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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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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底虛】斬邪問道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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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0:40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八十章為救頹勢強加戲

  君士坦丁號回航第三天,自由人們藉著吃午飯又一次再餐廳碰頭。

  現在,這裡已經是屬於他們的聚集地,傀儡們也就是在吃飯時才會出現在這裡,並且還是風捲殘雲般饕餮一空後立即離開。

  傀儡們的聚集地是被稱作零號貨倉的地方。原本的健身房反而成了倉庫。

  新改造的零號貨倉既是健身房,也是教堂,有了那個較大的場地,傀儡們的健身項目中增添了格鬥術。瑪麗去看過,用她的話說:“練法高明,訓練刻苦,進步驚人,現在我早就不是第一了。”

  今天聚首,徐長卿拿出平板電腦給眾人看:“我讓他們幫忙修復了那台老舊醫療艙,這些是用其進行檢查的結果。從生理角度,找不到任何被寄生的跡象。而從心理學角度入手,可以歸納為精英症候群。”

  “精英症候群?有這種精神疾病?”

  “現在就有了。不然怎麼解釋?他們的敬業和努力讓我們都汗顏,如果說他們是壞的,那我們算什麼?”

  尼克蹙眉:“這種說法怕是連強迫他們去醫院做全面體檢都做不到。”

  蒂亞戈道:“也就是說,這次回去之後,離開的只能是我們?”

  雨果小聲道:“我不知道你們原本的艦船生活有多好,反正我這次感覺還不錯,那些傢伙都很老實,問題少,溝通也不費力。”

  眾人無語,的確,拋去為什麼變成了這樣這個緣由,這些傀儡真的是很難讓人討厭,甚至可以說,好的讓人有點受寵若驚。

  就在這時,廣播呼叫尼克等人,有非常規情況發生,要求某些人就位。

  尼克回到駕駛廳,詢問值班駕駛員發生了什麼情況。

  “收到求救信號,外形推測,小型運輸艦。自稱星梭號。”

  尼克就問:“附近還有其他艦船嗎?”

  “半徑一百八十萬公里內,沒有!”

  這時信息官說話:“完成定位,在一顆標記過的,非星帶小行星旁邊。”

  說著,屏幕上顯示出了相關內容,離的很遠,AI構建出了艦船模型,外形看起來就像一截放大的五號電池,前邊有個中央凸起的小腦袋,尾部再加個略大些的厚鐵帽,那顯然是艦船引擎。

  這種船一看就是攢艦,並且多半來自星盟,地月聯邦和火星都沒有這種設計奇葩的製式艦船,並且星盟有一批以星字開頭的運輸艦船。

  尼克摸著下巴的鬍子茬“離運輸航道那麼遠,星梭號跑那裡做什麼?”

  這時坐在艦長室,隔著透明牆體看著駕駛廳一切的拉里斯開聲:“海盜誘餌。”

  已經歸位的導航員莎拉發言:“若這是海盜誘餌,未免太超常規了。應該擺的更近些。那裡距離航道至少有三天的路程。”

  她又道:“艦長,按照條例,遇到求救信號,我們有義務探明……”

  拉里斯打斷:“不用你提醒我,加德納小姐。遠離繁忙的航道,那裡是個安全的打劫地,就是用來釣那些富有同情心的凱子上鉤的。”

  拉里斯又道:“不要節外生枝,清除航行日誌的自動記錄,繼續航行,讓他們聽天由命。”

  薩拉頂嘴:“也許哪天孤立無援的就是我們。”

  其他人不吭聲。

  尼克看到這一幕,迅速思考之後說:“各位,艦長下了命令,執行命令,清記錄,就當我們沒收到過那個信號。”

  晚飯的時候,聚在一起的人們談論起這事。

  這真不是徐長卿的授意,事實上他對這些傀儡的控制是那種預設型的,就算面對面,也無法用什麼心靈溝通,魂語之類的進行對話,他的唯一異能就是用肉皮把體內的一切隔成一個小世界,搞點小花樣。

  拉里斯以嚴謹而又專業的態度,和太空行船的多年經驗,做出這一番判斷。

  徐長卿也認可這種判斷的正確性,不過他的心情是複雜的,他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可另一方面,萬一線索就在這艘星梭號上呢?

  要知道,這艘小型運輸船,距離運輸航線是挺遠,但距離君士坦丁號卻不算遠。這是因為君士坦丁號完成從既定目標的採集作業後,必然要走這條路,這跟那些單純從事運輸的航船是有區別的。

  正是因為這樣,對君士坦丁號而言,營救不算費力,而對主航道上來往的運輸船隻而言,卻明顯有些遠。

  所以它就像專門給君士坦丁號設下的誘餌。

  或者像拉里斯說的那樣:吸引那些聖母心的凱子去拯救,到時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巡邏航道的官方高速艦船想去救都不趕趟。

  徐長卿知道,薩拉是個聖母,尼克也是,兩人有一腿,真可謂物以類聚,只不過薩拉更直率,而尼克是那種悶騷,他的職務、閱歷經驗也不允許他干那種當眾跟艦長對著來的事。

  這不是重點,現在的重點是,這幫非傀儡,本能的跟傀儡們形成對立,你不讓我幹的事,我想幹,你說贊同,我就說反對。就是這麼種心理。

  現在這幫人聚在一起,所有人都成了無腦聖母,把拉里斯的決定視作冷血,甚至陰謀論。

  薩拉說:“今晚我輪值駕駛廳。我可以恢復信息,然後發送給阿爾法空間站。一旦在星港報備,多半會讓我們按章程去進行營救。那時,就算拉里斯也不能違背。 ”

  首席駕駛托馬斯擔憂道:“萬一星港派遣高速艦去呢?你的做法只會觸怒拉里斯。”

  機修隊隊長維克多道:“關鍵是這麼做對我們有什麼好處?依照目前情勢,安全回到阿爾法空間站是沒多大問題的。搞什麼救援,這真的是節外生枝。”

  李瓊說:“萬一那幫怪人就是要我們在最麻痺大意的時候下手呢?”

  蒂亞戈接話:“所以你一刻都不想待了,打算駕駛近衛走完最後一程?還是修復那個星梭號用那艘船回去?”

  尼克道:“這樣倒是也行。”他看向徐長卿,問:“你怎麼說?”

  徐長卿道:“我在想,要什麼理由,才能讓醫務官和醫務助理,機修隊長和副隊長,廚師長和導航員,全部都參與到營救行動中。”

  眾皆沉默。

  這是個拷問人心的問題,按照規矩,廚師長和導航員是沒有參與的理由的。醫務官和醫務助理一般會去一個,機修隊長和副隊長也只能去一個。甚至,如果不是暫時沒有二副,大副也沒有參與行動的理由。

  這都是有明文規定的,每個重要的部門都有副手,就是為了應對這類問題,需要的時候可以分出兩套班子。

  大家不說話,最後還是徐長卿打破沉默:“這次事件,風險是雙向的,前去救援的,有被突然出現的海盜抓做人質的風險。而留在大奶瓶的,則有被強行感染的風險。很難說哪個的發生概率更大。”

  “我的提議是,如果不能協商解決,那麼就抽籤決定。”

  “沒用啊,就算尼克申請組建救援對成功,拉里斯也沒理由支持廚子、導航員參與。”蒂亞戈一臉愁苦的說。

  “那就再加一次公開選擇。第一次抽籤,中籤者就是明天參與營救行動的預備人選。尼克盡量爭取,若被否決,就自動退入逃亡序列,所有逃亡序列的人員公開選擇,決定逃亡的,做好搭乘近衛2離開的準備。”

  徐長卿又道:“其實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仍舊是我們所做選擇的風險。這種事情,要麼不出事,出事就會是大事,海盜嚴陣以待,布下陷阱、以逸待勞,前去救援的人會很被動。糾纏之際,海盜戰鬥艦船會突然殺出,進逼君士坦丁號,接下來什麼樣的可能都會發生。”

  “我在這裡給大家打一劑心理預防針:既然做了選擇,就要承擔後果。我們這個群體中有好基友,有超友誼關係,請現在就做好最壞打算,想想清楚。覺得自己玩不起,就有點自知之明,與其賭在接下來的臨時加場的危險遊戲中能發揮好,不如賭那幫病人的人品,也許我們都是被挑剩下的,就算想加入,人家還不要呢。”

  在場的人,有的不以為意,有的若有所思,有的則眼中異彩漣漣,比如瑪麗,看這妹子那表情,明顯是又開始嗨起來了。

  留意到瑪麗情況的徐長卿暗中翻白眼,永遠都有這種不著調的,簡直就是一匹發情期的母馬。

  接下來確實也抽籤了,中籤的是尼克、李瓊、托馬斯、雨果、瑪麗,這五個位置基本是能過關的,大副、工程師、駕駛員、醫務人員、護衛,這樣的探察兼救援配置,沒毛病。

  再下來就是往裡邊塞人,大衛能塞進去,護衛多一到兩個很正常,其他的就不太肯定了,要看情況。

  最好的一種情況,是求援信號是真的,那麼就可以以那邊需要更多的人手打什麼的作為藉口,再派一批人過去,這樣大部分自由人都能轉移。

  其實並非所有人都同意多加這場營救的戲,尤其是徐長卿把醜話說明之後。

  但威望、職權什麼的發揮了作用,這幫中人至少有兩個聖母,尼克和薩拉,不管是什麼理由吧,這倆人是堅定的支持搞事的。

  在這倆人的影響下,一些人選擇信賴他們的能力和判斷,一些人跟他們有差不多的想法,還有一些人,則是見大家都選擇了搞事,怕自己孤零零的面對一切,於是選擇了順從。

  於是很正常的,第二天上午,拉里斯發毛了。

  這貨以前是比爾蓋茨那類貨色,平時看著像個人,一怒了就操眾人的姥姥,逮著什麼罵什麼,有時候還會動拳頭,很典型的暴力式管理。

  現在他一臉陰鷙、臉上的所謂男人的勳章在發怒充血的情況下,如同一條蜈蚣斜爬,眼神惡狠狠的彷彿要吃人。

  “船上某個匿名的狗屎好心人,不但把我們刪掉的那條求救信號恢復,還進行了辨識處理,使之被標記為高清信號,並通知了星港。”

  薩拉這時頂嘴道:“這說明還是有有良知的人的。”

  信息官珍妮咬牙切齒的道:“這是背叛,要是讓我找到那個叛徒……”

  尼克打斷道:“好了,抱怨且擱一擱,讓我們來盡快解決問題。以免耽誤了大家的高效獎勵。”

  首席駕駛員托馬斯附和:“是啊,現在我們只能改道了,不然就真是違法了。”

  拉里斯喘著粗氣,終究是氣不過,以低沉的咆哮開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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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0:54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一章事定高調上直播

  “我們他媽的是一群悲催的礦工,忍受著各種悲催,掙著微薄的薪酬,養活一大家子。”拉里斯開噴,是全頻道的,不管人們在船上的哪裡,都能聽的到。

  “作為艦長,我的任務是照顧這個群體,完成工作,把大家安全的帶回去。”

  “我們沒有太空魚雷,沒有先進的探測設備,沒有強力的武器和強悍的裝備,我們有的只是一條開了十幾年,公司始終不肯投錢大修的破船!”

  “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我們拿什麼去拼海盜?船速?裝甲?火力?還是不要命的作風?”

  拉里斯話鋒一轉,開始發洩:“那個聖母,你告訴我,一艘他媽的運輸船不在航道中行進,跑去距離航道至少三天路程以外的地方做什麼?他們既然能他媽的發求救信號,如果是機械故障什麼的,剛偏離航道的時候幹什麼去了?為什麼不向星港求援?為什麼不在船來船往的主航道附近求援?還有這個求救信號中的狗逼女聲,為什麼是救救我,而不是我們?她讓一船的人輪了?”

