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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陸戰男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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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吳笑笑] [黑道皇后][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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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35:23 |只看該作者
"是,"四個人恭身離開永元殿,臨分開時,不免有些擔憂,娘娘不見了,不知道皇上如果知道會有什麼舉動,一想到這,幾個人便有些頭大,不過眼下只能瞞著皇上了,能瞞多久,就瞞多久吧.

    不過,三天後.便露也蛛絲馬跡了,皇上已經行動自如的在寢宮里自由的活動了,臉色好看多了,紅潤細膩,不過等到鳳冽和柳霆兩個人走進去,皇上的臉色青紫一片,他的身邊立著五歲的小幕星,鳳冽和柳霆一看此等架勢,便知道皇後娘娘的事情一定被太子殿下說出去了,只得跪下來等候皇上發落.

    "說吧,柳兒發生什麼事了?幕星說柳兒到現在還沒有回宮呢?"鳳邪的語氣陰驁至極,一雙黑瞳染盡了雷霆之怒,唇角抿成涼薄的細線,冷冽得就像早春的冰雪,一點融化的痕跡都沒有.

    柳霆抬頭掃了鳳冽一眼,心情無比沉重的開口:"這血滴子是日影送回來的,聽他說,皇後娘娘為了得到這血滴子,所以甘願留在雪秀峰,而且還服用了一粒失去記憶的藥丸."

    柳霆的話一完,他便聽到皇上發出一聲嗷叫,聲音尖銳之極,憤恨的朝外面叫了一聲:"日影."

    日影立刻閃身進來,風炎親王爺和丞相都跪在地上,寢宮內冷氣流不斷的溢出來,皇上五官分明的臉上,布著青郁郁的寒氣,當下心里便明白,看來皇上知道娘娘的事情了,趕緊跪下來叫了一聲.

    "皇上?"

    "說吧,娘娘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留在雪秀峰?"這話是咬著牙根,一個字一個字的說出來的,就好似地獄的鬼魅之言,陰森恐怖,日影輕顫了一下,垂首稟報:"那雪秀峰上住著一個女人叫云姑,是一個七八十歲的老太婆,她手里有一株血滴子,可解皇上體內的蠱毒,皇後娘娘為了得到那血滴子,自願以自身換血滴子,那個女人就給娘娘服下了一粒藥,好像是失去記憶的藥,娘娘被留在雪秀峰,屬下拿回了血滴子."

    日影的話音一落,鳳邪狂怒的一揚手,身邊的象牙高幾便應聲而裂,大家心里一顫,沒想到皇上的功力已經恢複了不少,看來再調養幾日就可恢夏如常了,這真是太好了.

    "朕要立刻去雪秀峰,"鳳邪急急的站起身子,他好不容易醒過來了,柳兒終于敞開了心扉,答應和他一起從頭再來了.他是決不允許她忘了他的,而且那可惡的老女人,別指望他會放過地,他一定要親手殺了她,竟然敢害柳兒.

    "皇上,萬萬不可以,"寢宮內的三個人一聽到皇上的話,大驚失色的阻止,因為皇上的身體還漢有複元呢,如果冒然出宮,遇到了鐵血十三鷹中的人,再遇上鳳羅怎麼辦,所以他還是安下心來養病才是真的,等再過一陣子去找也是一樣的.

    "大膽,誰給你們的膽子?"鳳邪的眼里閃出狠厲的火花,柳霆在心里歎息,看吧,說變臉就變臉,這才是帝皇相吧,昨兒個還那麼感性呢,一傷害到他的事情,必然翻臉.

    "皇上,其實臣恨不得立刻離開京城去雪秀峰,但是皇上有沒有想過,這一路上有多少人在等著皇上呢,鐵血十三鷹,鳳羅,就算皇上到了雪秀峰,聽說那山峰青聳入云,功力不高的人根本上不去,要是皇上不將養好了,就算到了雪秀峰也見不到皇後娘娘的面,如果皇上半路遭到別人的毒手,那皇後娘娘所有的心血都白費了,其實我們不是不去雪秀峰,而是等幾天才去,等皇上的身體確實無大礙了再去,到時候就算皇上不去,臣也會去的."

    柳霆的一番話分析得入木三分,鳳邪是聽進耳朵里了,可是即便心里明白,仍然覺得痛苦,因為一想到柳兒整個人變成空白,他的心里便很難過,此時倒甯願她是記得他的,以前的恨也好,怨也好,只要記住就是兩個人的事了,如果她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就是把他徹底的忘記了.

    "好,你們都下去吧,朕想一個人靜靜,"鳳邪揮手示意鳳冽和柳霆退出去,又吩咐了翠兒把幕星帶下去,一個人落寞的坐在寢宮里,把她的音容笑貌,喜怒哀樂記在腦海里,忽然生出一種狂魅的霸道,既然她忘了,那麼他就有義務幫她想起從前的事情,正好可以讓她毫無介心的喜歡上他.

    鳳邪這樣一想,心里便踏實多了,雖然很害怕她一個人在那個地方,會不會第一眼看到別的男人便喜歡上別人了,那他可怎麼辦呢,心里惶惶然,卻無計可施,現在的他只能安心的養病,即便她喜歡上別人,他也要重新搶回他,前提是他一定要夠強,因為這一出宮,還不知道有多少危險等著他呢.

    十五天後,風邪的身體恢複如常,他再也等不及了,准備出宮去,照舊讓炎親王鳳冽假扮成自己上朝,鳳邪忽然生出一種奇妙的想法,以後不想上朝了,就讓皇弟易容代替自己上早朝,這感覺還真不錯,鳳冽一看他陰側側的眼神,立刻抗議的大叫.

    "只此一回,下不為例,如果你總是讓我代上早朝,那些大臣難道不奇怪嗎?為什麼皇上一上早朝王爺就不上早朝."

    鳳邪挑眉,不以為意的開口:"少一個王爺,總比少一個皇帝好吧,"說完哈哈大笑,他是有點激動,終于可以出宮去找柳兒了,此次出宮,他連太後娘娘都沒有稟明,怕她心里焦急,不過如果自己回來得晚了,母後一定會發覺的,到時候再說吧,這種時候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金紹遠和柳霆都要陪皇上一起出宮去,好保護皇上的安危,但是鳳邪去挑了白涵陪同,因為他們兩個人太顯眼了,只有白涵是個新官員,而且白涵的武功不弱,頭腦也是一流的,帶著他,他沒什麼好擔心的,還有日影和月影,再加上十幾個身手高強的便裝侍衛,怎麼看都足夠了,鳳邪吩咐其他留在宮里的人安穩些,別捅出漏子來就成.

    皇上主意已定,大家根本阻止不了他,而且每個人確實牽掛著皇後娘娘的安危,只得恭敬的開口:"臣等恭送皇上出宮."

    這是鳳邪第二次出宮了,第一次出宮差點死在楚江邊,第二次出宮,這一路會有什麼等著他呢?

    早春,積雪融化了,曼妙的雪秀峰呈現出美麗的景色,山頭郁蔥青翠,山坳間露出許多細嫩的青色野草,一朵朵不知名的紫色小花開在這青翠中,點綴著一抹美麗的圖案,分外清新雅致,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嫻靜的端坐在一塊光滑乾淨的大石頭上,眸光柔柔的望著遠處的一抹身影,那身影高挑優雅,正伸出手來挑選一棵翠竹,很快選定了一棵,砍下來,拿著那棵葉子走了過來.

    陽光下這個男人長發披在肩上.銀簪閃爍,一張美如冠玉的臉上,細眉修長,一雙勾人心魂的眼睛里,漆黑的眼眸幽深得像一池深不可測的湖水,深邃而神秘,挺直的鼻梁下,薄唇微微揚起,露出一抹笑意,那笑就像山間的泉水般清透,沁人心脾.

    女子長得也不差.眉若粉黛,俏鼻粉唇,一笑便露出俏皮可愛的神情,雙眸直直的望著迎著她走來的男子,甜美的聲音響起來:"南宮,我的名字真的叫葉奴嗎?為什麼我感覺這名字和我不配呢?葉奴,葉奴,好難聽啊,"這個說話的女子就是讓皇上牽掛萬千的女人,當朝皇後柳柳,但是她就在服下藥丸的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真的忘記了自己是誰,腦海里一片空白,所以云姑便叫她葉奴,意指她是她的奴隸.

    而南宮月便呆在對面的無量山上,天天過來陪著柳柳,這一段時光是他人生里最快樂的時間,可是他知道只要她一醒過來,便會離自己很遠了.所以他沒有點破云姑的謊言,而且他要是敢點破云姑的話.云姑一定會把他攆下山去,事實上這種藥丸,並沒有長期的效應,最多二三個月,柳兒便會恢複記憶,所以他能擁有的就是這二,三個月的時間.南宮月苦澀的笑起來,唇角帶著淡淡的憂愁.

    柳柳見了,不明白的盯著他的臉:"南宮.你怎出了?有心事嗎?你真的長得好俊喔,為什麼有人這麼俊呢?"

    柳柳失去記憶以後,反而顯出小女人的嬌態,沒有了以前的狠厲,沒有了以前的冰寒,只是一個溫婉可人的小女人,臉上是陽光而燦爛的,不過眸中卻總是閃過疑慮,為什麼自己會沒有記憶呢,最初他以為自己受傷了,可是查遍了全身上下,也沒有找到一絲兒傷痕,可是不受傷,為什麼她會記不得以前的事情呢,實在想不起來,她也懶得去想了.

    "你也很美,"南宮月掩去心頭一抹憂愁,低下頭擺弄手里的竹子,他答應了教她吹笛子的,初學者用竹笛吹比較入門一點,所以他便親自動手給他做一個笛子.

    而坐在石頭上的柳柳卻因為他的最後一句話而降入了沉思,剛才他說的這句話,好像曾經有人這樣和她說過,是誰呢,好熟悉啊,認真的想,用力的想,還是想不透,真惱人呢,她嘟起嘴,陽光照射在她無瑕潔淨的臉上,漂亮可愛極了.

    一支竹笛很快做好了,南宮月遞到她手里,教她如何拿笛子,如何用手指操控著音符,鼻間充斥著她身上好聞的花香味,抬頭只見她長長的睫毛掩蓋著靈動的黑眼睛,認真的盯著他如玉的手指,如何擺弄那支竹笛,南宮月看著看著,不由莞爾一笑,就這樣親密的相處著,他感到很開心,他不想打破這和諧.

    "怎麼了?難道不對嗎?"柳柳見他好久沒聲響,抬起頭來望著他,只見他粉嫩的唇快貼到她的臉頰上了,慌得她不由往後跌去,南宮月好笑的拉著她:"小心些,專心些."

    "是你不專心吧,"柳柳翻著白眼奚落他,失去記憶的她,顯得俏皮可愛,完全沒有了以前對人的隔膜,也許這才是她的本性,是因為臉上長的那個紅胎使得她給自己築起一層冷漠的外衣.

    "好,是我不專心,來,再試試吧,"南宮月笑著再教她,陽光下兩個絕美的男女細聲細語的說著,不時的傳出一聲笑語,那樣璀璨,連雪秀峰都被比下去了,滿山失真,天地間唯有如此真兒女.

    柳柳對音樂的造詣很高.這一點南宮月是知道的,他可沒忘了她的琴聲可是天下一絕,現在是失去記憶了,要不然她大概不會要學這個打發無聊的日子了.

    柳柳吹了一曲,雖然有些不全,但已經有模有樣的了,她興奮的問身邊的南宮月:"怎麼樣?南宮,你看我吹得怎麼樣?"

    "嗯,不錯了,"南宮月贊賞的點頭,忽然聽到半空有一聲鴿子的叫聲,他的臉色一暗,掉頭望向一旁的柳柳,她又低下頭去擺弄笛子了,南宮月走到一邊去打了一個響哨,那信鴿沖天而下,南宮月拿下小紙條,臉上難看起來,原來是義父讓他立刻回去,有行動了.

    可是,南宮月掉頭望向柳柳,難道要讓他放她一個人呆在雪秀峰上,無論如何他是做不到的,所以讓這該死的行動見鬼去吧,他揉碎了那紙條,回身走到柳柳的身邊,柳柳停下頭里的動作,抬頭望著南宮月:"出什麼事了?"

