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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忘語] 凡人修仙傳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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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0 11:56:10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三章 縱橫披靡

    入目之處空空如也,一個鬼影倒沒有。可那低沉的轟鳴聲,卻越發響亮,竟似在這短短剎那的工夫,已到了附近一樣。

    婦人姣好的面容瞬間蒼白,驚駭的四下狂瞅,但隨後猛然想起了什麼,一轉身,以比剛才猶還快三分的速度,急忙破空而去。

    但是就在這片刻的耽誤,剛才還空無一人的遠處,驀然一點銀光閃動,隨之又消失不見,等銀光再次亮起時,竟已到了只有百餘丈的距離處。

    裡面隱隱有個背身雙翅的人影,正是韓立追了上來。

    韓立看著前面紅光中破空而飛的婦人,也對其遁速之快感到一絲意外。

    看來天下之大,各種奇功妙法,的確數不勝數。一個結丹期女修,竟然也有這種可怖的遁術功法。

    那世上比風雷翅更快的秘功、法寶,說不定都還有不少呢。

    韓立心裡有點感慨,但的背後風雷翅,可一刻也沒有停下過。

    只見銀翅再一次扇動下,韓化化為一道光弧,一閃之後出現在了婦人的正前方。然後從容的單手一抬,五指微張,五道青色劍光瞬間從指尖處激射而出。

    婦人驚得面無人色,大叫一聲「前輩,饒命!」

    隨後週身紅光和一下耀眼奪目起來,瞬間和那幾條青色光帶融成了一個青紅色的凝厚光罩,將其牢牢的護在其中。

    韓立眉頭微皺一下,淡淡的望著此女不語,結果五道劍氣連成一線,擊到了光罩之上。

    「噗噗」幾聲悶響傳來。

    這風火屬性護罩,威力還真是不小。竟一連擋下了前三道劍氣。但當第四道劍氣也擊到了上面時,在婦人絕望的目光中,此罩破碎了開來。

    此婦人根本來不及施展其它手段,就被後兩道劍氣洞穿要害而亡。

    韓立看著直墜而下的婦人屍體。輕搖了搖頭。手指一彈,一顆火球飛出,蔣婦人屍體化為了灰燼。

    其身上的儲物袋。和那件光帶狀的法寶,則被他單手一招,穩穩落入了手中。

    「我若不殺你。恐怕就輪到魔道的元嬰期老怪物追殺我了。」

    韓立歎息了一聲,週身雷光閃動下,又朝神識鎖定地另一人遁去。

    這一次的目標,正是那所有修士中修為最深的那名烏衣修士,其修為已到了結丹中期頂峰,馬上就要進入結丹後期地樣子。

    不過韓立在追逐途中,忽然一拍靈獸袋。放出了大批三色噬金蟲。然後在神念牽引之下,所有飛蟲立刻凝聚成了十幾口三色飛劍,分別向那些正拚命而逃的築基期修士追去,這些人的修為淺薄,遁速也較慢,韓立懶得再一一將他們滅殺。用這些另靈蟲變化地飛劍,足可以同時擊斃他們。

    至於那幾名結丹期修士,則由他來親自收拾掉,

    畢竟這些人遁速不慢。光靠靈蟲追趕它們,恐怕沒什麼把握。因為噬金蟲的遁速在短距離內倒還可以,一跑出如此遠的距離,恐怕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烏衣修士腳踩一隻烏黑發亮短刃,臉色陰沉的悶頭趕路。

    這一次出來尋找殺害他那位六師弟的兇手,沒想到竟一頭撞到了元嬰期修士手上。看來他那位六師弟,就是不是這位不知名修士出手滅掉的,肯定也是和那些御靈宗修士有一定關係。

    而看御靈宗修士一見後面那人追來。比他們更驚恐的樣子。十有九是御靈宗傢伙招惹地仇家,而他們這次算是殃及了魚池。

    要不是對方來意不善。十有九會做出殺人滅口地勾當。他還真不願就此狼狽而逃。

    不過不管怎樣,這一次牽扯出了元嬰期修士,那六師弟被滅之事,就不是他們可以處理的了。

    回去後一定要稟告自己那位師傅,讓他老人家出馬才行。

    對方敢如此肆無忌憚的追殺他們魔道的結丹修士。那這人不是其他勢力的元嬰期老怪物,就是什麼過路的散修,否則對魔道如此龐大的勢力,總會有一點忌憚之心的。

    烏衣修士正暗自擔心之際,忽然從側面傳來一陣怪異地雷鳴聲,斷斷續續,忽高忽低的樣子。

    烏衣修士的心裡一驚,急忙警惕的轉首看去。結果眼前青光一閃,就人事不知了。

    韓立面無表情的一招手,將青色巨劍從遠處屍體上召回。

    此人雖然在飛遁途中還小心的開啟著護身光罩,但是在他數柄青竹蜂雲劍所化巨劍一擊之下,那護身之光如同薄紙一般蒼白無力,被一擊就破,絲毫阻擋作用都沒有起到。

    現在他目光一轉之下,遙遙望向了遠處的另一方向。

    在兩顆碧綠骷髏頭的牽引下,錦衣修士神色緊張地向左右觀望個不停。

    他很清楚,別看一氣跑出了如此遠距離,並且那元嬰期修士也沒一開始追他地樣子,但只要他還在對方強大神識籠罩之下,就時刻可能被對方追殺上來。

    因此這位一邊全力飛遁,一邊盡量的將神識全開,時刻將心提在嗓子眼上。

    結果,當他心神不寧地又一次轉首前方時,心一下沉到最深處。

    只見不遠處的空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名二十餘歲的青年,一身淡青儒衫,溫和的衝他笑了笑,露出一副閃閃發光的雪白牙齒。

    錦衣修士尚未來及調首而逃。那青年的已經和顏悅色說道:

    「道友跑了如此長的路程,實在太辛苦了。還是讓韓某送送道友一程吧!」

    韓立一說完此話,大袖一甩。

    無數金點從袖中一湧而出,瞬間化為一朵巨大金雲,遮天蔽日,向下森然撲下。

    錦衣修士還未來及慘叫一聲,便連人帶法寶被金雲吞沒了進去,片刻後朵金雲再次飛起,原地空空如也,錦衣修士從人間就此蒸發。

    「再次進化的噬金蟲,果然比原先厲害的多了。竟然連法寶都剎那間吞噬的乾淨,真不愧有無物不噬的稱號。」韓立見到這般情形,神色不變,口中卻喃喃的自語了幾句。

    隨後他從袖中拋出一隻靈獸袋,那些金色噬金蟲在空中多盤旋了幾圈後,才戀戀不捨的飛進了袋中。這讓韓立微一皺眉,心裡歎了口氣。

    隨著這些蟲子的強大,控制它們可沒有像以前那麼得心應手了。

    這讓韓立高興之餘,又有點無奈。

    轟鳴聲一起,韓立在銀光中消失不見。

    菡雲芝騎在潔白的靈禽上,化為一道長約三四丈的白虹,向前匆匆飛遁。

    此刻她和靈禽都罩在柔和的白光之中,襯著潔白如玉的面容,憑空增添了幾分聖潔的氣息。

    只是她如今娥眉緊鎖,手中拿著一塊巴掌大的綠色玉碟,正仔細的看個不停,臉上陰晴不定。

    玉碟晶瑩剔透,翠綠欲滴,邊緣處有諸多金銀色上古符文和一些深奧的銘印花紋,散發著驚人的綠色靈氣。一看,就知是件非同一般的異寶。

    而在玉蝶中心處,光滑如鏡的地方上,有這七八個紅色光點正忽暗忽明的閃爍個不停,彷彿紅色的螢火蟲一般。

    可就在這時,一個光點亮了一下後,驀然從中心處消失不見。

    菡雲芝見此,抿了紅唇,臉上現出了一絲憂色,更加凝神盯著手中寶物,眼也不眨一下。

    但僅僅片刻後,又有兩個紅點,同樣狂閃一下,也從玉碟表面消失了蹤跡。

    菡雲芝秀麗冰潔的臉上,終於神色大變,

    當碟上又有一個紅點滅掉時。玉蝶上就只有兩個南轅北轍的光點,還在微微閃爍個不停。

    「除了我和柳師妹外,四名築基期弟子幾乎同一時間遭了毒手。難道這人會分身之術,還是另有什麼不可思議的神通。看來,還是太小瞧了這些元嬰期老怪物的神通。估計鬼靈門的那些修士,也好不到哪裡去。早知道如此,還不如所有人聚到一起,和此人拼一下呢。」菡雲芝溫婉的一拂額前的青絲,嘴角露一絲苦笑的自語道,聲音幾乎低不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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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0 11:56:4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四章 六翼霜蚣

菡雲芝雖然心里有一點後悔當初的決定,但現在也知道想這些根本沒什麼用了。

    于是她將手中玉碟一收,深吸了一口氣後,杏唇微張,一顆晶瑩圓潤的光珠從檀口噴出。

    此珠滴溜溜的在菡雲芝面前轉了一圈後,往身下大鳥頭頂一落,竟硬生生的定在鳥首上一動不動了。

    此女則兩手一掐訣,臉色凝重沖此珠一點指。圓珠發出刺目光芒,同時靈禽揚頸長鳴,雙翅一振之下,劃出一道白色長痕,從原地激射加速,其速遁速足比原來快了近半還多。

    不過看菡雲芝手上法決未撤,臉色微白的樣子,就可知這種秘術肯定是一種大耗元氣的功法。

    但現在殺身之禍就在眼前,她自然也顧不得許多了。

    此女才剛施展這秘術不久,後方那就突然有雷鳴聲傳來。菡雲芝面容一驚,知道敵人終于追上她了。

    可現在這種遁速,已經是她能施展的最快秘術了,除了急忙往身上加了一層護罩外,並沒有其它的辦法可使。

    畢竟菡雲芝當初為了結丹容易,選修的功法實在沒有什麼大威力的神通。

    結果一高一低的兩聲雷鳴後,一道銀弧從此女身側一閃而過,在她面前十余丈之處,浮現出了一個背生雙翅的人影。青光閃動,無法看清楚對方的面容,但人影二話不說的略一抬手,數道刺目青虹驀然出現。

    菡雲芝面露絕望之色,正想閉目等死。

    “咦!是你。”那人影看了一眼菡雲芝的花容後,不禁驚訝的發出了一聲輕咦,隨即單手一晃,青芒消失。

    菡雲芝大感奇怪。正想凝神細看對方時,那人影卻周身電光雷鳴一起,從原地瞬間消失。

    菡雲芝不禁一呆。

    但就這片刻的耽擱,雷鳴聲又在其身後復響。

    此女心中一沉的急忙想回首看看,但是“噗嗤”一聲護罩破碎,隨後一縴細之極地金弧彈射到其身上。

    菡雲芝頓時覺得全身一麻,身子不由得從靈禽上栽倒,與此同時,她隱隱感到自己似乎被人從面一把摟抱住。一股男子的氣息撲鼻而來。菡雲芝在羞怒之下。就此昏厥了過去。

    韓立看著懷中的此女,臉露一分苦笑之色,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菡雲芝悠悠的醒來,一睜開雙目,看到的就是蔚藍無雲的天空。

