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7-9-23
- 最後登錄
- 2017-10-2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2311
- 閱讀權限
- 130
- 文章
- 2630
- 相冊
- 0
- 日誌
- 0
狀態︰
離線
|
第三章 春季新生訓練實施中
什麽!……那、那個小盒兒居然不見了!?”
位于妓院的最頂層,聽聞這項報告的半百男子汗如雨下,焦急的在房內來貨踱步。
“我已經知會對方說找到東西了,這下要是弄丟了——別說高額報酬,就連難得的升遷機會也全部泡湯拉!”
“大官爺,您就消消氣吧。”
一個悅耳媚聲嬌滴滴的傳來,人比聲音更爲高雅美豔的美女斟了一杯酒,即便忐忑不安,男子依然往椅子坐下,兩眼狠瞪一群流氓。
“你們這些酒囊飯袋!老子我花大錢養你們這群人簡直白養了——”
“老、老爺,小、小的有些眉目,其實不是不見……應該是、被搶走了。”
“——被誰搶走!?拿得回來嗎!?”
“這、這個……小的已經查到那個搶走小盒的家夥的落腳處,老爺應該也知道才對,就是現在大家都在討論的、那個女官吏身邊的小鬼。”
“什麽?——那個小鬼嗎?”
一群流氓面面相觑,爲了維護自己的形象只好撒了點小謊。
“……因爲、小盒掉落之後滾到那個小鬼附近,那小鬼眼明手快撿走小盒,一溜煙不見蹤影,加上老爺已經做好安排讓他無法投宿,所以根本不曉得他的下落。”
“沒錯沒錯,結果第二天咱們就看見他跟那個女官員走在一塊兒——”
“這種事怎麽不早說!?氣死我也,意思就是腦袋再怎麽樣都藏不住低賤的血統跟身世就對了,不過——哼、無妨,料那個小鬼怎麽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男子蓦地噤了口,額上再次浮現汗珠。
“……不對,那小鬼跟那個小丫頭走在一塊兒……小丫頭的靠山是紅黎深。”
男子永遠也忘不了,當時紅黎深下令李绛攸對他所做的事情。自從那次令他倍感屈辱的事件發生以來,黎深在男子眼中已經成了不共戴天的仇敵。再加上黎深是個“眼尖的小夥子”。假如那個叫秀麗的小丫頭輾轉把戒指交到他手上的話——
(戒指、財富、前途全被搶走。)
這下該如何是好?威脅小丫頭跟小鬼逼問戒指的所在嗎?可是很不湊巧他們現在正關在王宮足不出戶,倘若逼問不成還被黎深知情,一切努力付諸流水。
目前黎深並未采取任何動作,這代表他很可能不曉得戒指一事,還是不要打草驚蛇比較妥當,那要怎麽辦呢?——男子鬧中不停打轉著各種念頭。
“對了……!”
要是真品不見,幹脆做一個一模一樣的赝品,告訴對方是真品不就得了。最早通報對方發現戒指消息的就是他自己,因此他說的話有一定的可信度,如此一來,必須在假戒指打造完成之前先下手爲強,防範那兩個小鬼一個不小心走漏消息。
先下手爲強?男子笑了——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這麽對付那些讓他看不順眼的家夥。
“所謂——死無對證。”
“大官爺?”
“蝴蝶,我臨時有事,很抱歉今晚先失陪了。”
那真是遺憾,女子漾著謎樣的微笑逸出一聲歎息。
戴著面具的戶部尚書在披閱公文之際忽地停下動作,順手以指尖抵住下巴沈思頃刻,接著緩緩從批閱完畢的公文當中抽出十數張。
此時,景侍郎邊歎氣邊走進門。
“……唉、小秀她們真可憐。”
“你有完沒完?”
