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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翔風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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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獵槍]狂劍風流[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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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三十九章 許配

 

  門一開,竟是店小二給送茶水的。小棠連忙閃到一邊去,彷彿剛才不曾跟誰親熱過。唐吉望著她嘻嘻笑著。

  天將黑時,唐吉說心裡悶,走一會兒才回來吃晚飯,讓小棠不必管他。小棠白他兩眼,說道:「我才不管你呢,你又不是我什麼人。」

  唐吉自然不是出去散心的,而是向鳳凰村走去。他沒有告訴小棠實話,是因為此事凶險,他不想讓小棠捲進來。這事搞不好要你死我活的拚命呢,也許倒下來的是我。

  當他進入鳳凰村時,天已經黑了下來,連月亮都沒有。黑色的天空上,星星越來越多。唐吉暗喜,這樣的夜晚好得很,容易隱藏。

  他來到羊采薇家附近,前前後後觀察一遍,那些監視的人還在呢,都提著燈籠守在那裡。唐吉查過,一共有十五個人。

  唐吉尋思著如何闖進去救人。他看看那棵大樹,立時有了主意。他瞅瞅左右沒人注意,迅速竄上大樹。他來到高處,向裡邊一望,那兩個窗戶正透出微弱的燈光。他目測一下彼此的距離,心裡有了把握。他側耳傾聽一會兒,見沒有什麼動靜,這才悄無聲息地從樹下躍下,落到院中之後,一貓腰向屋門靠近。

  在門口處他停了一會兒,聽裡邊有低低說話聲,他聽得出來是羊家老夫妻的聲音,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唐吉想伸手敲門,又一想不行,這樣容易把外邊的狗們引來。他打定主意,拉門而入。

  他猛地進屋,把屋裡的人嚇了一跳。只見在昏黃的燭光下,羊老漢正跟老妻坐在一張桌旁說話呢,無非是些傷感之語。

  他的出現,使老太太啊地一聲,羊老漢算是勇敢的,忙站起來擋在妻子身前,喝問道:「你是誰?你來幹什麼?」這聲音帶著緊張和不安。

  唐吉笑了笑,沖老夫妻行禮,說道:「老人家,你好見忘呀,我昨天在你家門口討過水喝的。」

  羊老漢睜大眼睛仔細瞅瞅,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這位公子呀,我想起來了,你跟你妹妹來的。」

  唐吉向前走了兩步,說道:「老人家總算記得我,這就好辦事了。」

  羊老漢說道:「請坐吧。」將一個凳子推到唐吉跟前,唐吉道了謝,不客氣地坐上去,心裡考慮著如何幫他們脫險。

  老漢也坐下來,妻子雙目閃閃地打量著唐吉。她可沒見過唐吉,不知道他是什麼人。老漢和氣地問:「這位公子,還沒有請教你的大名呢。」

  唐吉心道,他不是武林人物,我就是說了真名也沒有關係,於是答道:「晚輩叫唐吉。」

  老漢也自報姓名,他接著問道:「唐公子這麼晚來,不知道有什麼要事?」

  唐吉一臉正色地說:「我知道你們遇到難事了,我是來幫你們的。」唐吉拍拍腰間的長劍,讓對方知道自己有武功的。

  老漢看了老妻一眼,對唐吉說:「唐公子,你都知道我家的事了?」

  唐吉點頭道:「是的,聽別人說了,那個可惡的趙員外要搶你的女兒當小老婆。」聽到這話,夫妻倆都臉現悲傷,身子都抖起來,強壓著自己激動的情緒。

  老漢跟老妻對視一眼,雙雙給唐吉跪下。唐吉慌了,趕忙上前扶起,說道:「兩位老人家,快快請起,你們這是何意呀。」

  老兩口站起來後,老漢說道:「唐公子,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也不管你有什麼目的,我只求你救我的女兒,只要你能救出她來,我們老兩口就是死也死得瞑目了。只要你能救出她來,她就是一輩子當丫環伺侯你都行。」這聲音充滿了真摯。

  不待唐吉回答,那老太太已去房裡將女兒叫出。羊采薇聽說有人能救自己,情緒好多了,出來一看,竟是昨天向自己討水喝的公子。她記得他當時那目光沒少往自己身上亂看。她見到是他,不禁感到意外。

  老漢說道:「女兒呀,還等什麼,快給恩公磕頭。」不等采薇下跪,唐吉趕忙制止。他心說,我還不知道有沒有本事救你們的女兒呢。

  老漢讓老妻出屋觀察動靜,讓唐吉跟自己到了西屋,讓采薇也跟來了。這是老兩口的臥室,收拾得挺乾淨的。

  三人坐好後,唐吉就問:「老人家,他明天就要強娶你女兒,你打算如何應付他?」老漢長歎一口氣,說道:「我們實在想不出辦法,這個惡人將我家看起來了。我們出不去,他是存心把我們一家往死路逼呀。我們沒法子,已打算好了,一家喝藥自盡好了。寧可去死了,也不能讓他糟蹋我們的女兒。」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女兒。他女兒站在身邊,眼睛紅紅的,顯然哭了不止一場。

  唐吉聽了心裡沉重,說道:「這也太慘了些。不過天無絕人之路,老人家且不可亂來。」

  老漢長噓短歎道:「我們老兩口死不足惜,只是我這女兒跟花朵一般,就這麼死了實在太可惜了。老漢我早就想好了,誰能將她救出去,她就是誰的人。」

  唐吉聽後豪氣頓生,說道:「我會盡力幫你們的,但我不敢保證一定能成功。」

  老漢稱讚道:「衝你這份俠義精神,老漢我已經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現在就把采薇許配給你,從現在起,她就是你的人了。」

  唐吉自然喜歡這仙子般的姑娘,只是來得這般快,倒有點不適應了,連忙說道:「這可使不得,這可使不得。」

  老漢問道:「公子,你莫非不喜歡我女兒嗎?」

  唐吉瞅瞅羊采薇,那姑娘正向唐吉打量著,二人目光一對,那姑娘羞得低下頭去。只是這一低頭,那個美態已令唐吉飄飄欲醉了,他看得瞠目結舌。

  老漢見此情景,臉上有了笑容,說道:「既然你不嫌棄她,她就是你的了。」說著向女兒的胳膊上一碰,說道:「采薇,你以後就跟著這位公子吧,我相信他是個好男人,我不會看走眼的。」采薇看看父親,又看看唐吉,滿臉透紅,說道:「采薇聽從父親的安排。」接著緩步走到唐吉身邊。那驀然而來的香風,薰得唐吉神魂飄蕩,他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我沒有聽錯吧。

  采薇向唐吉盈盈下拜,說道:「相公,采薇有禮了。」唐吉連忙去扶,二人一同站起,目光相遇,都覺得甜蜜無限。老漢看了暗暗歡喜,慶幸女兒有了好的歸宿。

  唐吉突然想到一事,急忙放開採薇,問道:「老人家,我有一事請問。」

  老漢捋著鬍子笑道:「你還叫我老人家嗎?」

  唐吉連忙跪下,連呼幾聲岳父大人,高興得老人家合不攏嘴,連忙將他扶起來。重新坐好後,唐吉這才問起趙員外今晚來此過夜之事。

  老漢神情又凝重起來,呼地站起來,說道:「不錯的,那老混蛋說過這話,只怕這會兒已經往這邊來了。我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唐吉說道:「我有個辦法,不太合適,那樣的話,會害了兩位老人家的。」

  老漢問道:「你不妨說說看。」

  唐吉說道:「那就是我帶著采薇悄悄離開,讓他們找不到人。」

  老漢點頭道:「這是個好主意呀,只是怎麼逃呢?」

  唐吉一笑,說道:「岳父大人,你想我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來,當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離開。」

  老漢想想,還真是那麼個理。他能躲過那惡人的監視進院來,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如果他沒有本事的話,也不會大膽地來救我的女兒。

  老漢拉著唐吉的手,說道:「賢婿呀,那事不宜遲,你就帶著采薇遠走高飛吧。」

  唐吉搖頭道:「我只怕我們走了之後,他們會為難你們兩位。」

  老漢淒涼一笑,說道:「我跟你岳母都是風燭殘年的人了,就算現在死了也沒有什麼,只要采薇能活得開心就成了。」

  采薇拉著老漢的衣袖說道:「爹爹,我不讓你們死,我讓你們都好好活著。」

  正這時老太太從外邊進來,急急地說:「不好了,那個老畜牲領人來了。」唐吉到外屋開門一看,果然見門外一片光明,是一些燈籠照耀的緣故。

  唐吉來不及多想,說道:「岳父,岳母,你們到門外想法拖住他一會兒,我跟采薇進房裡,我給她換新娘衣服。」不待老人答應,唐吉已拉著采薇向房裡跑去。

  唐吉二人進入采薇的閨房,在跳動的燭光下,他幫采薇換上新娘的大紅衣服。采薇本是美若天仙,這身裝束更是別具風采。只可惜這時候他沒有欣賞的好心情。

  在一片吆喝狂笑之中,一夥人已到了門口。按照唐吉的吩咐,老倆口費盡口舌才拖了那麼一會兒。那個趙員外如何能等得了,想到那天仙般的美女就要在自己跨下承歡,他樂得快要死了。

  他是個做事小心的人,當他要進門時,他突然又收回邁出的左腳,對身邊一個大腦袋的漢子說道:「宋大俠,這幾天治安不太好,你進屋看看有沒有什麼毛賊躲到這裡來搗亂。」那大漢答應一聲,大踏步向屋裡走去。旁邊的老兩口見了,心裡怦怦直跳。

  趙員外這次來帶著十多人呢,其中有三位是他雇來的高手。那進屋的漢子名叫宋遠河。趙員外身邊的另兩位,一個叫陶遠江,是宋遠河的師弟。二人都是崑崙派的,只因犯戒,被師父逐出師門。師兄弟二人都長於用劍,在劍術上很有修為。還有一人是少林派弟子,名叫了緣,長於使棍,另外他還跟一位邪派人物學習寒冰掌。這種掌打中人後,當時沒太大感覺,可是幾天之後,就會全身發涼。若無懂行之人救治的話,就會全身結冰而死。了緣本在少林修行,只因學此邪掌被師父發現,他怕受到嚴懲,不得不逃出師門。他隱藏於這個不起眼的小城,不敢在江湖上露面。

  回頭再說宋遠河,到西屋,外屋搜過後沒發現什麼,於是來到采薇的閨房。一進門時,他就感到心跳加速,因為他也是個好色之人。

  當他頭一回見到采薇時,魂都被勾去了。他想到這麼好的姑娘嫁給一個糟老頭子,不知道歎惜過多少回。他暗暗打定主意,只要這姑娘一進了趙府,自己說啥都得弄到手。

  宋遠河見采薇坐在床邊,在燭影搖紅中風采迷人,不禁心裡發癢。他強自鎮定,說道:「采薇姑娘,奉我們老爺之命,進你房裡察覺動靜,還請采薇姑娘不要怪罪才好。」

  采薇哼了一聲,說道:「那你隨便看吧,看什麼值錢就拿什麼。」宋遠河說道:「在下可沒有那個膽子。」說著話宋遠河滿屋子轉悠,連桌底下都看過了。他看了半天,只有床下跟床上沒看了。床上垂著幃子,只能從采薇坐處往裡看。

  宋遠河站到采薇三步遠的地方,說道:「我要搜床下跟床上了。」說著話宋遠河瞧著采薇的臉。他發現采薇的目光往床一斜了一下,他的心裡怦地一跳,心道,難道床上有問題嗎?這麼想著他來到采薇跟前,說道:「你採薇姑娘換個地方,在下先要看看床上。」

  采薇喝道:「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床也敢搜,你就不怕被員外臭罵嗎?」屋裡這麼一喊,趙員外聽得真切,也不顧什麼了,走進采薇的房裡。

  宋遠河上前將情況說明,只提了床上,沒提床下。趙員外小眼睛一轉,自己站得遠遠的,說道:「采薇呀,既然他懷疑床上有事,你就讓他看嘛,如果沒有的話,看我不踢他。」采薇坐在床上不動,說道:「我不喜歡人家看我的床。」

  她這麼一說,連趙員外都犯了嘀咕,心道,難道她床上敢藏人不成?如果她婚前就給我戴綠帽子的話,我決不能輕饒她。他心裡雖這麼想,臉上卻乾笑幾聲,說道:「采薇呀,我相信你的為人,你決對是個好姑娘,為了證明你的清白,你就讓他看。」

  采薇還是穩坐不動,說道:「真的要看嗎?」趙員外笑而不語,那意思很明顯的。采薇想了一會兒,說道:「要看的話,還是你自己來看吧,畢竟咱們要成一家人了。」說到這裡,那聲音柔美極了,趙員外只感到自己要飛起來一樣。

  他還是謹慎的,讓宋遠河在前,自己在後。他想,如果裡邊有人行刺的話,就讓他擋著。采薇做出一副氣憤的樣子,說道:「自己看吧。」她站起來,向旁邊一站。

  宋遠河說聲得罪了,來到床前,拉開床幃一看,被子疊得平平整整的,根本不可能有人。他轉過身來說:「沒有人。」趙員外有點火了,罵道:「你真是個混蛋,連七姨太的床你都敢翻,你不想活了嗎?」說著話照宋遠河的屁股上踢了一腳,罵道:「你給我滾出去。」宋遠河話都沒說一句,就叫人給攆了出去。

  他向外走,見趙員外向采薇靠近,心裡火冒三丈,暗暗罵道,老不要死的,別得意得太早,老子我遲早送你上西天。他長這麼大,很少有人敢罵他。當然他生氣不只因為這個,最主要的是心上人要被人家佔有。

  屋裡一剩下兩個人,趙員外的心情大好。他色瞇瞇地瞅著采薇,越看越美,越看越著迷。他不禁連吞了幾口口水,搓著手笑道:「我的大美人,咱們今晚就是夫妻了。」說著向采薇走近一步,采薇退一步,說道:「不是今晚,是明晚。」

  趙員外一屁股坐在床上,摸著白鬍子笑道:「有位佔卜的先生說了,成親前一夜先洞房,那麼咱們就能恩愛一輩子,你還能給我生個兒子呢。」說到後邊時,他聲音已變得又尖又賤了,聽得采薇渾身直起雞皮疙瘩。對著這個跟自己父親差不多的傢伙,她噁心得要吐。但唐吉吩咐過的,她只好打起精神應付著。她心裡恨不得找把刀將他砍了。

  采薇擺出驕傲的神情,說道:「趙員外,你既然相中我了,你就得聽我的。我說明晚就明晚,今晚絕不會跟你亂來的。你如果真喜歡我,你就請回吧。」

  趙員外見美女來了牛脾氣,心裡笑道,女人就愛撒個嬌什麼的,我見得多了。難道我能憑著你幾句話就拍拍屁股走人嗎?今天我不達到目的是絕不能回去的。

  趙員外向采薇跟前湊乎,要抓采薇的手,采薇連忙縮手。趙員外呵呵笑著,說道:「采薇呀,今晚你聽我的,以後我什麼都聽你的還不行嗎?你要天上的星星,我給你摘。你要嫦娥的玉兔,我給你求去。今晚你就從我一回吧。」趙員外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眼角跟額頭佈滿皺紋。

  還沒等采薇說話呢,突然傳來吱吱吱吱的聲音。趙員外亂轉著頭,找著聲音之源,嘴裡問道:「這是什麼聲音?」話音未落,又是吱吱吱吱幾聲,采薇跳起來叫道:「不好,是耗子。」說著向旁邊躲去。

  趙員外來了精神頭,問道:「在哪裡呢?」采薇跑到他身後,指了指床下。趙員外笑了笑,目光在采薇身上掃視著,說道:「你別怕,為夫現在就給你抓耗子。只不過我要是抓到了,你可得聽我的。」說著淫笑了幾聲。

  采薇笑了兩聲,說道:「等你把耗子抓到再說吧。」趙員外指指采薇的胸口,說道:「到時可不准反悔。」說著趙員外跪下來,去掀垂地的那一片床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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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章

 

  趙員外向床下一看,黑洞洞的,什麼都沒看不清。他說聲:「太黑了,我拿蠟台去。」說著向桌子走去。當他手拿蠟台再轉過身子時,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一把明晃晃的劍壓上來。他嚇得一激靈,只見一個陌生少年正對著自己冷笑。這人正是唐吉。唐吉本想一劍殺死他,可又一想,殺了他之後,我們怎麼逃出去?於是他又改了主意。

  趙員外一怕,手一鬆,蠟台向地上掉去。唐吉一伸手接住蠟台,嘿嘿笑道:「趙員外,沒有燭光,洞房也沒有什麼意思。」說著話將蠟台重新放回桌子。

  趙員外面如土色,哆嗦著身體說道:「你是什麼人?你想把我怎麼樣?」唐吉哼道:「你也怕死嗎?你在殺別人丈夫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會得到報應呢?」趙員外狡辯道:「老夫活到這把年紀,從沒有殺過一個人。」

  唐吉瞪著他,說道:「那我問你,你那個六姨太的前夫是誰殺死的?」

  趙員外心上一涼,連忙說道:「那不是我殺的,是我的一個手下干的,他早就伏法了。」

  唐吉罵道:「老東西,你倒挺能辯解的。」說著瞅瞅一旁怒視趙員外的采薇,接著說:「我問你,采薇不同意嫁給你,你仗著自己的勢力,強逼著她嫁你,這事你怎麼解釋?」

  趙員外苦著臉說:「老夫沒有逼她,是她父母都願意的。」采薇父母不在身邊,趙員外才這麼說。

  采薇在旁罵道:「老傢伙,你胡說八道,我父母幾時願意了。」

  唐吉雙目充滿殺氣,將劍壓了壓,說道:「你這麼說,很好,我這就將老夫妻請來,看他們怎麼說,如果他們說是強迫的,我一劍割下你的狗頭。」

  趙員外一聽慌了神,忙說:「這位少俠,不用問了,我承認我是逼著她嫁好了,只求你別殺我。」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趙員外,我看得出來,你是個聰明人。既然你是個聰明人,咱們凡事好商量。你不想死,我呢也不一定非殺你不可,不過你得聽我話才行。」

  趙員外見有活路,連忙答道:「少俠,你有什麼條件儘管開口,老夫無不答應。」

  唐吉想了想,說道:「從今以後,你要打消娶采薇過門的念頭。」

  趙員外一聽,老大不情願的,張嘴道:「這個這個……有點……」

  唐吉哼道:「什麼這個那個的,我跟你說,采薇現在已經是我的老婆了。在你來之前,我們已經入過洞房了。」

  趙員外聽了,啊地一聲叫,差點沒坐下。他還是有點不信,轉眼看采薇。采薇聽唐吉這麼說,羞得臉如紅布,但為了像那麼回事,她向唐吉靠了靠,柔聲說:「這位唐公子現在是我的相公了。」

  趙員外聽到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暈倒。唐吉一手提著他的後衣領,說道:「別怕,別怕,我現在不會殺你。」

  趙員外伸手擦擦頭上的汗,一臉的頹唐。唐吉威脅道:「沒有我的話,你不要亂來,免得誤殺了你。我來問你,你現在還要娶采薇嗎?」說到後邊這句,聲音拉長。

  趙員外連聲道:「不了,不了,既然采薇已經是你老婆,老夫總不能霸佔人家妻子。老夫是從不幹這壞事的。」唐吉暗罵,老不死的,那事你還少干了?

