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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ndy9506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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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柳下揮]《近身保鏢》[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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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1 19:49:58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27節、再傷一次也無妨
    韓幼凌現在很少出門,更多的時間都是帶著他的屈辱和仇恨窩居在家里。自從自己的一條腿被人當眾給敲斷後,他就不太敢去面對別人的眼神注視。無論對方是同情還是安慰,在他眼里無疑都是諷刺。雖然之前他很是享受甦杭四少在眾人中焦點的感覺。

    腿雖然經過名醫的治療痊愈了,但是心卻被撕裂了一道口子,並且在葉秋還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就不可能愈合。

    是啊,只要那個男人活著,或者听到有關他的任何消息。他潛伏在心里的仇恨種子就會跟施了化肥般的瘋長。一直將他並不寬廣的內心世界塞的滿滿的,直到他潛意識里將報仇當做了最重要的事兒。

    韓幼凌光著身子在一個女人光滑的身體上沖刺著,女人是甦杭大學的學生,是葉秋上次說要她離開自己的女人。他原本不是個專情的男人,女人對他們來說得到的過程也實在太容易,所以並沒想過要如何的珍惜。可正是因為葉秋說了那句話,他才一直要將這個女人留在身邊的。

    這也是一種報復,一種很微弱的並不能傷害到對手卻能讓自己的內心得到絲絲快感的報復。每當他將自己的骯髒的東西豪無阻擋的射進女人的身體里時,就好像是把葉秋當時說地那些話射的遠遠地。

    不是所有的事都會按照他說地話來進行的。不是。絕對不是。只要自己願意,這個女人就只能以這樣狗趴似的姿勢讓自己發泄。

    女人的雙腿跪在床上,雙手卻搭在床頭櫃子上。腦袋靠在手背上,努力地將臀部抬起來。這是韓幼凌喜歡的姿勢,因為這樣那個女人看不到他的表情。而他卻可以肆無忌憚地征伐。

    女人啊哦出聲,身體被身後重力的撞擊下不斷的前後推進。兩只手趴地發麻,他卻絲毫沒有結束的意思。原本他並沒有這麼強的,只是現在喜歡服用一些變態的藥物。他的心變的脆弱而敏銳,不希望接受任何方面的挫敗。

    室內春光正常濃的時候,桌子上的電話卻突兀地響起。

    女人拿起手機向後遞過去。小聲說道︰“是連少。”

    “你接。”韓幼凌拍了一巴掌女人的屁股,示意她接通電話。

    “能不能----先別動。”女人被韓幼凌一番折騰,感覺快要來高潮了,咬牙說道。

    “你沒資格和我談條件。”韓幼凌再次啪地一巴掌拍在女人白皙肥嫩地臀瓣上,這次下手可是豪不留情,立即抽出了一大塊紫紅色的淤痕。

    女人不敢多說話,手指微微抖動地按了接听鍵,說道︰“喂----連少爺,你----啊------”

    女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韓幼凌惡作劇心起。將自己的寶貝全部都拔出來,然後對準那個潮濕的泥濘所在,狠狠地插了進去。女人承受不住這樣的刺激,大聲驚呼出來。

    連鋒銳在電話那邊愣了愣,然後立即狂笑了起來,說道︰“幼凌啊,我是不是打擾了你們的好事兒,你對我很有意見啊?好吧,哥哥錯了,你先玩。我晚些打電話給你。”

    “大哥,開個小玩笑而已。有什麼事兒嗎?”韓幼凌听到連鋒銳的聲音,也不接過話筒,一邊沖刺。一邊笑著說道。

    “我是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連鋒銳听著話筒那邊的浪聲浪語,心里也竄起了小火苗。心里罵道,這個變態地韓幼凌,現在大白天的也就知道干這事兒。

    “什麼好消息?”韓幼凌的聲音嘶啞著說道。他也快要高潮了,加快了沖刺的動作。身下地女人更是不堪,一只手舉著手機,另外一只手撐著桌面。雖然竭力地咬著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可怎麼能忍的住?

    連撥的快感一股股的涌來。而且想起電話里還有個男人在听他們在做這樣的事兒。身子立即又酥了一半。還想再忍耐一下子,身體就突然開始抽搐起來。然後也情不自禁地跟著韓幼凌啊啊地叫。

    “哈哈。我還是等等再說吧。你們現在正進入關鍵時刻。”

    韓幼凌將體內的精力一傾而盡後,跌倒在床上任憑女人幫他擦拭著下體的液體,接過電話說道︰“連大哥,有什麼好消息?”

    “完了?韓兄弟戰斗力不錯嘛。哈哈,這個好消息你一定會感興趣。不然我在這個時候打擾你可就是錯過了。他來甦杭了。”連鋒銳笑著說道。

    “誰?”

    “葉秋。”連鋒銳的聲音突然間就充滿了寒氣。諾大地甦杭,葉秋地仇家怎麼可能只有一個?

    “連大哥現在在哪兒?我有些事想和大哥面談。”連鋒銳聲音陰沉地說道。

    “哈哈,歡迎歡迎。我現在在紅妝。成照也在,你過來吧。對了,克松-----就不要叫克松了。他夾在中間也為難。”連鋒銳呵呵大笑著說道。

    站在貝克松的立場上,能夠在得知自己來到甦杭後第一時間趕來通風報信,實在是讓葉秋又是意外又是感動。做為一個立足于甦杭地商業家族繼承人,此舉如果傳了出去,說不定會被其它的人給孤立起來。

    葉秋根本就想不通他這麼做的原因,難道僅僅是因為數面之緣的友誼?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們才應該是最深的仇敵才對。還有什麼比情傷更傷?還有什麼事兒比搶走別人的女人更受打擊?

    “貝大哥,怎麼了?為什麼這麼說?”葉秋握著貝克松的手,笑著說道。雖然他已經預料到一些人會報復,但是看到貝克松這麼激烈的反應,看來對方的報復會很猛烈呢。

    “這個------葉兄弟,有些話我不方便說,但是你也應該想的到。有些事兒並沒有過去,而且一直被有心人記在心里。你這樣魯莽的跑來,實在是很危險。”貝克松委婉地勸告道。

    沈墨濃看看四周投過來的注視眼神,說道︰“我們去別的地方談吧。”

    說著,沈墨濃在前面帶路,葉秋和貝克松隨著她來到了一間小書房。這是沈老爺子生前喜歡用的會談室,觸景生情,沈墨濃的臉色又暗淡了幾分。

    葉秋和貝克松都看到她表情的變化,但都礙于有另外一個男人在場,關心的話都不方便說出來。

    “貝兄弟,謝謝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離開。”葉秋笑著說道。視線轉移到在給兩人泡茶的沈墨濃身上,說道︰“這個時候,她需要我。”

    貝克松看看葉秋,又看看沈墨濃,雖然心里已經放下,可是再見面心里仍然有些苦澀。笑著說道︰“好吧,我也幫不了你什麼。只能過來提醒一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葉兄弟還要小心些。”

    “我會的。貝兄今日預警之恩,來日再報。”葉秋一臉誠肯地說道。

    “葉兄弟客氣了。大家相識一場也是緣分。而且我對葉兄弟也是心生好感。當初我就說過,無論是不是我的,我都會隨遇而安。我尊敬墨濃的選擇,所以不會心生怨隙。好了,我要走了。”貝克松匆匆地站起身說道。他可以說是來瞻仰沈老爺子而來,但是呆的太久,還是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

    他沒有必要為了葉秋和其它三家全面開戰,這不適合他們貝家的利益。

    “喝杯茶吧。”沈墨濃輕聲說道。

    貝克松愣了愣,笑著說道︰“好。”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才一臉笑意地離開。沒得到沈墨濃的身心,卻得到了她的友誼。也算是今天來的收獲吧。

    沈墨濃將一個晶瑩剔透的茶杯遞到葉秋面前,低下頭不看他的臉,說道︰“他說的對,你應該離開。”

    “我也知道我應該離開,畢竟,我在甦杭是很不受歡迎的人物。”葉秋笑著搖頭。

    “可是,我走了你怎麼辦?我已經為你受過一次傷,再多一次也無妨。如果你受傷了,那我前次的受傷不是沒有任何意義?”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28節、有孕
    一些大的家族或多或少都有些重男輕女的傳統,沈墨濃雖然是沈家的嫡系繼承人,但是在家族中並沒有什麼話語權。原本就因為她清淡的性子和被沈老爺子獨寵的事兒而飽受沈家其它人的嫉妒和非議。現在她提出來要讓警醫來為沈老爺子驗尸的要求更是不會有一個人附和。甚至連他的父親沈而賢也不敢輕易說出口,不然,他們父女完全會被孤立。

    沒有人附和是肯定的,冷言冷語倒是听了不少。

    “就她一個人姓沈嗎?就她知道疼老爺子?其它人都不是爺爺親生的?”

    “就是。如果再疼爺爺的話,就不會獨自一個人跑到燕京去了。和貝家大好的婚事也不會拒絕------”

    “我們這樣阻止她會不會讓她說咱們心懷不軌?真是好笑,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她的書都讀到哪兒去了?這點兒常識都不懂?”

    “是啊。要是讓她這麼做了,咱們沈家的男人出去還怎麼見人?反正她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閑言閑語群起而攻,任憑沈墨濃有著再好的心理承受能力,也多少會有些氣憤。還好的是葉秋一直在身邊陪著他,這個男人很少會直接出語安慰人,但卻會很適時的將話題轉移開來,或者講一個連沈墨濃這種沒有多少幽默細胞地人都會忍俊不禁的笑話。

    每當這時。沈墨濃心里的煩惱就會一散而光,像一張絲網般纏繞在身體周圍地阻力也會瞬間瓦解,她又重新煥發了斗志。

    想起葉秋說的那句我已經為你受過一次傷。再多一次也無妨的話,沈墨濃就感覺自己的心輕輕地揪動在一起。內心深處最柔軟的一塊兒角落被觸及,那種滋味軟軟的,酸酸的。無法抓攏,無法言語。

    沈老爺子的尸體還是被送進了殯儀館,殯儀館地工作人員和沈家的幾個管事的男人組成了治喪小組,各自都分擔了一部份事務。訃告也在報紙上公布了。沈老爺子也是甦杭有頭有臉的人物,他的死也是這一段時間甦杭熱議的話題之一。

    沈墨濃好像成了沈老爺子去逝最不相干的人。沒有哭泣,沒有忙碌,除了每天去爺爺的靈堂前去上柱香之外,更多的時候是見不到她人的。

    元朝時意大利著名旅行家馬可波羅稱贊甦杭為“世界上最美麗華貴之城”。葉秋覺得甦杭也確實不辱此名,它從骨子里煥發出來地那種人文精髓和婉約氣質像極了坐在他身邊的沈墨濃。

    西湖路也是甦杭的著名街道之一,古色古香的茶店藥店一字兒排開,讓整個街道都多了層歷史的厚重感。

    “柏醫生是甦杭有名的醫生,爺爺不喜西醫,生前有什麼傷風感冒都是請他開的方子。這次爺爺風寒也是請他去看的,藥方也是他開的。找他問問。應該能得到些有用的東西。”沈墨濃指著街對面地藥店說道。

    “我們要不要進去問問?”葉秋點頭說道。柏醫生的大名他也听說過,他是最後接近過沈老爺子的醫生,如果真有點兒真材實學的話,應該能通過觀色和診脈能知道沈老爺子地身體狀況。

    “嗯。前面接待的都是他的徒弟。咱們從後門過去吧。”沈墨濃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兩人為了不引人矚目,沒有自己開車出來,而是坐出租車。

    從街角拐過去,就到了藥店的後門。後門也是一條街道,卻不似前面的西湖路那般熱鬧繁體,路面也沒有前面的街道寬敞。這邊多是些便利商店和小食店為主。。

    兩人還沒走近,就看到一個女人急匆匆地從柏氏藥店的後門走了進來。然後鑽進門口停的一輛奔馳車。很快車子發動起來,朝著沈墨濃和葉秋這邊駛過來。

    沈墨濃拉著葉秋就鑽進了旁邊地便利店,那輛奔馳車從他們面前駛過去地時候,葉秋看到駕駛車子的是一個他非常熟悉地女人----曹雪琴。

    “你們要買些什麼?”便利店的老板看到客人進來。站起來迎了半天,兩人沒有開口要東西,卻一直盯著外面看,忍不住出聲問道。

    “------給我們兩瓶水。”沈墨濃歉意地看著店主說道。

    兩人各自提著瓶礦泉水從便利店出來,卻沒有立即去柏氏藥店去詢問的意思。曹雪琴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藥店,讓他們心里都有了些懷疑。

    “她應該在殯儀館才對。這幾天會有不少叔伯過來,正是她竭力表現的時候。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沈墨濃臉色凝重地說道。

    “難道是這幾天累壞了,過來看病?”葉秋語帶諷刺地說道。

    “你有沒有想過這樣一種可能?假如柏醫生也被他們買通了的話。我們應該怎麼辦?他們兩相配合。我們去了不是打草驚蛇嗎?”沈墨濃眼神盯著柏氏藥店的牌子,一臉擔憂地說道。

    “這種可能性極大。也許是事先就溝通好的。也許是因為人回來突然說要尸檢,所以讓他們起了警惕之心,這個時候才想過來收買。就是不知道他們談妥了沒有。如果柏醫生沒有上他們的賊船,想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就很容易。如果柏醫生已經被他們收買了,我們就需要費些周折了。”葉秋笑著說道。

    “走吧。總是要試試的。”沈墨濃將手里的礦泉水放在一個躺在牆角曬太陽的乞丐面前,然後大步向藥店走過去。葉秋知道提著瓶礦泉水去拜訪別人不好,也學著沈墨濃將水送給了乞丐。那個老人家對著兩人的背影連連作揖。

    沈墨濃報上自己的身份後,很快就被請到內室。柏醫生是個和藹的老頭,身穿灰色長袍,因為懂得養生之道,頭發還烏黑發亮,面相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不少。

    “沈小姐,听沈老說你去燕京發展了。難得這次回來,卻是和沈老天各一方,實在是讓人扼腕。”柏醫生聲音悲涼地說道。

    “柏老,爺爺生前多蒙你照顧。雖然爺爺去了,但這份情,我們沈家人還是要承下去的。”沈墨濃也臉色黯然。

    “唉,那都是我應該的。我和你爺爺關系頗深,他先我一步而去,我心里也不好受。這幾天推了所有的外出應診的邀請,就一直在家里靜休。”柏醫生看了眼葉秋,問道︰“小友可是姓葉?”

    “正是。”葉秋一臉疑惑,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有名氣了?

    “久仰大名。我沈老閑聊的時候,他對你的醫術很是推崇,上次我還央求他有機會介紹我和你相識。沒想到----唉,兩位都進來坐吧。”柏醫生重重地嘆息一聲,邀請葉秋和沈墨濃進屋。

    “柏老,沈老爺子的身體最近如何?”葉秋和柏醫生談了幾句醫學問題後,很自然的就將話題給引到沈老爺子的病理上去了。

    “只是風寒而已。我開了一個方子,都沒敢用重藥,以為第二天就會好轉。沒想到卻是更加嚴重了-----讓我很是奇怪。可是當初我幫他診脈的時候,脈像是很正常的。難道是又有了什麼其它的病沖突了?或者說沒有忌口?”

    “柏老的意思是說,沈老爺子的病情沒那麼嚴重,不應該就這麼去了?”葉秋追問道。

    柏醫生看了葉秋一眼,搖頭說道︰“病理病情瞬間萬化,這種事兒說不準的。沒有一個醫生能保包票說自己百分之分能制好一個病人。如果敢打出這種包票的,那只能證明這個醫生是庸醫。”

    “柏老,剛才我二嬸來過這里?”沈墨濃看著柏醫生問道。

    “是啊。前腳剛走,你們後腳就來了。”柏醫生坦白的說道。

    “我也就是看到她的車開過去,所以才問問。二嬸的身體不舒服嗎?”“倒是沒有不舒服。只是定期的來檢查身體。懷孕的女人都是這般小心翼翼的。”柏醫生笑著說道。

    “二嬸懷孕了?”沈墨濃一臉詫異地問。

    “是啊。都兩個月了。你不知道?可惜啊。沈老沒能看到自己的孫子出世就走了-----”柏老又一次重重地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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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1 19:50:31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29節、疑案
    這個消息對沈墨濃來說實在是太過于意外,二叔二嬸結婚多年末曾生育,怎麼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傳出二嬸有孕的消息?

    沈墨濃和葉秋對視一眼,都情不自禁地將這件事和爺爺的逝世聯系在一起。可是這兩件事兒從表面上看來根本就沒有任何關系,具體會有什麼聯系他們也說不清。

    就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或者是听到這樣的消息太突然也不一定。

    “柏老,我爺爺知道二嬸有喜的事嗎?”沈墨濃臉色凝重地問道。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你爺爺只有兩個兒子,大兒子也就是你父親,只有你這麼個女兒。你爺爺對你是喜愛之極,我們老哥倆談論最多的話題也都是你。可是你畢竟是個女兒家,有很多事交給你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畢竟,你二爺三爺家還有不少堂兄堂妹在旁邊看著呢。”

    “二兒子也就是你二叔,兩人一直都沒有生孕。盼了這麼多年,突然听到這樣的好消息,我怎麼能不告訴他?當時你二嬸也不知道自己懷孕,只當是自己身體不舒服,我還是第一個發現她有喜的人了。”

    柏老看到沈墨濃表情凝重,心里詫異,卻沒有過多的去思考沈家的事兒。

    葉秋怕沈墨濃的態度會引起柏老的懷疑,就主動開口替她問道︰“老爺子听到這樣的消息一定十分高興吧?”

    “是啊。我是電話通知他的。沈老在電話里笑的很爽朗。可惜啊-----終究還是沒有等到那麼一天。”柏老手掌拍著桌子,重重地嘆息道。

    听到柏老口口聲聲對爺爺去世的遺憾惋惜,沈墨濃這些天刻意保持的偽裝也將要瓦解。重重地吸了吸鼻子,站起身說道︰“柏老,我還有些事要做。今天就不打擾你了。你老保重身體,等有時間我們再來探望你。”

    柏老站起來。說道︰“好。去忙你爺爺地事吧。沈老是個愛面子的人,讓他走的風風光光的。還有葉小友,等到事情忙完,過來我們一起探討下醫術吧。”

    兩人和柏老告辭從柏氏藥店里出來。不僅沒有得到當初想要地答案,反而腦袋更加的沉重了。原本就有些混亂,進去一趟就又像是塞了一碗漿糊一般。

    曹雪琴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懷了孕?而沈家的人沒有一點兒反應?

    “別想太多了。回去吧。離開的太久,會讓你們家那些三姑六婆說閑話。”葉秋拍拍沈墨濃的腰肢說道。雖然這個動作有些親昧,但是對正心事重重地沈墨濃而言。卻完全沒有任何感覺。

    沈墨濃來到殯儀館,見到二嬸曹雪琴正在里面忙碌著。沈墨濃情不自禁地掃了幾眼她的肚子,現在只是懷孕初期,肚子一點兒都不明顯,並不能看出她懷有身孕的事兒。

    沈墨濃又四處搜索二叔沈而立的身影,並沒有在人群中見到他。他會知道自己老婆有身孕的事嗎?如果他知道的話,以他的性格,為什麼就沒有向外人公布?

    心里一直存著這樣的疑惑。人也顯得無精打采地。也不知道葉秋現在在哪兒。有他在身邊沈墨濃還覺得充實些。

    “墨濃,你這孩子是怎麼了?整天在外面到處亂跑,她們都在我面前說了好幾回閑話。我都懶得搭理。現在回來了,就不要東張西望了。你這孩子,平時都是安靜地很,這次回來是怎麼了?”沈母看到沈墨濃東張西望的表情,有些嗔怪地說道。

    “媽,家里最近出了什麼大事嗎?”

    “大事兒?什麼大事兒?墨濃,你到底在忙些什麼?你爺爺的事還不算大事兒?”沈母擔憂地看著女兒說道。

    “我說地是有關二嬸的事兒。”沈墨濃知道母親在擔心些什麼,抓著母親的手給她一些安慰。

    “她的事我哪知道?雖然住在一個院子里。你爺爺在的時候。大家還維持著個表面上的和睦。現在你爺爺不在了,她就沒給我好臉色過。好像我虧欠了她什麼東西似的。”沈母氣憤地說道。

    “沒事了。我只是問問。”沈墨濃搖頭說道。

    母女倆正說著話。見到沈家的一個佣人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對沈墨濃說道︰“夫人,小姐,外面有警察過來,說是要找小姐調查些問題。”

    “警察?警察找墨濃干什麼?現在是什麼時候,誰有心思去幫他們調查什麼問題?告訴他們,說墨濃沒時間。”沈母氣憤地說道。

    佣人這麼一說,周圍沈家地近親都開始議論紛紛了。那些原本就對沈墨濃有意見地人更是冷嘲熱諷。

    “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麼事兒?竟然讓警察找到爺爺的靈堂。還真是丟人------”

    “難怪這些天整天見不到人,現在好了,惹禍上門了---

    “別這麼說表姐,表姐平時說話辦事很有水準,她不是那種人-----”

    “呸,你這小子,是看你表姐漂亮才這麼替她說話吧?整天裝地跟個女神似的,現在還不是犯事了?這算不算是沈家第一個被警察找上門的?”

    沈墨濃無視其它人的非議,心里卻是非常疑惑。按照沈家的地位,沒什麼特別重大的事兒,警察不可能會主動找上門的。而且現在還是沈家辦喪事的時候,他們難道是故意落沈家的臉面?

