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OGO論壇
  登入   註冊   找回密碼
發表人: 陸戰男兒
列印 上一主題 下一主題

[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1
發表於 2010-9-17 13:28:25 |只看該作者
柳柳的話一完,站在她身後的丞相柳霆,立刻開口:"皇上和皇後娘娘不要心急,其實這鐵血十三鷹屬于江湖中的人,我們立刻把武林盟主戰云調回來,動用各大門派的掌門人,一定可以消滅這鐵血十三鷹的,即便消滅不了他們,至少我們可以把他們攆出京城去."

    柳霆的話大家都贊同,鳳邪的臉色恢複一些,不過臉色照舊很難看,周身的凌意,薄唇緊抿,這些躲在陰暗角落里可惡的人和螻鼠一樣可惡,他不會讓他們得意太久的.

    "走,去炎親王府吧."鳳邪冷靜沉著的開口,率先上了輦車,大街上那些受傷了的侍衛已有人處理了,柳柳亦上了輦車,一場厮殺過後,大家都有些不安,因為這京城現在就像有兩可定時炸彈似的,一為鳳羅,一為這鐵血十三鷹,柳柳坐在輦車里,見皇上閉目養神,那睫毛不時的隱動一下,她知道他在思量對策,心底浮起一抹柔軟,伸出手蓋在皇上的手上,柔聲開口.

    "皇上,你別心急,我們一起對付這些人,不會有事的."

    鳳邪震動了一下,這還是少數幾次柳兒主動安慰她,有她陪在他的身邊,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這些惡人消滅掉的,如果她沒有回來,他也許早就被鳳羅打敗了,想到這,他忽然放松了很多,他有什麼可怕的,幕星已經大了,就算自己怎麼樣,還有柳兒,還有幕星的存在.

    "沒事,朕在想對策呢."

    "好,我幫你一起想吧."輦車里透著溫馨的暖流,經曆過剛才的時間,兩個人的心反而靠得近了,他們的心里有一種為天鳳百姓謀福的意思,所以反而志同道合了.

    豪華的輦車浩浩蕩蕩的停在炎親王府的門前,大門兩邊黑壓壓跪了兩排人,都是朝中的大臣,親王大婚他們怎能不來,另有一些商界巨賈,還有那些江湖中有名望的門派,齊齊聚集在這里,一聽說皇上的輦車已到,眾人皆跪于兩邊,朗朗之聲響徹九宵.

    "恭迎皇上,皇後娘娘聖駕."

    鳳邪一掀簾,露出纖長的手指,陽光從云層中破出,給他明黃的高大的身形鍍了一層金光,使得他仿佛天神降臨一樣,使人不敢逼視,鳳邪下了輦車,伸出手扶住柳柳下車,後面的輦車上,太後娘娘在大太監清安的攙扶下走下輦車,緊隨其後的是太子幕星,一行人立于炎親王府門前.

    鳳邪掃視了一眼眾臣子,狂放的一揮大手:"平身吧."

    "謝皇上."所有人皆起身立于一邊,頭也不敢抬,大氣也不敢出,只見今日的新郎官炎親王趨身近前,恭敬的開口:"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太子殿下,請隨臣到專院休息."

    鳳邪點了一下頭,鳳冽立刻頭前領路,等到皇上走了,那些大臣才松了一口氣,皇上給人的壓力可真不小啊,紛紛伸出衣袖抹汗,炎親王府的管家領了一堆下人,恭敬的把這些客人迎進大廳.

    一時間客套諂媚吹捧的,數不勝數,三個一群五個一黨湊到一起去說話了,反正離婚禮還有一會兒時間呢,正好乘這空擋拉攏一下關系.

    鳳冽把皇上和皇後娘娘安置到貴賓房里休息,太後娘娘和太子殿下也都安置好了地方,柳柳抬頭見鳳冽還未換上新郎服,忙笑著擺手:"你快去換收拾吧,哪有准新郎官這樣子的,當心公主生氣了."

    "好,臣弟下去了."鳳冽開口,低垂下頭,聽著柳兒的柔語,心里五味雜陳,說不出什麼滋味,深吸一口氣,提醒自己,今日可是自己的大婚之喜,從今以後,他再不許胡思亂想了,她永遠是當朝的皇後娘娘,他是臣子,屬于他們的那段少年時光過去了,再抬頭,臉上滿是笑容.

    鳳邪揮了揮手,本來還怕鳳冽想不開呢,沒想到皇弟想開了,這使得他的心里松了口氣,他希望皇弟以後幸福,除了柳兒,他什麼都可以給他,鳳邪想到這里,心里暗念,皇弟,對不起了.

    柳柳等到炎親王鳳冽走了,抬頭問府里的小丫頭:"解蘭公主現在住在哪座院子里?"

    "公主就住在隔壁的院子里,大婚過後搬到王爺的院子里."小丫頭惶恐的開口,聽說眼前的皇後娘娘是個極厲害的人,她可不敢馬虎大意.

    "喔,那帶我過去看看公主吧."柳柳天性有些淡漠,和不熟悉的人說話總有些冷冷的,這使得很多不熟悉的人以為她的性子有多麼冷戾,眼前的小丫頭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但是柳柳不想說什麼,掉頭望向室內斜靠在軟榻上的鳳邪:"皇上,我去看看公主."

    "好,當心些,帶幾個人跟著."鳳邪關心的提醒她,眼下鳳羅出現不出現還不知道呢,柳兒雖然武功高強,心思縝密,但是是人總會有弱點,他可不敢想象她若是出了意外,他該怎麼辦?

    "我知道了."柳柳知道他擔心她,她會小心的,皇上呆在這里倒沒什麼問題,因為這貴賓閣里,三哥一崗,五個一哨,再加上他自己的武功高強,即便鳳羅正面和他打,不一定打得過他,最可恥的是那家伙來的是暗招.

    柳柳領著兩給小丫頭走出去,院閣外面守著一堆侍衛,還有柳柳的幾個手下也趕過來了,他們聽說主子遇刺了,嚇了一跳,全都過來了,柳柳看到他們倒也不意外,只點了一下頭,吩咐日影:"你們留下來保護皇上,我有他們幾個跟著就行了."

    "娘娘."日影呆了一下,要是娘娘有什麼事,皇上不會饒過他們的,柳柳知道他想什麼,掉頭清冷的笑了一下:"沒事."

    一行人往隔壁的院子而去,院子里下人守在門前,一看到柳柳周身華貴迫人的氣勢,便知道眼前的女人仍當今天下最尊貴的女人,趕緊惶恐的伏拜到地:"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公主在里面嗎?"柳柳揮手,淡淡的開口,她不喜歡有人動不動跪著,但是這身份卻要有人天天跪拜她,有時候真覺得煩.

    "公主在里面呢,已上了大妝,就等著吉時良辰了."小丫頭恭敬的開口.

    柳柳點頭,領著人往里面走去,這小院子很雅致,幽曲欄杆,翠屏繡障,雖是秋天,可院子里栽種了許多四季常青的植物,使得這個小院一片綠意盎然,柳柳領著小丫頭順著幽徑一直走到路的盡頭,便看到一排清新雅潔的房子,門前長廊畫柱,石階層層而立,廊柱外栽種著大葉青松,成排的丫頭立在廊簷下,柳柳她們一走過去,那迎頭的正是公主的貼身婢女,遠遠的便認出了柳柳,立刻恭敬的開口.

    "奴婢等見過公主."

    "起來吧."柳柳點頭,踏步石階,掀簾走進去,佩環聲響,驚動了屋子里的人,這時候還未到良辰吉時,解蘭頭上的霞帔還未披上,一抬頭便看到柳柳,忙盈盈笑望過來,只見那雙美目描繪得光彩奪目,眼神迷人,身上大紅的嫁衣映襯得她的肌膚白晰如雪,好一個耀眼的美人,柳柳唇角浮起笑意,走過去拉住解蘭的手.

    "怎麼樣,緊張嗎?"

    "有點."解蘭點頭,她和炎親王的這個婚禮,可算是遲來的婚禮了,兩個人的孩子都五歲了,竟然才成親,本來她是堅決不舉行如此隆重的婚禮的,只想擺幾桌酒席,找幾個親近的人熱鬧一下就行,可是太後娘娘對于她覺得心中有愧,一定要補償她一個婚禮.

    "沒事的."柳柳坐到她身邊,身後立著的黛眉從一側的桌子上面倒了一杯茶水遞到柳柳的手里,柳柳接過去,正要喝,卻聞到茶水有一股淺淺的怪味,很淡,若不注意根本察覺不了,柳柳神色未動,又遞到了黛眉的手里,黛眉見主子沒動,只得反身放到桌子上.

    柳柳掃視了一眼寢室,到處貼著大紅的喜字,一室的喜氣洋洋,屋里一個小丫頭也沒有,她俯身貼到解蘭的身邊,輕聲的開口:"有人在茶里下藥了,呆會兒你就會昏過去了,別害怕,我會幫你抓到那個人的."

    解蘭心驚的一雙美目上下的翻動,好在很快便鎮定下來,什麼話也沒說,點了點頭,她的頭已經有些重了,很快便趴到桌子上睡著了,黛眉驚訝的開口:"這是怎麼回事啊."

    "公主被人下藥了,想來一定是鳳**的好事,你把我的衣服和她的換了,把她帶出去."柳柳冷靜的吩咐下來,黛眉立刻搖頭,聽說那個叫鳳羅的很陰險,她怎麼能把主子扔下呢.

    "主子,這樣太危險了,要是娘娘有危險,皇上不會放過我們的."

    "你是我的手下,還是皇上的手下."時間過于緊迫,也許那個鳳羅很快便會出現了,柳柳冷硬的盯著黛眉,黛眉不敢再說什麼,立刻動手把解蘭身上的衣服和主子身上的衣服換掉,她架著解蘭公主往外走去,只見主子披著霞帔趴在桌子上,她單手扶著解蘭,離門三尺開外,便朝外面喚了一聲:"紅袖."

    紅袖走進來伸出手和黛眉一起把主子往外攙扶,一看到主子有些不對勁,嚇了一跳,飛快的望過去,那臉龐卻是解蘭公主,張嘴想問,黛眉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紅袖哪里還敢開口追問,只得帶著一肚子的郁悶把解蘭架了出去,屋子外面小丫頭都垂著頭,恭敬的開口:"恭送皇後娘娘."

    也沒聽到皇後娘娘的話,只聽到腳步聲漸漸遠去了,那些小丫頭抬起頭來,只見其中一個小丫頭眼神銳利無比,陰冷的笑掛在唇角上,一揚手,香風飄過,身邊的幾個小丫頭都倒地不起了,只有一個小丫頭緩緩的走進寢室中.

    寢室里,到處是一片紅色,小丫頭陰森森的望著趴在桌上的那個女人,臉上閃過猙獰的笑,鳳冽,今天就讓你嘗嘗失去所愛的痛苦,讓你知道知道當年我失去母親的痛苦,她是那麼善良的一個女人,卻生生的被你們逼死了,你們竟然還擺出一副善人的面孔,真是惡心極了.

    小丫頭走到桌邊,也不去多想,一揚手,一道銀光閃過,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桌邊的人,可是眼看著那匕首刺中了,卻見那紅色的身影一閃,頭上的霞帔快如一朵火云向著他這邊疾駛過來,他立刻感覺到了不對勁,這個女人是誰?還未等他多想,一道狠厲的勁風擊過來,好快的身手,他眼里暗沉,陰森森的笑:"原來是皇後娘娘."

    "如果知道今日是皇後娘娘,我是決不會動手的,皇後娘娘這等奇女子可是令人夢寐以求的,就是鳳羅也不能例外."他的話明明是柔和的,卻陰柔得令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外加惡心到吐的感覺.

    "鳳羅,你還是束手就擒吧,今日既然讓本宮逮到你了,你就別想離開."柳柳臉色陡的一沉,唇角浮起冷氣,身形一動,腰間的軟玉劍已經化成一條長虹疾駛向對面的鳳羅,鳳羅當下斂起心神,全力以赴,看來今天是不能得手了,還是盡早脫身才是,相信皇上很快便會過來的,驚動了那些人他可沒什麼好處,一想到這,鳳羅立刻陰冷的朝外面冷喝一聲.

    "來啊,把這女人拿下."隨著他的嬌喝,身著鮮豔服飾的女子從門外疾駛進來,手中的長凌直朝柳柳纏繞過來,柳柳一看這些女人,當下心里不敢大意,這鳳羅只怕和花無幽一樣都是屬于練邪功的,上次聽說他殺幕星時,掌風中竟然冒出黑氣,如此說來鐵定沒錯,這個男人練的就是陰柔邪毒的功夫,這些女人大概就是犧牲品吧.

    不過很快鳳邪帶著人沖了過來,那鳳羅一聽到外面的動靜,早閃身從另一扇窗戶躍出去,柳柳想阻止他的動作,可惜卻無法分身,被幾個女人擋住了去路,動彈不得,只得眼睜睜的看著那個男人閃身出了屋子,這次又讓他跑了,不過他手下的這些女人就沒那麼好運了,很快便被皇上帶來的人拿下了,柳柳收劍踱步過去,准備拷問這些女人,可惜沒等到她開口問話,這些女人都咬舌自盡了.

    屋子里充斥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鳳邪上前一步走過來擔憂的望著柳柳:"柳兒,你沒事吧,怎麼能涉身危險呢?"

    柳柳笑著未語,當時的那種狀況,她知道鳳羅便在外面,怎麼好驚動他呢,她是一心想抓住他的,而且又不能犧牲了公主,所以只能這樣做了,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不會有事的.

    "不是沒事嗎?"唇角浮起笑意,屋子里幾個男人的提著的一顆心都落地了,怎麼就會有這種女人呢,總是把自己放在風口刀尖上,難道不知道他們會擔心嗎?正在這時,從外圍擠進來一個女人,正是公主解蘭,眼里染上氤氳之氣,拉著柳柳的手,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才好,嚅動了半天的唇才開了口.

    "謝謝你,皇後娘娘."

    "好了,沒事了,大家都出去吧,吉時快到了,可別誤了良辰."柳柳適時的開口,寢室內的氣氛緩和了下來,把下人叫進來把死尸處理乾淨了,柳柳伸出手拉過含著淚的解蘭,把男人全都攆了出去,她把身上的嫁衣還給解蘭,換回自己的衣服.

    解蘭就那麼定定的望著她,為以前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她忽然明白為什麼鳳冽會無法忘懷這個女子了,她所做的事是那麼的獨特,讓人想忘都不能夠,剛在她就站在外面,看到皇上,丞相還有王爺,每個人都為她緊張,此刻她心如止水,深深的理解了為什麼他們那麼緊張她,因為她是那種把人擺在心里,便會真心相待的人,第一時間想到的總是別人,而不去想自己的險境,就像剛才,一有危險了,她立刻想主意把她換出去,而不想自己也是有危險的.

    "對不起,我以前竟然做了那樣的事."解蘭哭了起來,剛上好的妝花了,柳柳趕緊吩咐小丫頭給她補好妝,拍拍她的手,柔聲開口:"如果你再哭,我就生氣了,今天晚上要當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還有以後要和鳳冽幸福的過一輩子,記住,我希望你們是幸福的."

    "謝謝."解蘭回身抱住柳柳,這個天下間最珍貴的女人救了她兩次,她該拿什麼來報答她呢,唯有永生的吃齋念佛為她祈福.

    寢室兩個女人正抱著,外面響起欽天監的聲音:"吉時已到,請炎親王妃."

    柳柳親手給解蘭蓋上霞帔,把她送出去,寢室門外有四個年老的喜婆子,對著柳柳福了身子,伸出手扶著解蘭往前面走去,在幽徑的盡頭,炎親王鳳冽等在那里,柳柳站在寢室內一陣感慨,腦海里飛快的閃過少年時候和鳳冽穿街游巷的往事,不由心里浮起一抹溫馨,那個時候兩個人太年輕,鳳冽太驕傲,而她卻有一絲自卑,使得兩個人擦肩而過,如果當時有誰大膽一點,他們也許會終成眷屬的,但現在兩個人各自有了想要的生活,也都有了孩子,但願以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吧.

    柳柳回到貴賓閣,皇上和太後娘娘都等著她一起去參禮,太後娘娘一見到柳柳,便伸出手拉著她的手:"柳兒,謝謝你沒讓今天的喜事變成悲劇,要不然哀家連死的心都有了."

    "母後,別傷心了,現在什麼事都沒有,我們一起過去吧."

    炎親王府的大廳里,賓客齊聚,氣氛熱烈,對于剛才在後面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驚動這些人,所以大家並不知道,皇上和皇後等一出現在大廳上,偌大的廳堂之上一下子陷入寂靜,大家伙恭敬的參拜皇上.

    "臣等見過皇上,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太子殿下."

    柳柳一看到眾人這等神情,不由得頭大起來,看吧,這就是當初不讓皇上來的原因,一個帝皇跟一個老虎差不了多少,本來熱鬧的場面因為皇上的加入生生的破壞掉了,大家畢恭畢敬,神情緊張的垂首立于一邊,尤其是最近京里才發生了一件大案子,樓太傅和張尚書家全被斬了,這種時候他們怎麼敢任意妄為呢,惹得皇上一個不高興,到時候再查他們的老底,這些人在官場上混了一段時日,誰沒有點髒水汙點啊.

    "平身."鳳邪天生的王者風范,霸王之氣,不怒而威,震憾著這些臣子,他雷厲風行的鐵血手腕,使得這些臣子只敢小心翼翼的起身退到一邊去.

    柳柳回身掃向這些臣子,清冷的聲音響起來:"今日乃炎親王爺的大婚之事,君臣同樂,所以各位不必拘謹,盡情歡笑便是,相信皇上不會怪罪大家的."

    皇後娘娘此言一出,大廳里總算恢複了一些人氣,大家紛紛點頭,笑談起來,太後娘娘連同皇上和皇後坐到高堂之上,立刻便聽到欽天監的叫聲:"新人到."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2
發表於 2010-9-17 13:29:1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一十九京城,腥風血雨
    大婚典禮正式開始,欽天監按皇室的禮儀一路行下來,繁瑣而複雜,柳柳看得頭疼,就連她手邊的幕星也忍不住垂下頭,這宮廷婚禮可真能折騰人,如此說來,柳柳倒感謝皇上當初的為難了,正因為他的為難,使得她省了多少事啊,柳柳自嘲的笑笑,旁邊的鳳邪一直在注意柳柳的動靜,看她的臉色忽明忽暗的,以為她想起自己當初大婚所受的氣,臉色不免有些緊張,輕聲喚了一句.

    "柳柳,你沒事吧."

    柳柳抬頭,加皇上一臉擔憂,忙搖頭,松了一口氣,禮儀總算結束了,新郎和新娘被送入洞房去了,賓客在王府管家的引領下前往花園而去,因為桌席太多,王府別的地方容納不下,便把桌席擺到了花園中,紅色的燈籠映紅了整個王府,大家按序就座,抬頭見皇上,皇後娘娘和太後娘娘的宴席開在別處,頓時松了一口氣,一時間場面又熱鬧起來,彼此間侃侃而談,眉飛色舞,絲竹之聲繚繞,歌舞跳起來.

    炎親王府的貴賓亭里單開一席,皇家之人在此用膳,此舉有兩個用意,一來怕鐵血十三鷹再出現,二來怕外面的大臣們不自在,這里面的桌席除了皇室的人,還安排了丞相柳霆,兵部尚書金紹遠,還有禮部尚書白涵三個人作陪,君臣同歡,這幾個都是君子坦坦蕩蕩,倒真處甚歡,邊吃邊商量對策.

    只有那金紹遠的目光似有若無的掃視著一旁立著的黛眉,五年的時間里不見,他總會想起這個妖嬈的女子,只可惜兩個人生活在兩個不同的世界里,一直沒有交界,此次再相見,金紹遠發現自己對她還是有感覺,可是人家愣是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禁有些郁悶,喝起酒來倒猛了幾分.

    柳霆和白涵看也不看那家伙,兩個男人比較關心的是眼下的形勢,本來出現一個襄王爺就已經很難應付了,那家伙藏頭藏尾的,東打一下,西擊一下,根本讓人防不勝防,現在竟然出現了鐵血十三鷹,這鐵血十三鷹是很有名的,一直居住在沙漠之中,聽說生吃獸肉喝人血,根本是小兒科的事,這樣的人戾殺之氣不言而喻,這種人一直是傳言,沒想到他們竟然來到京城來了,而且一出來便殺皇上,看來他們和皇上有仇.

    "眼下該怎麼防備這些家伙呢?"白涵皺眉,眸子里閃過憤怒,這些可惡的人渣,眼下天鳳正處在不安的時期,他們不去對付外敵,竟然專門對付皇室中的人,要是皇上出了什麼事,天下必亂啊.

    "那鐵血十三鷹一定還在京城里,我們立刻派兵挨家挨戶的下去搜查,務必要查清這些人的下落,然後一網打盡."柳霆冷聲的開口,臉色陰鷙,抬頭盯著一直未發言的皇上.

    鳳邪並沒有說話,倒是他身邊的柳柳沉吟了一下,清冷的出聲:"那鐵血十三鷹怎麼會知道皇上今日要前往炎親王府,還在來王府的路上刺殺我們,這樣想來,他們京城必有落腳點,或者有內應,他們的人一直在監視著我們,所以本宮贊同丞相的建議,立刻派兵下去搜索這十三人."

    "好,臣回頭立刻去辦."柳霆點頭,鳳邪吐了一口氣,白晰的臉色暗沉無比:"一並查了襄王鳳羅的下落,多于那些可疑的店鋪,一查到底,鳳羅在京城一定有他的產業,只要查清了,立刻封了他的產業."

    "是,皇上."柳霆和白涵點頭應聲,金紹遠喝得有些高了,不過還不忘點頭.

    柳霆對于皇室此時的處境有些擔心,因為鐵血十三鷹既然如此有本事,任務不完成絕不可能松手的,他們一定會再次動手的,依著他們那些狂傲自負的心態,一定會闖進皇宮刺殺皇上的.

    "只怕那鐵血十三鷹會再闖皇宮刺殺皇上,只要他們幾個人同時動手,只怕皇上就不是他們對手了,何況是十三個人."

    柳霆的話一落,柳柳點頭,這倒是真的,那十三個人的能力絕對不容小覷,尤其是為首的幾個人只怕武功都是一流的,就是靠後的一些鷹也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本宮身邊有一些奇人異士,我會讓他們立刻給皇宮幾個重要的地方布陣,防止鐵血十三鷹的加害,如果他們強行闖陣,必然驚動周圍保護的人,他們就不會得手的."柳柳冷靜的開口,幾個人點頭.

    對于貴賓閣的嚴謹小心,外面可就散漫得多了,大家伙兒吃飽喝足,一直鬧到半夜才各自散去.

    鳳冽並沒有在洞房里,派了兩個手下保護王妃,自己在前面敬了一會子酒,便跑到內閣來商議事情,一直呆到很晚,親自把皇上和皇後娘娘還有自個的母後送上了輦車,才搖晃著回新房去.

    暗夜深沉,輦車行駛在寂靜的街道上,街道兩邊有成排的侍衛守著,寒風吹過,吹得心里輕顫起來,街道兩邊的樹木簌簌作響,配合著車輪輾動的聲音,越發的磣人心脾,不過一直到進了皇宮里竟然一點事情都沒有,大家松了一口氣,看來那鐵血十三鷹今天晚上不打算出現了.

