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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apply889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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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雷霆風暴][ 從零開始] [連載中] [複製連結]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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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5-13 01:46:09
第十八卷 第一百六十三章 擊潰

鬼手信長本來還打算諷刺我,沒想到反被我一句話差點氣背過去。一怒之下這小子也不和我吵了,乾脆指著我大喊道:“一起上,給我幹掉他。”

聽到鬼手信長的喊話,附近的日本玩家並沒有馬上殺過來,反倒是集體一楞。要是鬼手信長讓他們對付一般人,估計他們也就衝上去了,可現在目標換成了我,這讓那些接到命令的日本玩家顯得相當地緊張。儘管對鬼手信長的命令有些遲疑,但命令畢竟是命令,而日本玩家又是以服從性高而著稱的,所以在稍微一楞神之後,這幫傢伙便立刻衝了上來。

第一個動手的是站在鬼手信長身邊的一名玩家,那傢伙直接從作為指揮部的馬車頂上朝我撲了下來,不過他才剛跳起來,我便直接用鉤鐮槍的槍刺一挑他的肚子,將其從我頭頂甩向身後,並順勢將一個準備協助那傢伙的玩家給砸倒在地。見有人動手之後,剩下的人便一起衝了上來,我看這架勢就知道不能和他們糾纏。就算我戰鬥力比較高,一旦被他們纏住那也是很麻煩的事情。

所以我直接一拍夜影的脖子,夜影立刻人立而起,跟著猛地低頭藉助下落的慣性,一頭撞在了前面的馬車之上。只聽轟的一聲巨響,整輛馬車瞬間便被撞得四分五裂,鬼手信長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全都狼狽的跳下了馬車。

撞穿了馬車之後夜影也沒停,四蹄一揚一步就跨到了馬車對面。後面圍上來的日本玩家本想追上來,可就算被撞散了,馬車的支架也有至少一米多高,想跳過來可不是那麼容易的。幾個靠外側的玩家直接就繞向了馬車兩側,而一名身手好的,更是仗著自己反應快,直接一腳踩在一個歪在那裡的車輪上飛身跳了起來。

不過他才剛剛躍到馬車上空,夜影便突然前腿撐地後蹄跳起,對著他的胸口就是一個頂點後踢,那傢伙根本毫無反應就被夜影一腳踹飛,然後伴隨著淅瀝嘩啦的一陣巨響撞翻了一群人。從馬車兩邊繞過來的那幾個自認為的高手們,衝到我附近的時候,那個跳過馬車的傢伙已經被踢飛到不知哪去了,而第一個衝到我身邊的人,這個時候才想起來他居然是一個人衝到了我面前。本來他們在車那邊的時候包圍著我,那應該是大家一起上的才對,現在繞過馬車後,因為各人速度不同,所以大家都拉開了距離,儘管這個距離實際上並不遠,但不管怎麼說,他們還是沒能一起衝到我身邊。

發現這個狀況後,那傢伙第一反應就是想往後退,等其他人到了再發動攻擊,不過我並沒打算給他這個機會,手中鉤鐮槍斜向探出照著那傢伙的咽喉簡單的一個直刺,然後閃電般收回,而那個傢伙則是捂著瘋狂噴血的咽喉一臉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雖然這傢伙死的很冤,但至少他為後續人員爭取了時間,跟在他後面的人迅速地再次將我包圍,打算依靠人多的優勢發動無賴戰術。在《零》中只有一種對付高手的方法被稱為無賴戰術,那就是抱人。就好像現實中一群不會打架的普通人,對付一個戰鬥力比較強的人時,用的那種戰術一樣,幾個人上去,每人或者每兩人合力死死抱住對方的一隻手或者一隻腳,只要將其四肢和腰部全都控制起來,那麼他的格鬥技巧再高也都沒用了,因為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一般也很難用一隻手或者一隻腳的力量,去對抗一兩個人全身的力量,而四肢受到限制後,格鬥技巧之類的東西也都無法發揮作用,所以現實中的戰鬥,會點格鬥術的人,都很怕被對方多人使用這種方法控制住。

在遊戲裡情況也差不多。在等級相差不是很離譜的情況下,精英型玩家和普通玩家之間的力量差距其實都不是很大,他們之間的戰鬥力差距主要是由格鬥技巧、特殊技能的熟練度和裝備等因素拉開的,如果只看基礎屬性,其實大家的屬性都差不多。

因此,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普通玩家能夠控制住精英玩家的四肢,那麼就等於是完全抵消了對方的格鬥技巧方面的優勢,因為在這種被抱住的情況下,比的其實是力量而不是技巧。當然,精英玩家和普通玩家的差距並不只有技巧這一項,精英玩家的技能和裝備也是兩者之間的重要差距所在。

但是一旦四肢被抱住,實際上能用得出來的技能就已經沒剩多少了,至於裝備上的優勢...說實話,除了防禦力可能還在生效之外,其他裝備屬性大都沒什麼意義了。當然,以上所有這些指的僅僅是戰士類玩家之間的格鬥,法師類玩家不管你是精英玩家還是普通人,被近身了基本上也就玩完了。

正因為這種抱人戰術可以大幅度抵消精銳玩家的優勢,所以它也被眾多精銳玩家們稱為無賴戰術,而現在鬼手信長的那幫手下,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如果讓我這個高攻型人員依仗速度在他們附近來回衝殺,那他們就是有再多人也肯定不夠我殺,但是一旦他們將我抱住,那麼就算我在掙扎這個過程中,會不斷造成他們的傷亡,但畢竟他們也能攻擊到我了,而且再高的防御也總有被磨掉的時候,只要能把我控制住,幹掉我也並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抱著這種心態的大批日本玩家,開始向我這邊蜂擁而至,企圖將我從夜影身上拉下來控制住,但是他們卻忽略了兩件事。

第一,他們錯估了我的戰鬥技巧和攻擊力。以我這樣的格鬥技巧,單單靠人多就能近的了我的身嗎?第二,他們忘記了我的屬性值有多高。抱人戰術也是必須要能控制住對方的手腳才能奏效的,雖然大部分高手的力量其實不比普通玩家高多少,但我顯然不能被算在這個大部分的範圍內。

先不說以前我的屬性具體有多高,單看我的等級,這幫傢伙也該知道我根本不是他們能抱得住的。之前我和鬼手信長他們的戰鬥,說起來是中日高級玩家的決戰,但實際上卻是系統在藉鬼手信長他們的戰鬥力對我進行獎勵關卡考驗,而在我們成功擊敗鬼手信長他們並離開決鬥空間的時候,我就已經完成了那個測試,也就是說我現在已經拿到了對俄羅斯神族清剿任務後的全部經驗值,並且順利突破了兩千級大關。

在大部分玩家都還卡在一千級關卡下面的時候,我就超越兩千級的等級可不是放著好看的。我現在可以毫不誇張的說,以我現在兩千級的等級所對應的力量,你就算在我每條胳膊上掛上七八個人,我也照樣可以拖著他們揮舞武器去和敵人戰鬥,所以說拖人戰術對我根本沒有意義。就算他們抱住了我,以我的力量不但不會被他們拖住,反而可以輕鬆的將他們全給扔出去。

因為忽略了我的這些優勢,大批圍上來的日本玩家立刻便發動了無賴戰術。首先是七八名玩家一起從人群中的各個方向躍起向我撲了過來,然後下面的玩家也不管什麼防禦,乾脆一起往我和夜影身邊擠,只希望能將我們卡住。不過,就在這些人奮不顧身地或跳或撲的打算將我們卡住之時,我卻和夜影一起突然消失在了原地。

就算我力量夠大不怕被這些傢伙抱住,但我也沒有和一群大老爺們做親密接觸的打算,所以我直接和夜影一起使用夢境跳躍跨到了人群之外。當然出來並不算完,我剛一出現在人群外圍立刻便舉起永恆鉤鐮槍向前一揮,一道紅光順著槍頭向前一閃而過,然後就見位於那道紅光前進路線上的人全部定格在了那裡,過了幾秒之後那些人才突然整齊劃一地一起倒了下去。而且全都是一刀兩段,切口光滑的就算激光刀切出來的一樣。原本準備殺我的那幫日本玩家看著倒下去的那群人楞了兩秒,隨後才突然爆發出更加瘋狂的殺意向我衝了過來。

沒開打之前這幫傢伙因為我的威名而有所害怕,但是開打之後他們也都想明白了,如果現在不勇敢一點將我幹掉,過一會就算不被我幹掉,也得被後續的中國玩家幹掉,反正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死的有勇氣一點。再說這樣能發的衝上來也未必一定就會死,萬一真把我幹掉了,那可就是絕境逢生啊。

“這幫傢伙還真夠瘋狂的。”看著那些衝上來的日本玩家,夜影也都忍不住感嘆了起來。

“你怕了?”

“我會怕嗎?”夜影扭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向了前面的日本玩家道:“你是想讓我就這麼衝過去,還是飛起來從上空發動攻擊? ”

“就這麼直衝過去吧。我們需要的是擊潰不是打消耗戰,就這麼直衝過去效果可能會更好一點。”

“了解。你坐穩了。”夜影說完立刻便一低頭向前猛衝了過去。迎面對著我們的那幾個日本玩家看到我們以恐怖的速度直衝而來,立刻就本能的向兩邊閃出了一條路來,而夜影則是乾脆加速從那道縫隙裡直衝而過。

當然騎在夜影背上的我也沒閒著,手中的鉤鐮槍不斷地左一削右一挑,一路上只要是我們跑過的地方無不是鮮血噴泉開滿地。日本玩家顯然也意識到了這樣根本圍不住我,於是他們開始想辦法調整戰術結構,一些相對低級一些的玩家主動退出了戰場,去參加普通玩家間的戰鬥,而一些實力特別強的人,則被集中到了我附近打算對我進行攔截。

對於日本玩家的戰術調整我反正是一點感覺也沒有。就好像大象不會覺得踩死一隻老鼠,和踩死一隻蟑螂有什麼太大區別一樣,對我來說幹掉一名一千級的玩家,和幹掉一名九百級的玩家其實根本沒啥區別,反正在我看來都是那三步:出槍—刺殺—收槍。

當然,如果碰上一千三百級以上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畢竟到了這個級別的人還是有一定反抗能力的。不過問題是貌似全日本符合這個要求的玩家一共也不超過一隻巴掌的數量,而這裡也不見得能找得到。

鬼手信長一開始從我把他的馬車撞爛之後,就在計劃安排人截殺我,但是不管他怎麼調整戰術,我就是不受影響地在人群中往來衝殺。從他看到我開始,現在才不過五分鐘時間,附近區域已經起碼死了不下兩千玩家和NPC,這個殺戮速度雖然對整個日本玩家陣線的總兵力來說,可以說是微不足道的,但如此密集的傷亡出現在一個相對狹小的區域和相對短暫的時間段內,那個後果就比較嚴重了。

而且,鬼手信長似乎已經發現了問題開始的徵兆。就在我四處衝殺的那片區域邊緣,原本悍不畏死前仆後繼的日本人員開始出現了一些,首先是部分NPC部隊的戰鬥人員,開始出現遲疑的現象,後來竟然有人開始主動逃跑。雖然軍團中的戰鬥NPC對我的壓制屬性反應比較遲鈍,但理論上,只要是戰鬥NPC其實都是要受到這個屬性影響的,而這個具體爆發時間,也不過是看雙方的戰鬥結果而定的。

如果一開始日本人就能壓制住我,那麼這些NPC肯定能一直堅持下去,但很可惜,他們不但壓不住我,還被我殺了那麼多人。戰鬥NPC雖然比系統NPC智商高,可人家也不是傻的啊!上去送死的事情人家也知道怕的嘛。所以逃兵很快就出現了。本來NPC部隊的反應還不太嚴重,畢竟這裡還有為數不少的日本玩家存在。但是很快鬼手信長就發現了,一些玩家居然也開始跟著NPC往後跑,搞得整個戰場上,我身邊的人有的是往前衝,有的往後退,兩邊的人攪在一起反倒把他們自己的攻擊節奏給打亂了。

其實這也不能怪日本玩家膽小,而是因為人都是有從眾的習慣的。戰場之上NPC和玩家本來是很好分的,畢竟NPC都有統一裝備,但戰鬥一旦開始進入混戰階段,雜亂的環境很容易讓玩家產生錯誤的判斷。儘管一些玩家明知道逃跑的只是NPC,但從眾的心理還是讓他們跟著NPC開始跑,而另外一些玩家看到有玩家逃跑,也就開始跟著跑,最後這種小範圍的逃跑終於演變成了大面積的崩潰,而這一區域的崩潰也就意味著全軍的崩潰。

逃兵這東西就像洪水,一個能帶走十個,十個能帶走幾百,幾百可以帶動數萬,只要有人開了頭,那麼整體崩潰就將無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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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5-13 01:46:31
第十八卷 第一百六十四章 崩潰的信念和新的信念

看著周圍不斷脫離戰線逃跑的日本玩家和NPC,我也逐漸停止了對那些人的瘋狂屠殺。現在多嚇跑一些人反而能讓他們帶走更多的人,而只要日本玩家全線大潰退,我們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所以根本沒必要對這些已經開始逃跑的敵人窮追猛打。當然,像是某些特別的人物還是必須關照一下的,比如說——鬼手信長。

鬼手信長本來還在指揮周圍的日本玩家圍攻我,可是忽然就發現那些人都開始不聽他的不斷往後跑,情急之下他也出手砍倒了幾個,但收效甚微,周圍的日本玩家該跑的還是跑,一點要停下的意思也沒有。本來鬼手信長還在試圖阻止那些逃跑的日本玩家,不過在他左右招呼那些潰逃的玩家時,無意間卻突然到了我的身影。一開始我被眾多日本玩家圍攻時距離鬼手信長的距離還是滿遠的,但是隨著那些日本玩家都開始潰逃,我身邊沒了阻礙,自然也就可以向鬼手信長這邊移動了。

猛然發現我的目光居然集中在自己身上,鬼手信長立刻就感覺全身的寒毛都站了起來。現在他也不去阻止周圍的人逃跑了,而是趕緊翻身跳上了身邊的一匹戰馬,連自己的那群手下都來不及招呼,就開始跟著人群跑了起來。本來跟鬼手信長在一起的除了之前的櫻花小組成員之外,還有他的那幫死忠,剛剛這幫人都在忙著幫鬼手信長攔截潰逃的日本玩家,這會突然發現鬼手信長逃跑了都覺得很奇怪,不過他們視線一轉立刻便明白了鬼手信長逃跑的原因,於是也不用誰下令,這幫傢伙一個個也都立即放出了自己的坐騎,跳了上去朝著鬼手信長追了過去。

在《零》中,有坐騎和沒坐騎完全就是兩個概念,就算你移動力超強,除了個別精英級的刺客或者忍者,實際上很少有人能徒步和哪怕最低級的戰馬比速度。鬼手信長他們的坐騎自然不可能是最垃圾的戰馬,所以速度明顯比附近的日本玩家要快出不少,周圍的日本玩家跑著跑著就被鬼手信長他們超了過去。那些人剛開始跑的時候都遭到了鬼手信長和他的手下們的攔截,這會看到鬼手信長他們居然比自己跑的還快,一個個全都氣憤的指著鬼手信長咒罵了起來,不過他們才沒罵兩句便見一道黑影從他們身邊一閃而過,朝著鬼手信長他們那群人衝了過去。

剛開始這群人被那道黑影帶起的勁風吹的身形一晃,不過他們張嘴剛想罵卻突然認出了那道黑影,結果到嘴邊的詛咒叫罵便突然卡在了嘴邊再也沒能冒出來。

後面這道黑影當然就是我了。鬼手信長他們騎的坐騎雖然都不差,但他們和我卻有著兩點本質區別。第一,他們的坐騎雖然不差,但那也只是相對一般坐騎而言的,和夜影比的話,那就相當於民用跑F1方程式賽車的區別。可能那些豪華的民用跑車可以傲視任何一款經濟型轎車,但和F1比起來,那就是一部昂貴的玩具,根本沒有可比性。

第二,儘管鬼手信長他們騎著坐騎,但那也僅僅是騎著而已。鬼手信長的職業屬於步戰職業,雖然他也能使用坐騎,但那也就是當交通工具用而已,一沒有靈活性,二沒有速度加成,純粹就是靠坐騎的力量在跑路。

但是我不一樣。在混亂與秩序神殿建立後我就已經將魔劍士職業轉職成了混亂騎士,而且後來還晉升成了裁決騎士這個分支職業。不過不管是裁決騎士還是混亂騎士,反正我的主要職業裡面有騎士職業這是肯定的,而騎士的騎術自然不可能和步戰職業一樣,那怕是最普通的騎士一轉職成功就會有三級騎術,而且這三級還是額外的等級,也就是別人的騎術最多二十級,騎士類職業卻可以在不獲得任何額外獎勵的情況下直接把騎術升到二十三級,至於我的騎術嘛......目前剛好三十級。

這三十級當然不是系統自帶的,其中二十級是正規系統默認的騎術技能上限,還有三級是騎士職業類專屬獎勵,另外我的裁決騎士職業有兩級的額外騎術加成,這就已經有二十五級的騎術了。最後夜影作為特殊類坐騎本身自帶三級騎術,也就是只要是個人坐他背上立刻就等於多了三級騎術技能。此外,夜影背上那套馬鞍屬於特殊裝備,加一個騎術等級,還有夜影腳底下的鐵掌也是特殊裝備,加一個騎術等級,這樣算下來正好就是三十級的騎術。

鬼手信長他們這幫步卒想騎著普通坐騎,和我這個騎著夜影的專業騎士比速度?那基本上就等於一個車技稍微好點的飛車黨開著個民用跑車,和開著f1賽車的專業車手比賽,這樣的對決不輸才怪呢。

鬼手信長他們騎著坐騎在前面跑著跑著忽然感覺不對勁,因為周圍的日本玩家正在逐漸遠離他們。剛開始鬼手信長他們還在為前面擋路的潰兵而煩惱著,現在前面卻突然多了條路出來,反而讓他們感到非常奇怪起來。畢竟潰兵通常都是無組織無紀律的代名詞,你不能因為自己級別高就指望潰兵給自己讓路吧?因為覺得奇怪,所以鬼手信長他們便回頭看了一眼,結果不回頭不要緊,這一回頭立刻就嚇了一跳。

“不好,紫日追上來了!”一名櫻花小組成員對鬼手信長喊了起來。

鬼手信長也是緊張地要命,這個時候他也不管什麼形象問題了,直接對後面的人命令道:“截住他。”

那幾個提醒鬼手信長的人只是習慣性的報告一聲,沒想到鬼手信長居然這樣命令他們,結果搞的他們立刻就是一愣,不過略微想了想後這些人還是決定聽從鬼手信長的命令為好,畢竟我最多殺他們一次,要是得罪了鬼手信長他們以後可就有的倒霉了。

萬般無奈之下,跑在最後面的兩匹戰馬立刻慢了下來,企圖阻擋我的追擊腳步,不過就在他們準備動手之際,我卻突然一夾夜影的肚子,夜影的速度瞬間便猛地提了起來,一閃便從那兩人身邊衝了過去,而兩人還沒來及做出下一步判斷,就發現自己的脖子上似乎有什麼液體流了下來,他們機械地伸手摸了一下,結果卻發現手指上沾的都是血。反應過來的兩人同時抬頭看了對方一眼,然後他們的腦袋就從脖子上滾了下來,失去頭部的身體坐在馬上又繼續向前跑了一截才先後翻落馬下,而此時我已經追到了鬼手信長他們身後,和最後那個人並駕齊驅了。