    "沒事,柳兒吹得可真好聽,"南宮月轉換話題.柳柳一聽他的話,有點不好意思了,自己哪有吹得好,臉色微赤,順手掖了一下滑落的鬢發,打算再吹一首曲子,這時候便聽到遠遠近近的傳來了一聲叫喚.

    "葉奴,你又死到哪里去偷懶了,你個懶女人,立刻給我滾回來做飯,我肚子餓了."

    柳柳吐了吐舌頭,樣子可愛極了,引得南宮月一陣心悸,他知道自己不該再和她呆在一起了,自己會愈陷愈深的,只要她一醒過來,這所有的一切都會成為泡影,因為她就是為了那個男人才甘願失憶的,可是讓他現在離開她,他實在不甘心.

    "云姑生氣了,我回去做飯了,我們明天再練,好嗎?"她抬起頭盯著他,南宮月不由自主的點點頭:"好,明天我在這里等你."

    "好,再見,"柳柳回身往竹屋走去,身形疾駛得很快,就像一只翩然遠去的蝴蝶,南宮月的心里溢滿了甜蜜,他無法在這種時候離開她.

    一條古馬大道上,揚起半天高的塵土.十幾匹馬撒足了勁的狂奔著,那領頭的人正是皇上鳳邪,想到很快就要見到柳兒了,心頭十分激動,卻又帶著深深的不安,一路心急火燎的趕路,連停下來休息都不肯,白涵他們生怕他的病體剛剛康複再發生什麼事,好說歹說,才決定好了到前面的集鎮上住宿一晚.

    處時太陽已經慢慢的沉浸下去,最後的一抹暈黃還留在天際,映照得山間好似鍍了一層的暖人的輕紗,格外的婉約.

    此時在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整隊的人正埋伏在道路兩邊,等著那大路上趕過來的人,他們是一幫土匪.遠遠的看到有人奔過來,早得意的咧嘴笑了起來.太好了,終于有人來了.不過聽小探子報竟然有十幾個,心頭不免又有些膽怯,雖然他們有百十號的人,可是誰如道那十幾個人是什麼來曆啊,要是只有三五個人倒不成問題,那為首的土匪頭子想收了這次的行動,可是看到身邊這些弟兄們一臉貪婪的眸光,他這個做老大的總不好縮回腦袋吧,好,劫就劫,誰讓他們倒黴呢.

    "弟兄們,准備好了,肥羊馬上就到了,"

    老大的話音一落,那些人笑得嘴巴鼻子的都歪了,呼氣聲越來越重,百十號人的氣息,對于武功高強的鳳邪他們來說,早在很遠的地方便感應到這些人的氣息了,臉色陡的暗下來,眼里浮起一抹陰森的嗜血殺機,唇角浮起冷笑,他正在心里煩,這些可惱的家伙就送上門了,一拉缰繩放慢馬步,緩緩的往前面的走去,一看到他的動作,緊隨著他身後的白涵他們也同時放慢了速度,就好像在等那些土匪一樣.

    果然,那些不知死活的家伙,從西邊的密林中跳出來,大搖大擺的晃腦袋:"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鳳邪狂放的高度在馬上,尊貴狂妄的氣息流竄出來,那為首的人咽了一下口水,強自鎮定著,這男人是誰啊,長得如此俊美,卻又凌寒霸道,那眸中的狠意不知道比他這個土匪頭子狠厲幾倍了,此時這個土匪頭子有些後怕起來,不過在嘍兵們的面前,當然不敢露出來.只假裝鎮定的望著眼前的十幾個人,這十幾個人的架勢比他們百十號人的架勢不知高漲了多少倍,看人家高坐在馬上.睥睨著他們,就和瞧地上的一只螞蟻差不多,而他身後那些不知死活的手下,竟然還興奮的吆喝起來.

    "哇,老大.好多馬啊,可以賣個好價錢,快看,他們身上穿的衣服,可都是上好的綢緞啊,也可以換不少錢呢,說不定身上也有不少錢."

    這些土匪他一言你一語,好似那錢就到手似的,人人興奮激動.

    鳳邪眸光陡的一沉,暗濤湧起.揮手冷冽的命令:"給我殺,一個都不留,"一言發.身形已從馬上躍至半空,手中的掌風一起,劈了過來,那先前說得最厲害的小土匪,整個人攔腰斷成兩截,只到此時,這些土匪才感覺到了可怕的地方,一下子慌恐起來,叫爹喊娘的,可惜他們今天沖撞的不是尋常人,所以日影等下手毫不留情,揮劍便砍,斷肢殘臂,到處都是,只殺了一會兒功夫,血跡濺得到處都是,還有一部分人已經逃竄了,鳳邪呼出一口氣來,回身落到馬上,舉起手阻住其他人的動作.

    "好了,今天就算了,趕路要緊,我們今晚還要住宿呢?"

    "是,主子,"白涵等抱拳應聲,停下動作,寶刀回旋,動作俐落而一致.

    夕陽的最後一抹光輝散去,天際暗了下來,只剩下一層青白,一行人十幾匹馬飛速的動身往前面奔去.

    天黑前,終于趕到一家集鎮,因為集鎮靠著官道,所以一個小小的地方竟然人山人海的很熱鬧,街道邊有小販的叫賣聲,茶樓酒館不時飄出酒樓的香味,還有那青樓楚館也飄出劣質脂粉的味道,不時的交彙在空氣中,鳳邪皺眉,厭惡的抿緊涼薄的唇.

    "日影,找一家上好的酒樓."

    "是,主子,"目影抱拳拉了缰繩先行一步到前面去找酒樓,很快回轉過來,前面不遠處有一家酒樓,豪華講究,眾人一起往前面走去,很快便到了酒樓口前,只見那門前停了許多馬車,看來吃飯的人很多,不知住宿的人多不多?鳳邪正想著,那站在石階之上的店小二熱情的迎了上來:"客官是吃飯還是住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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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36:1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奪妻之戰
    日影居高臨下的望著那店小二,冷冷的問口:"有雅間嗎?"

    "有,有."店小二連連點頭,日影回身望著主子,鳳邪抬頭掃視了一下街邊,這種地方也只能將就一晚了,如果不是心疼這些手下,他倒甯願在路崆打個盹兒:"住下來吧."

    "是,主子."眾人躍身下馬,店小二立刻招手讓人過來把十幾匹馬拉下去喂料子,自己躬身彎腰的笑著在頭前引路:"客官請跟我來."

    一行人進了酒樓,只見樓下人聲鼎沸,他們十幾個人一走進去,那小小的店堂一下子雅雀無聲,齊刷刷的望過去,這些人是誰啊?長得可真俊,尤其是為首的男人,臉如冠玉,高貴不凡,舉手投足間帶著一股天生的王者風范,使人不敢逼視,可是因為他長得太俊逸,又讓人忍不住從眼角間偷瞄過去,而緊隨著他的十幾個人看來是他的手下,就連那些手下看上去都俊朗有神,這男人一定是個大人物,眾人紛紛猜測著,趕緊低下頭喝起酒來.

    掌櫃的從櫃台里走出來,慈眉善目的笑著:"客官是要住店嗎?"

    日影板著臉點頭,看來他們過于引人注目了,早知道就不住店了,不過眼下已經住了,多想無益.

    "是,把二樓一層全部包了."

    日影此言一出,那樓下吃飯的人,抽氣聲此次彼落,都有些氣穎,卻多是敢怒而不敢言的,因為這些人有的住在二樓,現在人家要包二樓一層,他們住哪里啊.

    "可是二樓有人住了."掌櫃的為難的開口,日影冷瞪了一眼,一伸手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扔在掌櫃的面前,掌櫃的眼睛都綠了,這可是他幾年的收入啊,立刻伸出手來接過去,掉頭望向呆立在一邊的店小二:"立刻把二樓的住客清理出來,以雙倍的價錢賠給他們,今天對不住大家了."

    掌櫃的倒會做生意,走到店堂中間抱拳給住在二樓的住客賠禮,又許諾給人家雙倍的店錢,那些住店的人沒想到意外賺了一點,雖然不多,不過多出來的錢還夠找個娘們了,因此大家嚷嚷著倒也沒說什麼,可是店堂一角的三個男人,臉色卻有些慍色,其中一個男人一摸放在桌上的刀,其他兩個人按著他的手,搖了搖頭,隨著其他人一起站起身往外走去.

    其實鳳邪從一進酒樓便注意到那三個人了,因為他們身上的戾氣太重,不像尋常的商販,倒像是混跡江湖的,等到他們走了出去,鳳邪一甩手往樓上走去,店小二飛快的奔到前面.

    "來,客官隨我來."

    二樓最正中的一間雅房,布致得倒也細致,簾攏床榻的應有盡有,鳳邪沒說什麼,揮手讓店小二退出去,自己斜臥到一邊的軟榻上,閉目養神,室內除了兩個貼身侍衛和白涵,其他人都守在門前.

    "主子,剛才那三個男人?"白涵輕聲開口,剛才他也注意到那三個男人的動作了,明顯的不對勁兒.

    "他們很可能是十三鷹中剩下的那幾只鷹."鳳邪陡的睜開眼,黑色的瞳孔耀著極寒之氣,好似十八層地利下的修羅,殺氣肆狂,一只手搭上半屈起的漆蓋,輕輕的敲打起來,室內寒氣四溢.

    白涵點了一下頭,皇上的想法和他不謀而合了,果然那些人一直盯著他們的動向,而且對他們的行蹤了如指掌,難道宮中還有他們的人,是誰呢?

    "看來未央宮或者永元殿里有他們的人,這個人很可能是個太監或者宮女,其他人根本不知道有出宮的事."

    "眼下皇上還是和臣調換一下房間吧,只怕今晚那些人一定會有所動作."白涵沉聲開口,既然他和皇上出來了,他就不能讓皇上遇到危險.

    "不用了,有不是那種怕死之人,既然他們來了,就讓有會會那些鷹吧,只有除了這些鷹,他們幕後的那個人才會另有動靜,否則我們一直被動著."鳳邪冷魅的沉聲,脈眸半眯起,一抹危險的光芒從瞳孔中懾出來,揮手示意白涵下去休息.

    "你出去吧,有想一個人靜靜."

    "是,皇上."白涵退了出去,室內只留下日影和月影,他們兩個就是主子的兩個影子,一點聲響也沒有,室內一片甯靜,祥和的風從窗外吹進來,珠簾輕輕的擺動起來,發出悅耳的聲音,鳳邪斜臥在軟榻上想起柳兒來,臉色柔和下來,一掃先前的狠戾,日影和月影知道主子想起娘娘來了,很快就可以見到娘娘了,可是娘娘要是真的失去記憶的話,主子一定很傷心,但是那個女人說出的話,完全不像是開玩笑,日影苦惱的想著.

    鳳邪休息了一會兒,門外響起了輕叩門的聲音,日影走上前隔著門輕問:"誰?"

    "稟日影大人,店小二請示要不要把主子的晚膳准備到房間來."原來是門外守著的侍衛,日影暗嘲自己太緊張了,就憑他們這些人也不能讓那些人得了手啊,轉身望向軟榻上的主子,好似快睡著了,那長長的睫毛覆蓋著他有神的美目,投射下一抹陰影,日影見主子睡著了,輕手輕腳的走過去,准備讓他們先等會兒,可是主子清冷的聲音響起來.

    "讓他進來吧."

    "是,主子."日影應聲,拉開門,門外那店小二端了一份精致的飯菜立著,抬頭見日影一臉面無表情,眼眸陰冷,不禁打了一聲輕顫,他是不想來的,可是掌櫃的非讓送過來,因為這些人可是大財主,人家花了那麼多錢,他們總得招待好啊.

    "進來吧."日影冷瞪了一眼門前抖索個不停的家伙,這家伙嚇成這樣干嘛,他有那麼嚇人嗎?等到店小二走進來,日影不自覺的摸了一下臉,記得宮里有很多宮女喜歡他的啊,真不懂這家伙怕的啥啊,不會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吧,日影一想到這個,趨身上前,等到店小二把飯菜擺好,一伸手提起他的身子,冷哼:"說,是粗是在飯菜里動了手腳,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店小二那苦瓜似的臉上,冷汗流下來,下了死命的搖頭:"小的沒有啊,冤杜啊,小的不知道您說的啥意思啊."