  這次沒人吱聲,就連尼克和薩拉也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聖母往往就是這樣,就跟見女就走不動路的**一樣,一旦觸發,立刻就智商狂掉,滿腦子都是人道主義關懷,可真要讓他們以己肉飼鷹,他們未必肯幹。

  無腦偉光正不可怕,可怕的是代表別人一齊偉光正。像這種偷偷恢復信號,還搞成既定事實的行為,就是背叛,**他人的意志。

  拉里斯道:“這次就這樣了,那個聖母,你最好他媽的回去以後就自動調職,你有良知和愛心,可以去航道巡邏隊或紅十字,不拿薪水白乾肯定會被招收,別他媽來禍害我們。我們這點本事只夠對自己和家人負責,而你他媽的要為全人類負責。你要不走,被我查出來,我就扒光了你掛在主天線上!說到做到!”

  發了這通火之後,拉里斯將救援任務交給了尼克。

  然後提了下要求,簡單的說,就是事件級別定性為紅色。

  綠、黃、橙、紅,這四個安全等級,是常規應對的四個級別,次第提升,紅色最高。

  具體細說,它意味著很多。

  武力方面,允許配備任何類型的常規武器,並可以在兩次警告無效後,率先開火。

  通訊方面,要求全程音頻、視頻跟隨,只要做到這一點,那麼依據規定,就算發生誤殺,一般也會判無罪,這是對可監督式行動的鼓勵,官方提倡這樣的文明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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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1:12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二章臨危奪權忙周旋

  近衛1號像只靠在母親身邊的小豹子般,停在星梭號左弦外側。

  星梭號哪怕是小型運輸艦,卻也是艦,在太空時代,艦船沒個三百米以上的長度,哪好意思叫艦?

  探測搜救開始,大衛遙控無人飛行器,從星梭號左弦上的破洞,進入星梭號內部。

  內裡漆黑空寂,沒有動力,設施完好度極高,並不顯凌亂。

  “沒有發生激戰,船上人員被輕易壓制。顯然戰鬥發生的非常突然。懷疑是海盜的常用伎倆,全面關停設備,接近後突然發起打擊。”

  太空海盜也不是那麼容易乾的,遠要比本源世界的索馬里海盜有技術含量。首先得有好的探測系統,能夠先一步發現目標,其次艦船得能打能衝,至少爆發力要好。

  不過,進攻艙這麼暴力的玩法,其實很少用。一般大口徑武器逼停,從正常通道口進入即可。

  當海盜是為了求財,不是為了裝逼耍帥,一般都是連嚇唬帶哄,搞的太過火,容易引發肥羊的過激反應。

  若是肥羊覺得沒活路,將反應堆過載,那麼不但屁也撈不到,反而有可能折損人手。

  並且惡名一旦傳出去,那就不會再有肥羊,只有大大小小的自爆羊。所以海盜也講名聲,只懂得耍狠殺人,幹不了幾天就得破產。

  無人飛行器先向船的尾部飛去,很快確認反應堆並不是因爆炸衝擊或受到嚴重破壞而停止,而是被人為關停。

  與此同時,由飛行器發射的掃描器飛回來了。

  大衛按照顯示信息報告:“沒有發現生命跡象,所有壓力艙門都處於打開狀態。”

  托馬斯道:“這顯然一點都不海盜,他們沒有拆走反應堆之類的值錢部件,而是把所有門都打開,將大部分設備都凍成了渣,然後把船員掠走了。船上是誰?聯邦大總統的女兒還是火星公主?”

  這時君士坦丁號發送過來一些信息。

  尼克看了以後吹口哨,“還真是位公主,創維集團總裁的女兒,阿爾法空間站的警探正在尋找這位失蹤的巨額財富繼承人。而登記信息表明,星梭號已經被這位奧利維小姐買下,並且這次外出,就是這位叛逆的千金和她的小伙伴。”

  他又道:“聲音對比也出來了,發出求救信號的,正是這位公主。”

  大衛笑:“顯然看在錢的面子上,我們不能再以無人機這種不夠尊敬的方式搜尋了,得下去人表示下誠意。”

  托馬斯道:“創維集團大概能給你張超市打折卡什麼的。因為就算你親去,大約也只能找到一個信號發射器。”

  “不給糖果就搗亂,把星梭號拖回去,就能賣個不錯的價。話說這次綁架應該不是海盜幹的吧,放這麼多值錢的東西不拆,很不專業啊。”

  “估計是跑來幽會,結果被因愛成恨的小白臉給綁了吧?”

  大衛提醒:“光顧痛快嘴可是會惹禍的。現在可是直播。”

  “狗屎,忘了這茬了,我是說,綁架者很有軍人風範。”……

  正嘰歪著,君士坦丁號突然出來緊急訊息:“出現未知隸屬艦船,代號X,坐標……”

  托馬斯這邊也發現了,急吼吼的道:“突然出現的,距離80萬公里,尼克,給個鏡頭。”

  然而仍舊是君士坦丁號上的設備更強力,AI已經給出了突然出現的艦船的三維線性輪廓圖。

  “這是戰艦,擁有隱形技術的戰艦!”托馬斯著急的吼。

  尼克也罵:“火星共和國的戰艦怎麼跑到了這裡?他們偷偷的埋伏在星梭號附近想幹什麼?”

  君士坦丁號那邊,拉里斯要求信息官嘗試跟對方聯繫。

  不久之後,通報這邊:“X艦船拒絕做出任何回應。近衛1號立刻撤離這一地區,交匯點坐標和航線已經發送。”

  李瓊蹙眉道:“這些火星人真的是瘋了,他們不知道這是在直播嗎?這是在製造外交事故!”

  徐長卿接過話:“運用隱形技術的,未必就一定是火星人。創維集團三年前就宣佈在隱形技術上有重大突破,而火星共和國的兵器承包商之一的龍騰公司表示創維集團借商業往來之機,對其進行了無恥的技術盜竊。而且這一款艦船,與火星共和國該等級的任何一款主力艦船都不同。”

  瑪麗也附和:“這是新銳艦船,看到沒有,它的加速度用時之短,在任何一艘現役戰艦之上,火星共和國不具備這樣的引擎技術。”

  “好了,大家都做好準備,航線修正已經完成,我們也要飆一把了。”

  聽托馬斯這麼說,大衛急道:“無人機還沒有收回!”

  “回到讓創維集團賠你個更好的!”尼克說著對托馬斯道:“GO!GO!”

  救生艇主引擎點火,並很快進入最大功率噴射狀態,艇內的所有人都開始忍受壓力不斷增強的痛苦。

  太空艦船從靜止到極高速的加速過程,對內部的成員們而言,是最難熬的。當然,這都是技術問題,這個時代的人類太空艦船技術就是這麼LO。

  幾分鐘之後,托馬斯驚恐的道:“X戰艦在追我們,它距離我們越來越近了!”

  徐長卿道:“不,它在向著我們和君士坦丁號的匯合點前進,它搭載的軍用艦船AI性更更高。我建議,君士坦丁號發射近衛2,三個方向脫離。”

  片刻之後,拉里斯發來通訊:“醫務官提議通過,即刻分散。”

  瑪麗這時大喊:“不明戰艦發射魚雷,天!絕對新產品,速度太快了。目標……是我們!”

  托馬斯嚎叫:“我們怎麼辦!我們怎麼辦!”

  尼克吼:“拐向,拐向!”

  結果徐長卿不知道何時已經離開自己的座位,行到尼克身邊,一記掌刀砍在尼克的脖子上,令其直接暈了過去。

  解開安全扣,將尼克薅住一把扔後,徐長卿坐到尼克的位子上,面容冷肅的道:“近衛1號現在由我接手。托馬斯,關閉主引擎,開始減速。”

  托馬斯一臉震驚的看著徐長卿。

  徐長卿拔出手槍,對准他:“執行命令,立刻!”

  托馬斯吞嚥了下口水,開始執行命令。

  徐長卿開始跟君士坦丁號通訊:“X戰艦發射高速太空魚雷四枚,至少有三枚是為了給君士坦丁號送葬,建議君士坦丁號關閉引擎,正面應戰,準備拋撒冰塊。 ”

  “君士坦丁號接受建議,策略即刻開始實施。”

  徐長卿繼續道:“要求,君士坦丁號調整位置,保證被命中後,碎片濺射不會傷害到隕石後的星梭號。近衛1號將在躲避魚雷之後,前往隕石附近與未知戰艦周旋。”

  “君士坦丁號明白。”

  徐長卿頭也不回的道:“大衛,將尼克扶到我的座位上,扣好安全帶。”

  又對托馬斯道:“增大減速幅度。”

  尼克被坐好了,近衛1號也完成了減速。完全改成了噴氣式操控,而太空魚雷也臨近了。

  徐長卿眼皮不眨的盯著觀測鏡頭。這設備有點像潛望鏡,當然,要先進的多。

  他對托馬斯道:“等會兒我會告訴你使用哪個姿勢制御噴嘴,容錯率非常低,你的反應一定要快,我們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了。”

  托馬斯自然知道徐長卿要幹什麼了,一頭汗,不住的吞嚥口水,緊張的道:“好、好的!”

  “拿出首席飛行官的水平來,不過是聽口令摁下摁扭,像打地鼠遊戲那麼簡單,別告訴我你做不好。”

  太空魚雷鄰近,果然像徐長卿預料的,三枚是奔著君士坦丁號去的,只有一枚是向著近衛1號而來。

  說是魚雷,其實是導彈,並且智能還挺高。

  可就算再高,也是有理可尋的,它的鎖定方式無非就那麼幾種。

  現在近衛1號主引擎都關閉了,並且是面對著它,這樣一來,它的鎖定方式就減少了至少一種。現在賭的就是誰更靈機應變。

  像這種高速太空魚雷,是不可能在擦肩而過之後,又繞個大彎飛回來的。沒那個二次鎖定的機能,並且這是一次長程射擊,它的燃料攜帶量也不允許它那麼玩。

  關鍵時刻,近衛1號噴了下氣,側移了不到2米,那麼致命的太空魚雷幾乎是貼著近衛1號的左下側外緣飛走了。

  X戰艦啟動了遙控引爆,可惜太空魚雷太快,等他們反應過來,發起引爆,魚雷接到信號響應,近衛1號已經重新點火向著星梭號前進了。

  君士坦丁號就不能像近衛1號這麼玩了,它的龐大體型,光靠姿勢制御噴嘴,不可能玩出乾坤大挪移的效果。

  但它至少在關鍵時刻把冰塊撒出去了。這玩意在這種時候,就是在當乾擾曳光彈使。

  干擾曳光彈的工作原理是製造誤導熱源。而現在君士坦丁號也關閉了引擎,撒放冰塊自然是針對另一種鎖定方式,目標形態對比。這種鎖定功能是在導航的地形匹配識別的基礎上發展出來的,更聰明,更智能,但仍舊有短板。

  三枚魚雷一瞬間先後裝在冰塊上爆炸,竟然是非常強力的金屬氫戰鬥部,君士坦丁號被爆炸的衝擊波和濺射物近距離波及,就像一口被狠敲的破鐘,前面的巨型進貨口撕裂綻放,無數碎片四下崩飛。

