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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小羅的一碗牛肉麵還沒吃完,發現那個和尚又站在他的桌邊,門外還站著一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一身華服,人品不錯,只是有點油頭粉面。
「小羅,你學不學我的武功?」
「我對你說過,絕對不學。」
「為了鄭重,你再重複一句。」
「不學,不學,絕對不學,聽清楚了沒有?真是笑話!難道有豬頭還怕送不上廟門?」
和尚來到門外,對那年輕人指指小羅,道:「他就是小羅,經常和你的表妹姜軟軟泡在
一起。」
年輕人進入牛肉鋪,在小羅桌邊道:「出來!」
小羅在喝牛肉湯,道:「我當然要出去。」
「快點!」
「你是什麼人?我吃完了自然會出去的。」
「我叫常有慶,是姜軟軟的表哥。」
小羅大驚道:「你是人還是鬼?」
「小子,你敢罵人?」
「我為什麼要罵你?軟軟是說過她有個表哥,但去年掉到糞坑中淹死了!莫非她有兩個
表哥不成?」
「你簡直是放屁!小子,我在外面等你。」
小羅道:「好哇!你可別跑了!」
「笑話!只怕你趁機溜了!」
「我溜?」小羅看看雙手,道:「我這雙手惹過不少的禍,不小心打死好幾個人,所以
我現在十分小心,也可以說盡量忍耐,有人指鼻子罵我,有時也只好算了!」
常有慶道:「你是個孬種,軟骨頭!」
常有慶在門外等,和尚似乎已不見了。
牛肉湯喝完,又叫掌櫃的添了大半碗。
常有慶又等了半個時辰,不見他出來,道:「小羅,你如果不敢出來,給我磕個頭,我
就放你一馬。」
小羅道:「你怎麼這點耐心都沒有?是不是想找個理由下台離去?其實你要走就走吧,
我不會對別人說的。」
常有慶大喝一聲:「滾出來!」
小羅道:「我吃一頓飯的時間你都等不及嗎?」
這工夫牛肉鋪掌櫃的又自動為小羅添了一碗牛肉湯。
這是因為老掌櫃的都看不慣常有慶的跋扈態度。
也可能是掌櫃的以為小羅不敢出去,就幫他拖時間。
小羅一連喝了五碗牛肉湯,頭上直冒白氣。
這種天氣頭上會冒白氣,掌櫃的和其他食客都很奇怪,而小羅自己以為,能冒白氣了,
大概也差不多了。
又磨蹭了一會,站起來,問掌櫃的廁所在那裡,掌櫃的指指後面,又低聲道:「老弟,
後面的牆根矮。」
言下之意是叫他方便完了之後自後面翻牆逃走。
小羅道:「謝謝大叔!」
他往後走,常有慶怕他跑了,也跟到後面。
但因這種廁所的氣味太大,他遠遠地站著。
小羅又磨蹭了數盞茶的工夫才提著褲子走出來。
常有慶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小羅道:「我沒有話說,不知你和那和尚是什麼關係?」
常有慶道:「我和他什麼關係也搭不上,今天在路上遇見他,他說你這小子是癩蛤蟆想
吃天鵝肉,一天到晚泡我的表妹軟軟。」
小羅低聲道:「你和她的交情到了什麼程度?」
「嘿!親親抱抱哩!家常便飯!」反正吹牛不犯死罪。
小羅在他耳邊道:「我們常在一個池中洗澡,一床睡覺,而且她每天要給我捏腳一次,
只不過我們還沒有那個。」
「小賊,你敢侮辱我的表妹!」
「侮辱!」小羅道:「你以為你表妹是什麼?天仙?好,好!你可知道軟軟身上哪個部
位有一顆紅痣?」
常有慶一楞,他當然不知道,也可能是小羅嚇他。
小羅道:「不知道是不是?告訴你,就在她的肚臍以下,丹田下方……」常有慶忍無可
忍,一拳迎面砸到。
掌櫃的很為小羅擔心,他看出小羅也很滑,只是這小子使人看得順眼。
小羅一偏頭,足尖一墊,身子略偏,「蓬」地一聲,正中他的右肩,被打的人沒事兒,
常有慶甩著手退了兩步。
