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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彤言彤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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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羅霸道]屠神之路[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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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2:12 |只看該作者
第439章 孔老二,老二,起來!



    劉彪和孔老二佇立在擂台的兩端,兩雙目光互相凝視著,身體一動不動,似乎正在醞釀一般。


    由於有了開始劉彪那神出鬼沒,驚天動地的抬膝一擊,擂台下面興奮與擂台上面的凝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很多人都開始下注,就是一些外國遊客也開始下注。


    而這個時候,在十數個遊客之中,一個戴著太陽帽,穿著花格襯衣的白人一臉興奮的看著擂台上,雙手緊張的彎曲著,渾身的肌肉繃緊。


    他的名字叫雷格,美國人,他現在的身份只是一個普通的遊客,但是,他在美國還有一個身份,稱為黑拳代理。


    他代理著數十個拳擊手的比賽安排,實在美國地下黑拳世界,他有著「黑拳教父」的稱呼。


    雷格這次來到緬甸主要是物色黑拳選手和挖掘種子選手。


    他的方法很簡單而直接有效,如果遇到了出色的選手,先支付一筆錢,然後許以高薪和提成,每勝利一局還可以獲得一筆數目巨大的獎金……


    對於地下黑拳來說,泰拳選手是最優秀的選手,格鬥的欣賞性和殘酷性都有,而且,泰國人大都個子小巧,拳風卻異常彪悍剛猛,在地下拳賽中,看到一個小個子把大個子打得頭破血流,更能夠讓人熱血沸騰,感官上得到最大的刺激。雷格現在非常興奮,因為,這次的收穫非常大。在泰國已經簽約了十幾個選手,來緬甸純粹是來看看,順便看一下祖父戰鬥過的國家,對尋找到優秀地選手並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畢竟,緬甸和泰國比起來。在拳擊的普及率上面根本沒有可比性。


    但是,剛才劉彪和那個年輕人的決鬥讓他的眼睛一亮,無論的劉彪還是那年輕地遠征軍後裔,絕對都是出色的選手,如果能夠把這兩個高手招攬到美國,肯定可以賺大錢……


    雷格雖然不會武術,但是。他就如同一個不會烹飪的美食家,他的眼睛非常銳利,善於發現,剛才劉彪那神出鬼沒。石破天驚的一膝讓他驚為天人。


    動了!


    雷格的心臟赫然一跳,他看到,兩個佇立如山的彪悍身體都緩緩地動了,劉彪和孔老二的身材都異常彪悍,肌肉如同老樹根一般,盤根錯節,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給人一種強大的視覺衝擊力……


    孔老二完前走一步,做了一個奇怪地動作。一隻手朝天,一隻手朝地,非常緩慢的畫了一個圓弧形。


    隨著這個動作慢慢的完成,空氣突然變得無比的壓抑起來,溫度都變得無比的炎熱。彷彿,空氣都會燃燒起來一般。


    「太極拳!」小李子情不自禁念叨了一聲,孔老二這個動作在國外顯得比較詭異奇怪,但是,每一個人中國人,哪怕是不懂武術的中國人都知道這是太極的招牌動作。


    「不光是太極。」張揚搖了搖頭。


    「嗯嗯,有點不一樣,太極拳講究柔和,但是。這孔老二光是一個起手式的動作都有一種殺伐之氣。感覺渾身都是致命武器一般……」小李子一臉興奮的仔細看著孔老二地細微變化。


    「的確如此,實際上。光從這一點看,孔老二不愧是武術天才。」張揚點了點頭。


    可以想像得到,不兩種完全不同風格的武術融合在一起,並加入實戰之中,普通人根本無法做到。


    「天才,天才啊!」看著孔老二在擂台上不停的做著一些熱身動作,小李子不停的讚歎道:「太極拳講究以柔克剛,這廝居然能夠把泰拳這種剛猛地拳法融合其中,真是個天才啊……」


    「太極拳以柔克剛只是普通人的想法,實際上,太極拳也有剛猛的一面,絲毫不遜色於泰拳,只是因為世人被以柔克剛,以靜待動,以圓化直,以小勝大,以弱勝強的拳義所迷惑,其實,太極拳裡面比如雙峰貫耳野馬分鬃都是剛猛至極的招數,而且,太極拳講究後發先至,這其中蘊藏的含義更是以剛猛著稱,你想想,後發而先至,那需要多大的力量?多快的速度?」


    「嗯……」


    小李子眼睛看著擂台上的變化,不停地點頭,臉上是一副若有所思地表情,而阿澤更是低頭思考著張揚對太極拳的講解。


    就在張揚講解地時候,擂台上已經開始變化了。


    兩人的距離在慢慢的拉近。


    劉彪依然是以不變應萬變,雙手垂落,雙目緊緊的盯著不停做著熱身動作的孔老二。


    這個時候,劉彪已經沒有了絲毫輕視之心,兩人相距十數米,他都感覺到了孔老二凜冽的拳風,可見孔老二拳術之凌厲。


    赫然!


    動了!


    孔老二的身體如同奔馬閃電一般動了,而一直沉凝的劉彪也動了……


    奔雷閃電一般,兩道人影面對面衝了過來,速度極快。眼力稍弱的人只能看到兩道銀灰色的人影和影子後面的無數殘影!兩道人影交叉而過。


    「!」


    「」


    「」


    一陣密集的撞擊聲,像違背慣性一般,兩人又突然回到了開始的位置。


    速度之快,就仿如剛才所有地一切只不過是自己眼花罷了!


    場中的兩人像雕塑一樣凝固,雙方正以一種格鬥的姿勢,就有如電影突然定住了一般。


    擂台上下一陣寂靜。


    除了張揚阿澤和小李子,根本沒有人看清楚剛才那一陣密集撞擊到底是兩人那些部位接觸。


    不過,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剛才一瞬間的接觸,讓兩人都吃足了苦頭,因為,顯而易見的是,劉彪和孔老二兩人地雙腿都在打顫,身體也在微微飛發抖。可見,剛才數秒的交鋒是多麼的慘烈……


    慘烈!


    是的,很慘烈!


    剛才五秒不到的時間,兩人雙腿互相踢了三十二腳,腳腳都被對方的腿擋住,也就是說,兩人用腿互踢了三十二腳。每一秒達到了六腳地高速。


    劉彪的身體都有些佝僂了,他很想用手撫摸一下子自己的小腿骨,對手的強大出乎他的意料,對手的腿骨之堅硬更是罕見。剛才三十二腳的互踢讓他感覺自己地骨頭好像斷裂成了若干的小塊一般,無比的疼痛。


    而孔老二,渾身的肌肉都在顫抖,一臉慘白,剛才地互踢,讓他想起了小時候踢木樁的痛苦回憶。


    劉彪的腿絕對比木樁更結實,更有力道,剛才,他雖然是一輪狂風疾雨一般的猛攻。實際上,他運用了太極拳裡面的以柔克剛之術和四兩撥千斤之術,但是,他依然沒有站絲毫上風,甚至於。他還處於下風,通過擂台上的木板位置計算,孔老二剛才先發動進攻的情況下居然還多退後了兩塊木板的位置,雖然是區區兩塊木板三十多釐米,但是,這一點細微的變化體現了兩人地差距……


    當然,孔老二沒有氣餒,反而更加鬥志昂揚,戰意在他一雙豹眼之中瘋狂的燃燒。


    棋逢對手!


    劉彪也是一臉興奮得通紅。彷彿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雙眼睛被沸騰的鮮血燒得如同冒出火焰一般。


    「戰!」


    「戰!」


    兩人一聲暴喝,身體再次動了。氣勢無比,彷彿千軍萬馬正在混戰一般。


    「!」


    「!」


    「!」


    孔老二那孔武有力的身體無比的靈巧,腿腳並用,拳打,腳踢,蹬踹,掃絆,肘擊,膝頂,肩抵,臂撞。推拽,抓捏,壓打,摔跤等無所不用。全身任何部位都成了致命地武器,凶狠毒辣,強悍勇猛。


    而劉彪的身體就如同狂風暴雨中的小舟,任憑風吹雨打就是不倒。


    兩人在擂台上打得火熱,動作越來越具有殺傷性,而局面也愈發危險,直讓擂台下面的觀眾看得心醉神迷。


    就是張揚也是一臉神往,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武功到了他們這種級別,往往喜歡返璞歸真,從招數上有所突破,而和孔老二這種高手戰鬥,絕對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這個時候的雷格,更是激動得一臉緋紅,雙拳緊握,指頭都被捏成了慘白色,兩人的格鬥技巧讓他大開眼界,這比起美國的地下黑拳,更為慘烈,欣賞性也更強。


    孔老二那快如閃電地動作和劉彪那佇立如山地穩重給了他兩種極端的視覺衝擊力。


    這是兩座金礦!


    這絕對是兩座蘊藏豐富地金礦!


    雷格有一種想高聲吶喊的衝動,他相信,只要把這兩個人中的任意一個人帶到美國的地下黑拳市場,就可以為他帶來滾滾的財富。


    百萬,千萬,乃至上億也不是問題!


    就在雷格瘋狂意淫的時候,擂台上面的戰局開始變得緩慢而殘酷起來,每一聲撞擊都有一種骨頭破裂的聲音,雖然都知道那是骨頭的錯動,但是,還是讓人心臟狂跳,心悸無比。


    「蓬!」


    「蓬!」接連兩聲巨響,空老有力的肘關節擊中了劉彪的背脊,發出巨大的悶響,緊跟著那驚天動地的一擊,劉彪把寬厚的腰際猛然一挺,後背撞擊在孔老二的胸膛之上,兩人的身體踉蹌著連續退後了數十步才穩住身體,劉彪還差點摔倒……


    無比的寂靜。


    整個擂台上下只聽到兩人粗重的喘息聲音。這個時候,兩人額頭上都的汗珠雨點一般落下,赤裸地上身油亮發光。劉彪那渾身傷疤的肌肉更是無比的恐怖。


    「你不錯!」劉彪雙手撐在膝蓋上,整個人就像從水裡面撈出來一般,彎腰抬頭看著孔老二嘿嘿笑道。


    「你也不錯!」


    孔老二胸腔劇烈的起伏,胸肌跳動,喘著粗氣,也是雙手撐在膝蓋上。彎腰抬頭看著劉彪,汗水沿著下巴一滴一滴的滴落在擂台上面,厚厚的木板都濕透了一大塊。


    「再戰?」劉彪笑道。


    「當然!」這一戰,孔老二雖然是他這輩子最艱苦地戰鬥,但是,這也是他最痛快淋漓的一戰,這一戰。讓他相通了很多的問題,突破了瓶頸,總之,這一戰。讓他終身受用不盡,劉彪這種無限接近強者的戰鬥對手是可遇不可求的,要知道,真正達到了強者境界的高手,根本不屑於和他這種級別的人物戰鬥,唯有劉彪這種無限接近強者境界卻又未突破強者境界地人才會和他這種級別的高手練手。


    當然,這是相互的,在這一戰之中,劉彪也受益匪淺。孔老二讓他第一次接觸到了另外一種截然不同的格鬥風格,而這種風格以剛猛狠辣著稱,這正是劉彪最喜歡地戰鬥方式。


    「好好,好……戰戰……看你是條漢子,彪哥我就不廢了你。要不這樣,我們也下一個賭注怎麼樣?」劉彪長身而起,縱聲大笑道。


    「哼,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捏,說,什麼賭注?」孔老二被劉彪的輕視弄得怒髮衝冠,怒道。


    「很簡單,你以後遇到我就喊一聲彪哥,行不?」劉彪一臉奸笑道。


    「……這個……」孔老二不禁一陣遲疑。畢竟。他比劉彪至少大了五歲以上,讓他喊彪哥有點為難他。


    「嘿嘿。看來,你對自己沒有信心啊。」劉彪嘿嘿冷笑道。


    「好,一言為定!」


    張揚阿澤和小李子幾人情不自禁的互相看了一眼後搖了搖頭,三人一直裁定,劉彪又在玩花樣收小弟了。


    劉彪最喜歡的就是干這種趁火打劫的事情,而且,劉彪幹這事情是輕車熟路,非常有經驗,他先只是要一個「彪哥」的名頭,有了這個名頭,後面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當劉彪和孔老二結束說話後,擂台上下氣氛立刻變得沉悶而壓抑起來,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蕭殺之氣。


    兩人都在調整狀態,力求在短短的幾秒把身體調整到巔峰狀態。


    這將是石破天驚地一擊!


    這將是驚天動地的一擊!每一個人心裡都在醞釀著,眼睛也不睜一下,生怕錯過這讓決定勝負的一刻,而這個時候,雷格早就把數碼攝像機拿了出來。


    動!


    動了!


    兩人的身體幾乎是同時動了!


    劉彪是奔跑的姿勢,而孔老二是彈跳地姿勢。


    就在兩人相距不到五米的時候,赫然,兩人同時彈起,不知道是人的視覺產生了錯覺還是速度本就不快,眾人感覺兩人就像電影裡面的慢動作一般慢慢升高……


    一個出拳!


    一個雙膝合併!


    一個拳頭變得就像腦袋一般,而那曲起併攏的雙膝更是以一往無前的氣勢撞擊向劉彪。


    相交!


    相交!


    擂台下面安靜得詭異可怕,所有的心臟在這一霎拉停止了跳動。


    「蓬!」


    一聲可怕的悶響,空氣彷彿炸裂一般,撞擊產生的震盪就像波紋一圈一圈蕩漾開來,擂台下面地人感覺撲面似乎有一股颶風吹過……


    兩人再一次回到了原來地位置,彷彿本就沒有移動一般,然後,「!」的一聲同時倒在地上,這一次倒地顯得格外地詭異,擂台上面那厚厚的木板居然不聽的破裂,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音,讓人觸目驚心。


    全場寂靜無聲!


    詭異。太詭異了!五秒之後。場中呆立的兩人突然同時仰面倒下,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這一番閃電般的兔起鶻落,震住了在場的所有人,包括張揚。


    速度太快了,就在那相交的一電光火石之間,速度突然成倍的增加,就是小李子和阿澤都沒有看清楚,一些普通人更是雲裡霧裡,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


    不過和其他人不一樣,張揚看清了場中地每一個細節!


    就在兩道人影交叉地那一瞬間,張揚的眼睛驟然收縮,瞳孔幾乎收斂成一條細芒,射出兩道淡金色的光芒!正在關注場上形勢的其他人並沒有注意到張揚的異樣。


    泰拳的殺傷力太可怕了!縱然是張揚也產生了這種想法,不得不說,劉彪和孔老二兩人都是格鬥高手,對時機的把握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看來,劉彪的格鬥技巧已經一步一步的趨向於成熟。


    剛才兩道人影交叉的位置赫然是場中搏鬥地兩人中間!這正是兩人交手最為激烈的空間,那開起來只是一次相交的時間,拳腿一秒之內相擊甚至超過十次。


    兩人對格鬥技巧把握時機妙到毫巔。恰是場中兩人手腳收回的一瞬間!在這個不到一米地距離裡,兩人幾乎是背貼著背交叉而過,眼光銳利的張揚清晰地看到兩人距離最近的地方甚至不超過一釐米!


    就在交叉的一瞬間,孔老二突然弓膝擊中其中劉彪的腹部,而劉彪則撮掌成拳,擊中孔老二的胸膛!這一番動作都是在電光火石間完成!


    因為兩人身體裡面蘊含著對方的力量,在倒地的一瞬間,兩人把力量傳遞到了擂台上面的木板之上,所以,方圓兩個平方左右的木板炸裂開來……


    鴉雀無聲!


    擂台下面上百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倒在擂台上面的兩個人,而雷格的心臟都跳到嗓子眼了,不停的乞求上帝保佑別讓這兩個搖錢樹因為一場沒有任何意義的比賽而廢了。


    突然。


    動了,也許是雷格的乞求起了效果,再次動了!


    不過,這次動的只有一個人……


    是劉彪,劉彪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摸了摸被膝蓋擊中的小腹,一臉奸笑的朝張揚們努了努嘴,頓時,擂台下面一陣轟然,任何人都看得出,劉彪勝利得遊刃有餘。


    「好漢,還能夠動嗎?」劉彪得意的朝著孔老二躺下的地方大喊道。


    本是熱烈的鼓掌聲再次安靜,擂台下面變得安靜異常。


    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孔老二那龐大的身體上。


    「老二!」


    「老二!」


    「老二!」


    「起來,起來,起來……」


    突然,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擂台下面的人都迎合著大喊起來,聲音越喊越大,就連那些不懂中文的外國遊客也跟隨著起鬨喊了起來。


    突然,孔老二的身體挪動了一下。


    「老二,起來!」


    「老二,起來!」


    看到老二的身體動了一下後,下面的觀眾喊得越發起勁了,就是小李子也跟隨著喊了起來,一副唯恐天下不亂的樣子。


    老二,起來……


    張揚額頭一陣冷汗直流,這名字,這口號也太太太變態了……後面的追趕上了!
we are tossed by the waves of pain and tears.
我們在痛苦和淚水的波濤中沉浮
I'm tossed into the fray tossed by various fortune.
而我亦被變化無常的命運拋進爭執之海
wake up your brain!
喚醒腦中風暴!
flashed in the sky.
在蒼穹中閃耀
It's a burst of sensation.
這將是場感官衝擊的盛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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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2:32 |只看該作者
第440章 丹瑞將軍,三藏經



 動了!


  擂台上下再一次陷入了詭異的靜謐,所有的目光都落在那蠕動的雄壯彪悍身體上,這個時候,孔老二已經雙膝跪地,兩手撐起,一雙豹眼抬了起來……


  赫然,氣氛變得緊張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站起來!


  每一個人心裡都在吶喊,青筋凸起,脖子通紅,拚命的為孔老二鼓著勁。


  熱血在沸騰!


