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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oybear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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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七月未时]大魏讀書人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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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00:09 |只看該作者

    第11章周秀才,儒家之說

    平安縣。

    趙氏藥鋪。

    隨著店裡的夥伴喊了一聲,許清宵有些驚訝。

    「掌櫃的請我?」

    許清宵有些好奇,他提著東西走了進來。

    「是啊,掌櫃的料事如神啊,說您今天會來,沒想到真的來了。」

    夥計開口,接過許清宵手中的禮物,恭敬說道。

    「掌櫃在何處?」

    許清宵問。

    「掌櫃正在樓上養傷,您隨我來。」

    夥計領著許清宵上樓。

    後者跟了過去。

    很快,便來到了二樓。

    「先生,清宵大人來了。」

    來到房門口,夥計喊了一聲,禁閉的房門內傳來了一道虛弱聲。

    「請他進來。」

    聲音很虛弱,許清宵更加有些愧疚。

    推開房門,病榻上的趙大夫便出現在眼前。

    他很虛弱,躺在床上,頭上束著一根白布,強撐著自己的身子,想要起身。

    「趙大夫,莫要起身。」

    許清宵快步走了過去,攙扶著他。

    「無妨。」

    走近一看,趙大夫的臉色有些慘白,看起來也十分虛弱。

    但稍稍看去,趙大夫胸口上有烙痕。

    這是鐵烙所傷,雖有包紮,但依稀能看到一點點,白布上侵滿了黑血,可以想像到趙大夫遭受了怎樣的拷打。

    只一瞬間,許清宵又是愧疚又是憤怒。

    「王八蛋。」

    許清宵攥緊拳頭,他由心怒罵一聲,趙大夫乃是醫者,口碑極好,平日里救死扶傷,如今年過六十,卻還被嚴刑拷打。

    這如何讓許清宵不怒。

    聽到許清宵的聲音,趙大夫當下按住了許清宵的手,搖了搖頭道。

    「過去了,都過去了,活下來就很好了。」

    趙大夫有些虛弱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也稍微冷靜了一些。

    「趙大夫,此事是我許某人虧欠了您,這份恩情我銘記於心。」

    當下,許清宵開口,滿是歉意。

    「莫要覺得虧欠什麼,其實我沒有招供你出來,是知道一旦招供出來了,他們也不會放過我的。」

    「包庇罪可不是什麼小罪,口頭上的許諾,永遠只是白紙一

    張,我

    並非是為了你,更多的是為了我自己。大夫擺了擺手,他看得很開,活下來就是好事。

    至於沒有招供出來,其實主要是為了自己。

    他不是三歲孩童,自然不信南豫府來人說的話。

    「無論如何,也要感謝您。」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但還是由心感謝。

    不過很快,趙大夫的聲音繼續響起。

    「程大人應該跟你說過異術的弊端吧?」

    他突然開口,提到了這件事情。

    許清宵知道趙大夫說的是什麼意思,他沒有回答,只是沉默不語。

    「算了,人都有自己的劫,你為求生,走上這條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不過,清宵,若是有朝一日,你如果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為了無辜百姓,有時候要做好抉擇,否則這將是我畢生的過錯

    。

    實際上他原本是想要供出許清宵,可若不是醫者仁心,再者怕牽累到更多無辜之人,否則已經說了。

    尤其是知道異術真正可怕之處,趙大夫卻開始糾結起來了。

    若是有一天,許清宵真正化妖入魔,到時候死的就不是許清宵一人了。

    而是許許多多的無辜百姓。

    就因為如此,他徹夜未眠。

    畢竟醫人不醫心。

    「趙大夫,你放心,若真有那個時候,我不會傷害無辜的。」

    許清宵點了點頭。

    他明白趙大夫擔心什麼。

    但若是有一天,自己當真把控不住,不會任憑自己這樣化魔的。

    傷及無辜,許清宵做不出來。

    得到許清宵答复,趙大夫點了點頭,雖然不知許清宵是真是假,但能有這樣的回答,已經可以了。

    不過很快,許清宵的聲音也隨之響起。

    「趙大夫,我問你個事情,你了解儒家嗎?」

    許清宵開口,詢問趙大夫。

    腦海當中的天地文宮,或許能夠壓制魔種,但自己不知道開啟的方式。

    不過許清宵猜測,與儒家有關係,所以才會詢問。

    「儒家?」

    趙大夫有些好奇。

    「是的,儒家。」

    許清宵點了點頭。

    緊接著趙大夫搖了搖頭道。

    「我對儒家不算了解,不過縣私塾先生應該知道,他好歹也是咱們縣有名的秀才,雖說沒有中舉,但也是個讀書人。」

    「你問這個作甚?」

    趙大夫好奇道。

    「趙大夫,我體內有異教魔種,屬於邪祟,而儒家是浩然正氣,或許可以壓制體內的魔性,當然這是我的猜測。」

    面對趙大夫,許清宵沒有撒謊,事實就是道。

    此話一說,趙大夫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稍稍思考一番不由緩緩道。

    “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我時常聽周秀才說過,什麼讀書人蘊氣,可百邪不侵之類的。”

    「這樣,你找我店裡的伙計,讓他準備一份補氣藥,周秀才的妻子有些氣虛,你替我送過去,再順便問問,銀兩就不收了,權當做是學費。”

    趙大夫很是激動,直接幫許清宵想好了一切。

    「這就不用,藥材的銀兩我出,趙大夫你已經幫我很多了。」

    許清宵不想繼續虧欠趙大夫,他起身拿出僅剩的銀子,雖然不多但卻是一種心意。

    「唉。」

    趙大夫明白許清宵的想法,他沒有多說,只是輕嘆一聲。

    「趙大夫,你好生休息,如果有任何需要我代勞的,儘管吩咐。」

    過了片刻,許清宵不想繼續打擾趙大夫,他起身告別,一番話也很真誠。

    「恩,去吧。」

    趙大夫點了點頭,而後目送許清宵離開。

    不多時,許清宵提著一包藥材,走出趙氏藥鋪。

    平安縣不大,九村二十四街,周秀才居住的地方也不算遠,以如今許清宵入了品的體質,快步起來不到一刻鍾便來到了周秀才家中。

    簡單的院子,房屋有些平矮。

    門外有人在掃地,是個婦人,約莫四十歲左右。

    「敢問周先生是否在內?在下衙門差役許清宵,趙大夫要我給他送些藥材。」

    許清宵提著藥材走來,上前詢問。

    「官差?」

    聽到許清宵是官差,婦人有些驚訝,但聽完後半句話後,當下露出溫和笑容道。

    「他正在裡面讀書,大人快進屋休息。」

    婦人開口,邀請許清宵入內休息。

    大魏王朝,無論是舊朝還是新朝,百姓對官差都比較敬畏,就算是個差役,也得尊稱一聲大人,尤其是許清宵這種差役。

    有道是閻王好惹,小鬼難纏。

    再者許清宵是來送藥的,自然要顯得客氣一些。

    「剛好有些事要找周先生問問,還望見諒。」

    許清宵隨著婦人走了進去。

    「這是哪裡話,大人當真是生疏了。」

    接過藥材,婦人領著許清宵走進院內,而此時一名中年男子手握一本書,在院內細細閱讀。

    男子年齡也約莫四十歲左右,有些清瘦,穿著青衣,顯得十分樸素,一根青布束發,樹下看書時瀰漫著一種文人氣質。

    「周凌,有客人來了。」

    婦人開口喊了一聲,當下正在樹下看書的周凌回過神了。

    「客人?」

    周凌抬起頭來,將目光落在許清宵身上,目光中充滿著好奇,但也立刻起身以示尊重。

    「這是咱們縣的官差大人,叫。」

    婦人開口,只是一下子忘記許清宵叫什麼。

    「許清宵。」

    許清宵提醒了一句,後者當下訌笑一聲,隨後繼續說道:「是老趙要他給咱們送藥來的。」

    婦人如此說道。

    一聽此話,周凌頓時明白,朝著許清宵溫和一笑:「原來是官府的人,來來,請入內休息。」

    周凌十分溫和,倒不是官差身份,他是大魏的秀才,在平安縣開私塾,地位不差,平日里捕快見到了他也得喊一聲周先生。

    許清宵不敢託大。

    「先生客氣了,只是小小差役而已。」

    許清宵如此說。

    周凌笑了笑,帶著許清宵走進大廳。

    隨後直接開口道。

    「清宵小友,想來還有其他什麼事情找我吧?」

    周凌雖是讀書人,但也不是書呆子,看得出許清宵找他還有另事。

    「倒沒有什麼大事,就是請教先生幾個問題。」

    許清宵微笑道。

    「恩,你說。」

    走進堂內,周凌為許清宵倒茶。

    「如今大魏新朝,女帝登基,對官員管制越來越嚴格,而且重用讀書人,我雖小小差役,但也有一些夢想,若是未來能當上個捕快,可連一點文化都沒有,豈不是顯得太過於庸碌

    。

    此話一說,周凌頓時笑了笑。

    「不錯,很不錯。」

    「你想的很對,如今女帝登基,重用讀書人,你雖從事衙役,可你想的一點都沒錯,未來想要升官,必須腹內有才氣。」

    許清宵一番連誇帶捧,讓周凌很受用。

    而許清宵也順勢問道。

    「那敢問先生,儒道一脈,是怎麼劃分的?」

    他直接問。

    「儒道一脈?」

    周凌緩緩開口道。

    「儒道一脈,如武者一般,劃分十品,只是儒道想要提升品級,依靠的不是打坐修練,也不是強身健骨,而是才氣。」

    周凌回答。

    「才氣?」

    許清宵有些好奇。

    「恩。」

    周凌點了點頭。

    「那如何才能擁有才氣?」

    許清宵繼續問道。

    「儒家想要獲得才氣,有三種辦法,第一種便是讀書,所謂讀萬卷書,就是這個意思。」

    「第二種辦法,則是書寫文章,詩詞歌賦,不過需要得到天下人觀摩,所以一般來說都是要著書,當然還有個地方可以積攢才氣,那就是科舉之地。

    聖,若不能頓悟,一生於此。

    許清宵有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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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00:44 |只看該作者

    第12章聖言,異變出現

    儒道十品。

    才氣入品。

    讀書,寫文章,悟道。

    這三個許清宵都能理解。

    不過這些問題都不是許清宵想問的問題。

    「先生,這儒道一脈,若是修練到後面,是不是就可以唇槍舌戰,口綻蓮花,言出法隨,一篇文章斬殺千軍萬馬啊?」

    許清宵詢問道。

    此話一說,頓時引來周凌哈哈大笑。

    「你這是從哪裡聽來的?儒道怎可能如此至強,還唇槍舌戰,口綻蓮花,言出法隨。」

    「若能有這般威力,那天下人都去修練儒道了。

    ​

    畢竟許清宵說的太誇張了。

    「不是嗎?那儒道的作用是什麼?」

    許清宵有些好奇了。

    他真以為儒道是那種才高八鬥,一詩鎮國這種的,沒想到竟然不是?

    畢竟這個世界有仙有佛。

    「非也非也。」

    「儒道一脈,修身養性,治國平天下,蘊養浩然正氣,延年益壽還是可以,但打打殺殺不行,一詩鎮國,更是天方奇譚。」

    周凌擺了擺手。

    而後繼續說。

    「那敢問先生,若是儒道一脈,只能修身養性,若是遇到妖魔邪祟該怎麼辦?」

    許清宵繼續問道。

    說到這裡,周凌顯得有些自信。

    「儒者,蘊養浩然正氣,偶爾也會強身健骨,有一定實力,當然一品大儒論實力,是打不過一名四品武者,可面對妖魔邪祟就不一樣了。」

    「清宵小友,

    別看我連入品都沒有入,但也養了一部分浩然正氣,前些日子縣不是來了一名逃犯嗎?