    一連幾天宮內宮外都沒有事,大家提著的心越發的緊繃了,這些人就藏在暗處,伺機而動,暴風雨前的甯靜,越發的讓人感到窒息的沉重.

    兵部和順天府出動了大量的兵馬全城搜索,結果是搞得人心惶惶,日落閉門,日出開門,京城再也不似以前的繁華昌盛,好似陷入了一座死城,暗夜中,大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殘葉在空中翻滾,夜淒涼,慘暗無光,半空黑云罩頂,天鳳陷入了前所未有的陰暗,這是一個劫數,前人種下的因讓後人來承擔,太後娘娘一下子老了幾歲,整個人惶惶不安.

    皇上把武林中一些名門正派的人調用了一些,柳柳把七星樓的人也調用了一部分過來,正義和邪惡之間的斗爭正式拉開帷幕.

    皇宮內苑中,到處擺了陣法,就連侍衛都不敢輕易走動,怕觸到機關,這樣的日子使得鳳邪暴怒得想殺人,可是殺誰呢,壞人躲在暗處,根本抓不住,那些惡人就像嗜血的螻蟻,總是乘人不注意的時候來一場惡劣的撕咬.

    柳柳亦煩躁蕭殺,主子們都這樣了,太監和宮女誰敢有半點動靜啊,大家除安份的做事,其余的時間大氣都不敢出,就連幕星這時候也顯得很懂事,不吵不鬧,安靜的呆在寢宮里,也不亂跑.

    他們只有等待,因為找不到他們的蹤跡,等待是最好的方法.

    不過,鐵血十三鷹還是來了,帶著強烈的腥風血雨飄進皇宮里,暗沉的夜色中,遠遠近近的看不到星辰,寒霧繚繞,皇宮內的一切物都婆娑渺茫看不真切,冷風掃過,吹得樹梢搖曳,斑駁的枝影說不出的鬼魅,太監和宮女呆在各自的崗位上,誰也不敢亂動,饒是這樣,還是止不住的冷汗淋淋,汗毛倒豎.

    一個多事之夜啊.

    上書房外很快便聽到了兵器交集的聲音,柳柳待在未央宮里,冷靜的聽著從那個方向傳來的呐喊聲,心里擔心起來,皇上不知怎麼樣了,但是她不能走出未央宮,因為她要保護好兒子,如果鐵血十三鷹傷害到了兒子怎麼辦?最重要的是上書房那邊人手足夠了,有柳霆和炎親王他們在,皇上不會有事的.

    可是一無所知的焦慮使人受不了,柳柳立刻喚來紅袖,前往上書房一探究竟,紅袖閃身奔了出去,不大一會兒功夫便奔了回來,稟報給柳柳:"主子,皇上一點事也沒有,丞相大人和炎親王爺在那邊保護他們呢."

    "嗯."柳柳點頭,耳邊的厮殺之聲已經沒有了,難道那鐵血十三鷹被擊退了,不過為什麼這未央宮卻沒有事呢,她以為那些人不會忘了未央宮的,因為這里住著的可是當朝的國母和太子殿下,不是最先應該暗殺的就是他們嗎?結果怎麼會最危險的地方卻最沒有事呢,柳柳皺眉,百思不得其解.

    "那邊已經沒事了嗎?"

    "是的,主子,好像抓住了兩個人."紅袖稟報,剛才她過去,那十三鷹便退了,不過在退的時候有兩個人觸動了機關,被抓住了,柳柳一聽,立刻站起身,身形往外閃去,冷冷的吩咐幾個手下保護好太子殿下,帶著紅袖往上書房走去.

    遠遠的便望到上書房門前燈火通明,許多侍衛的手里高舉著火把,把上書房照得亮如白晝,一堆人圍成一圈,柳柳看不清楚里面發生了什麼事,腳下一滑,身形飛快的閃過去,早有眼尖的太監叫了起來:"皇後娘娘駕到."

    那侍衛立刻自動讓出一條道來,柳柳走過去,只見那兩個黑衣人已經被鎖起來了,臉上的黑布也被扯掉了,露出本來的面貌,其中一個人竟然是萬風茶莊的風九,柳柳難以置信的張大嘴:"風九,你竟然是鐵血十三鷹?"

    風九沒想到竟然有人能認出他來,立刻抬首望了過去,眼眸落到一雙深不可測,凌寒冰凍的眸子里,詫異過後,不禁脫口而出:"七夜,沒想到七夜竟然是皇後娘娘,真是幸會了."他譏諷的笑起來.

    柳柳蹲下身子,清冷的聲音銳利的響起來:"風九,你們為什麼要殺皇上,究竟何皇上有什麼深仇大恨,要知道皇上如果有什麼三長兩短,天鳳就亂天了,難道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嗎?"

    風九冷哼一聲,抬頭不屑的掃了一眼鳳邪:"殺父滅家之仇,恨不得殺了他的血食了他的肉,方能解恨."

    柳柳俏麗的臉上罩上冰霜,她已經把鳳家的事了解透徹了,要說鳳家有什麼對不起人的,那就是殺了蘇家的一百多口人,還有就是先皇把鳳羅攆出了京城,其他的並沒有大的過錯,更不要說殺這麼多人了,如果這些老人都說是鳳家殺的,只能說是他們背後的人愚弄了他們.

    "風九,你給我聽著,曾經你是我的朋友,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告訴你,鳳家並沒有濫殺無辜,所以說你們一定是被什麼人利用了."

    柳柳冷冽的聲音深沉的響在夜色中,風九一愣,對于七夜的為人他是知道的,她不是個輕易打誑語的人,可是叫他相信義父騙了他,他是絕不可能相信的,風九身邊的另一個黑人冷冷的開口.

    "我勸你們立刻放了我們,要不然明天你們就會後悔的."

    鳳邪一聽這人的聲音,煞氣頓起,身形一閃,五指凝聚成強大的光波擊向那說話的人,隨之而來的是怒吼之聲:"大膽,既然落到朕的手里,你們還想活命嗎?"

    柳柳立刻揮手擊飛了鳳邪的一些內力,那個人已經受了重傷,柳柳的臉色有些難看,皇上太沖動了,本來還可以利用心理戰打破風九的心房,這下恐怕不行了,果然那黑衣人的重傷刺激到了風九,風九臉色陰鷙,唇角浮著嗜血的戾氣.

    "有本事你們殺了我們,相不相信明日就是以一抵十的命,不,應該是以一抵百命."

    "風九,你瘋了,你還是交待吧,別抗爭了,這沒有好處,難道你們忍心眼睜睜的看著天鳳亂成一團嗎?"柳柳又氣又急,聲音凌寒,她沒想到風九竟然是十三鷹,不是說十三鷹常年居于沙漠嗎?如此看來這十三鷹很可能分散在各個地方,至于沙漠之上都只是一個傳言吧.

    "你別想從我嘴里套出什麼話來."風九閉上眼睛,看也不看周遭的人,柳柳知道今天是問不出什麼話來了,一揮手,便有侍衛走過來,把這兩個黑衣人拉下去關了起來,柳柳抬頭冷冷的望著鳳邪:"皇上,現在我們需要的是分外冷靜,只有冷靜以待,才會制敵于手中,如果一味沖動,只會壞事的."

    柳霆和鳳冽等點頭贊同:"皇後娘娘說得極是."

    不過皇上憤怒也是正常反應,一個帝皇的底線被這兩個人挑戰了,若非忍住只怕此時他早就揮劍斬了這兩個人了,還會留著兩個活口嗎?

    鳳邪精致的五官上,陰鷙慢慢隱去,涼薄的唇勾出凌厲,一甩手轉身往上書房走去,他是懊惱自己剛才的沖動,可是一個帝皇又拉不下臉面來說些什麼,只得惱怒的離開,柳柳站在他的身後,也不去計較他的態度,此時此刻,所有人最好同心協力,這樣才有可能把暗處的這些惡障鏟除了.

    "來人,立刻吩咐禦醫進牢房給那個傷者醫治,千萬不能讓他死在牢里."

    "是,皇後娘娘."有侍衛立刻應聲,跑出去找禦醫,柳柳抬頭望了一眼身邊的幾個男人:"你們一起進來吧,商量一下接下來該怎麼做."柳柳歎息著朝上書房走去,想到今兒個得到的消息是南宮月不在府里了,那座宅子也以低價出售了,所以現在南宮月不知去哪了,柳柳想著前幾天南宮月來見自個兒,後來就出現了鐵血十三鷹,這些人不會和南宮有什麼關系吧,這種想法一起,她的腦海里便揮之不去了,不過,光靠自己的猜測,她可不敢隨便說出來,還是等等再說吧.

    幾個人在上書房里落定,齊齊的望著皇上,皇上已經恢複了邪冷的本色,俊美的臉上看不出先前惱怒的痕跡,唇角勾出一抹涼薄的笑,掃視了一下自己的臣子,暗沉無比的聲音響起來:"剛才那個人說的話你們都聽到了,今夜只怕鐵血十三鷹會有什麼行動?當然兩個被抓了,金紹遠,立刻調動兵部的人加強街道各處關口的巡邏,千萬不能讓那些人傷害到百姓,從現在開始我們所有人要全力以赴的等待著那些人的行動,相信他們接下來還會有所行動的,十三鷹在京城必然有老窩,這幾日的搜查結果是我們根本什麼都沒得到,就連鳳羅的下落也不見了,這說明他們隱蔽得很深,很有秩序,而且這十三鷹的背後只怕有一個更難纏的對手在坐鎮指揮,要不然他們不會如此有條致理的."

    "是,皇上."幾個人同時起身領命,柳柳贊同的點頭,眼下只能這麼做了,再沒有其他辦法可想了,敵暗我明,眼下她們相當的被動,只能等敵人動起來,出其不意才能制敵于死地.

    "好,你們都下去吧."鳳邪揮手,幾個人魚貫的退了出去,上書房里只剩下鳳邪和柳柳,兩個人相視了一眼,鳳邪的臉上柔緩了下來,想起剛才自己的沖動壞了事,不禁輕聲開口:"剛才是朕魯莽了."

    "算了,眼下還是等他們的動靜吧,我想明日只怕會有什麼大的動作,我們還是早點休息應付明天的事情吧."柳柳站起身,這種時候她能說什麼呢,鳳邪張嘴想叫住柳柳,但這種時候,他還是不要惹她煩心了,而且兒子在未央宮里,要是兒子出了什麼意外,就是他自己都不能原諒自己的了.

    "柳兒早些休息吧."鳳邪在身後輕柔的說,眼眸一直追隨柳兒的消逝的身影,臉上是一抹落寞.

    長廊里,宮燈跳動,被冷風吹得四處搖曳,柳柳領著紅袖和幾個小太監往未央宮走去,緊跟著她身後的紅袖輕巧的開口:"娘娘,今天晚上的事好奇怪啊."

    柳柳停住步子,她也覺得有點奇怪,就是猜不透哪里奇怪,此刻聽到紅袖的話,停住腳步,冷靜的開口問:"紅袖,你說哪里奇怪呢?"

    "主子知道嗎?除了上書房,太後娘娘的慈甯宮也遭到了這些人的破壞了,幸好武林盟主戰云領著一些武林高手躲在暗處,那些人才沒有得手,為什麼連太後的慈甯宮都遭到毒手了,皇後娘娘的未央宮卻沒有半點事呢,這不是很奇怪嗎?"

    紅袖輕柔的聲音在月夜中輕蕩起來,飄散的很遠,帶著涼颼颼的冷氣,柳柳只覺得心里一顫,手指兒竟然有些冷,難道這十三鷹里面有南宮月的存在,只有南宮月是不忍心傷害她的,還是這十三鷹里有花無幽的存在呢?究竟他們哪一個在里面,因為知道她住的地方,所以不對未央宮下手嗎?一想到這種可能,她的心好像被人抽過似的疼痛,為什麼這些人總要爭斗呢,什麼時候才能安甯呢.

    "難道是他?"

    柳柳和紅袖同時開口,柳柳輕挑眉,不知道紅袖猜到誰了,清冷的出聲:"你說的是誰?"

    "花無幽,因為上次不是說他好好的不見了,難道他是加入了十三鷹,或者他就是十三鷹,要不然為什麼對娘娘的未央宮不動手呢."紅袖知道花無幽對皇後娘娘情有獨鍾,如果他真的在十三鷹里面,斷然不會對皇後娘娘動手的,柳柳未置可否,輕聲的開口.

    "還有一種可能,那個人是南宮月."

    "南宮月?不可能吧,他那樣一個謫仙似的男人,心地也不壞,怎麼可能做出這種殺人不眨眼的事情呢,我估計十三鷹里面沒有他."紅袖一口否決掉了,因為南宮月怎麼看都是那種心地善良,救國救民的美男,雖然有時候很冷,但是她不相信那樣一個恍若世外謫仙的男人會殺人不眨眼,這和先前的形象根本是兩個極端啊.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3
發表於 2010-9-17 13:29:34 |只看該作者
柳柳聽紅袖一說,也覺得不太可能,雖然南宮月不見了,那天晚上也有些激動了,但她怎麼能懷疑十三鷹里面有南宮月呢,他是那種很有原則的人,瞧瞧自己的樣子,還當他是朋友嗎?朋友怎麼能隨便懷疑呢,柳柳自嘲的笑笑,回身往未央宮走去,經過紅袖的一番話,她竟然覺得心里松了一口氣,她害怕十三鷹里有南宮月,他那樣一個神仙般的人,應該是善良的,怎麼能和那些嗜血的賊子相提並論呢.

    "好,回去吧,是我想多了,不過總感覺到十三鷹里有一個認識本宮的人,要不然為什麼單單不打未央宮呢?"

    "也許那個人就是花無幽."紅袖氣急敗壞的說,誰叫花無幽有前科呢,他本來就是那種大惡的人,現在就算是十三鷹的人也沒什麼奇怪的,不過她想想那家伙是十三鷹便覺得生氣,以前大伙可都拿他當朋友一樣的對待,結果他真的是十三鷹,她們該怎麼對他呢,是殺了他為民除害呢,還是任由他繼續害人.

    "估計也不是那家伙,因為花無幽是被鳳羅利用了的,鳳羅應該和鐵血十三鷹是兩路人,如果是一路人,為什麼鳳羅出現這麼長時間了,鐵血十三鷹才出現呢?"柳柳冷靜的分析過後,也覺得有道理,可是這十三鷹里究竟有誰是認識皇後娘娘的呢?

    "娘娘,夜色不早了,早點回去休息吧."明月恭敬的開口,夜已經深了,柳柳感到寒氣浸透到她的肌膚,抬頭望著長廊外,更深露重,很快就要冬天了.

    "好,回去吧."一行人加快腳步往未央宮走去.

    第二天一大早,整個京城都亂了,陷入了瘋狂的恐慌中,就是大白天也沒人敢出去了,城門的高杆上一順兒掛了十幾顆的人頭,血跡順著欄杆一直流到城牆下面,變成了黑褐色,血色沖天,滿天的烏云罩頂,大白天,京城的街道上一個人影都沒有,狂風卷得街道邊的招牌東搖西擺的,落葉滿天翻飛,就是關著家門,也可以聽到里面傳來嗌嗌的哭泣聲.

    早朝之上,大臣們惶恐的臉色慘白,不知道這接下來要輪到誰死,那掛著的頭顱被取下來,竟然有一半是朝廷官員的人頭,還有一半是京城有名望的富豪之家的人頭,此事一傳出來,百姓倒是松了一口氣,那些當官的和有錢的可就慌了,可是這鐵血十三鷹神出鬼沒,根本讓人防不勝防,兵部出了大隊的人馬,經過一夜的巡邏,還是讓他們得手了,這可怕的力量就像瘟疫一樣漫延在京城中,只怕接下來漫延得會越來越快,就算除掉了鐵血十三鷹,京城只怕也要死了一大部分的人,這可怎麼辦,皇上高座在金鑾殿上,讓大臣們立刻拿出一個主意來.

    下站著的一堆臣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丞相柳霆皺眉:"皇上,臣想,昨夜兵部尚書親自帶人巡查京城,竟然還是讓那些人得了手,臣以為,這十三鷹里面肯定有一個人對京城相當的熟悉,熟悉到連官府的動向都了如指掌."丞相的話一出,那大臣里面就像炸開了鍋一樣,你看看他,他看看你,全都懷疑身邊的人就是奸細,就是那個大惡人.

    一時間大殿吵雜聲不斷,指指點點,鳳邪陰鷙冷沉,周身殺氣竄出來,就像修羅在世,啪的一拍龍椅,冰冷的開口:"現在是趕快拿出一個對策來,不是吵鬧不停的時候."

    皇上的一句話擲下來,大殿上再次安靜下來,垂下頭一言不發,因為他們沒有辦法可想啊,人人都哭喪著臉,正在這時,大殿外響起了太監的聲音:"皇後娘娘駕到."

    大臣們立刻跪了下來,對于皇後親臨金鑾殿的事,誰也不敢議論,這女人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她的狠戾可不比那十三鷹差多少,大殿上響亮的聲音:"臣等叩見皇後娘娘."

    柳柳走進大殿,陽光穿層而過,照在她的身上,使得她好像踏著金光而來的神人,為天鳳帶來祥和的使者,對于皇後娘娘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誰也不敢小覷她的能力,柳柳走到皇上的龍座前,恭身開口:"柳兒見過皇上."

    鳳邪冷冷的臉色總算有了一絲暖意,這一早上他的心情遭到了極點,沒想到竟然發生了這種事,昨天他一夜沒睡,就怕生出什麼枝節來,沒想到越是擔心的事,它越容易發生,一大早便傳出這種事來,怎不叫人憤怒,真想立刻把昨晚上抓住的兩個人殺了,以泄心頭之恨,但他知道這時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昨兒晚上被殺的人只怕是一個警告,如果他們不放了那兩個人,對方還會下手的,像這樣殺下去,京城很快便亂了.

    "起來吧."

    "謝皇上."柳柳站直了身子,鳳邪一伸手拉她到身邊的鳳座之上,自從上次柳柳來過金鑾殿,皇上特意命人定制了一張鳳座,金光灼灼,華麗至極,柳柳一揚水云袍,優雅的坐在鳳邪身邊的鳳座之上,銳利的眸光掃向下首跪著的一班大臣.

    "皇上,柳兒聽說昨兒個晚上,有人被殺了?"柳柳淡雅的聲音響起來,那般和煦,卻帶著幾不可察的殺機,隱隱的透出來,這些大臣誰也不敢多言,等著皇後娘娘接下來的話,皇後無事不登金鑾殿,她有事才會出現呢,眼下這種狀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人只求自保.

    "殺了十幾個人,手段惡劣至極."鳳邪一說到這些,周身便染上怒意,臉色陰鷙至極,森冷的掃視著大殿下面,這麼多的人竟然拿那十幾人沒有辦法,鳳邪越想越生氣,偌大的天鳳朝,竟然拿一班螻蟻之輩無法,難道真是天鳳的一大劫難不成,先是鳳羅,再是鐵血十三鷹,即便出動了江湖中的人,大家也不知道鐵血十三鷹有什麼來路,沒有來路就無法掌控他們,所以只能一直處于下風.

    "那麼所有人都沒辦法嗎?"柳柳柔潤的聲音中帶著不透抗拒的清冷,淡淡的回旋在大殿上,不怒而威,氣勢懾人.

    這時一直沉默無聲的護國大將軍司馬平潮,出列走了出來,恭敬的抱拳開口:"臣啟稟皇上,皇後娘娘,眼下還是先放了那兩個人犯才是真的,要不然今兒個晚上只怕又要殺人,這樣京城就亂了,就是大白天,街上也一個人影都沒有,望皇上和皇後娘娘明鑒."

    司馬平潮的話音一落,金紹遠和白涵便不贊同他的話,費了多大的勁才抓住兩個人,現在竟然放了,如果放了,回頭再讓他們出來殺人嗎?兩個人一先一後的走出來:"稟皇上,皇後娘娘,臣認為此舉不妥."

    丞相柳霆凝眉,此舉有利有弊,就是關押了兩個犯人,也沒什麼好處,最多是把他們殺了,這些人都是硬漢子,即便他們用刑,只怕他們也未必肯松口,到時候整死了,那些人只怕更瘋狂,所以眼下關也不是,放也不是,柳霆想到皇後娘娘既然出現在金鑾殿上,一定自有主張,便沉默不言,看著眼前的勢態,鳳邪和柳霆一個想法,柳兒既然出現了,她心中必有主張,邊看著眼下的動靜,沉默不語.

    柳柳淡淡的挑眉一笑,眸光掃向白涵和金紹遠:"如果不放,你們有什麼好的對策救今天晚上即將遭到惡運的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的人都明了皇後娘娘的意思,看來娘娘是主張放人的,既然娘娘都拿定了主意,他們這些人怎麼能違抗呢,立刻有人出列,大聲的開口:"臣贊成放人."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大半的人同意放人,還有少數一部分是沉默不語,看來看去,只有金紹遠和白涵不同意放人,兩個人相視一眼,抬頭望向皇後娘娘,看來皇後娘娘是主張放人了.

    "放人吧,沒有辦法做那麼長遠的保護措施,至少要保護今天晚上的人不被殺害."柳柳站起身子,望向皇上福了一下身子:"為表誠意,柳兒決定親自去牢里放人,希望能免除今晚那些人被殺的命運."

    "柳兒."鳳邪狹長的細眉挑高,料峭的寒意掛在眉梢,璀璨的眸光閃過一抹不贊同的神色,柳兒可是堂堂的皇後娘娘,怎麼能親自去放那些個壞人呢,但看到柳兒一臉的認真,眼神間閃過一絲若有似無的慧詰,他的心里不禁一動,難道柳兒有什麼計策,一想到這,立刻松了口.

    "好,朕准了."

    "謝皇上."柳柳謝過皇上,回身掃了一眼大殿下面的臣子,冷冷的聲音響起來:"丞相陪本宮一起去牢里放了犯人吧."

    "臣遵旨."柳霆恭敬的垂首應命,跟著皇後娘娘的身後往牢房走去.

    金鑾殿上傳來響起:"退朝."

    地牢里,柳柳望著風九和那個受傷了的黑衣人,在禦醫的救治下已經好多了,不過眼色間卻是冰寒一片,不屑鄙夷充斥在眼眸中,柳柳蹲下身子望著風九,眼神是誠摯認真的:"風九,如果你相信我,就回去好好查查,你們的父母真的是鳳家殺掉的嗎?如果不是,那麼你們就成了別人手里的工具了."

    "你胡說什麼,我們是不會上當的,難道是誰殺了我們的父母,我們會不知道嗎?"躺在地上的黑衣人大聲的冷斥,絲毫不相信柳柳的話,說完看不看柳柳一聲,柳柳抿唇一笑,那笑一點溫度也沒有,伸出手握住風九的手:"風九,請你相信我一次."

    風九望著柳柳的黑幽的瞳孔,難得的挑唇笑:"你們打算放了我們嗎?"

    "是."柳柳點頭,站起了身,示意身後的牢卒打開風九和那個黑衣人身上的枷鎖,望著他們:"你們走吧,回去以後請告訴那為首的人,最好放手,別再殺人了,我們並不是那麼無能的."

    風九不再說話,伸出手扶住旁邊的黑衣漢子,兩個人一起離開了牢房,早有侍衛立在外面把他們送出了皇宮,風九因為怕有人跟蹤他們,所以一直在京城轉悠,足足有半天的時間,直到確定沒有人跟蹤他們,才掉頭准備回去,走出狹小的巷子,只見前面立著兩個繡著蟒蛇的黑衣人,立刻高興的開口:"你們來了."這兩個人是義父的得力手下,他們來了,說明沒人跟蹤他們了.