    “他們有沒有說是什麼事兒?”沈墨濃看著佣人問道。

    “沒有。態度還算好,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說請小姐過去配合他們了解一些情況。”佣人回答道。

    沈墨濃徑直向外面走去,佣人趕緊跑到前面去帶路。沈母哪能放得下心來,趕緊也跟著跑了出去。其它的人也紛紛跟著看熱鬧。

    沈墨濃出去的時候,就看到兩個人等在殯儀館的側門旁邊。警察局的人還是懂得辦事的,沒有穿警服過來,一男一女都是身著便裝。

    “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沈墨濃看到兩人面前問道。

    兩個警察都沒想到沈家的大小姐竟然會漂亮到這種程度,雖然身上穿著有些古板的黑色孝服,可是那容貌氣質卻是在美女聞名的甦杭也是極其頂端的。兩人都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你就是沈墨濃小姐吧?我們有件案子需要找你了解些情況。”那個女警察對沈墨濃極有好感,微笑著說道。原本是想緩和一下氣氛,但是想到現在正是沈家大辦喪事的時候,自己這麼笑實在是太失禮了。趕緊收斂住笑容,又變的一本正經地盯著沈墨濃看著。這快速的轉換面部表情,讓她自己都覺得尷尬不已。

    “什麼案子?”沈墨濃並沒有在乎她的面部表情,而是一臉嚴肅地問道。

    男便衣看了看四周圍過來的沈家家眷,小聲說道︰“是有關柏氏藥店柏醫生的案子。”

    “柏醫生?他怎麼了?”沈墨濃臉色大驚。她和葉秋才剛剛從柏氏藥�出來,難道柏醫生就出了什麼事兒?

    “他死了。”男警察說道。“藥店的佣人說你和你的朋友是最後去探訪他的人,然後他就閉門謝客。等到徒弟找他商量店里的事情時,卻發現他已經斷氣多時。”

    嘩!

    全場嘩然。柏醫生是甦杭有名的醫生,也是甦杭眾多富人的私人醫生。沈老爺子喜歡中醫,有什麼問題都是找這個柏醫生診治。沈家的人更是對他不會陌生。現在听到他死了的消息,自然是議論紛紛。

    “怎麼死的?”沈墨濃在下面偷偷地掐了下自己的大腿,努力的讓自己保持鎮靜。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還在等待進一步的鑒定結果。”便衣看著周圍越圍越大的沈家親屬,心里的壓力也越來越大。沈家不是普通的家**,不是自己一句話就能把人給帶走的。如果他們真不配合,自己也不好行事。

    “沈小姐,能否和你的朋友陪我們去一趟警察局了解些情況?”女警察小心翼翼地問道。

    “不行。”沈母斬釘截鐵地說道。當著這麼多親友的面女兒被警察帶走,既使什麼事兒都沒有,風言***也會傳的滿城都是。這些人別的本事沒有,編造故事和歪曲事實的本事卻是一等一的。沈墨濃一個末出閣的女兒家,沈母是怎麼也不願意讓她卷入這樣的傳聞中。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0節、如你所願
    沈而賢沈而立等沈家男人在里間喝茶說話,听到外面的吵鬧聲還當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趕緊跑出來查看。

    沈而賢見到被圍在人群中的女兒和妻子,心里暗自擔憂,走過去說道︰“大家都散開。圍在這兒干什麼?讓客人看我們沈家的笑話?”

    “不是看我們沈家的笑話,是看你女兒的笑話。”有人小聲嘀咕道。

    沈而賢眉毛跳了跳,終究沒有轉過頭去將這說話的人給揪出來。老爺子逝世,沈家立即就成了一盤散沙。現在大家伙兒都吵著要分家,他這個掌柁人這幾天都被他們給吵的沒有合眼。

    不過沈而賢畢竟是沈家家族企業實際的掌控者,說話還是有些威信的。在沒有撕破臉前,大家還要給他些面子。听到他這麼吆喝,也都向四周散了散。卻也不走遠,仍然站在一邊等著看沈墨濃出丑。。

    她們髒了,就希望所有的人都和她們一樣髒。要是有一個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簡直是眼中釘肉中刺。

    沈而賢走到妻子旁邊,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

    “柏醫生死了。他們說墨濃是最後一個去探望他的人,需要請墨濃過去了解些情況。”沈母看著丈夫說道。“墨濃現在哪有時間過去?如果這個時候走了,還不知道那些亂嚼舌頭的人會怎麼編排她呢。”

    天下父母最疼愛地就是自己的兒女了。總是像只母雞般張開自己的翅膀,努力的保護孩子們不受到任何傷害。

    沈而賢點點頭,這並不是件什麼大事兒。他不知道墨濃為什麼會去見柏醫生,但是以他對墨濃地了解。她不可能做出什麼傷害柏醫生的事兒。

    就對那一男一女兩名便衣說道︰“沈家的情況你們也看到,墨濃現在走不開。^^君^^子^^堂^^首^^發^^你們有什麼事要找她了解的話,我就在這邊給你們提供個房間。如果你們沒權力做主,我給你們的局長打個電話?”

    兩人知道大家族地人難對付,而且關系網盤根交錯。自己得罪不起。局長不願意站出來,就托付給了副局長,副局長不願意出面,又轉交給了隊長。隊長又差使他們這些小嘍出來。他們還不能不听。可上面的命令是死的,他們必須要把犯罪嫌疑人給帶回去。

    身著便衣的男人想了想,就說道︰“沈先生,我們就是受了上面地命令才來請沈小姐回去調查的。”

    見到這兩個警察不願意給沈家面子,沈而賢臉色就有些不快。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翻找了一陣,找到市局局長的電話。接通了後,話筒里卻傳來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的聲音。又撥打一位和他關系相好的副局電話。卻說是在外面開會。市里發生了什麼事兒他完全不知情。

    沈墨濃知道父親再找下去也沒有用,樹倒彌猴散,爺爺倒下去後,沈家的人脈網一下子就被切斷了大半。沈家這幾年商業發展緩慢,政界上更是沒有耀眼的人物存在。他們這些人不見得會給父親這個面子。

    與其這麼撥打下去丟丑,還不如趕緊結束。不然又被那些煩人的三姑六婆們說三道四,雖然他們也同樣是沈家地人,每年沒少在企業里分紅。

    “爸。沒事地。我跟他們去一趟好了。只是了解一些情況。他們不會對我怎麼樣的。”沈墨濃阻止父親繼續找人的動作,說道。

    沈而賢也知道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本想去找政府層面的人物,但是那些人要是推托的話更是容易。一句不在自己管轄之內就把你擋在門外。

    “好。=君-子堂-首-發=你跟他們過去。不要多說話,我很快就和趙律師他們一起過去。”沈而賢謹慎地叮囑道。

    “我明白。”沈墨濃點頭答應。

    “沈小姐,據證人講,當時你還和一個年輕男人一起過去的。請問你是你的朋友嗎?能不能請他和我們一起去警局了解些情況?”那個女警察微笑著說道。

    葉秋一直在外圍冷眼旁觀,見到沈墨濃掏出手機,知道她是要尋找自己。等到手機響了兩聲後,才向人群中間走過去,看著沈墨濃說道︰“走吧。我也正好想向他們了解些情況。”

    將別人的非議和諷刺拋在耳外,葉秋護著沈墨濃上了面包車。車子剛剛啟動,沈而賢也開著自己地車子跟在了後面。沈家地律師已經提前接到他的電話,正在向警局趕過去。

    雖然沈墨濃和葉秋坐在一起兒,但是車子里還有兩名警察,兩人也不方便在車子里面談什麼。

    面包車在市局門口停下,這兩個便衣警察對兩人地態度倒是很曖昧。請兩個到一個房間後,還很殷勤地送上了茶水。

    “沈小姐,請稍等。很快就有人來給你們做筆錄。”那個女便衣將茶杯放在兩人面前,微笑著說道。

    “好。”沈墨濃淡淡的點頭。

    等到女警察走出去後,葉秋四處掃描了一遍,笑著說道︰“沒有監視設備。”

    “沒有不是更好嗎?”沈墨濃一臉疑惑。

    葉秋笑而不語,看著沈墨濃凝重的表情,說道︰“能一起進警察局,是不是種緣分?”

    “還一起吃過飯呢,那也是緣分?”沈墨濃冷淡地說道。

    “唉,真是不懂情調的女人。”葉秋搖頭。

     !

    一聲大響,屋子都要蹋下來一般。房間門被人一腳踹開,一個身材高大,碘著個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男人身上穿著警服,走路歪歪斜斜的,滿臉紅光,人還沒靠近,就有一股子濃重的酒味。

    男人眼神在沈墨濃臉上停頓了好幾秒後,又轉移到了葉秋身上,打量了兩人一眼,才在葉秋和沈墨濃的對面坐下來。另外一個年輕男人好像是他的助手,跑過去幫他倒了杯茶後,這才坐在他的旁邊。翻開手里的文件夾,做好了記錄的準備。

    中年男人從口袋里摸索了一陣,掏出根煙叼在嘴上,旁邊的年輕男人神奇般的摸出個火機,機靈的幫中年男人將煙點燃。

    “找你們來的目地你們也應該知道了。我們的政策你們也知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們就坦白交代吧。我是個粗人,別逼我使出一些不光彩的手段。” 中年男人盯著葉秋和沈墨濃虎視耽耽地說道,一上來就火藥味十足。

    “你是什麼人?我想你搞錯了,我們是來協助你了解一些情況的,而不是你的罪人。你沒有資格對我們這麼說話。還有你的話里面有故意引導的成份,我保留追訴你的權力。”沈墨濃盯著中年男人問道。

    “你***多管閑事兒。我是什麼人用得著你問?能坐在這兒,自然就是審問你的人。保留追訴的權力?真***笑話。老子追訴了別人幾十年,還是頭一回听說過有人要追訴我。去吧,你不追訴我你就是個婊子。”中年男人臉色大變,指著沈墨濃破口大罵。

    沈墨濃臉色寒冷,她感覺到了濃重的陰謀氣息。

    “對待女士應該有些風度。出口成髒,你是婊子養大的?”葉秋冷笑著說道。

    “操你媽的,你是個什麼玩意兒?誰把你從褲襠里掉出來的?老子想怎麼樣說話就怎麼樣說話,關你鳥事兒?你最好給我乖乖閉嘴,不然就對你不客氣。” 中年男人將手里還在燃燒的煙頭向葉秋臉上砸過去,葉秋腦袋一偏,就躲過了他的攻擊。

    “哦,如何個不客氣法?”葉秋笑著問道。

    看到葉秋挑釁的眼神,中年警察臉色大變,嘩地站了起來,伸出手臂就抓住了葉秋的手臂,罵道︰“就是揍的讓你媽都認不出你來。”

    中年男人還真不含糊,說話的時候,就一巴掌向葉秋的臉上煽了過去。葉秋平時最寶貴的就是自己這張英俊帥氣風靡萬千少女的臉,怎麼願意讓他打到?

    出手一把反扣住男人抓住他衣領的大手,猛地用力,男人就吃疼之下松開了他的衣服。然後身體後退一步,使勁兒一拽,將就中年男人扯倒桌子上趴著。

    “你心里是不是很希望我揍你一頓?然後就可以告我一個襲警的罪名?”葉秋眯著眼楮笑道。“好吧,那我就如你所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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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1節、逆襲
    紅妝俱樂部不是甦杭最有名氣的俱樂部,卻是最高端的俱樂部。這個俱樂部的申請條件極其苛刻,先不說那價格不菲的年費,單是那三名會員的聯合推薦條款就給無數的人設了一道坎。

    據說這家俱樂部是甦杭很有名氣的一檔娛樂節目主持人辦的,因此,不僅僅是商界和政界的大佬會來消遣,還有無數的明星也會是這兒的常客。

    于是,錢財和美色踫撞出了一道道絢麗多姿的浪花。無數的女明星在這里張開著自己的大腿,無數的男明星在這里分開了別人的大腿------

    有個聰明的商人看到此情此景,腦海里靈光一現,終于為自己的企業想到了一條絕佳的廣告詞︰阿里媽媽,商機無處不在。

    韓幼凌將自己的黑色奔馳防彈車停在俱樂部門口,立即有身穿紅色旗袍身材高挑的女人迎了過來。韓幼凌對站在門口負責接待的女人是沒有興趣的,紅妝俱樂部沒有最漂亮的女人,只有更漂亮的女人。^^小說  0首發^^只要是你選擇的類型,都能從這里面找到樣板。環肥燕瘦,任君挑選。

    一路走來,連續換了三個迎賓帶路後,韓幼凌才在一間古色古香的的房間門口停了下來。

    身穿藕白色旗袍的女人在門口停了下來,韓幼凌的手在其豐滿的臀部上摸了兩把,這才推門而入。

    連鋒銳和郭成照正坐在房間的藤椅上喝酒。身邊各有一個極品佳人陪伴。連鋒銳身邊地女人更加豐滿一些,豐滿的酥胸若隱若現。黑色的網狀絲襪,定力差的,多看女人幾眼都能射上一地。

    郭成照身邊地卻是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卻又偏瘦的女人。胸部不大不小,氣質卻極其出眾。他的戀姐癖在***里並不是什麼秘密,他找地每一個女人都和他親姐姐是同一種類型。

    “我在外面手忙腳亂的。你們倆個倒好,在這兒花天酒地玩女人。”韓幼凌找了張椅子坐下來,看著兩人說道。

    “連大哥就是知道你勞累了一番,所以才打電話讓你過來休息一會兒。****幼凌,這次準備點誰?珧紅?還是換一個嘗嘗鮮?”郭成照的手在女人的大腿上撫摸著,笑呵呵地說道。

    “珧紅吧。這丫頭很對我胃口。”韓幼凌笑著說道。“兩位大哥也得到信了吧?真是惡人自有惡人磨啊。沒想到上天倒是給咱們這樣一個好的機會,省了我們不少功夫。”

    “幼凌。在那個家伙還活著之前,這事兒就不算完。你也要盯緊些,指望那群牆頭草辦事兒。很難。”連鋒銳臉色凝重地提醒道。

    “放心吧大哥,陳麻子是我把他提到那個位置的,這點兒小事他都辦不好,還不如養條狗呢。葉秋已經被帶到警局。只要他稍有失控,就會入套。到時候是把他捏圓還是砸扁都是由咱們兄弟說了算。”

    “嗯。那就好。來,幼凌,我敬你一杯,祝你大仇得報。”連鋒銳舉起手里的紅酒,笑著說道。

    “大哥,應該是同喜才對。甦杭是應該沒人喜歡他吧?我倒是有些佩服他地膽量了。\\\\\原本還擔心要在燕京動手會不會過于張揚,他倒好。自投羅網了---”韓幼凌接過連鋒銳身邊那個豐滿佳人送過來的紅酒。一飲而盡。

    “誰說甦杭就沒有歡迎他的人了?”郭成照冷笑著說道。

    “你說地是沈家?”韓幼凌譏誚著說道。“沈老爺子去世,沈家就等于少了支柱。那些原本看在沈老爺子面子的人。不見得再會照顧沈家了。沈而賢能力不足服眾,沈而立是個草包。其它的沈家旁系又在旁邊虎視眈眈,鬧著要分家------沈家怕是要沒落了。”

    “還有一個呢。”

    “誰?”

    “貝克松。”郭成照臉色不悅地說道。

    “成照,不可亂說。”連鋒銳拍拍郭成照的肩膀,提醒道。

    “你說老二?他是痴迷沈家那女人地美色吧。那個小保鏢值得他交往?”韓幼凌搖頭。“我倒是擔心另外兩個人會節外生枝。“

    “宋家女人?”連鋒銳躺在沙發上,看著韓幼凌有些得意和張狂的臉,笑道。

    “就是她們。這兩個女人整天和我們作對,跟有什麼深仇大恨似的。我就奇怪了,難道咱們四個人中有誰把她們姐妹給上了?不然怎麼會總咬著咱們不放?”韓幼凌陰沉著臉說道。

    “應該不會。”連鋒銳笑著說道。“我們讓人去抓他們就已經是個試探了。如果她們想要保全沈家的顏面的話,早就應該出手相助。讓警察在沈老爺子的葬禮上帶上沈墨濃,這讓沈家顏面掃地。既使宋家姐妹後面再出門幫忙,恐怕也不一定讓沈墨濃領情吧?”

    “那兩個神經質的女人,誰清楚呢?她們干的事兒總是出人意料。被你們這麼一說,我還真有些心里沒底了。我再打個電話過去催催。”韓幼凌放下酒杯,從懷里掏出手機。

    “快放開我們隊長,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坐在旁邊地年輕警察看到葉秋瞬間就將隊長給反制服了,趕緊站起身幫忙。^^^^

    “如果我放開他,這豈不是違背了你們隊長地本意?他故意的激怒我,不就是想讓我揍他一頓?”葉秋冷笑著說道。

    “你知道襲警是什麼罪嗎?”男人在進來前得到隊長地暗示,雖然聲嘶力竭地叫喚著,卻沒有跑出去喊人,更沒有拔腰上的手槍。

    “知道。”葉秋說著,閃電般出腳,將年輕警察給踹飛了出去,身體狠狠地撞在了牆上。

    年輕警察身體因為疼痛而彎曲成一個大蝦米,面孔嚴重扭曲,想叫人幫忙的時候,就听到葉秋說道︰“你會揍人嗎?幫我上去把他給踹暈了。”

    “葉秋,你這樣正好中了他們的圈套。”沈墨濃上前阻止道。

    “可是遇到有人想讓我揍他這種變態的請求時,我總是情不自禁地想滿足他。”葉秋笑著說道。

    “如何收場?”

    “走一步算一步吧。我知道,如果我不揍他的話,他肯定會變本加厲的來激怒我們。何必還要再受氣?”葉秋拍拍那個胖子隊長的那張紅通通跟雞血似的胖臉,問道︰“我說的沒錯吧?”

    “放開我-----放開我------你這是襲警-葉秋一巴掌煽在他的嘴上,說道︰“怎麼這麼不入戲?我還沒打你呢,你就叫的跟殺豬似的?你應該等我揍你一頓後喊人進來逮捕我。外面埋伏了不少人吧?”

    中年男人的臉被葉秋壓的有些變形,肥肉鼓出來一團像是腫出來一塊般,惡心的讓人想吐。這年頭做賊的都瘦骨伶仃的,也不知道這警察都長這幅身材是如何捉人的。難怪這年頭破案率屢創新低。烏龜怎麼可能跑得過兔子?

    那個躺在地上的年輕警察還想出聲吆喝,沈墨家提起椅子就向他腦袋上砸過去。看的葉秋暗自咋舌,這女人要是凶惡起來,還真不是男人能夠比的。

    “我替你打的。”沈墨濃將剛才她坐過的椅子放在地上,臉色平靜地說道。沒有驚慌,沒有激動,將人打的頭破血流就跟是喝了杯涼開水一般。

    “謝謝。”葉秋笑著點頭。心里越發的覺得這樣的女人可愛。女人可以撒嬌可以害怕,但不能在任何時間都這麼做。聰明的女人恰好能把握好這個度。

    “輪到你了。我揍你一頓,好讓你早點兒告我襲警。”葉秋從那個做筆錄的文件夾里面撕出來幾張紙,卷成一團後,對中年男人說道︰“張嘴。”

    男人拼命的掙扎,不願意受此羞辱。

    葉秋一耳光煽過去,再次說道︰“張嘴。”

    男人掙扎的更加激烈,仍然不肯張嘴。

    葉秋連續煽了十幾耳光,將男人打的連他媽都認不出來了,再次說道︰“張嘴。”

    中年男人想張嘴,可是已經張不開了。

    葉秋掐著他的下巴,愣是將那張廢紙塞進他的嘴里。然後拖起他的身體丟在地上,使勁的踹了過去。

    沈墨濃看到葉秋一臉笑意卻出手狠辣的樣子時轉過了臉,這男人怎麼像個惡魔似的?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2節、愛她,就要告訴她
    沈而賢帶著律師趕到市局的時候,那個帶走沈墨濃的便衣女警立即過來接待。

    沈而賢不願意和一個小警察磨蹭時間,臉色不悅地說道︰“今天晚上是那位領導值班?”

    “是蔡副局長。只是蔡局今天有事沒來。”女警一臉笑意地解釋道。

    “我女兒呢?”沈而賢看了眼身邊的秘書,寒著臉問道。

    “沈先生,沈小姐還在里面了解些情況。很快就能出來了。放心,現在是大白天的,而且這里是警察局,不會有人為難沈小姐的。”女警邀請兩人去會客室落座。

    趙律師掏出自己的名片遞過去,說道︰“我是浩瀚律師事務所的律師趙明華,沈墨濃小姐被你們的工作人員帶到這里,我們來了解一下案情。如果案子和沈小姐沒有什麼關聯的話,我請求保釋。”

    “趙律師好。這個我沒權力決定。不過我會將這件事兒向上面的領導反應的。他們會盡快和你們聯系,好嗎?”

    女警有些頭疼,這些律師是很不好對付的。更何況是這種成名已久的大律師。一個搞不好,他們都能把公安局當被告給告了。好在華夏國的體制內是不允許出現這種事的,如果公安局被人告上法庭,其它市委政府的面子朝哪兒擱?

    “我要求見我的委托人一面。”趙明華站起身說道。

    “好的趙律師,請稍等。我現在過去看看他們談完了沒有,如果談完了,沈小姐或許就可以直接和你們回去了。”女人殷勤地笑著說道。

    “趙律師,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對。”沈而賢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也感覺到了。不過現在是大白天,而且沈小姐身份特殊。他們難道敢嚴刑逼供?我們只給他們五分鐘的時候,然後就過去找他們要人。”趙明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思考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沈而賢還是有些不放心,掏出手機撥打了三爺地電話,一臉笑意地說道︰“三叔。墨濃在這邊遇到了些事兒。你不是和分管公安的廖副書記很熟嗎?能不能和他打個招呼,讓他向公安局這邊施加些壓力?”