    無法靠近我三丈內。

    「無法靠近三丈內?」

    許清宵有些驚訝。

    南豫府的逃犯有多強,他是見識過的,周凌看起來只能說正常,但許清宵只要願意的話,一拳就可以轟死他。

    所以許清宵有些懷疑。

    似乎感受到許清宵的懷疑,周凌繼續開口道。

    「浩然正氣,乃是天地至陽之氣,先天可以克制一切妖魔。」

    「我這種還算一般,若是那種能將文氣化形的存在,一句話便可鎮殺妖魔,當然只能鎮殺妖魔邪

    祟。

    許清宵不由點了點頭,他雖然不完全相信周凌說的話,但也認同這個觀點。

    儒者為天地,修身養性,凝聚浩然正氣,邪魔歪道,怕的不就是這種至剛至陽之物嗎?

    「那先生,我再問你一個問題啊,你聽過文宮嗎?」

    許清宵沒有說出天地文宮這四個字,只是簡單的說文宮二字。

    此話一說,周凌有些沉思了。

    「文宮?」

    他沉吟一聲,過了一會兒搖了搖頭道:「有一點點印象,但不記得了,不過我查查資料,或許能找到。」

    周凌的回答,讓許清宵心頭一喜,不過面上許清宵表現得很平靜。

    「那就勞煩先生了。」

    許清宵回答。

    「小事,不過要等我查查,也不確定真能找到。」

    周凌笑了笑。

    而很快,之前在門外掃地的婦人,也就是周凌的妻子,此時此刻端來了幾盤熱菜,一臉笑容道。

    「大人,我做了幾個小菜,嚐嚐。」

    周凌妻子將菜餚擺在桌上,盛請許清宵吃飯。

    「不用了,不用了,這已經打擾了先生和夫人,怎還勞煩夫人為我做飯,也莫要叫我什麼大人,叫我清宵就行。」

    許清宵開口,這一口一口的大人,有些承受不起。

    「沒事,吃頓粗茶淡飯而已,既然不見外,就留下來吃。」

    對方笑呵呵地說。

    周凌也點了點頭道:「沒事,正好到了吃飯的時候,一邊吃一邊聊。」

    兩人既然都這樣說了。

    許清宵也只能順命了。

    一餐許清宵吃了一個時辰,大多時間還是在聽周凌談論儒道。

    周凌是秀才,對儒道自然了解,不過太過於深度的東西,周凌就不知道,這也在理解範圍內。

    一直聊到了酉時,儘管周凌夫婦二人還拉著自己吃飯,許清宵是沒這個臉皮。

    這才認識人家多久啊,硬蹭兩餐有點過意不去。

    臨別時。

    周凌從書房拿了數十本書,厚厚一迭,遞給許清宵。

    「清宵小友,這些都是一些大儒著作,你仔細看看,嘗試著理解,說不定可以因此凝聚才氣,從而入品,即便是不入品,平日里多看看書,修身養性也是好事。」

    「也不急著還我,看完再說

    。

    「多謝先生。」

    許清宵接過這些書籍,滿是感激道。

    「無妨,我乃讀書人,本來就有義務傳道授業,若是有朝一日,清宵小友能成為真正的讀書人,對我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周凌笑道。

    這番話雖然是客氣之語,但也有道理,他身為夫子,傳道受業,倘若有朝一日,他門下弟子有人成為讀書人,他也可以獲得文氣。

    若是有人能成為大儒,對他來說好處極大,當然這機率很低很低罷了。

    許清宵告別周凌。

    心中滿是感激。

    縣內的人都很不錯,個性善良,十分純樸。

    帶著書籍,許清宵往家中走去。

    待目送許清宵走後。

    周凌的妻子走來道。

    「這人還不錯,禮貌的很,不像其他官差,流裡流氣。」

    「說不定以後還真能成為個讀書人。」

    她誇讚許清宵道。

    「恩,這年頭縣裡少有這種有上進心的年輕人了。」

    「不過能不能成為讀書人,還是要看悟性,哪裡是個人都像為夫這麼優秀?」

    周凌自信道。

    「瞧你得意的,連入品都沒入,還覺得自己很優秀,指不定人家明天就入了品。」

    周凌妻子笑罵了一聲。

    「明天入品?娘子,清宵小友看起來是不錯,但一日入品?你這是羞辱為夫這些年的努力啊,要是清宵能一日入品,從今往後家裡的雜活我

    來做。

    只是後者沒有搭理他,自顧自的去處理其他事情。

    就如此,兩刻鐘後。

    許清宵也回到家了。

    不過此時,一位差役同僚出現在家門口。

    「清宵哥。」

    見到許清宵,後者立刻走來,喊了一聲。

    「怎麼了?」

    許清宵有些好奇。

    「沒什麼大事,就是縣老爺讓你最近休息好來,養養傷,給你放月假,不過每日得去衙門裡點卯。」

    他開口,告知許清宵這件事情。

    「點卯?」

    許清宵頓時明白這是什麼意思了。

    看來李縣令還是有些不放心自己,不過這也是在情理之中,畢竟誰敢保證自己真沒修練異術。

    一個將死之人,突然好了,誰敢相信?

    「行,這沒事。」

    許清宵點了點頭,笑著答應。

    「恩,清宵哥,你也別覺得什麼,其實縣老爺也是為了避免別人說閒話,這南豫府下來的人,一個個鐵血無情,壓根就瞧不上咱們。」

    「為了沒必要的爭吵,你委屈點

    。

    「明白,你回去告訴縣老爺,我受委屈無所謂,關鍵是咱們縣衙不能受委屈,縣老爺也不能受委屈。」

    許清宵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那行,還是清宵哥聰明,來,清宵哥,這是衙門給你準備的藥材,都是補血養身的。」

    「還有這是十兩銀子,是衙門的補償。」

    得到許清宵這番話,對方也笑顏逐開,將一袋銀子交給許清宵。

    十兩銀子半公斤多重,墊在手中有些沉。

    差役月俸是一、兩銀子。

    大魏王朝的經濟體系還是比較穩定,最小的貨幣是銅錢,一兩銀子等同於一千文錢,而一文錢可以買兩張餅。

    等同於前世兩千塊左右。

    差役的身份其實就是臨時工,所以一兩銀子也差不多,轉正之後月俸二兩,逢年過節有點其他福利,也還不錯。

    衙門一口氣補償十兩銀子,等同於是一年的俸祿,還算是厚道,當然死了的話補償更多。

    「多謝縣老爺。」

    辛苦賺來的銀兩,許清宵自然接下,這可是自己的血汗錢啊。

    過來通信的同僚走了。

    許清宵推開了房門,將書籍放在屋內,隨後關上房門,開始挑燈看書。

    天色漸晚。

    許清宵拿出第一本。

    【聖言】

    書籍不算特別厚,但也不薄,許清宵翻開第一頁,上面標註著書者。

    '文聖'

    編著。

    '言北斗'

    透過今天與周凌的對話,許清宵知道文聖是誰,天地之間第一位以儒入聖之人。

    儒道聖人。

    基本上所有讀書人都要讀他的書,以便建立自己的觀念,明白自己的路。

    而文聖沒有名字,準確點來說,即便是有名字也不能直呼,必須要以文聖尊稱。

    讀書人,無論是在大魏還是對整個天下來說,都是受人尊重的存在。

    但奈何讀書這種東西需要天賦,畢竟不是人人會讀書,再者太平年間,百姓豐衣足食,有吃有喝,娛樂項目也多。

    什麼勾欄聽曲,什麼賭牌蹴鞠,還能修仙問道,能靜下心讀書的人很少。

    這就是許清宵主動上門詢問,周凌很開心的原因。

    翻開書籍第二頁,前言浮現。

    【人之一生,不過百年,草木一生,不過一瞬,人生苦短,所為幾何? 】

    【應如錢權,不得其意,應如美色,不得其悅,應如饕餮,不得其心。 】

    簡簡單單的序言,許清宵逐漸沉下心神。

    他一頁又一頁的翻開。

    每一個字都認真閱讀,每一句話也都會認真去理解。

    就如此,足足兩個時辰過去。

    已是深夜。

    許清宵將聖言第一卷第一篇全部看完。

    洋洋灑灑數萬字,每一個字都蘊含著道理,同時每一個字都讓許清宵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也就在這一瞬間。

    突兀之間,腦海當中的文宮忽然震顫。

    而同時,宏偉的聲音響起。

    「人之一生,不過百年,草木一生,不過一瞬,人生苦短,所為幾何?」

    「應如錢權,不得其意,應如美色,不得其悅,應如饕餮,不得其心。 」

    宏偉的聲音響起。

    彷彿醍醐灌頂一般,讓許清宵覺醒智慧。

    剎那間。

    許清宵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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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01:05 |只看該作者

    第13章再次入品,儒道十品

    再次睜開眼睛。

    是天地文宮。

    整座文宮,傳來了宏偉之聲。

    【人之一生,不過百年,草木一生,不過一瞬,人生苦短,所為幾何? 】

    【應如錢權,不得其意,應如美色,不得其悅,應如饕餮,不得其心。 】

    這是聖言。

    許清宵恢復意識,他有些驚訝,同時也篤定這座天地文宮與'儒道'有著密切關係。

    沒有多想,許清宵走進文宮當中。

    幾乎是一瞬間,許清宵便發現不同的地方。

    池子裡瀰漫著大量白色氣體。

    如同氤氳一般。

    而且還在不斷增加,足足過了好一會,整個池灌滿了大量氤氳之氣。

    下一刻,所有的白色煙霧,全部朝著大殿當中第一座雕像湧去。

    白霧纏繞雕像,顯得朦朧而神秘。

    許清宵目光緊盯其中。

    自己必須要在三個月內突破到九品,對於許清宵來說,他壓根不想繼續修練異教,眼下能不能壓制住魔種,就全得靠這座天地文宮了。

    所以文宮任何變化,幾乎都關係著自己未來命運。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到最後,栩栩如生的雕像,開始龜裂,一寸寸的裂開,傳來了響聲。

    許清宵不敢發出聲音,而是靜靜看著。

    他沒有任何妄動,怕引來什麼破壞。

    最終,雕像從頭到腳全部裂開,一塊塊的白色碎片落下,而後又化作淡淡的白霧,如同水流一般,湧進原先的池中。

    而雕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活人。

    是的。

    一個活人。

    許清宵有些咂舌。

    他沒想到,這雕像之中居然還藏著人?

    不過想想,這天地文宮也並非是實體,倒也能理解。

    「是絕世大能嗎?」

    許清宵心中又產生好奇。

    身為穿越者,這種套路許清宵還是能夠理解的。

    老爺爺一類的金手指,許清宵更為熟知。

    但可惜的是,這不是老爺爺,反而是個年輕人,而且相貌極為英俊。

    五官精緻,面容細膩,膚色如雪,一襲長髮,以淡青色的玉冠束髮,上面還有一根青色髮簪。

    而且渾身上下散發著仙人氣質。

    似諫仙。

    看模樣就知道很不凡。

    只是,還不等許清宵率先開口。

    俊美男子的目光已經落了過來。

    他有些迷茫,看向許清宵。

    「我是誰?」

    聲音悅耳,溫潤如玉。

    但這個問題,許清宵愣了愣。

    這怎麼不按套路出牌?

    上來就問我是誰?

    我哪裡知道你是誰啊?

    照理說不應該是直接問這是什麼年代?然後低聲沉吟一句,沒想到我居然沉睡了這麼多年,小友多謝你救我出來,為了報答你這卷無上心法便傳授於你。

    許清宵有點難受了。

    本來看到有個人出現,還以為是老爺爺,卻沒想到是這樣的開局。

    但不管內心再怎麼難受,許清宵還是立刻上前道。

    「晚輩許清宵,見過前輩。」

    許清宵開口,禮儀十分到位,雖不知道對方是什麼來頭,但肯定比自己一個差役好十萬八千倍。

    能塑雕像在這種地方,來頭怎可能會小?

