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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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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4 00:36:44
第30章 如有神助

    “咻……”

    板磚從正在群毆黃文斌的李二狗等人頭頂飛掠而過,?出一聲銳嘯,然後直直朝著急速行駛中的越野車怒砸而去。

    “?……”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悶響,越野車的車尾擋風玻璃已經被板磚砸中,蜘蛛網一般的裂痕順便擴散開來,緊接著,擋風玻璃寸寸碎裂,玻璃星子四溢開來,在陽光下,好不絢爛。

    一塊板磚能飛躍五六十步,而且精準無比地砸中車尾,最要緊的是竟然還把擋風玻璃都給砸碎了,寒心看似不輕不重的投擲所蘊含的力量足夠讓在場所有人驚駭。

    抱頭蜷縮在地的黃文斌自然是無緣看到這一幕的,但李二狗等一眾人卻看了個真真切切,一時之間,李二狗等人看寒心的眼神就變了,尤其是李二狗,崇尚熱血的他,此時看寒心的眼神異常狂熱,就如同小太監苦苦追尋了十幾年終於尋回了流落民間的皇子一般興奮。

    至於那輛看起來價值不菲的越野車在被寒心擲出的板磚砸中後則直接就一個急剎車停下了,司機是一個膽小如鼠的男人,潛意識里,他還以為是撞到了什?,急忙跌跌撞撞地滾下車,不過,當他搞清楚狀況後,他就嚇壞了,尤其是看到五六十步開外的寒心此時正沖著他傻笑的時候,他就仿佛見了鬼似的,不由分說,如老鼠一般瞬間縮回駕駛室。

    “老……老板……是……是那小子用板磚砸……砸……砸……”

    爬上車後,司機用力將車門摔上,唯恐寒心沖上來暴打他一般,因為心悸,司機說起話來如結巴一般,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怎?也無法表達清楚。

    “我看到了!”坐在副駕駛室的男人微微皺著眉扶了扶鼻梁上的金絲眼鏡,他的額頭?亮,似有星星點點的冷汗。

    “咱們走!哼!”透過後視鏡看到五六十步開外的寒心似又要彎腰撿板磚,男人從牙縫里擠出這?一句話,語氣陰冷得可怕。

    “轟隆隆……”司機用力一腳將油門轟到極致,呼嘯而出。

    “?!”

    不過,越野車並沒有跑出多久,又一塊板磚飛掠而來,準度高的離譜,直接從失去了擋風玻璃保護的車尾砸進車內,要不是副駕駛室那位西裝革履的男人躲得快,腦袋瓜子估計都開瓢了。

    但即便如此,他也夠狼狽的了,鼻梁上架著的高大上金絲眼鏡不小心掉落在方向盤上,被倉促的司機一巴掌拍得粉碎。

    “啊……”

    車上的四個四個大男人見狀,齊聲?出一聲慘叫。

    “快……快走……”見板磚直接掉在自己的腳下,西裝革履的男人再也沒了之前的沈穩,方寸大亂,如見了鬼一般。

    “?……”

    又是一聲悶響,又一塊板怒砸而來,但並沒有砸中越野車火車車上的人,而是直接落在了車頂,如擂鼓一般的悶響聲嚇得西裝革履的男人急忙狼狽趴倒,至於那位說話結結巴巴、手忙腳亂的司機,雙腿不停地打顫,直接就嚇尿了……

    “唉,距離實在太遠了,準度不夠高呢,可惜!”慵懶地坐在一塊板磚上繼續吞吐雲霧,寒心自言自語般嘀咕了一句。

    “心哥,您這也太牛了吧?板磚當子彈呢?”

    李二狗等眾人將黃文斌拖到寒心的面前,然後奉若神明地稱讚著。

    李二狗小學沒畢業就到工地上板磚,幹的是體力活,力氣就是他的飯碗,而其他幾個工人也都一樣,全都是五大三粗的肌肉男,這要是和常年坐在辦公室的白領男對戰,李二狗等人隨便拉一個出來都能一打三,而且還能輕輕松松獲勝。

    但是,和寒心一比,李二狗等人就覺得自己的蠻力連給寒心提鞋都不配。

    且不說掄著板磚砸出五六十步開外李二狗等人未必做得到,單單就是寒心那輕描淡寫的動作以及輕易擊中車尾的手段就不是他們所能想象的。

    “心哥,您是練過的吧?”

    “這力氣也太大了,心哥,您是超人嗎?”

    暗暗將掌心中那無形無狀的真氣收回體內丹田中,寒心淡淡一笑,說:“我能說這是如有神助嗎?那些混蛋以為開輛越野車就了不得了,在咱們村橫沖直撞的,估計是惹了天神的眾怒,嘿嘿……”

    “……”對於寒心的解釋,李二狗等人除了滿臉黑線外就只剩下啞口無言了。

    末了,李二狗一腳揣在黃文斌的身上,直接將黃文斌踢到寒心的腳下,然後問寒心,說:“心哥,姓黃的該怎?處理?”

    “心哥……救命啊……心爺……救我……我還不想死……嘔……”

    被李二狗等人結結實實地群毆了一頓,加上嘔吐不止,此時的黃文斌早沒了半點男人的形象,就如同剛掉進水里又被李二狗等人撈起來的落水狗一般。

    呼救求饒的同時,他急忙作勢就要抱住寒心的腿。

    “死開!別臟了心哥的褲子!”寒心作勢就要送黃文斌一腳,不過眼疾手快的李二狗卻已經?威了,一腳踩在黃文斌的後背上,直接將黃文斌踩踏得上氣不接下氣,好險沒有背過氣去。

    “黃文斌,之前是你先對付我的,你覺得我憑什?會救你?”

    沖著趴在地上的黃文斌淡淡一笑,寒心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你以為我是以德報怨的大善人?又或者說你以為我好欺負?”

    “不……不……之前是我狗眼不識泰山,沖撞到了心哥……我現在已經知道錯了……”

    黃文斌哭喊著說:“心哥,我之前一回到青城就去了各家醫院檢查,但醫生卻說我身上沒有任何毛病……我知道只有你能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心哥……求求你高?貴手,放我一馬吧……我保證不會再來桂花村……以後但凡遇到你,我立馬匍匐著跪倒在地給您當孫子……”

    聽了黃文斌喋喋不休越說越沒節操的求饒,寒心微微皺眉,心中暗罵了一聲“軟骨頭”的同時,他微微?手示意黃文斌住口,末了,他半開玩笑一般說:“來不來桂花村那是你的自由,與我無關,至於你給我當孫子,說實話,我怕侮辱了我的先輩們,所以,你還是再想想有沒有什?拿得出手的東西吧,指不定我一喜歡就高?貴手饒你一命了呢,是吧?”

    “拿得出手的東西?我……”似是受了寒心的點撥,黃文斌只覺得茅塞頓開,急忙說,“我給你錢……十萬……二十萬……不不不……五十萬……一百……”

    “垃圾!”

    不等黃文斌把話說完,寒心已經忍無可忍地一腳踢在黃文斌的臉上,與此同時,本來說起話來很溫和的他語氣也變了,冷眼一掃黃文斌,他冷冷地說:“黃文斌,真看不出來你身上還有幾個臭錢呢,不過我說實話,你的命真不值十萬二十萬的,頂多也就三塊錢,再者,我寒心也不屑從你身上收刮銀兩,我怕臟了我的手。”

    “呃……這個……這個……”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無語了,也徹底沒詞了,他實在想不明白,這個世界上除了錢還有什?是他拿得出手而寒心又感興趣的,所以,蜷縮在地抽泣了好半天後,他這才試探著說:“心哥,您別生氣,不要錢也不打緊,我想想……我再想想……”

    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著,良久,黃文斌的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不由分說,他急忙脫口而出:“心哥,您還記得咱們村小學的學生集體中毒昏迷的事情嗎?您想不想知道誰是這件事的……”

    黃文斌很聰明,話只說一半,到這里的時候就住口了,然後一臉獻媚地望著寒心。

    “嗯?”寒心微微一怔。

    在用“北鬥七星針”將昏迷的孩子們救活後,寒心就已經料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甚至也猜測到這件事情與黃文斌有關,只不過因為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所以寒心一直都把心中的想法藏在肚子里,並沒有對任何第二個人說起過。

    最近林溫柔也一直因為村小學的這件事情犯愁,而家長們、學校老師們也都戰戰兢兢的,怕的就是再?生這樣的事情。

    此時聽了黃文斌的話,寒心怎?可能沒有興趣?

    “二狗子,你們先忙著吧,我和黃老師好好聊聊!”

    為了不讓有心人聽到些蛛絲馬跡,寒心說著,幹脆將黃文斌擰起來,然後徑自朝著沒人的地方走。

    等到了安靜無人的地方,寒心便沈聲問黃文斌:“說吧,到底是怎?回事?如果你說的是真的,我可以讓你繼續活命!”

    “謝謝……謝謝心哥……”

    黃文斌從寒心口中聽到自己還能活命,激動得感激涕零的,連連磕頭,然後說:“心哥,半個月前有人暗中聯系我,給了我一百萬,讓我在村小學搞鬼。”

    黃文斌說得模棱兩可的,一點也不仔細,除了知道村小學中毒事件是人為的之外,沒有半點實際價值。

    “對方是誰?”寒心追問。

    黃文斌苦笑著搖頭:“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只知道半個月前我的卡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百萬軟妹幣,緊接著當晚我就接到了對方的電話,對方說如果事情辦成了還會有一百萬的獎勵。”

    “因為我的出現,救了那些孩子,所以你那一百萬的獎勵就打了水漂,所以,你對我懷恨在心?”寒心質問。

    黃文斌不好再說什?,只得苦笑著點頭,與此同時,他極力解釋自己只是被錢財蒙蔽了雙眼。

    “對方給你打過電話,你現在還能聯系上嗎?”寒心懶得聽黃文斌的解釋,又問。

    黃文斌繼續搖頭:“在你救活那些孩子後,我曾打電話告訴過對方,不過再之後,對方就一直處於空號狀態,而我也查過,這是一張不記名的卡,根本無從查起。巧合的是,剛才我準備從青城來桂花村找你的時候,那夥開越野車的人卻莫名其妙叫我上車,而且還主動把我送來,在車上的時候,他們還特別問我關於你的信息……我猜想,那些人應該就和聯系我的人有關……”

    “真的是那幾個人嗎?”

    寒心微微皺眉,回憶著那幾個開越野車的人的長相,但因為當時距離太遠,印象很模糊,末了,他幹脆對黃文斌說:“但願你說的都是真的,不然你的命還是保不住!”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

    為了能夠釣到更大的魚,寒心說話的同時,將一枚黑褐色的丹藥丟在腳下。

    “謝謝……謝謝心哥……”

    黃文斌也不管地上的丹藥是什?,忙不?撿起來仍在口中,丹藥入口即溶,一股茅坑里才有的惡臭順便在黃文斌的腹中彌漫開來,惡心得黃文斌彎腰再度狂吐不止:“嘔……嘔……心哥……你……你給我吃了什?……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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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吃貨養成

    “八寶祛毒丹,嘿嘿!”

    將黃文斌吐得歡快,寒心不禁嘴角上揚,邪笑著說。

    “八寶?哪八寶啊?嘔……”黃文斌嘔吐之余,忍不住問了一句。

    “狗屎,雞屎,牛糞,馬尿……”寒心如數家珍一般掰開指頭一根根說給黃文斌聽。

    “嘔……嘔……”

    本來就吐得不行的黃文斌在聽了寒心的話後,吐得就更加歡快了,連還沒來得及排泄的隔夜飯都吐了出來,臭氣熏天。

    嘔吐持續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全身虛脫的黃文斌這才感覺到腹中舒服了些許,有氣無力的他仰躺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仿佛是剛從墳墓中爬出來的一般。

    因為嘔吐過度,加之黃文斌一度處於神經繃緊的狀態,所以,這會兒的他,不僅僅渾身是傷,而且雙瞳深陷,口鼻坍塌,嘴唇?紫。

    “謝謝……謝謝心哥……謝謝心爺……”

    末了,緩過氣來的黃文斌趕緊從地上爬起來,不由分說,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寒心的面前,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回來後,黃文斌整個人都變了,變得更加怕死,更加惜命。

    磕頭謝過寒心後,黃文斌不敢再逗留,拔腿就跑,口中連呼著:“心爺,您放心,我這輩子都不會再踏入桂花村了的……”

    “回來!”見黃文斌一溜煙跑出老遠,寒心微微皺眉,不輕不重地吼了一嗓子。

    “啊?哦……”

    黃文斌雙腿?軟,心想著寒心不會再折磨自己吧?可寒心的手段他是領教過了的,如果不聽話,後果更慘,無奈,他只能耷拉著頭,如鬥敗了的公雞一般縮頭縮腦地回到寒心面前。

    如今的黃文斌自然是不敢正眼看寒心的,站在寒心的面前,他不自然地將頭低下,似謙卑,更似畏懼,說話的聲音直打哆嗦:“心……心爺還有什?吩咐……”

    寒心淡淡一笑,說:“就這?回青城,你就不怕那夥人再找你?”

    “啊?這個……這個……”

    聽了寒心的話,黃文斌臉色陡然一變,變得更加手足無措起來,剛才他之所以選擇遁走,目的是要遠離寒心,但仔細一想,如果離了寒心,那不是更危險嗎?自己收了那夥神秘人一百萬,對方怎?可能輕易放過自己?

    想了想,黃文斌作勢就要抓寒心的手臂,不過雙手微微一抖忙又縮了回來,好似寒心的手臂上有電流在遊走一般,末了,他用央求的語氣對寒心說:“心爺,那夥人連孩子都不放過,肯定是心狠手辣之輩,我不想死,你可一定要救我……”

    “我可不關心你的死活,在我眼里,你不過是我能否釣到大魚的魚餌罷了!”

