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虛】斬邪問道 (全文完)

蔡仲子

四百一十章強化改裝奧伯龍

　　甘地、馮迪、曼蘇爾，三人也知道重工業對於小行星帶的重要性，比任何人都感受真切。

　　別的不說，就說這個聖米迦勒空間站，接受了教會多少苛責條件才搞起來，如果有的選，三人真的是寧肯向民眾直播脫衣舞也不想接受那些條款。

　　而且徐長卿給出的那些技術都是當今主流，如果真的能建設投產，就能與國際接軌，拿去地月聯邦也是有市場的。

　　蛋糕很美味，聽徐長卿的說法，還是良心價，至少比教會給出的那些條件，良心的太多。

　　可只要敢吃，目測至少五年之內，除了搞建設，星盟是一點別的想法都不用有了。錢全都得砸在這個上面，哪還有能力搞其他？

　　這時候就真的是看三人的成色了，之前徐長卿說認可三人的發展理念，那就是客套話，現在才是關鍵，究竟是想為小行星帶的獨立進行實業奠基，還是就打算忽悠二傻子當炮灰搞風搞雨，就在抉擇上體現。

　　馮迪客氣的表示這麼重大的事，星盟需要開個會商議，畢竟是民主機構。

　　徐長卿笑笑表示能理解，鯁已經塞了，這就是一根刺，絕對不好咽。

　　他看的出來，甘地是傾向於拿到這些技術的。這人很清楚，哪怕跳岩者號能一挑一百，也沒有用。有自己的艦船造血能力才是王道。

　　曼蘇爾則截然相反，他估計這人完全就是用錢的角度來衡量這一切。他同樣知道跳岩者號不頂事，但他不覺得小行星帶人有自己的完備工業就有用。

　　火星共和國倒是工業完備，還有自己的技術優勢，八十億人口，還不是被聯邦壓的喘不過氣？

　　經濟體量就放在那兒，你造一艘船，我造十艘，你一個月一艘，我一天一艘，小作坊和大工廠，而小行星帶人成為手藝人，就能跟作坊和工廠較量了？

　　所以這個方向的努力就是拿頭往釘子上碰。主要還是靠政治手腕，跳岩者號就是一張堪用的牌。有了它，聯邦就不能開個舢板也敢大搖大擺來耀武揚威了，得開大艦或小艦隊來，成本一下就增加了。聯邦人都是資本家，他們可是對錢很敏感的。

　　至於馮迪，這人似乎受過一些訓練，談話時很小心，用詞，語氣，肢體語言等微表情，都很注意，這就讓徐長卿無從通過細微之處，捕捉對方的真實想法。

　　不過無所謂，徐長卿從心底里看不起這些人的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一人是龍，一群人是蟲。他能理解力量不夠，不得不合作、妥協等等客觀情況，但事實就是一幫人各有心思盤算，想的多、幹的少，他飛出的這張餅，又能讓這些人玩一段時間了。

　　少添亂就算做貢獻，他對星盟的要求就這麼點。

　　租用了聖米迦勒的干船塢，徐長卿進一步改造奧伯龍號。

　　在太空中，一說乾船塢就是指全封閉，且內部通氧的那種。卡德加先把外部偽裝殼向各個方向打開，然後在內層增設套環，最後使得這些外殼如同綁腿帶般套在奧伯龍的艦身上。

　　由於奧伯龍的艦身主體大致是個長條，所以加增正六面柱體的外框後，內部與艦身的夾縫空間並不等分。

　　上下空間與之前不同，調整後，外殼與戰艦頂、底呈平行，也就是說，假如將新外殼的六邊線之一做頂，戰艦的頂部做底，邊線的兩端與戰艦艦身頂部兩端連接，得到的就是一個倒置的等腰梯形。

　　而左右兩側的內部空間形狀，則像有著緩坡三角頂的房子的側截面。

　　尾部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作為高速戰艦，奧伯龍號有個誇張的大屁股，跟艦身的比例，很有點活扳手的特徵，當然過度部分沒那麼突兀，是較為流暢的綻開式。

　　這樣的尾部，進行偽裝後，那點夾層也只夠進行些裝甲強化的佈置。

　　奧伯龍號尾部噴射器的佈局是個漏洞，奧伯龍號與原本的武裝商船奧伯龍號在這方面可謂大相徑庭。卡加德給出的方案是戴個可以向八個方向打開的罩子。

　　罩子閉合的時候，奧伯龍號的引擎只使用一部分，加上罩子的遮擋，看起來就很相似了。

　　當罩子打開，則代表著全功率推進狀態，這種狀態也不可能是供人欣賞的，光是那個速度，就露餡了。所以基本都是在沒人的地方用，開罩無妨。

　　徐長卿的一些無傷大雅的小想法，不時受情緒波動影響，一會兒東一會兒西。

　　之前連給艦船起名都懶得想，這會兒被慕名而來的人們羨慕嫉妒恨，又有了點類似男人有了好車的感覺，心中小得意之餘，也就對改造上了些心。

　　原本奧伯龍的三維是850，160，230，這已經很不小，腫大的尾部230全高，這相當於55層商業住宅樓的高度。850米則是需要成人正常步行10分鐘才能走完的距離。FIFA國際足球戰場的寬度不過68米，奧伯龍號的長艦身部分，寬度都能並列容納兩個足球場。算上長度，則是16個，105×8，也才840米的總長。

　　只要拿常見事物一比，奧伯龍號的龐大，就凸顯出來了。如此龐大的人工造物，比之鳥巢給人的直觀印象更具衝擊力。聖米迦勒的干船塢所能盛放的最大艦船，也就這一級了，新方舟那個怪物是直接在太空開建的。

　　而武裝商船奧伯龍號，則是870，430，470的三圍，猛的一看，就是尾部加了個套的正六邊柱體。用徐長卿毒舌的話說：幼兒用簡易積木拼出來的飛船，造型都沒這麼寒磣的，就這還有臉叫奧伯龍，法國傳說故事中的仙王，就是一個超大號的只能在宇宙中飛行的蜂筒？

　　當然這個六棱套管看著還是挺生猛的，賣廢鐵都能賣出個億萬富翁來，作為它的擁有者，自然是人們眼中的土豪。

　　土豪就要有土豪的待遇，吃喝玩樂，商業潤滑劑，曼蘇爾玩的很溜。他表示可以給徐長卿安排幾個極品妹子，都是調教出來尚未用過的修女妹子，很能滿足男人的獵奇口味。

　　徐長卿笑著拒絕：“我承認，你們是真的把顧客當上帝，好意心領了。”

　　但仍舊有眼尖心強的妹子撲過來毛遂自薦，還有風騷娘氣的美男過來嘗試，就像喜劇之王中那個臨時撲粉補妝的胖妹說的：“說不定呢，富豪的口味往往很奇特的。”

　　徐長卿這才知道，聖米迦勒原來是這麼給銷魂之所，他不知道這算不算聖娼，反正檔次是真不低，滿眼都是維密級別的，到處都是戲水池和三點式，浪的、純的、媚的、矜的，應有盡有。

　　他覺得路西法和他的地獄大約已經因經營不善而倒閉了。畢竟連天使們都出來賣了，很有概念衝擊力。

　　儘管這些紙醉金迷的玩意他一項看不上眼，但必須承認，聖米迦勒是個合格的削金窟。不光是因為有來自整個人類文明的各具風情的美女、美食、珠寶，還有著整個小行星帶最齊全的貨品。

　　他一次性花掉了跳岩者號賣價的一半，也就是大約兩個億的聯邦幣，才完成了奧伯龍號的後繼改裝和物資補充。讓他深感有些東西，的確是買的起用不起，不是靠尋常的個人財富所能玩的轉的。

　　他享受了幾天法國廚子、意大利廚子、天朝廚子之類的名廚美食服務後，奧伯龍號改造一結束，便登艦離開。

　　下午來，早上走，連這兩天算上是整一周的時間，甘地、馮迪他們也沒商議出個所以然來。於是他謝絕挽留，告辭離開，前往下一站，熱風空間站和B3234通訊轉接站。

　　大集團勢力，有些時候的確是挺神通廣大的，尤其是在小老百姓眼裡，簡直是無所不能的巨無霸。

　　可有時候，卻也力有不逮，能量有限。比如說違禁研究，徐長卿就不信創維集團敢把智慧能量的相關研究搬回地球去搞。

　　他們只能是在外面搞，在外邊搞風險相對可控，還能抓小行星帶的人做活體實驗，反正每年失蹤人口那麼多，甚至就連謀殺，往往都能用工作失誤等理由搪塞過去。

　　不利的地方在於有跡可循，希臘字母不過24個，以之命名的空間站，代表著除穀神星、愛神星、木衛三等有數的較大天體殖民地外，擁有正常通航能力的所有殖民地。

　　正常通航，意味著物資往來是有餘量的，一些隱性消耗，可以夾雜在其中不被發現。

　　而其他的小型空間站，物資名目和量就卡的很死，稍有異常，就能被有心人查知。

　　這也就意味著，創維集團瞞著聯邦搞研發，選擇性並不多。

　　因為在喬納森空間站屠殺事件之後，爆發過極端主義報復事件，因此聯邦對於地球和月球與小行星帶的物資流通管控，一直十分嚴格。

　　那幫高福利、高薪酬、高懲罰的稅警，還沒聽說過被哪個公司收買過。

　　因此創維想要瞞過聯邦搞小動作，資源方面只能是向小行星帶伸手。

　　而火星共和國的閉關鎖國，使得小行星帶的物資迅速變得單極化，很多物資只有聯邦的公司能夠生產，市場上的數量，一下子就從源頭卡住了。不像共和國在時，由於聯邦和共和國並不通氣，所以產品總量上是有不確定浮動的。

