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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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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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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3:4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一章皇上,請廢了我
    天際,月亮清冷的順著窗簾灑進來,鳳邪的話很冷,帶著霸道的命令,還有壓抑住的怒火,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自已的皇弟送到牢里去,他太過份了,半夜三更的跑到皇後娘娘的寢宮里,讓娘娘和他私奔,這象話嗎?

    隨著鳳邪的音,殿門夕,問身進來兩個侍衛,日影和月影,恭敬的一福身子:"王爺,請."

    鳳冽就算再有想法,也知道不可能了,心很疼卻莫耐何,緩緩的起身往外走去,走到門口,停住身子回頭掃視了一眼柳柳,站在瑩瑩燭光里,婚錚玉立,身著一件白色的中衣,長發披肩,說不出的飄逸,那麼柔那麼輕,離他越來越遙遠,腳下頓時千斤重,蹌踉幾步離開寢宮.

    寢宮內,寂靜,死一要的沉寂,鳳邪陰沉著臉瞪視著旁邊的女人,他看到皇弟眼里的絕望,還有心痛,可是他做不到放手,為什麼呢?這女人是不是對皇弟下盎了,是因為自已冷落了她嗎?一步一步的往前面走去,眸子里耀了簇簇怒火,還升騰著驚濤駭浪,狂放的魅顏因為憤怒而黑氣沉沉的,可是卻不影響他的姿容,舉手投足間仍不失一個帝皇的尊貴.

    柳柳看鳳邪一步步朝自已的走過來,直覺上有些後怕,雖然她的武功不弱,可是和這個男人比起來,一點勝算也沒有,所以她只能以靜制動,緩緩的小心的後退著,只到抵在身後的銅柱上無處可退,才冷著臉開口.

    "皇上,該回去了,柳柳要休息了."

    "休息?剛才你和炎親王撕纏在一起時,怎麼不說休息,你知道他是朕的皇弟,你勾可什麼人也不該勾了他,難道是因為朕冷落你,你覺得寂寞了,所以把目標對准了朕的皇弟,你別想再勾引她,朕不允許任何人毀了他,他是天鳳的棟梁之柱,朕需要他的地方還很多呢?"

    鳳邪唇角掛著冷魅的笑,吐出的氣都是冰涼的,呼在她的臉上,使得她感到寒顫,身形一縮准備閃開他的禁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他飛快的伸出手阻住她的退路,把她困在寢宮的繪龍銅柱上,雙眸閃爍著忽暗不明的光芒,喘息著,頭離得她很近,柳柳伸出手推他,冷靜的開口.

    "皇上還是放開我吧,如果覺得柳柳有錯,就廢了我吧",她不想再和這個男人說什麼,一個帝皇總是獨斷專行的,他已經習慣了發號施令,完全不顧別人的意願,所以她不想和他廢話,即便她說了,他還是不會相信的,說不定還說她為自已狡瓣呢.

    "放你,放你去害朕的臣弟嗎?"鳳邪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配著他嗜血的眸子,黑青的面孔,竟然生出幾分猙獰,沒想到一向霸道冷靜的皇帝也有失控的時候,他的另一只大手伸出來摩娑著她細嫩的肌膚,大手忽然一用力捏住了她的下巴,低吼:"你想都別想離開這囚禁你的地方,從明天開始朕會派人把守著這里,誰也不准踏進華清宮一步."

    她笑,下巴被他的大手捏得很疼,眼睛閃著桀傲不日,咬著下唇,血便順著她的唇滴下來,她卻一臉的狂魅,不以為意,這疼痛比不上他給的,明明知道不是自已的錯,還把怒氣強加到她身上.

    "那是明天的事了,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該離開了,"她倔傲的開口,不想再和這個男人多呆,因為自已的憤怒已達到一個極致,她怕自已控制不住的出手,只要一出手,他便知道她會武功了,依他現在盛怒的情況,如果知道她會武功,一定會廢了她的,那麼她就是得不償失了,柳柳暗自分析著,這種時候,她竟然還有能力由頭至尾的想事情,她不禁佩服起自已來.

    "休想",鳳邪拋下兩個字,見她咬著虐待自已的唇,很用力的咬著,血都出來了,使得他心煩意燥,雙眼的凌厲淡了一些,其實他知道今天晚上的事不怪她,是自個皇弟的自作主張,可是看她披散著頭發,穿著中衣和一個男人共處一室,他的心里還是憤怒,覺得一個皇帝的女人這樣就是給自已難堪,此時他腦海中的怒火使得他失去理智,而忘了他從來沒有要她這個皇後.

    鳳邪說完,也不去理自已此刻的盛怒為何而來,飛快的低下頭吻住那只傷了的血唇,血沾到他的唇上,流到他的唇里,帶著腥味,卻又夾雜著她的氣息,像花朵般清新,他不禁再舔一下,柳柳在呆了一秒種後,張.便咬住他的唇,狠命的咬下去,本以為他會松開,可惜他還是死死的壓著她,兩個人的眸子里都散發著一抹狼勁,糾纏到一起,血與血交彙,發與發撒纏,柳柳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憤怒了,小手飛快的甩出去,推開他的身子,鳳邪一個不慎倒退了兩步,他沒有往別處想,只在心里冷哼,沒想到這女人的力氣這麼大,再看她的唇,紅腫著,傷處的血液流得更快了,他得意的笑,臉色張揚起來,她剛才咬他,他也咬她了,兩個人不似親吻,卻變成了互相撕咬,兩個唇全流血了,相互喘著氣怒瞪著對方.

    鳳邪一伸手椽了一下唇,雖然疼痛,心卻覺得很得意,有一種快意流竄在體內,雖然臉色仍日森冷陰驁,不過眼神卻溫潤起來,望著柳柳冷哼:"下次再發生這種事,絕不輕饒."

    說完大手一揮,飛快的離開,走到門前冷冷的吩咐日影:"今天你守在宮門前,明天讓趙玫帶著幾個侍衛守在華清宮門外,一個人也不准隨便進來,除非有朕的.偷."

    "是,皇上",隨著腳步聲走遠,柳柳的身子一下子疲軟下來,周身冷汗粘連在衣服上,慢慢的坐到地上去,心口感到很痛苦,有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受,只有眼淚無聲的從眼里流出來,滾落到地上.

    殿門外,幾個小丫頭看皇上離開寢宮,便走了進來,一看柳柳坐在地上.

    翠兒大驚失色的奔過來,示意巧兒動手一起扶起娘娘,把娘娘安置到軟榻上,幾個小丫頭誰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怔怔的望著娘娘,翠兒早心疼的找了藥來給娘娘上好,柳柳就那麼木木的望著翠兒,眸光卻對不上焦線,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等到翠兒上好了藥,柔聲的開口.

    "娘娘睡一覺吧,明兒早上起來,什麼事都沒有了?不用擔心口"

    柳柳呆怔著,慢慢的縮到床榻上去,這皇宮里越來越沒法呆了,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該離開這里,可是如果自已冒然離開,爹爹怎麼辦?如果觸怒了那個暴君,會把她爹娘下到大牢里,雖然這只是猜測著,可是她不敢拿家里人的命來嘗試,所以她只好忍著,相信很快便可以離開這里了,柳兒知道小姐武功極高,如果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留在這里,肯定又是怕皇帝對付老爺.

    月夜,輕霜沾染到殘荷之上,幽曲欄杆,明月當空,灑下如水的輕輝,映照在華美的樓鬧上,爍爍生輝.

    一個飄逸的人影靜靜的立在皇宮高大的瓦簷上,風擦動起他的長發,肆意的飛揚著,長袍舞動著,仿似暗夜里修羅,卻帶著乾淨的氣息,那麼矛盾的主和休,卻又是引人的,一雙瞳孔忽明忽暗,好似兩個燈籠,光華流轉.

    忽然有另一道影子飛躍到他的身邊,抱拳恭身,一氣呵成.

    "主子,剛才那邊出了件小小的事情,皇上已經離開那里了",手下恭敬的稟報,不了解主子為什麼會對那樣一個丑女人上心,不過她可沒膽子問他,如果不想死的話還是乖乖的閉上嘴才是真的.

    "她沒事吧?"冰冷的臉上在說到她時,一閃而過的柔情,聲音都是柔柔的,使得站在他身後的綠衣,不禁抖索了一下,這樣的主子她有些不習慣,主子十多年如一日,總是淡漠而疏離的,從沒有像今天這樣溫柔過,那女人真是好福氣啊,明明一個丑人,為什麼使得王爺,皇帝,還有自個的主子,都對她不同的,要知道這些男人可都是出色的,隨便那一個都是女人們夢魅以求的,可那女人好像不屑一顧.

    "沒事",綠衣搖頭,她現在的任務就是隱在暗處保護那個女人,難道她的用武之地就是保護一個女人,綠衣有些無語,小臉蛋閃過無奈.

    "好,小心些別讓她發觀,離她遠點",說話的男人正是南宮月,細心的叮嚀綠衣,那神情像極了一個寵溺著心愛女人的深情男子,在轉頭的一瞬間,月華白的光芒映照在他的臉上,依舊誚冷待像一塊薄被,使人誤以為剛才的一切都只是人的幻想.

    "是,"綠衣點頭,身形一閃離開宮牆之上,南宮月也閃身離開口

    一夜之後,柳柳的心情果然好了很多,昨晚只是太委屈了,明明不是她的錯,那個鳳邪竟然把錯怪罪到她的頭上,有她什麼事啊?是鳳冽瘋了,半夜三更不睡覺跑到她的寢宮里,那狗屁皇帝竟然算到她頭上的,真夠晦氣的

    柳柳盟洗乾淨,用了早膳,准備過去陪陪太後,因為舞陽離宮出走了,姑母一定很擔憂,她這個侄女自然不能不聞不同,好歹也要讓太後開心些,舞陽不會有事的,她那麼鬼靈精怪,一定不會有事的,有事的是碰到她的人.

    今天天氣不錯,陽光璀璨,奪目輝眼,帶著夏的最後一絲灼熱,流連不已.

    柳柳站起身,走下鳳榻,小安子從外面奔進來,喘了兩口氣急急的開口:"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來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請安?"柳柳望了一眼翠兒,詫異的挑眉,那兩個女人從沒給她請過安,這會子來請安,這其中是不是有貓膩啊,她都忘了上次是誰透露出皇上懷疑她出宮了,害得她們華清宮的才受了欺負.

    "娘娘,你別理她了,上次她們差點沒整死人,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要讓她們進來了",翠兒直截了當的拒絕,一旁的巧兒也用力的點頭,想起上次的事情也後怕,當時她真怕自已受不了毒打,把什麼都說出來,雖然她不想背叛娘娘,可是那刺骨的疼痛,有時候使人受不了,死過去又活過來,當時只甯願一死了之,可最後還要被他們折磨至昏死過去.

    柳柳見巧兒的臉色蒼白,就是小安子的臉色也不好看,知道她們幾個是看到淑妃害怕了,其實淑妃那樣的人不可怕,就怕她也是受人利用的,那背後的黑手才可怕呢,柳柳暗自分析,金佳麗是屬于那種胸大無腦的女人,她應該不會有那些縝密的心思,那麼是誰呢?張修儀,還是樓思靜,那兩個女人看上去都是溫柔嫻雅型的,在宮里側是個有好評的主子,最惡劣的就是金佳麗,廣陽宮的一半以上奴才都怕她,可見她平時是多麼的?蠻.

    柳柳停住身子望向小安子:"門外不是有人守著嗎?"

    小安子愣了一下,沒想到娘娘知道了,皇上一大早便派了趙統領領著幾個侍衛守在華清宮門外,使得他們進出都很不方便,但是既然皇上下了聖旨,他們誰還敢多言,本來怕娘娘醒來生氣,沒想到娘娘竟然坦然面對.

    "既然有人守著,就交給他們吧,反正不關我們的事不是嗎?"柳柳挑高眉,淡雅如菊,不驕不喚,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沒必要怕了兩個小小的妃子吧.

    "是,娘娘",小安子點頭,奔出華清宮大殿.

    柳柳本來想去看太後娘娘,知道金佳麗和樓思靜在華清宮門前候著,便又回身坐到鳳榻上,她就不相信這兩個女人有本事站到太陽底下候著.

    華清宮門前,郁綠的柳條染上黃金倭,陽光如水的透過技葉間的縫隙灑下來,金佳麗和樓思靜皺起眉,不悅的張望華清宮內,好長時間沒看到有人從里面出來,總算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那女人擺了她們一道,可惡的女人,本來聽說皇上寵幸了她,她們過來示好來了,誰知她竟然不見.

    金佳麗嫵眼如絲,望著守在門前的趙玫,沒想到趙玫竟然長得如此俊朗,最重要的是他身材高大,而且長著結實的肌肉,雖然穿著一件袍子,卻能使人想像出他的強健,想起那天晚上她們找他的事,不知道他想得怎麼樣了,柔聲開口.

    "趙大人,我們要見皇後娘娘,看來皇後娘娘有事沒法出來,趙大人就放我們進去吧."

    "皇上有旨意,不准任何人進華清宮,淑妃娘娘不要為難下官",趙玖報拳,眼不歪,嘴不斜,周身正義的光茫,一點商量的余地的都沒有,金佳麗不由氣惱的跺腳,好似在和趙玖撤嬌,樓思靜別有深意的盯著她,用紗絹掩嘴笑,推了金佳麗一下,小聲的提醒:"走吧,不要站在這里打擾趙大人了."說完不忘偷偷的打量趙玖,這男人確實不錯,雖然比不過皇帝,可也不差到哪里去,尤其是那身健壯的休魄,經曆過男歡女愛的女子心里的想法不免多些,兩個女人嬉笑著離開華清宮,其實她們並沒有走遠,而是站到一處林蔭下,她們想看看,那個丑女人到底出不出來,按理她很快便要出來了,因為小公主失蹤了,這女人一定會去陪太後娘娘,她們就站在她必經的路上等待,到時候再來個碰巧,看她能說什麼,金佳麗和樓思靜笑了起來,眸子里閃過淡淡的暗芒.

    小安子一直瞄著門口的動靜,一見到金佳麗和樓思靜領著她們的宮女離開了,便奔進大殿稟報了娘娘:"她們都走了,娘娘."

    "只怕未必真走",像她們那樣喜歡炫耀的人見不到她人會走嗎?柳柳輕撇了下嘴,唇角浮起一抹笑,不以為意的示意翠兒和明月兩個婢女和自已一起去太後的慈甯宮,巧兒和彩霞正在殿閣內整理東西.

    "我們從另外一條道走吧",柳柳淡聲開口,輕淡淡的解決了一件事,讓那兩個女人等吧,看她們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唇角浮起冷笑,好似天上捉摸不定的云彩,讓人無所知道它下一刻是要飄走呢,還是散了.

    "是,娘娘,"翠兒在前面領路,明月伸出手攙著娘娘走出去.

    大殿外,陽光舒適,照在三個人的身上,風吹過,長裙撩起一角,蕩了半圓又落下.

    天碧澄澄的,白云從容舒卷,悠然自得的在空中飄過,柳柳抬頭,望了一會兒,臉上神色不定,她真想做那一片云彩,讓人抓不住,自由的云彩,身後的兩個小丫頭不敢說話,靜靜的立著,柳柳看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走吧,去慈甯宮."

    "是,娘娘",三個人順著另一條青板磚石路往慈甯宮走去,這條路離慈甯宮遠一些,兩邊長滿了野草,有些枯黃,栽種了些喬木樹,喬木上桂滿了藤曼,藤上開著一些帶刺的野花,這些野花的生命力反而強,開得正鮮豔,翠兒走在前面,怕那些例刺傷到娘娘,便都拂了開來.

    三個人到慈甯宮,宮女和太監都立在門前愁眉不展的,一聲一聲的歎氣兒,柳柳她們一走過去,便聽到大伙兒松了一口氣的歎息聲,連後一起恭敬的福身子.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柳柳走進大殿,揮手示意小宮女都起來,翠兒和明月跟著娘娘走進去.

    只見金碧輝煌的大殿上,雅雀無聲,往日的歡欣不在,取而代之的是愁云慘霧,太後娘娘身邊的女官和大太監清安,走過來給柳柳見了禮,擔憂的開口:"太後娘娘不用早膳,這可怎麼是好呢,昨兒個一夜沒睡,如果再不用膳,奴婢們怕她撐不住口"

    "喔,知道了,我去看看吧",柳柳點了一下頭,太後一向疼寵舞陽,這次她冒然離家出走,太後肯定日夜難安,這是為人父母都會有的情緒,大太監清安把柳柳領進太後娘娘的寢宮里,紗簾都未拉,太後一動不動厭倦的睡在大紅色的床榻上,面朝里看不清楚她的面容,一聽到有人走進寢宮,便不悅的開口:"又進來干什麼?不是讓你們不要煩擾哀家嗎?"

    柳柳走近床榻前,輕聲的開口:"母後,是柳兒來看母後了?"

    太後聽到柳柳的聲音,心里便舒坦一些,掉轉頭,往日雍擁華貴的氣勢不複存在,滿臉的擔憂,頭發散亂著,看上去就是一個平常的老婦,飛快的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柳兒,有消息了嗎?舞陽她有沒有消息."

    柳柳臉上暗了一下,真怕打擊到自個的姑母,可是也不能讓她總報著幻想過日子啊,慢慢的蹲到床榻邊,淡淡的開口:"母後,還沒有線索,但是皇上已經派人出去了,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相信舞陽很快就會回來的."

    太後本來希翼的眼睛一下子灰暗了下去,伸出手抓住柳柳的手,有氣無力的開口:"柳兒,為什麼哀家這麼命苦,一個個孩子都這麼讓人費心呢,皇上和柳兒,鳳冽和那個解蘭公主,現在又出了個舞陽,哀家真是欠著他們的了?"太後一聲一聲的歎氣,柳柳拉過她的手,誰會想到金尊玉貴的太後娘娘也有煩惱呢,而且煩惱不比別人少.

    "母後別擔心了,舞陽會沒事的,她不是個小孩手了,也許她在外面碰了壁,很快便會回宮來的,到時候便會安份的呆在宮里待嫁,要不然她總想著出宮,也無心思嫁人,雖然做為爹娘的不願意孩子吃苦,可是每個人總是要長大的,只有不斷吃虧了才會明白自已曾經擁有的是多麼的珍貴,母後,舞陽有你這麼疼著,愛著她,是她的福氣,她會明白的,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會回宮的."

    柳柳的臉上一片淡定,聲音里帶著安撫人心的魔力,她只顧著安慰太後,卻不知道寢宮門前一道高大的身影定在哪里,聽著她如浮云似淡淡的話語,直落到人的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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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5: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二章 侍寢風波
    風邪穿著一身明黃的龍袍斜歪在寢宮門前的屏風邊,他剛下了早朝,因為不放心太後,所以過來看看,沒想到皇後也在這里,正好聽到她柔聲勸慰太後,那聲音清潤無波瀾,卻奇異的能安撫人心,再配上臉上淡淡的表情,就好像不可能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風邪一動不動的靜立著,眸底是一抹深沉,俊魅的容顏上,薄唇微啟,使得他的臉不再那麼冰寒,而是帶著一絲陽光的溫暖,望著寢宮內的女人,頭上的九龍冠輕晃了下,便耀出一道金光,翠兒一抬頭看到皇上立在門邊,急忙福了下去.

    "奴婢見過皇上."

    風邪大手一揮,人已經走進來,就像一陣風似的飄過,柳柳一聽到翠兒的叫喚,便想到昨天晚上的事,下意識的抿了一下唇,上面還很疼,今天早上她上了一層藥,又塗了一些唇脂,才使得本就心緒不甯的太後沒察覺,可是看到風邪出現,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臉色便冷下來,卻發現風邪的眸子里晶瑩誘惑的光芒閃過,唇角勾出笑意,整張臉閃著不可言明的神態,好像在算計著什麼,柳柳冷哼,卻發現他的唇上也有微微的傷痕,雖然很淡,但注意看,還是看出來的.

    風邪見柳柳望他的唇,立刻邪魅的輕舔了一下唇,那曖昧的神態分明是挑逗,慵懶隨性,性感極了,柳柳真想扔出一拳頭給這個擺勢態的男人,他不會把她當成胸大無腦的女人了吧,重重的喘氣,決定不理這個男人.

    太後娘娘已看出皇帝和皇後之間暗潮洶湧,曖昧不明,雖然有些仇恨之態,可是互相注視了才是吸引啊,只是他們太年輕還不知道罷了,太後老狐狸似的奸笑,倒把鳳舞陽離宮出走的事忘了.

    大太監清安見太後的神色好多了,便走過來恭敬地開口:"太後,讓奴才侍候你起來用早膳吧."

    風邪一聽到清安的話,一張臉上閃過黑線,長睫毛抖動兩下,有了怒意,冷瞪著清安:"你是怎麼侍候太後娘娘的,明兒個把你調到敬事房去做事,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清安一聽皇上的話,臉早白了,撲通一聲跪下來磕頭,敬事房專門做那些閹割打人之事,他哪里敢去啊,只有那些變態的太監才敢去敬事房做事.大太監清安跟著太後多少年了,自然有些情分的,太後一見皇上重罰清安,不滿的皺眉.

    "這事不關小安子的事,你就別讓他去敬事房了,小安子過來侍候哀家起來用膳,"清安一聽謝過太後,又謝過皇上,才敢起身去侍候太後娘娘,皇上看著眼前的一切,唇角掛著冷魅的笑,他知道如何治自個的母後,這不就讓她乖乖的起來用膳了.

    柳柳見太後娘娘起來了,皇上又待在寢宮里,自己可不想和這個男人共處一室,飛快的起身:"母後,柳兒先行回去了,改日再來和母後說話兒."

    "好,你去吧,"太後揮手,柳柳纖細的身子一轉,給皇上道了安,也不待風邪開口,她便轉身離開了寢宮.

    身後一抹灼灼暗含深意的眸子緊追著她,看著她逃避瘟神一樣避著自己,心里便有點不舒服,而且生氣,這女人可是他的皇後,想起昨兒晚上,她和皇弟纏在一起的畫面,心里莫名的火大起來,臉色陰沉沉的,鳳眸輕挑,唇角掛著森寒的笑意,那笑卻不帶溫度.

    他不討厭親那個女人,而且還蠻享受的,這幾天他心里總想著她冷漠孤傲的樣子,淡定得就好像是天上的浮云,總讓人慌慌的好像隨時會飄走似的,所以他要召她侍寢,也許過了今晚之後,他對她就不那麼想念了,平常見慣了太多美人,偶爾有一個丑女倒讓他念念不忘了,不過是他貪圖新鮮罷了.

    風邪一番計較過後,臉色便好了一些,不過仍有些氣結,太後望著自個的皇兒,那臉上的表情一會兒功夫,足足變了好幾次,而且他竟然想東西而忘了她這個母後,太後娘娘不禁暗自竊喜,看來皇兒開竅了,知道喜歡女人了,而且慶幸他在意的女人正是柳柳,這樣她也算完成了先皇的遺詔.

    "皇兒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母後?"

    風邪俊美的五官上唇角立刻浮上慣有的冷魅,沉聲:"清安,你是不是想進敬事房?"那清安的臉色立刻白了,給太後娘娘梳頭的手抖了一下,輕顫著聲音央求著.

    "太後娘娘,您疼著些奴才吧,該用早膳了."

    太後娘娘那叫一個生氣,從銅鏡里冷瞪了風邪一眼,這皇兒一向獨斷專行,身為皇帝他做得相當不錯,該狠的時候絕不手軟,該軟的時候也有著一絲心疼,雖然那心疼少得可憐,但是她問問怎麼了,抬頭見清安的手抖個不停,不由氣惱的哼.

    "好了,皇上還是回去處理朝政吧,哀家沒事了."

    "那兒臣告退了,"風邪的目的達到,站起身略欠了下身子,朝外面走,那挺拔的身勢如一根堅韌的青竹,風姿灑脫,是女人都會愛上的男人,可偏就有潔癖,尋常女子接觸不了,她偷偷問過南宮月,說皇上這不是什麼病,只是有點怪心態,假以時日會好的,不知道皇上和柳柳能不能相安無事,雖然皇帝寵幸了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但她還是私心的想要一個屬于柳家的孩子做太子,真不知道自己要等到什麼時候,太後娘娘滿面愁云,大太監清安小心的開口.

    "娘娘,去用膳吧,要不然皇上一定饒不了奴才,"那聲音有些哽咽,太後娘娘回身拍了拍清安的手:"好了,你別擔心了,皇上那是嚇唬你,"不太後娘娘知道,雖說皇上是嚇唬清安,如果自己堅持不吃,皇上一定會把清安送到敬事房去當值.

    "好,走吧,"清安扶著太後娘娘走出寢宮,侍候娘娘去用膳,要不然他可就倒黴了.

    華清宮里,柳柳正斜臥在軟榻上看書,眸光穿過窗戶,望著廊柱外面的幾株菊花,菊花淡雅,清新,不同于其它花的妖嬈,有的形如鷹爪,有的形如瓔珞,雖然只有幾株,卻是各有形態,恣意的舒展著,柳柳看得入神,半卷書握在手里,好久沒動下,就連翠兒走進來都不知道,翠兒有些詫異.

    "娘娘想什麼呢?連奴婢進來都不知道?"

    翠兒泡了一杯茶遞到柳柳的手上,柳柳回過神來,把視線從窗外拉回來,不知為啥她的心神有些不甯,從太後的寢宮回來,她一直想到風邪那別有深意的眼眸,那里面有算計的意味,她猜了好久也沒想透視什麼事,反而把自己得心緒不甯的.

    柳柳捧著香茗,深吸了一口氣,味道好醇,白毫銀針果然不錯,葉細如針,每一瓣都卷縮成針狀,青郁細嫩,在熱茶里翻滾,一股茶香味便溢出來,這樣的日子手捧一杯香茗,看看書賞賞花,其實也不錯,可是這深宮真的是她呆的地方嗎?唇角浮起一抹譏諷,她可沒忘記那個一直看她不順眼的男人.