看到我跑到他身邊,那名跑在最後的人,立刻就抽出了腰間長刀向我砍了過來,我乾脆腳下一用力從夜影背上跳了起來,踩著那人刺來的刀背直接一個大跳,竄到了前面一匹馬的馬背上。那匹戰馬背上的日本玩家突然感覺到背後多了個人,嚇得他趕緊就去摸刀,但我比他動作更快,不等他把刀抽出來便直接用刃爪在他脖子上一抹,然後一拍他的腦袋讓其撲倒在馬背上,跟著我直接踩著他的背再次躍起,一下跳到了更前面的一頭長相醜陋的戰獸背上。

這隻戰獸的主人在我幹掉他後面的那人時,就注意到了我的動向,所以他早就把刀提在了手裡,現在看到我跳過來,他立刻便對準了我這邊擺好了橫切的姿勢,準備藉助我下落的衝擊力,直接將我攔腰砍成兩截,不過可惜他的反應雖然不錯,卻低估了我的戰鬥力。跳在空中的我根本沒準備和他攻,直接將右手對準他的咽喉,手掌一伸一握,嗖的一聲一支弩箭便從復仇者中飛出,直接貫穿了那傢伙的咽喉,將其從坐騎上打翻了下去。當他摔下戰獸之後,我便直接將手中的鉤鐮槍豎了起來,然後雙手握槍使槍尖朝下藉助下落的衝擊力,一下將槍頭整個貫入了那頭戰獸的腦袋。全速衝刺的戰獸瞬間便失去了生命,雙腿一軟立刻就是一個狗啃泥,整個身體翻滾著向前摔了出去,而我則是藉助他翻滾的甩動力量,再次從其身上跳離。一直跑在附近的夜影看到我跳起,立刻一個夢境跨越出現在了我將要落下的位置,接住了我然後加速向前衝了上去。

本來和那戰獸一起跑著的還有幾隻大型生物,但是看到我輕鬆幹掉了一個同伴後戰獸們都表現出了異常的恐懼。戰獸這東西雖然善於戰鬥也能當坐騎,但和戰馬不同,這些傢伙的智商太高了,而有腦子的東西一般都會知道害怕,所以在看到我輕鬆解決了一個同類後,其他戰獸立刻便開始想要逃跑,即使他們背上的主人努力的想要將他們拉回來,他們也依然是不管不顧地繼續遠離著奔跑的坐騎群,向著兩側跑了出去。

鬼手信長聽到背後傳來戰獸摔跟頭的巨響,便回頭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卻是嚇得手上一抖險些從坐騎上翻下來,因為他這個時候居然發現我正舉著手在朝他瞄準。我手腕上的複仇者狙擊弩可是很出名的東西,不光因為​它是我的武器,更是因為那恐怖的死亡懲罰。儘管復仇者是一把射程超遠、精度超高、射速超快的變態級武器,但這些都比不上它那三支復仇之箭來得出名。

任何人一旦被復仇之箭命中立刻就會掉兩級,而且復活的時候搞不好還可能失敗,萬一不小心再失敗的話就等於一次掉三級,雖然對低級玩家來說影響可能不大,但對升級困難的高級玩家來說一次兩到三級的損失卻還是相當嚴重的,何況除了那些復仇之箭外我還有三根追魂箭,那東西除了將復仇之箭的掉級懲罰從三級變成了十級之外,還附帶自動追蹤能力,可以說這東西就是高級玩家剋星,除非你有本事用武器將追魂箭擊落,否則根本別指望能躲得過去,這些東西哪怕射偏了也會不斷地兜圈子回來找機會再次發動攻擊,不打中目標或者被擊落它們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看到我拿復仇者對著他鬼手信長怎麼能不害怕?不過更讓他害怕的是,就在他看我的時候,我居然正好啟動了復仇者,他只看到我手腕上方那個龍頭裝飾中一閃,一道金光立刻便朝著他電射而來,嚇得他手上一鬆,直接從坐騎上翻了下去。在高速奔跑中落馬可不是好玩的,鬼手信長剛一落地立刻就被巨大的慣性和摩擦力給揉成了一個團,在地面上翻滾彈跳著繼續向前衝了老遠,依然沒有要停的意思,不過速度倒是慢了下來。

看到鬼手信長落馬,我立刻催動夜影加速衝上去,但是一直護衛在鬼手信長身邊的那些人群迅速的朝我靠了過來,試圖阻擋我的靠近。他們現在已經想通了,鬼手信長就是他們的靠山,我只能殺他們一次,鬼手信長卻可以左右他們今後的發展,所以哪怕今天被我幹掉,他們也必須保護鬼手信長。

“紫日看招。”一名最先靠上來的忍者直接學我從他的坐騎上跳了起來,我看也沒看抬手就是一根弩箭將他的咽喉貫穿,完事之後弩箭的餘威還帶著他的屍體倒飛出去摔落地面,屍體在地上彈了幾下之後,居然超過了鬼手信長才停了下來,而夜影也乾脆跳了起來,直接一腳踩在那傢伙拋棄的坐騎的背上,將其整個踩進了土裡,巨大的慣性瞬間便讓那隻坐騎全身肌肉撕裂骨骼粉碎,而我們則是一步跨過了包圍圈,落在了鬼手信長身邊。我舉起鉤鐮槍照著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鬼手信長就扎了下去,不過槍尖還沒碰到他,就見旁邊突然飛出一個人來一把抱住了鉤鐮槍的槍頭,將其帶歪向了一邊。

雖然那人成功將我的槍頭帶開,但永恆可不是一般武器,它可是帶了一堆打擊屬性的。儘管那傢伙小心的避開了鋒利的刃頭,但還是被永恆之上的紅色雷電給打的全身青煙直冒,最後竟然轟的一聲整個燒了起來。不過這傢伙也夠硬氣,儘管渾身著火被燒的慘叫不止,卻死死的抱住永恆死活不鬆手,我試著拽了兩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最後一次甚至硬是連那個傢伙一起提了起來,都沒能把他從槍尖上甩下來。要是平時這傢伙就算死抱著永恆不放也沒用,但是現在周圍都是他們的人,我可沒那麼多時間和他比賽拔河。就在我打算第三次抽槍之時,後面的人終於也到了。

一名日本武士直接一刀砍在了永恆鉤鐮槍的槍柄上,然後手腕一翻,長刀便順著永恆的槍桿向上滑了過來。照他這麼往上削最後肯定得切到我的手上,逼得我不得不鬆開了永恆。這邊我才剛一放手,旁邊一名日本武士立刻便頂著塊盾牌朝夜影的側身撞了過來。夜影反應迅速地一轉身,脖子向下畫了一個漂亮的U形,他頭頂尖銳的獨角瞬間便將那人的雙腿削斷,那傢伙立刻一下撲倒在我們的面前,而夜影則是嘶鳴著人立而起然後猛地跺了下去,兩隻蹄子準確的踩在那傢伙的後腦和背心處,瞬間便將他的胸腔踩扁並連他的腦袋也一起爆裂開來。

踩死了這個傢伙還不算完,夜影乾脆就這麼踩著那傢伙的屍體,後蹄離地一個定點後踢,將剛剛逼得我放開永恆的那人踹飛了出去,然後我伸手一撈永恆的槍尾猛地一抽,那名抱著永恆的日本勇士此時已經被完全炭化,我一使勁他的身體立刻便碎裂開來,伴隨著一些還沒燒乾淨的紅色光點,他的身體整個炸成了一堆飛灰,而永恆則重新到了我的手裡。

看到我重新拿到永恆,其他的日本玩家並沒有就此放棄,一名拿著類似青龍偃月刀大刀的日本玩家,更是勇猛的踩著同伴被踢飛的屍體跳了起來,揮舞著大刀朝我的腦門就劈了下來。

看著那從上方劈下來的大刀,我立刻便一使勁想用鉤鐮槍將其在空中挑下來,畢竟他的刀雖然也不小,但還沒有我的鉤鐮槍長,但我這一使勁卻發現槍頭提不起來,這個時候我也沒時間去研究為啥槍抽不動了,乾脆手腕一捏,鉤鐮槍的尾部立刻斷了兩寸長的一小截下來,那截掉下來的永恆瞬間變成液體狀態,並閃電般飛到了我的左手之上,然後那塊永恆幻化的液體便立刻將我的整個手掌都覆蓋了起來,變成了一層永恆保護層。

完成了左手的保護後我乾脆直接伸開左手一把接住了當頭劈下的大刀,而那名日本武士則是連著刀一起被我舉在了空中根本無法落下來。在他驚訝和恐懼的目光中我突然一使勁,只聽砰的一聲脆響,我的五根手指竟然貫穿了刀刃穿進了刀體中,然後整柄大刀的前半截都整個粉碎崩裂變成了一堆碎片。刀身斷裂,失去支撐的那名武士立刻便向地面落了下去,但是我根本沒給他機會。剛才是沒時間,現在我終於有空看了一眼右手上的鉤鐮槍到底怎麼回事。結果我這一轉頭就看到了兩柄武器卡在了我的鉤鐮槍上,而且由於對方卡的是槍刃的後方,所以永恆並沒有將他們的武器削斷。

看清楚了鉤鐮槍被卡住的原因,我乾脆手腕一翻,鉤鐮槍上的鉤鐮立刻跟著轉動起來,掃過了其中一柄武器將其從刃部中斷截成了兩斷,另外一人單獨根本壓不住我的力量,我猛地一使勁,那個人便連人帶兵器一起飛了出去,然後我就這麼端著鉤鐮槍,直接從右側甩向左側將那名正在下落的武士攔腰截成兩斷,然後手腕再次轉動,鉤鐮翻轉後收掛住那傢伙的上半身一下拉到了右側,將之前武器被削斷的那傢伙再次砸翻在地。

本來附近的日本玩家看到鬼手信長落馬還想著過來幫幫忙,結果看到我砍瓜切菜一般,將鬼手信長的保衛者全給放倒了,嚇得他們一下子全都退出老遠,就連後面跑過來的人,也自覺的繞過了我們戰鬥的區域,大部分人都不敢進入我的攻擊範圍幫忙,因為他們都知道,和我交手他們最多就只能擋得住一招就要完蛋。

不過,雖然大部分人都繞了過去,但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永遠有好心人和惡人一樣,英雄和膽小鬼都是永遠不會消失的兩種人群。儘管目前來看日本玩家中的膽小鬼偏多了一點,但不能就此認為他們之中就沒有英雄了,比如之前那個寧肯被燒死也要死死抱住永恆的傢伙。

看著鬼手信長的護衛全部完蛋,幾個勇敢的日本玩家終於還是股起勇氣衝了上來,儘管他們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對手,儘管他們知道他們甚至連那些幹掉的護衛都不如,但他們還是衝了上來。不過很可惜,雖然這幫傢伙精神可嘉,但現實就是現實,不會因為人的意志而轉變。

我掃了一眼幾個衝上來的人根本懶得去管他們,直接一揮手,他們面前立刻多了一排死神守衛將他們全部擋了下來。

雖然之前的戰鬥中我已經將死神守衛都派了出去,但死神守衛也不是無敵的,打了這麼久早就死了不少,而現在我放出來的就是剛剛恢復了召喚數量的新死神守衛,只不過數量相對比較少一點而已,但是擋住這些普通玩家絕對是夠用了。

儘管鬼手信長的那幫護衛沒能把我擋住,但他們的犧牲至少為鬼手信長贏得了時間,讓他從地上爬了起來。被摔的頭昏腦脹的鬼手信長爬起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找我,發現我居然跳下了坐騎向他走了過去之後,這小子居然嚇得轉身就跑,完全沒有一點之前的囂張氣焰。想當初鬼手信長這傢伙剛出道那會,是何等的意氣風發?雖然他從那時候開始就沒一次戰勝過我,但他卻一點都沒有怕過我,總是在頑強地和我作著鬥爭,只是這次他卻是徹底嚇破膽了。

在決鬥空間中那樣的優勢條件下他們都沒能獲得勝利,這樣的打擊哪怕是鬼手信長這樣的狂人也不是一時半會能適應的,所以他現在除了跑已經什麼都不去想也不敢想了。看著手腳並用跌跌爬爬向前逃竄的鬼手信長,我根本沒有大步追上去,而是斜跨著鉤鐮槍一步一步堅定地向他走了過去。

路上倒是也有幾個勇敢者,看鬼手信長這樣被我趕著跑實在太丟臉,而衝上來想擋我一下,但是這些人都只是普通玩家,沒有一個能和我過上招的。不管他們使用什麼武器,或者怎麼衝過來,我反正就是一個動作:揮槍-收槍,敵人倒下。

“好了,夠了,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正當我逐漸接近鬼手信長準備下手的時候,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了我和鬼手信長之間將我擋了下來。看到來人我也停了下來,然後將面具推了上去,看著他笑了起來。

“你還真是俠肝義膽啊!這幫傢伙擺明了排斥你,你居然還肯為他們出頭?”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松本正賀,至於原因嘛......只是因為我剛剛發現,其實幹掉鬼手信長遠不如讓松本正賀救下他用處大,因為鬼手信長現在已經被我嚇破膽了,再殺他不但不會增加他的恐懼,反而會降低他對我們的恐懼。就好像刑訊中一種比較常用的技法,用語言或者動作讓受刑人知道他將要受到的折磨和痛苦,但是不要真去摧殘他的肉體,這樣才能產生最大的精神壓力。

人的身體畢竟是有承載上限的,所以身體所能傳達給大腦的痛苦總是有上限的,但是精神是沒有上限的,讓對方心理產生恐懼,然後讓他想像這種折磨的後果,那個效果往往比實際折磨他更有效。

現在對鬼手信長也是一樣的情況。我就這麼保持對他的壓迫才能打擊他的心理,讓他真正的從心裡害怕我,但我只要真把他幹掉了,可能當時他會恐懼一下,但復活後他很快就會想通很多事情,並從中吸取教訓,那並不是我希望看到的結果。除了​不想讓鬼手信長的恐懼感消失外,我的另外一個目的就是要讓鬼手信長對松本正賀產生依賴。

沒錯,就是依賴。雖然鬼手信長和松本正賀一直不和,但這確是一個機會。只要這次松本正賀將鬼手信長救下來,就會在鬼手信長心理最脆弱的時候,在他的記憶深處打上一個松本正賀很強大的印象,儘管這個印象未必能馬上改變鬼手信長和松本正賀之間的關係,但它會潛移默化的影響鬼手信長的行為,使之最終放棄和松本正賀對抗並徹底信服乃至崇拜松本正賀,等到那個時候松本正賀即使不再去刻意提高自己在日本玩家心目中的地位,也將可以輕鬆領導全日本的玩家了。

松本正賀擋在驚恐的鬼手信長前面面對著我說道:“紫日。我承認這次我們失敗了,而且是一敗塗地,但我們是不會放棄的,我們偉大的大和民族是不可能被征服的。我們的國土你可以搶去,我們的資源你可以挖走,但我們的精神不可被征服,只要我們這些人還在,只要我們的武士之魂還在,我們必然可以將你們趕出我們的國土。”

“所以呢?你要據此讓我放棄追殺你們嗎?”

“不。”松本正賀堅定的說道:“這話不是和你說的,是和千萬大和民族的武士們說的。”說到這裡松本正賀突然舉起他那柄燈管一般的光神劍對著周圍大聲說道:“所有日本玩家聽著,立刻撤離這裡,我將帶領我的人留下來為你們斷後,不要停頓,向後跑,能撤下多少是多少,我們總有一天將贏得勝利。”

松本正賀的宣言幾乎像是一隻重錘砸在在場的所有日本玩家的心頭,這些人幾乎同時停了下來轉身向松本正賀鞠了一躬,然後才流著眼淚跑了起來。那不是傷心也不是恐懼的眼淚,而是懊悔,是悔恨他們之前沒有聽松本正賀的話,把好好的一場大反擊計劃搞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幾千萬日本玩家丟盔棄甲的大潰退,這樣的結果不是因為鬼手信長的蠱惑,不是因為什麼人的教唆,只是因為他們自己的貪心。

是的,因為貪心,為了多分那麼點利益,為了那麼一點點的優勢,結果別說分到利益了,現在恐怕連下次反擊是否能展開都不知道了。帶著無限的懊悔,這些日本玩家和npc部隊一起向後撤了下去,而戰場上卻詭異的留下了一條蜿蜒的人牆。

這些人和撤退的那些有著明顯不同。他們的數量雖少,但裝備齊全精神旺盛,一看就比那幫子逃兵精銳了不只一個檔次。不過,就算再精銳現在也沒用了,因為他們人數太少了。戰場上那道蜿蜒的細線不過只有兩三人的厚度,它甚至都算不上是一道防線,因為它實在是太薄了。

不過,就是這道防線卻阻住了追擊的我方大軍,不是因為他們的戰鬥力,而是因為他們的精神。當然,以上其實全是表面文章。精神這東西再牛也就能讓人爆發一下,而人再爆發也還是人,他變不了超人。

松本正賀的這點人別說阻擋我們的大軍了,就是想稍微遲滯一下估計都是做夢,我們這邊之所以停下來,完全是因為我讓玫瑰帶著一幫知道內情的高級玩家強行把隊伍壓了下來。戰場兩邊都是我的人,想演點戲給別人看還不簡單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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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4-5-13 01:46:50
第十八卷第一百六十五章風向變了

“看來你們是打算捨身取義了。”我看著阻擋在我軍前方的松本正賀以及他的部下們說道。

既然是表演,自然就得狗血一點,不然不夠感人豈不是白演了?松本正賀擋在我面前看著我擺出了一副即將慷慨赴死的烈士表情,然後很堅定很激昂的說道:“我們不死,你們休想再向前一步。”

“好,很好。既然你們想當英雄,那我就滿足你們。”我說著便向前一揮手。“全部殺光。”

“是。”一聲整齊的回答聲震得那些正在逃跑的日本玩家都險些摔個大跟斗,不過松本正賀的人倒是怡然不懼地彷彿一道堤壩一般,堅決地擋在我們面前沒有一絲一毫的晃動。事實上松本正賀的人,和鬼手信長的人在本質上並沒有太大區別,之所以松本正賀的隊伍能有別於鬼手信長帶的那些人,而表現出如此強大的戰意,那是有原因的。

第一,松本正賀的人有信念,而鬼手信長的隊伍沒有。這次戰役說白了,就是鬼手信長組織了一幫子被利益所誘惑的日本人,在篡奪松本正賀的勞動成果,所以鬼手信長的隊伍根本沒有什麼戰鬥信念。他們是為利益而來,一旦發現無利可圖還要付出巨大的代價,這些人哪裡還能提得起士氣來?