  終於,在眾望所歸的目光之中,孔老二不負眾望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雙腿發抖。


  「老二,老二,老


  「啪啪……」


  「啪啪……」


  擂台下面想起如雷的喝彩聲和鼓掌聲音。


  孔老二吃力的舉起右手,鼓掌聲和吶喊聲都停止了下來。


  「彪……彪哥……我……我輸了……」詭異,上百人都張大嘴看著孔老二,都是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這出乎了所有的意料,當然,這卻是在張揚他們的意料之中,張揚早就感覺到孔老二被劉彪那剛猛強悍的一擊徹底的失去了戰鬥力,能夠站起來完全是憑藉著驚人的意志力,而不是體力。


  「撲通!」


  就在所有人一臉驚訝的時候,孔老二一頭重重的栽倒在了擂台上面,摔了一個嘴啃泥,眾人終於明白孔老二為什麼要喊劉彪為「彪哥」了,因為,他自己很清楚。他現在已經是油盡燈枯了,根本無力再戰,倒不如光棍一點。


  「嘿嘿,好說好說,喊我一聲彪哥,彪哥自然是不會讓你吃虧的。」劉彪嘎嘎怪笑道。的後裔之中一戰成名。


  接下來的二天,張揚四人獲得了孔老二的熱情款待,整個遠征軍地年輕一代。特別是一些武術高手都圍繞在劉彪的身邊希望得到劉彪的指點,當然,劉彪也不毫不吝嗇,不光口頭指點,還親自手把手的教導,過了一把老師癮。


  而這二天。那幾個老傢伙再也沒有出現過了。這讓張揚多少感覺有點詭異。


  這兩天,孔老二的收穫非常大,劉彪用他那笨拙的大手為他畫了幾副粗製濫造地古拳譜,這讓孔老二如獲至寶,整天抱著那如同兒童漫畫的拳譜看得如痴如狂,顯得無比的詭異。


  孔老二本就是高手。劉彪給地拳譜他一眼就能夠看出其價值,這讓他對劉彪更是心服口服。


  這二天,張揚並不是無所事事,而是通過孔老二提供的情報等待著章吉祥的下落。


  實際上,遠征軍根本不可能掌握章吉祥的行蹤,唯一的希望就是寄託在丹瑞氣將軍的身上。


  丹瑞將軍身為緬甸地軍政府領導人,想要知道他地下落看起來非常簡單,實際上,難度非常大。畢竟。一個國家的最高領導人的行蹤非常隱蔽。


  很多人誤認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很容易尋找到其蹤跡,實際上。國家領導人除了在總統府和國務院這種固定的辦公場所還有按照時間表進行國事訪問能夠查詢到行蹤外,平時根本不容易找到,很可能,當新聞發佈他們的消息時候,他們很可能已經遠在千里之外了……


  就在張揚等待遠征軍地情報系統提供的消息時候,劉彪遇到了一個大麻煩,而這個麻煩來自於美國的地下黑拳教父雷格。


  當那場戰鬥結束後,雷格就留了下來,每天想著法子接近劉彪。


  現在,劉彪就是一座金礦,一座等待人挖掘的金礦,而他雷格就是來挖這金礦的人。


  這幾天,雷格的三寸不爛之舌讓劉彪飄飄然,彷彿,他已經站在了美國地下黑拳的寶座上面,坐擁億萬家財……


  當然,最後雷格還是失敗了。


  失敗的原因並不是劉彪不想,而是劉彪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劉彪記下了雷格地電話號碼之後,雷格才悻悻然地離開。


  這段時間,雷格也試圖聯繫孔老二,奈何孔老二得到了劉彪的古拳譜後,基本上很少在公共場所出現了,雷格就是有大把地力氣也沒處使。


  當張揚四人得到消息離開遠征軍的基地時候,雷格還守候在景區不肯離開,至於最後雷格和孔老二見面了沒有,張揚根本不知道,因為,他們已經離開了遠征軍的基地,線索顯示,丹瑞將軍將會在三天後看望一個歸隱的老將軍。


  老將軍隱居在離緬甸首都內比都不到三十公里遠的一個城鎮,也正因為是在首都,所以,這個消息並沒有刻意的保密,官方媒體還進行了跟蹤報導,估計到時候會有大批的政要跟隨。


  內比都,曾用名彬馬那,人口約80萬。


  內比都以前是緬甸中部的一個縣級城市,位於仰光以北390公里處,距緬北第二大城市曼德勒約300公里,坐落在緬甸中部錫當河谷的一個小盆地內,周圍都是叢林山區,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有農業、林業和畜牧業3所大學。2005年11月6日,緬甸政府部門開始分批遷往內比都。2006年3月,緬甸政府將緬甸聯邦新的首都命名為「內比都」。


  選擇這裡作為首都,主要還是考慮易守難攻的軍事原因。


  得到了這個消息後,張揚沒有去那個老將軍隱居的城鎮,而是直接去了緬甸的首都。


  道理非常簡單。


  既然丹瑞將軍沒有隱瞞,媒體還進行跟蹤報導,那麼說,丹瑞將軍肯定會從首都府邸出發,去將軍府邸,幾乎是百分之百不會落空……


  對於張揚這種強者來說。內比都就像不設防的城堡,只是一天不到的時間,張揚就確定了丹瑞將軍的行蹤。


  丹瑞將軍。


  緬甸形勢風雨飄搖的關鍵性人物是操縱政、軍大權地丹瑞將軍。可是,外界對他的瞭解不多,只知道70多歲的丹瑞是心理戰專才,目前是最高權力機構「國家和平與發展委員會」主席、國防部長。也是國內40萬大軍的三軍總司令。


  這名屬於大將(SenorGeneral、一級上將)級人物在曼德勒省的膠塞鎮出生,他畢業於軍官學院,擔任軍職的日子多達30年。從步兵指揮官、軍區司令、陸軍副總司令,一路上「軍」運亨通,直到坐上今天政、軍老大地位子。


  然而,由於外界對丹瑞所知有限,所以在世人的眼中,他是個神秘人物。情形就有如朝鮮的金正日、利比亞地卡達菲、伊朗的艾哈邁迪內賈德。


  夜深人靜。丹瑞將軍在書房裡面批閱著一些文件,房間裡面無比的安靜。


  當張揚出現在他的書房時候,這個鐵腕人物一如既往的一臉僵硬,面無表情的看著張揚,他沒有任何激動地表情,更沒有試圖大喊大叫。


  張揚也沒有出聲。看著這個緬甸地一號人物。


  從外觀上看,面前的人物不像是七十六歲高齡的老人,黝黑而威嚴的臉膛有些僵硬呆板,眉毛濃黑,隱隱露出一股煞氣,微微發福的身體看起來很厚實,給人一種安全感。


  書房裡面靜悄悄的,可以清晰地聽到牆上掛鐘「滴答」「滴答」的聲音。


  兩雙眼睛始終對視著。


  將軍除了開始輕輕喝了一口茶調整情緒,一雙深邃的眼睛始終看著張揚。彷彿要看穿張揚的五臟六腑一般。


  果然!


  果然和傳說中差不到。


  張揚暗自讚嘆。這個老人,有著一個上位者必備的所有條件。冷靜,安靜,穩重,睿智,舉手投足之間充滿了權勢……


  終於,丹瑞將軍還是先說話了,他是個聰明人,他非常清楚,現在,他不是獨攬大權的將軍,而是一個刺客的獵殺目標,而且,這不是一個普通的殺手,哪怕是一個傻瓜也想得到,能夠在這戒備森嚴的地方進出自如地人,絕對不是他地警衛部隊能夠對付的。


  「我地警衛部隊還活著嗎?」丹瑞將軍淡淡的看著張揚,雖然是問他的警衛部隊是不是還活著,但是,語氣之中有一種對生命的超脫,彷彿,生死對於他來說根本不重要,他想知道的只是結果而已。


  「暫時活著。」張揚走到木質沙發邊緩緩坐下,一臉淡然是從口袋裡面掏出一根香菸點上,一臉愜意享受的表情。


  看著張揚那從容不迫的臉,丹瑞將軍心裡一咯噔,這是一個非常不好對付的人。


  應該說,這是一個意志力非常堅定的年輕人!


  丹瑞將軍掌權緬甸數十年,對於權利的駕馭之術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他非常明白自己長期在位培養的權威對普通人形成的精神力有多大,但是,這個年輕人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他那裡知道,張揚雖然沒有權勢,但是,張揚是強者,是視蒼生如同螻蟻的強者,丹瑞將軍那高高在上的權威在他的眼裡只是一個笑話而已。


  如果要想對張揚這種人形成精神上的壓力,首先要武功和張揚差不到,然後,再加上滔天的權勢。顯然,這種可能性非常小,在人類世界,很少有強者擁有滔天的權勢,因為,強者主要是修煉武功和心境,對權勢的慾望反而看淡了,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擁有了武功等於擁有了權力和金錢,所以,強者都會忽略權勢,反而喜歡依附權勢為自己提供方便。


  當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強者根本沒有時間處理一些人類的俗務,而一個擁有權勢的人,工作量是大得驚人的,這種人。根本沒有可能修煉到強者的境界……


  其實,這也是歷史上為什麼當皇帝地人武功都不是武功最高的人,真正武功天下第一的人,修煉的時間都不夠,哪裡還有什麼時間爭奪天下?


  兩人又是一陣漫長的沉默。


  現在,是心理的較量過程。張揚不急。


  「你在威脅我?」丹瑞將軍一臉冷冷地看著張揚。


  「嗯,我是在威脅你,如果我不能達到我的目的。我會把將軍府邸所有地人殺死,然後,殺死忠於將軍的所有軍方權勢人物,我相信,只要將軍的勢力被根除一半,整個緬甸立刻就處於戰亂。光只是泰國就足夠讓你們滅亡。更不用說還有強勢的中國,那時候,緬甸的人民將處於水深火熱之中……」


  張揚一臉平淡的看著丹瑞將


  「你敢!」


  丹瑞將軍黝黑地臉膛赫然變色成為紫色,猛然站了起來,張揚地話讓城府深似海的他也震怒無比。


  「我有什麼不敢,只要你現在大喊一聲。我立刻展開屠殺,我會讓你親眼看到我殺死你的每一個部下,再說,你既然敢包庇一個中國漢奸,我有什麼不敢?」張揚冷笑道。


  「你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丹瑞將軍聽到張揚提到漢奸,本是僵硬的身體赫然變得無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


  「我是誰派來地重要嗎?」張揚不置可否道。


  「不重要。」丹瑞將軍搖了搖頭道:「甘巴裡是你殺的。」實際上,當丹瑞將軍第一眼看到張揚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甘巴裡。


  「雖然他是自殺的。但是。也是因我而死,你可以把這筆帳算在我的頭上。」張揚緩緩道。


  「說你的目的。」


  突然之間。丹瑞將軍彷彿蒼老了十歲,他是甘巴裡一手扶持起來的,他的一切都是甘巴裡給予地,沒有甘巴裡,就沒有他丹瑞將軍,雖然他已經從電話猜測到甘巴裡遇難了,但是,當真正印證了這個消息後,他心裡突然感覺到一種空虛,沉重,失落,彷彿失去了主心骨一般。


  實際上,丹瑞將軍地強勢一直就是建立在甘巴裡的支持之上,他能夠權掌緬甸數十年,也正是源於有甘巴裡這個超級強者作為後盾,這讓他沒有絲毫地後顧之憂……


  「我要章吉祥的下落,嗯,現在他應該叫章贏!」


  「章贏!」


  「章贏!」瑞將軍喃喃念叨著。


  「你可以選擇不說。」張揚的目光赫然變得冰寒而鋒利,房間裡面的溫度彷彿都變得寒冷起來。


  「為什麼不說,呵呵,沒有了甘巴裡的壓制,章贏就成了我心頭之患,我為什麼不說?」丹瑞將軍突然大笑道。


  「將軍果然是聰明人!」張揚讚歎道。


  「在曼德勒的曼德勒山頂的寺廟之中,現在,他已經不是章贏了,而是一個和尚。」


  「和尚?!」張揚不禁有一絲吃驚,很難想像一個漢奸會變成一個沒有七情六慾的和尚。


  「對!」丹瑞將軍肯定道。


  「好,謝謝將軍,給將軍一個忠告。」張揚淡然一笑道。


  「說!」將軍眉頭一跳。


  「緬甸很小很小,小到只需要一根指頭就可以消滅,做人,首先擺正自己的位置,當人的野心膨脹到超越自己能力的時候,會做出一些不可思議的愚蠢事情,章吉祥是殺害齊將軍的凶手,你居然為了私人利益置國家安危而不顧,難道,這是聰明人應該做的事情?」


  「我……」


  「好了,言盡於此,不要以為你做的事情沒有人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對於甘巴裡的死亡,我很遺憾,當然,這對你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少了他,你的的大腦會時刻保持清醒,對了,最後說一下,如果我趕到那寺廟沒有看到章贏,或者說是有人通知了章贏,那麼,我還會回來的,走了……」


  丹瑞將軍感覺自己的眼睛只是一花。房間裡面的年輕人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除了那敞開的房門吹進一股清涼的冷風,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看著那敞開地門洞,丹瑞將軍足足發呆了五分鐘才站起來緩緩走出去,本是筆挺的腰顯得有點佝僂。走路居然也沒有了以前的矯健,老了,真的老了!


  張揚不知道。他的一番話,對丹瑞將軍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在他地餘生,他一直以為張揚是中國政府派來警告他的人物。


  接下來的兩年裡,丹瑞將軍大力培養新生代,一些權勢滔天地老人也在他的策劃也逐漸隱退了。而新生代又以親中的為多……走,他足足監控了丹瑞將軍六個小時才離開。


  張揚的心思之縝密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他從來不會相信自己幾句威脅的話就能夠讓一個國家地領導人屈服。


  他需要觀察,他需要地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絲毫的遺漏都會為自己帶來致命的打擊,在日本看到了狙擊槍陣的力量後。張揚在任何時候都不敢大意,再說,以丹瑞將軍在緬甸的權勢,如果他不計後果地為甘巴裡報復,那麼,洩漏自己行蹤的張揚幾乎沒有絲毫勝算,要知道,強者雖然可以刺殺一個國家的領導人,卻無法對抗一個國家。哪怕這是一個小得可憐的國家。


  如果丹瑞將軍想要採取伏擊手段。或者是同志章吉祥,那麼。在未來的六個小時就會安排……


  六個小時過去了,張揚聽到了一些列的人事安排,但是,丹瑞將軍沒有提到章吉祥。


  顯然,丹瑞將軍沒有想過為了一個漢奸而挑戰一個強者的權威,或者說是挑戰中國政府的權威。


  丹瑞將軍始終相信,只有中國政府才有能力來追殺章吉祥。


  六個小時後,張揚四人立刻高價租了一輛越野車前往曼德勒,其中,還有遠征軍安排的嚮導。


  曼德勒是曼德勒省地省會、緬甸地第二大城市、緬甸最後一個王朝的都城,因背靠曼德勒山而得名。曼德勒地巴利語名稱為「羅陀那崩尼插都」,意為「多寶之城」,系明東王1857年命名。又因緬甸歷史上著名古都阿瓦在其近郊,故旅緬華僑稱它為「瓦城」。曼德勒是曼德勒省的省會,著名的故都,緬甸的第二大城市,人口約80多萬,是緬甸政治、經濟和文化中心。緬甸的路況雖然比索馬里要好得多,但是,因為缺少高速公路,速度也跑不起來,四人和兩個嚮導居然花了兩天的時間才感到曼德勒,這在擁有全國高速公路網絡的中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趕到曼德勒的時候,正是下午,隨隨便便遊覽一下世界聞名的佛教聖地之後天很快就會黑的。


  月黑風高夜,正是殺人時!


  四人也懶得休息,在嚮導的帶領下直奔曼德勒山。


  距皇城東門2公里半處便是曼德勒山,海拔326米,山上有一尊立佛,山下四周點綴著無數的白塔,是舉世聞名的佛教聖地。


  三人來到山腳下的古道陀石經院坐落在曼德勒山腳下,院內建有729座雪白的小塔亭,密密麻麻,蔚為壯觀


  張揚和小李子看著亭中的石碑,赫然全身一震,情不自禁的,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兩人幾乎是同時明白了章吉祥要在這裡當和尚的原因。


  這裡幾乎是一個古武學的寶庫!


  石碑上刻全套三藏經,是1873年敏東王在第五次佛經結集時鐫刻和建造的,被稱為「世界上最大的書」。


  看著那古老的人文字,兩人感覺自己渾身一陣氣血奔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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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2:56 |只看該作者
第441章 章吉祥



 從佛塔中的碑刻領悟武功,這完全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張揚因為腦袋中無數精英思想的記憶原因還略微認識一些緬甸文字,但是,小李子卻一個字都不認識,但是,兩人同時產生了一種氣血翻湧的感覺,那些文字彷彿變成了無數的經脈……


  遺憾的是,阿澤和劉彪沒有一點反應,這些碑刻在他們眼裡除了石頭還是石頭。


  和張揚和小李子比起來,阿澤和劉彪的天賦要差很多。


  張揚的天賦本就過人,而且有著強大的思維記憶,而小李子能夠在沒有任何人指點的情況下自己參悟到強者境界,和張揚比起來更是猶有過之。


  阿澤的武功更多的源於勤奮和結巴將軍的指點。


  而劉彪得益於小和尚提供的秘籍,如果沒有小和尚這個超級智慧程序,劉彪這種朽木要想成才還真有點難度。不過,讓劉彪鬱悶的是,他已經很久沒有聯繫到小和尚了,小和尚彷彿失蹤了一般。


  當然,沒有人知道小和尚在幹什麼,為了那金甲大漢,為了那長發中年人,小和尚正在醞釀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所以,他很忙,很忙,忙得沒有時間聊天,忙得沒有時間下五子棋……


  其實,這也是最近劉彪不停的挑戰尋求進步的主要原因,沒有的小和尚適時的指點和提供每一階段的修煉方法,劉彪的武功就處於了停頓,而不停的挑戰比自己武功厲害的人,或者比自己武功差不了多少的人獲得進步成了劉彪現在唯一的辦法。


  小和尚只是個程序,但是,他是一個超級程序,他可以通過劉彪的反饋的情況為劉彪量身打造適合他修煉的武功,不得不說,小和尚有著化腐朽為神奇地力量。


  張揚和小李子銳利地眼神在碑刻上不停的巡視著。


  實際上,兩人根本不是看經文。經文裡面的內容地的確確是三藏經。但是,雕刻得非常巧妙,有著一種看不到地曲線規律性。兩人的身體在佛塔之中移動越來越快了……


  張揚想起了那地下溶洞之中的《仙道漫漫》的晶石人體像,那晶石人體像也正是需要速度連貫。而這經書裡面的規律和那石像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半個小時候,兩人幾乎是同時停住了身體,不過,眼利地阿澤還是看出來,張揚比小李子快了一線。雖然只是一線,但是,當達到了強者的境界,一線之差的距離根本無法想像……


  「怎麼樣?」


  「記住了!」


  「空了好好研究。」


  小李子和張揚相視一笑,這一次的收穫相當大。這塔林裡面的碑刻隱藏著很多地秘密。


  兩人並沒有沉迷在這經書之中,畢竟,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處理,而且,兩人的記憶力都異常強悍,記住那種規律很是容易,雖然數目龐大,但是,大多都是大同小異。就如同那晶石人像一般。雖然那麼多的人像,實際上只是一個動作。只要摸清規律後,用不著記住每一塊碑刻。


  幾人在塔林遊走了一路後,又再次上路,沿途的風光還很多,眼看還有兩個小時就要天黑人,四人自然不想錯過。


  當然,張揚和小李子潛意識裡也想再看到和塔林一般的神奇碑刻。


  曼德勒山不是高,但座擁在繁華的市區之畔,所以,連帶這個山,也變得有點繁華了。


  四人拾級而上,在落日金輝之下,著名的緬甸母親河--伊洛瓦底江從天邊宛然而來,河流彎彎曲曲繞過曼德勒山,向肥沃的平原浩瀚流去,充滿了詩情畫意。


  從山腳下沿著山坡逐級而上,有一千七百個台階,沿途有八大寺廟。


  紅色地陽光從曼德勒山前慢慢落下。山頂地塔尖以及綿延下來的塔廊在斜照地晚霞之下,彷彿是一個剪紙的別緻造型。


  很遺憾的是,在沿途的寺廟之中再也沒有看到有價值的東西。


  一路上到山頂是一個印度教的神廟,四周是一根根方形的柱子,柱子上用玻璃鑲嵌成棱形的圖案,柱子之間斗栱相連,迴廊貫通,在金色的陽光下奪目耀眼,晶瑩剔透,許多當地的緬甸人在印度教的神物--金環眼鏡蛇的造型前,虔誠禮拜,不時把摺疊好的緬幣放到蛇頭上,不知是祈求財運,還是平安?


