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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蔡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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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底虛】斬邪問道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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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3:20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章非常人做非常事

  火星共和國的軍隊是一支等級森嚴,有不少潛規則的武裝力量。

  即便如此,周曉還是繞過上峰,向更上級申訴了。甚至專門為之成立了一個調查小組。

  可最終的結果讓周曉很失望。上邊給出的大致意思是:從國家的角度講,不需要特別籠絡這樣的奇人異士,我們不靠個人英雄主義成事,不搞特殊優待。而從個人的角度,你不能拿國家機密作為你個人人情往來的禮物。

  說實話,得到這個答復時,周曉有些想罵娘。

  搞特殊優待的事還少了?你們當初是怎麼拉攏地月聯邦的那些高科技人才的?況且,黨內人士你要求其奉獻,這個還勉強說的過去,畢竟入黨時發了誓的。

  人家扎希德蓋斯是黨外人士,甚至不是本國國民,當初奉上技術可不是白送,而是一次以我為代表的交易,結果你們技術收了,卻以我代表的合法性為由賴賬。

  還不是看對方根腳不行,給出的技術又是那種靈光一閃型的,認為不可能再有類似發明,也就拒絕投資。真是市儈的可以!

  周曉這次是藉著出差之便,特意跑過來跟徐長卿道歉的。

  她感到十分羞愧,徐長卿提供的技術,在火星共和國的金屬材料行業產生了巨大的價值,而她和她熱愛的國家對此卻是零回饋。

  她希望徐長卿狠狠罵她一通,那樣她心裡能多少好過一點,然而徐長卿卻請她吃雲吞面。

  “來,嚐嚐美食,味道極好。這裡有些陰寒,熱乎乎的吃一碗,肚裡暖,身子暖。”

  周曉是知道這道粵系傳統美食的,只不過火星條件艱苦,想要放開了吃這類美食,以她的薪水做不到。只能是偶爾解饞,還是山寨版的,畢竟很多食材目前都還是地球特產,火星並沒有移植成功,所以原汁原味極其昂貴,一般市面上也見不到。

  而這個大排檔做的,還真就是原汁原味的雲吞面。至少給徐長卿做的是。

  徐長卿從小生活的高州,也是屬於廣東,比較靠近西南邊緣,他對發源於廣州的傳統小吃,自然是有些特殊感情的。

  食材是他發動關係從地球搞來的,廚子則是流落至此的廣州廚子。所以別看他吃飯的這個地方不上檔次,吃的東西在阿爾法空間站真就比總督吃的還講究。

  這算是低調炫富吧。反正只要有條件,徐長卿從不介意享受生活。他畢竟是天朝新時代成長起來的一代,跟艱苦樸素已成為習慣的老一輩,在思想上、生活習慣上、作風上,都有差異。

  他曾說過:“前人種樹後人乘涼,老一輩艱苦奮鬥,不就是為了讓子孫後代過好日子?我們為了艱苦而艱苦,裝逼給誰看?”

  雖然雲吞面味道好的讓周曉恨不得連舌頭也吞了,可心中有結,沒有享受美味的心思,這碗麵哪能吃香?

  徐長卿看她那樣子,道:“你慢慢吃,我簡單說幾句。”

  “當初呢,我就像,人輕言微,懷璧其罪,只要是人類社會,無論是在哪裡,由這八個字生出事,都不稀罕。這跟體制沒什麼必然關係,而跟人性有關係。身居高位者,一言而決很多人的生死,也許他今天多喝了二兩,就豪爽了,牙疼,就遷怒了。畢竟很多事,是不走既定審核程序的,完全是由人綜合判斷,最終下決定。”

  “有著這樣的認知,我就想,要是這筆買賣能做成,那麼就繼續互動。要是做不成,比如說有人從中作梗,那就當付過夜費了。”

  周曉的筷子就是一停,然後狠狠的剜了徐長卿一眼。

  儘管她當初犧牲色相的動機不純,但她卻十分討厭徐長卿將之當做一場交易,哪怕那些技術的價值是以百億火星元計算,並且影響深廣。

  徐長卿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道:“其實,這真就是筆交易。人無非是兩個賬本,實利,人情,互動,總是有個落點,不是A上,就是B上。增增減減,有時候還會來回按不同匯率兌換,人與人之間,無非如此。”

  “你是想表達什麼意思?你很看的開,思想境界很超然,要我別介意?”

  徐長卿搖頭,“你今次跑來道歉,這個動作在人情上有加分。我通過對你言談舉止的細節觀察,能大概猜測出你在這件事上經歷了什麼。”

  “你言而失信,放了嘴炮,這件事是你的錯。客觀原因再多,你也擇不出去。做錯事,傷錢,傷人情。我是個恩怨分明的人,也是個能理解別人的人,我也是個願意坦然說事的人。我心裡的小算盤啪啪一算,發現最後這事其實不值得我大動肝火,那也就算了。”

  徐長卿又道:“你也許會說,那技術創造了多少價值,你就這麼輕易放手,真虛偽,又或真豁達。其實不是這樣的。於你而言,於普世而言,和於我而言是不一樣的。我看重​​的,你未必看重,反過來也一樣。你跑來道歉是做戲,又或是真摯情感的表達,對我而言並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怎麼想,我願意怎麼想。”

  “所以你願意相信我的誠意,哪怕我還沒有鄭重的道歉。你仍然準備寬宏大量的放過這件事?”

  “嗯,我對自己的察言觀色向來自信。不過你說的寬宏大量放過這件事並不對。終究是留下痕跡了。一場交易將信用做成了負數。這個負數究竟會造成何種影響,你們將來會明白的。”

  “可你卻請我吃雲吞面。”

  徐長卿一臉我被你打敗了的表情。“拜託,我就那麼像愛遷怒於人,小氣的連基本的待客之道都做不好的人?你當初是怎麼說服自己跟我啪啪的?上刑場的覺悟?”

  周曉不說話了,安靜的吃飯,這次她吃出些滋味了。

  飯後,一邊溜達,一邊隨便的聊,其實雙方並不是從事件之後就斷了聯繫。若真是那樣,君士坦丁號罹難者基金也就沒法辦理了。

  當初辦那個業務,是走了新泰山號艦長邢美珍的關係,也就是那個老女人。

  不是徇私枉法,然而若是沒有邢美珍,就算提著豬頭,也未必能找對廟門。

  這件事周曉也是出了力的。所以論私人交情,至少有通訊往來。

  “阿爾法空間站如今的環境氛圍,有了幾分新西安的特點。”

  新西安是火星共和國的特區之一,同時也是目前最大的***。往來客流身份繁雜程度還在阿爾法空間站之上,在那裡,負責治安巡邏的軍警,風貌上跟這裡的狩協義工相似度較高。

  “跑來詔安狩協?刷刷阿爾法空間站的陣營顏色?”

  “還不至於,火星共和國也是要臉的,不會扶持黑幫,至少不會承認。”

  周曉又道:“再說這類事務也不歸軍方處理。”

  徐長卿點頭,周曉不參與到這種狗屁倒灶的事情中最好。作為狩協的老大,實權比之空間站總督都不遑多讓的BOSS,他自然知道地月聯邦和火星共和國綠茶和心機的那一面。

  國家的反應可以是遲鈍的,不是觸手不夠敏感,動作不夠高效,而是信息傳遞環節有著層層阻撓和製約。

  私人的反應則總是迅速、敏銳的,競爭激烈,反應慢了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空間站的地下勢力被統一,且向心力越來越強,並不斷的修編著新的秩序規則,誰最先感覺到?當然是各位大大小小的商企老闆。

  在小行星帶,除了個別的服務性質的公司,其他大多數公司,都是地月聯邦和火星共和國的企業的延伸,哪怕不是子公司,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

  徐長卿統計了一下,地月聯邦的公司在阿爾法空間站企業總數中,占到了大約62%的比例,火星共和國是34%,完全是本土的,只有可憐的4%,當然如果非要把大排檔和規模極小的便利店也算上,那本土的還能躥一躥。

  在這樣的格局下,國家或許不知道阿爾法空間站發生了什麼事,可利益團體卻是絕對清楚的。

  所以狩協的崛起,背後的博弈,其實非常複雜。

  說到這個,就又提到黑社團,之所以說黑社團是官方的黑暗版,有一個非常醒目的特徵,就是使用暴力,或者說濫用暴力?

  誰起家事都臟過手,起步時總是青澀的,自身體係不夠嚴謹,條例法規不夠完善,很多時候都是人治而不是法治,再加上量一大,犯錯的概率也就大。所以那種影響很多人的冤假錯案就發生了,更何況還有殘酷的路線鬥爭。

  而很多東西,往往是從根子上就定下了的。

  像隋朝,它是一幫門閥湊堆搞起來的,門閥從一開始就尾大不調,等於是蓋樓接個蓋了一半的陳年地基開蓋,似乎更容易完工,但內部問題多多,最後也是死於門閥。

  宋朝,為什麼是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一幫下面人想當從龍之臣,攛掇著給老大披了龍袍,下面這幫人的能量始終夠大,老大就得跟商量著來。

  明朝,朱元璋殺的血流成河,皇權空前威嚴,是牛逼,可也孤絕,他在位時,吏治之清廉世所罕見,他掛了,不專業的逗逼皇帝就屬明朝最多,王朝最後也是滅在始終不能與之真正交心的官宦集團手中,東林黨就是代表。

  那麼黑社團呢?起步於暴力,最後滅亡也是因為暴力。

  這種組織,大多是三流私服般極盡刺激之能事的短壽團伙,越是囂張不可一世,越是一副暴斃之相,越是規矩森嚴、懂得細水長流,融入社會,越是能活的久些。這都已然成為定律了。

  像本源世界現代日本的黑社團,符合定律,由黑而灰,福島核電站洩漏事故,官方拿不出人,是黑社團的敢死之士進入核心區進行關停堵漏等操作,這些人後來自然都死了。

  狩協一出事就驕蠻兇殘無比,按照一般規律,人們覺得他們活不長,一定會因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或嚴重觸犯了行業潛規則,被眾怒幹死。

  事實上被圍起來吊打的事情也真的發生過。官方下令,所有管事的相關部門閉眼,社團連橫,約好了這天一起辦事。

  這理論上就是個死無葬身之地的局,但那天發生了奇蹟,或者說靈異事件,去幹活的社團成員一個都沒能回來,狩協使用了土製EMP炸彈,通訊失靈,沒人知道那些全副武裝,甚至搞來大量防爆服披掛在身的刀手們遭遇了什麼。

  反擊在當天便上演,那些派人的社團都被滅了。他們自食惡果,官方閉眼,就是跑去警局門前敲門,也是沒人應的,活活被砍死在警局門前。

  當然,狩協做的沒那麼難看,那些社團的頭腦都是準備開慶功宴,結果等來了報喪的無常。

  這一仗,打破了常規,奠定了狩協的威風,讓包括官方在內的各大勢力,都覺得菊花一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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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3:38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一章角度刁鑽比執政

  社會一團麻,大多勢力都複雜。

  阿爾法空間站的黑社團背後,即便沒有某些大公司站台,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只要有聯繫,就或多或少受遙控,破財免災的都是凱子級的小商小販,真正的大企業在黑社團名下是拿錢辦事,辦不了事,那也就不用混了。

  狩協不是這樣的,它從一開始就很孤。在很多人眼裡像個不懂規矩,進場瞎混的愣頭青,許多人都是在以看笑話的心態,看狩協被教做人。

  然後狩協乾了幾件狠事,這些人一看,呀,咬人的狗不叫啊,確實有口好牙。行了,你這旗桿算是立起來了,阿爾法空間站以後有你這麼一號。

  再然後,沒等某些大公司上門跟這條搏上位成功的好狗聯繫,狩協繼續開咬,把個大社團給咬死了。

  人們開始皺眉,這已經不是狗了,這是狼啊!本土環境可養不出狼來,狼生來就是要吃肉的,阿爾法空間站早就被瓜分一空,一般新崛起的混混,沒這個格局和心氣,都是一步步做大,就算混的好,等混的差不多了,人也打不動了。

  人們懷疑這是外來勢力介入。這是有先例的,火星共和國從某種角度講,就是這麼進場的,青龍會,合勝堂,這是兩條猛龍,殺進這個場,並且站穩了腳,後來人們發現他們兩家跟火星共和國的商人往來密切,助其抵禦地下勢力的侵蝕,才知道這兩伙猛人是被派來開道的。

  在這兩家立杆之前,火星共和國的商人在阿爾法空間站混的很不好,頂著個臉就能上門裝逼,比本源世界天朝人當初去非洲開拓業務都難。

  所以現在狩協身手這麼硬朗,人們就懷疑是不是歷史重演,規矩這麼嚴、戰鬥力這麼高,這個風範可不是混混,說是一幫軍人還差不多。

  然後青龍會、合勝堂被一夜拔起,同時被幹趴下的,還有地月聯邦一方的兩大社團,其中3K黨歷史悠久,實力強大,是阿爾法空間站黑社團公認的NO1,其背後就是空間站官方。

  這一戰,就是讓總督等官方人員感到喜憂參半的那一戰。

  具體自然是徐長卿領人幹的,當時,他組建的戰鬥隊已經初步成型,武裝精良,戰力不輸那些鼎鼎大名的城市反恐部隊,而他自己親自上陣,充當破門者,戰鬥隊則緊隨其後,迅速收割。

  面對這樣的專業暴力團隊,這樣的打擊方式,黑社團根本不是個,嚴密的移動火力網可以絞殺任何敢於跳出來的對手,更何況還有已經完成了三次自我強化的徐長卿帶節奏。

  這是相當於分鐘時,就出現五神裝薇恩開大龍帶團上,肉都挺不過三箭,其他什麼的,更是連站都站不住,技能都沒機會發。

  所以這一戰之後雖然狩協開始蟄伏,但其實大局已定,一夕扒掉排名前七中的四個,包括第一,這說明什麼,但凡有點腦子的就能想明白。

  所以後來一看狩協的確要一統地下秩序,黑手黨和愛爾蘭國際就先撤了,當然也有看不清風頭火勢的,像墨西哥幫和越南幫。

  徐長卿心說,你們在地月聯邦國都沒了,還頂著個國名在我面前裝逼,那就去死好了。於是這兩個幫派​​的人就被當了蘑菇肥料了。

  剩下的蝦蝦蟹蟹,就獻出膝蓋了。當然即便這樣,也沒少死人,否則那大半年超過7000的非自然死亡是怎麼死出來的?

