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9-23
- 最後登錄
- 2017-10-2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2311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2630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章
張眼,連仲衍隨即皺擰眉頭地閉上眼。
痛死了,他的腦袋裡頭像是有一群和尚正極力地在撞鍾,痛得他連咒數聲。
輕揉著痛得快要爆炸的太陽穴,他習慣性地側躺過去,卻驀地發覺身旁竟躺了個女人
。
他張大眼,眨也不眨地直盯著身旁的女人,然而一頭秀麗長發遮去她的五官,讓他看
不清楚她的長相。
但是,光看她的肩頭和脖子的線條,便猜得出,她絕對是齊家。
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傻愣地在心底自問。
偷偷拉起被子一角,發覺自己一絲不掛,再睇向一旁的地板——有種不能看的罪惡感
,只因貼身衣物散亂一地。
這闃靜的空間,有著滿滿的尷尬。
天啊!這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跳下床,穿好褲子,他走到外頭的客廳,發覺兩人的外套、公事包、文件什麼的,全
都凌亂地躺在冰涼的地上,在在提醒他昨晚發生過的事。
煩躁地點起一根煙,推開窗子,企圖讓冷空氣澆熄他的浮躁。
昨晚,他和齊家在青山一家店裡用餐,然後談論發表會的各項細節,邊聊邊喝酒,燒
酒、啤酒、威士忌……可惡!他肯定是在那就喝掛了,但都喝掛了,他哪有精神在不知不
覺中占有她?
冷風吹不熄他的躁熱,關上窗,他捻熄了煙再踅回房裡。
她依舊睡得很甜。
看她睡得那麼香甜,體內湧出的罪惡感幾乎快要將他淹沒。
但也許兩人只是裸睡而已,根本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對,極有可能。
正如此努力地說服自己,卻意外瞥見地板上躺著使用過的保險套,他雙眼暴突如銅鈴
,瞬間,片段記憶溜回他的腦袋。
他隱約記得齊家的聲音在他的耳邊回繞——
「哇啊,你真的是超重的。」
齊家邊抱怨邊架著他幾乎癱軟的高大身軀撞進他的家門裡,把手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放
,氣喘吁吁之余還得趕緊去關上門。
「仲衍?」她輕拍著他,看他似乎醉得很沉,不由得歎了口氣,趕緊脫掉身上濕透的
外套,再動手拉扯著他身上濕了大半的外套。
可以喝酒了不起啊?一喝就喝這麼醉,害得她扛他扛得快要虛脫,再加上外頭在下雨
,動作不快也不行。
屋漏偏逢連夜雨,是不是就是這種感覺?雖說她這幾天是絞盡腦汁想要潛進他的住所
,但這種方法太累人了,她覺得自己的氣喘快要發作了。
努力地調勻氣息,她一鼓作氣把他半扛半拖地推到房間的床上,結果腳底一滑,兩人
雙雙跌在床上,她還被壓在底下。
「哎唷。」她吃痛地低喊著,想要起身,卻被他緊壓住。「仲衍,你好重。」
正忖著,卻感覺自己的臀上有種異樣的觸覺,她直瞪著床單,不敢輕舉妄動,直到一
股濕熱的吸吮落在她的頸項,教她渾身發顫,忍不住地低吟出口。
她的低吟恍若是允諾了他的渴求,他扳正她的身子,壓下唇,忽而淺嘗舔咬,忽而熱
情深入,吻得她頭昏眼花之際,大手已滑入她的衣衫底下,輕易地攫住她溫熱的酥胸,冰
涼的指尖在她體內顫起電流。
他緊擁著她,將外頭的冷空氣杜絕在外,像是發狂地把所有的熱源都往她身上注入,
溫暖著彼此……
思緒一點一滴地滾回腦袋,連仲衍錯愕地緊盯著那刺眼的保險套,不敢相信自己竟然
在酒醉時放縱自己的欲望到這種地步。
迷糊之中,她的柔軟嗓音和曼妙身段蠱惑著他緊繃已久的心神,一旦潰堤之後,取而
代之的便是不顧一切的放縱。
連仲衍抱頭坐在床沿,雙眼瞪著地板礙眼的東西,恨不得雙眼能夠射出火球,燒掉他
一夜荒唐的證據。
他的生活嚴謹宛如禁欲的苦行僧,已經很久沒和女人發生肉體關系,沒想到,他竟敗
在酒精之下,將欲望付諸在他最寵愛的丫頭身上……天啊,簡直是不可原諒,無法原諒!
