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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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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冷月寒劍]修神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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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別緒

但隨後,他們歡呼,他們高唱,因為星球上的一切生物居然這樣團結。當面對天大危險時,他們拋棄了以往的怨隙,友愛伴隨著他們一起為這個星球的未來,在作著最後的努力。

    蕭楓望著占星球大多數面積的蘭色海洋,此時竟而變得黝黑一片。有些海域更是火紅火紅,恍若沸騰的熱水,在蒸發著能夠毀滅一切的熱量。他情知若要挽救這個星球,除非可以先制服住這個海洋,否則,天災還是會繼續降臨到孱弱的人類頭上。雖不知自己的力量能否駕馭得住整個海洋的侵襲,但值此危難,卻也無暇細思。當下便一頭扎入大海,潛入大洋的最深處,用盡渾身的戰力,抵禦著海洋所有的紊亂。

    隨著海洋的暴起暴落,蕭楓的身軀也跟著它時而升至空中,時而落到洋底。忽沉忽浮,忽現忽隱。他的所有戰力此刻便像是一輪輪的聲波,向外一波波的散開。在咆哮的海洋面前,他的一成混沌戰力也是僅堪勉力抵禦,惟有循循善誘,若要一下制服,卻是癡心妄想。

    黝黑的天穹,黝黑的海洋,黝黑的一切,但這一片黝黑之中,卻有一個天神般的人物在盡著最大的努力,想讓天地重複光明,想讓這暴亂至此結束。

    這時,雪兒驀地化作一道光影直直地射到他身邊,然後緊緊地抱著他。蕭楓大訝,驚問道:「雪兒,你、你這是為何?」須知,適才若非他見機不對,在戰力所佈的罡圈外當即鬆散一絲縫隙,只怕雪兒就此被他外放的能量給擊得香消玉殞。

    雪兒道:「楓哥哥,我不知何以?驟然覺得天劫彷彿要臨!我不想飛昇,眼下除了你這裡安全,還有什麼地方?」

    蕭楓頷首,微笑道:「那你可得抱緊我!別掉了!」

    雪兒害羞的輕輕「嗯」了一聲。

    與此同時,蕭楓尋思,這空間通道打開倒易,若想封閉,卻是較費時日。在這段空隙中,不知還有多少地球修真借此良機一嘗飛昇願望。再看眼下這暴怒的海水,他想,時下要急也急不來,惟有徐徐緩圖,方是道理。否則,只怕空間尚未封閉,自己的混沌戰力卻是耗費殆盡。

    念及此,他的戰力和神識已然盡數使出,那神力浩浩蕩蕩地遍及整個星球,體內的經脈更是照著那奇異文字所編成的花紋默默地運行著戰力。雖然神殿裡的聲音對自己說道,憑眼下的戰力足夠封閉這個空間,但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一邊安撫著空間的紊亂,一邊修煉著戰力。又想,若非矢將軍傳我神識,只恐刻下便已不支。

    就這麼日落月升,月落日昇。也不知過了多久,凡是接受到戰力的火山或是海洋,已是逐漸趨向平緩,隨之則慢慢的愈來愈是寧靜。不過,他們兩人也看到了甚多的修真者在此機緣裡驟然飛昇。同時,也看到了許多心性修煉未到的人至此元爆神亡。望著能飛昇的,蕭楓只能默默的祝福他們,心下也在思量,日後不曉何時便會與他們作上大對頭。

    而那些神形俱滅之輩,他只能為之哀歎了。尋思著若非自己陰差陽錯的成為什麼神帝,他們也不會遭此橫禍。

    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在眼前劃掠而過。渾身亮熠熠的銀甲緊裹著這個修長優美,纖濃合度的嬌軀。她的背後忽扇著一對潔白的羽翼,頭上鑲著一頂紫荊花冠。神色帶著淡淡的憂愁,黛眉下雙眸明如皎月,流動著誘人的光輝,幾欲教人沉醉。凝脂如白玉般的肌膚,在性感的銀甲下顯露不少,但也更添誘人。

    蕭楓迷惑地揉眼,繼而大叫道:「菀兒?是菀兒?菀兒……」那聲音在無數的海浪暴哮中清晰的傳入到哪名女子的耳中。

    哪女子驀然回首,循聲望來。當她瞧清如旭日光照般的蕭楓時,原是平靜的玉容瞬時失色,恍若遇見什麼天大的驚變。

    斯時,雷聲轟隆,天空卻是萬里無雲,碧藍藍的如青盆倒扣。但激嘯的颶風一陣陣的席捲在天地之間。此般怪異的天象,實是萬年未遇。颶風從那銀甲女子的身旁刮過,天上更有一股無與倫比的能量拉扯著她。這般景象使得她愈添無助。

    她很想說話,很想對這男人說一句,她深藏心底千年的話語。但當此突然重逢,卻是讓她難以開口,只是一昧地流淚不已。

    漸漸的似乎離哪個男人愈來愈遠,自己的身軀彷彿變得空靈,剔透得猶如氣體一般。「唰」的一聲傳入自己的耳中,緊接著,一道白光把自己緊緊的裹擁。那道白光很舒服,很溫馨,舒服溫馨的差點讓自己忘了他。隨後,那久違的愛人在遠處淒嘶地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菀兒……菀兒……」

    這是多麼久違的場面,曾幾何時,這樣的場面似乎在千年前有過。那時,是自己呼喚他。而今,角色的轉換簡直教人悲慟欲死。原當他業已飛昇,故而用心愛之物「靈力雪晶」封固自己,以此來增加自己的修為,好早日可以上天去尋他。怎料,天意當真愚人,值此大功將成,卻讓那千年前的淒別再次重演。

    耳中傳來悠揚的福音,那是上帝的聖諭。此刻,卻覺無比厭惡。不覺間,渾身用勁,很想脫離掉那股束縛。更想飛到愛人的身邊,聽他輕輕呼喚自己的名字,讓他輕輕地撫慰自己久渴的芳心。但是,這股力量比蒙古人的鐵騎還要來的強大,它無窮無盡的讓自己難以自住。它狠命地拉扯著,想把自己拉扯到哪個原當是美妙絕倫,時下卻定是孤獨無比的世界裡。

    自己已經孤憐了千年,已經悲苦了千年,莫非還要繼續承受?望著愛人焦急的面容,心中諸般疑念頓時奮湧膠結。他為何不來拉我?為何不來救我?難道,他不想我待在身邊?是他邊上的她不願意麼?還是他壓根兒就不想來拉我?可是,他臉上的神情,告訴我,他是喜歡我的,他並不想我離開。但是,他……

    趙菀望著佇立半空的蕭楓,望著萬丈金芒裡的他。一股無奈,一種哀怨,在心頭蔓延。她忽然對蕭楓身邊的雪兒好生羨慕,這樣的依偎,自己卻不曾有過。縱是等了他千年,這樣的依偎,居然也是自己的奢侈念頭。尋思著,約莫是自己原該苦命,又或自己本就是災星。父王有了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就罹難,大宋有了我這麼一個公主,它便亡國。

    想起自己的前半生,經歷了國破家亡,目睹了盛衰成敗,總在深夜緬懷故國。而在後半世,嘗遍情暖冷落,悵歎青娥凋顏,每當憶思愛人,卻惟余悵然一片。莫非自己今生就當是一世抱憾?莫非自己就該悲聲幽咽,坐泣終生?

    思忖間,她的倩影離蕭楓愈加的遙遠。原想大聲與愛人說些話,可是千年未言語的結果,竟是讓她一時難以開口。檀口雖然微張,但香舌就像打了千千結似的不能自如伸展。她只能淒苦的望著他,滿面清淚不覺越發流淌。漸漸,他的身影似乎變得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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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楓望著菀兒就這麼再次在自己眼前消逝,霎時間,不禁哀上心頭。他憤怒的心火頓時洶湧的像眼前的海水一般。他的淚水從臉上緩緩流淌,當飄落到空中時竟而凝結成晶瑩的微帶暗金色的寶珠。但細心人不難發現,這些暗金的寶珠裡隱夾著一絲血色,那是蕭楓的椎心泣血。

    他就這麼一聲連著一聲地呼喚著「菀兒」。當他叫到最後,每一聲呼喊,就會帶起一方海域的咆哮。那些海水在暫時失卻混沌戰力的壓制下,大肆地蹂躪著尚在慶幸餘生的民眾。雪兒緊緊地摟著他,她知道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定是楓哥哥心底的哪位紅顏,大宋公主趙菀。她知道,她正當飛昇一刻。她也知道,蕭楓雖然很想去把趙菀從飛昇通道中拉回,但他時下是有心無力。

    星球的紊亂能量,那是一時一刻都離不開混沌戰力的壓制,尤其眼下是大功將成之際,那就更不能大意,否則,這顆星球將會立時爆炸為一片塵埃。同時,數十億的星球人類也將成為宇宙的塵埃。

    蕭楓憤恨這天意為何如此弄人?千年一別,僅這麼一瞥眼的工夫,又是一個無盡的等待。難道說,自己和菀兒當真無緣若斯?倘若她能早幾日飛昇,又或是她能在飛昇前,就被自己發現。那麼,眼下這心酸一刻,又怎會到來?該怪誰呢?怪撒旦打破天路?還是怪自己力量不夠,僅堪與紊亂能量勉強維持均勢?

    想到這,他是鬚髮皆張,雙目滴淚。口中噀血大呼:「菀兒……菀兒……蕭大哥對不起你……對不起你啊!」那愴涼的呼聲,在天際裡如雷滾滾,炸得大海萬傾起濤。

    雪兒憐惜地望著他,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勸慰,只是把香首深深地埋進他胸口,雙手緊緊地摟著那偉岸的身軀,口裡囈語道:「楓哥哥……楓哥哥……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她對趙菀毫無半絲的嫉妒,只有無限的可惜,同情她悲慘的遭遇。尤其眼下蕭楓如此,更讓她難受異常。

    淒厲的呼喊和柔婉的囈呢便這麼一直與海水的濤聲綿綿糾纏,不止不息。

    數天後,星球開始寧靜,空間變得安謐。原是暴怒急燥的海洋,此刻像個嫻雅的女孩,帶著一絲羞澀在那慢慢搖蕩。太陽露出笑臉,白雲飄逸得好像從未有過羈勒。這些種種在藍天的映襯下愈添魅力。

    倖存的人類,懷著朝聖心思的人類,一個個老幼互扶,男女相攜均來到蕭楓壓服大洋的地方,來朝覲這位挽救了數十億人類的天神。顯然其中有些人已經無家可歸,甚至是不名一文,可他們依舊要到這裡來親自感謝下這位天神,至少因為他的努力,而讓他們逃過了劫難。

    極目遠眺,只見海天一線間,佇立著一個身著暗金色甲冑,背後飛舞著猶如斷崖峭壁般巍峨光翼的天神,那種無與倫比的聖潔、崇高、典雅、優美。只要能夠望得見這一幕的人類,均會被這無比震撼的一幕給吸引。尤其這位淵岳般的天神懷裡尚且摟著一位絕美的仙子,那種如畫的姿態,愈加讓他們心生崇敬。心下想的便是,這位天神約莫是天帝的兒子,否則,照著天規,焉有出任務時尚帶著女友來的?

    但當中有些人也在猜測,這天神不知是什麼身份?瞧他的光翼,彷彿與天主教的天使有些相似,再看他生得模樣,卻具有明顯的東方特徵。倘若日後要建碑紀念,可天神的身份竟是沒有搞清,這未免有些馬虎不過。這麼一來,他們頓時小聲的議論紛紛。不過,此時居然沒有一人想拿這樁疑團出來打賭。

    只因在他們心中,對於蕭楓的景仰,實已達至極處,那裡還會生出這種大不敬的心思。若這刻有人敢如此做,只怕立馬會被蕭楓的擁躉們撕成肉末,直至片絲不存。

    身處混沌戰力中央的蕭楓覺得天地開始在平靜,所有的一切,按著大自然本應的法則在緩緩的運行。他的內心也感覺到一種靜謐,一種終保家園的欣慰不由蕩溢心頭。但每當念起菀兒的無奈,便覺得心中酸楚無比,淚水也會不覺流淌。

    忽然,有無數條人影朝他飛來。細細打量下,原是當日在北海分手的眾人,其中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雖然他看見了龍飛、馬王以及撒爾和拉旦。但眼下他委實沒有心情去與他們攀談什麼,只是朝著他們微微一笑。

    教皇夾在人群裡,望著眼前一幕,實在搞不清當日還是雙翼天使的蕭楓,怎的如今就變成了十二翼?雖然疑惑這些羽翼約莫是假,但是那股吞天沃月的氣勢,難道也是虛假?尤其那身奇異的甲冑,更讓他有種膜拜的衝動。而另外的哪些中土修真,卻是用欽仰的眼神凝望著蕭楓,他們隱約的覺察到刻下的這股威勢,妄說是自己再修百年,縱是真正的天神下凡也不定能有。

    這時,大閒倒是與有榮焉,尤其這個挽救了星球的英雄尚是全真一脈的祖師。雖然,他並非是想趁此良機問鼎星球第一派的地位。但本門能出了這麼一個大大的英雄,難道他能不興奮麼?他清了下嗓子,首先道:「祖師,星球的紊亂業已平定,那麼這天路是否仍要封閉?」

    他這話倒是說出了時下眾人的心思。畢竟這些星球異人的最終目標便是能飛昇天界,然後再次尋找更為強大的力量。他們活在這世上的目的,就是不斷的尋求強化自身,作到完美。原先,天路閉塞的局面當真讓他們無奈,可天假其緣,這莫大的難題竟而教個惡魔給解了。當時,大陸的動盪雖然讓他們手足無措,可當瞧見眾多前輩憑著此一機緣,最終得道飛昇,此間福分,委實讓他們羨慕得緊。

    當然,那些元爆神亡的人,他們自然是不予置喙了。在他們心中,日後的自己定是可以飛昇,焉會像那些平庸之輩一樣避不了天劫。可時下,倘然蕭楓封了天路,先不說他們日後再也沒有這等機緣,單是繼續回到那孤獨寂寥,毫無目標的枯燥生活,就能讓他們生不如死。

    眾人俱是急切地望著蕭楓,盼他能說個不字。他們的念頭,蕭楓不知,他只曉得空間假如不去封閉,那麼這星球還是會暴毀。而且,六界諸神的魔爪也可以滲入到這個空間。以他們那狂妄自大,獨尊獨榮的心理,六界的諸神帶給地球的只有愚弄和戲耍,甚至是予取予求。他們對星球上的人類,實話說,將無半點的益處,有的也只是奴役。

    蕭楓炯炯的眼神,在異人們的面上緩緩掠過,只望的他們人人心悸。

    這時,他的清朗聲音才在天際響起:「各位,不要以為眼下有了片刻的寧靜,就已忘記了昨日的疼痛。倘若這天路不封,那麼時日一長,異空間的能量還是會繼續滲入,到時,只怕這個星球,也就是我們共同的家園將從此在宇宙裡消失。而我們人類也將隨著這個星球一同消失在這茫茫的宇宙,從此,人類也就沒有未來,因為我們已經失去了一切。」

    說到這裡,他回首朝著那些海邊的尋常民眾大聲喝道:「如果這樣,你們願意麼?你們願意失去土地、親人和你們所有的一切?甚至是你們的生命?」

    海邊的民眾早已對蕭楓崇仰萬分,只須是他說的,即便說這星球是方的,他們也會大點其頭,決無異議。何況他眼下說的話,字字句句,言辭懇懇,處處在為他們著想。等蕭楓的話音剛落,民眾們便高聲回道:「不願意……不願意……」

    海邊眾人的回答,使得那些飛騰在天際間的人很是尷尬。他們認為,蕭楓有些小題大做,像這種事又何須經過這些庸人。

    蕭楓聽了卻是微微一笑,他那笑深深的迷住了海邊的平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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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尊皇

有些擅長作畫的登時取出紙筆,想把這集合著悲憫、寬容、優雅、高貴的神之笑容,用筆墨記下。可是,無論他們如何的用心,就是難以達到盡善盡美。他們只當是沒有瞧清,是以,閉目沉思,當他們一停下手上的動作,全力回憶時,那完美的笑容卻又清晰的在腦海裡浮現,但想繼續作畫時,那笑容居然又變得模糊不已,總是難得神韻。

