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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他睜目裂嘴地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兩把長劍一主一右刺向楚雲秋,一取楚雲秋左肩,一取楚雲秋右脅。
楚雲秋冷冷她笑了一聲,左腕一翻,小玉刀已抓在左掌之中,順勢揮出,同時右掌抓著那黑衣人往右一帶。
這一帶把右邊那把長劍嚇了回去,同一剎那間,他左掌的小玉刀已跟左邊襲來長劍碰在一起。
「噹」地一聲,那把長劍斷為兩截,斷的那一截斜斜地飛起,左邊那名黑衣人握著斷劍踉蹌暴退。這一來震住了五名黑衣人,沒一個敢再動。
楚雲秋的目光又落在前面那名黑衣人的臉上,道:「你們跟他總該有聯絡。」
那名黑衣人苦著臉兒道:「聯絡自有傳令人,而且傳令人告訴我們對你要容忍,之後就沒再聯絡。」
楚雲秋道:「那麼,他為什麼要你們對我容忍?」
那名黑衣人仍苦著臉兒,道:「傳令人是這麼告訴我們的,他沒說理由,我們也沒敢問。」
楚雲秋冷然一笑道:「這倒是怪事,他曾經想置我於死地,如今他卻要你們對我容忍,世上能對生死大敵容忍的人不多,看來你們這位門主的度量不小。」
他鬆開了扣在黑衣人左「肩井」穴上的五指,道:「記住!只這一次,下次別再讓我碰上。」
那名黑衣人一怔之後抽身疾退!
另五名黑衣人,包括那拿斷劍的黑衣人在內,都跨前半步舉起了掌中劍。
楚雲秋兩眼現出威稜,一動沒動。那五名黑衣人臉上現了怯意,腳下移動,卻又往後退去,突地一齊轉身,偕同另一名飛掠而去。
楚雲秋目中威儀斂去,轉回了身,他看見傅瓢紅身邊多了個年輕黃衫客,他騰身而起,掠上畫舫。
黃衫客滿臉堆笑,拱手說道:「多謝江兄援手,小弟永遠不忘。」
傅飄紅一旁道:「這是怡紅的朋友,長安柳公子。」
黃衫客忙道:「柳不凡。」
楚雲秋一眼便覺得這位長安柳公子有點邪而不正,第一印象就沒有好感,但礙於他是傅怡紅的朋友,卻不得不應付應付。
他一抱拳道:「久仰!」
柳不凡仍是滿臉堆笑,一揚臉說道:「江兄好高絕的一身武功,小弟要是能有這麼一副身手,大江湖哪兒都去得,也不會讓「殘缺門」這幾個東西在後追趕了。」
楚雲秋道:「誇獎,莊稼把式,貽笑大方。」
柳不凡道:「江兄很謙虛,江兄這身高絕所學叫莊稼把式的話,小弟這點玩意兒就只有留在家裡了。」
傅飄紅安然說道:「柳公子,怡紅已經回金陵去了。」
傅飄紅有弦外之意。不知這柳不凡是不是聞絃歌而知雅意。
他兩眼微微地一睜,說道:「哎呀:那我來得還真是不湊巧,怎麼飄紅姐就沒跟怡紅一塊兒回去?」
傅瓢紅的嬌榕上掠過了一絲不自在的神色。
旋即她淡然地說道:「這位江大俠是飄紅的恩人,也是飄紅的良師益友,家父嫌我在家嬌生慣養,囑我跟著江大俠在外頭跑跑,多歷練歷練。」
她仍然有弦外之意,但柳不凡似乎沒聽出來,一下子睜圓了兩眼道:「哎呀:那好極了,飄紅姐真是令人羨煞,有江兄這麼一個伴兒行走江湖,不但一定能獲益匪淺,而且擔保誰也不敢正眼看飄紅姐你一下,傅伯父好眼光。」
傅飄紅淺淺一笑,說道:「這倒是實話……」
她瞟了楚雲秋一眼,又道:「大哥,時候不早了,咱們該走了吧!」
楚雲秋何等人,焉有不明白的道理。他向柳不凡一抱拳,卻聽柳不凡道:「江兄且慢,容小弟說句話再走。」
楚雲秋道:「柳公子有什麼教言?」
柳不凡道:「江兄這叫小弟怎麼敢當,小弟要跟江兄打聽一件事,而且還要奉知一件事。」
一頓又按著說道:「江兄可有位紅粉知己黃君黃姑娘?」
話落,一雙目光掃向傅瓢紅!