  唐吉繼續說:「你要想活命,你還得安安全全送我們離開這裡,不許派人追,更不許以後報復。」

  趙員外連連點頭稱是。唐吉冷笑幾聲,說道:「我暫時相信你,如果你騙我,如果你反口,我提醒你一下,你傷害他們一人,我就殺你全家。」

  趙員外全身突突,連聲說不敢。唐吉補充說:「你家住在哪裡,有多少人口,每個老婆和每個孩子在哪個房間,我通通清楚。如果你不怕滿門死光光,你就試試看。」

  趙員外嚇得快死過去了,說道:「我姓趙的說話算話,絕不會亂來的。」

  唐吉拍拍他的後腦,微笑道:「兄弟,明白人好辦事。」說著吩咐采薇跟在後邊,采薇答應一聲。

  唐吉押著趙員外出屋,老夫妻一見女兒出來,忙拉著女兒的手,問道:「采薇,你沒事吧?」采薇說道:「我很好。」說著望著唐吉,唐吉衝她微微一笑。

  外邊那十多個人見此情景,都不禁驚呆了,紛紛亮出兵器,叫道:「員外,你怎麼樣?」他們想不到轉眼之間員外成了人家的俘虜。

  趙員外身處險境,仍不願失了風度,說道:「老夫很好,你們要聽這位唐少俠的話。」唐吉誇道:「趙員外,你果然沒讓我失望。你對得起我,我也會對得起你。」

  唐吉望著這呈三邊包圍之勢,大喝一聲,說道:「你們給我散開一條路,在門外備好四匹馬。」

  趙員外用破鑼般的嗓子發出極蒼老的聲音:「快照唐少俠的吩咐做。」這些人還真聽話,立時分成兩半,讓出一條路來。

  趙員外對一個小個子說道:「遠江呀,你到門外備馬。」那小個子陶遠江答應一聲,向門外走去。這時前後看守的人聽見有動靜,也都紛紛湧入院子。

  唐吉見了笑道:「我說趙員外,你真是太客氣了,竟叫來這麼多朋友歡送唐某,唐某真是愧不敢當呀。」趙員外聽了,只有苦笑著。

  當陶遠江回來說馬匹在外備好時,唐吉對老兩口說道:「岳父岳母,咱們這就走吧。」老漢瞅瞅妻子,搖頭道:「孩子,你跟采薇走吧,我們就不走了。」

  唐吉關切地問:「你們這又是為何呢?」

  老漢解釋道:「孩子,我們已經是一把老骨頭了,不願再到外漂泊。這一把老骨頭,經不起風雨了。我們就是死也要死在故土。你好好對采薇,等下回回來時,一定得給我帶回個孫子來。」說到這裡,他的老臉上竟露出一絲微笑。很顯然的,只要女兒平安無事,老頭什麼都不怕了。

  唐吉望望采薇,采薇叫道:「爹,媽,咱們一起走吧。」

  老漢摸著采薇的頭髮,說道:「采薇,你難道還不知道我的脾氣嗎?」

  老太太也拉著女兒的手,說道:「采薇呀,你現在有了丈夫,以後可不能那麼任性了,要當一個好妻子呀。」采薇流下眼淚,連連點著頭,看了父母幾眼,向唐吉走去。

  唐吉心裡一酸,回頭說道:「岳父岳母,那咱們後會有期,我一定會領采薇回來看你們的,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他瞅瞅睬薇,采薇臉上還紅著,顯然這話令她害羞。

  唐吉押著趙員外正想走,一旁的宋遠河跳出來攔路,伸胳膊叫道:「慢著,我有話說。」

  趙員外害怕,說道:「宋遠河,你想幹什麼?」

  宋遠河笑道:「員外,你答應他們離開,我可沒有答應。」

  唐吉直視著這人,說道:「你想怎麼樣?說吧。」

  宋遠河大腦袋一晃,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何劫持員外?」

  唐吉傲慢地答道:「我是什麼人,跟你沒關係,我卻知道你是崑崙派的。我劫持員外也不用你來過問,你只是員外手下的一條狗而已,沒資格跟我說話。」

  宋遠河正憋著一肚子氣,這時候再不顧什麼大局了。他刷地抽劍,並指向唐吉。這兩個動作快極了,又乾淨,又瀟灑,看得唐吉有點皺眉,這傢伙是塊硬骨頭,不大好啃。

  唐吉冷笑道:「你怎麼的,你還想攔我不成嗎?你不要趙員外的命了嗎?」

  宋遠河看都不看趙員外,哼道:「我宋遠河現在只代表自己說話,不再是誰的僕人。」

  唐吉說道:「好吧,你想怎麼樣,劃出個道道吧,我沒有時間跟你多廢話。」

  宋遠河瞅一眼采薇,說道:「你可以走,別人都可以走,但你要把采薇留下。」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人還挺忠心的嘛,這個時候還想著為趙員外納妾。」

  宋遠河腳一跺,大喝道:「不,我不為別人,我只為自己。我要采薇,我要她當我老婆。」此言一出,周圍傳來一片噓聲。采薇罵道:「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下輩子吧。」

  唐吉望著他說道:「這麼說咱們必須來一場大戰了?」

  宋遠河哼道:「只要我活著,就不能讓你離開。」

  唐吉問道:「你不怕我殺了趙員外?」

  宋遠河竟笑起來,說道:「你殺了他更好,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趙員外氣得鬍子直顫,罵道:宋遠河,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老夫算瞎眼了,怎麼會認識你這個傢伙。「宋遠河只是嘿嘿冷笑,並不理他。

  唐吉啪啪兩聲點了趙員外穴道,使他手腳不能活動,又對趙員外說:「讓你手下扔過一把刀來。」趙員外照話辦了。一名僕人將一把刀拋過來,唐吉接過來交給采薇,說道:「看住這傢伙,誰敢亂動,你就宰了他。

  采薇答應一聲,跟唐吉來個交接。趙員外心裡好苦,這劍才離開,刀又架在脖子上,這真是倒楣死了。那羊老漢生怕女兒制不住趙員外,又從屋裡取來一把菜刀,逼在趙員外的後心,趙員外越發害怕,心道,今晚算是栽到家了,弄不好都活不到明天。我這個親娶的,是不是衝到什麼了。

  旁邊的人見要打架,自動靠邊,給讓出一個大場子來。幸好羊家的院子夠大,這個場子足夠兩人玩命的了。

  宋遠河信心百倍地來到場上,唐吉也跟上來。唐吉抽出長劍,很隨意地橫劍弓步,這並不是狂風劍的開勢,他的目的是先看看對方的實力,瞭解實力後才好下手。

  宋遠河側身曲臂,劍指唐吉,這正是崑崙劍法的開勢,名叫「仙鶴欲飛」。這看似簡單的造型,實際上它隨時可快速變化的。

  「報上名來,宋大俠劍下不死無名之鬼。」宋遠河凝視著唐吉。

  唐吉劍尖抖了抖,說道:「在我殺死你之時,我會告訴你的。」他知道他是名派弟子,狂妄自大得很,有意激怒對方。

  果然宋遠河變了臉色,喝道:「真是找死。」身形一晃,如一道光向唐吉射去。唐吉不敢硬接,一邊身形飄動,吸引對方的注意,一邊連連揮劍,擋住他的進攻。無形中,他用上狂風劍的心法,內力集於劍身,宋遠河幾次想將他的劍磕飛都是枉然。他同時還感到一股冷氣從對方劍上傳來,這是什麼功夫呢?

  宋遠河展開崑崙劍法,真如大河奔騰,氣勢非凡,雖是一把劍,卻看似千把萬把,從四面八方向唐吉身上招呼。唐吉全神貫注,將劍舞得風雨不透,儘管看上去處於下風,卻仍然立於不敗之地。

  轉眼間二人騰挪跳轉,叮叮噹噹,二十個回合已過。眾人眼見身影飄飄,劍光閃閃,那帶起的勁風直吹臉。趙府的僕人們鼓掌喝采,為宋遠河加油助威。旁邊觀戰的了緣跟陶遠江也不住叫好。這宋遠河當真了得,是他這一代的弟子中比較出色的,可以說代表了崑崙派新一代的最高水平。那一抬手,一投足,每個動作無不是名家弟子的風範。

  相比之下,唐吉就狼狽多了,一會兒左擋,一會兒右閃,動作難看極了。在那麼不利的局面下,他竟然用極平庸的劍招對應付崑崙派法。崑崙以大氣,雄渾出名,絕不是一般劍法能擋住的。說也奇怪,唐吉雖每每外於危險之中,卻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死裡逃生。看得旁邊的羊家三口心驚肉跳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唐吉給人要了命去。

  宋遠河越打越急,越打越怕,心道,他這不是過尋常的劍招,為何我就攻不進去呢?每每在得手之際,他的劍上便傳來渾厚的力道,將我的劍彈出,這是一種原因?對,是那冷氣,那是什麼東西。他自然不知道這力道就是唐吉平時練的心法。唐吉每天都抽時間苦練,用心琢磨。這時他的心法已練至第三層了,威力自然更勝於從前。

  唐吉也想不到自己劍法竟然這麼好了,他見宋遠河越戰越急,臉上的汗水都下來了。唐吉暗暗高興,尋找著良機。當宋遠河稍慢下來後,唐吉忽然連退數步,在宋遠河摸不著頭腦之際,唐吉劍法一變,由穩重,嚴謹,一改為激越昂揚,就像小雨點驟然間變成瓢潑大雨一樣。

  宋遠河急忙應對,心裡犯嘀咕,這是什麼劍法,自己怎麼從沒有見過呢?只見唐吉的劍像一道道閃電從不同方向快極也狠極地攻擊自己的身體,並且那股冷氣簡直要把人凍死。

  宋遠河不是傻子,他感到那每一道閃電都隨時要自己的命。那劍法時如行雲流水秀般暢快,時而如狂風豪雨般暴烈,每一刻都危及自己的生命。

  宋遠河經驗豐富,一邊舞劍小心應對,一邊閃避後退,這回變成他狼狽了。正當二人打得激烈時,旁邊的了緣突然大叫道:「狂風劍法。」了緣說得不錯,這正是狂風劍法,不同的是以往唐吉使用時,只是選招單用,這回他改變路子,從頭施展,循序漸進,想不到威力竟如此之大,難怪文姑娘說她師祖當年以此劍法縱橫天下,無人能敵呢。

  再說宋遠河被唐吉殺得手忙腳亂,身上已有數處受傷,加上了緣這麼一喊,不禁一愣,這句話的份量太重了,嚴重影響了他的反應。這是狂風滿劍法,這是武林人士都夢想得到的。

  這麼一亂想,反應遲鈍,在唐吉的劍光飛舞下,只聽撲一聲,宋遠河胸口中劍,宋遠河慘叫一聲,說道:「你是唐吉。」唐吉拔出劍來,一腳將他踢飛,說道:「你總算不傻。」旁邊的人見了,頓時叫聲不止。

  那陶遠江見師兄斃命,心裡很不是滋味兒,不知道該不該上場。那邊的了緣跟他說:「陶兄弟,他有狂風劍譜呀。」這句話使陶遠江勇氣一壯,再也不顧什麼了,跟了緣雙雙攔住唐吉。

  唐吉望著自己帶血的長劍,說道:「你們也不想活了嗎?報上名來。」

  了緣不理這個茬,右手握棒,左手指著唐吉道:「姓唐的,把劍譜交出來,隨便你走。不然的話……」說到這裡,了緣臉露獰笑。

  那邊的陶遠江也拔出劍來,怒叫道:「唐吉,還我師兄命來。」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你們兩個一起來吧,今天唐某大開殺戒,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說著話劍光一閃,唐吉的劍已經出手。

  二人不敢大意,分左右抵擋。因為他們心存顧慮,因此不能搶先上手,打開不利局面。這使得唐吉可以放開手腳大幹,一招一式都隨心所欲。

  打過數招,唐吉心裡就有了譜。他發現這個陶遠江不足為患,他的從劍法修為遠不如他師兄,倒是這個了緣有點棘手。他那條棍子外攻近防,無不自由,更妙的是他這條不起眼的棍子竟然能點穴,稍不小心就要吃虧。因為唐吉沒立刻使出狂風劍法,結果數招之後,他的手腳便被限制了,這使唐吉暗暗後悔。

  唐吉暗暗焦急,想著如何盡快放倒這兩個可惡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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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一章 留人

 

  正當唐吉心急火燎不知所措時,大門口傳來一聲大叫:「住手,住手。」隨著這喊聲,一匹馬衝了進來。

  唐吉不用看也知道是誰。那二人聽得聲音不禁向外一望,正見到一位公子衝進院子,那馬白得像雪。

  唐吉乘二人分神之際,忽地縱起多高,當他再落下時,使一招「指東打西」又快又狠,又毒又准。劍在左邊一劃,右邊一刺,看似容易,實際巧妙之極。

  那二人躲閃不及,陶遠江被割斷喉管,了緣被來個透心涼。了緣慘叫聲起時,突然揮出一掌,這是他平生最後一掌,自然打得夠狠。這一掌正打在唐吉的胸口,將唐吉打得飛了出去。唐吉倒翻了幾個跟頭,方才站住身形。他摸摸胸口,只是疼一點,身體沒有什麼不適,看來並無大礙。

  那邊的了緣和尚坐在地上,指著唐吉冷笑道:「姓唐的小子,你也多活不了幾天了。」說著笑起來,笑得比哭還難聽。唐吉走上前,將劍一拔,罵道:「他奶奶的,你去死吧。」了緣果然聽話,咕咚一聲倒在地上,已然身亡。

  來人正是小棠。她身上還背著個包袱,看來什麼都準備好了。她笑嘻嘻跳下馬來,指著地上的三具屍體歡呼道:「唐大哥,你越來越厲害了,我好喜歡你。」雖然她穿著男裝,笑得那個美勁兒也令唐吉心蕩。

  唐吉藉著趙員外的僕人的燈籠,看得很清楚,那是自己的寶馬「千里雪」。唐吉問道:「你怎麼來了?這裡很危險的。」

  小棠旁若無人地說:「你還說呢,有這麼熱鬧的事也不告訴我,哼,簡直不把我當自己人。如果我不來,這裡的事你能擺平嗎?」

  唐吉一想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忙來到采薇跟前。兩人又換個班,唐吉重新將劍押在趙員外的脖子上,笑了笑說:「趙員外,你看到了,我這劍殺人挺麻利的,你要不要試試。」

  趙員外早嚇得魂不符體,說道:「唐少俠,不要試了,不要試了,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唐吉笑道:「算你識相。」又吩咐采薇勸父母一同離開,可老兩口留意已絕,只好狠心地往外走。到了門外,小棠上了另一匹馬,唐吉問采薇會不會騎馬,采薇搖著頭。唐吉讓小棠照顧采薇,小棠哼道:「不行,我不喜歡跟別人騎一匹馬。」

  唐吉瞪她一眼,心道,這個時候你還吃什麼醋呢。他沒有法子,只好將采薇扶上「千里雪」,接著自己拎起趙員外跳上馬去,讓采薇抱著自己的腰。

  他回劍入鞘,將趙員外橫放馬上,不怕他怎麼樣。也怪難為趙員外的了,一把年紀做這個姿勢,實是受苦不小。

  唐吉跟門裡老兩口揮揮手,又跟趙府的僕人們說:「如果你們嫌趙員外活得命長,你們儘管跟來就是了。」說著一夾馬腹,那馬嗖地一聲跑了出去。別看它馱了三人,照樣跑得飛快。

  小棠見采薇緊摟著唐吉的腰部,心裡酸溜溜的,暗暗打定主意,找機會非得殺掉這個姑娘不可。她太美了,美得讓自己不安。我的男人可不准別人分享。她還不知道唐吉已經成為采薇的丈夫了。

  這一跑起來,顛得趙員外啊了幾聲,便昏過去了。唐吉瞅瞅他笑道:「你可別死,你要死了,我的麻煩就大了。」二馬四人在黑暗中向小城奔去。

  到此為止,唐吉算鬆了一口氣。他想想這個晚上的經歷,還真有點後怕呢。他心道,如果剛才那三個人一起來圍攻自己的話,自己可能早就命喪九泉了。他們不來圍攻,不用說是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也不知道自己是誰,否則的話還能便宜我嗎?以後做事必須要更謹慎些。

  快到小城門口時,唐吉停了下來,問采薇道:「你還好吧?」采薇鬆開摟抱唐吉的胳膊,說道:「我還好。」雖然二人結為夫妻,但采薇時間太短,采薇畢竟還是害羞的。

  小棠在一旁哼道:「唐吉,你怎麼不關心關心我呀,我可是為你擔足了心。」唐吉只好說:「小棠呀,等找到一個休息的地方,我一定重重獎賞你。」

  小棠心裡一暖,說道:「你賞什麼呢?」

  唐吉嘿嘿一笑,說道:「咱們這麼熟兒了,難道你不知道嗎?」

  小棠瞪著他笑道:「你這個傢伙,從來就不是個好人,哼,回頭看我怎麼樣收拾你。」

  正當二人說話之際,突然城門方向燈光通明,數百支火把向外湧來。原來是幾百名騎兵,像猛虎一樣衝出城來,每人一隻火把。馬啼聲聲,行動如風,轉眼間來到唐吉面前,不待誰下令,自動將唐吉四人圍了起來。

  唐吉看得清楚,這些竟是訓練有素的官兵,自己沒得罪過官兵啊。正當他不知所措時,這個包圍圈出現個小口,兩匹馬跑進來。一個匹馬上是位公子,長得面如冠玉,星眼劍眉,氣宇不凡。另一個身著紅色戰袍,是個大鬍子,長得跟張飛相似。那公子一見到小棠,兩眼再不移不開了,像給粘住似的。

 那大鬍子喝道:「何方毛賊,竟敢綁架趙員外,還不下馬投降。」唐吉一聽,這才明白,這幫人是沖趙員外來的。

  唐吉不卑不亢地說:「你們是幹什麼的?報上名來。」

  那大鬍子呵呵笑著,露出一口黃牙,笑罵道:「他奶奶的,本大人是跟前兵營的侯將軍,特地出來捉拿你這個大膽的小毛賊的。」唐吉不明白對方怎麼知道自己行蹤,他如何知道自己綁了趙員外?就算有人去報信,這幫兵也不會這麼快出現眼前呀。

  唐吉哪裡知道,那陶遠江早藉著給唐吉備馬之際向空中發出信號彈了,只是唐吉當時沒有注意而已。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那倒是失敬了,原來是侯大將軍。我請問將軍,你能否讓開一條路,放我們過去?」

  那猴將軍點頭道:「本將軍也不是不講情理之人,你放了趙員外,我就放你們。」

  唐吉乾淨利落地回答:「可以的。」

  那位一直不出聲的公子叫道:「不可以。」

  唐吉跟那位侯將軍都是一愣。那公子湊近侯將軍嘀咕了一句什麼,侯將軍連連點頭,對唐吉喊道:「你還要將那位姑娘留下。」唐吉一聽,怎麼的,你們也要搶采薇嗎?采薇真是多災多難。

  唐吉想都不想,說道:「不行,我不能離開採薇姑娘。」

  那侯將軍哈哈大笑,說道:「我們不要她,我們要她。」說著向小棠一指。唐吉給弄蒙了,不明白為何對方要小棠留下。小棠在這幫人出現後,一直低著頭,唐吉還以為她是害怕的呢。

  正當唐吉發呆時,那位公子望著小棠說:「郡主,跟我回京城吧,王爺可一直在找你呢。王妃娘娘想你想得好苦,我那天去王府時,她還在念叨你呢,她的眼淚都下來了。」

  小棠聽得臉色黯然,反問道:「趙金才,你說的可是真的?」

  趙金才道:「小棠,咱們是一起長大的,你說我騙過你沒有。古人說得好,人如無信,不知其可。」

  小棠瞧瞧唐吉,又說:「我要是不跟你回去呢?」

  趙金才瞪了瞪唐吉,說道:「你不跟我回去,你想你們能平安地離開這裡嗎?」

  小棠想了想,對趙金才說:「我可以跟你回去,不過你得答應我讓他們好端端離開。」趙金才只關心小棠,對別人毫不在乎,聽了不禁大喜,連聲說道:「行行行,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什麼都答應你。」