去年夏天,戶部因酷暑天候之故導致官員陸續臥病不起,陷入前所未聞的人手短缺危機,于是秀麗假扮少年前往支持。景侍郎非常疼愛任勞任怨、辛勤工作的秀麗,並稱呼她“小秀”,在得知她是女兒身的現今仍然不自覺如此稱呼她。
“我就是不吐不快,沒想到小秀分配到的工作,居然是到各部門打掃茅房!?杜進士則是擦鞋!其他進士都分發到各部門,每個人分配到的都是一般正常的工作……你能相信嗎?理當是國家棟梁的第一甲兩名進士,竟然要去掃茅房跟擦鞋!?”
“沒辦法,誰叫對方是那位魯禮部官大人。”
“……對了,我記得你那年也曾經接受過那位大人的指導。”
“是啊,我每天在廚房洗碗,黎深那小子則到馬廄打雜。”
景侍郎的眉毛蓦地挑高。
“什麽?居然要你們兩人做這種事!?簡直不要命了……這不是重點,爲什麽就這樣放任魯禮部官大人不聞不問?憑你們兩人現在的地位絕對有辦法逼他辭官。”
“有辦法的人自然就能熬過來,別管那麽多。”
“可是……”
“對了柚梨,把這些加進秀麗跟杜進士的工作量裏頭去。”
黃尚書把數十張公文硬塞給景侍郎。
“我記得打掃茅房跟擦鞋的工作在中午以前必須完成,中午過後他們就會在府庫整理公文對吧,在他們兩人回到府庫之前,找機會把這些內容加進他們的工作當中。”
聽見黃尚書語氣冷淡的下達命令,景侍郎的怒氣終于爆發。
“你、你這個人!我真是錯看你了,什麽時候了還要雪上加霜?除了分配到的工作以外,他們還得應付每個官員硬塞給他們的雜務,這一點你不可能不清楚吧!?”
“那又怎樣?總比待在一旁無所事事來得好多了吧,好了,快照我的話去做。”
“鳳珠!”
“——快去!你既然是我的部屬,先看看那份公文再來抱怨吧。”
氣得面紅耳赤的景侍郎目光撇向公文——看著看著表情開始産生變化,不斷翻閱公文到最後低喃道“
“……鳳珠,你……“
“去吧,我不想再聽你叨念了。“
目送行禮告退的部屬背影離去,黃奇人繼續投入公務之中。
(……哼!非常之好!)
秀麗唰唰作響的用力擦洗茅房的地板。
“要是一位這樣我就會因此矢志喪氣那可大錯特錯了!叫菜鳥掃茅房算什麽,我受雇兼差到現在已經不曉得掃過多少間茅房啦!”
氣勢十足的聲音再防臭的布巾遮掩之下反而聽起來含糊不清。
“等著瞧,到時一定要洗得閃閃發亮讓魯禮部官大人大吃一驚。”
中午以前把各部門的茅房打掃幹淨——這就是魯禮部官分配給秀麗的工作。
加上影月分配到的擦鞋工作,當場引發一陣不小的騷動。隨即再下一刻幾乎所有人轉爲大加嘲諷,笑說這樣的工作很適合他們兩人。
抗議的人並不是完全沒有,只是魯禮部官的表情看不到一絲的緩和。
“負責分配工作的人是我,我的確是爲各位進士安排‘適合’的工作,誰有異議嗎?”
說著便撇了影月與秀麗一眼,兩人隨即答了聲:“沒有!”
影月仍然保持一貫溫和的笑容,秀麗則擺出堅定又叛逆的表情。
我絕對不會被打到——她心想。
“啊啊話又說回來,實在是臭死了,再了不起的大官拉出來的東西都一樣!”
粗魯的措詞讓人無法想象這是出自名門千金大小姐之口,怒氣沖沖提起一桶水用力一潑,工作到此告一段落。等一下……
“差點忘了這個。”
秀麗把插著一株剛剛盛開的櫻花花瓶擺在窗邊。
“好了,這下茅房看起來比較像樣一點了。”
試去額上的汗珠,走出門外,和煦的春風令秀麗杏眸眯細。
深吸一口氣再吐出,這個動作感覺讓積累在心頭的壓力稍稍舒解了一些。
“瞧,那兒有只母豬!”