    「許清宵?」

    「我叫許清宵嗎?」

    俊美男子有些好奇問道。

    完了。

    是個傻子。

    許清宵心頭涼了半截,還想著對方帶自己起飛,可沒想到這人不但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反而聽不懂人話。

    「前輩,晚輩叫做許清宵,晚輩不知前輩是誰。」

    「不過前輩可以好好思考一下,可能剛剛復甦,記憶塵封。」

    許清宵只能繼續硬著頭皮開口。

    心中期盼望這人只是短暫失憶,待會就能想起來一些事情。

    果然,這話一說,後者點了點頭,有些呢喃。

    「你叫許清宵。」

    「記憶塵封?」

    他站在原地,緊皺著眉頭,不斷的回憶和思考。

    許清宵不敢打擾,只能在一旁靜靜等候。

    也不知過了多久。

    終於,這位俊美男子出聲。

    「我想起來了一些。」

    「是一場大戰,赤地無垠,鮮血染紅了大地,天穹落下血雨,很多哭聲,還有嚎哭聲,很慘,很慘,是人間煉獄。」

    「其他的,我什麼都記不起

    來了。

    許清宵仔細思考一番,根據這幾個關鍵字,有些猜測。

    看著沉思的許清宵,俊美男子不由好奇道。

    「這位兄台,你將我復甦,應該知道一些事情吧?」

    他現在腦海當中沒有任何關於自己的信息,唯一的記憶,還是十分破碎,沒有任何幫助,所以只能將希望放在許清宵身上。

    「前輩,晚輩也不清楚,而且這座宮殿是在晚輩的腦海當中。」

    許清宵有些尷尬,說明情況。

    「腦海?」

    後者沉思,似乎不太理解什麼是腦海。

    「呃,或許用元神來形容,前輩更好理解。」

    許清宵換了個詞彙。

    「元神?」

    後者依舊是有些迷糊。

    行吧。

    許清宵不糾結這個東西了。

    「前輩,晚輩雖然不知您的身份,但根據前輩的記憶,有些猜測。」

    許清宵如此說道。

    「猜測?還請兄台解惑。」

    對方沒有居高,反而十分溫和儒雅。

    「前輩言重,晚輩有些惶恐,喊我一聲清宵即可。」

    許清宵可不敢託大,人家現在處於失憶狀態,自己要是佔人家便宜,回頭等記憶恢復,一個不開心可能自己就要倒霉了。

    還是穩重點好。

    “前輩,您剛才說唯一能想起來的是一場大戰,赤地無垠,天穹血雨,世人悲哭,顯然是一場大戰。”

    “一場曠世大戰,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如此恐怖。”

    「而這座宮殿名為天地文宮,與儒家有關,或許您是儒家修士,在千百年前,甚至更早,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您為了拯救天下蒼生,從而犧牲自己。」

    “此番壯舉,可歌可泣,大仁大義,受萬民敬仰,世人尊敬,以至於後來被其他前輩,塑造真身雕像,立於文宮之中,滋潤其神,蘊養出新的生命,您想想有沒有這個可能? 」

    許清宵連吹帶誇推測了一番。

    不過這番推測,也並無道理。

    能被立雕像的人,絕對不是小人物,也不是隨便做了幾件好事就能塑像。

    所以這個推測有一定可能。

    許清宵這番推測說完,俊美男子又陷入了沉思當中,口中一直呢喃著幾句話。

    「天下蒼生,犧牲自我,可歌可泣,萬民敬仰,世人尊敬。」

    「可歌可泣,萬民敬仰。」

    他反反覆復說了好幾遍,隨後眼中一亮,露出欣喜之色。

    「前輩想起來了什麼?」

    許清宵一看,也不由跟著歡喜,而後詢問道。

    「沒想起什麼,不過我覺得你推測的很對。」

    俊美男子搖了搖頭,他沒想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只是覺得許清宵說的很有道理。

    許清宵:「.」

    有些沉默,不知該說什麼,但許清宵依舊保持著微笑,無論如何都不能留下壞的印象。

    兩人無言。

    略顯尷尬。

    不過尷尬一會兒後,許清宵便想到了一些事情,不由詢問俊美男子。

    「前輩,晚輩想問個事,就是這個池子是什麼東西?」

    許清宵指著不遠處的池子,詢問這個俊美男子。

    他始終搞不懂這是什麼東西,或許眼前的人懂。

    但讓許清宵失望的是,俊美男子只看了一眼,便搖了搖頭道。

    「兄台見諒,我不清楚。」

    還在失憶中。

    見對方也不明白,許清宵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池子。

    池子內白霧瀰漫。

    有一種雲起雲落的感覺,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一點別的變化了。

    得了,估計還要慢慢挖掘。

    許清宵有些無奈。

    因為沒有太多時間了,三個月可能一轉眼就過去了。

    如果想不到任何解決辦法,自己就只能繼續冒險,修行異術。

    不過雖然沒有任何訊息,但許清宵大約猜到了一些。

    這池中的氤氳氣,應該跟自己讀書有關係。

    至於這到底是什麼,還不清楚。

    但至少明確的知道一件事情。

    那就是,氤氳氣越多,殿內其他六個雕像也會復甦。

    眼下許清宵只期盼兩件事。

    第一,這個俊美男子早點恢復記憶。

    第二,其他雕像復甦後,不能失憶。

    否則的話,接下來的日子,就只能想吃什麼吃什麼了。

    再等了一會,依舊沒有任何事情發生後,許清宵打算離開這裡。

    他不知道外面過了多久,若是一直昏睡著,萬一有什麼事錯過就不太好。

    當下許清宵來到俊美男子麵前道。

    「前輩,您慢慢想,晚輩還有些事情,要先行告退,等過些時候再來找你。」

    「好,兄台慢走。」

    俊美男子很明顯處於非常懵的狀態,聽到許清宵要走,也並無阻擋。

    當下,許清宵沒有多說,身影逐漸消失。

    少許。

    等到許清宵醒來時,天色有些明亮,約莫一下時間,大概過了兩個多時辰。

    不過在宮殿內待的時間,明顯不只兩個時辰。

    「宮殿與外界時間流逝不一致?」

    許清宵敏銳地發現這個訊息。

    這是一個有用的信息,若是兩者有時間差,自己可以好好利用,或許有效果。

    不過接下來,許清宵沒有多想什麼。

    而是拿起桌上第二本書,開始繼續閱讀。

    眼下唯一的希望,就在文宮之中,所以不能停止閱讀。

    一本本書被許清宵認真翻閱。

    周凌一共給了十六本書。

    也不知為何,許清宵感覺大腦一片清明,思維比之前活躍了許多。

    一些比較晦澀難讀的行文,許清宵一眼便能領悟其中意思。

    十六本書。

    許清宵只花了不到五個時辰便全部閱完。

    而就在這一刻。

    淡淡的微光覆蓋在許清宵周圍。

    剎那間,似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響般。

    一道道白色氣體從書中湧入體內。

    這是。

    浩然正氣。

    許清宵目光露出驚愕之色。

    凝聚浩然正氣代表著入品了。

    儒道十品。

    養氣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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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01:35 |只看該作者

    第14章你入品了?你唬我?

    許清宵有些驚訝。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一夜入品了。

    儒道十品。

    第十品名為【養氣】

    蘊養浩然正氣之意。

    心有浩然氣,下筆如有神。

    這十六本書當中,有一本是專門講解養氣境的,所以許清宵知道養氣境的重要性。

    儒家養氣,心有浩然之氣,可體現文骨,下筆之時也會有浩然之氣。

    這種浩然之氣,對一般人來說沒有任何感觸,但修為越深之人,越能感應到其中的非凡。

    尤其是妖魔,浩然正氣乃是天地之間最為至陽之氣,比雷霆之力還要至陽。

    所以昨日周凌說邪祟不敢靠他三丈,也不是完全吹噓。

    三丈或許誇張了一點,但一丈應該是有的。

    這還是周凌沒有入品的原因。

    苦讀數十年聖賢書,外加上教書育人,卻還沒能入品,足可見儒道入品有多難。

    而自己僅僅只是看了十六本書,居然就能入品?

    這.有些離譜啊。

    「難道我該走儒道路線?只是被武道耽誤了?」

    許清宵心中產生了好奇。

    修練武道數十年,愣是沒有入品,還是藉助異術才能入品。

    可修行儒道,甚至說自己壓根就沒想過入品的事情,結果一夜入品。

    兩者的差距有些過大啊。

    這如何不讓許清宵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路線了?

    但很快許清宵搖了搖頭,有些自言自語道。

    「或許是跟文宮有關係。」

    許清宵不是對自己沒有自信,主要是從小到大都沒什麼特長,也沒有表現出任何優點,把自己想的太優秀也不好。

    再者天地文宮這東西,本身就與儒家有關係,兩者相連一下倒也合情合理。

    「無論如何,儒道這條路應該是適合我,但武道不可荒廢。」

    「只可惜這不是儒道世界,否則的話倒也不是不可以主修儒道。」

    許清宵很快便確定了想法。

    既然自己儒道有天賦,那就好好學,但武道是主要的。

    畢竟這裡不是儒道世界,做不到那種念一首詩就能凝聚異象攻擊別人,也無法一篇文章鎮國。

    但儒道一脈也是有好處的,修生養性,延年益壽是基礎,強大的儒者,秉承天地氣運,克制邪祟,鎮壓妖魔,甚至還可以彈劾一切。

    換句話說,看誰不爽就可以噴誰,你還不能拿我怎麼著。

    畢竟承天地氣運,皇帝也只是天子,膽敢殺儒,會導致國運不昌。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方方面面都還不錯,尤其適合混跡朝堂。

    但前提是要成為大儒,有威望有名聲,而且得天地認可,不然的話普通儒者,真要敢指著皇帝鼻子臭罵一頓,明天就會因為左腳踏入朝堂而被流放。

    許清宵自然不做這種春秋大夢,也不奢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成為大儒。

    說來說去踏上儒道還是希望能壓制體內的邪祟魔種。

    「今日要去找一趟周先生啊。」

    沉思一會,許清宵決定今天還是去找一趟周凌。

    畢竟整個平安縣唯一的儒生就是周凌。

    許清宵知道,很多事情盡量不要去找別人,自己多想想,免得引來麻煩。

    但很多東西自己也不懂不明白,現在又是非常時期,許清宵也不敢輕易離開平安縣,萬一離開,坐實畏罪潛逃那豈不是倒了血黴?

    所以許清宵還是打算去找一趟周凌,麻煩歸麻煩一點,總比坐以待斃好。

    但看了看天色,現在還早,過去打擾不太好。

    故此,許清宵開始正兒八經的修行。

    雖然前幾日踏入武道十品,但一直沒有時間真正開始修練。

    眼下衙門為自己放了一個月的長假,沒什麼事可做,許清宵可以安心修練了。

    走出房門,沐浴著金陽。

    許清宵先打了一套拳法。

    拳法無名,是衙門裡傳出來的,用來強身健體,格鬥防身,同時也能讓血氣沸騰起來。

    武者修煉,主要修練的就是肉身。

    氣血最為關鍵。

    武道十品,據說越往後氣血越可怕,據說七品之後是質變,每一滴血都如同靈丹妙藥,可以為普通人續命。

    但這只是據說,至於七品,距離許清宵太遙遠了。

    如果不是異術,可能連十品都需要再耗費十幾年的時間。

    如今入品了。

    許清宵操練這套無名拳法也有不同反應。

    透過記憶得知,以前修練拳法,也就是招式看起來兇猛一些。

    然而現在操練拳法,拳風陣陣,每一招每一式,都顯得十分霸道凶狠。

    隨著打了幾套拳,許清宵全身有些燥熱,氣血翻滾。

    當下許清宵盤腿而坐,開始修練正陽功。

    拳法無名。

    但正陽功可是朝廷給予的功法,有名有姓,而且來頭也很大。

    是天下最上乘的武道功法之一。

    當然指的是原版,差役能修練的正陽功,自然被閹割過,屬於基礎版,等你有了功勳,升遷晉級之後會給你新的功法。

    有點影響,但問題不大,畢竟出身於微末就這樣,一定要吃點虧,但也能為後代子孫造福。

    許清宵開始修練正陽功。

    沐浴著金陽。

    體內氣血翻滾,一道道血氣運轉週天,蘊養肉身,等肉身達到圓滿之時,便可化血為氣,開拓氣脈。

    想要踏入第九品,凝脈境。

    需要引氣血衝擊氣脈,而血氣衝擊氣脈將會消失,用最簡單的方式來形容,就是用氣血轉換成養分,先滋潤氣脈,然後一鼓作氣開拓。

    所以這個過程叫做'化氣養脈'

    一條氣脈,都需要百道氣血來蘊養。

    許清宵修煉金烏淬體術,已經蘊養出十道氣血。

    還差九十道。

    然而足足兩個時辰,莫說一道氣血,連一縷氣血都凝聚不出來。

    想要快速凝聚,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吃補血藥材或是一些妖獸肉。

    但這東西價格都極貴,許清宵沒錢,有錢也不見得買。

    畢竟這種東西也不是說快速提升,還是需要長期進補。

    不如買套大宅子,以後等升值。

    老話說的好,早買一間套房,勝讀十年書嗎。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武道修行沒什麼限制,你要是願意,一整天坐在這裡練功都行。

    無非就是隨著不斷練功效果越來越差罷了。

    「相較之下,修練一次異教估計就能凝聚數十道血氣,怪不得有人敢冒險修煉異教。」

    心中對比一番,許清宵更加明白異教的好處了。

    正常修煉,十年不見的入九品。

    然而異術修煉,一次節省幾年苦修,換誰誰不心動?