    寒心淡淡一笑,說:“你給我說道說道,你都有哪些能耐,如果你一無是處,我可不會把你留在身邊。”

    “我有教師資格……證……”黃文斌想了想,脫口而出。

    “就你這人品也配拿著教師證招搖撞騙?”不等黃文斌把話說完,寒心已經打斷他的話,頓了頓,寒心指了指正在工地上忙活的李二狗等人,然後又說,“要不這樣吧,你就在這個工地上幫忙吧!”

    “心爺……我……我沒力氣啊……”黃文斌都快哭了,就他那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模樣能幹得了工地上的粗活?

    “那你還能幹嘛?”寒心已經失去了耐性。

    “我……我……”見寒心作勢就要丟下自己,黃文斌急了,額頭上布滿了冷汗,就如同即將要被老公拋棄的小女人一般,他眼圈?紅,要哭要哭的,最後,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態,他脫口而出,“心爺,我略懂中藥!”

    “咦?你這條蛀蟲還能略懂中藥?”正準備離開工地的寒心聽了黃文斌的話,立馬來了興趣。

    “是……是啊……”

    注意到寒心臉部表情的變化,黃文斌心下大喜,急忙又說:“心哥,實不相瞞,從我祖父那輩開始,我家就世代從醫,從小我爺爺就逼迫我認識各種中藥材,不僅如此,在我的童年里,幾乎都是跟隨長輩在深山老林中采藥度過的,也正因為這樣,我從小就厭惡中醫……”

    “閉嘴!憑你也配厭惡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國粹?”黃文斌說的前半句話寒心聽著還挺有趣的,不過後半句就不怎?喜歡了,而且可以說是憎惡。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本來如沐春風的他突然臉一沈。

    “呸!呸呸呸!我錯了……心爺……我錯了……”黃文斌見寒心神色冰冷,急忙不輕不重地打了自己一耳光。

    “就你這品行,多虧了你沒從醫!”

    寒心再度狠狠地瞪了黃文斌一眼,這才從兜里掏出一張單子遞給黃文斌。

    巴掌大的一張白紙上,洋洋灑灑地寫著二十多個中藥名。

    “想辦法幫我把這上面的二十二種藥材給我搞到手,事成之後,我罩你!”

    黃文斌忙不?接過寒心遞來的單子,匆匆掃了一眼單子上的文字,筆力恢泓,筆鋒豪邁,至於單子上記錄的藥材,全都是珍貴無比的。

    有人參,靈芝,黃?,山藥,雪蓮……

    “心爺,這些中藥雖然名貴,但我家藥鋪里都有,趕明兒我送到村里……”掃了一眼單子上羅列的中藥,黃文斌討好一般說。

    “千年人參萬年靈芝你家藥鋪也有?”

    不等黃文斌把獻媚的話說完,寒心已經冷笑道:“我不要成品中藥材,我要的是中藥苗!”

    聽到千年人參萬年靈芝這些東西,黃文斌暗自抹了把冷汗,急忙苦笑著說:“敢情是藥苗啊……”

    “不僅如此,我要的藥苗是深山老林里的自然產物,不是人工培育的那種俗物!”寒心又說。

    “深山老林中的……”聽了寒心這話,黃文斌的老臉已經苦得都起皺紋了,這輩子,他最討厭的事情就是上山挖草藥,要不然他也不能棄醫從教了。

    想了又想,不願意進山的黃文斌忙又說:“心爺,從山上挖出來的藥苗可不好培植啊,稍有不慎就死掉了,而且據我所知,這些中藥苗都稀缺得很,我就算挖一輩子也不能挖到多少……”

    “我當然知道原神態的藥苗很稀缺,單子上的品種,你要每樣能挖到一株就成!”寒心嘿笑著說,“至於我時不時能養活,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了!”

    “好……好吧……”為了能夠保命,黃文斌最終只能苦著老臉答應下來。

    不由分說,寒心隨即丟給他一個背簍、一把鐮刀,就這樣,黃文斌開始了踏入深山老林采藥的生活……

    不知不覺,天已經擦黑,黃文斌戰戰兢兢地進了古木遮天蔽日的花果山,而寒心則被站在二樓的林溫柔叫回去做晚飯。

    林溫柔從來都不是吃貨,當然,更多時候是她沒能遇到令她味蕾振奮、食指大動的美食,也因此,她的身材一直都是她引以為傲的資本。

    不過,從寒心寄居她家的第一餐飯開始,林溫柔就變了,變成了十足的、地地道道的吃貨。

    為此,寒心沒少數落林溫柔吃得太多,不過,林溫柔也有自己的說法,而且說得理直氣壯的:“本姑娘是吃貨你還不樂意?真要有一天吃貨突然不貪吃啦,那才是悲劇呢!哼!”

    說著,飯桌前的林溫柔再次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嘴里。

    小雞燉蘑菇,雞是村里的土雞,林溫柔自個兒喂養的,蘑菇則是鄉親們上山采摘、然後送給林溫柔的。

    在大城市生活了二十多年,自從不情不願地踏入桂花村後,林溫柔開始漸漸喜歡上了這個不不爭、不顯、不露、永遠都那?安靜的小山村。

    而當寒心展現了“廚聖”一般的廚藝後,林溫柔對桂花村的喜歡就直接升華為更為濃烈的愛,不過,到底是深愛這個巴掌大的村子還是因為某人而味蕾動情亦或者是芳心暗許,那就說不明道不怕了。

    林溫柔也不是完全剝削勞動力的“包租婆”,她有明確的分工,做菜是寒心的工作,而她的份內則是洗碗刷盤子。

    所以,在吃過晚飯後,林溫柔就挺著明顯大了一圈的肚子收拾碗碟,而就在這時,樓下傳來了小豆豆的犬吠聲。

    能夠再聽到小豆豆叫,林溫柔激動得不行,她都準備好趕明兒把小豆豆這個懶貨烹了的,沒曾想小豆豆還是顧家的。不由分說,林溫柔趕緊沖出客廳。

    站在二樓,借著昏暗的燈光,依稀可見院門外站著一個女人。

    潛意識里,林溫柔以為是村小學新來的董薔薇,不過,當聽到對方說話後,林溫柔微微提起的一顆芳心總算是放了下去。

    “林村長,請問寒醫生在家嗎?”

    來人竟然是村里的“陳嬌鳳”,這讓林溫柔大感意外,而且,從林溫柔踏足桂花村到今天,雖然村里百分之九十九的人服她,不過也有例外,那就是陳嬌鳳、王翠花這些四十多歲的大媽大嬸。

    在林溫柔的印象里,這些大媽大嬸從沒有正眼瞧過自己,更別說是客客氣氣地稱呼自己為“林村長”了。

    按照林溫柔的脾氣,別人不待見自己,她當然也不會用自己的熱屁股去貼對方的冷臉,但說到底,她終究是桂花村的村長,既然陳嬌鳳都把熱冷挪過來了,自己怎?著也不能繼續用冷屁股蹭上去不是?

    於是,林溫柔勉強擠出笑臉,先是喝退沖著陳嬌鳳一陣亂吼的小豆豆,然後才問道:“在呢,請問鳳嬸有什?事嗎?”

    這時候,寒心也出來了,就站在林溫柔身旁。

    眼尖的陳嬌鳳看到站在林溫柔身旁的寒心,忙用急切的語氣說:“寒醫生,楊秋妹子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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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4 00:37:18
第32章 喝醉了酒的女樹懶

    “什??”

    冷不防聽了陳嬌鳳的話,寒心一時之間明顯沒能轉過彎來,雖然說楊秋之前不小心染了三顆紅色的毒瘤,但寒心怎?可能會不知道楊秋的身體好得很?

    任何病癥的出現都有其特定的病根病源,既然寒心為楊秋檢查過,也確信楊秋的身體健康得很,那?,白天還好好的楊秋就沒有理由突然患病。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楊秋不小心摔斷了骨頭或者摔到了腦子……

    “寒醫生,楊秋妹子真快不行了,您快去看看吧,大家夥都是鄉里鄉親的,您總不能見死不救吧?”站在院門外的陳嬌鳳就如同狡猾的狐貍一般,眼珠子滴溜溜亂轉著,不僅如此,她催促寒心的時候,語氣中明顯帶了哭腔,拋開她那臃腫的身體和豬頭一般的長相不談,單憑這演技,指不定能走紅。

    “去看看吧!”

    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陳嬌鳳之流一直和楊秋不對付,怎?可能大半夜的為了楊秋跑來哭訴求醫?林溫柔不是傻子,也看出了這問題不簡單,但想了想,還是瞥眼看向寒心,似嘴巴把不住門一般,她輕啟紅唇,小聲地叮囑了寒心一句:“早去早回,別弄出什?花邊新聞……”

    “嘿嘿……”寒心摸了摸鼻梁,不由分說,嘿笑著?腳下樓。

    “我這嘴欠抽……”

    看著寒心離去的背影,林溫柔臉頰微醺,嘀嘀咕咕著暗罵了一句:“那混蛋要不要早去早回要不要弄出花邊新聞關我屁事啊?”

    說著,林溫柔踩著純白色的女式拖鞋蹦蹦跳跳地回了客廳,本想著洗了碗刷了盤子就睡覺的,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十指,再度拿起筷子對付那還沒吃完的半鍋小雞燉蘑菇。

    實在是吃得太撐了之後,林溫柔就將裝了白玉丹的小玉瓶拿出來數,唯恐少了一個兩個似的。

    但讓她無語的是,真的少了一瓶。

    “寒心,你這個花心大蘿卜!”

    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少的那瓶白玉丹是讓寒心偷了去,一想到價值一萬五的白玉丹就這?讓寒心送給了楊秋那個姿色出眾的小媳婦,林溫柔就忍不住破口大罵。

    “嗷嗚……”

    正在院子里歡快得不行的小豆豆聽到女主人爆粗口,嚇得趕緊夾著尾巴遁回狗棚中……

    很快,寒心就到了楊秋家院門口,而陳嬌鳳則早在寒心下樓的時候就遁走了。

    此時,楊秋家的院門大開著,正大門也虛掩著。

    站在院門外,借著昏黃的燈光以及點點星月之光,隱約可見院子里百花齊放,爭鮮鬥艷,異常幽靜。

    而在空氣中,寒心依稀聞到了陣陣果酒的沁香。

    之前寒心下樓的時候也聞到了酒香,那顯然是從陳嬌鳳的身上散?出來的,而此時聞到的酒香則是從楊秋家那道虛掩的大門後面傳來的。

    “幾個女人還喝酒了?”

    懷揣著心中的狐疑,寒心也沒多想,?腳就進了院門,為了不讓人看了起疑,他順勢將大開的院門反扣上。

    “吱呀……”

    推門而入,寒心見大門後面的飯桌上一片狼藉,酒菜撒了一地,不由微微皺眉,張口喊道:“小秋……小秋……”

    楊秋沒有回應寒心,就好像屋子里根本就沒人一樣。

    “難道是喝醉了?”

    早上才進過楊秋的臥室,而這時候楊秋又不出聲,寒心下意識的以為楊秋在臥室里,於是就輕車熟路地推開了臥室的門。

    “嗯……好口渴……水……我要喝水……”

    剛一推開臥室門,寒心便聽到了楊秋的聲音,從口鼻中?出的輕呼聲異常撩人,寒心心中微動,循聲望去,赫然就看到楊秋躺在床上。

    “這……”

    目光所及,盡是楊秋身上的肌膚,寸寸雪白,寸寸嫩滑。

    此時的楊秋臉頰微紅,雙目微醺,全身上下竟只有三個點被衣物覆蓋著,要不是被褥將兩條勻稱的長腿已經平坦的腹部遮擋著,寒心該流鼻血了。

    衣褲、鞋襪全都淩亂無比地散落在地上,如雲的青絲則散落在枕邊。

    “果然是喝醉了!”嗅聞到臥室里彌漫開來的果酒香味,寒心微微皺眉。不用想他也知道,楊秋肯定是被陳嬌鳳等人關了酒,要不然也不能醉得這?不省人事。

    “水……我要喝水……”

    楊秋顯然很難受,她一邊胡亂地搖晃著雙臂,一邊伸腳踢被褥。

    一會兒的功夫,被褥遮蓋著的兩條腿便暴露在了寒心的視線中。無意識的楊秋就如同睡美人一般撩人,她片刻不停地挪動著身體,如快要蛻皮了的美女蛇一般。

    被臥室里的橘色燈光照耀,楊秋暴露在空氣中的每一寸皮膚都是那?耀眼,當然,那些攀爬在她的手臂上、腿上、背上的疤痕也更加觸目驚心。

    “唉,誰讓我是好人呢!”

    面對如此絕色,要說寒心不心動那純粹是瞎扯,不想做點什?更是扯淡。可真要在這種情況下對一個小媳婦下手,寒心真的於心不忍。

    暗自嘆息了一聲的同時,寒心苦笑著接了一杯溫水送到楊秋的身旁。

    “小秋,你醒醒,快喝點水……”

    為了能夠讓楊秋醒過來,說這話的時候,寒心伸手拍了拍楊秋的臉頰。

    “嗯……喝水……我要喝水……”

    無意識的楊秋似能聽到寒心說話,隨口答了一句,不過,她微醺的眼眸始終沒有睜開,不僅如此,寒心還聽到了她的口鼻中?出沈重的呼吸聲,也就是說,楊秋根本就沒能醒過來,而是在睡夢中回答著寒心的話呢。

    “寒醫生……我的屁股上有一顆痘痘……你能不能幫我……”

    正當寒心無語的時候,他卻隱約聽到了楊秋的夢話:“寒醫生……我好害羞的……你看了人家的那里不準說出去哦……我只給你看……我……我喜歡……讓你看……”

    “呃……”

    聽了楊秋這一連串斷斷續續的夢話,寒心徹底當機了。

    “難道小秋喜歡我?”

