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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pecay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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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禹岩]極品家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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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21:59:5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二章 殺豬的聲音

  「信,誰給的信?」林晚榮奇怪道,接過那信封輕輕拆開,一陣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信封裡夾著一副紅色的秀帕和一張潔白無瑕的信箋。

  將那信箋拆開,幾行娟秀的小字映入眼簾:「一絲一線生白髮,半羞半怨洗年華。去冬曾問南飛雁,何時與君摘杏花?」

  這一首閨怨的女子詩,寫的婉轉而又親切,幽怨和懷念盡在其中。再將那秀帕拆開,只見上面用金線繡著一對比翼的鴛鴦,神態逼真,栩栩如生。

  林晚榮看的愣了半晌,良久才微笑搖搖頭,巧巧輕聲道:「大哥,你知道這是誰給你送的信麼?」

  「巧巧,你什麼時候去看洛凝了?」林晚榮笑笑道。

  巧巧一驚,臉上滿是笑容:「大哥,你怎麼知道我去看凝姐姐了?」

  林晚榮捏了捏她小鼻子:「傻丫頭,我一看這詩詞便知是洛凝所寫,別人寫不出這種味道的。洛小姐她在濟寧還好嗎?洛大人和洛遠怎麼樣了?上次進京的時候,大小姐催著我趕路,路過濟寧竟連城中也沒進去,實在遺憾之至。」

  「凝姐姐她很好。」巧巧幽幽道:「就是一個人在那裡有些孤單。我與夫人進京的時候,順便在濟寧停留了兩天,你都不知道凝姐姐她高興成什麼樣子,整日拉著我說話,深怕我飛走了。得知我要來京中,凝姐姐本來也要來的,但是洛大人說京中局勢複雜,讓她等些時候再進京。凝姐姐沒有辦法。只得寫了這信叫我送給你,還有這鴛鴦,是凝姐姐親手繡的。大哥,凝姐姐對你情深義重。你可不要辜負了她!」

  「洛小姐對我情深義重,我的巧巧對我更是痛徹心扉,寶貝,我更不會辜負你!」林晚榮湊在她耳邊輕輕說道。巧巧臉紅了一下,輕嗯一聲,緊緊拉住了大哥地手。

  這京城裡的分號,平日裡只住著林三和大小姐,這兩人是冤家,卿卿我我中夾雜著吵吵鬧鬧,倒也不缺滋味。只是這幾日。大小姐和林三都在家裡住的少,一時之間少了些生氣。蕭夫人和巧巧的到來,就像一團燃燒地火。將宅子裡的氣氛燒的旺旺的。

  待夫人和巧巧用過膳,有感於二人旅途勞累,大小姐便催促二人先去休息。等巧巧與大哥走出房門,夫人便將門關上,靜靜的望著蕭玉若。似乎在沉吟什麼。

  「娘親,你這樣看著女兒做什麼?」大小姐臉上紅了一下,低下頭去輕聲說道。

  蕭夫人拉住女兒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輕輕道:「玉若,娘親有句話要問你。」

  母親要問什麼?大小姐心裡急跳了兩下,羞澀道:「娘親,你跟女兒還客氣什麼?有什麼話只管說來就是!」

  夫人盯住她,沉默半晌,大小姐抬頭看了母親一眼,又急急低下頭去。

  夫人歎了口氣道:「玉若,你和林三是不是——你是不是與他有了私情?」

  蕭玉若心裡噗通噗通亂跳。臉帶紅暈,輕聲道:「娘親,我,我——」她說了幾句話,卻不知道怎樣接下去了,心裡一急,便撲在夫人懷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蕭夫人看女兒的神態,哪裡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心裡又是感歎又是惱火,這林三就是專門來禍害我蕭家的閨女的麼?二丫頭心地單純為他所騙也就罷了,為何連一向理智的大丫頭也上了他地當呢。

  夫人撫摸著大小姐的秀髮,歎道:「是宋嫂給我寫信,偶然提到了你與林三之間不尋常。我此次進京,就是專門為這事來的。你這孩子啊,怎地那麼癡傻呢,林三紅顏知己無數,最為擅長地就是欺負女子。玉霜跟了他也就罷了,怎地連你也陷進去了呢?」

  大小姐抱在母親的腰上輕泣道:「娘親,你現在與女兒說什麼都晚了——」

  「什麼?」夫人一驚,拉開大小姐盯住她道:「玉若,你,你竟與他做出了苟且之事?」

  大小姐臉孔一紅,今天晚上娘親若是不來,怕自己就真的忍不住被他「苟且」了。

  「娘親,你說到哪裡去了?」大小姐面帶飛霞,害羞道:「女兒怎麼會做出那般不知禮義廉恥的事。」

  「那你說什麼晚了?」夫人心情平靜了幾分,在女兒的身上上下瞅了幾圈,以她地眼光,自然看的出大小姐還是白璧之身,總算那林三還有幾分良心。

  「娘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自與他結識以來,我見著他的時候,心裡恨地癢癢,可是看不見他的時候,心裡卻總是掛念。你現在來與我說這些,的確太晚了,當初我就不該認得他的。」大小姐搖頭輕聲道,臉上又是心酸,又是懷念。

  蕭夫人久歷人事,望見女兒臉上的表情,哪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沉默良久,才微微一歎道:「玉若,娘親也非是不開明的人。這林三論本事、論才學,那的確沒得說,娘親一向都很看好他。我蕭家雖是孤女寡母,在金陵也是名門望族,你與玉霜更是我蕭家的驕傲。玉霜跟了他,也不算委屈,娘親看的開。可若是你們姐妹倆,都與他攪和到一起,這,這算怎麼回事啊?娘親守寡這麼多年,別地都不怕,可就怕別人戳我們的脊樑骨!」

  說到動情處,蕭夫人也是目泛淚光,這林三雖然不俗,但他娶我一個女兒便可以了,哪知那小子得隴望蜀,竟連大丫頭也不放過。

  大小姐見母親哭泣,嚇得急忙跪在地上道:「娘親,女兒不孝,惹您老人家傷心了。但我與那壞人。真是兩情相悅,並無對不住人處。以他的本事,上金殿不懼皇帝,下戰場嚇退胡人。女兒心甘情願與他在一起,不怕別人戳我脊樑骨。」

  「說你與他的事,怎麼又扯到上金殿、下戰場了?」夫人扶起大小姐,苦笑著撫摸她的秀髮道。蕭夫人這些時日來一直忙於趕路,對林晚榮在京中地所作所為並不知悉,大小姐將這段時日的見聞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說到擊退高麗與胡人、上金殿面聖,皇帝賜他吏部副侍郎,御筆親題「天下第一丁」時,夫人難以抑制自己心中的驚訝。拉住大小姐地手道:「玉若,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大小姐點點頭道:「女兒怎敢欺瞞母親?這是無數人親眼所見。三勝胡人的天下第一丁。那聲名怕是早已響徹了整個京城!」她往窗外望了一眼,幽幽歎道:「人家現在是吏部副侍郎,又是皇帝欽賜府宅、名震天下的天下第一丁,明日便要搬出我蕭家也說不定,我們現在說起這些。人家承不承認都還不知道呢。」

  夫人驚歎良久,微歎口氣道:「我早料到林三會有出息,卻沒想到皇上竟然親筆封了他個『天下第一』。這樣說來,若你跟著他,那也不算委屈了。」

  大小姐心中一喜,面上卻不敢表露出來,輕輕試探道:「娘親,你,你是答應了?」

  夫人哼了聲道:「哪有這麼便宜的事?做了個天下第一丁就能把我兩個寶貝女兒都騙走了?就算他做了皇帝,沒我點頭,他也不敢把你們怎麼樣!」夫人想了想。忽然一笑道:「玉若,你不用擔心,什麼吏部侍郎、天下第一丁我都不管,但他與咱們蕭府有合約卻是真。這一年之內,我叫他林三,他就得應著,是不是?」

  大小姐點點頭,夫人微笑道:「你與他的事,先擱置一邊,但你不能太過放縱他,該管著他就得管著他。這男人啊,生性裡就有卑賤二字,你越是表現的太過於在乎,他就越不在乎。你離他遠遠的,他反而會掛念你。」

  大小姐臉上羞紅,輕聲道:「娘親說的,與徐姐姐說地一樣,莫不是你當年就是這樣管教爹爹的?」

  夫人臉上浮起一片紅暈,在大小姐粉臀上拍了一下道:「你這丫頭,竟開起為娘的玩笑了。」她沉默了一陣,輕道:「昔年京城形勢不明朗,為了避免被捲入朝中爭端,你外公急急將我許了人。我與你爹,未曾謀面便成了親,卻哪有你現在這般自由。對了,你說起地徐姐姐,又是哪位?」

  「是徐先生的女兒徐芷晴,昔年娘親還抱過的。」大小姐輕聲道。

  「是芷晴這丫頭啊!」夫人欣喜道:「昔年我離開京中之時,她還是個紮著祟角辮的小丫頭,一晃二十年過去了,如今也不知道出落的什麼模樣了。」

  「徐姐姐她,也不太好!」大小姐將徐芷晴地遭遇講了一遍,夫人聽得秀眉輕皺,無奈道:「難怪徐先生不願多說,自古紅顏薄命,芷晴這孩子也吃了不少苦頭啊。」

  她看了大小姐一眼,良久才擺擺手道:「你與林三,可莫要學了這些才是。」

  「娘親!」大小姐一喜,撲在母親懷裡,久久不願站起!

  「三哥,熱水準備好了,就在你隔壁的廂房,快請董小姐沐浴更衣吧!」林晚榮帶著巧巧剛走出房門,環兒便微笑著迎上前來道。

  巧巧急忙道:「有勞這位姐姐了,我自己來就是了,不敢勞煩姐姐。」

  林晚榮笑著拉住她道:「你坐了這麼長時間的車,早就累了,哪能要你親自動手。環兒,我代表我娘子,謝謝你了!」

  巧巧心裡無限欣喜,害羞地依偎在大哥身旁,環兒愣了半晌,喃喃道:「三哥,你有娘子了,那大小姐呢?」

  林晚榮這邊的廂房與大小姐的房間正對。蕭夫人便歇在了大小姐的房中,母女二人久未相見,自然有好些話兒要說,這邊地房間。便留給林晚榮二人居住。

  待巧巧進了房,環兒正要跟進去服侍,林晚榮輕輕拉住她,笑道:「時候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這邊有我就行了。」

  三哥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淫蕩,人家夫妻久未相見,會做些什麼事,不用說也明白,環兒啊的一聲輕叫。急忙跑開了。

  見大哥也進了房,巧巧頓時從臉紅到脖子裡,小聲道:「大哥。你怎麼也進來了?」

  林晚榮微微一笑道:「傻丫頭,大哥來服侍你沐浴更衣啊。」

  巧巧臻首低垂,臉若火燒,不敢說話,林晚榮走到她身邊。輕輕按摩著她地肩膀,溫柔道:「冬寶貝,這些時日忙著趕路。累了吧!」

  「不累!」巧巧輕道:「只要有大哥,我就什麼都不怕!」

  林晚榮在她肩膀上用力捏了幾下,輕道:「你這傻丫頭!」接下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氣氛一時溫馨之極。

  「大哥,沒想到蕭家在京中地分號都這麼大!」巧巧四處瞅了一眼,臉上現出一絲羨慕之色。

  「不要擔心,我們的家比這裡更大!」林晚榮笑道。

  「我們的家?」巧巧一驚:「大哥,你要回金陵了?我們金陵的宅子還一直空著呢!」

  「金陵暫時不回。但是大哥在京城也有宅子了,是皇帝賞賜的。明天我就帶你去看看!」

  「皇帝賞賜的?」巧巧吃驚的張開了小嘴,林晚榮在她小口上吻了一下,便將今日之事略微講了一遍,巧巧激動的目泛淚光:「大哥,謝謝你!」

  「謝我?謝我什麼?」林晚榮奇道。

  「謝謝你讓我遇到了你。自從遇見你,巧巧就成了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了!」巧巧急急抹了眼淚道,臉上說不出地愉悅和幸福。

  這個知足的小丫頭,林晚榮心裡滿是溫柔,輕輕在小妮子背上按了兩下。

  大哥的手真大真暖和,巧巧心裡一暖,旋即意識到了什麼,急急轉過頭道:「不行!大哥,你是我地夫君,怎能叫你服侍我——」

  「什麼不行!」林晚榮截斷她的話道:「你是我的娘子,大哥今天就服侍你了,好不好?」

  見了大哥堅決的神情,巧巧欣喜而羞澀的嗯了一聲,臉上泛起甜蜜地笑容,眼中卻有淚珠盈盈閃動。

  「對不起,寶貝,是大哥以前為你做的太少了——」望見巧巧的神情,林晚榮心中有愧,正待再說,卻被一隻溫暖地小手覆住了嘴唇:「大哥,你是做大事的人,巧巧喜歡的便是你那種什麼都不在乎的勁頭,為你做任何事,我都甘心情願。」

  見小丫頭臉上帶著紅暈,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漆黑的瞳孔有如夜晚的星星般明亮,櫻桃般的小嘴一張一兮,林晚榮在她唇上輕點了一下,雙手撫在她的腰間,將那厚重地冬衣,緩緩解了開來。

  見大哥真的要來服侍自己,巧巧心中大羞,她與大哥多日未見,心裡積蓄的思念便如玄武湖裡清澈的水流,一眼便能看的到。感覺他將自己外衣拉開,她心臟急劇跳動,螓首幾乎垂到了酥胸,卻有無限的欣喜駐在心頭。

  解開外套,內裡卻是一套薄薄的冬衣,幾日不見,巧巧身段越發的出眾了。雖是隔著冬衣,卻能看見那山峰高高頂起的輪廓,修長的玉腿緊緊的夾在一起,豐胸柳腰,盡顯成熟的小婦人韻味。

  見大哥盯住自己,巧巧臉如芙蓉般嫣紅一片,喃喃一聲輕叫:「大哥——」

  將冬衣解開,林晚榮頓時眼前一亮,一件淡紅的貼身小衣緊緊貼在巧巧身上,她羞澀的低頭,摀住兩邊肩頭,欺霜賽雪的肌膚在指縫間時隱時現。月餘過去了,這小妮子的酥胸更加豐滿,陣陣眩目的乳波,在林晚榮身前閃現著。

  林晚榮嘖嘖的輕讚一聲,緩緩的將巧巧抱在懷裡,小妮子啊的一聲輕叫,旋即覺得身上一暖。低頭一看,自己已經落到了那飄滿花瓣地木桶中,桶中熱水漫過了腰臀,一陣淡淡的肥皂香味傳入鼻中。說不出的溫馨和暖。

  林晚榮笑著將溫水端起,緩緩淋到她頭上,濕漉了她的秀髮,一陣暖如春陽地感覺頓時從頭頂處灌入全身,巧巧伸出細嫩的小手,輕輕揉搓著臉頰,眼中射出柔和而幸福的光芒。

  林晚榮伸出大手到水中,輕輕解開那最後一層的貼身小衣,無聲無響中,小妮子身上的最後一層屏障就已去除。林晚榮正待輕輕為她揉搓身子,眼光一瞥,卻有了吃驚的發現。小妮子那豐滿的酥胸上。竟然帶上了一個薄薄的罩杯,絲紗製成,半現半露,將那酥胸映襯的更加豐滿,更加迷人。

  林晚榮呆住了。連水瓢掉進桶中也不知道。巧巧臉若血紅,不敢抬頭,只敢拿眼睛的餘光去打量大哥地神色。

  「冬寶貝!」林晚榮急急吞了口口水道:「這個。這個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巧巧羞得一下子摀住了面頰,聲音細如蚊蚋道:「大哥,你怎麼忘了,這是你為蕭家製作女子衣服時,特意為我準備的,我進京時,想著你喜歡,就特意帶上了,今日快到京中才換上地。」

  這丫頭。真是太知心了。巧巧輕嗯一聲,如喃喃細語,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臉上彷彿染了上好的胭脂,緊閉雙目,兩腮桃紅,酥胸起伏有致,緊裹著豐乳的絲衣緊緊地挺出,說不出的誘人。

  林晚榮伸出手去,自她後胸緩緩摸去,只覺肌膚光滑潤澤,恍如美玉,他心中一蕩,眼中放光,摩挲著向前摸去,叭嗒一聲,已解開那一抹薄薄地胸衣。

  巧巧驚啊一聲,小衣跌落水中,兩顆鮮艷的蓓蕾破水而出,高挺聳立,清新的女兒體香順水傳來,無限地誘惑著他的神經。

  娘的,真要了命了,林晚榮狠狠的吞了口口水,以極大的意志力克制著自己,緩緩為巧巧清洗著身子。二人在金陵時早已經是夫妻,親熱次數已不少,今日久別重逢,本該是激動時刻。但對面房中便住著大小姐和蕭夫人,二人縱是再情動也要顧忌一些,不然明早起了床,林某人可以不要臉,但巧巧這丫頭還能不出門嗎?