    這種不得其法的感覺,教他們著實心癢。

    與此同時,蕭楓又側首向那些星球異人道:「你們都聽見了?誠然我們的力量很強,我們是星球居民中的佼佼者,但是關於星球的存亡,卻需要聽從大多數人的意見。畢竟,星球不僅是屬於我們,它屬於人類,它是我們人類共同的家園。所以,它的未來,就需要它的子民們一起公投。你們有意見麼?」

    他這話說的極有水準,他沒有一昧的不允,也沒有指責這些星球異人,而是把議題交予了大多數人去公投。這麼一來,顯得極是民主,異人們也不會生出他在仗勢欺人的感覺。尤其,他尚把自己也置身於異人中的一員,這樣更讓他們有種榮譽感和認同感。

    西方的那些異人們頓時齊聲道:「我們願意聽從天使大人的旨意!」

    中土修真者也均道:「只須是武聖前輩所言,我等自無異議。」

    東西雙方的各種稱呼,一時讓那些尋常民眾們陡然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只覺這些大厲害之人當真是糊塗得緊,那有像這般亂喊的。他們也互相的望了望。也不知是誰先喊出:「地球之神!你是我們的地球之神!」

    民眾們細一辨味,覺得這稱呼實是貼切得很。當下俱是一同大呼道:「地球之神……地球之神……」

    蕭楓無奈苦笑,情知與這些感激涕零的民眾們一時也說不清,由得與他們大費唇舌的艱難解釋,浪費時光,不如由得他們去喊,興許這般發洩後,對於他們的無助心旌也是一種依托。

    這時,蕭楓又道:「各位,你們可以先散開,待會若封閉天路,只怕那溢出的力量……」話雖未講完,但眾人的心頭卻是亮堂得很,情知他這麼說法,實是為了他們的顏面。

    異人們很是乖覺的離得遠遠,當然那些民眾也俱是一一散去。

    蕭楓瞧著眾人均已離去,低頭朝雪兒道:「雪兒,稍後我封閉天路時,你便不用擔心飛昇了。是以你先隨著龍飛他們就是。」

    雪兒低「嗯」一聲,輕輕地飛去。但那不時回過的臻首,卻讓他英雄氣短,不由憶起菀兒的哀傷玉容。狠狠地摔了摔頭,雙眼激泛出冷冷的暗金色光暈,隨即大吼一聲,直往天際射去……

    在武聖蕭楓尚在封閉天路時,華夏的趙家徹底向蕭家低下那高貴的頭顱,他們願意聽奉蕭家的號令行事。這是趙家經過全體表決後才作出的決定。明顯的事實已經擺在眼前,蕭家的哪個紈褲原就是千年武聖轉世,憑他的實力,教趙家怎生再鬥地下去?何況,武聖與自家老祖宗的那段情愛,在華夏早已留傳了千年之久。趙家固然俯首,想來蕭家總不致幹出斬草的事來。

    至關緊要的便是,而今全球一片蕭條,正是百廢待舉的時候,倘若趙家再咬著不放,先不說會被全體華夏子民鄙夷唾棄,單是自家的良心也過意不去。故而,趙漳名一力拍板,願意臣服蕭家,為華夏的再次騰飛貢獻力量。

    蕭邦聞聽這個消息,自是大為高興。常言道,對朋友不定瞭解,但敵人卻要清楚已極。雖然與趙家斗了這麼多年,也對他們憤恨了這麼多年,但對趙家的佩服,他卻是由來已久。眼下,值此民族大危機,趙家能放下恩怨與自己一力擔負,著實讓他老懷大慰。

    尤其,第二個消息更是讓他興奮不已。夢瑤與蕭楓的那夜良宵,竟而喜得善果。這對於素來人丁不旺的蕭家當真是天大的喜訊。這麼一來,華夏的政壇便也平穩下來。憑著蕭家與趙家的合勢,歐陽家自然是惶不急忙的宣告下野,從此,也就消失在歷史的長河。

    可喜的消息接踵而來,但可惜的也有,那就是蕭楓的空間封閉還不知要到何年何月。這可是一樁曠日持久的大工程,無奈下,眾人暫時拋下這煩思,一心為華夏的騰飛盡獻自己最大的能量。

    那些中土修真們由於天路關閉,既然飛昇無望,再則蕭楓悲天憫人的心懷著實也讓他們深受感動。故而也放棄了原先的避世法則,一個個出山授徒,開館立派。一時間,華夏大地上好不熱鬧。經歷了浩劫的民眾們心知這世上不是錢多就能擁有一切,惟有自身具有防身的力量,才是道理。故此,儘管門派眾多,但仍是僧多粥少,不能滿足民眾的需要。

    那些不能投身門派的民眾便自發的組合了一個聖教,這個聖教膜拜的就是武聖蕭楓。教民從十萬始,一夜就達到了過百萬,一年後,聖教成為全球的主宰。它的教民遍及整個星球,只要是這顆星球的居民,每十人中便有一人信奉。它的勢力可以顛覆任何國家,甚至是整個星球。

    原先蕭邦還有些著急,一開始由於聖教信奉的是自己的孫兒,故而也沒有強制取締,怎料眼下居然如此勢力,怎不教他心慌。後來,經瞭解才讓他放下疑念。原來聖教有兩大領袖教主和聖女,教主就是仍在天際的蕭楓,而聖女卻是自家的孫媳雪兒。這麼一來,當即讓他高枕無憂。何況教中的組合,都是那些華夏修真們在執掌,如大閒、魏重岳、龍魂憂傷,甚至龍飛和撒爾、拉旦都在裡面參了一腳。由他們操控聖教,蕭邦萬分輕鬆,毫不擔心。

    一年一年的過去,星球開始復甦。

    蕭楓的血脈,蕭思聖也漸漸大了起來,他的師傅可是多得很。非但有一個冷言寡語的撒爾師傅和兩個喜歡平常沒事就打著鬧著的拉旦以及龍飛師傅。而且還有一匹大白馬師傅常常駝著他出外玩耍。這些師傅,他一個都不怕,最令他畏懼的便是大娘雪兒,她雖然平時和善溫柔,對自己也是有求必應,但遇到考察功課時,那是決不講半點情面,該怎樣就怎樣。

    還有兩個也不知是娘或是阿姨的美女,她們對自己也很好,甚至比親娘還好。親娘她總是跟著大娘雪兒一起練那不知名的武學,所以,大半的時間倒反而是這兩個賽過娘親的阿姨在照顧自己。她們一個叫璐阿姨,一個叫佩阿姨。她們長得好美,和兩個娘都差不多,只是她們為何不是自己的娘呢?

    他的小心思自然很難瞭解這些難題,尤其他老爸蕭楓的那些紛紛紜紜的桃花緣,他更是搞不清楚了。

    這一年中,也就是大浩劫的十年後,蕭家老太爺蕭邦老而去逝。雖然雪兒曾傳授過他養生秘訣,但他一來事物繁多,二來畢竟年紀稍大,若想不老委實極難,是以,也只能增壽至今。

    老太爺彌留之際其它倒沒什麼遺憾,國家富強了,民眾也過得安逸。兒子的能力也強,足可接替自己,相信國家在他手上只會更好,決不會衰弱。而且原本敵對的趙家也兢兢業業的一心為民族出力,毫無半分逆反心思。尤其自己的曾孫小小歲數便已顯示出與眾不同的超凡,想信假以時日,蕭家的重任他也定能挑起。

    這些種種,均令老人家心感欣慰,只是缺憾的也有。那便是,自己在臨死一刻竟不能再見孫兒蕭楓一面,這一點著實讓他憾極、傷極。但念起孫兒是在為全人類出力,他的最後面容上卻仍是滿意得很,那是一絲淡淡的微笑,那是一個華夏領袖的心滿意足,那更是一個華夏好兒女正在對自己母親的祝福……

    待喪事完畢,接著就是蕭宇執掌華夏權柄。他是個大有父風的人物,對與華夏的治理那是駕輕就熟,有些地方甚至比蕭邦更勝一籌。故而華夏的局勢依舊是平穩安定,民眾的生活仍是富庶美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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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十年過去。

    蕭思聖業已弱冠。就在這一年,華夏大地上興起了要尊奉蕭家為華夏皇室的傳言。其它國家的元首和總統原就是抱著即將看好戲的心理。在他們心中,華夏已經民主了數百年,這個民族豈會再返回到封建帝制?是以,他們均想,這一次華夏蕭家興許便會被憤怒的民眾趕下台,甚至,全家人都會被民眾撕碎。

    但事實的結果與他們的料想著實大相逕庭。華夏民眾對於這一傳言非但擁護至極,更且連華夏的高官們也是決沒異議。

    這日,華夏紫禁城的定海湖別院。

    蕭宇大聲道:「胡鬧,胡鬧……雪兒真是胡鬧。她這麼做,讓我們蕭家與晉時的司馬家有何區別?國家畢竟是民主共和,又怎能在我手上回到封建帝制?若是這樣,日後的史書會如何書寫我們蕭家啊?」

    姜婉芝在旁抿嘴笑道:「這有什麼胡鬧的?依我看,雪兒這麼做那是大大的對極。反正,我也贊同得很!」

    蕭宇急怒道:「你……」原想斥責她大逆不道,但瞧著夫人的嬉皮笑臉,一時不禁讓他語塞。過了半晌,他忿忿地尋了一椅子坐了下去。不過從那起伏的胸膛,仍可看出他惱火兀自未息。

    姜婉芝瞧他神色,情知憤極。不由玉容展顏,如花盛開。婀娜地步上前去,用手在他的肩上輕輕地捶著,低聲道:「宇哥,這有何不可?我們蕭家對華夏原就是勞苦功高,你想想,我們的兒子還在天上回不來呢!何況,這也不是我們蕭家自己提出,而是萬民的一致決定。你何苦自尋煩惱呢?」

    夫人的溫柔舉動讓蕭宇稍息怒火,回轉頭去,望著她的嬌艷,不由溫情蕩漾。心道,雪兒的修煉心訣還真是個好東西,婉芝都已是望六之人,可時下依舊如三十許的少婦。

    這當兒,一個悅耳的聲音從外傳進:「爹!……」

    蕭宇聽是兒媳雪兒來了。雖然對她的擅自,抱有不滿,但若要他予以顏色,卻非所願。畢竟,雪兒與夢瑤兩人的賢惠,他也是歡喜得緊。姜婉芝可沒什麼想法,聽是心肝兒媳來了,那還不高興異常。當下便道:「是雪兒啊!還不進來,外面可冷得很,別凍壞了!」

    斯時正是京都隆冬季節。外面大雪封天,一片銀狀。雖然姜婉芝曉得自己這個兒媳的本事極大,別說外面這些小小的寒氣,即便把她一人置身予高山雪原,想來也定是無事。可出於心底的疼愛,這一聲那是無論如何的都要講的。

    雪兒聞言,頓感一陣暖流流淌心間。當即道:「哎!媽!」

    隨著話音甫落,門外的厚重捲簾被人掀起,一陣寒流跟著兩個嬌美的身影一起湧將進來。來的正是蕭家的兩個少奶奶雪兒與夢瑤。二人進屋後,分別喚過爹娘。蕭宇對她們疼愛極甚,適才那是沒人,眼下見了人兒,那裡還有怒火。微笑道:「雪兒、夢瑤今兒個怎的有空來看我們啊?」

    雪兒笑吟吟道:「爹,我聽說你對兒媳的一些所為大是不滿,故而今天來,是向爹負荊請罪的!」

    吃她提醒,蕭宇也想起原本的怒火,怨道:「雪兒,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畢竟華夏現在已經共和,若要民眾們回到封建帝制,這種大不違的事情,照理我們蕭家應該是帶頭抵制,可如今……」說到這裡,不由「唉」了一聲。要他繼續再斥責這個兒媳,心底委實不忍。

    這些年,兒子不在,她們二人非但任勞任怨地擔起兒媳的職責,而且為蕭家的貢獻,那也是有目共睹。尤其那唯一的孫兒更是俊美英武,文武雙全。小小的年紀對於時事的點評已是大有遠見,有些方面比自己還強上少許。這些,難道不都是兩個好兒媳的教養之功?對於她們,蕭宇只有感激和疼愛,那是從無任何不滿,如今這樁事,其實也就不滿一點而已,若要他大聲斥責,實非所願。

    雪兒道:「爹,其實這件事原不是我私下搞鬼。這起源也不知從那傳出,我們聖教不過就是煽風點火,讓這傳言變真罷了。」

    蕭宇大奇:「不是你們聖教?那會是誰呢?」他支頤沈思了須臾,忽而抬頭,眼露精光,顯得極是威猛道:「莫非是……」說到這裡,右手在空中虛劃了幾筆,寫了一個字。然後雙眼盯著雪兒,想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

    雪兒頷首了下。

    蕭宇道:「果然他們又想搞什麼譎動!看來,他們的帝皇心思還未全滅。」

    雪兒道:「是啊!所以我便將計就計地順水推舟,好讓他們偷雞不成蝕把米。而且,我家思聖也不錯,讓他做了帝皇,爹難道不放心麼?」

    蕭宇道:「這倒不是,我家思聖的能力,爹都不及。他來當政,爹豈會不放心。只是,我家原就是民主政治出身,一下要當那……實話說,爹還真有些不慣。」

    姜婉芝忽而笑道:「老頭子,不慣那就學麼!假如再不慣,隔個幾年就讓思聖當政好了。你也不須那麼辛苦了。」

    蕭宇苦笑道:「那倒是!那倒是!反正這事早已有你們定了,我那還有扳回的機會。」

    數月後。

    華夏改制,從共和變為帝國。

    三年後,蕭宇傳位予孫兒蕭思聖,與原皇后,如今則是太皇太后的姜婉芝一同歸隱。

    又經過二年,華夏帝國在聖皇蕭思聖的治理下顯出一片繁榮。民眾更為富庶,國家也更為強大。其時,華夏帝國的軍事實力已是全球第一,宇宙太空技術也是捨我其誰?那些個人修煉者和武術者佔了全星球的三分之二。當時,全球的能源業已殆盡,其它各國除了能向華夏租賃源動機用於強猛作業,另外的那些新能源雖然勉強能用,但若遇到需要強勁動源的,還是不行。

    這麼一來,除了華夏以外,星球上的其餘國家均爆發了能源危機,隨著危機的便是戰爭。戰爭的起初,那是沒有一個國家敢去招惹華夏。他們只是互相的鬥了斗去,一奪到敵方的國土,便是大肆搜刮能源。可隨著戰爭的升級,原就微薄的能源又怎禁得起他們這般消耗,自然是大大的縮短了全球毫無能源的時刻。

    戰爭足足打了三年之久,竟沒一個勝利者。結果就是坐山觀虎的華夏大得其利。

    聖皇蕭思聖用源動機開始招攬其它缺衣少食的國家,先是讓他們成為附屬,緊接著,便逐漸的併吞了他們,把華夏的疆土在不廢一彈一藥的前提下,向外擴張了兩倍。國土疆域橫跨三大洲,從東到西,即便是飛機都要飛上一整天之久。至此,華夏帝國到了史上從未有過的鼎盛期,每一個原住國民均變成了星球的高等居民。而那些後來並進的則成了二等。至於那些不情願的,而是需要用槍炮去解決的,則是三等或四等。

    華夏帝國從此進入了地球霸主的時代……任何國家都要在她面前低眉順眼,候顏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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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篇 創世傳說 第一章

一艘巨大的猶如堡壘般的宇宙戰船正在星河中徜徉。

    艙中一個偉岸的身影佇立在戰船的暸景窗邊。他望著無垠的銀河,心底間也在浮想聯翩。

    天路的封閉,使得地球再也不怕六界諸神的煩擾,更不須懼怕宇宙塵埃的撞擊。但這偉大工程的實施,卻讓自己陡增無數遺憾。菀兒在自己面前驟然飛昇,自己竟沒有半分餘力可以阻止,每當想起她那時的哀怨,自己便覺得心傷萬分,腸轉百折。爺爺的突然過逝,自己居然未曾見到最後一面,這一點也是深已為憾。那時,爺爺必也憾極。如今想起,愁意滿懷。只恨蒼天為何弄人?總教自己遇到這些有力也無處使的事情。

    不過,兒子思聖倒是令自己想起徒兒忽必烈。當年,自己在崖山忽逢他時,所看到的感覺不正和思聖身上發出的那股氣息相似已極?不錯,這種就是所謂的帝王氣息,它同時蘊涵了王氣和霸氣。這是一種萬民皆服的氣息。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居然會有?又想起,自己那時與兒子會面的情景,不由的,蕭楓竟而失笑出聲。

    他的笑聲讓雪兒好生驚異,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楓哥哥,何事讓你發笑啊?」

    蕭楓回首,望著她那白玉般的嬌顏,深情地道:「我是想起思聖,他那時看見我的駭異表情。」

    雪兒聽他這麼一說,再想起當日的滑稽場景,也不禁捂嘴輕笑。剎那的風情教他好生神奪,不禁迷醉。雪兒見他這樣,雖是心喜,但女性的矜持不由嬌嗔地白了他一眼。這一眼又是讓他心蕩好久,直覺有此美妻實乃天降福緣。

    過了須臾,雪兒又道:「全怪你不好了!要回來,也不先說一聲!思聖到我們那裡去請安時,驟遇一個陌生男子,自然要驚駭了。而且,他可沒想到,他的父親看去居然比他還生的年輕。」

    蕭楓呵呵笑起,打趣道:「既然他的四個娘親都是那麼美麗異常,若他老爸是個老頭,那憑甚資格把你們娶回家呢?」

    雪兒聽他出言幽默,不禁心下大慰。自他封閉完空間,回到家後,聽到爺爺過逝的消息便一直沉悶至今,如今能聽到他的笑語,當真讓她開心不已。她道:「楓哥哥,你知道麼?我能看見你展開笑容,這是一件多麼令我開心的事麼?」

    蕭楓聞她如此說道,頓時胸中一熱,大生憐惜,大手環繞過她的細腰,把她緊緊地摟在胸前。逕直望著她,其間無限深情,足以讓雪兒融化。她想,如此溫馨的時刻還真是來之不易。真想永遠這樣!把這一刻留置永恆!