　　這個浮動，就足以滿足機密研究的需要，但共和國撤出市場後就不行了。這也是伍愛國能查到蛛絲馬蹟的原因。

　　物資方面是這樣，落腳地方面也差不多。

　　小行星帶有五十多萬的大小天體，聽起來數字很龐大，但人類開啟採集活動已經一百多年。

　　一百年除以五十萬是兩萬每年，平均每月不到1700個，每天36個。

　　這點量可不夠人類玩，所以像君士坦丁號，是跑去土星環採冰。

　　小行星帶已經從過去的礦點，變成了現在的中轉站。有誰見過窮山惡水礦被採完的小鎮還能不斷玩大建設？

　　礦業一般都有或多或少的輻射，採礦則會出現粉塵問題，本來植物就活的不怎麼好，礦物粉塵埋上幾層，更是莊稼難生，所以採完礦的礦鎮，往往是想轉型農牧業都很難做到。

　　小行星帶人整體而言也面臨著這種本地資源已經耗盡，卻又拿不出新的支柱產業以養活民眾的問題。

　　在這樣的背景下，小行星帶已經快20年沒有新的空間站建立了。不管是哪一種。反之，廢棄的空間站倒是同比增加，星曆142年，也就是現在，最新季報顯示，同往年該季度相比，達到了新高，六個功能型空間站關停了。

　　這裡邊固然有很多客觀因素，比如共和國人的全面撤離，又比如聯邦為了安撫民眾，將更多的工廠遷了回去，哪怕成本高，也要先緊養活自己人。

　　但事實就是，小行星帶人的日子更難過了。而物資流通愈發醒目，可選的落腳點就那麼一些。

　　把這些因素考慮到，徐長卿覺得，創維集團扔在外邊搞研發的那批人，跑不了。哪怕知道奧伯龍號很可能過去找他們，他們也仍舊在，不是不想走，而是無處可走。

蔡仲子

四百一十一章牛刀殺雞破熱風

　　按照有效使用面積來算，奧伯龍號足以媲美古代的大型城塞。

　　比照尼米茲級航母上能生活5000人算，奧伯龍號上生活萬人毫無壓力。

　　當然，海船上的生活成本，不能跟太空的比，況且奧伯龍號也沒有補給艦跟著。給一個準確的數字，在不影響功能的情況下，6000人十個月以內的無補給正常艦船生活是可以滿足的。

　　然而現在這上面只有一個活人，就是徐長卿。

　　並且，實際上它的內部空間，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富裕。

　　這是因為奧伯龍號的內部有一套精緻的全自動武器加工廠。

　　在材料充足的情況下，它能滿足奧伯龍號彈藥自給，武器自更換的要求。

　　不過在增肥偽裝而有了左右超大型三角莢艙，和上下廣場式通艙後，當做登陸艦，運送千輛主戰坦克及一個主力師的人員還是能做到的。

　　這樣的一艘被譽為是'小方舟'的武裝運輸船居然沉沒了，這差不多就跟泰坦尼克號沉沒，對其所在的那個時代的影響，絕對算的上是大事件、大新聞。

　　可這件事被壓下去了，不僅有狩協的操作，以及徐長卿冒充的功勞，還有某些不法份子的出力。

　　事實上，這些不法份子此刻正鬱悶著呢。

　　子母式隱形戰艦伊西絲號，成功截獲新造沒多久的大型攢艦奧伯龍號。

　　本打算改造成類似於中的御夫座號軍事科研船那樣的移動研究所。

　　然而奧伯龍號的抵抗十分頑強，最後艦長還烈性的試圖摧毀引擎系統。雖然最終被制止了，卻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害。

　　這幫人可沒有卡德加那兩下，不到24小時就能搞出個龐大的、足以蒙蔽普通察看的外殼。他們估計，奧伯龍光是修復，就得7-10天，改造完成，再加40日。

　　他們的計劃是，等修復結束，就開出去露個臉，秀下存在感，然後再改裝。

　　結果尚未完成修復，徐長卿的奧伯龍號就在土衛九上演直播了。還把伊西絲的老公奧西里斯直接一頓胖揍，然後給賣了。

　　天哪！恨啊！挨餓…我在東北玩泥巴……伊西絲號上的某些人，很有點想要胡言亂語、用天朝音譯詞唱阿三神曲的抓狂。

　　六耳獼猴扮孫悟空不可怕，可怕的是六耳獼猴保著唐僧完成取經，被封成鬥戰勝佛了。

　　徐長卿的假奧伯龍開直播全世界秀了一把，他們的這個真奧伯龍該以何種面目登場？莫非修好後，先來個佛祖面前驗真身？然後呢？繼續跑運輸？

　　完全做不到啊，船上的人員、包括艦長，都被他們幹死了。偏偏徐長卿那邊還讓蒙著仿生皮的一眾船員露了臉。而他們卻將死者順手扔太空了，現在想找都找不回來。

　　最賤的是，聖米迦勒空間站為了蹭新聞熱度，公開了奧伯龍號到訪大改，星盟購買澳洲小子號並改為跳岩者號等新聞。

　　也就是說，有了曾經建造奧伯龍號的聖米迦勒空間站的幫忙，現在假奧伯龍已經成了真奧伯龍。至少民眾更認可利落的打敗澳洲小子和奧西里斯的奧伯龍，而不是莫名其妙音訊全無若干天、又突然出現的奧伯龍。

　　天哪！恨啊……

　　離開聖米迦勒空間站三天后，徐長卿的座駕奧伯龍號抵達了偏遠的熱風空間站。

　　在太空中別說是鏽蝕，就連蒙塵都是個稀罕詞，尤其是像熱風這種條理的放棄的空間站，走時連內部空氣都抽空了。

　　真空保存的全金屬建築群，感官比t1級油輪壯觀，同時也科幻味十足。

　　別說是孩子，就是成人，都有種這地方要是我的地盤該多好的佔有欲。

　　實際上它確實可以是任何人的，只要能玩的起。

　　而現在，它是一幫海盜的，十多艘太空海盜船，或者說一艘艦和十來艘艇，出現在奧伯龍面前。同時，熱風空間站上的武器也對準了奧伯龍號，這是奧伯龍號接近後發生的事。

　　空間站上的武器，主要是用來攻擊較大的隕石的，打下入侵艙還行，跟戰艦拼完全不是對手。

　　海盜使用的突擊艇，則有點地球時代魚雷艇的味道，一艘艇上只有兩枚魚雷，然後就是速射高斯炮，那個級別的速射砲，基本打不穿戰艦的裝甲，只能用來威嚇民船。

　　至於那艘海盜戰艦，倒是足以跟一般的武裝運輸船打個有來有往。彼此可以說是各有所長，這些海盜戰艦大部分是退役軍艦的殼子，艦船格局，武器系統的佈局什麼的都還不錯。

　　至於為什麼海盜能拿到報廢軍艦，而星盟這樣的組織卻只能玩攢艦，就只能問聯邦的人是怎麼想的了。

　　“無條件投降，你們能活著。回答只接受yes，多一個詞，就準備死吧。我是奧伯龍號艦長，狩獵者協會會長，你們有十分鐘考慮時間，計時開始。”

　　說話間，奧伯龍號側弦的莢艙頂端，武器艙門紛紛打開，一門門三聯軌道炮座露出。六百多米長的艦身上，共計21個艙門，63門軌道炮。

　　這是新增的武裝，左右三角莢艙都改成了砲擊艙，中間是軌道炮，上下兩邊是金屬風暴防禦陣列。

　　這個金屬風暴防禦陣列的工作原理，跟本源世界由澳大利亞人發明的那個金屬風暴的發射原理相近，單管每分鐘6萬發，36管每分鐘就能過百萬發，並且可以投放多種彈藥，比如各類榴彈。

　　同樣是一排21個武器艙，每個都是40管×4的金屬風暴發射座。當它開始發威，打出的是飽和彈幕，是任何飛彈或太空戰機的剋星，進入打擊範圍，就沒有躲開的可能，除非會空間跳躍。

　　至於頂部和底部的通艙，是跟戰艦本體的飛彈等武器發射艙對接的，通艙內空間也相對有限，沒安排成武器艙，而是作為人員艙使用。

　　這樣的火力射擊，自然是徐長卿的惡趣味，向高達系列致敬，而高達系列則是把二戰搬到了太空中演繹。

　　所以現在的奧伯龍號，就像是加裝了導彈系統的依阿華級戰列艦的超級版，火力全開時，126門軌道炮，13440管金屬風暴，再加上飛彈投放，正面中子光束炮開火，每分鐘就能投放幾十噸重的彈藥，能量使用負荷更是突破1億千瓦。