這一手還真摸不透,都以為小羅在強忍痛楚。
常有慶這一拳心裡有數,這反震之力差點震斷他的手腕。
可是他不信,因為他的兩儀拳掌在武林中極有名氣。
這一拳用了九成力道,但小羅一閃,常有慶栽到門外去了。
食客們大笑,小羅向相反方向走了。
和尚在小街轉角處偷看,他晃著腦袋,莫測高深。
常有慶還不死心,疾追之下,仍被小羅跑了。
小羅奔出五七十里,坐在大樹下休息。
由於這亭亭如蓋的大樹下很涼快,不久就倒在草地上睡了。
這工夫來了兩個女人,一老一少,少的不過十五六歲光景,老的應在四十以上。
這四十多歲的婦人顯然是少女的女僕,這女人提了個沉重的麻包。
「小姐,我們休息一下,這條豬死重死重。」
小羅雖然倦極睡著,但有人走來自然會醒,只是他並未睜眼。
少女坐在岩石上,搖著羅扇,道:「馬嫂,真熱死人了!這個小子也和豬差不多,來了
人都不知道。」
馬嫂也坐在草地上,道:「年輕人嘛!走累了就會睡得很沉。」
少女道:「這小子一定不是武林中人。」
「可也不能這麼看人。」馬嫂生了一張馬長瞼,紅鼻頭,和少女的端麗、細嫩以及天真
無邪比,予人十分強烈的印象。
小羅呈大字型仰臥地上,瞇著眼打量二女。
他覺得美的女人站著、坐著,甚至躺下都美。
這個小妞麗質天生,可惜坐相不大好看。
「馬嫂,我又以為這小子是武林中人。」
馬嫂道:「怎見得他是武林中人?」
「我爹說過,有些人能使用多種暗器,全身都是。」
「不錯,的確有這種人,但不多見。」
「這個人八成是個暗器高手。」
「小姐,你怎麼知道他是……」
小妞指指小羅的下體,道:「你看他的褲子裡凸起,挑得高高地,那不是暗器是什麼?」
馬嫂是過來人,早在來此不久就發現這景象,心照不宣,聽了小姐的話,差點忍不住大
笑。
「馬嫂,你是不是以為他不是暗器高手?」小妞不服氣地道:「那你說,他褲子裡挑起
高高的是什麼東西?」
「小姐,快別說了!那是男人的……」她貼在小妞耳邊說了幾句話,小妞面紅耳赤。
小羅的身子顫抖了一下,因為他也差點笑出來。
就算她只是十五歲,也該知道這種事的。
由此可見,這妞兒是如何純潔而幼稚了。
這工夫小妞突然臉色一寒,道:「馬嫂,你說這小子會不會早知我們來此而故意豎起來
讓我們看到?」
馬嫂打量小羅一陣,微微搖頭。
「不會?」小妞道:「為什麼別的男人就沒有這樣?」
馬嫂道:「小姐,男人睡眠時,尤其是年輕男人,由於陽氣下降丹田,那東西就會勃起,
這沒有什麼。」
「不行,我要教訓他一頓,算是他惡形惡狀的懲罰。」
馬嫂道:「算了!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爺子交代過,不要在外面惹事,暴露身
份。」
小妞懶洋洋站起來,似乎很不想走。
這天氣任何人都不願離開這樹蔭的。
只不過小妞的目光卻停在小羅的臉上。
她不敢再看他褲中的「暗器」。
她不怕任何奇門暗器,但看到這種「暗器」就會耳熱心跳。
馬嫂提起沉重的麻袋,袋內忽然「蓬蓬蓬……」一連放了七個響屁,而且奇臭。
馬嫂忙不迭地丟下,立刻向上風頭竄出七八步,罵道:「這個臭小子,竟敢在老娘身邊
放騷!」
小姐也掠出一丈以外,掩鼻詛咒。
這工夫麻袋「蓬」地一聲裂開,躍起一人。
小羅大為驚奇,道:「葛三刀!」
「小羅……」「葛三刀」張開雙臂奔上,兩人摟緊。
馬嫂和小姐楞在那兒,似乎想不到他們是好朋友。
從兩人的驚喜看來,他們的交情確非泛泛。
「葛三刀」穿了一身黑衣,左臂上別了一塊麻布。
這當然是表示戴孝。
「老葛,你為誰戴孝?」
「還不是為你!上次被兩個老賊所擒,我聽說他們要解剖你,後來我自解了穴道,發現
他們正在解剖你,我當時昏在窗外,我醒後,還沒有解剖完,本想殺進去,只不過我知道是
白送上條爛命,要為你報仇就必須苟活再行設法。你已經被解剖了,怎麼會活生生地站在這