“髒死了,就算是豬也應該禁止母豬跑進來,茅房也不例外,只要是在神聖的朝廷晃來晃去就教人覺得礙眼,下次一定要上奏建議改進。”
“這主要不錯。”
無論對方如何冷嘲熱諷,秀麗依舊不發一語。兩名官員見狀便索然無味的冷哼一聲,往茅房走去。
“對了,你聽說那件事了沒?——”
“聽說了,似乎動用了蠻大的額度,到底是采購了些什麽東西啊?”
兩人一進茅房,秀麗便伸直脊背。雙手感到發麻,由于握拳太緊而導致整片泛白的掌心留下深陷的指痕。
秀麗瞅著指痕,微微合上雙眼,接著擡起頭來。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居然讓狀元郎幫我擦鞋。”
望著眼前說的與做的截然不同,刻意丟出嘲弄與鞋子的官員,影月報以笑容。
“哪裏——這是我份內的工作。”
雖然貴爲狀元,但影月僅有十三歲,而且沒有王公貴族或名門世家做靠山。毫無權位的現在無拘無束。年紀輕輕便步上仕官之途的影月,經常接收到許多又嫉又羨的視線,善意的目光自然少之又少,因此對他而言,皇宮也算不上是什麽好地方——即便感覺不像秀麗那麽糟糕。
“據說你出身黑州的鄉下,生活相當貧困,這些工作你常做嗎?”
“嗯,是的——啊、不過我從來沒有擦過這麽高級的鞋子。”
無論外人怎麽冷嘲熱諷,影月總是保持微笑,有時反而更容易引起反感。不少人在穿好鞋子准備離去之際,會佯裝不小心故意踹踢影月。
然而影月的笑容從來不曾消失過。
“今天是第四十九人了——再來一個人就滿五十人了。”
“那就麻煩你了。”
輕輕擺放在擦鞋架上的高級鞋履讓影月擡起頭來,接著微微一笑。
“——我這輩子頭一次擦國王的鞋子——”
“嗯,孤也是頭一次請人幫孤擦鞋。”
劉輝興致盎然的蹲下身來注視影月擦拭自己鞋履的動作。
“……原來鞋子要這樣擦才會愈擦亮啊。”
“依鞋子不同,擦布的種類也不一樣哦——容易磨傷的鞋子就要用軟布來擦。”
“唔嗯,這就叫做老祖先的智慧嗎?還是豌豆知識?”
“……您指的是生活小常識嗎?——”
兩人的對話中斷了片刻,在細小的擦鞋聲中,劉輝緩緩詢問道:
“辛不辛苦?”
影月的笑容愈發加深。不會——他答道。
“擦鞋也可以學到不少事情。”
“……這樣嗎?本來想鼓勵你再忍耐一下,還是算了。”
“我沒什麽,反而您最好多關心一下秀麗姐,她比我辛苦好幾倍。”
劉輝輕笑起來。
“孤明白——影月。”
“是?”
“這個、給你。”
望著遞過來的小包袱,影月攲斜著頭。不經意打開一看,忍不住瞠大雙眸。
“遇到什麽狀況的話,這個就可以派上用場。”
“呃、可、可是這個——是不是應該給靜蘭大哥比較妥當……”
“不……靜蘭目前無法隨時留在秀麗身邊。”
即使留在身邊,也無法如同影月一般大方現身——就像現在一樣。
這就是所謂階級有別。
“鞋子擦好了,請看。”
見到影月遞來的鞋子,劉輝發出贊歎,簡直如同全新一般。
“那麽,時間差不多了,您要不要與我一同用午膳呢——”
“唔嗯……不管別人說了什麽,你總是笑臉迎人。”
一臉正色全無絲毫揶揄之意的國王讓影月面露苦笑。
“因爲我覺得沒什麽好在意的,而且我只希望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人生只有一次而已——帶著笑臉過日子不是比較快活嗎?”