    便在這時,蕭楓的腦海裡驀地有人說道:「帝君,這麼好的帝后,你可要好生愛惜才是!」

    蕭楓一聽當即雙眉大蹙,用意念傳送道:「矢將軍,你這麼竊聽我們的談話,可有點不合適宜!」

    撒旦訕訕道:「帝君,微臣也是堪堪運功完畢,恰逢其會、恰逢其會……磔磔磔,以後便不會了!」

    蕭楓追問道:「為何不會了?」

    他對這膩人的魔神,時下委實厭惡。自己封閉天路時,由於需要吸取紊亂的空間能量,竟而無意的把這傢伙的散亂元神也給重新凝聚。只是他傷重無比,本身力量可說盡毀。無奈下,只得寄居於自己的腦海裡,否則,若被那紊亂的能量再次攻擊,只怕自己也無力了。說來,這也是撒旦的運氣。若非蕭楓在神宮裡獲得了一成的混沌戰力,再加他原本送予的八成神識,只怕蕭楓也無力恢復他散亂的元神。

    這原是一樁好事,畢竟可以救回撒旦的性命,蕭楓也感高興,不過惱恨的也有。

    自腦海多了一元神後,自己的所有行動都被撒旦是看得一覽無遺,這種毫無私人空間的生活,幾欲教自己發瘋。那時在天際尚好,如今回到俗世就大不相同了。單是想和嬌妻親熱下,心底裡又怕被撒旦覷視,這種惶恐就不是尋常人可以忍受得住。而且,自己總有些其他的私事吧!可每次那種光天化日的感覺,念起便覺難受。

    這會,撒旦回道:「微臣思慮多年,覺得若總在帝君的腦海裡委實不適。」

    蕭楓狠狠地接道:「你曉得便好!」

    撒旦嘿嘿地諂媚笑起,說道:「是以,微臣想讓帝君建個戰力空間,那麼微臣便可以躲到那裡去修煉。這麼一來,帝君也就不須惱了!」

    聽他這麼說,蕭楓登時火起,喝道:「那時你怎不早說?現今方肯說出,是否原就抱著想要耍我的心思?」

    撒旦惶恐道:「帝君,微臣那敢嬉弄你啊?在這段時日,微臣經一番苦練後終恢復些許的神力,故而微臣才敢離開帝君的腦海。憑這些神力,微臣可以防護好自己的元神了。既有了這個實力,微臣便不敢再打擾帝君了。」

    蕭楓道:「那我倒是錯怪你了。」

    撒旦嘻嘻道:「帝君怪我,其實是對微臣的疼愛,微臣高興得很。」

    蕭楓暗罵一聲:「馬屁精!」說完,放開雪兒,雙手緩緩展動。這種創建空間的手法其實與他當年封閉地球空間的手法極其類似。只是眼下這個空間範圍不大,僅須能容下撒旦元神即可,須臾,戰力空間即已建畢。

    雪兒駭異地望著他,不知他究竟何以?

    蕭楓待空間完畢後,便道:「出來吧!還賴在我腦海裡面幹嗎?」

    「是!」隨著一聲喊,一條淡淡地如煙似霧,幾欲無色的小龍兒從蕭楓的天靈裊裊飛出,接著毫不停頓的便飛進了那個空間。至此,蕭楓才長舒一氣。這一氣,一來為自己告脫大難而慶幸,二來,也怕撒旦從腦海到空間的過程裡會出甚狀況,眼下見他無恙而入,自是欣慰。

    雪兒可沒聽清他們二人的對話,這時見了異狀,不由問道:「楓哥哥,適才的是矢將軍麼?」

    蕭楓道:「嗯!他的元神經過這多時日的淬煉,業已能夠離開我的腦海,單獨在戰力空間裡修煉了。」說到這裡,突而神色怪異地道:「那麼,今晚,相公我便可以好生疼愛雪兒你了!」

    這話讓雪兒大羞,雖然心下頗想,可教他這麼明顯說將出來,卻是羞慚難當。當下嬌軀陡轉,說道:「你去尋夢瑤妹妹吧!」尚未待她離開,蕭楓一把便把她抓住,裝作色色地道:「小美人,既然落在我手上,難道你還想逃跑不成?依我看,你就乖乖地從了我吧!」

    被他這麼拽住,又被他如此調笑,雪兒雖覺羞澀不已,但對稍後的一切,也覺嚮往得很。念及此,嬌軀發軟,渾身乏力。一下便倒在了蕭楓的懷裡。那裡還有半絲修真宗師的風範,與個初嫁的小媳婦毫無軒輊。蕭楓見她那樣,心知已然動情,索性不管了。一下把她抱在懷裡,逕直往房中而去。

    艙內雖說暴風急雨,但這艘龐大的飛船依然是平穩得很。

    這艘飛船是華夏帝國聖帝蕭思聖的御駕,它集合了星球上所有的宇宙造艦技術,凡是可以運用的最新技藝,也大都用在了這艘飛船上。它整個形狀呈圓錐,外表粗看略似龍形,全長十萬米,是地球有史以來最大的人造物體,同時也是最昂貴的。它的火力系統,包括激光發射器、電磁炮火、以及宇宙彈道。對於那些光速移動的物體,仍可百分百地擊中。而最為驚歎的便是,它的動力系統用的就是源動機,甚至火力的推進和戰艦的防禦,全然依靠源動機產生的能量。

    它的外形雖然彪悍,大有華夏遠古的遺風,可細看下,又覺優雅無比,無不顯示了華夏民族的古今智慧。可以承受核彈直接攻擊的防禦圈,此刻正煥發出明亮耀眼的光暈。戰艦彷彿是顆靈動的小行星,拖著淡淡的蘭色氣焰,在茫茫宇宙裡悠閒地蕩漾。

    承接完雨露的雪兒此時顯得無比驚艷,微濕的睫毛下一雙深情的美眸正凝視著自己的愛人。那披散開來的慵松秀髮襯著如玉般的嬌顏更添風情。幾近透明的嫩頸,隱隱一絲嫣紅,細巧的香肩好似天工精煉,圓潤柔滑。瞧著此般美態,固然堪堪雲雨,蕭楓依舊是心蕩神漾。

    如此互視片刻,終是雪兒羞澀,說道:「楓哥哥,小璐和佩佩她們這些年為了你也是付出甚多。稍後,你不如去她們處說些話,也讓她們開心下?」

    蕭楓蹙眉道:「雖然我應承了婚事,但若是驟然與她們那般,實在不適之極。何況……唉,算了,不說了。」

    雪兒道:「楓哥哥,你不知我們女兒家的心事。你知道麼?女兒家一旦喜歡上了某人,若他逕直不睬倒還可以忍受。若是接受了,可愛人一直置若罔聞,視同陌路。此間感受委實屈辱。」說到這裡,她深怕蕭楓不喜,禁不住望了望他的神色,見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也是好笑。接著道:「是以,小璐和佩佩這些時日……我怕她們……」

    蕭楓笑道:「莫非你怕她們會想不開?會做什麼傻事?」

    雪兒見他有些兒戲,不由惱道:「你認為她們就不會麼?你知道她們有多麼愛你麼?你知道世上有幾個女兒家肯這樣不明不白的等人數十年?你……」

    蕭楓大手摀住她的「呱呱」小嘴,說道:「雪兒,你誤會我了。其實,她們那樣待我,我會無動於衷麼?可每每念起大通和孔傑,我便……我便覺得有些愧對!」

    雪兒聽了這話,方知他非是無情,原是念著友人之誼,才會這般做事拖拉。說道:「楓哥哥,這種事情原就講兩情相悅。若是你的朋友裡也有人相中我或是夢瑤妹妹,難道你就不理我們了?」

    蕭楓是啼笑皆非,心想,你們兩人怎生能與哪兩人相提並論?你們乃是我明媒正娶,而且小孩兒都有了。若有人瞧上你們,那叫存心不良。可她們二人素來和我毫無瓜葛,有人追求自也正道。那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談不軌?他這當兒思忖,神色間自是流露笑意。

    雪兒瞧了,嗔道:「好你個蕭楓,莫非還當真不理我二人?」

    被她這麼叱呵,當即驚醒,蕭楓忙道:「不、不、怎麼會呢?倘是有人窺覷你們,我決不與他罷休。不定,連命都與他拼上!」

    雪兒雖知他笑語,但心兒仍是甜甜,羞道:「又胡說了!誰要你去拼老命啊?何況,我和夢瑤妹妹均是羅敷有夫的人,哪個會瞎了雙眼來尋我們呀?」

    蕭楓道:「你與夢瑤俱是那麼美麗,除非是瞎子,否則,任誰均會生出憐香心思的。不過……」說到這裡,他大是得意地笑起,之後道:「幸喜我出手極快,旁人甫想,卻已不及。只能歎之奈何,奈何矣!」他這話說到最後已是大大的揶揄,其間打趣,讓雪兒嬌羞不堪,不依地捶著他的胸膛,說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

    她這麼羞紅,卻是嬌媚已極,那種誘人的風情,教蕭楓頓又食指大動。大嘴忽地合在那張撅起的小嘴上,雪兒一驚下,語聲不堪,只能發出「晤晤」的聲響。不一會,蕩人心魄的呻吟重又響起,艙中的溫度甫低又高,如春似夏,溫暖萬分。

    在飛船的游泳池邊,兩個穿著比基尼的美女正仰躺在軟椅上一邊喝著飲料,一邊細語喁喁。

    二女正談得高興時,其中一美女道:「佩佩,你說楓哥哥肯接受我們是真的還是假的?我怎麼總覺得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原本喜色逐顏的佩佩一聽這話,放下手中的飲料,一縷淡愁浮上雙眼。她望著游泳池裡波光粼粼的水紋,似蘊著無數的心事。

    聽她不說話,那美女側頭斜睨,瞧她美麗的大眼彷彿騰起一陣水霧,神色間更是憂傷無比。這種景象頓時也觸動了她的心弦,不由一聲長長的歎息。那「唉」聲在空曠的游泳大廳內迴盪了許久。

    半晌後,佩佩道:「璐姐,我也不知為什麼?明知楓哥哥不喜歡我,可我偏生要去喜歡他。你說,我是不是很賤?」她這話雖然在問李璐,但雙眼依舊望著水池,好似癡了。

    李璐也沒回頭,她逕直仰望天棚,口裡不覺地道:「大概吧!其實,我也很賤。或許我們兩人都很賤!」

    二人就這麼怔怔地各望各的物事。

    又是片刻,佩佩道:「璐姐,我們回去吧!該是晚膳時刻了!」

    李璐「嗯」了一聲,從椅上站起。那絕美的體態,白皙的肌膚,在粼粼碧波的映襯下愈添誘人。縱是佩佩一時也不禁生出心動的感覺。不由說道:「璐姐,你好美!我真羨慕你!」

    李璐一愣,隨即笑罵道:「你個小妮子也來取笑我?你看看自己,那才叫美呢!我這算什麼啊!」

    佩佩還真聽話得很,垂首打量下自己。只見高聳的乳峰,性感地脫出大半,耀眼的玉般光澤,當真疑似透明。健美修長的大腿,圓滑而有彈性,處處泛射著震撼人心的魅力。雖然對自己有這般身材,她是滿意已極,但仍道:「這又如何?還不是沒人關心,沒人愛!」說話間,想起這多時日的委屈,不禁「哇」的一聲哭將起來。

    李璐愕然,當下上前用手撫著她的後背,勸慰道:「佩佩,你怎麼了?有什麼委屈,你倒是跟姐姐講啊!」

    那裡知道,她愈是勸慰,佩佩便愈是哭得響亮。漸漸地,連李璐自己也支持不住了,跟著一起哭出。哭到後來,二人是蹲在地上,互相抱著頭,你拍拍我,我拍拍你,便這麼如雙簧彈奏,哭的甚是抑揚頓挫。

    便在這時,游泳池的大門驀地移開。從外走進一個男子。

    二人一驚,雙雙望去,見到來人不禁大是羞慚。當下慢慢站起,直覺手足無措,心兒怦怦。心下均想,他怎地來了?來幹什麼?是來陪我們?還是想告訴我們,他要反悔了。這男子正是蕭楓。

    蕭楓見她們眼兒紅紅,玉容濕濕,心下也是憐惜。他原就是心軟的性子,最見不得人在他面前不樂。何況二女尚是父母為他訂下的妻子。想起當年與她們初會時的情景,那種溫馨讓他癡癡入醉。雖然其間有些拌嘴,尤其佩佩那時的刁蠻,更讓他頭疼,可時下既然已經成了自己的妻子,那麼這些回憶,便直覺甜蜜,那裡還有不滿。

    他柔聲道:「怎麼了?有誰欺負你們?」

    這話聽在二女耳裡只感溫柔,直覺這多時日的陰霾頓時盡去。但她們也想,哼,明知故問。明明就是你欺負我們,現在還假裝不知。拿我們當蠢人啊?雖然心下不滿,面上卻不敢顯露,她們深怕會惱著他,萬一他拂袖而去,只怕二人將要鬱鬱一生了。須知,這些時日來,他一直為菀兒和爺爺的事悒悒不樂,別說是她們,固然是雪兒和夢瑤,都難說上半句。

    蕭楓見她們不答,情知是介於雙方間尚有隔膜,否則,照著佩佩的性子,早已是「呱呱」亂說,豈會像刻下這般文靜嫻雅。他微笑道:「告訴老公誰欺負你們了,我與他評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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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8:03:52 |只看該作者
一聽這話,二女是芳心登喜。蕭楓本道她們定會喜逐顏開,怎料想,轉眼間,她們竟是「嗚嗚」地哭起。

    蕭楓一愕,但瞧著佩佩軒動的黛眉,情知她們乃是喜極而泣。不禁心酸,尋思,她們對自己如此深情,可自己居然冷漠待人,說來,還當真薄倖得緊。念及此,他是柔情大增,禁不住上前,摟住二女,低聲道:「莫哭,莫哭,全是我不對。日後,我定不會如此了……我保證!」

    原就念著往日苦楚的二女聽了這話,更是嗚嗚不已。蕭楓大是無奈,只得緊摟她們,好言相予。過了片刻,隱覺少女幽香陣陣傳入鼻內。再低頭細看,只見雪白一片,乳浪玉腿牢牢地貼著自己。剛在雪兒身上瀉去的慾火,頓又衝起。心下有了此等想法,手心自然傳來滑膩的感覺,下腹也是高高挺起。