    日影還想說什麼,一直斜臥在旁邊的鳳邪揮了揮手示意日影放了他,十三鷹背後的人沒那麼差,不昃用這種低級無聊的手段的:"讓他出去吧."

    "是."日影松開手,店小二跌跌撞撞的好半天才站穩,飛快的沖出房間,抹著頭上的汗,心里暗念,以後他再也不送膳了,不過這些人明天就走了,總算心里好受一些,落荒而逃的離開了二樓.

    鳳邪正想用膳,日影阻止了他的動作,飛快的拿出銀針試毒,一絲不苟的做著這些事情,不管那些人怎麼做,可還是要小心才是.

    "好,主子,行了."日影驗完沒事,恭敬退了一邊去.

    鳳邪用起膳來,室內又恢複了冷靜,日影見主子吃得極少,很顯然的心不在焉,他知道主子一定想皇後娘娘了,因為明天要見到娘娘了,心頭總有一些不安吧,日影默輕聲的喚了一聲:"主子."

    鳳邪抬起頭,放下手里的筷子,示意日影把東西收下去:"你們兩個也下去用膳吧,讓他們輪流著用膳."

    日影心里動了一下,主子自從醒來後比以前人性化了很多,不知不覺間受皇後娘娘感染很多:"是."日影和月影把東西收了出去,囑咐了門外的十幾個手下好生保護著主子,等他們兩個用過晚膳,再來換他們.

    室內,鳳邪坐在床榻上,燈火點燃,左右搖曳,想著明兒個就可以見到柳兒了,心頭激動不已,可是卻是那麼的不安,他握著紗帳的手緊緊的拽著,雖然說不擔心,可還是希逞她能記得他的存在,記得最後一刻她說過和他一起重新來過,把以前的過往通通的忘掉.

    看來這一夜他是徹底難眠了,鳳邪回身走到窗前吹風,抬眸望向暗沉的天際,星晨閃爍,那些晶亮的星星就好似柳兒靈動倔傲的眼睛,看著看著不由得笑了,沒什麼可擔心,明日就見到了,即便她忘了他,他也不會放手的,何苦煩惱呢,不過對于那個給她下藥的女人,他是絕不會心軟的,回身關上窗子.

    門外咚咚響了兩下,隨之進來的是日影,抱拳恭聲:"主子休息吧,屬下就在外面守著."

    "嗯."鳳邪點了一下頭,並沒有如日影的願走向床榻休息,而隨意的靠在一訪的軟榻上,慵懶不經意,只在眉間流露出點點的憂心,日影輕手輕腳的退了出來,他怎麼會不明白主子的心意,皇後娘娘可是主子愛的女人呢?

    本以為那剩下來的鷹八要乘夜偷襲,誰知竟然一夜沒有動靜,看來那些躲在暗處的人不敢隨意的動手,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

    第二日,風和日麗,一大早,便聽到窗外鳥雀的啾叫聲,鳳邪打開窗戶,滿心的喜悅,這算是個好兆頭呢,便有日影進來伺候他,准備好了下樓,掌櫃和店小二早把店里最好的早膳准備了上來,候在樓梯下面,一看到他們的影子,低頭彎腰,小心翼翼的開口.

    "客官用早膳了."

    鳳邪一襲玄衣,烏冠束發,一雙閃爍著千年寒冰似的眸子隨意的掃視過去,那兩個人便嚇得宗索發抖,大氣都不敢出了.

    "你們都用點趕路."鳳邪隨意的揚手,吩咐身後的手下,眾人便分坐到店堂內的桌前,用了早膳,一起上路.

    酒樓門前,掌櫃和店小二松了一口氣,總算把殺神送走了,這錢不是人賺的,掌櫃的往旁邊癱去,店小二扶著掌櫃的走進店堂.

    一天後,到了雪秀峰.

    雪秀峰,到處一片綠意盎然,山形陡峭挺拔,高聳入云的山頂和天際的一縷浮云相接,天連著山,山連著天,景色美麗,可惜這一行人無心瀏覽,只顧著認真的打量著山峰,好半響聽到一聲冷硬無比的聲音.

    "這就是雪秀峰."

    "是,主子,皇後娘娘就在山上,這山沒有山路,只能靠懸崖峭壁的攀附物才可以登上山,屬下上次沒有上去,只知道娘娘就在這座山上."日影恭敬的開口,鳳邪唇角浮起絲絲的涼氣,眼神陡的一沉,身形一動,身上的玄衣飄起,整個人往山領飛疾而去,還不忘伸出手拉著日影,另一邊的白涵自然不上落後,一提氣緊跟上前面的人影,當然白涵沒有忘了帶著月影,日影和月影的功夫本就不弱,只要借力撐力便行,一行四人眨眼間上了山頂,其他的人留在山腳下等候.

    山上,群山吐翠,山戀重疊,稀密的林間,陽光穿透其中,好似灑了一地的金子,無數動物在林中嬉戲,一看到人影便四處逃竄,鳳邪極目遠眺,入眼所及的除了山還是山,枝頭聳動,不時有鳥雀嗚叫,可是柳兒在哪里呢,他邪狂的俊容上染上心焦,立在他身側的日影,輕聲開口.

    "主子,別急,反正已經上了山,再怎麼樣,總歸很快便見到的,只是怕娘娘?"日影的話陡的停下來,林子里一下子陷入死一樣的寂靜,大家不言而明的知道,只怕娘娘真的失憶了,連皇上都認不得了,最重要的是當日南宮月還陪他們一起來雪秀峰了,如果現在還在山上,皇後娘娘不知道會不會喜歡上南宮月,日影暗暗的思忖,卻不敢提及南宮月一點一毫.

    "走吧,站在這里也沒用,我們四處找找看,說不定可以找到娘娘."

    "好."鳳邪沉聲開口,先找到柳兒再說,就算她認不得他了,他也要讓她想起來,她可是他的皇後,他兒子的母後,有什麼好害怕的.

    四個人分散開來往林子深處走去,行了不遠,便聽到了悠揚的笛聲,在林中回旋輕蕩,雖然說不上蕩氣回腸,可卻吹出了輕快,歡樂,好似那林間奔跑的小動物,無憂無慮的歡快,幾個人一聽到笛聲便面如聲色,尤其是皇上,更是身形一閃,順著笛音的方向而去.

    撥開層層的霧障,越往前走,那笛聲越悠揚,時而輕脆,玉珠落盤,時而叮咚,山間的小溪的細流聲,鳳邪笑了,這一定是柳兒吹的,那日大殿上,她的琴音便帶著這樣的魔力,還記得她曾說過一語,真正的琴聲是融于五湖四海,不是獨家一派,所以不管她吹的還是彈的曲調,一定源于身遭的一切.

    "主子,快看."日影發出驚呼.

    原來他們已經穿過祟林,只見眼前現出一片空地,空地上嫉綠的野草像一張鮮豔的毯子,在空地的盡頭有一片明淨的湖水,岸邊樹木蔥綠,一個穿白色長裙的女子正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吹著一枝竹笛,陽光如水的灑在她的身上,使得她罩在一層金光中,就像一個遺落在熊世里的仙子,出塵而不染,鳳邪的心在一瞬間跳動快而有力,眸子升起氥氳的熱氣,是柳兒,那麼安靜,那麼靈動,和這天地融為一體.

    鳳邪大步向前,近了,近了,眼看著便可以靠到柳兒了,忽然一道聲音響起來:"葉奴,你今天的琴聲更美了?"一個美如謫仙的男子從一邊的林中穿越而來,眸光溫柔的望著那吹笛子的佳人,佳人放開手里的笛子,鬢邊的一小揖毛秀發散開來,那男子上前細膩的為她順好烏絲.

    "南宮,真的嗎?"歡快的聲音響起來,那樣的開心興奮,鳳邪的心在一下子沉入了谷底,眼前是什麼狀況,她喜歡上南容月了嗎?心陡的抽疼起來,很痛,臉色蒼白起來,倒退了兩步才站穩,緊跟著他身後的白涵上前一步扶住他的身子,沉沉的開口:"主子,你難道沒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嗎?他叫娘娘葉奴,說明娘娘失憶了."白涵不認識南宮月,所以才會如此稱呼.

    白涵的話提醒了鳳邪,他在一眸間恢複了冷靜,一雙冷目怒瞪向南宮月,而他們的說話聲顯然驚到了完全沉浸在開心中的南宮月和柳柳,要不然憑他們的修為,即會發現不了身側已經多了幾個人.

    "你們是誰?"柳柳全然陌生的眸光掃視過來,俏眉皺了一下,挨個的掃視著他們,南宮月一看到出現的鳳邪和日影他們,臉色陡的青黑下來,一閃身擋住了柳柳的身子,沉聲開口:"葉奴,快回去,他們不是好人,這里有我呢?"

    "雖."柳柳起身准備離開,鳳邪飛快的開口:"柳兒,你怎麼了,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

    柳柳身子一震,這男人的聲音好悲涼,落在她的心里,竟然奇異的令她有些心疼,而且她有種淺淺的想哭的沖動,為什麼呢,緩緩的回身越過南宮月的身側望了過去,那個為首的男人俊美而狂肆,一身玄衣風塵仆仆,頭上一烏冠束發,他的眼睛帶著很深的傷痛和絕望,幽深的盯著她,那麼傷心,難道他認識她,柳柳停住了身子,南宮月一看到她的動物,心里急了起來,這幾日她已經慢慢的靠近他了,沒想到這男人竟然來得這麼快,惱恨的回身瞪向柳柳.

    "葉奴,你還不回去."

    "可惡,南宮月,你這個混帳東西,她怎麼會是葉奴,她是你主子,你竟然叫主子奴隸,今日有不會饒過你的."鳳邪身子一展身躍至半空,抽出白涵手里的長劍,長劍一抖,挽出成千成百的劍花,凌厲的刺向南宮月,南宮月此時雙眸赤紅,那里讓他,緊隨他身後躍上去,玉笛一出手,劃出一波耀眼的綠光,在空中和劍氣相撞,兩上人陡的讓開,那山間的樹木和湖中的水被氣流擊得四處飄散,發出巨大的響聲,柳柳不明所以的望著半空中打斗得厲害的人,這是怎麼了?

    白涵乘著那兩個男人打斗的機會,早飛快的閃到柳柳的身邊去:"皇後娘娘,我是白涵,你忘了臣了嗎?"

    白涵的話音一落,日影和月影也閃到柳柳的身邊去,抱拳恭敬的開口:"娘娘,皇上親自來接你回宮了,你可別信那個南宮月的話,他是個壞人."

    "嗯."柳柳聽到日影他們說南宮月的壞話,有些惱怒,一伸手里的竹笛敲了下去,那日影讓也不讓一下,竹笛帶著不小的力道擊中了日影,他的身形晃動了兩下,照舊站立著,柳柳收起笛子奇怪的望著自己的手,原來自己也會武功,還有這個男人才奇怪呢.

    "我打你你不會躲嗎?"

    "屬下不敢,主子就是要屬下的命,屬下也不敢多說."日影沉聲開口,因為受了一擊,咳嗽了兩聲,這倒引起柳柳的同情了,臉色和緩下來,輕聲開口:"你們說我是皇後娘娘,那個男人是皇上,這不太可能吧."柳柳困惑的皺眉用力的想著,可是不論她怎麼用力都想不起半點頭緒,腦海中一片空白.

    "皇後娘娘為了救皇上才會失憶的,因為要拿到解藥血滴子,娘娘甘願受失憶之苦,也要救皇上一命."日影沉聲的敘來,柳柳心頭一顫,難道自己很愛那個皇上,要不然怎麼會上願受失憶之苦呢?

    "南宮,你們別打了,讓云姑知道會把你們攆下山去的."

    柳柳的話音一落,林子里傳來一聲冷哼,一身黑衣的云姑飄然而至,冷冷的開口:"葉奴,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勾引兩個男人到雪秀峰打架."

    柳柳一時呆愣,咚關她什麼事啊,立刻不滿的抗議:"我沒有,是他們一見面就打了起來,關我什麼事啊?"