兒?剛才我在麻袋中就猜出是你,但怕你不是她們的敵手,所以才放屁把她們熏開,自解穴
道,破袋而出。」
這工夫馬嫂道:「臭小子,你還要進入麻袋中。」
小羅道:「這位大嫂,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的朋友怎麼得罪了二位?」
馬嫂道:「他罵我們小姐是『小喇叭』。」
小羅道:「小喇叭有什麼關係,不過是開開玩笑,你們就叫我大喇叭好了!」其實「小
喇叭」是一句下流話。
「胡說!」馬嫂怒道:「看來你們兩個同樣地下流。」說著就攻上來,似想三五招內生
擒「葛三刀」。
小妞也沒閒著,撲向小羅。
「葛三刀」知道馬嫂的厲害,接了兩招就掣出刀來。小妞武功怪異,雖只用了五七成內
力,仍是凌厲無匹。
小羅暗暗吃驚,這小妞的功力比了塵和姜開基等人高明多了。
巧的是,此刻正好小羅左手心的粉紅圈圈出現,在三十招上,抓住了她的肘關節一帶,
小妞收勢不住,栽入他的懷中。
小羅低頭,小妞正好仰頭。
小羅忽然把兩片嘴唇壓在她的紅唇上。
小妞大力擺頭,小羅又吻了她的面頰一下。
哪知小妞忽然大哭起來,道:「馬嫂,這小子是色狼,他親我的嘴,他果然不是好東
西!」
馬嫂已把「葛三刀」逼得手忙腳亂,行將生擒他,但見小姐被制住,立刻放棄「葛三刀」
來救小姐。
馬嫂往上撲,被小羅一腳端出。
馬嫂是行家,不由大驚,這小子居然是個頂尖高手。
小妞一直在哭,小羅就怕女人哭,鬆了手,一拉「葛三刀」,二人狂馳而去。小妞要追,
馬嫂阻止了她。
「小姐,這小子真的親過你?」
「馬嫂,難道我騙你不成?」
「好!我回去告訴老爺子,非逮住他不可!」
「不要告訴我爹!」
「小姐,你看不出來?這小子的武功奇高,咱們兩人聯手也未必有把握。」
「我知道。」
「除非老爺子,別人制不住他。」
「還是那句話,不要告訴我爹!」
「好,好!我不說,只不過小姐被他佔了便宜,我實在不甘,再說對老爺子的俠名也有
損的。」
「他目前並不知道我的身份,自不知我爹是誰。」
小羅和「葛三刀」奔出十來里路,慢了下來,道:「老葛,你怎麼會在她們的麻袋中
呢?」
「別提了!」
「你為什麼要罵她『小喇叭』?」
「我在路上哼小調,她們說太黃,罵我下三濫,我被罵急了就回敬一句『小喇叭』,就
是這樣。」
「結果你被她擒住?」
「小羅,你別往我臉上貼金了,是馬嫂在七八十招上制住我的。」
「老葛,你也不必難過,這主僕二人一定大有來歷。」
「我也這麼想。」
「栽在她們手中不算丟人。」小羅道:「有件事我實在摸不清,你是不是親眼看到我被
解剖了?」
「是啊!正因為看到躺在解剖床上的年輕人的臉正是你,而且開膛破肚,鮮血淋漓,才
當場昏倒的。」
「怪就怪在這裡,對不?」
「你是說……」
「『狂風』秦萬年抓住了我們,要解剖我,而我被二女救出來了,對不?」
「對!」
「既然我被救走,那解剖台上像我的年輕人又是誰?」
「我當時以為是你,所以逃走後為你戴孝,發誓要為你報仇。」
「你沒看錯?」
「看錯什麼?」
「解剖台上的年輕人像我?」
「我以為那就是你。」
小羅道:「真奇怪,有好多的事我想不通。」
「小羅,什麼事想不通?」
小羅想了一會兒,道:「這些奇怪的事,我從未對任何人說過,即使小五子和軟軟和我
那麼近又救過我,我還是沒有說,因為這件事非同小可。」
「葛三刀」道:「小羅,既然如此重要,你不必對我說。」
「不,我可以不對任何人說,你卻例外。」
小葛目蘊淚光,這淚光反映著友誼的光輝。
為朋友戴孝雖是舉手之勞,但很少人能做到。
小羅拍拍他的肩胛,道:「我一定要告訴你。」
「小羅,承你這麼瞧得起我。」
「老葛,你看看我的左手。」他伸出左手。
「你的左手怎麼樣?」