  唐吉聽到小棠竟然是郡主,真覺得太意外了。那天人家說小棠是郡主,自己還不信呢,只覺得她不是尋常百姓家的女兒,卻不想她家世那麼顯赫。

  當唐吉聽到小棠要留下時,他心裡一酸,不禁說道:「小棠,你別答應他們。我不讓你留下。」

  小棠聽了心裡暖洋洋的,他湊近唐吉,對唐吉耳邊說:「你們先走,不用管我。你也知道我的本事,誰能把我怎麼樣?對面那個小子就是我跟你說的侍郎的兒子,他是鬥不過我的,你放心去吧。你到了京城,可別忘了到王府找我呀。你記住是晉王府。」

  唐吉聽了之後,凝視了小棠好久,才緩緩點頭。他知道如果小棠也不留下來,自己恐怕難以脫身。用這個趙員外對付那個侍郎兒子可未必好使。

  小棠將包袱遞過來,采薇知趣地接過來。小棠瞅了眼采薇,說道:「你在路上要好好照顧唐大哥呀,別讓他沾花惹草的。」采薇點著頭,說道:「小棠姐姐,你也保重,咱們京城見。」小棠見人家主動叫姐姐,她心裡舒服些了。

  小棠深情地望一眼唐吉,拍馬到趙金才那邊去了。趙金才見小棠過來,高興得嘴都合不上。

  唐吉對這候將軍笑了笑,說道:「那麼在下這就告辭了。對了,還得求將軍一件事。」

  侯將軍哼道:「什麼事?」

  唐吉笑道:「你給我一匹馬。」

  侯將軍大喊道:「無緣無故的,你要馬幹什麼?」

  唐吉瞅瞅還在昏迷的趙員外,說道:「這個老傢伙我總得放了吧,等我到安全的地方我得放了他,不過我可能在比較荒涼的地方放他,考慮到那裡可能有野獸,我想還是有匹馬給他的騎得好,能跑得快些。否則他給什麼野獸吃了,那可就不好玩了……」

  侯將軍瞅著趙金才拿主意,趙金才哪管什麼趙員外的死活,隨口說道:「給他馬,讓他走。」侯將軍只好響亮地答應了。

  唐吉帶上馬,深情地望了一眼小棠,見她眼中也儘是留戀之意。他感到心中一酸,往昔她給自己的那些壞外這時也成了甜蜜的了。

  他狠狠心,催馬急奔而去,再不敢回頭。他這回沒有穿城,而是繞過小城再上官道的。他不敢進城,是怕再有麻煩纏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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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二章 故人

 

  唐吉縱馬急馳,奔跑約有一個多時辰,他們在一個山道上停下。唐吉將趙員外解開穴道,往馬下一鬆手,儘管沒使勁兒,也將他給摔醒了。

  唐吉跳下馬,將采薇輕輕抱下來,那個動作溫柔極了,小心極了,像是對待名貴的陶器。采薇被唐吉抱在懷裡時,感到心裡溫暖極了,再沒有緊張跟害怕。

  二人拉著手來看趙員外。趙員外從地上坐起來,揉揉眼睛,見自己是坐在一條路上,兩邊都是黑乎乎的山峰,看不出有多長。天空都顯得小了,相比山峰的黑,天空都算是白的了。山風不時吹來,山上的樹木嗚嗚作響,鬼哭一般。在一陣陣的風聲裡,不時還雜有野獸的吼叫。這一切令趙員外心驚膽顫,生怕自己給野獸當了美餐。

  在黑暗中,唐吉嘿嘿笑兩聲,說道:「趙員外,你活過來了嗎?」

  趙員外哆嗦著聲音說道:「我還活著嗎?」

  唐吉說道:「如果你表現得不好,你馬上就會死的。」

  趙員外叫道:「唐少俠,你說過不殺我的。」

  唐吉嚴厲地說:「我是說過不殺你,可采薇姑娘沒說過這話。」又跟采薇說道:「采薇,我用腳踩住他,你就用劍捅他。」

  采薇答應道:「相公,你放心吧,我在家殺過雞的,知道怎麼殺雞死得快些。」

  二人這一唱一答,嚇得趙員外都要哭了,他再也顧不上什麼了,撲通一下跪倒在地,磕頭求饒道:「唐少俠,采薇姑娘,你們醒醒好吧,以前都是我得罪了你們,是我該死,你們放過我吧。我倒不是怕死,我死了倒算不了什麼,可是我一家老小怎麼辦呢?他們可怎麼活呢?」說著聲音都帶著哭腔。

  唐吉握著采薇的小手,說道:「娘子呀,殺不殺他由你說了算。我可跟你說,狗改不了吃屎,你可別輕饒過他,說不定他回去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害死你父母。」

  趙員外連連向采薇磕頭道:「采薇姑娘,我姓趙的對天發誓,我絕不會為難你父母的,我對他們一定象對自己的父母一樣。」

  采薇心軟了,對唐吉說:「相公,咱們就信他一回,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他回去後再做壞事,咱們再殺掉他不遲。」

  趙員外聽到這話,如蒙大赦,唸唸有詞道:「采薇姑娘大慈大悲,將來定有好報。老天保佑你跟唐少俠白頭偕老,百子千孫。」

  唐吉聽得哈哈大笑,采薇則面紅赤,大罵道:「你這個老傢伙胡說八道,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稍後唐吉止住笑聲,對趙員外冷笑道:「趙員外,你運氣好,我娘子放你一馬,望你珍惜這個活命的機會。你回去以後,如果膽敢再胡作非為,嘿嘿,我下次經過你家時,看我怎麼制你。我可老實跟你說,你家的情況我都知道。你看到我殺那個三個人了吧,我殺你也同樣痛快,就跟掐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說著將劍拔出半截。

  趙員外連聲說道:「我聽你的,不做壞事,只做好事。」

  唐吉接著又厲聲說:「你回去之後,要好生對待我的岳父岳母,真當成自己父母才行。如果我下回去看他們,他們要是瘦了,嘿嘿,我就從你身上一塊塊砍肉。」

  這話又將趙員外嚇得不輕,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唐吉見嚇得差不多了,就罵了一聲:老不死的,你快滾你的蛋吧,再不走的話,我可能要改主意了。「

  趙員外巴不得有這句話,踉踉蹌蹌就往前走。唐吉笑道:「錯了,錯了,你想去京城嗎?」趙員外一想可不是嘛,連忙掉頭往回走,走了沒幾步,唐吉叫道:「站住。」趙員外嚇了一跳,悲聲說:「唐少俠,你說過饒我的命。」

  唐吉指指那邊那匹馬,說道:「那匹馬是給你準備的,你要走回去也行,不過這片地方聽說狼和老虎可不少,你願意學武松打虎我也不反對。」

  趙員外這才知道唐吉不是要殺他。他慌忙奔那馬匹跑去,腳下不急,摔了個跟頭。爬起來後,他連竄帶蹦地上馬,連上好幾次,好容易上去了,那馬一聲長嘶,差點將趙員外給拋出去。趙員外總算馬術不錯,終於騎馬跑了。

  這些情景看在二人眼裡,都不禁笑了起來。采薇好久沒有這麼開心的笑了,唐吉更是笑得前仰後合。他聽采薇笑得好聽,就仔細地聽起來,如聽仙樂。

  他想到這美貌的姑娘已經是自己的妻子,便愛憐地將其摟入懷裡。采薇經過這陣子跟他身體相磨,也不太反感呆在他的懷裡了。在他的懷裡,采薇感到平安與寧靜,再不像這些天裡那麼緊張和恐懼了。今晚要不是唐吉及時走到,她們一家三口已經服毒自殺了。她和自己父親想的一樣,寧可去死,也決不向賊低頭。

  當唐吉勇敢地前來相救時,那一刻采薇感動極了,只覺得是上天派人來了。在那激動的時刻裡,她已決定以身相許,別說唐吉是一位英俊少年,就是個其貌不揚的男人,她也會跟他走,只要不是那個為富不仁的糟老頭子就好。

  唐吉聞著她身上的香氣,不禁輕吻著她的俏臉,說道:「采薇呀,你知道嘛,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我覺得你就是我想要的那種女人。我一定要娶你當老婆,決不能讓人碰你。我一聽說你家有難,馬上就趕去了。其實我的武功並不是很好,可是為了你,我就算命不要了,也在所不惜。」

  采薇用頭拱著唐吉的胸膛,說道:「相公,你真是好傻呀,這種要命的事,換了別人早躲得遠遠的,你卻往上衝。采薇是何等好命能遇到相公這樣的好人。」

  唐吉輕撫著采薇的嬌軀,說道:「我也有好多毛病的,你以後可不要罵我呀。」采薇柔聲說:「我是你的妻子了,我以後什麼都會聽你的。」

  唐吉激動地說:「我會當你是心肝寶貝兒一樣疼。」采薇幸福地閉上眼睛,二人都不說話,默默享受著這美麗的時刻。

  唐吉跟采薇休息好一會兒,才上馬趕路。與剛才不同的是,這回唐吉將采薇放到自己身前,二人都是騎坐式。唐吉一手握著馬韁,一手摟著采薇的細腰,鼻子裡聞著采薇的香氣,小腹還抵著采薇的美臀,那種滋味比真個銷魂還有味道。

  這回唐吉也沒有急著猛跑,而是以中速前進著。那馬相當平穩,一點不影響唐吉享受艷福。采薇的美臀磨得唐吉的棒子慢慢翹了起來,在采薇的屁股上直頂,頂得采薇不由動著屁股。這一動使唐吉火氣更大。

  他的那隻手竟握住采薇的乳房。嘿,采薇的乳房圓圓挺挺,正好盈盈可握,還彈力不錯呢。采薇穿得不多,唐吉能覺得那乳房正激動得膨脹呢,小奶頭已經硬起來了。采薇忍不住哼了幾聲。

  唐吉喘息著說:「采薇,你真迷人。」

  采薇回眸說道:「相公,你再這樣的話,采薇就得從馬上摔下去了。」

  唐吉哈哈一笑,說道:「那相公就放你一馬,等找到一個睡覺的地方,咱們再繼續好了。」這話聽得采薇臉上直髮燒,她當然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她知道夫妻間都要幹那種事的,她媽媽跟采薇說過那種羞人的事。她是不能拒絕唐吉的,她已經成為唐吉的妻子了。她父母的話就是聖旨,何況自己看他也算過得去。

  為了能正常趕路,唐吉只好收回魔手,屏除雜念,加快速度向前進發。現在他需要找個客棧跟采薇好好休息,他實在太累了,又是打架又是趕路的,他估計自己睡下去一定會睡到第二天中午的。

  半個時辰之後,他們來到一座小鎮。有一家客棧是日夜營業的,唐吉便跟采薇要了一間客房。那值班的夥計一見采薇,本來半睜的睡眼一下變得明亮了。唐吉見此一笑,知道這就是美貌的力量。自己尚且為采薇著迷呢,何況是一個小夥計呢。

  二人進入房間,屋裡自然是只有一張床。采薇一見,羞得不敢看唐吉。唐吉關好門,對采薇說道:「娘子,咱們睡吧。」采薇紅著臉說:「相公,我害怕呀,我怕你。」唐吉哈哈一笑,說道:「你怕什麼呀,哪個女人都有會這個時候的。」說著拉著采薇向床上走去。

  唐吉讓采薇閉上眼睛,自己親手給她脫衣,不過怕她害羞,還是給她留下貼身小衣,而自己脫得只留胯間一塊布。采薇偷眼一看唐吉,心道,他好強壯呀。

  唐吉衝她一笑,說道:「來吧,咱們睡吧。」將采薇擺平,蓋好被子,自己吹了燈,才鑽進被窩裡。

  采薇頭一回跟男人睡覺,儘管有點累了,但如何能睡得著呢?他怕他的手伸過來,那樣自己是無力反抗的。我為何要反抗呢?沒有理由的,他是我丈夫呀。

  唐吉今晚實在累了,連洞房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躺下不久就睡去了。采薇見他發現均勻的呼吸聲,知道他入夢了。這倒使她有點失望了,彷彿自己的魅力忽然降低了似的。

  她在黑暗中聞著唐吉的男人氣息,感到怪好聞的。她大著膽子摸摸他的肩膀,好結實呀,像鐵一樣。她忽然有種念頭,好想靠在這肩上,但她不敢。

  采薇胡思亂想了好久,才不知不覺睡著了。在夢中她也與這個男人在一起。這個男人在夢裡對她非禮,她不但沒怪她,自己還往上湊乎呢。

  天亮之後,唐吉起了床,見采薇還睡著,也不忍心叫她,自己小心地下床。望著她安靜而美麗的面孔,唐吉心說,要是天天早上能看到這張臉,那是多麼幸福的事呀。由這張臉,唐吉想到秋雨,又想到小棠,想到文姑娘,不禁心中悵然,暗想如果能把這些美女都集中在一起,都陪著自己就太美了。那種滋味一定勝過當神仙吧。

  他推開門,想出去叫夥計給送洗臉水。哪知左腳才邁進去,一轉頭就見右邊隔著幾個門的一個門裡出來兩人。那是一男一女,瞧身影有一點熟悉。唐吉最怕見到認識自己的人了,因為凡是認識他的,多數都是找麻煩的。

  他急忙將腳收回,關好門後,將窗戶推開一縫向外張望。那兩個人向前走走,在經過一個花壇時,轉頭看花。這樣一來,二人的臉讓唐吉看個清楚。男的是個威猛大漢,一身灰色勁裝。女的端莊美艷,豐乳肥臀。啊,那圓圓的屁股簡直要要將褲子撐破,令唐吉心裡癢癢的。

  當他想起二是誰時,心中一驚,忙關好窗戶,坐在桌旁想著心事。如果單看那男的,唐吉必然記不住是誰,幸好唐吉認出這個女的了。

  他對見過的美女是比較細心的,記憶力也相當優秀。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被抓到群仙谷之前,在西門鶴的引見下見過的那對年輕夫妻。男的叫鐵力揚,綽號「泰山猛虎」,女的叫崔玉簫,綽號「仙子劍」。這位崔玉簫美極了,劍法不知怎麼樣,但就美貌來說,勝過林芳,白菊,秋雨,文姑娘,雖比采薇稍遜一籌吧,但也是人間難見的美女了。

  當唐吉頭一回見到崔玉簫時,他就多看了她幾眼,故此印象挺深的。當他再度見到她的細腰,高胸,豐臀時,他竟然起了一種衝動,想將這少婦佔有己有。這是一種什麼心理呢?唐吉實在想不明白。

  他們在這裡幹什麼呢?會不會是奔我來的?還想著要什麼劍譜的。或者是為了那件事,聽說他們泰山派的掌門人讓人殺了,也許他們是出來找兇手的,與我沒有什麼關係的。這麼一想,唐吉感到輕鬆多了。

  正當唐吉亂想之時,只聽床鋪一響,唐吉轉頭一看,采薇已經從床上坐起。這種不施脂粉,頭髮微亂的樣子使她別有一種嬌慵,懶散之美。唐吉看得心中一蕩,忙走過去,說道:「娘子這一覺睡得香不香?」

  采薇摸摸自己的亂髮,說道:「挺香的,相公你呢?」

  唐吉嘻嘻笑道:「你相公我精神多提多旺了,旺得能打死一頭老虎。」

  沒等采薇說什麼呢,門外有個宏亮的聲音答道:「唐公子,你要打虎的話,就跟我來吧。」唐吉一驚,開門看時,門外正是鐵力揚跟崔玉簫夫婦。

  鐵力揚看他一眼,指指那邊一個房門,說道:「唐公子,請到我的房間去,我有事請教你。」

  唐吉向二人拱拱手,說道:「那麼唐某就打擾了。」他跟采薇說了聲「在屋裡等我,不要亂跑」後,就跟他們去那個房間。他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不過看他們臉色和氣,不像要跟動武的樣子。

  三人進屋坐下,鐵力揚淡淡一笑,說道:「唐公子,你可還記得我們夫妻嗎?」唐吉禮貌地回答道:「當然記得,二位郎才女猊,見一面後永遠難忘。鐵大哥,鐵大嫂,也謝謝你們還能記得小弟來。」他想不明白對方怎麼發現自己。

  唐吉哪裡想到,剛才一腳出屋時,人家已經注意到他了。人家的觀察力可遠遠勝他。唐吉的厲害只是狂風劍法,而他的綜合實力還差得遠呢。

  鐵力揚爽朗地笑了笑,說道:「既然唐公子稱我為大哥,我也就不客氣了,叫你一聲唐兄弟。」唐吉心中一暖,又叫兩聲鐵大哥,看崔玉簫時,那美女正向自己微笑。那笑容令唐吉有如沐春風之感。

  鐵力揚拉著唐吉的手說道:「唐公子,一別多日,你一向可好。」唐吉答道:「托鐵大哥的福,我還過得去。」

  鐵力揚關切地問道:「上回見到落到我師叔手裡,不知道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唐吉不願將自己的秘密告訴給別人,說道:「那天你們剛走,臥虎山莊的管家就來了,當他們打在一起時,我就藉機會跑了。」

  鐵力揚並沒有深問,說道:「唐兄弟,上回見到你時,就覺得你是個上進的青年,我本想救你,只是我師叔這個人很難纏的,幸好你沒事。」

  唐吉明知故問地說:「你們泰山派為何要抓我?」

  鐵力揚臉一紅,說道:「你是知道的,還不知為了什麼劍譜嘛,其實我師父本不想要那東西,只是受了師叔的鼓動,這才下令找你的。結果好慘,除了我們夫妻之外,都被人家捉去了,說出來讓人笑話。」唐吉心道,那是你們咎由自取,與我沒有關係。

  唐吉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呀,找我的人可真多。」

  鐵力揚拍拍唐吉的肩膀,說道:「唐兄弟,你放心好了,我今天請你來可不是為了那劍譜的事,那東西壓根不是我們泰山派的,我根本就沒有興趣。」

  唐吉微笑道:「那大哥大嫂找我所為何事?如果兄弟能幫上忙的,無不盡力。」

  鐵力揚說道:「這才是我的好兄弟,不過這件事說起來複雜,等用過飯再說不遲。」說著跟妻子說:「玉簫,快請唐兄弟的心上人來,咱們四個人一起吃飯。」唐吉說道:「那小弟先謝謝了。」

  玉簫答應一聲,請采薇去了。

  當夥計將一桌佳餚擺好時,唐吉心道,這頓飯可真夠豐盛的,好吃的東西應有盡有,看來這對夫妻真把我當成兄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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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三章 成親

 

  四人一起吃過飯後,玉簫跟采薇出去了。屋裡剩下鐵力揚跟唐吉二人。鐵力揚察看過外邊的動靜後,才將門關好。唐吉知道人家要跟自己步入正題了。

  二人對坐,一邊談話,一邊喝著茶水。鐵力揚又黑又大的眼睛注視著唐吉,臉上有了悲傷,說道:「唐兄弟,想必你也聽說我師父蒼柏道長的噩耗了吧?」

  唐吉老實回答:「是的,我聽說了。」

  鐵力揚點頭道:「我師父作為一代宗師,死得好慘吶。他全身中了十八掌,骨頭都碎了多少根。」說到這兒,這偉岸如山的大漢眼睛濕潤了。

  他頓了一頓,問道:「兄弟,你可聽說過兇手是誰嗎?」

  唐吉搖頭道:「沒有,料想也是仇家吧。」

  鐵力揚緩緩地說:「我師父一生與人為善,從不與人結仇,要說仇家嘛,也只有一個人最可能。那就是通天教主武通天。」

  唐吉啊了一聲,說道:「他可是出了名的大魔頭。」

  鐵力揚補充道:「這個人以前跟我師父動過手,被我師父以霹靂掌打了一掌。這人臉上掛不住,揚言定會再來報仇。我和師弟們就猜,這事可能是他幹的。」

  唐吉問道:「你們可找到他了嗎?」唐吉心道,這通天教主不是被幾個護法除掉了嗎?

