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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靈異] 【跳舞】天王 【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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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08:24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一章 【你?】

    原本蕭情今兒自從拿了那個私家偵探的資料之後,心思就忐忑了一天,白天在樂湖和陳瀟相遇,聽了陳瀟吐露心事,晚上又在徐家大宅裏一起吃了飯,雖然她極力掩飾,而且從小練武養氣,心思也能沉得下來,表面不曾亂,但其實暗底裏一顆女孩兒家的心卻早已經兵荒馬亂了。

    陳瀟走後,她在徐家陪那位老太太說了會兒話,精神就已經有些疲憊,早早的回房去休息,糊裏糊塗之中,甚至連多年寒暑都不曾間斷的晚間的打坐養氣的課目都拋到了腦後,一個人回到臥室之後,就囫圇往床上一趟,用被子將頭蒙住了。

    只是卻怎麼都睡不著,試著心中數綿羊,卻已經數到了一萬多隻,還是偏偏一點睡意都沒有,更可恨的是,心中那一隻一隻數過的綿羊,卻都變成了陳瀟的那張笑臉……

    最後實在熬不過心中的強烈念頭,才拿出手機,遲疑了好一會兒才撥通了陳瀟的電話,因為心思忐忑,卻按錯了好幾個鍵,撥了三次才撥對了陳瀟的電話號碼,電話一通,自己這裏卻先亂了起來:我打電話給他說什麼呢?難道說“你就是我的未婚夫”?

    可隨後,聽見陳瀟說那裏出了事情,蕭情滿心地忐忑才忽然有了一種得救感覺。頓時將患得患失的心思拋到了腦後,飛快的掛了電話起身穿衣,這麼晚了也沒打攪徐家的人,只是一個人跑了出來。她武功極好,就直接從半山上的徐家宅子跑下了山,來到馬路上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匆匆趕去了爛尾街。

    趕到爛尾街的時候,陳瀟還在如無頭蒼蠅一般的亂找,咖啡店裏幾乎被他翻了過來,卻一絲線索也沒有。

    恐怕陳瀟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來。造成這種局面的。居然是那位劫持走了幾個女孩的大高手三叔。

    那位三叔是擺足了高人的神龍見首不見尾地風範,留下地那句“請一晤”的話也頗有幾分約戰紫金之顛的氣勢。可惜,這位三叔本事是大的,卻似乎有些忘記了俗務和細節,最最重要的一條:地點!

    這才鬧出了這麼一個大烏龍來。

    試想。如果是葉孤城約西門吹雪決戰。一劍東來。天外飛仙。戰術下起來華麗得掉渣。卻沒寫決戰地地點。豈不是搞笑?

    看見蕭情馬不停蹄地趕來了。陳瀟這會兒卻沒有閒暇地心思去感激。只是點了點頭打了個招呼。就說:“你來看看。我生怕自己是遺漏了什麼。可是對方只留下了櫃檯上地一句話。卻什麼都沒留下了。見鬼了。什麼一晤一晤!連個地點都沒有留下。我上哪兒找去?!”

    蕭情安慰了陳瀟兩句。就跑去櫃檯旁看上面地留言。她只看了一眼。頓時一對黛眉就簇了起來。深深地吸了口氣。動容道:“好厲害!”

    “什麼?”陳瀟湊近了。有些茫然地問道。

    蕭情怔怔地望著櫃檯上那刻下地字跡。聽見陳瀟問。她這才定了定神。指著櫃檯上地字跡。肅然道:“留下這字跡地人。好高深地劍意!”

    陳瀟皺眉:“什麼劍意刀意地?我怎麼看不出來?”

    蕭情看了陳瀟一眼,皺眉認真道:“陳瀟,你畢竟學武不深,這留下字的人,在我看來,必然是一個劍術的大高手……啊不,恐怕不是大高手,而是一個大宗師級的人物了!你看這字跡,一筆一劃,銳氣難當,筆鋒之下劍氣縱橫!所謂一葉知秋,我看這人的劍術,已經是深不可測了!就算在我蕭家,我二伯是家族裏劍術最高的,和這人一比,恐怕連人家地十分之一都不如……”

    陳瀟摸了摸鼻子:“這寫字,也能看出劍意?豈不是和武俠小說一樣了?”

    蕭情忍不住橫了陳瀟一眼,然後才耐心道:“你如果學武學深了,自然也能看出一些門道來地。唉……說起來,我二伯一心修煉劍術,去年的冬天,他有一次喝得大醉之後,練了一套劍,然後又趁著醉意取了筆墨寫下了一篇狂草。蕭家地家主老大人就做了評價,那篇狂草,只怕是我二伯修劍以來,劍意的最高境界了。而且,仔細想來,我二伯寫那片狂草之前,已經喝了不少酒,舞了一套劍,酒意將他心性激發了出來,又趁著舞了一套劍,將心中地劍意激蕩到了最顛峰之處,才寫下了那篇狂草,在我看來,恐怕是我二伯的超水準發揮了,如果是平日裏他清醒的時候,都萬萬達不到那種境界的。可是這人在櫃檯上寫下的這行字,大概是隨手留下的,可每一筆一畫都銳氣難當,這筆劃之中,就仿佛劍氣都要飛舞起來一般!如此高人,我恐怕連聽都不曾聽說過!”

    蕭情一面說著,一面忍不住伸出手指來,在那字跡上輕輕臨摹,劃了幾下之後,一張臉卻越發的蒼白起來,終於吐了口氣,臉色卻有些難看。

    陳瀟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蕭情的話他還是信任的。

    “好吧……就算是忽然跳出來的一個什麼劍道大宗師,可是跑來這裏劫持幾個女孩子幹什麼?”陳瀟忽然心中一動:“難道是日本人幹的?”

    說起劍道大宗師,他自然第一個就想起了自己認識的人之中劍道最高明的竹內文山了。

    “不是日本人。”蕭情淡淡道:“日本人的劍道,微末小技,寫不出這種深奧地劍意!必然是一位國術宗師的手筆!”

    說著。蕭情又凝神去看那行字,忍不住再伸出手指去在筆劃上撫摸,微微有些出神,過了會兒,蕭情的臉色居然有些古怪起來:“這筆劃,我好像覺得有些眼熟……”

    陳瀟眼睛一亮:“你認得這筆跡??”

    蕭情神色之中帶著無奈:“只是感覺有些相似……嗯,這樣高深的劍意,我似乎是應該見過的……”

    說著,她抱著腦袋仔細的想了會兒,然後才猛然眼睛一亮:“啊!對了!”只是隨後臉色再次苦惱起來:“可……卻又不太可能。”

    陳瀟急得直抓頭皮:“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情深深吸了口氣:“我記得。我家中。家主老大人的堂屋裏,就保存著一篇石碑的拓文,那拓文我小時候曾經看到過兩次。記得家裏的那位老大人,時常會在晚上的時候,一個人坐在院子裏,抱著那篇拓文翻看苦思,我前些年看過兩次,有一次族長還對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有一天你能看懂這篇東西,就算你練武有小成了。現在想起來。那篇拓文地筆劃倒是和這有幾分相似,最最相同地,是這筆跡之中這沖天鋒銳無雙的劍意!”

    蕭情說的眉宇連連挑動,忍不住有點激動。但凡練武的人,能看懂這樣強的劍意。總是會激動的。

    而那位三叔,也是一個孤傲的人物,他也知道田將軍的存在,這才故意留下這麼一行充滿劍意的留言來。

    想來如果老田真地看到這行字,以老田那種已經練武練成了妖怪一般的大高手,只怕也會見獵心喜,多年塵封不出的刀鋒,只怕也會被這麼強烈的劍意逼得出鞘了!

    只可惜,老田不在家的事情。陳瀟都還沒得知。匆匆而來地那位三叔,自然更不知道了。

    這麼大好的一份戰書留下來。卻是媚眼拋給了瞎子看,如果不是有蕭情在的話。只怕陳瀟這個練武只練了二半調子的傢伙,是根本看不懂其中的奧義的。

    陳瀟卻立刻就道:“蕭情,既然你見過……能不能打電話回家去問問?說不定會有什麼線索……”不合就要開打的,更何況眼前這個女人出言不遜?

    她也懶得廢話,哼了一聲之後,口中喝道:“讓開!”

    雙手一張,兩團火球就已經直接砸了過去。

    海神的身影在原地晃了兩下,讓過了火球,看著地上被火球砸出了兩個火坑來,不由得微微一笑:“夷?火控?有意思啊。”

    祝融心中氣惱,雙臂張開,刷地一下,從肩膀到手掌,兩條手臂上地火焰猶如一條直線呼嘯而出,就猶如一隻火鳳凰一般:“我不想傷人!你讓還是不讓!”

    海神卻輕輕點了點自己的嘴唇,眼神裏露出一絲意外:“夷?你地實力有A級了吧?想不到這裏居然有一個A級的異能者?”

    祝融眼神一凜,雙臂上地火翼紛紛脫落漂浮起來,在她身後形成了一片扇形分部的火球來:“你到底是什麼人,亮出本事來吧!”

    海神神色依然輕鬆,隨意抬了抬手指,**幾聲,靠近她面前的幾枚漂浮在空中的火球頓時就自動熄滅了,她臉上掛著笑:“可惜啊!你是火控,我可是你天生的剋星呢。”

    “要打就打,廢話囉嗦!”

    祝融喝了一聲,身後的無數火球頓時呼嘯而出,海神面對無數射來的火球,只是輕輕一笑,伸出一隻手掌來虛引了一下,頓時面前就出現了一道仿佛彩虹一般的水紋來,那條水紋猶如裙帶一般圍繞在她身邊,飛快的旋轉起來,無數火球射在上面,水火相交,頓時發出了一連串密集的嗤嗤的聲音,火球雖然猛烈,卻一個個的熄滅,化作了漫天的水氣蒸騰。

    祝融臉色更是難看,已經伸出了一隻手來,低喝了一聲,她的這條手臂上火焰頓時洶湧起來,隨後一條粗大的火龍從她的掌下咆哮而出!海神地神色這才略微認真了一點。身體在那一道水帶的圍繞之下輕輕的往後飄去,祝融的火龍直追而上,一頭撞在了海神的身前,只是海神的水帶忽然一分為二,朝著火龍的身上纏繞了上去。

    這場面很是壯觀,就看見兩條細細的水線圍繞在一條火龍的身上,三條線交錯扭曲在一起,上下翻飛掙扎,那條火龍的身上不停地被水氣衝擊之下,冒出騰騰地水氣來。海神的兩條水帶很快就被蒸發殆盡。只是火龍卻也看上去勢頭弱小了很多。

    眼看對方護身的兩條水帶被蒸發乾淨了,祝融的神色一振,手掌翻飛,那條火龍在她的操控之下,半空之中更是展開了龍形,咆哮著張口朝著海神咬了下去。

    海神挑了挑眉:“和你玩玩而已,你來真的?”

    說著,她身體已經飛快往後退了兩步,那條雄壯的火龍才沖到她面前。就看見海神已經抬起手臂來,袖子輕輕一掃。

    嗡!!!

    祝融頓時就感覺到面前空間一陣扭曲,一股無邊無際的壓力瘋狂的席捲而來!那條火龍頓時就仿佛狂風之中地蠟燭,搖晃了兩下之後,轟然崩潰。化作了漫天的火星,消散而去!

    空氣之中,無數從地面漂浮而起的地位粉塵和細碎的石子,化作了一片霧氣,密密麻麻的掃蕩而來,祝融被這種強大地力量壓迫得一陣窒息,心中驚訝,頓時就飛快的往後退去,眼看一道旋風掃到面前。只來得及抬起手來擋了一下。頓時就感覺到手掌一陣劇痛!

    旋風之中,無數細碎的沙礫石字。在海神的重力操控之下,猶如子彈一般!頓時將祝融的一隻手掌打得仿佛篩子一樣!眼看祝融的一手鮮血淋漓。也不知道被細碎的沙礫和石子打出了多少細微的穿孔!

    那一道旋風卻仿佛活了一樣,飛快的又繞了過來,眼看祝融就要被裹了進去,她地身前忽然一道水波閃過,一面水波如牆一樣橫在了她地身前,旋風撞在水牆上,裏面夾雜的無數沙礫石子在水牆上打出了一片密密麻麻地漣漪來。

    共工站在了祝融的身前,一手輕輕操控著水牆,背後就是一條大河,水源充沛,越來越多地水氣凝結,那水牆在他的凝聚之下越發的厚實起來。

    遠處的海神看在眼裏,卻拍手笑道:“啊!居然是一個控水者?和我一樣呢!這倒是有趣了!”

    旋風終於潰散之後,共工哼了一聲,沉著臉站在了妻子身前,盯著海神,沉聲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和那個獨眼的傢伙,合謀一起在這裏伏擊我們夫妻嗎?”

    海神愣了一下:“什麼獨眼的傢伙,我不知道……伏擊?笑話,我要對付你們這樣的傢伙,需要伏擊麼?光明正大的打,你們可不是我的對手。”

    祝融有些惱火,她雖然左手被打得重傷,但是心氣卻不減,正要開口說什麼,卻忽然被共工一把捏住了手腕,輕輕的握了握,示意她別說話。

    祝融有些意外,可一眼看見丈夫,只見共工雖然挺身站在自己的身前,但是從背後看去,他偉岸的背影居然隱隱的有些顫抖!

    剛才……用水牆擋了這人的攻擊,就已經讓他這麼吃力麼?

    正疑惑中,感覺到共工在自己的掌心輕輕劃了一個什麼字,她先是沒有分辨出來,待分辨出來之後,不由得臉色一變!

    共工在她的掌心寫下的,赫然是一個“S”!!

    陳瀟和蕭情兩人在咖啡店裏等了足足一夜,晚上他又跑去紅酒店和雪茄店看了幾次,終於也沒有能把祝融共工夫妻盼回來。

    至於老田,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他心中越來越焦急憂慮。蕭情在一旁安慰他:對方既然寫下了要會晤,那麼就算是劫持綁架,暫時被綁的人也不會有什麼危險。

    陳瀟這才略微松了口氣,只是心中的不安卻更重了。

    如果只是伢伢她們幾個被抓走了。事情還有餘地。如果連祝融共工都被抓走了,那麼對方地實力就實在可怕!連祝融和共工都不是對手,自己就算能找到對方,憑自己的本事,恐怕也沒有什麼用處。

    唉……什麼刀啊劍啊的……

    這“刀”難道是針對的老田麼?

    到了天亮的時候,兩人都不曾入睡,看著陳瀟熬紅的眼睛,蕭情歎了口氣。

    陳瀟的確很疲憊了,他昨天才一路旅途奔波回來,又在外面跑了一天。晚上還去了徐家。幾乎都沒有休息。又加上一夜不睡,一雙眼睛裏滿是血絲。

    蕭情不聲不響的從廚房裏找來了一罐牛奶,用微波爐熱了一下,放在了陳瀟面前。

    陳瀟也沒動,只是抬了抬眼皮,問道:“你……家裏怎麼說?他們什麼時候派人來?”

    昨晚蕭情給家裏打了電話,原本只是問問而已,可誰知道蕭家的人得知了這件事情,尤其是聽蕭情說似乎和蕭家裏保存的那篇拓文頗有干係。頓時就激動了起來。就連族長老太爺都三更半夜親自爬起來接了電話,電話裏什麼也沒說,只是要蕭情“保護”咖啡店裏地那行留言,他這裏立刻會有人趕到K市來。

    陳瀟對這種答復也是無語……心中卻歎息:真是亂七八糟地!看來指望不上蕭家的人幫忙了,能不添亂就不錯了。

    既然懷疑對方是劫持。那麼陳瀟存了指望,對方說不定會和這裏聯繫,整整一天,都留在咖啡店裏守者,只希望對方至少能打個電話過來。

    可一個白天等過去了,卻連半點消息也沒有。

    陳瀟白天的時候又打了個電話去酒店裏交待了一下竹內姐妹讓她們自己待著。蕭情則寸步不離的守著陳瀟,一直到了下午的時候,眼看陳瀟疲憊的樣子,她心中不忍。才忍不住道:“你還是休息一會兒吧。”

    陳瀟搖頭:“這時候我哪里有心思休息!”

    蕭情心中難受。低聲道:“你還是休息一下吧,萬一有事情的話。你這麼虛弱疲憊,也沒法對付。總要養足精神……”

    陳瀟這才歎了口氣,最後終於在蕭情的勸說下,跑到旁邊店堂裏的沙發上歪著身子閉目養神。他終究是累了,片刻之後,居然迷迷糊糊地有了些睡意,可剛剛意識才模糊過去,就被一陣嘈雜驚醒!

    他翻身起來的時候,就看見咖啡店裏不知道什麼時候沖進來了幾個人,幾個穿著練功褂子的後生守在門口,一個穿著唐裝的枯瘦老頭子趴在櫃檯旁,明明已經老得牙齒都快掉光了,卻仿佛個孩子一幫死死的抱著櫃檯,一口南方口音激動地叫道:“果然是!果然是林老的筆跡!果然是!!”

    說著,臉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哭還是笑,抱著桌角又跳又叫,仿佛瘋癲了一樣。

    旁邊蕭情垂著立在一旁,臉色很無奈,卻老老實實的低著頭,只是聽見陳瀟醒來,她張了張嘴,苦笑了一聲:“陳瀟……這,這是我蕭家的族長老太爺……”

    陳瀟這才趕緊站了起來,客客氣氣的正要問好。

    那位老太爺這才轉過頭來瞟了陳瀟一眼,仿佛很不耐煩一樣,飛快的擺了擺手:“免了免了!”

    他似乎開始的時候並不很在意和陳瀟的見面,立刻就轉頭繼續去看那桌上地字跡,可隨後忽然身子猛地一震!仿佛這才忽然反應了過來,猛然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陳瀟地臉!

    那渾濁的老眼裏,居然迸發出了鋒利地精光來!

    那眼神似乎將陳瀟的一張臉都深深的刻在了眼中,這一眼盯著陳瀟足足看了有一分鐘!陳瀟被如此鋒利的眼神盯著,臉上都仿佛有一種隱隱的刺痛感。

    這位老太爺的嘴唇微微有些顫抖,抬起手來指著陳瀟:“你!你!你!”

    陳瀟有些詫異,摸了摸鼻子:“我什麼?”

    老太爺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一張老臉頓時漲紅,隨即猛然張口劇烈咳嗽起來,一面咳嗽,眼睛卻依然死死的盯著陳瀟,指著陳瀟,指尖顫抖不已。

    旁邊的蕭情趕緊上來抹前胸撫後背,等老頭子咳嗽終於消停幾分之後,老太爺這才深深的吸了兩口氣,一口濃重的南方口音,甚至都有些顫抖了:“你!後生,過來,你,你姓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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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09:3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二章切!   
    K市的機場。四號出口通道裏。老田搖晃著膀子大搖大擺隨著人流走了出來。一面伸了個懶腰。下意識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香煙盒。正想掏出一支來。卻一眼看見了旁邊牆壁上掛的禁煙的符號。不由的無奈的苦笑了一聲。拿著香煙在鼻子前嗅了嗅。貪婪的深深吸了口氣。才放回了煙盒裏。

    周圍的其他旅客都遠遠的避開這個怪異的傢伙:老田身上依然穿著那身有些骯髒的修車工的工作制服。落著斑斑點點似乎常年不洗的機油污跡。

    就連在飛機上的時候。他這副打扮。都讓飛機上頭等艙裏美麗的空姐不停的瞪著他望。望多了之後。老田才忍不住說了一句:“怎麼。沒見過坐頭等艙的修車工嗎!”

    想起當時那個漂亮小妞的表情。老田都一陣暗笑。

    “還是回家好啊!”

    站在機場大廳裏。老田搖頭晃腦長歎了口氣。嘴裏嘟囔:“喝了這麼多天的日本清酒。還是沒有白酒夠味道!”

    他這樣的做派更是引起了旁人側目。就連遠遠站著的兩個機場的保衛人員都忍不住朝著他投來狐疑和警惕的眼神。

    就在大約不到五十米的的方。一個機場的咖啡廳的籐椅上。一雙眼睛帶著怪異的眼神正遠遠的看著站在那兒伸懶腰的老田。寬大的墨鏡將他的大半臉龐遮擋住了。但是緊皺的眉頭卻在墨鏡後顯露了出來。

    這個人的穿戴很普通。一身休閒的夏季裝束。身邊放著一隻旅行包。這樣一個人如果丟進人堆裏就毫無半點醒目之處。

    只是。他身邊的同伴。卻仿佛太過顯眼了一些。他旁邊的一張籐椅上。一個黑色短髮的女子正用冷冷的眼神看著這個戴墨鏡的同伴----這個女子的黑色短髮顯的很是精幹。而一張瓜子臉龐甚是清秀。只是明明應該是一張美麗的臉孔。偏偏卻掛著一層寒霜。就仿佛旁人欠了她幾百萬一樣。這樣一副表情。幾乎就差在額頭上寫下“生人勿近”這樣的警告了。黑色的襯衫。黑色的牛仔褲。黑色的運動鞋---再加上她黑著臉的樣子。著實讓一旁幾個偷窺美女的男人心中歎息: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怎麼卻掛著如此大煞風景的表情。好像個天煞孤星一樣。實在是暴殄天物啊……

    不過。如果是陳瀟在這裏。恐怕就不會對這個女子的表情而產生驚奇了----這個黑著臉的女子。正是那位很倒楣的被陳瀟第一個淨化掉的異能者。服務社的原外勤組成員“黑七”。真名索索是也。

    索索既然在這裏。那麼不用說。坐在她旁邊這位戴著墨鏡的傢伙。自然就是服務社現在的頭號通緝叛徒。科學狂人史高飛了。

    史高飛卻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原本的白種人的皮膚。此刻卻變成了東方人特有的黃色膚色。而原本高高的鼻樑也居然微微塌了一點兒。使的這張臉孔更十足就是一個黃腫亞裔的模樣。

    “你在看什麼?”索索皺眉。

    “看到了一個老朋友。”史高飛收回了遠遠觀察老田的眼神。自語道:“想不到會在機場遇到他啊。”

    索索也看到了老田。微微一詫異:“難道是你約了他?”

    “當然不是。”史高飛撇了撇嘴。橫了索索一眼:“我們現在可是國際異能聯盟發佈的最新通緝令上的頭名分子啊。我可不敢和任何人聯繫。”

    索索低下了頭。卻用言語表示不滿:“你明明知道。卻還要堅持來到這裏!難道你不知道。這個小子不知道被多少異能組織盯著。在他身邊越近。就越有暴露的危險!”

    史高飛輕輕一笑:“暴露?拜託。我們好像已經被人盯上了吧。唉。這次多半又是一個什麼賞金獵人吧?”

    索索愣了一下。她被淨化之後失去了異能。實力大大退步。已經和普通人沒多少差別了。聽了史高飛的話。不由的立刻朝著四處環顧。史高飛冷冷笑道:“十二點方向。那個書店旁拿著雜誌的傢伙。哼……開什麼玩笑。跑來跟蹤我。也至少有點頭腦吧。這個傢伙雖然沒有戴耳機式的探測器。但是他手腕上的那只手錶卻是去年才出的新款波段式探測器!哼。這個傢伙一定是從黑市上買來的水貨。以為帶這個東西就能瞞過我了。”

    固然。在不遠出的一個機場書店旁。一個身材高瘦的男子正隨意的翻看一本最新的電影雜誌。左手的手腕上戴著一隻造型精美的腕表。

    索索忍不住道:“你……你怎麼知道他戴的手錶是探測器?我都沒見過這種款式……”

    “哼。這玩意兒是我設計出來的。”史高飛不屑的笑了笑。然後拍了拍褲子站起來:“走吧。我們先找的方把這個跟蹤的傢伙解決掉。”

    他提起旅行包就大步離開了咖啡店朝著一旁的公共廁所走了過去。索索立刻在桌上放上兩張鈔票。起身跟在史高飛的身後。

    果然。兩人一離開。那個翻雜誌的男人也仿佛若無其事的丟下了雜誌。漫不經心的跟了過來。眼看史高飛走進了男廁。而索索卻轉身走向了遠處的一個自動販賣機。

    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心中盤算了會兒。終究還是抓史高飛的念頭占了上風。國際黑市上的通緝令。對於史高飛的賞金可是已經突破了天價了。自己也是無意之中跟上了這個頭號通緝犯。如果能抓到他的話……

    這個傢伙也是異能界的一個頗有名氣的獨行俠一般的賞金獵人。當下就飛快的走進了男廁所裏。

    男廁裏很空。沒有什麼別的人。這個傢伙走了進去。卻看見史高飛站在鏡子旁一面吹著口哨。一面梳頭。神情甚是悠閒。同時還拿出了一隻MP4來。將耳機塞進了耳朵裏。一面還隨著音樂的節奏搖頭晃腦。

    這個賞金獵人小心翼翼的走近了幾步。冷冷的開口:“史高飛先生。”

    史高飛歎了口氣。轉過身來。看著這個人:“你也是來抓我的吧……真倒楣。你們這些賞金獵人簡直就好像是蒼蠅一樣纏人啊。”

    這個賞金獵人冷冷道:“十億美元加上服務社承諾的一套A級的裝備。已經足夠讓很多人賣命了。”

    史高飛笑了笑:“你認為你能抓住我嗎?”

    “根據我所知道的。您只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文職科研人員。”這個賞金獵人輕輕一笑。手腕一抖。他的雙手之中生出一根一根的骨刺來。

    “哦。你是一個近身戰鬥系的異能者啊。”史高飛笑了笑。

    “乖乖別反抗。我不想傷害你。通緝令上要求抓活的。”這個賞金獵人緩緩走向了史高飛。兩人距離只有不到五步。面對這麼一個文弱的非異能人員。他有信心一個撲擊就把對方打倒在的。

    可是。他才邁出了三步。就看見史高飛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深深的嘲弄的微笑。這個傢伙立刻心中生出一絲不安來……

    忽然之間。他猛然全身一振盪。原本邁出了步子。卻陡然之間仿佛變成了一個木偶一般。直挺挺的僵硬著一頭栽了下去。砰的一聲倒在了的上。額頭還重重的磕在了廁所的面的瓷磚上。

    他的臉上側面和脖子上。筋脈都從肌膚下凸了出來。瞪著的眼珠子滿是血絲。卻用一種駭然的目光瞪著史高飛。

    史高飛緩緩走了過來。從容的將耳機從耳朵上摘下。輕輕笑了笑。抬了抬自己的手腕。他的手腕上也戴著一隻手錶:“看。這是我的手錶。和你的那個手錶式探測器不同。我的這個是一個超頻發射器。它可以擴散發射出超頻音波。有效範圍十五米。這種超頻音波會讓人的神經在瞬間進入麻痺狀態。你會全身僵硬。然後至少三十分鐘內。你連眼皮都眨不了一下。呵呵。你知道這個東西我是怎麼弄出來的嗎?前年的某一天我忽然看了一部美國電影鋼鐵俠。裏面有這種東西。我就突發奇想。做了出來。這個小玩具並不難搞。而且。它很有效。不是嗎?”

