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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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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江和 [聖劍至尊][全書完][限制級]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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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0:1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二章龍蛇惡斗


      “關湖”最寬闊的水面約有百丈,長十余里許,深不可測;終點兩旁山勢陡峭狹窄,建石閘擋水儲存。

    湖面上數十艘的旗幟各懸掛“曹”、“于”大旗的“蒙沖戰艦”戰鼓喧天,高速的互相追逐沖撞,發射機關磁石攻擊,並以杆尖扣船欄而架板,士卒如飛蟻躍船厮殺慘烈。

    山峰最高處,張咰及白靈絕手扣著手互不相讓連袂而至;眺望湖面戰況膠著,雙方負隅頑抗不相上下。

    白靈絕語氣椰揄冷然道:“真料不到曹操用兵神速!對‘太行山’的險要地形了如指掌;你這個奴婢教主,可真幫了大忙,想在本夫人面前稱做大姊,便今生休想!”

    張咰鳳眸一閃殺意,笑的得意寒聲道:“是你自己人叛變出賣而提供地形圖!你這個夫人就應該負起責任一頭撞死謝罪,免得張郎為你拖累有損英名;況且‘大姊’這兩個字的稱呼,是張郎下的命令!”

    白靈絕玉靨驟變怒聲道:“賤婢!張郎與我一同先拜天地完婚,本夫人為大,你懂不懂規矩?真枉費你這個賤婢活得一大把年紀。”

    賤婢,賤婢一直的叫著!促使張咰氣得滿臉通紅七竅生煙,把拉著不放的手順勢內帶,另外一掌便朝白靈絕的前胸印去,恨不得當場將她碎尸萬段!

    白靈絕也非省油的燈,順勢一帶中即刻翻掌還擊!

    “碰!”的一響,雙雙各震退三步,勢均力敵。

    張咰在此刻哪顧得什麼身份,抿咬檀唇氣休休指責道:“賤人!母狗!不三不四的勾搭主公還敢美稱‘夫人’而得意自命不凡;你累世蛇性本就淫毒下賤、無恥、齷齪、肮髒、卑鄙無所不用其極的迷惑男人,天下間最不要臉的女人就是你!”

    一股腦世間最惡毒的話全出籠了!

    白靈絕氣得臉色煞白!放眼當今武林只有張咰膽敢如此欺人大甚,豈有不恨之入骨的道理!

    真是利刀割體瘡猶合,言語傷人吃不消!

    “賤……婢,你身如爛蠶,嘴如鐵箝,卻有個挾糞便的嘴臭!看本夫人若不撕爛你的……嘰歪臭嘴巴……就跟你一個姓!”

    兩位絕世魔女為了一個男人爭風吃醋頓失理智!連潑婦罵街的本事都拿出來用了!

    張咰氣憤得衣衫獵獵無風飄動,凝然渾身功力躍入千仞山澗;輕功絕臻曼妙身法隨風回蕩直落湖面,丟了一句話道:“賤人!你我誓不兩立!帶種的就下來一決雌雄,勝者為尊!”

    白靈絕怎會示弱!立刻躍身隨後而下,恨忿道:“賤婢哪里逃!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一團紅芒在前,一團白芒在後;雙雙在空中追逐,顯露絕世魔功硬碰硬的互拼真氣,“轟隆!轟隆!轟隆……”若閃電暴雷般震天撼地爆響,聲勢不相上下。

    但是震耳欲聾聲音及回蕩空間的無儔氣勁如浪往湖面擴散,旋迭于兩旁山峰之間,使得數十艘戰斗激烈中的船艦搖晃不止;互相厮殺的士卒們嚇得以為發生什麼天災地變。

    一時間,都停止了戰斗,望著天空有兩團龐然紅、白隕星般的氣勁捷速撞擊,威勇無比,紛紛做鳥獸飛散,退回各自戰艦上,從新排開陣勢對峙,靜觀其變。

    甚至于從“蛇關”攻上來的曹軍部隊及退守頑抗的黃巾軍鬼卒兵團;皆看見空中這兩道炫目旋轉互擊的紅、白光團聲勢赫人。

    也以為天降奇跡蔚為異觀,是生平首見,亦紛紛停止,各自對壘,在湖畔圍觀。

    從空中鳥瞰下望!數萬名密密麻麻的兵卒騷動,並且還在集結中,卻人人面露驚駭迷茫之色,噤若寒蟬,好像仰天觀看奇異景致的恐怖天變而不知所措。

    “烈日劍”司馬勳、“陰鳳左使”卞瑛、“焰掌”李雨柔、曹操、司馬懿及一干將領滿身血汙排眾而出,也真不知發生何事,為什麼部隊停止了拼斗。

    司馬勳及卞瑛皆臉色驚喜;不約而同脫口道:“空中那團光沱沱龐大紅芒就是教主的‘赤焰神功’!當今世上能夠與之抗衡的必然是白靈絕無疑!”

    這話一經傳揚出去,本是人人心頭上沉重得像一條緊繃欲斷弓弦的氣氛;突然化為疾出的矢箭,暴出轟天震地的呐喊助威,各為其主加油了。

    隨即,兩團光沱沱紅白幻影;張咰紅芒降落在清澈湖面約有丈高的龍形氣勁旋轉,刮得水波漣漪擴散,白芒飛在插有“至尊聖教”靈蛇旗幟的船身杆桅上,迸出白色光暈蜿蜒若蛇形氣勁沖天。本書轉載ㄧбk文學網wαр.① ⑥κ.сΝ

    一上一下的龍蛇氣勁已然明顯對峙蔚為奇觀;戰況至今,猶不見傳聞中絕世魔女,以及老神仙的廬山真面目和不世風范。

    令人產生一種十分詭異及威懾莫名之感覺!

    兩軍對壘中不乏參雜有江湖游俠兒參軍,皆欲目睹當世兩大武功絕巔女子高手的一場龍爭蛇斗。

    皆盼望己方能夠勝利,提高士氣而趁機反撲殲敵!

    又把緊繃的戰斗氣氛,提升至極!迫得十多萬的觀戰士兵驟生一股透不過氣來的驚人氣勢壓力。

    一盞熱茶時間的對峙。

    已有受傷不輕的士卒,承受不了這種無形迫體壓力,而輕呻吟一聲!倒地昏絕。

    忽爾間,兩團光沱沱的紅白氣旋驟止!

    一身五色絲彩豔裝的張咰及一身雪白衣衫飄逸的白靈絕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以現場武功最高的司馬勳及卞瑛遙望雙方,才能發現她們各自額頭冒出汗珠,可見武功不分軒輊五五平分。

    但是,白晝陽光把兩位女子高手照得清楚分明,絕代的一教之尊風范展露出來,登時爆起漫天采聲!震天動地,情緒亢奮至最高點!

    刻下的張咰當然不能像潑婦罵街一樣,得自恃身份,發出傲視山河般的霸氣聲響,回蕩群山陡峭疊起的百來丈空間,無一人不是清晰在耳,而且耳膜震隆欲痛。

    她直呼名諱怒聲道:“白靈絕,主公有令,要你尊稱本座為‘大姊’,你服是不服!”

    語驚四座!教人油然而生一股悸動震撼!

    雄霸北方二百年來的“陰陽神教”教主張咰,竟然還有一位“主公”存世在她之上?怎不叫曹軍方面的士兵驟生百倍信心,而人人卻鴉雀無聲側耳傾聽,真不知到底是何方神聖!

    白靈絕玉靨數變,也保持風度!矜持不再潑婦亂罵,冷若寒霜的語調道:“張咰!你的主公便是妾身的相公,你卻連邊都沾不上!應該稱呼我為‘夫人’,哪有什麼資格稱為‘大姊’?簡直不知廉恥為何物!”

    此言一出!卻叫湖畔山徑滿場的士卒愕然?表示了兩位絕代一教之尊因要共事一夫起了爭風吃醋,況且又是雙方兵馬的精神領袖,

    這個戰爭,為何而戰?還打得下去嗎?結果不都是自家人!十多萬的士兵真是寒天喝冰水,點滴在心頭,戰死的人真正冤枉白搭!

    曹操、司馬勳、李雨柔、卞瑛、司馬懿等及一干將領皆暗自高興,既然把事情說開了,即可免去強行進攻陷陣破關的士兵傷亡,轉而靜待張心寶的出現便可征服“太行山”。

    踩在湖面水波晃蕩,卻屹立不搖輕功絕臻的張咰,打算用武力挫敗她,又道:“唇槍舌戰表示你的心虛並無實學!本座便讓你體驗什麼才叫天下第一武功,教你死而無憾!”

    白靈絕仍是佇立於戰艦杆桅之上冷靜如恒!檀唇帶著一絲散發出強大信心與斗志的冷笑,昂然下望,先仰天一陣長笑,如擂鼓震響撼人心弦,顯露內元浩然;回蕩空間充斥顧盼自豪,唯我獨尊,傲然不遜神態。

    “強龍難敵地頭蛇!你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身份低賤的奴婢竟然膽敢挑戰‘主母’?

    若不給你一個教訓,還以為天下間無能人了!”

    一句奴婢切中張咰心中之痛,促使她暴怒出手了!

    忽見張咰伸出柔荑玉掌往水面一拍!整個人陡地挪騰沖天而起便有三丈之高,與相隔十丈之遙踩踏船艦杆頭的白靈絕平行對峙。

    驚見!張咰從雙腳“湧泉穴”竄出一股熾熱炎陽般真氣;在豔紅的氣機牽引下,直貫三丈距離的下方,激濺得水面若沸水翻騰滾滾冒泡,蒸發出嫋嫋輕煙,卻聚結凝然一柱,旋轉升騰而上,直至她的腳底為止。

    從湖畔密密麻麻擁擠的雙方士卒看去!便如一條赤豔火龍形體,從湖中潛龍抬頭冉冉升騰,龐然的張牙舞爪龍頭托載著張咰,聲勢嚇人!

    曹軍部隊中已有“陰陽神教”教徒虔誠地跪地膜拜;把張咰當成火龍神轉世一樣,口口聲聲直呼老神仙了!

    周圍三十丈方圓的湖面空間,所有戰艦皆感受到灼熱難耐迫體欲焚壓力;紛紛自動駛離威脅空間,又把佇在船艦桅杆上的白靈絕帶開十丈范圍,差距更大,遙遙對峙。

    白靈絕一聲鳳嘯!身化一道白光速度極快,如閃電般疾落湖面;就在一閃的白芒將撞到湖中的那一刹那!

    從白芒光點飛快的匹練出三道勇猛無儔的異常陰寒氣勁,若彎月半圓轟在水面上!

    一波銜著一波的寒勁激迸湖水掀天駭浪而起,形成了三道重疊波浪;一層猶勝一層就有五丈之高,氣勢磅礴無與倫比!

    身化白光的白靈絕踩踏在波浪最頂端飛濺的水珠上;驚見她雙袖一揮!五丈高十丈寬的三層驚濤駭浪,瞬間凝然化成一座寒凍冰山浮立湖面,把周圍熾焚迫體窒息的熱空氣,快速的冷卻壓制下來,使人有一股清涼感覺。

    白靈絕威風凜凜站立於冰山頭,與張咰佇在火龍氣旋之龍頭上;相距十丈之遙,各發出一冷一熱儔氣勁互別苗頭。

    雙雙魔功玄異奧妙之變化!令人實在大開眼界,轉為萬分佩服;忽爾間,爆起震耳欲聾的歡呼,情緒高亢到了極巔。

    張咰冷哼一聲!雙腳一蹬赤焰氣旋的足下龍頭,捷速的在空中奔騰蜿蜒而出;氣勢洶湧欲噬人猙獰模樣,叫群眾嘩然,為白靈絕暗捏一把冷汗。

    白靈絕嬌喝一聲!一個飛身倒栽蔥身法,雙掌合十,向著十丈寬的龐大冰山力劈而下,便聞“劈裂!”一聲,將陡峭冰山劃為兩半。

    她再度轟出兩掌!萬分威猛神勇的氣勁把湖面約五丈高的兩座冰山,朝空中奔騰旋至的火龍焰體,分左右夾殺!

    轟——轟——

    天搖地動般的爆響!

    龍形陽剛烈焰氣勁撞到兩座冰山,驟間化為飛散的漫天蒸發白霧,籠罩三十丈范圍,霧中溫差突變細碎冰塊,若天降冰雹紛紛磅確雨勢般直落湖面。

    此刻,張咰于背部竄出二股紅焰真氣,薄若蟬翼震動,停在空中,碎冰碗一觸其三尺方圓的護體熱勁即化為雨水。

    白靈絕正是算計著如此冰雹情景,嘴角露出一絲詭異冷笑,凝然全身內元,白芒暴增一倍有余,嬌喝一聲漢雙掌緩緩劃圓推出道:

    魔功絕式——虛無洞滅!

    “簌……簌……”的氣旋歪風發出一聲聲閃電般的勁氣甫響。

    白靈絕隨後投身潛進氣旋中。

    旋轉中的白芒氣旋體本來只有一個壇大,卻吸收漫天的細碎冰雹快速拙壯,形成一股異常寒森酷凍的冷鋒團,氣勢凜然奔襲浪卷而去。

    蒙朧氣霧般的冷鋒團威力之強大,含蓋了五十丈方圓空間,刮飛的氣勁真叫觀戰的將官士兵們為之寒風撲體,人人打個冷顫;嚇得面無人色背脊抽寒,忍不住抖搐而無名悸然。

    當圓滾滾的冷鋒團煙消霧散後,曆曆清晰看見空間出現一處黑黝黝空洞不迭旋轉,約有十丈范圍;好像在晴朗的空中突然地破個大洞,欲吞噬一切生靈般,令人油然而生一股恐怖悸動!

    超乎武林人物所想像的絕世魔功!已到了化朽腐為神奇之境界,虛無黑洞中好似蘊藏著滾滾魔幻般的深邃氣旋獵獵呼號。

    傾聽之下就如千百世來深鎖洞中忿滿悲淒的鬼哭神嚎,十天九地的天魔欲從黑洞虛空集結降世,肆虐大地毀滅一切生靈。

    這時候,張咰禦虛凌空曼妙玉體,與那片迅速擴展到五十丈方圓的虛無洞間的大小根本不成比例。

    當下,看似渾身烈焰護體的張咰心中卻另有一番滋味;感到不論如何施展輕功都無法脫離陰森寒烈黑洞的致命吸引力籠罩。

    虛無黑洞逐漸擴大,使得湖面一半沒有天日般陰暗;太陽便如被黑狗吞日失色,人人產生無恍恐懼。

    是白靈絕隱藏虛無洞中操控一切,也見識到這招曠世魔功的厲害,及若寒冰地獄般要人形神俱滅之無邊威力了!

    張咰雙眸射出霸道“生死眼”深邃秘不可測的精芒,湛照洞中一切黑黝黝情景,于魔幻虛無洞體里,卻堪破其詭譎無恍的無儔氣旋死角。

    就是虛無黑洞中有一絲如白發般的縫隙,緩緩在游移。

    她便知曉這是白靈絕的隱身之處;能將身影如閃電捷速操控及溶入空間的魔功及身法,實屬武林一絕,達至精微深奧之境界。

    光是黑洞中的寒烈狂勁便能把人體絞為碎糜,更遑論白靈絕正在覬機蓄勢以待,做最強烈的拼命一擊!

    張咰雙眸閃耀著銳利光芒,如有實質的強大自信,臉容變得熾熱起來,白皙脂玉般的肌膚泛出紅潮,凝然全靈全力玄功布滿周身。

    空中的張咰赤焰神功擴散出來,就如一條長翼的火龍飛翔形狀。

    百丈外的雙方士卒沒有任何喝采,感到所處的空間變得灼熱沸騰黑暗,炎陽般的烈焰使得呼吸均變得沉重急促,皆緊張目瞪空中這條火龍,如何能抵擋寒凍酷冷的虛無黑洞吞噬。

    空中赤焰火龍翻騰,有如一把火炬能湛照千年黑暗一樣相映耀目,忽爾間一聲龍吟震耳!

    魔焰焚體!

    簌——

    赤焰火龍貫入龐然虛無黑洞中;從龍騰如炬烈烈閃動,直至殘燭余火般的光亮跳動,最後就如風中之燭忽然倏滅;若殘光剩下一丁點兒蕊心一樣驟熄,卻冒出了一絲嫋嫋白煙,在黑色空間異常醒目。

    大地突然間謐靜,湖面無風無波如鏡。

    仰望遮陽的黑色虛無洞間,十多萬戰士們驀然凝訝翻愕!卻感受一般日月無光,鬼神莫測,將天崩地裂般的驚駭恐懼,卷襲得透體冰涼!

    這是動物能預測將會發生死亡之前的警兆本能!

    不錯!

    倏然間,暗無天日的空間,從最遙遠最深邃的正中心點,迸出一束極光;驀地,如光圈般一團一團往外擴散開來,形狀就似香菇菌瞬間開花一樣,十分詭異,卻很好看。

    本是黑暗空間!霍然極光爆開激射,刹那間!產生炫目光華,雷霆萬鈞之勢,籠罩八方;促使十多萬仰天觀戰的士兵根本來不及眨眼,全部一陣子眼盲目欲昏。

    閃電盲目剛開始,接著便是——

    轟隆——轟隆——

    如雷擊般的閃電一過,便是聲爆一響!震耳欲聾;令一時間眼盲的戰士們,不得不張開大嘴巴呼吸沉重若喘,去抵抗破天而至的閃雷般甫響!

    隨後而到的!

    空間氣勁亂流,如颶風般的刮飛,首當其沖的便是手持大旗的士卒,被吹得東倒西歪,因人潮密集故,接連倒成一大片。

    湖面“蒙沖戰艦”上觀戰的戰士;也被這股強風刮得船身晃蕩傾斜,而不少人因之落湖。

    驚慌哀聲四起,場面十分混亂。

    這場惡斗!威力確實有破碎虛空,轟天撼地之能耐;足教能乍生風云變色的上蒼,也受不住這股爆烈而震怒驚栗!

    好在兩名龍蛇魔女身處百丈范圍空中搏斗,要不然光憑氣勁爆炸之威力,足以叫士卒損傷慘重。

    風嘯甫落。

    朗朗乾坤再度恢複光明。

    十多萬的戰士卻無法立即睜眼視物,觀看這場驚天地泣鬼神的惡斗結果。

    功力高強如司馬勳、卞瑛、李雨柔三個人才有這種能耐,將一招判勝負的惡斗結局曆曆在目,連身為武將的曹操及司馬懿都功夫不到家。

    空中景致;十分詭異!

    驚見,張咰與白靈絕四掌相接黏著停在空中,卻瞧見雙雙玉靨慘白失色,各自嘴角溢出大量鮮血滴濕前襟,渾身顫抖乏力現象;可見是一場硬碰硬的內力決斗,半點都取巧不得!

    “碰!”

    兩位絕世高手又對了一掌!

    各自彈飛一丈開外,噴出漫天的鮮血,看得出是傷勢不輕,身體在空中就似斷線的風箏,飄飄然直落湖面!

    距離約五十丈的司馬勳、卞瑛、李雨柔,三人臉色驟變,恨不得插翅前去營救,卻苦無這份功力。

    忽見,湖中一條小舟,一名倩女搖櫓飛疾趕往;船頭上卻是一位穿著軍服魁武的大漢神色焦急的不得了。

    “噗通!”

    他跳入水中,如浪里白條般的身手,游往張咰及白靈絕的落水處,一一的搭救上舟。

    司馬勳及卞瑛與李雨柔從山徑遙望這名救人的大漢時,皆歡叫出聲道:“小寶!來得正好!”

    卻眼睜睜地看見張心寶朝他們揮手,隨即指一指前方,小舟快速駛離,消失在翠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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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0:5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三章百年大計


      “閻王刀”嚴青島偕“開天斧”山催離聯手輕而易舉地砍下鑾車內那名身穿龍袍年輕人的腦袋;嚴青島撕片龍袍包裹頭顱,山催離制服阿詩帕馱在左肩膀,雙雙趕到“至尊宮”與左慈會合,欲合三人之力搏殺白靈絕。

    當兩人闖進大殿時,卻見清一色的侍女皆被點了死穴,伏尸氣絕,知曉左慈已先行動手滅口了。

    兩人再闖進寢宮又見衣櫃抽屜被翻得亂七八糟丟棄一地,許多貴重的珠寶首飾閃耀奪目並未被取走,好像有人找尋更重要的寶物似的。

    嚴青島雙眼露出貪婪,黑漆漆的容貌一沉,道:“山老弟!世間還有什麼東西比得上這些寶石首飾?而左慈卻視如糞土般不收刮一空,可見他在尋覓更重要的寶貝。”

    山催離如板門神般魁梧身材扛著昏厥的阿詩帕根本臉不紅氣不喘,卻色眯著雙眼一舔厚唇道:“操他媽的左慈!居然騙我說白靈絕是一代妖姬!長得像仙女下凡嬌豔迷人,現在連個鬼影子都看不見,真不知他在干什麼?”

    嚴青島把鮮血涔涔的包裹往桌面一放道:“管他的!不殺白靈絕還不是酬勞照付,你別以為她像是肩膀上的女子那麼好對付;地面上這些寶石首飾不拿白不拿!”

    話畢,嚴青島找件衣衫當包裹,開始檢取地上的財物;山催離卻興沖沖把昏迷的阿詩帕放置大床上面,開始快速地將其一身衣服剝個精光。

    他哈哈的淫笑如獲寶貝叫道:“操你的小妮子!想不到嬌小玲瓏的雪白胴體長得凸凹有序,叫我血脈賁張性致勃勃,不屌一屌她的毛茸茸神秘小屄樣,可憋死我了!”

    嚴青島貪財地快速檢取珠寶首飾—笑不攏嘴道:“可能別的房間還有財物!山老弟你便在此爽一爽快點辦事;只要不跟老哥我搶奪珠寶就好,不妨礙你在此貪花好色,咱們等一會再見!”

    話聲一落,人已掠身離開。

    山催離雙眼轆轆淫視阿詩柏的黑忽忽毛密小牝口,居然垂液三尺色態百出;兩只大蒲掌緊捏其豐滿彈性雙峰把玩一陣,又嗅又吻遍全身,直是色急鬼投胎的丑陋模樣。

    他迫不及待脫光衣服,下面那根碩長如馬屌般的粗大生殖器確實嚇人;已然挺得筆直,滴涎口水了。

    昏迷中的阿詩帕被山催離一陣性騷擾,悠悠回神蘇醒過來;雙眼睜開立刻驚見他的那根粗大異常挺直的大家伙時,嚇得魂飛魄散驚叫起來。

    她第一個反應便是手掌撮刀,狠狠地切砍在自己下處牝口邊摩挲劃圓,撥開濃密茸毛而尋尋覓覓欲戳進去的那根粗狀馬屌。

    如被捅進!豈有命焉?簡直不成比例!