    腦子里突然蹦?出這?一個想法後,寒心再看楊秋的眼神就徹底變味了。

    視線一度從楊秋的眉心遊走而下,寒心將楊秋身上的每一寸肌膚都映入腦海中的同時,莫名其妙地口幹舌燥起來,在目光落在楊秋胸前的兩座山峰時,他的手甚至不受控制般微微探出。

    “不行!絕對不行!我寒心是醫生,是要立志拯救全天下的仁心聖手,絕不能做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

    指尖都快要觸碰到那件覆蓋在楊秋胸前的內衣時,寒心急忙剎車,那只手順勢就落在了楊秋的肩上。

    不由分說,寒心將楊秋扶起來坐好,然後將水杯遞到楊秋的嘴邊。

    “小秋,快喝水!”

    “嗯……”

    此刻的楊秋似能感覺到寒心的手覆蓋在她的肩上一般,她呼吸沈重,吐氣如蘭,帶著酒香的氣息盡數撲打在寒心的臉上,令得寒心渾身不自在。

    楊秋是真的渴了,咕咚咕咚的,一口氣將大半杯溫水盡數喝完。

    目光慌亂地從楊秋嘴角的水滴上移開,繃緊神經的寒心急忙要將楊秋放回枕邊,然而,冷不防的,原本神志不清的楊秋卻突然睜開了大眼睛,修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美目中流轉的盡是溫柔的秋水。

    “小秋,你醒了?”

    見熏紅著臉的楊秋微微睜眼,寒心感覺到尷尬的同時,繃緊的神經也總算是松弛了下來,他下意識地脫口解釋:“小秋,你不要誤會,我是……”

    寒心的話剛說到一半,本來被他扶著的楊秋卻突然呆滯地喃喃道:“你是寒醫生?”

    “是……是啊……是我……”懷里的楊秋實在是太美了,寒心說話的時候都不自覺的感覺到喉嚨?堵。

    下一秒,柔若無骨的楊秋突然主動投入寒心的懷里,兩條玉臂如水蛇一般靈活地纏繞到寒心的脖子上,與此同時,她那因為剛喝了水還潤著的雙唇則直接朝著寒心的臉上湊去:“我一定是在做夢……寒醫生不可能會大半夜在我身旁……我一定是在做夢……既然是做夢……我一定要和寒醫生……”

    冷不防被楊秋反撲,坐在床沿邊的寒心差點沒摔倒。

    為了不傷害到楊秋,寒心條件反射一般趕緊將楊秋摟住,唯恐楊秋也跟著他摔到地上一般。

    不過,當寒心的掌心觸碰到楊秋的背心、當楊秋那溫熱的雙唇蹭到寒心臉上的時候,他終於意識到不對。

    “小秋,你瘋了……”

    感受著懷里的溫熱和綿軟,寒心渾身毛孔大開的同時,忍不住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與此同時,他急忙一把朝著懷里的楊秋推去。

    “嗯……”

    伴隨著一聲輕呼,楊秋是被寒心推倒了,不過,楊秋的雙臂自始至終都怪在寒心的脖子上,自然寒心也被破朝著楊秋撲去。

    四目相對,神志不清的楊秋只顧著熱吻,至於寒心,則明顯成了被動的一方,不過,當他的手不由自主般摸索到楊秋的纖腰上時,他就更加急眼了,不由分說,趕緊縮手。

    與此同時,他趕緊起身。

    可讓寒心無語的是,纏著他脖子的楊秋就如同樹懶一般,無論寒心怎?做,楊秋始終掛在他的懷里。

    等寒心好不容易站起來的時候,楊秋也是一樣,雙臂纏著寒心的脖子,兩條條腿則夾著寒心的腰,可不就是倒掛在樹幹上的樹懶嘛?

    而且還是一只喝醉了酒的女樹懶!

    “妹子,我寒心真不是什?正人君子,你這?做真的是引火燒身啊,我快忍不住了……”

    感受著楊秋的熱情,寒心渾身血脈賁張,終於忍受不住,那原本僵硬如石化了的手情難自抑般朝著楊秋的胸前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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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你混蛋!

    似是能察覺到寒心的手朝著自己的胸前探來,神志不清的楊秋不自覺?出一聲撩人的輕呼的同時,更加熱情地回應著寒心。

    “檀中穴,我點!”

    楊秋如激流中的浮萍一般扭動得厲害,寒心就算是再無心也依然不可避免地碰到了那兩座溫軟如玉的山峰,總算,寒心瞎子摸大象,臉紅心跳地點中了兩座山峰之間的“檀中穴”!

    一縷真氣順著寒心的指尖湧入楊秋的檀中穴,立時,本來活躍得不行的楊秋就突然軟了下來,瞬間陷入了深度睡眠的狀態。

    將懷里的楊秋放在被褥里後,莫名的,寒心只覺得心中有千萬縷悵然若失。

    “唉,都到了嘴邊的大肥肉竟然都不吃上一口半口的,我就特?一傻叉!”

    暗罵了自己一句,寒心隨即掏出兜里的那枚銀針,為了讓楊秋明早醒過來的時候不頭疼,寒心特意在楊秋的眉心處紮了一針。

    也不知道是出於什?心態,估計是想吃點豆腐吧,於是,寒心將地上散落的衣物撿起來,然後幫沈睡中的楊秋穿上。

    再然後,他將懷里那枚用小玉瓶裝著的白玉丹掏出來,本來他想放在楊秋枕邊的,又怕楊秋不敢吃或者忘了吃,幹脆,他就用手托著楊秋的腮邊,將白玉丹直接送到楊秋的口中。

    白玉丹是天地靈氣凝聚而成的神奇丹藥,入口即溶,祛疤的效果雖然不比駐顏丹那般明顯,但有總好過沒有。

    “等煉制出了駐顏丹再送你一枚吧,我保證能夠祛掉你身上的累累疤痕!”

    做完這一切,寒心雖然心中不舍,雖然很想爬到被窩里摟著楊秋睡一覺,但還是強迫著自己走出臥室門。

    然而,就在這時候,院門外突然傳來了吵鬧的人聲。

    嚷嚷得最兇的依然是王翠花等大媽大嬸,不過卻沒有聽到陳嬌鳳的聲音。

    “大夥兒,我親眼看到寒心鉆進了楊秋妹子家的院門,我敢保證,此刻寒心就在楊秋妹子的枕邊,指不定兩人正在做著什?既見不得人又耗體力的事兒呢……”

    “對啊對啊,我也看到了,剛才我們幾個正在翠花姐家院子里嗑瓜子呢,然後就看到寒醫生鬼鬼祟祟地鉆進了楊秋妹子家……”

    聽到王翠花等人的話,寒心微微一笑,暗道:“好啊,原來是你們幾個老女人合起夥來想要玩我!我今晚倒要看看誰玩壞誰!”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當即推開了大門,然後叼著一支香煙優哉遊哉地出現在楊秋家院子里。

    寒心之前進院子的時候本來就把院門反鎖了的,所以,此刻,王翠花等人就只能圍在院門外幹瞪眼了,讓寒心意外的是,站在眾人前面的不是王翠花而是林溫柔、李大爺、胡寶虎等幾個在桂花村有影響力的人物,很顯然,王翠花等人是有預謀的,要不然這大半夜的也不能把村里這些菩薩一般的人物全請出來了。

    “喲,今晚還挺熱鬧啊,大夥兒全都到了?這是要賞月呢還是看好戲啊?”出了大門,寒心也不打開院門,而是吊兒郎當地坐到了院子里的石凳上。

    “寒心,大半夜的你竟然出現在一個獨守空閨的女人家里,你說,你對楊秋妹子做了什??”王翠花掄著手中的鋤頭,一臉的兇狠,似要將寒心活剮了一般,不過,她的眼中流露出來的卻是得逞的奸笑。

    “長舌婦,我對小秋做了什?關你屁事啊?你閑著蛋疼了要多管閑事?”寒心都不正眼看王翠花的,冷冷一笑,罵了一句。

    “你……你說誰是長舌婦?”

    被寒心一句話罵得渾身?抖,王翠花不樂意了,急忙看向林溫柔和李大爺等人,“林村長,您都看到了吧,這小子不但睡了咱們村里留守的媳婦兒,還罵我是長舌婦呢,這種沒素質、沒教養、成天想著鉆女人被窩的男人怎?能留在咱們桂花村呢,再過不久那些在外省打工的大老爺們就該回家過年了,這要是知道了自家婆娘被人給睡了,那還了得啊?”

    林溫柔微微皺眉,她當然知道寒心出現在楊秋家是為了給楊秋治病,而且這事也是她點頭同意的,不僅如此,她也非常厭惡唯恐天下不亂的王翠花,可身為桂花村的一村之長,她不能不給大夥一個交代啊!

    柳眉微蹙,林溫柔刻意用冰冷的語氣對寒心說:“寒醫生,你先把門打開……”

    “我不!”林溫柔話剛說完,寒心已經拒絕了,吊兒郎當的語氣。

    “你……”

    林溫柔氣得牙癢癢,心說,那小子居然當著這?多人的面頂撞我,該不會是做賊心虛吧?難道他真的和楊秋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有些急了,不過,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的失落。

    她心中嘆息:“唉,你這個混蛋,天下好女人多的是,你幹嘛要去招惹一個有夫之婦呢?”

    頓了頓,林溫柔雙手叉腰,用更加冰冷、刺耳的語氣沖著寒心吼了一嗓子:“寒心,我以桂花村村長的身份命令你立刻把門打開!”

    一旁,李大爺和胡寶虎也開始勸說寒心。

    “寒心,你就開門吧,你放心,有老頭子我在,沒人能冤枉你!”

    “是啊,心哥,你趕緊把門開了,讓大夥兒看個究竟,若你和小秋真沒啥,我胡寶虎第一個站出來打那些長舌婦的臉!”

    胡寶虎說這話的時候,甚至還若有若無地掃了一眼王翠花。

    王翠花雖然心中惱怒,但也沒表現出來。

    按照王翠花的心思,楊秋喝醉了酒後都讓陳嬌鳳給脫光光了,寒心看到了怎?可能不做點什??

    算準了寒心已經把楊秋那什?的王翠花也不說廢話了,一腳狠踹向楊秋家院門。

    木質的院門早已腐朽不堪,而王翠花雖然是個女人但卻力氣奇大,這一腳下去,直接就將院門給踹翻了。

    王翠花一馬當先,直接掄著鋤頭沖進院門,然後對林溫柔說:“林村長,只要咱們進去看過小秋妹子這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

    “嗯!”頗為幽怨地掃了一眼依舊穩坐在石凳上抽煙的寒心,林溫柔緊隨著王翠花進了院門。

    “長舌婦,你說得可真輕巧,難道你親眼看到我和小秋滾床單了?”不等王翠花闖進木屋的大門,寒心突然起身攔住了王翠花的去路。

    “你……你……”

    冷不防被寒心擋住了去路,又想起早上的時候自己才被寒心扔了耳刮子,王翠花有些害怕,下意識地後退了半步,不過,在看到身旁的林溫柔正用殺人一般的眼神盯著寒心看時,她就有底氣了,頓了頓,她說:“大家夥都是成年人,你既然和楊秋妹子做了什?見不得人的事情,楊秋妹子的衣服褲子總該沒穿吧?不只如此,楊秋妹子的那里總該留下什?痕跡吧?”

    王翠花說這話可是深思熟慮過的。

    首先,陳嬌鳳之前就已經脫光了楊秋身上的衣物,哪怕寒心沒有對楊秋做什?,可衣服褲子總歸是脫掉的。

    再者,王翠花是算準了時間出現在楊秋家院門口的,她心說就寒心那小身板,滾床單最多能堅持五六分鐘,所以,在寒心進了楊秋家五分鐘後,她就出場吆喝了,她心說,此刻的寒心肯定剛剛完事,正和楊秋摟抱在一起喘氣呢!

    既然完事了,楊秋的身上總該留了點男人才會有的東西吧?

    說完這話後,王翠花心里那個樂啊,仿佛已經看到寒心被趕出桂花村的一幕似的。

    “如果你說的不對呢?”寒心似笑非笑地盯著王翠花質問。

    “不可能!”

    王翠花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如果我你和楊秋妹子真沒什?,我王翠花當著大家夥的面?誓,待會兒跪在你面前學狗叫!”

    “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請吧!”

    寒心說著,做了個邀請王翠花進門的動作:“長舌婦,我可等著你滾出來學狗叫呢!”

    “寒心,你要是真對楊秋妹子做了什?,老娘要你像狗一樣爬出我們桂花村!”王翠花不甘示弱,急匆匆地朝著大門走去。

    “嘿嘿,我等著!”寒心雙手抱胸,坐看好戲。

    “他怎?這?自信,難道他和楊秋真的沒什??”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的心中突然泛起了絲絲溫暖,甚至開始為剛才懷疑寒心而自責起來。

    不過,寒心當著眾人的面讓她下不來台的仇她可是記著呢,所以,在從寒心身旁經過的時候,林溫柔刻意蠻橫地去撞寒心:“哼!”

    寒心哪能看不出林溫柔的意圖?幾乎是林溫柔的肩部撞到他的同時,本來雙手抱胸的他突然張開了雙臂,同時順勢朝著撞來的林溫柔靠去。

    “咿呀……”然後,伴隨著一聲輕呼,林溫柔就撞到了寒心的懷里。

    外人看來,就好像林溫柔主動撲到寒心的懷里一般,一個個面面相覷。

    “林村長,走路怎?這?不小心?你沒事吧?”寒心住對方的、吃對方的、而且對方還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他也不好做得太過,急忙扶住林溫柔的雙肩,然後刻意用大嗓門問道。

    “沒……沒事……”

    林溫柔那個氣啊,恨不得咬死寒心,可這會兒大家夥可都看著呢,她也不好?作,只得慌慌張張地回答寒心,不過,她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在推開寒心的同時,她不露痕跡地用力一腳踩在寒心的腳背上,疼得寒心一陣撕牙咧嘴的。

    緊接著,林溫柔就跟隨著王翠花一前一後鉆進了楊秋家的正大門。

    “不……不可能……楊秋怎?會沒脫衣服……”

    半分鐘後,王翠花不可思議一般跌跌撞撞走出大門,之前還志得意滿的她這會兒臉色?白,一副撞邪了的表情,口中連呼著:“不可能的……陳嬌鳳明明和我說她已經事先把楊秋的衣服褲子都脫了的……”

    王翠花沒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不過,大夥兒卻都聽了個明白,一時之間,胡寶虎、李大爺等眾人看她的眼神要有多厭惡就有多厭惡。

    “嘿嘿!”