  四人在這印度教的神廟轉了一圈後從後山而下,因為,情報顯示,章吉祥應該是在後山搭建了一個修行的地方。


  這個時候,光線已經黯淡了,天色變得迷迷糊糊起來,金色的陽光在這極短的時間變成了血紅之色,真個是殘陽似血……


  「奶奶的,這狗日的漢奸倒是會選地方。」劉彪一路罵罵咧咧,這後山沒有石階,走起來費力得多了,而且,樹林被那如血的殘陽照耀,顯得無比的靜謐詭異。


  「的確是個好地方,鬧中取靜,看來,章吉祥能夠在這地方落腳生根,也還是有幾分本事,剛才那幾個廟宇之中有幾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隱居其中,這山,也算是一個藏龍臥虎之地……」張揚道。


  「無限接近強者?」劉彪一雙豹子眼遽然一亮,渾身的戰役赫然燃燒起來,現在劉彪恨不得每天都人陪他打架。


  「你就別打主意了,人家都是上百歲的老人,經不起你幾個折騰。」


  「啊……哦……」


  劉彪一臉失望,他進入無限接近強者的境界一年都沒有花,自然是不知道,哪怕是無限的接近強者境界,這對於一些普通的高手來說,也要窮其一生的時間,如果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那麼容易產生,進入強者境界的高手就不會那麼稀少了。


  當武功達到了強者境界後,年齡對武功就失去了束縛,而無限接近強者。年齡就成了一個問題。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老人和一個無限接近強者的壯年簡直沒有可比性,青壯年的體力絕對是一個優勢。


  突然,四人同時停住了腳步。


  在最後一絲如血地殘陽下。四人同時看到了一間木房子,木房子在晚霞地照耀下顯得無比的安寧。屋頂一股裊裊青煙飄散,仿若世外桃源一般。


  四人互相看了一眼,很難想像一個臭名昭著的漢奸會住在這種地方。


  這個木屋在樹林之中,前面有一塊大約二百多個平方地平地,穿插種植著一些奇花異草。在草坪的邊上,掉著一口古老地銅鐘,銅鐘懸掛在一棵巨樹下面。


  即將歸林的鳥兒在草坪上方飛翔,發出清脆悅耳的鳴叫聲音。


  一切,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寧靜。


  「為什麼這地方要住一個漢奸呢?」看著如同畫卷之中的美景。張揚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可以想像到,這地方立刻就會被夷為平地。


  「漢奸也是人。」


  阿澤淡淡的說了一句富有哲學思想的話,聽得劉彪是一愣一愣的。


  四人都嘆息了一聲後緩緩的向那冒著炊煙地木屋走去……


  從那山坡下來,很顯然,這地方經營了有些年頭,地上都鋪墊著青石板,一些花卉也有些年頭了,而木屋的顏色也出現青黑色。


  這是按照中國習慣修建的一棟老式建築物。中間的堂屋。兩邊是臥室,廚房似乎設置在堂屋的後面。和整個建築物連成了一片,卻又單獨分開。


  堂屋敞開著,沒有人。


  四人走了進去,堂屋的正中擺放著一個八仙桌,八仙桌上面供奉著一個關二爺的雕塑,關二爺的雕塑很精緻,紅紅的臉膛,長長地鬍鬚,一把青龍大刀雪亮,栩栩如生。


  關二爺地前面有個香爐,香爐裡面插著幾隻燃燒的香火,屋裡瀰漫著一股讓人神清氣爽地檀香味。


  堂屋的中央,放著一個小小的竹桌子,上面擺放著四副空碗筷和一盤韭菜,一盤花生米,一盤豆腐,還有一小碟醃菜。


  地上還有一個砂鍋,很原始的砂鍋,砂鍋蓋著,應該是煮的飯。


  顯然,這裡正在準備晚飯。


  「嘿嘿,有飯吃了。」


  劉彪大喜,大步走到椅子邊,拿起一副碗筷,揭開那砂鍋,用筷子裝了一碗飯就大口開吃,看得張揚阿澤和小李子一愣一愣的。


  「老大,我們是來殺人的,不是來吃飯的!」小李子有點惱火,他本還準備裝出一副絕世高手的形象出現在那大漢奸的面前,那知道,被劉彪這廝立刻就破壞了,有高手像劉彪這樣嗎?顯然,沒有!


  「吃飯是大事,殺人也得吃飯吧?」劉彪對那盤豆腐感覺甚好,一盤子都倒到了自己的碗裡。


  看著劉彪狼吞虎嚥,小李子和阿澤不禁感覺自己的肚子一陣咕咕叫,唯一隻有張揚沒有動,他始終站在門邊,看著堂屋右邊一扇關閉的房門。


  在那房門裡面,有人。


  從那山坡下來,張揚就感覺自己的氣息被人鎖定了,彷彿,有一頭兇猛的野獸正在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顯然,這是一個高手!


  一個超級高手。


  這個高手的武功,已經遠遠超越了小李子,因為,小李子直到現在還沒有察覺到對方……


  「你們幹什麼?」


  就在劉彪大吃特吃的時候,一個二十多歲,穿著一件青色的長袍,平頭,相貌清奇的年輕人端著一盤菜大步走了出來,當看到劉彪居然盤踞在桌子上狂吃,頓時大怒道。


  「你眼睛瞎了啊?」劉彪大大咧咧的起身又去裝飯,這碗太小,不吃個十碗八碗根本不可能吃飽。


  「大膽!」


  年輕人本就是大怒的臉赫然變色,眉毛一豎,居然頗具威嚴,整個人看上去有一種威儀,顯然,這年輕人雖然只是一個做飯的,但是,社會地位並不低。不然。不會擁有這種普通人沒有的威儀。


  「!」


  「我操,彪大爺我吃你們的飯是給你們面子!信不信,老子一把火把這破屋子燒了!」


  劉彪猛的把手中的碗砸在地上。整一個活脫脫的強盜,吃了人家的飯還是給人家面子。也只有劉彪才有這種邏輯思想。


  「你敢!」


  年輕人走前一步,一臉狂怒。


  房間裡面地氣氛一觸即發,一股殺機在空中瀰漫,不過,兩人雖然都是劍拔弩張地。但是,都沒有先動手,似乎,都在等待著什麼一般。


  「嘎……」


  就在氣氛已經醞釀到頂點的時候,右邊的房門終於打開了。木質地房門在打開的時候放出一陣刺耳地摩擦聲音,讓人感覺時間倒流到了古代。


  門開。


  一個高瘦的老人走了出來,老人身材高大,雖然瘦,但是,骨架子很粗壯,並不單薄。


  老人長鬚,長眉,但是。鬍鬚眉毛漆黑濃密。一臉剛猛之色。


  當老人從房間裡面走出來,一股強大的氣勢鋪天蓋地湧了出來。阿澤和小李子情不自禁的退後了一步,而劉彪差點摔了一跤。


  唯一沒有動的是張揚,張揚地身體就像磐石一般,紋絲不動。


  老人的目光在張揚的身上一閃而逝,目光之中一絲驚訝之色,顯然,張揚的表現出乎了他的意料。


  一瞬間,屋裡陷入了一陣寂靜,也就在這寂靜地時間,在老人的身後又出來了兩個中年人


  這兩個中年人看不出實際年齡,五官也生得很平庸,屬於那種看一眼就忘記的人,但是,張揚卻感覺到兩個人不同。


  不同的是氣度,那份從容不迫的氣度,兩人一臉淡然的跟隨在老人身後默默不出聲,彷彿沒有看到大廳裡面的是個不速之客。


  光只是這份淡定就不是一般的高手能夠擁有。


  赫然!


  張揚的心臟一跳……


  難道是強者?


  難道這房間裡面擁有三個強者?


  四個對四個!


  三個強者對三個強者……


  突然之間,張揚感覺到了一股壓力,他從來沒有想過一個漢奸地身邊會聚集二個強者,似乎,事情已經失去了控制。


  四人對持著,小小地大廳顯得無比的擁擠,幾人地距離都不到三米,這對於一個強者來說,絕對是一個危險距離,這種距離,瞬間到達,立刻可以致人於死命……


  「來者是客,隨便吃就是!」領頭的老人打破了劍拔弩張的局面,當先說道,他還不清楚對方的目的,他需要一個瞭解的時間,而且,沒有誰願意和張揚這種級別的強者結下冤仇


  老人的聲音充滿了一種磁性,讓人產生一種親和力和一種安全感。


  立刻,沉重的氣氛一鬆。


  張揚明顯的感覺到,老人背後的兩個強者身上的肌肉微微放鬆了,顯然,他們剛才都準備好了,只要有絲毫不對勁,立刻就會展開雷霆萬鈞的一擊。


  赫然!


  一股滔天的殺機狂溢……


  老人臉上也遽然變色。


  可惜,遲了!


  一切都遲了。


  劉彪就像一頭雄獅一般撲向穿長袍的年輕人,兩人的距離本就短,他的手中,有一雙烏黑的筷子,筷子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般刺向那年輕人。


  動作太快了。


  快得不可思議。


  沒有人會想到劉彪會突然暴起傷人。


  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是阿澤和小李子都沒有想到,當然,要排除張揚,當劉彪臉上發出「嘿嘿」的笑容時候,張揚已經知道,劉彪要出手了。


  張揚太熟悉劉彪了,劉彪在學校的時候出名的是笑面虎,和他打交道,他很可能一邊笑一邊就一轉頭砸到你腦袋上。


  劉彪不蠢。


  他只是懶得動腦筋。


  當那老人帶著兩個人出現後,他看到了張揚和小李子臉上的凝重,立刻,劉彪就決定先下手為強。


  四個人對四個人,如果先殺死對方一個,他們在人數上就佔了優勢,這是小學生都會算的數學問題……


  說起來話長,一切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


  房間裡面所有的人都動了。


  張揚擋住了老人,阿澤和小李子擋住了兩個中年人……


  幾乎是同時,當那殺機凌厲的一雙筷子戳到那年輕人身前的時候,猝不及防間,年輕人手中托的菜盤子幾乎是下意識把盤子一側,試圖用盤子抵擋住那雙致命的筷子。


  速度太快了,快得人的思維都跟不上。


  「咔嚓!」


  筷子刺穿了瓷盤,速度沒有絲毫停留的刺進那年輕人的胸膛。


  「啊……」


  一聲尖叫,房間裡面所有的人動作都突然凝固了,每一雙眼睛都落在那年輕人的身上,在那年輕人心臟部位,有一雙黑色的筷子,長長的筷子已經沒至兩個黑點。


  年輕人的身體就像雕塑一般,慢慢的低頭,一臉呆滯的看著,慢慢的,慢慢的,那呆滯的表情變成了恐懼……


  「咳咳……」


  「咳咳……」


  年輕人開始劇烈的咳嗽,嘴裡咳出一團一團鮮豔奪目的血液,空中,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


  「師傅……」


  「撲通……


  年輕人雙手摀住心臟,重重的跪倒在地上,一雙絕望的眼睛看著那老人,老人的眉頭一跳,他沒有動,他不敢動,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徒死亡……


  看著老人,張揚感覺再次感覺到了壓力,這個老人的克制力讓人感到恐懼,在這種情況之下,居然能夠忍住不出手。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


  終於,在一陣劇烈的咳嗽中,年輕人的身體強烈的抽搐了幾下後不動,他的一雙眼睛,始終看著老人的臉……


  「!」


  「我讓你裝逼,奶奶的,殺的就是你這種裝逼犯!」


  劉彪猛然一腳踢在屍體上,一把抹掉臉上的菜汁湯水大罵,剛才那盤中的菜把他淋了一滿頭。


  不得不說,劉彪的運氣非常好,這個年輕人的武功雖然不如他,但是,劉彪如果想殺死這個年輕人,生死相搏的時候,鹿死誰手還真不知道。


  當然,雖然說是運氣,也可以說的戰鬥經驗,和這年輕人比起來,劉彪的江湖戰鬥經驗太豐富了,他幾歲的時候就知道搶劫幼兒班同學的糖果吃了。而那年輕人,武功雖然高,身份卻顯赫,哪裡有什麼戰鬥經驗。


  三個強者一臉扭曲。


  他們都不敢動,只要他們攻擊劉彪,比如會露出漏洞,這大廳裡面站了七個人,實在是太狹窄了。


  「你們是誰?」老人臉上的肌肉不停的跳動著,一臉痛苦的表情,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徒被殺死自己居然壓制得不敢動分毫。


  「章吉祥?」


  張揚和小李子阿澤一步一步的往外面移動,幅度非常小,而劉彪早就從另外一邊跑到了外面的草坪之外,他可不想自己成為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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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3:36 |只看該作者
第442章 古老的傳說,阿澤的腰刀!



  「我們是齊將軍派來的。」張揚冷冷的看著章吉祥。


  「齊將軍……」


  章吉祥的臉突然變成死灰色,一副魂不守舍呆滯的表情。


  「齊將軍很想念你,希望與你在黃泉之下相聚。」張揚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妖異的目光,動人心魄。


  章吉祥無疑是一個強大的強者,張揚從章吉祥爆發的氣勢感覺得到,這是一個比結巴將軍更厲害的強者,也難怪這廝這許多年能夠過得悠哉游哉,在異國他鄉也能夠像神仙一般生活。


  對這種人,要從他心靈尋找破綻,打開他心靈的窗口,張揚始終相信,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對自己做的事情都會受到道德的約束,與好人不一樣的是,壞人把道德深深的埋藏在心裡,而不是用來規範自己的行為,可以肯定,這麼多年來,章吉祥的良心一直受到譴責,特別是他進入了強者的境界後,那種良心的指責應該會逐步加深。


  人,畢竟是高級動物,是有著廉恥的高級動物,隨著時間的推移,很多人很容易良心發現。


  一個能夠進入強者境界的人,思想境界肯定已經不是那烽煙四起時候的一個漢奸想法了。


  漢奸也是人,漢奸也會有心理破綻,漢奸也有可能良心發現。


  「來了,終於來了,我都等了快一個世紀了……」章吉祥略微低頭,那骨骼凸起的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表情,本是虯張的眉毛和鬍鬚也垂落了下來,高大的身材突然變得佝僂。


  「該來地終歸是要來地。當你把匕首刺進齊將軍腹部地時候你就應該想到今天。」張揚深邃地目光始終看著章吉祥地眼睛。彷彿要刺穿他地靈魂一般。


  「嗯。來地終歸是要來地。既然來了。就徹底地來一個了斷吧。」章吉祥地情緒只是一霎拉地低落。立刻恢復了平靜。


  張揚地身體慢慢移動著。他和阿澤小李子三人構成了一個三角形地防禦線。在逐漸退出那木屋地時候。張揚不停地計算著三人地位置。他震驚地發現。章吉祥雖然是一臉落寞地表情。但是。他地精神力沒有絲毫鬆懈。始終緊緊地鎖定著他們。幾人地距離一直都控制在一個可攻擊範圍之中……


  這是一個意志力相當堅忍不拔地人。外界根本無法影響到他地思想。


  任何人遇到復仇地人都很難保持心理地平靜。何況。剛才劉彪還殺死了看樣子應該是和章吉祥很親近地人。但是。章吉祥依然保持著清醒地大腦。張揚無法從心理上對他造成壓力。甚至於。張揚地心理暗示根本沒有起絲毫地作用。


  這是一個很難對付地人。張揚已經可以肯定。


  另外兩個人也是亦步亦趨的跟隨在章吉祥的身後,平淡的五官逐漸露出了鋒芒。


  一股蕭殺之氣在空中瀰漫。


  似乎,現在說什麼都顯得有點多餘了,唯一地結果就是生死相鬥。


  這將是非常艱苦的一戰!


  張揚的縝密的大腦瘋狂的計算著幾個人的位置。計算著最佳的攻擊角度。


  但是。遺憾的是,六個人的距離除了從木屋出來地時候拉開了一點距離外,始終都是一個非常危險地混戰距離。


  這是張揚不希望看到的距離結果。


  張揚雖然和阿澤有著一定地默契,但是,和小李子還沒有達成默契,六人混戰只會讓自己失去優勢。因為,非常的明顯,章吉祥三人似乎很有默契,進退之間仿若一個整體,看來,他們應該認識有一些年頭了……


  戰火在熊熊燃燒。


  阿澤,小李子臉上都充滿了凝重之色,他們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無比的壓力,他們三人現在呈現一個戰鬥陣型。張揚站在最前面。他們兩人站在張揚之後都有一種窒息的感覺,可見站在最前面的張揚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終於。


  張揚停止的退後的腳步。而章吉祥三人也徹底的從木屋的屋簷下走了出來。


  空氣無比的壓抑,周圍的一些走獸都變得鴉雀無聲,而一些飛鳥早就被這蕭殺的氣氛驚得遠遠飛走……


  「誰先上?」


  讓張揚意外的是,章吉祥背後的一個強者突然走前一步。


  這大大的出乎了張揚的意外,按照張揚的想法,對方不可能會單挑,畢竟,他們有著群戰的默契,根本沒有必要選擇單挑。


  為什麼?


  張揚瘋狂的計算著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但是,沒有結果,似乎,這是沒有道理的事情。


  赫然,張揚心臟一跳,他想到的劉彪。


  劉彪雖然不是強者,但是,劉彪卻是一根稻草,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溢劉彪卑鄙的偷襲手段,如果在兩個強者拚命的時候,他的確有著決定勝負的力量……


  不行!


  可惜,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張揚的決定還是遲了一步,這個時候,阿澤已經走了出去。


  「我來!」阿澤一臉冷漠的走前一步。


  阿澤不善用計,阿澤的長處是隱忍和勤奮的苦練,所以,當對方提出單挑的時候,阿澤第一個就想到利用這種機會再進一個層次。


  到達了強者境界後,每進一步都異常的艱難,而一個強者想要找到挑戰的對手又相當不易,所以,很多強者突破強者的境界之後也就永遠的停留在了突破的境界。


  作為一個強者,想找到合適的挑戰對手是相當不易的,要知道,全世界的強者也才二十多個,加上又有強者法則的約束,強者之間很難產生挑戰地可能,很多強者一生的願望就是找一個勢均力敵。旗鼓相當的對手切磋,而這個小小的願望,大多都不能實現……


  實際上,張揚也誤會了那個強者,那強者和阿澤有著同樣的想法,見獵心喜是每一個強者的通病。


  張揚退後了一步,他沒有阻止阿澤。


  從兵法上來說,如果自己阻止了阿澤,等於把阿澤的滋長的士氣打消了。


  「又到了一個強者的爆發期。」那一臉平庸地中年強者突然嘆息了一聲。


  「強者的爆發期?」阿澤一愣。就是張揚他們都是一愣。


  「在人類的歷史上,曾經有過很多次強者的爆發期,在強者爆發期,突破強者境界的人成倍增加。」


  「說說看。」阿澤地目光變得越來越鋒利,彷彿是兩把刀刃。


  「在清朝末期。民國初期的時候,曾經在中國爆發一段時間,這個時候的中國,硝煙四起,軍閥割據,內憂外患,但是,這個時候出現了無數的強勢人物,這些人物依附於軍閥和貴族,還有一些外國勢力。因為正是這股力量。左右了中國近代的歷史,而受惠最深的就是孫中山老先生……」


  「這是近代歷史上的第一次強者爆發期,中國長期被外來勢力的割據造成了一些英雄的出現,第二次就要追溯到二戰時期,這個時候,民國初期出現的強者在一輪接一輪地軍閥混戰中消耗了很多。中國地政府也逐漸趨向於統一,這個時候,也只有兩個黨派之爭了,軍閥在名義上還是歸中央政府約束著……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爆發了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國面對日本的侵略,再一次迎來了一個強者的大爆發,這次的強者大爆發,又再一次改變了中國的歷史。甚至於。改變了世界的歷史……」


  「你們。是第三次!」這中年人臉上泛起一絲落寞之色,誰也不知道他心裡想地是什麼。


  「難道我們三個人就代表了強者的爆發?」阿澤深邃的眼睛盯著這個中年人。


  「你知道產生一個強者要多久嗎?」


  「你知道修煉到強者的境界需要多長的時間嗎?」


  「在這曼德勒山上。就有七個無限接近強者的高手,他們在五十年前就已經無限的接近的強者的境界,現在,他們要死了,但是,還是停留在無限接近強者地境界,也就是說,他們這一輩子再也沒有希望突破強者境界了,而我,已經一百二十一歲了,在我這一生之中,從來沒有看到有三個年輕人同時突破強者地境界。」中年一臉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那有怎樣?」阿澤地殺氣瘋狂的蔓延。


  「我是泰國人,我在查閱泰國的遠古歷史的時候有一卷古籍談到中國的強者,中國人的血液之中有著一種細胞,當危機來臨的時候,這種細胞會自動分裂爆發潛能,而記載這個故事的古籍時間非常遙遠,那時候的人類還根本不知道有細胞這個詞彙……章先生,這一戰之後,無論輸贏,我都會離開這裡,中國有十三億口,泰國只有六千多萬,實在是不宜加入到貴國的強者之爭,泰國二百年的歷史,才產生了三個強者,而中國有一百多個……」中年人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他非常清楚自己的地位,在泰國,他是神一般的存在,但是,和中國龐大的強者基數比起來,他什麼也不是。


  當然,中年人最忌憚的還是哪個古老的傳說。


  強者的每一次爆發都是一場災難的降臨!