    “啪!”

    她的手刀好像砍在鐵棍上,才發現渾身內力被這個禽獸都不如的魁壯大漢給封閉了!

    山催離雙眼淫視炯炯,邊色急流口水,指著被襲晃蕩碩長的家伙,嘖嘖道:“操你個小屄樣……又不是**,別抵抗……先痛上一下……等一會兒便叫親哥哥了……”

    阿詩帕玉靨慘然,不論過去多麼淫蕩,既然成了教主的侍妾,便應該如三貞九烈的女人一樣,從一而終,怎能被**失節。

    她本被拖至床沿叉開著雙腿突壟私處;這時候應變的用腳膝蓋,猛然一夾那根晃蕩的大馬屌!

    “哎呀!干你娘的臭丫頭……竟然狠心要老子斷根絕後……”山催離被這麼一夾,對手雖然已失內力,卻也痛得蹲在地上,額頭冒出冷汗。

    阿詩帕趁機一躍而起!顧不得赤身裸體欲奪門落荒而逃。

    一道如板門神的身影一閃而至。

    山催離已經堵在門回嘻笑淫視等候,阿詩帕根本煞腳不及,一頭撞上;卻使盡吃奶的力量拳腳齊上,打在他的魁梧身體。

    山催離被她拳打腳踢有如蚊子般叮咬,根本無動於衷,而冷冷的怒聲中,卻帶亢奮聲調道:“操你個小屄樣!不吃敬酒吃罰酒!”

    “噗!”

    一個壇子般大的拳頭,便撞擊在她的滑膩小腹上,打得她慘叫出聲,整個人彈飛而去,准確地落在大床鋪上。

    阿詩帕潑辣異常,悍然不顧嘴角滴出的鮮血翻身虎伏床面;卻雙眸露出絕望槁灰異采,知道是逃不過這個男人的殘暴摧花了。

    山催離神色十分興奮變態道:“叫呀……叫痛叫爽都是一樣!是老子用你,是讓我自己爽快不是叫你樂翻天的,擺出這種姿態想咬我啊!不如屁股朝我,還讓我受用……”

    突然間,阿詩帕雙眸轉為死亡前的詭異光芒閃熾,吃吃浪笑老半天,在床上故作擺臀騷姿嬌柔淫蕩,哎聲哎氣道:“奴家是一名侍妾!本就是叫主人使喚服侍貴客陪寢,有讓男人賓至如歸爽翻天的責任,是你太粗魯嚇到奴家了。”

    突如其來的一百八十度轉變,卻令他十分開心。

    山催離猛咽一口唾液!雙手**下面鐵棍般的家伙,自傲雄風,快步趨前淫笑道:“嘻嘻……這樣才乖!我最喜歡你這種嬌小又豐滿的女人,如抱小孩一樣,結果滿意的話……便饒你不死……說不定帶你離開,雙宿雙飛。”

    阿詩帕雙眸連眨幾下,如猛拋媚眼,興奮中含帶悲淒的聲調嫣然道:“你爽我也爽……

    就看你的功夫……奴家要上了!”

    語音旋落。

    她如一頭母老虎般彈身而去,如八爪魚般雙手緊抱其頸,雙腿挾緊在他的腰間,全身掛上去的姿態。

    山催離也是風流老將,樂不攏嘴,兩只蒲掌捧著她的雪白圓臀,便往下一罩;准確無比地把下體那根馬屌般粗碩的家伙,戮進其窄小的牝口內!

    在沒有情感的交媾,于不出膣液潤滑的情況下,阿詩怕被撞戳而入,痛得慘叫出聲,翻了白眼,死命地緊摟在他身上。

    山催離把所有的精氣神全集中在這“一炮”的火候里,舒爽得張大厚唇呵呵喘氣道:

    “爽……操你個夾得死緊……”

    阿詩帕雙眸淚珠串流簌簌而落,望著前方一條魅影,淒厲一聲道:“你現在不下手,欲待何時!”

    山催離一下子警覺過來,忽感一股微乎其微的疾勁從身後後飄飛而至,卻一等一的捷速反應,抱著阿詩帕的胴體轉身當做擋箭牌。

    “嗤——”

    一柄丈八長槍,便將這對男女貫體而過,一股血柱隨著透體的槍尾噴激出來,雙雙癱倒地面。

    山催離重創的部位是心髒處,阿詩帕受傷的部份是右胸與肩膀的地方;男的非死不可,女的搶救還來得及。

    左慈一臉得意、似鬼魅飄忽過來,一腳踩在奄奄一息山催離的臉上重重蹂躪著,陰惻惻道:“好色之徒,欺侮我苗疆女人的下場就是如此!你的死法會極慘!”

    山催離彪悍坐起,看見左慈右手提著嚴青島猙獰驚駭死不瞑目的六陽魁首,駭得一臉驚嚇死灰,用危顫顫的手指道:“我們是你買的殺手……為何要殺絕?”

    “殺你們是為了滅口!”左慈冷冷道。

    山催離眶皆欲裂,狂噴鮮血脫口道:“卑鄙!總有一天你會報應……”

    左慈眇目詭異冷然瞪著阿詩帕,藏負背後的左手卻幻術般地閃出一柄三尺彎刀,丟在她的身邊道:“念在是從小看你長大的,給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別忘了教規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教條。”

    阿詩帕雙眸一抹感激即隱,兩手緊握彎刀一聲不響;刀光一閃!第一刀便砍下山催離的生殖器。

    他如被閹割的牛嚎一樣,血流如注痛得翻滾地面,被切斷的壞東西依舊挺顫顫活潑亂跳,再強壯的身體也受不了。

    阿詩帕舉彎刀一陣瘋狂亂劈,便將山催離剁得肢離殘碎,血跡斑斑,朝面前大牙床磕三個響頭,最後一刀,自刎身亡。

    左慈眇目望著桌面那個滲血的包裹,異采一閃,趨前打開,卻發現居然不是張心寶的項上人頭,不由得臉色驟變,喃喃自語道:“糟糕了!想不到張心寶的機智如斯逃過一劫,我的全盤計劃豈不泡湯了;這下子不得不亡命投靠貂嬋魔女……”

    他眇目一抹怨毒不甘心的咬牙切齒又道:“白靈絕這個臭婆娘!真不知把鎮教的‘魔界寶典’藏在那里?只搜出了‘爆音神拳’及‘血霧魔功’二本秘岌,有個屁用!”

    他重重地啐一口濃淡,神色驚慌地縱身離開。

    盞茶時間。

    一只青蚨子從阿詩帕的腦袋破殼而出,嗡然往北飛逝。

    張心寶左右手肘各挽著兩敗俱傷的張咰及白靈絕與羅映紅一同進來,看見寢宮內一切慘狀,羅映紅跪在親如大姊阿詩帕身旁撫尸悲慟。

    張心寶把兩名女子安置大床上,一臉悲傷走到羅映紅身邊撫其肩安慰道:“小紅,死者為大……就入土為安吧……”

    隨後跟進的司馬勳、卞瑛及李雨柔二瞧見寢宮內一片凌亂,桌面一顆不認識的人頭,卻認出地面人頭及殘破尸體是江湖先天輩“風云年鑒譜”上,排名第六與第七的“閻王刀”嚴青島跟“開天斧”山催離的黑道人物,竟然慘死在這里。

    司馬勳找件布匹撕裂,把人頭及尸體放在一塊捆綁,與抱著阿詩帕尸體的羅映紅相偕離去安葬。

    卞瑛扶起教主張咰,雙掌印在其背,用內元療傷,張心寶也扶正白靈絕盤坐,運功治療,李雨柔含情脈脈站其身旁護衛著。

    頓飯時間。

    張咰及白靈絕玉靨轉為紅潤悠然蘇醒過來,看見身處寢宮便明白一切,而互相仇視地瞪上一眼,各自運功療傷,不言不語。

    這時候,司馬勳帶領曹操及兒子司馬懿進來,連同卞瑛依禮磕頭張心寶,看得一旁的李雨柔也趕快加入,齊齊恭敬道:“參拜主公!教主找得您好苦!料不到卻是自家人,請恕不知者不罪!”

    曹操又恭聲道:“啟稟‘太叔公’!雙方人馬已經止戈合好;請您移駕‘東武揚’安定軍心,領導群雄攻代殘暴好臣董卓,殺之以謝天下!”

    張心寶習慣性地**臉頰,趕忙趨前扶起義父司馬勳孺慕道:“您老人家可別如此多禮!會折煞小寶了,大家快快請起!”

    大家起身,司馬勳抱拳汗顏道:“主公!您的真正身份已知,禮卻不可廢,咱們雖有契父子的關系,屬下萬萬不敢承當,要不然置教主于何地位?”

    張心寶親切挽其臂真摯開心,謙沖有禮道:“義父!快別這麼說,咱們各交各的交情,並不會妨礙些什麼,大家本是一家親的!”

    最高興的莫過于司馬懿及李雨柔,趕緊連袂親昵稱呼大哥,尤其是李雨柔情意綿綿的聲調,卞瑛及曹操看在眼里,皆感大事不妙,卻真不知如何是好。

    張咰及白靈絕確實不愧是當世高手,恢複大半體力,各自玄功運轉周身並無大礙;張咰趨前快速跪在地面,潸然淚下傷感道:“主公……小飛終于見到您了……這些日子來真叫奴婢想得好苦……”

    她這麼一跪,其他人等又陪跪其側,卻使張心寶一臉尷尬道:“小飛……不!火龍女張咰,快起來!往事如云煙,沒想到你長得亭亭玉立而青春永駐,以後不須動不動就跪拜了!”

    那知,白靈絕卻趨步過來,挽著張心寶手臂,故作親昵狀,聲調大刺剌道:“教主相公!自古奴婢便是如此,見了主公豈能不磕頭跪拜的道理;主仆不分是會為人所笑話的!”

    張咰聞言色變,一下子蹦跳而起,手指差一點指在她的鼻頭上,不屑道:“你算是哪棵蔥哪棵蒜!本座真正的主母劉小倩早已仙逝,心目中唯有一睡百年的主母三寸精靈‘曉仙霓’而已!”

    張咰這麼叫罵著,隨側的一千人等慌忙起身豈能跪她稱呼主母,豈不有違教主本意。

    白靈絕真是氣白了臉,擺晃張心寶的手臂哎聲撒嬌道:“教主相公!您看這些人沒大沒小的不認主母……以後妾身怎麼做人?豈不顛倒乾坤,令人笑話嘍……”

    張心寶卻氣憤地潑她一頭冷水道:“你就別再叫我心煩了!經過剛才那場惡斗難道還不夠,同是一家人非得拼個你死我活不成?就不能融洽相處,還分什麼大小!逼得我不理你才甘心嗎?”

    這麼一生氣,卻使白靈絕雙眸微紅欲哭,噤若寒蟬。

    張咰好像張心寶替其爭了一口氣,高高興興來挽其臂親昵道:“主公!您跟咱們回神教‘邯鄲’總壇吧!奴婢可是建築得美輪美奐,還有張角黃巾‘大祭酒’的遺孤孿生兄弟,江湖美號‘游手好閑’的邱柏元及李奕睿長得活潑可愛,天天吵著要您回來呢?”

    白靈絕蹶嘴不滿道:“你在胡說什麼,相公又不是沒地方主,跟你去北方挨凍,還是苗疆偏南避冬比較舒服。”

    又起爭端,真使張心寶一個頭兩個大,生氣又道:“我哪里都不去!這里比較接近洛陽,兩名孩童便留在‘邯鄲’比較安全!過了冬天便去找皇帝阿協!並回‘神鑒宮’探望義父崔趙忠。”

    白靈絕好似扳回面子般,得意嫣然道:“是呀!相公住哪里妾身便生生世世夫唱婦隨地跟隨在哪里,還是‘至尊宮’住得習慣。”

    張咰雙眸異采道:“主公!奴婢願意舍棄‘陰陽神教’教主身份,傳給李雨柔便跟隨在您的身邊服伺一輩子,永不分離!”

    這話一出口,使得李雨柔惶恐匐匍于地道:“親阿娘!柔兒年輕又沒有您的本事,恐怕無法勝任教主之職,請您三思而後行啊!”

    張咰慈祥卻語氣堅定道:“柔兒起來!有右使司馬勳輔佐一切教務,你還有什麼不懂的事情:況且有主公及我暗中支持,就讓我們遨游美麗山河大地,過幾年清閑吧!”

    她又瞅了白靈絕一眼冷然道:“主公!別管他什麼‘至尊聖教’教主一職,便卸任交還予她,日子過得無憂無豈不快哉?”

    白靈絕好像被說中了後繼無人之苦惱,暗恨張咰嚼舌多事,卻不得不故作輕松自若道:

    “為了相公!妾身可以讓部屬聯合執掌教務,既然嫁了個好男兒真丈夫,才顯得女人家井臼親操之可貴,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兩名女人的一番唇槍舌戰,白靈絕確實以夫人身份先馳得點,卻令張咰為之氣結惱恨心中。

    張心寶撫腮沉思,根本沒在意她們互相冷嘲熱諷在講些什麼,卻叫司馬勳及一干人等垂手一旁,忍住不噱。

    他突然擊掌“啪!”的一聲,叫大家為之一愕道:“張咰,你說的三寸精靈‘曉仙霓’可知道身藏何處?”

    張咰好似有絕大的靠山嫣然道:“喔,主母‘曉仙霓’在百年前曾找過奴婢,一聽到主公您不知所蹤的消息後,找來無數的‘水精靈’同伴,遍尋三江五岳而無結果;最後郁悶藏身您以前到過的海外‘彩虹島’一睡已然百年了。”(請閱《神鑒奇俠》詳載)

    張心寶雙眼靈動一閃,笑呵呵道:“太好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咱們找個時間到‘彩虹島’喚醒她,我可想念得緊!”

    張咰高興道:“主公真是有情人!奴婢當然奉陪走一趟;冬天海上並無颶風比較安全,而且‘彩虹島’有火山口的關系,一年四季如春,又有溫泉,是個避寒勝地。”

    白靈絕馬上接口道:“妾身倒想見識一下什麼三寸精靈?一同隨行相公不會介意吧!”

    張心寶最高興的莫過于此!若找到三寸精靈“曉仙霓”便能凝聚“鳳凰神儀”飾配功能,重回現代。

    一名尉級將領來報,請大家一起用餐,一伙人歡欣融洽入席;人是鐵飯是鋼!再有通天的玄功也不能不吃飯,因為還不到能避谷不食的神仙之流。

    白靈絕與張咰時有口角各不服輸,所以這頓飯並無魷籌交錯,當屬下的同桌用餐吃得也不很愉快。

    但是精明的司馬懿頻頻對著張心寶巴結敬酒,又是第一個自動稱呼白靈絕為“夫人”

    的,當然博得她的好感,不再自矜持身份,使得氣氛逐漸融洽起來。

    司馬勳礙於主公張心寶在座,對寶貝兒子司馬懿向教主張咰不滿的敵方親昵稱謂,並敬酒迎逢閑聊,也不忍當面喝責;因稱呼主公的老婆為“夫人”是一種禮貌行為,他並沒有錯。

    張心寶卻對年紀輕輕司馬懿八面玲瓏的處事手法,確是心中有數,不得不驟下決定,免得惹出以後兄弟阋牆之禍。

    他舉樽微笑道:“夫人!你應該與張咰和睦相處,並稱呼其‘大姊’,並非貶低其‘奴婢’身份,人家總是雄霸一隅的教主;我借這樽水酒祝你們親如姊妹,要不然時常口角,豈不煩死我了!”

    妻以夫為貴的道理白靈絕當然懂得,內心再有多大的不願意,也不能當面拒絕相公命令式口氣的要求。

    白靈絕笑得十分甜蜜,連忙舉樽對著張咰道:“相公說得不錯!妾身就借花獻佛先干為敬,過去一切的不禮貌請‘大姊’不要見怪。”

    話畢,一飲而盡,形態語調誠懇,確使張心寶開懷大笑;張咰一見主公十分高興,也不會違悖其意,舉樽回禮。

    張咰盡露欣色,舉樽示禮,愉快嫣然道:“白妹子,這段時間主公讓你照顧得無微不至,身為大姊的我也深感榮焉,也借這樽薄酒先干為敬了!”

    當張咰舉樽說了這段話,司馬勳、卞瑛、李雨柔等皆舉樽作陪;神色興奮面露微笑,企盼她們能真正和睦,不就天下大平了。

    唯獨李雨柔從剛才到現在都淡淡的黛眉不展,看出了親阿娘與白靈絕和好後,好像有共事一夫的可能性,自己對主公張心寶的一往情深真不知如何自處。難道每在深夜輕撫懷中密藏的這柄張心寶贈予救命的“白鹿刀”,而且也是思幕懷念的男人,以後豈不成了父執輩?

    內心確實嘶喊著——我不要啊……

    大家陪飲一杯後即將放下時,李雨柔依然傻癡舉著樽,為卞瑛私底下輕扯其衣角,才震醒過來,趕忙一飲干杯掩飾,差一點便出糗了。

    張心寶十分關心李雨柔,也無法忘懷相處共渡生死的那段情意,卻為有心人看在眼里,暗皺眉頭不勝唏噓。

    張咰看在眼中,也抹一股淡淡憂愁,曾經答應柔兒嫁給主公之事,真是命運捉弄,情何以堪?

    還來不及告知李雨柔本是“神鑒奇俠”女兒張盼灣的嫡親後代,實在于宴席歡樂氣氛中難以啟齒。

    張心寶瞅了司馬懿一眼,而故意地面對曹操舉樽語重心長道:“曹操!我把‘太行山’所有的兵馬及基業都托付于你,希望有一番轟轟烈烈作為,別讓我失望!”

    曹操欣喜若狂,舉樽為禮先干為敬,一抹嘴邊酒漬,豪氣干云,自拍胸膛信誓旦旦道:

    “啟稟‘大叔公’!曾孫輩曹操絕對保證不會叫您失望的;從您的口吻中,好似不知有何重要事情叮嚀交待?”

    不愧當代英豪的曹操確實聽出了張心寶內心真正用意,卻教一旁的司馬懿一臉失望,沉默下來。

    張心寶習慣性地**臉頰;大家相處久了便知有重要事情宣布的舉動,皆放下酒樽,停止挾菜吃飯,肅然傾聽。

    這樣子反而使張心寶尷尬,口氣輕描淡寫說道:“大家隨意點不須拘束!是希望曹操以後輔佐皇帝阿協,並且在你有生之年絕對不可篡漢自立為帝,要不然我絕對不饒恕你!”

    這麼一說,真是語驚四座!

    連張咰及白靈絕都臉色一變!這還得了!咱們姊妹還想當皇後呢?

    曹操連忙起身誠惶誠恐匐匍地面磕了三個響頭,舉臂朝天賭咒道:“皇天在上!曹操若有篡漢野心,便教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況且有‘大叔公’您跟兩位老神仙夫人在世,若稱要帝也非您莫屬啊!”

    幫會的力量雖然厲害,卻比不上宗教力量的可怕;有兩位當代神秘的絕世魔女力挺張心寶,加上其背景確是天下無敵。

    這麼嚴重的說詞,也嚇得卞瑛離座陪跪在夫君曹操身邊惶恐顫聲道:“啟稟主公!曹操是位有情有義的血性漢子,為了謀求和平安定,偶爾會使用異常手段,絕非是大好大惡之輩;我們願在有生之年追隨王公效大馬之勞,您就收回成命吧!”

    張心寶知曉曆史結果的一段無心之話,怎料會使他們驚顫不安,感覺不好意思,連忙離座親切扶起他們夫婦,安慰道:“曹操確是一代……英雄!領軍打戰擁護漢朝就非你莫屬,我們這批江湖人喜慣過著云游野鶴的生活,就讓我們輕松過日子吧!”

    張咰及白靈絕心屬張心寶當然附聲贊同,白靈絕從懷中取出“靈蛇兵符”交給曹操,希望其好自為之,這輩子別忘了“太叔公”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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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3:4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四章彩虹蟹島


      陸地神仙逍遙樂,神女天嬌乘降仙。

    日日相陪挽臂游,往來林下亦風流。

    乘鑾香車珠結網,寶馬玉繁纓紅豔。

    奢泰肆情馨彌茂,紅紫爛漫香必孛。

    “彩虹島”四周陸地主島五十余里。

    從空中俯瞰形狀特異,有如一只海螃蟹潛伏,其頭部朝西,前足兩只大螫圓拱彎曲,形成天然最佳的防風堤、避風港。

    地形的左右特大螫腳上,各有一處活火山,聳高入云,一年四季火山口噴出迷蒙熱氣!

    沿海面凝聚煙霧擴散,隱藏了全島虛實。

    每月十五的日落照射蒙蒙氣霧形成七彩繽紛彩虹,如夢似幻增添神秘仙山傳說,因此稱為“彩虹島”。

    若無精准航海密圖引導,船只馳入朦朧迷航中,當見到如茵陸地時,為海面激流漩渦無情吸住,己來不及抽身返航,會誤撞礁石而沉船,船員無一人能幸免。

    沿島南北方向各橫開五股山脈,有如螃蟹腳沿伸出去,皆是懸崖峭壁,峭崖下便稱為“猿風峽”。

    “猿風峽”千岩競秀高聳插入云端,兩岸懸崖古樹蔥翠,老樹盤根垂吊崖壁,野生大小彌猴無法算計,天真活潑四處攀玩。

    大彌猴攫著老藤枝隨風搖蕩,見有船只通過,皆頑皮拋下水果戲謔不休,自得其樂,歡謔之猿啼聲,回蕩兩岸澗峽十分悅耳,可以傳達數里之遙,也是天然的前衛警哨站。

    一艘五牙戰艦航行在日出海拋球,崢嶸千里海面;當航進“彩虹島”時卻見一片蒙氣傳光,有海市之虛情,蜃樓之幻景。

    沖破這層朦朧氣霧,眼前豁然大開即見“猿風峽”壯觀景致。

    站立船頭的張心寶左擁白靈絕,右抱張咰不亦樂乎;舊地重游依然景色不變,卻觸景生情故人不在。

    他劍眉一鎖有感而發,憶起一首當年贈予紅粉知己的詩詞亮亢道:

    朝辭白帝彩云間

    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輊舟已過萬重山

    白靈絕雙眸妾意綿綿嫣然道:“相公!好個千古絕唱!自古到漢朝皆五言絕句,沒想到您學富五車,咳唾落九天,隨風生珠玉,自創七言新詩,真教妾身十分佩服。”

    張咰興致勃然抿嘴吃笑,儀態嬌柔萬千道:“相公!哪有以白字為號的皇帝?豈不是太不吉利了?江陵又是指何處?有類似的絕佳風景嗎?”