    “而賢啊,這就是你教女不嚴的後果啊。墨濃在你父親的靈堂前被警察給帶走,把我們老沈家祖宗八代的臉都給丟盡了。要是沒什麼事兒還好。要是真做了什麼違心地事兒,我能打這個電話嗎?”話筒里的聲音蒼老卻不失堅決,不待沈而賢解釋什麼,就掛斷了。

    沈而賢握著手機遲疑了半天,在趙明華遞煙的時候。才驚醒過來,接過煙狠狠地抽了一口。落井下石啊,他們已經在落井下石了。如果沈墨濃要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也就正好為他們找了一個攻擊自己的借口。

    沈而賢神情落魄。董事長這個職位不當也罷,把那麼點兒財產分了也罷。可惜了父親地一番心血啊。一直想振興沈家家門,甚至當初將自己最寶貴的孫女的愛情也要犧牲掉。如果他泉下有知的話,應該睜開眼楮看看。他所守護的都是一幫子什麼樣地人渣。

    這個時候,沈而賢對葉秋由衷地感激起來。幸好他幫忙,將墨濃從自己的魔障里拽出來。為這樣的人付出,不值得。

    直到將那個審問自己時滿口髒話的胖子踹的躺在地上跟條死狗似的一動不動時,葉秋才停下來繼續施暴。

    看著轉過身來的沈墨濃,笑著說道︰“這樣是不是很配合?他們想朝我腦袋上扣一個襲警地帽子,我就很順從的低下身子將腦袋伸了過去。“

    “他怎麼樣了?”沈墨濃掃了眼地下被打的慘不忍睹的警察,擔憂地問道。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別人設計好的局,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他們的目地到底是什麼?

    “隊長。”門口有人出聲喊道。

    “隊長,審完了嗎?沈小姐的父親帶來律師,要求保釋沈小姐姐。”

    門口埋伏的警察都覺得有不對勁兒,他們都知道里面那個看起來文文弱弱地男人是個高手,隊長進去後激怒他逼其動手,然後他們听到喊叫聲就沖進去。最好是他想潛逃,他們直接將他給擊斃了。

    可是這左等右等都沒見到隊長的聲音,只好派個人過來探探情況。

    “進來吧。”葉秋對著沈墨濃擠了擠眼楮。然後出聲喊道。

    外面埋伏的人一愣。沒想到說話的人竟然是犯罪嫌疑人。這和原本的計劃實在是出入太大,眾人猶豫了一下兒。都將手里的槍收了起來推開門走了進去。

    眼前的狀況驚的他們一個個目瞪口呆,既使他們再能聯想,也沒想到情況會發展成這樣。

    小張躺在地上,身體彎地像一只在油鍋里炸過地大蝦。腦袋上還在汩汩流血,顯然是已經昏死了過去。他們的隊長也同樣躺在地上,只是那張胖臉已經被打地面目全非。他們找了半天,愣是沒在那青一塊紫一塊兒的腦袋上找到眼楮在哪兒。嘴巴張地大大的,好像里面還塞著什麼東西。

    隊長就算想給別人扣帽子也不用這麼入戲吧?被人揍兩拳就趕緊喊人啊,用得著被打成個豬頭?而那兩個原本應該是受審的人卻安然無事地站在一邊,女人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而那個男人卻一臉冷笑,像是早已經洞察了他們的陰謀。

    “誰干的?是不是你們?把手舉起來。你們這是襲警。”一個男人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從腰里拔出槍,槍口對準葉秋的腦袋,然後出聲喊道。

    葉秋並沒有反抗的意思,很順從的將手舉了起來。笑著對沈墨濃說道︰“其實我是可以逃跑的,為了你才留下來。”

    一代風流大師林楓說過,愛她,就要給她。葉秋也很想給她,可是現在時機還不到。為了有朝一日能給她,那就先告訴自己愛她吧。

    沈墨濃愣了愣,沒想到葉秋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向她邀功。更沒想到他的臉皮竟然厚到這樣的程度,什麼樣的話都能說出來。難道這個男人當真就不懂得羞澀或者矜持嗎?

    “我知道。”沈墨濃點頭說道。她相信葉秋能夠做到。

    “是不是很感動?”葉秋問道。

    “有些。”

    “嗯。我以後會經常做些讓你感動的事兒。”葉秋說。

    沈墨家相當無語,同樣無語的還有那些舉著槍對準葉秋的警察。他們今天是大開眼界了。什麼叫做泡妞牛人?這才是啊。被六枝槍對著腦袋,還有心情跑去泡妞。太***讓人崇拜了。

    “你***有完沒完?這兒是警察局,不是咖啡館。你最好給我安份些,不然我可是要開槍了。襲警的罪名你知道吧?老子斃了你都行。”一個頭目的男人對著葉秋喊道。現在隊長被人給打成這樣,他自然而然得接著完成原本定下來的任務。

    這小子襲警的時候他們沒看到,可是等到他們沖進來的時候,這家伙已經停手了。而且又很配合地舉起了手,他想發飆都不知道如何發起。

    這間屋子里沒有安裝攝像頭,要是一槍斃了他?

    腦子快速地轉動著,心里卻是猶豫不絕。這種事兒要是被人捅了出去,就算後台再硬,恐怕後果也不堪設想吧。這麼想著,心里又有些痛罵那個跟頭豬一樣笨的隊長了。萬無一失的計劃都能被他給搞成這樣,還真***是個廢物。

    葉秋指指躺在地上的隊長,說道︰“你知道他是怎麼成這樣的嗎?”

    “還能怎麼樣?這間屋子里只有你們幾個人,除了你動手,還會有誰?”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動手嗎?”葉秋看著那個家伙笑著問道。

    “那是你的事兒。和老子有什麼關系?小李,去把他給我拷了。”

    葉秋笑著說道︰“和你當然有關系。他和你一樣,都是滿嘴的髒話,所以我才出手給他些教訓。如果你再不積些口德的話,你的下場比他還慘。”

    “**你媽的,你敢威脅我?”男人指著葉秋罵道。“老子當了這麼多年警察,還是頭一回被人威脅。我罵你怎麼著?我還要打你呢。小李,你他媽在磨蹭什麼?把他給我拷起來,他要是敢動,老子一槍斃了他。”

    “你還真是死不悔改。”葉秋冷笑著說道。手指一彈,一塊圓溜溜的黑色物體就飛到了那個男人不斷叫囂地面門子上,砰地一聲,他的一邊臉頰給打了個正著,牙齒都給打落了幾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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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3節、大陰謀
    殯儀館後院有塊荒地,旁邊不遠處就是火化爐,正有工人在里面忙碌著。推進去時是百來斤的尸體,等捧出來的只有一小罐不足三公斤地骨灰。赤裸裸的來,赤裸裸的去。所有的東西都在那一團火苗的梵燒下灰飛煙沒,什麼東西都沒辦法帶走。

    曹雪琴一個個來到這邊,見到沒有熟悉的人後,才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撥打了丈夫的電話︰“喂,老公啊,我在後院呢。我有事要和你商量,你趕緊過來。”

    “好。等我一會兒。我就過去了。”話筒里傳來沈而立故作鎮定的聲音。

    掛了電話,曹雪琴再次打量這一片荒地的時候,心里無端地就有些害怕。甦杭的秋天空氣仍然濕潤,草長鶯飛,院子里的雜草都快到人的膝蓋了,也沒有人去清理一番。也不知道那些人在都在忙什麼,因為工作環境的特殊性,殯儀館的工資和福利比其它的一些國有企業高上不少。一些領導的親戚朋友都會安排進這里面。拿著那麼多的工資,卻整天不干什麼事兒。

    只是一會兒的時間,丈夫沈而立就急匆匆地走了過來。身穿黑色西裝胸口別著白花的沈而立看起來挺精彩的,這幅打扮倒是比平時還合適一些。

    “有什麼話不能說,非要跑到這兒來?你們這女人就是蠢到家了,盡干些欲蓋彌彰的事兒。”沈而立黑著張臉訓斥道。

    “喲,沈而立。我們女人喜歡干欲蓋彌彰的事兒,你就盡干聰明事兒了?無論是干事還是干人。有哪件事你做地好過?也難怪我如何表現你那死鬼老頭子不疼你。^^曹雪琴尖著嗓子說道,也是甦杭大家庭里出來的,說起話來跟紅燈區地妓女似的。不過這一席話說出來,心里的慌張倒是減去了不少,人也鎮靜了起來。

    “好了。現在是吵架的時候嗎?柏醫生怎麼會死的?”沈而立心里一肚子悶氣,卻是發做不得。曹雪琴那句無論是干人還是干事很是打擊他地自尊

    “我也不知道啊。我當時覺得心口有些不舒服,就過去讓他檢查檢查------”

    “別是檢查到床上去了吧?”沈而立譏笑著說道。

    “**你媽。沈而立。你個作死的,還想不想過日子了?不想過了就直說,我就把這一攤子事兒全都抖出來。這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要了,把他也毒死。”曹雪琴听了丈夫地話,火氣又不打一出來,像個潑婦似的破口大罵。

    “好了好了。你瘋了?你這麼大喊大叫,難道想讓所有的人都听到?其它的事兒我不想和你算,你先告訴我柏老頭是怎麼死的。為什麼你去了之後。他就死了?”

    “我怎麼知道?我走的時候他還好好的。還有,為什麼沈墨濃那小婊子會跟著我們過去?他會不會知道我們有孩子的事兒?”曹雪琴地臉一陣紅一陣白,滿心疑惑地說道。

    “很有可能。我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再隱瞞了。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出去宣布,就說你今天身體不舒服,過去檢查身體,醫生說你懷孕了-----主動說出去也好,總比被別人先知道了揭穿要強。()”

    “好吧。那我們現在就出去說。我讓你過來也就是商量這事兒,而立。我們不能再拖了。幸好沈墨濃跟蹤我去了柏氏藥店,不然有可能被警察抓走的就是我。”曹雪琴心有余悸地說道。“還有,那份遺囑你還沒買到嗎?那死鬼能放在哪兒?就這麼大的屋子,怎麼可能找不到?”

    “我一直在找啊。只是這些天屋里屋外的總有這麼多人,我怎麼有大張旗鼓的去翻東西?放心吧,只要我們比大哥他們先找到就萬事無憂了。除了我們,應該沒有人知道那份遺囑的存在了吧?”

    “應該沒有。走吧,現在就去告訴他們我懷孕的消息。注意你的臉色。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點兒事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子?要笑。這是喜事。”

    夫妻倆商量了一番細節後,來到沈家一些長輩休息的房間。里面熙熙攘攘地,都是在議論沈墨濃被警察帶走地事兒。一個比一個把話听的難听,兩人故意在外面听了半天,沒有一句好話。男人恨其高傲冷淡又深得沈老爺子寵愛,女人恨她的眼楮恨她的鼻子恨她的眼楮,恨她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是這麼完美。難得有一個替她說話的聲音,立即就被人扣上貪圖她美色的帽子。結果再也不敢輕易開口了。

    夫妻倆對視一眼,情況比他們想象地要好一些。兩人為了表示恩愛,特意在門口手牽著手,然後一起推門進來。臉上帶有含蓄地笑容,沈而立大聲說道︰ “二叔,三叔,舅舅、舅媽、姑姑、姑丈,給你們報喜了。”

    兩人這麼一進來,所有地人都將視線轉移了過來。听到他說報喜的話,一個個在心里偷笑。這沈而立還真是個二流子貨,父親尸骨末寒,做個樣子還是應該地。就這麼喜氣洋洋的進來,說些報喜的渾話。

    “而立,什麼事?大呼小叫的。”沈而立的姑姑出聲訓斥道。

    “姑姑,是大喜事兒。雪琴今天覺得心口不舒服,就以為是這幾天太勞累了,抽空去醫生哪兒看了看。沒想到醫生說她懷孕了。是不是件大喜事兒?”

    眾人先一愣,然後紛紛上前道賀。喜得貴子,既使開心一些,也不算是失禮。

    葉秋原本就對這群吃皇糧卻為私人當奴才的警察沒有好感,又听到他滿嘴的髒話,更有心生教訓的意思。等到他用手指著自己讓人來拷自己的時候,葉秋終于出手了。而且一出手就來招恨的,直接將他的下巴給打脫臼。

    這個倒霉鬼就算找人把下巴給接上,以後也不能吃肉和一些堅硬的食物了。葉秋對自己的手法再清楚不過了。他出手時就準備給他留下來一個終生的烙印。

    男人的臉被那塊石頭被擊中,直接就疼暈了過去。要不是後面的人扶著他,當場就一頭栽倒在地上。

    其它的警察罵罵咧咧的拉開槍的保險拴要動手,葉秋一把將沈墨濃扯到自己身後。

    想起之前他說的那句我已經為你受過一次傷,再多一次也無妨。如果你受傷了,那我前次的受傷不是沒有任何意義的話,沈墨濃的心尖像是被人用雞毛輕輕的撩撥著,一下子酥酥麻麻的。在這危險的境地,竟然有片刻的恍惚。

    “葉秋。小心些。”沈墨濃沒有強撐著要跑到葉秋前面幫他擋子彈,只是在後面輕聲地提醒道。

    葉秋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她這才發現,剛才葉秋拽她的時候,就一直沒有松開她的手,直到現在,自己的手還被他給握著呢。雖然覺得不合適,卻沒有掙脫的意思。或許,心里覺得有一個男人願意在自己遇到危險時這樣牽著自己的手是一件很幸福的事兒。

    想起唐果對葉秋的一網情深,沈墨濃趕緊壓住心頭那莫名其妙地出來來的紛亂復雜地想法。

    “你們難道真的要做替死鬼?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好吧,即便不提我的身份。那你們總應該知道她的身份吧?沈家的大小姐就是你們能夠這麼隨便斃了的?說句實話,和我們有仇的是你們的主子,或者說是主子的主子。我們以前根本就不相識,你們當真就願意為他丟了性命?”

    看著那幾個警察都抬著槍卻猶豫不絕不知道要不要射擊的警察,知道他們沒有了指揮的人,根本就成了散沙。誰也不會率先開第一槍的。這是華夏人的特性,葉秋之前就想到了。

    “不見得吧。你們願意跟著他冒險,無非是為了升官發財。可如果連命都沒有了,升官發財的夢想更不現實了吧?為了你們的父母想想,為了你們的孩子想想。為了你們以後能繼續花天酒地想想,為了那天上人間的漂亮娘們想想。”

    葉秋冷笑著看著那群呆若木雞的警察,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們死了,她們怎麼辦?她們需要你們。”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4節、美人出浴
    隊長昏迷不醒。沒有了一個領頭的,誰敢真的開槍把人給做了?就像這個男人說的那樣,他們和葉秋並沒有什麼仇恨,全都是受別人的役使。即便自己立功心切真的把人殺了,到時候誰會做自己的後台?

    隊長?天知道他是不是故意裝昏的。至于隊長的後台,他們可沒有能力能夠接觸那個層面的人物。

    這群警察被葉秋忽悠的暈頭轉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不知道如何處理眼前的情況。

    恰在這時,一個女警察在外面敲門,喊道︰“隊長,沈小姐的父親沈先生在外面等著,隨同來的還有浩瀚律師事務所的趙明華律師。他們要求了解審問進度,並保釋沈小姐回去。”

    這下子眾人更慌了。沈而賢是甦杭響當當的人物,平時他們巴結還來不及,什麼時候敢去招惹人家的女兒啊?而趙明華更是個難纏的人物,他是甦杭最有名氣的律師之一,要是較起真來,他們這些人的行為可都是違法的。

    原本隊長說後面會有大人物替他們撐腰,而且局長副局長們也會站在他們這邊。現在隊長昏了,局長副局長們不見人影。事情只有靠他們自己解決了。

    原先的計劃是行不通的,但是襲警的罪名一定要幫他做實。不然他們這些人就自身難保了。

    “去請沈而賢和趙律師過來。這邊發生了一些狀況。”一個干練的老警察說道。

    沈而賢和趙明華在女警的帶領下起來,推開門就被眼前的狀況所刺激到了。

    一群男警察正舉槍對著葉秋,沈墨濃被葉秋護在身後,地上還躺著一胖一瘦兩個警察。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沈先生,你來的正好。你的女兒和這位先生都是犯罪嫌疑人,我們在將他們帶回來調查案情的時候,他將我們隊長和一名同事打傷。”那名警察指著地上躺的兩個傷者說道︰“他們公然挑釁法律,挑釁執法者的尊嚴,並動手傷人,我們要將他逮捕。”

    沈而賢倒吸了一口涼氣。眼神和趙明華的稍一對視,然後就把案件全權交給他處理。自己盡量少說話,以免被人抓到什麼把柄。

    “我是浩瀚律師事務所地趙明華律師,請大家先把槍收起來,這樣太危險了。請你們先將傷者送到醫院去救治,我需要和我的當事人談談。了解一些情況。”趙明華也不知道這些人中誰是領頭的,只得將名片分發到每一個人手上。並示意他們將槍給收起來。

    那些警察這才收起了槍,有人抬著隊長和那只年輕的警察出去。

    等到警察都退出去了,趙明華拉來幾張椅子。示意大家都坐下來。然後看著沈墨濃問道︰“沈小姐,現在你要將你們從進入警局的情況完完整整地告訴我。千萬不要隱瞞。”

    沈墨濃點點頭,就將事情給講了一遍。沈而賢和趙明華都看的緊緊皺起了眉頭,每個人都嗅到了陰謀的痕跡。

    “現在的情況是對你們不利的。”趙明華思考地時候喜歡雙手插在一起十指輕彈手指。“他們將傷者送到醫院驗傷,上面有葉秋的指紋。襲警的罪名不好洗脫。”

    “趙律師,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辦?”沈而賢臉有憂色。這一段時間他是飽受磨難,所有不順的事兒一股腦兒的涌過來,讓他的臉色非常憔悴。

    “如果能找到他們暴力執法的證據就好了。我們可以反咬他們一口。”趙明華遺憾地說道。“顯然。這非常困難。不過那個隊長酒後審訓的事兒倒是可以做些文章。”

    葉秋笑著說道︰“我倒是有些證據。或許可以用得上。”

    “什麼證據?”趙明華抬起頭看著葉秋問道。雖然從沈墨濃地講述中知道這個年輕人名字叫做葉秋,但是他一直都很少和他說話。葉秋從西裝口袋里摸出一根黑色圓珠筆出來,按了一下上面的紅色按鈕,里面立即就傳出來一個男人粗聲粗氣地說話聲。

    “錄音筆?”趙明華臉色激動地問道。

    “是的。還有MP3的功能呢。平時都是听歌用的,今天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兒,所以就將它用上了。”葉秋笑著說道。不過這錄音筆和市面上賣的可大有不同,是掏高價從黑市買來的。葉秋當時在告訴沈墨濃這間屋子里沒有裝攝像頭的時候就知道情況不對勁兒了,特意將這錄音筆給打開了。事情果然如他預料地那般發展下去。他出手也敢這麼肆無忌憚起來。

    再說,有些人賤到你不揍他一頓就覺得對不起他媽將他生出來的地步。

    “太好了。有了這樣東西,無論是公了還是私了,我們都有了主動權。這樣吧,沈先生,你在這邊陪著沈小姐他們,防止那些警察亂來。我拿著這件證物去醫院。等到那個隊長醒了之後我和他談談。如果他不願意放手的話,那咱們就和他們對博公堂吧。我想,他如果是個聰明人的話,應該會知道怎麼選擇。”趙明華站起身說道。

    “趙律師,這件事就麻煩你了。”沈而賢感激地說道。趙律師。後面那段-----先刪了吧。”葉秋趕緊阻止道。後面的那段話都是他在演主角,打人和用天上人間的小姐誘惑那些家伙放下槍。要是傳了出去,對自己很不妙。

    “可以刪除後半段?”趙明華疑惑地問道。“可別刪錯了。這東西實在是至關重要。”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如果怕丟失或者損壞地話,大家可以用手機再各自錄制一遍。”葉秋笑著說道。

    沈而賢想了想,說道︰“還是再錄幾遍吧。保險。”

    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的順利。趙明華拿著葉秋提供的證據趕到醫院,在那個隊長醒了之後兩人經過一番密談,外人不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麼,反正趙明華出來的時候春風滿面。

    病房里的胖子卻砸碎了兩個熱水瓶,白白被人揍了一頓卻沒有任何收獲,誰心里都有些不舒服。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呢?難道那兩個人是干間諜的?隨身都帶著錄音筆?

    更讓他擔憂的是如何各他地上家交代,原本以為萬無一失地計劃卻因為自己無法發聲求救而前功盡棄。怕是要做好再挨幾耳光的準備了。

    胖子那邊不追究。趙明華就很容易的將沈墨濃和葉秋保釋了出來。忙活了大半天。從警局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為了感激趙明華。請他吃了頓便飯。回到沈家時,已經快到凌晨。

    葉秋在自己房間里洗了個涼水澡。才覺得身體的疲乏驅散了不少。經過今天的事兒,葉秋實在沒有一點兒睡意。就穿上衣服想過去和沈墨濃聊聊。怕是她心中也有很多疑惑吧。

    “墨濃。”葉秋在門口敲門喊道。

    等了一會兒,房間里沒有聲音。

    “墨濃。”葉秋再次喊道。屋子里明明亮著燈,她應該在房間里才對。

    仍然沒有人應聲。葉秋有些擔心了,沈墨濃不會出什麼事吧?