　　要知道，2017年7月24日，天朝的江蘇成為首個用電負荷突破1億千瓦的省級電網。

　　不過這種需要孤身殺入敵群才有可能發生的戰鬥景象，徐長卿自己都不覺得有機會用上。就算他浪的起彈藥，人家也浪不起兵器啊，這得是多大仇才會鋪天蓋地的兵器忘死的圍攻他一個？

　　第八分鐘，那幫海盜獻上了膝蓋。

　　徐長卿抓抓臉，實際上他更希望這些傢伙死硬到底，那樣少很多麻煩，哪怕出力的是卡德加，他不過是小憩一會兒，看看新聞什麼的。

　　奧西里斯號交給聯邦已經過去了十天，無論是創維集團，還是三菱財團，都沒有跳出來'認屍'，也不曉得是不是背後已經跟官方達成了協議。

　　反正就算達成協議，也必然是虧的不要不要的，他不信對方還有足夠的財力繼續像往昔那樣搞智慧能量的研發和實驗。

　　像創維、三菱那樣的集團，是需要像古董交代的，跟他這種獨營模式可不一樣，奧利維家族再牛，幾百億砸進去，搞成這樣，也絕對不輕鬆。

　　“指揮官，艾拉奧利維請求會面。”

　　“嗯？”徐長卿驚訝，被伍愛國苦找的艾拉竟然在這裡，與海盜為伍？

　　等他再調出海盜的統計資料一看，的確是海盜，但也同時可以稱作難民或流浪漢，婦孺老弱都有，還有襁褓的嬰兒。

　　與此同時，艾拉奧利維已經隨其他人一道進入奧伯龍號。

　　仙王奧伯龍，這艘運輸艦名頭不小，據說是聖米迦勒為了建造新方舟而建的實驗艦，很多將用在新方舟上的技術，都是靠著這艘艦檢驗的。

　　所以它差不多是跟新方舟一起立項的，時至今日已經超過五年了。

　　新方舟如今已經完成舾裝，正在進行內部大氣等項目的調整。而奧伯龍號這個筒子算是替新方舟進行動力引擎之類的預熱測試。

　　但當她進入通艙，就已經知道，這不是奧伯龍號，奧伯龍號的內部構造她有一定的了解，不是這樣的。而且這裡體現出的種種技術細節，跟她所熟悉的任何一種都不一樣，地球、月球、火星、小行星帶，都沒有這樣的。

　　“艾拉，你去見狩協的會長，我覺得我最好在你身邊。”留著莫西乾頭的女漢子薩瑪有些緊張的建議，眼睛的余光盯著一名負責秩序的奧伯龍號船員。

　　雖然這船員怎麼看都挑不出毛病，但她還是本能的感覺到，這根本就不是個人。再想到狩協的惡名，她就從心底發寒，為艾拉擔心。

　　“如果那人要我死，誰跟去我都活不了。不過以我對他的了解，他不算個難打交道的人。”

　　“死在狩協手中的過萬人類，以及奧西里斯號的成員，恐怕不這麼想。”

　　“我會試著盡量不去觸犯好事者總結出來的那些狩協條例。”

　　薩瑪看了看蔓延到視線盡頭的通艙，擔憂的道：“我們就不能老老實實當俘虜，然後到某個地方讓他放我們下船嗎？”

　　艾拉搖搖頭：“抱歉薩瑪，我得為大家找條出路。”

　　在奧伯龍內行進，有種在大學城中逛的感覺，有架思維車或電瓶車代步比較合適，或者滑板也行。

　　艾拉使用的是思維車，先抵達艦船的後段，然後從側面的電梯下到靠近底部的地方，那裡有奧伯龍號的常規人員入口，也是人員出入艦船內部的主要通道口。

　　一路行來，都異常安靜，靜的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通道多是正六邊形，但並不讓人感覺棱角凌厲，相反，帶角的地方都比較圓潤，包括艙門，但並不會讓人聯想到地球時代的船舶水密艙，它們的設計簡潔而大氣，並且有著便於識別的數字編號。

　　照明是藍白色的，柔和偏亮，使得本就潔淨的環境愈發簇新鮮亮。

　　艾拉卻不是很喜歡，因為沒有人味兒。

　　這人味兒指的是廁所文化、衣櫃文化、餐廳文化、儲物間文化等等人類使用過的痕跡，哪怕來回走的多了，摸了幾把什麼的，也能算。

　　這裡沒有，這就就像昨天才新造出來，並且還不是人造的，是全機械製造，包括交付前的最後的清潔。

　　在這樣的地方，即便溫度、濕度、光照度都適宜，人仍舊會感覺到冰冷和孤獨，以及未知的害怕。

蔡仲子

四百一十二章魂光高絕壓芳華

　　在空闊的指揮大廳，艾拉見到了徐長卿。

　　憑藉第一印象，她確認徐長卿就是奧伯龍的所有者、狩獵者協會的會長，因為其氣質跟這兩個概念，以及這裡的環境氛圍很搭。智慧、冷漠、孤絕。

　　“請問，你是天網、奧創、矩陣、賽昂人那樣的已覺醒人工智能嗎？”

　　徐長卿覺得自己就夠開門見山和坦誠的了，結果現在遇到了個比他更愣頭青的。

　　“不是。”

　　“人造生命？克隆人？生化人？”

　　“不是。”

　　“那麼你就是在與世隔絕的環境中長大的，或是來自其他世界。”

　　徐長卿摸摸下巴：“在你眼裡，我就那麼非人類？”

　　“嗯，我不覺得這個世界能培養出你這樣的特質。”

　　“有人認為你是精神病患者嗎？”

　　“沒有，不過不少人認為我很天真，包括我父親。”

　　“哦，這麼看來，我自己確實是有問題了。之前跟甘地、馮迪和曼爾蘇見面，他們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或許跟當時的場景和談話氛圍有一定的關係。你還沒有回到我，你是在特殊的隔絕環境中長大的，還是來自別的世界？”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有其他世界？”

　　“我見過智慧能量，然後我就認為有其他世界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恭喜你，猜對了。我來自極界第四紀元。”

　　“看來你是為了智慧能量來的。”

　　“目前來看，只能說有一定的可能，我尋找的很可能是智慧能量進化到某個階段的變量。”

　　“這麼說，你會像我父親他們那樣，用人體做實驗？”

　　“嗯，不排除這個可能。”

　　“知道你就是這樣的人，不過至少你還算坦誠。”

　　“我的優點之一。我知道這種行為是違背世俗道德的，但我至少可以做到向自己交代，不是良知，而是因果平衡的一部分，我索取，我回饋，回饋多餘索取。我是這麼認為的。”

　　“就像狩協在阿爾法空間站做的那樣？”

　　“嗯，算是吧。其實更主要的是從技術角度推了火星共和國一把。”

　　“那未必全是好事。”

　　徐長卿點頭。“我知道，所以我仍在努力。”

　　“籌建真正的星盟？”

　　“也許，假如火星共和國有非打不可的想法，三國鼎立是個比較好的格局。”

　　“真是大計劃。”

　　“還行吧，差不多習慣了。”

　　“那麼我們這些人呢？你知道，他們只是難民，是從人體實驗的虎口中逃脫的，已經被死亡。”

　　徐長卿笑了笑：“就是忍受不了無辜者在你面前賣慘，嗯？”

　　“那不是在賣慘，是真的慘。”艾拉義正言辭的糾正。

　　“抱歉，在我看來都差不多，苦難的具象，無聲的乞求，心靈的拷問，行為的選擇。然後想到了同類情意，想到了某些心靈雞湯，諸如最偉大的情感，就是愛。你願意相信這些，對嗎？”

　　“是的，我願意。”

　　“即使知道了馬克西姆的那些作為？”

　　“是的。”艾拉沒有任何猶豫的回答。

　　徐長卿點點頭：“現在，你有面子讓我幫點小忙了，這些人我會給予妥善的照顧，包括他們的病症。”

　　“謝謝，看來你的內心深處也是有光芒的。”

　　“我覺得人類就是站在黑暗中嚮往光明的一個種群。不過這件事，我只是表達對意志堅定、矢志不渝的人的尊敬。”……

　　兩人交流的時候，卡德加已經派遣戰術小隊，對熱風空間站進行了全面的搜查，除了寥寥無幾的生活用品，便攜式的核裂變反應堆，以及一些生活設備，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奧伯龍來之前，艾拉他們僅僅是勉勵維持著空間站居住環的最基本運轉。

　　這些物資，連同海盜船和海盜艇，都被撞上了奧伯龍號。

　　奧伯龍號足夠巨大，11艘海盜艇，只需要六邊柱體的一個面，就可以停下，海盜船，也就佔據一個面的一半，就這還是豎著擺放，卡德加甚至能在其泊位上直接安排施工。

　　跟艾拉細聊，徐長卿才知道這位真聖母還有約翰康納他媽的一面，交遊廣闊，腳跨黑白道，並非那種只會揮霍錢、偶爾發發大小姐脾氣的千金嬌娘。

　　當然，她之所以能又一次的逃脫，完全那是因為沒人真的要弄死她，大不了豬油蒙心，揩揩油什麼的。

　　不過這位是空手道九段，尋常三兩個大漢還真就不是其對手。所以也並非是一路靠著被日過關斬將，況且只是有錢和會脫，可得不到黑道之流的尊重。

　　單以經歷而論，這位也是堪比紅拂女的奇女子了，風塵裡打過滾，被她睡了或睡了她的，過50了，這還都是有客觀原因，而不是因為生活作風糜爛。

　　捱過刀、遭受過毒打、因為在出了事故的鎘礦脈中搞營救，呼吸有毒的空氣，吃被污染的食物，不得不終生服用抗癌藥物，並且沒有了生育能力，還在愛神星為一個流鶯出頭，被兩個痞子用槍頂著腦袋給輪了……

