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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toybear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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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七月未时]大魏讀書人 -(完結)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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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2:52:36 |只看該作者
    而與此同時。

    佛門。

    伽藍神僧靜坐在寶殿內。

    慧明坐在他麵前,敲打著木魚,仿佛是在讓自己心安似的。

    過了許久。

    終於,慧明停下敲打,睜開眸子,望著伽藍神僧道。

    “住持。”

    “當真要走到這一步嗎?”

    “佛門還未敗,至少沒有慘敗,天竺寺雖然輸了,可天下多了一位世尊,實際上對我佛門來說,終究是一件好事。”

    慧明開口。

    他詢問伽藍神僧,眼神當中滿是好奇,同時也帶著一些說不出來的異樣。

    “慧明。”

    “佛門是沒有敗,出了一位世尊,這是好事。”

    “可對天竺寺來說,終究是敗了,對我西洲佛門來說,也是敗了。”

    “倘若世尊願意入我佛門,老衲願意將一切給予世尊,但世尊被世俗纏繞,被業力纏身,紅塵蒙蔽了他的智慧心。”

    “想要真正讓佛門昌盛,就必須要依靠我等。”

    “大劫將至,佛門能否渡過此劫,難以言說,等世尊真正醒悟,風險太大,我等要為天下蒼生考慮。”

    伽藍神僧開口,一番言論,將自己吹捧成至高。

    可此番言論說完,後者則有些沉默。

    過了良久,伽藍神僧起身,他望著慧明,神僧無比平靜道。

    “慧明,倘若有再大的因果業力,也由貧僧一人承擔。”

    “這段時間,好好照料寺廟。”

    伽藍神僧開口。

    說完此話,他一步踏出去,消失在了原地。

    而此時此刻。

    慧明神僧沉默了。

    “善哉,善哉。”

    最終慧明神僧念了兩句,顯得沉默不語。

    他知道自己這位住持師兄要去做什麼。

    去解開魔海封印,釋放出魔海中的妖魔。

    一旦釋放出這些妖魔,天地大亂也將提前一步,這樣做會造就無窮殺孽,也會加持業力於身。

    可眼下佛門隻能這樣做,才能讓佛門真正昌盛起來。

    若天下無魔,世人又怎麼知道佛門的好?

    如若是以前,佛門不會這樣做,哪怕再如何,佛門都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不是因為不敢,而是因為天下有儒道一脈,可現在儒道一脈已經死絕八成。

    自然而然,佛門成為了鎮壓妖魔的最強勢力了。

    釋放出魔海之中的邪魔,世人就徹底明白,佛門的強大,也會讓佛門收割一批信仰,得到真正的眾生念力。

    到時候,不管是大魏也好,亦或者是其他地方也罷,他們都會請求佛門出手。

    這是民心所向。

    可這樣承擔的業力太大太大了,難以想象。

    隻是這是佛門唯一的機會,也是最後的機會,辯法若是贏了,還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現在辯法失敗,天竺寺若不這樣做的話,西洲佛門將再無出頭之日。

    “阿彌陀佛。”

    佛號之聲從大殿內響起。

    隨後便是悠長的木魚敲打之聲。

    而此時,大魏之中。

    平亂王府。

    許清宵已經從朝堂中回來。

    而在王府內,還多了一道身影。

    是林陣的身影。

    他帶來了許清宵所需要的二十枚陣玉。

    每一塊陣玉上,都刻印一座一品陣法,全部都是按照許清宵的要求刻印。

    沒有任何問題。

    不過這二十枚陣玉,是歸元陣宗所有長老齊心協力所刻印出來的。

    隻給幾天的時間,太緊迫了,不過好在刻印出來了。

    “許聖。”

    “陣玉交付於你,至於作用是什麼,貧道就不多問了,不過要小心一些,陣玉若是破壞,毀了陣法是小事,就怕引起其他麻煩,那就不好了,尤其是這個引雷陣,若是一個不慎,隻怕會給大魏帶來麻煩。”

    林陣道人開口,告誡許清宵要小心一些。

    “多謝前輩。”

    “前輩竭力出手,本王感激不盡,空話就不多說什麼,等到中洲龍鼎凝聚之時,道德經全篇,必交於前輩。”

    許清宵開口,他神色認真道。

    許諾下道德經全篇。

    的確,聽到全篇道德經,林陣有些激動,也沒有矯情,望著許清宵道。

    “許聖放心,倘若大魏有什麼困難,我等也會竭盡全力幫助大魏,希望中洲龍鼎能快速凝聚。”

    “對了,貧道也查了一些典籍,昨日那老者說的沒錯,中洲龍鼎凝聚過程中,的確不可發生戰亂,不可發生帝移,還有不可民亂。”

    “戰亂之事,倒不怕什麼,有我等在,相信也沒有人敢不開眼針對大魏。”

    “至於帝移,這是大魏的家事,貧道也不好多說,許聖其實也要想想,最好不要參合進去,當然若是許聖當真參合進去了,請許聖放心,我等也會盡可能支持許聖。”

    林陣道人開口,一番話明裏暗裏說的很直接,站在許清宵這邊。

    當然,如果對方給的好處太多了,或者是局勢有些什麼變化,也會自我考慮一番。

    也不是說就無腦支持,但基本上是會支持許清宵的。

    “那本王代替陛下多謝前輩了。”

    得到林陣的支持,許清宵心中稍稍有些底氣。

    戰亂的事情,許清宵也相信不會出現,畢竟六個仙道一品,外加上兩個武道一品,光是這八個一品,誰敢招惹大魏?

    當真不開眼?

    吃飽沒事幹?想找死?

    “還有一件事情,中洲龍鼎也有速成的辦法。”

    林陣忽然開口,又提到中洲龍鼎,而且是關於速成的辦法。

    “哦?請前輩賜教。”

    許清宵忍不住好奇問道。

    “中洲龍鼎凝聚之時,不可戰亂,但如若發生戰亂的話,隻要平息,甚至開疆擴土,可加速龍鼎凝聚。”

    “倘若當真有強國來犯,我等其實可以考慮出手,夷平對方國土,讓大魏入駐,說不定可以直接凝聚出真正的中洲龍鼎。”

    林陣出聲,他道出了這個辛秘。

    此話一說,許清宵的確有些驚訝了。

    平息戰亂,竟然還可以加速中洲龍鼎的形成?這是一個好消息,最起碼總比沒有好。

    當然,短暫時間內,許清宵還是不希望有什麼變局。

    畢竟敢在這個節骨眼上找大魏麻煩,肯定是做好了全麵打算。

    所以,安靜更好一些。

    最好是等自己研發出真正的神武大炮,搞個三五架,再派點人來送死,這是最好的結果。

    “行了,許聖,老夫就不打擾了,有什麼事直接讓人找我即可。”

    話說到這裏,林陣也不囉嗦什麼,拱了拱手,轉身便離開了。

    “多謝前輩。”

    許清宵還是感謝一聲。

    隨後將陣玉帶走,沒有任何廢話,開始將這些一品陣玉,融入神武大炮之中。

    陣法融合在一起不是一件難事,麻煩的就是陣法之間相克。

    許清宵通過之前的辦法,先是用民意包裹,隨後再用仙道之力,武道之力,如今更是多了佛道之力。

    隨著一層層的包裹,許清宵顯得格外小心。

    他全身貫入,將一塊又一塊的陣法迭加在一起。

    這需要耗費大量時間,畢竟一旦弄錯,二十座一品陣法基本上徹底要報廢。

    陣法報廢還好說,大不了再去找林陣前輩幫個忙,反正仙門已經加入了大魏,累一點也合情合理。

    以後大魏徹底崛起了,這些仙門也有好處。

    可最麻煩的是材料問題。

    極品靈金難尋。

    要真報廢了,就麻煩了。

    所以寧可浪費點時間,許清宵也不過於追求快速。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平亂王府之中,許清宵潛心煉製神武大炮,對他而言,外麵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如搞出神武大炮。

    搞出一架一品神武大炮,勝過一切陰謀詭計。

    而大魏皇子入京的消息,也在第一時間傳到了京都之中。

    滿朝文武嘩然,尤其是得知這位先帝遺孤如此囂張,從感覺上來說,他們都不喜。

    眾人知曉,這位皇子隻怕來者不善。

    絲毫沒有把大魏女帝放在眼裏,更是說出這番大逆不道之言。

    但從另外一個方麵來說,這位大魏皇子底氣太足了,如若不是真正的武帝遺孤,誰敢如此?

    想到這裏,百官們有些沉默。

    當然,也有人氣憤,認為對方大逆不道,不管如何,大魏的皇帝是季靈,還不是你季元。

    已經書寫奏章,彈劾季元所作所為,要求陛下強行限製季元進入京都,不查明情況,絕不允許對方踏入大魏京都一步。

    為首的便是陳正儒。

    也有一批官員沉默不語,保持著中立,實在是不敢亂發表任何意見。

    不過,翌日。

    宮內傳來聖旨,限製季元入大魏京都,同意了陳正儒的意見。

    但明麵上意思很簡單,先查明身份,如若查清楚了,一切好說,該認祖歸宗就認祖歸宗,可若是查不清楚,就另當別論。

    聖旨下達之後。

    的確限製了季元。

    可就在當天,各地藩王卻聯名上奏,其意思極其簡單。

    武帝遺孤之事,必須要嚴查,但阻絕在外始終不好,既然對方敢來京都,又有何畏懼?

    阻絕在外,終究是落了下乘,請求陛下讓其入京。

    同時這些藩王也紛紛動身,朝著大魏京都趕來,想要看一看這位武帝遺孤,到底是誰。

    藩王的奏折呈入宮中。

    不過沒有任何回應,這是很常見的手段,不給予回應,也就不在乎那麼多。

    隻是藩王的奏折不給予回複。

    突邪王朝與初元王朝的折子來了。

    兩大王朝先是一番美言,什麼敬重大魏,敬重武帝,也崇敬武帝,知道大魏是禮儀之邦。

    如今有人自稱是大魏皇子,無論是真是假,應當入京驗明身份,倘若拒絕在外,難保讓人不起疑心。

    也難以服眾,這樣的話,對中洲百姓極為不好。

    然後便是拿出一些聖人言語,以及一些有的沒的話來說。

    大致意思就是,大魏皇子必須要入宮,不然引起民憤可就不好了。

    兩大王朝發來折子,倒不是威脅大魏,也不是幹涉大魏的內政,明眼人都知道,這就是在告訴大魏。

    他們是大魏皇子身後的勢力。

    支持大魏皇子。

    內部有藩王支持,外部有兩大王朝支持,一時之間,引來了各種討論。

    民間的確已經開始流傳這些流言蜚語了。

    一開始百姓也很好奇,這位皇子是不是武帝遺孤,畢竟這個武帝遺孤來自突邪,萬一是突邪故意搞大魏一手呢?

    隻是武帝遺孤的事情,一直都流傳在民間,可苦於沒有證據,百姓們也逐漸認為隻是個謠言罷了。

    如今大魏皇子出現了,那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隻不過,女帝依舊沒有下任何旨意,還是維持原樣。

    第三日。

    終於,新的兩道聲音響起,為大魏皇子撐腰。

    “大魏乃禮儀之邦,以儒治國,既有人自稱是武帝遺孤,是真是假,入京都一看便知,如今龍鼎鑄形,莫要因為這種事情,擾亂民心,害的鑄形失敗。”

    “本聖懇請陛下,更改聖意。”

    是王朝陽的聲音。

    他在第三日選擇出聲,話裏話外意思很簡單,支持大魏皇子。

    而第二道聲音,來自七星道宗。

    “帝星已顯,中興之主歸來。”

    相比較之下,王朝陽隻是一種簡單的支持而已,算是站隊。

    但七星道宗這番話就有些直接了。

    帝星已顯,中興之主歸來。

    這意思多明顯,所有人都知道。

    兩方表態後,陳正儒第一時間擬好奏折,痛斥七星道宗。

    畢竟七星道宗有些過分了。

    是不是大魏皇子還不一定,七星道宗就已經開始為對方造勢,更是說出帝星已顯這種話來。

    簡直是大逆不道。

    但七星道宗很快給予回答,沒有指任何人,隻是夜觀天象所知。

    是陳正儒自己想太多了。

    這番回答令人作嘔,誰不知道七星道宗是什麼意思?

    可不管如何。

    宮內依舊沒有任何消息傳出。

    一直到第四日。

    民間謠言越來越多,大魏藩王,突邪王朝,初元王朝,七星道宗,甚至佛門都給予了回應,認為皇子回歸是一件好事,如若能查明情況,並不是一件壞事。

    這也算是一種支持。

    而就在這第四日。

    終於,皇宮內傳出新的聖旨。

    允許季元入京。

    驗明真身。

    隨著聖旨下達,這行人的速度加快了許多。

    不出一日,就能抵達京都。

    而這一日。

    京都內,再一次沸騰。

    一位位藩王入京。

    等待著季元的到來。

    整個大魏京都,也顯得莫名緊張起來了。

    武帝遺孤的歸來。

    給予大魏朝堂,極大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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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2:53:44 |只看該作者
    第258章 季元入京,衝突矛盾,陳正儒受傷,神武大炮鑄好

    武昌二年。

    五月十五。

    整個大魏京都,比前幾日明顯要熱鬧不少。

    甚至一度超過了佛門辯法的熱度。

    隻因一位自稱武帝遺孤的皇子,即將要來到大魏。

    京都之外,也早已經聚集了不少百姓,等待著這位皇子的到來。

    而京都內,也風起雲湧。

    各地藩王回京,用的借口都很蹩腳,上繳財政的,回京探親的,還有想來京都遊玩幾日的。

    理由千奇百怪,但世人都知道,大魏藩王這趟回京,其目的都是這位大魏皇子。

    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大魏皇子來者不善,否則的話,三日前也不會這般剛烈。

    無視皇權,執意入京。

    皇宮內。

    陳正儒依舊苦口婆心,他有些不明白,為何女帝堅持了三日,最終還是妥協,答應皇子入內。

    按理說,既然做出選擇,就應該堅持到底,如今讓季元入京,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陛下。”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阻絕此人入京,雖會惹來一些民間流言,可如今大魏王朝蒸蒸日上,百姓能吃飽喝足,稍稍管製一番,倒也不怕什麼。”

    “再者,無論是突邪王朝還是初元王朝,都無法影響我大魏,有八位一品強者鎮守,大魏已經無懼任何勢力。”

    “用皇權壓製,固然不是最好的辦法,但也絕對不是不可以做,您允許他入京,對大魏不利啊。”

    “各地藩王原本已經打消念頭,現在七成藩王聚集大魏,其心可誅,不管此人是真的遺孤還是假的遺孤,對我大魏來說,都是禍害。”

    陳正儒開口,他到現在還是想勸說女帝,下令阻絕季元入京。

    現在季元還沒有徹底入京,一切還有轉機,隻要女帝下令,那麼什麼都好辦了。

    可龍椅上。

    女帝長長吐了口氣,望著陳正儒,聲音顯得平靜。

    “陳愛卿,你當真以為不讓他入京,他就入不了京嗎?”

    女帝開口,一句話讓陳正儒有些愣了。

    “陛下,是何意?”

    陳正儒皺眉問道。

    而女帝在這一刻則不由起身,望著陳正儒,神色平靜。

    “陳愛卿,他既然敢來大魏,就做好了一切準備。”

    “你阻止與不阻止,意義又何在?”

    “朕是能殺他,還是能做什麼?”

    “倘若朕當真殺了他,這弑兄二字,足以讓大魏國運崩塌。”

    “那個時候,天下人都要指責朕。”

    “也正是因為這點,他可以肆無忌憚。”

    “所以,攔不住他的。”

    女帝緩緩開口,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隻是此話一說,陳正儒卻顯得有些沉默了。

    過了半響,陳正儒還是有些忍不住道。

    “陛下,那您之前為何下令?”

    陳正儒開口,望著女帝,顯得有些好奇。

    “不下此令,又怎能知曉,到底有多少人支持他呢?”

    女帝開口,一句話讓陳正儒恍然大悟了。

    這三日,女帝並非是在衡量,也不是示弱,而是在引蛇出洞。

    讓支持季元的勢力,統統浮現出水麵。

    之前雖然有所猜測,可終究不好確定,現在的的確確可以確定那些勢力在背後支持季元了。

    大魏藩王,王朝陽,七星道宗,突邪王朝,初元王朝,佛門,還有民間一股勢力。

    這些勢力加起來,的確可怕。

    “陛下,那您到底有什麼辦法?臣,實在是難以猜透。”

    陳正儒開口,他望著女帝,眼神當中滿是疑惑。

    眼下突然出現個什麼武帝遺孤,且不說別的,敢如此浩浩蕩蕩前來,顯然是無所顧忌。

    這種人的出現,對大魏來說,就是禍害,而身為大魏的實際掌權人來說。

    女帝應當極其抗拒才對,讓對方入京,這就是養虎為患啊。

    “朕自有打算。”

    “陳愛卿,有些事情不是表麵看的這麼簡單。”

    “你放心,朕不會亂來的。”

    女帝開口,這一刻她的目光露出一抹寒芒。

    她是大魏女帝,怎可能沒有一點手段?對於這件事情,她心中已經有了謀劃。

    隻是怎麼做,如何做,不需要告訴別人。

    聽到女帝這般回答,陳正儒沉默了。

    “既然陛下已有打算,那臣就不多說了。”

    “臣做好自己。”

    “不過,無論如何,哪怕這位皇子自證清楚,陛下也絕不可與他相見,至少等待數月。”

    過了一會,陳正儒朝著女帝深深一拜,既然女帝自己心裏清楚,那他也就沒必要多說什麼了。

    將關鍵點說出後,他也便告退離開。

    就如此。

    時間流逝。

    轉眼之間已到午時。

    正午陽光極其刺目,不顯溫和。

    而大魏京都外。

    卻直接沸騰起來了。

    “來了,來了。”

    “皇子來了。”

    “大魏皇子來了。”

    隨著一道道聲音響起,這一刻整個大魏京都徹底沸騰。

    百姓們並沒有歡呼,但卻顯得格外激動,畢竟能看到武帝遺孤,也是一件幸事。

    遠處。

    一支隊伍緩緩出現在京城之中。

    前後兩座玉輦,顯得無比奢華,突邪軍兵也顯得氣勢洶洶。

    突邪精銳騎乘著一頭頭異獸,這些異獸像獅子一般,但有一條鐵鞭,看起來十分凶猛。

    人們投去目光,想要看一看這大魏皇子的容貌。

    而玉輦內。

    季元也感受到百姓們投來的目光。

    他沒有出麵,相反顯得十分高冷,端坐在玉輦內,無比平靜。

    隊伍緩緩行來。

    東城門口。

    幾道身影也出現在此。

    分別是丞相陳正儒,刑部尚書張靖,還有兵部尚書周嚴。

    三位尚書早已經在京都內等候許久。

    如今,隨著大魏皇子的到來。

    當下,陳正儒率領兵部尚書和刑部尚書緩緩走了出去。

    “止步。”

    聲音響起。

    陳正儒來到京都外,他伸出手來,手中拿著一冊聖旨,望著這行隊伍。

    當下。

    隊伍停駐下來。

    一時之間,所有人都不由看向陳正儒,包括玉輦內的季元。

    他神色漠然,望著陳正儒,一語不發。

    “奉陛下旨意,命季元於天陽宮內,等候驗明。”

    這是陳正儒的聲音,沒有任何廢話,直接下達女帝的命令。

    讓季元去天陽宮等候驗明身份。

    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不管如何,身份若是不驗明,你說你是大魏皇子你就是大魏皇子?

