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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一招勝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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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君冷然道:“你們攔截老身,可曾想到過後果嗎?”
鐘子奇道:“咱們負責監視太君,不知道什麼後果。”
“很好。”
太君氣憤已極,沉笑道:
“老身也不管你們什麼五劍六劍,觸怒老身的人,都得死!”
手中鳩頭杖一昂,陡然如風雷迸發,朝五人掃過來。
這一杖太君含怒出手,一擊之勢,內力迸發,有若浪濤洶湧,朝五人狂卷而出,力道之猛,武林中無人可與匹敵。
終南五劍自然不敢輕櫻其鋒,他們精擅合搏,心意相通,沒待杖勢掃到,同時往後疾退,你杖頭發出來的如山內勁,能湧到一丈方圓,他們就退到一丈以外。
但在一丈以外依然各自占了五行方位,依然遠遠的把你包圍在中間,依然隨時可以欺近,展開攻勢。
太君一杖掃過,眼看他們站得遠遠的,抱劍凝立,陣勢絲毫未亂,心頭更怒,口中暴喝一聲:“老身看你們能躲得過我幾杖?”
右手一振,鳩頭杖左右飛舞,迅若奔雷,瞬息之間,連發了五杖,這五杖幾乎比別人的一招還快,但卻向每人分別攻出了一枚。
一個人武功如何,出手一招,就可以看得出來,終南五劍自可看出這位太君武功之高,自己五人聯手,也絕非她的對手。
只有纏住她,不能和她正面搶攻,於是不約而同的身形一晃,朝她攻來杖勢的相反方向閃了出去。
太君豈肯因你們躲閃,就此罷休?鳩杖連翻,人也隨著欺上,縱擊橫掃,追逐著五人緊迫攻來,但見她白發飛揚,人影飛閃,杖影滾滾勁風呼呼,一丈方圓幾乎全被她重重疊疊的杖影所籠罩。
終南五劍對聯手合搏之術,積數十年苦練勤演,其中只要有一人動了,其餘四人就跟著移動。
譬如太君飛身朝鐘子奇欺攻過去,鐘子奇迅速後退,其餘四人就跟著上去。
太君舍了鐘子奇,轉身朝左首杜逸夫欺去,杜逸夫往後疾退,其餘四人就跟著向左首移動。
總之,不論你太君攻向何人,此人一退,其餘的人就會隨著眼進,他們每個人永遠和你保持一丈距離,也永遠保持著五方陣勢。
這就是說,任何人的退走,五方陣勢也隨著移動,絲毫不受某一個人被逼退的影響。只是他們不和你硬打硬砸,任你攻向那一個方向,五方陣勢都可以保持著原狀。
太君連番出手,勞而無功,更是怒不可遏,口中大喝一聲,抖手一杖朝鐘子奇直劈過去。鐘子奇急忙往後躍退。
太君身形閃電後轉,左手揚處。一記“玄天掌”,卻向身後的伍扶風淩空拍去。
伍扶風正待跟著移動,不防太君一掌向他拍來,“玄天掌”一團無形內勁,不帶絲毫風聲,等到發覺,再待向旁躍出,已是慢了半步,無形掌力已經湧到身前。
伍扶風雖是五劍中的老五,但也是六旬出頭的人,少說也下過四五十年苦功,此時迫不得已,只好運集全身功力,挽起一朵面盆大的劍花,朝前推出。
這原是一瞬間的事,伍扶風劍上功力縱然深厚,但太君這一記“玄天掌”看去無形無聲,但只要和它接觸上了,威力就顯得非同小可。
此時劍花和掌力乍然一接,只聽“當”的一聲大響,伍抉風一柄百練精鋼的松紋劍立被震斷,一個人就像被人推了一把,登登的連退了四五步,還是站不住椿,一下跌坐下去。
太君早已被激怒了真火,口中冷笑一聲,霍地一步就跨到伍扶風的面前,冷然道:“觸怒我的人都得死,你就是第一個吧!”