  幾乎是經歷的兩次強者爆發的中年人非常清楚,在那種大勢所趨之中,單個強者的力量顯得是那麼的脆弱,他並不想捲入這強者的大勢之爭。


  「多謝!」章吉祥一臉嚴肅的抱拳行禮,顯然,他的身份並不比這個泰國人高,這個泰國人完全只是一種助拳的行為。


  中年人也抱拳回禮,一臉歉意的表情。看到這個表情,張揚突然明白了,他還是被丹瑞將軍擺了一道,想必,這兩個強者本就是章吉祥叫來的幫手。


  赫然,就在中年人放下手。一股強烈的殺機在空中蔓延,空氣都突然變冷了一般……


  一股龐大的壓力鋪天蓋地的向阿澤撲了過去。


  幾乎是同時,阿澤早就蓄積地氣勢也猛撲了過去。


  「蓬!」


  空氣之中發出一聲炸裂的聲音,兩人還沒有交手,只是被對方釋放氣勢就逼得同時後退了兩步。


  「好!」


  「好!」


  赫然,中年男人的身體動了,並不雄偉的身體就像颳起一股龍捲風一般向阿澤撲來。


  阿澤沒有動,他的眼中就有如一團火焰熾烈燃燒,雙拳捏得格格響。只要,只要自己有足夠的實力,那自己一定可以,阿澤感覺到他們之間的差距,但是。阿澤那能堅韌不拔的毅力讓他精神力沒有絲毫的動搖……


  近了,出拳!


  赫然,阿澤地瞳孔緊縮,他看到了一柄閃爍著銀色光芒的長槍,槍尖無比的鋒利,在空中劃破一條細線,就像一道銀色的閃電刺向阿澤的拳頭……銀色地星芒在夜幕中像死神一般在空中飛過,高速氣流掠過星芒的鋒刃和刺,發出嗚嗚的聲音,懾人心魄!


  本是還在思考著中年男人說的那個強者爆發歷史的張揚也被那動人心魄的長槍吸引。


  這是神出鬼沒的一槍。


  一開始。都沒有發現這個中年男人身上有槍。這槍,彷彿是從虛空之中出現,不光是阿澤意外,所有的人都意外,要知道,一般在突破了強者境界之後。大部分的強者都會捨棄兵器,畢竟,對於一個真正的強者來說,任何東西在一瞬間都可以變成致命地武器,根本沒有必要可以地隨身攜帶武器,就是帶,也只是帶匕首之類的小型武器,這種長槍根本不在考慮之列。


  張揚很快注意到,這是一柄很精巧的長槍。藍白相間。應該是可以伸縮的輕質鋼材所鑄。


  就在張揚目光抓捕到那極速刺向阿澤的長槍一瞬間,阿澤的身體突然後仰。躲開了那閃電驚雷地一槍。


  但是,這才是第一槍,那銀色的槍頭猛然收回,再出,就像毒蛇一般不停的吞吐著舌頭。


  夜空中就像綻開著一朵一朵的銀色的花朵,無比的奪目,而在這奪目的花朵下面,有一個瘦弱的少年就像狂風暴雨中的小船,左右搖擺著,在那密集得如同雨點一般地花朵之中尋找空隙……


  張揚強制控制著心臟地跳動,他的手心已經捏了一把汗。


  現在地阿澤非常危險,張揚很想出手,但是,他沒有機會,一雙陰森森的眼睛始終盯著他,張揚相信,只要他有絲毫動作,都會招致章吉祥雷霆萬鈞的攻擊。


  現在,唯一有機會的只有劉彪。


  可惜,中年人不是被劉彪刺死的那年輕人,他是強者,劉彪很難尋找到空隙。


  最重要的是,如果劉彪出手,很可能招致另外兩個強者的攻擊,以劉彪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能夠抵抗兩個強者同時的攻擊,哪怕是張揚和小李子牽制也無法抵抗。


  現在,完全只能靠阿澤。


  當然,最後的辦法還是有,那就是混戰,幾個人一起蜂擁而上!


  這是最後的選擇。


  張揚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那兩個閃電一般跳躍的人影,他知道,阿澤現在武器,無論是什麼,只要是武器就行。


  腰刀!


  但是,阿澤根本沒有機會拿出他那麼形影不離的腰刀……


  那柄長槍的速度太快了,狂風暴雨,那銀色的槍尖幾乎把方圓十個平方都籠罩其中,阿澤那瘦弱的身體除了躲閃,根本無法再做其它的動作。


  慢慢的,長槍控制的範圍越來越小了,銀色的光點越發密集。


  中年人臉上泛起了一絲獰笑,他已經感覺到了目標正在喘著粗氣,他感覺到對手的步幅越來越漂浮。


  他相信,不出一分鐘,他的長槍將會染上一個強者的鮮血……


  赫然!


  中年人的心臟一跳,他感覺到對方似乎踩到了什麼,步幅踉蹌了一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


  收槍!


  出槍!


  長槍就像夜晚的一道亮麗閃電……


  中了!


  中年男人感覺到了長槍刺破肌膚,刺破骨骼的感覺……


  突然!


  他看到了一雙冷酷的眼睛,彷彿,那雙眼睛裡面沒有生命的存在一般。


  他突然有一股強烈的危險預感。


  為什麼?


  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說來話長,其實,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中年男人的瞳孔遽然縮小成為一條細縫,就像針孔一般。


  他看到,一柄寒芒就像天際的流星一般射了過來。


  速度太快了。


  快得不可思議,那寒芒在瞳孔裡面放大,放大……


  松槍,退後……


  中年男人不愧是一百多歲的老怪物,實戰經驗相當豐富,立刻,他就做出了最優化的選擇,放棄了手中的長槍,整個身體猛然倒飛,那流星一般的鋒芒幾乎是貼著他的額頭飛了出去,中年男人額頭背脊驚出了一身冷汗,好險……


  就在中年男人堪堪避開阿澤那把腰刀的一霎拉,阿澤做了一個讓人詭異的動作,他居然轉身,就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是逃跑的時候,阿澤右手猛然拍在插在左臂膀上的銀槍上面,


  「刷!」


  銀槍穿臂而過,那藍白相間的槍身也變成了血淋淋的,血槍幻化成一道虛線射向才避開腰刀的中年人……


  中年男人目光驚訝的看著那飛過來的浴血長槍,手才舉至一半,長槍槍尖帶起的一點寒芒已經掠過了胸膛,鮮血飈射向夜空之中……


  中年男人已經盡力向退,但他的身體處於漂浮狀態,沒有接力點,身體想要達到最大速度還需要一個時間,儘管這個時間非常短,在平時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然而此時此刻,這短短的零點零幾秒就成為最致命的一刻!


  寬厚的胸膛被擊穿,帶著骨裂的聲音是那麼的陌生,巨大的撕裂感讓他腦海中突然一頓,隨即鋪天蓋地的痛疼潮水般把他淹沒,讓他幾欲窒息,就是這一滯,反而讓他的頭腦有了極為短暫的清醒!


  他看到,月光之下,那年輕人正一臉冷漠的清理自己臂膀上洞穿的血洞,有條不紊,彷彿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


  他敗了,他敗在一個年輕的強者手裡。


  難道,那古老的傳說是真的?


  新人的崛起一定是要踩在老人的屍體上面?


  無力的感覺越來越重,鮮血拚命地從他嘴裡咳出,伸出的雙手也似乎越來越重,漸漸,那道瘦弱的身影彷彿走進了霧裡,隨著他生命的流逝而一點點模糊,而直至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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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3:54 |只看該作者
第443章 驚天的陰謀



 「!」


  中年男人重重的跪倒在地上。


  阿澤的這系列動作極快,行雲流水,一直到把那強者的胸膛刺穿都無比的流暢,沒有絲毫的阻滯,章吉祥那邊的另外一個強者不由發出一聲驚籲,一臉驚訝,旋即似乎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閉嘴,一臉凝重的看著一臉正在包紮傷口的阿澤。


  無疑,這是一個可怕的年輕人,他有著堅強的意志力。


  時間空間都彷彿靜止了一般。


  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是震驚之色。


  章吉祥和另外一個強者看著一臉冷漠,包裹著臂膀上血洞的阿澤,背脊都是一陣發寒。


  這個時候,阿澤看都沒有看跪倒在地上、睜開著一雙死不瞑目眼睛的強者,似乎,殺死一個強者根本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地方。實際上,無論是在張揚的眼裡還是在小李子的眼裡,都沒有把強者放在心上,這是他們成為強者之後取得的勝利而獲得的信心。


  章吉祥和另外一個強者兩人都看出來,這個年輕人的武功才突破強者的境界,和那中年男人根本無法比較,而正是一個讓人輕視的新人強者,卻把一個一百歲的老強者輕易的幹掉。


  不得不說,這個年輕人有著壯士斷腕的魄力,為了殺死對手,他選擇肢體的重傷,用自己的手臂的肌肉和骨骼夾住那靈動的長槍,然後抓住那一霎拉地機會用武器迫使對手放棄武器,最後。他又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感覺到不可思議的事情,他用對手的武器擊斃對手,這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一切,都顯得不可思議!


  昏暗地夜幕之下一陣壓抑地寧靜。有一絲清涼。


  形式急轉直下。只是不到十分鐘地時間。章吉祥就損失了一個強者。還有一個無限接近強者地高手。只剩下兩個強者了。


  而張揚卻擁有三個強者和一個無限接近強者地高手。雖然阿澤受了傷。但是。那一點傷對強者根本算不了什麼。


  數量上。張揚已經獲得了絕對地主動權。


  時間處於停頓地狀態。


  每一個人都在思考。


  包括張揚劉彪都在思考,阿澤的戰鬥方式在幾個人之中最為嗜血,劉彪最為瘋狂。張揚最為冷靜,而小李子,目前表現的機會還不多,不過,馬上就輪到他了……


  「你是我的。」小李子一臉怪笑著走前一步,手指頭向章吉祥身邊的那個強者指了過去,顯得無比地猖狂跋扈。


  現在,小李子有猖狂的本錢了,因為,他們現在已經佔據了絕對的上風。


  「哼!」那中年人重重的哼了一聲走前一步。赫然,空氣中彷彿有一股無形的火焰正在燃燒一般。


  「喝!」


  小李子一聲暴喝,兩人的真氣在空中相遇。「蓬」的一聲,居然產生一連串的波紋,周圍的奇花異草都被波紋散開形成的漣漪炸裂得粉碎。


  章吉祥和張揚,阿澤,劉彪都退後了幾步,讓出了一塊更大地戰場。這個時候,本是別緻的花圃已經被開始的一戰弄得凌亂不堪了,加上剛才兩人氣勁相撞,更是如同捲起地龍捲風一般的摧殘。


  好凌厲的氣勢,張揚暗自心驚!


  顯然,這個強者比開始那個強者更厲害。


  「來吧!」中年人瘦削而黝黑的臉泛起一股青色的氣體,身體緩緩的向小李子逼迫了過去,每一步都給人一種地面正在震動地感覺,煙塵瀰漫。整個人似乎都被煙塵包裹一般。夜色之中,那包裹著強者的灰塵就像一頭巨大的猛獸。猙獰無比。


  顯然,這個強者更穩重,他準備穩打穩紮,他為自己營造了一個適合自己戰鬥的領域。


  「戰!」


  小李子腳尖一點,動作幅度雖小,但驟然的爆發力讓他像一發黑色的炮彈,直衝進瀰漫無邊際的塵土之中。


  複雜的環境對於任何人來說同樣致命,本就迷糊的視野立即變得紊亂無禮,而瀰漫地塵土流動地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小李子的分辨能力,看上去就像一片白色地瀑布。


  小李子索性閉上眼睛,沒有任何慌亂,平靜得有如冰雪,小李子的呼吸幾乎都微不可聞,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一雙耳朵上。


  小李子的聽力十分驚人,他本就是從道家典籍裡面尋找到的武功線索,而道家對修身養性特別重視,修煉之後,六識更是變得敏銳異常,在一些道家的修煉密集之中,關於聽力在格鬥中的應用同樣有著十分詳細的闡述。傳說有些格鬥家的聽力能達到一個駭人聽聞的程度,他們甚至能閉著眼睛和別人進行格鬥,光憑空氣的流動就能做出準確的判斷。


  實際上,張揚實際上已經能夠做到這一點了,每當有危險的時候,張揚就喜歡閉眼來加深自己的對環境的捕捉能力和對獵物的監控能力。


  對於那種傳說級別的境界,小李子也已經相距不遠,他是在大海邊上長大,長期赤手空拳在深海捕魚,需要的正是超凡的聽力,只是,把聽力用在戰鬥上面,小李子還不是太熟悉而已,他選擇閉眼的這種方法,看似魯莽,其實是經過了一番計算,自己的耳力足以達到同別人的格鬥的地步,反正是看不到,閉眼更容易適應環境。


  碎屑跌落聲,自己的呼吸聲,空氣流動聲和心臟跳動聲,還有血液在血管裡面的奔流聲音……


  蓬!一個不大卻沉悶的聲音在左前方響起。二米之外,颳起凌厲地風聲。


  小李子雙腳驟然發動!


  小李子的身體像一縷輕煙,悄無聲息朝發生聲響處撲去。右手手臂微微繃緊,驟然發力,掄起一個完整的圓形。小李子這一掄力道極大。


  咻!周圍的空氣瘋狂的朝這個圓形中央湧來,竟形成一個高速旋轉的氣旋。這旋轉的氣旋就像一個太極圖案,那圖案中心粉塵跟隨著這個圖案滾滾而動,這突然的牽扯力也讓周圍小範圍的粉塵出現了一個極為短暫地空白期。而小李子眼前的視野同樣出現了一個極為短暫的清明。


  那粉塵如同一條飛舞的長龍在夜色之中上下飛遁……


  藉著這參差的空白,小李子抓住了一霎拉的機會。


  小李子地視野重新變得簡單明了,那強者淺灰色的長袍上面點綴的金色視線,在小李子眼中變得如此醒目。


  趁周圍的粉塵還沒有重新把這塊剛剛形成的空白區域淹沒。小李子的左手動了。心無旁騖,左手這幾下精準異常,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動作。這個動作又把剛剛形成的氣旋擊得粉碎,劇烈撕扯得空氣夾雜著粉塵四逸開來,小李子眼前又回到了剛才那茫茫一片,他已經不需要了。他需要的是恢復那混沌的狀態。


  「蓬!」


  小李子地手與粉塵之中一雙神出鬼沒的手相撞,發出一聲爆裂的炸響聲音,彷彿天崩地裂一般。


  相撞地瞬間,兩人同時退後,就在退後的電光火石之間,小李子腳尖猛然一探,「咔嚓」聽到一陣輕微的骨裂聲音,小李子的整個人已經像離弦的箭,倒飛出去……


  像有什麼東西在後面追趕一般,小李子拚命地向外飛奔。只是。為灰塵和接連調轉分享,這裡不熟悉的地形成了阻礙,小李子在一霎拉居然迷失了方向。


  轟!一道強勁而劇烈地爆炸在小李子周圍響起。在粉塵之中,小李子居然被那龐大的力道砸進了那典雅別緻的木屋。


  因為護體的真氣和木屋撞擊,一連串的爆炸形成的氣浪把木屋幾乎夷為平地。小李子感到身後一陣大力推來,彷彿重錘一般擊中背心,身體不由自主地騰空而起,狠狠地摔了出去。


  「!」


  小李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感覺四肢百骸彷彿會爆裂一般。


  再一次,花圃陷入了一陣極度的安靜。


  慢慢的,漫天地塵土落下,依稀地月光又射進了花圃……


  「嘿嘿,老傢伙,怎麼樣?」小李子只是停頓了零點零幾秒,然後,一骨碌的就爬了起來,一臉獰笑地對那中年強者道。


  那中年男人呆呆的站立著沒有出聲。不過。可以看到,他的身體正在不停的顫抖著。


  剛才小李子一腳。踢碎了他的胸骨。


  他做夢也沒有想到,小李子比他更擅長在複雜環境裡面鬥毆。


  如果他知道小李子是在深海裡面赤手空拳的抓魚來訓練自己,他絕對不會選擇這種戰鬥方式。


  在那粉塵之中,小李子就像一條暢遊的魚兒,完全可以憑藉自己的感覺來戰鬥。


  阿澤那一局贏,講究的是心狠手辣,以自己的身體負傷為誘餌取得最後的勝利。而小李子的勝利,不得不說,完全靠的是運氣,這個強者的武功要比開始那個強者的武功強很都很多,運氣好的是,他居然選擇了小李子最擅長的決鬥方式……


  「噗……」


  終於,強者忍不住心裡的鬱結,猛然狂噴出一口鮮血,他的肋骨斷裂了幾根,他的心臟嚴重受損。


  「老傢伙,不行了就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小李子的嘴是出名毒。


  「噗……」


  中年強者再次吐出一口鮮血,這口鮮血是氣出來的。


  突然,那中年人轉身,佝僂的身體一步一步的移動著離開了,無比的決絕……


  眾人呆呆的看著那孤獨落寞的背影一臉呆滯,就是包括章吉祥也沒有想到這個強者居然會一句話也沒有說就離開了。


  慢慢地,那佝僂而蹣跚的背影消失在了樹林之中。自始至終,這個強者都沒有說一句話,不過,任何人都感覺到了一股英雄遲暮的蕭殺。


  那孤獨而佝僂的背影充滿了失意。


  實際上,那背影的離開,代表著那老一代強者正在退出歷史的舞台。


  長江後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灘上!這是恆古不化的真理。


  歷史的車輪傾軋的不是光只是朝代,還有時間和那逝去地歲


  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新人換舊人。


  縱然是拿破崙也有滑鐵盧的時候……


  月亮終於徹底的升了起來。銀輝照耀在凌亂的花圃。


  那木屋已經被小李子撞得夷為平地,一地的狼藉,讓人張揚感覺詭異的是,章吉祥除了在那強者一句話不說就離開後顯得有點錯愕外,臉上一直無比地安詳,月亮那銀色的光輝照射在他那長袍智商。居然有一股超凡脫塵,欲乘風歸去的味道……


  「撲通!」


  就在張揚的精神力鎖定章吉祥的時候,小李子猛然一頭栽倒在地上,摔了一個嘴啃泥。


  赫然,張揚,阿澤,劉彪三人的身影都動了,幾乎是同時,三人圍攏到了小李子的身邊。


  「怎麼樣?」張揚一掌按在小李子的背心。


  「咳咳……奶奶的,那老傢伙挺厲害的。護體真氣都快我地骨架子震散了……咳咳……」小李子嘴裡不停的冒出鮮血,顯然,剛才那一撞。他受的傷害要比那強者重得多,至少,那強者還能夠離開,而現在地小李子,就是動一個指頭都難,肌肉因為用力。不停的顫抖著。


  「嗯,沒事,修養幾天就沒事了。」張揚幫小李子檢查了一下,發現小李子雖然五臟六腑受了重傷,但是,都很容易修復。


  「彪哥,厲害不?」小李子一臉得意道。


  「厲害什麼?」劉彪感覺有點莫名其妙。


  「我日,我嚇走了一個強者,還不厲害?」


  「啊……厲害。厲害……」


  「張揚。那漢奸就交給你了!」小李子在劉彪的攙扶下,艱難的站了起來道。


  赫然!