傳飄紅為之微微地一愕,香唇啟動,要說話。
楚雲秋一點頭道:「不錯,柳公子怎麼知道?」
柳不凡微微地一笑,說道:「江兄先別管小弟怎麼知道,再問江兄,江兄是不是正在找這位紅粉知己?」
楚雲秋神色微變,目光一凝道:「不錯:柳公子知道……」
柳不凡冷冷地哼道:「小弟不但知道江兄這位紅粉知己現在哪兒,而且還知道當初是誰擄去她的!」
楚雲秋伸手抓住了栵不凡一隻胳臂,道:「柳公子,黃姑娘現在在什麼地方,當初是誰擄去她的?」
柳不凡下意識地一驚,旋即一雙目光又飛快掃過傅飄紅的嬌榕,只見傅飄紅滿臉地焦急。
只聽她急急地說道:「柳公於,你快說呀!」
柳不凡為之怔了怔:隨即見他滿臉堆笑,道:「當然!當然!江兄對我有援手之恩,我自當馬上奉告,我自當馬上奉告。」
目光一凝,望著楚雲秋道:「江兄可知道悔恨天這個人?」
楚雲秋一怔:「悔恨天?柳公子的意思是說擄走黃姑娘的是…柳不凡突然笑道:「正是悔恨天。」
楚雲秋搖頭說道:「恕我直言,柳公子這話讓我不敢相信,我算得瞭解悔恨天這個人,他的性情有點冷峻怪異是不錯,可是這種事……」
柳不凡截口道:「江兄,小弟跟悔恨天無怨無仇,犯不著無中生有,血口相噴。小弟是在一座破廟裡無意中聽見了悔恨天跟黃姑娘的說話,知道黃姑娘原是江兄的紅粉知己,現在小弟又無意中巧遇江兄,感江兄援手之恩才告訴江兄的,信與不信,那就全在江兄怎麼個想法了。」
傅瓢紅磚望楚雲秋道:「大哥,我看這件事……」
楚雲秋道:「柳公子請別誤會,也請別見怪,倒不是我不相信柳公子,而是據我所知悔恨天跟黃姑娘原本也認識,他用不著……」
柳不凡笑了一笑,說道:「江兄,你的那位紅粉知己可真是國色天香,風華絕代的美人兒呀!」
楚雲秋道:「柳公子,請恕我再直言,悔恨天不會是那種人。」
柳不凡搖頭歎道:「江兄太相信朋友了,悔恨天要是知道的話,實在應該感到慚煞愧煞。」
楚雲秋張口想說什麼,口齒啟動,欲言又止。
傅飄紅抬眼望了一望楚雲秋,說道:「大哥,找著悔恨天看一看又有何妨呢」楚雲秋聽得點了點頭。隨即他雙眉微微地揚了一揚,說道:「煩請柳公子告訴我,悔恨天和黃姑娘他們現在在什麼地方?」
柳不凡道:「小弟可以告訴江兄,小弟是在什麼地方碰見悔恨天和黃姑娘的,但卻不敢確定他們還在那兒。」
「他們是駕著一輛馬車,往揚州方向來的,三天前夜他們在揚州西方約百餘里虛的一座破廟裡歇息,江兄若循這個方向拔去,應該能撞得見他們的。」
楚雲秋鬆了柳不幾的胳臂,隨即衝著他一孢拳道:「多謝柳公於,我這就趕去,告辭。」他轉身跳下了畫舫。
他沒有招呼傅飄紅,但傅瓢紅也跟著躍了下去。
兩人的身影頓時消失在夜色裡了。夜,頓時寂靜悄悄。
望著楚雲秋和傅飄紅的身影雙雙地消失在茫茫的夜色裡,柳不凡的臉上泛起了一絲異樣的神色。
隨即聽他道:「想了多少個日子的一塊肥肉又給他搶了去,可是怪了,我抬出黃君來,她怎麼一點也不計較呢,難道她是那麼的死心塌地,難道他身上就有這麼大的魅力,我就不相信。」