  好不容易盥洗完畢,林晚榮將巧巧按在桶中不讓她起來,小妮子的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他豎耳傾聽了一下,良久才道:「好了,她們睡著了。」

  這欲蓋彌彰的一句,讓巧巧頓時從頭軟到了腳,嚶嚀一聲偏過頭去不敢說話,聽到大哥火熱的呼吸,心裡噗通噗通亂跳。

  林晚榮嘿嘿一笑,猛地將巧巧自水中抱了起來,一具光潔無暇地美麗胴體頓時出現在眼前。

  巧巧輕啊一聲,林晚榮早已為她覆蓋上一方乾淨的浴袍,將她身體擦拭乾淨,便抱著她緩緩向床前行去。

  「大哥——」巧巧面色通紅,用力的抱住他的身子,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忽然抬起頭望著他:「巧巧好愛你!」

  沒有語言可以表達心意,林晚榮大嘴一張,含住她飽滿而鮮紅的櫻唇,舌尖在她香嫩的唇間輕輕滑動,品嚐那甜美的丁香。

  巧巧「唔」的一聲,藕臂不由摟住了大哥。感覺大哥吻過舌尖,吻過面頰,再由輕至重嚙咬她嬌小玲瓏的耳垂,右手隔著浴袍撫上她豐滿挺拔的酥胸。

  巧巧貝齒間發出似是痛苦,又像歡樂的嬌哼,林晚榮將那浴袍解開,白玉般的雙丸洶湧而出,胸前的兩點嫣紅輕輕顫動不止。

  「寶貝,你又長大了。」林晚榮嘿嘿一笑,輕輕握住了那柔軟的雙峰,燭火剎那間熄滅……

  「啊,大哥——」一個女子似痛苦又似快樂的呻吟,傳入了對面房中。正與母親說話的大小姐忍不住眉頭一皺:「娘親,這是什麼聲音?」

  蕭夫人面色一紅,哼道:「殺豬的聲音!可惡的林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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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22:00:23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三章   「豪宅」
一早起床,林晚榮攜了巧巧出門,剛到房門口便碰見大小姐,蕭玉若俏麗的臉頰略顯憔悴,眼中隱見血絲,似乎昨日夜裡沒有睡好。

「大小姐,早啊!」林晚榮拉著巧巧的小手,笑嘻嘻的說道。他昨夜逞足了威風,今早還有一柱擎天,彪悍無敵。巧巧這小妮子又矢巧又嫵

媚,二人如魚得水,如水養魚,說不出的逍遙快活。

「早什麼,都日上三了!」大小姐白他一眼,哼道。

「哎呀,都『日』上三竿了?太失禮了!大小姐放心,以後我『日』上兩竿就起床好了!林晚榮心裡騷癢,臉上泛起莫名的微笑淫賤道。

「最好是日上一竿就起床,你這壞人!沒見過你這麼折磨人的!」大小姐不知林晚榮話裡之意,見他對自己擠眉弄眼,臉上的笑容說不出的

詭異,心裡一慌,面上飛起一朵紅雲,急忙低下頭說道。

「蕭小姐,是我起的晚,連累了大哥,你別怪他。」巧巧臉色羞紅,不好意思說道。

「巧巧妹妹,你別太護著他,要不然就只有讓他欺負的份。怎麼樣,昨夜昨得好麼?」大小姐似是有心,又似是無意的提起道。

「好,好!」巧巧低下頭答道,臉上早已染上了層層的胭脂。

我怎麼問起這些了,大小姐輕啐一聲,臉上潮紅,偷看了林三一眼,見他面帶微笑打量自己,想起昨夜那亂七八糟的聲音,她急忙偏過頭去

道:「巧巧妹妹,你們這是要到哪裡去啊?」

「大哥說帶我看宅子去。大小姐,你跟我們一起去吧!」巧巧抬起頭來,美麗的小臉是興奮和期待之色。

「看宅子去啊!」大小姐心裡湧起一陣淡淡的失落。輕聲道:「你們去吧。我還有事情要辦,娘訂自金陵帶來的千瓶香水今日要開始發出售

,我脫不開身。」

見她幽怨深深的樣子,林晚榮拉住她手道:「香水出售,有宋嫂他們看住就行了。哪還要你親自動手。」

他鬼鬼鬼崇崇的四周瞅了一眼,凌到大小姐耳邊道:「你去選個房間,要有一張大床的,這樣我們就不怕摔下去了。」

蕭玉若聽得面泛桃紅,輕輕呸了一口,以細不可察的聲音道:「誰要與你睡,我最計壓你這壞人。」

林晚榮哈哈大笑三聲,大小姐面紅耳赤,狠狠瞪他一眼,心裡慌亂不堪,連路孔府不清楚急急逃竄而走。

「大小姐去廚房做什麼?」巧巧看見蕭玉若匆匆地步伐,奇怪問道。

「哦,可能是她最近轉變了性子,要做個賢妻良母了。」林晚若心裡暗笑胡亂謅道。

巧巧微笑看他一眼,輕道:「大哥,你若是娶了蕭二小姨,又娶了蕭大姐,我們兩家合併。、開酒樓賣香不,那在金陵就誰也比不上了。」

「這個提議很有建設性,我考慮一下。不過,寶貝,我和玉霜還有大小姐有姦情,難道你不吃醋?」林晚榮笑著說道。

「什麼姦情,難聽死了!」巧巧嗔道:「蕭家兩位小姐都是人中之鳳,只要她們對你好。就把她們都娶過來又怎麼了?至於我——」她眼中

閃過一絲黯然,「我只是一個清貧地農家女,與兩位小姐哪能相比。

大哥,巧巧什麼都不要,只求能一輩子跟在你身邊就心滿意足了。」

「你這小丫子。瞎說些什麼。論起聰明能幹,你比誰都不差,。你就是我的好老婆,以後就算玉霜她們進了門,也得管你叫姐姐,明白嗎?」林晚榮正色道。

巧巧眼泛淚光,輕輕嗯了一聲,緊緊抓住大哥的手臂,心中無限的歡欣。出門走了沒幾步,正巧碰見蕭夫人。巧巧與蕭夫人一路上京,相

互關懷相互照顧,感情極深,急忙上去拉住蕭夫人的手道:「夫人,我與大哥要去看宅子,你和他們一起去吧!」

蕭夫人換了一藕合長裙,淡施脂粉,秀眉輕面,成熟嫵媚,雍容華貴是,聽了巧巧地話,微微一笑,對林晚榮道:「林三,昨日我聽玉若說

了,你真個好能耐,不僅連勝胡人和高麗,為我大華爭光,就連皇上都如此看重你,賜你要職還封田賞地,真是可喜可賀啊!」

「哪裡哪裡,我只是一棵小樹苗,沐浴在夫人的陽光雨露下,每日健康茁壯成長,都是夫人裝上辛勤栽培的功勞。」林大人的馬屁攻勢張

嘴就來,全不費功夫。

夫人掩唇輕笑:「你這人說話,也不怕酸倒了牙齒,什麼陽光雨露,倒說的我跟那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似的。」

「可不就是嘛,夫人慈光普照轔,撒雨露,比觀音菩薩還要溫柔美麗幾分。」林晚榮笑著道。

這林三的一張嘴,說他可以迷倒全天下地女人,那是一點也不誇張。蕭夫人的面孔微紅,掩唇輕笑,豐滿的酥胸微微顫抖,就像一樹燦

爛的花支。她看了巧巧一眼,微笑道:「既然是巧巧盛情邀請,那我就沾沾林大人的光彩,去看看皇上賞賜的雄偉豪宅吧!不過——」

她話題一轉道:「林三,你雖然做了官,可我我們蕭[家和你還是有合約的!你可不能失信!」

林晚榮一擺手,大笑道:「夫人說些什麼見外話!我林三是什麼人?一言九鼎,言出必行。出來混就講求個義字,寧失身,莫失們——再說了

,咱們是什麼關係,那是一家人啊,在蕭家做一個小家丁,每日陪伴在夫人小姐左右,快活似神仙,不比那做官強上百倍啊!」

什麼『寧失身,莫失信』這人怎地什麼話都講的出來?夫人一邊聽人了人忽悠,那邊早已命四德去趕了輛馬車來。

巧巧扶著夫人進了車廂,林晚榮跟在她們身扣,一隻手搭開簾子剛剛準備進入,突然意會過來了,夫人的廂房。我可闖不得。倒是她女兒的

閨房,我經常光顧就是了。

「林三,你怎麼不進來?」蕭夫人掀起簾子笑著說道。

「這個,不太好吧!我這個人很懂禮貌的。」林大人臉上虛偽地笑容,假情假意延。一隻手已搭上簾了了,便要往裡面去了。

嘩啦一聲,車簾垂落,砸在林大人的鼻樑上。夫人在裡面著它:「林三,你做了吏部侍郎,還有如此孝心,倒著實難得。既如此,我就不

為難你。四德,駕車走吧。」

「是,夫人!」四德一甩鞭子,馬車滴滴嗒嗒往前行去。林大人悻悻的摸了摸鼻子,不讓我進去就真說嘛,還故意來譏諷我,這招夠絕,

大小姐她娘,果然比大小姐還難纏啊!

林晚榮坐在四德旁邊,兩個人趕著馬車疾向前進去,。皇帝賜的宅子,林晚榮也沒去過,只知道座落在東真門附近。規模不小。他在京中雖

已待了有些時日,卻還沒有好好逛過京城,今日趁著閒暇功人,倒也不急著趕路,駕著馬車慢慢悠悠行去,就當作城中漫步了。

到了東直門附近,林晚榮也不熟悉路程,正在四處張望。四德卻拉住旁邊一個老頭道:「大爺,請問您知道林大人的地府宅在哪裡嗎?」

「林大人?」那老頭道:「啊個林大人?」

「就是新任的吏部副侍郎林三林大人啊!」四德滿臉崇敬道。

「吏部副侍郎?」老頭不屑笑道:「這東直門方圓數里地,住的不是皇親國戚便是尚書御史,就連文華殿地學士來了。也得踮腳走路,

一個吏部副侍郎,芝麻綠豆的小官,誰知道他住在哪裡?我往懷柔,通州找找看,沒準能的到他!」

四德本主是路盲,在京中更是暈頭蒼蠅,回頭問道:「三哥,懷柔,通州,怎麼走啊?大爺說人地宅子在那邊!」

林晚榮在他頭上重重拍了一下,這小子在金陵的時候挺機靈地,怎麼到了京城就變傻了?這老頭在諷刺我你聽不出來啊?娘的,隨便找人問

路地老頭,也癩蛤蟆打呵欠,這個大口氣!吏部副侍郎也算小官,好歹也是副廳級了吧。

林晚榮探過頭,不服氣的道:「這位老哥,您說的話我怎麼就聽不明白呢?吏部副侍郎也算小官?我聽說吏部侍郎童大人告老不鄉。,吏療

除一位尚書葉大人,就只下副侍郎了。」

「只好剩下副侍郎了——剩下十七位副侍郎。」那老頭笑道:「這還是一個小小的吏部,六部之中,哪一部地侍郎不是多如牛毛?算起來也

在一百開外了。還有那三閣的公卿閣老,六殿的學士,大學士,洋洋灑灑幾百人。一個小小的吏部副侍郎,算個什麼?您要找的那位林大

人啊,估摸著通州還找不到,沒準得到滄州。」

你丫的,越說越玄乎了,老子有那麼不堪麼,被你從京城下放到河北,再問下去,估計就得直接發配漠河了。不就問個路嗎?至於遭你這麼打擊嗎?

他心裡正鬱悶,地聞「噗噗」一聲,車廂裡傳來一陣輕笑,旋即便停住了、。透過簾子,林晚榮彷彿看到了蕭夫人那櫻桃小嘴強忍住笑,臉頰通紅,他老盡庫手打臉也忍不住一陣發燒,嘿嘿乾咳了兩聲道:「那個,咱們再找一找吧,實在不行,今晚咱們在通州打個尖,明早繼續到滄州找去。」

這次不僅是蕭夫人,就連巧巧也輕笑出聲,與大哥在一起,永遠是那麼的開心寫意。

路尋家宅不遇,夫人和巧巧索性也下了馬車,隨著四德和林三一路問去。蕭夫人離開京中多年,早已物是人非,心裡感慨可想而知,與林三這一路探訪,既可欣賞風土人情,又可得溫少女時的記憶,這種經歷從未有過,一路走來,卻是興致盎然,滋滋有味。

那老頭說了不假,東直門這一帶,果然是豪府如雲,王公貴冑,尚書閣老。個個都是家奴扎堆,石獅鎮守,府院非凡。

眼瞅著東直門大街就要走穿了,剩下的幾間都是些年代久遠,屋瓦破爛地府第,卻一直沒見到吏部副侍郎林三大人的雄偉豪宅,別說四德和蕭夫人了。就連林大人自己也洩了氣。

皇帝老丈人不要耍我吧,說什麼賜了座宅子在東直門外,地處寬大,適合多人居住,怎麼都快走到頭了,還沒有見到我那府邸呢!

「三哥,三哥!」正覺得失望之間,卻聽四德一陣興奮大叫:「三哥,你快看,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吧!」

林晚榮掃了一下,惱怒的一砸他頭道:「什麼天下第一,多在年紀了,連數都不會數,明明是五個字,天下第一丁——等行,天下第一丁,哇——」

林大人驚得大叫一聲道:「這。難道主是我的『豪宅』?真他媽豪啊!」

蕭夫人和巧巧急忙抬頭望去,只見那大街快到盡頭處,有一處朱紅的暗門,比平常人家的院門略寬略高,外牆牆壁粉灰脫落,露出紅一塊,青一塊地,屋頂橫小說樑上地紅色玻瓦大部都憶破損,慘敗不堪,在這豪宅滿地地東直門大街上,這小破屋一座,簡直就是毛毛與鳳凰的差距。要不是門上懸掛一個牌匾,五個金光閃閃的大字「天下第一丁」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任誰也想不到。這裡竟然會是皇帝賜給林大人的「豪宅」!

林晚榮仰頭望著新掛地牌匾上那五個金字,止不住的搖頭歎氣。好歹也是皇帝賜字嘛,就該放大一千倍,讓世人敬仰!怎麼弄這麼小個牌匾,連剛才路過葉尚書府上葉大人親題地「旺財故居」四個字,也比這牌匾大上數倍,成何體統?成何體統!這哪裡是天下第一,這分明是天下倒數第一。

「三哥,我們進不進?」四德見三哥的神情索然,積極性與初時有天壤之別,便小心翼翼開口問道,深怕觸了三哥的霉頭。

「進!當然要進!」林晚榮毫不猶豫道:「兒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貧,寒窖雖破,能避風雨。二位夫人,我們一起把家還吧!」

巧巧甜甜一笑,嗯了一聲,蕭夫人忍不住搖頭,這孩子,受了打擊,腦子糊塗了,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三哥,狗不嫌家貧說的是狗,可是我不是狗啊!」四德傻傻道。

三哥怒髮衝冠:「我不是狗,你是狗,這下行了吧!你進不進?」

夫人掩住嘴唇,強忍住笑,與這林三多處一刻,便多一些開心,多一些溫馨,玉霜和玉若若都跟了他,他也說不上委屈。

林大人氣鼓鼓的一馬當先,推開那院門,剛踏入一步,久積的灰塵便撲面而來,嗆入他口中鼻中,將林大人淋了個土頭土臉。

「咳,咳——」林晚榮急退了一步,眼中鑽進了灰塵,連眼睛也睜不開,急忙挽起袖子去擦!

「別動!」夫人就站在他身邊,見他舉動,急忙輕喚一聲,取出懷中絲帕,細細擦拭他眼角。

「夫人,我來吧!」巧巧見狀,忙趕上前,接過夫人手中的秀娟,輕輕為大哥擦拭著。

林晚榮呸呸兩聲吐出口中灰塵,勉強飛庫更新員手打睜開眼睛,哼道:「見了鬼了,這皇帝是怎麼當地,賞賜個破宅子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他就不會找人來收拾打掃一下嗎?下次見面一定要好好說道說道。

夫人聽得暗自搖頭,這孩子,真的被氣糊塗了,皇帝天恩浩蕩,哪能跟你說道。

巧巧拉住他手,甜甜一笑,「大哥,這是我們的家,需要我們親手收拾那才有意思。夫人,您說是不是?」

蕭夫人笑道:「這倒也是。巧巧心靈手巧,這府宅也一定會收拾的妥妥當當,到時候,我帶著玉若玉霜她們都來住住!」

「歡迎,歡迎!」林晚榮拍著巴掌腆笑道:「歡迎各位長住不走!」

見他灰頭土臉,模樣怪異,夫人再也忍不住,摀住小口嬌笑了起來,巧巧將頭埋在大哥臉前,幸福的依偎在他懷中。

自這小門進去,卻是一處門樓,只有兩層,下面還有一扇大門緊緊關閉。樓下是幾間空房,收拾著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傢具,字畫,筆墨紙硯甚至嬰兒搖飛庫籃,應有盡有,雜亂不堪,物品上落滿了灰塵,似乎是多年未曾有人入住!

「這幾間房子,怎麼像是雜物儲藏室?」巧巧慧心蘭質,觀察細微,四周掃了幾眼,開口問道。

「管他什麼儲藏室?能住就行!」林晚榮笑著說道:「還帶樓梯的,上下各有三間房,還要在我哪個年休代,就可能叫做花園洋房了,哦,這裡沒有花園,稍有差別!」

「你那個年代?」夫人皺眉道:「林三,你說的什麼意思?」

「哦,就是這個年代,夫人不需要明白的!哇,這兩層樓真高啊,比我還高!」他打了個哈哈,轉移話題道。

夫人微笑搖頭,這林三,要麼瘋瘋癲癲,要麼神神秘秘,總有道不飛的鬼主意,還真是有點意思。

「花園洋房?」四德正在四處亂摸,望見那扇大門上積滿了厚厚地灰塵,他也嫌棄,使勁拉了一下,那大門卻一動不動。

「嘿」,四德力聚雙臂,吐氣開聲。吱呀一聲,那大門緩緩轉過,竟是兩扇厚重的鐵門,一絲陽光自鐵門那邊穿過來,灰塵瀰漫中,陽光直刺入眼,晃得林晚榮眼睛發花,什麼都看不清楚。

「哇,好大一個園子!」四德地一聲驚叫,驚醒了其餘三人。林晚榮是第一個清醒過來地,急忙趕上前往鐵門外望去。

正面對著他的,是一個大大的花園,足有大半個足球場那麼大,四周紅磚青瓦,砌著高高的圍牆,一眼望不到邊。園中花台亭榭,小上台橋流不,應有盡有。只有由於多年未有人修剪,早已花枝零落,雜草叢生,唯有泉水叮咚叮咚的聲響,激盪在眾人心上。

「大,真他媽大!」推開一扇門,竟然別有洞天,眾人看地目瞪口呆,林晚榮望著眼前奇景,喃喃說道。

不是蕭夫人見多識廣,對房屋結構佈局多研究,又看了幾眼,才道:「林三,這好像是一處後花園。」

「後花園?何解?」林晚榮疑惑道

蕭夫人嫵媚看他一眼,輕笑道:「睢你這人平時也夠聰明的,怎麼這關鍵時候卻不開竅呢·你看那是什麼?」

她纖纖玉指朝前一點,林晚榮順著指的方向望去,只見正對著花園處,是一處通堂式的三層小樓,一道圓形地拱門由後通到前,再往前望去中,隱見屋屋樓宇,在陽光中時隱時現。

「你看到了什麼?」夫人輕輕問道。

「手指,啊,不是,是樓房!」林晚榮將目光自夫人青蔥似的玉指上收了回來,心裡就納悶了,夫人三十六七歲了,怎麼皮膚還這麼好,跟徐長今都有地一拼了!

「你這人,心思也不知落到哪裡了?」蕭夫人掃他一眼,笑道:「若我猜測沒錯的話,我們是進錯門了。」

「進錯門了?」林晚榮嘿嘿淫笑:「不可能啊,我一向是無孔不入地!不存在進錯門的問題!」

夫人聽不懂他的暗語,搖搖頭堅定道:「我們這是進了後花園。」

「後花園?」這次林晚榮聽懂了,驚喜道:「夫人,你的意思是,我們進的這是——」

「不錯。」夫人微笑道:

「我們面對的是後花園,前面定然還有內宅,前廳,廂房,前花園,這是一處不折不扣的豪宅,想不到你林大人聰明一世,卻湖塗一時,第一次進家門,竟是從後面而入的,咯咯——=」

夫人忍不住嬌笑起來,林晚榮哈哈笑道:「後門好啊,走後門味道更獨特呢!他娘的,這是誰讓做這麼小個牌匾,還偏偏掛在了後門,了,明天稟明皇上,砍了這小樣的!」

「是我讓掛地!」一個清越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說不出的威嚴。

「誰?」林晚榮急忙朝外望了一眼,頓時面色一變:「你,你——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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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把她賜給你

巧巧听了他的話大吃一驚,急忙道︰“大哥,皇上在哪里?”

說話間,門外已經行來一人,臉色紅潤中帶著些異常的蒼白,鬢發已染了秋霜,一襲黃色緞袍,龍行虎步,威嚴十足。他身後跟著高公公和一眾侍衛隨從,皆是便衣簡裝,緊緊圍繞在他周圍。

“皇上老爺子,您怎麼來了?”林晚榮也不行禮,笑著迎上前去問道。

皇帝卻似沒听到他的話般,視他如不見,眼神直直愣愣的盯在他身後,臉上驚喜交加,嘴唇囁嚅了幾下,終于開口道︰“郭小姐,是你麼?!!”

“民女郭君怡,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蕭夫人微一屈身,跪倒在地,恭敬行禮道。

老皇帝臉上閃過陣陣的激動,臉上的紅潤逐漸多了起來,急劇的咳嗽了兩聲,跟在他身後的高公公急忙遞過兩顆藥丸,溫和道︰“皇上,藥來了!”

