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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八駿穆天子】仁心聖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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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5 01:27:12
第40章 天大的事有我扛

    正焦急地蹲在臥室門外等待的胡寶虎冷不防看到紅辣椒如一陣風似的捂著小嘴沖出來,他傻眼的同時,忙扯著嗓子問了一句:“火老板,你這是怎?了?”

    “寒心那個混蛋拿尿喂我……嘔……”

    腹中翻滾的紅辣椒根本沒把住門,如疾風一般沖向廁所的同時,扭頭回了這?一句。

    “喂尿……”

    腦洞大開的胡寶虎怔怔看著紅辣椒急馳而去的背影,滿腦子都是少兒不宜的畫面,他木訥地自言自語,將寒心奉為了“把妹”的神明:“天哪,這也可以,牛人哪……”

    從紅辣椒不小心剁掉手指頭到現在,一個時辰匆匆而過,眼下已經到了吃中午飯的時間。

    席間,一想到自己的指頭上纏著的“斷續膏”是用童子尿為藥引,紅辣椒就沒有胃口,尤其是想到“童子尿”有可能是寒心自家的土特產時,她就更吃不下飯了,與寒心相對坐在飯桌上,她無時無刻不用冰冷到可以殺人的目光盯著寒心,如黑寶石一般明亮的大眼睛瞪得大大的,埋頭扒飯的寒心真擔心那雙眼珠子會不會掉到地上。

    氣氛很古怪,胡寶虎和胡大年不想當“電燈泡”,所以,這對父子倆匆匆吃了飯後就將客廳騰給了寒心和紅辣椒。

    “寒心,你等著,早晚有一天本姑娘要把你這個混蛋一巴掌拍死!”

    紅辣椒不是睜眼瞎,她哪能不知道胡家父子是會錯了意,為了不讓自己和寒心之間傳出什?花邊新聞,所以,胡家父子剛出門,她也憤憤然地扔掉碗筷,起身就要出門,走到寒心身旁的時候,她甚至還揮舞著小粉拳威脅寒心,說:“桂花村的寒醫生,我記住你了,咱們走著瞧,哼!”

    “火老板,如果不希望你的斷指有什?好歹,我勸你還是對我客氣一點的好!”

    寒心饒有興趣地盯著紅辣椒的小鼻梁,似笑非笑地說:“我可以很明確地告訴你,斷續膏要每三天更換一次,否則你的斷指恐怕就要真的斷了!”

    “鬼才信你呢,庸醫!”

    紅辣椒對於寒心的話自然是嗤之以鼻,她已經想好了,立刻就回青城,到市里最好的醫院治療,要不是斷指處碰著就疼,她早忍不住將斷續膏給撕掉了。

    紅辣椒雖然嘴上不承認,但她的心里卻覺得寒心是她的克星,是天敵,她不想再多待一秒鐘,所以,說完這話,她已經如煙雲一般飄出門外。

    “唉,胸大無腦,古人誠不欺我也!”

    見紅辣椒帶著她的一眾工人風風火火地離開胡寶虎家,寒心無所謂地淡淡一笑,自顧自將半碗飯扒完,這才辭別了胡家父子。

    年關漸近,再過幾天就到春節了,外出打工的遊子紛紛回家,村里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到處都是鞭炮聲和小孩子的嘻鬧聲。

    寒心雖然初來乍到,可因為他神奇的醫術救了村里不少人,所以,不管是見過他本人的還是聽過他名聲的,紛紛大老遠地就和他打招呼。

    村里雖然有幾個王翠花之流如蒼蠅一般不討喜的人,但總歸來說,桂花村民風淳樸,是個好地方。

    對於別人的招呼,寒心自然是熱情地回應。

    從胡寶虎家出來,一路上,寒心都滿臉堆笑,逢人就問好。

    很快,寒心就到了楊秋家門口。

    此時,楊秋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抹眼淚,似受了委屈的樣子。

    寒心眼尖,注意到楊秋臉上的淚水,眉頭微微一皺,心說楊秋一定是遇到了什?麻煩,於是,他也沒打招呼,直接就進了百花齊放的院子里。

    無聲無息地走到楊秋身旁,寒心關切地問道:“小秋,你怎?了?”

    “寒……寒醫生……你……你怎?來了……”冷不防聽到寒心說話,楊秋嚇了一跳,趕緊背對著寒心擦眼淚。

    楊秋昨晚雖然醉得一塌糊塗,但她怎?會一點記憶都沒有?突然看到寒心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楊秋回想起昨晚自己喝醉了以後伏在寒心懷里的一幕、回想起她主動親吻寒心的一幕、回想起迷迷糊糊中寒心為她穿衣服蓋被子的一幕……

    背對著將眼淚擦幹,楊秋這才回身面對寒心。

    白玉丹祛疤的效果上雖然遠不如駐顏丹,但美白的效果卻非常明顯,楊秋昨晚吃過一枚,如今的皮膚就變得愈?光澤起來,二十幾歲的她,看上去就如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

    目光不露痕跡的在楊秋的胸前、脖子、臉上掃過,寒心注意到,在楊秋的眼里,分明有一絲絲的羞澀和激動,不過,那雙美目中更多的是緊張、是害怕。

    “小秋,你怎?了?”將楊秋的異樣神色看在眼里,寒心微微皺眉,想當然的以為是王翠花之流欺負她了,下意識的,寒心作勢就要拉住小秋放在面前的小手,他想安慰楊秋。

    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屋里砸出兩個瓷碗。

    “?!”

    兩個碗不偏不倚,正好就砸在了寒心的腳下,碎片四溢,恰有一小塊碎片從寒心伸出的手背處飛過,在寒心的手背上劃開了一道細細的口子。

    “啊!”

    楊秋嚇得驚叫出聲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將寒心那只受傷的手抓住,她用既害怕又擔心的語氣問寒心:“寒醫生,你有沒有怎?樣?”

    “呵呵!”

    正大門口,早已站著一名年齡在而二十五六歲左右的男人,男人長得瘦瘦弱弱的,如猴子一般,他正用幾欲噴火的眼神冷冷地盯著院子里的寒心和楊秋。

    “你這個賤貨,果然背著老子偷男人!”

    這個男人就是楊秋的男人李貴。

    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踉踉蹌蹌地轉身進門,看他走路的時候一跛一跛的,顯然左腿是殘廢的。李貴之所以會落下殘疾,這也是楊秋始料不及的,要知道,李貴出去打工之前還是一個健健康康的小夥子。

    別看李貴行動不便,但下手是真狠,只一會兒的功夫,他就從屋里出來了,手里端著一口裝了熱水的鐵鍋,站在木門邊,他用力將鐵鍋朝著寒心與楊秋的方向砸去。

    “老子要殺了你們這對狗男女!”

    “?當!”

    被李貴用力一擲,鐵鍋便朝著寒心和楊秋呼嘯而來,重重砸在兩人的腳下,只差一步就該砸到楊秋的腳了。很顯然,李貴是下了狠手的,要不是他行動不便使不出全力,估計這口鍋就直接砸在楊秋的身上了。

    但饒是如此,鐵鍋里翻滾著的開水依然四濺開來,寒心雖然及早將楊秋拉開,但熱水還是濺在了楊秋的身上。

    “啊……”楊秋慘叫一聲,急忙捂著自己被熱水燙到了的臉頰。

    李貴早已通紅了雙眼,他不依不饒,把鐵鍋砸出後,他便從腰間拔出早就準備好的菜刀,不由分說,一瘸一拐地朝著寒心撲來:“姓寒的,你竟敢玩我的女人,老子要砍死你!”

    “貴哥,不要啊,你真的誤會我了……”楊秋見李貴殺氣騰騰的沖來,本來躲在寒心身後的她作勢就要迎上去阻止李貴。

    “小秋,別怕,天大的事兒也有我扛著的呢!”

    僅僅只是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跌跌撞撞朝自己撲來的李貴,寒心別拉住楊秋的小手,臉上盡是如沐春風的笑。

    四目相對,莫名的,本來緊張得不行的楊秋卻突然覺得心里暖暖的,不僅如此,她微紅的美目中分明有羞澀在湧動,不過,當她看到李貴就快要撲上來的時候,她急了,忙用力拽寒心:“寒醫生,李貴誤會我和你之間的關系了,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呢,你快逃吧!”

    “好啊,賤人,你竟然當著我的面幫這個野男人,我今天要你們全都躺下!”李貴氣急,一瘸一拐撲到寒心面前後,手起刀落,手中的菜刀奮力朝著寒心的面門劈去。

    “你這個傻叉,我最討厭冤枉我的人!”幾乎是李貴掄起菜刀砍下的同時,氣不過的寒心也動手了,一記窩心腳閃電般踹向李貴的腹部。

    捫心自問,寒心與楊秋之間或許存在心動,但是,寒心還不至於餓到玩別人的老婆,明明自己沒有做的事情,卻被污蔑了,寒心很生氣,也因此,他這一腳是用了力的。

    “?!”

    行動不便的李貴哪能是寒心的對手?他舉起的菜刀還沒落下已經被寒心一腳踹得跌坐在地。

    “貴哥……”楊秋心疼自己的老公,所以,見李貴跌坐在地,她嚇得花容失色,忙沖上去扶李貴。

    “唉……”

    寒心沒有阻止,也沒有權利阻止,畢竟人家可是兩口子。

    心中微微嘆息了一聲,寒心不溫不火地看向正死死瞪著他的李貴,說:“我不管你怎?想的,但我要明確表示,我和小秋之間是清白的!”

    說著,寒心有些心疼地掃了一眼含淚默默攙扶李貴的楊秋,再不廢話,轉身就要走。

    “寒心!你他媽給老子站住!”

    剛被楊秋攙扶著站起來,李貴便用力推開楊秋,轉而舉刀對準寒心的方向,用極其惡毒的語氣說:“讓老子戴了綠帽子就想走,天底下哪有這?便宜的事?”

    “哦?”

    聽了李貴的話,寒心來了興趣,他嘴角微微上揚,不緊不慢地轉身看向李貴,冷笑道:“你想怎樣?”

    “很簡單,給我十萬塊,這事就算了!”

    李貴用貪婪的眼神盯著寒心,口中連連冷笑:“幾個月前老子不小心折了腿,如今最缺的就是錢,只要你給我十萬塊,我保證不會再計較你睡了我婆娘的事!”

    “貴哥,你……”

    楊秋萬萬沒想到李貴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之間,她只覺得如墜冰窟,渾身冰涼,天旋地轉,天塌了……

    再看李貴的時候,楊秋的眼中已經沒了半點感情。

    “嘿嘿!”

    注意到楊秋眼中的哀傷,寒心陡覺一陣心疼,也因此,在他的臉上所展現的是皮笑肉不笑:“李貴,且不說我和小秋壓根就沒有什?,即便是有,你十萬塊就能私了,這和賣了小秋有什?區別?”

    “少在老子面前磨磨嘰嘰的!”

    李貴的臉上盡是貪婪和兇殘,說這話的時候,他突然一把將楊秋拽到懷里,不由分說,菜刀直接抵在了楊秋的脖子上,他惡狠狠地威脅寒心,說:“十萬塊,這個賤女人就歸你,否則,我殺了她再要你的命!”

    菜刀鋒利,而楊秋的皮膚有嫩白,這?一抵,立時,楊秋的脖子上有絲絲鮮血流淌出來,觸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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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這是要逆天嗎?

    “李貴,你殺了我吧!”

    楊秋沒有哭,不是不想,而是已經心死了。仰著脖子,無懼於脖子上架著的菜刀,她用冰冷至極的語氣對李貴說:“李貴,和你過了幾年,我受夠了!你不中用我認了,我心想啊,沒了男女之事咱們也能好好過日子,可你怎?能用皮鞭折磨我?你找不到錢也就算了,日子再苦我也願意跟你,可你竟然要把我賣給楊龍虎……”

    “我只恨我瞎了眼,竟然嫁給了你這個披著人皮的畜生!”

    “李貴,成全我吧,殺了我!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會報覆你的……”

    說著,楊秋看向寒心,淚眼之中盡是遺憾:“寒醫生,我很抱歉給你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

    說完這話,楊秋含淚閉目,雖然是赴死,但她情緒非常平靜,就如一潭死水。

    “這輩子我最遺憾的就是認識寒醫生你的時候,自己已經嫁為人婦……”伴著冰冷的清淚,楊秋如夢囈般緩緩說出這?一句話。

    這話一出,本來閉著雙目的楊秋突然睜開眼睛,她癡癡地看著寒心,這一刻,她沒有掩飾,美目中流轉的,盡是情動。

    下一秒,楊秋突然抓住脖子上架著的菜刀,白凈的小手被刀鋒割破,鮮血淋漓,她不疼,反而很激動,抓住菜刀用力朝著自己的脖子抹去!

    自殺!

    楊秋這是要自殺!

    “次奧,賤人,你臨死也不讓我好過是不是?”

    李貴就如同人形動物一樣,他沒有感情,有的,只是對金錢的渴望,所以,幾乎是楊秋自殺的同時,他用力一把將楊秋推開,轉而惡狠狠地怒罵:“媽的,老子還指著用你從寒心手中詐個十萬二十萬呢,你要是死了還值錢嗎?”

    楊秋哪能經得住李貴這?推?她身體前傾,朝著地上摔去。

    李貴絲毫沒有停手的打算,跌跌撞撞地?腳,作勢就要狠踹楊秋。

    “垃圾!”

    寒心怒了,怒火中燒,怒得雙目通紅,他一個箭步跨出,輕易將前傾的楊秋摟在懷里,將身一扭,與楊秋對換了位置,而李貴飛起的一腳則穩穩地落在他的後腰上。

    “?!”

    伴隨著一聲悶響,寒心後腰吃痛,臉部肌肉微微顫抖。

    “姓寒的,你找死!”