    "是."兩個黑衣人平板無奇的聲音,不帶一點情緒,風九和那個黑衣人,一點也不奇怪,因為這兩個人向來如此,從來沒看過他們的臉上有過表情,或者說話有過波動的時候,就好像兩個木偶人似的,可是那武功卻是極厲害的.

    風九不疑有他,扶著黑衣人走到前面去,准備領著他們一起離開這里去找同伙,只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身後的兩個人在電光火閃間,銳利的刀鋒出手,深深的刺入他們的腹部,風九回頭難以置信的望著那兩個面無表情的人,他們為什麼要殺了他:"為什麼這樣做?"

    "主子有命,立刻殺了你們兩個,你們以為那些人為什麼會放了你們."兩個人說完一抽刀,鮮血噴出來,冷冷不屑的看著風九和另外一個黑衣人,撲通撲通兩聲倒到地上去,兩個人身形一閃,離開了小巷子,巷子里,那個黑衣人已經死了,風九還沒有死,剛才他的反應快一點,用內力把那刀鋒逼偏了一點,所以他一時死不了,但是死是早晚的事情,他伸出手點了穴道,阻止血液往外流.

    風九仰靠在牆根,望著天上的星辰,義父的臉清晰的印在腦海里,他為什麼如此狠心啊,以前總以為他是一個心地溫和的人,沒想到卻是如此狠毒的一個人,這樣殘忍的一個人,他的話還可信嗎?如果他的父母不是被鳳家殺掉的,又去了哪里呢,風九越想越淒慘,心痛莫名,堂堂七尺高的漢子,此時竟然像個嬰兒似的哭了起來,為自己的一生感到悲哀,到頭來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是,也許正如七夜所說的,一切都是義父的詭計罷了,風九無力的喘著氣.

    而此時,柳柳已經稟明了皇上,領著丞相柳霆和兵部尚書還有自己的幾個手下出宮來了,剛才她去牢房看風九時,在風九的身上灑了一種聞不見的粉沫,這種粉沫是槐花蟲喜歡的食物,所以只要放出槐花蟲,它便會一路順著氣味往前飛,不過他們已經在京城繞了好長時間了,看來風九還是相當小心謹慎的,不過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根本就沒派人跟蹤他們,因為跟蹤人那種老土的方法,一般有點實力的人都會發現的.

    "娘娘,你確定我們還要在這里轉嗎?"白涵疑惑的開口問,他們幾個已經在這里轉悠了好長時間了,最後來到的竟是一條狹窄的小巷子,這死胡同一樣的地方能有什麼啊.

    "噓,別說話,我感覺到了濃厚的血腥味."柳柳冷冷的開口,頭皮一麻,不會是風九吧,飛快的閃身往巷子里奔去,有兩個人斜臥在小巷邊的土牆上,身邊的血跡流了一大片,柳柳飛快的落到風九的身邊,輕聲的開口:"風九,風九,你怎麼回事?是誰殺了你們?"

    柳柳見風九沒有動靜,伸出手推了推他的身子,纖細的手指放到風九的鼻子下面,那鼻息全無,風九竟然死了,柳柳當下心里難過至極,風九可以算是她的朋友了,他最喜歡摟著他,叫他賢弟,不管她有多冷淡,他仍是一如既往的對待他,為什麼這樣的人要被別人利用呢,究竟是誰如此的可惡啊,柳柳真想仰天長嘯.

    可是就在她傷心不已的時候,風九竟然動了一下,奇異的睜開眼睛,他好像知道她會來似的,抿唇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知道你會來的."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人來殺你們呢?"柳柳心急的追問,風九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艱難的搖了搖頭:"是義父派人殺了我們,擔心我們泄露行蹤,他們住在護國將軍府,司馬平潮也是十三鷹中的一鷹."風九說完,用力的喘了一口氣,緊抓著柳柳的手:"請你們給他們一個贖罪的機會,他們不知道."說完頭一歪,風九竟然死了,柳柳扶著他的肩,喉頭熱熱的,什麼也做不了,沒想到他就這麼死了,那個義父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要殺害風九,就算怕他們泄露行蹤,也可以把他們安置到另外一個地方去,怎麼可以殺人呢,但是眼下他們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立刻包圍護國將軍府才是真的,柳柳放下風九的身子.

    "兵部尚書接旨,立刻帶兵包圍護國將軍府."柳柳一揮手,冷清沉穩的命令下去,金紹遠立刻領命去部署,柳柳掉頭望向一側的侍衛:"你過來,把他們兩個帶下去好好安置了."

    "是,皇後娘娘."兩個侍衛點頭.

    柳柳安排好了一切,猶如長虹破空的一揚手:"我們立刻前往護國將軍府,沒想到這男人竟然是十三鷹中的一鷹,還是天鳳朝的護國將軍,難怪他暗中拉攏勢力,原來是因為想謀害皇上."

    "出發."一行人身如鬼魅的疾駛向護國將軍府.

    護國將軍府,燈火通明,府里吵鬧哭喊聲一片,金紹遠領著兩個得力的手下押著護國大將軍司馬平潮走出來,這厮還想逃呢,幸好被他給逮住了,金紹遠一向和司馬平潮不對調,此時押著他可算是舒坦多了,冷冷的開口:"說,還有人呢?"

    護國大將軍司馬平潮,只有二十多歲,人長得高大俊朗,十三歲便上了戰場,立下很多次戰功,正逢天鳳用人之時,皇上便封他為護國大將軍,可誰知道這一切竟然是為了報仇啊.

    司馬平潮聽了金紹遠的話,眼里閃出一抹鄙夷,那神態就好像金紹遠問出的話是白癡一樣,使得金紹遠臉色陡暗,一揚手准備狠狠的教訓他一下,冷冷剛好趕到,一伸手擋住金紹遠的動作,帶著殺氣的眸光冷瞪了他一眼,金紹遠低下頭,默然無語,他可不敢挑釁皇後娘娘.

    "是,皇後娘娘."

    柳柳走到司馬平潮的面前,因為司馬平潮的體型高大,柳柳和他說話,還要仰起頭來,干脆往後退了兩步,目光與他平視,冷冷的開口,周身的寒氣由內而外的溢出來,她的眼神是那種不帶感情的冷戾之光.

    "說吧,那些人藏到什麼地方去了?如果你們不想死得慘的話,立刻交出哪些人藏在什麼地方?"

    "想都別想,我不知道你們說的是什麼?"司馬平潮對于今天晚上被抓的事相當的不能理解,他一向小心謹慎,為什麼還會被抓呢,究竟是哪里露出破綻來了,眼神間閃爍不定,不過臉色很堅定,柳柳不怒反笑,一點也不生氣,回身望向另一側的白涵:"立刻火燒護國將軍府,既然司馬將軍不願意交人,那麼就讓他們葬身火海好了."

    白涵一聽到皇後娘娘的話,不由為皇後娘娘睿智的頭腦驚歎,好計謀啊:"臣立刻遵旨."

    柳柳掉頭側視著司馬平潮,見他神色未動,一點也不擔憂,不禁暗自奇怪,如果那些人真的在府里,他不會一點動靜都沒有,可是風九說了那些人在護國將軍府,絕不會信口胡謅的,那麼護國將軍府一定有暗室之類的地方,柳柳銳利的暗芒幽深無底,威冷的開口.

    "司馬平潮,你以為把他們藏在暗室里,我就找不到了嗎?你給我等著,等護國將軍府燒為平地時,我會派人守在這里三天三夜,除非他們不出來,只要出來便是死路一條,你是認為現在說呢,還是讓他們送死呢?"柳柳陰森森的開口,俏麗的臉上狂傲不桀,司馬平潮因為她的話,身形一晃,臉色慘白起來,狠狠的瞪著眼前的女子.

    這個女人太可怕了,當初敢在金鑾殿上殺了一個二品大員,他就有預感,他們會栽在她的手上,沒想到最後一夢成真了?仰天長嘯.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4
發表於 2010-9-17 13:30:3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 中毒,心如苦海
    但是最後司馬平潮仍舊什麼都沒有說,柳柳自然也說到做到,命令人燒了將軍府,沖天的火光映紅了暗夜的星空,不時聽到有人的驚呼聲,遠遠近近的隨著風聲清晰可聞.

    大火足足燒了半夜,天將亮時,將軍府化為一堆廢燼,什麼都沒有了,柳柳冷望著眼前的一切,半夜的折騰沒有使得她疲倦,卻在天際的青亮白中,越發的凌寒,一揮手吩咐柳霆:"命令所有人在廢燼中尋找機關,看看有沒有可疑之處."

    這句話總算引得司馬平潮有些緊張,雖然他極力壓抑著,但是柳柳是何等敏捷的人,還是從他漆黑的瞳孔中感應出些什麼樣,所以她敢肯定,這將軍府一定有暗室,這暗室中肯定有人,不過十三鷹中剩下的人是不是全部在里面,就不得而知了.

    眾人搜索了一圈,並沒有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司馬平潮松了一口氣,其實十三鷹並不全住在將軍府,只有幾個人住在將軍府的暗室中,其他人在京城有產業,都住在自己的地方.

    柳柳眼看著天色已明,這麼多的人馬圍在將軍府里,只怕百姓越發的恐慌,只能先疏散一些回去,掉頭望向金紹遠:"把兵撤回去一批,只留少數一批在這里把守著,你和白涵輪流阻守在這里,如果他們沒動作,就讓他們餓死在暗室里."

    早晨霧竭的寒氣中,柳柳的話銳利冷硬得就像一把鋼刀,沒有一絲兒溫度,狠厲得令人心顫.

    司馬平潮算是徹底認識這個女人的鐵腕手段了,什麼話都沒說,只能低垂著頭,祈禱有人過來救他們,相信另外的一些人會過來救他們的,柳柳一揮手,除了阻守在這里的官兵,其他人全部撤走.

    眨眼間將軍府寂靜無聲,一切都化為烏有.只有嫋嫋的青煙在上空回旋,寒風吹得灰燼四處飄發,這里就像一座死之城堡.

    京城西郊一座小巧簡單的府邸中,霧氣繚繞.小橋流水間,有小丫頭穿梭在其中打掃落葉,一切都是那麼的安靜,卻從一間密不透風的寢室內傳來細細的說話聲.

    黑暗的寢室之中,坐著一個面無表情的漢子,即便面無表情,那張臉還是讓人恐怖,因為那張臉上布滿了猙獰的疤痕,交錯重疊.膽子小的人一定會被這張臉嚇哭的,除了這個恐怖的男人,室內還站著另一個高大挺拔的人,一張臉如冠玉似的美麗,卻閃著冷冽,眼神冰寒的望向那丑陋的男子.

    "義父,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說?"恐怖男子簡潔的開口,他向來是如此的少言寡語,大部分時間是躲在房間里沉默以對,頭也不抬,輕撫著自己的手,雖然室內的光很暗,但是武功高強的男子還是清晰的看到他臉上的表情,似在哀悼著什麼,那麼的戚然,他不懂,為什麼一直以為是爹爹的人竟然成了他的義父,而且當初印像中的爹娘又是誰呢?他還記得家里還有弟弟妹妹的,可是義父卻只有一個人.

    "那麼我當初怎麼會到南宮府的,我記得自己是有爹娘的,怎麼又會成了前朝的太子呢?"他沉聲開口,話音有些激動.

    "那個人根本不是你的爹娘,是宮里的太監把你偷出宮賣于那對夫婦,本來那對夫婦不生養,可是自從買了你以後,竟然連生了三胎,後來義父找到你了,便把你帶回來了."

    男子沙嘎的聲音像破敗的鴨嗓子,說出的話格外難聽,使人難受,但是室內的男子已經習慣了,不以為意的立著.

    "那麼義父又是誰呢?"他不死心的開口,當初義父把他送進宮去,說宮里的那個人和他有仇,因為太小,他根本不知道有仇是什麼意思,誰知道前不久義父突然找到了他,竟然說他是前朝的太子,皇上是他殺父滅朝的仇人之子,這使得他震憾不已,他從來沒想過和那個人做敵人,可是一聽到義父的話,他竟然生出滿腔的恨意,之所以恨,是因為柳兒,因為他不甘心永遠的失去柳兒,所以那一晚他才會去問,如果柳兒願意跟著他一起離開,那麼他會放棄掉仇恨,誰知道柳兒根本沒想過離開那個男人,所以他的心里充滿了不甘心.

    這個說話的人,正是柳柳遍尋不著的南宮月,此時一雙琉璃眸子緊盯著坐在眼前的男子,他說他是他的義父南宮玉,可是他感覺這不是他的真實面目,他究竟是誰呢?南宮月懷疑的想著.

    "我是前朝皇後的侍衛,因為承蒙皇後的救命之恩,發誓一定要幫助你收複江山,這麼多年的隱忍,總算開始動手了."

    義父說的話是真的嗎?南宮月的眼神閃爍不定,他實在分不清義父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為什麼他總是感覺到不踏實呢,南宮月的星目跳動著兩族小火花,唇角抿出冷笑,不管怎麼樣,他現在和鳳邪交手了,一切都是因為柳兒,他想把柳兒奪過來.

    "但願義父沒有騙我,"南宮月的聲音很冷.義父最好不要騙他.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一直躺在靠椅上的南宮玉眼神幽的冷暗下去.漆黑的似一汪深潭,一點情緒都看不明.

    室內陷入寂靜,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聽到沉沉的呼吸聲,正在這時,寢室外面響起了一絲不芶的聲音:"稟主子,司馬平湘被抓丁,那個女人下了狠心把將軍府一把火燒了,還有人住在將軍府的暗室里呢,現在那空地上有人把守著."

    "什麼?"南宮月的聲音尖銳的響起來,是誰泄露了司馬平潮的蹤跡,聽說風九和另外一個人被放了,難道是柳兒派人暗中跟上他們了,這也不至于啊,風九不是那種無能的人啊.

    "可惡,這惡劣的女人,"南宮玉的臉色陡的冷冽,那張本就磣人的臉越發的恐怖,黑瞳泛著幽幽的暗芒,唇角扯出陰冷的笑:"找死."

    他的話音一落,站立在一邊的南宮月的臉色變了一下,上前一步清絕的出聲:"義父,別忘了答應我的事情,你是用柳兒和幕星的性命來威脅我加入十三鷹的,如果他們有事.我不會再參與這種事情的,而且義父不想和我為敵吧."

    南宮玉一聽到南宮月的話,大手一握,青筋遍布,指節著響,喘氣聲重了起來,好久才止聲:"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南宮月點頭,准備出去,忽然想到司馬平湘的事情,還有那幾個人總是要救的,怎麼能不管不問呢,立刻出聲詢問:"義父,司馬平潮被抓,還有另外幾個人被關在將軍府的暗室里,我們一定要立刻把他們救出來."

    "那些人不用理會,難道你不知道他們正等著我們去落網嗎?難道要為幾個人壞了大事嗎?"南宮玉森冷的怒斥南宮月,終于忍無可忍的重重擊在身旁的矮幾上,一雙炫了暗芒的黑眸難看異常.

    "義父?"南宮月一聽義父的意思,看來義父是想放棄掉那些人了,這怎麼行,他絕對不贊成這樣的事情,可是那南宮玉已不容他多說話了,陰驁的怒吼:"滾出去,想想你身上的責任."

    南宮月白色的長袍一擺,離開了寢室,要說讓他想自已身上的責任,他根本不想殺了現在的皇帝,他不想做皇帝,即便殺了皇帝,亂了蒼生又怎麼樣,難道還可以回複到前朝嗎?而且他聽說了前朝皇帝的荒淫無道,滅朝是早晚的事,南宮月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就是不想為自己的父母報仇,難道是因為自己冷血,現在他活著的呼吸好像都是為了柳兒跳動著的,他呼氣,站在他身後的兩個小丫頭小心翼翼的問主子.

    "怎麼了,主子?"

    "綠衣,你暗中盯著義父的兩個手下,離他們遠一點,因為你的內力沒有那些家伙厲害,一定要小心行事."南宮月總感覺到義父有些不對勁兒,他真的是為了幫自己複國嗎?為什麼有時候覺得他只是想殺了皇帝呢?

    "是,主子,"綠衣垂手領命,南宮月一閃身領著兩個丫頭離開了這座小院子.

    等到南宮月一走,那寢室內啪的一聲響起重擊,南宮玉周身的狂怒,揚手掃了一室的東西,這可惡的東西,如果不是因為他有可利用的價值,他會讓他如此放肆嗎?南宮玉朝外面叫了一聲:"進來."

    他的兩個得力手下走了進來,恭敬的開口:"主子喚屬下何事?"

    "他們的藥份量加重一些,看他們還敢狂妄,另外派人隨時監視著宮里那個女人的動靜,只要她一有破綻,立刻取其性命,"南宮玉冷冷的開口,他才不會為了那個狗東西留下那個女人,那只不過是緩兵之計罷了,等給他們的藥份加重一些,到時候所有人都聽任他的調用,他們只會變成傀偶罷了,南宮玉陰森森的笑起來.

    "是,主子,屬下立刻去辦,"那手下面無表情的走出去,動作神速,只是言行舉止半點情緒都沒有,實在令人懷疑,他們是否有感覺.

    小院又回歸了平靜,黑暗的寢室內響起南宮月陰側側的笑聲.

    因為鐵血十三鷹,二死一抓,還有幾個藏在暗室里出不來,一時間京城倒安靜下來,雖然不像先前的熱鬧,但好歹那些需要維持生計的小販們也走到街頭做起了生意,大街上又熱鬧起來,從此次皇室的鐵血手腕來看,那鐵血十三鷹背後的人也生出忌憚來,不敢輕舉妄動,因為只要他們一動便會引起人的注意.

    護國將軍司馬平湘乃鐵血十三鷹中的一員,這位為天鳳立下赫赫戰功的人竟然是那些殺人不眨眼的魔鬼中的一員.這使得京城的百姓深感憤怒,所以當司馬平潮被囚在囚車里押往刑場斬首示眾的時候,街道兩邊的人憤恨不已,群情激憤起來,每個人都拿東西往司馬平湘的身上扔去.

    石頭,爛菜.還有雞蛋,只一眨眼間.司馬平湘就被扔得像個乞丐,頭上身上全是蛋黃蛋殼,還有爛菜葉子,西紅柿之類的東西,搞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雙眸被蛋清糊住了,想冷瞪那些百姓都沒有辦法.

    囚車一路往刑場押去,皇上特別重視此次的事情.所以親自派了兩名重臣來押解囚車,一為刑部尚書,一為詹事府詹事,兩個人都是武功高強,另有皇宮內苑的高手數百人尾隨其後,大家可見皇上的重視程度.

    郊外刑場,犯人一到,押上斷頭台,監斬官坐定在正中的案台上,頭仰天望著日頭的移動,只待午時三刻一到,便開刀問斬,這種朝里的重犯,還是早點斬了早好,若是從他的手上漏掉,他就別想活命了,明明是寒冷的冬日,那監斬官的臉上不時的溢出汗水來,好不容易挨到了午時三刻,只聽到他一聲大喝.

    "午時三刻到,斬,"一擲手里的斬簽,劊子手立刻揚起手里的大刀,揮刀向犯人頭上斬去,圍觀的人群雖然痛恨這司馬平潮,可是很多人不敢看這血腥的場面,趕緊低下頭閉上眼睛.

    忽然天空烏云罩頂,狂風大作,監斬台上刮起了強烈的大風,掀動了那些劊子手的衣服,只一眨眼的功夫,便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響,只見那鄶子手竟然被人眨眼間殺了,半空憑地的躍出十幾條黑影,齊刷刷的撲向司馬平潮.

    有人劫法場了,等到大家了解這個事情後,圍觀的人立刻炸開了鍋,抱頭四處逃竄,不時有人被推倒,發出哭地喊娘的叫聲,甚至有些人被踩死了,眨眼間法場上只剩下十幾個黑衣人,那些黑衣人一放下司馬平潮,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為首的黑衣人冷沉的開口.

    "大膽,你是何人,這根本不是司馬平潮."

    一聲言.本來是司馬平潮的人快如閃電的擊向最靠近自己身邊的黑衣人,只聽得那個人發出一聲悶哼,立刻倒向一邊,因為這突如其來的狀況,使得黑衣人中了一招,其余的人立刻揮劍相向,就在這時,假的司馬平潮仰天一笑,發出冽厲的笑聲,隨著笑聲從四面八方躍出很多人來,團團圍住了黑衣人.

    假的司馬平潮不緊不慢的摸順了頭上的亂糟糟的頭發,臉上掛著苦笑,心里怒罵,奶奶的,真是倒黴,這個人竟然是丞相柳霆,一身溫文爾雅的丞相竟然口出濁言了,想來實在是被氣瘋了.

    柳霆把心里的怒意化為烈焰,一揮手吩咐身後的大批侍衛:"上,立刻給我把這些人拿下."

    "是,丞相大人,"恭敬的聲音響起.頓時打斗起來,叫聲不絕,殺氣沖天,那監斬官本來就是個文官,何時看過這等血腥的場面,雖然是監斬官,可也沒看過有人敢公然的劫法場,還公然的殺人,早嚇得躲到桌子後面去了,把頭伸出來探視著,身子抖索個不停.

    那劫牢的人一看眼前的光景,知道連犯人都是假的,看來這都是人家設計的一個局,而自已竟然傻傻的上當了,後退一步,沉聲命令身後的人:撤,"柳霆哪里允許到口的肥肉溜了,身隨人動,躍到那為首的頭子身前,手中的掌風直直的擊了過去,被對方巧妙的讓了開來.銳利的攻勢擊了上來,柳霆毫不避讓,高手對招,差之分毫,那黑衣人一招身東擊西的偷襲招數,飛快的脫身離開.

    緊隨他其後的黑衣人也都紛紛脫身,眨眼間不見了人影.只見諾大的刑場,東西被砸得亂七八糟,那監斬官沒想到這犯人竟然是當朝的丞相大人,早嚇得屁滾尿流的爬了過來,連聲的哀求.

    "丞相大人饒命啊,丞相大人饒命啊."

    "滾回去吧,"柳霆沒好氣的怒吼,再也忍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酸臭味,翻身上馬而去,他還是趕快回去洗洗吧,詹事府的詹事一看柳霆的動作,便知道他受不了自個身上的味道了,微微一笑,一揮手:"回去,"所有人都撤掉了,此次的斬首計劃無功而返,不過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也不敢輕易的輕舉妄動,因為京城現在全城戒備,一個不小心便有可能喪命.

    南宮玉見第一計劃未成功,便實行第二計劃,這次他不會放過任何人的,包括那個女人,要不是這次大意小瞧了那個女人,他們不會敗得這麼慘,就連將軍府暗室里救出來的人都死了,因為那女人竟然用毒煙在上面薰,活活把暗室中的幾個人薰死了,那個女人不但聰明,而且狠辣,如要他們再呆在京城是討不了好的,說不定很快便會被她想出主意查找出來,還是離開京城實行第二個計劃,鳳邪,早晚我要取你項上人頭,南宮玉惡狠狠的開口.

    未央宮里,柳柳正坐在鳳座上等候消息,不過她多少可以估計出他們不會成功的,公開的場合是很難抓住那些人的,除非乘其不備,攻其不意,才有可能打一個全伏擊,柳柳的黑瞳幽幽暗暗的,周身冷冷的氣息,立在大殿兩邊的太監和宮女可不敢驚動她,小心翼翼的望著娘娘的臉色.