    一連疊問使得張心寶臉紅至耳根,借雙手**面頰來掩飾,雖須多費一番舌,卻高興微笑道:“哪是我的學問好!這首詩是抄襲至‘未來世’有個‘唐朝’詩人李白所作的,後代詩人稱其為千古‘詩仙’美號,還是位風流人物游俠兒呢?”

    一提起游俠兒,後方跟隨的司馬勳捋髯動容道:“主公!這不就與您一樣?允文允武的游俠兒外號居然是‘詩仙’?又名標千古,可見其武功十分了得,哪像我是個粗人!”

    “義父!天下奇能異士如過江之卿,是您看得起小寶了。”張心寶臉紅道。

    這番贊美言詞使得張咰及白靈絕撒嬌地緊挨在張心寶魁梧身體左右,有偉丈夫如此,心願足矣;哪管其他繁忙教務,早就應該享受美好人生了。

    白靈絕望著兩旁峻崖峭壁聳天形成一線壯觀,及大小彌猴驚啼,大自然的鬼斧神工造化,也不得不贊歎道:“張大姊!聽說你曾在此渡過十年光陰,簡直像世外桃源一樣美麗,‘彩虹島’內可有人常駐?”

    張咰嫣然一笑故作神秘道:“白妹子!進了‘猿風峽’便是內港,等一會你就明白;‘彩虹島’可是我一百多年來苦心經營,做為養老之地,豈能馬虎的!”

    語音甫落,忽聞嗷炮鳴禮二十一響轟然聲徹云霄,嚇得兩側無法細數的獼猴驚啼,海鷗撲翼飛散。

    戰艦已過“猿風峽”。

    眼前景致豁然開朗,是處隱密之龐然內海天然避風港。

    港口半月型密林環山,一片平坦白色沙灘異常潔白,耀目生輝約有百來丈遼闊,尤其深蔚藍色海水齜鄰映目,無數活潑跳躍的海豚追逐戰艦不畏生的戲玩,實在令人心情愉快,贊美這片世外桃源。

    海灘每隔十丈建有碼頭,共有十處停泊大小船艦二百來艘,約半數為捕魚船;沙灘上聚集有一千多人分列四隊恭迎,十分壯觀。

    奇異的是——

    看出四個縱隊清一色是十四五歲的弱冠男女孩童,參雜領隊的全部是一雙雙的老夫婦,每個縱隊前有一面大旗迎風飄揚,個個精神抖擻容光煥發。

    大旗清晰繡有青龍、白虎、玄龜、赤鳳標幟;青龍與赤鳳全是女童,白虎及玄龜都是男童,一目了然;令五牙戰艦上的張心寶及白靈絕十分訝異,居然沒有一個是年輕的或是中年的人。

    當五牙戰艦出現在峽口處,旗杆上那只大燾迎風獵獵飄展!是白底八卦圖案,黑白圓形八卦周圍盤有一條張牙舞爪金龍,陽光照射下閃閃耀目,栩栩如生欲騰空而去之雄姿——法王聖旗。

    沙灘上的千余名童男童女歡聲雷動,齊齊唱吟道:

    天地玄黃神鬼驚

    陰陽法王波蒼生

    磕拜法王聖駕!聖壽無疆,聖壽無疆聖聖壽!

    唱畢,黑壓壓跪成一片,場面十分壯觀。

    戰艦船頭上,張咰意氣風發展開雙臂,凝然氣勁宏聲道:“孩子們平身!

    字字宏亮清晰回蕩環山翠林百余丈沙灘空間,突顯張咰絕世武功,令人動容暗歎不止。

    沙灘上起身的童男童女人人肅穆莊嚴,個個眼露尊敬神明般的企望神色,可見是一股“陰陽神教”的下一代生力軍,教育的十分成功。

    這種情景叫白靈絕為之震撼!不愧有二百多年曆史的神教!居然有這一處秘密訓練基地,難怪雄踞北方而聲勢不墜。

    張心寶依稀記得當年島上是屯兵制度,駐紮有部隊生產自給自足,現在怎恁地全數孩童,忍不住輕聲問道:“夫人!這麼多孩童的父母呢?怎不見部隊士兵們捕魚?孩子們怎麼過活?怎會都是一雙雙的老夫婦帶領呢?”

    張咰得意洋洋嫣然道:“相公!這批童男童女都是戰亂中存活的孤兒,經過精挑細選才送上島來,由退休的教眾長老自願在此教育他們,傳授武藝,分批訓練好報效神教。”

    她瞟了白靈絕一眼,好像告訴她經營教派之道不容易,微笑道:“教育下一代是百年大計!豈能忽視的,這些童男童女都需要自耕農作物及蓄牧家禽與捕魚,物資當不虞匱乏,個個精靈聰敏調教得中規中矩,如兄弟姊妹和睦相處,是個大家庭,現在的大家長就是相公您了!”

    張心寶及白靈絕聞言為之動容!尤其白靈絕在此時才真正打心底佩服張咰睿智遠慮,有生于憂患死于安樂的宏圖遠觀。

    戰艦行駛距離潔白沙灘還約有百丈之遙,忽見海面上出現一條龐大盈丈長身軀的雪白通亮大白豚,就如一頭鯨魚;不斷地朝戰艦船頭上的張心寶啼嗚,聲音嘹亮,充滿親昵聲波。

    當盈丈長的大白豚翻躍海面一蹴便有三丈之高,目標異常明顯;隨行的數不清黑灰海豚也都跳躍啼嗚形成一種奇異景觀,令人為之注目好奇。

    當張心寶瞧見那頭龐然大白豚時,神情顯得十分激動充滿歡悅,若孩童般的手舞足蹈快樂無比;竟然熟練的哨音回應,好像認識大白豚一樣。

    張咰及白靈絕為張心寶的舉動驚愕不解;張咰臉色一沉忙說道:“這頭超大白豚在這片海域神出鬼沒!好像十分喜歡跟出海捕魚的孩子們戲玩,又會追逐魚群入網,曾經救過幾名落水的孩童,所以孩子們將它視為守護神一樣,若非如此,妾身早就把大白豚擊斃了,因為這頭畜牲食量特大,又是群豚之首,反正海域遼闊魚產豐富,不差這批海豚。”

    張心寶哈哈大笑,心情特別愉快道:“我替這頭大白豚謝謝夫人不殺之恩嘍,我大約八歲時!在‘淮河’源于河南及湖北省之分界河,曾與這頭大白豚戲玩成為至交好友,想不到十多年後它還靈性的認得我,可能是經安徽、江蘇北部游入黃河在此稱王吧!”

    張心寶也有一片可愛的童心未泯!竟然當眾褪去衣衫,獨留一只短褲,顯出魁梧的一身晶瑩剔透皮膚,令女子為之欲羨不已。

    噗通!

    他居然雀躍似地從船頭高處跳入海面,卻冒出一小片嫋嫋氣泡,可見泳技精湛,不瞬間,人沒有浮出,卻湧起他胯下的那件白色短褲。

    真令張咰及白靈絕玉靨緋紅,抿嘴吃笑!而司馬勳見他天真頑童下水模樣,卻浮起一件唯一短褲,實在忍不住地哈哈大笑。

    盈丈長的龐大白豚翻高三丈異常雪白耀眼,其雙翅鼓掌般啼嗚高興狀,一個倒栽蔥追逐張心寶,潛入海中不見蹤影。

    忽然間,一柱水花如泉噴湧出海面!

    大白豚馱載著赤身裸體的張心寶彈出海面三丈之高,只見他雙手捉緊雙翅親昵貼在豚身呼嘯快樂,玩得不亦樂乎。

    他與大白豚乘風破浪快捷至極!穿梭在百來丈的蔚藍內港海面;真令沙灘上視大白豚為守護神的千余名童男童女驚訝錯愕,人人神色轉為敬畏天人般的肅穆恭敬。

    張咰相偕白靈絕施展絕臻輕功掠至海面,輕踩其他追逐大白豚身後的海豚群,與張心寶如梭乘風破浪其樂無比,感受那份曰情的純真童心。

    當張心寶跨騎大白豚將近靠岸時,白靈絕及張咰十分默契地閃電而至;一人一手托挾著他的手臂離開大白豚,往密林隱入,因為赤身裸體展露在孩子們面前總是不好看的。

    “朝旭殿”方型石屋建築五層樓高度,占地約畝是島上最高處,俯瞰四周風景如畫,也是發號施令的中樞地。

    沿四周的地理環境以豈層石混草泥建築一間間的碉堡相偕延綿,有如萬里長城不見盡頭,工程十分浩大。

    石屋冬暖夏涼,更不怕台風侵襲,又是最堅固的城堡,攻守兼備,布局完美,孩子們就住在里面。

    連續三天的洗塵宴,使得不必勞務及練武的孩子們人人玩得十分快樂:張心寶身為主公與他們玩在一起,帶領一批批的孩童到沙灘騎大白豚與小海豚,是大家最愉快的一件事情。

    三天過後,恢複一切勞務及練武。

    光是與島上百來對的長老夫婦們認識見面及含喧問候便又過了一天。

    翌日早晨“朝旭殿”。

    早餐時間,張心寶、張咰、白靈絕、司馬勳與“大長老”劉鵬夫婦用餐,氣氛十分融洽如一家人。

    劉鵬老而彌堅精神矍銳一臉剛毅不阿神色,對著張心寶抱拳宏聲道:“啟稟主公!請別寵壞了孩子,應適可而止。”

    簡潔如連珠炮的聲響,顯出老人家忠貞不二及火爆個性,被其老妻林靜臉色一紅,在桌面下輕扯一下,表示對主公講話應有分寸。

    張心寶不以為意道:“劉大長老辛苦了!要管理島上眾多的同伴及孩子們確實不容易,真是神教之幸啊!”

    林靜微笑接口道:“多謝主公關心!咱們這批老頭子在中原皆無子息,便將這批孩童視為親人一樣,但管教嚴格望子成龍望女成風的心境與天下父母心都是一個樣,企盼能為神教爭光。”

    劉鵬講話簡潔好像拙于言詞,老臉一紅道:“是的!就是這樣子!”

    林靜嚴肅又道:“不知主公及教主這趟到‘彩虹島’為了什麼事?”

    張咰插嘴嫣然道:“相公是來參觀‘神鑒聖殿’,並且喚醒主母‘守護精靈’一同團聚後,再回中原消滅把持朝政的好臣董卓。”

    劉鵬為之亢奮動容脫口道:“老奴接任上一代‘大長老’之職以來,是有這段古老傳說,將在老奴手中終結便死而無撼矣!”

    白靈絕不信的表情輕聲道:“大姊!咱們姊妹就是南北兩教之尊,怎恁地可以稱呼‘三寸精靈’為‘主母’?妾身就不信‘它’有何通天本領……”

    話都沒有講完,劉鵬便老臉一沉搶說道:“白夫人!你難道不信古老傳說?本教教主豈會騙你不成!”

    真有翻臉不認人的擇善固執個性,又被他的老伴林靜輕扯一下,他再也按捺不住火爆脫口道:“老太婆!我就是這種直話直說的樣子,殺了我也一樣!”

    張心寶劍眉一蹙微怒對著白靈絕道:“別把話講滿了!你這樣喜歡撚酸吃醋的個性,總有一天會害到自己,就少羅嗦別攪和了!”

    她依然我故噘嘴不信邪,也令張咰不滿勸說道:“白妹子!相公說得有理,咱們去‘神鑒聖殿’參拜主母,順便讓你見識天地間有很多不可思議及不可解的事情。”

    這麼一提,確使她一呆,轉而興致勃然道:“現在就去?用什麼方法喚醒‘三寸精靈’?當然得好好見識一下嘍!”

    張咰不理會她,對著張心寶神秘地嫣然一笑道:“相公!這必須靠您了。”

    張心寶也是一頭霧水,指著自己鼻頭訝然道:“靠我?我還真不知道有這種本事呢?”

    頓飯時間已過,大長老劉鵬夫婦在前引導,大家隨行前往聖殿。

    “神鑒聖殿”在島上偏南,依崖壁石砌建築十分宏偉壯觀。

    把守的值事長老夫婦共有四對,見張心寶一干人等前來,皆匐匍稱安後,快速把殿門打開。

    張心寶一見殿門大開,迎頭第一句便好奇問道:“咦!這是什麼地方?附近的環境覺得好眼熟,但是當年並無這座大殿建築,里頭供奉什麼神明?”

    張咰如小鳥依人般挽其臂神秘嫣然道:“好相公!進去不就知道?”

    她拉著張心寶快速入殿,白靈絕、司馬勳及劉鵬夫婦魚貫隨行。

    注目營心一瞧!大殿的一尊丈高魁梧戰士神像確使張心寶看得渾身激動不已,一時間,佇呆當場。

    劉鵬夫婦及司馬勳肅穆恭敬地磕了三個響頭才起身。

    白靈絕好奇心大熾低聲問道:“這尊神像到底是誰?長得五官庭獄分明,雙眼炯炯有神凝視下方,連一身的鎧甲片片精雕細琢,手握劍柄威風凜凜,真有睥睨天下傲然之雄姿,栩栩如生,令人敬畏!”

    劉鵬見她並非神教之人,沒有跪拜當然不能勉強,卻聲音冷然道:“這尊神像就是曠古傳說之異世‘神鑒奇俠’本人,白夫人難道從沒聽說過?是呀……苗蠻不毛之地,又是年輕之輩,怎會知曉?”

    這麼椰榆取笑,本要發脾氣的白靈絕一聽是“神鑒奇俠”也嚇了一跳,發現一旁的張心寶正在合目沉思,卻神情激動超乎平常,當然關心問道:“怎麼了相公!這尊神像!不就是您嘍……怎麼與現在長得不一樣?”

    聰明人有時候也會問笨問題!

    張心寶恢複平靜,睜開雙眼微笑道:“你是白蛇轉世!難道說現在的女人身是蛇不成?

    對了,轉世會承襲宿世習性,女人身確實十分的柔軟……”

    話沒說完,白靈絕卻一臉緋紅,撒嬌扭捏作態道:“死相……相公怎恁地說妾身的柔軟度特佳……”

    一語雙關?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盡往哪個方向思春?

    張心寶臉紅至脖頸,手握拳捂嘴,尷尬的借咳聲提醒道:“夫人的絕世武功,當然是先練好身段才大成的!我並沒有說錯。”

    張咰卻雙眸冷冷瞪著她,好像是說你別太過份,相公又不是你一人專屬的,要撒嬌得看地方,別在此自作多情丟人現眼!

    張心寶趨前走到神案,前架上供有一柄寶劍,高興地取在手中豎直捧著,如獲至寶道:

    “這是我最順手的‘皇魁寶劍’,劍鞘上頭還有當年的姓名刻字;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數,非我莫屬了!”

    張咰玉靨歡欣色舞嫣然道:“請相公把劍拔出,看一看是否有不同之處?”

    “鏘——”

    一泓潭水般的清澈光輝匹練而出,寶劍已然出鞘。

    “好劍!是一把斬金截玉吹發即斷的寶劍!”白靈絕詫異脫口道。

    張心寶把玩這柄長四尺寬薄二寸的“皇魁寶劍”愛不釋手,卻發現劍刀前端開有二道新的血槽,忍不住忙問道:“為何多此一舉?”

    張咰微笑道:“這是個秘密!寶劍便如鑰匙一般,是開啟‘神龍護日’密洞之器,是近年來才打造完成的。”

    張心寶訝異脫口道:“大殿中必然是通往隧道密洞之地,難怪附近環境覺得十分熟悉;當年是衛風清帶我進洞探密的。”

    “咦,衛風清又是誰?”白靈絕好奇道。

    張咰輕歎一聲道:“當年王莽賜封‘神魔刀’衛九敵的祖先,妾身當年只有八歲,便是他老人家一手帶大的,聽說去西域尋找好兄弟‘絕劍老人’司馬追,便不知所蹤了。”

    一旁的司馬勳傷感道:“漢武帝時期大學士司馬遷便是我的祖先,家傳‘絕情劍’傳至第五代就是‘絕劍老人’司馬不仇,這是一百五十多年前往事。”

    張心寶點頭愁容道:“是的!當年司馬追與我同輩,我與其父司馬不仇曾比劍論道過,不愧是當世天下第一劍!”(請閱《魔界寶典》詳載)

    白靈絕好奇心大熾又問道:“相公!當年比武的結果呢?”

    張心寶淡然自若道:“他劃破虛空而去!”

    這輕輕的字字聲音使人震撼!前人真有武學練至神仙之流。

    最神往激動的莫過于司馬勳,沒想到自己先人如此了得至今才知曉,這可是一段不為人知的天大秘辛啊!

    他趨前緊握張心寶雙手亢奮道:“小寶……不!‘神鑒奇俠’可以告知祖先練究什麼武學入道的?又如何‘劃破虛空’仙逝而去!”

    張心寶輕松地搖晃肩膀攤開雙手微笑道:“這個冬天要在‘彩虹島’避寒居住,當然得細說一批先人好友的軼事。”

    張咰輕拍著司馬勳肩膀嫣然道:“有的是時間,以後再說吧!現在最重要的是入密洞喚醒主母三寸精靈‘曉仙霓’,讓我們一家團圓。”

    司馬勳滿臉通紅強按下心中激動,抱拳赧然退至一旁。

    大長老劉鵬在魁梧神像下方,用腳一踩,香案桌向右移動,露出一條密道出來,率先領路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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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4:25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五章精靈蘇醒


      百年前此曉霜天,家破晨鍾夢亦仙。

    一斷竊絲無續處,寒風落葉灑新阡。

    密洞通往崖壁再轉折而下十分深邃,四方塊岩石拱圖建築寬度約有一丈,洞壁兩旁用貝殼制燈,深海鮫魚油點燃,清香而且異常明亮,地面鋪著大小一致的鵝卵石,上方隔丈開有通氣孔,保持洞內透風干燥。

    隧道中一干人等魚貫而行,約有盞茶時間,以腳程估計,深入洞底約有五十丈左右,是座龐大工程,真不知隱藏什麼秘密,必須這般慎重?

    密道中別有洞天,大家走到一座洞壁前,雕有長寬一丈的“神龍護日”圖騰,並且左右共分兩道滑溜岔路,皆深邃不見盡頭。

    劉鵬快速解釋道:“我們現在身處百來丈隧道中,左右兩條岔路密道都是要人命的陷阱;一個失神掉下去,會被大自然的水壓擠得粉身碎骨,這座‘神龍護日’圖案才是目的地。”

    林靜接口微笑道:“請主公把‘皇魁寶劍’插入龍頭額上那個‘王’字的一豎里面,機關便打開來,待我們離開後再拔起。”

    浮雕的金龍栩栩如生,尤其突兀的龍頭更是雕工細膩;若沒有林靜的說明,還真不清楚龍頭上那個“王字”的中間一豎細縫便是機關頭。

    張心寶拔出寶劍一插而入。

    “嘎……嘎……嘎……嘎……”

    整座空間巧妙往右緩緩順轉,連帶二十人等滑進密洞中。

    “砰——”聲一響。

    外頭還是那一幅“神龍護日”圖騰,人卻消失;原來是一體兩面旋轉的空間,十分巧思。

    洞中別有洞天,眼前景致,豁然開朗。

    張心寶渾身激動顫抖著,並且久久無法釋懷。

    密洞寬敞方圓約二十丈長寬,是仿造秦始皇地下陵寢建築,彷佛把它整座搬到密洞深藏似地。

    就如時光倒流二百年前,華山秦嶺北邊,一座絕無人跡的高山險峻崖洞的布置參雜其中,由“十臂巧手”魯昌監造,命令“魔界寶典”辰字“龍”形之飛龍魔靈張翼龍及金如蓉“吐寶鼠”兩名轉化人身的夫婦留守密洞,居然布置得一模一樣分毫無差。

    殿中的幾十根白玉巨石柱掛著燭燈,依舊光亮如晝。

    那間灰石抹其外表金磚砌成的大屋,依然如舊巍巍聳立。

    秦始皇睡的那張溫玉寶床擺在大殿正中,而不同之處,在寶床上熟睡的人竟是“三寸精靈”曉仙霓。

    張心寶此時此刻哪能不激動!而且配掛胸前的“鳳凰神儀”鳴動起來,是感應了“三寸精靈”曉仙霓身上穿的衣服。

    張咰刻下依偎在張心寶懷中,默然神傷潸然淚下輕泣道:“相公!那座大屋就是妾身出生的地方……父親張翼龍及母親金如蓉卻已經不在了……哪能不叫妾身見景傷感……”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張心寶熱淚滿眶眼前一片朦朧,撫其玉靨輕拭淚珠兒,歎然悲傷道:“是我這個‘未來人’虧欠你們……往事雖然如夢似幻,卻深印在我的腦海無法抹去……‘放下’這兩個字談何容易……是我虧欠很多人曾經愛過……讓她們含恨而終……”

    白靈絕、司馬勳及劉鵬夫婦雖然聽不僅主公張心寶在說些什麼;卻為他與張咰的悲傷氣氛所感染,一時間默然無語。

    白靈絕也吃醋撒嬌挨到張心寶身邊道:“相公……咱們有的是時間,您可以慢慢說故事般的告訴妾身……您到底負過多少個心愛女人。”

    這個女人真是牆頭上種白菜——難交(澆);大家心里頭便是這麼想,也為這股悲傷的氣氛解凍。

    張心寶臉紅至脖頸,借習慣性的**臉頰掩蓋,精神一振,闊步走去殿中那張玉寶床道:“你就到我的第七識海來探尋追究吧!但是,識海中‘魂中之魄’的那些妻妾可能對你絕不善罷干休。讓你見識一下‘三寸精靈’的真面目吧!千萬別小看她小不點的一個,她可是魔鬼的克星。”

    這麼一說確實使白靈絕安靜下來,不敢造次。

    溫玉寶床上,躺著只有三寸大小的曉仙霓。

    她一身盛裝熟睡的可愛模樣不過巴掌大;卻清晰可見露出衣服外的頭發如瀑,臉部及四肢都是呈墨綠色寶石般的光滑亮麗,使初見面的白靈絕及司馬勳心中嘖嘖稱奇。

    忽爾間,從張心寶的胸前“鳳凰神儀”如懷表大的飾佩激出一道銀白光束,照射在“三寸精靈”曉仙霓的身上,令大家吃了一驚!