  張揚猛然站了起來。一雙鋒利的目光落在了章吉祥的身上。


  「你為什麼不逃走?」張揚眼睛緊緊地盯著章吉祥,剛才小李子倒地的那一瞬間,絕對是一個逃走的最佳機會,張揚相信,在那種措手不及並且環境複雜的情況下,他們三個人根本沒法追趕。


  「我為什麼要逃?」章吉祥一臉淡然的看著張揚。


  張揚沒有出聲,一雙眼睛依然緊緊的盯著章吉祥,彷彿要看穿他的五臟六腑一般。


  「你知道嗎?你破壞了我的計劃。」張吉祥的目光看了一眼強者消失地樹林。


  「計劃?」張揚一愣。


  「是地,計劃,我本是要毒死那兩個強者的,但是,你們來了,雖然也殺死了一個,卻走了一個。」


  「毒死他們?」張揚地心臟一跳。


  「是的,毒死他們,但是,飯卻被你的朋友吃了。現在,正是毒發時間了。」章吉祥一臉淡淡的笑容,看在張揚眼裡卻是無比的陰森。


  張揚臉上赫然變色,猛然回頭看著劉彪,只見劉彪一臉痛苦的表情,整個疼痛得扭曲在了一起,顯然,章吉祥說的是真的。


  「咳咳……張揚,對不起……」劉彪緊緊的咬著牙關,嘴角溢出了鮮血。


  「解藥!」張揚的肌肉虯張,整個就像壓緊的彈簧,又像是一頭潛伏狩獵的猛獸,整個身體充滿了張力,一股龐大無匹的氣勢籠罩了整森林。


  這是張揚第一次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肆無忌憚的匯聚能量。


  天空再一次變得暗淡起來。


  月光的銀輝也變得隱隱約約,彷彿有點不真實一般。


  整個花圃成了能量匯聚的中心,天空為之變色,風起雲湧。


  「咦……」章吉祥驚訝的看著黯淡的月光。


  「解藥!」


  張揚一步一步向章吉祥走去,就像一輛重型車輛,地動山搖,氣勢澎湃無匹。


  情不自禁的,章吉祥退後了兩步,張揚散發的氣勢讓他感到震驚,他無法相信這是一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散發的氣勢。


  「解藥!」


  一股殺氣在張揚渾身飛揚,就像火焰在燃燒,滔天的氣勢讓人心悸無比,空氣無比的壓抑,彷彿讓人窒息一般。


  章吉祥突然發現,自己錯了,錯得離譜,他完全低估了這個年輕人,縱然他聯手那兩個強者,他們也不是這個年輕人的對手。


  開始的兩場生死搏鬥完全是為了鍛鍊那兩個人。


  突然之間,章吉祥感覺到了一股失落……


  「刷!」


  一個白色的瓶子從章吉祥的手中飛到了張揚的手中。


  「內服六粒,一天三餐,連服三天,可徹底清除毒素。」章吉祥雖然震驚於張揚那無匹的霸氣,但是,依然是從容不迫的表情。


  「是嗎?」張揚深邃的眼睛看著章吉祥,似乎想看穿他的想法,他有點不明白章吉祥為什麼會這麼爽快。


  「他都快要死了,我有必要嗎?」章吉祥絲毫不迴避張揚的目光。


  張揚點了一下頭,把藥瓶扔給阿澤後再次盯住了章吉祥的眼睛。


  「為什麼?」


  「很多事情,不需要原因。」章吉祥那長鬚飄飄欲仙,眼睛裡面似乎有一絲迷濛之色。


  「你為什麼要毒殺那兩個強者?」張揚問道。


  「因為,我推算,我的陽壽要盡了。」章吉祥輕輕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長鬚。


  「為什麼?」


  「實際上,我最近毒殺了至少二十多條人命,在這花圃的山坡下面,埋的都是屍體。」


  「是些什麼人?」張揚一陣心悸,他感覺道,自己無意間撞破了一個驚天的秘密。


  「都是我的徒弟,有緬甸人,有印度人,有泰國人,有越南人,他們,都是有希望在百年的時間突破強者境界的人。」


  張揚沒有說話,心臟一陣狂跳。


  「你們來得很及時,很及時,我終於有機會了……呵呵……」章吉祥發出輕輕的笑聲,似乎,心情無比的愉悅。


  「什麼機會?」張揚發現,事情似乎脫離了自己的想像。


  「多說無益,來吧!死的時候能夠和一個後起之秀淋漓一戰,也不枉我等待著許多年。」章吉祥赫然大笑,身上的長袍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撕裂一般,露出了粗壯虯張的筋骨,一股戰意在空氣之中瘋狂的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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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4:16 |只看該作者
第444章 歷史的迷霧,美國!



 瘋狂的氣勢暴漲。


  章吉祥那長眉長鬚無風自動,一股凌厲的氣勢讓人為之心悸。


  感覺到周圍空氣中那種緊壓感,張揚不禁暗自點頭,這漢奸的武功絲毫不遜色於那甘巴裡,不過,和那甘巴裡的比起來,章吉祥的武功給人感覺沒有那種霸氣,卻多了一種寧靜,縱然是那凌厲外放的氣勢,張揚也有一種超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張揚很彆扭,要知道,對方是一個遺臭萬年的大漢奸,居然產生一種飄飄欲仙的感覺,這顯得非常的詭異。


  為什麼一個漢奸會擁有這種脫俗的心境?


  張揚很清楚,要想培養出這種跳出三界之外的空明,需要的是心無旁騖修煉,而且,這種人對權勢,對物質必須看得極其淡薄……


  「蓬!」


  「蓬!」


  「蓬!」


  就在張揚胡思亂想之間,章吉祥的精神力似乎到達了巔峰狀態,雙手赫然一攤,雙腿發力,整個人就像一座大山一般壓了上來,張揚的能量早就達到了巔峰狀態以防萬一,見章吉祥撲來,順勢就是一掌,兩人的真氣在空中相交,發出一連串的音爆炸裂聲音,就像無數密集的小型炸彈一般,兩人的身體同時倒退……


  一步!


  二步!


  散步!停後退地時候眼睛還是緊緊地盯在對方地身體上。大腦瘋狂地計算著對方後退地位置和距離。


  終於。兩人極速後退地身體停止了運動。夜色之中。兩人就像山嶽一般佇立在花圃之中。


  三米!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章吉祥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明顯地可以感覺到。自己比對方多退了三米。三米也許不是一個遙遠地距離。但是。在他主動攻擊地情況下反而多倒退三米地距離。這說明。兩人地武功差距已經非常之大了。


  當然。章吉祥沒有想到。張揚根本還沒有盡全力。現在地張揚。根本不是章吉祥這樣地高手能夠對抗地了。當身體地能量晶體化達到百分之八十地時候。身體地強度和爆發出來地力量是一般強者根本無法想像地。試想。只是一個運功。就可以讓方圓數公里地所有生命植物變為朽木。這得吸收多少能量?


  張揚沒有出聲,他深邃的眼睛依然緊緊地盯著章吉祥,強悍的精神力鎖定著章吉祥方圓幾百米的位置。勝利對於張揚來說只是遲早的事情,現在,張揚更想知道章吉祥的秘密。


  樹林裡面安靜得無比的壓抑。


  「你有問題?」章吉祥淡淡一笑道。


  「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我們可以保證,你說的話不會讓這裡之外的人知道。」


  「呵呵,我告訴你們了又如何?你會相信?」


  「……」張揚張了張嘴沒有說話,這是一個無法回答的問題。


  「齊將軍殉國了近一個世紀,除了我這個老不死地,一切都已經煙消雲散。中國已經走上了一條強大的發展道路,至少,不是一個任意被人欺凌的國家了,很多事情,永遠也找不到答案,當然。也不需要答案了,人類的歷史,有多少倍迷霧籠罩?我個人的榮譽得失,又算得了什麼……我相信,齊將軍在九泉之下,已經備好酒宴等著章某把酒言歡……」


  章吉祥看了一眼皎潔的月光,深深地嘆息了一聲,就在這個時候,他的身體突然慢慢的膨脹。膨脹。彷彿被一層青色的火焰包裹一般……


  「張揚,我知道是你。我關注你很久了,你好自為之,記得那個泰國人說的古老傳說嗎?」


  「嗯?」張揚看著章吉祥那膨脹的身體,感覺那裡有一絲不妥,但是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


  「那個傳說是有根據的,人類的歷史上,每當有大災難的時候,會有成批成批地強者誕生,而強者裡面,又會誕生若干地超級強者,你,也許就是那應劫的超級強者……」


  「有根據?」


  「沒有,完全是一種直覺,好了,就這樣,你我一戰,一招足矣……」


  「慢……」


  「蓬!」


  張揚感覺到不對勁,話才出口,一聲沉悶地聲音。章吉祥身上那層青色的火焰突然失去了控制,熊熊燃燒起來,章吉祥的身體在那熊熊燃燒的火焰之中如同磐石一般紋絲不動,一臉安然的表情。


  「告訴我原因!」張揚被那炙熱的火焰逼得倒退數米,章吉祥方圓十幾米就像熔爐一般,草木皆化。


  「沒有原因,我只是一個漢奸而已,漢奸,漢奸……哈哈哈……」


  在那火焰之中,章吉祥赫然開心的大笑起來,那長眉和長鬚一瞬間就被那熊熊的火焰燃燒,慢慢的,肌膚一點一點的變黑,逐漸,那高大的身體整個都變黑,變小……


  夜空被那青色的火焰照耀得如同一層青紗帳,那火焰隨著身體的消失而熄滅。


  空氣之中沒有絲毫焦臭的味道,反而有一股莫名的清香。


  時間彷彿停頓了一般。


  張揚四人呆呆的看著章吉祥化為灰燼,連骨頭都沒有留下一塊,似乎,這與他們想像的完全不一樣。


  沒有殺戮的快感。


  沒有逼死漢奸的暢快。


  什麼都沒有,留下的是一團歷史的迷霧。


  這是一個漢奸嗎?「張揚,你認為呢?」小李子突然問道。


  「不知道。」張揚搖了搖頭道:「沒有人能夠知道那段往事的秘密了,想必,章吉祥是最後一個知道秘密的人。」


  張揚嘆息了一聲,實際上。他有很多想法,從章吉祥地態度和行為來看,章吉祥似乎是牽制著中國周邊國家的一些強者,而且,挖掘和發現著這些國家有潛力的人。


  張揚可以相信,章吉祥毒殺他的一些徒弟和強者,都是因為得到了甘巴裡死亡的消息,當然,也許正如章吉祥說的,他知道大限將至……


  齊將軍到底和章吉祥有什麼秘密。這將成為一個永遠的謎團。


  顯然,章吉祥的境界已經跳出了紅塵,對名聲抱著一種無所謂的態度,他根本不屑申辯。也根本不想提往事,他把所有的秘密都跟隨他地死亡而一起埋葬。


  「張揚,這是什麼?」


  劉彪蹲在章吉祥自焚的地方用一根亂木在那灰燼之中撥動著,張揚他們走過去一看。只見灰燼之中都是像瑪瑙、水晶的物體,有的透明,有地光明照人,在皎潔的月光照耀下,就像鑽石一般璀璨……


  「舍利……」


  「是舍利子!」


  看著灰燼之中數百上千塊舍利,張揚和小李子渾身一震。


  為什麼會這樣?


  舍利子是一個人透過戒、定、慧的修持、加上自己的大願力,所得來地,它十分稀有、寶貴。像佛陀涅槃後,所燒出的舍利就有一石六斗之多。在當時有八個國王爭分佛陀舍利,每人各得一份舍利,他們將佛的舍利帶回自己的國家,且興建寶塔,以讓百姓瞻仰、禮拜。另外,修行有成就的高僧及在家信徒。往生後也都能得到舍利。如中國的六祖惠能,近代的弘一、印光、太虛、章嘉等大師們,他們都留下相當數量的舍利。


  一個漢奸,會留下舍利子嗎?


  顯然,沒有人能夠回答這個問題。德勒山和遠征軍的兩個嚮導會合。


  一路上,四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壓抑,四人都感覺心裡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無比地難受。


  「張揚。這些怎麼辦?」劉彪手裡捧著一個小瓦罐,裡面是一千二百多塊章吉祥自焚後留下的舍利。


  「送給遠征軍總部。」張揚思索了一下道。


  「啊……他們……他們……」劉彪頓時張大嘴看著坐在副駕駛的張揚。就是小李子和阿澤也是不解的望著張揚,要知道,章吉祥是一個大叛徒,如果把他的舍利子送給遠征軍的後裔,幾乎是可以想像得到後果。


  「我們不說,現在我們無法確定章吉祥到底是不是漢奸,也許是,也許不是,在遠征軍地後裔裡面,肯定有人供奉著齊將軍的靈位,把章吉祥的舍利子放到齊將軍的靈位邊,無論是漢奸還是不是漢奸都是一個交代……」


  「嗯,是個好主意,如果章吉祥不是漢奸,那麼,能夠和齊將軍一起享受供奉也算是對得起他了,如果他是漢奸,用他的屍骨火化出來的舍利子供奉齊將軍,也是對齊將軍上天之靈的一個安慰。」小子腦筋聰明,立刻相通了張揚的想法。


  「對,我就是這麼想,我們也不說這是章吉祥的屍骨火化出來地舍利子,就說我們為了安撫齊將軍地靈魂,特別盜取的高僧地舍利子放置他的靈位祭奠他的。」


  「好,好辦法!要不這樣,就用那保險箱裝這舍利子,我總感覺,章吉祥的一生和那保險箱有著很大的聯繫。「劉彪道。


  「嗯,就這麼決定,章吉祥的事情別透露出去了,就說被我們格殺。」張揚不想節外生枝,無論章吉祥是不是漢奸他們都無法鑑定,雖然種種現象表明章吉祥的身上還隱藏著很多不為世人所知道的秘密,但是,還有一種可能也,章吉祥的確是漢奸,只是通過修行之後大徹大悟,為了贖罪,他通過很多手段來彌補自己犯下的錯誤……


  張揚幾乎是可以肯定,章吉祥這些年在緬甸泰國還有印度這些國家遊歷,建立了龐大的人際網絡。而在他死前,他毒殺了數十條生命,無須質疑,能夠讓章吉祥這種強者下手的人都是人中龍鳳,前途不可限量之人,這些人被大量的毒殺,這對中國絕對是一個大好消息。


  地確如同張揚猜測的一樣,章吉祥的毒殺行動對幾個國家的打擊是相當巨大的,他幾乎毒殺了幾個國家近些年最有希望和潛力成為強者的候選人,這次的毒殺事件加上張揚的獵殺行動。很多國家在未來近百年間沒有誕生一個強者,無疑,這種打擊是相當沉重的。


  按照預定的計劃,張揚把章吉祥地舍利子交給了兩個遠征軍的後裔。給孔老二留了一封信教他如何處理這些舍利之後,張揚四人直接去了越南。


  當然,張揚沒有想到的是,那信孔老二無法看到。是幾個老傢伙看的,因為,孔老二已經離家出走了,他被那美國地黑拳代理徹底的忽悠了,單槍匹馬一個人跟隨雷格跑到美國打黑拳了,他臨走的時候發誓,不賺一千萬美金不回來。


  孔老二打的是如意算盤,賺了一千萬美金,用八百萬美金為遠征軍添置一些軍用武器。留下二百萬娶一個漂亮媳婦,好好享受一下有錢人地生活……


  當然,這些張揚都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孔老二已經被人在美國黑拳擂台上被人揍得找不到北了。


  眾人趕到越南後,居然失去了銀魅的消息。


  從銀魅留下的行蹤顯示。銀魅最後失蹤的地方是在河內國際機場,但是,因為張揚在緬甸耽誤的時間過久,根本沒法計算銀魅離開的確切時間,而且,這是一個國際機場,每天的航班非常密集,根本無法推測。


  四人幹脆也不急,張揚也根本不用擔心銀魅會失蹤。而且。銀魅的生存能力非常強悍,根本不需要張揚掛念。有可能,這個時候地銀魅正一邊監視著兩個強者,一邊在海灘上曬著太陽。


  四人走馬觀花的遊覽了河內的文廟、獨柱寺、龜塔、二征廟、玉山祠、巴亭廣場等一些著名景點後已經到了晚上,四人決定明天離開,隨便找了一家還算不錯的賓館住了下來。


  當然,不光是休息,現在張揚每隔幾天就要上網查詢一些信息。


  他必須時刻注意著金屬的價格。最重要的是,他試圖聯繫上小和尚,但是,小和尚就像失蹤了一般,始終沒有出現……


  打開電腦。


  金屬地價格似乎已經停止了暴漲的趨勢,已經正在慢慢的下跌。這不是一個好現象,這說明,那金甲漢子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得差不多了……


  張揚的危機感越來越強烈了。


  實際上,一直以來,阿澤和小李子劉彪都不明白張揚為什麼會漫無目的的到處追殺強者,他們不知道,張揚根本沒有把握戰勝那個金甲漢子,他需要通過不停的戰鬥來提高自己的力量和同伴地力量。


  現在,張揚地能量晶體化又再一次處於停頓狀態,他必須突破,不停的突破,張揚相信,百分之八十地能量晶體化根本無法戰勝那個金甲漢子,張揚在異空間用思感「看」到過那金甲大漢和那長發中年人的戰鬥,那種揮手之間就是數十上百公里的戰鬥方式讓他現在想起來還有一絲後怕,那不是人類應該擁有的戰鬥……


  小和尚依然沒有出現,無論張揚如何呼喚,小和尚沒有絲毫的動靜。


  反倒是老頭子來了一封郵件,說索馬里的生意非常興旺,因為美軍在索馬里多次擊斃海盜,引起了海盜麼的反彈,這讓老頭趁機渾水摸魚,勢力壯大得非常快,而且,老頭現在幾乎控制了索馬里百分之六十的談判權利,也就是說,老頭哪怕是不綁架油輪,光只是拿中間人的那筆費用,都是非常龐大的一筆收入。要知道,很多時候,中間人往往比海盜拿得還要多。和國內通了電話,毛氏的企業發展也非常之快,通過張揚的融資,毛氏企業不光是在傳統造紙的領域發展,房地產也因為政府的扶持迎接來了輝煌的時刻。


  刀哥的勢力也在瘋狂的擴大,不過,讓張揚感覺有點詭異的是,刀哥的勢力膨脹居然沒有引起一點點的反彈,這讓張揚感覺到有點不妥……


  因為麥飛的死亡,杜雪徹底的掌管的松下家族的產業,而山口組似乎也沉默了,一切,顯得無比的安靜。


  山口組會這麼輕易沉默?


  雖然山口組因為搬家王燕而遭到了燕家全球打擊,但是,張揚不相信一個數百年歷史的黑社會組織會因為一次打擊而消沉下去,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山口組就不是全球最大的黑社會組織之一了。


  山雨欲來風滿樓!


  很多時候,狂風暴雨來臨之前是一瞬間的寧靜。


  山口組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呢?


  陰謀是肯定的,山口組拿王燕的巨無霸家族沒有辦法,但是,拿杜雪肯定有辦法,他們不會讓那高達一百多億的資產白白落在杜雪的手裡。


  麥飛留下的證據應該不足以完全約束山口組的行動。


  張揚坐在電腦前面一陣發呆,居然有一種無所事事的感覺,明明危機四伏卻沒有事情可以干。他發現,他居然始終處於被動的狀態,無論是對付日本的山口組還是美國的NY生命密碼研究所都是處於被動狀態。


  金甲大漢哪裡除了搞破壞之外,張揚暫時無法主動,而搞破壞必須要小和尚提供情報工作,小和尚現在根本無法聯繫,就是想對付金甲大漢也沒有目標……


  張揚赫然站了起來!


  去美國!