    很快有小太監稟報,日影大人有事稟報,柳柳一揮手,日影很快走進來,抱拳回話:"回娘娘,那些人全部走了,我們一個也沒有抓住,將軍府那邊的人也遭到人的襲擊了,不過因為我們用毒煙薰燃的原因,那些人全都死了."

    "喔,"柳柳點頭,眼色犀利如刀,沉沉的開口:"將軍府暗室中一共有幾個人啊."

    "四個,"日影的聲音有板有眼的響起來,柳柳計算了一下,風九和另一個人被殺,現在牢里還有一個司馬平潮,另外又被他們薰死了四個,那麼十三鷹便去了七個,還剩下六個,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十三鷹現在竟然只剩下六個人,柳柳狂魅的笑起來,她相信那剩下來的六個一定離開京城了,如果他們膽敢還留在京城,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找出來的,不過照她的估算,這六個人一定離開京城了,不過他們接下來一定會另有打算,至于另外的打算是什麼,就不得而知了,柳柳揮揮手.

    "下去吧."

    "是,娘娘,"日影退了下去,柳柳松了一口氣,臉色舒展下來,一臉的疲倦,這一陣子她睡得太少了,招手示意紅袖走過來:"紅袖去給我放些沐浴用的水,我想盥洗一番好好睡一覺,太累了."

    "好,奴婢領命,"紅袖領命走了下去,很快放了盥洗水,過來請了娘娘過去沐浴,沐浴過後,柳柳回寢宮休息,命令紅袖和明月守在門前誰也不准打擾,她實在是太累了.

    幕星過來找母後,見母後睡著了,頓感無聊,忽聽到太監來報,有心魂小王爺過來了,幕星一聽立刻高興的笑了,總算有人玩了,揮手示意小太監把心魂帶進來,兩個小孩子一見,分外開心,手拉手奔出未央宮的大殿上去玩了,翠兒領著幾個侍衛緊隨其後追了出去,雖說宮里樓德妃傻了,玉樓皇子死了,可躲在暗處的壞人還存在著,翠兒還是害怕幕星生出意外來,娘娘可是小心叮嚀過了,她們千萬不能大意.

    "太子殿下,你走慢點,你走慢點,"翠兒又開始了每日的叫喚.

    幕星領著心魂在皇宮里轉悠,冬日里,花鳥魚草都沉寂了,除了花園里開出的梅花,再沒有別的趣味了,兩個小孩子百般無聊,幕星忽然想起冷宮里的樓德妃,不知道她的傻病有沒有好些,伸出手拉過心魂,把樓德妃的事情講給他聽.

    "她的頭發都白了,好可憐啊.我們過去看看她吧."

    幕星一臉小不忍心的開口,心魂看他傷心,自然很傷心,連連的點頭:"好啊,我陪你去看看她,"兩個人掉頭順著長廊往冷宮的方向走去,身後的翠兒一看到幕星和心魂的動作,早飛奔過來拉住他們:"你們兩個去哪啊?"

    "我們去冷宮看看那個可憐的女人?"幕星冷睨著翠兒.難道翠姨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翠兒被幕星望得有點頭皮發麻,但是那個女人可不是吃素的,她才不贊成他們兩個去看望她呢,伸出手拉過他們兩個:"不是我不同情那個女人,誰知道那個女人是真瘋假瘋.要是她是假瘋了,你們兩個出了事,我可拿什麼跟主子交待啊?"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5
發表於 2010-9-17 13:30:59 |只看該作者
"母後不是去看過她幾次嗎?什麼事也沒有啊,何況你們都跟著,她能做什麼事啊,"幕星不屑的睥睨著翠兒,好像她有多膽小似的.翠兒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娘娘去見過那個女人幾次了,什麼事也沒有啊.而且那個女人說不定真的瘋了,裝瘋會裝得那麼徹底嗎?她曾經見過她用手扒拉著餿飯餿水的往嘴里塞,她先前可是金尊玉貴的德妃娘娘,如果不是真瘋了,養尊處優的她會吃那些狗都不吃的東西,狗都不喝的水嗎?想到這里,翠兒便放心多了,點頭同意幕星過去,問題是她不同意也沒用啊.

    "好吧,不過看看就出來,不能呆在里面多長時間,要不然被皇後娘娘知道,我們就倒黴了."

    "行,"幕星點頭,伸出手拉住心魂的手,一行人往冷宮走去.

    天氣冷冷的,云層很低,冷宮越發的蕭條,殘枝破葉,斑駁的宮牆,不時有風從長廊穿過的聲音,田周一片寂謐,冷宮里原有的兩三個妃嬪都相繼去世了,現在只剩下樓德妃一個傻子,整天在冷宮里奔跑,不時的抱著她那個小枕頭逗弄著,遠遠的便聽到她的聲音.

    "玉樓,母妃的心肝喔,好玩吧,好玩吧."

    等到幕星和玉樓走過去,只見冷宮門前的一處空曠的枯草地上,一個瘦弱的不堪一擊的女人正抱著一個木頭枕頭,細心的呵護著,那滿頭長長的銀絲順瀉下來,臉形枯瘦得就剩下一副骨架子了,纖細的手指就像雞爪子一樣恐怖,白晰得沒有一絲血跡,這冷宮里沒什麼太監,就算有那麼一兩個,大家誰會管這個傻女人呢,所以真不知道這女人挨不挨得過這個冬天,翠兒慢慢的想著.

    那女人抱著木頭人玩累了才停下來,無意識的抬起頭望過來,那雙大眼睛在望到幕星和心魂時,一下子璀璨起來,雙唇喃動,好久才開口:"玉樓,你回來了,玉樓,母妃的乖孩子,你回來了,"她說著慢慢的伸出手往這邊走來,翠兒一看到她動作,飛快的站到幕星面前,擋住了兩個小孩子,生怕這女人對幕星或者心魂不利,但是幕星的心里早被這個傻女人觸動了,雖然他只有五歲,但心底總認為玉樓是因為他才死的,有著深深的愧疚,便拉開翠兒,冷冷的開口.

    "翠兒,沒事的,"當他叫翠兒名字的時候,翠兒就知道他生氣了,不敢再多說什麼,雖然他才五歲,但有時候那架勢可不輸于任何人,翠兒讓了開來,那樓思靜已經沖到幕星的面前,伸出手拉住幕星的小身子,笑著開口:"玉樓,我的孩子,你可回來了,想死母妃了,你知道母妃想你嗎?他們都說你死了,但是母妃不相信,玉樓一定沒有死,是他們騙母妃的對不對?"

    這時候幕星完全被樓思靜的思子情節給感染了,用力的點了一下頭:"嗯,你別難過了."

    "母妃不難過,母妃不難過,"那樓思靜用力的把幕星摟進懷里,拍著他的後背,笑得手舞足蹈的像個孩子,翠兒一看眼前的狀況,真的有點過了,就算太子生氣,她也要阻止了,上前一步,拉開幕星,冷冷的望著樓思靜,怒哼了一聲:"誰知道你是真瘋還是假瘋啊,給我滾回去."

    樓思靜縮了一下肩,哇的一聲哭起來,好似被嚇到了.飛快的掉轉身子拾起剛才掉到地上的木枕頭,抱著往那破舊的房子里去.等她跑遠了,幕星的小臉蛋可就沉了下來,不悅的開口.

    "翠兒,你越來越膽大了."

    口氣凌寒而嚴肅,一個帝皇的霸氣盡現而出,翠兒低垂著頭,什麼也不說,心里酸酸的,走進皇宮的幕星和自己越來越陌生了.自己是不是該回逍遙島去,當初就是為了怕他不適應皇宮才離開的,也許眼下就是這個機會,他已經不需要自己了,還留著做什麼,端木還在逍遙島上等著他呢.

    "是奴婢斗膽了,"她的聲音很輕,幕星一聽到翠兒的話,便知道她傷心了,想想自己剛才的嚴厲,好像真的嚴重了,而且還為了別人生翠兒的氣,真的該死,小臉立馬又暖下來了,語氣柔柔的,央求著:"翠姨,你不會生幕星的氣吧."

    翠兒抬頭掃了他一眼,什麼都沒說,掉頭在前面走著,幕星和心魂只能跟著她的身後往未央宮走去,幕星想著她生氣一會兒也許就不氣了,誰知道翠兒一回到未央宮,見到皇後娘娘,便表示自己想離開皇宮回逍遙島了,這倒真的把幕星嚇住了,他剛才是急了的,他又不想那麼大聲和翠兒說話,委屈的垂下小腦袋瓜兒.

    柳柳坐在高座上望著下面跪著的兩個人,翠兒一臉的傷心,幕星一臉的委屈,還有小心魂不安的望望這個望望那個,柳柳好笑的挑高眉:"發生什麼事了?"

    幕星一聽到母後問話,眨了眨長長的卷翹的睫毛,委屈的開口:"是幕星的錯,剛才幕星和心魂去冷宮玩時,看那個女人太可憐,就和她說了幾句話,可是翠姨生氣了,現在竟然想不要幕星了."

    翠兒看著那家伙委屈的樣子,她心里還委屈呢,臉色冷了下來:"娘娘,原本奴婢看太子爺太小,現在太子殿下也大了,奴婢該回去了,請娘娘派人把奴婢送回逍遙島去吧."

    柳柳一聽到幕星和翠兒的話,知道兩個人在賭氣,可是一想到幕星去冷宮了,臉色立刻冷冽下來,口氣有些冰凍:"幕星,怎麼能不聽翠姨話呢,走母後不讓你去冷宮的,那個女人,連母後都不知道她是真瘋了還假瘋了,如果她想害幕星怎麼辦?母後和翠姨該多傷心呢."

    "可是幕星沒有事?"幕星振振有詞的開口,不過瞧到母後的臉色難看起來,只得嘟起了嘴巴,不再開口,柳柳掃了翠兒一眼:"翠兒,你就別和他一個小孩子計較了,你當初可是拼死拼活的要跟著我進宮的,現在才這麼一點小事就鬧著要回去,難道真的要回去了?"

    翠兒見幕星一臉委屈,眨巴著大眼睛望著她,那眼里有祈求的意味,無奈的歎息:"算了,還是等太子殿下再大一點的吧."

    "謝謝翠姨,幕星下次再也不敢了,"幕星立刻高興的笑了起來,坐在高座上的柳柳看幕星活蹦亂跳的,一點事兒也沒有,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還是感到不踏實,招手示意幕星和心魂走過去.

    "來,讓母後看看,你們兩個有沒有什麼事?"

    "好,"兩個小家伙立刻乖乖的點頭,站起來走到柳柳的身邊去,柳柳一手拉著兒子,一手拉著心魂,上下打量了一遍,確定了兩個小家伙真的沒事時,才松了一口氣,輕輕的歎息,也許樓思靜真的瘋了,是自己大驚小怪了,不過這整日提心吊膽的可不是個頭啊,還是立刻把那個傻女人送進天香寺去吧,柳柳正想著,拉著幕星的小手忽然感到一陣刺麻,低首望過去,什麼東西都沒有,不過心內感到一絲不安,好好的怎麼會手指發麻呢,看來自已最近是太勞累了,總是擔憂太多了.

    "好了,你們下去玩吧,沒事不准再亂跑了."

    柳柳叮嚀著兒子,幕星和心魂乖巧的點頭,回身走下玉階,往大殿外面走去,翠兒只得站起身來,陪著小主子出去.

    大殿上,柳柳的臉色有些冷汗,不知道為什麼,頭有些暈厥,周身麻疼,心口好像有被東西刺的感覺,越來越重,雙手忍不住緊扯上胸前的衣襟,站在皇後娘娘身後的宮女紅袖一看到主子此種光景,不僅大駭,飛快的撲到皇後娘娘的身邊:"娘娘,你怎麼了?娘娘?"

    翠兒和幕星還有心魂聽到大殿上響起尖銳的叫聲,飛快的掉頭,只見皇後娘娘一臉痛苦的扯著自己的衣襟,臉色蒼白如鬼,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喘息聲急促起來,翠兒和幕星早瘋了似的奔進來.

    "母後,你怎麼了?母後?"

    "娘娘,你怎麼了?娘娘?"

    如此突發的狀況,未央宮的大殿上一下子亂了套,眾人亂成了一團,全都圍到柳柳的身邊,惶恐的跪下來,哭聲一片,柳柳忍著蝕心之痛,沉著的命令:"紅袖,立到去傳禦醫過來."

    "明月,立刻派人去請皇上."

    "是,"兩個小丫頭立刻抹著眼淚閃出去,外面的太監聽到娘娘出事了,早惶恐起來,兩撥人馬立刻分頭行動,一撥人馬去請皇上.一撥人馬去請禦醫,皇上比禦醫早到,因為一聽到皇後娘娘出現了,皇上幾乎是飛奔過來的,一走進大殿,便聽到大殿上哭聲一片,皇上周身凌寒.冷硬蕭殺的命令:"住口,娘娘什麼事都不會有,你們哭什麼?"

    那些太監和宮女都被皇上的冷語給震住了,誰也不敢發出一點響聲,就連翠兒和幕星也不敢多說什麼,小心魂陪著他們跪在一邊候著,皇上抱起柳柳,看到她一張明豔的臉上,此時蒼白得就像一張紙,豆大的汗珠子往下滾,手心里面全是冷汗,周身冰寒,抱在懷里就像冰塊一樣,身子輕輕的抽搐著,好似胸口有什麼咬住似的,用力的扯著衣襟,鳳邪此時只覺得心里好似被車輪輾過似的,俊美的臉上冒出細細的汗星子,咬牙望著下首.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意外?"

    下首跪著的宮女和太監連連磕頭:"奴婢(才)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請皇上責罰,"皇上此時的神情陰驁的恨不得食了他們一堆人,這些太監和宮女只覺得有利刃劃過他們的身體,恐惶莫名.

    "如果皇後娘娘出什麼事,你們這些人通通都要死?"鳳邪周身的暴戾被挑起,那美目好似殘狠的狼眸,嗜血殘忍,緊盯著下首索索發抖的宮女和太監,就連幕星都感到了父皇的可怕,什麼話都不敢說.

    正在這時,禦醫跟著太監的身後走了過來,來了幾個有名望的禦醫,都是皇後娘娘的主治禦醫,德高望重,醫術也很高明,一走進大殿,感應到皇上的怒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心惶恐跪拜皇上.

    "臣見過皇上."

    "立刻過來給皇後娘娘查一下,究竟是什麼病?為什麼突然發生出這種病?"鳳邪一揮手,殺氣沖天,就好像暗夜的修羅,正等待著鎖人魂魄,那禦醫看著皇上如此神情,謝過皇恩,小心翼翼的走過去.

    只見皇後娘娘臉色難看至極,蒼白得像個鬼一樣,滿臉冷汗,細眉輕戚起,輕吟出聲,看她神情不是一般的痛苦.好似有萬蟻鑽心,禦醫哪里敢耽擱,立刻跪于鳳榻之前,就著皇上的身前,把手伸進皇後娘娘的脈絡上,輕叫了起來,好半天,連他的唇都顫抖起來,因為皇後娘娘脈絡跳得太快了,就好像有人在撥動那心弦一樣,上下的跳躍,此種症狀,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人下蠱了,一想到這個可能,禦醫撲通撲通磕起頭來.

    "稟皇上,娘娘中了蠱毒,這蠱生長在體內,可是臣愚蠢,不知道那是什麼蠱?"

    鳳邪一聽到柳兒竟然中的是蠱毒,世上最難解的毒就是蠱毒.辛辣無比,進入人的體內,猶如萬箭穿心,此時柳兒所受的苦怎是一個痛苦可以說清的,鳳邪幾乎要瘋了,這皇宮內苑,怎麼會有人使蠱,究竟是誰,柳兒一直呆在這後宮之中,誰會下蠱呢?鳳邪頭上豆大的汗往下滾,心里的痛苦不比柳兒少,緊張得快窒息了,胸口一樣很疼,一抬腳把禦醫狠狠的踢了下去,吩咐另一個禦醫上來診治,那禦醫根本不敢上來,跪在下面連連的磕頭.鳳邪瘋了似的大叫:"來啊,立刻把他拉出去斬了."

    "是,"月影從大殿外面領著幾個侍衛奔進來,雖然很同情那癱了的禦醫,但是皇上的命令他們可不敢不聽啊,那禦醫早抽了過去.口吐白沫,什麼都不知道了.

    大家眼看著那禦醫要慘遭毒手了,就聽到皇後娘娘嚶嚀一聲,竟然開口說話了:"皇上,放了他,不可濫殺無辜."

    "柳兒,你醒了,柳兒,"鳳邪緊摟過柳柳,看她像剛剛死過去一般,整個人虛弱得再不能說話了,鳳邪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禁想起五年前的畫面,再也控制不住心內的恐慌,難道還要他再一次看著柳兒活生生的從自己的眼前死過去嗎?不.大殿上鳳邪蕭殺如狼的咆哮起來,柳柳的手指輕彈了他的手面一下,好不容易聚集了一點心神,輕聲的開口.

    "樓思靜沒有瘋,是她把蠱塗在幕星的身上,然後轉到我身上的,現在立刻讓紅袖去把阿豹找進宮來,他也許有辦法?"說完這句話,柳柳用足了精神,昏迷了過去,鳳邪一聽到柳柳的話,一雙星目冷盯上下首的幕星,森冷的開口.

    "幕星,都是你干的好事,你沒事去冷宮干什麼?看看你母後快被你害死了?"

    鳳邪的責喝,使得小小的幕星一下子怔住了,他本來就害怕,此時再看到父皇恐怖的樣子,小小的人兒總算後知後覺的害怕起來,翠兒看到幕星小臉蛋上布著驚恐,忙伸出手緊摟著他,此刻她已經明白了,那個樓思靜根本沒有傻.她在等待機會報仇,因為她恨皇後毀了她的一切,可是她接近不了皇後,便在等待機會,今兒個總算逮到一個機會,就是幕星去看她,誰知道她真的得手了,翠兒此時也自責起來,如果當時她堅決不讓幕星靠近她,她也就不會得逞了,翠兒一想到這個,就摟著幕星,兩個人哭了起來.

    鳳邪把眸光從幕星的臉上轉移到懷中柳兒的臉上,那張小臉蛋平常是那般的耀眼,此時卻是一片死氣沉沉的,心被人輾過千萬遍,一滴滴的血跡落到地上,他幾乎感到自己快昏過去了,可是眼下他還有事情要做,必須立刻抓住那樓瘋子,這個死女人如果被他逮到,他要抽了她的皮挫了她的骨頭來給柳兒報仇.

    "放了他,立刻去冷宮把樓思靜那個賤女人給朕抓過來,"鳳邪一揮手,命令月影,雖然他明知道那女人不可能還在冷宮里,因為她連制蠱都會,說明她的武功只怕也不弱,那女人怎麼會安靜的呆在那里等他們抓呢?可是他現在再也顧不得了.

    月影恭敬的點頭:"是,主子,奴才立刻去辦,"月影飛奔出去,一想到那個女人竟然加害皇後娘娘,他實在太生氣了,恨不得立刻給那個女人的身上刺穿幾個洞才好.

    大殿上,死一樣的寂靜,鳳邪掉頭望向紅袖,想起剛才柳柳的話,好像那個叫阿豹的能有辦法,立刻命令:"日影,立刻和紅袖去接那個阿豹,動作要快."

    日影走進來,看到皇後娘娘受到中蠱了,他的心里比什麼都痛,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已經認定她為主子了,想到樓思靜竟然給主子下藥,他的心里真有一種立刻送那個女人上西天的沖動.

    "是,屬下這就去辦,"日影因為心急娘娘的病情,見紅袖的動作有些慢了,飛快的伸出手提起紅袖的衣襟往外走去,紅袖哪里掙紮得了他的手,只得任由著他提著自個兒往外走去.

    大殿上再次恢複死寂,只有皇上痛苦的輕喃:"柳兒,你怎麼樣了?柳兒,你千萬不要有事啊?"大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指尖一寸一寸的輕顫起來,眼里熱熱的,他極力的忍住,心里快被掏空了,為什麼老天要這麼殘忍呢?為什麼,如果柳兒有什麼事,他還有勇氣再撐一個五年嗎?只要老天爺讓她活過來,什麼樣的懲罰他都願意受著,那怕把她身上的母蠱轉接到他的身上都行,鳳邪痛苦的望著柳柳.

    大殿外響起太監急切的聲音:"太後娘娘駕到,炎親王爺駕到,炎親王妃駕到."

    原來今兒個正逢炎親王爺鳳冽揩公主解蘭進宮來拜見太後,本來想等過會兒來拜見皇後的,因為心魂少著要見太子殿下,太後娘娘便吩咐小太監把心魂送過來和太子殿下玩兒,誰知道不多一會兒便傳出皇後娘娘中毒的話,早把太後娘娘和炎親王爺,還有解蘭嚇住了,一行人立刻來到未央宮.

    一進大殿,便見到皇上一臉傷痛絕望的抱著皇後,三個人心陡的往下一沉,頭腦有些昏劂,皇後娘娘不會真的被人下了毒吧,鳳冽的眸光在大殿上掃了一圈,只見禦醫一昏一傷,想想也知道皇後娘娘果然中毒了,當下他的心里也很疼痛,飛快的開口.

    "皇上,究竟怎麼回事?"

    鳳邪抬起頭,那眼里竟然滾落出一滴淚來,這淚把太後娘娘和鳳冽驚了,皇上竟然落淚了,自古帝皇最無情,多情總被無情傷,可是真的是這樣嗎?皇上是何等驕傲的人啊,天地間獨一無二狂妄邪魅的人,此時竟然落淚了,這時候他們三個人感到莫名的恐慌,如果皇後有事,皇上該怎麼辦,他會獨活嗎?只怕再也不是之前的行尸走肉可以相比的,這一次怕誰也阻止不了他了,所以大家都感到前所未有的害怕.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6
發表於 2010-9-17 13:32:2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引蠱,愛你成癡
    皇上臉上深切的痛,把大殿上所有的人都震住了,這個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男人竟然流下了一滴淚,這淚是何其的珍貴啊,就連翠兒和小幕星都感到了震憾,同時心里明白一十道理,父皇是多麼的愛母後啊,如果母後有什麼事,父皇會怎麼樣呢?幕星的眼淚便流下來,說不出是因為心里恐慌,還是因為父皇哭了.

    "她中了毒蠱,"暗沉的聲音好似由谷底冒出來的,帶著涼颼颼的寒氣.

    "毒蠱?"太後娘娘和鳳冽驚呼出聲,這種歹毒的東西被誰下到柳柳的身上了,不由得難以置信的開口:"是誰能近得了皇後的身邊啊,還下了毒蠱."

    鳳冽的話音一落,夙邪冷漠的眼神便越過眾人的頭頂直落到幕星的身上,大殿上所有人釣眸光都落到了幕星的身上,小小的幕星一下子難過不堪起來,好似自己就是個大惡人,是他害了父皇和母後,他是個壞人,眼淚叭達叭達的留下來,小手緊緊的抓住翠兒的手臂,翠兒心疼極了,雖然這件事確實是幕星做得不對,可是他才一個五歲的小孩子哪里知道這麼多啊,皇上的眼神幾乎要把他殺了,可是皇上也沒有辦法,他是太愛皇後了,此時大殿上透著窒息的沉悶.