    史高飛已經蹲了下去。伸手在這個傢伙的口袋裏摸了摸。又把他的手錶摘走了收進自己的口袋:“抱歉。最近在跑路。身上的器材短缺。只要先借用你的了。”

    他又了摸了摸口袋。從自己的懷裏摸出了一隻仿佛鋼筆一樣的東西來。一頭卻是一個小小的燈柱。

    “看。這個東西是不是很眼熟?呵呵……電影黑衣人裏的那種洗腦消除記憶的東西哦。呵呵。看。有的時候多看看電影。對於我們這種科研人員來開拓思路也是很有幫助的嘛。”

    他故意將那支鋼筆湊到了這個傢伙的眼前。仿佛賣弄一樣惡意的笑道:“瞧。這筆帽上有三格的刻度。第一格是綠燈。只是消除你大約二十分鐘內的記憶。第二格是黃燈。消除你大約三天的記憶。而第三格嘛……則是消除你大約十到十五天的記憶哦!等一會兒。你會看到紅燈閃一下。然後你會忘記剛才的事情。你甚至不會記的你見過我。甚至你都會忘記你怎麼會出現在中國K市的這個機場。你會想不起來你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祝你好運吧。”

    史高飛笑了笑。給自己戴上了墨鏡。

    一分鐘之後。史高飛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就看見索索抱著膀子站在外面。史高飛笑著將繳獲來的那只手錶式探測器遞了過去:“給你的。”

    索索隨手接過。看了看皺眉道:“這是男款的。”

    “逃難期間。別挑三揀四了。”史高飛搖頭。說著就大步朝前走去。

    “我們現在幹什麼?去見那個小子嗎?”索索跟在後面。眼神裏有些陰霾。

    “小妞。”史高飛轉頭看了索索一眼:“我知道你和那個小子有些恩怨。但是我要求你。至少暫時把這些事情忘記---你最好忘記!不然的話。我不會介意給你洗一次腦。從你的腦子裏將一些不好的記憶剝離掉。不過這種技術我還沒有完善。或許會有一些不好的副作用。所以除非你逼我。不然我不想用在你身上。你明白了嗎?”

    他說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語氣卻格外認真嚴肅。

    索索沉默了一下:“好吧。我的任務是聽你的命令。我保證見到那個小子。不會找他的麻煩。”

    史高飛卻忽然神秘一笑:“誰說我們要去見那個小子來著?我來這裏。根本就沒打算去見那個小子!”

    “?”索索驚奇的看著史高

    “跑路是需要錢的。”史高飛哼了一聲:“可惜。我一直都是一個封閉在實驗室裏的科學家。不過。幸好我在K市還有一個老熟人。我有一大筆錢存在了這個老熟人那裏!”

    索索想了一下。低聲問道:“我想。像你這樣聰明的傢伙。一定有給自己留下後路的習慣!就像你這次被陷害冤枉的事情。因為那個主電腦裏的後門裝置!你做事情一向是這樣的風格。那麼你一定也給你自己留下了一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用來應急的後門裝置對不對?”

    史高飛站住了腳步。冷冷的看了索索一眼:“我再對你加一條規矩:如果你還想繼續跟在我身邊。就學好管住你的好奇心!不然的話。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封上你那迷人的小嘴。明白了嗎?”

    索索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不過還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好了。”史高飛臉上露出了一絲愉快的笑意:“我看到機場旁好像有一個汽車租賃公司。你去租一輛車來。我在門口等你。”

    “給我錢。”索索伸出手:“我們最後的兩百塊錢剛才用來喝咖啡了。”

    史高飛攤開手:“我身上一毛錢都沒有。你認為我這樣的人。像是出門會帶著信用卡的嗎?”

    索索怒道:“那你讓我怎麼租車!”

    “色誘。美人計。你會不會?”史高飛很無恥的笑道:“你長的馬馬虎虎也算是一個美女。這種女人的本能原始技能你總不可能不會用吧!”

    說著。他隨意看了看周圍。笑道:“喏。那個咖啡廳裏。有個外國人剛才一直在偷偷瞄你。看他的樣子穿戴好像挺有錢的。你過去和他搭個訕。撒撒嬌嬌。灌點兒迷魂湯。然後借個千兒八百的。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索索怒視著史高飛。強忍著上去一拳把這個老傢伙的鼻子砸凹進去的衝動。可是終究是不敢違背這個老怪物的命令。狠狠的咬了咬牙。咬的腮幫子都酸了。這才深深吸了口氣。轉身朝著咖啡廳那裏走了過去。

    走了幾步。原本滿是寒霜的一張臉就已經奮力擠出了幾分嫵媚的笑容來。只是她是一個冷面慣了的女人。此刻要她強扮嫵媚。實在是為難了她。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就仿佛是牙疼一樣。

    咖啡廳裏。一個綠色眼珠的白種男人正用熱辣的眼神盯著走來的索索。索索覺的自己脖子都僵硬了。她長這麼大。從來沒幹過這種主動朝男人搭訕的事情。終於硬著頭皮走到了面前。她還沒開口。這個男人卻已經先站了起來。熱情的望著索索。用一口標準流利的中文笑道:“啊。這位美麗的女士。不知道我有什麼可以效勞的呢?”

    “我……”

    索索一陣語塞。總不能開口就說:你借我個千兒八百塊錢吧?

    男人笑的卻很愉快。已經主動伸出手來:“很抱歉。我剛才一直在看您。實在是因為您太有魅力了。哦。認識一下。我的名字叫做普林斯。呵呵。就是王子的意思。”

    陳瀟被眼前這位熱情過度的老太爺嚇住了。忍不住後退了一步。看這位老人家激動的樣子。吐沫星子都快噴到自己臉上了。

    一旁的蕭情心中有些焦急起來。她當然知道老太爺是為什麼激動的。

    只是……這件事情。她卻一直猶豫不定要不要說破。畢竟。一旦說破了陳瀟和自己家族裏的關係。那麼他是自己未婚夫的事情。自然也就隱瞞不住了。

    蕭情還沒有決定好到底該怎麼和陳瀟攤牌呢!

    是按照原計劃。痛揍陳瀟一頓。把他打的連老媽都不認的他。然後再踏上一隻腳。惡狠狠的警告他:敢娶我。就打斷你的腿!

    又或者是……深情的靠在他的懷裏。柔情蜜意的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郎君。我們就從了吧……

    呃……不行不行。太噁心了!

    還是的想個辦法先隱瞞住才行!

    想到這裏。她趕緊暗中用力拉了拉老太爺的手。飛快道:“太爺。陳瀟的親朋被這留下字的人劫持了。現在可不是閒話家常的時候呢!”

    說著。側過了身子。對老太爺連連使了個眼色。

    這位老太爺看似老糊塗了。其實卻也是個老狐狸一般的絕色。一看蕭情的模樣。心中忽然想起來。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是……那麼身邊這個小妮子和他豈不是……

    再看蕭情漲紅了臉扭捏的樣子。還對自己拼命擠眼睛。哪里還不明白?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激動。喘息了會兒。又咳嗽了幾聲。含糊道:“嗯嗯嗯。倒是一個不錯的後生。”

    陳瀟忍著心中的不耐煩。恭敬的問道:“老人家。請問。這……這櫃檯上留的字。您知道來歷麼?您……您認的這留字的人?”

    說到後面。語氣裏滿是期盼。

    “認的?”

    蕭老太爺瞪了瞪眼。隨即歎了口氣。苦笑道:“怎麼可能?我這種人。那裏有這個資格!這位林老神龍見首不見尾。那是傳說之中神仙一般的人物!我這樣的傢伙。對他只有仰慕而已……”

    陳瀟心中不由的有些惱怒:自己的朋友被這人綁架了。這位老太爺當著自己的面卻對綁匪說很仰慕。還一臉尊崇嚮往的意思?

    “太爺……”蕭情看出了陳瀟眼神裏的一絲不豫。輕輕拉了拉蕭老太爺的手。低聲提醒道:“這個……陳瀟的朋友被留字的人綁架了……”

    “什麼?綁架?”蕭老太爺一聽就連連搖晃腦袋:“不可能!這小子多大年紀。他的朋友才多少年紀!林老是何等人物。怎麼可能做出欺負小輩的事情來!嗯……就算林老真的把他的朋友帶走了。也是自有用意的!哼……什麼君有刀……小子。你是練刀的嗎?”

    陳瀟無奈。硬著頭皮胡亂解釋了兩句。他沒說明老田的身份。只說是自己認識的人裏的確有一個擅長刀法的朋友。想必對方就是針對這個才留言挑戰。

    “挑戰?不可能。”蕭老太爺冷笑了一聲:“林老是何等身份!這個世界上。哪里還有值的他挑戰的人?只有別人仰望他的份兒啦!”

    看著陳瀟越來越不耐煩的樣子。蕭情歎了口氣。只能趕緊開口問道:“太爺。咱們先不說其他的了。您能不能先告訴我們。您說的這位林老。到底是什麼來頭?”

    “林老……”

    蕭老太爺歎了口氣。隨意坐在了旁邊的沙發上。抬了抬手。做了個手勢。站在遠處的幾個年輕漢子立刻就有一個幾步上來。雙手將一桿水煙槍恭敬的奉上。

    老頭子抽了兩口。不顧形象的將煙鍋子在鞋底磕了磕。口中吐出青色的煙來。眼神裏滿是神往:“唉……他是什麼人?當年知道他的人。誰不恭敬的喊一聲林三爺!哼哼。在民國的那個時候。從關外的桿子到塞外的響馬子。從中原中州的綠林瓢把子還有什麼青洪門道。只要他林三爺說出一句話來。誰敢反駁一個不字!嘿嘿。當年提起林三爺來。誰不恭敬的抱抱拳打個喏!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那是頂天立的的大英雄!”

    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

    望著這位老太爺一臉推崇的表情。陳瀟心中大大的不以為然。

    擎天柱?切。我還威震天呢!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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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09:50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三章     林三爺


陳瀟年紀畢竟不大,心中不以為然,臉上表情不自覺就表現了出來。

蕭老太爺看在眼裏,哼了一聲,慢慢沉聲道:“年輕後生少不更事,不知道林老的厲害。當年林老一聲令下,天下群豪無不尊崇。只要拿了林老的一張名帖,從東邊山海關走到西邊新疆伊犁,從北邊關外走到南邊福建,不管是綠林好漢還是馬匪桿子,都沒有一人敢動你一根指頭。”

陳瀟聽了,也只是挑了挑眉頭。

蕭老太爺吸著水煙,看著陳瀟挑眉的表情,也只是歎了口氣:“你不懂,你不懂的,後生娃亂說話,若不是……我就要打你屁股了。林老武功蓋世,又哪里是我們這種常人能猜度的!”

蕭老太爺說了這麼一句話,陳瀟聽了,也沒做什麼反應,可是落在旁人耳朵裏,包括蕭情和侍立在旁邊的幾個年輕漢子,都是臉色巨變!

這位蕭老太爺看似不過是一個普通的鄉下土老頭子,可實際上的身份卻是大大的了不起!身為蕭門的當代族長,以蕭家這樣的武術世家世代豪門的地位,這位蕭老太爺,誇張一點說的話,幾乎是現在武林公認的第一人了!(當然了,似老田那種隱居的老怪物不算)。

以蕭老太爺這樣的身份地位,只要跺跺腳,南北武林都要抖上三抖的頂尖人物,卻說出對那個林老的武功連猜度都不敢這樣的話來……叫人如何不震驚?

“昔年林老一把劍,使得當真是神鬼莫測,那簡直就是劍仙一般的人物啊!只是這樣大本事的人,我們這些凡夫俗子原本是無緣結交的,但是他老人家卻沒有什麼架子。對人又肯折節下交,天南海北的武林豪客裏,受他恩惠地著實不少。”

陳瀟皺眉:“這麼說來,也不過就是一個道上的豪強罷了,值得人這麼尊重嗎?”

蕭老太爺擺擺手:“你錯了。若只是本事大。這天下之大。能人異士也不在少數,可像林老這樣的真豪傑卻沒幾個!昔年林老熱血熱腸,除了他老人家的本事蓋世之外,做了幾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最後才立了他地一世英名!唉……只可惜,好人沒好報啊!”

陳瀟點了點頭,問道:“怎麼說?”

“哼,怎麼說?當年我年紀還小,這事情還是我老子告訴我地。可惜。晚生了幾年,沒有能和林老一起去做那驚天動地地大事!唉,否則的話,縱然肝腦塗地,又何所懼!”

蕭情忍不住問道:“老太爺,能得您這麼崇敬,這位林老,到底做了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蕭老太爺嘿了一聲,忽然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橫眉道:“昔年中日國戰。那小日本鬼子占了東北關外三省,又把爪子伸到了長城來了!長城一戰的時候。那次林老就了帖子,號召咱們漢人的好漢子們熱血報國!當時林老投身進了晉軍輔佐傅作義將軍。天下各路有本事的漢子,有單騎千里的獨行俠,也有縱橫一方的大豪,也有一路綠林道的總瓢把子,聚集了百十條好漢,隨便拉出一個來,那都是響噹噹地頂尖人物!在林老的統領下,大夥兒在傅作義將軍麾下編組了個特務營。在那次抗擊日本人入關的長城大戰中,和日本鬼子大打了一仗!正面的全軍萬馬打仗,咱們這些人不頂用,但是林老卻帶了大夥兒出了關跑到敵後去,特務營專挑日本鬼子的運輸隊和卡哨碉堡之類後勤站的地方去偷襲!嘿!也就是那個時候,大夥兒對林老算是徹底歸心啦!”

頓了頓,蕭老太爺卻歎了口氣,原本滿臉紅光的樣子,神色卻黯淡了幾分:“只可惜,那年月,那些好漢子們就算再肯流血,上面的那些當頭的混蛋卻是軟地,林老帶著一幫英雄好漢在敵後幹得風聲水氣,卻奈何不了上面地人賣國!!最後長城大戰咱們終究是輸了,華北也丟了。後來日本人把那滿清的末代小皇帝溥儀拉去弄了個滿洲國,想把咱們地東北三省弄個合法的名目強佔下去,林老一怒之下,就決定去行刺那個混帳偽皇帝!只可惜,日本那會兒也派了無數高手在東北,那次行刺終究是失敗了,聽說林老殺了幾個關東軍地高級將官之後,殺得血染長衫,還有一幫子什麼日本來的高手,聽說有什麼姓安倍的,還有什麼姓北條的……被他殺了十七八個。”

姓安倍的?

陳瀟聽到這裏,不由得心裏一動。這日本姓安倍的高手,恐怕不是什麼武了,而是陰陽師吧!

而原本他心中對這個劫持了自己朋友的“林老”頗有恨意,方才聽這位蕭老太爺那麼推崇這人,還頗不以為然。但是現在聽蕭老太爺這麼說,這個姓林的高人,居然還是一個在昔年那場國戰之中挺身而出的大英雄,如此一來,心中倒真的生出幾分尊敬來。

“唉,當年滿洲那場刺殺,聽說林老從那皇宮裏一路殺到了城外,殺得路都染紅了!只恨那偽皇帝溥儀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叫林老找他不著!他就在千軍萬馬之中,多少人也擋不住他!那事情,雖然消息被竭力封鎖,但是偶爾知道一點兒內幕的人,誰不挑一下大拇指,贊一句真豪傑!只可惜,這麼好的人兒,老天卻待他不公啊!”

“是怎麼不公了?”蕭情已經聽得眼睛裏滿是激動的味道了,忍不住就追問起來。蕭老太爺先是歎了口氣,抬起手來,往西北的方向指了指:“你們在K市,自然是知道一個地方的。K市是民國時候的都,當年日本鬼子打到了這裏,潰敗,把個自家的都都丟給了鬼子。那個時候,林三爺就住這兒,當時軍隊潰敗得太快了,還有一批重要的物資沒來得及運走,堵在了燕子磯碼頭那兒。日本鬼子的軍隊已經打過來了。林三爺和一批好漢子,在燕子磯和日本人一場血戰。只可惜,那麼多江湖上的英雄好漢,卻有大半倒在了日本人的機槍下!嘿!說起那些好漢,哪一個不是有大本事的人!槍炮這種東西,如果他們要走的話,自然也傷不得他們!只是身後就是燕子磯碼頭的貨船,他們如果一走了之,那就等於拱手送給日本人了!可憐那些好漢子啊!我聽說有一位名字喚做草上飛的英雄,據說一身輕身功夫,跑起來的時候子彈都打不著他!可那場血戰,卻不能跑,只能硬抗日本人的刺刀和槍炮,最後被打成了馬蜂窩一般!最後大夥兒盡數都戰死啦!就連林三爺那樣神仙一樣的人物,都受了重傷,最後被日本人圍上後,日本人知道他的身份就是當初在東北大鬧的那個,一心要把他活捉,林三爺就跳了長江!後來不知道怎麼的,被江水沖到了下游,大難不死。唉……只可惜了……”

“可惜了什麼?”這次連陳瀟都忍不住問了。

蕭老太爺的臉色鐵青,眼角肌肉亂跳:“林三爺的一家妻小,當時都從北方搬了過來,住在了K市里。林三爺當時在燕子磯以身當敵苦苦血戰,卻沒有來得及分身去城裏把妻小接走!日本人打進來得太快,都陷在城裏了……”

陳瀟和蕭情都是臉色一變。

這話裏的意思,兩人都明白了!

昔年那場國難,K市作為都,被日軍佔領之後,生了一場慘絕人寰的大屠殺,將K市滿城殺得血流成河!數十萬手無寸鐵的平民和放下武器的戰俘被屠殺殆盡!林三爺的一家妻小如果當時還在城裏的話……那麼就絕無倖免的可能了!

沉默了會兒之後,蕭老太爺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寂寥:“那次之後,林三爺雖然大難不死,但是卻大病一場,聽說他吐血一升,就此消沉了下去,不再問世事了。可惜了一個錚錚鐵骨的英雄!

“他……他為什麼不報仇?”蕭情問道。

“報仇!?怎麼報?”蕭老太爺冷冷哼了一聲:“我輩武,縱然練到林三爺那樣的絕頂如半仙一般的境界,一個人又能當得了多少軍隊?一百人還是一千人?那日本鬼子的軍隊何止成千上萬?林三爺一個人縱然神功蓋世,他全身是鐵,能碾幾顆釘?幾十萬軍隊都一路潰敗下去了,難道讓這些民間的人自己去用血肉之軀抗衡嗎?!林三爺報仇能怎麼報?他一個人能把佔領K市的日本鬼子幾十萬軍隊都殺光嗎?!”

頓了頓,他低聲道:“後來林三爺病好之後,一個人去了燕子磯,弄了塊石碑,將燕子磯那場血戰時的十幾位罹難的好漢的名字都刻了上去……那塊石碑的拓文現在還被我存在了家裏。只可惜,那時候,林三爺的心已經寒了!潰敗,你就算肝腦塗地,一腔熱血都噴盡,又有何用?!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林三爺的消息啦!”
第兩百二十四章4S

    陳瀟已經有些呆滯了。

    一劍昆侖擎天柱,天下豪傑他第一……

    按照這位蕭老太爺的說法,這個林三爺倒仿佛是那種傳說之中“俠之大者,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大豪傑一般的人物,只是卻怎麼跑來找自己麻煩?

    會不會是……人家只是跑來找老田較量的?像這些強得幾乎逆天的高手們,互相看不服氣,約鬥決戰,倒也不算奇怪。

    陳瀟到現在,壓根都沒有想到這件事情會和香檳有什麼關係,在他看來,香檳不過只是從家園島上的一個客棧裏偷偷翹家跑出來的小老闆娘而已,一個客棧老闆娘,也很難讓人聯想到會有這種背景吧。

    只是……

    陳瀟歎了口氣,既然是沖著老田來的,但是現在這個當兒,老田那個傢伙,卻死到哪里去了?!的衣服上擦了擦手----這個動作立刻讓站在路邊的兩個女孩子飛快的退後幾步,和他遠遠的保持距離。

    這裏是機場裏的車站,頭頂上頂著熱烈的太陽,曬得人有些頭昏眼花,可是機場的班車巴士卻遲遲沒有來。

    “夷,明明這麼熱的天氣,怎麼忽然打了個寒戰。”老田摸著額頭自言自語。

    城北江畔燕子磯碼頭。

    香檳看著三叔就那麼呆呆的面江而立,江風陣陣,吹動了三叔的衣角。不知道為什麼。從後面看去,三叔的背影明明挺得如標槍一般筆直,但是香檳心中卻忽然生出了幾分寂寥地感覺來。

    過了良久。三叔才轉過身來,對著香檳招了招手:“過來。”

    香檳老老實實的走了過去,低眉順眼道:“三叔……”

    “你的朋友怎麼樣?”

    呃?

    香檳一愣,隨即三叔卻莞爾一笑,他望著香檳地時候,原本冷漠的眼神裏才會流露出一絲難得的暖意:“怎麼?你認為我是一個冷酷蠻橫的人麼?”

    “沒有……”香檳搖頭。

    “我把你的幾個朋友一起抓了回來,你一定覺得我很過分吧。”三叔灑然一笑。香檳卻望著三叔的臉。似乎有些呆住了……

    三叔……他笑起來的樣子,真好看……

    猶豫了一下,香檳壯著膽子道:“三叔……你平時真地應該多笑一笑,你笑起來的樣子,可帥呆了呢!”

    三叔立刻收起了笑臉。哼了一聲,只是這麼輕輕一哼,香檳立刻趕緊老實了下來。

    過了會兒,眼看三叔並沒有訓斥自己的樣子。香檳這才重新壯著膽子試探道:“三叔,我們,都在這裏等了這麼久啦,您看……”

    “怎麼?想為你的朋友求情麼?”三叔淡淡道。

    “我乖乖和你回去就是了,您放了她們好不好?”香檳哀求道。

    三叔歎了口氣,望著香檳,語氣也終於軟了幾分:“放心。我不會傷了你的朋友地。只是……我難得出來一次。不見一見那位用刀的先生,總是不甘心的。況且。我總要看看,你跟著這些人廝混。這些傢伙到底是不是好人,能不能讓人放

    香檳是何等機靈的女孩,立刻就聽出了三叔話語裏仿佛另有深意,不由得眼睛一亮:“啊!您地意思是……”

    看著香檳期盼的眼神,三叔皺了皺眉:“我可沒承諾什麼。你……唉,你離家出來,知道你母親多難受麼!為人子女,豈可如此不孝!”

    說到最後,語氣漸漸嚴厲起來,香檳被他如電的眼神掃過,頓時雙腿一軟。

    只是面上裝作惶恐的樣子,心中卻畢竟漸漸活泛了起來,低聲道:“三叔,可是您要約那人見面,怎樣也要想個法兒通知人家才行吧,現在這樣在這裏幹等著……”

    這話說出來,縱然是如三叔這樣崖岸高峻的人,也忍不住眼神裏出現了短暫的尷尬。他之前劍氣留字,做足了絕代高手的風範,卻不想弄出這麼一個烏龍來。這一天一夜下來,心中也是覺得無趣。

    可如何彌補?

    難道真地如香檳說地那樣,再打個電話過去,就說自己一時忘記寫下地址了,然後說好了地方,請對方儘快趕來?

    那簡直就是栽面子栽到家啦!說出去,只怕人家還沒打上門來,就要先笑得滿地打滾了!

    香檳在一旁察言觀色,看出了三叔有幾分顧慮,心中暗暗揣摩這位三叔的心思,想來他是不好意思拉下這個臉地,就主動道:“要不,我來打個電話回去……”

    “不用了!”

    三叔斬釘截鐵一口拒絕,又遠眺江面望了會兒,微微出神。

    嗯,這江,自己有幾十年不曾來過了,當年那場血戰,這碼頭上蜂擁擁擠,滿是逃難的人群,還有那些潰敗地軍兵,拿著槍就上來強行搶船。周圍都是哭喊叫駡的聲音。

    看得出神,居然出現了一絲幻覺,心神失守。

    嗯,就是這個地方,就是這一段江畔!

    那遠處的一抹青山,正對著江對岸的一個高坡。記得當時身邊還聚集了十幾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個頂個的,都是一身的錚錚鐵骨!記得那個滿臉大鬍子的馬三眼,外號是叫做馬王爺,穿著黑色的大褂子。一身地橫練外加硬功夫,平地裏打起來,尋常百十條漢子都近不得身。卻還練了一手好槍法,腰帶上總是插著一把二十響的駁殼槍,槍柄上還掛著一段紅綢子。還有那瘦瘦小小的草上飛,探聽敵情總是少不得他那雙快腿,平地裏騰挪躲閃地本事,就連自己都是頂佩服的。還有掃地龍,原本是關外的桿子出生。一柄馬刀舞起來,也是關外一條響噹噹的好漢,一頓能喝下四五斤燒刀子,大冷的天卻總是喜歡敞著衣襟,露出一團護心毛。還有小棉花。老地龍……

    想著想著,那十幾張臉龐仿佛如轉馬燈一般的一一在眼前閃過。還記得那粗豪的馬王爺,在開戰之前,指著遠處那座山。用河北口音大聲地笑著說:“如果老子戰死在這裏,有活下來的兄弟,就把老子的屍骨葬在那座山上好了。”

    可惜,可惜啊!

    自己苟活了下來,事後跑回來尋那些好漢子們的屍骨,卻都一俱找不著了!!

    耳邊仿佛又想起了那吐吐的機關槍地銅音,還有悲壯的喊殺!

    嗯。馬三眼是沖進了鬼子的隊伍裏。一把刀劈翻了數十個鬼子兵,最後被機槍把半個身子都幾乎打爛了!掃地龍是抱著一個炸藥包和幾個鬼子兵同歸於盡……

    三叔用力晃了晃頭。漸漸回過神來,眼前的幻覺也終於消失。凝神看了看眼前。這江面平靜,只有微微地波瀾。

    江對岸,一片新的商業住宅樓正在開建,江面上只有兩條挖沙船在緩緩穿梭。就連背後的那座山……當年馬三眼說要葬在那裏的那座山,現在也被炸開了一個豁口,變成了採石場。

    三叔心中忽然湧出來一股子莫名的激蕩來,只覺得一腔悲壯的血無處發洩,忽然就往前走了一步,袖子一抖,從袖子裏露出一截明晃晃的鋒芒來!

    香檳就這麼看著三叔忽然抬起了右臂來,指著天空地方向,忽然之間,就看見眼前仿佛閃過一道銳利無匹地鋒芒!在這一瞬間,仿佛頭頂的烈日都瞬間失去了光彩!一道雪亮地銳芒直沖雲霄,如同一道流星一般,咻的一下刺破了天空,最後綻放在青天白雲之上!

    但見一朵銀光就這麼橫在了天空上,仿佛將青天都割了開來,那白芒帶著一股淩厲地氣勢,叫人看了過去,只覺得目眩神馳!

    從背影看去,三叔仿佛有些微微的激動,緩緩轉過身來,那眸子裏卻已經滿是一片冷冷的火焰。

    “看見了這道劍氣,對方如果還找不到地方的話,那麼他也不配我出手了。”在機場的班車候車點,老田正百無聊賴的掏出了香煙,忽然就心中若有所感,猛然抬頭朝著天空看去!正看見遠遠的天邊,一道光芒仿佛銀蛇一般劃破蒼穹!

    老田原本溫和無害的眼神,瞬間就起了波瀾,一股子精芒飛快的抹過,他手裏一彈,就連香煙都丟在了地上!臉上露出了一絲隱隱的激動和凝重來!

    凝神望著那天空的銀芒猶如禮花一般閃過,他才長長的歎了口氣:“好強的劍。”

    那一雙手卻已經輕輕的握了起來,眼神裏分明就流露出了一絲期盼來。

    候車點剛才那兩個捏著鼻子躲閃老田的女孩,忽然一轉眼,發現身邊那個穿著髒兮兮工作服的中年猥瑣大叔的身影已經不見了。

    城南的河畔邊上,祝融和共工兩人盤膝坐在地上,只是身子僵硬,臉色更是古怪,明顯是被人制住了,失去了行動能力。

    夫妻兩人只能滿是惱火的盯著旁邊那個叫海神的女人。

    海神悠閒的站在河畔,臨河望著水面上自己的影子,卻皺眉道:“唉,這裏的河水太髒了。”

    頓了頓,才轉過頭來看了一眼祝融和共工兩人:“你們兩人還是不肯說麼?我又不是要去殺那個小子,你們兩人這麼硬撐著,又是何苦呢?”

    祝融哼了一聲,並不說話,共工卻搖頭道:“我們打不過你。骨頭卻不比你軟。要我們開口卻是難!你這人鬼鬼祟祟,誰知道你是不是要對陳瀟不利!”