「你仔細看看,掌心有沒有很淡很淡三個套在一起的粉紅色圈圈?」
「有……有,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
「是病態、中毒,還是另有原目?」
小羅道:「這個我也弄不清,既無病痛,也無中毒的症候,這粉紅色圈圈時隱時現,出
現時武功頗高。」
「葛三刀」道:「這就難怪你的武功忽高忽低了。」
小羅道:「只不過,我也不知道何時會出現,卻知道大概多久會隱去,所以我有時很煩
惱。」
「什麼時候才發現掌心的圈圈?」
「大約在兩年以前。」
「小羅,我一直不知道你的師承。」
小羅攤攤手,吁了口氣,道:「我和你一樣。」
「一樣?這是什麼意思?」
小羅道:「我也不知道是誰教我的武功。」
「葛三刀」笑笑道:「小羅,我不怪你。」
「不怪我什麼?」
「人總會有些秘密不便告訴別人的。」
「我對你沒有秘密。」
「算了吧!小羅,你有這麼高的武功,會沒有師承?你就是說到天亮,我也不信。」
「老葛,你畢竟還是不瞭解我。」
「就這件事來說,我的確不瞭解你。」
「告訴你,我真的不知道教我武功的人是誰。他道貌岸然,一派斯文,甚至仙風道
骨……」
「你不是說沒有師承?」
「應該算是沒有。」小羅低聲正色道:「我是在夢中遇見這人,他在夢中教我的,此後
再沒有做同樣的夢。」
「葛三刀」楞了好一會兒,吶吶道:「這簡直是神話。」
「我知道你不信,但你應該相信我的人格。」
「小羅,非但我不信,任何人都不會相信。」
小羅道:「那夢中人教了我武功之後,對我說了一句話,他說我會短命,甚至活不到二
十歲。」
「葛三刀」焦急地道:「不……不,他胡說!」
小羅道:「以他的神通來說,也許不是胡說,但他最後仍然說了半句話,他說:『除
非……』」
「沒有說出『除非』以下的話?」
「沒有,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好像是我會夭壽,除非如何如何,才不會短命。」
「葛三刀」道:「小羅,吉人天相。」
小羅笑笑,他似乎不信這句話。
如果吉人果真「天相」,根本就不該讓他短命的。
暮色中,遠處出現了幢幢人影。
最初二人遠未注意,不久,他們發現四面八方都有人。
「老葛,好像是衝著咱們來的。」
「葛三刀」道:「看來有三四十人之多。」
小羅道:「而且此刻又不是適於動手之時。」
「葛三刀」道:「只是不知道都是些什麼人物?」
小羅道:「就算都是了塵和姜開基那流的,三十來人也應付不了。」
「葛三刀」道:「左邊山溝,快走!」
四周包圍的人大約距他們還有數百步光景。
天色已黑,附近草木頗密,二人往山溝中的草木中一鑽,向西南疾竄,加之有風,在草
木中奔跑出點聲音也不會被發現。
他們一口氣逃出五六里外。
這兒,地勢甚高,視野廣闊,有人自任何方向來此都可以看到。
兩人坐下來,「葛三刀」道:「小羅,我不以為你會短命,他最後那句『除非』就暗示
你五行有救。」
小羅笑笑,道:「我並不很在乎,我看得開。」
「小羅!」葛三刀道:「如果你走了,我一定跟你去。」
「不要這樣,老葛,如果有那一天,我要你活著。」
「小羅,我們認識到現在,還不知道你的身世。」
小羅道:「我的父母都去世了。」
「是誰把你養大的?」
「我的父母。」
「不是很矛盾?」
「不矛盾,我的父母在我十四歲時去世的。」
「伯父母是如何去世的?」
「夜晚入睡還好好的,但第二天早上沒有醒過來。」
「身上無傷也未中毒?」
「沒有,名醫看過,都說是奇怪的死亡。」
這時忽見一個華服的中年人,帶了七個年輕女人不疾不徐而來。
「葛三刀」道:「小羅,恐怕不妙!」
小羅道:「你認識這個人?」
「不認識,我只是想,一個中年人能帶這麼多的年輕美女出遊,必非泛泛之輩。」