    佩佩與李璐本就哭得起勁,忽覺腹部和腿部大為不妙,一根硬物在那幾許部位上是來來去去。她們雖然未經人事,但耳熏目染下自也懂得。當下玉頰泛紅,羞澀不堪。心下均想,原本睬都不睬,怎料進度忒快,不過眨眼,就要對咱們欲行大禮。雖說心下仍有怨氣,但愛郎這般對待,她們也覺嚮往。是以,那種予君採擷的神色愈加顯露無遺。

    既有了鼓勵,蕭楓也不客套。他也深怕事情拖得過長,到時她們又有甚想法,認為自己只是嘴上熱鬧,對她們實則無情無慾,豈不麻煩。他這念頭其實是自欺欺人,只是對自己稍後舉動的一種自我解釋。他也不知道,那混沌戰力的修煉講的就是陰陽之道。當年一人翱立空穹,那時便算想,也無從想起。前些時日,由於心中掛礙太多,故而也不覺得。

    但適才被雪兒勾起體內慾火,又與她春風一度,混沌戰力的修煉便也順勢進了正軌。這陰陽相吸也就愈發不可收拾。

    只見他一下把佩佩抱緊,說道:「小妮子,不要鬧了,老公我可忍不住了。」說罷,一雙大手在佩佩的身軀上撫摩不已。不時還照顧著身旁的李璐。這麼一來,佩佩當即大羞,時下那根惹人的傢伙那是盡數歸她,不時地挑撥著她的春情,時而玉腹、時而腿部,那種既羞又想的神色,引得蕭楓慾火大熾。

    蕭楓側首道:「璐兒,你稍待,我先收拾了佩佩,便輪到你了。」語聲甫畢,雙手拽住佩佩的泳衣吊帶,往下輕輕一扯,頓時顯出一個嬌瑩圓潤的白皙上身。佩佩驟然受襲,自是大驚,雙手抱在胸前,顯得甚是緊張。但須臾,在蕭楓的不斷撫摩下,心旌也就鬆了。思忖,我原就已屬他,他要對我不規矩,那是人之常理。若是他不動我,那才教人著急呢。

    有了這個念頭,便也逐漸放開。可畢竟初次,舉止間甚是青澀,手腳也是顫抖個不停。

    蕭楓見了一樂,心想,當年對我極凶的女孩兒時下居然在我身下嬌吟婉轉,曲意承歡。這天意還真難以預料。這當兒,突覺李璐輕輕挪著腳步,想要離去。只是她驟遇蕭楓愛憐,一時有些不捨,是以頗為躊躇。但若要個從未人事的少女,一直在旁瞧著,卻是羞人到了極處。她這廂甫動,蕭楓便已抓住她的手臂,說道:「璐兒,你不想我麼?」

    李璐怕他誤會,忙解釋道:「不、不、我……」她用眼瞄了瞄佩佩,即又紅暈滿臉,一副極是尷尬的神態。

    蕭楓見她模樣,情知她是怕羞,便道:「你和佩佩原就是我的愛妻,時下一起溫存,有何羞澀?」他用力地把她拽過,順勢一起把她二人壓在游泳池邊,望著二女的不堪羞澀,笑道:「今日便讓老公我好生疼愛下你們,省得你們背後說道。」

    二女大羞,忙各自背轉頭去,不敢再看他。心知今日是難逃此劫,這少女生活就此終了。但心下也是盼望,這畢竟是她們多年的心願。這時,忽覺身子輕輕浮起,睜眼看去,原是蕭楓一下抱著二人往邊上的休息艙而去。

    至於如何恩愛,那就不必細表了。

    飛船的膳廳內,一張大大的圓桌旁坐了七人。居中的正是蕭楓,兩旁則是雪兒等四個妻子。再往下看去,原是撒爾、拉旦、龍飛。而在圓桌的旁邊,尚有一匹大白馬在那自得其樂的早就吃上喝上。

    一眾人邊吃邊喝,笑笑談談,顯得融洽已極。此間雪兒和夢瑤更是頻頻朝著另二女望去。佩佩稍好些,李璐則羞澀得緊,被她們瞧得連個碗筷都拿不起。

    蕭楓見及,笑道:「璐兒,你怎不吃啊?不餓麼?」

    李璐道:「哦!我……」在蕭楓的注視下,她總算是吃了一口。可蕭楓不看時,她又停了下來。這種舉動,引得另三女均是笑起。蕭楓對她的羞澀,大為無奈,只得道:「你不吃,可是會瘦的……」他話還未說完,邊上雪兒則笑道:「是啊!瘦了過後,楓哥哥要不喜歡的。」

    這話引得另兩女捂嘴輕笑,李璐更羞,幾欲把頭垂到桌下。蕭楓瞪了雪兒一眼,那笑意卻是不由地浮上嘴角。雪兒也不賣他帳,竟而反瞪回去。大有莫非你是憐新厭舊的意思。見到狀況橫出,蕭楓心知不可再繼續,否則,待會還不知怎樣?忙岔了開去,朝龍飛道:「龍飛,這段時日你那壁虎漫步練得怎樣?」

    龍飛大眼一翻,他也不蠢,心想,老大你家事煩多,怎單把俺撿了出來?他道:「老大,俺那壁虎漫步原是自創,何談什麼練不練的,你有事情別轉移到俺頭上來啊。」

    蕭楓憋氣,只得無言。

    眾女見他在龍飛處吃癟,不由大笑。一時間,餐桌旁是花枝亂顫,教人神奪。

    這時,撒爾道:「主人師傅,我們這樣漫無目的瞎兜宇宙,也不知什麼時候可以尋到六界的通道?」

    蕭楓微一頷首,說道:「此次宇宙探索六界,你們都願跟著我,我是萬分感激。可是這六界我是定要尋到的,否則,我心不安啊!」

    拉旦道:「主人師傅,我們不是嫌煩,只是你看是否先找個星球落腳,然後再從星球上的蛛絲馬跡裡尋找六界的通道。」

    雪兒拍手笑道:「是啊!是啊!」又向蕭楓道:「楓哥哥,我們這樣尋,確實難有發現,不如照著拉旦的提議,先尋個星球落腳如何?」

    蕭楓尋思,這倒也不錯,畢竟這通道想在茫茫宇宙裡一下尋到,那是癡人說夢。他道:「好,便這麼說定了。待會,看下有什麼比較漂亮些的星球,我們便先瞅瞅。」

    他這話使得眾人均是歡呼不已,縱是馬王也嘶了一聲。這些時日,他們是不離飛艦半步,起初的新鮮感經這多日的不斷重複,很快就厭了,確實無趣已極。眼下聽蕭楓應承可以落腳星球,雖然不是自己以往熟悉的,可若能在那星球上見到些熟悉的花花草草,也讓他們頓起興奮。

    膳後,食髓知味的蕭楓,自又是一片旖旎。這次,他是大殺四方,殺得四女嬌軟無力,無法起身。雖然四女也是修真高手,先別說雪兒已有千年功力,單是另三女在蕭楓封天的這多年裡,也是苦修不止,雖然未到金丹境界,可單是養顏留春,卻是小事一樁。但遇到身具混沌戰力的蕭楓,她們也只能俯首稱臣,興不起半分抗拒之念。這歸屬於陰陽道第一層的混沌戰力實是御女的不二法則。

    事後,蕭楓也覺戰力稍增。不禁訝異,心想,自己在天穹封路連續運行戰力三十年,竟沒半分增長,但適才僅是歡娛了一會,居然增長甚多,難道說,這混沌戰力還是一門淫功?思至此,不由惶惶,又想,自己有了這門淫功,那麼日後應該怎樣,莫非討她個十七八個老婆,日日歡娛,夜夜宣淫?

    他這當兒正恐慌時,拉旦與龍飛走來,龍飛道:「老大,俺發現前面不遠處有個星球,也是蘭色的,和咱們原先的一模一樣。你看……」

    蕭楓道:「那就它吧!稍後降落了便是,只是需得偵察下周圍環境,看看有否特殊的怪異。」

    「是——」二人高興地敬了一禮,逕自去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星球,遍及大半星球的蘭色海洋,從遠處看去,顯得靜謐、和祥,宛若處子溫靜得很。星球上只有兩塊大陸,一東一西,中間隔著浩瀚無涯的海洋。大陸上平原居多,處處看去均是綠殷殷的一片。其間,無數河流蜿蜒繞折,潺潺流淌。但原始的叢林也多,那些大樹比地球上的最大樹也不知高了多少,每株均要達至百米左右,寬得就像是山壁。

    星球的南北兩極也是冰雪覆蓋,無數適寒的巨大生物,懶洋洋地躺在冰面上,閒散地曬著溫暖的陽光。巨大如湖泊的大口,一直張著,等著冰水裡不時跳出的小魚兒自行落在它們的口裡。這些小魚與它們相比,雖然纖小,但若是放在地球上,只怕和鯊魚也差不了多少,有些更能與鯨魚一較高下。

    飛船如此地繞了幾圈後。

    拉旦道:「主人師傅,這星球看上去好像沒什麼智慧生物?」

    蕭楓道:「大概吧!但我們這樣看,也只是走馬觀花,若要瞭解清楚,卻非要下去不可。這星球的美妙我們不親身體會,那是領略不到的。」

    眾人頷首。尤其四女歡欣無比。固然是早已為人母的夢瑤也放棄了平時的矜持,對這神秘的星球,大生好奇。她想,這次還真遺憾,若公公與婆婆都來,那該多好,讓他們兩個老人家也能見識見識。還有思聖不知怎樣了?他當皇帝,當得高興麼?看他每日裡都有那麼多事,有時,到我那去請安,也是忙得很,話未說兩句,就有大臣來尋。想到這裡,她不由地輕歎一氣。為兒子的辛勞,她是不忍不捨。

    蕭楓見她愁鎖黛眉,上前摟住她的香肩,問道:「夢瑤,怎麼了?有什麼不高興麼?」

    夢瑤微搖臻首,說道:「不是,我只是想起父皇和母后,還有思聖。不知他們現在在幹什麼?過得好不好?」

    蕭楓聽了她的心事,不由暗生慚愧,心道,這許時日自己都沒想起父母,還是夢瑤心孝,尚念著他們。他寬慰道:「夢瑤,既然已經離開,就不須掛念了。待我們事情瞭解,自會再去尋他們。到時,便是我們一家人開開心心過日子的時候。」

    夢瑤笑了下,剎那間,猶如百合綻放,滿艙增艷。

    蕭楓見她如此乖順,也是憐惜大生,不由咬著她的耳垂,輕聲打趣道:「既然你思念兒子,不如這段時日裡與我好生加勁,再生一個怎樣?」

    夢瑤大羞,不依地晃著身子。蕭楓又故作驚訝道:「怎麼?你不願意麼?」夢瑤咬著嘴唇,嘟囔了一聲:「隨你了!」說罷,她是回轉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不敢再看邊上的閨房姐妹。

    蕭楓呵呵笑起,摟著她,顯得極是得意。另三女見此,知是他使壞,否則,夢瑤豈會這般,不由也是笑起。

    巨大的飛船在星球的一片空曠地落下。帶起的勁風吹得四周草絮飛舞,那「隆隆」的聲響讓眾多星球生物們對這天外異客生出無限驚悚,一隻隻惶恐地注視著它,但決沒一隻生物敢於靠近。

    一眾人等下船後。雪兒道:「啊!這空氣真新鮮!這天空多藍啊!」說罷,已與另三女一蹦一跳的向遠處奔去。望著她們曼妙的身影,蕭楓嘴角含笑,也是愉悅萬分。直覺能帶給她們歡笑,實是自己最大的歡樂。但腦海裡驟然劃過菀兒的泣容,又覺悲傷不已。

    撒爾和拉旦也是羽翼展開,一下飛臨半空。拉旦道:「主人師傅,咱們去探察、探察……」

    蕭楓微笑頷首,情知他們在飛船上實已待厭,眼下有此良機,自是要好生歡暢下。至於那所謂的探察,十九是胡說八道,當不了真。二人見他應承,歡呼無比,「唰」的一聲,消失在茫茫天際。

    龍飛瞧他們不理自己便已離去,不由著急,大喝道:「兀那小子,居然不理俺。」他也是雙腿撒地飛快,逕自追去。

    這麼一來,僅剩下蕭楓與那馬王了。蕭楓笑吟吟地拍了拍馬背,說道:「老夥計,就剩咱倆了。在那裡,你不能飛奔,今日便讓我瞧瞧,你的本事可丟了沒有。」

    馬王長嘶一聲,似對蕭楓的言語大為不滿。蕭楓哈哈一笑,順勢騰起,落於它背上,大聲道:「老夥計,跑啊!」語聲甫落,馬王撒開四蹄,猶如騰雲,向前跑去。不一會,便追上了四女,蕭楓笑道:「四個老婆,快跑啊!」說完,帶起一陣風在她們身邊刮過。

    四女瞧他跑開,大是嬌嗔,不依地喊道:「壞蛋,壞蛋……」

    蕭楓則是高興地笑起,「哈哈」的爽朗笑聲,瞬時迴盪在異域草原上。

    這般玩鬧了片刻,忽然聽見龍飛在遠處高喊道:「老大、老大、快來啊!快來啊!」

    蕭楓一驚,心想這異域上難道會有甚物事能讓龍飛如此驚叫。當下馬頭牽轉,逕向發來聲音處奔去。須臾後,即見龍飛臥蹲在地,在他旁邊則有一個長得如猴一樣的怪物鮮血淋漓地躺在地上。說它像怪物,只因它雖然長的似候,可決非是地球上的那種猿猴,它的背後,竟然生著一對彷彿撒爾、拉旦般的羽翼。只是它的羽翼色澤光鮮,毛羽潔白,有些類似天使。

    蕭楓走近道:「龍飛,怎麼回事?」

    龍飛喃喃道:「老大,俺適才跑的有些快。奔跑中覺得有個傢伙向俺飛來,是以……是以……」

    見他這樣,蕭楓情知他適才定是驟遇眼前這怪物,以為它是想偷襲,不待停穩便已出手。猝不及防下,這怪物自是一擊而中。思忖間,蕭楓探手察怪物的脈搏。他這原是下意識的行為,其實也不知它到底有沒有?怎料,一察下,當即教他大吃一驚,這怪物的體內經脈與人類居然相似得緊。

    他也不遑多想,索性戰力緩緩透進。在那怪物的渾身運行了一遍。這廂堪堪行功完畢,龍飛即道:「老大,怎麼樣?」他素來胡攪蠻纏,喜歡打架,但對誤傷旁人,卻覺尷尬,畢竟他人沒有半絲侵犯的意思,可自己竟而下了辣手,想起就覺歉疚。

    蕭楓道:「他不妨事了,休息下便好。」

    龍飛長喘一氣,聽見自己沒有致人於死,不由輕鬆。當下又恢復了嬉皮笑臉,諂笑道:「老大,你那救人的本事,什麼時候教教俺?省得俺日後總是麻煩你。」

    蕭楓笑道:「這需要靈力或是戰力,可你體內只有魔力真髓,如何救得了旁人。只怕不待你救好,傷者便已被你那腐蝕力十足的魔力真髓給破了體脈,一命嗚呼了。」

    龍飛一聽,大是懊喪,說道:「老大,看來俺那摩尼教果真不愧是號稱魔教,居然連個救人的法訣也沒有。」

    蕭楓道:「不盡然,是你自己沒學到而已。偌大魔力真髓的修煉法系,如何會沒有救人的心訣。說出去都沒人會信。」

    四女也是點頭,對蕭楓的言語,她們素來就無甚意見,眼下說得這般有理,那便愈加贊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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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等著那怪物悠悠醒來。怪物剛醒,一見到自己周圍圍著忒多人,立時恐慌不已,神色間甚是駭怕。嘴裡尚且發出「吱吱」的聲響。如猴的臉上,表情卻是比真的猿猴豐富得多。尤其他見到龍飛時,顯得既懼又恨。