    "你?"歹姑怒貂柳柳,回身朝空中叫了起來:"再打立刻給我滾下雪秀峰去."

    這話果然有效果,兩個男人刷的收手落了下來,分立在兩邊,南宮月踱步到柳柳的身邊站定,而一旁的鳳邪臉色綠了綠沒有發作,可是陰沉的眸光掃向那罪魁禍首,冷戾的聲音陡起:"可惡的女人,竟然給柳兒吃失憶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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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36:46 |只看該作者
鳳邪話落人到,收起長劍,化掌為劍,飛快的劈向云姑,顯然他是怒極了,云姑身形一移,輕飄飄的讓開,不過她方才站的地方卻轟的一聲響,炸了一個大坑,那泥土四處飛濺,云姑雖然躲過了一擊,不過心內卻大驚,這男人好強的內功,只怕就是自己能和他打個平手就不錯了,心下一想,不敢大意,長凌一抖,隔空拋向鳳邪,一股凌霸的寒氣擊過去,鳳邪身子一沉,下蹲半步,閃讓開來,陡的再發一掌劈了過去,他像瘋狂了一樣,面容青黑,眸子赤紅,完全奮不顧身了,云姑只有逃避的力道,沒有還手的能力,邊打邊退,一點不敢粗心,而鳳邪步步緊隨,毫不退讓,一想到柳兒被那個瘋女人整失憶了,連他認不得了,今日他一定要殺了這個女人,把柳兒帶下山東去.

    南宮月本來不想幫那個女人,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師姑,但是從來不把他當內侄看待,這會子有麻煩了,關他什麼事啊,而且以她的身子也不會敗得那麼慘,可誰知幾招下來,云姑竟然節節慘敗,敗的原因是因為鳳邪整個人像瘋了似的,完全不按牌章出招,所以云姑一時間招式都被他搞亂了,才會立顯下風.

    這女人好歹是他的師姑,他總不能眼看著她被鳳邪殺了吧,正准備試身挽救,立在一旁的三個男人立刻站了出來,冷冷的望著他,那架勢不言而明,他們不會讓他動手的,這三個人功夫都極高,日影和月影兩個人的功夫就不弱,因此南宮月一時得不了手,只能望著心急.

    眼看著云姑越打亂,鳳邪的招式卻越發狠厲,一招不慎必然斃命,一直立在林邊的柳柳看著云姑困亂,心下一個焦急,身形騰空而起,躍落到云姑的身邊,望著鳳邪沉聲開口.

    "住手."

    鳳邪陡的一收手,一雙黑眸無盡哀傷的望著柳柳,柳柳心念一動,那種想安撫他的沖動再次的湧現出來,可是想到他想殺了云姑,她的心里就有一些不忍心,其實她和云姑呆了一個多月,知道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找個人說說話兒,大酆分的時候她都對自己很好,雖然會大聲的命令她做事,命令她不准勾引男人,但她知道云姑只是因為寂寞,並不是十惡不赫的壞人,所以她不希望他殺了她.

    "別傷她,她不是壞人."柳柳開口,立在她身後的云姑眼神陡的幽暗,心里一緩,臉色卻冷冷的,轉身往林子里飄去:"你給我滾回來,不准勾引這些男人."

    "是."柳柳應聲,轉身跟上云姑的腳步往林子的一邊而寺,鳳邪哪里願意讓柳柳離去,閃身跟著她的影子往林子閃去,往常南宮月總是回無量山過夜,但今天鳳邪在雪秀峰,他是絕不會把機會讓給這個男人的,所以也緊跟上他們,白涵他們自然要保護主子,也跟了上去.

    竹屋,小院,夕陽的斜輝灑落在院子里,藥草飄香,空氣中是誘人的氣味.

    竹屋門前的竹椅亢,坐著兩個同樣出色而偉岸的男子,怒發沖冠的瞪視著對方,久久的不言語,云姑閃身進屋子里,心里酸酸澀澀的不好受,她知道葉奴不是尋常人,可是她好喜歡她,但是她一定會走的,這兩個男人終究有一個要帶走她,一想到這個她就心里煩,連帶的臉色也不好,等到柳柳走到屋子里叫她吃飯時,理也不理一下,柳柳無奈的走出來.

    只見外面的竹桌兩邊坐著三個男人,另有兩個立著,柳柳一走出去,幾個人一起望了過來.

    "柳兒."

    "葉奴."

    鳳邪一聽到南宮月的叫聲,差點又和他打了起來,眸光陰森森的,露出一嘴好看的白牙,揚起拳手冷冷的威脅:"南宮月,你竟然叫她葉奴,你明知道她核柳兒,她是當朝的皇後,可是你呢,竟然和屋子里那個老妖婆一起欺騙她,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應該告訴她,她是誰?"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南宮月一張俊美的臉上神色變也未變,端起桌上的竹茶盎,這里所有的一切都是竹制的,反而帶著一股新純的竹香,就是徹出來的茶,也是無比清香的,南宮月啜了一口,心里暗自歎息,柳兒,如果我們兩個終生就生活在這里,該多好啊,那怕你失憶了,我也會愛你一輩子的.

    "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再吵了,有話慢慢說."柳柳在另一側坐下來,望望這個又望望那個,柔媚的聲音響起來,完全沒有以前的冷戾,也許這才是她的真性情,幾個男人同時想著,這樣子的她是如此的誘人,如此的別有風情,不同于先前的冰冷,拒人于千里之外,這樣的她是他們都想珍藏著的.

    "南宮,你以前真的認識我嗎?那麼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柳柳的溫柔的眸光落到了南宮月謫仙般耀眼的俊容上,就那麼定定的看著,心里有些奇怪,為什麼面對南宮月沒有一絲心動呢,看他傷心時,也難過,卻沒有痛到心底,只是單純的為他心疼,可是看到皇上出現後,他傷心的樣子就讓她胸口窒息似的疼痛,他那樣哀傷的樣子不像裝出來的,她甚至相信自己也許就是那個皇後,可是既然南宮月認識她,為什麼要騙她呢?

    "柳兒,你是葉奴,如果你認為我騙了你,你就跟他走吧."南宮月有些惱怒的放下茶盎,心里有些絕望,這男人剛出現柳兒的心便偏向他了,這樣看來,她的心底還是愛著他的,即便失去了記憶,本能還是愛著他的,一想到這個,他的心里便有血湧上來,難受心痛,呼吸都快不順暢了,原來時光倒流一次,他還是會敗給這個男人,以前他一直不甘心,如果時光倒流一次,自己一定會讓她愛上他的,現在看來,即使時光重來一萬次,他也沒有這個機會了吧,苦笑漫延開來,他像一只掙紮著的小獸般渴求的望著她,希望她能相信他一次.

    柳柳感受到他心底的傷心,忙伸出手蓋上他的手:"南宮,你怎麼了?"

    這個無心的動作卻讓另一邊的男人心痛起來,那黑沉的眸子幽深無比,呼氣聲越來越重,柳柳奇怪的抬頭,只落到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瞳中,雖然深不可測,卻帶著無邊的傷痛,使得她的心難受起來,這究竟是怎麼了?柳柳忽然站起身,急急的離開這里.

    "你們坐吧,我去給你們准備飯菜."逃也似的離開這里,同樣出色的兩個男人,其中有一個人是她的夫君,究竟是皇上還是南宮,她不知道,雖然對皇上的心痛很強烈,可是有時候喜歡著的人不一定就是命定相守的人,所以她不知道該相信誰?

    山林子里沒什麼東西,都是一些野菜野果的,柳柳簡單的准備了幾樣,讓幾個大男人吃完,便冷著臉讓他們下山去.

    "好了,鬧也鬧了,都下山去吧,我們要休息了."

    "柳兒?"鳳邪皺眉,一雙耀人眼目的眸子閃著沉重,現在的他覺得柳兒離他好遙遠啊,想起最後的她在他床榻間說的話,要重新再來一次,那時候他心里幸福得那怕死掉都是開心著的,可是現在,柳兒對他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這讓他的心里很痛,很痛,只是不想讓對面的這個男人看出來,可是真的好難受啊.

    "都下山去吧,我會認真的想的,自己究竟是誰?"柳柳不想再糾纏下去了,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這山上更深露重,云姑還在生氣,想必不昃給他們什麼被褥,到時候便會生病了,直覺上她不願意他們生病.

    "葉奴,那我下山了."南宮月無視著旁邊鳳邪的冷眸,照舊的叫柳柳葉奴,因為覺得這個名字是屬于他的,他的記憶,他的歡樂全在這個名字里.

    "去吧,去吧."柳柳揮手,南宮月眷戀的再開了柳柳一眼,瞧也不瞧鳳邪一下,閃身離開了密林子,那黑幽幽的林間,他穿行而過的白影子就像一道鬼魂,眨眼就不見蹤影了,柳柳掉頭望著鳳邪,雖然他的臉上布著深切的傷痛,眸子那舨渴求的望著自己,可是自己沒有想起什麼來,她什麼表示都不會給他的.

    "下山去吧."柳柳說完回身走進竹屋,把門掩好.

    鳳邪抬頭望著天際,彎月弦鉤似的吊著半空,明明是早春的月卻比那冬日的月還要冰寒,冷得人心頭一點暖意也沒有.

    "主子,我們下山找戶人家住宿吧,山上氣候太冷,主子身體剛好,受寒氣浸體,會生病的,說不定娘娘也是想到了這一層才讓我們下山的."白涵輕聲的開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即便娘娘失去記憶了,很顯然的也是愛著皇上的,只是皇上不知道罷了.

    "是這樣嗎?"鳳邪失魂落魄的站起身往林子里走去,白涵無奈的歎氣,看起來他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朵里,起身掃了一眼竹屋:"走吧."

    等他們的影子消失了,竹屋里走出一個人來,定定的望著他們消逝的地方,好久才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回身走進室內.

    一連幾天,兩個男人都上山,爭斗,打架,吵鬧,這使得一向喜歡清靜的云姑再也受不了了,但是她又拿他們沒辦法,論武功,這兩個不比她差,論下毒,她還沒歹毒到那個地步,論心智,這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刁,最後云姑實在是厭煩了,決定來個一勞而逸的辦法.

    一日坐在桌椅上,掃視著分座在桌子兩邊的同樣出色的男人,冷沉的開口:"這樣吧,如果葉奴選中你們其中一個,你們有一個人便可以待在山上,另一個人不准再上來了,何況這是她的選擇,你們也沒得怪."

    鳳邪和南宮月一呆,沒想到這老妖婆總算厭煩他們了,真是太好了,可是一聽到讓柳柳從中選出一個,鳳邪不由得反對,因為此時的柳柳對兩個人根本不分彼此,如果她選了南宮月,他是不會放手的.

    "不行,憑什麼讓她選啊,她是我的娘子,兒子都六歲了,竟然讓她選男人,這太可笑了."

    云姑聽到鳳邪的話愣住了,她從沒想過葉奴竟然有孩子了,她那麼純淨,雖然冷洌高傲,卻看不出身為女人的嫵媚,更多的是一份絕傲.也許是什麼使得她失去了真性情,真正幸福的女人,該是一副小女人嬌態的,怎麼可能那麼冷那麼硬,云姑一想到葉奴有可能受到過不好的對待,對鳳邪便沒什麼好臉色.

    "我說讓她選就讓她選,沒你說話的余地,如果伙不同意,立刻滾下山去,讓南宮留下來陪葉奴."云姑不屑的瞪著鳳邪,末了還加上一句:"看看你這種人,勢態高傲,想必跟了你的女人沒什麼好果子吃,葉奴還是跟著南宮比較幸福一點."

    "你說什麼?"鳳邪陡的站起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云姑,這時候柳柳從里面走出來,鳳邪立刻安靜的坐下來,他可不想被柳兒攆下山去,雖然她現在失去記憶了,也一副小女孩子兒嬌態,可是骨子里還是很汰寒的,最好不要惹她,惹丁她一定把他們攆下山去.

    "好."鳳邪悶聲應著,不過就算柳兒選擇了南宮也沒用,別想他會放手.