    既然不順眼,為什麼不廢了她,何必像仇人一樣相互看著生氣呢?

    這就是她想了一個下午也想不透的原因,按理她離開皇宮最高興的就該是他了,這樣他可以立一個認為配得上他的女人為後,而她可以在江湖上肆意的瀟灑,別以為她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嫌惡她,認為她不配為皇後,一個丑女為皇後,天下人會恥笑.

    柳柳邊想著唇角忍不住笑,她一點也不生氣,為那個男人生氣只是浪費了自己的細胞,她輕抿一口茶,這白毫銀針用雪水泡果然清醇甘甜,這主意是她想起來的呢,茶香味在舌尖滾動著,然後順喉而下,感覺那清香延伸到全身,是人舒服輕飄飄的.

    一個下午的時光都浪費了,冥思良久的結果是她的頭有些疼.晚膳也不想吃,坐在秋千上蕩起來.

    月色如玉鉤,夜涼薄如冰,她只穿了一件長裙,絲絲涼意浸透到肌膚,使得她身上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伸出手細心的搓了一下,一揚手,秋千飛了出去,不用人蕩,在空中飛舞,蕩得半天高,遠遠的立著彩霞和翠兒,不明白主子今兒個是怎麼了,好像有心事似的,也不敢隨便開口,但是彩霞很奇怪,為什麼娘娘不用人推,那秋千就可以蕩得那麼高,她實在太驚奇了,只有翠兒不以為意,別說那秋千架,就是娘娘人也可以在空中飛來飛去的.

    柳柳蕩得興起,干脆踢掉腳上的繡花鞋,露出白玉一樣的粉足在空中蕩起來,完全沒有束縛的感覺著一份簡單的快樂,笑意浮在唇邊,越轉越快,看得彩霞和翠兒頭都暈了.

    遠處小安子飛快的跑過來,飛籲喘喘的開口:"娘娘,大喜事啊,娘娘,喜事啊."

    她的心一沉,生活在宮里,于她而言何為喜,何為苦,可是小安子他們的喜卻是意圖明顯的,只要是皇上的寵愛都為喜,所以?臉色冷冽起來,周身罩起寒意,如果他真的那麼想,那麼她不會任由別人隨便欺負的.

    "何事?"她的聲音有些暴戾,小安子一怔,可很快被喜悅淹沒了,飛快的開口.

    "娘娘,皇上派小玩子公公來傳旨,今晚皇後娘娘到永元殿侍寢,"小安子渾身興奮,因為只要娘娘侍寢了,華清宮的人就可以回未央宮去了,那里可是三宮之首啊,女人最高身份的象征啊,比華清宮不知好多少了.

    彩霞聽了小安子的話,早飛奔過去,兩個人抱在一起跳起來,只有翠兒擔憂的望著主子,她是知道自個主子的,她並不想要這份榮耀,相反的很可能抗旨不遵,如果這樣便會陷老爺和夫人于水火,翠兒越想越覺得頭大.

    柳柳半天沒言語,只臉色越來越暗,小安子和彩霞總算後知後覺得感覺到娘娘在生氣,很冷漠,周身寒氣湧起,一抹狂戾充斥在整張臉上,似乎正想找人拼命,那幽深的瞳孔里是殺氣,小安子和彩霞輕顫了一下,趕緊垂下頭,一句話也不敢再說.

    翠兒走過去,伸出手把娘娘從秋千架上扶下來,輕聲開口:"娘娘要去侍寢嗎?"

    "去,怎麼能不去,不去不是讓爹爹和哥哥為難嗎?"

    暗夜中,她的眸子里閃過暗芒,心內冷哼,風邪你不就是怕我和鳳冽糾纏在一起嗎?事實上我從沒有想過去傷害鳳冽,他至少還是個真誠的人,而你什麼都不是,所以今夜就讓我們交一回手吧.

    彩霞和小安子一聽娘娘的話,開始以為娘娘肯定不會去的,後來一聽娘娘竟然說去了,眉眼間不由又高興起來,但是娘娘冷漠的樣子使得她們不敢過份形露于色,而且他們不理解,皇上寵幸娘娘,娘娘不是該高興嗎?到時候就可以穩住宮中之位,再產下龍子,一定會永遠高貴的.

    "好,小安子,你讓小玩子公公在華清宮門外稍等一下,本宮要收拾一下."

    "是,娘娘,"小安子得了指令飛快的奔出去,這里翠兒和彩霞扶著柳柳走進華清宮大殿,月色把三個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如影如魅.

    翠兒給娘娘盥洗上妝,只略施了薄粉,胭脂和唇紅,挑了一件黃色的繡著鳳凰的碧霞羅,逶迤拖地的粉紅煙紗裙,手挽屺羅翠軟紗,頭上挑起一小揖束發挽一個小小的桃花髻,其余的披散在肩上,這發型溶合了少女的純真氣息和女人的嫵媚之氣,柳柳順手拿了一支銀色鑲玉的響鈴簪示意翠兒別在她的桃花髻上,那響鈴簪隨著人的走路動起來,輕顫顫的,映襯得人格外的水靈,重要的是它極簡單,沒什麼花束在上面,柳柳不喜歡繁雜的頭飾.

    翠兒和彩霞望著娘娘,除了半邊臉上有些瑕疵,其它的一點毛病都找不出來,整個人清靈得就像山谷間高貴的空谷幽蘭,散發出陣陣馨香,兩個小丫頭呆了一呆,好半天才開口.

    "娘娘,該走了."

    "好,你們到門前等我,"柳柳揮手,冷著臉色,翠兒和彩霞乖乖的走到寢宮門前候著,心驚膽顫的想著,不知道娘娘想做什麼,為什麼把她們兩個攆出去.

    柳柳在寢宮內把臉上的紅胎描繪了一番,那胎痣鮮紅奪目,再配上她眸子里陰森森的狠勁,顯得整張臉有些猙獰,她想用這一招嚇住風邪,他那樣一個潔癖的人,自然無法忍受這樣丑陋的她,到時候還不是讓她回來,如果這一招不行,她還有另外一招呢,拉開抽屜拿出一小瓶藥,冷冷的笑,只要她不想,便沒有人可以動她,風邪,你最好不要惹到我,柳柳在寢宮內收拾好一切,步伐輕快的走出華清宮,看上去心情好極了,身後跟著的幾個小丫頭面面相覷,娘娘怎麼又高興了?

    月色清冷,照在華清宮門前的軟轎上,轎邊一溜兒宮女,還有小玩子和兩個小太監,一見到柳柳出來,恭順的叩首,請娘娘上轎.

    等到柳柳上了轎子,兩個小太監一前一後的抬著小轎往永元殿而去,前面有一整排的宮女打著燈籠,小玩子隨侍在轎邊,而華清宮的宮女則跟在轎子後面,軟轎一搖三擺的晃動著,柳柳差點沒被晃著了,心理一點也不緊張,胸有成竹,斜靠在軟榻邊,微斂雙眸休息.

    夜色中,霧氣越來越濃,幽徑隱暗,只有燈籠不時的晃動,燃著那微弱的暗芒,閃閃爍爍著,好似幽冥岸上的鬼火般詭異,周遭的氣流冷冽,聽說華清宮是前朝的舊址,當年破城之時,有很多人死在這座宮殿里了,所以這座宮殿比冷宮更讓人寒怕,那些宮女打著燈籠,聽著耳邊風吹過發出的簌簌之聲,腿肚兒輕顫,牙關兒咬緊,恨不得一步便到永元殿,忽然天上飛過一團黑影,惹得幾個人驚慌失措的叫起來,柳柳被驚醒了,冷聲開口.

    "怎麼了?"

    小玩子氣憤的掃視了周圍一遭,原來是一只黑鴉從半空中飛過,嚇壞了前面打燈籠的宮女,小玩子立刻走到前面沉聲怒斥那些宮女,又走到柳柳的轎前.

    "娘娘受驚了."

    "走吧,"隔著轎簾,聽到娘娘冷冰冰的聲音,夜色下如銳利如刀,小玩子的心里莫名的有些懼意,娘娘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冷硬,有時候真讓人頭皮發麻,小玩子一揮手,軟轎繼續往前面走去.

    穿透重重的霧障,踏過石階,順著長廊,長長的一截路程總算結束了.

    永元殿門前,宮燈掩映,門前候著一溜兒的宮女和太監,每個人臉上都布著小心翼翼,待到軟轎落到永元殿,那些宮女太監齊刷刷的跪下來:"奴才(婢)恭迎皇後娘娘."

    巧兒打起簾子,翠兒伸出手扶娘娘下了輦車,滿天月華白的光芒灑下來,琉璃的暗芒折射出點點折痕,夜如水般清涼,清風蕩起,卷得枝葉發出簌簌響,柳柳走到永元殿門前的石階上,四個身穿華麗宮裝的女子上前一步伸出手攔住柳柳的去路,很有威儀的開口:"娘娘請隨奴婢等到這邊來換裝."

    柳柳一聽,知道這幾個身著宮裝的女子很可能是永元殿的女官,負責檢查侍寢妃子身上有無雜物,以防對皇上不利的,看她們高高在上的樣子,好似不怎麼把她放在眼里,月色下柳柳的半邊臉紅胎愈發的耀眼,這四個女官的眼里布著不屑,還有幾分不解,後宮美貌的妃子極多,皇上怎麼會召這麼一個丑的女人侍寢呢,不但丑而且態度清絕,完全不把她們四個放在眼里,要知道到這里的每一個妃子可對她們奉若神明,每次送禮品給她們做紀念,只有這個皇後娘娘一搞不清楚狀況.

    "本宮不喜歡換裝,"柳柳冷冷的拒絕了四個女官,只不過是幾個小小個女官,竟然不把皇後放在眼里,她們眼中的輕視,分明是瞧她不爽,柳柳臉色一沉,眸子閃過寒意,那四個女官有些害怕,但自持是永元殿的女官,身份高人一等,所以頭抬得高高的,胸脯挺得直直的,眼神無畏的盯著柳柳,唇角掛著得意的笑,堅定的開口.

    "對不起,娘娘,這是皇室的規矩,請娘娘遵從,"說話女官,姿容出色,在永元殿的太監宮女中,一向是個角色,平常和得眾人的吹捧,此時面對柳柳,竟然毫不退弱,強勢的開口,連婉轉的語氣都不用一下.

    殿門前,柳柳帶來的宮女和太監一看此種光景,不由憤怒齊瞪著那四個女官,柳柳冷哼一聲,素手一揚,一記耳光扇了過去,在夜色中分外響亮,還帶著幽寒涼薄如冰地聲音.

    "大膽的奴才,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在這里耀武揚威的,有本事爬到皇帝的床上去?"

    那女官被柳柳打愣了,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她身後的三個女官也愣住了,定定的站在宮門前,呆望著眼前的女人,此時才感覺到一絲怕意,娘娘的眼里閃過冷冽的光芒,使人忍不住瑟瑟發抖.

    柳柳不待那四個女官開言,便冷著臉望向一邊的太監小玩子.

    "立刻進去稟報皇帝,本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小玩子心里那叫一個憤怒,狠瞪了一眼那四個女官,都有你們什麼事,你們平時有那麼點小心計就罷了,皇後娘娘可不是別的妃子,連皇上有時候都沒辦法,小玩子心里埋怨了一通,當下不敢怠慢,飛奔進永元殿稟報皇上.

    風邪一身白如綢的中衣隨意的敞開,露出結實性感的胸肌,宮燈的照射下,那亮澤的肌膚瑩瑩生光,一頭烏絲隨意的束在腦後,俊魅的臉上少了白日的冷酷寒戾,多了一些慵懶的性感,對于今晚皇後的侍寢,竟帶著些許的期待,不過時間是不是過得有點久了,風邪一挑鳳眉,暗沉的黑眸中便多了一絲陰暗,正在這時,小玩子奔進寢宮.

    "皇上,娘娘要回去了?"

    "什麼?"風邪修長彈性的腿一縮,翻身坐到朱紅木床榻上,一臉黑線的怒瞪著下跪著的小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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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6:0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三章 迷昏皇帝
    小玩子接受到頭頂上的兩束寒氣,知道皇上生氣了,在他還沒有暴發出來之前飛快的開口瓣解.

    "皇上,不關奴才的事,是永元殿的女官,非要給娘娘換衣,結果惹惱了娘娘,她便要回去了,~小玩于飛快的說完,沒聽到頭頂上有寒氣射向他,總算抹著汗松了一口氣,拿眼瞄著皇上,只見皇上俊美的臉上布著冰寒,陰冷冰驁,墨黑般的眸子里一閃而逝的幽冷無情,薄唇一暴戾的開口.

    "把那四個女官的送到敬事房去,重責二十大板,攆到浣洗局去洗衣服.

    鳳邪虎豹般凜冽的眼睛里高深莫測令人看不清頭緒,小玩子聽了他的話,哪里還敢多言,大踏步的奔出去,殿門前,剛才被打了的女官掊住自個的臉蛋,總算回過神來,此時正欲哭欲泣的望著皇後娘娘,心里盤算著呆會兒見到皇上該怎麼說才能取得皇上的同情,連後重罰這個丑女人.

    小玩子一奔到殿門前便揮手吩咐小太監:"皇上.偷,把這四個混帳東西立刻拉下去,送到敬事房去重責二十大板,不用到永無殿當差了,去浣洗局洗衣服去吧."

    四個女人一聽到小玩子的命令,頓時花容顏色的趺倒地上去,早有小太監過來拉著她們下去了.

    華清宮的四個宮女看到皇上懲罰了可惡的女官,心里竟然哥異的高興起來,看來皇上對娘娘是不一樣的,柳柳的唇角含著冷笑,自古帝皇最無情,這些小丫頭懂什麼,皇上一言能把你捧上天,一言能把你拽下地,這有什麼高興的,今日別人的淒慘也許就是他日自已的寫照.

    小玩子懲罰了那些女官,回過頭分外恭敬的開口:"娘娘,請進去吧,皇上在寢宮等著娘娘呢?"

    柳柳秀眉挑了一下,輕盈的提起裙擺走進永元殿,小玩子領著宮女和太監守在外面,華清宮的幾個宮女也一起站在外面候著.

    永元殿里,金碧輝煌,麝香繚繞,帷幔輕卷,紅毯鋪地,四角宮燈懸吊,照得整個宮殿亮如白晝.

    柳柳順著紅色長毛氈毯,一直往寢宮走去,宮殿上寂靜無聲,只聽到她自已腳步聲,每一步如鼓敲在她的心房上,手里握著一個小瓷瓶,里面是使人昏睡的迷香散,毒娘子既然是她的手下,她怎麼可能沒有這些奇怪的東西呢,但願鳳邪不要惹她,否則她只能卑鄙一點了,說實在的,她是不可能和諸厭自已的男人做男女間的事情,想想便渾身惡寒.

    寢宮,鳳邪幾乎等得快睡著了,這磨嘰的女人才走進來,他斜睨著眼望著一身俏麗的女子,不知為何,今晚她臉上的紅胎尤為醒目,不知道是因為緊張導致臉色緋紅呢,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總之即便她臉色如此難看,他亦沒有那種退避三舍的心理,反而有一種獸性的喘息,像看到獵物時的興奮,唇瓣微勾,露出一個性感的笑容,白晰的大手輕殫了一下旁邊的床榻,聲音暗沉沙啞的開口.

    "皇後可真姍姍來遲啊,等得朕都快睡著了."

    柳柳臉色沉凝,心里冷哼,如果你睡著了倒是一件幸事,不睡著才是你的麻煩,半蹲下身子,緩緩的開口:"皇上召柳柳侍寢,柳柳自認姿容丑陋,怕皇上心寒,所以還是免了這榮寵吧."她先給他一個機會,如果他放過她,那麼她也沒必要下藥了,省得呆會兒還要給他收拾.

    鳳邪一聽,邪魅的臉一沉,一絲不悅溢于眼角,大手輕撣著床榻,那彎曲的指節說明他的心里已有怒意,這可惡的丑女人,他寵幸她,她竟然還敢嫌棄,他可沒看到她有一點兒自愧不如的神色,例有那麼一絲厭惡,雖然埋藏得很深,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所以心里的怒火一點點升高,呼吸變得厚重一些.

    "難道朕比不上炎親王嗎?別忘了你是朕的皇後,朕的榮寵不要,卻和炎親王糾纏不清,你難道不怕朕治罪嗎?"鳳邪話一完,身形一轉旋落到柳柳的身邊,雙手像拎小雞一樣把柳柳拎起擲到那張大得嚇人的床榻上,緊隨其後的貼到她的身邊,單手支腮,森冷的盯著床榻上的女子,那雙眼睛像葡萄一樣潦黑而美麗,最重要的是光澤又水潤,此刻帶著的不是害怕,而是冰冷,動也不動的看著他,好似他再動一下,就和他拼命似的.

    他天之驕子的鳳邪,還就不信這邪了,唇角浮起淺笑,笑里露出寒意料峭的絕冷,一雙黑眸愈來愈幽暗,眉梢清冷妖魅,身形陡的一翻直直的住了她,使得她動彈不得,淡薄的聲音響在她的耳邊.

    "聯寵幸你是因為不想讓炎親王再有任何幻想,你以為朕真的想寵幸你嗎?"鳳邪說完,眸光落到柳柳菱形花瓣一樣可愛鮮嫩的唇上,心里頓時燥熱起來,兩簇小火花跳躍在眼里,他想也不想直接的去碰觸她的唇,上次偷親過一次的感覺仍留在.齒間,使得他一直想再嘗試一次,看看是否如上次那般美好,可惜柳柳頭一偏,那唇落到她的腦門上,臉色越發的冰冷,這男人真是自找的,為了自個的弟弟就可以傷害別人嗎?咬著牙陰驁的警告.

    "放開我,我和炎親王之間什麼事都沒有,你不用為了別人委屈你自已.

    鳳邪那里理會她的話,幽瞳興奮起來,閃著血紅色的蝶光,他的鼻端已經聞到她身上乾淨清爽的處子之香,那麼誘人,使得他此刻的心像一只狼一樣狂燥,只想壓倒強上,下身的興奮緊貼著她的身子,柳柳即使沒有過那回事,可心里總歸是明白的,寒氣陡的散開,這男人竟敢意淫她,找死,**一用力掙開身子,在鳳邪還沒來得及動手的時候,她的手里已多了一小瓶藥粉,指尖一勾,香味彌漫開來.

    等到鳳邪意識到的時候,思緒已經有些迷糊,不過心下明白這女人對他下藥了,心里那叫一個憤怒,面孔青寒,青筋暴突,暴怒咬牙的喘氣聲,這女人竟敢給他下藥,他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了,這個倔強頑圓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乖乖的侍寢,他應該先撥了她的身才對,雖然痛恨,可是意識已經遠離了他,直直的倒到床榻上去,柳柳輕松的推開這男人,看他昏睡過去,得意的冷笑,想到剛才他竟然打算用強的,不由得暗惱,用力踢了他兩腳,反正現在寢宮里也沒有人,就算她打他了又怎麼樣,她只要小心些不留下痕跡就是了,柳柳一想到這個,又用力踢了幾腳,連後把他搬好,蓋上薄被准備離開,眼角不經意掃過去.

    只見昏睡過去的家伙,真是該死的迷人,他的臉光潔飽滿,眉細長有型的,好像刀削過一樣,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蓋住了他的眼睛,那眼睛大部分時間都是陰驁森寒的,還不如不睜開,鼻子挺翹著,下面的唇薄簿的,此時微啟著,唇瓣時粉紅色的,閃著瑩瑩的光潤,看上去很吸可人視線,柳柳忍不住伸出手摸了一下,好光滑的肌膚啊,這個男人在她十二那年見過時,便驚為天人,後來知道他討厭自已,所以總是和他避而不見,即便是娘親進宮,她也從來不跟著她,誰會知道命動的鑰匙還是把他們兩個鎖在一起了.

    柳柳正想得入神,風從窗外傳進來,使得她清醒過來,她是在干什麼,飛快的放開手,提裙離開寢宮.

    夜涼如水,月色正濃,門前的宮女和太監都歪斜著打盹兒,皇後娘娘侍寢和別的娘娘不一樣,可以留宿在永元殿里一整夜,他們又不能隨便離開,只好歪在門前的長廊下打會兒盹.

    柳柳走到門前,小玩子立刻驚醒了,詫異的抬起頭,這速度是不是太快了,皇上不會這麼不濟吧,嘴巴大張著恭順的開口:"娘娘回去了.!"

    小玩子的話音一響,明月和彩霞她們便都醒了,趕緊站起身上前扶過柳柳的身子:"娘娘,我們回去嗎?"

    "嗯,走吧",柳柳不動聲色的點頭,掉頭望了一眼小玩子,清冷的聲音在月夜里蕩開來:"皇上累了,你們別驚著他了."

    "是,娘娘",小玩子應聲,下巴都快掉下來了,娘娘今晚真有點反常,平素那麼冷漠的一個人竟然關心起皇上來了,而且皇上竟然會這麼短的時間內累得睡著了,他記得以往皇上寵聿過妃子,還會叫他把她們送回去的,怎麼這會子累成這樣了,雖有疑感,可是皇上都睡了,他可不敢隨便打擾他.

    柳柳眸子里閃過智慧的光芒,唇角浮起淡淡的淺笑,卻帶著夜的冷寒之氣,領著一幫小丫頭離開永元殿,小玩子等皇後娘娘一走,不放心的走進寢宮,紗帳之內,若隱若現,皇上果然安靜的在大床榻上睡著了,他松了一口氣,緩緩的退出來,守在門前.

    柳柳回到華清宮,一想到自已整治了鳳邪,心里說不出的舒心,整個人神情氣爽起來,而且她還踢了他好幾腳,相信明兒個早上,他一定渾身酸疼,卻又找不到一點的痕跡,越想越得意,唇角勾出得意的笑容.

    翠兒好奇的望著自個的主子,難道主子和皇上呆了那麼一會子,便喜歡上皇上了,暗暗猜測著.

    "娘娘,高興什麼呢,天色不早了,該休息了."

    "好",柳柳輕啜了茶水,起身走進寢宮,翠兒和巧兒侍候著她休息.

    一夜好夢,就連睡夢中都踢了鳳邪好幾腳,偷笑出聲,直到周遭的氣流冷冽,好像有什麼霜凍的東西在身邊似的,使得她拽了一下薄被准備再睡,可是那怪異的感覺仍在,只得氣恨恨的睜開眼,潔白的窗紙上透出白光,原來是天已經亮了,她打了一個哈欠,翻身准備再睡,手卻觸到一個健硬的東西,捏了捏,好像是人的手臂,心理一驚,抬頭,只見床榻的外邊竟然側臥著一個男人.

    一個滿臉黑線各的男人.

    這男人不是鳳邪是何人,一張俊魅的臉此時陰冷冰驁,眸子犀利,閃閃爍光,還帶著嗜血的怒意,那憤怒的暗芒像極了草原上的狼眸,正備撕扯著他眼里的獵物,周身的戾氣,見她睜著眼一臉無辜的望著他,他聽到自已的牙齒一顆顆的磨動起來,連後大手快如閃電的掐上她的脖子,狠戾的開口.

    "柳柳,你個大膽的女人,竟然敢給朕下藥,找死,"手下力道加大,柳柳沒想到這男人一大早便跑過來發瘋,一個防備不及,早被他掐得咳嗽起來,臉色蒼白如紙.

    一直守在寢宮門前的翠兒聽到娘娘的咳嗽聲,早飛奔進來,一看到皇上竟掐住了皇後的脖子,早嚇得撲通一聲跪下來.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過娘娘吧."

    鳳邪大手一揚,一道掌風把翠兒的身子掀翻在地,不過好歹松開了手,柳柳凝在掌上的內力同時一收,翻身坐起來,冷冷的望著鳳邪,兩個人就那麼對恃著.她的眸子里是不屑,是鄙夷,她不稀憾這個男人的寵幸.

    他的眸子里是憤怒,是陰驁,他寵她,她該笑著謝恩,而不是給他下藥,這足以致她于死地,不過她無謂他的懲罰他是知道的,但是是人都有軟肋,鳳邪忽然笑了,笑得不懷好意,笑得陰冷,好似地獄的鬼魂,陰森森的令人寒怕.

    "不知道皇後給朕下藥是柳丞相授意的呢?還是柳霆授意的,如果朕把這件事交給大理寺來處理,會不會讓柳家人從此步入地獄?"

    明明是輕飄飄的,云淡風清的話,可偏偏那麼寒,寒意料峭間把一百多.人命推到浪.上,是那麼玩味的一句話,難怪人家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她清明的眸子里閃過的不僅僅是冷意,還有深深的責難.

    "皇上別忘了我爹爹可是你舅舅,這種話也說得出,我爹爹為天鳳朝可說是立下汗馬功勞,你竟然拿這個來威脅我?"

    "威脅?我犯得著威脅嗎?我們還是把這件事交給大理寺處理吧",鳳邪說完身形一動,人已下了床榻,准備往外走去,柳柳飛快的從床榻上躍到地上擋住他的去路.

    "好,給我十日時間,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柳柳沉著臉,她是絕對不甘心去侍寢的,不過也不能讓他把自已的下藥這件事鬧大,只好使用緩兵之計了,此刻她還是盡量不要挑釁他的怒火了.

    鳳邪眸子閃過驚濤駭浪,精明如他,又即會不明白柳柳耍什麼心眼呢,白晰的大手一伸握住她巴掌大的小臉蛋,用力的摩娑著,忽的捏緊她的下巴,冷冽狂妄的開口.

    "聯只給你五日時間,五日後來永元殿,如果你能取悅朕,昨天你下藥的事就一筆勾消了,否則別怪朕心狠手辣",鳳邪的話一完,大手一甩,轉身離開了寢宮.地上的翠兒早嚇傻了,娘娘竟然給皇上下藥,難怪昨天晚上那麼早便出來了,原來娘娘下了藥,昨晚上根本什麼事都沒有,想到剛才皇上的怒氣,翠兒抖索了一下,抬頭見娘娘沒反應,趕緊起身奔到柳柳的身邊,緊張的問.