    鳳邪的這一眼,太後娘娘和炎親王爺鳳冽便知道,一定是有人借了太子的手,把毒蠱下在皇後娘娘的身上了,想想也是,這後宮里能近得了皇後身邊的不多,而其她人不會輕易的上當,只有太子殿下可以得手,他到底才是個五歲的孩子啊,鳳冽歎息著.

    一直跪在旁邊沉默不言的心魂,看到大家都拿責怪的眼神望著太子哥哥,心里不悅,小小的身子飛快的站起來,大聲的開口:"太子哥哥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怪他."

    心魂的話一落,把鳳冽和太後娘娘嚇了一跳,這孩子膽子可真大呢,解蘭更是臉色煞白,趕緊奔過來,拉住兒子的小身子:"心魂不要亂說話,大家沒有怪太子哥哥,哥哥那麼小,我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

    幕星因為聽了心魂的話,一下子傷心的哭了起來:"幕星不是故意的,母後這樣,幕星好心疼啊,好難過,"他邊哭邊說,沒想到哭聲倒把柳柳驚醒了,她緩緩的睜開眼,望到兒子竟然哭了,一下子心疼起來.

    "幕星怎麼了?"

    鳳邪一聽到柳兒醒了,飛快的伸出手攬著她的身子,柳柳望了鳳邪一眼,小心翼翼的開口:"我沒事,幕星怎麼了?不會是你責怪他了吧?"柳柳蒼白的臉上有一絲不悅,冷冷的望向鳳邪,鳳邪的生怕他心急壞事.趕緊搖頭:"朕沒有怪他,你別擔心了."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伸出纖細的手招了招,示意兒子走過去,幕星一看到母後醒了,再也忍不住了,小身子站起來,越過眾人撲到母後的面前,傷心的哭起來:"母後,我不是故意的,幕星好害怕."

    "乖,幕星不怕,母後不會有事的,"柳柳伸出手握著兒子,他看到一向無法無天的兒子眼里布著驚恐,心疼極了,抬頭望著鳳邪,把幕星的小手放進去,冷靜的開口:"鳳邪,他是我們的兒子,也是我的存在,如果我真的有事了,請你一定要好好愛他."

    柳柳說這句話,是因為知道毒蠱不好解,看鳳邪眼下的神態,只怕會把她的死歸責到幕星的頭上,所以她才會如此的開口,卻不知她的話聲一落,諾大的未央宮大殿上響起一片哭聲.

    "母後,不要啊."

    "娘娘,不要啊,"

    叫聲不斷,鳳邪的一雙星眸血紅一片,用力的把柳柳摟進懷里,沉著冷靜.帶著毀天滅地的絕決:"柳兒,你會沒事的,相信我,你會沒事的,如果你死了,我也不會獨活的,"最後一句他是吼出來的,這吼聲震得未央宮的大殿都顫抖起來,太後娘娘和炎親王鳳冽的心同時如火焚,難道此刻他們不但要承受失去柳兒的痛,還要承擔失去皇上的痛嗎?

    柳柳被鳳邪的話震住了,這一刻,她的心竟然奇異的溫暖著,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輕聲無力的開口:"謝謝你,那,好好活著,就算是為了我,"她的話一完,整個人再次昏了過去,鳳邪瘋了似的怒叫:"不,柳兒,你別對朕這樣殘忍,求求你,一定要堅強一點,很快便有人來救你了."

    大家望著眼前的帝皇帝後,再次落淚,皇帝對皇後的愛只怕是深入骨髓了,但願皇後娘娘沒事啊,要是皇後出事了,皇上會怎麼樣,大家都不敢想像,皇上可是一個好皇帝啊,對後宮的太監和宮女雖然苛刻,卻從不擅自處罰,對天下的百姓又是仁慈的,這樣好皇帝只怕是僅有的了,曆朝曆代的帝皇,哪一個不是**暴政的,雖然先前皇上對皇後娘娘有些過份,可現在大家都原諒他了,只求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大殿外,月影大踏步的走進來,沉聲開口:"稟皇上,冷宮里面一個人影也沒有.那樓思靜早沒了影子."

    鳳邪俊美的臉上,黑瞳染盡翻天覆地的恨意,那女人果然是裝傻的,目的就是為了給皇後下毒,沒想到那女人竟然深藏不露,身懷絕技,想來她的武功,一定是鳳羅所教的,這個女人果然歹毒.

    "沒想到那個女人竟然是裝瘋的,太可惡了,"太後娘娘想到當日柳柳的懷疑,看來還是柳兒的警覺性高啊,而他們這些人竟然還蒙在鼓里,真是太可惡了,鳳邪一揮手,月影退了下去,好在日影回來了,身後跟著柳柳的幾個手下,其中有一個人身上背著藥箱子,鳳邪一看那男人正是當年在楚江救治過他的阿豹,立刻揮手阻止阿豹的跪拜,眼下還是救人要緊.

    "快,看看皇後究竟中了什麼蠱?"

    "是,皇上,請把娘娘平放好,"阿豹恭敬的開口,鳳邪立刻抱起柳柳,往寢宮走去,身後跟著阿豹和幕星,炎親王爺鳳冽也跟著他們走進了寢宮,其他人都立在大殿上候著,等待救治的結果,人人手心里冒著汗,太後娘娘見太監和宮女都跪著.立刻揮手示意大家站起身一邊候著.

    寢宮中,阿豹認真的給主子診脈,但風主子那張明豔的小臉蛋上一片蒼白,一點血色也沒有,阿豹的心里難過極了,對于毒蠱,他此次去祁連山時跟當地解蠱的人學了不少,對于蠱毒深有研究,所以診脈過後,對于皇後娘娘的毒蠱已了然于胸,臉上凝重起來,放開娘娘的手臂,沉著冷靜的開口.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此次中的蠱,是一種叫食血花的小蟲蠱,這種蟲蠱很小,但天性喜歡食血,以供它的需要,當它進食之時,好似有萬箭穿心,痛苦不堪,養蠱的人在血里放入了花粉,還是一種叫蝴蝶蘭的花粉,因為娘娘喜歡蝴蝶蘭的味道,這正是惡人留意到的地方,所以她用蝴蝶蘭的花粉養蠱,久而久之,那蠱蟲只對這香味的人體感興趣."

    阿豹的話音一落,鳳邪和鳳冽已經明白了,樓思靜把蟲蠱下在幕星的衣服上,幕星身上沒有花粉的味道,更沒有蝴蝶蘭的味道,所以那蟲蠱一動也不動的呆在他的身上,可是柳兒身上有蝴蝶蘭的味道,那蟲蠱一聞到這種香味便興奮起來,從幕星的身上爬到柳柳的身上去了,兩個男人想通這一層,不禁憤怒的瞪眼,那個女人好精明的算計啊,陰險無比,果然是鳳羅帶出來的人啊.

    "眼下可有辦法解?"兩個人同時開口問,這是他們關心的地方,眼下可有辦法解掉這種毒蠱.

    阿豹無力的搖頭,臉色同樣不好看,鳳邪的身形一閃,緊扯起阿豹的身子,瘋狂的追問:"既然你識得這種毒,為什麼沒辦法解這種蠱呢?立刻給朕想辦法."

    "解蠱是有辦法,世上有一種花果叫血滴子的可解此蠱,可是這種東西誰也沒看過,不知道到哪里去找,而且根據藥王手冊記載,血滴子乃世間最難得的奇珍異果,皇上以為這種藥會隨便讓人采到嗎?"

    阿豹的話音一落,鳳邪的身子蹬蹬的後退兩步,身形不穩的跌到大床榻上,掉頭望著昏睡中的柳兒,此時眉間不自覺的蹙了起來,慢慢的冷汗竄出來,手不自覺的往胸前移去,牙齒下意識的咬著自已的唇,一臉的痛苦不堪,阿豹緊張的開口:"那蟲蠱進食了,它進食的是人血,所以人會覺得痛苦不堪,"阿豹越往下說,鳳邪的臉色越難看,一張臉比床榻上柳柳的臉色還白,鳳冽趕緊阻止阿豹再往下說,他的心也痛得抽氣,可眼下究竟該怎麼辦才能減輕柳兒的痛苦呢?

    "阿豹,難道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再沒有其他沒辦法了嗎?"

    阿豹皺眉認真的想了一下,好像還有一種辦法,對,還有一種辦法:"還有一種辦法?"這句話一出,那兩個男人撲了過來,提起他的身子左右的晃動:"快說,是什麼辦法?"

    阿豹頭暈目眩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示意他們把他放下來再說,鳳邪和鳳冽兄弟倆立刻放開手,阿豹喘息著開口:"其實另外一個辦法是不太好用的,我是不贊……"阿豹的話還漢說完,兩個俊逸的男人立刻吼叫起來:"別廢話."

    "好吧."既然他們那麼想知道,那他就告訴他們吧:"其實要想解這種毒還有一種土方法,那就是另外一個人食了蝴蝶花粉,把蠱蟲引過來."

    鳳邪和鳳冽相視一眼,眼里閃過一抹驚詫,原來是這麼回事,兩個男人想也沒想,立刻開口:"那麼我來食蝴蝶粉吧."

    阿豹一聽這話,連連擺手:"皇上,這萬萬使不得啊,你可是尊貴之軀."

    阿豹的話一說完,身邊的鳳冽也連忙擺手:"皇兄,萬萬使不得啊,還是讓皇弟來吧,"鳳冽此時義無反顧的開口,鳳邪哪里同意,他已經愧欠鳳冽了,怎麼還能讓他來食蝴蝶粉呢,尤其是心魂和解蘭還需要他們,他怎麼能為了柳兒的好,就犧牲掉鳳冽呢,此時鳳邪的臉色陰黑邪冷,沉聲命令.

    "風冽,這是朕的命令,你以後多幫助太子殿下和娘娘就行了."鳳邪此時雖然神情凶惡,但是眸光卻溫和了許多,至少可以不讓柳兒死丁,就算他死了又怎麼樣,要是讓柳兒死了,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有勇氣活下來,這樣死了一個人,至少保全了一個人下來.

    兩個男人正在對恃,床榻上的柳兒,發出痛苦的吟聲,那鳳邪掉頭望過去,柳兒滿頭的汗水粘上了發絲,正疼痛不已的在床榻上翻滾抽搐親,他心疼的撲過去.緊摟著她:"柳兒,你很快就沒事了,再忍一下,再忍一下."鳳邪說完,立刻伸出一只手命令阿豹:"把那蝴蝶蘭的粉子給朕拿來,快,她太痛苦了."

    "皇上,這不行,"阿豹趕緊搖頭,這種事他怎麼能做,皇上是何等尊貴的一個人,一旁的鳳冽一看皇上的舉動,早擋在了阿豹的面前,陰沉著臉命令阿豹:"快,把蝴蝶粉拿出來給本王,讓本王為她引了那蟲蠱."

    阿豹望了炎親王一眼,疑難的開口:"不是我不給你,主子的蟲蠱若是那般輕易解的話,哪里用得著皇上和王爺親自動手,小的也願意為主子引蠱,因為主子內力渾厚,所以根本沒人輕易把蟲蠱引出來,必須是內力高于她的人,才能成功,服了蝴蝶粉,使用內力強行逼近蟲蠱離體,過渡到另一個人的體內,還要一舉成功,否則那蟲蠱醒覺過來,就是兩敗俱傷也不離體的."

    鳳冽的臉色慘白下來,因為他的內力並不一定高過柳兒,柳兒的功夫江湖中是一等一的好手,她的內力不是常人所及的,如果硬要相比,他們兩個人只能見上見下的,不過皇兄的內力一向是常人難及的,難道真的要皇兄為柳兒引蠱,這可怎麼辦啊,皇兄如果有什麼危險,天鳳就亂了.

    鳳邪一聽阿豹的話,再次命令:"阿豹,立刻把蝴蝶粉拿出來,給朕服下."

    "這?"阿豹遲疑著,這可怎麼辦啊,看到主子那麼難過,他當然希望主子能安然躲過這次的苦劫,可是眼前的人可是天下人的皇上,他不是主子一個人的,他是天下人的,如果皇上出了什麼事,天下就亂了,就算五歲的太子殿下登基,也不能保證江山無事啊.

    "哀家不同意皇上這麼做?"一道冷硬強勢的聲音響起來,原來是太後娘娘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解蘭公主,很顯然她們兩個在外面站了一段時間,把寢宮內的話都聽到耳朵里了,解蘭想到剛才鳳冽的話,臉色有些蒼白,這個男人雖然是自己的夫君,可是離自己還很遙遠,也許在他的心底,一生都會有這個皇後娘娘的影子吧,這些她是知道的,可親耳聽到他這麼說,心里還是有些受影響,但這種時候能說什麼呢,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皇上有事倒是真的.

    "母後?"鳳邪和鳳冽叫了起來,只見太後娘娘顫悠悠的晃動著身子,顯然是過于傷心了,一向慈愛的臉上慘白一片:"哀家也心疼柳兒,看她如此痛苦,哀家甯願自己給她解蠱,可是皇上不行,就算柳兒現在是清醒的,她也不可能同意皇上如此做的,皇上別忘了自己的身份,皇上不是一個人,皇上是天下萬民的,怎麼能隨意的放棄掉自己的性命呢."

    鳳邪一聽到母後的話,眼眸瞬間染上驚濤巨浪,唇角浮想絕決的笑意:"母後,還記得五年前朕是怎麼過來的嗎?朕不會再承受那種痛苦寂寞,如果母後真的想看到我們兩個人都死的話,那就請隨便吧,朕絕不會獨活的,或者母後想現在就逼死自己的兒子."

    那樣狠厲的語氣,太後娘娘倒退兩步立定,望向兒子,原來皇帝多情真的不是好事,她的臉上慘然一笑:"皇上?"

    一直站在旁邊的幕星撲通一聲跪下來,哀切的開口:"皇奶奶,父皇,你們別爭了,是幕星犯的錯.就讓幕星救母後吧,把那個粉給幕星服下吧,以後父皇和母後再生一個小弟弟和小妹妹就行了."

    幕星的話使得寢宮之內的人都落下眼淚來,鳳邪更是感動得胸口曖曖的,伸出手拉過幕星的手,飽含著溫暖的話響起:"幕星,以後要聽母後的話,乖乖的,把天鳳治好,今天你參答應父皇嗎?"

    小小的人兒,望著父皇俊美的臉,那眼里有晶亮的東西在閃爍.使得他立刻點頭:"好,父皇.幕星答應你,一定聽母後的話."

    鳳邪聽了兒子的話,滿意的點頭,掉頭命令旁邊的阿豹:"立刻把蝴蝶粉送過來,誰也不准再說話,這是聖旨."威嚴的冷語.沉硬的響在寢宮里,太後娘娘什麼話都沒辦法說,身形晃動了幾下,癱到一邊的座椅上.什麼也阻止不了.

    阿豹被皇帝感動著,心里到底還有著一份私心,同時他還有一個強烈的念想,也許先救了娘娘,娘娘有辦法拿到血滴子也說不定,因為娘娘的智商一向很高,這樣可以保全住兩個人,要不然兩個人都難周全,阿豹一想到這里,頂著太後娘娘食人的眸光,拿出蝴蝶粉走過去,遞到皇上的手中.

    鳳邪打開蝴蝶粉,毫不遲疑的服了下去,站在寢宮內的其他人一顆心都頓時沉到了谷底,沒想到皇上真的服了,大家都有一種,天鳳要毀了的絕望,怔怔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而鳳邪看也不看其他人,一徑的望著懷中蜷縮著身子的柳柳:"柳兒,你很快就沒事了."

    鳳邪一說完這句話,一伸手把柳柳扶坐在大床榻上,自已盤旋雙腿坐在柳柳的對面,一揚手,柳柳腿上的短兵器到了他的手上,劃破了食指,和柳柳的五指相對,施展內力開始引那只蟲蠱,此時大家的神態萬分的緊張,皇上已經為皇後施力了,他們反對也沒有用了,眼下只能全心的希望他們都沒事.

    阿豹飛快的奔到皇上的身邊去,只見主子手臂處有一細細的脈絡隱隱的燥動起來,主子的臉色抽搐起來,皇上的內力果然深厚,蠱蟲已經蘇醒了,慢慢的往前爬,越來越近,已經到了皇上和皇後的手指交接住,這時候一定要一鼓作氣才能成功,如果這時候有任何動靜,蠱蟲被嚇回去,無論如何都不會成功了,如果強行逼近它,就會和人同歸于盡的.

    不過皇上的內力深厚,在最後的一刻,一波強勁的內力催動了蠱蟲,順利的引渡到皇上的體內,蠱蟲因為到了新生體,有些焦燥,在皇上的體內游行,使得皇上的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一收手,收心全是冷汗,周身像萬蟻啃食似的,鑽到骨子里的疼痛,一波一波的襲上來,太後娘娘一看到皇上所遭受到的苦,一個母親的心痛就顯出來,失聲痛哭起來.

    就是這種時候,鳳邪怕驚動了柳柳,立刻強行忍住疼痛,不過那泛白的雙唇顯露出他的心里的痛苦,他冷硬著聲音開口:"母後,你們都回去吧,另外立刻把朕送到永遠殿去,不准告訴皇後朕為他解蠱的事."

    "皇上?"炎親王鳳冽沉痛的點頭,伸出手來攙扶過皇上,因為皇上不能待在這里,蠱毒隨時會發生,到時候會驚動柳柳,她蠱毒剛解,要是再激動,只怕會有壞處,皇上的心血就白費了.

    寢宮里眾人雖然傷痛,卻已不能改變什麼,何況皇上決定的事情也沒人能改變.大家陸續走出寢宮,安排了阿豹照顧好皇上,皇上被安排到永遠殿去了.

    等到皇上一走,翠兒和紅袖便沖進寢宮之內,剛才看到皇上臉色蒼白的被架出去,她們還以為娘娘出什麼事了,可是沖進寢宮內,才看到娘娘的神色好多了,呼吸也順暢起來,這是怎麼回事啊?

    "阿豹,這是怎麼回事?"寢宮內圍了一堆人,除了柳柳的幾個手下,還有其他的太監和宮女,大家一起望向阿豹,阿豹輕聲的歎息,連他都被感動了,雖然皇上囑咐他不准說,但是他真的想告訴主子,皇上很愛他,愛到可以放棄生命,所以從前他做了什麼不好的事就原諒他吧,是人總會有過錯的.

    "皇上為娘娘解蠱了."

    "喔,太好了,"大家高興起來,顯然還沒有明白阿豹話里的意思,只有瘋怪五郎君這樣的奇人,覺察出了毛病:"皇上的臉色怎麼會那麼難看呢?"

    "那蠱到皇上身上了,所以皇上自然虛弱了,皇上是怕主子傷心,所以還囑咐了我不讓我透露給主子,"阿豹的話音一落,寢宮里的人都哭了起來,這次是因為皇上的深情和體貼,這個男人就是尋常人,大家也會傷心的,何況他是天下最尊貴的主子,主子這樣了.可怎麼辦,他們後知後覺的惶恐起來,太子殿下才五歲,要是那蠱解不了怎麼辦?一時間寢宮里只剩下一陣抽泣聲.再沒有其他的聲響,風從窗外吹進來,嗚嗚作響.

    柳柳的蠱被解了,睡了一會兒,便醒了過來,雖然仍很虛弱,可是頭腦卻格外的清晰,只見寢宮內點上了燈,燈影搖曳,紅袖和黛眉在她的床榻前立著,一見她醒了,便開心的蹲下身子詢問:"娘娘,有沒有怎麼樣,還好吧."

    柳柳疑惑的眨了一下漂亮的大眼睛,周身舒暢無比,難道自己的毒解了,阿豹的本事還不小呢,她笑想來,眼神有些瀲灩,很快發現身邊兩個手下有些沉悶,發生什麼事了,而且皇上怎麼會不在寢宮內呢,依照他的個性一定會陪著她的,柳柳奇怪的挑高眉.

    "你們兩個怎麼了?而且皇上呢?"

    "我們沒事,皇上有事回永元殿了,"紅袖的輕聲回話,不過她的眼神有些閃爍,不敢直視柳柳的眼線,柳柳的臉色有些暗沉,她一向是敏銳的一個人,怎麼會忽視掉紅袖的眼光呢,這丫頭分明就是心里有事,連正眼看她都不敢,柳柳的聲音陡的清冷寒絕,冷颼颼的開口.

    "說,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那紅袖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下來.連聲的開口:"皇上不讓奴婢說,奴婢不敢說."

    柳柳一聽,原來是和皇上有關,心頭浮起一抹不好的預感,身子陡的從大床榻上坐起來,因為身體還很虛弱,眼暈目眩,抬頭冷冷的盯著黛眉:"說吧,怎麼回事,不要試圖惹我生氣,雖然我現在體力不行,但廢了你還是行的."

    那黛眉腿肚輕顫了一下,哪里還敢撒謊啊,趕緊小心的開口:"皇上為娘娘解蠱,那蠱蟲其實轉移到皇上的身上去了."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7
發表於 2010-9-17 13:32:51 |只看該作者
黛眉的話音一落,柳柳睜大眼,難以置信的大吼一聲:"什麼?不是阿豹解的,竟然讓皇上解,這怎麼可以,"柳柳一想到剛才所受的錐心之苦,竟然轉到皇上的身上去了,心里忽然亂起來,很害怕他出了什麼事,這種心情是那樣的迫切,她一向是個冷清淡漠的人,此次皇上讓她回宮,她一直心不甘情不願,所以和他相處一直是淡淡的,她知道他在討好她,小心翼翼的,可是她給了他什麼啊,雖說從前他給了自己很多的傷害,可是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和從前的他是一樣的呢,一定要傷了另一個人來成全自己嗎?

    柳柳心里痛極了,為什麼呢,這蠱有多痛她是知道的,她如果知道是這樣解蠱的,是決不會同意的,皇上身負天下萬民,怎麼能為了她一個人放棄掉自己的生命,這一刻她忽然相信了他的話,那五年來他一定過得極苦,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的,可是她知道的是不是太晚了,柳柳的眼里酸澀澀的,喉頭干干的,周身凌寒起來,怒意染起,朝紅袖吼起來.

    "阿豹呢,讓他立刻進來.."

    阿豹其實一直待在寢宮外面,早就聽到主子的說話聲了,心驚膽顫,此時聽到主子的冷喝,只得小心翼翼的走進來,惶恐的跪下:"主子?"

    "這就是你的本事嗎?即便不能救我,也不能想出這麼個主意來,你知道皇上是什麼人嗎?皇上走萬金之軀,怎麼能讓皇上解蠱呢,天下要是亂了,你就是罪人.知道嗎?"

    阿豹的身子抖索了一下,他知道這樣做的後果,可是即便再回頭一次,他還是有私心,主了要打要懲罰隨便他吧:"主子,如果再重來一次,阿豹仍然會這樣做的.阿豹自願背負上罵名,主子生氣了,也可以懲罰阿豹."

    "你?"柳柳怒指著阿豹,望著邵堅定的臉孔,一點辦法都沒有,她知道這家伙是心疼自個兒,可是那是皇上啊.這讓她情何以堪,怎麼對得起天下的臣民呢?寢宮之內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靜,只有宮燈灼灼的跳動起來,這時候幕星的聲音響聲來.

    "母後,你醒了?"他從外面奔進來,一把甩掉翠兒的手,撲進柳兒的懷里,失聲哭了起來,剛才他去看父皇了,父皇好疼啊,都是幕星的錯啊:"母後,都是幕星的錯,父皇好疼啊,都是幕星惹的禍."