    葉秋用手推了推門。無法推開,房間門是從里面鎖住了。葉秋從口袋里拿出一把小刀,用刀尖在鎖孔里轉了兩下,就砰地一聲將房間門打開了。

    葉秋推開門,見到房間里的燈亮著,沈墨濃卻不在。沐浴間的燈也開著,玻璃門上粘滿了水汽,讓人無法看清楚里面地情況。

    “墨濃。”葉秋走到玻璃門前敲了敲門。听到嘩嘩啦啦地水聲響起。

    “啊?葉秋?你怎麼進來了?太困了----睡了一會兒。”浴室里傳來沈墨濃有些驚慌的聲音。然後是佳人出水地聲音,雖然看不到里面的無限春色,但是想到沈墨濃光著身子從浴港里走出來的情景,葉秋就覺得體內的原始沖動在勃發著。

    “嗯。有些事找你商量。在門口喊了半天,沒听到你答應。怕你出了什麼事兒,就闖進來了。-----下次洗澡記得關門。”葉秋怕沈墨濃責怪自己撬門而入的事兒,很好心地提醒道。

    “啊?沒關門嗎?今天真是累壞了。”沈墨濃地聲音確實滿是疲憊。

    “你先休息吧。我們明天再談。”葉秋對著沐浴間說道。

    “不用了。我剛才睡了一陣子,現在也沒有睡意。正好有些事要和你談。這一會兒是睡不著的。”沈墨濃說著,嘩啦一聲拉開了沐浴間的門。

    一股熱氣撲散而出,沈墨濃身穿雪白的棉絨睡衣走了出來,長發被浴帽包裹著,怕是剛剛洗過頭,從帽子縫隙里還在向臉上滴著水,修長的脖頸裸露出來。沒有任何東西的點綴仍然光彩照人。被熱水泡的太久,身上起了一層粉紅色的紅潤,如三月正地正濃地桃花。裸露出來的肌膚細潤如脂,粉光若膩,光著腳丫子,在毛毯上將腳上的水漬瀝干淨後,這才穿上棉布拖鞋。

    “你先坐一會兒。要喝些什麼?我吹下頭發。”沈墨濃本想請葉秋先回去,等自己收拾妥當再過來。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實在沒辦法將葉秋當做一個真正的保鏢看待。

    “要不要我幫什麼忙?”葉秋笑眯眯地問道。沈墨濃浴後那體香濃郁的能把人給融化了。不用刻意地呼吸,那香味就點點滴滴地充滿你的嗅覺。

    “不用了。”沈墨濃面上保持著平靜,心里還是有些慌。這樣的穿著打扮讓她有一種赤裸裸被人欣賞地感覺。

    沈墨濃走到櫃子前用吹風機吹頭發,等了半天不見葉秋說話。回頭一看,見他正一臉笑意地站在自己身後盯著自己看,慌亂下就差點把吹風機對準自己的臉。

    這麼沉默下去實在尷尬,就故意找話題道︰“你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誰陷害我們的問題?”

    “是啊。你更熟悉甦杭的情況一些,應該知道是誰在幕後操縱。”葉秋難得看到沈墨濃出糗的樣子。會心地笑了起來。

    “我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我們沈家的一些人是有能力做這些事的。如果是他們做的話。那麼他們的目標應該是針對我才對。還有一個嫌疑人就應該是你地老朋友了。今天貝克松的提醒不會是沒有任何根據的。我還是建議你先離開甦杭。”

    “無論是誰做的,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都會付出代價。”葉秋走到沈墨濃的身後。伸手輕輕地觸摸她有些潮濕卻帶有溫度的頭發,說道︰“我答應過她們,要把你安全的帶回去。”

    沈墨濃地後背崩地緊緊地,沒料到葉秋會突然間敢過來摸她的頭發。想罵他,卻不忍心說不出太重地話。如果說輕了,那又和打情罵俏有什麼區別?

    腦子里亂哄哄的,只好假裝沒有看到葉秋的動作。正想趕緊將頭發吹干好站起身避開他的時候,房間門再一次被人敲響。

    “墨濃,沒睡吧?”外面傳來沈母的聲音。

    “沒----睡了。媽,有什麼事嗎?”沈墨濃想起葉秋還在屋子里,三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肯定會讓母親懷疑。

    “媽有些話和你說。把門打開。----咦,門都沒鎖?你這孩子怎麼這麼粗心大意啊?”沈母說著,就推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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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1 19:52:2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5節、逼宮
    沈墨濃落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如果在沈母問有沒有睡下的時候,沈墨濃沒給睡了這樣的回答,直接把母親請進來也沒什麼。雖然說自己這樣的打扮來招待客人會讓她有些懷疑,可至少態度磊落大方,能解除她一部份的疑惑,自己也好向她解釋。

    原本以為自已說睡下後,她就能退回去,不再進來。沒想到她又急著問自己什麼事兒。更糟糕的是葉秋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鎖上門(當然,他要是鎖上了也會讓自己懷疑其動機),自己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今天大腦疲憊不堪,覺得想什麼事情都慢了半拍。

    好在葉秋機靈,從沈墨濃的臉色上知道她擔心被母親誤會。看到旁邊有個衣櫃,拉開櫃門就閃了進去。

    風衣、外套、褲子、還有女性的內衣內褲等貼身衣物,一股股異香撲鼻而入,里面雖然空氣不是很流通,但是那少量的空氣夾雜在沈墨濃那天然的體香里面,葉秋都不覺得里面憋悶。心里倒是想著能在里面多呆一段時間也不伯是件不可以接受的壞事兒。

    沈母進來後並沒有發現異樣,看到女兒在吹頭發,就走過來說道︰“這麼晚了就不要洗頭,不然以後老了容易得頭疼病。”

    “今天出去跑了一天,頭發太髒了。”沈墨濃無奈地解釋道。“媽,有什麼事嗎?”

    “沒事兒。^^^^就是來看看你。今天讓你受委屈了。那些人的話,就不要放在心上。他們就看不得誰過地好。”沈母嘆息著說道。

    沈墨濃知道母親說的那些人是那些三姑六婆的人,平時和他們也沒什麼往來。幫不了什麼忙,卻只知道壞事地一群人。沈墨濃自然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說道︰“好,我知道。我不會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人生氣。”

    沈母開心地笑了起來,眉眼和沈墨濃長的有七八分相似,性格倒是似水溫柔,說道︰“沒在放在心上就好。我就是怕你心里窩著氣。我剛才還在說你爸爸來著,那些人不是鬧著要分家嘛?那就分好了。大家分的干干淨淨地。以後老死不想往來。咱們小家小院地過著,有口飯吃就好,也總比在這大家子里受氣強。”

    “媽,爸也不容易。真要這麼分了,沈家的實力勢必減。沈家成了一盤散沙,以後的發展就更加艱難了。”

    沈墨濃倒是有理解父親的苦衷,先不說爺爺托付的振興沈家地責任。如果沈家真的四分五裂,那就很容易會被其它的家族給吞並了。到時候沈家等于是名存實亡。再也不能在甦杭經濟上擁有著任何話語權。

    “那還能怎麼辦?他一個人能對抗的了一大家子人?咱們有多少股份?那些人加在一起有多少股份?你爺爺名下的股份還得和你二叔平分。不然也不是沒有希望爭一爭。對了,你二嬸懷孕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沈墨濃眼神一,針梳子放在櫃子上,問道︰“大家都知道了?”

    “能不知道嗎?今天當著大家伙的面宣布的。你二嬸說是個兒子,臉上得意地喲------真是讓人看了生氣。”

    沈墨濃知道母親一直遺憾不能有個兒子,現在听到她酸溜溜地語氣也不以為怪。說道︰“這也算是沈家的喜事。爺爺這一脈的香火有人給續上了。”

    “唉。也是我命苦,一直想給你個弟弟的。可惜啊,老天爺不給我。墨濃,和你聊會兒天啊,媽的心里就好受多了。你爸還讓我來問你今天為何去柏醫生哪兒呢,你也給我說說。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咱們母女倆睡在一塊兒,好好說一會兒話。”沈母一臉笑意地說道。

    葉秋還正拿著沈墨濃的黑色內衣研究她是什麼布料做成地。听到沈母的話,差點一屁股坐地上。她要是一晚上不回去,難道自己一晚上就就得呆在這里面不出去?

    “媽。今天我有些累了,不太想說話。有很多事需要思考,你讓我好好安靜一會兒吧。”沈墨濃輕聲勸說道。

    “墨濃,怎麼了?是不是有些不舒服?”

    “沒事兒。就是有些累。*****”沈墨濃搖頭說道。她不太習慣撒謊,更何況是欺騙自己最親近的人。

    “好吧。累了就好好休息。媽明天再來找你。”沈母不放心地上前摸了摸沈墨濃的額頭,確定她沒有發燒後。這才叮囑了一番離開。

    “出來吧。”沈墨濃對著衣櫃小聲喊說道。

    葉秋猶豫了一陣。將一條紫紅色戴有蕾絲的紫色絲綢內衣折疊在一起揣進口袋後,這才拉開櫃子走了出來。

    “我還真怕你答應下來。”葉秋笑著說道。

    “我還真想著答應下來。”沈墨濃瞥了葉秋一眼。說道。

    葉秋不明白她說這句話的意思,但是這種情況下也不適合再談一些很嚴肅的問題。要是沈母再殺回來個回馬槍,那可真是難以說清了。雖然說愛情與年齡國界距離無關,卻是和錢財有關。沒有那個父母有勇氣把自己的寶貝女兒嫁給一個小保鏢。

    也不知道是不是沈墨濃地性子或者她這個人有催眠的作用,葉秋去她房間溜了一圈後,回來就睡的很香。抱著那件紫紅色的絲綢內衣做了一個又一個春夢,夢里全是沈墨濃光著身子從浴室里走出來的情景。

    原本以為自己已經過了遺精年齡的,現在看來,自己太高估自己了。

    早晨起床洗了個澡換了條內褲,葉秋地精神又恢復了最佳狀態。*****現在沈家的人大部份精力都放在殯儀館那邊,早餐就簡潔的多。葉秋來到餐廳地時候,只有沈墨濃在桌子上看報紙。面前是一碗米粥。

    見到葉秋進來。沈墨濃將報紙放下來,說道︰“早餐只有瘦肉粥和花卷。是在家里吃一些,還是我們出去吃?”

    “隨便吃些就好。”葉秋對食物並不挑剔。見到沈墨濃眼楮上地黑眼圈,問道︰“昨天晚上沒有睡好?”

    “可能是在想昨天發生的事吧。”沈墨濃低下頭喝粥,總沒辦法將自己夢里脫光衣服赤條條地站在他面前地事兒說出來。

    兩人簡單地吃了些早餐後,葉秋就開著沈墨濃的寶馬車去殯儀館。沈老爺子交友滿天下,大清早的就有長長地車輛趕過來拜祭。不僅僅有甦杭一帶的車輛,甚至還有燕京、尚海等其它省市的。

    兩人來到殯儀館專門為沈家人準備的房間時。里面正聚滿了人。見到沈墨濃過來,一個暮氣沉沉穿著灰布長袍地老人招手說道︰“墨濃來的更好。也是沈家的一份子,這個家庭會議你也要參加。”

    “這是我們沈家的家事兒,外人就不方便介入了。至少你現在還沒入我們沈家的門。”一個年輕的男人語氣不善地看著門口的葉秋說道。沈家人對沈墨濃找了這麼一個沒有家世和背景的男人都是大失所望。\\\

    “我沒準備進去。”葉秋冷笑著說道。

    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砰地一聲將房間門給關上了。

    那個老頭子見到人都聚齊了,慢騰騰地掃了眾人一眼,清了清嗓子,說道︰“現在沈家地人差不多到齊了。平時大家都天理地北地跑。很少能有這麼齊全的時候。也是得感謝大哥。他給了我們這樣的機會啊。”

    “原本覺得談這樣的事兒不合適,畢竟,人死為大,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將大哥風風光光地給送走。可是這些天總有些人在耳朵邊提,我也不得不謹慎起來。大家伙兒骨子里都流著沈家的血,因為一些紅白之物就反目成仇實在是不值得。”

    “想了想。覺得這種事兒早晚都要解決。晚解決不如早解決好,也了了大家伙兒一樁心事。而賢,你覺得呢?”

    “二叔說地是。”沈而賢陰沉著臉說道。心里重重地嘆息一聲,看來他們早已經在私底下商量好了,不然也不會一大早地就把人召集起來商量這事兒。

    “好吧。既然而賢也同意,那大家就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老頭子的視線沈而立的臉上一掠而過,然後又轉移到其它的沈家成員身上去。等到他將屋子里所有人都看了一個遍,才端起面前的茶杯。輕輕地滋了一口。

    屋子里有片刻的安靜,接著便是小聲地議論,然後議論聲越來越大,像是一群在在爭吵起來。沈墨濃站在角落冷眼旁觀,看到那些叔伯們一個個臉色激動地樣子,心里實在是不太好受。

    爺爺活著的時候,將家族勢力擰在一股繩。不許撤股,但每年可以從企業里面分紅。而分紅地那些錢又實在不能滿足那些花錢大手大腳的敗家子們的胃口。于是就有不少人對爺爺多有怨言。現在爺爺去了。他們終于可以肆無忌憚地花銷了。

    他們難道就不明白,爺爺是為了他們好嗎?沈墨濃有時候也覺得爺爺的想法太傻。隨他們把自己的那份給撤出去,自己吃干敗淨了是他們的事,眼不見為淨。

    可是現在想來,如果所有的人都把自己的股份撤走,那麼沈家企業恐怕就變地四分五裂了吧。那樣地沈氏還是沈氏嗎?誰又會看在眼里?

    沒有了一個主心骨,每個人都能進去指手劃腳安排人手,到時候企業還能維持的下去?

    如果有錢地話,自己一定將他們手里的股份全部都買過來。當時自己拒絕貝家聯姻的要求時曾經對爺爺說過,一定會給沈家帶來輝煌。看來是要失信了。雖然自己在燕京賺了些錢,但是想買回這些人手里所有的股份,實在是相差甚遠。

    “二爺,我在法國讀書都斷糧好幾個月了。我不管你們怎麼分,先給我點兒學費吧。”一個染著黃頭發打扮妖艷的女人嚷嚷道。

    “表爺,我想買台新車都想了好久。”

    “是啊。我們家那份還是折合成錢吧,換成錢握在手里實在,整天說我們有多少多少股份,都是看不著的東西。虛的。”

    “分了吧。二伯,分家。”

    “我覺得大家還是保持原狀,原有的股份就不要抽出來了,每年從企業里分紅。不過,董事長的人選-----大家還是票選吧。“

    “對,我贊成舅舅的話。家族企業運作的還是不錯的。我建議取消沈家成員不許進入沈氏工作這一條款-----沈家的企業,沈家人自己不能進入,還能相信誰?”

    葉秋在門口站了一陣子,听著里面吵吵嚷嚷的聲音傳出來,心里冷笑不已。這就是所謂的上層人物?在利益面前,一個個撕開了名貴西裝和璀燦珠寶掩飾的高貴,跟群在菜市場買大白菜和人討價還價的歐巴桑沒什麼區別。

    葉秋心里有些同情沈墨濃,卻也不願意站在門口繼續承受這樣的折磨。走到殯儀館門口,看到陰沉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細雨,幾輛黑色的車子駛了過來,然後在門口一字兒排開。

    沈家的佣人拿著雨傘跑過去接客,從車子里下來的人卻是連鋒銳、貝克松、郭成照、韓幼凌。

    沈老爺子逝世,連、貝、郭、韓四家的老人在當天就去沈家看望了。這次又各自派自己家族中的第二代過來拜祭,也是為了保持面子上的好看吧。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6節、收購計劃
    自從上次葉秋敲斷韓幼凌的腿繼而離開甦杭後,還是第一次見到韓幼凌。所經歷的苦難和屈辱讓他徹頭徹尾的改變了。原本是個自以為聰明卻又不懂得收斂的幼稚少年,而現在葉秋卻覺得有些看不透他了。

    陰沉、森冷、臉上的笑意可媲美演藝圈的女明星。懂得進退,知道了委曲求全,能夠笑臉迎人,不笨的腦袋配上顯赫的家世,這樣的韓幼凌才配做對手。

    挫折使人成熟,難道是自己的暴力幫助韓家的後代成長了起來?這麼說,韓家倒是應該感謝自己了。

    在葉秋站在台階上注視韓幼凌的時候,甦杭四少也同時注意到了葉秋。雖然他的身份並不顯赫,但是在連鋒銳或者韓幼凌的眼楮里,絕對比那些前來迎接的其它人要引人矚目的多。

    並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在甦杭和甦杭四少直接叫板的。

    連鋒銳是甦杭四少的老大,在沈家佣人的撐傘照應下,徑直向靈堂這邊走來。葉秋站在門口的台階邊,沒有避開的意思。都有些不明白,那些原本和他一樣站在台階上的人為何在看到這甦杭四少的時候會自動地後退幾步。難道人身上當真有王霸之氣之類的玩意兒?

    連鋒銳犀利的眼神從葉秋臉上掠過,然後徑直從他身邊穿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們身上,他們不會小家子氣的站在門口和葉秋對罵兩句,你說我一句你媽逼的,另外回一句操***你媽之類的粗口來讓外人笑話。

    一個人爬的越高,也就會摔的越重。這些名門望族要拼命地維持著自己地尊嚴和禮度,就跟一些偽君子要無所不用其極地維護自己的假面具一個性質。一旦揭穿,萬劫不復。這就是為何嬌嬌身陷艷照門而萬夫所指。而其它的一些女星卻還能博得別人同情是一個道理。

    貝克松走過來的時候。和葉秋微笑示意,算是打了招呼。明面上還是要保持著和其它三大家族的友好和步伐一致的。在沒有足夠的利益下,他沒有理由站在葉秋這邊來對抗三大家族。

    韓幼凌卻在葉秋身邊停了下來,一臉笑意地說道︰“歡迎來到甦杭。這原本是我向上帝祈禱的願望,沒想到真地實現了。”

    葉秋撇了眼韓幼那條被他敲斷的腿,笑著說道︰“現在的醫學水平還真是發達,腿敲斷了都能接好。你說,上次要是直接把腿給擰下來。是不是讓醫生為難一些?”

    這是韓幼凌的心病,就這麼被葉秋赤裸裸地給揭開。眼楮像是充了血般,鮮紅而狂暴,臉上的肌肉劇烈地抽搐了幾下,韓幼凌的手指狠狠地戳著自己的掌心,直到疼痛讓他清醒並穩定下來。

    “這個問題你可以試試的。說不定就輪到你了呢。”韓幼凌又笑了起來,英俊地臉被他笑的嚴重扭曲,再不復當日翩翩貴公子的風度。倒像是個英俊的病夫。

    得知連、貝、韓、郭四家地第三代過來為沈老爺子上香,沈家的家庭會議也暫時中止,派了沈而賢出來接待。沈家第三代都上不得台面,沈而賢至少現在還名義上代表著沈家。派他出來,雖然輩份高了一些,但是相比較他們身後龐大的勢力。就算不得什麼了。天知道沈家現在是多麼渴望能和四大家族拉好關系。

    甦杭四少上過香後,和沈而賢寒暄了幾句,就告辭而去。沈而賢送他們走了後,回來地時候看到葉秋站在門口,就向他走了過去。從口袋里掏出布煙遞給葉秋,葉秋笑著接過去,在身上摸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又沒有帶火機。只得讓沈墨濃的父親幫忙把煙給點上。心想。要是自己真做了沈家的上門女婿。讓老岳父點煙是不是大逆不道了些?

    “一直想對你說聲感謝。以前礙于身份和輩份,這樣的話總是沒機會說出口。”沈而賢一口就將一枝煙給抽掉了大半。可見其心情的煩躁程度。“這幾天發生的事兒,又讓我起了這樣的心思。如果墨濃為了這樣的一群人犧牲掉,我這做父親地可能就要愧疚終生了。”

    “沈小姐已經對我說過這樣地話。”葉秋笑著說道。他能明白沈而賢這時的心情,怕是被那些骨肉親人爭財產爭地寒了心吧。

    “里面正在開會討論沈家的財產分割問題,一個個爭地面紅耳赤。我都不想進去了,怕面對那些丑惡的嘴臉。真是難為了墨濃,她平時最厭惡的就是這種事兒。”沈而賢向台階下走了一步,任憑那細密的雨點滴落在臉上。

    “這是大家族的悲哀。不僅僅是沈家如此。”葉秋笑著說道。有錢人家的子女,親情觀念著實淡薄了一些。因為有一種比血脈更加讓他們在乎的東西存在,因為錢代表了那個位置。

    “是啊。”沈而賢點點頭,將手里的煙彈進雨簾里,轉過身拍拍葉秋的肩膀,說道︰“墨濃在燕京就麻煩你了。”

    果然,沈墨濃出來的時候一臉冰霜,大老遠的都能讓人感觸到她的那股寒意。

    “走。我們回去。”沈墨濃走到葉秋身邊,冷冰冰地拋下一句話,就這麼沖進雨里向車子走過去。葉秋也顧不上打傘,趕緊追了過去。兩人鑽進車子,臉上都落了不少雨水。葉秋抽出紙巾給沈墨濃,示意她擦擦臉。雨突然下的大了起來,雨點霹靂啪啦的打在車窗玻璃上,車內的空間卻非常的安靜舒適。

    “真想現在就回燕京。”沈墨濃有些賭氣地說道。

    想道自己這樣抱怨像是把葉秋當成了最親近的人,又覺得有些不妥。既是解釋又像是在掩飾地說道︰“爺爺尸骨末寒,他們就在爭著搶著要分財產。一些人說要把財產分了,各自經營,一些人說要團結一致,但是這些說要團結的人又在企業總裁的位置上發生了爭執。都是姓沈的,一個個吵的拍桌子掀椅子,差點就要動起身來。我坐在里面,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也好眼不見為淨。”

    “何必拿別人的愚蠢來懲罰自己?如果不想生氣,干脆就一走了之。反正你在燕京有著自己的事業,雖然暫時還不能和沈氏比,但發展潛力並不比沈氏差。任他們這麼耗下去,沈氏早晚會被折騰跨的。”葉秋笑著安慰道。

    “沈氏凝結了爺爺所有的心血,我是不忍心他就這麼敗在那些人手里。”沈墨濃臉色黯然地說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更簡單了。直接把逃氏給收購了。”葉秋笑著說道。

    “收購沈氏?用什麼收購?”沈墨濃苦笑著說道。她倒是打過這樣的主意,可自己手里哪有那麼多錢?

