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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布拉索,身上生氣全無,匿氣屏息之法,天下無雙。用傳統的氣機感應和神念探測的法子,無異於自尋死路。我也只能用這種大範圍的殺招,先反饋回他的位置資訊,再做打算。
在無處不至的真氣狂潮中,他的存在就像是一顆聳立在江中的礁石,破浪分波,扎眼得很!我眼中寒芒一閃,用上了「天眼通」的功法。
隨即,我捕捉到了他高速移動的影子。
「建議你,回地獄裡去吧!」
我再無所顧忌,「極限領域」隨著暴漲的氣勢,向四面八方擴散。
布拉索就像是一縷輕煙,從「極限領域」的邊緣掠過去!
一連串細密的衝擊從領域的外層傳來,引發了領域內部氣息的波動。
他這是在試探我的實力!
我笑了笑,也許成為了「魔血妖」之後,布拉索對「極限階」的手段也產生了違和感。他竟然忘記了,對「極限階」來說,這種手段是最拙劣的!尤其,是對上了已經突破了某種「障礙」的我!
「練神返虛,化!」
柔韌堅實的領域外層,在剎那間歸於虛無,至少在人們所能感知的層次上,「極限領域」消失了。先前「大荒擊」的餘波,也在此刻詭異地沒入虛空,不見了痕跡,千瘡百孔的主控室內,驀然間陷入了玄妙深悠的靜寂之中。
布拉索的瞳孔剎那間縮成針眼大小!
我感歎了一聲:原來魔血妖也有這種能力啊!轉瞬之間,我的靈台便再無絲毫塵念,如同一面晶瑩剔透的明鏡,觀照萬物化生之道,不遺纖縷。
布拉索高速移動的身形,化做了一片朦朧輕淡的霧氣,拂過我的靈台。我淡淡一笑,就循著心頭一絲似有若無的感應,全憑直覺,一掌斬出。
才剛出手,我便知道自己找到了正主兒!抵著那冷硬的皮膚,心中無悲無喜,太息一氣挾著森寒的鋒銳,一波接著一波有序地吐出。
即使是在這種情況下,布拉索的應變手法依然冷靜精準。他的皮膚在這一瞬間蠕動了至少上千次,以常人論,這樣的動作會使他的肉體霎時間崩潰為肉醬模樣,而他卻舉重若輕地承擔下來,並且藉著這動作,將我的勁氣卸開大半。
可惜,這仍不夠!
雖說他退得快,應對及時,但對我這明顯上了一個檔次的力量,依然不能輕易承受,令人牙酸的肌體撕裂聲,在這室內響起。
我的身形一動,隨即又穩了下來,冷然收手,看著他打著轉兒撞在了堅硬的鋼牆上,再狠狠地反彈落地,這才笑道:「不過如此!」
布拉索低哼一聲,緩緩站起,側腹部被削下了好大的一塊皮肉,血淋淋的,觸目驚心。但他臉上卻毫無痛楚之色,傷口上的筋肉更是以極其強烈的幅度扭曲蠕動,想來很快便會平復如初。
我對他超常的回復能力早有預感,也並不寄望能將他一擊斃命,不過說真的,我真的很吃驚,他的身上竟還有血液留存!
「不是機油什麼的吧!」
我笑著調侃了一句,心中卻愈發警惕。剛剛一擊之後,我本想完成一次狂風暴雨式的連擊,但布拉索竟在那樣的情況下,還能夠布下層層隱密森嚴的防護,使我的後續攻擊胎死腹中。
方纔這只是一次肉體力量的接觸,遠沒有觸及到他的實力底限,而我又怎知道,他還有多少詭異的本事沒有使出來?