    不過這些想法只是在腦海中一閃,許清宵便沒有繼續亂想了。

    眼看天色不早。

    許清宵起身,回房間收拾一下,將書籍打包好便離開了房內。

    朝著周凌家走去。

    路上許清宵也買了些東西,屢次打擾也總要買點東西表示表示。

    戌時兩刻。

    許清宵來到了周凌家門外。

    天已經暗沉下來了。

    房內點著燈火,大門緊閉著。

    隨著許清宵敲了敲門,很快周凌的妻子吳氏的聲音響起。

    「誰啊?」

    「是我,清宵。」

    許清宵喊了一聲,當下腳步聲臨近,院子的門被打開了。

    「清宵,怎麼這個時辰來了?快些進來。」

    吳氏見到是許清宵後,有些驚訝,但還是立刻請許清宵入內。

    「這是給先生買的一些東西,還望笑納。」

    許清宵將手中之物交給對方,有些客氣道。

    「來就來,還帶什麼禮物,清宵,下次可別這樣了。」

    吳氏有些驚訝,不過雖然說是這樣,可別人上門送禮,自然心中高興,對許清宵好感倍增。

    待接過禮物,吳氏有些關心問道。

    「吃過了嗎?我幫你做兩個菜吧。」

    「不用不用,今日前來是找先生問些事情,先生在忙嗎?」

    許清宵問道。

    「沒忙什麼,在看書呢,你直接去找他就好,我給你熱兩個菜。」

    吳氏擺了擺手,也不顧許清宵說什麼,直接走向廚房去熱菜。

    而許清宵苦笑一聲,但也沒有多耽誤,立刻去書房找周凌。

    書房燈火通明。

    周凌正在閱書,外面的動靜沒有擾到他。

    只是隨著許清宵進來,周凌才發現有人來了。

    「你怎麼來了?」

    周凌有些驚訝,現在都已經戌時,一般來說沒什麼要事都不會去串門的。

    「先生,學生今天來是找先生問些事情。」

    「哦,還有.學生入品了。」

    許清宵開口,也沒有猶豫什麼,直接說出自己入品的事情。

    也正是因為入品,許清宵自稱學生,畢竟周凌是他的引路人,自稱學生到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哦,原來是入品了,這個我懂。」

    「什麼?」

    「你入品了?」

    「你唬我?」

    聽到許清宵入品,周凌還很淡然,但下意識回答一句後,週凌頓時反應過來了。

    入品?

    儒道入品?

    他讀書數十載也差臨門一腳,許清宵昨天還對儒道一竅不通,今天就入品了?

    周凌不敢相信。

    下一刻,他凝聚體內幾乎沒有的浩然正氣,加持在雙眼之中。

    而後仔仔細細端詳許清宵。

    果然,就在這一刻,許清宵周圍環淡的白氣。

    這是浩然正氣,做不了假。

    這種才氣,一般人看不出來,只有讀書人或修道之人或武者開天目,否則無法看見。

    而當才氣浮現時。

    周凌愣住了。

    他癡痴地愣在原地,渾身僵硬,手中書籍掉落在地也沒有任何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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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大聖人!

    周凌是真的懵。

    一夜入品。

    這倒不是說破天荒的事。

    但對平安縣來說,這可是破天荒的事。

    平安縣也有不少讀書人,但近年來唯一參加過科舉的就是自己。

    落榜歸落榜,但好歹參加過啊。

    再者自己也養氣十年,距離儒道十品就差臨門一腳了。

    然而今天許清宵出現,告知自己他入品了。

    等同於說自己幾十載的苦讀,不如人家一天?

    換誰誰不心態爆炸?

    最最最絕了的是,許清宵一天前還是個武夫,衙門差役,這是什麼概念?

    用文盲來形容是最貼切的。

    也就是說,一個文盲隨便看了點書就入品了。

    自己自幼讀書,看聖人言,讀大儒卷,還要等三年五載才能入品,怎麼能讓人心裡平衡。

    可幾乎是一瞬間。

    周凌冷靜下來了。

    他之所以反應這麼大,一夜入品是一點,但更主要的是,許清宵昨天還是個文盲,今天就入品,這種反差讓他震驚。

    如若是換個儒道世家的人一夜入品,震驚依舊震驚,只是不會這麼大。

    現在鎮定下來後,周凌腦海飛快運轉。

    「此子天生就是個讀書的料啊。」

    「一夜入品,未來至少是個六品正儒,是個可塑之才。」

    「沒想到有朝一日,我周凌竟然可以培養出一位正儒出來,這當真是我周

    凌一生之光啊。

    他不但是讀書人,而且還是先生,許清宵是他引路的學生,若是沒入品,擔當不起許清宵老師之稱,可如今許清宵入了品,自己完全可以承受老師二字。

    所以許清宵自稱學生也不足為奇。

    而對一位教書夫子來說,最大的榮耀是什麼?桃李滿天下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學生成就。

    自己是不是儒家無所謂,重點是教出儒家,畢竟讀書教書又是兩碼事。

    但很快,周凌又想到一些事情。

    「糟了,我方才太過於失態,只怕會影響我在清宵心中的形象。」

    「哎呀,周凌啊周凌,你活了四十年,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怎麼一下子失了神啊,這要是在學生心中留下一個不好印象,豈不是讓人覺得自己不行嗎

    ?

    我。

    他終究是人,也好面子,所以自然有些擔心,怕許清宵瞧不起自己。

    故此,周凌冷靜下來後,輕咳了一聲。

    「清宵,你這天賦當真是絕佳,一夜入品,著實讓我有些驚訝,不過驚訝之意,並非僅僅只是入品,而是你出身於微末,卻能一夜入品,難得,難得啊。

    ​

    「先生誇獎了,這一切還是得拜先生所賜,若不是先生借我儒書,領學生入門,只怕學生這一生都入不了品。」

    許清宵連忙開口,他心裡有數,如若不是周凌,自己想要入品,或許要好幾年,甚至有可能死前都接觸不到儒道。

    「非也,非也,我借你儒書,也只是盡責而已,主要還是你的天賦不錯。」

    「不過,清宵,我厚些顏面,自稱一句老師,有些話還是要提點你一二。

    ​

    「哪裡,先生領悟入門,老師二字擔當的起,談不上厚顏,還請老師指點。」

    許清宵由心而言。

    聽許清宵這般開口,周凌心情愉悅了很多,至少許清宵記得恩情,也尊師重道,人品上佳。

    「一夜入品是好事,放眼整個平安縣,或許百年難得一遇。」

    「但若是放在南豫府,說十年難得一遇也不算誇張,​​可若是再往上的省地,就只能算得上悟性絕佳,再往上放眼整個大魏,你並非第一人,    稱不上絕佳,但也不會太差

    。

我說這麼多,是希望你要明白,山外有山,天外有天這個道理,這件事情是好事情,值得慶祝,你也可以自豪,只是一定要切記,這只是一個開始,只能證明你天賦很好,適合讀書,卻不能證明你

    未來一定有多高的成就。

    說實話,他羨慕許清宵的天賦,也沒有貶低許清宵的成就。

    但方才說的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字,他都是肺腑之言,也是警醒之語。

    擔心許清宵因為自己一夜入品,就覺得自己絕世聰明,從而心生狂傲,眼觀短淺。

    這番話說出,許清宵明悟,他心裡更明白這個道理。

    「請先生放心,學生不會將平安縣視為天下。」

    許清宵很明白這點,畢竟天下之大無窮也,自己所在的環境,無非是一口井,即便是去了南豫府,也不過是換了一口大點的井。

    他不想當蛤蟆,自然也不會坐井觀天。

    “恩,很好,其實老師說這麼多,也是提醒提醒你。”

    “畢竟儒道這一脈與其他體係不一樣,若是有朝一日能大徹大悟,一夜成聖,跨越十品都不是不可能的。”

    「平日還是要多讀書,多去感悟這紅塵,從而領悟儒家真諦。」

    周凌認真說道,但這番話的意思就有些夾雜私貨。

    想告訴許清宵,別看自己還沒入品,說不定有一天自己一夜成聖。

    彎道超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當然這個機率之小,周凌沒說。

    「一夜成聖?」

    許清宵還算真是第一次聽這個說法。

    儒道頓悟,一夜跨十品,這就有點恐怖了。

    「恩,此話乃是文聖親口說過,哦,對了,你還記得昨日找我問的事情嗎?」

    周凌點了點頭,他沒撒謊,一夜成聖的確是文聖親自說過,寫在言聖卷內。

    不過提到了文聖,周凌忽然開口,提到昨天的事。

    昨天的事?

    許清宵瞬間便想到文宮。

    不過他沒有直接開口,反而略有些訌笑道。

    「呃先生,昨天暢談太多了,學生一下子不知道具體問了什麼。」

    許清宵開口。

    他雖然很想要了解文宮,但卻不能詳問,不然容易引人懷疑。

    畢竟若是假意不是特別在乎,問自己為什麼知道文宮,完全可以回答自己道聽途說來的,就順口一問,鬼知道真有。

    如果特別在乎。

    說句不好聽的話,你一個文盲,去詢問這種東西,多少有些貓膩吧?

    而看到許清宵有些迷茫,周凌當下開口提醒。

    「就是文宮。」

    周凌開口。

    然後還不等許清宵說什麼,周凌便繼續開口道。

    「我昨天翻閱了不少資料,算是找到了一些相關資料。」

    「你看。」

    周凌拿起書桌上的一本書籍,交給許清宵。

    書籍上面赫然寫著【聖行】

    「這是古籍,不知真假,其內容是記載聖人的言行舉止以及一些生活,其中文宮一詞在裡面出現過兩三次。」

    「所謂文宮,便是聖人居住的

    地方,後世人稱之為文宮。

    而許清宵將這些訊息牢牢記住,明面上一直保持著一種平靜姿態,並沒有顯得自己特別急迫,怕引來猜忌。

    「懂了。」

    許清宵隨意回答,其實他想繼續詢問關於文宮其他資訊的,譬如說有沒有七座雕像之類的話。

    但這番話許清宵不好直接詢問,只能先按捺住。

    「對了,你是從何處知道文宮的?」

    周凌也有些好奇地詢問許清宵。

    畢竟文宮這個詞彙,常人說不出來,他身為讀書人,也需要翻查資料。

    「回先生,只是前些時候,聽說書先生提到過,所以就好奇問問。」

    許清宵隨便扯個謊掩蓋過去。

    果然,此話一說,周凌不由失笑。

    「少去聽書先生的話,他們雖說閱讀不少古籍傳記,但都會自行修改,編造故事,供世人消遣,當不得真。」

    提到說書先生,周凌便不由想到昨日許清宵提到的儒道體系,什麼唇槍舌劍,什麼一詩鎮國,有些離譜。

    「明白。」

    許清宵點了點頭。

    不過許清宵繼續開口。

    「先生,這文聖是誰啊?厲不厲害?現在還活著嗎?」

    許清宵開口詢問,這個問題到沒有什麼不妥,畢竟文聖,天下文人之聖,常人有些好奇很正常,更何況許清宵現在也正式入品,除了沒有功名以外,算是讀書人。

    所以聽到許清宵這樣詢問,周凌也認真回答了。

    「清宵,聖人不能用厲害來形容。」

    「這是天下文人之聖,是我輩讀書人一生的追求。」

    「而且每一位文聖,都是經天緯地之存在,古今往來都罕見,尤其是第一代文聖,文武雙全,武道通神,儒道至聖,只可惜生於至暗時代,沒有留下太多東西

    。逝去許多年,但這種敬畏是天然的。

    「第一代文聖?文武雙全?」

    許清宵眼神中興趣濃鬱。

    「恩,從古至今,這天地之間一共有五位聖人,上一位聖人七千年前仙逝,而第一代文聖相隔太遠,傳聞誕於至暗時代,人族最為羈弱之時。 」

    「據說那個時代,人族差一點就要滅絕,若不是文聖出世,力挽狂瀾,解救天下蒼生,只怕就沒有當世之繁華了,也正是如此,第一位聖人我輩讀書人也敬稱大聖人。

    ​

    尤其提到的.至暗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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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章逃犯再現