  自古以來,就有王權不下鄉的說法。地月聯邦也好,火星共和國也好,對阿爾法空間站這樣的第三方區域,掌控力不可能跟京畿比,省會都達不到。

  他們也不可能玩抹殺,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甚至會讓執政班子徹底臭大街。

  況且,專業對專業,業餘對業餘,這是潛規則,除非阿爾法空間站有顛覆、反人類、比如成軍造艦隊、研發核武器之類的動作,否則國一級很難伸手。

  那麼就是下面的財團、公司什麼的與之鬥法。

  現在輸了,就要想輸的辦法。最常見的辦法,就是妥協。

  妥協是門藝術,大家一起分蛋糕,重新劃分比例,與此同時,維護正常秩序,甚至要把蛋糕一齊做大。

  地月聯邦的財團和火星共和國的公司,都向狩協拋出了橄欖枝。

  不僅僅因為狩協已經參與到阿爾法空間站社會運轉的方方面面,影響力強大,還因為狩協格局、氣象,十分可怕。

  狩協十分注意自身形象,狩協會向全人類民眾做秀賣萌。

  具體的說,就是注重自我包裝和宣傳。

  我們幹臟活累活,清掃、排污、維修……

  我們有義工,一幫爺們儿喊著'流汗的時間到了'等口號,干各種活,讓環境變得更好。

  我們有協警、城管,路不拾遺、夜不閉戶,規范小攤販市場,強化治安環境,讓空間站吸引更多的外來者,讓小攤販不會因惡性擠兌而弄出各種以次充好的問題。

  我們禁毒、禁賭,強力守衛那些指苦吃飯的人士的健康底線,也幫他們看著荷包,別讓血汗錢浪擲。

  這些,其實就是賣萌,一個會賣萌的組織,哪怕它是黑的,也是可愛的反派,讓人無法全心全意的恨起來,甚至還能忽悠的某些傻逼理想青年浪漫情懷發作,成為粉絲或希望加入。

  狩協,不到一年干死7000人,包括婦孺老弱,結果成了明星黑幫,在整個小行星帶,乃至地月聯邦都很有名聲,這真是應了那句話,竊鉤者誅,竊國者諸侯。殺一人是罪,屠萬人是雄。

  所以阿爾法空間站的總督,其實是明昇暗貶,畢竟有些事實不能枉顧,最新的一個季度的經濟報告已經出爐,阿爾法空間站經濟大好,甚至有跑來這裡專門觀光狩協的,狩協把自己的堂口經營成空間站的特色遊覽地了,這一招是學地球時代的五角大樓,形象工程,文化輸出,其實呢?和善親民接地氣的就是好人?

  社團搞成這樣,最頭疼的自然是官方。這是典型的在唱對台戲,這跟在野黨在那兒賣嘴皮子呼籲什麼的不一樣,這是實在的插進社​​會管理中跟你比。

  而且這裡邊花巧多多,官方搞這些,絕對沒有黑幫搞這些的反響強烈,後者在人們心目中的期待值就低。這其實也能算是人一多就變傻,民眾好忽悠。

  地月聯邦的有識之士很憂心,而某些人更是像把狩協的老大和狗頭軍師活撕了一點點吃掉。黑幫就好好當你的黑幫,欺壓作惡,殺人放火,這就很有前途,學什麼政客?這種跨行業行為很令人不齒知道嗎?這是搶別人的飯碗知道嗎?

  火星共和國的人則覺得眼前一亮,他們過去跟地月聯邦鬥,老是輸,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缺乏這種有格局、有頭腦、有掌控力、執行力強卻不要碧蓮的瘋狗。

  他們恨不得狩協模式能橫掃小行星帶,再把月球殖民地感染了,最後再擴散到地球。那樣資本家們就真哭了,這叫執政競爭,你一官方,玩的都不如黑社團好,臉都碎一地了,還有什麼公信力可言?被民眾小覷、鄙夷,緊跟著掌控力就丟掉了,這就是亡政亡黨的節奏。

  當然,所有人都不知道,其實這碼事簡單的說,就是一個掛逼引發的奇蹟。

  沒有徐長卿的超級洗腦,拿來的如此骨骼精奇的黑社團?而他的能量畢竟是有限的,他能感染多少人?洗腦多少人?這些嚴肅認真的精神病如何在他不在後繼續保持團隊的作風?

  問題太多了,還是那句話,很多事從根子上就已經決定。狩協注定是一頭騾子,它在某些方面強過它的血親馬和驢,但它不會有後代。

  還有,當在野黨可以低風險狂噴,甚至無責任BB,可一旦真的走上舞台,那就是另外一個局面了,被大量的人針對,做的事被放在顯微鏡下觀察,民眾能容忍一個連婦孺老弱都不放過的組織機構執政?

  因此火星共和國最不擔心狩協做大,這是他們對自己的執政有信心,知道狩協無力在火星亂搞。

  地月聯邦則不同,狩協雖然最終也不可能把地月聯邦覆滅,但卻會給其帶來很大的傷害。令其顏面盡失,焦頭爛額,不得不調整基礎向的政策,比如惠民。

  可這等於是從資本家身上割肉,而且那是320多億人,肉割少了多半連個水花都濺不起來。

  正因為地月聯邦和火星共和國的智庫都一定程度的預見了未來的走向,所以暗地裡對狩協是十分看重的。

  在這樣的背景下,周曉說什麼火星共和國不會扶持黑幫,徐長卿就知道她確實沒有被捲進這件事中。這根本不是黑幫的事,這是以前所未有的詭異角度切入、挑戰執政權威,雖然目前還只是個萌芽,可神孽初啼,便風起雲湧,由不得有心人不重視。

  周曉隨隊的軍方,這次具體是為了什麼事,周曉自然不會說。

  徐長卿猜測,周曉甚至自己就知曉一些關於艾拉奧利維的情報,她上次之所以以之為交換條件,就是因為新泰山號多半就是經事人。

  就像他之前想的那樣,艾拉奧利維大約是跟火星共和國有什麼交易,傻逼理想青年麼,就是這樣,不曉得自己屁股在哪邊,不知道自己的價值主要來自哪裡,為了所謂和平、人權、自由等等逼格頗高的概念,誰都能賣,誰都敢賣,包括自己。

  周曉顯然不是這樣的人,她知道什麼是條令,什麼是叛國,什麼是違背信仰,所以上面發話,她自己就是再覺得有失公允,也不會透露不該透露的情報。從這個角度看,她作為類似政委的軍政官,還是合格的。

  徐長卿是真的沒有埋怨周曉什麼。周曉在辦這件事時,並沒有預料到她一直以為高大上的火星共和國官方做事也可以這麼不講究。

  其實往細了說,做出這種不講究決定的,也未必就能代表火星共和國。

  就像之前他在周曉吃麵時說的那樣,很多事,都是人治,沒有條例可遵循,那麼就等於是掌權者自己的一個權衡和決斷了。

  某人某事給掌權者的感官印像不好,說這事這麼玩,那就這麼玩,這就是權力讓人上癮的地方,否則都是引經據典的條規誦讀者,那跟律師有什麼區別?

  牛逼的律師往往以鑽律法的漏洞為榮,掌權者又怎會不抓住些機會體現下自己的權勢?不裝這種逼,要這權柄何用?莫非還真的一心一意當人民公僕?你敢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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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3:52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二章坐等間諜利溝通

  都說不同的人,所看到的世界是不同的。

  徐長卿認可這個說法。

  在他眼中,人類所創造的文明,有光,但更多的是黑暗。就像這宇宙,黑暗是主色調,而光明是其中的點綴。

  大多數人都喜歡光明,是因為光明少,物以稀為貴,光明與希望往往劃等號。

  可具體做人做事,到了一定的位置,就開始變黑。不管客觀因素怎樣,事實就是如此。讚美和謳歌光明,越是底層越是企盼,但只要往上,踏著的那些階梯,基本都是黑色的。

  當然,盜亦有道,黑色具體也是有色差的,會玩的都是盡量不過線,太黑了,就代表徹底的站在大多數人對立面,就像一匹狼鑽進了狗群,自求多福吧。

  跟周曉分開之後,徐長卿例行公事般的前往大聖堂。

  大聖堂對外看是一家本土超市,實際上是狩協的主要功能設施。

  狩協的核心成員,都是地球教教徒,而想要成為其中一員,就要受洗。大聖堂就是乾這個的。

  莊嚴肅穆的場所,嚴格且略顯繁複的儀軌,這是催眠的鋪墊,讓人肅正、讓人專注、讓人敬畏、讓人渴望,然後帶著面具的徐長卿就出現了,玩仙人撫我頂那套。

  與最早的那些通過大工本的手段製造的嚴肅的精神病患者不同,這些教徒,只是種下種子。

  然後通過類似禮拜等手段,一點點讓種子在思想中茁壯,最終能長成什麼樣,往往取決於個人,不光是性情,也包括其經歷的事所帶來的影響。

  總的來說,這些人從入會的那一刻起,主要的生活圈子中,地球教、狩協的概念就會佔據非常重要的比重。

  這跟傳銷的洗腦方法​​差不多,都是很注重環境氣氛,但這個烈度更低,所以圈子也可以更開放,而不是傳銷洗腦那種就那麼十來個人的小圈子,出行什麼的也有嚴格的約束。

  組織有了規模,自然就有人來投,做派就不用像剛開始那般難看了,肯加入的基本都是願意相信些什麼的,這就能順勢而為,這是催眠的和諧狀態,那種毀掉人格、予以重建的,則是暴力狀態。一般人很難把握住度,搞不好就會真的弄成受虐狂、同時也可能是施虐狂的精神病患者。

  其實徐長卿手上也是有失敗例子的,這種東西,真就是個概率問題,手段再高,也有走眼的時候,失手的時候。這些髒污,就是光鮮背後的代價,對心靈自然是有一定影響的,或多或少。

  所以為了自己精神向的康健考慮,爛事也不能常做,時不時還得做點修橋補路的平衡一下。否則靈魂核心中黑色核心記憶的比重太多,就會影響思維模型,繼而性情黑化。

  完成這一波受洗,接下來是精英受洗。

  這個項目,目前已經轉入正軌,都是從教徒而來,而不再是直接從民間拔擢,哪怕對方再有能力,也得先從教徒做起。

  精英受洗,對徐長卿而言,也是有挑戰性的。

  因為面對精英,他要以真面目示人。

  精英層,是狩協的骨感,可以理解成一個戰鬥班組的老資格士官。

  士官的重要性往往還在基層軍官之上,是隊伍的膽魄和靈魂,而軍官,是並不負責感情問題的大腦。

  論親密,跟大兵們的成天膩在一塊的士官,優於發號施令的軍官。好的士官,是讓大兵們心服口服的那種,而軍官,對士兵的要求是守規則、聽命令,指揮的動就OK,不需要對士兵的戰鬥能力負責。

  既然經營層如此重要,徐長卿自然是很重視的,以真容示人,是起碼的尊重。與此同時,風險就來了。

  像這次,又有兩名探子被他揪了出來,都是女的,一人來自聯邦,一人來自共和國。

  精英層的受洗,其實就是催眠,是以人工的方式,對其信仰進行強化。

  魔幻世界不能這麼玩,因為這種信仰是假的,無法向神靈提供真實的信仰之力,同時這種彷彿考車本一半真章、一半假章的作弊法,很容易爆發信仰危機。

  可徐長卿面對的環境要好太多,他不需要真實的信仰之力,也基本沒有其他人有辦法拆他的台。

  如此,他就能一半靠教徒自己,一半靠他的催眠致幻,令受術者迅速成為類似虔誠信徒,甚至狂信徒的存在。也可以理解為經的起考驗的同志。

  那些能開開心心、一絲不苟做義工的狩協會員,基本就是來自這個群體。

  阿爾法空間站的社會環境,可培養不出雷鋒。

  人們喜歡雷鋒,但輪到自己,多半不會去當雷鋒,最多也就是偶爾學一下。這也是為什麼徐長卿認為人性向光實黑的原因。

  這個多元宇宙從被塑造成形那一刻開始,就有一條物競天擇的法則,生存資源不足,而生存又是生命的本能,在這樣的背景下,捨己為人這不符合事物發展的基本規律。單純的捨己為人生命,早就被淘汰滅絕了。

  這種行為的發生,是在需要抱團取暖,從長遠考慮,適當的捨己為人、有助於包括自己在內的整個團體更好的存活的基礎上誕生的,是繁衍的本能,是智慧的取捨,而不是道德的必然。

  所以說,環境對人性影響很大,社會環境也是環境的一種,以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阿爾法空間站的綜合環境,除了用洗腦,徐長卿不認為還有什麼辦法高強度的扮演光明。

  他沒辦法扭曲普通的教徒,他們的人性、他們的信仰度還不足以讓他們達到堅信'我為人人,人人為我'的水平。只能是被洗腦人士傷。

  用文藝青年的話說,這其實是對這個時代人類精神文明建設的諷刺,是人類現代社會的悲哀。

  這等於說明,大多數人覺得這麼幹是傻逼,卻又喜歡這種傻逼。就彷佛騙子喜歡周圍的人都是容易忽悠的老實人。

  徐長卿沒有文藝青年的感性,他從理性的角度理解這個世界,這個時代,這裡的人,就是這麼回事,然後進行選擇及操作。

  事實證明,他撓中了人們心靈的癢點。外邊已經有'官方下台,狩協上位'的呼籲。這是向光向善,支持正義?不,徐長卿認為這更多是人人都希望自己被大爺一樣伺候,而不是當伺候大爺的。