    她身上那件小小的亮麗盛服,在光束照射感應中逐漸大放光芒,十分炫目,令人有睜不開眼睛之感覺。

    光華突然間倏滅!快速地回流鑽入“鳳凰神儀”里面,張心寶知道神儀找回了“鳳冠凝血”之氣!再度恢複能穿越時空的完整功能了。

    然而,小精靈所穿的盛服,奇跡似地不見了;卻展現一對如夏蟬般薄翼搶目,以及妖嬈體態女兒身。

    肌膚亮麗如墨綠寶石般,臍眼下方有一小撮綠絲蜷毛遮蓋密處,是位比女人還像女人的身材,可惜只有三寸長度。

    最奇異之處;乃是在她私處股溝間有一根寸長的尾巴如矢箭倒釣,卻散出濃醇玫瑰花香,聞之頓生浪漫遐思。

    除了張心寶以外,另兩個男人司馬勳及劉鵬皆轉過頭去,實在不能唐突“主母”小佳人。

    張心寶愛憐地伸出食指,輕輕地摸撫曉仙霓的墨綠豔亮臉頰,卻神色緊張的顫聲呼喚道:“曉仙霓……小寶貝快快醒過來……我要你將二百年前那批肝膽相照的義士友人……以及心愛的妻妾生活情況……告訴我……”

    從臉頰輕撫到一頭墨色秀發都沒有動靜,“三寸精靈”依然睡得十分深沉,令旁人感覺意外。

    再從她的四肢筋脈,用指頭加注“彌旋真氣”醫療篇治傷、療毒等等各種方法,約有盞茶時間仍然喚不醒來。

    張心寶額頭冒汗臉色稿灰,食指顫抖,已覺黔驢技窮,囁嚅道:“別嚇我……快醒過來……”

    回頭望著張咰急聲又問道:“她有沒有說出用什麼辦法……可以叫醒?”

    張咰雙眸一抹悲傷即隱,安慰的口吻道:“相公!‘主母’曾說過您會有辦法的……卻沒有講明白用什麼方法……可以喚醒過來。”

    張心寶眉頭深鎖不知所措,沉默一陣子後,喟然興歎道:“你們全部出去吧……讓我一個人在此靜一靜……說不定會想出辦法的。”

    白靈絕望著他情深似海的表情,也為之黯然神傷輕聲安慰道:“相公……午餐是否送進來……”

    “不用了,你們全出去吧!”張心寶搖頭道。

    張咰輕扯一下白靈絕的衣袖制止再說下去,揮手示意大家退出密洞,企望他能福至心臨想到救醒小精靈主母的好辦法。

    揆日沉!考星耀,月懸空,夜謐寂。

    “神鑒聖殿”外面炬火通明,光亮如畫。

    張咰及白靈絕在殿外徘徊,見張心寶在密洞內滯留了六個時辰左右,已經二頓沒用餐,事關己則亂,來回踱步等候中。

    張咰臉色凝重喃喃自語道:“相公一待就那麼久的時間……真不知道小精靈主母蘇醒過來沒有?如果……不醒過來……相公豈不傷心……”

    白靈絕一臉幸災樂禍模樣快速接口道:“相公有什麼好傷心的!有咱們姊妹兩人長伴左右必然不會此一個三寸小不點的精靈來的好,僵死的小精靈何德何能讓我稱其‘主母’?以後在教眾面前如何抬得起頭來!”

    張咰臉色一沉斥喝道:“你這個女人就是自私自利而且死愛面子!主母小精靈便是有肉身而不死的鬼神,最少也有千年以上的道行;你不明白精靈主母的背景及厲害,豈可大放厥詞藐視人家,簡直犯上不可理喻!”

    當下理短詞窮的白靈絕卻嘟起檀嘴一副受理不理自以為是模樣;看得張咰十分惱怒,箭步而上,出其不意一巴掌便甩她個耳光。

    白靈絕受辱氣得七竅生煙,側身便出一拳欲擊張咰臉頰;張咰揉身向後一傾閃過,怎料白靈絕拳頭一放,改為手刀,便往其喉嚨處砍下,好像有深仇大恨般不留情。

    張咰臉色一變,手掌化為劍訣欲戮其腕脈,卻被她一個倒栽蔥,挪騰翻身避開。

    兩位當代武功最高的女人,一言不合便一來一往厮殺起來,打得難分難解,氣勁罡風刮飛砂石漫天亂舞,四周的燭火倏然熄滅,根本分不出誰是誰了!

    劉鵬夫婦及司馬勳早已彈身閃避,以免遭受魚池之殃,只得一旁的干著急,連勸架幫腔都搞不清楚法王是那一個。

    “嗤!”的一聲甫響。

    從神殿緊閉的盈尺厚石門突然地破了個寸大方圓不起眼的孔洞;石片粉碎;卻是從里面往外噴出來,一柱光亮也隨之照射而出,當然引起了司馬勳的注意。

    從孔洞噴出來的東西就像一顆耀眼的墨綠寶石,細疾的速度太快之故,居然拖曳一道長長綠色芒尾,並且發出陣陣頻率頗高的嗡然聲響;既亮麗又鳴耳,令人的眼神忍不住隨其旋迭轉動。

    張咰及白靈絕正拼得罡氣四射金光閃閃,環狀的氣勁一波銜著一波威猛無此,夾帶狂風碎石觸肌生痛,連功高如斯的司馬勳都無法近身。

    怎料這道綠色拖尾亮麗的光采,竟然穿梭于威棱四射的拼斗罡氣團中;視足以令人燒焦及凍斃的烈焰及寒冰兩股交集,忽熱忽冷旋動無儔氣旋如無物。

    光憑這份能耐就叫司馬勳及劉鵬夫婦為之動容;真不知這道搶眼的綠色光束是什麼東西?為何所掠過之處卻飄出濃烈的玫瑰花香。

    然而,身處拼斗中的張咰及白靈絕被這道綠色光束捷若閃電般的繞匝飛行穿梭擾亂,她們都體會本身就如忽爾間以一敵二的感覺,頓感沉重苦不堪言。

    兩位功高絕世的女子互拚的熠熠猛厲罡風,為這股墨綠光束翻迭得泄開亂轉,陰陽排斥般的碰不上邊。

    妖靈之風!

    張咰雙眸一抹恐懼,好像發覺綠色光芒的真面目,籍著與白靈絕對了一掌迅速飄開,趕緊匍匐地面驚顛顛囁嚅道:“奴婢……參見小‘主母’……”

    她這麼曳勁而去使得白靈絕壓力一輕,卻忽聞其跪地顫聲稱呼,真令白靈絕產生一股無名驚駭浮上心頭;放眼當今武林數一數二的人物也會跪地臣伏。

    對了!是“三寸精靈”曉仙霓!這道前來搗蛋拼斗的墨綠光束,飄疾飛快之速度,讓以當代絕世輕功自誇的白靈絕也甘拜下風,豈能不懼怕三分。

    只要是人都有畏憚的人、事、物,害怕猜忌是一回事,力爭硬拼又是一回事,若輕易便服輸哪是為人處事之道。

    雄霸苗強的白靈絕豈會服輸。

    況且才只有三寸大小的長翼精靈體,也不過一個巴掌大,伸一伸兩根指頭便能捏死;反正張郎不在現場,不趁機下手更待何時,免得要稱人家小精靈為“主母”,那才有失體面,白靈絕心里就是這麼想。

    “三寸精靈”曉仙霓此刻輕松悠閑躺在跪拜後起身張咰的右肩膀;十分親昵地貼近耳邊不知在說些什麼,因距離三丈開外,白靈絕苦無下手的機會。

    須臾間,曉仙霓震翼飛行而來,三丈距離空間去勢好像幻出三個精靈身影;如挪移空間般的快速使人產生視覺暫停之錯覺,反而視為飄忽鬼魅,已至白靈絕眼前。

    曉仙霓渾身墨綠如鑽石般耀眼,嗡然聲音雖小卻清晰;但她怒目睜圓雙手叉腰,晃動臀部下倒鉤尾刺,深懷敵意劈頭就咒罵道:“你這個賤貨!利用東方芙蓉的形像在‘大相公’張郎的睡夢中,把他給偷吃了……只為你自己青春永駐長生不老著想,自私自利的竟然叫張郎武功逐漸消失;如果不教訓你一番,讓你見識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如何能表顯我‘主母’的厲害!”

    第一次看見三寸小精靈振動翠綠蟬翼生靈活現眼前的白靈絕,卻被罵得一文不值;泥菩薩也有三分的土氣,更何況是人!

    白靈絕凝聚功力貫于右掌憤而出手,化掌為指抓,欲一把捏死小精靈;出其不意的情況下,速度又快又狠。

    當她掌指運勁堅硬如鋼,接觸到曉仙霓的三寸身體時,卻被其例鉤的尾刺一紮!

    貫穿刀劍亦難侵透的罡氣,並在白皙若脂的掌心上劃破一道傷口。

    “哎呀!”

    白靈絕驚駭的語氣並非是受傷,而是三寸精靈不起眼的尾巴倒鉤,竟然能夠有這種刺穿鋼罡氣勁的本事,怎能不大吃一驚!

    她伸回手掌觀看傷口如發絲裂痕約有寸長,浸出鮮血如珠在傷口處游移卻不滴落;不瞬間血珠即被傷口裂痕處吸收,連傷口部密合如初。

    這種奇跡似的傷口自動痊愈,真使“三寸精靈”曉仙霓看得渾身一震!驚愕愕脫口呼叫道:

    不死之身!

    白靈絕一臉喜悅自鳴得意道:“吸取張郎的黃金色精液!能使我體質異變不畏天下任何上古寶劍,傷害肉體,更遑論你小小的鉤刺傷人!”

    曉仙霓卻對著白靈絕詭異一笑!不懷好意抿嘴吃笑道:“嘻嘻……原來如此!以後張郎的黃金色精液不就專屬于我?會讓我脫胎換骨並非難事……這下子真有搞頭!”

    白靈絕憤恨脫口道:“你真是收生婆摺屁股——外行!張郎的一級棒好家伙會讓你無處下口,豈會有這種福份……”

    話都沒得說完,白靈絕忽感一陣玫瑰濃醇異香,從密合的手掌傷口處通過體內筋脈,快速竄至喉嘴一甜!

    再貫至腦門產生醉酒般的一陣昏眩,用精純的內力壓制都沒有效果,反而愈加有酩酊大醉欲死之現象!

    白靈絕頓覺眼皮子十分沉重欲睡!雙頰異常燒燙,看見眼前飛舞的小精靈好像變成好幾個,踩著醉步蹣跚,驚顫顫伸手遙指囁嚅道:“非毒非蠱又不是蒙汗藥……你使用什麼玩意兒……讓我的頭一個變成兩個大……好困啊!”

    “噗碰!”一響。

    倒在地面的白靈絕攤開四肢睡得四平八穩的不醒人事;居然熟睡得打起鼾來,真令人驚訝不解!

    張咰掠身而至,氣憤地甩她兩個耳光以替“主母”曉仙霓報了不敬之罪;抬起她的身體,隨著三寸小精靈奔回神殿。

    臨去前丟了一句話道:“司馬右使!爾等留守殿外。”

    深達百丈的神殿密洞中。

    張心寶跌坐萬年溫玉寶床,吸收精華顯得神采奕奕,渾身散出一層淡淡紅芒;卻見曉仙霓帶著張咰抱著一臉緋紅昏眩的白靈絕進來。

    “咦,一股濃醇的玫瑰酒香?莫非小娘子把汗液注在白靈絕體內;這下子豈不醉死了!”

    曉仙霓振翼飛快趴在張心寶鼻梁上撒嬌忸怩,沾黏綠色液體稠膩濕答,張咰把白靈絕放置地上。

    “大相公!這個白靈絕十分可惡,為人奸詐而且陰毒,千方百計像黏皮糖似的找上您,快休了她吧!還是張咰忠心耿耿最好。”

    張心寶卻微笑道:“小娘子,除非把白靈絕殺了!要不然這件事是不可能的。但是換為另一個角度思考,你既然能夠輕易降伏她,豈不化阻力為助力?如果放任她去闖蕩江湖,豈不為害更烈!”

    張咰附和道:“稟小主母,相公所言甚是!咱們三個人合作無間,即能感化白靈絕偏差的個性及行為,也好過她去為害江湖。”

    張心寶微笑又道:“白靈絕有一個孿生兄長的靈識侵占了義父‘神魔刀’衛九敵的肉身,並且挾持東方芙蓉為人質,何不利用她來牽制?放眼當今江湖各門各派,哪能抵得過咱們同心連手。”

    曉仙霓聞言釋然,抿嘴吃笑道:“大相公說了就算!咱們什麼時候回中原營救衛九敵?

    降伏魔女貂嬋及‘幻變魔尊’夏侯鼎,還有那個最陰險的‘幻殺魔神’左慈。”

    張咰詫異問道:“相公說過明年春天回中原,今年冬天在此避寒,小主母您都知道江湖的目前動態?”

    曉仙霓笑吟吟道:“大相公與妾身講了幾個時辰了,好像說故事般的動聽,還有洛陽‘神鑒宮’那些‘花種’女密探經營全天下的‘寶種糧行’之事,就差大相公小時候的故事嘍!”

    張咰好奇心大熾,嫣然問道:“這麼說,是我們離開密洞以後,經過不久小主母您就醒來了,卻不知相公怎麼叫醒您的?”

    曉仙霓一臉得意笑得,呵哈呵哈老半天道:“小龍女,是大相公哭得像頭牛一樣,用眼淚叫醒人家,因為當年我們可有‘噬體之約’,不論大相公轉了幾世,也能感應。”

    張心寶聞言為之臉紅至脖頸,藉習慣性的**面頰掩蓋著,實在不好意思,哭得像一頭牛這麼難聽?

    原來如此!張咰興沖沖忙問道:“稟小主母!這一招是否能教會奴家?豈不生生世世追隨相公,咱們便是永遠的三人行。”

    曉仙霓樂得振翼拍手歡欣道:“小龍女最乖了!這招當然教你嘍!這可是咱們的秘密,不許告訴別的女人才行!”

    張心寶摳腮尷尬道:“這……不好吧!輪回轉世應該隨緣豈可強求?要不然累世的妻妾在一世時間里聚集,那個男人豈不很慘!”

    曉仙霓故意鼓著腮幫子叉腰作態不滿道:“您這個人風流還帶種!‘很慘’兩個字是故意說給咱們好聽的,其實您的心里頭可樂得緊嘍!”

    話一說完,曉仙霓振翼飛去桌面上一碗清水里面泡澡,洗得不亦樂乎,哼一哼小調後又道:“饒你奸似鬼,也得喝老娘的洗腳水!小龍女,將這碗清水喂飲白靈絕便能蘇醒來;等一會兒,你們龍蛇同心對著大相公輸功,成就天下第一人……”

    曉仙霓話沒說完,頓了一下,翻身離開那碗泡澡的清水,忸怩嬌羞又道:“然後……你就擠出大相公的黃金色精液讓我泡澡……多次吸收以後,就能脫離了陽光照射焚體之苦……

    沒有了那件神儀幻變的衣裳也沒有關系!”

    張咰玉靨乍紅,嬌羞地捧著那碗清水,蹲在地上喂飲白靈絕,好聽命辦事,真高興有主母做靠山,聯手欲整白靈絕並非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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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六章金剛不壞


      張心寶相偕張咰及白靈絕三人赤身裸體盤坐萬年溫玉寶床,唯獨三寸精靈曉仙霓佇立于張心寶頂門發髻上。

    曉仙霓正色道:“你們聽著!大相公貫臂與張咰掌心相貼,而白靈絕雙掌按在其背,任督兩脈,一前一後輸出內元,貫注一半即可,但是千萬要懾心端正,不可旁騖其他,否則功敗垂成三方面皆會回勁受創!”

    三個人按照方法施為,不到一盞熱茶時間,各自產生異常變化。

    張心寶若老僧入定不動如山,左半身卻泛出熾芒盈尺通紅遍體!右半身迫出白芒尺余雪白如霜,一熱一寒本不相應的現象竟然同時發生。

    張咰與他相貼的雙掌,感覺右邊是白靈絕至陰至寒的一股千年冰河大浪滾滾而來的洶湧內勁,迫入體內凍得牙齒打顫,急忙用純陽灼熱的神功逼回,保持盈態。

    白靈絕與她陰陽顛倒,也同感身受,咬緊牙關,逼回熱焰焚身之苦,將內勁提升至臻保持最佳狀況。

    最痛苦的莫過于冷熱交迫集於一身的張心寶;每當兩股至陰至陽內勁催至極臻無法消受時,卻為曉仙霓用尾鉤適時的貫入頂門注射體液,化解這種無此痛苦。

    約頓飯時間,經曉仙霓不斷的注入體液而改變了張心寶的體質,居然能將這兩股至陽至陰的無儔內勁化為己有融為一爐。

    久而久之,張心寶渾身肌膚的一半豔紅及另一半雪白轉化為金芒照照約有盈尺,給人有一種類似刀劍不入的金屬鎧甲堅硬之感覺。

    更特異之處!在于渾身散發出雄性魅力之麝香,漸漸地彌漫空間;是雌性所無法抵擋的誘惑氣味,有如飲甘露欲醉,飄然似仙之感覺。

    曉仙霓憂喜參半,幫助張心寶恢複“金剛不壞”之身,是最終目的;然而體質變化擴散麝香確實所料不及。

    張心寶刻下感覺精神飽滿渾身是勁,尤其胯間的寶貝家伙更是挺得來勁,並且是這股濃濃麝香的發源處,當然不以為意繼續攝納兩股內元。

    怎料麝香引誘雌性的香味,卻刺激得張咰及白靈絕雙雙臉頰燙燒緋紅,渾身顫動汗流浹背,裸身油膩膩的亮麗;連曉仙霓都不例外。

    曉仙霓精神萎靡,聲若蚊納嗡然囁嚅道:“可……可以了……收功吧!香濃的氣味實在讓人受不了……”

    張咰及白靈絕有超凡入聖的身手及功力,雖然輸出大半內元,仍然比得上先天輩“風云年鑒譜”上登錄的任何一位高手。

    她們收放自如的停止輸功予張心寶;但被他散發出來的麝香薰得春潮迭起!綺思連連按捺不住。

    尤其張咰面對張心寶勃起的碩壯寶貝家伙;紅通通喜顫顫的抬頭挺胸散出氣味誘惑力,好像正在打招呼,刺激得她從心中湧出了一份酥麻快感無恍騷癢,根本無法把持得住。

    她光溜溜的胴體往前一傾,坐在溫玉寶床昀粉臀緩緩地往前左右晃蕩一挪再挪;生怕驚動別人似的……

    張心寶攝納她們各一半的至陽至陰內元,好像脫胎換骨般,感覺源源不斷的先天胎息真氣與乾坤浩然正氣互相感應,可以轉化己用而生生不息。

    尤其當年以“恥根”入門,而練得“金剛不壞”之身;就以現在男性抖擻鋼硬的生殖器,便可以證明一切……

    如果真能“玉蕭不泄”操控自如,才算得上確實的大功告成,當下確有躍躍欲試一顯身手的沖動。

    這個強烈欲試的念頭剛起!當然無法瞞過曉仙霓、張咰、白靈絕三個女人的念力波湛照;真使她們春心蕩樣漣漪般翻波迭起,更無法按捺得住。

    “囈……嗯……”張咰嚶嚀嬌聲一響。

    她雙掌往溫玉寶床一按!蓄勢以待的雪白臀部便一蹴而起,准確無比地往張心寶盤腿中突出硬梆梆挺直的龍根一罩;並且手腳如八爪魚般緊摟住魁梧身體不放。

    這一招對功高如斯的張咰來說,簡直是小兒科容易,其牝口栓緊龍杵溜丟齊根吞含個正著。

    張心寶為突如其來的交媾行為嚇了一大跳,也忍不住脫口道:“干……怎麼這樣搞……

    贊……爽……”

    她熱情的雪白臀部左右上下摩掌劃圓……

    白靈絕剛要有所動作,卻被她搶占要寨,氣得翻白眼咒罵道:“你我都有輸內元的辛苦功勞……怎能霸道占住相公……簡直可惡至極……哪有人家的‘千瓣蓮花’厲害……”

    緊抱著張心寶脖頸不放的張咰,迭動翻騰磨圓急促,騎得正當順暢,漸漸進入高潮亢奮脫口道:“啐……蛇永遠無法與龍一爭長短……人家的‘萬年螺旋’要比你強上十倍……相公如果真的‘玉簫不泄’……當然由人家來考驗最為恰當了……”

    白靈絕一時間傻了眼!世間真有這檔子事比我還強而且厲害?相公如果不泄……以後我怎麼辦!

    這時候的“三寸精靈”曉仙霓,瞧著兩人在纏綿悱惻試煉“玉簫不泄”這一關,卻有白靈絕妄想摻一腳攪局來著,氣憤怒罵道:“現在緊要關頭,你給我安份點!以後還怕沒有你的份?要不然叫你睡上十年,就干枯你的什麼‘千瓣蓮花’來著……”

    嚇得白靈絕趕快退離溫玉寶床,噤若寒蟬!真是天生的一物克一物。

    曉仙霓瞧著他們恩愛,十分散羨喃喃自語道:“唉……人家這個三寸丁身材……真像斗大的饅頭……無處下口!”

    一盞熱茶時間已過。

    一男一女膠著憩戰中;張心寶將張咰當靶,施展“玄女牝經”九式試練姿態百出;看得一大一小的曉仙霓及白靈絕心中有如小鹿亂撞,恨不得過去幫忙。

    曉仙霓振翼飛至張心寶耳邊,口干舌燥關心道:“大相公……您感覺怎麼樣?黃金色精液會不會射出來……”

    張心寶賣力操作喘氣舒爽道:“太捧了……‘打洞’打得她冒泡……可能快要求饒了……女人家不怕長短……就怕‘硬’……這身‘金剛不壞’應該練成了……可以不泄……”

    曉仙霓小臉蛋緋紅抿嘴吃笑道:“恭喜大相公……到了這種程度您居然還有余力能說話……可見成就了‘玉簫不泄’……”

    話一說完,她又飛到被愛得如癡如醉驟張大嘴嚶嚀籲籲短哼的張咰耳際,悄悄問道: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張咰一臉充滿幸福光采,樂翻了白眼喘息不休,正處連連高潮迭起中,爽透億億萬個細胞酥麻放電,哪能講得出來。

    “嗯……呀……啊”

    只能用床第間女人通用的高潮亢奮聲調來回應。

    又過了盞茶時間。

    張咰整個胴體汗油油的癱垮于溫玉寶床,如一條爛泥鰍動也不動了。

    當下張心寶仍然精神抖擻意猶未盡,卻在雙眼產生了異像變化。

    曉仙霓嚇了一跳驚顫顫脫口道:

    君臨天下的!金睛神魔眼——

    張心寶暫時強按心中欲火忙問道:“怎恁地下面黃金色的……居然跑到眼睛里……何謂‘金睛神魔眼’?又有何特殊之處?”