喝酒誤事!可,說醉,他的意識又怎會恁地清楚,還記得每個步驟?
他甚至記得在事發之前,還為了沒有保險套而打住的。思及此,他不由得一愣,他身
上從來不帶保險套的,這東西到底是打哪來的?
忖著,一段畫面殺進記憶,教他想起是齊家給的。
回頭瞪著依舊甜睡的她,不懂她身上怎麼會帶著這麼引人遐思的物品,雖說她成年已
久,能夠對自己的人生負責,但,他好錯愕。
難不成是她和宇佐美那家伙……可,這應是男人准備的物品,怎麼會是由她隨身攜帶
?不對,要是她在跟宇佐美交往,他豈不是成了破壞人家戀情的第三者?
濃眉發狠地攢住,自顧自地聯想,連仲衍壓根沒發覺一旁的齊家已經假寐得很辛苦。
她等了又等,扎在臉上的視線還是沒移開的跡象,她不禁無奈地歎口氣。
「那個……你可不可以別再一直看著我?」她把臉埋到枕頭之間。
他緩緩地瞪大眼。「你早就醒了?」
「剛醒。」才怪,他還沒醒之前她便醒了,原本想要趕緊起身著裝,只可惜,錯過第
一時間,她就只好繼續假睡。
「是哦。」他隨口回答著,對話到此中斷。
其實,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想問,但怎麼看,都覺得時間地點不對,只能眼睜睜地看
著氣氛變得很尷尬。
倏地,齊家爬坐起身,將一頭散落的發攏到耳後,笑嘻嘻地看著他。
「干麼這樣看著我?」不知怎地,他被她看得耳垂有點發燙。
「你沒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她拉起被子把全身裹緊,淡飄紅暈的粉臉帶著樂天笑
意。
「你的妝沒卸掉。」半晌,他擠出這句話。
「只有這件嗎?」她橫眉豎目地使壞瞪著。
怪誰啊?是誰害她沒時間卸妝的?
「我很抱歉。」他垂眸,一臉自責。
說這種話的自己真是混蛋透頂,但除了道歉,他真不知道還能做什麼。
「你干麼要覺得抱歉?」要不是不著寸縷,只有被子裹身,她真打算跳起來罵他一頓
。「我喜歡你啊,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回答而已,誰要你說些莫名其妙的話?」
她承認,她已經計劃很久想要爬上他的床,但因時間非常的緊迫,緊迫到她以為自己
非放棄不可了,誰知道,運氣來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你喜歡我?」他再愣,發覺自己的腦袋一片空白。
「我昨晚就說了。」
連仲衍再次垂眸,腦袋雜亂得讓他無法收拾,過了一會,驀地想起,「你不是在跟宇
佐美交往嗎?」
「哪有?」齊家眨眨眼,意識到他何以做出此聯想,不禁笑得很樂,貼向他的胸膛。
「是你自己猜想的吧。」
「我……」她的發在他赤裸的胸膛上搔動著他陌生已久的情欲,他應該要立刻將她推
開,但他卻默許了這短暫的溫暖。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你,而且很久很久了,甚至在姊姊逃婚時,我都還暗自竊
喜呢。」啊啊,當年覺得好罪惡,全都封印到日記裡的話,如今說出口,感覺真好。
「你喜歡我?」他怔愣地再問一次。
「嗯。」
她點點頭,長發搔得他心猿意馬,他不得不將她拉開一點距離。
「關於這個問題,我想……」
「無所謂,反正是我要喜歡你的,你可以不喜歡我,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喜歡你吧?」
在他拒絕之前,她便已替自己想好台階下。
連仲衍無言以對,一時之間很難消化眼前所見所聞之事。
「我可以去沖澡嗎?」她輕聲問著,態度落落大方,沒有半點扭捏。
「可以。」事到如今,還有什麼是不可以的?
