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 惡人有惡報
戰云和日影還有月影,不明白主子一臉激動,眼神璀璨是什麼意思,而且他們幾個人跟著七夜他們干什麼?因為七夜的武功不弱,所以他們要小心翼翼的不被他發現,只能遠遠的跟著,一路尾隨其後,很顯然的七夜好像也在跟蹤人,這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主子,我們跟著七夜干什麼?要是被他發現了,又和我們斗爭."日影顯然對七夜有些畏懼的心理,小聲的嘀咕,以往主子即便不訓他,也會瞪他一眼,但是這次主子竟然滿眼希翼,他說的話好像到讓他更高興了,主子遇到喜事了,可是主子會有喜事嗎?主子的喜事就是皇後娘娘的一切,可是娘娘?三個人互視一眼,他們永遠也搞不清楚主子的心理師咋想的,例如堂堂皇帝他竟然可以為娘娘守身如玉,五年的時間,而娘娘早已死了的,例如一直蕭殺冷戾的主子,此時竟然像打雞血似的興奮,三個人無力的歎息,跟著主子的身後不急不慢的尾隨著前面的身影.
柳柳領著黛眉不遠不近的保持著距離,走了一段路程,總覺得後面有人跟蹤她們似的,但就在她們掉轉身掃視時,卻又沒有人影,要知道很少有人能逃過她的法眼了,她也顧不得後面了,趕緊追上前面的人要緊.
"快走."
柳柳一聲吩咐,黛眉踮起腳尖,身形如泥鰍似的緊跟著主子,追著前面的花無幽.
花無幽好像知道後面有人似的,總保持著一致的速度,不緊不慢的在前面忌疾駛,走了一段路程,柳柳發現花無幽進了一家茶館,還在門前停留了一下,望著她們這邊的方向抿唇笑了一下,柳柳便明白花無幽知道有人跟在他身後了,說不定也知道是她們跟在後面了.
"走吧,到前面茶樓喝杯茶吧,即是朋友,倒要打聲招呼了."柳柳的眸子黑暗入幽潭,深不可測,唇角掛著淡漠的笑,她已經肯定拿步香茵便是花無幽搞出來的,她不知道他找人冒充自己究竟想干什麼?難道想殺了鳳邪,他這一招可真夠毒辣的,柳柳和黛眉走到茶樓門前,那店小二離老遠便迎了上來.
"客官是找人嗎?你朋友在樓上一號雅間已經訂好了位置,請隨我來?"
柳柳點了一下頭,花無幽果然知道是她跟在他身後,說不定他一直派人暗處監視著她們,之所以從酒樓門前經過,也是為了引她出來,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枉費自己先前一直對他當是朋友,到頭來還是一場欺騙,她,柳柳為什麼這麼倒黴呢?
"前頭領路吧."柳柳聲音一片冰冷,那店小二輕顫了一下,掉頭望了一眼這少年,還有少年身邊的美女,明明是俊美的人物,為什麼竟讓人覺得寒冷呢?
"請跟我來."店小二連望都不敢往柳柳臉上望,只小心的在前頭領路,柳柳和黛眉走進這家叫'云來’的茶樓,這家茶樓的生意很興旺,樓下坐滿了喝茶的人,還有一個搭起的台子,上面有人唱再唱小曲,引得茶客們不時的發出笑聲,柳柳望了一眼,那唱曲兒的是一對父女,父親拉著胡琴,女兒正在委婉的唱著小曲兒,看來是可憐的人,柳柳示意黛眉那些銀子,待會兒送給那賣藝的父女,黛眉點了一下頭.
店小二把柳柳和黛眉兩個人領到一號雅間門外,便不再進去了,只恭敬的彎身,稟報柳柳:"客人在里面等著呢,客官進去吧."
柳柳點了一下頭,身邊的黛眉拿出一些碎銀子,示意店小二送到樓下那賣藝的父女,店小二立刻點頭替那對父女謝過客人,看來這店小二心腸倒不壞,黛眉揮手示意他下去,他又一迭連聲的謝過,才歡天喜地的捧著銀子下去了.
柳柳推開雅間的門,只見一道勁風掃過,她敏捷的一閃身避了開去,到是她身後的黛眉一個收手不及,被那道火紅的影子樓了個正著,不由得惱怒的一樣手飛快的擊了對方一拳,只聽見花無幽做作的聲音響起來.