    至暗時代。

    妖魔亂世,蒼茫大地,到處都是災難,人族唯一的信念就是活下去。

    然而在這個時代,出現了一位驚天動地之人,那便是第一代文聖,也就是大聖人。

    武道鎮壓八荒,儒道教化天下。

    文武通神,為絕世之人。

    房間內,吳氏擺放的菜餚沒有被動過一下,周凌講解大聖人的傳聞,令許清宵既是震撼又充滿著嚮往。

    已是子時。

    許清宵依舊待在周凌家中,再聽完大聖人的傳聞後,許清宵心中不由感慨萬分。

    「不過我所能知道的事情,都極為片面,畢竟大聖人距離我們太過於遙遠,很多事蹟都記錄在古籍中,若是你感興趣的話,去各地府省書院或許有相關書籍。」

    說完大聖人的一些相關資料後,周凌告知許清宵,可以到各地府省有書院查閱書籍。

    「明白了先生。」

    許清宵點了點頭,他也明白大聖人的事情,周凌自然不是很懂。

    不過許清宵心中也有其他思索。

    「我腦海當中的文宮,屬於那一代文聖的?」

    文聖從古至今有五人,自己腦海當中的天地文宮是那一代文聖,這個就不好判定。

    雖然心中有很多疑惑,想要繼續詢問周凌,不過許清宵還是壓下來了。

    其一是周凌不見地知道。

    其二是沒必要問太多東西。

    其實昨日回去之後,許清宵有些後悔詢問關於文宮的事情,雖然可以隨便扯個謊掩飾過去,可這是面對周凌。

    如若是被南豫府那位程大人聽到了,那就麻煩了。

    往後還是得靠自己,盡可能的不要去過多詢問,我現在是非太多,不怕被人出賣,就怕把別人害了。

    許清宵心中有思量。

    就好比趙大夫,僅僅只是與自己說過些話,卻受到無妄之災,這樣的事情許清宵不希望發生第二次了。

    「清宵,閒聊過去,有一件事情,我想問你,看看你有沒有想法。」

    周凌出聲,溫了一杯茶,詢問道。

    「什麼事?」

    許清宵有些好奇。

    「你已經儒道入品,算得上是真正的讀書人,若是你想更好的發展,可以去參加府試科舉,不知你願不願意?」

    周凌緩緩開口,說完此話,又喝了口茶。

    「參加科舉?」

    許清宵聽到這話有些驚訝了。

    他還真沒想過參加科舉,畢竟自己是差役,也是一名武者,照理說未來的升遷路不應該是捕快,捕頭,金牌捕頭嗎?

    做到頂,估計就是錦衣衛這種機構的老大。

    讀書?科舉?這貌似有些遙遠。

    「恩,科舉。」

    周凌點了點頭,語氣十分篤定。

    「可先生,我畢竟只是一個差役,去科舉的話,是不是有些不妥?」

    許清宵想了想,給予這個回答。

    他倒不是不想去科舉,只是覺得有些不妥。

    「沒什麼不妥的,讀書不問出處,你是差役或不是差役又能如何?你心有浩然氣,無非就是少讀了兩年書罷了。」

    「再者,下個月十五,就是南豫府府試科舉,倒不是希望你能一次中舉,而是在儒林內露個面,南豫府有不少讀書人,你能結識也算是積攢人脈

    。在這個郡縣? 」

    周凌前兩句話沒有讓許清宵觸動,但最後一句話卻讓許清宵觸動了。

    是啊。

    自己一輩子都待在這個縣?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許清宵不奢求成王作祖,但也不甘心在一個小縣渡過餘生。

    再者,有異術的威脅在,許清宵更不可能待在這裡。

    去外面的世界,的確可以。

    只是許清宵本想著苟一段時間,他性子比較穩健謹慎一些,所以不想毫無根底的離開平安縣。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但同樣的也會吃人。

    如今周凌開口,讓自己去參加科舉,讓許清宵感到有些不適,沒做好準備。

    不過許清宵倒也明白周凌的意圖。

    以自己現在的狀況去參加府試,明顯不可能通過,但主要目的是讓自己多認識人,有自己的人脈,算是未雨綢繆。

    「參加府試,不是要先參加鄉試嗎?而且學生也沒有任何功名,直接參加府試,應該不可以吧?」

    許清宵開口,他雖入品,但科舉之路不應該是按部就班嗎?

    自己連童試都沒參加,直接參加府試,有點誇張。

    「尋常人的確需要按部就班,不過你不一樣,你已經入品了,可以省去童試,再加上有我的推舉,可以省去鄉試。」

    「清宵,我看你年紀也不超過二十,二十歲就入品了,到了南豫府,估計不少人願意與你結交,到時候就能順其自然跳出郡縣這個小池子了

    。

    直接參加府試的確不可以,但許清宵入了品,可以直接省去童試,畢竟參加府試的人也不是所有都能入品。

    再加上有他的舉薦,問題不大。

    儒道一脈,功名其實不重要,重要的就是品級。

    畢竟功名是朝廷給的,而品級乃是天地認可,朝廷哪裡有天地大?

    大不了換個朝廷。

    但你總不能換個世界修練儒道吧?

    周凌的一番說辭,讓許清宵有些心動。

    仔細想想也對,如果沒有異教的危機,許清宵還真無所謂,苟成大儒再去參加科舉就很不錯。

    可有異術的危機,自己的世界必須快速擴張。

    一直待在平安縣,始終感覺訊息壓制。

    就好比一個儒道問題,必須來找周凌詢問,問東問西總會惹來懷疑。

    若是去了南豫府,多讀書自然而然什麼都了解了。

    環境影響格局。

    確定這點後,許清宵也沒有糾結了,點了點頭道。

    「那就勞煩先生為我舉薦了。」

    得到許清宵的回答,周凌滿意地點了點頭。

    「恩,舉薦是小。」

    「不過參加府試,也不只是讓你真的走個過場,該讀書還是要讀書。」

    「這些日子,你要常來,我給你備好一些書籍,萬一通過府試也是意外之喜

    。

    不過實際上,讓許清宵過來的原因,不是通過府試,而是不希望許清宵名次太差。

    通過府試?

    周凌肯定知道是不可能的,許清宵入品,只能說他適合儒道,但第一次參加科舉就通過?

    這本身就很難就不說了,最主要的是許清宵沒讀過什麼書。

    這要是能考過府試。

    他周凌這輩子都不入十品。

    「行,那這些日子,學生要常常打擾先生了。」

    許清宵點了點頭。

    「無妨,無妨,時辰不早了,要不就在這裡歇息?」

    周凌笑了笑。

    白白撿個一夜入品的學生,他周凌已經樂開花了。

    畢竟許清宵只要稍加指點一二,透過府試,再去京城科考,說不准就能中舉,萬一成為前三甲,那他就得樂開花了。

    自己中不了舉,但自己學生高中,那名氣不得響徹十里八鄉?甚至南豫府都得尊自己為座上賓了。

    這波啊,這波就叫做曲線救國。

    當然私心歸私心,愛才也是愛才,周凌好說歹說也是個讀書人,自然不會過格。

    「先生客氣了,我回家休息,對學生來說,這個時辰也不晚。」

    許清宵委婉拒絕。

    在別人家住,他不習慣,不如回家算了。

    聽到許清宵這樣說,周凌也沒多說什麼了。

    起身告別周凌,許清宵要走。

    周凌也跟著起身送許清宵出去,不過末了,周凌壓低聲音道:「對了,你入品的事情,不要亂說,尤其是不要跟你師母說。」

    他莫名的來了一句,讓許清宵有些好奇,不過這也沒什麼,許清宵點了點頭。

    很快,周凌與吳氏將許清宵送出門外,這才回到宅內。

    許清宵沒有多想,直奔家中。

    是夜。

    從周先生家中回自己家,必須抄小路,走大路的話遠就不說,而且容易碰到同僚,到時候一番寒暄,總是麻煩。

    所以許清宵一如往常走小路回去。

    然而隨著許清宵走著走著。

    莫名,許清宵感覺有些不對勁。

    身體有些燥熱。

    有點不太好的感覺。

    只停頓一小會。

    許清宵繼續前行,打算快點回去,怕出現什麼狀況。

    半刻鐘後。

    許清宵停在原地。

    因為身體太過於燥熱了。

    彷彿站在烈陽之下一般,全身又癢又熱,十分難受。

    「怎麼回事?」

    許清宵皺眉,他立刻盤腿坐下來,運轉正陽功,想要稍稍壓制一番。

    可惜正陽功沒有任何一點作用,甚至有一種火上加油的感覺。

    好在許清宵沒有慌神。

    他立刻調動體內的浩然正氣,看看能不能壓住。

    而隨著浩然正氣的出現,就如同一道寒泉湧入體內。

    所有的燥熱和不適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涼快。

    爽。

    很爽。

    這種感覺讓許清宵忍不住身子輕顫。

    然而,就在許清宵還在體悟這種爽感時,一道聲音忽然響起。

    「你竟然可以壓制住金烏之力。」

    「同時修練兩種異教嗎?」

    「你膽子真大啊。」

    聲音響起,很快一道極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許清宵眼中。

    是那個南豫府逃犯!

    剎那間,許清宵快速起身,目光極其戒備地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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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10:21 |只看該作者

    第17章交易

    許清宵有點鬱悶了。

    怎麼這傢伙陰魂不散?

    南豫府的官差就是廢棄物嗎?連逃犯都抓不住?

    不對,他受傷了。

    心中有些鬱悶的許清宵,突然之間察覺到對方身上的傷勢。

    很嚴重,氣血紊亂就不說,手臂上全是血,已經滲透出來了。

    看來上面的官差還是有點作用。

    既然受傷了,許清宵稍稍鬆了口氣,自己好說歹說也入品了,不至於連個傷患都打不過吧?

    後者似乎一眼看穿許清宵的想法。

    他從陰暗處走出來,披頭散發,顯得有些狼狽,其目光盯著自己,但眼神中沒有殺意和兇意,反而十分平靜。

    「勸你收起愚蠢的想法。」

    「你不過剛剛入品。」

    「我早已經踏入八品,雖然受了重傷,不過想要殺你的話,太容易了。」

    「就好像象和螞蟻一般,受傷的大像也能輕易踩死一隻螞蟻。

    不過話雖霸氣,但許清宵不是三歲小孩。

    你說你強你很強?

    唬我?

