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註冊時間
- 2009-3-29
- 最後登錄
- 2021-9-16
- 主題
- 查看
- 積分
- 139693
- 閱讀權限
- 250
- 文章
- 36969
- 相冊
- 16
- 日誌
- 19
   
狀態︰
離線
|
小癡無奈道:「誰叫咱們碰上了神經婆?大的,小的都一樣。」
小二已走出來,似笑非笑的說:「怎麼二小姐沒來,換成大小姐?」
小癡白眼道:「你沒看到她們母女比二小姐還凶?難道真的要把你們客棧拆了不成?」
小二輕笑不已:「還好,你們龍蝦大餐沒有白吃,又挨過了一關。」心想一個巴掌
換得一餐仍是值得。
呂四卦笑道:「我看下關準死無疑!」
他想梅冷情母女氣沖沖地走了,若再碰上她們,包準吃不完兜著走。
小癡摸摸臉頰,本也苦笑,突然想起此次重出江湖,乃是有所為而來,豈可任人欺
負,這兩天種種吃癟,可說全在於對女人太過於柔弱,才會連番失利,現在他可要狠下
心來,好好表現表現。
「什麼準死無疑?」小癡不甘服輸的說:「她們再亂來,俺照常賞她們幾個耳光,
走,她們不去,咱們自己去!」
說著已大步往鎮南方向行去。
呂四卦也覺得不能老是丟人,挺起胸膛,向小二甩甩手,大爺模樣道:「記帳,俺
會叫你二小姐來付!我很忙,下回見!」
他也一晃晃的追向小癡。
小二也搭搭唱唱,含笑的說:「兩位客倌慢走,希望下次見著你們時,能完好如初,
這就不失小的特地為兩位準備的『戰勝』龍蝦餐了。」
他聲音並不小,雖兩人已走遠,仍能清晰聽見。
小癡回過頭來,頷首道:「下次我要吃真的龍肉,你好好準備吧!」
得意笑聲中,已消逝通往郊區的泥道上。
小二稍嘲惹道:「龍肉?再多的龍肉也禁不起女人的巴掌!」和掌櫃照了一眼,他
也步回客棧,闊始收拾殘羹散餚。
陽光已透出雲層,亮麗奪目,溫煦的早晨,特別讓人精神抖擻。
梅冷情和左青姿為何相識?而她倆之間又藏有某種間隙存在?
否則怎會一見面就水火不容?這其中又牽涉了什麼秘密?
坐在鎮南不遠,小徑旁的一棵古榕樹下,小癡和呂四卦也在想這問題。
呂四卦道:「江南慕容府,照理來說,是和『七花門』敵對的,左青姿如此對待梅
冷情,自是理所當然。」
小癡道:「我看問題出在慕容紅亭的身上!」他神秘一笑:「說不定是纏綿悱惻的
三角戀愛!」
呂四卦道:「這也就是我要說的。他們若搞戀愛,不就受到正邪不兩立的限制,怎
會搞得起來?」
小癡自得一笑:「所以注定是悲劇嘛!」
呂四卦靈機一動:「就像你現在一樣,你在追慕容可人,然後梅冷心吃醋,想殺了
你,再加上慕容玉人的從中作祟,哇!是四角戀愛簡直就是她們的翻版,劇情節節高漲,
高潮迭起!」
小癡呵呵笑道:「加上你就是五角關係了!必定更加高潮!」
呂四卦乾笑道:「我不要!如果天下女人都像她們這樣,我寧願出家當和尚。」
小知戲謔道:「你若當和尚,一定是不守戒律的和尚!」
呂四卦自得一笑:「這至少可以騙過她們,形成保護作用。」