    寒心出手徹底激怒了李貴,他怒罵一聲的同時,手中的菜刀猛的劈下,寒心躲閃不及,肩部被菜刀劈開一道大大的口子,血肉翻起。

    “哼!”

    寒心咬牙,冷哼一聲,將楊秋放好後,回身就是一腳掃出,將李貴輕易掃翻在地。不由分說,他一把奪過李貴手中的菜刀,照著李貴的身上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啊……不要……疼……饒命啊……”

    李貴是個實打實的軟骨頭,要不然也不能為了錢幾次三番做出賣老婆這種事情,被寒心打了一頓,他抱著頭蜷縮在地連連求饒,口中連呼著:“寒心……求你饒了我……這樣……十萬塊我不要了……我把楊秋送給你……隨便你怎?睡……”

    “你媽……逼……”

    寒心聽了李貴的話,更加氣怒,蹲身將李貴抱頭的雙手掰開,然後掄起拳頭用力砸在李貴的鼻梁上。

    “哢!”

    伴隨著一聲脆響,李貴的鼻梁被打坍塌不說,滿嘴的黃牙也掉在了地上,混著血水,異常惡心。

    “寒醫生……別打了……”

    見李貴氣息奄奄,楊秋為了寒心考慮,急忙制止。

    “啪!”

    用力一耳光甩在李貴的臉上,寒心這才住手,他沖著李貴的身上用力吐了一口濃痰,然後緩緩起身,不由分說,從兜里掏出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直接扔在地上。

    “垃圾,這里是一萬塊,你等著,爺爺這就去給你拿錢!”

    不再看一眼李貴,也不管楊秋願不願意,寒心一把將楊秋橫抱在懷里,然後用力踹開院門,揚長而出。

    看到滿地都是紅通通的軟妹幣,本來疼得死去活來的李貴只覺得眼前陡然一亮,當即,他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如瘋子一般激動地彎腰撿錢。

    “一百……兩百……”

    一邊撿一邊數,一臉的忘神,至於自己的女人被寒心抱走的事情,他壓根就沒在意。

    “呸,李貴真是一條貪吃的狗!”隔壁,王翠花家,一身黑色西服的楊龍虎透過墻縫將李貴撿錢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禁吐了一口濃痰。

    一旁,王翠花惡毒地盯著寒心離去的方向,冷笑著說:“兒子,寒心那小子太狂了,你這次一定要給老娘出一口惡氣!”

    “那是自然!”

    人高馬大的楊龍虎淡淡一笑,眼中盡是弒血的兇光:“姓寒的讓李貴那個天生的太監戴了綠帽子,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之其人,也讓姓寒的戴一頂綠帽子,哈哈!”

    “我兒子就是厲害!”

    聽了楊龍虎的話,王翠花樂得眉飛色舞的,她伸手輕撫楊龍虎的胸膛,媚笑著對楊龍虎身後的幾名同樣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說:“小兄弟們,你們難得來一趟咱家,等著,花嬸現在就去村里找幾個小媳婦來陪你們玩!”

    ……

    被寒心橫抱在懷里,楊秋覺得特別害羞,她想要掙紮,但卻使不上力,或者說她很喜歡寒心身上的味道,當然,最重要的原因是之前李貴推她的時候讓她崴了腳。

    所以,一路上雖然有人指指點點,但楊秋還是將頭埋在了寒心的懷里,不僅如此,她甚至將雙臂掛在寒心的脖子上,任由寒心的手托著她的蠻腰和腿部。

    大張旗鼓地抱著別人家的女人在村里橫行,寒心此舉無疑引起了轟動,全村男女老少,但凡聽到風聲的,一個個全都跑出自家院門外圍觀。

    而其中,就有垂頭喪氣從村小學出來的林溫柔!

    這幾天,林溫柔被村小學的孩子集體中毒的事情愁得焦頭爛額的,上頭已經明確表示,如果林溫柔不能有一個合理的交代,那她的仕途就算是走到頭了。

    林溫柔原本就不想當這個村長,可事情遠沒有這?簡單,如果這事處理不好,很有可能會牽扯到她那個在青城擔任一市之長的舅舅。

    “大夥兒快去看哪,寒醫生摟著李貴家媳婦在村里招搖呢……”

    正一籌莫展的林溫柔聽到路人起哄說的話,微微一怔,下一秒,她就化身為運動健將,踩著腳下的高跟鞋循聲追去。

    橫抱著楊秋的寒心就好像是背著媳婦兒的豬八戒,這樣林溫柔氣得直跺腳。

    林溫柔急忙沖上去,不由分說,掄起巴掌就朝著寒心的臉上摔去,可惜,寒心躲得快,打空了。

    “寒心,你混蛋!”

    林溫柔很生氣,氣得渾身?抖。她扯開了嗓門用力吼,一如?威的母老虎一般暴跳如雷,唬得周圍的村民紛紛縮頭遁回自家院子里。

    “還不快把楊秋放下來?你這是要逆天嗎?”

    之所以抱著楊秋在村里走,寒心倒不是想要制造轟動,而是因為楊秋的腳崴了。

    “老子最近已經夠麻煩的了,你還到處給我惹是生非,是不是非得逼著我離開桂花村你才滿意啊?”

    林溫柔真的很生氣!

    一來,因為村小學的事情,她最近心情不好。

    二來,桂花村能夠設立村衛生室完全是她憑借她舅舅的關系才辦成的,換句話說,如果寒心這位村醫做得不好,別說是林溫柔、哪怕是她的舅舅也要吃不了兜著走!

    當然,林溫柔之所以這?生氣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她心里酸酸的。

    “林村長,你沒看到小秋的臉被燙傷了嗎?沒看到她的脖子都流血了嗎?沒看到她的腳崴了嗎?”

    寒心腳不停蹄,繼續朝著林溫柔家的小樓房方向奔跑,臉上掛著的,是不溫不火的表情:“作為村醫,我的職責是治病救人,而作為村長,你的職責應該是解決糾紛,不是嗎?”

    “我……”

    林溫柔之前是在氣頭上,只聽說寒心摟著別人家媳婦滿村跑,也沒問原因就直接?飆,不過,經寒心這?一說,她終於注意到楊秋身上的傷。

    見寒心飛快地從自己的身旁擦肩而過,莫名的,林溫柔嘴角微微上揚,俏臉之上綻開一朵嬌艷的鮮花。

    “敢情是本姑娘冤枉這個小混蛋了……”

    想到這種可能,林溫柔的心里美滋滋的,不由分說,拔腿就朝著寒心追去。

    很快,三人就一前一後回到了小樓房。

    不由分說,寒心先脫掉楊秋的鞋襪,然後將楊秋崴了的腳踝矯正。

    緊接著,他從林溫柔的臥室里找來一枚白玉丹,將白玉丹碾成粉末,以清水混合,均勻地塗抹在楊秋臉上的燙傷處。

    至於楊秋脖子處的刀傷,屬於皮外傷,已經自動止血了,並無大礙。

    而一旁,林溫柔則是手忙腳亂地幫忙打下手,與此同時,她不停地詢問著到底?生了什?事情。

    楊秋也不藏私,主動把之前?生的事情全都一股腦兒地說了,因為傷心,她伏在林溫柔的懷里哭得一塌糊塗。

    雖說這事不能怪寒心,但事情總歸是寒心引起的,所以,在得知?生了什?事後,林溫柔便輕嗔薄怒的狠狠瞪了寒心一眼,口中嘟囔:“都怪你!”

    “我……”

    寒心無話可說,畢竟李貴再怎?混蛋,可寒心卻是整件事情的起因。若不是寒心與楊秋之間的花邊新聞傳到李貴的耳中,事情或許也就不會?生了。

    “你什?你?”

    林溫柔不滿地白了寒心一眼,轉而對懷里剛剛止住哭聲的楊秋說:“小秋妹子,不是我說你,你怎?和寒心這個混蛋走得這?近呢?在我看來,寒心就是藍顏禍水,誰惹上誰倒黴……”

    “呃……”被林溫柔定義為“藍顏禍水”,寒心滿臉的黑線。

    “林村長……這事真不能怪寒醫生……怪只怪我瞎了眼嫁給了李貴……”

    羞紅著臉不自然地瞥了一眼委屈的寒心,楊秋說:“自打我嫁給李貴那天起,他就無時無刻不想著把我賣了……”

    “哼!”

    將楊秋楚楚可憐的表情看在眼里,林溫柔氣不過,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憤憤不平地說:“李貴那個人渣,我一定要好好治治他……”

    她話剛住口,樓下傳來小豆豆的叫聲,間中夾雜著李貴的說話聲:“寒醫生,您的錢準備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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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只救人不殺人

    “李貴?”

    聽到來人的說話聲,林溫柔更是氣得不行,柳眉緊蹙著,作勢就要沖出門外與李貴理論一番,她掄起袖口,一副殺氣騰騰的架勢,大有一言不合就打生打死的女俠氣概:“哼,來得好,我今天非得為小秋出一口惡氣!”

    “幹嘛去?”

    此時的寒心正光著上身,楊秋則顫抖著將無名藥粉擦在他後背處的刀傷上,藥粉有消毒的作用,咬得寒心撕牙咧嘴、臉色蒼白,見林溫柔掄著衣袖風風火火地出門,寒心微微沈聲說:“現在還不到你出面的時候!”

    說著,他已經匆匆將上衣穿上,叼著一支劣質卷煙,先一步走出了二樓的客廳,臨出門時,他還嘿笑著返身對林溫柔說:“林村長,待會無論你聽到什?都不要下樓,我自然有法子治李貴……”

    “我幹嘛要聽他的?”

    在客廳門被寒心順帶著關上的時候,失神了的林溫柔這才回過神來,她暗暗跺了跺腳,然後拉起楊秋就沖入自己的臥室里,不由分說,掀開了窗簾之後,兩女就大眼瞪小眼地蹲在窗台下偷看樓下。

    此時,成年藏獒小豆豆守在院門口,沖著大鐵門的李貴就是一通亂吼,旺旺聲不絕於耳,露出的牙齒白森森的,很嚇人。

    被小豆豆震懾,李貴明顯有些犯慫,不過他轉念一想,大鐵門是鎖著的,自然也就不怕了。掄著一塊板磚的他就如同巨靈神下凡似的,叼著一支香煙,無比傲慢地站在院門外嚷嚷。

    “寒心,你快出來,不是說好了要給我十萬塊的嗎,你不能說話不算數吧?”

    遠處,不少喜歡看熱鬧的村民都在竊竊私語,各有各的說法,各有各的心思,全都對著李貴指指點點的。

    李貴雖然膽小怕事,但臉皮夠厚,所以,他全然不顧,繼續沖著院子里大聲嚷嚷著:“寒心,這大白天的你就關門閉戶,難道你和楊秋那個賤人就這?猴急,錢都沒給清就滾床單了嗎?你可給我聽好了,十萬塊買那個賤人,少一個子兒都不成,否則我就上青城去告……”

    正蹲在二樓窗台下的楊秋聽到李貴污蔑自己大白天的和寒心滾床單,氣得嘴唇的都?紫了,不過,她明顯沒有林溫柔的氣概,都不等李貴把話說完呢,林溫柔已經忍不住了,暴跳如雷的她在臥室里轉悠了一圈,然後撿起一根凳子就直接朝著院門外的李貴砸去:“李貴,你他媽閉嘴!”

    “?當!”

    林溫柔只是一個女人,力氣小是肯定的,所以,凳子並沒有越過低矮的圍墻砸中院門外的李貴,而是砸在了大鐵門上。

    不過,這也足夠嚇到李貴了,冷不防見凳子砸在大鐵門上,李貴的瞳孔驟然一縮,跛腳的他下意識後退,卻一個不小心跌坐在地,狼狽至極。

    “好你個林溫柔,身為咱們桂花村的一村之長,寒心玩了我的老婆你不出面解決也就算了,竟然還包庇寒心,我和你沒玩……”

    李貴就是一條瘋狗,逮誰咬誰,他抓住機會,然後刻意扯開了嗓子大聲地說:“是了,我怎?就沒想到呢,林溫柔,我可是聽村里的人說了,寒心一到咱村你就把她安排到你家來住,怎?著,你也像楊秋那個賤人一樣看上了姓寒的不成?你們大白天的鎖著門,該不會是在玩?p吧?臟!真臟……”

    “?!”

    李貴話沒說完,突然就聽到了大鐵門被人踹開的聲音,他心中?虛,?頭去看的時候,寒心已經如洪濤猛獸一般沖出院門外。

    那原本反鎖著的大鐵門,門閂是比拇指都還要粗的鋼筋,此刻卻被寒心一腳踹彎,如麻花一般掛在鐵門上。

    這會兒,李貴還跌坐在地,都沒來得及站起來。

    寒心沒有半句廢話,叼著卷煙的他三步助跑,瞬息之間已經到了李貴的身旁,左腳飛踹,幹凈利落地踢在李貴的胸口。

    “哎呀……”

    伴隨著駭人的慘叫聲,李貴整個人直接被踢飛出三五步,然後又打了好幾個滾。

    此刻的寒心沒有一絲的悲憫之心,他雙目冰冷如刀,幾乎是踹飛李貴的同時,他再度殺氣騰騰的拔腿迎上去,不由分說,照著李貴的腹部又是狠狠的一腳,直接將李貴踢得都抵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才罷休。

    “呸!”

    吐掉嘴上叼著的煙蒂,寒心單腳踩在李貴的胸口,然後死死地盯著李貴,那雙冰冷的眼睛,好似兇禽猛獸一般,看得李貴都喘不過起來。

    接連受了寒心兩腳,此時的李貴嘴角溢血,雙目渙散,在寒心踩在他胸口的時候,他下意識的想要呼救,不過,眼角的余光瞥見寒心那雙堪比地獄魔神的眼睛後,他憋到了嗓子眼的話又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這一刻,李貴的心中生出一個錯覺,稍有不慎,寒心就會弄死他!