    眾女瞧見這般怪物早已驚歎已極,眼下又見他如個人類般流露諸多神色,那芳心裡便愈加奇煞,只想好生探究下他的來歷,以便滿足心中的好奇。當下是圍著指指點點,半點未現懼色。

    尤其佩佩更是如此。她向來就生性好動,調皮萬分。雖然隨著年歲增長,改去甚多,前些時日又由於蕭楓冷落,故而她是無心玩耍。而今,多年心願終嘗所望,且姐妹們又是情誼深厚,心中的疙瘩和鬱悶,那是早就丟到爪哇國去了。這會,她是最為激動了,一雙烏溜溜的眼珠,緊瞪著那個怪物,連個眼都未眨上一眨。

    蕭楓見到她們這樣小女子的神態,也是為之失笑,胸中卻覺溫馨。他情知用言語難以與怪物溝通,當即用神識探出進行交流。

    原是惶惶的怪物接觸到蕭楓那綿綿泊泊、溫暖如陽的神識後,頓時安定了下來。一雙深凹的大眼盯著蕭楓,彷彿很是敬畏。蕭楓用神識與他交流,原是不差。可他忘了這怪物卻不會運用神識,故此這交流,實是單方面的解釋,要想曉得怪物的想法,竟是難上加難。

    無法下,蕭楓朝眾人道:「這怪物不能與之交流,看來,只能讓咱們慢慢瞭解這個異域星球了。」

    佩佩撫手笑道:「好、好,這裡風光秀美,景色奇佳,比咱們那好上百倍。就算一輩子不走,我也沒意見。」

    蕭楓莞爾,他知道地球由於近幾百年來的工業化,故此那空氣污染著實嚴重,若要與此地相比,委實差之遠甚。他道:「這裡靈氣豐郁,你們若能在此處修煉,當可以一抵十,幸甚之極。所以,你可不能盡想著玩,要記住修煉。」

    佩佩伸了伸香舌,作了個調皮狀,引得旁週三女嬉笑不止。

    與此同時,適才到遠處探察環境,順便閒逛了一圈的撒爾和拉旦這會兒恰好回來。他們二人堪堪落到蕭楓身邊,尚未及說的上話,那怪物一躍而退,動作靈活已極,嘴裡「吱吱」的亂叫,其聲很是淒厲。那模樣顯然對二人大有敵意。

    驚疑之下,拉旦道:「主人師傅,這怪物是什麼來歷,怎地對我們這麼仇視,好像我和他有著天大的仇恨一般?」

    對於怪物的舉動,蕭楓也訝異得很,那裡能給他答案。不過,他估莫這怪物興許在這星球上見過與他們二人生得相似的人或物,且還有過什麼怨隙,否則,斷不會如此激慨。索性又用神識與他交流,並且跟他講明了撒爾和拉旦乃是自己的僕人,與他所知道的那伙敵人,決無干係。最緊要的便是與他說清,自己等人實是路過,對這星球毫無窺伺的心態,更不會傷害他,請他放心便是。

    那怪物不知為何,對蕭楓的話語卻是相信至極。他這裡剛說完,怪物臉上的敵意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見他這樣,蕭楓等人不由長舒一氣。雖說不忌憚他,但大伙畢竟是客人,若是為了些不知名的原因,與這些怪物起了什麼衝突,亦非所願。

    這時,那怪物倏地亂蹦亂跳,忽上忽下,嘴裡兀自「吱吱」的亂叫。

    蕭楓等人詫異相覷,不知他意欲何為?

    雪兒問道:「楓哥哥,這難道是他的一種感謝方式?」

    蕭楓道:「或許吧!」

    佩佩道:「依我看,他是在呼叫同夥。在咱們地球上,也有許多的蠻荒民族,他們之間的通訊方式,就和他眼下差相彷彿。」

    龍飛忽而在旁擔心道:「莫非這傢伙還以為咱們對他有所不軌,故而想召喚同夥,與咱們好生地幹上一架?」說罷,他是捋袖、磨拳,倍加歡喜。口氣雖然擔憂,但神色未免就顯得不符,讓人一看,就知這傢伙一副口不應心的樣子。

    蕭楓道:「看來不像,適才我與他說話時,他那副釋然的模樣,決非是假裝。呵呵……先別猜疑了,反正咱們瞧著就是。」他對自己等人的胡亂構思,委實好笑。心想,不就是個怪物麼?當年在北海見了那麼多的妖物以及矢將軍的神異法相,他們也沒這般興奮。眼下,僅是一區區怪物,居然讓他們竭思盡力的思索來、思索去。看來,這段時日的飛船生活確實枯燥無比。

    又瞧見龍飛嚴陣待敵的架勢,不禁笑道:「龍飛,不要這樣,省得誤會。」

    「哦……」龍飛倒也聽話,當下退往一旁。見他有癮難過的樣子,拉旦上前道:「想打架麼?待會,我陪你。只是你不許用法寶。」

    龍飛原就記著想鬆散下筋骨,時下聽他願意打架,那還不大歡大喜。索性也不再看這怪物,一把拖住拉旦的手臂,大聲道:「走、咱倆到空曠處去。別礙著老大辦正事。」

    拉旦被他這麼拽住,也是無奈,只得隨他而去,只是邊走邊道:「記住,不許用法寶。否則,我就不陪你玩了。」

    龍飛不耐煩地應道:「知道了!你們血族裡怎地有你這種囉哩囉嗦的人。」語聲甫落,腳步放快,死死地拽著拉旦深怕他溜走似的。

    聽了他的回應,拉旦不禁氣結,尋思著我倒好心陪你鬧鬧,你竟說我囉嗦。哼,稍後,只要你小子不用那「爛手」,我定把揍爽,揍歡,揍的你以後一見我就怕。

    在這之前,他已與龍飛鬥過多場,憑他的帝皇級血族境界,依力量,確實比龍飛強了甚多。可論到技巧那就差上好多,血族的招式均是直來直去,即便是速度,也基本是靠著本能和天賦,要與侵淫中土武學數十年的龍飛來比,拉旦委實遜上那麼一籌。故此,前幾場的爭鬥,俱是打成平局。

    後來,他又發揮出了當年蒙古西征的拗勁,纏著蕭楓討教不少。這麼一來,他便逐漸開始欺凌起了龍飛。但龍飛也非是好相與的人物,他的魔教至寶「摩尼手」可是一件堪較仙器的法寶。每每到了不堪承受之際,他便祭出「摩尼手」禦敵。是以,他們打鬥至今,從無一場決出勝負。

    二人跑得老遠,剛一到地頭。龍飛也不廢話,用眼瞄了瞄拉旦,便施展開了「壁虎漫步」,時而東、時而西,忽焉在前、忽焉在後,雙掌也是突拍倏收,如個鬼魅一般。

    對於龍飛的身形步伐,拉旦也頭疼得很。血族的擅長原就是詭變難測的身法,怎料龍飛的身法竟比他還要來得難測。如此一來,技遜一籌,那便處處束手束腳,無法施展開他的渾身本事。前些時日,他每次均靠著本身的強勁力量,不躲不閃,硬生生地接招,方維持了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最後,又經蕭楓傳授了以逸待勞,以靜制動的上層功訣,他的力量才得以盡數發揮。

    在得授上乘功訣後,他原想好生教訓下龍飛,可每每在關鍵時刻,龍飛便祭出殺手鑭「摩尼手」,教他功虧一簣。非但沒有獲勝,還差些讓龍飛反教訓了。故而,他一想起便覺得鬱悶之極。刻下,他就是非要龍飛應承不用那法寶,否則,那是萬萬不會再鬥了。他也怕一世英名,喪在龍飛的手上。

    眼下,龍飛的這些招式,在他眼裡委實熟矜異常,豈會忌憚。當下是毫不相讓,你來我往,我打你踢,鬥得甚是熱鬧。

    蕭楓等人瞧他們打得歡喜,也不阻止。沒上飛船前,像這種打鬥,他們不知見過多少會了。時下這異域之爭,卻是二人開演的第一場,那是定要鼓勵下的。那怪物原本也跳的極歡,可瞧著二人「轟轟」的擊打,竟把他唬壞了。當即羽翼飛展,「呼」的一聲向天穹而去,瞬刻,即已不見身影。速度居然不遜血族。

    蕭楓望著他遠遁也不阻攔,心想,只要不與他們產生什麼誤會,便也算了。畢竟自己等人是偶爾佇足,若是傷了這顆星球的原地生物。卻是大大的不妥。佩佩驚喊道:「楓哥哥,楓哥哥,那扁毛畜生跑了,跑了!」蕭楓道:「我知道!就讓他走好了,難道咱們還留他下來吃飯不成?」

    佩佩大窘,呢嚅道:「不是、不是、我只是瞧他怪異,好奇罷了。」她原就生性活潑開朗,對什麼東西均是倍加好奇。前時,若非是念著蕭楓,她又豈會以淚洗面。這次,她初臨異域,那是滿心的興奮,與其她三女那是迥然心態。在她心裡,只須蕭楓念著她,愛著她,接受她,她便心滿意足,此生無撼。至於是否遠離家鄉,那是無所謂得很。

    雪兒笑道:「楓哥哥,你也不用逗佩佩了。她是初次瞧見這等稀奇物,自是歡喜。」夢瑤也道:「是啊、是啊,佩佩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蕭楓聽她們七嘴八舌地解釋不休,頓時驚異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我不過與佩佩尋個玩笑。為何這樣急於解釋?」

    四女茫然,連她們也不知為何這樣害怕蕭楓動怒。心下均想,莫非是自己等人在皇宮裡待久了,也養成了這種鑒貌辨色的習慣?

    蕭楓瞧她們默然無語,不由笑道:「你們只要知道,你們是我的老婆,我是你們的老公。即便你們有時會做錯事,或是撒撒嬌,這也是你們的權利。我是決不會生氣的,何況,對於你們,我只有嫌自己愛不夠,那裡還有生氣的餘地。」四女聽了這話,直覺心中溫暖,四雙形態各異,大小不同,卻俱是一般美麗無雙的大眼,溫情脈脈地望著他。若非念著還有三個姐妹,只怕早已撲入蕭楓的懷抱,享受他的愛撫了。

    便在這深情之刻,「砰」的一聲巨響驚擾了這五個身居綿綿愛意中的人。循聲望去,原是拉旦與龍飛二人強猛地對了一掌,雖然聲勢驚人,卻仍是未分勝負。他們此刻就像是兩頭紅了眼的公牛,一邊互相對望著,一邊積蓄著下次拼掌的力量。沒等二人再次爭鬥,蕭楓道:「好了,咱們還有許多事沒做呢!留著力氣做事吧!別用完了。」

    蕭楓的話,對於他們來說與聖旨也不遑多讓,當即住手罷鬥。

    龍飛哈哈大笑道:「過癮,過癮,俺自從上了飛船後,就屬今日最過癮了。」

    拉旦道:「今日是給你些甜頭,下次,你就沒這麼好運了。」

    龍飛橫眼一瞥,說道:「以後別在俺面前胡吹,省得丟了下巴。算了,今日俺便饒你這一遭。」聽他說叫別人不要胡吹,可他口氣裡明明就是自己在胡吹。四女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蕭楓也笑道:「你們倆能否靜一靜,別總這樣獻寶。」

    龍飛大聲道:「沒問題,只要是老大吩咐,俺就聽著。」一副昂首挺胸,理所當然的樣子。

    蕭楓無奈,只得不去理他。說道:「今日天色已晚,還是先回飛船歇息。明日一早,咱們分成兩隊,到處走走。看看能否有甚發現。」當下眾人均是回到飛船。

    是夜,異域的星光同樣引人得很,蕭楓與四女坐在飛船的台階上仰望天穹,享受著久未有過的溫情,只是此處竟尋不到月亮。

    瞧著四女恬靜的美顏,蕭楓直覺蕩氣迴腸,心神弛醉,心道,這大概是咱們夫妻五人首次共坐賞星吧?又想,倘若父母和思聖來了,那咱們一家就全了。哦……還有菀兒。也不知菀兒現今怎樣?她會怪我麼?到時,我遇到她後,她會原諒我麼?

    望見他癡癡地盯著自己等人,雪兒抿嘴笑道:「楓哥哥,你在想什麼?我瞧你怎麼有些發呆?」

    蕭楓經她一問,從深思中醒來,微笑道:「是啊!任誰見了這麼四個絕世美女,都會發呆的!」

    眾女聽了心中一甜,均感欣喜。

    雪兒又道:「楓哥哥,我瞧你自封天以來,你那嘴卻是貧了好多,像是塗了蜜一樣?」

    蕭楓道:「是麼?那你想嘗嘗麼?」說完,便裝作要上前用嘴親她。怎料,雪兒竟不懼怕,小嘴一嘟,還擺出一副任君採擷的模樣。蕭楓原是作勢,但見她既是如此,自也不再客氣,當下猛地一口狠狠地吻住。雪兒陡驚,她以為蕭楓是做假,誰知居然是真。若是只有二人倒也罷了。可眼下姐妹均在此處,被她們豈不笑話。頓時用手推開他,嬌嗔道:「羞死了,你怎地這樣?」

    蕭楓呵呵道:「怎樣?怕了吧?我可是說到做到,決不虛言。還有,像咱們這樣有何羞不羞的,本該如此。」

    雪兒白了他一眼,也不去理他。而其她三女卻是笑的仰天俯地。蕭楓見她們取笑,自不會放過她們,說道:「你們別得意,我一個個地來。」見他又要有親密舉動,眾女雖是心下樂意,但如今均在戰船外面,萬一教人看了去,豈不羞死,當即惶惶逃開。一時間,五人嬉鬧不已,氣氛極為溫馨。

    五人正細語喁喁,巧笑言歡時,驀地,星辰陡變,烏雲壓境。天際的遠方閃過道道的金蛇,隨即響起陣陣的轟隆聲。緊接著,烏雲深處,火光殷殷。蕭楓道:「看來,此處的老天爺也要與咱們為難,難得一次賞星心情,卻也被他打擾。」他這話甫一說完,火光那處不時有呼喊聲、驚叫聲斷斷續續地傳來。

    蕭楓神色一變,說道:「莫非這異域也有強梁欺人?」又道:「我去看看。」說完,身形飛起,逕向混亂處而去。

    連續飛過三座大山。往下俯瞰,只見山谷內一片狼藉。火光烏雲裡籠罩著一群黑色帶翼的怪物,粗看下,倒是與血族生得極像。個個神色猙獰,眼光帶煞。尺長的雙爪不斷在一群白色帶翼的怪物裡揮舞,每一撓抓,便帶起一股鮮血。這些遭到屠戮的白色怪物,蕭楓卻是認識,正是與日間在草原上遇到的那個怪物,同屬一類。

    雖然不知雙方有何怨隙,但看到這群黑色怪物的陰鷙毒辣以及白色怪物的驚喊呼救,蕭楓卻也難以束手。當下凌空俯衝,雙手從胸前翻起,隨後朝前猛地一推。只見一道徑長數丈的太極光弧直向那群黑色怪物湧去。

    他這道蘊涵混沌戰力的太極光弧豈是那群異域怪物可以抵擋。頃刻間,只見那些黑色怪物已是死傷極多。任他們如何抱頭鼠竄,太極光弧就等同是長了雙眼,逕直朝著群集之處橫衝豎撞。片刻後,這些黑色怪物瞧著事態不妙,倘然再待下去,只怕要全軍皆墨。登時「吱吱」地呼叫一陣,繼而倉皇逃離。

    蕭楓瞧著他們逃去的方向,居然不是向四下散去,而是朝著黑雲處奔去。那黑雲也是殊為怪異,它滾滾捲卷地直立在天地之間,仿如是連接天地的一根雲柱。雲裡火光熊熊,不時響起猛烈的爆炸聲,聲勢煞是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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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8:04:23 |只看該作者
蕭楓原想跟去瞧個究竟,但見那些白色怪物委實死傷極多。有些傷者,倘若再不救援,只怕過不了今晚。無法下,只得先為他們療傷。他的混沌戰力當真是妙用甚多,若合上佛門的印法口訣,對於那些傷者不下於楊柳甘露。須臾之間,只須不是已然死去,大多數俱已減輕了疼痛,有些怪物更是傷勢痊癒,不見絲毫傷痕。

    這會,那道黑雲業已消失,隨著黑雲無影,那些黑色怪物也跟著無蹤。蕭楓尋思著,莫非這道黑雲是哪個異空間的通道?怎地這群怪物竟而來去這般自如,端是神秘異常。他這當兒正值思忖,那些白色怪物卻是圍了上來,一個個跪在他面前。

    蕭楓一愕,心想,他們怎地知道跪拜?這謝禮倒是與地球如出一撤。驚訝下脫口道:「不須這般多禮,請起、請起……」過了半晌,只見這些白色怪物逕直不理,仍是恭敬地跪著。這下,蕭楓方是恍然,暗忖,怎的忘了他們聽不懂我的語言。當下又用神識與他們交流,喚他們快快起來。

    與此同時,雪兒等人業已趕到。龍飛大聲道:「老大,咋回事?是不是有架打?」說到這裡,他四下張望,見到這些跪拜在蕭楓面前的白色怪物,情知不是敵人,可敵人在哪呢?須臾又問道:「老大,適才和誰打啊?怎地全不在了?是不是這群兔崽子啊?」他指了指正逐漸起身的白色怪物。

    蕭楓也不去理會,知他癮正足著,若是與他囉嗦,不定他會到處去尋那片黑雲。但那黑雲的玄奧,自己都沒摸透,豈能讓他去輕易犯險。

    龍飛嚷了半天,見蕭楓不睬他,只得悻悻退下,尋思著,老大時下是否與自己一樣,也喜歡上了打架。說不定就是如此,他是怕自己與人幹上了,他自己沒得過癮。是以瞞著。當即打定主意,日後須要小心留神,看老大去那,自己便跟去那,反正決不教他單身,看你怎麼獨樂?想到這裡,竟是忍不住地笑出聲來。頗為自己能想出這般主意,大是得意。

    拉旦見他沉吟片刻,居然自個兒笑起,不禁費解。拍了拍他肩膀道:「龍飛,你沒架打,怎地還高興?若不是犯傻了吧?還是改性了?」龍飛心想,自己的主意萬不能與他講明,否則,按他的性子,也是個惹事的脾氣,到時定要與自己搶生意。眼下已有老大了,若再加上他,自己焉有多的對手玩耍。頓時嘿嘿道:「沒什麼,沒什麼……」

    瞧他不願說,拉旦心道,這小子也曉得藏心事了。哼,老子跟著你,瞧你究竟有何詭計?