    白靈絕望著張心寶金光閃閃的瞳子,好像凝聚一把光束般的銳利寶劍,一下子便將人貫透釘死,而腦海中產生一片昏沉金茫茫之感受。

    “這是精神力的最高極臻境界……右邊金睛好像能禦駕鬼妖令其恐懼而懾服稱臣!左邊金睛威棱迸射正氣凜然,是有不怒而威睥睨天下神仙界之勢。總合的叫人一刹那間神搖魂蕩駭然欲絕之詭異……怎會這樣?”

    曉仙霓飛到張心寶發髻上忙問道:“大相公您現在有什麼感覺?”

    張心寶容光煥發笑呵呵道:“當然好得很!套句未來術語,好像眼睛里裝有數千倍的顯微放大鏡;及超高速的攝影機一樣,將你們的細微毛孔以及蚊子在交配的動作,都可以看得曆曆在目無所遁形。”

    曉仙霓喜顫顫脫回道:“這比任何‘生死眼’的成就更高絕,可能達至‘武道涅盤’之初禪境界了。”

    聞言一驚的張咰也懶洋洋地翻身而起道:“恭喜相公!您聚集陰陽兩極融為一體的玄功,造就‘金剛不壞’之身!放眼天下已然無敵了!但是‘聖內魔外’之相,卻有兩種極端的性格,千萬要小心應用,否則會導至生靈塗炭。”

    那知白靈絕欲火焚身管他的什麼眼不眼的,撲上溫玉寶床張心寶的赤條條身上,雙手壓制其胸膛,展開修長雙腿采取蹲姿便要跨騎而上。

    她卻落落大方撒嬌嚶嚀籲籲道:“相公……該換妾身替您降火氣了……”

    是的!他硬梆梆的玉蕭還挺直冒著紅通通熱騰騰火氣;不泄之下,依然生龍活虎聳然不可一世。

    哪料!曉仙霓三寸精靈身振翼飛快竄至,四肢大展猛抱著張心寶盈尺長的龍杵不放。

    這種比例就好像她抱著孫悟空的那根通天如意金箍棒,趴在上頭都攏抱不滿懷,看你怎麼辦!

    嚇得白靈絕玉靨變色,一屁股跌在溫玉寶床上,如果這麼一罩,豈不把小精靈吞入牝口里,真是虧大了。

    她確實真怕了曉仙霓作怪,哀求的口吻道:“小主母……您也不能用……為什麼跟妾身搶著寶貝干什麼?……人家是熬得難受……替相公服務……”

    曉仙霓噘起小嘴不滿道:“從現在起大相公的黃金色精液由我來操控分配,怎麼可以隨便享用,豈不大糟蹋無價之寶了!”

    控制這根寶貝豈不要人命!

    白靈絕雖然不服,卻只能低聲下氣道:“小主母這不公平……剛才大姊已經享用過……

    不就輪到我嘍?這根寶貝對您無益處……又何必占著不放?”

    曉仙霓得意洋洋道:“你懂個什麼?黃金色精液能令人脫胎換骨,你跟張咰不就占盡好處成了‘不死之身’,誰說對我會沒有好處?”

    張咰見狀況有點不對頭,忙來幫腔哀求道:“稟小主母!‘不死之身’必須有黃金色精液時常溶入體內吸收滋潤,要不然無法保持青春永駐不老之身。”

    曉仙霓點頭嫣然道:“這個道理我懂!但是丟不丟精卻由大相公控制,但這陣子必然由我來享用,才可以抵擋烈陽照**靈之身,要不然我可永遠見不了天日。”

    張心寶聞言一喜,呵呵一笑道:“原來如此!我要回了‘鳳冠凝血’變化的避陽光衣裳,是該補償的,曉仙霓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

    曉仙霓喜極的“嘖!”聲吻上龍杵,拍翼飛至張心寶鼻梁上摩挲撒嬌,瞟了白靈絕一眼微笑得詭異道:“你聽見沒有!大相公還是比較疼我,現在命令你用嘴巴吸吮龍根,但不可將黃金色精液吞進肚子占為己有,就叫其射在碗中!倒進清水讓我洗澡,可能泡個幾次便不怕陽光了。”

    張咰也擺出大姊的架勢指使道:“白妹子就照小主母的吩咐去做嘍!以後各沾精露養生不老,哪會少得了你的一份?”

    白靈絕雖然曾經叱吒苗疆風云,在這一小一大的女人面前也只有做小老婆的份,當然要乖乖聽話,一聲不作,捉緊龍根就口施為,總比沒有的好。

    張咰乖巧地棒著一碗清水,在一旁興顫顫的等候著。

    卻樂得張心寶舒服躺在溫玉寶床,大開方便之門,呵呵的笑裂了嘴;以後有曉仙霓控制著一龍一蛇轉世的妻妾,大家同心,哪有何事不成的道理。

    過了這個寒冬,等明年春天回中原,應該有一番轟轟烈烈的作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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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5:2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七章靈弓蛇劍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罩四野。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陰山山脈橫貫綏遠、察哈爾、及熱河省北部,為昆侖山之北支,是中國北方的屏障。

    一只大旗迎風飄揚,“鐵騎盟”三個火紅大字遠遠可見。

    一隊快馬三十六騎奔馳草原上,後方有六匹馬運載一輛貨車,隆隆震耳的馬啼聲響,及滾滾黃沙,傳遍十多里;馬背上皆是身著黑衣的彪形大漢,意氣風發揮鞭斥喝趕路。

    一望無際的青青草原上,一名身穿雪白衣裳,背著一張豔紅大弓的標致姑娘騎一匹白馬,顯得十分的搶目。

    居然阻擋在這批三十六名鐵騎前方,若被快速沖過豈有命在,令人忍不住暗捏一把冷汗。

    為首騎馬飆疾的彪形大漢十分眼尖,當其瞧見這名白衣姑娘只身落單騎馬佇立不動,異常訝異地揚聲隊伍放慢步伐。

    隨後騎馬趕來的一名大漢縱聲道:“包大哥!秋風瑟瑟刮得透寒刺骨,為何放慢腳程?

    趕到前面十多里的小城鎮才好打尖喝盅白干,解饞肚中酒蟲嘀咕叫響。”

    兩人並轡而行,包義雙眼靈動智判道:“老弟!這趟劫掠收獲頗豐,不能不加小心!尤其行走江湖對奇形怪異之人及婦道人家應該特別注意;黑道中人所謂沒有真本事不會闖蕩吃黑飯。”

    謝翔點頭表示贊同道:“包大哥既然這麼說,肯定對方是來黑吃黑嘍?我就不相信一個落單嬌滴滴的大姑娘能有什麼通天本領,我先踩她的底!”

    包義眉頭一皺一捋虯髯道:“小心點!既知曉咱們縱橫西陲的‘鐵騎盟’,還膽敢單槍匹馬來找碴,可見不是省油的燈!”

    謝翔拍胸保證自信滿滿,哈哈大笑道:“小弟省得!絕對不能弱了‘鐵騎盟’的名頭,說不定把她提回大寨當老婆,豈不妙哉!”

    話畢,他拔起背後那柄大寬背斬馬刀,一拍馬斥喝一聲,馬匹飄飛長揚狂奔至五十丈距離之遙的白衣姑娘方向而去。

    包義營心注目前方姑娘身背著的那張豔紅色大弓,摳一摳虯胡濃眉深鎖,好像曾經聽誰說過江湖上最近是有這號人物,卻記性不好一時間想不起來。

    當他又見白衣姑娘取出豔紅色大弓,並且張弓拉弦對著一路狂奔而去的謝翔蓄勢以待。

    奇怪的是,長弓架上,拉得緊繃的滿弦中,並無矢箭上弓架,真令包義瞧得一頭霧水,趕忙搔胡猴急態;思索著傳聞中的殺人不眨眼姑娘就是這個模樣,真恨自己他媽的笨,還想不起來……

    包義策馬率領部眾急奔,並沒有放慢腳程。

    驚見,白衣姑娘從拉弓的右臂袖中,突然的竄出一枝雪白的矢箭,玄妙的自動搭弓。

    此刻,謝翔策馬馳騁至白衣姑娘相距十丈的距離,包義率領著三十四騎已然尾隨快奔到二十丈距離。

    “繃”矢箭發射聲音。

    三十六騎前後狂奔草原上,鐵蹄隆隆徹天際,但是白衣姑娘滿弓發射的聲音卻異常脆響;如在每名大漢的心口上重捶一下,可見其內力十分沉厚,實在令人錯愕驚歎!

    咻!

    白芒矢箭一閃!准確無恍的貫透馬背上輕敵的謝翔喉嚨,驟然翻身落馬,慘叫淒厲,令人心中油然而生一股無名戰栗,

    策馬狂奔在最前面的包義臉色一沉!瞬間抽出背後的大寬背斬馬刀;皆眶欲裂懣忿不逞,掣刀策馬加速,欲利用重力加上速度之捷,一刀便砍翻佇立不動的白衣姑娘,去你媽的何方神聖!

    豈料,貫穿謝翔咽喉的雪白通體矢箭,卻速度不減的續射過來,筆直的欲再次襲擊包義。

    包義豈會放在眼里!不論馬上馬下的功夫了得,三丈開外的那枝雪白矢箭怎會有什麼效用,不就揮刀便能輕而易舉斬斷。

    料不到,迎面而至的通體雪白矢箭,竟然不見羽尾迎風簌簌作響。

    當包義定眼一瞧!確實嚇了一大跳,來勢洶洶的雪白矢箭,居然會是一條——白蛇!

    管他媽的是箭是蛇!

    包義早已凝神戒備,神速地揮刀一砍!

    豈料到,白蛇彎曲四十五度角躲閃而過!細飛的速度不變,快若閃電地“嗤!”聲一響,貫穿包義的喉嚨而出。

    包義在臨死前恐駭的記憶起放箭姑娘的名號,驚叫提醒同伴道:

    靈弓蛇劍——東方芙蓉!

    太慢了!白蛇靈箭快速地回轉空間,自動追殲五名大漢,皆中劇毒全身發黑,從馬背上摔落草地。

    當剩余的二十九名鐵騎盟份子沖至東方芙蓉跟前,只見她一跺馬背掠身而起,踩踏這批人的頭顱或肩膀挪騰空中,輕功十分了得。

    這中間,彪悍的黑衣勁裝漢子,掣長刀騎馬揮砍半空中跳躍的東方芙蓉,便為她踢飛了三柄長刀脫手,回旋飄飛又射中了另外三個人血濺落馬。

    剩下的二十六騎訓練有素的回馬包圍著東方芙蓉,悍不畏死的分成等三角形魚貫搶攻。

    東方芙蓉玉靨含煞,右掌一招手,那條潛於草地里五尺長的白蛇靈動又竄回手上,挺得異常筆直,如劍浪飄而出,當場又殺了一個人。

    她左手長弓,右手提蛇當劍,交互使用飛躍在空中居高臨下,殺得“鐵騎盟”眾又有四人死于非命,馬匹驚慌嘶嗚亂了隊型。

    其余的二十一騎在頓飯時間內,又被東方芙蓉殺了十人;功夫差距如此懸殊,嚇得剩下的十一騎斗志全失,各自策馬作鳥獸散。

    東方芙蓉不願再追殺盟眾,掠身奪得六匹馬馱載的滿車財物,一抖繩鞭催車馳騁而去。

    忽爾空中傳來“神魔刀”衛九敵的得意笑聲道:“蓉兒!若不趕盡殺絕,如何再布局下去……”

    東方芙蓉玉靨黯然,不理不睬驅馬車揚起一道滾滾塵沙遠遠而逝。

    “酒泉”是河西走廊西部的古城,漢代為酒泉郡治;相傳西漢霍去病倒入禦酒與士兵共飲的酒泉而得名。

    “祁連山”距離“酒泉”不遠,本是在洛陽皇宮禦花園月湖戰死的“毒王”侯威丞勢力范圍,自從被“天殘門”收服以後,改“毒王門”為“猿堂”設置市郊。

    “猿堂”堂主是“毒王”侯威丞的大弟子“沙毒”石鬃繼承;二弟子“水毒”池尚及唯一女性的三弟子“煙毒”何芷共同輔佐雄踞一方。

    夜深人靜。

    “沙毒”石鬃的寢室卻燭火通明,門外有四名魁梧大漢部屬把守,紀律森嚴,個個儼挺若廟門金剛。

    寢室內傳出了妙齡女子淫蕩浪叫,有如歇斯底里般斷斷績縉嘶吼,比叫春的野貓聲音,更大聲而反刺耳難聽。

    石鬃爽快極樂的哼哈嘰歪怪調聲音,就如一面破銅鑼敲響,粗魯得毫不掩遮,鬼叫得聲震瓦礫飄落塵埃。

    隔窗吹喇叭——淫聲在外。

    房間內。

    還真他媽的龍配龍,鳳配鳳,駝背的配大奶霧,頂著彎彎曲曲圓圓滾滾好打洞!

    一絲不縷的妙齡少女便是“煙毒”何芷。

    她就采取虎踞蹲姿;超特大如小西瓜般的兩顆大奶霸,便在石鬃眼前旋啊旋的搖滾晃蕩,真叫他瞧得眼轆轆不轉睛。

    一聲長吟囈喔!

    “死了……丟了……”

    有如尖銳叫春的淫貓,確實不好聽。

    “噗!”的一響。

    何芷胸前的兩顆超級西瓜大脯奶,便罩在石鬃的臉上,彈下彈上的活潑晃蕩,男人就是被悶死了也心甘情願。

    況且她嬌小的滑膩如蛇蠻腰,還在故意地抽搐顫動;尤其渾圓雪白屁股依然的摩挲劃圓,扭捏個不停,好像要壓擠什麼束西出來。

    真他媽的床上功夫了得;喊“死了”的人,卻不是真死;被一扭一磨撐的胯下男人,不“死了”才怪!

    何芷瞟了爽極翻白眼的石鬃一眼,嚶嚀籲籲撒嬌道:“大師兄……爽不爽……人家在上面操作……久而久之……好像百斤重的大奶子晃蕩……真的很辛苦哩……”

    石鬃駝背的身體一翻!剛好前胸壓在她的那對不成此例的西瓜奶霸,頂舒服而嘿嘿淫笑道:“怎麼樣……操你個……我有沒有比死去的老鬼師父……功夫要棒!”

    何芷呵哈呵哈浪笑了老半天,雙眸故意含羞帶怯,一把揪其尖削下巴上的那撮山羊胡須道:“強!強得多了!尤其這把長硬須須如毛刷……刷得人家又痛又爽還帶冒泡……沒有這個還不行……不!我是說,大師兄您用毒的功夫不行……但這個確實厲害,人家喜歡!”

    石鬃呵呵笑得十分得意道:“老鬼死得好!我垂涎你的這對西瓜特級大奶已經好久了;這個月來總算如願以償,真是體會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句話!”

    何芷故意擠出兩串淚水哎聲歎氣道:“師兄啊!您把人家給**以後……也沒有給人家什麼好處,前天突然的撿到一整車的珠寶首飾及黃金條塊,要怎麼處理?是往上繳納呢……

    還是私吞?”

    石鬃淫視炯炯,雙掌**她的那對大奶把玩,意猶未盡道:“操你媽的還用說,天掉下來的財富,當然是私吞嘍!這是十輩子都花不完的寶貝,上繳才分一成有個屁用。”

    “但是……老二池尚打算上報,這下子不就全部落空了?”何芷晃動胴體,欲迎若拒的關心道。

    石鬃一臉陰沉嘿嘿出聲,用手勢作個往下砍的姿式道:“所謂無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咱們聯手將他給作掉,不就神不知鬼不覺了!”

    何芷高興地“嘖!”聲親吻他一下道:“這批財寶插有‘鐵騎盟’的旗幟,那批人神出鬼沒不好惹;門主崔趙忠精明得可怕,私吞之下,會不會出了紕漏?”

    石鬃捋一下山羊胡陰惻惻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批財寶是我生平見過最多最大的一筆,當然得搏一搏才知道。”

    何芷笑得合不攏嘴,大展雙腿夾住其腰杆,鼓浪般的搖晃道:“人家太高興了!再來一次獎勵您……”

    話都沒說完,寢室外守衛的門徒慘叫聲響起。

    傳至冷冷的鄙夷不屑聲音道:“房內的狗男女快出來受死!‘鐵騎盟’的財寶也膽敢占有,殺死盟眾的血仇要你們償命!”

    房間內的石鬃及何芷內心一瞿!對方來的好快,已然神不知鬼不覺的摸上門來,卻不趁人之危偷襲,可見並非普通角色。

    石鬃偕何芷反應極快地翻身下床著裝,石鬃左掌套上鹿皮手套,于革囊里快速掏一把毒沙,右手掣一柄寬背刀;然而,何芷在筆囊內取出一個盈尺竹筒,丟一顆黑色小丹九給石鬃服用,表示要使用毒煙毒斃來人。

    何芷把竹筒蓋打開,筒內裝有火苗棉絮,用力一吹,竄出嫋嫋白煙,緩緩在室內擴散,真希望敵方是個冒失鬼闖進來,不到彈指間便要其命!

    片晌後“碰!”的一響。

    兩扇寢室的門扉被撞得破爛;卻是一名部屬的身體被拋了進來,只見其雙腿的腳跟鮮血淋漓,已然被挑斷了腳筋。

    他重摔在地上!才幾個呼吸間,即刻滿臉發黑,雙手緊掐自己的脖子,哀叫幾聲;兩眼駭然瞪著何芷,四肢抽搐痙攣不到幾下,便一命嗚呼哀哉。

    連續地從三面窗戶再丟進三名守衛大漢!也是不瞬間便中毒斷氣;寢室內門窗盡碎,空氣流通快速便將毒煙吹得飄然四散。

    敵方的臨機應變確使石鬃及何芷訝愕!更吃驚的是,室外並無喧嘩騷動,敵方才有一人,真是膽大包天獨闖毒門。

    石鬃及何芷皆有怯意地默契相對一眼。

    何芷再點燃一根盈尺竹筒棉絮毒煙丟出室外,石鬃氣勢凝沉斥喝一聲,左手的一把毒沙隨即拋出,右手掣著寬背刀側身以受敵最小的角度,筆直地直刺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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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八章鐵騎盟主


      石鬃擲出的一把毒沙如石沉大海,凝勁貫臂直刺的刀勢根本就與空氣搏斗般,因為庭院白朦朧的毒煙里沒有任何人影。

    何芷隨其後掠出,脫口道:“大師兄,得手了沒有?咦!怎麼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石鬃小心翼翼沖出寢室實則是貪生怕死的行為,確實使其瘦削的臉頰一紅,輕咳一聲掩飾窘態道:“怎麼沒有人!撞破門窗而入的四名守衛,難道長翅膀自己撞進來不成!你這個女人警覺性太差了。”

    一句輕輕的“哼!”聲從他們背後響起。

    哼聲之人武功實在太過高絕;無聲無息的出現及氣勁內元渾厚甫響,直嚇得他們如被閃雷擊中,彈離地面一尺往前顛跌三步,然後才迅速轉身而驚顫顫的全神戒備。

    來人若欲奪取他們生命,簡直是探囊取物般容易。

    敵方是一位中年人,曬得一臉古銅色健康,卻剛毅如盤岩,好像充滿無論遇上任何風暴,仍將屹立不倒的自信。

    他一身黑色勁裝裁制合身貼體,卻沾滿風塵仆仆塵埃,但是儼然若千年的傲松古柏堅毅不拔,好似經曆過許多不平凡的殺戮洗煉而存活至今。

    尤其此人雙手背負一柄只見尾端盈尺長的雪白通體寶劍鞘,散出一股催發而至的凌厲無儔殺氣,便使人聯想到;他有如帶領著千軍萬馬奔騰厮殺過來,凌厲無比的洶湧似駭浪拍岸之氣勢。

    光是想一想,就教人產生一種因無法抵擋而臨陣骨軟筋酥、手腳冰冷,只有合目待斃之感受。

    石鬃及何芷臉色驟變慘然,驚駭得異口同聲叫道:

    西域第一高手北官天仇!

    “鐵騎盟”盟主北宮天仇本是雙眼充滿熱熾企望敵手能與之抗衡的銳利眼神,見了他們以後便轉為對獵物太過渺小而索然無味的淡聲道:“就憑你們的能耐,也膽敢劫掠本盟的財物!奇怪的是盟眾尸體傷痕刀法十分高絕,難道‘天殘門’竟有這種厲害的使刀絕頂高人不成?但你們這批殘廢的牛鬼蛇神確實是用毒的高手。”

    石鬃及何芷心里雖然畏懼,卻也不能弱了“毒工門”在西域江湖的名頭,況且又有獨霸西域“天殘門”」為後盾,以及中原洛陽“神鑒宮”為奧援。

    臨機一動,嚇唬他道:“你們‘鐵騎盟’時常搶劫波斯及漢人富商財貨,進貢南匈奴汗國‘准格爾旗’的第四十一位‘持至尸逐侯單于’樂提于扶羅;又暗中勾結‘隴西侯’孟佗;然而,南北匈奴又將爆發戰爭,政局不穩,還有孟佗的靠山董卓遲早要垮,不如改投靠我們‘天殘門’才可常保盈泰。”

    何芷順勢又道:“咱們‘天殘門’已經宣布隸屬中原‘神鑒宮’的一支;宮主便是‘威武侯’張心寶爵爺,與皇帝是一同玩耍長大的交情,又是名震江湖的‘邪劍’小張,那一手‘偃月殺法’之絕技‘邪劍笑殺!不改容顏!’可是天下無敵,你就乖乖臣伏吧!”

    這邊說話的當兒,石鬃戴鹿皮手套的手掌在革囊里緊抓一把毒沙,何芷從懷中再取一筒毒煙,兩人見機行事欲偷襲北宮天仇。

    北宮天仇聞得張心寶名號,雙眼熾芒大盛,迫出剛毅自信的眼神,卻不將這對狗男女看在眼里道:“老夫與‘隴西侯’孟佗交情深厚,得知‘邪劍’小張的一切背景,早晚會與其交鋒,也是身為追求劍道至臻者的一種執念……”

    他雙眼轉為鷹隼般的銳利及冷默,如一柄寶劍欲刺透他們心扉般瞪著又道:“你們兩個跳梁小丑算什麼東西!是何等身份?居然膽敢來游說,並且大言不慚藐視老夫的‘鐵騎盟’組織;若不在你們身上留點記號,省得以後目中無人!”

    嚇得石鬃心驚膽顫!待其話聲一落之間,一掌超倍量的毒沙,便損臂擊出,估計可以含蓋五丈方圓空間,逢者必死。

    當他迅速往前掌轟之際!

    一道強烈耀眼的劍芒一閃!