    她一驚的急忙坐起身來,才發現自己竟在一個不大的無名小山上。

    一旁地不遠處。那只白色大鳥老實的趴伏在一旁,似乎也昏迷不醒的樣子。菡雲芝急忙過去一看,還好此鳥只是被下了最簡單的禁制,很容易就解開的。

    此女這才放心的將靈禽喚醒,然後騎著其一下飛到了高空,向四處張望了一下。

    此地就在她被制住之處附近,根本沒有被移動多遠的樣子。

    而看時間,似乎也沒過去多久地樣子。

    菡雲芝臉露茫然之色半天後。忽然想起什麼可怕之事。急忙面帶緊張的檢查身上的衣衫和身體。

    結果一切正常,並沒有遭遇什麼可怕經歷。並且就連身上的儲物袋和懷內的異寶,也安然的放在那里,沒人動過的樣子。

    這一下,菡雲芝真的呆住了。

    對方不但沒殺她,竟還對她秋毫不犯。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些糊涂了。

    菡雲芝想起自己昏厥前,對方發出地驚訝之聲,臉上現出了驚疑地神色。

    難道那名元嬰期修士真的認識她,或是她的某個熟人不成。可是在記憶中。除了御靈宗的一些祖師外,其他宗門的元嬰期修士,她根本一個也沒有見過的。

    可惜那人的動作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面容,身材也普通之極,絲毫特點沒有。唯一發出的聲音,也是驚訝地一聲輕咦而已,根本听不出來什麼的。菡雲芝子怔怔的在原地思量了半晌。還是絲毫結果沒有。

    不過。她隨後素手往懷內一摸,掏出了那個碧綠玉碟。

    隨後她單手掐訣。口中念念有詞後,一道白色法決,打到了玉碟之上。

    頓時此寶一陣綠光晃動,中間光滑處亮起了一個紅色光點。

    看到此幕,菡雲芝黛眉緊皺,再一回想當初自己被對方瞬間禁制的情形,更加後怕不已。

    她那位柳師妹不是同樣被滅殺了,就是已經逃出了此寶的感應範圍。

    而看開始時對方辣手的樣子,估計還是前者據多。

    菡雲芝幽幽的嘆了一口氣,將寶物收起。駕馭靈禽飛離了這里。的地方,韓立抱著一年輕女子,化為一道青虹飛行著。

    低首看了看懷中活色生香地大美女,他神色如常,絲毫異樣神色不露。

    前不久,他擊暈了菡雲芝後,就立刻方向一改,去追另一位御靈宗地女修。

    結果對方一見韓立追上來,竟然花容失色之下,放出了幾條尺許長的飛天蜈蚣出來。

    這些蜈蚣和普通蜈蚣大不相同,渾身烏黑發亮,背生雪白雙翅,一涌出靈獸袋,就噴出大口地雪白冰霜,猙獰凶惡異常。

    韓立見此情形先是一驚,接著又心中大喜。

    這些凶惡蜈蚣沒看錯的話,竟是奇蟲榜上排名第十八位的“六翼霜蚣”。此種蜈蚣和韓立的噬金蟲一樣,都是蠻荒時期的上古靈蟲之一。

    據說它們擁有部分冰屬性真龍的血統,一旦進化到了成熟體後,通體雪白,背生六翼,噴涂的寒氣,就足以覆蓋百里,冰凍萬物。

    不過這些蜈蚣和原先的噬金蟲一樣,明顯都是一些幼蟲,其口吐的寒氣對普通修士來說,也許難以抵擋了,但是對煉化了一些乾藍冰焰的韓立來說,根本不足為懼。

    韓立當即施展功法,輕易的將這些寒氣用大袖一裹,就毫不客氣的收進了體內。讓柳姓女子驚的面無人色。

    趁此機會,他則一個雷遁,將此女制住,讓其昏厥了過去。

    失去了神識控制,那幾只飛天蜈蚣自動飛回了靈獸袋中。

    韓立看著懷內的美貌女子,神色一陣的躊躇。

    殺掉此女,自然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如此一來,這些太“六翼霜蚣”可就無法得到了。因為凡是驅使靈獸靈蟲的修士,為了怕自己意外身亡後,靈物反而被仇家得到,一般都會在認主禁制外,另下一種自爆的禁制。一旦主人意外而亡,元神消潰,靈獸靈蟲也會隨之自爆掛掉。

    當然修士自覺大限已到,或者想將這些靈物傳給後代門徒,自然就會取消這種禁制。

    韓立的噬金蟲,也同樣種下了此種禁制。

    韓立想得到這些翼蚣的蟲卵,自然不能辣手摧花了。而

    而且除此之外,韓立還對御靈宗的控蟲秘術,動了一些小心思。

    畢竟御靈宗,原本就以驅使靈蟲靈獸而聞名整個天南,在控蟲之道上肯定有許多獨到之處。

    他那些噬金蟲,正需要更好的秘術禁制來加強控制。

    想到這里,韓立在此女身上貼了幾道禁制靈力和讓對方短時間無法清醒的符,抱著此女,化為一道青虹揚長而去。

    至于菡雲芝,這個當年讓他想起小妹的溫婉女子,韓立無法硬下心腸辣手對待。

    他本性終究不是一個翻臉無情之人,

    只好將此女留在原地,不再理會就是了。

    反正菡雲芝也沒看清他的面容,就算回去了,估計也說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而他只要抓緊時間趕回溪國去,就算事情最終暴露了,御靈宗和鬼靈門還能真拿他怎樣?

    畢竟天道盟和魔道原本就是敵對關系。前些年,天煞宗宗主還親自出手在雲夢山三派聖地大鬧了一場,不也同樣讓三派吃了一個啞巴虧嗎。

    只要人不真被對方困住或活捉,兩大勢力也只能互相忌憚的耍耍嘴皮子而已。

    這一點,韓立倒也心知肚明,了解的一清二楚。

    下面,他要一刻不停的往回趕了。可別被魔道的元嬰期老怪物堵在了對方的勢力範圍內。

    這樣想著,韓立的遁光不覺又快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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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09-5-10 11:57:23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五章 五行靈嬰

    就在鬼靈門幾名結丹修士全滅的時候,掩月宗故地的閉關室大門再次的打開,皂袍修士臉沉似水的走了出來。

    他幾名得力弟子竟然同時隕落,這讓此位元嬰老魔再無法故作不知的閉關下去了。當即一言不發的放出數道傳信符,給越國所有鬼靈門分壇發出信息,馬上查清幾名弟子的遇害之事。他要親自出馬,看看到底是什麼人竟敢對碎魂門下下次毒手。

    不過,他的動作明顯遲了一點。

    尚未等鬼靈門魔道修士大舉搜索時。韓立已經飛離了越國,開始橫穿元武了。

    這位碎魂真人最終一無所獲。只大概知道,自己幾名弟子被一不知名元嬰期修士所滅。對方已經遠離了越國,所以他儘管暴跳如雷,也無可奈何。

    而在十餘日後,菡雲芝也忐忑不安的回到了天羅國奇靈山中,跪拜在了那間漆黑的石室前,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親自向室中老者負荊請罪。

    「你們遠在數百里外,就被對方發覺了。其他人和鬼靈門修士全都被滅,就你一人安然逃離了出來?」老者話語裡帶了一絲古怪的問道。

    「不錯,師伯。雲芝和柳師妹等人分頭逃命的,結果只有我一人得以逃脫。其他人下落不明。也許還未遭毒手也未可知。」菡雲芝不知為何,竟隱瞞了那位不知名元嬰期修士。似乎認識她而放她一馬之事,只是含糊地說自己逃脫出來的。

    「那人既然能禁錮至木靈嬰,自然十有八九是元嬰期修士。但能在百里之外,就發覺你們的行跡。這可就太可怕了。據我所知,整個天南的元嬰後期修士根本沒有幾人。 難道真是那幾名老不死中一位。」老者的聲音低沉了下去,帶著一絲深深的忌憚。

    「這個師侄就不清楚了。因為對方神識實在強大。我不敢再近距離追蹤對方下去。只能遙遙地感應到此人離開了越國,穿過元武朝著北邊去了。因為再往前就是正道和天道盟的勢力,師侄不敢再跟隨下去,最終也未能知道對方是何人,只好回轉了本宗。還請師伯恕罪。」

    「你沒有什麼過錯。何罪之有?若那人真是元嬰後期修士,就是我親自過去,也一樣沒用的。你能活著回來,已經不容易了。這也是我考慮不周,本以為憑借你和柳玉的感應秘術。足以查清對方底細的,卻沒想到對方是元嬰後期修士地可能。如今那人跑的如此遠了,你的密術就是再神妙,也無法感應到靈嬰的所在。此事姑且作罷。你下去休息吧。另外,聽說菡師弟好像閉關出來了,你過去見一下他吧。」老者在屋內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多謝師伯大量。師侄就先告退了。」菡雲芝斂衽一拜。心裡鬆了一口氣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看到菡雲芝身影漸漸遠去不見,石室中老者默然了一會兒後,竟衝著空無一人地地方,莫名的又開口了。

    「你看你師妹所講是真是假,真是元嬰後期老傢伙抓走的靈嬰嗎。要知道,那種等級的修士,怎可能讓雲芝丫頭僥倖逃脫掉。」老者聲音中不帶絲毫的感情,仿若變成了另一個人一般。

    「師伯。剛才我用秘術稍微感應了下菡師妹的心緒。雖然說不上完全正常,但大部分時間都是平穩安定的。只在說到逃脫那段時。心中才有些混亂。我估計隱瞞地部分,多半就和此有關地。」隨著老者的詢問,石室後人影一閃,竟走出一名濃眉大眼的中年人出來,恭敬的沖老者說道。

    「哼!我想也是如此。要不是她是菡師弟的後人,我怎會如此輕易的放她離去,說不定就要動用搜魂之術,看看她倒底隱瞞了什麼。現在不看僧面看佛面,礙於菡師弟這層關係,這種傷害神識的歹毒手法,還是不能隨便用在她身上的。畢竟菡師弟就她這一個後人,平常可喜愛的要命。甚至為了讓此女結丹,不惜大耗元氣地施展逆天大法,替其洗髓易經。既然她隱瞞地不是重要關鍵東西,我也就懶得再追究下去。而至木靈嬰落在了那些老傢伙手上,才真的麻煩了。好在這次丟失地是至木靈嬰,其它二個靈嬰都還安然存在。而至木靈嬰我記得還有一個備用的。雖然稍微差了點,但姑且先培養看看吧。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五行靈嬰齊聚的那一天。」老者長吐了一口氣,有些鬱悶的說道。