    "娘娘,你沒事吧?沒什麼事吧?"

    柳柳淡笑了一下,笑得無力,即便自已再有本事,皇帝仍是萬人之上帝皇,一言可殺人,要想殺死她是輕而易舉的事,她死無謂,本來就是多活了八年的人,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能連累疼愛自已的爹娘,可要她心甘情願的去侍寢,還要侍候得那男人愉悅,這件事她又無論如何辦不到,柳柳一次有種無力感,那種掌控不了的無力.

    五日,是嗎?那麼她必須在五日之內找到解決的辦法,會有嗎?柳柳又笑又搖頭,唬得翠兒快哭了,緊拽著她的身子:"娘娘,你沒事吧,別嚇唬奴婢啊,娘娘?"

    "好了,沒事了,你主子我不是那麼輕易被打敗的人",柳柳說給翠兒聽,也是說給自已聽的,是的,她不是那種輕易會被打敗的人,所以她擔心什麼,水來土淹,兵來將擋,昨天晚上不也是逃過侍寢了嗎?新的一天開始了,憂慮有什麼用,還不如想些對付的辦法才是真的.

    柳柳走到床榻邊,好久沒看到翠兒過來侍候她更衣,回頭見那丫頭仍傻站著,好笑的開口:"翠兒,過來侍候我起來了,發什麼呆啊?"

    翠兒一驚,立刻回過神來,奔走到柳柳的身邊,侍候娘娘穿衣.

    一件純白色的領.鑲鑽的長裙,搖曳拖地,腰束銀灰玉帶,那玉帶是主子的隨身利劍,以防有用,銀灰玉帶外面罩上煙霞羅的蝴蝶結,根本看不出端睨,頭上挽上碧云髫,用一根飄逸的發帶攏上,打了一個蝴蝶結,隨風飄過,連一支飾品都沒戴!翠兒本來想桃一支插上,可惜娘娘不讓,只得作罷,不過此時看娘娘,怎麼看都不像娘娘,倒像個俏皮的小宮女,翠兒看得歎氣,可惜改變不了娘娘的思想.

    因為有了五日之期,柳柳心里很煩,便揮手示意小丫頭別跟著自個兒,她想四處散散步,走到宮殿門前,竟然發現趙玖領著幾個侍衛守在門前,不由氣惱的沉下臉,皇帝和他的這些狗腿子沒一個好的,看著便覺得心里厭煩.

    "娘娘去什麼地方?屬下陪娘娘一起去."

    趙玖恭敬的開口,柳柳停住身子冷冷的望著趙玫,掀唇而語:"你跟著可以,最好站到我看不到的地方,否則別怪我翻臉無情."

    "是,"趙玖立刻垂首領命,柳柳走出去老遠,也沒看到他跟上,但她知道他隱在暗處,既然皇帝下了命令,這男人可能不聽嗎?

    天氣漸涼,現在已經是秋天了,花園里的花朵有好多殘敗了,只有菊花開得正豔,各種各樣,品種繁多,有細如銀針的白松針,也有那鮮豔欲滴的鴛鴦錦,菊花向來被人們贊賞,譽為花中四君子之一,又是賞菊吟菊的地候,柳柳看了一會兒,往別處轉去.

    前面不遠處有一座湖泊,很安靜,淺黃的野草,天是藍的,潔白的云彩舒卷著向遠處飄去,天地間的廣闊,使人壓抑著的煩燥消散不少,仰躺在草地上,嘴里含一稞草根,淺淺的咀嚼著,眯起眼假寐,睡在這草地上被風吹著真舒服啊,她歎息,遠離了皇宮的一切爭斗,要是永遠這樣該多好啊,她感概的歎息.

    忽然頭頂上方一個暗影擋住了她,她動也不動,心里暗自詫異,這個地方,可是冷宮,會有誰跑到這里,難道也和她一樣有心事嗎?柳柳正胡思亂想,瞬間整個身子竟然騰空飄起來,她陡的睜開眼,因為來人快速的提起了她的身子,動作之快令人措手不及.

    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驚喜莫名的瞳孔,不斷的收縮,慢慢的放到,最後發出低吼:!!天哪,原來你在這里,我找了你好長時間,你怎麼會跑到皇宮來了?"

    柳柳猛翻白眼,一伸手飛快的踢了這男人一腳,刺他讓給開時,跳到一邊去,遠離他的范圍,她是不是太背了,只不過想安靜一會兒,便招來的災星.

    這個男人竟然是武林盟主戰云,她實在想不明白這男人跑到皇宮里干什麼,就算是皇帝的人不也應該隱秘一點嗎?那像他大大喇喇的跑到皇宮來,還溜到冷宮里來了,相較于對面男人壓抑的興奮,她皺起眉,伸出手冷指著他.

    "大膽,你竟然跑到冷宮來了?若是讓皇上知道非治你的罪不可?"

    "治罪?!!戰云愣了一下,旋即狂放的笑起來,細眉舒展,眼梢帶著溫暖的笑意,輕搖頭:"你不用擔心我,我沒事的,不過你是怎麼會在皇宮里呢,讓我精猜你在皇宮里干什麼?"

    戰云邪魅的臉上此時布著神秘莫測,竟真的和柳柳玩起了游戲,柳柳冷下臉,她才不想理這個男人呢,轉身准備離開,她可沒忘了趙玫那個混蛋可隱在不遠處呢,要是稟報了皇上,她不是吃不了兜著走.!!我沒空理你",柳柳拋下一句話,身形一轉飛快的離開湖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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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7: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四章 心計
    戰云花了很大的精力尋常柳柳,一直石沉大海,本來極端失望,卻沒想到在這里看到心儀的女人了,哪里放柳柳離開,更快一步的擋住柳柳的身子,一雙盛著碧潭的眸子里溢著誘惑之氣,輕柔的歎息.

    "你知道我找你多久了嗎?沒想到你竟然是皇宮里的一個小宮女,要是早知道的話,我一定會想辦法把你接出去的."

    "我是小宮女",柳柳低喃了一句,上下打量了自已一眼,確實很撲素,也難怪人家把自個當成小宮女,可自已是什麼關他什麼事啊,他最好離她遠地,能離多遠便滾多遠.

    "戰云,我不稀憾,你最好離我遠點,不要惹火上身",柳柳冷冷的警告,語氣不慍不火,卻自帶著一股威儀,戰云倒是看得一呆,沒想到這女人的面孔千變萬化,弱時是楚楚動人,強時氣勢凌人,哪一種他都願意接受啊,張揚狂放的臉上閃著勢在必得,唇角浮起淺笑,笑中透著清雅溫潤如玉,完全不似武林大會那天的狂暴嗜殺,這男人可真善變,哪一種才是真正的他呢?

    柳柳智慧的眸子里閃過狡詰的暗芒,如果讓他知道他一心想要的女人其實是主子的女人,他會怎麼樣呢?唇角閃過涼薄的笑,如果這男人是真心想對她一個人好,就算自已不喜歡他,多少也會感動著,但是現在他追著喊著的是,要納她為妾,這很可笑.

    柳柳掃向遠處的一角,清冷的開口:"趙玖,你准備躲多久,娘娘我要離開了."

    隨著柳柳的話音一落,趙玖高大的身姿凌空閃過,恭敬的一抱拳:"是娘娘,讓屬下為娘娘解決掉這個男人."

    戰云聽了趙玫的話,顯然震住了,好半天沒反應,直到趙玫飛快的向他身上撲去,他的臉色陰黑下來,閃著雷霆之怒,眸子是狂風駭浪,一謝氐擋著趙玖的攻擊,一邊大吼:"你剛才叫她什麼?"

    "娘娘,她是當朝的皇後娘娘."

    趙玖的話音一落,不亞于五雷轟頂,在戰云的頭頂上方炸開,這女人竟然是皇後娘娘,原來她就是那個傳聞中丑無顏的皇後娘娘,既然她是皇後娘娘為什麼會去黑風城,難怪皇上見到那個畫像,狂怒得想殺了他,原來自個貼的是皇後娘娘.

    戰云的臉色蒼白中帶著絲無力,身形不穩,卻在趙玖攻擊過來時,狂性大發,身形凌空一閃,毒辣的狠招出手,招招致人死命,恨不得把趙玫給殺了,誰讓他告訴他這件事實的,使得他的快樂只持續了那麼短便瓦解了,難道他要和皇上搶女人嗎?除非是皇上不要的,瘋狂的戰云是一枚危險炸彈,周身睹血的殺機,步步緊逼著趙玫,不過趙玖也不是吃素的,兩個人互不相讓,高手間的對恃差之分毫,所以兩個人全力以赴,絲毫不敢怠慢.

    柳柳反正無聊,索性在一旁的草地上坐下來,掉頭望著遠處漸行漸遠的人影,很快融入到天色間,柳柳不時的往湖心扔石子,輕輕的飛快的扔出去,打到湖正中的位置,旋轉出漣漪,蕩出一圈圈的波紋來,再看遠處,兩個人早就不見影子了,她還是回去吧,讓他們兩個打去.冷宮里,因為逝去的皇帝沒納多少妃子,所以人很少,村木蕭各,枝葉斑駁,偶有幾個太監在打掃落葉,也是滿臉的萎縮不振,有誰願意呆在冷宮這樣終年不見天日的地方,只有那些犯了錯的宮女太監,才會被發配到冷宮來,經年累月的慢慢的老得很快,一點人生的樂趣和目的都沒有,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的活著,那瞳孔都散著的,看到柳柳一點表情也沒有,又低下頭去掃他們的落葉,完全不好奇怎麼會有人進冷宮來呢?

    柳柳見這幾個太監不答理自已,她也懶得理他們,閃身離開了冷宮,准備回自個的華清宮,卻在長廊的盡頭意外的看到了解蘭公主,公主身後站著的正是翠兒和彩霞兩個小丫頭,一見到柳柳,便飛快的奔過來,福了一下身子.

    "娘娘,公主要見娘娘,奴婢們攔不住口"

    "嗯,要見我?"柳柳抬頭,有些詫異,雖然她和解蘭惺惺相惜,但應該沒有什麼非見不可的事吧,只見站在翠兒她們身後的解蘭,滿臉布著憔悴,眼里是愁思,如云的烏絲高挽著,卻滑落下一小揖,這一點都不像那個高貴的解蘭,是什麼事打擊了解蘭,讓她如此不注重妝容呢?

    "解蘭,怎麼了?"她柔聲問,走過去定定的立在解蘭的面前,解蘭身後立著的小丫頭顯然對柳柳有著莫名的敵意,眼角間閃過輕蔑,柳柳的心里閃過一絲不安,不會是公主知道鳳冽喜歡的是自已吧,所以公主很傷心了,那麼她要見自已干什麼?

    "我能請你幫個忙嗎?"解蘭小心翼翼的開口,大眼睛撲閃著,有氤氳的濕氣在里面打滾,卷翹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分明有淚珠兒沾在上面,白王,小手緊搓著衣角,說明她此刻心里是極度不安的,柳柳不解的望著解蘭,她可是個坦蕩又勇敢的女孩子,這次是怎麼了?

    "公主請講?"柳柳領著解蘭走到前面的亭子里,亭子四周白玉欄柱,亭外栽種著芭蕉等植物,柳柳和解蘭憑欄而站,兩個人都遙望著遠處,柳柳靜靜的等候著,她知道解蘭要說的話一定難以啟齒,或許是那樣的話對于她是一種莫大的打擊,但既然她來找她,柳柳相信解蘭一定會說的.

    解蘭由最初激動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語調雖然蒼涼,臉色卻很鎮定.

    "原來他喜歡的人是娘娘,大概只有娘娘這樣的人才是他喜歡的,可憐我解蘭不遠萬里來到天鳳,看中的男人心里卻裝著別的女人,這是不是很可悲?"她笑著說,眼角間卻有著淚花,像她這樣才貌雙全的天之驕女,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自從來到天鳳後,連番的遭到打擊,才讓她明白世上不是什麼東西想要便會要到的,雖然這明白的代價太大了,可是卻讓她成長起來,不像以前那麼幼稚.

    "公主,其實我和他根本沒什麼,真的?"柳柳唇角浮起一抹淺笑,眼神迷離,過往的一幕幕呈現在眼前,她和鳳冽少年時期的相處,更多的只是朋友,她不明白為什麼在她收回了心時,鳳冽會說喜歡她,柳柳把視線收回來,落在解蘭的身上,她淡淡的柔和的眸光就像天際的一縷浮云,輕飄飄的,卻奇異的能安定人心口

    "解蘭,你知道嗎?我和鳳冽很早就湘識了,我曾經以為和他是那種青梅繞竹馬的關系,所以有一度時間幻想過他請了媒人過來提親,可是在一年一年的失望後,終于明白一件事實,我和他是永遠不可能的,我們身上相似的東西太多了,只能做朋友,鳳冽他只是迷茫,公主應該站在他的身邊候著他,他會發現,我和他是不可能的,我們曾經錯過了彼此,有些事錯過了就是一生,不是所有的人和物都會站在原地等候著的."

    柳柳意味深長的話,解蘭聽進耳朵里,心里是小小的喜悅,她好喜歡鳳冽,今日鼓足了勇氣來找娘娘,生怕聽到她也喜歡鳳冽的話,現在聽到娘娘所說的話,心里莫名的升起希望,小小的臉蛋上浮起璀璨,唇角含笑,那眼角間還有未干的淚痕.

    "娘娘說的是真的嗎?鳳冽和娘娘什麼都不是."

    "什麼都不是,現在連朋友都算不上,所以公主不要想多了,他身邊站著的應該是公主這樣有才情的女子",柳柳忽然佩服起解蘭來,如果當初自已有她一半的勇氣,是不是可以改變一切呢,如果自已和鳳冽說了,她一直想嫁他,是不是有什麼不一樣呢?但現在想這些已經沒什麼意義了.

    柳柳安撫了解蘭,便告蓯回華清宮,解蘭忙攔住她的去路,今日,她並不是找娘娘訴苦來的,她有一事求她幫忙.

    "娘娘,炎親王整日喝酒發狂,什麼人也無法阻止他,所以解蘭想請娘娘幫個忙,去見見他吧,希望娘娘能開解他,好讓他死了這份心口"

    "解蘭,你這是何苦呢",柳柳不明白解蘭為什麼做這樣的要求,是因為她大度,還是愛得太深到完全忘我的付出了,總之她是不會去見鳳冽的,因為皇上不會同意的.

    "皇上不會同意的,這件事到此為止吧",能做的她會去做,不能做的她是決不會插手的,心底歎息,鳳冽,你這是何苦呢,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你應該睜大眼看看現在擁有的,千萬不要等到失去了才知道珍惜,錯過一次是無緣,錯過兩次就是自已神的苦果了.

    柳柳拒絕了解蘭,便領著小丫頭離開了亭子,解蘭望著她遠去的身影,若有所思,娘娘才是個真性情的女子吧,原來她懂自已心中那份苦澀的味道,因為她們愛上了同一個男人.

    "公主,起風了,我們回去吧",解蘭的貼身婢子心疼的望著自個的主子,主子善良又美麗,是月華國最善良可愛的公主,可是到天鳳來竟然屢屢碰壁,她真想讓公主立刻回月華國,可是公主愛那個男人,她是絕不會輕易走的.

    "不,我要去見天鳳的皇帝",解蘭堅定的抬高小腦袋,抬頭仰望著天際,她一定要讓娘娘去見鳳冽,如果天鳳的皇帝不同意,她就給他跪下,解蘭打定了主意,步出亭子,卻被一道耀眼的身影擋住去路,抬頭望過去,原來是淑妃娘娘,這個女人長得真美啊,解蘭歎息,一身大紅的羅裙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姿,說不出的妖嬈性感,是男人只怕都逃脫不了她的魅惑吧,解蘭暗暗猜測,但是直覺上她不喜歡這個女人,太過于張揚招搖了.

    "原來是淑妃娘娘,解蘭有禮了."

    解蘭微側了身子,不知道這淑妃娘娘找自個有什麼事,而且直忤忤的擋住她的去路,她只得有禮貌的行了禮.

    金佳麗用眸光上下打量著解蘭公主,本來她還希望解蘭能喜歡她的哥哥呢,這樣金家的勢力就會更上一層樓,沒想到最後這個公主竟然選擇了炎親王,炎親王一向狂妄霸道,任何女人都不放在眼里,皇上賜婚當日,王爺拒婚還讓金佳麗得意一番呢,派人偷偷的留意著解蘭的動向,如果三個月後炎親王仍然沒有喜歡解蘭公主,那麼就讓自個的哥哥向解蘭公主求婚,到時候她一定會感動的.

    金佳麗的如意算盤打得很響,但是她做夢也沒想到,那炎親王喜歡的人竟然是柳柳那個丑女人,這個事實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因為炎親王爺可是人中龍鳳,為什麼會喜歡那個丑女人,連解蘭公主都不喜歡,竟然喜歡一個丑八怪,金佳麗的眸子一閃而逝的暗芒,伸出手拉住解蘭公主的手.

    "解蘭妹妹是不是碰上什麼煩心事了,說出來讓姐姐聽聽,說不定姐姐可以幫助你呢?"

    解蘭扇動著睫毛,顯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女人說要幫她,是真的嗎?聽說她是皇帝的寵妃,如果自已讓她去求皇帝會不會好些呢,陽光照在解蘭猶豫不決的小臉上,眼神間的左右為難早被金佳麗捕捉到了,再接再厲,話語越發的柔軟,解蘭終于決定相信這個女人一次,便盈盈半福了身子,謝過淑妃娘娘的疼護.

    "解蘭謝過淑妃娘娘了."

    "沒事,以後你有什麼煩心事,盡管找我就是了,我會幫你想辦法的."金佳麗笑眯眯的望著解蘭,解蘭竟然有些相信她了,自已初到天鳳,舉目無親,雖然喜歡皇後娘娘那樣清如水的女人,可是她總是那麼淡漠,使人難以親近,再加上鳳冽喜歡的人是她,心里總歸有些隔閡,現在見淑妃娘娘如此親切可人,解蘭的心里不由得靠向了金佳麗一些.

    "是鳳冽,他喜歡皇後娘娘,現在整日喝酒澆憨,所以我請皇後娘娘去勸勸他,但是娘娘不肯去,所以我想求求皇帝."

    "喔",金佳麗應了一聲,說實在的,這種事她可不敢多嘴,最多給這個女人出出主意,要知道皇上可不喜歡後宮的女人太過于聰明,如果讓他知道自個兒摻合這些事,只怕就要被攆了出去,可是為了哥哥的未來,為了金家的未來,她要拼命的在里面鼓搗,直到她和炎親王之間的親事黃了為止,金佳麗暗暗算計著,臉上的笑越發柔媚.

    "你過去找皇上吧,就說皇後娘娘同意去看炎親王爺,就怕皇上不同意,所以你去求求皇上."

    金佳麗的主意一出,自個的心里得意了半天,沒想到她金佳麗的頭腦也好使,哥哥還總是說她整腦袋瓜兒,她這使的可是一石二鳥之計,一打皇後,一打炎親王,到時候公主就落到金家手里了.

    解蘭本來就准備去找皇上的,此時一聽到金佳麗的話,便好比吃了一顆定心丸,整個人高興起來,只要娘娘勸勸鳳冽,相信他會聽的,而她安心的陪在他身邊,早晚有一天他會明白她的好而娶她的,她要嫁就嫁喜歡的男人,否則就不嫁,想到使臣臨回國去不放心的叮嚀,解蘭盈盈而笑,雖然現在她不舒服,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云開見日出的.

    "好,那我去求皇上."

    解蘭說完,和金佳麗道了別,領了小丫頭出了後宮往前面而來.

    百花凋謝,金縷玉杆,湖波明淨,落花吹滿地,掩沒了香徑,風起,好像舞起了花雨.

    上書房里,一身明黃龍袍的鳳邪陰沉臉,涼颼颼的盯著自個的手下,鳳眉輕挑起來,潦黑如墨的眸子里閃著山雨欲來的狂暴,唇角浮起一抹涼薄的笑意,森寒的冷哼.

    "看來你們兩個很閑,竟然在皇宮里激烈的打斗起來,難道沒事可做了?"雖是簡單的話,可那凌寒卻如霜至,戰云和趙玫知道皇上在生氣,那隱忍的怒火才是可怕的,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卻如重鼓落在他們的心上,寒顫若驚,動也不敢動一下,他們再狂傲,眼前的人一言可覆滅他們,他們還沒傻到自不量力,低垂著頭一言不發.

    "說吧,為了什麼打起來的",鳳邪唇角閃過嗜血的玩味,他劌是好奇這兩個人為了什麼事能打得如此拼命,明明不相干的人竟然能拼個你死我活的.

    "他?"戰云和趙玖同時指向對方,兩張俊臉在一怔後停住了嘴,後知後覺的想到,如果自已把皇後娘娘說出來,娘娘一定會遭到皇上懲罰的,兩個人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面面相覷.

    鳳邪漆黑的瞳孔幽暗陰寒,陡的冷冽,這兩個有什麼事瞞著自已嗎?正待沉聲逼問,小玩子從門外輕顫顫的走進來,小心的開口:"皇上,解蘭公主求見?"

    "她來干什麼?"鳳邪口氣不耐的冷哼,精致的五官上,眉輕挑,眼森寒,唇角浮起絲絲冷氣,連諾大的上書房里都想冰凍住了一樣,所以小玩子才害怕,格外的小心,他可不想被懲罰,低瞼著眉恭順的望著腳面,等候皇上的命令,心里把戰云和趙玫家的祖宗都罵了一遍,真是沒事找抽,最好讓皇上把他們抽筋扒皮,看他們下次還敢惹事生非,罵歸罵,嘴上可不敢馬虎.

    "稟皇上,奴才不知道,公主一臉焦急,好像有急事找皇上,一再的央求奴才進來稟報,奴才說了皇上正在處理政務,可是公主堅持不肯離開口"

    小玩子為了證明不是自已的錯,說了一大堆,鳳邪冷哼一聲:"好了,讓她進來吧."

    戰云和趙玖一聽皇上的話,同時松了一口氣,還以為皇上不計較了,趕緊恭身:"屬下等告退了."

    "一邊站著,朕問你們的話,好好想想該怎麼回答,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相信不用朕一再提醒你們吧",冷冷的警告,戰云和趙玖的一顆心瞬間提到嗓子眼,這可怎麼辦,如果他們一說出娘娘的事來,娘娘一定會被重罰的,兩個人一想到這個,彼此間怒目相視,退到旁邊.

    解蘭領著貼身的丫頭跟著小玩子身後走進上書房,對著鳳邪盈盈福了身子請安.

    "解蘭見過皇上."

    "好,起來吧",鳳邪的口氣淡了一些,可是解蘭還是感覺到了空氣中蕭殺的冷寒,心下暗驚,不知皇上為啥氣成這樣,自已到底要不要說呢?眼前掃過皇後娘娘疏卷的神態,就好似天上一樓摸不著的浮云,淡漠得毫無情緒,可偏偏大家都想抓住她,就連鳳冽也是,想到這里,她的心便有一絲怨氣,淑妃娘娘和皇後娘娘不和她不是不知道,而且淑妃今兒個的用心,她也不是不懂,只是裝傻罷了,為了愛她也想自私一回.

    解蘭的心里憨腸百結,臉色驚疑不定,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說了她便失去了那樣一個如云如水般的朋友,不說她又不甘心,鳳邪還在等這個高貴的公主說話,可是只看到她的臉由白變紅,由紅變綠,變了幾變,好似在下大決心似的,不禁有些厭煩,冷硬的開口.

    "公主找朕所為何事?"

    "我?"解蘭一咬牙抬頭,眼角間發現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不是先前為了娘娘打起來的男人嗎?解蘭的眸子陡的幽暗下去,唇角浮起淡淡的笑,難道是老天爺在幫她,她和鳳冽才是有緣的,解蘭美貌的臉上浮起溫柔的笑,纖手指著戰云和趙玫,驚呼出聲.

    "你們兩個不是為了娘娘打架的人嗎?怎麼在這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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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7:5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五章脫險
    上書房里,因為解蘭公主的一句話,氣溫立刻像被冰封住了一樣,三個男人的眸子同時駭人的射向她,恨不得食了她,解蘭忽然有些後悔,如果鳳冽知道自已這樣做,他還有可能喜歡她嗎?可是她都做了也沒有辦法了,只得無懼的抬頭望向皇上c

    "解蘭懇求皇上一件事,讓皇後娘娘見炎親王爺一面吧,解蘭已經求過娘娘了,娘娘怕皇上不同意,所以拒絕了解蘭,請皇上成全吧",解蘭說完,忽然跪了下來,欲哭欲泣的望著皇上,可惜此時鳳邪的臉色已經成了深黑色的,周身狂暴得想殺了,原來戰云和趙玫打起來,是因為那個女人,那麼那個女人真的是黑風城里,戰云見過的女人,她去黑風城千什麼?而且解蘭公主讓她去見炎親王爺,她竟然不拒絕,還說怕自已不同意,難道他同意,她便要去見嗎?這可惡的女人,看來一直沒忘了勾弓鳳冽.

    "小玩子,送解蘭公主出去",地獄修羅一樣凌寒的聲音響起,鳳邪的臉上此時可謂是凶到極致,反而笑了,那笑透著陰森森的冰一樣的寒氣,整個人冰凍著,眸子暴戾,陰驁,暴怒咬牙的低哼.

    "你們兩個說說怎麼回事?"

    戰云和趙玫兩個人禁不住心里輕顫一下,冷汗順著鬢角流下來,臉色都有些慘白,但兩個人仍然力求鎮定,從容的稟報:"啟稟皇上,解蘭公主多想了,其實我們兩個是互相看著不順看,所以才打起來的,不關娘娘的事.

    戰云和趙玫的話沒有減滅皇上的怒意,相反的把皇上的火焰挑高了一些,他沒想到那麼一個丑女人竟然有這麼多人向著她說話,真是可惡,鳳邪低咒,只覺得頭頂冒煙,心里惱火,他也不知道自個是怎麼了,總之是十二分的憎恨這些男人都喜歡著那個女人,至于是為了什麼,現在他還無暇去想那些

    "看來那個女人真的去黑風城了",他冷魅的開口,唇角的笑意擴大,卻好似銳利的冰刀,直直的落到戰云的臉上,戰云一怔,沒想到皇上竟然猜到了,臉色一閃而逝的暗芒,飛快的開口.