騰身掠起,往楚雲秋和傅飄紅前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很快地,他的身影也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
第22章 力鬥鳳門
夜色中疾射,傅飄紅側轉螓首,望著楚雲秋,說道:「大哥,你以為,那個梅恨天他……」
楚雲秋道:「我跟梅恨天相交日淺,但我瞭解他這個人,他絕對不會是那種淫邪之徒的。」
慱飄紅道:「可是柳不凡說的又不像無中生有……」
楚雲秋道:「這裡頭恐怕別有蹊蹺,我跟柳不凡初見面,我不便批評他,可是我總覺得他的話不大可靠。」
傅飄紅美目微睜道:「你好眼光,你是不是很討厭他?」
楚雲秋搖搖頭,說道:「說不上,只不過要是我就不會交上這種朋友,我也不希望怡紅交這種朋友。」
傅瓢紅微微一點頭道:「怡紅應該早碰見你,怡紅就是讓他帶壞的,以前荒唐的不得了,可是柳家和傳家是世交,爹娘只能怪怡紅不爭氣,卻不便到柳家扯破臉。以前他還借口找怡紅接近我,嘻皮笑臉的獻假慇勤,我就知道他沒安好心,打那時候我就討厭他,好在怡紅已經不比從前,也不會再交這種朋友了!」
楚雲秋道:「照這麼看來,「林六公子」都不怎麼樣,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交朋友不能不慎。」
傅飄紅道:「剛才我已經點過他了,至少對我他該死心了。」
楚雲秋微微地搖搖頭,說道:「那可也難說,像怡紅這樣能懸崖勒馬、猛回頭的人可不多。」
傅瓢紅眉梢兒突然揚了一揚,說道:「有你在我身邊,我就不相信他還敢再來向我糾纏。」
楚雲秋皺了皺眉鋒,說道:「希望我是能夠嚇住他,不過小人難防,你我都需要提高警覺。」
傅飄紅遲疑了一下,忽轉了話鋒:「萬一柳不凡說的是真的,你」楚雲秋吸了一口氣道:「那就要看情形了,柳不凡不可能這麼好心,也不會是感恩圖報,他所以把這件事告訴我,有一部分用意是想說給姑娘聽,孰不知我早在他之前,已經把我認識黃姑娘的經過告訴姑娘了。」
傅瓢紅道:「我知道,他白費心機了,就是你沒告訴我,我也不會怎麼樣,因為該計較的本不是我。」
楚雲秋沒有說話,傅瓢紅又道:「我倒希望柳不凡無中生有。」
楚雲秋道:「希望如此,不過我以為柳不凡在他說的那個地方碰見悔恨天跟黃姑娘是可信的,因為他沒有理由騙咱們跑這一趟。」
傅飄紝神色一緊迫:「你說悔恨天真……」
楚雲秋道:「他碰見悔恨天和黃君想是真的,但這並不表示他說悔恨天擄去了黃君也是真的。」
傅瓢紅道:「悔恨天究竟是怎麼一個人?」
楚雲秋當即把他在「百花城」邂逅悔恨天的經過、他所知悔恨天的身世,以及他揣度悔恨天可能是揚州梅家後人的事說了一遍。
傅瓢紅道:「這麼說,悔恨天這個人是怪可憐的。」
楚雲秋道:「他是個值得同情的人,他冷峻怪異的性子是受了刺激所致,他所以嗜殺,是因為他學了「殘缺門」的「左手刀法」,「殘缺門」讓每個人學他們「左手刀法」的用心都夠狠毒,對悔恨天自也不例外。」兩個人馳行極速,這句話兒才剛剛說完,前面路上不遠之處出現了一團黑鴉鴉的影子兒。
但楚雲秋的目力超人,一眼便看出那是一輛馬車。他的心頭一陣地猛跳!