    「這五行靈嬰秘法,原本就是本宗失傳多年的大神通之術。要不是師伯前些年無意中煉製出了至土靈嬰,恐怕本宗到現在還不能湊齊五行靈嬰呢。只要靈嬰全都準備完成,再施展秘術讓靈嬰和本門弟子融和一體。用不了多久,我們御靈宗就相當於憑空多出了五個元嬰期修士,足可以和合歡宗一爭魔道的魁首位置了。不過這些修士,雖然擁有元嬰修士神通,但是卻沒有真正元嬰修士的壽元,這倒是一件可惜的事情。至於那丟失的至木靈嬰,原本就是靈嬰中煉化最早,最凶悍的一個。據說以前還曾經吞噬過本宗元嬰修士的元嬰,實在暴虐異常,難以馴服。拿來合體的話,也很難成功的。丟失的話,反是一件幸事。」中年男子穩重的說道。

    「嘿嘿!你所說的我怎會不知道。那至木靈嬰千餘年前不知什麼機緣巧合,竟自行產生了神智,而且還偷偷潛進我們御靈宗的藏經閣,偷窺了多本秘術功法。讓其神通大增,一下脫離了禁制。要不是當時本宗正好有一位元嬰後期長老坐鎮,一舉施展大神通將其鎮壓下來,差點就釀成大禍出來。不過也就因此,我估計若是能融合此靈嬰的話,恐怕那位合體弟子一舉擁有元嬰中期神通,也不是不可能的。自然不願意輕易捨去。說來也好笑,在融合靈嬰前非但不能讓五行靈嬰法力加深,反而必須不斷削弱靈嬰修為,只有這樣才能保證融合時,門內弟子元神不反被靈嬰吞噬了。否則,我何必冒險讓人帶著至木靈嬰,去元武國的乾金谷承受金風洗體。」老者平靜的說道,但話裡的惋惜之意,仍明顯非常。

    中年男子聞言,想張口再勸說些什麼,但轉念一想又則面露苦笑的不語起來。

    一個多月後,韓立終於到了溪國,回到了自己的洞府內。

    這一下韓立大鬆了一口氣,將那柳姓女子往靜室中一放,就先看了下子峰處慕沛靈。

    看到此女仍在修煉閉關中,他心中大為滿意。又分別去了拜訪了落雲宗的二位長老,好讓對方知道他已回來了。

    銀髮老者二人見了韓立,自然大為高興,略問了幾句韓立此次出去的情況。

    韓立則輕描淡寫的一帶而過,只是說路上滅了幾名鬼靈門和魔焰門的結丹弟子。

    結果,這二位非但沒有露出擔心之色,反而大聲的讚好。

    看來這二人對上次天正魔兩道算計他們之事,仍然記恨在心。特別是銀髮老者,當初為了活命,不得不施展一種保命的秘功,造成其現在仍然元氣大傷,還未徹底恢復。

    韓立這舉動,也算替他們出了一口惡氣了。

    見此情形,韓立更加安心了。稍微聊了半日後,就回到了洞府中。

    在路上他就開始思量,如何處置那位白衣大美女了。

    柳姓女子在恍惚之中,慢悠悠的醒來。

    明眸剛一張開,就看到一個臉孔幾乎湊到了其面上,不禁驚駭的一下坐了起來,並急忙退後數步,靠在了一堵石牆上。

    這時她才發現,臉孔的主人竟是一名二十餘歲的嬌媚少婦,沖其嫣然一笑著。而她身處一個看似完全封閉的密室內,此地除了一塊圓形蒲團外,就別無它物。

    「道友醒過來了。沒有事的話,隨我去見主人吧。」少婦笑嘻嘻的沖其說道。

    「主人?他是誰?這裡是什麼地方。」柳玉一時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腦中一片混亂之餘,遲疑的問道。

    「道友跟妾身過去一見,不就知道了。至於此地,這裡是溪國的雲夢山。我想道友應該知道身在何處了吧!」銀月上下打量著此女高挑的身子,慢悠悠的說道。

    「溪國,雲夢山?你們是天道盟的人!」柳玉只是略一思量,就立刻想出了對方的來歷,不禁神色一變的失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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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六章 柳玉

    “道友真是聰慧過人,這裏的確是天道盟落雲宗。姑娘還是快些過去,我家主人還在等著呢!”銀月眼波流動,不動聲色的催促道。

    “好!小女子也想見見這位前輩。麻煩道友在前邊帶路。”白衣女子倒也不是尋常修士,竟很快就恢復了常色。

    銀月微微一笑,蓮步輕移的走出了靜室。白衣女子則默不做聲的緊隨其後。

    片刻後,二女一前一後到了大廳內。

    韓立正坐在在石椅上,雙目清澈的望著大廳中間一個巨大光罩。裏面正有一隻靈獸,暴躁之極的用頭撞擊著罩壁,但是這土屬性禁制紋絲不動,深黃色罩壁仿若磐石一般堅固。

    柳玉仔細一打量那靈獸。就見此獸體形仿若青牛,背生鱗甲,四蹄淡銀,竟是一隻少見的鐵犀獸。

    這種靈獸雖然不是什麼上古異種,但也是修仙界難得一見的珍稀靈獸。好像前剛被滅族的元武付家,就有這樣一只祖傳的犀獸。聽說可以力敵結丹中期修士,而不落下風。難道就是此獸?

    這麼說來,真是眼前之人滅了付家滿門,然後奪得此靈獸的。

    柳玉心裏對韓立的辣手,暗暗心驚,落在這樣一位元嬰期修士手上實在是凶多吉少啊!

    不過,她也為韓立的年紀看起來如此年青,暗感到一絲驚疑。

    畢竟男修士很少有人修煉帶駐顏功效地功法。進入了元嬰期後也基本上到了中年以後的模樣。當然,這個中年也是男修三四百歲時的正常模樣。因為境界越高,修仙者衰老的速度越緩慢。

    所以在修仙界,一些老者稱呼一些中年修士為“師叔”“叔祖”,這都一點不奇怪的。

    這時,銀月站在韓立面前。身上肅然的說道:

    “主人,禦靈宗地道友,我已經帶來了。”

    “嗯!你先下去吧。”韓立點點頭,隨意的說道。

    “是,主人!”銀月自知自己變身不能持久。韓立才特意如此說的,當即臉帶笑意的悄然退下。

    柳玉不安的走到了韓立面前,給韓立輕盈地一拜,就露出嬌柔之色的站在一旁,顯得格外乖巧憐人。

    可韓立冷冷掃了此女一眼。就回頭看向光罩中的鐵犀獸,手指微彈。

    一道纖細電弧從指尖處噴射而出,直接穿透光罩,擊在了靈獸的身軀上。

    鐵犀獸渾身電弧跳動,一聲哀鳴下,噗通一聲翻身載到,四蹄抽蓄個不停。無法站起身來。

    見到韓立隨後一擊。將如此強大的靈獸輕易擊到,柳玉臉上地楚楚之色微變,但隨即又做出若無其事的模樣。只是韓立神識微一感應,聽的很清楚,此女的心跳比剛才快了那麼一分。

    這時,韓立目光才重新回到白衣女子身上,平靜的問道:

    “道友叫什麼名字,為何無故跟蹤我?鬼靈門和魔焰門的修士找上我,還很正常。你們禦靈宗。我似乎沒有招惹過的。”

    聽到韓立如此一說。柳玉一怔之後,神情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但微咬紅唇後。還是輕聲地回道。

    “前輩禁錮了我們禦靈宗地至木靈嬰,小女子才不得不奉命追查前輩的行蹤,若有冒犯之處,還望前輩不要和晚輩一般見識。小女子也只是奉命行事而已。”此女很清楚,即使不說實話,以元嬰修士的神通,足可以通過一些搜魂手段強行得到想知道的東西。

    她可不想被弄的神識受損,變成白癡一般的存在。

    “至木靈嬰!你說的那個綠色妖嬰吧!”韓立一皺眉,立刻想起了自己活捉的那個妖異小人,有點詫異的說道。

    “不錯,就是此靈嬰。這靈嬰原本是我們禦靈宗花費無數心血煉製出來地,對本宗非常重要。可沒想到這一次出了點意外,竟叫其逃脫了出來。還被前輩禁錮住了。”柳玉面帶一絲苦笑地解釋道。

    “煉製出來的?我還以為這東西是哪種妖靈化嬰呢。不過這小東西還真地很棘手。要不是碰上我,能對付他的修士恐怕還真不多。”韓立目光閃動,冷冷的說道。

    柳玉聞言,嬌容上似乎露出一絲窘迫之色,一時不知說什麼才好。

    好在韓立盯著她吹彈可破的臉蛋,若有所思的又問道。

    “不過,你們怎麼知道我擒住了靈嬰,並且如此快的追蹤到我。難道在靈嬰上做了什麼手腳?若是如此的話,應該瞞不過我的神識才對。”

    “啟稟前輩,晚輩沒有在靈嬰上下什麼追蹤禁制。而是和另一位同門師姐修煉了一種特殊秘術,可以遠距離感應到這至木靈嬰的大概方位。所以才被門中的師伯派出來追蹤前輩的。當然這種感應,是一定距離限制的,超出太遠,跑出十幾萬裏外的話,我和是那位師姐也無計可施的。”柳玉看起來真的一絲隱瞞之意都沒有,不但將韓立所問之事回答出來,甚至還主動講了其他相關之事。

    韓立聽了,微微點點頭。不管對方所說是真是假,對此女的識趣比較滿意的。

    不過下面,他問出了一句讓柳玉神色大變的話來。

    “既然你們禦靈宗花費如此大心思煉製這種靈嬰,那它肯定有大用了。能否說給韓某聽聽?”