齊家把被子卷好跳下床,小碎步地沖到房外的浴室。
看著她的背影,他無力地軟倒在床上,眼角余光卻瞥見一抹干涸的紅,教他驀地彈跳
坐起。
下一秒又無奈地倚在床頭櫃上,懊惱不已。
什麼跟什麼嘛?什麼喜歡來著,他從來沒想過這種問題,更沒想過有一天會與她發生
這種關系。
他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她?
認識她十二年,是沒有把她當作妹妹,但也不是男女之間的感情,只是把她當成一個
特別的存在,但如今他卻親手破壞了這個平衡,往後不管跟她怎麼相處,只會覺得……
「仲衍!」
聽見她的叫聲,他立即彈跳起。「怎麼了?」
「我沒有可以換穿的衣物。」她打開些許門縫。
「你等一下,我去拿我的衣服。」連仲衍別開眼,強迫自己當柳下惠,迅速取來衣物
讓她穿上。
回到房間,看著散落的貼身衣物,正猶豫著要不要整理,便瞧她自浴室沖出,動作快
速地把屬於自己的衣物撿起。
見狀,他不由得笑了。
「你在笑什麼?」她粉顏微微漲紅。
「看來,你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大方。」笑睇著她,見她把衣物放到浴室後,他才又
對她招了招手。「過來。」
「嗯?」
「吹頭發。」吹風機早已在旁等候多時。
坐在窗邊,感覺溫熱的氣流隨著他溫柔的指尖抹去貼覆在頭皮上的寒意,輕柔的舉動
讓她舒服得快要再次跌進夢鄉裡。
「仲衍。」她閉上眼輕喚著。
「嗯?」
「我可以住在這裡嗎?」
吹發的動作停住。「不行。」想了下,他斬釘截鐵地拒絕。
「為什麼?」她回頭微扁起嘴。
還敢問他為什麼?「不方便。」
「哪裡不方便了?你這裡有兩間房。」
他不回答她,吹整完畢後,才涼涼地說:「你要是住在這裡,我就不能抽煙。」
「拜托,我又沒說你不能抽。」她跟在他的身後,看他准備早餐。
「不行,你的氣管那麼差,老是吸二手煙,那還得了?」他烤著吐司,溫熱著鮮奶。
「那就不要抽嘛。」她小聲咕噥著,見他回頭又忙道:「這樣子好不好?你給我一個
月的時間,要是我沒有辦法讓你喜歡上我,我就離開這裡。」
「不好。」他想也不想地道。
「為什麼?」
「齊家,我認識你多久了?」他歎口氣。
「十二年。」
「我要是會喜歡上你,十二年的時間夠長了,然而時間證明……你知道的。」就是這
麼一回事,根本就不需要把心思浪費在他身上。
「總要試一試嘛,要是真如你說的那樣,我就放棄,絕對放棄。」她剔亮的大眼直瞅
著他。「不喜歡我,總是要讓我死心嘛。」
他倚在流理台邊,看向窗外的景色,歎口氣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你
還是不能住在這裡。」各退一步。
看著她身穿他寬松的襯衫和運動褲,那模樣說有多誘人就有多誘人,要是真讓她住在
這裡還得了?
他可沒有把握能夠控制體內的惡狼。男人,是心念不一的,就算沒有情愛,也可以沉
溺性愛的歡愉,他不希望自己是用那種目光在追逐著她的身影。
她沉吟了下。「好,你說的哦。」
「我說的。」
連仲衍後悔了。
齊家沒在他公寓住下,但卻是一整天都耗在他這裡。
坐在沙發上,他斜目瞪著散落在沙發邊的文件資料、內衣樣品,以及阿希達的各式化
妝品。
那全都是一個月後阿希達的內衣發表會所需的物品;由於時間緊迫,所以他必須先定
妝,而定妝前,當然得要視內衣的色彩再決定彩妝的設計。
而眼前,有個女人自告奮勇地走進他的浴室裡,打算充當內衣模特兒。
看著她將他借給她的衣服一件件地丟到外頭,他便有股沖動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這個丫頭,不讓她在這裡住下,她便假借著幫助他工作之名,暗行誘惑之實,真是教
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她才好。
她以前不是這樣的,到底是什麼時候改變的?