但是松本正賀這邊就不一樣了。他的人知道自己是在為了日本復興而戰,他們求得不是利,而是名。戰而勝之,那是他們的榮譽;戰而敗之,那是他們的志氣。不管生死,他們都有所得,因此他們不怕死。

第二,松本正賀的人比鬼手信長的人心裡有底。鬼手信長的手下都是各個小行會的日本玩家,他們雖然被利益所驅使前來,跟隨鬼手信長作戰,但他們其實對這場戰役是否能獲得勝利,並沒有一個堅定的信念。儘管松本正賀之前一直在宣傳他的彈簧理論,也就是等待日本戰力被壓縮到一個極限後,突然反彈並一舉摧毀中國人在日本的所有力量,收復全日本。但是,這個理論是松本正賀的,鬼手信長也不過是參照和借用了一下松本正賀的佈置,他自己實際上都沒弄明白計劃的核心內容,那些跟著他一起幹的人就更不清楚了。

剛開始打順風仗的時候大家看到了利益,那自然是奮勇向前沒的說,可現在進攻受挫,這些人立刻就心裡沒底了。但是,和他們不一樣的是,松本正賀的人心裡有底。先不說松本正賀的這幫精銳手下中有不少是我派給他的人,就算是那些真正的日本人,他們也聽過松本正賀的詳細計劃安排,所以他們心裡清楚之後的戰局是個什麼樣子的。就因為他們了解未來,能看到驅逐中國勢力的希望,所以他們和鬼手信長的人不一樣,他們敢於犧牲,也清楚犧牲能換來些什麼。

第三,松本正賀的人比鬼手信長的人要精銳很多。有的時候上位者其實有很多拖累,一些看起來很簡單的事情,到他們那裡就會變得很麻煩,而一些他們明知道應該去做的事情,卻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問題而不能去做。

鬼手信長現在雖然已經基本失去了日本領導者的地位,但這種失去只是信任度上的失去,並不是說他已經被人趕下台了。所以鬼手信長現在依然受到大量的牽制,他手下的勢力雜亂而沒有譜系,很多人都是普通玩家,一來指揮混亂,二來戰鬥力也是參差不齊,這樣一支超級雜牌軍能有戰鬥力才叫奇怪呢。

但是松本正賀不一樣。他現在雖然正在謀求上位,但他畢竟還沒上位,所以他有很多東西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設想去安排。只要他想到什麼,馬上就可以去執行,不需要向公眾解釋,也不用對誰負責,這使得他的隊伍執行效率遠高於鬼手信長的人。

再說了,松本正賀雖然表面上是孤立無援的,但他背後實際上卻站著我們冰霜玫瑰盟。他的戰略計劃全都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智囊團幫他安排的,本身就比鬼手信長的計劃要靠譜很多。而且,除了計劃安排方面,我們行會強大的財力,也保證了松本正賀總能撈到很多意外的好處,結果就是松本正賀的手下雖然數量不多,卻個個都能武裝到牙齒,不但裝備精良,而且戰鬥技巧也受過專人指點,比起鬼手信長的那幫子雜牌軍不知道強出多少。

因為有了以上三條墊底,所以松本正賀的人根本不怕死,他們知道自己為什麼而戰,和戰後能獲得哪些好處,反正掉一級對他們來說根本沒損失,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會怕才怪呢。現在交戰的中日雙方是我們冰霜玫瑰盟的部隊和松本正賀的部隊,一方是士氣如虹,另一方是悍不畏死,這樣的兩支軍隊撞在一起,那個場面簡直可以用震撼來形容。

為了保密,也為了逼真,我和松本正賀都根本沒和手下說過,對方其實是自己人這個事情,所以兩邊的人都是全力以赴的在拼殺。幾乎就在兩邊的先鋒隊撞在一起的瞬間,前線立刻就是一片血肉橫飛的景象。

由於兩邊都是精銳,所以並沒有出現那種一方迅速擊潰另一方的情況,兩邊的人攪在一起,先開始還能靠技術拼,等後來人群混成一團,也顧不上技巧不技巧的了。抱腰、掐脖子、摳眼睛、咬鼻子,啥亂七八糟的招式都出來了。

不過招數雖然不好看,但這一點也不影響這一戰的血腥程度,相反,由於雙方人員攪在一起,我方的法師團無法進行遠程支援,所以戰鬥變成了完完全全的白刃戰,那場面可以說是要多血腥有多血腥,後來很多看過那段錄像的人都說,這才叫真正的戰場,沒有魔法、沒有裝備,有的只是血與魂。

不過,雖然松本正賀帶領的攔截部隊打的很慘烈也很悲壯,但他們畢竟人少,而且他們雖然精銳,可我們也不是雜牌軍,所以戰鬥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就結束了,只不過這個時間,還是讓我們的追擊部隊成功地和鬼手信長的那幫子人撤離拉開了距離。現在我們的人就算再往前追,其實意義已經不大了。儘管兩邊的人打得很慘烈,但是我和松本正賀並沒有參戰,而是一直就這麼面對面的站著。兩邊的交戰人員也都互相認識我們這倆領袖級人物,所以大家都很有默契的避開了我們附近的區域,使得我和松本正賀從頭到尾一直沒能接戰。

看到附近已經全部死光的手下,松本正賀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悲傷和不快,反而看著我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紫日,你輸了。”

這話很多人當時都沒反應過來,因為表面上看現在的情況是日本人的大部隊潰逃了,松本正賀的斷後部隊全軍覆沒,不管怎麼說這勝利似乎都和松本正賀不沾邊。但是讓他們驚訝的是我卻無奈的搖了搖頭回答道:“松本正賀,你是個人才,只可惜我們的立場是敵對的。不過你也別太得意,不久之後,我們還會再見的。”

松本正賀笑著回答道:“等你擺平了北極熊,我會讓你明白今天你失去了多少。”

“不,那不是失去,而是暫時放在你這裡暫存一下,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拿不到的。”我說完便突然轉身對著冰霜玫瑰盟的人一招手。“走。”

沒有任何一個人發出鬱悶,整個戰場上所有的冰霜玫瑰盟所屬部隊,不管是玩家還是NPC全都整齊的一轉身跟著我開始向後撤退,而松本正賀則是一臉羨慕的看著我們遠去,過了好久才轉身對身後的空氣說道:“你還要在那裡看多久?”

“你知道我們沒走?”松本正賀身邊突然展開了一道空間門,鬼手信長、小鳩健次郎以及紅蓮鳳凰還有幾個日本大行會的首腦,先後從中走了出來。松本正賀對小鳩健次郎的問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一邊轉身向回走,一邊說著:“看看你的頭盔吧!”

“頭盔?”小鳩健次郎疑惑地看著逐漸離開他們向後走去的松本正賀,過了一會才將信將疑的將自己頭上的頭盔拿了下來,不過他剛把頭盔取下來還沒來及翻看,就聽哢嚓一聲,手上突然感覺力量一鬆,那只頭盔竟然裂成了幾百塊碎片散了一地。

小鳩健次郎的頭盔突然碎裂也把周圍的其他人嚇了一跳,其中一個大行會的會長驚訝地看著滿地的碎片問小鳩健次郎。“這是怎麼回事?”

小鳩健次郎自己也是目瞪口呆地看著空空的雙手和滿地的碎片,至於那名會長的問題,他就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過了好半天還是紅蓮鳳凰最先反應過來說道:“紫日果然還是那個世界第一的紫日......我們和他差距太大了!”

“什麼?這難道是紫日. .....?”鬼手信長的話雖然沒問完,但意思已經很清楚了。

紅蓮鳳凰點點頭道:“雖然我也不太確定,但之前我確實看到紫日在和松本正賀談話時,曾有意無意的往我們這邊看了一眼,而且他的手似乎也動了一下,只是我完全沒看到他有任何攻擊行動。不過從剛才松本正賀的話上判斷,這應該就是紫日出手幹的,而且松本正賀應該看到了紫日的動作。”

“可是我們不是在亞空間狀態嗎?”小鳩健次郎還不太相信的問道。“之前我們在那個決鬥空間中雖然戰敗了,但紫日也並不是那麼可怕啊!”

“不,他就是這麼可怕。”另外一名會長說道:“之前你們在決鬥空間中的時候紫日他們是受到了系統壓制的,而且你們都有屬性提升,可以說雙方在屬性方面的差距被系統給強行填平了。但你們還是輸了,這只能說明紫日的戰鬥意識和戰鬥經驗都遠在你們之上。現在離開了那個決鬥空間,你們的戰鬥屬性都恢復到了正常水平,紫日和你們的差距立刻就拉開了,所以他能在我們完全沒發現的情況下攻擊到亞空間內的你一點也不奇怪。”

“可他如果真的能做到這點,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呢?”小鳩健次郎還是不肯相信。

紅蓮鳳凰有些生氣的解釋道:“他不做是因為他認為沒必要。當時我們的人已經跑了,就算他殺了我們幾個也沒多大實際意義。他當時點碎你的頭盔純粹只是示泛威,他是在警告我們他不但知道我們在旁邊偷聽,而且還有能力殺我們。至於不殺我們,這也是警告,他這是在擺出姿態,告訴我們他甚至都不屑於和我們動手。紫日這傢伙的實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倒不怕他的實力。”另外一名日本行會的會長說道:“反正他只有一個人,就算他實力再強也無法依靠一個人對抗我們整個日本。我真正擔心的是紫日的智力,和他比起來我們簡直就像白痴一樣被他玩得團團轉。我現在真的開始後悔沒有按照松本君的計劃執行了! ”

“你這是什麼意思?”鬼手信長一聽這話立刻就不高興了。

這次的行動是他安排的,這些會長也是他一個個做的思想工作,人家現在說後悔沒按原計劃行事,那不就等於是在說鬼手信長害了他們嗎?見鬼手信長生氣,旁邊的一個會長立刻道:“你也別生氣,現在這裡最沒資格發火的就是你了。計劃搞得一團糟,我們的實力也是損失慘重。松本正賀的計劃到底可行不可行我們是不知道,但你的計劃不可行卻是已經驗證過了。為了這次糟糕的行動,我們不但損失了大量戰鬥力和物資,更重要的是失去了廣大日本玩家對我們的信任。這個損失才是我最痛心的!”

“是啊!”之前說話的那個會長說道:“當初會裡的幾個參謀都讓我別攙和這個事情,可我還是被鬼手君的話打動了,結果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現在真是沒臉回去見他們啊!”

“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鬼手信長突然爆發了起來。他暴跳如雷的大吼著:“戰鬥失敗了你們就知道把責任都推給我,之前你們都去哪了?這個計劃要是成功了好處是我一個人拿嗎?你們之前怎麼不說計劃有漏洞?開戰果分配大會的時候怎麼沒見你們出來說計劃有問題啊?之前這個計劃是我一個人決定的嗎?你們手裡的部隊一直都是你們自己在指揮,我對他們下過一道命令沒有?現在搞砸了你們就知道找我來說了?早幹嘛去啦?”

鬼手信長的突然爆發將在場的幾個會長搞得一愣,但是他們隨後卻並沒有反駁鬼手信長,而是在互相看了一眼之後,集體向鬼手信長鞠了一躬,然後由其中一個比較有威望的會長代表其他人說道:“我們承認之前是我們被利益蒙蔽了雙眼,但現在夢醒了,而且是被中國人用一個響亮的大耳光搧醒的。這臉上火辣辣的痛我們忍了,誰讓我們被利益蒙了雙眼呢?不過現在這左臉已經有個巴掌印了,我們不想在右邊再添一個。以前您對我們的幫助我們受了,以後有什麼需要的我們也絕不推脫,但是目前......請恕我們不能再跟隨您了。”說到這裡在場的這幾個行會的會長又是集體向鬼手信長一鞠躬,然後不等滿臉錯愕的鬼手信長反應過來,他們便紛紛追著松本正賀跑了出去,等鬼手信長反應歸來想叫住他們時,那些人已經都跑遠了。

“我......你們......”看著遠去的那些會長的背影,鬼手信長感覺自己一下子老了十歲。現在的他總算體會到了當初他強加到松本正賀身上的感受,那種從雲端掉落地獄的感覺——真的比死還難受!

“鬼手君。” 紅蓮鳳凰剛說了三個字就被鬼手信長伸手制止了。

他頹然地坐倒在地,低著頭看著地面,然後抬起一隻手朝紅蓮鳳凰揮了揮。“不用向我解釋了,我明白,你也走吧。”

紅蓮鳳凰聽到鬼手信長的話之後,又神情複雜的看了鬼手信長一眼,但她並沒有解釋什麼,而是果斷地轉身朝松本正賀那邊追了過去。鬼手信長讓紅蓮鳳凰走本來只是一時的沮喪所至,而且他也知道留不住紅蓮鳳凰。和一般女人不一樣,紅蓮鳳凰是個很有野心的女人,她不是跌落神壇的鬼手信長能留得住的。

不過,儘管心裡清楚,但看到紅蓮鳳凰毫不猶豫地離開了自己,鬼手信長還是覺得非常的傷感。不過,傷感了半天,他卻突然發現身邊居然還有一雙腿站在那裡。他略帶驚訝的抬頭看向了那雙腿的主人。“健次郎?你為什麼......?”

沒等鬼手信長問完,小鳩健次郎就仰望著天空說道:“我也不知道。按說我也應該拋棄你去投奔松本君的,本來我之前跟著你也就是為了找個靠山而已,而現在的你顯然不符合這個條件。不過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是感覺我和松本正賀並不是一路人,所以我也很猶豫。”

要是我和松本正賀現在在這裡,聽到小鳩健次郎說出這麼一段話,肯定會驚訝的稱讚小鳩健次郎的直覺敏銳無比,但是我們現在不在這裡,而鬼手信長並不明白其中關鍵,所以小鳩健次郎的決定自然也就無人喝采。身為我們派到日本的超級臥底,松本正賀自然不可能和純正的日本玩家小鳩健次郎一條心,所以說小鳩健次郎的直覺實在是太準了,只可惜他只是直覺上覺得和松本正賀不合拍,並不能發現其中關鍵,因此他也就錯過了揭發這一天大秘密的機會。至於松本正賀本人,他現在正忙著應付一大幫子請求跟他混的新小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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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第一百六十六章 各有各的心思

“松本君,松本君,你一定要相信我們啊!”一名看起來很正直的日本行會會長,此時正拼命的跟松本正賀解釋著:“我們都是受了鬼手信長那傢伙的蠱惑,真不是我們有意要拆你台的。我們也都知道你的計劃更好,但是鬼手信長那傢伙的計劃分明就是在搶奪大家的勞動成果,如果我們不跟著動,到頭來可能就什麼也得不到了。您也知道,我們手下那麼多人的利益在那擺著,我們身為行會領導者,不能看著大家的利益受損不是?所以我們......”

那傢伙話還沒說完,就被松本正賀突然伸出的手給打斷了。“你不用跟我解釋。”

“不,您不明白。”那名會長聽到松本正賀這麼說以為是他生氣了,連忙就想繼續辯解。松本正賀看他那麼激動,立刻制止道:“我現在不想和你談,是因為我不想每個會長來了都重複一遍我的話,所以我決定一次把事情解決。你要是真的打算跟著我幹,那就不要再纏著我了,馬上去幫我通知盡可能多的行會勢力,告訴他們,想跟我幹,就在今天晚上八點到我的地下城去開會,我會和你們把所有事情都說清楚的。在此之前誰也不要來單獨見我,我不會接見任何人,而且就算你們找到了我,我也不會跟你們談任何東西。等晚上的會議結束,如果你們還想單獨找我談,我保證一個個的和你們談。決不食言。”

有了松本正賀這句話,那個求情的會長和附近的其他人立刻停了下來,然後集體向松本正賀表達了感謝,便紛紛離開了松本正賀去通知相熟的人去了,而松本正賀也順利的回到了自己的地下城。在晚上的會議開始之前,他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在松本正賀回地下城去安排晚上的工作後不久,在亞洲的另外幾個地方,三場重要的會議也緊張的開始了。

這第一個會議地點,其實就在松本正賀的地下城不遠的地方,而開會的人員基本上囊括了日本現存所有行會的會長,以及一些閒散的高端玩家。他們所討論的內容其實很簡單,也就是將來如何自處。

“你們說說我們到底該怎麼辦?”一名長的五大三粗的會長問道。旁邊一名比較瘦小的會長感嘆道:“除了徹底倒向松本正賀,我們還能怎麼辦?這次我們算是把他給得罪慘了!”

一名女性會長立刻接著道:“誰說不是呢!要不是松本正賀自己主動放消息出來說,晚上召集大家開會,我都不好意思再見他了!我們為了搶松本正賀的成果搞成現在這個樣子,到頭來還得人家來給我們善後,你們說這要我們以後怎麼做人啊?”

“完全倒向松本正賀我看也沒那必要。”一名長的略微有些尖嘴猴腮的高級玩家說道:“松本正賀既然要我們晚上去和他見面,那就是擺明了有招攬大家重新成為日本霸主的意思。為了這個目的,我想他不太可能把我們怎麼樣,這次的事情多半他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所以我們不能露怯,必須......”

那傢伙的話還沒說完,就見之前那名五大三粗的會長站起來指著他大罵道:“宮保田,你這個貪婪的傢伙,要不是你我們這些行會也不會搞到現在這個地步。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居然還敢在這裡大放厥詞?你真當松本正賀是軟柿子嗎?或者說你根本就是想把我們大家全都害死才甘心?我告訴你,我反正是不會再聽你的任何花言巧語,以後你也別再出現在我們天澤會的勢力範圍內,否則我見你一次殺一次。”

“大東會長,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

“宮保田,你這個貪婪的白痴,大東會長說的一點也沒錯。上次相信你的遊說已經讓我們損失慘重了,這次說什麼也不可能再聽你的了。我提議馬上把這個混蛋驅逐出我們的聯合會議。同意的舉手。”這名說話的會長剛一說完就把自己的手舉了起來,然後旁邊立刻跟著舉起了一大片手臂,而稍微停頓了一秒左右更多的人也舉起了手,最後整個會場裡除了那個宮保田自己之外,幾乎就沒人不舉手的。

看到這麼多人同意驅逐自己,宮保田這會可坐不住了。他直接跳了起來指著在場的人罵道:“你們這幫過河拆橋的混蛋,當初劃分利益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們出來說這些話?現在計劃失敗了你們就往我頭上賴,你們太無恥了一點吧?”

“你這個白痴就不要在那裡呱噪了。”一名年紀比較大的會長對門口的守衛喊道:“來人,把他扔出去。”

那名叫宮保田的傢伙一見守衛來拉自己,立刻便掙扎著想反抗,但是旁邊的一名會長的一句話卻讓他安靜了下來。“這裡集中了全日本九成以上的尖​​端武力,你難道還打算在這裡單挑我們全部嗎?”

沒錯。能來開會的不是一會之長就是單練的高級玩家,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武力差的,所以想在這裡反抗,那基本就等於找死。看著那名礙事的傢伙被拖出去了,之前喊衛兵的那名年紀偏大的會長又站了起來說道:“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其實並不是如何決定陣營,相信在場的只要不是白痴都該知道,除了死心塌地的跟著松本正賀混,我們沒有別的出路。召集大家以前來到這裡,無非只是想讓大家提前統一下口徑,以便於在以後的合作中,為我們爭取到最大的利益,僅此而已。如果哪位還指望著和松本正賀玩花架子,那請你現在就離開這裡,這個會議你已經沒必要再參加了。”

“說的好。”一名一看就是有錢人的行會會長,穿著一身華麗的戰甲站起來說道:“在座的都是聰明人,我們為什麼而來相信你們比我清楚。義氣、榮譽、公德,那都是廢話。我們這些人的眼睛裡、腦袋裡就只有一個詞——利益。不管你們現在對松本正賀的觀點如何,崇拜他也好,憎恨他也罷,那都無關緊要。關鍵是他能帶領我們走向勝利,能為我們掙來更大的利益,所以我決定將自己綁上松本正賀的戰車,和他一起發財。如果誰不想發財,那就請你默默的離開,但是如果誰想擋在我們前面,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聽到這名會長的話,在場的不少人都不自覺地微微點了點頭,顯然他們都認可了這個理論。有了這名會長的話替那名年長者的話墊底,接下來的討論就變的迅速而富有成效多了。眾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拼湊出了各種各樣的想法和計劃,來完善著他們的利益分割計劃,期望在晚上和松本正賀的會晤中得到更多的好處,又不至於再得罪松本正賀,畢竟他們欠松本正賀的東西太多了。本來以這些人的利益至上心理,根本不會在乎虧欠誰什麼東西,反正只要自己有好處,他們就算再怎麼得罪別人那絕對也是心安理得的。

不過他們雖然思想比較黑暗,但腦子卻不笨。松本正賀能和我在個人實力、戰術安排乃至戰略佈局上表現出各種拉鋸戰狀態,這都無不說明了松本正賀的智慧和能力。試問這樣的人又豈是能讓別人隨便佔便宜的?之前他們佔了松本正賀的便宜完全是在賭博,結果證實了松本正賀的計劃根本就是完美到不可被修改任何一處的地步,所以他們想要篡奪松本正賀的計劃,除了把整個事情搞砸之外根本什麼也不會得到。為了不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他們不得不跟著松本正賀的腳步走,哪怕是對松本正賀低聲下氣,哪怕是不得不讓松本正賀先佔有最大的那份利益,那都是在所不惜的。

在這幫行會會長們開會的同時,位於日本另外一處深山中的一座隱蔽性很高的小村落中,鬼手信長也在開會。當然,和那邊多達近千人的行會會長和高級玩家會晤不同,鬼手信長這邊的會議要顯得冷清多了,而且除了小鳩健次郎這個傢伙依然跟著他以外,鬼手信長身邊根本找不到一個能在日本叫得上名字的高手。甚至可以說,他身邊目前只剩下了一群蝦兵蟹將。

“會長,今後我們怎麼辦啊?”一名玩家愁眉苦臉的看著鬼手信長問道。鬼手信長這邊還沒回答,另外一個玩家便立刻建議道:“不如晚上我們也去參加松本正賀的那個會議吧?就算我們得罪了他,但松本正賀需要擺姿態,應該不會對我們趕盡殺絕的。只要我們把姿態放低,相信還是可以多少撈點東西,最起碼我們總不至於徹底被瓦解吧?”