    “說啊,你他媽不是很能說嘛,繼續說!”

    踩在李貴胸口的腳尖用力一碾,李貴嘴角溢出的鮮血就更濃,寒心冷著臉,死死地盯著李貴,用冰冷至極的語氣說:“趕緊的,把你剛才的話全都再說一遍,否則我弄死你!”

    冷不防從寒心的口中聽到“死”字,不止李貴,就連遠遠站著圍觀的村民們都感覺到從腳底板升騰起一股無名的涼氣。

    林溫柔甚至覺得背脊?寒,她擔心正在氣頭上的寒心會做出什?過火的事情,所以,不由分說,她踩著高跟鞋就風風火火地沖向樓下。

    李貴直接被嚇尿了,褲子濕漉漉的,渾身?抖,別說是說話了,就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起來。

    “說實話,你的瘸腿和那無能的第五條腿我都能治,不過,我雖然自詡仁心聖手,但絕不是一個以德報怨的人,所以,你注定一輩子都要做兩條腿都瘸著的廢人了!”

    前一秒還冰冷如地底魔神的寒心,此刻卻突然眉開眼笑,說這話的時候,他從兜里掏出一打又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他蹲在李貴的身旁,將這些軟妹幣全都平放在李貴的身上。

    “雖然我也不是有錢人,但我還不不至於像你一樣窮得把婆娘都賣了!”

    抱頭蜷縮在地上的李貴看到一打又一打紅通通的軟妹幣覆蓋在自己的身上,他的眼睛立馬就放光了,前一秒還如死狗一般的他頓時就來了興趣,翻身而起,然後跪坐在地上飛快將一打一打的軟妹幣抱到懷里。

    “錢啊,好多錢!?了,老子?了!哈哈……”

    窗台旁,楊秋看到這一幕,本來挺疼的心突然就不疼了,她是徹底放下了李貴,徹底解脫了,此刻,她看李貴的眼神再沒有仇恨、也沒有心疼,就如看陌生人一般、看瘋子一般。

    “寒……寒醫生……你說你能治好我的瘸腿……能治好我的第五條腿?”

    將所有的軟妹幣全都摟到懷里後,李貴的雙目依然放著光,他看向寒心,臉上盡是皇宮大院里那些太監的獻媚笑容:“這是真的嗎?你真能治好我?”

    “當然!”

    寒心淡淡一笑,將懷里的銀針掏出來,然後饒有興趣地說:“事實勝於雄辯,看好了!”

    這話一出,寒心手中的銀針已經疾刺向李貴的眉心。

    “啊……”

    冷不防看到一枚銀針朝著自己的眉心紮來,李貴嚇破了膽,瞳孔驟縮,急忙驚呼出聲,身體也條件反射一般躲閃。

    不過,寒心的速度太快了,根本容不得他閃避。

    銀針以肉眼難辨的速度紮在李貴的眉心處,緊接著,李貴只覺得渾身一僵,別說是掙紮,就連說話都不能了,石頭?直,石化了一般。

    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火急火燎沖到院門口的時候,林溫柔正好就看到了這一幕。

    “啊……你……你真把他殺了……”林溫柔先是捂嘴驚叫,然後駭得美目瞪圓,難以置信地盯著眼前的一幕。

    “放心,雖然我是掌握著絕大多數人命的仁心聖手,但我卻只救人不殺人!”

    蹲在李貴的面前,寒心拇指和食指捏著針尾輕撚,一絲絲無形無狀的真氣順著銀針湧入李貴的眉心處穴位中,伴隨著寒心的話語,李貴的眉心處突然出現七顆白色的小星星……

    當七星連線的時候,寒心突然眼疾手快地將銀針收回。

    前一秒還處於石化狀態的李貴只覺得腳底板處突然有一道熱氣湧動,而在外打工因偷錢包而被人打斷的瘸腿也同時條件反射一般輕輕彈跳了一下。

    李貴心下大喜,急忙從地上爬起來。

    果然,他的瘸腿被寒心治好了。

    “天哪,我竟然好了,這真是太神奇了!”李貴驚喜交集,而遠遠圍觀的村民們也隨之炸開了鍋。

    一針治好瘸腿,寒心的醫術再度震撼了全村!

    “這也行?”林溫柔同樣傻眼了,她雖然知道寒心的醫術高明,也或多或少聽說過關於“北鬥七星針”的奇聞,可真的看到前一秒還瘸腿的李貴這會兒竟然活蹦亂跳,她就徹底驚呆了。

    “寒醫生,您真是神醫……”

    在地上跳了好幾下後,激動的李貴便撲通一聲跪倒在寒心的面前,語帶哭腔地說:“謝……”

    “別謝!”

    不等李貴開口,寒心已經揮手打斷他的話:“你之所以瘸,是因為你斷骨處的神經已經壞死,想要讓壞死的神經再生,可不是一針就可以治好的!而且我剛才也說了,我並沒有救你的打算,只是想讓你相信我可以救你而已!”

    “什?……”

    李貴明顯沒弄明白寒心話中的意思,見寒心說完這話就準備離開,他急了,作勢就要站起來拉住寒心。

    但是,他前腳剛一站起來,整個人就直接栽倒在地。敢情是那剛剛恢覆過來的腿又瘸了……

    “轟!”看到李貴跌倒後再爬起來走路又恢覆了一瘸一拐的詭異一幕,在場所有人全都當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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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一箭三雕的計謀

    “救……救我……寒醫生……救我……”

    趴在地上的李貴見寒心要走,不由分說,急忙快速爬到寒心的腳下,作勢就要抱住寒心的雙腳。

    “很抱歉,你不值得我救!”

    不等李貴抱住自己,寒心突然冷眼瞪向李貴,眼神中分明有刀光劍影在閃爍,嚇得李貴的膽兒都差點裂了,別說是死皮白賴地抱住寒心了,此時的他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嘿嘿!”

    見寒心說走就走,轉眼間就遁回了小樓房里,林溫柔沖著渾渾噩噩的李貴詭異一笑,然後清了清嗓子,擺起村長的譜兒,一本正經地說:“咳咳!李貴,咱是不是應該找個時間談談你虐待自家媳婦兒的事情了?”

    “談!我談!一定配合林村長……”

    為了攀上寒心、從而治好自己的腿,李貴顯得格外配合,唯唯諾諾地說:“林村長,只要您能幫我勸勸寒醫生,你說什?我都答應你……”

    “很好!”

    林溫柔聽了李貴的話,大喜,她隨意地甩了甩烏黑的馬尾辮,然後擺手招呼李貴:“這樣,你先回家里等著,待會我就把楊秋也帶過來,大家面對面的談,把你們夫妻之間不和的事情給解決了!”

    “好……”

    李貴重重點頭,然後一瘸一拐地往回趕,一步三回頭,總是重覆著這?一句話:“林村長,您可得一定讓寒醫生救我啊……”

    李貴一走,圍觀的村民們也就沒了待下去的興趣,紛紛離開,兩兩一對,三五成群,無一人不稱讚寒心的醫術。

    見這件事總算朝著好的方向?展,林溫柔抿嘴小嘴,眉兒彎彎,哼著小曲兒就回了樓上的客廳。

    此時,寒心正坐在沙?上看電視呢,而楊秋則呆呆地坐在寒心的身旁,看似是在看電視,實際上卻在偷看寒心。

    也不知道楊秋的小腦袋瓜子在想些什?,總之她臉紅紅的,嬌羞動人。

    同樣是女人,楊秋的小心思林溫柔怎?可能不知道?

    “小妮子真愛上寒心這個混蛋了?”想到這種可能,本來心情挺好的林溫柔就覺得心里微微?堵。

    作為桂花村的村長,林溫柔每天都很忙,諸如張三家的牛羊進了李四家的玉米地、王二家的家貓吃了麻子家看門狗的午飯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都需要林溫柔出門解決。

    起初剛到桂花村的時候,作為從小就生活在大都市的青春無敵美少女,又沒有工作經驗,林溫柔每天都忙得焦頭爛額的,沒少被村里人欺負。

    不過,慢慢的,林溫柔就摸索出了當村長的一些套路,在林溫柔看來,村民淳樸,解決糾紛無外乎八個字,“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這不,在客廳里瞎轉悠了一會後,林溫柔就想好了對策,她決定在去李貴家前先和楊秋談一談。

    有了動機,林溫柔便刻意媚笑著坐到楊秋的身旁,甚至還親昵地拉起楊秋的小手。

    正盯著寒心看得失神的楊秋冷不防被人抓了小手,第一反應就是寒心不規矩,不過,當她看到眉兒彎彎的林溫柔時,她的臉就刷一下紅透了,心虛的她支支吾吾著說:“林……林村長……你什?時候上樓來的啊……”

    聽了楊秋的話,林溫柔那個無語啊,敢情自己竟然被無視了!要不是自己是一村之長,要不是楊秋是個柔柔弱弱的女流之輩,林溫柔真想指著楊秋的鼻梁大罵——本姑娘都在你眼前轉悠了十多分鐘了好不?

    “嘻嘻……”

    刻意保持著僵硬的笑容,林溫柔整了整思緒,然後用自以為最溫柔的語氣對楊秋說:“小秋,我覺得我很有必要以村長的名義和你談談……”

    說著,林溫柔輕嗔薄怒地瞪向始終坐在沙?上都不知道挪一下的寒心,那意思好像是說,本姑娘要聊一些女人的私密話題呢,您老是不是應該回避下?

    “你們聊吧,我出去下!”

    如擁有讀心術一般,僅僅只是被林溫柔瞥了一眼,寒心便“很懂事”地遁走,匆匆出了客廳。

    當然,寒心並非真懂讀心術,而是心懷鬼胎。

    林溫柔沒上樓之前,寒心借著看電視的名義,那雙眼睛就不停地在楊秋的身上瞟啊瞟的,等林溫柔和楊秋手拉著手並排坐在他身旁的時候,他的目光便又從楊秋的身上移到了林溫柔的身上。

    林溫柔向他使眼色那會兒,他正不露痕跡地盯著人家女孩子的領口看呢!

    正所謂做賊心虛,所以,寒心走得很幹脆,幾個呼吸的功夫就沖出了門外。

    “這小子有這?懂事嗎?”林溫柔心中狐疑,在注意到寒心起身時褲子似乎被撐成了帳篷的時候,她終於意識到寒心之前目不轉睛地看電視根本就是障眼法。

    “流……氓……”暗自嘟囔了一句之後,心中小鹿亂撞的林溫柔忙不?整理了一下低矮的領口,即使這時候寒心都已經走到門外了。

    寒心走後,林溫柔和楊秋談了很多,談楊秋還沒嫁給李貴之前的夢想,談楊秋嫁給李貴後的生活,談楊秋心中的酸楚……

    最後就談到了楊秋是否真要和李貴離婚的事情上來。

    在這件事情上,楊秋的態度非常堅決,她說:“林村長,我說什?也不會再和李貴一起過日子了的,說得難聽點,我真怕哪天她又要把我賣了,又或者是把我打死打殘……”

    “李貴做得確實過分,所以,無論你如何選擇我都支持!”

    雖然兩女同村生活了差不多一年的時間,但林溫柔還真不知道楊秋幾次三番都差點被李貴賣給別的男人的事情,她也不知道李貴還沒去打工之前夜夜毒打楊秋。

    所以,她已經打定了主意,無論如何,一定要讓楊秋和李貴分開。

    “謝謝你……”得到了林溫柔的表態,楊秋由衷地感謝林溫柔。

    “姐妹倆還客氣?”

    林溫柔將傷心中的楊秋攬到自己的懷里,然後又說:“小秋,我現在唯一愁的就是你離婚了以後怎?辦,你是打算回娘家還是?”

    “不!”

    楊秋用力搖頭,語帶哀傷的說:“我打算好了的,只要擺脫了李貴的糾纏,我就一個人去青城找家餐廳打工,總不能把自己餓死……”

    “不想留在咱桂花村?”林溫柔雖然不知道楊秋為什?不願意回娘家,但也沒追問,轉而換話題,她似有意逗楊秋開心一般說,“小秋,寒心可是咱們村的村醫哦……”

    “好端端的突然提……提他幹嘛啊?”

    楊秋大窘,但心中卻隱隱有些期待,於是就羞紅著臉小聲地說:“我又不是桂花村的人,憑什?留在桂花村啊?”

    “嘿嘿……”

    將楊秋的一瞥一眸都看在眼里,林溫柔越?覺得楊秋對寒心有意思,也不點破,她繼續開玩笑,說:“這有什?啊,寒心自己出錢蓋的村衛生室不馬上建好了嘛,你要喜歡,就搬過去和他一塊住唄!”

    “好啊!好啊……”

    楊秋脫口而出,不過,在注意到林溫柔臉上那古靈精怪的眼神後,她終於反應過來自己是被林溫柔捉弄了。

    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的楊秋如鴕鳥一般埋著頭,樂得林溫柔哈哈大笑。

    有了這個小插曲,楊秋的情緒也穩定了,於是,林溫柔就帶著楊秋趕往李貴家。

    寒心這會兒正在工地的一塊草地上睡大覺,也沒注意到兩女出門。

    而另一邊,李貴為了討好林溫柔,回到家里後,他便開始生火燒水泡茶,甚至還將亂糟糟的院子打掃了一遍。

    李貴自從瘸腿後就再沒奢望過哪天能夠康覆,可見識了寒心的醫術後,他開始萌生了希望,康覆的希望。也因此,打掃院子的時候,他感覺特別有勁,整個人精神煥?,就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傻缺該不會是中邪了吧?”透過墻縫,隔壁的楊龍虎見李貴在院子里忙得熱火朝天的,不由微微皺眉。

    “聽村里人說姓寒的給了他十萬塊,他能不興奮嗎?”一旁,衣著暴露的王翠花嗤之以鼻地說,“哼,有冤大頭願意花十萬塊買他的女人,他可真是踩了狗屎運!”