    “嗷——”的一聲慘叫。

    北宮天仇本是雙手背負著的那柄寶劍,以玄之又玄的角度出招,已然斬斷了石鬃欲轟出的手掌;然而,通體雪白的劍鞘,依舊在他的背後聳立不動。

    他堅定不動地貫直劍芒霍霍,靈動閃耀的三尺青鋒,傾正前方四十五度角,劍刀沾濕的血珠兒,順沿鋒刀滴溜而下,不瞬間即明晃晃映人雙目,確實是一把又快又利的寶劍。

    何芷驚駭得花容玉慘,硬咬緊牙關,快速拉動竹筒下的綸線機關,“轟!”的一聲噴出大量毒煙保命;是一管精心傑作的“五毒靈煙”,能籠罩一丈范圍,也是一種進可攻敵,退可撤守的犀利毒器。

    一片濃濃紅色煙幕凝聚,迎風不輕易飄散,便是“五毒靈煙”的妙用。

    只聞石鬃中煙毒的一聲淒厲吼叫道:“臭賤人……快拿解藥……要不然就毒死我了……”

    這麼一吼!確使何芷心里一顫!一時疏忽沒給石鬃獨門解藥,得在煙霧中聞聲摸索搶救才行。

    怎料,何芷才剛踩前一步欲聞聲掠出,忽爾瞧見紅霧迸出一股千萬顆細碎的白芒氣旋,便將盈丈范圍的紅霧沖開一個五尺圓洞。

    從洞中清晰可見北宮天仇持寶劍的盤岩不動體態依舊;卻見那柄三尺青鋒催勁發出龍吟般的劍氣不停顫動,好像若不緊握著,將有靈動禦劍而出之神態。

    何芷再笨也看得出,北宮天仇已達劍隨意轉,意隨心運,心遵神行,凝氣禦劍,技進乎道之化境,乃古往今來劍術所能攀上的巔峰。

    刻下她哪能不驚駭!眼睜睜地瞧見面前千萬顆細碎的白芒光點,分化出若矢箭飄疾般的一道光束,又一眨眼間,便全數貫注在額頭上。

    有一股針刺般的輕微疼痛感覺;她嚇得伸掌印抹額頭上產生的這陣冰涼;卻抹下一片鮮血,血中卻清晰可見的一個“鐡”字!

    更嚇得她一屁股跌地!是北宮天仇劍招鬼神莫測,剛柔並濟絕式之極柔陰勁所造成,若再多三分便腦髓塗地一命嗚呼了!

    紅色濃霧緩緩凝聚而不見孔洞中北宮天仇的身影,卻聞其聲冷然道:“月圓之夜定然拜訪‘天殘門’!你就撿取你男人的斷掌,讓貴門見識老夫這一劍的犀利程度,看看是否有高人能破解!”

    濃霧朦朧里,不再傳出北宮天仇的話音,只聞石鬃氣若游絲般地喘著呼叫救命,真是窩囊之極!

    “崆峒山”在甘肅平涼縣西,南北走向,長約一千公里,海拔二千四百公尺左右。

    “天殘門”總堂于最北端的山頂上,建築宏偉氣派非凡。

    “天疾廳”十分寬敞,前門主崔趙忠高坐龍鳳紫檀椅,座前兩側百齡長老駝龜、啞豹、跛猿、天兔老姬、螢蘭燕、紫羅蘭共六人分左右而坐。

    中間跪著斷掌包紮浸出鮮血的“沙毒”石鬃及額前被刺個“鐡”字毀容的“煙毒”何芷;尤其跟前木盤上放置一只被削平見白骨而血跡乾枯的斷掌,特別醒目。

    待石鬃及何芷使勁地加油添醋講完被北宮天仇凌辱一節後,大家皆露懣忿不逞臉色,長老們邊聽而三字經邊咒罵個不停。

    駝龜離座走到那只斷掌木盤前,不嫌髒地撿取一瞧傷痕處;老臉驟然色變驚恐脫口道:

    “好高絕的劍法!不愧號稱西域第一高手的北宮天仇!”

    連百齡長老駝龜都驚慌失色,其余的三大長老也連袂趨前,皆輪番檢視斷掌上一劍削平的傷痕,都面色沉重陷入沉思中。

    駝龜輕歎一聲道:“劍勁共分三重次第境界!由小而大,由淺而深謂之‘勁’;一劍劃出,能將整塊巨石削成兩半,勁氣雖夠強勢犀利,卻只是凌厲威盡而已,練個幾年便有小成。”

    跛猿沉吟一聲,語重心長道:“劍勁第二重次第境界!是由大而小!剛猛中含有柔勁,刀痕深淺收放自如,溶內力於劍刀迸出劍氣迫體猶如割裂之痛;又能把人體筋脈割斷而不傷骨骼,則謂之‘巧勁’,是十分困難,若沒有十年的苦練根本不成的。”

    說到這里,令善用“蜀劍”的紫羅蘭及螢蘭燕為之動容,自認苦練張心寶傳授的“偃月殺法”,目前絕無法達到這種境界。

    也暗忖兩位老前輩對劍道武學的浩瀚見識批評都極為得體;經其這麼畫龍點睛;深入淺出地把意境次第,全然烘托出來。

    紫羅蘭好奇心大熾急問道:“什麼是劍勁的第三重最高層次?那只斷掌都見了白骨,是否‘巧勁’不足?”

    崔趙忠從容離座,習慣性閹人扭捏體態妖里妖氣哀歎道:“好媳婦!最難的,也是至高無上的唯一重境界就是——‘凝’字!”

    紫羅蘭及螢蘭燕一呆!臉上表情似懂非懂?

    崔趙忠雙眼一抹畏懼即隱又道:“所謂‘凝’!就表示禦劍者的超凡功力運用到收發由心、控制自如之程度,也超越空間的限制了,這只斷掌被斬下,勁道剛好達至下方最後一層皮膚而止。硬的骨骼用猛勁,軟的肌肉用柔勁劃開,表顯了使劍者的剛柔並濟與高絕的使勁出神入化了。”

    她們好像吸收了一點知識,卻露出懷疑的表情,這個“凝”字第三重最高層次的境界,並不如想像中的凌厲而超凡入聖?

    崔趙忠是何等人物,豈會看不出她們的狐疑表情,及問話深淺程度;更無意中露出了她們目前劍術只達到第一重次第境界而已。

    又舉例,指著跪在地面悻然不安的何芷額頭上道:“這個‘鐡’字共有二十一筆劃!聽何芷描述當時情況來分析,‘鐡’字只是劍氣迸出千萬細碎光點的一小股力勁,可見以當時劍氣發出的涵蓋面積之廣,及絕招的博大精奧!同時在額頭留字,功力高絕與巧勁如斯,即使是敵人,也令人贊歎!”

    八十五歲的天兔老姬總是位見多識廣的老江湖,也不由得雙眼露出駭色,打個冷顫囁嚅道:“一個人若能用劍在額頭劃上二十一劍,又快又疾的速度令你產生一道白芒的錯覺,以及刻劃深淺始終如一細微,人肉刺痛不傷骨頭,及物時不增一分,不減一毫,必然超越了‘凝’字,也只能用‘出神入化’來形容了。”

    崔趙忠點頭佳許表示贊同其看法;螢蘭燕面露憂容輕聲道:“北宮天仇的劍法與掌門相公的‘偃月殺法’相較之下,那方較強?不知他高絕劍法傳承何處?”

    這個問題,在場的足人確實一時間無法解答,但是這個特殊姓氏,卻使百齡的駝龜突然地擊掌脫口道:“對了!一百五十多年前,第一代‘天殘門’門主崔煥,曾經打劫過一個蒙古包,出來了一對白發蒼蒼老夫婦都是漢人;老頭子憑手中一柄凡鐵在一招之內,便輕而易舉大敗門主,斷翼而歸。聽第二代門主崔瀚描述情況與今日大略相同,沒想到這種神鬼莫測的劍法重出江湖了。”

    崔趙忠一戰!居然是曾祖父崔瀚口述的西域江湖軼事,迫不及待問道:“駝龜,擊敗大祖父崔煥的那名老頭子是誰?這種事你為什麼不曾提起過?這對夫婦皆是漢族絕代使劍高人,為何流落北方匈奴居住蒙古包?”

    一連疊問迭出,也令旁人燃起興趣,引頸傾聽這段秘幸。

    跛猿老臉紅暈接口道:“稟門主!這是童年往事,哪能記憶這麼多,再說,也是本門有失體面之事;因此‘天殘門’銷聲匿跡一段時間。”

    崔趙忠詫異脫口道:“才一次的挫敗便縮頭藏尾見不得人!也未免大誇張了吧!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的威風。”

    駝龜面有愧色道:“話不是這麼說!那位白發如銀的老頭子自稱是‘北宮相逢’,又是‘神鑒奇俠’的契兄,也防范咱們打劫,因此創出‘鐵騎盟’保衛大漠商旅,橫行西域數十載。”

    跛猿接口道:“是啊!光是北宮相逢手中的一柄三尺青鋒,咱們門主連一招都接不下來,更何況當年曠世傳說的‘神鑒奇俠’是名震江湖第一高手。”

    駝龜微笑又道:“但是本門因禍得福,在崆峒山脈一處秘洞奇跡似地找到失傳好幾代的‘天地毒經’、‘天殘神針’、‘地缺斷劍’,因此到了第三代門主崔烈又雄霸西域,‘鐵騎盟’便遠離大漠沉寂一段時間。”

    崔趙忠輕撫鬢發,姿態柔若女子,歎息道:“可惜小寶不在中原,要不然應該了解北宮天仇的武功路數之傳承,好讓咱們未雨綢繆,防范他月圓之夜登門挑戰。”

    駝龜老當益壯自信拍胸道:“稟門主!咱們‘虎堂’、‘龜堂’、‘豹堂’、‘猿堂’稱霸西域人才濟濟,來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不信一個小小的北宮天仇能強龍壓得了咱們地頭蛇。”

    跛猿撐著拐杖回座道:“是啊!明的兩軍對疊,‘鐵騎盟’絕非咱們對手,就怕他們來暗的,所以通令門下四大分堂早早防備才是。”

    崔趙忠喚來令使派下“天殘令”牌,所有門下弟子銷假各自歸屬;從今天起不再保鑣新案件,待月圓之後再恢複正常。

    石鬃偕何芷離開大廳,被安排住宿後,閑來無聊,攜手漫步白天森森小徑,體驗及見識蔥松翠林綿亙與山勢萬重疊起之雄偉,是常駐沙漠所不能見的壯麗景致。

    深幽小徑忽然閃出一個魁梧蒙面人,背著一柄黑黝黝的寬厚大背刀;倏忽走來,似緩實快好像離地飄行,使人產生一股異常詭譎之感覺。

    石鬃及何芷為這名突來而至,阻其去路的蒙面人,給震撼當場。

    此蒙面人雙目迸射深邃秘不可測精芒,罩定對手,如一頭猛虎視獵物一樣;不但手、眼、步、總合的舉止投足間,擴散出十分威嚴及凌厲無恍的殺氣,整體而言,就若一柄寒森迫體的天刀。

    一男一女手牽著手握得更緊,開始顫抖,好像一分手便永隔人世般的舍不得,緊緊厮守這一刻。

    他們打心底油然而生一股恐懼感覺,有如小兔子般的驚嚇;皆認為這名蒙面人比北宮天仇還要來得可怕,更直接了當來要命的!

    倏地就到眼前,蒙面人頓似離地飛行,迫體的殺氣教人猛打牙顫,無法自己。

    何芷更是驚駭得失禁淋濕胯間,脫口尖叫道:“別殺我……”

    霍!

    黑黝黝烏芒一閃!

    石鬃及何芷的兩顆人頭離頸,彈飛五尺,兩股血注激噴一片低垂的翠綠葉枝頭。

    當兩顆滾轆轆人頭落地,睜圓駭然的雙眼瞪著蒙面人,其竟然從尸體上取走了鹿皮手套與“毒沙”革囊及三枝的竹筒“煙毒”。

    蒙面人回頭過來,雙眼詭異光芒四射,冷冷一笑,手中沉厚大寬背刀一揮,罡氣一閃,兩顆人頭即刻粉碎得稀巴爛,噴灑四散,成了蟲子一頓午餐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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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7:00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九章尸橫遍野


      黃沙滾滾,獵獵號響,一目千里,至地平線那頭皆是如此。

    傍晚後,大戈壁沙漠的一處綠州,駝鈴脆響,夾帶駿馬嘶鳴及人聲喧嘩,為謐靜的沙漠增添一股生氣。

    “鐵騎盟”一百零八騎護著數以千計來往絲綢之路的商人;這趟是回中原,一隊一隊駱駝商人各自占地紮營,燒材炭營火,烤肉用餐,飲酒作樂好不熱鬧。

    滿天星斗,微風徐徐拂至,夜間溫差頗大,今夜卻無沙暴吹襲,致使盟眾的警戒疏懈,因明晨再走半天,便將入城,這段任務就算到此為止。

    這群龐大隊伍中,隨行的有兩位特殊人物;便是這些日子來,遠至印度朝聖而回中原的安世高大師及弟子張讓。

    因皆一襲破爛不堪的緇衣,好似乞丐又是素食,加上張讓的一臉毀容丑陋,便遠離喧嘩人群獨處一隅。

    安世高吃著乾糧飲口清水道:“我說‘釋智讓’啊!這趟西方之行有何感想?”

    佛門出家弟子皆以“佛陀”釋姓為尊,名諱上智下讓的前宮廷“黃門令”太監大總管張讓一臉異采奕奕恭聲道:“師父!佛教聖地畢竟與眾不同,但是百姓階級嚴謹,所受不平等的待遇與中原亦同;這是人心差別,享受特權導致,然而‘自性佛’人皆有之,眾生平等,只是各自業力牽引不自覺而已。”

    安世高點頭滿意地微笑道:“能說出‘自性佛’表示這段時間的用功修練苦行僧,並沒有白費功夫;但離‘開悟’為時還早,如能放下一切,空掉心中一切,若太虛般的包含一切心,便離道近矣。”

    釋智讓合十稱念一聲佛號道:“多謝師父不厭其煩的諄諄教誨!愚癡弟子謹尊奉行。”

    安世高笑呵呵道:“師父帶入門,修行靠個人!學不分老少,達者為師,現世我是你的師父,待你大徹大悟之後,便來渡為師了,咱們就地安歇吧!”

    釋智讓合十連稱不敢,于大樹下盤膝趺坐,即入定中安歇。

    夜深人靜,滿天星辰依舊照照閃熾,于一片無涯的空中特別亮麗顯目。

    黑衣蒙面人身背一柄大寬背刀,如鬼魅般忽爾出現綠洲,從懷里取出三枝竹筒,便是何芷秘制的“五毒靈煙”,快捷地丟于未熄的三處火焰中。

    他頓似離地掠行輕功絕臻,如行云流水飄逸,無聲無息地來到“鐵騎盟”一百零八騎的安歇住紮地點。

    他手戴鹿皮套從革囊取出“毒沙”,分配似地撒在十二座帳里面,最後將鹿皮手套及革囊丟棄飲水池內。

    不瞬間,只聞竹筒聲音輕脆爆響,滾滾豔紅毒煙開始在地面朦朧擴散,約盈尺高的迅速漫延開來。

    蒙面黑衣人縱上二丈多高樹枝頭,俯瞰綠洲全景,觀察一千多人中毒變化,實不想放走一個活口,用心極毒。

    一盞熱茶時間。

    十二個帳棚的鐵騎盟份子哀嚎四起,奔離及沖撞帳棚東倒西歪甚至塌垮下來,觸火即焚,人員跑不過丈余紛紛中毒倒斃,無一幸免。

    豔紅毒煙漫延所到之處,不論牲口或者商人,皆口涎鮮血淒厲慘叫而亡,狀況十分慘然猶如人間地獄。

    帳棚焚燒火勢沖天,在夜間異常醒目,以及那哀聲四起,驚醒了未被毒煙籠罩的小部份區域,紛紛來不及穿衣即刻逃離。

    蒙面人眼若鷹隼銳厲,飛身下來若大鵬展翼挪騰迭起,如攫小雞般將四處逃離的商人拋擲入毒煙中,片刻間即中毒身亡,再不斷的尋找活口如此施為,使的是借刀殺人之計,而不費吹灰之力。

    大樹下,安世高大師及智讓禪師于定中被淒嚎聲驚醒;因為,再普通不過的駱駝商隊又有“鐵騎盟”保護,怎會發生重大變故而詫異不解。

    火光沖宵,照紅半片夜空。

    兩人連袂躍上樹頭觀望這一切慘況曆曆在目;連得道高僧的安世高大師都為之動容。

    清晰地瞧見黑衣蒙面人在逃竄慌亂的人群中穿梭,黑夜里見其周身迸出輻射狀的白芒氣勁,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一等一高手。

    卻殘忍地把人丟擲烈焰及滾滾的豔紅毒煙中,立即判斷這一切尸橫遍野的謀殺事件就是他一人所為。

    “啪!”老和尚折斷一根三尺樹枝,掣于手中。

    慈悲為懷的安世高大師白眉一顫,動了真怒,龍吟一聲爆起,雙袖一甩身化長虹激射而去;如禦風疾行,將數十丈的遠距離拉成咫尺般,一蹴即到。

    智讓禪師武功不弱,一振衣袖若蒼鷹攫兔,盤旋空中連續出拳,轟出“寒天神拳”獵獵極陰寒勁,威力無儔凍結帳棚周圍空氣,壓制熊熊烈焰,瞬間熄滅,也迫散滾滾盈尺的豔紅毒煙。

    殺得性起的蒙面人,為一聲龍吟震撼錯愕!仰首看見數十丈開外的一道金光照照人影,捷若雷霆閃電而來:其雙眼孔洞驚露駭色,暗忖鐵騎盟中,連盟主北宮天仇也無這份功力及驚天氣勢。小說整理發布于wap.①⑥  k.cn

    蒙面人注目營心一瞧!來人一身殘破如乞丐的緇服,與神光奕奕寶相完成無法聯想在一起,居然便是于中原武林失蹤十余年來的一代聖僧安世高大師。

    空中禦虛挪騰,有若踩踏一頭象形金光的安世高大師唱吟道:

    心鑒圓明寶華現

    蕩蕩退魔露真光

    “般若劍法”第一招——大勢象劍!

    老和尚手中一枝三尺長的茂葉樹枝,就若一柄金剛降魔寶劍!完全沒有停留猶豫的氣貫滿勁;人劍一體,化為長虹,橫過數十丈的遠距離,從始而一,大勢浩然的簡潔有力整體動作。

    直叫蒙面人頓生出玄之又玄震撼感覺,刻下才體驗那種迫體壓力,雷霆一擊,能擊崩虛空之無儔氣勢。

    可見一代聖僧是真的動了嗔怒!

    蒙面人汗涔涔濕背緊張萬分,自知無法承受雷霆一擊,或者不展露身手自暴身份,卻反應一等一的快捷,騰迭魁軀閃入人群中,雙臂各攫一名竄逃的商人衣領,猛然朝空中來勢洶洶的盈爆劍罡,投擲而去。

    半空中的安世高大師心里一瞿!欲制蒙面人於死地的滿勁劍氣,有不得不發之勢,若擊在無辜商人身上,豈不碎尸萬段,誤傷生靈。

    好個安世高大師!

    大勢無濤之劍至收放自如,凝然在樹枝無數的葉片上,一顫一抖,分化滿天流星般的快速,靈動認敵般的閃過拋擲而至的兩名商人,葉片若暗器利刀直襲蒙面人。

    刀光霍霍一閃!

    便將滿天凝勁而至的葉片碎為寸斷;蒙面人亦十分奸詐了得,藉寬厚刀背反彈之力道,匹練封出,便將漫天碎葉化為更細碎的暗氣,全數擊在半空中兩名商人的身上。

    噗——噗

    兩名商人像碎尸萬段的血肉紛飛,漫天噴灑形成一片血霧肉牆,阻擋著安世高大師的勇猛來勢以及視線。

    安世高大師驚愕的身形一頓!雙腿凌空一彈,蝦弓般的硬生生暴躍遠離血汙;隨即雙眼一抹哀憐,自責地無法營救這兩名商人死于非命,只得口誦一句佛號。

    懲好除惡無須顧忌什麼江湖規矩!

    盤旋空中的智讓禪師趁機從蒙面人的背後偷襲,霍霍轟出的寒烈雙拳凝聚空氣化為一片冰牆就要以泰山壓頂的氣勢撞至,隱藏背後的拳勁才是真正的致命一擊。

    蒙面人見來勢洶洶凍寒透骨而內心一瞿!沒料到如此丑陋容貌的和尚陰氣至寒的功夫已達凝勁化形之境界,真可排名為先天輩大十高手之列,卻是江湖名不經傳之輩,也不敢小覦。

    身經百戰的蒙面人毫不猶豫地倒勾起腿連踢地面兩具尸體,撞碎後面那片冰牆,手中大寬背刀凝勁刀歪,以玄妙不可能的反手式,風殘云卷般的氣勢一刀劈出。

    智讓禪師知曉蒙面人的功夫,出神入化已至鬼神辟易之境界,當然不敢用拳頭攫其鋒芒,即刻雙拳化掌一按拋至的尸體,借力使力一個倒栽蔥閃避。

    安世高大師默契十足!藉他們瞬間交鋒之際,壓力一松,被動化為主動,手中三尺禿樹浪飄一劍匹練而出道:

    般若劍法第二招——大勇獅劍!

    蒙面人雙眼一抹驚懼!見劍法雖然輕忽無力而至,卻感實含大勢大勇如萬獸之王獅子般的威猛,是一種剛柔並濟的最高武學;柔弱無力的劍勁是虛招,若以無儔的刀勢去迎架,必然湧至回蘊于數倍之力道反撲驟出,豈肯上當。

    反正此行目的達成,何必再纏斗下去,當然吃柿子該挑軟的吃;卻不得不使出壓箱底的功夫應敵,要不然得受困無法生離,這兩個和尚確實厲害無比。

    一刹那間決定!

    蒙面人硬生生往智讓禪師倒退的地方橫移一丈開外,展現絕臻輕功身法,瞬間減輕“大勇獅劍”的迫體壓力。

    一掌疾勁轟出!梟笑連連道:

    魔功——虛無洞滅!

    他單掌凌空虛抓,凝氣勁而形成一個渾圓球體,滾圓轉動中,好像旋出虛空(注1)字體黑合空洞,逐漸擴展旋迭而去;強烈程度可以吞噬一切被撞到的任何東西與生靈,驟間令其化為烏有。

    智讓禪師剛落地面,即見掌勁無儔的氣旋圈圓滾滾而來,黑合般的氣旋所經之處全部吞噬化為烏有;這般氣勢便如龍卷風翻騰,更具有靈性般的追蹤生靈,嚇得左騰右迭挪移,卻始終無法逃離氣旋范圍。

    他丑臉顏色如槁灰慘然,驚顫顫叫道:“師父救我!”