"為什麼沒次都這麼倒黴,摟到你這個恰北北的女人,太倒黴了."紅衣似火的一閃而過,落到窗台的的長榻上,銀發如水的披在肩上,在陽光中灼灼生輝,好似上等的絲綢反光,映襯的他妖媚立體的五官,格外的生動,軟化了那邪魅之氣,倒添了無限風情.
"柳兒,為什麼每次都躲開,讓我把報一下又不會少塊肉?"花無幽哀怨的訴苦,雖然是半真半假,可眸底還是有傷痛,一閃而逝,唇角已經揚起一抹笑,暈染的一張臉好似桃花.
柳柳從頭到尾都沒多大表情,周身的寒冷,望著眼前的男子,他究竟有多少真心話,又有多少假話,還是句句都是假話,她身後的黛眉卻惱怒的瞪向花無幽.
"你個妖精男,吃了便宜還賣乖,既然知道報不到主子,下次就別總來著一套,害得老娘總被你占便宜,"黛眉一碰上花無幽便火山爆發了,這種事水邊隨便哪個女人碰上,大概都會火山爆發,因為被占了便宜,還別嫌棄,有她這麼倒黴的嗎?黛眉虎著一張臉,也不去管樓主一臉深思的想啥,坐到花無幽的對面,端起桌上的茶盎喝了一大口,還是讓她喝口茶消消氣吧.
"這可能是你故意讓我抱的吧,要不然為啥沒次都躲不掉,"花無幽藍眸里閃過諷刺,唇角浮起一抹不置可否的笑容,臉上卻沒有多少真摯的情感.
"你?"黛眉剛壓下去餓怒火,再次被這個男人點燃了,怒火萬丈的指著花無幽的鼻子,恨不得破口大罵,一旁的柳柳已經坐到黛眉的身邊,冷冷的開口:"好了,別忘了我們是來有事的?"
一句話把黛眉的怒火乖乖的掐死在搖籃狀態中,柳柳一雙星月般耀眼的眸子直直的盯著花無幽的臉,輕聲的歎息了一下,低低的帶著讓人無法抗拒的魅力,花無幽眼神閃了閃,收起嬉皮笑臉的神情,一動不動的盯著柳柳,他在等著她開口,聰明如她,怎麼會一點沒發現事情的破綻呢?
"那個人是你安排進鳳邪身邊的?"
她問,聲音是冰一樣的冷意,他和鳳邪之間有仇恨,但是不該利用她,多少次她把兒子交給這個人,現在想想就後怕,脊背上冷汗直冒,她是多少次把幕星放在虎口之上,幸好他的理智戰勝了他心目中的邪惡之念.
花無幽不出聲,既不反對也不應聲,就那麼猜測著她話里德意思,是擔心鳳邪呢,還是生氣自己騙了她呢,如果是後者,那他倒還高興些,如果是前者,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心便難受得要命,幾年來,有多少次看到幕星,想到幕星便是他殺父仇人的孩子,他都有一種沖動,想把他掐死,摔死,總之想過多少種怎麼把他弄死,可卻在最後一刻想著,這是柳兒的孩子,我不能傷害他,感情超越了他的仇恨,所以他沒有傷害幕星,雖然利用了她,但是這幾年來,他把仇恨放棄了,陪在她們身邊,可是幾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明白,她只是當他是朋友,再也沒有其他了,所以既然情不能全,那麼他便要實行計劃,去報父母的大仇.
"為什麼不說話?難道利用了我,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嗎?枉我當你是朋友,幾年來我以為我們是朋友了,可是沒想到你竟然利用我,"柳柳氣憤的冷責,花無幽抿緊唇,涼薄的笑,他幾年的守候只得了這麼一句話,朋友?他不需要朋友,如果有一份愛,他還能讓自己不去報仇,可是沒有了愛情的他還能做些什麼呢,眼神幽深而空洞,剩下的只有冷殺和仇恨,他一定要殺了鳳邪替父母報仇.
"我無話可說,如果你這麼認為,那麼就當我們從來不是朋友吧,"花無幽站起身,雖然無數次的想過,兩個人會因為這件事決絕,但還是沒想到會如此的痛,很痛,那顆複活了的心,再次的千瘡百孔,沉到深淵中,無人能救贖.