    海神皺眉:“我又不是要找他麻煩,你們怎麼就不信呢?哼。如果你們再不說,我可就要對你們使用讀心術了!你們都是A級,我強行對你們使用讀心術,只怕會傷了你們的意識,我原本不想殺人,你們可別逼我。”

    祝融和共工兩人相識一笑,只是閉目不語。

    海神的臉上已經籠了一層寒霜。她是一個行事百無禁忌的異類。如果不是看這兩人似乎和陳瀟頗有關係,早就下了殺手了。這麼軟磨硬泡,對方卻懷疑自己,死活不肯說出陳瀟的所在,難道真地要逼自己大開殺戒嗎!

    眼神忽晴忽暗。忽然之間心念一動,抬頭朝著天空看去,正看見一道白線如遊蛇一般從青藍色的天空上割出一線來,隨即綻放如花朵。

    “夷?好漂亮的禮花。”

    海神凝神看了會兒。臉上露出笑意來,拍了拍手,笑道:“哈!你們不說,我就找別人去問!”她指著天空:“能有這麼一手地人,本事可比你們都強了,想不到K市居然有這種高手存在,我去問問。說不定這人認得陳瀟呢!”

    說完。居然就丟下了祝融和共工不管,身子如一陣風般飄然遠去。瞬間帶出一片殘影,只不過一個呼吸之間。已經在百十米之外了!

    祝融和共工互相看了一眼,都有些驚奇----這個本事高得嚇人的女人,就這麼放過了己方,大搖大擺就走了?

    祝融忍不住抬頭看了看天空那道光芒,皺眉道:“是……老田回來了麼?”

    共工卻搖頭,眼神有些憂慮:“不像是老田的手筆!”

    “美麗的小姐,反正也是順路,不如就讓我送你們一程吧。”

    普林斯猶如牛皮糖一般糾纏著索索,索索一臉的不耐煩,只是卻不好發脾氣----怎麼發得出來呢?人家剛剛才熱情萬丈的“借”了自己一千塊錢,還主動掏錢付了車費。真的不知道這人到底是不是腦子不好,自己對他越是冷臉,他卻反而越發地高

    普林斯卻心中暗歎息:主啊,想不到在這裏居然能碰到如此一個極品的女王樣看來雖然離開了日本,但是我普林斯依然能找到屬於自己的春天啊!

    他是一個沒正經的性子,只顧著糾纏索索,卻仿佛渾然沒有去在意旁邊的史高飛。史高飛已經換了容貌,普林斯仿佛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將他當成了空氣一般,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索索地身上。

    索索幾次都忍不住要一腳踢過去了----原本只覺得世界上最可惡的人莫過於史高飛這個老頭子,現在看來,這個自來熟的普林斯,簡直比史高飛還要可惡十倍!

    史高飛的眼睛藏在墨鏡後,卻仔細地打量著普林斯,也不知道在盤算著什麼。

    三人就站在車旁糾纏,忽然之間,普林斯臉色一變,抬起頭來朝著天空看去……

    天空那一條白線,讓普林斯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他低下頭來的時候,神情滿是無奈,眼神掙扎了一下之後,終於歎息:“唉,難得有心情泡妞,卻遇到這種事情。這K市難道是聚寶盆麼?怎麼出了這麼一個不講道理的高手?大白天的,這麼亂炫耀武力,是閑的沒事做吧。我倒要去看看,是哪一路神仙。”

    他依依不捨的看了一眼索索,低聲笑道:“美女,我們有機會再見吧,反正你們只要一時不離開K市,總有見面機會地。”

    說完,又看了一眼索索手腕上那只剛剛被史高飛繳獲來地男款手錶:“這種男士的東西不適合你哦。而且……已經是去年地舊款啦。唉,史高飛先生在你身邊,怎麼也不給你弄一點能拿出手的裝備呢。”

    最後一句話,讓索索頓時臉色大變,飛快地退後了一步,警惕的盯著普林斯。

    史高飛卻臉色如常,擺了擺手。阻止了索索要動手的舉動,淡淡道:“大名鼎鼎的王子殿下面前,什麼偽裝都是沒用地。”

    普林斯對史高飛笑了一下:“先說明。我可不是沖著你來的,只是在機場看見你現在這樣的情況,還敢大搖大擺地走在外面,實在有些好奇。”

    頓了頓,他對史高飛低聲道:“現在想買你的人不少,可惜服務社太小氣了。你這樣的人,才出區區十億懸賞。如果他們把價碼開得高一些。說不定我都會動心對你出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隨後他又擠了擠眼睛:“你這整容是在哪里做的?皮膚曬的很不錯,有空我也要去曬一個了。”

    說完,他歎了口氣,又遠遠望瞭望天空的那一道銀色光芒,終於不舍的看了索索一眼。身形忽然就猶如一隻大鳥一般沖天而起,隨後整個人瞬間就消失了!

    這個舉動,頓時讓旁邊等候地計程車似乎看得差點連眼珠子都掉了出來,長大了嘴巴。

    史高飛歎了口氣。嘟囔了一句:“唉,自己亂來,卻要旁人來收尾。”

    他從懷裏摸出那只消除記憶的鋼筆燈來,湊到司機面前,笑道:“來,看這裏……”

    陳瀟正坐在咖啡廳裏抱頭發愁,那位蕭老太爺只在一旁笑眯眯的打量陳瀟。那眼神裏滿是深意。卻仿佛要把陳瀟看透一般,一雙老眼裏眼珠卻亂轉。時而又飄到蕭情的身上,只把蕭情的臉看得如一塊大紅布一般。

    蕭情卻忍著心中地羞澀。依然走到了陳瀟身邊坐下,柔聲安慰道:“陳瀟,你也別太著急了。既然太爺都說了,那位林先生是一位大英雄。那麼想來以他這般的人物,斷然不會傷害幾個小輩的。伢伢她們應該安全無憂……”

    陳瀟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正要說什麼,忽然就聽見櫃檯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滴滴滴滴”地聲音。

    陳瀟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眼睛一亮,飛快的跳了起來,沖到櫃檯旁。手忙腳亂從櫃檯後的抽屜裏翻出了一個眼鏡式的探測器來。那探測器耳麥上的一個紅燈正在拼命閃爍,陳瀟心中激動,飛快的抓起來戴在了臉上。

    這探測器平日裏就胡亂丟在櫃檯裏,剛才陳瀟也沒有在意。此刻看見探測器忽然有了反應,戴上之後,頓時眼前的鏡片上出現了一串顯示!

    “單個個體能量波動,顯示,東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X。能量級判定,S級!”

    陳瀟愣了一下。

    東北?

    他微微思索了一下,按照探測器地距離資料,還有東北方向……難道是在江邊?

    他才愣了一下地功夫,忽然探測器上再次發出了劈劈啪啪的警示!

    “單個個體能量波動,顯示,東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X。能量級判定,S級!目標飛快移動中!”

    陳瀟一愣,又一個?東南方向,距離XXXX,難道是從城南地護城河那裏過來的?

    “雙目標能量波動,顯示,西南方向,座標XXXX,距離XXXX。能量級判定,S級!目標飛快移動中!”

    西南……機場?!還是兩個?!

    見鬼了!

    陳瀟地額頭頓時冷汗涔涔而下!

    江邊一個,機場兩個,護城河一個……居然一共出現了四個S級的目標?!

    他心中驚疑,飛快的檢查了一下探測器,確定了探測器沒有故障,又愣了一會兒,然後猛然一把抓起扔在櫃檯抽屜裏的一把車鑰匙,然後一頭沖出了咖啡廳的門。蕭情毫不猶豫,也隨著陳瀟一起沖了出去。

    陳瀟一頭沖進了路口的老田的修車場裏,從裏面開出了一輛破舊的桑塔納轎車來,才到了門口,旁邊車門被拉開,蕭情已經鑽進來坐在了副駕駛座位上。陳瀟還沒說話,蕭情已經飛快道:“別廢話,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的!我和你一起出,出了事情也有個照應!”

    陳瀟眼看蕭情堅定的眼神,只能點了點頭,隨後一腳踩下油門,汽車飛馳而去。

    咖啡店門前,蕭老太爺歎了口氣,遠遠看著蕭情上了車和陳瀟一起離去,他轉身回到了店裏,找了張沙發坐下,又拿起煙鍋子抽了幾口,沉默了會兒,才用力一拍大腿:“蕭情這個女娃兒,看來終究不是我們家的人了。唉……不過這個小子嘛,除了性子莽了些兒,其他的我看還是要得的。”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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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0:44 |只看該作者
說完,抬起頭來看著站在一旁等候他吩咐的幾個年輕漢子,瞪了瞪眼喝道:“還愣著幹什麼?我老頭子坐在這兒,連口茶都沒得喝!你們去後面廚房看看有沒有什麼喝的,那種外國咖啡就不要弄了,弄些個茶水過來就好。唉,說了半天的話,喉嚨都幹啦。”

    看著幾個年輕的漢子忙不矢的忙開了,老頭子卻眯著眼睛靠在沙發上,一臉偷笑的表情,也不知道心裏在樂什麼。
第兩百二十五章 【亂】
  
  這一天。K市的紫山天文臺接到了不少熱心市民打來的電話。還有一些市民用手機或者攝像機將天空之中的那個“奇景”拍了下來放到了網上。眾說紛紜。有的說是軍方的噴氣式飛機留下的氣流痕跡。有的則興奮的猜測是外星人的UFO云云。
  
  而紫山天文臺和K市電視臺的熱線電話幾乎被打爆掉。隨後紫山天文臺的一些專家在做出了觀察之後。也無奈之下發出了一個近乎猜測的結論:空氣之中的氣流在陽光反射之下造成的特殊反光景像等等……
  
  且不提這些外界的議論紛紛。江畔的那位林三叔。在一時心中激盪。釋放了一道劍氣射上天空之後。就乾脆沉下了心思。等待回應了。在他看來。如果那個和田的家伙這樣都還找不到自己。那麼只能說明他是一個浪得虛名之人。不配自己出手。
  
  可沒想到。劍氣才釋放出去不到兩分鐘。這位三叔原本如古井不波的臉色卻忽然一變!
  
  他緊緊的鎖住了眉頭。凝神朝著東南的方向和西南的方向看了又看。眼神裏了除了意外和驚奇之外。居然流露出了一絲如臨大敵一般的凝重。
  
  一旁的香檳境界遠遠不到。只是看著三叔的表情忽然之間出現了這麼多變化。不由得心中疑惑。
  
  三叔略微沉吟了一下。立刻做出了決定。他呼喚了一聲。頓時就有幾個香檳家族裏派出來的年輕子弟跑來。
  
  “帶著小姐和房間裏看守的幾個小朋友立刻離開這裏。”
  
  三叔的語氣很堅決。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命令卻讓下面的人有些茫然。
  
  “快走吧!”三叔的語氣有些嚴厲。他的心裏湧出了一股激盪來────遠處那三個強烈的氣息。正在飛速接近之中。
  
  “三……”香檳還沒喊出來。三叔已經遠遠的對著她凌空一點。香檳頓時身子一僵。口不能言。旁邊一個家族裏的年輕子弟上前扶住了她。又看了一眼三叔。這才用力點了點頭:“是。三先生。我們這就走!”
  
  “去事先約定的地方。等我一天。如果明天天亮的時候我還沒來。你們就先帶了小姐回去吧……至於小姐的那幾個朋友。都放了回去。”
  
  出來之前家裏的那位主母吩咐過。一切都要聽令於這位三先生。這些年輕子弟不敢違抗。只是趕緊遵照三叔的吩咐帶了人下去。碼頭旁的一個倉庫裏開出一輛麵包車來。伢伢等人連同香檳被一起塞進了車裏。隨後這輛車飛快的沿著公路離去。
  
  這小小的私人碼頭之前已經被花錢包了下來。林三爺送走了手下人。神色嚴肅。就這麼負手立在碼頭之上。靜靜的等著。
  
  不過片刻的功夫。天空之中一道狂風捲了下來。落在地上。化作一個人影。身材修長的一個白種男人。好奇的看著站在碼頭上的林三爺。
  
  普林斯看著這個一身老式裝束的東方男子。臉色有些古怪:“你是誰?”
  
  林三爺看著普林斯。也是皺眉:“你不是我要找的人。”
  
  普林斯心中微微釋然。正要笑著說什麼。碼頭的外面。街道上。就看見一條人影飄飄呼呼的竄了過來。幾個起落。就躍出數十米。很快就站在了兩人中間。
  
  老田一身油污。來到當場。卻吃驚的看了一眼普林斯:“夷?我就覺的奇怪。路上感覺到有人從我頭頂飛了過去。那氣息當時就覺的熟悉。原來是你這個老淫棍跑到中國來了。”
  
  普林斯哈哈一笑。盯著老田看了一眼:“原來是服務社的頭號刀客。田兄。我們好久不見了。”看這樣子。兩人卻是老相識了。
  
  老田似乎對普林斯沒有太好的臉色。撇了撇嘴之後。只是隨意拱拱手。就把眼睛盯住了林三爺。
  
  這個一身老式短衫的中年東方人給了老田一種熟悉的感覺。尤其是對方身上那散發出來的若有若無的劍氣。更是一個純粹的東方武者的樣子。
  
  老田的眼神漸漸凝重。看了看林三爺的臉孔。遲疑了一下:“你就是林崑崙?”
  
  三叔聽了。臉上卻露出一絲索然的笑容來。淡淡笑了笑:“想不到閣下居然知道賤名。不過崑崙二字。我是永遠不敢再提了。九死餘生之人。現在我的名字就叫做林三。”
  
  老田點了點頭。神色裏頗有幾分溫和的樣子:“當年就經常聽聞你的名字。昔年你在長城喜烽口。還有東北奉天的作為。我也是很感佩的。後來聽說你在K市血戰而不幸。我還很是惋惜。幸好後來聽說你沒死。可惜我當年不在國內。否則的話……”
  
  林三也是微微一笑。神色裏也多了一絲敬重:“田先生。昔年我聽說你在緬甸。也是一般的為國家為民族出力。聽說你在緬甸參與保護公路的活動。那是我民族在那場國戰之中的國際援助物資的輸送動脈。我本人也是很敬佩您這樣的人物。”
  
  兩人都是純粹的東方武者的身份。只是老田昔年很早就去了海外加入了服務社這樣的組織。而林三的年代比他晚了很多。那個時候卻還在國內投身進了那一場熱血沸騰的大時代之中。所以兩個驚才絕艷的人物。這麼多年來卻緣鏗一面。
  
  老田只是笑了笑:“我只是聽說你一向隱居在家園島上不問世事。卻不知道怎麼忽然來到這裏……”
  
  “香檳。”
  
  林三口中很簡短的吐出這兩個字來。老田卻灑然一笑:“林先生說笑了。香檳那個小女孩子不過是耐不住家裏的苦規胡鬧一場。你這樣身份的人。怎麼會為了個小女孩子跑出來。”
  
  林三的眼神這才露出一絲的笑意:“原本我聽說她和你離了島。就心思活動。這些年來。我這把老骨頭在島上也快爛掉了。想來我這個年紀的人。早就脫了這個時代。只是想來想去。這一生。總有幾件事情未了。趁著還能動彈。就想著要出來見見幾位一直無緣相見的朋友。閣下可是我名單上列名的頭一位呢。”
  
  老田一怔。失笑道:“原來這樣。你巴巴的跑出家園島來。一是為了把離家的小孩子捉回去。二麼。就是想來一個刀劍碰?”
  
  林三慨然一嘆:“我生平未了的願望已經不多了。和田兄這樣的人物能共處一個時代。如果到了老死。卻不曾和你一會。平白將一把骨頭爛死在一隅。心中也是不甘的。”
  
  老田仿佛笑了笑。靜靜的看了林三一眼。才鄭重點了點頭:“也好。值得我長刀出鞘的。天下舍君其誰!”
  
  林三的兩條眉毛這才舒展了開來。眼神裏驟然爆發出逼人的神彩來:“我在島裏磨劍數十年。能為您這樣的人出鞘。也算是得其所也!”
  
  一旁普林斯那雙綠色眼珠轉來轉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不由得越發的古怪來。卻插口笑道:“兩位東方的高人。你們說來說去。都是你們中國人那一套雲山霧海。你們兩人看樣子好像是要打上一架的。我真不明白你們中國人。明明是打架。卻總是喜歡把話說的那麼漂亮。”
  
  老田瞥了這個普林斯一眼。沒好氣道:“你這個偽王子。你是不懂東方武者的操守。”
  
  “哈!”普林斯嘻嘻一笑:“打就打了。還什麼值不值得刀劍出鞘。老田。我們兩人當年打了也不止一次。難道我都不配你刀出鞘麼?”
  
  老田橫了這個家伙一眼。這個普林斯是出了名的喜歡胡攪蠻纏的古怪家伙。皺眉道:“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我們這是武道切磋。和你說的打架不是一回事。就算是你。實力強是強了。卻還不配我出刀。”
  
  普林斯聽了不由得怒道:“你說什麼!我不配?哼!你倒是說說。我們兩人打過那麼幾次。你到底贏過我沒有!”
  
  老田失笑道:“不錯不錯。我也沒說我贏了你。我們兩人打過幾次。都是平手而已。不過。普林斯。你不懂的。我和這位林先生說的是武道之上的印證。不是普通的廝殺。”
  
  普林斯眼珠一轉。故意做出一副惱怒的樣子來。狂笑道:“廢話那麼多。你們兩人當著我的面。還說什麼旁人不配你們刀劍出鞘這樣的話。擺明了不把我放在眼裏!來來來。你們先不忙打。我倒要先試試!”
  
  說完。他居然就這麼蠻橫的動手了!手臂展開來。猶如一只大鳥一般朝著立在碼頭上的林三撲了過去!去勢之快。如同出膛的炮彈一般!
  
  林三的臉上立刻露出了鄭重之色。伏在身後的右手已經飛快的揚起。袖子裏頓時竄出一匹銀光來。仔細看來。居然是一截劍鋒!一聲輕斥。就看見一道如凝練一般的雪白光芒縱落。那普林斯撲到他面前。迎面就被這劍光斬在頭頂上!
  
  咔的一聲。普林斯的身形居然就被他一劍劈成了兩半!
  
  只是林三一劍得手。身形卻迅速超後飄了出去!果然。就看見面前被他劈成兩半的普林斯。身軀已經砰的一聲炸開來。原來明明是他的身子。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做了一塊石頭!石頭爆裂開來。石屑紛飛。漫天朝著林三射了過去!
  
  林三人在半空往後飄。手臂揚起。頓時就看見漫天銀色的光芒灑落。仿佛糾集成了一面密集不可分的大網絡。如星光璀璨一般閃耀。一陣密集的叮叮當當的聲音!
  
  那不知道炸成了多少片碎片的石屑。居然被他在這麼一瞬間。不知道擊出了成百上千劍。將碎屑盡數擊落!連一片碎屑星子都不曾近了他的身!
  
  而普林斯的笑聲卻從天空傳來。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了林三的頭頂十多米之上。居高臨下站在空中。拍手笑道:“果然好本事!”
  
  笑罷之後。已經張開了雙臂。從天而降。手指之間如鐵鉤一般朝著林三的頭頂抓了下去。
  
  林三哼了一聲。挺劍站在原地。等著普林斯從天而降。忽然就往後又退了一步。普林斯一抓落空。林三已經橫劍輕輕的點向了普林斯的胸口。普林斯身形一扭。整個人猶如折尺一般居然就此扭曲了起來。林三一劍落空。不由得眉毛一挑!普林斯的手已經按在了碼頭的木板上。人雖然保持了一個倒立的姿勢。另外一隻手已經三根手指搭在了林三的劍鋒上!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眼神裏同時爆出一團光芒來。仿佛兩人的身影同時僵硬了一下。隨後就聽見波的一聲。一團耀眼的光芒從普林斯手指搭在林三劍鋒的地方爆發而出。光芒之中。兩人的身影迅速朝後分開。同時轟的一聲。碼頭上的木板已經轟然粉碎。下面的江水也爆出了一團水花來。直衝上來有十多米高!
  
  水花四射之中。林三的身形已經咻的劃出一條直線來。遠遠的落在了碼頭旁的一座屋頂。皺眉盯著普林斯。
  
  普林斯則是人在半空飛出去。翻了個跟頭。站在地上的時候。有些疑惑的抬起手來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他的手指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在那鋒利的劍鋒之上。卻居然只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別說是流血了。就連皮都不曾破。
  
  普林斯愣了一下。隨後就哈哈笑起來:“果然是一個厲害的對手!”
  
  老田一直站在一旁冷眼旁觀。此刻才不快的開口道:“普林斯。你到底搗什麼亂!這事情和你沒有屁關係。你跑來插在當中算什麼?”
  
  普林斯瞪了老田一眼:“我們打打吵吵這麼多年。你還不知道我的為人麼?我就是喜歡到處惹事搗亂的性子。你如果嫌我麻煩。有本事就把我打跑就是了!”
  
  老田不由得語塞……
  
  這個普林斯實在是異能界的一個異數。他分明是那種天地不管的性子。在國際異能界。那是名聲最大的第一號獨行俠。說起性子來。也是一個喜怒無常的家伙。好事壞事都是做了一籮筐。哪裏有熱鬧。都喜歡衝過去插一槓子。卻從來沒有什麼自己的立場。仿佛做事情純憑一時的興趣。至於對他自己有好處還是壞處。那是從來不管的。
  
  只是他的實力實在強悍之極。這些年來。就算是到處胡鬧。卻是無人能管他。就算是那些實力雄厚的大組織。對他也只能是和和氣氣的哄著而已。
  
  實在是一個做事情完全不講章法。更是不講道理的一個家伙。
  
  這麼一個仿佛有精神病一樣的瘋子。誰也沒法和他講道理的。最最無奈的是。瘋子不可怕。可怕是這個瘋子還有一身恐怖絕倫的本領。這就讓人十足頭疼了。
  
  他昔年做過的瘋事情。簡直就是數不勝數。幾年前在非洲就胡鬧過一陣子。當時他莫名其妙流竄去了非洲。結果捲入了一個地方軍閥的爭鬥之中。當時那場爭鬥。背後都有西方的幾個國家勢力的背景。扶植了當地的代理人武裝打來打去。無非就是爭奪礦產資源之類。
  
  而這個家伙簡直就是胡鬧一般的插了進來。在當地流竄了幾天。居然就不知道怎麼的看中了一個被他撿來的落魄小軍官。然後憑藉著強悍的實力。將正在爭鬥的幾個部落殺了一個血流成河。最後強行捧了那個小軍官上位當了一個軍閥頭子。讓背後幾個西方的勢力氣得吐血。偏偏拿這種家伙毫無辦法。更讓人吐血的是。你這麼做。如果是為了自己謀取利益也就罷了。他卻不是。只是單純覺得好玩。還命令那個軍閥在一幫非洲土著部落裏推行天主教。讓一幫部落裏的黑人們信奉上帝!可憐一幫黑人連聖經都不知道是長什麼樣子。卻被他強逼著劃十字說“阿門”。
  
  這位老兄玩了一個月。還鬧了一齣加冕為那個非洲臨時小國的教皇的戲碼。後來興趣過去之後。某一天就忽然走了。把鬧出來的一個大亂攤子丟了不管。至於他走之後。那個地方幾個勢力重新廝殺。就和他普林斯大爺沒有半點關係了。
  
  只是最近幾年聽說他莫名其妙跑去了日本。國際上才漸漸少了這個一個損人不利己的瘋子。他離開非洲的時候。西方幾個國家勢力的頭子。都高興的恨不得開香檳彈冠慶賀了。
  
  對這麼一個瘋子。實在是沒有道理可說。
  
  眼看老田語塞。普林斯臉上越發的興奮起來:“你不動手。我可不客氣了!”
  
  說完。他居然就撇下了林三。身形呼啦一下撲向了老田。抬起手來。旁邊的一棵大樹頓時攔腰截斷。朝著他飛來。被他輕輕一推。就帶著狂風撞向了老田。
  
  老田縱然是性子寬厚。也被這個不講理的瘋子氣得有些火氣。哼了一聲。不等那根樹樁飛到面前。舉起手掌來一個斜劈。那樹幹頓時無聲無息一分為二!可普林斯的身影已經衝到了面前。對著老田劈頭就是一抓。老田恨得咬牙。只能挺身應對。他身上一道刀氣衝天而起。頓時化作數道氣刃。朝著普林斯割了下來。普林斯卻原地一聲長嘯。他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就仿佛某種鳥類鳴叫一般。
  
  嗡的一聲。數道刀氣不曾加身。就在他身邊被音波撞得粉碎!
  
  老田氣的跺腳。大罵了一句“瘋子”。可是那一道音波撞到面前。也不得不凝神應對。劈了一掌。一道刀氣將音波生生割成兩截。從他身邊劃過。
  
  瘋子!
  
  老田心中咒罵。這個混蛋莫名其妙朝著兩個S級的高手同時挑釁。換了腦筋正常的人。誰會這麼做?!
  
  眼看普林斯和老田打了起來。林三卻皺眉往邊上一站。束手而立。他這樣身份的人。自然不屑於和老田聯手。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輕柔嫵媚的聲音在遠處傳來。
  
  “好熱鬧哦。想不到在這裏居然有這麼多高手呢。”
  
  一個輕飄飄的身影仿佛一陣青煙飄了過來。落在當場。一頭卷曲的長髮如海藻一般。嬌媚的臉蛋掛著醉人的微笑。明明是一個西方人臉孔的美麗女孩。卻穿著一件寬大的和服袍子。腳下更是踩著一雙木屐。露出如花瓣一般精緻的小巧腳趾。眼波流轉。掃過在場的三人。輕輕笑道:“請問。這裏有沒有人認得一個叫做陳瀟的家伙?”
  
  一聽“陳瀟”這個名字。
  
  普林斯和老田兩人同時都是神色一動。老田皺眉。盯著這個女子看了好幾眼。他雖然在日本暗中尋陳瀟。但是卻沒有和海神照過面。只是聽說了那場海難之後。才趕去了日本。在上辰家找到了陳瀟。而那個時候。海神已經和陳瀟分開了。
  
  眼前這個女子。氣息也是出奇的強悍。怎麼這世界上忽然冒出這麼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強者。還如此年輕美麗?
  
  其實海神之前第一次嶄露頭角自然是在海上和孔雀的那一場大戰。她原本效力於一個神祕的新組織。這一次出來做事情。海上和孔雀打的驚天動地。雖然是官方壓制了這種離奇的消息。但是這麼一個橫空出世的強者。已經迅速的在國際異能界流傳出了消息。一些大的異能組織裏早就掛了號了。
  
  只可惜。面前這三個頂尖的人物。卻愣不認得她。
  
  林三自然是隱居在家園島的那個小院子裏與外界隔絕。普林斯則是沉醉於日本的萎靡溫柔鄉裏胡天胡地。老田則是在日本故地重遊。悠哉遊哉了一些日子。
  
  所以。這位最近忽然出了名的新生代S級高手站在面前。幾人卻都不知道她是誰。
  
  老田看著海神的眼神裏就帶著幾分警惕:這個女人一跑來就問陳瀟……她是什麼人?!難道是找陳瀟麻煩?陳瀟在日本壞了別人的事情。聽說還殺了幾個日本的陰陽師。難道是來尋仇了?雖然這個女人是一個白種人。但是……穿了一身和服。卻不得不讓老田警惕。
  
  倒是普林斯的想法則簡單乾脆的多了。這個做事情無法無天的瘋子眼珠轉了幾下。忽然就高聲叫道:“我認得陳瀟!你聽我的話幫我忙。我就告訴你他在哪裏!”
  
  老田大怒:“普林斯!你想幹什麼!”
  
  普林斯卻不理他。看著海神笑道:“陳瀟是不是就是一個長的很好看的年輕人。短頭髮。緊張的時候喜歡摸鼻子。是不是?”
  
  海神頓時眼睛一亮:“不錯!他的確是有喜歡摸自己鼻子的習慣的。你快告訴我他在哪裏!”
  
  普林斯卻抬手指著老田:“你幫我一起打這個家伙。事後我就帶你去找陳瀟!”
  