  鐵力揚沉聲道:「在我師父出事前,我們聽說武通天已叫手下人給幹掉了。如果消息確實的話,那這事當然不是他幹的了。」

  唐吉附和道:「是啊,死人是不能殺人的。」

  鐵力揚站了起來,說道:「唐兄弟,你說得好,死人是不能殺人的,但我們懷疑這個武通天他沒有死。」

  唐吉心中一寒,想到文姑娘她們。如果武通天沒有死的話,那文姑娘這幫女流豈不是危險?還有自己,自己將那些女人都給上了,要是讓他知道,他一定會用最殘酷的手段將自己處死的。

  唐吉聲音有點顫,說道:「他沒有死的話,那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倒楣了。」

  鐵力揚望著唐吉淡淡一笑,說道:「唐兄弟,如果他沒死的話,兄弟你也一定活不好。」唐吉問道:「大哥何出此言?」

  鐵力揚沒有馬上回答,而是說:「他們通天教的老窩叫群仙谷。那裡有個規定,如果不是自己人的話,進去了就別想出來。可像兄弟你吧,你就活著出來了,這豈不是怪事嗎?也許像我的師叔,還有那些師弟們,估計是回不來了。」

  唐吉驚訝地望著鐵力揚說不出話。鐵力揚背著手在房裡踱了幾步,說道:「兄弟,我也想過你加入了通天教,可是你出谷以後並沒有跟通天教的人聯繫過,這自然說明你不是他們那裡的人。他們那兒的人很少是單獨行動的,都是很有組織的。」

  唐吉微笑道:「大哥難道還派人跟蹤我不成?」

  鐵力揚嘿嘿笑兩聲,說道:「兄弟呀,那事不是我幹的。我找你也不是要害你,也不是要為難你,你入不入通天教我不大感興趣。而且我向你保證,我不會將你進過群仙谷的事說出事。既然你當我是大哥,我也當你是兄弟。不過我奉勸兄弟,你可不要入那個教,那是個邪教,什麼壞事都幹。」

  唐吉感到一種親情的溫暖,說道:「謝謝大哥的關心。」

  鐵力揚重新坐下,拉著唐吉的手,說道:「兄弟,我有一事相求。」

  唐吉笑道:「大哥有事只管吩咐,小弟定當全力幫忙。」

  鐵力揚安慰道:「你放心吧,兄弟,這不是讓你為難的事。」

  唐吉喝了一口茶,說道:「大哥,請講吧。」

  鐵力揚話題一轉,說道:「兄弟呀,我師父是被人用掌打死的,那每一掌的中心處都有一朵黑色的梅花,據我派的前輩考證,那是失蹤多年的一種邪功,好像叫做什麼『生花神功』的。武林人士跟通天教有過接觸的,活下來的不多,而兄弟你進過群仙谷,因此我想請問兄弟,通天教是否有這種武功。」

 唐吉沉思著,半天沒說話。鐵力揚注視著唐吉的臉色,說道:「兄弟,這事對我們泰山派至關重要。我們泰山派自從開山以來,幾百年來從沒受到如此大的污辱。掌門人被殺,是前所未有之事。我們想過了,只要能找到仇人,能報得此仇,一切犧牲在所不惜。」

  唐吉還在沉思著,努力回憶著關於通天教的點點滴滴。鐵力揚以為他在賣關子,講條件,連忙說道:「唐兄弟,在這件事上,只要你能提供有利的資料,你有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唐吉心中暗笑,我想要你老婆那行嗎?想到人家口口聲聲叫自己兄弟,這個想法就有點太不仗義了。

  二人都不說話,又是沉默了半天,唐吉方才開口道:「我聽他們那裡的一個長老說過,武通天這兩年離開群仙谷到別處苦練武功,好像練一種什麼神功。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叫『生花神功』,但聽說那神功施展之時,雙掌會發出白光。」

  鐵力揚啊了一聲,再次抓住唐吉的手,大叫道:「太好了,這就對了,就是那個大魔頭。」鐵力揚這一抓,不知不覺內力外吐,抓得唐吉手腕生痛,要不是近日練有心法,早就疼得叫出聲來。

  鐵力揚見唐吉皺眉,這才明白怎麼回事,忙放開唐吉的手。他高興地在房間直轉圈子,慢慢地說:「那天幾位師叔們在門外站著,遠遠就看到白光了。當時是晚上,那光很顯眼的。」

  他見唐吉有點不解,解釋道:「我們泰山派有規定,掌門人的住處不能亂闖,必須得裡邊同意才能進入的。那天晚上師父事前有話,不任何人進他的院子。那天晚上我還不在家,不然的話,我就是拼著被師父懲罰,也要衝進去看看。」

  唐吉想到武通天就不寒而慄。這個人太可怕了,他要知道通天教最近發生的事,還不得氣死才怪。他想要的那些美女,都叫我給要了。他要是見到我,一定會話也不說就將我廢掉。

  唐吉見鐵力揚又坐下想心事,便說:「大哥,若沒有事,兄弟我先回房了。」鐵力揚點點頭,又說:「叫你嫂子回來。」

  唐吉回到自己房,玉簫沖唐吉點頭微笑後,就出去了。唐吉望著一臉羞澀的采薇說道:「娘子,跟大嫂都說了些什麼?」

  采薇不好意思地說:「她問咱們什麼時候成的親?」

  唐吉哈哈笑道:「那你就告訴她,咱們還沒有正式拜堂呢。」

  采薇歪頭說道:「那怎麼行,昨晚咱們都在一塊兒了,要是讓人家知道咱們沒成親,我還怎麼出去人呢。」

  唐吉苦笑道:「在一塊兒也沒有什麼的,咱們可清清白白的。」

  采薇哼道:「這話跟人說,誰會相信呢。」

  唐吉想了想,說道:「換了我,我都不信。」

  采薇坐到唐吉身邊,問道:「相公,你跟鐵大哥又說些什麼呢。」

  唐吉不想讓采薇知道那些讓人煩心的說,就說:「也沒有什麼,都是一些男人的事。」

  采薇微笑道:「那是什麼?」

  唐吉問道:「你真想知道?」

  采薇點點頭,唐吉做個手勢,采薇就將耳朵貼過來,唐吉輕笑道:「就是講如何讓女孩子愛你,如何跟女孩擁抱,如何跟女孩子親嘴兒,如何脫女孩兒的衣服……」話沒說完,采薇就紅了臉,嗔道:「我才不信呢,鐵大哥看起來可是個一本正經的人,可不像你。」

  唐吉將采薇摟在懷裡,在懷裡親了一口,說道:「我怎麼了,我難道不一本正經嗎?」

  采薇用頭拱拱他,哼道:「你難道正經嗎?頭一回見我時,眼睛直放光,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唐吉厚著臉皮說:「我有什麼辦法,還不是我的娘子生得漂亮嗎?我想換了別的男人早就給迷倒了,幸好我的定力較強。」

  采薇聽著唐吉的胡吹,笑得一連串的脆響。唐吉聽著她的聲音,覺得那是一種夢境般的美妙,使人不想就此脫身出來。

  過了一會兒,采薇問他:「咱們今天還趕路不?你不是到京城有事嗎?」

  唐吉想了想,說道:「這事我倒沒有多想。」說到這裡,唐吉長聲歎氣。采薇望著唐吉的臉,說道:「你給我講講你到京城幹什麼,還有你以前的事。我現在是你娘子了,我有權知道你的一切。」

 對著這溫柔的小嬌妻,唐吉感到無限溫馨。他很有興致地將自己的情況說了,不過風流方面的成績通通略過不提。有些事是絕對不能跟自己老婆說的。

  在說到京城的事時,唐吉也不隱瞞,將秋雨的事告訴她了。采薇臉色一暗,說道:「原來你早有女人了,我成了小老婆。」

  唐吉軟語相慰,說道:「我跟她也沒有正式成親,他爹說啥不幹。說起來你才是我正經的大老婆。」

  采薇搖頭道:「我算什麼呀,連堂都沒有拜過,也不是光明正大的。」

  唐吉忽然一臉笑容地望著采薇,說道:「采薇呀,咱們今天成親好不好?」

  采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說道:「你說什麼呀?」

  唐吉將她抱緊,慢慢地說:「我是說你想今天跟你拜堂,讓你正式當我的老婆。」

  采薇聽了,激動得在唐吉臉上吻了一口,然後閉上眼睛了。哪個女孩子不想跟心上人在一起,不想當他的正式妻子呢?這樣不清不白地在一塊兒,實在讓人心裡委屈。

  兩人商量好後,唐吉去找鐵力揚夫妻幫忙。二人一聽唐吉要成親,都眉開眼笑地祝福他。以下的事就順理成章了。

  就在這家「高朋客棧」辦喜事,由鐵力揚夫妻全權負責,什麼收拾房間,購服裝,定酒席,買東西等等,二人辦起事輕鬆加愉快。還有一事值得一提,那就是所有的花費,都不用唐吉操心。鐵力揚豪爽得很,一切都有他呢。

  唐吉在這裡自己沒有什麼親朋好友,沒法子,就只好請店裡住的所有客人來捧場。大家聽說這事,都一臉的興奮,畢竟免費吃酒那是美事。好多人心裡不安,還買了禮物相送,這令唐吉心裡更美。

  按照慣例,拜堂過後新娘被送入洞房。玉簫陪采薇在洞房裡說話。在采薇的詢問下,玉簫就紅著臉將床第之事說給采薇聽。玉簫說得很細,聽得采薇芳心差點跳出肚子。那種事實在羞死人,要不是有紅蓋頭遮著,采薇會無地自容的。

  當天色暗下時,玉簫來到大廳。大廳上客人們都走了,只剩下唐吉跟鐵力揚二人。鐵力揚不時大碗喝酒,說話時卻聲音很低,顯得神秘極了。

  唐吉沒有喝幾杯酒,而鐵力揚已經喝了十多碗了。喝了這麼多酒,鐵力揚只是臉色微紅,兩隻眼睛仍然炯炯有神。唐吉暗暗佩服這位大哥的酒量,相比之下,自己根本上不了場。

  二人說著說著,就說到那事上了,說到高興處,二人不時對笑起來。這時玉簫過來問道:「力揚,你們說什麼呢?」力揚回頭笑道:「我正在告訴唐兄弟如何洞房呢。」

  玉簫臉上一熱,嗔道:「別教人家學壞,快跟我回房吧,你看你又沒有少喝,身體不要了嗎?」

  力揚嘿嘿一笑,說道:「娘子,我沒有喝多少,我就是現在洞房,也能讓你心滿意足的。」這話讓玉簫受不了,望一眼唐吉,唐吉正呆呆瞅著她。玉簫芳心亂跳,跟力揚說道:「別在這裡兒胡說八道,讓唐兄弟笑死你了。」說著跟唐吉點點頭,拉起力揚就走。力揚還回頭叮囑道:「兄弟,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隨時來問我,我離你不遠。」這話一出口,又被玉簫拍了兩巴掌。

  唐吉望著這對夫妻走遠,心道,以我唐吉的經驗,還有別人來指點嗎?我上過的女人還不夠多嗎?那些女人可真是鮮嫩,嫩得能掐出水來。

  洞房花燭夜,想想都怪迷人的。在印有龍鳳圖案的花燭光裡,唐吉進入洞房。他插好門,見采薇正坐在床頭。那大紅衣服,大紅蓋頭遮住她美麗的身子,她那害羞的表情是何等動人呀。

  唐吉輕聲叫了:「娘子。」過去掀起她的蓋頭來。在燭光的照耀之下,是一張絕色的臉蛋,正帶著無限的羞澀跟幸福。那雙亮如星,柔如水的眸子望向唐吉,他覺得全身沒一處不舒泰的。

  唐吉拉住采薇的手,說道:「采薇,你終於是我老婆了,我這心裡美得直冒泡。我唐吉是何德何能娶到你這麼好的姑娘呀。」

  采薇倒在唐吉的懷裡,柔聲說:「相公,采薇能嫁你才是莫大的幸福。如果不是你的出現,采薇在昨天就已經失去生命了。這是上天賜給我的幸福,你是上天派來的救星。」說著話,美目望著唐吉,小嘴還微張著。

  唐吉將采薇放到床上,又將那紅蠟燭拿到床前。采薇不解地問:「相公,你這是做什麼呢?唐吉神秘地一笑,說道:」一會你就什麼都明白了。「

  唐吉將采薇脫得剩下件紅肚兜,這才將摟在懷裡親熱。四目相對,都感到對方眼中的熱情。唐吉笑了笑,將采薇推倒,伸嘴去親吻。他的嘴象火苗一樣在采薇的臉上,耳朵上,脖子上燃燒著,最後落在采薇那殷紅的小嘴上。那是比任何的果實都誘人的。

  不過一會兒,采薇的喘息聲就大起來。唐吉耐心地挑逗著這位大美人,一定要將她逗得春心蕩漾才行。他的兩隻手來到采薇的胸上,對兩隻嚮往已久的東西盡情地玩著。他一手一個,抓著,按著,捏著,揉著,凡是手上可能有的動作,唐吉都用上了。

  采薇被這新鮮的快感刺激得嬌軀顫抖。她的小嘴已被唐吉頂開,男人的舌頭得意地纏著她的香舌,沒有經驗的采薇被弄得不知所以,不過那種滋味兒是很可留戀的。她像傻子一樣被男人老練地玩著。她覺得自己全身在地震,每下地震都叫人自己刻骨銘心,一生難忘。她的熱情也越來越高,她覺得自己身上也著火,有一種渴望越來越迫切。

  唐吉在衝動之下,將采薇僅有的一件東西拿掉。這樣采薇的玉體就毫無保留地展現在唐吉面前。唐吉從上看到下,口水都快流下來了。采薇害羞,努力並著腿,雙手摀住自己的胸膛。啊,男人的目光好可怕,簡直要穿透自己一樣。

  唐吉望向采薇的下邊,但見在圓滑的小腹下,長著一叢黑亮的絨毛,又秀氣又可愛。下邊一定有更美的風景,那裡會不會已經泉水潺潺了呢?

  唐吉側臥在采薇旁邊,伸手撫摸著那絨毛,另一手在采薇的乳房上打著轉。采薇的雙手怎麼能擋住唐吉的進攻呢?很快,采薇的雙手就拿開了。兩隻比百合花還美的奶子露出來,頂端的兩粒草莓紅紅尖尖的,害得唐吉嘴張得老大,半天都閉不上。

  在這個美麗的時刻,給他一個皇帝當,他都不當;給他一個神仙幹幹,他都不干;現在他最想幹的,是這個他見過的最美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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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四章 破瓜

 

  唐吉象孩子一樣在采薇的奶子上吸著。那奶子真好,又白嫩,又柔軟,又溫暖,又挺拔。唐吉一會兒玩著這隻,一會兒玩著那隻,忙得不可開交。

  這舉動害得采薇的呼吸不能平靜,兩眼越發迷離起來,臉上春潮瀰漫,嘴上不時地喚著:「相公,我好難受呀,你別弄了,我要不行了。」

  唐吉知道她動情了,便將她的玉腿分得大開。在床邊燭光的映照下,采薇的下邊清楚可見。圓圓的小腹下,肥美的大腿根,一個鼓鼓的小丘突出著,在萋萋芳草的掩映下,一縫嫣然紅,露珠盈盈的,還飄著少女特有的體香呢。

  唐吉看得兩眼噴火,為了看得更清楚,他將玉腿曲起並上抬,讓采薇抱著她自己的腿彎。采薇為了讓他高興,含羞地這樣做了。在這個姿勢下,少女下邊的秘密一覽無遺。豐隆水嫩的屁股,悅目的?8鴃A細小的菊花,再加上水汪汪的寶穴,呀,真是人間極品。

  唐吉如何能不興奮呢?他將自己脫個精光,跪倒在床,將采薇的腰枕在自己的腿上,兩手把住屁股,用嘴猛舔采薇的下邊。這麼美的姑娘,這麼撩人的部位,唐吉簡直要發瘋了。

  采薇以這個姿勢出現,本來羞不可抑,再加上唐吉的刺激,采薇手一軟,腿都把不住了。她嬌軀不停地震顫著,奶子晃動著,淫水流得凶。唐吉愛極了這個姑娘,都當成瓊漿玉液吞掉了。這使采薇又爽又高興,這證明這男人是深愛自己。

  當唐吉實在忍無可忍時,便趴在采薇的身上,將昂揚的大肉棒抵在采薇的穴上。采薇伸手一摸,嚇了一跳,說道:「相公,你這東西太大了,簡直跟玉米棒子一樣大,會不會要我的命。」

  唐吉笑道:「不會的,我的寶貝兒,你不但沒有生命危險,你還會得到神仙般的快樂呢。」說著吻住采薇的小嘴兒,將舌頭伸進去。他兩手握住奶子,既揉弄乳峰,又磨擦奶頭。下邊那根傢伙緩緩向裡使勁兒。

  那個龜頭一頂,采薇便皺眉。那玩意實在太大了,那條肉縫很難吞入。唐吉繼續做著慢功,努力使采薇更放鬆,更興奮。

  當淫水弄濕了龜頭時,唐吉實在忍不住了,對采薇說:「娘子,忍一下,我這就進去了。」說著猛一挺屁股,采薇啊地一聲叫,那層薄膜已經破了。唐吉親了采薇幾口,稍稍抽動幾下,然後藉著淫水的滋潤,一插到底。這下可把采薇疼夠嗆,眼中竟閃著淚光。

  唐吉柔聲安慰著:「娘子,過了這關後,你就舒服了。女人第一回是這樣的,別怕。」他不敢動了,靜靜伏在她的身上,嘴巴親她,兩手撫摸著。

  采薇輕輕喘著,裡邊被頂得漲漲的。她說:「相公,你的東西好大,差點把我弄昏過去了。」

  唐吉笑道:「一會兒就把你舒服得昏過去了,會不住口地叫我相公的。」采薇羞道:「我才不會呢。我問你呀,你跟別的女人做時,她們也會疼嗎?」

  唐吉說道:「我哪有跟別的女人做過,你是我頭一個女人。」

  采薇哼道:「相公,你騙我的,我才不信呢。」

  唐吉苦著臉說:「你怎麼會不信呢?我沒有說慌的。」心裡卻說,沒說慌那是不可能的。我的第一個女人是白菊呀,她已經不在了。

  采薇嬌聲說:「相公,你人才這麼出眾,怎麼會沒有女孩子喜歡你?小棠姐就是你的女人吧?」

  唐吉搖頭道:「不是,人家是郡主,我哪配得上。」

  采薇說:「那你跟東方秋雨有沒有這樣過?」

  唐吉哼道:「娘子,不要問那麼多,這個時候,誰也不要提別人,我們只做我們的。」說著話他輕輕抽動著肉棒。處女穴就是好,包得那麼緊,那麼暖的,一動之下,唐吉立刻有銷魂之感。

  采薇的疼感越來越小,越發認識到男人的好處來。那個大龜頭在花心上一觸一觸的,每觸一下,都讓采薇美得想浪叫出來。但她不敢浪叫,她怕相公看輕了自己,誤會自己是淫浪之人。

  過了一會兒,唐吉見采薇的眉頭已經舒展開了,知道她好多了,於是唐吉加快速度,強而有力地幹著采薇的小穴。采薇受到巨大的衝擊,身體的快感使她不禁叫了出來:「老公,你好猛呀,你好厲害,我癢死了。」

  唐吉見她舒服了,更是放心大膽地頂著,一下下的強而有力,滋滋有聲,撞得小腹啪啪直響。采薇的小穴是敏感的,唐吉才插了二三百下,采薇就在甜美的呻吟聲裡達到高潮。那股暖流澆到唐吉的棒上,再一看采薇那美麗而紅暈的俏臉,心中一蕩,也忘了自控了,竟撲撲地射了,燙得采薇叫道:「相公,熱死了,要我把燙熟兒了。」

  唐吉翻了個身,讓采薇趴在自己的身上。二人都吁吁的喘著氣,唐吉的玩意還插在采薇穴裡呢。他兩手摸著采薇的屁股,覺得光滑極了,嫩極了。采薇是那種水靈靈的姑娘,倒有點像江南少女了。

  不一會兒,唐吉就硬起來。他緩緩挺著棒子,問道:「娘子,你舒服嗎?」采薇將頭伏在唐吉的胸上,嬌聲說:「相公,剛才好疼的。」

  「那麼現在呢?還疼不疼了?」

  「現在好一些,比剛才要好受了。」

  唐吉笑道:「我的寶貝兒,你以後會更爽的,爽得一天晚上不做都睡不著覺。」

  采薇抬起頭,嗔道:「相公,你把采薇說成什麼樣的女人了。」

  唐吉被她的嬌態迷得眼睛發直,幹勁兒更高,說道:「采薇呀,我想吃你的舌頭。」采薇猶豫著將嘴湊過來,將香舌吐出。唐吉美美舔著,吸著,下邊的肉棒忍不住一下一下地動著,頂得采薇忍不住又呻吟起來。

  采薇好不容易脫離唐吉的親吻。她坐直身子,嫵媚地笑著,說道:相公,你要了采薇的命了。「

  唐吉兩手摸著她微微顫抖的奶子,說道:「采薇,你現在練練騎馬吧。」采薇知道是讓她在上邊做,可她哪裡會呢?沒法子,唐吉只好指點怎麼樣用穴來吞吐肉棒。采薇學得用心,不用多一會兒,她已經能笨拙地扭屁股了。唐吉暗喜道,在我這樣的高手調教之下,采薇不難成為此中高手。我要把淑女變成浪女。

  這個姿勢使唐吉感受到采薇臉蛋之美,奶子跳動之美,細腰扭動之美,還有兩片嫩唇夾棒的美。唐吉一邊看著采薇的浪態,一邊挺著肉棒,嘴裡誇道:「娘子,你是好樣的,你讓相公美得沒邊了。」

  采薇輕輕呻吟著,扭動著白屁股,兩手撫摸著自己的秀髮,半閉了美目,感受著男人肉棒的強硬,粗壯及長度。她真想不到那棒子會讓自己美得要飄起來。她現在才知道了為何那些姑娘急著當新娘了,原來有這種好事跟著呢。

  唐吉抱著采薇的屁股,一邊感受著屁股之美,一邊向上挺動著傢伙,努力插到她的最深處,讓她得到更多的快感。

  這第二輪自然是采薇舉了白旗。唐吉有心要給她點顏色看看,讓她知道男人的厲害。以後在床上決不能讓她輕視自己,讓她記住,自己在這方面永遠是最強的。

  唐吉跟采薇側臥著摟在一起。他的手在這軟玉一樣的嬌軀上滑動著,暗暗感謝上天的恩賜,這麼好的姑娘又是我的了。以後只要自己將秋雨救出,再把小棠弄過來,找到林芳,把這些美女聚在一起,都領到群仙谷去,那自己這輩子還有什麼要求呢?