幽然再歎口氣,他眼角余光瞥見浴室的門微啟,一條美美的長腿自門縫裡探了出來。
該是很香艷刺激的一幕,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竟有想笑的沖動。
從浴室門口到他所在的位置,大概是幾公尺的距離,她身穿一款灰黑藍交錯的兩用式
內衣,努力地在他面前極盡挑誘煽情之能事。
只見他拳頭托額,斜睨著她笨拙又生澀的動作。
「你在笑我?」她羞紅了臉,停住動作。
嘴角忍住抽動。「沒有。」
「有,我看見了!」她這麼盡心盡力地挑逗他,他竟然還笑她!
既然被看見,他就實話實說了。「你的動作太多,反而讓我覺得你很稚嫩,還有,這
內衣是C罩杯吧?對你而言,似乎是大了一點,連裡頭的衛生紙都看見了。」
「嗄?」她低頭一看。果真如此,都怪她剛才的動作太大,才會……
「去把衣服穿上,我很擔心你會感冒。」動作是好笑了點,尺寸是大了點,但是卻無
礙她曼妙身段的展現。
看著她,指尖恍若還記得她細滑如絲的肌膚,心,有點蠢蠢欲動。
「我要再挑戰一次!」都怪尺寸不對!
她晃到他面前,在沙發邊翻找適合自己尺寸的內衣。阿希達這一次的內衣發表會,准
備了三款內衣,包含了兩用式可當泳裝的內衣,還有改良式馬甲內衣,以及最普遍的性感
內衣。
現在,她要挑戰最高級的性感內衣,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壯烈想法。
看著她像陣風似地又刮進浴室裡,連仲衍是好氣又好笑,更怕自己會出錯。「丫頭,
你可以不需要這樣幫我,基本上,我只要手頭有資料便能夠設定彩妝,不一定非要有活體
模特兒不可。」
雖說他現在很清醒,沒有酒精作祟,但他對自己一點把握都沒有。
「你等著看吧。」她倔強地喊著。
「隨你。」他懶懶地道,看著她又把剛才穿過的內衣一件件地丟到外頭。
接下來,他只能試著視若無睹了。
暗暗地又歎了口氣,等著她艷麗出場,然而,等了一會兒,卻沒有半點聲響。
「丫頭?」他輕喚著,卻沒聽到她的回音,不由得緊張地走向浴室。「怎麼了?是不
是身體不舒服?」
該死,就算裡頭有暖氣,也不該讓她穿得那麼清涼。
「不是。」齊家悶聲道。
「不然呢?」這聲音聽起來有點怪。
「……沒事。」
他可以想像她嘴扁起來的模樣。「丫頭,開門。」
「現在不行。」
「到底是怎麼了?」他嘖了聲,不由分說地開門入內。
「啊!你怎麼可以進來?!」見他闖進,她隨即蹲下身子。
「你到底是怎麼了?」他硬是將她拉起,這才發覺她身上的內衣性感到了極點——灰
藍色紗質內衣鑲著金邊蕾絲,中間部位則是半透明……該死!心在狂顫,眼前的春光在牽
引他的心思,腦海中不斷翻飛著跟她共處的溫熱和嚙人心神的情欲。
「不要看啦。」見著他露骨的眼神,她不禁羞赧地撲向他,不讓他的目光在她身上游
移。
就因為這套內衣太露骨,她才不敢走出去,誰知道他偏要硬闖。
心裡暗嗔著,卻發覺他的雙臂往她的腰後緊緊扣住,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體異樣的
緊繃。
「把我推開。」他粗嘎地道。
該死!她比酒精還可怕,他明明這麼清醒,卻還是無法控制自己!那感覺就像是食髓
知味,一旦嘗了甜頭,就忍不住想要品嘗再三。
混蛋,他滿腦子的下流想法,自己都覺得很無恥。
「不要。」她輕顫道。
「丫頭。」不要再考驗他的極限。
「我喜歡你嘛。」她抬臉,踮起腳尖,主動送上吻。
像是個啟動鈕般,她一個動作啟動他的情欲,教他收緊雙臂,將她帶住房內。遏制不
住的情感傾巢而出,幾欲要將兩人一並吞沒,她淺喘吁吁地看著褪去衣物的他,恍若希臘
神祗般完美的體魄溫熱地貼覆在她的身上,眼看著兩人就要緊密結合,他卻在電光石火間
打住動作。
「仲衍?」她不解地看著他,粉顏滿是情欲肆虐過的痕跡。
「沒有保險套。」他沉痛地閉上眼。
「我有。」
張眼,看她不知道從哪取出一個保險套。「你為什麼會有這種東西?」眉目一凜。
「以備不時之需啊。」她呵呵笑得很羞怯。
「這丫頭……」連仲衍粗嘎喃著。
她在算計他,他知道,但是此時此刻,他很甘心被算計,只因他已經無法思考。
「來,請看著這邊。」攝影師在鏡頭前指揮著。「可以給我一點笑容嗎……可以給我
一點笑容嗎?」
站在小型攝影棚內的連仲衍怎麼也擠不出半絲笑容。
他不擅長笑,尤其是在沒有笑點的狀況下,要他笑,比登天還難,更何況他現在有一
肚子火正無處發呢,要他怎麼能夠扯得出笑容?