那傢伙話剛說完,坐在鬼手信長身邊的一名一看就是火暴脾氣的傢伙立刻站起來指著那傢伙罵道:“奈良信介,你這個軟蛋要是怕了就直接滾蛋,去投靠松本正賀當你的看門狗去吧。不要在這裡丟我們的臉!”

被這個傢伙一罵,奈良信介也火了。他用更大的聲音吼了回去。“你這個白痴,就知道硬碰硬。以前我們是鐵塊,砸個雞蛋敲個石頭那都無所謂,硬也就硬了。可現在我們就剩這層雞蛋殼了,你他娘的還要硬來。你是非把我們的這點家底全拼光才高興是吧?你說我是軟蛋,我看你是傻蛋才對。
我要是軟蛋,剛剛那麼多人退會的時候,我就跟著一起跑了,能留下來的哪個不是為了我們行會好?我這是在給會長提建議,你這個白痴就知道硬來,有本事你想辦法出來?要不然你一個人去把松本正賀滅了,那我們大家以後都跟你混,你行嗎?”

那個直腸子的傢伙被奈良信介這麼一吼立刻就啞了火,他剛才只是一時氣憤不平才站起來發洩的,現在想來也確實是那麼個事。他打不過松本正賀,他們行會也根本沒法再和松本正賀的勢力去拼了,這樣的情況下選擇就只有兩條。要麼徹底放棄尊嚴倒向松本正賀,從此給人當走狗,衝鋒在最前,打完仗最後分點人家啃剩下的爛骨頭。要麼就是硬氣一點自己單幹。

不過,第一條雖然旱澇保收,但付出大回報小,這輩子估計也別想再有出頭之日了。至於第二種方法,回報有沒有不知道,但是付出也絕對不會比第一種小多少,甚至還會更加艱辛。但是單幹有一點好處是沒錯的,那就是以後還有希望重新發達起來,只是這個希望基本上就跟彩票中大獎一樣虛無縹緲。

“投靠松本正賀這條不用想了。”正當那些會員都在思考的時候,小鳩健次郎忽然說話了。“我和鬼手君之前就​​已經商量過了,我們打算獨立發展。就算不借松本正賀的東風,我們也一樣不會徹底消亡。”

鬼手信長也點了點頭說道:“是的,這是我們商量的結果。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們。”

“會長,我不是不支持你。只是,我想聽您解釋一下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總覺得這樣很危險。”奈良信介開口問道。

聽了奈良信介的問題,其他人也都看向了鬼手信長, ​​顯然大家都很想知道答案。鬼手信長看了下他們的表情就知道不解釋不行了,於是他便開口說道:“其實一開始我也猶豫過,但是後來我想通了。松本正賀雖然在外面表現的仁義,但我絕不相信他是真的對我們坑他毫不在意。他只是沒有一個好的理由直接對我們動手而已,不是他真的不嫉恨我們。所以,一旦我們真的投靠松本正賀,我想他雖然一定會收下我們以表現出他的寬容,但暗地裡他肯定會對我們下​​黑手。一方面不斷地把困難的任務分給我們,拿我們當炮灰消耗我們的實力,另一方面利益分配方面,我們拿到的也絕對是最少的,甚至可能做白工,所以跟著松本正賀混是沒有出路的。”

“那我們自己幹難道就更好嗎?”

“也不能說更好,只能說是九死一生。不,也沒那麼嚴重。”鬼手信長略微思索了一會才接著說道:“我們不投靠松本正賀,那他就不能直接命令我們去做什麼。當然,他可以用民族大義來壓我們,但我們這次反正已經把全日本的行會都得罪光了,所以我們根本不用考慮形象問題。說得不好聽一點,我們現在就是那滾刀肉,只要我們無賴到底,松本正賀也拿我們沒辦法。我們再怎麼無賴畢竟也還是日本人,他​不能對我們直接下手。等他們反擊中國人的時候,我們完全可以跟著他們一起行動。雖然我們不是統一指揮,但我和小鳩健次郎的戰鬥力還在,加上各位的努力,打下一兩座小城市應該還是可以的。而我們不管怎麼打,畢竟是在反抗中國人,所以別的日本行會應該也不會太為難我們,這樣我們至少能在戰後獲得一定的生存空間。至於以後的發展,我想如果能有兩座小城市,起碼我們也不至於比現在更糟吧?”

聽了鬼手信長的解釋,周圍的人全都陷入了思考狀態,不過只要他們想通了,應該都會接受鬼手信長的意見,畢竟這個計劃目前來說算是對他們最有利的辦法了。當然,這個只是他們自己認為的,如果他們知道我和松本正賀的關係,估計就絕對不會考慮這個方案了。鬼手信長的會議和那些日本會長的會議在日本同時展開,中國地區自然也閒不下來。

由於被俄羅斯神族的事情吸引了我們的主要戰力,加上鬼手信長搞出來的這個反擊計劃,把我們的精銳回歸的時間再次延後,導致俄羅斯遠征軍的入侵行動進展神速。儘管我們這邊使用了包括以空間換時間在內的各種戰術,但戰術畢竟只是輔助手段,像諸葛武侯那樣一把古箏唱出空城計的絕世計策,我們根本複製不了,因此攔截計劃在人員數量和質量的巨大差距下,除了延緩俄軍入侵速度之外根本就是毫無進展。

不過,現在情況不同了。俄羅斯神族的事情已經搞定,日本人的瘋狂反擊也被我們的雷霆打擊給拍停了,騰出手來之後我們根本不怕俄羅斯人。畢竟不管是高端武力還是人員數量我們都不比他們差,之前是多線作戰分散了力量,現在也該輪到我們握緊拳頭揍人了。

當然,揍人之前起碼得先協調下進攻策略。畢竟俄軍已經侵入我國腹地太深,在自己國家的土地上打仗最大的問題就是戰場破壞全都要我們買單,所以必須好好計劃下細節問題。當然,除了這個戰役細節安排,玫瑰還有一個更大的計劃,那就是對俄羅斯的反入侵。

所謂牆內損失牆外補,既然俄軍入侵給我們內部造成了損失,我們為什麼不能打進俄羅斯領土把這個損失補回來呢?要知道俄羅斯靠近中國領土的區域基本都是無人區,不但面積大,而且資源多,搶占容易,其收益巨大。現在我們是既有實力又有藉口,這麼好的機會不從那幫子北極熊身上咬下一塊肉來那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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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下套

“紫日會長,你們的部隊到底到哪了?什麼時候能投入戰鬥啊?”我剛一回到艾辛格就被一大群來自全中國各個大小行會的會長們給堵住了。可以說我們行會分兵對付俄羅斯神族和日本人的時候,整個俄羅斯入侵軍團都是他們在頂著,如此大的壓力也難怪他們會著急上火。見這幫會長們似乎非常激動,我也只好停下來找了塊比較高大的雕塑底座跳了上去,然後雙手下壓示意那些行會的老大們安靜。看到我要說話,那些會長便也都安靜了下來等待我的回答。

略微想了一下我才開口說道:“各位先不要著急。我們的隊伍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不過這麼大支部隊畢竟不可能瞬間就抽調回來,所以你們必須給我點時間。”

“紫日會長,不是我們想為難你,而是我們實在是快要堅持不住了。你不知道,現在的情況非常的危險,俄羅斯人的入侵軍團都已經快到黃河邊上了,在此之前我們還從來沒有讓哪個國家的入侵進入過這麼核心的區域過。我怕再這麼下去,我們手下那些不知道詳細情況的會員會受人煽動蠱惑!”

這名會長說的其實也是事實。在軍事戰略中,並不一定是一直向前就是好事,有時候適當的戰略撤退比進攻更重要。比如說這次,我們為了應付多線作戰,而使用的空間換時間的戰略安排,假如不是我們這樣大範圍的主動撤退,而是一上來就去和俄羅斯人硬拼,那的確是能在初期將俄羅斯人擋在國門之外。可是之後呢?等我們行會騰出手來卻必須獨自面對那些俄羅斯入侵,先不說我們打得過打不過他們,單就是戰爭形式也絕對不容樂觀。

現在俄羅斯人的軍隊雖然進入了我國腹地,但由於我們的安排,那些負責牽制的行會損失其實很小,俄羅斯人因此根本不敢有什麼太誇張的戰略動作,他們只能小心翼翼地一點點向前推進,而且走的路線全都是被我們強行壓縮出來的專門通道。

如果我們一上來就把人拼光,那麼現在無所顧忌的俄羅斯入侵軍團,根本不可能走的這麼慢,也不可能不敢去大肆破壞和開採沿途的資源,因為他們怕分兵之後被我們的優勢兵力個逐個擊破。但是,雖然我們的安排是沒什麼錯,可普通玩家未必會理解這些東西。我們不可能去和每個玩家單獨解釋我們的戰略決策。從保密性上考慮他們根本不應該知道這些;從人力資源上考慮我們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去給每個人單獨解釋每個戰略意圖的詳細內容;從人和人的差異性上考慮,那些普通玩家都只是普通人,這些大的戰略計劃中的具體意義,他們可能根本就聽不懂。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根本不可能把我們的安排告訴給普通玩家知道,而他們則是會以現階段的實際變化,來判斷我們的指揮行為是否恰當。

如果我們正處於一個戰略撤退階段,比如現在這個狀況,而此時恰好又有玩家認為這是我們的無能造成的,並進而想要推翻我們,那事情可就大條了。到不是說我們怕什麼人出來和我們作對,而是我們擔心這樣的內耗會影響到我們的整個對外戰略。

“這位會長,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和你一樣著急,可是我們的部隊真的在調動中。況且就算我把隊伍調回來了,也不能直接扔進俄羅斯人的陣地吧?你們總得給我個時間把部隊調整一下不是?”

“我們當然希望能有時間給您調整,可我們實在是真的頂不住了。”另外一名會長有些焦急的說道:“我手下的一些人已經在罵我們無能了,再這樣下去我擔心他們會不聽我的自己去單幹,而我又不能把我們的計劃告訴他們,所以……”

“好了好了,大家的難處我都清楚。”我大聲說道:“你們看這樣可好?我先派一部分超級精英立刻使用傳送陣進入俄羅斯人的控制區,去拖住他們的進攻步伐,你們先跟我一起去會議大廳,你們可以旁聽我們行會的會議,這樣你們就能知道我們的戰術安排了。我保證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和行會主管們商量出戰鬥計劃,然後我們會在決議出來後的第一時間,把部隊編組並送上前線,這樣可以了嗎?”

一名會長站出來說道:“紫日會長你沒有明白我們的意思。我們不是在要求你什麼,而是在通知你一個事實,那就是我們快頂不住了。你要做的不是向我們解釋,而是盡快把部隊派上前線。”

那名會長說完便轉身對其他行會們說道:“大家堵在這裡也不是個辦法,這只會讓紫日會長的工作速度變慢,大家還是聽紫日會長的安排去旁聽會議吧。”

“好的。”眾人紛紛向隨行的行會副手交代了任務,讓他們無論如何也要壓住俄羅斯人,不讓他們突破最終防線,交代完之後,他們便一起跟著我浩浩蕩蕩的衝向了本行會的會議大廳。幸好艾辛格的建築都修的像巨人國一樣,要不然這麼多人還真塞不下。等這幫行會會長們和我全都進入會議大廳之後,整個會議大廳幾乎都被擠滿了,雖然艾辛格的建築夠大,但這個會議廳本來就不是為了大型會議設計的,現在這裡或站或坐的起碼擠了五六百人,不擠才怪呢。

在場的各行會腦們,有不少都是第一次進入我們行會的會議廳,剛一進來之後很多人立馬就傻眼了。“靠,這是會議廳?”一個會長撫摸著完全由黑水晶和紅寶石構成的牆壁,口水都險些流下來了,而附近和他有類似表情的人還不在少數。畢竟艾辛格當初的裝修風格確實是太奢華了一點,不過這種奢華並不是像宮殿一樣的那種閃亮高調的奢華,而是一種以黑色和暗紅色為主基調,線條大氣、威嚴的帶著一種強烈的冷艷氣息的奢華。

老實說這種裝修風格其實並不是人人都喜歡,因為它實在是太冰冷了。在這樣的環境中,很多人不自覺地就會把臉板起來變得非常嚴肅,你甚至會覺得只要自己在這裡開玩笑,就會有種被周圍的環境排斥的感覺,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不好的人,在長時間盯著某座建築或雕塑看的時候,甚至會有種透不過氣來的壓抑感。如果非要給這種風格找個比較形象的比喻,那麼我覺得它就像是一座巨大的鬧鬼的歐式宮殿群,奢華之中的冰冷和殘酷,這就是艾辛格所要表達的中心思想,也是大多數人不喜歡它的建築風格的主要原因。

之前在城市中的那些會長們,雖然早就見識過艾辛格的建築風格了,但現在這個會議室畢竟是我們行會的行政中心,和那些對外開放的公共設施自然是不能比的。最起碼在別的地方我們還不至於用血鑽和黑水晶貼牆,我們還沒有錢到那個程度。對於那些會長的感嘆和驚訝我並沒有過多的關注,雖然第一次帶客人到自己的地盤,禮貌上是應該介紹人家參觀一下的,但是我們現在實在是趕時間,所以我也就沒去費那個勁了。

再說這裡是我們行會的機密區域,能帶他們進來就不錯了,也沒必要啥都跟人家說。我進入大廳後直接便走到了我的那張專屬寶座上坐了下來,然後伸手在面前的桌子上一按,房間的大門立刻自動關閉,跟著只聽轟的一聲,一道鋼閘突然從門頂上落了下來,將大門徹底封閉了起來。在那些會長們還在研究大門為什麼突然關了起來的時候,我已經開始說了起來。“好了,現在開始開會。”

我說著抬頭對頭頂喊道:“軍神,把戰區圖投影給我。” 只聽啪的一聲房間四角和房間正中心的房頂上同時打開了五個小門,然後五隻菱形八稜水晶柱從那五個洞中降了下來,跟著每根水晶柱都突然一亮,五道散射線迅速射到了房間正中的空中,組合出了一個立體的地球,跟著那個地球迅速放大,並聚集到了中國北方地區被俄羅斯人控制的區域上。接下來這片區域被單獨切了出來,然後迅速變成水平方向的展開圖,最後在那些旁聽的會長們驚訝的呼聲中,那張水平展開的地圖竟然出現了高低落差像沙盤一樣,將整個戰區的地形全都模擬了出來,而且其中竟然還用顏色把各方勢力的控制區都標了出來。

儘管對眼前的東西很驚訝,但是那些會長都知道現在是我們行會在開會,他們只不過是旁聽,所以並沒有插嘴,不過嘴上雖然不說,他們心裡卻都在想著等以後一定要找機會問問,這東西是不是有的賣。

“老大,現在的形式看起來不怎麼好啊?”真紅看著眼前的地圖說道。我微微點了點頭道:“形式要是好,旁聽的各位會長們就不會這麼著急了。現在我們的主力精銳部隊已經返回,就看我們怎麼去用了。不過我們的兵力和俄羅斯人的兵力對比,你們有統計出來嗎?”

玫瑰立刻道:“有統計過。軍神,把俄羅斯人的兵力數據顯示出來。”會議廳中央的立體地圖上突然多出了很多抽象的兵力標誌,每個兵力標誌上都有一條線指向一段註解,從這上面可以清楚的了解到所有俄羅斯人的高級兵種,和大兵團的具體位置和數量。

“這是……”我突然發現,這個圖上顯示的數據,和我之前看過的數據不太一樣,不過那份數據是我們在對付俄羅斯神族時的數據,並不是現在的,隨後我就反應了過來,驚訝地看著那份介紹圖問道:“難道俄羅斯人這段時間又增兵啦?”

“確實是增兵了。”玫瑰介紹道:“俄羅斯人在我們糾纏在日本的這段時間,又從本土增派了一個成建制的混編軍團,經過我們的偵察力量觀察,這個混遍軍團中很可能帶了某種秘密成員進入我國境內。”

“秘密成員?你指的是特殊生物?”

“不一定是戰鬥生物,但一定會大幅度提升俄羅斯人的戰鬥力,或削弱我們的戰鬥力,而且根據本行會智囊團的分析,這支增援軍團很可能不是用來作戰的。”

“那他們來幹什麼?”

“護送那個秘密生物。”

聽到玫瑰的回答我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什麼生物能強到如此程度,需要一個軍團去護送?”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玫瑰解釋道:“那隻或是那群生物一直被裝在一輛超大型的運輸車上,而且冰封女妖本人一直在親自押送這輛車,我們多次派出高級玩家企圖強行突入都被她擋了回來。”

我想了想道:“既然搞不清楚到底裝了什麼那就先別去管它,先把我們的部署計劃搞出來,等隊伍就位之後,我親自去看看那車裡到底裝了什麼東西。冰封女妖能擋得住我們的探察人員,她總不至於連我也能擋得下來吧?”

“那當然。”素美接口道:“紫日哥你就是我們行會的最強之矛,說你是無堅不摧一點也不為過,所以你不但要去看看車裡到底裝了什麼,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任務。”

“說。”

“軍神。”素美看向前方的地圖喊道。

“明白。”軍事迅速的將地圖再次拉大,然後在其上標註出了幾個紅點,並為每個紅點單獨列出了一些圖片和文字資料。

“會長您現在看到的就是俄羅斯人的五大精銳戰鬥小組,這些人雖然數量不多,但整體戰力異常彪悍,且配合默契無法單獨狙殺。由於你們參加對俄羅斯神族和對日作戰,把我們行會的高端武力都給拉走了,因此我們根本無法調集力量應對這五大精銳戰鬥小組,之前我們的很多道防線都是被他們突破的。”

“我明白了,看完那個車裡的東西之後,我再去把那五個戰鬥小組挨個揍趴下就行了吧?”

“不用你全負責。”素美說道:“真紅姐姐和金幣姐姐要負責帶領行會主力參戰,所以不能幫忙,不過克利斯締娜姐姐應該可以負責兩個小組,如果紅月姐帶上幾部對神族用機動天使,應該也能搞定一組,紫日哥哥你只要對付兩組就行了。”

“不,我負責三組。紅月就不要參戰了。”

“為什麼?”紅月好不容易撈到一個出戰機會,沒想到我一下就給她駁回了,搞得她相當的鬱悶。我看著紅月說道:“你是副會長,我不在的時候你就得在,這麼大個行會要是領袖全跑光了,遇到緊急狀況誰拿主意?再說就算沒什麼突狀況,光是正常指揮一場戰爭也是很忙的,我們都走了怎麼行?”

“那好吧!”紅月聽我說的也有道理便沒有再堅持。

“那麼,突擊任務明確了,戰役安排呢?”

素美道:“戰役安排計劃其實我們已經想好了。”

“是什麼樣的安排?”