  可以說,欺壓剝削小行星帶人類的地月聯邦的資本家確實像豺狼般額度,但小行星帶的人類也沒多少安善良民,這是社會環境決定的。

  良民在這裡意味著天天被欺負、永無出頭之人,就算有一些看起來像,細查就會發現,其中大多是一肚子邪火,隨時會被點爆的心態扭曲者。

  剩下自然是尚未全面領略這個世道黑暗的年輕人。其中又以出身中產家庭的居多,日子過的堅信的底層,可養不出純良天真之人。早當家,也意味著早早就接受了世道灰暗的事實,又因為年少衝動,缺乏成人周密的思慮,而往往顯得戾氣十足,成為被人利用的砲灰。

  徐長卿眼前這兩個不是這一類存在。

  他之前遇到過被鼓動的年輕熱血的砲灰,看不到幕後的複雜,簡單的以正邪對錯來分辨這個世界的人和事,被鼓動說服,然後覺悟極高的來當二五仔。

  這些炮灰使命感、榮耀感滿滿,以為自己是超級臥底警探,是在為打擊邪惡的不拿人命當回事、婦孺兒童都殺的黑幫做鋪墊,是高尚的、並且有益自家乃至整個空間站的正義人士,最差也能撈個名垂史記,搞的好就能一步沖天,將來以人民英雄的身份回歸社會,名利雙收……

  想的很好,像電影情節。

  徐長卿懶得花費時間和精力,去帶這種人看清真相,他們的專業底蘊和人生經驗,也不值當的他費力將之打造成嚴肅的精神病。留下則是安全隱患,所以只能是死。

  這種低效的送炮灰來死的行為持續了一段時間,某些人終有意識到了狩協的組織嚴密性,看似加入容易,實則想要進步,會經歷極其可怕的審核過程,不是靠著一腔熱血的孩子們能夠完成的。

  再加上對狩協越來越重視,於是,專業的來了。

  這都是光培養費就花了幾百萬,價值更是以千萬計的高級間諜。

  兩個女人,都不是那種特別漂亮的,但也絕對不醜,是那種很耐看,越看越有味道的類型。這才是高級貨,那種讓男人一看就下體勃發的,反而不合用,多半是玩具。這是現實和影視的一個區別。

  打扮是一門學問,會打扮的女人能讓自己活得可觀的魅力加分,也就是說,眼前這兩個扮老實的時候,只需要打扮一下,立刻就艷光四射,不輸那些影視明星、社交名媛。然而那些賣臉的,跟她們一比就會顯得空洞無物。

  這是打算以能力先下一城,贏得尊重的路數。也確實是正路。

  試想,哪個男老闆不喜歡一個可以實現'有事秘書幹,沒事幹秘書'的超級秘書在身邊呢?

  “兩位一定認出了我是誰。你們的表演功夫比很多號稱是國際巨星的電影明星都要高深,驚訝和詫異拿捏的火候十足,不誇張,很真實。”

  徐長卿像跟美女泡水吧般,落落大方的與兩位女間諜聊著天,面前有桌子,桌子上有小吃,也有飲品。不遠處的老式唱片機還放著一首悠揚的歌。

  “我知道你們之前的生命的中,吃了很多常人無法想像的苦,為的就是應對現在這樣的一刻。我想說,走到這一步,不是你們的錯,作為人類,你們已經堪稱優秀,當你們勝不了我,因為我的人生是開了掛的。”

  聯邦女諜比較光棍,首先承認身份,道:“看來,默罕默德先生是沒打算讓我們走出這房間了。”

  “只是你,約翰遜小姐。不是我對你有什麼成見,而是因為資本家的貪婪讓他們願意賣出絞死自己的絞索。所以我不需要傳話人,就能達成目的。”

  聯邦女諜在徐長卿沒說完時,就突然動手,她借攏頭髮的動作,拔出髮簪,可惜尚未完全拔出,就被徐長卿制止。

  徐長卿面不紅、氣不喘、聲音沒有半分停頓的把話說完,還幫女諜把髮簪插了回去。

  只是靠著拿住手腕某處,聯邦女諜就渾身酸軟麻痺,宛如被電棍擊打。甚至一半的電棍都無法對她造成這樣的效果,她是接受過專業刑訊耐受課程的。

  隨後,徐長卿用一根金針讓聯邦女諜癱軟在椅子裡,又走回到座位坐下。對共和國女諜道:“我需要你傳達一些口信。那個在之前的交涉中,羞辱了我的官員,你們把他的人頭送來,再賠付十億金額的設備,這碼事就算了,否則有一天,我會自己去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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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4:06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三章飛往穀神尋線索

  徐長卿的言論太驚悚,太猖狂,搞的共和國女諜有些情緒上臉了。

  徐長卿笑:“我知道,你覺得我是瘋子,是妄想狂,如果共和國將自家官員的人頭做人情,這樣的例子一開,以後也就不用混了。”

  共和國女諜的情緒平復了一些,轉而變為好奇。她顯然在等徐長卿給出新的理由,說明剛才那麼裝逼的話,他是憑什麼說出口的。

  “沒有不能破的例,只看價碼夠不夠。我剛才就跟你說過,我的人生是開了掛的,你顯然沒能深思其中意思。我提供的技術,可以讓你們哪怕在太空中從無到有,都能建立完備的生態圈。”

  “一百年太久,只爭朝夕。沒有我的技術,火星共和國有很大概率被地月聯邦用軍備競賽拖垮。有了我的技術,火星共和國就等於掌握了未來,小行星帶未來會因民生問題跪在你們面前,而火星的開發,則能迅速上馬。”

  “一顆人頭,跟國運、跟民族興亡比,算的了什麼?那個官員沒有奉獻小我的覺悟,也會被奉獻,這是身為領導者的職責,只要有價值,該死就得死。 ”

  徐長卿說著輕輕的拍了拍手,側門一開,一名穿著正裝的男子麵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向徐長卿微微鞠躬致意,然後將一個小盒子放在徐長卿面前。再鞠躬,退下,離開。

  徐長卿將盒子推向共和國女諜。

  “我跟天朝有些淵源,火星共和國繼承了其衣缽,所以態度上有所偏袒。但這並不代表我能一再容忍羞辱。你的責任重大,因為在這個敏感時期內,消息走漏等因素,都有可能引發我的不滿。那麼火星共和國就要承擔後果。至於是什麼後果,盒子裡的一枚小玩意就是個說明,它還能在關鍵時刻,幫你保守秘密。”

  共和國女諜自然沒有傻到說什麼我如果用這小玩意跟你同歸於盡你怕不怕。她現在第一位的想法就是活著離開這裡。只要做完這一步,本身就是個巨大的勝利。因為光是狩協這一組織的BOSS是誰這條情報,就極具價值。

  這位女諜拿著徐長卿給她的小禮物,成功的離開了大聖堂。

  不久之後,她的身邊多了四名面目冷肅的護衛。

  又過了二十分鐘,捎周曉來阿爾法空間站的那艘火星共和國戰艦被要求立刻放棄任務,趕到阿爾法空間站接人。

  三個小時以後,周曉和女諜及護衛全部登船。

  又過了十一個小時,火星駐小行星帶艦隊派出一支三十艘規模的艦隊,與之匯合,眾星拱月般護送其回火星。

  與此同時,徐長卿也上了船,前往穀神星。

  穀神星是太陽系中最小的,也是唯一位於小行星帶的矮行星,它的直徑大約950公里,質量足夠達成流體靜力平衡,所以它是圓的。

  穀神星不被算在被用希臘字母命名的一系列小行星帶空間站範疇之內。如果說這裡是大都會,那麼眾空間站中最大的阿爾法空間站,也不過是個小縣城。

  徐長卿離開阿爾法空間站來這裡的主要原因有三個。

  首先,阿爾法空間站的格局決定了它的發展潛力,那里基本上已經不需要他主持,每過個半年六個月,回去主持下受洗儀式即可。

  隨著狩協的走上正軌,其發展越來越穩健,其中就包括對入會者的考核時間。

  其次,狩協的發展,觸手終於伸入到官方渠道,同時,攢艦方面也有了一定的建樹。

  也就是說,他現在有錢、有船、有人、有消息。來穀神星,就是為了艾拉奧利維。

  第三,擺國王的架子,擔滅國的風險。他雖然不覺得火星共和國會瘋狂到在阿爾法空間站上演一出核事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阿爾法空間站還是小了點,他是在跟擁有80億人口的火星共和國和320億人口的地月聯邦周旋,20萬人口的小身板,沒啥可比性。

  所以他不會再立於危牆之下,來穀神星,也是為了勢力的發展壯大。

  他被法則約束整的超凡力量近乎全無,成事也只能靠聚眾的凡俗方式了。

  穀神星生活著200多萬人類,是星盟的大本營,不是火星共和國想丟核彈,就能丟的下去的。

  “歡迎來到穀神星,蓋斯先生,你是我們小行星帶人的驕傲。”票檢妹子在掃碼時,衝徐長卿甜甜一笑,還恭維了一句。看她那樣子,只要徐長卿想,今晚估計就能啪啪。

  從客運大廳出來,瑪麗有些吃味的道:“你現在到哪裡都有粉絲。”

  徐長卿多少有些尷尬,笑道:“當初玩的有點太過火了。”

  當初他不是代表君士坦丁號上的眾人把肖像權什麼的賣了麼,那一波熱度之後,有些人把那次事件改編拍成電影了。

  類似於兄弟連那種模式,開篇找幾個事件親歷者,講述當時的情況。

  這個時代的電腦特效技術也真是厲害,不斷高度還原,還不動聲色的添油加醋,讓場面既真實又不乏炫酷。

  最苦逼的就是那些演員,全程替身,因為都被摳圖換成真人的臉了。這就是肖像權被賣掉的下場。

  電影其實沒賺多少錢,但小行星帶的觀眾愛看,廣告效應剛剛的,君士坦丁號所在的那家礦業公司,毀了一艘快報廢的破船,各個方面光是拿到的真金白銀都夠買三艘同一級的攢艦,更別說公眾形像等方面的收益。

  一眾君士坦丁號的成員也都出名了。其中最火的自然是紮希德蓋斯,被譽為是活著的傳奇,想看驚險,有關鍵時刻躲太空魚雷,想看腦洞,有臨危不亂鬥智斗勇,尤其還有一張帥臉,真的拍電影,劇情、主角,也不過就這個程度了。

  於是乎,徐長卿人在家中坐,啥都沒幹,就變成明星了。尤其他現在這張帥臉,辨識度還是很高的,出行時雖然不像那些國際影星,去到哪裡都有那麼幾個人鬼哭狼嚎的要合影、要簽名,但確實很容易被行注目禮。

  “醫務官,這裡!”有人招手。

  徐長卿尋聲看去,是醫務助理雨果,正站在一輛電力轎車旁向這邊招手。

  雨果先送兩人去了預定的酒店,隨後簡單收拾了一番,便前往聚會的飯店。

  飯店是君士坦丁號的廚師長蒂亞戈開的,一樓是簡約裝修,二樓則是主題餐廳,再現了君士坦丁號上的餐廳格局。

  據說餐廳生意一直不錯,甚至有遊客專程慕名而來,體驗君士坦丁號上就餐的感受,為了更逼真,蒂亞戈還增添了電氣噪音的BGM。

  相對空間站而言,穀神星是個名副其實的大地方。

  當初的一干君士坦丁號倖存者,有不少落腳於此,這次徐長卿過來,有空的都來參加聚會了,包括機修隊的維克多、李瓊等等。

  大家互敘別情,很自然的就提到了大副尼克、首席駕駛員托馬斯,以及機修工大衛和他們駕駛的近衛1號。

  君士坦丁事件,近衛1號放下徐長卿、瑪麗和李瓊後,向著與近衛2號截然相反的深空飛躥逃離。

  X戰艦認為近衛2號距離爆炸的君士坦丁號太近,在碎片風暴的洗禮下生還的可能性不大,於是去追近衛1號。

  後來火星共和國駐小行星帶艦隊的山岳級戰艦首號艦新泰山號救起發送求救信號的徐長卿三人,不久之後,X戰艦趕回,大戰一場,最終以主體攜帶僅剩的一艘子突擊艦離開、為事件劃上了句號。

  再後來主航道高速巡邏艦隊趕到,火星一方也派了艦船,甚至還有代表地月聯邦的艦船,他們對相關空域是進行了細緻搜尋的,沒有求救信號,沒有近衛1號,也沒有見到尼克三人的屍體什麼的。

  三個人就這麼跟近衛1號一起失蹤了。

  目前信者最多的說法,就是近衛1號**戰艦捕俘,目前被關押或已經遇害。

  徐長卿很坦然的說:“這事我至今耿耿於懷。我想徹底查清楚這件事,這也正是我接下來的主要目的。”

  眾人紛紛表示自己也願意出力,畢竟沒有尼克他們引開X戰艦,現在在座的這些人估計已經完蛋了。

  徐長卿就說客套話,表示如果有用到這些人的地方,他不會客氣。

  其實根本沒有這種可能,現在這些人的能力、人脈關係什麼的,根本沒法跟他比,並且這種涉及創維集團、尖端技術及機密的局,也不是​​這些人能插手的,那是作死。徐長卿還不至於把這些人拉進事件送命,尤其是極大可能會死的毫無意義的情況下。

  海吃胡塞了一番之後,大家又一起去K歌。

  這個過程中,徐長卿完成了一些事情,就是為一干精英受洗。

  三百多人,全部是徐長卿的早期佈局,由三位嚴肅型精神病,在狩協成立初期,就過來開創局面,建立分部。

  可以說,這三個人,才是徐長卿初期下了大工本製造的傀儡中,最具才能的。因為阿爾法空間站那邊有他親自坐鎮,而這邊卻只能靠這三人自己,他能幫的不過是一筆啟動資金,連通訊都沒有。