這當兒,傅飄紅也看見了那團黑影兒,她急急地道:「你快看,那是……」
楚雲秋道:「馬車。」就這麼兩句話兒的功夫,兩個人已來近了。傅瓢紅也看出那是一輛馬車,套車牲口躺在地上不動了,她道:「這是……」
楚雲秋早就看出馬車上沒有人,牲口已死了。
這當兒,他一個騰身掠到了車旁,伸手掀開了車簾,旋即他又放下了車簾。
傅飄紅道:「人呢?」
楚雲秋道:「不知道!」他跨步過去仔細看那四套車牲口。
傅飄紅也跟了過來,她說道:「牲口是怎麼死的。」
楚雲秋站直了身子,吁出了一口長長的氣,說道:「中了一種浸過毒的暗器。」傅飄紅忙湊過去凝目望夫,她並沒有看見暗器,但是,她看見了牲口身上有無數的細小灼痕,傷處腥臭,中人欲嘔。
她臉色一變,輕叫道:「這牲口怎麼中了柳不幾的「屍毒鎮魂砂」?」
楚雲秋臉色也一變,道:「柳不凡的「屍毒鎖魂砂」?」
「可不?」傅飄紅道:「傷在柳不凡「屍毒銷魂砂」下就是這個樣子。」
楚雲秋目現神光道:「看來這裡就有了蹊蹺。」
傅瓢紅道:「你是說……」
楚雲秋道:「這輛車十之八九是悔恨天跟黃君乘坐的那輛馬車,套車牲口既死在柳不凡的「屍毒銷魂砂」下,足見柳不凡跟他們兩個人動過手,但是柳不凡並沒有提過這一點,為什麼……」忽然住口不言,凝神傾聽。
傅瓢紅道:「怎麼了?」
楚雲秋道:「有人來了,為數不少。」
傅飄紅道:「哪兒……」楚雲秋轉眼往馬車後方望去,傅瓢紅跟著望去。
只見遠處出現了兩點燈光,燈光後是一條條的人影,為數不下幾十。
她訝然道:「這是……」
楚雲秋道:「太遠,看不清楚,或許是哪一個幫派在趕夜路,打從這兒過。」
傅飄紅道:「咱們要不要避一避。」
楚雲秋道:「用不著,他們走他們的路,我們走我們的路,河水又不犯井水,為什麼要避他們?」
兩點燈光跟那一隊人影來勢極快,只這麼兩句話兒的功夫,他們已進入了五十女內,還看不清楚人。
但是,楚雲秋已看出那兩點燈光是兩隻大嬁,每一隻燈上畫著一隻翔鳳。
他心頭震動了一下,脫口道:「「雙鳳門」,他們這是幹什麼?」
楚雲秋想起了那位「雙鳳門」的公主,有心要避一避。
但是,這當兒已經來不及了:忽見兩條人影越過兩隻大燈疾掠而至,正是「雙鳳門」四名護法中,楚雲秋見過的那兩名,潘朋、彭剛。
潘朋、彭剛四道銳利的目光直逼著楚雲秋,潘朋冰冷道:「江山!」
楚雲秋沉聲道:「難得大護法還認得我。」
潘朋仰天怒笑,道:「這叫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姓江的,老夫兩個,差點沒讓你害死。」
他閃身就撲,只聽一聲清朗冷喝,傳了過來:「回來!」
潘朋硬生生煞住撲勢,偕同彭剛閃身疾退:兩隻大燈已來到近前。
只見提燈的是兩名紫衣人,兩名提燈紫衣人之後是四名瘦高紫衣人,再後頭是包括潘朋及彭剛在內的四名紫衣老者,那是「雙鳳門」四護法。
四護法身後是四名紫衣人抬著一頂華麗軟轎,也是紫色,轎旁一邊各四名背插雙劍的紫衣少女,轎後則是二六一十二名腰佩長劍的紫衣人,一個個眼神十足,氣定神閒,顯然都是一流好手。只見潘朋返到轎旁恭謹躬身,低低說了兩句,隨見潘朋直腰抬手,兩名提燈紫衣人跟八名瘦高紫衣人立即閃退兩旁。
潘朋目注楚雲秋冰冷道:「江山,本門門主要見你。」
門主,不是那位公主。
那位公主是個講理的人,因之楚雲秋對「雙鳳門」印象不壞,當即走了過去,一抱拳說道:「門主要見江山,不知道有什麼見教。」
只聽軟轎中傳出一個冷冰冰而悸人的女子話聲:「你就是有「天下第一刀」之稱的江山?」
楚雲秋道:「不敢,所謂「天下第一刀」純屬誤傳。」
轎中女子道:「你是天下第一刀也好,第二刀也好,那不關我的事,我只問你有關我的義女的事,聽說你擄去了我的義女,可有這回事?」
楚雲秋為之一怔:他淡然地道:「我擄去門主的義女,這話從何說起,門主那位義女跟我交過手是不錯,這件事想必門主已經知道了……」
轎中女子道:「我知道了,你很愛管閒事。」
楚雲秋淡淡地說道:「那麼門主就該知道,門主那位義女跟我交過手後,即行率眾離去了」轎中女子道:「不錯,可是後來她又轎裝改扮追上你,以後就一直跟你在一起,這你能不承認麼?」
楚雲秋陡然一怔:他訒然也道:「門主說的。是那位黃君黃姑娘?」
轎中女於冷冷地道:「不錯,她就是我的義女,也就是跟你交過手的「雙鳳門」公主。」
楚雲秋聽得當堂怔住了,大驚叫道:「黃君姑娘會是「雙鳳門」那位公主?