    云姑聽了他的話總算滿意的笑了,她的笑有些陰側側的意味,不過鳳邪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使的是緩兵之計,先混過去再說,反正他是決不會把柳兒讓給這個男人的,想想就氣悶,外加胸口疼,自己好不容易拼死拼活救過來的女人,結果竟然被別人惦記上了,還是一個惡質男,和一個老妖婆,鳳邪此時要多郁悶就有多郁悶,半垂著頭,發絲遮住了他的臉,也掩去了他眼里危險的暗芒.

    云姑掃了一眼站在她身後的柳柳.

    "葉奴,我實在受不了了,你現在給我立刻選一個,你喜歡誰,就讓誰留下來陪你,另一個就給我永遠的混蛋,不要在雪秀峰上晃來晃去的."云姑說到最後拍起了桌子,實在是最近睡眠不足的原因,火氣太大,一向喜歡睡懶覺的她,每天一大早就被這兩個男人給吵醒了,怎麼能不生氣呢?

    柳柳一聽,張大的嘴巴一張一合的好久出不了聲,這是什麼事啊,讓她選一個,她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要是現在選了,最後她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即不是太傷人心了,立刻不悅的拒絕.

    "我不同意這樣做."

    "嗯,我也不同意."鳳邪低頭贊同,他和柳兒本來就是相愛的一對,憑什麼這老妖婆讓她選啊,她只要讓南宮月滾下山去就行,而且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為什麼要給柳兒下藥,一想到這個,鳳邪的大手握緊青筋便突起來,指尖捏得嘎吸嘎吸的響著,云姑掃了他一眼.

    "你有異議可以下山去,正好省得讓葉奴選."

    "你!"鳳邪心頭的血往上湧,這幾日來他快被這個老妖婆氣得抽風了,不過幾日下來,他也發現這老妖婆對柳兒其實蠻好的,並沒有刁難她,不過為什麼要給柳兒下藥呢,最後鳳邪得出一個結論,這老妖婆一個人住在山上太冷清,想霸占了柳兒,一個男人來和他搶,又來一個老妖怪和他搶,他真的是造了什麼孽啊,若不是因為顧忌到柳兒,他立刻滅了這一男一女.

    "她不叫葉奴,她叫柳柳,還有她是皇後."鳳邪纖細白晰的大手指到云姑的臉上,云姑面不改色的撥拉開他的手,一甩頭上的匹發,不屑的皺眉:"她是皇後娘娘,那我就是皇太後了,還有你腦子沒病吧,竟然帶著幾個人上山便說自己是皇帝,皇帝現在在皇宮里呢,沒事跑到這來干什麼?無聊,到底要不要讓葉奴選?"

    云姑有些疲倦的打呵欠,別看她長相年輕,可事實上她已經八十歲了,所以很容易疲倦,一會兒功夫便要睡了.

    "好,柳兒,你選誰?我沒騙你,你可是我的皇後,而且你還有一個兒子幕星呢!"

    鳳邪利誘的提到兒子,柳兒以前可是很疼幕星的,不知道這種時候兒子管得了管不了作用,要是柳兒不選他,幕星即不是沒娘了,自己也沒皇後了,鳳邪緊張的望向柳兒,柳柳回身望著他的眼睛,那般的誠摯,充滿了感情,深深的望著她使得她的心底暖洋洋的,好似被他寵著是理所當然的,就在她望得入神的時候,一旁的南宮月不甘心的拉過她的身子.

    "葉奴,你別被他騙了,要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這個男人可善于騙人了."南宮月的話音一落,鳳邪再也忍不住揮出一拳,南宮月伸出一手握住他的拳,兩個人再次好像斗雞似的盯上了,柳柳望著眼前的殘局,惱怒的反身走到竹屋里去.

    "無聊透頂."冷哼著走了.

    云姑見柳柳不理她,自作主張的開口:"這樣吧,你們兩個比試,誰勝了柳兒就歸誰!"

    "什麼?"鳳邪和南宮月睜大眼睛,這死女人老妖怪,兩個人同時在心里怒罵,但面色未改,沉默的望著云姑.

    "不行全下山."云姑狠狠的開口,不過她知道這男人是不會下山的,所以她麻利的盤腿歪到一旁的躺椅上,等著看這兩個男人的絕斗,心里盤算著,要是兩敗俱傷了,葉奴就是她了,唇角浮起得意的笑.

    "好."兩個男人誰願意下山啊,同時應聲,鳳邪拭身躍到竹屋門前的空地上,一旁的白涵站起來恭敬的開口:"主子,不如讓屬下來給你打."

    云如立刻不陰不陽的開口:"那是你也想娶葉奴嗎?"

    白涵一怔皇後娘娘即是他能想的,冷沉聲:"你胡說什麼?"立在空地上的鳳邪早冷聲開口:"不用了,就讓我來會會這位南宮大使俠."鳳邪冷魅的開口,想起從前的種種,他惜南宮如知己,可是今天這個知己竟然來搶他的女人,明知道柳兒是他的皇後,竟然還來摻合,這使得他懷怒不已.

    "好."南宮月躍身到鳳邪的面前,一揚手里的玉笛,抱拳冷哼.

    "開始吧,別廢話了,打完讓我安心的睡會兒覺."云姑不耐煩的從長椅上支起半邊的身子朝立在空地上的兩個男人喝聲.

    鳳邪和南宮月身形一移,一股強大的波光躍起,兩個人都是中的高手,差之分毫便可失之千里,高手過招,一招一式便可見端睨,所以兩個人都不敢大意,鳳邪的身形飛速的旋轉,竟然是吸魂神功,云姑本來臥在躺椅上,此時飛快的坐直了身子,那雙晶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那凌寒霸道的身影,唇不知覺的顫抖起來,他習的這吸魂神功是她師父的傑作,師父把這門神功傳給了大師兄一人,這小子從哪里習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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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化骨為土也要在一起
    鳳邪一波強勁的排山倒海的強光推出去,南宮月縱身躍至半空,再次揮出手里的玉笛,綠光挽出無數的笛光翻滾著擊向他,鳳邪正想狠狠的反擊回去,卻在夕陽的余輝中,看到一抹俏麗影子投射在竹屋的窗簾上,原來她在那里看,明明說不在意,可還是忍不住要看嗎?鳳邪的唇角忽然揚起了一抹笑,柳兒,我相信你對我是有感覺的,今天我要賭一把,看你的心是否還心疼我,鳳邪一想到這里,身形略偏一些,生生的接了南宮月一道勁風,身形不穩的倒退幾步,哇的唇角溢出一抹血來.

    對于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大家同時怔住了,皇上為什麼不還手,南宮月亦呆住了,他之所以拼足了全力,是因為知道鳳邪的功力比他略高一籌呢,可為什麼他卻生生受了他一擊.

    其他人早心急火燎的叫了起來:"主子?"

    就在這時,屋內一道俏麗的身影一晃,人已奔到鳳邪的身邊,伸出手扶起他的身子,緊張的問:"怎麼樣?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此時眾人才恍然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原來皇上是使了一招苦肉計,原來他在賭娘娘的心,果然娘娘還是心疼皇上的,大家笑了起來.

    只有南宮月的臉色蒼白如紙,奮受打擊的倒退兩步,為什麼這男人如此有心計,看柳兒這麼緊張他,他的心里好痛,周身無力,是什麼東西抽干了他的血液,剝奪了他的呼吸,他好難受啊,這樣的結局是他本該想到的,可是他的心還是好痛好痛啊,怎麼辦,有沒有人可以幫助他止去這痛苦,這時候,他倒願意失憶的人是他,那麼就不會記得這一切了,身形一移,閃身奔疾而去.

    柳柳回過神來,望著那遠去的身影,想到這些日子以來他的陪伴,歡笑聲不斷,他總是溫柔的陪在她的身邊,她今天的動作是不是傷了他的心了,當下心里難受,站起身來叫了一聲:"南宮?"

    鳳邪一看柳柳的動作,心內陡的一沉,飛快的輕哼一聲:"好痛."

    這輕語,果然引回了柳柳的視線,緊張的蹲下身子,檢查他的身上有沒有傷勢:"你有沒有什麼事?"

    鳳邪立刻伸手抓住她的手,一雙瞳孔承載著深不可測的柔情溫意,濃濃的罩著她:"柳兒,現在你明白了嗎?你是心疼我的,這樣難道還不足以說明一切嗎?"

    柳柳一聽鳳邪的話,想到他先前出神入化的武功,卻偏偏在最後的一擊受傷了,當下便明白他使了苦肉計,不由得惱怒起來,一甩手推開他:"你,太過傷了,可以好好說,為什麼使這種傷人的手段."柳柳反身奔回竹屋,既心疼南宮,又心疼外面這個男人的自殘,真是愁腸百結.

    鳳邪一伸手抹去唇角的血液,志得意滿的笑起來,南宮月總算被他攆走了,至于柳兒,他會慢慢的讓她想起以前的種種事情的.

    白涵和日影等三個人圍了過去,關切的詢問起來:"主子,你沒事吧."

    "沒事."鳳邪張揚的搖頭,頭上的炒絲在風中飄蕩起來,整個人飄逸的就像那林中的散仙,使人在一瞬那恍惚不已.

    鳳邪撥開面前的三人走到一直悶然無聲的云姑面前,只見云姑頭腳輕顫,好似腦抽風似的,幾個人不解的望著她,鳳邪冷掃了她一眼,才懶得理她的古怪動作,沉聲的開口:"南宮月走了,他走就說是他棄權了,所以今兒個就是我勝了."

    云姑的腦子里完全沒有了別的思維,只呆呆的仰望著鳳邪,好久才聽到她幾不可聞的聲音:"你的功是誰教的?"

    鳳邪挑眉,鳳眸染起不悅:"我師父莫海."鳳邪一想到師傅,眼眸便深沉下去,他身上的內力全是師傅傳給他們,師傅在離宮前把身上一甲子的功力全部傳給了他,所以他的內力才會如此的深厚,師傅只有一個要求,將來做事一定要多為百姓想想,他說,這功夫放在他身上只是一種小義,但是放在鳳邪的身上,卻是一種大義,可以保全住他,保全住他,就是保全住了天下百姓,每回一想到這個,便使得他奮筆疾書,更加的努旭打理江山,有多少人企盼的眸光落在他的身上,師傅甯願一個人生活在岳陽城,默默的注視著他的一切.

    "莫海,你說你師傅是莫海."云姑激動的一躍而起,一雙手激動的抓住鳳邪的衣服,眼里竟然浮起了湍濕之氣,這麼多年她一直在為當年的事懺悔,可那不是她的錯,她根本沒有動手殺那個女人,是那個女人自殺的,而她該死的成了替罪羔羊,想到那個女人的惡毒,她就十分的憤怒,那個女人說,只要她死了,師兄就會永遠記得她,永遠不會娶她這個師妹的,因為那個女人在最後一刻發現大師兄喜歡的竟是她這個師妹,所以她不甘心,因為不甘心所以恨她,甯願死也要讓大師兄記住她,而她成了罪人,天下誰人不知道她云姑殺了大師兄的新娘,可是她只不過去看看這個女人究竟長得有多美而已,卻該死的背負了一生的罪孽.

    "是,我師傅叫莫海老人."

    鳳邪點頭,不太理解這女人激動的啥子,不過對上她一張美麗的臉龐,腦海忽然閃過一抹意念,難道她是師傅的師妹云琴,不會這麼巧吧,無涯子前輩是師傅的師弟,云姑是師傅的師妹,他曾經聽師傅講過一次他們之間的事情,好像師傅為了成全師弟,所以娶了另外一個女人,可是師妹卻殺了那個女人,而他覺得愧疚,所以遠離了他們身邊.

    "你是云琴,我師傅的小師妹?"鳳邪試探性的喚了一聲,如果這女人真的是云琴,那麼他和柳兒的事情便好說多了,鳳邪的一雙黑眸定定的盯著云姑的臉,果然那個女人的眼里閃過淚花,淚水滑下來,她的手輕顫起來.

    "原來他還記得我,提過我嗎?我一直在找他,為當年的事向他道理,其實那個女人不是我殺的."云姑站起來蹲下身子,臉埋在手心里,傷心的哭起來,肩膀聳動起來,一直躲在屋子里的柳柳聽到云姑的哭聲,飛快的跑出來,伸出手扶起云姑,心疼的問.