小羅道:「這說法當然有理,就是看這中年人的步伐也能看出來。」
「葛三刀」道:「八成是剛才三十多人中的一部分,快走!」
小羅道:「不必了!也許可以應付兩下子。」
「怎麼?你有把握?」
「不是很有把握,卻不會像不久前遇上那三十多人一樣狼狽。」
「是不是你的左手……」
小羅把左手往他面前一伸,在月光下隱隱可見三個圈圈。
不是很清楚,但仔細看可以看到。
「葛三刀」道:「是剛出現還是快要消失了?」
「剛出現。」
「葛三刀」道:「這我就放心了,自出現到消失這段時間有多久?」
小羅道:「不太規律,大約半個時辰左右。」
「和下一次出現的間隔有多久?」
「一般來說,大約一個半到兩個時辰。」
這工夫中年人已到達二人身旁三四步之地,七個少女都不過二十左右,沒有一個超過二
十五歲的。
而且個個美貌如花。
「葛三刀」心想:「這些女人摟著睡覺固然好,就是看看也舒服。」
中年人道:「誰是小羅?」
小羅道:「我……」
「葛三刀」抱拳道:「在下就是小羅,不知這位大俠是誰?」
中年人道:「我是誰一會兒就知道了,只怕你不是小羅。」
「葛三刀」道:「既知我不是小羅,為什麼又要問誰是小羅?」
中年人道:「這件事非同小可,當然要驗明正身。」
「驗明正身?」「葛三刀」摸摸脖子上的刀口,道:「怎麼?要送我們上法場啊,我們
犯了什麼罪?」
中年人道:「小羅心裡清楚。」
小羅道:「我心裡並不清楚。」
中年人道:「你到處玩弄女人,雖然也有大部分女人是自願的,但常犯色戒終非善類。
另外還犯有搶劫、殺人及放火等罪行。」
小羅道:「你見過小羅玩女人、殺人及放人?」
「我……」中年人道:「我沒見過,是別人說的。」
小羅道:「我說你弄錯了,我沒有犯那些罪行,而且很多人都弄錯了,另外一個人和我
長得很像。」
「狡賴!我會信你的鬼話?」
小羅道:「怎麼樣你才信?」
「你如果能接我十招,我可以放你一馬,要知道,我是圍捕你的三十多人中的首領。」
「好吧!你是什麼人也不敢講嗎?」
「不是不敢講,而是怕說出之後,影響你的成績。」
小羅道:「那是不會的。」為了保持旺盛的體能和攻擊力,趁手上圈圈十分清楚時,展
開了狂風驟雨式的攻擊。
七個女人「嘖嘖」稱奇,「葛三刀」也看呆了。
兩個人影糾纏在一起,有時分不出哪個是中年人,哪個是小羅。
小羅凌空翻撲,驟風勁氣,呼嘯湧射。
中年人的身法虛幻得宛如鬼魅,在月光下迷濛的光霧中忽隱忽現,二人的衣袂聲有如鬼
魅。
「啪」地一聲,二人分開。
小羅中了一掌,但甚輕微,道:「已過了十招。」
中年人道:「沒過,其中一招是一招六式的加強招。」
小羅道:「這叫做強詞奪理,哪有什麼加強招。」
「葛三刀」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七個美女為首的一個道:「我們老爺就是武林三絕『風、雷、雨』中的『暴雨』司空展
大俠。」
兩小不由心頭一震,傳說「暴雨」名列三人之後,身手卻是三人之冠。
小羅道:「真是失敬了!」
「暴雨」司空展道:「小羅,聽說你在女人方面很兜得轉。」
小羅吶吶道:「這……」
司空展道:「小羅,我是追緝你的帶隊人,我要放你或整你都只有一句話。」
小羅道:「當然,只要講良心話就成。」
「難道本人不講良心?」
「司空大俠說吧!你要如何?」
司空展以傳音入密道:「請少俠教我一點小玩藝。」
「什麼小玩藝?」在手心圈圈出現時,小羅也能傳音入密。
司空展道:「女人方面的。」
「司空大俠以為我很高明?」
「少俠一夜之間連弄五個女人,第二天再和小艷尼……可見你是此中高手,百戰雄師,
佩服之至。」
小羅道:「司空大俠真相信我行?」
「武林中人誰都知道少俠是高手。」
「似乎我不答應就不能脫身是不是?」
司空展道:「這樣兩不相見,見了面也好說話。」