  除非是自己的通訊渠道,否則徐長卿是不會使用看似便捷的公眾通訊網絡的,這也是狩協的一個特點。

  大半年的時間裡,吸納了三百多人,都是經過了一系列考驗的。

  可即便如此,仍舊有間諜。

  不光是聯邦、火星共和國的,還有星盟的,以及穀神星本土社團的。

  誰都不是笨蛋,狩協在阿爾法空間站那邊,眾人便開始警覺,三名開創者是陸陸續續的招收人員的,有能力,看起來也在忠心方面沒問題的,自然很容易被吸納,結果今天突然接到指令,通過非正常通路來到這裡。直到現在,他們還不曉得頭頂就是一家在本地有一定名氣的娛樂場。

  徐長青的審核效率非常高,不用說話,基本與目標對視幾眼,就心中有數了。若是有懷疑,再簡單的說幾句話,就可以確定。

  有沒有被誤判的不知道,反正就算誤判也無所謂。

  徐長卿也不是每次都滅口。在阿爾法空間站他是一直這麼幹的,其實是為了讓那些有心人形成一種思維習慣,就是打入狩協內部的間諜一旦被發現,不是慘死示眾就是人間蒸發。

  這樣一來,當他做一些非常規的處理方案時,效果才夠好。

  像這次,所有人在集會前都要求被蒙著眼睛。

  排查結束後,精英們的受洗是正常進行的,然後就由兩名開創者帶著離開了。配合他給予的催眠效果,他們還會有第二階段的信仰強化,時間會長一些,今晚估計是不能睡了。

  而挑出來的這些間諜,也接受催眠,卻是另外一種,埋下誤導的種子,然後以又一次的考驗打發走人。

  在今後很長一段時間,穀神星的狩協是不會公開掛牌的,而這些間諜及其背後的勢力,也只是懷疑,但至今還沒有任何確鑿的證據證明什麼。

  雖然對很多黑幫而言,只要懷疑就夠了,可面對狩協,他們未必敢主動出擊,他們在阿爾法空間站也有情報點,狩協有多強大,他們是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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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四章空氣閥前救痴探

  K歌結束,眾人盡興,各自打道回府。臨分手時,李瓊表示想抽個時間跟徐長卿單獨談談,兩人約在了明天。

  瑪麗表現醋味的方式,就是床上特別兇猛,可以說是索求無度。

  徐長卿只睡了三個小時,天就亮了。瑪麗繼續賴床,他則洗漱穿戴,之後在一家中式早餐廳與李瓊見面。

  兩人點了叉燒包和黑米粥,邊吃邊聊。

  李瓊將一枚比指甲蓋略大的金屬碎片放在桌上。

  “這是X戰艦的外部裝甲碎片。”

  “嗯哼。”

  “我沒能查到能生產這種金屬材料的公司有幾家,但是這種外面的塗料,恰好是我的一個同學曾經的研究項目,他知道那個項目最後售賣給了哪家公司。”

  徐長卿停下進食,看向李瓊。

  “我想參與調查,我知道你有辦法。”

  徐長卿笑笑。乾脆放下筷子:“你想到得到什麼?”

  “你呢?”

  “對外人,我會說是為了心中的安寧。水落石出,這事才算是真的完結。對你,我會說是為了利益。艾拉奧利維,不管她要出賣的是什麼,能讓這樣一艘隱形戰艦不惜暴露自身,參與事件,這其中都涉及到不菲的利益。”

  李瓊點頭:“你這話我信。我只是一直不明白,你有什麼倚仗,參與到這種級別的事件當中?”

  徐長卿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又握了握拳頭,道:“無非就這些。”

  “你是想說生不五鼎食,死則五鼎烹?”

  “這樣理解也行。”徐長卿其實想表達智慧和力量,結果李瓊跟他拽司馬遷的篇章。他懶得在這問題上過多糾纏,道:“希望你明白其中的危險性,我不能保證什麼。”

  “這半年來我專門請了一名老兵做教練。”

  徐長卿微蹙著眉看著李瓊。

  李瓊知道徐長卿是在問她為什麼對這事這麼上心,她道:“說來你可能不信,我想找一個人下落,我得到的最後情報,就是他在星梭號上。”

  徐長卿拿出手機,一番操作,最後定格在一張照片上,遞給李瓊看。

  李瓊神色一黯,點頭道:“是他。經歷了君士坦丁號事件,我才發現自己應該更寬容一些。可等我打聽他的下落,才知道他上了星梭號。”

  徐長卿沒再說什麼,默認了李瓊的參與。

  一個大學生弟弟,滿腦子不切實際的理想的那種,參加了一個叫做'第五行星聯盟'的組織。

  本來是像其他激進組織的雜兵那般搞搞串聯、發發傳單、遊行、演講、拉贊助的。結果遇到了有錢的艾拉奧利維,就成了行動派了。

  徐長青的心足夠大,就算牽扯出天人們想要的變量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已經有人在朝著這個方向前進了,無所謂多個見證者,他才不會苦口婆心的勸,有不怕死的覺悟,想來就來。反正他的行程是半公開的。

  “你加入沒問題,我也確實有些計劃。但我聲明一點,那就是具體做法可能比較難看,殺人放火什麼的,我不想這樣,但不介意這樣,我有明確的目標及行事準則,不需要你糾正,接受不了可以離開,別到處散就可以。能做到嗎?”

  李瓊眉頭緊皺:“你是說真的?需要這麼狠戾的行事作風?”

  徐長卿失笑:“不然呢?一路跪求過去嗎?如果真是什麼良民,需要用隱形戰艦那麼高端的兵器嗎?只能說,都不是什麼善茬,只不過凸顯的點不同。相較起來,君士坦丁號不過是個被波及的小姑娘。現在硬要回到這個戰場,莫非還準備用布熊和鮮花迎戰?”

  “我會參與,但對你的行事作風持保留意見。”

  “隨你。那麼,新式塗料賣給了哪個公司?”

  “三菱名古屋研究所。”

  徐長卿露出了然的神色,這個還就真不意外。

  他這大半年來,以驚人的學習效率掌握了許多情報。

  因而他知道,名古屋研究所,為機械、船舶、建築等各個領域提供設計方案,也從事電子製導、高分子化學、新材料和新工藝等方面的研究。

  三菱一直是日本老牌的軍工企業,在本源世界的現代,F15J戰鬥機,以及比當時的美國M1A2主戰坦克還要昂貴的90主戰坦克,就都是三菱重工生產的,而三菱重工,則跟名古屋研究所一樣,都屬於三菱財團。

  地球有點遠,狩協的手還沒有那麼長。換成是未受法則約束的他,去也就去了,一人即文明,他自己就是一個文明的戰力集合,雖然是打包版的,卻也不容小窺。

  但現在,有太多辦法置他於死地,他不會在沒有任何鋪墊的情況下,就去那邊浪,那不符合他的行事風格。

  早餐即將結束時,徐長卿直言不諱的對李瓊道:“至少回去換雙鞋子,以免在奔跑時崴到腳,我們一個小時後在3號廣場見。”

  徐長卿拎著早餐回酒店房間,等瑪麗墨蹟的起床、洗漱、吃東西,稍歇一下,也就該動身了。

  3號廣場不大,擱在地球,即便是住房環境再緊張,也只能算是小區公園,根本沒臉叫什麼廣場。

  但在穀神星就敢這麼叫,因為人類完成了對穀神星的瘦身,表面的冰都被採掘走了,使得這顆矮行星的直徑從950公里左右,變成了剛超800公里多一點。

  現在穀神星上的人用水困難,一艘類似君士坦丁號那樣的採冰船晚點,官方就會大面積的限制用水,兩艘採冰船無音信,貧民區就會開始因為缺水而死人。

  跟換了一身運動裝的李瓊匯合後,三人乘坐磁軌車向穀神星深處挺進。

  一下車,徐長卿就開始拋扔一枚老式錢幣,開元通寶。

  李瓊側目,一般人不會做這種小動作,有點痞。

  徐長卿依然故我,他這不是COSPLAY,又或裝逼耍帥,而是穀神星本身重力就不夠,直徑又小,隨著向地底的深入,重力變化較大。

  偏偏他現在不能念力外放,無法以感知的形式探察周遭環境,這就使他需要尋找新的判斷環境綜合狀況的支點,否則他那些靠恰到好處的發力,達成神乎其神精準度的手段,會水準大失。

  拋投硬幣,就是一種測量,讓他對當前環境做到心中有數。

  貧民區也分上中下,下去就跟住進了垃圾場,或者說,其生活的地方就是垃圾場。中區則是棚戶,有很多鐵皮、活動板構成的違章建築。

  上區可以理解為安置房,一般地月聯邦檢查總督的工作,了解貧民區情況時,就是去上區,到那裡截止,實在不行中區會漏那麼一點點,告之這裡住的基本都是不求上進的混蛋。

  正是因為有應付上差的需要,上區看起來還像點樣子,至少沒有空中飄著屎尿或各種生活垃圾。

  低重力的一大問題就是好像在有熱氣不斷升騰的鐵板上,那些輕質的東西,比如紙屑、灰塵什麼的,即便沒有震動,它們都飄在空中,稍稍有點震動,比如說人走過,則久浮不下。

  所以在小行星帶,空氣質量真的是個大問題,遠比什麼PM2.5厲害,年紀輕輕就患上了塵肺之類病症的,相對比例高的驚人,給自己乃至家庭帶來包括生計負擔在內的諸多痛苦,甚至可以說,一個普通收入的家庭攤上這麼一個,或者是塵肺,或者是粉筆骨頭,往往會淪為貧民。

  徐長卿來穀神星的貧民上區可不是體驗生活,而是找人,一名私家偵探,伍愛國。徐長卿覺得這名字也是沒誰了,也不知道其父母是怎麼想的,起這麼地球天朝20世紀後葉的名字,在如今的時代背景下,真TM亂畫風。

  不過必須說,讓人印象深刻的目的做到了。反正他是聽了一次後,就有一種永遠記住有這麼個貨的感覺。

  “嘿!你們幹什麼?”一名女子端著槍,大聲呵斥著算是破門而入的三人,如果不是看三人還算衣著體面,估計已經開槍了。

  '咻!'

  “呃!”

  '噗通!'

  彷彿演戲般,徐長卿拋投的古幣化作一道黃光飛擊女子,然後女子就硬聲而倒,比槍械射擊還效果好。

  徐長卿四下打量房間,走到女子身邊時,順便將槍踢到一邊,保養的很好的雷明頓獵槍,在這個時代,它無疑是把古董,當然古董也能殺人。

  李瓊從震驚中恢復,驚疑的問:“你把她殺了?”

  瑪麗搶話:“換我出手,才有可能殺了她。”

  說著走過,一把薅住女人的後脖子,將他像扔沙包般拉起來扔到了不遠處的沙發上。

  李瓊驚訝的看了眼瑪麗,瑪麗在君士坦丁號上時,可沒這兩下,無論是力道還是用力的分寸,都很厲害,她的那位老兵教官跟她說過一方面這樣的事,讓她留意這些細節,以便知道哪些人惹不起。

  瑪麗半是得意、半是不屑的道:“在蓋斯面前,什麼教官、特種精英的,都不值一提。”

  與此同時,徐長卿已經開始有選擇翻箱倒櫃。他的犀利的地方,在於能夠從細節推導出很多東西,比如房間主人的習慣,甚至是思路,哪裡是對方藏東西的地方,他都能通過觀察及分析推導的出。

  當然,前提得是普通人,如果是超凡者,尤其是仙道的超凡者,那就很難說了,按照尋常辦法摸過去,很可能遭遇凌厲的陷阱。

  “好了,我們走吧。”將該恢復的恢復了,徐長卿招呼一聲,向外就走。

  瑪麗緊隨而出。

  李瓊則問:“不需要等一等嗎?也許伍愛國一會兒就回來了。”

  瑪麗瞥一眼李瓊:“跟上,帶著眼睛就可以。”

  李瓊暗惱,心說瑪麗大半年不見,已經徹底淪為蓋斯的腦殘粉了,常有理,無不是,難道蓋斯是神?