  但艦體的後半部分,基本上完好的保留下來了,而且動力尚在。

  近衛1號現在可顧不得看風景,畢竟之前距離君士坦丁號就不算遠,才10萬公里,並且這種小破船也跑不了多快,等到君士坦丁號那邊的爆炸碎片飛過來,這邊就能體驗類似中衛星碎片風暴那疾風驟雨般的撞擊效果了。

  由於整個過程中連多1秒的發呆或秀情緒的空閒都沒浪費,近衛1號總算在碎屑風暴臨身之前,躲到了隕石和星梭號之間。

  在飛逃的這段時間內,尼克醒了過來,而後目瞪口呆的聽這段信息量有些大的信息。

  不過聽到一多半,就被徐長卿打斷了:“君士坦丁號死定了。接下來,我們這麼玩,我們一分為二,一部分繼續留在近衛1號,碎片雨過後,立刻飛躥。雖然現在高能信號干擾,但君士坦丁號那邊應該會配合近衛1號,讓近衛2號向相反的方向逃離。”

  “另一部分留在這裡,看X戰艦的指揮官有多犀利。他如果忘了星梭號,留下的人就試圖將之修復,離開。若是沒忘,躲在隕石上苟延殘喘,希望能等到阿爾法空間站的巡邏高速艦船到來吧。直播發生這樣的事,他們大約是會來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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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1:29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三章置身死地說局勢

  在近衛1號拐入隕石後躲碎片雨時,徐長卿、瑪麗、李瓊三人離開近衛1號,利用噴氣式背囊落腳隕石,不過徐長卿是先向著星梭號飛去的。

  不管是躲在星梭號中,還是在隕石上避難,奧利維小姐那個牛逼拉風的信號發射器得搞到手,否則就算救援來了,也未必能發現他們。

  尼克、大衛、托馬斯仨人,搭乘近衛1號准備展開新一輪的逃亡。

  說白了這就是一場捉迷藏的遊戲,君士坦丁號一方雖然苦逼,但只要耗夠時間不被弄死,就能活命。

  X戰艦是犀利,可它不能一直就這麼在這個星域玩碾蟲子,它絕對做不到一個打十個,否則掌握新銳戰艦技術的勢力早就橫推人類文明,稱王稱霸了,哪裡還需要玩這種陰謀手段。

  徐長卿再次料中,碎片雨剛剛結束,X戰艦就再次發射了太空魚雷。

  這次君士坦丁號是真躲不開了。不過它還是選擇了開足馬力使勁飛,為的自然是給近衛2號多幾分生還的機會。

  君士坦丁號被第二輪太空魚雷炸成碎片的時候,徐長卿沒來得及欣賞,他正在星梭號中尋找那個該死的信號發射器內。

  最終在駕駛室的控制面板下面找到了,一個黑匣子,高科技,按照他的估計,夠買下五分之一的星梭號了。

  星梭號雖然是艘小型的運輸艦,也是攢艦,但用的部件可都是好貨,真要放倒自由市場,君士坦丁號那個大傢伙未必就能賣出比星梭號更高的價格。

  不過現在不是貪的時候,萬一X戰艦的指揮官洩憤式的給星梭號來一發,他在其中,就真個化為宇宙垃圾了。

  他這次潛入星梭號的另一個目的,自然是尋找變量的線索。

  遙控一艘老舊的作業船,跟新銳隱身戰艦鬥智斗勇雖然很有趣,但還不至於讓他樂不思蜀、耽誤正事。

  從星梭號出來,徐長卿直奔隕石。

  星梭號遠看跟隕石很近,可實際上有著十幾公里的跨度,當真是望山跑死馬。

  徐長卿特意攜帶了兩罐乾粉滅火器,以此來節約噴氣背包的燃料。

  當X戰艦向君士坦丁號發射第二波太空魚雷時,近衛1號就開始逃亡,其方向與隕石的某個面呈垂直角度。這是因為它仍舊需要隕石為它擋一波碎片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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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1:47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四章做客戰艦匪來襲

  事實證明,徐長卿至少在使用信號發射器求救的時間拿捏上,是到位的。

  先趕來的是火星共和國的戰艦新泰山號,而不是x戰艦。

  泰山乃五嶽之首,一聽名字,就知道這是該系列戰艦的首號艦。

  只不過,如今的火星共和國人的國際形象可跟徐長卿認知中的天朝人不太一樣,至少軍人跟他所知道的人民子弟兵很不同,比如說打罵俘虜這一點。

  被十幾把槍的激光紅點瞄準要害還能笑的出來的人不多,徐長卿能算一個。

  “時間寶貴,別搞這種形式主義,應該迅速進入溝通階段。”

  武裝到牙齒的星際大兵中行出一個身材欣長的為首者。“你的謀略和臨場反應讓我們印象深刻,阿巴斯默罕默德先生。”

  “警惕心讓你們對我說的所有話都帶著質疑,這真是個壞消息。”

  “這個需要你體諒了,規矩就是規矩。”

  徐長卿點點頭:“無規矩不成方圓,能理解。信任本來就是個奢侈的概念,事關戰爭,越發需要謹慎。”

  對方沒吱聲,三人被繳械以及押送,半個小時候,三人都換上了新泰山號提供的衣服,還衝了一澡。

  讓李瓊和瑪麗喜出望外的是,見到了機修隊長維克多,廚師長蒂亞戈等人,原來他們搭乘近衛2號,沒有死於君士坦丁號的碎片風暴,卻也救生艇嚴重損失,有一部分人沒能熬到被新泰山號拯救。

  蒂亞戈聲音低沉的說:“拉里斯他們都是好人,他們選擇了跟君士坦丁號共存亡,沒有他們的操艦,我們沒可能順利走的掉。”

  徐長卿點點頭:“拉里斯的專業素養甚至可以勝任戰艦艦長,會比大多數少將級艦長都強一點點,可惜了。”

  炮灰從來不缺,忽悠就有,高素養的人才則從來都嫌少。徐長卿是真心替拉里斯惋惜。

  然而他的傀儡術由於種種客觀原因,只能是在受術者本性的基礎上,加以引導的來,並不是真的就讓人性情大變,什麼命令都不打折扣。

  所以對君士坦丁號有深厚感情的拉里斯最終選擇了與艦共亡,很榮耀,對他卻是一種損失。

  沒等跟人們互敘別請,徐長卿就被新泰山號的一位軍官請了去。

  只看身形,他就認出對方正是之前營救他時跟他交涉的那位。

  “默罕默德先生,你不是渴望溝通嗎?這機會我提供給你了。你打算說點什麼?”

  徐長卿蹙了蹙眉,自顧自的走到吧台旁,從小的酒櫃中拿出一瓶果酒,給自己倒了半杯,飲了一口,口感相當不錯,於是看了看酒瓶上的名字,這才轉頭對軍官道:

  “看來我之前搞錯了一些情況。雖然地月聯邦跟火星共和國劍拔弩張已久,頗有幾分火星落下就會燃起戰爭烈焰的趨勢,但這種事,並非區區的一些陰謀詭計就能挑撥的起的,必然是雙方都想開打才成。”

  “至於星盟對火星的誤會,大約找些由火星共和國暗中資助的激進組織,再僱一批水軍,使勁的跟誣陷者吵,吵著吵著就沒了焦點,民眾的興趣也就淡化,被其他新鮮事吸引了。這種手段在200年前就已經被當時的各國玩的風生水起,人性不離窠臼,手段就總是有效。”

  軍官露出訝然神色。

  徐長卿又喝了口酒:“怎麼,對我一下子就跳出自己構建的情勢圈子感到吃驚?其實這很正常,我對任一陣營都沒有偏袒。也沒興趣將正邪對錯之類的概念代入到事件。我只是關心我關心的。看來真正的問題是出在奧利維小姐身上。”

  軍官道:“你若能連具體原因都猜出來,就能贏得我的信任。”

  “這話說的很沒水準。你只不過希望我盡可能的得意的表現,看看能達到個什麼程度。還有人在幕後關注著我們的對話吧?也許那位看到我製造的甲胄和武器,小驚艷了一把,又翻看過我的過往情報,覺得前後變化,大到值得一探究竟的地步,所以才安排了這次會談。”

  說著徐長卿喝了一大口,道:“不過我不介意回答你的問題。對我這樣的強者而言,需要隱瞞,不能坦誠相告的事情很少。我猜測事情的源頭是技術,你們懷疑創維集團挖到了天頂星人的墳。天頂星人這個梗你能聽懂嗎?”

  軍官徹底震驚了,看著徐長卿就像在看一個怪物。

  “行了,出來吧,這個已經大腦當機了。”

  一道暗門開啟,從內裡走出一名笑意盈然的女子。

  徐長卿嘆氣。

  “見到我你似乎很失望?”

  “嗯,在我認為的高端強者序列裡,沒有女人的位置。”

  “你這樣的羞辱,是在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

  “就沖你這句話,你就應該知道我為什麼會那麼說。”

  “你的意思是說高端強者都是臉厚心黑之輩,根本不會將臉面問題當回事?”

  “不,我是說高端強者不會正經八百的扯這種淡。大家一秒鐘幾十萬上下的,有事說事,沒事干點啥也比扯這些有的沒的強。”

  “好吧,你的口舌之利我領教了,說正事,你對創維集團的神秘科技知曉多少?”

  “至少我知道你們的這艘新泰山號不是那艘x戰艦的對手。打不過,跑不掉,它應該快到了,我認為你們會被滅口。”

  話剛說完,女人探手按在右耳耳側,然後做出了聆聽的姿態,很明顯是使用了植入式通訊芯片。

  片刻之後,她對徐長卿笑道:“你猜的很準,x戰艦出現了。”

  “將我的武裝準備好,如果我沒看錯,那是可以子母分離的七艘艦船,你們會在接舷戰中失利,如果沒有我,新泰山號除了選擇局部突圍、主體自毀,沒有更好的辦法保住起碼的體面和被俘虜利用的下場。”

  女子瞥了徐長卿一眼,就招呼那軍官一聲,一齊快步離開了。

  之後門外荷槍實彈的衛兵走了進來,軍姿站的氣勢十足,一臉冷硬的看著這邊。

  徐長卿從容自若的享受片刻的閒暇,那種叫做火星4號沙棘香檳的酒出乎意料的合他口味,於是就多喝點,又給自己整了兩碟乾果,一邊慰勞五臟廟,一邊思索著今後的路數。

  地月聯邦和火星共和國人腦袋打成狗腦袋他真無所謂,小行星帶的苦哈哈們被激進分子又或別的什麼人或勢力耍弄,他也不在乎。

  所以他跟那很可能是新泰山號艦長或某特派員的女人說的話確實是真的。這次營救事件是否會最終成為全面戰爭的導火索,真的不是他關心的事。

  當初參與進來,只不過因為從普通的角度分析,那樣的思路比較正常。而他覺得一個好的公眾名聲,對他以後展開各項事務,是有益處的。

  不過既然火星共和國的人根本不看重這些,他也就沒必要裝那個純。

  對他而言,火星人有火星人的利用價值和方法,並且他隱約覺得創維集團的神秘科技,應該就跟他要找的變量有一定的歡喜。

  而現在的關鍵人物,就是失蹤的奧利維小姐。

  '嗡!'小型休息室中,照明換上了熒藍色,有些像是紫外線燈,但色澤要淡一些。

  這個小常識徐長卿最近幾個月了解這個世界的情報已經知曉。

  火星共和國的戰艦內照明,有三種顏色,熒藍、熾白、鮮紅。

  熾白是日常照明色澤。

  熒藍是戰鬥照明中的一種,代表跟對手遠程接火。這種藍色有助於讓人冷靜思考。

  鮮紅則是域內近距離戰鬥,英文縮寫cqb,直白的說就是艦炮對轟,以及接舷戰。這時需要士氣、勇氣,犧牲,鮮紅就帶有情緒鼓動效果。

  '呼嗵!'的連續聲響雖然輕微,但徐長卿耳聰目明,還是清晰的聽到了。他思考了片刻,判斷是太空魚雷在發射。

  他知道,太空魚雷發射,一般情況下至少要一刻鐘以後才有結果。這個時代可沒有直接轟擊三十萬公里之外目標的光矛,甚至因為核融合微型化技術和高能電池封裝技術不過關,連太空戰機都沒有。