    “用你在燕京的公司。將沈氏轉到你個人的名下。”葉秋出語驚人地說道。

    沈墨濃搖頭,說道︰“不行。資金缺口太大。以燕京公司現在的規模去收購沈氏,像是一只螞蟻要吞掉大象。”

    “你和你父親手里有多少股份?”

    “我父親手里有百分之十五,爺爺有百分之三十,但是這百分之三十需要分為兩份,即是我父親和我二叔每個百分之十五。算起來,總共就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而另外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都掌握在他們手里,這也是我爸剛才被罷免了董事長的原因。收購沈家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需要的資金是一筆很大的數字,不是我現在可以拿地出來的。”

    如果能夠收購沈氏,沈墨家無疑是最大的贏家。一方面能守護爺爺的心血不被那些人給糟糕。另外,沈氏如果掌控在自己手里,她有信心將它發揚光大。

    “這樣吧,你粗步做個預測出來,或者,我可以幫些小忙。”葉秋笑著說道。自己手里掌握著不少資金,唐布衣的那筆錢資助楊樂開古董店時動用了小部份,剩余的錢和在紐約豪賭時贏來的錢一直都沒有機會動用。雖然把它存在銀行能生崽,但拿來幫助沈墨濃的話,所得到的回報應該更豐盛一些。

    “你幫我?你哪有哪麼多錢?”沈墨濃一臉疑惑地說道。

    她實在沒辦法相信一個保鏢能拿出多少錢出來。更何況是收購一家綜合性的集團企業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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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7節、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
    沈墨濃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關心過葉秋的薪水問題。因為葉秋是唐果的專職保鏢,聘請他過來的也是唐布衣,有關薪水問題都是唐布衣親自和他談好的。

    即便唐布衣對他格外的照顧,以他不到一年的工作時間,能有數億地資金供他消耗?

    沈墨濃拍拍自己的額頭,心想,和這家伙談金融操作無疑是對牛彈琴,還是再另外想辦法吧。二叔沈而立如果能站在父親這邊就好了,可惜啊,他和父親一向不和,和自己家人的關系也是勢同水火。曹雪琴見到自己就跟仇人似的,肯定將葉秋煽她的那一耳光的帳也記在自己身上了。

    “走吧。我們出去走走。實在不想呆在這兒見那些人的嘴臉了。在房間里都要打起來,出來後又一個個笑臉迎人。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我說的是真的。”葉秋看到沈墨濃滿臉不信任自己的模樣,而且又突然間將話題轉開,很認真地說道。

    “什麼真的?”沈墨濃轉過頭看著葉秋問道。頭發被雨水淋濕,緊緊地粘在臉頰處,又是滿臉的郁悶之氣,給人楚楚可憐的感覺。唇角也像是被雨水浸濕一般,豐潤而光澤。長眉連娟,微睇綿藐,臉上不著任何粉黛,但這份淡雅脫俗的美卻奪人心魄。

    葉秋心想,即便和這樣的女人呆在車里坐一天的時間,也不會覺得無聊吧?

    “我說我能幫你收購沈氏企業的事兒是真地。”葉秋笑著說道。

    沈墨濃眉頭挑了挑,說道︰“這樣的玩笑很無趣。你知道收購沈氏百分之七十的股份需要多少錢嗎?就算不完全收購。僅僅達到控股,至少還得收購百分之二十以上的股份,所需要地資金也是個天文數字。”

    “我知道需要多少錢。我知道會數億計。我說過能幫你,自然會有辦法籌到這麼多錢。說實話。我也很不喜歡看著那些人小人得志的嘴臉。”葉秋聲音低沉地說道,臉上仍然是淡淡地笑意。並沒有因為沈墨濃的懷疑而有絲毫的不開心。相反。能讓這個女人臉上看到驚訝的表情,他還有種惡作劇般的開心。

    沈墨濃在葉秋的臉上凝視了一陣,說道︰“如果你說地是真的話,那麼,我就成了你地下屬。”

    “什麼意思?”葉秋疑惑地問。

    “如果你說地是真的,你手里當真掌握著大筆資金地話,即便沈氏收購成功。那也等于是你地沈氏了。以我現有的資產來講,在里面佔的份額是很微不足道的。”沈墨濃面表無情地解釋著。

    “沒關系。我就當是借你的。沈氏仍然是姓你們的沈。”葉秋笑著說道。這個女人還真是較真。不過關系到這麼大筆的資金收購,而且又是自己的資金在里面佔主導地位,也難怪她會這麼想。

    自己是唐果的保鏢,卻又是沈墨濃的老板。她們倆又是好朋友,這關系會不會有些亂?

    “走吧。我們找個安靜地地方好好地商談一下這件事兒。”沈墨濃將貼在臉頰上地濕發給撩到耳角,露出晶瑩剔透的耳朵,上面沒有耳環,卻別著一根銀白色的耳針,看起來相當的雅致。

    在沈墨濃的指引下,兩人來到一間建在西湖邊的茶館。雨下的很大。車子停在門口,沒有傘,葉秋用手遮在沈墨濃頭上護著她她向里跑。這只是起個心理作用,兩人仍然淋濕了頭發和衣服。

    要了一間包廂,不大,只能供三五好友小聚。兩邊是柔軟的長椅,中間是一張古銅色地石桌。拉開葦簾,能通過透明地玻璃看到西湖的景色。雨中地西湖淒美迷離。就象如夢初醒的美人。困酣雙眼,欲開還閉。嫵媚動人。

    甦堤兩邊,間植有柳樹和桃樹,要是早春時節到來,必定是柳綠桃紅,幽靜而美麗,可惜現在已經是深秋,少了綠樹紅花的點綴,整幅景色也顯得突兀起來。就像是一個國色天香地女人卻是沒有衣服穿一般。雖然動人,卻少了一份含蓄悠長。

    點了一壺龍井茶後,兩人都將視線轉移到波光麟麟地湖面。雨點急嘈地滴落上去,擊起一道又一道漣。一道連著一道,連綿不絕,一眼都望不到邊際。

    “水光瀲灩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也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濃妝淡抹總相宜。”葉秋情不自禁地贊美道。都說,“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雨西湖美麗如斯,夜西湖又是如何的嬌柔旖旎?

    “雨西湖確實能夠當些贊譽。”沈墨濃由衷地點頭。

    “我說的是你。”葉秋轉過頭,一臉笑意地注視著沈墨濃的側臉以及那半邊眸子。

    沈墨濃心神微震,臉色迅速地抹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潤,卻不願意轉過頭。仍然保持著側坐觀雨的姿態。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心髒跳動的厲害,很想去看看葉秋說這句話時候的表情,卻又不知道如何面對這樣的事兒。索性就當做沒有听到好了。

    叮當!

    珠簾門口的風鈴聲響起,沈墨濃才將視線從外面收了回來。是侍者送來了泡制好的龍井茶。茶水新沖,在侍者的手里冒著熱氣,聞一鼻子,便是唇齒留香。

    經過幾分鐘的冷卻,沈墨濃再次和葉秋的眼神踫撞就不會覺得尷尬了。揮退了侍者,主動伸手幫葉秋和自己倒茶。說道︰“我不想知道你怎麼會有那麼多錢的,只是有些疑惑地是,既然有了那麼多錢,為何還要來給果果做保鏢?”

    葉秋早就預料到沈墨濃會問這個問題,這個女人的心思細膩,一點兒蛛絲馬跡都能被她抓住,更何況是自己露出這麼大的破綻。

    “受人之托。”葉秋笑著說道。他所說的是實情,沒理由欺騙沈墨濃。

    “你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這個不能告訴你。或者說,暫時不用告訴你。”葉秋笑著搖頭。“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小保鏢。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很享受現在的生活。”

    沈墨濃沉默不語,葉秋的話讓她既期待而害怕。期待因為好奇,害怕因為末知。女人整天被這兩種心理糾纏著,所以總是容易被有故事的男人所吸引。

    咚咚!

    屋子突然間暗了下來,玻璃櫥窗被一道高大的人影所擋住。男人身材高大,面部粗狂,絡腮胡子茂盛地生長著,又因為長久沒洗而糾結在一起。

    穿著破破爛爛,像是一個乞丐。手里握著一把不知道從哪兒撿來的鐵劍,上面生滿了黃色的銅秀。他正用那斷了半截的劍柄敲擊著葉秋和沈墨濃面前的玻璃。

    看起來他只是輕輕地敲擊,卻讓人感覺力道千鈞。那隨之而來的壓迫感讓沈墨濃覺得呼吸有些窒息。

    沈墨濃原本還以為他是個瘋子,正要招呼茶館的侍者趕人的時候,見到葉秋臉色凝重,又安靜地坐了下來。

    “你認識他?”沈墨濃指著外面的人問道。這時候才發現,敲擊聲停止了,外面的那個男人也消失不見了。

    “認識。他是半個能讓我逃跑的人。”葉秋苦笑著說道。剛才還一本正經地對沈墨濃說自己的身份暫時不用告訴他,沒想到立即就踫到了這個瘋子。難道說這就是報應?對美女撒謊的報應?

    “什麼意思?”

    葉秋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听到茶館里有男人粗野地吆喝聲︰“老板,來壺酒。”

    “你這乞丐,趕緊出去,別驚擾了我們的貴客。這兒不是你能進來的。我們這兒也不賣酒。”有人出聲喝止道。

    啪啪!

    兩聲脆響後,又听到地個男人罵道︰“掌嘴。你從哪兒知道大爺是乞丐了?趕緊的,去給我買酒來賠禮道歉。***個熊,大爺不喝茶。我才不會故作斯文去喝哪玩意兒,嘴里能淡個個鳥來。”

    他這麼一罵,倒是把整個茶館的客人都給罵進去了。每個來這兒喝茶的人都成了故作斯文。

    這間茶館喝茶的都是甦杭有頭有臉的人物,自然不甘于被人這麼辱罵。于是不斷地有人對茶館的經理施加壓力,讓他們趕緊把這瘋子給趕出去。

    茶館老板是個長相精致的女人,一邊道歉,一邊招呼茶館的保安趕緊將這破衣爛衫的瘋子給趕走。都不曉得這個男人是真瘋了還是別人派來砸館子的。要是後者的話,那可就別怪姑奶奶不客氣了。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8節、蠻橫
    如果不是因為葉秋的表情,沈墨濃鐵定把這男人當做是瘋子。這家茶館能夠佔據這西湖最佳的賞景位置,如果說身後沒有後台,任誰都不會相信。而能來這種地方喝茶的人,自然更不會是普通人。

    就拿葉秋他們選擇的這個觀景包廂來說吧,僅僅包廂費就是每個時辰六百,還不算上那一壺價值上千塊的龍井茶。按照華夏國的消費水平來說,他們坐在這兒喝一會兒茶的開銷足夠維持普通人家一家三口一個月的生活了。

    “要不要出去看看?”沈墨濃知道葉秋認識這個怪人,卻不清楚是敵是友,外面都鬧翻天了,他還一幅悠然自得的樣子在品茶,忍不住出聲提醒道。

    “自古佳人如佳銘,聞著香,喝起來更香。”葉秋眯著眼楮笑著說道。

    沈墨濃面上平淡,心里卻是微微有些喜悅。沒有女人能拒絕得了男人的甜言蜜語,更何況是自己不討厭的男人口里說出來的。剛才葉秋將自己比作佳人,現在又說這佳人如佳銘----這男人真是沒個正形,變著法兒的調戲人。

    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偷來的這幾句詞,被他這麼一用,還真是合情合景。

    “出去干嘛?咱們來是喝茶的,又不是看人打架的?”葉秋笑著搖頭。

    “我怕他是你的朋友。”沈墨濃說道。

    “我沒有男性朋友。”葉秋對朋友的定義近乎苛刻。如果說朋友的話,龍女算一個,小白算一個,楊樂和李大壯只能算半個。

    雖然兩人沒有出去,但外面的吵鬧聲還是傳到了這邊。

    “你到底是什麼人?趕緊給我出去。不然我們可是要報警了。”一個女人聲音帶怒地說道。

    “報警?小妞,就算當了別人情婦。也不要把這種事掛在嘴邊啊。我知道你有後台,但我就是來喝杯酒就用得著報警嗎?那麼多貪髒枉法他們不管,難道警察還要管別人喝酒?”

    “你什麼意思?誰當人情婦了?你這是喝酒嗎?你這是故意找碴。我們這做地是茶館,能有酒賣嗎?”女人的聲音越發的憤怒,像是要撲上去咬上幾口才解恨似的。

    “嘿,我沒說你這茶館一定要賣酒啊,我只是想喝酒而已。良辰、美景、佳人、舊友,有此四好,不喝一杯豈會痛快?”男人胡攪蠻纏地說道。

    “生意人,難道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的道理?我需要酒。你去幫我買來不就行了?難道我給不起這些酒錢?“你就是給的起,我們也不歡迎你進門。你這幅德性驚擾了我的客人怎麼辦?”

    “我這是什麼德性了?我這幅打扮不好嗎?我驚擾他們?他們驚擾我還差不多。一個個穿著倒是體體面面,男的為盜女的皆娼,滿肚子的壞水。我還看著倒胃口呢。”

    這番話可真是大大地得罪人了。來這兒喝茶的大部份都是成功人士,而這成功人士都有包二奶和小蜜的習慣。在這家茶館里有百分之六十以上的人屬于他所說的男人為盜,女人為娼的範疇。

    那些被說中了心事的男人一個個臉色鐵青,而那些女人卻是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看著那個男人。都想想去踹上幾腳。可這麼一來。不正好代表自己心中有鬼?

    “把他給我丟出去。”一個看起來有些背景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對著旁邊地保鏢吩咐道。

    保鏢得令,立即氣勢洶洶地向那個瘋子沖了過去。

    “怎麼著?你們想打人不成?我喝杯酒都是犯法地,打人難道就不犯法了?”男人用手里那生滿銅銹的青銅劍指著那丙個身穿黑裝的保鏢喝道。

    “瘋子,揍的就是你。有本事你報警去。”一個剪著短寸的保鏢冷笑著說道。

    “我本善良,奈何現實逼良為娼。我告訴你們。小人物也是有尊嚴的。想隨意欺負,門都沒有。”男人說著,不僅不避開兩個地保鏢聯手攻擊。反而如猛虎下山般地沖了出去,也不見是如何出手的,就這麼一劍被他拍翻一個。

    那兩個保鏢一個回合就倒下了,而且躺在地上昏迷不醒。除了臉上有一塊還沾有黃色鐵銹的淤痕之外,其它地方沒有任何傷害。

    圍觀的人原本還有想讓自己的保鏢上來幫忙的,看到這個怪人這麼詭異的身手。一個個看地倒吸冷氣。

    “我再說最後一次,你給我滾出去。”茶館老板手指著門口說道。今天真是被這個瘋子給氣糊涂了。一字茶館在甦杭赫赫有名,每個人都知道大有來頭,平時哪有人敢過來找事兒?偏偏今天出來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在這兒搗亂,讓這個養尊處優地老板娘都不知道如何應付才好。還是第一回遇到這種事

    “小妞,你以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了?你以為你長的漂亮我就舍不得打你了?我呸。婊子爾。”男人狠狠地對著老板嫌啐了一口。

    听到外面那個怪人這麼一席話,沈墨濃若有所思地看著對面的葉秋。

    “怎麼了?我臉上有花不成?”葉秋揍著茶杯說道。“他這一點兒像你。”沈墨濃說。

    “---------”葉秋郁悶不已,難道自己在她心目中就是個喜歡打女人的流痞?

    “怎麼了?誰在茶館鬧事兒?”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葉秋還在疑惑這聲音的主人是誰為何這麼耳熟的時候。沈墨濃就在對面小聲說道︰“郭成照來了。”

    “他怎麼會來這里?”葉秋一臉疑惑。不過想起呆會兒的好戲。心里又暗爽不已。

    “甦杭產絲,產茶。絲綢生意大半被貝家壟斷。而茶葉生意大半被郭家壟斷。有傳言說這家茶館也是郭家開地,倒沒想到是真地。只是因為喜歡這邊的景致,一直也沒想過要換其它地地方。”沈墨濃臉色有些歉意。她知道葉秋和郭成照有些間隙,怕自己帶他來這里會給他帶來麻煩。

    “沒關系。茶已經喝過了,我們也出去看看好戲吧。外面好像很熱鬧了。”葉秋拍拍沈墨濃放在石桌上的手,然後很快就拿開。動作曖昧,但是卻又不像是故意去佔人便宜的表情。

    ---------當然,這才是色狼的最高境界。

    葉秋和沈墨濃走出去的時候,整個茶館的人早都被驚動了,不少人都圍了過來,卻沒有靠近,葉秋和沈墨濃特意站在角落里,不會引起郭成照的注意。

    那個美艷精致的老板娘看到郭成照來了,一臉委屈地迎了過去,說道︰“四少,你看看,有人都欺負到咱們家門口來了。”

    看到女人眩然若泣的樣子,郭成照一陣心軟。他這個人最大的弱點就是有極重的戀姐癥。這在甦杭是一個公開的秘密。

    郭氏家族以黑道起家,平時父親整天在外面忙碌,整天他和姐姐相依為命。于是心中就將姐姐當做了自己全部的依靠和變態的愛戀。他的姐姐嫁人時,姐夫來迎親,差點被他給開槍打死。他的姐姐是個消瘦精致的女人,所以他之後上過的所有女人全部是這個類型。

    這個女人雖然身體豐滿,但是長相倒是精巧,而且成熟女人的風韻正是郭成照喜歡的類型。自己喜歡的女人,郭成照是斷斷不會讓她們受委屈的。在做情人這一方面,郭成照完全可以做典範。

    “丟進西湖里。”郭成照擰著眉頭看了那個怪人的穿著打扮,又看了一眼他手里提的那把像是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古怪長劍,對著身後的保鏢揮手說道。

    “你又是個什麼鳥?”男人瞪著郭成照,表情很是不屑地說道。看起來像是比郭成照高貴了千百倍似的。

    這下子在場的人就開始在心里冷笑了,四大家族權勢滔天,得罪了其它三家還好說,要是得罪了郭家,輕則缺胳膊少腿,重則被丟進西湖喂魚。這個莽夫不知道死活,看來是要受點兒挫折了。

    “瞎了你的狗眼,甦杭四少都不認識嗎?”精致女人听到郭成照要袒護她,小鳥依人地摟著郭成照的手臂,用自己飽滿的胸部在他手臂上磨蹭著。郭成照在甦杭四少中排名第四,所以一些親近的人就會稱呼其為四少。

    “管你什麼四少五少的,得罪了大爺,照樣挨揍。”男人說著,舉起手里的大劍就向郭成照腦門子上砸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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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1 19:53:35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39節、俠客行
    郭成照是在黑道家族長大的,在他十時歲見到殺人,就再也不會對一些人和事物感到害怕。原來活生生的人是可以殺死的,就像殺死一只豬一條狗一般。很簡單的事兒,沒什麼區別。

    之前他對這個怪人是並不放在眼里的,真正有實力的人應當錦衣玉食,他們應該擁有和他們能力相匹配的物質和精神享受。而這個男人的衣著打扮實在入不了他的眼,一個過來裝瘋賣傻的白痴而已。

    至于他的目地是什麼,郭成照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等到手下人把他丟下西湖時,他可以對湖里的魚兒講。

    可沒想到的是這男人如此凶悍,自己的手下人還沒來得及動手,他就已經一劍給拍過來。郭成照第一次知道,原來劍是用來拍人而不是用來割人的。

    雖然那劍看起來很笨拙,而且上面染滿了銅銹。可是當真拍到臉上,那還真不是郭成照所能承受的。對方的劍勢如破竹,挾帶著風聲襲來。郭成照驚慌失措,甚至來不及思考如何躲避,就听到啪地一聲,那怪人的劍結結實實地拍了下來。

    郭成照不想承認自己懦弱,可那一刻他確實嚇的閉上了眼楮。而懷里摟的那個成熟女人卻驚呼出聲。

    怎麼回事兒?沒感覺到痛。

    睜開眼楮看過去,只見自己貼身保鏢之一的智狼躺在地上。臉上有一道紅地似血似的淤痕。

    他在關鍵的時刻沖了上來,用自己地身體擋在了郭成照面前。

    郭成照很是感激,心想。只要這小子不死。以後定要保他一生富貴。

    郭成照原本以為在甦杭是沒有人敢向自己動手地,自從上次在酒吧街被葉秋毆打後,郭成照才知道,橫的就是怕不要命的,有些人要是不要命起來,什麼事兒都能干的出來。既然自己家門口都不安全,郭成照就只得找了幾個身手卓越的保鏢整天跟在屁股後面。

    在其中一個保鏢用自己的身體爭取了些時間後,其它的保鏢也終于反應了過來。紛紛從懷里掏出手槍瞄準那舉劍還欲攻擊的怪人。

    華夏國是禁槍的,但是和很多事情一樣。只是禁普通人地槍。對于郭成照地保鏢配槍。圍觀的群眾紛紛表示並不意外,對生活沒有任何影響。

    “***,給我滾下來。”郭成照見到自己的保鏢憑借現代化武器佔了優勢,身上的王霸之氣又回來了,星目圓睜,一臉怒容地對著那怪人喝道。

    小子。敢拍你大爺的臉,不想活了?