我在心中苦笑:「真是越來越麻煩了!」
「妙詣境!」布拉索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搖搖頭,歎道:「一別兩年,陛下的功力又上了一個層次。想雲忘兄當年,也不過如此。張家的人,果然都是當世英傑!」
我愣了愣,才想到前幾天,黑暗世界針對月底出版的《真實》期刊所做的種種猜測和討論。
早在一個星期前,「極限階」的分類方法便通過各種渠道流傳出來,雖然只是很粗略的一部分,但對我們這些「極限階」來說,連猜帶蒙,總還是能給自己估個大概的。
我笑了起來:「謝謝誇獎,不過,這種事情,也不是大家互相吹捧就能當真的。至少,我覺得,今天想要速戰速決,已是件非常困難的事了!」
我有口無心地回應幾句,腳下卻微微分錯,體內太息一氣質地連變,在陰陽剛柔之間轉化了不知多少次。在「極限領域」的範圍內,氣機彈指數變,在布拉索週身一掠而過,這是我在用氣機感應法探察他的深淺。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在黑暗世界,實力相近的兩方交鋒,除拚殺實力之外,還有各自的能力生剋問題。即使你的實力高出一籌,但若在先天上受到對方的克制,言勝亦屬不易。
我本以為布拉索身屬死靈咒術一系,對淨化、聖力、梵力、降魔之類的功法會比較難受,但剛剛暗蘊伏魔大真力的一掌,卻被他渾不在意地接下,令我心中陡生戒備之心。
看來,魔血妖的能力,遠不能用一個「力大無窮的殭屍」來形容。我深知,若要贏得此戰,布拉索如今的實力底限以及功法特點,便是現在最需要知道的問題。
麻煩的是,自他變成「魔血妖」後,體質大異於常人,且體內生機全無,氣機隱晦,極難探究,更不用說察根知底了!
無奈之下,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利用自身氣機的高速轉變,引起對方的相應變化,看看能否找到他的弱點。
布拉索當然知道我在幹什麼,他眉間生出了一股淡淡的灰白之氣,陰森森的,更是詭異。
便在此刻,我試探著放出的氣機,全被一道莫名的氣機彈開,氣機相接,對方陰晦不明且又森冷質厚的氣機感應,給我的印象更加深刻。
雙方的目光對接,心頭都是一震。
完全出自本能反應,我全速前衝,連串爆發的衝擊從我的手心撒向大氣之中,數十道直線衝擊幾乎同時發出,但其中的手法卻絕不是這樣的單純。
在天星秘法的左右之下,呈星狀的衝擊波,幾乎凝成了實質一般,隨著其中牽引之力的影響,似直實曲,循著一條條奇妙的弧線在空中閃掠而過。
「天星縛陣!」
衝擊之力沒有一絲落在布拉索身上,但這並不等於對他毫無作用。
天星縛陣,是張家諸多武技中相當高段的實用技巧,乃是以天星變化之法,以分散之力,得合氣之旨,論防護限制之能,天下少有技巧能與之相比。對限制高速度的敵人,更是別有一功。
剛剛布拉索鬼魅一般的速度已使我心中凜然,所以在真正對戰之中,便先用了這個技巧。
隨著天星秘力的發動,布拉索臉上神情肅然,我已可以看到他赤裸的上身,灰白色的光澤隱隱流動,顯然正運勁抵抗著「天星縛陣」強絕的壓力。
我心中再無一絲雜念,並指如刀,直逼他的咽喉部位。斷肢可以再續,落肉可以重生,那麼,掉了腦袋又如何?
可惜,布拉索不會這麼簡單地送給我實驗的機會,他在最短的時間內,適應了「天星縛陣」內強大的壓力,身形一晃,再度從我的視界中消失。
我冷冷一笑,仍然很快是沒錯,但已經無法逃過我的捕捉了。
頭也不回,旋身一腳回踢,腳尖如同利刃一般撕裂大氣,發出懾人的尖嘯聲。在我的感應中,雖然仍沒有擊中目標,但已經相當接近。顯然「天星縛陣」還是很有作用的。
也就在此時,空氣中驀地迸出幾個不成句子的音節,枯乾澀啞,本不像是布拉索的嗓音,但這裡就他和我兩人,讓我不信也要信!更何況,伴隨著這幾個斷續的音節出現的,是令我也要為之屏息的恐怖攻擊。
這不是實質上的巨力,但也不能歸於虛無飄渺的精神攻擊之類,遊走在真實和虛幻之間,又充盈著渺不可測的死氣,這就是死靈咒法的威力嗎?