    柳柳看兒子哭得傷心,臉色冷凝下來,難看且冰寒,眸光幽遠的望著阿豹:"我現在過去把皇上體內的蠱毒引過來,無論如何都不能讓皇上承受蠱毒之苦."

    "娘娘,沒辦法了,因為皇上的內力比娘娘的深厚,所以娘娘根本沒辦法把那蠱毒引過來,不過此蠱毒是有法可解的,根據藥王手冊,世上有一種藥叫血滴子,可任何蠱毒,主子何不立刻去尋找那血滴子,說不定可救皇上一命."

    阿豹恭身建議,其實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是希望主子能看開點,不能再傷了自個兒,那柳柳一聽到阿豹的聲音,立刻恢複了些生機,沉聲盯著阿豹:"你沒有騙我吧,那血滴子確實能解蠱毒."

    "能,"這一點阿豹肯定著,血滴子確實能解蠱毒,可惜是誰也沒有看過血滴子著,藥王手冊上記載著,血滴子鮮豔欲滴,十年開一次花,十年結一次果,果實一直掛在枝頭上,還有有緣之人得之,無緣之人化成甘露.

    "那就好,現在扶我去永元殿,"柳柳命令站在一邊的紅袖,紅袖哪里還敢說話,立刻伸出手來扶住皇後娘娘的身子,幕星也尾隨著母後的身子,一行人往永元殿而去.

    暗夜,寒風嘯嘯,天空竟然飄起了雪花,白雪如白梅在空中飄卷飛舞,打著旋兒落一地面,再隨風飄起,長廊里,宮女打著宮燈.寂靜無聲的走過,柳柳腳步不穩的往永元殿而去.

    永元殿里,此時一片沉寂,朱紅木的大床榻上,皇上剛剛經過了一場劫難,太後娘娘作為皇上的母親,此時滿臉淚水,望著安靜下來的皇兒,心如刀絞,她的臉色比皇上的臉色還蒼白,呼吸急促,整個人看起來脆弱得隨時都要抽風了,炎親王爺一看母後的此種光景,眸光掃向旁邊的解蘭:"把母後送進慈甯宮去."

    "好,"解蘭點頭,飛快的起身扶起太後娘娘的身子,兩個人一起出了永元殿,順便把心魂帶了過去,永元殿的寢宮之中,除了安靜無聲的皇上,還有炎親王鳳冽,丞相柳霆,金紹遠和白涵幾個人,這幾個人得了炎親王爺的消息,立刻進宮來.此時全都一片心焦,皇上此種光景可怎麼辦,這樣的事情既不能傳出去,也不能心動朝堂上的人,如果被朝中的那些大臣知道皇上出事了,必然會會把消息泄露出去.

    "王爺,這可怎麼辦?"金紹遠掃了一眼床榻上的皇上,臉色蒼白得像個鬼,聽說那種蟲蠱專門吸人血液,所以皇上看上去就像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眼下還是先瞞著朝中的大臣吧,就說皇上偶染風寒,休養一段時間,在這其中,朝中的事情就由本王和丞相一同打理吧,"炎親王鳳冽心里很累,先是柳兒中蠱,現在是皇上,那一個都使得他心疼莫名,現在只覺得心頭很累.

    金紹遠和白涵沒有說話,現在還能說什麼呢,掉頭望向丞相柳霆,丞相進來好像一句話還沒有說過呢,其實柳霆是太驚憾了,沒想到皇上竟然舍棄性命來保全柳兒,也許他們都願意為柳兒舍棄性命,可是這其中只有皇上和柳兒是最有緣的,所以他們才是命定的有緣人,有些人即該喜歡相愛,卻是無緣的,但他們是真正的有緣人吧.

    殿內陷入安靜,殿響起太監的聲音,在暗夜里分外的清晰:"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沒想到皇後竟然醒了,第一時間趕了過來,想到娘娘的心計,眾人不禁有一抹釋然,娘娘那樣一個人,決計不會讓皇上有事的,現在看來他們只要協助好娘娘的動作就行了,幾個人正想著,皇後娘娘已由門前的屏風轉過來,四個人同時起身叫了一聲:"臣等見過皇後娘娘."

    柳柳揮了揮手:"免禮了,"眸光直立的掃視著床榻上的皇上,話卻是問著他們的:"皇上怎麼樣了?"

    "皇上剛才經過了蠱蟲進食之苦,現在好多了,"鳳冽說完這句話,眼里便染上氤氳之氣,只恨自己的內力不比柳兒高,如果他比柳兒高,就不會讓皇兄受這等苦了,天鳳也沒什麼影響,鳳冽越想越難過,沉默不出聲.

    柳柳點了一下頭,緩緩走進床榻前,只見那個一向狂妄霸道的男人,此時安靜的睡在床榻上,她從來沒有好好的看過他,此時看他如一片輕鴻般靜立在那里,就像一個純潔的孩子似的,他是帝皇,可是內心卻很孤獨,以前她曾經聽爹爹提過,先皇對太子殿下寄予了厚望,所以一直很嚴厲,太子殿下幾乎從來沒有休息過的時間,想想他所有的金尊玉貴都建立在怎樣的孤寂上,他,其實是一個心靈孤單的人,皇權為他罩上了一層冷漠,其賣真正走進他內心的人會發現他的心地不壞,當然他有他的孤僻,例如他喜歡一切美好的東西,有潔癖,就連飲食也是相當挑釁的,而且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漂亮,他認為那是一個女人的名詞,而她當年在第一眼便誇他漂亮,也許這觸犯了他的禁忌,才在很多時候抵觸她.

    柳柳的心里些時千腸百結,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是心里好痛好難過,她不希望自己的眼淚被別人看到,便揮手示意其他人下去:"都出去吧,等會兒本宮會和你們商議接下來的事情."

    幾個人立刻起身恭敬的退了下去,寢宮內,只有她坐在他的床榻前,柳柳伸出手觸摸他的臉頰,好涼,他的身子一直很涼,手心也是,只要她呆在他的身邊,他就喜歡拉著她的手,因為她的手總是暖暖的,一直熱到他的內心,那時候他在說這些話時,是不是渴望著她有一些回應呢,那怕一點點也好,有時候她給予他一點的回應,他便極開心了,柳柳一想到這些,便覺得很後悔,如果她能給予他那怕一點點的溫暖該多好啊.

    "鳳邪,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會為你取到血滴子,雖然阿豹沒有說,但是我知道那很難,但是不管多難,我都會我到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柳柳第一次溫柔如水的開口,輕輕的俯下身子,輕吻了他的唇,他的唇冰涼冰涼的,一滴淚落到他的唇上,很熱,使得他好似有感應了,竟然醒了過來,睜開眼,見柳兒在身邊,不禁懊惱的開口.

    "不是讓他們不要告訴你嗎?這些蠢才."

    柳柳伸出手捂住他的力氣,他此時的每一份精力都是可貴的,不能過度的消耗了,要不然呆會兒沒有精力對付蟲蠱的嗜血.

    "鳳邪,這種事怎麼能瞞我呢,你這樣做,我很難過,知道嗎?你幫我解毒,那天下的百姓怎麼想,難道我真的成了禍國的妖妃了,你不是一個人,怎麼可以做這種事呢?"她的眼淚輕輕的滑落下來,心里同樣下起了雨,一滴滴的落在心眼里.

    "可是我沒辦法阻止自己做這種事,我沒辦法,看到你痛,就覺得心里快窒息了,好痛,只想讓你少受一些苦,我沒有想到那麼多,真的,如果我真的沒救了,你把幕星養大吧,"他柔聲的說,看到她為了他流淚,忽然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好想他們再從頭相遇一次,他不會浪費那麼多的時光,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她的.

    "柳兒,如果我們再相遇一次,我不會那麼蠢了,"他說著,慢慢的陷入虛弱中,因為蠱蟲的過度貪婪,人總是昏迷過去,不能保持著清醒,柳柳眼看著他昏迷了過去,心里痛極了,飛快的開口.

    "鳳邪,我們再相遇一次吧.就像第一次一樣,"說完,她笑起來,無比寵溺的小女兒嬌態,望著他,輕聲的開口:"大哥哥,你好漂亮喔."

    他在昏迷前聽到她的話,心滿意足的笑了,用盡全力的開口:"是,柳兒也好漂亮喔."

    她聽著他的話,哭了,俯下身子吻了他的額頭一下,輕聲的開口:"鳳邪,我們會再重來一遍的,就從第一次相見開始,所有不好的,不愉快的統統都忘記,我們重新再相遇一次,我會為你守住這江山,找到血滴子的."

    她說完站起身,臉上的淚痕被窗外的風吹干,只留下堅韌的眼神,唇角浮起冷笑:"樓思靜,如果我再遇到你,一定會親手把你斬了的,你給我等著吧,"她冷絕的走出寢宮.

    大殿上,四個男子齊刷刷的望著走出來的皇後娘娘,娘娘的神色有些不太好,但周身的寒銳之氣,熾熱而冷戾,大家誰也不敢開口,柳柳掃視了一眼下座著的幾個男人,冷冷的開口.

    "皇上已經中毒了,本宮准備出宮去為皇上找解毒的血滴子,從現在起,封鎖住皇上的所有消息,不准有一絲一毫風聲傳出去,永元殿的太監和宮女,還有未央宮的宮女和太監,誰敢把消息傳出去,立刻斬了."

    她的幽深的瞳孔中是放大的寒氣,一如窗外的宮簷下的冰棱,幾十男人被震憾住了,知道皇後娘娘發怒了,她怒時最好誰也不要惹他,他們可都記得她當堂斬了二品大員的事,而且皇上現在這種狀況,所有大局總要有人來住持,皇後不失為一個好人選.

    "是,臣等遵旨,"皇後出宮去為皇上找解藥,他們心里祈禱著皇後一定要找到解藥,不過宮外有好多惡人呢,有鳳羅,還有那鐵血十三鷹躲在暗處,皇後一出宮,只怕危險重重啊,炎親王鳳冽和丞相柳霆忍不住開口.

    "臣願陪娘娘出宮."

    柳柳一舉手阻止兩個男人的話,眸光如利劍掃射到他們的身上:"如果你們真是皇上的好臣子,就把天鳳處理得好好的,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至于出宮的事,本宮自有主張,不需要你們操心,你們管著朝堂上的事就行了."

    "那麼皇上不臨朝,對大臣們宣布,皇上染了風寒可行."金紹遠想起先前的提議,出聲詢問皇後,柳柳黛眉一蹙,冷冷的接嘴:"為什麼皇上不上朝,如果不上朝,必然引起人的懷疑,就算風寒能躲得了多長時間."

    四個人聽到皇後娘娘的話,不禁愕然,那怎麼辦,皇上還睡在床榻上呢,他們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皇上早朝呢,柳柳的眸光定在鳳冽的身上,柳霆一看到奅柳的神情,不禁恍然大悟,先前他們怎麼沒想到呢:"皇後娘娘是說讓炎親王易容成皇上嗎?"

    "是,炎親王爺本來就和皇上有幾分相像,再易容,相信不會露出破綻的,皇上平時一向嚴謹而冷漠,那些大臣本就不敢妄意猜測,就算炎親王爺有些舉動不一樣,那些人也不敢胡亂猜測的,朝里的事情就由炎親王和丞相一起打理吧,金紹遠和白涵協助他們打理朝事."

    "臣等遵旨,"對于皇後娘娘的安排,幾個人一點異議也沒有,柳柳虛弱的站起身:"本宮實在太累了,炎親王爺留下來照顧皇上,本宮休息一會兒,明日一早出宮,如果朝中有什麼特發的事宜你們四個人齊心協力的處置就是了,另外太子殿下也住到永元殿里,因為本宮不在未央宮,若是有人對太子殿下動手,皇上醒過來會傷心的."

    "是,臣等恭送皇後娘娘,"四個人把柳柳送出永元殿,柳柳牽著幕星的小手,頂著外面的雪花回未央宮,一路上大家什麼都沒說.回到未央宮,柳柳掃視了大殿上的太監和宮女一眼,蕭殺的開口:"今天發生的事情,誰也不准泄露出去,如果有人敢泄露出去,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皇後娘娘雖然平素為人極好,但她是個說一不二的人,所以她的話不容任何人置疑,大家恭敬而小心的開口:"是,奴婢(才)知道了,謹遵皇後娘娘的命令."

    "都下去吧,"柳柳揮手,一堆太監和宮女退了出去,大殿上只立著紅袖和翠兒還有黛眉幾個人,柳柳掃視了一眼兒子,蹲下身子柔聲的開口:"幕星,父皇中毒了,母後明日要出宮去為父皇找解藥,你住到永元殿去,一定要聽翠兒的話,知道嗎?"

    "幕星知道了,幕星會乖乖的等著母後回來的,"經過了這件事,幕星乖巧得多,因為他知道父皇的病是他惹出來的,有時候隨意的相信一個人,結果就是害了自己的親人,所以他不會再隨便相信別人了.

    "翠兒,把幕星帶下去休息,明日開始,你們住到永元殿去,"柳柳吩咐翠兒,翠兒點頭,皇後娘娘如此安排,一定有她的用意,她一向聰明.忙點頭:"是,主子,"把幕星帶了下去,柳柳等到翠兒和兒子走出去,回身望向紅袖黛眉還有自己的幾個手下.

    "明日,你們隨我一起出宮,我要去找解藥."

    "是,屬下等遵旨,"黛眉等領命,這時候殿門外走進日影,恭敬的跪下來:"臣隨意隨娘娘一起出宮去找解藥."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8
發表於 2010-9-17 13:33:4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二章 愛一人傷一人
    柳柳掃了日影一眼,不太贊同日影和她們一起走,因為宮里此時需要人手:'你留在宮里保護皇上吧,我身邊的人手夠了."

    "不,皇後娘娘出宮去,臣不放心,要是娘娘有什麼事,臣無法和皇上交差.宮里有很多侍衛,還有武林盟主戰云也在宮里守護著呢,皇後娘娘放心吧."

    "好吧,既然你執意跟本宮出去,那明日一起出發吧,不過要喬裝一下,別讓人認出你來,"柳柳叮嚀一聲,她有些累了,回身往寢宮走去,身後日影應聲:"臣遵旨."

    一夜飄雪,天蒙蒙亮時,柳柳便起身,著了男人的裝束,一身的鍾離毓秀,舉手投足散發出迫人的英氣,一個絕世逍遙的翩翩佳公子,因為外面的天氣太冷,紅袖給她著了狐狸毛的白色大氅,那華貴的大氅更增添了她的不凡魅力.

    "走吧."她開口,一干手下同時點頭:"是."

    出了未央宮,只見宮外成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寒風呼呼的吹嘯著,宮簷之下的冰棱垂掛如一柄柄銀魚,整齊有序,觸目所及,到處是一片白色的世界,只有牆角伸出來的獨枝梅花,點出幾抹腥紅,妖嬈而絕豔.

    柳柳決定前往離松山,因為阿豹的師傅阿松老人就住在離松山上,阿松老人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仍然神采奕奕,他的醫術高明,是天下少有的神醫之一.

    離松山離京城相去甚遠,在偏遠的峻山祟林之中,但是為了鳳邪,再大的困難她也要走一遭,柳柳坐在馬上回望那高大雄偉的城門,遙遙的默念,鳳邪,我一定會為你把解藥帶曰來,你一定堅持住,讓我們一起努力吧,想完掉頭一拉缰繩策馬狂奔,寒風冷冽如刀的刺過她的臉頰.她也感受不到疼痛,心里卻是暖暖的,因為知道他在等著她.

    身後的一隊人馬一甩缰繩緊跟著她的身後離開京城,前往離松山.

    一行人日夜不停的趕路,大家是又累又餓,可是主子就像瘋了一樣的日夜兼程,他們看到這樣子的她,好心疼啊,可是誰說的話她都不理,一連行了半個月的路程,總算離離松山不遠了,此時恰逢一個小鎮,大家死也不走了,最重要的是主子的臉色瘦了一大圈,那張明豔的小臉上蒼白得像個鬼,本來就受蠱毒之苦,再加上一連數日的趕路,就是常人也會受不了的,所以他們是死也不趕路了,堅持要我一家客棧住下來.

    落日的余輝照著這個百余戶人家的小鎮,青牆紅瓦,有積雪堆在瓦上,街上人煙稀少,一陣風吹過,落雪被卷起回旋著在半空蕩著,飛卷到他們的身上,臉上,幾個人不禁同時笑起來.

    "主子,你看你都成了白毛人了."

    紅袖想緩和一下氣氛,取笑著主子,這幾日主子身上的弦繃得太緊了,還是調和一下,離松山很快就到了,明日就可上山,主子可以放心了.

    "你們也都是,"柳柳知道大家的心意,扯出一抹笑,身子有些疲倦,牽著馬往小鎮上走去,這些日子確實大家也累壞了,休息一晚,明兒個早上前往離松山吧.

    "黛眉,找一家客棧住下來吧."

    "是,主子,"黛眉領命,翻身上馬疾駛過去,他們幾個人牽著馬在大街上轉悠,引人注目,這種鬼天氣敢出門的人還真少,所以大家便覺得稀奇,很多人探頭張望,柳柳冷冷的掃過去,明明是一個絕美的少年郎,偏是那周身的殺氣唬得人家立刻縮回頭,然後是咣當咣當的關門聲,這些小地方的人,向來膽小,生怕惹禍上身.

    黛眉已經回轉過來,躍下馬車,恭敬的抱拳:"主子,前面有一戶客棧,我們過去吧,這種天氣真是該死的糟極了,"黛眉說完呵了一下手,顯然很冷,柳柳點頭:"好,上馬吧."

    一行人躍身上馬,跟著黛眉的身後往客棧而去,留下一連串的馬蹄聲.

    很快到了一家不算大的客棧,此時一個人影也沒有,那店小二和掌櫃的在客棧里打磕睡.瘋怪五郎君個性本就暴躁,走過去用力的一拍櫃台,如雷的聲音響起來:"立刻給爺們安排房間."

    掌櫃的和店小二被他的聲音嚇了一跳,受驚的瞪向眼前的幾個人,好半天才反應過來,這些人是來住宿的,立刻高興起來,他們已經一連多少天沒看到客人了,這店里除了住著的一個絕色美公子,再沒有一個客人了,想不到眼前又來了一個美公子,立刻咧嘴笑起來,露出一嘴的黃牙,柳柳的眸里一絲厭惡,掉頭往店堂走去,找了一處乾淨的地方坐下來.

    "客官要幾間房呢?"掌櫃的掃視了一下眼前的幾個人,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估不定要幾間房,瘋怪五郎君的脾性本就不太好.立刻用力的再拍一下櫃台:"你是沒長眼睛還是怎麼的,幾個人就用幾間房啊?"

    "好,好,立刻給客官准備,"掌櫃的立馬歡天喜地的開口,看來這些人都是有錢的主,不過眼前這位主看來不是好惹的人,趕緊吩咐店小二給客人准備房間,柳柳掃視了一眼大家,又冷又餓的,房間倒不急,淡淡的開口:"先熱些酒送過來,再把好菜送些上來."

    "是,客官稍等,"店小二笑容滿面的開口,掉頭往里走去,准備一桌酒菜,很快便上來了.

    幾個人喝了一些熱酒,吃了一些熱菜,身上的疲倦被沖散不少,店小二已經把房間准備好了,又把他們的馬匹牽到後面去喂養,酒足菜飽,眾人起身上樓休息,柳柳走在前面,卻被從上面下來的客人擋住了去路,不禁有些惱火,周身釣冷氣,撒旦一樣的狠眸掃向來人,卻在一眼後呆住了.

    眼首的人一襲純白的袍子,玉簪束發,玉澤光輝耀映著一張出塵不染的面孔,晶瑩的眼眸里閃過驚異,一抹神彩瞬眼間渲染著他的唇角,他笑意盎然的開口:"柳兒,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

    "南宮月,你跑到這小鎮子干什麼?"柳柳的聲間透著無盡的喜悅,一來是因為異地遇到了熟人,二來是因為南宮月的醫術可是相當高明的,一看到他,柳柳便像看到了希望一樣,伸出手抓住南宮月的手,南宮月的指尖一顫,如火般的熾熱感漫延到他的全身,而這制造出別人困擾的女人卻毫不自知.

    "我怕睹物傷情,所以便離開京城了,四處流浪,"南宮月意有所指的開口,柳柳一愣,明白他的意思,趕緊松開南宮月的手,訕笑起來:"難怪我去你的住處沒找到你,本來我還有點擔心你,其實你這麼高強的武功到哪里會吃虧啊."

    "柳兒費心了,"南宮月柔潤的聲音響起,眸光癡癡的纏繞在她的身上,柳柳身邊的黛眉和紅袖看到這南宮月對白家主子如此大膽熾熱的眸光,不由得有些惱怒,這男人想干什麼,以前她們還希望主子跟著南宮月呢,但現在不一樣了,皇上可是為了娘娘連命都不要了,這樣癡情的男人到哪里去找,所以她們不要主子變心了.

    "對了,我有事找你呢?"柳柳想起毒蠱的事情來,想開口問他,南宮月繞過柳柳的身子往樓下走去,輕輕的開口:"我還沒用晚膳呢?"

    "好,那我陪你吧,"柳柳轉身跟著南宮月的身後下樓,看到手下都准備跟著她,忙揮了揮手:"你們不必跟著了,都去休息吧,不是一直嚷著很累了嗎?我有事和南宮月商量."

    紅袖撇了撇嘴,叫了一聲:"主子,我陪你吧."

    "去吧,去吧,"柳柳揮手,這家小店里有什麼需要陪的,揮揮手示意她們都上去吧,不明白這幾個家伙怎麼了,全都一臉憤恨的盯著南宮月,南宮月沒做什麼對不起他們的事吧,相反的他可是她的知己,一直在她困難的時候幫助過他,兩個人雖然不能成為戀人,可不代表不能成為朋友啊.

    "是,主子,"幾個人沒辦法,不甘不願的開口,掉頭往樓上走去,想想不放心又回頭望了一眼南宮月,奇怪的想著,南宮月怎麼會這麼巧就出現在這家客棧呢,難道真的是天下太小了,走到哪都可以遇見,這也不對啊,這種地方偏僻久枯荒.他會來這里還真讓人搞不懂他想干什麼,不過這男人倒不可能欺負主子,幾個人上樓休息.

    樓下,早有店小二擺了可口的飯菜,南宮月低頭用起膳來,動作優雅,不緊不緩,一個男人連吃飯看起來都賞心悅目,一直守在門前的店小二和掌櫃都看呆了,眼前這個謫仙似的男人,他們是看一回呆一回,沒想到現在又來一個,那兩個人把眸光轉移到柳柳的臉上,這小公子不比先來的大公子差,粉妝玉徹得就像天上的耀眼的星辰,此時這一大一小兩個美男坐到一起去,真有種讓人要流口水的感覺.

    柳柳無視門前的那兩個人,她此時的心里除了焦慮還是焦慮,一想到鳳邪此時所受的苦,她的心頭便如壓了千斤墜一樣沉重,心痛莫名,臉色陰驁的望著南宮月.

    "南宮,我問你,有一種叫食血花的蟲蠱,你有辦法解嗎?"

    柳柳的話音一落,南宮月手里的動作停下來,抬頭,眸子里一片驚詫,好半天才開口:"那蟲蠱我解不了,怎麼了?誰中了那蟲蠱."