  所以遠程打擊手段十分貧乏,也就是太空魚雷。

  新泰山號應該有軌道炮,可同樣受科技水平限制,估計打擊1萬公里左右的目標就頂天了。

  過了大約20分鐘後,徐長卿沒辦法繼續悠閒吃喝了,不是他不淡定了,而是能源給了軌道炮,艦船內部進入失重狀態。

  這種艦船不是靠離心力,而是靠電磁重力。供能不足,自然就進入失重狀態。

  酒液、零食都飄起來了,他也因為沒有磁力鞋而飄了起來。

  哢噠!照明燈光轉成了鮮紅色。

  不久之後,軌道炮的砲擊聲傳來,這個動靜就比較大,不是震耳欲聾的那種爆炸音,而是婉如火舌舔舐的那種破空聲,以及發炮時引發的震動傳遞。

  又過了片刻,震顫式的不規律搖晃開始了,每次搖晃,還伴有隱約的破碎音。

  徐長卿知道,這是對方的軌道炮在轟擊新泰山號。

  軌道炮的高速彈丸的穿透力極強,對於艙室的密閉性破壞,很有一套。

  而在太空中,艦船艙室密閉出了問題,那就是各種慘。

  徐長卿多少有點擔心瑪麗、維克多、李瓊他們。他們處於軟禁狀態,估計手中連個趁手的解決破洞問題的工具都沒有。

  想到這兒,他看了一眼守門的大兵。雖然仍舊站的筆直,卻很僵硬,並且明顯是在強裝鎮定。

  他軌跡,這些星際大兵根本都沒有參加過幾次施展,一身本領都是在虛擬戰場和訓練場練就的。這種沒見過血的,很容易遇到的一個問題,就是緊張。

  咣!咣!然後是嘭!嘭!的悶響。

  這個徐長卿能分辨的出,進攻艙,也叫入侵艙、登艦艙。

  果然不久之後,就聽到了高斯步槍那聲音不算高,卻給人很猛烈感覺的槍聲。

  “嗯,到了這個時候還認為自己很行。”徐長卿心中小郁悶。

  能力很多時候就跟錢一樣,沒有就是沒有,差下了再怎麼裱糊,也糊不住,圖惹人鄙夷。

  他希望能看到的是那種在盡力後磊落的承認自己不足的。

  而像眼前這種拿生命裝逼的,他真不知道該贊一句敬業,還是罵一句傻。

  房門打開,哢噠!哢噠!軍官踢踏著磁力鞋走了進來。“默罕默德先生,艦長請你去作戰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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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2:07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五章喧賓奪主盪強敵

  在徐長卿眼中,這個時代的人們在太空中使用的磁力鞋的用法,有些像是中阿湯哥爬迪拜大樓用的吸附手套,甩拉就能抽腳,直拔是拔不起來的。所以才是踢踏著走。

  習慣了那種踢踏的使用方法,倒也不覺得多難受。

  他無需去適應這玩意,精神力強大,對肉體力量的控制十分到位,發力拿捏的爐火純青,有沒有重力都不礙事,不像普通人,失重後,哪怕有磁力鞋,行進也帶著飄的特性,動作相對緩慢,滯空時間也長。

  跟隨軍官前往作戰室,一路上顯得有些亂哄哄,就像是醫院發生了火險,人們在轉移撤離,人來人往,行色匆匆,一個個顯得焦慮而繁忙。

  等到了作戰室,就見之前跟他談話的女人站在一名穿了將軍服的老女人身旁,那個老女人顯然才是艦長。

  徐長卿還看到了他的裝備,就放在一角,由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看著。

  徐長卿見兩個女人看過來,衝其點點頭,便直奔裝備去了。

  那士兵想要阻攔,老女人衝其點點頭,士兵這才讓開。

  目前情況和不樂觀,敵人在多點登陸,正在向工程艙、助動艙等重要設施攻略,還有一部分向艦橋和指揮中心集結。

  當然老女人到現在都不認為徐長卿有多麼神。

  一個人能拯救目前這樣的危機,那還要團隊幹什麼?

  老女人讓徐長卿過來,是因為這里安全度相對高,而徐長卿是君士坦丁號的一幫落難者中,最具價值的那個,同時也是最容易搞出事的那個。所以安排在左近。是對其安全的負責,也是一種監控。

  不過徐長卿不這麼想,他比較臉大,披掛完畢後,他便徑直行到老女人左近,自行代入陸戰隊長的角色開始分析:

  “從對方的行動風格來看,多半是僱傭兵。大局觀差些,但風格老辣,技術過硬,你們那些只完成了模擬訓練的小伙子們可不是對手。但反過來說,對方能這麼勢如破竹,很可能還有著裝備優勢。”

  說著,他開始在指揮面板上操作,並解釋他準備的行動方案,要求艦長安排星際大兵在幾個要害地段進行阻截,協助他的同時,避免敵人提前攻占要害,啟動同歸於盡的手段。

  “對敵人而言,現在是關鍵點攻略環節,而非掃蕩時間,讓普通船員安分點,別急著送死。術業有專攻,不是拿把槍就能頂個戰力的。”

  “可你一個人去面對一組組裝備精良的突擊隊,你是在發夢嗎?”之前跟他談過的那個年輕女人忍不住問。

  “如果這是個謊言,那也太低級了,因為幾分鐘後就會被拆穿,不是嗎。”

  徐長卿又道:“事後你們可以通過監控慢慢欣賞,理解我當初登艦時,溝通的誠意是多麼足。”

  說著,他以普通人根本做不到的奔進速度離開了作戰室,第一波目標,就是正在向指揮中心集結的敵人。

  作戰室就是指揮中心的一部分,其外圍是駕駛位,情報位,武器控制位等等艦船功能操控,合起來就是指揮中心。

  一幫來自X戰艦的突擊隊員突進的還算順利,一路上殺了不少星際大兵和乾脆連太空服都來不及穿、拎了武器就戰的船員。

  然而,當徐長卿加入戰鬥,這些人的突進之路被徹底扼殺了。

  雖然在太空中,失重狀態之下,這些人仍舊習慣腳踏大地的作戰方式,這樣一來他們都顯得笨笨的,並不比火星人利落多少,主要是靠著嫻熟的戰術配合贏得優勢。就那麼幾板斧屢試不爽。

  徐長卿看起來也就那麼幾下,一手刀,一手手槍,肢體動作的幅度往往也不大。

  總的來說,似乎就是開開槍,揮揮刀,可他的速度太快,時機也拿捏的到位。

  可以說,遇到他,戰術動作會撞到刀上,露面會被當頭一槍,好不容易丟顆雷什麼的,不是被打斷,就是被打回,乾脆沒法玩,給這幫僱傭兵的感覺,怎麼做都是死!

  而且他手中的刀也著實鋒利,像有個傭兵,躲在拐角,結果徐長卿連人帶牆一起斬,厚重的金屬牆體被切斷,傭兵也被斬殺,傭兵身上穿著的高檔防護甲具,完全沒有意義,從來都是一刀兩斷。

  像什麼刀斬槍械,更是頻繁。

  徐長卿太靈活,頂壁側牆對他而言都是康莊大道,傭兵們根本不習慣徐長卿的打發,完全估摸不到下一刻他是側著身子出現,還是頭下腳上的跑過來。

  而有就是快,比在地球上見過的百米衝刺的速度還快,有力、迅猛,讓人印象深刻,彷彿他是在另一個重力正常的世界玩,而傭兵們則在失重環境慢吞吞的挪。

  徐長卿還有一個特色就是狠,基本都是斬首,卻又少有腦袋完整被切下了,大部分是少一半,但不一定是哪一半。不留活口,沒有懸念,異常兇殘。

  讓後來觀看相關戰鬥視頻的人們感到最不可思議的是格納庫一戰。

  巨型格納庫中停泊著救生艦,有武裝,型號更大,遠不是近衛1號那種破爛貨能比的。

  這裡有將近40層樓,就是那種中央大天井,四周一層層有環繞廊道的格局,入侵者最終都跑到了這裡,利用複雜的地形,較大的空間負隅頑抗,並且想啟動救生艦逃逸。

  徐長卿就那麼一圈圈的繞著殺,也不見他躲子彈,子彈卻總是射不中他,彷彿子彈見了他會自動拐彎。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他的大腦足夠發達,同時鎖定多個目標,即時計算他們的射擊軌跡,然後安排自己的行進節奏,從而造成了子彈繞著他走的效果。

  他行的不算太快,卻不可阻擋,他就那麼不停的走,遠比那些沖一段,然後在障礙物後互射一番的普通交鋒來的高效。

  他所過之處,自然是一地死屍,不管對方怎麼來,他都能接得住,甚至新式RPG,他都能一個突進將其斬斷,讓好好的火箭彈在命中目標前變成呲花鞭炮般的玩意。

  前後花費了半個小時多點,戰鬥結束了。

  將兩名指揮官級的、卸掉下巴和上肢的入侵者交給火星共和國的軍人,在沿途打掃戰場的官兵看鬼神般敬畏的目光中,他回到了作戰室,問老女人:“X戰艦還在不在?派個入侵艙送我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去教他們做人。”

  “很不幸,那些傭兵使用的設備十分先進,干擾了我們的通訊的同時,竟然能跟其艦船進行即時聯繫,十幾分鐘前就高速逃逸了。”

  “逃逸?前後風格有些不符,既然入侵艙都能投放,那麼投放炸彈禮包,買個保險才對啊。”

  “有連個入侵艙確實有著大威力炸彈,已經在你的提醒下拆除了。”

  “那就更應該補刀了。”徐長卿微微蹙眉:“真是莫名其妙,那些突擊艦犧牲的……等等,新泰山號上有某種他們十分想要獲得,得不到寧肯放新泰山號一碼,也不肯毀掉的東西吧?”

  倆個女人都不說話。

  徐長卿見此,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擺手“不用緊張,你們眼中的寶貝,在別人眼中未必就是。就目前來看,X戰艦的表現,讓我有些失望,我以為真是得到了地外文明的科技。交戰後才發現不是,似乎是獲得一項重要的基礎科學的公式,從而帶動了一系列應用技術的提升。高端,卻遠沒有達到壓制的水平,入侵者們表現的還算出色,更多的是在於戰術和專業技能的發揮。”

  年輕女人道:“那麼默罕默德先生呢?您的神奇又是源自何處?”