    "云姑,你怎麼了?傷心成這樣?"

    云姑一聽到柳柳關切的問話,越發的傷心,哭著撲到柳柳的懷里,好半天不言語,只有哭泣,眾人有些訝然,這老妖婆也有如此傷心的時候,一時間林子里只聞這女人傷心欲絕的哭聲,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云姑哭了好長的時候,才止住了哭聲,睜著紅紅的眼睛望著身側的幾個人,不好意思的開口.

    "我是太激動了,因為我找了他很多年,最後絕望了才上的雪秀峰,沒想到現在竟然聽到他的消息了."

    鳳邪一聽這女人竟真的是師傅的師妹,既然如此,自己當然不能再口出誑言了,恭敬的開口:"原來是云前輩,請恕晚輩這幾日失禮了."

    "算了."云姑放開柳柳的身子,坐到竹桌前,示意鳳邪和白涵他們坐下來,柳柳給他們徹了茶水,在另一邊坐下來,望著云姑.

    "你師傅現在好嗎?你在哪里?"云姑感覺到自己的年紀大了,很多事情都力不從心了,尤其是心力已經憔悴了,她已經感覺到大限將至了,只求能在臨死前見師兄一面,告訴他當年那個女人不是她殺的,是她自殺的.

    鳳邪沉默了一下,其實師傅並沒有告訴他自己在哪里,但自從他登基以後有查過他的下落,知道他現在一個人生活在岳陽城,生活得還可以,不至于太難過,本來想把他接進宮的,但想起當日她囑咐他的話,以後不必去看他,只要他做一個好皇帝,他就安心了.

    "他現在在岳陽城內,生活很清苦,本來有想接他進宮的,但是他當日離宮之時曾囑咐過我不必驚擾他,所以便沒去打擾他老人家."

    鳳凰的眸光柔和萬分,他一直謹記著師傅的教誨,一絲一毫也不敢忘,雖然五年的時間里失去了柳兒,那樣難挨的日子,他仍然力圖努力治理國家,若非有當初自己答應師傅的話,只怕他也未必撐得過去.

    "岳陽."云姑低喃一聲,原來他生活的地方離雪秀峰並不遠,可是為什麼自己一點也找不到他呢,不知道他現在好不好,云姑懷念的笑著,少年時候的他們,那般的快樂,大師兄和二師兄都很疼愛她,誰知道二師兄會喜歡自己,自己喜歡的是大師兄,而大師兄喜歡的是別人,一切都在兜兜轉轉,一切又要回到起點了嗎?她也快不行了,也許她活著就是為了見他最後一面.

    "你說有,難道你真的是皇上?"云姑這時候才重視起鳳邪的話,在看到他點頭的同時,慌忙的站了起來:"云姑該死,還以為你是開玩笑的呢,沒想到皇上會親自上雪秀峰來."云姑幽幽的開口,她可以看出鳳邪深愛著旁邊的這個女人,其實她是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才隨口叫她葉奴的,想讓她陪伴自己最後的光陰,因為她的大限快到了,但現在知道師兄的消息,她會撐著見他一面的.

    "云前輩別見外了,既然是師傅的師妹,有就是晚輩."鳳邪示意云姑坐下來.

    云姑照舊坐下來,並不會因為面對的是皇上就過份的害怕,本就是江湖兒女,也不計較小節,她掉頭望向一邊的柳柳:"難道葉奴真的是皇後嗎?"

    那她可就是罪過了,擄了一個皇後給她燒飯,不過卻從這其中看出皇上是真愛她的,葉奴願意為了這個男人放棄掉自己的記憶,也說明她是深愛著他的,兩個深愛著的人,她應該成全他們.

    "是,她是皇後娘娘."不等鳳邪開口,一旁的白涵抱拳出聲,云姑一聽又想起身,柳柳趕緊拉著她的身子,柳柳趕緊拉著她的身子,笑言:"好了,別站起來了,過去的事都過去了."

    "是啊,最重要的是你要讓皇後娘娘恢複記憶啊."日影站在鳳邪的身後認真的接口,過去的就過去了,只要娘娘恢複記憶,就原諒這個老太婆了,看她也蠻可憐的,原來有一段傷心事.

    云姑一怔,隨即笑了,臉龐淡然超脫.

    "其實娘娘的失憶,並不需要解藥,當日我給她下的藥並不重,只要滿兩個月,自然就恢複記憶了."

    云姑的話一落,鳳邪松了一口氣,他俊美的臉上總算露出一抹璀璨的笑容,如陽光般耀眼,一雙黑瞳晶亮得好似上等的寶石,定定的眷戀的望著一側的柳兒.

    柳柳面上一要,無限動人,原來她真的是他的皇後,難怪會心疼他呢,自己真的是為了幫他拿解藥才失去記憶的嗎?那麼只能對不起南宮了,原來他喜歡自己.

    "你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珍惜彼此的緣份,世上太多有緣無份的人,即便是愛上了,到頭來也是一場空."云姑感概的歎息,抬頭望天,天是湛藍湛藍的,一縷浮云輕蕩,曾幾何時,她以為她會幸福的和心愛的人相守一生,可是一輩子空嗟歎,唇角浮起淒涼的笑,愛有時候真的好傷人.

    "是."鳳邪點頭,霸道的伸出手拉過柳兒的素白小手,緊緊的握著,不過到哪一天,他都不會放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永生不變.

    云姑見他們兩個人溫柔繾綣的望著對方,她也不當那個無趣的人了,起身走回竹屋內,屋外的白涵和日影他們也退避到林子邊去,只留下鳳邪和柳柳兩個人.

    "原來我真的皇."柳柳的話里有些驚奇,這失憶的日子是她的一番收獲呢,一點雜念都沒有,純粹而開心.

    "是,永遠都是,還有我們的兒子幕星,一直在等著我們."鳳邪拉過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深深的籲唆,感受著她的體溫,心便暖了起來,這些日子來的陰驁一掃而過,一切都明媚起來,只要有他,他便有力量對付十三鷹和那些背後的惡人了,還有鳳羅,相信他們很快便會有動作了.

    柳柳明豔的小臉蛋上染上了笑意,雖然仍記不清自己是誰,可是看著他摯著的為她付出,她的心里竟然滿滿的感動,先前在窗下看著他受傷,一顆心幾乎要跳出來了,原來自己是如此的在乎他,想必真的是他們所說的那個皇後吧.

    兩個人正在細聲細語的說著話兒,云姑竟然拎著包袱從竹屋掀簾走出來,直直的走到鳳邪和柳柳的面前,一甩手里的包袱坐下來,柳柳被嚇了一跳,掉頭驚奇的望著她.

    "云姑,你這是去哪啊?"

    云姑沒說話,從包袱拿出一本劍譜,還有一把寶劍,劍鞘上雕著一對鴛鴦戲水的圖案,在劍柄兩邊各鑲嵌著一顆貓兒綠的寶石,掛著一串兒錦條,光是看外面就知道價值不凡,可是那劍卻暗藏玄機,云姑手一抖,寶劍出鞘,里面竟然是兩把寶劍,雙劍合鞘,寶劍光華灼灼,耀人眼目,云姑無比深情的望了一眼,輕聲的歎息.

    "當年師傅讓我們每人挑一件禮物,我選了這把鴛鴦寶劍,和鴛鴦劍法,因為心里有愛,便想著和心愛的人練一套鴛鴦生死劍,誰知道至死這劍也沒有派上用場,現在留在我的手里也沒什麼用處了,葉奴,謝謝你這些日子的陪伴,我把它們送給你了."

    "云姑."柳柳覺得今晚的云姑格外的傷感,是因為要見到心上人的原因嗎?

    "我沒事."云姑把寶劍合壁放進劍鞘,擺放到柳柳的面前,認真的望著鳳邪和柳柳:"她還有十多天便會恢複記憶,你們在山中把這套鴛鴦劍法練好吧,這劍法只要夫妻雙雙都有為彼此犧牲的決心,那麼他的威力殺氣可以以一擋百甚至擋千的."

    云姑就完站起身來,柳柳放開鳳邪的手拉住她.

    "云姑,你要去岳陽城嗎?"

    "是,我要去見他,只求為當年的事澄清,因為我也許沒有多少日子,葉奴,你既然找到了幸福,這個男人如此愛你,一定要好好的生活,要幸福,知道嗎?不是所有的愛都會有結局的,在茫茫人海里,有多少人插身而過,一千人相遇,一百人相愛,有緣的也許只有一人,所以一定要珍惜."

    "云姑."柳柳的聲音哽咽了,她的喉間酸澀澀的,云姑這是干什麼,都快要把她惹哭了,可是不待她再有動作,云姑優玡的一甩包袱,頭也不回的踏著落暮的晨輝,瀟灑的走入密林子.

    柳柳呆望著她的背影,從來沒有發現,那背影竟然帶著一抹絕決的美,抬頭淚眼婆娑的望著鳳邪:"為什麼世上有情人不能相守到老呢?"

    "嗯,是啊."鳳邪難得感情的點頭,因為愛要真心付出,不計較得失,要信任要相愛,如果有一丁點的癢忌,也許就不是愛了,如果當日師傅和云姑說清楚一切,也許就沒有這後來的愁苦了,其實師傅也愛著他的師妹,只是為了成全二師叔,而傷害了云姑,因為他的自以為是,云姑一生未嫁,而二師叔因為心里有指望,也一生未娶.

    "我們別想他們了,上一輩子的事情我們無法理解,柳兒,你來看,這寶劍真的是件寶器呢!"鳳邪撥出劍來,那光華刺得人睜不開眼,一股沁涼的氣息撲面而來,帶著隱透的霸氣,說不定此劍對于他們大有眻處.

    "明日開始我們來練劍吧,等你恢複記憶,我們再下山回京,好嗎?"

    夜色下,他的磁性的聲音溫潤厚澤,帶著男性獨有的氣息,少了先前見到的一份霸氣,卻多了懦雅之氣.

    "好."柳柳點頭."

    夜色下,星辰密布,彎月輕鉤,銀輝灑落在整座郁蔥的山林子里,鳳邪伸出五指如扣般的緊握著她的手,笑如春風掃過,好似蕩起一湖的漣漪.

    "走,我們去散步."

    "好."兩個人踏著月光,漫步在林間,即使沒有了以前的記憶,還是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給他,真的相信他不會傷害她的.

    風吹過,整個林子蕩起了沙沙的響起,枝葉像云海一樣的搖曳著,月下,他就是那踏塵而來的英雄,為了拯救他的仙子而來,她就是他遺落紅塵的仙子,一生被捧在手心,即便漏沙如雨,時光飛梭,也帶不走他們美好的記憶.

    接下來的時候,白涵和日影他們沒有出現,其實他們只是隱身在暗處保護著皇上和皇後娘娘.

    皇上和皇後娘娘開始習鴛鴦劍法,沒想到那劍法深奧無比,不過對于鳳邪自然不是難事,但是卻帶給他極大的震撼,因為兩個人心中有愛,所以習得很快,時間不長便掌握了要領.

    日出,林間揮劍起舞,翩翩的身影就好似一雙雙飛彩蝶,深情眷戀,溫柔繾綣.

    夜間,漫步在林間,湖邊的石徑之間,雪秀峰上到處是他們的足跡,歡歌笑舞,這幾日的時間給予他們的是純粹的美好的回憶.

    一眨眼十多天過去了,這是最後一夜了,他們不舍的穿過林間的小路,聽風聽竹聲,那聲音悅耳得像一首輕歌,在耳邊輕蕩,鳳邪執著她的手,他的手總是那麼冷,但現在執著她的手,暖意便從指尖一直滑落到心里.

    "柳兒,明日,你就恢複記憶了,我們該回宮了."

    "是啊,這十多天的日子好開心啊,恍如一夢."柳柳無比懷念的開口,現在只要一想到他,便會想到這些讓人心動的日子,他們一起漫步林間,翩蝶雙劍,一起歡聲笑舞,時間從指尖悄悄的流過,滑落到彼此的心間.

    "以後我永遠不分開了,永遠,直到我們化骨為土,即便做一捧輕沙,也要堆砌在一起,好嗎?"