    雪兒見了白色怪物的慘像,不由心生惻惻,朝著蕭楓道:「楓哥哥,是誰這麼殘暴啊?把他們……」聽著耳中不斷傳來的呻吟,惻隱之心愈發大起,當下施展「五行神術」中的五元療傷術,雙手發出五道晶瑩的白光,逕向怪物們罩去,只想讓他們稍減疼痛。另三女原也憐惜這些哀轉呼號的怪物們,瞧雪兒姐姐開始施救了。

    她們在地球上也修練了多年五行神術,雖然憑功力與雪兒來比那是相去甚遠,但這些療傷術,倒也拿手得很。尤其李璐和夢瑤,她們對這門道術更是侵淫頗多,只想著若有一天蕭楓需要,她們便可施展。故而,她們對那些攻擊性的道術興許不怎麼精修,但這門道術,卻是爐火純青已極。

    四女這麼一施展療傷術,但見白光溫潤,從天而降聚匯在四雙美麗無雙的柔荑上,然後再分成八股以中土八卦形合為一個巨大的圖案,把那些白色怪物籠罩在裡面。那些白色怪物本就有蕭楓的混沌戰力施救過一次,眼下又蒙四女以道門療傷大法施救,那還不是猶如久旱逢甘。身上四裂的傷口,泊泊流出的鮮血登時被白光止住。有些元氣大傷,精疲力竭的好似被灌注了無窮力量,一個個站起,伸展四肢,踢腿彎腰,直覺眼下的精神居然比未傷之前倍加清爽。

    待白光消逝,那些怪物又是「嘩啦啦」跪下一大片,細看下,竟發覺他們眼中含淚,頗為動情。蕭楓納悶道:這些怪物瞧來,當真是甚具智慧,否則焉會這般。

    這會,有一怪物從中走來,朝著蕭楓「吱吱」地大叫。他每一大叫,身後的那群怪物便也跟著大叫。其聲聽來極為虔誠,大有膜拜的意味蘊涵其中。蕭楓又想,這些怪物瞧來是視我等為神仙了,或者就把咱們認作是他們的救世主。可咱們不懂他們的語言,卻也難以交流。對於他們的請求或是苦楚,咱們是半點不知,又該怎生幫助他們呢?

    夢瑤瞧他大蹙濃眉,笑吟吟地道:「楓哥哥,你莫非是頭痛不懂他們的言語?」

    蕭楓一楞,隨即笑道:「夢瑤,你可真厲害,我的心事,被你一猜即中。」瞧著她俏笑倩兮,心頭一動,問道:「既然你如此說法,莫非你有甚法子,讓咱們能聽懂他們的言語?」

    夢瑤道:「好的法子倒沒,只是有一笨法子,不知能否中用。我只是說出,你可莫要笑。」

    蕭楓道:「不會、不會、我的才女老婆出的主意,我又豈會譏笑,自是高興。」

    夢瑤不依道:「看你,我還沒說呢!你便已開始笑話我了。」

    蕭楓大口一張,半天都未合攏,故作驚訝道:「啊!說老實話也不行麼?」瞧著他的樣子,夢瑤忍俊不禁地失笑,說道:「你壞死了,總是這樣。」另三女瞧他們打情罵俏,卻也不妒,一個個在旁捂嘴笑著。而撒爾等人倒是自覺,瞧人家一家在那調情,他們也不擠那熱鬧,當即遠遠地躲開。

    見著四女花枝亂顫的嬌態,蕭楓心下也是溫馨。尋思,我蕭楓閱歷千年,前半世生活多難,幼失家人。直至如今能有這四位佳人相伴,說來,當真好運。只是真兒香殉,菀兒傷別,卻教我難以心平。若非為尋菀兒,我蕭楓又豈會想找那上天路徑,早與美妻們歸隱山林,抱石漱流,享那齊人之福。

    瞧他一時無語,神色略顯黯淡,情知又想起甚不愉快。夢瑤有心岔開,忙道:「楓哥哥,若要他們能說出咱們能聽懂的語言。除非可以化去他們喉中的橫骨,然後,你再用神識灌輸些咱們的語言常識予他們,假以時日,他們必能說話。」

    蕭楓愕然,詫異問道:「那豈非曠日持久,這等樣的浩大工程,咱們要待到何時?」

    夢瑤微笑道:「又不須全部教會他們,只要選他們中的一個,然後全力培養,相信依楓哥哥的實力,一月工夫足夠了吧?」

    蕭楓猛拍後腦,呵呵道:「才女就是才女,我就想不起這樣的妙法。好,咱們就這麼辦!」

    夢瑤輕啐道:「呸,壞蛋,又來調侃我了!」

    蕭楓見她那絕美的嗔態,不由放聲大笑,引得那些怪物駭然垂首,不敢張望。

    一月後,說來也巧,那些黑色的怪物再也沒來,而蕭楓選中的便是那日被龍飛誤傷那個怪物。這一月裡,他先是耗費神力化去怪物的橫骨,然後用神識灌輸華夏的語言交流方式。起初,那怪物雖然被化去橫骨,但尚不能發出其它音節,只能照以往那般發出「吱吱」的聲響。只是聲音已沒有原先那樣的尖利。幾日後,那怪物便可以發出另外的音節,可若要他立時說出話語,卻是比登天還難。

    蕭楓也不厭其煩,他對這些怪物那夜的處境,著實同情,若能出力幫助,卻也甘願。隨著時日漸逝,那怪物終能發出一些複雜的音節,雖說還不能用話語交談,但基本的意思,他倒可以表達出來。這一月裡,蕭楓把這怪物始終關在飛船裡,半步都未放他離去。他深怕這怪物回到了部落群裡,與他的同伴又「吱吱」地交談,萬一把自己教予他的知識盡數忘懷,豈非前功盡棄。

    有時,拉旦和龍飛在星球上兜得無聊後也會來幫些小忙,他們對這怪物確實感趣已極。不時用華夏語逗逗他,聽著他一知半解的回答,他們是開心萬分,頗有做老師的榮譽感。經過眾人的努力,一月來的不時交流,蕭楓終於曉得那些黑色怪物為何要屠戮白色怪物。

    原來,黑色的怪物與白色的怪物本是同類,他們的區別也僅是顏色不同。但他們的脾性竟是截然相反,白色怪物愛好恬然寧靜的生活,而黑色怪物卻是咄咄逼人,充滿著攻擊性。他們憑著自己是這個星球上首批具有低級智慧的優勢,大肆屠殺那些茫然不知的生物,有時甚至是滅絕人性的盡數殺絕,不留半個。這麼一來,白色怪物自然是善言相勸,怎料,那些黑色怪物們早就打起了他們的主意。聽他們喋喋不休地逕直嘮叨,不禁犯了殺性,索性向這些千萬年前本是同一老祖宗的同類發起了進攻。

    白色怪物雖說性喜和平,但屠刀臨頭,倒不願束手,當即予以反擊。一時,殺伐四起。大戰之後,雙方均未佔到什麼便宜,竟是個和局。如此,黑色怪物豈願甘休,他們隱蟄了一段時日。前些時,不知從那裡尋的了援兵,與他們是一樣的黑色生物,力量卻是霄壤之別。這尋來的生物,一個便能對付他們上萬。不過,黑色怪物們也念著是同類,居然勸降了起來。限令白色怪物們立時投降,否則,格殺勿論。星球上,很多的白色怪物被他們殺地殺,抓地抓,而蕭楓那日所救的這批白色怪物,興許便是星球上最後的一批白色羽翼怪物。若非蕭楓的當機立斷,只怕,這顆星球上的帶翼怪物,均要被捉到黑雲裡,從此滅絕了也不定。

    聽完這怪物的敘述,蕭楓登時斷言,那黑雲定是一個異界的通道。否則,按那些黑色怪物尋來的援兵實力,早已統治了這個星球,豈會直至今日方是動手?只是不知那異界是何界?不過,看那攻擊性和出手的毒辣,想來也必非是什麼好去處,不定就是那惡名四揚的魔界。又想,我若要尋菀兒,那是決然要找到六界方可。既然眼下那異界像魔界,我倒不如先進去,到時見機行事。看機會尋到天界,想來這魔界也定有與天界之間的通道,由得我盲人摸象,還是那處把握較大。念及此,不禁興奮,尋思著做好事到底有好報,數月來的憂心,今日一朝盡解,實是快暢。這時,他不由放聲大笑。

    那白色怪物瞧他又笑,心想,大概神靈都喜歡笑,你看這最大的神靈每次笑的均是這般縱情放骸,無所顧忌。我日後也要學他的模樣,這神靈的一切全是咱們應該學習的。

    如此,蕭楓便一直待在怪物部落旁邊,等著那黑雲再次出現。雖說一過數月毫無音訊,別說那黑雲,單是半絲烏雲均未見著。可蕭楓也不氣餒。他心知魔界既然派人抓這些羽翼生物,必有甚大用,否則,他們斷不會耗費能量,來製出那個黑雲通道。閒暇時,他便繼續教那白色怪物如何發音,如何說話;又教他了一些基本的防身招式以及常用的生活知識。

    說來,他倒沒教多少,還是龍飛教得多。雖然龍飛的生活常識在地球上近乎白癡,可在這些堪堪具有智慧的怪物心裡,他確實是神靈的使者,教給他們神的知識,他便像一個大智者,教會他們如何生存,如何與大自然的惡劣作搏鬥。

    這日,一場細細小雨甫停,天空便像是剛剛被洗過,蔚藍蔚藍的煥發出透明般的光澤,惟有一輪金日散著懶洋洋地溫暖。在此空氣氛圍,蕭楓等人覺得異域的景色愈發美麗,真想從此定居在此,不再遠離。驟然,一道閃電突兀地從天際劃過,隨後響起一陣悶雷。蕭楓抬頭看時,天上業已多了片片濃雲。它們一片片地向天穹中央聚攏,片刻後,顏色顯然變黑,漸漸地合成圓桶狀,從天垂下,直貫大地,蔚為壯觀。

    斯時,在黑雲的周圍繚繞著無數的金色閃電,「噼裡啪啦」地響亮交織,讓那些白色的怪物們心膽俱寒,卻讓蕭楓歡喜無比。情知這數月來地等候,並未白費,今日終教自己一嘗所願。想到這裡,他便彷彿立時就能望見菀兒一般,興奮地翱飛騰翔,逕向那片黑雲而去。連與其她四女打個招呼都已忘記。

    龍飛早就注意著他的舉動,見他甫一躍起,頓時隨上,心底歡笑道,今日終於能一過手癮了。嘿嘿……常言道,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拉旦卻是注意著龍飛,見他跟在蕭楓身後,他也立馬跟上。何況,天際那麼大的響動,他也大感興趣,情知定有甚詭異,否則這黑雲安能如此奇譎的貫穿天地,如個地球的觀光電梯。只是不怎麼透明而已。

    一到那黑雲近處,只見黑雲依舊轉個不停,內裡火光殷殷,外表閃電熾熾。只是裡面尚未有人出來。蕭楓端佇遠處,靜靜注視著它,瞧裡面究竟會出來什麼樣的怪物?又過了半晌,開始有呼喊聲傳出,不一會,只見無數的黑色羽翼怪物從裡湧將出來,他們也不看遠處的蕭楓,手中揮舞著長刀,逕直向白色怪物的居集地衝去。

    蕭楓不禁訝異,思忖,看來這黑雲果真是一異界通道,這群黑色生物上次仍用手爪傷人,這次竟用起武器來。他原想先趕跑這些怪物,然後再一探這黑雲通道。回頭看時,龍飛卻早就歡喜地迎上,在黑色怪物裡縱橫來去,跳蕩伏躍,玩得不亦樂乎。他手一伸,便奪下甚多的長刀,繼而又往身後扔去。那些長刀便像是寒意凜然的雨點,「叮叮噹噹」地落在白色怪物們的腳前,教他們驚訝無比,下巴不知掉了多少。

    片刻間,龍飛就奪了數百柄長刀,更制服了數百名黑色怪物。如此所向披靡的威勢,教那些黑色怪物大吃一驚,不由暫時放棄了繼續攻擊白色怪物的打算,先圍攏住了龍飛猛攻不已。他們的這個打算,卻是正中龍飛的心懷。他本就怕自己出手太狠唬跑了這些好不容易候來的對手,倘若給自己不小心嚇走,豈非悔恨。故而,他一開始出手時委實謹慎得很,只奪兵刃,不傷性命。

    他這廂還未太過歡喜,只見拉旦不知從那裡衝出,躍進黑色怪物的包圍圈,在裡面大肆屠殺著。拉旦可不比龍飛,龍飛只是喜歡打架,對於要否傷人性命,著實興趣不大。但拉旦就不同,他的「末世血爪」當真出必濺血,落必無空。每一抓便是一條性命喪在他的手上。龍飛瞧他大搶生意,雖說不樂,但也生怒不了,畢竟這事不能獨樂。索性也放開手腳,在黑色怪物裡大殺了起來。

    這群黑色怪物說來也算倒霉,原想是來取人性命的,怎料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非但連一個白色怪物均未傷到,更且把自己的性命全交給了這兩個宛若殺神似的人物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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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8:04:37 |只看該作者
這時,忽然黑雲裡傳來一聲大吼,那吼聲洪亮地猶如要震散大地。聽在眾人耳裡只感戰立不穩。蕭楓詫異裡隨即望去,只見從黑雲裡衝出一巨大的怪物。他身高數丈,頭生一對大大的黑角,倒有些像是牛角。不過,蕭楓猜想,固然是一萬對牛角興許都頂不過這一對角。這怪物面如黑碳,雙眼大的像似燈籠,激瞪在外,教蕭楓好擔心它會從眼眶裡掉將出來。但他倒沒像那些黑色怪物一樣生著雙翼,只是渾身長滿鱗片,也不知是天然生就,亦或是他的甲冑。教人好生詫異。