右手抬起,古銅鳩頭杖正待朝他心窩點去。
這下看得鐘子奇等四人大吃一驚,人影倏然一合,兩左兩右;右四柄長劍交叉架起,一下架開太君的鳩頭杖。
太君側目而視,冷笑道:“你們倒是挺有義氣,老身那就成全你們了。”
鳩頭杖運起全力往下壓下,話聲甫落,左手一掌朝五劍老二杜逸夫拍去。
杜逸夫右手長劍正在合力架住鳩杖,但人家揮掌朝他拍來,他豈能不接,左手一立,朝前迎去。
鐘子奇、膝元章、岑延年三人同樣舉劍架住鳩杖,看到太君向老二發掌,三人同仇敵汽,決心和她一拼,不約而同大喝一聲,各自揮手發掌,朝太君身上劈去。
“蓬”“砰”“砰”砰”,接連發出四聲震響!
第一聲“蓬”,是杜逸夫和太君一掌擊實,杜逸夫一個人呼的一聲,淩空往後倒飛出去。
後面的三聲輕“砰”,則是鐘子奇、滕元章、岑延年三人的左掌,分別擊在太君身上。
他們怎知太君練成“玄天真氣”,護住全身,憑終南五劍的掌力,如何傷得了她?三人但覺擊去的手掌遇上極大震力,震得反彈而起!
太君一掌震飛杜逸夫,左手一揮,又是一掌朝岑延年劈去。
岑延年明知自己不是她的對手,但也不得不接,“蓬!”又是一道人影應手飛出。
架住太君鳩頭杖的本來有四個人,現在接連被她“玄夭掌”震飛出去兩個,只有鐘子奇。膝元章兩支長劍交叉架住她鳩杖了。
太君左手發掌,右手鳩杖下壓之勢絲毫不減,兩支長劍就顯得支援不住,鳩杖一寸寸下落,兩人拼起全力,往上架起,執劍的右手都已在發顫了。
此時太君如果再連發兩掌,鐘子奇,滕元章都已沒有還擊抗拒之力。
就在這幹鈞一發之際,突聽有人洪聲道:“二位道兄只管退下。”
“當!”話聲未已,一聲驚天動地的金鐵交嗚,隨著響起!
鐘子奇、滕元章但覺劍上壓力一松,已經有人替他們架住了太君的鳩杖!
不,這一聲金鐵狂鳴,兩支鋼杖交接,太君被震得後退了一步,這人正是在替聞家珍運氣療傷的太湖龍王敖如山。
鐘子奇、滕元章汗流俠背,迅疾退下,此時被太君“玄天掌”震傷的杜逸夫、岑延年、伍扶風三人也已由退下陣來的林仲達、王元美、高伯勳三人扶著退下,由林仲達喂他們服下祖半仙的“治傷救死丹”。(楚玉祥分了一半給林仲達)
這時戰場上人影飛閃,互相接應,人手已經有了很大的變動。
聞家珍一躍而起,仗劍朝正在和英無雙動手的勾漏夫人欺去,口中叫道:“英姐姐,這妖女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讓我來。”
彗星劍一道銀虹,直取勾漏夫人。
英無雙連使“十三劍”和“九陰神功”,還是只能和勾漏夫人打成平手,她在內功上究不如勾漏夫人深厚,此時早已打得臉泛桃紅,發鬢額頭隱見汗水,聞言只得收劍後躍。
一轉身看到師娘、師父雙戰兩個麻衣老叟,還稍稍落了下風,這就叫道:
“師父,師娘,徒兒來了。”
仗劍直欺上去。
武當五個老道飛奔上去接替了白圭子。白圭子轉身支援甯乾初。
六合三傑董友綸、全遵義、吳燕娘三人眼看掌門人被逼落下風,同時仗劍而上,支援苦撐的徐子常。
楚玉祥上去替下阮伯年,獨鬥一個麻衣老叟。
阮伯年和盧壽同轉而支援高連升。鐘子奇、滕元章退下之後,立即上去支援裴三省。
趙雷等八衛也飛身而上,去支援丁盛、裴允文、和武林四公子,對付玉闕宮六個護法。
這一來,本來各大門派已經落盡下風之勢,總算穩住了。
裴畹蘭、梁慧君退下來和林仲達等三人會合在一起,守護負傷的終南三劍,瘟疫道人也跟著走來。
裴畹蘭道:“西陽道長,你怎麼不出手呢?”