"花無幽?"柳柳看他站起身,惱怒的叫,卻被他眼里濃濃的絕望驚到了,一句話也說不出口,風從窗外吹進來,舞動著他的長袍,吃亂了他的銀絲,妖嬈絕代,想起他們最初的相見,他的長發扣住了她的衣衫,發與發糾纏,那時候的他就是這般的冷漠,冷戾,後來發生了許多事,直到這幾年他們相處在一起,她以為他不再想起過去的事情,沒想到今日,他依然如此決絕.
"花無幽?"黛眉看著花無幽此時悲傷欲絕的神情,絕望蒼涼的掃了樓主一眼,拉開雅間的門,冰冷的話音拋下來:"我正式向鳳邪宣戰,你可以去告訴他,那個人是我安插在他身邊的."
黛眉無力的再叫了一聲:"花無幽,你怎麼能做這件事呢,"事情怎麼越來越複雜了,花無幽和皇上竟然有仇,是什麼樣的深仇大恨使得他如此的恨皇帝,以至于決定和他斗到底,黛眉心煩意亂的掉頭,只見樓主呆愣在窗台前,好半天沒反應,她走過來,柔聲喚了一句.
"樓主?"
柳柳回過神來,花無幽說,正式向鳳邪開戰了嗎?這其中是不是也有她的成分在里面,因為他得不到她的感情,所以決定向鳳邪正式宣戰嗎?可是鳳邪才剛剛知道,她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後娘娘,一想到這個,柳柳便覺得頭皮發麻,他們這樣斗來斗去的,如果皇帝出了什麼事,天鳳可就變天了.
她現在是回逍遙島去,眼不見為淨,還是在一邊觀戰,還是幫助哪一方呢?柳柳只覺得眼前一片迷茫,一個曾經的朋友,一個是曾經的夫君,而她就這樣被生生的夾雜在其中了.
"你沒事吧,樓主?"黛眉擔憂的輕喚,樓主好像有些失控了,整個人失魂落魄的,其實她的心里也不好過,想到剛才花無幽蕭殺幽怨的背影,完全似個沒人要的孩子,作為一個女人,她的心底觸動了一根弦,這個男人太可憐了,他喜歡樓主,樓主不能接受他,他身上還背著一個莫大的仇恨,整天活在仇恨中,一定很痛苦,難怪有時候性格那麼怪異,黛眉歎息.
柳柳回過神來,搖了搖頭,她在干什麼,還是回去吧,坐在這里也想不了什麼辦法,那個步香茵該如何處置呢,是告訴鳳邪她是個假的嗎?他會相信嗎?難道真的要她現出真身來證明那個女人是假的嗎?這個她無論如何是做不到的,即使鳳邪知道她沒有死,她也不會認他的,她不想離開逍遙島?自從她離開皇宮的那一日開始,她就沒想過要重新回皇宮去,這些年來,雖然有時候心里有怨氣,還想念親人,但是她活得很自在,而不需要像在皇宮里那樣壓抑,她可沒有忘了宮里還有別的妃嬪,雖然聽說皇上廢了後宮,好像還有一個張修儀,重要的還有一個德妃,那個女人還生了一個孩子,幕星難道要回去和那個孩子爭太子之位嗎?柳柳的臉色忽明忽暗,因為想得多了,所以她最終決定,自己密切注視著步香茵的行動,如果她一輕舉妄動,她便殺了她,不需要告訴鳳邪什麼,下定了決心,柳柳站起身.
"我們回去吧."
"好,"黛眉點頭,兩個人一起下了樓,樓下那賣藝的父女竟然坐在一張方桌前等著,一看到柳柳和黛眉從樓上走下來,便飛快的走過來望著柳柳和黛眉盈盈拜了下去.
"剛才聽小二哥說是客官賞了小老兒和小女一些銀子,小老兒揩小女在此謝過了."
柳柳一抬手,身形未動,一股氣體托起那父女二人,那父女二人一看這種狀態便知道眼前是武林高人,又再千恩萬謝了一場,才領著女兒離開茶樓,柳柳給了他們父女十兩銀子,要知道十兩銀子夠兩父女一年的開銷了,所以他們怎能不感激呢.
兩個人見那兩父女走了,這時候茶樓很多人看過來,對他們的行為很是贊賞,但是柳柳素來不喜引人注目,因此飛快的閃身離開茶樓,那店小二熱情的把他們送出門口,先前還害怕這公子呢,沒想到卻是個熱心人,現在即使他周身罩著寒氣,他也不那麼怕了,世上有兩種人,一種人外形壓人,但心地卻好,一種人外形喜人,心地卻毒辣,這對于見多識廣的店小二,還是明白其中道理的.