    "是我,本來我中了那蟲蠱之毒,可是鳳邪把那蟲蠱吸附到他的身上去了,"柳柳的嗓音有些哽咽,鼻子酸酸的,南宮月先聽到是柳柳中的毒蠱,手輕顫了一下,心疼起來,後來聽說鳳邪為她解了毒蠱.心里松了一口氣,隨即想到一件事,那個男人都願意為她死了,那麼她還能無動于衷嗎?一想到這個,飛快的抬頭,只見她明豔瘦弱的小臉蛋上滿是傷心,一雙黑色的水眸中,閃爍著疼痛,那種為了心愛男人痛心疾首的疼痛,刺激了他的眼,他的心陡的抽疼了起來,如果能一死換得她如此深沉的思念和哀傷.他倒甯願一死啊.

    "南宮,你聽到我的話了嗎?你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柳柳風南宮月好半天沒反應,心急的開口盯著他的臉,南宮月深吸了一口氣,掩去心頭的痛苦,臉上露畝一抹笑:"我沒有辦法,對于蠱術我向來不精通,不過聽說世上有一種果子,叫血滴子的可解天下的所有的蠱毒."

    柳柳低下頭,心里越發的難過起來,連南宮月都沒辦法了,她要怎麼做才能讓他免受這種痛苦呢,血滴子雖然有用,可是誰也不知道血滴子長在什麼地方啊?這大千世界中她該到哪里去找那小小的血滴子呢?

    可是我不知道血滴子長在什麼地方啊?"柳柳的心都在滴血了,自從出宮來,只要她一閉上眼,便會夢到鳳邪失去了呼吸,一想到這個她就痛得不起閉眼,所以才會晝夜不停的趕路.

    "那你們這是去哪啊?"南宮月柔聲詢問,看她為了另一個男人如此傷心,他的心里很痛,但是卻又感謝那個男人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也要保全住他,幸好她沒事,就算此刻她為那個男人擔心,他也沒有什麼好憤怒的,若非他柳兒就會遭受毒蠱之苦,一想到這些,南宮月的唇角抿出一抹如水的弧度.

    "我們去找阿豹的師傅阿松老人,他就住在離此地不遠的離松山上,只要我們上了山就可以詢問他老人家,那阿松師傅活了百余年,相信他對于血滴子應該有些耳聞了."

    柳柳無奈的歎起氣來,這也是最下等計策了,日前他們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而鳳邪身受蠱毒之苦,她不知道他還能撐多長時間.

    "我陪你一起去找阿松老人吧,"南宮月放下碗筷,伸出大手握著她的手,眸光給予她堅定的信息,希望她不要焦急,一定會有辦法的.

    "謝謝你了,"柳柳說完放開南宮月的手,站起身往樓上走去,那背影纖細而蕭條,南宮月看著一向冰冷沉穩的她,也有如此驚慌失措的一面,心里窒息得快抽過去了,究竟是誰比誰更痛一點,那個男人睡在那里,卻得到了她全神的注意和關愛,而他卻在這里心痛著,也許睡著的人才是幸福的,他站起身上樓,這痛在長夜漫漫中更難受.

    暗夜深沉.南宮月在客棧的房間里,無聲的靜坐著,柳柳就睡在隔壁的房間里,四周靜謐無聲,他第一次和她呆得如此近,近到好像她就在他的身邊,那細微的呼吸聲,輕輕的傳到他的耳朵里,他一動也不動,不放過任何一點的她的呼吸,如果時間可以停止,他甯願永遠守住這一刻.

    忽然有一道細微的聲音從頭頂上方的瓦上響起,他的眼神陡的幽沉下去,嗜血的殺機浮到唇角,他悄然無聲的閃出房間,躍上客棧的屋頂,看到兩個黑影飛奔而去,正想追出去,身邊已多了一道影子,原來是柳柳,當下停住腳步,夜色下,白色的積雪映襯得夜如白晝,清晰的看到她身著一件單薄的中衣,他心疼的立刻伸出手拉她走進客棧去,迎面見到她的幾個手下全被驚動了,一起湧到她的身邊追問.

    "主子,出什麼事了?"

    柳柳搖頭,剛才她睡得正熟,忽然聽到頭頂上有聲響,便躍出屋頂,但沒看到那些賊子,倒看到南宮月迎風站在屋頂上.柳柳搖頭:"沒事.剛才好像有人過來了."

    "什麼人?難道是鐵血十三鷹余下的那幾個鷹,還是襄王呢?"黛眉皺起眉,憂慮的猜測著,另幾個人搖頭否決:"他們怎麼會知道我們在這里呢,也許是別的人."

    南宮月看他們只知道議論,柳兒還穿得如此單薄呢,立刻揮手:"都回去休息吧,柳兒身上沒穿大氅,很容易感冒的,明天還要進離松山呢?"

    眾人一聽南宮月的話,便知道主子把事情告訴他了,也就不說什麼,想也知道主子一定詢問過南宮月有沒有辦法可解那蟲蠱,南宮月的醫術可是極負盛名的,但是醫術好,不代表會解所有的毒蠱,或者解毒,因此大家了解的點頭.

    "好,主子快進去休息吧,"柳柳在眾人的目光中走進房間,等她走了,各人便散去,此時已經三更天了,很快天就亮了.

    南宮月回身走進房間,慢慢的思慮,他幾乎可以肯定那兩個黑影是誰,一定是義父手下的兩個得力戰將,他們也得到消息,柳兒出宮來了,此次十三鷹折損,義父相當惱怒,把所有的責任都怪到柳兒的頭上了,他猜測過他會瞞著自己對柳兒下手,如今看來果然是這樣,義父派人來對柳兒下手了,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他一定要小心謹慎的保護好柳兒,不能讓她受到絲毫的傷害.

    第二天,大伙兒起床後,用了早膳,對于昨晚上的事,閉口不談,一行人動身前往離松山,南宮月也隨著他們一同前往,對此大家沒說什麼,因為南宮月的醫術特別好,如果阿松老人沒有辦法,說不定還可以讓南宮月想想辦法,誰讓他是無涯子的徒弟呢?

    出了小鎮,行了不足半天的路程,便到了離松山的山腳下,高大陡峭的離松山,四面高大的樹木,雖是冬天,卻滿山頭的蒼翠,只是在那蒼翠中掛滿了積雪,耀眼美麗,那簇簇的青松針,沾染上積雪,就好像一朵碩大的銀松花一樣美麗,在風中左右的搖擺.

    上山的路程被積雪塗了一層,此時被冰凍住了,便變成了滑滑薄冰一樣的地面,人走到上面極容易滑倒,眾人騎馬上山.

    可是山上並沒有人,阿松老人住的小木屋里,根本沒有人影,就連伺候著阿松老人的兩個童子也不見了,阿豹不禁心急了起來,師傅那麼大的年紀了,可能去哪呢,柳柳吩咐人在木屋的四周尋找一圈.最後發現離木屋不遠的小溪邊,兩個抬水的童子被人殺死了,阿豹一看到這種光景,眼睛都紅了,一定是有人劫走了阿松老人,而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是,怕阿松老人找到救治鳳邪的辦法,那麼這些人一定是十三鷹的人.或者是鳳羅的人.

    因為阿松老人被人劫持了,眼下該怎麼辦,幾個人圍著主子商量對策,一直站在外圍沉默不語的南宮月,此時周身的凌寒,臉孔陰森森的分外難看,因為那些人分明就是沖著柳兒來的,能做出這種事的只有義父,看來義父是勢必要殺柳兒了,他可是為了保全柳兒和幕星不受到傷害才答應加入十三鷹的,誰知道他竟然出爾反爾,那麼就別怪他不認帳了,從此之後,十三鷹里就沒有他了.

    "柳兒,你們別太擔心了,我帶你們去找我的師傅無涯子."

    南宮月的話音一落,眾人就像看到東升的太陽一樣興奮,因為無涯子比阿松老人有名得多,天下神醫之首就要數無涯子前輩了,他那個人不但醫術高明,最重要的武功絕世.

    "南宮,這是真的嗎?太好了,那我們立刻下山吧."

    柳柳心急的開口,一刻也不能等待了,已經過去這麼長的時間了,皇上不知道怎麼樣了,幸好她最後離開時有派人吩咐鳳冽,必要時可以封住皇上的穴位,把他呈假死狀態,要不然只怕他就被蟲蠱嗜食了,此時她再也等不起了,南宮月自然知道此事重要,如果鳳邪真的出事了,只怕柳兒也難以開心了,所以他絕不會讓柳兒痛苦傷心一輩子的.

    "好,我們立刻下山,其實我師傅住的地方離這里不遠,最快二天便可以到了,"南宮月領著眾人翻身上馬下山而去.

    阿豹因為牽掛著師傅的事情,在山下抱拳和柳柳道別:"主子,你們去吧,有南宮在,你們一定會找到血滴子的,我要去找師傅,我不放心他老人家,"柳柳一聽,當然同意了.只是有些不放心他一個人:"你小心些,如果有什麼情況,立刻通知我,我會幫你的."柳柳一想到阿松前輩是因為自己要來找他,所以才會被人抓走的,心里很是不安,但願阿豹可以找到他老人家.

    其余的人隨著南宮月前往無量山而去,無涯子前輩正住在無量山上.

    兩天後,到達無量山.

    無量山上,滿山的積雪被陽光照射,化為清澤的水份,照得整座山頭亮瑩瑩的分外耀眼,無量山山形陡峭,連上山的路都沒有,只有那崖壁上碎石點點,點綴著翠綠色的藤羅,大家仰天望過去,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69
發表於 2010-9-17 13:34:09 |只看該作者
"這怎麼上去呢?"

    "施展輕功上去,"南宮月冷然的開口,要不然怎麼會見不到他師傅呢,正因為這無量山沒法上去,所以才見不到無涯子前輩,能上得了無量山的人修為一定極高,就算上得了無量山,還要過他師傅的陣法才能見得了他人,所以說無涯子前輩是分外難見的.

    "啊,"有人抽氣,這里除了南宮月和柳柳,剩下的只怕就是瘋怪五郎君可以上去了,其她的人根本沒有把握上得了無量山,只能望山興歎,柳柳知道大家的為難,不過有她和南宮月上去就行了.

    "你們留在山下吧,我們上去就行了,"柳柳冷沉著聲音命令大伙,她早心急如焚了,掉頭望向擊宮月,南宮月伸出手一拉她的身子施展輕功往無量山上疾駛而去,身後的瘋怪五郎君不放心主子,也緊隨其後的跟了上去.

    南宮月拉著柳柳,風從他們耳邊飄過,只聽得懸崖兩邊的枝葉簌簌生響,腳尖輕惦,身上的衣衫飄飛著,刹是好看,就像兩只雙飛彩蝶飄過,看得山下的人呆了,久久反應不過來,等到回過神來,崖邊哪里還有人影子,他們早上山了.

    山頭的風光比山下美多了,柳柳和瘋怪五郎君隨著南宮月的身子往前面走去,無涯子前輩住的地方果然擺了陣法,寒氣四竄,物生異相,觸目的都是凶神惡煞的東西,柳柳知道這都是虛幻的,陣法營造出來的.

    好在南宮月對這些陣法很熟悉,很快走進去,還沒站定便聽到一聲爽朗的笑聲傳出來.

    "是月兒來了嗎?快進來讓為師瞧瞧."

    "是,師傅,"南宮月恭敬的抱拳,拉著柳柳的手走進那用竹子搭成的古色古香的屋子,屋前還用竹子圍了菜圃,長了許多的青菜果蔬,在空地上還放了一套竹制的桌椅,上面擺了上好的茶具,不過柳柳來不及再多看,就被南宮月拉進小竹屋去了.

    竹屋里雅致清新,牆上掛著山水畫,桌上是文房四寶.窗前擺著琴台還有一些別的樂器,柳柳看得咋舌,沒想到這山中竟有如此別致的地方,看來這無涯子不似一般的老翁,怕是個有情趣的老者,正想著,便聽到有人的聲音響起來.

    "主子,你慢點,"說著話兒,有人打起了外屋通向內室的一扇竹簾,一個梳著髻的童子走出來,隨之而出的竟是一個年輕的男人,眉目如詩如畫,雖然不及南宮月,可是舉手投足間卻儒雅致極,周身散發出一股書香之氣,好像就是從那書里走出來的白面書生,柳柳不禁猜忌,這人是誰,便聽到南宮月低沉的聲音響起來.

    "師傅,來打擾你老人家了."

    "你這小子從來不來看我,這女娃子是誰?"原來這個年輕的書生模樣的人竟然真的是無涯子前輩,柳柳還是第一次如此失態,足可以用目瞪口呆來形容此刻的樣子,幸好這個無涯子前輩說出的話帶著無盡的滄桑,要不然還真的分辨不出他究竟有多少年紀了.

    "晚輩柳柳見過無涯子前輩,"柳柳抱拳向無涯子打招呼,無涯子笑眯眯的招呼他們兩個坐下來,看著柳柳的眸光,是越看越有精神,越看越有點喜歡了.

    "南宮,這是你媳婦嗎?"無涯子開口問,柳柳一聽到他的話,臉色有些暗沉,唇角染起冷意,淡淡的開口:"在下和南宮只是朋友,柳柳來拜訪無涯子前輩是因為有事請教?"

    無涯子看著眼前女娃子不但長得美貌,而且那周身的清靈不是一般人能比的,舉手投足間尊貴無比,掉頭望向一邊的徒兒,徒兒望著人家的癡纏的眼神,只怕是流水有意,落花無情啊,這小子一向眼高于頂,沒想到也有人看不上他啊,不過既然是月兒的朋友,他做師傅的自然要給他面子.

    "好吧,你們來問我什麼事啊?"

    "在下想找到血滴子,不知道前輩可知道哪里有血滴子?"柳柳說完緊盯著無涯子,生怕他再來個不知道啥的,一顆心提到了嗓眼上,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手心全是冷汗,一旁的南宮月看她緊張成這個樣子,忙伸出手拍拍她的手:"柳兒,別緊張,師傅知道一定會告訴你的."

    那樣深情款款的,無涯子感歎,還真和自個年輕時候有些相似呢,歎息了一聲,指了指對面的另一座山頭:"血滴子確實有,其實雪秀峰那個女人手里有一株呢,就在對面的山上,看到了嗎?那座俊秀的奇峰上面,就有血滴子,可是她是不輕易把血滴子給人的,就算你們去了,也未必能拿到."

    無涯子的話音一落,柳柳那叫一個激動,哪里聽得到無涯子前輩的意思,只要知道那里有血滴子,她就不怕了,就算是求那個女人,或者是一命抵一命的換那個藥,她也要救鳳邪的命.

    "南宮,快,我們去對面的山上去,請問無涯子前輩,對面山上的那個女人叫什麼名字?"

    無涯子無奈的歎息一聲,那個女人最恨的就是天下有情人了,不知道眼前這女娃子去取血滴子是為了誰,如果是為了心上人,根本就不可能拿到解藥,還要被她折磨死.

    "她是我師妹云姑,她的性情古怪,因為?"無涯子前輩本來想把師妹的事講給他們兩個聽,誰知道眼前一陣風飄過,根本沒有人影了,不禁苦笑了一下,看來那女娃子是為了心上人啊,可憐的南宮怎麼和自已當年一樣呢,師妹喜歡的是大師兄,而自己喜歡的是師妹,誰知道大師兄只把師妹當成妹妹對待,後來另娶了別人,大師兄成親那日師妹闖迸去殺了新娘子,從此後大師兄恨她入骨,一生再也不見她,而自己這個可憐人,對師妹那麼好,卻得不到師妹的半點反應,就算他住在師妹對面的山上,師妹也從不准他踏進去一步,否則就和他拼命.

    無涯子眸光迷離的坐在竹屋里想事情,而柳柳和南宮月已經下了山前往對面的山峰,對面的山峰叫雪秀峰,南宮月是知道的,也知道對面的山上住著一個美貌的女人,經常在山間飄來飄去的,小時候自己見過一次,還以為那個女人是鬼呢,後來被師傅訓了一頓,才不再叫她鬼,不過內心還是認為那個女人是一個鬼,而且他從來沒聽師傅說過,那女人竟然是他的師妹.

    雪秀峰和無量山一樣沒有上山的路,南宮月和柳柳還有瘋狂五郎君上了山,還沒等到三個人站定,耳邊香風飄過,眼前立著一苗條身材的女子,頭上長發披肩,用一塊煙霞羅攏著,身上著一件黑色的袍子,邪魅而張揚,卻又帶著江湖俠女的意味,只見她頭未掉過來,狠厲的聲音已響起.

    "大膽,竟然敢上雪秀峰."

    南宮月一抱拳,清潤的聲音響起:"在下南宮月,乃無涯子的徒弟.前來拜見師姑,"誰知道南宮月的話剛說完,那女人周身閃過森怒,一甩手一記耳光扔了過來,南宮月饒是慢了半拍,好歹也接住了,握住眼前這個女人的手,臉色冷沉下來,這還是個長輩的態度嗎?

    "師姑,有話好好說,為什麼打小侄,"南宮月冷冷的開口,他一個驕傲自負的人,什麼時候被女人甩過耳不,雖然這女人沒打到他,可是卻使得他生氣,臉色陰暗,琉璃瞳孔閃著耀人的熱氣.

    柳柳已經看清楚眼前這個女人的臉,三十歲左右,瓜子臉,柳眉粉唇,年輕時候一定是個絕世佳人,柳柳猜測著,她和無涯子前輩都是怪物,明明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卻生得一副年輕的樣子,不知練的啥邪門的功夫,能把人保養成這樣的.

    "打的就是你,無涯子個老不要臉的,竟然還讓他徒弟上我的雪秀峰,"云姑說完毫無厘頭的再對著南宮月出手,這次手里竟然多了一個兵器,一件帶著月牙形的軟刀,招招凌厲,步步緊逼的纏上了南宮月.幸好南宮月得了無涯子前輩的真傳,才不至于死得難看,可是對付眼前的瘋女人已是相當的吃力了.

    一旁的柳柳和瘋怪五郎君趕緊開口叫了起來:"前輩,前輩,我們是我血滴子的,求前輩成全."

    柳柳的話音一落,那云姑陡的一收手,一雙美目射出懾人的光芒,狠狠的開口:"我就知道那個老東西沒有安好心,竟然想來打血滴子的主意,真是癡心妄想,立刻給我下山去."

    柳柳一聽到云姑一口拒絕了,臉色陡的沉下來,寒意在體內游走,眼梢間吊起寒凌凌的光芒,沉聲開口:"拿不到血滴子,我是不會走的,如果前輩不肯成全,晚輩就賴在這山上不走."

    "哼,不走關我什麼事啊?"那云姑冷哼一聲,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了蹤影,只剩下空蕩蕩的山頭,枝葉搖曳,人影早沒了,柳柳心急得都快哭了,剛看到點希望.竟然又消失了,鳳邪哪里等得了這麼長的時間,如果再拿不到血滴子怎麼辦,如果他有三長兩短,只怕自己也沒法活了,一死謝罪.

    南宮月看到柳柳整個人都快絕望了,知道她心急如焚,他知道他們折騰的這些日子,如果再拿不到血滴子.只怕鳳邪就沒命丁,怎麼辦?還是盡快找到云姑的住處,別看小小的雪秀峰,其實地方挺大的,要是慢慢找,真不知道找到什麼時候,三個人心急卻沒有辦法,這時候柳柳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一定要想辦法拿到血滴子,眉頭一皺,計上心頭.

    "我們三個人用內力發出吼聲,這山上回聲大,如果那個女人不風我們,我們就用力的吼,讓她不得安甯,我就不信她不出來."

    柳柳的主意一定,其余兩個人全都贊成,三個人運用內力,發出虎嘯獅吼,一波一波在山上回蕩,震得林中的鳥雀四處亂竄,頓時山林間熱鬧極了,樹木搖晃,動物狂奔,吼聲震天,果然不大一會兒,那女人出現了,滿臉的憤怒,黑色的袍子張揚的飛舞起來,長發飄飛,那張精巧的臉上陰暗冷驁.

    "你們想干什麼?"云姑的話涼颼颼的,好似那六月心里遇到了鬼一樣.

    "如果你不給我們血滴子,我們三個人白天黑夜的讓你不得安甯,"柳柳無賴上了,為了拿到血滴子,她什麼形像都顧不了,一個堂堂的國母連形像都不顧了,只要一想到鳳邪此刻受到的罪,或者不知道他堅持得到他們回去,一想到這個可能,柳柳只覺得心神俱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整個人跌到地上去.

    "云前輩,求求你把血滴子給我吧,"柳柳輕聲的哀吟,南宮月看得心里如被刀削過一樣,從前的她是何等狂傲的一個人,沒什麼可以擊挎的,只怕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都不會讓她低頭半分,或者皺一下眉頭,但是現在她看到她是如此卑微的去哀求眼前的這個女人,只為了求得那解藥血滴子.

    "柳兒,你別求她,我們自己找,就是翻遍了整個大山,我們也要找到血滴子,"南官月實在看不下去了,伸出手去拉柳柳,柳柳挺直的脊梁動也不動一下,眼神直直的落至云姑的身上.

    云姑聽了南宮月的話,不禁哈哈大笑起來:"好啊,你可以試試看,就算你找到血滴子,看拿回去可有用,解不了毒,只送了一命罷了."

    南宮月一聽,知道那血滴子個中還有名堂,如果這個女人不說,他們拿回去救不了皇上有什麼用呢?當下無法再說什麼,只能氣恨恨的看著那女人狂妄囂張的大笑著,明明是七八十歲的老人了,偏還裝嫩,南宮月的眸子不屑的望向別處,看也不看那女人,再看他就被她氣得抽風了.

    云姑笑夠了,斜眼望向跪在地上的女人,就那麼直直的迎視著,坦然, 不卑不亢,完全沒有惱羞成怒,整個人落落大方,倒顯得她小家氣了,云姑不由得有些氣悶,這成了她一個人唱獨角戲了,本來想離開不理這三個人,可是自己一走,只怕這女人又開始吼起來,那她不就不得安生了嗎?

    "說吧,你想拿那個血滴子救誰?"氣恨恨的開口,柳柳一聽到她的話,笑了起來,這女人總算拿他們沒辦法了嗎?太好了,飛快的開口:"我的相公,那蠱毒本來是我身上的,他用內力把那蟲蠱引到他身上去了,所以我不能讓他死,"柳柳的聲音此時是那麼的感性,帶著濃厚的深情,執著的望著眼前的女人,誰知道云姑聽到她的話,臉色竟然難看起來了,想到她至死漢有得到的愛情,別人竟然輕而易舉的得到了,臉上露出陰森森的笑意,卻意外的同意了,不過那眸中一閃而逝的暗芒.

    "你們跟我來吧,至于能不能采到血滴子可不是我的事情."

    云姑身形一閃在前面領路,她穿著黑色的袍子,長發垂肩,要是半夜三更的別人一定會以為她是個鬼,柳柳起身飛快的跟上前面的影子,只見那影子根本不用腳走路,飄飄忽忽的疾駛過去,幸好三個人都武功高強,跟上她也不費什麼事.