  去找那生化基因人……


  在美國,有著號稱全球最大的黑幫組織,如果讓刀哥進入美國的地下勢力,不知道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想到刀哥那雙神出鬼沒的手和那把鋒利的刀,莫名的,張揚臉上露出一絲殘忍的微笑……


  「娜娜嗎?」張揚剛才還是殘忍微笑的臉頰充滿了溫情,他撥通了娜娜的號碼,這是他一直想撥打的號碼,如果去美國,必須要娜娜提供情報,記得娜娜說過,她的主要職責就是追查生化基因人的總部。


  「你是誰?」


  張揚的心臟一跳,電話裡面是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


  「你是誰?」張揚感覺自己的心臟有一種被抓緊的感覺,一個男人接娜娜的電話,這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對不起,先生,我在問您,您是誰?」男人的聲音很穩健,沒有絲毫的情緒。


  「娜娜呢?」


  「她不方便接電話,如果你有什麼事情,我可以轉達,請告訴我,您是什麼人?」


  「為什麼不方便?」張揚的眼神變得鋒利起來。


  「我沒有義務告訴您。」對方依然不緊不慢的語氣。


  「在哪裡?」


  「美國。」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音,電話在地上四分五裂,張揚眼睛裡面金芒閃爍,動人心魄。


  「!」一聲巨響,房門被撞開,阿澤劉彪和小李子都衝了進來,顯然,他們聽到了手機爆裂的聲音。


  「發生了什麼?」劉彪看著地上滿地的手機零件。


  「去美國!」


  「什麼時候?」


  「現在!」館裡面,一個中年人手中拿著手機微微笑。


  「好大的脾氣,我又沒在美國,我說的是娜娜在美國……」
we are tossed by the waves of pain and tears.
我們在痛苦和淚水的波濤中沉浮
I'm tossed into the fray tossed by various fortune.
而我亦被變化無常的命運拋進爭執之海
wake up your brain!
喚醒腦中風暴!
flashed in the sky.
在蒼穹中閃耀
It's a burst of sensation.
這將是場感官衝擊的盛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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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5:18 |只看該作者
第445章 偷渡船



  美國之行張揚沒有讓阿澤劉彪和小李子跟隨。


  首先,張揚現在還沒有目標,四人去沒有任何意義,其次,張揚還是擔心杜雪的安危。


  其實,不光是杜雪的安危,現在,杜雪,蕭怡然,還有張揚的父母都有潛在的危險,如果有他們三人坐鎮,張揚就放心了。


  讓張揚想不到的是,他們在越南緬甸一系列的活動沒有引起越南幫派的注意,但是,在劉彪他們離開越南迴國後,剩下他一個人卻和越南幫派來了一次親密接觸。


  原因非常簡單,因為,張揚來越南沒有通過正常的簽證,雖然他們有著美國的商業護照,但是,從越南離開還是遇到了一些麻煩,要補辦一些證件需要一個漫長的手續,張揚自然是懶得麻煩,最後,通過遠征軍後裔在越南的實力,輾轉反側接觸到了越南的地下勢力。


  這是一個鬆散的黑社會組織,主要經營走私,偷渡和為賣春的女性提供一些假護照和保護。


  雖然這個組織很鬆散,效率卻非常高,只是一天半的時間,他們就為張揚聯繫了一艘遠洋貨輪,並且承諾一流的服務,有美酒佳餚,可以享受柔和的海風,享受夏威夷的陽光,總之,這偷渡在蛇頭的嘴裡變成了一次愉快的太平洋旅行。


  聽說是坐遠洋貨輪,心急如焚的張揚自然是不願意,但是,在那蛇頭的蠱惑下,張揚也懶得麻煩了,雖然時間漫長一點。他卻可以在這漫長的時間修煉一下《仙道漫漫》,多次的經驗告訴他,在太空和在大海修煉《仙道漫漫》比在陸地之上效果要好得多。


  晚上的時候,張揚就坐上一艘漁船到公海上了一艘遠洋貨輪,讓張揚意外地是,那幾個送他的越南人立刻就打道回府了,根本不是他們描述的那樣一路保護跟隨。


  張揚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這是一艘開往美國舊金山的貨船,載滿了集裝箱,在堆積如山的集裝箱裡面,有兩個集裝箱是空的。通過外面的集裝箱打開的通道進入其中。


  現在。張揚就蹲在堆積如山地集裝箱裡面地一個集裝箱。集裝箱裡面充斥著一種無法形容地腐敗氣息。讓人聞之慾嘔。這和那蛇頭介紹地環境相去甚遠。但是。上了船地張揚也懶得計較。


  當然。最主要地原因還是。張揚很想看看越南黑幫偷渡地流程。熟悉這種流程無疑對以後控制這些線路有幫助。


  顯然。這貨輪不光是做這個越南黑幫地偷渡生意。還做著很多國家地生意。因為。在他地身邊。密密麻麻地坐滿了人。有中國人。有緬甸人。有越南人。而其中。以越南人最多。性別又以年輕地女人為多。偶爾摻雜著幾個年輕地亞洲男性。


  張揚粗粗地計算了一下。這被隔離成樓中樓一般地集裝箱居然密密麻麻坐著近四百人。沒有洗手間。在角落有一個尿桶。無論是大號小號都是在那尿桶裡面解決。空氣中充斥地那股腐敗氣味主要來源就是那巨大地塑料桶。


  在馬桶邊不遠有一扇小門。是通往另外一個集裝箱。門敞開在。可以看到另外那個集裝箱裡面地忽明忽暗地煙火。雖然近在咫尺。卻彷彿是兩個世界。互不侵犯……


  讓張揚唯一感覺欣慰地。這集裝箱上面一層樓中樓地位置有一個拳頭大地通風管道。可以感覺到有帶著海風涼意地空氣抽進來。雖然空氣地流動非常緩慢。但是。足夠這裡面地人呼吸。這讓張揚長長呼了一口氣。顯然。電視新聞經常報導偷渡地人因為空氣不流通而造成大量偷渡者地死亡消息還是引起了蛇頭們地重視。


  在集裝箱的頂部,掛著一個乾電池的燈泡,散發著微弱的亮光,張揚在集裝箱裡面適應了一會後,居然感覺這燈泡非常明亮。


  難道這燈泡就是賽比夏威夷的陽光?


  難道那尿桶就是大海上柔和清新的海風?


  張揚苦笑地看了一眼那角落地尿桶,不禁暗自慶幸劉彪他們幾個沒有跟來,如果他們知道被人忽悠成這個樣子,估計要把這船給一把火燒了……


  看著一張張憧憬的臉,張揚深深地嘆息了一聲,顯然,這些人都是懷著淘金的夢想。


  一陣寂靜。


  這寂靜是因為張揚和一群越南人的加入而形成的,很快,所有的目光都從張揚的身上移開,集裝箱裡面開始慢慢的交談起來,雖然都是壓低聲音,但是,因為過於封閉,依然顯得有點亂哄哄的感覺。


  「你是中國人?」一個年齡大約十八九歲的少女用手臂輕輕的碰了一下張揚的手肘,這個少女是越南人,和張揚一起上的油輪。


  「嗯。」張揚點了點頭,知道他是中國人不稀奇,因為,他和那蛇頭交談的時候一直都是用的中國話,雖然他也能夠通過記憶中的思維聽得懂越南話,但是,讓他用嘴說還是有難度。


  不過,張揚也有點好奇,這少女的普通話居然說得相當流利,如果不是聽對方說過越南話,他幾乎懷疑這個少女就是中國人。


  「我在中國呆過半年……」少女一臉得意的表情,有點憔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孩子般的單純。


  「別說話。」一個越南年輕人打斷了這個少女的話,聲音很低沉,卻給人一種威脅的感覺,少女立刻閉嘴,頑皮的朝張揚眨了眨眼,這個動作讓張揚懷疑這個女孩子的實際年齡要比她看起來小得多。


  這是一個年齡大約在三十歲左右的越南中年人,矮小但不瘦弱,黝黑的臉上一根一根凸起的青筋,感覺充滿了一股爆炸性地力量,在他的身邊。還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一臉沉默,正在拿著一把水果刀修剪指甲,看到這個年輕人的第一眼,張揚就想到了阿澤,這個年輕人和阿澤的表情非常相似,而且,也喜歡一把刀不離手。


  從在那漁船上張揚就注意這兩個個人了,他們一起上來有十多個人,除了這兩個男性外。都是妙齡少女,而且,姿色都是上上之選。


  坐在張揚身邊的都是剛才一起上船的越南女人,他們這一塊地方顯得格外的安靜。而兩個越南人也似乎不想和人交流,不時從身上掏出一個鋁製的小酒壺在嘴裡灌一口,那腐敗的空氣之中又多了一種氣味……


  「讓開!」一個背著一個牛仔包,穿著牛仔褲。一件黑背心,露出一身肌肉地年輕人在遠處站了起來,一路向張揚這邊走過來,這年輕人兩道眉毛漆黑粗長,目露凶光,非常蠻橫,遇到躲避不及的就是一腳,這裡面的人似乎都很怕他,都是唯恐避之不及。就像躲避瘟神一般,立刻,讓出了一條路來。


  「讓開!」年輕人一臉走到了兩個越南人的面前。


  兩個越南人互相看了一眼沒有出聲,但是,身體卻是紋絲不動。


  「我再說一次,讓開!」年輕人一臉獰笑。兩塊胸肌有力地跳動,整個人充滿了一種野獸才擁有的危險氣息。


  突然之間,集裝箱裡面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這個年輕人和越南人地身上。


  兩個越南人再一次互相看了。


  一陣沉默。


  終於,那年齡大一些的越南人挪動了一下位置,讓出了一條通道。


  「嘿嘿,別以為不怕美國佬就不用怕中國人了,無論是在哪裡,我們中國人都可以把你們小越南吃得死死的……小夥子。眼睛亮點。拿把水果刀就充大爺了?你那刀,用來殺雞還是不錯的……」年輕人朝那緊握著水果刀的越南人豎起一根中指一臉囂張。兩個越南人卻不理他,一臉木然。


  「你是中國人?」


  年輕人一屁股把那少女擠開,蹲坐在了張揚的身邊,一臉熱情,剛才那囂張跋扈的表情消失得無影無蹤。


  「嗯。」張揚收回了目光,實際上,他一直在觀察那樓中樓,很明顯的看到,樓上的面積有整個集裝箱三分之地面積,但是,呆的人卻非常少,剛才這年輕人過來的時候,有人走到鐵欄杆邊觀望。


  難道這集裝箱裡面還有什麼貓膩?


  可惜,張揚沒有時間思考,他年輕人就像狗皮膏藥一般坐在了張揚的身邊。


  「哪裡人?」年人似乎很興奮。


  「湖南人。」張揚有點心不在焉,他坐船隻是想找一個好的練功環境,根本沒有想過會是在這集裝箱裡面度過。


  「啊,哈哈,湖南人,好地方啊,我這一輩子,最想去的地方就是韶山。」年輕人毫無顧忌地大笑。


  「為什麼?」張揚一愣。


  「我喜歡老毛,我是他的忠誠粉絲,他是我的偶像,我最喜歡他毛筆字,還有那氣吞山河的詩詞……」


  「哦……」


  張揚感覺到有一絲詭異,一個流氓混混模樣的人和他說崇拜毛澤東,喜歡毛澤東的詩詞和毛筆字,詭異……


  年輕人很健談,一陣海侃,天南地北的他似乎都懂一套。


  慢慢的,張揚對這個年輕人居然產生了興趣和好感。


  「我,張揚,您貴姓?」張揚問道。


  「姓蘇,名大風,東北人。」


  「好名字。」張揚笑了笑。


  「嗯嗯,我也認為是好名字,大風吹兮雲飛揚,多牛逼,多熱血!」年輕人得意的笑道。「你去美國打工?」張揚有點喜歡上這個熱情開朗地年輕人了,現在旅途寂寞,有一個老鄉說話解悶也不錯。


  「打個屁地工,我從來不給美國人打工,是美國人給我打工。」年輕人大大咧咧道。


  「咳咳……」


  「你不信?」


  「我告訴你。我是唐人街最有潛力最有前途的混混,我十六歲地時候就在唐人街殺死了黑人警察,哼哼,這次我回到唐人街,一定要統一大圈幫的勢力,把美國地什麼黑手黨,山口組,越南幫通通趕走……」年輕人一臉藐視的看了一眼身邊的兩個越南人,彷彿是看兩條狗一般,不過。兩個越南人根本是無視他的存在,正在閉目養神。


  也許,越南人根本是聽不懂中國話吧……


  「你要統一美國黑幫?」張揚調侃道。


  「那個……咳咳……統一大圈幫就夠了,總得給那群資本主義混混一碗飯吃……」年輕人那堪比城牆的臉居然一紅。


  「志向遠大!」張揚豎起大拇指。一臉佩服的表情,他幾乎是已經肯定,這是一個愣頭青一般的菜鳥。


  「好說好說。」年輕人根本沒有察覺到張揚的調侃,得意洋洋道。


  「你對大圈幫瞭解嗎?」張揚道。大圈幫其實不是最早的華人幫派。實際上,第一批華人幫派是美國出生的華人,已經算不得真正地中國人了……」


  「嗯?」張揚想步到這年輕人還真的有幾把刷子。


  「在警方檔案中最早出現的華裔黑幫,是20世紀70年代紐約唐人街的ABC(AmericanbornChinse,在美國出生地中國人)組織。 ABC與黑手黨進行了3年戰爭,令當時的最大的黑幫之一甘必諾家族失去了37名得力幹將。聯邦調查局對保羅?甘必諾的竊聽錄音顯示,這位教父認為黑手黨已無法繼續控制唐人街,不如放棄。就這樣,ABC解放了唐人街。並在地下社會贏得了聲譽,獲得了尊重……」


  「嗯,很不錯,繼續。」張揚點頭,他必須調動這個年輕人地演講情緒,而適當的鼓勵則會起到很好的推動效果。從心理學角度來看。成年人都有兒童一般的表現欲,唯一不一樣的是,成年人的克制力要比兒童強得多。


  「哎,可惜的是,他們終究不是純粹的中國人,在失去了共同的敵人後,ABC內部開始為分贓不均而火並,內戰長達10年之久,直到1985年美國警方成功臥底。一舉將所有老大全部投入監獄。唐人街才恢復了寧靜。但和平是短暫地,衝突才是永恆主題。ABC的失敗。給另一個華裔黑幫大圈幫提供了迅速崛起的機會……,當時,大圈幫已經牽涉到了偷渡和高科技犯罪,這成為了唐人街挖掘出來的新財路。」


  「大圈幫只是初級階段的黑幫,沒有嚴密的組織結構,核心成員多有行伍背景。大圈幫最早成名於香港,然後隨著內地移民潮轉戰北美和澳大利亞……」


  「80年代初期,大圈幫地標準配備是黑星(五四手槍)。儘管黑星的指向性差(25米的距離能跑偏20公分)、握把角度不好(正常握持時槍口向下,所以手腕要向上挺),但是它的穿透力極強,極其適合黑幫的近距離作戰。當時香港警察的防彈衣,遇到黑星絕對是一槍一個洞。因此有經驗的香港警察,見到黑星掉頭就跑,嘿嘿……」


  「現在呢?」


  「現在……我殺人後,回國躲災了二年的時候,已經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了,不過,據說,現在地大圈幫很混亂了,哎……」蘇大風嘆息了一聲。


  張揚微微一笑不語,從這句話他就看出來,這個年輕人實際上只是唐人街地一個混混而已,如果真的是核心人物,哪怕就是離開唐人街,也不可能不知道大圈幫現在地情況。


  「你會武功嗎?」蘇大風突然一臉神秘,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問道。


  「武功……」


  張揚不禁一驚,難道自己露出了破綻?


  「就是拳擊,散打之類的。」蘇大風見張揚一驚的表情,不禁有點失望。


  「不會。」張揚搖了搖頭,他的確是不會拳擊和散打。


  「哎……看來,我一個人勢單力薄啊……」蘇大風有點鬱悶的一拳砸在背後集裝箱地鋼板上。發出一聲巨大的聲音,集裝箱裡面的眼睛又齊刷刷的望了過來,見沒事後有各自低聲交談起來。


  「有事?」張揚問道。


  「沒事,放心,到時候,你,還有那邊幾個中國人我都罩著,我諒他們不敢動大圈幫的人,哼!」蘇大風一臉冷笑。


  「什麼事情?說說,也許我可以幫你。」張揚道。


  「其實也沒有什麼。如果你身上沒有錢就沒事,如果有錢,事情就大了,呆在樓上面的人都是一夥的。他們長期在偷渡線上打劫偷盜者的錢物,還姦淫婦女,如果我們人多,他們就不敢放肆。如果人少就麻煩了,你來之前我就問過了,這一批偷渡者裡面除了你我之外,還有兩個廚師和三個帶女人的雞頭,其她的都是女人……」


  「哐當!」


  「哐當!」正在蘇大風仔細向張揚說地時候,一個粗壯得像鐵塔一般的高大男人赤裸著上身,挺著大肚子從樓上走了下來,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黑扳手,不停的在樓梯地鐵欄杆上面敲擊著。發出驚心動魄的金屬撞擊聲音。


  立刻,集裝箱裡面一股恐懼的氣息在瀰漫,隨著那大漢的身體慢慢地走下來,一些女人一臉驚恐的抱成一團發抖。


  在一陣「哐當」聲中,那胸毛一直長到肚皮上的傢伙走了下來,他先是在一群越南女人身上看了看後搖了搖頭。然後,他巨大而笨拙的身體開始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之中走動……


  空氣之中充斥著一股無形的壓力,集裝箱裡面鴉雀無聲,每一個人都看著這個高大粗壯的男人,卻又不敢和他的目光對視。


  終於,那大漢走到了一對年輕夫婦的面前。


  「你!」大漢手一指,點在那美貌地女人身上,這是一個典型的良家婦女,穿得很保守。皮膚潔白。明眸皓齒,而她身邊的男人戴著一副黑框眼鏡。很文氣。


  那大漢說的是英語,聽不出是哪個國家的人,但是,從那黝黑的皮膚和粗壯地身材張揚判斷,這應該是一個印度人,他敏銳的嗅覺甚至於聞到了這個大漢身上的咖喱味道。


  「不……」那女人渾身發抖,一臉恐懼的緊緊抱住身邊的男人,而那男人也是一臉恐懼的和女人緊緊相擁。


  「你!」


  大漢再次說了一個字,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那個眼鏡男,右手的扳手不停的砸在左手地掌心上,發出「啪啪」地聲音,充滿了壓迫力。


  一陣讓人窒息的沉默。


  突然,那戴著眼鏡地男人猛然把那女人推開,力氣大得驚人,那女人猝不及防間居然被推開了一米多,倒在人群之中。


  「……」女人急忙坐起來,一臉驚訝的看著戴眼鏡的男人。


  「我保護不了你。」眼鏡男一臉青白之色,說的是越南話。


  女人頓時一臉死灰,較弱的身體不停的顫抖著,一雙眼睛變得無神而黯淡,在眾人的目光之下,女人用力的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搖搖晃晃跌跌碰碰的向樓上走去,而那拿著扳手的大漢則是一臉得意緊緊跟隨在那少婦的後面,大手不是在那少婦豐滿的屁股上面摸一把。


  一股殺氣在空中瀰漫。


  張揚的目光落到了那拿著水果刀的越南年輕人身上,年輕人的水果刀依然一絲不苟的削著已經削得光禿禿的指甲,但是,張揚明顯的可以看到,年輕人手背上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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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亦被變化無常的命運拋進爭執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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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5:38 |只看該作者
第446章 集裝箱風雲



  整個集裝箱裡面的人都是一臉鄙視的看著那戴黑框眼睛的年輕人,一些女人的眼睛裡面射出的憤怒目光彷彿要把這四眼狗燒成灰燼一般,而這年輕人似乎也感覺到周圍憤怒的目光,低頭盯著自己的腳尖,一臉木然的表情。


  就是張揚都是一陣嘆息,愛情在強權威脅和生命的選擇面前,顯得是多麼的脆弱。


  實際上,張揚很同情這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堅持無法改變命運,不過,眼鏡男人不應該把女人推開,張揚相信,讓那女人真正傷心的是男人把她推開,甚至於,張揚還相信,如果眼鏡男遇到危險,那女人很可能願意用自己的身體來救男人的命……


  就在眾人把目光從那四眼男身上移開的瞬間,那印度阿三已經一步一步的靠近了鋼製樓梯,而樓梯的下面就是兩個越南人的呆的地方,這是一個必經之地。


  實際上,張揚和兩個越南人現在呆的地方是除了那樓中樓外最好的位置,離那大塑料馬桶的距離最遠,離樓中樓上面的通風口也是最近。但是,開始張揚一群人進來的時候,讓人詭異的,這麼好的位置居然沒有人坐,現在,張揚終於明白了,顯然,所有的人都不想接近這樓中樓的樓梯口,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地方……


  好重的殺氣!