　　吃過很多苦，受了不少罪，比紅拂女出身好的多，可惜馬克西姆並不是她的李靖。

　　所以當徐長卿真正了解了這個人之後，心懷浪漫理想的傻逼青年，這樣的話是罵不出口的。這種把自己完成阿甘式人物的傻妞，就像他之前說的，意志堅定、矢志不渝，這樣的人贏得了他的尊重，尤其是他很清楚自己其實是個掛逼，真要擱在人家的位置上，怕是很難達到這種境界。

　　當然，他不艷羨，人跟人的思路不同，換成他，會發揮自身優勢，利用自己的身份地位金錢做文章，把更多的實惠送給小行星帶的人，而不是衝上一線賣命。

　　極界第四紀元人類的醫療技術十分先進，不過徐長卿在生物工程、基因工程方面取得的成就更是高屋建瓴，雖然都是打造腦算機的捎帶手，可就沖不到一年就培養出現在所用的軀殼，就足以說明技術水平。

　　有著這樣的技術，艾拉和難民自然是因之受惠。僅僅是十幾個小時後，氣色便明顯大好。

　　“你掌握的醫療技術，可以更多的匯集那些需要的人嗎？”艾拉又道：“我知道，我提這樣的要求，會讓你感到不快，是得寸進尺，是在消耗僅有的一點臉面。但我還是得做，我認為值得，我要試試。”

　　徐長卿心說：“情商也許不高，但人家這智慧也不算低，基本的揣摩人心還是能做到的。”

　　“其實，我比你想像的要大方。只不過，我有我的形式原則，在我的世界，沒有什麼是無緣無故的。”

　　“等價交換。”

　　“可以這麼理解。”

　　“那麼如果我把自己奉上，能換到些什麼？我知道，我的某些東西，在你看來還是有不錯的價值的。”艾拉大膽的直視著徐長卿。

　　徐長卿點點頭，指了指艾拉的心臟“這裡閃爍著人性的光輝，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非觀並沒有扭曲的太厲害，我知道什麼是光，什麼是真。”

　　“我這一生，都在為心中夢想不停的抉擇，交易。我願意把自己再賣一次，就算你是另一個馬克西姆，也認了。”已經恢復昔日風采的艾拉說著緩緩的跪下，解他的褲帶。

　　徐長卿平靜的道：“你確定要這麼做。”

　　“是的，我想你能感受到我的真實情緒，這有曲意奉承的成分，我覺得這樣會讓你有更大的滿足感，但另一方面，也是我自己願意。難道沒有人告訴你，你有一種近乎致命的獨特魅力？”

　　“孤絕的那種嗎？”

　　“不，睥睨天下的那種。”

　　艾拉說完這句，徐長卿就感覺下體進入一個溫暖的腔體中……

　　有人算過一筆賬，說是主角費盡千辛萬苦，無數次的險死還生，終於升到100級，主角的拖油瓶馬子之一，撒個嬌、賣個嗲，被主角用合脩大法傳功，腿一叉就升到50級。所以主角的拖油瓶馬子才是真傲天，最效率，而主角其實只是幫真王開路的逗逼戒指老爺爺。

　　要是這麼算，徐長卿差不多是天下少有的吝嗇主角，艾拉奉獻了自己，結果只是得到了醫療向的承諾，這連徐長卿掌握的所有高價值之物的零頭都算不上。

　　但換個角度，徐長卿又有典型的接盤俠的嫌疑，論新鮮度，兩個有槍的痞子都遠排在他前頭。他似乎比接了年老色衰的三級電影明星還虧，典型的被老牛吃了的嫩草。

　　還有個角度是靈魂向的，雖然表現方式不同，但艾拉在向著本源世界的著名聖女特蕾莎修女的方向進發，而他則如同不斷的向深淵飄落的羽毛，黑暗越來越多，光明越來越少，只剩頭頂的一束，供他仰望。

　　從這個角度看，雖然艾拉是跪著給他吹，但他絕非那個高大者，相反，他才是那個抱住光芒大腿的，那場交易，就是他環抱的動作，人家給他吹，不過是恩賜給他的面皮。

　　這樣說也許十分文藝，但從慾望的角度，徐長卿還真就不是俗世慾望所能滿足的。雖然這種超凡脫俗的逼格並不穩定，但大多數時候，他還是能將王女的跪舔也等閒視之的。

　　至於七十二個處女什麼的，機器一開，環肥燕瘦，隨便造，賜於青春永駐之軀，他不相信有多少女人能擋住這種誘惑。

　　所以他跟艾拉，是一筆並不算糊塗的糊塗賬，對於艾拉這種靈魂發光的真聖母破鞋，他更多的感覺是一種對等的尊重。可以說，他這一生，截止到現在，只有一個半女人讓他忘記了性別之分，發自本心的給予對等尊重。

　　那半個是空海，之所以是半個，是因為沒有實實在在的事件將那個人鮮活的塑造出來。他看到的那些，或許只是一廂情願的假象，在那背後，或許沒什麼讓他發自肺腑的豎大拇指說句牛逼的。

　　艾拉卻是完整的一個。從一開始的不屑，到現在的了解……

　　雖然艾拉從某種角度講宛如20世紀90年代天朝流行的某些武俠小說的女主般，不綠不奸不舒服斯基，讓人頗有種飯裡夾屎，屎裡還有毒的倒胃口，可若撇去男女之別，艾拉還真就算那種鮮活卻又高貴的角色，比什麼神奇女俠之流的更光芒耀眼，真就是特蕾莎那種談起這個人，可以無視性別的說個服字的那種。

　　現在，奧伯龍戰艦的指揮大廳中，艾拉是有資格站在他右手斜後側的那個，卡德加作為副官，則在左手斜後側。

　　徐長卿一向大方，不過艾拉現在只是有知情權，想要拿到更多的自由操作權，可不是肯全方位的伺候徐長卿就能獲得的……

蔡仲子

四百一十三章掃蕩秘所揭過往

　　離開熱風空間站已經第三天，b24通訊轉接站已然進入視野，通過指揮大廳中的光成像顯示，能清晰的看到它的居住環在順時針旋轉。

　　離心力方式的人造重力正在運轉，這說明這個廢棄的站點仍舊有人使用。

　　艾拉在之前跟徐長卿的談話中也提起過這件事，這裡在很久以前就是研究站了。之前在熱風空間站收留的那批人，就是被掠至這裡做活體實驗的，隱形戰艦打劫了一艘前往穀神星的人蛇貨船，送到這里以供使用。

　　按照艾拉的說法，四支冥府艦隊各有職責，黑吃黑的玩法非常溜。他們在人口市場以各種名義買人，並向做人蛇生意的下單訂購，然後打劫人蛇船，人貨留下，船則轉去其他地方改裝後賣掉，用於下單訂購黑勞工。

　　反正有隱形戰艦這個強力支點，搶劫的買賣並不難做。

　　江湖人出事江湖解決，不會去找官府。

　　所以三番兩次被打劫的人蛇生意人火了，僱傭了海盜來充當地下秩序的偵探。

　　而艾拉能呼叫來海盜船趁荷魯斯號不在跑來營救。正與此有關。

　　正好海盜那個時間段，在以人蛇船的出事地點為中心、一圈圈擴大搜索範圍尋找線索，結果接到了艾拉發送的求救信號。

　　艾拉也算是被污濁的社會洗練出來的人，知道怎麼跟紅皮黑鬼打交道。雙方一拍兩和，就有了營救計劃。

　　不幸的地方在於，海盜太過自信，表示一定要替人蛇商人主持這個正義，艾拉軟磨硬泡，才求到一艘海盜船送她和難民離開。

　　不久之後，那些海盜艦船被回歸的荷魯斯號教做人了，好幾艘戰艦被毀，只有魚雷艇四下逃竄，活下來一部分，就是徐長卿之前見到的那些。

　　艾拉是利用燈下黑的伎倆，藏在距離b24最近的熱風空間站，才逃過一劫，且近半年來都沒有被發現。

　　當然，日子過的也比較苦，若是徐長卿不來，他們最多再挺一個月，就得想辦法另謀出路。

　　至於現在，奧伯龍號離著老遠就用中子射線大燈照射，宛如中的電磁軌道槍配備的透視觀瞄鏡，直接穿透金屬外殼，探察內部情況。

　　這種設備用來對付這種輪狀星城簡直就是手到擒來，除非對方配備了能量防護力場，否則直接被透視。

蔡仲子

四百一十四章能量生命廣告之

　　介於各自的情況不同，聯邦、共和國、小行星帶人們對信息獲知的效率和範圍並不相同。

　　小行星帶基本是人盡皆知。

　　月球殖民地也可以說是廣為人知。

　　地球方面，信息的傳播度就相對差些。因為某些人還在琢磨著，要不要定性為恐怖份子，剿滅奧伯龍號、乃至狩協。目前正在緊急計算厲害得失。

　　明仍舊在黑暗中前行，並繼續鼓吹光明的價值和美好。

　　缺什麼，吹什麼，那些渴望獲得的基本都是不曾擁有的，或已經失去的。

　　他為人類的未來一片黑暗而擔憂，然後自己就是製造黑暗的一隻有力黑手。

　　這讓他感觸深刻和反思，而這種思考，在艾拉出現在他身邊之前，就算有，也很淡薄。艾拉出現後，卻像是滾針毯般刺激，哪怕他依舊不作為，依舊選擇黑手段，但每一個抉擇，都有了更多的煎熬。