    "不是,皇後娘娘沒有去黑風城",戰云的話一出,恨不得咬掉自已的舌頭,這不是此地無銀兩百兩嗎?還有比自已更蠢的人嗎?俊朗的臉低垂下來,長發傾瀉著,掩去了他的半邊臉,那臉上懊惱至極,他真的不想傷害娘娘,.

    鳳邪殺氣騰騰的朝外面怒吼:"小玩子,立刻去華清宮把娘娘請過來,朕要見她."

    "皇上",戰云和趙玖一聽皇上的話,飛快的開口,可惜鳳邪眸閃哮血,唇含陰冷的笑意,此時整個人就好似吞食人靈魂的暗夜修羅,染上了夜的陰暗,殘狠,看也不看兩個手下.

    小玩子得了皇上的命令,哪里還敢耽擱,閃身出了上書房,直奔三宮後面的華清宮而去.

    此時,柳柳正在華漬宮的長廊下,給宮女們讀她新看的一首詞,意境唯美,她看了極是喜歡,便讀與宮女們一起欣賞,大家一片和樂融融,卻被突然闖進來的人攏亂了雅興,不由得蹙起眉,冷冷的望向小玩子.

    "你不侍候你主子,跑這里來干什麼?"

    "稟娘娘,皇上要見娘娘,娘娘還是隨奴才立刻去見皇上吧",小玩子氣籲籲喘喘的,可是話語里有些輕顫,柳柳細心發現了,把手里的書卷拋于身邊的翠兒,站起身走到小玩子的身邊,轉了兩因,沉聲開口.

    "說,皇上要見我干什麼?"

    小玩子平素還是極喜歡皇後娘娘的,再加上皇後娘娘可是太後的親侄女,他一個奴才哪里敢得罪,而且皇上好像也挺在意娘娘的,搞不好以後會疼寵娘娘,那他可不敢為難娘娘,四下張望了一圈,趨前兩步小聲的開口.

    "戰云和趙玫打了起來,驚動了皇上,皇上把他們兩個找了去,後來不知怎麼又扯到黑風城上去了,後面的奴才就有些不明白了."

    小玩子不明白,可柳柳算是明白了,看來是戰云那壞蛋把自已給抖了出來,這男人可真自私,竟然還想納自已為妾,難道因為她的身份高貴,他便倒打一靶嗎?不過這件事她倒是不擔心,擔心的是皇上一定會查她為什麼去黑風城,這可真是麻煩了,柳柳彎月似的眉緊蹙起,臉色幽幽的有些難看,小玩子倒是百思不得其解,為什麼皇上和皇後娘娘的臉都如此難看呢,他們之間究間發生了什麼事?

    "走吧",柳柳挺直脊背往外走去,翠兒把手里的書卷示意彩霞拿進去,自已和巧兒陪著娘娘一起去上書房,說實在的,翠兒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看樣子皇上知道主子去黑風城了,這次千萬不要連累柳家才好.

    輕風和煦,在幽徑中掃過,輕蕩過平靜的湖面,卷起一波的漣漪,花園深處,五顏六色的菊花盛開,繽紛璀璨,把秋的素雅渲染得到處都是,豔的菊,涼的風,清的波,到處一片空明.

    柳柳一路往上書房走去,想思慮一個對策,忽然覺得沒有必要,因為一個謊言往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何況鳳邪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除了自已的另一個身份,她覺得沒必要再瞞著他什麼.

    一行人順著落花小徑,往前走去,路上有宮女太監恭敬的打招呼,讓到一邊去,柳柳穿著純白的長裙,素雅高潔,臉上是淡漠和疏離,那種讓人走近不了的隔膜.

    上書房門前,站著一溜兒的小太監,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寒蟬若驚,看到柳柳出現了,一起福著身子.

    "奴才見過娘娘."

    "起來吧",柳柳揮手,雖然自已心里也很緊張,但一向以來的性格不喜歡讓別人看出端睨,所以她的臉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小玩子請了柳柳在門外秸作等候,便走進上書房稟報,柳柳點頭,不大一會兒便聽到里面狂寒暴戾的聲音響起,緊隨著的還有茶盎擲地的尖銳的聲響,書房外面候著的人全都心驚膽顫,偷偷的瞄向皇後娘娘,只見娘娘神色淡定,並沒有絲毫的慌忙,那疏疏的神態真像天際一朵高雅的云卷,帶著一股清新的暗香.

    柳柳聽到書房內那個男人的怒語:"讓她滾進來",也不待小玩子走出來,提高裙擺,姿勢從容的走上石階,該來的總會來,該她受著的,她自然受著,只要不牽涉到無辜的人就行.

    上書房里,麝香燃繞,一片冷謐,絲絲寒氣四溢,地上還有一只碎了的茶盎,茶葉濺落得滿地都是,小玩子正蹲下身子撿掉那些碎片,把一小片水漬處理乾淨,緩緩退了下去,柳柳不卑不亢的上前施了一禮.

    "柳柳見過皇上."

    陽光穿透窗簾灑到柳柳淡雅素淨的小臉上,是那般的淡定,如水的瞳眸中,充滿了涼薄的慧詰,唇角浮起的防奮的笑意,靜靜的望著龍榻上的鳳邪,鳳邪一臉的盛怒,即使是滿面怒容,可那眉眼依舊難掩魅力,只是那份魅力中此時布著的是騰騰的殺氣,冰潭一樣冷寒的眸子直直的鎖著柳柳,那里面盛著憤怒,生氣和嫉恨,變幻莫測的情緒緊纏著她.

    "皇後,好好看看,這男人你可認識",鳳邪一向狂放俊魅的五官上,邪冷的殺氣,以往的形不露色不複存在,此時銳利的眼神,暴戾的姿態,欲殺人的凌厲,十足是一個逮著柳柳出軌的嫉妒男人,只不過他自已不知道罷了,薄唇微向上揚起,勾勒出優美卻涼薄的彌線,緊盯著柳柳,若是她膽敢有一聲狡辯,他一定會像掐死一只螞蟻一樣掐死她,鳳邪在心里冰驁的想著,周身罩著威嚴如山的氣勢.

    "認識",柳柳淡淡的開口.

    一句話把鳳邪冥思著該怎麼懲罰她的結果全打亂了,隨之而來的是深深的呼吸,這女人竟然膽大到毫不遮掩,好樣的,皇後,果然不虧是朕的皇後啊,他高深莫測的笑起來,陰森森的笑,帶著毀天滅地的瘋狂,眼睛血紅起耗

    "大膽柳門女,竟然私自出宮,該當何罪",皇上陡的一擊龍案,唬了戰云和趙玖一跳,臉色突變,飛快的恭身為皇後求情.

    "皇上,請聽娘娘解釋清楚."

    兩個人此話一出,鳳邪深邃的眼神冷冷的掃向他們,凌寒的聲音陡的響起:"來啊,把這兩個可惡的東西抓起來關到牢里去."

    皇上的話音一落,日影和月影領著一大幫的侍衛沖了進來,團團圍住戰云和趙玫,兩個男人很快被帶了下去,書房里只刺下柳柳和皇上兩個人,周遭一片寂靜,只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男人的粗重,女人的細碎,一上一下的重合著,只到他一閃身,緊貼到她身邊,狂戾的鎖住她,冷冷的開口.

    "說吧,我的皇後,為什麼會出了宮,到了黑風城."磁性的聲音就像上好的花雕酒醇,使人聽了酥骨,卻帶著致命的殺氣,這種時候,她還沒笨到聽不出他話里的凶殘的意思,仰頭望著他,只能看到他挺翹的下巴,喉結一上一下的滾動著,帶著他的憤怒散發在周身,她不禁笑起來,笑如山澗的泉水,清透無比,沁人心脾,他一低頭,眸子一閃而逝的深邃.

    柳柳伏在他的胸前,聞著他身上龍涎香的味道,說實在的她討厭這種味道,太過于濃烈,她喜歡一切素淡的東西,因為難受所以蹙了一下眉,冷冷的開口.

    "皇上難道忘記柳柳雖然是皇後,卻形同虛無,我想皇上一直在等一個機會,廢了我的機會不是嗎?柳柳只是做了皇上該做的,為皇上找一條出路不是嗎?柳柳大膽的開口,唇角的笑意加深,反正橫豎是死,不如說些真心話,這樣就算死,也是安心的.

    廢她,鳳邪手臂上的力量加重,在最初,他確實想廢了她,但是現在他肯定自已不可能廢了她,而且還想寵聿她來著,只是她一直不接受不是嗎?如果說自已有過想廢她的念頭,現在卻沒有了,如果她安份的亨受他的疼寵,那麼他會把未央宮賜給她,讓她榮寵一生的,以後也許他會愛上另外一個女人,但是皇後的位置永遠會是她的,但是顯然他要給予的這一切榮寵,她並不屑于擁有,所以才會急急的為自已找一條出路,一條讓他能廢了她的理由,鳳邪一想到她的用心,眼神幽幽高深莫測起來.

    "你想離開皇宮,你竟然想離開皇宮",他的語氣里不僅僅是憤怒了,還有莫名的憎恨,他都想留下她了,她竟然不知足,還想著離開,一想到她可能離開,這一走也計永生他也不會再見到這個女人了,心里的一角竟然蹋陷了,有一種他陌生的情緒流竄在他的周身,一直以來,只要他想要,沒有得不到的,但是現在他想要她留下,給她疼寵,可是她卻不想要,一直想著離開.

    鳳邪的狹長的眉下一雙勾人心魄的眼睛,漆黑的眼眸里是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而神秘,陣陣暗芒掃過,他大手一伸握著她小巧細致的下巴,輕輕的摩娑著,引得她一陣惡寒,這是種完全陌生的觸感,屬于她所不熟悉的動作,所以她抗拒著,頭往後仰,試圖掙脫他的掌控,但是他的另一只手卻急急的伸出來,把她整個的帶進懷里,唇急急的俯下來.

    柳柳呆了,他的唇有些兒微涼,帶著一股茶香,舌尖兒靈動,飛快的鑽進她的唇里,輾轉的吸吮,這一次他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和女人親嘴是一件很快樂的事,香甜,甘醇,比酒還香,比蜜還甜的滋味兒,想到這里,再用力的吸吮,她伏在他的懷里,使得他聞到她身上甘草的芳香,清新得就像一株小小鮮嫩的草尖兒,落在他的心底,這一刻他朦幢的想起,難道自已有點喜歡這個女人,向來視女人為衣服的天鳳朝皇帝,竟然喜歡起女人來,還是自已最討厭的那個女人,他被自已的想法驚住了,忘了接下來的動作,而柳柳已經從呆愣中驚醒過來,飛快的推開他,因為他陷入了自已的情緒里,一個不慎,便被她推了開來,久久的回過神,凝望著那氣呼呼的女人,那紅腫起來的唇,說不出的性感,有一種了人一親芳澤的性感.

    鳳邪就那麼靜靜的望著她的唇,忽然想開了,喜歡就喜歡吧,這樣一個與眾不同的女人,就讓她成為一個意外吧,以後也許他還會寵幸喜歡別的女人,但她是最初的,撩動了他情思的女子,他會給予她一切的榮寵,鳳邪的臉色從最初的暴戾到現在的俊魅,薄唇輕舔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仍在,他沒有忘了,他們的五日之約,現在只刺下四日了,到時候他會看看她是如何的撩撥他的,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掛在鳳邪的唇角間.

    柳柳只覺得周身厭寒,這男人的眼光怎麼一下子從暴戾,狂怒轉變過來了,精銳得好似穿透了她的衣衫,把她剝得精光,扔在床榻上,還是她多想了.

    "皇後,別忘了五日之期",他的話適時的響起,柳柳立刻冷掃過去,用不著他提醒,她還記著呢,而且剛才他的眼神分明就是看到她身上去了,一向人前淡漠的她,不由得臉色徘紅起來,雖然有二十歲的大齡,可她還未經男女之事,所以自然羞澀.

    "皇上還有事嗎?沒事柳兒告退了",她急急的開口,本來以為今天逃脫不了惡運,但是沒想到鳳邪竟然放過了她,而且也沒有追問她別的事情,但是她相信,他一定會查的,所以不能掉以輕心,這一陣子和所有該聯系的人都斷了音信吧,她鎮定的想著.

    鳳邪的眼眸高深莫測望著她,點頭,她身上有很多他不知道的謎,他不想從她嘴里聽到,卻願意玩這樣一個游戲,慢慢的一層層的剝掉她淡漠的外殼,再披掉她身上的刺,使她只能依附他.

    "好,朕希望皇後從此以後安份的呆在華清宮里,不要再有任何不端的舉動,別忘了你可是聯的皇後,永遠都是,"鳳邪的嗓音粗嘎的開口,最後幾個字咬得分外的重,柳柳的身子一顫,抬頭,一向平波的眸子里多了些急促,好似不甘心似的,鳳邪看著這樣子的她,忽然覺得很舒心,鳳眉舒展開來,揮手.

    "皇後下去准備吧,今晚朕和你一起去炎親王府探望王爺,今天解蘭公主前來見朕,說皇後想去見見炎親王,怕朕不同意是嗎?朕就網開一面讓皇後去見一面,省得皇後真以為朕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鳳邪說得刹有其事,狹長的鳳眉輕挑,錦銳的薄唇邪勾,笑意橫溢.

    柳柳卻愣住了,心里忽然有些疼,為遺失了解蘭那樣的朋友,原來女人的友誼是薄弱的,只要碰上喜歡的男人,便會不惜刺傷別人來成全自已的喜歡,那樣的喜歡還有意義嗎?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她從來不會原諒背叛自已的人,只要背叛過,就表示她們永遠不會是一路人.

    柳柳不想多說什麼,見就見吧,她和鳳冽之間清清白白,又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想多了是他們這些有著肮髒思想的人,眼眸閃過不屑,唇角浮起冷笑,盈盈告退.

    "柳柳告退了",頭也不抬的退了出去,她不想再和書房里的男人多說什麼,好不容易從鬼門關里逃脫出來,何苦再招惹他,招惹他便是讓柳家陷于水火之中.

    龍榻上的男人,狂魅顛倒眾生的歪在斜明黃豪華的軟榻上,看著那個急急走了出去的身影,唇角是一抹勢在必得,柳柳,既然朕知道自已喜歡你,你就別想逃,那怕只有一點點喜歡,你也只能呆在朕的臂彎里,臉色陡的一暗,他可沒忘了那兩個關在地牢里的臣子,可惡的戰云,如果再讓他知道打著皇後娘娘的主意,他必不饒他,朝門外冷硬的叫了一聲.

    "小玩子,立刻到牢里去宣旨,戰云和趙玖兩個人膽敢在皇宮里肆意的打斗,各仗貴三十大板,命令戰云立刻回黑風城去,沒有朕的命令,永遠不准踏進京城一步."

    "是",隔著門菲,小玩子恭敬的開口,順帶擦了擦臉上的汗,剛才好驚險的一幕,他以為皇後娘娘一定會遭到重罰,沒想到皇上卻沒罰娘娘,好像也罰了,要不然娘娘的唇為什麼紅腫了起來,聽聽里面皇上的聲音,可比先前耐聽多了,小玩子飛快的奔出去宣旨.

    而柳柳出了上書房,領著翠兒和巧兒兩個丫頭回華清宮去,一路上沉默不言,臉色驚疑不定,翠兒小心的掃視著主子的臉色,直到主子想事情入了神,差點撞到前面的庇柱上,一向冷請的主子被什麼困住了,翠兒趕緊拉住主子的身子.

    "娘娘,當心點,你想什麼呢?如此入神,差點碰到頭",語氣里有小小的埋怨,她是心疼娘娘,每次都是這麼驚險萬分的,明明是必死的時候,偏又化險為夷了,她早晚會被娘娘嚇死的.

    "沒什麼,皇上讓我今天晚上和他一起去看望炎親王爺?"柳柳搖頭,順帶把自已腦海里忙七八糟的思緒給搖掉了,她不去想解蘭的事了,雖然很惋惜,但有些人是沒辦法深交的,她又何必留戀呢,還是想想今天晚上的事吧,皇上要和她去炎親王府,鳳冽不知怎麼樣了?他好歹是她曾經在意過的人,自然希望他是幸福的.

    "什麼?"翠兒的小臉蛋上有些受驚,皇上什麼意思,明知道炎親王爺喜歡娘娘,還讓娘娘去見他,他槁什麼名堂,抬頭望著娘娘,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她和炎親王爺之間沒什麼嗎?為什麼皇上還又讓娘娘去見他呢?翠兒一頭霧水,小聲的嘀咕.

    "娘娘不是和解蘭公主解釋過了嗎?"

    "是,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柳柳的唇邊浮起涼薄的笑意,她本來想深交解蘭這樣的女子的,所以才會連那樣的往事都告訴她,可惜她終是傷了她的良苦用心,明明她已經拒絕去見鳳冽了,她竟然還告訴皇上說自已同意了,她不相信解蘭那樣聰明絕頂的人會不小心說出這樣誤導人的話,她只不過在導一出戲罷了,但願她適可而止,要不然她就配不上鳳冽了,柳柳輕飄飄的走向華清宮.

    天明淨得像一片鏡子,偶有幾樓云彩被輕風拂過,帶來一股沁人心肺的涼爽之氣.

    翠兒看著娘娘淡定的容顏,感覺主子越來越飄忽不定,從前的她雖然也淡漠疏離,但偶爾還是露出頑劣的一面,或者是老爺和夫人面前的小女兒嬌態,但現在感覺她就像天上的一片淡云,讓人想伸手抓住,卻悠悠然的遠去了,也許是皇宮里的陰暗使得主子不敢再輕易敞開心菲相信任何人的緣故.

    皇宮是一個可怕的魔窟,讓人一不小心便會被吞滅掉,不是我死就是你亡,尤其是還會牽涉到很多無莘的人,娘娘的性子是不願意欠人的,更何況是一條條人命,也難怪她總是和任何人保持著距離,像先前,主子都和解蘭公主說清楚了,也提到了自已曾想嫁給炎親王爺,那樣一個尷尬的往事,說出來也是幸酸的,但是解蘭公主卻浪費了主子的一片好意,翠兒心里酸澀澀的,眼里便有了些霧氣.

    三個人回到了華清宮,柳柳徑自走進寢宮里去休息,只遠遠的吩咐她們:"誰也不要進來打攏我."

    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見娘娘的臉色不好,翠兒和巧兒的臉色也不好,心里便都心急起來,團團圍著翠兒.

    "娘娘出什麼事了?娘娘出什麼事了?"

    翠兒掃視了幾個人一眼,低低的歎息了一聲:"沒什麼事,具休是什麼事我也不清楚,總之娘娘心里不舒服,我也覺得心情低落,我去做事了,你們誰也不要叫我."

    翠兒走了出去,彩霞和明月把眸光放到巧兒身上,巧兒本來年齡就小,對于娘娘身遭的很多事都不是很了解,抬頭見幾個人都望著她,也故作深沉的擺手:"也別問我,我也去做事了."

    留下彩霞和明月還有兩個小太監面面相覷,這都怎麼了,難道天要變了?幾個人一想到這個臉色可都不太好看,趕緊的去做事吧.

    月兒如鉤,輕輝清冷,寒意很重,夜涼颼颼的,但是人心更冷,皇上坐在豪華的輦車里,歪靠在鋪著大毛裘的氈毯上,慵懶隨意的望著縮坐在一邊的柳柳,她刻意保持的距離只維持了一分鍾,便瓦解了,只聽到一聲驚呼響起,緊伴著的還有怒喝聲.

    "放開我,干什麼?"嬌俏的聲音響在夜色里,無比的旋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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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38:5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六章鳳冽挨打
    豪華的八寶蓋龍輦車里,別有一番洞天,應有盡有,廂壁是帶著夜光的錦綢圍屏,閃閃爍爍的暗芒,四角鑲嵌著夜明珠,照得車里一片明亮,一張寬大的鋪著大氈毯軟榻上,鳳邪一身俊魅的斜臥在上面,他的懷里緊緊的箍住一個水靈清透的女于,女子正試圖從他的身上掙紮開來.

    "放開我",柳柳尷尬的沉聲命令,她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柔軟過呢,伏在一個男人的懷里,這感覺怎麼想怎麼怪,伸出的手觸摸到的是他堅硬如石的胸肌,慌得她趕緊收手,掃視了他上下一圄,不知該從什麼地方下手去推他,只聽到頭頂上方一個磁性的聲音響起.

    "別動,再動朕可又親你了",他冷冷的威脅,現在他知道這女人害怕什麼,所以只要抓住她的軟肋,便可把她治理服服貼貼的,果然柳柳不再說話,只惱怒的瞪著尋尖翹的下巴,如果眼光能殺人,她希望把這男人的下巴射出千萬個孔來.

    "你?"柳柳在一番咬牙抽氣又無可奈何後,安靜的伏在他的懷里,他靜靜的斜臥著,好似已經睡著了,那麼安靜,悄然無息,安靜的鳳邪周身籠罩著不可抵擋的魅力,臉若雕塑,輪廓鮮明,五官突出,飽滿光潔,肌膚晶瑩似雪,墨黑的眉修剪得如柳絲,狹飛入鬢,長長的睫毛密密的遮蓋著他懾人的眼睛,鼻子翹起,下面是涼薄的粉唇,唇角似有意無意的勾勒出笑意,帶著朦朧的迷幻的魅力,那唇觸感美好,帶著薄荷一樣的清香,只有她知道,一想到這個,柳柳的臉色便紅了,暗罵自已,柳柳你瘋了,在想什麼呢?這男人可是一把銳利的刀,傷人于無形中,這樣想著,她的心便坦然得多,身子有些僵硬,他的心一緊,知道她又開始排斥他了,但是他不動聲色,只淡勾出唇.

    "看夠了嗎?"

    柳柳一愣,又欲掙紮,沒想到這男人根本沒睡著,可是箍在她腰上的手臂動也不動一下,柳柳那叫一個惱怒,臉色冷冷的,考慮著要不要給他一拳,是打他的下巴呢,還是打眼睛,這念頭一起,光用想的,便令她周身的血脈擴張,興奮莫名.

    可這時候,輦車停了下來,馬蹄聲響過,日影恭敬的聲音傳進來.!!主子,到了."

    隨著日影的聲音落地,鳳邪緩緩的松開手,總算放開了柳柳的身子,整理了一下自已的儀容,冷寒的吩咐:"去敲門."

    日影聽了輦車里主子的命令,便揮手示意手下的侍衛上前敲門,因為是臨時來的,並沒有通知炎親王府的人接駕,所以炎親王府的人並不知道.

    侍衛上前輕叩了幾下門,從門里探出一張腦袋來,大聲的問著便裝的侍衛:"你們找誰啊?半夜三更的還使命的敲,有什麼事明日再說吧?!"

    下人說完便打算關起門來,侍衛用手中的寶刮抵開門,那下人變了臉色,呼叫起來:"好大的膽子,這里是炎親王府,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跑到這里來搗亂",侍衛並不理那個人,掉頭望向馬上的日影,日影翻身躍下俊馬,踱步行到門前,門前的大紅燈籠映照到日影的臉上,那下人立刻慌張起來,趕緊的拉開大門,朝里面呼叫起來.

    "日影大人來了,快去稟報王爺,"這王府的守門人認識日影,知道他是皇上的得力手下,很有些權力,因列把大門拉開,領著守門的幾個人候在門前.

    日影和敲門的那個侍衛走到車駕前恭敬的請皇上下輦車,鳳邪黑色的繡龍錦袍一揚,人已落到地上,伸出白晰如玉的大手,眸子爍爍的望著車內的柳柳,柳柳愣神了一下,小嘴微蹙,想甩開這男人的手,可又知道這樣不合時宜,只得把手放進鳳邪的手里,只見他用力的一握,把她整個人提到半空,接到懷里,然後緩緩的放下來,只聽到暗夜中響起多少下的抽氣聲,柳柳緋紅的臉色,在暗夜里看不真切,只眸子里閃發出絲絲的冷意,這男人可真做作,竟然當作屬下的面對她樓摟抱抱的,站到地面上,立刻掙紮開來.

    月光投射到炎親王府門前的石匾上,折射出幾道耀眼的光芒,栩栩如生的幾個大字,眾人站在門前等候,過了一會兒也不見人過來,只見先前進去稟報的人領著炎親王府的管事走過來,那管事望著眼前錦衣華服的人,再看一堆人中,一眾星捧月凌駕他人之上的男子,那眉目竟然和自家的王爺有幾分相似,當下心里明白,撲通一聲跪下來,王府的下人一看到管事的跪下來,趕緊也跪了下來,一時間大門前黑壓壓的跪了一地,鳳邪高挑著眉,潦黑的眸子里有絲絲怒意,隱忍的開口.

    "你們王爺呢?"

    那管事小心翼翼的稟報:"王爺在碧雪軒里喝酒,誰叫也不理?"

    鳳邪的臉色立刻罩上寒霜!黑色的錦袍一揚,如行云般快速的掃過,領先入內,眾人趕緊跟著他往炎親王府走去,月夜朦朧,亭台樓閣,小橋流水都罩了一層薄紗,清冷而婉約,大家誰也沒說話,寂靜的夜色中,只聽到穩健的步伐聲,穿亭越橋,直走到碧雪軒,王爺的院門前,守門的下人一看到眼前浩浩蕩蕩的一隊人,管事的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便知道眼前的是大人物,哪里敢說一個字出來,飛快的讓到一邊去.

    遠遠的便聽到碧雪軒的某一個房間里,傳來鳳冽咆哮的聲音,鳳邪周身布起寒意,皇弟瘋了,堂堂一個親王竟然在家里發酒瘋,領著柳柳走進碧雪軒的花廳,其他人都守在門外.