    這可能嗎?

    誰服?

    檢驗身份是必不可少的環節,無非是什麼時候檢驗身份,如何檢驗罷了。

    可玉輦當中。

    季元的聲音,卻緩緩響起了。

    “你是陳正儒吧?”

    玉輦內,季元的聲音響起,他沒有直麵驗明身份這個問題,而是詢問陳正儒。

    “是。”

    陳正儒神色平靜,給予了回答。

    待陳正儒回答後,季元點了點頭,不過他眼神依舊平靜。

    “本皇聽聞,這幾日你在朝中不斷彈劾本皇,要將本皇拒之大魏之外,這事是真的吧?”

    季元繼續開口,詢問陳正儒。

    聽到這話,眾人有些好奇,有部分人不禁皺眉,周嚴和張靖兩位尚書神色不太好看,但他們沒有說什麼。

    “食君俸祿,替君分憂。”

    陳正儒淡然開口。

    “狂妄。”

    但下一刻,季元的聲音不由響起,他注視著陳正儒,即便有一層紗布遮擋,也依舊讓人體肌生寒。

    這一道暴喝聲響起。

    季元眼神當中充滿著冷意,他注視著陳正儒,眼中既有冷意,也有殺意。

    眾人沉默,百姓們一時之間不敢說話了。

    這種事情,他們不能參合,隻能看看熱鬧。

    “如何狂妄?”

    隻是陳正儒沒有被嚇到,他身為大魏丞相,什麼風風雨雨他沒見過?

    “吾身為先帝遺孤,乃是大魏皇子,季靈的親生哥哥,體內流淌著大魏皇室之血。”

    “年幼之時,本皇遭遇不幸,流落民間,如今得天命所承,回歸大魏,而你要讓我妹妹下旨,將本皇子阻絕於外。”

    “讓我妹妹背負天下罵名,你身為大魏臣子,這是不忠不義之舉。”

    “大魏王朝,哪怕是許清宵也不敢阻止我們兄妹相見。”

    “你又算什麼東西?”

    “說你狂妄,有錯嗎?”

    季元開口,上來便是口誅筆伐,怒斥陳正儒不忠不義。

    麵對這般訓斥,張靖與周嚴有些沉默,他們皺著眉頭。

    而陳正儒並無任何一絲畏懼。

    依舊是麵色平靜道。

    “未查明情況之前,大魏無皇子。”

    陳正儒沒有選擇退縮,而是硬剛到底,主張阻絕皇子在外的的確確是他,既然做了,也沒有什麼不敢承認的。

    “放肆。”

    “陳正儒。”

    “你莫不是以為,你是大魏丞相,就可以任意妄為嗎?”

    “這大魏,不管如何都是我季家的。”

    “本皇既然敢來京都,自然是有底氣,你這般言論,是想死嗎?”

    季元開口,眼神之中滿是冷意。

    “放肆。”

    “狂妄。”

    這一刻,張靖與周嚴兩位尚書紛紛開口了,他們的確不想得罪季元,但也沒想到的是,季元會如此狂妄。

    這還沒有驗明真身,就如此狂妄?

    若是驗明真身後,豈不是要上天。

    “閉嘴。”

    這一刻,一道如雷的聲音響起。

    不過並非是季元的聲音。

    而是懷寧親王的聲音。

    此時此刻,人群當中,懷寧親王跟隨著數百精兵,這些都是他的隨從者。

    每一個都不是善茬。

    而懷寧親王周圍也有幾位王爺,比較熟悉的便是鎮西王。

    算起來,一共四位王爺,全部聚集此地了。

    懷寧親王出現。

    他杵著拐杖,眼神冰冷,望著陳正儒等人,極其威嚴。

    “陳正儒,張靖,周嚴,爾等太放肆了。”

    懷寧親王冷著神色。

    他望著這三人,一張老臉,滿是冷意。

    “大魏皇子回歸,此乃天大的喜事,陛下派你們在此迎接皇子回朝,爾等竟然這般蠻橫。”

    “當著百姓麵,與皇子爭吵起來,這成何體統?若傳出去了,說是爾等不懂禮數,倒也還好。”

    “可要是傳出去,說是陛下派爾等來城口,故意羞辱親兄,豈不是落個千古罵名?”

    懷寧親王的確老練,一番話直接牽扯到了女帝身上。

    讓張靖與周嚴臉色一變。

    饒是陳正儒,也不由神色微微一動。

    “未驗明身份之前。”

    “大魏無皇子。”

    陳正儒開口,他依舊是這般態度與口吻。

    除非你能確定你是大魏皇子,否則的話,你說什麼都沒用。

    此話一說,懷寧親王微微皺眉。

    雖然有些不悅,但陳正儒說的也沒錯。

    玉輦當中。

    季元反倒是顯得無比平靜,他起身但沒有走出來,而是望著懷寧親王道。

    “侄兒季元,見過懷寧叔父。”

    他朝著懷寧親王一拜行禮,懷寧親王不知道他想要做什麼,但馬上換上一副笑容。

    “季元侄兒客氣了。”

    聲音落下。

    還不等懷寧親王繼續敘情,玉輦之中,季元一揮手,當下一滴血灑落出去,朝著大魏宮中飛去。

    “陳正儒。”

    “你無非是想要讓本皇自證,那好,本皇今日就自證給你看。”

    “方才的血液,來自本皇體內,我季家有鎮國神物,名為太祖長刀,我是不是皇子,太祖長刀能證明一切。”

    季元開口。

    當他話說到這裏的時候,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不由望向皇宮之處。

    這滴血液,的確朝著皇宮中飛去。

    很快來到祖祠。

    緊接著。

    一道血氣衝天。

    祖祠中,太祖長刀發出刀鳴之聲,血氣衝天,而後太祖長刀飛出祖祠,懸浮在皇宮之上,映照出一束血光,照耀在季元身上。

    如同賜福一般,也如同一種認可一般。

    皇宮內。

    女帝靜靜觀望著這一切,她早就感應到季元是她哥哥。

    這種一脈相承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對於季元的身份,她無任何懷疑。

    京都城口。

    當血氣照耀而來,季元的神色平靜無比。

    太祖長刀懸浮在天穹上,散發出恐怖的氣勢,這是大魏太祖當年的武器,後來建立大魏之後,這把太祖長刀化作了鎮國神器。

    當鎮國神器都認可了季元,那季元的身份,的的確確無需驗明。

    他就是大魏皇子。

    不管是不是武帝遺孤,季元是大魏的皇子,體內流淌著帝血。

    這是不可爭議的事情。

    陳正儒眼神當中露出無奈,他之所以不希望季元入京,就是因為這個。

    身為丞相,他豈能不知這種手段?

    唯帝王後裔,體內可凝聚帝血,不可過三代。

    換句話來說,懷寧親王體內沒有帝血,因為他父親不是皇帝。

    季靈和季元兩人體內都有帝血,而季靈的後人體內也會有帝血,除非季元成為了皇帝,不然他的後代也不會有帝血。

    方才就是帝血激活了太祖長刀。

    而且激活太祖長刀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在大魏京都內,會受到太祖長刀的庇護。

    無論是誰,隻要敢對女帝或者是季元下手,不管用什麼方法,都會被太祖長刀感應,從而給予庇護。

    這是國運庇護。

    換句話來說,即便是他現在下狠心,讓人誅殺季元,也沒用了。

    因為季元在京都內,死不了。

    除非犯下滔天大錯,被太祖長刀感應,取消庇護,不然的話,基本上在京都內,不會遭到任何致命打擊。

    如此一來的話,季元在大魏京都,隻怕更要囂張跋扈。

    這就是陳正儒死活不同意季元入內的原因。

    他相信季元是大魏皇子,武帝遺孤,可就是因為相信,才會竭盡全力阻止。

    “我等參見皇子殿下。”

    也就此時,懷寧親王身後的隨從,在第一時間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他們跪拜在地上,虔誠無比。

    幾乎是一瞬間,百姓們也不由跪在地上,朝著季元拜去。

    如今季元算是自證身份成功,的的確確是大魏皇子,自然要頂禮朝拜。

    所有人都跪在地上,朝拜季元。

    玉輦當中,一種難以言說的快感襲來,讓季元內心無比愉悅。

    這就是權力的滋味。

    自己僅僅隻是皇子,便可如此,如若自己成為了大魏皇帝那會如何?

    想到這裏,季元內心便不由一陣激動和興奮。

    也就在此時,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了。

    “陳正儒。”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懷寧親王發難,注視著陳正儒,神色冰冷道。

    麵對懷寧親王的發難,陳正儒歎了口氣。

    望著季元道。

    “既然皇子殿下已經自證身份,老夫無話可說。”

    陳正儒開口,他沒什麼好說的了。

    可當陳正儒這話說完,季元的聲音不由響起。

    “一句輕飄飄的無話可說,就想揭過此事?”

    “你不敬本皇子,該當何罪?”

    季元開口,如今自證了身份,他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直接質問陳正儒,該當何罪?

    “皇子殿下,這有些不妥吧,殿下之前並沒有自證身份,陳尚書身為大魏丞相,有些提防,並無過錯。”

    “而且陳尚書也沒有不敬殿下,言語上並無羞辱,行為舉止更無僭越,哪裏是不敬啊。”

    “無非是陳尚書有些公事公辦罷了,若是陳尚書那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殿下,老夫替陳尚書向殿下賠個不是。”

    關鍵時刻,張靖站出來了,他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算作是賠罪。

    隻可惜,這位皇子殿下擺明了就要鬧。

    明眼人都知道,他想要立威。

    “本皇需要你道歉嗎?”

    “你又是誰?”

    季元神色冰冷,他不自稱本殿下,而是自稱本皇,其意就有問題,隻是現在糾結這個沒有作用。

    “這”

    張靖還想開口,卻被陳正儒攔下來了。

    他看著張靖,給予了一個眼神,讓對方不要說下去。

    隨後陳正儒望著季元,深深一拜。

    “請殿下恕罪,老夫惶恐有人假冒皇子,引得朝堂不安,所以才急於讓殿下自證身份。”

    “如今殿下已自證,老夫也無話可說,方才言語有些冒犯,還請殿下恕罪。”

    陳正儒開口,朝著季元深深一拜。

    隻是這一拜後,季元承受下來了,但並不打算就此罷休。

    “既已知罪,還不跪下磕頭?”

    季元開口,坐在玉輦中,神色漠然道。

    他要讓陳正儒磕頭認錯。

    可陳正儒是誰?大魏丞相,吏部尚書,先不說做錯沒做錯,當真做錯了,一代丞相也不可能下跪。

    除非陳正儒說錯話或者是做了錯事,惹惱了女帝,下個跪倒也正常。

    給一個皇子下跪?

    換句話來說,給一位王爺下跪?

    陳正儒做不到,也不可能會做。

    這不是罰,而是羞辱。

    極其直接的羞辱。

    眾人沉默,百姓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各方勢力聚集目光而來。

    他們知道,季元這麼風風火火趕往京都,肯定不是認祖歸宗那麼簡單。

    隻是沒想到,季元如此霸道,直接要讓陳正儒下跪認錯。

    “殿下,是否有些言重了?”

    陳正儒開口,他沒有選擇沉默,而是直視季元,神色顯得平靜道。

    “言重?”

    “哪裏言重?”

    “你在朝堂之上,彈劾本皇之時,你有考慮過言重嗎?”

    “朝堂上的事情,本皇可以原諒你,可今日本皇歸來,認祖歸宗,未曾想到被你百般阻擾。”

    “陳正儒,是你先不敬本皇在先,現在嘴張一二,就變成了本皇的不是。”

    “不愧是大魏丞相。”

    “當真是牙尖嘴利啊。”

    “可無論你說的再多,也掩飾不了你今日來城外的目的。”

    “陳正儒,你敢說你今日來城外,不是想針對本皇?”

    季元開口,望著陳正儒,聲厲目怒。

    他的的確確是在立威,也的的確確是在報複,他厭惡這個陳正儒。

    原因很簡單,朝堂之上,陳正儒極力反對自己入京。

    所有人都不說話,就他陳正儒要出風頭?

    既然喜歡出風頭,那就讓你好好出出風頭。

    這就是季元的想法。

    兩人本來就有仇,所以不存在過不過分,言不言重。

    再者自己走的是霸道之路,不是不會陰謀詭計,而是不需要這種陰謀詭計。

    打不過才用手段。

    打得過為何要用詭計?

    這就是霸道。

    直接碾壓,何須廢話?

    麵對季元的怒斥,陳正儒有些沉默了。

    是的,他沉默了。

    因為季元說的一點沒錯,自己出現在這裏,的的確確是想針對季元,與其說是針對,倒不如是說,壓製季元。

    可沒想到的是,季元行的是霸道之路,肆無忌憚,有點像許清宵,抓住機會,直接痛擊。

    看似魯莽,可卻滴水不漏。

    因為自己的確帶著其他心思而來,自己也的確得罪了對方,而且對方是皇子,得到了太祖長刀庇護,而且身份極其特殊。

    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算他再怎麼鬧,女帝都難以出手,一旦女帝出手,在天下人眼中就顯得有些打壓了。

    畢竟季元剛剛回來,流落民間,若是剛回來就找季元麻煩,天下人會如何看待?

    在大魏還好說,稍微可以控製一下,可大魏之外,人家就等著惡心你。

    這種東西,看似無所謂,隻是一些流言蜚語罷了,可影響極其惡劣,涉及到了國運。

    尤其是大魏是王朝,王朝是有國運庇護的,這種東西影響很大。

    若得不到他人尊重,又算什麼王朝?

    “陳尚書,若你跪下向本皇道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本皇不像你,心胸狹隘。”

    玉輦內。

    季元的聲音響起。

    他如此說道,彰顯霸道。

    一時之間,所有目光落在了陳正儒身上。

    張靖與周嚴臉色難看,尤其是周嚴,更是攥緊拳頭,他是兵部尚書,有血性,恨不得直接派兵鎮壓這個季元。

    可這種念頭,想想就好,當真派兵鎮壓季元,惹來的麻煩更大。

    但讓陳正儒下跪,這更不可能。

    “快去請平亂王。”

    這一刻,張靖壓低聲音,他在隨從耳邊低語,讓隨從過去請許清宵來。

    隻是張靖的想法,一眼被懷寧親王察覺到了。

    “先將此事處理完了,再去喊人。”

    懷寧親王的聲音響起,當下數十道身影,攔住了刑部官差。

    很顯然,懷寧親王已經徹底站隊了,他就是要幫季元。

    一時之間,各種壓力襲來。

    陳正儒麵無表情。

    也就在此時。

    女帝的聲音響起了。

    從宮中響起。

    “傳,季元入宮。”

    是女帝的聲音。

    在關鍵時刻,她還是選擇出麵了。

    幫陳正儒化解這個危機。

    實際上,她不應當出麵的,她不能這麼快見季元,一旦見到季元,就必須要安置好季元。

    換句話來說,季元來了,已經自證身份,那麼女帝就不能不理不管。

    不過隻要不見麵,那麼一切好說。

    若是見了麵,那就不一樣了。

    見了麵,就必須要給權,季元是皇帝的哥哥,是武帝的遺孤,無論怎麼說,都是大魏皇子,封王是必不可少的。

    隻是什麼時候封,什麼時候給權,都可以慢慢商議。

    現在為了陳正儒,女帝選擇宣他入宮,也算是息事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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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刻。

    玉輦當中,季元露出了笑容。

    “入宮。”

    女帝妥協了,他計謀得逞,自然而然也就不在乎一個陳正儒了。

    討厭陳正儒歸討厭陳正儒,可在權力麵前,陳正儒又算的了什麼?

    他這般咄咄逼人,就是要逼迫季靈出麵。

    如今季靈出麵了,自己可以與她相見,那麼一切都不算什麼。

    陳正儒?

    往後的日子還長,不急於一時。

    隻是,就在這一刻。

    陳正儒的聲音再次響起。

    “不可。”

    “按照禮部規矩,王不可隨意見聖,需在天陽宮內,休頓數月,方可見聖。”

    陳正儒出聲。

    搬出大魏律例,這是禮部的規矩,也是大魏祖製,祖宗定下來的規矩。

    各地王爺皇子,倘若要麵見皇帝,必須要先申報,如若有要急的事情,來到皇宮後,也必須得靜候,除非是皇帝立刻要你來見麵,不然至少要等數個月。

    畢竟王爺想回來就回來,那大魏豈不是亂了?

    “給本皇閉嘴。”

    “給了你台階,你還敢阻擾,你當真以為本皇不會動你?”

    玉輦中,季元怒斥。

    陳正儒徹底惹火了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找自己麻煩?想死嗎?

    “陳正儒,你不過是大魏的臣子,陛下都開口了,你還敢阻攔?”

    “兄妹見麵,這是人之常情,你這是要害陛下於不仁不義之境?你居心何意?”