  張揚感覺到那越南年輕人身上洋溢的殺機,似乎,這個年輕人就像一把出鞘的,鋒芒畢露的寶刀。


  張揚緊緊的盯在那那隻握刀的手上,他想看看這年輕人的手速有多快,可惜,張揚失望了,因為,那三十多歲的越南人一手緊緊抓住了那隻握刀的手,那隻肌肉虯張的地手臂充滿了力量。讓年輕人動不得分毫。


  年輕人一臉憤怒的瞪著中年人,眼睛裡面彷彿要冒出火焰一般。


  中年越南人無視年輕人地憤怒。嘴朝上面努了努,年輕人那雙噴出火焰的眼睛幾乎是下意識的抬頭看向那樓中樓,立刻,瞳孔緊縮,就像針孔一般。


  只見樓上的護欄邊正依靠著一個模樣慵懶的大漢,大漢穿著牛仔褲的大腿上,居然掛著一排雪亮鋒利的飛刀。一看就是飛刀,因為,那刀身地流線型和普通的匕首不一樣,頭重腳輕,最重要的是,那刀尾都有一根紅色的絲綢。


  大漢懶懶地靠在鐵欄杆上面。但是。一雙眼睛卻是無比地鋒利。緊緊地盯著那年輕人。他地一隻手下垂著。隱隱約約地觸摸著那暗紅色地飛刀木柄……


  「!」


  就在年輕人目光望著那樓上大漢地時候。突然。「呼」地疾風聲。饒是年輕人躲閃得快。那印度人手中地巨大匕首還是擦在了年輕人地側腦。立刻。皮開肉綻。鮮血溢出。


  「嘿嘿……」印度人手提扳手一臉不以為然地怪笑看著年輕人。


  「你……」年輕人眼睛裡面射出一股野獸般兇猛地目光。身體赫然站起。可惜。他地手還在那中年越南人地手中。被中年越南人一拉。身體一個踉蹌摔在了地上。


  「阿叔!」年輕人額頭流著鮮血。一臉凶狠地看著那中年越南人。中年越南人依然沒有出聲。一臉堅定地搖了搖頭。那肌肉虯張地手臂緊緊地抓住年輕人不松手。


  年輕人頹然的坐在地上,也不管額頭上留下的鮮血。低頭沉默不語。那把鋒利的水果刀在集裝箱的地面發出劇烈的摩擦聲音,讓人心悸。顯然。年輕人正在發洩心理的仇恨。


  那印度人咧嘴大笑了幾聲,緊緊跟隨著那美豔少婦爬上了樓梯……


  「哎,這是第六個女人了。」蘇大風嘆息了一聲。


  「為什麼沒有人反抗?」張揚強忍住暴虐地心情,長長舒了一口氣問道。


  「反抗?如何反抗?他們人多,有十多個,而這集裝箱裡面地人大多是很多國家的人,而且,大部分都是女人,就是有男人也都是一些老實人,如果多幾個我這樣地人,早就把那群人幹掉了,奶奶的,哪裡還容得他們囂張?」蘇大風憤憤不平道。


  「那倒是。」張揚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


  「哈哈……」


  正在張揚和蘇大風聊天的時候,樓上傳來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和狂笑聲音,緊跟著,又傳來一陣女人的屈辱哭泣聲音……


  集裝箱裡面一陣悲憤的氣氛瀰漫著,任何人都想得到樓上面的少婦正在被一群禽獸般的男人侮辱。


  「不行!」張揚赫然站起。


  「老兄,你年齡也不小了,不會還是熱血青年吧?人家是越南人,他們的男人都沒有動,我們著什麼急?」年輕人對著站起來的張揚調侃道。


  「……」張揚愣了一楞坐了下來,的確,他用不著管,這個世界,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弱肉強食的事情每天都在發生,他管不了,也無法管。


  這個時候,那個年輕的越南人似乎聽懂了蘇大風的話,牙齒緊緊的咬著,嘴角都溢出了一絲絲的鮮血,顯然,他正在拚命的壓制著憤怒的火焰,而那中年越南人則是不停的拍著年輕人的手背安慰著。


  「除非,你有把握一口氣把他們都殺死,不然,你以後會有大麻煩。」蘇大風低聲道。


  「為什麼?」


  「因為,他們都有黑道背景,並不是流竄犯,這條線偷渡線路一直被他們控制著,縱然是凶悍的越南幫也把他們沒有辦法,因為,他們有錢有勢,而且,在幾個國家還有政治背景,他們的老大就是印度臭名昭著的黑幫大佬斯里瓦斯塔瓦……」


  「斯里瓦斯塔瓦?」張揚不禁一愣,他雖然不熟悉各國的地下勢力,但是,多少有些耳聞。而這個名字他居然從來沒有聽說過。


  「斯里瓦斯塔瓦在印度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他受到謀殺、綁架、勒索等多項指控。涉及40宗案件,但自1995年被捕以來,他從未認下任何一樁罪名。印度德里警方指控斯里瓦斯塔瓦1992年與商人沙阿合謀殺害蘇內加。蘇內加是沙阿的僱員,因財務糾紛和沙阿發生爭執,不久即遭謀殺。警方指控這是斯里瓦斯塔瓦僱人所為,但法官裁定,斯里瓦斯塔瓦與此事無關。目前斯里瓦斯塔瓦還有6宗案件待審。按印度法律。只有被法院定罪後才失去競選議員資格,而法院往往在犯罪嫌疑人被捕數年乃至幾十年後才裁定罪名。北方邦現任403名議員中,就有106人的謀殺、綁架等罪名指控懸而未決,邦議員亞達夫也是在獄中贏得議會選舉。印度媒體報導說,斯里瓦斯塔瓦在監獄裡還遙控著鐵窗外的勒索生意,但律師說他一身清白……」「果然是個人物!」張揚不禁感嘆這個世界的無奇不有,在獄中繼續指揮犯罪不說,居然還想競選議員,當然,這也只有在印度這個神奇地國家才可能發生。


  「他最厲害是不是有人。而是有影響力,他和印尼黑幫,菲律賓黑幫。還有日本山口組都有著密切的聯繫,這也是他能夠壟斷這條偷渡線路地主要原因。」


  「這條海運線路並不經過印度,為什麼他能夠控制?」張揚有點疑惑,如果說控制這條線路有菲律賓的黑幫不奇怪,有越南的黑幫不奇怪,但是。如果有印度的黑幫還真有點奇怪了。


  「沒什麼原因,只能說越南幫人太垃圾,沒有其它的解釋……」蘇大風朝著那兩個越南人一臉藐視。


  「你說誰是垃圾?」


  赫然,那年輕人猛的站了起來,居然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當然,張揚和蘇大風都不奇怪,在越南,懂得中國話地人不在少數。像這種帶著女人滿天下賺錢的雞頭掌握中國語言也不稀奇。


  「你。你不就是垃圾?看著自己的同胞被欺凌而無動於衷,而且還是在家門口。嘿嘿,你不垃圾誰垃圾……」


  「刷……」


  年輕人手中那鋒利的水果刀幻化成一道寒芒,就像流星一般落在蘇大風粗壯的脖子上,這個時候,蘇大風一臉驚愕的坐在地上,顯然,他沒有想到年輕人會突然攻擊,而年輕人半跪在地上,呈現一個攻擊狀態。


  「你再說一聲!」年輕的越南人眼睛裡面彷彿會燃燒起來一般。


  「你……你……你敢……我是大圈幫的……如果你不怕越南幫和大圈幫火拚,你就殺吧……」蘇大風紅潤的臉赫然變得一臉蒼白,依然強自鎮靜道。


  「只要你敢再說,我就敢。」年輕人眼睛赤紅,手中的水果刀紋絲不動。


  「放下刀。」那中年越南人低沉地聲音充滿了壓力。


  「阿叔!」年輕人一臉憤怒,似乎已經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


  「放下刀!」中年越南人的聲音加重。


  「!」年輕人一拳重重地砸在地上,恨恨的收刀,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危機消失,張揚聚集在手臂上龐大的能量也緩緩散到四肢百骸。


  張揚突然發現,這個旅途非常有意思,有奇怪的事情,有奇怪的人……


  除了樓上的喘息聲音和撕扯聲音,集裝箱裡面突然一陣寂靜,蘇大風似乎還有點驚魂未定,長長地呼吸著,張揚可以感覺到他的心臟正在劇烈的跳動,張揚發現,這個年輕人並不如他表面看起來堅強。「你為什麼會知道那麼多的秘密?」張揚突然對蘇大風有點看不懂了,很明顯,這個人就是拿著大圈幫的這支雞毛當令箭,但是,正是這麼一個狐假虎威的小混混,居然知道大圈幫和印度幫派的一些秘密,從他的表現看,應該對越南幫派也有一定的瞭解。


  「因為,老毛是我地偶像,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張揚只能無語。


  「你是不是認為我怕死?」蘇大風突然問道。


  「這個……」張揚再次無語,他想不到這傢伙居然主動說出來了。而且沒有絲毫羞恥之


  「我問你一個問題。」蘇大風盯住張揚地眼睛道。


  「嗯?」


  「老毛怕不怕死?」蘇大風一臉嚴肅道。


  「怕吧……」


  張揚遲疑了一下,吐出了兩個字,這個世界上,要真找出不怕死的還不容易,畢竟,人地生命只有一次。


  「對,老毛那種大人物也怕死。我怕死又算得了什麼?怕死和幹大事業根本不衝突,而且,怕死和不懼死亡完全是兩碼事,比如,如果我為了事業而死,自然是死得其所,如果我被一個越南地小癟三殺死,那就真是天大的冤枉……」


  蘇大風邊說邊警惕地看著那捏著水果刀在地上亂畫的年輕越南人,顯然,他還是怕那越南人又突然發飆。


  「咳咳……有道理。你準備幹什麼大事業?」


  「我開始說過。」


  「統一大圈幫?」


  「對,我要把一盤散沙的大圈幫擰成一股繩!」蘇大風眼睛裡面充滿了狂熱的表情,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不光只是說說而已,而是要付諸行動。


  「你有什麼儀仗嗎?」張揚饒有興趣的問道。


  「沒有,我沒錢,我沒勢,但是,我有大腦。我在中國修身養性的兩年,收集了幾乎是全世界前一百名的黑幫組織地資料,我有一個完整的全盤計劃……」年輕人壓低聲音,似乎生怕被人聽到一般,不過,那聲音居然讓張揚產生了一種蠱惑力,這是一個不簡單的年輕人,張揚有點懷疑這個傢伙幹過傳銷的工作。


  「計劃……」張揚總有一種感覺,這傢伙是個志大才疏的傢伙。「你知道山口組的事情嗎?」


  下意識的。張揚有了一種考考這個年輕人的意思。


  「山口組!」蘇大風嘴唇一癟道:「如果我連大圈幫最大的敵人之一山口組都不知道,那我好混個屁!」


  「呵呵。說說。」張揚看著這個傢伙的表情不禁莞爾。


  「張大哥,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兩歲,看你這小胳膊小腿,白白嫩嫩,一副文文靜靜地模樣,又是中國人我才和你說這麼多,如果是其他的人,我絕對不會透露消息的。」蘇大風神秘兮兮道。


  「咳咳……」張揚看了看自己地白嫩的手臂不禁大汗,隨著《仙道漫漫》的境界提高,他的肌肉反而沒有了以前健美,顯得骨肉勻稱,並沒有那種一看就是蘊藏著力量的感覺,給人一種很文弱的感覺。


  「告訴你一個秘密,山口組最近遭到了全球性地打擊。」


  「嗯,怎麼樣?」張揚一震,他想不到,蘇大風居然知道這個秘密。


  「我也不清楚其中的內幕,不知道山口組敵人是誰,不過,我從一些犯罪組織重新尋找合作夥伴推測出來的,還有,我認識的幾個毒販子也說和日本的上家無法聯繫了,我通過綜合推測,我相信,山口組應該是遇到了有史以來最大的災難,現在,是打落水狗的最佳時候,我必須把握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厲害!


  厲害!


  果然厲害!


  張揚不禁暗自歎服,這個傢伙雖然志大得可怕,但是,並不才疏,能夠通過僅僅的一點地資料就分析出山口組遭遇到了危機,不得不說,他地心思非常之縝密。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現在趕到美國嗎?」蘇大風看了看周圍,低聲道。「嗯?」


  「我就是看準了山口組遇到了問題,所以,我要趕赴美國,糾結一般人爭奪山口組的地盤,這是我唯一地機會,如果我無法把握住這個機會,我這輩子,將再也很難有這種機會了……」蘇大風突然一臉變得黯然起來。


  「如果沒有機會,你準備幹什麼?」


  「當一個廚師……」蘇大風垂頭喪氣道:「我本就是一個大廚,不過,我的廚藝很糟糕,在國內混不下去,就是在國外哄哄一群洋人也不行,我當大廚,除了鍛鍊出一身肌肉,再也沒有任何好處了,還有,我討厭當廚師,我討厭……」


  「大廚也不錯,對了,你真是大圈幫的嗎?」看著一臉沮喪的蘇大風,張揚忍住笑意,他突然想起了刀哥,刀哥也是大廚出生,半路出家當了混混,想不到今天又遇到一個刀哥一樣的人,當然,蘇大風和刀哥有著天壤之別,刀哥才稱得上真正的混混。


  「不是……」蘇大風壓低聲音道:「你千萬別告訴別人,我看你也不像是與黑社會掛鉤的才和你說,其實,我只是在唐人街一個餐館裡面工作,那餐館的老闆是大圈幫的老大,所以,我回國後號稱是大圈幫的,不過,二年前,我幫老闆扛下了一筆人命案子,我想,我這次回到唐人街,應該可以正式加入大圈幫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就在張揚話還沒有落音,突然,集裝箱裡面一陣極度的安靜,張揚抬頭望去,只見那美豔的少婦一臉憔悴的扶著樓梯欄杆跌跌碰碰的下來了,衣衫襤褸,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露在外面,還可以看到一些醒目的抓痕。


  坐在地上的人群自覺的為她讓出了一條路來,走下樓梯的少婦一臉呆滯的在集裝箱裡面巡視了一眼,突然就癱軟在了樓梯口邊,低頭「嚶嚶」的哭泣起來。


  「麗……」那戴著黑框眼鏡的男人連滾帶爬的來到女人身邊,低聲的喊著。


  「滾!」


  「麗,我……」


  「滾,我不認識你!」美貌少婦猛然推開男人,一臉木然的看著那男人。


  「我……」那男人試圖還辯解。


  「讓你走!」那手拿水果刀的越南年輕人赫然抬起頭,一雙小眼睛射出驚心動魄的光芒。


  看著越南人那凶光四射的目光,那眼鏡男抱頭鼠竄。


  「咚!」


  「咚!」


  「咚!」


  一陣讓人壓抑腳步聲,只見樓上走下來兩個彪形大漢,一個捲曲頭髮的老傢伙,赤裸的上身全部是肥肉,另外一個絡腮鬍的大個子,至少有兩米,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腦袋都撞到了集裝箱的頂部。


  集裝箱裡面再一次陷入了極度的安靜,一股恐懼的氣氛瘋狂的蔓延,一些婦女互相緊緊擁抱著,把腦袋埋在胸口,試圖避開兩個人那赤裸裸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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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9
發表於 2010-8-26 09:56:27 |只看該作者
第447章 合作



 那捲曲頭髮的老頭緩緩的在人群裡面移動著,渾濁的眼睛不停的在人群之中巡視著,而那高大威猛的漢子則亦步亦趨的跟隨在後面,似乎是那老人的保鏢一般。


  和開始的那印度胖子一樣,這兩人似乎對有雞頭帶領的漂亮少女不感興趣,而是對良家婦女更關注一些。


  一些略有姿色的少婦們都是掩著臉躲避兩雙豺狼一般的目光,那高大威猛的漢子不得不時威脅一些女人把臉露出來。


  不過,張揚還是發現,兩人似乎有著已經確定的目標,只是偶然看看一些遮住臉的女人,而是慢慢的朝那集裝箱門口走去,路線似乎非常明確……


  顯然,兩人在樓中樓早已經物色好了獵物。


  不好!


  蘇大風那兩道粗長的眉毛一跳,心裡一咯噔。


  「嗯?」張揚感覺到蘇大風的心臟在劇烈的跳動。


  「哪裡是幾個中國女人,都是偷渡打工的。」蹲在地上的蘇大風一臉緊張起來,可以明顯的看到,他的手臂正在拚命的使勁,腿不知道是因為麻木還是緊張的原因正在發抖。


  「沒事,沒事!」


  張揚輕輕的拍了拍蘇大風,輕輕嘆息了一聲,他很清楚,他再也無法保持沉默了,如果說他看到越南婦女被人欺凌能夠昧著良心忍耐,那麼,一個中國婦女在面前被人侮辱的時候,他無法保持沉默。


  在強者地眼裡。有著一種骨子裡面地麻木不仁。普通人地爭奪就像一群螞蟻爭奪食物一般。引不起一般強者良心上地共鳴。其實。這也是現代很少出現俠義之士地主要原因。現代地強者。沉迷於武功修煉。對俠義之道根本沒有絲毫地興趣。


  沒有人類會關注一群螞蟻地死活。更不會有人關注兩群螞蟻打架到底是誰對誰錯。誰更有道德。誰是強盜。誰是好螞蟻。


  如果人類關注到螞蟻地時候。必然是因為螞蟻侵犯了人類地權威。緊接著。用毒藥。用火燒。用水淹。一切。都是因為侵犯了人類地權威。而不是因為人類地正義感過剩……


  當然。當張揚看到那越南女人衣衫襤褸地從樓中樓下來之後。良心還是抱著愧疚。畢竟。張揚還沒有真正地達到視蒼生若無物地境界。


  在張揚地眼裡。強者雖然是強者。但是。強者還是人類。其中。最關鍵地是。普通地人類和強者是同類。雖然是螞蟻一般地存在。而不是螞蟻。這是鐵地事實。


  一瞬間地猶豫讓錯誤釀成。張揚不想錯誤繼續。更不想這個錯誤在中國婦女身上重新演繹一遍……


  「我……我……知道……沒事……」


  蘇大風說話有點結巴了。眼睛依然死死的盯住在人堆裡面慢慢移動的兩個人,他沒有注意到,張揚的身體已經坐到了那鋼製的樓梯上,那裡,是一個禁地,而且,哪裡是樓中樓的必經之地!


  「對不起。」看著斜靠著樓梯護欄低聲抽泣的越南少婦,張揚輕輕地拍了拍那不停顫抖的瘦削肩膀,那女人感受到有人拍她。猛然抬起頭。一臉驚恐的看著張揚,見張揚沒有惡意。又埋頭哭泣了起來,她根本不明白張揚這句「對不起」地含義。


  張揚的心臟一陣刺痛,他感覺自己的神經越來越麻木了,人生觀也因為武功的日益強大而變得迷茫了,他居然允許這種暴行赤裸裸的出現在眼前,自己還是以前那個熱血的憤青嗎?還是哪個試圖改變世界不公地有志青年嗎?