    花廳里,燭火通明,鳳冽正仰著頭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整個人顯得落拓,頭發散忙,衣衫不整,哪里還是先前意氣風發的王爺,柳柳有些莫名的心疼,必竟鳳冽曾是她少年時候在意的人,沒想到他竟然會為了自個喝醉酒,如果這些事發生在她未進宮前,該多好啊,可是現在有什麼用呢?

    花廳里除了鳳冽,還有解蘭公主,另有兩名美姬,這兩個國色天香的美姬,柳柳是見過的,確實是那種美得驚豔的女人,以前鳳冽常8以為傲,在她面前誇誇其談,說什麼他要娶就要娶最美的,卻從來不知道每聽到他說一次,自已的心里便失去了一些希望,直至對他再也沒有想法了.

    解蘭一抬頭見到迎頭進來的男人,竟是當今的皇上,趕緊領著兩個美姬盈盈拜了下來:"解蘭見過皇上."

    鳳邪狂放的一擺手,示意解蘭起身,踱步走到鳳冽的面前,陰寒著面孔,暴怒的低吼:"鳳冽,你這個混蛋在干什麼?"說完一伸手緊拽著鳳冽的身子,把他給提到自已的面前,不停的搖晃起來,風從門外吹進來,鳳冽的清醒了一些,睜大眼望著眼前不停晃動著的皇兄,奇怪的開口.

    "我沒醉啊,怎麼見到皇兄了",鳳邪再也忍不住怒火上升,大手一握成拳,拳頭上青筋突起,一揮手對著鳳冽打了過去,只聽到撲通一聲響,鳳冽栽倒到地上去,吐了幾.酒,整個人總算清醒了一些,抬頭見頭頂上是怒氣沖沖的皇兄,立刻打了一個寒顫,飛快的起身.!!皇兄,你怎麼來了?!"皇兄的這一拳打得可真重啊,他唇角都快裂開了,而且很疼,鳳冽用手一擦,竟然流血了,解蘭和兩個美妾心疼的驚呼:"王爺?"幾乎要撲過來了,鳳冽一記狠厲的眸光瞪過去,三個女人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鳳冽,你折騰到什麼時候,你究竟想干什麼?難道就為了一個女人嗎?"鳳邪的話瞬間把柳柳打擊得體無完膚,心里抽疼得厲害,這究竟是什麼樣的男人呢,剛剛還把自已緊樓在懷里,下一刻卻說著如刀一樣銳利傷人的話,眼里竟然有了氤氳之氣,半仰著頭,把淚回流下去,她是決不可能在別人面前流淚的,淚應該留到心里去.

    鳳冽一聽到皇兄的話,那雙眸子早已經晶亮起來,灼灼逼人的盯著皇兄,一迭連聲的開口:"皇兄,既然你討厭柳兒,就把她賜給臣弟吧,臣弟一定會好好對她的."

    鳳冽的話使得花廳里幾個人同時變了臉色,鳳邪的臉黑沉沉的瀕臨狂怒的邊緣,如果這個男人不是他的皇弟,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讓他對自個的女人有暇想,可偏偏他就是他的弟弟,還是一心扶持他的弟弟,鳳邪深邃的眸子里高深莫測的閃過利芒,一伸手把身後的柳柳拉出來,緊樓到懷里逼視著鳳冽.

    "鳳冽,你看到了嗎?她是朕的皇後,她想榮寵一生,根本不可能想嫁給你的."

    鳳冽沒想到柳柳竟然也來了,聽著皇兄的話,看到柳兒伏在皇兄的懷里一動也不動,心痛到無以複加,好像被撕裂開來一樣,眼睛緊緊的望著柳柳:"難道皇兄說的是真的嗎?"

    柳柳愣了一下,感受到肩上大掌不斷加重的力量,那力量快掐進她的肉里了,完全不顧她是否疼痛,也許在他心里,手足之情才是重要的,犧牲了她這樣一個女子又有什麼,柳柳抬頭淡淡的笑,臉色有些蒼白,心內淡淡的哼,鳳邪,但願你永遠不要後悔自已所做的,就像鳳冽一樣,只要給予別人的,總有一天會落到自已的身上.

    "是,我本來就是個貪慕虛榮的女子,要不然就不會進宮為後了",柳柳輕飄飄的說,語氣雖然輕,卻帶著肯定,令人深信她就那種愛慕虛榮的人,但是鳳冽和柳柳相處了幾年,自然不相信她是那種人,連連的搖頭,伸出手欲抓住柳柳,被鳳邪側身,技巧的讓開,沒讓他碰到.

    "我不相信,柳兒,你有什麼難言之隱嗎?你告訴皇兄,皇兄不會為難我們的,他一定會成全我們的",鳳冽說得自信滿滿的,柳柳真想仰天大笑,都到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相信他皇兄不會為難他,不過什麼都不重要了,柳柳幽暗的眸子里是一片認真執著,輕輕的開口:"鳳冽,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什麼都不是,從前這樣,以後也這樣."

    決絕的話,鳳冽聽得身形一顫,連連後退,胸口氣悶難受,周身暴戾,舉手運力掃過一邊的雕花桌椅,一時間只聽到劈喇叭拉的響個不停,一地的狼藉,鳳冽手捂著臉極是痛苦的蹲在地上,像一只受傷的狼一樣低哮著,柳柳的心忽然生出一絲憐憫,為什麼兩個人要錯過呢,錯過了卻又後悔,難道這就是人的通病嗎?

    柳柳抬高臉望著臉色陰暗不明的鳳邳,輕聲的開口:"皇上,請讓我勸勸炎親王,所有人都出去吧."

    鳳邪一聽,雙手一握,把柳柳往懷里帶,瞳孔里是對皇弟的恰憫,還有對柳柳的勢在必得,多種表情交錯在一起,使得他好看的美眸有一層淡淡的霧氣,道不清說不明的朦醃.

    "不行,有什麼話現在就說",他冷硬霸道的命令,不允許這個女人和皇弟過多的接觸,要是他們兩個死灰複燃怎麼辦,即不是害了皇弟,這個丑女人已經害了自個兒,還要去害別人嗎?只有自已勉為其難的先收著吧,鳳邪魅惑的想著,手可沒有絲毫松開的意思.

    解蘭公主一看眼前的狀況,解鈴還需系鈴人,也許娘娘的勸解能起到作用呢?解蘭飛快的福身子:"請皇上讓娘娘勸勸炎親王吧."

    "你?"鳳邪沒想到這高貴的公主竟然讓自已單獨給他們講話,臉色陰驁難持的瞪過去,如果她不是一個女人,他真的會一掌劈了她.

    "皇上請出去吧,柳柳有話對炎親王爺說,請皇上成全",柳柳退後一步,福了一下身子,臉上是堅定不容拒絕的光輝,鳳邪心下一怔,他知道一旦這個女人決定了一樣事情,是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了,除非兩敗俱傷,而他才不想被她氣得要死,以往的經驗談,這個女人有氣死他的本錢,所以,鳳邪經過反複的思慮,總算同意讓柳柳和鳳冽單獨說一會子話.

    寂靜空曠的花廳里,鳳冽仍舊蹲在地上,只是平靜了許多,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就那麼靜靜的望著柳柳,眸光幽遠得仿佛一個世紀都過去了,柳柳走過去伸手挽起他,扶坐到一邊的座榻上,又親手給他泡了一杯茶,以前這些事,她也會做,雖然是心情好的時候,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在心里歎息.

    "來,喝杯茶鎮定一下",柳柳淡漠的開口,疏離的語氣使得鳳冽的臉上慘白愈來愈重,指尖輕觸茶盎,茶香溢出來,充溢在室內,他輕啜了一口,抬高眸子盯著她.

    "柳兒,我不相信你會貪慕虛榮到念著那個位置,難道你真的願意老死在宮中嗎?皇兄那樣一個集權勢地位于一身的男人,雖然現在對你有些興趣,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就會有新的目標,到時候你要怎麼辦呢?"

    鳳冽急切的分析其中的厲害,試圄喚醒柳柳的危機意識,從而願意出宮嫁到炎親王府,柳柳的唇角杜著涼薄的笑.

    "鳳冽,你何苦執著呢,難道你真的以為我是那種人嗎?你了解你皇兄嗎?他是那種好說話的人嗎?"

    鳳冽受驚的睜大眼,唇嚅動了兩下,一向俊美的臉上,此時憔悴不堪,還有深深的憤恨,質疑,伸出手拉住柳柳的手:"你說是皇兄脅迫你的,那麼讓我去和他說,他明明不喜歡你,為什麼要把你囚在深宮里,這樣有什麼好處,他太自私了,不愛也不讓別人愛嗎?"

    柳柳聽著鳳冽的話,臉色越發的冷淡,為什麼鳳冽不明白,他們之間是再不可能的了,眸子是驚濤,銀牙輕咬著.

    "鳳冽,請你安靜的聽我說好嗎?我們不可能了,錯過了便是一生,你懂嗎?當我無數次盼望你上門提親時,你卻把美妾納進了門,當我希望你能阻止我進宮時,你卻笑著送上祝福,當我不再是我時,你還說這些干什麼?

    鳳冽被柳柳驚到了,悔恨如蝕骨的毒藥一樣侵透到他的全身,原來她是一直在等著他的,難怪自已和她相處時,總聽到她問,有沒有什麼話要說,原來她一直在等,是他負了她,而非她負了他,自已真是個混球,想到兩個人對彼此喜歡著,為什麼不能讓皇兄成全呢?鳳冽立刻站起身,整張臉都閃過動人的魅力.

    "柳兒,我們一起去求皇上,他會答應我們的,要不然我帶你離開這里,找個沒人的地方定居下來."

    "鳳冽,你還不明白嗎?在我被你傷得體無完膚時,我已不再有任何幻想,所以我不再喜歡你了,現在你在我心里,什麼都不是,我已經把你從我的心里摒除掉了,這樣你明白嗎?"

    "我不明白,為什麼?柳兒,是我的錯,請你再給我一個機會好不好?"鳳冽如受傷的花豹般低吼,他不要兩個人從些形同陌路,他試圖再去拉柳柳的手,柳柳冷硬的甩開手,站起身那眼眸閃過的是涼薄的氣息,淺笑掛在唇角.

    "鳳冽,別讓我恨你好嗎?請讓我安定一些好嗎?曾經你傷得我體無完膚,現在就讓我安靜一些,這算是一種補償也不行嗎?"她的話淡而輕,卻直直的落到鳳冽的心房里,那麼疼,原來自已才是那個傷了她的人,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自已再沒有資格要求她一次機會了,身子輕晃了一下,跌坐到座榻上,臉色慘白,輕挑的眉峰上沾滿了愁苦,眸子卻浮升起一抹堅定,他不配再擁有她,傷了她的他,再也沒有資格了,雖然心疼,痛,還有深深的悔恨,百種滋味湧上心頭,無力感遍布全身,望著她快走到門邊的纖細的背影,輕聲的開口.

    "我答應你,再也不為難你,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她停住身子,心里松了口氣,難得的他不再糾結在這個問題上,她沒有回頭,只輕輕的開口:"謝謝你",這一次是真的告別了少年時候的情結,她和他彼此間越來越遠了,再無回頭的可能了,柳柳走出花廳.

    月涼如水,殘風卷落葉,月光透過縫隙投射下斑駁的痕跡.

    輦車里,柳柳縮在一角閉目假寐,她知道對面的男人在猜測,在思索,她不動,現在她很累,什麼都不想做,即便一個解釋,或者是其他的事.

    他的眸手里有些森寒,臉色陰暗不定,定定的落在她的臉上,看著她微卷的睫毛輕輕的眨動著,用來掩飾自已心里的不安,他欣賞著這樣的她,想看看她能堅持多久,輦車內便陷入寂靜.

    夜暗沉,總潛伏著一些未知的危險,就像此刻,所有人都感受到了壓力還有殺機,有人在周圍,而且還都是好手,鳳邪的眸子暴厭充血起來,毛張不斷的收縮擴張,唇角扯出血腥,陰冷的笑著,今晚他的心情不好,沒想到就有人送上門來給他出氣,真好,他笑,卻是冷到極致的笑容.

    柳柳動也不動,靜立在一邊,此時可不是她動手的時候,一切都有這個男人呢?看來上次的事自已也錯怪了鳳邳,那些殺手都有自已的途徑,就連鳳邪突如其來的出宮,竟然也讓人知道了消息.

    日影和月影一舉手中的寶刻,眾人立在原地不走,只聽到馬蹄輕踏,日影暗沉聲稟告.

    "主子,周圍有殺機."

    "全力以赴,一個都不准留",鳳邪唇角閃過嗜殺,黑瞳愈發的幽深,冰冷的命令,日影領命,走到最前面,沖著空中一抱拳,冷硬的開口.

    "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呢?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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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0:40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七章皇後受傷
    暗夜深沉,街道邊的高大的村木透射出斑駁的技影,斜映在路面上,落葉紛紛落下,飄灑了一地.

    忽然半空黑云壓頂,鋪地蓋地的撲了過來,眾人抬頭,卻是身著黑衣的殺手,從四面八方飛撲過來,掩去了天上冷魅的月光,周遭壓抑著沉沉的殺機,瞬間飄落到輦車四周,團團包圍住一群人.

    日影和月影還有十幾個侍衛退後一步,身形一掀落下馬來,肩連著肩,保護著皇上.

    "你們是什麼人?"

    日影冷冷的問,那為首的黑衣人張揚的狂笑,笑聲刺耳,等到他笑夠了,陡的一收,緩緩的抬起頭來,只見他銀發藍眸,風掀動起他的長發,像一塊銀色的屏幕,罩住他整個人,臉色妖魅,誘人至極,偏就藍色瞳孔里是翻滾不斷的狠意,蠟血而殘狠.

    "花無幽,你這個魔頭,竟然跑到京城來了",日影已經認出為首的人,眼神陡的幽暗,看來他們今夜是遇到勁敵了,一定要小心應付.

    日影的話傳到輦車里,柳柳暗自詫異,沒想到花無幽竟然也要殺皇帝,鳳邪究竟得罪了多少人啊,不,應該是舊朝換新時,一定妄殺了許多無辜的人,才會有今日這等冤孽,反複的要殺他,阻止了一批又來一批,柳柳偷偷抬眼望向鳳邪,只見他鳳眉略挑,臉色一點表情也沒有,花無幽的名字顯然還不能影響他,微瞼雙眸,唇角浮起絲絲冷意,是隱忍的殺氣.

    柳柳掀簾往外望去,只見月色下,銀發飛舞,張揚囂張的男人不是花無幽,還是何人,他也太誇張了,在天子腳下的京邦公然殺人,還如此狂妄不祟,只怕鳳邪不會饒了他,但是花無幽的功夫,柳柳是見識過的,外面的人根本不可能拿下他,不知道鳳邪的功夫究竟如何,柳柳暗自猜測,一抬頭,鳳邪的俊臉就快貼著她的臉了,呼出的熱氣帶著一股香味,陰狠的開口.

    "你在懷疑朕的能力嗎?"

    柳柳眨巴著眼睛,頭往後一仰,咚的一聲撞到廂壁上,臉色有些難看,冷瞪過去.

    "你干什麼?好好的坐著湊過來,還是想辦法對付外面的殺手."

    鳳邪面對外面挑釁的殺手毫無感覺,卻可以為了柳柳的猜測而動怒,一張俊臉上長長的睫毛輕眨一下,唇角閃過陰冷的笑,他會讓她知道自已究竟能不能打得過那個叫花無幽的男子,身形陡的一退,坐回軟榻上.

    柳柳的臉色幽暗幽暗的,潦黑如墨的眸子在夜明珠的照耀下,好似那上等的寶玉般灼灼生輝,卻又帶著絲絲冰涼的氣息,唇勾出冷意,驕傲自負的家伙,花無幽絕對不是無能之輩,天下打得過他的人只怕屈指可數.

    外面的打斗聲傳來,銀鏈環的光芒在夜色中發出一波一波的銀光,照射到輦車的車簾上,不時有急促的驚呼聲傳進來,鳳邪身形未動,高深莫測的眸子緊盯著柳柳的唇,兩次了,他親了她兩次都沒有吐,沒想到自已對金佳麗和樓思靜那樣的美女反感,卻會對這樣一個丑女有感覺,而且單單望著她的唇,便能想像出那份柔軟美好,輦車內的氣氛因為鳳邪熾熱的眸光,而變得濃綢起來,柳柳有些不安,吞咽了一下口水,她對于男女之事還不甚明了,對于男人如此火辣辣的目光,是又羞又怒,可是眼前的男人是當今的皇上,她就是再惱也沒有辦法可施.

    正在柳柳困惑時,日影和月影的輕呼傳進來,雖然極細微,但是仍很清晰,看來他們兩個人受傷了,不等柳柳多想,鳳邪的身形一閃,如一各疾使的寶劍銳利的閃了出去,形成一團強大的光因,柳柳飛快的掀起豐簾,只見月色下,鳳邪鳥絲揚起,白衣飄飄,黑與白形成鮮明的對比,整個人快速的轉動在光圄里,靠近他身邊的黑衣人一看他現身了,哪里怠慢,飛快的出手疾使過去,只見那光因好像有了彈性似的,劍刺過去一點感覺也沒有,只見鳳邪雙手往回一拉,那黑衣人被吸到光因上,眨眼間臉色蒼白,蹌踉著後退了兩步,癱倒到地上去,只刺下一口氣了.

    柳柳大哥,沒想到鳳邪的武功如此高深莫測,原來真的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難怪他無所畏懼,他現在使的這門功好像就是難得一見的吸魂神功,聽說此功深不可測,可把對手的內力吸為已用,從而使他的內力越來越深厚,傳言此功消失三百年了,怎麼會被鳳邪練成了呢,柳柳的心里松了一口氣.

    輦車外面的花無幽可就如臨大敵了,雖然知道鳳邪的武功高深莫測,可是卻沒想到他竟然會傳言中的吸魂神功,如果不小心撞到他的光困上,只怕自已的內力盡失,就在這眨眼的功夫,場上已經轉變了立場,那些黑衣人有一多半被侍衛殺了,還刺下少數的幾個已有些慌忙,花無幽知道今天晚上別想刺殺成功了,可是怎麼樣也不能空手而歸啊,眼眸一轉,迎上輦車內的一雙眼眸,身子立刻快速的閃過,一伸手柳柳便被他擄了過去,大手已經掐到她的脖勁處,冷冷的望著鳳邪.

    "立列後退,除非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月色很涼,柳柳怒抬頭望著花無幽,花無幽正抬頭盯著鳳邪,並沒有望自已手里的女子,他知道自已此刻面對的是如何強大的勁敵了,都怪自已太魯莽了,這就是輕敵的代價,損失了一大批的手下,還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不過有了手里的這個女人,相信鳳邪這個狗皇帝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花無幽忘了,自古帝皇最無情,一個小小的女人只怕還無法和他的江山相抗衡,鳳邪陰驁的眼神連眨一下的動作都沒有,唇角露出殘狠的笑:"用一個大魔頭來換一個小小的女人,怎麼算都是朕戈算,這樣吧,朕和你一起動手.!"

    寒夜雖冷,卻比不過這句話,冷到骨子里,每一滴血液都是涼的,她本沒有指望這個男人會救她,但是不指望和親.說出來是兩回事,最起碼她還是他的皇後,不是嗎?唇角浮起一抹苦笑,她覺得淒涼什麼,本就沒指望過的事,何必難過呢,可是她真的好難過,為什麼眼里好像有熱氣,不是說沒有愛便傷不了她嗎?柳柳幽暗的眼神比長夜更冷寂,落到鳳邪的眼里,他的心忽然一震,很疼,她的眼神那樣絕決,完比不同于先前的軟化,是自已把她推離得更遠了嗎?可是他並沒有說錯不是嗎?現在讓他選擇,他肯定毫不猶豫的選擇江山,那麼他還疼什麼痛什麼呢.

    花無幽沒想到鳳邪竟然能做到這一步,難怪他能坐穩皇帝之位,這份狠辣連他都自虧不如,就是他這個大魔頭遇到這種事也要皺一下眉頭,但是他眉都不皺一下,更別說去想了,唇角揚起冷冽的笑,那妖魅的容顏嗜血而絕決,輕快的吐出一個字.

    "好."

    鳳邪的心忽的一沉,難道真的要用柳柳的命來換這個魔頭的命嗎?為什麼他感到心內蝕骨的疼,可是眼下已容不得他多想了,烏絲繚繞,俊顏罩上青霜,周身的戾氣,他要賭,賭自已能贏了皇後,還能贏了江山,電光火石間的出手快而狠,如一條疾使出去的長練,花無幽心下一驚,手下有一絲遲疑,難道他真的能傷害手中這個無辜的女人嗎?就是這一點的遲疑,就讓他慢了一步,提著柳柳飛快的疾使開,他終究下不了狠心啊,就在這最後的一刻,眼看著鳳邪的掌風要擊到他了,只聽到耳邊的一聲歎息,幽幽的開口:"你走吧."

    話落,身形陡的換了一個位置,懷中的女子置身于他的前面,替了他去接那一掌,在這一瞬間他才知道這個女人原來是隱而不露的,她竟然會武功,既然如此,剛才為何不刺他不備逃脫呢,松開手的同時疾使出去,在最後離去的一刻,他方認真的望過去,只見暗夜中,那一道俏麗的影子被掌風擊飛了出去,在空中旋轉,像一朵鮮豔的曇花在夜色中盛開,嬌豔莫名,竟是他遍尋不著的女人,夜色中只聽到花無幽負傷的狼嚎,疾使而去.

    鳳邪的臉色大變,他不明白明明是擊向花無幽的掌,為什麼會落到柳柳身上,只見她的發髻在掌風中散開,飛舞著像一朵盛開的曇花,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沉沉的落下來,他再也顧不得其他,身形一閃,飛快的接住半空中落下的她,只見她一口鮮血噴泄出來,濺到了他的白色錦袍,而心卻撕裂的痛起來,聲音失了色.

    "快,立刻回宮",他緊張的命令,緊樓著氣息微弱的她,在最後的一刻,幸好他收了一份內力,要不然她必死無疑,而就在最後的一刻他看到了她竟然會武功,是的,他的皇後原來會武功,既然會武功,為什麼不躲開呢,卻生生的接了這一掌,還讓那個男人逃了.就在這空檔,那刺下的幾個黑衣人也逃走了,日影和月影也都負了傷,一見主子急起來,也顧不了其他,飛快的翻身上馬,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皇宮而去.

    鳳邪把柳柳抱進永元殿,他的寢宮,只有這個女人呆過兩次,其她女人還沒出現過這里,一次她生病了,這一次她負傷了,這個女人為什麼那麼容易讓自已受傷呢,鳳邪握著柳柳的小手,感受到她的休溫,心才好受一些,立刻吩咐小玩子在外面守著,不准任何人過來打攏他們.

    他掌風一起,牽動她的身子緩緩坐起來,雙掌相對,他要給她運功遼傷,慢慢的兩個人的頭上都冒出氳氤的熱氣,寢宮之中熱氣繚繞,只見她滿臉的汗珠子順著臉頰往下流,烏絲披散,頭上的發簪早不知掉到什麼地方去了,整張臉經過他的內力輸送,變得緋紅起來,雖然氣息仍然很弱,但他知道她沒事了,心里的一塊巨石總算落了地,慢慢的收手,呼了一口氣,朝外面叫了一聲.

    "傳禦醫,"

    "是,皇上,"小玩子飛快的把禦醫領進來,只見皇上一撩錦袍,下了床榻,輕手輕腳的安置好娘娘,禦醫小心翼翼的走過去先給皇上先了禮,再給娘娘診脈,原來是受了內傷所致,不過已經遼過傷了,只要再開些藥調理一下便好.

    "臣開些方子調理一下,娘娘的身子便無大礙了."

    "好,下去開吧,立刻讓人煎了送過來",鳳邪大手一揮沉著臉命令,禦醫和小玩子膽顫心驚的退出去,心里暗自思付,皇上是怎麼了,娘娘受傷了,皇上好像比誰都緊張,他不是一直不喜歡娘娘嗎?親自給娘娘療傷,不過娘娘是好好的怎麼會受傷呢?

    寢宮內,鳳邪坐在床榻邊給柳柳蓋好錦套,伸出手輕觸她光滑細致的小,臉,輕聲的低喃:"朕是有把握救下你,才會那麼說的,可是你為什麼要迎那一掌呢,若非朕收得快,只怕你就沒命了",想想這個他就後怕,如果她真的有事了,他不知道自已會怎麼樣,總之現在他被她吸弓了,不管她是美的,還是丑的,和樣貌無關,是她這個人吸可了他,所以他不准她有事.

    藥煎了上來,他親自喂她服下,才放下心,去浴房洗去一身的汗臭味,換上清爽的中衣,緩緩走出來,小玩子正一臉苦色的望著他,鳳邪冷掃了一眼,雙手環胸,狠厲的開口:"又怎麼了?"

    小玩子的腿肚輕顫了一下,小心的慢吞吞的開口:"皇上,娘娘剛才醒了,可是她回華清宮了."

    "什麼?你們都是吃干飯的嗎?一個病人你都留不住"鳳邪大手一揮.小玩子被甩出去幾米遠,抬頭只見那身影早不見了,趕緊飛快的爬起來,緊跟上前面的影子,一迭連聲的開口:"皇上,皇上,你等等奴才."

    柳柳回到華清宮,臉色蒼白得跟個鬼差不多,把翠兒和巧兒嚇了一跳,飛快的扶住她,走進寢宮,翠兒安置好娘娘,流著淚問:"娘娘,你這是怎麼了?"

    "我沒事,先睡會兒",柳柳不想多說什麼,省得翠兒大驚小怪的,她也不懂一向冷心冷情的自已是怎麼了,聽到鳳邪那樣的話,心里便覺蒼涼無比,所以當他的掌風擊過來後,她想也不想便迎了上去,也好像是為了花無幽最後一絲遲疑,他的心地並不壞,所以她不想讓他那麼隨便的就死了,便代替他受了一掌.