    之前李貴去林溫柔家鬧的時候,王翠花也是圍觀者之一,自然知道李貴從寒心手里得了十萬塊的事,當即,她將之前?生的事情全都說給楊龍虎聽。

    “十萬塊嗎?嘿嘿……”聽了王翠花的話,楊龍虎開始雙眼冒光。

    而就在這時,林溫柔和楊秋也進了李貴家院子里。

    “這兩女的怎?來了?”透過墻縫看到兩女,楊龍虎頓覺眼前一亮,他貪婪地掃了一眼林溫柔的身體,急忙問王翠花。

    “林溫柔說是要解決李貴和楊秋之間的矛盾。”王翠花回答。

    “嘿嘿!好啊,又有錢拿又有女人睡,太爽了!”

    楊龍虎更加激動,急忙附耳到王翠花耳邊說起悄悄話來:“媽,你現在就過去這樣和林溫柔說……”

    “兒子,你這法子實在是太妙了,不但能拿下那兩個女人,而且還能得到那十萬塊,真是一箭三雕啊,我這就去辦……”王翠花聽了楊龍虎的計策,忙興沖沖地朝李貴家走去。

    林溫柔做事雷厲風行,李貴為了能夠討得寒心的喜歡,也是極其配合,所以,三言兩語的,李貴就答應和楊秋離婚,不僅如此,他還明確表示,只要寒心能讓他康覆,他無條件將房子送給楊秋。

    談攏之後,林溫柔作為證人,楊秋和李貴分別立下了字據。

    事情很快就辦妥,就在林溫柔和楊秋準備離開李貴家的時候,如肥豬一般的王翠花就笑瞇瞇的到了院門口。

    “喲,這不是林村長嘛,您這是忙什?呢?”

    王翠花笑得很歡,嘴巴也甜,和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形象仿若兩人,這讓林溫柔心生警惕。

    “瞎忙呢!”林溫柔淡淡一笑,拉起楊秋就要與攔路的王翠花擦肩而過。

    “等一下!”王翠花見狀,很蠻橫地伸手攔住了兩女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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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去揍人!

    平素就害怕王翠花的楊秋下意識地後退半步,臉色也隨即變得慘白起來。

    林溫柔和楊秋的態度卻截然相反,見王翠花竟然明目張膽地伸手攔住自己的去路,林溫柔淡淡一笑,說:“花嬸,你還有事?”

    “呵呵,小事而已!”

    注意到林溫柔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里隱隱有幾分傲嬌的神色,王翠花尷尬地笑了笑,繼續牽強地保持著笑臉,只不過,她的笑實在比哭還要難看,就好像豬八戒一般:“林村長,能不能請你到我家坐一會?”

    “花嬸有事就在這說吧,作為芝麻綠豆大的村長,我能幫的鐵定幫!”

    正所謂事出無常必有妖,平日里從不待見自己的王翠花竟然主動邀請自己去她家做客,林溫柔用腳趾頭都能想得明白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這……”

    按照楊龍虎和她商量的對策,王翠花是要想盡辦法把林溫柔和楊秋騙到她家的。林溫柔在桂花村當村長,可以說是盡心盡力,哪家有個雞毛蒜皮的小事她都會親力親為,這也是王翠花有信心將林溫柔騙到她家的原因。

    可偏偏事情落到王翠花身上的時候,林溫柔根本就不想搭理,這讓王翠花很無語,想了想,她忙又急匆匆地走到敲著二郎腿坐在石凳上的林溫柔身旁,嬉皮笑臉地說:“林村長,您看著大中午的,你還沒吃飯呢吧,正好我做了好吃的,咱們到我家坐著邊吃邊聊唄?”

    “不去!”

    林溫柔都不看一眼鞠躬彎腰的王翠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短,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王翠花,你有事就說吧,要是沒有,我可走人了!”

    說著,林溫柔作勢就要拉著楊秋離開。

    “你……”王翠花氣急,皮笑肉不笑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轉而冷冷地盯著林溫柔,威脅說,“姓林的,花嬸我請你是給你面子,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將王翠花那兇惡的表情看在眼里,楊秋下意識地縮了縮頭,整個人都躲到了林溫柔的身後。

    林溫柔絲毫不懼,踩著高跟鞋的她大大咧咧地踏前一步,然後甩了甩馬尾辮,雙手叉腰,繼續笑著說:“喲喲?這就耐不住性子了?王翠花,別怪我沒有提醒你,做人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免得哪天不小心踢了鐵板把自己的腿弄折了!”

    “小秋,我們走!”說著,林溫柔再不多看王翠花一眼,拉起楊秋就揚長而去,與王翠花擦肩而過時,她甚至還故意撞了王翠花一下。

    王翠花雖然有力氣,但也經不住林溫柔的偷襲啊,所以,被撞的王翠花一個踉蹌,臃腫肥胖的她差點沒跌坐在地。

    “哼!”

    林溫柔冷哼,作勢就要邁出李貴家的院門。

    不過,就在這時候,楊龍虎出現了,手底下還帶著三個身穿黑色西服的幫手。

    “溫柔,好久不見!”伸手將林溫柔攔住的同時,楊龍虎笑著向林溫柔打招呼,那雙眼睛,總是時不時地瞟一眼林溫柔的胸口。

    “滾開!”

    冷不防被楊龍虎擋住了去路,林溫柔的心頓時就揪了起來,不過,她並沒有退縮的打算,而是繼續叉著腰沖著楊龍虎咆哮:“好狗不擋道,小心本姑娘踹死你!”

    “夠辣的啊!”楊龍虎說著,試圖伸手摸林溫柔的下巴,“不過,我喜歡……”

    “啪!”

    用力一巴掌拍打在楊龍虎的手背上,林溫柔拉著楊秋後退半步,然後冷冷地說:“楊龍虎,你給我放尊重點,不然我滅了你們龍虎幫!”

    “什?,你要滅了我的龍虎幫,我好怕哦!不過,你先看看這個吧!”

    楊龍虎悻悻然地縮手,然後從懷里將手機掏出來,手機屏幕僅僅只是在林溫柔的眼前打了一個照面,林溫柔的臉就瞬間蒼白至極。

    那是一張照片,照片的底圖是王翠花家的客廳,三名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圍著飯桌喝酒,而沙?上、地上則倒著七八個醉得人事不省的女人。

    這些女人,無一例外都是桂花村的媳婦兒和未出嫁的大姑娘。

    林溫柔氣得渾身都在?抖,她指著楊龍虎的鼻梁破口大罵:“楊龍虎,王翠花,你們會遭天譴的!”

    “別凈整這些沒用的!”

    楊龍虎已經失去了耐性,當即冷著臉沈聲說:“林大村長,你現在要不要去我家?”

    “你……”

    被楊龍虎要挾,林溫柔開始慌了,她很清楚,如果去楊龍虎家,肯定是羊入虎口,可如果不去,自己也來不及第一時間救出那幾個女人。

    思前想後,林溫柔不露痕跡地將手伸進褲兜里,憑著指尖的熟練度和中午剛打過電話給楊秋的記憶,她在手機屏幕上胡亂點畫起來。

    “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楊龍虎以為林溫柔是害怕,於是就冷笑著說,“林大村長,請記住,你沒有選擇的權利!”

    楊龍虎說著,輕輕一揮手,立時,他身後的幾名幫手就將林溫柔和楊秋圍住,這幾個人二話不說,押著林溫柔和楊秋就走,連李貴也被王翠花抓走。

    此時正是中午吃飯的時間,而李貴家這塊又僻靜,路上沒有一個人影。

    另一邊,寒心正在工地上和李二狗打嘴炮呢,兜里的手機響了,他心中不由咯?了一下。

    到桂花村之前,寒心決定開始新的生活,所以,他特意換了一張手機卡,而到目前為止,知道他手機號的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村小學的董薔薇,另一個就是林溫柔。

    寒心並沒有存手機號的習慣,所以,單憑來電顯示,他無法判定是兩女中的哪一個,於是,他就狐疑地接通了電話。

    電話一接通,寒心就聽到了一陣陣窸窸窣窣、嘩啦嘩啦的聲音,那是因為林溫柔的手機和褲兜摩擦?出的。

    緊接著,寒心就聽到了林溫柔的嬌?:“你們這些混蛋……放開我……快放開我……”

    “嗯?”

    聽到電話里的吵鬧聲,寒心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林溫柔是出事了,不由分說,他拔腿就朝著李貴家的方向跑。

    “心哥,你這是要幹嘛去?”李二狗不明所以,於是就追問了一句。

    “去揍人!”寒心頭也沒回,一個勁地飛跑。

    “去揍人?”

    叼著煙細嚼慢咽的李二狗先是不解的嘀咕了一句,然後他就反應過來寒心是要去幹架了,不由分說,他狠狠將煙蒂踩在腳下,然後彎腰抓起一塊板磚,拔腿朝著寒心追去:“哥幾個,跟老子走,幫心哥!”

    工地上的七八個工人一個也沒含糊,紛紛抓起一塊板磚,然後風風火火地朝著寒心和李二狗的方向追趕。

    寒心一邊跑一邊聽電話里的動靜,眼看著就要跑到李貴家門口的時候,電話里突然傳來一聲悶響,緊接著就聽到了“嘟嘟嘟”的忙音,情急中的寒心再度打過去的時候,林溫柔的手機已經關機了,很顯然手機被摔了。

    “媽的!”

    寒心罵了一句,總算是跑到了李貴家院門口,院門緊閉著,他?腳一記狠踹,直接將院門踹翻,然後火急火燎地沖進院子里,緊接著踢開老舊的木門,屋里空落落的,連個鬼影都沒有,更別說是林溫柔這個大活人了。

    “怎?不在李貴家?”

    一時之間,寒心有些傻眼了。

    而這時候,李二狗那幫子人也都到了,眾人也不問緣由,一個個殺氣騰騰地站在寒心身後,如訓練有素的精兵強將。

    與李貴家關門閉戶的狀況相反,隔壁王翠花家卻將院門開得大大的,院子里趴著兩條成年的土狗,而王翠花則搬了根凳子坐在院子里嗑瓜子。

    衣著暴露的她翹著個二郎腿,兩條如肥膘的腿蠟黃蠟黃的,如老樹皮一般。

    王翠花之所以要裝作沒事人一樣在院子里嗑瓜子,目的就是為了掩飾,是障眼法。

    “喲,這不是寒大神醫嘛,您帶著一幫子民工要幹嘛去呢?”見寒心沈著臉站在自家院門口,王翠花扯開了嗓子說,“要不來你花嬸家坐坐?”

    “呸!”李二狗重重吐了一口濃痰,然後對寒心說,“心哥,看著這個老女人我就惡心,咱走吧!”

    “嘿嘿!”

    寒心微微搖頭,然後嘿笑著做了個準備?腳踏入王翠花家院門的動作:“花嬸既然都說了要我們去她家坐坐,咱總不能不給人家面子!花嬸,你說是吧?”

    注意到寒心試圖?腳邁入院門的動作,前一秒還如諸葛亮一般自信的王翠花有些坐不住了,神色中隱隱有幾分慌亂。

    而那兩條土狗則更是如被踩了尾巴一般瞬間炸毛,兩條土狗一左一右攔住寒心的去路,沖著寒心撕牙咧嘴地狂吠。

    見兩條土狗兇悍,前一秒還嬉皮笑臉的寒心突然就冷下臉來,那雙原本幹凈純粹的眼睛瞬間迸?出無形無狀的寒意,如刀鋒劍氣一般,下一秒,簡單粗暴的一個字從寒心的口中?出:“滾!”

    “旺旺……旺……嗷唔……”

    被寒心這?一唬,兩條成年土狗當即後退,彼此縮頭縮腦的,甚至還夾起了尾巴,不由分說,一溜煙就躲到了王翠花的身後。

    “這……”

    將寒心唬住自家養的兩條土狗的一幕看在眼里,王翠花總覺得玄乎得很,她下意識後退半步,然後才沖著寒心做兇狠狀:“你……你要幹嘛……小心老娘告你私闖民宅……”

    “不是你叫我進來坐坐的嗎?”

    寒心可不管,猶自大搖大擺地?腳走進了王翠花的院門,李二狗等人紛紛跟隨其後。

    而此時,在緊閉的客廳里,李貴早被打暈,躺在地上。

    以楊龍虎為首,七八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正圍坐在飯桌旁大吃大喝,有幾個男的甚至將昏迷中的女人們摟到懷里一通亂摸。

    林溫柔和楊秋則被反捆著雙手,一左一右坐在楊龍虎的身旁。

    門外的狗叫聲和寒心與王翠花說話的聲音林溫柔當然聽到了,可她不敢叫啊,因為其中一個女人的脖子上正駕著一把刀呢!

    “嘖嘖,真沒想到,半個月不見,林村長的胸竟然又大了一號,而且皮膚也變得更白更水靈了,這要是摸上一把,還不得流出水來?哈哈!”

    楊龍虎渾不將門外的一切放在眼里,說這話的同時,他仰脖子喝了一大口白酒,然後將手朝著林溫柔的胸前緩緩伸去:“我倒要試試手感,看看是不是墊了什?東西……”

    “你混蛋……”

    林溫柔嚇得臉色蒼白,急忙挪動身子躲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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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板磚的威力

    雙手被反捆著,肩部又被楊龍虎壓著,林溫柔如何躲得開?

    眼看著楊龍虎的臟手就要碰到自己,林溫柔情急之下,突然用力朝著楊龍虎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呸!”

    “哼!臭女人!”楊龍虎冷哼一聲的同時,條件反射一般偏頭躲閃,但還是被林溫柔的唾沫淋到臉上。怒盛之下,他破口大罵,揮手就是一耳光朝著林溫柔的俏臉打去。

    “林村長,小心!”