    韓立說完此話,雙睛一眯,隱露寒光的望著此女不再言語。

    柳玉吹彈可破的臉上現出一絲躊躇之色,但明眸一接觸韓立冰冷的眼神時,激靈靈打了個冷戰,口中馬上不再遲疑的答道:

    “這至木靈嬰的確非同一般,可以和修煉過特殊功法的木靈根修士進行融和合體,不用自己凝結元嬰,就直接用靈嬰代替元嬰,從而可擁有了元嬰期的修為和神通。”儘管知道洩露了靈嬰的秘事,回到禦靈宗絕沒什麼好果子吃。

    但她更清楚,不說的話現在這一關就過不去,這位貌似年輕的元嬰期修士,絕不是憐香惜玉之輩。她只能先顧眼前的安危再說了。

    “直接進入元嬰期,還有這種功法。若此事是真,你們禦靈宗豈不早一統魔道了,怎還會屈居合歡宗之下。難道這秘術另有什麼限制?”韓立被此女言語嚇了一跳,但鎮定下來後,就一針見血的說道。

    “前輩目光如炬,這種靈嬰的確不可能大規模煉製的。此秘術雖然許久之前就被創立出來了。但靈嬰的培養艱難非常,不但煉製材料稀有之極,裏面似乎還牽扯到大限來臨的門內長老配合,才可嘗試煉製。好像這些長老坐化潰散的元嬰,是其中必不可少的條件。而每一靈嬰的現世,也是機緣巧合下才能成功。十幾次中,也不知能否成功一次。要舉行融合儀式,還必須同時聚集五種不同屬性的靈嬰才可。缺了任何一種,都會導致五行不全,無法融合成功。而我們禦靈宗一直積攢各種靈嬰至今,也不過只有六七個而已。一直欠缺最罕見的金屬性靈嬰。直到數十年前,才意外煉化出來此屬性靈嬰。如此一來,門內馬上挑選出了十名結丹修士,分別作為融合靈嬰的候選者,專門開始修煉相關秘術。只能條件成熟,就從我們中選出五個人出來,舉行融合儀式。”柳玉的聲音圓潤動聽,一一的說出了相關的秘聞。

    韓立聽了,臉上毫不表情,但心裏著實動容了幾分。

    單手托起下巴,沉吟了起來。

    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緩緩的說道:

    “這種修士既然是偷巧才進入元嬰期的,那肯定和真正的元嬰期修士有些不同,應該有不少缺陷吧!”

    這種融合靈嬰的做法,讓韓立不由得想起了煞丹修士,似乎都是同一類型的速成之法。當然,這種靈嬰培育之法,更是千難萬難。

    “前輩說的是,其他方面晚輩不知,但是元嬰修士最重要的驚人壽元,融合靈嬰後的修士是沒有的。擁有的還是結丹時的壽命。而且一使用這種秘術,似乎從此也喪失了真正結嬰的機會,並且修為停滯不前,無法有進一步提升境界的可能。可以說利弊各有不少的。”既然已說了一部分出來,此女心裏一橫之下,乾脆一五一十的都說了出來。畢竟事到如今,說出來多少似乎都沒什麼差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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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七章 霜花與藍焰

    聽完此女說出的這些東西,韓立對自己禁錮住的至木靈嬰總算有了大概瞭解。

    此東西有點類似他的啼魂獸,同樣是人為煉製出來的靈物。不過從它們可以吞噬修士元神元嬰看來,顯然凶悍的多了。最起碼以前的啼魂獸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韓立心思轉動,口中卻話鋒一轉,忽然說了一句讓柳玉愕然的話來。

    「你驅使的那幾隻六翼霜蚣,倒也不凡。是從何處得來的?按通常情況來說,以你的修為,似乎是無法擁有這樣的上古靈蟲。難道你那些同門或所謂的師叔師伯,沒有窺視過此物?」

    「前輩也認識此靈蟲!晚輩從一座上古修士的荒廢洞府,尋覓到的諸多此蟲古卵。原本以為是死卵,不可能孵化的,但回去一試之下,竟機緣巧合的孵化出了幾隻來。不過宗門長輩說,這些靈蟲雖然是上古異種,並且成年後神通無窮,但是培養起來困難無比。就是一切條件具備,讓它們長大也要上千年的時間才可。故而,倒也沒誰打它們的主意。晚輩也是覺得,幼年的它們神通已經不小,這才一直沒捨得更換其它種類的靈蟲。」柳玉有點驚疑的說道。同時心裡不解,對方為何問起此靈蟲,難道以對方的修為也會看上了這些蜈蚣?

    不過即使元嬰期修士可以活上千年之久,也不可能真花費心血培養這些六翼霜蚣的。他們同樣耗費不起如此長的時間。

    柳玉正百思不解時,韓立瞥了她一眼,說出了讓此女砰然心跳的話來。

    「我對你地這些六翼霜蚣很感興趣,也有辦法將它們短時間內就提升一兩階。不知道友,有沒有興趣和我做個交易。」韓立平靜的說道,

    「前輩想讓晚輩做什麼。儘管說就是了。」柳玉明眸流動,嫣然說道,露出宜喜宜嗔的風情。

    可韓立對此猶若未睹,只是淡淡地接著說道:

    「我可以幫道友催熟這幾隻六翼霜蚣。但是它們產下的蟲卵,必須交予我。我另有它用。而且我聽說御靈宗的驅蟲術,頗有獨到之處。不知道友是否肯賜教一二。」

    「驅蟲術?」柳玉原本笑吟吟的表情,一下凝固了。

    有關驅蟲驅獸的高階秘術,一向都是御靈宗的重中之重法決。若是輕易洩露給外人,可真犯了叛門之罪。

    即使柳玉心裡早做好了。完全不違逆韓立的打算。聽到此言還是面色大變,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前輩應該知道,擅自洩露宗內功法,是受抽魂煉魄的大罪。晚輩若將秘術洩露給了前輩。不知前輩處置小女子。」柳玉望著韓立,有些不安的說道。

    「只要得到了蟲卵和自己想要地法決,你大可自行離去。我不會阻攔你分毫的。至於是否回御靈宗或者另投他處。天下之大,你難道還無法立足?」韓立輕描淡寫的說道,彷彿說的只是微不足道地小事。

    柳玉聽了這話,玉容上卻陰晴不定起來。半晌後,才一抿紅唇的苦笑道:

    「前輩說的輕鬆。晚輩對自己的事情知道的很清楚。若是成為散修,小女子這輩子也別想凝結元嬰了。況且,晚輩現在也已經知道了前輩的身份和來歷。前輩怎會如此輕鬆的真放晚輩離去。恐怕還是難逃一死。」此女似乎將此事情看的非常透徹,慘然的緩緩道。

    「那你打算怎樣。難道準備讓我發下毒誓。還是以此來要挾下我。」韓立聞言沒有動怒,神色不變的說道。

    「要挾?晚輩怎敢如此。晚輩只想求一個自保之策而已。」柳玉搖搖頭,冷靜下來地說道。

    「你想如何自保?」

    「前輩若是不嫌棄地話,小女子想從此拜入前輩門下,做前輩的弟子,不知能否答應?」柳玉秀首低下,說出了讓韓立一怔的話來。

    「拜入我門下?」韓立真有點意外了。「

    「不錯。以前輩的修為,做晚輩的師傅自然綽綽有餘。而晚輩只有在前輩門下得到庇護,才敢毫無顧忌的將御靈宗功法告知前輩。否則。就是前輩不殺我。晚輩也會被御靈宗追殺終生的。」白衣女子玉脂般的臉上露出一絲驚懼之色。

    韓立眉頭一皺,手指輕輕敲打了幾下一旁的青石椅把。微露沉吟之色。

    「你如此說。應該在御靈宗沒有拜過師吧。但拜入我門下,你家族如何面對。畢竟天道盟和魔道可是敵視關係,你可想清楚了?」韓立摸了摸下巴,不慌不忙地說道。

    「晚輩從築基到結丹,完全靠自己機緣才走到這一步地,一直沒拜過什麼人為師。家族就更沒有關係了。柳家到了我這一輩,修士原本就只有寥寥幾人而已,現在其餘之人早已過世。也只剩晚輩一人了。」柳玉鎮定的說道。

    「既然你如此說,入我門下以求自保,也不是不能之事。不過先給你說清楚,我必須在你身上種下禁神術才行。以後地修煉,也不會多加過問的。一句話,你可以當我的記名弟子,然後加入落雲宗自行修煉。這你還打算如此做嗎?」韓立似笑非笑的說道。「下禁制,這自然是應該的。畢竟晚輩以前是御靈宗修士。只要前輩能夠庇護晚輩的安危,小女子絕不會有任何怨言的。至於修煉上的指點,我原本就是僥倖撿回一條性命之人,自然不敢過分奢望。」柳玉似乎頗為瞭解像韓立這樣苦修之士的想法,毫不猶豫的答應道。

    聽到此女痛快的答應下來,韓立反而沉默了下來。目中異光閃動幾下後,才點點頭的說道:

    「好!既然道友連這等條件也答應下來。我然也不會出爾反爾的。明天,我會帶你見落雲宗的另外兩位長老。以後你就改名加入落雲宗吧!」

    「多謝前輩,成全之恩。」柳玉心裡一鬆,知道小命真的保住了,急忙欣喜的拜了一拜。

    「你先回原來的靜室休息一下。過一會兒我會給你施展禁神術,然後順便解掉你身上的法力禁錮。」韓立一擺手,讓此女先出去。

    柳玉再次稱謝後,恭敬的退出了大廳。

    大廳的一面牆壁上黃光一閃,銀月憑空從壁上浮現了出來。

    「怎麼。你還沒有變回原形!」韓立瞅了一眼眼前的少婦,不置可否的問道。

    「奴婢妖狐之身的修為比以前可精進了不少。變身的時間自然也稍長了一些。不過主人,你真打算收此女為徒?我記得主人以前並不喜歡收徒的,生怕牽連的因果太多,而耽誤了修行。這六翼霜蚣對主人真的如此重要?否則光要驅蟲秘術的話,完全可以施展夢引術強行搜魂得知。少婦眼珠微微一轉,不解的嬌聲問道。

    「你說的不錯。這六翼霜蚣我是勢在必得的。你覺得按照現在進度,一次煉化一縷乾藍冰焰,我概要多久才能將所有冰焰煉化完成。」韓立身子往後一靠,臉上現出慵懶之色的說道。

    「不知道,最起碼也要……」銀月被韓立此問給說的一愣,遲疑了一下後,一時也無法做出準確判斷。

    「實話告訴你,煉化一絲需要一年的緩衝,將所有冰焰化為己用。最起碼也要二百餘年的時間。這時間未免太長了一些。而這些六翼霜蚣噴塗的寒氣,就可以大大縮短煉化的時間,而且似乎還能對乾藍冰焰另有一定的增幅奇效。」韓立淡淡的說完此話,兩手一抬,分別伸出一根手指出來。

    結果在銀月驚訝的目光中,手指的指尖處,分別閃動起白、藍兩色的光芒。

    一朵潔白如雪的霜花,一朵藍燦燦的冰焰,先後出現在了指尖之上,輕輕漂浮著,精緻異常。

    「這……」銀月驚訝的輕咦一聲。

    韓立則已經不動聲色的張口一吹,頓時一小片青霞瞬間噴出,將霜花和藍焰捲入了其內。

    霜花和藍焰化瞬間化為了點點星光,交織混雜在了一起。

    隨後低沉的爆裂聲傳出,耀眼的藍白色刺芒亮起。在青霞中,驀然出現了一隻紫焰小鳥,雙翅微動之下,盤旋飛舞,靈巧之極。

    看著手指大小的紫鳥,韓立臉上露出滿意之色,目光的深處,甚至還有隱隱包含一絲興奮之意。

    「銀月,你還記得玄骨老魔當初施展的修羅聖火嗎?」韓立輕吐了一口氣,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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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六十八章 蟲甲術