“——看你年紀輕輕,沒想到這麽豁達。”
“啊哈哈——每個人都這麽說,或許是因爲我曾經在鬼門關前走過一遭的緣故吧——”
輕描淡寫的說道,影月開朗地笑了。
中午的洪亮鍾聲響起。
“……你又來了。”
瞅著擺出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悠然自得伫立在一旁的劉輝,秀麗氣得全身打顫。
“怎麽可以不來,不是說過孤是你的隨扈嗎?接下來孤會隨時隨地如影隨形跟在你身邊,只有你一句吩咐孤會立刻出現。”
“——這比中邪還可怕,況且根本不用我吩咐你就會主動出現。”
“不對,孤是准備緊緊黏著你不放、就像抹了漿糊一樣,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會發生什麽事情了。”
“你這樣反而讓我更擔心!”
中午十分,秀麗與影月固定來到府庫附近一處人迹罕至的池塘用膳,因此秀麗毫不客氣的大吼:
“——你以爲你是誰啊!?”
“放心好了,只有朝中重臣才知道孤的長相。”
“重點不再這兒吧!”
影月一如往常爲眼前的兩人捏一把冷汗。
“就算需要隨扈,那就跟先前那樣找靜蘭來不就得了。”
“不行。”
“爲什麽?”
“因爲靜蘭只是守衛,在十六衛當中屬于中階武官,想入宮的話勢必受到相當多限制,最主要是他的職務並非擔任他人的隨扈。”
“所以你才……”
話說到一半,秀麗倏地噤了口,接著羞愧的低下小臉。
“……沒什麽。”
此時劉輝的目光瞥往另一個不同的方向。劉輝明白——有個人正屏氣凝神躲在樹蔭之中。即便擔心不已,現在的靜蘭卻無法現身。
“你們兩人現在的處境相當危險。既沒有官位也沒有職務做爲後盾,哪天突然下落不明也不會有人介意,孤也無法公開派人搜索、興師問罪。”
“——意思是我們會有生命危險嗎?”
面對開門見山的疑問,劉輝毫不猶豫的颔首,未加隱瞞。
“最糟糕的情況是這樣沒錯,到處多的是那種只因看不順眼就可以輕易奪人性命的鼠輩,況且打從一開始,采用女性官吏一案便遭受強烈反彈,到現在仍然不見緩和,即使有人任意跨越界線把你跟影月趕走也不足以爲奇。”
一旁靜靜聽著兩人對話的影月正准備遞出三副筷子之際,忽地失手掉落,他連忙撿起來以手巾擦拭。
“影月也是?”
“照理說來是秀麗你比較危險,不過當時一群王公貴族爲新科進士大開宴席,影月不是陸續拒絕了所有人的提親嗎?連敬酒也推得一幹二淨。”
“說的也是,那時他二話不說就斷然拒絕。”
“呃?可是我才十三歲而已,況且我都表明我不會喝酒了。”
“應該是拒絕的方式不對吧,不會喝酒的話只要假裝有喝下去就行了,在宴席上當面拒絕敬酒,只會讓那群高傲的王公貴族感到顔面無光、自尊心受損。對于提親之事向來都是表明敷衍,之後再私下婉拒,這是在上位者的樂趣,假如在衆人面前推辭就等于表示:‘跟你結爲親家?噗哈哈哈哈!把臉洗一洗再來吧!’”。
一定又是霄太師送給他什麽奇奇怪怪的書,秀麗心想。她開始爲國王這陣子的讀書偏好感到憂心忡忡。
從來不知曉這個不成文規矩的影月嚇得差點沒跳起來。
“什麽!?是、是——這樣嗎!?”