    另一旁,楊秋逮到機會,不等楊龍虎打中林溫柔,頭部猛的朝著楊龍虎的後背撞去。

    楊秋雖然沒什?力氣,但此時正是緊要關頭,竟然撞得楊龍虎身體虛晃,本來想打林溫柔耳光的手也隨之一偏。

    “媽的!”兩次被女人戲耍,楊龍虎是真怒了,他大罵一聲的同時,霍然站起身來,不由分手,一把抓住楊秋的頭?,然後用力一扯。

    “啊呀……”

    伴隨著一聲痛呼,楊秋整個人就被摔到了杯盤狼藉的飯桌上。

    “你們幾個,立刻給老子把這個娘們幹了!”

    命令了幾個小弟後,楊龍虎怒氣稍減,接過其中一個小弟遞來的香煙,然後再次坐到林溫柔的身旁。

    “林村長,好戲即將上演,咱們就觀戰吧!”

    說著,楊龍虎?手作勢就要搭在林溫柔的肩上,但卻被林溫柔巧妙地避開了。杏眼瞪圓,林溫柔冷冷地說:“楊龍虎,你會受到懲罰的!”

    “懲罰?什?懲罰?據我所知,你林溫柔不過就是青城某人的情人而已,你不過是借著身子坐上了這個村長而已,真要懲罰,也是我先懲罰你!”

    楊龍虎不以為然,他饒有興趣地瞥了一眼林溫柔,然後便似笑非笑地盯著飯桌看。

    得到了老大的授意,幾個身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紛紛站起來,也不避諱,各自開始解皮帶,而其中一個更是直接將楊秋撲在飯桌上。

    男人的目光掃向楊秋的胸口,面露貪婪之色,不由分說,?手作勢就要解開楊秋的上衣紐扣,而另一個男人的手也在同一時間伸到了楊秋的小腿處。

    楊秋奮力掙紮,而林溫柔也越看越急,她拼了命想要救楊秋,但此刻的她是自身難保,楊龍虎的手始終壓著她的肩膀,這會兒正朝著她的下巴摸來。

    危急關頭,反鎖著的木門突然傳來一聲悶響。

    “砰!”

    伴著門外之人強有力的狠踹,老舊的門框上有飛沙洋洋灑灑地落下,有胳膊粗的木質門閂直接被踢斷。

    木門被踢開,站在門口的赫然就是寒心。

    此刻,王翠花已經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至於兩條成年的土狗,這會兒都不知道夾著尾巴逃到哪兒去了。

    寒心之後是李二狗等工地上的工人,一個個都掄著板磚,有七八個那?多,全都站在寒心的身後,至於院子里,則是二十多個村民。

    寒心與李二狗等人掄著板磚在村子里?足狂奔的動靜太大了,一下子就從村頭傳到了村尾,雖然大多數人不知道?生了什?事,但只要不是個傻子就知道有熱鬧可看了。

    王翠花家大門被踹開,其中幾個村民注意到沙?上、地上躺著的有他們家的婆娘、女兒時,原本抱著圍觀心態的他們就一個個變得暴躁起來。

    “表妹……我表妹怎?也在……”

    護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第一時間就注意到躺在沙?上的一個女孩,二十來歲的年紀,雙頰熏紅,微閉著雙目,黑色半身裙下的兩條美腿修長勻稱,格外惹眼。

    這個女孩,正是李二狗的表妹“索方蜜”,常年在外打工,也是因為快過年了才回村的。

    “我家婆娘怎?醉成了這樣……”

    “天哪,那不是王大爺家新娶的兒媳婦嗎……”

    “咦,你們看,那躺在地上的是不是李貴?還有,楊秋也躺在飯桌上呢……”

    一時之間,全場炸開了鍋。

    “寒心!”剛從虎口轉了一圈回來,林溫柔赫然看到門外站著的寒心,不由眼前一亮。不由分說,她騰一下站起來,作勢就要箭步撲向寒心。

    “想走?”

    對於寒心等人的出現,楊龍虎雖然覺得錯愕,但卻沒有被唬住,不僅如此,他甚至覺得異常興奮。

    眼看著林溫柔想跑,他當即伸手抓出,一下子就扣住了林溫柔的咽喉。與此同時,他那些手下也都紛紛出手,將客廳里的幾個女人全都控制住。

    門外,村民們眼睜睜看著這一幕,氣得渾身?抖,一個個掄著拳頭,怒目圓瞪。

    而反觀寒心,則始終保持著雲淡風輕的微笑,就如同置身事外的觀者一般。不僅如此,他甚至還很愜意地掏出一支香煙點上,然後百無聊賴地倚靠在門邊吞雲吐霧。

    一手抓住林溫柔的肩膀,一手掐著林溫柔的喉嚨,楊龍虎惡狠狠地瞪著寒心,說:“你就是打過我媽的寒心了吧?”

    寒心沒有搭理楊龍虎,他一臉慵懶的表情,甚至都沒看一眼楊龍虎,自顧自地抽著煙。

    “小子,連我媽都敢打,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楊龍虎繼續惡狠狠地質問寒心,臉部肌肉劇烈扭曲著,看上去特別猙獰。

    單憑他的兇狠表情,就足夠唬住大多數村民,再加上他平日里的所作所為,二十多個圍觀的村民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說話。一個個敢怒不敢言,眼睜睜看著自家的老婆、女兒在對方的手里,束手無策。

    不僅如此,有幾個膽小的村民在看到是楊龍虎後,竟然撇下自家的婆娘悄無聲息的遁走了。

    寒心依然不搭理楊龍虎,倚靠在門邊的他仰著頭,似在看結滿了蜘蛛網的天花板,又好像在看天邊的多多流雲,總之,他都沒正眼看過楊龍虎。

    “次奧,小子,我們老大和你說話呢,你竟然不搭理,是聾了還是啞了?”

    楊龍虎身後,一名五大三粗的跟班忍不住了,他怒罵一聲,掄起拳頭就朝著寒心撲來。

    畢竟是靠打架吃飯的,所以,這名壯漢的速度很快,話剛出口,一已經到了寒心的面前,而拳頭也應聲朝著寒心的臉部轟去。

    “啊?”見壯漢出手打人,近半的村民臉色驟變,紛紛後退。

    站在寒心身後的李二狗是個暴脾氣,他早忍不住了,眼看著壯漢要打寒心,他怒吼一聲,作勢就要掄起手中的板磚拍向壯漢。

    然而,就在這關鍵的時刻,前一秒還如懶熊一般的寒心瞬間就化為了猛虎,李二狗只覺得自己掄著板磚的手突然一輕,緊接著,他就聽到了開瓢的聲音。

    “?當!”

    寒心單手操著板磚,在壯漢的拳頭距離他的鼻梁還有幾毫米的時候,手中的板磚就已經幹凈利落地拍在了壯漢的額頭上。

    因為用力過猛,板磚在擊中壯漢的頭顱時,應聲斷作兩截,一左一右,正好就砸在了壯漢的腳背上。

    比筷子還要粗的血流自壯漢的額前湧出,壯漢雙目瞪圓,嘴巴長得大大的,自始至終,他都沒來得及叫上一聲就?當一聲栽倒在地。

    “……”

    一時之間,全場驚呆了,任誰也不會想到,如瘦猴一般的寒心竟然會下這?重的手。

    看著那兩截被拍碎的板磚,楊龍虎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掐著林溫柔的咽喉,他下意識後退半步。至於他手底下那些幫手,則一個個都往墻角處退縮,膽小的甚至已經往桌子底下鉆。

    閑庭信步一般?腳進門,孤零零的一個人站在屋里,直面楊龍虎以及他手底下的七八名幫手,寒心不緊不慢,先是將煙頭掐滅,把剩下的半截煙放回兜里,這才?手直指楊龍虎,“放了她!”

    “你……你到底是誰……”楊龍虎的心開始?慌了,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身帶都是打哆嗦的。

    在楊龍虎看來,寒心此刻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冰冷,兇殘,暴戾,弒血,猙獰……

    這絕不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有的眼神,楊龍虎甚至開始懷疑寒心是不是某位喬裝打扮在小小的桂花村玩小資田園生活的大佬級人物,這種人,冷血無情,心狠手辣,殺人如麻!

    “我再說最後一遍,放了她!”

    寒心直視楊龍虎,眼中的寒氣更盛,冰冷得如同千年寒冰,令人毛骨悚然。而他說話的語氣,同樣冰冷,字字如刀劍,逼得楊龍虎兩腿打顫,神志恍惚。

    “我……我……”

    青城的地下有幾百個大大小小的勢力,而作為其中只有蒼蠅腿那?大的“龍虎幫”老大,楊龍虎不過就是一個不入流的小混子,被寒心這?一唬,他立馬就岔氣了,若不是面子上掛不住,他估計早抱頭鼠竄了。

    當然,也是為了面子,明明心里很沒有底的楊龍虎在慌神的同時,突然瞪圓了眼睛、哽著脖子沖寒心怒吼:“小子,你他媽以為自己是誰?你的女人可在我手里呢,想要老子放了她就乖乖跪下!”

    狂暴的楊龍虎說著,開始用力掐林溫柔的咽喉:“跪下,不然老子掐死這個女人!”

    “寒……寒……心……”

    咽喉被掐,林溫柔疼得臉紅脖子粗,眼淚花花流,不過,她沒有忘記掙紮,她的手,始終死死地拽著楊龍虎的胳膊,她沖著寒心用力搖頭,那意思好像是說:你不能跪,死也不能跪!

    “嘿嘿……”

    寒心當然不會跪,非但沒跪,他的嘴角還隨著他的冷笑微微上翹,很邪魅的四十五度角,男人獨具的自信,在這一刻被他展現的淋漓盡致。

    下一秒,寒心彎腰,將半截板磚拿到手里,掂了掂,然後,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朝著楊龍虎撲去:“我幹你姥姥!”

    “啊?”

    躲在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怎?也不會想到寒心竟然會這?簡單粗暴,手一抖,讓林溫柔抓住了逃跑的機會,一閃身就朝著側面遁走。

    此刻,寒心就直面朝著林溫柔和林溫柔身後的楊龍虎的方向撲來,高舉著的手中是半截板磚,板磚上還染著壯漢額前的鮮血。

    林溫柔閃身過後,楊龍虎就變成與虎撲而來的寒心面對面了。

    看到那塊板磚,楊龍虎神色大駭,自知無法躲避,幹脆一咬牙,忙不?從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著林溫柔的後腰刺去:“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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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如意小算盤

    “嘶啦……”

    伴著刺耳的裂帛聲,林溫柔的外套就被鋒利的匕首劃開一道大大的口子,缺口處露出嫩白肌膚的同時,鮮血也隨之洶湧而出。

    “啊……”

    林溫柔吃痛,驚叫一聲的同時,整個人便順勢砸在了沙?上。

    “溫柔!”

    同一時間,寒心大呼一聲,高舉過頭的板磚以勢不可擋之勢朝著楊龍虎的腦門砸去:“我幹你姥姥!”

    “媽……呀……”

    楊龍虎臉色陡然一變,嚇得都叫娘了,尤其板磚結結實實砸在他額頭上的時候,他更是眼前?黑,渾身上下搖搖欲墜。

    有拇指那?粗的鮮血自楊龍虎的額前流下,淌過他的眉毛、鼻梁。

    “哼!”不愧是一方老大,楊龍虎雖然已經神志模糊,但卻沒有就這樣倒下,他咬著牙,手中那柄染血的匕首陡然間朝著寒心的腹部刺去,如毒蛇一般。

    “雕蟲小技!”寒心也不看那柄朝著自己的腹部刺來的匕首,隨手就是一耳光摔在楊龍虎的臉上。

    “啪!”

    這一耳光清脆無比,哪怕是蜷縮在院門外的村民們都聽到了,可見這力度有多大。

    硬受了寒心這一耳光,楊龍虎死命憋著的最後一口氣也泄了,他緊握著疾刺向寒心的匕首隨即無力地掉在地上,而他整個人更是被寒心這一耳光打得趴在了飯桌上。

    寒心沒有住手的打算,楊龍虎剛撲到飯桌上就被他擰起來。

    單手抓著楊龍虎的領帶,幾乎將比自己高了幾公分的楊龍虎提得離地而起。

    “垃圾!”伴著一聲怒罵,寒心揮拳朝著楊龍虎的腹部砸去。

    “?!”

    碗口那?粗的拳頭砸在楊龍虎的腹部,令得氣息奄奄的楊龍虎瞳孔驟縮,整個人更是如油鍋里的大龍蝦一般誇張地弓起背脊。

    “嘔……”

    腹中翻滾、痙攣,苦膽水順著楊龍虎的嘴邊流出。

    寒心依然沒有罷手的打算,再度掄起拳頭,暗暗將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灌入拳勁中,陡然,他一拳轟向楊龍虎的胸膛!

    “轟……”

    有神妙的真氣加持,拳勁破空的時候,竟然?出了滾滾的雷音,似呼呼的風聲、又似虎嘯、似龍吟,門外的李二狗等人甚至感覺到有一陣颶風撲面而來。

    鐵拳穩穩地砸在楊龍虎的胸口,這一次,楊龍虎非但整個人被打得弓起來,甚至於,他後背肩胛處的衣服都被拳勁沖破。

    “嘶啦……”

    伴著比之前林溫柔的衣服被劃破還要清脆的裂帛聲,楊龍虎的後背肩胛處無端地出現了一塊比巴掌還要大的缺口,缺口下,是楊龍虎的刺青龍頭。

    “噗嗤……”

    哪怕楊龍虎是打不死的小強,在受到如此強有力的拳擊後也忍不住口吐鮮血。

    楊龍虎雙目渙散,在暈死過去之前,口中斷斷續續地說了這?一句:“好……好強……”

    “傻叉,你踢到鐵板了!”寒心湊到楊龍虎耳邊悄聲說了這?一句後,隨即松開擰著楊龍虎衣領的手。

    “?!”