“說出來其實也沒什麼稀奇的,就是一個很簡單的策略――半渡而擊。”

“你要讓俄羅斯人過黃河?”我驚訝地看著素美問道。

“沒錯。”素美回答道:“雖然我們的精銳已經回來了,但俄羅斯人的人數實在是有點多,所以我認為之前制訂的計劃已經不再合適現在的狀況了。如果我們和俄羅斯人立刻動決戰,雖然也能獲得勝利,但我們的損​​失就會非常大。況且之後我們還有反攻俄羅斯獲得他們的土地的計劃,要是在這第一階段就把實力都耗光了,後續的任務要怎麼辦?”

“說的也是啊。那麼你們智囊團的具體意見是什麼?”

“計劃是這樣的……。”

素美他們研究出來的計劃其實也不算多複雜,主要就是兩點。一是將我們行會的精銳部隊混編入其他中國行會的戰鬥隊伍中,然後將這支加強了的阻截力量分成兩半,分別堵住俄羅斯人的左右兩翼,迫使他們只能選擇前進或後退。當然,俄羅斯人辛辛苦苦打入我國腹地,當然不可能啥也沒撈著就莫名其妙的往回跑,所以他們一定會向前,而他們的前面就只有一條黃河。

要讓俄羅斯人過黃河當然不能光靠左右兩翼的阻擊,因為那樣的話陷阱就太明顯了。所以在左右兩翼進行阻攔的同時,我們還必須挑選出行會中戰鬥力最強的超級精銳去阻擋俄羅斯人的正面。之所以在這裡需要派出最強人員,是因為這個正面戰場需要精確控制。一方面要讓俄羅斯人感覺到壓力,使之認為自己的正面和兩翼一樣都受到了頑強阻擊,這樣他們才不會看出來我們在誘使他們向前走。

另外,雖然我們要阻擋俄羅斯人的正面,但又必須讓他們向前,所以這個阻擋力量必須要控制好。阻擊戰打得太狠,搞不好就真把俄羅斯人打跑了,太弱又容易讓他們察覺出這是個陷阱,所以只能由戰鬥力最強的高手來負擔這個正面,畢竟這些高手們的個人作戰實力都比較強,不管是進攻還是後退,節奏切換都會比一般玩家快很多,這樣便於我們控制戰場節奏。

聽完素美的報告我立刻道:“計劃不錯,那麼就按這個計劃實施吧?我們時間緊迫,不能耽誤。”

“對了,還有個事情需要紫日哥你去負責。”素美忽然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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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第一百六十八章-抵達前線

“什麼事?”

在我問完之後素美立刻回答道:“俄羅斯人的主力部隊現在正在和各位會長的隊伍進行交戰,而我們要做出戰術調整,就必須先把部隊撤下來。所以… …”

“明白,不就是戰場遮斷嗎?我去就是了。” 之前我們的空間換時間戰略採用的一直是階段性抵抗的戰鬥方式,現在素美他們突然搞出這麼個半渡而擊的策略,就必須讓我們把部隊重新調整,而交戰中的部隊顯然是不適合做調整的。即使軍神有著極端恐怖的微操能力,可以讓我們行會的部隊在混亂的戰場上一邊整隊一邊戰鬥,但這次要調整的又不是我們的人。那些輔助我們的中國行會雖然也得到了我們行會提供的部分水晶通訊器,但數量並不多,最多也就配到了團隊指揮一級,更多的都是些沒有配備通訊器的普通人。

在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軍神再牛也沒辦法完成戰鬥中編組的工作,所以就必須先讓戰鬥停下來,而最好的讓戰鬥停下來的方法,莫過於由我這個超強戰力去衝擊俄羅斯人的前鋒了。繼續商量了一下大概細節後,我們便將具體任務劃分到了每個人的身上單獨去完成,然後大家商量了一下覺得沒什麼遺漏的之後,便開始分頭行動。那些跟來旁聽的會長們看我們終於商量出結果了之後,立刻便主動離開了會議廳,跟著我一起向艾辛格的傳送陣聚集區走了過去。

他們是要從這裡返回戰場,而我則是來接那些從日本撤回來的玩家的。事實上從日本撤回來的部隊中,絕大部分都是通過海上和空中交通工具進行運輸的,畢竟傳送陣這東西的運輸費太高,如果連普通NPC部隊都用傳送陣來運送,那個費用即使是我們冰霜玫瑰盟也得破產不可。

所以這次走傳送陣回來的,實際上只有我們行會的精英玩家,以及少部分特殊NPC和超級裝備。那些跟著我的行會會長們,一看到這些精銳玩家立刻就興奮了起來,因為之前他們光聽說我們的戰鬥結束了,並沒看到我們的人撤回來,現在看到先期抵達的玩家他們心裡總算也是有了點信心。

“會長。”

看到我出現在傳送殿外,附近的本行會玩家紛紛向我行禮問好。我伸手示意他們安靜,然後說道:“都別出來了,馬上跟我走。”

“不是吧會長?多少給我們半小時回城補給一下啊?”一名玩家說道。

“我也想,不過時間太趕了,你們都先跟我走,誰物資不足跟認識的人互相借一下,回頭報銷的時候再補給人家就是了。”

“報銷?”一名跟著我過來的會長疑惑的問道:“你們打仗的時候消耗的東西是報銷的嗎?”

“當然。”我很詫異的回頭看了眼那名會長。

“會員為行會作戰,就像國家把士兵派到戰場上一樣,士兵們已經出力了,難道還要他們自己花錢買子彈不成?”

“話是這麼說,不過……”那名會長剛想解釋,可話到嘴邊又卡住了。想想好像不知道該怎麼開口,不過他不說我也想明白了。雖然我的理論是不錯,但貌似這個事好像確實是我們行會的表現有些另類。

《零》畢竟是款遊戲,它不是現實,所以拿它和現實中的事情去類比,也確實說不過去。現實中的老百姓參軍,犧牲了就徹底消亡了,所以沒多少人真的想上戰場,況且打仗保衛的是國家利益,所以國家稅收中,自然也包括軍費這個部分。

但是在遊戲裡不太一樣,儘管為行會打仗保衛的也是行會利益,但遊戲裡的玩家參戰本身就是一種娛樂,所以他們參戰的時候,不但不用行會津貼,反而還自備藥品,連裝備也都是自己平常搞到的,耐久掉了也是自己修,可以說行會戰中會員基本上就是出力,而回報雖然不能說沒有,但絕對不多,而且這一點全世界都一樣,除了我們冰霜玫瑰盟之外,貌似大部分行會都是這麼幹的。

作為全世界最精銳的行會,我們冰霜玫瑰盟在各種行會制度上都和別人不太一樣。在行會戰方面,我們雖然不會為會員提供裝備,但我們會為他們免費修理裝備,而且戰鬥中的藥品消耗也會全額報銷。

當然,這種報銷方式之所以能夠實現,主要還是因為我們行會的精英化策略。正常來說人類都是貪婪的,精英也不例外,就好像有錢人和窮人都會被利益所誘惑一樣,我們行會的精英自然也有可能存在占公家便宜的心思,但還是跟窮人與富人的區別一樣,窮人可能會被幾千塊錢收買,而富人則往往需要更多的錢才會動心,戰爭中消耗的藥品,對那些普通玩家來說,就相當於那幾千塊錢對窮人一樣,普通玩家會因為貪圖那本就不是很值錢的藥品,而謊報藥品消耗量,從而多佔行會資源,但我們的精英玩家卻不會。

不是因為他們比普通玩家思想高尚,純粹就是因為他們覺得不值得為了那點小錢去,敗壞自己的聲譽。不要小看這種思想上的一點小小的差距,就這一點差距,就可以締造出兩個決然不同的行會。因為沒有人謊報藥品消耗量,所以我們可以實行戰場藥品報銷制度,這樣玩家在戰鬥中就不太在乎受傷問題,在別的行會看來就是我們會員比他們的勇猛,而這個表象的實質,卻是我們的會員知道受傷了可以報銷藥品,所以壓根不在乎受傷。

當然,光靠藥品報銷顯然不能完全激會員們的戰鬥熱情,而光靠玩家的自覺性,也不能絕對保證精英玩家就不貪小便宜,畢竟是人都是有缺點的。但是我們行會有著完善的獎懲制度,簡單點講就是胡蘿蔔加大棒政策。行會戰中的參戰會員不管是死亡還是受傷,都有行會補償,而完成指定任務後更是可以拿到行會貢獻點。行會補償往往是實物或現金,而行會貢獻點那就更是用途廣泛,從行會圖書館的高級技能學習,到行會裝備庫的高級裝備兌換,以及行會提供的一切非普及型福利,都可以用貢獻點去換。

在這樣的誘惑下,只要有一點點上進心的人,又怎麼會不奮勇殺敵呢?對這些冰霜玫瑰盟的會員來說,反正死亡有補償,勝利有獎勵,只要勇往直前聽指揮怎麼樣都不會吃虧,誰腦子壞了才會貪生怕死不聽指揮呢。至於那個大棒,這個是專門為少數人準備的。或說我們行會的大棒其實應該叫鍘刀更合適,因為我們行會只要精英,犯錯誤的就不是精英,自然就會被直接踢出行會。比如說某些人謊報戰功,或謊報消耗藥品數量,這種人一經發現鐵定會立刻被踢出行會。

至於說我們是如何發現這樣的人的,這個很簡單,每個會員身上不是都有個通信器嗎?那東西其實也是個簡易的戰場記錄器,以軍神的多任務同步操作能力,那就相當於給每個玩家單獨配了一名督戰人員,這樣的情況下,誰要是還有辦法謊報數據,那我只能說這種人是超級精英,就算有點小瑕疵也值得留下。

就是因為我們行會的制度不同,所以我們冰霜玫瑰盟才能保有全世界最強的精英會員。可以說我們行會的會員數量雖然並不算誇張,但每個會員的戰鬥力,卻絕對是普通行會的數倍。要是把全世界的行會,都按照行會總戰鬥力除以人數的方式平均下每個會員的戰鬥力,我們行會絕對將名列前茅,而且還是那種甩開別人一大截的名列前茅。

“好了,你們的藥品暫時就這麼借用一下吧,不夠的話到了戰場再從兄弟部隊借點。我已經和軍神說了,應該很快就會有負責補給的人過來補充藥品。現在都跟我走吧。”

“等下。”一個會員喊道:“會長不是我不聽你命令,只是我們真的需要回去一下!”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接著發現附近的人好像都是這個意思,看起來這不是個別情況。

“你們到底為什麼不能馬上走啊?”

“因為這個。”一名玩家把他的劍遞到了我的面前,結果我只瞄了一眼就立刻道:“不好意思,看來是我疏忽了!大家現在馬上去準備,我給你們半個小時,完事了來這邊集合。半個小時之後沒到的我也不等了,你們到時候自己問軍神要傳送坐標,到那邊去參戰。具體任務軍神會通知你們。”

“了解。我們盡量加快速度。” 回答完之後那些精英玩家立刻便轉身離開了傳送殿,把後面跟著我的那些行會會長搞得一愣。有個比較性急的會長趕緊拉住我道:“紫日會長你怎麼讓他們走啦?現在前線可是十萬火急,一分鐘都耽誤不得啊!”

我苦惱的笑著說道:“我也想讓他們發揚不怕苦不怕累的大無畏精神,馬上投入作戰啊!可是人能堅持武器堅持不住了啊!”

“武器?”那個會長先是一愣,隨後便反應了過來一臉遺憾地退了下去。沒錯,我們行會的人剛剛經歷了對俄羅斯神族的戰役,之後又和日本人大幹了一場,這麼高強度的戰鬥,加上我們行會的都是精銳玩家,本身砍得人就比一般人多,所以武器的耐久度消耗都很誇張。雖然玩家自己可以依靠精神流量咬牙堅持,哪怕耐力或生命值什麼的不夠了也可以用藥品恢復,但裝備的耐久度卻是沒辦法了。

要是他們再不去修裝備,那麼等待我們的,恐怕就是和俄羅斯人打到一半的時候,我們這邊的武器開始大面積的損毀,到時候損失的可就不單是裝備那麼簡單了。因為要指揮戰場提前調度部隊,跟我一起到傳送殿的那些會長們並沒有等我們,他們之前和我一起過來也不過是因為順路而已。現在見我們不能和他們一起揮舞,那些會長便紛紛告辭離開了艾辛格,而我則在傳送殿外面等了起來。

當然,咱們時間寶貴,也不能這麼乾坐​​著。所以我是一邊等,一邊利用通訊器查閱的戰場信息,並和軍神討論著接下來的一些戰術建議什麼的。說起來之前會議時因為時間太倉促,我只看了個大概,很多戰場信息我都還不完全了解,現在正好徹底熟悉一下。

在我大概熟悉完了戰場信息之後,去修裝備的玩家也都紛紛趕了回來。當然這也要多虧了我們行會的工業水平超級發達,要是一般行會城市的那些小鐵匠鋪,這麼多裝備一起送去修,那不修到明天估計都別指望修好了。不過艾辛格這邊的鐵匠鋪,已經被我在行會管理系統中升級到了第五級,也就是魔法精工車間。

這個東西其實還是個鐵匠鋪,只不過功能全面強化過。比如說裝備修理速度變成了普通裝備瞬間完成修復,特殊裝備只要材料齊備半小時內搞定。另外,魔法精工車間賣的裝備和一般鐵匠鋪比起來,不但貨源數量大,而且等級一般都很高。

比如一般城市的鐵匠鋪通常最多能買到黃金裝備,而精工車間不但連精銳裝備都有的賣,甚至還會偶爾出一兩件聖靈級裝備。據說等鐵匠鋪升到八級的時候,好像有可能偶爾出現神器,至於十級鐵匠鋪,那更是能夠批量出產神器。

當然了,想把鐵匠鋪升到十級,那基本上就是沒邊的事情。想想以我們行會的實力,到現在也才把艾辛格這一座城市的鐵匠鋪升到了五級,想要供出一座十級的鐵匠鋪?談何容易啊!剛趕回來的會員們一個個都跑得氣喘吁吁的,不過大家都明白現在趕時間,因此到場之後,並沒有多耽誤時間,直接就排成了戰鬥小隊,然後走到了傳送陣邊上等待傳送。

我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乾脆直接帶著這幫人傳送到了戰場那邊。我們出現的地方並不是在戰場上,這次是俄羅斯人入侵我們國家的戰爭,作為防守方,我們自然不需要野外傳送陣。直接傳送到俄羅斯人進攻路線前方的一座叫做籬的城市中,從這座城市的北門出去就是戰場,而在它的南門外幾公里處就是黃河,可以說這地方已經是黃河前面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在我們傳送出來的這個傳送陣旁邊,還有不少臨時增設的傳送陣,而在每個傳送陣旁邊都站著幾個人。他們是這座城市所屬行會的人員,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引導,新傳送到這邊的人去合適的地方。這邊畢竟是目前離戰場最近的一座城市,各行會支援前線的人員和物資,大部分都要通過這裡傳送過來,再轉運到前線去,所以這個地方比平時要繁忙很多。

而且,由於這座城市原本只是座中小型城市,它的傳送陣根本無法承擔如此龐大的貨物吞吐量,即使緊急新建了幾座臨時傳送陣,並推掉了傳送殿的牆壁和周圍建築群,卻依然還是忙的四腳朝天。那些站在傳送陣附近的引導員,就是為了應付這種交通擁堵的情況而出現的人員,他們的工作主要類似於交警,就是負責疏導交通的。不過和交警不同的是,他們不負責開罰單,而且還得引導一些特殊物資或人員直接抵擋戰場,因此人數比較多,為的就是在某個引導員帶人離開後,其他人能繼續指揮交通。

我們剛一出現在傳送陣中,負責引導我們這個傳送陣的那名玩家,便習慣性的拿著個帶硬板的本子一邊準備記錄一邊問道:“哪個行會?哪個戰區的?貨物搬運還是戰場支援?需要引導員嗎?”

問完這些話之後,那個傢伙等了幾秒卻沒聽到回答,於是略微有些不耐煩的抬頭看向我們呵斥了起來。“問你們話呢?怎麼不……回……答……”剛開始那句還好,在那傢伙的第一句話之後,後面的話聲音就越來越小,而且間隔也拉大了,因為他終於看清了來人的形象。

這名玩家一開始倒是沒認出來我們具體是什麼人,他​​只是先被一對堆閃著璀璨精光的裝備給晃花了眼睛。在場的都是第一批,從日本戰區坐傳送陣撤回來的精銳,而在一般玩家眼中,只要是冰霜玫瑰盟的人那都是精銳,而能在我們行會被稱為精銳,並第一批傳送回來的,那就更是精銳中的精銳。

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裡隨便拉出一個人來,那一身裝備恐怕比人家中型行會的會長裝備都好,不但大部分人都是一身精銳或聖靈套裝,其中不少人甚至還明目張膽的穿著或提著神器級裝備。以《零》中裝備越好造型越華麗的設定,我們這一大幫子人身上的東西,那簡直就跟霓虹燈一樣,那叫一個星光燦爛,閃得人家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我們是冰霜玫瑰盟的,第一次過來。戰局要做調整,我們也不知道現在歸屬哪個戰區,你們的引導員是帶路的人嗎?那派個人帶我們去前線就行了。”我之前停了兩秒沒回答只是在觀察環境,現在一口​​氣說完,卻發現眼前的那人兩眼發直好像進入催眠狀態了一樣。

“喂,朋友?朋友?回神啊!”我一邊喊一邊用手在那傢伙眼前晃了半天,也沒見他有任何反應,忍不住罵道:“靠,這都什麼人啊?說話說的好好的居然站著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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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入侵者

正當我用手在那傢伙面前揮來揮去希望喚回他的魂的時候,旁邊一名引導員卻是先一步擋在了那傢伙的前面,然後露出了一臉誇張的笑容,嚇得我還以為他打算對我幹什麼呢。

“嘿嘿,真不好意思,我這位同事他膽子小沒見過大世面,有點嚇傻了。還是讓我來招待你們吧。您是紫日會長是嗎?我可是您的粉絲啊!”那傢伙一邊竭力保持著他那嚇人的笑容,一邊客氣地套起了近乎。

我給他笑得有點心裡發毛,只能回答道:“那沒什麼,雖然現在提倡微笑服務,不過你是不是臉有點抽筋了?”