  徐長卿笑:“別那麼急不可耐的窺探別人的秘密。我對你們已經夠好的了。可你們除了忌憚、提防、利用,沒表現出任何誠意。到了改變一下的時候了,事實證明,你們賴以自傲的憑持,並不是多麼的強力,那麼憑什麼在交涉中依舊佔據俯視視角?”……

  幾個小時後,新泰山號在安全方面算是穩定住了,人員損失有點大,死了近兩百人,艦上一共才300出頭。

  突入者一方,共計72人,有11人死於跟艦船人員的戰鬥,剩餘59人加兩個俘虜,全是徐長卿搞定的。

  就像他之前推測的那樣,這些傢伙都是傭兵,大都是傷痕滿身,紋身半身。由於徐長卿的刀著實是很快,所有死於刀下的,腦袋都容易拼湊,新泰山號已經與艦隊取得聯繫,獲得了一部分傭兵的個人信息,都是來自小行星帶。

  “小行星帶的人確實悍勇,但也油滑,他們真要個個都那麼有骨氣、肯慷慨就義,星盟人們的處境也不會是現在這樣。這些傢伙應該是被用了藥了。”

  醫檢證明,徐長卿又猜對了。入侵者們身上檢測出了某種激素類藥劑的成分。

  藥很棒,入侵者曾試圖達成救生艦離開,那是標準的戰術撤退,事不可為,就保存自身,而不是無膽繼續戰鬥,能有這樣的表現,說明頭腦是清醒的。當然,也可能是聽令行事後的選擇,不管怎麼說,做到了敢死能撤,這就是牛逼。

  裝備也確實很棒,比新泰山號上的官兵們使用的同類器物高一個層次,就是熟鐵片和鋼的差異,甲具內部帶有活性納米液,創口出現,會自行修補,包括針對肉體。

  當然,遇到徐長卿這樣的斬首狠人,就算能迅速的把腦袋包裹的彷彿用保鮮膜覆蓋的半拉西瓜,也是屁用沒有。

  審訊那連個俘虜,徐長卿表示沒興趣,火星共和國的人也樂意看到這樣的局面。

  其實在徐長卿看來,那倆貨不過是作戰指揮官,就跟軍隊的基層軍官一樣,奉命行事,挖不出多少有價值的情報。

  在跟職務類似政委的軍政官,也就是那名自稱叫周曉的年輕女人新一輪的交涉中,他直接問:“奧利維小姐在不在你們手中?你只需要回答在,或不在就可以了。”

  “不在。”

  “好,我相信你,那我們之間就不存在什麼敏感問題了。你們救了我和我的同僚一命,我還了。接下來我希望獲得你們非歧視性的款待,然後分道揚鑣,具體怎麼安排你們定,跟星盟交接,又或在某個合適的地方放我們下船,都可以。”

  “那麼前往火星呢?”周曉試探的問。

  “發現好東西就往自己兜里裝,這種思路不好。”

  “共和國軍方絕對能開出一個讓你心動的價碼。”

  “你應該知道,能讓我心動的價碼,目前只有創維集團掌握的,奧利維小姐試圖交給你們的某種東西。”

  徐長卿又道:“我現在認為,你們都不知道那是什麼。否則以我展示的這些看得見、摸得著的東西,跟我分享一下又如何?我又沒說不能跟你們長期合作,又或得知信息後就一定要大嘴巴的滿世界去散。”

  周曉一臉小洩氣的道:“跟你交涉真的很累,你又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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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2:20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六章心態瀟灑做交易

  雖然徐長卿總是能屢屢猜中一些事,交涉時掌握著主動,但他不得不承認,他目前確實存在一些無法忽視的短板。

  就像周曉所的那樣:“我們至少還掌握著一些周邊情報,而你的信息渠道很窄。”

  徐長卿立刻隨之開啟新的談判節奏:“有限度合作,可以。我使用的那套甲胄和武器的製造工藝,可以作為交易品給你們。”

  “相較而言,你們的官兵使用的甲具所有的材料,確實渣了點。而最有趣的地方在於,製造我所提供的甲片和兵器的材料,投入並不大,技術也不算多複雜,其性質,可以說是成熟的技術反復錘煉所孕育出的工藝,是看似簡單的巧妙。材料如果量產,或性能稍微下調,還可以更便宜。”

  周曉也知道好,當初從徐長卿身上拔下來不久,就找人研究過,已然是驚落一地眼球。

  有些專家甚至認為,徐長卿背後有在材料學方面相當厲害的文明國度在支撐,他才是天頂星人。

  當然,這個說法由於過於接近真相,反而不被普通人所接受。很多時候,普通人的短板就在於這裡:想像力不夠瘋狂。

  東西好,該砍價時也不能軟,周曉爭鋒相對:“可即使如此,也遠做不到像你那樣戰鬥,不是嗎?”

  徐長卿不吃這套,他笑著搖頭:“我剛才都說過了,吃相不雅,如果你不擅長人事公關,就請專業的來,以免好好的生意被你談成開戰。”

  周曉拿這種人是真沒辦法了,但她另有盤算,隨即開啟美女公關節奏,湊上前,不乏嫵媚的告饒道:“好吧,我錯了,用身體道歉可以嗎?”

  徐長卿一臉怪相:“你是說真的?”

  “當然,現在是私人時間,我想放鬆一下,你呢?”

  “這個時候我如果說不,要麼證明了自己是基,要麼被評為禽獸不如,哪個我都不想選。”

  於是很快,房間里傳出了男女歡愉的聲音……

  事後,女軍政官從自己的身體裡用醫療器械取出了徐長卿的種子,冷藏了起來,準備遞交共和國生物實驗室。

  徐長卿則精神煥發的跟一幫君士坦丁號的同僚一起吃晚餐。

  叫做周曉的女軍政官他是比較滿意的,年輕、漂亮、皮膚細膩、體味在他能接受的範疇之內,不是飛機場,不是黑木耳,動作笨拙生澀,還緊張的起雞皮疙瘩……

  這很好,他喜歡這種,而不是瑪麗那種,BABY!然後'咦哈!'、'噢嚕嚕嚕……'讓人下意識的生出自己是第N個被騎者的感覺。

  其實周曉是第一次,當然要算是****,那就多了。

  火星共和國在這方面,風氣略顯詭異,尤其是軍隊,像周曉這樣的高端女,追求者反而不多。

  不是因為條件不好,而是太好,又沒好到政治聯姻那種程度,因此三晃兩晃就成了老姑娘。

  況且就她這種該出手時就出手的犧牲覺悟,愛人怕只能是國家而不是某個人。

  徐長卿從來不是個拔鳥無情的人,甲具武器的相關資料歡愛之後就給了周曉了,像是付過夜費一般。

  如果周曉許諾的那些跟奧利維小姐有關的周邊消息不給力,那就真是過夜費了。反之,則可以繼續深入合作,不管是哪個方面。

  甲胄和刀具材料的相關的技術他一早就有賣的打算。準備充分,甚至有相關的視頻講解,都在一枚加密芯片中,藏於短刀的刀柄內。

  讓人看的到卻吃不著,徐長卿不喜歡裝那個逼,他認為任何東西都有一個價碼,自用的也都是可以交易的,只不過有些東西的價格別人未必能接受。

  比如他認可的感情的價格就非常非常的昂貴,而他的道,也有價,但這個多元宇宙還找不到能引發交易的事物。

  吃晚飯時反生了個小插曲,瑪麗見徐長卿容光煥發,起了疑心,宛如人老珠黃、以抓小三為工作的大婦般突然跑過來突擊檢查,在徐長卿脖領子附近嗅,把徐長卿嚇了一跳。

  織就就是令徐長卿很下不來台,瑪麗叉腰一指:“你給野女人睡了!是不是那個女軍政官?這個香水味我記得!”

  餐廳可不光是君士坦丁號的一干人在用餐,還有新泰山號上官兵,瑪麗的嗓門洪亮,全場人都聽到了,當時整個餐廳都變得鴉雀無聲。

  噹啷!一把勺子跌落桌面,眾人尋聲看去,見是個小帥的年輕軍官,半張著嘴,看著這邊,一臉的生無可戀。

  暗戀的女神被嫖了!復仇無望!估計這位年輕軍官現在恨不得代替某個同僚死於之前的戰鬥。

  李瓊扶額,一臉無奈的說:“瑪麗,這種私事,別在這里以演講的方式宣揚好嗎?”

  瑪麗卻不以為意,氣憤的道:“他已經好幾個月沒碰我了!總是推三阻四!”

  眾人看向徐長卿,一副'哦……'的心領神會表情。

  負心漢吶!守著鍋吃外邊的,至少該叫的公糧得交啊,否則就是耍流氓啊!光棍節至今火爆,你這樣霸著鍋不用,跑去禍害別人未來的鍋,好嗎?

  徐長卿頓時有種飯吃了一半,才發現是屎的感覺,瑪麗成功的把他噁心到了,偏偏還沒地方講理,誰讓他是接盤俠,還默默唧唧沒把某些關係乾脆利落的斬斷來著?

  他以為像瑪麗這種來自群婚家庭的,對這方面很開放,你不搭理老娘,老娘就自己去酒吧找帥哥,你就是搭理老娘,也得看老娘心情,否則還是會去酒吧找帥哥。

  所以他就採取了放養兼冷處理策略,琢磨著瑪麗過那麼幾天,就忍不住找雞雞玩去了,再過幾天,就忘了他這小身板了,然後就是沒有公開的男女友關係,等於沒發生。

  沒想到瑪麗守身如玉當了深閨怨婦,這不是坑哥嗎?你的人性呢?被扭曲了吧?你的生理需要呢?內分泌失調了吧?我們這是回到了三從四德的天朝古代了嗎?

  於是徐長卿灰溜溜的閃了,總算他還算是個爺們儿,這種情況當真沒臉跟人家瑪麗撕逼。

  瑪麗則趾高氣揚的用眼神巡視餐廳,彷彿在宣布主權,有種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的感覺。見沒人跳出來唱反調,大步流星追著徐長卿去了。

  維克多一臉無奈的說:“之前真沒發現這倆竟然是喜劇演員。”

  其他人哭笑不得。

  其實不久前他們還經歷了悲劇,X戰艦跟新泰山號對轟,他們這些被軟禁的人算是典型的被殃及的池魚,若非徐長卿惦念,讓人去援助,現在能在這裡吃飯的恐怕連一巴掌都不足。

  死了四個,還有三個在病床上,君士坦丁號上死了更多,駕駛近衛1號的尼克、托馬斯和大衛,至今下落不明,大家其實是沉浸在悲傷之中的,結果發生了這種壞畫風的事。

  這當然要怨徐長卿,他就沒心沒肺,人家周曉是覺悟高,懷疑他是變種人甚麼的,想了個條子獲得種子方便研究。他的出發點就比較三俗了。

  三俗的徐長卿回到自己臨時被分配的房間不久,就被瑪麗給壁咚了。瑪麗也不說話,但那意思很明顯:給老娘個交代!

  交代你父親!老子一輩子的臉,都被你一次性給丟盡了!真當老子是孩之寶,想怎麼揉捏就怎麼揉捏?

