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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 幕後黑手,不是第四代聖人,而是
大魏京都。
清水池畔。
許清宵帶著楊虎來到此地。
來此地的目的,是為了找到王博通。
但讓許清宵驚訝的是,遇到了熟人。
荀子。
是的。
不遠處,一名老者正在垂釣,是荀子。
不一樣的是,荀子穿著普通,就是一件蓑衣,旁邊放著一個簍子,專門用來裝魚的。
而且氣質上,荀子也極其普通,沒有任何一點天地大儒的氣質。
給人第一感覺,就是一個普通的漁夫。
說實話,如若不是見過荀子,許清宵當真不會覺得,此人是一位天地大儒。
“荀子。”
許清宵走了過去,朝著荀子稍稍作禮。
他是半聖,荀子隻是天地大儒,理論上無需如此,但許清宵從來不以品階劃分。
荀子乃是真正的讀書人,雖然他沒有幫過自己,但荀子有自己的思想,有君子之意。
自然而然,麵對這樣的前輩,許清宵作禮也沒有問題。
而後者聽到聲音後。
第一反應並非是起身,而是小心翼翼地將魚鉤抬起,隨後猛地一瞬間,拉杆而起。
一條肥美的魚兒上鉤了。
將魚兒放入簍中。
荀子這才起身,看向許清宵。
“許聖,您怎麼來這裏了?”
看著許清宵,荀子有些驚訝,同時也立刻回禮。
荀子的性格十分清淨,不喜任何是非,沒事就來釣釣魚,日子過的極其充裕。
可還不等許清宵開口,楊虎的神色變了。
“大人。”
“他就是王博通。”
楊虎咽了口唾沫,在許清宵身旁說道,壓著聲音。
此話一說,許清宵麵上的笑容,也稍稍僵了一些。
荀子就是王博通?
他望著楊虎,後者點了點頭,神色堅定。
一瞬間,許清宵有些詫異了。
他一路上都在思考,這個王博通是誰。
為何他知曉大聖人這麼多事情?
而且許清宵還想過一個問題。
那就是,對方知道大聖人門徒的事情,自己又去找對方?
是不是坐實了一些事情?
最起碼自己得到了大聖人的傳承。
如果對方來曆不俗的話,那麼就算是暴露行蹤。
可如若對方當真隻是普通人,無非是看過一些古籍,那還好說。
隻是,許清宵千算萬算。
都沒想到,這個王博通,竟然是荀子。
這.
楊虎的聲音,傳入了荀子耳中。
一瞬間,荀子沒有任何驚訝,而是望著許清宵,眼中帶著笑意。
“看來老夫猜的沒錯。”
“許聖,如此天氣,若是許聖沒什麼事的話,倒不如與老夫一同垂釣?也好感受感受垂釣之樂?”
荀子到沒有任何驚訝,更是邀請許清宵一同垂釣。
“好。”
從驚訝中醒來,許清宵立刻鎮定心神,他沒有多想,直接來到荀子身旁,倒也不嫌棄地麵髒亂,直接落座下來。
“大人,屬下給您買兩把椅子去。”
楊虎開口,要去為許清宵買椅子。
“不用,你先回去。”
許清宵搖了搖頭,讓楊虎先行離開。
“好。”
楊虎沒有多說,既然找到了王博通,他的任務也就完成了。
隨著楊虎走後。
許清宵神色很平靜,而荀子揮了揮魚竿,再次將魚鉤丟進湖中。
兩人好像沒有什麼要說的一般。
一直過了很久。
終於,魚鉤動了,但荀子並沒有急著拉鉤,而是緩緩開口道。
“許聖,有什麼想問的,直接開口吧。”
荀子緩緩出聲,他神色很平靜。
聽到這話,許清宵長長吐出一口氣,他望著荀子,神色平靜。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該問什麼了。
難以想象的是,這個王博通,竟然會是荀子。
這的確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可是,等待了一會,許清宵的聲音不由響起。
“敢問荀子,為何用上化名。”
許清宵開口,他說出自己第一個疑惑。
而荀子搖了搖頭,望著許清宵道:“這不是化名,老夫本名的確叫做王博通。”
荀子給予回答,讓許清宵一愣。
的確,荀子是人們的尊稱,就好像以後有人叫自己仁聖一樣,也是沒問題的。
這讓許清宵有些尷尬。
不過許清宵沒有多想,而是望著荀子道。
“荀子,聖人門徒之事,是否是真?”