  次日早上,一對新人起床。唐吉服侍采薇穿衣,洗臉,梳妝,那個關心勁兒,細心勁兒令采薇心裡甜如蜜,深感自己沒有嫁錯男人。

  當二人吃過飯去探望鐵力揚夫妻時,那門已經上鎖了。一問掌櫃的才知道,原來他們夫妻一大早就走了,還傳話給唐吉,說是京城再見。這短短的相聚,又驟然分開,令唐吉心中黯然。這對夫妻對自己好得沒話說,真當自己是兄弟一樣的。他真希望能長跟他們在一起。

  因為是新婚,唐吉考慮到采薇身體不舒服,就沒有立刻啟程。當天唐吉領著采薇到附近的山上去玩,中午又去吃小吃,直到黃昏時二人才回。采薇高興得像是出山的小鳥,唐吉也是心懷大暢。到了晚上,自然免不了再親熱一回。

  這天早上,唐吉怕耽誤太多時間,便決定啟程。為了讓采薇能舒服一些,他特地雇了一輛馬車,自己騎了千里雪跟在車旁。

  他考慮到到京城後自己要去辦事,可采薇怎麼辦呢,把她放在客棧裡實在不放心,讓她跟著自己去吧,那也太危險了。原本自己是打算拚命一戰的,現在有了采薇這個嬌妻,他改了主意:能救則救,萬一救不成的話,也要全身而退。自己如今的責任大了,如果實在對不起秋雨,也要對得起采薇。

  休息期間,采薇見唐吉臉色有異,想來想去,她猜到他的憂慮。她跟他說:「相公,我知道你擔心我,因此不能放手去辦自己的事。我跟你說吧,我在京城附近有個親戚,是我的舅舅。我看我不如在舅舅家等你吧。」

  唐吉聽了高興,問道:「你沒有騙我吧?」

  采薇微笑道:「你是我的相公,我怎麼敢騙你。」

  當天二人便趕到京城郊外,先在一家客棧睡了一夜,說了好多情話。第二天飯後,唐吉跟采薇到了她舅舅家。那是一對很和氣的老夫妻,見采薇來了,都高興得眉開眼笑。他們的兒子兒媳也是熱情待客。唐吉見此,這才放下心來。他跟采薇悄悄說自己很快會回來的,叫采薇不要掛念。

  采薇一臉微笑地說:「相公,你不會偷偷跑掉不要我吧。」

  唐吉笑笑道:「我好想這麼幹,只是實在捨不得你呀。你這樣的姑娘,不好找第二個。」四目相對,都覺得戀戀不捨。

  安置好采薇之後,唐吉騎馬入京城。京城畢竟是天子腳下,那個繁華與富庶非別處可比,真正能看出本朝的能力來。可惜的是唐吉心事重重,沒有心思逛街,只是借出西門的機會隨便看看而已。

  他已經打聽明白,飛龍堡在郊外百里之外。想到秋雨就要跟人拜堂成親了,唐吉心裡實在不是滋味兒。他決心全力一戰,不能就這麼看著人家搶走心上人。

  他此時往飛龍堡去,並不是大白天的橫衝直撞,而是想在外邊看看地形,然後晚上再行動。他想,最好是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秋雨偷走才好。

  唐吉不快不慢地騎馬而行。出了城是一大片麥地,綠色無邊。清風吹來時,還著田野的青草香味兒。這一切令唐吉視野開闊,心胸一暢,充分感到田園之美。他想起群仙谷,那裡真好比世外桃源。如果將來能在那裡居住,真不失為一件美事。不過聽鐵大哥說,那個大魔頭極可能還活著。他想到他活著,心頭便淌過一股寒流。

  唐吉心道,如果那個大魔頭還活著的話,我必須將他殺掉,否則的話不只我沒命,連文姑娘他們都要遭殃。哪個男人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被別人玩弄呢?作為武通天更不能容忍被玩的女人在他跟前活著。

  唐吉亂想著心事,不知不覺間,他已穿過麥地,在前邊轉了個彎後,便進入山區。他知道當他跑出這山區後,便到飛龍堡附近了。他心愛的姑娘就在那裡等著他呢。

  千里雪在曲折的山道上小跑著,兩邊的綠色濃得很,似乎要撲到人的身上。奇怪的是,大白天的這裡行人很少,彷彿到了晚上似的。

  他沒有跑上幾里,突然聽到前邊有喊殺聲。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再往前跑一段,向左邊一看,這一段山竟然是寸草不生,怪石嶙峋的。大風吹過,還能聽到石頭聲呢。

  喊殺聲就是從這裡的山上傳來的。唐吉向山頂望去,只見山頂上,正有數條人影打在一起,離得太遠也看不清誰是誰。唐吉看看天色還早,也不急著趕路,就動了看熱鬧之心。

  他找到上山之路,催馬上去。快到山頂時,拐了兩個彎,能看見那些人了。唐吉跳下馬,藏身到一塊巨石後,小心地向外張望。

  從他這裡看去,看得很清楚,是八個人圍攻一個人。這八個人身手敏捷,都是用劍的。劍光織成一片影子,將那人緊緊纏住。那人是空手對劍,雙掌翻飛,左突右衝的,氣勢洶洶。

  他人衝到那裡,那裡便後退幾步,但其他人立刻湧來。這人掌聲呼呼,有風雷之勢,儘管處於上風,想衝出包圍也是很難。

  唐吉細一觀察,發現這八個人中有兩個人他竟然認識,正是剛分開的鐵大哥夫妻。

  瞧他們劍術相似,配合默契,想必都是泰山弟子了。這被圍的人是誰,竟如此了得?眼見這八人如狼似虎,威力無窮,那人卻毫不在意,一舉手一投足,都是那麼自然,那麼隨意。八個人無論如何,都不能將他放倒。

  唐吉看那人時,竟是個中午書生,一身的儒衫,隨著他起落變幻的身形飄飄擺擺,瀟灑極了。這人是誰?好有風度呀。

  八個人像走馬燈般的圍著那人廝殺,絕不放鬆。那書生笑道:「就憑你們想報仇,那是做夢吧。就算你們師父活著,又能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死在我的神功之下。」

  鐵力揚瞪眼大罵道:「武通天,你這個大魔頭,今天有你沒我們,有我們沒你。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處。」

  不會吧?這人竟是武通天。這麼年輕,這麼俊俏的,這怎麼可能呢?但很快他就相信這個事實了。只聽那書生冷笑道:「憑我武通天的本事,收拾你們還不跟耍猴一樣嗎?剛才我只是看看你們的武功,也不過如此。現在你家教主爺爺沒時間陪你們了,還是立刻將你解決了吧。」說著話他猛然身子跳起,向旁平飛一段,當大家衝過去時,他大叫一聲:「孫子們,受死吧。」雙掌一揚,一片白光射了過來。

  鐵力揚大叫道:「大家快閃開,生花神功。」眾人匆忙閃躲,只聽轟地一聲,竟將一塊大石頭擊得飛起多遠。說巧真巧,正撞在唐吉面前的這巨石上,發出震耳的聲音。還好這大石紋絲不動,不然的話,唐吉就要逃命了。儘管如此,也嚇得唐吉心驚肉跳。

  鐵力揚眾人見此,都大驚失色同,幸好躲得快,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武通天仰天大笑,說道:「你們能躲過我的第二掌,第三掌嗎?」說著雙掌再度伸出。

  鐵力揚將劍一扔,叫道:「咱們合內力對付他。」說著話馬步蹲襠,雙掌朝外。他後邊的人也都拋劍出掌,一個頂一個的用掌抵前人的背,一字排開,將內力合於一處,輸往鐵力揚身上。

  只聽轟地一聲,雙方硬對一掌。武通天不禁向後退了幾步,五臟轟響,面色蒼白,差點坐在地上。他暗罵道,今天真是倒楣,正好我內傷沒好,否則的話,殺這八個人還不像捏死八隻蒼蠅一般嗎?原來他殺死蒼柏道長時,自己也受了內傷。

  蒼柏道長與他招時,本有機會殺死他,只因一念之仁,結果竟遭到武通天的毒手。蒼柏道長在臨死前,拍了他一掌,雖沒有致命,也使他受了重傷。

  他逃出泰山後,暗暗痛罵那幾個護法,要不是他們暗算,使自己中毒的話,自己不會落到這地步。因為中毒,他損失了三成的功力。他當時誇大了江南水的危害,實則上那東西殺不了自己。幸好自己有一項本領別人都不知道,那就是自己是會水的。不然的話,他武通天早餵了江裡的魚了。

  他殺死蒼柏道長後,本想返回群仙谷,但聽說飛龍堡大公子娶親,這事他不感興趣,但他感興趣的是那個傳聞:飛龍堡有狂風劍譜。

  他想了想這也不是不可能的,因為飛龍堡前堡主是陸狂風的好友。自己這個死鬼師父當初傳劍時竟留了一手,只傳了一半。他心裡有氣,才找個機會殺死他的。想不到這世上還有狂風劍譜,這太好了。他打算先到飛龍堡走一回,不行的話再回群仙谷審問那個唐吉。他有點不信一個無名的青年有什麼狂風劍譜。

  今天當他趕往飛龍堡,經過這裡時,竟遭到泰山派弟子的伏擊。因為受不了他們的辱罵,竟追到山頂上來。他打算在山頂將他們一個個殺死,雖然內傷未好吧,對付幾個小輩還不是綽綽有餘嗎?哪知一交手,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幫人合起來,威脅很大,還好,他們不知道自己受了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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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劍風流 第四十五章 傷心

 

  武通天雙掌齊發,一片白光激射而來。鐵力揚大喝一聲,雙掌迎上,只聽驚天動地的一聲響,兩股內力碰上了。雙方都咬牙切齒地向外揮灑著能量,都盼著能將對方一舉震死。雙方都像被粘合在一塊兒似的,誰都不敢先收力,都盼著對方快點完蛋。

  唐吉清楚地看到,雙方的臉色都很難看,都額頭出汗,青筋突起,嘴唇抖著。兩股力量拼在一處,雙方的身子不時還緩緩轉動著。這樣唐吉一會兒看到他們的背,一會兒看到他們的臉。又過一會兒,每個人的頭上都冒起絲絲白煙來。

  唐吉明白,這是到了很關鍵的時刻,他就想,我該怎麼上前幫忙呢?正想著呢,忽聽一聲狂叫,那是武通天的聲音。他雙掌抖了抖,只見鐵力揚身後那七個人,除了心愛的妻子之外,那些人像拔河繩斷時一樣,通通向後仰倒,嘴角都滲出血跡,並嗚嗚呻吟著。不用說,他們內力稍淺,堅持不下去了。

  鐵力揚夫妻仍不後退,堅持與對方死拼到底。鐵力揚咬緊牙關,怒視著對方。妻子的手掌從他背後傳來縷縷暖流,令他感到一點安慰。他知道今天有死無生,即使僥倖能將對方殺死,自己夫妻也是完了。

  唐吉仔細看去,只見鐵力揚臉色發紫,雙掌不時顫著,那邊的武通天也好不了多少,再不是剛才的瀟灑模樣,一張臉扭曲著,要多難看有難看。雙方的身子還不時移動,唐吉知道他們到了生死關頭。

  他心馳電轉,認為自己必須出手了,再不出手鐵氏夫妻就完了。他不能眼看著大哥死掉,就衝他為自己張羅喜事這份恩情,自己也要拚命相助。更何況如果武通天活下來,自己也沒有好日子過。

  想到過裡,唐吉緩緩拔出長劍,當武通天的後背轉過這邊時,唐吉光遛出石後,快步衝鋒,不讓武通天有反抗的機會。他想我這一劍就要了他的命吧,讓他痛快地上西天。

  當他的劍刺出時,唐吉大喜,認為一劍了恩仇。可是怪事來了,當劍尖刺到武通天的衣前時,那劍再不能前進半寸。唐吉傻了,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他哪裡知道道,對方的內力已將身體護住。

  武通天回頭看他,臉上露出得意的獰笑。他不敢張嘴說話,生怕洩了真氣。別看他臉上笑著,可心裡擔心極了。這劍在身後,只要自己內力一弱,那劍准刺進去。他現在唯一盼望的就是盡快打倒鐵力揚夫妻,再對付這個陌生少年。

  他再不理唐吉,轉回頭去繼續凝望著鐵力揚。他見鐵力揚雖睜大眼睛,但內力越來越弱,身子緩緩向後退著。他知道他快完了,他心裡暗喜。

  唐吉見刺不進去,立刻使出狂風劍法的心法,一層,二層,三層,提升到最高,只聽撲一聲,那劍如入豆腐,順利刺進武通天的後背。武通天狂號一聲,嚇得唐吉跳出多遠,連劍都忘了拔。這一中劍,鐵力揚的內力攻來,將他推出幾丈開外。

  他跌在地上,吐了一口鮮血。他瞪著唐吉,衣上,下巴上,嘴上儘是血跡,看起來好不嚇人。

  「你是誰?你怎麼會這心法的?」武通天知道自己完了,但還不忘殺自己的這人。

  唐吉壯壯膽,望著這個要歸位的老魔頭,朗聲答道:「我叫唐吉,這心法是文姑娘教的。」

  武通天聲音微弱地罵道:「這個賤婢,吃裡扒外,我非干死她不可。」說到這裡,他側倒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著。

  鐵力揚瞅瞅玉簫,說道:「玉簫,你還好吧?」玉簫擦擦臉上的汗,微笑道:「這一回要不是唐兄弟來,咱們全都完了。」說著向唐吉瞅一眼,唐吉微笑回應。

  鐵力揚沖唐吉點點頭,接著向武通天走去,他的腳步也不那麼穩了,剛才的拚鬥他也傷了元氣。他走到武通天跟前,說道:「惡賊,我要割下你的腦袋來祭奠我師父的亡靈。」說著舉起掌來。

  玉簫跟唐吉見武通天要完了,都從後邊走來。就在這一刻,原本閉眼要死的武通天驀然飛了起來,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抓住鐵力揚。這是他平生最後一抓,他不甘心這麼死去,他要找個人陪葬。

  他這一抓,正抓在鐵力揚的脈門上,使他全身發軟,絲毫難動。接著在武通天的狂笑聲中,二人的身子向山後落去。唐吉來到跟前,才看清楚山後便是萬丈深淵。

  玉簫見丈夫跟惡賊一起跌下,大叫著向前衝去。唐吉一見,忙從後邊抱住她的腰,看玉簫那意思,分明也想跳下去。唐吉雖然心中悲傷,也不能讓她去死。

  玉簫望著煙霧騰騰的下邊,大哭道:「你放開我,讓我陪他一起死。」唐吉哪裡肯放,大聲道:「大嫂,也許大哥並沒有死呢。」

  玉簫轉過淚光閃閃的臉,說道:「那可能嗎?這麼高的懸崖。」

  唐吉將他他到安全的地方,才放開她。玉簫哭了一陣兒,才稍稍平靜些。她來到那些受傷的師弟面前,說道:「師弟們,你們怎麼樣?」

  那些人已能坐起來,有的人勉強站起來。他們說道:「師姐,我們還活著,沒事的。大師兄他……」

  玉簫咬咬牙,含淚說道:「他不會死的,他是屬貓的,有九條命呢。」接著回頭跟唐吉說:「兄弟,你跟我來。」

  唐吉答應一聲,見她一臉焦急和擔憂的樣子,知道她要幹什麼。唐吉跟著玉簫找了一條向下的路,小心地往山後而去。到了谷底,他們開始細心查找。谷底儘是石頭,石快,下邊竟生有大量的籐蔓,松柏,跟上邊不一樣。這就使搜查更為困難。下邊那麼大,豈是一時半會兒能搜完的呢?