這,這,這……」
轎中女子道:「怎麼?你不知道她是「雙鳳門」的公主。」
楚雲秋道:「我知道她是個易釵而弁的紅粉女兒,卻不知道她就是那位「雙鳳門」的公主。」
轎中女子道:「現在你知道了,告訴我你怎麼對她的,她現在在什麼地方,我可以免你一死。」
楚雲秋忙道:「門主誤會了,黃姑娘是一直跟我在一起沒錯,可是在揚州「梅花嶺」「史祠」之中她有事外出,一去就沒再回來,便是我一直也在找她。」
轎中女子道:「這個我知道,她跟你結伴在揚州偵查武林人而神秘失蹤一事,她在「史祠」有事外出是因為她觸犯門規,我命本門兩位護法持令符召她回來,可是在回返「雙鳳門」途中,本門之人遭人在飲水之中下了迷藥,等到他們醒過來之後卻發現我那個義女不見了,他們推測是你追上去把人擄了去」楚雲秋道:「門主」轎中女子說道:「我這種推測並不是毫無道理,也不是毫無根據的,因為她一直跟你在一起……」
楚雲秋道:「門主,剛才我說過,黃姑娘一直跟我在一起是沒有錯,可是我不知道她是「雙鳳門」的公主,更不知道門主下令召她回去,而且我也沒有任何的理由來劫擄她……」
轎中女子道:「你沒有任何理由劫擄她,你可知道她為什麼違背我的意思放過郭桐和紫雲,你可知道她為什麼喬裝改扮跟你在一起,難道你不懂?」
楚雲秋毅然道:「我懂,黃姑娘也跟我表示過,承她厚愛,我榮幸,我感激,而且我跟她有過口頭上的婚約。」
轎中女子道:「那麼你能說你沒有任何理由劫擄她?」
楚雲秋淺然一笑,道:「門主看錯了人了,休說我不知道她是「雙鳳門」的公主、不知道門主下令召她回去,就是我知道,我也斷無用這種手法劫擄她的道理,我用不著這麼做,也不屑這麼做。」
轎中女子冰冷她笑道:「我看錯人了,是麼?我的義女對你表示過她的心意,你跟她也有口頭的婚約,可是,江山,我的義女失蹤了,你身邊卻換了另一個女子,你叫我把你看成什麼樣的人?」
楚雲秋雙眉倏地一揚,但旋又淺然說道:「門主誤會了,這位是金陵傳家的傳姑娘,傅姑娘只是跟我一起來找黃姑娘的。」
轎中女子冷笑一聲道:「江山,你用不著巧辯,我不會看錯什縻的,這位金陵傳家姑娘不會平白無故跟著你到處跑的……」
傅飄紅突然冷冷地道:「門主不要誣蔑江大俠,我可以奉告門主,我頠慕汪大俠,願托終身,家父也認為江大俠是當今武林不可多得的年輕俊彥,因之我要跟著江大俠……」
轎中女子冷冷地道:「傳家好家教,你可知羞恥為何物?」
傅瓢紅勃然色變,楚雲秋卻已搶了先,說道:「門主這話似太過分了些,也有失門主的身份,情非罪,愛更不是罪,傅姑娘跟我在一起,有什麼不對?」
轎中女子冰冷地道:「好一個情非罪,變更不是罪,江山,這是你跟傳家的事,我不願過問,可是我要告訴你,我的義女不會嫁給你這種人,「雙鳳門」禁絕這個。我的義女縱容郭桐、撰雲在先,復又喬裝改扮跟你在一起,已為我「雙鳳門」門規所難容,我不但不承認你們之間的婚約,而且找到她之後我還要處罰她,我言盡於此,快把我的義女交出來,要不然……」
楚雲秋道:「要不然怎麼樣?」
轎中女子怨聲道:「不然我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楚雲秋雙眉高高揚起,他冷冷她笑了一笑,說道:「由郭桐跟紫雲姑娘的事,我就知道「雙鳳門」是個怪異組織,「雙鳳門」門主是個不近情理的人,果然不錯,你還不如你的義女通情達理。我可以告訴你,黃姑娘跟我已有婚約,這件事情誰也阻攔不了,我並沒有劫擄黃姑娘,信不信由你,言盡於此,告辭。」話落,他轉身要走。
「站住!」只聽轎中女子一聲震撼人心弦的厲喝傳了過來!