我皺起眉頭,這種攻擊在身體和心靈上,都會對人產生極大的負面作用。在身體上,死氣入體,姑且不論會不會傷筋動骨,只要想想與體內充沛生機相互衝突將造成的後果,便使我不寒而慄。
同時,在精神方面的攻擊中,死靈咒法也別有一功。那種死寂天下、萬物齊衰的陰鬱深沉,似永不見底,又對人的精神壓力極其強大。隱隱間,一處小小的波動,都似乎可以引發萬鬼索魂的悲嚎,這已經不是禁忌的慣用手段了。
在這要命的時刻,我心中自然而然地排除一切雜念,利用澄澈無塵的靈台,瞬間反應出最佳的應對方案。體內真氣發自天然地湧動交擊,在喉嚨處迸發出雄渾的音波:「喝!」
周圍已顯得凝滯的空氣,在這一吼之中,被一衝而散,無形有質的音波鼓動著空氣,橫掃四方,最終在周圍愈發濃郁的死氣中緩緩消逝,為我掙得了寶貴的時間。
這正是佛門降魔神技,獅子吼!
藉這一吼之威,我定心凝神,手掌從空氣中虛劃而下,生出一道柔韌的屏障,將四面趁虛而入、無休無止的死氣阻上一阻,然後體內真氣便似呼嘯而過的風暴,向四面八方迸射。
充溢在空氣中的死氣,在這壓倒性力量的壓迫下,瞬息之內,便被摧發了大半,雖然不能目視,但我的神念感應顯示,在我的身體周圍已顯露出好大一片空白。
趁此機會,我一眼鎖定布拉索的位置,腳步不動,食中兩指駢起,如同揮撥琴弦般挑動幾下,空氣中便閃過了十數道森森然的劍氣。
布拉索低笑一聲,身體一個小迴旋,再度從所立之處消失,劍氣自他原先所立之處掠過,空自將空氣撕成粉碎,卻沒有沾到他一星半點兒。
面對這種情景,我同樣低聲而笑,小指似若無意地彈動一下,一縷無聲無息的劍氣破空飛逝,射向右側的虛空中。
布拉索微愕的臉剛從那裡顯現出來,劍氣便毫不客氣地撕裂了他的眼角,鮮血迸射。
「好!」
布拉索很快地從這一次挫折中恢復過來,他低讚了一聲,身形再度消失,而空氣中跳動出來的一個又一個古怪的音節,卻更加地急驟!
我可以感覺到四方越來越沉鬱的氣壓,這樣的壓力不僅使我身形凝滯,對四面飛旋的「天星縛陣」,也是一個相當大的威脅。
而此時,外面的戰場上,連串的爆響也震天響起,其威勢之大,令整個基地都晃動了起來,主控室內的燈光連續閃爍,忽明忽暗,讓我再一次地記住,這裡隨時都有可能被無邊無際的海水淹沒。
但在此之前,我更擔心章嚴柳的安危。他的氣勢在那一刻轟然爆發,隔著至少上百公尺的距離,也依然威勢無儔!這絕不是什麼好現象。
威勢大,消耗也大,以他現在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了太強的反噬。他用這樣的招數,只能說明他的情況非常不妙,不得不藉此緩解外部的壓力,或許,他已經到了相當危險的時刻了!
「冒一次險吧!」
我這樣對自己說。心念一閃之際,我開始了下一波攻擊。
「天星縛陣」在我的心念驅動下,高速運轉了起來,其中千絲萬縷的牽引力線,織就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與其中湧動的死氣擠壓磨擦,發出陣陣沉悶的轟鳴,這是布拉索最想看到的情況。
當「天星縛陣」與他發出的死氣相互抵銷之際,就是他超人的速度得以充分發揮之時!配合上深不可測的死靈咒法,他有很大的機會將我折磨至死。
我看到了這一點,但我仍然這麼做了!