小癡笑的甚邪:「算了吧!這年頭,要和尚的女人可多的是,想當時九仟和尚差點
就栽在阿桃的肚皮下,這可不是假的。」
他說的乃是在小茅屋,為了恢復功力而找來妓女一事。
呂四卦想及此,也乾笑不已:「看樣子,當和尚亦是一件非常危險之事,得當太監
不可了。」
小癡邪眼道:「你就認命吧,若女人要喜歡上你,管你是誰,她通通都要,躲也躲
不掉。」
呂四卦乾笑問道:「為什麼會如此?」
小癡老成持重而神秘道:「很簡單,你沒聽過『戀愛使人頭昏眼花』,也該聽過
『愛情是盲目的』,這比吃什麼迷幻藥都來得夠味!」
呂四卦頻頻叫懂的點頭,隨即又問:「你談過戀愛沒有?」
小癡狡黠道:「聰明的人是不談戀愛的!」
「哦?」呂四卦不懂。
小癡得意解釋:「談戀愛可不是那麼鬧著玩的,若失戀了,更是痛苦萬分,何必找
罪受?那天若想要情人,老婆,拿根鐵錘到街上,看中意那個就敲那個,敲昏了就扛走,
豈不也省事多多。」
他的怪理逗得呂四卦呵呵直笑:「要是她醒來又跑了呢?」
小癡胸有成竹:「多敲幾個不就成了?若她還敢跑,拴個鏈子在她脖子上,照樣能
留下她。」
呂四卦輕笑不已:「這不就和狗兒差不多了?」
小癡斬金截鐵道:「對某種人,是有必要如此的!」
兩人共同想的是「慕容玉人」,已視目的呵呵笑個沒完。
不久,笑意已發洩,呂四卦才問:「咱們真的要去苗疆?」
小癡點頭:「當然,以前受的鳥氣,總得要回來!」
「可是……你的武功……」
小癡耍了幾招,也透出幾絲強勁掌風,甚滿意道:「武功高強,天下無敵。」
呂四卦道:「但是昨天……怎麼不靈了?……」
小癡窘然一笑,隨即恢復拽樣:「哎呀!這都是我太仁慈,不忍心傷害那些姑娘,
才會如此,若是對付莫拉真主,他十個也不夠死!」
呂四卦嘲惹道:「希望你別再出差錯,這可不是鬧玩的!」
小癡自我解嘲道:「大不了,真的去當真主,死不掉的啦!」
呂四卦心中毛毛的:「像『獸人』一樣,沒有靈性,只會殺人……好恐怖……」
小癡道:「反正那時,咱們也沒知覺,說不定還會感到快樂呢!」他嘿嘿輕笑:
「殺人為樂,倒也獨一無二。」
呂四卦知道他是非去不可了,自己雖擔心,卻也沒到達那種逃避的地步,定定神,
又問:「那兩個婆娘,她們會不會再來?」
小癡道:「哪兩個?姓梅的還是姓慕容的?她們都叫婆娘。」
呂四卦道:「姓梅的,她倆比較凶悍,得防著點!」
小癡道:「不一定,不過我們去了苗疆,她們一定會趕去。」
「為什麼?」呂四卦問。
小癡得意道;「為了仇啊,咱們跟她仇深似海,她們必須弄懂我的身份,然後再把
我們大卸八塊,這種機會她們怎會放棄?」
呂四卦稍帶懼意:「要是她們真的跟來,該怎麼辦?」
小癡洋洋得意道:「那我就變成莫拉真主,要得她們團團轉!」
他已起身,意氣昂揚的說:「走吧!事情總是要解決的!」
兩人已動身往正南方向出發,當真無所忌憚的想找莫拉真主算老帳。
第六章 再探神窟
七天後之早晨。
兩人已抵苗疆部落,兩人為了隱去身份,還扮成苗人裝束,大紅花綠的衣衫、裌襖
穿在身上,果真有點苗人味道。
他倆在部落中打轉,想打聽神殿下落,忽而才想到自己連一句苗話皆不會說,何從
問起?