    “上跪天,下跪地,中間跪師父。你是個什麼鳥東西?大爺要向你下跪?有幾把鳥槍又怎麼了?有本事對著大爺開槍。今天你殺不了我,明天就是老子逮機會捅死你。我就不信你能防我一輩子。嘿,哥們還就跟你耗上了。”男人絲毫沒有落入下風地頹勢,大大咧咧地將那把重劍扛在肩膀上,一臉不屑地看著郭成照。

    “郭少。要不要廢了他一條腿?”一個保鏢舉槍問道。

    “郭少爺,你的仁慈之名我們都听說了,但是不要和這種蠢貨留情。”圍觀的人有人喊道。

    “四少,你答應了幫我報仇的。他故意來搗亂我們的生意,還辱罵我——”

    郭成照眯著眼楮在怪人的臉上打量來打量去,讓周圍的人百思不得其解。難道這怪人這張髒兮兮的大方臉上還能有朵花不成?

    郭成照看著怪人笑嬉嬉地模樣,說道︰“有意思。很有意思。甦杭難得又出來這麼一個妙人出來讓人解悶。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瘋子。”

    “你願不願意跟著我?”

    “不願意。我瘋子只听三個人地話。但是這三個人不包括你。”男人豪情萬丈地說道。

    “這樣啊。“郭成照像是很有耐心的樣子,問道︰“那你願不願意和我合作?”

    “合作?如何個合作法?”男人伸手去扣了扣鼻子。問道。這個動作讓周圍圍觀的人大皺眉頭。這男人的行為還真是粗魯。

    郭家少爺今天吃錯藥了?別人都這麼頂撞他,他竟然一點兒都不生氣。還要和他合作。這讓那些被這個怪人罵成假斯文和男盜女娼的圍觀者很不滿。

    但是他們又不能去指使他應該做些什麼,也沒有這個膽量。郭家少爺對這個男人溫柔,不見得會對他們溫柔。

    沈墨濃看著葉秋嘴角含著笑意,眼楮眯著從人縫里穿過去,柔和而隱蔽地看著事態的發展,覺得這個男人像個躲藏在角落里的狐狸,而他要捕捉的卻是獵人。

    “郭成照地反應有些奇怪。”沈墨濃輕聲說道。

    葉秋腦袋微垂,將嘴巴在沈墨濃地耳朵邊,也不知道是先偷窺幾眼她精致的耳垂還是抓緊時間聞幾口她身上濃郁地香味,或者兩個同時進行,等到她敏銳的將腦袋朝一邊避了避後,葉秋才笑著說道︰“郭成照發現了這個怪物的利用價值,正在收買人心。我在甦杭,總是讓一些人不放心的。”

    沈墨濃冰雪聰明,立即就明白了葉秋的意思,看著那個怪人說道︰“你的意思是說,他要和這個瘋子談的合作就是為了對付你?”

    “當然,也許是我自視甚高,他有另外的對手也說不定。”葉秋笑呵呵地說道。

    郭成照走近怪人兩步,強忍著自己聞著他身上那酸澀讓人想吐的口味,附在他耳朵邊小聲地講了幾句話。那個男人的眼楮立即就亮了起來,說道︰“當真?”

    “當真。”郭成照說完就覺得好笑,自己這麼的和他拽文,像是跟個古代大俠似的。他們這些在道上混的,對古時候那種兩個大俠砍上三天三夜的故事很是嗤之以鼻,覺得那種行為非常傻逼。他們更喜歡在背後里做手腳,拍磚敲悶棍下毒等等,這樣的非常規手段才是他們經常使用的。簡單有效,只以成功論英雄。

    “好。我答應你。”怪人點頭說道。

    “給他一個手機。”郭成照對身後的保鏢說道。

    “我不用那種東西。我暫時會在甦杭,你應該能找得到我。”怪人說道。

    “沒問題。”郭成照笑著拍拍懷里美人的肩膀,說道︰“小雨,給我的貴客上壺好茶。”

    “這位大俠不喝茶。要喝酒。”女人心思機靈剔透,見到郭成照不責怪這男人,還拉攏他,就趕緊換了幅嘴臉對待。

    “喝酒?”郭成照愣了愣,心里暗罵,這個二愣子,跑到茶館來喝酒。但嘴上還是假意豪爽地說道︰“喝酒自然是喝烈酒了。讓人去買兩瓶茅苔。”

    郭成照說完,向茶館的後院走去,好像里面別有洞天。那個叫小雨的女人吩咐了茶館的一個侍者去買酒後,急急忙忙地跟上郭成照而去。

    葉秋和沈墨濃一直躲在人後,根本就沒入過郭成照的法眼。

    “走吧。沒熱鬧可看了。”葉秋笑著說道。

    “等等。”那怪人見到葉秋要走,長劍橫攔擋在前面,說道︰“你們不能走。”

    “為什麼不能走?”葉秋將沈墨濃拉到身後,眯著眼楮笑道。

    “我喝酒必須要滿足四個條件。良辰,時間一定要合適。不能太早,也不能太晚。而這個時候剛剛好。美景,“晴西湖不如雨西湖,雨西湖不如夜西湖”,雖然末及夜西湖之姿,但這一幅西湖煙雨圖也可勉強下酒。可這佳人舊友嘛,就自然是兩位了。你們走了,我這酒倒是喝不下去了。”怪人一幅理所當然地語氣說道。

    “那你想怎麼樣?”葉秋也不生氣,笑著問道。

    “陪我喝完三杯。”

    “我不習慣陪男人喝酒。而且是喝悶酒。”

    “我要你陪。”

    “那我只能陪你打一場了。”

    男人听聞眼里精光一閃而過,輕彈劍身,唱道︰“趙客縵胡纓,吳鉤霜雪明。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君子用劍,我卻稱不得君子。就用這把無鋒劍來了卻三年前一場末決之戰吧。”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0節、華麗麗的戰吧
    茶館後院是幾間兩層高的古典式小樓,平時只有最尊貴的客人才能來到這里享受。江千雨休息和辦公的地方也在這邊。

    “四少,今天怎麼有空來了?”江千雨快步上前,摟著郭成照的胳膊說道。心里有些後悔沒有用上CALVNKEN的性愛香水,那種味道是熟透了的女人地味道,能讓郭成照在她身上發狂的東西。

    如果他不是在高潮的時候高聲喊著自己姐姐的名字,這個男人實在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情人。

    “約了兩個朋友過來這邊談生意。”郭成照轉過頭掃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他感覺的到她的誘惑,這個女人的胸部太大了些,如果再小些,想必自己會更愛她吧。她是容貌和氣質最接近姐姐的女人。

    “哦,四少的朋友一定是很尊貴的,我一定會好好招待的。安排在怡紅快綠好嗎?”江千雨順從地說道。怡紅快綠取自《紅樓夢》里面賈寶玉為大觀園一處景色的命名,現在借來做這被紅花綠葉環繞的古典小樓,倒也沒辱沒了這個名字。

    “好。你來安排吧。”郭成照點頭。對身後跟來的保鏢說道︰“讓人去調查那個怪物的來歷。”“是。”一個保鏢答應著,立即轉身去安排人手來調查了。

    郭成照確實是對那個自稱自己為瘋子的怪人很感興趣,一直在黑白邊緣打拼的他很清楚,想混黑道,要麼你有足夠的智慧,遠遠超出對手的智慧。要麼你足夠地狠辣。對自己的狠,對敵人地狠。不然只會落個身首異處的下場。

    隨著社會的發展。||首-發www.Junzitang.com||地下工作的從業者地形象和工作性質都發生了很大地變化。不再像以前那樣,染幾根黃毛打兩個耳洞光著膀子身上紋一條大帶魚就能出來唬人。落伍了,這種打扮已經過時了。只有最低級的小混混才這麼干。

    真正的黑社會都是身穿名貴的西裝,戴著白色的手套。努力地向他們心中的顛峰存在黑手黨看齊。而且黑色產業他們只是間接的控制。不會直接的參與。他們更多的精力會放在白色產業上。也許那些個每月向希望小學捐款數百萬的家伙就是一個黑幫大佬。也許那個優秀名營企業家什麼什麼代表手下有小弟三百。

    上次連郭兩人聯手在燕甦高速公路上狙擊葉秋失敗,郭成照大是詫異。後面經過手下人的匯報,才知道葉秋有一個很厲害的幫手。郭成照手下有不少人,但是卻沒有一個能夠對付的了那個身穿黑色西裝戴著白手套的家伙地那種人才。現在葉秋在甦杭,難保那個幫手不會在暗中潛伏著。準備隨時給他們雷霆一擊。這也是郭成照他們遲遲沒有向葉秋動手的原因。

    郭成照缺少人才,缺少一個敢打敢拼而且又身手卓越的人才。而這個怪人讓郭成照看到了些希望。或者,他能幫忙對付葉秋那個同樣堪稱怪物的幫手吧。

    郭成照進入屋子,在沙發上坐起來,江千雨立即乖巧地走到身後輕輕地幫他按摩著肩膀。說道︰“四少,想喝些什麼?”

    “茶。”郭成照懶洋洋地答應著。

    江千雨正待吩咐人送來好茶,郭成照的保鏢卻急急忙忙地走了過來,站在門口報告道︰“少爺,那個瘋子和客人起了沖突。”

    “和誰?難道他們不知道這家伙是我要的人?”郭成照臉色不悅地問道。

    “是一個年輕男人,身份現在還不清楚。不過茶館里有人認出來。和那個男人一道離開的是沈家小姐沈墨濃。”

    “沈墨濃?葉秋?”郭成照滿臉驚訝。還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原本就是想用這個怪人來對付葉秋的,沒想到他們現在就起了沖突。“現在人在哪兒?”

    “好像說是要出去打架。”“打架?走。去看看。”郭成照說著就從沙發上站起來,跟著群人急急忙忙地走出去。

    吳越時建造地雷峰塔,是西湖眾多古塔中最為風光也最為風流地一塔,可惜七十余年前塔倒山虛,連山名也換成了夕照山。

    夕照山頂,葉秋和那個身材高大的怪人對面而立。從外型上看。葉秋身高不及別人。壯實更是相差甚遠,文文弱弱地。像是個小受男似的,實在讓人對他這場仗不抱有希望。

    聰明的女人總是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說話,什麼時候緘默不語。沈墨濃看到過這個男人出手,那幾個保鏢還沒沖到面前,就被他的長劍給拍的昏迷不醒。

    而且,這個男人如果不是有所持仗,就是悍不畏死。即便他不是甦杭人,但是見到郭成照鮮衣怒馬僕佣成群的模樣,也應該知道他的身份不簡單。可是他對其豪無畏懼,甚至對郭成照也不手下留情,要不是郭成照的保鏢資質還算不錯,又舍得下本錢來討好他,這一劍非把郭四少拍成郭四傻不可。

    有恿有力,即便智商差了些,也已經是個很難對付的主了。可是見其說話犀利狡猾,即使像茶館的老板娘這種八面玲瓏的人物也在口頭上佔不了他的便宜。一個語言組織能力如此迅速的男人,如果說他的智商極低,恐怕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沈墨濃知道葉秋認識這個男人,因為他們才是第一個發現這個男人的人。而且,沈墨濃猜測,這個男人發現了臨窗而坐的葉秋,所以才到這茶館鬧這麼一出的。他是為了葉秋而來。

    葉秋給他的評價是半個能讓他逃跑的人,意思是說,他不是這個怪人的對手?

    沈墨濃有些苦惱自己想的太多了,如果也能像其它的女人那樣一臉焦急的說上幾句擔憂的話,說不定就會好些。可是性格使然,她如果真的那麼做了,自己覺得不適應,恐怕葉秋也會覺得怪異吧?心懸地高高的,卻只能像個小女人似地乖巧地站在葉秋的身後,甚至連臉上的表情都不會有任何變化。

    雨淋淋瀝瀝地下著,滴落在頭發上和肩膀上,沈墨濃卻沒有避開的意思。不遠處有一個涼亭,那是用來給行人避害雨的。她卻沒有想移動步伐走過去的意思。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不想動。不僅僅是身體,還有眼楮。她怕在她向那邊走過去的時候,兩人就分了勝負。

    “你又不用兵器?”瘋子扛著自己那把髒兮兮地長臉,看著葉秋問道。原本跟一叢雜草似的頭發被雨水一淋,反而柔順地搭在腦門上。只是看起來極具喜感,像是沒泡好的方便面掛在頭上似的。

    “是的。”葉秋笑著點頭。“這樣的話,即便你贏了我,也會心里有愧。”

    葉秋說著話,突然雙掌齊拍,那密集的雨點在落下來的時候,被葉秋的手力給改變了運動的方向,向釘子般的向怪人的臉上打過去。

    “你又耍詐。”怪人氣憤地吼道,眼楮被打的沒辦法睜開,揮著肩膀上的劍就朝前面劈了過去。

    “你自己都承認不是君子了,那我也沒必要對你行什麼君子之禮。”葉秋說話的時候,已經避開怪人呼嘯而來的長劍,身體像只兔子似的朝他的背後饒過去。

    一寸長,一份強。一寸短,一份險。而雙手卻可長可短,這才是世間最厲害的殺人利器。

    怪人知道葉秋的企圖,听聲辨位,向下直劈的長劍突然間變成橫切,將他周圍一米範圍以內的位置都給保護住了。

    葉秋沒辦法靠近,右腳一點,地上的一塊石頭就被他挑了起來,夾帶著風聲地向怪人臉上飛去。

    怪人雙手握著劍柄,像是打棒球似的, 地一聲金石撞擊聲傳來,那塊石頭就被他用劍給拍飛了出去。

    這些動作只是一眨眼間完成,甚至怪人的眼楮才剛剛能夠睜開,可兩人已經斗了好幾個回合。

    沈墨濃在旁邊看的目瞪口呆,內心的震撼實在無法向外人道也。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功夫?華夏功夫?

    “哈哈,痛快。熱身完畢了吧?我有些迫不及待了。”怪人又一次將劍扛在肩膀上,大笑著說道。

    “好吧。趕緊把你揍一頓,我好帶女人回家。免得她被這雨給淋感冒了。”葉秋有些心疼地看了一眼在雨水中的沈墨濃,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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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1節、42碼的鞋印
    轟地一聲巨響,驚雷挾著閃電以撕碎蒼天的力道劈下,一條浴火金龍在空中騰挪起伏,一躍萬里。然後那東、南、西、方四方雷動,轟隆隆地嘶吼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每一聲都震破蒼穹。

    細密的雨點突然間變的疏遠,而雨勢卻突然間驟急了起來。原本的和風細雨變成了狂風暴雨,呼嘯的涼風從整個夕照山頂掠過,不遠處有枝葉難以承受這風勁而斷裂的聲音傳來。

    在沈墨濃用雙手用力的按著長發,不讓它們像個瘋子般的四散飛舞時,葉秋和那個怪人的大戰開始了。

     !

    怪人雙手握劍,雷霆萬鈞的向葉秋的腦袋砸下去。劍以割刺為主,走的是輕靈刁鑽路線。而單純的將劍當做重武器來使用的,華夏唯有此人。

    重劍無鋒,大巧不工。想要用此重劍,必須在將軟劍練到爐火純情的地步方可。以軟劍之巧,配合重劍之重,天下間都可去得。他們重劍門弟子無數,這麼多年能能被那個苛刻古板的老太婆放出來的卻只有這麼一個傳人。

    葉秋知道這一劍的力道,身形在重劍末擊下來之前就已經轉開,連退三步,才喋堪避開重劍的劈掛範圍之外。那人一招搶先,便步步搶先,雙手握著劍柄,如使用東洋刀般橫劈堅砍,大開大闔,縱橫不斷。

    “又想以退為進?這次我要讓你退無可退。哈哈----痛快啊------”瘋子的一團亂發被雨水淋濕,在他大力揮劍下而在雨滴中左右搖擺著,看著被他的劍勢逼的步步後退的葉秋而狂野地笑著。

    “一鼓作氣,再二衰,三而竭。\\\\\\連這個道理都不懂。這麼多年的軟劍都練到狗肚子里去了。”葉秋地眼楮被風吹的眯在一起,說話的時候,又連退了兩步。

    “好。那我就在力竭之氣干掉你吧。”怪人大笑著,那堅砍的一劍突然間改換了攻擊角度。單手握著向葉秋地肚子捅過去。這就是練習過軟劍後的靈巧,一把重劍可以肆無忌憚地變換招式和攻擊路線。或當刀砍,或以棍砸,或當做匕首捅。千變萬化,防不勝防。

    “這才有點兒意思。”葉秋不次不僅不退,反而欺身撲上,身體和劍身錯開,一手去抓劍柄,一掌向怪人的胸口拍去。這就是葉秋所擅長的近身戰。

    怪人想抽劍回防。可劍柄被葉秋的手扣住,一時半會兒沒辦法扯開。于是右手閃電般脫手,一巴拍過去,啪地一聲大響,兩人的手掌在在雨中重重的擊打在一起。兩人的身體都向後退兩步,而左手卻仍然抓著那把無鋒劍。葉秋握劍尖,怪人抓劍尾。兩人左手使力。借助彼此拉扯的力道再次飛撲到一起,又是齊齊地使出右手。

     !

    重擊之下,兩人地身體連連後退,葉秋因為手握劍尖的劣勢,無鋒劍從手里脫落。而怪人雖然握著劍柄將無鋒劍從葉秋手里搶走。卻後退了四五步才堪堪停身。

    “很好。原本以為有了女人你的身體就虛了。沒想到力道更勝三年前。來吧。繼續。”男人大吼著,再次握著長劍劈了過來。

    酣戰***的葉秋神熾熱,一雙略顯秀氣的手以堪稱華麗的招式和處處偏鋒的詭秘來應戰,玄秘難覓地身影快如驚雷閃電,猶如一只采花蝴蝶般在怪人周圍游走。@

    怪人手中的無鋒劍一往無前的前劈側砍直刺,每一招都隱藏著凌厲殺機。兩道矯健如龍的身影分分合合令人眼花繚亂,每一次分合之間都會爆發轟然的交鋒聲響。

    “你當真要纏斗下去嗎?再不出力地話,你的女人可是要淋病了。”怪人又是一招最簡潔地大力劈砍過後,狂笑著對葉秋喊道。

    “我倒是早就想結束,可你又不願意停下來讓我踹兩腳。”葉秋後退。然後以後退時兩倍以上的速度再次欺上。兩人之間形成了一個很默契的頻率,你退我進,你攻我守,雖然都極力搶攻卻誰也不能奈何的了誰。

    “雖然我不愛女人,但是也不想在女人面前丟臉。你還是憑真本事來吧。”怪人大笑道。

    “可憐的男人,被你那個性冷淡的師父調教成不愛女人的性子了。難道你們重劍門的男弟子都喜歡男人不成?”葉秋譏笑著說道。

    “找死。”怪人臉上的笑容果然消失了,一下子就被葉秋地話擊中了要害。身形躍起,以萬鈞之力向葉秋的腦袋上切過去。而雙腿猶如能在空中行走一般。不斷的劃動著的時候。竟然是在向葉秋飛過去。

    這是重劍門的提身術,猶如東洋忍者的一般苦行修術。葉秋右腳猛踩地面。然後將那地上的沙石高高地揚起。怪人臉上身上遭受無數個小暗器的攻擊,竟然就這麼圓睜著雙眼,絲毫不曾改變攻擊地方向,依然按照原來地軌道向葉秋砍了過去。

    “靠。動真格的了。”葉秋沒有後退,反而前沖,以一種極其委屈地姿勢從怪人的下身穿了過去。然後也有樣學樣的高高躍起,左腿微縮,右腳前伸化作長矛,從背後飛速的向怪人的背心處蹋過去。怪人沒想到葉秋竟然鑽到了自己身後,人在空中,落地還需要時間,長吼一聲,身體猛地在空中做著詭異的轉動,他向前飛的身體突然間調轉了頭,雖然後背後仰著跌落的方向雖然是正南方,可身體卻是變成了和葉秋面對面的姿勢,那向前劈去的長劍竟然改變了方向,一往無懼的向葉秋的腳上拍過去。

    這樣也行?

    葉秋倒是沒想到他人在空中還能做出這麼凶猛的變招,如果自己堅持著用腳尖卻踹這家伙的後心,那長劍非把自己一條腿給敲斷不可。葉秋同學只喜歡敲別人的腿,可不希望自己的腿被別人敲。

    葉秋情急之下,只能倉促收腿。可是又不甘心就這麼放棄,右腳猛地一甩,手上的黑色皮鞋就被他踢出去了。

    啪!

    皮鞋結結實實地砸在怪人的臉上,雖然他一劍化解了葉秋右腳的攻勢,卻也被這鞋底打了個正著。

    而這個時候,葉秋的身形也終于無法滯空,快速的向地下跌落。葉秋雙手下撐,一個鯉魚打挺,總算是勉勉強強站了起來。而怪人因為在空中做出那麼激烈的變招動作而致使身形不穩,又被葉秋一腳底子扣到臉上,砸的個暈頭轉向的。更何況雙手還握著劍,哪有手來撐地。于是一屁股就坐在地上,摔了個結實。風大,雨大,但是都沒有沈墨濃所受到的刺激大。

    她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陪著唐果林寶兒看一些電影,什麼《第一滴血》、《神奇四俠》、《功夫》、《黑客帝國》、《英雄》等等,這些動作片都或虛幻或虛假,雖然看起來讓人眼花潦亂,可是卻不能讓她有任何印象。只是當時覺得好看,打過就忘記了。沒有任何值得回味的。

    可是當她在現場看到這樣堪比電影特技或者比電影特技更加精彩刺激的畫面時,內心所受到的震撼是不可同日而語的。更何況比試的兩個人當中有一個是葉秋,一個和她們朝夕相伴整天被唐果欺負被林寶兒攻擊的男人。

    每個人都有著或輕或重的武俠情節,沈墨濃小時候也曾經無數次的做夢,夢見自己長大後是一代女俠,身穿黑色的長披風,手握長劍,懲奸除惡,除暴安良,見到有壞人強奸女人的時候,大吼一聲和尚,快放了師太,然後就一劍砍過去,切掉那色和尚的半邊光頭。

    稍微長大些後,沈墨濃就知道那只能是一個夢,一個無法實現的夢。心中的俠客情結被她隱藏在心里,開始跟著爺爺熟讀《哈佛名人傳記》和《世界百強企業經典案例》等等之類的商業教科書。

    而這一刻,她的武俠情結被徹底的喚醒。雖然知道這樣是不合適的,是很不淑女的,可是那身體血液的***讓她顧忌不了那麼多。她只想在這暴風雨中大喊大叫一番。

    除此之外,她不知道如何發泄身體內澎湃如海的激情。

    葉秋,這個神秘的男人呵。你到底要帶給人多少次的驚喜?