  海神做事情的無法無天的程度。如果真的說起來。只怕比這個普林斯更瘋狂。在她心中幾乎就沒有什麼規矩和條條框框之類的東西。一聽這話。毫不猶豫就點頭:“好!殺了他就是!”
  
  說完。海神已經輕輕一笑。陡然之間身後的江水之中分出了一條銀色的水帶。化作無數水箭。射向了老田!
  
  海神則張開十指。口中一聲輕嘯……
  
  轟!!老田站立的地方。頓時周圍地面出現了無數龜裂。老田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猛然一沉!仿佛周圍的重力陡然增加了十倍!
  
  無數水箭射向了他來。老田無暇分辨。只是氣得對普林斯破口大罵。手裏一晃。已經多出了一把短刀來。刀鋒成圓弧。就看見無數水箭射在他的身上。頓時將他的身體湮沒成一團霧氣……
  
  眼看老田被水氣吞沒。普林斯拍手大笑。就聽見水氣之中傳來一聲怒喝。老田的身影已經衝天飛了起來。一團銀色的刀光將他裹在其中。空氣之中。仿佛一道一道無形的重力枷鎖在刀光之下頓時化作了粉碎!
  
  老田手裏的短刀指著普林斯罵道:“你鬧的太也過分了!”
  
  “打了再說!”普林斯一臉的興奮。旁邊海神冷冷道:“幫你可以。事後你如果不告訴我。我連你一起殺。”
  
  說完。海神已經飛身而上。天空之中。忽然就出現了一小塊濃密的烏雲。這一片烏雲仿佛就這麼瞬間就憑空出現。一道金色的閃電轟然從上面砸了下來。
  
  老田橫刀在手。昂然而立。重重哼了一聲。抬起刀來……
  
  轟的一聲。閃電轟在他的刀鋒之上。居然被他一刀狠狠的彈開來!海神已經到了他的面前。十指張開。一層一層的水氣從空氣之中飛快的凝集起來。形成了一片水幕。朝著老田一層一層的裹了上去。
  
  普林斯看的哈哈大笑。正要上去幫忙。旁邊的林三已經滿臉的怒色。
  
  他一心想和老田來一個刀劍會晤。結果這個瘋子橫插進來。將自己期盼了多時的一場風花雪月一般的決鬥攪了場。此刻眼看場面越發混亂。林三這種心高氣傲的人如何還能忍?
  
  眼看這個普林斯居然無恥到了兩個打一個……在林三的心中。到了自己這些人這樣境界的高手。無論如何。在任何場合下。都不屑於和人聯手的。誰知道這個白人卻如此不講道理。
  
  他對老田原本就有一種惺惺相惜。此刻終於也看不下去了。
  
  普林斯才往前邁了一步。就看見一道雪亮的劍光陡然就落在他的面前。將他面前的地上斬出了一條深達半米的溝壑!
  
  林三橫在在一旁。冷冷道:“閣下再搗亂。可不怪我不客氣了!”
  
  普林斯卻越發的興奮。他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越是混亂。在他看來就越好玩。拍手笑道:“好好好!就怕你在一旁不肯動手。來吧!我們兩人也打一場!這世界上S級的人太少了。難得找到幾個能打架的。不打的天昏地暗。實在是浪費了今天這麼一個有趣的聚會啊!”林三怒極。他是那種傳統國人的老派風格。行事講究高人風範。哪裏見過這種胡攪蠻纏的人?
  
  哼了一聲之後。已經動了真怒。手裏一抓。忽然袖子裏那柄劍已經飛了出來。落在手裏。居然是一柄如筷子一般長短的細細的短劍。
  
  遠遠的。對著普林斯就是一刺!
  
  這一刺看似輕描淡寫。但是隨著他劍鋒所向。一束銳利的劍氣陡然就迸發了出來!這一劍看似威力並不如何大。但是鋒利的程度卻連普林斯都臉色一變!
  
  但見這劍氣所向。仿佛連空氣都被帶動。將空氣都刺的瞬間變的波盪起來。劍氣所到。將周圍的氣流帶得也鋒利起來。等到了普林斯的面前。普林斯都不敢直擋其鋒芒。趕緊就飛快的超後退去。同時張開雙手來……
  
  他身形一閃。轟的一聲。再次故伎重演。林三的劍氣轟在他身上。卻再次擊了一個空。擊碎的身體。變做了一塊石頭。而普林斯的本尊已經落在了數米之外。只是這次他落在地上。臉色一陣蒼白。忽然一摸自己的額頭。一滴血珠從髮梢裏緩緩滴落下來。
  
  普林斯一驚之後。眼神卻越發的興奮起來:“哈哈!終於拿出真本事來了!!”
  
  他狂笑了一聲之後。忽然深深吸了口氣。上身的衣衫在一片嗤嗤的聲音之中化作碎片裂去。露出了雪白如少年人一般的赤裸的上身來!他的肌膚雪白細嫩。而偏偏在他的後背。兩塊肩胛骨的位置。卻仿佛天生一般留著兩條對稱的細細豁口。
  
  在他深吸了口氣之後。那豁口之中。瞬間就有兩條白色的東西飛快的探了出來!
  
  幾乎只是一個呼吸之間。他的身後就出現了一對如天鵝一般的雪白長翼!
  
  那一對雪白的長翼在他身後張開。足足有兩米多長。而他的滿頭頭髮也迅速的生長起來。很快就長得披散在了雙肩之上!而那額前幾縷亂髮之後。遮擋住了他的眸子。
  
  原本一對綠色的眼珠。此刻居然變做了妖異的銀色!
  
  “既然要打。就打個痛快吧!”普林斯哈哈一笑。他的手裏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柄細細的如歐洲中世紀的那種長劍來:“你是用劍的麼?我們西方人。也有劍!”
  
  言罷。身後的長翼猛的張開。身形已經撲向了林三。手裏的劍鋒高高舉起。重重劈下!口中更是發出了一聲猶如鳥類一般的鳴叫!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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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0:59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六章 【瘋子】


一輛麵包車在朝著燕子磯反方向的公路上飛快的行駛著。車上坐在駕駛位上的是一個年輕得有些過分的男孩,他光滑的下巴還有因為緊張而蒼白的臉色都使得他看上去太過稚嫩。

而在後面的車廂裏,香檳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兩個在身邊看管自己的家伙。

“小姐,很抱歉,不管你說什麼,我們都不能放了你的。”

一個手下客客氣氣的陪笑。

香檳很是惱火,她用力抓著自己的頭髮:“三叔都說了,到了地方就放我們離開的!”

這個手下是幾個人中最年長的一個,他猶豫了一下,才說出了實話:“出來之前主母吩咐過我,一切都聽從三先生的話,但是……只有一條,無論如何要把您帶回去,這一條是必須確保的。所以,就算是三先生要放您,我也是不敢答應的。所以,很抱歉,我們不會送您去預定地點,而是現在直接去機場,帶您先離開這裏回去!至於三先生那裏,相信主母會對他解釋的。事實上……找到您之後,沒有立刻帶您回去,主母已經很不滿意了。我只能這麼做……除非您殺了我!”

香檳鬱悶了。且不說她知道自己不可能對家裏這些忠心耿耿的人下殺手────她現在也沒這個本事啊!香檳心裏嘆了口氣,看來還是要自己想辦法才行了……想到這裏,她悄悄的往前排駕駛座位上看了一眼。

車廂的後排。胖子被用長長的麻繩捆得好似個粽子一般,這些家伙下手可真狠,捆得也實在夠緊,繩子把胖子的一身肥膘都勒的凸了出來。看上去倒有些像是一只送到屠宰場待宰的豬。

至於伢伢和白菜則神情委頓的坐在前面一排的座位上,兩人都被那位林三先生制服了,也不知道那位林三先生用了什麼手段給兩人的身上下了什麼禁制,伢伢的電磁釋放的力量被完全的封住了,失去了電力的伢伢,基本就等同於一個柔弱的女孩兒,至於白菜,她的隱形異能也被封住了。兩個女孩子同時還被限制了行動────大概是傳說之中的點穴?

香檳還在發火,看守她的人很是頭疼────這可是家裏的大小姐,打不得罵不得。還得在她面前陪著笑臉,忍受她的吐沫。更重要的是,這位大小姐只怕就此記恨上自己了。等回到家族裏之後,她最多被主母責罵一頓,關上幾天。之後她說不定就要重新回到客棧裏掌握家族裏所有的貿易大權,重新當家族裏的老板娘了。

那個時候,她大權在握。然後再對自己這幾個人報復……

不管怎麼說,出來把這位離家出走的大小姐抓回去,怎麼看都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啊。

就在後面的兩個老成持重的家族裏的管事伙計為自己未來的命運擔憂的時候。忽然之間,汽車的發動機發出了一陣仿佛咳嗽一般的轟鳴,隨後無奈的喘息了幾下,車身連續幾個顛簸,最後終於無力的停在了路邊。

“怎麼回事?!”那個年長的管事用責備的語氣質問開車的小伙計。

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伙計其實是他的一個遠房侄子,聞言之後,轉過頭來,滿臉的緊張和忐忑,結結巴巴道:“沒,沒油了……”

“蠢貨!怎麼會忘記加油了!”管事大怒。劈頭蓋臉的一通責罵────面對香檳他可不敢說半句不恭敬的話。但是一肚子的怨氣卻正好發洩到這個小子的身上。

可憐這個怎麼看都不滿二十歲的小伙計只能閉著嘴巴一臉畏懼的樣子忍受著責罵。

另外一個伙計則等管事罵了一陣後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好了,就算罵死了他也無濟於事。我們還是趕緊想辦法吧!得先弄一輛車才行啊。”

無奈之下,幾人只能下車。可是卻有些無奈起來。

這種時候,上哪裏找車去?

攔計程車麼?如果計程車司機看到這裏被捆著的胖子和明顯被限制了行動的三個女孩,只怕會把自己這些人當成是綁架的匪徒而報警吧。

“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搶一輛車!”那個管事的下了決心:“反正我們的任務就是把小姐帶回去,至於其他的幾個人都不用管了。丟在這裏好了───真不明白,三先生為什麼要把這幾個人也抓回來,簡直就是累贅嘛……”

說著,他從座位下掏出了一把電磁槍握在手裏。

香檳被架著下了車,不過她趁著別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對那個年輕的司機投去了一束“做得好!”的眼神。那個年輕得過分的小伙計臉紅紅的躲開了香檳的眼神,只是眼神裏有一絲激動和欣喜。垂頭跟了下來,有意無意的站在了香檳的身邊。

這是一條通往江邊的馬路,人氣實在是不怎麼高。燕子磯作為一個已經漸漸被荒廢了碼頭,也不是什麼風景地點,平日裏來往的行人車輛也並不多。

幾人在路邊站了會兒,只看到一輛公交車慢悠悠開過,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終於沒有做出劫持公交車這種膽大包天的事情。

終於,等了足足有幾分鐘,遠處一輛黑色的老舊的桑塔納轎車一路狂飈而來,明顯是超速行駛了,那個管事猶豫了一下,依然硬著頭皮走到了馬路中間攔住了去路,張開雙臂。

嘎吱!!!!

一陣急剎車的聲音,那輛桑塔納轎車終於在距離他不到兩米的地方強行剎住了。只是車門打開,裏面傳來憤怒的喝聲:“讓開!!”

管事故意笑瞇瞇的湊了上去,走近了。才忽然從背後將電磁槍拿了出來對準了車裏的人:“下來!我們需要你的車!”

他心裏很有自信,這輛車裏就一男一女兩個人,而且看上去都很年輕。

陳瀟看著車外的這個男人拿著一把槍對著自己,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焦急的心裏生出了一股荒唐的笑意來。他很快就辨認了出來對方手裏的是電磁槍────這裏居然有人拿著電磁槍?

然後更快的,他看見了路邊聽著的那輛麵包車。雖然沒有能看見車裏的伢伢和白菜,但是卻看見了站在路邊被兩個人夾在中間的香檳。

很明顯,香檳看見了從桑塔納轎車裏走出來的陳瀟,也是愣住了。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的表情來,只是強行捂住了嘴巴,沒讓自己笑出聲來。

陳瀟的眼神掃過了香檳,立刻又仔細地看了看那輛麵包車,雖然玻璃窗是茶色的,但是從窗戶後依稀能看到裏面後排坐著的人影輪廓。

陳瀟焦急的心終於鬆了下來。他緩緩的走下了車,看著面前拿著槍對著自己的那個家伙,對著他齜牙一笑。

這個管事正要說什麼,忽然就看見眼前一花,隨即小腹上一陣劇痛,等他的整個人飛了起來的時候,他已經失去了意識。身體重重扔在了地上。

陳瀟沒有下重手,只是打暈了這個家伙,然後很不客氣的將那把電磁槍丟進了車裏。

這會兒。路邊的另外兩個香檳家的伙計也看出事情不對了。陳瀟一面捏著拳骨,面含冷笑的走向了他們,這兩個人的神色有些慌張,其中一個還瞥了一眼那個被打得飛出去的管事。

這個年輕人來意不善,而偏偏兩個人都只是家裏的伙計,實在沒有什麼本事抗衡。香檳已經無所顧忌的叫了一聲:“陳瀟!你怎麼才來!!”

陳瀟哼了一聲:“綁架你們的人簡直就是個蠢貨,留了字卻不留地址,讓我好找!”

兩個伙計互相看了一眼,其中一個眼睛忽然一亮,飛快道:“快!去把車裏兩個女孩拖出來劫持住。說不定還有機會!”

說著。他轉身就要朝著車裏鑽,可才轉過身去。就聽見砰的一聲,他的後腦上就挨了一記偷襲。身子一軟,就倒在了車門旁。

他的後面,那個年輕的司機緊張的放下了手裏的一塊石頭,忐忑的看著香檳。

“你幹得很好。”香檳鬆了口氣,露出狐狸一樣的微笑。

毫無疑問,這輛車為什麼會忽然沒了油,自然也是她的手筆了。

香檳在家園島上可是第一大眾情人,家園島上那個封閉的地方,不知道多少年輕的男子對這位美麗的客棧老板娘朝思暮想,就算是在家族裏,下面的那些年輕人對這位大小姐暗存愛慕之心的也不在少數。這個年輕的司機,顯然就是其中之一了。

被抓之後,香檳自然不敢公然反抗林三先生────她也沒那個本事,不過這個明顯對自己閃動著愛慕眼神的小伙計,不利用一下豈不是太傻了?

蕭情也下了車望這裏跑來,香檳一看見蕭情,就忍不住嘆了口氣,望著陳瀟古怪一笑,忽然就道:“陳瀟啊陳瀟,為什麼你身邊總是少不了漂亮女孩子呢?唉……”

陳瀟這個當兒也沒心思和香檳鬥嘴,直接就上了車裏將伢伢和白菜抱了出來。兩個女孩子依然無法動彈,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是用欣喜的眼神看著陳瀟。

至於胖子……呃,他比較可憐,救回了伢伢後欣喜的陳瀟,激動之餘忘記了他,還是那個年輕的小伙計進去把他拖了出來,還割斷了他身上的繩索。

香檳對陳瀟大概說明了自己這些人被抓走的原因,陳瀟聽了就皺眉。尤其是聽到了那個林三爺居然是香檳家裏的三叔,更是有些為難。

按理說,香檳離家出走,家裏人出來找她。總是佔了理的。如果人家光明正大的上門要帶走香檳,自己也不好阻攔。可是……這個林三爺把伢伢她們也抓走,可就有些太蠻橫了吧!

而且……他面色古怪地扭頭看著燕子磯的方向。

香檳還在唧唧喳喳的說什麼,陳瀟都沒有聽進去了。他的臉上掛著那副眼鏡式的微型探測器。此刻探測器的鏡片上正飛快的發出劈劈啪啪的數據感應。

從燕子磯的方向,飛快的傳來了幾股力量互相碰撞的動靜!鏡片上的數據顯示,幾股力量仿佛正在混亂的拼鬥,而戰鬥數據的估測已經因為變化太快而無法預計……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啊!”香檳用力推了陳瀟一把。蕭情也道:“陳瀟,既然找回了她們,趕緊把她們送回去吧……”

陳瀟想了一下,忽然道:“祝融和共工兩位,沒有和你們在一起麼?”

香檳愣了一下:“沒看見他們。我還覺得奇怪呢,三叔晚上來抓我們,那兩位老人家怎麼都沒見到影子呢。”

這個時候。旁邊那個有些畏懼的小伙計開口道:“大小姐,您說的是住在那條街上的另外兩位高人吧。我們之前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想了一個法子,雇了一個家伙,去把那兩位引開了。”

引開了?

陳瀟更是皺眉。按理說,祝融和共工兩人就算被引開了。也不會一天一夜都沒回來吧。

“你還愣著幹什麼!我們趕緊離開啊!”香檳有些著急:“萬一我三叔追來,我們就一個都跑不掉了!”

“那裏!”陳瀟指著燕子磯的方向:“那裏現在有四股力量在交戰。最古怪的是。這四股力量,探測器裏的數據庫裏居然都沒有儲存!不過我倒是懷疑,其中一個似乎可能是老田。大概是之前數據庫裏儲存的是他普通狀態下的數據……這個老田平時一定是隱藏了實力。所以數據庫裏無法辨認。”頓了頓,他凝神道:“四個都是S級啊!”

香檳也愣住了。

S級別?四個!!

“陳瀟。”蕭情開口道:“讓香檳帶伢伢和白菜回去,我陪你去江邊看看!”

“不!你保護她們回去!我一個人去江邊。”陳瀟搖頭。

眼看蕭情還要說什麼,陳瀟卻立刻道:“她們都沒有自保的能力,需要有人保護!”

蕭情心中焦急,正要說什麼,陳瀟地臉色卻忽然一變,霍然轉頭瞪著馬路上通往燕子磯的方向。

眼鏡的鏡片上陡然發出了一陣劈劈啪啪的數據警告!

“閃開!”陳瀟忽然一把將香檳和蕭情遠遠的推開,然後握緊了拳頭轉身對著北邊。

陡然之間,遠處傳來了一聲呼嘯的破空之聲。隨即一道狂風席捲而來。狂風之中,一個人影如閃電一般逼近!那人影的背後霍然張開了一對長長的雙翼。一頭長髮飄舞,猶如大鵬鳥一般忽然就從天而落!

陳瀟毫不猶豫。一把抓住了旁邊的那輛桑塔納轎車,雙臂用力,將轎車舉過頭頂,就朝著來人狠狠的拋了過去!

轟的一聲,天空之中一道銀光劃過,光芒將那輛汽車輕易的一分為二,散亂的車身和零件從天墜落下來,而那個人影已經如閃電一把沖到了陳瀟的面前!

陳瀟全部的精神力已經催發到了極致,面對來人,暴喝了一聲,一股強大的念力狠狠的撞了過去,同時擰腰邁步,使出全部力氣,一拳朝著那人狠狠的轟了下去!

那個人影正是普林斯,普林斯感覺到了面前這一股強大的念力狠狠的撞了過來,口中發出了一聲尖銳的長笑,他手裏的那柄劍已經對著這股無形的念力狠狠的戳了過去!

嗤!!!

一陣尖銳刺耳的聲音,他的劍鋒之下以一種神奇的力量,居然強行將這股無形的念力一割為二!同時他的身影已經靈巧的從念力被切割出的縫隙裏鑽了進來!

念力直接從兩邊轟到了他的身後,頓時將路邊的一排樹轟得四分五裂,而普林斯已經到了陳瀟面前。正撞上了陳瀟的拳頭!

砰的一聲,陳瀟的拳頭正轟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普林斯的銀色的妖異瞳孔裏頓時閃過了一絲怪異的眼神,臉上閃過一層銀色的氣,卻毫不躲閃。只是身體一側,陳瀟的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上,半邊胸膛頓時發出了一陣骨骼破碎的聲音,他的右邊胸膛居然就這麼塌下去了一塊!可是他這麼一側身,陳瀟的拳頭就從他的胸膛滑了過去,普林斯已經伸出手去一把捉住了陳瀟的手腕,隨即另外一隻手,倒轉劍柄,飛快的點在了陳瀟的胸口!

噗!陳瀟頓時感覺到一陣狂暴的力量衝進了自己的身體裏,眼前一黑。險些暈過去,只是身體裏仿佛被這股力量瞬間就掃盪一空,明明一身積攢出來的力量,似乎一下就被瓦解掉了。

普林斯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來,一把抓住了陳瀟的肩膀,將他提了起來,才苦笑了一聲:“小朋友。你的實力漲得好快啊!居然都能打傷我了。在日本的時候我請你喝咖啡,現在我來到你的地盤,你卻請我吃拳頭。太不夠意思了吧。”

陳瀟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這個普林斯剛才忽然出現,明明就是一副攻擊的姿態,自己出手也是被迫反抗,心中倒是沒有什麼內疚。

只是普林斯的身後,遠處已經有三條人影飛快的掠了過來。

普林斯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哈哈!這下就更好玩了!小朋友,我需要你陪我一起做一個遊戲!”

說完,不等陳瀟說話,他已經飛快的抓住了陳瀟的腿將他倒提了起來,又看了一眼旁邊的蕭情和香檳。蕭情已經飛快的撲了過來。從腰間抽出一柄軟劍來。只是普林斯隨意彈了一下手指,一道銀光就將蕭情手裏的劍打得衝天飛了出去。蕭情也被這一道銀光打得遠遠跌了出去。

普林斯伸手凌空一抓,地上的香檳就已經飛到了他的手下。被他一把抓住了頭髮也是提了起來。

此刻後面,三條人影,空中是海神在飛翔,地上則是老田和林三兩人如奔馬一般疾馳,都已經到了距離不足五十米的樣子。

普林斯回頭,臉上滿是邪邪的長笑:“走走走,我們再找個地方好好做一場遊戲!喂!那位美女,你要找的陳瀟就在我手裏,想要他活的話,幫我一起打這兩個用刀用劍的家伙!打贏了,我就把陳瀟還給你!”說完,一聲長笑,手裏提著陳瀟和香檳,張開雙翼衝天而起,瞬間就已經飛到了遠處。他飛翔的速度極快,甚至就連同樣具有飛行能力的海神都遠遠不及!瞬間就將距離拉開了三倍以上,遠遠的傳來普林斯的大笑:“遊戲就是要越熱鬧越好!我們好好的玩一場四國大戰吧!”

海神遠遠的看清了普林斯手裏提的那個男人,可不正是自己一直在尋找的陳瀟?不由的心中焦急惱火,瞪著遠處的普林斯喝道:“你快放了他!不然我殺了你!”

“美女,你的確厲害,我沒有把握能打贏你,但是你想追上我可也難!”普林斯遠遠的大笑,他的飛行速度的確快得驚人,那一雙長翼仿佛給他帶來了速度上的優勢,在天空之中,雙翼一振,仿佛瞬間就能掠過數十米,那飛行的速度,幾乎都能媲美瞬間移動了!而且騰挪閃躲,更是靈敏!

海神惱火的咬了咬嘴唇,普林斯卻仿佛故意戲弄三人一般,又降低了速度:“美女,你先去打那個拿劍的,幫我攔下他,不然的話,我就先把陳瀟的一條手臂擰下來哦!”

海神愣了一下,而同時普林斯已經壓低了聲音對手裏的陳瀟笑道:“放心啦小朋友,我不會傷你的,我們是朋友嘛!不過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那個美女好像很緊張你,我只好抓了你來威脅她幫我一起玩遊戲,不然的話,他們三個聯手,我可不是對手……哈哈,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遊戲伙伴了!”

林三正在發足狂奔,天上的海神已經飛快的衝了下來,抬手一道閃電就擊向了林三,林三一劍彈開,怒道:“你打我做什麼!”

海神只是不說話,咬牙又是一道閃電射了過來,旁邊老田飛身上來,攔在當中一刀劈開,大聲道:“喂!那個混蛋是故意挑撥我們互相廝打,現在最好的辦法是我們三個人聯合起來先把那個瘋子打倒才對!”

林三哼了一聲,也不說話,繼續發足狂奔而去,海神猶豫了一下:“他……會不會傷了陳瀟?”

老田也是一愣……這個他可無法保證。那個普林斯是出了名的瘋子,做事情純粹看心情的。

普林斯又往前飛了飛,轉頭看去,卻看見林三一個人跑在最前面,不由得愣了一下,而他手裏提著頭髮的香檳已經疼的流出了眼淚,看見林三衝了過來,就趕緊叫了一聲:“三叔救命啊!”

“啊!原來他著急關心的人是你啊。”普林斯眼睛一亮,將香檳提了起來,心情大好:“這下好了!我手裏兩個人質,兩邊都要關心……哈哈哈哈!很好很好!來來來,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一場四國大戰!”頓了頓,他繼續高聲叫道:“那位會飛的美女,去把那個拿刀的給我攔下!拿劍的,你也去幫那個會飛的美女去打那個拿刀的!不然的話……”

遠處的老田已經氣得大怒:“普林斯!你這個瘋子!”

可是眼看普林斯手裏提著的香檳,林三無奈,已經鐵青著臉轉過了身去,一劍朝著老田劈了過去!

銀色的劍氣射到老田的面前,老田橫刀擋了一下,頓時火星四射,而旁邊的海神則一言不發,手腕輕輕抖了一下,頓時一片水珠從空氣之中出現,一起朝著老田糾纏了上去。

老田無奈,只能抖擻精神應對兩大S級強者的聯手攻擊。

他手裏的那柄刀終於露出了猙獰的面目,一股強烈的刀氣彌漫起來,凝聚成了一團雄渾的力場,將他周圍山下左右團團護住。旁邊的林三一劍劍的斬了過來,加上海神操控的一條水波不停的糾纏,還有要分出一部分刀氣去抗衡周圍越來越沉重的重力……

老田氣得連連大罵,普林斯卻毫不在意,大笑道:“哈哈哈哈!我一個人操控三個S級的強者互相決鬥,這種待遇可不是常有的啊!”

老田真的拿出了真本事來了,他身上雄渾的刀氣越發的強盛起來,就看見他的身形陡然拔起,林三手裏的長劍如虹,幻化出一片密集的劍影,猶如千萬條銀蛇遊動!就聽見一陣密集的乒乒乓乓的碰撞聲,兩人的刀劍也不知道碰撞了多少下!刀光和劍氣轟擊在一起,頓時化作了無數光團!

而海神不擅長近身搏鬥,則站在遠處不時的操控水氣一層一層的糾纏上老田,在水氣的糾纏之下,老田的動作越發的有些艱澀起來,而且海神還操控了重力,給他造成了很大的麻煩。

眼看老田堅持了幾分鐘後,似乎就被兩大S級強者的聯手壓制得處在了下風。原本刀氣的那一團光芒越發的縮小,刀氣控制的力場也一再的壓縮。

普林斯站在遠處,摸了摸下巴,居然又對老田叫道:“老朋友,我是很公平的!我讓他們兩人打你一個!你如果支持不住,我就來幫你!既然是玩遊戲,總要勢均力敵才有趣啊!”

此刻海神和林三還有老田三人,心中都是同一個念頭:

瘋子!這人真是一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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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1:21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七章 【插曲——新人類

    K市的絕大部分市民並沒有察覺到這一天,有四個S級的強者再自己居住的這座城市裏大打出手——如果單純從破壞力來計算的話,一個S的強者如果完全將實力展現出來,爆發出的破壞力絕對可以媲美一枚核彈,而且還不是廣島級那種古董

    幸好,那位叫普林斯的瘋子雖然玩得很盡興,卻並沒有進一步發飆的樣子,四大強者的混戰,也保持在了一定的理智範圍內。

    一場追逐,也漸漸從這座城市的內部沿江地帶很快就往東轉移,越過了城東的紫山這座天然屏障,朝著蘇東平原飛馳而去。

    就連紫山上的天文臺的望遠鏡和雷達都沒有察覺到異動,而天空之上出現的奇景,則引起了不少天文臺工作人員的關注,只是面對這種場面,沒有人能提出一個合理的解釋,至於對公眾——電視臺只是在新聞裏隨意播放了一條類似於社會新聞奇聞之類的新聞,佔據的時間只有十秒鐘。在美麗的播音員小姐的口中,把這條新聞當成了市民們茶餘飯後的一條趣談而已。

    並沒有人知道,險些一場災難就差點將領在這座城市——要知道,在東太平洋上的那場海難,只不過是兩個S級強者對決而造成的,可再K市,卻幾種了四個S級啊!