許清宵繼續問道。
不過荀子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拉了拉魚鉤,頓時之間,魚兒被他拉起,沒有任何技巧,隻是輕輕一拉。
魚兒上鉤了。
許清宵看著這一切,有些沉默。
後者也沒有任何避諱,直接說道。
“是真的。”
“特意等你。”
“你應當是得到了大聖人傳承吧。”
“如若老夫猜的沒錯,是天地文宮。”
“否則的話,你不會來尋找老夫的。”
荀子開口,一句話點破了許清宵最大的秘密之一。
隻是。
許清宵神色沒有任何變化,而是搖了搖頭道。
“先生之言,許某並不明白。”
“這天地文宮不是就在大魏之中嗎?”
“而且許某之所以找先生,主要是因為王朝陽。”
許清宵開口,他如此說道。
不管對方知道還是不知道,自己都不會承認的。
天地文宮涉及太大,怎可能直接說出來?
隻是此話一說,荀子並沒有任何一點表情,反而有一種意料之內的感覺。
他望著許清宵,神色無比淡然道。
“許聖。”
“你無需防我。”
“不過你不信任老夫,這也正常。”
“就權當你對大聖人感興趣吧。”
荀子很平靜,並不在意許清宵戒備他。
“王朝陽的文宮,其實老夫也很好奇,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荀子開口,他不知道王朝陽帶來的天地文宮到底是什麼來頭,但他知道的是,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為何?”
許清宵直接詢問道,為什麼荀子一口咬定,真正的天地文宮,不是這座。
“真正的天地文宮,應當封印著大聖人的七位門徒。”
荀子回答道。
此話一說,許清宵心中震撼無比。
荀子竟然連這個都知道?
他到底是誰?為何知曉這麼多事情?
“七位門徒?”
許清宵望著荀子,後者倒也直接,沒有繞彎子。
“大聖人。”
“乃是天地之間第一位儒聖。”
“這位聖人,生在了黑暗時代,人族最為黑暗的時代,準確點來說,是天地最黑暗的時代。”
“邪神複蘇,殘害蒼生,企圖複活三尊古老的凶神,可最終被大聖人鎮壓誅殺,他門下七位門徒,也同七尊邪神同歸於盡。”
“但大聖人知曉,這場動亂沒有徹底結束,故此他以逆天手段,將門下七位門徒,封印在天地文宮內,以保存他們的真靈。”
“等待著一個人。”
荀子開口,講述著這段辛秘。
“等待著誰?”
許清宵問道。
“真正的聖人。”
荀子緩緩出聲,隨後他的目光,落在了許清宵身上。
“真正的聖人?”
這回,許清宵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不明白這是何意。
“大聖人在臨死之前,看到了未來一角,三大凶神將會在未來徹底複活。”
“到時候天地萬物都將不複存在,大地崩裂,天穹永遠是黑暗的,海洋將淹沒一切。”
“沒有任何生靈可以活下來,而在他們複活的時代,會有一個人出世,拯救蒼生。”
荀子的聲音很平靜。
許清宵聽後,則有些無言。
因為這劇情實在是太老套了,沒有一點新意。
“也就是說,大聖人看到未來會出現一位新的聖人,所以將七位門徒封印,希望可以陪同這位聖人,將三尊凶神再次封印?”
許清宵開口,他如此說道。
此話一說,荀子搖了搖頭道。
“不是封印,而是徹底誅殺。”
荀子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得到天地文宮的人,就是未來的救世主?”
許清宵問道。
“恩。”
荀子點了點頭,語氣篤定道。
“連大聖人都無法誅殺的凶神,這後世的聖人,就能誅殺嗎?”
“再者,眼下來說,哪裏有什麼凶神,這些都是上古傳聞,可信度太低了。”
許清宵提出兩個疑惑。
一來是,大聖人乃是天地之間第一位聖人,儒道一品,武道一品,這種人舉世無敵,內聖外王,都到了這個程度,都無法誅殺凶神。
自己又憑什麼能誅殺凶獸?
就因為自己修煉了仙道?這不合理。
同時還有一點就是,這些東西完全像神話小說一樣,沒有任何可信度,但也沒有任何一點線索痕跡。
就拿現在來說。
五大洲有什麼動靜?