    怪人坐在地上,摸了一把有些生疼發熱的臉頰,一個42的數字清晰地印在了手心處。看到不遠處的黑色皮鞋,怪人瘋狂了,長發根根豎起,大嘶道︰“葉秋,大爺活剝了你。”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2節、事出反常必有妖
    郭成照好不容易才找到夕照山山頂,看到自己刻意招攬的怪物舉著大劍向葉秋沖過去,身上淋的跟個落湯雞似的,心里大樂,他們拼個你死我活才好,自己也正好了了一樁心事兒。

    也不願意上前去阻攔,帶著一群人朝著站在風雨中的沈墨濃走過去。他和這個女人沒有任何交際,平時既使見面也很少打招呼。看著她被雨水淋濕全身的玲瓏身段以及那堪稱絕艷的容顏,郭成照微微有些心動。

    這個女人,要不是太漂亮了些,也很像姐姐呢。

    “沈小姐,風大雨大,要不要進來避避雨?”郭成照舉著手里的黑色雨傘說道,眼神卻看著遠處葉秋的那個怪人之間的纏斗。

    沈墨濃早就發現了郭成照的到來,原本還怕他派人上去幫那個怪物來對付葉秋,現在見到他並沒有派人上去幫忙的意思,還主動走到自己身邊來說話,心里就開始琢磨他的企圖。

    見到他邀請自己進傘避雨,沈墨濃淡淡地說道︰“謝謝郭少,反正衣服已經濕了,避不避雨已經沒什麼區別了。倒是怕把郭少的衣服給浸濕。”

    郭成照笑著不說話,他知道沈墨濃肯定會拒絕。如果不滲入情色的眼光,這個女人實在是她見過最優雅高傲的女人。普通些的男人站在她身邊肯定會找不到自信心吧?

    “把你們的傘給沈小姐。”郭成照對著身後的保鏢說道。

    一群保鏢心里激動,臉上卻得保持著矜持和尊重,一個機靈的家伙快步走上前,將自己的傘遞給沈墨濃。郭成照不喜歡的類型,卻是讓這些保鏢驚為天人。

    沈墨濃清雅脫俗地站在雨簾中地情景,大老遠的就沖擊著他們的視覺神經。^^ ^^一個女人怎麼能美成這個樣子?

    “謝謝。”沈墨濃知道自己再拒絕的話就有些失禮了。無論暗地里如何斗爭,還要保持著明面上地和諧。這是商宦子弟的宿命,如果總是把喜怒哀樂擺在臉上的話會被人說成是沒有教養的。

    “我想我一定錯過什麼精彩的戰斗。”郭成照看著不遠處兩人互相追逐卻久久不動真格的場面,遺憾地說道。

    “或許吧。”沈墨濃淡淡地說道。心里有些小小的竊喜。剛才的畫面應該只有自己一個人看到吧?屬于自己的秘密。

    原本激情澎湃地心情因為郭成照這些人的到來而瞬間被隱藏了起來,只是風吹雨淋之下,竟然不覺得有任何的寒冷,反而覺得身體熱乎乎的。這倒是讓她覺得很奇怪,平時身體的抵抗能力沒有這麼強悍啊。只是心里也在奇怪,這麼大的年紀了,卻因為兩個人的一場戰斗而被激發到這麼激動地程度,和她的本性有些不符合。

    難道自己骨子里也有著激情的一面?沈墨濃暗自在心底想道。

    “勝負已分,你覺得還有打下去的必要嗎?”葉秋一邊躲避怪人瘋狂的攻擊。一邊喊道。

    “那就分個死活好了。”怪人嘶吼著,手中地重劍被他揮的呼呼出聲,隱隱間能听到清吟聲,是重劍割破風的聲音。

    “能不能改日再死?你也看到了,我的女人還在旁邊等著呢,殺了你也沒辦法彌補她一場感冒帶給我的悲傷啊。”葉秋指著不遠處的沈墨濃說道。

    “那是你的女人,與我何干?”

    “可是你要死要活又與我何干?想死的話很容易。@@可以跳山,可以撞牆,還可以用這破劍把自己敲死,我為什麼要陪你打?”葉秋不爽地說道,衣服都濕透了。黏在身上非常難受,實在不想陪著這瘋子再打下去了。

    “男子漢大丈夫理應死在戰斗中,豈能自己結束自己的生命?那是懦弱的表現。”怪人嘴里說著,手里地重劍卻是絲毫不停歇,在他密集的揮舞下,將這四周的雨點都全部給擊飛了,甚至給葉秋帶來雨勢小了的錯覺。

    “殺死別人不值得稱贊,很多人都能做到。能自己殺死自己的人,才是真正的勇士。”葉秋蠱惑地說道。“你試試吧,很刺激的。”

    “--------”怪人無言以對。心里暗恨之下,更是殺氣沖天。

    葉秋連退兩步後,突然間所有的動作嘎然而止,站在原地不閃不避地說道︰“我說不打了就是不打了。我就站在這兒不動,如果你能下得了手,就殺了我吧。”

    當!

    怪人手里地重劍舉了好幾次,終于還是沒能砍下去,瞪著眼楮氣乎乎地看著葉秋。罵道︰“你是不是個爺們?是地話就繼續戰斗下去。你這樣和投降有什麼區別?”

    “你可以不把我當男人。”葉秋是死豬不怕開水燙。直挺挺地站在哪兒,就是不願意出手。

    “我真的要砍下去了。”

    “砍吧。我不會阻擋。”葉秋索性連眼楮都閉上了。像個無賴似地等待對方的繳械。

    怪人揮著重劍試了幾次,都沒辦法砍下去。如果在別人閉著眼楮的時候把人砍死,簡直是辱沒了這把無鋒寶劍。

    葉秋睜開眼楮,看著怪人說道︰“今天就不打了,你應該知道,我們是半斤八兩,鷸蚌相持,漁翁得利。下次找個機會我們真正的戰斗一次。我會盡全力,你的無鋒劍也可以出鞘了。不過現在-----”

    葉秋說話的時候,閃電般出腳,一記精巧絕倫地絕戶撩陰腿重重地踹在怪人的跨部。

     當!

    無鋒劍重重地掉在地上,怪人嘴里憋著氣捂著跨部蹲了下來。

    葉秋指了指郭成照站立的方向,笑著說道︰“為了我們美好的將來,只能讓你受些委屈了。你是個君子。”

    葉秋擺擺手,大步向沈墨濃的位置走過去。

    怪人倒吸了口涼氣,大聲喊道︰“你才是君子,你們師徒都是君子。”

    葉秋哈哈地笑著,走到沈墨濃面前,將她手里的傘放過來丟在地上,說道︰“听說在雨中散步很浪漫,我們要不要試試?”

    “好。”沈墨家點點頭。“就是雨有些大了。”

    兩人相視一眼,然後默契地笑了起來。

    郭成照和葉秋打了個照面,卻沒有說話,走到怪人的面前,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兒。”怪人強忍著跨部的疼痛說道。

    “你本來可以殺了他的。”郭成照的聲音里有一絲怒氣,雖然他竭力地壓抑住了。

    “以這樣的方式擊倒對手是我的恥辱。”

    “希望你下次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郭成照對著身後的保鏢吩咐道︰“扶他起來。”

    像是河神發怒似的,豆大的雨滴傾倒而下。葉秋和沈墨濃很不浪漫地散步到茶館門口的寶馬車邊,然後濕淋淋的鑽了進去,駕著車子回到沈家大宅。

    “趕緊把衣服換了,我會讓人熬兩碗姜湯,呆會兒給你送過去。”沈墨濃手放在自己房間的門把上,一邊開門一邊對葉秋說道。

    “你最好也泡個熱水澡。然後起來後喝碗姜湯。不然你肯定會感冒。”葉秋笑著點頭。“要不我給你按摩按摩?這樣也能驅散你身上的寒氣。”

    “不用了。”想起上次葉秋幫唐果中醫豐胸被自己踫到的情景,沈墨濃連忙搖頭。然後覺得自己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激了。她也害怕再有那些不堪的夢境,想起來都讓人面紅耳赤。

    兩人正要進屋的時候,看到曹雪琴神色慌張的從後院走了過來。頭發被淋濕了,身上的衣服也濕了大半。

    沈墨濃有些疑惑,按道理講,沈家的人現在應該都在殯儀館那邊才對。突然間下這麼大的雨,更不會有人回來。她這個時候跑回來干什麼?

    曹雪琴看到站在走廊的沈墨濃和葉秋,明顯驚了一跳。然後很快又鎮靜了起來,問道︰“你們怎麼回來了?”

    沈墨濃和葉秋對視一眼,更加覺得可疑了。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從沈老爺子逝世後,曹雪琴就無法無天起來,平時很少和沈而賢夫妻說話,更不用說幾次落了她面子的葉秋和沈墨濃了。她這樣的表現不讓人懷疑才怪。

    “二嬸,有什麼事嗎?”沈墨濃看著曹雪琴問道。

    “沒事兒。身體有些不舒服。就先回來了。”曹雪琴也察覺到自己剛才驚慌失措下的表現有些反常,又開始板著臉說話了。也不和葉秋沈墨濃打聲招呼,轉身就回了自己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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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3節、遺囑
    葉秋還在沐浴間洗澡的時候,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剛才沈墨濃說過會讓人送來姜湯,所以就說道︰“進來吧。把湯放在桌子上就好。”

    葉秋根本就沒把臥室的門關上,畢竟,一個大男人並不用怕在洗澡的時候突然間有什麼良家婦女沖進來的。

    劫財?我沒有。劫色?我歡迎。

    房間門嘎吱一聲打開了,葉秋側耳听了番腳步聲,就知道自己猜測錯了。進來的不會是沈家的佣人,而應該是沈墨濃。對方的腳步聲又輕又柔,而且應該穿的是軟布橡膠一類的鞋子,踩在地板上根本就沒有任何聲音。

    葉秋留意過,沈家的佣人穿的鞋子都是皮墊的,雖然走起路來也不會發出什麼聲音,可是會有輕微的磨擦聲和抬腳時帶出來的啪啪聲。

    細節決定成敗,葉秋表面上有些大大咧咧對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骨子里卻是個很謹慎入微的男人。或許這是他們這些人的通病吧。

    仇家多了,活的就小心了。

    “葉秋,是我。”沈墨濃出聲說道。

    “啊?”葉秋故意裝作很驚訝的樣子,問道︰“你沒有洗澡嗎?”

    “洗了。用水沖一下而已。”回答過後沈墨濃才覺得不對。自己來找他又不是討論有沒有洗澡的,就轉移話題說道︰“葉秋,我覺得二嬸行蹤很可疑。”

    “我也覺得可疑。”葉秋笑著說道。“可是我們一直沒有找到關鍵的證據。”

    葉秋想,如果實在不行就用嗜魂戒指窺視一番得了。就怕她的內心世界骯髒無比,讓人跟生吃豬肉般的難以消化。

    “是的。所以我才會著急。”沈墨濃聲音有些低沉地說道︰“我不能讓爺爺死地不明不白。”

    嘩啦!

    沐浴間的玻璃門被拉開,葉秋用浴巾裹著下半身走出來。看到沈墨濃驚慌躲閃的眼神。笑著說道︰“我洗澡沒有將要換的衣服帶進浴室地習慣,都是出來之後再換的。------沒關系,我看過你,讓你看一次也是應該的。我們禮尚往來。”

    “我出去等你換衣服。”沈墨濃避開葉秋眼神里的戲謔。拉開房間門就要出去。

    身上穿著套厚實輕盈的白色天鵝絨睡衣,將凹凸有致的身體裹的嚴嚴實實的。腳上穿著棉拖鞋,露出小半截白膩豐腴的小腿,頭發也沒來得及吹干,柔軟地搭在腦袋上。這總是讓葉秋想起《東邪西毒》里面林青霞和張國榮在水池子里叉叉OO時女主角的模樣。沈墨濃剛剛拉開房間門,就差點和一個人撞個正著。手里端著托盤的女佣人見到沈墨濃穿著睡袍臉色緋紅倉促走出來的樣子,又見到葉秋赤裸著上半身,腰間只圍一塊浴巾的情景,心里暗呼倒霉。沒想到會窺到小姐的情事。

    好在自己不是有心的,還沒來得及敲門,小姐就自己把門給拉開了,讓自己看到不應該看地東西。

    佣人不敢在臉上有任何的表情,一臉恭敬地說道︰“小姐,姜湯好了。”

    “好。放在桌子上。”沈墨濃點頭說道,側過身子倒是讓女佣先進了屋。

    原本擔心被人看到。現在擔心的事兒變成現實之後,沈墨濃反而平靜下來。

    等到佣人端著托盤離開後,沈墨濃這才帶上門走了出去。

    等到沈墨濃再次過來找葉秋的時候,她已經換上了衣服。黑色修身的直筒長筒,上身是一件稍顯寬松地白色襯衣。外面罩著件黑色的毛線披肩,腳下是平底的黑色皮鞋。樸素而嚴肅,看在外人眼里仍然覺得風情萬種。

    其實人漂亮到一定的程度後,穿什麼衣服已經不重要了。或者說,穿不穿衣服已經不重要了。

    沈墨濃看到葉秋穿戴整齊正端著姜湯在喝,說道︰“我們去爺爺的房間去看看。我總感覺他們好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

    葉秋將碗里的湯一口飲下,說道︰“好。”

    兩人來到沈老爺子生前長住的房間,葉秋立即就發現了蛛絲馬跡。

    指著床頭的八駿圖銅雕,說道︰“雖然對方很小心的又將東西放回原處。但還是能發到被人移動過的痕跡。這盆銅雕很沉重,桌子上明顯被壓出了痕跡。而這石雕現在所擺放地位置和那道痕跡還有段距離。如果是佣人打掃的話。卻不見有被打掃過的痕跡。”

    葉秋拉開衣櫃聞了聞,說道︰“里面有很濃重的胭脂味。”

    沈墨濃點了點頭,走到門口喚來一個小女孩兒,問道︰“二嬸是不是來過爺爺的房間?”

    “是。”佣人小聲地說道。

    “她來干什麼?”

    “二太太說不用我們我們服侍,離的遠,我們也不知道。”

    她到底在找什麼?要冒著大雨大老遠的從殯儀館趕回來?

    曹雪琴回到房間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間門,然後又上了三道鎖才覺得安全下來。又跑過去將窗簾唰地一下子給拉上。這才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氣。

    等到心情平靜了些後。才小心翼翼地從胸罩里面扯出了一張折疊起來的白紙。小心翼翼地將紙張打開,然後開始看上面地內容。

    越看臉色越是蒼白。最後變地鐵青。狠狠地罵道︰“這個老不死的,心腸還真是毒辣啊。沈而賢你是親生兒子,沈而立就不是了?竟然立下這樣地遺囑 ------死了也活該------”

    思考了一陣,曹雪琴還是決定將這件事兒告訴丈夫。如果沒有他的配合,很容易就暴露了出去。

    掏出手機撥打了沈而立的電話,小聲問道︰“而立,方便說話嗎?”

    “等等。”沈而立的聲音很低沉,周圍還有不少人說話的聲音。然後就听到沈而立不斷的在移動,那嘈雜地人聲也越來越遠。

    曹雪琴等了好一陣子,話筒里才再次傳來沈而立的聲音,說道︰“好了。什麼事?”

    “而立,我找到哪份合同了。”曹雪琴小聲說道。

    “真的?謝天謝地,上面寫什麼了?”沈而立聲音里有壓抑的笑聲。

    “哼,寫什麼?你回來就知道了。你那死鬼老爸做事還真是絕啊。他將自己名下沈氏百分之三十的股份都轉到你大哥的名下,並內定沈墨家為沈家企業下一任董事長。而且他名下的地產和珍貴古董也都轉到沈墨濃的名下,甚至連咱們住的這屋子也成了沈墨濃的------那個小婊子要是趕咱們走,我們都沒有話講。”

    “沈而賢是他的兒子,你就不是他的兒子了?你什麼都沒有,每年只能從企業里面領取分紅。上面的合同條款上還嚴格的注明不許沈家其它成員進入沈氏工作。看看,這是當父親的應該做的事情嗎?難怪你們沈家會斷子絕孫。”

    “曹雪琴,你***給我閉嘴。”沈而立悶吼著說道,從聲音里就可以想象他此時面孔的扭曲程度。

    曹雪琴愣了愣,然後冷笑著說道︰“怎麼?受刺激了,就在自己女人身上發火?在那老頭子面前裝了幾十年的孝子,現在一個子都沒有落到,有些失望了吧?”

    “這***不全都是你惹來的。”沈而賢聲音沙啞地吼道。

    “大聲啊。繼續大聲啊。我惹來的?我怎麼惹來的?我能入那死鬼的眼?是你爭不過沈而賢,現在倒好,就把責任推到自己家女人頭上?”

    “要不是你懷了別人的野種,事情會變成這樣?”沈而賢氣急敗壞地叫道。

    “別人的野種?沈而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了。你每天晚上在我身上爬來爬去的都是假的?是我鬼壓身了?難道你朝我身體里面射的那些骯髒的東西都是漿糊?”曹雪琴尖銳地諷刺道。

    “曹雪琴,**你媽。我根本就沒有讓女人懷孕的能力。”沈而立咬牙切齒地說道。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4節、葉秋的鄙視
    沈而立掐斷曹雪琴的電話,然後打開後蓋將手機卡摳出來,將手里的手機狠狠地向磚牆上摔過去。啪地一聲脆響,手機被他摔的粉碎。

    不砸些東西,都不知道用什麼辦法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沈而立結婚多年,夫妻間一直末能生孕。剛開始外面的人都責怪曹雪琴,說是她沒有生育的能力。這個時候,沈而立不僅僅不嫌棄妻子,反而加倍地呵護她。因為他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身上。

    沈而立年輕的時候被人傷到了睪丸,醫生的診斷結果是雖然不會影響性生活,卻可能不能生孕。他對此事一直耿耿于懷,期待有奇跡的發生。

    沒想到曹雪琴突然說自己懷孕了,這無疑是一道楮天劈雷,把他給震地暈暈乎乎的。都不知道他當時對曹雪琴說了些什麼,委屈、仇恨、屈辱、以及那渴望奇跡出現的一絲絲期待,一大堆雜亂繁瑣的情感填充著他的感官世界。他有種被拋在空中的感覺。

    曹雪琴還保持著將話筒按在耳朵邊的姿勢,腦袋嗡嗡作響,都不知道應該要做些什麼。

    一直以為自己同床共枕的丈夫胸無大志,愚笨之極,現在才發現,她根本就不曾了解過他。

    既然知道曹雪琴是在尋找什麼東西,又不能確定她有沒有找到,葉秋和沈墨濃也在沈老爺子的房間里搜索了一番,除了一些老式的古錢幣和古董。甚至還有沈老爺子年輕時地一本愛情詩集,其它值得曹雪琴這麼偷偷摸摸尋找的東西都沒有發現。

    沈墨濃從地上站起來,抹了把額頭上的汗珠。說道︰“也不知道在找些什麼,就拉著你這麼翻來搗去地。奇怪-----下這麼大的雨,天氣怎麼就這麼熱?”

    沈墨濃說這話的時候,就感覺頭有些暈。還以為是貧血。蹲在地上太久突然間起來導致的葷眩。可是沒想到會這麼嚴重,突然間像是失明一般,眼前一片黑暗。驚慌失措地要叫葉秋地名字時,身體就向前栽過去。

    葉秋听到沈墨濃說死而後已熱,正想開玩笑說她穿的太多時,見到她的表情有些不對勁兒。先是站在哪兒搖搖晃晃的,清冷卻充滿靈氣的眸子變的混沌而僵硬,然後臉色急躁。身體突然間倒下來。

    葉秋拉扯不及,看準了逃墨濃栽倒的方向,一個前撲,就趴在了沈老爺子的床板上。按照習俗,沈老爺子用過地被子衣物大多都要火化,所以床松上硬梆梆的。這些疼痛倒是不算什麼,沈墨濃的身體也恰好倒在了葉秋的後背上。葉秋伸手探過去。沈墨濃臉頰粉紅,額頭燙的厲害。拍著她的臉喊了兩聲,她仍然沒有清醒的意思。趕緊地抱著她向自己的房間走過去。

    葉秋的銀針沒有帶在身上,對西醫又不是很了解,只得開了張方子喊來沈家的佣人去藥房抓藥。沈墨濃燒的厲害,如果不及時救治的話,或許會落下什麼病根。

    葉秋將沈墨濃外面的針織披肩給扯下來丟在一邊,然後將她的襯衣紐扣向下解了兩顆,這樣能保持她呼吸的更加暢通。這才開始隔著衣服在她身上按摩著。

    每次從屁股的臀溝處推到後背上地時候,總是感覺被什麼東西給阻擋住了似的。濕氣無法從胳肢窩處的淋巴處排出來。那麼所做的努力便前棄盡棄了。

    稍一猶豫,葉秋就伸手進沈墨濃的襯衣里面,準備將她的內衣解開。那幾條內衣帶子實在是個累贅,那些女人也不知道穿著這玩意兒是不是不太舒服。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葉秋同學早非吳下阿蒙。上次在車里非禮宋寓言的時候,解人家的內衣紐扣半天沒有解開,還是宋寓言人品好主動幫忙才讓葉秋有機會看到人家地胸部。

    上次葉秋鑽進沈墨濃地櫃子里偷偷拿了條紫紅色絲綢內衣,回去後躺在床上研究了大半晚上。解了後又扣上。扣上後又解開。怕到時候臨場發揮不出來,又將內衣套在自己身上試了好幾回。每一回都能在三秒之內解開後。葉秋這才停止了勤奮苦學。

    葉秋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觸摸到沈墨濃地身體,因為流了不少汗的緣故,那濃郁的香味都能把人給燻醉,也不知道她要是再做些激烈的運動,這香味能誘人到什麼程度?