  似乎,隨著武功的強大,一切,都變質了。


  就在張揚雙手抱住腦袋坐在樓梯上思緒陷入迷茫的時候,突然,蘇大風眼睛一轉,目光落到了那越南年輕人的身上。


  「兄弟,如何稱呼?」蘇大風對那越南人年輕人道。


  「阮文武。」越南年輕人遲疑了一下,還是回答了蘇大風,不過,臉神非常冷漠。


  「我,蘇大風,喊我大風哥就是,上面有十多個人,雖然他們對良家婦女更感興趣,不過,我敢肯定,最後你帶的女人也逃不出魔爪,因為,他們人多,兩家婦女不夠……」蘇大風不時的看著兩個正站在一群女人面前猶豫的漢子,語速非常快的對阮文武道。


  「你想說什麼?」阮文武眉頭一跳,打斷了蘇大風的話。


  「我們合作吧,你有兩個人,我們這裡有兩個,那邊還有三個人,總共就是五個人,如果我們合作,就有七個人,到時候,我們如果對抗他們,肯定還會有人加入,那麼,我們地實力就足夠和他們抗衡,怎麼樣?」


  阮文武地眉頭再一跳,不過,他沒有說話,但是,目光卻是充滿了希翼的看那中年越南人,可惜,那中年越南人搖了搖頭。


  「你是不是男人?」蘇大風一臉藐視道:「難怪在你們家門口也要被人欺負,我告訴你,我是大圈幫地人,有什麼事情,我扛著就是,這是最好的機會,我們可以合作,如果合作成功,我可以代表大圈幫和你們加深合作,甚至於,我們可以共同管理這條偷渡線路,快點決定!」


  這個時候,蘇大風已經著急了,因為,那個老人和那個大漢嘀嘀咕咕的,似乎已經決定了帶那個女人。


  不得不說,這個蘇大風非常會把握機會,說的話也非常有蠱惑力,明顯的感覺到,那年輕的越南人心臟在瘋狂的跳動,共同管理這條偷渡線路無疑是一塊巨大的餡餅,就是那中年越南人也有一絲心動。


  「阿叔!」阮文武目光緊緊的盯在那中年越南人的身上。


  這一次,中年越南人沒有立刻搖頭,而是陷入了思考,顯然,他也被蘇大風的話打動了。


  當然,打動他的不是蘇大風的蠱惑語言,而是和大圈幫的合作這個誘惑,如果大圈幫真的和越南幫合作,那麼,越南幫將有足夠的力量控制這條線路,和印度人的勢力抗衡。


  時間非常短暫,但給人感覺卻是無比的漫長,空氣無比的壓抑。


  就在這個時候,兩個中國婦女迫於兩個大漢的淫威抖抖索索的從那讓開的通道朝這邊走了過來……


  「快點決定!」蘇大風心急如焚,這個時候,他根本沒有發現坐在樓梯口的張揚一臉扭曲,張揚已久鑽牛角尖了,越想越痛苦,十根指頭狠狠的叉進短髮之中,血管虯張,就像一條一條的蚯蚓。


  「阿叔?」阮文武一臉焦急的看著那中年人。


  可惜,穩健的中年越南人再次搖了搖頭,他無法確定蘇大風的身份,他不敢冒這個巨大的風險,如果和印度人鬧翻了,越南人在這條走私線路上將會更加危險……


  「阿叔?」年輕人一臉失望的看著中年人。


  中年越南人依然搖頭,似乎不想和阮文武對視目光,乾脆閉目養神。


  「咚!」


  「咚!」


  兩個大漢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了,兩邊的女人,恐懼的讓出一條寬闊的通道,而兩個中國女人恐懼得走路都走不動了,互相扶持著一點一點的移動身體,卻不敢反抗,連大聲叫喊都不敢。


  五米!


  四米!上,雙手使勁的攪合著,指關節因為用力過度而變得泛白。


  「我們合作吧!」


  猛然,阮文武站了起來,大步走前兩步站到了樓梯口前面,那中年越南人閉合著眼睛,猝不及防等他伸手去拉的時候,阮文武已經走到了樓梯口。


  「好兄弟!」蘇大風大喜,赫然站起,和阮文武並排站立在樓梯口,那胸部的兩塊肌肉因為激動而不停的抖動著。


  「武哥!」


  「武哥!」


  十幾個坐在地上的越南少女一臉欣喜的看著阮文武,豎起大拇指,那本準備說話的中年越南人見到一群女人一臉狂熱的表情,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輕輕的嘆息了一聲,也站了起來走到阮文武的身邊。


  「阿叔,謝謝你!」阮文武一臉激動。


  「小心點。」中年越南人點了點頭。
we are tossed by the waves of pain and tears.
我們在痛苦和淚水的波濤中沉浮
I'm tossed into the fray tossed by various fortune.
而我亦被變化無常的命運拋進爭執之海
wake up your brain!
喚醒腦中風暴!
flashed in the sky.
在蒼穹中閃耀
It's a burst of sensation.
這將是場感官衝擊的盛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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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8-26 09:57:11 |只看該作者
第448-449章 群眾的力量



 終於,那老人和那巨漢走到了三人並立的樓梯口前面,樓梯口只有二人多寬,三人一排徹底的擋住了,而張揚因為坐著,反而被三人遮擋得看不見了,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張揚那張扭曲變形的臉,就是蘇大風也沒有在意張揚,畢竟,在他的眼裡,張揚就是一個文弱書生,他們的人生軌跡如果不是一起偷渡,也許,一輩子也不會交集。


  其實,也正因為蘇大風認為張揚是一個文弱書生,他才會肆無忌憚的和張揚說一些黑社會的事情。


  現在,阮文武在蘇大風的地位比張揚要重要得多。


  「讓開!」老人說的是英語,渾濁的眼睛裡面射出一股野獸般的光芒,那老態龍鍾的樣子立刻被一股凶悍代替,充斥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權威,在這集裝箱之中,他就是王者,他已經習慣了在這集裝箱裡面發號施令。


  「我是越南幫的阮赤山。」那中年越南人身體佇立如山,一雙細細的眼睛冷冷的看著老人那冒著凶光的雙目,沒有絲毫退讓之色,那堅定的目光配上那虯張的肌肉,凶悍絲毫不輸於那老人,甚至於有過之。


  「哼!」老人一臉獰笑,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是大圈幫的蘇大風。」蘇大風挺胸張了出來,那黑色背心下面包裹的肌肉蘊藏著一股讓人心悸的力量,不得不說,如果撇開蘇大風那怕死的個性,光從外表判斷,絕對是一個超級猛男,而且,是一個充滿了威脅性的猛男,沒有人敢於忽略他的存在。


  一霎拉的寂靜,那老人和老人身後的巨漢臉上泛起了遲疑之色。


  立刻。


  老人臉上冷冷的一笑,雪白的眉毛一揚。


  「這裡是船上,不是越南幫。更不是大圈幫的地盤,在這裡。是我的地盤!」老人眼睛裡面充斥著凶厲之色,而他背後巨漢地絡腮鬍不停的抖動著,雙手環抱,彷彿遇到了一件很開心地事情咧嘴笑著。


  這個時候。樓上地鐵欄杆上面已經依滿了人。都是一副饒有興趣地表情看著樓下。似乎。根本沒有把蘇大風和兩個越南人放在心上。


  中年越南人搖了搖頭沒有出聲。一臉地冷漠。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地手中已經握著一把寒芒四射地鋸齒匕首。現在地他。就像一頭嗜血地猛獸。再也看不到開始地低調和沉默。


  顯然。這個時候地中年越南人成了主心骨。他地沉著穩健和那身散發著爆炸性力量地肌肉也足夠讓他勝任這個位置。


  「我再說一次。讓開!」老人地瞳孔緊縮小。一股隱隱約約地殺機顯露了出來。而樓上本是看熱鬧地人臉上也變得凝重起來。沒有了開始地玩樂表情。顯然。他們都看出來。老人已經動怒了。


  氣氛變得沉重起來。


  但是。兩個越南人和蘇大風就像山一般佇立在樓梯口。一動不動。目光之中充滿了無比地堅定。


  「咚!」


  「咚!」


  「咚!」


  樓上響起了沉重地腳步聲,那聲音就像大錘一般敲擊著三人的心臟。形成了一股巨大的心理壓力,在集裝箱門口地三個中國年輕人本是站起來的身體居然悄沒聲息的坐了下去……


  集裝箱裡面本是蠢蠢欲動的一些男性身體又不動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老人眼睛裡面露出了一絲嘲笑。


  蘇大風感覺到了自己瘋狂跳動的心臟,樓上下樓的聲音越來越近了,他背對後面,卻感覺到了那一把把閃爍著冷光地刀芒……


  「是男人的給我站起來!」


  「是男人的給我站起來!」


  蘇大風赫然一聲暴喝,用英語和中文大喊。


  「是男人給我站起來!」


  阮文武也用越南話大喊,赫然,集裝箱裡面彷彿有一股暗流正在洶湧。彷彿潮水一般。


  「如果不站起來。下一個就會輪到你們,想要到美國。旅程才開始!」越南中年男人也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


  「我不活了,我和你們拼了!」


  那個戴著黑框眼鏡,始終一臉呆滯的中年人猛然站了起來,一臉猙獰,彷彿是一頭捕獵的野獸,雙目赤紅,青筋凸起,張牙舞爪的向老人撲了過來,那依靠在樓梯邊的女人猛然站起,一把死死的抱住眼睛男,兩人緊緊相擁大哭起來,這個時候,那眼鏡男地手中,始終緊緊地握著一支鋼筆,沒有人懷疑他的死志。


  一股悲憤地力量在集裝箱裡面瀰漫……


  一個!


  二個!


  五個!


  憤怒的情緒就像瘟疫一般傳染著集裝箱裡面的四十多個男人,現在,他們都站了起來,一個一個向樓梯口移動著,手裡拿著各種各樣的武器,有鋼筆,有菜刀,有水果袋,甚至於還有指甲鉗。女人們都挪動著身體,儘量的靠緊集裝箱的牆壁。


  群眾的力量是巨大的。


  看到人群在這小小的空間匯聚,老人的臉上變色,這麼多年,他是第一次看到來之個國家的偷渡客如此齊心。


  在很多次偷渡中,人數超越這次的不計其數,但是,他們十幾個人控制整個局面始終是遊刃有餘,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危機。


  那十幾個已經站在樓梯上的大漢也停住了腳步,握在手中的武器細微的顫抖著,顯然,他們也沒有想到反應會這麼劇烈,似乎,一切都失去了控制……


  壓抑的氣氛讓人窒息。


  空氣彷彿會燃燒一般,每一人都捏緊了拳頭,人群已經越聚越緊,小小的集裝箱當人都站立起來後,顯得無比的擁擠。


  安靜!


  安靜!


  讓人窒息的安靜!


  「你贏了!」老人遲疑了數秒,凶厲的目光在蘇大風和兩個越南人身上掃過。


  「讓她們回去!」蘇大風努了努嘴。


  「滾!」老人朝兩個婦女揮手。


  「嗚嗚……」


  「嗚嗚……」


  兩個婦女先是表情一滯,立刻,喜極而泣,兩人緊緊的擁抱在一起。


  「請!」蘇大風得意的一笑,側身為老人讓出一條通道。


  「哼,你們會為自己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的。」老人根本沒有看蘇大風一眼,而是在走過那中年越南人的時候停頓了一下,一臉冷酷的說了一聲後大步走上樓梯,和坐在樓梯上面的張揚擦身而過。


  中年越南人沒有出聲,一臉凝重。


  「嗷……!」


  「萬歲……」


  「武哥,武哥,我愛你……」


  「武哥,你是英雄!」


  當老人和那巨漢灰溜溜的上了樓中樓後,集裝箱裡面立刻爆發起一陣歡呼聲,幾個越南美少女更是緊緊的抱住阮文武狠狠的在他的臉上親,弄得阮文武一臉潮紅,蘇大風則在一邊偷笑不已。


  集裝箱裡面洋溢著快樂的氣氛。


  熱烈的歡呼震耳欲聾,延續了十幾分鐘這才逐漸的安靜下來,特別是一些婦女,如釋重負,臉上的表情都輕鬆多了,樓中樓就像千斤的石頭一般壓在她們的心裡,現在,這種壓力沒有了。


  雖然是沒有了熱烈的歡呼聲,但是,一些婦女還是無法遏制興奮的情緒圍攏成團竊竊私語著,這時候,阮文武才發現他叔叔一臉的凝重表情。


  「阿叔,怎麼啦?」阮文武見阮赤山一臉凝重的表情問道。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阮赤山一臉嚴肅道。


  「怕什麼,我們人比他們多幾倍,而且,這些女人也是後備隊員,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們擔心什麼?」蘇大風大大咧咧道。


  「是啊是啊!」阮文武雖然性格剛猛,卻是沒有什麼主見的人,連連點頭。


  「小夥子,這裡是他們的地盤!」阮赤山冷冷的看了一樣蘇大風。


  「這只是一條船而已,如果他們敢報復我們,我們干脆把這條船控制了。」蘇大風不以為意道。PS:稍後還有一章,有月票的打賞!


      第449章 是試驗品嗎?【爆發的第三章求月票】


  「如果他們有槍呢?」阮赤山冷笑道。


  「這個……至少,這幾天我就沒有發現他們有槍,而且,這是一艘貨輪,為了怕惹上麻煩,一般不會攜帶火器的。」蘇大風先是一呆,立刻自信滿滿道。


  「希望如此吧!」


  阮赤山似乎不想和蘇大風糾纏,長長嘆息了一聲後坐到了地上閉目養神,不過,他的手始終沒有離開那把鋒利的鋸齒匕首。


  直到阮文武緊貼著阮赤山坐下後,蘇大風這才發現一臉蒼白、額頭上流下豆子大汗珠的張揚。


  「你暈船?」蘇大風關心的問道。


  「沒事。」


  張揚睜開眼睛搖了搖頭,一臉的冷漠。


  張揚發現了一個可怕的事實,他始終還是沒有擺脫那些記憶中的龐大思維,那些思維依然是時時刻刻的影響著他的思想和行為。


  從頭開始,他都沒有徹底的擺脫那道無形的枷鎖。


  腦袋裡面的無數記憶就像一股看不到的力量左右著他的行動,他的自我正在逐漸的消失,那所謂的掌握主動權只是一個笑話。


  記憶中地思維正在進行著一個潛移默化地過程。


  自私自利!


  視生命如螻蟻!


  對生命地麻木不仁!


  對權利地追求。對財富地不擇手段一點地改變。


  到底是自己改變了思維還是思維改變了自己?


  目前為止,張揚除了在思維之中獲得武功、超級計算能力和心理學外,其它不計其數的記憶幾乎沒有為張揚帶來實際上的好處,實際上,張揚始終都在逃避,逃避那些記憶對自己本質的影響。所以,可以的迴避使用那些記憶思維。


  在那無數的記憶之中,擁有著一流的營銷手段,擁有著一流地股票分析。但是,張揚捨近求遠用最原始的手段追求財富。他最擔心地是這些智慧型的記憶改變自己,但是,事與願違,無論是武功還是超級智慧,都在一步一步的改變著他……


  記憶就像一股洪流,勢不可擋!


  那個越南婦女的噩運只是一個引子,一個點燃張揚自己思維良知的引子。


  張揚相信。如果長此下去,他不光是成為一個精神分裂病人那麼簡單,很可能,他會成為一個擁有多種性格的人形怪物。


  一方面,他可以多愁善感。


  一方面,他可以漠視生命。


  雙重的性格,多重地性格,他將變成一個詭異而可怕的人……


  想到這裡,張揚不禁打了一個冷戰。


  到底是一個怎麼樣的實驗?


  自己到底擁有多少記憶?


  所有的證據都顯示,自己只是一個失敗的實驗品。


  實驗品!


  實驗品!


  絕不!


  張揚的牙關咬出了鮮血,鮮血溢出流在慘白沒有血色的下巴上面,顯得格外的恐怖而詭異。


  張揚也試圖尋找那次試驗的幕後背景。但是,幾次的追蹤,根本沒有絲毫線索,似乎,所有與這次實驗有關係地人不是炸死了就是失蹤了。


  當然,最關鍵的是。小和尚根本不配合他,沒有小和尚的幫助,以張揚地勢力,根本無法觸及到那次實驗的核心秘密。


  現在,張揚有兩種猜測。


  第一種就是,那次的實驗是一個大家族做的,至少,那個家族可以和王燕的家族媲美,因為。只有那種家族才有能力聚集那麼多的天才。


  這個世界上地天才數不勝數。但是,要想把數十個天才聚集在一起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這不光需要強大的財力支持,還需要強大的勢力支持。


  第二種可能就是政府行為,實際上,張揚相信政府行為的可能性更大,畢竟,一般的家族是不會做這種實驗,畢竟,沒有什麼好處,而政府就不一樣,如果這種實驗成功,那將會為國家克隆不計其數的天才人物……


  而且,也是最重要的,只有國家才有能力把所有的線索消失。


  「你感冒了?」蘇大風見張揚嘴角溢血,一臉慘白地表情,關心地用手摸張揚的額頭。


  赫然,張揚彷彿觸電一般避開蘇大風地手掌,一臉的暴虐之氣,殺氣四溢,洋溢的殺機讓閉目養神的阮赤山赫然驚醒,可惜,這殺機一閃即逝,他根本無法捕捉。


  「你幹什麼?」蘇大風嚇了一跳,他想不到張揚的反應如此強烈。


  這不是我!


  這不是我!


  這不是我!


  張揚壓制住暴虐的衝動,閉眼不停的在心裡念叨著,他居然擁有一種詭異的想法,他不能忍受一個普通人觸摸他的身體,彷彿,他是高高在上的神,不容凡人褻瀆他的身體。


  慢慢的,慢慢的,張揚的心平復了下來,努力的回憶著以前遇到這種事情自己會怎樣處理的記憶,他必須尋回自己的記憶。


  「沒事,沒事了,只是有點暈船,心裡難受,謝謝!」張揚努力擠出一絲微笑。


  「沒事就好,在這船上,可是不允許生病的,特別是傳染病,如果發現誰有傳染病,馬上就會被扔下大海,放心,沒事的,有我在,沒有人會傷害你的!」蘇大風拍了拍張揚的肩膀,顯然,他認為張揚是因為剛才驚嚇過度引起的不適。


  「謝謝!」


  張揚點了點頭,無疑,這是一個志向於黑道,卻心地善良的年輕人,現在,張揚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感,平時和阿澤他們沒有分開不覺得,分開後才發現,被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好,非常好!


  「嘿嘿,都是中國人嘛,出門了就應該互相幫助互相照料,你先休息一會,我和阮文武聊聊越南幫和大圈幫合作的事情。」


  「去吧!」張揚友善的微微一笑。


  貨輪靜靜的在大海之中航行,除了偶爾的風浪顛簸,在集裝箱裡面幾乎是一成不變的生活。


  時間慢慢的流逝著……


  似乎,人們都忘記了那天劍拔弩張的對持,而這幾天,樓上的人除了出去拿食物,幾乎沒有下來過。


  一切顯得安逸而平靜。


  在集裝箱裡面,最興奮的莫過於蘇大風和阮文武,兩人整天坐在一起低頭商量著,張揚曾經仔細的傾聽過幾次,兩人大多談的是以後如何合作,憧憬著未來。通過兩天的交流,兩人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說到高興的時候,兩人還勾肩搭背的,就像親兄弟一般……


  阮赤山始終打坐閉眼,一臉凝重,他沒有干涉阮文武和蘇大風的交流,這二天的時間,他是在處於神經高度緊繃的狀態,那把鋒利的鋸齒匕首始終握在手中。


  張揚感覺得到,阮文武的肌肉也始終處於一種繃緊狀態,就像一頭猛獸,隨時準備起來暴起傷人……


  和一般的普通人比起來,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


  這是張揚給阮赤山的評價。


  第三天!


  已經是張揚上船的第三天了,三天的時間,集裝箱始終不允許人出去,好在的是,集裝箱裡面的人都準備有充足的食物和水,幾天的時間不至於餓死。


  不過,這平靜的下面,張揚感覺到了一股暗流湧動,很明顯的是,樓上的那群傢伙走動得越來越頻繁了,雖然沒有騷擾集裝箱裡面的人,但是,卻給人一種詭異的壓力,慢慢的,集裝箱裡面的氣氛也變得沉重起來,大部分人都相信,這些傢伙正在醞釀著如何報復……


  集裝箱裡面充斥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壓力。


  當然,張揚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以張揚的能力,只要他願意,他任何時候都可以控制這條船。


  現在的張揚,還是希望這船能夠一路平安到達美國,畢竟,他也可以沒有任何壓力的修煉,如果真的讓他控制整條船,無疑,就要分散精神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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