小羅道:「我答應你,這當然也要服氣。」
「你說的藥物是不是『禿雞散』?」
「司空大俠一定知道何謂『禿雞散』了?」
「據說有人配了一劑催情劑,丟在地上被一隻公雞吃了,這公雞不停地在三隻母雞背上,
直到三隻母雞頭上的毛都被啄光,公雞還未盡興。」
「對!」小羅道:「不過我這方子比『禿雞散』溫和些,你是知道,猛藥是傷身體的。」
司空展點點頭。
小羅道:「我的方子是素女經及玄女經上的精華,後來稱之為『玄素之術』即『房中術』
的總稱。」
「小羅,聽你的口氣,果然是方家。」
「這太不敢當,不過對付女人嘛!」他笑笑,表示是小事一樁,道:「包你馬上馬下,
百戰百勝。」
司空展道:「本人一生別無所好,就是喜歡醇酒美人,而且不美不要,這七個女人是我
所有的女人之中的五分之一,我還沒動過,特別留給你。」
「留……留給我?」他以為耳朵有故障了。
「是啊!一來咱們算是同好,有志一同,二來也是見面禮,三來也等於試驗品。」
「這……」小羅心中一噱,世上居然有這種人,把自己選的女人送給別人玩,玩過之後
是否還能拾人的牙慧?
小羅道:「老大哥,這恐怕不好吧?」
「怎麼不好?」
「老大哥的新寵,小弟怎麼可以捷足先登,讓老大哥接收二手貨?」
「不妨,這七個你用之後,就送給小弟了。但是,如果小羅你虛有其名,是個銀樣臘槍
頭的話……」
小羅心頭一驚,立刻老練地聳聳肩,道:「放心,你如果帶來十四個,我也能照單全收,
全都擺平。」
司空展很高興,這些年來一直在找這方子。
只不過一般的醫生雖然宣傳可治腎虧、腎虛、早洩,甚至性無能諸症,卻都是騙人的。
事實上光靠藥物不成,甚至還有很大的副作用。
比喻說有一種「羊淫藿」野草,就是壯陽之藥草。最初發現此草是見一山羊吃了此草,
居然能和數十隻母羊「交合」,但人類服羊淫藿並不能治癒此疾。
他把小羅帶到山野中一個別墅內。
「宇內三絕」都有幾處別墅,先備酒招待二人,然後他交代七女,要乖乖地陪小羅,不
許拒絕。
於是要小羅帶七個美女入房。
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小羅出道不久,卻見過不少的怪人怪事。像司空展這年紀,已是
望五之年,還整天弄女人,真是可笑可歎。
有所謂:「色慾火熾,而一念及病時,便興似寒灰;名利飴甘,而一想到死地,便味同
嚼臘。故人常憂死慮病,也可以消幻叢而長道心。」這幾句名言對司空展似乎沒有多大的用
處。
「司空大俠,在下必須把話說在前面,做這種事,最忌偷看偷聽,一旦有人偷看偷聽,
就不靈了,那可就不能怪小弟哩!」
司空展道:「放心,我不會偷看,我在這兒和令友對酌等你,大約要多久?」
小羅道:「總要三個時辰吧!」
「要那麼久!」
「老兄,這是七個,每一個都要打發,又不是吃三鮮面!」
「好,好,只要你行,隨便你多久都成。」
小羅帶著七個女人進入內宅,關上門窗,熄了燈,然後低聲向七個女人道:「你們願不
願意和我做這事?」
七個少女大多搖頭。
小羅道:「看來你們還是好女子,這是對的,一個女人不能隨順和男人做這種事,可是
你們是屬於他的,又不能不服從,對不?」
「是的,少俠,你要成全我們。」
小羅道:「我的確想成全你們,但你們一定要合作。」
「怎麼合作?」
「和我在一起大睡三個時辰,然後把頭髮弄散,衣衫不整,裝出疲憊不堪的樣子。」
「為什麼要這樣?」
「你們的主子要拿你們作試驗品,試試我對女人的功夫如何。這是很不人道的行為,你
們必須配合行事,事後要對他說我很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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