想找中原來此作生意的商人打聽,都因自己一身苗服,而不敢搭腔。
不得已,兩人只好自已摸了,他倆想到「絕命幽湖」還有個「要命郎中」滿成巧,
若找到他,照樣可以探知神殿下落。
他倆已調頭往幽湖禁地行去。
幽湖四周仍是瘴氣四溢成霧,圍在四周竹牆,插掛不少骷髏仍在,神秘之間猶充滿
死亡氣息。
兩人找個較隱密草叢,已撥開竹木籬笆牆,剛探頭想鎖過之際……
兩聲脆響已傳出。
哇的痛叫,小癡和呂四卦撫著腦袋,趕忙縮了頭,急叫著「好痛」,心知有埋伏,
立時凝神戒備。
曾幾何時,梅冷心已立在籬笆另一端,手中甩著短木棒,嗤嗤笑著。這兩棒,敲得
她十分開心。
小癡乍見是她,已苦笑不已:「真是倒霉透頂,連肉包都長在頭上!」
呂四卦罵道:「小娃娃,俺是欠你揍不成?從中原追到苗疆來,追老公也不是這種
追法,你害不害臊?」
梅冷心諧謔直笑:「你們不是要見真主,我是來帶你們去的。」
小癡愕然;「你見過真主了?」
「不錯。」梅冷心含笑點頭。
小癡暗道槽了,這不就等於事情穿了幫?他還是鎮定若常:「那你該知道俺的身份
不同凡響吧?」
梅冷心揮揮手中短棒,輕笑道:「是啊!頭上都長了瘤,身份自是不同了。」
言下之意,已有「我都敲了你,你又算什麼?」
小癡眼看不妙,已想走為上策,心已想定,反而輕笑起來:「這麼說,你已識破我
的詭計了?」
梅冷心淡然一笑:「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這麼說,不過你想要知道答案,還是去
見真主一趟吧!」
小癡輕笑道:「要這麼麻煩嗎,我現在覺得,我已經是真主了!」
說話間,和呂四卦已慢慢站起來。兩人默契的準備捉人。
梅冷心似胸有成竹,仍怡然而笑:「你們想反……」
「抗」字未出,小癡已快速伸手穿過籬笆,想掀住梅冷心手中木棒,呂四卦也同時
伸手捉人。
然而梅冷心稍後退半步,已從容避開,奚落的笑著:「這籬笆就像鐵牢一樣,把我
們隔開了。你奈何不了我的。」
小癡不服叫道:「我不信!」
他和呂四卦又伸手抓了數回,惹得梅冷心如在看猴戲般笑著。
小癡火了心,突然撞向籬笆:「抓不到你,我就不信壓不著你!」
話聲未落,籬笆雖有手臂粗,豈能禁得起兩人猛力撞擊,叭地一響,基部斷裂,整
片已往梅冷心垮壓而去。
梅冷心一時大意,如今想躲都來不及,連出掌擊碎木桿都不成,尖叫一聲,硬是被
木篾笆壓在地上,狼狽得很。
小癡和呂四卦已呵呵笑起,小癡得意道:「我奈何不了你?現在你該知道什麼叫泰
山壓頂了吧?」
呂四卦促狹道:「比起上次梅莊,從百丈高崖往下掉,撞破屋頂,壓垮床的滋味如
何?」
梅冷心被壓個驚慌,那還聽得進去?已駭然的尖叫起來。
叫聲方起,四處已閃出不少布衣教徒,各自拿著兵器圍了過來。
小癡見狀,感到不妙,趕忙叫聲「快溜」,和呂四卦捨棄梅冷心,甩頭就往回路鑽。
可惜鑽出草叢,早就被人給斷了後路,人潮圍滿一大圈。
「媽的!我偏不信邪!」
小癡不甘受困,已開始耍起武功:「來一招『清風拂面』!」招式順勢而走,再往
人群帶去,呼嘯一宰,倒有七八人經不了強大掌勁而被擊退。
呂四卦也不敢怠慢,雙拳四腳全用上了,踢、踹、砸、掃、劈……樣樣都來,如虎
入羊群,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邊打邊退,戰得甚是從容,教徒雖多,邦乏有高手,似難以阻擋兩人,尤其小
癡此時功力又出奇的好,甩手帶掌之際,勁道源源不斷劈出,簡直凌厲已極,他以為自
已武功全恢復了呢?