「轟!」
在「天星縛陣」與死靈咒法彼此消磨的時候,對戰的兩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在空中連續幾次的衝錯,在生與死之間搖擺不停。
我的手指擦著他的喉嚨掠了過去,迫發的劍氣割入了近三公分,而他則用一枚憑空出現的灰白色光球,將我從空中打落地面。
我藉著反彈的力量再飛起來,憑藉著驚人的爆發力,打了一個時間差,狠狠一拳,將他的大腿肌肉轟成了一團肉泥,只是,還沒等我擴大戰果,陰冷鋒利的氣勁,便擦著我的額頭飛了過去,其鋒芒刺得我眼淚橫流,只能匆忙退守。
幾次交錯,兩個人都從生死之門上滑過,一時之間,也不能再鼓餘勇,只得雙雙落地,相對喘息。布拉索在處理他的外傷,我則迅速地整理亂作一團的氣機。
「果然力大無窮,而且咒法修為深不可測。不過,身體的強度就很值得商榷了!是『魔血妖』本就有這個通病,還是他是『殘次品』的緣故?」
心中剛閃過了這個念頭,還來不及仔細分析,交戰場地周邊驀地「啪」的一聲響,在這響聲響起的同時,室內牽引的力線發生了細微的變化。
我抿起了唇角,正想表示心中的某些情緒,布拉索已經在冷哼聲中再度殺來,手上灰白色的光芒流動不息,想來被沾上一下,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我五指彈動,凌厲的劍氣先將他的來勢阻上一阻,緊接著揮臂橫掃,波浪般的衝擊呼嘯而去,與布拉索揮出的手掌碰在一起,竟發出熱水沸騰般的「哧哧」聲響來!
「什麼東西?」
我心中生出了更多的戒備之意,但手上的攻勢卻沒有絲毫減弱。
雙方的手掌在空中交錯而過,然後又是同時地回轉,手肘碰手肘,死亡的波紋從肢體交接處蕩漾出來,我們兩個同時冷笑,然後,預料中的一聲清脆的聲響,同時進入兩個人的耳中。
室內的氣機開始了劇烈的變化,「天星縛陣」在無窮無盡的死亡氣息壓迫下,終於告破!
布拉索嘿然發力,藉著突然爆發出的力量,從僵持的狀況中脫身出來。
「嘶啦!」
難聽的裂帛聲中,布拉索將自己的上衣扯成粉碎,露出精赤的上身。
我的眉頭跳了跳,青灰色的皮膚固然讓人眼蹦,但他胸口處繚繞不散的黑色霧氣,更使我由衷地不快!
我和章嚴柳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胸口上,那一片呈不規則的圓盤形狀的黑霧,正以目力可見的速度,向其核心收縮,黑霧中不時閃過一道道灰白色的光,詭譎莫名。
最終,黑霧推擠壓縮,在一連串細密的「劈劈啪啪」聲響中,縮為一顆詭異的灰黑色圓珠,僅指節大小,卻發出了讓我們兩人大皺眉頭的強大力量來。
我敢發誓,我以前從沒有見過這種性質的咒法力量!
珠子沒入了布拉索的心臟!他的身體大大地震動了一下,在我們兩人的瞪視中,全身的骨骼關節發出了極有規律的脆響,一波又一波能量波動有序地發散出來,肌肉也開始了緩慢的蠕動。
章嚴柳的手扶上了劍柄,我想了想,伸手阻止了他。現在這種情況,沒有必要爭這一時之先,我倒想看看,吸收了這個莫名的黑球,他會變成什麼樣的怪物!