    “修羅聖火!銀月自然記得,那是號稱鬼道聖火的魔焰。若真讓玄骨修煉成了,雖然不能說縱橫一界無敵,但絕對很少有人是對手了。難道主人融合的就是此火,和當日所見似乎不太一樣。”銀月有點詫異的說道。

    “這自然不是修羅聖火,連我自己也不知此火是什麼來歷。但威力明顯比乾藍冰焰更勝一籌。若所猜沒錯的話,隨著六翼霜蚣所吐寒氣升級,吸納後此火的威力只會越來越大,到了最後想必也不會遜于那修羅聖火多少的。這也是我無意中吸納了蜈蚣寒氣後,才偶爾發現的。不能不說是機緣巧合。”

    說完這話,韓立手指微微一動,那紫焰小鳥圍著手指飛舞了兩圈後,迅速沒入手掌不見了蹤影。

    而銀月則一怔後,臉蛋上露出了驚喜之色。

    “那奴婢恭喜主人。原本乾藍冰焰就是普通元嬰修士不敢沾染之物,現在有了這新融合的魔火,那主人橫掃天南更是大有可待啊。”銀月輕盈的一拜後,臉上笑盈盈的,更顯得嫵媚動人。

    “橫掃天南?這話說的口氣也太大了。天南光是中後期的元嬰修士,就不知有多少。這些老怪物哪一個不是存活了多少年的人精。豈沒有各自的殺手鐧。說不定正好碰上什麼可以克制我魔火的東西。”韓立搖搖頭,凝重的說道。

    “主人太謙遜了。世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銀月紅唇一抿,眸中露出不以為意的神色。

    “這可不好說。噬金蟲算厲害了吧。奇蟲榜十幾名,但是排名遠在其後的血玉蜘蛛卻恰好可以克制它。若是碰上一些知道它們來歷地修士,還有玉木之類寶物。那情況也不妙的。這魔火同樣會有克制之物的。這一界,原本就不可能有真正無敵地功法或者寶物。”韓立微然一笑道。

    “主人還是真夠小心慎密的。這樣說起來,還真要多準備幾種殺手鐧的。以防被對手克制住了。”銀月聽了神色微變,也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韓立似乎意猶未盡,慢悠悠的又說道:

    “我以前不收徒,是因為修為不夠,又一直居無定所,漂泊不定,收徒肯定是個累贅。但如今既然在落雲宗安定下來,自然要適當培養一些自己的勢力。在修仙界中,個人實力雖然最重要。但是若是真的勢單力孤,也許多不便和危險之處。最起碼消息堵塞,無法及時掌握一些對自己有用的情報。像兩年後虞國即將舉行的交易會之事,就沒人主動告知我們。雖然估計。到時那兩位長老最終會通知我們一聲地,但卻無法為此早做一些準備了。而我看柳玉此女,雖然修為不高,但不像一個只會苦修之人。進了落雲宗後,不用我吩咐,估計也會努力發展自己勢力的。”

    “此女身上被主人下了禁神術,除非此生修為超過主人,否則不可能背叛主人的。她的勢力,自然也是主人地勢力了。而這比正常情況下收的徒弟,要可靠的多了。”銀月笑嘻嘻的補充道。

    韓立瞥了銀月一眼。淡然說道:

    “你知道就好!”

    然後他目光一轉。落在了那隻犀獸身上。

    此刻這只靈獸搖搖擺擺的重新站了起來,不過兇焰已經大減,望向韓立的目光隱露出畏懼之色。

    “這只靈獸對我來說,雖然沒有什麼用處。但因為是家族靈獸,不需煉化,就可以直接使用法器指揮它。是可以交易的最佳東西。你將它調教的差不多後,就關進靈獸室中,等以後的虞國交易會,看看能否用它換什麼珍稀的東西。我去給柳玉種下禁神術去。”韓立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塊烏黑地權杖。轉手拋給了銀月,口中吩咐道。

    “遵命。主人!”銀月接過權杖,恭聲答道。

    韓立則站起身來,不再言語地離開了大廳。

    而銀月一人擺弄了幾下手中權杖,面帶思量之色的沉吟不語,似乎在細思量韓立剛才的言語。但片刻後,她突然笑吟吟的舉起權杖,對光罩中靈獸就是一照。

    頓時權杖上射出大片黃光,將犀獸罩在了其內。

    廳中,隨之傳出一陣淒厲的嘶鳴之聲。術後,韓立就將柳玉帶到了銀髮老者那裏。

    當然韓立並沒有完全實話相說,只說此女和他有些淵源,故而將其從禦靈宗帶回了溪國,並打算將其收入了門下,好略加照顧。

    銀髮老者聽了此言,先是一呆,但隨後面露恍然之色的哈哈大笑。

    “我說韓師弟為何會跑到魔道地盤中,轉了一圈就回來了。原來是為了柳師侄啊。好,很好!本宗多一位結丹期的女修,為兄還求之不得呢。”銀髮老者一口就答應讓柳玉加入了落雲宗之事。

    韓立對此很滿意,又和老者聊了一些事情,就帶著此女離開了。

    隨後,柳玉正式改名叫柳眉,正式拜在了韓立門下當一記名弟子。

    韓立雖然說過不會親自指點此女的修煉,但在拜師時倒也沒有小氣。當即拿出了兩件法寶和數瓶結丹期修士服用的妖獸丹藥,賜予了此女。

    如果說先前拜師韓立,柳眉心裏還有些勉強地話,但見這位師傅竟如此大方地給了如此貴重之物,當即驚喜的大禮拜謝。

    此時她首次覺得,離開了禦靈宗拜韓立為師,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不過此女乖巧之極地,隨後將自己所知的驅蟲秘術複製在一個玉簡上,和那幾隻六翼霜蚣雙手交予了韓立。

    韓立自然神色平靜的收下了這份拜師之禮。

    柳眉就離開了韓立所在洞府後,搬進了落雲宗白鳳峰之內,並開闢了自己的洞府,成為落雲宗高階修士中的一員。

    不知是不是銀髮老者看在了韓立面子上,還任命此女擔任那白鳳峰的副峰主,給那白鳳峰的宋姓女子當副手。

    韓立知道此事後,一笑而已。

    他在得到了那些蜈蚣後,就用霓裳草進行了催熟。這些霓裳草對噬金蟲有用的話,對六翼霜蚣應該同樣有效的。他自己也進入了密室,開始參悟新得到的驅蟲術,和辛如音留給他的玄牡化嬰大法。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目微閉,渾身青光流轉,仿佛在修煉什麼功法似的。

    半晌之後,他睜開了雙目,眼中清澈的目光閃過後,當即一把抓起腰間的靈獸袋,二話不說的仍向了高空,單手沖其一點指,口吐一個“疾”字。

    頓時數千隻三色噬金蟲從袋中蜂擁而出,並迅速形成一隻丈許大的巨大蟲雲,在韓立頭頂上盤旋嗡鳴著。

    韓立眼都不眨一下,反而站起身來,腳踩玄機,口中念念有詞,兩手驀然一揚,一片青霞脫手飛出,一下將蟲雲罩在其中。

    噬金蟲瞬間嗡鳴全無,反而著魔般的在青霞中開始互相穿梭,交叉。,但竟沒有一隻撞擊到一起,顯得詭異之極。

    韓立精光閃動的盯著蟲雲,眼都不眨一下。但片刻後,他單手一結法印,同時另一隻手向蟲雲虛空一抓,口中低吼一聲。

    青光閃閃的蟲雲,立刻向韓立頭頂直墜而下,一下將韓立罩在了其中。靈蟲以比先前快了數倍的高速,圍著韓立瘋狂的轉動,飛舞,竟形成了一張風雨不透的蟲罩出來。

    韓立見此,面上露出一絲笑意,但笑容一斂後,一個深奧晦澀的聲音,又從其口中吐出。

    頓時,所有靈蟲以韓立為中心,驀然向中間一沖,耀目的青芒同時爆裂了開來,讓人無法目視。

    片刻後光芒消失,但一件三色花紋的古樸戰甲憑空浮現在了韓立身上。

    此甲青光閃閃,瑩光流動不已,一看就知是件堅固,難以擊破的寶甲。

    韓立見此,臉上的笑意越發濃了,單手一撫此戰甲表面一下,覺得光滑之極,根本看不出絲毫異常之處,簡直不可思議。

    “不錯!真想不到,以前在虛天殿中想過的用噬金蟲凝聚護罩和護甲的想法,禦靈宗竟然早就研究出來了。真不愧為以驅蟲術名聞天南的魔道大宗。遠非自己胡思亂想可比的。”韓立笑容隱去後,輕歎了口氣,竟喃喃的如此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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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九章 第二元嬰

    驅蟲術的修煉並不難,以韓立如今的境界和修為,參悟這些秘術水到渠成,易如反掌。

    不過這些秘術讓他大開了一番眼界,上見記載的幾種驅蟲攻敵的方法和手段,讓他嘖嘖稱奇不已。

    特別這「蟲甲術」的法決,更是讓他以前的模糊想法,完美的得以實現。

    以前,他雖然可以指揮三色噬金蟲凝結成刀劍之類的簡單東西,但是一涉及到戰甲這種複雜的東西,又顯得有些力不從心,幾點困難之處始終無法解決。

    現在有了玉簡中記載的「蟲甲術」法決,經過短短的月餘練習,就可以熟練的凝結出戰甲了。

    真是不可思議!