    許清宵不上當,依舊保持戒備。

    砰。

    只是下一刻,中年男子麵前的一塊石頭崩碎,這塊石頭至少有半米寬,如今化為一堆粉末,被風吹動。

    「現在信了嗎?」

    後者的聲音響起。

    許清宵內心咂舌。

    一腳把這麼大塊的石頭踩成齏粉,這不是什麼難事,但許清宵做不到。

    很顯然他沒有說謊,有些腦痛。

    「你找我有什麼事?」

    許清宵沒有繼續戒備了,反正戒備也沒用,倒不如直接點。

    看得出來,對方不是來找自己麻煩的,不然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具屍體了。

    「跟我來。」

    他沒有多說,要帶許清宵離開這裡。

    不過不等許清宵想什麼,他繼續開口道。

    「你敢耍心機,我可以保證在你蹦蹺之前殺了你。」

    這句話一說,許清宵所有想法沒了。

    沒辦法,這就是我為魚肉的下場。

    實力。

    還是實力啊。

    有實力自己何須被人牽著鼻子走。

    但許清宵倒也不是真的沒有底牌,對方顯然沒有察覺到自己體內有浩然正氣,所以要是對方敢亂來,許清宵也不介意露出底牌。

    大不了一起死。

    當然如果有言和的可能性,許清宵還是願意的,畢竟兩人也沒有什麼深仇。

    即便是有,許清宵不會主動出擊。

    當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此。

    過了兩刻鐘後。

    一處荒山當中,明月灑落,林間有些幽靜,男子沒有繼續前進了。

    他停下腳步,將目光看向許清宵道。

    「你想不想擺脫異教麻煩?」

    他的聲音響起,讓跟在身後的許清宵有些驚訝。

    「什麼意思?」

    許清宵好奇。

    「就是這個意思。」

    「你應該知道異術的危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最快三個月,最慢半年,你體內的金烏殺念,將會徹底爆發出來。」

    「到時候,你不想死也得死。

    只是許清宵不蠢,直接開口。

    「閣下當我蠢嗎?若你能解決異教的麻煩,只怕朝廷第一時間就要供你為國師了,你還會淪為逃犯?」

    許清宵又不蠢。

    異術的副作用是成妖入魔,如果單純只是說損害身體,相信朝廷也會培養出一支精銳部隊,大不了就玩機率,一百萬人哪怕有一百人活著都賺。

    畢竟武者品階,一品一重天,越到後面越強大。

    所以當對方說能解決自己麻煩時,許清宵死活不信。

    有這本事還會淪為逃犯?

    大魏王朝恨不得供著你,天下無論是正道或魔道,都把你當爹來養著。

    糊弄誰呢?

    只是隨著許清宵這番話說出,後者搖了搖頭,沒有絲毫尷尬。

    「你理解錯了。」

    「根源麻煩,我肯定無法解決,我的意思是說,可以讓你再不依靠異術的情況下,快速突破到九品,甚至八品,七品。」

    這樣一來,算不算解決麻煩?

    這樣解釋,許清宵就信了。

    要說根治,許清宵死活不信。

    但要說這種治標不治本的辦法,許清宵還真信。

    畢竟異術帶來的危機,不就是比賽修練速度嗎,如果自己能比魔種境界高,就能壓制住,可以多活幾年。

    但自己比不過魔種,那自己就得死。

    「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麼?」

    「如果是說幫你逃出去,那就別想了,我現在也被盯著。」

    許清宵直接開口。

    對方顯然是有求自己,總不可能看自己長得帥吧?

    但如果是想讓自己幫他逃出去,這個就免談。

    帶他出去,不如他自己大搖大擺出去,說不定遇到臉盲還真逃了。

    “不需要。”

    「我出不去,即便是出去了,也活不了幾天。」

    他搖了搖頭,告知許清宵不是逃離。

    而許清宵沒有說話,等對方開口。

    「我要你幫的忙很簡單,幫我帶一句話和一樣東西給一個人就行。」

    他出聲,說出自己的目的。

    「帶給誰?」

    許清宵問。

    「這個你不需要管,對你沒有什麼好處。」

    後者搖了搖頭,顯然不想告知許清宵太多事情。

    「可以。」

    少知道點東西是件好事,許清宵答應下來了。

    倒不是許清宵願意做這份事,主要是看對方的態度,顯然自己不答應的下場就是死,不如直接點,也別浪費時間。

    「好,是個聰明人。」

    對方有些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麼乾脆,但他也沒有浪費時間,直接取出一本小冊,交給許清宵。

    「三個月內,你一定要前往長平縣,然後在你住的客棧,不管用什麼畫一件衣服就行,什麼衣服都可以。」

    「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聯絡你的。」

    「而你也只需要將這件東西給他就好,再幫我傳一句話,明月山上明月光,緣法自在陰陽中

    。

    許清宵微微皺眉,在沉思著什麼。

    「有什麼不妥嗎?」

    見許清宵在沉思什麼,後者不由問道。

    「這是兩句話。」

    許清宵認真。

    逃犯:「.」

    他有些懵,這麼嚴肅的時候,許清宵糾結這個做什麼?

    你覺得很好玩嗎?

    他有些生氣,但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行,一句兩句無所謂,不過我的好處呢?」

    既然事情確定了,就要談好處了。

    「只要將事情辦好,到時他們會給你好處,你放心不會少,無論是靈丹妙藥亦或者是道術神通,都可以給你。」

    後者自信道。

    但許清宵有些不舒服了。

    哦,說了半天,原來是空頭支票啊。

    看到許清宵的表情,後者也有些莫名尷尬。

    「我從南豫府逃出來,你覺得會帶什麼寶物嗎?」

    他解釋。

    這話一說,倒也合情合理。

    「銀兩有嗎?」

    白幹活肯定沒動力啊,最起碼你給點銀兩吧?

    後者沉默。

    意思很簡單。

    「我現在去搶點,你要多少?」

    沉默一會,他開口,想出這個辦法。

    「算了。」

    許清宵搖了搖頭,平安縣都是苦命人,搶窮人的錢沒意義。

    「事我會做好,你放心吧。」

    許清宵答應下來了,不過這是口頭答應,至於做不做另說,最起碼現在情勢所迫,必須要答應下來。

    「我自然放心,以你的資質和有限資源,半年內想要踏入九品,不亞於登天難,你繼續修練異術,也是死路一條,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 「

    對了,我提醒你一句。

    ,將會短暫時期失去理智。

     的體魄不強,每日修煉都是在幫它修煉,甚至到最後你十日的苦修,還不夠它一天吞噬的多,」

    「你自己要好好衡量,雖然修練是死路一條,但不修,

    死的可能更快。

    許清宵聽完這話後,有些驚訝。

    對這異術更加鬱悶。

    不過乘對方沒有消失,許清宵快速開口道。

    「你沒什麼好處給我,幫我做件事情。」

    他出聲,喊了一句。

    「什麼事?」

    後者背對著許清宵。

    「南豫府來的人,有一個姓程,他對我威脅很大。」

    許清宵開口,多餘的話沒說,點到為止,相信對方明白什麼意思。

    「明白了。」

    對方點了點頭,後徹底消失在黑暗中。

    當下,許清宵獨自站在樹林間。

    他沉思了接近半個時辰,最後也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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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11:53 |只看該作者

    第18章儒道刻詩

    回到家中。

    許清宵第一時間便將小冊取出。

    他翻開小冊,閱讀其中內容。

    一個逃犯,死都不怕,卻非要將這東西送出去,肯定藏著什麼大秘密。

    正所謂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許清宵肯定要研究一番。

    只是一刻鐘後。

    許清宵眉頭不由緊皺了。

    這書很古怪,是一些名言名句,完全沒有任何資訊。

    「反派也讀這種書的嗎?」

    油燈下。

    許清宵皺著眉頭。

    書的內容沒有任何訊息,就是純粹的名言名句,這東西到處都有。

    「拼死也託我帶出去,一定不會這麼簡單。」

    「但其中有加密手段,或許這是個密碼本。」

    許清宵猜想這是密碼本,需要密碼數字,然後對應頁數和字數,就可以得其奧秘。

    想到這裡許清宵有些來氣了。

    既然把東西交給自己,就表示看重自己是個守信之人,結果還藏了一手?

    防小人許清宵沒話說。

    正人君子都防就有些過分了。

    有些無奈,許清宵再看了一遍,將每一個字每一句話全部記在腦海中後,許清宵將小冊放在油燈之上。

    沒錯,許清宵燒書。

    他沒那麼蠢。

    南豫府的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無非是目前騰不出手,這玩意是不是密碼本許清宵不確定,但若是帶在身上,萬一南豫府的官差發現了。

    自己怎麼解釋?

    直接燒了,等離開了平安縣,再臨摹一遍問題也不大。

    儒道入品後,許清宵記憶也增強,倒也不怕出錯了。

    退一萬步來說。

    真出錯了又能怎樣?

    你又不知道原本,只要自己一口咬定,那這就是真品。

    小冊被點燃,許清宵丟進盆子裡,隨後開始思索今天的事了。

    南豫府逃犯說的話,依舊在耳邊響起。

    不修煉異術,魔種會吞噬自己的氣血,還會時不時擾亂心境。

    這異術也太恐怖了吧。

    這兩個麻煩,讓許清宵有些寢食難安啊。

    吞噬氣血,阻礙修行,這讓本就修煉速度一般的自己,豈不是變得更拉跨?

    還不時的會侵蝕心智,進入短暫瘋魔期,這個就更麻煩了,一旦平安郡縣出現什麼怪事,肯定會算到自己頭上。

    如果被抓到現場,那想不死都難。

    這是比定時炸彈還要恐怖。

    所以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繼續修練異術。

    可繼續修練異術,文宮能不能繼續壓制?這又是一個問題。

    能壓住,一切好說。

    壓不住,當場等死。

    捏著指骨,許清宵認真衡量。

    「不過,方才我體內氣血湧動,但浩然正氣卻可以壓制住魔念。」

    「看來儒道還是有用的,只是我體內的魔念不算強,到了後面就不知道能不能壓制住。

    ​

    ​

    這就是選擇困難,許清宵其實也想著一鼓作氣,莽一次。

    但莽錯的後果就是死,讓許清宵極度糾結。

    畢竟小命要緊啊。

    但就在此時,腦海當中一道聲音忽然響起,令許清宵打起十二分精神來。

    「清宵兄台,在嗎?」

    隨著聲音響起,許清宵頓時知道是誰的聲音。

    美男子的聲音。

    當下,許清宵閉上眼睛,剎那間便意識便來到了文宮之外了。

    天地文宮。

    無論多少次觀看,都能給人不一樣的震撼。

    踏入文宮內。

    俊美男子便快速走到面前,一臉興奮道。

    「清宵兄,我大概知道我是誰了。」

    他開口,讓許清宵也激動起來了。

    「是誰?」

    許清宵有些迫不及待。

    「人族大英雄。」

    後者激動無比道。

    「大英雄?」

    許清宵有些好奇。

    「你昨日說的話,我反覆思考了許久,突然之間我靈光一閃,想起了一部分曾經的事情。」

    「日月沉淪,赤月臨空,妖魔出世,為禍人間,我記得我是在封印這尊大魔,但記憶太過於破碎,詳細的事情我不知道

    。 ,等待

    復甦。

    只是這些資訊並沒有什麼作用。

    「敢問前輩,知道自己的名字嗎?」

    許清宵問。

    如果對方知道自己叫什麼,他還可以去找相關資料,不然憑藉這一段描述,壓根就找不到任何資訊。

    「不知道。」

    俊美男子搖了搖頭。

    得,又是白費功夫。

    許清宵有些難受了,為什麼別人穿越,不是覺醒系統就是來個簡單易懂的金手指。

    自己覺醒金手指,還整的跟探秘一樣,這種節奏寫法,真不怕撲嗎?

    許清宵心中吐槽。

    「清宵兄,我能給的資訊就是這些,其他的估計要慢慢想,如果可以的話,還需要麻煩清宵兄幫我調查一番,在下感激不盡。」

    俊美男子朝著許清宵抱拳感謝。

    只是許清宵有些苦笑。

    「前輩,倒不是許某不願,只是許某也攤上了麻煩,恐怕命不久矣,有心無力啊。」

    許清宵有些訴苦道。

    他現在也是心煩意亂的很。

    異術當真是個毒瘤,一旦接觸就是無盡深淵,讓你寢食難安。

    說實話許清宵真有一種直接莽起來的衝動了。

    大不了死,總比這樣慢性死亡好一萬倍,至少自己拼了,無悔!