    "好,那你睡會兒",翠兒眼淚巴拉的走過去給她掖好被角,靜守在一邊,柳柳也由著她,什麼都不說,極端的虛弱,慢慢的閉上眼睛,就在這時,寢宮的門菲咣當的一聲響,從外面走進來一道高大的身影,氣勢洶洶的走到柳柳的床榻前,泰山壓頂似的罩住整個光亮,整個寢宮一下子涼颼颼的,寒氣四溢,翠兒和巧兒抖索了一下肩,往邊上讓了一讓,柳柳皺眉睜開眼,望著長發隨意披在肩上的男人,一臉的鐵青,絲毫不影響他的俊美,那中衣都沒系好,半敞著,這麼心急火燎的趕過來干什麼,她可沒心情和他斗,正准備閉上眼,身子陡的一空,這男人竟然抱起了她,柳柳立刻冷下臉來.

    "放我下來,馬上."

    "沒有人可以命令朕",他狂妄霸道的開口,並沒有放手的打算,掉頭朝門外冷戾的命令:"賜皇後娘娘未央宮,立刻移駕未央宮."

    柳柳和翠兒還有巧兒都呆住了,這什麼狀況,竟然把未央宮賜給了她,在該賜的時候未賜,這時候側賜給她了,沒必要了吧,柳柳自嘲的笑笑,唇角掛著拒絕,冷冷的搖頭.

    "我不會進未央宮的,皇上還是收回成命吧."

    鳳邪並沒有多說話,錦銳的薄唇一掀,一抹淺笑浮起,卻帶著不容抗拒的霸道,低頭貼著她的耳邊輕語:"皇後會武功的事如果泄露出去,朕要想想該治柳家什麼罪呢?"

    柳柳本就蒼白的臉色閃了一下,唇上的光澤黯然下去,鳳邪看著有一絲不忍心,可是她總是抗拒他,如果不這樣逼迫她,他們之間永遠是這種跨不過去的隔閡,所以只當沒看見她慘白的臉色,暗淡的眸光,還有唇角的絲絲冷氣.

    "好."

    寢宮門外,小玩子飛快的響起尖細的聲音:"擺駕未央宮."

    華清宮里的宮女和太監都歡天喜地的,有一種總算熬出頭了的感覺,只有柳柳臉色冷凝著,這算什麼?拿她的家人威脅她服從嗎?不過她卻反抗不了,因為後宮制度中,皇後和妃子不能會武,否則將以謀亂罪處之,這樣就會牽連到柳家,爹爹和娘親到現在都不知道她會武功,如果讓他們無辜受罪,自已一輩子也不會安心的,可是難道真的忍鳳邪對自個兒威脅,永遠有一個軟肋在別人手里,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柳柳無力的垂下頭,輕靠在鳳邪的胸前,她實在太虛弱了,就讓自已休息一會兒吧,有什麼事明兒個再想吧.

    鳳邪低頭望了一眼懷里防備又張揚的女人,總像個刺猬似的刺傷別人也弄傷自已,唇角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連他自已都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多麼的柔軟.

    未央宮燈火輝煌,宮殿內外太監和宮女跪了一地,大氣兒也不敢出,皇上親自抱著娘娘走進未央宮,這是何等的榮寵,眾人暗暗心驚,思索著以往自個兒有沒有得罪過娘娘,或是態度不端的,總之人人面露心驚,雙手伏地,太監總管江成望著走進大殿的身影,眸子里一片釋然,他就知道娘娘一定會回未央宮的.

    柳柳沉沉的睡著,一直到鳳邪把她放到寬大的鳳床上,只嚶嚀一聲,繼續睡著了,鳳邪細心的給她蓋上錦余,掉頭冷冽的吩咐一邊的翠兒:"好好照顧娘娘,當心著點",眼神銳利,高深莫測.

    一夜之間,諾大的後宮傳得沸沸揚揚,有高興的,有嫉妒得抓狂的,總之大家都知道昨兒晚上皇上親自抱著娘娘送到未央宮的事情了.

    其中最高興的莫過太後娘娘,聽到大太監清安的稟報,臉色好看多了,鳳舞陽的離宮出走,讓她到現在迅惶惶然,每時每刻的擔心著她在外面會不會受人欺凌,不過聽到皇上和皇後的事情,還著實讓她高興了一場.

    和太後娘娘相反的是廣陽宮的淑妃娘娘,長信宮的德妃娘娘,兩個女人知道昨兒個晚上發生的事,在自已的宮殿里,怒火沖沖,掉了一地的東西,嚇得宮女和太監們大氣兒也不敢出,只小心的望著主子.

    淑妃娘娘的貼身丫頭鎖兒見自個的主子臉色都綠了,小心的安慰著主子:"娘娘,生氣能解決什麼?還是想想主意才是真的,如果那個女人再懷孕產下龍子,娘娘可就一輩子受人之下了."

    金佳麗一聽鎖兒的話,氣息總算平順了很多,陰狠的臉上,眸子閃過毒辣的算計,咬著牙開口:"把那個丫頭叫過來,問問昨兒個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奴婢這就去辦,娘娘千萬別生氣了."

    金佳麗點了點頭,揮手示意鎖兒退下去,望了一眼遍地狼籍的大殿,凶狠的開口:"一幫蠢才,還不快把這些東西收拾乾淨了."

    "是,娘娘,"眾人立刻小心翼翼的應著,一起動手把大殿上處理乾淨,緩緩退了出去.

    金佳麗掃視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宮殿,眼神陰狠,唇角掛著算計的笑意,柳柳,沒想到你一個丑女人竟然得了聖寵,那麼別怪我對你不客氣了,銀牙輕咬,氣息粗重,粉拳一握,重重的擊在身邊的楠木椅上.

    相對于金佳麗的浮燥,樓思靜卻安靜多了,雖然一大早臉色也不好看,可終究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一派雍擁華貴,儀表大方,倒讓下面的奴才們敬佩,直歎自已跟對了主子,而沒跟淑妃娘娘那樣狠辣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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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1:0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八章賞賜
    柳柳醒來後,還有些迷茫,不知道身在何處,眨著眼睛掃視著周遭的一切,奢華美麗,好像置身在夢境中,一切都是不真實的,掉頭便看到翠兒立在輕紗帳外整理東西,動了一下輕聲的叫了一聲.

    "翠兒,這里是?"

    翠兒一聽到主子的聲音,飛快的掉轉頭,只見娘娘已經慢慢的坐起來,用手揉著腦袋,一臉的迷茫,正四下張望著,翠兒暗自苦笑一下,只有她們明白,娘娘不像其她人那樣,只怕還反彈這件事呢,只好小心的開口.

    "娘娘忘了昨兒個晚上,皇上已經把未央宮賜給娘娘了嗎?這里就是未央宮的寢宮."

    果然,翠兒的話音一落,柳柳的臉色便有些難看,冷凝下來,昨兒晚上發生的事一一浮面在腦海里,她和皇上去見鳳冽,鳳冽已經答應她不再喝酒惹事,然後是刺客行刺,那刺客竟然是花無幽,而可恨的是皇帝竟然用她來賭花無幽的命,若非花無幽最後的一絲遲疑,她真不知道自已能不能安身而退,一想到鳳邪當時的話,她便覺得身上涼意很重,真正可怕的是皇宮里的這個男人,他比任何人都要冷血無情,雖然心理很清晰,可是她卻什麼都不能做,因為他知道了她會武功的事,曆朝曆代都有明現,後宮的妃嬪不准有武,如果查出這種現像,必然以謀亂罪處之,現在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好,侍候我起來吧",柳柳淡淡的開口,神色恢複如常,翠兒松了一口氣,好在娘娘沒有堅持要回華清宮,要不然必然會驚動皇上,到時候又有一番折騰,趕緊上前服侍柳柳起來.

    昨兒晚上,鳳邪為她輸送了內力,她是知道的,又服了禦醫的藥,她的身子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練武的人身子骨比常人健康,此時她已感覺不到昨夜的虛弱.

    用了早膳,她在未央宮里轉了一圈,未央宮果然不虧為三宮之首,雄偉華麗,亭水柑,翠閣朱闌,回廊花園,雖是秋天,花園里栽種了品種很多的菊花,五顏六色,迎風招展,一股淡淡的菊香瀉出來,空氣中都是素雅清香的,柳柳穿著一件粉紅的織錦宮裝,搖曳拖地,上繡展翅的鳳凰圄案,鮮豔欲滴,映襯得整個人清新高貴,舉手投足間一派大氣,令人不敢小覷.

    翠,頃著兩個小丫頭跟著她在花園里轉悠,隨到之處皆有宮女和太監在各處打掃,抬頭見到她,莫不是恭敬有加,她不禁深深的歎息,想當初自已被皇上賜進華清宮時,遭受了多少宮女太監的白眼,沒想到一旦入主未央宮,身份便不可同日而語,這些人小心翼翼的侍候著,唯恐出錯,柳柳邊走邊想,神色間帶著威嚴,唇角擒著笑,那笑連一絲兒的暖意都沒有.

    "娘娘,怎麼了?不開心嗎?"

    翠兒小心的問,柳柳停住身子,心里忽然生出一種悲戚,連翠兒對她都是小心翼翼的了,更何況別人,不知何時起,身份為她和別人築起了一道城牆,無論她如何的化解都化解不了,只因為她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皇後娘娘,又深得恩寵,她冷笑,這黃金打造的鳥籠,因鎖住了她的一切,她該如何展翅而飛呢?抬頭仰望藍天,天上一片明淨,連一絲兒云彩都沒有,讓她想做一片云彩的心思都毀滅了.

    "翠兒,你和小姐生份了?"柳柳的語氣淡淡的,帶著一抹涼意,沒待翠兒說什麼,她便掉頭離開了,身後的翠兒一怔,眼里不禁有些濕潤,娘娘想多了,不由得緊走兩步,輕聲的開口:"娘娘,翠兒對娘娘的心意永遠不會變,只是翠兒不希望娘娘遭受到一絲不必要的困擾."

    柳柳怔了一下,腳步未停,冰雪聰明的她,已聽出翠兒的意思,翠兒只是為了保護她,如果她出一點差錯,都會是別人對付她的武器,所以她只能嚴守宮中的規矩,唇角浮起笑意,心里暗歎,翠兒,相信小姐會離開這里的,到時候一定會帶你走.

    柳柳逛了一早上,把未央宮總算摸透了,雖然還有些地方沒走到,但也不想去了,便往回走,遠遠的看到巧兒那丫頭氣籲喘喘的奔過來,一迭連聲的叫.

    "皇後娘娘,淑妃娘娘和德妃娘娘領著那些妃嬪過來給娘娘請安了."

    "喔",柳柳應了一聲,這她還是知道的,這些人怎麼可能不過來,她既然是三宮之首,每日早晚請安是她們應盡的本份,不過她厭煩看到那些虛偽的嘴臉,唇角的笑越發的冷,未多說什麼,往前面走去.

    未央宮的大殿上,淑妃和德妃還有其她的妃嬪,皆眼露羨慕的打量著金碧輝煌的未央宮,果然不虧為三宮之首,根本是用黃金打造成的,一片奢華,金光灼灼,射人眼目,其她人都只是羨慕罷了,只有金佳麗和樓思靜認為別人檔了她們路,才會心生嫉恨,冷沉著臉"一言不發的掃視著,金佳麗的臉上閃過憤怒,樓思靜永遠的不動聲色,不過這兩個女人都心不甘情不願的過來請安的,就在大殿上眾人各懷心思時,殿門外響起太監的聲音.

    皇後娘娘到."

    眾妃嬪立刻讓過一邊,垂首而立,柳柳清冷的走進大殿,諾大的宮殿上鴉雀無聲,只聽到她細碎的腳步聲響起,一直走到高座的鳳榻上,翠兒扶著主子坐下來.

    金佳麗和樓思靜領著身後的妃擯,遙遙拜了下去.

    "妾身等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兩邊坐了",柳柳的聲音永遠是那種淡淡的,不受任何人影響的平波無奇,好似沒什麼事能影響到她,金佳麗和樓思靜最生氣的就是她的這份淡定,好像操控了所有的一切,她們心內不甘,臉色卻絲毫不敢顯示出來,盈盈謝過皇後娘娘.

    "妾身等謝過皇後娘娘",東西兩宮的十二個人分坐在兩邊,便有一溜兒的華服宮女走進來,依次的上了茶水,大殿上一片氳氤的茶香,柳柳輕抿了兩.茶,望向下首,她相信這些女人一定要說些什麼,否則即不是太不像她們的個性了.

    果然,金佳麗動作優雅的輕抿了一口茶水,放下茶盎,盈盈微笑著望向高座上的柳柳,嬌語如鶯.

    "今天一大早妾身聽說娘娘的鳳駕移到未央宮,妾身從心里替娘娘高興呢?"

    金佳麗的一句話,差點沒把樓思靜剛喝到嘴里的茶水噴出來,這女人太能做作了,可以說點別的啊,今兒個一大早是誰在宮里發了好大一陣脾氣,這會子側會做好人,不甘落後的放下白玉茶盎,笑著點頭.

    "是啊,妾身也替娘娘高興呢,一想到娘娘終于苦盡甘來了,妾身就高興."

    東西宮的妃子自然拼命的附合著各自的宮首,一時間大殿上贊美之聲不斷,柳柳冷盯著眼前的一切,漆黑如墨的眼眸里閃著寶石一樣的光芒,卻是冷徹骨的寒意,如果可以,現在她只想把這些女人一個個攆出去,不過她也沒什麼好臉色.

    "高興就不必了,本宮有些累了,大家都回去吧,以後把早晚的請安程序省了吧."

    大殿下面所有的妃嬪都愣了一下,看皇後娘娘臉色不耐,對她們不假辭色,心內很是郁悶,不過卻同時松了一口氣,娘娘說免了,她們則也安定了,只有金佳麗的臉色分外難看,嬌美的臉龐上浮起黑絲,別扭的冷哼,好你個柳柳,別以為這皇後娘娘的位置你能坐得住,皇上不過一時對你感到新鮮罷了,說不定這勁頭很快便會過去了.

    "謝皇後娘娘",眾人齊聲開口,不過能省了當然好,早晚跑也是個事啊,而且皇後娘娘很冷清,並不喜與地們相互恭諱,何必自討沒趣呢.

    金佳麗和樓思靜領著眾妃嬪謝過皇後娘娘,正准備起身離開未央宮,只見未央宮的小太監興高彩烈的奔進來稟報.

    "皇後娘娘,皇上有賞賜過來,太後娘娘也有賞賜."

    柳柳眉頭一蹙,如水的眼眸幽深下去,她並不喜歡那些賞賜,鳳邪何必多此一舉呢,還有自個的姑母,沒事總賞什麼啊,揮了揮手示意小太監.

    "讓他們進來吧."

    "是,娘娘,"小太監退了出去,很快皇上的貼身太監小玩子,領著一溜兒太監走進來,每個人手里都捧著一盒精致的殊寶,金銀珠寶,一應俱全,光華灼灼,看得大殿上的妃嬪目瞪口呆,皇上可真大方,以往賞賜了兩件給她們,便覺得榮寵不已,到處炫耀,和皇後娘娘的賞賜相比,真是羞人,眾人臉色緋紅不一,默然無語的望向高座的皇後娘娘,只見皇後娘娘一臉的漠然,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身形未動,只揮手吩咐翠兒.

    "把東西收起來吧."

    "是,娘娘",翠兒招手,立在大殿一邊的宮女飛快的奔過來,把皇上的賞賜全都收了下去,柳柳望了小玩子一眼,不輕不重的開口:"替我謝謝皇上了."

    "是,娘娘的話奴才一定帶到",小玩子恭敬的開口,手一揮,領著一溜兒太監照舊退了下去.

    皇上的賞賜後面是太後娘娘的賞賜,又是一溜兒的太監,太後娘娘賞的東西不比皇上的少,一時間未央宮的大殿上堆滿了東西,那些妃擯只看得歎為觀止,眼紅心跳,嫉妒不已,其中看得最淡的就是張修儀了,氣得最厲害的就是金佳麗,整張漂亮的臉蛋都氣紅了,心內忿忿不平,就差跳起來怒吼了,不過還有那麼一絲理智提醒她這麼做是多麼的不理智,因此她總算把怒火壓了下去.

    慈甯宮的大太監清安把賞賜的東西送過來,便退了下去,柳柳也有些累了,雖說受那些內傷沒什麼大礙,可終究休力還沒有完全恢複,因此揮揮手吩咐眾妃擯退下去.

    "本宮累了,你們都下去吧."

    金佳麗一言不發,領著東宮里的妃嬪怒氣沖沖的離開未央宮,她實在是太受刺激了,怕再留下來就會說些難聽的話,還是快些離開吧,一回到廣陽宮便好一頓大發雷霆,唬得那些太監宮女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小心的跪在地上,心里暗自念叨,人不可貌相,果然不假,有誰會想到京城一美女的金佳麗會如此的驕寵任性呢.

    樓思靜可就比金佳麗穩重得多,雖然她心里也不舒服,但還能維持著儀表,禮貌的向皇後娘娘告退後,離開未央宮,回自已的長信宮去生悶氣,總之那些太監宮女全看不出娘娘的心思,劌也湘安無事

    柳柳心里有些煩,她當然明白皇上和太後娘娘的賞賜對那些女人的刺激,大家一定以為她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了,可事實上什麼事都沒有,她還是她,皇上還是皇上.

    "娘娘,進去休息會兒吧."

    翠兒柔聲的詢問,柳柳輕點了一下頭:"好的",站起身來,翠兒伸出手扶著她走下高台,正待回寢宮,小安子走進來,彎腰稟報:"娘娘,解蘭公主求見?"

    柳柳秀眉一蹙,眸中的神色有些兒冷,對于解蘭她無話可說,本來以為會成為朋友的,卻沒想到她的別有用心,差點害到她了,現在何苦還見這種人呢,揮揮手,不感興趣的開口.

    "讓公主回去吧,就說本宮累了,想休息了."

    小安子見娘娘臉色不悅,自然不敢再吭聲同,緩身退了出去,翠兒扶著柳柳進寢宮休息,她守在娘娘的身邊,見她睡得不踏實,腦門一會兒皺起來,一會兒舒展開來,顯然是腦海中有著不好的事情,不由得心疼,伸出手握著娘娘的手,輕柔的撫摸著,直至她安然入睡.

    柳柳睡了一小會兒,因為這兩天的變化太大,所以睡得不是很沉,很快便悠悠的醒過來.

    "娘娘,你醒了,身子有沒有好點?"翠兒緊張的問,柳柳唇角浮起淺笑,像一抹暖人的陽光,柔和的照著翠兒,她知道這兩天翠兒沒少擔心,輕聲安慰她.

    "沒事了,你別想多了,很快便好了,不過肚子好餓,我想起來東西了.

    翠兒聽到娘娘的話早開心起來,主仆二人滿面笑容,把那些不好的事拋到腦後面去了,柳柳忽然有些奇怪的問翠兒:"巧兒,最近為什麼很安靜?好像都沒見她說多少話,而且神情總是很恍惚,你可要多關心她,她太小了,我怕這宮里有人欺負了她,她膽小不敢說,自已在暗處傷心口"

    "好,我知道了,娘娘放心吧",翠兒細想也覺得巧兒最近有些奇怪,總是一個人躲在角落里發呆,她一叫她,便顯得驚慌失措,這丫頭不會真的被誰欺負了吧.

    翠兒侍候主子起身,挑了一件嫩綠色用金線繡一枝含苞欲放的嫩黃迎春花裹胸長裙,外罩一層飄逸的煙霞羅,柔順的烏絲高挽成一個云髫,斜插一枝通休碧綠的碧玉梅花簪,耳垂上准著配套的碧玉珠,走起路來搖曳生姿,嬌媚俏麗,一掃之前的戾氣,整個人清新逼人,完全沒有皇家的奢侈之氣.

    "娘娘看還滿意嗎?"翠兒把銅鏡高舉起對著柳柳的臉,柳柳掃了一眼,好笑的碎了翠兒一眼,這丫頭就知道逗她開心,聿好有她在身邊一直陪著她.

    "好了,出去用胳吧."

    翠兒趕緊放下銅鏡,伸出手扶著柳柳,兩個人走了出來,只見寢宮門外立著神色不定的小安子,一見到她們的影子,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垂下頭,柳柳斜睨著小安子,這家伙一定又做了什麼她不讓做的事,所以才如此可憐巴巴的,冷冷的開口.

    "說吧,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

    小安子被柳柳的冷臉色嚇了一跳,撲通一聲跪下來,飛快的開口:"那解蘭公主還沒有走呢,奴才看她一直站在外面,所以自做主張的把她領進大殿上來了."

    翠兒一聽小安子的話,走到他身邊小聲的埋怨著:"你啊你,明知道娘娘不喜歡別人質疑她的話,還這樣做真是欠揍了.!"

    小安子本就心里惶恐不安,聽了翠兒的話,那臉色越發的蒼白起來,趕緊磕頭央求著:"娘娘恕罪,奴才罪該萬死,奴才想著那解蘭公主好歹是一國的公主,怎麼著也該顧著表面上的東西,奴才怕皇上到時候怪娘娘,所以,所以?"

    柳柳知道小安子是一番好意,便點頭揮手示意他起來.

    "好了,進來就進來吧,反正我也睡足了,就去看看公主有什麼事非找我不可,還賴在這里不走了",柳柳一甩袖當先往大殿上走去,翠兒緊隨其後跟上去,回過頭見小安子還跪著,不由惱怒的開口.

    "還不起來,跪著干嘛啊?"

    "喔,奴才知道了",小安子被翠兒日了一頓,飛快的起身,緊跟上去.

    未央宮的大殿上,公主解蘭安靜的坐著,一動也不動,她已經喝了三杯茶水,還不見皇後娘娘過來,聽小安子說娘娘休息了,所以她便在這里等,一點心急的情緒都沒有,她只是想給娘娘道聲歉,不管她接不按受,該她做的她都會做,解蘭正想著,耳邊聽到佩環生響,玉簾掀動的聲音,嬌豔若蝶的皇後娘娘清新得就像一朵花兒,輕飄飄的如一朵黃云飄浮過來.

    解蘭緩緩站起身,望向走向高座的皇後娘娘,盈盈施了一禮.

    "解蘭見過皇後娘娘."

    "公主多禮了,請坐下吧,"柳柳儀態大方的開口,那聲音中卻多了一絲疏離,再也沒有了之前的惺惺相惜,看來娘娘是怪她了,解蘭心里有些難過,她雖然初到天鳳,可是聽到娘娘驚人的琴技,本以為兩個人會成為知已,可是她沒想到鳳冽竟然喜歡這位娘娘,女人總是自私的.

    "不知公主執意要見本宮所為何事?"柳柳飄然清淡的樣子就好似捉摸不透的薄霧,使得解蘭的心在那麼一瞬間有些迷茫困感,她這樣做真的合宜嗎?

    "解蘭是為了昨日所做的事向娘娘道歉來了",解蘭說完又向柳柳行了一禮,柳柳點了一下頭,清冷的面容稍稍緩和,她只是不想讓解蘭公主難堪,事實上只要曾背叛過她的人,她們之間永遠不可能有所牽連,她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而且她和解蘭之間本就什麼都不是.

    "公主多想了",柳柳莞爾一笑,春風化雨露,就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但是下一秒鍾,整張明淨的小臉蛋罩上一層寒霜,冷冽冽的盯著解蘭:"如果公主再做那些卑劣的事情,只怕就配不上炎親王爺了,你相信炎親王爺喜歡那種有心機的女人嗎?"

    一語驚醒夢中人,解蘭寒凌凌的打了一個顫,娘娘說的話可真對,就算自已算計著別人,可是鳳冽喜歡有心機的女人嗎?如果不能得到他的喜歡,自已只不過是竹藍打水一場空罷了.

    "解蘭謝過娘娘的警告,一定銘記在心,解蘭知道娘娘不能原諒解蘭,解蘭只求心安,不求原諒,告退了."

    "好,你下去吧,雖然我們不能成為朋友,但是本宮希望你和炎親王爺有個好結果",柳柳真心的祝福他們,她不是為了解蘭,是為了鳳冽,解蘭算是個不錯的女人,雖然她曾經利用了自已,但是知錯能改還不算太晚.

    "謝謝",解蘭眼里含淚,盈盈退了下去,她錯失了一個摯友,本來她們可以成為知已的,但是因為自已一個錯誤的念頭,斷送了兩個人的友誼,幸好自已醒悟得早,解蘭步出未央宮的大殿,步下石階,仰頭望向天際,明淨得像被水洗過一樣光潔,她唇角浮起笑意,她要為自已的未來努力,至于結果有誰知道呢,如果她不能嫁給鳳冽,她就是出家也要呆在他的皇朝.

    解蘭走了幾步,想起什麼,叫來她的貼身宮女,吩咐了幾句,便遙遙的候在那里等著,那宮女飛快的提起裙搖奔上石階,湊到小安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小安子的臉色立刻變了變,點頭謝過那小宮女,小宮女如飛燕似的下了石階,扶起自個的主子,兩個人一起離開了未央宮.

    小安子飛快的奔進了未央宮,大驚失色的連聲叫起來:"娘娘,剛才解蘭公主派宮女過來告訴奴才,讓娘娘當心淑妃娘娘?"

    柳柳幽瞳一暗,果然是那個女人在暗處搞鬼,她想做什麼?難道她還會怕她不成,柳柳唇角浮起陰森的冷笑,如果她真的敢來犯她,就別怪她不客氣,就是昨兒個解蘭公主的事,只怕也是她摻合在里面了,柳柳淡定的抿緊唇,眼里的戾氣升起,金佳麗,你果然開始動起心思來了,沒想到當初單純的一個女人,進了宮後便心機深沉,是想要她的後位嗎?這後位于她不過是個累贅罷了,誰要就拿去,可是這不是她們的事,這是皇上的事,皇上想讓誰為後便讓誰為後,今朝的皇後不代表永久的皇後,曆朝曆代廢後的事還少嗎?如果有空想她的位份,不如想辦法抓住那個男人才是真的.