    不過,韓立高興之餘,心中也暗自竊喜。

    他相信創立出「蟲甲術」的那位高人,也不可能輕易擁有像噬金蟲這般強大的靈蟲來凝結蟲甲,論防禦力自然遠不如真正護甲類寶物。再加上蟲修原本就少,故而此功法才名聲不顯。

    但此法決到了他手中可就不同了。

    三色噬金蟲的甲殼原本就堅韌難催的,再加上變形凝結的奇特能力,讓此戰甲防護能力只在普通護甲之上,對他正好適應之極。

    況且,等以後那些金色噬金蟲用新的控蟲術掌控熟練了,自然可幻化出更勝一籌的寶甲出來。韓立對此信心十足。

    再一想到最後進化完成地成熟體噬金蟲。韓立更難按捺住那份興奮之情。

    半晌之後,韓立總算恢復了平靜。

    撫摸了下蟲甲,心中沉思了一會兒後,一口靈氣吹去。

    蟲甲重新潰散,還原成了眾靈蟲。舉手之間,被韓立全收進了靈獸袋中。

    他再次盤坐地上,從儲物袋中從容的取出了一件青色玉簡。正是辛如音所留之物。

    韓立雙手平捧此物,眼睛半瞇,神識很快沉浸了其中。

    前面的古陣法姑且不問,他直接找到了最後的玄牡化嬰大法口訣上。

    此功法。也不知是上古時期那位魔道古修創立,不但口訣晦澀深奧,而且句句璇璣。隱含妙義。韓立幾乎一字字的來體悟。其過程緩慢無比。

    足足過了半年的時間,韓立才參透了此功法一大半。

    但就這樣,讓韓立心中駭然。對那創立此法的古修,佩服的五體投地。

    不錯。此功法看起來的確有些像道門的一氣化三清秘術。其中倒底有多少區別,韓立從未接觸過道門第一玄功分毫,自然無法得知。

    不過功法和那些普通地魔道「身外化身」秘術截然不同,絕對是真正創立第二化身的逆天神通。一旦修煉而成,就可擁有兩個完全獨立的元嬰。雖然有主輔之分,但無論哪個元嬰意外消亡,另一個都可以繼續安然地存在。

    只不過若出事地是主嬰,第二元嬰就要虧損諸多元氣,才能慢慢轉化為主嬰的存在。但若第二元嬰受損。則主嬰所受影響幾乎可以忽視。

    更讓韓立心動的是。第二元嬰一旦修煉而成,就可以選擇一副上好修士軀體融合其內。修成化身。

    化身一成,就可以成為主體之外地真正第二存在。即使本體煙消雲散,只要化身還在,韓立仍是存活的。

    畢竟兩者地記憶情感都是一模一樣,只不過複製一份在第二元嬰上罷了。

    這和韓立當初修煉的曲魂分身,實在天差地別。

    當時韓立修煉的所謂煞丹分身,控制行動的,只是從韓立元神中分裂出去的一絲神念,並沒有任何的記憶感情,也沒有自主的能力,幾乎相當於一個高級傀儡而已。

    不但如此,這曲魂化身還無法離開韓立身邊太遠。否則會因為神識無法感應到的原因,喪失了行動能力。

    而玄牡化嬰大法所修成的化身則不同了,不但可以和修煉之人遠隔萬里毫無事情,並且在沒有命令和吩咐情況下,就可自主地行動、修煉。和普通修士一點區別沒有。

    看到這些時,韓立倒吸了一口涼氣。

    但再往下面參悟時,玉簡中終於提到了修煉此功法地限制和缺陷。

    韓立一領悟明白,就如同澆了一桶冷水,剛剛升起的興奮火熱之情,瞬間跌落低谷。

    其中地困難讓韓立張目結舌,半天無語。

    別的不說,就說其中最重要的凝煉第二元嬰吧。

    普通修士光凝結成主嬰都是花費無數歲月,才僥倖碎丹成功。再凝結第二元嬰自然沒有第二金丹可碎,也沒有如此多時間耗費的。

    唯一可行方法,就只有侵佔其他元嬰修士元嬰,將對方元嬰神識抹去,在用自己的神識將此元嬰同化,才能擁有第二元嬰。

    玉簡中雖然提供了侵佔和抹去元嬰神識的法訣和手段,但風險之大,成功率之低,自然就不用多說了。

    就是真的福星高照,侵佔別人元嬰成功,下面同化的過程,是一個更危險的過程。

    畢竟元嬰是強行搶過來的,就算暫時侵佔成功,想要同化和自己一樣,就要冒神識反被元嬰本能同化吞噬的可能。

    若是第二元嬰真成,同時擁有兩個元嬰後,其中的好處當然數不勝數。

    若想再進一步,修煉成第二化身,只要找一副合適軀體讓元嬰奪舍即可。

    當然這幅軀體原本的修為越高越好。

    最好還是元嬰修士的身體,只有這樣才能讓第二化身派上大用場。

    不過,話說回來了。不要說活捉一位元嬰期修士,就是殺死一位此等階修士,那也是千難萬難之事。

    別人不知道,韓立自付自己現在決沒有這個可能的。

    當然就算你「玄牡化嬰大法」大成,真煉成了化身後,也並不是說從此高枕無憂,還要時刻小心化身的反噬。

    這具第二化身其實就相當於另外煉製了一個自己,但隨著時間的流失,兩者無論記憶情感終究會產生一些差異,會產生極其厲害的心魔對化身加以誘惑。化身會變的極力想擺脫主體控制,甚至當神通遠超主體時,還有可能反借助兩者的特殊關係,來控制主體。

    從而形成主輔顛倒,反客為主。

    如此一來,雖然化身可在千萬里之外,執行主體的吩咐和命令,但最好還是不要讓其離開本體太久的好。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對他施展玄牡化嬰大法上的「歸一決」秘術,將心魔消去,把兩者元神重新同化歸一,好加強對化身控制。

    當然除了防止化身反噬外,這化身還有另有一些小缺陷存在。不過和這可怕的反噬相比,就不太重要罷了。

    其實當擁有第二元嬰時,這玄牡化嬰大法就算初成了。完全不用再修煉第二化身,就可在和人拼法爭鬥時大占不少便宜,可以使用多種威力不小的神通,保命的機會也遠勝普通單嬰修士。而且還不用擔心化身反噬的危險。

    現在韓立臉色陰沉,仔細思量修煉此神通的可能和利弊。

    雖然此秘術修煉艱難,但的確是一種貨真價實的大神通,他可不願輕易的放棄。

    只要修煉成了,相當於憑空多出一條性命來。實在是誘人之極啊!

    至於如何得到其他修士的元嬰,韓立低頭沉吟後,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個貼滿符禁制的玉盒,裡面正是被他禁錮的至木靈嬰。

    他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撫摸著玉盒,半天都沒有言語一聲。

    聽過柳眉說過一些至木靈嬰的來歷後,韓立自然知道此靈嬰和普通元嬰不同。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既然御靈宗可以施展什麼五行靈嬰秘術,可以讓靈嬰和結丹修士合體融和。那就是說此靈嬰和元嬰大部分之處還是相同的。

    將它煉成第二元嬰,十有八九沒有什麼問題。

    況且他原本就拿這至木靈嬰無用,就算一試也沒有什麼損失。

    至於侵佔和抹去元嬰時的凶險,韓立自恃神識和其他寶物的相助,絕對沒有問題的。

    唯一要擔心的,反到是那無影無形的元嬰反同化問題。

    要真出了此事,他只有割裂這部分侵佔元嬰的神念,然後神識大損。至於還會有什麼後遺症,會不會影響神智,那可就很難說了。

    一想到這裡,韓立滿臉的遲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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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交易會

凝望著手中玉盒好半天,韓立歎了一口氣,將玉盒緩緩收進了儲物袋。

    隨後手上青光一閃,那塊淡青色玉簡又出現在了手心中。

    是否冒險修煉這第二元嬰?還是等他先將這玄牡化嬰**口訣徹底參悟透徹,再決定吧。

    畢竟此事風險和難度都非同小可,他還是慎重一點的好。

    心裡這樣謹慎決定著,韓立則將神識沉浸到了法決之中,再次進入了忘我的境界中。

    閉關室的大門緊閉不開,而銀月則在相隔不遠的另一間密室內,同樣靜心潛修著。

    洞府內的一切其他雜務,都有幾隻巨猿傀儡負責處理著。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春去冬來,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

    這一日,韓立洞府所在的字母峰附近,從遠處破空飛來青白兩道長虹。

    光華一斂後,昏沉沉的迷霧前現出了兩名人影出來,正是落雲宗的兩位長老,銀髮老者和青黃臉色的呂姓中年人。

    他二人一見大陣禁制緊鎖的樣子,不禁相視一笑。

    呂姓中年人手指一彈,一道早已準備好的傳信符脫手射出,化為一道火光,沒入了禁制之內不見了蹤影。同時他一轉臉,笑著對一旁的銀髮老者說道:

    “看來韓師弟自從上次回來,就沒有出過洞府,還真是一心苦修啊。”

    “這是很正常之事。否則韓師弟也不可能僅以二百歲年紀就凝結元嬰成功。可惜我壽元將近,是不可能在修仙路上更進一步了。而你估計也機會不大啊。”程長老臉現異色的說道。

    “師兄說笑了。以師兄年紀,最起碼再過一二百年絕沒有問題地。”中年人一聽這話,急忙出言安慰道。

    “嘿嘿,呂師弟!我的情況,自己還不知道嗎?也許在上次沒受傷之前,我再多活個一二百年,決沒有問題。但如今傷勢雖然痊癒個七七八八了,但是這部分損耗的元氣,已經無法光靠打坐就能彌補過來了。”銀髮老者搖搖頭。平靜的說道。

    “師兄!”呂姓中年人聞言,臉色一變,還想再說什麼。

    但老者一擺手,打斷的繼續說道:

    “我即使從此不和人拼法爭鬥,也頂多硬撐五六十年的樣子。這一點不用安慰我,是毫無置疑的。否則,我何必如此心急的拉攏韓師弟入落雲宗。並且刻意交好他。要知道,普通情況下就是再心急想拉攏對方入門。也要仔細查清對方來歷再說的。不過,現在總算證明我的判斷沒錯,這人雖然來歷有點曲折,但地確並非對我們落雲宗沒有另有目的的。”銀髮老者緩緩說道。

    “師兄上次派出的弟子。真的查出韓師弟的來歷?”呂姓中年人一聽這話,不禁一怔。

    “不錯,韓師弟雖然對自己的來歷說的含含糊糊。但是光憑他地名字、相貌及出身越國這些線索。我派的幾名弟子潛進越國偷偷打聽了一番,終於打聽清楚了我們韓師弟的大概出身。說起來你也許不相信。我們這位韓師弟在一百多年前。竟是原來越國黃楓穀的築基期修士,而且在築基期弟子時頗有些小名氣地樣子。據說當年和魔道交戰中,他獨自一人就斬殺了不少同階修士。但後來黃楓谷潰敗時。那位一向奸猾似鬼的令狐老怪,卻不知為何看走了眼,將我們這位韓師弟當成了棄子處置了。後來這位韓師弟就了無音信的不見蹤影,不知一直在何處隱姓埋名修行,直到最近才突然冒了出來。並有了結丹後期修為,還在我們落雲宗修成了元嬰。看來是這段空白時間,應該是另有一番機緣吧。”老者冷靜的說道。

    “當成了棄子。真有點好笑啊。扔掉地一位門內弟子,竟然是千年難得一見的修煉奇才。短短時間就從築基修煉到了元嬰。我想令狐老怪知道此事。會不會懊惱的跳腳啊!畢竟現在黃楓谷在九國盟地日子並不太好過,光靠他一個老鬼硬撐。實在太勉強了。而我若沒有記錯的話,他似乎和師兄是同一時期的修士,壽元也沒有多少了吧。”呂姓中年人嘴角掛起了一絲冷笑,譏諷的說道。

    “不錯,靈狐老鬼比我的年齡還要大上一點。但是這老鬼精通養生之道,壽元相對來說也稍長了一點。並且憑藉其元嬰修士的名頭,最起碼在其坐化前,黃楓穀還不會有太大問題的。而我也對落雲宗,原本有同樣的擔心。我若一去,實在害怕師弟一人孤掌難鳴啊!”