布拉索身上的變化還沒有停止,但這並不妨礙他講話:「『魔血妖』若要成功,『屍妖』是一個相當重要的環節。要得到『屍妖』,強健的肉體又是必不可少。可惜當年與你一戰,已使我的肉身陷入崩潰邊緣,當時的情況也不容許我更換肉體,惟有強行沖關……」
「所以,產生了副作用?」
我問的還算小心,沒透露出幸災樂禍的心理。說實在的,在肌肉劇烈的蠕動下,我看不清布拉索的表情,從語氣中也聽不出他有什麼懊惱的情緒,表現出來的,只有令我心頭微寒的平靜,我一時真摸不透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他低聲回應:「正是如此!肉體不能支撐力量,必然會導致肉體的崩壞,尤其是,這力量每時每刻都在增強之中。
「自從改造順利完成之後,我便知道,隨著體內力量的不斷上漲,或許只是幾天的工夫,我便會自爆身亡,那個時候,我只想著在死前與你對戰一場,所以,我到了東盟大學城。
「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情,使我幾乎要絕望了,可是,在一次奇妙的經歷後,我見到了一位神秘的女士,她給了我相當的幫助!」
布拉索的語調正如他對自己「經歷」的形容,非常「奇妙」!那令他絕望的事情,應該是「0號晶片」的丟失,而那位「神秘的女士」又是誰?
他語氣中複雜的感情,使我油然升起對這人的好奇心。不過,布拉索顯然不想在這一點上為我解釋太多,而他身體上的變化也開始消褪了。
「這是一顆『死魂靈』,是那位女士送給我的禮物。」布拉索指著自己的胸口。
我看了過去,入目的只有青灰色的皮膚,那一顆應是來歷不凡的珠子已經消失不見了,但思及方才詭異的場景,我仍對它印象深刻。
「『死魂靈』?聽這個詞,似乎和咒法中的『魂術』有關!」
我試探性地開口,布拉索很大方地承認了:「不錯,這是由那位女士精湛的魂術修為凝成的奇異物質。
「它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短時間內,成倍地增長我的精神控制力——既然肉體不是那麼強韌,那麼只能通過精微的控制來彌補。憑著這一點,我想,我就有了置你於死地的機會!」
「哦?按現在的情況,就算你什麼都不幹,不是也能置我於死地嗎?」
「吃著別人送來的果實,哪有自己親手栽種的甘甜?陛下,你可知道,我是多麼希望親手扭斷你的脖子,將你的屍體拋在你那個不可一世的父親眼前呢!」
他的聲音低沉嘶啞,卻沒有什麼聲嘶力竭的狠勁,反倒是悠然從容,只是其中淒厲冰寒的殺意,便如一頭踞地獵食的巨獸,發出了無聲的嘶吼。
他對我們父子的恨意倒真是深沉似海!
反倒是我,早在兩年前,看著他「殞命」海上,心中的銳氣恨意,早一瀉而空。現在對上他,先是因為身陷絕地,戰意不彰,殺氣不顯,反因為他的詭計而使得怨氣沖天,雜念紛起,這樣的氣勢對比,對我相當不利!
所以,我微微地笑了起來,好像沒有聽到他的狠話,只是微欠了欠身:「倒是榮幸之至!剛剛這麼多話,大概就是為了把『死魂靈』融合而爭取時間吧,現在進度如何了?」
「可以了!」布拉索從牙縫裡滲出了幾個音節,但隨即,他的面部表情就放鬆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了笑容:「想來陛下是等不及了。如此,我與陛下公平一戰,可否?」
「『領袖戰』中講公平?看來死過一遍後,布拉索先生對人生的理解產生了相當大的變化啊!」
不無嘲諷地回應一句,但在行動上,我還是比較配合的。微向後撤了一步,用目光示意:如果你準備好了,隨時可以來!
布拉索淺淺一笑,右手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為了保證『公平』,德納,你們就陪章嚴柳先生玩會兒吧!」
不容我拒絕他的「好意」,德納和菲德,在第一時間殺向了章嚴柳,雖然氣息不顯,但呼嘯而出的破空之聲,仍壓得章嚴柳不得不全力應付。
氣勁交擊聲不絕於耳,三人眨眼間便打破了金屬牆壁,衝到了外間。
這也叫公平?章嚴柳明明是重傷在身,能自由活動就該偷笑了,還怎麼陪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玩」?
心中發急,可臉上卻仍然是平靜無波,我看了一下眼前的大敵,他仍是笑吟吟的,成竹在胸的模樣,我抽了一下嘴角,聳聳肩:「看來我們這邊要盡快解決了!」
音猶在耳,布拉索驀然在我的視界中消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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