    "好,你下去吧,"柳柳揮手,示意小安子先下去,等到小安子一下去,翠兒早氣憤的怒罵:"這個淑妃娘娘真不是個東西,娘娘又怎麼惹她了,她咋想著對付娘娘呢?蛇蠍美人,枉稱了京城的一美女的稱號,真該讓大家看看她的真面貌."

    "你也別氣了,有什麼好氣的,和那種人氣壞了身子不值當,不過我們要小心些,現在未央宮里奴才比以前多了很多,所以我們要小心著些,千萬別大意,中了那個女人的歹計."

    翠兒點頭,她是未央宮剛升上來的女官,娘娘的一應事宜都是她親自過問,所以她不會讓不忠心太監和宮女靠到娘娘身邊的.

    "是,奴婢知道了."

    圓月朗朗,高大的宮牆像是被水洗過一般,顯得清亮有光澤,白露晶瑩,掛滿了滿園的菊花,秋風吹過,夜涼如水,幽徑邊的青草泛著點點的寒意,鋪成一條翠綠的小帶子,一道修長高大的身影飛速的閃過,快如鬼魅.

    柳柳用完膳不久,便斜躺在軟榻上聽翠兒講些笑話兒,下面站了好幾個丫頭在給她捏腿,亮如白晝的宮殿上,不時的響起笑聲,都是被翠兒的笑話逗笑的,就是柳柳也笑得渾身無力,而且整個人有些燥熱,她不以為意的扯了扯長衫,繼續聽翠兒講故事兒,只是為何這麼熱呢,她趕緊吩咐一邊的彩霞.

    "給我例杯水來?"

    "好",彩霞為了聽翠兒講笑話,動作神速的倒了一杯水過來,柳柳接過來幾大口的喝完,可是周身的熱氣絲毫沒有散下去,反而有越來越熱的趨向,汗珠子都冒了出來,秋夜涼爽啊,為何她會感到很熱呢?

    下章可就是可就是開吃了,寶寶要降生到柳兒的肚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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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1:3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七十九章滾,兩清了
    柳柳強自鎮定了心神,手心里竟然生出密密的汗珠子,暗暗奇怪,難道是身子太過虛弱了,所以體力不支所致,抬頭繼續聽翠兒講話.

    月光順著宮殿的朱欄門菲傾瀉進來,潔輝似薄紗,小年子遠遠的聽著宮殿里的笑聲,心癢難耐,飛快的斧進來聽了一會子,柳柳抬頭,不悅的挑了一下眉.

    "小年子,你不守在外面,跑進大殿干什麼,太沒規矩了."

    小年子一驚,才想起正事來,飛快的恭身開口:"稟娘娘,南宮大人求見."

    "嗯,他來干什麼?"柳柳扯了一下領.的衣襟,呼了一口氣,臉色燒燙起來,難道自已又生病發熱了,正好南宮月過來,讓他給她瞧瞧生了什麼病,便點頭吩咐小年子.

    "讓南宮大人進來吧."

    翠兒等見娘娘有客人,便停住說話聲,分立到兩邊去,大殿上安靜了下來,紗幔卷飛,輕香繚繞,四角吊精美的宮燈,輝映著月色的光芒,婉約美麗.

    一身白衣勝雪,鳥絲披散,俊如神抵的南宮月飄進未央宮的大殿,如此灼華的暗夜,如此俊美的男人,看得未央宮大殿上的宮女人面紅耳赤,這南宮禦醫真是女人們目中的理想男人啊,就是柳柳也覺得今晚的南宮月有一些不一樣,好像特別的迷人,使得她的心口跳得很快,.干舌燥起來,她不會這麼饑渴吧,柳柳疑慮的想著,身子越來越熱,好像有一團火在煎熬著他,而且一看到南宮月,好像心里面特別的激動,恨不得一伸手抓過他,柳柳想不透今晚的自已是怎麼了?雙手飛快的搭上手脈,跳得好快,完全不似正常的人,難道她被下藥了,她的頭腦嗡的一聲響,誰會給她下藥?雖說未央宮里的宮女和太監很多,但能真正接觸她飲食的除了禦廚,只有四個人了,彩霞,明月,翠兒和巧兒,要說廚子下藥害她根本不可能,未央宮的廚子是華清宮帶過來的,如果想害她早就害了,那麼就是這四個人出了一個奸細.

    柳柳的心里又痛又煎熬,身上的痛苦遠沒有心里的來得重,這四個婢子她都是真心的疼寵她們的,不管哪一個做出這種事,她都不願意,腦海中飛快的閃過最近四個婢子的情況,只有一個人不對勁,巧兒?巧兒為什麼會下藥害她呢?她可是她撿回來的,她還記得當初進宮時,巧兒甯願一輩子不出宮也要陪著她的,可是為什麼會想害她呢,那天在天牢里她還能咬著牙呢,為什麼現在卻下藥害她,柳柳身子燥熱,心里痛苦,緋紅的小臉難看異常.

    下首的南宮月因為離得遠,沒看清楚娘娘的不對勁,只抱拳施了一禮:"南宮月見過娘娘,不知娘娘召喚下官所為何事?"

    南宮月的心里有些激動,沒想到娘娘竟然想見他,不管她是出于何種目的,他都有些高興,等了好久孔沒聽到高座上娘娘的聲音,除了南宮月,就連翠兒和彩霞等丫頭都覺得奇怪,娘娘怎麼了?站在娘娘身後的翠兒上前一步,只見娘娘瞳孔血紅,那血色的胎痣越發的妖豔,整個人好似燒紅了的蝦子,都快熟透了,嚇得大聲叫起來.

    "南宮大人,快看看娘娘怎麼了?"

    南宮月一聽,知道柳柳出事了,飛身一閃落到柳柳的身邊,飛快的伸出白玉似的手搭上柳柳的手臂,只一瞬間臉色便陰沉下來,閃過狂怒,黑色的瞳孔如千年的冰潭般蠟殺.

    柳柳一感受到南宮月身上傳來的男性氣息,只覺得周身的細胞都活躍起來,恨不得緊緊的抓住他,扯掉他和自已身上的束縛,什麼時候她這麼淫蕩了,用著僅有一絲理智,沉穩的開口:"我中了什麼?"

    "媚藥,還下得過量,娘娘能撐到現在已屬不易,"南宮月陰森森的開."是誰竟然敢做出這種事,心下忽的明白,看來皇後娘娘並沒有派人叫自已過來,可叫自已的那個小丫頭就是娘娘身邊的啊,看來那丫頭被收買了,眼下也管不得那婢子的事了,而且該如何救娘娘,這麼足的量根本無藥可救,只能男女芶合,雖然他很願意做這種事,可柳柳是天鳳的皇後,那個歹人的目的不就是讓娘娘**後宮,連後被皇上處死嗎?

    "啊",柳柳臉色變了一下,有些蒼白,揮手示意南宮月:"你快點走,立刻."

    翠兒和彩霞她們幾個小丫頭看到娘娘遭受這種罪早嚇哭了,跪了一地,一起央求南宮月:"南宮大人,你快救救娘娘吧."

    南宮月有那麼一瞬間心動了,可是僅有的理智拉扯著他,他不能做這種對不起皇上,對不起柳兒的事,眼瞳幽深,疾如閃電般的出了未央宮,柳柳周身的熱度已燒得她意志迷亂,呼吸粗重,急促的命令翠兒.

    "立刻把我扶進寢宮,封閉上宮門,誰也不讓進."

    娘娘",翠兒哭得撕列嘩啦的,知道娘娘想用內功逼藥,可是如果這辦法行得通,南宮大人一定會用內力幫她的,顯然這辦法沒有用,可是總用試一試,伸出手和彩霞飛快的扶著皇後娘娘走進寢宮,把娘娘安置在大床榻上,兩個小丫頭遵從娘娘的意思關好寢宮的大門,柳柳一揚手從里面加了一道內柵.

    此時她已經意亂情迷起來,滿腦子都是男人的臉,鳳邪的,鳳冽的,南宮月的,戰云的,還有花無幽的臉,不時的交錯著,心里有一種強勁的迫感,恨不得此時有一個男人在她身前,她會不顧一切的撲上去,壓倒,好舒展體內的火燒般的欲念,越想越覺得周身血往上湧,好似快從鼻腔里噴了出來,她伸手一摸,果然流血了,雙手一凝飛快的運力,強自抵壓體內的淫力,可是一波一波的毀天滅地的感覺湧上來,給她帶來陣陣痛苦,而且她的意識有些飄渺,難道內力坻抗不了這股淫氣,她竟然死在欲求不滿之下了.

    寢宮門前,翠兒和彩霞聽著殿內娘娘不時傳出的痛苦的低吟,心急如焚,來回的在門前踱步,兩個人傷心的哭了起來.

    忽然一陣狂風飆來,只見一道明黃的身影如鬼魅般的閃到寢宮門前,面孔冰寒,聲音陰驁的怒吼:"哭什麼,娘娘呢?"

    翠兒抬頭,竟然是皇上,一臉盛怒的皇上狠盯著她們兩個宮女,翠兒驚慌失措的指著寢宮:"娘娘在里面呢?誰也不讓進,奴婢進不去."

    鳳邪伸手用力推了一下,那門紋絲不動,因為心急寢宮之內柳柳的情況,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飛快的一揚手,內力擊飛了那扇門菲,遠遠望見床榻上倦縮著的人已經毫無反影,聽南宮月說這媚藥因為下得重了,如果強行用內力去沖,只怕會經脈倒流而死,柳兒不會?鳳邪頻臨瘋狂的閃身入內,冷冷的命令身後的兩個宮女.

    "去外面守著,不准任何人進來."

    "是,皇上,"翠兒和彩霞雖然不經曆過男女之事,可還是了解這媚藥是啥回事,想來皇上要幫娘解藥,看來娘娘有救了,兩個人飛快的退出去.

    鳳邪一步步走近床榻,望著那抹嬌小的倦縮成一團的身子,飛快的一伸手撈進懷里,只見她小臉上緋紅一片,連帶的那血胎竟然淡了很多,那細長的眉峰此時無比痛苦的緊蹙著,卷翹的睫毛可愛極了,小鼻子下粉紅的唇上泛出鮮豔欲滴的顏色,他只聽到自已喉結熱切的滾動了一下,整個人燒燙起來,雖然心疼她所受的苦,可是卻帶著一抹難以言偷的欣喜,若不是這種光景,只怕她那種個性是斷不會讓他碰的,大手一揚,龍袍飛身,飛快的俯身親上那粉嫩花瓣一樣的香舌,果然如想像中的一樣甜美,看來他獨獨鍾情于她的唇瓣,這唇可.清香,牙根一抵,舌靈活的滑進去,只聽到她隨著他加深的吻,竟然嚶嚀一聲,有了知覺,伸出手熱情的摟著他,給予他配合,用力的回吻著他.

    兩個人的氣息都有些急促,他是**的作用,她是媚藥的作用,兩個人完全忘我了,粘連在一起,覺大的朱紅木鳳床一次起到了它的作用,輕顫起.

    鳳邪從來不會讓妃擯碰觸自已的身子,此時身下意亂情迷沒有意識的女人,就像一個魔咒般存在著,那小手隨意的滑到他的胸前,便給他帶來陣陣酥麻,原來女人帶來的魔力真的不容小覷,給他的周身點起陣陣的火焰,使得他只想大吼著解放出自已欲念,偏偏那女人還不停手的繼續挑逗著他,原來外表冷請的女人內里是這麼的**,鳳邪不禁邪魅的笑起來,他喜歡床上有感覺的女人,是這麼的可愛,他的唇角浮起笑,大手一揚,紗帳落下來.

    即便熱切的想不顧一切的占有下的女子,可還知道顧慮她的一次,小心翼翼的退掉她身上的束縛,露出她嬌小玲瓏得像一塊美玉的身子,完全的不可思議,狂潮淹沒了他,原來這是一塊真正的美玉,掩藏在那緊裹的衣著下,天生尤物不足以形容如,就像是為男人定做的一道美味的佳肴,他呼吸急促,瘋狂起來,還從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這樣一種感覺,只想淹沒在這旋旖中,再也不想醒過來,難怪有人說紅顏禍水,果然是真的,他笑,大手一揚,狂妄的壓了上去,今晚她就是他的點心口

    輕紗帳,狂潮掩映,一遍遍,不知疲倦的纏綿,卻原來靈肉相契合是如此的美好,他好像不知疲倦似的,不停的要著她,只到她的紅潮漸漸的退下去,而她還是一次,那落紅的血液仿如一朵盛開的梅花,高雅聖潔,他疼惜的樓過她的身子,緊嵌合在自已的懷里,緩緩的睡了過去.

    夜冷魅無邊,在暗夜的一角,有人瘋狂的揮打著玉蕭,一道道勁風翻卷過,滿天的枝葉飛舞,殘枝斷葉遍地都是,而他就像暗夜中孤寂的狼一樣痛苦著,咆哮著,是誰下了藥,他一定要十倍千倍的還給她,如果不是那藥,娘娘怎麼會讓皇上碰她呢,而他也不會這樣痛苦.

    他恨自已,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既然心痛,為什麼不幫她解藥,解了藥,她就是他的人了,那怕到時候兩個人一起死,也好過現在瘋狂的疼痛,腦海里不時的浮現出大床榻上兩個人的顛龍倒鳳,他的心便被生生的撕裂開了,無數的鮮血滴落在心里.

    可是他只想著她好好的,如果自已真的那麼做了,那麼她和她的家族必死無疑,難道自已真的會那麼自私嗎?只怕再重來一遍,他還是會那麼做的.

    他蒼涼的笑,無力的感覺有時候真痛苦,收起玉蕭,他飛身躍上高大的村梢上,迎風而立,那絲絲的涼氣,正好可以刺激得他冷靜一點,事實已經如此了,想多了也改變不了什麼.

    迎風而立,錦衫翩翩,他一蕭在手,吹起淒涼的曲調,今夜的蕭聲比任何時候都讓人黯然落淚.

    月影西斜,一殿如水的光芒,地上衣衫凌忙,床榻上香濃郁豔,兩道白色的身影依舊樓抱在一起,柳柳在睡夢中奇怪的皺眉,剛才好像做了一場春夢,看來自已是到了想男人的年紀了,那夢做得可真真實啊,而且為什麼周身熱熱的,伸出手輕觸摸了一下,幾乎驚叫起來,飛快的睜開眼睛,只見頭頂上方一張俊美得張狂的臉,此時正熟睡著,飛快的低下頭,看到兩個人都光著身子,一根布紗也沒有,此時的她藥性並未全解,也沒想起昨兒晚上的事情,只惱怒的冷盯著這男人,氣息厚重起來,這男人競然剩她不注意爬上了她的床,太可惡了,飛快的動手推他.

    "鳳邪,你個混蛋,竟然跑到我寢宮來了."

    鳳邪一聽這女人的聲音,星目陡的一睜,昨夜美好的一切全浮到腦海中,唇角揚起邪魅的笑,沒想到這女人竟然忘了昨兒個晚上的事,不過看著她翹挺的胸部毫無遮蓋的露在他的面前,他的身子再次火熱起來,聲音沙啞的開口.

    "其實昨晚?"他的話還未說完,便被身邊的女人飛快的阻住了,他呆了,徹底的呆了,這女人在做什麼?她主動的吻了他,封住了他的嘴,一只小手如點火般的飛快的撩動著他的**,由上到下,每一寸都不放過,緩緩的像一只魔力棒一樣,只要被她觸摸過了,便火熱一片,嬌小的身子翻身壓側了他,輕輕的在他耳邊呼氣:"欠我的該還了吧?"

    他輕顫起來,一個帝皇竟然被這句話挑逗得顫抖起來,只怕說出去沒人會相信,可是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一貫高高在上的他,原來也喜歡狂野的女人,喜歡她的主動,讓他亨受著由她引導的快感,熱切的等候著她的動作,雖然生澀可卻使得他周軀生熱起來,粗野的扭動著腰肢,希望她更進一步的動作,自然她也沒有讓他失望,配合著他的欲念,一步步的發展,直到兩個人真正的合二為一,他發出野獸一樣的歡愉,天哪,這感覺太棒了,他一輩子也忘不了這一夜,這個女人就是個寶貝,他相信自已再也不會松手了.

    寢宮之內,再次上演了一幕唯美的畫面,直到嬌小的她氣籲喘喘的歪倒在一邊,他疼寵的伸出手摸她光潔的臉蛋,汗珠兒流下來,他細心的擦千,卻在下一秒鍾還不知道發生了啥事,整個身子騰空翻飛出去,幸好他的武功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在最後一刻支撐起自個的光潔的身子,才不至于摔得太難看,臉色陡的冷凝下來,這女人為什麼踢他一腳,剛才的感覺爽極了,卻在最後一刻把他給扔了,他怎麼感覺自已剛被利用完似的.

    "你干什麼?"

    "滾,兩清了",柳柳動也不動一下,一拉薄被捂住自個的身子,香甜疲累的睡了過去.

    鳳邪的俊臉瞬間黑沉下來,眸子幽暗不明的跳了幾下,唇角浮起陰森的笑意,真想好好懲罰這個女人,可是一想到這女人剛才柔美香甜的一面,總算隱忍了下去,氣惱的朝外面叫了一聲.

    "小玩子,進來侍候朕更衣."

    小玩子本來縮在門角打磕睡,只到寢宮內不時傳來曖昧的聲音,聽得他差點沒找個地洞鑽起來,本以為今夜皇上要宿在未央宮了,沒想到天都快亮了,竟然起來了,皇上可真能折磨人,小玩子認命的走進來,只見皇上的身上布著好幾處的青紫的咬痕,不由得咋舌,也不敢多說什麼,這不會是娘娘留下的吧,娘娘那麼嬌小的一個女人竟然如此狂猛,小玩子的心里直發顫,看來人不可貌相,這話真是不假.

    鳳邪穿戴好,領著小玩子和幾個小太監離開了未央宮,柳柳卻毫不自知,一直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

    一睜開眼,便覺得寢宮內混合著濃烈的**糜痱之味,昨兒晚上的一幕映到了眼前,她中了媚藥,連後南宮月來了,看來是有人想陷害她和南宮月,好乘機重創她,但是沒想到南宮月卻是正人君子,去把皇上找來了,想到昨兒夜里自已大膽的作為,柳柳的臉色不禁再次紅了一下,她竟然和鳳邪做了那種事,心下不禁忿忿然,不過就算發生了一夜情也沒什麼,能改變什麼呢?她冷清的笑笑,發現寢宮里一個人也沒有,挑眉叫了一下.

    "翠兒,彩霞?"

    一聲喚,兩個小丫頭從外面奔了進來,飛快的開口:"娘娘醒了?"柳柳點頭,聽她們的聲音好似哭過,不由哥怪的問:"怎麼了,一大早便哭?

    "娘娘,巧兒她?巧兒?"翠兒哭著跪下來,一句話也說不完整,柳柳一看此種光景,便知道巧兒出事了,當下臉色難看異常,飛快的冷喝:"她怎麼了?把話說清楚了再哭."

    彩霞亦哽咽著開口:"回娘娘的話,今兒早上有太監發現巧兒被人用尖刀殺死了,所以奴婢們都很傷心口"

    "什麼,被殺死了?"柳柳的臉色難看異常,雖然巧兒下了毒,但她一直相信巧兒一定是被那些暗處的人逼著的,至于她為什麼會如此,柳柳暗自咬牙,一定要查出巧兒是怎麼死的?

    "尸體現在在什麼地方?"

    "停在殮尸房里,"彩霞看翠兒哭得傷心,飛快的接過."動手侍候娘娘起身,盥洗一番,連早脂都沒用,柳柳便冷沉著臉命令翠兒:"立刻帶我去殮尸房."

    "是",翠兒點頭,彩霞和明月她們也和巧兒相處了一場,也有些姐妹情份,便跟著娘娘一起去殮尸房.

    殮尸房在最西北的一處小角落里,只是一些破舊的日閣,堆放廢物,偶有宮女太監死了,便堆放在這里一起處理了,後來這里便成了殮尸房,因為在皇宮最偏僻的角落,終年陽光照射不到,再加上常年累月的推放尸體,斑斑駁駁的空間里,陰森森的鬼魅,就是大白天,平常也沒人敢到這里來.

    柳柳在翠兒的帶領下,直奔殮尸房,一路上所見到的宮女太監,根本沒什麼動靜,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宮里死了一個人就好像死了一只螞蟻差不多,沒有人會在意,眾人照日做自已該做的事,吃自已該吃的飯.

    因為這次死的人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太監總管江成派人守在殮尸房門外,等候娘娘的探視,他知道皇後娘娘一定會過來看這婢子一眼的,所以派人守在這里了,要不然這丫頭早被拉到荒林子里埋了.

    幾間破舊的閣樓,斑駁零落,門前枯枝殘葉,風呼呼的吹過,落葉翻卷,三兩個小太監一臉蒼白的縮在門前瑟瑟發抖,即使是白天,這個地方都說不出來的陰森,更別提是晚上了,這種地方,只要人呆兩天晚上非瘋了不可,小太監相視一眼,從彼此的瞳乳中映射出各自的慘容,可恰的苦笑,抬頭東張四望,生怕突然的冒出一個鬼怪之類的.

    遠遠的到幾個宮女和太監簇擁著一個清雅逼人的女子,正急急的走過來,小太監們同時松了一口氣,原來皇後娘娘來了,只要娘娘來了就好辦了,殮尸房里的丫頭很快便會被埋了的,到時候他們就可以離開這個鬼地方了.

    "奴才見過皇後娘娘."

    柳柳周身凌寒,冷掃過幾個臉色蒼白的太監,不明白他們何以害怕成這樣,不悅的挑眉:"把門打開吧."

    "是",其中一個瘦小的太監,摸索了半天才把門打開,柳柳領著身後的三個宮女兩個太監走進去,站在屋子外面的小太監伸長了脖勁,望了一眼,趕緊縮回去,聽說這里面的宮女是皇後娘娘的貼身婢女,還是被人殺死的,一想到這個,幾個小太監趕緊雙手合十的禱告起來,連後其中一個太監飛奔出去稟告太監總管江成.

    昏暗的殮尸房里,空曠陰冷,風從歪斜的縫隙中鑽進來,發出嗚嗚的聲響,好似鬼哭狼嚎般的,柳柳藝高膽大,根本不覺得什麼,可跟在她身後的小丫頭都嚇得頭皮發麻,耳邊聽著哀怨的聲響,空氣中一股腐蝕的味道,鑽到人的胃里,使人想嘔吐,可是見娘娘一臉若無其事的,幾個做奴才的哪里還敢多說什麼,只得小心的跟在娘娘的身後往前面走去.

    只見翠兒被按放在一塊木板上,身上罩著一層白布,這都是江成吩咐人做的,是尋常的宮女根本沒有這待遇,只隨處亂扔罷了,柳柳走到近前,想到巧兒一臉堅定的要求進宮來,她的心便很痛,她還這麼小,竟然遭遇到不測了,本來她猜出是巧兒做錯了事,還打算原諒她,把她送出宮去,讓爹娘給她找戶人家嫁了,到底她是自已救回來的,可誰知竟然會無端的遭受到壞人的毒手,這些人太可惡了,柳柳只覺得胸腔被滿滿的阻塞住,又心疼又憤怒,整張臉凝成薄冰,緩緩的走到巧兒的身邊蹲下身子,一伸手掀掉巧兒身上的白布,露出她怒目圓睜的眼睛.

    柳柳的心在這一刻咚的一聲響,連後一直沉到谷底,巧兒是死不瞑目嗎?她一定後悔曾對她做過這樣的事情吧,柳柳的喉頭有些緊,眼里氳氤起來,一滴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在她的身後,翠兒她們早哭成一團了,相互抱到一起,直哭得肝腸寸斷.

    柳柳雖然傷心,可還能自恃,而且相當的冷靜,她要查出是誰害了巧兒,掀掉巧兒身上的白布,只見那胸前插了一把尖刀,柳細看了一下,這尖刀是自備的,很小巧可愛,像是用來切菜的,又像是防身的利器,沒想到竟然會來殺人,柳柳順著那胸前的血跡往下看,只見巧兒的小手上全是血跡,柳柳納悶,既然被刺死,巧兒的手上哪里的鮮血,飛快的檢查她的周身,只見露出一處白色的中衣,斑斑血跡映出來,柳柳飛快的掀掉外裙,只見那中衣下搖竟然有一個字,一個醒目的大字,那最後一筆重又直,看來是巧兒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寫下來的.

    這個字是一個"云"字,這是什麼意思,一個人名嗎?那麼這個人的名字里帶著云字嗎?一看就是個小丫頭的名字,巧兒留下的一定是線索,絕不可能留一個莫名其妙的字,柳柳挑起眉,她身後的幾個宮女和太監見娘娘的臉色越來越蕭寒,止住哭聲開口.

    "娘娘,怎麼了?"

    柳柳沒說什麼,直起身子,她告訴這幾個小丫頭也沒什麼用處,應該讓江成查一下,看看這皇宮里究竟有多少個宮女的名字里帶著云字,連後一一排查,看昨天晚上誰有破綻,柳柳正想得入神,殮尸房的門吱呀一聲響,嚇了翠兒和彩霞一跳,抬頭望過去,原來是江總管過來了,恭敬的彎著腰給柳柳請安.

    "奴才見過娘娘,娘娘安康."

    "好了,江成,立刻幫本宮查一下皇宮里有多少宮女,看看哪些宮女的名字里帶云字,凡是有云字的丫頭一律查一下,昨兒晚上她們在什麼地方,和什麼人在一起,這樣互相作證,便可以找到殺害巧兒的凶手了."

    柳柳凌寒冷靜的吩咐,江成看得一呆,只見娘娘嬌俏的小臉蛋上此時是一番堅定的執著,閃著清冷光爍,天生的威嚴之勢,使人不敢直視,他趕緊點頭,照著她的吩咐去做:"好,奴才這就去辦?"

    江成離開殮尸房,柳柳隨著他身後走出去,只見破敗的殿閣前,江成正在不慌不忙的處理問題,小太監們一應恭恭敬敬,柳柳掃視了江成一眼,淡聲的命令.