    “來人,將陳正儒給本王拿下,押至天牢。”

    懷寧親王大吼,也跟著斥責陳正儒。

    “陳儒,莫要如此啊。”

    “陳儒。”

    張靖和周嚴也不由勸說陳正儒,沒必要這樣,再這樣下去的話,的確會惹來麻煩。

    可陳正儒沒有在乎兩人的勸說。

    並不是他死腦筋,而是好不容易安定下來的大魏,他不想被季元給破壞。

    今日若是見麵,季元必然會與女帝發生爭執,到時候季元也會得到自己相應的好處。

    一旦在大魏掌權了,這對大魏來說,就是一場無妄之災。

    先不說國運什麼。

    陳正儒的想法很簡單,能拖一個月是一個月,大魏安穩一個月,至少麵對未來變局更有一分勝算。

    這就是陳正儒不同意季元入京的原因。

    “果然。”

    “看來民間傳聞還真沒有錯,爾等權臣,把持朝堂,為非作歹。”

    “皇帝的旨意都不聽,爾等欺負我就算了,欺負到我妹妹頭上,當真是罪不可赦。”

    季元前麵兩句話還比較平靜。

    說到最後一句時。

    刹那間,武道三品的力量直接彌漫而出,陳正儒整個人當場橫飛出去。

    狠狠地摔在數十米外的地上。

    身骨斷裂,吐出一大口鮮血。

    “陳儒。”

    “陳尚書。”

    這一刻,張靖與周嚴立刻走去,尤其是周嚴,直接將自己的武道之力,灌入陳儒體內,穩住他的氣血。

    隻是陳儒遭到重創,身上的骨頭斷裂了不少,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極其可怕的震傷。

    這很可怕,可能會死,傷到了根基。

    季元太霸道了。

    比許清宵還要霸道,直接將陳正儒擊傷。

    而且是致命一擊。

    懷寧親王等人也不由皺眉,他們知道季元想要立威。

    但沒想到,季元竟然如此霸道,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不過這樣也好。

    懷寧親王是特別喜歡季元所作所為。

    總比之前那幫人要好,一個個唯唯諾諾,膽小如鼠。

    這個就很好,直接上手,如許清宵一般霸道,不過許清宵是王道。

    鎮壓王道的唯一方法,就是霸道。

    想要玩陰謀詭計?不存在的。

    “放肆。”

    皇宮內。

    女帝的聲音響起。

    刹那間國運天威彌漫,季靈美目含煞,她也沒有想到,季元竟然敢對陳正儒動手。

    不過第一時間,季靈凝聚國運之力,加持在陳正儒體內,保證陳正儒不會死去。

    否則的話,會惹出大事。

    “妹妹,朝中有奸臣,禍亂朝綱,不聽聖旨,哥哥這是在幫你。”

    “他們見你好欺負,可現在不一樣了,哥哥回來了,會保護你的。”

    季元沒有任何畏懼,這種國運天威,對他造不成任何一點影響。

    而他也沒有任何畏懼,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把陳正儒定義為奸臣賊子,禍亂朝政。

    但真正讓不少人皺眉的是,季元沒有稱呼季靈為陛下,而是稱呼妹妹。

    雖然親近,但這僭越了規矩,隻是沒人敢提。

    皇宮內。

    女帝內心充滿著厭惡,尤其是對方一口一口妹妹。

    她對這個從未見過麵的兄長,沒有任何一絲感情,兩人從未見過。

    怎可能會有兄妹之間的親情?

    “是否奸臣,終究是由朕來定奪。”

    “去天陽宮待著,不要再惹是生非。”

    “等處理完一些國事後,朕再來與你相見。”

    季靈開口,聲音略顯冰冷。

    皇宮外。

    季元卻眼中露出冷意,但他沒有跟女帝叫板,而是緩緩出聲道。

    “妹妹莫要生氣,哥哥隻是有些莽撞,看不得別人欺負自家人。”

    “不過天陽宮,我就不去了,妹妹一番好意,我心領,我在京中,與叔伯見一見,熟絡感情。”

    季元有些囂張。

    他依舊是一口一口哥哥妹妹喊著,同時拒絕去天陽宮,而是要去各藩王家中坐一坐。

    這番話的意思是什麼,就有點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陛下,季元回歸,認祖歸宗,是一件喜事,莫要為一些外人,惹起不必要的紛爭,這些日子,就讓季元在本王家中住吧。”

    懷寧親王開口,主動要求季元到他家住。

    麵對懷寧親王的提議。

    女帝稍稍沉默,而後出聲道。

    “這些日子,不要在發生什麼事,大魏京都不喜歡喧嘩。”

    “懷寧王,季元從鄉野之地歸來,不懂諸多規矩,京城內的規矩,這幾日你好好教一教,也免得丟了皇家威儀。”

    季靈開口,她沒有揪著這件事情不放。

    眼下沒必要繼續鬧,百姓們都看著。

    所以諷刺完這句話後,季靈再也不語了。

    而所有人都明白,女帝這番話是在說什麼。

    羞辱季元來自鄉野,雖然是皇子,可他是落了塵的皇子,卑劣無比,不懂規矩,沒有一點皇室風範。

    這意思,有點腦子的人都聽得明白,何況季元?

    玉輦中。

    季元反倒是麵色平靜,但他內心卻充滿著冷意。

    隻是,大魏終究是季靈當家,她終究是皇帝,所以有些事情,自己隻能忍氣吞聲。

    不過看著遠處已經昏死的陳正儒。

    他心中莫名暢快了許多。

    “去懷寧王府。”

    季元開口,當下隊伍朝著懷寧王府走去。

    百姓們也就這般怔怔望著。

    陳正儒也被送去療傷。

    這場鬧劇就此結束。

    隻不過不到半個時辰後,整件事情已經瞬間傳遍大魏京都每一個角落了。

    季元自證,陳正儒重傷,女帝訓斥。

    每一件事情都是大事。

    京都各地,每一處地方都在討論這件事情。

    尤其是陳正儒被重創的事情。

    所有人都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許清宵會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陳正儒與許清宵的關係極好。

    甚至即便是成為了半聖,許清宵也會尊稱陳正儒為儒師。

    眼下季元重創陳正儒,所有人都期待,這件事情許清宵會怎麼做。

    要知道,許清宵也不是個善茬。

    一時之間,京都顯得無比熱鬧。

    有人認為,許清宵會大怒,極有可能去找陛下告狀。

    也有人認為,許清宵會找季元理論。

    可更多人認為,許清宵不會出麵,因為方才發生的事情,倘若許清宵在京都的話,應當能察覺到。

    他一直沒有出麵,就是因為不想得罪季元。

    這個理論得到了廣泛的認可和支持。

    倒不是說瞧不起許清宵,也不是眾人貶低許清宵。

    而是得用事實說話。

    季元是誰?已經自證成功的武帝遺孤,說句不好聽的話,如果不是他遺落民間,他就是大魏的皇帝。

    如今回來,認祖歸宗,這是一件好事。

    至於是不是回來爭奪皇位的,百姓們不知道,大家也不確定。

    而女帝肯定是不喜歡這個季元,但為了做給天下人看,她必須要對季元容忍。

    隻要季元不是造反,也不是犯下滔天大罪,就必須要讓著。

    不然,這名聲可就不太好聽了。

    如此一來,季元在大魏,其實就是二皇帝,隻要季元不造反,想做什麼他就可以做什麼。

    皇帝都不敢招惹,許清宵又怎能去招惹?

    而且招惹季元沒有好處。

    這個可不像什麼懷平郡王,也不像什麼番邦國君,這是實打實武帝遺孤,體內流淌著帝血。

    許清宵殺不得他。

    甚至許清宵可以殺了王朝陽,都不能殺季元。

    他受大魏國運保護,殺了季元,國運必然受損。

    就是因為如此,許清宵不能出麵。

    他出麵沒有任何意義。

    最多就是罵幾句。

    可要是罵錯了,或者是被季元抓住把柄,也夠許清宵喝一壺的。

    綜合以上種種原因,百姓們認為,許清宵不會出麵了。

    的確。

    一直到了晚上,平亂王府依舊沒有動靜,更加坐實了這些。

    隻是。

    就在深夜。

    平亂王府中。

    隨著一道沉悶聲響起,一架金光璀璨的神武大炮。

    出世了。

    一品神武大炮。

    出世了。

    密室之中。

    許清宵滿頭大汗,他顯得有些心神交瘁。

    為了融合二十座陣法。

    許清宵幾乎耗費所有心神,終於打造出這架一品神武大炮了。

    理論上,應該是無限接近一品的神武大炮。

    因為陣玉和材質問題,這架神武大炮,隻能轟擊二十次。

    超過二十次,將會報廢。

    陣玉承受不住二十座一品陣法的聚靈。

    極品靈金也撐不住這樣的損耗。

    但不管如何,有了這架神武大炮,就相當於一品武者出手二十次了。

    “中洲龍鼎,一定要孕育而出。”

    望著這架神武大炮,許清宵不由喃喃自語道。

    很快。

    許清宵將神武大炮藏入浩然文鍾內。

    隨後起身離開密室。

    他打算好好休息。

    隻是剛走出密室,便看到楊虎在外等候。

    “王爺。”

    “出事了。”

    “陳儒被重傷,差點死了。”

    看到許清宵從密室中走出來,房外的楊虎,不由立刻開口。

    而原本有些疲倦的許清宵。

    刹那間,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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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許清宵發威,三品戰三品,季元:幫我溫酒

    王府中。

    許清宵心神有些疲倦,煉製一品神武大炮花費的精力太多了。

    這還是因為自己擁有仙道三品的境界,而且有道德經的加持,不然的話,當真想要融合好二十座一品陣法,幾乎不可能。

    但讓許清宵沒想到的是,剛剛走出密室,竟然聽到了這個消息。

    陳儒重傷?

    許清宵眉頭皺緊,他望著楊虎,眼神都是便冰冷起來。

    “怎麼回事?”

    許清宵皺眉問道。

    “王爺,昨日大魏皇子,季元已經回來了。”

    “陳儒與他發生衝突矛盾,被打成重傷。”

    “不過好在沒有傷到根本,陛下第一時間出手救了陳儒,不過聽消息說。”

    “陳儒這段時間需要在家中靜養一段時間,傷勢很嚴重。”

    楊虎簡單的回答道。

    “剛來就找陳儒麻煩,看來這個季元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來龍去脈,細細說來。”

    許清宵神色恢複平靜,可跟在許清宵身旁也有一年多了,楊虎頓時明白許清宵想做什麼。

    隨後楊虎不敢囉嗦,直接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說出,包括是怎麼起衝突的,雙方說了什麼話,楊虎基本上一一細說了出來。

    聽完前因後果。

    許清宵罕見的冷靜下來了。

    他靜靜站在楊虎麵前,沉默不語。

    季元的手段很不高明,甚至在旁人看來,極其愚蠢。

    按理說,季元身為遺孤,即便是身後有勢力,也不應該如此囂張,當真聰明應當入宮後,老老實實聽從安排。

    盡可能展現出自己的政治手段,有必要的情況下,更是應該來找自己,討好自己,討好朝堂的人。

    這樣的效果更好。

    但季元沒有這樣做。

    不是因為季元愚蠢,相反在許清宵眼中看來,季元這樣做,很明顯就是了解過自己。

    知道這樣做的結果,終究無法改變局勢。

    所以季元換了一種方法,沒有那麼多遮掩,也沒有那麼多虛偽,用霸道解決一切禍端。

    他這樣做,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身後有人,突邪王朝,初元王朝,大魏藩王,這些全部都是他的勢力。

    也正是因為如此。

    換句話來說,季元已經算是徹底亮牌了,亮出自己的底牌。

    所以,他無所畏懼,他也不在乎世人的目光。

    不為別的。

    就因為,他是武帝遺孤。

    太祖長刀都已經認可他了,這就是他為何一定要入京的原因,也是他敢入京的原因。

    不然,當真是個遺孤,沒有自證的能力,來到京都,就是待宰的羔羊。

    對比起來,季元的做法,與之前遇到的敵人,完全不一樣。

    這個更加直接。

    以往的敵人,明明可以輕而易舉碾死自己,可他們沒有這樣做,因為傲慢,因為輕視,也因為自大。

    可就是因為傲慢,輕視,自大,他們錯過了一次又一次的機會,導致自己成勢了。

    而季元的做法,就是要以勢壓勢。

    想到這裏,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

    季元的出現,的的確確很棘手,因為他已經自證自己是武帝遺孤,那麼自己即便是想要針對季元,也需要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眼下中洲龍鼎正在凝聚,季元的突然到來,有太多太多因素了。

    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接下來真正的動亂將會到來。

    季元隻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罷了。

    各方勢力都已經開始布置棋子,大魏王朝若是能撐過這一關,將會迎來真正的騰飛。

    可如若撐不過這一關的話,局勢隻會越來越麻煩。

    果然,成功的道路上,總是會出現許多阻礙。

    當下,許清宵動身了,原本打算好好休息幾日,看這個樣子,有人不想自己安心休息啊。

    “王爺,您這是?”

    看著走出大堂的許清宵,楊虎不由好奇,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麵聖。”

    許清宵淡然開口,說完此話,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很快。

    許清宵走出平亂王府。

    一路上,不少百姓看到了,紛紛朝著許清宵一拜。

    許清宵在大魏的地位,如今已經算是一人之下了,不僅僅是權勢問題,聲譽方麵更是不弱於大魏女帝。

    “許大人出來了。”

    “許大人這是要去那裏?”

    “是去找皇子麻煩嗎?”

    “有可能啊。”

    “嘶,許大人這要是去找季元皇子的話,那京都隻怕要發生大事啊。”

    人們議論,猜測許清宵要去何處。

    下意識人們都認為,許清宵這是要去找季元麻煩。

    一時之間,流言蜚語紛紛傳開。

    不過很快,讓百姓們有些失望的是,許清宵沒有去懷寧王府,而是直奔大魏皇宮。

    宮外。

    當許清宵出現後,守衛的將士們,紛紛朝著許清宵一拜。

    “屬下見過王爺。”

    將士們朝著許清宵一拜。

    罕見的是,以往許清宵都會與這些將士們說上幾句話,但今日許清宵沒有說一語,直接走進皇宮內。

    一時之間,將士們一個個露出好奇之色,他們知道絕對不是自己的問題,許清宵有些反常態。

    讓眾人明白,要有大事發生了。

    許清宵入宮的事情,很快傳了出去。

    大魏京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主要是看誰,普通人的一舉一動,沒有人在乎。

    但許清宵的一舉一動,卻能招來無數目光。

    在這個節骨眼,許清宵入宮,自然引來百姓們的討論。

    而宮內。

    季靈也在第一時間得知許清宵入宮。

    沒有任何猶豫,季靈來到養心殿中,等待著許清宵的到來。

    大約半刻鍾。

    許清宵的聲音,在大殿之外響起。

    “臣,許清宵,有事啟奏陛下。”

    當聲音響起,女帝敏銳地發現,有些不對勁。

    “許愛卿進。”

    季靈開口,她敏銳地發現,許清宵有些變化。

    “陛下。”

    “季元之事,如何處置?”

    踏入大殿,許清宵開門見山,他沒有任何猶豫,直接說出來此目的。

    對於這個問題,季靈沒有任何驚訝,甚至已經猜到許清宵是為這件事情而來的。

    “暫不處理。”

    女帝的聲音響起,這是她的答複。

    先不處理。

    對於這個回答,許清宵沒有憤怒,也沒有生氣,相反無比平靜,似乎是知道女帝心中在想什麼。

    “陛下有何想法。”

    許清宵開口詢問。

    而女帝緩緩吐出一口氣,許清宵沒有想象中的那般憤怒與質問,而是保持平靜,這讓她寬了些心,也有些感動,因為她知道,許清宵理解自己。

    實際上,陳正儒受傷之後,朝中大臣連夜發來奏折,痛斥季元所作所為。

    但痛斥有什麼用?

    眼下的局勢,需要謀定而後,否則直接懲罰季元又有何意?

    說句不好聽的話,懲罰季元挨幾百棍子又能如何?這能解決事情嗎?

    這不能解決事情。

    季靈的想法很簡單,要麼不出手,一但出手,就是徹底解決麻煩。

    不然留在這裏做什麼?

    惡心人嗎?

    “許愛卿,這些奏折你看看。”

    季靈沒有回答許清宵的問題,而是將一份奏折給予許清宵,讓他看一看。

    奏折落在許清宵手中。

    展開一看,是邊境發來的奏折。

    很快,許清宵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蠻族有些蠢蠢欲動,最近在部署動員,雖然不知道具體是做什麼,也不相信蠻族真敢侵犯大魏,可蠻族不安分。

    這些東西遮掩不了的。

    三軍未動,糧草先行,一但要開戰,不可能突然襲擊,尤其是大規模作戰。

    而且敵人還是大魏王朝,所以蠻族無論如何低調,也會走漏出一些風聲。

    “蠻族要再犯大魏嗎?”

    “這不太可能,大魏當中有八位一品,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再犯大魏,不是自找苦吃嗎?”

    許清宵合上奏折,望著女帝,說出自己的疑惑。

    “正是因為如此,朕才有些擔憂。”

    女帝給予回答,一句話讓許清宵沉默了。

    是啊。

    天下人都知道,七大仙門之中,有六個已經徹底入駐大魏了。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蠻族還要舉兵冒犯的話,這才是恐怖的地方,明知道你有一品強者鎮守,還來找麻煩。

    這不恐怖嗎?

    蠻族雖然是一群有勇無謀之人,但不代表蠻族就是傻子。

    敢冒犯,就意味著蠻族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甚至做好了大魏一品不會出手的準備。

    不然的話,蠻族又豈敢再犯大魏?

    “他們有十足的把握,我大魏一品不會出手。”

    許清宵開口,道出核心。

    “恩。”

    大魏女帝點了點頭。

    “憑什麼?”

    許清宵繼續問道,這一點難以解釋,大魏一品憑什麼不出手?

    上次蠻族入侵,是因為大魏一品,在鎮守魔窟。

    這一次,大魏一品的確也在鎮守魔窟,可問題是,大魏有六尊仙門一品。

    這樣一來的話,蠻族又憑什麼敢再犯?

    “朕想了很久。”

    “倘若蠻族真敢侵犯大魏,必然做好了一品不會出手的打算。”

    “一品不出手,隻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魔域崩壞。”

    女帝出聲,告知許清宵這個可能性。

    “魔域?”

    “仙屍嗎?”

    許清宵問道。

    “不是。”

    女帝搖了搖頭,而後望著許清宵道。

    “塵界有四處地方,都可稱之為魔域。”

    “十二深淵峽穀,魔域之海,東洲魔土,還有中洲魔窟。”

    “這四處地方,是塵界封印魔頭之地。”

    “十二深淵峽穀,這個地方已經被鎮壓過很多次,倒也不足為患。”

    “真正危險的是魔域之海,東洲魔土,還有中洲魔窟。”

    “這三處地方,分別封印著無數妖魔,中洲魔窟最為可怕,就在中洲境內,距離大魏十分相近。”

    女帝開口,告知許清宵這四處魔域。

    四處魔域,許清宵知道兩個,一個是十二深淵峽穀,當初吳言就帶自己去過。

    一口氣崩壞了一條深淵峽穀。

    的確不算什麼,畢竟一品可以隨便鎮壓。

    而中洲魔窟,許清宵也有所耳聞,傳聞當中,中洲魔窟葬身了許多人,曾經發生過一場動蕩,整個塵界的人都在這裏廝殺。

    所以誕生無數怨魂,滋生妖魔。

    至於魔域之海以及東洲魔土,許清宵就不清楚了,畢竟不在大魏境內。

    隻是,許清宵一下子就理解女帝的意思。

    “陛下的意思是說,有人會在這裏動手腳?”