　　他觀察自己的靈魂，見到了信息點的變化，思維模式的變化，見到了一種帶有矛盾對立，辯證性質的活性化表現，那意味著向不朽的邁進和對寂滅的遠離。

　　這是艾拉的真正價值，而不是因為艾拉每天能把他的肉體伺候的爽爽的，所以才能站在他的右後側。與這價值比起來，對其豐富的床事經歷和被不少男人享用過的吃味，不值一提……

蔡仲子

四百一十五章反派也來搞直播

　　艾拉對徐長卿而言是如此的特別，特別的有些不可取代。

　　徐長卿對艾拉說：“知道嗎？你對我而言，就像數伏天的冰鎮啤酒一般刺激，我有點擔心被你慣壞後，對其他女人變得嚴重不耐，也擔心嫉妒漸漲，有朝一日干出什麼蠢事來。”

　　“獨占的慾望，不允許背叛，尤其是靈魂上的。”

　　徐長卿點點頭。“是的，畢竟我們的關係起步不太好，一次十分毛糙的交易。”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看重，我覺得對你死心塌地、願意為你生猴子的各色美女，只要想要，絕不會缺。”

　　“抱歉，這是個秘密，無法告訴你。”

　　“說明我還是沒有走到你心裡。”

　　“你不能走到我心裡。因為一旦那樣，你會成為我靈魂核心的一部分，一旦出問題，會引發崩潰。這是影響不朽的大事。說到底，我最愛的還是自己，是自私的。 ”

　　“我聽到你用了不朽這個詞，你一向用詞準確，你是神？”

　　“從生命長度上看，能算。以靈魂境界看，不算。”

　　“我興奮了，我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瑰麗，在經歷了那麼多之後，我找到了神。”

　　“有人說過你一點都不矜持，不玩轉，不含蓄，顯得有些無趣嗎？”

　　“有，好幾任男友就是為此跟我分手的。”

　　徐長卿笑：“但是我喜歡。”說著兩人就開始撕衣服……

　　在這對狗男女演繹戀姦情熱的時候，各勢力聯合對智慧能量進行研發的計劃，已經步入了具體實施的階段。

　　商議之後，聯合國決定重啟喬納森空間站，作為研究基地。

　　喬納森研究站，在十幾年前已經被屠夫甘地用一發核子魚雷給打了個半爛，至今碎片殘骸還在那一域漂浮，細心點大約還能找到一兩具當年漏掉的屍骸。

　　選擇那裡，很大程度是從政治意義角度考量的。用聯合國的話說：時刻銘記，任何理由，都不應該發生類似的慘劇。

　　就在這樣的背景下，創維集團，或者說創維集團的那支智慧能量研究團隊，開始反擊了。

　　他們也玩直播，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跳出來講話的，是研究團隊的最高主事人，是瓦西里尤申科夫弗拉基米爾。

　　這位毛熊血脈的科學家，也是個神經粗糙、熱情奔放的直筒子。

　　“我們的研究，一直以來都磕磕絆絆，有來自研究本身的問題，更多的是來自人類社會的，哪怕我們躲在偏荒之地，也躲不開這些影響。”

　　“貪婪者，投機客，理想青年，金錢奴隸，混子……我們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以往我的處理方式一般是：要怎樣做你們才會走？才會聽話？武器？金錢？政治好處？我的資助人勢力強大。”

　　“然而這個世上，總是有些是人一般方法所沒辦法收買的，比如艾拉奧利維那個不願當公主而願意跟垃圾人士鬼混的叛逆女。”

　　“說實話，我很想弄死她，她被那些居心叵測者利用，為我們的研發計劃帶來很多額外的困擾。而她卻始終不明白，如果她不是奧利維家族的人，早就被弄死在某條臭溝裡了。她最大的倚仗，一直是她最鄙夷的身份後台。”

　　“我們之間有過一次對話，她說就算你們搞實驗，也可以用細菌什麼的做實驗，而不是用人。我說我對細菌的命運沒興趣，生命能量的對生物的影響方式，與之前任何已知的外力對生物的影響方式都不一樣，我們不能像過去做藥物實驗那樣，先用羊、老鼠，或其他什麼，那沒有意義，不具備可藉鑑性。”

　　“生命能量證明了，我們不是宇宙中唯一的生物。並且，它可以令人類脫離束縛我們的很多事物，比如這些可悲的小破行星，和空氣的通行證，控制、運用，我們能成為自己的神，比如說，在太空中不用再穿太空服。又比如，在氣體行星的高壓大氣中生存。再比如，冬眠足夠長的時間，以便完成星際旅行。”

　　“好吧，你們不愛聽這個？各種用來騙經費的科學大餅你們已經見的太多？那讓我們換個角度想問題。生命能量並非是偶然出現在這裡，它的存在結構證明，那是一種另類的非自然生成的艙體，地球是它的目標，它是為了自身的目的被送來劫持生命的，敵人已經採取行動，人類要怎麼辦？繼續手無寸鐵，繼續愚昧無知？”

　　“我是科學家，我不在乎掌控這個研究計劃的人是誰，只要我能在沒有任何限制的情況下研究就行了。”

　　“艾拉不同意，跟那些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製造藉口，其實是想要挾索取的人不同，她不同意是因為她覺得這樣做事錯誤的，當然還有不少她這樣的理想人士。”

　　“他們就不想想，沒有苦哪有甜？當他們自己和他們的親人享用現代醫學的便利，當人類的平均壽命已經從古代的不足40歲，到了現在的128歲，這背後怎麼可能少的了犧牲？怎麼可能只是通過屍體就把所有藥性藥效等複雜的變化掌握？”

　　“這些人大提理想，大提道德，大提人性，就是不提現實的需要。端起碗吃飯，放下筷子罵娘。沒有生產力的發展，技術的進步，人類現在還在地上挖螞蟻卵吃，各種致命威脅常伴，哪有閒情逸致鬧人權？”

　　“而且這些人的數學基本都是體育老師教的，永遠算不出大賬，並且只顧眼前。他們就不想想，抗癌藥物能早誕生一天，可以挽救多少生命。他們只會說，啊，你不能這樣做，太殘忍。他們就不說，對那些不能早日得到治療的人，延遲是不是殘忍？對他們的家人，延遲是不是殘忍？”

　　“好不容易搞定了奧利維小姐，徐長卿先生出現了。我是真的不喜歡玩鬥爭遊戲，因為浪費的每一分鐘，都害我遠離我真正重視的工作，都拖延了研發速度，加大了研發成本。”

　　“但徐長卿先生有我欽佩的一些特質。他是個手段極其殘酷的人，但並非一個貪婪的人，他是那種既不缺錢，也不缺技術，為了實現人生價值而有所作為，同時有能現實的看待問題的人。”

　　“聯合國搞研發，這個我雙手贊同，因為確實更具效率，相比，我的投資人顯得小家氣了一些。當然這不是埋怨，追求利潤是正常的商業行為，哪怕是服務大眾，也不妨礙賺錢才對。”

　　“徐長卿先生促成了以全人類為投資人背景的研發，這很了不起。但是，出於科學家的嚴謹，我必須對徐長卿先生的身份、目的，表達質疑，他的座駕奧伯龍號是假的，真的在我們手裡。”

　　瓦西里播放而來真奧伯龍號，內、外都沒放過，就連當初伊西絲號如何劫持並殺死奧伯龍號上的成員的信息都放出來了。

　　瓦西里道：“真假很容易分辨，只需要看看艦船內部，就能比較出來，我敢打包票，徐長卿先生的座艦，比奧西里斯號隱形戰艦要全面優秀。那麼問題來了，座艦來自何處？您來自何處？徐長卿先生。”……

　　觀看了這場直播後，艾拉問徐長卿：“這是不是那些人已經開始對你動手了？”

　　徐長卿道：“我覺得是，如果沒有幕後協議，瓦西里他們至少不會坦然的承認劫船殺人的事。創維集團展開危機公關，冥府艦隊的命運有了著落，瓦西里也可以改頭換面，繼續參與研究。創維集團拿出了誠意，聯邦得到了好處。那麼就該來對付我這個謎之人士了。”

　　“那麼我們怎麼辦？要反擊回去嗎？”

　　“從大方向上講，不需要。穩定，以及高規格的研發能量生命的屬性和作用，符合我的利益。我個人的形象，又或狩協，吃虧受損什麼的，沒有關係，我不是很看重這方面的盈虧，都不過是我為了方便做事搞出來的。”

　　“那具體要怎們做？”

　　“高調離開。”