皇帝大手一揮,將那藥丸甩開,藥丸在地上蹦達幾下,摔成了碎片。

“朕無病,要吃這藥丸做什麼?”皇帝怒吼道,旋即看了一眼跪倒在地的蕭夫人,伸手便要去扶她。

蕭夫人身體微微向後一退,錯過他手掌,再拜道︰“民女郭君怡,叩見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老皇帝手停在空中,呆立半晌,臉上神情變化,良久才收回手去,嘆了口氣︰“郭小姐,快快平身!高平,扶郭小姐起來吧!”

高公公走過去便要攙扶郭小姐,蕭夫人一叩首道︰“謝皇上恩典。”她輕盈起身,臉上現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林晚榮將皇帝神色看在眼里,心里大是奇怪。這老皇帝外表看著贏弱甚至窩囊,可他的手腕和恆心,是任何人都比擬不了的,誰輕視他就絕對要吃大虧,相信那誠王的感受最為深刻。這樣一個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見了蕭夫人卻露出這般模樣,難道他們之間——

林晚榮眼光往二人身上瞥去,只見皇帝眼光急閃,緊緊盯在蕭夫人身上,那模樣,似乎要把蕭夫人吞下肚去。蕭夫人輕巧立于一旁,眼眉低垂,臉上一抹平淡的笑容,平靜之極!

有奸情!林晚榮大掌一拍,***,難怪蕭夫人守寡多年,對誰都冷若冰霜,原來是和皇帝之間曾經滄海了!老子就知道夫人不簡單,只是沒想到她竟然姘上了皇帝,不得了,真個不得了!

“郭小姐,這些年你過的還好麼?!!”皇帝看著蕭夫人,眼中閃過絲絲亮光,輕聲言道︰“二十年時光,轉眼一瞬!如今再見小姐,你還是昔年那般風華絕代,我卻已經垂垂老朽,這歲月真是不饒人啊!"

“謝皇上掛念,民女一切都安好。”蕭夫人躬身答道,神情之間甚是平淡,一點也看不出來勾搭成奸的樣子。

原來是有勾沒有搭啊,看來皇帝也有失手的時候,林晚榮嘿嘿一笑,卻听皇帝嘆道︰“郭小姐,二十年不見,怎的生分了許多?我還是喜歡听你叫一聲趙先生。昔年與小姐結為忘年之友,研討學問,作詩弄詞,點點滴滴,一直浮現在我眼前,直到如今也難以忘懷。”

蕭夫人微微一笑,似乎又想起了昔年歲月,搖搖頭道︰“君怡昔年年幼無知,不知皇上真實身份,還望皇上見諒。”

皇帝苦笑道︰“早知郭小姐與我這般見外,我倒寧願做那無名的趙先生。昔年若非京中局勢復雜,令尊不願沾惹是非,我與小姐恐怕早已親密無間——”

“皇上,民女已嫁作人婦多年,從未有過痴心妄想。昔年與趙先生相交,乃是因為先生才學見識非凡,君怡才叨饒良久。可不僅是趙先生,當年我結識的還有江南第一士子柳東升,西南名紳賈凡,他們與先生一樣,都是我結交的好友,都說不上什麼男女之情。若讓先生有誤會之處,君怡深感歉意。”蕭夫人眼神清澈,堅定言道。她守寡多年,一直嚴守婦道,潔身自好,在金陵是盡人皆知,其心志之堅定可見一斑。

不能听下去了,老皇帝被拒絕,誰知道他會不會惱羞成怒,把我 嚓了?林晚榮嘿嘿抱拳道︰“皇上,既然您和夫人是老相識,那你們就慢慢聊著。小民帶著老婆,繼續參觀這宅子,您二位好聊。告退,告退了!”

皇帝眼中閃過一絲贊賞,算你小子識相,還知道進退。蕭夫人面色一急,正要說話,林晚榮拉著巧巧飛一般的奔出屋子,進了花圓,這才長長的吁了口氣。

巧巧望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林晚榮笑道︰“小寶貝,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巧巧嗯了一聲,擔憂的往那屋里望了一眼道︰“大哥,我們這樣把夫人一個人丟在那里,似乎,似乎——”

“似乎不好是吧?”林晚榮笑著接道。

巧巧急忙搖搖頭,焦急道︰“大哥,我不是責怪你的意思。只是夫人和我們一起出來,皇上又明顯對她有覬覦之心,把她一個人留下,我總有些不放心!”

林晚榮撫摸著她的頭發微微一笑︰“傻丫頭,把你也留在那里,你就放心了?我看應該是更不放心才是!”

巧巧咬咬紅唇,輕道︰“但是夫人一個人在那里,萬一,萬一要是——”

“沒有萬一。”林晚榮拉著她小手往圓子中間走去︰“皇帝之所以是皇帝,就在于他比平常人更能忍受。他要動強的話,就算咱們都在那里,也幫不了蕭夫人什麼忙。倒不如給他們擠出空間,讓他們直接了斷。沒了外人在,夫人說話顧忌少了很多,皇帝也不會在外人面前掉面子,這豈不是更好。”

小妮子細細一想。深覺大哥說的有理,便也不再擔心,拉著大哥在宅子里閑逛。皇帝所說的豪宅,果然不假,這宅子佔地寬廣,設置華麗,樓宇層層疊疊,光大小花園就有三個。除了前花園和後花園,內宅居所之中還有一個稍小的花園,專供內宅里最親密的人欣賞把玩的。只是這宅子閑置多年,積灰太多,怕是要好好打掃一番才能入住。

兩個人從後門一直往前逛,到了前面,只見庭院深深,樓道開闊,與那後門的狹窄直有天壤之別。兩人從大門穿出,往前一看頓時呆了一呆,原來此處正對著皇宮內院,對面便是禁衛城的護城河了,隱隱可見金玉橋上的守衛。

林晚榮轉頭往自家門前看去,只見這正門大朱紅漆,橫梁寬廣,足可以並排推入五嶄轎子,門楣之上,高懸著兩個大字——林府!兩座精岩雕刻而成的石獅子,直有一人來高,立于兩旁,甚是威武。

“小寶貝,我們家怎麼樣?”林大人得意洋洋道。

巧巧點頭道︰“大哥,我們家好大哦!比金陵大小姐家還要大上兩三倍!”

林晚榮嘿嘿一笑︰“我要養活的人多嘛,宅子自然要弄大一點的,老皇帝總算還沒糊涂到家。嘿嘿,東直門大街有什麼了不起,我鳥都不鳥他們,我們家的後門才開在東直門。等你們以後都生了寶寶,我還要在家里建游泳池,建跑馬場,再做一張大大的歡愛床——小寶貝,這個歡愛床你肯定沒見過,我來給你講講它的功能,你先預習一下吧!”

巧巧听得玉顏緋紅,嚶嚀一聲低下頭去,不敢說話,林晚榮哈哈大笑道︰“听一下不要緊的,以後還要實習呢——”

他正吐沫飛濺,向巧巧大力推薦歡愛床的“拱佛”功能,眼光一掃,卻見自己正門的左邊與右邊,各有一間大宅子,規模不比自己府邸小。左邊那宅子正門上寫著“李府”,右邊宅子門上掛的牌匾卻是“徐府”。[天堂之吻手打]

林大人這吏部副侍郎雖是掛的一個虛餃,但他受皇帝寵愛卻是貨真價實,賜的這個宅子在京中已是頂尖的,可這“李府”“徐府”的宅子也不比他小,能有如此氣派規模,那聖寵是可想而知的。

正思索著,卻見右邊那府門嘩啦一聲打開,從里面走出一個女子,嬌顏綻笑,面如桃花,對他微微一點頭。

林晚榮大吃一驚道︰“徐小姐,你怎麼會在這里?”

“這話問的——”徐小姐微笑道︰“這里是我的家,我不在這里,那還在哪里?”

哎喲,原來和老徐做了鄰居,這事鬧的,他哈哈一笑道︰“原來是這樣啊,徐小姐,以後咱們可就是鄰居了。哈哈,終于找到個蹭飯的地方。”

巧巧輕輕捏了捏他手腕︰“大哥,有我在呢,以後我天天給你做飯,好不好?”

徐小姐哼了一聲道︰“林三,幾天不見,你就又換相好了,怎麼,不去做駙馬了?”

林晚榮正待答話,卻見遠遠的高公公急急奔來︰“林大人,林大人,皇上要見你!”

見我?他不是和夫人在“敘舊,麼?林晚榮疑惑道︰“公公,皇上不是和郭小姐在說話麼,怎的又要見我了?”

高公公朝後邊呶了呶嘴,林晚榮抬眼看去,只見蕭夫人正站在高公公身後,望著他微笑道︰“難為你還記得我,方才跑的比兔子都快!”

“這個,我是不想耽誤您二位敘舊嘛。”林晚榮哈哈一笑︰“夫人,您和皇上談的怎麼樣,有沒有勾搭,哦,不是,是有沒有進展?”

蕭夫人嫵媚望他一眼,哼道︰“什麼進展,就你這人會作怪。我與趙先生乃是多年未見的故友,說上幾句閑話而已,與其他事沾不上邊。”

“那是,那是,夫人您忠貞剛烈、堅強不屈,實在是我等學習的楷模。”林晚榮訕訕一笑,那邊徐小姐一驚,急急走過來道︰“郭姨,郭姨,真的是你嗎?”

蕭夫人仔細打量她一眼,斟酌著道︰“你是——”

“我是芷晴啊,郭姨,我是芷晴!”徐小姐激動道。

“芷晴?!”蕭夫人拉住她手道︰“你真的是芷晴?!”

徐小姐輕輕點頭,二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淚珠便滴落了下來。徐小姐幼年喪母,性子執拗,昔年多虧了蕭夫人照顧,對她感情極為深刻。二人多年未見,便抱在一起痛哭了起來。

林大人自然不了解她們之間的感情,他也沒打算了解。欣賞這兩個花朵一樣的女子,是他現在最想干的事情。這兩個女子,蕭夫人如成熟的海棠,徐芷晴似艷麗的芙蓉,都已是熟透了的蜜桃,身材自然好的沒話說,見她二人抱在一起,林大人吞了口口水,腦子里忽然蹦出一個詞——真情“對對踫”。

“大人,大人——”一個不陰不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林晚榮不耐煩道︰“誰啊,別擋住我看球——”

“大人,皇上還等著您呢?”高公公急忙道。

“哦,這樣啊!”林大人戀戀不舍的把目光自徐小姐胸前收了回來,卻見徐小姐怒眼圓睜,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對他剛才的行為有所察覺。

林大人若是會害羞,天下的公雞都會下蛋了。他毫不示弱的望她一眼,哈哈笑了幾聲道︰“徐小姐,你們繼續啊。敘真情送愛心,抱得越緊情越真。唉,我實在太感動了。”

“卑鄙、無恥、可惡、下流!”徐小姐用力哼道。

“芷晴,你在說誰?!”蕭夫人便在徐芷晴身邊,聞言問道。

“哦,沒什麼!我鬧著玩的。”徐小姐不好意思道︰“郭姨,我們剛才說到哪兒了?”

高公公好不容易將林大人拽走,心里卻是無奈嘆氣。皇帝召見臣子,誰不誠惶誠恐,連褲袋都來不及系也要爬來,怎麼就這位林大人跟別人不一樣呢?!皇上的眼光,果然有獨到之處啊。

高公公拉著他邊走邊道︰“林大人,說起來,我跟在皇上身邊也幾十年功夫了,卻還沒見過誰受過您一樣的恩寵。皇上今日微服出宮,本來是要去相國寺上香的,走到這邊的時候忽然想起昨日賜給您的宅子,便要過來看一看,前前後後瞅了小半個時辰,又囑咐工匠早日翻修讓您入住。皇上對你的關懷,讓我這做奴才的都羨慕不已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我還說皇帝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呢。仙兒是我老婆,皇帝是我老丈人,他對我好也是應該的,我對他也不賴嘛。

走到正廳門前,高公公朝一間廂房里指了指,輕聲道︰“林大人,您自己進去吧,皇上在里面呢!”

推門而入,只見老皇帝背對門口,雙手挽在身後,正對著牆上的一副畫像發呆。林晚榮抬頭望去,只見那畫上的女子,一襲鵝黃長衫,眉目如畫,神情淡然,正是年輕時候的蕭夫人。

這老皇帝倒是個長情之人啊,只可惜襄王有心,神女無意,委實可憐他了。林晚榮心里同情老丈人,便輕輕開口道︰“老爺子——”

老皇帝擺擺手,指著那畫上地女子道︰“林三,你認得她麼?”

“認得,是蕭夫人!”

“錯!”皇帝哼道︰“我認識她的時候,她哪是什麼蕭夫人,她叫做郭小姐!昔年二王奪嫡,若非郭老頭自命清高,不願參與其中,朕早就開口求親了,那君怡現在就是朕的愛妃,指不定皇子都為朕生了幾個了!可惡的郭老頭,一意孤行,害人害己,為了避開黨爭,竟辭官不做,還偷偷摸摸的將君怡許配了人家。等朕得知實情的時候,她早就在千里之外的金陵了。你說,他是不是可恨,是不是可恨?!!”

皇帝重重一拍桌子,猛烈的咳嗽了幾聲,厲聲喝道,那氣勢之盛,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晚榮,也忍不住皺了皺眉。他與皇帝接觸的次數也不少了,對皇帝的城府深有感觸,身為帝王者,向來喜怒不形于色,這老皇帝更是深得其中精髓。只是這次,他卻為了蕭夫人雷霆大怒,看來確實對蕭夫人情有獨鐘。

“這個。”林晚榮輕嘆道︰“皇上,郭小姐地事情已經過去了,不管您承認也好,不承認也好,她現在不叫郭君怡,她叫蕭夫人了。即便她是個寡婦,可是以蕭夫人堅貞的性格,她是不會屈從于你的。”

“不會?為什麼不會?若在二十年前,朕是威震天下的大華皇帝,即便君怡是他人之婦。朕要納她進宮,還有誰敢說個不字!”皇帝哼了一聲,紅潤的臉上浮起一片蒼白之色,呼吸越發的急促起來︰“二十年前,二十年前——”

他喃喃自語著,眼楮忽然睜得大大,臉上現出淒厲殺色,猛的一拂袖子。將桌上的茶壺盅盞統統摔碎在地上,怒吼道︰“趙明誠,朕與你不共戴天!!!”

他神情恐怖,急劇的咳嗽,臉上的潮紅如鮮血般上涌,竟是軟軟癱倒在椅子上。

我日,可別死了,那就真的沒的玩了。林晚榮急忙趕過去,扶住他道︰“皇上,老爺子,你怎麼樣,高公公,高公公——”

“別叫他了!”皇帝緩緩睜開眼楮,虛弱說道,卻有著不容置疑的威力。

“老爺子,你的病——”林晚榮急急說道。

“朕沒有病!”皇帝陰陰一笑︰“林三,你看著朕!你要記住了,朕沒病。你知道嗎?”

看著他那蒼老而又蒼白的臉頰,也不知怎的,林晚榮心里一陣難受,偏過頭去道︰“老爺子,都成這樣了,您就少說兩句吧,我知道該說什麼的!”

皇帝看他一眼,哼道︰“林三,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手太軟,心不夠狠。你知道權勢是什麼嗎?”

不待林晚榮搖頭,他便開口接道︰“權勢就是讓你忘記父母兄弟,忘記妻子兒女,你只會記得一把椅子,一把天下至尊的椅子!為了他,你什麼都可以做,什麼都敢做!林三,你拍著胸口問問,你能不能做到?!!”

老皇帝瘋了,他問我這些干什麼,林晚榮搖搖頭道︰“老爺子,我沒想過這些。我和你所處的位置不一樣,所以我不會去想那些東西。這就是所謂的不在其位,不謀其政。”

“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皇帝深深看他一眼︰“若你在我的位置上,你會怎麼辦?”

這個話題有點大逆不道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皇上開玩笑了,我現在做個小家丁,順便兼個吏部副侍郎,就知足極了,可沒其他想法!”

皇帝臉色漸轉,緩緩笑道︰“開玩笑,也許是開玩笑的。林三,你知道朕為什麼要把那天下第一的牌匾掛在你家後門嗎?”

“大概是看我家後門破爛,所以才弄個重量級的牌匾給我鎮守後院的。”林大人像模像樣的分析道。

“鎮守後院?!”皇帝恨不得將這小子的腦袋按在地上踩上幾腳,他不氣反笑道︰“敢拿朕的賜匾鎮守後院的,你林三也算第一個了。是不是看準了朕不會砍你的腦袋?!”

林晚榮嘻嘻一笑道︰“老爺子,我覺得咱倆有點緣分,沒準還有點親戚關系也說不定的。你說那牌子掛在我後門到底有什麼用?”

皇帝搖頭苦笑︰“朕身為九五至尊,別人為體會朕的一句話,恨不得連心肝都掏空了,唯獨你小子譜大,要朕親自為你解釋。朕在大殿之上賜你牌匾,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有實力,朕信賴你!而將那牌匾掛在你家後門,則是為了提醒你——”

“提醒我隱忍!”林晚榮笑道︰“是不是?!”

皇帝笑著點頭︰“原來你小子早就猜到了,卻還欺瞞朕,朕該砍你的腦袋!”

林晚榮看著他,輕輕嘆道︰“老爺子,與您這樣說話多舒服啊!您老保重身體,比什麼都好。”

皇帝眼中隱有水霧,偏過頭去大聲道︰“林三,朕給你的那金牌還在嗎?”

“在啊。”林晚榮笑著掏出金牌。

皇帝一把奪過,大聲笑道︰“好極,好極,朕賞你一樣東西。”他輕輕拍了兩下巴掌︰“寧仙子——”

一個嬌俏的身形鬼魅般輕飄飄落下,正站在林晚榮身前,那絕麗的面龐,讓林大人呆了呆,驚道︰“寧仙子?!寧雨昔?!”

“林三,朕將她賜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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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五章 最大的錯誤

  轟的一聲,林大人只覺得腦子都不清醒了。將仙子賜給我?不是開玩笑吧。這寧仙子高雅聖潔,就像落在人間的謫仙,連看上她一眼都是犯罪,皇帝怎麼會把她賜給我呢?