“嗯?”那傢伙疑惑的低頭向下看了一眼,隨後才想起來自己是看不到自己的臉的,但他還是大概知道了問題出在哪裡,稍微收了點笑容。去掉那誇張的笑容後,這傢伙看起來還算滿順眼的,甚至可以說有點帥,要是再有一身拉風點的裝備,估計倒追他的mm就得排成排了。

“那個,我們冰霜玫瑰盟的人剛剛返回這邊,新作戰計劃需要調整軍隊,可能一會各行會的部隊都會撤回來,你們最好做好接待準備。還有就是我們這些人,將在各行會的部隊整編隊伍的時候,負責隔離俄羅斯人的部隊,所以麻煩你先帶我們去正在交戰的前線吧。”

“哦,是這樣啊。我明白了,您稍等,我去吩咐下其他人準備接待引導前面回來的部隊,我馬上親自送你們去前線。”

“好的。”在我點頭之後,那傢伙立刻便打算轉身去吩咐別人辦事,不過他才剛轉了半個身子,我便突然一把將他拉了回來,同時左手閃電般伸出,啪的一下捏住了一根箭桿。這是一枝魔法箭,紅色水晶箭頭上充沛的火系魔力翻滾著,好似隨時都會溢出來一般,而且射出這枝箭的弓或說那個弓手也不是一般人物,因為即使是我捏住了這枝箭,它的尾部依然還在向後噴射著風系魔力。顯然這是根帶有風系加強的大威力爆破魔法箭,箭頭的紅色水晶根本就是個被強行灌輸了大量魔力的魔晶炸彈,這種東西別說撞擊物品了,就算是稍微大一點的震動都有可能使其爆裂,而根據這東西的飛行方向和角度,我很容易的就找到了它原先的目標。

被我拉住的傢伙本來還在疑惑我為什麼突然拉他,但是在看到我手裡捏著箭後立刻便反應過來了,下一秒我的喊聲更是讓周圍的人都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擋住傳送陣,是俄羅斯人的滲透部隊,他們要炸毀傳送陣。”

俄羅斯的入侵者有這麼大支軍團,其中不可能都是傻瓜,至少他們的參謀還是很聰明的。做為他們前進路線上黃河北岸的最後一座城市,也是離他們最近的一座城市,這些傢伙不用想也知道這裡是我們的傳送中轉點,而即使是業餘級的軍事愛好者,肯定也知道戰爭中打擊補給線是多麼的重要,而俄羅斯人的參謀團自然不可能不知道要打擊我們的傳送陣體系,否則我們就可以透過這個傳送陣,隨時補充戰場上的人員和物資損耗。

俄羅斯人再怎麼強大,他們也無法規避出境作戰的負面影響,和我們拼補給顯然是不划算的,所以摧毀我們的補給線,對他們來說就成了重中之重。一開始他們不這麼做是因為我們行會的精銳都在,他們無力抽調高級人員出來搞破壞,而這段時間我們又是打俄羅斯神族,又是對日作戰的,把我們的高手都調走了,這才給了他們可趁之機,而剛才那枝箭顯然就來自這樣的補給線破壞隊。

隨著我的一聲喊,周圍的普通玩家立刻就亂套了,有的人拼命的往外衝想去找什麼人在攻擊傳送陣,還有的人則是站到了傳送陣前面希望能擋下敵方的遠程攻擊,雖然目的都是好的,只是這樣一通亂跑顯然起不到太大效果。好在還有我帶來的這幫精英在,就算那些人啥也不做也無所謂了。

跟著我來的那些精英們一聽我的喊聲立刻便散了開來,近戰職業噌噌的就直接竄了出去,而法師則是迅站到了傳送陣附近,圍了個稀疏的圓圈,並高舉起法杖頂起了一層層的防護罩,將傳送陣徹底包圍了起來,至於我們這邊的弓弩手類職業,則是跟猴一樣三兩步竄上附近最高的幾個建築物,拉開弓矢搜尋起了敵人的蹤跡。

“在那邊。”一名最先爬上傳送殿頂棚的魔箭手最先發現目標,在大聲提醒的同時,他的箭便已經飛了出去。對面的那名俄羅斯玩家在發現位置暴露的瞬間,便轉身從藏身的位置跳了出去,但還是晚了一步,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那個打算從房頂跳下去的玩家,直接抱著一條腿摔到了下面的街道上,他的左腿膝關節處正穿著一支箭,將他的整條左腿都廢掉了。

就在這名玩家中招的同時,旁邊的一座建築上突然亮起了魔法的光芒,一名法師終於也不再隱藏站了起來,而他的法杖上那亮起的魔法光芒也說明了,他的法術已經準備多時了。隨著白光一閃,一枚帶著點點幽藍的魔法光球,閃電般朝著傳送陣這邊飛了過來。

看到那光球,附近的普通玩家根本來不及反應。不過還好這光球射來的方向,剛好需要經過我身邊才能命中傳送陣,我直接一把把剛才拉過來的那傢伙推到一邊,然後縱身跳起,永恆瞬間變成一把長劍並亮起了一層藍色的光芒。

“給我破。”只聽嚓的一聲好像快刀切過西瓜一般的聲音,那枚魔法光球直接被我在空中一劍劈成了兩半,不過它並沒有就此消失,而是突然在空中爆裂,我和附近的地面乃至房頂都瞬間覆蓋上了一層冰殼,但是我人還沒落地身上的冰殼就全部消退了下去,只是地面和房頂的冰依然閃著晶瑩的光芒。

“飛鏢、白浪。”我落地之後直接一指那名魔法師,身邊兩個光圈同時閃亮,跟著兩道白影先後射出。較小的白影剛一出現,便像導彈一般朝著法師直衝而去,在他的防護法術還沒來及生效之前,便衝到了他的臉上將其鼻子給咬得鮮血直冒。受傷的法師根本無法完成法術,伸手就想把臉上的東西拍下來,但是另外一個比較大的白影,卻在出現後不到一秒的時間內,在地上輕輕一點,下一步便飛上了旁邊的一座建築頂端,跟著踩著那些建築的屋脊幾個起落便衝到了法師身邊。

那法師正在和臉上的飛鏢折騰,忽然就發現飛鏢不見了,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一張長滿鋒利獠牙的長嘴一口咬中了脖頸,然後他便感覺自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房頂上撞飛了出去。附近的人只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將那名法師從房頂撞翻了出去,然後兩個身影在空中糾纏著摔向地面,只不過在落地前的瞬間,那個白色身影便突然蹬了法師一腳再次躍上了屋頂,只是那名法師的脖子卻扭成了一個極端不正常的姿勢摔落地面,根本連掙扎都沒有,那傢伙便徹底斷絕了生機。

就在白浪剛剛躍上房頂之時,我突然雙眼睜大,手中永恆被我當成飛斧給扔了出去。旋轉的永恆在空中閃電般穿過幾十米的距離,噗的一聲穿入了一名從側面衝出來,想偷襲白浪的戰士的胸腹之中,那人本來正打算起跳,突然中劍,腿上一軟直接便從房上滾了下來。扔完飛劍,我迅速一抬手像是拋東西一樣向上一拋,同時飛鳥閃電般鑽出訓練空間直衝雲霄。

“去上面幫我們定位。” 看到飛鳥升空,大概那些襲擊者也知道再也藏不住了,乾脆一鼓作氣全都從藏身之處跳了出來。本來我對這次襲擊倒是不太在意,畢竟這種襲擊補給線的事情屬於正常情況,一般有點腦子的指揮者都會幹的。

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他們居然派了這麼多人出來,而我們這邊居然沒人發現。那些鑽出藏身地的人員數量竟然都快達到五十人了,這麼大的規模到底是怎麼混進來的啊?這邊的安全檢查未免也做得太爛了點吧?雖然驚訝於城市防衛能力的低下,但混進來的人卻不能不管。看到那些人衝出隱藏的地點,我立刻對身後還沒動的那些精英玩家喊道:“除了保護傳送陣的法師,其他人全都跟我上。”

“是。”眾人回答之後立刻便跟著我一起衝了出去。對面那些剛從隱身處跑出來的人在現我們之後也沒有任何退縮的打算,而是主動迎著我們衝了上來。由於我本來速度就快,加上站位靠前,所以理所當然的,我也是第一個和那些俄羅斯人接觸的人。跑在最前面的那名俄羅斯玩家一邊跑一邊就把雙手伸到了腦後,然後閃電般拽出了兩柄飛斧朝我扔了過來。

高旋轉的飛斧和一般的投擲性武器不同,這東西度雖然不一定很快,但力量卻出奇的大。好在這只是兩柄一般的投斧,而不是俄羅斯人最常用的那種雙刃斧,不然就這一把斧頭就能把一名血牛戰士給直接撞飛出去。當然,以上情況指的是一般玩家之間的戰鬥,這些東西對我並不適用。看著飛來的斧頭我根本躲也沒躲,直接在空中伸手將兩柄斧頭給接了下來,然後藉助斧頭向前的慣性向下一帶,斧頭在空中舞出一個圓圈後,被我又給扔了回來。

雖然斧頭還是那兩柄斧頭,但不同的人扔出來效果顯然是不一樣的。被我的力量扔出去的飛斧帶著恐怖的力量,幾乎是瞬間便插在了它們原本主人的雙肩之上,強大的動能直接將那名正在全衝刺的戰士給撞飛了起來。

他的下半身因為奔跑的慣性還在繼續向前,而肩膀卻被斧頭帶著向後飛去,上下運動不一致的結果,就是他整個人瞬間變成了平躺的姿勢,然後兩股慣性相互抵消之後,他才平躺著摔在地面上,就算那兩柄斧頭毫無殺傷力,單就這一下也足夠摔他個半身不遂。

閃電般出手幹掉跑在第一位的俄羅斯玩家之後,我立刻向著遠處一伸手,插在屍體上的永恆在屍體上來回晃了兩下,便嚓的一聲從屍體中退了出來,然後閃電般射入我的手中,而此時第二名俄羅斯玩家也剛好衝到我面前。手握剛剛到手的永恆,我直接一個斜劈和那名玩家的雙刃戰斧對砍在一起,跟著就是切豆腐一般的輕鬆,永恆瞬間將足有一尺寬的巨斧,從斧刃中央一切兩半,然後去勢不減的直接切入那名玩家的腦袋,並直接帶走了眼睛上部的所有部件。

少了半顆腦袋的戰士在經過我身邊之後,又跑了兩三步才一下栽倒在地,腦殼中剩下的半個腦子也一起摔飛了出去。

幹掉第二名戰士後我依然沒有減速,反而加前衝了兩步,然後三步並做兩步衝上旁邊的牆壁,藉助慣性腳在牆上一蹬,整個人立刻便飛了起來,然後藉助蹬牆的反作用力向斜側跳起,藉助下落的慣性和蹬牆的力量,整個人在空中高旋轉了起來,然後直接落進了三名戰士組成的戰鬥組中,旋轉的永恆就彷佛絞肉機一般,瞬間便將三人齊齊斬於劍下。

閃電般連續幹掉了四個人之後,我也沒再繼續向前,而是用力一甩手將永恆上沾的血跡甩乾淨之後,對後面追上來的人說道:“剩下的交給你們了。”

之所以我沒有一直往前衝,主要是因為最強的那幾個都被我幹掉了,剩下的都是一般人,而那些精英又不是幼兒園的朋友,多砍點敵人反而可以累積戰場經驗。不過事實證明我的想法顯然有點多餘,因為這幫精英根本就是群殺人專家,經驗這東西別人可能需要,對他們意義已經不大了。

剩餘的那些俄羅斯突擊人員在這幫精銳的手下,沒過二十秒就被全部放倒了,這其中還有一大半的時間是浪費在了追擊中,真正出手的時間實際上也就兩到三秒,幾乎是兩邊剛一接觸人就倒了。從第一支射向傳送陣的爆破魔法箭,到最後一名襲擊倒下,這整個過程總共也沒過一分鐘,有些別的行會的人,甚至都還沒反應過來到底出了什麼事,就發現敵人已經躺了一地了。

那個負責給我帶路的玩家,之前在看到我不再往前衝了之後,也跑到了我跟前準備說些什麼,誰知道卻看到我們三兩下就結束了戰鬥。他目瞪口呆地看著走回來的本行會精英們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這就是冰霜玫瑰盟的高手嗎?太恐怖了!”

“恐怖的不是我們,而是你們的城市防護。”我轉身對那傢伙說道:“這裡是我們全軍的補給線樞紐點,可以說是重中之重。如果對方派出三五個尖端玩家潛行滲透,或硬衝進來我都不覺得奇怪,可是對方派出的只是幾個稍微強點的高手加上群普通人,而且人數還多達三五十之眾,你們的守衛都睡著了嗎?”

“這個……抱歉,我也不是負責這塊的,暫時也不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

“我也不想說什麼,而且我也沒資格管你們的行會防衛,只是想提醒你們,既然你們現在責任重大就要多當心,一出事了,聯軍有所損失是必然的,可損失更大的絕對是你們自己。”

我說到這裡又頓了一下,然後才道:“你沒什麼事的話,就馬上帶我們去前線,既然俄羅斯人都提前來拜訪了,我不去給他們回點禮實在是有些不禮貌。”

“哦!好的好的,我這就帶你們過去。” 在周圍玩家驚訝和羨慕的目光中,我們很快便再次集結,然後跟著那名帶路的玩家一起向戰場飛去。因為我們趕時間,所以沒空慢慢散步,在確定了帶路人選之後,大家就直接把守護長槍召喚了出來,至於那名嚮導則是騎在了我的守護長槍上,我反正有飛鳥可以當坐騎,而且因為紫日和銀月雙號一體,所以我實際上有兩隻守護長槍,加上飛鳥等於我有三隻噴氣式坐騎,多帶個把人完全沒啥問題。

那嚮導大概是第一次坐長槍,緊張得不得了,好在他還知道給我們指路,所以很快我們便到達了戰場。

這邊的情況和想像中的稍稍有點不太一樣。本來那些行會的會長來說戰場情況十萬火急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只是想催促我們加快出兵度,可到現場一看才知道,他們說得其實一點也不誇張。此時的一線戰鬥區域中,已經根本看不見中國玩家的防線了,大量中俄玩家和NPC部隊絞在一起互相廝殺,地面上到處都是打爛的裝備、冒煙的焦土、死去的戰士和還在呻吟的傷員,可以說整個戰線已經處於一種半穿透狀態了。所幸這是遊戲,玩家通常都不怕死,要是在現實中打成這樣估計戰線早崩潰了。

“會長,戰線都打成這樣了,我們怎麼組織防線啊?”一名跟隨我的會員問道。

我們的任務是組織防線,將俄方和中方的部隊分開,可現在兩邊都打成一鍋粥了,這要怎麼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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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第一百七十章-隔離

“笨啊!”我敲了那個說話的傢伙一下。

“隊伍亂我們就插進去亂打唄。把所有你們看到的敵人全部放倒,然後通知身邊的己方人員往後撤,戰線很快就能分開了。”

“這樣也行啊?”

“行不行試了才知道。還愣著幹什麼?動手啊!”

“哦,那就先打了再說。”那名被我敲了玩家說完便第一個衝進了人群,然後一劍砍翻了一名衝的比較靠前的俄羅斯玩家。

“ok,現在是我們的表演時間。小的們,跟我衝啊!”

隨著我的命令,跟隨我來的玩家紛紛衝入了人群,而在我們後方,隨後趕到的本行會高手也陸續衝入了人群。由於我們這邊來的全是精銳中的精銳,對面的俄羅斯玩家明顯感覺到了壓力突然上升,他們原先順利的進攻勢頭就彷佛是撞上了海岸的海浪一般,瞬間就給拍停了,緊跟著巨大的壓力又開始迫使他們的進攻陣線開始向後退,而且速度居然越來越快。

“喂,前 ​​面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人都退回來了?”俄羅斯方面的戰場先鋒官發現自己手下指揮的部隊居然全都在往後撤,立刻就發現了情況不對。

一名渾身是傷的玩家,連滾帶爬的跑到那名指揮官跟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腿哭喊著:“快......快通知總指揮......”

“通知什麼啊?”被抱住的那名指揮官驚訝的看著身邊的玩家,因為他和這個人非常熟。這個傢伙是他們這個分部的幾大高手之一,戰鬥力比他這個指揮官還要高不少,就在之前他還嫉妒過對方的實力來著,沒想到一轉眼這傢伙就被人揍成豬頭爬了回來。不過這也反向證明了他的確遇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否則以他的實力也不至於搞成這副德行。

那名玩家略微喘了口氣才接道:“通知總指揮,紫日回來了!”

雖然他只說了這麼一句,但就這麼一句就已經足夠了。那名指揮官聽到我回來的消息,只感覺全身的寒毛一瞬間都站了起來。他之所以會如此害怕,不是因為他膽小,也不是因為我在俄羅斯有多麼威名赫赫。我雖然確實很強,但我畢竟沒怎麼在俄羅斯範圍內戰鬥過,所以對於大部分俄羅斯玩家來說我的威名還沒有他們本土的冰封女妖來得嚇人。

不過眼前這位卻是少數可能被我的威名嚇到的人員之一,因為上次我襲擊俄羅斯人的液化魔晶蒸汽運輸隊的時候,他就在運輸隊裡,而且他還親眼看到了我在瞬間,將冰封女妖的正面完全刮成骷髏的恐怖場面,當時那個極富視覺衝擊力的畫面,瞬間就讓他吐了出來。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有一大部分原因可以說是他自己造成的。

《零》畢竟是個世界範圍的遊戲,雖然它能做到百分百模擬現實環境,但遊戲本身是給人玩的,而作為自然人,每個玩家的接受度,和所在國家的法律允許的畫面血腥程度,都是不太一樣的。因為大家的接受能力不一樣,所以玩家在進入遊戲後,可以隨時修改自己看到的畫面的血腥程度,像是心理承受能力比較低的人,就可以選擇讓血腥畫面顯示的比較假,或者乾脆做馬賽克或者霧化處理,這樣即使發生了比較噁心的畫面,這些接受度低的人也不用擔心,因為他們根本看不見,或者看不清這些畫面。

當然,如果你覺得自己接受度高,而且認為血腥一點的畫面比較刺激,那自然也能打開血腥模式,然後根據自己需要調整血腥程度。

系統給每個玩家默認的血腥狀態是血腥模式開啟,並設定30%模擬。

這個默認設置下,可以看到肢體斷裂和體表創傷,但傷口不管在什麼位置,都只能看到一片血紅,不會有內臟或者腦漿、脂肪什麼的噁心東西出現,而且一般人受傷也只能看到流血,不會出現太誇張的畫面。

不過,俄羅斯的玩家,尤其是男性玩家,他們通常都很喜歡把血腥模式調的很高,因為這樣可以看到最真實最刺激的畫面,且遊戲系統也會默認對開啟血腥度高的玩家,有一定的設置傾斜,也就是你血腥度開的越高,戰鬥時就越佔便宜。

當然,這種比例非常的小,一般人不注意根本看不出來。眼前這位指揮也是俄羅斯人,而且是一名很正常的俄羅斯男性玩家,所以他也很喜歡血腥畫面。雖然他平時戰鬥的時候,都只敢開85%的血腥模式,但我把冰封女妖給凌遲了的那次,他好死不死的正好開了100%血腥模式,想砍一兩隻小動物看看效果,而且為了怕不過癮,他居然還啟動了《零》為變態級玩家準備的噬血模式。

在這個模式下,系統顯示的畫面不是100%模擬現實,而是做了局部加強的,反正就是比現實中砍人還要血腥恐怖的狀態。在這個狀態下哪怕是在身上切出個小傷口,都能看到大量血水四處飛濺,而那傢伙卻看到我在他面前把冰封女妖給凌遲了,當時冰封女妖一肚子的內臟淅瀝嘩啦的全流到了地上,而那傢伙自己則是淅瀝嘩啦地將當天的早飯和中飯全給吐了出去,最後還把自己給吐暈了。

自此次之後,這傢伙就出現了輕微的血腥恐懼症,雖然不影響戰鬥,但他也是再不敢開高級血腥模式了,連平常戰鬥時他慣用的85%模擬,都給改成了15%模擬,在這個設定狀態下別說什麼內臟了,就算有人被分屍了也就只能看到一堆白色的肉塊,而且肉塊的邊緣也不會有內臟和骨骼什麼的具體組織,只會出現好像市場裡冒的豬肉那樣的粉白色肌肉,雖然這樣會讓畫面看起來很假,但的確是不會有什麼噁心的東西出現了。

事實上,因為那次冰封女妖被凌遲的事件,這傢伙不光患上了輕度血腥恐懼症,而且還對我產生了一種恐懼症。他的這種對我的恐懼,甚至比他對血腥本身的恐懼還要強烈,因此這傢伙一聽到我出現了,立刻就是渾身寒毛倒豎全身肌肉僵硬,且心跳加速了百分之一百二十。

“喂,哈德姆?你怎麼啦?”那個抱著他的腿報告情況的傢伙講完之後,就發現自己的指揮官的反應有些不正常,他不但對自己的回答不做任何回應,居然還在那裡全身顫抖個沒完。不過當日我凌遲冰封女妖的時候他不在場,也沒看到那個場景,所以他和大部分俄羅斯人一樣,對我並沒有太多忌憚之心,剛才之所以比較害怕完全是因為剛被我們打退下來,心裡受了點挫折而已,但他的思維模式並沒有轉移到他的這位指揮官這種狀態上。

看到指揮官不動,而且全身抖個沒完,他還以為他是在激動,於是他便拼命的搖晃著他叫道:“喂,哈德姆。你別傻站著啊?你這麼激動幹什麼啊?我告訴你啊,你打不過紫日的,趕緊去報告總指揮,千萬別衝動自己去找他單挑啊!我剛剛只是和他過了兩招就被打飛了出來,你連我都打不過,上去就是送菜的命!喂,你怎麼還在發呆?快回答我啊?”