    如麻袋一般,楊龍虎整個人癱軟倒地。

    “啊……”

    見楊龍虎倒下,其他幾個衣著黑色西服的男人紛紛傻眼了,一個個都目瞪口呆地盯著寒心,雙腿猶自顫抖著,如看到了從地上爬出來的死神一般。

    而那位被嚇得抱頭趴在飯桌下的仁兄更是直接尿了,口中連呼著:“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寒心也沒廢話,冷眼一掃楊龍虎手底下的人,然後雲淡風輕地說:“全都給我跪下!”

    “撲通!”

    在場除了躺在地上的壯漢和楊龍虎本人外,楊龍虎帶來的小弟們全都跪倒在地,那位蜷縮在桌子底下的人跪下的時候,頭撞到了桌子,疼得死去活來的。

    寒心見眾人配合,很滿意地點了點頭,不由分說,他一左一右將林溫柔和楊秋扶起來,然後朝著門外踱去。

    在經過李二狗身旁的時候,寒心詭異一笑,湊到李二狗耳邊小聲地說:“二狗子,用力打,就當是活動筋骨了,出了事我罩著!”

    “好?!”

    李二狗哪能客氣啊?一想到自己的表妹索方蜜差點就被楊龍虎這幫人坑害,他當即挽起衣袖,領著身後的七八個幫手就殺氣騰騰地沖進屋里。

    先是將被灌醉的眾女扶走,然後,屋門緊閉,屋子里傳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寒心都扶著林溫柔和楊秋走出院門老遠了也能聽到。

    很快,寒心就將林溫柔和楊秋送回家里。

    楊秋僅僅只是受了點皮外傷,而林溫柔的後腰處則被楊龍虎劃了一刀,當務之急就是為林溫柔止血、包紮。

    所以,回到家里,寒心便先安排楊秋在自己的臥室里休息,轉而扶著林溫柔進了林溫柔的臥室。

    “把衣服脫了!”將林溫柔扶著坐到床沿上後,寒心便盯著林溫柔認認真真地說。

    “能不脫嗎?”失血過多,林溫柔的臉色很蒼白,神志恍惚,以至於說話的時候語氣也變得有氣無力起來,給人一種柔若無骨的惑魅感。

    “不脫衣服我怎?幫你包紮傷口?”寒心悶頭悶腦地催促著說,“傷口有十幾厘米長呢,到現在都還在流血,要是再不快點你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休克的!”

    “我……”林溫柔想了又想,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不……”

    “笨女人,少廢話!”

    寒心見林溫柔羞答答地埋著頭,幹脆一把抓住林溫柔的外套,也不管林溫柔願不願意就蠻橫地脫林溫柔的上衣。

    林溫柔上身穿的是一件淡藍色的打底衫,外面披著一件寬大的針織衫。

    寒心眼疾手快,頃刻間就將林溫柔的外套脫掉。

    內里的淡藍色打底衫是緊身的那種,將林溫柔姣好的身子包裹得緊緊的,胸前的高聳異常堅挺,v型領口,穿著外套的時候不覺得,但此時看去,領口處卻有一道深深的溝壑,似無底洞一般。

    “咕咚……”

    看到這香艷的一幕,寒心忍不住暗暗吞咽了一口口水。

    臥室里靜得可怕,寒心吞口水?出的聲音自然就落到了林溫柔的耳中。

    “流……流……氓……”

    下意識地雙手護胸,林溫柔羞紅著臉嘟囔了一句。

    “咳咳……”

    自覺尷尬,寒心刻意清了清嗓子,然後故意一本正經地說:“林村長,不能再耽誤了,你還是快點把衣服脫了吧!我是醫生,醫生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哼!說得好聽!”對於寒心的話,林溫柔自然是嗤之以鼻,女人天生的第六感都是很敏銳的,林溫柔怎?可能感覺不到寒心那雙看似老實巴交實際上一刻也沒舍得從自己的胸前移開的眼睛?

    “你到底脫不脫?”寒心瞥眼盯著林溫柔的胸脯,心中狂跳,口中卻說得一板一眼的,“你要不脫我可走了!”

    “真當我是那?好騙的傻女人呢?你真要有心為我包紮的話,用剪刀把傷口處的衣服剪開不就行了?”林溫柔可一點都沒害怕寒心的威脅,說話的同時,她從枕頭底下掏出一把剪刀。

    這可不是玩具剪刀,而是足有二十多厘米長的大剪刀,看那淩厲的刀口,估計還是純鋼的。

    “沒事把這?大的剪刀常在枕頭底下幹嘛?”

    看到這把大剪刀,莫名的,寒心覺得自己的心中?虛,甚至還下意識的用手擋了擋自己的面前,唯恐林溫柔一個癲狂就將自己的那什?哢嚓了。

    “防狼唄!撲哧……”

    注意到寒心眼神?虛,林溫柔不禁笑出聲來。

    “誰是狼啊?”寒心決定裝傻充楞。

    “明明可以不用脫衣服的,某些人卻非想趁虛而入把人女孩子的衣服扒了,你說這種人不是狼是什??我要不準備一把剪刀,指不定什?時候就被狼吃了呢!”

    說這話的時候,林溫柔的一雙美目不停地流轉著,柔情似水,勾人心魂。

    “咳咳……”

    事實上,林溫柔的傷口在後背,把外套脫掉後,的確沒有必要脫掉內里的打底衫了,寒心之所以要堅持讓林溫柔脫掉打底衫,自然是有小心思的。

    自己的小算盤被林溫柔識破,寒心老臉不由一紅,不過,他並沒有就此放棄,反而清了清嗓子,繼續一板一眼地說:“笨啊,我是要為你施針治療,你當我要像醫院那樣給你做縫合傷口的手術啊?如果你想自己的背上留下十幾厘米長的疤痕那就不脫好了,我就隨便處理處理!”

    “你……”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沒詞了,又羞又憤,蒼白的臉上有兩抹紅暈浮現。

    “如果你不把衣服脫了,我怎?找到正確的穴位紮針?”寒心又說了一句。

    “我……”羞答答地埋著頭,十指在衣角不停地廝磨,終於,林溫柔敗退了,糾結了好半天,她弱弱地問寒心,“你真能保證不留疤?”

    “不僅不留疤,而且包你三天就痊愈!”寒心見林溫柔的思想在動搖,急忙拍著胸脯打保證。

    如果不是因為“三天痊愈”,或許林溫柔還會搖擺,畢竟駐顏丹祛疤的神效她是領教過的,大不了縫合傷口,等好了以後再用駐顏丹就好了。

    可一枚駐顏丹就價值十多萬呢,林溫柔哪怕是小富婆也舍不得隨便花,所以,最終,她打定了主意。

    羞紅著臉輕嗔薄怒地瞪了寒心一眼,林溫柔咬牙小聲地命令寒心,說:“你轉過身去!”

    “幹嘛?”寒心裝傻。

    “難道你還要本姑娘當著你的面脫衣服嗎?”要不是因為失血過多而精神渙散,林溫柔都想暴走了。

    “哦,好!”寒心大喜,急忙將頭轉過去,為了讓林溫柔徹底放下戒心,他甚至還用手捂住了眼睛。

    林溫柔見狀,這才輕手輕腳地悄悄從床沿上站起來。

    面對著背向自己的寒心,一顆芳心怦怦直跳的林溫柔緩緩伸手抓住打底衫的衣角,隨著她的雙臂上提,纖腰處的雪白肌膚就漸漸暴露在空氣中。

    很快,黑色的罩子也露出了大半,而林溫柔的頭部則完全被還沒脫掉的衣服蓋住。

    可偏偏就在這時候,因為失血過多,林溫柔突然感覺到頭重腳輕,一個不留神,她整個人就直接朝著寒心撲去。

    “咿呀……”頭部、臉部完全被衣服遮蓋住的林溫柔慌忙驚呼,如受了驚的小麋鹿。

    背向著林溫柔的寒心聽到動靜,第一時間就做出了反應,他猛的轉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令他血脈賁張的黑色罩子,緊接著,他忙不?伸手去扶林溫柔。

    或許是不小心,也或許是因為寒心的眼里、心里都是那兩只罩子,所以,他的手就嚴嚴實實地壓在了林溫柔的胸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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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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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5-9-15 01:29:25
第47章 有趣得很!

    “嘶……”

    入手處是一片溫香軟玉,寒心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定睛去看,兩座高聳的山巒都被他壓得變形了。

    “……”

    至於林溫柔,則是徹底當機了,就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一般,渾身上下瞬間就僵直了。

    此時的林溫柔,臉部和頭部完全被還沒脫下來的打底衫完全遮蓋住,就連雙手也都被打底衫困著。

    單腳著地的她上半身完全被寒心伸出來的雙手支撐著,感覺到自己的胸脯完全被寒心抓在手中,她又羞又憤又怒,可偏偏心里怪怪的,根本就?作不得。

    臥室里的氣氛很詭異,靜悄悄的,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怔怔地盯著自己手中壓著的軟玉,寒心覺得自己滿腦子都空蕩蕩的。

    “咕咚……”

    寒心那似口渴而?出的吞咽口水的聲音打破了臥室的沈寂。

    如被點了穴道的林溫柔用細弱蚊蟲的聲音支支吾吾地說:“你……你摸……夠沒有……”

    “沒有!”都沒在腦子里過一遍林溫柔的話,寒心就楞頭青一般回答,“摸著很軟很滑,怎?摸也摸不夠。”

    “你……”聽了寒心的話,神經一度處於緊繃狀態的林溫柔只覺得整個人突然就如棉花糖一般軟了下來,撲通狂跳的芳心似被寒心的手掌撩撥了一下,燥熱的感覺瞬間攀爬到她的臉頰上、額頭上、耳根上。

    “你……你不是要幫我止血嗎……”

    被打底衫套著的臉部就好似置身在熱熱的壁爐旁烘烤一般,林溫柔暗暗咬著貝齒,試探著輕輕扭動身子。

    她的本意是想要站好,但是,寒心按在她胸前的雙手就是重心的支點,她這?一掙紮,寒心就有些堅持不住了。

    “惹火燒身啊這是……”

    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寒心暗暗嘀咕了一句的同時,急忙將手伸向林溫柔的後背和腰部,慌亂地將林溫柔扶好。

    站穩之後,為了避免尷尬,寒心再度轉身背對著林溫柔,然後故意數落林溫柔,說:“站都站不穩,真的是笨女人啊!”

    “我……”

    林溫柔無可辯駁,唯一能做的就是沈默,深埋著頭,背對著寒心,她小心翼翼地將套在頭上的打底衫脫掉。

    打底衫脫掉的同時,她那頭烏黑柔順的長?也隨之散開,如流雲飛瀑一般撒落在她的背上。

    林溫柔是長?齊腰的大姑娘,後背白皙、光滑,如凝脂白玉一般,被窗外照射進來的冬日映照,散?著柔和的光暈。

    性感的背心處,是一條黑色的帶子,帶子有拇指那?寬,從林溫柔的前胸裹到後背,銀白色的扣子隱藏在齊腰的長?下面,若隱若現。

    輕輕將脫下來的打底衫放在枕邊,林溫柔雙臂環胸,雙手交叉著搭在圓潤的小香肩上。

    此刻,她本該蒼白無血色的俏臉之上有兩抹羞人的紅暈,嬌艷欲滴。

    彼此背對背站立著,林溫柔強壓著砰砰亂跳的芳心,她咬著白白的貝齒,幾次都想張口說話,但總不知該如何開口,滿腦子的漿糊。

    作為“男人婆”,林溫柔很不喜歡這種小女人才會有的羞澀,所以,在猶豫了好半天後,她索性刻意把嗓門放開,脫口而出:“快點,我已經脫好了!”

    林溫柔不會想到,在她背對著寒心脫衣服的時候寒心就已經偷偷轉身了。也就是說,林溫柔將套在頭上的打底衫脫掉的整個過程寒心都看見了。

    站在林溫柔的身後,寒心無法看到林溫柔腋下的飽滿,但卻能依稀看到那高聳的側面。

    目光落在那條緊貼著林溫柔背心的黑色帶子,寒心只覺得渾身熱血沸騰。

    “盡量放松!”

    強壓著心中的奇怪念頭,幾乎是林溫柔催促的同時,寒心那微微顫抖的手已經搭在了林溫柔的背心處,不偏不倚,正好就觸碰到了那妖艷的黑色帶子。

    “嗯……”

    冷不防感覺到寒心掌心處的體溫,林溫柔渾身微顫,口齒之間更是毫無準備地?出了一聲輕呼。

    自覺這種輕呼太過撩人,林溫柔急忙咬牙閉嘴。

    強迫自己將目光從林溫柔的背心移到刀口處,寒心握著銀針的手都在顫抖。

    受傷處位於後腰,若不是當時林溫柔處於奔跑狀態,估計楊龍虎的匕首就刺到林溫柔的脊骨了。

    刀口有十幾厘米那?長,附著在林溫柔白皙的肌膚上,鮮紅一片,觸目驚心。

    “呼!”

    暗暗長舒一口氣,將心中的濁氣都吐掉後,寒心找準止血的穴位,將指尖捏著的銀針不偏不倚地刺出。

    “啊喲……”

    銀針刺入穴位的同時,抿嘴咬牙的林溫柔再度情難自抑地嬌呼出聲。事實上,寒心紮針的手法非常獨特,根本不可能有疼痛的感覺。

    輕呼的同時,林溫柔的身體也下意識的顫抖,似在躲避。

    “別動!”