    「許兄有何麻煩?」

    俊美男子好奇問道。

    許清宵嘆了口氣,想了想還是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給對方聽了。

    半個時辰後。

    隨著許清宵將所有事情都說完後,俊美男子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怪不得妖魔圖鑑上會有三足金烏的信息。」

    「不過許兄,你莫要擔心,這座文宮可以壓制魔念,你大可直接修煉,莫要擔心。」

    俊美男子開口,說出一則讓許清宵驚訝的訊息。

    「文宮可以完全壓制住魔念嗎?」

    許清宵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麼?就是修煉異術的副作用。

    若是文宮可以完全壓制,那豈不是可以無止境的修練?

    「非也。」

    「妖魔之念,難以根除,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座文宮來頭很大,可以鎮壓魔念。」

    「而且許兄不是已經入品了嗎,以文宮鎮壓自身,便可以讓你修行異術,從而不至於被    反超

    。

東西是什麼。

    「同品可修異術?」

    許清宵大概明白對方的意思了。

    異術這種東西,只要修行就會產生副作用,無非是說第一次比較危險,後面好一點,但依舊存在著危險。

    而現在藉助文宮的力量,自己可以修行異教,只要儒道品級跟得上自己武道品級,那就沒有問題。

    這是一個喜訊。

    許清宵一直糾結到底要不要修練,提心吊膽。

    現如今看來,是不需要了。

    「那也是說,我還可以修練其他異教了?」

    突兀之間,許清宵思維啟發道。

    「可以。」

    後者直接回答。

    「同時修練兩種異術,會怎麼樣?」

    許清宵問。

    「不清楚,應該不會有什麼麻煩,就算有的話,也不需要擔心什麼,反正又解決不了。」

    後者的回答很簡單,但說的很有道理。

    「我明白了,多謝前輩賜教。」

    許清宵拱手道。

    「無妨,區區小事而已。」

    「而且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辦法,可以鎮壓住魔念。」

    他擺了擺手,認為這只是一件小事。

    同時又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只是暫時想不到。

    許清宵很有耐心,站在一旁靜心等待。

    此時此刻,俊美男子在許清宵眼中就如同一座寶藏。

    「我有些記憶,十分雜亂,需要時間想想。」

    他開口,認真思索著。

    許清宵點了點頭,不敢打擾他,靜心等待。

    過了好一會兒。

    他露出喜色。

    「我想起來了。」

    「儒道一脈,每提升一品,都可以用才氣刻印一篇文章或詩詞在體內。」

    「而且無論是詩詞還是文章,都有奇效,你要不嘗試一下? 」

    俊美男子開口,說出儒道之法。

    「刻印詩詞或文章在體內?」

    許清宵沒想到竟然還有這樣的操作。

    「恩,我記憶中是有的。」

    「你可以嘗試一下,試一試又不要緊。」

    「你有詩詞嗎?沒有我幫你想一首?」

    俊美男子出聲,還擔心許清宵沒有詩詞,打算自己臨時作一首詩。

    「那就多謝前輩了。」

    還能白嫖到一首詩,許清宵肯定開心啊。

    不要白不要。

    此人來頭極大,不是大聖人也跟大聖人有關聯,他作的詩詞,至少也是半聖詩吧?

    白撿啊!

    許清宵心中大喜。

    「好,等我醞釀一下,許兄,你也莫要一口一口前輩,叫我美男子就好。」

    俊美男子點了點頭,同時讓許清宵不要喊他前輩,叫他美男子。

    許清宵:「。」

    「輩分不可逾越,晚輩不敢。」

    叫美男子?

    這話許清宵喊不出來,不如叫前輩。

    當下,許清宵立在一旁,靜待佳詩。

    一刻鐘後。

    俊美男子忽然一笑,顯得胸有成竹道。

    「有了。」

    說完此話,他下一刻緩緩開口道。

    “許兄命在夕。”

    “好在還有我。”

    “絕境取生機。”

    “一波就起飛。”

    “許兄,如何?”

    俊美男子深情無比地念完這首詩。

    念完之後,還一臉得意地看著許清宵,問好不好。

    許清宵:「.」

    如何你妹。

    這是詩嗎?

    這是數來寶啊。

    不對,數來寶最起碼押韻,你這個連韻腳都沒有。

    文聖?

    就這?

    許清宵滿腔的鬱悶,卻一個字都不敢說。

    只能硬著頭皮道。

    “好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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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13:58 |只看該作者
  第19章絕世詩詞,凝聖器,鑄神通

    許清宵雖然不是什麼真正的讀書人,但起碼的九年義務教育還是上過。

    俊美男子念的詩,這能叫詩嗎?

    但沒辦法啊,人家失去了記憶,能一刻鐘作一首詩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

    許清宵能理解。

    但拿這首詩刻在自己體內,許清宵死活都不肯。

    「前輩,我想了想還是我自己作一首詩吧,畢竟您身份太高了,我怕我壓不住。」

    許清宵找了個委婉的理由,如此說道。

    「這倒也是,忽略了這點。」

    俊美男子絲毫沒聽出來這是許清宵找的理由,反而是點了點頭。

    「那你刻吧,我在一旁幫你看點。」

    俊美男子點了點頭,讓許清宵刻印。

    「呃前輩,怎麼刻?」

    許清宵也想刻啊,只是不知道怎麼操作。

    「你跳進池子裡,調動才氣,以神化筆,觀想詩詞文字即可。」

    「不過有兩點你切莫要記住,無論是詩詞還是文章,一旦刻印就必須要貫通。」 「

    不能有遲鈍,否則會刻印失敗,十品刻印,只有三次機會,一旦錯過這三次機會,就需要等到下次了

    。

    好。

    ​

    「多謝前輩指點。」

    許清宵點了點頭,同時大腦當中開始搜尋詩詞文章。

    有一點很不錯的是,許清宵前世就是文科生,而且對古華夏的詩詞文章特別感興趣,所以讀過許多,也背過不少。

    唐宋詩詞五百首就先不說了。

    文章賦序,許清宵也都略懂一二。

    只是考慮到才氣問題,所以只能刻詩詞。

    這第一篇詩詞該刻什麼好呢?

    許清宵認真思索。

    過了半響。

    許清宵忽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首詩詞。

    當下,許清宵在腦海中反反覆復背誦,畢竟要一氣呵成,萬一出錯了豈不麻煩?

    「全文很長,前半段不需要完全刻印進去,取之部分即可。」

    許清宵將目光看向池中的才氣,他衡量了一番,決定去掉前段,只要精華。

    當下,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許清宵跳進池中。

    池子不算很大,也就勉強能夠盤腿坐下,想要舒展一下都不行。

    隨著跳進池內。

    這一刻,所有的才氣湧上前來。

    許清宵閉上眼睛,以神化筆。

    才氣凝聚,化作一支毛筆,浮現在許清宵頭頂。

    「天地有正氣。」

    「雜然賦流形。」

    「下則為河嶽。」

    「上則為日星。」

    此時,許清宵腦海中響起一道宏偉之聲。

    這是正氣歌。

    為千古詩章。

    乃是古人文天祥對浩然正氣的理解。

    許清宵思考了很久,自己第一篇文章刻印什麼,思來想去最後想到了這篇詩詞。

    正氣歌。

    儒道不是修練浩然正氣的嗎?

    正氣歌最適合浩然正氣。

    有句話說的好,不找最好的,只找最適合的。

    正氣歌理論上應該蠻適合的。

    然而許清宵不知道的是,正氣歌不只是適合這麼簡單。

    轟!轟!轟!

    隨著許清宵頭懸的文筆落下,出現在他身後刻印文字時,整座文宮開始震顫起來了。

    一束束熾烈的光芒在文宮內交織。

    彷彿秩序之鍊一般,不斷交織,誕生各種道。

    「絕世詩詞?」

    「此子不凡啊。」

    「而且看樣子,這篇詩詞比較適合剛入品,能打下牢固的根基。」

    「怪不得他不要我的詩詞,看來是有所準備。」

    「的確這首詩,比我的要好一些。 」

    俊美男子幾乎在一瞬間便察覺到這是什麼,他失去了記憶,可有些東西是天生就知道的。

    當看到許清宵竟然賦詩絕世,忍不住露出震撼之色,也比較了一番自己作的詩詞。

    文池內。

    許清宵刻印的詩詞,乃是正氣歌。

    這是絕世詩詞,刻印在體內,有莫大的好處。

    隨著一個古字出現,烙印在許清宵背部,這些文字蘊含著才氣,也蘊含著道與理。

    「哲人日已遠。」

    「典刑在夙昔。」

    「風簷展書讀。」

    「古道照顏色。」

    正氣歌,全文三百多字,池內的才氣全部乾涸,用的剛剛好。

    而隨著這篇詩詞刻完。

    剎那間,文宮靜止了。

    但許清宵盤坐的文池,卻不斷擴張。

    六尺。

    一丈。

    三丈。

    六丈。

    九丈。

    十二丈。

    十八丈。

    二十四丈。

    三十六丈。

    足足擴充到三十六丈,文池最後停止擴張。

    只是更大的變數出現。

    池中湧入一縷縷紫色的浩然正氣。

    紫為極色,這是最高品質的浩然正氣,每一縷都勝過許清宵之前一池子的浩然正氣。

    「這不可能!紫色的浩然正氣。」

    「古今往來不曾有過。」

    俊美男子徹底繃不住了。

    有些記憶印在靈魂之中,他瞬間就明白這紫色浩然正氣有多可怕。

    「文池三十六丈,有天罡之數,儒聖之資啊。」

    「能擁有文宮之人,看來他真的很不凡。」

    俊美男子自言自語。

    這座文宮內的文池,是許清宵的文池,也正是因為這個文池,他才能復甦。

    而正常儒生,剛入十品,文池三尺,許清宵之前就是三尺。

    但如今許清宵的文池,足足有三十六丈,不隻大而且還符合天罡三十六之數。

    這是一種象徵,代表未來極有可能踏到儒聖之境。

    而且還能孕生出儒道神通。

    也就在此時,俊美男子忽然想到了什麼,當下他立刻開口道。

    「文池過十丈,可以凝聚文器。」

    「許兄,快點幻想一種器物,可以打造出你的儒道文器,有大用。」

    俊美男子想到一件事情,他立刻出聲,提醒許清宵,怕他錯過。

    隨著聲音響起。

    許清宵頓時就有些懵了。

    啥?

    幻想器物?

    幻想什麼器物啊?

    能不能早點說。

    我現在哪裡能想出來。

    許清宵有點懵了。

    他哪裡知道幻想什麼。

    「不要胡思亂想,快,不能拖延,聚氣階段若是錯過,就只能等下次了。」

    「筆墨紙硯都可以,只要與儒道有關係的,你儘管想。」

    俊美男子的聲音響起。

    讓許清宵快點想一個出來,不能耽誤,一旦耽誤的話,等同於失去一次機會。

    「筆墨紙硯。」

    許清宵閉著眼睛,腦海當中頓時浮現一根毛筆,毛筆通體翠綠色。

    但忽然之間,許清宵靈光一閃。

    當下翠綠色的毛筆身上,出現日月星辰,山川草木。

    捏臉技術哪家強?

    許清宵最擅長的就是捏臉了,雖然現在是捏筆,但差不多一個意思。

    筆長二十四厘米,寬四厘米,全身翠色玉石而鑄,有日月星辰,依有山川草木,筆頭纏鳳,筆尖有龍。

    您別說,帶上龍鳳,土是土了一點,但架不住酷炫。

    龍鳳都加上了,再來點霞光不過分吧?

    等等!

    再加點詩詞。

    許清宵頓時來了精神,當下他嘗試性的刻印詩詞看看。

    刻什麼詩詞呢。

    筆就這麼長,不能寫太多,寫太多就不美觀了。

    一兩句話就好。

    想到這裡,許清宵又靈光一閃。

    今天靈光還真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

    沒錯,就是這句話,易經開場白。

    也符合儒道。

    而隨著文字烙印在文筆上,一道道浩然之氣凝聚。

    剎那間文宮再次震顫。

    文宮內。

    俊美男子再一次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聖器!」

    「好傢伙,這傢伙是文聖轉世吧?」

    俊美男子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他站在那裡,稍微沉思,可惜一點其他記憶都沒有。

    感覺很厲害,還是因為本能反應。

    到最後,一根翠綠的文筆,出現在許清宵面前。

    而許清宵也緩緩醒來,睜開了眼眸。

    但剎那間,許清宵皺眉了。

    「誰把我的文器換了?」

    看著落在面前的文筆,許清宵有情緒了。

    這根文筆與自己幻想的完全不一樣。

    龍鳳呢?