    寒心嘿笑著走到王翠花面前,然後笑問道:“原來是你讓陳嬌鳳事先把小秋的衣服褲子都脫了啊?可是不對啊,我進門的時候人家小秋雖然喝醉了,但衣裳整齊,正躺在床上睡覺呢,你不會記錯了吧?”

    “我……我……”王翠花意識到自己失了言,早已慌得不行,再一看到眾人看她的厭惡眼神,她更是緊張得半句話都說不出口。

    而這時候,林溫柔也終於從房間里出來了,她的俏臉上布滿了冰霜,冷冰冰的,顯然是氣得不行,尤其是看到寒心的時候,更是氣得銀牙緊鎖,似要生吞了寒心一般。

    “擦!她該不會是?現了我摸過小秋的事情吧?”

    想到這種可能,心虛的寒心急忙朝著林溫柔傻笑,一臉的淳樸。

    “寒心,你混蛋!”下一秒,林溫柔柳眉微蹙,指著寒心用力罵了一句。

    嘩!

    林溫柔的爆粗就是一個信號,一時之間,全場沸騰,一個個都用奇怪的眼神看向寒心。

    王翠花也不禁眼前一亮,她心說,那小子果然在楊秋的身上留下了不該留下的東西啊,不過五六分鐘就繳械投降,也太不中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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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野蠻村長

    想到這種可能,前一秒還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縮頭縮腦的王翠花立馬就咋呼起來了,幾乎是林溫柔爆粗口的同時,她也指著寒心的鼻梁破口大罵:“好你個寒心,連林村長都抓到你欺負楊秋妹子的證據了,你現在還有什?話說?滾!你立刻給我像狗一樣滾出咱們桂花村……”

    王翠花天生大嗓門,而且又是長舌婦,這一口氣說了多少,連她自己都記不得了,總之她的嘴巴就好像把不住門了一般,字字歹毒,無一不是攻擊寒心的,連在場眾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王翠花,你閉嘴!”胡寶虎最先?飆,說這話的時候,本來還站在院門外的他已經沖到了王翠花的面前,作勢就要打王翠花,嚇得王翠花趕緊縮頭躲到冷若冰霜的林溫柔身後。

    “虎哥,惡人自有惡人磨,何必臟了你的手呢?”

    寒心見勢不對,趕緊拉住胡寶虎,轉而嘿笑著看向躲在林溫柔身後縮頭縮腦的王翠花,說,“正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我寒心沒做過的,別人再污蔑我也只當對方是喜歡亂咬人的瘋狗!”

    “心哥,這個老婆娘太可惡了,我早想揍她了,你別攔著我,我今天就要打她,大不了賠醫藥費!”胡寶虎氣不過,死死地盯著王翠花,眼神幾欲噴火。

    而李大爺也迎了上來,他冷冷地盯著王翠花,說:“王翠花,你給我聽好了,正所謂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惡人怕天不怕,既然是你和陳嬌鳳設計好要陷害寒醫生的,你們總有一天會遭到報應!”

    “我……我……”

    被胡寶虎和李大爺這?一說,王翠花是徹底沒詞了,無奈,急得滿頭大汗的她只能向林溫柔求救:“林村長,您不是罵寒心混蛋嗎?他是不是真對楊秋妹子做了什??現在大夥兒可都針對我呢,您可得給我評評理!”

    “嘿嘿,我是罵寒心混蛋了,怎??難道就因為我罵了寒心是混蛋就說明他真的欺負了楊秋?”

    林溫柔嘿笑著瞥了身後躲著的王翠花一眼,然後語帶調侃地對大夥兒說,似乎是害怕在場的人聽不到一般,她說話的時候嗓門很大,比王翠花罵人的聲音還要大:“各位,我剛才已經進屋看過楊秋了,楊秋確實喝醉了不假,躺在床上也不假,不過,她也僅僅只是醉得人事不省了而已,並不像大家所想象的那樣!咱們寒醫生是好人,大大的好人!”

    說到這里的時候,林溫柔若有若無的掃了寒心一眼,雖然她笑得眉飛色舞的,不過,寒心卻分明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殺意。

    “事實上,寒醫生大半夜來楊秋家的事情我也是知道的,不久之前,是陳嬌鳳鳳嬸去我家要寒醫生來給楊秋看病的,所以,寒醫生也並沒有半夜偷摸進楊秋家!”

    “原來是這樣啊!”

    聽了林溫柔的話,胡寶虎、李大爺等眾人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過,也有人因為好奇而追問林溫柔:“林村長,既然寒醫生半夜進楊秋家是為了給楊秋看病,那您剛才從屋里出來的時候要罵寒醫生是混蛋呢?”

    林溫柔怎?能對大夥說自己之所以罵寒心是因為她在楊秋的枕邊?現了裝白玉丹的小玉瓶呢?

    “對啊,林村長,您可是咱們村的父母官,您不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更不能包庇寒心吧?”王翠花再次逮到機會攻擊寒心。

    聽了王翠花的話,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林溫柔的身上。

    林溫柔莞爾一笑,轉而回身看向身後躲著的王翠花,一瞬間,她的眼神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仿佛能堪破一切的火眼金睛一般:“我若是不這?說,又怎能讓某些意圖陷害寒醫生的狐貍露出尾巴?”

    “林村長……你……我……你們……”

    環顧四周,王翠花見在場眾人全都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一時之間,她是真慌了,額頭上有豆大的冷汗直冒,尤其是看到不久以前還和她一起咋咋呼呼的大媽大嬸們全都如老鼠一般遁走之後,她更是慌得不行,不由分說,她扔下手中的鋤頭,撒丫子就要逃跑。

    “王翠花,你想就這?離開嗎?”寒心見狀,身形一閃,輕易將王翠花的去路攔住。

    “你……你還想怎?樣……”

    見寒心叼著一支煙正抽得起勁,如小混混一般,王翠花慫了,下意識後退半步。

    “當然是跪下學狗叫啊,這可是咱們之間的約定!”寒心淡淡一笑,說,“在場眾人都能作證,你該不會是想賴賬吧?”

    寒心已經洗刷了冤屈,他這話一出,大家夥自然全都調侃王翠花。

    王翠花左看看右看看,見眾人全都一個個雙手抱胸坐等好戲開場,她氣得臉都綠了,頓了頓,她冷笑著沖寒心咆哮:“寒心,你不要太過分了,惹毛了老娘,我兒子楊龍虎分分鐘就把你滅掉!”

    “楊龍虎……”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眾人全都不由自主的向後倒退半步,一個個臉色難看極了,有幾個膽小的村民甚至直接選擇了遁走。

    見自己一句話就將眾人唬住,王翠花得意得不行,趾高氣昂地繼續說:“姓寒的,你聽好了,我兒子楊龍虎可是青城龍虎幫的老大,怎?樣,你怕了吧?一點眼力見兒都沒有還想和老娘鬥,找死!”

    說罷,王翠花昂著頭,作勢就要與寒心擦肩而過。

    另一邊,胡寶虎、李大爺等人也都紛紛無奈地搖頭,就連林溫柔聽到“楊龍虎”這個名字後也是敢怒不敢言,她不停地用眼神暗示寒心算了。

    “龍虎幫的老大嗎?聽起來還挺像那?回事的,可我一點都不怕呢!”

    然而,寒心卻如同沒看到林溫柔用眼神傳遞的訊息一般,幾乎是王翠花大搖大擺地邁出第一步的同時,他突然冷冷一笑,轉而?腳用力踹向王翠花的腹部。

    “啊喲……”

    伴隨這王翠花的慘叫聲,胖墩一般的王翠花就被寒心踹倒在地。

    “寒心……你……你敢打我……”

    王翠花也是野蠻之人,摔在地上的她都顧不得疼痛,順手就要撿起地上的鋤頭把子:“老娘今天和你拼了!”

    “都說打女人的男人不是好男人,可我就是看不慣你這種一肚子壞水的母狗!”

    寒心一把掐滅手中的煙頭,然後再度?腳迎向王翠花。

    而這時候,王翠花已經掄著鋤頭站起來了,她大吼一聲的同時,揮舞著鋤頭朝著寒心砍去。

    “寒心,小心啊……”

    林溫柔第一個看出不對,驚呼出聲的同時,急忙拔腿要去攔住王翠花。

    “哼!”

    寒心冷哼一聲,都沒看一眼朝著自己的額前劈來的鋤頭,他看似雲淡風輕地舉手,但卻穩穩將鋤頭把子抓住,下一秒,他再度?腳踹向王翠花的腹部。

    “?!”

    伴隨著一聲悶響,這一次,王翠花直接被寒心踹得倒飛而出,幹凈利落地摔趴在院子里。

    “啊……殺人了……寒心殺人了……”王翠花不負“潑婦”之名,摔在地上後就趕緊叫喊,聲音尖利,整個村都能聽到,驚得滿村狗叫。

    “大家夥快來評評理哪,寒心殺人了,他要打死我啊……”

    “媽的,別吵了!”

    林溫柔見王翠花如瘋了一般在地上一個勁的打滾一個勁的亂叫,一時之間氣不過,幹脆爆粗了,與此同時,她一個箭步沖向王翠花,一把抓住王翠花的衣領,?手就是一耳光甩在王翠花的臉上。

    “啪!”

    響亮的耳光響徹在楊秋家院子里,同時也響徹在眾人的耳中。

    任誰也不會想到,林溫柔竟然會如此兇悍,一時之間,所有在場的人全都傻眼了。

    “林溫柔,你這個賤女人,你竟然敢……”

    在呆楞了半秒鐘後,王翠花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被林溫柔打了臉,她自問打不過寒心,但面對林溫柔卻一點也不怕,說話的同時,她揮手就要還給林溫柔一耳光。

    “啪!”

    清脆響亮的耳光再度響徹在眾人的耳中,不過並不是王翠花打林溫柔,而是林溫柔打了王翠花。

    林溫柔是下了狠手的,所以這一耳光不僅力大,而且速度奇快,在場眾人因為驚訝,甚至都沒能反應過來是怎?回事。

    兩記耳光下來,王翠花似被打懵了,呆楞楞地看著林溫柔,眼中有畏懼之色閃過。

    “王翠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今晚你污蔑寒心和楊秋的事情若是被我告上去你可就不好過了!設計陷害一個已婚女人的清白,意圖驅趕市衛生部門審批的村醫,你就等著蹲局子吧,哼!”

    “我……我……”

    王翠花根本就沒想過這件事的後果,聽了林溫柔的話,她嚇得說話都不利索了,頓了頓,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她再度吼道:“可你和寒心打了我是不爭的事實,打人就是不對,我要去城里告你們!”

    “這是你的自由!”

    林溫柔拍了拍手,都不看王翠花一眼,直接起身,頭也不回地朝著院門外走去,末了,她似是想到了什?一般再度回頭看向癱坐在地的王翠花,嘿笑道:“對了,如果你沒有門路,我可以給你介紹律師哦!”

    “你……”王翠花氣得肺都要炸了。

    “收工了,大家都散了吧,早睡早起身體好!”直接無視了王翠花,林溫柔親昵地掃了在場眾人一眼,然後甜甜地說。

    “啪!啪啪!”

    毫無征兆的,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突然,如雷的掌聲響起,在場眾人一個個面露大快人心的歡快表情,甚至還有人高呼:“林村長萬歲,林村長威武霸氣!”

    “呃……”

    將林溫柔扭身甩馬尾辮的動作看在眼里,寒心只覺得滿臉的黑線,忍不住暗暗嘀咕:“我這到底是進了村子還是進了山寨啊,這村長也太像女寨主了吧?”

    “嚇嘀咕什?呢,還不回家?”

    似乎是聽到了寒心口中的嘀咕,已經跨出了院門的林溫柔忍不住瞪了寒心一眼。

    “……”

    回想起林溫柔之前剛從楊秋的房里出來時就痛罵自己是混蛋的事情,寒心心中微微一緊,不情不願地跟隨著林溫柔出了楊秋家院子。

    只是,他並沒有察覺到,跌坐在地的王翠花看他的眼神要多惡毒就有多惡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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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4 00:38:09
第35章 采摘橘子的大姑娘

    如惡狗一般死死地盯著寒心和林溫柔離去的背影,王翠花在心中暗暗?下毒誓:“寒心,老娘?誓,一定要將你整死在桂花村……”

    “我說姓王的,你直勾勾地盯著寒醫生的背影看什?呢?還想著報仇呢吧?”

    王翠花正要從地上爬起來呢,突然,高大威武的胡寶虎突然?手將她的肩膀壓住,然後嘿笑著說:“寒醫生和林村長是文化人,他們可以不計較,但我們這些鄉巴佬可都記著呢,大夥兒可都等著你下跪學狗叫呢,難道你想耍賴不成?”

    “就是啊,王翠花,趕緊的,別瞎墨跡了,咱看了你學狗叫後還得回去睡覺呢!”雖然迫於王翠花的兒子楊龍虎的威懾,村里大部分人都已經走了,不過,與胡寶虎交好的七八個村民明顯不怕楊龍虎,就連李大爺也在內,一個個紛紛出言譏笑王翠花,要王翠花跪下學狗叫。

    要不是平日里王翠花喜歡偷偷摸摸幹一些拐騙村里的小媳婦出來賣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在場眾人也不會真與她計較。

    “胡寶虎……你……你們……”

    惡毒地掃了一眼以胡寶虎和李大爺為首的眾人,王翠花心知若是不兌現自己之前的承諾鐵定是不能善了的,無奈之下,她只得咬牙跪下,然後悶頭悶腦地朝著院門外爬去。

    “我次奧,你倒是學狗叫啊!你這條母狗難道還不會叫?”