    一行人越過茂密的林子,陽光穿透間隙細密的灑在地上,投射下斑駁的影子,幾個人飛快的在林中穿過,很快便看到一處碧色房屋,隱在林中,如果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端睨,因為那上面被茂密的竹葉遮蓋住了,下面是幾間翠竹搭建的房屋,小巧而精致,門前栽種了各式的藥草,形式不一,凌亂的分布在四周,空氣中香味撲人,云姑停下來,走到一棵青郁郁的花果前,只風那是一棵四葉的植物,莖杆二尺兩高,四片寬厚的葉子,在那葉子中間竟然有四粒紅通通的小果子,鮮豔奪目,柳柳見南宮月的眸光緊盯著這四粒果子,立刻輕聲開口.

    "這是血滴子嗎?"

    南宮月研究了一下,根據書上的記載,這確實是血滴子,其實這株血滴子一定是這個女人從別處移植過來的,不過顯然被她照顧得很好,或許她已經研究出如何栽種這血滴子了.

    "嗯,是血滴子沒錯,"南宮月的話音一落,柳柳哪里還敢什麼,就算用搶的,她也要搶到這個血滴子,動作利索的伸手,一道勁風刮開她的手,傳來云姑冷冷的聲音:"你搶去了也沒用,這血滴子另有竅門."

    柳柳一聽他的話.不知是真是假,當下不敢再有所動作,因為眼前只有一株血滴子,如果她把這個血滴子搶了去,結果沒用,即不是害了鳳邪,所以還是聽聽這女人說什麼,再作打算.

    云姑見柳柳等三個人安靜下來,轉身坐到竹屋門前的竹椅上.悠閑的倒了一杯茶,茶香味四處飄逸,柳柳臉色難看極了,人命關天的時候,這女人竟然還如此悠閑的吃著茶,她真想一刀結果了她,可惜為了那血滴子,只能忍著.

    "云前輩,人命關天的事,請你一定要救人一命."

    "也行,不過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就把血滴子送給你,"云姑難得很好說話的開口,啜了一口茶,享受的閉起雙眸,也不去看柳柳的臉,柳鉚哪里不答應,此時此刻,就算是一萬個條件她也會答應的.

    "好,我答應你,說吧."

    云姑聽著她的話,滿意的開口:"一,你要讓我看看你的誠心,現在跪在血滴子面前,我什麼時候讓你起來了,你再起來."

    這個條件倒沒什麼,雖然南宮月和瘋狂五郎君的臉色難看至極,因為主子可是皇後娘娘,這個老女人竟然讓主子跪一棵植物,但是柳柳卻不以為意,只要能救鳳邪,她再受什麼委屈都不怕,立刻認真的點頭.

    "好,第二個條件呢?"

    "第二,服下這粒藥丸,你就是一個沒有記憶的女人,我住在這雪秀峰太寂寞了,你留下來陪我,哪都不准去,"云姑歎息著,這麼多年來,她確實太寂寞了,這女娃子她看得頗順眼,如果她留下來陪她,她就好心的把血滴子送給她救人,反正救一人得一人,她也沒什麼虧的.

    "什麼?太可惡了,怎麼能把她的記憶洗刷了呢,"南宮月和瘋狂五郎君一聽這女人的話,哪里願意主子失去記憶,皇上就是為了救主子才中毒的,如果皇上被救了主子卻失憶了,那可怎麼辦啊?

    "如果她不願意,那你們立刻下山吧,我要睡了,最好在我起來的時候,看不到你們的人影,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說實在的,剛才我是沒對你們下手."云姑起身冷漠的哼聲,掉頭往里走去,身後的柳兒哪里還顧得了那麼多,立刻沉聲開口.

    "好,我答應你."

Rank: 14Rank: 14Rank: 14Rank: 14

論壇特頒成就勳章 顧問勳章 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熱心參予論壇活動及用心回覆主題勳章 SOGO綜合圖區之星勳章 小說之星勳章 藝術之星 綜圖精英分享家勳章 懷舊風車之星勳章 原創寫手勳章 經典文章之星勳章 性感誘惑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激情性愛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西洋辣妹區主題分享達人勳章 美食達人勳章 暢飲達人勳章

狀態︰ 離線
170
發表於 2010-9-17 13:34: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誓要追回你
    柳柳執著的開口,一旁立著的南宮月一聽到她的話,哪里願意,飛快的伸出手阻止她的動作:"柳兒,你瘋了,這個女人擺明了沒安好心,好好的竟然讓人服這種藥,"南宮月盛冷的怒瞪著那老女人的背影,孤僻的老妖怪,她說的失憶的藥,南宮月是知道的,但他一向不做這種邪門的藥,那是一種控制著人思維的藥,使得大腦變得一片空白,過往的記憶一點也沒有了,如果柳兒失憶了,不是就記不起他來了嗎?

    "只要能求鳳邪的命,別說是失憶,就是要我的命,我也給她,"柳柳傲然的開口,南宮月被她的話刺激得胸口一陣窒息,血往上湧,她就那麼愛他嗎?為什麼,為什麼呢?眼神幽深而痛苦,身子倒退了兩步,偏偏那老女人還不放過他,回過神來陰陽怪氣的笑笑:"原來你也喜歡她,可惜人家對你沒感覺?"

    這句話終于打擊到了南宮月,他的口里哇的一聲吐出一抹腥紅的血來,身形一閃疾駛到密林子里去,柳柳沒想到南宮月竟然受到如此重創,當下心里難過起來,本來鳳邪的事就夠她痛苦的了,滿臉的傷心,飛快的閃身准備追出去.

    "南宮?南宮?"

    身後的云姑冷漠的開口:"你到底要不要服藥啊,不要就走吧,而且既然不喜歡他,就要千脆一點,絕了他的希望,你這樣追過去即不是又給了他希望,有希望最終就會痛苦,倒不如快刀斬亂麻."

    柳柳身子一震,云姑的話深深的擊中了她,以往她總想著,即便不能愛他,他也是她的知已,其實對于一個愛她的男人來說,要是不能給予他愛,倒不如斷得決絕一點.明知道他有心思,還說什麼知己,這是不是自己的錯呢?柳柳苦笑起來,回身望向云姑,伸出手來.

    "拿來,我服,只要你把血滴子給我.什麼我都會做的."

    一直站在柳柳身後的瘋怪五郎君,一看主子真的要服藥.心下大駭,這怎麼行,主子失去記憶,還記得七星樓和她們這些屬下嗎?

    "主子,萬萬不可以,如果你服了這個,還記得大家嗎?"

    柳柳的目光冷下來,清絕沉穩的開口:"以後你們只要聽從楚風的命令就行,如果血滴子拿到手了,讓日影立刻快馬加鞭的送到宮里去,另外十三鷹剩下的幾個人一定會從中阻攔,還有那鳳羅,所以你們兵分兩路,你和黛眉,芷姑她們走一路,讓日影暗地里隱身回京城去."

    這時候瘋怪五郎君還能說什麼,主子費了如此大的代價才拿到這血滴子,他們就是拼了一條命也要送到皇宮去,要不然皇上出事,天下可就亂了.

    "好."

    柳柳吩咐完五郎君,伸出手拿過云姑手里的藥,一仰頭服了下去,轉身望著云姑:"現在可以告訴我血滴子如何解了吧."

    "你跪在血滴子前,到晚上,這個血滴子就有用了,"云姑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竹屋去了,屋子外面的柳柳目瞪口呆,這算什麼意思,是懲罰她,還是怎麼意思呢?正疑惑著,屋子里傳出來一道冷淡的話:"別以為我無聊的想找你麻煩,這血滴子只有有誠意的人才能拿到,你跪下來,流出的汗水滴到它的果子上,這果子才能采下來,否則就算摘下來了,也化為一滴甘水."

    "啊?"柳柳和瘋怪五郎君驚呼出聲,好奇怪的果子啊,再也不疑有它,立刻撲通一聲跪下來,此時是冬日,雖然頭頂上有陽光照射著,可是要想流出汗來,還真頗有難度,柳柳跪著心急如焚,抬頭望望天,陽光和煦而暖人,如溫泉細細的灑在她的身上,心里不禁叫苦不迭,她要的是猛烈光照啊,就算跪到天黑也不會流汗的,時間就是生命啊,她到底該怎麼做呢,柳柳凝眉思索著,掉頭望向一旁的瘋怪五郎君.

    "你用內力幫我發汗."

    五郎君目瞪口呆,不得不佩服主子的奇思妙論,連這種主意都被她想起來了,不過時間緊迫了,立刻兩腿分開,半蹲著身子,雙掌一運,內力源源不斷的從掌心擊出來,包裹著主子的周身,柳柳本來穿著大氅,再加上心急如焚,此時被五郎君的內力包裹著.立刻感受到了熱氣溢出來,周身的暖意,她一動也不敢動,更不敢掀起大氅,這汗水可金貴著呢,很快臉上凝上汗珠子.

    一滴,二滴,三滴,慢慢的滴落到血滴子的紅果子上,那鮮紅欲滴的果實,經過汗水的浸透,奇異的慢慢的轉成了深紅色,沒有先前的鮮豔妖嬈,卻散發出成熟的香味,柳柳一看到這里,高興的松了一口氣.揮手示意五郎君收回內力.

    "好了,你過來."

    五郎君沒走過去,便聞到那一抹幽香,撲鼻而來,血滴子成熟了,趨身向前,只見那血滴子成了深紅色,看來它成熟了,柳柳欣喜若狂,小心翼翼的把四粒果實采摘下來,拿出絹巾包裹好遞到五郎君的手里.

    "你立刻下山去,把這個東西送到皇宮去."

    "主子,你怎麼辦?還是和我一起走吧,反正血滴子拿到手了.就算你失憶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記憶的,"五郎君小心的收起血滴子,認真的望著柳柳,柳柳還未開言.從竹屋里飛出一柄竹箭,飛快的擊射向五郎君,他飛快的一閃身,那竹箭穿耳而過.只聽到一聲凌寒狠厲的聲音響起.

    "好啊,想不認帳是嗎?把東西還給我,如果不留下人,那東西就別想下山,要不要試試看,說不定那男人就要死了."

    說完,竟然陰側側的笑了,柳柳一聽她的話,心里早急起來,現在快馬加鞭的趕到京城,還要半個月,日夜兼程也要十天左右.怎麼還耽擱呢,她雖然失去記憶,又沒事,而且這都是為人的信義,既然自己說過留下來陪她,就不能失信于人.

    "快走吧,下山後你和黛眉他們一路引開那些暗處的人,讓日影一個人抄小道而行,立刻回京城去."

    "好,主子保重,"五郎君抱拳,此時已經沒時間再說什麼了,還是立刻回京城去吧,五郎君說完,立刻疾身下山去了,按照主子的計劃兵分兩路,把血滴子交到了日影的手里,大家聽了五郎君說主子失憶了,心頭一陣傷心,可是此刻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呢,也顧不得傷心了,立刻兵分兩路回京.

    一隊光明正大的走官道,果然有人襲擊了,幾個人都受了一點小傷,幸好出現了一個黑衣人,用迷風散打亂了那些人的腳步,他們幾個才乘亂逃脫了,本來想謝過人家的,誰知那個人早閃身離開了,而另一邊的日影,日夜兼程的往京城趕,餓了就吃一些干糧,實在累極了就在路邊的密林中休息一會兒.

    十天後,日影到了京城,他累得快倒下去了,可是離皇宮不遠了,他不能睡下去.

    皇宮的永元殿里,寢宮的大床榻上,靜臥著一個面色蒼白的男人,他的唇也是蒼白的,俊美的臉頰瘦弱得下巴削尖,五官輪廓越發的剛立,失去了原有的柔潤光澤,呼吸幾不可聞,諾大的寢宮里,響起啜泣之聲,太後娘娘坐在大床榻前,緊握著兒子的手,那手冰涼得沒有一絲溫度,她再也忍不住哭出來,立在她身邊的幕星也傷心的哭起來,翠兒陪著她們流淚,如果娘娘再不回來,只怕皇上就不行了.

    寢宮內除了太後娘娘,還有炎親王鳳冽和三個臣子,大家看著眼前的狀況,娘娘已經離京一個多月了,他們點了皇上的穴位有些日子了,只在每日需要喂食一些水份些才解開皇上的穴道,可就那麼一些時候,那蟲蠱因為饑餓折騰得動靜越發的大,反而讓皇上更痛快,可是皇上已經完全意識了,只有一些下意識的知覺,今天早上他們發現他連呼吸都快沒有了,秘密宣一個禦醫過來,倒把禦醫嚇了一跳,經過診脈,皇上竟然快沒有呼吸了,這可如何是好,嚇得禦醫昏了過去又醒過來,大家不用問,光看禦醫的神情,也知道皇上此時極端的不好.

    白涵心急的開口:"現在怎麼辦?皇後還沒有回來,血滴子也沒有消息,難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皇上?"

    白涵接下來的話未說,炎親王爺鳳冽的臉色難看起來,他是每日上朝的時候易容,下朝的時候便去了妝容,幸好這一個多月來大臣沒發現端睨,可是如果皇上出了什麼意外,這可如何是好啊,每個人都覺得透心的涼,如坐針氈,時間就像指尖的漏沙一樣滑過去,每動一下,便聽到他們窒息的抽了一下.

    就在大家以為他們和皇上一塊沉寂過去的時候,小玩子心急的從外面奔進來,激動的大聲叫起來:"日影回來了,血滴子也拿回來了."

    "什麼?"大家全都站了起來,在一瞬間的激動狂喜過後,便看到日影被兩個太監架了過來,神情極端的疲憊,伸手從懷中掏出絹巾包裹著的血滴子,急急的開口:"快,這是血滴子,給皇上服下."

    炎親王鳳冽接血滴子,那日影竟然不支的癱了下去,鳳冽一看他的樣子,不知道他出啥事了,揮手吩咐太監把他扶下去,掉頭命令禦醫去給日影檢查一下.

    因為大家沒有看過血滴子,此時全都起身站到炎親王鳳冽的手邊,只見他打開那散發著香氣的絹巾,四粒深紅色的小果子露出來,這果子皇上怎麼服下去呢,鳳冽一凝眉,走到大床榻前,示意母後讓過來,太後娘娘早抹干眼淚讓到一邊去,只要她的兒子沒事,她以後天天吃齋念佛為他祈禱,以後別再生出這事嚇人的事了.

    炎親王鳳冽運用內力,把血滴子擠壓在果水喂進皇上的嘴里,大家靜靜的望著皇上,四個血滴子全喂完了,皇上也沒什麼動靜,大家提著一顆心等候在寢宮里,這血滴子不知道能不能解了蠱蟲之毒,大家因為過于關心皇上.卻未發現皇後娘娘為何不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大家的提著的心慢慢的冷卻下來,先前的激動不複存在,皇上並沒有醒轉過來的跡象,難道那血滴子根本沒有用,太後娘娘終于在難熬的時間里再次哭了起來,炎親王和三個大臣的一顆心也沉到谷底,如果連血滴子都救不了他,只怕皇上就?大家不敢往下想,垂下頭什麼也說不了.

    幕星一直蹲在鳳邪的手邊,就在大家都傷心不已的時候,他看到父皇的手指動了一下,不由高興的叫了起來:"父皇動了,父皇動了."

    "啊?"所有人圍到大床榻前,就連小玩子和翠兒也湊到床榻前,只見皇上的手指果然輕動了一下,眾人的一顆心落到了地上,每個人只覺得周身涼颼颼的,原來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現在才警覺過來,炎親王鳳冽大手一揮命令.

    "來啊,立刻傳禦醫過來."

    剛才給日影診治的禦醫趕緊走進來,因為此事不宜驚動太多的人,所以他們只叫了一個禦醫待命,其他人根本不知道這些事.

    禦醫認真的檢查了一遍,伸出手抹了一下頭上的汗水,臉上露出喜色,直到此時大家才算真正的松了一口氣:"稟太後娘娘,炎親王爺,皇上沒事了,體內蠱毒已解,只是因為消耗太大,身子極度虛弱,臣開一些方子慢慢的調理,相信很快會沒事的."

    "好,立刻去辦,小玩子你親自動手把藥熬了送過來."

    "是,王爺,"小玩子領著禦醫走了下去,直到此時他的心才落到地上,主子總算沒事了,不過皇後娘娘去哪了,這血滴子應該是皇後娘娘拿回來才對,怎麼會讓日影遞回來呢?小玩子疑惑的想著,領著禦醫離開寢宮.

    不止小玩子,就連炎親王爺鳳冽和丞相柳霆也感到事情的蹊蹺,為什麼這血滴子不是皇後娘娘拿回來的呢?皇後娘娘去哪了,到現在還不見人影,不會出什麼事吧,兩個人直覺的相視一眼,心頭隱隱不安,皇上要是好了,皇後娘娘卻出了什麼事,皇上能安心嗎?

    "你說皇後怎麼會沒有回來?"

    一旁的金紹遠奇怪的問,經過他一提,幾個人真想立刻去問日影,究竟發生什麼事了,不過剛才日影發生什麼事了,鳳冽吩咐了小太監過去看看日影怎麼了,小太監很快過來稟報.

    "日影侍衛累得睡著了,根本叫不醒."

    大家的心頭就是有再多的疑云也沒辦法可想,只能等日影醒過來了,小玩子把藥煎了過來,喂了一些給皇上,皇上的呼吸比起先前順暢得多了,炎親王爺和丞相留在宮里照顧著皇上,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尤其是太後娘娘,這一陣子操盡了心,如果再不休息,只怕下一個就輪到她了,鳳冽吩咐了清安把她帶回去.

    半夜的時候,皇上醒了一小會兒,不過因為只有一會兒功夫,也沒留意到柳兒不在身邊的事,他還以為柳兒太累了,可能回去休息了.

    第二天日影一睜開眼,便看到床前立著炎親王爺鳳冽和丞相柳霆,嚇了一跳,不知道皇上怎麼樣了,趕緊躍身下床:"皇上沒事吧?"

    鳳冽搖了搖頭,皇上是沒事了,可是眼下皇後不見了,要是皇上清醒過來,問起皇後的事情怎麼說?

    "皇後呢?"柳霆心急的問,他看日影的神色有些不太好,很顯然的柳兒一定有什麼麻煩,臉色難看至極,聲音不免冷沉,狠狠的盯著日影,果然,日影的臉色一沉,眼里浮起傷心.

    "這血滴子被一個叫云姑的女人得了去,栽種在雪秀峰上,那個女人就像個老妖怪,要想得到血滴子,必須一人換一人,她讓娘娘留在雪秀峰上陪她,才能把血滴子給我們,娘娘答應了,她讓娘娘服了一種失憶的藥丸,所以我拿著血滴子快馬加鞭的趕回京城來了,娘娘不知道怎麼樣了?"

    日影垂下頭,對于娘娘的事,他很難過,可是當時的狀況是,他連雪秀峰都上不去,對于上面發生的事情也不十分了解,所以只知道這麼多了.

    "什麼?"鳳冽和柳霆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兩個男人俊魅的臉上閃爍不定的暗芒,心里恨不得立刻前往雪秀峰解救出柳兒來,可是皇上還沒有醒過來,他們走不開,而且皇上還不知道皇後的事情,他們一定不能讓他看出蛛絲馬跡,要不然他一定連傷都不養了,便要去雪秀峰.

    "眼下還是穩住皇上要緊,還有不能讓幕星知道他娘失去記憶了,"柳霆雖然心疼妹妹,一想到妹妹竟然失去記憶了,他就憤怒得想立刻沖到雪秀峰去,但是他知道妹妹是一個心懷大義的人,如果讓她知道自己不顧朝政大事,前往雪秀峰去找她,一定會很生氣,即便失憶了不知道,清醒過來也會責怪她的.

    "嗯,這倒是真的,干萬不能讓皇上有所警覺,還有太子殿下,他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去找皇後的,"鳳冽贊成的點頭,三個人正在屋子里商議對策,那小玩子從外面奔進來.

    "稟炎親王爺,皇上真的醒過來了."

    鳳冽和柳霆一聽,閃身往皇上的寢宮而去,寢宮內,皇上已經醒過來,此時是完全清醒過來了,雖然整個人清瘦無比,卻不影響他的俊美,那張白晰的臉上布了一些紅暈,眼里是氤氳瀲灩的光芒,唇角浮起一抹笑意.

    "朕睡了多長時間?"

    "稟皇上,皇上睡了一個多月了,好在現在蟲蠱解了,皇上可以放心了,"柳霆恭敬的開口,鳳邪點了一下頭,活著真好,可以和柳兒還有幕星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鳳邪並沒有對這一個多月以來所遭受的罪有所不滿,相反的想到一家人快樂的生活著,感到前所未有的高興,他是想起了,柳兒最後說的一句話,她說,他們要重新開始,從最初相遇的時候開始,以後只有美好的東西,沒有以前的種種傷害,這些怎不讓他高興呢.

    "柳兒呢?"鳳邪忍不住開口問,雖然柳兒不在他身邊,但他相信她一定是太累了,所以才會不在他的身邊.

    柳霆心里一怔,臉色神色未變,依舊恭敬的開口:"皇上,因為皇後娘娘為了拿到血滴子,一個多月來奔波勞累,已是極度的虛弱了,所以臣等就讓皇後娘娘去休息了."

    鳳邪一聽到柳兒為了自己奔波了一個多月,早心疼不已,唇角浮起魅人的笑意:"嗯,朕沒事了,你們一定要讓她多休息,不用過來,朕過兩天沒事了,過去看她."

    "皇兄,一定要多多將養身子,這樣就可以早點不讓皇後娘娘擔心了,"鳳冽提醒皇上,鳳邪一聽這話,立刻點了一下頭:"好,去准備一些膳食,朕餓了."

    "好,傳膳,"小玩子早在一邊叫了起來.奔了出去准備皇上的膳食,皇上此時身子極端的虛弱,不能吃那些油膩的東西,只能先吃一些清淡的粥類,別人准備的他不放心,還是他去准備吧.寢宮里,皇上又仔細的問了朝堂上的一些事情,總算放下心來,一點大事也沒出,因為此次的保密工作做的好,誰也不知道皇上病了,炎親王爺每天易容成皇上的樣子上早朝,所以大家根本察覺不了,對于假扮皇上去早朝的事,鳳冽還是有點心虛.

    "臣請皇上降罪,冒犯皇上的聖威,"雖然這是皇後娘娘吩咐他的.但這不管怎麼說總是一個大不敬的地方.

    風邪纖張白晰的手揮了一下,示意鳳冽起來:"好了.這次難為你們幾個了,鳳冽起來吧,"經曆過生死的皇上越發的溫潤如玉,不過雄獅永遠是雄獅,這一點四個做臣子的心里有數,別在雄獅打盹的時候把他當成病貓,那麼到時候吃虧的一定是他們.

    "謝皇上."鳳冽起身,小玩子把膳食准備好送了進來,鳳邪吃了一些,他迫切的想把身體狀養好,因為他想見柳兒了,她一定很傷心,在最後的時刻,他看到她哭了.她是怎樣堅強孤傲的一個人,他是知道的,卻落淚了,一想到這個,他的心里便燃燒想簇簇的小火花,她的心里其實也是在乎他的,想到這,眸光溫柔如一汪清泉.

    "你們都回去好好休息吧,朕要休息一會兒."
請注意︰利用多帳號發表自問自答的業配文置入性行銷廣告者,將直接禁訪或刪除帳號及全部文章!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覆 登入 | 註冊


本論壇為非營利自由討論平台,所有個人言論不代表本站立場。文章內容如有涉及侵權,請通知管理人員,將立即刪除相關文章資料。侵權申訴或移除要求:abuse@oursogo.com

GMT+8, 2025-3-6 22:21

© 2004-2025 SOGO論壇 OURSOGO.COM
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