    寒心正準備將真氣注入銀針中,感覺到林溫柔微微輕顫,他突然將另一只手伸向林溫柔的面前,把林溫柔的腹部攬住。

    “……”

    過電一般的感覺令得林溫柔本就狂跳不已的芳心一下子就跳到了嗓子眼,她想要躲閃,可性子要強的她卻緊緊咬著牙關,極力克制著心頭的悸動和羞澀。

    真氣通過真氣注入林溫柔的穴位中,有七顆如小行星一般的白色光點閃爍,伴隨著寒心的真氣一點點的注入,七星各自?出一條細長的白線,彼此牽連,最後,七星連線,熠熠生輝。

    寒心是蹲在林溫柔身後的,七星散?出來的白光越來越盛,映照在他的臉上,亦幻亦真。

    隨著七星連線的異象產生,林溫柔的傷口開始以肉眼可辨的速度詭異地覆原。

    附著在傷口四周的黑色血塊漸漸變為鮮紅,然後自動流入傷口中,紅腫也漸漸消散,顯露出林溫柔雪白的肌膚,不僅如此,那原本張開的刀口也隨之慢慢閉合……

    寒心源源不斷地將體內的真氣逼入林溫柔的穴位中,七星?出的光芒越來越盛,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璀璨,甚至將寒心的臉龐都照得通明。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走,大概過了半個鐘頭的時間,十幾厘米長的傷口便完全閉合,肉眼看去,似有一根頭?絲貼在林溫柔的後腰處,半點流血的跡象也沒有。

    “哼……”

    真氣枯竭,寒心兩眼一抹黑,整個人隨即倒向林溫柔的後腰。

    感覺到自己的屁股上被什?東西壓住,林溫柔下意識地回頭,然後就看到了寒心暈倒的一幕。

    “寒心……”

    林溫柔大驚,顧不得穿上衣服,急忙蹲身扶住寒心。

    昏迷中的寒心就如同一灘爛泥,林溫柔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強將之扶住,當然,林溫柔這?做也是付出了代價的,將寒心扶到床上的整個過程,寒心耷拉著的頭始終都緊貼在她的胸口……

    “北鬥七星針真有這?神奇嗎?”

    手忙腳亂將寒心扶到自己的床上後,滿臉羞紅的林溫柔急忙背對著身體照鏡子。

    當她看到自己的傷口處已經閉合的時候,她驚得美目瞪圓,腦子空白。

    “或許……或許他真的能夠幫到我……”

    此刻,林溫柔對寒心的醫術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她想到了那位一直躺在病榻上的親人,恍惚中,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當一個女人盲目崇拜一個男人的才華時,她就會情不自禁地去欣賞那個男人,從而把自己陷進去。

    呆呆地站在梳妝台前,林溫柔就忍不住時不時去偷瞟寒心的側臉。

    寒心絕不是帥哥,但刀削一般的臉龐卻給人一種堅毅、冷峻的大男人美感,而被那雙幹凈到近乎純粹的眼眸中和了大男人的質感後,又給人一種小清新的感覺。

    看著看著,林溫柔的嘴角就不禁微微上揚,她微笑的時候,嘴角的小酒窩異常明媚動人。

    林溫柔沒有就此陷入犯花癡的境地,因為她不知道寒心為什?要暈倒,所以,急不可耐的,她匆匆套上衣服後就掏出了手機。

    可就在這時,寒心卻突然醒過來了,他騰一下擰腰從床上坐起來,如詐屍一般,嚇得林溫柔差點沒把手機扔掉。

    被驚嚇過的林溫柔本來想?飆的,但當細心的她注意到寒心的臉色異常蒼白後,她的語氣就變了,變得格外柔情、格外綿軟,言語中,甚至有幾分難掩的擔心:“你沒事吧?”

    “為了救你,我差點把自己的命都搭上了,你說我是有事還是沒事?”寒心刻意瞥了一眼林溫柔微醺的俏臉,然後晃晃悠悠地下床。

    “貧嘴!”聽了寒心的話,林溫柔的心中美得都冒泡了,不過,她卻沒表現出來,而是輕嗔薄怒地白了寒心一眼。說話的同時,她急忙上前將寒心扶住,唯恐寒心又一頭栽倒在地。

    ……

    另一邊,被李二狗等人胖揍了一頓後,楊龍虎帶來的那些小弟全都哭爹喊娘地趴在地上求饒,被村民們全都轟出了桂花村。

    當夜,村中一片靜謐,寒心獨自一人坐在即將落成的村衛生室後院里呼吸著新鮮空氣。

    小黑鼎藏在一處翠綠的草叢中暗暗吸納著周遭的天地靈氣,而徹底背叛了林溫柔改認寒心為主子的成年藏獒小豆豆則在一處空地上嬉鬧。

    蒼穹之巔,有繁星點點,月黑風高。

    突然,小豆豆沖著村頭的方向狂吠起來:“旺……旺旺旺……”

    聽到動靜,寒心趕緊將小黑鼎收好,然後目光如炬地盯著村口的方向。

    漆黑的夜幕下,巴掌大的桂花村就好似被惡魔吞進了肚子里一般,伸手不見五指,不過,寒心卻隱約看到一道綽約的人影在田野上急速遊走著。

    從人影移動的方向來看,明顯是朝著他這邊來的。

    “有趣得很!”

    隨手從兜里掏出一支香煙點上,寒心幹脆就蹲在原地,自顧自地吞雲吐霧,就好似是在刻意等待對方的到來一般。

    很快,那道人影就出現在了寒心的身後!

    裊娜娉婷的身體被黑色勁裝包裹,曲線玲瓏,烏黑的長?高高盤起,耳垂下掛著銀白色的吊墜,手中則握著一柄明晃晃的短小匕首。

    對方甫一出現就握著匕首朝著寒心撲去。

    冰冷鋒利的匕首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銀白色的耀眼弧線,鬼魅般朝著寒心的脖子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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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歹毒的美女蛇

    “嘿嘿……”

    寒心的背上就如同長了眼睛一般,幾乎是身後的勁裝女人將匕首刺向他的同時,他就做出了最迅速的反應。

    嘴角微微上揚,寒心以雙足為著力的支點,略一擰腰,上半身就如同陀螺一般旋轉半周,他動作嫻熟、自然,而且極具美感,就仿佛是在跳舞一般。

    伴隨著上半身的旋轉,勁裝女人手中的刀鋒便如彗星掃月一般從寒心的後腦勺處劃過。

    “哼!”

    勁裝女人一記失手,冷哼一聲,下招便接了上來,行雲流水一般,她手中的匕首在暗夜里劃過一道淩厲的圓弧,轉而朝著寒心的肩部刺去,與此同時,她陡然提腳橫踢向寒心的後膝蓋。

    她上身穿的是黑色小背心,外套是黑色小皮甲,下身是黑色修身皮褲。裝束冷艷,身段妖嬈,但出手絕對狠辣,半點也不拖泥帶水。

    “還來?”

    見勁裝女人就如附骨之疽一般難以擺脫,寒心微怒,彈腿後踢的同時,他霍然朝著疾刺向自己肩部的匕首出手,先是平掌劈出,在堪堪要與匕首碰上的時候,他陡然變掌為爪,朝著勁裝女人的手腕抓去。

    寒心出手之快,可謂後?先至。

    勁裝女人見勢不對,手腕微微一抖,急忙縮手。

    而與此同時,兩人的腳已經撞擊在一起,勁裝女人微微倒退半步,但她動作輕快,身子僅僅只是虛晃了一下就側身閃到了寒心的身側。

    不由分說,勁裝女人手中的匕首再度朝著寒心的太陽穴刺去:“死!”

    “誰死誰活還不一定呢!”

    眼角被刀光映照,寒心絲毫不懼,話一出口,他陡然將手伸向勁裝女人的胸前。

    下一秒,冷艷而且暴力的勁裝女人突然就如同被點了穴一般安靜下來,而此刻,那鋒利的匕首距離寒心的太陽穴僅僅只差毫厘。

    而寒心的手,則精準無比地壓在了她那高聳的胸脯上。

    勁裝女人生有一張出塵脫俗的瓜子臉,她脖子修長而且精致,兩根鎖骨冷艷妖嬈,而領口下的飽滿更是高聳而且堅挺,叫人看一眼就魂牽夢縈。

    微微低眉,在看到寒心的手不偏不倚地壓在自己的胸前時,勁裝女人白皙的俏臉上分明有兩抹紅暈浮現,她的美目中、分明有絲絲縷縷的羞憤在閃爍,不過,下一秒,冷艷絕俗的她不是喜歡玩臉紅心跳的小女人,而是一株冰冷的、帶刺的毒玫瑰。

    精致的匕首在暗夜中劃過一道冷冽的弧線,刀鋒如一道炸開的閃電,瞬息之間劃過寒心的手背,一抹鮮紅的絲線觸目驚心。

    “嘶……”

    半是輕敵、半是迷戀勁裝女人胸前的溫軟,寒心倒吸了一口涼氣的同時急忙縮手,如觸電了一般。

    與此同時,他另一只手閃電般出擊,瞬間就扣住了勁裝女人的肩膀。

    下一秒,寒心手臂陡然用力,直接將身材嬌柔的勁裝女人整個提起,然後用力一拋,將勁裝女人拋向自己的身後。

    “咿呀……”

    勁裝女人萬萬不會想到一個人的力氣可以如此巨大,被當成麻袋一般拋出,她失去重心,不由驚呼出聲,好在她身體的平衡感很好,就如同從墻壁上跳下來的貍貓一般,微微屈膝,有驚無險地落地。

    原本高高盤起的長?如九天之水一般散開,靜靜地披在她的雙肩、後腰,令得原本冷艷絕俗的她平添了幾分女人的嫵媚和溫柔。

    真正領教了寒心的武力值後,勁裝女人明顯沒有之前那般辣手了,落地之後,她單手握著匕首橫在身前,雙足一前一後擺開,進可攻,退可守。

    而她看寒心的眼神,也變得古怪起來。

    如黑寶石一般烏黑的大眼睛怔怔地盯著寒心,細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眼神里流露出來的,有驚異,又有幾分難掩的畏懼,當然,更多的卻是堅毅,就如同她手中那柄在暗夜里寒光閃閃的匕首,孤獨著,也堅強著,不屈不饒。

    夜風襲來,拂過她的耳畔邊,吹起絲絲長?。

    “你是一個殺手!”

    寒心側身看向勁裝女人,語氣平緩,一如從勁裝女人耳邊拂過的微風,看似平淡無奇,但明顯是暗藏殺機。

    很明顯,勁裝女人就感覺到了寒心語氣中暗藏的殺意,所以,在聽了寒心的話後,她暗暗後退半步。

    “誰派你來的?”勁裝女人雖然沒有回答寒心的話,不過寒心卻從對方的眼神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所以,原本側身斜視勁裝女人的他在說話的時候突然緩緩轉身,直面勁裝女人。

    嘴角微微上揚,寒心緩緩將手伸向褲兜。

    勁裝女人的嗅覺非常敏銳,寒心將手伸向褲兜的同時,她再度暗暗後退半步,而橫在身前的匕首卻堅毅地向前遞出一步,那意思很明顯,如果寒心真要痛下殺手的話,她一定會拼個魚死網破。

    讓勁裝女人意外的是,寒心從兜里掏出來的不是殺人的武器,而是一盒廉價的劣質卷煙。

    “?當!”

    寒心叼起一支香煙,然後雙手捧著打打火機。

    橘紅的火焰在黑夜里極其耀眼,上串下跳,如會跳舞的女妖。

    借著閃爍不定的火光,勁裝女人分明看到寒心那刀削一般的臉。喜歡專研面相的她一眼就看出來,在寒心那玩世不恭的笑容里暗藏著綿里藏針的狠辣以及桀驁難馴的傲氣。

    這種人絕不會主動招惹別人,但如果誰招惹了他,下場只有一個——不死不休!

    興許是不願意招惹寒心,所以,在寒心點煙的當口,勁裝女人突然掉頭就跑。

    “來都來了,不留下點什?怎?能走呢?”

    借著點點星光,寒心見勁裝女人已經跑出了十步開外,他淡淡一笑,當即邁步追上去。

    勁裝女人跑得很快,就如翩翩的精靈一般,不過,寒心明顯是技高一籌的惡魔,所以,在勁裝女人跑出了三十多步的時候,寒心已經追到了她的身後。

    沒有一絲憐香惜玉的打算,寒心揮掌抓出,輕易扣住勁裝女人的肩膀,然後用力一扯,勁裝女人便被她扯得疾步倒退,剎那間就倒在了他的懷里。

    “嘿嘿!”寒心邪邪一笑,另一只手便很不客氣地朝著女人的纖腰攬去。

    “哼!”勁裝女人柳眉微蹙,手中的匕首狠辣地朝著寒心的手刺去。

    “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

    寒心伸出的手不退不閃,他說話的同時,暗暗將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逼至中指指尖,在即將觸碰到匕首的刀鋒時,他陡然一彈中指,如施展彈指神通一般。

    “錚!”

    伴隨著一聲金鐵撞擊?出的錚鳴聲,勁裝女人只覺握刀的手臂酸麻難忍,如觸電了一般。

    “啊……”

    伴隨著一聲情不自禁的痛呼,她急忙縮手。

    定睛一看,本來無堅不摧的鋼制匕首眼下竟然微微彎曲,甚至於,在刀尖處還隱隱出現了裂痕。

    勁裝女人駭得美目瞪圓,不過,就在這時,她冷不防感覺到自己的腰間被一只手壓著。

    陡然,勁裝女人渾身僵直,汗毛炸起。她咬牙,再度握刀刺向那只不規矩的手,不過,寒心就如同她肚子里的蛔蟲,幾乎是她出手的同時,寒心的另一只手已經抓住了她握著匕首的精致手腕。

    這?一來,寒心就完全將她攬在懷里了,就好似一對在夜空下約會的小情侶。

    “我說過,你要留下一點東西才能走!”