瘟疫道人雙手一攤,苦笑道:“貧道方才早就出手了,這六個護法之中,其中大概有嶺南溫家的人,暗中解去了貧道的瘟疫散。”
再說敖如山一杖震退太君,凜然道:“老嫂子,今日之局,你如果不善為處理,一味逞勝護短,雙方只怕要落個兩敗俱傷,玉闕宮數十年英名,也會毀於一旦。兄弟希望老嫂子仔細想想,這樣劃得來嗎?”
大君滿臉殺氣,盛氣的道:“敖如山,廢話少說,你要出手,老身豈是怕事的人:今天就是落個兩敗俱傷,老身也要把你們這些找上玉闕宮來的人。一律處死,你有多少道行,只管使來,看看鹿死誰手?”
敖如山白眉微攏,問道:“山君呢?老嫂子最好把山君請出來……”
太君道:“山君不問塵事,玉闕宮的事,自有老身作主,你再不動手,老身不想和你磨菇,接招!”
呼的一杖,迎面直劈過來。
敖如山身形一側,避開杖勢,仰天大笑:“如此說來,玉闕宮設立江南分令,擾亂武林的這些事,都是你老嫂子一手包庇所造成的了。”
太君沉聲道:
“你知道就好。”
呼的又是一杖直搗過來。
敖如山沉哼道:“很好,既然這些事都由你承攬過去,老夫就只好連你一起拿下了。”
手中龍頭杖起處,迎著大君鳩杖揮出。
這一杖含怒出手,存心要掂掂太君斤兩,龍頭杖上含蘊了十成力道,但聽一聲震懾心神的金鐵狂鳴,雙杖擊實,太君和敖如山各自後退了一步。
太君自發飛揚,冷然道:
“敖如山,原來你也不過如此。”
喝聲出口,手中鳩頭杖風雷迸發,像排山倒海般攻來。
敖如山在第一杖上,已經運集十成力道,依然只能和太君平分秋色,各自後退一步。
心頭不期暗暗一驚,忖道:“自己滿以為她在內力上應該不如自己,但這一杖可以看出她內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
心念轉動,龍頭杖招式一變,也源源出手。
這兩人兩支鋼杖展開攻勢,當真是龍爭虎鬥,風雲不變,一二丈方圓,形成如山杖勢,勁風呼嘯,數丈之內,無人可以站得住。
楚玉祥接替阮伯年,和矮胖麻衣老叟動上了手。
矮胖老叟一支紫藤杖連接了楚王祥三招劍勢,忽然杖勢一收,眯著兩條眼縫,喝道:“年輕人,住手。”
楚玉祥手持寒螭劍,傲然道:
“老丈有何見教?”
矮胖老叟目注他手中軟劍,徐徐說道:“年輕人,你是厲神君的門下?”
楚玉祥道:“是又怎樣?”
矮胖老叟又道:“老夫和厲神君也有過數面之緣。”
楚玉祥道:“老丈之意,可是老丈因認識我師父,不想和在下動手了?”
矮胖老叟道:“你不是老夫對手,老夫不想傷你。”
楚玉祥大笑道:“老丈既然和我師父相識,在下也不願傷了老丈,依在下相勸,老丈最好退出這場是非。”
矮胖老叟怫然道:“年輕人,憑你手中的寒螭劍,能傷得了老夫嗎?”
楚玉祥道:“那可說不定,不信,老丈請試在下一掌。”
話聲出口,左手一揮,朝前拍去。
這回他運起“純陽玄功”,一道熾熱的掌風直撞過去。
矮胖老叟看出他掌力不同尋常,只得也舉掌拍出,兩股掌力發出蓬然一聲輕震,矮胖老叟站立不動,楚玉祥卻似被人推了一把,上身往後微仰,腳下不覺後退了一步。
矮胖老叟眯著的雙目,迸射出兩縷金聲般的目光,臉露詫異的道:“你還練成了全真教的‘純陽玄功’,一個人能練成兩種迥異的內功,老失倒還是第一次遇上,不過年輕人,在你還沒有把這兩種神功融會貫通之前,要想勝過老夫,那還差了一點。”
楚玉祥道:“依老丈之意呢?”