    月色下,他的眸光熾熱的緊盯著她,那樣灼灼纏綿,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行于禮止于水,可是今晚他的心澎湃起來,手指燒燙著,輕輕的撫上她的臉,月光穿過枝葉的縫隙,斜映在她的臉上,隱暗不定,卻看到她亮如星辰的眸子里閃著溫柔的光澤,那麼全然放心的把自己交付給他,他的心頭一蕩,情潮如口的漫延開來,頭緩緩的俯下來,吻住那菱形的唇瓣,帶著花香的清嫩之氣,還有一絲微微的輕顫,因為失去了記憶,從前是一張紙,他小心的慢慢的吻著她,溫柔得如一汪水波,使得她慢慢的融進去,手伸出穿過他的發間,帶給他的是輕顫,身子都顫動起來.

    "柳兒,柳兒."

    他輕呼,加深唇齒的撕纏,整個身子都熱起來,一雙修長有魔力的手輕輕的滑落到她的鎖骨處,慢慢的俯身,印下一吻,引起她一陣輕顫,他再也控制不住心潮的激動,回身一揚手,身上的長袍退去,細心的俯身在地上鋪好,動作那般細致,小心翼翼,好似生怕弄傷了她,使得她一動不動的癡癡呆看著這一切,這男人如此的偉岸出色,卻獨獨鍾情于她,老天對她是何其厚待啊.

    "柳兒,就讓我們在這里留點回憶吧,我答應了幕星要給他生個弟弟或妹妹,可行?"他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邊,她的臉頰燒燙起來,唇畔浮起一抹嬌柔無力的笑,他狂放的大笑,肆意而喜悅,大手一伸把她拉回懷抱中,細心的平放到剛才鋪好的袍子上,有人說襲瀆帝皇的衣服就是傷了皇上的龍顏,要她說,對于深愛的男人,帝皇的袍子只是她香體下的一縷護衣,以防那嫩草劃傷了她的肌膚.

    她輕吟的低聲,他高大的身軀罩了上來,密不透風的掩蓋著她,即便是天上的月,林中的風,還有那些躲在暗處的小動物,誰也不能偷襲了她的香體,她的一切都只是他的,狂霸的禁固在懷中,是柔情繾綣,是深情纏綿,夜色旋旎,風中蕩起了輕吟熱情的聲音,令小鳥兒小雀兒們羞紅了臉的狂蕩,風在輕唱,云在翩舞,他們做著纏綿的事.

    不知是因為禁欲太久,還是因為愛得太深,他的心中是那般的渴求,無休止的纏繞著她,只有這一刻才是真實的,他的心被充滿了,緊摟著她不放松,只到她累得再也受不了,沉沉的睡過去,他才滿足的像一只偷了腥的野貓,輕臥在她的身側,用自己的一件白色的中衣蓋著她的身子,夜風很涼,怕她受不了,所以甯願自己光著上身,只著一件褒褲,心卻是暖暖的,就像三月的春光鋪天蓋地的灑在身上,滿滿的暖意,一點也不覺得冷.

    一夜到天明,他一點都沒有睡,斜臥著看她的睡顏,不想錯過她第一眼睜開時的樣子,是什麼執著了一個帝皇的心?

    早晨的山林是熱鬧的,陽光穿透縫隙灑落在林子里,動物們在林中穿行,鳥雀在半空中啾啾的嗚叫,悅耳動聽.

    柳柳翻了一下身伸出手摸到一個硬硬的身體,不由得奇怪的睜開眼,第一脈便望進一雙幽黑疼寵的眼眸,那眼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她,帶著微微的赤紅,笑意染盡他的眉間.

    "鳳邪,鳳邪,你沒事了."她笑起來,似乎忘記了昨晚的事,急切的起身,拉過他的身子上下的打量著,身上的中衣滑去,露出她白晰如雪的肌膚,涼風刺激到她,她低下頭,啊的叫了一聲,猛的想起昨天晚上的事,還有前天,大前天,一直到這一陣子發生的事情,原來她真的失憶了,不由得笑起來,失去記憶的這些日子好開心啊,他來找她了.

    "柳兒,歡迎你回來."他顛倒眾生的笑起來,俊眉如詩,美目如畫,唇角是誘人的笑意,身子微傾,撿起她的衣服,細心的幫她穿起來,柳柳立刻羞澀的伸出手阻止他的動靜.

    "好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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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38:09 |只看該作者
"別,以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們融為一體,血肉相融."他笑著拉起她,穿好她的衣服,滿意的低頭,他的柳兒回來了,真是太好了,他們要回宮了,幕星還在宮里等他們呢,而且他要送他一份禮物,相信經過昨晚,柳兒的肚子里一定有一個小寶寶了,他相信自己有這個能力.

    "你笑什麼?好賊雖."柳柳推了他一下,恢複記憶後,因為確定了他對自己的愛,她並沒有如先前般隔人與千里之外.

    "不告訴你."鳳邪捏了一下她的俏鼻子,撿起地上的中衣穿起來,把袍子拾起來,搭在手彎,牽著她的手:"走吧,我們盥洗一下,換好衣服一下山回宮去了."

    "好."柳柳點頭,她想兒子了,不知道那家伙怎麼樣了,一個冬季過了,幕星長大了一歲,他該六歲了,柳柳笑著跟著鳳邪的身後走回竹屋去.

    天空一片輝潔,云淡風清.

    等到兩個人盥洗乾淨走出屋子,白涵和日影等都出現了,恭敬的望著鳳邪和柳柳,抱拳恭聲的開口:"皇上,皇後娘娘,下山了."

    "好,下山回宮去吧."鳳邪張揚肆狂的沉聲,拉著柳柳的手往遠方而去,柳柳回身遙望那漸行漸遠的小木屋,不舍眷念,雖然她失憶了,可是在這竹林中卻留下了許多美好的回憶,因為失憶,她把鳳邪的心看得更真切了,這些日子來,他們之間發生的美好的事,代替了從前不愉快的記憶,她的心中有了很多美好的記憶,因為失憶,反而把這些記得更清晰.

    "是,皇上."一行人很快下了雪秀峰,山下馬車候著,十幾個侍衛候在那里,還多了幾個人,柳柳的手下,黛眉和瘋怪五郎君等人,大家一看到主子和皇上都很高興,恭敬的行了禮,柳柳走到黛眉身邊去.

    "怎麼樣,還好嗎?"

    "好,只要主子沒事就成."黛眉哽咽著點頭,他們算准了皇上一定會到雪秀峰來接娘娘,所以他們幾個人商議過後沒有回逍遙島去,又轉了回來,皇上果然來接主子了,而且最讓人高興的事是,主子崦然恢複記憶了,這真是太好了.

    "嗯,我們一起回京城吧."柳柳清冷的點頭,回身走到鳳邪的身邊,只見十幾個侍衛為首的一人,正低垂著頭臉色沉重的望著地面,而其他人的臉色也有些冷森,鳳邪的俊臉上染起雷霆的狂暴.

    "怎麼了?"柳柳奇怪的開口,小臉蛋陡的沉了下來,難道是宮里出事了,當下心口一緊,生怕兒子有什麼事,鳳邪一伸手扶住她:"鐵血十三鷹剩下的幾個人動手了,不過那背後的家伙果然夠強大,竟然霸占了岳陽城."

    "什麼?岳陽被他們奪了去."柳柳的臉色陡的沉下來,不知覺的周身染上了冷氣,眉間是嗜血的戾氣和殺機:"這些可惡的東西,竟然奪了岳陽,他們要岳陽干什麼?"

    "不知道,丞相柳霆已經帶領了五萬精兵前往岳陽,飛鴿傳書報于朕."眼下對于奪下岳陽的那些人還搞不透他們想干什麼,但願他們不要為難那些百姓才好,鳳邪的周身狂怒盛寒,只在眼底染上一抹溫柔,掉頭沉聲開口.

    "現在我們立刻去岳陽,岳陽離這里有多遠."鳳邪望向白涵,以白涵的滿腹經論,應該知道雪秀峰離岳陽有多遠.

    "稟皇上,岳陽離此天大概有八百多里,快馬加鞭,兩天後可到."白涵對于這些方位圖還是了如指掌,立刻稟報于皇上,看來要有一場惡戰了:"不過如果抄近路而行,只要一天便可到達."

    "一天?近路?"柳柳皺眉,眉間閃過陰驁殺氣,唇角微勾,十三鷹背後的人絕對是一個陰險聰明的家伙,那麼他難道不會想到嗎?只怕對于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了如指掌的,他之所以奪岳陽,只怕也是因為知道他們在雪秀峰上.

    "這近路有沒有什麼險障?"掉頭望向白涵,如果有險峻的地勢,勢必成為敵人的守關口,他們一定會在那里設下埋伏,到時候他們就插翅難逃了.

    "有一處谷口,兩邊都是陝谷,只有一條羊腸小箠,只要有五百精兵守在那里,我們必死無疑."白涵沉聲開口,這條近道確實有些危險,聽到娘娘這一問,他們確實不能走那條道,還是走遠路吧.

    "還是走官道吧,那條道想想很危險."白涵建議,鳳邪的細眉緊皺起來,一雙狹長的鳳眸眯起,幽深凌寒深不可測,緩慢一字一頓的開口:"我們就走那里,這一次不是他們要除掉朕,而是朕要除掉他們,一個一個的來,如果不除掉這些人,他們永遠存在著,我們便不得安甯,既然那里地勢有優點,想必那些人不會派多少人守在那里,其他人一定在岳陽城內,我們可以兵分兩路,一路從陝谷之上穿行,一路行走在山谷之下引誘他們,來個將計就計,一網打盡這幫人."

    鳳邪的話完,掉頭望向柳柳,柳柳沉思片刻,覺得鳳邪的方法不錯,立刻點頭:"嗯,這主意不錯,眼下我們有二十多個人,武功都不凡,只挑選四個人走在下面,分兩批行走,讓那些人猶豫不決,其他人穿行在陝谷之上."

    "好."大家同聲協力的應聲.

    柳柳掃視了一眼,挑選了四個武功最弱的侍衛,分兩批過谷徑,其他人因為武功高深,可以越過懸崖峭壁,找到那些隱身家伙的位置,把他們給一網打盡了.

    "現在分頭行動吧."鳳邪沉聲,一揮手吩咐下去,大家躍身上了馬,一拉翩繩,策馬狂奔而去,柳柳回身正准備上馬,卻被鳳邪攔腰給抱住了,不容她抗議,一拉她的身子提到他的馬背上,用白色的披風裹著她,兩個人共騎一片馬匹,柳柳不由面色潮紅起來.

    "鳳邪,我要自己騎馬."她的話完全沒了之前的冷洌,倒帶著幾分嬌羞,鳳邪霸道的沉聲:"不行,你剛剛恢複記憶,朕怕你再把朕忘了,所以一絲一毫的不想和你分開."

    柳柳嘟起嘴,什麼都不說,白涵和日影月影含笑望過來,她趕緊把臉垂下來,鳳邪摟著她,一拉僵繩,揚鞭而去.

    一行人行至中午的時候,便到了那個四面環山,只有一條谷徑,兩邊懸崖峭壁的險峰.

    山高險峻,絕壁如削.

    眾人看得咋舌,不過人已經到山下,也沒有膽怯害怕的道理,鳳邪一揮手示意大家棄馬縱身借著碎石攀上崖頂,順著崖頂往前行進,另有兩批人從山下經過.

    依計行事,好在都是身手不凡的人,很快攀上峰頂,大家彎腰飛快的行駛在峰頂上,只見山下的人已經快穿過谷徑了,上面竟然還沒有動靜,看來是難以置信,就然只有兩個人過去,想等等看,好久才看到後面又出來兩個人,不緊不慢的往前行走.

    鳳邪和柳柳相視一眼,他們就不信這些家伙會沒有動靜,能忍得住,而且山上距離谷徑太遠,根本看不清下面的是什麼人,只怕他們一個都不願意放過.

    果然,眼看著下面的人要越過谷徑了,那些人再也忍不住了,許多腦袋冒了出來,飛快的動手推崖邊的大石頭,鳳邪一眼望去,那崖頂上足有一百多號人,兩邊大概有三百多人,心里便有了底,身形凌空一展,飛躍而出,喝聲起.