    許清宵詢問道。

    此話一說,季靈點了點頭,他望著許清宵,神色嚴肅。

    “朕已經派人去調查,暫時沒有任何動蕩。”

    “而且這也隻是朕的猜想,天下應當沒人敢這樣做,能破壞魔域封印的人,本身就沒有多少。”

    “普天之下,除了大魏,以及七大仙門,也就剩下東洲帝族和佛門了。”

    女帝緩緩說道,提到佛門二字,卻顯得有些莫名古怪。

    當下,許清宵心領神會。

    佛門這次辯法失敗,難保他們不會這樣做,解開封印,讓妖魔為禍人間,從而逼迫世人信佛。

    雖然這幾乎不可能,畢竟佛門即便是再怎麼下作,也應當不會這麼下作。

    “倘若當真如此,臣會出麵,解決西洲佛門。”

    許清宵緩緩開口,女帝隻是猜測,而他也相信佛門不會這樣做。

    可是,這一切都是自相情願罷了,佛門會不會這樣做,誰說的準?

    隻不過,如若真發生這種事情,許清宵不介意讓西洲佛門徹底消失。

    對於許清宵的言語,女帝點了點頭,她完全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

    也就在此時,許清宵的聲音再次響起。

    “陛下。”

    “您覺得蠻族最快何時會入侵?”

    許清宵看著女帝,如此問道。

    此話一說,女帝有些好奇,不明白許清宵為何詢問這個,隻是想了想,女帝給予了回答。

    “近幾個月,蠻族應當不敢入侵,即便當真有人敢去破壞魔域,也需要時間。”

    女帝回答道。

    得到這個答複,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後開口。

    “陛下,臣有事要出去一趟,慢則兩個月,快則一個月。”

    許清宵出聲。

    異術的事情,馬上就要解決了,他需要找一處安靜的地方,徹底解決異術禍根。

    隻是破解異術,會引來注意,這個節骨眼上,若是讓人察覺到自己修煉異術,季元,王朝陽,懷寧親王,這些人隻怕要狂歡。

    所以現在必須要解決這個麻煩了。

    “又要出去嗎?”

    聽到許清宵要離開大魏,季靈忍不住如此詢問道。

    “恩。”

    “臣知道,眼下離開的確有些不好,隻是在動亂沒來之前,臣必須要出去一趟。”

    許清宵如此說道。

    現在大魏還沒有太多麻煩,雖然存在危機,可終究沒有爆發出來。

    而自己必須要趕緊解決異術的麻煩。

    倘若大魏的危機爆發,自己沒時間解決異術之禍,真被發現了,才是真正的麻煩。

    許清宵不希望又出什麼幺蛾子。

    “好。”

    “許愛卿,這枚大魏龍符你拿好。”

    季靈明白,許清宵在這個時候,提出要出去,必然是有事要做。

    所以她直接同意了。

    “多謝陛下。”

    許清宵點了點頭,隨後他望著女帝繼續說道。

    “陛下,臨走之前,有些事情您不好做,就讓臣來做吧。”

    他看著季靈,如此說道。

    而季靈也在瞬間,知道許清宵要做什麼了。

    她稍稍沉默。

    過了一會,緩緩開口道。

    “這幾日,朕身子不適,需要靜心修養,許愛卿若有什麼事情,自行處理吧。”

    女帝知道,昨日季元所作所為,許清宵不可能放任不管。

    隻是她不希望事情鬧得太大,暫時她不願跟季元徹底撕破臉,這樣的話,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但要說季靈不厭惡這個季元,這話說出來,沒有人相信。

    許清宵要自己去處理,那她就放權給許清宵,別鬧得太大就好。

    得到女帝的答複。

    許清宵告退。

    朝著宮外走去。

    而此時此刻。

    整個京都早已經熱鬧起來了。

    自季元打傷陳正儒後,所有人都在等待許清宵的反應。

    隻是一整天,許清宵都沒有露麵,如今總算出現,而且直奔皇宮,如何不讓人興奮激動?

    皇宮之外。

    許清宵剛走出宮,不少大臣便聚集在此。

    張靖與周嚴為首,見到許清宵後,上來便說話。

    “守仁,這回你一定要出麵啊,這個季元實在是太目中無人了,他當真把自己當做大魏二皇帝。”

    “守仁,陳儒好說歹說,都是大魏肱骨之臣,從未受過如此大儒,哪怕是陛下也舍不得罰陳儒,這個季元竟然打傷陳儒,這當真是狂妄無了邊啊。”

    兩位尚書來到許清宵麵前,他們眼神當中充滿著憤怒。

    陳儒現在還處於昏迷狀態,受了重傷,雖然活下來了,可對陳儒來說,這是奇恥大辱。

    堂堂大魏丞相,被當眾重傷,文武百官罕見的齊心協力,在昨日書寫奏折。

    隻是陛下沒有回應。

    而所有大臣都知道,整個大魏隻有一個人就可以針對這個季元。

    那就是許清宵。

    “兩位尚書,諸位大人,我明白。”

    許清宵沒有說太多。

    這句話足矣。

    當許清宵說完此話,眾人的確沉默了,沒有繼續多說什麼。

    而是目視許清宵離開。

    方向是懷寧王府。

    許清宵去懷寧王府,這個消息瞬間傳開,一路上不少百姓觀望了過去。

    張靖等人也跟著走了過去。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要出手了。

    而此時此刻。

    夜色正濃。

    懷寧王府中。

    懷寧王正在設立家宴,招待著季元。

    家宴盛大,不僅僅是懷寧親王,還有不少藩王也聚集此地,參加赴宴。

    歌姬舞姿曼妙,但眾人都沒有去欣賞,而是在談論一些事情。

    “季元侄兒,你放心,如今回來了,一切都好,你莫要有什麼負擔,這裏就是你的家,若是誰敢找你麻煩,本王第一個不答應。”

    懷寧親王端起酒杯,朝著左邊的季元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諸王也紛紛點了點頭。

    “是啊,季元,你回來了就好,往後在京都,有什麼需求,直接找懷寧王。”

    “季元,你是不知道,你幼年失蹤,有人故意封鎖你的消息,但懷寧王一直在找你的下落,他可是牽掛著你,如今你回來了,對我大魏來說,是好事啊。”

    “當真是天佑大魏,先帝托福啊,季元,這段時間你好好休息,等過些日子,陛下就會見你了。”

    眾王開口,對季元這般說道,一個個臉上洋溢著笑容。

    “多謝諸位叔伯,侄兒感激不盡。”

    宴席上。

    對於這些叔伯,季元明麵上極其友好,這些藩王都是他的勢力,最起碼目前來說,這些藩王都是支持自己的。

    季元沒那麼蠢,他走的是霸道之路,但不是莽夫之路,知道誰是自己人,誰不是自己人。

    也就在此時,酒過三巡後。

    一道聲音響起了。

    “不過季元侄兒,有件事情叔父還是要說一句。”

    “陳正儒雖然有些狂妄,但他畢竟還是我大魏丞相,是大魏的肱骨之臣,沒必要如此激進啊。”

    有王爺開口,望著季元這般說道。

    此話一說,諸王的目光,不由全部落在季元身上。

    而季元有些不以為然,望著對方回答道。

    “王叔,並非是侄兒狂妄,也不是侄兒激進。”

    “侄兒入京,認祖歸宗,這是人之常情,然而陳正儒在朝堂中公然反對,更是要囚禁侄兒,是他先針對侄兒的。”

    “而後,侄兒入京,他故意在城口,等待著侄兒,就是想要找侄兒麻煩。”

    “這般,侄兒若再不出手,豈不是成了笑話?”

    “這些日子,侄兒也聽說過,如今大魏朝堂,奸臣當道,這陳正儒便是奸臣,我妹妹生性柔弱,壓不住這些奸臣,可我不一樣。”

    季元開口,一番話說的倒也直接,尤其是最後一句話,更是耐人尋味。

    的確。

    隨著此話說出後,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們豈能不知道季元這番話的意思?

    “季元侄兒,你這話說的沒錯,區區一個陳正儒也不算什麼,但王叔的意思,倒不是讓你真的提防一個陳正儒,而是要提防提防許清宵啊。”

    又有人開口,如此說道,提了一句許清宵。

    此話一說,季元眼神當中露出一抹不以為然。

    “王叔,侄兒入京已有六個時辰了,許清宵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他沒有出麵,證明一切。”

    “況且,陳正儒也好,許清宵也罷,在大魏他們終究是大魏的臣子,是我們季家的臣子,當真冤枉了他們,讓他們受了委屈,又能如何?”

    “天底下那裏有主子的不對?”

    季元神色漠然,說出一番大逆不道之言。

    這話一說,眾王有些沉默。

    因為季元這話有些過分了,而且也太囂張了。

    直接將大魏臣子當做奴才?

    這話的的確確很過分,也大逆不道,哪怕是大魏皇帝也不敢說這種話。

    這要是傳出去了,大魏所有官員都要怒斥季元。

    但也可以看出,季元到底有多霸道,敢說出這種話來,雖然這是私人家宴,可禍從口出啊。

    所以當季元說錯話後,懷寧親王立刻轉移話題了。

    “來來來,這些人的事情,我等還是莫要去想,喝酒,慶祝季元侄兒回來。”

    懷寧親王端起酒杯,眾王也紛紛端起了酒杯,眾人也知道不要繼續言論。

    可就在此時。

    一道身影快速走來,顯得有些慌張。

    這是懷寧親王的管家。

    他從後走來,出現在懷寧親王身旁,壓著聲音在懷寧親王耳邊道。

    “王爺,有探子看到,許清宵正往王府趕來。”

    他開口道,聲音很小,在懷寧親王耳邊低語。

    隻是在場誰不是武者?即便壓著聲音再小,眾人也聽得清楚。

    一瞬間,諸王神色變了。

    他們沒想到許清宵竟然正趕往王府。

    畢竟距離陳正儒受傷已經過了大半天,按理說許清宵要來的話,早就來了。

    為何偏偏在這個節骨眼過來?

    他們好奇,但一語不發,甚至還很期待許清宵來此地做什麼。

    “來就來了,還怕他什麼嗎?”

    “打開王府大門,看看許清宵想做什麼。”

    懷寧親王不以為然。

    他本身就不怕許清宵,而季元也是三品武者,無論是從身份上還是從戰力上,都無懼許清宵。

    所以無需擔心什麼。

    “是,老爺。”

    後者點了點頭,緊接著告辭。

    而懷寧親王沒有提這件事情,而是舉起酒杯,與眾人飲了一口。

    季元也端起了酒杯。

    他聽到懷寧親王管家之言,沒有任何畏懼,反而有些期待,與許清宵的見麵。

    隻是當他端起酒杯時。

    突兀之間。

    整個王府突然抖動,宛若地震一般,歌姬們被嚇得四荒而逃,酒桌上美酒佳肴全部被打落在地。

    “誰在造次?”

    懷寧親王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了。

    大魏京都,怎可能會有地震,這明顯是有人搞事。

    王府之外。

    一道身影聳立。

    是許清宵的身影。

    他看著打開的王府大門,沒有任何言語,隻是跺了跺腳。

    整座王府便搖晃起來了。

    這是武道三品的力量。

    “是本王。”

    淡然的聲音響起。

    王府外,早已經聚集不少人影,周圍百姓聽說許清宵要去懷寧王府,一個個趕來,就是想看看會發生什麼事情。

    果然。

    許清宵剛到懷寧王府外,一點情麵都不講,直接爆發武道之力。

    “許清宵。”

    “你要作甚?”

    懷寧親王陰沉著神色,開口詢問。

    “罪犯季元,無故打傷大魏丞相,犯下滔天大罪,念其是大魏皇子,來自鄉野,不懂規矩,饒恕死罪,罰仗刑一百,入大理寺牢獄三月,以示懲戒。”

    王府外。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冷漠無比。

    隻是此話一說,王府之內。

    季元手中的酒杯,卻在刹那間崩裂了。

    他知道許清宵,也有所了解,正是因為了解許清宵,知道許清宵,他更加肆無忌憚欺壓陳正儒。

    就是想看看許清宵什麼反應,也是給許清宵一個下馬威。

    隻不過等了大半天,發現許清宵並沒有現身,讓他認為許清宵不過如此。

    但沒想到,許清宵還是來了。

    還當真是名不虛傳啊。

    “狂妄。”

    王府中。

    “許清宵,你膽大包天?本皇乃是武帝之子,你竟敢要抓我入獄?”

    季元的怒聲響起,如雷一般,這是他的回應。

    “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你身為武帝之子,欺壓大魏忠臣,罪加一等。”

    “給本王滾出來。”

    麵對季元的怒吼,許清宵更為直接。

    “你。”

    “找死。”

    下一刻。

    王府當中,爆發出可怕的力量,這是武道聖人的力量。

    而王府之外,許清宵也沒有示弱,爆發出恐怖的力量。

    人們咂舌,也無比震撼。

    京都百姓知道許清宵的脾氣,但沒想到麵對武帝之子,許清宵竟然還是我行我素,不改脾氣,這還當真是貫徹到底啊。

    王府內。

    季元斟了一杯酒,放在桌上,神色平靜道。

    “幫我溫酒。”

    說完此話,他直接消失。

    而後聲音再次響起。

    “出去一戰,京都內,施展不開。”

    下一刻。

    季元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他出現在王府上空,高高在上,注視著許清宵,如此道。

    許清宵沒有廢話,他身影消失,去京都百裏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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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14:03 |只看該作者
    季元說的沒錯。

    京都內施展不開手腳,真要施展開來,不知道要毀壞多少建築。

    兩人離開。

    京都內許多人將目光看去,百姓們看不到,但京都仙門,以及各個武者可以望去。

    許清宵與季元用最簡單的方式解決這個麻煩。

    那就是打。

    兩人的爭鬥,引來整個京都百姓的好奇,仙門弟子們一個個注視著遠方,他們也不清楚許清宵與季元誰強誰弱。

    但皆為三品,這場大戰隻怕要激烈無比啊。

    王府內。

    隨著季元消失,諸王有些皺眉,有人望著懷寧親王,不由開口道。

    “懷寧王,許清宵不僅僅隻是武道三品,他還是仙道三品,佛道三品,儒道三品,季元與他廝殺,有些吃虧啊。”

    有王開口,認為季元吃虧。

    可懷寧親王搖了搖頭,望著對方道。

    “到了三品,就沒有什麼壓製不壓製,許清宵雖然身懷多種力量,可影響不大,他們比拚的是武道之力。”

    “而且方才本王坐在季元身旁,感應到他體內的武道之力,極其可怕,修煉無比霸道的功法,武道之力定能勝過普通三品。”

    “給季元侄兒溫酒就好,他必勝。”

    懷寧親王自信道。

    當然,能進入三品的,沒有一個是普通,他隻是簡單比喻一番。

    此話一說,眾人稍稍放下心了。

    隻不過當此話說完後,懷寧親王卻不由皺眉。

    總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問題,但一時之間沒想到那裏出了問題,所以也就作罷。

    此時。

    三百裏外。

    群山環繞。

    季元立在虛空當中,他注視著許清宵的身影,負手而立,目光高高在上。

    許清宵同樣立在虛空上,兩人相隔不到數百米,彼此對視,眼神當中皆是傲意。

    京都內,無數聲音也響起。

    都在猜測誰能贏。

    大多數是相信許清宵能贏,但眾人也保持著理性。

    畢竟兩人都到了三品,不可能說誰單方麵比誰強。

    但無論如何,人們知道的是,這必然是一場大戰。

    而且將會極其激烈。

    虛空上。

    季元的聲音再度響起。

    “許清宵。”

    “你有才華,有能力。”

    “無論你到底是怎麼想的,在本皇眼中,你的確為大魏做了些好事。”

    “我可以給你一次機會,投靠我的機會。”

    “帝王終究不會是一個女人。”

    “選擇投靠我,你之前所做的一切,本皇都可以忘記,待我成帝後,你依舊是大魏平亂王,如何?”

    季元沒有急著與許清宵一戰。

    反倒是拉攏起許清宵。

    “廢話連篇。”

    許清宵吐出四個字來。

    “那本皇倒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了。”

    “讓你先出手,免得你沒有機會。”

    季元出聲,他自信無比,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

    許清宵沒有浪費時間,極武鎮魔勁彌漫。

    轟。

    虛空震蕩。

    武皇大手印殺出。

    雖然天下人都知道許清宵已經踏入武道三品,但世人沒怎麼看過許清宵真正一戰。

    之前出手過,但都是單方麵的碾壓,如今遇到同為三品的存在。

    許清宵自己也有些激動,他要看看自己的實力到底有多強,與同境界的三品比擬,自己到底是強還是弱。

    轟隆。

    虛空坍塌,大手印浮現,這一刻雷霆大作,窒息般的力量彌漫。

    這是吳言傳授許清宵的極武三式。

    是三品的極致拳法。

    砰砰砰。

    山脈震顫,這股力量太強了。

    數百米外。

    季元平靜的麵容,在刹那間變得無比難看。

    惶惶天威。

    武皇大手印落下的刹那間,他體膚生寒,汗毛直接炸起來了。

    這力量太恐怖了,根本就不是三品所能釋放出來的威力。

    隻是刹那間,他便感覺,自己不如許清宵。

    可還不等他反應過來,大手印鎮來,季元凝聚體內的霸道之力,想要阻擋武皇大手印。

    嘭。

    恐怖的聲音響起,如同雷霆炸開。

    季元的身影,直接倒飛幾百米外,仿佛是被一股巨力轟擊,他橫飛出去,雙手手臂當場斷裂。

    劇痛襲來,但季元沒有發出痛苦之聲。

    他年幼習武,承受的痛苦也不少,手臂骨裂,這不算什麼大事。

    可讓他臉色變化的是,許清宵為什麼這麼強。

    轟。

    還不等他反應過來,許清宵的身影便出現在他身後。

    嘭。

    拳法砸來,夾雜著無與倫比的力量,季元背部遭到恐怖一擊,脊骨斷裂,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鮮血。

    嘭。

    許清宵沒有任何猶豫,又是一腳,一道紅色光芒破壞虛空,這一腳直接將季元踹飛千米。

    狠狠地撞擊在一座大山上,當場留下一個巨大的凹跡。

    噗。

    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他有些神誌不清了。

    許清宵上來就是兩拳一腳,打的他整個人都懵了。

    最氣的是,他根本無法招架。

    許清宵所爆發的力量,讓他感覺不弱於二品武者。

    但這的的確確是三品之力。

    兩人是同品一戰。

    可不知道為什麼,季元感覺自己跟許清宵之間,相差十萬八千裏。

    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

    完完全全被碾壓。

    被按在地上狂揍啊。

    “拿出你的真實力出來。”

    “不要隱藏。”

    下一刻。

    許清宵出現在季元麵前,他目光之中帶著冷意,也有些不解。

    雖然這不是生死大戰,但兩人也是水火不容,他不明白季元為何要隱藏實力。

    白白挨了自己這麼多下。

    這很不合理。

    而聽到這話,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這回是被氣的。

    “許清宵。”

    “你找死。”

    季元怒吼,他燃燒體內氣血,恢複傷勢,而後直接衝殺過來,速度極快,散發出霸道之氣。

    帶著無與倫比的力量,還有滔天憤怒。

    許清宵舉拳殺去。

    兩人拳芒碰撞,導致山脈震蕩,驚起無數鳥獸。

    嘭。

    下一刻。

    季元再一次倒飛出去,又回到了山體之中,而這一次他更慘,被鑲進去了,胸骨,手骨,全部碎裂,一口口鮮血吐出,染紅了衣襟。

    此時,季元傻了。

    他已經用了十成力。

    可沒想到的是,不但沒有給許清宵造成任何一點影響。

    甚至自己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內傷。

    他要被氣暈了。

    同為三品。

    許清宵為何如此恐怖?給他一種怪物的感覺。

    這不可能啊,自己師父說過,自己的實力,在三品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不說同階無敵,但至少沒有人能夠在三品這個境界戰勝自己。

    無非是自己也勝不過別人罷了。

    可為什麼。

    為什麼會這樣?