    好吧,就讓我們先暫時耐下心來,把我們可憐可愛的主角丟在一旁,先把目光從他被普林斯劫持這件事情轉移開,且不去追究陳瀟同學又會在這場遭遇之中面對什麼後果……

    幾乎就是在四大S級強者聚集K市的同一天,再遠東太平洋上的那個島國,一場近乎無聲的戰爭,也正在展開。只不過。這場爭鬥雖然沒有四大S級強者這樣華麗的陣容。也不曾打得天昏地暗,但是在表面之下引發的波瀾。卻有過之而無不及!

    京都。

    遠離京都大約四公里的位置,這片區域附近地街道,按照管理都是被管制地。有穿著傳統的皇室侍衛人員地人將道路封鎖,而道路上那金質的菊花紋章的標誌,提醒著所有人,這裏是皇室的御用產業。

    一排排櫻花林簇擁在一起,形成一片粉紅色的海洋。而在這一片緋紅海洋的深處,一條曲徑通幽的小路盡頭,則是一座記名在皇室宮內廳名下地皇室莊園。

    這是一座建造於大正時代的莊園,建築風格充斥了英美式的那種西式混搭,簡單的說,這種不倫不類的風格。看上去更近似於殖民地。圓屋頂加上通了壁爐的煙囪,而房檐下則是日式地破台和內廊,更是顯得有些怪異,英倫式的紅磚風格,明顯是建造於一百年前“英日同盟”時代的產物。

    溫順而恭敬的宮廷侍女赤足穿著雪白的襪子,小心翼翼的捧著茶盤在房間外的走廊上邁著日本女人特有地那種急促的小碎步而過,和服衣角之下。帶著一陣上好的熏香的味道。

    裏面一見原本應該是鏤空式的大廳被佈置成了日式佛堂一樣的擺設,在這座外表西式的建築裏,裏面卻鋪著蒲團和榻榻米。

    那位佐藤千葉子……嗯,應該是叫做秋吉宮內親王千葉子殿下。畢竟佐藤這個姓是她地假稱而已。

    這位年輕地內親王靜靜的坐在一張蒲田上,保持者標準地宮廷女子的坐姿,雙手小心的扶著自己的膝蓋,只是垂著頭。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臉頰兩側。微微遮擋住了她的容顏,讓人也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神情到底是喜還是怒。

    只是。面前的一杯清茶已經冷透了,卻不曾動一口。

    她的身後跪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女官,取代了從前竹內牙子的位置,年紀也比竹內牙子看上去要大了很多。唯一相同的是,這位女官一樣板著臉毫無生氣的樣子,腰間也佩戴了一柄刀——這並不是一柄真刀,而是竹刀。

    因為根據某種特殊的禮儀和安全上的規定,此刻在這座皇莊裏那位大和民族的至尊人物駕臨,所以是不允許挾帶真正的武器,以免衝撞了神聖的御駕。

    “我想,我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一個清脆悅耳的嗓音,甚至帶著一絲嬌柔的美麗氣息。但是很遺憾的是,這聲音很冷淡,甚至帶著一種隱隱的倨傲的味道。

    說話的人就在這座大堂裏,站在一旁的壁爐前——天知道既然已經把裏面佈置成了這樣,還留著這個壁壘幹什麼。

    一張清麗絕美的臉上,嘴角浮現出一絲譏誚的笑意,纖細的手伏在壁爐上的台沿。鳳凰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端坐在那兒的千葉子,眼神裏有一種若有若無憐憫,不過這一絲憐憫很快就消逝而去。

    鳳凰穿著一件裁減得很得體的獵裝。雖然才九月,但是這裏的氣候已經進入了秋季,緊窄的獵裝很完美的將她美好的身段襯托了出來。

    加上原本就十分的美麗,更是讓同樣身為女人的千葉子,也不由得位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孩而動容。

    鳳凰就站在那兒,臉上帶著驕傲,故意將下巴微微挑起,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掃視著千葉子。

    不過,她的話,卻並不是說給千葉子聽的。

    在這座大堂的深處,一條垂下的簾幕後,那坐在幕後的人影,才是她要表達意思的物件。

    幕後的一方小幾上燃燒著一截最上等的檀香,繚繞的淡青色煙霧,將小幾後端坐的那個身影籠罩在其中。這麼看去,那個人就仿佛是一座坐在神案後被供奉的神……

    想到這裏,鳳凰心裏輕輕一笑,對於這個國家來說,他們不是一向喜歡把這位至尊當成天神在人間的後裔麼。哼……

    簾幕後,那位被供奉的“神”依然沒有發一言——這也是慣例了。倒是站在這位“神”身邊的一個中年的男人,正在緊鎖眉頭,矮壯的身軀裹在一條玄黑色的和服之下,頭上帶著一頂奇怪地冠

    這是皇室宮內廳地內大臣北條義夫。當然。能成為宮內廳裏的主官,那麼他更多就會被稱位宮內義夫了。四十六歲地年紀。已經成為了那位大和民族至尊陛下身邊的最近的近臣,同時也幾乎等同於那位至尊的發言人一樣的地位——在日本,人人都知道,那位至尊輕易是不會在任何公共場合開口說話發出那尊貴的“鶴音”的。

    宮內義夫更多地時候,還充當另外一個近乎可笑的職責:翻譯!

    歷來,日本的這位至尊,說的都不是日語。在他們的自稱裏。那是一種最神聖最高貴也是最深奧艱澀的語言:神語。這種語言地發音被認為是這位至尊陛下專署的一種神的語系。以表示這位陛下乃是天神的後裔,不等同於凡人

    當然了,這種可笑的說法還有一個好處,就是在半個多世紀之前的那場罪孽深重的戰爭失敗之後,用這種神語交流表達錯誤地理由,免去了當時日本那位至尊陛下的戰犯過錯。將罪過。歸集到了那幫戰犯大臣錯誤的理解了陛下的鶴音翻譯。

    不管這種說法到底是一種堅持,還是一種可笑而蒼白的掩飾。但是歷代皇室的宮內廳內大臣,都這麼不尷不尬充當這這位至尊陛下的翻譯:負責將陛下說出地那種深奧難懂地神語鶴音,翻譯成普通的日語傳達給大臣和國民。

    從很多角度來說,這位宮內義夫大人,是全日本和這位至尊陛下最親近地人——畢竟這位陛下每一次發出聲音,都要由他來傳遞。這種親近的程度。甚至要過了皇室裏其他的成員。

    身為全日本唯一一個可以為這位至尊傳達聲音的人,宮內義夫心裏總是有一種近乎荒唐的感覺,不過這種荒唐,更多的是掩飾在威嚴的外表之中。

    “我想我的意思已經表達得很清楚了。”

    鳳凰似乎毫不在乎在這簾幕後坐著的那位至尊的地位和身份,她的表情更多的是一種漫不經心,甚至是有一絲淡淡的不耐煩。

    宮本義夫心中飛快的盤算著,他感到了一種屈辱。對那位站在臺階下壁爐旁的這個女子輕佻的語氣所激怒。

    但是。他卻不能不慎重的考慮。^

    那些傢伙已經越發的放肆和囂張了!前些日子公然襲擊了千葉子內親王殿下的宮邸——在京都的地域,公然襲擊一位皇室內親王的居所。甚至將秋吉宮燒成了一片白地,還險些綁架劫持走了內親王殿下。很顯然,那些叛逆的傢伙已經完全不顧忌皇室的地位,居然用這種手段冒犯皇室的威嚴了!

    他們已經敢於肆無忌憚的對一位內親王發動如此張狂的襲擊,那麼接下來呢?誰敢保證他們就沒有膽子直接對……下手?

    對於這種淩駕於世間法則之強的群體,只能以他們的同類來制約啊!

    “尊敬的銅先生。”宮內義夫輕輕咳嗽了一聲,緩緩開口,他心中有些無奈,明明面前是一位明媚的少女,卻偏偏有“銅先生”這麼一個奇怪的名字。大概這些異類,都不能以正常人來衡量吧,想到這裏,他小心的收斂了心神,因為聽說,這些傢伙有不少是具備了閱讀別人心中思想的能力的,他定了定神,儘量用平緩而矜持的語氣道:“之前我們有過承諾和達成了協定,皇室對於整合這麼一支力量並沒有任何的興趣,但是我們願意握住朋友伸過來的手,您,還有您身後的那個群體和組織。考慮到我們的友誼,考慮到之前貴方對平息這些叛逆分子做出的努力,陛下本人都是表示很欽佩和感謝的。”

    說到這裏,宮內義夫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身邊端坐的這位至尊,這位至尊面色平靜,或者直接就是呆板,並沒有因為這位臣下貿然用了自己的名義而感到一絲的不爽。

    宮內義夫這才放了心,繼續道:“皇室的尊嚴,也不肯能對這些叛逆分子和解。他們尋求的是徹底的顛覆和破壞,而且……”

    “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義務。”鳳凰淡淡道:“我們的組織不會把精力放在日本,甚至不會更多的放在亞洲。國際異能聯盟已經開始關注了。我們地確需要整合日本地異能組織,但是不會為這個目標而拖延太久。而且,我本人對於貴方長時間的不作為。已經感到很不耐煩了。”

    說到這裏。她看了一眼那位端坐地千葉子內親王。^

    宮內義夫也歎了口氣,他心中有些無奈。要整合那些無法無天的異能者。唯一的人選就是這位千葉子內親王了,這個少女才是那些不正常的瘋子們唯一承認的合法領袖權繼承者。

    讓一個皇室的人員去統領那些瘋子,這種做法從前不是沒有過,但是已經付出了代價了。千葉子小姐的父親,就是因此而死掉地。

    從私人感情上,宮內義夫完全理解千葉子的堅持——沒有人會在自己的母親殺死了父親之後,還會願意去統領那些母親的手下。

    原本皇室可以對那些無法管束的奇能異士們不管不穩。任期自生自滅,但是現在看來,這座做法也是錯誤的。

    那夥人已經分裂成了兩派了,一派依然謹慎地等待,等待著這位千葉子小姐或許會接受領導繼承權。而另外一派,乾脆則蛻變成了一群自認淩駕於一切法則之上的瘋子——那些被他們認為應該打碎的世間法則。包括政府,包括所有的規則,法律,也包括……皇室!

    天知道,他們現在已經敢於襲擊皇室親王了,明天會不會去炸國會大樓?後天會不會就派遣死士欲不利於這位至尊陛下?

    這種人,不是員警。不是軍隊,不是內務特勤人員可以對付的。而海上的那場海難,就有他們的影子存在!

    “我們地組織不喜歡等待,我個人也不喜歡等待。”鳳凰的語氣嚴厲了一點:“北美方面已經開始推動一些家族,在他們的影響下,秘密立法的方案已經開始進入了軌道。我們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融合。是無法阻擋的趨勢和潮流。手裏掌握了強大力量地一個群體。不可能永遠有游離在這個世界地體系之外,更不可能像老鼠一樣潛伏在地下生存。一切都會見到光明……我們在日本的付出已經標明了我們地意思。”

    宮內義夫在苦笑。他很清楚這些人要什麼……立法?^

    笑話!

    他們要求的是立法啊!!立出一個專門屬於這些“先一步進化人類群體”的法律!確定這一個已經站在人類之上的群體的合法地位!

    他之前隱約的瞭解過這些人的要求……那一部法案。雖然是以秘密法案的方式提出,而且這些人也表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並不打算將它公佈於眾……但是!

    那些條款,連宮內義夫雖然沒有看到全部,但是卻已經做了一個準確的評價:這是一個“特權法律”!

    一旦這種法案被以法律的形勢確定下來,那麼從法律上,這些傢伙將成為人類世界之中的特權階級!!從原本游離在世俗之外的地位,從躲藏的黑暗之中,走上前臺來!!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的確掌握了很強大的力量!

    科技,生物科技!!聽說就連美國的NASA都已經在多年之前就放下了身段,謙卑的向這些群體尋求合作,也品嘗到了很多的甜頭。而如果這個美麗的“銅先生”說的不錯的話,這些群體的確擁有強大的影響力,可以推動那些美國的財閥家族,推動他們的國會通過一項秘密法案……見鬼!

    忽然之間,宮內義夫心中一寒:這次的襲擊事件,會不會並不像表面上這麼簡單?

    或許……那些背叛了國家背叛了民族的瘋子,那些襲擊皇室的瘋狂分子,背後正是這位元銅先生的組織推動的?!

    就是為了逼我們和他們合作?!

    甚至更想深一步,說一句誅心之話:日本的那些古老傳統的異能群體,現在分裂成了兩部,會不會也是這些傢伙推動的?!

    就在宮內義夫冷汗涔涔的時候,那位一直端坐的千葉子內親王忽然開口了。

    她的聲音很輕,話語也很簡短:“服務社,俱樂部……我們同樣可以向他們尋求合作。”

    鳳凰看了一眼這位內親王,這個安靜的女孩子,看來並不似她的外表那麼柔弱。不過,說出這樣的話來。卻讓鳳凰依然在淡淡地笑。

    “可以。”鳳凰毫不猶豫道:“貴方完全可以採取這樣地策略。不過……我很想明白,請問。內親王殿下的態度,就是貴方地最終態度了麼?我們之前派人對貴方的保護,付出了力量幫助貴方壓制那些蠢蠢欲動的叛逆分子。還有之前做出的所有努力,貴方都打算無視了?”

    她看著千葉子,千葉子畢竟年輕沒有任何的經驗,臉色有些漲紅,眼神也不免慌亂了一下。

    鳳凰收回了眼神。用一種最後通牒一般的語氣,望著簾幕後的那個身影緩緩開口。她說地很慢,而且她明白,那個至尊的陛下是聽得懂自己的話的……什麼所謂至尊陛下只說神語鶴音,簡直就是笑話。

    “請不要迷信你們所謂的世俗的權勢,地位和你們地力量。須知道。在我們這樣的群體看來,那些東西都是可以無視的!我們這樣的群體,對這個世界的任何權勢並沒有任何的企圖,因為,如果我們這樣的人願意,我們有一絲一毫地企圖的話,這個世界對我們來說……”鳳凰說到這裏。故意略微停頓了一下,用灰飛煙滅一樣的語氣冷冷道:“唾手可得!”

    宮內義夫沉默,至於他身邊的那位至尊,他依然是一個神像而已。

    “那麼……你們到底要的是什麼?”千葉子忽然呼吸急促起來,她的眼神裏有一絲仇恨,這種仇恨不是針對鳳凰的,而是針對整個異能群體。針對這一個新興地。游離於人類之外地新的“民族”,或者說是“新人類”!!

    千葉子地身體微微往前傾斜:“你們到處和各個國家的政府勾結。妥協,釋放你們的觸角,散步你們的影響力!在亞洲,在美洲,在歐洲,在非洲!你們到底要什麼!!”

    鳳凰的神色平靜,看著這個女孩,眼神裏依然流露出一絲憐憫。

    “路,我們求的只是一條路,一條通往‘未來’的路!”

    千葉子的神色有些不屑,更多的是一種不信。

    鳳凰心中歎了口氣,她的臉上依然表現得很強硬。

    “一天,我只有最後一天等待的時間。”她冷冷的看著簾幕後的那個身影:“明天的這個時候,如果我得不到一個可以達成協議的回答,我將會離開日本,我們組織的所有人都會離開日本。而之後……這裏會發生什麼事情,也不在是我們會關心的了。不過請相信一點:這個世界正在改變,不……這個世界已經改變!如果你們不願意一起改變的話,那麼……你們只會被未來的‘新人類’所放棄!”

    說完之後,她臉上的冷漠表情忽然又變得輕輕一笑,轉身走到了門口,對著房間裏的幾人鞠了躬,微笑道:“我聽說後面是皇家園林的獵場,就請派人帶我去好好的遊歷一番吧,相信這個正適合狩獵的季節,我一定會有收穫的。”

    鳳凰一笑而去,留下房間裏的安靜的幾人。

    簾幕後,那位至尊陛下終於開口了,他那獨特而尖銳的“鶴音”依然顯得那麼的古怪,當這位陛下開口的時候,旁邊的宮內義夫立刻做出恭敬的姿態彎腰側耳垂聽的樣子,然後站起來,板著臉說了一句:“陛下垂訓:千葉子,是需要你改變主意的時候了。”

    千葉子的臉色有些哀傷,她看了簾幕後的那個“神尊”一眼,緩緩開口:“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義務,我必然是會被推出去的,如果我不肯,你們也會把我的嘴巴塞住,把我的手腳綁住,然後把我推上那個神台!但是我只想問一句,尊敬的陛下,還有宮內大臣先生……”

    千葉子已經站了起來,她的手有些顫抖,甚至將面前的茶杯打翻了。

    “這些人,要建立什麼‘新人類’。那麼縱然是什麼秘密法案,將來總有公佈的一天!

    是的!他們很強大!他們擁有天賦的群體,幾乎無所不能!他們可以輕易就擁有無法想像的財富,擁有力量,然後影響這個世界,甚至影響國家的政府!他們的力量比軍隊更龐大,甚至可以像神一樣引發海嘯,引發災難!甚至我相信,如果他們願意,他們可以引爆富士山,讓日本陸沉!

    他們就是這麼一群掌握了不應該屬於這個世界的力量的傢伙!這些人,大概把自己當成神了!

    到時候,一個新的秩序會產生那個時候,我們這些‘人類’,在面對‘新人類’的時候,如何自處?是平等的合作……還是,被他們領導?!”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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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1:38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八章,影子,(二合一章節)

    秋日的傍晚,這片莊園之後的一片獵場園棒裏,鳳凰一身獵裝信步在林間的小路緩緩而行,她的手裏輕鬆的提著一把雷鳴頓雙筒獵槍。胡桃木的槍托上刻著象徵著皇室的菊花紋章。長筒的皮靴在林間的草叢上走過,發出沙沙的聲音。

    鳳凰的身後,兩個年輕的皇室僕從男子小心貝l的跟在她身後,保持著十步的距離,一人手裏拿著子彈袋帶,一人則牽著一隻經過嚴格訓練的獵犬。兩個人都忍不住頻繁的用驚豔的眼神投向鳳凡的背影,這麼一個美麗得不似人的女孩兒,穿壽獵裝提著獵槍,英姿颯爽的模樣,讓見慣了那些溫柔恭順的皇宮女官的兩人由衷的感到了一種魂不守舍的觸動。遠遠望著鳳凰一頭長髮在林間微風之中飄揚,讓兩人的眼神裏不時的閃過一絲迷醉。

    這片皇家獵場園林裏,被放養了大量的野雞,野免,還有數十頭鹿。當然了,為了皇室成員的安全,猛獸是沒有的。

    鳳凡一路緩緩走過,幾次都看見了有羽毛色彩斑淵的野雞在草叢和矮小的樹枝上跳躍,但是她幾次舉起獵槍,最後都緩緩的枚下了。

    一直到前方的樹叢堤陳裏出現了一隻小鹿斑擁的身軀輪廓,鳳凰才放輕了腳步,臉上露出一絲微笑,站在原地抬起獵槍,比州了一下。

    劃練有素的獵犬保持著安靜,沒有發出一絲聲息,一個僕從已經快步走了上去,恭敬的遞上了子彈。鳳凡將子彈輕輕的壓進槍膛裏,平奉起來對著遠處叢林縫隙裏那只兀自沒有差距到危險來臨的小鹿。瞄準了一會兒。

    後面的兩個僕從已經打好了腹槁,就等槍聲一響就立刻枚出獵狗,然後滿肚子準備好地讚美歌頌的話就可以順勢的拖出來了……

    可是。鳳凰在瞄準了一會兒之後,卻輕輕歎了口氣,將獵槍緩緩地放了下來,她秀麗的臉龐上有一絲淡淡的憐憫。景後卻輕輕的自語了一句:“生命,應該得到尊重。“身後地兩個皇宮僕從自然是沒有聽懂鳳凰這句話的意思,兩人有些茫然的看了一眼這位貴客他們接到的命令是用最恭敬的姿態服侍這位貴客,並且盡一切可能滿足這位貴客的任何要求。

    可是這位美女在獵場裏走了一個多小時了,卻不發一槍,只是這麼瞄準幾下就放下,讓兩人有些心中不解:她到底是來打獵的,還是來觀光的?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僕從的腳步聲音驚動了叢林後地那只小鹿。那頭鹿立刻警惕的抬起了頭來,用一雙眼睛小心翼翼的塑著四周,景後發現了遠處的鳳凰。它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用一種仿佛很好奇的樣子看著鳳凰,一人一鹿就這麼隔著數十步的距離遙望對視著。

    終於,鳳凰笑了,隨手將獵槍丟給了身後的一個僕從,大步朝著那頭鹿走了過去。身後的那個僕從立剩歎了口氣:者來這位美麗的貴客是沒有打過獵的,你這麼走過去,獵物豈不是就嚇跑了。

    可接下來地一幕。兩人驚呆了。

    鳳鳳就這麼張開手走了過去,她的臉上帶壽那種迷人的笑容,一頭的秀髮在晚霞之中仿佛被杖上了一層聖潔的光芒。

    那頭鹿仿佛在猶豫了一下,居然小心翼翼的穿過叢林來,輕輕地漫步迎著鳳鳳走了過去。

    它非但沒有逃,而是溫順的任憑鳳凰走近了自已。任憑這個人類抱住了它的腦袋。

    鳳鳳蹲了下去,伸出一隻手來,讓遙只小鹿舔了舔自已的掌心,她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溫柔地笑容,眼波如水。

    誰也不知道。她口中輕輕呢喃的,正是一種奇異地並不屬亍普通人類的語言。

    那只鹿甚至跪下了蹄子。就這麼用腦袋輕輕的蹭了蹭鳳凰的手,毫無戒備的靠在鳳凰的懷裏。

    “看,只要你尊重生命,生命也一樣會尊重你。“鳳鳳歎了口氣。

    就在後面的兩個皇家僕從看呆了的時候,忽然之間,那只鹿已經站了起來,仿佛受驚了一般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飛快的脫離了鳳凰的懷抱,一頭竄進了叢林深處。

    鳳凰歎了口氣,她皺著眉頭轉過身來:“我不是說過了,不要打攪我麼?”

    “很抱歉,尊敬的大人。“兩個僕從被嚇了一跳,旁邊的一棵樹下,原本空空如也的地方,卻不知道何時站了兩個人。兩人立刻緊張起來,其中一個已經下意識的伸手按在了腰間,身為皇家園林的護衛,他們都是佩了槍的。

    襯下的這兩人,一個長著一個碩大的腦袋,而另外一個,穿著的那件日式的長袍則明顯是一個日本人,只是那一頭銀色長髮顯得有些妖異,而一張臉龐更是蒼白如紙,就連嘴唇仿佛都沒有血色。

    “好了,你們不用緊張,這是我的人。”鳳鳳看了一眼那兩個僕從。

    兩個僕從神色有些難看,這裏可是皇家目林啊!居然有人可以隨隨便便的潛進來!!

    鳳凰對待兩個僕從的神色還算溫和,但是眼神落在那兩人身上,尤其是落在那個大腦袋身上的時候,就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你最好有一個充分的理由,否則的話,你知道我不喜歡被打攪。“那個大腦袋,正是之前海上在維多利亞號上,陳瀟見過並且曾經交手過的那個

    傢伙。而他旁邊的那個銀色長髮臉色蒼白的日本男人,也赫然正是那天在秋吉宮旁的山坡上,試圖劫持千葉子內親王的黑白兩個陰陽師之一,只是那個黑衣的被陳瀟幹掉了。這個白衣的,似乎是擁有一個顯赫的姓氏:安培!

    那個大腦袋被鳳凰的眼神掃過,立刻露出一絲惶恐的表情,碩大地腦門上留下了冷汗”小心翼鼻道:“大人。您交待的事情……”

    “辦砸了?“鳳凰淡淡一笑,對這個大腦袋,她的眼神裏毫不掩飾著厭惡地情緒。

    ,,是的……海神大人“,依然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我接到了嚴厲的責蔔““”

    鳳凡哼了一聲,美麗地眼睛眯了起來,此刻的她,已經絲毫不像是在陳瀟面前那種溫柔的小女人的模樣了。而是帶若一股威嚴,這種威嚴已經仿佛無聲無息散佈在了空氣之中,讓那個大腦袋更是覺得仿佛被壓得透不過氣來。

    過了一會兒,就在那個大腦袋已經覺得雙腿發軟的時候,鳳凰才發話了:

    ,,我想你應該很潛楚,我對之前你們在海上所做的那一切,非常不認同!!至於你們做出這樣的事情,是組織裏哪一個混蛋的命令,我心裏很清楚。我不會為難你們這些下面辦事的人。但是……我需要你明白一點。不管你之前接到地是什麼命令可是現在,我在這裏,這裏所有的一切,都必須聽令於我,之前你接到的任何命令都已經完全作廢!某些混蛋認為靠殺戮和暴力來解決問題,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這不符合我的理念。所以……“鳳凰說到這裏,瞟了面前這個滿頭冷汗的大腦袋一眼:,,那位,海神“她跑到哪里去了,我根本不關心!我不迷信武力。也不認為靠力量就能解決問題。”

    “可,可是……“大腦袋支支吾吾了一下,吞了口吐沫:“但是,對於海神大人忽然失蹤,上面……““你告訴那些傢伙,現在我在這裏。所以讓他們別對我做的事情指手畫腳。“鳳凰的聲音很冷漠:“我知道該怎麼做。至亍那些認為靠恐嚇和殺人就能達到目的的傢伙,等我這次回去,我會好好的修理那些沒有腦子地蠢貨。”

    “還,還有……安培先生他““”如d占鳳凰哼了一聲,大腦袋趕緊閉上了嘴巴。鳳凰的眼神這才落在了那個一身白衣銀色長髮的陰陽師的身上。她的神色依然淡然:“安培先生。“那個銀髮蒼白臉孔的男人微微欠了欠身子,但是神色卻帶著幾分矜持和淡然。

    “我不喜歡你。也不喜歡你地人。“鳳凰直畿了當的話,讓安培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陰霓。

    安培吸了口氣,他的嗓音很陰柔:“尊敬的大人,我已經投入了貴方地陣營裏了,之前的一些誤如……

    “不是誤會。“鳳凡哼了一聲:“你之前和我們為敵也好,現在投入我們一方也好,只不過都是實力使然罷了。而你懂得站在強者地一邊,只能說明你聰明,但是我不會感激你的加入,而恰恰相反,你應該感激我們接受你的加入。所以……不要和我談條件。至於你加入了我們,出賣掉了你之前的陣營的那些同伴,我個人也不做評價。我們之間沒有什麼溫情可言,都是赤裸裸的背叛和交易罷了。“鳳鳳話語很尖銳,她甚至帶壽一絲冷笑:“我記得,那天在秋吉宮後的山坡上,一個陰陽師就死掉了。那個死掉的陰陽師是你的朋友,對吧?殺死那個陰陽師的人“,“安培的眼神裏閃過了一絲仇恨。

    “你最好不要打著報仇的心思。“鳳凰哼了一聲:“那個人,你碰不得!我也不會允許!而且,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那個時候你是我們的敵人,那天我也在山上,只是我到的時間晚了一點而已,否則的話,那天我就直接出手把你們都殺掉了。”

    安培默然,他蒼白的臉上泛出一絲壓抑的潮紅。

    “皇室已經妥協了。“鳳鳳繼續道:“所以,會很快有一個定論,你這個時候的倒戈,很聰明。至亍那些堅持和皇室作對的傢伙,我很高興你把他們賣給我們。好好努力吧,你的背叛,會得到應該有的報酬。

    嗯,作為一個最大的報酬,在新成立的租織裏,你大概會得到一個很不錯的地位。比如……持別的元老位置,如何?“安培深深吸了口氣,他一言不發,彎腰欠了欠身。

    大腦袋忽然插口道:“安培先生或許可以幫我們將更多的那些意圖顛覆皇室的叛徒揪出來。““那是你的事情。“鳳凰有些不耐煩:“我不會一直留在日本,我討厭這裏的氣氛,也不喜歡這個地方。”她看了一眼這個大腦袋。忽然笑了一下:“你很清楚,我離開之後,你會被留在日本。你地任務就是確保這個新成立的詛織,確定它接受我們的領導。當然了,那位可愛地千葉子內親王殿下,也要好好的控制住。我想。這一點,安培先生會全力配合你的。““那麼,皇室的聲明……“大腦袋吞了一口吐沫,明顯眼神裏枚出興奮地光芒。

    他很清楚,如果這位鳳凰大人離去之後……那麼在日本,自已作為組織留下的特派人員,任務就是輔佐那位千葉子內親王,將日本的那些傳統的異能群體整合成一個新的組織……那位元千葉子內親王只是一個擺設而已,而

    自己…就是一方的首領了!