雖然同伴的搖晃沒讓這位指揮的恐懼消失,但總算讓他回過了神來。他沒好氣的抓著地上那傢伙道:“我想死啊!衝上去找紫日單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激動啦?我這是嚇的!”

他說著一把把地上那傢伙給提了起來將其放到了地上,然後命令道:“你馬上去通知總指揮,告訴他紫日回來了!”

“你不是害怕嗎?那你還留在這裡幹什麼?你自己為什麼不去? ”那名被扶起來的玩家詫異的反問他。

哈德姆有些尷尬的回答道:“我腿肚子抽筋,邁不動步!”

“靠,你個孬種,還不如我呢!”同伴抱怨了一聲之後就猛地將他一把扛到了肩上,然後向後跑去。

被扛起來的哈德姆立刻叫道:“你抱我幹什麼?”

扛著他的那傢伙一邊跑一邊回答道:“你都嚇得不能動了,留你在這裡送死嗎?雖然我們倆關係不好,我也不能看你在這白白送死啊!”

“可是你這麼扛著我根本跑不快,最後我倆都得死在這!”

“那更好,直接掛回去報信還快點。”扛著他的傢伙這樣回答完之後,腳下速度依然不減,還在拼命的跑,只是他背上的哈德姆卻拼命的拍打著他的背叫了起來。

“快......快......” 扛著人的傢伙一邊跑一邊說:“你別拍了,再喊我也不會把你放下來的。”

那傢伙話才說完,就聽背上的哈德姆終於從結巴狀態恢復了過來大喊著:“快......快......快跑!”

“啊?”那傢伙疑惑的抬眼看了一下哈德姆,不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轉變了態度。哈德姆倒是沒注意下面這傢伙的表情,他只是在大叫著:“快跑,紫日追上來了!”

“什麼?”扛著他的傢伙本來還不怎麼驚慌,但是聽他這麼一喊連忙就轉頭看向背後。要是平時轉頭看下背後也就算了,可關鍵是這會他們還在戰場上,而且他肩上還扛著個人,結果他剛一扭頭就被腳下的一具屍體給絆倒了,整個人瞬間便和被他扛著哈德姆一起飛了出去。

這邊兩人剛一落地便滾了出去,等他們好不容易停下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來看我的位置,結果正看到我從前方跳起,然後和八名同時跳起的俄羅斯玩家在空中撞在了一起。八個人圍攻我一個,看起來這是個必殺之局,而且大家都在半空中,在慣性之下我根本沒法改變方向逃跑。不過,事實的結果卻和通常情況不太一樣,哈德姆他們只看到我和八個人在空中撞成一團,跟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見那八個人同時以更快的速度向著八個方向倒飛了出去,而我則是拿著永恆劍從空中以一個重劈落下,將一名玩家沿著眉心那條線到褲襠給一劈兩半,然後在那人的兩片屍體還沒倒下之前,我便已經穿過了他的身體中間分開的縫隙,將他背後一人的咽喉捅了個對穿。

前後不到零點五秒,十人喪命。如此恐怖的殺戮把哈德姆嚇得是一魂出竅二魂升天,不過他比較狗屎運,我在落地連穿兩人之後,居然就這麼一步從他和扛他那位的身上跳了過去,然後將他們後面的幾名NPC一劍全部削掉了腦袋,並進一步向遠方殺去。過了好半天哈德姆才因為窒息猛然醒過來,剛剛因為太緊張,他被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這會是硬被憋得回過神來的。

“呼,好險!”哈德姆拍著胸口感嘆著。扛著他的那位也是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感嘆道:“是啊!紫日這傢伙太可怕了,全中國的高手加一塊都不如他一個人嚇人!” 哈德姆也點著頭表示同意,然後他的腦袋點著點頭忽然就看到了一個紅色的閃亮物體。他順手將那個東西拿了起來一臉疑惑的問道:“這是什麼東西啊?”

“不知道。好像是剛剛紫日在空中砍翻了那八個人之後,從他身上掉下來的。”

“掉下來?”哈德姆顯然不太相信我身上會往外掉東西,畢竟遊戲裡玩家會隨身帶的物品不是裝備就是重要物資,而有儲物空間的人都是把物資都是放在儲物空間裡的,至於身上的裝備,除了在死亡時可能爆出之外,在戰鬥中是根本不可能掉落的。所以哈德姆才會奇怪。他的同伴被他這麼一問也想到了這點,然後他又沉思了一下才皺著眉頭道:“好像......也可能是他主動扔下的吧?”

“什麼?”哈德姆聽說這東西是我主動扔下的,當即就反應了過來,不過還沒等他做出任何反應,就見手上那東西上突然紅光一閃,跟著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至於戰場上,也無非是多了兩具支離破碎的屍體和一個大坑而已。我又不是瞎子,哈德姆身邊那傢伙倒沒什麼,可哈德姆自己身上是一道傷口也沒有,他就這麼明目張膽的躺在那裡想裝死人,這不是拿我當傻子嗎?不過我當時趕著殺人,根本沒空過去捅他,所以我就順手扔了枚爆破水晶到他面前,一次性把他和他那個同伴一起搞定了。

幹掉了這幾個小嘍囉我並沒有多加注意,不過他們之前的對話至少有一點是對的,那就是死亡之後的確可以比較快的回去報信。當然,前提是你不在乎死亡懲罰。當我們這邊將兩邊的玩家大致分開的時候,俄羅斯那邊也終於接到了我方人員抵擋前線的報告,不過消息不是來自哈德姆,而是那披襲擊傳送陣的俄羅斯玩家,他們可比哈德姆死的早多了。

“什麼?紫日到前線了?”一名俄羅斯行會的首腦從座位上跳了起來。

“是的,我直接和他交手了,不會錯的。”之前被我幹掉的一名襲擊傳送陣的俄羅斯玩家道:“當時他和他的手下們好像剛從傳送陣出來,然後我們就到了,結果白朗寧射出的那支爆破箭被紫日在半空中給接住了,因為箭頭沒碰到東西所以沒發生爆炸。”

“不用為你們自己辯解。”坐在一邊的冰封女妖站了起來說道:“既然紫日出現在那裡,你們就算再強也沒用。這不是你們的錯,你們也沒必要解釋,換了這裡的任何一個人去結果也不會好多少。”

“感謝您能理解。”

冰封女妖沒有回應那名玩家,而是轉向其他幾名行會首領道:“既然紫日回來了,那就是說我們在日本的線人傳回的情報沒錯。冰霜玫瑰盟已經結束了對日作戰,現在高級人員應該正在趕來或者已經到了。”

另外一名穿了一身戰士盔甲的女性玩家說道:“據說冰霜玫瑰盟在日本只是將日本玩家的反擊給打停了,並沒有急著去搶奪日本玩家這段時間佔領的城市,而是在做步步為營的緩慢推進。之前我還在疑惑紫日他們到底玩的什麼把戲,既然打掉了日本人的銳氣,為什麼不一鼓作氣結束掉一邊戰場,再集中力量和我們打。現在看來這個解釋很明顯,紫日這是坐不住了。他提前把精銳部隊調回了國內來阻擋我們的繼續南下了。”

一名穿著法師袍的會長說道:“我們都打到黃河邊上了,過了河就是他們的重要城市密集區,他不回來行嗎?再晚一點我們搞不好就打到艾辛格城下了。”

冰封女妖忽然出聲訓斥道:“之前我們的勝利之所以來的這麼輕鬆,只是因為冰霜玫瑰盟的精銳都不在這邊,和我們交戰的不過是中國的其他幾個行會的兵力,冰霜玫瑰盟可以說基本等於沒參戰。你們不要因此就小看了他們,這次我們能入侵中國是可以的,但艾辛格你們想也別想,那就是個萬人坑,你們的兵力再多十倍也別指望打下它。”

“有那麼誇張嗎?”那名會長還不太服氣。

“哼,目光短淺。有沒有那麼恐怖,你下次有空用小號去艾辛格旅遊一次就知道了。反正他們的外圍城區都是對外開放的。現在我們要討論的是如何應對冰霜玫瑰盟精銳回歸的問題。下一階段我們要怎麼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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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第一百七十一章-逼他們動手

雖然冰封女妖說得相當嚴重,但在場的俄羅斯行會首腦們卻沒有多少人真的把她的話當回事。艾辛格外圍區域對外開放是不假,但身為一個行會的首領級人物,除了必要的指揮才能之外,自身實力也是必不可少的。為了行會事務和鍛煉自身的能力,這些會長級人物都必須消耗比普通玩家多的多的時間在這些事情上,所以他們往往沒有太多時間四處閒逛。

像我這麼不務正業到處流竄的會長不是沒有,但絕對不多。在場的這些行會首腦們顯然都不在這個少數人的群體中,因此大多都沒去過艾辛格,光靠別人的口耳相傳,他們根本就不相信艾辛格有那麼難打。不過,雖然不太相信艾辛格的防禦程度有冰封女妖說的那麼變態,但在場的會長們倒是也沒真把艾辛格當成目標,畢竟冰霜玫瑰盟的名聲擺在那裡。作為冰霜玫瑰盟的老巢之一,對於任何行會來說,艾辛格都算得上是龍潭虎穴而絕非兔子窩,想在這種地方咬一口,那就必須做好崩掉牙的準備。

在場的俄羅斯大老們雖然信心滿滿,可也沒到燒昏頭的地步,至少知道艾辛格不是他們現階段可以考慮的東西。在冰封女妖的提議下,眾大老們經過一番緊急商議,最後終於統一了意見。他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我們的精銳出現在哪裡,他們就強攻哪裡。這個想法看起來有點白痴,其中卻蘊涵著大智慧。表面上看我們行會的精銳應該是所有圍堵部隊中實力最強的,而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既然俄羅斯人要突破我們的防線,當然應該挑防禦做薄弱的地方而不是最強的地方突破了。

不過,如果你把這個事情倒過來想一下就可以很快意識到關鍵問題。雖然表面上看柿子撿軟的捏才是正確方案,但我們的防線又不是一道水平線,而是一個蛇形線。如果俄羅斯人按照我們的防禦強度去挑選攻擊方向,那不用說,往回跑最方便,因為那邊根本連防禦部隊都沒有。所以說,找軟柿子捏其根本不是正確選擇,相反,尋找對方防禦部隊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所在區域才是正確選擇,因為俄羅斯人認為我們肯定會把最精銳的部隊放在他們最不希望他們進攻的方向上。

本來俄羅斯人的想法也沒啥錯誤,只可惜我們的智囊團實在是太狡猾了。素美他們早就判斷出了冰封女妖他們會找我們的最強防禦區段作為突擊點,而他們就故意把我們的精銳放到了黃河前面用來阻截俄軍的前進,這樣就等於是傳達了一個,我們不希望俄羅斯人過黃河的錯誤信息,給冰封女妖他們,從而誘使他們主動越過黃河。有些時候不得不說笨一點也是一種幸運,要是冰封女妖他們都是一竅不通的人,專門找我們的防線最薄弱區突破,那搞不好還真能撈到不少好處。可惜他們都是聰明人,識破了表層的陷阱,結果就掉進了一個更深的陷阱之中。

在俄羅斯人商量出具體戰術之後,我們這邊的戰場調整也算是徹底完成了。不過雙方部隊雖然都完成了戰鬥準備,可戰場卻非常詭異的靜默了下來。中方戰鬥人員都在忙著做戰術調整,大量部隊忙著換防,根本沒空去找俄羅斯人的麻煩,而俄羅斯那邊因為領導層在商量怎麼調整戰局安排,所以下面的人也不知道該怎麼打。在這種情況下兩邊的人都出現了短暫的靜默,只是相比之剛開始血肉橫飛的激戰,這種鬧鬼一般的安靜環境倒是更加讓人覺得緊張。

“紫日。”我站在戰線前方正在觀察對面的俄軍陣營,忽然就聽到耳機裡響起了軍神的聲音。

“什麼事?” “我方人員調整已經完成,可以進入第二階段了。所謂的第二階段就是對抗階段,在這個階段中,我們的任務就是和俄羅斯人硬碰硬,而且要打得頑強。雖然我們的計劃是引誘敵人向前,但俄羅斯人又不傻,他們明知道我們的精銳到了,可我們卻還是不堪一擊,那不明擺著中間有問題嗎?所以我們不但不能一上來就示弱,反而要狠狠地打,要把俄羅斯人打傷打疼了才行。

有人可能會覺得奇怪。如果我們把俄羅斯人打疼了,他們跑了怎麼辦?其實這個問題很簡單。俄羅斯人根本不會跑,因為他知道冰霜玫瑰盟很強,而他們依然敢入侵我國並和我們正面衝突,這就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付出代價的準備。也就是說俄羅斯人認為自己能贏,但他們同時也知道勝利之前的損失肯定也不會少,因此我們只要不把俄羅斯遠征軍給打殘,他們都不會撤退。因為他們相信這些都只是勝利前預支的定金而已,只要不讓他們對勝利徹底失去信心,他們就絕對不會撤退。

軍神現在通知我進入第二階段,這個我倒是沒意見,不過……“喂,軍神。我想問個問題。”

“請說。”

“第二階段不是應該我們和俄羅斯人死磕嗎?”

“正確。”

“可他們不動,我要怎麼辦?難道要我們主動衝上去?”

“當然不。他們不動,那就逼他們動。”

“逼他們動?”我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就反應了過來。“明曰了,我這就去做我應該做的事情。軍神所謂的逼他們動,其實很簡單,就是讓我去完成之前開會定下的本屬於我的任務。臨時遮斷戰場讓我軍撤下來整隊,這個只是我的附加​​任務,而我的正式任務應該是去找那些俄羅斯精銳小分隊的麻煩。

以我和那些精銳小分隊的戰鬥力,如果在俄羅斯人的軍團內部打了起來,這個有點誤傷總是難免的。到時候俄羅斯人看著自己人不斷的白白犧牲,肯定坐不住。只要他們不能將我幹掉,這種殃及池魚的大範圍人員傷亡就不可遏止,除了撤軍,他們唯一減小損失的方法,就是讓部隊快點進攻,否則讓我一直耗下去遲早把他們的人員和士氣全部打光。

明確了任務就好辦了。簡單交代了一下身邊的那幫精銳玩家之後,我便獨自離開了前線,向著俄羅斯人的軍團上空飛了過去。位於前線的俄羅斯部隊看到我這邊一個巨大的黑影騰空而起,第一反應就是以為我們要發動反攻了,不過隨後他們就發現了,好像飛起來的就只有一個目標。

“為什麼只有一個目標飛過來了?你確定沒看到其他的嗎?”負責觀察的那群玩家指揮官疑惑地問前面的觀察員。

那名觀察員湊在一個大號望遠鏡後面一邊看一邊道:“我就看到這一個黑點飛起來了,周圍都沒有任何東西,也可能是他們的空中偵察兵。”

“不不不,如果是以前還有點可能,現在我們正面面對的是冰霜玫瑰盟的部隊,他們可是從不用空軍做戰場偵察的。” 這名指揮官說得一點也不錯。因為我們行會有巨蚊哨站這種超級偵察設備,所以根本不需要像別的行會一樣,在戰鬥前互相派出空中單位去偵察敵人的動向和陣形安排,我們只要讓巨蚊哨站把偵察蚊子放出來,就可以立刻獲得戰場上的一切信息,不但比空中偵察來得詳細,而且還要安全很多,最起碼我們這種偵察方式不會被敵方發現,因此在突襲戰中更能增加襲擊的突然。

“那不是偵察空騎。”觀察員在繼續觀察了一會道:“好像比飛龍之類的東西要小,似乎是人形飛行物。哦等下,那東西身邊突然多了個東西,哦!他們組合到了一起,哦!天哪!”

“怎麼啦?”

“是冰霜玫瑰盟的守護長槍!剛才飛起來的是個人!”

幾乎就在那名觀察員喊叫的同時,他們就已經用肉眼看見了一道,拖著近一百米長的火焰的物體以閃電般的速度從他們遠方的一個小點,瞬間變成了他們頭頂的一個巨大物體,然後在下一秒穿過了他們上方那些由飛龍騎兵和獅鷲軍團組成的所謂空中防線,進入了他們的軍團上空。

在那些觀察人員還在驚嘆那東西的速度時,一道肉眼可見的衝擊波便突然砸了下來,將已經扭身看向軍團上空的觀察哨的所有人員全部吹飛了起來。儘管之前那東西飛的很低,但純粹靠氣流把人吹飛,這個速度也夠誇張的了。

就在俄羅斯人的前沿陣地一片驚慌之時,空中那導彈一般的飛行物體便突然消失在了空中。不,消失的不過是下方那個銀白色的物體,而上面黑色的東西卻並沒有消失,而當那黑色物體的速度逐漸降低並被下面的人看清之後,一片更嚴重的混亂便出現在了俄軍陣地上。

“哦,該死,是紫日!紫日殺進來了!”整個俄羅斯人的陣地上,凡是看到我的人瞬間便進入了混亂狀態。這倒不是因為他們怕我,而是因為附近的人反應不一樣。就像我曾說過的,俄羅斯玩家和日本玩家不同,他們對我的實力的了解,並不像日本玩家那樣達到家喻戶曉的地步,也就是說有些俄羅斯玩家清楚我的恐怖之處,而另外一些則根本不知道我有多強。

在這樣的情況下,有些人想要衝上來和我過兩招試試我的身手,有些則轉身就跑,兩邊行動的不一致,瞬間就引起了一場大範圍的混亂。混亂剛爆發不久冰封女妖那邊就知道了情況,不過還沒等她帶人殺過來,我就已經找到了自己的目標。

“啊,紫日落下來了。”在幾個明知道我的實力的俄羅斯玩家驚慌的叫喊聲中,我直接依靠自己的翅膀,滑翔降落在了一小群俄羅斯玩家的附近,而這幫人就是俄羅斯人的其中一個精銳獵殺者團隊。

看到我降落他們身邊,眼前這幾個傢伙倒是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正相反,他們不但不怕我,還異地的興奮。之前他們總是聽說我有多麼多麼強,多麼多麼可怕,可他們卻一直不相信別人的傳言。在他們的想像中,我可能也就是級別比較高,外加裝備稍微好點而已。他們認為我可能比一般人是強一點,但以他們這樣的高手的實力,只要有幾個人配合默契點一起上,按照圍殺超級BOSS的方法,一定可以將我幹掉。

所以,帶著這樣想法的這幫高手們在看到我之後,並沒有任何的恐懼,反而是在內心之中充滿了對成名的渴望。有些人甚至已經開始意淫擊敗我之後的美好前景了。

“哈哈,我當是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原來是一直不敢露面的紫日啊!”那群人中帶頭的那個玩家看著我囂張的說道:“怎麼啦?你為什麼不躲了?是不是看我們殺你的那幫手……”

人群中那傢伙的話只說到這裡便突然中斷了,因為他用來說話的嘴裡正插著一柄劍。這劍的劍刃好像鞭子一樣分成一節一節的,整個劍刃伸開足有五六米長,劍的尖端從那傢伙的嘴裡穿入,從他的後腦穿出,而劍刃的末端則還連在五六米外我手中的劍柄之上。

永恆這武器最大的優點就是想變什麼武器就能變什麼武器,而其中鞭劍則是我比較常用的幾種武器之一。作為劍,鞭劍有著一般劍的所有攻擊方式,但同時,可分解的劍刃又讓它有了纏繞、抽打的功能,同時可伸縮的劍身也具備攻擊中遠距離目標的能力,比如眼前這個白痴,以為站的遠就沒事了,結果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那些圍著那傢伙的同伴本來還在聽同伴羞辱我,沒想到自己的同伴話都沒說完,就莫名其妙的被我幹掉了。當時這些人立刻就有了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其中比較自大的那幾個人,立刻就紅著眼睛衝了上來,另外一部分則是立刻變得呆滯了。

實際上,變呆滯的那幫人並不是腦子笨,正相反,他們遠比衝上來那幾個聰明多了,也正因為他們的聰明,所以他們才會被嚇呆。作為作戰小隊一員,他們自然知道剛剛死掉的同伴是什麼樣的實力,而我既然能在所有人眼前無聲無息地幹掉他們的同伴,就已經證明了我的實力,和他們根本不在一條線上。正因為想到了這樣的可能,所以這些傢伙才會徹底被嚇呆了,他們終於明白了,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言根本不是謠傳,那些就是事實,甚至還說的有些保守了。

雖然想到了這麼多東西,但這些傢伙的智力並不能幫到他們什麼。相反,戰場上發呆不但不是什麼好事,反而是最不應該做的事情。本來他們那些衝動的同伴要是能幫他們擋一下也還好,起碼他們有時間恢復過來,可惜那幫沒腦子的傢伙一個個都是眼高手低的主,雖然他們心裡萬分的鄙視我,認為我不過是浪得虛名,但實際情況卻是一個照面,這幫自命不凡的傢伙就交代在這了。

附近的俄羅斯玩家們就看到昔日自己羨慕仰望的高手們從我身邊一衝而過,然後那些人就帶著滿臉的愕然與不可置信的表情紛紛栽倒在地,有些人甚至在倒下後直接摔得身體四分五裂。人又不是瓷器,摔一下頂多骨折,又怎麼會突然變成一堆碎片呢?答案很清楚----他們在沒倒地之前就​​已經被切碎了。

“他們已經死了,該輪到你們了。”我將變回球形的永恆放回手背上的凹槽,然後徒手走到那幾個還在呆滯狀態的人身邊,接著一手一個捏住他們的脖子,輕輕一扭,伴隨著哢嚓哢嚓的聲音,剩餘的幾個所謂高手也紛紛放倒在地。

在附近那些俄羅斯普通玩家驚恐和愕然的眼神中,我拍了拍手,然後很不屑的說道:“一群螞蟻,居然還自稱高手!”