事實上,是他打上了癮,只要出招,就有收穫,根本不必去想如何應敵、如何出招,
只要不想,形意混融,即能達到內外俱忘「空」的境界,當然威力勇猛無比。
梅冷心已擊碎木柵籬笆,爬了起來,突見兩人就快衝破重圍,立時輕喝一聲「不准
讓他們走脫了」,人也飛身而起,急起直追,一個掠撲,單向小癡,隨身攜帶匕首已刺
了過去。
小癡打得正順手,見她來勢不弱,出手方位又準又狠,輕輕一笑:「『梅花穿心手』
第十一式『寒香晴吐』,殺著在第三連環變化的『截香脈』,俺可用『千葉手』第七招
『擎雨秋葉』迎招。」
只見梅冷心匕首連刺三刀於中宮位置,馬上旋身而起,快速的截向小癡左側原該是
「少衝」脈的位置,其勢之狠准,實屬少見。
幸好小癡早有防備,閃身向後,雙手擎上,等待匕首切向左脅,再一個倒打,飛身
而起,頭下腳上的掠向梅冷心背後,左手自然的一推,正好打在她臀部上,啪的一響,
十分輕脆。此招就如荷葉擎滿了雨水而往下傾瀉,等雨水傾光,隨又彈回原位,而梅冷
心身軀正好落在荷葉本位,難怪會吃了一掌鍋貼。
梅冷心霎時滿臉通紅,惱羞成怒:「你無恥……」
大喝之下,她已亂攻。
小癡本也無意要打她屁股,但自已若不舞完全招,可能就無法發出功力,在一楞之
際,被她逼得節節敗退,不過他仍口不饒人:「大姑娘,我這招『回風屁』你還滿意吧?」
「你無恥!」梅冷心咬牙,殺招盡出,拚出全勁,一味猛攻,一時也迫得小癡手忙
腳亂,險象又生。
小癡眼見若再不扳回劣勢,可能就要受制,當下定定神,從頭再來,又跳舞般耍起
功夫,希望能引帶體內真力。果然幾招下來,又漸入佳境,已反敗為勝。
「怎麼樣了俺武功進步神速吧?」
梅冷心心頭驚駭不已,她不知小癡武功怎會時高時低,而且有愈戰愈勇之勢,不禁
改走游鬥,心想先找出原因所在再說。
幾招下來,她已發現小癡必須練完一整招,然後再借招式之沖、掠、劈、砸、刺……
等攻擊性時,才能使出強勁內力,其它劃線的招式變化時,則勁道全無(如一劍刺向前力,
則有勁道衝向前方,然後如彩虹般劃弧時,勁道已失,直到彩虹墮往另一頭,可發展成
「劈」訣時,又可生出力道)。
有了這個發現,她已欣喜若狂:「小白癡你死定了!」
待到小癡換招劃弧之際,她已艙身而起,勁化出弦之箭,匕首帶出一道光束,直撞
往小癡左肩,心想砍不下他一條手臂,刺個血窟窿自無間題。
然而她卻猜錯了,小癡動招全在意念之間,腦門愈空愈見效果,愈是讓小癡料想不
到,愈能激出他潛在力量。
只見他在驚愕之下,隨手擊出一掌,封向梅冷心。掌勁驀化長江駭浪,沖得梅冷心
呃然悶哼,倒摔丈餘遠,連周圍掠陣教徒皆受掌勁波及而迫向後力,個個露出駭然臉容
瞧著小癡,不敢再攻前。
梅冷心已嘴角掛血,似乎傷的不輕。
小癡得意的拍拍手掌:「知道我的厲害了吧?以前讓著你,你當真我怕了你不成?」
梅冷心不甘受辱,玉牙一咬,已惱羞成怒的抖起匕首,再衝了過來:「惡賊………
你找死……」用的是那招「達摩竄月」。
小癡黠笑道:「這招我也會,不過我不能玩……」
他隨地的舞跳著,準備不想招式,以不變應萬變。
突地,又有一道快若流星之青影以一種無法想像的快捷速度超前悔冷心,直撞向小
癡,,那股咻出的勁聲,已讓人感到血氣翻騰。
小癡頓感壓力倍增,想都來不及想,危急萬分之下,突地伸出兩掌已封了過去,就
像在擊碎巨岩般。
雙方一觸,轟然巨響,青影已被擊退,飛高數丈,小癡卻連連退了三步,驚愕的瞧
向來人,不敢相信此人武功之高,竟然不在「通天和尚」之下?
他難道會是莫拉真主?