    噗。

    想到這裏,季元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這是氣的。

    而京都內。

    不少人咂舌,沒想到會這樣。

    王府內,更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與季元的大戰,竟然是一麵倒的情況?

    本以為是一場驚世大戰。

    卻沒想到,許清宵戰力無匹,簡直就是把季元按在地上打,季元沒有任何一點反抗能力。

    此時此刻。

    懷寧親王徹底明白了。

    自己剛才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是什麼了。

    又把話說早了。

    而此時,另一道聲音不由響起。

    “王爺,這酒還溫不溫?”

    此話一說,大殿內更安靜了。

    你大爺的。

    還人都快死了。

    還溫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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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15:24 |只看該作者
   第260章 丟進糞坑,魔域之海,許清宵破異術

    京都內。

    一片死寂。

    王府當中。

    所有人都沉默,安靜的可怕,唯獨管家一直在思索,這酒到底要不要溫。

    “季元侄兒是在隱藏實力嗎?”

    有王開口,感應著戰場的慘狀,忍不住詢問。

    同樣都是三品,兩者相差太大了,季元被打的吐血,根本沒有招架之力。

    這根本不合理。

    同為三品,即便是許清宵能贏,他們也可以接受,可問題是碾壓性的戰鬥,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地文宮當中。

    王朝陽也一直在關注這場戰鬥。

    他知道許清宵很強,身懷儒釋道還有武道,比季元強一些,他可以接受。

    但強這麼多,王朝陽有些無法接受了。

    “他在隱藏實力嗎?”

    文宮當中。

    王朝陽皺著眉頭。

    整場戰鬥看起來,本以為是一場驚天大戰,卻沒想到是單方麵的碾壓。

    季元被打的毫無招架之力。

    這太不合理了。

    王朝陽不得不懷疑,季元在隱藏實力。

    不然的話,那裏會這樣?

    同樣是三品,可能有強有弱,這個很合理也很正常,可隻要在一條水平線上,就不會差到哪裏去。

    這就是為什麼,一品之間的戰鬥,隻有同歸於盡這個說法。

    在雙方狀態好的時候,肯定隻有同歸於盡,不存在說誰殺了誰。

    實力境界卡的很死。

    但季元輸了。

    而且輸的很慘,被許清宵打的渾身骨裂,滿是鮮血。

    要說是在偽裝,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可不是偽裝,不可能輸的這麼慘啊。

    “他隱藏實力的意義是什麼?”

    “想要騙所有人,關鍵時刻再出手嗎?”

    “這個季元,心機如海啊。”

    “看來這些年,是有人在背後悉心教他。”

    王朝陽負手而立,雖然他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但對比承認許清宵強大,他寧可相信季元是在隱藏實力。

    戰場。

    季元被打傻了。

    他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還手的能力。

    被全方位各種吊著打。

    這很痛苦。

    可真正讓他痛苦的是,許清宵的質疑。

    “拿出真正的本事。”

    “莫要隱藏,這沒有必要。”

    許清宵的聲音響起。

    他皺著眉頭,看向季元。

    說實話,許清宵也來火了。

    說好了竭盡全力一戰,可沒想到的是,季元一直隱藏實力,被自己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不亮出底牌。

    這番話說出。

    給予季元造成巨大的傷害,他很痛苦。

    他何嚐不想把許清宵按在地上錘啊,可問題是許清宵爆發出來的實力,絕對不是三品這個層次的。

    實在是太強了。

    強到沒邊。

    武道之力恐怖不說,而且莫名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壓製力。

    嘭。

    他整個人又一次橫飛,山體不知道出現了多少個窟窿,都是被自己砸穿的。

    咳。

    又是一口鮮血吐出,季元臉色顯得無比慘白,他已經沒多少血可以吐了。

    整個人顯得精神頹然。

    被打蒙了。

    轟。

    許清宵沒有輕敵,他一時之間真搞不懂季元是真的菜還是在演。

    武皇大手印砸下。

    當場將季元的脊骨打斷。

    這一刻,季元躺在一座山上,他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創傷。

    死不掉,但也好不到哪裏去。

    渾身是血,頭發淩亂,比起之前的神采飛揚,完全是判若兩人。

    他已無力,徹底被許清宵打服。

    至少在戰力上,他無法戰勝許清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戰勝的那種。

    他恨。

    恨死了許清宵,同時也十分疑惑,自己和許清宵之間為何相差如此之大,這太不合理了。

    可不管是恨還是疑惑,現在自己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被許清宵死死拿捏。

    “伏不伏法?”

    此時此刻。

    許清宵來到季元麵前,望著癱瘓在地的他,許清宵神色冰冷。

    此時此刻,許清宵大致知道是什麼情況了。

    季元應該沒有演。

    因為這沒有必要,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即便是想藏一手,也不至於這般,被自己按在地上錘。

    真要藏一手,應當是點到為止,那裏會像季元這般,被各種爆錘。

    一時之間。

    許清宵也總算明白自己有多強了。

    完美三品,同境無敵。

    丹神古經沒有欺騙自己。

    而且自己武道方麵還是沒有達到極致,沒有潛心修煉過武皇大手印,不然的話,實力還能在提升一部分。

    但武道並非是自己的長處,這個倒也可以理解。

    能擊敗季元這種武道天才,也已經夠了,不追求徹底的完美極致。

    躺在地上。

    季元望著許清宵,他嘴角是鮮血,衣襟上也滿是暗紅色的血液。

    此時此刻,他眼神當中滿是不服,也充滿著憎恨與怒意。

    他不服。

    鐵定不服。

    這很正常,換做是誰被這樣暴打一頓,誰都會不服的。

    “你不能殺我。”

    “也殺不了我。”

    “本皇若是死了,龍鼎當場潰散,而且太祖長刀也會保護我。”

    “本皇是季家的人,是武帝遺孤。”

    看著許清宵的目光,季元呼吸有些虛弱,他開口再也不說什麼狠話了,而是道出一句這樣的話來。

    你殺不了我。

    說完此話,季元的眼神,充滿著興奮和狂妄。

    是的。

    許清宵殺不了他。

    許清宵體內有國運,而他體內也有國運,許清宵的的確確殺不了他,先不說太祖長刀會在第一時間激活,保護季元。

    倘若當真殺了季元,對國運也有損害。

    嘭。

    隻是下一刻,許清宵一抬腳,直接將季元狠狠踩進地裏。

    是的。

    他是殺不死季元,但可以折磨季元,讓他感受痛苦。

    劇痛襲來。

    季元胸骨直接粉碎,饒是吃過無數苦頭的他,在這一刻也忍不住失聲吼了一句。

    這是極致疼痛,痛到讓他幾乎暈厥。

    “我是殺不死你。”

    “但我可以讓你生不如死。”

    “季元。”

    “本王現在給你一次機會,伏法,老老實實去大理寺待三個月,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如果你不想丟人的話,勸你老實。”

    許清宵開口。

    的確殺不了季元,但他不希望這段時間季元繼續鬧騰。

    老老實實在大理寺待著,等自己回來後,再慢慢處理。

    許清宵不想自己離開大魏後,這些人鬧事。

    “癡心妄想。”

    季元冷笑。

    被打成這個樣子,依舊嘴硬。

    “行。”

    許清宵點了點頭,沒有任何動怒,直接從地裏麵將季元拎起,而後不給季元任何解釋的機會。

    哢嚓。

    骨裂聲響起,許清宵直接打斷季元的雙手雙腿。

    劇痛再次襲來,但季元咬著牙,他麵色漲紅,硬生生撐過去了,沒有痛暈過去。

    隻是目光更加凶狠了。

    許清宵沒有廢話,直接將季元拎起。

    一步跨越。

    下一刻。

    許清宵出現在大魏京都之中。

    此時此刻。

    京都內,許多高手都在觀望,他們不知道許清宵想要做什麼,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七大仙門的強者,都在觀望,王府內諸王也目不轉睛地看向許清宵。

    他們目光穿透一切,鎖定許清宵,誰也不知道許清宵這是要做什麼。

    很快。

    許清宵來到一處茅廁之外,他止步在此,左手拎著季元,步伐堅定。

    “你要做什麼?”

    季元皺眉,他忍著劇痛,開口出聲。

    許清宵不語,依舊大步朝前。

    這一刻,有聲音響起了。

    “嘶。”

    “許清宵這是要將季元丟進茅坑?”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刹那間,整個京都徹底沸騰了。

    人們咂舌,一片嘩然。

    知道許清宵凶猛,也知道許清宵極為激進,但沒想到的是,許清宵竟然這麼狠?

    要把堂堂大魏皇子,丟進茅坑裏麵去?

    這也太恐怖了吧?

    如果許清宵真的這樣做,季元算是徹底身敗名裂了。

    不管季元以後能不能成為大魏皇帝。

    這件事情將會是季元一生的恥辱。

    被許清宵擊敗這不算什麼恥辱,武者有強有弱,輸了很正常,以後打回來就好。

    但被丟進糞坑裏麵,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事情。

    一輩子的恥辱啊。

    京都內,七大仙門弟子傻眼,一個個咂舌。

    至於京都中的百官們,也有些傻眼了,張靖等人都沒想到,許清宵竟然這麼狠,要將季元丟進糞坑裏。

    皇宮中,女帝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不過最終她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許清宵這種行為。

    殺季元肯定是不行,但如果季元還如此囂張的話,讓他吃個大虧也合情合理。

    就是這個虧吃的有點大。

    京都之中。

    感受到許清宵的意圖,季元不由急了。

    “許清宵。”

    “你瘋了?”

    “我是大魏皇子,是武帝之子,你若是將我丟進茅坑,我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的。”

    此時此刻,季元急了,他真的急了。

    隻可惜的是,他手腳都被打斷,根本無法動彈,隻能歇斯底裏的怒吼,還在威脅許清宵。

    啪。

    一巴掌響起,直接拍在季元臉上,當場紅腫起來。

    “閉嘴。”

    許清宵眼神凶惡。

    他的確要將季元丟進茅坑裏麵,讓他浸泡在糞坑之中。

    這家夥不是張口閉口本皇嗎?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嗎?不是仗著國運加持,就肆無忌憚嗎?

    那許清宵倒要看看,他有多狂妄。

    是。

    自己是殺不死季元。

    可惡心季元還是沒問題的。

    對付這種人,把他丟進糞坑,是巨大的恥辱。

    不,這不是巨大的恥辱,這是天大的恥辱,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許清宵。”

    “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商量,你這樣做,你我之間,將永遠不可能調節。”

    隨著許清宵的步伐越來越快,季元徹底慌了。

    他感覺得出,許清宵是在玩真的。

    如果還保持狂傲,隻怕一世英名要毀於一旦啊。

    可許清宵沒有回答,他不想囉嗦,給季元一個教訓,狠狠的教訓。

    “許清宵。”

    “你想做什麼?”

    也就在此時。

    一行人出現,以最快速度趕到。

    是懷寧親王等人。

    他們是大魏王爺,此時此刻攔住了許清宵前行的路,一個個顯得氣急敗壞,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滾開。”

    “不然一同鎮壓糞坑。”

    下一刻。

    許清宵大吼一聲,恐怖的武道之力,震的懷寧親王等人氣血翻滾,倒退數十步,臉色漲紅。

    懷寧親王等人都是四品武者,怎可能擋得住許清宵?

    “許清宵。”

    “他是大魏皇子,若你真敢侮辱他,你便犯下滔天大罪啊。”

    “沒有必要鬧到這個地步,有任何事情,都可以好好談談。”

    懷寧親王開口,他強忍著不適,望著許清宵如此說道。

    許清宵真要把季元丟進糞坑裏麵,那就徹底完了,以後季元不管做什麼,人們都會記著他曾經被丟入糞坑中。

    如果這樣,簡直是丟人現眼啊,以後誰會承認季元?

    這一招,已經不是殺人誅心那麼簡單了,這是要季元身敗名裂啊。

    “聒噪。”

    許清宵開口,他目光冷漠,盯著這批藩王,同時眼神當中露出一抹思索。

    他在思考,要不要順便把這幫家夥一同丟進去。

    刹那間,懷寧親王等人顯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們猜到許清宵的想法,一個個麵色難看,露出忌憚之色。

    “許清宵。”

    “你當真大膽,連大魏皇子都不放在眼裏,狂妄。”

    也就在此時。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的聲音響起。

    他聲音冰冷,也出麵製止。

    此話一說,許清宵轉過身來,他的目光看向天地文宮。

    “有本事出來單挑。”

    “躲在文宮中,還敢叫囂?”

    許清宵出聲,他很直接,有本事就出來,他接受單挑。

    此話一說,王朝陽冷笑一聲,他並不畏懼許清宵,但他也知道,許清宵戰力無匹,若是與許清宵一戰的話,自己肯定吃虧。

    “匹夫。”

    王朝陽冷冷開口。

    “縮頭烏龜。”

    “王朝陽,給本王記住,但凡你敢走出天地文宮,我必然將你鎮壓糞坑。”

    許清宵開口,態度堅定。

    隻要王朝陽敢走出天地文宮,他絕對不會放過他。

    此話一說,王朝陽臉色有些難看。

    倒不是害怕,而是他相信許清宵說到做到,這要萬一真的那天走出去,被許清宵抓住,鎮壓茅坑。

    那當真倒大黴了。

    想到這裏,王朝陽沉默不語了。

    他沒有多說什麼,選擇閉嘴,繼續招惹許清宵,意義不大。

    此時此刻。

    許清宵繼續朝前而行,隨著一股難以言說的味道彌漫,許清宵屏住呼吸。

    季元也屏住了呼吸,但可惜的是,許清宵一巴掌拍了下去,讓季元根本無法閉氣。

    “好。”

    “本皇伏法。”

    “本皇願意前往大理寺伏法。”

    終於,麵對這樣的折磨,季元選擇認錯了。

    他開口,答應伏法,去大理寺老老實實蹲三個月。

    “不夠。”

    隻是,許清宵緩緩開口。

    單單伏法,這遠遠不夠。

    “你還想我怎樣?”

    季元咬著牙,他望著許清宵詢問道。

    “陳儒的事情,怎麼解決?”

    許清宵冷聲問道。

    提到這個,季元深吸一口氣,隻是吸到一半,立刻不敢吸了。

    “本皇登門致歉。”

    季元給予回答。

    “磕頭認錯,能不能做到?”

    許清宵冷冷問道。

    聽到這話,季元沉默了,讓他磕頭認錯?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然而,就在季元猶豫之時。

    許清宵凝聚仙道之力,化作一隻手,拎著季元來到糞坑內。

    幾乎是刹那間。

    季元渾身毛骨悚然。

    “我答應,我答應,嘔。”

    這是精神上的折磨,季元嚇得渾身顫抖,連忙答應下來了。

    之前的霸氣,還有那種不可一世的感覺,徹徹底底消失不見。

    被許清宵狠狠的上了堂課。

    “滾去磕頭。”

    得到回答。

    許清宵直接將接好季元的手腳,刹那間便來到陳正儒府宅中。

    要親眼看季元磕頭認錯。

    府宅之外。

    季元痛苦不堪,他渾身顫抖,一方麵是方才嚇的,另外一方麵是氣的。

    身為大魏皇子,雖然遺落民間,但他有兩位師父,悉心教導他,培養出他絕世的霸氣。

    所以能做到寵辱不驚。

    可問題是,一個人不管多霸氣,多寵辱不驚,他還是人啊。

    麵對許清宵這種手段,誰頂得住?

    你讓一品武者過來,他也扛不住啊。

    眾目睽睽之下,堂堂大魏皇子,被丟進糞坑裏麵,以後誰看他都會聯想到這件事情。

    誰頂得住?