  玉簫心急火燎,柔腸寸斷。她想,如果丈夫不在了,自己可怎麼活呀。她正彎腰忙著尋找時,猛一回頭,竟見唐吉向後倒去。這裡石頭較多,倒下非傷不可。玉簫趕緊竄過來扶住他。只見唐吉雙目緊閉,呼吸很弱,臉上冷氣直飄,全身一動不動。

  玉簫大驚,這是怎麼了?剛才沒見那魔頭傷到他呀?玉簫趕緊以內力輸入。好一會兒,他呼吸才流暢一些,但人就是不醒。玉簫沒辦法,馬上抱起他,往崖上行去。

  當唐吉醒過來時,發現自己是在一張乾淨的床上。他勉強坐起來,感到全身發涼。他使勁兒叫道:「有人嗎?」儘管使勁兒,這聲音也比蚊哼大不多少。

  門一響,玉簫走進來。這個美女是一身勁裝裝束,胸高腰細,面勝桃花。她的臉上充滿了愁雲,兩隻眸子象煙鎖西湖,任誰見了都會生起憐愛之心。

  玉簫過來說:「你總算醒了,可把我嚇壞了。你快躺下。」

  唐吉聽話地躺下,望著玉簫問:「嫂子,我這是怎麼了?」

  玉簫憂鬱地說:「我本來不知道你怎麼了,但我找來京城的幾位武林前輩幫忙查看,這才知道你中了寒冷掌。」

  唐吉顫聲道:「寒冰掌?」

  玉簫坐到床邊,說道:「不錯,這是一種邪功,中者幾天後全身結冰而死,難道你不知道嗎?你是怎麼中掌嗎?」

  唐吉猛然一驚,立刻想到了緣和尚的話。沒錯的,他打了自己一掌,還說自己活不了幾天。原來那一掌就是寒冰掌呀,這麼說我要夠嗆了。

  唐吉問道:「那你是怎麼救我的?」

  玉簫道:「那些武林前輩給開了藥方,我是照單抓藥。」

  唐吉擔心地問:「那我會好嗎?」

  玉簫淒然地望著唐吉,說道:「這藥只能暫時緩解一下,沒多大用的。」

  唐吉一聽,臉色都變了,猛抓住玉簫的手,說道:「大嫂,我不能死的,我還有好多事要做,她們還等著我呢。」

  玉簫見他激動,也沒有收回自己的手,柔聲安慰道:「唐兄弟,我會想辦法救你的,我不會讓你死。」

  唐吉意識到自己抓著玉簫的手,臉上一熱,忙放開了。唐吉說道:「嫂子,中了這掌可有什麼法子救人?」

  玉簫站起來,悲歎道:「有是有,只怕這『有』也等於『沒有。」

  唐吉望著玉簫的俏臉,說道:「這話是怎麼說呢?」

  玉簫臉色凝重地說:「聽說要用一種什麼心法才能將寒氣化掉。那些前輩說,這種心法只有武通天會,可武通天已經死了。」

  唐吉聽了絕望地長歎,心道,別說他死了,他就是沒死,也不會救我的命。就憑著我玩了他的女人,他就不會讓我活著。他想到自己要死,頓時傷心起來,要不是玉簫在旁,他準要大哭起來。

  玉簫想了想,美目一轉,忽然說道:「我想起來了,好像是狂風劍法的心法。」這話在唐吉聽了,無疑於仙樂入耳,立時升起生的希望。他騰地坐起來,一臉歡喜地說:「這是真的嗎?」

  玉簫不解地問:「你有辦法嗎?」

  唐吉笑了,說道:「還真巧,我真的會。」

  玉簫臉上掠過一絲笑容,說道:「那你快點療傷吧,聽前輩們說,只需要兩個時辰就可以了。」說罷望了望唐吉,又說:「唐兄弟,我去給你看門,你安心運功吧。」說著玉簫便出去了。

  唐吉盤坐床上,開始運功。過不知過了多久,身上那可怕的寒氣才漸漸消去。他實在是累極了,連身上的汗也沒有顧上擦,倒在床上睡了起來。

  當他再睜眼時,已經天黑了。玉簫拿來毛巾給他擦汗,又給他端來飯菜。唐吉是真的餓了,吃起東西如風捲殘雲。玉簫見了不禁一笑,覺得這人真像一個孩子。

  飯後二人說話。唐吉問找到鐵大哥沒有?玉簫臉色一暗,說道:「這幾天我們泰山派的好多弟子都去找,我也天天去,結果還是沒有找到。只要一天不找到他,我就相信他活著。」說到這裡,聲音都有點嗚咽了。

  唐吉安慰道:「鐵大哥壯得像老虎,沒那麼容易死的。好人有好報,老天爺不會虧侍他的。」

  玉簫慘然一笑,說道:「我也這麼想的,他會活著回來見我的。只是都好幾天了,他在崖下餓也餓壞了。」

  一聽到這話,唐吉想起一事,問道:「大嫂,今天是六月十幾呀?飛龍堡快辦喜事了吧?」

  玉簫說道:「飛龍堡的喜事已經辦完了,我們泰山派還去祝賀了呢。」

  唐吉蹦了起來,大叫道:「完了,完了,秋雨,秋雨,我對不起你呀。」說著淚如雨下。

  玉簫連忙問道:「唐兄弟,你怎麼了?」

  唐吉問道:「嫂子,我昏迷了多久?」

  玉簫說道:「有四天多吧,飛龍堡是前天辦的事。」

  唐吉身子不住哆嗦著,雙眼發直,說道:「這真是天意呀,天意呀,老天不讓我們在一起。」

  玉簫不解,忙問是怎麼回事。唐吉便把自己跟秋雨的事說了一遍,聽得玉簫連連歎息,說道:「要是早知道這樣的話,我一定領人將秋雨搶回來。」

  唐吉苦笑著,不知說什麼好。一切都已成定局,自己還說些什麼呢。是不是自己的壞事幹得太多,老天才這樣對我。自己幹過什麼壞事呢?無非是多佔有了幾個女人嘛,可我也沒有強姦過誰呀,都是她們願意的。

  玉簫知道他心情不好,就說:「你也別太難過了,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之八九。秋雨若知道你的情況,她也不會怪你的。你一定要挺住呀。」

  唐吉笑著點點頭,心裡卻在流血一樣。玉簫看看他的慘白的臉,說道:「你先睡吧,我出去了。」

  唐吉說道:「嫂子,我想請你給我拿一把劍來。」

  玉簫心裡一顫,真怕他會為情自盡,忙問:「你要幹什麼呢?」一雙美目上上下下瞅著唐吉。

  唐吉搖頭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自殺的。有幾天不練劍了,我想練練。」

  玉簫想了想才說:「好吧,我去給你拿。」說著出屋出去了。

  玉簫把劍拿來,又看了看唐吉,見他的確不像要自殺的架勢。她陪唐吉又說了幾句話,最終確定他沒有那意思,才放心離去。

  唐吉在屋裡果然練起劍來,越練越快,練到最後幾乎要瘋狂起來。他的眼睛直噴火,他的身上充滿復仇的力量。他心道,都是東方霸害了我,也害了秋雨,我不能放過他。我要找他報仇。

  他不知道現在東方霸還在不在飛龍堡,但自己總要看看去。還有一件事,如果他不在那裡的話,自己說什麼也得去見見秋雨。只要她能活得好些,自己還能說什麼呢?

  想到此,他背好劍悄然出門,到掌櫃的那裡要來「千里雪」,然後風風火火地向飛龍堡跑去。他不知道這一去會怎麼樣,也沒有心思想那麼多。

  在進堡之前,他將寶馬藏在一片隱秘的樹林子裡。出了樹林,便向堡中而去。他自然不會從大門進入,像所有飛賊一樣,唐吉從牆上越過。他的輕功越來越好了,像鳥一樣飛過三人高的大牆。要不是心法進步,要是換了以前的他,只好爬梯子上牆了。

  堡內很大,多數地方亮著燈。他像一隻沒頭的蒼蠅到處亂撞,幸好這兩天堡內喜氣洋洋的,防範稍鬆,不然的話他有可能被人家發現。

  當他誤打誤撞來到新房前時,藉著旁邊屋子射出的燈光,可以看到門上的大喜字,裡邊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道新人已經睡了嗎?這個時候還不算晚的。

  他想來起去,便抓到一個丫環問話,那丫環嚇得聲音都變了,說道:「大少爺跟夫人出門了。」

  「去哪裡了?」唐吉努力做出兇惡的樣子,眼睛瞪得多大。

  「他們去杭州遊玩了,少夫人心情不好。」丫環哆嗦著身子說。

  這是在一個花壇後邊,很安靜的。唐吉藉著遠處的燈光隱約見這丫環長得不差,便在她的胸脯上撫摸起來,嘿,這丫環年紀不大,奶子可不算小了。唐吉想到秋雨的事,就覺得很生氣,你飛龍堡的人玩我的女人,我也玩玩你們的女人。

  那丫環先是害怕,等唐吉摸她一會兒,她就覺得舒服了,不禁哼了起來。唐吉在她的胯下摳著,低聲問道:「你還是不是處女?有沒有被男人操過?」

  那丫環哼道:「我還沒有,我是小少爺的丫環,小少爺才八歲,什麼都不懂的。」

  唐吉一聽心裡竊喜,說道:「你說你是處女,我不大相信,我現在就試試你,要是你敢騙我,我一劍殺了你。」

  小丫環說:「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是處女。」

  唐吉將丫環拉到大牆牆角,這裡的花長得茂密極了,裡邊藏幾個人都不會有人發現。唐吉將丫環的上衣解開,在兩隻蘋果般的奶子上摸起來。真滑,真嫩呀,唐吉高興之下,用嘴舔起來,還一手探入她的褲子,在騷屄上挖弄。

  那丫環如何受得了這般挑逗,不一會兒就嬌喘起來。她雖然年紀不大,可已經發育成熟了,也到了需要男人安慰的年紀。唐吉這麼一逗,她的淫水象尿一樣流出來。

  她小嘴張開,浪叫出聲。唐吉怕讓人聽見,連忙以嘴堵嘴,又將舌頭伸進去猛吸。那丫環舌頭被纏住,奶子跟下邊同時受著愛撫,一顆心早蕩了起來,急不可待地去抓唐吉的大肉棒。她感到那麼空虛,迫切需要一隻大肉棒插進去。那裡好癢,男人是最好的解癢良藥。

  唐吉見時機已到,便讓丫環手拄花壇,翹起屁股。他知道自己到了發威的時候了,他決定要操個痛快,要把胸中憋得那股子鳥氣都操出來;操這個丫環,猶如操飛龍堡的祖宗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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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7 06:26:30 |只看該作者
狂劍風流 第四十六章 殺人

 

  唐吉扒下丫環的褲子,伸手摸向她的?8鴃A那裡已經水淋淋了。那丫環說道:「公子呀,你在要我之前,我可要你答應一件事。」

  唐吉覺得可笑,她落到自己手裡,竟然還向自己提條件。唐吉一邊在她的下體上亂摸著,一邊說道:「你有什麼話,儘管說說看。」

  那丫環喘息著說:「你要了我之後,你得答應我帶我離開這裡,我不想在這裡當丫環。」

  唐吉輕笑道:「想不到你人不大,還挺有志氣的。行,讓我先干你一回,如果你是處女,如果你還能讓我爽的話,我就帶你離開這裡。」

  那丫環說道:「說話算數。」

  唐吉堅決地說:「男兒大丈夫,一言九鼎。」

  那丫環輕擺屁股,哼道:「那公子你就來吧。」她那裡已經流得一塌糊塗了。唐吉將沾滿淫水的手指在嘴上舔一口,別說味道並不差。

  唐吉掏出自己已經硬起的大棒子,雙手在她的屁股上盡情地揉搓一陣兒,便將大龜頭挺向那丫環的屁股。肉棒一搖一晃在?8噪抾藥眶菕A弄得那丫環的屁股也跟著亂動。

  唐吉微微一笑,把住肉棒,憑感覺向那裡一頂,丫環疼得啊地一聲叫,身子都顫起來。就這麼一下,唐吉就認為她是處女了。他已經成功地破了不少處女,經驗豐富得很。

  唐吉拍拍她的屁股,說道:「你忍著點吧,過一會兒就美了。」說著話使勁一挺,於是那大龜頭一下子穿簾而入,將丫環的薄膜給破了。那丫環疼得嗚嗚叫,聽得叫人心酸。

  唐吉心疼她,肉棒暫時不動。雙手伸向前衣,在兩隻奶子上亂抓亂捏著,小奶頭很快就變硬了。唐吉問道:「你舒服沒有?」

  那丫環呻吟道:「公子呀,我還是疼呀。」

  唐吉心道,長痛不如短痛,屁股一叫勁兒,滋一聲全根而入。這下可疼得那丫環顫抖起來,想大聲叫又不敢,似乎那大棒子要頂進自己的肚子裡了。

  唐吉的手在她的身上撫摸著,嘴在她的背上親著,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抽動著棒子。那丫環的穴很淺,很容易頂到盡頭;那穴很緊,把大肉棒包得風雨不透,水分也充足。唐吉抽動之間,立時覺得快感無限,身體都變得輕飄飄的,彷彿要飛上高天一般。

  因為舒服,唐吉加快動作,撞得丫環屁股直響。那丫環也在唐吉的插弄下,得到從未有過的快感。當疼感慢慢減小後,那種癢麻越來越強烈,使她不禁後聳著屁股向大肉棒套去,恨不得那肉棒子插進去就別出來。

  唐吉被她的小穴夾得很美,便一邊抓著奶子,一邊有節奏地幹她,幹得小丫環發出甜美的呻吟,卻不敢大聲浪叫。她知道浪叫的後果會很嚴重的,如果讓別人聽到那可不得了。

  唐吉將小穴插得直響,那是擠水的聲音。唐吉呼呼有聲地幹著,還問道:「我干你,你爽不爽?」

  那丫環道:「公子,你幹得我爽極了,我長這麼大從沒有這麼舒服過。」

  唐吉笑道:「那你以後還想不想被我干?」

  那丫環哼道:「你以後要是不幹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那聲音又軟又媚,聽得唐吉簡直想一洩如注。

  唐吉聽她這麼會說話,竟喜歡上她了。他心道,我那麼多女人,也不在乎再多一個。以後這麼聰明懂事的姑娘伺候我,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唐吉一口氣幹了她近千字,終於受不住她小穴的夾弄,將精液全射入她的小穴,射得那姑娘也達到高潮了。那個美勁兒,令小丫環支撐不住,整個人向前邊倒去。唐吉忙伸手抱住她。那丫環見唐吉體貼,也挺高興的,伸胳膊勾住唐吉的脖子不放。

  唐吉幫她穿好衣服,抱她在懷並坐在花壇上。他對丫環說:「你的表現我挺滿意,以後你跟我好了。過段日子我會來找你的。」接著唐吉就詳細問了她的住處。

  那丫環見唐吉這樣對她,歡喜地在唐吉的臉上直親。唐吉又問她關於東方霸的事,丫環告訴唐吉,說東方霸此時正跟老爺南宮怒在後院喝酒談話呢,剛才自己還給他們送菜去了呢。

  唐吉暗喜,便細問了那個院子的位置。唐吉放下丫環正要走時,突然問道:「你叫什麼名字?」那丫環柔聲道:「我叫桃影。」唐吉點頭道:「我記下了,你也記著我的名字,我叫唐吉。我很快就會來找你的。」說著話揮手走了。那丫環望著他一陣迷惑,覺得這像一場夢一樣。

  她不知道這人會不會來找她,她只知道自己不會忘了他的。他給她的印象太深刻了,哪個女孩子能忘記自己第一個男人呢?

  唐吉按照桃影的指點,來到那個院子。他為了安全起見,偷偷溜到那大房子的後窗下側耳傾聽。只聽一個男人說道:「南宮兄,這回咱們都練了完整的狂風劍法,只要找到那份心法再練上一練,以後還有誰是咱們的對手呢?」這聲音尖銳粗糙,正是東方霸的聲音。

  另一個男人笑道:「東方老弟,那份心法可不易得,聽說只有武通天會呢。你也知道那個大魔頭厲害得很,從他手裡拿東西,好比虎嘴裡搶食」這人正是南宮怒。

  東方霸哼道:「他武通天怎麼了?不也是個凡人嘛。聽說他被人他手下人給弄死了。」

  南宮怒頓了頓,說道:「那不可能的,憑著武通天的能力,誰能殺得了他呢?」

  東方霸嘿嘿笑道:「上天保佑,這個老魔頭可別死得太早,他死了,咱們的希望就沒有了。

  南宮怒說道:「就是,就是,為老魔頭多活幾天,咱們乾杯。」接著聽到碰杯的聲音,想必二人正在把酒言歡呢。

  二人放下杯子,南宮怒就問:「東方老弟,那個唐吉你有沒有抓到?聽說他身上有劍譜的。」

  東方霸歎息道:「這小子命大,聽說叫人給抓到通天教去了,跟泰山派的西門鶴,我莊上的許福一塊兒抓走的。」

  南宮怒說道:「這麼說這小子玩了,通天教抓到的人可很少有活著出來的。」

  東方霸恨恨地說:「就這麼讓他死了,太便宜他了吧。他一個僕人的兒子,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對我的秋雨起非分之想。」

  南宮怒問道:「難道就因為這個你一定得殺掉他嗎?」

  東方霸哼道:「難道這個理由還不夠嗎?」

  南宮怒突然笑起來,說道:「東方老弟,據我所知,還有點別的什麼事,好像跟他的義父義母有關的。」

  東方霸聲音變大,說道:「南宮兄,你都知道些什麼了?」

  南宮怒乾笑兩聲,說道:「外界的胡說八道,不提也罷。咱們還是喝酒喝酒,咱們是酒逢知道知己千杯少呀。」

  外邊的唐吉聽到他們提到自己的親人,心裡一酸,幾乎要哭了出來。秋山的話不會假的,我的義父是被東方霸逼死。林芳也是悲傷地離開臥虎山莊的,也許一氣之下,找個地方尋了短見也不一定呢。

  屋裡的二人碰著杯子,又喝了幾杯。一會兒,東方霸說道:「南宮兄呀,你教給我的那十二招劍法,我有幾招不大瞭解,還請兄長指點一下。」

  南宮怒哎了一聲,說道:「東方老弟,你太過獎了,以為兄的武功豈敢指點你呢?咱們還是一起切磋一下吧。」說著話屋裡傳來兩聲嗆啷聲,可能是拔出劍來。

  唐吉一直忍著不往裡偷窺,生怕給人家發現。這時聽說二人要切磋狂風劍法,實在忍不住他的好奇心。他很想知道他們這劍法練得如何了。

  他小心地用口水潤濕窗紙,出洞後向裡觀看。這裡是好大的一個廳堂,二人正在靠牆一張桌旁站起,桌上都是上等的美味兒。

  這時二人各持一劍來到空處,雙方也不用多禮,各自舞動狂風劍法噹噹噹的比試起來,那一招一式果然跟自己的相同。所不同的是,他們的劍法沒有氣勢,就跟唐吉當初練的一樣。不過比唐吉強的地方是二人對劍法可熟練多了。

  打著打著,南宮怒使一招「指東打西」,那東方霸似乎要閃身,結果他沒有閃身,竟使出「玉石俱焚」直扎對方要害。南宮怒失聲叫道:「你幹什麼?」身子急閃,可是東方霸這劍來得特快,實是有心想刺死他。結果這一劍正刺進他的肚子。

  那南宮怒的劍也頓時垂下。南宮怒突然笑了,笑得東方霸直髮蒙。正當他不解時,南宮怒說:「你也活不過今晚。」說著向後便倒。

  東方霸抽出劍來,帶出一股鮮血,觸目驚心。他獰笑道:「你死得好,死得好,你死了之後這世上再沒有劍譜了。那唐吉得到的不過是上冊,沒有用的,我現在擁有了全部劍譜了。」原來二人將劍譜給對方看後,都當面燒掉了。但二人的劍譜都不是原本,原本都被盜了。東方霸為了獨佔劍譜,將自己的親家給殺掉了。

  東方霸沒笑幾聲,忽然感到肚子好疼,像腸子擰勁兒一樣疼。那南宮怒發笑道:「我說過你也完了,中了我的『一夜眠』豈能活到天亮?哈哈哈……」他竟然沒有立刻死,笑得直咳嗽。

  東方霸知道『一夜眠』是南宮家的獨門毒藥,中毒後會受盡肚疼之苦而死。東方霸強忍著肚疼,上前踢了南宮怒一腳,怒問道:「解藥呢?快給我解藥,我不想死,我還要當武林第一人呢。」

  南宮怒聲音微弱地說:「有解藥也不給你……」說著頭一歪斷了氣。

  東方霸疼得厲害,掙扎著向門外走,不用說肯定去找解藥了。唐吉被這個變故驚呆了,真想不到平時稱兄道弟的二人竟會為了劍譜互相謀害,人心真是難測呀。難道說劍譜比感情更值錢嗎?為了劍譜就可以沒有人性,不要良心了嗎?