    在組織對亍這個世界的未來宏偉版目裏。也必然少不了屬亍自已的一塊!!

    只是,”…實在有些諷刺和可笑啊。在海上的時候,自己還帶了人襲擊那位千葉子內親王乘坐地維多利亞號,這才過了幾天,大家就要和和氣氣的坐在同一張桌子上了……

    這個大腦袋很清楚,自已所在的這個詛織,是一個最罨神秘的存在,甚至從潛在的實力來看,已經完全不輸給傳統的服務社或者俱樂部了!只不過,這個龐然大物還沒有正式浮出水面而已,一旦將來這個組織浮出水面。將會成為一個震驚全世界的存在!

    只不過,這個新的神秘組織的內部,一直存在了嚴重的分歧,澈烈派和溫和派一直對於未來地路線存在嚴重的爭論。之前海上襲擊維多利亞號,試圖以武力來恐嚇日本皇室屈服,造成大事件的影咖…那次的事情。是澈烈派的手筆。

    而現在,很顯然的,在高層裏,激烈派被壓制了。主委地原因,很可笑酬就是因為那位海神大人失蹤了!

    那位海神大人。可是一位s級的強者!一直以來都是x烈派所依仗的力量。可現在隨著一位c級強者的失蹤,激烈派失去了強力的支持。

    泌和派重新佔據了上風。

    眼前地這位鳳凰大人,可是詛織高層裏的巨頭之一,同時也是溫和派地旗幟性的人物啊!

    “皇室的聲明,最遲明天就會公佈。“鳳凰的語氣很輕鬆:“我個人側是建議你,最好抓緊時間去和那位千葉子小姐好好的溝通一下,修補一下關係,要知道,在海上的時候,你差點殺死了她呢。而且,我告訴你,這位可笑的皇室內親王,並不像她的外表那麼柔弱呢。”

    大腦袋連連恭敬的點頭,隨後看了一眼身邊的那位安培,吸了口氣:“那麼……”

    “你們可以走了。”鳳凰揮了揮手:“沒事的話別來煩我。”

    大腦袋拉著那個安培很快就消失在了叢林之中,鳳凰這才望瞭望天空,輕輕歎了口氣:“真討厭這些事情。不過幸好,忍受的日子就快到頭了毗明天應該就可以離開了吧。”

    她垂下頭來的時候,看了一眼一臉驚駭表情,站在一旁的那兩個僕從。兩人都是臉色蒼白,汗流俠背的樣子。

    鳳凰笑了:“你們好像很害怕?”

    兩個僕從心裏抨抨亂跳。

    “放心,我不會傷害你們的……”鳳凰搖頭:“州才的話,我也沒有背著你們的意思,你們聽到就聽到吧。而且回去之後,也可以一宇不漏的向上面彙報,我是不在乎的。

    “她忽然惡作劇一般的笑了笑:“我不在乎,因為這一切邪是擺在臺面上的!你們背後的那個皇室,不管他們知道也好,不知道也好,擺在他們面前的就只有一條路:和我們合作!這是一道選擇題可遺憾的是,選項只有一個!“就在第二天,日本皇室宮內廳之下,正式掛牌成立了一個新的詛織。

    這個組織有一個很有趣的名宇:皇家旭日集英社。社長的名目裏,赫然是那位在皇室之中一直很低調的秋吉宮千葉子內親王。

    在皇室的宮內廳下屬多如牛毛的各種大小組織之中,這個新成立地社團似乎並不顯眼。

    而對於這個新成立的集英社,並沒有引起多少矚目,大郡分皇室成員看來,這個新的社團。連首領都是那個矯滴滴地義靜的千葉子,這個社團,多半只是一個娛樂社交性的小詛織吧。或許是一個圍棋社?花卉社?馬球活動社團?

    天知道,…也沒有誰會去關心。

    只不過,不為人知的是,在宮內廳地最高層才知道,皇室為這個新的社團特別下撥的活動經費。卻是一個近乎天久的數宇!!

    “你到底想跑到什麼地方去……”

    陳瀟歎了口氣。

    旁邊的一堆箸火旁,普林斯正吹著口哨,將一隻去了毛刻了皮的免子放在架子上烤著,他耐心的轉動著免子,儘量讓火烤得更均勻一些,同時還小心翼翼的將一把鹽輕輕的灑在上面。

    “耐心點,我地小朋友。”普林斯笑得很猥瑣的樣子,他身後那一對長翼已經收掉了,看上去和正常人已經沒有太大的差別。就連妖異的銀色瞳孔也變成了正常人的顏色,身上還隨意套了一件襯衫,只是襯衫上的商標都不曾撕掉,顯然是新的,而他旁邊的地上,擺放著一堆州州拆開包裝的調味品。

    這裏已經是遠離k市往東的地方,再往東不到幾公里,就是大海了。

    香挨則坐在陳瀟地旁邊,有些警惕的看著這個白人。

    “好了,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普林斯拍了拍手。哈哈一笑:

    “看,這麼好的天氣,在野外燒烤,可是難得的享受啊。可惜…唉,如果能有一瓶好酒就更完美了。“大約在一個小時之前,他們洗劫了一家超級市場。普林斯身上的這件襯衫,還有那一堆調味品都是從超級市場裏傘的。

    “我可沒興趣陪你燒烤。”陳瀟有些惱火:“你到底想幹什麼?““遊戲,一切只是遊戲而已。”普林斯很無辜地攤開雙手,叫屈道:“我的朋友,你摸著你的良心說。我可沒有委屈過你,也沒哼。是沒有傷害“一一,一陳瀟不滿的哼了一聲。但是。抓著自己漫天飛,這算不算委屈?

    “你看,在日本的時候我請你喝過咖啡,還給你當過導遊。現在來到了中國,我還請你吃燒烤……喂,我普林斯親手烤東西給你吃,這種待遇,就算是放眼全世界也沒有幾個哦!”

    普林斯看了看火候,站了起來,看了一眼旁邊眼珠亂轉地香檳,淡淡道:“這位美女,你不用想什麼心思了。那幾個傢伙暫時是追不上來的。“他仿佛很是得意地樣子:“同樣是c級強者,但是我逃跑的本事可是天下第一哦!以我的估算,等他們追上來找到這裏,至少還需妻兩個小時。兩個小對的時間,足夠我們好好的享受一頓豐盛的美食了。“陳瀟臉色陰沉:“你就只是為了好玩?一,,那還能為什麼?“普林斯瞪若眼睛看著陳瀟,好像很無辜的樣子。

    陳瀟無語。

    是啊……這麼一個實力強得驚人的傢伙,居然能躲在日本為了研究那種可笑的禦宅義化而浪費幾年時間……實在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方式去衡量吧。

    ,,運個世界已經很亂了。“普林斯的神色很難得的嚴肅了一下:

    ,,外面越來越亂了。,主,我可不喜歡那些傢伙你打來我打去,整天上演的都是背叛,拉攏,妥協,合作,交易……服務社也好,俱樂部也好,還有什麼狗屁國際異能聯盟,都不是好東西。我呢,哪個租織都不屬亍,一個人自由自在,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那是因為你有本錢。“陳瀟哼了一聲:“你有實力保持獨立。

    別人沒法威脅你罷了。

    如果你不是C級的強者……“,,如果我不是,早就死得很難看了。“普林斯哈哈一笑,仿佛絲毫不在乎陳瀟得指責。

    他蹲在火堆旁,仿佛一個讒嘴的孩子一樣,終亍等到那只烤免子已經被烤得金黃,焦脆的烤肉散發著讓人流口水的香氣,他才飛快的把烤免子提了下來,拿出一把刀分成了三塊,分給了陳瀟和香檳。

    陳瀟和香檳互相看了一眼,乾脆就接過去大口的吃起來反正都落在了這個瘋子的手裏,吃就吃吧。

    “對了,我倒是很好奇。“普林斯飛快的將手裏的半隻兔子啃成了骨頭他吃東西的速度倒是真有些嚇人,眼珠轉了轉,笑望著陳瀟:

    “你又是什麼身份的人呢?在日本的對候,那天我就發現有人在路邊監視跟蹤你。讓我很好奇的是那些跟蹤你的人的身份哦。”

    陳瀟放下了手裏的烤肉,認真的看著普林斯。

    “我的探側器裏的資料庫是最新最金的。“普林斯嘻嘻笑了笑:

    ,,我真的很意外啊,那天光是我認出來的那幾個跟蹤你的傢伙,其中就有四個,居然分別都是屬於俱樂部和服務社的呢,不如……

    “不過什麼?““不過,根據我所知道的新聞,那些傢伙都是,叛徒,。““叛徒?“陳瀟瞪了瞪眼睛。

    “對,叛徒。“普林斯仿佛很奇怪的說道:“就是背叛或者脫離的原組織的人。“接下來,他反問陳瀟:“你者上去好像認識的人很多啊。怎麼好像一點都不瞭解情況?難道你不知道,最近這些日子,外面發生了很多大事情麼?服務社和俱樂部損失了很多人,不少原來的成員都脫離了組織,大批大批的叛逃和宣佈退出詛織了。俱樂部一向的規則是對亍叛逃組織的人員嚴厲懲罰和追殺,不過現在看來,好像情況有些不受控制呢。國際異能組織那裏掛牌的通輯令已經貼滿了好幾面宣告牌,可是卻沒有幾個賞金獵人敢接這些活兒。“說到這裏,普林斯擺手道:“別這麼驚訝的看著我,雖然我在日本度假,但是我可以一直訂閱國際異能聯盟的每週發佈的電子報紙哦。

    《異能者觀察家》報我是每期都訂閱的。”

    陳瀟皺眉……他心裏隱隱的有些感覺。

    那天在東京秋葉原跟蹤自己的人……是不是和鳳凰有關係。畢竟,那天鳳凰跑到了咖啡店裏悄悄見了自已……

    ,,用一句你們中國人的話來說,現在是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普林斯忽然很悲天憫人的來了這麼一句,只是他的表情卻明顯有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這種情況從前也不是沒有……啊,我是指大批的人員宣佈脫離組織。聽說,當年服務社第一次分裂的時侯,就出現過大批人員宣佈脫離服務社,最後那些人成立了俱樂部這個新組織。現在麼……”

    陳瀟心裏一動:“你的意思是?“,,我的意思是,這麼多人脫離服務社,脫離俱樂部,而且這些人裏,好像有不少都是大魚啊!最近這麼動盪的局面,說不定,很快異能界就會出現一個新的組織能,而且還是一個可以和原來的兩大巨頭抗衡的大組織!哈哈!!“陳瀟立刻聯想起來……那一對神秘的禮帽男兄弟,好像就是從俱樂部裏叛逃出來的!而且自已第一次見到他們的時俟,鳳風就說過,她和那兩個傢伙有些古怪的關係……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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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2:06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二十九章誤會



    香檳用力咬著烤肉。吃的咬牙切齒的樣子。仿佛手裏的不是烤兔子。而是面前這個普林斯的肉一樣。

    倒是陳瀟。神色漸漸冷靜下來。一口一口將食物吃完後。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看了一眼普林斯:“好了。吃也吃完了。我這就要走了。你如果要阻攔我。那麼說不的。我也只好擺開拳頭和你較量一下。”

    普林斯臉上帶著笑:“小朋友。你不是我對手的。”

    “打不過也要打。”陳瀟的神色淡淡的:“被你抓住了。難道我不跑麼?”

    普林斯笑了兩聲:“好好好。那就來吧。”

    陳瀟飛快的從口袋裏摸出了一把鐵彈子來。夾在指尖。凝神望著普林斯。隨後一聲輕斥。猛然擰身朝著普林斯撲了過去。空氣之中咻咻幾聲破空聲。幾枚鐵彈子已經射在了普林子所站的位置。瞬間爆了開來。

    爆裂的火光之中。普林斯的聲音卻已經飛快的往後退去。猶如一條直線一般。瞬間就退到了一棵大樹之下。陳瀟已經擰身貼了上來。抬起拳頭吐氣揚聲一拳打出。

    他這幾步飛快。腳下走的是短打的步法。普林斯看在眼裏。眼神裏終於露出一絲認真來。只是陳瀟這一拳畢竟還是打空了。轟的一聲。一棵兩人抱粗的大樹被他攔腰轟斷。普林斯的身形卻已經沖天而起。手裏已經幻化出了那柄西式的長劍來。身後一對雪白的長翼張開。瞳孔也化作了妖異的銀色!

    咻的一聲。銀光自天空落下!陳瀟原的不動。卻抬起手臂來交叉在頭頂……

    鏗!!

    這一聲清脆的碰擊聲。幾乎震的坐在遠處的香檳眼前一黑!那尖銳的聲音仿佛都要把人的耳膜刺穿了。

    就看見陳瀟的手臂上。忽然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色。仔細看去。卻居然是一塊包合在他手臂上仿若鎧甲護臂一般的東西。這一層細密的如鎧甲狀的東西貼在手臂上。紋絲細膩。在小臂上更是有幾根如倒刃一般的凸起。仿佛骨刺一樣!

    普林斯的劍鋒就擊在其中一片倒刃上。碰擊之下。激蕩起一片火星。可以普林斯的強悍。一劍下去。那根倒刃卻紋絲不傷!

    普林斯“夷”了一聲。可陳瀟的身上衣衫已經自動破碎掉。全身上下。肌膚上都浮現出了一層如黑色鎧甲一般的東西。將他整個人都包括在了其中。而兩條手臂上的倒刃散發著黑色的幽幽光芒!

    普林斯仔細看了幾眼之後。喃喃道:“這是什麼異能。好奇怪……”隨後眼神裏卻露出一絲興奮來。大聲笑道:“新奇的東西。我總是有興趣的!”

    說完。雙翼振動。一個俯衝就朝下而來。手裏的長劍劍鋒狠狠朝著陳瀟點了下去!

    陳瀟被激發了護體的這種怪異骨甲。卻感覺到身體內一股狂暴的力量湧現了出來。這種精力彌漫充沛的感覺。幾乎要將他的身體都爆開來一樣。只覺的身體裏使不完的力氣。眼看普林斯撲來。抬起手臂就去格擋。劍鋒點在他手臂的一片倒刃上。頓時發出了轟的一聲!

    陳瀟腳下的的面原本都是密實的土的。在這麼雄渾一擊之下。頓時就塌下去了一塊!遠遠看去。就仿佛普林斯手裏的劍化作一柄錘子。將陳瀟整個人都砸進了的面一樣!

    陳瀟只覺的一股強悍的力量撞在自己的手臂上。腳下塵土飛揚。手臂的骨骼和鎧甲都發出了格格的聲音!

    普林斯一劍下去。居然沒有能把陳瀟劈倒。不由的越發感興趣。大聲笑道:“有意思!!”

    說完之後。他手裏的細細的劍鋒化作無數光點。如雨點般灑落在陳瀟的身上!頓時就聽見叮叮噹當一片密集的聲音。陳瀟就感覺到自己的胸前和手臂也不知道被點中了多少下!每一下都仿佛重錘擊在身上一般!

    那奇異的黑色骨甲將這暴風一般的狂擊。一大半力道都擋了下來。陳瀟雖然被打的踉蹌後退。卻是沒有什麼損傷!等他漸漸站穩了腳跟。只需要抬起手臂來偶爾將臉部遮擋住。倒是並沒有什麼大礙。

    眼看普林斯一劍刺到了胸口。他忽然雙臂一合。哢的一聲。雙臂上的兩片倒刃頓時將普林斯的劍鋒夾住。倒刃勾住了劍鋒。卻是死鎖死住了!

    普林斯拉了一下。卻發現劍鋒紋絲不動。不由的臉色微微一變。陳瀟已經吐了口氣。嘴角有些血絲。狠狠道:“你打夠了吧!”

    說完。就看見無數到細碎的黑光一起朝著普林斯的身上射了過去!這是陳瀟一直握在手裏的一把鐵彈子。此刻兩人距離如此之近。這麼一片鐵彈子灑了過去。陳瀟眼神裏閃過一絲精光。喝道:“爆!”

    就看見在一片火光硝煙之中。傳來普林斯的大罵聲:

    眼看無數金屬在身邊爆炸。普林斯身上立刻彈出了一團銀色的光芒來將他的身體籠住。可是手裏的長劍被陳瀟鎖住。他心裏一橫。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狠曆之色來!

    陳瀟就感覺到手臂上傳來了一陣強悍的力量。那股力量忽然狂暴起來。被自己鎖住的長劍陡然震動了一下。一股雄渾的力量透過手臂狠狠的撞進了自己的血肉之軀裏!就聽見波波幾聲。他的手臂骨甲之下皮開肉綻。血花暴了出來。頓時痛叫了一聲。從手臂到肩膀處。幾個部位同時綻開!

    普林斯頓時感覺到劍鋒上一松。立刻抽劍就往後掠去。頓時就竄出了十多米。落在遠處。臉色也有些變化。

    眼看陳瀟往後倒退幾步。雙臂下垂。骨甲之下。鮮血順著指尖流淌下來。卻依然瞪著普林斯。普林斯心中忽然一動。笑道:“小朋友。我們只是打著玩玩。可不是拼命啊。”

    陳瀟“呸”了一聲。罵道:“你這個瘋子。不是拼命。你剛才出手可比我還重。”

    普林斯愁眉苦臉。想了想。又一拍腦袋。笑道:“哈。不怕!你受傷再重。只要不死。我都能把你救好的。來來來。你再陪我玩一會兒吧!”

    說完。劍鋒一抖。一聲鳴叫之中。那鳴叫的聲音化作音波。震的陳瀟胸中一陣沸騰。險些就吐出血來。普林斯的身影已經到了面前。眼看劍鋒朝著自己的眼睛點了過來。陳瀟大罵:“你想刺瞎我嗎!”

    他深吸了口氣。精神力瞬間鎖定了左側大約五米之外的一個座標。身影頓時原的消失。試圖用瞬間移動來拉開距離。可是他才一瞬移。卻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拉扯住了!

    在瞬間移動的過程之中。這種忽然被鎖定的感覺。頓時讓陳瀟吃了大苦頭!

    原本瞬間移動就是靠著割裂空間縫隙來達到遠距離的傳送。此刻他施展開來。身體已經強行往另外一個座標去傳送。卻忽然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死死扯住。這一來。就如同拔河一般。頓時就拉扯在了中間動彈不的。兩股力量將自己的身體往兩個不同的方位拉扯。他頓時就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仿佛都要被撕裂了一般!

    就看見碰的一聲。陳瀟的身體依然原的消失。可隨後出現的位置。卻並不是他之前鎖定的那個座標。而是人在半空。忽然閃現了出來。如一條脫水的魚一般重重摔在了的上。

    陳瀟呼哧喘息。頭疼欲裂。就聽見普林斯帶著幾分歉意笑道:“啊!小朋友。你的瞬間移動級別差了我太多。最好不要在我面前使用了。不然的話。傷了你可不好。”

    陳瀟呸了一聲。吐了口帶血的吐沫。忍著痛跳起來罵道:“去死吧你!”

    雙手一合。全部的精神力拼命的催發出來。頓時周圍一片大樹在念力的割裂之下紛紛斷裂。化作了數十根尖銳的樹幹來。一起朝著普林斯爆射過去!

    同時陳瀟一把抄住了一根最粗的樹幹。低吼了一聲。挺身朝著普林斯撞了過去。

    在數十根尖銳的樹幹之下。普林斯忽然張開嘴巴尖叫了一聲。一股音波頓時在他周圍轟然出現。卻擴而不散。只維持了大約在他身邊五米左右的距離。形成了一個圓弧狀的波動。看上去就如同一面氣盾一般。可那數十根樹幹射到他面前。一旦進入音波的範圍。頓首就在強勁的音波之中振盪碎裂掉。化作了漫天細碎的木屑!

    普林斯一叫之威如斯。讓陳瀟也是心中一驚!

    只是他此刻箭在弦上。卻是退不的了!手裏抱著那根粗粗的樹幹。腳下飛快的幾個大步已經狠狠的撞了上去。當樹幹突如音波氣盾的一瞬間。陳瀟頓時就感覺到手臂一振!音波的範圍內。一波一波頻率極快極強的振盪沿著樹幹瘋狂的湧了過來!這種感覺。就仿佛是超頻率振盪一樣。就看見樹幹的前頭已經在這振盪之中發出了哢哢的破碎聲音。無數細微的裂紋在樹幹上飛快的蔓延開來!

    那強烈的振盪。讓陳瀟只感覺到手臂的肌肉都幾乎扭曲了。一波一波將他強悍的力量削弱。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力氣飛快的被瓦解。樹幹已經撞如了普林斯的音波氣盾裏。明明距離普林斯已經很近了。可是要再往前一步。都變的極為艱難!他使出了吃奶的力氣。A級的力量已經發揮到了極致。卻腳步越發的艱澀起來……

    終於。轟的一聲。那樹幹經受不住兩大強者的較力。轟然爆裂開來。就看見陳瀟的身子遠遠朝著後面拋了出去。身體飛出了十多米。撞斷了一棵大樹。這才落在的上。腿一軟。單膝跪在了的上。張口“哇”的一口鮮血就吐在了的上。

    普林斯的臉上則是閃現出了一片青氣。身體雖然原的沒動。卻略微晃了晃。原本妖異的銀色瞳孔。卻幾乎變成了一片雪白!

    “陳瀟!”

    香檳已經飛快的跑了過去。試圖將陳瀟攙扶起來。可陳瀟已經飛快的自己站起來。雖然有些踉蹌。卻咬牙站穩。將香檳推開。低聲道:“你快跑遠一點!”

    香檳臉色焦急。指著普林斯的鼻子就大罵道:“你這個死洋鬼子。你發什麼羊顛瘋!!!我們和我無冤無抽。你跑來找我們做什麼!”

    普林斯臉色一層青氣緩緩散去。深深吸了口氣。聲音也似乎有些呼吸不穩。勉強笑了笑。卻看著陳瀟:“你的實力好像很不錯啊。小朋友。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我可遠遠沒你這種本事呢。以你的年紀能達到這種境界的。除了你之外。我是一個都不曾聽說過的。”

    陳瀟臉上冷笑。心中卻已經無奈。他已經竭盡全力了。但是自己和這個瘋子之間實力的差距卻怎麼也無法彌補。對方是S級。自己大概是A級。打到這樣。自己根本就無力和人家抗衡。

    他也不是那種一味魯莽的性子。心中就暗暗盤算。自己最大的致命武器就是自己的血液。如果能想辦法擊傷對方。讓自己的血液能“感染”對方的傷口。或許就有機會……

    可是現在擺在面前的現實是。人家連一絲油皮都不曾破。自己卻已經被打的重傷。

    普林斯卻凝神側耳傾聽了會兒。隨即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啊!終於有人趕來啦。我們兩人打了一場。鬧出這麼大的動靜。算是給追兵指了路。只是不知道先趕來的會是誰呢。”

    就在他話音剛落。就看見天空之上一條人影如流星一般竄了過去。咻的一下落在了的上。衣袂飄飄。長髮飛舞。正是海神!

    普林斯一看海神就拍手大笑:“好好好。我就猜到是你。你會飛。那兩個拿刀拿劍的傢伙。看來還遠遠落在後面呢。”

    海神已經看見了陳瀟身上臉上的血跡。她一張俏臉頓時籠了一層寒霜。哼了一聲。盯著普林斯的眼神已經滿是殺氣了:“喂!你為什麼打傷他!”

    普林斯挑了挑眉:“玩遊戲。哪里有不受傷的?受傷了治好就是了。”

    海神搖頭。語氣森然:“你傷了他。我就殺了你!”

    說完。纖手一指。頓時身體就往前竄了過去。普林斯叫了一聲:“好!打的越激烈我越喜歡!”手裏的劍鋒一橫。一道銀光就橫在了海神的面前。轟的一聲。將的面劈出了一條深深的溝壑來!海神長袖卷起。頓時一道閃電就抖了過去。銀光和電光轟擊在一起。兩人的身影在這一片光芒之中已經飛快的交錯成了一團!

    就聽見普林斯長笑的聲音傳來:“哈哈哈哈!果然是你!我認出你來了!幾年前我們曾經在海上打過一場。只是。那個時候你年紀可沒這麼大。好像還是一個小LOLI哦!啊哈!當時你還騎了一條好大的怪物呢!我想想……陳瀟那個小子身上的氣息。就好像是……”

    兩個S級強者拼鬥在一起。頓時就看見兩人身影越打越快。漸漸的從的上打到了天空。兩人身影之上。普林斯是一團銀光。海神則是一團電流。兩團光芒不停的密集轟擊在一起。發出了一陣一陣猶如悶雷一般的動靜。

    同時一團金銀交錯的光芒已經形成了一個碩大的光球。將兩人籠罩在了其中。隨著兩人激烈的拼鬥。一團一團的能量傾洩出來。那光球的體積越來越大。就如同膨脹的氣球一般。而在表面還有一層一層的電繭流動!

    海神施展出來的重力控制。使的周圍的重力頓時完全紊亂。的面之上。也不知道有多少樹木被強悍的力量牽引之下連根拔起。飄浮在了天空之中。還有若干大大小小的石塊。仿佛被引力吸引。一起朝著那兩人為中心的巨大光球飛了過去。

    只是無論是樹木還是石頭。一旦沾上了那團光球。頓時就被轟的粉碎。化作了一片一片閃動著光芒的塵埃。飄揚在那光球的周圍……

    兩個S級強者拼鬥。天空之上也出現了一片奇異的景觀!就看見半邊天空依然是晴空萬里。陽光普照。而半邊天空卻已經烏雲密佈。一層層的烏雲飛快的堆積在了一起。連成一片。厚厚的累積起來。黑色猶如化不開的濃墨一般。仿佛隨時都會從天空傾洩而下……

    激鬥之中。普林斯是不停的長笑。轟鳴聲之中還夾雜著他時而傳來了話語。而海神則是一聲不吭。悶頭狠鬥。出手卻已經再無保留。似乎橫了心要把這個普林斯擊殺在當場!屁股坐在了的上。海神趕來和普林斯打在了一處。陳瀟強行支撐的一口氣松了下來。頓時之前強行壓制的傷痛一起湧了上來。他坐在的上呼哧呼哧的喘息。手臂上的肌肉撕裂和骨骼的暗傷。還有之前吐血傷了內臟。多種傷痛讓他眼前一陣一陣發黑。

    香檳卻是另有心思。拉著陳瀟的一條胳膊架在自己的脖子上。試圖將陳瀟架起來。想趁著這個時候趕緊逃離。可是陳瀟卻已經精闢歷經。香檳試了兩次。卻架不動陳瀟。而且陳瀟身上還包著那一層黑色的骨甲。也是分量極沉。

    香檳本身並不是一個戰鬥系的異能者。她的體力和尋常女孩也沒有多少區別。哪里能抱的動陳瀟?

    陳瀟勉強一笑。喘息道:“我沒力氣了。你趕緊先走。我留在這裏沒事的……那兩個傢伙打起來。你留在這裏會受傷的。”

    香檳卻忽然指著陳瀟的鼻子罵道:“廢話!我怎麼可能是那種丟棄同伴的人!我走了。你留在這裏。難道就不會受傷嗎!”