攝影師面對他冷峻且微迸殺氣的目光,不禁有點尷尬地朝旁邊討救兵。
「不好意思,暫停一下好了。」站在攝影師旁的齊家忙喊卡,快步走到連仲衍身旁。
「仲衍,笑一個嘛。」
無視她討好的笑臉,他撇開眼冷哼著。「說好了今天到阿希達總公司,只是把設計圖
交出去而已,為什麼我還要站在這裡被人當猴子耍?」笑?笑個屁啊!
他趕在一個星期內把整組的造型設計圖都搞定,以為這下子該有空閒可以忙自己的工
作,誰知道竟然還要拍宣傳照!莫名其妙,內衣發表會的宣傳照為什麼也要他參一腳?
「仲衍,這樣子大家才知道擔任這次發表會的造型師是誰啊,這麼一來,對兩方都是
雙贏啊,不是嗎?」她努力地解釋著,看他一臉不以為然,不由得往他的手臂一挽。「好
啦,我知道你是害羞,那我跟你一起拍,你就不怕了。」
「誰害羞了?」他只是沒有辦法忍受自己對鏡頭拋媚眼順便擺笑臉。
「沒關系,沒關系,我跟你一起入鏡。」她對著攝影師比了個手勢,攝影師立即做好
預備動作。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他斂眼瞪著她。
「有有有。」她抬眼,笑得爛漫天真,突地朝他的唇偷襲而去,時間抓得哈好,就在
唇瓣貼覆的瞬間,聽見了照相機的聲音。
「你!」連仲衍退後一步,難以置信她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如此騷擾,他臉都紅
了。
「你臉紅了?」她也很意外。
「你!」這一個星期來,他受盡她的騷擾,以為離開他的住所,她應該會收斂一點,
想不到她竟……「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喜歡你嘛。」她吐了吐舌頭,一臉無賴樣,像只無尾熊攀在他臂上。
「放手。」他簡直不知道該拿她如何是好。
「你生我的氣了?」她抬眼換上一張楚楚可憐的臉。
「我……不敢,可以請你放手了嗎?」他投降可不可以?
「你可以為我笑一個嗎?」她退開一步,甜甜笑著。
瞅著她,他滿眼寵溺地輕勾起笑。沒有笑點,但不知道為什麼,光看她這樣,他就忍
不住想笑。
「OK!」攝影師喊著。
他驀地回神,這才想起兩人正在拍照,正懊惱自己的失策時,便瞧她翩然飛去,央求
著攝影師讓她看一下畫面。
嘖,中了她的計。
連仲衍走到一旁,打算到吸煙區抽根煙,卻聽到走過身旁的工作人員小聲交談著。「
看不出來齊小姐居然會劈腿,住在社長家裡,竟然還勾搭上造型師。」
「可不是?就連美樂帝以冷酷聞名的連仲衍都拜倒在她身下。」
「真是讓人想看看她在床上到底是什麼樣子。」笑得很猥瑣。
「就是……啊!」
一搭一唱的對話未完,其中一人便發出鬼叫聲,隨之傳來的是重物飛撞而去的聲響。
齊家抬眼探去。「仲衍?」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怎麼會氣成這樣?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