沒人知道,因為他在倒掠之際,又以奇快的速度隱沒林區。
他似乎專為偷擊小癡一掌而來。
小癡被他迫退,也因而避開了梅冷心的殺招,仍怔楞的望著青影消逝地方,猜想著
他是誰?該不會是武林第一高手「鏡花」吧?
然而由不得他多想,青影消逝不到三秒鐘,森森林中又已飛出數條身著橘紅色道袍
形式卻剪裁十分合身的教徒,他們全部蒙著臉,連頭髮都在布巾中,只露出兩顆閃茫茫
眼光。
他們全部掠往呂匹卦,似乎想先拿下呂四卦以當人質。
小癡正感不妙,大喝「呂四卦快閃」,「一炮沖天」的絕頂輕功頓展,化作流光閃
電的衝向那幾名教徒。
然而這些人似早經過指示,馬上兵分兩路,三人掂向呂四卦,兩人迥身封向小癡,
在小癡快撞至之時,已撤出白色軟網,罩向小癡。
小癡救人要緊,不閃不避,硬是撞了過去,連帶扯動軟網也拉動兩名橘衣教徒,再
撞往另三名教徒。
事情太過突然,眾人皆感措手不及之際,已撞成一團。
小癡猛不可擋的撞退那三名橘衣人,正慶幸自己及時趕到,想揪掉擋在身前的軟網
以救人:「呂四卦,俺功力還可以吧?」
呂四卦也欣慰笑著:「進步多了!」
他正想爬起,誰知先前撤網而被小癡扯拉向前的橘衣教徒,不再揪扯而想裡住小癡,
反而改變目標加速衝往前頭,罩向呂四卦。
網是張在小癡和呂四卦之間,如今反罩呂四卦,依然易如反掌,只一帶過,呂四卦
已被軟網給裹往。
小癡驚駭急叫:「快扯開!」
他想再次撲上,但為時已晚,三名教徒已擋在他前面,不攻擊,不發掌,並排而立,
形成一座肉牆。
小癡一次撞退他們數步,他們又爬起,擋著不放,小癡接連撞了兩次,突然內力為
之消失,他知道自己一心想著要撞人,反而使內力提不起勁。眼看再撞已是不行,只有
從頭開始舞出招式,希望能奏效。
他的功夫,簡單的說,只要打得愈急,愈危險,讓他無從想起招式,或想打倒某人,
全憑自然反應來迎敵,當能發揮最大功效,然若苦思要發招對敵,則萬萬得不到掌勁,
變得徒勞無功。
青衣人似乎知道他的弱點,改叫橘衣教徒以不動制萬動,居然迫使小癡得須以招式
來帶動勁道。
小癡一連舞出異招數回,終於稍帶起勁道,邪聲喝叫:「放開呂四卦,否則劈死你
們!」正準備攻擊之際
遠處突傳來甜美笑聲。
不知何時,美麗大方而豐碩健康的「護神女使」秋海棠已慢步走了過來,她混身散
發著命男人難以抗拒的媚力,總讓人心跳不已。
她爽朗一笑:「白小癡,別來可好?好久不見了……」
小癡見她到來,心知要逃走已相當困難,只要她一叫,千萬苗族必定盲目追殺。自
己若不被殺死,也會活活被累死。
既不能逃,只有裝了,他也笑道:「秋姑娘,我終於想想通了,所以我又回來了。」
秋海棠淡然一笑,豐滿胸脯微微抖顫,甚為撩人:「噢?你是說你想當真主了?」
小癡含笑道:「不錯。」
「你該不會在騙我吧?」
「不會,我想通了。」
「你想通什麼?」
小癡指著這堆教徒,含有報復的呵呵笑道:「這些傢伙不如俺是何等身份,竟然冒
犯我老人家又殺又打,全然不把我放在眼裡,俺得恢復真主身份,好好收拾他們。」
秋海棠輕笑不已:「哪有教主對門徒施展報復的?」
小癡得意而邪惡道:「凡事都有個開端,新真主要來個偉大的新革命,此事就從我
開始吧!」
秋海棠笑的甚開心:「你別忘了當真主,還要經過考驗……」
「那些都是小事。」小癡邪笑的瞄向五名橘衫蒙面人:「只要能報仇,我心甘情願。」
他喝道:「還不快把人放出來!」
五名教徒猶豫的瞧向秋海棠,希望得到指示。
秋海棠急忙道:「你可別生氣,他們都是忠心耿耿之徒,若你當上真主,要他們死,
他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小癡冷笑不已:「我正想要他們如此!」