    是怒,是氣,是怕。

    季元跪了下來。

    這是奇恥大辱,但對比許清宵的手段,這還真算不了什麼,畢竟自己有錯在先。

    是不幸中的萬幸。

    要真被丟進糞坑內,那就徹徹底底洗不幹淨了。

    陳儒府宅外。

    季元含著淚,磕了頭,認了錯。

    他用幾乎顫抖的聲音,向陳正儒致歉。

    聲音不大,但很多人都能聽見,這一幕也被周圍百姓看在眼裏。

    百姓們沉默,一個個看向許清宵。

    不得不說,不管是龍是虎,在京都內還當真是許清宵最狂。

    事實證明,招惹許清宵的人,真的沒有一個好下場。

    很快,待磕頭認錯過後。

    許清宵的聲音繼續響起。

    “來人,將季元押至大理寺內。”

    “八門京兵輪番值守,不允許任何人接觸季元,除皇令之外,誰敢接觸季元,格殺勿論。”

    許清宵下令。

    說完此話,他向前走去,再一次把季元的雙手雙腳打斷,免得他在牢中搞事。

    這一刻。

    季元當場昏死過去。

    疼痛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恥辱。

    他心中悲憤交加,按照他的想法,劇情應該是自己與許清宵大戰數百回合,雖然沒有碾壓許清宵,但最終結果還是擊敗了許清宵。

    讓許清宵知道知道,什麼叫做大魏皇子。

    可沒想到的是,自己輸了也就算了。

    還差點被許清宵丟進糞坑。

    如今更是下跪磕頭道歉,這種恥辱,讓季元痛不欲生啊,他整個人都暈了,人麻了,徹底麻了。

    不多時。

    一行京兵出現,幹淨利落地將季元拖走。

    季元貴為皇子沒錯。

    但這些京兵更加聽從許清宵的命令,一聲令下,人直接被拖走了。

    目送季元被拖走。

    許清宵並沒有就此罷休。

    他步伐很快,來到天地文宮之外。

    一時之間,各方勢力的目光,不由齊齊落在許清宵身上。

    人們好奇,猜測許清宵要對天地文宮動手。

    轟。

    果然,就在許清宵抵達文宮之時,他轟出一拳,狠狠地砸在文宮上,發出一道通天巨響。

    整座文宮震顫不已,影響不大,可聲勢浩大。

    “中洲龍鼎孕生之前,天地文宮若敢造次,格殺勿論。”

    “大魏文宮就是爾等的下場。”

    許清宵開口,他要離開了,臨走之前,有些事情他必須要做。

    這次離開數個月,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許清宵不知道。

    但不得不防備一手。

    先給個警告,如果自己出走的這段時間,文宮也好,藩王也罷,誰敢造次,回來一鍋端。

    他要解除異術這個禍端,也要調查清楚一些事情。

    甚至,許清宵打算去一趟小雷音寺。

    他要去西洲,將真正的大乘佛法傳出,借助大乘佛法,徹底收服佛門,也順便看看這個慧心到底適不適合成為自己的佛道代言人。

    如果適合的話,就算是間接性掌控整個佛門了。

    隨著許清宵警告過後。

    天地文宮很安靜。

    所有人都知道,許清宵是在立威。

    文宮之中,王朝陽負手而立。

    “你得罪了所有人,失去了所有機會,若有本事,你一次錯都不要犯,否則的話,嗬.”

    這是王朝陽的聲音。

    也是他的回應。

    他不在乎許清宵的立威,並不惱怒,反倒是提醒許清宵,他現在的處境。

    的確,許清宵把該得罪的人,全部得罪了一遍。

    之所以許清宵能夠一直囂張,是因為許清宵沒有犯一個錯誤。

    但倘若許清宵犯了一個錯,走錯一步棋,便是身敗名裂。

    “放心,本王犯錯之前,會將所有禍根全部根除。”

    許清宵平靜開口。

    他不在乎威脅,留下警告即可。

    下一刻,他沒有多說,直接朝著王府走去。

    事情結束。

    人們也意識到許清宵的實力有多強了。

    同樣都是三品,但許清宵好好給同階武者上了一堂課。

    尤其是對仙門弟子來說,他們對比了一番,權衡一番後,發現若是跟許清宵對上,同境界情況下,隻怕比季元還要慘。

    對於許清宵的實力,眾人思索,大部分都認為這是修煉不同體係的好處。

    除此之外,找不到第二個原因。

    也正是因為如此,許多人的心思開始活躍起來了,想嚐試著修煉不同體係,看看是否能變強。

    不管如何。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季元被押至大理寺,至少能安分數個月。

    遠處。

    懷寧親王等人臉色難看,諸王顯得很沉默,但最終皆然一語不發,跟隨著懷寧王離開此地。

    就如此。

    這場動亂,也徹底平息,以季元認錯告終。

    沒有人能夠想到,季元來的時候,有多囂張跋扈,如今不到四五個時辰,下場會這麼慘。

    夜已深,當事情結束後,京都百姓們已經疲倦,即便是想要討論,但架不住倦意,紛紛回去休息,打算明日再來議論。

    就如此,大魏京都徹底安靜下來了。

    一直到了醜時。

    夜幕降臨。

    大魏皇宮,養心殿內。

    許清宵的身影出現在此。

    不過帶來了一樣東西,是一品神武大炮。

    他思考了很久,還是決定將神武大炮留在大魏。

    這段時間他離開,也不清楚會發生什麼事情,萬一當真有什麼動亂,自己無法第一時間趕回來,神武大炮的作用極大。

    養心殿中。

    當許清宵說明來意後,季靈心頭有些暖意。

    到了這個時候,許清宵願意將神武大炮留下,這如何不讓季靈感動?

    可就是因為許清宵這般行為,讓她莫名感覺許清宵這次出去,絕對不是辦一些小事。

    故此,她選擇了拒絕。

    “許愛卿,此物你留在身邊,即便出天大的事情,大魏還是有底蘊的。”

    “你將此地帶在身邊,若遇到真正的麻煩,還能幫你。”

    季靈開口,她拒絕了許清宵的好意,對比大魏來說,她反倒是擔心許清宵的安危。

    隻是許清宵搖了搖頭,堅持將神武大炮留下。

    蠻族是否會入侵,這是一個未知數。

    魔域會不會暴亂,許清宵也不清楚。

    隻不過以眼下的局勢,一切都說不準,萬一佛門或者是某些勢力,當真亂來,那大魏就麻煩了。

    所以留下神武大炮,是明智的選擇。

    隻是,女帝依舊拒絕。

    “許愛卿,大魏有底蘊,再大的事情,也扛得住,如果大魏扛不住的話,有沒有此物意義也不大。”

    “你留在身邊。”

    “朕,在京中等你回來。”

    季靈語氣很平靜,但這番平靜的背後,是堅定,無與倫比的堅定。

    得到這個答複,許清宵明白了。

    顯然,自己低估了大魏。

    既然如此,他沒有矯情什麼,大致說了一些事情後,便選擇告退。

    女帝沒有多說,隻是目送許清宵離開皇宮。

    莫名之間,她有些擔憂。

    她不知道許清宵要去做什麼,隻是心中有些擔心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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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28:40 |只看該作者
    寅時。

    京都內。

    許清宵還未離開,他去找了一趟白衣姑娘。

    再次見麵。

    白衣姑娘,依舊如往常一般。

    她很寧靜,從來沒有多語。

    張如會之前說過,想將白衣姑娘送入王府中。

    但許清宵拒絕了。

    原因無他,送白衣姑娘去王府,反倒是害了她。

    如今這麼多人盯著自己,若真將白衣姑娘送去王府,徒增麻煩不說,還會惹來一些麻煩。

    再臨桃花庵。

    許清宵沒怎麼說話,這種片刻的寧靜,是他最享受的時刻。

    沒有任何紛爭喧鬧。

    躺在床榻上,享受著洛白衣的揉捏,許清宵假寐了一個時辰。

    隨後離開。

    從始至終,洛白衣都沒有說什麼,她看得出來,許清宵喜歡安靜,所以沒有提什麼。

    不過,待許清宵走時,洛白衣拿出了自己求來的平安符。

    這東西沒有什麼作用,隻是一個心裏安慰,但許清宵還是接受了,對著洛白衣笑了笑。

    一如既往的瀟灑,揮了揮手,離開了桃花庵。

    辰時。

    許清宵離開了大魏京都。

    第一時間,許清宵沒有去平安縣。

    而是朝著西方前行。

    他速度極快,越過一座又一座山。

    百裏,千裏,萬裏,三萬裏。

    一轉眼的時間,便過去了七天。

    許清宵早已經離開了大魏境內,他來到一處荒涼赤地。

    這裏到處是荒山,滿是赤地,沒有任何人煙痕跡,甚至連鳥獸都沒有幾隻。

    來到此處。

    許清宵立刻盤腿,潛入天地文宮之中。

    他沒有第一時間去平安縣,而是來此地破解自己的異術禍根。

    唯獨異術禍根被根除後,自己才能真正做到肆無忌憚。

    王朝陽說的沒錯。

    自己不能犯一個錯。

    明裏暗裏不知道多少人盯著自己。

    有句話說的很對,飛得越高,摔得越痛。

    對於大魏百姓來說,自己如同神一般的存在,實際上許清宵不希望被神化,但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大魏百姓,對自己產生了巨大的信賴,一聲號召之下,可以讓大魏百姓齊心協力。

    可問題是,如果自己做錯了一件事情。

    小事還好。

    如果是大事的話,隻怕迎來的便是狂風暴雨。

    自己在百姓心中的形象也會崩塌。

    王朝陽借助儒道一脈,隻怕不會放過自己,大魏藩王更別說了。

    這些還是明麵上的人。

    暗中,隻怕會更多。

    在這種情況之下,自己如履薄冰。

    隻因,自己修煉異術。

    這是最開始的因,卻成為了現在最大的隱患威脅。

    若是不早點解決這個隱患。

    自己寢食難安。

    以前忌憚,是害怕異術超越自身實力,導致入魔。

    現在忌憚,是忌憚被人發現,引來天大的麻煩。

    這個麻煩,足可以影響大魏龍鼎。

    想到這裏。

    許清宵更加有些心急,請求朝歌出手,為他徹底根除異術之禍。

    “朝歌兄。”

    “愚弟準備好了。”

    進入文宮,許清宵找到朝歌等人,開門見山。

    “好。”

    “守仁賢弟,你先運轉武道之力,讓精氣神達到圓滿,我等做好準備。”

    “如之前一般,釋放異術魔種,讓其增長蛻變,關鍵時刻,直接鎮壓,徹底根除。”

    朝歌明白許清宵的來意,他也已經做好準備。

    “好,勞煩諸位兄長。”

    許清宵沒有囉嗦,他直接退出天地文宮,開始運轉武道之力,調節氣血。

    一個時辰後。

    許清宵精氣神達到圓滿。

    “朝歌兄,我準備好了。”

    許清宵心念一動,告知朝歌已經準備好了。

    “釋放魔種。”

    很快,朝歌的聲音響起,讓許清宵釋放魔種。

    刹那間。

    沒有任何猶豫。

    一道尖銳的聲音響起,是金烏鳴聲。

    很快一顆太陽出現在許清宵頭頂之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熾熱。

    這是金烏魔種。

    直接實化。

    虛空扭曲,看起來十分恐怖。

    很快,一道龍吟之聲響起。

    太陰真龍出現,盤旋在許清宵身上,目光盯著金烏。

    緊接著,許清宵的眉心之處,也出現一團黑色光芒,這是大羅魔種。

    三大魔種出現。

    吞吐著天地精華,實力也在瘋狂暴增。

    源源不斷的力量被它們吞噬著。

    瞬間,這三頭魔種的氣息也在瘋狂攀升。

    五品。

    四品。

    三品。

    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魔種蛻變到三品,這速度快到不可思議。

    許清宵都有些好奇,這些魔種為何提升速度這麼快?

    釋放出來,一個時辰就抵達三品,自己借助破境丹,借助各種天道之力,才勉強抵達三品。

    而這些魔種,隻花費了這一點點的時間,就突破三品。

    這有些不可思議。

    “夠了嗎?”

    許清宵開口,他詢問朝歌,魔種蛻變三品夠不夠。

    “再讓魔種蛻變,抵達二品,直接鎮壓根除,三品不夠。”

    朝歌出聲,讓許清宵先不急,讓魔種繼續蛻變。

    這很大膽,也極其冒險。

    不過許清宵沒有猶豫,放任魔種吞噬。

    而與此同時。

    塵界西北交接之處。

    這裏。

    魔氣彌漫,彙聚如海洋一般。

    恐怖的魔氣,遮天蔽日,化作汪洋大海。

    此地,便是魔海。

    而魔海之中,有一處亮點。

    是佛光。

    隻見一道身影,行走至魔海深處。

    常人莫說抵達魔海深處,即便是在魔海之外,都會被魔氣感染,當場斃命。

    三品武者,也不敢深入其中。

    唯獨二品,方可勉強踏入魔海深處。

    可這道身影,卻在深處漫遊一般,沒有任何畏懼。

    這是伽藍神僧的身影。

    他已經來到魔海七天了。

    這七天,他都在尋找封印地。

    可足足找了七天,他都未曾尋找到。

    一直到現在,他總算是找到了封印之處。

    在海眼附近。

    有九塊石碑,有聖人痕跡,也有佛門覺悟經文,亦有道門古經。

    九塊石碑,蘊含著難以言說的威能,鎮壓魔海。

    望著石碑。

    伽藍神僧陷入了沉默。

    魔氣在他周圍環繞,佛光雖然可以阻擋,可這是最深處,魔氣衝天,他也不能久留。

    再待一段時間,會出大問題。

    可即便是如此,伽藍神僧還是一動不動站在這裏整整三天三夜。

    “阿彌陀佛。”

    “一切因果,由我伽藍一人承受。”

    最終。

    伽藍神僧朝著九塊石碑深深一拜。

    說完此話,他來到石碑麵前,以無上佛力,將石碑上的經文逐漸抹去。

    轟轟轟。

    噗。

    隻是當經文被抹去的刹那間,石碑震動,爆發出恐怖的威能,伽藍神僧立刻吐了口鮮血。

    這是反噬之力。

    這些石碑,是聖人親筆,也是一品覺悟之手,蘊含可怕的禁製。

    如若不是石碑存在太久,被魔氣腐蝕無數年,隻怕即便是伽藍神僧想破壞都難。

    咳咳。

    足足兩個時辰。

    伽藍神僧臉色變得無比蒼白。

    他費盡千辛萬苦,才將第一塊石碑上的一個經文抹去,這是儒道經文。

    聖人書寫。

    想要全部抹去,需要一段時間。

    他抖動身上袈裟,阻擋著魔氣,即便是他,也難以承受魔海之中的魔氣。

    隻能借助法器阻擋。

    就如此,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就如此。

    轉眼之間,十五日過去。

    終於,耗費十五日的時間,伽藍神僧將儒道石碑上的經文,徹徹底底抹去。

    這一刻,伽藍神僧也無法承受這般可怕的魔氣,以及這恐怖的反噬之力。

    抹去一塊石碑也足夠了,可釋放出部分魔物。

    他不可能全部破壞,當真全部破壞,會引來無比可怕的後果。

    想到這裏,伽藍神僧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退走。

    離開魔海,再這樣下去,魔氣會入體,不會致死但極其麻煩。

    而與此同時,隨著石碑經文被抹去,魔域之海中,魔氣開始翻滾奔騰,已經動蕩起來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

    隨著伽藍神僧消失。

    突兀之間。

    一道人影出現在此。

    身影出現,顯得有些死氣沉沉的感覺。

    如伽藍神僧一般,他直接開始抹去石碑上上的經文。

    但詭異的是。

    伽藍神僧花費十五天的時間,可他卻隻花費了幾個時辰。

    便將其中一塊聖人石碑經文抹去。

    這一刻。

    轟。

    熾烈的光芒自兩塊無字石碑迸裂而出。

    刹那間,整片魔海徹底沸騰,一塊塊石碑開始崩裂。

    萬裏之外。

    已經準備回去的伽藍神僧,第一時間感應到了古怪,他轉身過去,透過一切,望向魔海。

    很快,他的臉色在一瞬間難看到了極致。

    “糟了。”

    伽藍神僧臉色無比難看。

    他第一時間朝著魔海趕去。

    但當來到魔海之時,整個魔海如同暴風雨來臨一般,瘋狂翻滾著。

    狂風呼嘯而來,天穹更加黑沉。

    宛若滅世一般。

    伽藍神僧咽了口唾沫。

    目光死死地看著這九塊已經破碎的石碑。

    他呼吸有些顫抖。

    而與此同時。

    東洲。

    一位位一品武者睜開了眸子。

    在同一時間,感應到魔海的變化。

    “不好。”

    “該死。”

    幾乎是同一時間,三尊身影消失在東洲,朝著魔海趕去。

    大魏京都。

    無塵道人也在同一時間有所感應。

    “魔海出事了。”

    無塵道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

    下一刻,他消失在了原地,朝著魔海趕去。

    不僅僅是他,其餘幾位一品也在同一時刻,朝著魔海趕去了。

    天地文宮中。

    王朝陽也有所感應。

    他靜靜望著魔海的方向。

    神色平靜無比。

    皇宮中。

    一道身影,跌跌撞撞衝入養心殿。

    “陛下。”

    “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魔域之海出現異變。”

    當聲音響起。

    龍椅上。

    女帝的美目,徹底皺緊起來了。

    而中洲與西洲的交界處。

    許清宵也進入了關鍵時刻。

    魔種晉升二品,花費了不到兩個時辰的時間。

    可蛻變二品,卻足足花費了十五天的時間。

    或許是因為自身境界沒有抵達二品,所以魔種蛻變也慢。

    當然,十五天的時間,也不算慢,隻是對比之前而已。

    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始終差一點蛻變至二品的魔種。

    突兀之間,攝取到恐怖的力量。

    在刹那間,魔種蛻變至二品。

    三道窒息般的氣息彌漫。

    金烏,真龍,大羅魔種,蛻變至二品。

    可怕的反噬之力,也在第一時間,直接影響許清宵。

    魔念在許清宵體內爆發。

    幾乎是一瞬間,便徹底占據一切。

    好在,關鍵時刻,朝歌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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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29:06 |只看該作者
    第261章 異術無解

    中洲與西洲交接之處。

    金烏之光彌漫,虛空燃燒。

    盤旋在許清宵周圍的真龍,更是散發出可怕的龍威。

    至於大羅魔種更加可怕,形成黑洞,仿佛要吞噬萬物一般。

    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三道魔念在這一刻,突然之間晉升二品。

    是受到了某種刺激。

    突破二品之後,一瞬間許清宵的理智被占據,二品與三品之間,相差十萬八千裏。

    魔念二品。

    許清宵直接化魔。

    渾身上下長滿了龍鱗,看起來極其可怕,他的目光,更是如同兩輪金色的小太陽,釋放出可怕的金烏真火。

    至於許清宵的元神,也化作黑洞一般,要將天地之間的一切,全部吞噬。

    魔念爆發。

    不給許清宵任何反應的機會。

    想要直接魔化許清宵。

    可就在此時。

    朝歌的聲音響起了。

    “諸位,一同出手。”

    朝歌開口,關鍵時刻,他加持聖力。

    這一刻,鎮魔神石出現,懸浮在許清宵頭頂之上。

    一股強大的力量彌漫,將三頭魔種鎮壓,許清宵嗜血的目光,也逐漸清醒過來。

    他逐漸恢複理智。

    待理智恢複過後,許清宵第一反應便是恐怖。

    深深的恐怖。

    魔念侵蝕自己心智,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就好像一座山嶽壓在一個普通人身上一般。