    這怪物一衝出來,彷彿便知道他最大的敵人是誰?一言不發地便向蕭楓猛撲過去。他甫出黑雲時,手中原本沒有武器,可在撲擊的過程裡,卻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柄巨大的狼牙錘,尖利的刺牙在狂風的渲染下越發顯得威猛。大有一揮定萬刃的霸狂之勢。

    雖說明知蕭楓已然是今非昔年,但堪堪甫抵的四女依舊忍不住捂嘴驚呼,駭然不已。

    面對偌大暴烈的憾天攻勢,蕭楓神色淡然,嘴角含笑,僅是右手食指緩緩伸出。速度看似極慢,但那一點居然在大錘還未到三丈外,便已迎上,端得上是神速已極。那怪物也非是蠻漢,只是初到異域,有些小覷這尚未開放智慧地蠻荒星球。如今見這「怪物」用根抓趾便想抵住自己的狼牙錘。雖不知何意?但就憑這份速度,在自己那界裡便可排得上號。何況這「抓趾」凌厲帶風,旁周異光紛呈,隱隱一股砥柱之威撲面而來。

    他當機立斷,大錘砸向猛地改變,身子略略微側,手中大錘居然以不可思議地角度一個傾斜,滾滾轉轉裡由旁猛揮。這一揮在他的思忖裡必可讓這弱小的生物當場粉身碎骨,砸為齏粉。可他招式甫變,立覺自己的大錘竟是仍未脫出那根「抓趾」的一擋。不禁一驚,但他也是霸豪之人,雖然頗異,心下卻是未感半分懼意。

    尋思著,奶奶的,這怪物即想用抓硬擋,便讓他嘗嘗我的厲害。想到這裡,雙臂肌腱一鼓,口裡大呼一聲。那巨大的狼牙錘瞬時竟宛若變大了數倍,挾著勇猛的威勢和魔力逕向蕭楓砸去。這怪物,此刻縱是想收手,也趕不及了,他已出盡全力。勝便是勝,輸了便付出性命。

    他原本尚有些可惜蕭楓,認為在此俗界竟有這麼一個高手,實屬難能可貴。可他不知量力的要與我這牛魔族大將硬拚,著實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他這念頭在心間轉瞬即過,還未全然消去,便覺得大大的不妙。自己的那柄大錘此刻彷彿掉在了泥沼裡,轉動不靈,移動不了。別說是想繼續砸下,固然想收回,也感一股引力,使自己不由自主地跟著它旋轉。惶恐之下,不禁又是一聲大呼。

    這當兒,那些黑色怪物均已被龍飛與拉旦拾掇,他們不是讓龍飛點了穴,便已被拉旦破腹開膛,死狀甚慘。而那些白色怪物也隨在後頭,手中尚且提著那些掉在地上的長刀。只是戰戰兢兢地不似是勝利者,反像是性命交予他人之手不知命運如何一般。他們俱讓龍飛和拉旦的出手給深深地震撼。惟恐二人稍後也會以同樣方式整治他們。

    惟有那受過蕭楓教導數月的哪個怪物在那昂首挺胸,頗為神氣。他對著其他的一些怪物呼喝不止,看樣子已有些領袖的風範。

    驚呼剛息的四女瞧著那鐵塔般的怪物驟然被蕭楓的一根手指戲弄的猶如風車般在地上不停地旋轉,不由開笑不已。佩佩更是撫手歡笑,大呼道:「楓哥哥,轉得好,轉得好,再來幾下,再來幾下……」雪兒瞧她高聲大呼,不禁提醒道:「佩佩妹妹,以後楓哥哥在與人比鬥,你切不可如此大呼小叫,否則,會讓他分心的。須知,高手比試,往往就是氣勢和智慧的比試,若是稍一分心,咱們豈非遺恨終身?」

    聽到這話,佩佩當即噤若寒蟬,乖乖地束手不語。臉上澀然不已,喃喃地道:「雪姐姐,你莫要動氣啊,是小妹不懂事,我以後決不犯同樣的錯誤了。」

    雪兒瞧她這樣虛心認錯,倒也不忍繼續責她不是。忙微笑道:「佩佩妹妹,以後你知道就是,不用向我道歉的。畢竟,相公可是咱們姐妹四人的,誰不想好生愛護他呀?你說是不?」

    佩佩猛地一個勁地點頭。

    這會,那鐵塔似的怪物業已不耐,覺得憑自己的身份居然被個下賤的生物這麼戲弄,著實丟了牛魔族的顏面。驀地魔氣大發,身軀猛漲了一倍,頭上雙角愈發碩亮生光,寒意四溢。他仰天大吼一聲,抱著玉石俱焚的心態朝著蕭楓衝去。怎料想,任他再是如何運勁發力,可那漩渦般的氣勁,就是那麼難纏,竟是半點都脫離不開。直至最後,他是氣喘吁吁,無力閃避,全然在靠漩渦勁地轉動,在推移著他的身軀。

    在此旋勁裡他業已興不起半份抵抗的念頭,心下惟想,罷了,罷了,老子今日死在這無名小輩的手裡。還真丟臉已極。倘若教它族的敵手曉得堂堂的牛魔族先鋒大將居然被個俗界未開發智慧的生物給收拾了,只怕會笑死他們吧?想到這裡,不禁愁苦,更感鬱悶。

    他的不抵抗,蕭楓也察覺到了,忍不住面浮笑意。蕭楓這般化大勁讓他氣餒,實是想生擒他。畢竟那黑雲後的異界,自己可不盡然瞭解。若能在這怪物口裡知道些一磷半爪,豈非比全部不曉好上太多。當下右手食指微微顫動,隨著手指的異動,氣勁開始波動,一旋一旋地往裡擠壓,漸漸地猶如繩索越纏越緊,片刻間,把那怪物勒得雙眼激瞪,手腳不能動彈。

    與此同時,龍飛大聲道:「老大,果然好本事,這麼個怪物也讓你給擒了。俺可真佩服。」他這話倒非虛假,適才那牛頭魔的一砸之威,龍飛也隱約有感,私下揣度若是自己面對將會如何?結果就是兩個龍飛也不定是人家的對手。那時,他頗感氣餒,心想,自己也練了數十年的魔力真髓,居然比不上這麼個弱智怪物,說出來還真沒甚顏面。

    拉旦也嘿嘿笑道:「你也不看是誰,這可是我的主人師傅!」

    對於他的回應,龍飛嗤鼻道:「馬屁精……」

    瞧他二人又鬥上嘴了,蕭楓是既好氣又好笑,朗聲道:「好了、好了,你們二人怎老是鬥嘴,若再犯,我便讓你們先行回到地球,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番威脅,他們倒也乖巧,立時收聲不語。但他們忘了飛船僅有一艘,倘若蕭楓讓他們回去,又該給他們怎樣的交通工具?只是一時情急,這茬兒委實全然忘懷,那裡還想得起。

    「楓哥哥,你看……你……」佩佩驀地驚叫起來。

    順著她的春蔥玉指,眾人望去,原是那牛頭怪物的身軀突而膨脹,原就巨大的身軀,此刻也是愈加龐大,彷彿氣球似地充滿了無限的氣體。須臾,他居然緩緩騰起,完全不懼蕭楓的神力束縛。

    龍飛也大呼道:「老大,這大笨牛像是要孤注一擲。」這時,牛頭怪業已浮到半空,離眾人頭頂約莫二丈左右,他忽然吐氣開聲道:「你們這些卑賤的生物,老子要與你們同歸於盡。」說話的同時,他身軀週遭的黑光愈發漲大,顯然已到千鈞一髮的時刻。

    他說的居然是歐羅巴語,蕭楓自是聽得明白。聽他又是稱呼自己等人為卑賤的生物,不禁大蹙濃眉,尋思著,聽這傢伙的言語,想來也是從地球飛昇,即便不是,那也定與地球大有干係。何以他們總是瞧不起俗界的人?前有撒旦,如今又是他。莫非他們全都忘了本身也是從俗界飛昇的麼?

    龍飛忽又大叫道:「老大,快跑啊!沒想到大笨牛的魔力居然這麼強,只怕這麼一炸,方圓千里俱要殃及。」

    聽了這話,蕭楓不遑多想,索性也不問什麼口供了。雙手緩緩舞動,只見牛頭怪身旁的空間驀地幻成水紋狀。讓人瞧來,牛頭怪彷彿是掉進了一個大池塘,蕩起了陣陣漣漪。這正是蕭楓的另一異能,獨創次元。他把這牛頭怪置於異次元,讓他即便自毀了,卻亦傷不著這裡。

    牛頭怪也覺情勢不對,感覺自己好似回到了異空間的通道,渾身的力量壓根兒不聽指揮。不由急喊道:「你、你小子究竟是什麼人?怎地有這麼大的本事?」

    蕭楓聽他發問,笑道:「反正比你高點!」

    牛頭怪驚道:「你是魔神界的?可……」

    瞧他誤會,蕭楓也不想解釋,就此矇混也是大妙,說道:「嗯……你可是從魔界裡出來?」

    聽蕭楓自承是魔神界的人物,牛頭怪已有些著慌,口氣變的極為恭謹道:「魔神大人,我想問一下您是人魔神?還是妖魔神?或是我們獸魔神?」

    蕭楓大暈,心想,就這麼一個魔神,竟是忒煩。還分三種?看著牛頭怪期盼的眼神,不禁心中一動,說道:「我是獸魔神,怎麼?你瞧不出麼?」旁邊的四女瞧蕭楓耍逗牛頭怪,不禁好笑。個個捂著小嘴,你推我擠。

    這時,牛頭怪一滯,隨即訕訕道:「魔神大人的境界,豈是我等小魔便能瞧出?」又變的甚是興奮道:「魔神大人,這次有你老人家來,無論如何都要幫幫咱們獸魔族啊!」

    蕭楓指著那些白色怪物問道:「幫你們屠戮這些生物?」

    牛頭怪大窘,說道:「不、不,這也是咱們的無奈之舉。但眼下有了魔神大人,那咱們便不須了。管教那些妖魔和人魔在咱獸魔大軍的衝鋒下落花流水。」

    蕭楓哼道:「要我為你們做那先鋒?你當我是什麼?」

    牛頭怪聽著魔神大人似乎很不願意出手襄助,不由哀求:「大人,這一次你無論如何都要幫咱們啊!否則,咱們獸魔族就要被那兩族給滅了。」

    蕭楓適才聽他的話意,本以為他們是在攻擊另兩族,可時下聽了,原是要自己幫他們抵抗另兩族的侵略。心想,自己原就要去那魔界一探其餘各界的通道。眼下這傢伙既是求自己,倒也不錯。萬一有甚不解的事要問他,想來必不敢欺瞞。反正這出不出手,均屬我意。我樂意,便幫幫,不樂意,他們也拿我沒撤。

    念及此,便道:「好吧,既是如此,我便隨你去看看。但這些生物,你們不會再要了吧?」他又指著那些白色怪物。這段時日,與他們相處下來,雖然不能正常交流,但一些感情還是有的。要他眼睜睜地瞧著他們被旁人屠殺,心底委實不願。

    牛頭怪也不知這些白色怪物與眼前的這個魔神大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現今既有了魔神大人應承襄助,那這些白色怪物自也不需了。當即道:「不用了,不用了……」

    蕭楓把他從異次元裡放出,但束縛依舊未解。牛頭怪乖巧,瞧魔神大人不解,他也不催,心忖,難道進了魔界後,你也不放我麼?不過,他如今也是歡喜不已,今日這一遭,非但尋到魔神大人這麼個大援兵,而且連自己適才的大敗也找到了借口。畢竟魔神的境界,可是魔界的最高飛昇層次。在自己那界裡,只要有哪族有個尚未飛昇的魔神,那這一族必可成為魔界的霸主,威服四方,震攝全界。自己能輸在魔神大人的手下,實可說是運道,旁人想要有這一遭,還得不到。縱是有了,莫非還能像自己一般無恙?想到這裡,居然一個勁的在那咧嘴直笑。

    眾人見他享受著俘虜的待遇,仍可這般歡笑,倒也暗自欽佩。尤其是龍飛,他的魔力真髓一遇到牛頭怪的外洩勁氣,早是惺惺相惜,如今見他發笑,更是暗添好感。上前拍肩道:「大笨牛,好樣的!不怕死,俺喜歡!」說完,尚用右手大拇指朝著他點點。這個六界通用的手勢,牛頭怪明白得很。當下大嘴一咧,哈哈道:「小意思,小意思……」

    這會,蕭楓在徵求著眾人的意見。他想跟著牛頭怪去那魔界。可對這從未去過的地方,心下也是忐忑。故而他想問眾女是否留在此處,待他回來,還是與他一起。

    四女與他一別幾十年,實是肝腸寸斷。如今好不易重逢,怎願再離。當然是個個要去。

    雪兒道:「楓哥哥,別說你去那魔界,縱是冥界地獄,我們也會隨著你永不分離!」四女堅定的玉容,深情的美眸,蕭楓是瞧得歡喜,也瞧得感動。癡癡地說不出話來。當下也不廢話,眾人相攜逕向那片黑雲通道而去。

    白色怪物在那為首怪物的帶領下一直送蕭楓等人到了黑雲旁邊,直至黑雲消失,方是回去。

    這黑雲通道原是獸魔族的一件至寶所化,是以倒並不怎麼麻煩。不然,除了蕭楓與雪兒兩人外,其餘等人只怕均要被那通道能量給硬生生地擠死。縱是如此,夢瑤等女與龍飛等人也是夠戧,若非蕭楓的戰力護持,只怕也麼什麼好結果。盞茶工夫,眾人感覺到黑雲的波動似乎已沒先前那麼激烈。

    牛頭怪經歷過一次,自是曉得其中道理。肅然道:「魔神大人,咱們已經到了。」這時的他與適才甫出黑雲時的囂張,那是天差地別,當真判若兩人。

    蕭楓微笑道:「嗯……這位、這位……」他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牛頭怪,總覺叫什麼均彆扭得很。這麼半晌,他道:「我就喚你牛頭了,你不見怪吧?」

    牛頭怪恭謹回道:「大人喚什麼都可,只要大人喜歡便是。」

    蕭楓心想,這是你說的,以後莫要說我無理。當下道:「牛頭,稍後出了通道,你就不要稱呼我大人了。」

    牛頭怪茫然,問道:「大人為何?」

    蕭楓道:「你們不正和另兩族戰鬥麼?萬一教人聽了去,豈非讓他們早作提防?你就當我是族裡的一個小兵便可。這樣的話,也不會引起什麼驚訝或是騷亂。而我也能作到一支奇兵的作用,豈不大妙?」

    牛頭怪也非蠢人,只是以往的魔神哪個不是喜歡萬人尊崇,怎會像蕭楓這般甘願默默無聞。聽了這話,他是大喜,神色卻是更為欽仰,說道:「大人當真英明,小將聽命。」說完,他是高高興興地走出通道。照理,該讓蕭楓先行,但適才既已說定隱瞞蕭楓的魔神身份,這一刻自是由他帶頭。

    雪兒在蕭楓背後捅了捅他腰,低聲問道:「楓哥哥,難道你真想幫助他們?」

    未待蕭楓回答,龍飛卻是插道:「大嫂,這有甚不好。咱們可以瞧瞧魔界的大戰,又能與人打上兩架。這等樣的日子,實話說,俺覺得美滋滋地。」瞧著他滿面的期盼得意,拉旦極為不爽,大潑冷水道:「有甚美滋滋地?你的力量能有那牛頭怪強麼?他都變成廢物似的到處尋找援兵。憑你的力量,只怕給人塞牙縫都不夠。」

    龍飛一滯,雖然他那話極是有理,但要他向拉旦低頭,卻是萬非所願。可要他出言強辯,一時也尋不到道理,逕直在那漲紅黑臉,喃喃自語。眾人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心下卻明瞭他必是在唾罵不休。

    蕭楓笑道:「你們也不用總鬥嘴,這樣可是要傷和氣的。至於是否要幫忙,到時咱們見機行事便可,畢竟這牛頭的話,咱們也不知是真是假,萬一他所言大虛,咱們豈不上當。」

    眾人一聽大覺有理,當下不再多言,跟著蕭楓魚貫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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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1 18:04:59 |只看該作者

異界篇 魔界風雲 第一章

出了通道,眾人一番打量,不禁吃驚。這外面竟是魔界的一座城池。通道的出口在城池的藏兵營邊上,想來是怕奸細混入。再細細看這城池,只見它建的甚是巍峨,從城牆邊望去,居然望不到城牆的盡處,由此可見這城池當真龐大無比。在蕭楓的影像裡,當年也曾見過不少建築恢弘的城池,例如潼關以及汴梁。但若用這些城池關隘與眼前這座城池來作比較,那就好比小鎮與都城的差別,委實相差太遠。

    而這魔界的天穹也殊為奇異,不同與地球或是異域那般的澄藍。它紅得猶如鮮血,那些紅雲稍稍流動,便似是鮮血流出,教人好不驚訝。放眼望去,遠處的大地一片起伏,溝渠縱橫,參差離合,黑黝黝地令人心生凜然,居然尋不到一絲綠色。

    城牆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士兵。這些士兵與那牛頭怪生得極為相似,只是比他少了一股霸氣。手中的槍戟倒是擦的明亮,單看那粗粗的槍柄,便知這些槍戟若沒有數百斤,也起碼有百斤以上。龍飛看的是暗自匝舌,心道,這些兔崽子們可真有力,拿把武器,都這麼重。只是在那戰場衝鋒,他們能有偌大力氣支撐下去?