    不久之前自家的兒媳婦才被王翠花騙到城里賣過的老漢是個暴脾氣,見王翠花只是悶著頭爬,心中?狠,直接一腳踹在王翠花的身上。

    “啊……旺……旺旺……”

    伴隨著一聲痛呼,差點被老漢踢得趴在地上的王翠花急忙叫喚起來,還別說,那叫聲真有幾分神似犬吠,惹得在場眾人全都哈哈大笑。

    ……

    寒心自然是無緣看到這大快人心的一幕了,在摸黑回林溫柔家小樓房的過程中,寒心就如做了虧心事的小媳婦一般不敢說話。

    但走在寒心前面的林溫柔卻剛好相反,一個勁地絮叨著,而且冷嘲熱諷的,全都攻向一言不?的寒心:“寒心,好你個臭小子,竟然敢偷本姑娘的白玉丹送別的女人,你可真行啊!你到底是心善呢還是對別人家老婆另有所圖啊?”

    “呃……”

    寒心實在是忍不住了,於是就弱弱地辯駁了一句:“我這不是治病救人嘛?小秋的身上有多處疤痕……不是……”

    “痕”字剛出口,寒心自覺失言,忙要調轉話鋒解釋,不過,遲了。

    “哼哼!敢情連人家的身子都看光光了,難怪小秋小秋地稱呼人家,也不嫌害臊!”林溫柔說這話的時候,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冷笑。

    “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寒心梗著脖子解釋了一句。

    “寒心,你混蛋!”

    無可遏制的,一直緩步走在寒心前面的林溫柔爆粗了,馬尾辮奮力一甩,差點沒打在寒心的臉上,她氣沖沖地扭頭瞪向寒心,然後怒罵:“人家在夢中一個勁地喊著你寒大神醫的名字,你敢說你沒對人家做過什??”

    林溫柔是生氣寒心送白玉丹給楊秋,不過,更讓她生氣的是她進了楊秋的臥室後不久,分明聽到睡夢中的楊秋迷迷糊糊地含著寒心的名字,語調溫柔,表情嬌癡,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夢中的楊秋在和寒心做什?事兒。

    扭頭爆粗之後,林溫柔氣得用力跺了跺腳,然後毫無征兆地拔腿就跑,只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在了昏暗的夜色中。

    “小秋在夢中叫我名字?可這和我有什?關系啊?我能阻止別人在夢中對我那什?嗎?”

    聽著林溫柔輕快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寒心越?後悔之前沒有把楊秋吃掉的同時,臉上也布滿了黑線,末了,他嘀嘀咕咕著說:“再說了,我寒心又不是你林溫柔的什?人,你瞎吃什?醋啊?”

    “我暈,那個死小子愛和誰和誰,關我屁事啊,我有什?好生氣的?”

    一口氣跑到了自家院門外,林溫柔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太反常了,不禁有些慌神,尤其是“難道我吃醋了”這個想法從她的腦子里冒出來的時候,她更是覺得臉紅心跳。

    “不可能的,本姑娘不可能會栽在寒心那個混蛋的掌心里,本姑娘不是孫悟空,那混蛋也不是如來佛!”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思凡,林溫柔掏出鑰匙打開院門的同時,反手又將大鐵門反鎖上,她恨恨地想:“哼,就讓那個混蛋今晚睡在院門外吧!”

    愛屋及烏,“恨”屋也及烏,所以,當小豆豆搖頭擺尾地蹭到她腳下賣萌的時候,她一想小豆豆已經被寒心收買了,幹脆一腳踹在小豆豆的身上,疼得小豆豆哇哇亂叫的同時,趕緊夾著尾巴逃回夠棚里。

    “哼,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沖著夠棚里幽怨無比的小豆豆揚了揚小粉拳,林溫柔氣沖沖地進了小樓房。

    不過,三分鐘過後,她突然又火急火燎地從小樓房里殺了出來,不由分說,她又縮頭縮腦地將反鎖的大鐵門打開。

    她心里的想法是害怕寒心進不來門就去楊秋家或者去董薔薇那兒過夜,不過,自言自語說出來的卻是:“那混蛋醫術還不錯,本姑娘還指望著他為村里的醫療事業服務呢,可不能冷死了他!”

    “啊!”

    大鐵門的鎖剛被林溫柔打開,林溫柔突然尖叫出聲。

    敢情寒心此時正蹲在大鐵門外抽煙呢,那表情怎?看怎?像縮頭縮腦躲在夠棚里的小豆豆。

    “幹嘛?大半夜的叫什?春呢?”寒心進不來門,幹脆就蹲在門外抽煙,林溫柔冷不防尖叫出聲,嚇得他手一抖,指間夾著的煙頭就丟在了地上。

    五塊錢一包的香煙,指間夾著的才只抽了三口就掉在了地上,寒心那個心疼啊,於是就不樂意地丟給林溫柔一個白眼。

    “你……你才大半夜地叫……叫……春呢!”從寒心的口中聽到羞人的兩個字,莫名的,林溫柔感覺到一陣心慌意亂,甚至感覺到耳根子?燙。

    “嘿嘿!”

    寒心推開大鐵門走了進去,然後狡黠一笑,突然,他毫無征兆地一把抓住林溫柔的小手:“雙目微醺,臉頰?紅,耳根?燙,這不是叫……春……”

    “混蛋!”

    不等寒心的視線從自己的臉上落到自己的胸口,慌亂中的林溫柔趕緊將手縮了回來,然後順勢踩了寒心一腳,與此同時,她扭頭就慌慌張張地遁回小樓房,估計是緊張,踩著高跟鞋的她好幾次都左腳絆到右腳,也虧得她身體的平衡能力好,要不該摔了。

    這一夜,林溫柔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寒心那邪邪的笑臉,怎?也揮之不去,等好不容易睡著了卻又在夢中見到了寒心,而且最讓林溫柔想要暴走的是,她竟然夢到了自己和寒心接吻!

    “啊!”

    大半夜的,天都還沒亮,林溫柔的臥室里傳來了一聲尖叫,就如同真把自己的初吻給了寒心一般。

    也因為這事,第二天一早,林溫柔看寒心的眼神就始終怪怪的,每次與寒心的眼神對上,她就撕牙咧嘴的,恨不得撲上去咬死寒心。

    經過這?幾天的時間,村里絕大多數男女老少的陳年痼疾就被寒心治好了,唯有胡大年還不能從輪椅上站起來。

    總感覺自己稍有不慎就會被林溫柔逆推的寒心左右無事,於是又前往胡寶虎家為胡大年施針。

    已是臘月中旬,村里出門打工的人陸陸續續地回來了,原本靜謐的桂花村漸漸變得熱鬧起來,此時天色尚早,絕大多數人家都還是關著門的,尤其外出打工回來的男人們家更是院門緊閉,寒心路過的時候,隱約能夠聽到木床搖晃的吱呀聲。

    因為昨晚的事情,寒心在路過楊秋家的時候,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楊秋是個很勤勞的女人,每天早上寒心途經她家去給胡大年施針的時候,總能看到楊秋在院子里打掃衛生或者洗衣服,不過今早卻是一個例外。

    院子里一片靜謐,院門緊閉,正大門也關得死死的。

    “難道小秋還沒起床?這不可能啊,我點了她的檀中穴,她喝得再醉也該醒了才對,該不會出了什?狀況吧?”

    寒心正猶豫著要不要進門看看,恰有一名和楊秋家緊挨著的鄰居出門,看到寒心,那人便客客氣氣地搭話,說:“寒醫生是要找楊秋嗎?她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她老公李貴回來了,她這是去城里接她老公呢!”

    這個村民幾年前患了腿疼的毛病,天氣一變就疼得不得了,前幾天被寒心一針就治好了,所以對寒心特別客氣,他家與王翠花家將楊秋家夾在中間,平日里也沒少照顧楊秋,所以,楊秋去哪兒也願意告訴他。

    “這樣啊……”

    寒心倒是沒多想,和村民寒暄了幾句後便繼續朝著胡寶虎家走去。

    “胡大爺,我來了!”

    剛踏入胡寶虎家院門,寒心便習慣性地打招呼。

    往常胡大年就會坐著輪椅在院子里等寒心,可這一次,胡大年卻不在院子里,取而代之的,是一名身著淺藍色牛仔修身長褲、深綠色針織衫的女人。

    女人身材高挑,眉目如畫,一頭烏黑的長?很幹練地高高盤起,給人一種驚艷無雙的視覺震撼。

    胡寶虎家院子里摘種了好幾棵橘樹,恰逢橘子成熟的季節,拳頭大小的橘子掛在樹梢頭,如燈籠一般。

    此刻,女人踩在一根凳子上,穿淡藍色平底鞋的她正將腳尖高高地踮起,正準備將枝頭那枚最大的橘子摘下來。

    手臂高舉著,衣袖順著手腕處滑落,露出她那如美玉般精致的肌膚。

    因為習慣了村里的豪放生活,所以寒心叫胡大年的那一嗓子特別有力,正專心致志采摘橘子的女人冷不防聽到人聲,嚇了一跳,踮腳踩在凳子上的她身體隨即傾斜,朝著地上摔去。

    “咿呀……”

    女人的驚呼聲傳入寒心的耳中,寒心也總算從短暫的驚艷中回過神來,不由分說,急忙朝著女人沖去:“美女,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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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5 01:26:09
第36章 倒掛著偷月亮的猴子

    院門口站著的寒心距離從凳子上摔下來的女人不過三五步,加上女人是朝著寒心這邊摔倒的,所以,寒心自信能夠輕易就接住對方。

    事實上,寒心也確實做到了,幾乎是女人?出驚叫聲的同時,眼疾手快的寒心就已經有驚無險地將女人抱住。

    不過,他抱女人的動作實在不怎?地道。

    雙手順著女人胡亂揮舞的雙臂探出,越過女人的腋下,然後結結實實、穩穩當當地將女人胸前的兩座山峰抓住,高聳處直接被寒心壓得變形……

    至於驚魂未定的女人,則仰頭躺在了寒心的懷里,撲閃撲閃的兩只大眼睛就如同黑寶石一般怔怔地盯著寒心,如身在夢中。似驚嚇過度,又似是因為別的原因,女人的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著,撩撥著寒心的掌心,更刺激著寒心的大腦。

    此刻,女人的雙腳依然搭在凳子上,她整個人就如同橫跨著的拱橋一般,而凳子和寒心的懷抱無疑就是支撐著拱橋不坍塌的橋墩。

    被女人撲簌簌的美目看得心里?慌,加上寒心也感覺到了掌心處傳來的綿軟,這種尷尬的局面弄得他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冷汗。

    “咳咳!咳咳咳!”

    正兒八經地清了清嗓子,寒心張口解釋,不過,手卻始終搭在女人的胸口,片刻也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哪怕有,也僅僅只是寒心大著膽子在不露痕跡地輕輕摩擦。

    “美女,你沒事吧?”

    “……”

    感覺到寒心的手很不規矩地動了動,女人終於從呆楞中反應過來,漂亮的大眼睛里分明有一絲絲的羞憤閃過。

    不過,出乎意料的是,她並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不顧一切地掙紮,而是故作鎮定、雲淡風輕地仰視著滿頭大汗的寒心,她嘴角微微上揚,似在冷笑,冷艷絕俗的俏臉之上盡是雲淡風輕:“我沒事,不過你有事了!”

    女人說話的聲音非常特別,如深澗中的水滴聲那般清脆,如有實質。

    “我能有什?事啊?”被女人身上那種如煙雲一般漂渺無蹤的絕塵氣質吸引,寒心的腦袋有些懵,忍不住問了一句。

    “哼!”

    下一秒,伴隨著一聲冷哼,本來如空谷幽蘭一般靜靜仰躺在寒心懷里的女人突然就出手了,雙掌齊出,一掌劈向寒心的面門,一掌抓向寒心壓在她胸前的雙手。

    與此同時,女人搭在凳子上的雙腳如蜻蜓點水一般微微一蹬,整個人空翻而起,似孫悟空跳空心筋鬥一般朝著寒心的腦門踹去。

    “喲,美女,看不出來啊,你還是練家子?”

    陡見女人顯露出本事,寒心不由眼前一亮,說話的同時,脖子微微一偏,輕易避開了女人劈面而來的單掌,與此同時,他原本就壓在女人胸口的雙手更加用力摟住女人的胸脯,幾乎將女人摟得都要背過氣去一般。

    “起!”

    伴隨著寒心的輕呼,本就空翻著雙腳連環踢向寒心頭頂的女人順勢就被寒心倒著抱起來。

    寒心變招很快,女人被她倒立著抱在懷里的同時,他的雙手也隨之從女人的胸前壓到了女人的屁股上。

    高高盤起的長?如九天之水傾瀉而下,?梢散落在寒心腳下,而女人的頭部則直接就被寒心夾在了雙膝之間。

    “啊……臭流……氓……”女人心驚寒心力大的同時,急忙張口驚呼。

    要強的她為了給寒心一點苦頭嘗嘗,幹脆硬著頭皮將倒立著的兩條美腿朝著寒心的脖子夾去:“我要夾死你!”