  蓋斯是不是神不好說,但至少這次,蓋斯顯得很神。

  半個小時後,在星港貨運碼頭一處偏僻的地方,三人找到了伍愛國。

  伍愛國當時已經快要死了,被丟進了氣閘中,空氣正在迅速被抽掉,再一按按鈕,他就可以穿著普通衣服遨游太空了。

  徐長卿飛了古幣,在另一人想補摁按鈕之前,將之踢飛,中止了這場謀殺。

  李瓊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看地上兩人,再看看徐長卿。

  真的就像是演戲,就是那種碰一下就應聲而倒,然後彷佛暈死過去般再沒了聲息。這在現實中極少見,人說脆弱確實脆弱,但如果外力打擊不得法,那也是很抗揍的,打成血葫蘆仍舊有活蹦亂跳的,可到了徐長卿名下,都成了一擊KO,像極了拙劣的假打。

  徐長卿撿古幣,瑪麗安搶步上去摁開氣閘,隨後又從兩名倒地者的身上搜出手槍和彈夾。

  這時,被打的鼻青臉腫、滿身都是自己血的伍愛國已經緩了過來,艱難的順著梯子爬上來,一個翻滾躺在地上繼續喘氣。

  徐長卿指了指那兩人,問他:“第五行星同盟。”

  “嗯。”

  瑪麗看向徐長卿,徐長卿微微點頭,瑪麗過去將兩個暈死過去的傢伙接連丟進氣閘。

  叮鈴鈴!超級老土鈴音。

  徐長卿從兜里摸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告了聲罪,邊向遠處走邊摁下了接聽鍵。

  李瓊被瑪麗兇殘的行為震驚,現在清醒了過來,'餵!餵!'喊著就要跟徐長卿理論,她知道徐長卿才是說了算的那個。

  結果被瑪麗上前一把拉住,甩到另一邊,險些摔倒。

  李瓊氣憤的吼:“你們這是謀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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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24:36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五章風格凌厲挖情報

  李瓊覺得徐長卿的行事風格太過殘暴凶狠。隨意破門搜查,頂槍對抗;隨意決人生死,氣閘殺人。黑手黨都沒這麼黑。

  瑪麗冷哂:“你無權置喙蓋斯的決定。不想跟就回你的童話世界。”

  李瓊怒道:“別說什麼成人的世界就是這麼殘酷。你們這是魔鬼的世界,簡直喪心病狂。”

  說著她猛的撲過去想去摁氣閘開關,結果被瑪麗老鷹抓小雞般情意薅住,單手提離地面,手刨腳蹬片刻,就因為缺氧而軟了下來,被瑪麗扔到地上,頭暈眼花,好半天沒把這口氣捯飭上來。

  '嗡!'瑪麗按下按鈕,兩名打手被放飛到太空,去自由翱翔了。

  “餵!你們在這里幹什麼!我……”

  砰!瑪麗直接拔槍就射,直接在新出現的人眉心處開了個洞,那人雙眼圓睜,仰身倒地。

  李瓊隨著這一聲槍響抽搐了一下,不僅僅是身體,還有心。她不明白瑪麗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她嘶吼道:“你瘋了嗎?你徹底瘋了吧?那隻是個碼頭管理員。”

  瑪麗眼神輕蔑的俯視著她:“碼頭管理員不會這麼巧合的出現在這裡,不會這種時候硬頂著出面而不是報警,更不會一隻手背在身後,並拿著一柄已經上膛的槍。”

  李瓊跌撞的跑過去看,果然,死者藏在背後的手中握著把槍​​,可惜直到最後,也沒能用上,倒地時都是把這支胳臂壓在了身下。

  瑪麗也走了過來,扯開死者的衣領子,其左胸靠近鎖骨的位置,露出一個類似電影中曼哈頓博士留在腦門上的標識。

  曼哈頓博士的那個標識用意較多,而死者的這個則比較單一,第五行星同盟。

  瑪麗一邊搜身拿走死者的槍和彈夾,一邊道:“你弟弟的事蓋斯簡單的跟我說了下,對這個組織我們可比你了解多了。你以為普通人可以一臉從容的看別人在氣閘中窒息,然後飄向太空?能理直氣壯扮演碼頭管理者,邊扯淡邊大步接近,以便麻痺對手,並增加射擊精準度?”

  瑪麗拎著死者褲腰帶,想提籃子般將之提起,走向氣閘,將之扔了進去。

  已經坐起身的伍愛國看了一眼,道:“有點浪費,做成飼料能種不少蘑菇。”

  拋屍之後,瑪麗摸出一個噴霧劑瓶,在氣閘隔間,以及被射殺之人留下的血污上噴了噴,痕跡便被清理了,血污成了普通污漬。

  伍愛國吹口哨,“這招毀屍滅跡倒是簡單方便,以前沒聽說過,你們是國家特工?”

  瑪麗冷道:“你遲早會死於嘴賤,伍愛國。你以為你這半年來為什麼能福星高照,屢屢化險為夷?”

  金屬音伴奏鮮明的激昂音樂鈴聲響起,瑪麗摸出電話接聽,嗯嗯了幾聲後掛斷。對伍愛國和李瓊道:“我們該走了,這裡的監控不會一直處於失效狀態。”

  李瓊這時已經基本冷靜,她看了一眼不算太遠的地方仍在打電話的徐長卿,跟上瑪麗,道:“蓋斯……”

  瑪麗笑笑:“不需要為蓋斯擔心,他如果願意,即使站在你面前,你也看不到。”

  李瓊瞪眼:“這怎麼可能?”

  “人的雙眼是有盲點的。”瑪麗說著,就那麼從李瓊面前消失了,不過很快又出現了。李瓊就聽她繼續說:“我本領不到位,無法跟住你的眼珠轉動做出及時應對,所以只能消失那麼一下下。”

  李瓊一副見了鬼的表情,半晌道:“蓋斯才是異種的本源吧?”

  瑪麗笑笑,沒承認,也沒反駁。

  伍愛國秀存在感的接話:“異種?電影裡的那種?太陽系外物種?”

  “某些人的少見多怪,對精英症候群的自定義稱呼。”

  “精英症候群?聽起來好像很不賴的樣子,是不是得了病就會像你這樣?能不能給我也感染一下。”

  瑪麗瞥了伍愛國一眼:“你還是乾浪漫偵探這一適合你的工作比較好。讓你調查目標下落,你竟然在未見一面的情況下愛上了目標,也真是沒誰了。”

  伍愛國老臉一紅,真的是老臉,這貨已經38歲了,雖然沒結婚,但絕對不是沒過女人的那種銹鳥,愛上目標,他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可感情這事就是這樣,愛一個人有時候是不由人的。

  徐長卿在時,瑪麗像個中了弱智術的腦殘死忠馬仔,現在徐長卿不在,瑪麗主事那也是雷厲風行,條理妥帖的。

  三人回到伍愛國的偵探所,在偵探所門口還遭遇了跟伍愛國要債的高利貸人士。結果被瑪麗一通收拾,就在李瓊擔心瑪麗會當街殺人時,瑪麗揪起要債人,用電話替伍愛國還了債務,當然不可能是利滾利的價,而是期限內還款,還沒有開始滾的那個價。

  曾經拿槍嚇唬徐長卿三人的那個胖女人,是伍愛國的房東兼秘書、兼保姆,再次見到瑪麗,神情有些怕怕的,徐長卿當初那一擊並沒有讓她暈死過去,意識還是有的,就是酸軟不能動,所以她知道就是眼前這個妞,將她輕易的薅起來丟到了沙發上,她還從未見過這樣的大力士。

  伍愛國招呼瑪麗和李瓊坐下,然後被秘書拉一邊小嘀咕,隨後安撫了秘書,端了兩杯茶出來。

  李瓊喝了一口就當場噴了出來,泔水味的茶,她這是第一次喝到。

  瑪麗表現就不錯,神色正常的喝了幾口,放下茶盞對李瓊道:“看來你隱瞞了不少東西啊,沒喝過用劣質水泡的油樹茶嗎?”

  李瓊略顯尷尬,道:“我是喝的太猛,被嗆到了。”

  瑪麗哼哼了一聲,道:“我不管你是啥目的,也對你的真實身份沒興趣。我只說一個,你若敢做背叛蓋斯的事,讓我知道,我就把你弄成毒雞,讓你去礦區接客到死。”

  李瓊聞言憤怒的看向瑪麗。

  “瞧瞧這小眼神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光明日報的大四實習生呢。”

  這是個很多人都知道的梗,一名實習的女大學生,懷揣理想,勇於曝光假惡醜真相的那種,結果光明日報獲得了巨大的聲明收益,那位女大學生下場卻十分淒慘,先後六次被陌生團伙**,最後一次是在其丈夫和孩子麵前,然後不堪受辱,上吊了。

  曾經是不畏強權,堅強樂觀、獨立自主的女性代表,也確實被一些組織強化成了這樣一種形象。到現在,還能從網上找到一些相關照片,其中就有眼神特寫的,並被網民用於表情包。

  李瓊對此也是清楚的,所以瑪麗一說,她就對此刻自己給對方留下的印像有了立體的感官。

  伍愛國在一旁插嘴:“您這張嘴同樣很鋒利啊,像這麼善良美麗的小姐,為什麼要混跡於陰暗中呢?”

  說著他對李瓊道:“每座富麗堂皇的城市,都有臭溝,越是繁華人口密集的大城市,下水道的髒污程度越高。你想在其中打撈什麼?不小心掉落的紀念章? ”

  李瓊不言語。半晌後,才道:“為什麼要用殘酷、粗暴的手段去面對人性中的黑暗?”

  正好進門的徐長卿道:“為了爽。”

  伍愛國絕倒,這麼不要碧蓮的理由,他以前還沒聽誰說過。

  李瓊被氣樂了,道:“你就是這麼看待人命的?你知不道你這樣跟X戰艦的指揮官已經沒有了差別,甚至更惡劣?”

  “知道啊。”徐長卿說著坐到李瓊對面,“我在整個事件中,有怨過對方一句嗎?對方出招,我就接招,不管是什麼招,接不住那就挨揍。反過來,我十倍報答時,也別BB什麼,這叫成人世界,每個人都要為自己所做的決定承擔後果。哪怕是不小心惹了不該惹的人和事,首先也是你自己的錯。你不該在錯誤的時間出現在錯誤的地點。然後再說其他。”

  “歪理邪說!”

  徐長卿笑,道:“再說這個爽。正義使者不一定非得是教化蠻昧、悲天憫人的聖者形象,就像現代科學劃分的越來越細,抵制黑腐也多種多樣,而不是一張臉譜,否則根本跟不上時代。雷霆手段方顯菩薩心腸,這句話你聽過沒有?”

  李瓊撇嘴:“你還是菩薩了?”

  徐長卿沒再深說,算大賬,他還真就乾了點惠民的事。

  狩協的建立,雖然大半年殺了七千多人,但卻挽救了更多生命和家庭,那些讓多少家庭走出爛泥,讓多少人獲得最基本的安全感的滿足等等事,更是說都說不完。

  阿爾法空間站如今沒有盜賊,沒有搶匪,沒有毒品,沒有賭博,絕大部分人都是靠正當的手段謀生,哪怕是當龜公,當流鶯,那也是付出勞作,沒有不勞而獲。

  起碼的公正正在漸漸回歸那個社會,並且鐵則之勢越來越明顯,已經沒有什麼力量可以越過狩協的規則玩弄自己的一套。

  自從殺了高速巡邏艦隊總指揮官一家,再沒有什麼富二代、官二代敢在阿爾法空間當爺。

  空間站只有一個爺,那就是狩協大爺,法規酷烈,手段直逼人類所能承受的上限,而且往往是一人犯規,全家連坐,那些試圖把這股歪風邪氣撲滅掰正的都死了。這裡面有沒有無辜者,當然,甚至有真的正義之士,但那又如何?老子們是黑幫,不是善堂,老子們書寫了'不服不行'四字的大纛旗是鮮血染紅,龍頭的鐵王座是建在累累屍骨上的,你以為是說笑?

  有些人認為阿爾法空間站的社會環境中飄滿了濃郁的恐怖因子,選擇了逃離。

  走唄,太陽系沒了誰都會轉。有靠既得利益作威作福的,也有靠規則公允憑手藝吃飯的。走了關係黨,來了能干人,阿爾法空間站經濟大好,且越來越好的主要原因,恰恰就是鐵一般的規矩,狩協令無數腦殘青年嚮往的魅力來源之一,就是這種我定下的規矩,一撇一捺都不會改的鐵血氣魄。

  當然,狩協也很有腦子,除了滿世界向公眾賣萌,公務、財物高度透明,防微杜漸的工作也做的很好。比如,狩協一再聲明,在其他地區沒有分部或辦事處什麼的,這跟那些巴不得別人入夥,以形成席捲大勢的普通黑幫做法完全不同。

  甚至,就連星盟,其實也是一個個小山頭湊起來的。外行星殖民地聯盟,說白了就是一幫殖民地、空間站抱團取暖。

  他們嚴格的說都不算是一個官方組織,至少現在扛著人類文明大旗的聯合國安理會沒有承認他們。他們就像地球時代的某某地區,不被承認是有完善組織機構、且被當地絕大多數民眾認可的獨立國家。

  所以實際上徐長卿看不起星盟,就像他認知的那樣,很多事情從奠基時就已經決定,星盟這種由一幫山大王聯合而成的草台班子,起步時就人心不齊,稀巴爛的一堆,除了演繹點笑話和鬧劇,成不了什麼大事。力量落在他們手中,最終也不過是上演恐怖分子的戲碼。

  正是因為這樣,他不願看到變量落在星盟的手中,就像不願看到一把利刃落在新入夥的古惑仔手中一般。

  他們是真的下手不知輕重,真正敢於拍腦門殲星的,往往就是這種人。而現在的事情表明,君士坦丁號事件,星盟也不是無辜受害者,他們也是參與者,其中第五行星同盟這個有大金主支持的激進組織,就是具體的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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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33:09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六章捕獲超凡找真相

  徐長卿用手機給伍愛國轉了50萬,道:“先把你的爛攤子收拾一下。”

  瑪麗提醒:“他最大的一筆債務,我之前已經幫他還了。”

  徐長卿點點頭,對伍愛國道:“窮家富路,很多波折都是錢鬧的,以後儘量避免這種問題出現。錢不夠,可以向我們申請。”

  伍愛國也不多說什麼,接了錢就開始打點。由於陷入單戀狀態,他在僱傭方已經終止了項目之後,仍舊一門心思的調查這個艾拉奧利維,本就不多的財產很快都用光了。

  而且,艾拉奧利維可是個不差錢的公主,出入的都是高檔場所,伍愛國想要調查其情況,在那種場合相當費錢,租高檔衣服就不少花錢,搭賞消費也讓他肉疼,高利貸就是這麼借下的,他已經快把自己玩死了,如果不是徐長卿暗中派人保護,現在即便屍體未冷,也是在病床上。

  作為一名偵探的專業素養,伍愛國還是有的,他是位有故事的前探長,他一開始就認出了徐長卿,他早就知道扎希德蓋斯不是一般人,真正共事之後才發現還是低估了,他現在唯一的疑惑,就是那個中東某國的國王,是咋坐上王位的?他不認為有誰能從眼前這樣一個人的手中搶走其不想給的東西。

  伍愛國很清楚,像徐長卿這樣的人,上不上他的船不是你說了算,而是他說了算。不接受?死都是痛快的。

  伍愛國把雜務處理完之後,徐長卿要求看他調查艾拉奧利維的全套信息。

  像伍愛國這樣的人,收集的材料從來都是有備份的,四人去某個不在伍愛國名下的破爛房去取看,那裡也是伍愛國的避難所之一。

  資料徐長卿看的很快,主要是因為伍愛國這跟線他早就派人盯著了,有些情報是同步獲得的。

  “專業能力,算不得多靠譜的關係網。最最重要的是,你有做這件事的熱情,能創造性的解決問題。所以這件事你繼續跟進。”