    是無力,也是一種絕望。

    如果沒有朝歌他們的幫忙,許清宵可以斷定,自己無法化解這個麻煩。

    好在的是,有朝歌在。

    鎮魔神石壓製著魔念。

    此時此刻,金烏魔種,真龍魔種,還有大羅魔種進入了安寧狀態。

    被鎮魔神石死死壓製著。

    差不多一個時辰後。

    龍血陽玉懸浮在許清宵頭頂,金烏真火彌漫,將龍血陽玉融化,待全部融化之後,龍血陽玉化作滾燙的血色液體,滴落在許清宵身上。

    滋。

    難以言說的劇痛襲來,許清宵皺著眉頭。

    “忍住,讓龍血陽玉進入你體內,封住著三道魔念,不要出錯,否則前功盡棄。”

    朝歌的聲音響起,讓許清宵忍住。

    “好。”許清宵點了點頭,而後任由龍血陽玉化作的血色液體融入體內。

    當下,隨著龍血陽玉沒入體內,霸道無比的真龍氣息彌漫,進入筋脈之中,將所有魔氣全部焚盡。

    足足三個時辰。

    終於龍血陽玉進入體內,在天地文宮之中,化作一條金色真龍,直接將妖魔圖錄之中的三道魔念直接拔出。

    “吼。”

    “唳。”

    “哞。”

    當下,真龍與金烏之聲先後響起,而後伴隨著一道沉悶聲。

    金烏,真龍,以及大羅魔種演化而出,與龍血陽玉所化的金龍廝殺在一起。

    隻不過天地文宮中,朝歌幾人也極力出手,鎮壓這三頭妖魔。

    三道魔念已經二品,威能極強,好在的是,龍血陽玉先天壓製這三道魔念,尤其是還有鎮魔神石的壓製。

    一時之間,三道魔念難以占據上風。

    足足鏖戰一天一夜。

    終於,三道魔念有些筋疲力竭了。

    到最後,金龍撲殺過去,與三道魔念融合在了一起,死死纏住。

    “鎮壓。”

    朝歌再度開口,他沒有廢話,讓許清宵釋放出八寶佛蓮。

    一時之間。

    八寶佛蓮出現,演化佛陀,在關鍵時刻,融入許清宵體內。

    隨著八寶佛蓮的入體。

    頓時之間,佛蓮在天地文宮中,演化一尊佛陀,凝聚佛印,將龍血陽玉演化的真龍抓來,纏繞自我。

    而後帶出許清宵的元神之中。

    這是佛陀舍己救人。

    自身與魔念融合。

    這一刻,八寶佛蓮化成黑色佛蓮,魔氣彌漫,待從許清宵眉心飛出後。

    鎮魔神石直接鎮壓而下,當場化作碎塊,沒入八寶佛蓮之中,鎮殺魔念。

    許清宵屏住呼吸。

    他靜靜看著這一切,眼神當中是期待,也是緊張。

    倘若這三道魔念被滅,那對自己來說,簡直是一樁天大的好事。

    永絕後患。

    轟。

    一個時辰後。

    終於,伴隨著一道轟聲,佛蓮炸開,化作點點黑霧,消散在天地之間。

    而許清宵周圍的金烏異象,真龍異象,以及大羅異象,也徹底消散了。

    這一刻,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

    異術之禍。

    徹底結束了。

    這個從穿越之始,就困擾自己的麻煩,終於解決了。

    從今往後,自己將無任何麻煩,徹徹底底無懼一切。

    魔念消失。

    許清宵感覺呼吸都是順暢的。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襲來,讓許清宵暢快無比。

    “多謝諸位兄長姐姐。”

    不過,許清宵沒有急著先開心,而是發自內心,向朝歌等人致謝。

    如若沒有朝歌他們的話,自己無論如何都無法解決這個麻煩的。

    “賢弟客氣了,隻是舉手之勞罷了,能解決這個麻煩,主要還是你自己的功勞,若是沒有八寶佛蓮這些東西,我等即便是想幫你,也幫不了。”

    朝歌出聲,他如此說道,並沒有邀功。

    可許清宵搖了搖頭,依舊是朝著眾人深深一拜。

    這是天大的恩情。

    他銘記於心。

    隻是當許清宵進入天地文宮,朝著眾人一拜時。

    刹那間。

    整座天地文宮,突然震動起來了。

    文宮搖晃。

    可怕的魔氣,自文宮內釋放而出,來自妖魔圖錄。

    “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了?”

    “小心一點。”

    朝歌等人瞬間開口,他們皺著眉頭,周圍彌漫浩然正氣,阻擋著魔氣侵蝕。

    許清宵也皺緊眉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看了過去。

    巨大的妖魔圖錄上,再一次出現新的圖騰。

    不過,不是金烏了,而是三種不同的圖畫。

    原本金烏圖錄上,出現了一頭魔禽,遮天蔽日,仿佛是天穹的主宰者一般,展翅可遮蓋整個世界,散發出令人恐懼的氣息。

    真龍圖錄當中,一條龍形生物出現,周圍環繞陰陽,睜開為日,閉眼為月,是海洋的霸主,依舊散發出無與倫比的氣息。

    至於大羅圖錄上,是一頭巨象,鎮壓一切虛無,吞吐天地一切,同樣極其可怕,每一縷氣息,都是毀天滅地的,勝過吳言給予的壓力。

    “這是這麼回事?”

    “魔念難不成還未清除幹淨?”

    “這不可能。”

    朝歌開口,他不可置信。

    三道魔念被徹底清理出去了,怎麼可能又誕生出新的魔念?

    這不合理。

    可此時此刻。

    許清宵的心神,卻徹底融入這三道圖錄之中。

    周圍的一切,在刹那間變化。

    天地之間,一片混沌,仿佛鴻蒙未開一般。

    陰陽氣彌漫。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震天動地的鳴叫聲響起。

    許清宵將目光看去,天穹之上,一頭連綿不知多少裏的魔禽出現,將陰陽氣吹開,利爪撕破了天穹。

    這道身影。

    大到無邊無際,不可名狀,不可觀望,許清宵的元神當場就要崩潰。

    但一股神秘的力量,讓許清宵元神沒有崩潰。

    魔禽出世,是天穹的主宰。

    陰陽氣墜下,清為天,濁為地,山川大地出現,一道沉悶的怒吼聲也隨之響起。

    怒吼之聲,響徹億萬星空一般,諸多世界,傳至一切。

    是一頭巨象。

    承載天地,是大地的主宰,至高無上。

    巨象從混沌中走出,依舊是不可名狀,無法形容與言說。

    許清宵癡癡呆呆地看著這一切。

    無需任何威壓,也無需任何氣息,就已經讓許清宵感到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這一刻。

    許清宵有一種錯覺。

    這種錯覺便是,一品武者在這裏,都無需這兩頭魔禽與巨象動手,光是看一眼,一品武者隻怕當場要精神崩潰。

    死在這裏。

    這太恐怖了。

    讓人心生絕望,饒是許清宵心誌堅定,可麵對這種存在,也徹底喪失了一切鬥誌。

    如果這天地之間,當真有這樣的存在,那麼對於任何人來說,一切都無比渺小。

    根本無法爭鬥。

    莫說一品。

    哪怕是超品,也無法在這種存在麵前生存下來。

    這太不可思議了。

    而就在此時。

    嘩啦啦。

    嘩啦啦。

    海浪之聲響起。

    無窮無盡的海洋之中,萬丈巨浪掀起,一條真龍出現,掀起一重又一重的巨浪。

    依舊是不可名狀。

    他的左眼,是太陽,右眼是月亮,呼吸之間,便是風雷。

    這是混沌神魔,是天地之間,最原始的三尊霸主。

    存在於天地初開之時,是真正的無敵者。

    超越一品太多太多了。

    許清宵靜靜地看著這三道身影。

    而這三道魔念,也靜靜地看著許清宵。

    一尊代表著殺戮。

    一尊代表著嗜血。

    一尊代表著災難。

    天地初開,本身就代表著混亂無序,充斥著殺戮與凶殘。

    許清宵感應的出,這三尊魔物正在注視著自己。

    是奪舍嗎?

    不是。

    是一種極其古怪的感覺。

    刹那間。

    無窮魔氣沒入體內。

    這一刻。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他回到了天地文宮之中。

    文宮內。

    許清宵環繞魔氣。

    恐怖的力量在他體內彌漫。

    大量信息也湧入他的腦海當中。

    太陰,太元,巨無。

    這是三尊魔神的名字,太陰主宰天空,誕生於混沌之中,代表著混亂。

    太元,主宰著海洋,誕生混沌之中,代表著殺戮。

    巨無,主宰大地,誕生混沌之中,代表著暴亂。

    這三尊神物,是天地初始的存在,那個時候,萬物都沒有誕生。

    一個開辟海洋,一個開辟陸地,一個創造天空。

    最終廝殺在了一起,其結果無人知曉,隻是有許多傳說,三尊魔神隕落,造就出天地萬物。

    但讓許清宵沒有想到的是。

    這三尊魔神,竟然出現在自己體內。

    莫名之間,許清宵有種何德何能的感覺。

    魔氣在體內彌漫。

    最終凝聚成三團本源之氣。

    許清宵感應的出來,倘若自己凝聚這種本源之氣,將會得到三尊魔神的加持。

    但同樣的,這是禁忌,倘若觸碰,自己就真的別想解決異術之禍了。

    妖魔圖錄中。

    圖騰出現,但沒有任何文字記載。

    隻是圖騰。

    許清宵周圍環繞魔氣,比之前的魔念強大無數倍。

    以致於許清宵根本無法壓製住這種魔氣外泄。

    “這是怎麼回事?”

    “朝歌兄?”

    有人開口,詢問朝歌,怎麼好端端會發生這種事情。

    許清宵體內的魔念不但沒有被清除,而且看樣子更加強大了。

    “我也不清楚。”

    “按理說,龍血陽玉,八寶佛蓮,還有鎮魔神石,是可以解決異術之禍的。”

    “方才你們也看到了,異術魔念,徹底粉身碎骨,從文宮中剝離出去了。”

    “可為什麼會如此,我”

    這一刻,朝歌也有些無法解釋了。

    方才三道魔念的的確確被剝離出去了。

    這是不爭的事實。

    而現在出現的情況,完全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無法解釋。

    可就在此時,一切魔氣,演化三道印記,浮現在許清宵的額頭上。

    而魔氣,也在這一刻,開始侵蝕了。

    一瞬間,許清宵臉色變了。

    這次的異術,他感覺的出。

    是……無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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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33:04 |只看該作者
    第262章 異術起源,大乘佛法,晉一品

    異術無解。

    這是許清宵第一反應。

    纏繞在自己周圍的魔氣,比之前更加恐怖。

    但真正的恐怖,來源於眉心處的三魔印。

    這道印記之中,蘊含著天地未開的三尊魔神之力。

    一但釋放出來,許清宵自己也不清楚會造成怎樣的後果。

    這很可怕。

    金烏,真龍,還有大羅魔種已經被清除幹淨了。

    可取而代之的,變成了三道不同的魔念,讓許清宵陷入了泥潭之中。

    魔念很恐怖。

    不像之前,被封印在天地文宮之中,這三道魔念,沒有在天地文宮內,而是深深地烙印在自己身體之中,元神之中。

    更可怕的是,許清宵身體也散發出縷縷魔氣,這根本無法遮掩。

    太陰,太元,巨無。

    三道魔念,勝過一切。

    但不能說,一點好處都沒有,許清宵感覺得到,自己可以借助這三道魔印的力量。

    甚至許清宵可以借助這股力量。

    他明顯感覺得到,隻要自己願意的話,完全可以從三魔印中,攝取出無與倫比的力量,突破也好,變強也罷。

    這是魔神的力量。

    可問題是,許清宵不需要。

    他用不著這股力量。

    眼下,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出現。

    許清宵這次出來,是想要徹底解決異術禍根,卻沒想到的是,異術是解決了,卻換來了更為可怕的異術。

    比之前恐怖無數倍。

    “朝歌,守仁這到底怎麼回事?”

    有人開口,望著朝歌,無法理解許清宵當下發生的變化。

    麵對這樣的詢問,這一刻,朝歌也不由皺眉,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因為他記憶中沒有任何相關記憶。

    “這不可能。”

    “鎮魔神石,龍血陽玉,八寶佛蓮,可以解決異術之禍。”

    “這件事情我記的,按理說異術之禍應當徹底消散,不可能留在體內,而且這三道魔念,你們感覺一下。”

    “比之前的要恐怖無數倍。”

    朝歌給予回答,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

    此話一說,眾人點了點頭,他們也有所感應,目前許清宵體內的三道魔念,實實在在比之前要恐怖無數倍。

    倘若徹底爆發的話,將會對這個世間造成無與倫比的災難。

    “守仁,你現在感覺如何?”

    朝歌繼續出聲,他望著許清宵,如此問道。

    聽到朝歌的詢問,許清宵立刻出聲。

    聽到朝歌所言。

    許清宵自我感覺一番。

    魔氣在體內根深蒂固,幾乎無法抹除,正在一點一點侵蝕自己。

    沒有任何生命威脅,不如之前的魔念一般。

    “朝歌兄長,之前的魔念,仿佛是想要占據我的理智。”

    “現在的魔念,似乎是想要侵蝕我,讓我徹底入魔。”

    許清宵給予回答。

    之前的金烏魔念,是想要直接占據自己的意誌,讓自己成為殺戮的機器。

    喪失理智。

    可現在的魔念不一樣,是想要同化自己。

    許清宵明顯感覺得出,自己體內的魔氣,正在一點一點侵蝕,根本無法抵擋。

    無論是浩然正氣,亦或者是民意之力,都無法阻擋魔氣的侵蝕。

    感覺一番,都不需要一年的時間,自己便會被同化,徹底入魔。

    “同化?”

    朝歌皺起眉頭。

    他有些不能理解,一旁的破邪罕見開口了。

    “異術魔念不可能同化。”

    他先是這般開口,此話說出,讓眾人不由齊齊看向他。

    “這是何意?”

    “為什麼?”

    眾人詢問道。

    而破邪想了想,隨後給予回答。

    “諸位可知,異術的由來嗎?”

    破邪問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都不禁有些好奇了,他看向破邪,眼神之中滿是好奇。

    其餘人也是如此。

    異術大家都懂是什麼東西,可異術的由來,眾人的確不知道。

    看到眾人疑惑的目光,破邪也不賣關子,直接出聲道。

    “我腦海中有記憶,傳聞當中,異術其實不是功法,而是三尊魔神的種子。”

    “據說,天地未開,一片混沌時,誕生三尊魔神,混沌未開之時,天地一片混沌,充斥的是暴亂,嗜殺,無有秩序。”

    “這三尊魔神主宰天空,大地,還有海洋,一個開辟海洋,一個開辟大地,一個主宰天穹,卻將目光盯在了大地,都想成為這個世間上唯一無二的存在。”

    “所以他們開始廝殺,打到天崩地裂,不過也正隨著他們的戰鬥,天地形成,而後他們三尊魔神筋疲力竭,進入了深深的沉睡,這是混沌紀元。”

    “往後便是鴻蒙紀元,天地已顯,萬物誕生,有妖族自海洋誕生,有巫族自陸地誕生,有飛禽自天穹誕生,也在互相廝殺。”

    “鴻蒙紀元結束之後,三族如他們的祖先一般,筋疲力竭,沒有一方成為了贏家,一直到太古時代。”

    “這個時代,誕生了一種新的存在,就是人族。”

    破邪出聲,講解著天地起源,具體是與不是,存在許多疑惑,但至少有這種傳聞,也有一些根據,不是憑空想象出來的。

    見眾人不語,靜心聆聽,破邪繼續開口。

    “人族誕生之後,並不像那些種族一般,生來就很強,反而極其弱小,當然指的弱小,是與他們相比。”

    “跟現在不一樣,隨著時代變化,當前的人族,與那個時代的人族不一樣。”

    “那個時代的人族,極其卑微,在夾縫中求生,可即便是如此,他們依舊活下來了,甚至有的先賢,模仿妖族,巫族,以及魔禽的動作戰鬥,創造出適合人族的心法。”

    “自此,人族開始輝煌時代,出現過許多不朽的存在。”

    “一直到三魔神複蘇之後,人族的昌盛迎來了滅頂之災,三魔神之中,主宰大地的魔神提前複蘇,察覺到妖族的存在,這些妖族能讓他變強,故此他讓妖族變得無比強大,廝殺其他種類。”

    “爭奪天地氣運,可這樣做的後果,導致其他兩尊魔神複蘇後,不惜一切代價,屠殺妖族,聯手鎮壓主宰大地的魔神。”

    “人族的力量,在三大魔神麵前,實在是太過於渺小,而太古時代也逐漸落寞。”

    “等到太古時代沒落後,迎來的便是上古時代,這個時代,人族吸取教訓,想要不斷變強,於是乎百花齊放,修行之術,武道之術,陣法,丹藥,皆然誕生,其目的就是為了變強,防止發生太古時代的悲慘。”

    “也就在這個時代,人們發現功法相傳太難了,是因為文字的原因,極其容易發生斷層文化,故此有不朽王朝,統一天下,車同軌,書同文,迎來了上古時代的輝煌。”

    “儒道也應運而生,大聖人就誕生上古時代。”

    破邪不斷說出辛秘,讓眾人聽的津津有味。

    “可就在這時代,人族為了追求力量,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惹來了異術,因為常規修行,想要抵達一品,至少需要數百年的時間,不僅僅如此,唯獨天才,才能突破一品。”

    “在這個時代,天才中的天才,也不見得可以一品,可在那個時代,隻需要天才,苦心修煉一百年,就有很大概率成為一品武者。”

    “可修煉異術,能輕輕鬆鬆省去百年苦修,一夜一品有些誇張,但數年內抵達一品,並不誇張。”

    “一時之間,無數人族嚐試修練異術,通過這種方式,讓自己變強。”

    “但正是因為這種方式,導致許多人心智迷亂,徹底入魔,製造無量殺孽。”

    “隻是,雖然有人想要製止,但麵對異術的誘惑,世人抵擋不了,畢竟沒有人可以確定,走火入魔一定是異術導致的,一直到有些人修煉異術,成為了魔神,展開了複活三大魔神的計劃後,人們這才明白。”

    “異術是禍根,但那個時候已經晚了,異術之禍,蔓延天下,當時十個武者中,就有一個修煉異術,而後統統化為妖魔,迷失自我。”

    “甚至誕生出十二魔神,他們皆然超越一品,得到了三大魔神的力量,恐怖無比,禍害天下。”

    破邪說到這裏,不由頓了頓。

    “然後呢?”