出了茶樓,兩個人剛拐了一個彎,便有人從旁邊冒了出來,柳柳飛快的收住腳步,迎視了過去,只見鳳邪一臉俊魅的望著她們,眼神璀璨,唇角含笑,那一汪碧波清潭中此時蕩起陣陣漣漪,無限喜悅渲染在他的黑瞳中,柳柳小心的後退一步,想起先前在酒樓里吃飯的場景,這個男人肯定認定了她就是柳柳,真是太遜了,竟然在吃蔥段這樣的小細節上露出馬腳來,柳柳板下臉,周身冷氣四溢,一點好臉色都不給,清冷的開口.
"不知道柳公子攔住在下干什麼?飯也吃過了,茶也喝過了,還想怎麼樣?"
"剛才你和花無幽見面了,"鳳邪的聲音一起,柳柳冷瞪過去,銀牙輕咬:"你們竟然跟蹤我們,太過分了."
"因為花無幽可能是刺殺朕的人,朕監視他是理所當然的事,並沒有要監視七夜的意思,"鳳邪的聲音在風中飄過,清醇沉迷,給人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臉上從頭到尾都帶著極致的笑容,本就是俊魅的臉,因為他的好心情,而格外璀璨耀眼起來,使得街邊走過的女人們,目不轉睛的直盯著他,舉手投足高貴不凡,周身的華貴,擋也擋不住.
"喔,那麼他走了,你沒必要擋住我的去路吧,"柳柳才不信他的鬼話,他此刻的樣子分明是對她很感興趣,說不定腦海里還在想著怎樣揭掉她的面具,看看她究竟長什麼樣子?柳柳警戒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抬腳往旁邊走去,那鳳邪身形一動,竟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那纖細的光滑的觸感,和他記憶中的重疊在一起,帶給他是一波一波的狂潮,他此刻只能壓抑自己的情感外泄,此刻她還防備著他,如果自己過于急切了,說不定她就走了,大名鼎鼎的七夜如果躲起來讓一個人找,不是那麼容易找的.
"等一下,朕想問七夜少年一件事?"
他拉住她,其實是想靠得她近一些,聞著她身上的味道,刺激著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經,所有的一切都和柳兒吻合到一起去,幾乎無需置疑了,但是當年擺放在皇陵中的究竟是什麼呢,鳳邪的黑瞳深幽的看不見底,溫柔的笑容溢在臉上.
柳柳有些頭麻,他總覺得這個男人,再這樣呆下去,自己非成神經病不可,還是早點離開吧,沉聲開口.
"放手,有話就說,兩個大男人動手動腳的成何體統."
鳳邪聽了她的話乖乖的放開手,難得如此溫順一次,把他身後的手下嚇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主子究竟是病了,還是腦子出問題了,這半天的差異真的太大了,就算是那個步香茵也沒有讓他這樣聽話了吧,這七夜竟然輕而易舉的辦到了,難道這小子對主子下了什麼蠱,三個手下神色各異的猜測著,而他們的主子正一臉笑意的望著七夜.
"你沒有和花無幽聯手對付朕吧,"鳳邪隨意的開口,他知道她絕不可能和那個男人聯手的,如果她想害他,當日在楚江里就不可能救他了,他也知道,她的心性促使她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被人對付,因為他是一個皇帝,而她是那種心系別人的女人.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皇上又想對付我們七星樓了嗎?"柳柳反唇相譏,想著他總是自以為是的思維,一個帝皇的想法永遠和常人不一樣,所以她才會如此懷疑,但是這一次鳳邪堅定邪魅的輕搖臻首,唇勾出誘人的線條:"朕相信七夜絕不是那種禍國殃民的小人."
柳柳倒被他肯定的語氣弄得一呆,心里有一些松動,她還真害怕和這個男人相處,要是相處得久了,有什麼不沉迷的,還是快點離開吧.
"我們回去了,"拋下一句話,拉著黛眉飛快的從一側閃身離開,身後的灼灼眼神一直落到她的身上,此時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鳳邪已經開始算計她了,既然知道他是她,為何不點破呢?柳柳狐疑的想著這一切,身後的黛眉急急的開口.
"樓主,皇上是什麼意思?好像在逗樓主,一點正經的樣子都沒有."
"我們不用理他,"柳柳的面頰一紅,連黛眉都感覺出不一樣了,看來她還是盡快把這里的事處理好,回逍遙島上去,天下之大,莫非王土,但要想找一個人也不是那麼容易的,所以還是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她既不想進宮,也不想失去幕星,她不敢保證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麼?