  他朝寧雨昔望去,只見仙子面色平靜,絕麗的臉頰掛著淡淡的笑容,坦然之極,似乎根本沒有聽到皇帝的話語。

  「老爺子,你是逗我玩的吧。」林晚榮嘿嘿一笑,試探道:「這位寧仙子容顏絕麗,武功高強,乃是神仙一樣的人物,把她賜給我,嘿嘿——」他淫淫一笑,上下打量了寧仙子一眼,寧雨昔白衣白裙,淡雅如仙,豐滿的身材俏然挺立,就像一株聖潔的白蓮花。

  寧雨昔望他一眼,見他賊眉鼠眼面泛淫光,輕輕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哈哈——」皇帝大笑道:「把仙子賜給你?你這小子也真敢想,朕可以管到天下人,卻管不到寧仙子。」

  「那老爺子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林晚榮不解道。

  皇帝不答他的話,將從林三手中取回來的那金牌緩緩遞給寧雨昔。寧仙子淡淡道:「你考慮好了麼?這可是最後一塊金牌了,我『玉德仙坊』答應你的三件事情,也唯獨剩下這一件了。」

  皇帝輕輕摩挲著手裡的金牌,眼中閃過一絲留戀:「二十年了,這最後一塊金牌我一直留著,今天終於派上了用場。」他轉過頭去,看了林晚榮一眼,點頭道:「林三。你過來。」

  林晚榮急急走了過去,老皇帝拉住他的手道:「朕昔年為登上大寶,與『玉德仙坊』合作,許了她們豐厚的條件。作為回報。她們要答應朕三個條件,以朕手中的三塊金牌為憑。」

  「老爺子,您說地就是這塊?」林晚榮大奇道,難怪這金牌那麼奇怪呢,原來是皇帝和玉德仙坊達成條件的憑證。這玉德仙坊素來自認清高,不理塵事,昔年能夠放下面子幫助老皇帝登基,也不知是收了皇帝多大的好處。

  「正是此物。」皇帝笑著道:「前兩個條件,寧仙子的恩師昔年已經幫朕實現了,唯獨最後一個條件。朕一直沒有用上。」

  林晚榮搖搖頭,歎道:「老爺子,不是我這做晚輩地說您。這麼寶貝的東西。您怎麼能夠亂扔呢?上次在杭州靈隱寺,你就那麼隨手的丟給我,要是我把它賣了換了銀子,你不就虧大了麼?」

  皇帝哈哈一笑:「朕相信自己的眼光,這金牌不是又得回來了麼?」他將那金牌遞於寧雨昔手中。寧仙子素手微揚,接過金牌在手,淡淡點頭道:「這是最後一個條件了。辦完這件事,『玉德仙坊』與皇宮內院便兩不相欠。希望皇上遵守諾言,莫要再舊事重提了。」

  老皇帝眼中泛起淡淡的水光,沉默良久才喟然一歎:「寧仙子,朕求你件事情。」

  寧仙子微微點頭,皇帝默然道:「希望仙子能夠善待我那孩兒,朕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她了。」老皇帝眼中閃過一絲狠辣的光芒,背轉身大聲道:「林三。你鋒芒畢露,易遭人嫉。朕做個好事,將寧仙子賜予你做護衛,你可願意?」

  汗,說了半天,原來是讓她來保護我,這老頭子是故意掉我瞿口啊。

  「老爺子,做護衛也有很多種的。比如說看門的,護院的,還有一種呢,叫做貼身地,就是我坐著她站著,我睡著她陪著,不知道您這金牌可以讓寧仙子護衛我到哪種地步呢?」林晚榮拿目光瞥了寧雨昔一眼,嘿嘿淫笑道。

  「我護衛你生命周全。」寧仙子秀眉微皺,對這淫邪之人說不出的厭惡。

  林晚榮裝作沒看見她臉上的厭惡之色,嘻嘻一笑道:「這樣啊,那就請仙子離我遠點吧。我老婆多,活動多,萬一你要是不小心看到些不該看地,那我可就賠的大了。」

  寧仙子淡淡一笑,不屑的望他一眼,便雙目微閉,不再理會他了。林晚榮賣賤有個最大的特點,就是不怕你說話,就怕你不說話。寧仙子一住口不言,他便什麼辦法都沒有了,討了個老大的沒趣,只得轉向皇帝道:「老爺子,您把仙子賜給了我,那你自己地安危怎麼辦呢?」

  「朕之安危,自有宮中眾人護衛,你勿要擔心。」皇帝面如止水,平靜言道:「林三,朕這樣對你,你知道是為了什麼嗎?」

  「這個,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林晚榮無奈言道。

  皇帝看了寧仙子一眼,寧雨昔微微點頭:「我『玉德仙坊』承諾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請皇上放心。」

  她轉身朝門外走去,卻見林大人做了個鬼臉,一手比劃了個打槍的手勢,眼中似笑非笑,說不清是個什麼神情。

  待到寧仙子推門而出,一直沉默地老皇帝卻眼中光芒暴閃,臉上露出一絲凌厲的殺氣:「林三,這寧雨昔武功天下第一,你怕她麼?」

  「老爺子,您可錯了,我林三怕貓怕狗,可就是不怕女人。」林晚榮嘻嘻一笑,滿不在意的說道。

  「好極,好極。」皇帝眼中殺氣更盛:「待到你用完了她,便派神機營萬炮齊發,將那『玉德仙坊』連根剷除了。」

  「剷除?」林晚榮皺眉道:「老爺子你是擔心——」

  老皇帝淡淡一掃眉:「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朕是大華的皇帝,朕絕不允許有一個『玉德仙坊』獨立於我大華之外,你明白麼?」

  林晚榮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這位寧仙子雖然高雅如仙,只是她一心維護所謂的『玉德仙坊』,竟敢與皇帝平起平坐,不滅你還滅誰?炮轟玉德仙坊就不必了,林大人我炮轟寧仙子,就一切搞定了,他嘿嘿淫笑了幾聲,抹了抹嘴角口水道:「老爺子,你叫這寧仙子保護我,到底是要我做什麼事?是不是很危險?!」

  「不算危險。」皇帝拍了拍他肩膀道:「朕只是想讓你去幫我對付一個人。」

  「對付一個人?」林晚榮心中念頭急轉,能讓皇帝費盡心思,這人絕對不簡單,莫非——他大驚失色道:「誠王?」

  「朕沒有說過。是你自己說的。」皇帝微閉雙眼,慢慢說道。

  林晚榮身上的冷汗刷刷流淌,那誠王是個什麼人物,以老皇帝如此的心機和手腕,與他相鬥二十餘年也沒搞定,現在他派我去,豈不是誠心讓我做炮灰?

  「皇,皇上,」林大人忐忑道:「剛民能不能把寧仙子退給您?我不要了。」

  皇帝虎目如電,掃他一眼:「怎麼,你怕了?!你怕他,難道就不怕朕麼?!來人——」

  高公公正在門外候著,急忙道:「奴才在!」

  「董巧巧、洛凝、蕭玉若、蕭玉霜,」皇帝盯著林三,眼中閃過凌厲的殺氣,一字一頓說道:「高平,著你派快馬,將這幾位小姐都請來,朕要與他們敘話——」

  「慢著!」林晚榮一揮手,臉上神色陰晴變化,難看之極:「皇上,你這是要逼我?」

  「林三,你是個聰明人,這世界上,哪一件事不是逼出來地?」皇帝拍著他的肩膀,臉上浮起一個陰陰的笑容:「你將這件事做好了,朕不會虧待你。你得到的,將是你做夢也想不到的。」

  看著老皇帝臉上陰險的笑容,想起片刻之前,兩人談話還是溫馨和諧,林晚榮搖頭一歎道:「老爺子,我犯的最大的錯誤,就是把皇帝當作了朋友!」

  「你明白了?很好,很好!」皇帝緩緩點頭,大聲喝道:「高平,擺駕回宮。」

  「遵旨!」高公公急跑著安排攆駕去了,皇帝拉開門栓正要出去,忽地回頭笑道:「對了,林愛卿,聽說今晚高麗、突厥還有誠王兄,三處設宴,都要邀你赴會,可有此事?」

  這老頭子,什麼都知道了,還要來問我,林晚榮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沒有,我都拒了,今晚在家裡陪老婆睡覺。」

  「那要先保住老婆才是。這宅子夠大,你老婆也夠多,朕十根指頭都數不過來了。」皇帝微微一笑:「林三,你要記住了,朕不是在為難你,朕是在教你。你好自為之吧。」

  老皇帝推門而出,高公公急忙扶他跨上小轎,鑾駕漸行漸遠,慢慢消失在視線裡。

  「林大人,皇上對你可真好。」徐芷晴站在蕭夫人身邊微笑道。

  「是啊,皇上對我的確很好。」林晚榮皮笑肉不笑,看她一眼,惡狠狠道:「趕明兒個我去求求他,沒準他把徐小姐許配給我也說不定呢。」

  「你——」徐芷晴面色一紅,就要與他理論,林晚榮搖搖手黑著臉道:「徐小姐,今兒個我沒功夫逗你玩。巧巧寶貝,你抱抱大哥吧,大哥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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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22:01: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六章 借大炮
徐芷晴微微一愣,這林三整日嘻嘻哈哈的沒個正經,今兒個怎麼像霜打的茄子似的蔫了?莫不是真的受傷了?

巧巧小臉一紅,偷偷看了蕭夫人和徐芷晴一眼,便輕抒胸懷將林晚榮抱住,可愛的小腦袋頂到大哥下巴,溫柔道︰“大哥,不怕!大不了從頭來過,本來我們就什麼都沒有的。”

林晚榮放頭在她懷里拱了兩下,柔軟細膩的蜂乳讓他心里慢慢平靜下來,陣陣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孔,他拼命的嗅了一口,抬起頭道︰“冬寶貝,我知道。你放心,真要到了那一天,大哥寧願什麼都不要,就只要你們幾個老婆,好不好?”

“沒志氣!”徐芷晴听到他的話,忍不住眉頭輕皺,哼了一聲,聲音不大不小,正落入林三耳中。

林晚榮抬頭看她一眼,惡狠狠道︰“志氣能當飯吃麼?徐小姐,你先分清五谷雜糧,再來和我談志氣吧。”

“我怎麼分不清五谷雜糧?你不要將天下女子想的那般不堪!巧巧妹妹,你大哥除了會在你面前耍威風之外,其他的也就稀松平常。你可不能慣著他了。”方才林三進去見皇帝,蕭夫人早已介紹巧巧與徐芷晴認識,女人天生都是自來熟,說了一會兒話,便姐姐妹妹的叫了起來。

巧巧搖頭道︰“徐姐姐,你說的不對。我大哥是天底下最奇特的男子,誰也比不上他,你要與他多接觸幾回,就會明白了。”

蕭夫人好奇的看了徐芷晴和林三一眼。搖頭一嘆道︰“芷晴,你對這林三,像極了以前的玉若。”徐小姐不解她話里意思,夫人微笑搖頭。不肯說話了。

不管怎麼說,老皇帝對林三還是夠意思地,最起碼賜給他的這宅子足夠大,給足了面子。林晚榮來來回回的巡視一圈,眉頭卻一直就沒有舒展過。巧巧見大哥顏色不善,便乖巧的跟在他身邊,一聲也不敢發出。

林晚榮忽然停住腳步,一嘆道︰“冬寶貝,待會兒我給你找些人來,你指揮他們。把這宅子打掃一下。”

巧巧猶豫了一下道︰“大哥,我們真地要來這里住麼?”

林晚榮奇道︰“怎麼,你不願意麼?”

巧巧輕輕搖頭︰“不是的。要是我們都搬來了這里。那蕭大小姐還有夫人都怎麼辦呢?我們與她們可是一家人!”

林晚榮一樂,還是這丫頭深知我心啊︰“放心吧,你說的,我們都是一家人嘛!到時候把她們也搬過來就可以了,反正圓子這麼大。住幾百個人都沒問題。大不了,我努點力,多賺點錢。”

巧巧嫣然一笑。緊緊抱住他胳膊道︰“大哥,你真好。其實你不用那麼辛苦的,我都盤算好了,咱們這次到京城,我就要把‘食為天’開到京中來。大哥又認識皇帝,到時候開業了,你就把皇上他老人家也請來,那才為我們壯門面呢。”

林晚榮倒吸了口涼氣,這丫頭比我還敢想啊。你以為請皇帝是切白菜抓吉卜的,一拿一個準!他輕佻的在巧巧小臉上摸了一把,點頭笑道︰“請皇帝麼?可以試試。小寶貝,那就這麼說了。大哥現在也是個不大不小的官了,不搞點實業實在對不起皇帝的信任。你找大小姐幫幫忙,一起去看地段,尋好了地方就跟我說。我在軍中認識不少人,到時候大家把甲掛一穿,帶幾隊兵馬,保準他多牛的釘子戶也得乖乖給我讓路。寶貝,大哥是不是很聰明?”

巧巧咯咯嬌笑,又想起了當日在金陵他巧取豪奪的事情,心里充滿了溫馨。蕭夫人在後面听地直搖頭,還好這林三是我蕭家的家人,若是他換了地方和我蕭家對著干,還真沒人能應付的了他。

巧巧性子急,見這麼大地宅子滿是灰塵,便立馬張羅著要收拾起來。徐芷晴對巧巧倒挺夠意思,從自己家里派了二十幾個壯丁,由她親自帶隊,幫助巧巧一起收拾。兩個女子嘰嘰喳喳,蕭夫人也來了興致,四處指點該如何布置,三個女人一台戲,倒將林晚榮晾在了一邊。

巧巧心急,卻還有比她更急的,林晚榮想著老皇帝說的事,心里煩躁,正要出門走走,卻見門口守著一個高鼻子的番邦人種,林晚榮認得他,昨日為阿史勒送汗血寶馬來的就是他。

“阿里巴巴,你在這里做什麼?”林大人笑著喊道,心里思忖著,突厥人地汗血寶馬,老子還沒試過,應該找個時候騎上一騎,他日要是和老皇帝鬧翻了臉,老子跑路用的上。

“大人,我不叫阿里巴巴,我叫哈尼巴!”高鼻子突厥佬糾正道。

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都一樣,都一樣,哈尼巴是你們突厥語,翻譯成我大華語言,你的名字就叫做阿里巴巴了。話說阿里巴巴是天方夜譚中一個很著名地聰明人物,我瞧你濃眉大眼儀表堂堂,那智慧和他應該有的一拼。我說阿里巴巴哈尼巴,你在這里做什麼?”

哈尼巴被林大人一番話打的有點暈,怎麼還沒說上兩句話,我的名字就被林大人篡改成“阿里巴巴哈里巴,了?

“稟告大人,祿東贊國師和阿史勒大人吩咐,今日請你赴宴,小人是專程來接您的!”哈尼巴貌似恭敬的說道。

林晚榮抬頭望了一眼,只見日頭剛過正中,頓時奇道︰“我說阿里巴巴啊,這才中午嘛,你要請我吃飯,也用不著這麼早嘛!”

哈尼巴搖頭道︰“大人,不趕早不行啊。阿史勒大人听說,您同時答應了高麗王子和誠王爺的邀請,今夜到底去哪里都說不定。他焦急萬分,特意叮囑了小人早早來到。小人早晨便出了門,去了您店里,那里的人說您出來看房子了。我就一路尋到這里。”

早晨就出了門?林晚榮憋住笑,沒讓你小子尋到通州去,那算對的起你了,他點點頭道︰“阿里巴巴,你地大華話說的很好,是誰教你的?”

哈尼巴抬抬頭,驕傲道︰“我所在的部族,與大華時有通商,想學大華語不難。但是你們大華語過于粗糙,比不上我突厥文字。”

你丫地說笑吧。就你那幾個蝌蚪文,粗糙的跟沒進化好的受精卵似的,也能跟我堂堂正正的方塊字比?林晚榮嘿嘿一笑道︰“灰化肥發黑。黑化肥發揮!阿里巴巴,你跟我說一遍。”

哈尼巴張口結舌,林大人哈哈大笑,起步就往前走去。哈尼巴急忙跟上去道︰“大人,大人。阿史勒大人還在等您呢!”

這些突厥人如此急切的請我去,到底是要干什麼呢?難道真的要送我兩個胡姬?突厥人卷頭發高鼻子藍眼楮厚嘴唇,小妞應該比較適合跳鋼管舞。林大人頓時來了興趣,笑道︰“既然你家大人如此孝順,那我就去看看他吧。阿里巴巴,孝順的意思你不懂吧?!”

哈尼巴搖搖頭,林晚榮擺擺手道︰“那就快快備轎吧!我還等著你們孝敬我呢!”

哈尼巴急忙搖頭︰“大人,我沒有轎子,我們突厥人馬背上出生,出行全靠馬匹。小的給你準備了快馬,你看——”

他手指塞進嘴里打了一聲口哨。叭嗒叭嗒一陣蹄聲清晰可聞,遠遠的兩匹突厥大馬迅速奔來。這兩匹大馬雖然比不上汗血寶馬那麼神駿威武,但體格高大骨架粗壯,一看就知道是善于奔跑地。

“大人請上馬!”哈尼巴將馬韁遞到他手里,恭敬說道。

“阿里巴巴,你們不是有汗血寶馬麼,快些弈兩匹來我騎騎啊!”林大人念著汗血寶馬的事,見哈尼巴拿了兩匹普通馬來糊弄自己,心里老大的不情願,便直接開口道。

“這個——”哈尼巴尷尬道︰“實話不瞞大人。我突厥雖產汗血寶馬,但汗血寶馬極其珍貴,非常人所能得。此次阿史勒大人帶來了十匹汗血寶馬,其中兩匹送給了大人您,其他地送給了——哦,我們大人手上也沒有汗血馬了!”

你丫的,才送了我兩匹就沒了,老子那麼多老婆,以後要是跑起路來,那還不得人手一匹啊。他鼻子里哼出一聲道︰“阿里巴巴,你們不夠孝順啊,你們突厥人善于馬術,長年和我大華打仗,難道騎的不是汗血寶馬?”

哈尼巴哈哈大笑道︰“听這話就知道大人您是沒有去過北地的。我突厥人善于馬術不假,但汗血寶馬乃是天神賜給的禮物,珍貴無比,怎麼可能用作戰馬?我們地戰馬,都是挑選最劣質的汗血馬與普通馬雜交所生,就像您看到的這兩匹,雖然經過多年繁衍,與汗血馬地血統越來越遠,但也絕非你們大華的矮矬馬可比。”

媽的,原來騎的都是雜種馬,林大人嘿嘿一笑,翻身上馬,在那匹胡馬背上狠狠拍了一下,兩匹大馬便甩開蹄子,向城外飛奔而去。

突厥人果然都是天生的騎手,林大人是在馬背上打過仗的,論起馬術,絕不算差,可是這哈尼巴縱馬飛奔,騎術比他還要精湛。

“阿里巴巴,你們這突厥馬果然不錯。”林晚榮與哈尼巴並肩而行,稱贊道。

“那是當然,我們突厥能夠強大,就是靠的這飛奔的駿馬。”哈尼巴得意洋洋說道。

“那你們突厥馬怕什麼呢?”林晚榮漫不經心的道。

“怕火,怕煙,我們突厥馬善于奔跑,但是不擅耐力。”哈尼巴道。

這小子果然夠孝順,林晚榮拍拍他肩膀,哈哈一笑,兩人兩馬便直往城外行去。突厥此次派來地使團有百人之多,除少部分居住在城內的驛館之外,其他人等都在城外扎營。對于突厥人來說,營居顯然更適合他們的生活。

二人往北騎行一陣。遠遠望見一座巍峨地青山挺拔俊秀,山上青松挺立,山泉流淌,風景甚為秀美。山下是一大塊草地。方才探出頭的小草為大地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色。數十個白色的帳篷搭建在山腳下,遠遠望去,就像一片片潔白地雲彩,在滿地的綠色中,顯得甚是扎眼。

此地山清水秀,風景宜人,這些突厥人還真會挑地方,林晚榮哼了一聲。

遠遠的,從白色帳篷的包圍中,竄出兩匹駿馬。直往他們奔來。哈尼巴“吁——”的長呼一聲,拉住馬韁繩,胯下駿馬前蹄一揚。半身躍起,昂頭長長嘶鳴。

“大人,祿東贊國師和阿史勒大人迎接您來了。”哈尼巴急急說道。林晚榮抬眼望去,見奔來的兩匹馬上,分別坐著兩個人。正是阿史勒和祿東贊。

二人趕到跟前,祿東贊單手搭于胸口,彎腰行禮道︰“林大人光臨。祿東贊不勝榮幸!”