    有人忍不住詢問,看著破邪。

    此話一說,破邪不由歎了口氣道。

    “而後的事情倒也簡單,在人族又一次遭遇滅頂之災時,大聖人出世了,武道誅其肉身,儒道鎮壓其神,平息了這場史無前例的動亂。”

    “自那以後,異術成為了禁忌,但也正是因為那次大戰,天地氣運也徹底承受不住,接近崩塌,故此上古時代結束。”

    “迎來了中古時代,至於中古時代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

    破邪說到這裏,就沒有繼續說下去了。

    因為他也是生在上古時代,上古時代之後的事情,他自然不清楚。

    “也就是說,異術其實是來自三尊魔神的?”

    朝歌皺眉,他看著破邪如此問道。

    “恩。”

    “可能是因為,三魔神大戰之後,還留有一絲意念,感應到了人族看似微弱,但卻有如此強大的繁衍能力,以及堅韌不死,故此將苗頭盯上了人族。”

    “傳聞,無論是妖族,還是巫族,亦或者是魔禽一族,他們的繁衍能力極差,雖然天生下來極強,可種族數量依舊稀少。”

    “否則的話,人族不可能稱霸這個世間。”

    破邪說道,將矛頭指在了這上麵。

    “也就是說,異術的源頭,來自於這些三尊魔神?”

    朝歌問道。

    此話一說,破邪點了點頭,緊接著又繼續說道。

    “應該是這樣,隻不過十二魔神也撰寫過異術,還有當初跟隨三大原始魔神的邪神也流下過異術。”

    “譬如說,金烏淬體術,這是金烏一族所留下的異術,所以修煉異術,其實就是一場交易,魔神給予能量,而修煉異術者,終究也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入魔,便是最大的代價。”

    破邪如此說道,讓眾人徹底明白異術的起源了。

    “這不對啊。”

    朝歌立刻開口,望著破邪道。

    “之前是金烏魔念,怎麼現在又變成了這種?”

    “難不成這是金烏的祖先?這對不上。”

    朝歌好奇,忍不住這般詢問道。

    此話一說,破邪也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確定的是,守仁賢弟之前的確是金烏魔念,怎麼好端端變成三大魔神的魔念,就不清楚了。”

    聽到這話,眾人點了點頭,再看去妖魔圖錄,的的確確,妖魔圖錄之上,的確已經變成了新的魔念。

    已經不是之前的金烏魔念了。

    “非要說的話,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這是本源。”

    “金烏,真龍,還有大羅魔念,都是本源異術。”

    這是破邪唯一的解釋。

    “有辦法破解嗎?”

    有人問道。

    “若是金烏魔念,有辦法,但.”

    破邪說到這裏,沒有繼續往下說了。

    金烏,是古老的魔神,不過可以破解,隻是許清宵現在凝聚的新魔念不同,這是三大原始魔神。

    天地萬物都沒有誕生之前的魔神。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天地萬物都是由他們創造出來的。

    這已經超過了正常人的認知,隻怕就連大聖人也束手無策。

    “不一定。”

    朝歌搖了搖頭。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出聲。

    “三大魔神的確無敵,可他們是天地陰力滋生而出,其實還是天地所化,沒有超過天地。”

    “既然是天地所化,就不存在無解。”

    “以天地之力,對抗天地之力,雖然過程可能很麻煩,但至少能看到希望。”

    朝歌出聲,他不認為異術一定無解。

    同時,朝歌看向許清宵,出聲安慰道。

    “守仁賢弟,你莫要灰心,實際上很多事情,我等也是一知半解,你體內雖然有魔念,但魔念也是陰力凝聚所化。”

    “隻要你能成為儒道聖人,不說完全根除魔念,至少能想到辦法解決。”

    “即便無比困難,也莫要氣餒,當年大聖人也是在絕境之中,拯救蒼生,而你無需拯救蒼生,隻需要拯救自己即可。”

    “而且我等也會想辦法為你思索解救之法,可能你成聖之後,我等也能恢複完全的記憶。”

    朝歌出聲,他安慰許清宵。

    聽到這話,許清宵點了點頭。

    三大魔念凝聚在體內,這讓他意想不到,可並沒有讓許清宵放棄鬥誌。

    當初自己隻有十二個時辰的時間,也硬生生熬到了現在,如今雖然麻煩多了許多,可至少還沒有到絕境。

    “愚弟明白。”

    許清宵點了點頭。

    不過大致沒有多說什麼了,許清宵打算離開。

    可就在此時,破邪再次開口。

    “守仁,我傳授你一篇靜心咒,你誦念靜心咒,應當可以壓製一些魔氣,不然的話,你現在散發魔氣,隻怕很麻煩。”

    破邪如此說道。

    “好,多謝破邪兄長。”

    許清宵也為這件事情發愁。

    太陰三大魔念,暫時性沒有造成巨大的影響,可卻讓自己彌漫著魔氣。

    若是不解決這個麻煩,自己連見人都不好見了。

    很快,許清宵學會靜心咒。

    當靜心咒學會後,許清宵也緩緩告退了。

    外界。

    許清宵盤坐山頭,周圍魔氣彌漫,他沒有急著念靜心咒,而是細細感悟一下體內的魔念到底是什麼情況。

    大約半個時辰後。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眼神當中充滿著無奈。

    有好消息,也有壞消息。

    好消息是,魔念雖然在侵蝕自己,但自己也在變強,而且這種同化不是讓自己直接變成妖魔,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而依靠著體內的異術魔念,自己什麼都不做,便可輕鬆突破到二品,甚至一品。

    是的。

    一品。

    許清宵本身就可踏入二品,但他感覺得到,借助三魔印記,自己可以踏入一品境。

    當然,這是一種感覺。

    到底能不能還不清楚。

    這一刻,許清宵念起靜心咒。

    當下周圍的魔氣,緩緩消散,內斂於體中。

    不過即便是念了靜心咒,魔氣僅僅隻是內斂一部分,蘊藏在筋脈之中。

    對於普通人來說,這無法看穿。

    但對於到了四品之上的修士來說,一眼便能看出。

    故此,許清宵嚐試用浩然正氣,以及民意,仙道之力,佛到之力鎮壓。

    竭盡全力,這才將魔氣藏於體內。

    隻不過,無法像之前那般,完全看不出來。

    之前的魔念,被民意之海藏起,常人無法看到沒,可現在無法徹底隱藏。

    這很危險。

    意味著自己往後出手必須要小心一點,但凡泄露太多,便會被人發現。

    “民意,浩然正氣,可以壓製魔氣,不過我當前的境界,僅僅隻是三品。”

    “抵達二品要好很多,若是一品的話,應當如之前一般。”

    許清宵深吸一口氣。

    他心中大致明白新的魔念到底怎樣。

    要趕緊踏入二品。

    儒道,仙道,佛道,武道,必須要趕緊踏入二品。

    不能拖延。

    唯獨早點踏入二品,自己體內的魔氣,就能更穩定的壓製了。

    想到這裏。

    許清宵長長深吸一口氣。

    突破二品,是可以的。

    可想要真正內斂魔氣,必須要快點踏入一品。

    而一品的話。

    眼下,到有一個機會。

    大乘佛法。

    可以借助大乘佛法,突破到一品。

    用無上佛力,壓製自己體內的魔念,至少有一定效果,不像現在這般。

    想到這裏。

    許清宵稍稍沉默。

    新的壓力來襲,讓許清宵有些沉默。

    最終,他沒有說什麼,直接朝著西洲走去。

    掐算時間。

    他要去傳大乘佛法了。

    晉佛道一品。

    而與此同時。

    魔域之海。

    數十道身影,也紛紛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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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4-7-28 13:39:12 |只看該作者
    第263章 七尊魔神,禁一品

    魔域之海。

    此時此刻,魔氣翻滾。

    而魔海深處,一道身影立在魔海之中。

    這道身影彌漫著佛光。

    是珈藍神僧。

    佛光彌漫,在對抗著魔海,隻是憑借他一個人的力量,幾乎無法抵抗著可怕的魔氣。

    整個魔海,徹底沸騰,看起來極其恐怖,令人心驚肉跳。

    若是魔海爆發的話,隻怕天下蒼生要因此受到牽連。

    也就在此時。

    數十道身影出現在此。

    無塵道人的身影最先抵達。

    “該死。”

    望著魔海的情景,無塵道人臉色難看,他一眼就發現,封印魔海的石碑全部被毀了。

    而魔海深處。

    珈藍神僧正在穩固魔氣。

    他沒有猶豫,直接朝著魔海深處走去,不管如何,眼下要做的事情,就是穩固魔海。

    隨著無塵道人主動過去,其餘一品也紛紛趕往此處。

    七大仙門,東洲帝族,還有其他一些一品,皆然到了,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不可能做事不管。

    若是魔海真的出了什麼大問題,到時候一個一品都跑不掉,都要因為魔海而葬身。

    這不開玩笑。

    “發生了何事?”

    來到魔海深處,無塵道人望著珈藍神僧,語氣平靜道。

    隨著無塵道人的詢問。

    珈藍神僧沉默,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隻是他的沉默,讓無塵道人猜到了一些什麼。

    “你當真瘋了。”

    無塵道人深吸一口氣,望著珈藍神僧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一句話代表一切。

    刹那間,其餘人紛紛到齊。

    所有人沒有廢話,各顯神通,壓製魔海,先穩定魔海的問題再說。

    轟轟轟。

    魔海翻滾,更深處傳來了一些可怕的聲音,仿佛是古老的魔神即將複蘇一般。

    令人害怕。

    轟轟轟。

    層層的魔氣席卷而來,將他們的衣服吹動,魔氣奔騰,滲透著他們。

    此時此刻,林陣道人取出一塊黃金羅盤。

    當下金色陣紋浮現,掩蓋萬裏,暫時性鎮壓住了魔海的情況。

    待林陣道人做完這一切後。

    眾人總算是有些喘息的機會。

    “珈藍神僧,這裏到底發生了何事?為何鎮魔石碑一塊塊破碎?”

    此時此刻,劍無極第一時間開口,他質問對方,眼神當中就帶著一些憤怒。

    珈藍神僧是第一個來到這裏的,按理說他在西洲,想要來這裏的話,需要大量時間。

    絕不可能比他們快。

    這就證明,珈藍神僧早就來了,而魔海變成這個樣子,隻怕與珈藍神僧有一定關聯。

    “阿彌陀佛。”

    “貧僧與人爭鬥,不料被賊人算計,失手打碎一塊石碑,未曾想到對方引誘貧僧上當,趁機將另一塊石碑擊碎,釀出滔天大禍。”

    “此事,貧僧有大罪,貧僧自知罪孽深重,願立身魔海之中,承擔一切因果。”

    珈藍神僧開口。

    他撒謊了。

    但麵臨這件事情,他不可能不撒謊。

    這不是小事。

    如若承認是自己主動破壞石碑,隻怕天下人都不會放過他,佛門也將注定沒落。

    自己可以承擔一切後果。

    可絕對不能將麻煩惹到佛門之中。

    隻是此話一說,眾人臉色頓時冷下來了。

    這謊話,編的一點都不真實。

    “你當我等皆是三歲孩童嗎?”

    “珈藍神僧,你知不知道你犯下什麼大罪嗎?”

    “這裏根本沒有打鬥痕跡,你在騙誰?”

    眾人齊齊開口,聲音如雷,實在是太生氣了。

    麵對眾人的怒斥。

    珈藍神僧沒有說話,而是雙手合十,朝著眾人深深一拜,念一句阿彌陀佛。

    望著珈藍神僧這般,劍無極等人更有些惱火,他們知道這個珈藍神僧,問題太大了。

    隻是,就在這一刻,魔海最深處,爆發出恐怖魔氣,化作魔柱衝天而起。

    刹那間。

    眾人臉色一變。

    “不要多說,不要讓魔氣徹底聚集,注意海眼周圍。”

    無塵道人開口,他不想浪費時間在追責上,而是先鎮壓妖魔,這些待會都可以說。

    此話一說。

    眾人也不廢話,再一次施展各種神通手段,壓製這些妖魔。

    陣法,符籙,一口丹鼎,彌漫出可怕的火焰,東洲武帝更是以絕對力量,將這些魔氣擊散。

    伽藍神僧也沒有囉嗦,佛號震天,金色佛光,驅散著這些魔氣。

    一但魔氣聚集,否則的話,會釀出大錯。

    海眼周圍,聚集可怕的魔氣,十一位一品齊齊出手,幾乎是竭盡全力,才將海眼周圍的魔氣驅散開來。

    得到了喘息的機會。

    “這魔海當中,藏著什麼?”

    東洲武帝開口,他望著無塵道人,有些好奇。

    關於魔海,很多人倒也知曉,可讓他們說出魔海之中藏著什麼秘密,他們還真不清楚。

    魔海下麵,藏著什麼東西,沒人知道。

    這畢竟是接近中洲的魔域。

    了解部分,但具體不清楚。

    聽到東洲武帝的聲音,無塵道人有些沉默。

    隻是想了想,他沒有隱藏。

    “魔域之海中,傳聞當中,封印著七尊魔神。”

    “上古時代,大聖人封印七尊魔神於此地。”

    無塵道人給予回答。

    此話一說,眾人臉色瞬間變得有些難看了。

    “上古七大魔神?”

    林陣臉色難看詢問道。

    這個秘密,即便是身為中洲七大仙門的歸元陣宗,也從未知曉過。

    “恩。”

    “準確點來說,是十二魔神,這些魔神每一個都很恐怖,有七尊封印在此,還有三尊封印在中洲魔窟內。”

    無塵道人給予回答道。

    “不是十二尊嗎?剩下兩尊呢?”

    有人詢問道。

    “剩下兩尊已經被徹底斬殺了。”

    無塵道人緩緩出聲。

    “既然可以斬殺,那為什麼沒有將這十尊妖魔全部誅殺?”

    劍無極忍不住問道。

    “無法斬殺。”

    “這些魔神,可以借助傳說中的力量不斷複活。”

    “隻能封印,借助天地陽力,才能誅殺。”

    無塵道人搖了搖頭,如此回答道。

    隻是此話一說,劍無極的聲音,不由再度響起。

    “如果是這樣的話,上古時代至如今,不知過了多少年。”

    “是不是說,他們很有可能已經死了?如今能營造這般動靜,隻是因為他們的魔念還在,會引起一定的妖魔暴亂,但意義上他們徹底死去,影響不會很可怕?”

    劍無極說出自己的想法。

    此話一說,眾人也不由好奇,哪怕是珈藍神僧也不由好奇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對他們而言,壓力將會減少太多。

    此話一說,無塵道人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沉默,思索了一番,隨後開口道。

    “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等還是不要抱著這個想法。”

    無塵道人的回答,明顯讓眾人鬆了口氣,雖然不明確,但至少有這個可能性。

    隻不過,眾人的矛頭,又轉向珈藍神僧了。

    “珈藍神僧,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出一個交代。”

    是劍無極。

    他冷著神色開口。

    發生了這種事情,心中自然是無比難受,眼下必須得找一個宣泄口。

    隨著劍無極開口,眾人的目光皆不善,尤其是東洲帝族的武帝。

    佛門之前還在此地辯法,自然而然,他們對佛門沒有一點好感。

    聽到眾人言語,珈藍神僧還是保持原有態度。

    “阿彌陀佛,此事因我而起,老衲會負責到底,請諸位放心。”

    珈藍神僧出聲,他雖然表示,這件事情他會負責,可問題是這件事情,他一個人無法負責到底。

    原本,魔域之海有九塊石碑鎮壓。

    現在沒有了,需要靠一品鎮壓此地,可這裏是魔域之海,長時間待在這裏的話,麻煩也很大。

    最可怕的不是這個,而是他們待在這裏,如果在這個時候有人鬧事折騰該怎麼辦?

    也就在眾人準備繼續怒斥珈藍神僧時。

    突兀之間,可怕的魔氣彌漫而出,這一次比之前要恐怖多了。

    十一位一品齊齊出手,也花費了一個多時辰,這才壓製魔氣。

    這讓眾人很難受,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

    “珈藍,等這件事情結束了,無論如何,我也要讓佛門付出代價。”

    東洲帝族很生氣,他們極其惱怒。

    魔域之海的問題很棘手,海眼周圍環繞魔氣。

    如有不慎,極有可能讓封印的魔神複活。

    如果這些魔神已經被天地之力抹殺,那一切還好,可要是沒有徹底抹殺。

    哪怕是一尊魔神複活,帶來的也是無邊無際的災難。

    所以,麻煩很大。

    聽到這話,珈藍神僧雙手合十,低頭念了一句阿彌陀佛,也就不說話了。

    眼下,眾人實在是無話可說,即便是想罵人也沒用,畢竟還需要珈藍神僧的幫助。

    而且他們也不能無視。

    畢竟魔神複活,在場沒有一個能得到好處。

    “先不要爭吵。”

    “想辦法解決這個事情。”

    無塵道人開口,雖然他也憤怒,可事情已經發生了,去爭吵沒有任何意義。

    好好協商才是王道。

    聽到珈藍神僧所言,眾人沉默,而後沒有多說什麼了。

    的確,爭吵沒有任何意義。

    就如此,眾人聚集在此,一邊鎮壓魔氣,一邊思索方法。

    轉眼之間,三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三天時間,他們發現魔氣越來越可怕,雖然一直他們可以鎮壓這些魔氣。

    可魔域之海的魔氣,幾乎無窮無盡,根本做不到徹底抹滅。

    所以,眾人想到了幾個解決辦法。

    布置陣法,煉製法器,還有銘刻經文,進行短暫的壓製。

    讓他們一直待在這裏,這是不現實的事情。

    真這樣的話,就是拿命來鎮壓魔氣,退一萬步來說,即便當真拿命,有用還好說,沒用的話,那就真的完蛋了。

    所以前期眾一品鎮壓魔氣,等陣法和法器煉製好了,嚐試鎮壓,最起碼能給眾人一點喘息的機會。

    陣法以及法器,依靠的是林陣他們。

    經文必須要依靠佛門,還有儒道一脈。

    而且天下一品都要出手,別妄想逃脫,這也是不現實的事情。

    輪流鎮壓,免得出錯,其他地方也要有一品看守,不然魔域之海還沒有搞定,其他地方再鬧出什麼事,那就麻煩了。

    故此,無塵道人離開了,前去搬救兵,林陣等人回去煉製陣法。

    隻留下八位一品,在此地鎮壓。

    不過的是,大部分一品早就來了,天下僅剩的一品,也不多了。

    除了三大王朝,還有三位一品。

    全部通知後,這五人直接答應,他們明白魔域之海意味著什麼。

    而三大王朝這裏,卻出現了麻煩。

    倒不是不來援助,而是一個問題。

    若是一品出手,王朝怎麼辦?

    但是,突邪王朝提出了一個想法。

    禁一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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