  他見東方霸要走,連忙向屋前繞去。這正是殺他的好機會,千萬不能錯過。如果等他解毒了,想要制服他就太難了。

 當東方霸跑到院門那兒,並打開門時,唐吉飛身擋住他的去路。「東方霸,你給我站住。」東方霸嚇了一跳,見唐吉赫然站在眼前。

  東方霸本能地向後退了數步,愣了愣後,強笑道:「原來是唐吉呀,我一直在惦記你呢。你是我看著長大的,跟我的孩子一樣。」他捂著發疼的肚子。

  唐吉湊近兩步,厲聲道:「東方莊主,你惦記我什麼?是惦記著快點殺死我吧?」

  東方霸一笑,笑得挺難看的。他說:「我怎麼會殺你呢?我沒有理由殺你。這兩天秋雨一直還在我面前提你呢。」

  一提秋雨,唐吉的心一酸,大聲道:「都是你逼她嫁入南宮家的,你難道就沒有想過她會不會過得開心嗎?」

  東方霸長歎道:「我知道我錯了,我會補償你和秋雨的。」

  唐吉問道:「你怎麼補償我們?」

  東方霸想了想,說道:「我讓你們在一塊兒,讓你們成雙成對。」

  唐吉黯然歎道:「她已經嫁人了,她已經跟丈夫去遊玩去了。」

  東方霸搖頭道:「哪有此事,今晚喝酒前我還見到她了呢。」

  唐吉驚喜道:「你說的是真的嗎?」

  東方霸嘿嘿笑道:「你怎麼不信呢?我還會騙你嗎?哎,你瞧,她來了。」說著,東方霸向唐吉身後一指。「

  唐吉想都不想,便回頭一看。當他看到沒人時,一股勁風猛吹後腦。唐吉心裡大叫道:「上當了。」這風來得好快,他連躲的機會都沒有。他的腦袋裡只有兩個字:「完了」他把眼睛都閉上了。

  只聽一聲慘叫,是東方霸在叫。唐吉轉頭一看,東方霸咧著嘴叫著,那只要打向唐吉的手掌還不想放下呢,而他的身子慢慢軟下。在那生命的最後一刻,他還想轉頭向後看去,看看是誰偷襲了他。只聽一聲輕笑,一條人影從牆上飛落,藉著屋裡燈光看得清楚,正是崔玉簫。

  唐吉這時看見東方霸的後背插著把飛刀呢,原來是玉簫救了自己。玉簫一腳將東方霸踢出多遠,冷哼道:「真是個人渣。」

  唐吉衝她一笑,說道:「是你救了我,你什麼時候來的?」

  玉簫目光幽幽地望著唐吉,說道:「我派人守著你的房門,見你奔這兒來了,怕你打不過人家,我也就跟來了。」

  唐吉一聽,不禁感到羞愧,自己的耳目實在不怎麼樣,有人在身後跟著愣不知道。他突然想到,自己干丫環那事她也一定看到了。他想到此,不禁再看看玉簫,玉簫也瞧著他,見他目光射來,忙躲開了。

  唐吉已經達到今晚來的目的,不願在這裡多呆,便跟玉簫施展輕功,飛簷走壁地出莊去了。他在這裡難免會想著秋雨的。

  二人回到客棧,玉簫來到唐吉房裡,二人對坐在桌旁。坐了好半天,他們都沒有說話。二人都有著傷心事,彷彿一說話便會扯動傷口似的。

  玉簫忍不住問道:「唐兄弟,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秋雨你失去了,你還得過日子吧。」

  唐吉閉一會兒眼睛,歎息道:「我也沒有什麼打算,以後領著采薇找個好地方,安靜地過日子吧。嫂子你呢?

  玉簫咬咬嘴唇,說道:「我一天找不到你鐵大哥,我一天不死心。我相信他還活著,他曾說過要照顧我一輩子的。」

  唐吉望著她,試探地問:「如果鐵大哥真的不在了,你以後怎麼辦呢?」

  玉簫歎息一聲,說道:「那樣的話,我想我找個地方出家當尼姑吧。不然的話,我就隨他去吧。」

  唐吉搖頭道:「不,嫂子,你聽我說,就算是鐵大哥真的不在了,你也應該好好活下去。我相信他一定希望你能活下去,因為他是愛你的。如果你去死了,他一定會責怪你的。」

  玉簫眼中有了眼淚,嘶啞著聲音說:「他要是不在了,我可怎麼活好,我覺得我的魂都沒有了。」

  唐吉平靜地說:「也許你可以再找一個心上人。」

  玉簫忽然笑了,說道:「我能去找誰呢?誰肯要我?你肯要我嗎?」

  唐吉認真地看著她,充滿了憐愛,說道:「如果你願意的話,我當然願意要你。不過我的女人好多,怕你受不了。」

  玉簫淒然一笑,說道:「謝謝你了,你能說出這話來,我已經很知足了。我不是看不上你,我只是覺得,像你鐵大哥那樣的好男人,這世上再不會有第二個了。」

  唐吉坦然說道:「我可不敢跟鐵大哥比,相比之下,我就是個小丑。」

  玉簫正視著他,說道:「你也不錯呀,只是有點花心了。你鐵大哥這個人,就算有女人撲到她懷裡,她也不會動她的,因為他這個人不大喜歡女色,跟你不同。他喜歡喝酒。」

  唐吉嘻嘻笑道:「我的酒量太差,可是一有美女在身邊,就忍不住亂想。我這麼說,你一定會笑話我的。」

  玉簫搖頭道:「我不笑話你,人各有所愛嘛。只是以後得注意身體,你沒有聽人說色是刮骨刀嗎?」

  唐吉連連點頭稱是。玉簫說道:「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說著笑了笑去屋去了。唐吉望著她消失的方向,心說,我跟她真是「流淚眼望流淚眼,斷腸人對斷腸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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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7 06:26:49 |只看該作者
狂劍風流 第四十七章 解脫

 

  次日早上,玉簫跟泰山派的人去山谷尋找鐵力揚。唐吉則到京城郊外去看采薇。當他來到采薇的舅舅家時,他沒有見到采薇。老夫妻一臉愁容地告訴唐吉,就在前天晚上采薇突然失蹤了,連點聲音都沒有。

  這下可把唐吉給嚇壞了,強自鎮定,問現場可留下什麼東西沒有。采薇舅媽將一張紙條交給唐吉。唐吉心驚肉跳,生怕看到什麼不幸的消息。如果是誰要什麼狂風劍譜,自己給他就是。別人當那東西是寶貝,自己當它是廢紙。人比物重要得很。

  當他打開時,只看見上邊有三個字:文姑娘。唐吉長出了一口氣,那顆懸著的心才回到原位。他心道,文姑娘帶走采薇幹什麼?不用說是為了讓我早點回群仙谷了。文姑娘真是神通廣大,看來連每一步的行蹤她都是知道的。他想知道文姑娘的美貌及誘惑性的身子,心裡癢絲絲的。因為秋雨的事而造成的低落情緒稍稍緩解。

  唐吉跟他們說采薇沒事,讓他們放心。然後又給老夫妻留下一些銀子,這才告辭而去。他暫時沒想去別處,又返回客棧去跟玉簫會合。接下來的日子,唐吉加入尋找鐵力揚的隊伍,儘管很賣力地找,都沒有什麼令人驚喜的結果。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找人的隊伍越來越小,終於只剩下唐吉玉簫二人了。玉簫沒有灰心,乾脆不回客棧,就在山谷裡建起兩個窩棚,一個給自己,另一個給唐吉。二人每天早出晚歸繼續尋找。一有空閒時間,唐吉還向玉簫請教劍法,玉簫見他好學,不但細心指點,還將部分泰山劍法傳援給他。

  唐吉發現,泰山劍法跟自己的狂風劍法迥異。狂風劍法舞起來真如狂風暴雨,殺氣騰騰,冷酷無情。而泰山劍法則端正,嚴謹,又動作好看,防守縝密,不失為與敵抗衡的好劍術。

  二人切磋劍術時,玉簫對狂風劍法讚不絕口,說這個創造者真是了不起,一定對殺人極有心得,不然不會創出這麼霸道的劍法。唐吉則說這劍法可以殺人,同樣也可以救人。

  二人相處久了,唐吉對她越來越喜歡。他發現她不但身材好,臉蛋美,為人也端莊隨和,且慷慨大度,跟一般的扭扭怩怩不同。唐吉每次看向她的高胸脯,大屁股,色心蠢蠢欲動。每次有什麼下流想法時,他都暗罵自己不是人。

  對於唐吉的好色目光,玉簫只是淡淡一笑。她清楚男人的弱點,也知道自己的魅力。她活到這個年紀,先後不知有多少男人對自己垂涎呢,而她只愛著鐵力揚。在她的心中,沒有一個男人能跟他相比。像唐吉這樣的小伙子,玉簫只能當他是小兄弟。他比自己小著好幾歲呢。她不能將他當大男人看。

  那天晚上唐吉干丫環時,她就在附近。她聽到丫環強忍著而發出的呻吟,聽得出那丫環的快樂與舒暢。她當時沒有跑遠,而是想起了自己跟力揚的床上風光。力揚雖然牛高馬大,武藝超群,可肉棒並不算大,而且幹那事時比較粗心,往往是他完事時,玉簫還沒有好呢。玉簫是個傳統的女人,她哪肯說出心裡話。

  結婚多年,最叫她遺憾的是自己並沒有懷孕,看到別的女人抱著孩子眉開眼笑的,自己心裡不是滋味兒。她和力揚都去看過郎中,郎中說二人身體正常。那為何就沒有子嗣呢?玉簫始終想不通這個問題。

  如今力揚生死難料,如果他真的去了,可惜自己連個孩子都沒有。如果能有個孩子的話,自己的後半生也有個寄托呀。

  當唐吉的那色色的目光瞅向自己的胸脯時,玉簫也感到臉紅心跳。她怕他突然撲過來,那樣的話自己肯定會翻臉的。如果二人翻臉的話,玉簫會很難過的。他覺得唐吉總的來說,還是個很講義氣,很重感情的青年。若是換了別人,幫忙這麼多天後,早就不耐煩地跑開了。她不知道這樣找下去會有什麼結果,但她就想挺下去,起碼要找到力揚的遺體才行。

  這天黃昏,玉簫跟唐吉又失望而歸,辛苦了一天還是白費。在回來的路上,玉簫望著唐吉悲聲說:「唐兄弟,你已經盡力了,你還是走吧。你也有你的不少事呢,這種事還是我一個人干吧。」

  唐吉倔強地說:「不,你不走,我也不會走的。」他的眼神中充滿了堅決跟誠懇。玉簫聽了心裡感動,也沒有說什麼話。

  離窩棚還挺遠時,便見一個人站立在窩棚前。再走近些,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白衣少年,長得健美俊秀,臉上冷冰冰,手按腰間配劍。他一雙黑亮的眸子毒蛇般直盯著唐吉。唐吉已經感覺到那目光的惡意了,覺得全身不自在。

  當唐吉二人來到近前,那人冷聲問:「你是唐吉嗎?」這聲音象劍一樣令人心涼。唐吉淡淡一笑,打量他幾眼,說道:「我就是唐吉,請問尊駕何人?來此有何貴幹呢?」

  那人上上下下掃了唐吉幾眼,嘿嘿笑了幾聲,不屑地說:「她看中的男人,也不過如此。真不明白,她怎麼會看中你呢。」

 唐吉提醒道:「你還沒有答我的問題呢。」

  那人不理唐吉的話,瞅瞅人艷如花的玉簫,連連點頭,慨歎道:「你可真有手段,連『仙子劍』也投入你的懷抱。」

  玉簫瞪著他,發怒道:「南宮長笑,你可不要亂說話,當心我泰山派跟你算帳。」

  那人哼了兩聲,說道:「仙子劍果然有眼光,一眼就看出我是誰來了。」

  唐吉大驚,這人是南宮長笑,那不就是秋雨的男人嗎?想到秋雨,唐吉心裡不是味兒,只希望秋雨現在過上好日子,天天能開心。

  唐吉望著他,淡淡地說:「原來你就是『玉面飛龍』呀,失敬,失敬呀。」說著抱拳拱拱手。

  那南宮長笑傲慢地笑幾聲,說道:「這可不敢當,我哪能跟你比。現在江湖上誰不知道你擁有狂風劍譜,劍術之高,武林第一呢。」

  唐吉不想聽這些沒用的,目光炯炯地直視著他,問道:「秋雨還好吧?她嫁人我還沒有去賀喜呢,真是不應該。」

  南宮長笑呸了一聲,喝道:「姓唐的,少跟提秋雨,都是你害了她。要是不因為你,她會自殺嗎?」他的眼中象噴了火。

  唐吉聽得跳了起來,大叫道:「你說什麼?你說她死了?」唐吉感到眼前發黑。

  南宮長笑苦著臉說:「不錯,她死了,她死前還叫過你的名字,還用你的名字羞辱我。」

  唐吉肝腸寸斷,向南宮長笑撲去,想抓住她的胳膊細問。好個南宮長笑,腳尖一點,身子向後飄到一丈開外,卻不見雙腿打彎,就憑這一手,唐吉就做不到。

  南宮長笑擺手道:「不忙動手,咱們還有話沒說完呢。」

  唐吉逼近兩步,怒問道:「她是怎麼死的,你給我說。」

  南宮長笑說:「你叫我說,我就說嗎?嘿嘿,我最不喜歡別人威脅我了。」

  唐吉頓了頓,毅然道:「好,算我求你了,你告訴我,她為何自殺呢?」

  南宮長笑點頭道:「這還差不多,衝你這一聲求,我就告訴你她是怎麼死的。」

  唐吉靜靜地聽著南宮長笑說話。只聽他說:「這事得從她進飛龍堡那時說起。她父親跟哥哥送她入飛龍堡後,她從來沒有笑過。結婚那天,她心神不定的樣子,一個勁兒地打聽別人,有沒有一個陌生少年前來,問她那少年是誰她又不說。當晚洞房時,她說她身子不方便,不能跟我同床,害得只好到別的房間去睡。因為她心情不好,我就領著她去杭州遊玩。那天玩得挺高興,我見她情緒好些,就逼著他跟我同房。哪想到她還是不肯,我火了,就想你是我老婆,我跟你幹那事也是正常的,於是就撕她的衣服。」

  聽到這裡,唐吉的眼睛都紅了,胸膛起伏著,隨時都要撲過去拚命。玉簫在旁邊罵道:「真不是人,有男人這麼對自己妻子的嗎?」

  南宮長笑苦笑兩聲,說道:「你們聽我說完再罵不遲。我撕她的衣服,她嗚嗚哭起來。女人掉眼淚,對我來說並不好使。在我要得逞的時候,她突然說她不是處女。這話我聽了象五雷轟頂一樣。我真想不到一向純潔得像露水一樣的東方家大小姐竟然婚前失身了。我又是心痛又是上火,就問他那個男人是誰,她竟然笑了,說我永遠也趕不上他,說他比我強著百倍。在我再三的逼迫下,她才喊出『唐吉」的名字。她不說,我也早就知道了。

  我聽了笑道,原來是你家的一個僕人呀,我當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呢。你也太沒有眼光,你也不要臉了,真是賤貨。今晚我放過你,明天我叫你像狗一樣跪在我面前舔我的玩意。「

  玉簫聽到這裡,羞得滿臉通紅,立刻轉過身去。心道,這個男人好不要臉呀,竟叫女人幹那種事。玉簫跟力揚成親多年,雖然感情很好,也沒有幹過那事的。雖然力揚跟她說過世間有那種玩法,可她覺得那是有病,是禍害女人。

  唐吉插嘴道:「想不到堂堂的『玉面飛龍』竟是這樣的對自己妻子的。」

  南宮長笑掃了二人一眼,說道:「我氣憤地出屋,心裡暗想,我一定要殺了唐吉,我要證明給她看,我是強過他的。我要她親眼看著唐吉倒在我的腳下。哪知道第二天早上我去她屋裡看時,她已經上吊了。桌上有塊白布,用血寫著一句話。」

  唐吉忍不住眼睛流出來,說道:「她怎麼這麼傻,都怪我不好,沒有救得了她。都怪我多管閒事,若不是這樣,我就能及時到飛龍堡將她救出來了。」

  南宮長笑哈哈大笑,說道:「唐吉,你也太自不量力了,就憑你一人能救走東方秋雨嗎?告訴你吧,那天東方霸佈置好天羅地網,就等著抓你呢。還好你沒有來,不然的話,嘿嘿,你哪能活到今天。」

  唐吉哼道:「東方霸已經死了,你爹也死了。他們都是活該,為了狂風劍譜,連交情都不要了,互相殘殺。」

  南宮長笑臉上一紅,說道:「我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你不必多管閒事。我這裡有一樣東西送給你。」說著拿出一塊白布擲到唐吉眼前。唐吉剛想用手去拾,玉簫叫道:「當心點。」唐吉一怔,隨即明白南宮長笑有可能在上邊下毒。

  南宮長笑說道:「我玉面飛龍乃堂堂的大俠,豈能幹那種卑鄙之事?」

  玉簫冷笑道:「人心隔肚皮,你這人更不好說了。比如說吧,有人幹了幾件採花案,就叫人到處揚言說是唐吉干的,讓他成為人人皆知的採花賊。借江湖人的手除掉他,豈不是更好。」

  南宮長笑一聽,刷地拔出劍來,指著玉簫道:「崔玉簫,你不要血口噴人,我沒有幹那事。」

  玉簫輕笑道:「我有說過是你幹的嗎?好,你承認了,也算是個男人。」

  南宮長笑說道:「唐吉,多說無益,還是拔劍吧,讓我見識一下你有多少斤兩。」

  唐吉看都不看他,拔劍撥開地上的白布,上邊紅字寫道:「唐吉,來生做夫妻。」看到這幾個字,唐吉忍不住痛哭失聲,跪倒在地。「秋雨,我對不住你,是我害了你呀。」

  一邊的玉簫叫道:「不,唐吉,不是你害的,是這個人害的。」說著一指南宮長笑。一抬頭,只見南宮長笑已經如惡虎撲來,一道寒光射向唐吉。

  唐吉正在悲傷之中,想躲都來不及。玉簫在旁失聲哭叫:「唐吉,你別死呀。」當南宮怒的劍尖刺近唐吉的胸膛時,唐吉的劍也突然出手,竟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插入對方的喉嚨。對方的劍刺破衣服就失去力道了。

  南宮長笑不敢相信地望著唐吉,他做夢也想不到唐吉的劍居然這麼快,如有神助。他一身的武功還沒有來得及施展呢。

  唐吉抽出劍來,對南宮長笑道:「你本來可以不死的,但你逼死秋雨,我不能放過你。還有,我為要被你姦殺的姑娘們報仇。」話音未落,南宮長笑已經栽倒在地上。一雙眼睛瞪得大大的,顯然死不瞑目。

  玉簫跑過來抓住唐吉的手,問道:「唐吉,你沒事吧?」唐吉搖頭道:「沒事,只是衣服破了。」手被玉簫抓著,感到挺舒服。

  玉簫意識到自己抓對方手時,臉紅得像月季花,急忙放開。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問道:「唐吉,你的劍出快呀,什麼時候達到那個境界了?」

  唐吉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心法又進步了吧?」

  玉簫由衷地說:「照你這個速度,用不了幾年,這武林還有誰是你的對手。你會成為武林第一人。」

  唐吉皺眉道:「我不想當什麼武林第一人。」

  玉簫突然說:「我想學你的狂風劍法,你願意教我嗎?」一雙美目很認真地望著唐吉。唐吉倒沒有想到她也會對這個套劍法感興趣。

  他沉吟一會兒,微笑道:「只要你願意,我沒話說。」

  玉簫關切問:「你不會跟我提什麼條件吧?」

  唐吉見她那個正經的樣子,忍不住想逗她一下,說道:「你這一提醒,我倒真想起一個條件來。」

  玉簫問道:「是什麼條件?」

  唐吉厚著臉皮說:「你陪我一個晚上吧。」玉簫聽了,氣得兩眼冒火,不由分說,上前打了唐吉幾個耳光。唐吉不閃不避,臉都被打腫了。

  玉簫見此,長歎一口氣,向自己窩棚跑去。唐吉一見,心裡暗罵,我怎麼這樣子,鐵大哥剛剛去世,我就欺侮起她來。我真不是人。這麼想著,他又打了自己幾個耳光。

  接下來唐吉蹲下,用劍挑著那塊寫著秋雨遺言的白布,回窩棚後找塊別的布包起來。這是秋雨留給自己最後的東西,自己無論如何是不能丟掉的,就算有毒也要留著。

  由於玉簫鬧情緒,唐吉動手做飯,就在草地支起鍋來,燉了一鍋土豆湯。燉好後叫玉簫來吃,叫了多少遍她才慢慢出來。唐吉見她雖臉有怒色,但眼睛沒有發紅,看來她並沒有痛哭。看到這裡,唐吉的心裡稍安。