而身後的鳳邪若有所思的盯著前面急急走遠了的身影,那纖細靈動的身軀,舉手投足的清冷,說話的傲氣,沒有一處不像極了柳柳,最重要的一點是,柳柳不吃蔥段,這是他迄今為止看到過一個有如此怪毛病的人,所以才促使得他肯定了身邊人,一想到大名鼎鼎的七夜就是當朝的皇後娘娘,那個看上去活潑精明的小家伙有可能就是他的兒子,鳳邪一次有種狂呼的感覺,這是他多少年來從沒有過的情緒,身為一個帝皇,從小一言一行都被約束住,循規蹈矩,人前的冷然霸氣,人後的孤寂,有誰理解一個帝皇的無奈呢,可是此刻他仰望著老天,如果這里不是集市,他想拋掉一切,高呼幾聲,已發泄心中的歡快,希望天下人都能感受到他此時心中的感激,他鳳邪又活過來了,那顆心正熱切的跳動著,此心只為一個人跳,而那人仍然活著,所以他的心又好好的回到腹腔里了.
戰云和日影月影相視著,一句話也不敢說,主子怎麼了,他不會傻了吧,耀眼得令人不敢逼視,美得震撼人心,美得驚心動魄,眉細長有型,彎成月牙狀,眼睛好像漆黑夜空中的上弦月,帶著清冷的輕輝,傲挺的鼻子越發的性感,一張涼薄的唇粉紅色,勾出一朵碩大的笑花,好似潑過墨汁一樣濃烈,此時的他哪里是那個冷酷暴戾的皇帝,分明是一個降落人間的遺世謫仙,拋棄塵世的煩惱,把快樂灑向人間.
"沒事,你們很快便會見到皇後娘娘了."
鳳邪說完傲氣的一甩長發,那烏絲劃出一個弧度,銀簪在陽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刺激著三個手下的眼,但更刺激他們的是皇上的話,皇上原來是因為皇後娘娘才如此高興的,可是從中午到現在皇上只和七夜呆在一起,沒看到皇後娘娘啊,而且他們又懷疑步香茵,哪來的皇後娘娘的影子,三個人面面相覷,腦海中忽然閃過一絲靈感,不會吧.
"七夜竟然是皇後娘娘?"三個人異口同聲的叫起來,這次不但頭皮發麻,而是周身惡寒,外加整個人輕顫起來,那個聞名天下的七星樓樓主竟然是皇後娘娘,那麼那個叫幕星的小家伙,三個人再次相視一下,張大了嘴:"太子殿下?"
"我的媽呀,"三個人尖叫著沖向皇上,只見大街上便看到四個俊逸的男人全都瘋了一樣,引得人紛紛囑目.
圓月輕輝,玉屏亭閣,涼風撩動輕紗,飄飄渺渺.
一座小巧的雕角亭台中,石桌上置了滿滿的菜肴,美酒佳醇,對月小酌,鳳邪舉高杯望著眼前的女子,美如玉的容顏,和他深愛徹骨的人一模一樣,連那份淡然的氣質都像,只是一個是天生如此稟性,一個卻是人為的虛假,看得多了便可分辨出來,山雞永遠比不了鳳凰,鳳邪抿了一口酒,唇角浮起冷殺的笑意,眼里是濃郁得化不開的寒氣,看得對面的女子頭皮發麻,今晚這個俊美的男人有些不一樣了,他還以為會有好事呢,特點收拾得美美的,想到自己被妖孽主子專門訓練出來,迷惑眼前的男人,本以為成功了,可今晚的他似乎有些不一樣了,眼神很冷,是月色的原因,還是她的多疑?
"來,嘗嘗這菜可合胃口?"
就在她疑慮重重地時候,對面的男子臉上浮起溫柔的笑意,細心的為她挾了菜,她暗笑,看來自己真的多疑了,點頭望進碗里,卻只是蔥段,他是什麼意思,不挾菜竟然挾了蔥段給她,不過蔥段也香,只要是他挾的,這樣的偉岸高貴的男子,她竟然生出一份希翼,如果他真的喜歡上她了,那麼她可以幫助他反擊花無幽那個魔頭,這個男人看起來如此的高貴不凡,他究竟有著怎樣顯赫的背景呢,那個妖孽主子只讓她聽命行事,卻沒有告訴她,他是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