  徐長卿說著拍拍手,一個健壯的光頭男人走了進來。

  “格林,他以後就是你的助手,幫你開車,幫你站崗,幫你揍人,幫你擋槍,除了你讓他自殺和對我們不利他不會遵守,否則不會打任何折扣,哪怕是現在就讓他幹掉總督。”

  說著,徐長卿對光頭大漢道:“格林,把左手齊手腕以上一寸剁下來。”

  大漢立刻掏出鱷魚刀,唰的一刀,斬下了自己左腕,鮮血猛彪。

  徐長卿走過去拾起斷手,用金針幫其止血,然後令其托著斷手,雙手開始高速縫合,最後一拉線,腸衣聯動,斷肢接好,再用納米貼一裹,半小時後就基本沒問題了,24小時後徹底癒合。

  伍愛國和李瓊看的倒吸涼氣,無論是大漢從始至終的不動聲色,還是徐長卿的止血縫合手段,都讓兩人有種見世面的感覺。

  倆人都能看的出來,大漢絕對不是那種用藥後反射神經遲鈍,或觸感鈍化,腦袋也不怎麼清醒的情況,疼痛讓其汗濕淋漓,就跟從水里撈出來的一般,但就是能忍的住,真是活見了鬼了,這完全不符合生理常識。關二爺刮骨療毒還得用一本分散注意力呢。

  徐長卿又給了伍愛國一個電話號碼,這個號碼代表一個情報組+技術組,說白了就是特工級的後勤支持,能幫助伍愛國解決一些問題。

  這個部分其實算是外圍經營,是拿錢鋪出來的,當然也不光是錢,還包括提供反向的力量保證,以及信息掌控。

  這些高端的情報掮客和特殊技能人士,也是需要專業的暴力人員解決一些問題的,這個狩協能提供,嚴肅型精神病人非常給力,一如大漢格林。而信息掌控,沒有這根繩子,那些人容易跳,有了一般就不會鋌而走險。

  像跟火星共和國之間的交易這樣的大陣仗,這些人是靠不住的,但伍愛國那一套半公開的調查,則不妨事。

  一個公司,他還不怎麼放在眼裡,畢竟不是極界第四紀元人類文明那樣的企業帝國。掌控的人力資源基數就決定了他們最高能得到多少堪用的人才。

  當然,徐長卿對於堪用人才的標準有點高。尤其是這個世界沒有超凡者,這就相當於把豐富多彩的可能砍掉了一大半。若只是正常規則玩棋,他是掛逼他怕誰?

  伍愛國繼續尋找他的真愛,徐長卿三人則幫他處理一些爛攤子,當然只是順手。

  在找正主之前,三人先進了一家私人製衣店,然後通過暗語、暗門,進入另外一個接待處,並在這裡獲得了合身輕薄的高端防護服。

  李瓊是有見識的,知道現在穿在身上的防護服基本屬於實驗室產品,價格恐怕貴的會讓人懷疑聽錯了。

  “看來你已經恢復了國王身份。”

  徐長卿笑:“早就淪落成養駱駝度日的土著酋長,也就在當地牧民面前擺擺威風。我可沒興趣回那個風沙漫天的空巢國度。”

  暗門一開,一名頗有幾分職業麗人風範的女人行了進來,接話道:“那麼火星呢?默罕默德先生?或者說,超凡者閣下。”

  李瓊驚訝的看看對方,又看看徐長卿。

  瑪麗則一臉冰冷,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著對方。

  徐長卿穿好外套,拉上拉鎖,又對著落地鏡拉扯衣服調整了幾下,轉身對來人道:“這一刻比我預料的要早一些。某些人,空有太古之名,超凡被剝奪,立刻淪為弱者。是誰,我要聽到他的名字。”

  “金宇民思密達。”女人帶著幾分俏皮的說。

  顯然,思密達是這女人自己加的,極界可沒有棒子,不過金宇民這個名字確實很棒子。全宇宙都是大韓民國的思密達,這話至今在網絡上流行。

  徐長卿略一思索,就想起這人了,自然不是七大中的人物,而是後來合力激活分區的太古級中的一位,據他了解還是個活了大天位,一百多年活到狗身上了。

  '啪!'徐長卿打個響指,房間內協助試衣的人都是一臉恍惚和茫然。

  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已經被催眠了,剛才的對話,他們根本沒有聽到。

  女人急忙解釋:“這家店是我們的一處情報站。”

  徐長卿沒說話,徑直離開,李瓊要跟上,瑪麗一把拉住她,正色道:“有些事,知道了對你並沒什麼好處。”

  在一間柔和光芒來自乳白色發光牆壁的密室中,其中一面牆變成了成像屏幕,內裡顯出一位英姿颯爽的四旬女性。

  徐長卿感到微微的蛋疼,迄今為止,他見到的火星共和國比較牛逼一點的,都是女人,大天朝的衣缽就這麼陰盛陽衰的被一幫老娘們儿們繼承去,他多少是有點吃味的。

  “超凡者你好,我是火星共和國第七常委魏靈芸,不知怎麼稱呼,兩洋君王廣深上人?”

  “換一個。”

  “薩拉查殿下?”

  這就是火星共和國有關部門根據金宇民提供的情報,進行全面分析後,最忌憚的兩名超凡者。

  廣深上人資格老、實力強、知變通、能忍耐,一朝出手,直接零封眾敵,直接將兩洋島鏈所代表的眾多新老勢力徹底清洗,完成超凡者國度奠基,厲害人物。

  薩拉查則是念力強大,第四紀元超凡者中第一念力大師,震古爍今的那種。

  “雲霄宗,衛刀。”

  “原來是大禦師閣下,失禮。”

  大禦師是第四紀元超凡者送徐長卿的綽號之一,算是比較正面的,讚他操控傀儡的技術冠絕古今,無出其右。

  火星共和國最不想面對的超凡者,其實就是這位大禦師。

  主要是因為即便在極界的第四紀元,大禦師也是個謎一般的人物。

  沒人知道他的戰力上限,技術上限,甚至來歷,也不過是他自己那麼說。

  這個人以準天位的實力層次,就讓大天位的人都覺得後脖子發涼,用金宇民的話說:“我都不敢和他對視太久,怕膽氣被其視線所奪,而後一劍斬殺。”

  千刃的角色就是這麼氣勢凜冽,可以說是整個人都劍氣縱橫,若是有心,一旦對方露出心靈破綻,哪怕是剎那的空隙,也是一劍抹殺的下場。

  所以心靈不夠強大的人,跟劍仙對上,光是在人家面前多站一會兒,都跟上刑般難熬。要知道這種死是被心靈壓制的斬殺,往往一身本事發揮不出三成,以死換傷什麼的是做不到的。哪怕對方沒有惡意,籠罩在這種威脅之下,也會渾身不自在。

  衛刀就是這種人如絕世利刃,真的是照見自己靈魂成色,所以金宇民這類太古級最不想面對的就是衛刀,又愧又怕,同時還有對未知神秘的恐懼,他向這個時代的人交代超凡者種種時,提到衛刀,對其的畏懼情緒自然而然的就帶出來了。

  因此火星共和國的專業人士在給衛刀做人物側寫時,就會特別點出一些異於其他的特徵。比如,這個人怕是所有超凡者中受制約最小的那個。

  其一,按照金宇民的描繪,準確的說是火星共和國特意根據金宇民的記憶,還原了徐長卿在天門前大戰無數機械怪的戰況。

  依照這個時代的技術,不惜工本,用電腦推演勾勒,然後讓金宇民一點點確認,是真的能達成98%以上的還原度的,畢竟金宇民好歹也是大天位,他的記憶力可不是常人能比的,主要體現在細節的記憶上。

  因此看過徐長卿大戰時視頻的他能把每個記憶都想起來,通過他的細緻描述和反復比對確認,專業人員就能把那些鏡頭全部還原。

  這種大戰,一共就還原了兩份,一份是廣深上人的。

  非常有代表性,廣深上人的那一戰充分展示了一個擁有法則的超凡者在適合發揮的環境下可以多恐怖。

  很多人都動不動愛用核爆形容威力強,其實核彈光有威力,卻缺乏細節,因為核爆細節不可控,廣深上人的這種就相當於核爆細節可控,每條水線,每個水滴,都在展示力量,那種毀滅效果但凡看過的,就永世難忘。

  徐長卿當然也是這個級別,只不過他是收著打,畢竟準天位是他的層次上限,不可能把法則那種不講理效果也帶進去。

  他那一戰的精彩在於一種氣勢,一種斬盡萬物,來多少,怎麼來,也都必然灰飛煙滅的氣勢。越是看他的戰,越覺得無可匹敵,除非找更高級別的戰力,否則數量無用。

  可當時那種戰力已經不低,畢竟不光是機械怪,還有一堆常門的BO​​SS,至於天門BOSS的死,那是攻擊上限的展示,那一劍說白了就是核彈威力收束於一線,是魔將劍聖因戈斯那種大地上開運河的斬擊,只不過光芒城遺跡特殊,能量吸收性能過好,才沒那麼驚天動地。

  廣深上人和徐長卿的戰鬥繪製出來後,火星共和國的高層們觀看後,就一個感覺,要麼金宇民是個天才型的瘋子,要麼這兩個超凡者就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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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33:23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七章國家發力析異客

  抬手就有定向核彈爆發威能的,說是神真的不誇張。DND中的真神也就這個水平了,還得背後遺症的鍋,超凡者沒這負擔。

  火星共和國的專家們認為,廣深上人的可怕主要在於他的老謀深算,這種傢伙簡直就是政客、梟雄、英雄的三合一祖師爺,真的是應了那句人老不似謂之為賊。

  薩拉查則是邪教教主,前提是他的能力沒有被封,這個可能性不大,所以專家們推測,薩拉查現在也就是一名超一流的催眠大師,不是特別可怕。

  雲霄閣的衛刀,兩個可怕因素,一是深淺不知,如果說有一個超凡者是可以躲過封印的重重限制,給自己留點超凡本錢的,那麼非此人莫屬。

  還有一個是他是準天位激活遺跡區域成功,這意味著他受超凡之力的影響是最小的。

  別人的本事也許是7分在超凡,3分在技術,他至少是5分在超凡,5分在技術。

  法則約束封了他的超凡能力,卻封不了他掌握的技術,如此一來,他光是靠技術,就可以非常牛逼,絕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

  之所以魏靈芸沒有第二個就猜徐長卿是雲霄閣衛刀,是因為當他們獲知狩協的BOSS是紮希德蓋斯時,首先想到的是腦控。

  洗腦生產聖戰士,這個不是一般的有威脅,專業人士評估,火星共和國最精銳的特戰部隊,對上狩協的骨幹分子,也討不到好。

  那些骨幹分子大多數接受洗腦不及半年的混混,他們無論從智商上、體質上、還是專業技術的掌握度及戰鬥經驗上,都不足以跟80億人中精挑細選選,經過系統訓練以及多次實戰打造而成的特戰部隊隊員相比。

  但這些骨幹分子某些人性被抹殺了,不,有些專家說,不是抹殺,而是轉換成有益於特長發揮的情緒。

  比如說戰士最常遇到的恐懼。恐懼太多,毫無疑問那人根本發揮不出戰力,甚至會因腎上腺素分泌過剩,很快就渾身酸軟,路都走不動。

  可狩協的怪物,很好的卡住了恐懼的量。恐懼轉化成了警惕心,轉化成了訓練動力……徐長卿稱他們為嚴肅的精神病,真不是為了酷炫,而是事實。

  這些人就像那些老牌的僱傭兵,已經不可能融入普通人的生活,普通人完全接受不了他們的生活習慣。

  所以這幫傢伙真是只可遠觀,不可褻玩。所以徐長卿才說,那些羨慕、崇拜,想要加入狩協的,是滿腦子浪漫理想的傻逼青年。因為他們只會用扁平視野看待事物,就不想想這樣的黑幫份子背後是個什麼樣子。

  火星共和國的專家當然不會那麼幼稚,所以他們是真的知道狩協孕育了怎樣一幫怪物。同時也對玩念力腦控的薩拉查深有忌憚。

  相較而言,反倒是徐長卿在新泰山號表現出來的那些,是勉強可以忍受的。就是能殺,缺乏建設性,這種東西充其量不過是超級恐怖份子,是不具備顛覆文明的實力的。

  況且細節體現很多東西,徐長卿的那些裝備說明,他在太空環境下是難以生存的,普通槍彈對其也有一定的威脅度。真要是打不死的小強,穿個普通裝備應個景掩飾下就可以了,何須搞的那麼吸睛?只能是因為真的有需要,至少是一定的需要。

  這其實也是周曉的上峰敢於賴賬的底氣之一。一個國家,還真就不怕只是能打的暴力份子。

  在得知扎希德是狩協的BOSS後,火星共和國自然也沒忘君士坦丁號上的其他人。其實,早在君士坦丁號事件後不久,關於異種、以及徐長卿命名的精英症候群的種種,就被他們從倖存者嘴裡挖出來了。

  當時自然沒怎麼當回事,他們也知道所謂精英症候群,就是跟上好人學好人的意思。像傳銷洗腦一樣,在相對狹隘的環境中,把某些一旦人多辯論就會經不起推敲的所謂道理當成了真理,化作了信仰的一部分,然後就遵循並付出行動。

  可後來跟狩協一結合,就明白那其實是一次預演,是在實驗某些技法還好不好使。那個行為的出發點或許是善意的。可狩協的出現,就跟善意毛關係都沒有了。

  如果不是徐長卿自報家門,而是繼續讓魏靈芸猜,魏靈芸第三個絕對會說衛刀。

  不過這個細節已然無所謂,徐長卿並不是想知道自己排第幾,而是想間接的了解金宇民說了多少,他連廣深上人和薩拉查都賣了,徐長卿覺得他這可能是不打算回去了。

  他其實是無甚所謂的,他一貫的行事風格就不是那種小氣吧啦,明明實力很強,還一副吊絲像的所謂扮豬吃虎流。他覺得很多時候,隱瞞跟能不能辦成事沒有必然關係。能敞亮做人,猥瑣個毛啊。

  何況誰也不是傻逼,強大勢力的情報組織和分析團隊可不是吃乾飯的,哪怕是超凡者,基本也都是實力碾壓,而不是智商碾壓。再說這是信息高度發達的時代,不是一份公文從下發到回函需要兩年的古代。

  但人家廣深上人、薩拉查之流,都是喜歡默默佈局,然後就跟跑的快般只要開始發動就是犀利非常,三帶二,二炸、王炸、嘩啦啦甩牌走人。

  可這才半年多,金宇民就揭兩人的老底,連性格側寫都有了,這讓兩人知道,回去金宇民不被教做人,才有了鬼。

  徐長卿想想那兩位知道消息後的表情,就有點想笑。真給極界人民丟臉,給超凡者丟臉,大天位超凡者金宇民思密達。

  雙方都亮出身份,徐長卿直奔主題:“我要的人頭呢?”