    “若非我們佔據雲夢山這樣地靈山聖脈,單憑師弟一人,其實也足夠保持落雲宗昌盛無憂地。但現在宗內實力只要稍遜一點,恐怕就有不少眼紅宗門跳出來吧。按照我原來的意思,是想叮囑師弟,等我一去之後,全宗就主動退出雲夢山地,以免本宗遭遇什麼大劫。但現在有韓師弟加入,這一切自然又不同了。”

    “這位韓師弟雖然看起來應是一心追求仙道的苦修之士,對門派不太關心的樣子。但是越是這樣,我才更放心的。只要好好籠絡住了此人,不是碰上什麼萬年不遇的大劫,我們落雲宗千年內又可無憂了。”銀髮老者手撚長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不過,韓師弟雖然是修煉奇才,但畢竟年紀過輕,還是剛剛凝結的元嬰,實在不知道真正的神通如何啊?”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卻有點擔心的說道。

    “嗯,你這擔心我也有點。畢竟也有一些苦修之士,根本不願浪費時間修煉什麼厲害神通,只是一心追求境界的提升。這種修士雖然修為極深,但是鬥法起來,卻連低一兩階的修士都無法擊敗。雖然我看這位韓師弟不像這種苦修之士,但還是要試下的好些。所以這次前去交易會。我特意選擇留守門內,而讓你陪韓師弟走這一趟。”銀髮老者面露神秘之色的說道。

    “師兄的意思難道是說?”中年人聞言,有點恍然的說道。

    老者微然一笑,正想再說什麼時,面前的迷霧突然翻滾了起來。老者見此馬上默不做聲了。

    中年人也同樣閉嘴不言。

    雲湧的霧氣輕輕的往兩旁一分,自行現出了一條通道來。兩人毫不遲疑的並肩走了進去,身影漸漸沒入濃霧中,最終不見了蹤影。最大交易會,即將在天南最北端的虞國召開了。

    修建在此國一座深山中的闐天城,為九國聯盟的總壇所在,也是天南唯一一座修士之城。

    此城居住的無論男女老幼,全都具有靈根的修士。光是元嬰中期以上九國盟老怪,此城就有六七個之多。足可以將任何找事或挑釁的修士,當場滅殺了。

    故而不論是正魔兩道、天道盟還是桀驁不馴的散修,全都不敢在此過於放肆惹事。

    而在這天南第一交易會召開的一兩個月前,作為東主的九國盟,就開始將此城赫赫有名的護城大陣“上元滅光陣”的大部分禁制,撤去了。

    因為,這時就已經有部分遠道的修士來到了此城,甚至一些性急的修士,提早就在城內的一些坊市內,擺起了攤位。也真有其他的修士上前問價交易的。

    畢竟到了交易會正式召開的那幾日,固然是寶物眾多,各種珍稀材料層出不窮,但也絕不是普通修士能負擔起的。真想買到稍稀罕些的合適材料,還是早些尋覓就購進吧。

    稍嫌冷清的闐天城,不久就熙熙攘攘起來了,仿佛凡俗間的普通城市一般熱鬧。

    只不過走在城市街道上兩旁的,都是修為境界不低的修仙者而已。

    而拿來購物買賣的貨幣,也只有靈石一種。

    城內的唯一的一家拍賣行,也是九國盟開辦的拍賣行,也開始接受各種珍稀物品的送拍和估價了。整個闐天城漸漸火熱起來。

    等到離交易會只有半月光景的時候,,遠在數千里之外的地方,正有三道光化不緊不慢的向此城飛遁而來。

    等遁光稍近些才得以看清楚,是兩男一女三名修士。

    其中一名冷豔貌美的女修,緊挨著一名身著青衫面容普通的青年一旁,神色頗為親熱的樣子。

    而另一人則是位藍衫中年人,衣袖飄飄,氣勢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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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七十一章 南隴侯

    他們自然是從溪國長途趕來的韓立和呂長老二人。至于那名貌美女修則是韓立侍妾身份的慕沛靈。

    那銀發程長老因為要坐鎮落雲宗內,以防有宵小之輩趁虛搗亂,就沒有來跟來。

    按照此老的說話,這樣的盛會他都參加過了七八次了,也沒有什麼迫切需要的東西,自然要將機會讓與較年輕的兩位師弟。

    如此一來,韓立和呂長老就出現在了此處。

    慕沛靈此女則遇到了修煉上的瓶頸,恰好閉關出來。再見韓立時,一听說這天南第一交易盛會就要召開,她也不禁心動的試著提出一齊去開開眼界。

    畢竟若無法結丹成功,此次盛會說不定是她唯一可能參加的一次。

    韓立並非刻薄之人,又覺得此次是去交易會不會什麼危險,也就一口答應了下來。

    畢竟路途不近,有一名美女相陪,也是一件賞心悅目之事。

    當然此次前去交易會,雲夢山三派同樣也有些修士或結伴同行,或單獨上路。

    韓立等人自然不會願意和這些小輩一齊同行,也就早一步出發,先往虞國而來。

    挑選的路線盡量避開正魔兩道的國家,也就一路無事的進入了九國盟範圍,並最終來到了闐天城附近。

    此刻韓立正漫不經心的打量附近景色,偶爾遠處也有修士經過,但神識遙遙一掃過呂姓中年人和韓立時,頓時一個個臉色大變的,不敢停留片刻,馬上飛也似的飛遁離開,生怕招惹到什麼似的!

    韓立和旅行中年人可沒有掩飾自己的修為,普通修士一下見到兩名元嬰期修士在一齊。任誰也會心驚膽顫,馬上繞路而行的。

    一開始時,慕沛靈此女還有些不太習慣。後來見多了此事,倒也習以為常的視若未睹。

    這時那位呂長老一邊向前趕路,一邊和一旁的韓立和顏悅色地說著什麼事情。

    “這交易會改在闐天城舉行,還只是近百年的事情。以前一直都是正魔兩道把持交易會的召開,分別在天羅國和風都國輪流舉行地。畢竟當時們天道盟尚未成立,九國盟又被幕蘭法士壓的喘不過氣來,這種獲利驚人的盛會,也只能由這兩大勢力掌握了。但是正魔兩道一開始擴張後,其他勢力之人的修士,自然不會再放心繼續讓正魔的國家舉辦交易會了。所以從上一次開始。交易會舉辦權就毫無爭議的落到了中立的九國盟上。這也算正魔勢力大漲後,吃的一個啞巴虧吧!”

    “呂師兄如此一說,還真是便宜了九國盟。不過,我對闐天城的傳聞倒真是有點興趣。整個天南的修士之城,也就是這一座而已。听說當年地法士聯軍,曾經一度打到虞國境內,就在闐天城下才被新結盟的九國修士,利用那上元滅光陣大敗而歸的。听說那一戰,光是元嬰期修士,就陣亡了數位之多。不可謂不慘烈啊。”韓立臉上露出感興趣之色,說道。

    “哈哈!韓師弟放心,這闐天城絕對不會讓師弟失望的。不過我倒是一直覺得,師弟這次閉關後和以前有點不一樣了。但又不像是修為精進的樣子。看來師弟一定修煉什麼秘功大成。否則不會給我這樣怪異的感覺。”呂姓中年人一笑後。忽然話題一轉,有些試探的問道。

    “我的確新修煉了一門功法。不過說到大成還遠的很呢。倒是在下曾听人其他弟子說過,呂師兄的千浪決可是赫赫有名地頂階功法,小弟一直都想一睹為快的。”韓立微然一笑,輕易的將話頭一帶,反將話語引到了對方身上。

    “師弟不要听門內那些弟子胡說,我這千浪決只能說是較普通的水屬性功法,雖然對付結丹修士輕松之極,但一對上同階修士,卻敗多勝少了。好在這功法還有兩種保命地神通。倒也為兄不至于敗後丟掉了小命。”這位呂長老搖搖頭。苦笑的說道。

    听對方此言,韓立心里倒也相信一些。他記得上次。此位和那位銀發程長老,一齊被正魔聯手困住了一回。結果這為呂長老毫發未損地逃回了雲夢山,反而修為略高的銀發老者深受重傷後,才得以擺脫對手。

    可見對方的保命手段,的確不同凡響的樣子。

    韓立好心中一動,正想多說些什麼時,忽然臉色一怔,有些驚訝的轉首向一側望去。

    “公子,出了什麼事了!”緊挨在韓立身邊的慕沛靈,好奇的問道。此刻她已是韓立的侍妾,自然不會再露出冰冷地樣子,結果嬌容綻放之下,嫵媚誘人,眸波流動。

    “有隊修士正在向我二人飛過來,其中有一名元嬰期修士,看情形似乎也發現了我們地樣子。”韓立眉頭一皺,但馬上從容說道。

    “咦!還真是的。想不到師弟神識如此強大,竟比為兄還早感應到一點!不過師弟也真是小心慎密,竟然在這闐天城附近也將神識時刻放開著!”呂姓中年人順著韓立望去地方向看了一眼,臉上也露出了訝色,不禁對韓立更高看了一眼。

    韓立聞言,笑而不語。

    其實以他神識的強大,哪用刻意放開,只是自動感應到的罷了。不過遠處那名元嬰修士,也能相隔如此之遠的向他們飛來,看來也是神識不弱之人。

    韓立和呂姓中年人同樣好奇對方倒底是何人過來,三人不覺放慢了遁光。

    片刻後,一片悠揚的鼓樂聲悠悠傳來,遠處天邊金光閃動,一隊身穿金盔金甲、猶如天兵天將的持戈武士,正簇擁著一輛金碧輝煌的獸車,向這里緩緩飛來。隱隱的,還前有白鶴飛舞,後有提鼎宮女尾隨,一副猶如帝王出巡般的氣派模樣。

    慕沛靈看的目瞪口呆,檀口驚愕的微張。

    韓立心里同樣愕然,但表面看起來鎮定如常。

    他自知修仙界中修士千奇百怪,特別到了元嬰期後,一些修士因為功法影響厲害或者其他原因,性情變得怪異不合情理,這都是常見之事。所以一驚之後,也就不以為意了。

    但是呂姓中年人一見此景,卻倒吸一口涼氣,馬上壓低聲音驚呼道。

    “南隴侯!這老怪物怎麼也來參加交易會了。”

    “韓師弟,千萬不要亂說話。此人神通廣大,脾性怪異。但當年我曾和他有過一面之緣,一切由我應付就是了。”

    呂姓中年人急忙囑咐了幾句,就叫韓立二人停下遁光,面帶鄭重之色的在原地恭候那隊修士過來。

    見呂姓中年人如此緊張的樣子,韓立臉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但並沒有多問什麼,一一照辦。

    慕沛靈見此,更加識趣的一語不發。

    一小會兒的工夫,遠處的金甲武士和獸車就已漸漸接近。韓立看清楚了對方的情形後,不禁心中一凜。

    那些持戈武士倒還罷了。雖然看起來個個人高馬大,威武之極,但是只不過有築基期的修為而已。讓韓立心驚的是,拉那輛金燦燦的獸車的兩只靈獸。

    一只青鱗披甲,頭生怪角,仿若麒麟仙獸,另一只則火羽飄飄,金目長翎,竟是只火鳳般的大鳥。

    韓立暗自心驚這兩只靈獸的形貌時,獸車已到了韓立等人的面前。

    呂姓中年人未等獸車靠近,就先朗聲的一抱拳道︰

    “里面可是南隴君侯嗎?在下落雲宗呂洛見過道友了。上次見過君侯還是三百年前隨家師木離上人之時,今日還能再見,真是呂某有幸!”