“他們當然不算高手。但是你這個大高手跑來欺負我們的二線玩家,不覺得丟臉嗎?”我正在那擦手,沒想到居然有人敢接我話,聽這口氣似乎還挺牛的。

“咦?這是哪來的癩蛤蟆?身子不大口氣不小啊!快蹦出來讓我看看你的樣子,長得醜也不能總藏著不見人啊.”我說這話當然就是為了氣對方,而之所以用癩蛤蟆來比喻,是因為剛才接我話的分明是個女人。這個世界上,很少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相貌的。尤其是戰鬥力超群的高手,或者行會首腦這樣的公眾人物,那更是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因此我在這裡侮辱對方是癩蛤蟆,這就屬於最惡毒的攻擊。

果然,對方一聽我說她是癩蛤蟆,立刻就火了。不過她倒是沒有馬上衝上來,而是剛衝出人群就反應過來停住了。

“哼,想騙我上當,我才沒那麼傻呢。”說話的還是個剛才那個聲音,不過在看到對 ​​方真人之後我卻是愣了一下,因為這個女人的長相……

“冰封女妖?”眼前這個女人雖然穿得並不是冰封裝甲,但她的臉卻讓我記憶深刻,因為冰封女妖的臉蛋很漂亮,做為男人我不可能不注意,現在突然看到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我當然就立刻把她認成了冰封女妖。

“那是我表姐。我們不是一個人。不過上次你讓我姐出了洋相,我這次是來找你算帳的。”小姑娘說著便擺開了架勢對我勾了勾手指道:“來吧,看我怎麼給我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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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卷-第一百七十二章-被迫的進攻

對於小姑娘的挑釁我根本沒當回事,只是將手背上的永恆取了下來,然後永恆便開始在我手中軟化伸長,很快就變成了一桿三米多長的重型鉤鐮槍。“想報仇是嗎?那就來吧。”我單手握著鉤鐮槍斜背於身後向那名小姑娘走了過去。

之前乍一看沒注意,現在才發現,眼前的小姑娘其實和冰封女妖還是有不小的區別的。其中最明顯的就是她和冰封女妖的年齡似乎不太一致,雖然冰封女妖也是相當年輕,但眼前的小姑娘卻明顯要比冰封女妖小了三到四歲,可以說她基本上還算是個未成年人。

“朵拉,別靠近他。”正當我和那個小姑娘互相靠近之時,一個威嚴的女性聲音突然打斷了小姑娘的行動。

“姐!”小姑娘回頭看向冰封女妖有些撒嬌的樣子叫道。

“我說別靠近他。”冰封女妖用更加嚴厲的口吻再次重複了剛才的命令式話語。大概是一直在冰封女妖的看護下時間比較長,小姑娘雖然極不情願,但還是退了回去。

我抬頭看向冰封女妖笑道:“你妹妹比你可愛多了。”

“紫日你這個變態,上次讓我出那麼大洋相,難道還想讓我妹妹也嘗試一次嗎?”

“我記得我好像說過那次是意外。”

“不管如何,我們是敵對的,這點不會有錯。雖然我不允許朵拉和你戰鬥,但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冰封女妖說著便走到了小姑娘的身邊,拔出了她的寒冰劍指著我說道:“上次敗在你手下之後我回去總結了很多,讓我來試試我新總結的東西能不能傷到你這個傢伙。”

“很抱歉,我不是你的實驗品。”我說完便伸手打了個響指,伴隨著一聲響亮的龍吟,一道紅色的火焰突然從我面前噴射而出,瞬間便將前方的一大片土地全部覆蓋在內。冰封女妖發現迎面而來的龍炎後第一時間便轉身將自己妹妹夾了起來,然後縱身向後一躍,一隻巨大的冰鳳突然出現在她的身邊,緊跟著冰鳳對著火焰猛地一張嘴,一道藍色的凍氣立刻噴薄而出,瞬間便和龍炎撞在一起,然後互相抵消,誰也無法寸進。

不過,這種抵消僅僅只持續了一秒不到就宣告破裂,因為我這邊突然又多了三道龍炎加入了之前的那道火焰中。四道龍炎的威力根本不是一隻寒冰鳳凰可以抵抗的,強大的火焰瞬間摧毀了冰鳳的凍氣並倒捲到了冰鳳身上,瞬間便將其燒的一陣慘叫。

隨著冰鳳的慘叫聲,一道清脆嘹亮的鳳啼緊跟著響起,然後周圍的人就看到從那些噴射的火焰中突然射出了一隻紫紅色的鳳凰,而那隻鳳凰在滔天的龍炎中不但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讓紅色的龍炎瞬間變成了紫黑色,而那隻冰鳳則是叫的更加淒慘起來。

“速度快點搞定她。”

“明白。”小鳳突然從龍炎中衝出,然後像捕捉兔子的老鷹一般猛地從空中撲下,一下用翅膀將冰鳳整個罩在了裡面。恐怖的地獄之火瞬間便在小鳳身上升騰而起,將被她包在身下的冰鳳燒得慘叫不止。

不過冰鳳也不是會傻等著被燒死的笨蛋,她在被小鳳包住之後,立刻便開始升起全身的寒冰能量和小鳳的地獄火對抗,但問題是冰鳳靠得是自己的能量,小鳳不但自身會釋放火焰,外面還有來自小三和水晶的四道龍炎助陣。

雖然小鳳在外層,那四道龍炎都是直接噴在了小鳳身上而不是冰鳳身上,小鳳是火鳳凰,被龍炎噴到她不但不會受傷,反而可以吸收其中的火焰能量,幫助自己加強戰鬥力。所以說現在小鳳就相當於掛著後備電源在跟冰鳳拼能量儲備,這樣的比賽不用想也知道冰鳳肯定吃虧。

冰封女妖的冰鳳雖然被小鳳控制住了,但她自己卻因此帶著妹妹跑出了攻擊範圍。不過,她才剛脫離危險區, ​​就發現一個巨大的黑影將她籠罩在了身下。看到地面上的黑影冰封女妖立刻抬頭望天,結果正看到幸運和瘟疫兩條龍一左一右的撲搧著翅膀俯衝了下來。站在冰封女妖身邊的那些人本來還想衝上來幫忙來著,但是幸運和瘟疫在快要落地之前,卻突然將翅膀張開猛地向下撲搧起來。

能夠托起巨龍體重的氣流是何等強勁?由四隻龍翼產生的巨大風壓,瞬間便將冰封女妖身邊級別低一些的人全部吹飛了出去,整個戰場上就好像被篩子篩了一遍一般,凡是等級不夠九百級,或者實力一般的人,瞬間就被清出了交戰區域,剩下的不是級別夠高,就是本身實力出眾,反正沒一個是普通人。

“姐,放開我。”被冰封女妖一直夾在腋下的朵拉,看到這個情況立刻叫了起來。冰封女妖大概也知道這種情況下,沒辦法一手提著個人和兩條龍交戰,所以她立刻便將朵拉扔向了後方,遠離幸運和瘟疫的方向。雖然她要騰出手來作戰,卻沒打算讓朵拉幫忙。不過,她的好意並沒有被朵拉接受,剛被扔出去的朵拉,在空中翻了個跟頭便穩穩的落在了地上,然後立刻抽出武器朝幸運和瘟疫衝了回來。

“呦,小姑娘還挺好鬥的嘛?”我站在幸運的腦袋上看著下面衝回戰場的朵拉說道:“給你找個實力差不多的對手陪你玩。不要在這裡搗亂了。 ”

隨著我的話,幸運突然衝了上去一爪子朝她揮了過去。冰封女妖看到妹妹要吃虧,連忙上前猛地打出一道冰龍迎向了幸運的巨爪。不過讓她沒想到的是幸運這爪只是佯攻,剛一看到她的冰龍立刻就撤了回去,反倒是旁邊的瘟疫突然一個轉身,巨大的尾巴帶著呼嘯的風聲掃了過去。冰封女妖雖然臨時變招在面前支起了一面冰盾,但這東西擋擋格鬥技和小型法術還湊合,面對巨龍的尾端掃擊這種蠻力型攻擊根本就是個擺設。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整個冰盾瞬間變成了漫天飛舞的碎冰渣,然後幸運尾尖上那帶著鋒利刀口的突起,便猛地撞上了冰封女妖豎在面前的劍刃上,跟著一股巨力便由劍刃傳到了冰封女妖身上,瞬間便將她整個人抽飛了出去。

“朵拉快跑!”冰封女妖這個女人雖然是我的敵人,但對妹妹還真是沒話說,自己都被抽飛了,還想著提醒妹妹注意,不過她這完全就是多此一舉,因為我根本沒打算和那個小丫頭過不去。就在瘟疫抽飛了冰封女妖之後,我便隨手一點,那個小丫頭身邊立刻便多出了兩名死神守衛,然後幸運和瘟疫則直接搧動翅膀從小丫頭頭頂飛過,朝著冰封女妖摔落的地方飛了過去。

小丫頭剛看到我們朝她姐飛去立刻便要追我們,不過她才剛轉身,便感覺到背後突然有武器揮擊的聲音,她連忙轉身,結果卻正好迎上了一柄橫砍而至的重劍,瞬間便將她也給擊飛了出去,只不過這次飛得不遠,而且她並沒有失去平衡,在空中微微調整了一下,就穩穩的落在了地上,只不過此時兩名死神守衛已經一前一後將她夾在了中間,再想追上我們可就沒指望了。

冰封女妖那邊剛一爬起來,就發現我站在幸運頭頂和瘟疫一起飛到了她身邊,她扭頭掃了一眼剛才的戰場,才發現她妹妹只是在和兩名死神守衛交戰後,便稍微平靜了一些。

“多謝。”

“我可沒空和小姑娘做遊戲。不過你可不是小姑娘了,這次過來,你可是也在我的清剿名單中哦。”

“我知道這次大概又要敗在你手裡了。”冰封女妖很平靜的說道:“看來那些人說的沒錯,沒有召喚魔寵的你根本不是最強的你,今天看到你的魔寵戰鬥方式,我算是真的認輸了。”

“幹掉了那麼多高手,你是最有眼力的。”我笑著說道:“不過很可惜,我們不是一路的,所以你還是盡快死掉比較好。”

在我的最後一個字說出的同時,幸運便猛地一掌拍了下去,而冰封女妖則是立刻就想閃避,結果她才剛準備動,就發現腳下突然冒出了一堆綠色的蔓藤將她的雙腳都給纏住了。雖然以她的實力想擺脫這些蔓藤其實並不怎麼麻煩,但問題是幸運的巨爪已經拍下來了,掙脫蔓藤之後的她,根本來不及閃避就會被拍死。

不過,雖然情況危急,冰封女妖卻也不是一般人。發現事不可為之後,她立刻就改變了策略,直接一道藍色的冰凍光束朝上擊出,想迫使幸運放棄攻擊,但讓她沒想到的是,幸運雖然確實放棄攻擊了,但人家畢竟是條龍,在戰鬥肢體方面比人類可是多多了。雖然幸運臨時收爪沒有去拍冰封女妖,但卻一翅膀搧了過去將冰封女妖給直接搧上了半空,而就在她還在空中翻轉尚未找到平衡的時候,瘟疫便突然張嘴一口猛地咬在了冰封女妖的下半身之上。

身為一條巨龍,瘟疫光是一枚牙齒就有兩尺多長,由此你可以想像一下他的腦袋有多大。這麼大的腦袋,其咬合力該有多大?反正我看瘟疫咬戰艦的外殼,就跟我們啃鍋巴差不多,而冰封女妖身上的裝備雖然材質比鋼板要好很多,可畢竟不夠人家厚啊。隨著瘟疫這一口咬下,冰封女妖的嘴裡立刻就是一口鮮血噴了出去,儘管沒被一口咬斷,但卻明顯受了重傷。這還不算完,就在她試圖掙扎之即,瘟疫卻突然鬆口將她再次拋了起來,而這個時候幸運也衝了上來。

兩條龍同時張嘴,然後同時一口咬下,冰封女妖的下半身被瘟疫叼住,而上半身卻在幸運嘴裡。兩條龍咬住冰封女妖之後立刻便是猛地一甩頭,伴隨著撕布一般的聲音,冰封女妖瞬間被從腰部一撕兩半,鮮血和內臟噴得到處都是,把附近看到這一幕的玩家嚇的險些暈過去。

“呸......呸呸......”剛剛撕完人瘟疫就一口將冰封女妖的半截下身吐在了地上,然後拼命的吐口水。

“嘔......真噁心,這丫頭看著挺漂亮,肚子裡也和別人沒什麼區別,又腥又臭啊!”

幸運也將半截冰封女妖的屍體吐在地上,然後笑道:“哈哈,幸好我接住的是上半身,到是沒啥怪味。”

“姐姐......” 幸運和瘟疫正在那討論冰封女妖的口味問題,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就突然出現在了我們身下,然後就見之前那個小姑娘猛衝過來,一下撲到了冰封女妖的上半截身體之上痛哭了起來。

說起來《零》這個遊戲就是這點不好,環境做得太逼真了。很多人經常打著打著就忘記了這是遊戲,結果就把這個給當成了真的。而且,這種忘記這是遊戲的情況,大多都是在自己即將面對死亡,或者熟人被殺了之後的情況出現,這種狀態下玩家一般情緒波動比較大,所以很多人都會突然忘記這是遊戲,而表現出現實中的正常反應。

比如現在,小姑娘顯然忘記了這是遊戲,看到冰封女妖在她面前被兩隻大怪獸給活撕了,就算她沒看血腥模式,這個衝擊也絕對小不到哪去。當然,如果是老手,早就適應了這樣的環境,那就無所謂了。反正在知道這是遊戲的情況下,玩家的情緒雖然不高興,但總能控制,像這樣忘記遊戲與現實差別的情況下,玩家的情緒就容易失控。小姑娘趴在冰封女妖的屍體上哭了不到十秒就突然抬起了腦袋,然後用惡狠狠的眼神瞪著我說道:“你殺了我姐姐,我和你拼了!”

“那你們就一起去吧。”我說著向瘟疫比了個向下拍的手勢,結果沒等小姑娘發飆就見幸運的大爪子一巴掌蓋了下去,等他再把爪子抬起來的時候,下面就剩一堆粉紅色的糨糊了。雖然這樣殺死一個小姑娘看著很殘忍,但那是在現實中。像現在這個遊戲狀態下,我這其實應該叫同情心氾濫才對。因為瘟疫把她拍死之後,她就會立刻和冰封女妖一起回去復活,然後她就會見到冰封女妖反應過來這只是個遊戲。我這樣快速的讓她清醒過來等於是讓她提前解除不必要的痛苦,這難道不算同情心氾濫嗎?要知道她可是我的敵人啊,我幫她絕對不會有任何好處,搞不好回頭還得被人罵。

冰封女妖掛掉之後,周圍的俄羅斯玩家全都愣住了,不過我可沒發楞。隨著我的一聲令下,我的那些大型魔寵立刻便全部衝了出來,開始對周圍人員展開大屠殺,而我則是繼續去找那些精銳小隊的麻煩。

按照軍神的提示,我很快就發現了後面幾個小隊的位置,而接下來的戰鬥也是毫無懸念的以對方完敗而告終。即使是級別相同的情況下,我的戰鬥力也絕對超過世界上的任何一個玩家,何況我現在都兩千級了,這些傢伙卻還只有一千一二百級,差了八百級我要是還搞不定他們,那還不如自己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其實剛剛和冰封女妖交手,冰封女妖那麼沮喪也是因為我的等級變化。上次我倆交手的時候我可還沒這麼高的等級,所以她當時覺得還有一拼之力,結果這次打完俄羅斯神族之後我撈了一堆好處,現在級別差這麼多,她自然就感覺到了那天塹般的差距。

不過她並不知道這是因為等級變化而造成的,還以為是因為我上次沒召喚魔寵的原因。

在我一個個的屠殺那些精銳小隊的過程中,復活的冰封女妖終於回到了指揮部。現在的俄羅斯遠征軍幾乎被我衝的亂七八糟,雖然實際因為我而死傷的人員還不到俄軍總兵力的萬分之一,但由我引起的恐慌卻覆蓋了差不多一半的俄軍。在這樣的情況下,正常人都會想到不能這樣被動挨打。“冰封女妖小姐,我們不能再這麼等了。還是馬上發動總攻吧?”一名俄羅斯會長說道。

另外一名會長立刻接茬道:“是啊!紫日過來衝殺就是為了干擾我們的作戰布署,希望藉此逼迫我們撤軍,或者為他們的部隊集結換防爭取時間,我們不能讓他的詭計得逞。前面就是冰霜玫瑰盟的精銳軍團,只要擊潰他們渡過黃河,我們就進入了中國人的腹地,到時候不管我們怎麼打都是中國人吃虧,總好過現在這樣在這看著紫日殺我們的人吧?”

那些會長的話自然是有些道理的,冰封女妖聽了這些人的建議也有些意動,只是她總覺得似乎哪裡有點問題。不過,跟在她身邊的朵拉的一句話卻成了壓跨駱駝的最後那根稻草。“是啊姐,我們打不過紫日就去摧毀他們的城市,讓他心疼死才好。”

聽了妹妹的話,冰封女妖終於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堅定的說道:“那就通知全面進攻吧,反正我們不撤退就只能進攻,晚打不如早打,我們馬上開始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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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4-11-15 18: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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