　　你猜對，我就認，但我不道歉，不妥協，以及，玩不成就不跟你們玩。

　　徐長卿和他的狩獵者協會，在接下來的時間，就表達了這樣的一種姿態。

　　首先是奧伯龍號褪去偽裝，就像褪下連體防寒服般，戰艦本體從尾部褪了出來。

　　民眾嘩然，很多聯邦人認為，徐長卿是火星共和國的狗，演繹的這一切，都是火星共和國的授意。

　　徐長卿直接讓奧伯龍號秀了下戰力，讓世人領略了什麼叫太空武庫艦，火力全開，金屬風暴再戰艦四周打出肉眼可見的彈雨光筒，軌道炮則彷彿讓奧伯龍號有了線性羽翼，最拉風的自然還要說是光矛和中子光束炮。尤其是光矛，最遠射程是以AU為單位的，B3234被奧伯龍號正面的光矛直接轟碎輪狀體，卻不碰中軸部分一下，充分顯示了腦算機可怕的運算能力。

　　火力演示之後，徐長卿道：“火星共和國有這樣的技術，聯邦人現在已經揮舞著火星共和國的小旗子夾道歡迎唱征服了。”

　　的確，1AU也就是一個天文單位，是太陽到地球的平均距離，14960萬公里，有這樣的光矛武器，火星共和國可以把火衛一和火衛二改成大型砲台，天天射地球玩，聯邦能有啥脾氣？

　　秀戰力之後，徐長卿對狩協的人呼喝一聲：“小的們，打包，跟本王走起。”

　　於是奧伯龍號拉著一堆狩協成員，以及地球教信眾，向著天衛三而去。

　　經過近三年的發展，狩協成員有一萬多人，信眾則有三萬多人，這只是阿爾法空間站的，並且因為徐長卿兩年不在，受洗被耽擱，一直沒有新的精英，而只有一幫準精英。

　　徒兒帶女，算上家屬，地球教共計7萬人，佔了阿爾法空間站總人口的將近三分之一。

　　奧伯龍號顯然載不下這許多人，但青雲基地那邊適時來了運輸船，兩艘，團結號、奮進號。

　　這個就很有極界第六紀元的空天戰艦的風範了，

　　艦長超過1.5公里，並且風格像是星球大戰中的戰艦般，是三角矛頭的大體形狀。

　　人類震驚了！

蔡仲子

四百一十六章不懼暴露亮實力

　　突然出現的巨艦，將聯邦、共和國、以及小行星帶人驚到了。

　　雖然太空船不似海船那般需要考慮龍骨強度什麼的，但人家這艦船明顯就是能進入大氣層的，實際上，後來這些船經常出入木星等氣壓更高的行星作業。

　　這就意味著，此類艦船是有著成熟而全面的艦船技術的，這個時代的人類尚未掌握這種技術。都沒造出來過，怎麼知道行不行？

　　這個時代的人類也就敢用相對萬能的結構設計，像新方舟那樣的圓筒。該種結構受力均勻，結構穩定。而其他形狀，那需要考慮的問題就多了，絕不是為了標新立異就隨便塗鴉的。

　　“當我們開始提防外星人的時候，才發現外星人就在我們身邊！”類似的不負責任噱頭時言論，大行其道。

　　輿論新熱點，大家都來曾熱度，因為它的確是夠新鮮，爛番茄指數估計能上90%，人類身邊潛伏著大鬼，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當然，人們能夠有這樣的心態，是因為這些巨艦所體現的技術雖然高明，卻還沒有誇張到無法理解。更重要的是，它明顯跟人類文明的科技體系一脈相承，宛如是從自家的科幻影視中走出來的一般，透著熟稔感和親切感。

　　所以大部分人類覺得，這最多也不過是'人民內部矛盾'。

　　而官方，遇到這種事從來都是謹慎小心的，胡言亂語一旦引發戰爭，就算僅僅是被對方小教訓了一下，執政者們的政治生命也都提前到頭了。一個為什麼知道草里蹲著一頭蓋倫還要臉探草叢的問題就沒法回答。

　　於是辦事從來效率的地球教眾就那麼大搖大擺的乘船走了。

　　同時，這也是地球教第一次在世人面前顯名，萌了許多人一臉，很多不明所以的聯邦人腦補成這是心向地球。

　　那些牛逼的，最好都是我們家的。很多人有這種潛在意願。出去一說，那麼厲害，還不是仰望我？化外之民，異域之地，還能心慕上邦，朕心甚慰啊。

　　有些好事者翻出徐長卿當初說的話：人類發展到今天，有驕傲、有信心、有勇氣，不需要靠什麼外物一步登天。

　　這種說辭很有總結的味道，彷彿是站在歷史下游，對過往的揮斥方遒。

　　於是某些人猜測，徐長卿很可能來自未來，或者是平行世界的地球。

　　火星共和國藉著這次事件，將閉關鎖國的狀態，進行了一定程度的調節。

　　徐長卿現在就是民眾輿論的靶子，而共同研究能量生命，是個不錯的梯子。

　　共和國發言人表示：“我們的緊急演習結束了，接下來，共和國將回歸國際社會。”

　　既然開新聞發布會，自然會被提問。有記者就問，為什麼當初要閉關鎖國。

　　發言人的回到理由中，就有新加的為了避免外星病毒危機。

　　發言人表示，火星的情況特殊，人們就像住在一幢大廈中，除了狀況缺乏縱深的避難空間，更容易擴散和傳染。官方在沒有獲得滿意的解除危機的方法之前，只能嚴格防範。

　　還有記者問，現在是不是說共和國已經有了較好的防範措施。

　　發言人說，防範體系已經建立，但仍舊要嚴格把關，出入火星，必須經專門的渠道。另外，貨運又或客運審核，也會更嚴格，甚至有些不通人情，但為了保障民眾的安全，些許負面形象，執政黨願意承擔干係。

　　聯邦一看共和國又開始大搞形象工程了，急忙也跳出來秀品格。

　　其實跟共和國一樣，聯邦現在的最大問題，就是如何讓戰爭狀態軟著陸。之前兩年間的劍拔弩張，又是擴軍、又是造艦，戰時狀態搞的民間怨聲載道，明年就是大選年，不把爛攤子收拾好，明年很多人都會捲鋪蓋捲滾蛋。

　　那麼要如何向各方交代呢？勞民傷財，擺出隨時可以乾架的架勢兩年，結果共和國很不要臉的說是在演習、在進行超級病毒的預防。那豈不是說，聯邦是一廂情願，以為要開大戰、實則自己擺了個烏龍的傻子？

　　不行，不能讓共和國的那些臭流氓專美於前，我們也能找藉口。我們可以編個更精彩的、更跌宕起伏的段子。

　　是不是真相不重要，民眾們願不願意相信才重要。至於那些消息靈通的，靠段子手是不足以打發他們的，但利益可以。能量生命是利益，跟徐長卿那邊也能談利益。

　　聯邦人又不傻，到現在，他們要是還看不出來火星共和國跟徐長卿談過利益，並且還談成了，於是華麗麗的做繭蛻變，那他們就不配繼續玩政治遊戲了，太遲鈍，智商太差，還是提前退休比較好，省的被對手玩死。

　　他們甚至就連跟徐長卿談的措辭都想的差不多了：你不是說，只有大家都有，才更容易達成和平嗎？我們深表同意，共和國得到的技術，是不是也該給我們一份？不然320億聯邦人，安全沒有保障啊！

　　聯邦人以為徐長卿霸氣側漏之後，會說：“小行星帶從此以後歸我罩了。”

　　實際上小行星帶，從某種角度講，算是聯邦之痛。

　　用一位反抗組織的人的話說：你看我現在的身體，已經無法在這個孕育過我曾祖母的星球上正常存活，地球，在太空中製造了一群流亡者，他們無家可歸，這個問題只能被無視嗎？

　　地球時代，國家是如何安置那些礦被採光了的地區的人民的呢？

　　進行各種扶持，鼓勵他們轉型，實在不行，就遷徙，給予一定的經濟補助，讓他們融入城鎮。至少天朝是這麼做的。

　　資本主義的國度就更市場經濟一點，也有福利，但更多的是按合約辦事，想不到辦法就爛在那裡，讓那裡漸漸變成空巢吧。過多少年之後，技術發達、自然恢復，說不定就又能玩了，就像一次超級休耕。