天天說妖魔動亂妖魔動亂,可妖魔在哪裏?
何況是什麼邪神,凶神。
壓根沒有任何動靜啊。
所以許清宵覺得很古怪。
“這是大聖人親眼看到的未來,老夫也不清楚。”
“至於凶神之事。”
“的確,太過於遙遠了,遙遠到無法用年來形容,是否有凶神,的確是一個未知數。”
“但許聖,你難道就不覺得,有很多事情,十分古怪嗎?”
荀子開口,聲音平靜道。
“古怪?”
許清宵微微皺眉,望著荀子。
而荀子緩緩出聲道。
“一年前,吳言為何出現在平安縣?”
“他為何能逃獄成功?”
“為何吳言拍你一掌,你還能活十二個時辰?”
“為何有人能得知異術藏身之處?”
“吳言為何與你交易?”
“為何你能一夜入品?”
“這些事情,你想過嗎?”
荀子開口,將一年前的舊事,一件又一件說出來。
隨著荀子說到這裏,許清宵整個人愣住了。
吳言為何出現在平安縣?
他是因為要和白衣門做交易。
這是許清宵調查出來的事情。
可刹那間,許清宵否決了這個可能性。
因為,吳言為什麼要來平安縣做交易?
白衣門遍布天下,南豫府也有白衣門的人啊,逃獄之後,為什麼不跟白衣門交易。
而且,吳言是怎麼逃出去的?戒備森嚴,若是沒有白衣門的幫助,他憑什麼可以逃出去?
是啊。
這個問題,自己從來沒有想過。
還有為何趙大夫知道異術的藏身之處?
是想要得到武帝遺寶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白衣門想要一個同時修煉陰陽異術之人,很難嗎?
程立東不就是學了異術嗎?
對於普通人來說,異術的確難以得到,可對於白衣門來說,想要得到異術,並不是一件難事。
而且這種造反組織,難不成培養不出修煉陰陽之力的人?
為什麼偏偏選擇自己?
吳言又為何要與自己交易?
這些都是不符合實際的事情,吳言憑什麼保證自己能為他做事?
最主要的是,自己答應了吳言,可自己一直沒有去找白衣門,反倒是白衣門後麵找到了自己。
這就證明,白衣門對這件事情,並沒有太上心。
不。
不是。
白衣門不可能對這件事情不上心。
是有人。
有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無論是自己,還是白衣門,都成為了他的棋子。
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情。
為什麼。
自己可以一夜入品。
這件事情,許清宵從來沒有想過,如今聽荀子開口,許清宵這才反應過來了。
自己一夜入品的事情。
最初是以為自己天賦異稟,生來就是讀書人的料。
可問題是,自己剛剛讀書人,也沒有作詩作詞,憑什麼自己可以一品?
借助天地文宮嗎?
這也不可能,明明是自己踏入十品之後,才覺醒了天地文宮。
而不是覺醒了天地文宮,再踏入十品。
許清宵徹徹底底愣在原地了。
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所有的事情,在他腦海當中,走馬觀花一般浮現,很多很多事情,的的確確充滿著不合理。
而這些不合理,又不是那麼的突兀。
全部都是一些看起來跟自己沒有太大關係的事情,可現在經過荀子這麼一說。
許清宵明白,這些看似不合理的事情,意味著幕後有一隻手。
在掌控一切。
從最開始的時候,就有人控製著自己,每一步都在對方的算計之內。
或許有一些偏差,但沒有太大的偏差。
這個人。
是誰。
許清宵感到毛骨悚然,是真正的毛骨悚然。
“這些事情,您是從何處聽來的。”
許清宵望著荀子,這般問道,他沒有直接承認,而是詢問荀子,這些事情從哪裏聽到的。
“從你作出千古文章開始,老夫便一直在關注你。”
“一部分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隨便調查便能查清。”
“大部分事情,是老夫推測猜出來的,不敢說一定準確,但八九不離十。”
荀子給予回答。
而這個回答,讓許清宵再度沉默。
大部分的事情,的確可以調查清楚,到了天地大儒這個境界,豈能查不出一些事情來?
至於吳言交易這種事情,想來是推算出來的。
不過,不管如何,許清宵還是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他為何選擇我?”