  接下來瑪麗就被徐長卿用好槍法給收拾了,慘不忍睹,受盡折磨,求饒了許久,鐵石心腸的人都能聽的落淚……

  當然落淚不是因為同情瑪麗,而是同情自己。人家激戰,自己只能聽牆,這絕對是種懲罰,其傷害值與激戰的經典值和濃烈度成正比。

  就像某無責任研究表明,人在一生中只會遇到44種不同性格的人一般,人類社會看似繁雜繽紛,實則滿滿都是套路,活的稍微久一點的細心人,都會經常性的遭遇既視感極強的事。

  比如砲後的私房話階段。

  如果男的在辦完事後,就像吃飽的豬般睡死過去,那基本就完了,女友會跟人跑,老婆會給戴綠帽。

  徐長卿體能好,精力足,也不介意聽瑪麗說一些平時需要好一番前戲、氣氛一定要醞釀到位才會說的話,也就是所謂的掏心窩子的話。

  放下矜持,不介意丟臉,往往跟情緒有著密切關聯。理智的話不會在這種氛圍下談,畢竟能理智面對的事,少有能對人類造成深刻困擾的,讓人感覺搞不定且難以淡忘的,多半是感情問題。

  聊到動情處,瑪麗哭了一鼻子,這件事無疑拉近了兩人的心靈距離。至少瑪麗是這麼感覺的。

  她覺得她的男朋友各種棒,越想越美,很快情緒上頭,又來了一炮。

  徐長卿表示對這種又哭又笑的瘋婆子服氣,真是匹母馬,不過他開始介意別人騎了……

  說瑪麗的心靈單純的像是小孩子,肯定會讓無數人吐一地,但這種打女,心思還真就不怎麼複雜。

  這樣的妹子難拿的點在於,職業上的強勢,很容易引發錯覺,那就是男朋友不能提供心靈上的安全感。

  實際上男女人都希望在心靈上有所依靠,其中相較而言,感性讓女人在這方面的需求更強烈一些,不管她是哪一種女人。

  而徐長卿的牛逼在於,他外在和內在都是MAX,是只會出現於普通人意淫當中的非人類,超出了常人的極限,能讓瑪麗這樣的女人都覺出這是顆可以依靠的大樹。所以瑪麗主動向他輸誠投降了。

  瑪麗甚至慫恿他組建一個泛太陽係後宮,來自火星的周曉,來自星盟的李瓊,還有來自地球的她自己,她說這樣一來,自家人就能構成一艘艦船的核心班底。

  徐長卿無語,心說:“敢情來自群婚家庭的思想開放,體現在這裡了。”

  對於那些精蟲上腦的男人而言,瑪麗這樣思路的估計會被當做上天的恩賜或前世修來的福分。

  徐長卿卻知道,這種家族模式,好起來怎麼都好,比兄弟齊心還多個男女搭配的優勢,可不好起來,呵呵……愛之深、恨之切,神仙也未必擺的平這類家務事。

  況且他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方式,也不適合在這方面深投入,傷人傷己,最後怎麼收拾爛攤子?

  不是有那麼句話麼,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在耍流氓。

  道哥也說了:“你侮辱了我的人格,還要侮辱我的智商?還有沒有天理啦?”

  所以徐長卿並未失控,知道自己在幹嘛,他的主意,正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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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2:32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七章事件善後段子多

  勝利者書寫歷史。

  從勢力角逐的角度看,新泰山號就屬於勝利者。

  在這一星域駐足60多個小時之後,火星共和國駐小行星帶艦隊派來了增援,幾乎是一齊抵達的,還有星盟的主航道高速巡邏艦隊。

  不管X戰艦的幕後主子安排了什麼段子,X戰艦在戰事中失利,很多事就變得被動了。在一番思量之後,他們沒有繼續出牌,而是將幾張能用的牌捏在手裡,等待新一回合的較量。

  因此,火星共和國艦隊在這次事件後,很快澄清了自己,畢竟他們大度的跟星盟分享了X艦隊的殘骸。

  X戰艦是艘可分離式戰艦,其分離出去的子艦船,被暫時定名為砲擊艇。因為其搭載的軌道炮讓人印象深刻,在X戰艦出現之前,無論是地月聯邦、還是火星,都沒有推出過如此小型化、實用化的大威力軌道炮。

  當然,X戰艦的高端技術遠不止這些,艦船材料,隱形設計,外層塗料,動力引擎……犀利的地方很多,就算解析不能,也對火星共和國和星盟的造艦有著很好的方向指導作用。

  不過先進技術最富集的,還是跑掉的X戰艦主體,其引擎很讓火星共和國及星盟垂涎。就連地球也舔著臉來插一腳,說什麼這種故意引發國與國之間誤解的反人類行為,要嚴肅調查,艦船殘骸要拉回去詳細檢查,看看究竟是這麼大膽。

  這種狗屁倒灶的事,跟徐長卿等人關係不大。

  他們就是做了回證人,證明新泰山號是後來的,救了君士坦丁號上的逃生船員,還跟不依不饒的X戰艦乾了一架,差點被幹死。

  這回火星共和國也沒有一如既往的強行保臉,可能是覺得跟X戰艦這種技術逼格高的一塌糊塗的戰艦玩對抗,損失大點並不丟人。

  當然,也有作秀的意圖在裡邊。

  近兩百號船員屍體,新泰山號也像是被十幾個壯漢蹂躪了的小姑娘般慘。他們自然會說,這都是急於澄清自己,順便救援君士坦丁號而付出的代價。

  這樣,就算星盟的民眾心理不願意,也得捏著鼻子領這個情。否則道義上站不住腳,他們以往提的那些反壓迫、要自由、要人權之類的口號,就都成了屁話。

  君士坦丁號的一干倖存者,自然是體驗了一把當紅明星的待遇。有趣的是,某些星盟的激進分子組織,連死亡告白書和煽情的演講詞都準備好了,甚至已經拿出來用,忽悠民眾。

  君士坦丁號上是所有人,在這些組織的干事們嘴裡,都已經有了蓋棺定論,大傢伙為之披麻戴孝,定性為烈士,黑白照片放大一掛,弄點紙花、留言條什麼的,他們就以之為背景,開始講他們的那一套了,比如說罪魁禍首是誰什麼的。

  四個大型空間站都為此而發生了民眾集會,騷亂、踩踏事故,死傷人數目前還在統計當中。

  反正死傷的都是那些信了激進分子邪的、又或喜歡湊熱鬧圍觀的底層吃瓜眾,類似的苦逼事,在小行星帶的各個空間站時有發生,在人們心中,比某區域空氣過濾器發生故障導致的災害還要習以為常,從上到下都不是很在意,也在意不過來。

  如今見徐長卿他們都活著,被追逐臭肉的蒼蠅般撲過來的媒體記者大肆報導之後,這些激進組織的人,立刻不要碧蓮的表示這是某某的意志,聽到了民眾內心的呼聲、又或是某某對正直人士的庇護,所以大家要怎樣怎樣……反正歸根到底就是一句話:你們要信我,我真是為了大家好。

  接下來,因為徐長卿在事件中表現的極為有腦,像個傳奇,所以被大家推選為代表,來承受各種正常和非正常的社會互動節目。

  徐長卿也沒有推辭,並且幹的不賴。每當有人來邀請,他就會問:“有錢拿嗎?”包括面對紅十字,也是這麼說。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市儈?這是喚醒民眾心中的良知,這是溫暖人心的雞湯派送,如果世界上的每個人都多一點愛心……”

  “行了,你們就是想蹭蹭熱度,這比花大價錢跑去各主流媒體的黃金時間做些空洞的廣告划算的多,大家就算獻愛心,也多半以錢的方式獻進你們口袋了。 ”

  “我們對你們怎麼撈錢沒興趣。但也請你們理解,我們也是要吃飯養活家人的,不可能沒完沒了的參與這種作秀節目,出賣品牌價值還一毛錢撈不到。利索點,給多少錢,少了就別說了,門在那邊,我們這種一次性消費品,要趁著人氣在時多賺點錢,很忙的,沒空跟你磨牙。”

  對上誰,徐長卿也差不多都是這麼個說法,哪怕星盟官方。用他給其他倖存者的解釋時的話說:“名譽、肖像權,這些都是可以出賣的,任何人都不能指責我們,這是在謀生,哪怕看起來像站街女般不要臉,那也是在你情我願的交易,我們付出、我們收穫,這絕對比劫匪和資本家的搶劫行為更遵紀守法。”

  於是接下來的兩個多月,一干人都是在往來於各種節目和招待宴會中度過的,錢真沒少賺,至少在好些倖存者眼裡,是這樣的,一個節目分到的收入,就差不多相當於遠航一趟的薪酬。問題是遠航不僅耗時、勞累、有風險,還沒有養眼的美女帥哥,也沒有美食和眾人的讚揚熱捧。所以,傻子才不干這個,又回去幹老本行。

  不過徐長卿卻代替眾人拒絕了某些無良人士的繼續熱炒提議。他對倖存者們說:“見好就收,留些情分,人們偶爾想起還會懷念什麼的,太過分被揭穿,就要遭受鄙夷和奚落,以及欺騙別人後的憤怒了。以後你們走到街上,是希望偶爾有不認識的人向你們親切致敬呢?還是接受臭雞蛋或糞袋之類的禮包,又或在酒吧莫名其妙挨頓打?”

  “我們聽你的!”

  於是兩個多月賺了十年的薪水,眾人戀戀不捨的揣起這筆外財,然後隨這波輿論潮消失於公眾視野了。

  其實這已經很持久了,像那種靠著熱炒緋聞為自己即將上映的電影造勢,又或玩各種段子,拿民眾的智商開涮的名人名事,在這個時代一般熱度都不會超過一星期。人們見多了類似唱歌比賽變成賣慘比賽的玩法,漸漸也就免疫了。

  在君士坦丁號的倖存者們的眼中,徐長卿還是很有幾分任意哥的味道的,像這一波賺的錢,抽出一部分,借助他在火星共和國名下的情面,搞成了信託基金,每月都給罹難者家屬發一份錢。

  這些罹難者家屬是拿到了遠超一般事故撫卹金的賠償金的。畢竟從官方到公司都藉勢蹭熱度,集體做秀,他們賺到的有形和無形利益比這點錢要多的多。

  可即便如此,日子也沒法過的輕鬆一些。家裡缺了頂樑柱,錢財出多入少,又有一攤事張羅,用不了幾年就會陷入拮據狀態。

  這都是可以預期的,真要是那頭腦靈活,善於投資的,也不用讓親人跑去遠航作業船去掙風險錢。

  不管說他們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還是低端沒本事,反正事實情況就是這樣,撫卹金看著是筆錢,但往往等生活重新安頓好,回歸平穩,就會發現至少三分之一,甚至一半的錢已經被用掉了。

  要是再濫好人點,那就敗的更快。真就有打這種錢主意的人。倒也未必都是踢寡婦門、挖絕戶墳的貨色,也有出於好意的,或正常財物往來的,有閒錢,放銀行利薄,攛掇著做點啥,這種投資就算是正常財物往來。

  然而底層人士的商業投資,往往很不靠譜,拿到的不知道是第幾十手消息了,就跟二逼散戶入股市似的,人家坐莊的都在退出,這些人才得到消息,一買就成了高處站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夠買白-粉的錢最後只夠買白菜,再等可能連這點也那不回來。

  類似這種情況,徐長卿在哪個世界都見的很多。所以發退休金式的細水長流最適合這個群體。不算多,卻也是份收入。只要罹難者家屬不是太作或坐吃等死,這筆收入至少不會讓那個家庭輕易的陷入惡性循環。

  當然要是信託基金無良,那就逼了。不過徐長卿找的關係厲害。火星共和國,從地球時代就是要臉的,甚至不止一次幹出為了面子犧牲裡子的事。不像地月聯邦那幫人,他們的祖先就敢玩政-府破產,說不要臉那是真的一點都不要。

  很多美分說民主就應該是這樣,有破產的勇氣。可在徐長卿看來,如果這樣一言不合就破產的官方,通過破產重組徹底賴掉欠下美分的巨額資金,這些美分還能繼續唱高調,那才算真粉。

  辦事仁義,自然受大家抬愛,尤其還有腦子、有能力。大家私下戲言,這中東王子,就是會賺錢。

  徐長卿心說:“你們的歷史課是體育老師教的吧?中東王子在我們那個時代,可是出了名的人傻錢多,那是會糟蹋錢好吧?”