    日月星辰圖呢?

    沒有日月星辰圖,我的山川草木圖呢?

    就算都沒有,我自己寫的字怎麼都沒了?

    許清宵皺著眉頭,坐在文池內思索著。

    而同時,俊美男子的聲音響起。

    「這是你的初生文器,與你觀想的不一樣,需要你不斷提升儒道品級,文器才會隨之變化。」

    隨著對方聲音響起。

    許清宵這才明白了。

    「許兄,先不要動,感悟一下體內的浩然正氣,文池三十六丈,符合天罡之數,或許能誕生儒道天賦神通,你試試看。」

    俊美男子開口。

    許清宵也不開玩笑了,立刻感應自己體內的浩然正氣。

    果然。

    體內的浩然正氣,形成了一個古字。

    【言】

    同時相應的訊息也出現。

    過了片刻,許清宵明白這是什麼天賦神通了。

    這個言字,是言語的意思。

    自己的言語,加持浩然正氣,有奇異效果。

    至於具體是什麼效果,那就不知道了。

    要等以後慢慢挖掘。

    揮了揮手,翠綠色的文筆化為浩然正氣消失。

    看著三十六丈寬,約莫兩丈高的文池,許清宵有些艱辛地爬了上來。

    「多謝前輩。」

    爬上來後,許清宵朝著俊美男子恭敬一拜。

    但這一次,後者擺了擺手道。

    「許兄,你隨手一作,便是絕世詩詞,文池三十六丈,更是能凝聚聖器胚胎,只怕來曆也絕對不凡。」

    「你我還是同輩吧,莫要再堅持了,否則在下

    受不起。

    那自己怎麼頂得住?

    所以同輩不虧,甚至還有點小賺。

    「這」

    許清宵還是覺得有些不妥。

    「莫要堅持了。」

    「許兄,你文池三十六丈,打下極其牢固的根基,如今儒道一脈,你將不會遇到任何瓶頸,想要晉品也不是難事,要多多讀書,然後好好去    理解

    。 ,該升就升,    說不定

儒道品級高了,可以完全壓制魔念。

    「明白了,前輩。」

    許清宵拱手謝道。

    「都說了,不用再喊前輩了」    後者有些無奈。    然而許清宵已經離開了殿內。

    「前輩,在沒有弄清楚您的身分之前,我還是這樣叫著吧,咱們各論各的。」

    「對了,前輩,若想到什麼,或者是有什麼事,您直接喊我,我馬上來。

    ​  下一刻。

    再睜開眼時。

    窗外已經亮起來了。

    房間內安靜無比。

    時辰不算很晚,許清宵第一反應就是去周凌家讀書,故此打算洗漱一番。

    可就在這一刻。

    盆內的東西吸引住了許清宵。

    【安縣平】

    不對。

    是【平安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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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4 16:14:24 |只看該作者

    第20章陳星河

    盆內滿是灰燼。

    但灰燼中有幾個字,字體燙金,字是魏字。

    【平安縣】

    「原來玄機藏在這裡啊,不是密碼本。」

    許清宵有些驚訝,他瞬間明白了。

    南豫府逃犯給自己的小冊有玄機,得用火燒。

    這下子許清宵有些鬱悶了。

    本來還打算臨摹一份給接頭人的,可沒想到其玄機就在原本上。

    到時候把臨摹版的交給別人,人家拿回去一燒,一看發現不是,那自己豈不是倒楣了?

    而且平安縣又藏著什麼秘密?

    一個又一個問題出現,讓許清宵有點想不懂。

    將盆內的燙金字取出,許清宵用力揉碎,化成淡淡的金粉,緊接著著裝一盆水倒進雜草中。

    不管到底藏著什麼秘密,眼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又接了一盆水,許清宵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一點。

    已是辰時。

    許清宵來到書桌面前,取出一張白紙,接著在紙上寫字。

    這是許清宵的習慣,當事情變得複雜和多了以後,許清宵便習慣把事情列清楚,然後一件一件去做,嚴格執行。

    除非發生意外。

    許清宵在紙上動筆,大腦也飛快運轉。

    首先第一件事情,武道提升,有儒道壓制著,所以可以繼續修練異術,三個月內必須要抓緊時間突破到九品,這是當務之急,重中之重。

    第二件事情,離開平安縣,去南豫府,參加府試,無論府試通過或不通過,不能繼續待在平安縣了,地方太小,想要獲取一些資訊都難。

    第三件事情,調查南豫府逃犯真正目的,找出其中真相。

    隨著許清宵在紙上不斷落墨,所​​有的事情頓時變得清清楚楚。

    理清楚就舒服多了。

    眼下的三件事情都比較急,至於其他事情可以暫時緩一緩。

    確定好後,許清宵起身,將筆隨意一放。

    隨後,許清宵在房內開始練功。

    或許是因為修練的是異術,不敢拋頭露面,所以沒有出房。

    盤腿坐在床榻上。

    許清宵開始第二次修煉金烏淬體術。

    或許是有文宮的鎮壓,再加上自己已經達到養氣境。

    許清宵倒也不慫,直接開始修練。

    心觀金烏,身化太陽。

    至陽之氣一縷縷地湧入體內,雖然是一縷縷增加,但每一縷都勝過之前一道氣。

    至陽煉金身。

    許清宵感覺全身的血液沸騰起來了,這種感覺很暢快。

    筋骨皮肉都經過了熬煉。

    金烏吼聲也在腦海當中陣陣響起。

    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出現,同時暴虐之意也浮上心頭。

    但不等這暴虐之意瀰漫開來,體內的浩然正氣直接鎮壓,如同寒水遇火苗一般,當場澆熄。

    這一刻,許清宵徹底放下心來了。

    許清宵肉身有一層淡金色光芒,如同朝陽沐浴一般,筋骨肉身熬煉,讓許清宵的體質越來越強。

    金烏淬體術,如若修練到大乘,可以凝聚出大日聖體。

    那是一種極為強大的體質,每一滴血液都可以鎮殺妖魔。

    若不是異術的副作用,只怕這種東西將會無比珍貴。

    但回頭想想,如果沒有副作用,是個人都能修煉,還能變強,那這方世界的人早就進軍宇宙了。

    許清宵拋開腦海中的雜念。

    隨著一個時辰的修行後,許清宵心情暢通,實力有明顯的提升,就好像一個餓了數幾天的人,飽餐一頓似的。

    最主要的是,僅僅只是一個時辰的修行,體內便凝聚出五道金烏氣血。

    每一道金烏氣血都勝過之前十道。

    換句話說,一天的修行等同於之前五十倍有餘,甚至依照品質換算的話,說是百倍也不足為奇。

    照這個修練速度,三個月內踏入九品,並不是一件難事,可能都用不上三個月。

    此情此景,許清宵忍不住感慨。

    「異術,永遠滴神。」

    修練完後,許清宵起身,他要去找周凌。

    起身離開後,許清宵掃了一眼書桌上的白紙,紙上密密麻麻寫著一些東西,看了看時間有點晚,許清宵沒有燒毀,就放置在桌上。

    隨著許清宵離開家中後,不過臨走前,許清宵鎖門時耽誤了一會。

    一刻鐘。

    一道人影躍牆而入,是個三十歲的男子。

    身影十分敏捷,動作也幹練,直接開門,房門上了鎖,但對方僅用一根鐵絲便開啟。

    待入內之後,男子的目光直接落在書桌上。

    白紙染墨。

    他將目光看去,當下眉頭緊鎖。

    此人是程立東的手下,今日過來是程立東交代,讓他過來查一查許清宵的底細。

    之所以安排在今天,是不要打草驚蛇,想要等待許清宵露出馬腳。

    剛好今日許清宵在書桌面前待了這麼長時間,所以他才忍不住過來一探究竟。

    但讓他皺眉頭的是,這張紙上的字,他一個都不認識。

    「這是什麼文字啊?」

    他有些鬱悶,紙上的文字根本就不是大魏文字,從來沒見過,不過看起來十分簡單。

    他沒有抽走這張紙,而是拿出一支小筆和一本藍冊,照著上面的文字寫下來。

    寫完之後,他悄悄離開,門窗依舊是關好,不希望許清宵發現有人闖入,十分謹慎。

    巳時。

    金陽當頭,三月有這樣的天氣算是很不錯。

    陽光灑落在樹林中,一道青色身影緩緩出現。

    是一名男子,看起來很年輕,二十四五歲的樣子,束髮戴冠,長相十分俊俏,一舉一動都顯得儒雅。

    陳星河走在林間小徑中,頂著金陽,但額頭上沒有汗珠,有一定的養氣。

    他氣質不錯,長得也俊俏,眉目更是清秀,帶著一點少許冷峻,顯得極其君子。

    過了半響。

    陳星河稍稍止步,從背後的書簍中取出灰色水袋,淡淡地淺嚐一口之後,這才繼續趕路。

    「先生連夜送信要我來他家,到底是什麼事?」

    一路前行,陳星河有些好奇。

    他是周凌的學生,也是隔壁縣有名的才子,三代人都是讀書人,算得上是書香門第,今年二十四歲足,正在預備府試。

    只是就在昨日,自己老師派人送信,讓自己趕來,這就讓陳星河有些好奇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必須要來,大魏王朝,儒道禮樂,天地君親師。

    老師是第五位,僅次於父母,老師有事,做學生的不可不來。

    陳星河倒沒什麼,就是很好奇自己老師急忙的招呼自己過來做什麼。

    好在的是,距離周凌家還有不到半個時辰的路程。

    再加把勁就到了。

    而此時。

    周凌家。

    許清宵一刻鐘前便來了,如果不是路上買了不少東西,只怕會更早到。

    再次送禮,吳氏依舊是各種責備,連周凌也說了幾句。

    不過許清宵倒也說的直接,周凌領他入儒道,這就是師父,學生給老師也的確要送禮,就當做是束脩之禮。

    這樣一說,周凌接收下來了,如此一來就算是真正意義上的師徒關係,以後許清宵走出去,別人問家門的時候,可以說一聲師承周凌。

    非要講究的話,其實就差一個拜師禮,但這個倒無所謂,窮鄉之地也不需要這麼繁瑣。

    書房內,師娘吳氏去煮飯了,只剩下許清宵和周凌二人。

    「清宵,昨日我為你備好了一些相關書籍,下個月十五就是府試,這裡一共有一百五十七本書。」

    「每一本書你都要細細去看,好好體悟,切莫因晦澀而略過,也莫要心浮氣躁,讀書需要耐心,不像習武,你可明白

    ?

    看著書櫃上擺放整齊的書籍,許清宵心生感動,周凌藏書幾千卷,整理出一百多本,估計耗費了一個晚上,瞧了瞧周凌略顯疲倦的面容,顯然一夜未睡。

    如何不讓許清宵心生感動。

    還是古人心地善良啊,育人子弟,無有內外。

    「多謝老師。」

    許清宵拱手行禮,由心感謝。

    周凌點了點頭,緊接著繼續說。

    「清宵,這趟讓你參加府試,為師覺得還是有些不妥,所以連夜寫信,找了我一位學生過來,叫陳星河,算起來你與他是同門,你到時見他,喊他一聲師兄

    即可。師

    要好

    一些。件事情。

    「學生明白,請老師放心,學生初入儒道,很多方面還需要學習,不會有什麼記恨不適。」

    許清宵明白這個道理,人嘛總有高傲的,再加上讀書人在這世界地位也算不錯,尤其是在窮苦之地,更受尊重。

    所以有點心高氣傲能理解,自己兩世為人,自然懂得這個道理。

    也就在許清宵剛說完這句話。

    突兀之間,外面便傳來了一道聲音。

    「學生陳星河,拜見老師。」

    聲音響起,周凌不由露出笑容。

    「剛說就到,走,清宵,我帶你們互相認識一下。」

    說完此話,便走出書房,而許清宵也跟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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