許清宵望著荀子,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倘若有人從最開始就選擇了自己。
那麼許清宵很想問一句。
他為什麼選擇了自己?
而不是選擇別人?
選擇自己的意義在哪裏?
一個衙役,有什麼好選的?
當真要選,天底下有那麼多比自己優秀之人,就好比華星雲,好比這個王朝陽,那個不比自己要強?
除非有一個可能性。
他知道自己是穿越者。
但這根本就不可能,穿越這種事情,本身就是無稽之談,而且當真知道又如何?他憑什麼知道自己適合儒道?
“他也看到了未來。”
“如大聖人一般。”
荀子緩緩出聲道。
一句話,解釋了一切。
此話一說,許清宵明白了,對方看到了未來,看到了自己,所以選擇了自己。
“是第四代聖人嗎?”
許清宵詢問道。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有些事情,沒必要隱瞞。
可荀子沒有回答,而是望著許清宵道。
“你好好想想,如若你連這個都想不到的話,很多事情,就沒必要繼續說了。”
“想一下,誰是幕後者。”
荀子回答,他沒有否認不是第四代聖人,也沒有承認第四代聖人。
隨著荀子這般開口。
許清宵閉目,他在沉思。
從自己穿越的第一天開始回憶。
也將荀子所說的每一個細節,全部思索一遍。
一切的一切。
都要從吳言開始說起。
如果不是吳言,自己就會被擊傷,那麼自己也不會想著去修煉異術,也就沒有後麵的事情了。
吳言是越獄出來的。
誰幫他越獄?
南豫府的牢房,再怎麼差,也不可能讓吳言逃出去。
尤其是一個修煉異術的叛賊。
這可是造反組織成員啊,看看程立東當時多想抓住吳言,就可以明白,南豫府對吳言的重視。
可在這般重視之下,吳言還是逃離了。
就隻有兩個可能性。
白衣門出手。
但這個可能性不大,如若是白衣門出手,早就帶著情報走了。
吳言死不死,無所謂。
重點是白衣門要得到武帝遺寶。
所以這個不可能。
那麼就是第二個可能性,南豫府有高層動了手腳。
但這個可能性也不大。
倘若真是這樣,何必這麼急著派人去抓?完全可以拖延一段時間。
有人故意想要包庇,吳言就能跑了。
許清宵認真思索。
到最後,他想到了一個可能性。
有一個人,他不是南豫府的掌權者,但他的身份很高,能夠影響到一些人,或者是說,這個人可以收買監牢的衙役。
而這個人,絕對不是拿銀兩來收買。
這樣的重犯,不是拿錢可以解決的,要是花銀子就能解決,白衣門早就動手了。
一定是一個身份特別高的人。
通過其他方麵的誘惑,讓監守的差役心動了。
什麼人,說什麼話,可以勝過銀兩?
許清宵認真開始回憶。
他看過吳言逃離的卷宗,當初是李鑫給自己的。
內容沒有寫什麼,但現在回想起來,所有內容都在腦海當中。
辦案細節都有。
許清宵反反複複回憶著這辦案細節。
吳言被扣押在牢中,被重兵把守,琵琶骨被穿,而且體內有銀針封鎖氣機,導致他無法發揮武道之力。
而吳言逃獄,就是銀針被逼出。
但被封鎖氣機之後,銀針怎可能被逼出?
是有人拔掉了他的銀針。
但在重兵把守之下,誰可以拔掉他的銀針?
自己人。
看守他的人,可以做到。
一時之間,許清宵開始深度代入角色,他幻想自己是衙役。
人到中年。
混成衙役。
缺銀兩是必然的,但做了幾十年衙役,深知道有些銀子可以貪,有些銀子不可以貪。
若是想見見犯人,拿點好處是應該的。
可這樣的重犯,不管是誰,拿好處給自己,自己都不敢亂來,畢竟有無數雙眼睛看著,誰敢犯這個險啊?