    "這些人仍守在這里,不准任何人進出這間殮尸房,等把那些有云的丫頭翻找出來,帶到未央宮來見我."

    "是,娘娘",江成應了一聲,柳柳領著幾個傷心的宮女,一起離開殮尸房,回未央宮去等消息,那殮尸房里汙氣大,空氣又不新鮮,柳柳便在這未央宮里等消息.

    未央宮華麗的大殿上,四根雕龍繪鳳的金色銅柱,襯得大殿金碧輝煌,灼灼生光.

    太監和宮女人小心翼翼的守在殿外,誰也不敢打擾娘娘,娘娘正一臉冷蕭之氣的高坐在鳳榻上,只有翠兒等幾個親切的丫頭在大殿上走動,以防皇後娘娘要茶水或需要什麼.

    翠兒輕手輕腳的給娘娘泡了茶,眼睛紅紅的,可是怕娘娘的難過,所以她便忍住悲戚,退到一邊去.

    江成的辦事能力是一流的,只用了半天的時間便把事情辦好了,在太陽落山之前,他把皇宮里凡是名字有云的宮女全都調了過來,一共有三十多個,黑壓壓立在未央宮的大殿上,惶恐小心的等著娘娘巾話,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柳柳大致掃視了一困,眸光里戾氣升起,這些女人中有一個殺了巧兒,雖然巧兒背叛了她,她是不可能原諒她的,但是她對巧兒有愧疚,如果不是自已進宮來,巧兒又怎麼會遭到歹人的毒手,或者想著害自個呢,柳柳一想到這個就更加的憤怒,都是那殺千刀的凶手,她一定要把她揪出來.

    "江成,你派幾個太監把這些人昨兒個晚上在什麼地方,都干了些什麼記錄下來,一並交給本宮."

    柳柳的命令一下,江成立刻揮手吩咐了幾個大太監去記錄,未央宮里,燈火輝煌,亮如白晝,那些宮女們小心翼翼的喘著氣,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一邊回答著太監的問話,一邊拿眼偷偷瞄高座上的娘娘,聽說皇後娘娘最近很得聖寵,她們還是小心點,千萬不要一個不小心搞丟了性命,娘娘的貼身宮女今兒早上被人殺死了,難道是為了追查凶手,這想法一起,宮女們便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柳柳端坐在高座上紋絲未動,只冷盯著下面,挨個的掃過去,她知道杞罪的人一定心虛,不敢直視別人,所以她的目光銳利如刀般的挨個掃視過去,一個一個,很多人雖然害怕卻有些坦然,因為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害怕只不過是因為娘娘的冰冷的目光.

    柳柳犀利如刀的眸光無意識的落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宮婢身上,只見那小,丫頭的目光躲躲閃閃的不敢注視著她,一直看向別處,就是太監問她的話也顯得心不在焉,柳柳多看了兩眼,側過身子問旁邊的彩霞.

    "那穿紅衣服的婢子是哪個宮里的?"

    彩霞抬起頭越過眾人落到那婢女的身上,思索了一下搖搖頭:"奴婢不知道她是那一宮的?"彩霞的話音一落,站在她身邊的明月飛快的近身小聲的嘀咕:"娘娘,她叫小云,在禦膳房當差,是個跑腿的小丫頭."

    柳柳輕挑了一下眉,冷然的再盯著那丫頭,這樣上不了位份的宮女,在後宮多如牛毛,根本沒什麼吸人的,可是柳柳的心思向來比常人敏捷,她可以看出這個小丫頭比別人害怕自已的目光,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吩咐身邊的翠兒.

    "去把江總管叫過來."

    "是,娘娘",翠兒點頭,走到江成的身邊,貼著他的耳邊小聲的開口:"江總管,娘娘讓你過去呢?"

    "老奴這就過去",江成恭敬的應聲,收回落在宮女們身上的視線,彎腰跟著翠兒的身後往鳳榻前走去.

    柳柳的清冷的小臉蛋高翹著,用手指了指那個紅衣服的宮婢,沉聲開口:"把那個紅衣服的宮女給本宮叫過來,本宮要親自問她,昨兒個晚上她在什麼地方,都干了些什麼?"

    此時,一陣風吹過,好似一陣嗚咽,那個叫小云的丫頭聽到娘娘直截了當的讓自已近前回話,腿肚兒早嚇軟了,不等江總管出聲,蒼白著臉色走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在柳柳面前的鳳榻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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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1:42:0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八十章死亡真相
    昏黃的宮燈打在小云的臉上,那張臉白得磣人,像個鬼一樣,唇輕顫起來,連連的磕頭:"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奴婢給娘娘磕頭了."

    柳柳漆黑如墨的瞳?"盛著冰霜一樣的寒氣,周身的怒火,唇角浮起陰冷的笑,聲音清冽冽的響在大殿上:"說吧,昨天晚上你去哪了?和什麼人在一起?"

    "奴婢?奴婢昨天晚上?"那丫頭說著話兒聲音都打顫,小小的身子抖索得像篩糠一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別說柳柳了,就是大殿上其她的宮女和太監都懷疑這丫頭昨天晚上究竟和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麼?看她小小的身子,好像很膽小的樣子,沒想到竟然會殺人,真是太可惡了.

    江成一看小云的樣子不但不同情她,反而惡狠狠的開口:"蠢奴才,還不回答娘娘的問話,昨兒個你去哪能兒了?"

    小云被眾人的眸光緊逼著,一時間更慌忙了,緊張的唇開開啟啟了好幾回,也沒吐出一個字來,柳柳凌寒的眸子陡的一沉,冷聲開口:"說,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和巧兒在一起了,是你殺了巧兒,巧兒胸前的那把尖刀就是禦膳房里的刀具,你還想否認嗎?"柳柳陰寒如地獄鬼使的話一落地,小云的身子一僵,整個人呆住了,連後直接咚的一聲昏了過去,柳柳冷冷的未開言,那江成走過去,踢了小云一腳,回身請示柳柳.

    "娘娘,老奴這就下去拷問她,務必把事情審理明白?"

    "好,一定要搞清楚她是聽了誰的命令殺了巧兒的?"柳柳的唇角浮起淺笑,笑里是秋夜最冷的一抹寒氣,周身罩著冰霜之氣,未央宮大殿上的宮女和太監們大氣也不敢吐一下,就這麼一下便震住了眾人,沒想到皇後娘娘如此厲害,竟然一眼便看出是小云殺人了,還如此准確的說出尖刀是禦膳房里的刀具,這些人只覺得頭上涼颼颼的風吹過.

    "是",江成領命,揮手示意其她的宮女都各自去做事,太監們一起把小云架到敬事房去拷問,一定要查出是誰讓她害人的.

    未央宮的大殿上,終于安靜了下來,柳柳虛軟的斜靠在鳳榻邊休息,這一天可真是夠累的,可一想到巧兒那丫頭,她還是心里難安,雖然疲倦,卻難以入睡,怎麼也睡不了?一雙眸子耀了璀璨的光芒,耀如寶石,只睜得大大的仰望著角落里的宮燈,燈花跳動,總有些不踏實的感覺.

    大殿門前,響起太監有些娘娘腔的聲音:"皇上駕到."

    柳柳眨眨眼想起昨兒的事情來,眼神幽暗了一下,恢複如常,緩緩起身,昨夜的纏綿使得她的身手極端酸楚,忙碌了一整天倒沒感覺,這會子竟覺得分外的疲累,抬頭望過去,只見一身明黃龍袍的俊美的男子仿如神抵的闖進來,旋風般的閃到她的身邊,不等她拜下來便伸出手扶住她的手臂.

    皇後起來吧."

    柳柳一見他的手便技巧的避開,若無其事的抬頭掀唇望向皇上,夜都很深了,皇上到未央宮來干什麼?眸子暗芒隱去,唇角浮起冷諷的笑:"謝皇上,不知皇上深夜駕臨,所為何事?"

    "聯聽說娘娘身邊最親近的宮女被殺了,可有些事?"鳳邪已走到高座上落下,雙目炯炯有神的盯著柳柳,想到昨夜的美好,他的眼眸便熾熱起來,眼前的女人可是個外冷內熱的人,雖然她此刻看上去極端的冷漠,可是只有他知道她有多麼的熱情,這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秘密讓他感覺整個人要飛騰起來了,鳳邪俊魅的五官上越發的張揚奔放,眉飛色舞,唇角含笑,柳柳見他興奮過度的樣子,臉色不禁沉下來,她的貼身丫頭剛死過去,做為皇帝的就箕不傷心,好歹也要裝一下吧,這麼歡天喜地的干什麼?

    "是,皇上,柳兒已經查出是誰殺了巧兒,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人的,"柳柳咬牙,臉色蕭殺的冷氣,鳳邪總算清醒了一些,關切的開口:"皇後干萬不要太傷心了,如果需要讓江成再撥幾個貼心的宮女過來."

    "不用了,皇上還是回去吧",柳柳盈盈福了一下身子,直截了當的攆皇上回去,她今兒個心里本來就煩,所以不想和這個男人呆在一起,看到他囂焰高漲的樣子心里便生氣,永遠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獨斷專行狂妄不桀,身為帝皇的優姿在他身上發揮得淋滿盡致,他這種人恐怕從來沒嘗過失去是什麼滋味吧,她冷笑著.

    鳳邪一聽柳柳冷著臉攆他,臉色便暗了下來,先前還熱切的眸光頓時霧氣騰騰的,唇角浮起絲絲的冷笑,不悅染于眼梢:"皇後,請注重你的身份?"全天下大概就她一個人能夠如此無視他的霸氣,就連母後都在自已慍怒的時候不敢輕易開言,可就是這個女人毫不膽怯,好像不知道似的,如果是後宮別的女人,只怕早就喜笑顏開,極力的諸好他了,以博取聖寵.

    柳柳清冷的望向上首,兩個人的眸光在空中交錯碰撞,火花四射,唬得大殿上的宮女和太監誰也不敢出一聲,小心的看著這帝皇帝後兩個人以眸光相互交量著,不管得罪了誰,都沒有她們的好果子吃,所以一時間大殿上靜謐得連細微的呼氣聲都聽到.

    風從殿門外吹進來,卷起輕紗飛舞,宮燈左右搖擺,涼颼颼的寒氣穿透人的薄衫,柳柳輕打了一個寒顫,收回視線,只見大殿門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所有人都朝門外望去,只見大總管江成飛快的閃身進來,一抬頭見皇上高座在鳳榻上,趕緊跪下來見過皇上.

    "老奴見過皇上."

    "出什麼事了?"鳳邪見江成的臉上滿是焦慮,冷冽的開口問.

    江成飛快的磕頭,一抹腦門上的汗珠,雖是深夜,他還是覺得燥熱,沒想到竟然有人手腳如此之快,剩他們不注意,把小云給殺了,他覺得自已有負皇後的重托,所以心里不安.

    "稟皇上,那個殺害皇後娘娘身邊宮女的小云被人殺了,都是老奴的失責,老奴只不過離開一會兒,那丫頭就被人殺了滅口,沒想到來人手段神速,看來必是後宮的人."

    柳柳一聽江成的話,臉色冷凝成薄冰,來人一定是怕小云說出是誰指使她了,難道這就沒法查了嗎?柳柳唇釁唇起森冷的笑:"江成,立刻給我到禦膳房里查,看最近幾天小云都和什麼人來往,都到過哪些地方,本宮希望明早便聽到消息?"

    "是,皇後娘娘",江成立刻磕頭領命,鳳邪側頭盯著下首的女子,周身大氣凜然,不威不懼,冷靜壑智,臉色一變,反應敏捷,看來誰動了她的人最終是沒有好果子吃的,而且竟然有人在宮中殺人,這確實可恨,鳳邪的臉色也冷沉下來,薄唇一掀,揮手吩咐江成下去.

    "好,去查吧,務必要把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竟然有人在宮中動手腳,實在太可恨了,只要查出來,一定嚴懲不貸."

    大殿上響起磁性低沉的冷語,猶如地獄的鬼使,使得翠兒和明月等宮女忍不住抖索了一下,不敢看向皇上,雖然皇上俊美逼人,可是那周身的幽冷陰驁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任何人只消皇上一記怒瞪,必唬得站不住腳,大概這諾大的後宮里只有皇後娘娘無視于皇上的威儀.

    "老奴遵旨",江成退了下去.

    柳柳打了一個哈欠,她已是極累了,掉頭吩咐一邊的翠兒:"送皇上出去."然後頭也不回的往寢宮走去,完全無視身後那一雙如鬼火般恐怖的雙眸,染著幽深陰冷的黑瞳.

    鳳邪只覺得半邊臉抽搐,真想閃身過去掐死這個女人,她越來越不把自個放在眼里了,難道是他太寵著她了,他的腦海里不斷的思慮起來,說實在的,在他的記憶里,這個女人從來沒和他和平共處過,兩個人一直針鋒相對,所以他可以肯定這女人一向如此,並不是現在就這樣,可是不管他如何的懲罰她,都控制不了她的情緒,難道他能真的殺了她,還是廢了她,鳳邪越想臉色越暗,站起身一甩龍袍,周身憤怒的往外走去,心內冷哼,別指望朕再踏進這未央宮來,堂堂的皇帝,後宮佳麗多的事,何苦來看這女人的臉色,等到他走出去,只聽到身後響亮的聲音一片.

    "恭送皇上",都是些歡天喜地的喊叫聲,這些奴才和她們的主子一樣可惡,哪天非要重重的懲罰了才會讓她們明白,誰才是這皇宮的主子,鳳邪身形一閃,他的貼身太監小玩子帶著幾個小太監大叫著追過去:"皇上,等等奴才."

    暗夜中,風聲嘯嘯,黑色漸漸的掩去了清明的月色,雷電閃過,竟下起了驟雨,急而快,宮簷下雨水如注,響聲不斷的穿透窗戶落在耳邊,寢宮內的燈忽然熄滅了,一直趴在娘娘床榻前的翠兒嚇得怪叫一聲,飛快的爬上大床榻,和娘娘擠到一起去了,饒是她這麼大的動靜,仍沒看到娘娘醒過來,一道閃電過後,只見娘娘小臉緊蹙起來,不時的低喃著,好像做惡夢了.

    翠兒想安撫娘娘,再加上自個兒害怕,伸出手來樓著自個的主子,不時的安慰她:"娘娘,沒事,你做惡夢了."

    柳柳猶自說著話兒,忽然叫了一聲醒過來,睜大眼,見翠兒緊靠在她的身邊摟著她,潦黑的宮殿里伸手不見五指,只除了偶爾有幾道閃電亮過,翠兒接著自已的手臂竟然有些兒輕顫,她知道這丫頭害怕了,忙伸出手拍拍翠兒:"你也一起睡了吧,沒事了."

    "嗯",翠兒點頭,一見到主子醒過來,心里就像有了主心骨,就真的不害怕了,從以前到現在都是這樣,她的膽子很小,反而是主子的膽子大,每到這時候都是她護著自已的,想到剛才娘娘做惡夢,忙關心的問:"娘娘,剛才做惡夢了."

    "嗯",柳柳點頭,伸手輕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冷靜的開口:"我竟然夢到巧兒了,她來向我告別說,叮嚀我當心點,說宮里有人要害我,她一直跟我道歉,說對不起我,翠兒,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我一點都不怪她,她實在太小了,那麼一點大的孩子竟然慘遭毒手,早知道這樣當初我是堅決不會讓她進宮的."

    "是啊",翠兒聽到娘娘的話,小聲的啜泣起來,她一哭,柳柳也傷心的掉淚,主仆兩人一起流淚,窗外雨打琉璃,窗內兩個黯然傷心的人,夜帶著幾分淒涼單薄.

    天明,柳柳和翠兒抵頭而眠,直到耳邊響起輕輕的叫聲,才睜開眼睛,只見彩霞和明月一左一右的站在床榻前輕呼著她們,翠兒一邊揉著眼睛,一邊還搞不清楚狀況,奇怪的問彩霞:"有事嗎?"

    "江總管一大早便候在大殿上了,奴婢見娘娘和翠兒姐姐睡得香,所以沒忍心叫醒娘娘",彩霞知道一定是主子和翠兒昨晚上傷心過度了,兩個人說著話兒一起睡了,看她們微紅的眼睛便知道了,怎麼說巧兒也是和她們一起進宮來的,那份感情比姐妹也差不了多少,此番巧兒遭不測,娘娘和翠兒自然傷心口

    柳柳一聽到彩霞的話,飛快的從床榻上翻身坐起來,心急的輕責:"怎麼不叫醒我呢?"

    翠兒一聽到里邊的聲音,掉頭望過去,一看到自已和娘娘擠到一起睡了,驚訝得一個翻身栽到地上去,結巴了半天開口:"娘娘,奴婢該死,怎麼睡到娘娘床榻上去了."

    柳柳斜睨了她一眼,冷哼,這丫頭現在側會裝,以前在柳府不是一打雷下雨便擠到她床榻上嗎?這會子倒正經起來了,不過也懶得理她,只挑高眉,心急的開口:"你起來吧,侍候我起來,去看看江總管查得怎麼樣了?如果不把那個人揪出來,只怕以後我身邊的人還要例黴,所以這次一定要認真的查,查出來絕不輕饒."

    "是,"翠兒飛快的起身,侍候娘娘起來,她也很心急的想查請究竟是誰如此膽大包天害死了娘娘.

    未央宮的大殿上,江成正坐著喝茶,一抬頭見娘娘走出來,眼睛有些紅,心里一顫,沒想到娘娘竟然是如此感性的人,這在宮中可不是好事,可這樣的她卻更多了一些人性,恭敬的起身上前兩步:"老奴見過娘娘."

    "江總管一邊坐吧,聽說總管一大早就過來了,受累了,小云的情況查得怎麼樣了?"柳柳一邊走向高座,一邊柔聲開口,她把江成當成了自已親人般,雖然他是一個太監,可是處處照顧著她,而且她不明白他為什麼如此盡心盡力的照顧她,她問過了周遭的所有人,大家也沒說拜托過江成照顧她,而且人人都知道江成的個性有些怪僻,並不是那種可以聽人擺布的人,因為他從皇上很小的時候便跟著皇上,和皇上之間的感情可說是極深厚,平素連太後娘娘都和他禮讓有加.

    江成謝過皇後娘娘,走到一邊等到皇後娘娘落座,他才緩緩坐下,垂首開口.

    "昨兒夜里,老奴查了一整夜,已查探清楚了,最近小云總共跟三個人走得比較近,一個是娘娘宮里那個被害的丫頭巧兒,一個廣陽宮的丫頭鎖兒,還有一個是禦膳房的小菊,現在兩個死了,只刹下小菊和那個鎖兒了,娘娘看接下來該怎麼辦?"

    江成請示柳柳,眼下擺明了是廣陽宮的人想為難娘娘,沒想到竟然牽連出這麼多的事情,柳柳白淨的臉色瞬間陰驁冷沉下來,素手一揮清冷的開口:"立刻去廣陽宮和禦膳房把那兩個宮女帶過來,本宮要親自審問這兩宮女".

    江成一聽到皇後娘娘的話,立刻起身:"老奴這就去辦."掉頭往外走去,柳柳望著江成略顯呆拙的身體,雖然江成會武功,可到底是上了年紀的人,還是當心點的好,想到這柳柳飛快的喚了一聲:"江總管?"

    江成停住腳步回首望過去,只見柳柳璨然淡笑著吩咐:"你也當心點.

    "老奴會當心的,娘娘放心吧",江成一句話完,大步離開大殿.

    這里,翠兒彩霞利用空檔的時間,傳了早膳過來,侍候著主子用了膳,再急急的撤了下去,江成已經把人領了過來,廣陽宮的鎖兒,禦膳房小菊,兩個人局促不安的站在金碧輝惶的大殿上,偷偷的掃了一眼上座周身蕭殺的皇後娘娘,臉色森寒,唇角浮起一抹清冷的笑,那笑卻是涼薄如二月的湖水,凍人心肺.

    "奴婢見過皇後娘娘."兩個宮女跪在大殿上,柳柳冷盯著兩個人,從這個臉上掃到那個臉上,又從那個臉上掃到這個臉上,兩個丫頭的臉色都有些蒼白,一聲也不敢吭,只低著頭望著光潔的地磚,等候上首皇後娘娘的發贏

    "說吧,你們前天晚上在什麼地方?把這些老老實實的交待清楚,本宮會派人立刻去查證,如果膽敢撤謊的話,別怪本宮心狠,仗斃."

    兩個宮女被這句話嚇得身子輕顫起來,誰也不敢先開口,柳柳清冷的掃視了一眼禦膳房的小菊,這丫頭顯然害怕得過份了,難道是她殺了小云,雙眸危險的眯起來,唇勾出殺氣:"小菊,說吧,前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昨天晚上又在什麼地方?"

    "奴婢,奴婢?"小菊的臉色白了又白,身子輕顫起來,哆嗦了半天才開口:"奴婢睡覺了",小菊冒出這麼一句,再也說不出什麼,竟然哭了起來,柳柳冷凝著臉,一句話也沒有,她可不會隨便的同情凶手,這兩個人中有一個就是殺害小云的人,而小云顯然就是殺害巧兒的人.

    "好,你要對自已所說的話負責,要是查出來你沒有睡覺?"柳柳接下來的話並沒有開口,因為不管是誰都心知肚明皇後娘娘接下來的是什麼話?

    小菊一聽到皇後娘娘的話,哇的一聲哭得更厲害了,站在她身後的太監總管江成,惱怒的喝止:"哭什麼,如果讓本公公知道你竟然在皇後娘娘面前說假話,看本公公不狠狠的處罰你."

    小菊本來就害怕得要死,再被江總管一虎,早撲通撲通的磕起頭來,一迭連聲的哀求著:"求娘娘饒命,奴婢前兒晚上和昨兒晚上和禦膳房的小德子在一起,娘娘可以去查,這次奴婢沒有撤謊,求娘娘饒過奴婢吧,奴婢該死,不該和後宮的太監私會,請娘娘饒過奴婢一次,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

    柳柳挑眉,原來這些宮女喜歡和太監私會,雖然太監都受了宮刑,可有些人心理上仍有需要,便會找到那些願意與之私混的宮女,一起在暗處行芶此的事,這兩晚小菊就是和那個小太監在一起,因為怕說出來遭到懲罰,所以本來想不說的,可沒想到竟然牽連到小云的死上,她哪里還敢遮掩,只得一老一實的交待出來.

    "聽說你最近的一段日子和小云走得比較近,本宮想知道你和她為什麼走得近?"

    小菊一陣羞慚,低垂著頭小聲的開口:"回稟娘娘,因為小云也喜歡小德子,奴婢怕她勾引小德子,所以一直看住她川"

    柳柳挑眉,沒想到這宮女竟然還吃太監的醋,不過是查個案子,竟牽扯出宮中的丑聞出來,如果說小菊會私會太監,那麼這後宮中怕有很多這種類子,但是這次柳柳只想查出巧兒是被誰殺死的,至于這丑聞,相信江成會去處理的,因此臉色松了一些,放過小菊,掉頭望向另一側的宮女,鎖兒,聽說這個丫頭是金佳麗從小到大的貼身丫頭,想必感情極好,只見這個鎖兒十六七歲的年齡,長得端莊秀麗,此時跪在地上,雖然害怕,可竟然鎮定自若,柳柳不禁要為這丫頭喝彩了,或許因為是將軍府上得了台面的丫頭,大場面見得多了,所以遇到事情比較冷靜,柳柳唇角浮起笑,聲音冷冷的.

    "聽說你叫鎖兒,是嗎?"鎖兒不卑不元的垂首:"是,奴婢叫鎖兒,是廣陽宮德妃娘娘的貼身奴婢",這鎖兒的言語間竟然帶著一抹自信,還把自個的主子給抬出來了,她大概以為自已會給她主子面子吧,柳柳冷笑一聲,臉色涼颼颼的:"說吧,前兒晚上和昨兒晚上你在什麼地方?"鎖兒一怔,雖然自個是奴婢,可是卻是小姐的貼身婢子,從小到大相當于半個主子,受到的待遇也是優厚的,沒想到這女人竟然一點不買自個主子的面子,心里冷哼,不過卻不敢露在臉上,只敬畏的開口.

    "奴婢一直呆在廣陽宮里,晚上從沒出過廣陽宮,這一點娘娘可以去查證."鎖兒自認說得滴水不漏,說過抬起臉望著皇後娘娘,雖然表面看上去極恭敬,但眼底一閃而逝的鄙夷,就是那麼一眨眼功夫的事,還是被柳柳捕捉到了,清徹的眸子里閃過諷刺:"喔,你是如何認識禦膳房小云的?"

    "回娘娘,奴婢經常為我們家主子調換.味,去過禦膳房幾次,那小云便纏著奴婢,想到廣陽宮里當差,所以奴婢便和她熟了一些,至于其她的奴婢根本不知道."

    柳柳抬眉看著鎖兒的臉鎮定自若,心里不由一陣惱恨,她幾乎可以肯定巧兒的死就是這金鎖的主意,而她後面只怕就是她主子的意思了,可是眼下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就治不了她的罪,看她胸有成竹,分明是有把握事情不會敗露的,柳柳正想得煩燥,見到一邊的小菊,不由靈光一現,昨天江成只離開了一會兒,小云便死了,那麼極有可能是江成手下的太監出了問題,那麼這個太監會不會受了金鎖的迷感了呢,柳柳一想到這,便露出會心的冷笑,招手示意江成過去,小聲的吩咐他,立刻去查昨天審查小云的幾個太監里,有沒有一個人和金鎖有關系的,只要查出來,立刻審問,讓他交出是受了誰的指使殺了小云?江成立刻領命走出去.

    跪在下首的金鎖一看到江總管走了出去,皇後娘娘陰森森的盯著自個兒,不禁頭皮有些發麻,雖然仍很鎮定,但心里卻有些慌起來,手心里全是汗,正緊張得不得了,只見一個小太監飛快的奔進來稟報:"皇後娘娘,淑妃娘娘求見",那金鎖一聽到小太監的話,心里總算松了一口氣,只要娘娘來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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