  魏靈芸尷尬,“能不能換成錢或物資……”

  徐長卿搖頭。“你們可能覺得我是在洩憤,拿著雞毛當令箭,跑來異界裝逼。我不是這麼看。交易是智慧生物之間、種群之間互動的最常見行為,契約精神是通行於諸天萬界的法則。耍賴,就要承擔代價。”

  魏靈芸很鬱悶,這才是真是碰到槍口上了。火星共和國對外的形像一貫是十分好的,寧肯自己吃點虧,也不讓願讓別人說出個不是來。

  這不是傻,而是在做大事,做大事就要有做大事的心氣和格局,不能光看著眼前的蠅頭小利。

  火星共和國的主要宣傳口號,也是積極奮進,文明旗幟。這跟暮氣沉沉,宛如養老般一天吵鬧著要各種免費資源,甚至要求官方發放免費毒-品的地球很不一樣。

  可就是這樣的一個國度,在於異界人士進行交易這樣的大事上把臉給丟了,臉丟出了太陽系,地月聯邦的人要是知道了,估計能笑死。

  反過來,徐長卿的要求則真的有點過分。今天犧牲官員,明天是不是要犧牲總理,我們這個黨還怎麼團結同志?

  “覺得難辦?在我看來其實也簡單,為了國家和民族的未來,有人挺身而出背黑鍋,交易完成,所有知情人全部滅口。”

  “這是何等恐怖的一個組織?”

  “溫情脈脈,和平共處,嗯?人類自己都不信的東西,企盼別人是這個樣子。我以為像你們這個層次的人至少清楚哪些是真相,哪些是希望達成卻永遠只會在追尋路上的目標,沒想到你們已經把自己忽悠住了。恭喜!旅行者1號當年飛出太陽係時帶了張金唱片,希望你們能收穫好的回饋。”

  魏靈芸氣,這簡直就是惡毒的詛咒。宇宙黑森林說。

  別說,徐長卿還真就是這種說法的支持者。還是那句話,資源永遠嫌少,想要生存和發展就得競爭,多元宇宙就定下這麼個格局,指望其他的智慧種族良善,是多麼自私的一種想法?只需你燒殺搶掠,人家都得是老實孩子,咋想的?

  見魏靈芸這麼個模樣。

  徐長卿一擺手,“算了,我也不難為你謀殺自己的同志,靠這種外來的技術拐杖,對自身正常的造血功能,不,我是說技術發展及創造能力,有相當的影響。一步步走吧。”

  “大禦師閣下,請稍安勿躁,這方面,其實常委已經有了明確的態度。我只是在做最後的嘗試,看是否可以挽回。”

  徐長卿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事關重大,你們這次捏著鼻子也得認。但我這麼做,其實從內心講,是惡了你們了。要挾,插手別國事務,並且是最嚴重的那幾種之一。這其實是在雙方的心理留下一道不可癒合的傷痕。”

  魏靈芸沒吭聲。確實如此,現在你是牛逼,我們是真的挺差這口氣救命,可你不可能能永遠牛逼下去。這是一個有心氣的團體的傲骨。拿錢也好,技術也好,砸了我們的臉,哪怕你是給,但用這種方式給,這賬是要被記下的。

  “其實這又回到剛才那句話?你們以為這個宇宙是大家和氣團團聚在一起,建立一個銀河聯盟什麼的嗎?由此引申,你覺得我真的很在乎你們怎麼想嗎?或是你為人,我這是在進行一次常規旅行,以後大家還能常來往?”

  “……”魏靈芸嘆口氣:“其實,這次打擾閣下,最想問的問題是,為什麼你給予的技術,那麼合適,竟然可以直接運用。我們已經知道,閣下所生活的太陽系,與地球所在的太陽系大相徑庭。”

  徐長卿笑道:“然後呢,你們的專家想起了我對那名女諜的話中有這麼一句:我跟地球天朝有一定的淵源。然後又想起了金宇民所言的,神秘未知,於是你們就大膽的猜想,我很可能跟地球有著密切的關係,至少也是知道這個太陽系,知道地球,而不像其他超凡者那樣,只是知道自己的文明,並因為一個意外,得知自己的文明即將落幕。 ”

  “是這樣的,閣下的睿智和洞察力像報告中提到的那般敏銳。”

  徐長卿呵呵笑道:“知道麼,在我看來這屬於八卦範疇,總不成你們以為我如果真是有那麼點關係,就能套交情吧?人情社會真不是蓋的,這種時候都拉關係論根源。 ”

  魏靈芸正色道:“其實我們只是想知道,我們這個太陽係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像漫威的漫畫那樣,僅僅是一段被構造出來的虛假。”

  “看來金宇民真是說了很多,連他自己都無法確定的推測都賣給你們了。帶路黨氣息簡直撲面而來。”

  魏靈芸笑道:“閣下運用過去的地球人類文明網絡用語很嫻熟,語境、語氣、前後語義也都契合,天朝、八卦、帶路黨,這都是那個時代的流行詞彙。”

  “嗯,所謂言多必失,就是說我這種。我們的對話回頭大約會被你們的分析人員掰開了、揉碎了細細分析。然後就想當年的日動漫中那樣,摳字眼的算。”

  “確實會這樣。畢竟閣下的重要性,無論怎麼形容都不為過。甚至可以說是文明存在性的印證者,參照物。”

  “能理解,其實我自己,也都需要類似的參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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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33:43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八章文明大河急拐彎

  徐長卿喜歡仙道,喜歡這個多元宇宙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神秘而大氣。

  沒有某某穿越怪或演變告訴你:你不能講出我的秘密,否則就被抹殺。

  這類話一出口,立刻逼格掉落一地。你們是在扮演鬼子啊,偷偷的進村,打槍的不要?請問你們是在偷誰家的雞蛋?是哪裡來的胡搞瞎搞的熊孩子?然後在一幫眼界只有螞蟻水平的低智商者面前充當神聖。

  仙道沒這種毛病,多元宇宙也沒這種問題。

  使勁吹,隨便走風漏氣,可到最後,該咋辦還得咋辦,能超越?能無視,不能,別人知道了能把仙道或多元宇宙咋樣?也不能,甚至人家希望有人能。可等了不知道多少年,也沒個能的出現。

  徐長卿覺得,這是逼格,放開了讓你七十二變,十萬八千里的翻跟頭,也出不了人家手掌心。

  跟魏靈芸這種半吊子老鄉一聊,有些地方就露餡了,因為對方有兩個參照物,從金宇民那裡知道的極界第四紀元人類文明,以及她自己所在的地球人類太陽曆2287年,星歷140年。

  把徐長卿放在這兩個參照物中間,就會發現,他既不地球,也不極界。

  而且火星共和國,對大多數跟徐長卿接觸過的人,包括李瓊,進行過語言方面的緊急核對,比如李瓊跟徐長卿吃早點時的對話,火星共和國就知道了。

  五鼎食,五鼎烹。這可不是現代常用語,需要一定的漢文化底蘊,才能知道是個什麼意思,徐長卿表現的毫無礙難,第一時間就聽懂了。

  這些都作為了對徐長卿這個人物進行全面分析的依據。

  一個國家的能力是恐怖的,而徐長卿恰恰給出了火星共和國足夠的理由,去對他下這個功夫。

  這就像徐長卿說的那樣,你擺國王的架子,就要有滅國的心理準備。人家當你是國王,自然不會以對待庶民的態度對你,以禮相待時是這樣,以敵視之時也是這樣。

  徐長卿一看裝不下去了,索性也就坦然了。

  人不要臉簡直就是無所懼怕,徐長卿差不多就到了這個境界,他不信廣深上人他們知道後,將來回到極界,會跑來跟他對質,說什麼:“呀,你個外來神好不要碧蓮,osplay參與我們的探險項目。”

  他以衛刀的角色是守規則的,作為第一個吃螃蟹的,拿一份蛋糕過分嗎?最後還不是給了第四紀元的人類玩?他的時空狩獵團佔這個便宜了?

  就算他是在藉用天人遺跡達成自己的一些目的,這不是還沒拿到好處呢麼,再說也造成額外的不良影響。

  對簿公堂,完全無懼,更別說就算他吃相難看又能怎樣?

  勝利者不受責難。

  真理只在大砲射程之內。

  落後就要挨打。

  這些話說的太好了。它提醒人們,強者願意講理,那是弱者的運氣。不願意講理,弱者也只能苦忍,或者就這麼算了,或者奮發以待來日。

  魏靈芸想知道這個世界還有沒有來日,如果一切都是虛妄,那麼火星共和國上下的奮發,實在是太可悲了。用她的話說:“努力向前的人,不應該遭受這樣的羞辱。”

  徐長卿說:“你真文藝。”

  他說這句話時,又想起了的著名台詞,就是我見過戰艦在獵戶座邊緣燃燒……

  他見識了很多文明,他知曉十分厚重的歷史。

  這些信息,除了讓他能更好的裝逼,也帶了一些思考和困擾。

  就像他對魏靈芸說的:“在諸天萬界兜轉一圈後,我甚至連我自己的故鄉是否是真實的,都不能真正確定了。”

  “我所知道的,現在的這個世界,據稱是地球的未來。我想不出這麼說的人有什麼理由騙我。因為他們應該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地球對所有極界人是陌生的,對我不是。”

  “我詳細的查看了整個世界的歷史,沒有超凡力量。無論東西方都沒有。這跟我的故鄉是不同的。哪一個是假的?”

  “我見證了極界的數個紀元,我從極界發生了宇宙大戰後的世界一路向時間的源頭而來,然後又跳到對我而言是未來的地球的這麼個世界,你要我告訴你這些是不是真的。我只能說我不確定。誰是誰的夢境,誰是誰的虛假?你敢糾結於這些問題,就是在文藝。”

  “下是金宇民口中的外來神靈?”魏靈芸對此其實並不意外,因為衛刀其實是神靈或神靈的僕人的猜測在極界就有,金宇民也提過這個。包括外來神是怎麼來的,說過些什麼。

  況且,也只有這樣的解釋,能說通為什麼徐長卿掌握的技術對這個世界而言是那麼的合用。

  “算是吧。給你們的技術,是我給我的故鄉準備的急救方案。我本人是不希望有用到那一天的,因為那意味著天朝犯了大錯誤,栽了大跟頭,混不下去了。可拿來跟你們做交易,我沒心理壓力。我們沒那麼熟,認可度也不足。”

  “我都無法用語言形容此時此刻的感受了。”

  “比如說把我現在所呆的這房子炸了,是不是就牛逼拉風的完成了一次弒神的壯舉?想想還有點小心動?”

  “下的思想有些陰暗。”

  “你見的多了也這樣。我在邪魔世界,這個名字是我自己起的,因為那裡有地底種族,跟人類發生文明大戰,然後天魔入侵,邪魔、人類一塊殺,幾個小時內,人類所有2000萬人口以上的大城市被天魔吃光,而這僅僅是開始。而我在裡只能守衛幾百平方公里的一片土地,因為沒有力量。”

  “我在雲霄世界,這個名字也是我起的。那裡有拔地而起三千米的高塔城市建築群,他們在建築學上克服了金屬疲勞、原子、分子斥力等種種難關,但他們只能住在高塔的上層,下層和大地上天天鬧鬼,槍砲作用寥寥,去地面作業要靠血氣之勇。”

  “我去過很多世界,我對諸天萬界都有一個清晰的概念。我穿梭於時間與空間之間,代表自然扭曲法則讓所有在現代科學看來完全不講理的事情發生,代表時空修正之力追殺歷史篡改者,滅掉歷史之流,將分岔的時空之力歸還主體。”

  “我答應極界第四紀元的人類,在緊要關頭出手,他們面對時空篡改者招來的超過300萬的異域艦隊,這些蝗蟲般篡改歷史,然後進入掠奪包括時空之力在內的各種資源的時空強盜,在架設星門,讓更多的艦隊開過來。300萬不過是其先鋒。”

  “我是如此偉大,可以抬手製造太陽風暴,讓超大規模的太空艦隊灰飛煙滅,卻還得天人遺蹟的一個契機,尋找我想要的機會。”

  “天人更偉大,這點你們應該從金宇民那裡知道了,可他們早就滅亡了。他們自己稱之為長眠,這是個體面的說法,一個他們的殘魂跟我簡單說了幾句。他們想捏住這個多元宇宙某個瞬間的特殊變量,拯救自己,這就是我和一干超凡者被賦予的任務。”

  “我索求,我抉擇,我在攀登著的高峰,彷彿永無止盡。我疲憊,我麻木,我認識的人越多,就越喜歡狗。有時候我駐足想想,自己都不知道想要的是什麼。然後我必須迅速的打消這個念頭,以避免靈魂的迷失,因為一旦靈魂迷失,寂滅就在不遠處等著。寂滅對應不朽。”

  “這樣的人生,對你來說是不是太過宏大?十分文藝?可對我來說卻是一步步走過的事實。你說我陰暗,我是接受的,我接受的是從你的角度看過去是這樣的。也許未來的某天,我回想起這一段時光,也會像你一樣,用陰暗來批註。可這些都不過是事件的註腳,而事件又是人生的註腳,而你們,是與我的人生大河發生交彙的一些要素,面對這湍急污濁之浪,你們打算演繹什麼樣的故事?你們的人生河流,以及匯聚成的文明河流,又準備用我這個要素書寫怎養的篇章?”