更何況讓自己拔掉犯人身上的銀針。
這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
許清宵慢慢思索,他代入成一個中年衙役的內心,站在他的角度,來思考這個問題。
中年衙役,一事無成,吃著官家飯,但朝廷給的銀子不多,每日回去,指不定還要被妻子嘮叨幾句。
妻子的恨其不爭,兒女們的前途迷茫,尤其是兒子,也快要讀書了,上私塾又貴,再加上也不知道有沒有讀書這天賦。
不讀私塾吧,未來跟自己一樣,成為個衙役,子承父業,但這輩子也就這樣。
讀私塾吧,沒有名師指導,也沒什麼很高的天賦,浪費銀兩,倒不如給他安置個好點的親事,最起碼不會打光棍。
唉,要是我兒子會讀書那該多好啊。
許清宵代入的越來越深。
越來越深。
突兀之間。
許清宵睜開了眸子。
他.知道是誰放走了吳言。
嚴磊。
許清宵再一次沉默了。
是的。
嚴磊。
能讓一個中年衙役,冒如此大的險,去拔吳言身上的銀針,絕對不是銀兩可以做到的。
銀子再多,也要有命花。
真給十萬兩白銀,你怎麼花,什麼時候花,都會有人盯著。
一旦吳言越獄了,那麼南豫府必然會徹查此事。
不會真當南豫府什麼都不在乎吧?
一旦不是銀兩的問題,那就是後代的問題。
自己後代讀書問題。
這個勝過銀兩,而且也沒有人能夠查到。
恰好,在這個時候,在南豫府的人,就是嚴磊。
他不是突然來到南豫府的。
而是早就來到了南豫府。
是他,放走了吳言。
這一刻,許清宵站起身來,他望著荀子,眼神當中充滿著說不出來的怪異。
嚴磊是誰?大魏文宮的大儒。
如此的話,又牽扯到了文宮幕後者。
而這個文宮幕後者,就是李聖。
第四代聖人了。
他一直在關注著自己嗎?
一個又一個疑惑出現,許清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去想。
隻能看著荀子道。
“敢問先生。”
“幕後之人,是否是李聖?”
許清宵不想繼續繞彎子了。
他望著荀子,直接詢問道。
幕後之人到底是誰。
是不是第四代聖人。
從最開始就盯著自己,能看到未來的人,絕對是聖人,連嚴磊都是他的棋子,一直隱藏到現在,這個人極有可能是控製大魏文宮的李聖。
但他還是要詢問荀子一聲。
可荀子深吸一口氣,望著許清宵道。
“你為何,到現在還認為,是李聖在幕後?”
“李聖。”
“如若活到現在,那便是活了整整五千年。”
“他是否還活著,老夫當真不敢保證,但與其說一個活了五千年的聖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老夫寧可相信,是一個活了五百年的聖人,在幕後操控著一切。”
荀子緩緩出聲。
幕後黑手是誰,他也不清楚,沒有足夠的證據。
可他說的話,卻如同一道驚雷一般,在許清宵腦海當中落下。
朱聖?
朱聖是幕後黑手?
這不可能。
“不,這決然不可能。”
許清宵矢口否認,他沒有任何猶豫,就否認幕後黑手是朱聖,因為這太陰謀論了。
可荀子卻歎了口氣。
望著許清宵道。
“你為何直接否認?”
“你憑什麼認為,幕後黑手不是朱聖。”
荀子問道。
“我見過朱聖。”
“他早已經逝去。”
“不知道後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這一次浩然王朝,朱聖親自出手,將自己門徒全部誅殺。”
“光是這一點,就不可能是朱聖。”
“倘若當真是朱聖的話,他為何要這麼做?他想要長生,想要製造殺孽,那完全可以將我誅殺,順著讀書人之意,將我誅殺。”
“先是毀儒道根基,再斬自己八成門徒,朱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為何?”
“學生實在是想不明白,也想不到。”
許清宵聲音很篤定。
他根本就沒有懷疑過朱聖。
因為朱聖沒有任何理由去做這些事情啊。
如果朱聖是想要長生,需要製造殺孽,獻祭給邪神,換來長生的話,那麼朱聖完全可以將自己抹殺。
因為自己是他長生最大的阻礙。
而且,不管如何,朱聖為何要屠殺門徒?
屠殺了八成之多啊。
八成。
把自己的根基都殺沒了。
這不是有病?
隨著許清宵的聲音響起,荀子再一次將魚竿拉起,頓時之間又是一條肥美的魚兒出現。
而荀子的目光,也看向許清宵。
“許聖。”
“你知道這裏為什麼釣客那麼少嗎?”