林晚榮一抱拳,嘻嘻笑道︰“祿兄你好啊,阿兄,你也好啊!”

二人見他稱呼不倫不類,忍不住互相望了一眼,臉上泛起一個笑容,四人四馬便直接往營帳里行去。營中搭著幾個高高的木架,上面綁著幾只新鮮的野祟,篝火熊熊。將野祟烤的金黃流光,油滴緩緩落下,澆到火苗上,火花蹦起,一陣 里啪啦亂響。旁邊用三根木棍搭起架子,下面掛著幾口大大的鐵鍋,鍋里熱氣騰騰,陣陣野菜地香味隨風傳來。

突厥人的生活很健康啊,吃的是綠色食品,玩地是極限運動,難怪體格這麼強壯呢。

阿史勒見林大人一路眼光都盯在吃的上面,便嘿嘿看他一眼,意味深長道︰“林大人,我們突厥人從小就是騎馬射箭長大的。叫我們突厥人作詩繡花,我們不行的肯定,但是叫比起馬術和刀術,這世界上沒人能比得上我們。”

阿史勒的大華語有些生硬,但那話里暗含地意思,林大人卻听得清楚。他嘿嘿一笑道︰“阿兄此言差矣。我大華地域寬廣,民族眾多,可謂包羅萬象,景象萬千,會作詩的有之,會繡花的有之,會騎馬砍人地,那就更多了。貴我兩國交戰多年,我大華一直隱忍不發,可阿兄要以為大華怕了突厥,那就是大錯特錯了。古人有詩雲︰大漠沙如雪,燕山月似鉤。只要我想打,胡人算個球?!”

祿東贊身為突厥國師,對大華文化也有所了解,聞言一皺眉道︰“有這詩麼?我怎麼沒听過。”

“沒听過不代表沒有,這就是我大華文化的博大精深之處了,祿兄,你還要好好學習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祿東贊也非是凡人,點頭道︰“林大人所言極是,在我族中,要說最有學問,對大華了解最深的,絕非我祿東贊,而是另有其人。”

祿東贊這人就已經不簡單了,突厥竟然還有比他更牛的?!林晚榮心里打了個突。這個陌生的世界和他前世完全不同了,突厥人歷經千年不僅頑強的生存了下來,而且越來越強大,幾可與大華比肩。到底是大華滅了胡人,還是胡人打敗大華,一切都是未知之數。要不要幫助李聖發明點有用的東西呢?例如飛機大炮什麼的?哈哈,老子越來越愛國了!

他心里意淫了一會兒,三人便已踏入帳篷中,這大概是阿史勒的主帳了,帳中鋪著紅色地毯,放著珍珠祟奶,充滿了異族風味。

阿史勒指著那地毯得意道︰“林大人請看,這張毯子叫做淚毯,是昔年我征討鐵勒部落時所繳獲地戰利品,听說是鐵勒歷代達達親手所秀,一代代累積下來,才有這麼大規模,因為有鐵勒達達的淚珠滴落在上面,所以叫做淚毯。”

祿東贊解釋道︰“達達,就是鐵勒大汗的妹妹或者女兒,也就等同于大華的公主。”

林晚榮將嘿嘿一笑,從懷里掏出火槍︰“兩位請看,這玩意兒叫做手槍,俗稱手持大炮。嘿嘿,大炮的威力。阿史勒阿兄,你是親眼見過的了。昔年我爺爺的爺爺地太爺爺,帶著它南征北戰,取高麗東瀛。滅波斯大食,橫掃蒙古革原,從亞洲打到歐洲,垂釣亞馬遜,飲馬多瑙河,號令天下,誰敢不從?他們每殺一個人,就取一根頭發,後來把所有的頭發聚集起來做了一塊地毯埋在地下。哦,這就是你們今天生活的那塊草原了。”

這人太不要臉了。你們大華的歷史哪有這一出?虧你還吹地神乎其神,祿東贊和阿史勒同時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待見到他手里的火槍,二人忍不住停了停。互相望了一眼,微微點頭。

“不要光顧著說話,林大人,快請入座。”祿東贊笑著岔開話題,拉著林晚榮盤腿而坐。

林大人坐在地毯上。雙腿發麻,心里老大的別扭,難怪突厥人那麼喜歡騎馬呢。原來是沒有辦法啊,這樣盤腿坐幾天,不弄個坐骨神經痛那才見鬼了。

說話間,早已有侍從將烤好的整只肥祟,連同架子一起搬了進來。肥祟烤的金光燦燦,油滴落下,香美誘人。阿史勒端起酒杯道︰“林大人今日能夠來赴我宴會,阿史勒很是感激。來,我們痛飲這一杯。歡迎林大人到來。”

阿史勒和祿東贊舉杯一飲而盡,大手抹了抹嘴角,意猶未盡。林大人剛端到嘴邊,便覺一陣腥味撲鼻而來,他娘的,這是什麼玩意兒?馬尿?

阿史勒哈哈笑道︰“林大人沒有喝過這好酒吧,這是我們突厥特產的馬奶子酒,是從懷孕的母馬奶子上擠下來的,過癮地很,比擠女人奶子還要過癮!”

粗魯!那叫奶子麼?那叫咪咪好吧?!林大人心里鄙視阿史勒,閉著眼楮喝了一口馬奶子,腥臊干苦,說不出的難喝,也不知道那倆大鼻子是怎麼喝進去的。總算烤全祟是胡人地特長,辛辣嗆鼻卻又嬌嫩可口,還是純正的綠色天然食品,林大人猛塞了幾口,才將馬奶子徹底的忘卻了。

見林大人狼吞虎咽,兩人微微一笑,阿史勒一拍手,門外嘩啦啦一陣輕響,走進來幾個胡人女子,全身上下蒙在一塊薄薄的淡黃色的絲帛里,卻在肚臍間與額頭間,將絲帛剪開,露出潔白地肚皮和一雙嫵媚的眼楮。

這幾個胡女比大華女子個頭更高,身材也更加突出,胸部豐挺,如連綿的山峰,臀部渾圓結實,似是堅韌地磨盤,前凸後翹,勾人異常。

娘的,騎馬的女人就是好啊,屁股大又圓,咪咪翹又挺,夠火辣,要不要在帳篷里加根鋼管,讓阿史勒和祿東贊開開眼界呢?

望著幾名充滿異域風情的女子,林晚榮心里騷癢,阿史勒目光在那幾名胡女身上巡禮一陣,狠狠吞了口口水,輕輕拍了拍手。一陣弦樂響起,幾個身材豐滿的胡人女子隨著音樂律動緩緩扭動起來。

輕薄的絲紗包不住渾圓的雙峰、翹起的隆臀,隨著音樂節奏,身材美妙的胡女們盡情擺動腰肢,美麗地大眼楮中流露出絲絲曖昧,豐胸翹臀一起聳動。忽然嘩啦一聲,那絲帛盡數拋下,數個女子身著短裙,露出修長潔白的玉腿,隆臀輕扭,雙腿微分,露出裙里若隱若現的風光,說不出的魅惑。

有勁啊,夾起來一定很有勁。林晚榮正看的津津有味,卻听阿史勒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起道︰“大人,您若喜歡的話,這幾個女子,就送給您了。”

“這個,不好吧?!她們會跳鋼管舞嗎?來一段,快來一段。”林大人抹了口口水道。

阿史勒和祿東贊相視一笑,祿東贊道︰“大人,我們想找你借點東西?”

“借什麼東西?”林晚榮頭也不回的道。

“借大炮!!!”阿史勒微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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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七章 大麻煩

  “借大炮?好啊!”林大人興高采烈道︰“我隨身就帶著兩支,一支大的,一支小的,你們想要哪一支啊?!”

  “隨身攜帶?!”祿東贊和阿史勒面面相覷,大炮也能隨身攜帶的?那大華的科技水平發達到了何等地步啊!

  “大人,可否將您隨身攜帶的大炮借來一觀?!”祿東贊上上下下打量林晚榮,小心翼翼的說道。

  “一支小大炮麼,就是這個,二位也看到了。”林大人揚揚手中火槍道︰“這個叫做手持大炮,是大華和西洋合作開發的最新產品,估計要不了幾年就要裝配給我們的騎兵和步兵了。”

  祿東贊和阿史勒二人與林大人打交道也有幾次了,聽他口裡的話,就像天上漂浮的雲彩,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但這火槍結構精巧,做工考究,一望便知非是凡品。莫非真的如林大人所講,大華已經開發研制了最新的手持火器?

  “林大人,那另一支大炮呢,也在您身上麼?!”阿史勒急忙問道。

  林大人嘿嘿一笑︰“另外一只叫做大大炮,當然也在我身上。此大炮乃是天生神器,造型雄偉,威力無邊,曾一夜連轟十二名處女而火力依舊。怎麼樣,厲害吧?”林大人色眯眯的往那些穿著暴露、搔首弄姿的胡人女子身上掃了一眼,點頭道︰“不過你們突厥女人體格大,又是從小騎馬騎大的,本大人這尊大炮要對付十二個估計會有些困難。放倒十個是沒問題地。”

  這二人越聽越迷糊,林大人的大炮一會兒要打處女,一會兒又要打胡女,到底是個什麼厲害玩意兒?

  望見這兩人疑惑的眼神。林晚榮哈哈大笑,對二人遞了個齷齪的眼色︰“阿兄,祿兄,說起這炮啊,其實你們身上也有,只不過是小號地而已。本人身上乃是加大口徑的,令天下女子聞風喪膽,所向披糜。”

  兩個突厥人這才明白林大人說的大炮是什麼,簡直就是一個斯文敗類,連禽獸都不如。這樣的人都能做大華的吏部副侍郎,由此可見大華衰落到了什麼程度。

  二人心裡又是歡喜,又是憂愁。阿史勒哈哈笑道︰“大人果然奇思妙想,我等佩服佩服。只不過我想跟大人借的,是那日在演武場上展示的那種火炮,威力巨大,結構輕巧的那種。”

  林大人撇下臉頰不說話。阿史勒立即接道︰“大人年輕氣盛,火力凶猛,我這幾名突厥美女。正好為大人解解火氣。你們幾個——”他朝場中幾個舞動的胡人女子一指,劈哩啪啦一陣番文,聽得林大人腦袋冒煙,我靠,這是什麼鳥語,英文不像英文,法語不是法語。

  祿東贊知道他聽不懂,便自動翻譯道︰“阿史勒說,讓她們好好伺候林大人。伺候的林大人舒服了。他回國便稟報毗珈可汗,晉升她們地父母兄長。”

  話音一落,效果立現,幾個胡人女子便如脫不去的牛皮糖般粘了上來,湊在林大人身邊扭動腰肢,拿豐滿的胸膛滾圓地翹臀摩擦著他的身體,阿史勒和祿東贊也看的暗自吞口水,一時之間,大帳中火辣之極,溫度霎時升高了好幾度。

  突厥女人,身材果然好啊,如果做個胸推,嘖嘖,老子爽歪了。林大人雙手在胡女身上大力摸索著,順著那柔滑的緞子直向下伸進袍子裡,握住那雪白的大腿,用力一捏,胡人女子便哼了一聲,就像睡眠不足地波斯貓般攝人心魂。

  見林大人如此豪放,收放自如,阿史勒和祿東贊二人自嘆不如。阿史勒吞了口口水道︰“大人,我們剛才跟您提過的借大炮的事情,您看——”

  林大人眼睛一眯,在一個胡女胸口摸了一下,笑道︰“阿兄,你這事怕是找錯人了。我只是一個還未上任地吏部副侍郎,芝麻綠豆大的小官,還是被架空了的。借大炮這種事情,你應該去軍營啊。你們是不是不認識人?這樣吧,我給你介紹一個人,大華上將軍李泰,這個你們認識吧?!他掌管著邊塞大軍,你們要的紅衣大炮他手裡多的是,直接找他就行了。送點汗血寶馬,送點美女,路子就能通了。”

  阿史勒訕訕一笑︰“林大人說笑話了,李泰老將軍與我突厥交戰多年,我們怎能不認識。要是能走通他那條路子,我們也不用來找你了。”

  林晚榮心裡哼了一聲,這些突厥人倒不是蠢貨,知道大華對他們威脅最大的就是紅衣大炮了。以前的紅衣大炮體積龐大,身體笨重,移動極為不便,對突厥人的威力有限。但現在可不同了,徐渭得了林晚榮的指點,派人去法蘭西鐵甲船上學習了火炮技術,又經過徐芷晴這種妙手地改良,不僅射的更遠,打的更準,火炮威力大大提升,就連體積也縮小了許多,只要兩匹戰馬就可以輕鬆拖走。突厥人也是識貨的,知道火炮對他們的威脅最大,才想方設法要弄一門研究一下。只是新改進的大炮本身數量還不是很多,又由李泰親手掌控,嚴禁外泄,所以他們一直沒有辦法得手。

  “阿兄,你們要大炮做什麼呢?你們突厥不是靠騎馬打天下嗎?那火炮笨重的兩匹馬都拉不動,你們拿回去也沒有用處啊!”林晚榮打了個哈哈道。

  祿東贊眼光一閃,點點頭道︰“林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突厥是馬背民族,這火炮對我們來說的確用處不大。但我們這幾日在京城閑逛,閑來無事,正巧阿史勒對我講起了林大人邀他觀看演炮之事。我們弟兄都有些興趣,因此想弄一門火炮來打著玩玩。再說,這山上兔子、野狼也多,我們打幾隻玩玩正好。正如林大人所說。火炮笨重無比,兩匹馬都拉不動,你也不用擔心我們會把它拉走。等我們玩上幾日,就把它還給你,為了表示我們的誠意,阿史勒特地準備了突厥美女四名,奉獻給大人。

  林晚榮是什麼人物,那是玩陰謀耍手段的老祖宗,見阿史勒眼神閃爍,便知道他必定另有圖謀。林大人哈哈一笑道︰“原來二位是要借大炮打獵啊,果然奇思妙想。只是我剛才已經說了,我人微言輕。也沒有什麼辦法啊!”

  祿東贊搖頭道︰“大人太謙虛了。你在山東帶兵剿滅白蓮教地時候,火炮可是立了大功,在軍中威望極甚,只要你發話,那就沒有什麼辦不來的。”

  媽的。胡人果然處心積慮,連這些事情都打探清楚了。見阿史勒和祿東贊眼神急切,得到火炮的心情可想而知。林晚榮為難地嘆口氣道︰“二位兄台,你們有所不知,我在軍中雖然有不少的鐵哥們,關係好的沒話說。但是現在神機營的大炮都被李泰所掌管,這老頭你們也知道的,心細謹慎,每日都要親自點一點大炮的數量才肯入睡,就算我想幫也幫不上啊。”

  阿史勒和祿東贊面面相覷,沒想到這個林大人外表看著貪財好色。到了緊要關頭卻突然變得有原則起來,看來還是下的功夫不夠啊。二人互相望了一眼,阿史勒一咬牙,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布包道︰“林大人,我請你看一樣東西。”

  那小袋子不大,重量也甚輕,看不出來裡面裝的是什麼。阿史勒卻像愛護寶貝似的,小心翼翼的拿出來,在林晚榮面前現了現。

  一陣淡淡地刺鼻味道傳來,苦澀中帶著一種奇特的清香,令人振奮。林晚榮閉上眼睛,用力嗅了嗅,那味道像是熟悉,又像是陌生。

  “大人,這可是一樣好東西。”阿史勒舔了舔嘴唇,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的光芒,似乎他手裡輯著地就是一把黃燦燦的金子。就連沉穩的祿東贊也雙眼放光,緊緊盯在那小袋子上一動不動。

  阿史勒取來一個沒有水的小壺,將小袋子裡面的東西緩緩倒入,林晚榮看地清楚,那是一把枯黃的葉子,被切成了一根根的細條,淡淡地嗆鼻的味道越發的濃烈了起來。

  不待林晚榮看仔細,阿史勒便將壺蓋蓋上,對著林晚榮神秘一笑,取過旁邊火把上的一抹火星,燒著一截乾草,極快的扔入了壺中,過不了一會兒,一股淡淡的輕煙自狹長的壺口裡緩緩噴出,一股熟悉的味道撲面而來。

  這,這是什麼玩意兒?林大人深深嗅了一口,臉色漸漸的鄭重起來。

  阿史勒和祿東贊見那輕煙升起,立即面露喜色,急急將鼻孔湊到壺嘴上,深深地聞了一口,然後一起抬頭,長出一口氣,那神態無比的逍遙自在,仿佛做了天上的神仙。

  “林大人,你快來吸一口。”阿史勒急忙將小壺遞給林晚榮,殷勤說道。

  林晚榮接過小壺,面沉入水,將那小壺捏的緊緊,連手中傳來火熱的疼痛都感覺不出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連大華都沒有的玩意兒,怎麼會出現在突厥人手中?

  他對著壺嘴深深吸了一下,一陣火辣熱烈的感覺嗆得他鼻子發酸,忍不住咳嗽了兩下。阿史勒和祿東贊哈哈大笑,看了他一眼,自豪的道︰“林大人,你覺得如何?”

  林晚榮捏住小壺,沉默了一會兒,鄭重道︰“阿兄,祿兄,這玩意兒是從哪兒來的?!”

  二人見他不問這東西的名字,卻先問來歷,頓時都有些吃驚,莫非這位神奇的吏部副侍郎大人見過這東西不成?那可就太神奇了!

  二人互相望了一眼,祿東贊道︰“林大人,難道你以前見過這辣鼻草?”

  “什麼草?!!”林大人眼睛睜得大大,大聲問道。

  “辣鼻草啊!”祿東贊見了林大人的表情,便笑著道︰“哦,辣鼻草這名字。大人肯定沒有聽過,這是我們突厥語,你們大華肯定沒有這種辣鼻草。這辣鼻草生於我們突厥以南、靠近大華的沙漠邊緣,是天然生長形成。但數量極少,一年也長不了幾斤。我們族內的戰士和戰馬受了傷生了病,有時候病得很厲害,連路都走不穩,我們就把辣鼻草地煙吹入鼻腔,這樣一來病就會好了。久而久之,大家就都上癮了,越來越喜歡這辣鼻草的味道。只是這種辣鼻草生長不易,我整個突厥,一年才能尋到兩到三斤。說它是萬金不換也一點不假。我這些還是五年前剿滅鐵勒時,大汗賞給我的戰利品,一直珍藏至今。林大人。你再試試看,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上辣鼻草的。”

  “辣鼻草,辣鼻草。”林晚榮喃喃念了兩聲,忽然大笑道︰“好,好。好一個辣鼻草。你們突厥果然物產豐富。不過兩位記住了,以後就只能叫它辣鼻草,可不能叫它菸草。更不准叫煙草,不然,我就和你們沒完。”

  “大人,煙草是什麼意思?”祿東贊疑惑道。

“煙草就是會冒煙地草,比不上你們辣鼻草好聽。”林晚榮嘻嘻一笑道︰“阿兄,我說你也太小氣了吧,就這麼點辣鼻草,三兩口就吸完了,再來點。我帶回去給我大老婆小老婆老丈人丈母娘都嚐嚐。”

  見林大人興致比摸女人大腿還要高懲,二人頓時深覺有戲。阿史勒一咬牙,從那小袋子裡又抓出一把辣鼻草正要裝好,卻見林大人一伸手,將那小袋搶過,笑著道︰“何必這麼客氣呢,一起給我就行了,分袋這種小事情,我回去找幾個人辦就行了。”

  見過不要臉,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大華出奇蹟了,竟然找了這麼個人來當官。見林大人毫不客氣的將辣鼻草裝入衣袋裡,阿史勒心裡在滴血,臉上肌肉抽搐了幾下,卻不得不強裝出笑臉道︰“這辣鼻草雖然珍貴無比,不過既然大人喜歡,阿史勒自該雙手奉送。只是那借大炮的事情——”

  林大人收了大禮,胸脯拍的噹噹響,大聲笑著道︰“沒問題,別說是大炮了,就算是飛機我也能給你搞來。祿兄啊,小弟還有一件事要請教一下。”

  見林大人爽快答應了,二人頓時大喜,祿東贊急忙道︰“林大人有話請講,祿東贊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林大人嘻嘻一笑︰“祿兄,你學識寬廣,一定會寫字吧。”

  “那是自然。”祿東贊笑道︰“突厥文字我就不說了,就連大華語,我也會寫上不少。”

  “哇,沒想到祿兄這麼能幹,竟連我大華字都會寫!”林大人拍掌笑道︰“那祿兄你能不能給我畫一下貴我兩國的國境線?唉,最近書讀的太多,竟連國境線在哪裡都忘記了。慚愧啊慚愧!”