    雖然呂姓中年人說的不卑不亢,但韓立很清楚的听出了他對這位南隴侯的畏懼之意。竟隱隱有將自己視若晚輩之意。

    而那巨大獸車被一團金的亮光罩住,無法看清楚上面分毫,但原本從獸車中傳出的鼓樂之聲,在呂姓中年人這一聲問候後,立刻嘎然而止。

    隊伍在離韓立三人數十丈距離時,也毫無征兆的停了下來,一下變得鴉雀無聲。

    韓立看清楚此情形,雙目一下微縮了起來。但隨即恢復了正常。

    “哦!原來你是木離那酸儒的徒弟啊。當年好像還只是一個結丹修士,沒想到三百年沒見,你也結成了元嬰。听說令師三百年前一別後,就坐化了。真是有點可惜了。不過你身邊的道友是誰,看起來面孔陌生的很啊!”金光中傳出了懶洋洋的聲音,最後一句竟一下提到了韓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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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名震一方 第六百七十二章 強行交易

    韓立聞言,臉上只是微微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自己旁邊的呂師兄一定會替其說些什麼的。

    果然呂姓中年人未等金光中的南隴侯再說什麼,就搶先開口介紹起韓立來。

    “君侯,這位是新加入我們落雲宗的韓立師弟,才剛結嬰不久。旁邊的幕姑娘是其侍妾。韓師弟,君侯和為兄的家師是舊交了。你也來認識一下吧。”

    “見過南隴侯!”韓立衣衫飄飄,雙手一抱拳,顯得從容不迫。

    “韓立?這個名字聽起來陌生的很,看來韓道友的確是新進進階的元嬰修士了。就不知道神通如何,讓本侯試試如何?”南隴侯竟在獸車中漫不經心的如此說道。

    “啊?韓師弟才凝結元嬰數年,怎可能是南隴道友的對手。道友可已是元嬰中期的修士。”呂洛原本含笑的面容微變,同時心裏暗暗叫苦不迭。

    這老怪物雖然性情怪癖,但怎會忽然想到試試韓師弟的神通,看樣子也不是以前認識的樣子!

    “放心。本侯還不會依仗修為以大欺小的,只是用神識比拼一下。剛才韓道友的神識不弱,可不像一名剛結嬰的修士,我也是見獵心喜而已。”

    隨著南隴侯的此話出口,獸車上的金光一閃之後,黯淡了下來,在巨大獸車中間顯出了三個坐在一起的人影。

    一男兩女!

    男的紫蟒錦袍,頭帶碧玉高冠,長髯齊胸,身處兩女中間;女的雪白宮裝,貌美如花,半依在男子懷內。

    那長髯男子自然就是南隴侯了,其身旁的兩女,十有八九是侍妾之流,雖然修為只有築基期左右,但都婀娜妙曼。風情萬種。

    “君侯說笑了。韓師弟雖然神識較強大一些,但神識比試危險異常。怎可輕易比試。”呂洛真有些急了,再也顧不得心中的忌憚,張口直接回絕了對方的建議。

    “嘿嘿!呂道友你心急什麼,說不定韓道友自己願意一試呢。”南隴侯嘿嘿冷笑一聲,不慌不忙說道,一雙細目望著韓立,裏面寒光微閃。

    “況且。若是韓道友真拒絕在下的好意。我若沒記錯的話,這裏已經身處闐天城千里之內了,似乎可以適用強行交易的規定了。”

    “強行交易?君侯這話是什麼意思?”呂洛臉色微變,心中隱隱有了不好地預兆。

    “沒什麼。我看這位幕姑娘和韓道友如此親熱的樣子,應該是韓道友心愛之人吧?正好,我這邊也有兩位愛妾,不過我對她們有些厭煩了。就用她們換取韓道友這位侍妾如何。我這兩個愛妾,姿色修為都不下於這位慕姑娘。明顯適用強行交易地條件。韓道友若是不願交易的話,那就要和在下比拼下神識大小,若是勝了不但可以保住自己的侍妾,在下的愛妾也歸道友所有了。”南隴侯目光往那慕沛靈身上冷冷一掃後。面無表情的說道。

    其懷內的兩名侍妾,臉色微變。但隨即就恢復了常色。

    呂洛聞言,則滿面驚怒之色,竟一時無言回對。

    韓立身側的慕沛靈,則花容瞬間無血起來。

    “強行交易!呂師兄,能否詳細說來聽聽?”韓立這時眉頭微皺,隨即淡淡問道。

    對他來說,這位南隴侯也只是位元嬰中期修士,以韓立如今地神通,倒也沒有很大的懼意。

    “其實沒什麼。強行交易。只是主辦方勢力專門針對元嬰期修士設定的一條規定。”

    “師弟你應該知道。凡是修為到了元嬰境界的修士,任何勢力都不願輕易得罪。負責主辦交易會地勢力也不例外。但是如此大的交易會。在交易中肯定會有一些爭執或者衝突發生。若是元嬰以下修士,主辦的勢力可以強行鎮壓下去。但是元嬰期修士之間發生衝突的時候,主辦方也不願輕易沾染其中的麻煩。於是才有了幾種特殊的規定,讓元嬰修士間自行解決爭執。強行交易就是其中最少用到的一條。”

    “具體是,在交易期前後,主辦地千里之內的地方,元嬰期修士之間,凡是一方用明顯高出對方東西價值地東西交換自己所需東西時,對方若拒絕的話,就可以使用此規定了。雙方可以各憑修為神通來解決爭端。不過,此規定適用非常苛刻。而且強行交易發起方即使獲勝,也只是進行交易罷了,占不到什麼便宜地。但敗的話,拿來交易的東西則無償歸被挑戰方。而且這種挑戰,雙方可以重傷對方,但不得傷及性命。否則,主辦方會盡起高手追殺兇手的。不過元嬰期修士在一對一中殺掉對方,原本就困難之極。而除非對方手裏真有自己必須得到的物品,而對方修為又明顯低於自己時,否則無人做這種沒有好處,反而招惹仇家的蠢事。”呂洛給韓立一一解釋道,但神色著實不太好看。

    侍妾對元嬰期修士來說,的確存在交易之說的。在一些魔道邪派修士中,甚至頗為流行。

    因此無論怎麼看,對方發起的條件全都滿足了。就算招來了九國盟地執法修士,也無濟於事地。

    不過,好在韓立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未等到交易會開始,就平白受了重傷,這也實在是無奈之事。

    至於慕沛靈在他眼內,則根本不算一回事。即使真被對方換去了,韓立也同樣會得到兩個千嬌百媚的大美人,不算吃什麼虧地。

    韓立和慕沛靈同時聽清楚了呂洛之言,韓立神色不亂,但慕沛靈心中上滿是懊悔之色。

    早知道交易會上竟有這種規定,她說什麼也不願求韓立到此了。

    她雖然不太瞭解這位南隴侯,但只見對方的做派和對付侍妾的態度,就可知像在韓立身邊時仍保持處子之身,決不可能。甚至還可能被其像貨物一樣,隨便拿來贈人交換。

    一想到此種情形可能出現,慕沛靈貝齒緊咬,蒼白面容上隱有一絲殷紅閃過。

    對於她這位“公子”戰勝對方,此女實在無法抱有太大希望的。

    “怎麼?韓道友是打算答應和我交易,還是我二人神識比試後,再交易啊。”南隴侯坐在獸車中一動不動,步步緊逼的問道。

    一時間附近寂靜無聲,不但呂洛河慕沛靈有些緊張的望著韓立,南隴侯身邊的兩位侍妾,也用好奇目光望著眼前這位年輕不像話的元嬰修士。

    韓立摸了摸下巴,忽然笑了起來。

    “神識比試倒也沒什麼,韓某才凝結元嬰不久,正想試試神識和其他元嬰修士相比差了多少。不過,若是在下僥倖贏了話。我也不要君侯的身邊的愛妾。只想知道南隴道友一定要神識比試的真正理由。道友可不要說,是看在下不順眼,或者真是看中了在下的侍妾!”韓立鎮定的說道,竟似一絲擔心之色都沒有。

    聽了這話,讓南隴侯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神色,其他人則莫名的有些摸不著頭腦。

    “好。本侯答應了。”南隴侯沉默了一會兒後,緩緩回道。威嚴的臉龐上竟充滿了凝重之色。

    “公子……”慕沛靈見韓立真答應了挑戰,不禁叫出了聲,嬌容上滿是複雜之色。

    “沒關係的,只是較技而已。”韓立一擺手,說道:

    “師弟要多加小心啊。若是 不行,就馬上認輸。師兄我會立刻出手阻止的。”呂洛則歎了口氣的叮囑道。

    韓立點點頭,就不再言語了。

    這時對面獸車中的南隴侯,已經推開懷中的侍妾,袖袍一甩後,人就憑空浮向了高空。韓立身上青光閃動後,同樣化為一道青虹,向上飛去。

    雖然說按照強行交易規定,最好有九國盟執法修士在場,但現在雙方都默契的不提此事,自然也就算了。

    “雖然我不知道,道友為何一定要試探我的神識大小。但是顯然君侯的用意非淺。在下對此事,真的有點好奇了。”等二人飛離了五六十丈,停了下來後,韓立漂浮在南隴侯對面,平靜的問道。

    “韓道友真是個聰明人,不過想知道原因。只有神識只比我強或者差不多才行。要不是剛才神識掃過我時,讓我覺得你神識不弱,本侯還真不會自降身份的找你比試。不過,我看韓道友希望不大。元嬰初期和中期的神識強弱,差得可不是一星半點的。”南隴侯嘴角露出一絲冷冷的笑容,不客氣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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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24 22: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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