    牛頭怪這會已與一個身著甲冑,貌相若虎的怪物說著話。只是每一說,他均會朝著蕭楓注視下。蕭楓不禁蹙眉,尋思著,要他不必曝露自己的身份,可他這樣做,未免讓人懷疑。過了片刻,牛頭怪與那人已然報告完畢。二人互相敬了一禮,那人笑著退開。他雖然是笑,可聽在龍飛耳裡,卻當是咆哮,差點一躍而起先發制人。若非蕭楓用戰力壓住,只怕他當真會搞出事來。

    牛頭怪待那人跑遠,走到蕭楓跟前,雖然未像前時那樣作禮,但語氣依舊恭敬已極,道:「大人,小的適才與他說,你們是人魔國投誠過來的,而本族的大王素來也沒什麼族群觀念,即便是外族來的,只須他有真材實料,大王也會禮賢下士,待若上賓。例如敝國的丞相,便曾是人魔國的逃犯。是以他並沒什麼懷疑。」

    蕭楓道:「隨你怎麼說,只要不用講明我的魔神身份便可。」牛頭怪道:「是、是……」蕭楓又道:「咱們眼下該到何處?」牛頭怪拍了拍後腦,道:「瞧我,盡顧著說話,忘了為大人安排休息之所……大人,請……」瞧著蕭楓微笑頷首,他當先帶路,逕直往城內而去。

    城內建築甚是渾樸,基本均是圓圓的造型。有的用大石堆就,有的則用黝黑巨樹搭成。而城中的居民顯然很是閒散,要麼東逛西逛,笑語顏開;要麼坦胸露乳地仰躺在屋外;最奇的便是帶翼的魔族,竟是雙爪刺入樹枝,站的極高,左右顧盼,煞是威風。這些景像對於蕭楓等人來說,均是奇異到了極處。雪兒四女也是指指點點,對這魔界大生趣感。她們邊走邊聊,時而「咯咯」笑起。打打鬧鬧裡依偎在蕭楓身邊,直覺人生奇妙當屬今朝。

    走了片刻,路上行人漸多,推搡熙攘下且俱是朝著同一方向湧去。而且其間果真夾著不少魔人,甚而還有金髮碧眼的說不出長得啥模樣的人物。

    蕭楓等人本在蹙眉,深怕這些奇形怪狀的獸魔人有甚異味,但隨了不久,非但未聞到一絲怪味,反而大覺清爽。這些獸魔人雖然形狀怪異,舉止粗魯,猶如禽獸,但身上散發的味道,卻是馨人心脾,聞之陶醉。原想詢問牛頭,可轉念尋思,似乎大為失理,便也罷了。思忖著,時日較長後,此間奇妙,自然知曉。

    他倒未說話,牛頭怪反而道:「大人,小的差點忘了,今日乃是魔誕節。這萬獸城的中央廣場,尚有一個浩大集會。大人稍後到了迎賓館梳洗之後,是否去看看?」

    蕭楓聽了這話,轉眼望了望四女,瞧著她們驟然玉容生光,躍躍欲試的樣子,笑道:「好、待會還需勞煩你帶路才是。」

    牛頭怪道:「大人言重了,能為大人效命,是小的福氣」

    片刻後,眾人便到了一座巨大石堡前。門口的守衛瞧著是牛頭怪帶路,倒未阻攔,一起向著他敬了一禮。牛頭怪昂首走入,進了堡門,即向左行。穿過一扇比堡門略小的拱形石門,顯現在蕭楓等人眼前的居然是一片花圃。花圃的後頭便是一排巨大石塊堆就的房屋。望著花圃內的花草,蕭楓等人是啼笑皆非,這那是花草,簡直是荊棘。一根根長得如劍,黝黝黑黑、密密麻麻。倘然有人跌入其中,縱是不亡,想來也是千穿百孔,離死不遠。

    蕭楓道:「牛頭,你是打算讓咱們住在這?」

    他的驚詫,牛頭怪半點都未聽出,頗顯炫耀道:「大人,這裡可是萬獸城最好的居處,處處風光明媚,鳥語花香,想信大人一定會喜歡。」

    蕭楓一聽,頓感暈眩,心想此處也能稱得上風光明媚,鳥語花香?當真是不知所謂。又想,罷了、罷了,反正只是路過,日後總須尋了上天界的路徑方可,時下也不多加考究了。當下道:「嗯……便這裡吧!只是……」

    牛頭怪這會倒明白蕭楓的疑慮了,道:「大人,這裡有五間大屋,旁邊兩間給你的僕人,另三間自是給你和你的夫人居住。裡面的豪華擺設,大人進去便曉得了。」說完,顯然對房裡的裝飾能否使蕭楓滿意,口氣裡大有把握。

    瞧著這樣,蕭楓也是大為好奇,尋思著,你這魔界屋房,我倒要瞧瞧到底有何講究,能讓這牛頭這樣炫耀。當下朝中央大屋走去。這屋子的房門乃是結界布就,當有人近了,結界自然張開讓人進屋。但進去後,結界便會隨人心意是否完全關閉,還是繼續保持原樣?這樣的佈置,竟是極具自動化。再看裡面的擺設,空空蕩蕩那裡有什麼物事,除了地上鋪著厚厚的毛毯,長長的卷毛倒是讓人有種踩踏白雲的感覺。

    蕭楓訝然道:「牛頭,裡面怎地沒床?難道說,晚上歇息時便就地而臥?」

    牛頭怪道:「是啊!大人,咱們這裡,一到晚上陰氣四溢,寒流交織,若不用本身魔力抵禦,這覺是沒法睡的。除了能用人魔國的特產,魔鶴羽絨鋪在身下,其餘的任何物事,俱不能抵擋住寒氣的侵襲。這魔鶴羽絨可是極貴,數兩便值一城,時下這些,還是敝國自上次「秋原大戰」打到了人魔國的京都,以是攻還是退的條件,方換來了些。所以,這些魔鶴羽絨,除了皇宮裡有些,也就這裡才有。」

    聽他這樣解釋,蕭楓總算也搞明白了這些卷毛絨毯委實珍貴異常。在這裡,不是尋常人就能用得起。便道:「那這五件房內,均有這……魔鶴羽絨麼?」

    牛頭怪道:「那倒不是,惟有中間三屋才有,其餘兩間只有尋常的避寒絨毯。」

    正當說著話時,便聽見屋外喧嘩得很,似乎有人在吵鬧。牛頭怪皺眉,朝著蕭楓作了一揖,隨即轉身出屋。蕭楓也感好奇,便跟在後頭,一起出了屋門。在花圃的旁邊,正有三個金髮碧眼,皮膚雪白的人與兩個獸魔族的守衛吵鬧不休。

    牛頭怪甫出屋門,便大聲道:「什麼事?在這裡吵吵鬧鬧,像什麼樣子?」他一邊說一邊走到那三人身邊,又道:「本將軍當是何人?原是妖魔國的大使成善大人……嘿嘿,前日看你與敝國的大人們嘮嘮叨叨,今日沒想到大使居然改性了,與敝國的這些守衛也開始爭執起來。稀奇、嘿嘿,稀奇……」

    守衛們瞧著先鋒大將出來與妖魔國使臣理論,便也退了開去。

    而那所謂的妖魔國大使成善大人這時陰惻惻地道:「原來是耶羅將軍。本使臣聞說貴國的迎賓館有三間鋪滿魔鶴羽絨的屋子,故而想來見識,見識。瞧得好了,本使臣由於路途遙遠,其實身子早已不適,若有這等珍貴的屋子,自然要厚著顏面,向貴國耶律大王討要居住。怎料貴館的守衛,非但不說個究竟,居然連我等想來見識,也不允。這未免有些太失禮節了吧?」

    聽到這裡,蕭楓方知原委,心想這三間大屋看來不假,這牛頭倒沒騙我。他這時,也想瞧瞧牛頭到底會怎生回答妖魔大使的責問。

    牛頭怪耶羅哈哈大笑道:「成善大人不愧是貴國的監察使,對於情報尤其鍾愛。連敝國有幾間裝飾稍好的房屋,都這麼留心。佩服、佩服。」說到這裡,他話鋒陡轉:「只是這魔鶴羽絨的屋子,敝國大王早已明令,非極其尊貴的客人,那是萬不能入住。至於成善大人你麼……雖然也屬尊貴,但要說道極其尊貴,卻仍是相差太甚。是以,大人還是請回!」

    他這話不硬不軟,軟硬相揉,著實厲害。

    那妖魔大使成善縱是想翻臉,一時也尋不到借口。只見他胸口上下起伏,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片青紅,瞧來很是怒急。牛頭怪耶羅卻也不懼,依舊面色沉肅地望著他。成善瞧了瞧耶羅,情知在他這裡,必也討不了好,他可是獸魔國的主戰派,豈會賣自己的帳。但要如此退回,他又覺大失妖魔國的顏面,若是教外人得知,必說自己是怕了獸魔國的將軍。這一點倘若洩出,對前方的妖魔將士,似是頗為打擊士氣。

    他轉首瞧著蕭楓,忽道:「這些人莫非就是耶羅將軍所說的極其尊貴的客人?」

    耶羅大聲哼道:「不錯,成善大人有何見教?」

    成善呵呵笑道:「見教倒沒有,只是這些極其尊貴的客人,本使眼生得緊。還望將軍指明。」他瞧著蕭楓等人與獸魔族長得迥然相異,此刻已放棄了原先想入居大屋的想法。而是想著法兒的想曉得蕭楓等人究竟是什麼來歷,何以會受到獸魔國這般隆重的招待?

    怎料,耶羅並不買他帳,冷聲道:「成善大人,這些是敝國的事情,就不須貴國來監察了。請……」說完,毛絨絨的右手朝前一伸,擺出一副逐客的樣子。

    成善大怒,但瞧著耶羅堅定的神色,又不敢繼續囉嗦。他知道這傢伙可是獸魔國內數一數二的高手,憑自己的力量,即便再加上兩個護衛,也不是他的對手。何況,這迎賓館裡還有數百的獸魔侍衛。常言道,好漢不吃眼前虧。他成善的性子,那就更不能吃這虧了。當下面色不變,狠聲道:「耶羅將軍,好威風,好殺氣!待會,魔誕節上,本使倒要問問貴國大王,貴國就是這樣招待來使得麼?哼……」說罷,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瞧著牛頭這麼威風,蕭楓笑道:「原來你叫耶羅,那我以後便叫你耶羅就是,老這麼牛頭、牛頭的,似乎對將軍大為不敬。」

    耶羅聽蕭楓打趣,忙笑道:「大人取笑了,大人能和我說上話,便已是耶羅天大的運氣,那裡會有其它的想法。大人,你看如今是否要去魔誕節的會場?」

    蕭楓「嗯」了一聲,道:「那就請耶羅將軍帶路吧!」

    「不敢、不敢……大人莫要客氣,否則耶羅惶恐。」牛頭怪又是頭前開道,朝會場走去。須知,在魔界裡能修煉到魔神的人,那個不是霸氣四溢,威風凜凜,誰會像蕭楓這般和氣。更何況,傳說中修煉到魔神境界,便就表示著這人業已達到魔界帝皇的階級。想耶羅僅是一族之先鋒大將,能得遇魔神實屬幸運,若再與魔神嬉戲玩笑,那是萬萬不敢了。這種想法,他是連想都不敢想。

    萬獸城的中央廣場上「魔山魔海」,密密麻麻地擠不進一根針。除了裡面數十層的城中居民,外圍尚且站滿了全副甲冑的獸魔兵。一個個雄赳赳、氣昂昂,呈亮的甲冑上散發著絲絲寒氣。耶羅先是饒著彎的走,隨後走到側面一條獸魔兵排成的通道。兵士瞧著他,頓時雙足一併,敲響老大一個靴音。

    耶羅面不改色,顯得甚是威嚴,逕直朝裡行去。蕭楓原道會接受些盤問,怎料竟是這般通暢。尋思著,耶羅在這獸魔國裡約莫權勢極大,先不說此刻的威風,單是他能當面與異國大使叫板,就知他非比尋常的軍中武將。又想,適才聽那成善說獸魔國的大王叫什麼耶律,難道說耶羅還是王族?只是不知那「耶」字是否是魔族的姓?

    思忖間,不覺到了一座平台。平台上已然人頭攢動,坐了甚多人。這些人與台下的平民不同,個個穿著精良的甲冑,有面色肅穆者,也有開顏歡笑者。蕭楓猜想必是城中的貴族階級。這些人瞧著耶羅上台,均是站起行禮,顯然耶羅在裡面頗受尊敬。耶羅也未多話,僅是一路抱拳,仍是往裡走去。走到一片空地,耶羅停步回身,向蕭楓一禮,道:「大人請在這稍待,容耶羅回稟了大王,即刻為大人引見。」

    蕭楓頷首,微笑而應。他也很想瞧瞧這統率著整個獸魔族的大王到底長得個啥模樣?四女依偎在他身邊,雖然她們均是練就了渾身本事,但對於這些奇形怪狀的生物,出於女生原有的心態,仍是駭懼已極。

    耶羅一人走到平台的前席。這時坐在前席的一個身罩甲冑的牛頭怪物霍地站起,未待耶羅說話,他逕自先道:「耶羅兄弟,你回來了?怎地也不說一聲,好讓寡人去接你?」

    耶羅向他彎身行禮,朗聲道:「王兄,耶羅有事啟奏!」

    那獸魔大王平時與耶羅關係親密,見他時下忽而拘謹,情知必有什麼大事。當下道:「儘管說來!」

    耶羅朝左右看看,繼而行前數步,又道:「王兄,此事干係巨大,王弟想單獨啟奏。」

    獸魔大王向他招招手。耶羅行到他跟前,俯耳敘述。獸魔大王原是神色淡然,隨著耶羅的敘述,他的神色變得震驚。隨後又逕向耶羅俯耳說了幾句。耶羅嚴肅地聽著,待他說完,點頭之後,便又向蕭楓走去。他們二人這種異舉,引得旁邊的大臣們俱是驚訝萬分。尤其一些外國使臣,更是頻頻打量這一對獸魔雙雄的舉動。

    待耶羅離開,獸魔大王便吩咐身旁的大臣們向外散開幾個座位,然後又命侍衛替沒座位的大臣們添座。須知這座次原是早已安排,可蕭楓這麼一個大魔神突兀而至,依他的身份,別說是獸魔大王旁邊的座位,縱是要坐那王位,也是應該。是以,即便蕭楓說過不要曝露他的身份,可獸魔大王仍是誠惶誠恐地為他安排一切,深怕讓魔神大人有甚不滿。

    過了片刻,蕭楓等人在耶羅的引路下到了獸魔大王的跟前。獸魔大王也不敢大馬金刀地坐在那等著魔神大人來拜見。索性站起,哈哈大笑道:「今日魔誕節,能有貴客光臨,寡人欣喜。請……」坐邊上的大臣們原道大王會與他們介紹下蕭楓,怎料待蕭楓落坐後,他便一直絮絮侃談,那裡想得起與他們介紹。這麼一來,他們不禁納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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