荀子沒有回答許清宵的問題,而是說了一句題外話。
“為何?”
許清宵倒也靜得下心,他看向荀子,好奇問道。
“因為這裏的魚難釣。”
“你可知為何難釣嗎?”
荀子給予回答,同時又詢問許清宵。
“為何?”
許清宵再次詢問。
“因為這裏的魚兒,吃多了好魚餌,已經不上當了。”
“想要垂釣掉魚,就必須要給更好的魚餌。”
荀子出聲。
說到這裏,他望著許清宵道。
“你認為,朱聖屠殺門徒,就一定不會是幕後黑手,誰也不會想到是朱聖。”
“可你有沒有想到過,屠殺門徒,就是希望你有這個想法。”
“當然,朱聖沒有那麼愚蠢,如果僅僅隻是希望你相信他,不會用這種低劣的手段。”
“誅殺門徒,為的不是你,而是其他事情,不過若是能順便讓你更加相信他的話。”
“自然更好。”
“還有,第四代聖人的事情,也是他告訴你的吧。”
“許聖。”
“有時候,很多事情,你可以自己想一想。”
“不要盲目聽任何人的話,無論是我,也無論是他。”
“而且你無需在乎幕後黑手是誰,隻要你相信自己,成為大魏新的文聖,那麼不管黑手是誰,都不會成為你的敵人。”
荀子說到這裏,也將自己的意思,全部說出來了。
幕後黑手是誰,其實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變強,成為真正的強者,超越一切聖人,這才是王道。
荀子之言,許清宵理解,也明白。
一切的一切,隻是許清宵無法接受罷了。
幕後黑手。
是朱聖?
他實在是無法接受。
可現在回頭細細一想,的的確確有三個疑點。
第一,當初自己見到朱聖的時候,朱聖明顯想要讓自己踏入他的聖道。
後麵解釋,是希望自己早點成聖,拯救蒼生。
現在想想,這的確有些問題,隻不過對方是聖人,可以這樣解釋。
第二,朱聖為何要屠殺門徒?
天下讀書人,殺了之後,會帶來怎樣的動亂,自己或許不清楚,但朱聖絕對清楚。
可在這種情況下,朱聖還要屠殺,這一點的的確確存在疑惑。
雖然朱聖解釋清楚,是因為李聖的原因,可現在聽荀子一番話,許清宵的的確確覺得有問題。
至於第三點,就是朱聖貌似很想自己找到他的真靈以及真意。
一切的信息,都是朱聖告知自己的。
可到底與朱聖有沒有關係,許清宵並不清楚。
朱聖到底是不是幕後。
許清宵也不清楚。
是朱聖還是李聖,一時之間,許清宵當真是無法判斷。
“先生,無論是李聖,還是朱聖,他們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許清宵問道。
他現在有些暈了。
不管是李聖還是朱聖,許清宵當真想知道,這兩人的目的是什麼。
到底有什麼,能讓聖人都如此心動的?
“長生。”
荀子淡然回答道。
理由如朱聖說李聖一般。
“怎麼長生?”
許清宵問道。
長生他知道,可怎麼一個長生之法,許清宵當真就不知道了。
聽到此話。
荀子緩緩回答道。
“與三大凶神有關。”
“三大凶神分別掌握著三種不同的長生之法,與生靈氣運等等有關。”
“具體是如何,老夫不清楚,但有一個地方,一定記載著長生之法。”
荀子開口,他也不知道長生之法是怎麼一個長生之法,不過知曉一部分,讓許清宵有些耳目。
不至於像之前一般。
知道有人為了長生,可不知道怎麼一個長生。
“什麼地方?”
許清宵問道。
“中洲仙藏。”
荀子回答,語氣平靜。
中洲仙藏?
這一刻。
許清宵有些沉默了。
扯來扯去,又扯到了中洲仙藏啊。
感覺很多事情,似乎都能串聯在一起似的。
許清宵靜靜坐在河畔旁。
今日發生的很多事情,衝擊著自己的認知。
尤其是朱聖的事情。
他不知道荀子說的是真是假。
也不知道朱聖說的是真是假。
每個人說的都很有道理。
可每個人都有欺騙的可能。
真相,到底是什麼?
而此時。
東洲,一則消息也傳入了大魏。
佛門啟程。
來大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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