  見鬼了,這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阿史勒被林大人搶了辣鼻草,就像割了他身上半斤肉,對林大人怎麼看都不順眼。

  “這個簡單!”祿東贊笑著說道,取過帳中一只燒過的木炭就在大帳中的地毯上畫了起來。

  “大人請看,這里是烏蘭烏德,這里是伊爾庫次克,在他們中間是貝加爾湖,這裡原來是屬於鐵勒和契丹,後來此兩部被我族所滅,這一帶就是我們的了。往南邊就是色愣格河、車車爾勒格,是我們滅了回紇取來。沿著金山(阿爾泰山)山脈東西貫穿,北到烏斯季庫特,都是我突厥屬地。如果說貴我兩國還有界線地話,那界線目前暫時停留在這裡,我們把它叫做巴里坤,你們叫做伊吾。”祿照贊果然不愧是突厥國師,畫起地圖伸手就來,短短幾分鐘時間,就把突厥和大華的勢力範圍在地圖上標注了下來。

  林大人聽得一個頭兩個大,搖搖頭道︰“什麼色狼,什麼車格,還有什麼褲子,這些名字起的真好。祿兄,你們突厥人真有文化。”

  祿東贊點頭笑道︰“那是自然。我們突厥地跨沙漠和草原兩個極端地帶,各游牧民族林立,單是鐵勒和契丹,原先都比我們強大。若是我突厥沒有些真本事,又怎能佔領這麼大一片地方,讓眾民族臣服?”

  臣服?臣服個屁,你唬誰呢,民族問題是最難搞地,到時候他們反起來,有你好受的。林大人點頭贊道︰“有本事,果然有本事。祿兄,這裡就是你說的金子山了?”

  “不是金子山,是金山。”祿東贊糾正道。

  “祿兄好見識,小弟要沒記錯的話,這金山好像是屬於我大華的吧。”林大人嘻嘻一笑道。叫你這個鷹鉤鼻子敢唬我,《北京地金山上老子從小唱到大,什麼時候輪到你們突厥佔了金山?

  祿東贊見他對大華和突厥的地理位置一塌糊塗,本來還以為他是個路盲,對他嗤之以鼻,待聽到他說金山屬於大華,心裡也不禁一凜,突厥與大華交戰多年,大致就以金山山脈為界,直到近年突厥消滅了北方其他勢力,才大舉突破金山,侵入伊吾、額濟納一線。這小子一口就說出金山是屬於大華,看來也不是沒有一點常識的人。

  “這個,兩國爭端,互有來往也是常事。”祿東贊道。

  “互有來往?!”林大人嘿嘿一笑︰“哦,對了,祿兄,你們那個什麼辣鼻草,長在哪個位置啊?”

  “在科布多與阿爾泰之間,就是這個位置!”祿東贊指了一下地圖,好奇道︰“林大人,你問這個做什麼?”

  “哦,沒什麼。沒準哪一天,我也到科布多和你們互有來往一下呢。”林大人嘻嘻一笑,沒正經地說道。

  “歡迎,歡迎,歡迎林大人到我科布多做客。”阿史勒咬牙笑道︰“林大人,您看那大炮的事——”

  “這個嘛,就包在我身上了,我搞好後通知一下你們。李聖他們研發,也需要一段時間的——”林大人自言自語道。

  “大人,什麼研發?”阿史勒不解道。

  “哦,我是說,搞到最新的大炮送給你們,讓你們打獵也打的爽嘛,只要你們到時候不對著我們皇宮轟就行了。”林大人皮笑肉不笑,說出的話卻叫兩位突厥使者心驚。

  阿史勒和祿東贊都有種奇怪的感覺,這位林大人進了突厥營帳就像到家一樣輕鬆隨便,該吃的吃,該摸的摸,該拿地拿,沒有一點客氣的。好處都讓他佔完了,可對於他答應的事情,二人沒有一個能吃的準。到底是誰玩誰呢?二人一起迷糊了起來。

  夕陽西下,林大人打著飽嗝,在一名嫵媚的胡女胸前摸了一把,便握著阿史勒視若性命的“辣鼻草”縱馬而去。

  “無恥!不要臉!骯髒的兔子屎!”望著林大人瀟灑的背影,阿史勒再也忍不住怒火,嘩啦一聲抽出馬刀,大聲吼道︰“祿東贊,我真想一刀砍了他!”

  祿東贊正色道︰“阿史勒,不要衝動。你送給他的女人,他是不是沒要?”

  阿史勒哼了一聲︰“沒要倒是沒要,可又親又摸的,便宜都讓他佔盡了,這可都是我帳中的侍妾啊!”

  “此人不簡單!!阿史勒,希望你我不要看走眼了!”祿東贊輕聲道

  “不簡單個屁,他日若是到了戰場,我一定先斬了這小子。”阿史勒悶哼一聲,又道︰“祿東贊,另外一邊我們要不要繼續接觸?”

  “要!而且要抓緊!一定要快!”望著林晚榮遠去的背影,祿東贊輕輕一嘆︰“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林三,將是我們的一個大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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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23:18:47 |只看該作者
第三百四十八章 退貨
從突厥人的營地出來,縱馬狂奔一陣,將胡人帳篷遠遠的甩在了身後,林晚榮才放慢了速度,高大的突厥馬緩緩邁蹄依依而行。

看準四周無人,林晚榮將懷里藏著的自阿史勒手上搶來的“辣鼻草”取出,仔細觀察起來。這些生在突厥的“辣鼻草”,葉子粗糙,遠不如他前世看到的煙葉那麼細嫩,切割的也很是隨意,突厥人很少用紙,更不要說卷煙了,對“辣鼻草”還只會用鼻子吸。若這玩意兒放在大華,怕是早就風糜起來了。

將葉子放在鼻邊狠狠的聞了一口,雖然煙葉粗糙還帶著嗆鼻的味道,林晚榮忍不住舒爽的嘆了口氣。這玩意兒可是個好東西,要是能在大華大量種植,然後販賣到高麗東瀛甚至歐洲,那大華可就大賺了。也不知道現在大華的百姓有沒有開始種植煙葉的,若是沒有,那就只能打到突厥去了,祿東贊說這煙葉生長在阿爾泰山以北,等什麼時候和老徐研究一下地圖,派幾個人去把它佔領了算了。

他心里胡亂意淫了一會兒,便已繞道來到了昔日與甦慕白對抗的校場,只見場上鑼鼓轟鳴,殺聲震天,千萬匹戰馬奔騰而來,似是在演練騎兵會戰。胡不歸等人早已歸了建制,至大軍出發前,李泰數十萬大軍中的精銳每天都會在這里操習演練,針對胡人擅長馬戰的特點,李泰將重點放在了騎兵對抗上,胡不歸、杜修元、許震等人因此深得重用。

“林將軍,你怎麼來了?!”見林晚榮騎著大馬,慢悠悠的向營區行來。早已得了稟報的李聖和胡不歸急忙趕了出來。

林晚榮翻身下馬,拍了拍突厥大馬的馬背,笑著道︰“胡大哥,你認得這是什麼馬嗎?”

胡不歸不屑地嗤之以鼻︰“突厥大馬。體形高大,勁道猛烈,擅長奔襲突刺,弱點在于耐力,我在北方前線的時候,見過突厥馬無數次了,也不是什麼寶貝。林大人,你這是從哪里弄來的?”

林晚榮神秘一笑︰“這些雜種的突厥馬,當然算不上寶貝了。可若是純種地汗血寶馬呢,胡大哥。李大哥,你們見多識廣,可曾見過汗血寶馬?”

“汗血寶馬?”胡不歸大吃一驚︰“汗血寶馬乃是突厥特產。傳說是天馬的後裔,體態高駿,日行千里,在突厥數量也是極少,我昔年與胡人交手時。在草原上曾見過一匹。林大人,你怎麼說起汗血寶馬了?莫非你見過!”

林晚榮嘿嘿笑道︰“汗血寶馬麼,也就稀松平常的很。吃的是草,拉的是屎,我家里昨天剛進口了兩匹,什麼時候讓幾位大哥去遛遛。”

“兩匹?”胡不歸眼楮睜得大大,滿臉不可置信的神色︰“林將軍,你不是開玩笑吧。這汗血寶馬一匹就可價值千金,你什麼時候弄來了兩匹?是從哪里進口的!”

“是別人行賄送給我的。”林大人神秘兮兮道。

胡不歸和李聖听得一陣驚愕,林將軍果然非同凡人,連受賄的事情都說的這麼直接。

“咳。咳,”胡不歸打了個哈哈︰“原來是朋友送地啊,林將軍,我胡不歸這一輩子還沒摸過汗血寶馬呢,什麼時候能去你府上看看?”

“沒問題。”林晚榮騷騷一笑︰“胡大哥還真是行家。那汗血寶馬渾身鬃毛金黃柔軟,比摸女人的大腿還要舒服。等把這件事辦完了,你叫上兄弟們到我家里,咱們開個寶馬會,讓這些汗血寶馬脫光了衣服,咱們摸一摸,流點汗血,哈哈哈哈!”

真是個淫人,不過我喜歡!胡不歸和李聖跟著林大人哈哈大笑了起來。幾人說了幾句話,胡不歸道︰“林將軍,你今日來找我們,可是有什麼事情要交代我們去辦?”

胡不歸幾人與林晚榮相處時日久了,對他的脾性摸得清清楚楚,這林將軍平時閑著沒事,是絕不會到軍營里逛地,若是溜達過來了,那就準是有什麼壞水了。

林晚榮朝李聖抱拳,嘻嘻一笑道︰“這個,就要麻煩李大哥了。李大哥,我們神機營的大炮現在改進的怎麼樣了?”

李聖四周瞅了一眼,小聲道︰“我們前幾日剛剛實驗過,經過改良後的火炮,射擊距離可以到一里地,威力卻不見減少多少。同時,徐小姐還想了辦法,為火炮增加底座,轉動更加靈活,重量也減輕了不少。”

徐芷晴那丫頭怎麼對什麼都感興趣啊,搞天文數學不算,連弓弩大炮也要玩。林晚榮點點頭道︰“李大哥,你幫我一個忙。找一門最笨重最老的火炮,仔細調校一下,再重新粉刷一遍,弄成跟咱們新大炮樣子差不多,上面寫幾個字,弄兩個車 轆架上送給我,我有用處!”

李聖奇怪道︰“林將軍,你要這個做什麼?又老又笨重地火炮,我們早就淘汰了,你要想玩炮,我給你弄門最新的,兩匹馬就可以拉動,還能四周轉動調整角度的。”

林晚榮哈哈大笑︰“李大哥,我要地就是老炮。記住了,這炮外觀得嶄新明亮,樣子要就跟新的一樣,但是里面全是廢鐵,怎麼都不能打響!然後再在上面涂幾個洋文,讓他們看不懂的。總之,越洋氣、越新潮、越能唬人,那就越好。”

李聖听得滿頭霧水,但林大人狡猾奸詐,從沒吃過虧,按照他說的去做,肯定沒問題。李聖不好意思道︰“將軍,按您的想法做,肯定沒問題。但是那炮身上涂洋文,在下才疏學淺,請問,什麼是洋文?涂什麼樣的洋文?”

林晚榮從懷里取出紙筆。刷刷寫下幾筆,遞給李聖道︰“就寫這幾個字吧,記住,顏色一定要鮮艷。要顯眼!”

李聖看著那幾個彎彎曲曲的字母直發愣,胡不歸也是大眼瞪小眼︰“將軍,這就是洋文麼?您真厲害!這玩意兒怎麼個念法,又是什麼意思?”

林晚榮接過紙片,指著上面幾個字母道︰“大家跟我念,F-U-C-K,法克,法克,一定要法克。”

“法克,法克。一定要法克。”李聖和胡不歸謙虛好學的跟著林將軍大聲念了起來,林晚榮哈哈大笑道︰“法克,爽啊!記住了。這幾個字就涂在大炮上,老子給它命名了,就叫法克炮!”

“將軍,這個法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您很喜歡法克?”李聖奇怪道。胡不歸也連連點頭,深以為然。

林將軍白眼一翻︰“唉,兩位大哥。我是個文明人,本來不想說粗話地,但是你們一定要逼我,這個法克地意思就是,就是,哦,胡大哥,听說你在八大胡同軋了個姘頭,那你們每天晚上干的那事。學名是怎麼個說法?”

胡不歸老臉一紅,不好意思開口,李聖笑著搶道︰“胡大哥,那叫歡好,是不是?!”

林大人搖頭道︰“歡好這個詞太文明,不過你們也難得文明一回,就這麼地吧,法克的意思就是歡好,狠狠地歡好!”

“法克炮?歡好炮?”胡不歸和李聖面面相覷,拼命的忍住了笑,這林將軍果然天縱英才,起的這炮名,絕了!

落定了“歡好炮”的事情,林晚榮虛心的向胡不歸請教起地理知識來,最關注的就是那生長煙草的科布多。按照他的想法,資源是死的,人是活的,突厥沒有意識到煙草將會給社會帶來多麼大地變化,那我林大人就勉為其難去幫幫忙好了,殺到突厥去,搶他們的女人、搶他們的寶馬、搶他們地煙草。自古以來就只有突厥人搶大華,為何我大華就不能搶突厥?俗話說的好,退一步,海闊天空,進一步,快樂無窮嘛!

胡不歸听林大人滿嘴跑火車,什麼烏蘭烏德,什麼伊爾庫次克,什麼色愣格河、車車爾勒格、烏斯季庫特,甚至連哪一塊地是突厥人從誰手里搶來的都弄得一清二楚。胡不歸一陣激動,緊緊的握住林將軍的手道︰“將軍真乃神人也。末將與胡人交戰多年,也只知道巴里坤一帶,將軍未曾上陣,卻連他們地歷史與汗都都了解的如此清晰。老天佑我大華,將林將軍派給我們,他日上了戰場,憑將軍胸中的丘壑,定可以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

這老胡地馬屁功夫也大有長進啊,林晚榮靦腆道︰“胡大哥見笑了,小弟只不過愛好學習,讀書破百萬卷罷了。”

李聖與胡不歸對林大人的不要臉已經習以為常了,他哪天要是不吹了,那才是不正常。當下林晚榮依照從祿東贊那里學來的半吊子地圖,畫了個大概,胡不歸加以補充,將科布多的具體位置標了出來。雖然不知道林將軍為何對科布多如此感興趣,但見他此時態度與先前有極大差別,從“要我打”轉變為“我要打”,胡不歸心里自然高興萬分,對他毫無保留,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從校場回到城中的時候,正是夜晚時分,林晚榮想起還有高麗與誠王的兩個宴會,一時有些躊躇,也不知該不該去。高麗的宴會倒還罷了,但是自己一直與誠王對著干,這老小子主動邀請自己赴宴,不知道葫蘆里面賣的什麼藥。

在城中走了一陣,到了一處僻靜地,林晚榮忽然止住腳步,賊頭賊腦的四處張望一番,輕輕叫道︰“仙子,仙子——”

叫了幾聲,四處一片寂靜,無人應答。林晚榮心里疑惑,按照協議,仙子應該隨時跟在身邊保護自己地啊,今日到胡人營中,也不知她躲在哪里。

“寧仙子——雨昔,雨昔——”林晚榮大叫了兩聲,便覺身邊清風襲來,一陣暗香拂過。轉頭一看,就見寧仙子面沉如水,靜靜的站在了自己身旁。

“咦,神仙姐姐。你從哪里飛來的?”林大人奇怪的打量了她一眼︰“我剛才尋了你半天,卻沒見著你人影!”

寧雨昔臉上毫無表情,淡淡道︰“你方才叫我什麼?!”

“寧仙子啊!”林晚榮張嘴就答。

“後來又叫了什麼?”

“雨昔——”

“啪”地一聲輕響,卻是一柄劍鞘疾駛飛出,氣勢凌厲,直往旁邊樹上掛去,入木三分。寧仙子望著他,面色如水,眼角卻已有一分薄薄的怒色。

“雨昔,你這是怎麼了?劍鞘和寶劍可是一對。你怎麼好意思拆開他們呢?!”林晚榮嘻嘻一笑,腆著臉皮道。

“雨昔這兩個字,不是你能叫的。”寧仙子收拾了心境。面色平靜的說道︰“你可以叫我寧道人。我答應了護衛你地生命,可沒答應不讓你傷殘。你若是身上少了些什麼東西,只要留得命在,我也不算違背約定。你想清楚了。”

“雨昔,你出家了?看不出來啊!唉。真是糟蹋了一鍋干糧啊!”林大人搖頭感慨,臉上滿是可惜之色。

寧雨昔刷拉一聲,手中長劍飛出。自他耳邊穿過,林大人只覺耳邊一涼,幾根伸出來的頭發便應聲而落,悄無聲息。

***,玩飛劍威脅我啊,老子可不是嚇大的,他抹了把額頭冷汗,輕嘆道︰“扔的真準。雨昔,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啊。我對飛刀一向很有興趣的!”

寧仙子的淋養果真修煉到家,淡淡說道︰“這一次只是警告,下一次可就不會有這麼好的運氣了——你到底想說什麼?”

林晚榮嘆口氣道︰“想和你說會兒話,怎麼會這麼困難?今天你一直跟在我身邊嗎?”

寧仙子眼簾微閉,算是作答,林晚榮嘿嘿一笑︰“仙子姐姐,你的皮膚真好,身材更好——哦,哦,算我沒說,請你把劍拿開些好嗎?我這個人很喜歡開玩笑的!”

寧雨昔將手中地長劍往他脖子上壓了壓,緩緩說道︰“你要珍惜現在說話的機會,很可能你馬上就開不了口了。”

“仙子姐姐,你對胡人要借大炮怎麼看?”感覺冰涼的劍鋒貼緊了脖子,林大人再不敢佔便宜,老老實實說道。

“不知道!”寧雨昔簡潔回答︰“不該我管地事情,我從來不問。”

“那誠王呢?誠王的事情歸不歸你管?”林晚榮抓住機會問道︰“他邀我去赴晚宴,我去不去呢?穿哪套衣服去?仙子姐姐幫我拿個主意好不好!”