  在二人吃飯的過程中,誰都沒有說話。偶爾目光碰到一塊兒,也都自覺地避開。轉眼間,二人之間像是出現一道鴻溝。當雙方要各自回去休息時,唐吉想了想,說道:「玉簫,我明天就走了。我覺得我還是走得好。」說完唐吉轉身去了。

  玉簫聽了這話一愣,這太意外了。所有的人都走了,連他也要走了。玉簫感到一種被拋棄的委屈跟氣惱。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窩棚裡,想到他剛才的稱呼,他竟然叫我名字,沒叫嫂子,他這是什麼意思?是有意這麼叫的,還是無意的?玉簫胡思亂想起來。她想,如果他走了,自己該怎麼辦呢?她在簡陋的床上翻來翻去的睡不著。

  那邊的唐吉也是一樣,眼見外邊的已經黑透了,半個月亮爬上來,自己就是沒有睡意。自己該去往何方?是接著在江湖上遊逛,還是回到群仙谷呢?或者去找林芳或者小棠?這亂亂的心事象網一樣將他纏住。

  不知過了多久,唐吉才睡著了。在他迷迷糊糊中,隱約聽見人有人叫他的名字。這聲音他是很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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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3-7 06:27:00 |只看該作者
狂劍風流 第四十八章 慾火

 

  唐吉睜開眼睛,只見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床前。唐吉問道:「是玉簫嗎?」對方沒答話,只嗯了一聲,接著兩片熱辣辣香噴噴的嘴唇貼上來。唐吉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本能抱著這個柔軟,溫暖的身子。

  唐吉將那人拉到床上來,那人便趴在唐吉的身上。唐吉使勁兒吻著她嘴兒,不一會兒就頂開她的牙關,將舌頭伸進去。對方的鼻子子哼了一聲,喘息加快。唐吉含著對方的舌頭猛吸猛舔,那種美感使他要飄上天空。

  他的手也在忙碌著,抓對方的奶子與屁股。他知道對方就是玉簫,雖然她不肯應聲。她的奶子真的好大,好有彈力。那屁股也是圓圓實實,肉感之極。

  在黑暗之中,唐吉實在忍不住了,一個翻身,將玉簫壓在身下。親了幾口後,說道:「我要欺侮你了。」說著話給她寬衣解帶。對方抓住唐吉的手,問道:「唐吉,你是真喜歡我,還是只想玩玩我的身子?」

  唐吉毅然答道:「我是真心喜歡你,我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被你迷上了。當看到你有男人時,我的心裡好難過。我這回再見到你,歡喜得了不得,只要能多看你幾眼,我已經很滿足了。當鐵大哥出事之後,我已經打定主意要照顧你一輩子了。」

  玉簫將他的手放在自己高聳的奶子上,說道:「你沒有騙我吧?」

  唐吉一邊揉著那美妙的尤物,一邊回答道:「我要是騙了你,一定不得好死。」玉簫另一隻手摀住他的嘴,說道:「不要亂說了,我信你就是了。不過你以後不准離開我。」

  唐吉激動地說:「除非你不要我了,不然的話,我要纏你一輩子的。」

  玉簫沉吟道:「那好吧,你來吧。我是你的了,你可不准當陳世美。」

  唐吉答道:「如果我當了陳世美,你用劍將我劈死好了。」說著話一件件地將她脫光。因為沒有燈光,唐吉無法看清她的玉體,憑直覺也知道那是很美很美的了。

  他也脫光自己,像一個可愛的孩子,一口含住一隻奶子,另一手還玩著另一隻,又搓又揉,又按又推的,玩得興致勃勃。

  玉簫被弄得哼叫不止,紅唇張合著:「唐吉,你這人好色呀,弄得我受不了了。」她的聲音又柔又媚,跟平時的端莊風度截然不同。

  稍後,唐吉來到玉簫的胯下,將她的大腿分得開開的。先伸手在那裡撫摸著,輕觸著,找到小豆豆,時緊時松地玩著。玉簫哪受得了這般玩弄,興奮得張嘴呼呼喘著。可唐吉的攻勢還不止如此,他竟然伏下身子,將嘴貼上去,將全部的熱情傾注在自己喜歡的女人的私處。

  一會兒用嘴巴咬,一會兒用舌頭舔;一會兒舌頭在洞外掃蕩,一會兒竟頂入洞裡亂磨。唐吉的手指也來幫忙,一會兒在豆豆上扭著,一會到菊花上蹭著。於是玉簫的淫水源源不斷地流下。唐吉還沾了淫水,用手指向菊花裡捅去。

  玉簫的身體不斷顫抖著,抽搐著,時而伸直,時而曲起,這種刺激太強烈了。成親多年,力揚也從沒有親吻過她的花洞,真想不到男人這麼一親,自己簡直舒服得要瘋掉。

  她按著唐吉的頭,忘情地叫道:「唐吉呀,你太厲害了,我好爽呀。你弄得我要變成蕩婦了。好,好,舔得真好,我快要死了。」

  在唐吉的攻擊下,沒一會兒,玉簫就達到高潮了。唐吉也不嫌棄,張大嘴巴,將她的淫水盡數吃掉。玉簫感激得按著他的頭叫道:「我的好唐吉,你太愛我了。我也愛你,愛死你了。」這話聽得唐吉虛榮心大感滿足。

  唐吉待她休息一會兒後,伏在她身上,將硬起的大傢伙向她的洞裡頂去。雖然有淫水潤滑,頂了好幾下仍然無法進入,頂得玉簫直扭屁股,以調整彼此性器相接觸的角度。她還伸手去摸那棒子,竟驚呼失聲:「唐吉,你的玩意太大了,簡直快趕上他的兩個長了。我會不會被你弄死呀。」那個粗度,熱度,硬度都叫玉簫惴惴不安。

  唐吉親著她的臉,安慰道:「沒事的,一定能進去的。」經過幾番努力,那大龜頭終於滋一下進入。玉簫啊地一聲,說道:「真大,真大,你是不是驢子托生的,專門能欺侮我們女人。」

  唐吉得意地一笑,說道:「一會兒你會高興的發浪。」說著一使勁兒,將全根插入。那個堅硬的大龜頭頂在嬌嫩的花心上,還不斷地研磨著,磨得玉簫魂都要飛了。自從變成婦人以後,還從來沒這麼爽過。這種爽簡直要命,要軟化她的骨頭。

  玉簫情不自禁地抱著唐吉的背部,大聲叫道:「唐吉,你真是我的剋星,玉簫愛死你了。你插得我全身發軟。」

  唐吉聽她浪叫,大為高興,挺起屁股一下下幹得虎虎生風。那淫水不住地流著,將兩人下身弄得一片「泥濘」。

  唐吉親吻著玉簫的臉蛋,氣喘吁吁地問道:「玉簫,你舒服嗎?舒服就說出來。」

  玉簫叫道:「我舒服,我要舒服死了,當神仙都沒有這麼快樂吧。」那東西在她的穴裡肆意亂撞著,每一下都撞到她的癢處。

  唐吉笑道:「我也舒服,你的小洞真緊跟大姑娘似的,夾得我呀簡直就想射了。」說著一陣猛插,插得玉簫身體亂顫。身下的那張簡易的木床都快叫兩人給搞垮了。

  玉簫實在是個妙人,一會兒扭腰,一會兒抬屁股,一會兒翹腿的,總使唐吉能得到最大的快感。那小穴一夾一夾的,使他的魂魄都彷彿霧一般飄起來。要不是他控制得法,早就一洩如注了。

  他盡力忍著不射,他要讓玉簫得到更大的快樂。第一次相好,總要讓她過足癮,以後自己就是她的主宰了。不然的話,她在心裡會輕視自己。

  唐吉撲滋撲滋干了千餘下,又將玉簫推向第二個高潮。唐吉見好就收,也不再堅持,就跟她一起達到極樂。兩股暖流在穴裡相遇了,令雙方都快活得大叫出來。玉簫好爽,四肢緊纏著唐吉,嬌喘吁吁的,還吐出香舌讓唐吉享用。唐吉樂得猛吸猛舔,那並未完全軟化的傢伙還賴在人家的洞裡不出來。那裡又暖又濕的,唐吉捨不得出來。

  之後,二人摟抱著側臥,性器就那麼吻合著睡去。那裸體相擁的美感也令人戀戀不捨。唐吉得到這喜歡的女人,樂得夢裡都在笑呢。一時間,竟忘了秋雨香銷玉殞的事了。

  次日天亮,唐吉醒來時,懷中已空。他坐起身子,一條薄被從身上滑下,那自然是玉簫給蓋的。想到昨晚的狂歡,唐吉一臉的興奮跟驕傲。

  他穿好衣服,走出窩棚,只見那邊的窩棚前,玉簫正在做飯呢。她正掀開鍋,往裡邊看呢。唐吉從後邊抱住她的腰,在她的臉上狠親了一口。

  玉簫臉紅紅的,回頭瞅了他一眼,嗔道:「你呀,差點要了我的命呢。」唐吉看她變得好美呀。臉蛋白裡透紅,兩隻眼睛亮如星辰,渾身上下充滿著生命力,一改多日來的黯淡與低落。

  唐吉見了好不自豪,這種變化還用問嗎?自然是自己給的了。自己給這朵缺肥少水的嬌花注入了所缺之物,它自然變得異常光彩了。

  吃飯時,唐吉笑瞇瞇地望著玉簫,玉簫被他看得芳心不安,不時以美目掃他。這更增加了她的嫵媚與風情,使唐吉想衝上去扒光她身上的衣服。

  從這天起,二人正式過起夫妻生活。白天再不用去找力揚的屍體,因為二人心裡都不抱什麼希望了。力揚生還的可能性極小,再找下去也是徒勞。在他可能落下的地方早已尋了不止十遍百遍。

  二人白天出去看景,或者打獵,晚上抵死纏綿,盡情享受人生的美好。他們都用天生的物件,製造著肉體上的快樂。其間的幸福令二人深感「只美鴛鴦不羨仙」了,更能體會上天製造男女兩性的良苦用心。

  在他們住處的前邊不遠,隔著一片小樹林有一條小溪。小溪曲折綿長,清可見底,是二人都喜歡的地方。唐吉喜歡坐在溪邊看風景,聽溪水流動的聲音,有時還跳進小溪洗澡。玉簫有時在這裡練劍,有時抱著衣服來這裡漿洗。他們都覺得這裡的空氣比別處都好。

  這天玉簫又到溪邊洗衣服,一拐過樹林就見唐吉立於水中。溪水沒到他的腰部,古銅色的肌膚在陽光的照耀下泛著肉光,使人覺得健康而強壯。那男人的氣概與氣息令玉簫傾倒。當她走近前時,唐吉向她哈哈笑著,伸手招呼她:「來呀,老婆,這裡洗澡好爽呀,你也一塊過來,咱們來個鴛鴦戲水。」

  玉簫仔細看去,發現他胯下的玩意支支愣愣地向她示威。玉簫不禁罵道:「大白天的就不老實,想找死嗎?」說著美目向唐吉的臉上一盯。

  唐吉向岸邊走來,走到淺處,露出自己那根引入為豪的傢伙。那玩意正滴著水,根部的黑毛濕淋淋的直發光。那龜頭露出皮外,顏色談談,已現出幾分猙獰之相了。

  唐吉衝她嘻嘻笑著,說道:「老婆,你看它已經想你了。」說著下邊用力,那根棒子便向玉簫一翹一翹地點著頭。

  玉簫臉上一熱,笑罵道:「昨晚還沒有吃飽嗎?隔了這麼一會兒又來色勁兒,也不怕累死它。」

  唐吉翹翹嘴說道:「它是不倒的金槍,你是最清楚的了。」

  玉簫哼道:「看著惹人討厭,惹煩了我,我就割掉它為女人除害。」唐吉裝作害怕的樣子,兩手捂胯道:「你可別作惡,你那樣做的話主,普天下的美女十個倒有八個要恨你一輩子。」這話聽得玉簫笑個不止,當真是花枝亂顫,笑聲銀鈴般悅耳動聽,傳出好遠好遠。

  唐吉見她酥胸抖個不停,心裡直發癢,上前兩步道:「老婆,用不用我抱你下來。」玉簫沖唐吉拋個媚眼,微笑道:「不用你幫忙,還是我自己來吧。」說著話玉簫到一塊石頭旁脫起衣服,並一件一件地放到石頭上。當脫到最後的紅肚兜時,她害羞起來。儘管她跟唐吉已做夫妻多日,仍不能思想放開,總有忸怩的時候。

  她的手在肚兜上上了又下的,顯是猶豫不決。唐吉在旁鼓勵道:「仙子劍是那麼膽小的嗎?難道連我這個無名的鼠輩都不如嗎?」玉簫瞪了他一眼,終於狠下心將最後一片布摘掉。

  她轉過身向唐吉走來,唐吉看得眼睛都直了。那豐滿圓潤的肉體,曲線那麼優美流暢,雖是肥美型的女人,卻一點沒有臃腫的意思。她是胖到好處的,給男人以無限的誘惑。

  她的皮膚白得像天上的白雲,嫩得彷彿可以掐出水來。她的奶子高大尖挺,奶頭暗紅,充滿成熟女性的魅力。她的雙腿是修長亮麗的,粉光油滑的,使人很想伸手去撫摸。她的腰偏又纖細,那腰部向臀側過度的曲線分明是誘人的起伏,藝術的神筆。那胯下的密林更使她充滿神秘與性感,使人很想到下邊一看究竟。

  她向他微笑著走來,一臉的喜悅跟幸福。那兩隻大奶子便顫了起來,一左一右地吸引著唐吉的目光。他忍不住張嘴誇道:「老婆,你把我迷得要發狂了。」玉簫伸手擋住乳房,紅唇一撇,哼道:「你這傢伙就不能當一回君子嗎?」

  唐吉嘿嘿一笑,說道:「既然老婆大人有此命令,為夫就聽從一回吧。」說著雙手摀住雙眼,卻張開指縫,從指縫間偷看玉簫的身子。

  玉簫笑罵道:「真是偽君子,還裝什麼裝呢?我早就清楚你的色狼真面目。」

  唐吉笑道:「那我就不當色狼了。」說著轉過身子,給玉簫一個屁股。玉簫笑道:「裝也裝不像,你那玩意一定翹著呢。」說著話玉簫來到他的身後,將身子貼上來。奶子在背後磨擦,陰毛在腿上蹭著,令唐吉想不衝動都不行。玉簫還探出玉手,捉住唐吉的肉棒,哼道:「看,都硬成什麼樣子,分明是想那事了。」

  唐吉感受一會兒她的溫情,然後轉過身子笑道:「老婆,咱們開工吧?」玉簫瞅瞅左右,說道:「就在水裡嗎?這水裡也能做嗎?」

  唐吉淫笑幾聲,說道:「哪裡都可以的,只要兩個寶貝對上口就好。」

  玉簫吃吃笑道:「看你說得好下流,你的那些心思不用在正事上,偏用在這種不入流的事上了,難怪沒多大出息呢。」

  唐吉很認真地說:「老婆,這就是正事,這就是出息。如果一個男人不精通這事,那不成了廢物嗎?老婆你喜歡我,難道沒一點這方面的原因嗎?」

  玉簫一臉的紅霞,說道:「別光說不練,我倒要看看你是怎麼幹的。」說到干字,玉簫頭都低下來。在晚上她可以放浪一些,在白天她有點放不開,好像太陽就是一隻大眼睛似的。對,還是一隻男人的色眼呢。

  唐吉摟過玉簫,雙手在她的背上,屁股上滑動,大嘴吻著玉簫的臉蛋。他親來親去,落在玉簫柔軟的紅唇上。玉簫是個明白人,張嘴將大舌頭放進來,自己的香舌出擊,於是二舌就打起架來,令唐吉佔盡口舌上的便宜。

  他的手很快來到玉簫的?8鴃A讓玉簫的腿張大些,那手指便在玉簫的下體活動開來,一會兒觸菊花,一會兒探小穴,沒幾下就讓玉簫淌出淫水來。

  玉簫努力掙脫他的嘴兒,說道:「老公呀,你的手指越來越厲害了,讓人不能平靜。」說著玉手抓住唐吉的肉棒套弄不已。這東西給她帶來無窮的快樂,不止一次幹得她全身爽快,想當淑女都不成。

  二人站在淺水處,唐吉想了一式親熱的花招。他讓玉簫單腿直立,一腿抬起,雙臂纏住他的脖子,而他一手勾住她的腿彎,一手摟住她的細腰。這樣一來,玉簫的毛茸茸的小洞便向上抬起,露出一個弧形的肉縫。在毛叢中,那肥美的紅唇正微微張開,唇邊正掛著少許透明的淫水。

  唐吉看著過癮,便緩緩將肉棒插入。當肉棒頂到深處時,玉簫哼道:「老公呀,想不到這麼也可以玩的。」唐吉一邊挺肉棒幹她,感受著小穴夾棒的美感,一邊說道:「你老公會得多著呢,好好伺候老公,以後有的是好處。」

  玉簫覺得快活,主動伸出舌頭,唐吉含住嘴裡享用。下邊同時使勁兒,但見粗壯的肉棒在紅穴裡一出一入,淫水將二人的陰毛弄得精濕。

  唐吉放開她的嘴兒,一邊干她一邊問:「老婆,你覺得美嗎?老公幹得你舒服不?」

  玉簫紅唇張合著,不住地叫道:「老公,你幹得我美得沒邊了。我以後天天讓你幹。」

  唐吉狠狠地捅著她的穴,粗喘著說:「我第一回見你,就想操你,現在終於可以天天操了。操你的感覺真好,少活十年都肯。」

  玉簫哼道:「你操吧,操我吧,我的屄就是給你操的。你使勁兒操吧,我要你長命百歲。你要是死了,還有誰來操我呢?我不讓別的男人操。」

  這些淫聲浪語在一個大美女的嘴裡說出,令唐吉爽快地恨不得化作一股氣體纏在她的身上。她的聲音又媚又騷,男人死在她身上也心甘情願。

  二人在水中瘋狂地幹著,震得身下的水都起了一道道波紋,還把水中成群的游魚嚇得四散奔逃,以為地震了呢。

  幹了一陣兒,唐吉覺得這姿勢終究不能那麼豪邁,就拉她到溪邊的大石頭旁,令她雙手扶石,屁股抬起。唐吉想從後邊操她。

  在平時玉簫是說什麼不肯用這個姿勢的。她知道這是狗干的姿勢,打心裡反感。在這個姿勢下,女性顯得最淫蕩了。屁股撅起來,?8黎彌o大開,那兩處穴位都清楚地給男人瞧見。那小穴想必也打開縫了,像等著男人乾似的。

  在唐吉的堅持下,玉簫還是違心地擺這姿勢。她是個豐滿型的女人,唐吉從後邊一看,口水都流下來了。玉背平滑,細腰大屁股,水淋淋的?8噪怴A菊花淡紅,小穴綻放,幾縷淫水蛛絲一樣掛下來,竟然未斷呢。

  唐吉如何能忍得住呢?大肉棒一挺,一下子插到底了。玉簫被幹得全身一抖,哼叫道:「老公輕一點,你要操死玉簫了。」唐吉哈哈一笑,一邊摸著玉山般的大屁股,一邊讓肉棒在小穴裡有節奏地進出。同時他還興致盎然地看著小穴在肉棒下的變化及菊花的張縮。那個情景真是淫糜極了,也迷人極了。

  二人在溪水中玩著,盡情地揮灑著情慾。這條小溪變成他們的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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