    燃眉之急!

    一劍落空的安世高大師雖然了解蒙面人的武功超絕,卻料不到功高如斯可怕,本掣在手中的三尺禿枝,傾力一擲,勢若雷霆閃電,金光閃閃飆去。

    蒙面人忽聞背後一聲“咻!”響,聽風辨位十分了得,頭也不回,一擺大寬背刀過肩,護著背部心房處,欲擋偷襲暗器。

    剛柔並濟的一招“大勇獅劍”,是安世高大師的傾力一擊;看似淡然無力飛射的暗器般,卻是遇強則強隱含無邊勇猛氣勁,豈是蒙面人一擋即可,是其誤判威力了。

    當——

    一聲鐵器交鳴!三尺禿枝碎為粉碎,化為一片細碎剛勁,勇猛無儔的撞擊在蒙面人的背部,打散他的護體罡正氣,迫使其往前跌飛五尺開外,口噴鮮血浸濕蒙面巾,若無百粹的鋼刀背護體,便當場斃命!

    蒙面人藉勢挪騰空中一閃!黑色勁裝隱入夜空樹林中而沒,竄逃得十分狼狽;打心底真怕了安世高大師的一身超凡入聖絕學。

    黑暗氣旋奔至智讓禪師面前,卻乏力的驟止,化為一般風卷飛沙,滾滾塵埃一團朦朧令人張不開眼睛,卻及時的化解生命危機。

    “徒兒!要不要緊?”

    安世高大師雙袖一揚,瞬間氣旋迫散朦朧飛沙,見智讓雙掌合十驚嚇得口宣佛號,好似合目待斃。

    生死一瞬間,真令智讓禪師喟然浩歎道:“這個殺人魔王,光憑一人之力便殘殺一千多條生命,而在師父您的絕世劍法中竟然能夠遁逃,實在叫人扼腕捶胸啊!”

    安世高大師寶光神相,肅穆凜然道:“智讓!你還有嗔念殺意!要待何時才能潛入聖道?起心動念即是‘業力’,不論‘善惡’皆是如此,如如不動的大慈大悲才是佛諦根本之道!”

    智讓面露愧色恭敬合十輕聲道:“弟子受教!弟子愚癡!居然恐懼剛才一刹那間的死亡……”

    安世高大師甩袖制止再說下去,淡然自若道:“唉,宿世累劫以來,有多少人能堪破‘生死無門關’?你就不必自責了,心靈本智的真實安住,並不需要依靠任何見解的相對分別,然後才能夠安住;好比說,中午或黃昏及滿天星辰,都是相對分別心,跑出來的效果,事實上,太陽仍是依舊本來的燦爛。”

    智讓禪師沉思一會兒,點頭似有領悟,合十恭聲又道:“師父!闊別十多年的中土,真不知何時出現了這號恐怖人物?何以中原魔焰猖狂,武林危矣!”

    安世高大師白眉一顫,悲憫眾生表情顯于臉上道:“這名蒙面人的體態及刀法好像一位故人,但在掌功玄奧神鬼莫測又不像其人?也真令為師不解;他本是正氣凜然急公好義之輩,怎會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行為?可能是為師誤判了吧!”

    智讓禪師神色一呆!脫口問道:“師父!您說的正氣凜然之人,又怎會如此嗜殺殘酷?

    蒙面人到底是誰?用毒的功夫不錯,該是邪惡之輩吧!”

    安世高大師不疾不躁道:“如果師父沒有看錯的話,蒙面人故意隱去刀法改用掌功;但是從其刀勢凌厲霸道,卻露少許破綻,應該是故友‘神魔刀’衛九敵的‘風雷絕刀’兩式;然而掌功異常詭譎厲害,便不曾見過,所以說,有可能是為師看錯了。”

    智禪師差點命喪在蒙面人掌功之下,不便置評,卻認為不會是“神魔刀”衛九敵所為,轉了話題道:“師父!蒙面人用的是什麼劇毒,居然如此可怕!”

    安世高大師搖頭道:“師父常駐江南,對西域武林十分陌生,並不知道蒙面人施展什麼毒霧,能瞬間彌漫凝而不化,可見很有來頭,不難查出。”

    智讓禪師合十恭聲道:“毒霧是幫凶!這名蒙面人很有可能就是制毒者,確實不難調查。”

    漫天夜空星辰閃熾,忽爾傳來一陣深長細膩的雕鳴悅耳,不瞬間,飛沙走石刮揚,伸手不見五指。

    安世高大師凝然不為所動,合十向天空揚聲道:“邱檀越老前輩,一路騎大雕跟隨而來!未免太過驚世駭俗了吧!”

    飛沙走石傾刻即散,出現一頭體長約七尺龐然大雕,通體純黑的羽毛發亮,耳羽卻雪白若蔥十分耀眼。

    雕眼灼然在黑夜中如兩盞螢火燈籠明亮,儼挺若百禽之王雄姿;真是所謂:蛟龍得云雨,雕號在秋天美譽。

    一位滿頭蓬發,加上銀亮的雜亂胡須,幾乎遮滿臉孔,根本不見五官的老道人,從鵬背一掠而下,輕若棉絮表顯輕功絕臻非泛泛之輩。

    此老道就是性喜游戲風塵,武林宿老的“顛道人”邱開;也是華山劍派碩果僅存的長老,更是張心寶的親昵“顛爺爺”。

    邱開老道瞧見了尸橫遍野,一臉的發須賁然,氣憤填膺,爆跳如雷叫道:“淋母卡好(操你媽的)!竟是‘毒王門’的殘忍手段……咦,不對!‘毒王’侯威丞不是死在皇宮月湖嗎?而‘毒玉門’不是歸屬了‘天殘門’嗎?我那寶貝乖孫張心寶便是‘天殘門’新任門主,怎麼干這種事?”

    智讓禪師一聞寶貝兒子張心寶的派門所為,便激動起來道:“老前輩!小寶竟然會放縱屬下做出這種慘絕人寰之事?豈不入了魔道?這該如何收拾啊!”

    安世高大師問言眉頭一蹙,張心寶是唯一令張讓至今還放不下的心肝寶貝,執念甚深,確實不易拔除。

    如此卻有礙修行,所謂:出了家便了了家,不是叫人不顧親情,而是化為大愛,眾生如子、如父而已。

    邱開轉而詭異笑吟吟道:“你們師徒兩人甯願苦行徒步走過沙漠,也不要我老人家送你們一程,聽說小寶很有可能在‘天殘門’的總堂,咱們伙同去教訓他一番,免其淪落魔道!”

    安世高大師也關心問道:“小寶會在‘天殘門’總堂當了門主?這總堂又在那里?依小寶深具大慧根之人,應該不會淪為魔道才對!”

    邱開不理不睬,故意叉腰哼聲不快道:“這個死囝仔(壞孩子)!怎知不會變壞?沒父沒母照顧有十多年之久,說不定從頭壞到腳底,長膿長瘡又冒泡,不去管一管怎麼行!”

    智讓禪師滿臉羞紅,連忙趨前一步緊張問道:“老前輩!‘天殘門’總堂座落何處?”

    邱開笑吟吟瞪其一眼開心道:“他奶奶個熊!崆峒山綿亙千里,山勢雄偉,若不騎大雕‘小白’去找,可得花費一年半載的,可能還找不到!”

    智讓禪師企盼的眼神看著安世高大師;他不得不點頭同意道:“好吧!咱們先把這些尸體埋葬,以免後來之人中毒,並且立上告示警告,再一起去找小寶吧!”

    邱開習慣性地**一臉雜亂銀白胡須,再一掀修長眉毛露出精光炯炯眼神,詼諧形態令人發噱。

    “你們忙著吧!我老頭子可沒這份閑工夫,但是豎立警告牌的工作便由我一手包辦,也算功德一件!”

    話畢,便去找材料執行;智讓禪師及安世高大師開始動手抬尸體,挖個超大沙坑掩埋,還得花費一番功夫。

    注1:是佛教中的那個“萬”字圖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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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0 15:17:33 |只看該作者
第十五卷 第十章公報私仇


      古城西安,西周時開始在此建都,“豐京”和“鎬京”在今西安城西澧水兩岸。

    秦都“咸陽”,實際位置在今西安北面的渭河畔。

    西漢都城“長安”在秦城與今西安城之間的河之東岸。

    隨朝在龍首原之南另建都城,改名“大興”。

    唐代複稱“長安”,京師東遷後,佑國軍節度使另建新城,即五代、宋、元長安城。

    明清時在唐皇城基石其上建“西安城”。

    西安是陝西省省會,西北最大城市,古稱“長安”,是中國曆史文化名城,七大古都中建都曆時最長的古城。

    自公元前一千零二十七年起;先後有西周西漢隋唐等十二個王朝在此建都,曆時一千一百六十年。

    此外,東漢、曹魏亦以此為陪都。

    明末李自成也曾在此建立過政權。

    “寶通鏢局”大門朱紅,門邊包里著銅皮,擦得金光閃閃,斗大“寶通”兩個字體鑲嵌顯得氣派非凡。

    尤其門前兩座高約九尺魁梧威猛的石獅子,望之如欲噬咬人狀,雕得栩栩如生,給人有不敢逾越雷池一步之感。

    鏢局是近年來竄起的行業,了解內幕的江湖人士,皆知曉總鏢頭是“邪劍”小張掛名,有中原“神鑒宮”及西域“天殘門”為後盾,況且又是朝廷“威武侯”一等爵身份,只要插上旗幟便橫行黑白兩道,無人膽敢攫其鋒芒。

    副總鏢頭江霆鋒就是華山劍派“天劍宗”在家弟子,年約五十歲左右十分精明能干,手段圓融處事老到,如此彌補了非一流高手武功上的不足,儼如長安地界的江湖龍頭,為地方門派排解糾紛,只要一句話,無人不賣其帳。

    話雖如此說,還是有兩名絕世高手坐鎮,便是竄升先天輩“風云年鑒譜”排行第七及第八的“八風秀士”李文欽及“羽靈真人”邱琮傑;同時還有睿智聞名于世的前“金劍盟”總盟主單斌率領六十名從小訓練的年輕高手一同駐在鏢局。

    當他們秤錘不離的同門師兄弟及師父與師叔身份的“顛道人”邱開,在南疆替番王平亂時,聞得賭坊老板金偉遠離洛陽前往通報張心寶的求救消息,便與武功盡失的“金劍盟”前總盟主單斌,一同千里迢迢趕回洛陽。

    怎料,張心寶奉旨前往巴蜀地界平熄“板楯蠻族”之亂,欲前往支援卻撲了空,當然沒想到張心寶先入苗疆卻另有一番奇遇,不須前往巴蜀便運用“至尊魔教”的力量平熄叛亂。

    如此卻使得兩老攜帶一殘廢之人,南北疲于奔命!始終無法遇見契子張心寶;又因宮廷“黃門令”太監大總管包羅及二總管萬象的暗通消息,得知董卓經受妾貂嬋蠱惑,行為異常跋扈失態,于明年春天將殺絕洛陽城富商謀奪財產,並且遷都年久失修的長安城,以避東北群雄集結來勢洶洶之兵禍;遂留駐于“寶通鏢局”,一方面靜待愛子“張心寶”訊息,一方面就近監控“董卓”之亂。

    “神鑒奇俠”是隱居不出世諸葛亮的畢生仰慕對象,偕愛妻黃敏儀、岳丈黃承彥、忠心耿耿的家仆馬岱及前朝女密探號稱“飛燕搏龍”的妻子華燕,全都安身鏢局。

    諸葛亮雖然家學淵博,仍然拜在單斌的門下,學習更進一層的三韜六略,以弟子身份常待身邊。

    聰敏睿智的黃敏儀及華燕女流之輩,幕後管理“寶種糧行”,並且時常施米糧賑災窮困難民,免生竊盜橫行,獲得地方極大好評。

    群俠齊聚一堂,不稱雄于長安武林也難!

    云浮妖星落,秋高塞馬肥。

    臥房內。

    華燕懷抱周歲大的嬰兒哺乳,卻一臉的愁眉不展哀聲歎氣,看得馬岱**手掌低聲下氣體貼道:“娘子!聽說喂乳嬰兒心情應該高興才是,免得影響乳汁品質,孩子也會感染情緒,以至往後人格有所缺陷。”

    不提還好,這麼一說反使華燕潸然淚下,懷中的嬰兒母子連心蠕動不安,欲哭啼之狀;使得馬岱搶抱嬰兒負懷拍背嗝乳出氣消化,輕哼小調使其鎮定安睡,放置搖籃掀紗覆蓋,免得蚊蟲叮咬。

    “娘子……怎恁地日子過得舒服反而哭了起來?難道是服侍的丫鬢惹你生氣?將其辭退不就好了。”

    華燕擦拭淚水,楚楚可憐投訴道:“都是你這個沒出息的相公!整日與地方地痞打交道,都不關心人家父親華庶及大哥華雄的血海深仇!”

    馬岱捏一捏鼻頭重嗅一下,強忍鼻酸欲掉淚模樣道:“娘子之言差矣!干‘密探’得與三教九流來往收集情報。華雄大哥與我的交情你也不是不知道;當年奉命一起欲行刺孫策將軍,卻為‘神魔刀’衛九敵追殺,差點丟了小命,是咱們連手闖出了生死交情,為主公諸葛亮救了我一命才發誓永遠追隨左右,這段往事你是知道的,怎麼說我不關心!”

    華燕掩面而泣道:“大哥華雄能從隱密密探身份,破格出任一城之主‘督都’本是光宗耀祖,全然拜賜小主公張心寶福蔭;怎料,于沙場遇上了關羽便被一刀斬死,這個天殺星還從容回去飲那曹操賜予的一樽熱酒,此仇不報人家怎能心安?最後父親前去叫陣報仇,也被斬首插杆示眾,做女兒的都無法前去收尸,以後在黃泉地下怎麼跟老人家見面,簡直寢食難安啊!”

    華來氣得過來捏其大腿,讓馬岱痛得淚水鼻水直下,卻趕緊自捂嘴巴,免得叫痛聲吵醒熟睡中的嬰兒。

    他裂嘴嘖嘖道:“瘀青了,腫了……娘子武功比我要高要強……連你都沒辦法……找我出氣真沒有道理……呀……啊……痛死人了!”

    華燕也壓低聲音痛責道:“就是氣你沒有出息!咱們干什麼吃的?武功不如人有什麼關系,利用假情報去顛覆,可叫整個軍團兵敗如山倒,可別看輕自己,再勇猛的將軍也會人頭落地!”

    馬岱邊**大腿邊說道:“關羽與劉備及張飛在桃園三結義,卻一路投主東奔西竄十分不得志;再說,主公‘臥龍先生’還真是一條睡龍,滿天下的群雄爭相來聘,卻全部推辭,也不知其葫蘆里賣的什麼膏藥?咱們做家臣的又能怎麼樣?”

    華燕又氣呼呼直點其額頭道:“你就這麼笨!主公諸葛亮那麼信任你,你就不會多收集愛哭鬼劉備的情報,多提他的大仁大義,主公最愛聽這個了。”

    馬岱一呆!忙說道:“主公是何等人物!他自有主見的,哪是咱們做家臣所能夠左右?

    而你這麼說又有何用意?關羽可是劉備的契弟啊,這幫人豈不是咱們的敵人?”

    華燕氣得捶胸為馬岱慌忙阻止,卻露半片雪白碩大酥胸,連乳汁都泄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啊!所謂三人成虎,多誇劉備一千次,連假的都變成真的,如果讓主公投效在其麾下,咱們報仇豈不在望!”

    馬岱雀躍而起,撫掌誇道:“娘子聰明!若不投效這幫人,怎會有報仇的機會?但是……全天下的群雄就屬他們這只軍旅最弱最狼狽好像雜牌軍,連個棲身之所也沒有,光靠關羽及張飛硬撐場面,有個屁用,主公可能看不上吧?”

    華燕得意說道:“你可知道主公的‘囊中乾坤’這檔子事?”

    馬岱拍胸意氣風發道:“怎會不曉得!就是‘三分天下’之策嘍!主公天縱英才,早就掌握天機,只不過未來會輔佐哪位高明的主子而已。”

    華燕冷然道:“所以你就加把勁!主公的個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是吃軟不吃硬,那個愛哭鬼劉備便是吃硬不吃軟,兩個人肯定很好湊合。這幫人標榜忠孝節義,很合主公的胃口,成功的機率必然大增。”

    馬岱信心十足道:“如果湊合成功,我這個馬前卒的情報豈不是大大受重用?嘻嘻……

    就如矮子放風箏——節節高!”

    華燕笑得詭異道:“先行建立你的密探誠信及才華,若叫關羽落單之時,就提供一次的假情報,當然不會有人懷疑,但只要一次,就要關羽死得極慘!”

    馬岱喜得雀躍爍然道:“還是娘子有見地!賣花人說花香,賣藥人說藥方,便毒他一次,咱們就朝這個目標去干!大哥及岳丈大人的仇恨,一次全討回來。”

    華燕轉為溫柔貼在馬岱的胸脯,使其有偉丈夫不可一世之感覺;他卻雙手捧著她的晃蕩多汁豐乳,貪色地一吞涎沫道:“這對奶子的乳汁太豐富了……不如讓我替你吸吮出來……

    就算是慶功宴上的玉露美味……”

    華燕嚀嚶囈喔一聲,滿臉緋紅道:“死相……連這個都跟孩子爭……得輕一點……免得吵醒孩子……算是獎賞你……”

    馬岱迫不及待抱起華燕,躡足快步走到了軟床,把兩側鴛鴦床帳放下,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馬岱吹著口哨,踏著愉快輕松的腳步,欲趕往鏢局議事廳!卻半途尿急,左顧右盼四下無人,找一顆粗大樹干前,掏家伙小便。

    “浠瀝嘩啦……”這泡尿噴灑得還真長,又悶又騷。

    當他頭仰上面自得其樂猛吹舒爽的口哨時,卻看不見大樹干的表層起了令人吃驚的變化。

    粗糙樹皮如蛇蠕動,逐漸凝聚出一名玲瓏曼妙身材的女人身體形狀,並且延伸出一只如水銀般的玉臂,掌指快速撮成一柄明晃銳利劍鋒;欲刺進馬岱胸前之際!

    “小馬!你在干什麼?”馬岱身後傳來“羽靈真人”邱綜傑的聲音。

    那柄水銀蠕動手掌化為利劍,聞聲倏地收回,樹干表層瞬間恢複原狀,欲置他于死地的危機,即刻化解,真是一名傻愣福將,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又回來。

    馬岱聞聲一個哆嗦收回胯下家伙,紮緊腰帶轉身,滿臉堆砌笑容迎逢道:“老前輩連晚輩灑泡尿都要管……”

    “走開!”

    邱琮傑臉色凝然暴喝一聲!左邊衣袖一拂便將馬岱卷至一旁,如倒地葫蘆團團轉;驟展右掌施展“崩天掌”轟在粗樹干上,“喀嗦!”一響。

    木屑紛飛,粗大樹干應聲即斷,直挺的倒泄地面轟聲大作;威力無儔,嚇得馬岱連滾帶爬起身,乍舌不下。

    “老前輩見鬼了?莫非樹干里頭藏有精靈不成?這麼一掌不就打得魂消魄散了!”

    邱琮傑眉頭一蹙,見馬岱並無受傷也就安心,趨前抓其前襟,故意吹須瞪眼問道:“你看見了什麼沒有?以後別任意小便,會惹來殺身之禍!”

    馬岱伸吐一下舌頭滿臉不信道:“騙鬼去呷水(別騙人)!倘若有鬼,給我的一泡騷尿,也得薰死半條魂;還說得真嚴重,別門縫里看人——諸葛亮!”

    邱琮傑聳動鼻頭,便掩鼻倒退一步道:“啐!懶牛上場尿屎多,說了你也不懂,連一股凌厲殺氣都感覺不出來?還抬出你的主公諸葛亮自抬身價。”

    馬岱一愣!不就得感謝搭救之恩?老道就喜歡裝神弄鬼,誰知道真假?卻不得不躬身作揖稱謝。

    邱琮傑眼如鷹隼凝視四方,忽爾眉頭深鎖喃喃自語道:“好厲害的家伙!真不知是何方神聖?竟然能遁五行竄逃,小馬算你福大命大,撿回一條小命。”

    邱琮傑與馬岱離開現場,約盞茶時間,突然從斷樹下方,鼓壟出那名玲瓏身段女子形態,瞬間凝聚出本來真面目。

    她卻一身尿騷味,被薰得直打噴嚏!

    她便是“幻變魔尊”夏侯鼎,渾身不舒服的摳抓異常狼狽,忿恨道:“臭小子算你命大!料不到‘羽靈真人’邱淙傑十多年不見,練得一手好掌力,武功突飛猛進得讓人刮目相看,他若與‘八風秀士’李文欽聯手,還真不好應付。今日就罷了,先洗去一身尿騷味,改日再按計行事。”

    話聲一落,隱入密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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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卷 第十一章鴻運壓魔


      移魂轉魄金發美女的“幻變魔尊”夏侯鼎依然無法改變大男人的動作習慣;赤裸胴體妖嬈女人身竄飛樹枝上,于光天化日下,本是一件驚豔妙事,但無優雅的品味,只有大男人的粗魯行為,實在叫人大倒胃口。

    “八風秀士”李文欽一身褒衣寬帶,加上一臉的五髯美須隨風飄蕩,顯得溫文儒雅,卻站立樹枝頭等候多時。

    當他瞧見赤條條精光的金發美女夏侯鼎飛躍而來的時候;不由得老臉一紅一愣!

    真有點不知所措。

    他便雙掌蓄勁欲轟出“崩天掌”時,覺得好像迎著金發美女的晃蕩雙峰,是犯了武林大忌頓覺不妥,改為掀抽甩出,先聲奪人道:“妖女無恥至極!快束手就縛饒你不死!”