“你要問誠王?”仙子眼中閃過一絲笑意︰“你不該來問我的,有一個人比我更清楚。”

“誰啊?”林晚榮不解道。

“你忘了麼,那日夜晚,她還來殺過你的。”寧雨昔嫣然一笑,如寒冬里的牡丹綻放,無比地艷麗嬌媚,林大人心里卻冷颼颼的,硬著頭皮道︰“姐姐,你說的是誰啊,我最近用功讀書,把腦子讀壞掉了。你說地清楚點。”

“你不是腦子壞掉了,你是心思壞透了。”寧雨昔美麗的笑容漸漸消逝,修長的手指往劍柄按去。

“啊,我想起來了。”林大人面上一片驚喜之色︰“姐姐說的是那天晚上來殺我的那個黑衣女子,也就是你師妹,對不對?唉,總算沒把腦子讀壞。”

“你認識她麼?”寧雨昔淡淡道。

“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她呢?她是刺客,我是被刺的,完全對立,仙子姐姐你當日不是也看到了麼?說起來,還沒拜謝仙子姐姐的救命之恩呢。”林晚榮嬉皮笑臉,拱拳拜了三拜,心里暗念拜天拜地拜父母,禮成!

“是麼?真的不認識?!”寧雨昔眼中閃過一絲戲謔,望著他道。

知道自己與安碧如關系的,就只有寥寥幾個人,老皇帝對寧雨昔心懷猜忌,絕不會把我和安姐姐地事情對寧雨昔說,林晚榮哈哈一笑道︰“真的不認識,不過她是你師妹。什麼時候仙子姐姐介紹我們認識一下,大家和和氣氣發大財,那該多好!”

“你看,這是什麼?”寧雨昔手中握著一只蜂針。輕聲說道。

“咦,這不是我們相識的紀念物嗎?沒想到姐姐一直保存著,真是情深義重啊。”林晚榮趕緊笑道。

“蜂針,五毒!這世界上就只有一個人能調制出來。”寧雨昔搖頭輕笑︰“說你不認識她,你自己相信麼?虧你們做地一出暗殺好戲!”

林晚榮心里冒冷汗,這寧仙子夠深的啊,原來早就看出我與安姐姐相識了,可她一直沒有揭破,這又是何用意呢?難道是看上我了?長得帥就是麻煩啊!

“仙子姐姐,我只是問一下你對誠王的看法麼。怎麼引出來這麼多牢騷?是不是平時沒有人陪你說話,心中空虛寂寞啊!”林晚榮訕訕一笑。

寧雨昔微哼一聲︰“這世界上不止你一個聰明人,切莫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安師妹如何與你勾搭我不管。但你在我面前,最好不要耍什麼心眼,否則——”

“否則人頭落地是不是?”林大人哼了一聲,指著自己的腦袋,大聲道︰“你砍啊。有本事你來砍啊,看看是你地寶劍利,還是我的脖子硬?叫你聲仙子。你就以為自己真的是仙子了麼?要不是看在你和青璇是親戚的份上,我早就一槍崩了你。崩了你,知道吧?”林晚榮對著太陽穴,比劃了個打槍的手勢,那凶狠的模樣,就像是寧仙子欠了他五百兩銀子。

寧雨昔見他氣鼓鼓的樣子,心里好笑,淡淡道︰“你說完了麼?”

林晚榮倏的轉過身來,凝望著她道︰“把那金牌給我!”

“什麼金牌?”寧仙子一愣。旋即明白了,搖頭道︰“你要那金牌做什麼?”

林大人凶神惡煞道︰“本大人花錢買了東西不滿意,現在要退貨!怎麼,沒有三包期啊?!什麼服務態度!快把金牌還給我,回你的仙坊玩兒去吧。”

寧雨昔又好氣又好笑,這個人怎麼什麼想法都有,她搖了搖頭道︰“我答應過的事情就一定做到,那金牌是絕不能退還地。”

林晚榮大怒道︰“反了你啊!誰是老爺,誰是跟班,你弄清楚沒有?沒有一點敬業精神,不職業,不專業,你們那個賣魚的仙坊,培養的就是你這樣地人才?金牌還給我,你,一邊玩兒去!”

寧雨昔名滿天下,身份地位何等的尊貴,又有誰曾對他如此大喝小叫?即便是涵養再好,見林三囂張跋扈、目中無人的樣子,也忍不住心中來氣,手中長劍微微顫抖,恨不得在他身上刺幾個窟窿。

“想殺我是不是?”林大人一挺胸,冷冷笑道︰“那就來啊!你要不敢殺,你就是我老婆!我要被你殺了,我就不是你老公!!嘿嘿,你們那個賣魚的仙坊,名聲好的很那,動不動就要弒殺雇主,大爺我伺候不起。干脆讓你要了我地命,大家都清淨!”

寧仙子平日里接觸的都是彬彬有禮的有德之士,何曾遇見過這樣地潑皮無賴,氣得玉臉通紅,手中長劍幾次揚起,終于還是放下了。

“我‘玉德仙坊’答應的事,從未失信過。你想要我做什麼?”寧仙子壓下了心中的怒火,平靜說道。

“做什麼?沒伺候過人啊!老爺我現在走得累了,去叫輛馬車來還有,別老擺著那張苦瓜臉,多笑笑!”林大人哼哼一聲,吩咐道。

“你——”寧仙子氣得渾身顫抖,沉默良久,終于一跺小腳,轉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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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九章 入幕之賓

  這就走了?我還什麼便宜都沒佔上呢!林大人心裡一陣陣失望,站立了一會兒,正要邁步前行,忽聞一陣車 轆聲響傳來,一輛馬車緩緩行駛過來。車把式跳下來道︰“老爺,是您叫車麼?”

  林晚榮一喜,急忙點點頭︰“是我是我!大叔,剛才去叫你車的人呢?”

  “您說那位小姐啊?”車把式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她可真是個好人。給了我這麼大一錠銀子,叫我過來接您,怎麼,您與她不是一路的麼?”

  林大人暗自點頭,發飆有成效啊,管她什麼仙子神女,絕不能給她好臉色看。正所謂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女人絕不能慣著,就得打著罵著順便疼著愛著。

  “哦,她是我家的一個使喚丫頭,可能奉了我老婆的命辦別的事去了吧。”林大人嘻嘻一笑,四處張望了一眼,也沒見寧雨昔隱身在何處,便登上馬車鑽入廂內︰“大叔,誠王府你知道吧,咱們去那遛遛!”

  車把式見這位年輕的老爺和藹可親,膽子也大了起來,輕輕將簾子放下道︰“誠王啊,知道,他老人家可是位出了名的賢王,慈眉善目的,對周圍百姓也好,大家都說,他要當了皇帝,咱們百姓就有福——”他說了一半就急忙住口了,顯然意識到已犯了忌諱,訕訕笑道︰“學老兒胡說的,老爺你可莫要當真。”

  “你說了什麼?”林晚榮奇道︰“我剛才耳朵背過去了,什麼也沒聽到,你再說一遍好嗎?”車把式感激一笑,急忙催動馬車疾駛而去。

  誠王的府宅與皇宮遙遙相對。呈南北呼應之勢,佔地極為寬廣,怕有數十畝之多,遠遠望去。紅瓦高牆,亭台樓閣,氣勢十分的雄偉。皇帝賜給林晚榮的宅子本來就已算大地了,但與這王府相比,就完全不是一個檔次了,能與之媲美的,大概就只有皇宮了。

  誠王門前懸掛著兩個巨幅燈籠,高大的朱漆大門上扣著一對紫金環,上書一塊金光燦燦的牌匾——誠王府!

  林晚榮下車來地時候,誠王早已在門口候著了。望著他抱拳笑道︰“林大人光臨敝府,本王有失遠迎,失禮。失禮!”

  “哎呀,王爺這是說的哪裡話!”林晚榮嘿嘿一笑︰“冬弟冒昧前來貴府打擾,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是。哦,小王爺,你也在啊。好久不見,你長得越發的英俊瀟灑玉樹臨風,都快比上我了。”

  趙康寧英俊的面頰抽動了一下。強裝出笑容道︰“林大人是我府上的貴客,父王都要親自出門迎接,康寧在此守候也是應該的。”

  林晚榮走到他身邊,笑嘻嘻的拍拍他肩膀︰“冬王爺太客氣了,咱們在金陵就認識了,算起來也是老相識了,何必這麼見外呢?老王爺,小王爺,請——”他反客為主。謙虛的請誠王父子先行,三人入了宅子。

  誠王是當今皇帝唯一的嫡親兄弟,其身份尊貴可想而知,走廊裡燈火通明、張燈結彩,三步一個金絲燈籠,五步一個琉理盞,處處繁花似錦,僕從雲集,好不熱鬧!

  見林晚榮一路走來東張西望,似是沒見過世面地樣子,趙康寧輕蔑一笑,誠王也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咦,老王爺,那個是什麼?”林晚榮指著遠處一處奇景,好奇說道。

  誠王父子抬眼望去,只見圓子不遠處有一處巨大的水池,一架龐大地木制風車正緩緩轉動,將池水抽出,甩的高高,又落到池中,濺起一片片美麗的水花。風車乃是由人力推動,三個壯漢不斷的推動攪桿,將池水掃上天空。

  “哦,這個是昔年本王在雲南戍邊的時候,見過地一種水車,當時甚是喜歡,回京後,我就叫些工匠照做了一個。這水車有風的時候就會緩緩轉動,將池水甩出,美麗異常。本王給他起了個名字,叫做風生水起,”誠王微笑說道。

  “風生水起?”林晚榮點點頭,豎起大拇指︰“老王爺果然有學問,比我強多了。要叫我起個名字的話,就叫個老牛吸水還差不多。”

  趙康寧冷冷一笑,你是個什麼雜碎,一個小小家丁而已,是下人中地下人,放在以前,給我提鞋都不配,怎能跟我父王相比。

  “咦,老王爺,這個又是什麼?好大一條蛇哦!”林晚榮指著近處一處景觀,嘖嘖嘆道。那是一棵樹幹雕成的蛇形動物,正橫盤在一處小溪流水之上,只見它肢體粗長,頭頂長角,口邊多須,眼中帶煞,張牙舞爪,氣勢非凡。身上還用黃燦燦的金子,瓖出一道道的金鱗,煞是神氣。

  “這個是本王閑來無事,囑托匠人們雕刻的一條小金龍,做裝飾用。”誠王眼中鋒芒一閃,笑著言道。

  “哦,”林晚榮點頭道︰“原來是雕條小金龍玩的。老王爺,剛才風生水起那個名字很好,不知這條小金龍您老人家給他起名字沒有?”

  “這個,暫時沒有。”誠王笑道,“林大人有如此興致,那不如給它賜個名吧?”

  林大人靦腆一笑︰“這個,不太好吧,我學問低、見識淺,取個名字怕嚇著了大家——這小溪裡有水有魚,還有一條金龍,那不如就叫它個‘魚龍混雜’吧,貼切的很,嘿嘿!”

  趙康寧再也忍不住了,哼了一聲道︰“什麼‘魚龍混雜’,這叫做龍困淺水,父王早已取了名字的。”

  “哦——”林大人張大了眼楮,拖長了聲調,一副驚訝之態︰“原來叫做‘龍困淺水’,果然有學問!‘風生水起’。‘龍困淺水’,嘖嘖,這兩個是什麼意思呢?唉,最近讀書太多。腦子壞掉了,一時想不起來。”

  趙康寧衝動下一開口,便知道壞事了,誠王威嚴瞪了他一眼,小王爺便再不敢開口說話了。他此時就站在林晚榮身邊,一股淡淡的煙草味道傳來,林晚榮心中一凜,深深看了趙康寧一眼。難怪那些突厥崽子輕鬆寫意,原來還有暗手啊!老子送他們一門法克炮,還真是沒冤枉他們。

  林大人苦思了半天。嘆道︰“唉,說起來,前幾天皇上也邀我去過皇宮內院遊玩。可是和王爺比起來,那場面,那氣勢,嘖嘖——”

  “如何?”誠王眼光閃閃,輕聲問道。

  “皇宮里除了地方比這裡大那麼幾寸。其他地,就差的遠了。沒有金絲燈籠,沒有琉理盞。沒有風生水起,更沒有這活靈活現地小金龍。”林晚榮搖頭嘆氣道︰,‘龍困淺水’,‘風生水起’!老王爺,看來皇上的日子過的很緊張啊!”

  “是嗎?”誠王打了個哈哈︰“林大人,我們不要在這裡耽擱了,快些進裡屋去吧,諸位大人還在等著我們呢。”

  三人直往廳房行去,那大廳中檀木桌椅,大紅地毯。玉砌雕欄,裝飾的富麗堂皇。廳內早已擺滿了美酒佳肴,數十個美貌地侍女伺候一旁,旖旎而又特別。

  客座處早已坐了數人,林大人挨個望去,卻是生面孔多,熟面孔少。事實上,他雖然做了吏部副侍郎,卻掛的是一個空職,滿朝文武,他除了認識徐渭和李泰外,其他的則是一概不識了。

  “咦,蘇狀元兄,你也在這裡?”好不容易望見靠近上方的席位上坐著一個熟人,林晚榮臉上立即現出誠懇親切的笑容,熱情打招呼道。

  蘇慕白對他微一點頭,算是回禮,誠王微笑道︰“林大人,本王今日宴請的,都是朝中同僚同事,可沒有什麼拘謹的。來,來,來,你就坐在這裡吧!”

  話一說完,他便親自拉著林晚榮,往最上首的主客位而去。林大人一驚,哎喲,老家伙耍詐,這滿堂的尚書宰相大學士,哪個不是一品大員。他偏偏拉了我一個副廳級幹部坐最上席,不是故意讓我難堪麼?林大人哈哈一笑道︰“王爺,這最上席自然應該留給最尊貴的客人了,我還是不坐了吧,屁股會生瘡地!”

  誠王爽朗笑道︰“林大人客氣了,你就是本王最尊貴的客人。年紀輕輕便蒙聖上恩寵,做了吏部副侍郎,又得皇上親自題名‘天下第一丁’,聖眷之隆,無人能出你右。假以時日,林大人封將拜相自是不在話下,就是封一個異姓王爺也不叫人稀奇。叫大家說說,你不上座,還有何人來坐?”

  “是啊,是啊,正該林大人上座。”場中眾官一起喧嘩了起來,眼中卻是神色各異、嘲笑的、不屑地,羨慕的、嫉妒的,不一而足。誠王向蘇慕白掃了一眼,只見他目不斜視,舉壺將酒杯斟滿,猛一仰頭便灌進了脖子裡。

  “唉,我平生最擅長做的是做愛。坐上席這種事情,真的不是我地特長。不過,既然諸位大人看的起我,那我就勉強坐了吧。他日皇上要責怪我尊卑不分、禮數不全,大家可要為我作證哦。”林晚榮臉色為難的說道,眾人便轟然應是,催促謙虛地林大人坐在了上席之首。

  見林晚榮落座,誠王父子也在主位坐下,美酒佳肴紛紛端上,氣氛頓時熱鬧了起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誠王虎目一掃,大聲笑道︰“這是今年開春以來,本王首次宴請各位同僚,請諸位放寬心懷,盡情歡樂。來啊——”

  他一拍掌,門外頓時裊裊娜娜走進十餘名美貌的女子,含笑行到各人席前紛紛施禮,另有數女抱了琵琶絲竹,款款奏樂。在音樂的燻陶中,諸位大人也漸漸的放開了起來,與身邊的美貌女子調笑起來,一時之間,歡笑聲不絕于耳,氣氛熱鬧非常。倒是那新晉的狀元蘇慕白大人,對身邊的美女不苟言笑。一人喝著悶酒,顯得有些不合拍。

  誠王看了看蘇慕白,又掃了林三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冷笑。

  林大人今天下午在胡人那裡就已吃了野味。坐在上首又是眾人目光所聚,甚不自在,雖然身邊那陪酒的女子粉面桃腮一副嬌俏模樣,他卻少了幾分興致。不過見大家玩地開心,他也在那小妞地小臉蛋上摸了一把,輕浮道,“小妹妹,你今年幾歲了啊?”

  “奴家十六了。”小妹妹低下頭羞澀說道。

  “十六?我看不止吧!”林大人盯住她的酥胸吞了口口水︰“十六都有這麼大了?我瞧別人二十六也長不出你這麼大個的。”

  “大人,你壞死了。”小妹妹輕輕扭捏幾下,撲在他懷裡撒嬌起來。

  媽地,二十六的姐姐還來跟我裝嫩。當老子不識貨麼。誠王這老傢伙良心被狗吃了,邀我坐上位,卻敢以次充好。以老裝嫩,以為老子是第一次出來混的初哥?

  林大人嘿嘿一笑,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任憑“小妹妹”在身上摩擦扭動,他自威風凜凜。巋然不動。

  誠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見林大人雖然與旁邊女子說說笑笑,卻沒有絲毫動手的意思。便笑道︰“怎麼,林大人,莫非是這丫頭不合您的口味?”

  “我口味比較獨特,一般人伺候不來。”林晚榮嘻嘻笑著舉杯︰“老王爺,我敬你一杯,你那‘龍困淺水’‘風生水起’叫小弟我長了不少見識。”

  誠王笑著一杯飲盡道︰“林大人莫慌,稍後還有更精彩的。”他雙掌輕輕敲擊,場中絲竹頓時一起停了下來,就連正在與眾人調笑的歡場女子們也都靜謐下來。場中頓時安靜之極。

  “咚——”一聲琴弦輕輕響起,便如一把小錘敲擊在眾人心靈,琴弦聲音漸大,如玉珠落盤,清脆入耳。

  一個女子聲音幽幽唱喏道︰

  “人道海水深,不抵相思半。

  海水尚有涯,相思渺無畔。

  攜琴上高樓,樓虛月華滿。

  彈著相思曲,弦腸一時斷。”

  不知何時,場中已多了一個潔白屏風,一個曲線玲瓏、豐滿誘人的身影透過屏風,落在眾人眼中,憑添許多神秘色彩。屏風後的那女子聲音清越,似能穿透玉石、擊鼓鳴鐘,伴隨那綿綿琴音,將這相思之情演繹的纏綿悱惻,感人異常。

  場中都是才學之士,只聽這一曲,便已知這女子非是常人,再看那女子身形曼妙、曲線動人,頓時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誠王神秘一笑道︰“諸位不必猜了,這位可不是八大胡同裡地紅人。八大胡同裡的那些庸脂俗粉,怎能與這位佳人相提並論。”

  他一揮手,那屏風便自動收起,一個嫵媚動人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面前。只見這女子一襲淡紫長衫,面上蒙著一塊薄薄絲巾,正遮住臉龐。身形有如扶風地弱柳,輕輕搖曳生姿,細細的蠻腰,豐胸翹臀,勾勒出一個無限美好的曲線。只看這身影,便知該女定有絕世之姿。

  那女子身形淡定,站立自如,優雅中卻又隆乳翹臀,說不出的誘惑,說不出的迷人。

  誠王自己也看地愣了半晌,眼中閃過一絲迷戀之色,旋即又露出絲絲堅定,笑著道︰“今日春暖花開,正是登閣入室的好日子。趁著今夜這良辰美景,本王便為大家送上一份大禮。這位小姐乃是一位神仙一般美麗的女子,琴棋書畫刀槍劍戟樣樣精通,尋常人等皆不是她地對手。今日場中諸位各憑本事,誰若能博得佳人一笑,便可做這美人的入幕之賓!”