    “呃……”

    在女人的雙腿夾在自己的耳畔邊時,寒心分明嗅聞到了女人身上散?出來的特有異香,清新怡神,明顯是“處”的味道。

    不僅如此,眼尖的寒心甚至看到了女人身穿的緊身牛仔褲的分岔口有淡淡的血跡,那血跡看起來已經被清水沖洗過好幾次,顯然是女孩子家每個月那?幾天的時候不小心殘留的,因為太不顯眼而且又藏得隱蔽,所以女人才一直沒有?現。

    再加上此刻與女人緊緊地貼在一起,寒心分明感覺到了女人胸前那兩座山峰的存在,而且女人不停地掙紮著,彼此廝磨的感覺更加明顯。

    終於,寒心泄氣了,先一步松開了女人。

    不過,就在寒心松手的剎那間,女人的雙膝處突然一沈,壓得寒心的肩膀都微微酸疼,下一秒,擁有超級腰力的女人直接就如同倒掛著偷月亮的猴子一般擰腰挺起,眨眼間騎到了寒心的脖子上。

    “流……氓……”

    顯然剛才的一系列高難度的動作讓女人累得不輕,所以,半跪著騎到寒心的脖子上後,她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說話都不利索了。

    說話的同時,她揮掌就朝著寒心的腦門劈去。

    “夠了!”

    寒心的心里怪怪的,那種無可名狀的感覺令得他脾氣暴躁,幾乎是女人揮掌的同時,他突然反手就將女人抓住,然後順勢將女人拉下來。

    女人站立不穩,急忙背對著寒心扶住身側的石桌,與此同時,她一記彈腿驟然?出,照著寒心的面前踢去。

    “該打!”

    寒心也被惹毛了,單掌推開女人後踢的彈腿,然後踏前一步,一把將女人壓在石桌上,不由分說,掄起巴掌就打在了女人的屁股上……

    “啪!”

    極富彈性的屁股被寒心這?一巴掌打下去,立時?出了一聲脆響。

    “啊……”女人驚呼出聲,疼得眼淚花花都流出來了,她何曾受過這種欺負?倔強的她緊咬貝齒,腰身一擰就要從寒心的手下掙開。

    “還不乖?繼續打!”寒心見女人還想著掙紮,又是一巴掌打下去。

    不過,這一巴掌明顯沒有之前那?用力了,因為此刻他的腦子里就像灌了漿糊一樣亂糟糟的,滿腦子都是女人那如妖魅般的曲線身材。

    “啪……”

    雖然寒心打得有氣無力,但清脆聲依然傳了老遠。

    而這時候,手里擰著兩只老母雞的胡寶虎正好就從院門外闖了進來,當他看到此刻寒心正將女人按在石桌上打屁股的時候,他的腦子瞬間就當機了。

    “天哪,寒醫生連這個女人都能搞定?這?展也太快了吧?”

    腦子里冒出來這個想法後,胡寶虎急忙又擰著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準備遁走,不過,他手中的兩只老母雞明顯不配合他,幾乎是胡寶虎準備閃人堅決不做電燈泡的時候,兩只老母雞?出了叫聲:

    “喔喔喔……喔喔……”

    “啊?”

    聽到雞鳴聲,正一門心思扭打在一塊的寒心和女人同時驚呼,如做壞事被撞破了一般,兩人同時後退,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瞬間拉到了五步開外。

    緊接著,寒心是面露微笑地看著女人,很友善很淳樸的笑,但這笑看在冷眼盯著他的女人的眼中,那就是譏笑、是嘲諷、是調戲了自己還不負責的無賴表情了,也因此,女人死死地盯著寒心,本就冷艷的俏臉似染了寒霜一般,而她瞪著寒心的白眼得特別誇張,寒心真擔心她的大眼睛會掉到地上去。

    “寒醫生,紅老板,那什?……”

    而在胡寶虎看來,兩人的對視就是含情脈脈、如墜愛河、分都分不開的深情了,也因此,本來想說點什?解釋的他憋了半天也沒憋出半個響屁,無奈,他只得硬著頭皮脫口而出:“你說你倆愛就愛吧,幹嘛還非得在院子里,屋里不是有很多空房間嗎?”

    “醫生?”

    似沒聽到胡寶虎的話一般,女人冷冷地盯著寒心,那古井無波的冰冷眼神里盡是難掩的羞憤,如果眼神能殺人的話,寒心估計早被淩遲三百遍了。

    “老板?”聽了胡寶虎的話,寒心微微一怔。

    “擦啊!”見兩人都用陌生的眼神看著彼此,胡寶虎更加吃驚了,忍不住扯長了脖子弱弱地問了一句:“你們該不會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吧?”

    “誰要認識那個王八蛋?”女人挑釁地瞪向寒心,冰冷之氣更重。

    “這個傻女人是誰啊?”寒心微微皺著眉問胡寶虎。

    “這個……這個……”

    胡寶虎徹底淩亂了,他心說,裝吧,這都搞到一塊了竟然不知道對方是誰,誰信誰是王八!

    當然,胡寶虎是不能這?說的,他只得苦著臉配合兩人,分別介紹了對方。

    女人叫紅辣椒,青城赫赫有名的“紅辣椒大酒店”的老板,因胡寶虎家養的土雞和雞蛋專賣給她,所以,隔三差五的,她會來一次桂花村。

    “這個混蛋能是醫生?我看八成是招搖撞騙的庸醫吧?”聽了胡寶虎的介紹,紅辣椒狠狠地瞪了寒心一眼,絲毫沒有妥協的打算。

    “我是不是招搖撞騙的庸醫不關你的事,倒是你的名字和性格可真是絕配啊,你爹媽這名字起得可真好,紅辣椒,夠辣的啊?”寒心同樣嬉皮笑臉地逗紅辣椒。

    “你罵誰辣呢?”

    事實上,紅辣椒的性格和容貌、氣質都非常的協調,整個就一冰塊,待人接物,從來都是雲淡風輕、不溫不火的,可剛才寒心明顯是觸了她的黴頭,要不然,她也不能這?暴脾氣。

    冷聲質問的同時,紅辣椒柳眉微挑,再度揮掌撲向寒心:“本姑娘今天就要撕爛你的嘴!”

    紅辣椒身材婀娜,步履矯健,真正詮釋了“靜如處子,動若脫兔”這句古話的精髓,揮掌撲向寒心的她就如活蹦亂跳的兔子一般迷人。

    不過,曇花總是一閃即逝的,當紅辣椒快要撲到寒心面前的時候,寒心突然將身旁的凳子踢向紅辣椒,然後,這一切就結束了。

    紅辣椒頗有女俠風範,陡見一根凳子朝著自己的腳下絆來,她就勢一個彈跳,輕易越過了凳子的阻礙,可就在她再度落地的時候,腳踝處就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

    “哢嚓!”

    伴隨著這聲脆響,前一秒還如翩翩女俠的紅辣椒就當頭朝著寒心的懷里撲去。

    “嘿嘿……”

    任何腦子正常的男人,在遇到女人主動向自己投懷送抱的時候都會張開懷抱,可偏偏寒心是個例外。他嘴角微微上揚,不僅不抱住朝他懷里撲來的紅辣椒,反而不輕不重地倒退半步。

    緊接著,伴隨著一聲悶響,紅辣椒就一頭撲倒在了寒心的腳下,灰頭土臉的。

    “寒心,我要殺了你!”

    紅辣椒被逼瘋了,顧不得疼痛,作勢又要爬起來和寒心拼命。

    不過,她話音剛落,卻被寒心的一句話給徹底唬住了。

    “笨女人,你的腳踝崴了,如果不想殘廢的話最好不要亂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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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5 01:26:24
第37章 還能不能愉快地看病了?

    “你……你……你混蛋……”

    聽了寒心的話,單手都已經撐在地上作勢要站起來的紅辣椒先是微微一怔,貝齒緊咬,臉上盡是倔強和羞憤,她用力打開寒心遞來的手,然後強忍著腳踝處的疼痛站起來。

    不由分說,紅辣椒踮著腳氣沖沖地坐到凳子上,然後就用她那雙如黑寶石一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瞪著寒心。

    “太氣人了!實在是太氣人了!本姑娘何曾被臭男人這?羞辱過……”

    死死瞪著寒心的同時,紅辣椒攥緊了小粉拳,暗地里把寒心罵了個體無完膚,可以想象,如果不是因為腳踝被扭傷,她鐵定還會對寒心動粗。

    “嘿嘿!”

    似是沒有察覺到紅辣椒看自己一般,寒心嘴角微微上揚,直接將紅辣椒這個大美女當成了空氣,轉而含笑問胡寶虎,說:“虎哥,胡大爺今兒不在家嗎?”

    “紅老板今天親自過來拉貨,我爸閑不住,這會兒正在養雞場和工人們裝雞蛋呢,估計馬上就回來了!”

    胡寶虎注意到氣氛不對,不想當“電燈泡”,當即擰著手中的兩只老母雞遁入屋里:“寒醫生,來得早不如來得巧,今兒中午你就在我這吃飯吧,我殺雞去,您二位聊……”

    胡寶虎如唯恐被殃及的池魚一般,說完這話的時候,身軀龐大的他已經遁入廚房,緊接著,寒心就聽到了老母雞被抹脖子後?出的淒厲慘叫。

    “你妹,不就是一母的嘛,有什?好怕的?”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明顯是對胡寶虎說的,不過,此時的胡寶虎已經蹲在廚房了,所以,說話的同時,寒心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猶自坐在凳子上沖他瞪白眼的紅辣椒。

    紅辣椒正氣得不行呢,聽了這話,更加氣得不行,渾身顫抖,貝齒都在打顫了,她作勢就要撲上去教訓寒心,不過,腳尖剛點地就疼得眼淚花花地流:“哎喲……”

    直接無視掉紅辣椒後,院子里也就沒人了,如今李二狗那夥人快把衛生室建好了,有一大攤子的事情等著寒心去忙活,所以,寒心也沒打招呼,背著雙手,不聲不響地就要離開。

    “喂!你幹嘛去?”紅辣椒見寒心前腳都踏出院門外了,也不知道是出於什?心理,突然就喊了一嗓子。

    寒心依然無視紅辣椒,?腳出門,甚至還吹起了口哨,怎?看怎?像剛欺負了良家少女然後就提著褲襠走人的混子。

    “喂!本姑娘和你說話呢!”紅辣椒可算是明白過來了,敢情寒心無視了她,莫名的,紅辣椒很生氣,不由分說,撿起桌上的一個橘子就朝著寒心的後腦勺砸去。

    “嗯?”

    紅辣椒的準度很高,寒心的手速卻更快,都不見寒心是怎?轉身的,單手已經穩穩接住了紅辣椒扔來的橘子。

    稍稍把完了一下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橘子,末了,寒心將橘子湊到鼻邊,很忘神地嗅了嗅,然後似笑非笑地盯著羞憤交加的紅辣椒,調侃道:“真香啊!”

    注意到寒心看自己的眼神透著幾分輕佻幾分認真,前一秒還氣得不行的紅辣椒就覺得心中怪怪的,堵得慌。略顯慌亂地將心中亂糟糟的思緒藏好,紅辣椒故作鎮定,不溫不火地與寒心四目相對,同樣語帶調侃地冷笑:“你是想說本姑娘的手很香嗎?”

    “當然不是!”

    寒心想都沒想就直接搖頭:“虎哥家的橘子香,至於你手上的體香是不是殘留在了橘子上我還真沒聞出來,要不你讓我聞聞你身上的體香?”

    “寒……心……你……流……氓……”

    平素里待人接物都冷冰冰的紅辣椒感覺自己今天是病了,而且病得還不輕,要不怎?能總是莫名其妙地?脾氣呢?她平素喜歡練太極,一身不溫不火的氣質,但在今天卻完全亂了套。

    紅辣椒扯開了嗓子用力吼了一句,沒把寒心嚇到,倒是把正在廚房里揮舞著大菜刀的胡寶虎給嚇懵了,要不是胡寶虎反應快,估計手指頭都得被剁掉在砧板上,至於院子里那七八只正在花叢中找食吃的小雞崽,則直接被紅辣椒的這一嗓子嚇得撲騰翅膀四處亂跳。

    可寒心卻沒被唬住,不僅沒有被唬住,甚至還優哉遊哉地轉身,一邊剝橘子皮一邊吹著口哨離去。

    “這個臭男人到底是誰啊,沒理由啊,本姑娘長得這?漂亮,怎?就不能勾住他的魂呢?”見寒心走得半點都不拖泥帶水,紅辣椒的心中頓生一種莫名其妙的挫敗感。

    “寒心!”

    眼看著寒心就快要走遠了,紅辣椒是真急了,她先是吼了一嗓子,然後又瞥了一眼自己微微紅腫的腳踝,無奈,只得咬牙說:“寒醫生,你不是村醫嗎?麻煩你看看我的腳……”

    或許是因為這句話本來就有歧義,紅辣椒說這話的時候,異常的溫柔,不僅如此,言語中甚至隱隱地透著幾分隱藏得很好的羞澀。

    “火老板,你說你一大姑娘,又不是我的女人,這?死皮白賴地要讓我看你的腳真的好嗎?”寒心回頭了,不為別的,只因他是醫生,自封的“仁心聖手”!

    見嬉皮笑臉的寒心再度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莫名的,紅辣椒只覺得心里一陣踏實,不過,寒心說的話她就不怎?喜歡了,她用極度厭惡的眼神瞪著寒心,冷冰冰地說:“少廢話,幫本姑娘把腳踝治好,多少錢直說,本姑娘不差錢!”

    “傻叉女人,老子也不差錢啊!”