    話聲甫落,三丈外一股柔若春風拂至,讓人不覺得絲毫殺機;還以為他憐香惜玉保持翩然君子風度。

    夏侯鼎看他似簡單的拂袖,然其中實含參透天地造化的奧妙玄功,順風飛揚即無跡可尋,更無隙可乘,以自身的輕功捷速,無論如何變化挪騰均無法可避、唯有不暇思索凝勁硬拼一途。

    用剛猛破柔勁是最好的招式選擇,並且以快打慢,速戰速決,免于敵陣營中徒生枝節。

    夏侯鼎雙掌凝聚“大愚一掌”之金形氣罡,瞬間迸出金光閃閃,撮指為刀,是最剛最猛可切金斷玉之掌勁。

    她若蒼龍舞爪撥云開!顯露一臉獰笑自信滿滿,雙掌剛勁傾力往前一推,交互直拍,發出陣陣悶雷閃電般甫響,聲勢異常驚人。

    怎料!李文欽甩袖擊出的兩股陰柔如風氣勁,正反陰陽畫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太極圓形,動作似緩實快,玄妙至極,迫使夏侯鼎至剛至猛的金罡掌勁好像互擊糾纏,消失得無影無蹤。

    但使夏侯鼎立刻生出欲往前仆跌,無處著力的難受感覺,好似正掉進李文欽精心布下的陷阱里,而無法自拔窘境。

    她內心一瞿!才十年不見的李文欽,竟然掌勁功高如斯;卻反應極快,驟下判定雙掌合十凝結散亂掌至,看似簡單的筆直切在太極圓形的中心旋轉著力點。

    豈料,正要破招之際!

    從下方竄出了邱琮傑與李文欽各伸左右掌相貼變招,突然間威力頓增一倍有余,而化氣成形變化出一座固若金湯的太極圓圖,不迭地旋轉。

    便把夏侯鼎認定必然破招的合十劃一金色掌罡旋撞得分泄一旁;使得她赤條不縷的玲瓏凸凹曼妙女體,旋個四腳朝天,折斷樹枝“霹啪……”脆響直落地面。

    邱琮傑故意眯著色眼揄揶笑罵道:“你娘的騷貨狐狸精!光著屁眼及牝口毛茸茸照人……還真他媽的衰人三年……得化符水洗淨才不長針眼!”

    李文欽聞言老臉一紅,憤怒的右掌一推!便將邱琮傑大好頭顱向下,直往夏侯鼎摔交叉開腿來的落處拋擲而去道:“死老道!簡直老而不尊,色心不改,豈不讓晚輩看笑話?就當我沒有你這個丟人現眼的師兄……”

    承襲師父“顛道人”游戲風塵詼諧個性的邱琮傑,望著地面四腳朝天十分不雅觀的女人身體哇哇怪叫道:“我還真衰!光看不夠……真要一頭撞進那個無底深淵的吃人蚌口精……”

    他卻雙掌凝勁要轟她個粉碎!

    夏侯鼎做夢都想不到這兩個老匹夫聯手,竟然武功高得詭異離奇,白道中人還有如此高手?今天簡直出師不利,被一個三流貨色灑了一泡騷尿,又踢到鐵板。

    思緒迭轉,掌勁獵獵已然撲身疼痛。

    倏地,渾身融化若水銀晶瑩剔透,滲入地面而隱。

    “哇哇!是真正的妖精!竟然會土遁之術?”

    邱淙傑掌勁轟在地上打出一個坑洞,後來跟至的李文欽一拂衣袖迫散彌漫塵埃,雙雙佇立坑洞前皆面面相覷駭然。

    “這是什麼玄奧武學?怎會化為一灘水銀溶入地層?這還算是人嗎?死老道你怎麼解釋眼前的事實!”

    邱琮傑摳一摳腮幫子驚愕道:“她媽的!活了一甲子哪見過這種鮮事;簡直邪門……你問我?我又問誰去!”

    躲在一旁早已嚇得臉色發青的馬岱,雙手掣著一柄匕首直抖個不停,褲襠濕涔涔:“兩位老前輩……所提的敵人是這個會變體的女妖怪……我以為是在開玩笑……”

    “羽靈真人”邱琮傑從懷中取出一包雪白羽毛,使出看家本領,凝氣化為一只盈尺長的小白鶴,劍指一點,這只小白鶴撲至馬岱褲襠一啄,即刻拍翼飛起,頓似離地三尺平行追蹤而去。

    卻痛得馬岱雙掌掩蓋胯褲,哇哇大叫道:“破了……真的破了卵葩……我真是招誰惹誰了……倒楣到家……這是為什麼……”

    邱琮傑嘻嘻笑道:“臭小子還真臭得適機!算是無心插柳柳成蔭,立了功勞一件,小靈鶴聞味道追蹤而去,讓她跑不了;別在地上裝死,賴著不動。”

    李文欽撫美髯笑得詭異道:“論斗智及五行布陣之術!天下間真沒有人能夠躲得過單斌老前輩及你的主公諸葛亮師徒聯手;叫她進得來鏢局而出不去,我倒要看看這個無恥的妖女是何方神聖!”

    邱琮傑興沖沖道:“酸秀士!咱們快追,免得距離小靈鶴太遠而失去像男人婆般的妖女行蹤。”

    雙雙連袂而去,馬岱滿臉通紅當場出糗!左顧右盼並無外人而松了一口氣,要不然以後成了密探組大將軍怎麼帶部眾?

    “對了!武功不如人便不要去送死!……嘿嘿,跑去那個八角八卦形養魚池,洗一洗騷臭褲襠……還真他媽的薰得自己都難受!”

    話畢,轉身反方向就跑。

    身體質變液化的夏侯鼎潛在地層下游走的速度緩慢,比不上在陸地恢複人形施展輕功來得輕松,唯一想加快速度的方法,只有找到地層下的水源,便如流水般快捷。

    當夏侯鼎停止不動傾聽地面動靜,確實知道有兩個人的腳步聲追蹤;若停若走迂回的一陣子,確實是被一儒一道盯上了。

    這兩個老匹夫是用什麼法竟能精准追蹤?她也不敢用擴散體熱去測敵先機,因為對手也能感應導熱而自露行蹤破綻,當然不得不佩服一儒一道的本事。

    目前只能加速行動尋找地層下的水源,以流水湍急的聲音來躲避一儒一道的追蹤,再找到機會個個擊破,只要他們不聯手那招增強威力的特異絕學,便要其死得很慘!

    他質變液化的特質,很容易感應水源,盞茶時即找到了鏢局設置在地層下的暗溝,立刻穿梭潛伏,隨潺潺水流急速而去,但不知盡頭在何處。

    中午時分,秋天近冬的陽光十分溫暖。

    馬岱飛奔來到八卦形約一丈見方的養魚池,深度才不過三尺,正午用餐時間,四下無人,而且地處偏北屬水“坎”卦是聚財靈地,四周種植茂林阻其靈氣流失。

    馬岱根本不懂這麼多,當下脫了褲子就蹲在魚池邊清洗。

    忽爾離地三尺多高飛行追蹤的盈尺小白鶴一撲即到馬岱前方,鶴頭尖啄欲啄狀,嚇得蹲在地上兩顆卵葩晃蕩的馬岱趕緊伸左掌護住,揮右手驅逐頑皮的小白鶴,行為令人噴飯。

    卻揮之不去!他一臉憤怒道:“去!去!淋母卡好(你媽的)!淋爸(老子)卵葩跟你有仇啊?連你都來欺負我?才剛生一個男嬰,還指望子孫滿堂,給你這頭假畜牲叼去了,還有什麼搞頭!”

    小白鶴身手矯健依然徘徊池畔,對馬岱根本不理不睬。

    但是馬岱的那條尿騷臭褲子,卻飄流出去,在湧泉旁邊直打轉;覓食游過來的小魚兒也翻了肚白,一片那又冰又冷的池水真叫其傻了眼。

    “干!老子的尿液真有這麼毒?未免太誇張了吧!”

    正當馬岱三心二意要下魚池撈起褲子之際!

    蹴——

    從湧泉之處,突然冒出了一身赤裸浮凸身段金發美女身的夏侯鼎出來;其頭部還覆蓋著那條咸濕的褲子,真是巧得成書!

    “我的媽呀!”

    嚇得馬岱大叫出聲,一屁股跌地;驚慌失措,雙眼瞪圓,乍舌不下,光著屁股被美女瞧得一無遮攔,可真有失體面。

    夏侯鼎玲瓏有致的嬌姣身材剛好池水淹膝,突然地冒出水面丟棄褲子,故作雙掌撫揉濕發騷姿,怒聲道:“小兔患子,不入流的臭東西……你簡直陰魂不散!老是跟著我……灑尿,看這次誰來救你!”

    本是密探出身的馬岱自有一套唾面自干本事,忙揮手指著一旁監視的盈尺大的小白鶴道:“這是‘羽靈真人’邱琮傑的小靈鶴!是它追蹤姑娘來的,本與我無關,我只是個不入流的跑腿下三爛,要殺我豈不汙穢了漂亮姑娘的玉手……您就去找所謂正氣凜然的大俠客……才顯真本事……”

    夏侯鼎聞言一呆!真沒想到有男人自貶如此,無恥之尤,殺他是真的汙手,不如逼供鏢局內部情報更好。

    她踩著水面似凌波仙渡,搖曳生姿而來!輕功絕臻確使馬岱傻愣,肯定逃不出其魔掌,只有隨機應變。

    她掠身而至,居高臨下一腿踩在馬岱的胸膛!如千斤巨石沉重,壓得喘不過氣,直喊仙子姑娘饒命!

    但是她光著胴體下面的毛茸茸私處,在抬玉腿踩著馬岱時,便桃源洞天春光外泄,被他一覽無余!

    簡直就是滿眼看花,看得眼花!

    她凌空虛抓便把盈尺大的小白鶴攫住手掌,立即化為一團羽毛,原來是凝氣化形的功夫,用以追蹤敵方,到此便明白個中道理了。

    她冷然逼問道:“說!鏢局的總鏢頭‘邪劍’小張去了那里!快老實招來,免受皮肉之苦,還可以饒你這個人渣一命!”

    “……!?”馬岱傻了眼沒有出聲回答。

    她瞧著馬岱雙眼眯眯打轉直瞧,其下體男根雄風居然勃起;天下男人全都一個樣,見了一絲不樓的美女當前,不起性致才叫不正常。

    突然間,從前方密林內車輪聲轉輔傳來,密集有序的頻繁腳步聲緊跟其後,人數還真不少,但她並不放在眼里!

    一座插杆高傘遮陽的軟榻豪華座車,被兩名體壯的年輕鏢師推了出來;上面斜躺著一位褒衣寬帶儒服的老者。

    老者頭戴當代流行的進士帽,卻手掣羽扇肩放綸巾,翩翩瀟灑若一代智者大儒風范!令人一見有談笑風生指揮千軍萬馬馳騁沙場,橫掃群雄之氣概!

    老者座車左右扶手處裝置十分特殊,有五層的木箱聯疊,清晰可見共有十個,腳踩的座板也特別寬厚,兩側車輪特大行動異常快速。

    老者右身側有一位年輕儒生跟隨,顯得龍行虎步器宇軒昂,如鶴立雞群;後面約有四十名鏢師護行,個個精神抖擻,腳步輕盈絕非普通鏢師所能擁有的輕功步伐。

    “羽靈真人”邱琮傑與“八風秀士”李文欽居然在右右前導,狀似恭敬,更突顯睿智老者的不平凡出場。

    馬岱羞窘得滿臉通紅至脖頸,死都要爭回這個面子,趁夏侯鼎疏忽之間,翻身而起,雙手攫著她手中那團羽白,便往硬梆梆的陽根一戮遮丑。

    他能脫離她的控制,卻使座車上的老者雙眼迸出鷹隼般銳亮異采,面帶微笑揮羽扇悠閑自若。

    他想都沒有想為何能掙脫魔掌,卻轉身光著屁股邊跑邊嚷嚷道:“師公!主公!救命啊!這個妖女無恥!看我長得帥……硬脫下我的褲子……想要**……我死命都不肯,總算沒讓她得逞獸欲……”

    帥你個頭!天下男人都一個樣;死都要面子!不要里子!

    馬岱丟人現眼模樣及她雪白若脂天仙玉女般的胴體,並無令四十名鏢師動一點眉頭;實教見多識廣的夏侯鼎從心里眼打個寒顫,背脊抽涼。

    可見睿智老者治軍嚴謹,真不知是何方神聖!

    馬岱的一聲師公及主公!確使夏侯鼎靈光乍現,想起了十多年前奪取“魔界之卵”往事脫口道:“是諸葛亮!”

    瀟灑不群的諸葛亮拱手作揖敘禮道:“夏前輩別來無恙!自從‘邙山”斷頭一別已有十余載了,卻移魂轉魄女人身,實在不方便,又得了’九龍金樽杯‘變體液化,已然超越了武學極限,可喜可賀!但是赤身裸體未免大驚世駭俗了!”

    夏侯鼎聞言驚愕嚇得一顆心怦然差點奪口而出,打從摸進鏢局以來,便落入人家設局的陷阱,連絕對機密要事都被摸得一清二楚!

    思緒電轉,莫非出了內奸被出賣了?

    夏侯鼎強按驚慌冷冷陰惻惻道:“小輩真是士別三日刮目相看!不知乘坐怪異車輛的老者如何稱呼?雖然這群烏合之眾以你為首,卻覺眼生;一個沒有內元武功的人能領導他們,也算是個人物!”

    睿智老者揮羽扇輕拍寬闊木制扶手道:“老夫單斌!這座精心設計寬舒車輛便是徒兒的傑作;以其字號命名為‘孔明車’,暗藏二十種凌厲暗器保護老夫!別說沒有事前與你打招呼!”

    夏侯鼎臉色驟變連連,一則,確實有擒賊先擒王的打算,二則,聽到這位大名鼎鼎人物的名字,哪能不色變的道理。

    夏侯鼎臉色陰晴不定道:“老前輩莫非是前’金劍盟‘總盟主!但是失去了爪子的老虎,何來懼哉!我已避五谷不食人間煙火,入了半仙之流,就憑你們人多勢眾豈奈我何!”

    單斌不矜不躁揮羽扇,面對諸葛亮微笑道:“徒兒!為師今晨卜了個什麼卦?”

    諸葛亮贊歎道:“師父技若天人!小徒甘拜下風!是——

    水火既濟卦象……(注1)”

    此卦欲速而不達,最好見機行事,創新業或擴大則危機四起,宜居安思危。算是個中凶卦了!表示來犯者遇北方‘坎’水而終止。”

    夏侯鼎是聽出了端倪,也篤信五行八卦,卻藝高人膽大,自信滿滿不以為意道:“遇水而止?我就是水樣的質變,你又能制得了我嗎?未免大不自量力了!”

    單斌不理會地故意繼續問道:“藥再好也必須要有藥引子,一個人的黴運當頭,當然更須要有命中犯煞的契機;夏侯鼎的命中克星是誰?”

    此話一出,令夏侯鼎及一干人等不得不側耳傾聽玄妙奧論。

    諸葛亮微笑道:“稟師父!他命中犯煞之人,就是馬岱!”

    語音旋畢,大眾一呆!

    尤其是馬岱光著屁股哈哈叫囂道:“怎會這樣?豈不叫我名垂千古!”

    夏侯鼎冷冷地瞅馬岱一眼道:“放肆!就憑這個不入流求饒的下三濫?他算什麼束西!

    叫邱琮傑與李文欽聯手我都不懼,在座有誰是我的敵手!”

    諸葛亮淡然自若道:“馬岱名字是‘代’與‘山’之結合,有水來土掩之鴻運;而‘尸’字便是尸體的涵意,卻是指夏侯鼎非人之體,加上‘水’字是指他的質變水形缺點,總合為‘尿’字,其咸度就是他的致命物。”

    邱琮傑忍不住哈哈大笑擊掌叫絕道:“難怪!合咱們師兄弟‘崩天掌’聯手搏擊絕招,都無法戰勝夏侯鼎;他卻為馬岱的一泡騷尿給擊敗了,真是天意!”

    李文欽撫髯微笑道:“剛才我還在奇怪馬岱竟然能在夏侯鼎的虎口下遁逃余生;馬岱不僅只是福將,還真誤打誤撞立了大功啊!”

    夏侯鼎簡直氣得七竅生煙,暴跳如雷,忽爾臉色槁灰如土,確實水銀般的質變身體漸漸僵硬不聽使喚了。

    單斌雙眼一抹異采,輕聲下令道:“孩子們,撒鹽!”

    後方四十名鏢師護衛分兩側縱出,氣功大作,漫天細鹽籠罩夏侯鼎如雨勢而下。

    夏侯鼎刻下無法變化水銀體滲入地層,一碰細鹽臨身,四肢逐漸僵硬無法動彈,根本沒料到有這種下場。

    不瞬間。她若一座晶瑩剔透的水晶雕塑美人身,在陽光下十分燦爛耀眼,連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

    單斌得意掄羽扇指揮道:“抬走!”

    邱琮傑與李文欽哈哈大笑,連袂先行離開;出來兩名鏢師一前一後抬著僵硬水晶般的夏侯鼎便走,車輪聲轆轆直響,一干人等走得一干二淨。

    夏侯鼎的水晶女體佇立鏢局大廳,好像一件漂亮的藝術雕塑品。

    大擺慶功宴席中,赫然發現“神魔刀”衛九敵與東方芙蓉為座上貴賓;單斌率先舉樽代表大家先干為敬。

    衛九敵回敬一樽,連稱不敢,客套道:“是馬岱鴻福齊天,小卒立大功,以及大家通力合作,衛某不敢居功,但有一事不明白,想請教單老前輩。”

    馬岱被天下第一刀如此誇獎,樂不攏嘴猛自灌三樽表示一份高興與尊敬。

    單斌作揖敘敘禮道:“衛大俠別如此客套!有話請說。”

    衛九敵雙眼異采道:“老前輩為何知道夏侯鼎潛于鏢局內院?我一路走來只感覺鏢局建築隔局如卦,守衛並不森嚴,好像對外虛應事故而已。”

    單斌掄羽扇揮涼,默不作聲;諸葛亮接口道:“衛大俠其秘密是:鏢局所有密林皆外來種植並非本地生根,鋪有三寸長草皮都內藏綸絲線,遇有外敵入侵便傳導至地下密室鈴鐺脆響,圍牆四周也是如此。”

    衛九敵動容豎起大拇指誇聲道:“設局巧思非等閑之輩!鏢局本是人來人往頻繁不太設防的地方,真料不到警戒室設在地下,突襲來犯攻守兼備。”

    邱琮傑一揚衣袖作揖道:“衛大俠十多年來隱居苗疆,再度紅塵所為何事?”

    衛九敵有感而發道:“螟蛉義子張心寶再將華山劍派開枝散葉造福武林,老夫緬懷祖德,想重開‘神刀門’于華山彼鄰為伴,共襄盛舉!”

    李文欽擊掌附合道:“好呀!父子連心其利斷金,我與師兄也是小寶的契父,衛大俠若需要幫忙的地方,願效大馬之勞!”

    衛九敵抱英雄拳微笑道:“李大俠太客氣了!細節部份皆由兒媳婦東方芙蓉企劃,老夫只管收徒授藝,不問他事。”

    說到這里,馬岱精靈搶先匍匐地面,重重磕三個響頭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三拜!

    這下子沒有人膽敢看不起我了吧?以後我還是‘神刀門’的大師兄哩!”

    真是算盤打得精,襪子改背心!一翻筋斗十萬八千里,真不可同日而言!

    邱琮傑笑罵道:“臭小子!三流的練武資質,卻妄想占一流的身份地位?你以為‘大師兄’光是耍嘴皮子就行了?一柄‘神魔刀’的重量就壓死你,這個想占便宜的兔崽子!”

    衛九敵雙眼異采閃熾,縱聲大笑道:“好,我認你這個徒弟!所謂百煉成鋼,在老夫眼里沒有一個庸材!因材施教才顯老夫的真本事,況且也需要馬岱這種密探人才。”

    單斌舉樽為敬,在座一起陪同,皆祝福開山立派順利成功。

    “江湖紛亂局勢不穩,若有衛大俠高臂一呼,必然群起擁戴尊為盟主。”

    衛九敵笑的得意卻連稱不敢,有沖谷若懷風范,不愧當代大俠令人心折。

    馬岱更是樂得裂開大嘴笑合不攏,是這輩子最風光之大事,在座的長輩也為他高興,一人一杯便將其灌個半死,被抬回臥房安歇。

    東方芙蓉親昵稱呼黃敏儀及華燕為阿姨;她們皆看著張心寶長大**,愛屋及烏的心態使然,對其特別無所不談。

    尤其睿智的黃敏儀更是驚歎東方芙蓉對未來智識的認知,也知曉其“未來人”身份,秘而不宣,一心想幫助夫婿諸葛亮成就三分天下之大業,當然特別爭取她的好感。

    衛九敵酒量為在座之冠,一時興起,紅光滿面道:“單老前輩!您與‘顛道人’邱開前輩所訓練的一支年輕才俊勁旅,確實不同凡響;晚輩打算在這里過冬,並且親身傳授這批人‘神魔刀’絕學,以後好成為張心寶最有力的幫手,不知意下如何?”

    單斌高興得一口答應道:“這批子弟兵能得天下第一刀衛大俠垂愛,是他們的天大福份,但是從小都是練劍,打算承襲華山劍派,棄之可惜;不如由你挑選特佳資質十人加以訓練,使他們身兼兩家之長,成為將來武林新星。”

    衛九敵也不便多加置啄,欣然答應;借手中一樽水酒仰天飲盡表示謝意;掩去失望的詭異眼神。

    另一桌陪宴的黃承彥及副總鏢頭江霆鋒竊竊私語。

    黃承彥抽著早杆煙頭一點桌面小聲道:“老江!這個衛大俠怎恁地何時獨來獨往的個性開始轉了性?居然越俎代庖想管起螟蛉義子‘威武侯’張爵爺的華山劍派弟子,豈不怪哉?”

    “喔,老黃!衛大俠可沒這麼說啊?是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別亂饒舌,傳出去不好聽。”

    “啐,你懂個屁!生平絕學豈可任意教人?欲開山立派開校散葉沒有數十年的工夫哪能上道,分明是撿便宜。”

    “老黃你是喝醉了?人家再怎麼說都是義父子,便宜怎麼占盡都是胳臂往里彎,肥水不落外人田!”

    “哼,老江你是華山劍派的俗家再傳弟子!若叫你學會‘神魔刀’以後,改投‘神刀門’,你干不干?”

    “當然不干!橋歸橋!路歸路,加入門派認了祖師爺,怎能再投別的派門,除非自己的派門垮了不說,豈不為天下武林同道所恥笑!”

    “就是說嘍!搶人家的弟子,他還開什麼門派,簡直犯武林大忌嘛!我總覺得有一點怪?”

    “干你屁事!你三杯黃湯下肚就滿肚子學問撐爆不成;人家總是義父子關系,有什麼好奇怪的!”

    大廳數十桌的酒席慶功宴,很快便將“幻變魔尊”夏候鼎被擒的消息,以及‘神魔刀’衛九敵欲在華山地界開山立派的天大消息、傳遍武林。

    在一旁佇立的夏侯鼎如水晶雕像藝術品,然神識未滅聽得一清二楚;這種被人出賣的感覺真是生不如死,只有企盼“魔卵血奴”前來營救了!

    注1:該處應有兩個八卦中的符號(一個是水,一個是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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