  魏靈芸聽完徐長卿的陳述,半晌才回過神。

  她道:“我們希望下成為火星共和國歷史的轉折點,我們希望可以跨過一步跨過一百年的距離,不僅僅是完備的自循環殖民地。還包括能源、材料等方方面面的技術。”

  “你們能付出什麼?”

  魏靈芸肯定的道:“我們竭盡全力幫下完成任務。”

  徐長卿搖搖頭,道:“雖然我要找的這個變量,究竟是什麼,我自己都不知道。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就是它不是你們以為的任何東西。它是一個動態的信息,是在現象發生到某個階段時迸發出的、引發接下來變化的介質物,是特殊情況產生的特殊組合。這不是你們能插上手的。”

  “那麼下怎麼才肯給予我們想要的?”魏靈芸有些著急的問。

  “就像我跟周曉說過的,別太貪婪。這不是整件打包快遞業務,而是散件往來。我不是派送禮包的聖誕老人。我認為階段式的往來比較合適。當然,你們手腳麻利點,交易次數就能頻繁一些。我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不會太多,能拿到多少,看你們自己的決心和執行力。”

  火星共和國還是很有決心的,就在當日,便曝出大新聞,三名軍政人員被刺殺。腦袋都被摘走了。

  這是嚴重的羞辱及挑釁,目前火星共和國懷疑是地月聯邦的一些激進人士搞出來的。

  有意思的是,為了蹭熱度,地球某幾個組織都宣布是他們幹的。這種行為被一些評論人士稱之為'忘了死字怎麼寫。'因為這是要全面開戰的節奏。一旦真的開戰,那這幾個組織倒是真的名垂歷史了,但絕對會死的超級難看。

  還有一部分評論家、名嘴說,你們杞人憂天了。火星共和國一貫就這麼個尿性,從地球時代就開始了,我們抗議,我們申訴,我們怎麼怎麼樣,就是不打仗,最後散攤子,也是類似蘇聯那樣的潰不成軍,至少扔下四成心向民主、又或故土難離的人口,就那麼跑去開拓火星了。

  還有的嘴比較毒的,靠聳人聽聞和說不負責任話博取眼球的則說,那幫人不就是幫傻逼苦力?讓他們去蓋,去耕,去開發,我們只需要乾一件事,就是等麥子熟了,去收割。一如那句豪言:我來了,我看見了,我征服了。

  然而很快,局勢就急轉直下,火星共和國一反常態的出台一系列緊急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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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25-11-21 00:33:56 |只看該作者
三百九十九章快刀斬草爽利風

  火星共和國軍政官員遇刺事件之後第三天。

  史無前例​​的全國宵禁和超大規模搜捕。

  大批的地月聯邦間諜被抓捕或驅逐。

  間諜也分好多種,其中相當一部分,是彼此都知道其存在,但故意留著,讓對方安心的,潛台詞是:你看,我沒搞小動作。

  連這些都驅逐,那就是真打算換個玩法了。

  還有一個佐證,就是火星共和國開始緊急撤僑,同時斷絕商貿往來。

  緊急到了什麼程度?就是限時回歸,所有在外的國民,如果時限內不回來,那就不用回來了,公民身份會被註銷。

  這下自然是怨聲載道,商人們鬧,民眾也鬧,可執政黨開始強制執行,完全是多年積攢的公信力,今次要一次**完的節奏。

  於是,很多來地球探親或貿易的火星人開始通過大大小小的空天飛行器趕往星港,小孩子們從沒像最近這般見到如此多的飛行器往外太空飛,一個個都很開心,指指點點,大人們卻表情沉重,他們知道,這是真的要開戰了,星球大戰。

  火星共和國這一掀棋盤,地月聯邦也受到極大波及,股市一片慘綠,很多公司天天跌停。

  不僅僅股市震盪,全球各地也開始發生遊行、打砸搶、騷亂等事件。這要打起來,就不是戰艦對轟那麼簡單了,新式的核彈會在火星和地球落下,火星固然完蛋,地球也一樣,核冬天將殺死地球上的大多數人,而月球上,至少有一半會被餓死,因為地球不產糧食了。

  粗算一下,至少有240億人會在這次戰爭死亡。這個由智庫算出的結果讓無數人瘋狂。

  聯合國安理會的官員這幾天干的最多的事就是通過各種關係問火星共和國的人:草,你們怎麼啦?這是要毀滅人類嗎?

  地月聯邦的媒體集體失聲,再牛逼的段子手這個時候也不敢起哄架秧子,怕被憤怒兼驚恐的人們打死。

  地月聯邦的資本權貴們從經濟、資源的角度理解這次事件的嚴重性。

  必須說,這個時代的火星共和國對外來的資源需求還是很大的,從某種角度講就跟二戰時期發動珍珠港奇襲前的日本,一卡油路,儲油只夠不到十個月用。這個也一樣,貿易一斷,發展差不多就停滯了,經濟很快會全面出問題。

  這意味著火星共和國每天都在承擔數以千億計的損失,這麼大的損失,必須有所交代,否則你爸就是神也得下課。也就是說,執政黨必然會有所動作,要不然就等於是挖坑自埋。

  怎麼交代?權貴們想不出開戰之外的第二個說法。

  有流傳在他們圈子裡的說法,火星共和國這是老實人發火了,不願再在慢性自殺中忍耐,上演當年大遷徙的一幕,要趁還有力量,還能指揮的動,一決命運。

  這下資本權貴們是真怕了,因為火星共和國是真有能力拉他們做墊背。那是幫有心氣的光腳的,而他們是有資產的穿鞋的。那些人敢死,他們捨不得啊。真要展開超級大戰,他們中必然有不少人會淪落,甚至族滅。哪怕不死於火星人之手,也會被戰後餓瘋了的其他人吃掉。

  星盟的人開心了。地球和火星重新成為重力井文明,星盟就可以開開心心自己過日子了。沒有這兩個大佬的剝削,星盟很快就會富足起來。

  當然,這是個美好的願景,極其腦殘的願景。那些有腦子的人知道,如果真走到那一步,無論是火星還是地球,都不會放任星盟裝逼做大,會用最後的力量,拉扯著所有人都沉淪。

  讓你們小行星帶發展起來,從太空上居高臨下,說燒玻璃就燒玻璃,說種蘑菇就種蘑菇,打造重力井監獄?哼,真是想多了。

  所以吃飯睡覺打豆豆,豆豆誰都沒招惹,照樣挨打。

  繼東正教、新教等地球時代教派之後,信眾最多的信上帝教星教,加緊了他們前往其他太陽系的遠征計劃,他們在聖米迦勒空間站製造了一艘人類有史以來最大的太空艦船,新方舟號,號稱要前往伊甸園。

  新方舟號已經建造了三年,主體基本完成了。動力、引擎什麼的也問題不大,目前主要製約他們的,就是大氣系統始終沒能解決。

  畢竟他們設定的航程長達一百多年,這麼長的時間,其中生活的人們,只能靠最初帶上船的氧氣來維持,損失公差的計算需要比一般應用精確的多的多。

  而這正是徐長卿所掌握的技術的一個要點。極界第四紀元人類在太空中住著一百億人以上。太空殖民站、生態循環體系的相關技術,那真是無數人驗證出來的。

  當然,這類複合造物,關聯的技術從來都是複雜龐大的。光是一台飛機發動機,都能將一個國家的重工業技術全面的檢驗一遍,別說是這些。

  火星共和國也是先從徐長卿那裡得到新興的可控核聚變技術,並且製造後,一次性試車成功,才敢一改幾十年的慫,硬氣的玩閉關鎖國的。

  能源就是文明的血液,這東西每次提檔,都帶來巨大的利好。

  與之一道獲得的,還有強悍的星球磁場罩技術。

  這個技術是徐長卿自己鼓搗出來了。它的存在將隔絕這個時代任何形勢的通訊,以及光學觀測。

  簡單的說,就是加了個封閉的殼,看不到,也聽不到。

  火星共和國這次玩的十分絕,閉關鎖國後,他們甚至連太空艦隊與星球內都進行了隔絕。

  太空艦隊的官兵,將在各自的艦隊生活半年,半年之後,會以輪休的模式進入空間站休整,兩年後,他們才會跟家人團聚,在之前,僅僅是能定期收到家人的視頻錄像,連聲音都不會有。

  沒有交流,沒有洩密!

  這樣的玩法,也就是火星共和國的軍隊能實施,換成地月聯邦,星際大兵和他們的家人已經集體把官方辦公地掀翻了。

  實際上火星共和國一系列操作,最重要的就是第一步,兩個月的發展時間,是底線,而半年後,每多一天,都將是賺的。

  整個計劃的核心,就是打地月聯邦一個措手不及。

  地月聯邦和星盟都會以為這是要開國戰了。

  會不可避免的陷入一系列的影響和策略調整之中。這就是火星共和國需要的非常空窗期。

  這些對徐長卿而言都只是背景板。背景板的主要作用就是提供設備和資源,以方便他以較快的效率完成初期的工業體系奠基,然後更好的掀起他需要的腥風血雨,比如說至少看起來像那麼回事的戰爭。

  戰爭,戰爭永未改變。

  徐長卿喜歡這句來自B社、來自輻射系列的經典句子。

  跟火星共和國的第七常委魏靈芸談話,對他而言只是插曲。

  主題曲則是殺人放火,來這家私密商店購買高端防護服,則是主題曲的前奏。

  該曲正式開始於黑水手酒吧。

  酒吧內空氣混濁,十分吵鬧,進門後徐長卿點點頭,瑪麗邊走邊活動手腕,然後開始揍人,幾乎是場內的所有人。

  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在瑪麗面前走過三回合,哪怕是一起上,結果仍舊是被挨個收拾。

  吧台後的一名酒保急眼,摸出了槍。

  徐長卿壓陣,同時也是瑪麗的支援,一槍掀開了酒保的頭蓋骨。

  然後從某包間裡衝出三人,也都拿著槍,可惜反應太慢,沒等看清怎麼回事,已經被徐長卿一槍一個殺死,全部都是腦袋中槍。

  李瓊已經被徐長卿的殘暴折服了,都懶得吼吼什麼,她不知道在徐長卿眼中,別人的是什麼,反正應該不是人,活著是紙靶什麼的吧,否則她沒法想像誰殺人會像徐長卿這麼淡定,真的是殺人不眨眼,一下都不多眨。

  有個槍手賣了個乖,只從門縫裡露出隻手臂,試圖開槍打瑪麗。

  結果被徐長卿一槍射爛了手。

  而後徐長卿徑直向著槍手所在的位置走去。

  這時瑪麗也解決了戰鬥,偌大的場子裡,已經沒有誰敢於繼續跟瑪麗打了。

  李瓊抱著肩膀,跟在徐長卿身旁:“我以為你會殺死這裡所有人。”

  “那說明你還不了解我的作風。當我沒有明確的殺人打算時,別人只要不動槍,那就不會被殺。槍這種武器,就是為了殺人設計的,並且一般人完全扛不住,動槍,就代表要殺人,那麼就要為這種行為承擔後果。”

  “你這邏輯真詭異。也許對方只是像嚇唬人。”

  “嗯,有可能,也確實將我嚇到了。所以我會選擇立刻反擊或乾脆先下手。”

  “但你當初沒有殺火星的那些官兵。”

  “他們是收到求救信號來救人的,我寬容的給他們一次機會。不會有第二次。”徐長卿說著用力踹門。

  這一腳比較狠,門被踹飛了,門後的人也跟門一起飛了,然後徐長卿緊跟著跳過了去。

  '嘭!'

  “哦!”門板下的人發出痛苦的呻吟,估計被徐長卿這麼一踏,屎都壓出來了。

  徐長卿看了看洞開的後門,又掃了幾眼房間,最終沒有繼續向後門追,而是走到一面挨著沙發的牆前,又是一腳,暗門被踹爛,露出了斜下的梯道。

  徐長卿從兜里摸出枚1號電池大小的自製煙霧彈,扔了下去,還帶拐彎的,然後就順勢坐進了沙發中。

  與此同時,瑪麗進屋,將那名手被打爛的槍手,一腳踹的暈死過去,而後拉開門板,將下面那位扯起來,扔的撲倒在茶几上。

  徐長卿翹著腿坐在不遠處,看了他一眼,問:“怎麼稱呼?”

  這人滿口鮮血的道:“佩頓,佩頓伊萊。”

  “第五行星同盟的主要幹事之一。你好佩頓,再見佩頓。”說著徐長卿一槍結果了其性命。

  這時,密道下面傳來了咳嗽聲,徐長卿沒理會,對李瓊道:“這個人,利嘴伊萊,很有名,前後有數十項指控,都沒能告倒他。”

  “最精彩的一次,他在法庭上親自為自己辯護,將原告說的歇斯底里,當場失態。知道為什麼嗎?他***了人家,然後用其指紋開手機鎖,轉了五百塊錢,確認收錢,說這是交易。”

  “當然這只是小插曲,安排人蛇,賣女孩當毒雞,賣男孩去黑礦井。這才是他的主要工作,也是這個組織幹的事。”

  李瓊目瞪口呆的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長卿微微聳肩:“我沒有確切的證據,警方也沒有。他們很有一手,各個環節十分完善,並且他們也只是一個主要參與者之一,不是唯一參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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