秋海棠輕歎而笑:「若將來你接掌教派,不知會變成何種局面?」
小癡得意道:「這你就不必擔心了,以後你就會明白。」
秋海棠無奈的笑著,也示意五人放開呂四卦。
呂四卦脫困而出,狠狠的瞄了五人一眼:「咱們最好相見不恨晚,愈快見面,我這
副真主愈快叫你們脫層皮,沒大沒小的!實在亂來!」
五人似如啞巴默立著,連眼神都一樣冰冷而無感覺。
秋海棠淡笑道:「兩位真主,可願隨屬下回宮?」
小癡威風八面的擺擺手:「帶路」他又道:「記著,別讓那五名老混蛋給逃了!還
有這恰丫頭!」
他瞄向梅冷心,已嗤嗤笑起。
梅冷心嘴角血痕雖已抹去,但仍留有淡淡紅跡,她冷笑著:「你未免得意的太早,
人家要不要你,還是個問題,到時你被貶了,看我如何收拾你!」
小癡輕笑道:「放心,這一天永遠不會到來!」
秋海棠打個圓場,笑道:「梅姑娘,一切等進了宮再說如何?」
梅冷心再瞪小癡一眼,隨後轉向秋海棠,已笑顏頓展:「秋阿姨你照規矩辦就是,
我不打擾。」
「阿姨?」小癡愕然瞧向秋海棠:「你是她阿姨?」
秋海棠最多不會超過二十歲,也不可能大梅冷心三歲以上,她怎會當上人家阿姨?
小癡感到十分不解。
秋海棠輕笑道:「她娘是我結拜大姐,她當然叫我阿姨了。」
小癡雖頻頻點頭,道:「這倒是了……」心中卻在想秋海棠的真實身份到底為何了
怎會到處都有親朋蜜友?
秋海棠見他已楞憨不動,已含笑催促:「大真主,咱們可以走了吧?」
小癡鶩地醒來,頷首直笑道:「是,秋女兒。」
小癡得意直笑:「我是真主,到時收你為女兒,這不為過吧?」
秋海棠紅了臉:「可是……這還早……」
小癡黠笑道:「這都不是問題,最主要的是,我馬上有個孫女兒是逃不掉了。」
說完,他和呂四卦已大笑起來,笑的甚是捉弄人。
梅冷心臉色再變,卻無言以對,手中匕首抖個不停,恨不得切下小癡腦袋當球踼。
秋海棠深怕雙方又鬧僵,趕忙走向梅冷心,含笑道:「別理他這瘋子,就算他要當
真主,我也會替你出這口氣,回去再說如何?」
聞及秋海棠要為自己出氣,梅冷心心情稍為平靜,總有報復的一刻,此時人多也不
.便鬧的過火,只有等進了神殿再作打算。
她已強忍怒氣,隨秋海棠進宮。
神殿依然雄偉肅穆,坐落幽靜林區。
小癡和呂四卦仍和已往一樣,被送至那間寬廣如宮廷般的大浴室。
有了一次經驗,兩人在美女服侍下,洗得甚是舒暢,隨後又穿上寬鬆乳白色長袍,
好似又要重新接受新真主的儀式。
洗完後,婢僕已散去,兩人躺在豪華大床上,暫時享受一番舒適。
呂四卦有點不安:「小癡兒,你當真要接真主職位?」
小癡回答甚是得意而肯定:「當然。」
呂四卦憂心忡忡道:「可是她們那些考驗……」
「誰說當真主要經過考驗?」小癡笑的甚邪。
呂四卦愕然:「那你想……」
小癡得意的晃了晃肩頭:「憑我們武功,豈能任她們擺佈?」轉向呂四卦,細聲而
狡黠道:「待會兒見著真主,咱們就一湧而上,來個擒賊先擒王……」
呂四卦眼睛一亮:「你是說篡王位?」
小癡得意道:「有何不可!我不但要當真主,還要當真主頭上那位『真正』的主人,
才顯得夠威風!」
呂四卦登時呵呵笑起:「這些臭女人,也該嘗嘗咱們的利害了!」他興致高昂而捉
狹道:「要是篡奪成功,你準備如何整他們?」
「這個……我倒還沒想過……」小癡沉思半晌,眼眸突然一亮:「就先教他們學中
原話!呵呵!奶奶的!專說些土話,這樣很容易產生代溝的!」
呂四卦道:「你要如何教?咱溝通本就有問題。」
小癡道:「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再說!」
兩人想及此事,已視目笑的合不了口,真以為自己已是真主呢?