　　然而，小行星帶的情況較為複雜。其中並非是一句資本主義就是這麼無人情味可言就能說明的，那樣說太片面了，不夠公平。

　　真正導緻小行星帶現在面貌的原因很複雜，其中包括，聯邦運轉的這個社會，需要一個貧民窟，而小型帶就是就聯邦的貧民窟。

　　在古代，哪怕是近代，下礦的那些人，尤其是頭一代，都是累死病死在礦區的，他們的屍骨奠定了剝削者長期利益產出的基礎，然後簡單的一筆撫卹金，一次性就賣斷了那些人的命。

　　而現在，醫療能力上來了，人類也表現的跟更文明了，至少得裝成那個樣子。於是第一代礦工頑強的活下來，活人就不像死人那麼好打發了。甚至跑來找後賬。

　　這時，儘管有契約，但有些東西確實涉及基本的人道問題，同時也是當初沒能敲定的現實問題，當初是真沒料到有這麼多的細節狀況。於是這場官司，資本家打的很鬱悶。

　　這就構成了爛事的根源，三拖兩拖，小行星帶就拖成了個爛地方。到了現在，是非對錯已經很難說清，任何一任聯邦的執政班子都不想面對這個爛攤子，卻又不得不面對。

　　那裡真就是個法外飛地，聯邦人已經不想認那幫爛親戚了。

　　狩協的出現，在某些人看來是件好事。

　　因為狩協將最爛的那部分用各種辦法消化了。這種事聯邦幹不來，誰幹誰就有了政治污點，並且也沒有那個執行力。

　　狩協在阿爾法空間站已經存在了兩年多，若是拿其當做一個政策試點工程，聯邦總的來說是滿意的。

　　的確，阿爾法空間站的大部分實權已經都被狩協拿到了，聯邦派去的官員都不過是陪玩。

　　但從稅收、聲名等角度看過去，聯邦沒有任何損失，阿爾法空間站已經連續兩年被評為最佳空間站、最具活力空間站、最安全空間站、民眾幸福指數最高空間站……很多的最。

　　哪怕大家都知道實際上是誰的功勞，但至少表面上，聯邦仍舊是那裡的行政管理者，並且掌管著最主要的職能部門，比如港務，安全監管等等。

　　以前，阿爾法空間站像其他空間站一樣，是聯邦公務員發配之地，現在，至少在阿爾法空間站，是優差，去那乾上一任，簡直是心靈癒傷療養之旅，不用乾啥，也乾不了啥，每天輕輕鬆松，福利，獎金都高，沒有任何拖欠，年金肯定不少，集體肯定評先進，調走時肯定是考核好評，向上螺旋……

　　當然，在阿爾法空間站的那些聯邦企業死不太爽，他們不能像過去那麼跋扈了。但實際上由於整體經濟好，他們並不太傷錢，跟官方抱怨打鬧的意願也就不是那麼堅定，官方也就那麼拖著就能應付過去。

　　那麼，如果狩協把小行星帶都整治成阿爾法空間站會怎樣呢？

　　聯邦政客覺得，那將會是非常耀眼的政績。等於是黑幫幫聯邦完成了超大礦區民眾的產業轉型。將之納入稅政良好者的行列。

　　甚至，會做錦繡文章的，還會說，這是聯邦踏足外星域的堅實一步，無論是淵源還是法理，那裡都是聯邦的一部分，歡迎浪子正式回到聯邦大家庭。

　　結果狩協閃人了，真是尼瑪皮，你們就沒點政治抱負？就有點不留戀已經打造好的社會環境？哪些明顯能上大項目的基建就那麼扔了？

　　聯邦人跟徐長卿打牌，至今還沒享受過料中其手段的那種愉悅，他們感覺徐長卿就差直接在腦門上寫個：有錢，任性。

　　“確實浪的起。”徐長卿掰著指頭小算，盤點青雲基站怎麼養活這7萬人。

　　艾拉則往往喜歡在這種時候伺候他助興，就像從昏君嘴裡套國家機密那樣。

　　當然，實際情況是，徐長卿智珠在握，揮斥方遒時的樣子，最容易刺激到艾拉，讓她愛的不行，那麼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就直接上去愛。

　　徐長卿有糧，艾拉榨不干他，7萬民眾也不行，繼他回來不久，從寶衛五回來的第一批艦船開始進一步盤活青雲基地，除了團結號和奮進號，其他都是多功能作業船。

　　遠水是不解近渴，但青雲基地，兩年收穫了八批農作物，糧食還真就夠……

蔡仲子

四百一十七章換回身份援故舊

　　奧伯龍號，徐長卿的豪華臥房中。

　　有趣的運動在繼續著，談話也是。

　　“你就這麼放手小行星帶了？”

　　“不，我只是換了一種進入方式。”說著徐長卿換了個姿勢，以表明他說的是真的。

　　“我很早以前就跟人說過，狩協不過是培訓暴力人員的教導團。他的光榮使命已經完成，只不過我走了兩年，積累了大量的需要受洗的準精英。”

　　“軍管不是長遠之策，比軍管更加殘酷的殺戮式管理就跟更是短壽。它的真正作用其實就是釐定次序，懲治各種不服。”

　　“接下來，是該九州實業施展身手的時候了。有名聲在外的狩協做企業安保，沒人敢跳的。”

　　“那麼政權呢？”

　　“那是什麼？我沒有執政興趣的。哪怕只是做甩手掌櫃也沒興趣。”

　　“民眾呢？”

　　“雖然我不執政，但這方面卻是有些看法。不能抓的太緊，因為無法一口吃個胖子。殺人也從來不是正路，假如社會是個人，那麼殺戮就像是重刑，你知道劇痛之類的刑罰都有一個閾值，大概是15分鐘左右，過後效力就會下跌，甚至會有受虐癮症。”

　　“所以，狩協也就那樣了，見好就收。接下來換正常手段，力度大降。的確會顯得默默唧唧，不爽利。但社會管理不是為了爽，這裡邊學問頗深，可也有核心點，那就是讓人覺得有奔頭。”

　　“經濟，從來都是源泉，九州實業就是要給人們立這個腰桿，多元，包容，以企業帝國的模式介入社會運轉。

蔡仲子

四百一十八章拉下臉面斬交情

　　星梭號成員名單，徐長卿從艾拉那裡拿到了。

　　作為首席駕駛員兼艦長，艾拉記得每個人的名字，包括那些來自黑幫的砲灰突擊隊員。

　　艾拉被愚弄過、羞辱過、蹂躪過，卻也用真誠得到了一些人的回饋，哪怕是痞子惡棍，也總會有人在某個時間、某種情況下，表現的像一個人。

　　所以李宇、雲觀海這兩個人，徐長卿有他們倆的印象，甚至長相、以及概略的事蹟都知道。

　　按照艾拉的說法，當時有兩艘隱形艦在辦事，阿努比斯號一舉俘獲了他們，然後繼續留下來佈置，並等​​君士坦丁號上鉤，伊西絲號則押送俘虜。

　　俘虜之所以被留下來，自然是因為活體實驗的需要。

　　艾拉能活下來，自然是跟她的身份有關。但云觀海、李宇他們也活下來了。星梭號活下來的人不多，除了她，其他都是以雲觀海為首的。

　　很顯然，在被當小白鼠關押的日子裡，雲觀海他們身上發生了不少事。可惜艾拉是享受軟禁待遇的，並不太清楚雲觀海他們具體遭遇了什麼。

　　唯一肯定的就是，雲觀海他們都被能量生命感染了，感染了而沒有異變，成為長期觀察和實驗對象。

　　艾拉能在荷魯斯號外出的時候成功聯繫海盜跑掉，正是因為雲觀海他們。

　　真正突然發難，貢獻B3234轉接站居住環的，就是雲觀海他們。

　　當時B3234上還停靠著一艘小型的運輸船，本來是能帶走所有難民的，但云觀海他們寧肯帶走被他們俘虜的科研人員和一部研究分設備。

　　他們說要去某個地方研究解藥，並邀請艾拉。

　　艾拉表示除非肯拉難民，否則她不走，於是雲觀海他們離開了。

　　之後才有她利用B3234的通訊設備，呼叫過往船隻前來營救，結果來了海盜艦隊等等。

　　正是因為知道這些，徐長卿才確信，能量生命已經擴散了，並且他懷疑，雲觀海很可能是參與天人任務的超凡者中的一員。

　　至於李瓊的遭遇，她太過急迫的想要知道云觀海的下落，結果被利用了。第五行星同盟中可是不乏人渣的，做人口買賣生意很溜。

　　也得虧是這樣，李瓊也還算有幾分姿色，他們下手才比較有分寸，沒有上毒，而就是烈性費洛蒙，這種催情的信息素能讓貞潔烈女也變成母狗，並且全程意識清醒，用來摧垮被他們買賣的女人的意志很有效。

　　什麼東西，次數一多也就習慣了。這個也一樣，環境壓力、各種折磨、破罐破摔，有時候人被墮落真不算難，瓦解正常的人格尊嚴，反復摧毀其羞恥心，也就差不多了。

　　而這次就算徐長卿不來，他安排的暗中保護李瓊的人也會動手。只不過那種被洗腦的人，做事比較教條，估計等他反應過來進去，已經是第某個在玩李瓊了。

　　這女人其實也挺可憐。就像當初說的那樣，來小行星帶的、不是在官方或大公司任職的普通聯邦人或共和國人，大都是有故事的。

　　李瓊的故事在於，她跟弟弟在少年時因車禍失去雙親，相依為命，他們的監護人把李瓊迷那啥了，並且進行了要挾，長期那啥，又一次就被李宇撞破了，吵鬧起來之後，監護人揍李宇，李瓊拉架，失手殺人，對方摔倒，後腦撞在廚房工作台的拐角上，當時就不行了。