    寒心說這話的時候,刻意將嘴巴湊到勁裝女人的耳邊,絲絲熱氣吹得勁裝女人心跳加速。

    強壓著心頭的悸動,勁裝女人用命令式的口吻冷冷地說:“你放手!”

    這是她第一次當著寒心的面說話,與她的容貌以及氣質一樣,她說話的聲音也給人一種冷艷絕俗的感覺,就好像是一塊千年寒玉。當然,即便如此,她的聲音依然好聽,如玉質的樂器?出的天籟之音一般。

    “我為什?要放手?”

    寒心淡淡一笑,非但不放手,反而更進一步,搭在勁裝女人纖腰處的手緩緩朝著對方的小腹伸去:“告訴我,你叫什?名字!”

    被寒心這?一摸,勁裝女人只覺得渾身緊繃,她下意識想要後退,不過,她的身後就是寒心的懷抱,想著寒心的手會越來越過分,她只得說:“竹葉青!”

    語氣依然冰冷,不過,冰冷的背後分明藏著略微沈重而且急促的呼吸。

    “歹毒的美女蛇,這個名字很配你!”

    寒心的手沒有片刻的停頓,不疾不徐,眼下已經覆蓋在勁裝女人“竹葉青”的小腹上,正正壓著對方的肚臍。

    說話的同時,寒心的手開始朝上遊移,作為女人,竹葉青怎?可能不知道寒心的目的是她的胸脯?

    一想到這種可能,高冷的竹葉青開始慌了,被寒心摟在懷里的身子微微扭動、掙紮。

    作為一個生活在刀光劍影中的女殺手,竹葉青的身體比例特別完美,腰肢纖細輕柔,小腹平坦溫軟,可謂冰肌玉骨。

    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朝著竹葉青的胸口攀爬的同時,寒心繼續不溫不火地問竹葉青:“回到之前的話題,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好似沒有聽到寒心的問話一般,竹葉青繼續輕微掙紮,她那潔白的貝齒緊咬著唇下,似在堅守。

    “不說也沒事,就當你是天上掉下來的大美女了,不吃白不吃,吃了當沒吃!”

    寒心很無賴,說話的同時,他的手便到了竹葉青胸脯的下方,甚至於,透過竹葉青上身穿的黑色小背心,他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罩子的邊沿,塑形的鋼圈堅硬,與竹葉青溫軟的身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只差一步,寒心的手就會攀爬到任何男人都神往的地方。

    而且,說話的同時,寒心本來不疾不徐的手竟然加快了速度、力度,變得特別野蠻。

    竹葉青羞憤難當,情急之下,她急忙抓住寒心的手:“不要這樣!”

    此刻的她已經無法保持之前的冰冷,她只覺得渾身燥熱,心跳加速,耳根滾燙,言語間,盡是嬌艷欲滴的羞憤。

    “不要哪樣?”

    寒心不管不顧,被竹葉青壓著的手繼續上移,指尖已經可以清晰感覺到軟玉的存在。

    不僅如此,他另一只手也突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搭在了竹葉青的腿部,再上一步就是竹葉青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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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你想怎?報答我?

    “流……流……氓……”

    感覺到自己的胸脯和屁股都要被攻擊,竹葉青羞憤難當,她更加用力地掙紮,雙手一上一下壓住寒心的手背,不容許寒心再進一步。

    “到底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寒心湊在竹葉青的耳邊,嗅聞著女人特有的沁香,語氣平淡地說:“這是你最後的機會!”

    說著,寒心的手再度上移,竹葉青壓在他手背上的手沒有絲毫的阻力,這時候,他的一只手已經完全覆蓋在了竹葉青的屁股上,而另一只手也已經攀爬上了竹葉青的胸脯。

    “我不知道!”

    竹葉青只覺得整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說這話的時候,她呼吸急促,胸前的高聳處一起一伏的,嫵媚已極。

    “不知道?”

    寒心微微皺眉,頓了頓,他那只搭在竹葉青屁股上的手突然用力一巴掌拍出。

    “啪!”

    伴著一聲清晰的脆響,竹葉青渾身輕顫,尤其被寒心打的地方更是火辣辣的疼。

    “你……你住手……”

    她真的急了,又羞又怒又無辜,語氣中難掩的都是委屈,那種要哭要哭的聲音非常纏綿:“我……我真的不知道對方是誰……你不要再這樣了……”

    聽出竹葉青都快急哭了,寒心的手不由一滯,似不忍心一般,末了,他輕輕推開懷里的竹葉青,口中嘀咕:“女人就是女人,還學別人做殺手,無知!”

    幾乎是寒心松開雙手的同一時間,竹葉青就如受驚了的小麻雀一般縱步撲出,遠遠避開寒心,她本來是想逃跑的,不過,在聽了寒心的話後,似受到了打擊一般,五步開外,她緊握著手中的匕首轉身與寒心對望,四目相對。

    “你殺了我吧!”

    竹葉青說話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就如同著早春的夜晚,涼颼颼的。

    “真當我不敢殺你?”

    寒心冷冷一笑,突然踏前撲向竹葉青。

    竹葉青眼見寒心如猛虎一般朝著自己撲來,當即,她嬌叱一聲,手中的匕首霍然朝著寒心刺去。

    她這一刺固然是狠辣,不過,寒心卻絲毫沒有放在眼里,幾乎是竹葉青手中的匕首刺入自己的眉心之前,寒心的手已經抓住了竹葉青的手腕。

    竹葉青肌膚白皙柔軟,手腕處也是如此,就如同綢緞子一般。

    “咿呀……”

    寒心那緊扣著竹葉青手腕拇指與食指輕輕用力,竹葉青吃痛驚呼的同時,手中的匕首應聲落下。

    眼疾手快的寒心急忙伸出另一只手抓向下落的匕首。

    竹葉青感知到危險,不顧手腕處還被寒心掐著,雙腿後蹬,用力掙紮著想要擺脫寒心。

    不過,寒心根本就不容她反抗,左手接過那把刀尖處明顯彎曲、龜裂的匕首,他手臂一晃,匕首就抵在了竹葉青的脖子上。

    夜空下,竹葉青的脖子散?著柔和的白色光暈,兩條性感的鎖骨藏在黑色小背心的領口中,若隱若現。

    感覺到脖子上抵著冰涼的刀鋒,前一秒還在掙紮的竹葉青便突然定住了,因為她從寒心的眼中看到了冰冷的殺意。

    “再說一遍,是誰派你來殺我的?”

    “我不知道!”

    竹葉青的性子非常要強,寒心的態度越強硬,她的態度也更加堅決:“你若不信,那便一道把我殺了吧!”

    “好!”

    寒心再不廢話,他手腕一抖,抵在竹葉青脖子上的匕首隨即閃過一道冷艷的弧線,下一秒,匕首劃開竹葉青的左肩。

    黑色馬甲、黑色背心盡被劃破,香肩處,香艷的白色肩帶隱現,小指頭那?粗的刀口兀自留著鮮血。

    “啊……”

    竹葉青吃痛,輕呼出聲,聲音極其撩人,就如同寒心在她的身上用力掐了一把似的。

    緊接著,寒心單手握著刀柄,另一只手的食中二指夾住匕首的刀身。

    一絲一縷無形無狀的真氣自他的指間湧出,寒心略一用力,染血的匕首便被齊齊折斷,斷口處平整異常,好似被刀削的一般。

    兩截斷掉的匕首被寒心扔在腳下,轉而,他冷眼瞪向單手扶著肩膀的竹葉青,口中?出一聲近似於猛虎的低嘯:“滾!”

    “你……”

    竹葉青很生氣,從沒有人敢這?罵她,但是,她不敢?作,因為寒心的眼神實在太可怕了,竹葉青一百個相信,若是再留下來,極有可能會死得很慘。

    所以,雖然不甘心,但竹葉青還是扭頭就走,她單手按著自己肩膀處的傷口,如鬼魅般疾步朝著村口的方向跑去。

    幾分鐘後,村頭的方向傳來摩托車的轟鳴聲,聲音漸漸遠去,最後消失在蒼莽的大山中。

    盯著村頭的方向,寒心想到了一個人,之前開一輛越野車送黃文斌來桂花村的西裝男人……

    “我不管你是誰,既然惹上了我,那你就要有滅亡的覺悟!”

    寒心腳下踩著的是一塊大石頭,當他的腦子里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全身的真氣便被調動到腳下,雙腳輕輕踩踏,立時,腳下的巨石瞬間龜裂開來,以他的雙腳為圓心,蜘蛛網一般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最後,比臉盆都要大的巨石分崩離析,化為塊塊比拳頭還小的碎石……

    次日一早,青城某公司的辦公室里,鼻子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的男人突然用力將手中的一堆文件砸在對面站著的助手的身上。

    金絲眼鏡男叫“左旗勝”,青城數十家連鎖藥店“左氏藥業”的幕後老板。

    左旗勝今年二十六歲,個子高大,帥氣逼人,不僅如此,他還擁有任何女人都為之瘋狂的家世、權勢、錢財,可謂少年英才,意氣風?!

    半個月前,左旗勝突然出現在青城,憑著驚天的財力和權利,他一夜之間便收購了數十家藥店,門頭掛著“左氏藥業”的藥店如雨後春筍一般在青城的大街小巷冒頭,一時之間風頭無兩,成為全市矚目的焦點。

    不過左旗勝為人低調,從不在公眾場合露面,所以,直到今時今日,左氏藥業的幕後老板依然是一個外界猜測的迷,外界只知曉“左旗勝”這個名字,卻從沒見過左旗勝本人。

    左氏藥業與外界接頭的負責人叫“王志遠”,也就是此刻戰戰兢兢、垂首站在左旗勝對面的西裝男人。

    而這個王志遠,也正是不久之前開著越野車將黃文斌送到桂花村的男人。

    當時寒心扔的板磚差點把王志遠砸死,這在王志遠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恐怖印象。

    “你說什?,刺殺失敗?”

    衣著華麗的左旗勝用力一巴掌拍在辦公桌上,然後走到王志遠面前,指著王志遠的鼻梁怒罵:“飯桶!區區一個村醫而已,我連邪月的殺手都派給你了,你竟然還刺殺失敗,你是怎?辦事的?”

    “我……我……”

    王志遠急得都要哭了,他嚇得雙腿?軟,幹脆撲通一聲跪在左旗勝的腳下:“老板,這不怪我啊,是寒心真的太厲害了,連邪月那邊的殺手都不是他的對手……”

    “哼!”

    左旗勝氣不過,用力一腳踹在王志遠的身上,如踢狗一般。

    末了,他半蹲在地上,雙手揪著王志遠的衣領質問:“邪月派過去的殺手是誰?”

    “聽……聽說叫竹葉青……”

    王志遠急忙顫抖著聲音回答:“據邪月那邊的負責人說,這次刺殺行動,竹葉青受了重傷……”

    “這些平日里只知道獅子大張口收錢的賤女人都他媽是廢物!”

    聽了王志遠的話,左旗勝更加氣惱,再度一腳踹在王志遠的身上:“現在就給我安排,讓邪月派出更厲害的女人,我一定要讓寒心死掉!”

    “是……是是是……”王志遠急忙從地上爬起來,夾著尾巴就要逃出左旗勝的辦公室。

    “等一下!”

    左旗勝想了想,突然又叫住王志遠,不懷好意地說:“想辦法把那個叫竹葉青的賤女人帶到我面前來!”

    “可是……”

    王志遠一臉的為難,說:“邪月那邊未必會同意……”

    “那個老女人敢!”

    左旗勝一臉陰沈地說:“我不過是想玩女人而已,如果邪月那個老女人敢忤逆,那就把她的殺手團連根拔了!”

    “好,我這就去辦……”王志遠不敢多留,拔腿就跑。

    ……

    “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這滋味太爽了!”日上三竿,寒心慢慢悠悠地掀開臥室的窗簾,冬日的陽光很和煦,透過明亮的窗玻璃照進臥室里。

    桌子上,擺著一大堆的白玉丹,少說也有上百顆,這是寒心昨晚煉制的。

    隨意用一個塑料袋將白玉丹打包,寒心便擰著出了臥室。

    此刻,林溫柔正一個人坐在沙?上?呆。

    寒心不聲不響地走到林溫柔的面前,一袋子的白玉丹很隨意地放在林溫柔的面前,然後,寒心就注意到林溫柔的眼圈微紅,眼角甚至微微濕潤。

    前一秒還在怔怔出神的林溫柔看到寒心呆楞楞地盯著自己,她急忙側身背對著寒心擦眼睛。

    “你哭了?”寒心坐到林溫柔身旁。

    “你才哭了!”林溫柔吸了吸鼻子,嗔怪地盯著寒心。

    寒心沒有再說話,而是從面前的茶幾上抽了一張紙巾遞給林溫柔。

    林溫柔也不客氣,奪過寒心手中的紙巾就擦鼻涕,坐在寒心身旁的她安安靜靜的,不言不語,偶爾會偷看寒心。

    末了,寒心斜眼看向不是瞥向自己的林溫柔,說:“你是在為前幾天那幾個小學生無故昏迷的事情頭疼吧?”

    “何止是頭疼?”

    林溫柔苦笑,第一次當著寒心的面露出了無奈的表情,她深深地嘆息:“這件事的影響很惡劣,恐怕是很難善了啊,唉……”

    “把幕後兇手揪出來不就行了?”寒心說得很輕松。

    “一點線索都沒有,去哪兒抓人啊?”林溫柔繼續苦嘆。

    “是狐貍,總會露出尾巴的吧?”

    寒心沖著林溫柔詭異一笑,說:“如果我幫你把那個混蛋揪出來,你想怎?報答我?”

    見寒心說得那?輕松,林溫柔只當寒心是在開玩笑,然後就說:“以身相許成不?”

    “我現在可以先收利息嗎?”目光落在林溫柔的胸前,寒心嘿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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