不到盞茶功夫,秋海棠已含笑走了進來,領著兩人,去見「莫拉真主」。
走過熟悉石造秘室,已抵神殿。
四周牆上火光閃閃,一把把碧慘慘,映著清冷地面,以及神殿盡頭那雙牛角怪獸,
一股神味隱隱泛出,只是邪氣太濃了些。
魔鬼雕像前擺了兩張太師椅,梅冷情母女靜坐其中,此時正冷目的瞧著走進來的小
癡和呂四卦。
五名橘色蒙面教徒則立於台階上牛角怪獸兩側冷目如電戒備著,似乎是莫拉真主的
貼身保鏢。
小癡走近,見及有護衛把守,心頭暗自嘀咕如何下手方為妥當。
呂四卦則已飛個眼,想徵得小癡是否照計劃進行。
小癡從容一笑:「等真主出來再說。」
呂四卦也不多問,仍跟著往裡邊走。
小癡見及梅冷情母女,甚是逗人的招招手:「嗨!好久不見了,你們還是忠心耿耿
堅持要當我的部下,我實在很感動。」
梅冷情冷哼一聲,不屑回話。梅冷心則冷笑不已,右手不自主的抓向腰際,似要抽
刀宰人,然這只是她表現滿恨的舉止,她並不想在此殺人。
秋海棠含笑道:「白小癡你誤會了,她們不是本教門徒。」
「不是嗎?……」小癡邪邪一笑:「看她們那麼乖的坐著,若不是……也差不到那
兒去吧?」
秋海棠道:「這就要看你將來如何對待她們了!」
小癡一字字如丟磚塊笑著:「一定好好善待!」
任誰都聽得出,他那種「善待」,是如此的不懷好意。
梅冷情母女仍冷笑,似乎大有不屑與小癡為伍之態。小癡仍想出言奚落幾句,然而
階上巨獸已升起,發出深沉咯咯聲。
五名侍衛左二右三已退開。
秋海棠立時拉著小癡和呂四卦:「快跪下!」
反正已跪了一次,兩人再跪一次也無妨,已隨秋海棠跪下。
梅冷情母女則起身拱手為禮。
大家齊呼「恭迎真主」,聲音低沉肅穆。
慕拉真主仍是一襲白袍蒙面,左胸繡著那隻怪獸圖樣,勾了金絲,閃閃生光。
他仍坐在白石椅上,椅中墊了厚厚似紫貂毛皮毯,甚為莊嚴華貴。
「各位免禮!」他的聲音依樣低沉而平穩。
眾人紛紛回禮,已起身,梅冷情母女也坐。
真主瞄向小癡,露出笑意:「你終於還是回來了!」
小癡含笑道:「沒辦法,情勢所逼,有的人硬要我當他上司,我不來都不行。」
說話之際,眼光已向梅冷情母女,似在揶揄兩人非得要找個人來管不可。
梅冷情已拱手說道:「真主明查,此人與我有所過節,是以不得不押他來問明身份。」
小癡道:「什麼『押』?是你們半路潛逃,隨又跟我後頭來的,別說的太誇張啊!」
呂四卦戲惹道:「這種舉動,小時候都有一個漂亮的名詞.叫『跟屁蟲』!」
說完已和小癡呵呵笑起來。
梅冷情母女臉色立變,但礙於真主情面,硬是發作不得。
秋海棠忍不住也笑了兩聲,隨即出言阻止:「在真主面前,你們放尊重點,那有人
如此笑法?」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