楚雲秋霍地轉身過來,他冰冷地說道:「門主,我是看在黃姑娘的份上,敬你為「雙鳳門」的門主,可不是怕誰,你「雙鳳門」眼下這些人我還沒放在眼裡。」
只聽轎中女子顫聲說道:「江山!你夠狂,你夠傲,夠膽大,我倒要看看你仗的是什麼,給我擒下。」潘朋、彭剛應聲掠出,雙撲楚雲秋。
楚雲秋冷冷笑道:「手下敗將,吳下阿蒙,還敢逞能,回去!」
疾快兩掌拍了出去,潘朋、彭剛冷笑一聲,揚掌硬接。
只聽「錚然」兩聲,楚雲秋身軀末動分毫,他兩個卻已悶哼退向後去,兩張老臉都變了色,一移身形剛要再撲。
只聽轎十女子厲喝道:「回來:眾劍給我擺陣擒人!」
潘朋、彭剛低頭退了回去。轎後一十二名佩劍紫衣人揤下移動,從軟轎兩側走了過來,說是走,可是比走要快得多了。只聽衣袂飄飄,一轉眼工夫便已來到近前,突然身軀疾閃,四散分開,立即圍住了楚雲秋和傅瓢紅。
傅飄紅眉宇間掠過了一股森冷肅煞感,她沒帶兵刃,只有揚起了一雙玉手。
楚雲秋抬手一欄,淺笑道:「等我應付不了的時候,姑娘再出手不遲。」
轉望軟轎,目現威稜:「相罵無好言,相打無好手,「雙鳳門」的聲望與基業得來兩不」只聽轎十女子厲喝道:「擒人,生死不拘。」
錚然龍吟,十二道寒光沖天而起,十二名紫衣人的劍都出了鞘,一個個孢劍凝立,二十四道目光集中在楚雲秋身上,一眨不眨。
楚雲秋目中威稜暴射,道:「既是如此,我也只有出手一搏了。」
他翻腕掣出了他那把小玉刀。
轎中女子道:「江山,你……」
楚雲秋冷然道:「門主休要小看我這把刀,這是天下第一刀。」
轎中女於厲笑一聲道:「妙!」
她只說了這麼一聲「妙」,十二名紫衣人,一齊高舉掌中長劍,跨步要動。
忽聽轎中女子喝道:「慢著,你答我一句,你和揚州梅家有什麼淵源?」
楚雲秋沒想到她會在這時候這麼一問,一怔道:「門主問這……」
轎中女子冷喝道:「答我問話:「
楚雲秋道:「沒有淵源,只不過好管閒事而已。」
轎十女子道:「行了!」
她嘴裡一聲「行了」,十二名紫衣人那裡橫裡跨步,繞著楚雲秋轉了起來。
楚雲秋心知劍陣已然發動,他也知道這種劍陣發動之初能讓人眼花目眩,他以靜制動,以不變應萬變,小玉刀孢於胸前,凝神卓立,一動不動。
一十二名紫衣人繞行之勢漸漸由慢而快,衣袂飄飄之聲不絕於耳,而且越來越快,不過轉眼工夫已分辨不出誰是誰非,只見一個紫圈繞著二人疾轉。
楚雲秋知道,攻勢馬上就會發動,他說道:「姑娘小心……」
他沒有料錯,一語末了,一道寒光脫離紫色的圈子直射過來,快如閃電。
楚雲秋掌中小玉刀一展,就迎過去。
突然眼前猛地一亮,數不盡的寒光一起疾射而至,讓人根本分不清那是虛那是實。這劍陣的確厲害,只這頭一招已可窺威力之一般。
楚雲秋神情微微一震,小玉刀暴展,身軀疾旋,飛快地投入了那無數道寒光之中,只聽一陣叮噹連響,十幾道寒光電射沖天。
楚雲秋首先影斂人現,抱小玉刀凝立不動!