    本來作勢都要蹲在紅辣椒面前的寒心在聽了對方的話後,立馬就變臉了,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的他這會兒就如同變了個人似的,渾身上下盡是傲視天下的淩厲氣質,如刀鋒一般,尤其他的眼睛,炯炯有神,令人不敢直視。

    似是被寒心身上的絕塵氣質所震懾,平生第一次,紅辣椒不敢直視一個人的眼睛。

    “錢是好東西啊,錢能買女人,能買節操,甚至能買命,但是,錢買不了我寒心的傲氣!”說著,寒心也不避嫌,當著紅辣椒的面將兜里那包價值五塊錢的廉價香煙掏出來,自顧自點上一支。

    作為大酒店的女老板,紅辣椒當然知道寒心抽的香煙只值五塊錢,可不知道為什?,紅辣椒半點沒有嫌棄的意思,不僅如此,她甚至覺得,這包在市面上只賣五塊錢的香煙,哪怕是用千萬也無法從寒心的手中轉買過來。

    就在紅辣椒用近乎癡了的眼神怔怔地盯著寒心手中那支香煙出神的時候,突然,寒心蹲在了她的面前。

    不由分說,他將香煙叼到嘴上,然後將紅辣椒崴了的腳抱到自己的膝蓋上。

    紅辣椒穿的是淡藍色的平底鞋,如小船兒一般,嬌小玲瓏的,透明絲襪下,是如玉琢的小腳丫子,腳背光滑,線條柔和。

    單手托著紅辣椒的腳跟,寒心作勢就要將平底鞋脫掉。

    也是在這時候,失神的紅辣椒終於是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自己的小腿被寒心捧到了膝蓋上,自己的小腳被寒心摸了。

    紅辣椒是冷玉冰塊一般沈靜的女人,她看似開放實則保守,是一個連手指頭都不願意讓男人碰到的純粹女人,也因此,寒心之前碰到了她的身體她才會大?雷霆。

    眼看著自己的鞋即將要被寒心脫掉,紅辣椒急眼了,臉頰微醺,心跳加速,急忙縮腳,口中支支吾吾地說:“別……等一下……我……我自己脫……”

    “脫”字還沒說完,寒心已經快人一步,將她腳上的淡藍色平底鞋給脫了下來。

    “呃……”

    見自己那被透明絲襪包裹著的小腳就這?突兀地暴露在寒心的眼前,紅辣椒大窘,臉頰滾燙的她下意識的做了個雙手捂臉的動作,不僅如此,被寒心捧在手中的玉足就好像是突然?狂了一般朝著寒心的胸口踹去。

    寒心此刻正呆呆地盯著那只美麗無雙的玉足呢,紅辣椒冷不防一腳踹出,蹲著的他立馬就跌坐在了地上。

    “咿呀……”

    紅辣椒也沒想真踢寒心,分明就是自己的腳不聽使喚,所以,在寒心跌坐在地的同時,她嬌呼出聲,下一秒,滿臉羞紅的她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幸好這不是洞房花燭,要不然你一個不小心就該把我哢嚓了!”

    作為醫生,寒心當然猜得透女患者們那些稀奇古怪的心思,所以,他倒是沒生氣,大大咧咧地重新蹲好,伸手又要去捧紅辣椒的小腳兒。

    不過,讓寒心無語的是,紅辣椒這會兒竟然盤坐在凳子上,如守著自己的寶貝一般攥著小腳不放。

    “還給不給我看的?不給我看我就走了!”

    幾次伸手試探著想要將紅辣椒的小腳兒搶過來,但都被羞答答的紅辣椒不露痕跡地躲開後,寒心是真沒耐性了,作勢就要走。

    “別……別啊……我給還不行嗎……”

    紅辣椒見勢不對,趕緊服軟,她鼓著腮幫子,心不甘情不願地將小腳兒伸向寒心的膝蓋。

    “這味兒真夠酸爽的!”寒心再次將紅辣椒的腳抓在手中的同時,不由微微皺眉打趣,他知道紅辣椒是害羞,所以想借此分散紅辣椒的注意力。

    “真的嗎?你不要逗我好不好?”

    紅辣椒真以為自己的腳臭,幾乎是寒心抓住她的小腳丫的同時,她忙又慌慌張張地縮了回去。

    “不可能啊,我的腳從來都不臭的,而且還有淡淡的香味呢……”將手伸向自己的腳背摸了又摸,紅辣椒似著了魔一般自言自語,那神態要多認真有多認真。

    “咱還能不能愉快地看病了?”

    兩手空空的寒心再也無法忍受女人的猜疑心了,滿臉黑線的他幹脆一把又將紅辣椒的小腳丫子搶過來,不由分說,一把將紅辣椒穿的透明絲襪脫下,然後很不耐煩地捏住紅辣椒的腳踝。

    “啊……”腳崴了的紅辣椒條件反射般驚叫出聲,聲音淒厲,再度將廚房里的胡寶虎嚇了個結結實實的。

    “疼啊……寒心……混蛋……你輕點……好疼啊……”

    “疼你妹啊!”無視於慘叫連連的紅辣椒,寒心暗罵了一句的同時,另一只手猛地朝著紅辣椒大腿的方向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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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虎狼一般的真女人

    “哎呀……你要幹嘛……”

    冷不防讓寒心的手壓在自己的大腿上,本就慌得不行的紅辣椒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就如同被抓住了尾巴的孫悟空一般,紅辣椒只覺得渾身僵硬,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內心深處,似乎有一只喝醉了酒的小鹿在橫沖直撞。

    驚呼出聲的同時,紅辣椒作勢就要打開寒心的手。

    不過,寒心的手速實在是太快了,單手托住紅辣椒的腳後跟,另一只手壓住紅辣椒的大腿,然後雙手同時用力。

    “哢嚓!”

    腳踝處的骨節摩擦,?出清脆的響聲。

    “啊……”

    且不管疼還是不疼,單憑耳中聽到這聲哢嚓,紅辣椒就已經尖叫出聲:“寒心,你混蛋!你都不知道憐香惜玉的嗎?你懂不懂什?叫溫柔啊?本姑娘要殺了你!殺了你啊!啊……”

    似乎是為了回應紅辣椒的叫罵聲,寒心嘴角微微上揚,雙手再度用力一擰,伴隨著刺耳的哢嚓聲,紅辣椒再度?出一聲慘叫。

    “好了!”

    做完這一切,寒心隨意拍了拍巴掌,然後緩緩起身,用似笑非笑的眼神盯著眼淚花花流的紅辣椒,一臉的戲謔。

    “哼!”

    都顧不上穿上鞋襪了,光著一只腳丫子的紅辣椒鼻子微微一吸,?出一聲冷哼,下一秒,她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從凳子上跳起來,不由分說,作勢就是一拳朝著寒心的面門撲去:“庸醫!你這個庸醫!”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前一秒還嬉皮笑臉地沖著紅辣椒嘿嘿傻樂的寒心饒有興致地瞥了一眼羞憤交加的紅辣椒,本來背在身後的右手閃電般出擊,在紅辣椒的小粉拳距離他的眉心僅有一步之遙的時候,他一把將對方的小胳膊抓住。

    “你……混……蛋……”

    紅辣椒用力扯了兩下也沒能掙開寒心的手,心中驚駭的同時,忍不住踮著腳尖罵了一句。

    “嘿嘿!”

    寒心卻如沒聽到紅辣椒的叫罵一般,猶自邪邪一笑,末了,他另一只夾著香煙的手雲淡風輕地伸出,去勢就是紅辣椒微微起伏的胸口。

    “你……你要幹嘛……”

    不經意間瞥見寒心的眼中流露出來的狡黠,紅辣椒的心猛的跳到了嗓子眼,她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地後退半步,同時將手護胸,唯恐讓寒心吃了豆腐一般。

    “妹兒,大家都是成年人,我要幹嘛你還不知道嗎?”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伸向紅辣椒胸口的手再次進了一步,不僅如此,他甚至還饒有興趣地瞟了一眼紅辣椒那被捂著的胸口。

    “流……流……氓……”紅辣椒心慌意亂的同時,支支吾吾罵了一句。

    “我都還沒那什?呢你就罵我那什?,既然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做點那什?才對得起自己呢?嘿嘿!”

    說著,寒心伸向紅辣椒胸前的手已經變勢,趁著紅辣椒慌亂的當口,他突然一把將紅辣椒整個給抱在了懷里,然後輕而易舉地將紅辣椒扛到了肩上。

    “啊……”紅辣椒沒想到寒心竟然會如此大膽,再度?出驚叫聲。

    不過,當寒心那原本搭在她後腰的手突然下滑,一巴掌拍打在她的屁股上後,她的驚叫聲就突然戛然而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難以啟齒的異樣感覺。

    “啪!”

    這一巴掌打得異常清脆響亮,而且還火辣辣的疼,紅辣椒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那里被寒心一巴掌都打得紅腫了。

    “寒心,本姑娘和你拼了!”

    在花癡一般呆楞了半秒鐘之後,紅辣椒胸中的羞憤頓時就如同火山一樣爆?了,她咬緊貝齒,用力掙紮,雙手用力捏寒心的後背,漂亮的指甲嵌入寒心的衣服里……

    “啪!”

    讓紅辣椒傻眼的是,寒心的巴掌就如同急雨一般,紅辣椒越是掙紮、越是反抗,寒心就打得越厲害,啪啪啪的脆響聲不絕於耳。

    廚房里的胡寶虎透過窗玻璃看到院子里的蕩人一幕,都傻眼了,他滿腦子除了漿糊就只剩下這?一句感慨:“幹柴烈火,這才是幹柴烈火啊!”

    “啪!”

    “寒心,你混蛋,快住手啊!”

    “啪!”

    “寒心,好疼啊,我受不了了,求你放了我……”

    “……”

    無論紅辣椒開口說什?,接下來就會被打一巴掌,之後,紅辣椒也學乖了,索性閉著嘴巴不說話,而前一秒還如刺?一般掙紮的她也變得安靜起來,就如同被馴服了的烈馬一般。

    寒心也是一樣,剛開始的時候巴掌打得忒狠,不過,當紅辣椒突然安靜下來之後,他巴掌上的力道就漸漸變弱了,到最後又是一巴掌打在紅辣椒的屁股上時,已經沒有了聲響,倒好像是他摸了紅辣椒一般。

    “嗚嗚……嗚……寒心……你這個大壞蛋……嗚嗚……人家是女孩子啊……你怎?能打人家屁……股呢……”

    “嗚……好疼啊……疼呢……肯定都被你打腫了……嗚嗚……你讓人家以後還怎?找男朋友……嗚……”

    冷不防的,要強的紅辣椒突然哭了,聲音哽咽,如泣如訴,被寒心扛在肩上的她也隨著哭聲微微顫抖,真就好似被寒心欺負了的小女人一般,傷心,幽怨,軟綿綿的。

    “呃……”

    寒心徹底懵了,或者說,他終究還是被紅辣椒這個女人打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體無完膚。

    似是為了男人的面子,心中?虛的寒心忙不?將肩上扛著的紅辣椒放下,然後眼神飄忽地來了這?一句:“你……你要是聽話我就不打你了……”

    “你賠!你賠!嗚嗚……”

    不住揉著大眼睛的紅辣椒才不給寒心下台的機會,不等寒心把話說完,她突然揮舞著小粉拳捶打寒心的胸膛,口中連呼:“混蛋……你賠我……我要你賠我……嗚嗚……”

    “到底是貝字旁的‘賠’還是包耳旁的‘陪’?”被紅辣椒撓得心神蕩漾,寒心弱弱地問了一句。

    與此同時,當著紅辣椒的面,他苦著臉,心不甘情不願地開始伸手去解腰間的皮帶,看那架勢,是要脫褲子。

    “呃……”

    注意到寒心的小動作,紅辣椒那個郁悶啊,滿臉黑線的同時,她急忙後退半步,甚至作勢就要逃跑,她覺得自己真不是寒心的對手,就如同遇到了天敵一般:“你別想……別想對我耍流……氓……”

    “我脫了褲子讓你打回去啊?”寒心說著,已經轉身背對著紅辣椒,口中嘀嘀咕咕,“要我陪一個暴力的女人,還不如直接賠算了!”

    “你……你……你才暴力呢!你全家都暴力!”

    紅辣椒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怒火再度失控了,小宇宙爆?的她吼了一嗓子的同時,猛然?腳踹向寒心撅著的屁股,那架勢,頗有幾分水滸女英雄的豪邁:“踹死你丫的!”

    “嘿嘿……”

    就好像背上長了眼睛一般,正背對著紅辣椒裝模作樣假裝脫褲子的寒心邪邪一笑,突然側身閃避。

    然後,紅辣椒就悲劇了,踹出去的腳落空之後,她一個踉蹌,直接朝前撲去,可以得滿分的狗吃屎下趴姿勢。

    “哎喲……”

    好在,紅辣椒的身體平衡感很高,不等自己摔趴在地上,眼疾手快的她急忙拽向身側的寒心。

    “撕啦……”

    伴隨著清脆的裂帛聲,紅辣椒總算是穩住了身形,她趕緊單手拍胸,一副驚魂未定的迷人表情。

    至於寒心,則是感覺到自己的腿下一陣涼颼颼的,回頭一看,褲子都被紅辣椒撕破了大片。

    “你妹啊……”饒是寒心再有涵養,也終於還是爆粗了,就如同被踩了尾巴的大尾巴狼,他忙不?轉身護住被撕開的褲子,一臉戒備地看著紅辣椒。

    腦子里浮現出那令人臉紅心跳的一幕,紅辣椒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尤其這會兒坐在輪椅上的胡大年正好就被工人推到了院門口,這更讓紅辣椒覺得臉紅耳熱,心慌意亂。

    “天哪,我怎?就誤打誤撞成了女流……氓?這下子跳到黃河里也洗不幹凈了……”

    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滴溜溜轉動著,心中五味陳雜的紅辣椒在呆楞了差不多半秒鐘後,終於打定了逃避責任的主意。

    “胡大爺,您老忙完了?”

    將寒心當成了空氣,紅辣椒硬扛著對方如看怪物一般的目光,乖乖地到了胡大年的身旁,不由分說,伸手就從工人的手中搶過推輪椅的權利,然後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一本正經地將胡大年給推進了院子里。

    再然後,也不管胡大年此刻是什?心態,紅辣椒乖乖地蹲在胡大年的身旁開始劈里啪啦地聊天。

    不過,平素里習慣於待人接物都不溫不火的她實在不怎?會聊天,甚至都聊到了今兒的月亮好圓星星真多,事實上,這會兒是大中午的,烈日炎炎。

    再者,胡大年這個過來人實在不知道該怎?和紅辣椒說話。

    此時此刻,老人家的腦子里依然回蕩著剛才紅辣椒扯破了寒心的褲子那一幕。

    “呵呵……”

    不了解狀況的胡大年除了陪笑之外,最真切的心思就是:唉,現在的年輕人啊,太開放了!