    後背是最彰顯一個女人性感的部位,也是最能體現女人優雅的地方。因為女人知道,當心愛的男人在欣賞和迷戀自己後背時,他對她的愛,才是最純粹的男人對女人的愛,不摻雜母性崇拜,濾過了簡單的欲望,幾乎同于愛情本身。

    登山固然令人流連忘返,但山峰之高聳從來只能激發人的高昂斗志,卻永遠不能像河流一樣,用整個的身體來包容和沉浸人,倘佯其中一起漂泊。

    沈墨濃的後背豐腴而滑膩,雖然外面隔著層白色的布料,但是葉秋還是能想象的到她的冰肌瑩徹。摸上去軟綿綿的,有著驚人的彈性。臀部翹挺豐滿,腰肢縴細鈞勻,葉秋原本平緩的呼吸瞬間就急促了起來。

    如果說欣賞女人的後背是倘佯于河流的話,那麼葉秋現在很想做的事就是將沈墨濃翻個身,然後開始登山越嶺。這是本性,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砰!

    內衣里傳來的輕響聲才將葉秋神游在沈墨濃身體上的魂魄給拉了回來,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盲脫。就是不用眼楮看,都能很容易的將女人的內衣給解開。

    果然,干任何事兒都是需要天份的。有些男人脫了別人一輩子內衣,等到老了還笨手笨腳。葉秋同學在這方面就表現出了驚人的天賦,自從有過一次失敗的經歷後,他便開始憤發圖強,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能練到這樣的境界。

    將內衣的紐扣解開後,葉秋又將內衣的帶子推到一邊,然後再次隔著襯衣去幫她推拿按摩。

    葉秋親自指導佣煎了藥,用湯勺小口小口地喂著她喝下。然後將她身上壓了兩床被子,就安靜地坐在一邊等著她睡熟。

    沈墨濃是晚上才醒的,當她揉了揉有些生疼的腦袋,睜開眼楮的時候,見到葉秋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醒了?”

    沈墨濃看著葉秋,說道︰“我是不是感冒了?之前就是覺得後腦勺有些疼,也沒當回事兒。沒想到蹲在地上一會兒,突然間就站不穩了。”

    沈墨濃說話的時候,用手掀開了一床被子。感覺身上出了不少汗,黏黏糊糊的,非常難受。用手摸了一把,一下子就摸到那顫巍巍的一大團粉肉,心里大吃一驚。內衣怎麼被解開了?

    是不小心崩開的,還是被葉秋給解開的?

    葉秋看到她在被子里的動作,卻也不願意說破。等著這個聰明的女人自己去想吧。笑著說道︰“不僅僅是感冒,你的身體還有不少其它的隱患。最近的飲食不規律、操勞過度,還有----內分泌功能紊亂。”

    “怎麼----這樣?”沈墨濃不知道如何和葉秋談論女性的內分泌功能問題,可是她又實在想知道怎麼會造成這個原因的。

    按照以前的規律,兩天前就應該來大姨媽的,可這個月直到現在還沒有來。難道就是內分泌功能紊亂的問題?

    “你是不是這兩天應該要來大姨媽了?”葉秋一本正經地問道。他知道如果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只要稍有不對的話,沈墨濃就有可能因為羞澀而拒絕回答他的問題。

    知道醫院里的醫生為什麼都喜歡板著臉嗎?其實他們都是為了顧客的顏面著想。有很多人指責醫療機構的服務態度,實在是不懂得別人的苦心啊。

    “嗯。”沈墨濃輕輕地點頭。

    “這些天你操勞勞度,飲食又不規律,導致經血淤積在小腹。這幾天肯定會覺得小腹很漲吧?總覺得肚子是飽的,不想吃東西的感覺?”

    不待沈墨濃回答,葉秋就接著說道︰“我已經幫你開了藥,又推拿了一番幫你驅散了寒氣。休息兩天,注意保養,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你今年應該二十四歲了吧?”

    “嗯。”沈墨濃努力地將被子朝上拉,想將腦袋躲開被窩里面去。

    “我們村二十四歲的女人都做孩子他媽了,你還是個處女----得努力啊。”葉秋鄙視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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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4-11 19:55:09 |只看該作者
第三卷、挺起脊梁做人 第245節、暴力才是解決問題的途徑
    葉秋來到後院的時候,沈墨濃正捧著電話和人通話。看她說話的語氣和表情就知道打來電話的一定是唐果和林寶兒。因為只有和她們倆通電話的時候,沈墨濃的嘴角才會有淡淡的笑意。听到她們倆的聲音,沈墨濃那一直緊崩的神經才會有片刻的輕松。

    唐果和林寶兒幾乎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她們雖然人在燕京,心卻一直懸在甦杭,好幾次都說要過來看看,都被沈墨濃給阻止了。兩個丫頭可能在家里呆的實在是無聊,既然不能出去,也只能囑咐葉秋和沈墨濃趕緊回去了。

    不知不覺間,葉秋也在甦杭住了五天,因為他的消極殆工,沈老爺子的死亡案仍然沒有任何進展。雖然有了固定的懷疑目標,卻沒有找到任何證據。

    沈墨濃臉上的憂色越來越濃,如果沈老爺子的遺體火化了的話,即便找到了證據,恐怕也會變的死無對證。這樣的結果是沈墨濃無法接受的。

    等到沈墨濃掛斷電話,葉秋笑著問道︰“她們又打電話來了?”

    “是啊。又在催我們回去。可是怎麼能回的去?現在事情都沒有一點兒進展,都不知道從哪兒下手才好。”沈墨濃揉了揉太陽穴說道。

    “不要擔心,總會有辦法的。”葉秋笑著安慰道。

    “什麼辦法?我們的時間越來越少了。再不抓緊時間地話,我就只能強來了。直接去警察局報警。沈家的名譽不再是我考慮的範疇。”沈墨濃臉色堅決地說道。

    如果沈墨濃真的這樣做地話,肯定會成為沈家人千夫所指。如果沈老爺子泉下有靈,也不希望看到的事兒。沈,不僅僅代表的是一個人。而是好幾代人地榮譽。

    “放心吧。不是今天,最遲明天,我會幫你找到答案。”葉秋看著沈墨濃說道。

    “你有辦法?”沈墨濃想起那天在暴風雨中葉秋和那個怪人戰斗時所表現出來的身手。心想,如果能夠用暴力解決問題。倒也是可以考慮地。

    “努力試試吧。”葉秋點頭說道。實在不行就用戒指窺探吧,或者嚴刑拷打。

    在外面說話不方便,難保那個佣人不是曹雪琴他們的耳目。兩人就來到沈墨濃的房間。

    前兩天一直在下雨,天氣好不容易楮朗起來,像是為了彌補似的,還在天空中掛上了一道五彩斑斕的彩虹。兩人就坐在這臥室的陽台里喝茶聊天,臉上被投上五彩斑斕的顏色。跟童話里的情景一般,唯美而夢幻。

    咚咚地敲門聲響起。聲音雖輕,但是對兩個都極其警惕的人來說,還是很容易就察覺到了。這也從聲音里可以听出來敲門的主人很是猶豫。

    “進來。”沈墨濃揚聲說道。

    房間門被輕輕地推開,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個身穿黑衣胸襟上還別著白色小花的女人走了進來。葉秋認識她,是沈家里資格很老的一個管家王嫂。

    見到是王嫂,沈墨濃站了起來,問道︰“王嫂,有事嗎?你怎麼回來了?”

    平時王嫂都是在殯儀館幫忙,難得有時間回來一趟。今天卻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在這個時候回來,現在應該還有拜祭的人過來要她負責招待才對。

    “小姐。我-----我回來拿些東西。”王嫂低著頭,眼楮不敢和沈墨濃的眼楮直視,吞吞吐吐地說道。(

    “嗯。王嫂找我有什麼事嗎?”沈墨濃點頭說道。心里隱隱有些期待。

    “我-----”王嫂小心地瞥了葉秋一眼,卻猶豫著不說話。

    “你們談。我有事出去一趟。”葉秋知道自己的身份可能會讓人懷疑,就笑著站起來說道。

    “王嫂,葉秋值得信任。我知道的事兒,他也必然會知道。”沈墨濃走上前拉著王嫂的手說道。即使葉秋這個時候走出去了,呆會兒她還是要將王嫂說地話向他復述一遍。

    所以。索性還不如讓他留下來幫自己參考一番。

    王嫂砰地一聲跪在沈墨濃面前。腦袋咚咚地在地上磕著。雖然地上有厚厚的地毯,但是她這麼用力之下。還是將腦袋給撞的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

    沈墨濃蹲下身子拉著王嫂的手,說道︰“王嫂,你這是干什麼?有話好好說。”

    “小姐,我對不起你啊-----我不是人,我對不起老爺子----是我害死了老爺子啊------”王嫂執拗地伸著腦袋向下磕去,一邊鼻涕一把眼淚地說道。

    “王嫂。你說清楚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你知道什麼都告訴我。”沈墨濃將自己的手墊在地上,讓王嫂不再往她手上磕下去。葉秋機靈的站到門口,只要是有人靠近這間屋子,都能很快被他發現。

    “小姐,是我害死了老爺子。你打我吧-----你報警抓我吧-----我受不了了。每天在靈堂前為老爺子燒紙的時候,我心里都是在滴血啊 ------老爺子對我那麼好,我就怎麼那麼嘴賤啊-----”

    沈墨濃知道這個女人心里憋了這麼多地事兒,這幾天肯定過地是膽戰心驚,也不逼問她了,只是不停地幫她抽紙巾。等到王嫂哭了一陣子後,沈墨濃才說道 ︰“王嫂,你是我們沈家的老人了。我出生地時候,你就在沈家。我雖然不是你的女兒,但是一直將你當做長輩看待。我爸媽他們也沒有把你當做外人。爺爺 -----爺爺對你如何,你心里有數。”

    “說實話。爺爺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去了。我心里一直很疑惑。可是我一直不在家里,也不知道到底發生過什麼事兒。你一直是負責服侍爺爺的,一定知道些什麼事兒。王嫂,請告訴我。拜托了。爺爺不能就這麼死地不明不白。”

    “小姐。我知道錯了。我知道錯了啊。”王嫂又要哭,被沈墨濃安慰了兩句後,才接著說道︰“平時二太太對我很好。有什麼舊衣服或者一些小飾品,也都會給我。我知道她這是收買我。因為我一直在老爺子身邊服侍他。他有些什麼事兒,我都看的一清兩楚。”

    “前些日子我一個親戚在甦杭傷了人,他跑來求我幫忙。我哪能幫的了他的忙啊?正好兩太太听到了這事兒,一個電話就把我那親戚地事給擺平了。”

    “我心里承著二太太的情,也想著有機會能報答她。上次她把我叫到她的房間,問我老爺子身體好不好。我說好。她又問我老爺子最近做過些什麼事兒。”

    “我該死啊。我把老爺子見過呂律師地事兒給說出來了。沒想到過兩天老爺子就病重,然後就------就沒了。”王嫂的眼淚又唰唰地落了下來。“我懷疑是二太太做地,可我又沒有證據。而且這件事我也有份。||||就不敢張揚出去。二太太還找過我。叮囑了我好多,還給了我一張銀行卡----”

    王嫂在身上一陣摸索,摸出一張銀行卡放在沈墨濃面前,說道︰“這卡里面的錢我一分都沒有動。我都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錢。這錢,我沒臉去用啊---

    沈墨濃好不容易才安慰好王嫂,又囑咐她就當做今天沒有見到過,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過,繼續忙著自己的事兒後,才把她送出去。

    “總算有些眉目了。”沈墨濃看著葉秋說道。

    “呂律師是誰?”葉秋點點頭,笑著說道。原本還打算今天晚上就用些非常手段呢。沒想到王嫂自己良心發現,將事情都給抖了出來

    “呂律師是沈氏常用的律師之一。平時爺爺有什麼事兒都會找他過來,很受爺爺的信任。”沈墨濃疑惑地說道。“爺爺這個時候找他來干什麼?”

    “去找他問問不就知道了?你應該知道他住在哪兒吧?”葉秋笑著問道。

    呂海是甦杭有名的律師,四十多歲,戴著寬邊眼鏡,看起來文質彬彬地樣子。自己有一家律師事務所,自己兼職做事務所的所長和首席律師。

    坐在寬大的皮椅上,正在忙著看手里地案宗時。他的秘書進來匯報道︰“所長。沈墨濃小姐想見你。”

    “沈墨濃?哪個-----”呂海用圓柱筆拍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就說我不在。”

    他這一段時間對姓沈的過敏。能避開就盡量的避開。

    “是。所長。”漂亮的女秘書對著呂海拋了個媚眼,問道“所長,晚上要不要一起吃飯?”

    呂海看著女人職業套裙下的黑絲絲襪,立即就想起她穿著高跟鞋趴在床上時的豐姿,身體一個部位立即就起了反應,堅硬如鐵。說道︰“晚些給你電話。”

    “好的。所長。我現在就通知他們去。”女秘書在帶上門的時候,偷偷丟了個飛吻過來。

    呂海淫穢地笑了起來,有事秘書干,沒事干秘書。秘書,多麼好地一個群體啊。

    還沒來得及回味一番女人的火辣身材,就听到外面響起了嘈雜地爭吵聲。

    “唉,你們干什麼?-----我說過了,所長不在。站住。你們听到了沒有?給我站住。-----不然我要報警了。小梅,快打電話報警。”

     !

    一聲巨響傳來,呂海在自己辦公室里就听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

    葉秋一拳將那個女人面前的電話機給砸的粉碎,冷笑著說道︰“再試一次,下次砸的就是你的腦袋。”

    說完之後覺得這台詞很耳熟?怎麼那麼像那些綁匪搶銀銀時說的話?可惜沒有把手槍,不然就更加逼真了。

    沈墨濃一把朝里面闖,一邊對試圖擋著她地女秘書說道︰“我知道他在。我有急事要和他商量。”

    “我說不在就不在。你這人怎麼這樣啊?你們這是違法地行為。你們知道嗎?”

    “請沈小姐進來吧。”呂海打開辦公室的門,站在辦公室門口說道。

    女秘書這才忿忿不平地停止對沈墨濃他們地阻攔,走過去讓人給他們送茶水。

    “秘書沒有說清楚,都沒想起來沈小姐是誰。又在忙著看一個案子地案宗。就讓秘書說我不在。------沒想到是墨濃啊。前兩天還去拜祭了沈老爺子,當時也沒有看到你。”呂海對著走過來的沈墨濃解釋道。

    沈墨濃點點頭,說道︰“沒關系。我找呂律師有些事要談。”

    “請進來坐。這位是?”呂海警惕地看著葉秋。問道。

    “他是我的朋友。”

    “哦。好。都進來坐。”呂海將沈墨濃和葉秋迎了進來,然後將辦公室地門關沿。這才問道︰“沈小姐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呂律師,我爺爺生前的前幾天,是不是和你見過面?”沈墨濃眼神灼灼地看著呂海,直接了當地問道。

    呂海身體躺在軟椅上,手里拿著枝圓柱筆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笑著說道︰“我和沈老爺子稱得上是忘年交了。平時沈老爺子想下棋的時候,也會找我過去陪兩手。”

    沈墨濃對他避重就輕的答案很不滿意,眉頭皺了皺,說道︰“在爺爺去世的前三天有沒有見過面?”

    呂海假意地想了想。說道︰“哦。好象見過。沈小姐為什麼問起這個?”

    “我想知道,爺爺最後一次見你和你談了些什麼?”沈墨濃的眼神在葉秋身上一掠而過,然後又緊緊地盯在呂海臉上,生怕錯過一些重要的表情。

    “有關沈氏企業的一些情況吧。沈氏企業要組建自己的公關部,問我有什麼建議。”呂海笑著說道。

    “你撒謊。”葉秋在旁邊冷笑著說道。

    “你憑什麼說我撒謊?”呂海不悅地看著突然插話地葉秋,臉色陰沉地說道。

    “我們既然知道你見過沈老爺子,就必然知道你們這次相見的目的是什麼。你當真不願意把東西給交出來?”葉秋冷笑著說道。

    “你說的是什麼東西?我完全不明白。”呂海聳聳肩膀說道。

    “好吧。那我們用另外一種方式交談。”葉秋笑著說道。“農村人口拙,說話肯定是辨不過你們這些做律師的。不過這種交談方式肯定是我比較擅長一些。”

    葉秋一邊說,一邊向呂海走近。沈墨濃並沒有阻止的意思,這是在車里他們就商量好的辦法。

    這個世界上壞人一向是比好人狡猾。而且流氓有文化,菜刀也不怕。他們懂得用法律的知識來保護和武裝自己,很多時候你明明知道他是壞的,卻對他無可奈何。

    而對付這樣的邪惡人士,人們就自然而然地想起了超人,想起了超人女友,想起了超人老媽,想起了神奇四俠、盲俠、蜘蛛俠、蝙蝠俠、蒼蠅俠。想起了葉秋。

    葉秋雖然不會將內褲穿在外面。但是卻有著和超人同樣地武力。

    這是一個瘋狂而怪異的社會,壞人在用法律來保護自己的時候。好人只能無奈的舉起了拳頭。

    “你想干什麼?告訴你們,我可是律師。如果你們膽敢動手,我就-----。放開我,我要報警了。”呂海的警告還沒說完,葉秋就抓住了他的衣領。

    “我知道你肯定不信,但我確實有一百種辦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至于讓你變成口吃或者腦癱都是輕而易舉的事兒。要不將你下面的那個東西給廢了?你那個女秘書長地很漂亮,你會不會有些舍不得?”

    葉秋一只手抓住呂海地衣領,另外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只要他做出大喊大叫地動作,葉秋立即就能讓他的聲音沒辦法發出去或者說直接扭斷他的脖子。

    “你這是違法行為。”

    “如果你再敢對我說一個法字,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葉秋松開他的衣領,從辦公桌上的筆筒里取了把小刀,說道。

    “放開我----”

    唰!

    葉秋的刀子干淨利落的切下,一只手削斷了呂海的半截手指頭,另外一只手卻緊緊地捂住了他的嘴巴,讓他痛的全身抽搐卻沒辦法喊叫出聲。“難道你仍然不願意相信,我對殺人很在行?”葉秋瞥了眼沈墨濃,笑眯眯地對呂海說道。“我可以松開你的嘴巴,但是我要提醒你一句,在你喊出聲以前,我就能先把你的脖子掐斷。告訴我,東西在哪兒?”

    葉秋松開呂海的嘴巴,等著他給出自己想要的答案。十指連心,呂海臉上的肌肉猛烈的抽搐著,大腦一股又一股的疼痛感襲來,像是被一把錐子在使勁的鑽腦袋殼似地。

    強忍著自己大聲喊出來的沖動,再看眼前這個清秀地有些過份的男人就覺得有種恐懼感。什麼樣的人能夠在一臉笑意地時候切下別人半只手指頭的?

    “你們到底想要什麼?”呂海做著垂死前最後的掙扎。

    “看來你是沒有得到足夠的教訓。”葉秋說著,捂上呂海的嘴巴又舉刀向他的手指頭削過去。

    呂海一把抓住葉秋的手拼命地搖頭,然後又眼淚汪汪地對著葉秋點頭。

    “同意說了?”葉秋笑呵呵地問道。

    呂海拼命的點頭。

    “好。我就說嘛,當律師的哪會有笨人?”葉秋松開了捂著呂海的嘴巴。

    “哎呀,這血流的好快。我好像開的口子有些大了。你說快些,然後去醫院包扎下。”葉秋指著呂海右手的斷指處說道,那兒正汩汩流血,如溪水一般的流淌出來。

    呂海委屈的快哭了,這哪是開道口子啊,根本就是你把整根手指給切斷了。

    這時候再給呂海個膽子也不敢和葉秋爭辨這個問題,見到右手血流不止的樣子,也很是著急。說道︰“那天突然接到沈老的電話,說是讓我趕去沈家一趟。我去了之後,沈老讓我幫忙立一份遺囑。要將他所持有的所有沈氏集團的股份全部都轉移到沈而賢------沈小姐的父親名下。我當時還覺得奇怪,問為何做出這樣的決定,沈老爺子唉聲嘆氣地不願意說,只是說家門不幸-----我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但也只能照做---

    “合同在哪兒?”葉秋眯著眼楮問道。

    “一份由沈老保留,另外一份在我這兒備案。”呂海指了指保險櫃說道。

    “給我。”葉秋將呂海從椅子上拉起來,走到保險櫃面前。

    呂海不敢反駁,只得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保險櫃,從里面抽出一份合同出來。”

    葉秋將合同遞給沈墨濃,卻沒輕易放過呂海,盯著他問道︰“你受當事人的委托,就應該按照遺囑上的條例來實施。為什麼故意隱瞞著不讓別人知道?我們來找你,你又為什麼推三阻四?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回答我,要是敢說半句假話,我就把你的兩只手都給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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