那紫色圈子突然往外一漲,十二名紫衣人也影斂人現,一個個面如土色,踉蹌暴退,手中的長劍都只剩了一截。
「雙鳳門」的人臉上都變了色,包括潘朋、彭剛在內的四大護法閃身欲動。
不料轎中女子冷喝道:「慢著!」四大護法硬生生止住撲勢。
轎中女子又道:「怪不得你這麼狂,這麼傲,這麼膽大,江山,能破我「雙鳳門」劍陣的,當今武林之中我看你是第一人。」
楚雲秋道:「多謝,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轎中女子說道:「能破我「雙鳳門」劍陣,並不意味我「雙鳳門」要向你低頭,要知道,「雙鳳門」還有我這個門主。」
楚雲秋兩眼寒芒一閃道:「門主的意思是要親自出手?」
轎中女子道:「你先挫我「雙鳳門」兩位護法,又破我「雙鳳門」劍陣,我要是任你這麼走了,不但有損我「雙鳳門」聲譽,我這個門主也難以對下交待。」
楚雲秋淡然她笑了一笑,道:「門主找的借口真好,可是要知道門主你也末必能勝得了我。」
轎中女子道:「很好,那麼我和你賭個東西,我要是勝了你,你把我的義女還給我,而且你要任憑我處置……」
楚雲秋道:「門主要是不幸敗在我手中呢?」
轎中女子道:「從此我不再找你要我的義女,任由她跟著你一輩子。」
楚雲秋雙眉一揚道:「門主,你我一言為定,不過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想請門主附加一事。」
轎中女子道:「還要我附加什麼?」
楚雲秋道:「請門主從此廢除「雙鳳門」那不近情理的門規:「十二名紫衣人與那紫衣少女都對楚雲秋投過難以言喻的異樣一瞥。這一瞥令人難解,但有一點卻至為明顯,那就是他們的這一瞥一點也不帶敵意。
只聽轎中女子輕哼一聲,道:「你倒是挺會為別人想的!」
楚雲秋道:「我是願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只因為情非罪,愛不是罪。」
轎中女子道:「恐怕你不知道,有的時候情愛會成為莫大的罪孽……」
楚雲秋微微一愕,剛想發問。
只聽轎中女於按著說道:「好吧!我答應你,你出手吧:「那十二名紫衣人和那些紫衣少女,目中異采大盛,幾十道的目光全部凝注在楚雲秋的身上。楚雲秋胸中雪亮,道:「門主不預備下轎嗎?」
轎中女子道:「你們把轎放下來,都閃開。」
四名紫衣人立即放下軟轎,跟隨著四大護法,一眾紫衣少女立即退出了五尺以外。轎簾忽然掀開了,轎中坐著一位身著紫色宮裝的蒙面女子,一塊紫紗遮住了她的瞼,讓人看不見它的容貌。
不過,任何人只要看這紫女女子一眼,都會直覺地感到她應是人間絕色,不但美,而且美得華貴,美得雍容。這,使楚雲秋都不禁為之一呆。
只聽轎中女子道:「江山,我就坐在轎裡,收起你的兵刃,你可以空手向我撲來,我找個人在一旁數數,你我以百數為限,只要你能在百數之內迫近我轎前五尺,就算你勝,否則便算你敗,如何?」
楚雲秋聽得雙眉陡地一揚!他暗暗地忖道:「這位「雙鳳門主」必然身懷高不可測的功力,要不然她不可能做這樣的拚鬥,而如此的自負。因為她看過我出手,應知我一身藝業之深淺,也就是說她一定有把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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