矮胖老叟道:“老夫勸你立時退出玉闕宮去。”
楚玉祥凜然道:“我父母十八年前落在魔宮。至今生死未蔔,我義父母又死在妖女之手,楚玉祥和玉闕宮有不共戴天之仇,老丈若是要阻攔在下復仇,在下只好先和老丈一拼。”
矮胖老叟看了他一眼,才道:“老夫既然不想傷你,但你實在非老夫的敵手……”
楚玉祥橫劍道:“老丈再試在下一劍如何?”
矮胖老叟微微搖頭道:“試不試都是一樣,年輕人,你不過二十來歲,已身兼兩家之長,再假以時日,不難登峰造極,毀在玉闕宮,豈不可惜?”
楚玉祥道:“老丈且等試過在下一劍,再說不遲。”
矮胖老叟望著他,點點頭道:
“好,老夫就試你一招。”
言下之意,似乎有些不信。
楚玉祥抱劍當胸,雙目凝注,說道:
“在下要發劍了!”
矮胖老叟一手拄著紫藤杖,頷首道:
“你只管試來就是了。”
楚玉祥寒螭劍隨手舉起,朝前劈出。這一劍漫無招式,只是隨手發劍而已;但劍勢甫發,一道森寒劍光跟著暴長。
宛如一匹天青色薄絞,向天空飛卷,矮若神龍,朝矮胖老叟當頭攫來,劍光未到,森森劍氣幾乎已籠罩住矮胖老叟全身。
矮胖老叟自然識得厲害,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個弱冠少年會有如此精純的劍術,這明明是劍氣功夫了!
這一剎那,他右手趕緊揮起紫藤杖,一面忙不迭的一吸真氣,雙足離地數寸,向後疾退。
等他退出一丈開外,站定下來,楚玉祥早已收住劍勢。
矮胖老叟只覺手上輕了許多,低頭看去,自己一根紫藤杖已被劍大無聲無息的齊中截斷,只剩下半截,一時臉色灰敗,長歎一聲,苦澀的道:“年輕人,你勝了。”
一個七八十年來從未落敗過的人,忽然落敗在一個弱冠少年手下,這份心情當真難受的很。
他眯著一條縫的目光朝其餘八個老叟瞥了一眼,沉聲道:“你們給我住手。”
這時裴三省有鐘子奇。滕元章兩人的支援,等於三個人聯手對付一個麻衣老發。
高連升有阮伯年、盧壽同的加入,是六合四傑聯手對付一個
甯乾初加入白圭子,是兩打一。五個武當老道替下白圭子,展開“太極劍陣”,是五打一。
厲山雙凶加上一個英無雙,是三個打兩個。只有三手真人李靜虛依然是一對一。
裴三省等人,雖然已有幫手加入,但仍然沒有占到上風,三手真人一對一,也只是稍落下風而已。
倒是接替下白圭子的五個武當老道,展開“太極劍陣”。卻把一個麻衣老叟圍困在中間。左沖右突,無法突破五人聯手的劍陣。
這是各門派接戰八個麻衣老叟中,唯一出現占了上風的一處。
要知白圭子帶來的這五個老道,乃是武當派中的五位護法,他們還是昔年上代掌門人紫陽真人(白圭子的師尊)的座前護法弟于,(應該還是白圭子的師兄)精擅“太極劍陣”。
白圭子代表武當派前來,怕實力不足,所以請了五位老護法隨行,他們不計名份,江湖上也沒有人認識他們,白圭子也沒和大家說明,為的是隱藏實力,不願人知武當派出動了五位老護法。
這也說明瞭一點,這九個麻衣老叟武功實在高過眾人甚多,方才裴三省等人一對一和他們動手的時候,他們只是不願傷人而已,如今人手雖然增加了其實武功還不如人家。
和九個麻衣老叟動手,真正獲勝的只有一個人,那就是楚玉祥,以一招“東方第一劍”截斷了矮胖老叟的紫藤杖。
另外就是武當五個老護法,把一個麻衣老叟困在“太極劍陣”之中,如此而已!
矮胖老叟這聲“住日”喝出之後,其餘八個麻衣老要果然及時停下手來。和裴三省、鐘子奇、滕元章三人動手的瘦高老叟問道:“大師兄有什麼事?”