　　兩人合謀藏屍，由於運氣不錯，事情一直沒敗露。

　　這件事成了兩人的特殊秘密，而李宇因此怎麼說呢，有點心理變態，他既愛李瓊，又覺得李瓊下賤，氣李瓊向監護人的獸行妥協。

　　扭曲之下，他就效仿監護人，某天把李瓊給那啥了。

　　李瓊曾在母親死前答應過，要照顧小她4歲的弟弟的。長姐為母，對於愣頭青、並且因父母死而性情變得乖僻的弟弟，她也拿不出個特別好的辦法，畢竟她自己也是未成年。

　　她知道她跟弟弟的關係是不對的，也希望弟弟能有個正常人的人生。所以在其上大學之後，就跑來小行星帶。

　　結果李宇沒多久也追了來。

　　兩人就為不正常的關係和吵的厲害。李瓊的文聘和技術都厲害，原本能有不錯的工作，就是為了躲李宇，才上遠航採冰船，一走幾個月，回來歇不了幾天。

　　李宇出事，她覺得是她的錯，就像她曾經說的，我應該對他寬容一些的。

　　對此，徐長卿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段子狗血？小行星帶本就是攜帶了各種狗血段子記憶的聯邦人或共和國人的自我流放地或避難所，法外之地，藏污納垢，不就是這麼回事？又不是非得一定是十惡不赦的人才會過來，真要是那樣的人，有專門的太空監獄服刑，想過來還做不到呢。

　　“果然，在小行星帶生活的禁忌之一，就是不要深挖他人隱私。聽完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

　　“對不起……”李瓊哭哭啼啼，也不裝她的正義善良了。

　　“算了，你也算是苦主。”徐長卿擺擺手，對瑪麗道：“雖然我覺得可能性不大，但，萬一呢？所以，上刑吧。”

　　瑪麗利落的開始乾活，仍舊是老一套，鐵棒插大腿，通電，絕對讓人欲仙欲死。當然嘴裡得給塞點啥，否則容易把自己的舌頭咬爛。

　　果然沒情報，純粹是藉題誘騙。

　　徐長卿也覺得這才合理，雲觀海如果真是超凡者，那麼現在全力研究能量生命才是正事，就算搞錢，也絕對會以十分隱秘的方式和手段，拋頭露面才不正常。

　　而且他覺得很有可能，能量生命令這位超凡者獲得了一點點非凡的力量，包括其他四個感染了卻沒有變異的，應該也都是按照他的傳授，結合能量生命的特性和有所得。這樣的人，在法外之地混的滋潤點並不難。

　　那麼具體在哪兒呢？他覺得亂地中的亂地，愛神星空間站，概率較大。

　　“當初為什麼不坦誠點？”

　　李瓊低頭不語，當初她是很想做徐長卿的女人的，她怕徐長卿看不起她。但現在她知道，徐長卿對她沒一點意思。

　　“我得到可靠情報，李宇活著，跟雲觀海在一起。他們被俘後，感染了能量生命，但一直沒有變異，而被作為長期觀察對象，然後找到機會逃走了。”

　　李瓊擦掉眼淚，急問：“這是通過狩協得來的？”

　　“當然，我早就告訴過你，我是狩協的BOSS，那些人渣被洗腦成勞模，有我的功勞。”

　　“那麼那個奧伯龍號艦長……”

　　“我只是狩協的BOSS，子公司的總裁，徐長卿是集團董事長那樣的BOSS。”

　　“B3234通訊轉接站，李宇他們原本就被關在那裡？”

　　“嗯。”

　　“他為什麼不聯繫我？哪怕留個口訊也好。”

　　“很可能是因為身處某個大麻煩中，不願你捲進來。”徐長卿說著問她：“那麼你呢？繼續？還是安然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

　　李瓊不吭聲。

　　“行吧，你自便。李瓊，我今天這是最後一次幫你開回無雙。狩協離開了，暗中照應你的人也會撤離。接下來你得自己照顧自己了。再見。”

　　徐長卿臨走賞了那十多個傢伙一人一針，後半輩子不用做男人了。這個時代最好的醫療手段，都救不了他們。

　　跟瑪麗一道離開了那個烏煙瘴氣的娛樂城，過了一小會兒，瑪麗忍不住開腔：“真的就這麼放手？”

　　“當然。無論是影視，還是現實世界，我最狠的就是這種不自愛、不自知、不省心的。”

　　“我們有力量……”

　　徐長卿擺擺手，打斷道：“沒錯，但那不等於我們欠她什麼，或有那個義務。”

　　“我以為我們跟她是朋友。”

　　“是嗎？我剛才最後問她，她如果回答願意安分一段時間，看情況再說。那麼我會幫她。她不吭聲，是希望我們能繼續幫她，卻又希望我們主動提出。她可是很會算計呢。”

　　“她有考慮過我們幫她要付出的代價嗎？她一味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問題，並且要求我們也站在她的角度考慮問題，這是朋友？”

　　“在我看來這叫賣慘。我無法理解她那種必須要見到李宇的那種心態。情濃如斯，嘖嘖……”

　　“換成你杳無音訊，我也會盡一切力量去找。”

　　“可李瓊已經知道李宇活著，並且沒有主動跟她聯繫。”

　　瑪麗想了想：“換你是這種情況，我想你需要的是自己靜一下，你能照顧好自己，然後你認為合適，會聯繫我。”

　　“是的，這叫起碼的信任。而李瓊則像是拿李宇當自己的孩子。這與她說的她想跟李宇分開，彼此都能過正常生活是相互矛盾的。”

　　徐長卿又道：“你真的完全相信她的那些說法，相信一個經歷了那樣的事的人，始終心態正常，心理扭曲的只是那個監護人和她的弟弟？”

　　對於瑪麗，他得說的清楚點，才能讓對方明白怎麼回事：“撒謊的人往往會下意識的把自己從事件中擇清，隱去一些不好的情況不提。說的都是實話，唯獨沒提自己的不是。”

　　“一個隱藏的很深，很會耍點心機的人。自學成才，混跡這個社會夠用了。沒有我們看起來的那麼軟弱的，在結識我們，並親密起來之前，一個人跑來小行星帶闖蕩，並很快入鄉隨俗，被誤認為是小新星帶人，這可不是普通20多歲的聯邦女孩所能做到的。”

　　瑪麗嘖嘖稱奇：“哇哦，原來背後有這麼多複雜的細節。還好，我有你。”

　　徐長卿笑。俗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像瑪麗這種沒頭腦，一般也都是跟同類的人打交道，他們是神經大條，不愛想，可不是弱智，他們往往會本能的排斥那些油嘴滑舌或看起來斯文的，而是跟火爆哥之類的粗線條比較有共同語言，這其實就是一種篩選，哪怕自己並沒有認識到，也是起一定作用的。

　　當然，這種人遇上了那種愛謀算的，的確是有較高概率被玩死了不償命。問題是傻子往往不覺得自己傻，聰明人反而總是陷入算計誰或被誰算計的思考而痛苦，所以哪個更幸福，真不好說。

　　瑪麗很快就把李瓊的事拋諸腦後了。繼續用混合了寵溺、愛慕、欽佩和保護欲情緒的眼神不時的看徐長卿。

　　而由於兩人的身材、長相、氣質、著裝等原因，兩人走在一起，很容易被誤會成是一個小受型的有錢軟炮，帶著被他睡過的、或者說睡了他的女保鏢。

　　徐長卿對於這種誤會一點都不介意。這樣的誤會足以讓他在穀神星這種地方少遇到很多麻煩。正好免去了遭遇那種被不開眼的貨色煩擾，然後裝逼打臉的橋段。

　　兩人的最新目的地是K歌歌廳下的秘密集會所。

　　阿爾法空間站的狩協撤走了，穀神星空間站的卻沒有。這裡的會眾，將來都會分派到九州實業的各個子公司，從事以安保為主的工作。而這次徐長卿過去，自然是完成受洗。

　　在那之後，徐長卿會前往地球。小行星帶暫時已經沒什麼事務需要他坐鎮操持，預期短時間內也不會有他關心的大事件發生。

　　有麻煩的是化名拉希德的這具軀體，畢竟是個曾擁有第一繼承權的王子，而就在前些天，他那個篡位的叔叔死了……

蔡仲子

四百一十九章各處落子歸鄉旅

　　錦衣玉食，私人保健醫生，然後突然有一天，對外宣布，身體不好，掛了。

　　再沒腦子的人都能意識到這裡有問題。

　　當然，對於廣大吃瓜眾而言，那是富人們的煩惱，權貴們的遊戲。

　　國王駕崩，勢必會引發新一輪的王座之戰。

　　也許那個刺王殺駕的是最具繼位優勢的，但其餘有想法的絕對不會甘心。

　　還位於正統，徐長卿覺得，那個中東小國的某些人，會想到這個理由玩一把。

　　他是個主動的性子，不想某一天接到電函，自己被代表了。

　　當然，這不是他前往地球的主要理由。宮鬥這種戲碼，看看影視劇也就夠夠的了，真輪到身上，煩也煩死，他沒興趣將生命浪費在這種事務上，也不覺得通過這類事件秀智商和謀算是種牛逼。

　　前往地球的主要理由之一是冥府艦隊。

　　奧西里斯號是被他全體俘虜過的，卡德加成功的對其技術進行了解析。

　　可以說，全面優於現在聯邦最好的服役艦船20%。

　　這可是個了不起的數據，哪怕是新一代的，還處於實驗室階段的艦船，也沒能有這樣的提升幅度。

　　這就像地球時代，f22戰機是公認的優秀戰機，卻也不敢說全面超過上一代主力戰機f15鷹式20%。

　　正是因為提升的幅度有些大，並且還是成熟的、已經小批量生產的戰艦，所以他對生產製造它們的公司的技術底蘊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