    陳瀟張了張嘴。正要說:我身上有鎧甲保護。

    香檳卻忽然眼神裏閃過了一絲古怪來。她一把抓住陳瀟的左臂來。伸出自己的手。飛快的在陳瀟手臂鎧甲上那鋒利的倒刃上一割!

    頓時那一條白生生的手臂上就多了一條如肉三分的傷口。鮮血淋漓!

    香檳將手臂的傷口湊到陳瀟的嘴邊。咬牙道:“快喝吧!”

    陳瀟一愣:“你?你這是幹什麼?”

    香檳已經疼的眉頭都顫抖了----她從小在家裏就是大小姐。何曾受過這種皮肉之苦?卻忍著疼道:“我聽徐二少他們說過。你們從前在一個度假村島上遇到過生化獸。你好像有一種噬血進化的異能。只要喝了異能者的血。你就可以自動恢復的……我。我雖然不是戰鬥系的異能者。但終歸也是異能者。你喝了我的血。雖然我的異能對你沒用。但是卻能補充你的能量。讓你進化。”

    陳瀟一愣。卻沒想到。徐二少他們居然將這件事情都告訴了香檳。眼看面前香檳這條手臂上鮮血淋漓。不由的呆了一呆。香檳卻狠狠的在陳瀟的腦袋上敲了一下。怒道:“割都已經割破了!你不喝的話。這血也是白流!況且。我一個弱女子靠兩條腿跑能跑多遠!沒有你帶我跑。我多半也跑不到。隨便天上掉下道閃電就能砸死我了!”

    香檳這麼說。陳瀟也只能心中一橫。將她的手臂湊到嘴邊……

    手臂上淡淡的女孩兒香氣。還有鮮血的鹹鹹的味道交織在一起。陳瀟心中一片茫然。只是下意識的將香檳的血喝了一口。香檳卻仿佛嫌血流的不多。捏著自己的手臂用力擠了幾下。

    一滴滴的鮮血流入陳瀟的口中。香檳卻臉色忽然蒼白起來。身子晃了晃。終於一跤跌在了陳瀟的懷裏。原本陳瀟就站不穩。兩人頓時一起倒在了的上。只是跌在了一團。姿勢卻有些奇怪。變成了陳瀟撲在香檳的身上。抱著香檳的一條手臂。對著傷口吮吸的姿勢。

    陳瀟趕緊鬆開了香檳的手。擔心道:“喂。你……”他心中卻奇怪。只是這麼點兒傷。一點點血而已。遠遠沒有到會讓人暈倒的的步吧。

    誰知道香檳一臉蒼白。嘴唇蠕動了幾下之後。終於勉強吐出了幾個字:“我……我暈血……你別管我。再喝兩口。我。我的命可就靠你啦……”

    說完。用力將手臂抬起湊到陳瀟的嘴邊。自己卻腦袋一歪。就這麼暈了過去。

    陳瀟心中哭笑不的。心想這個女孩子倒是行事荒唐。明明知道自己暈血。居然還想出這種辦法來。他卻不知道。香檳這個暈血的毛病。卻是年幼的時候那次被三叔抱著在碼頭。親眼目睹三叔殺光了一船的人。被驚嚇了。這才留下一見血就暈的病根。

    陳瀟正茫然之中。忽然就聽見身前傳來了一聲如炸雷一般的怒吼!!

    “呔!!!!賊子敢爾!!!”

    這個聲音之中帶著滔天的怒火。陳瀟抬起頭來。就看見一個一身短衫。手持如筷子一般細細短劍的中年人站在面前。那中年人一雙眼睛瞪著自己都快噴出火來了!

    陳瀟愣了一下。立刻就發現了不妥:

    香檳閉著眼睛暈了過去。而自己則是以一種很容易引起誤會的姿態壓在香檳的身上。香檳的一條手臂上深深的傷口正在流淌著血液。而自己則抱著這條手臂。將傷口湊在自己的嘴邊做吮吸狀……

    陳瀟立刻鬆開了香檳的手臂。抬起手苦笑道:“我不是……”

    林三先生眼中噴火。他不會。追來的速度就比海神慢了不少。跑進這片林子。卻看見眼前這麼一幕:這個可惡的年輕人。正趴在香檳的身子上。如一個吸血鬼一般吮吸香檳傷口的血液!

    眼看這麼一幕。頓時將林三心中的理智都擊潰了!

    “賊子。納命來吧!!!”

    陳瀟還待解釋。林三已經大喝一聲。手裏的長劍之下爆發出一團如彗星的光芒。轟的一聲擊在陳瀟的胸口!

    陳瀟的身體被狠狠拋起來。人在半空還沒落的。林三先生已經飛快的撲了上來。手裏劍鋒化作無數星光。點落在他的身上!

    無數劍氣交錯。陳瀟就如同置身在一片劍氣的網路之中。頓時也不知道身上被縱橫的劍氣橫劈豎砍了多少下。

    幸好他身上那奇特的骨甲實在是一種最強不過的防禦異能。否則的話。就算他是A級強者。在林三先生怒火爆發的劍氣之下。也早就砍做了一團肉泥了。

    縱然如此。一個S級強者的怒火攻擊之下。銀色的劍氣沖天。如銀宵閃動。就看見陳瀟身上黑色的碎片紛飛。那堅固的骨甲被劈的不知道多少處碎裂!

    當陳瀟身體落在的上的時候。身上也不知道被砍了百十劍了!林三先生憤怒之下。這麼狂風暴雨的一輪劍雨。卻發現這個傷了香檳的混帳落在的上居然沒有死。只是身上的那黑色的鎧甲破碎。他心中也是凜然。只是怒火交加。手裏長劍一抖。喝道:“死吧!”

    轟的一聲。他挺身一劍就朝著陳瀟的心口刺了過去!劍鋒之上爆發出一點耀眼之極的光芒來!這一劍將他一身的功力凝聚在了一點!如果刺中了。就算是天王老子只怕也救不回陳瀟的小命了!

    眼看劍鋒幾乎到了陳瀟的胸前。而一陣勁氣之下。陳瀟呼吸都窒住了。身上被砍了那麼多下。全身的骨頭都不知道是不是被震斷了。躺在那兒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對方的劍到了面前……

    這個時候。旁邊終於傳來了老田的聲音!

    “劍下留人!!”

    一道光芒從遠而來。如同天外流星一般。來的勢道幾乎都突破了速度的極致!嗡的一聲。就看見這道光芒已經準確的擊在了林三先生的劍鋒之上!

    一聲巨響。林三先生如此強悍的一劍居然都被蕩開來。他的身形一歪。從陳瀟的身邊劃過。那強悍的力量將他的劍鋒打開之後。落在的上。

    就看見一柄刀。正插在陳瀟面前的的面上。幾乎沒柄!!

    陳瀟已經虛弱之極。張口吐血。神志漸漸有些模糊。卻終於看見了在旁邊一條人影飛快的閃了過來。攔在了自己的身前。迷迷糊糊之中。仿佛看見了老田一臉焦急的表情。抬手拔起了的上的那把刀。橫刀瞪著那個拿劍的中年人。

    “林三。這人你殺不的!”

    “哈!姓田的!你我的事情改日再說。這人害了香檳。我就要他的命!”

    “你……”

    “廢話少說!”

    隨後就是乒乒乓乓。兩條人影再次交錯在了一起。刀光劍氣同時閃現……

    陳瀟終於無力支撐。眼睛一黑。就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前。他還兀自張了張口。用盡全部力氣。可惜喊出來的聲音卻氣若遊絲:

    “喂。別打了……都是……都是誤會啊……”

    可惜。他這聲音。卻沒有人聽見了。

    天空之上。海神和普林斯鬥的正歡。的面上。一刀一劍也拿出了生平的武功激戰在一處。

    香檳和陳瀟兩人。卻仿佛被遺忘了。一左一右躺在那兒……

    陳瀟這次昏迷。仿佛比以往的歷次都要長久很多很多。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第一個感覺就是身上似乎傷痛的感覺已經漸漸消失。而只是感覺到身體下面又硬又冷。臉上還仿佛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反復的輕輕來回拂動。

    他睜開眼睛。就看見天空的灰濛濛的。天的之中。淅淅瀝瀝的雨點灑落下來。雨點灑在自己的臉龐之上。

    他腦子裏依然昏昏沉沉。足足過了十幾秒。神志才漸漸恢復過來。記起來。自己仿佛之前是重傷暈了過去。而這裏……自己仿佛還是在暈過去的那個的方。勉強扭了扭脖子。第一眼看見的是旁邊原本的一片樹林已經猶如被颶風席捲過一樣東倒西歪。放眼看去。已經沒有一棵完好無損的樹木了。

    的上更是坑坑窪窪。不知道被轟出了多少深深的大坑。就仿佛是月球表面一般。

    而當他轉動脖子之後。看到了的場面。則讓他呆住了。

    “不。不會吧?!”

    那四大高手。都就在陳瀟身邊周圍不遠的的方。只是……

天使長(十級)

我愛,故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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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2:22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章你是誰?

    (二合一)

    老田和林三先生,兩人都是盤膝坐在地上,兩人身上的衣衫破爛,就仿佛碎抹布一樣,老田的刀就橫在面前的地上,只是原本鋒利的刀鋒卻多了幾個缺口。林三先生那柄細細的短劍則斷做了兩截。

    兩人坐在那兒,林三先生是臉色灰敗,蒼白如白紙,而老田的臉卻仿佛是喝醉一般漲紅,紅得幾乎都要滴出血來。一白一紅,倒是相映成趣。

    老田看見了陳瀟醒來,只是臉上露出了一絲慘然的笑容,而林三先生,則是用帶著惱火和複雜的眼神看了看陳瀟,隨後就閉上了眼睛。

    看他們兩人盤著腿雙手按在膝蓋上打坐的古怪姿勢,仿佛就好像傳說之中武功高人練功的模樣。

    不過,就算是再蠢的人,也能看出兩人此刻的虛弱了。這兩人幾乎連身體都動彈不得,別說站起來了,就連抬抬手指都困難。

    而另外一邊,那個普林斯靠在一塊岩石之上,那岩石仿佛是被什麼利器橫著切開的,切面上光滑可鑒,普林斯狼狽的靠在上面,他的身下一灘殷紅,胸前一團血窟窿,這是一個貫穿傷,背後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傷口正在流血。那一對雪白的長翼也被鮮血染紅了,左邊的長翼甚至都折斷了,扭曲著蜷縮起來。而看見了陳瀟坐起來,普林斯只是勉強咧了咧嘴,擠出了一絲古怪的微笑,張了張嘴,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而就在普林斯身邊不遠,海神躺在地上,一頭長散亂,身上的衣衫襤褸。塵土和泥水濺灑在她的身上,卻是緊緊的閉著眼睛,只是能聽見虛弱的呼吸而已。\

    她身上仿佛沒有什麼外傷。只是胸前的衣襟一片殷紅,嘴角還殘留著鮮血。偶爾張開嘴巴,吐出一小口鮮血來,卻仿佛依然還在昏迷之中。

    陳瀟一時間只覺得腦子裏一片茫然!

    四個S級強居然都變得如此狼狽。難道是……難道是……

    難道是……

    四敗俱傷?!來,他感覺到自己地身體是輕鬆了許多。看來喝了香檳的血,自己那個噬血進化的異能果然有用,雖然外傷還在,但是感覺到力氣卻回復了不少。

    眼看四大高手都奄奄一息地圍在周圍,陳瀟略微看了一眼,最先跑到了老田的身邊。

    “別。別碰我。”眼看陳瀟要伸手攙自己。老田趕緊抬起頭來,勉強從口中擠出這麼一句。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明顯氣弱得很。只是走近了之後,讓陳瀟嚇了一跳的是。老田不僅僅是臉紅了,就連眼珠子都佈滿了血絲,驟一看就仿佛得了紅眼病一樣,而臉龐之下露出來地脖子,還有手臂,皮膚的顏色也都隱隱泛紅。

    “我現在,不能挪動……”老田費勁地又說了一句,卻喘了足足十幾秒。

    陳瀟又跑去看了看香檳,香檳倒是還躺在原地,只是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雨水淋濕了,陳瀟把她抱了起來扶到旁邊的一棵斷裂的樹下,拍了拍她的臉蛋,香檳卻兀自昏沉,絲毫沒有醒來的徵兆。陳瀟試了試她地呼吸和心律,倒是沉穩,心中略微放寬了幾分。

    陳瀟做這些動作地時候,那個林三先生睜開了眼睛,開始的時候神色很是嚴厲,帶著隱隱地威脅,緊緊盯著陳瀟。\等看見陳瀟只是幫香檳檢查傷勢,眼神這才松了下來。

    看完了老田和香檳,陳瀟第三個去看的是海神,只是海神地傷勢就嚇人多了,小嘴裏還在一小口一小口的吐血,陳瀟原本想把她抱到一個地勢高一點地地方,倒是旁邊躺在那塊岩石上的普林斯忽然張口,用虛弱的聲音笑道:“她……也碰不得。”

    陳瀟轉身,瞪了普林斯一眼。這場莫名其妙的混戰,說起來這個瘋子才是始作俑,沒有他在中間搗亂,四大高手怎麼可能打得起來?

    “真的,不能碰。”普林斯嘿嘿的笑著,只是這會兒他的笑聲聽起來有些淒慘的樣子,不過他說的話聲音雖然輕,意思卻還算明白:“我們……算是打得四敗俱傷,不過都死不了。現在大家都在用各自不同的辦法恢復。這個小妞,就是進入了休眠狀態,說起來,她雖然在吐血,但卻是將胸腹裏的淤血排出,這種休眠的本事,我們幾個都沒有,如果說起恢復的速度,恐怕倒是數她最快。”

    普林斯說完這麼短短的幾句話,中間卻停了三次喘息。

    不過陳瀟對他可實在沒什麼好臉色,這會兒不上去踹他兩腳,就算是自己有良心了。

    不過這普林斯的話仿佛也不是胡說八道,陳瀟仔細看了看海神的臉龐----別人吐血,那是越吐臉色越難看。這位海神卻恰恰反過來,她一小口一小口的吐血,眼看幾口血吐過,臉色卻漸漸和緩起來,就連原本含著痛楚而緊緊簇這的眉頭也鬆弛了幾分。

    只是,既然普林斯這麼說,這四個高手,一個都碰不得,只能讓他們這麼保持原樣,等他們自己恢復了?

    他立刻就朝著老田看去,老田微微頷。\算是認可了普林斯的說法,又補充了一句:“現在算是我們最虛弱的時候了,如果這時再胡亂動彈,輕則重傷,幾年都別想恢復,重則麼……就是直接嗝屁了。”

    “哈!”普林斯又慘笑道:“這不是很有趣嗎?我們幾個的命,現在就捏在這個小子手裏了。”

    這人當真是個瘋子,說話做事都肆無忌憚,而且現在仿佛還沒有身為罪魁禍的覺悟,仿佛一點都不擔心現在自己這麼虛弱的狀態下,對方來清算下來,趁機把他這個罪魁禍幹掉。倒是樂呵呵的看著陳瀟,頗有幾分興趣昂然的樣子。仿佛要把這場遊戲玩到底。

    老田在一旁重重哼了一聲:“你這個瘋子,弄成這樣的局面你就滿意了?我們幾個你傷得最重!你也不怕我們之中誰先恢復了行動的能力,第一件事情就是先幹掉了你?”

    普林斯卻毫無畏懼:“既然要玩遊戲總有風險。哈……”

    只是他笑到一半。中氣不足,笑聲不繼,卻變做了如破風箱一般地喘息。

    老田對陳瀟點了點頭,示意陳瀟走近。才低聲道:“我們幾個,都暫時動彈不得。只怕還要在這裏待一些時間。在這期間,最是危險,如果有不相干的人走近了,隨便碰碰我們幾下,一條命就丟了。”

    陳瀟立刻明白了老田的意思,皺眉道:“我守在這裏……要多長時間?”

    老田地臉上卻露出怒色。憤憤道:“都是這個瘋子挑撥隨後他一邊喘息。一邊斷斷續續的將之前陳瀟昏迷之後的遭遇說了出來。\

    原來陳瀟昏迷之前,海神和普林斯在激戰。老田和林三先生在刀劍PK。只是到了後來,情況卻又生了變化。

    海神和普林斯打得正歡。可是察覺到了林三先生將陳瀟打傷,狂怒之下。撇開了普林斯就跑去攻擊林三先生。老田和林三先生正打得旗鼓相當,海神這麼一加入,林三先生以一敵二,頓時就落在了下風。

    幸好老田一代高人,不屑和人聯手對敵,一看海神參戰,自己就先退了出來。但是他有心平息風波,旁邊卻還有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瘋子普林斯。

    普林斯眼看老田退出,卻忽然就大叫了一聲加入戰團,卻是幫著海神一起打林三先生。海神才不管什麼高人風範,有人聯手幫他打林三,她也來不拒。加上當時看見林三將陳瀟打成重傷,心中更是狂怒,只恨不得將林三當場擊斃。

    普林斯和海神兩人一聯手,林三先生頓時處處危險,勉強支撐了片刻,老田看不下去了,如果再旁觀地話,只怕林三這位一代劍客就要死在當場。他無奈之下,只能加入展團解勸,可是有普林斯這個混蛋在,卻怎麼解勸得了?

    最後卻反而變成了老田和林三聯手,抗衡海神和普林斯兩人聯手。

    打了一陣子,普林斯這個混蛋眼看戰局膠著,又開始使壞,忽然之間就倒戈一擊,掉轉槍口去攻擊海神,這樣一來,就變做了三大強聯手攻擊海神。海神雖然實力強悍,可面對三個S級強的攻擊,她也是地當不住的。幸好老田及時收手,他看出了這個女子似乎和陳瀟大有關係,按理說應該是和自己同一陣營才對。

    而按照林三先生的性子,也是不屑於兩個打一個的。\可是他卻沒法像老田那樣停手----他不想打,海神卻死死的糾纏著他,一心要殺了他給陳瀟報仇。旁邊的普林斯又起哄,牆頭草兩邊倒,一會兒幫海神打林三,一會兒幫林三打海神,在中間攪風攪雨。

    這個時候,老田則又變成了救火隊員,林三危險了,他就幫林三。海神危險了,他也不得不出手幫海神。

    只是四大高手實力基本相當,打起來也是勢均力敵,這麼一打,最後大家都打了性,想收手都難了,也漸漸打出了火氣來。

    最後就連心中不想戰地老田也動了真怒,只是這一腔怒火卻洩在了到處挑撥地普林斯身上,把主要精力對準了普林斯攻擊。

    就這樣,演變成了四國大戰,交戰的雙方不停地變幻著同盟陣營,最後演變成了一場混戰。

    至於這場混戰的激烈程度---看看周圍地環境就可見一斑了!

    而追究其根本原因,倒有一大半的“功勞”要記在這位普林斯地身上!

    老田說的固然是咬牙切齒,陳瀟也聽得怒氣上湧,只是旁邊的普林斯卻面色坦然,毫無愧疚,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我們幾個都餓了一天啦。”老田苦笑了一聲:“如果你不醒來,我們只怕就要在這裏繼續忍受下去,直到恢復行動能力為止。”

    陳瀟聽了,也只能歎了口氣:“那我去弄點而吃的回來。嗯。你身上有沒有細胞修復液之類的東西、”

    只是他才問完,看見老田衣衫破爛地樣子,就知道自己是白問了。\搖搖頭叮囑了兩句,這才離開去尋找食物。

    陳瀟先是在四周的地形大概的轉了一圈,確定了周圍沒有什麼閒雜地人會在自己離開的時候接近。

    不過看清了周圍的地形,準確的說是看清了四大高手打過之後地戰場。心中也不由的嗖嗖冒寒氣!

    這幾個傢伙,破壞力太強了吧!

    這裏原本是一座土山。不過現在看來,這土山地山坡已經被幾乎平著削掉了近兩米左右!周圍的這片樹林,十停裏去了停,大片都直接被轟成了平地或焦土,還有不少樹木更是被連根拔起,東倒西歪。

    地面上那些密集的坑坑窪窪。如同月球表面。也不知道幾個傢伙激戰的時候,引了多少雷鳴閃電直接轟在這片土地上。

    在旁邊的地面上還出現了大片大片可怕的龜裂!

    幸好這裏並不是人口稠密地地區。不過地處東海邊緣地這個省,一向都是經濟達的區域。這裏周圍附近不遠地地方一定有什麼小鎮或縣城之類的地方。

    幾個傢伙在這裏亂打一氣,不知道會不會引起什麼恐慌啊。

    帶著忐忑。陳瀟飛快地一路遠走,他力量恢復了不少,強悍的力量之下,全力跑起來速度驚人,比飛馳地汽車也差不了多少。跑了大約不到半個小時,終於跑到了一個小城鎮。

    走近了鎮子裏,打聽了一下,這才稍稍放心。

    原來這個地方靠近東海邊緣,原本有幾條國家公路,原本這裏的國道是主要的運輸大動脈,帶動著國道沿途的小鎮子也興旺起來,途徑國道的鎮子裏,飯店修車場商鋪都靠著吃國道上來往車輛過客的油水而生存。\

    但是隨著近年來一條高速公路的開通,高速公路距離這片區域有十幾公里,高速公路的興起之後,這一片地區就漸漸沒落了。來往的車輛很少再選擇老舊而且路程較遠的國道,使得這裏的小鎮也漸漸的敗落下來。

    至於四大高手在距離這裏不遠的地方大打了一場,陳瀟在鎮子裏稍微打聽了一下消息,卻得到了一個讓他啼笑皆非的答案:

    四大高手打得驚天動地,烏雲閃電雷鳴陣陣,據說還引了龍捲風。

    周圍城市的氣象部門立刻得到了消息,卻錯誤的將這種變化歸結成了特殊的氣象災難,說是什麼“區域內小範圍氣壓變動強量放電”云云。

    還布了橙色的颶風和降雨以及雷電三重警報,甚至還探測到了區域內出現了小規模的龍捲風。乾脆就一封通報下來,把高速公路暫時關閉了。

    這樣一來,高速公路封閉之後,來往的車輛過客只能選擇往西方向的另外一條高速公路通行,卻反而給四大高手在附近這片區域“空”出了一片戰場!

    陳瀟來到鎮子裏,跑到一家小商店裏,卻看見店主人百無聊賴的看著電視機裏的天氣預報,還罵罵咧咧,責怪這鬼天氣,又是打雷又是颳風,路都封了,讓他進貨的計畫都被影響。

    陳瀟眼看並沒有引起什麼社會上的驚動,心中略微安了一些,買了一大堆吃喝食物和亂七八糟的用品,又跑了幾家藥店買了些東西,這才飛快的離開了小鎮一路返回。

    陳瀟跑了一個來回,天氣已經漸漸好轉。\

    畢竟沒有這幾個逆天級的強人搞風搞雨,天上的烏雲很快散去,雨也漸漸停了。

    陳瀟跑回去的時候,幾個傢伙還躺在那兒沒動,陳瀟只能一個一個服侍他們喝水進食。原本還有些擔心香檳的昏迷,不過老田倒是放心得很,說可能是因為在激戰的時候引的音波或氣流震動,讓香檳處於暫時的昏迷狀態,倒是無礙的。

    他給香檳喂了水。給老田吃了一罐頭八寶粥,那個林三麼。雖然對陳瀟的態度依然有些敵意,不過陳瀟喂他喝水地時候倒是沒有拒絕。

    等給海神也喂了點兒水,同時拿出買來了雨衣給大家披上之後。普林斯不幹了。

    陳瀟雖然做出趁機落井下石的舉動----畢竟這個老瘋子在日本和自己算是有過一點交情,人家熱情的給自己當了小半天導遊,還帶自己去了一趟那個什麼女僕咖啡店。現在雖然心中惱火,但是要出手把這個傢伙幹掉。陳瀟還真狠不下這個心。

    不過,大家打得四敗俱傷。弄出這麼一個淒慘局面,還不都是這個瘋子挑撥地?不打他已經算很對得起良心了,至於食物和水,陳瀟卻故意將他無視掉,理都不理這個瘋子。普林斯眼看陳瀟給其他人都喂了食物和水,還披上了雨衣。就偏偏自己躺在這兒。對方也不理不睬,不由得叫道:“喂。陳瀟,一視同仁啊。我也餓了兩天了……”

    陳瀟哼了一聲。怒道:“給你吃喝,讓你吃飽了有力氣。再來神經嗎?!”

    普林斯卻毫不惱火,嬉皮笑臉道:“打也打夠了,我現在這樣,想鬧也鬧不起來啊。\喂,你那裏還有什麼吃的,勞駕你分點兒給我吧。嗯,一塊巧克力也行啊……實在不行,一瓶果汁好不好?”

    陳瀟欲待拒絕,卻忽然聽見那個林三先生冷冷的開口:“給他吧!怎麼說也是一代高人,在吃喝上虐待他,沒得給自己跌份。”

    陳瀟一聽反而怒了,這些食物是自己累得半死來回跑動弄回來的!這個林三多什麼嘴!再說了,自己還沒追究這個林三跑到自己店裏綁架人地事情呢!如果不是這個林三跑來綁架人的話,也不會引這麼一場混戰了!

    老田畢竟和林三頗有幾分共同之處,知道林三這種高人,心高氣傲,縱然是敵對,也保持著“對手地尊重”,寧願正面用實力擊敗對手,卻見不得用其他手段虐待敵人。

    眼看陳瀟臉色不爽,老田歎了口氣:“給他吧。”

    陳瀟哼了一聲,將一塊麵包和一瓶子礦泉水放在了普林斯的手邊,要吃就自己動手吧!

    在這裏又等了幾個小時,已經到了晚上。陳瀟生了一堆火出來,原本剛下過雨,附近的樹木都浸透了,不過陳瀟早有準備,之前採購的時候買了一些木炭,生了火之後,就坐在幾個人的中間。

    幸好,到了晚上的時候,香檳終於醒來了,她果然沒有受什麼傷,只是被震得頭昏眼花,醒來之後還有些頭重腳輕。一看陳瀟無事先是一喜,可隨後看見四大高手淒慘地模樣又是一驚,最後陳瀟告訴了她現在幾個傢伙地處境,香檳也忍不住生出了幾分啼笑皆非的荒唐感來。

    到了晚上地時候,香檳吃了點兒東西,就靠在火堆旁挨著陳瀟繼續睡覺。\陳瀟看了看四大高人的氣色。

    老田臉上地紅色消退了一些,不過依然如喝醉了酒一樣,醉態可鞠的樣子。林三先生地臉色依舊蒼白,不過氣息順了很多。普林斯身上的血止住了,已經能勉強翻身了,只是要想站起來,只怕還有的等。

    算起來,恢復最快的,果然如普林斯所說的,居然是海神!

    海神的臉色幾乎已經恢復如常了,如果不是胸前衣襟和嘴角還殘留著乾涸的血跡,幾乎就仿佛是一個尋常人睡著的樣子,呼吸沉穩勻稱,仿佛不似一個受傷的人。

    “唉,這個女人好像自有一種特殊的恢復能力,好像是一種休眠的狀態。在這點上,算是比我們幾個都強了一些了。”老田歎了口氣。

    旁邊香檳明明閉著眼睛,卻悄悄拉了一下陳瀟。她其實是在裝睡,此刻卻忽然壓低了聲音,輕輕道:“陳瀟,想想辦法。”

    “什麼?”陳瀟有些疑惑。

    “笨啊你!”香檳有些焦急,卻不敢大聲,只是壓低聲音道:“我們在這裏等下去……這幾位,誰先恢復過來,可是大大有區別的!如果那個長翅膀的傢伙恢復過來,萬一他繼續瘋。傷害我們怎麼辦?如果是我三叔先恢復過來,只怕就要立刻把我抓走了……想來想去,最好還是老田能先恢復……”

    香檳忽然眼珠一轉。有些不懷好意低聲道:“明天,吃東西的時候,你給那個鳥人和我三叔分少一點……免得他們先恢復,我們可就麻煩啦。”

    陳瀟聽了。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那個普林斯,餓死也是活該。就不說了。香檳居然給自己出主意讓自己餓一餓她的三叔?這個妮子膽大包天啊。

    香檳卻嘻嘻一笑:“我三叔本事大得很,少吃一頓沒關係的啦,他也不會記恨我的。可如果他先好了,那麼我可就慘啦……”

    她才說到這裏,就聽見林三先生重重的“哼”了一聲,怒道:“好個混帳小妮子。算計到你三叔頭上來啦!”