楚玉祥心中暗道:“原來這矮胖老人是他們的大師兄。”
矮胖老叟舉起手中半截斷杖,黯然道:“你們都看到了,先師遺訓,你們應該記得,大家隨愚兄回六詔去吧。”
八個麻衣老叟見到他手中斷杖,莫不凜然失色,瘦高老臾問道,“大師兄,紫金杖怎麼會……”
矮胖老叟沒待他說完,就擺手道:“二師弟,九杖已斷其一,這是師尊遺訓,不用多說,咱們走吧!”
八個老望一齊躬身道:
“大師兄說得是。”
話聲一落,九人同時雙足一頓,化作九道黃影,騰空而起。
鐘子奇口中低“啊”一聲,凜然道:“他們會是六詔九怪!”
就在此時,只聽一個蒼老的聲音說道:“九位老哥怎麼走了?”
這聲音似在空中說話,令人不可捉摸。
但聽遠處傳來矮胖老叟的聲音說道:“山君原諒,這是先師遺訓,老朽兄弟不得不遵命回山去,情非得已,還望山君見諒。”
說到最後一句,至少已在一二裏之外了。
“嘿,嘿……”這聲冷笑,聽到眾人耳中,恍似有物,眾人方自一怔,循聲看去,階上不知何時,已多了一個身軀偉岸的紅臉白髯老人,面有怒容,沉喝一聲:“大家住手。”
他喝聲不響,卻震得所有的人耳朵都嗡然自鳴!
現在場中動手的只剩下敖如山和太君。聞家珍和勾漏夫人兩對,另外則是丁盛、裴允文、武林四公子、八衛等入聯手和六個宮中護法猶在激戰之中,六個宮中護法顯然已落了下風。
大家及時住手,勾漏夫人翩然朝階前掠去,躬身道:“女兒叩見爹爹。”
她就是不叫出來,大家也早可猜想得到在階上現身的紅臉老人,就是名震天下的勾漏山君了。
敖如山大笑一聲,拱拱手道:
“山君終於出來了。”
山君看到敖如山,點點頭,沉聲道:“這些人原來是敖兄帶頭率領來的,嘿,嘿,敖兄居然尋釁尋到勾漏山來了。”
“哈哈!”
敖如山打了個哈哈,才道:“山君怎不間問兄弟的來意?今天找上勾漏山來的諸位道兄,是不是兄弟帶的頭?”
山君沉哼一聲道:
“那是什麼人帶頭來的?”
阮伯年應道,“我。”
山君目射精芒,朝阮伯年投去。沉聲道:
“爾是問人?”
阮伯年道:“阮伯年,鷹爪門掌門人。”
山君道:“你和玉闕宮有梁子?”
阮伯年道:“也可以這樣說。”
山君道:“此話怎說?”
阮伯年道:“阮某只有一個女兒,嫁與東海門掌門人聞天聲,他夫妻二人死於宮主一手創設的江南分令手中,阮某找上玉闕宮是替女婿女兒報仇來的。”
說到這裏,伸手一指聞家珍,又道:“她是我外孫女聞家珍,要報的是父母血仇。”接著又一指楚玉祥道:“此子叫做楚玉祥,他是我女婿、女兒的義子,替義父母報仇,也是天經地義之事,但他還另有一件大事,非找玉闕宮不可……”
山君看了楚玉祥一眼,問道:“此子又有何事,非找玉闕宮不可。”
阮泊年道:“他生身父母十八年前被玉闕宮擄來,如今生死未卜,向玉闕宮打尋父母來的。”
山君一怔道:
“玉闕宮豈會擄他父母?”
楚玉祥抗聲道:“我父母先前被囚禁在對峙峽東西兩處石窟之中,難道還是假的嗎?”
太君一手拄杖,滿面殺氣,厲聲道:“你還問他們做什麼,今日之事,還能讓他們活著下山嗎?”
山君大笑道:“老夫為人,一向思怨分明,他們鬧到王闕宮來,理屈在彼,老夫豈能不問問清楚,就濫殺無辜?”
裴三省道,“山君這句恩怨分明,倒是公允之言,只是鬧上玉闕宮來,就理屈在咱們,就不公允了。”
山君洪聲道:“阮伯年和姓楚的年輕人,以及姓聞的女娃兒,就算他們是尋仇來的,倒也情有可原,你們呢?也和玉闕宮有怨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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