  反正大家希望繼續跟著他幹。

  他自然是說NO。

  不是他沒能力養活這些人,而是這些人沒能力跟他一起玩那個心跳。

  他是發善心可憐這些人,才讓其滾蛋的。

  像當初那些被他忽悠成傀儡的,身上大都背著爛事,那就沒有憐憫,賣了他們,他們都得幫著數錢。

  惡人哪裡都有,其中貧民窟尤為常見。

  並非是因為窮人中盛產這種貨色。而是因為官方那套至少表面上要講點文明的管理制度,在貧民窟吃不開。

  他們沒辦法從根本上解決貧民窟的問題,缺乏公信力,而貧民們又是典型的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所以那真是說不管用,打還不能打,十分難管。

  因此,這些直接接觸民政的部門,不肯為官方的無能背鍋,就縱容幫派什麼的。這就叫夜壺。以非法的、暴力等手段構成一種秩序形態。

  只要有秩序,就比沒有好,否則貧民窟這顆毒瘤會對當地社會造成很大的綜合性傷害。

  徐長卿的新目標,就是惡人,他現在能玩的手段相對要少很多,可在普通人眼中,那些手段仍舊十分神奇。

  就拿催眠來說,催眠並非是靠一個悠悠球在對方眼前玩鐘擺,又或讓對方閉目、放鬆,然後宛如讀詩歌般抑揚頓挫的讓對方想像某種場景,來讓受術者進入催眠師想要的狀態。

  催眠也不光是用蠱惑了強的話語吸引對方的注意力,然後用些肢體動作,比如打響指什麼的進行心理暗示或思路的切換,讓受術者進入催眠師想要的節奏。

  催眠還可以通過憤怒、恐懼等激烈的情緒狀態進入,可以從身心上打垮對手後,重塑其性格,達成目的。

  就像某反派說的:你們是害怕死亡?還是我的手段?

  折磨壞人的人,未必就是好人,徐長卿這次就選擇了當這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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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2:46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八章黑血洗出奠基路

  小行星帶的人類生活區有三類,特徵分明。

  最高一級的區域,比如總督或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居住的地方,是生態花園,潔淨、雅緻、自然環境模擬系統到位,鳥語花香,綠草成蔭。人均空間面積在一百立方米以上。

  普通街區,綠色多以盆栽和行道樹、公共花圃之類的體現,天空不是環境模擬,而是壁燈、頂燈那般,一眼就能看到規則的縫隙,如同彩燈拼圖般,弄出個藍天白雲。

  房舍道路,都是在以前的礦道基礎上修築而成的,所以寬度、高度都不行,路也不怎麼值,徐長卿稱之為近未來筒子樓,有著那種共用一個門前廊道的筒子樓的擁擠和凌亂感,但細看,房屋格局、所用建材什麼的還不錯,內部生活設施也堪稱齊備方便。

  扎希德的住所原本就在這種地區,不過是租的。那貨是真想著有一天能拿回王位,回到地球。也不想想,等著別人為你的王位奮鬥,歷經萬難幫你幹掉篡位者,這樣的王位就算給你,你真的敢接?

  無所謂了,反正原來的中東王子已經駕著彩虹回歸真主懷抱了,也許還有72個處女在等著他。

  而現在的徐長卿,也沒興趣在這里安家置業。他寧可選擇一艘船,時刻提醒自己這個世界沒有他的家,他就是個過客。

  生態區和普通區之外,是看起來宛如施工尚未結束的爛尾樓般的區域,那裡就是貧民窟。

  哪怕是港區、倉庫區、甚至走各類管道的井道體系,都起碼有著混凝土的內壁,見棱見角。貧民窟沒有,相當原始的風貌,彷彿置身洞窟,當然本來就是洞窟。整個阿爾法空間站就是被掏空的巨大隕石。

  住在這裡,最大的問題並非是感覺自己像是生活在魔幻世界的矮人,而是低重力帶來的種種問題。

  在這裡,能夠看到不少肌肉骨骼發育成問題的人類,讓人懷疑早就被人類打敗的脊髓灰質炎病毒又回來了。

  那種讓人聯想到竹竿、高蹺的怪異高個子,在這裡都算是正常人。

  那些情況比較嚴重的,骨骼脆弱的就像粉筆。不誇張,就是粉筆那樣的密度和脆度,隨隨便便就能把自己骨骼掰斷。

  可以想像,在競爭無處不在的人類社會中,這樣的人的境遇有多艱難。有著這樣親人的家庭,日子過的有多愁苦。

  作為旁觀者,徐長卿刻意大言不慚的說:“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是兩百年前就喊出的口號。”

  可當看著這些人挺著虛弱的小身板努力謀生的樣子,這些話是沒法說出口的。

  誕生於這個世界不是他​​們的錯,若是有錯,他們唯一做錯的,就是投胎在類似阿爾法空間站貧民窟的地方。

  軟弱無力,人類文明中的大多數悲劇,都跟這四個字有著或多或少的關聯。

  徐長卿也是有惻隱之心的,看不到的也就罷了,看到的,他也有搭把手拉扯一下的衝動。

  如果是未受諸多法則約束的情況下,他會從根源上幫這些人,給他們一個重新做人的機會。他相信這些人遠比那些正常人珍惜他們的生命,會活的積極,活出精彩。

  可現在,自私如他,自然不會毀家紓難幫助這些人,而是順手小幫他們一下,比如從人事角度,改善他們的生活環境,具體的做法,則是釐定阿爾法空間站的地下秩序。

  事實上,早在他還帶著君士坦丁號的倖存者們參與各種燈紅酒綠的活動時,相關工作就已經展開了。

  有熱血而沒腦子的理想派,往往能與野心勃勃、居心叵測者組團,從而誕生激進分子團體。

  這幫人每每發生點大事件,就要出來搞搞事,同樣屬於蹭熱度,為自身謀取各色利益。

  結果他們就成了徐長卿進行陰暗勾當的擋箭牌。

  原始積累時期往往很難看,尤其是對時限有嚴格要求的情況下。

  徐長卿玩的這一出也一樣,血腥、暴力、殘酷,不理會人家的苦苦哀求,甚至不答應人家的速死請求,不斷的折磨,直到對方放棄一切尊嚴、自我,瀕臨徹底的崩潰。然後,重建開始了。

  被徐長卿稱之為心靈矯正手術的玩意,說白了就是一個高段位瘋子用瘋狂的手段把正常人折磨成普通瘋子的過程。

  場面難看,不僅僅是屎尿屁混著和鮮血汗水恣意橫流,還表現在徐長卿的模樣,比本源世界20世紀後期天朝拍攝的愛國主題影片中的反派還醜陋,就是那種黑白電影,一臉猙獰橫肉、光靠賣相就能讓人憎惡,能把小朋友嚇哭,人物塑造更是壞的流膿、毫無人性、為了壞而壞的傢伙。

  在構建地球教的初期,他是真的扮演了這樣的角色。沒有助手,只能親力親為,並且這是在奠基,骨幹的優劣直接決定了未來這個組織的風格特色,他得弄幾個合格產品出來,容不得他不下辛苦。

  地球教這個機構名稱,自然又是習慣性惡搞,來源於田中芳樹的,英雄總是死於宵小,小說中帝國的齊格菲,聯盟的楊威利,都是死在地球教的手中。

  這個教會的教義也挺有意思:地球是人類的搖籃,任何人必須給予足夠的尊重,不管你是銀河霸主,還是宇宙英雄。

  其實就是一幫被人遺忘的遺老遺少,抱著昔日輝煌不肯放,無權無力,只能忽悠信眾,打造狂信者死士,使用非主流手段秀存在感的可憐可恨之人。

  兩個月之後,這個組織已經從奠基階段,進入到蟄伏階段。

  激進份子團體,隨著君士坦丁號事件的結束,退出亢奮狀態。

  這些傢伙除了蹭事件熱度,擴大影響力,做廣告招攬人手,其實也是在向官方伸手。

  就跟通過哭鬧,向大人要糖果差不多。

  官方不是不知道他們的伎倆。

  可這是社會問題,不從根本上解決,這類個人和組織就永遠不會消失。

  而且,清理這種組織,還涉及一個成本問題。在經歷了很多次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後,官方也麻木了,平時睜一眼閉一眼,非常時期,只要要求不過分,給點好處,也就打發了。

  當然,激進團隊也得識時務,那種由愣頭青組織的真愛民或愛國激進組織,往往會死的很快。

  所以這就像扮演粉絲賺錢,哭出眼淚的加200一樣,是種工作,長期工老油條跟著混生活;頭目忽悠點自認為進步的腦殘青年沖鋒陷陣,還能是不是給自己發發福利,睡幾個滿腦子浪漫革命情結和不切實際理想的傻萌妹子;領袖一般都是奔著議員什麼的去的。

  窮逼要咋從政?當然要養望,把一個區的人忽悠殘了,就有機會當區議員,一個市的人忽悠殘了,就能當市議員。

  有了名聲,某些有錢人才願意投資,扶其上位。資本主義背景下,窮苦出身的政客大多是這麼起家的。去查查他們的早年經歷,就會發現諸如當眾燒國旗之類不知輕重的事那也是乾過的。只有是為了博眼球,還是真的愛之切加年少輕狂,那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阿爾法空間站的激進組織不鬧了,細細一算小賬,發現自家這次操作比較失敗,沒撈到什麼好處。再一細查,原來是本地黑幫發生了地震。

  超過二十個大小幫派被血腥清洗,首腦的腦袋都被掛在了堂口大門之上。而這些血腥事件,都被算進了激進引發的騷亂事件中,等於是他們提黑吃黑背鍋了。

  事情搞到這麼血腥,民眾們自然是感覺怕怕,這有不是參加死死團,這麼高昂的參與成本,嚇退了很多人,自然也就浪費了很不錯的一次廣告效應。

  實際上官方也是沒辦法,這個新出現的黑社團,前所未有的強橫,超級齊心,並且做事滴水不漏,以莫須有的罪名搞他們?人家說了,要是官方開這個先例,那麼就要小心公務員家屬的人身安全了。意思就是說:你不守規矩,那也就別指望我有什麼底線了。

  被滅的幫派社團中,頗有幾個實力強大、牽連深廣的,這種已然擺脫了夜壺地位,成為左右地方政局的一股勢力的黑組織,官方也想滅除,可一動會連官方很多人員也拉下馬。

  現在這樣的社團也被幹掉了,為首幾人死的干淨利落,被斬盡殺絕,男女老幼一個都不放過。說什麼去旅遊了,嗯,全家一起去火葬場旅遊了。

  官方的某些人因此擺脫牽連了嗎?貌似是沒有,至少這些人不相信擺脫了,賬本、視頻、各類證據,原來的社團是握有這類把柄的,現在一股腦的轉移到這個新組織手裡。可以說為禍更深。

  最讓官方的一些人害怕的,其實不是這個突然出現的黑社團殘忍的手段,而是高的令人髮指的成功率。

  一開始被滅掉的,還可以說是突襲得手。後來風聲不對,各幫派老大都警醒了。結果好幾個社團的老大,都是在有著嚴密的保衛的情況下被殺死的!

  並且動靜極小,往往連鄰居都沒能驚動,就彷佛是碾死幾隻臭蟲。

  如此表現,就算是國家頂尖的特種部隊上陣,都未必能比的過。

  到瞭如今,阿爾法空間站的地下勢力已經完成了統一。

  除了被滅的,還有一部分被禮送離開,據說還得到了錢財上的補償。

  更多的社團幫派,選擇了加入這個新崛起的社團。

  它有個對黑社團而言十分古怪的名字——狩獵愛好者協會。

  當得知這個消息後,官方的很多人覺得,這下該消停一段時間了吧?