  入幕之賓?場中百官平日朝堂上是人五人六,下了朝來便都是風流倜儻,自認非常。眼見這天仙般的女子近在眼前,若能與她有一夕之歡,定然快活賽過了神仙。

  “王爺,如何博得佳人一笑?!”一個大肚便便的老頭子問道。

  誠王笑了一聲道︰“這個麼,就憑各位的本事了。說笑話,跳舞,唱曲,十八般武藝皆可使出,怎麼讓她笑,你就怎麼來。這位小姐說了,良宵苦短,千金難買一笑,誰若讓她真心笑出,那便是她的入幕嘉賓。”

  眾人頓時議論紛紛,逗佳人一笑,要放在平常的熟人身上也不難。但這突然出現的女子,身世未知,性格未知,要讓她笑上一笑,恐怕不是那麼簡單的。

  靠,這樣也行?林大人看地大眼瞪小眼。誠王望著他神秘一笑,輕聲道︰“林大人,你不是口味獨特嗎?怎麼樣,這位小姐能符合你的口味麼?”

  “唉!”林晚榮微微一嘆︰“王爺,我真的是個很正經的人,從不沾花惹草——哦,對了,讓這位小姐笑了,真的可以做她的入幕之賓嗎?王爺你不是訛人的吧?”

  “本王一言九鼎。”誠王眼神閃爍,面沉入水︰“你要讓她笑,她就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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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7 23:19: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三百五十章 笑話

“老王爺,小弟可以冒昧的問個問題麼?”林大人溫文爾雅說道。

    誠王微笑看了他一眼:“林大人,你是我今日的座上嘉賓,何須如此客氣,有什麼話盡管說來,本王一定知無不言。”

    林晚榮點了點頭,指著場中那俏麗的女子,輕聲道:“王爺,您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要逗笑這位小姐?難道她平日里都不會笑麼,還是笑得太多,嘴巴抽筋了?”

    誠王愣了愣,這叫什麼話,笑得太多嘴巴抽筋?也只有林三這小子能想出來了。王爺哈哈一笑,拍著他肩膀說道:“林大人果然風趣幽默,本王看好你,今晚的入幕之賓,看來非你莫屬了。這位小姐不是不會笑,而是說過,她的笑顏只對中意的人兒綻放,沒準就是林大人你了!”

    “是嗎?”林晚榮色瞇瞇的看了場中女子一眼,蕩笑道:“這位小姐果然有個性,我喜歡。其實笑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哦,老王爺,你認為,做人,怎樣才算成功呢?”他后面一句話卻是大聲所說,讓大廳中人都聽得清楚明白,場中人聽林大人發表高論,當即停下了議論,豎起耳朵聽他的高論。

    “這個,本王尚未思考過。”誠王爺笑著說道:“願聞林大人高見。”

    “王爺當然不用考慮了,您是天生的富貴命,含著金勺出生的,我們這些人哪能和您相比呢。”林大人嘻嘻一笑:“叫我說來,其實做個成功人士很簡單,男人麼就得天天向上。女人那就得笑口常開。嘿嘿,王爺,您是高明人士,肯定一聽就懂。”

    他是騷人。說的話也帶著股騷勁,大廳內也有不少和他一樣的騷人,一聽他打地隱語,便有人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來。這位林大人,看來也是風月場中的老手啊,這樣隱諱的笑話都能講出來。

    反應快地反應慢的都聽出了他話里含義,轉過身去偷偷笑了起來,倒是場中那位小姐看了他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誠王哈哈笑道:“高,高!林大人果然高深莫測。本王佩服,現在我是越來越看好你了。不過,今日在場的都是我大華的精銳。你也有不少的勁敵哦!”他說完,似是漫不經心的往眾人身上瞅了一眼,眼光卻落在了蘇慕白身上。

    若能做這位小姐的入幕之賓,定然快活賽過了神仙,眾人心思被美女吸引。眼光都落在了她身上,苦思冥想著要怎樣才能逗她笑。

    果然是大華的精銳,才思敏捷之極。林大人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便見剛才說話的那位大肚腩地葉大人站起來道:“諸位同僚都如此謙虛,那下官便拋磚引玉,先行獻丑了。王爺,我就來說個笑話吧!”

    誠王點頭微笑,示意他繼續,林晚榮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都老成那樣、胖成那樣了,還想著做人家小姐的入幕之賓。實在夠浪。

    “這位兄台,請問這位葉大人在朝中是何職位?我見他才思敏捷、風流倜儻,想來官職應該不在我之下吧。”林大人拉住坐在自己身后地一位大人問道。

    那大人驚愕之下,連口中的美酒都差點噴了出來,林大人果然是天子寵臣,連葉大人都不放在眼里,看來取代他的位置是指日可待了,說不得要好好巴結一下這位天子近臣:“哦,林大人您說葉大人啊,他乃是當朝吏部尚書!”

    吏部尚書?丫丫的,那不就是我頂頭上司的上司?林大人尷尬一笑:“這位兄台果然夠誠實。其實葉大人身為我地上峰,我怎能不知道他?剛才問這話,只是想與兄台結識一番,兄台高姓大名,何處高就啊?”

    那位大人急忙抱拳道:“不敢不敢,下官晏道幾,乃是文華殿學士一名,專門負責各種史書典籍的抄錄與記載。另外,逢著重大盛事,例如祭天、大赦,下官也為皇上起草詔書。”

    哦,這不就是祕書麼,這可是一個好差事啊。晏道幾的位置在后排首位,說明他是第二檔里面地第一,林晚榮抱拳道:“原來是晏道幾晏兄,久仰久仰,失敬失敬。”

    林大人正虛情假意的與晏道幾寒暄,卻聽那邊葉大人已經開始說笑話了。只見他挺著個大肚腩,一步三顛的走到那小姐身邊,諂媚笑道:“從前,有一個秀才捉弄一個結巴小孩,他說:‘你要是學聲我就給你買袋瓜子吃!’那結巴小孩就說:‘你就是給我買十袋瓜…瓜…瓜…瓜子,我也不給你學鴨子叫!!!”

    他邊講笑話便學那鴨子叫,大肚腩一抖一抖,甚是可笑,眾人一起大笑起來。葉大人得意的瞅了那位小姐一眼,卻見她神色淡淡,甚是冷漠,根本就沒有一點要開口笑的意思。

    林晚榮哈哈大笑,你這老頭講笑話,也太欠缺了點火候,咱們男人講笑話,哪能那麼老實呢,不沾點葷腥,那還叫什麼段子呢。

    見吏部尚書葉大人親自出馬了,雖然收效甚微,卻起了一個良好的帶頭作用,頓時又有幾人起來講笑話,只是那女子就像一個天生的冰塊,別人笑得前俯后仰,唯獨她面無表情,巋然不動,便像是個聾子一般。

    裝的倒像!林大人心中偷笑,若不是今天親眼所見,我還不知道你這狐媚子竟也能扮仙子呢,好一副聖潔模樣。

    見場上氣氛越來越活躍,可是能讓美麗女子發笑的卻沒有,誠王四周望了一眼,眼光落在蘇慕白身上,笑道:“蘇狀元,你是新晉地恩科頭名,才學定然不淺,快也來試試吧。”

    林晚榮與蘇慕白是老打交道的了,聞言立即帶頭鼓掌叫好。蘇慕白瞥了他一眼,點頭起身笑道:“今日在場的都是慕白的前輩上峰,下官本不敢逾越。但既然是王爺發話了,下官說不得也只好獻丑了,我就也來講一個笑話吧。林小毛的父母有三個孩子,大兒子叫大蛋,二兒子叫二蛋,請問三兒子叫什麼呢?”

    “這個簡單,大蛋,二蛋,后面接著的自然就是三蛋嘛!”一個直腸子大咧咧的叫道。

    “林大人,你認為呢?”蘇慕白微微一笑,問道。

    你爺爺的,敢罵我?林大人心中惱怒之極,他是整人專家,這笑話雖然隱諱,可里面的雙重含義他自然聽得明白,他嘿嘿一笑,皮笑肉不笑的道:“蘇大人好才學,這個答案你肯定比任何人都清楚了。”

    蘇慕白哈哈一笑,得意道:“林小毛的父母有三個孩子,大的叫大蛋,二的叫二蛋,第三個,自然就是林小毛了,哈哈哈哈,承讓,承讓!”

    原來是個腦筋急轉彎,果然有趣,場中眾人都笑了起來,也有個別聰明的,聽出了這笑話里的含義。三兒子叫林小毛沒錯,可是按照他兩個哥哥的順序排下來,他也叫林三蛋,這名字一點不假!

    林三蛋?!那人驚駭的望了林大人一眼,只見他面帶微笑,似是沒聽出這其中含義,那人心里這才安生下來,還好還好,這林小毛沒我這麼機靈。

    三蛋的故事講完了,那女子卻依然端坐,不發一言,看來今夜沒人能夠打動她了。眾人多多少少都有些失望。

    誠王望見蘇慕白眼中閃爍的火焰,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起身道:“蘇狀元好才學,本王甚是欣喜。只是今夜的主旨是逗佳人一笑,眼下佳人久盼,卻無一人能成,叫本王也好生著急啊。林大人,你跟在皇上身邊,才華本事自然都是一流的,你也來試試吧。不過——,

    誠王微微一頓,看了廳中諸人一眼,笑道:“諸位同僚都是講笑話博佳人一笑,為了公平起見,林大人,你就也說個笑話吧。大家有無意見?”

    “好!”眾人轟然叫好,久聞這林大人的大名了,又是勝高麗又是斗突厥的,奇事一件件,卻一直沒有親眼目睹過他的神奇,今日終於可以開開眼了。

    “唉,諸位大人抬愛了,林三才疏學淺,真的不會講笑話。”林大人起身靦腆一笑,甚是謙虛恭謹。

    “林兄過謙了。”蘇慕白眼神閃閃,望著他道:“你深得皇上寵信,是皇上御筆親題的‘天下第一丁’。這‘天下第一’四個字便足可說明一切,你定然有過人之處,非是我們這些凡塵俗子可以比擬,講個笑話又能算得了什麼?”

    “是啊,是啊!”眾人一陣鼓噪,情緒甚是熱烈。

    林晚榮嘿嘿一笑:“既然蘇狀元如此抬愛,那小弟也只好試上一試了。狀元兄,如果你在大街上遇到一條瘋狗,你會怎麼辦?”

《 本帖最後由 pecaya 於 2010-3-17 23:22 編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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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笑逗佳人

    蘇慕白沉吟一陣,開口道:“人遇瘋狗,人自然不能怕狗,該當一腳將踢開才是。”

    “夠勇猛,果然不愧為狀元郎!”林晚榮豎起大拇指稱贊道:“蘇狀元說的好,在路上遇到狗的時候不要驚慌,要勇敢地與它博斗,頂多會有三種結果——狀元兄,請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三種結果,無非是我贏、它贏或者兩敗俱傷。”蘇慕白沉聲道。見林三笑得詭異,他心中隱隱昇起些不對勁的感覺。方才他暗罵了林三一回,難道這家伙聽出含義來了?以這林三的狡詐,他是睚眥必報的,莫不是這話里又暗藏了什麼陷阱?

    “妙極,妙極!”林晚榮拍手笑道:“看的如此全面和深刻,看來狀元兄一定是與野狗搏斗過的,三種結果也分析的很到位:一是你輸了,你連狗都不如,二是你們打平了,你和狗一樣;三是你贏了,恭喜恭喜,你終於超過狗了!!!”

    “你——”蘇慕白臉色一變,望著微笑的林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話都是自己說的,只不過林三換了個說法而已,自己的擔心終於成了現實,什麼話到了林三嘴里就立即變了味道。

    廳中眾人聽得哄堂大笑,這林三簡直就是一潑皮,連蘇狀元都能罵,還罵的如此有學問,佩服,佩服。那沉默不動的女子輕輕瞥了林晚榮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口中輕輕一聲嚶嚀。

    坐在林晚榮身邊的晏道幾眼光便一直注視在那女子身上,聽到這輕聲一笑。立即張大了嘴巴,驚叫道:“她笑了,她笑了!”

    林晚榮轉過頭好奇問道:“晏兄,你說誰笑了?”

    “是她。是她,是這位小姐笑了。”晏道幾激動說道,仿佛是她自己令這位小姐開懷大笑了。眾人一聽小姐發笑了,注意力立即從林蘇二人的對罵上轉移回來了。

    “笑?!沒有啊!”大肚腩的葉尚書大人搖頭道:“晏學士,莫非是你聽錯了?本官距離佳人極近,都未聽到她開口,何來笑聲?”

    “是啊,是啊,一定是你聽錯了!”眾人一起起哄說道,多多少少有些出於男人地嫉妒心理。

    開口的都是一品大員。不是尚書就是大學士,晏道幾雖是二檔中的第一位,卻也不敢頂風跟這麼多大人作對。只得訕訕笑了笑,滿是歉意的看了林大人一眼。

    這個晏道幾有點義氣!林晚榮暗自點頭,緩緩跺到那位女子身邊,嘻嘻一笑道:“這位小姐,我是獵人。你是狐狸。我是開水,你是茶葉。我是馬車,你是車把式。我是銀票。你是銀子。”

    眾人聽得稀里糊涂,林大人打這兩個比喻是什麼意思,太隱諱了。那女子看他一眼,輕聲說道:“什麼意思?”

    這尚是她首次開口說話,只聞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叫人遐想無限。

    “這還不簡單麼?如果你是狐狸,我是獵人,我一定會追你地。如果你是茶葉,我是開水。我一定會泡你的。如果我是馬車,你是車把式,你一定會駕(嫁)我的。如果我是銀票,你是銀子,那麼,我是一定一定會取(娶)你的。”林大人看著她嘿嘿一笑,臉上神情說不出的淫蕩下賤。

    “噗嗤。”一聲輕笑傳入眾人耳膜,眾人聽得一清二楚,笑了,笑了,小姐真的笑了。

    “無恥,太無恥了!”場中的男人們氣得七竅生煙,林大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怎麼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一個男人當眾說出這種話,成何體統。

    “臉皮都厚到這種程度了!”佳人輕聲言道,聲音恰好只讓二人聽見。

    “彼此彼此了。”林大人張開大嘴,對著小姐嘿嘿淫笑。

    誠王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旋即轉為堅定,輕輕拍手笑道:“好了,好了,恭喜林大人,賀喜林大人,終於抱得美人歸!”

    “不好意思,運氣好而已。”林大人四周一抱拳,謙遜說道,看的眾男人暗自心恨。

    “春曉苦短,一刻千金,就請林大人享受去吧!”誠王哈哈一笑,那蒙面女子嚶嚀一聲,羞不可抑,撒開小腳就往里面跑去。

    “真的要享受嗎?”林晚榮望著稱王狐疑地道:“大家都在這里受苦,我一個人去享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誠王笑道:“林大人放心吧,眾位同僚另有佳人相陪,你就盡管去吧。”

    “唉,急公好義一向是我的缺點。”林大人嘻嘻笑著一抱拳,就住里面廂房而去。早已有隨從在門口守著,恭敬迎過他道:“大人,這邊請——”那隨從將他帶到一處整齊而明亮的廂房中,對著他曖昧一笑:“大人,小姐已經在里面等著您了。”

    林晚榮點頭一笑,推門而入,只見兩棵紅燭燃地通亮,方才進屋的小姐端坐在床邊,正默默守候著。

    叭嗒一聲,房門被那隨從關上了,林晚榮心里一跳,玩真的?!他悄悄走過去,坐在那小姐旁邊,微笑道:“請問小姐貴姓啊?”

    小姐嫵媚望他一眼,低頭羞澀道:“奴家姓安。”

    林大人一把扯下她臉上的紗巾,露出一張艷麗動人的美麗俏臉,他愣了一愣,驚喜道:“安姐——”

    “噓——”安小姐縴細地手指豎在唇邊,美目往外一瞥,輕輕阻止了他,口里嚶嚀一聲,無限嬌媚道:“公子,你好坏啊,摸人家那里——”

    林大人一愣,不是吧,我還沒動手呢,她怎麼就開口出聲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叫我林三哥還怎麼見人呢。“小姐,我還沒——”林大人急急說道。

    “還沒脫衣服是吧?您別急嘛,奴家幫您脫。”安小姐撒嬌道,眼光又往外瞥了一眼,一揮長袖扑滅屋里的燈火,在自己衣服上拉扯了幾下,傳出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同時一聲吃痛嬌呼:“大人,您怎麼這麼猴急啊,這麼著急就把火燭吹熄了,奴家還沒伺候您更衣呢。”

    這是怎麼回事?林大人心里疑惑,卻覺一陣淡淡地女子幽香傳入鼻中,一具成熟豐滿的身體緩緩貼近了自己,火熱的鼻息,還帶著絲絲的顫抖,安小姐緊緊摟住他的身體,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抱緊我——”

    要拒絕這個要求太難了,林大人心里一喜,大手一摟,便從后面環住了安小姐的細柳蠻腰,入手滑膩細嫩,就如新出爐的綾羅綢緞。

    安小姐渾身一陣顫抖,輕輕依偎在他懷里,柔聲道:“事急從權,你可不能做坏事,心里要想著仙兒——”

    兩人此時靠的極近,安小姐香軟地身子緊緊貼在他懷里,說幾句話都吐出一片火熱的氣息,溫暖豐滿的小腹和緊繃玉滑的大腿貼著他似有似無的廝磨。林大人只覺一股渾厚的熱力從下腹騰起,周身陽氣如萬馬奔騰,身下小弟一柱擎天,緊緊貼在安小姐的小腹上。

    安小姐成熟嫵媚,所學更是博雜,當然知道那滾燙的東西是什麼,臉色如火燒般的陣陣發熱,忍不住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坏死了,你把我當仙兒了麼?以為我是她那般好欺騙麼?”

    望著安小姐近在咫尺的火紅滾燙的臉頰,林晚榮微微一嘆,輕聲道:“師傅姐姐,這可不是我願意的,是你在勾引我。”

    “不準叫我師傅姐姐。”安碧如嚶嚀一聲羞得偏過了臉頰:“今日之事只是一時從權,萬不可當真,更不可對仙兒提起,否則,我饒不了你。”她眼神朝外輕望一眼,趴在他耳邊道:“只準做戲,不可當真,外面有人聽房。”她眼神飄蕩,身體在他身上緩緩摩擦,豐乳貼近他胸膛壓住,滑嫩如凝脂。安碧如蓮舌生香,檀口輕吐,發出一陣噬骨銷魂的聲音:“哦,大人,您慢點,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叫的這麼淫蕩,簡直是要命了啊,林大人聽得口干舌燥,心火陣陣的上昇,貼在兩人之間的火熱越發的滾燙起來,林大人苦惱道:“姐姐,拜托你叫的純潔一點,好不好?你這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嗎?”

    “你當我願意嗎?”安碧如望著他嫵媚一笑:“是誠王下了大本錢,讓我一定要勾引你成功。人家不叫兩下讓外面的人聽聽,怎能叫外面知道勾引成功了呢?”

    誠王派安姐姐來勾引我?我靠,派白蓮教的聖母來勾引我,老子有夠檔次,這事擺明了是要離間我和老皇帝的關系嘛,誠王這一招夠絕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誠王再狠,也不知道老皇帝比他更陰,早就暗中查證了安碧如與林三的關系。

    林晚榮想著心里痒痒,大手撫摸上安姐姐柔滑挺翹的俏臀緩緩揉搓,不經心道:“勾引我?姐姐,你以前也是這樣勾引別人的麼?”

    安碧如身體一僵,眼中的神情剎那間冰冷徹骨,熱情似火的軀體頓時化作了一團冰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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