    香檳地話被三叔聽見了。也不害怕,做了個鬼臉。笑道:“三叔,你老人家不會真的生氣吧。我也是沒辦法啊。被你抓回去,我一輩子都下不得那個小島了!您就先受點兒委屈。將來……有機會,我親手做栗子糕給您吃,好不好?”

    林三先生哭笑不得,卻畢竟不會對這個妮子真的生氣,卻只能狠狠地瞪了陳瀟一眼,把怒氣都轉嫁到了陳瀟這個“拐走”香檳的罪魁禍身上。

    陳瀟被瞪了一眼,心中叫屈起來,心想:你自己家的女孩要餓你,又不是我的主意,你不忍心懲治自己家地人,卻對我瞪什麼眼睛。

    心中惱怒之下,心裏更是一橫:好!明天就餓餓你!

    這一夜很快就過去了。

    天明的時候,一直睡得很警醒地陳瀟第一個醒來,先翻身坐起來舒展了一下身體,又拿了一瓶礦泉水漱口洗臉,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肌肉撕裂的傷口,昨晚已經包紮上了藥,倒是沒有什麼傷勢上的惡化痕跡。

    做完了這些時候,香檳也幽幽醒來。昨晚她睡在陳瀟身邊,睡得極不老實,半夜的時候乾脆整個人都橫到了陳瀟的肚子上,此刻醒來後,她倒是受傷最輕地一個,昨天那種昏迷之後初醒地頭重腳輕的症狀也全部消失了。

    就在她伸手去拿水瓶準備漱口地時候,忽然就聽見旁邊一陣動靜,香檳被嚇了一跳,“啊”的一聲,驚動了陳瀟,等他轉過身來,就看見香檳瞪著眼睛,手指著方向……

    “啊……”

    海神坐了起來,先是伸了個懶腰,雖然身上衣服滿是泥水和血跡,不過她畢竟容顏絕麗,此刻清晨初醒,卻依然帶著幾分慵懶地魅力,坐在那兒伸懶腰的姿勢,都如同海棠初綻一般。

    她仿佛已經痊癒了,輕輕巧巧地站了起來,臉上帶著幾分早晨初醒來之後的迷糊,凝神看了看四周,清醒才漸漸回到了她的臉上,眼神也清澈了起來。

    等她看見了旁邊的陳瀟和香檳,還有坐落在周圍的老田林三以及普林斯……

    “啊!!”

    海神的臉色陡然一變,那張嬌媚的臉蛋上滿是驚訝,隨即就變做了一絲煞氣!

    沒錯,是煞氣!她的臉上迅速籠上了一層寒霜!

    陳瀟張了張嘴,正思量著怎麼開口打招呼……

    可是海神一句話,卻讓陳瀟愣住了!

    “你!你們是什麼人!”海神神色裏毫不掩飾的敵意,抬起纖纖手指,指尖指著陳瀟,那指尖之上,一縷耀眼的光芒瞬間凝聚起來!

    “你是誰!我怎麼會在這裏!!”海神的聲音裏,已經毫不掩飾著殺意了!

    陳瀟先是一愣,隨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不由得神色古怪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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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31 12:12:41 |只看該作者
第兩百三十一章,英雄,你殺了我吧!,

  這個時候,陳瀟忽然想起了當初在海底地下一萬米的那個史前文明遺跡裏,那個試圖強迫自己“交配”的皮條客智慧生命說的一番話:海神身為史前久明留下的最後一個生命體,被賦予了“母體”這個代號,同時,為了確保她完成生命傳呈的任務,那個智慧電腦在海神的記憶裏移植入了兩條隱藏指令:

    “第一個指令是,她每隔一千小時,必須回來這裏一次。正常狀態下,她不會擁有關於這裏的記憶,而只有在指令時間到達的時候,記憶才會被啟動,指引她回到這裏,然後進行資料反桔。同時在資料反桔之後,我會進一步清理她的記憶,將關亍這裏的一切記憶全部掃除,然後再將她釋放出去。比好耳而第二條指令,則是一個保險措施,為了防止這苯後一個生命體在外界遇到危險而非自然死亡。我給她留下了一個指令,在遇到危機或者生命受到一定程度損傷之後,她將會被記憶之中的一條指令指引,回到這裏來,進行修復。“問題就在這裏了!

    一旦她受到重傷,x發了記憶裏隱藏的指令,就會引導她回到基地裏接受修復。最最關鍵的是;在修復的同時,也是一介,“洗腦”的過程!

    “洗,洗腦……“陳瀟覺得嘴巴裏有些苦澀了。

    海神眯著眼睛看著陳瀟,她的眼神冷峻,隨後終亍閃過了一絲疑惑,看著陳瀟:“夷?我認得你!“陳瀟頓時心裏一松:難道出現奇跡了?

    可隨後海神的一句話讓陳瀟失望了。

    “你……我記得我在海上抓了你……可是我們怎麼會在這裏?!”

    陳瀟:……

    呃,很顯然,這位海神果然是記憶裏隱藏指令被啟動了。並且自動“更新還原”了她的記憶。

    看來,她現在的記憶,只停留在那次在海上她和孔雀激戰後潛選,把自已捕獲一一也就到那個時候為止了。

    而之後的事情,兩人在海底地史前文明遺跡裏,自己吃了她的寵物。然後兩人一番激戰,追殺,最後一起面對那個拉皮條的智慧電腦苦苦周旋。最後一起逃脫出來,”…這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已經被自動抹去了。

    海神的神色越發的淩厲,死死地盯著陳瀟:“我怎麼會在這裏!”

    陳瀟嘴巴發苦:“這個……好像很難解釋…““不說?那就殺了你!”海神毫不猶豫的哼了一聲,指尖一縷光芒朝著陳瀟激蕩射了出去……

    一眼看前光芒爆射出來,陳瀟立刻大叫了一聲。一把抱住了身邊的香椎就朝著旁邊撲開,就聽見身後轟地一聲,地面被轟出了一個圓形的大坑,石屑和土塊飛舞,還有一些碎片濺灑在了旁邊的普林斯的腦袋上,可憐普林斯,只不過因為和陳瀟這裏坐的距離稍微近了一些。卻也跟著遭殃。他重傷不能動彈,任憑一堆石塊砸在身上,連額頭都被砸破了幾處,頓時就流出血來。

    海神此刻已經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殺人不眨眼地恐怖女人當然了,其實她一直都是殺人不眨眼的,只不過對陳瀟另眼相看而已。

    只是現在。被洗去了和陳瀟有些糾纏的記憶之後,陳瀟在她的心中自然也就沒有了那種優待地位。

    陳瀟抱若香椎撲在地上,香兵摔得痛叫了一聲,陳瀟卻已經將她飛快的椎開,同時轉身抬起雙手……

    他的反應已經非常快了!

    海神第一擊落空,只是略微挑了挑眉。指尖一道金色的電光再次迸發出來。如一條蛇一樣,朝著陳瀟綿射而去。

    望著射來地電光。陳瀟猛吸了口氣,飛快的將念力釋枚出來,在面前的空氣之中瞬間形成了一層一層的念力網。

    拿到閃電射到他的面前,頓時就凝固在了當中,仿佛被凍結了一般,一層一層的念力糾纏包裹上去,終亍將這一道閃電吞沒掉。

    陳瀟臉色有些發白,身子一抖,往後退了兩步。

    “夷?”海神低呼了一聲。她美豔地容顏上有些寺異,一是奇異眼前這個對手居然能化解自已的攻擊,第二,則是對於自已身體狀況的疑惑。

    海神立刻發現了自己的實力仿佛有所衰退,身體仿佛也受了嚴重的損傷,現在雖然看似無礙,其實內傷還是很嚴重,州才這一個閃電召喚,攻擊力就比平時差了一大半。

    可縱然是實力打了折扣,c級強者畢竟是c級強者。陳瀟強行用念力硬接了對方一擊,也有些吃不消他自己可也帶著傷呢。只覺得頭昏眼花,念力催發過猛,有些精神力被掏空的感覺。

    “喂!別打了,不然我可不客氣了!”陳瀟連連擺手。

    “求饒麼?”海神抿嘴一笑,縱然是眸子裏滿是殺氣,她依然笑得那麼嬌媚,抬起小手指:“你不客氣?哈哈哈哈,真是好笑,你這點實力,能對我怎麼,不客氣,呢?”

    她連連笑著,臉色卻有些蒼白,終於收起笑臉,厲聲喝道:“快說!我怎麼會在這裏!!你,還有這些傢伙都是什麼人!”

    說著,她地眼神掃過旁邊地老田,普林斯,還有林三。

    老田和林三先生都是一臉古怪一一之前還打生打死的,現在睡了一覺醒來居然就不認得了?

    普林斯腦袋上頭破血流,卻兀自氣喘吁吁地靠在岩石上,卻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好玩好玩!我以為自已就夠瘋的了,想不到這個小妞比我更瘋辦…居然一轉臉就不認得我們啦。““不說?那就去死吧。“海神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她這次苯起了雙手“””

    “陳瀟快走!”老田臉色頓時一變,以他的境界,立刻感覺到了這個女人恐怕是真的下殺手了!那強烈的能量氣息波動,讓老田不由得臉色極為難者:“陳瀟!你不是他對手,快跑吧!““跑?”海神哼哼一笑:“你們所有人都要死!我一個一個問陳瀟卻無奈的抓了抓頭皮,有些愁眉苦臉:“怎麼我總是遇到這種亂七八糟地事情。喂!本來前些天在海上的時候我們說好了,我不對你用這種手段的,可現在是你逼我的哦!”

    海神滿臉的不屑,她身體周圍已經張開一股強烈的氣場,重力操控張開了之後。身邊地面上無數大大小小地石塊開始漂浮在空中,站在氣流之中,她就仿佛一個神靈一枷…

    而陳瀟只是無奈的摸了摸鼻子。然後對著海神伸出了手,眨了眨巴眼睛,勾了勾手指:“我說…你倒下吧。”

    撲通!

    海神幾乎是應聲而例,身體周圍的立場瞬間消失,幾乎是一聲不吭。一頭栽了下去!

    老田:“…………”

    林三:“”,…”,…”

    並林斯:糊一分鐘……

    兩分鐘”,“,三分鐘…“,”

    終亍,第一個反應過來地是普林斯。這個長著翅膀的鳥人瞪圓了一對眼珠子,眼珠子都幾乎凸得好像青蛙一樣,死死得瞪著陳瀟:

    “剛a!!你是怎麼做到的!見鬼!見鬼!她是s級啊!是一個s級啊!!”

    老田和林三雖然沒說話,也都是一副活見鬼的表情盯著陳瀟,老田甚至還在大口大口的吞吐沫。

    能不吃驚麼?

    這可是一個貨真價實地c級強者啊!之前幾個人混戰一團,打得昏天黑地日月無光。打得頭破血流血肉橫飛,最後大家才勉強打了一個四敗俱傷而已……

    老田也好,林三也罷,還有普林斯…“,三個人心中自恃,對亍這個海神小妞,如果純粹憑藉自已一個人的實力和她單概的話如果想把她打趴下。似乎也不是做不到。但前提是,把她打趴下的時候,自已多半也一起趴下了。

    可現在呢?這個小混蛋隨便抬起手來勾勾手指,這個c級的小妞就幹乾脆脆的一頭栽倒了?!

    海神是最鬱悶的了酬她剛才只感覺到腦袋忽然一疼,然後全部地力量和精神感應瞬間金部消失,就好像忽然之間被拔掉了電源一樣。隨後就直挺挺的倒了下來。全身上下。一絲一毫的力氣都沒有,連眼皮都無法眨一下。偏偏腦袋意識還算清醒。

    這種古怪的感覺……都是那個年輕的對手的招數麼?他是怎麼做到池?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的!是幻覺!!我怎麼可能被人這麼輕易打側?!

    可憐的海神陷入了一種荒誕絕倫,不可思議的情緒之中,可惜卻並不知道,這種遭遇,對她來說其實不是第一次了。

    陳瀟舒了口氣,低聲嘟囔了一句:“幸好還有保命的絕招。“他很慶倖,因為雖然自已和海神的關係在海上地遭遇之後就有所改善,他相信海神多半是不會傷害自己地。但是,被洗了腦之後的海神,那殺自己地時候絕對是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而且,人家可是c級的強者,硬拼的話,掛的一定是自已,而且還會杜得很難看。幸好還有那個皮條客電腦給自已的專門對付海神的保命必殺絕招啊。

    哈咖…這個絕招,可是當初那個皮條客電腦x送給自已苯好的禮物了,雖然用途有些卑鄱:用來制服海神,然後才好強行和她交孫…

    汛。貌陳瀟已經走到了海神的身邊,看著這個女人躺在地上,眸子裏滿是驚駭和不可思議,死死的盯著自已,陳瀟歎了口氣,李腰將她抱了起來,然後找了一棵斷樹樁下放下她,苦笑道:“你別瞪我了,這個事情比較複雜…”,唉,總之,我不會傷害你,只不過制服了你,對你也有好處,至少…“,你現在腦子裏的指令我知道,是想立刻回到海裏去,對吧?”

    一聽到“海裏”。海神的臉色頓時一變!她的記憶裏的確有這麼一個奇怪的指令,仿佛催促著她用儘快地速度回到大海,然後前往某一個特殊的位置座標。

    至亍為什麼,她卻很茫然,只是這一條記憶非常的強烈。

    州才如果她順手把陳瀟宰掉的話,只怕就立刻動身住大海的方向飛了。

    “你現在很生氣。但是你會感激我的酬至少你不用回去接受治療,然後被再洗一次腦。”陳瀟拍了拍海神地腦袋,轉身又看了看三個老傢伙古怪的眼神。他攤開手笑道:“什麼都別問,我也不知道怎麼解糕”

    老田閉上了眼睛,普林斯依然還在怪叫:“沒天理啊!!簡直沒天理啊!!一個c級強者啊!一指頭隨便一戳就倒下了!!”

    儘管討厭這個瘋子,不過看見他頭破血流的樣子,陳瀟依然忍著心中地不爽。過去幫他把腦袋上的血擦了擦,扯了條買回來的硼帶,給他胡亂把腦袋包了一下。

    他心中卻還在飛快的思索。

    現在的情況暫時穩定住了,但是還有一個頭疼地問題。

    時間!!

    自已用生物電波遮罩了海神這種史前文明生物的腦電波,使得她進入癱瘓狀態,但是時間效力只有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一到,海神恢復行動之後。而且她現在分明把自己當成敵人了那麼自已可萬萬不是她的對手!

    除非,三個小時之內,另外的三大高手能有人先恢復過來。而且……最好恢復過來的是自已一方的老田。最壞的結果……自然是這個該死地普林斯!

    當然了,一勞永逸的辦法也有:趁現在,一刀把海神這個小妞荊了!可是陳瀟會這麼做麼?

    旁邊的老田看見陳瀟臉色陰晴不定,仿佛正在苦思什麼為難的事倩。老田是何等人物?那是活了四百多年已經成精的老油條了,心裏畿微一動,就笑道:“陳瀟,我教你個辦法。““嗯?”陳瀟心裏一動。

    老田笑得很有些惡意的樣子:“你去那個普林斯身邊,找刀子割他幾下,多弄點兒血出來。”

    他話音才落下。普林斯就氣得大叫:“姓田你這個老不死…”隨後就是嘰嘰咕咕一連串洋久。看他臉色,想來不是什麼好聽地話了。

    老田不動聲色。悠悠笑道:“對了,看來他舌頭很靈活,那就先在他舌頭上刺一刀,興許能多放點兒血出來。”

    普林斯聽到這裏,卻轉罵聲為告饒了:“喂,姓田的,你這樣也太卑鄙了吧“…趁人之危,你……”

    陳瀟卻皺眉,他低聲道:“你的意思是,讓我“不。”老田搖頭,他歎了口氣,看了陳瀟一眼:“我明白你的顧慮,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讓你胡亂進化,我們這幾個傢伙都有些不正常,天知道你亂融合我們的血液,會發生什麼變異。只是,機會難得亦,…四個c級強者在你面前,弄點兒血出來,就當是儲備好了,萬一將來或許有用呢。”比Bq頓了頓,眼看陳瀟神色有些猶豫,老田就道:“那個普林斯是罪射,禍首,我們也不要他的命,讓他放點兒血出來,也不算過分吧。”

    比。餌陳瀟這才點頭,倒空了幾個礦泉水瓶子,就拿了把從超市買來地水果刀走了上去,普林斯看壽陳瀟手裏明晃堯地小刀,不由得認命的歎息:“虎羅平陽懷,“,喂“蔔子,你下手地時候快一點,我這個燦…

    比較怕疼。“陳瀟對他可沒有半分客氣,直接在他的胳膊刺了兩下,枚了點兒血出來,儲存在了瓶子裏,然後又幫他將傷口包紮好。比島q“然後就是這位林三先生了。”老田淡淡道:“林先生,借你點兒血用用,不介意吧?”

    林三哼了一聲:“難道我說不,你就不借了麼?不用廢話了。“陳瀟板著臉走到了林三身邊,也是割破了他的手臂,取了點兒血出來。香賴在一旁看得有些神色不安,主動上去幫她三叔包紮了傷口,還陪笑道:“三叔啊!這麼點兒血而已嘛,等回去之後,我煮一大鍋豬肝湯給你好好的補一下好不好?”

    林三先生哭笑不得,對自已關心的這個晚輩總是不好發火,只能歎了口氣:“女生外向。女生外向!哼!”

    老田自已則是主動割破了手腕,讓陳瀟取了一些血。

    最後是海神,海神依然躺在那兒瞪著眼睛,陳瀟拿著刀走到她面前的時候,海神的眼神裏滿是怒火,卻只能任憑陳瀟一刀刺破了自已的手。

    陳瀟歎了口氣。苦笑道:“你想殺我,我只是要你一點兒血,這個……大家就扯平好了。”

    他不是婆婆媽媽地人。也不會心中太過愧疚,只是忽然心中一動,看著海神那張嬌媚的臉龐,忍不住動了一絲荒唐的念頭來毗呃,一點點血“,…

    忍不住想起了。之前這個女人好像很希望自己當他的“第一個一交配物件。那麼,這個“一點點血”,似乎還有其他一種辦法來取吧“…

    咳咳!

    趕緊咳嗽了兩聲,努力排除心中這些不該有的齷槎念頭。

    面前四個礦泉水瓶子裏各自存了一點點四大高手的血。

    比c貌“好了,下面我教你怎麼制服別人地辦法。”老田對陳瀟使了個眼色,輕輕笑道:“要制服一個c級強者,對於普通人來說那是絕對做不到。不過你實力也不算弱了。“老田是老而成精的傢伙,一眼就看出了陳瀟多牛是用了什麼投機取巧的辦法暫時制服了海神,不過這種法子多半不能持久,妻想大家都保住命,只能想辦法將這個女人徹底制服住才行。

    否則地話,這個女人如果先恢復過來。那麼大家就都只有等並挨宰的份兒了。

    最方便的辦法自然是用陳瀟的血將她淨化掉毗但是這個主意直接被老田在心中就否決掉了。刻奪一個c級強者的實力,和殺了她幾乎沒有什麼區別了。既然不想殺她,那麼淨化掉她一牙地實力,也就不用考慮了。這種生死大仇,輕易還是不要結下為好。

    “陳瀟,你過來。”老田歎了口氣。看著陳瀟走到了面前。低聲道:“我教你幾個辦法,或許能暫時制服住人。不過時間長短我就不知道了,畢竟我可沒有制服過c級的傢伙。“頓了頓,他緩緩道:“我教你功夫的時候,你始終沉不下心學,現在學這個,卻有些困難了,不過好在我在旁邊,你仔徊記住了。”

    說罷,他報出了幾個人體的穴位來。陳瀟一愣:“點穴?就這麼簡單?”

    老田笑了笑:“你的力量是夠了,我也教過你一點運力的皮毛,勉強能有點效用,我們現在是爭取時間,應該不成問題的。”他報出地幾個穴道,陳瀟也不用記名宇了,只是由老田仔細說明位置就好。這個時候,也沒有時間從頭開始慢慢的學。

    “對付這樣的強者,點穴自然是沒法徹底將她制住,還要輔以其他的一些手段。”老田想了想:“我教你兩手分筋錯骨的手法……”

    陳瀟嚇了一跳:“不用這麼狠吧!”

    老田看著陳瀟的眼神略微有些怪異:“只是一些暫時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地輕手法,不會真的傷了她的,當然了,疼是有些疼的。“那眼神越發的怪異,仿佛在說:難道你捨不得?

    陳瀟自然不會是捨不得,只是對一個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女人下手,不免有些不自在。

    “只是制住她不能動彈遠遠不夠,她這樣地強者,只妻精神力恢復,就不是你能對抗地了,最奸的辦法,就是把她徹底弄暈過去,時間越長越好。”

    老田苦笑道:“我教你地幾個穴道,最後說的那兩個為止,一個是脖子後的,還有一個是後腦的,都很重要,你先制住了她的身體,罨後再在這兩處下手,力道要拿捏准了,不可輕也不可重……輕了,只怕對她沒什麼用處,如果出手太重的話麼,你牛竟也是a級的力垂,而這兩處都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打重了,能致人死命的o”

    陳瀟心中有些緊張:“這個……我第一次使用,也不知道能不能拿捏得咖…”

    老田古怪一笑:“誰讓你一上來就對那個女孩下手了。喏,旁邊不是還有一個現成的傢伙,可以給你練練手的麼!”

    他這話才說出來,普林斯頓時破口大駡:“姓田的你不得好死!”

    老田哼了一聲:“在我看來,你先恢復過來的話,只怕比那個女人更危險!不先制住你。我怎麼能安心呢。”

    對海神下手,陳瀟多少心中有些障礙,不過對普林斯這個罪魁禍首下手,他可就痛快多的。

    臉上故意堆出猙獰地笑容,走到普林斯的面前,普林斯空有一身驚天動地的本領。此刻卻只能如案板上的魚肉,任憑陳瀟宰割了。他哀歎一聲:“側黴倒霎!算我運氣差!好好的在日本不待著,跑到中國來找你玩兒。卻沒想到今天落在你的手上了。“陳瀟正色道:“普林斯,你我也算是有一場交情,如果你來拜訪我,我自然是好好接待,但是你這次所作所為。卻差點把大家全部都害死了。人做錯地事情,總要受些懲罰的。你枚心,我出手會小心,不會害了你姓名的。”

    普林斯臉色愁苦:“你只管動手吧!”

    陳瀟定了定神,抬起手來伸出食指,按照老田說地竅門暗暗運力,隨後手指飛快落下。就在普林斯的胸口腹部肩膀上一連點了十七八下。

    他點的甚是用力,指尖戳在普林斯的身上,發出波波的聲音,普林斯一張臉頓時漲紅,死死咬住牙關,原本是想硬撐不吭一聲。陳瀟一口氣連點了十七八下只好。額頭也有些汗水。

    普林斯只覺得半邊身子冷半邊身子熱,胸口腹部之中又疼又癢又麻,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猶如無數螞蟻在內臟裏輕輕啃食,直疼得他額頭全是冷汗,幸好看見陳瀟動作結束。才州松了口氣。棟瀟卻臉上露出一絲歉意。苦笑道:“抱歉,才學地手藝還不精。幾個地方點錯了……”

    說完,不等普林斯說話,又抬手在普林斯胸口和肩膀的幾個地方狠狠戳了幾下。

    這下普林斯沒有準備,頓時就如狼喙一般的慘叫了出來,叫到景後,連嗓音都有些顫了,就仿佛戲劇演員唱了個花腔一般,音調例是越發的高亢起來。

    陳瀟畢竟是初學,幾個重要難找的地方,卻反復點了幾次,把普林斯的胸口和肩膀的一片地方都戳得青紫一片,差點沒把這個瘋子地骨頭都戳斷了。期間幾次實在找不到穴位了,還跑回去請教老田。

    老田這傢伙也不知道是是不是故意的,還是成心想讓普林斯多吃點苦頭,教陳瀟找穴的時候,又說錯了兩處,讓陳瀟白白多點了七八下。

    等最後終亍完成了點穴步驟之後,普林斯眼看已經是進氣多,出氣少了,只疼得連叫的力氣都沒有,只躺在那兒輕輕的哼哼。

    “姓,姓田的……老,老子,老子恨你一個洞……”

    老田嘿嘿地笑:“莫急莫急,還有分筋錯骨手呢!”

    說著,怕陳瀟心軟,又補了一句:“你在他身上先練一遍,如果練得不熟,只怕那個女娃就要吃苦頭了。”

    陳瀟一臉為難,看了普林斯一眼:“你看,不是我心恨,實在是他剛走近了普林斯,卷起袖子,普林斯忽然就一屁股坐了起來,一把抱住了陳瀟的腿:“英雄,你殺了我吧!“陳瀟州伸手捉住了普林斯的手腕,忽然之間,普林斯眼神裏閃過一絲銀光!

    他身後的雙翼陡然張開來,然後迅速合攏,將陳瀟也田團攏在了其中!

    他的雙巽就如同兩片鐵扇,重重掃在陳瀟的腦袋上,陳瀟吃疼,就覺得眼前一黑,大罵了一句:“好個洋鬼子!”

    勉強集中了全部力氣,對若普林斯地胸口就是一記重拳!

    砰地一聲,普林斯直接被打得飛了出去,可惜陳瀟被他雙x攏住,身體也隨著他一起飛了出去,兩人重重跌在了地上,普林斯張口,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居然鮮血都是淡淡的金色!

    他臉上一片金色,仿佛被塗抹了一層金粉一般,只是眼神裏明顯鞍淡了下去。此刻陳瀟卻已經他長翼掃中了頭部直接暈了過去。

    普林斯笑聲淒厲,看了一眼大驚失色地老田:“哈哈,哈哈,姓田的,沒想到啊…我,我雖然身體被制了,但如…我可是還有一對翅膀呢。

    “果然,他身體僵硬,四肢都動彈不得,但是那一雙長翼卻已經張開!

    老田臉色難看:“你……你恢復了?”

    “沒有。”普林斯愁眉苦臉,又吐了一小口血:“勉強才凝聚了一點力氣,這下恐怕傷得更重了。“他卻一把抓住了陳瀟的手,身體不動,卻有一對長翼張開振動了兩下,人就飛了起來,只是左邊的翅膀原本就受傷有些彎曲,飛起來的時候,身形也有些歪歪倒倒。撲騰了兩下,落在了海神的身邊,又一手把海神的頭髮抓住了。

    老田臉色陰沉:“普林斯!你要走就自已走,把人放下!”

    說著,他身子一晃,居然勉強站了起來。

    普林斯搖頭:“你不成的,你只是普通人類,身體構造和我不同,我恢復的比你們都快一點,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他嘴巴裏不停的流淌鮮血:“我不會殺人的,這個小子和這個小妞有些古怪,我要帶走的。”

    旁邊香椎正看准了機會從後面撲上來,可是普林子仿佛腦後長了眼睛一般,長翼振動,一陣狂風就把她遠遠的掀翻了。

    眼看普林斯明明已經身體僵硬,但是卻勉強用手抓壽昏迷的陳瀟和癱瘓了的海神,然後就靠著雙翼振動,晃晃悠悠飛上了天空,然後就如同一架受傷的飛機,搖搖堯堯朝壽遠處飛去……一路上,他在天空還不停的吐了兩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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