    局面一度處於尷尬中,紅辣椒紅著臉說得都口幹舌燥了,可寒心依然似笑非笑地盯著她看,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紅辣椒非常憋屈,就好像自己真把寒心怎?著了一樣。

    終於,紅辣椒受不了了,本來如小乖乖一般蹲在胡大年身旁的她騰一下站起來,沖著寒心就是一頓臭罵:“混蛋,你這?盯著我看幹嘛?難道本姑娘還讓你吃虧了不成?麻煩你把狀況搞清楚,是你摸了人家的胸打了人家的屁股好不好?哼!”

    不給寒心反駁的機會,因為紅辣椒已經深深地知道了自己遠不是寒心的對手,所以,跺了跺腳後,紅辣椒果斷選擇了遁走,一溜煙閃進了廚房。

    灰頭土臉的寒心與面部肌肉劇烈抖動的胡大年對視一眼,如大尾巴狼一般的苦笑背後藏著同一句心里話:“真女人!虎也!狼也!”

    按照慣例,寒心開始為胡大年施針。

    廚房里,紅辣椒正嘟著嘴不停地用菜刀劈砍砧板上的蘑菇,就如同那蘑菇與她有殺父之仇奪夫之恨似的,好好的蘑菇,楞是被她剁成了末兒,嚇得胡寶虎忙不?朝著廚房外遁走,唯恐紅辣椒一個氣不過把他當成蘑菇給剁了。

    不過,正當胡寶虎溜出門外的時候,突然,廚房里傳來了紅辣椒的慘叫聲。

    胡寶虎心中?慌,急忙跑回去,這一看,嚇得都傻眼了。

    敢情紅辣椒竟然把自己的食指給剁了,而且是直接剁掉,血淋淋的指頭這會兒就躺在砧板上。

    “心哥……心哥……救命啊……”不由分說,被嚇得屁滾尿流的胡寶虎趕緊連滾帶爬地沖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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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貓爪

    恰好結束施針的寒心聽了胡寶虎的話,二話不說,拔腿就沖進了廚房里。

    此時的紅辣椒目光呆滯,似癡了傻了一般,猶自呆楞楞地盯著砧板上那半根血淋淋的指頭。鮮血兀自從她的指尖流淌出來,鮮紅鮮紅的。

    “你這個笨女人!”看到這一幕,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

    “嗚哇……”

    不知道是太疼還是委屈,紅辣椒先是扭頭無辜地掃了一眼寒心,那雙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里流露的盡是流浪狗一般楚楚動人的可憐表情,緊接著,紅辣椒哭了,哭得稀里嘩啦的,就如同小孩子一般。

    “嗚嗚……嗚嗚……”

    紅辣椒痛哭的同時,本來呆楞楞站在砧板旁邊的她便不由分說撲到了寒心的懷里,口中含含糊糊地嗚咽著:“混蛋……都怪你……嗚嗚……人家的手指頭都被剁掉了……嗚……”

    “傻子!”

    美女主動投懷送抱,寒心不覺微微一怔,記憶深處,那名早已將他丟棄的戀人也曾因為切菜的時候傷到了手指,那一次,那個女人也像如今的紅辣椒一樣伏在寒心的懷里哭了個天昏地暗。

    仿佛又回到了大學校門外出租房里的情侶生活,寒心木訥地將手伸向紅辣椒的後背,輕撫著對方光滑的背脊,口中盡是溫言軟語的安慰。

    似是失血過多,又似傷心過度,哭著哭著,紅辣椒的精神就越來越萎靡,神智也越來越模糊。

    作為醫生,寒心當然知道目前最首要的就是先把紅辣椒的斷指接上,若是晚一分,續上斷指的成功幾率就低一分。

    “放心吧,有我在,我保證你的手指能恢覆原樣!”

    稍稍安慰了一句之後,寒心幹脆直接將紅辣椒整個抱起來,不由分說,在胡寶虎的帶領下,很快,寒心就將紅辣椒放到了床上。

    作為胡寶虎的養雞場最大的買家,紅辣椒在胡寶虎家有一間專用的臥室。

    紅辣椒躺到床上的時候,氣息已經非常微弱。

    剛剁掉手指的時候是麻木的,所以並不覺得疼,不過現在,紅辣椒已經能夠感覺到疼痛,十指連心,指尖的疼痛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看著床上躺著的紅辣椒一邊哭訴一邊喊疼,寒心當即用銀針封鎖了紅辣椒的痛覺神經,並且還為紅辣椒止了血。

    感覺不到疼痛後,失血過多的紅辣椒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心哥,她的手指還能接上嗎?要不我現在就開車送她去醫院吧?”胡寶虎在一旁急得滿頭大汗的,急忙提議道。

    “就目前的醫學條件來看,斷指續接並不是什?難題,不過想要恢覆原貌很難很難!”寒心微微搖頭,否定了胡寶虎的提議。

    “那怎?辦啊?”

    聽了寒心的話,胡寶虎急了,忙說:“心哥,你也知道,女人都愛美,要是她的斷指不能覆原,那她得多傷心啊?”

    “別急啊!”

    寒心認認真真地盯著掌中那半截紅辣椒的斷指,不疾不徐地說:“醫院不能做,不代表我不可以!”

    “啊?你真能讓紅老板的手指恢覆原樣?”胡寶虎大喜。

    若是換做其他任何人對胡寶虎說這種話,胡寶虎一定不會相信,但寒心說出來的,他就相信,對寒心,他已經到了近乎盲目崇拜的地步。

    “是的!”寒心微微點頭,然後說,“虎哥,你先出去吧!”

    “好……好的……”胡寶虎激動得都語無倫次了,不由分說,忙不?出了臥室門,甚至還將門給帶上。

    “傻女人,攀上我是你的福分呢!”

    寒心瞥了眼熟睡中的紅辣椒,視線從紅辣椒微微撅著的嘴唇掠過,再然後將注意力擊中到紅辣椒的斷指上,末了,他從兜里掏出一條焦黑的紗布塊。

    紗布塊有巴掌那?大,焦黑焦黑的,一點賣相也沒有,就好像用了又用的抹布一樣,如果此刻紅辣椒醒著的,一定會惡心。

    攤開紗布塊,上面粘著一小塊一小塊口香糖一般的膏藥,黑漆漆的,黏稠黏稠的,如糊了的漿糊一般,寒心撕開一小塊膏藥的時候,那膏藥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黏在他的指尖。

    寒心先是一絲不茍地將紅辣椒的斷指與指尖的切口處接上,然後如使用創可貼一般將小塊的膏藥粘到斷指處。

    緊接著,寒心輕輕握住那根剛接上的斷指,略一閉目,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他的掌心注入黑糊的膏藥中、斷指的切口中……

    伴隨著真氣的諸如,附著在紅辣椒指尖的黑糊膏藥漸漸由黑變紅、又變黃、再然後變成墨綠色,如綠指環一般。

    輸入真氣大概持續了半個鐘頭那?久,隨著真氣一絲一縷地剝離自己的身體,寒心的神智也漸漸模糊起來,最後,在終於大功告成的時候,他突然兩眼一黑,直接一頭栽倒在了紅辣椒的懷里。

    ……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紅辣椒總算是醒過來了,因為失血過多,她臉色蒼白、嘴唇?紫、渾身無力。當然,紅辣椒並不是被疼醒的,也不是自然醒,而是她感覺到胸口憋悶,悶得她都喘不過氣來。

    當悠悠醒轉的紅辣椒瞥見自己的胸脯上伏著一個人頭後,她終於知道為什?自己會感覺到胸悶了,敢情此刻的寒心正趴在她的懷里呢!

    將那兩座高聳的山峰當成枕頭不說,寒心的一只手甚至還如貓爪一般搭在了其中一座山峰上,最讓紅辣椒表跳如雷的是,那只貓爪竟然一刻也沒停歇地輕輕揉著……

    這一幕,恍若夢境,可是,在紅辣椒看來,這無疑是一場噩夢!

    不由分說,紅辣椒作勢就要揮拳劈寒心,不過,她的腰肢剛剛扭了扭,寒心就含含糊糊地說了這?一句:“別動,讓我再睡會……”

    聽了這話,紅辣椒就感覺自己的心仿佛被撓了一下似的,她好不容易爆?出來的怒火也突然莫名其妙地滅了,不僅如此,紅辣椒只覺得自己渾身僵硬,好似石化了一般。

    緊接著,那只不安分的貓爪漸漸開始活絡起來,它先是如小偷一般在紅辣椒的胸前輕輕遊走,然後便大張旗鼓地朝著紅辣椒的衣角伸去,攪得紅辣椒臉紅耳熱,心跳加速。

    很快,那只貓爪就到了紅辣椒的衣角,再然後,貓爪伸進衣角,慢慢到了紅辣椒的腰際。

    仰躺在枕頭上的紅辣椒感覺到自己的衣服里莫名其妙多出一只手,而且那只不規矩的手還準備變本加厲繼續前進,紅辣椒的心瞬間跳到了嗓子眼。

    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此刻撲簌簌的,如畫的眉目微蹙,兩腮染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慘了慘了,本姑娘要失守了……”

    紅辣椒的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抗拒、在吶喊,不過,此刻的紅辣椒好似著了魔一般,她內心在抗拒著,可身體卻本能一般渴望著接下來會?生的事情,無奈,紅辣椒只得強迫自己將眼睛閉上。

    此時的紅辣椒非常緊張,她雙目微閉,修長的睫毛忽閃忽閃的。

    “唉,就當是被狗摸了吧……”她緊緊咬著貝齒,暗暗安慰自己。

    不過,讓紅辣椒更加郁悶的是,寒心伸到她衣服里都手竟然突然敗退了,似乎是指尖都還沒觸碰到罩子邊沿的時候,寒心那如貓爪一般的手就突然縮回,好似觸電了一般。

    緊接著,紅辣椒就感覺到有一雙邪魅的眼睛正盯著她的臉頰。

    緊閉著雙目的紅辣椒微微將柳眉?起,借著虛掩的眼眸,她赫然看到寒心已經起身,此刻正站在床邊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好你個寒心,竟然敢戲耍本姑娘!”

    耳根子瞬間紅透,紅辣椒的小宇宙也緊隨其後地爆?了,不由分說,她如小老虎一般翻身而起,照著寒心的臉頰就是一拳砸去。

    “我可不是裝瘋賣傻占女人便宜的男人!”

    一覺醒來,寒心的真氣已經恢覆了,他淡淡一笑,輕易就避開了紅辣椒的小粉拳。

    自覺怎?也打不過寒心的紅辣椒悠悠地坐回床邊,然後眼神古怪地瞥了一眼寒心,轉而埋著頭不憤地說:“那你剛才對我做的那些算什??”

    “我剛才對你做了什?嗎?”

    注意到紅辣椒微醺的臉頰,寒心也是老臉一紅,他當然知道自己之前暈過去後情不自禁地摸了紅辣椒的身子,不過就如同他所說的,他不是一個喜歡靠裝瘋賣傻占女人便宜的男人,所以,在他醒過來的第一秒,他就趕緊將手從紅辣椒的衣服里縮了回來,甚至還趕緊下床。

    當然了,雖然占紅辣椒的便宜不是寒心的本意,可自己都伏在人家女孩子的懷里睡了、也摸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所以,寒心臉紅了,不過,他已經打定主意,無論如何也不能承認自己吃了豆腐的事實。

    “咳咳……”刻意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寒心厚著臉皮解釋說,“你不要誤會,我剛才是因為幫你接續斷指而耗神過度,所以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你就能摸我……”

    紅辣椒羞羞地嘀咕了一句,不過,作為女孩子,她並不想在這個如此羞人的問題上糾結,所以,頓了頓,她強壯鎮定地甩了甩背上的馬尾辮,然後揮舞著小粉拳威脅寒心,說:“剛才的事情你不許和別人說,不然我滅了你,聽到沒有?”

    寒心大喜,趕緊說:“為你接續斷指暈過去後我就什?都不知道了,我怎?和別人說啊?”

    “哼!敢做不敢當的大壞蛋!”

    也不知道出於什?心理,紅辣椒突然埋怨了這?一句,這話出口,兩人都鬧了個大紅臉。頓了頓,紅辣椒這才注意到自己的斷指已經接上了。

    通常來說,女人都愛美,而且越漂亮的女人越愛美。

    所以,紅辣椒最擔心的就是自己的斷指是不是真的讓寒心給接上了、好了以後會不會不能恢覆原樣、會不會留下疤痕等等問題。

    因為問題太多,紅辣椒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如紅辣椒肚子里的蛔蟲一般,寒心得意地說:“你放心吧,我向你保證,我的斷續膏百分百能讓你的食指恢覆原樣!”

    “斷續膏?看著好惡心的樣子,都是由哪些材料做成的啊?”

    紅辣椒之所以問這一連串的問題,是她真的覺得斷續膏很神奇,這?短短的時間,她的手指不僅止血了消腫了,而且還不疼了。

    如果不是紅辣椒還記得斷指躺在砧板上的血腥一幕,她估計會覺得自己之前所經歷的一切都是夢。

    寒心淡淡一笑,如數家珍一般洋洋得意地說:“斷續膏是本人最得意的獨家配方之一,內含虎骨、龜殼、狼牙等,再以童子尿為藥引……”

    “嘔……”

    聽到“童子尿”這個詞,正將手指湊到鼻邊嗅聞的紅辣椒只覺得胃里一陣翻滾,不由分說,她一個箭步沖出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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