  吞併了這麼多組織,光是消化就得一段不短的時間。

  結果又一件在有識之士看來極其危險的法寶被這些人祭出——宗教信仰。

  都說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可流氓為什麼有文化?往往是因為他先被信仰武裝了。

  當然,信仰並不等於宗教信仰。相信知識可以改變命運,相信努力就能成功,這也都是信仰。

  宗教信仰強於一般信仰的地方,在於宗教是有組織構架的,完全可以理解為另一套類似官方的體系班子。

  自古以來政教之間的較量,都詮釋了宗教一旦深入人心,可以釋放出怎樣的力量。

  所以阿爾法空間站的官方這次是真怕了,總督憂心忡忡,他是地月聯邦派來的,他來自地球,玩弄政治是他的職業,他知道自己遭遇的很可能是前所未有的一次危機。

  最有意思的地方在於,他的任期快要到了,而地球教派人送來口信,乖乖的,你就能在任期的最後時間,在履歷上劃下漂亮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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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3:01 |只看該作者
三百八十九章我來扮黑演奇劇

  黑社團是邪惡的,是社會的毒瘤,這點毋庸置疑。

  那麼它到底壞在哪裡?它的核心贏利點又是什麼?

  有個很容易理解的範例,能解釋。

  假如說,官方是遊戲發行商。

  黑社團是私服運營者。

  後者是寄生在前者架設的體系之的,各種粗製濫造,各種急功近利,各種不負責任,讓一款遊戲的總體壽命大大減低。

  把這個概念代入到阿爾法空間站,以總督為首的官方,好遊戲代理運營商,要給發行商交錢,還要自己賺錢,多了一層剝削,所以阿爾法空間站的人們,日子相對要更難過一些。

  而這裡的黑社團的核心贏利點,是它向阿爾法空間的官方學習,凌駕於正常運轉規則之。

  當然它更寡廉鮮恥,它以破壞性開采的方式來參與社會運轉,黃賭毒、走私、人蛇等等,都是體現,一如游戲私服運營者弄出的各種賣點,一刀99級什麼的。

  地下秩序的說法,是這麼來的。

  徐長卿要的,是肅穆型的地下秩序。

  最能體現這類地下秩序的,是系列,大陸酒店,自己的貨幣,槍械、防具、情報、善後……各個方面都分門別類,術業專精,秩序井然,運轉不息。

  當然,他們看起來都很紳士,甚至很有情調、品味,實際仍舊是骯髒的,再粉飾,手法再優雅,臟活也還是臟活。

  徐長卿像建立肅穆型地下秩序的著眼點,不同與一般。他並不糾結於猙獰為惡和優雅為惡的區別。他在乎的是耗損。

  像精簡臃腫的機構,像解決冗官冗員的問題。既然將黑社團看做一個類似官方的組織機構,那麼官方容易出現的問題,一般它都有,而且更混亂。黑社團是官方的無下限黑暗版。如不同的幫會,像官方內部不同的派系。

  遊戲私服有官方還開發的更有趣的,刀塔是怎麼來的,lol的創意源頭在哪裡,本源世界但凡涉獵遊戲的人,基本都知道。

  紅臉、黑臉,甜棗、大棒,徐長卿覺得,黑社團的極致,是扮演黑臉和大棒,黑臉不是隨便拉,大棒也不是任意敲,都是有講究的,這個講究是規則。

  法律是規則,但規則不止是法律。有些東西,寫成書面的、或者當面說出來會很難看,很掉面子,但沒有又不行,於是它會變成約定成俗的隱性規則,大家心照不宣可以了。

  不過,現實不會那麼寫意。如說阿爾法空間站,作為執政者,以總督為首的官方的表現其實很不怎樣。

  奪權?不不,徐長卿可不會聖母,不會去干那種費力不討好的事。像電影主角要為票房負責一樣,執政者從某種角度講,是個靶子。它有時候不能讓民眾滿意,並非全都是它的錯。

  但民眾一聚堆,智商狂掉,他們不管這個那個,狗屙下也是你幹的,反正是你不好,你沒有做到位,然後揪住一些毛病不放,彷彿解決了那種毛病,所有難題能全部解決。

  因此,在徐長卿看來,如果說黑社團是執政者的夜壺,那麼當黑社團夠牛逼的時候,執政者應該是黑社團的補鍋匠。

  當然,他不會竭澤而漁,都喧賓奪主霸住金礦了,還玩破壞性開採那是有病。

  毫無疑問,想要玩成那樣的局面,需要堅持不懈的努力,以及漫長的時間。

  目前來說,狩協需要蟄伏一段時間了,以免官方歇斯底里。

  因此彷彿一夜之間,阿爾法空間站的綜合面貌變得大好。

  讓人感受最深的是次序井然,治安環境迅速改善。

  不是說沒有大人的,有,並且還打的很兇。是狩協的那幫人,組成義務治安協防聯隊,義務城市面貌管理聯隊。

  這自然也是徐長卿惡趣味,協警和城管,不守他們的規矩,那真是膠皮棍子劈頭蓋臉一通抽。還有一種利器,則是齊眉棍電棒,這玩意懟人身,霍元甲也得當場跳霹靂。

  並且,這些被人稱作黑管的傢伙,對一些事情是零容忍的。如偷竊。

  第一次抓到,一通抽,第二次抓到一通電,第三次直接裝殮屍袋,人間大砲發射進太空。

  用他們的話說:“mb老子們早取締了這一項業務,你們tm的連孝敬人都沒有了,還敢偷,誰罩你們?這是自尋死路有沒有?”

  賭也一樣,有一家砸一家,鬧的全空間站的人只敢自己在家裡打個四圈啥的,城裡只有一家賭場,是給有錢人開的,好幾次有人想溜進去耍耍,結果被保安大腳開球,踢的鼻青臉腫,滾了出去。

  “md,這麼高檔的場所,也是你個窮逼能來的?”

  黃有,並且弄的非常正規,定期體檢,服務不到位,宰客,狠抽,客人強迫陪酒妹服務以外的事,狠抽。

  在這方面,為了糾偏,相當長一段時間裡都是腥風血雨,那種白粉妹,或私自出來站街的,毒打死亡都可能有。

  用狩協會的人說:“別以為是女人我不打你。老子專打各種女人!”

  另一方面,有些不受規矩的,以為自己很有門子、很有面子、很有實力的嫖-客,遭到了兇殘的黑手。最狠的一出是阿爾法空間站主航道高速巡邏艦隊的總指揮官一家,因為其二兒子,與狩協結仇,最後全部被斬殺。

  這樣的命案自然搞的很大,結果幾個'粉筆骨頭'的人出來認罪,案件交代說的全部都對,所有手段都用了,都不能翻供,最終只能是結案,看著這幾個多走幾步路都會有問題的傢伙從容赴死。

  然後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這幾個人的家屬得到了一筆錢,並且開始每月領一筆工資。

  有某位老探員的話說:“阿爾法空間站這是出了妖孽啊!這種糾正行業不正之風的事情,我活了一把年紀,還是第一次見。”

  可惜誰都不知道這位妖孽是誰。狩協的會長之位一直空懸,四個副會長倒是很熟稔,都是老混混,監獄、社會,兩點一線常年班的那種。

  毒,狩協也是禁的。最凶狠的是禁毒,戒不了的直接送太空,發現販賣的一追到底,抓到直接送太空,不過他們自己賣,跟賭場一樣,都只針對富人,其用意深思之下,讓人不寒而栗。

  那這幫人指靠什麼活?

  自然是保護費和走私。

  前者屬於增派性質的額外稅,後者則等於是搶官方的稅前,因為走私的主要贏利點是不交稅。

  後來,狩協還增添了諮詢、代辦、配貨等業務。

  有些像是本源世界的大車配貨,油水不多,但總你空車回去要好,關鍵是時間節省了,畢竟每天耗著都會產生費用,靠自己不知道啥時候能接合適的買賣。

  代辦則是類似本源世界天朝的一站式服務,只要去找狩協,它幫你把所有的程序都辦好了,不需要你參與大量繁縟節的環節。

  這其實是打通關係,將手伸進了官方的體系,在調教官方做事做人。

  最讓普通人津津樂道的,是狩協的人經常舉辦義工活動,他們最常喊的口號是:“流汗的時間到了!”然後開始乾,將空間站的公眾設施、環境方面的問題漸漸解決。最後還接管了城市設施維護工作,也是說,掃街的、清運垃圾的、進行各類公眾設施維修的,都是他們的人。

  這還是黑社團?

  確實是,手黑著呢!尤其是接管城市維護工作之後,鮮有城市裡發生了什麼事,他們卻不知道的。反過來,有些人莫名其妙人間蒸發,很可能是他們的手筆。

  一晃眼,君士坦丁號事件已經過去大半年。阿爾法空間站總督因為業績突出,被評為最佳年度總督,還了時代周刊的風雲人物榜,據說地月聯邦的某些高層有意讓其前往月球任職,將先進有效的管理經驗帶過那邊,為殖民地的繁榮安定添磚加瓦。

  激進分子團體,在這個空間站差不多已經銷聲匿跡。沒搞頭了。

  現在的情況是,狩協能基本做了當地官方的主,人們有問題,去找狩協協調解決。狩協都解決不了的,意味著吼破喉嚨也沒用,不必浪費那個時間了。

  其實這大半年來,阿爾法空間站死了很多人,非自然死亡人數超過七千,對於一個只有23萬人口的城市,這個數字已經十分的觸目驚心了。

  偏偏在這裡生活的大部分人們,對現在的社會環境是較滿意的。

  很多第一次來這裡的人,都以為這裡是個軍管社會。因為經常會看到武裝到牙齒的小組巡邏,人們見了一般都是躲開,小孩子們也不會去,一點都不親民,十分煞風景。

  但呆的時間稍長,會發現不是想的那樣。只要是正事,找這些巡邏的人幫幫忙,會發現很靠譜。並且對方也願意幫忙,不會橫眉冷對不耐煩。

  然後呆的時間越長,會越多次的聽到狩協的名字,這個詞所代表的概念已經融入這座城市的方方面面,需要時常用到。

  火星共和國新泰山號的軍政官周曉,再次見到徐長卿時,徐長卿正在貧民窟的一家大排檔吃雲吞面。

  瘦了至少有20磅的瑪麗坐在徐長卿旁邊,見到周曉時,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周曉,讓周曉很不自在。

  周曉是個女人,有著敏銳的直覺,她發現瑪麗並不是因為情敵這類原因這麼看她,而更像是大領導身邊的警衛員對陌生來訪者的那種審視,含蓄,嚴肅,甚至冰冷。

  而且瑪麗的變化很大,沒有化妝,扎著一把抓的短辮,看著異常的干練。

  多半年前周曉注意過這個女人,畢竟是鬧出餐廳烏龍的傻大姐。那時瑪麗給她的感覺也很女漢子,但感覺像是角斗力士,顯得粗笨,現在沒有那種感覺了,像頭雌獅,透著種精銳老兵身較常見的煞氣。

  “這裡的夜市好熱鬧。”周曉有點沒話找話,以化解有些略微尷尬的氣氛。

  主要她較理虧。

  徐長卿當初可是十分爽利的將甲胄材料和刀具材料的相關配方,以及全套打造工藝都交給了她。

  不久前,首批使用了這種新式材料的裝甲服已經配備火星共和國軍方的一線部隊。刀倒是沒武裝,但以刀具材料生產的工兵鏟、多功能匕首,在火星的日常工作生活運用,反應良好,受到廣泛好評。

  並且,這些技術,帶來了橫向增益,幾十種金屬材料運用後,均獲得一定程度的品質提升,她也因此從校直接被拔擢為大校。

  然而她當初答應徐長卿的有關艾拉奧利維的周邊信息,卻因為峰的拒絕而沒能兌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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