“對于王公貴族而言,難得賞臉想接納一個無權無位的平民百姓成爲自家女婿,影月的拒絕自然令他們惱羞成怒。生存于朝廷之人慣于爭權奪利,任何小事都可以成爲把柄。例如‘聽說某個大官爺向一個名不見經傳、出身市井的新科進士提親結果遭拒’這麽一個謠言,便足以成爲衆人口中的笑柄,遭到譏嘲貶損。如此一來對方會反過來把所有責任推卸到影月身上,應該說早就已經得罪對方了,這樣也相當危險,一旦對方是個特別愛面子的人就更不在話下了。”
“……。……呃——這、秀麗姐,快趁熱喝茶吧——”
對于明顯逃避現實的影月,秀麗報以同情並默不作聲的飲茶,忽地攲斜著頭……這味道,好像有點不太一樣。
“不過你們盡管放心,只要守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劉輝利落的打開禦膳房送來的木片飯盒。
“不用想太多,我一定會保護你們的。”
一閃而過的銳利神色令秀麗屏住氣息,她從來不曾見過劉輝這般的表情,只是……
“……拍胸脯保證的時候臉上還粘著飯粒,你啊一點進步也沒有。”
頰上的飯粒讓秀麗重新調整想法:是她看錯了。
“噢哦、這陣子你的辦公房可真壯觀呐!”
一踏入绛攸的辦公室,楸瑛刻意誇張的挑眉。
事實上一點也不誇張。
高級書信匣與琳琅滿目的禮品如小山般占領了室內的一隅。绛攸望著這座小山,厭煩的歎息。
“哼,這些膽敢賄賂我的家夥以爲我會給他們好臉色看嗎?”
“應該說,他們沒膽什麽都不做,大多數只是想討好你罷了。”
楸瑛隨手翻閱著書信,只見“敬請大人多多關照敬請大人多多關照敬請大人多多關照”這種沒有目的語的句子綿延不絕于紙面,對方必恭必敬的姿態清晰可見。
“因爲衆人認爲,這次除授大典握有裁決最後官職升降之生殺大權的,是你與吏部尚書大人。”
“送禮還好,就怕有人借著出清存貨作爲脅迫的證據。”
瞅著滿臉極度不悅的绛攸,楸瑛隨即恍然大悟。
“哦~又到了讓人心驚膽顫的說媒時期了啊~”
“——真是,要講幾遍我討厭女人才聽得懂!爲了升遷而刻意前來提親,未免也想得太簡單了吧,這些人腦袋有問題嗎?”
绛攸啪的一聲把一軸精致卷帙摔向案桌,看樣子是相親對象的肖像畫。
“啊哈哈,這讓我想起了進士及第的那個時候。”
“不准回想!趕快忘掉!從記憶裏完全抹殺消除——!!”
“其實你本來不是那麽討厭女人,就是因爲當時發生了許多狀況導致你産生偏見。”
“這不是偏見!我太了解女人的本質了,那可真是難能可貴的經驗!”
“正因爲你有一個數次爲你解圍的機靈好友,你才能夠在這裏大放厥詞。”
“我我我我又沒叫你幫忙。”
“有,因爲你這顆頑固的石頭絕對不會主動求救,幸虧有我及時察覺你的困境,好心伸出援手。”
“——!”
“咱們心有靈犀一點通,這就是愛嗎?”
“你、你這臭小子去撞豆腐自殺算了!!”
面軸以驚人的速度迎面飛來,楸瑛不費吹灰之力輕易接住,接著順勢攤開畫軸。
“當時吏部尚書大人也在一旁看好戲,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面攔阻——哎呀、這畫中似曾相識的姑娘是……”
楸瑛的視線停留在眼熟的肖像,绛攸則冷哼一聲。
“很有意思吧,要的話給你。”
“的確很有意思,那我就收下了……這是這個人被你跟吏部尚書大人修理得那麽淒慘,沒想到還會願意把自己女兒送來說媒,臉皮真是厚的可以。”
“那不是我的本意,是那個人——”
“可是負責實行的是你吧。”
憶起那段痛苦過往的绛攸正欲反駁,楸瑛隨即出言打斷。
“呵呵——那時真是太精彩了,在衆目睽睽之下扯下假發丟向你,結果假發沾上燭火,整個燒成灰燼之際,那男人一副世界末日般的慘叫實在很爆笑,那次事件讓人再次肯定被紅黎深列入黑名單的下場會有多可怕。後來那個人到現在仍然若無其事的持續戴著假發,這也算是一種毅力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