    "上."手下的人同時出動,一個個身形躍至半空長劍如山水的游龍掃了過去.

    那些人顯然有些慌亂,做夢也沒想到背部受制,手忙腳亂中有好幾個人竟然跌下了懸崖,鳳邪和柳柳冷笑一聲,疾駛出去,電光火石間,一個罵衣黑袍的男子迎身擊上來,雙雙氣體撞擊得後退一步,柳柳不禁細看過去,很顯然這個人就是這群人的頭目,而且他身著深色的袍子,連臉都看不真切,他一定就是十三鷹中那剩下的六鷹之首.

    "你是十三鷹之首?"

    柳柳沉聲開口追問,但那個人卻不答話,眼神避開她的視線,徑直望向挺立她身側的鳳邪,那眼眸中是一片強烈的錯綜複雜的恨意,手里的長劍陡的彈過地上的大石頭,海濤一樣洶湧的波光掃過來,鳳邪一伸手拉著柳柳躍讓開來,他們身後的石壁發出一聲巨響,炸得到處是碎屑,柳柳心歎,沒想到這個人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可他的功夫總覺得有些熟人.

    他是誰呢?

    鳳邪眼看著柳柳退到安全的地方,當下心中怒意頓氣,一揚手內力凝出波光球,氣體渾厚在的空中旋轉,越轉越快,一揚手光球擊向對面的黑袍男子,那蒙臉的男子知道這光球的力量,哪里敢強行接著,身形一讓,閃了開來,他身後的手下全被炸成了碎屑,四分五散,空氣中有濃郁的血腥味,剩下的那些人顯然被如此強霸的功力驚嚇住了,紛紛往後退,只聽到那為首的男子一聲冷喝:"不准退,給我上."

    可是此時他的話顯然起不了作用,那些人被嚇住了,只覺得保命要緊,仍然往後退去,可是不等他們往後退去,鳳邪的手下已經如影附隨的跟上了那些人,只見崖頂之上,刀光劍影,不時聽到絕望的叫聲響起,一片殺氣,那男子只能敵鳳邪一人已有些力不從心了,已無暇顧及其他人了.

    柳柳一直未動手,因為鳳邪和白涵動手就行了,她看過了,這里面有除了為首的男子和另外幾個黑衣人,其他人都不足一提,那幾個黑衣人顯然就是剩下的六個鷹,武功都不弱,一時之間和白涵他們倒未見真章,但也討不了好.

    柳柳只站在一邊看著,越看越覺那為首的黑衣人像極了一個人,南宮月?心下大駭,顯得難以置信,雖然她懷疑過,可是懷疑和真實所見是一回事,而且她又和南宮在雪秀峰上處了那麼長的時候,他在她心里就像一個慈愛的哥哥,她無論如何想不透,為何南宮月會成為十三鷹之首的血鷹?

    "南宮月?沒想到竟然是你."

    柳柳身形一躍,落到鳳邪的身邊,緊盯著對面的南宮月,南宮月聽到柳柳失望難過的聲音,手里的長劍咚的一聲跌落到地上,而鳳邪顯然也受了驚,身形陡的後退兩步,直到南宮月手里的長劍跌落,他才肯定柳兒的話,十三鷹之首的血鷹竟然是南宮月,他的臉色陡的青紫不一,難看異常,狂怒染盡眉梢,冷冷的望著他.

    "南宮月,竟然真的是你,以往雖然你的所做所為很過份,但朕從來沒有後悔過當日把你送到無量山去,但今日朕很後悔當日的舉動,你竟然爛殺無辜,那些只是手無傳雞之力的人,你們怎麼能隨意的生殺主宰別人呢?"

    鳳邪的話音一落,柳柳的清冷的聲音響了起來.

    "南宮,這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你為什麼會變成十三鷹之首的血鷹呢?還拼了命的要殺鳳邪,你和他有什麼血海深仇啊?"

    對面的黑袍男子正是南宮月,一聽到柳柳的話,知道他們已認出他來,眸光陰森森的盯著鳳邪,那眸子充滿了血絲,好似十八層地獄冒出來的戾氣,冷冷的狼厲的開口.

    "鳳邪,你們鳳家做的孽事太多了,當日竟然殺了我的父皇和母後,滅了前朝,你的父皇只不過是一個強盜,你竟然以恩惠的嘴臉對我說話,一想到這個,我就覺得惡心."南宮月毀天滅地的話一響起,鳳邪和柳柳同時一怔,兩個人的臉色都有些難看,崖頂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只有遠處傳來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的高.

    柳柳最先反應過來,心里是難以置信,臉色沉凝成一片冰色:"你說你是前朝的太子嗎?這怎麼可能,是誰和你說的,你怎麼可能是前朝的太子,前朝皇上根本不能生養,你怎麼會是前朝的太子?"

    柳柳的話音一落,南宮月睜大眼緊盯著柳柳,就像看一個怪物似的望著她,她竟然說前朝沒有太子,這話什麼意思,難道義父會騙他,這不太可能吧,再騙也不可能騙他說是前朝的太子啊.

    "是誰告訴你是前朝太子的,那個人一定別有用心,前朝沒有太子,因為那個皇上不能生養."柳柳急切的開口,她不希望南宮月被人利用,還有花無幽,為什麼會出現兩個前朝的太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不是前朝的太子,那麼我是誰?我是誰?"南宮月仰頭大笑,絕望的笑聲回蕩在山谷間,從小他就渴求有家人的疼愛,結果義父一出現竟然說他是前朝的太子,可現在卻有人說前朝的皇帝沒有兒子,那麼他是誰呢?

    鳳邪回身望著柳柳,他聽說過柳兒還有一位雙胞胎的兄長,南宮月會是柳兒的雙胞胎哥哥嗎?

    柳柳看他傷心絕望的神情,心里忽然很難過,如果那個人說他是前朝的太子,那麼他有沒有可能是她的哥哥蘇琉風,可是為什麼他身上既沒有玉佩,手襞上也沒有梅花印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你真的是前朝的太子,那麼我可以告訴你你是誰?"柳柳的眸光暗了下來,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南宮月看得心頭一緊,可是看著她身後的鳳邪,他的心忽然穎怒起來,張揚的揮手:"我不信,我不會放過鳳邪的."

    他的話音落,身後走過來兩個負傷的黑衣人,飛快的開口:"老大,我們快走吧,人都死了."南宮月呆了一下,顯然他過于震驚了,忘了該做的事,當下回身領著兩個黑衣人往一邊的幽徑散去,白涵正准備領著人追下去,柳柳一舉手,臉色凝重的開口.

    "別追了,他很可能就是我的哥哥蘇琉風,當日姑姑就說他的容貌長得很像蘇家的人,我在想,他的手臂上是不是有梅花印記,但是被米蠟之類的東西封住了."

    "什麼?"白涵他們當下不敢再多言,如果南宮月正是娘娘的親生兄長,他們過去殺了他,不是找死嗎?何況他們也殺不了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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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39:42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1
    鳳邪走到柳柳的身邊,關切的望著她,眼里是深沉的包容:"柳兒,南宮真的有可能是你哥哥嗎?"

    如果真的是,那是她欠他們蘇家的,所以即便南宮月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鳳邪也會原諒他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是柳兒的兄長,就會放開這一切了.

    "直覺上,他是我哥哥蘇琉風,現在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可是這其中不知出了什麼事?為什麼他的手臂上沒有梅花印記,而且那日蝕玉佩為什麼會在另一個人的手里."柳柳困惑的低喃,如果手臂上有梅花印記,當日在逍遙島上,她便認了他,而不是等到現在了.

    "好了,別想了,"鳳邪看她困惑忙拉了她往前面走去,示意她別想太多了,回身命令日影和月影:"查一下死了多少人?"

    "是,主子,早就查好了,一共有三百多個人被殺了,只有南宮月和另外兩個黑衣人逃走了,這麼算來,應該是十三鷹還剩下三個人,日影恭敬的稟報.

    鳳邪滿意的點頭,這一場伏擊戰打得還可以,揮手命令大家:"好,全部回身上馬,即刻趕赴岳陽."

    "是,"眾人抱拳領命,回身下了谷峰,上馬往岳陽而去.

    夕陽的余暉像血一樣染紅了這座高城,城頭之上不時有抗著長矛的家伙來回的晃動,再無一點的動靜.

    離岳陽城二十里外,紮許多的營帳,其中最大的一個主帳營里端坐著很多臉色沉凝的人,為首的男子身著銀色的盔甲,一張俊朗的臉被映襯得剛毅堅挺,輪廓越發的鮮明,唇角浮起冷魅的嚴肅,望著分坐在兩邊的副將和主事.

    "說吧,現在岳陽是什麼情況?"

    坐在最上首的副將馬上抱拳起身回稟:"稟丞相大人,岳陽被那幫人控制了,他們有兩萬人馬阻守在岳陽城內,我們倒不是怕他們,可是那些人完全不顧老百姓,如果我們一靠近城池,他們就殺害老百姓,把人頭掛在城旗上示威,那樣子好像讓全城百姓都死過去一樣."

    柳霆的臉色難看,一言不發的坐在上首,此次他帶了五萬精兵過來,又從另一座城池中調來了兩萬後備軍,一共七萬人馬,本來打仗是沒有問題的,可眼下難解決的是根本無法靠近岳陽城,只要一有兵馬靠近岳陽城,那些人就殺害百姓泄恨,所以他們根本沒法前去交戰,這才是最可恨的,柳霆一想到這個,憤怒的一錘指揮桌,唬得營帳之內的守將們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這時候從外面走進來一個手下,恭敬的稟報:"丞相,有人求見."

    "嗯,"柳霆沉眉,眼睛已經瞄到那個手下身後轉出幾個人來,日影和月影,一看到這兩個人的身影就知道皇上來了,慌忙走下軍桌,恭敬的開口:"臣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沒想到皇上和皇後娘娘竟然親自來岳陽了,看來這地皇帝後是真心實意的關切著這些子民,而且聽說皇後娘娘睿智不凡,做了許多不凡又大膽的舉措,此次皇後娘娘和皇上親自前來岳陽,但願所有的事情迎刃而解.

    鳳邪冷硬的生硬響起:"都起來吧,"說完領著柳柳坐到主帥的位置坐下,其他人依次而坐,劉婷坐在左手的位置,抬首望向側坐在皇上身邊的柳柳,目光中是一抹擔憂,柳柳看他的眼神,莞爾一笑:"我沒事.哥哥."

    柳霆一聽她說話,原來娘娘恢複記憶了,真是太好了.

    "現在岳陽城內有什麼情況?"鳳邪掉頭望向兩邊的軍將,聲音沉悶而殺戾,眉不自覺地染起了狂怒,這十三鷹背後究竟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狂妄,他究竟想干什麼,控制了岳陽城,如果他們圍阻在城外一個月,城內必然斷糧,難道他們不在意嗎?

    "稟皇上,什麼情況也探測不到,那些人防守的十分的嚴密,誰也不了解里面現在是什麼情況?只知道有兩個為首的人領著二萬精兵出其不意的搶奪了府衙,把所有的官員都控制住了,兵將被殺傷了無數,剩下的大概現在也不敢輕舉妄動"這個說話的人本來就是岳陽城的主事,因為出外運糧草,而沒有留守在城中.

    "兩個為首的人,誰?"鳳邪的臉色有些難看,難道是鳳羅,鳳羅和南宮玉勾搭在一起去了.

    "不知道,"那主事退下去,對于那些神秘的人幾乎一無所知,他們派出探子根本進不了岳陽城,只要一現身就會被那些人殺了,這足可以說明那些人不但陰險而十分精明,算准了他們會進城查探,所以在主要的關口加強了防守,這使得別人進不了城.

    柳柳來回掃了大帳內的眾人,冷冷的開口:"其中一個人肯定是要搶下岳陽呢?"

    柳柳一時想不透這個問題,因為他們死守著一座城池,糧草不得進城,根本不可能再有機會攻下別的城池,而且這一切相信那些人一定也知道,卻仍然這麼干,難道,柳柳眸中犀利的暗芒一閃,不禁脫口而出.

    "難道他們想讓岳陽變成一座死城,以岳陽百姓為祭品."

    此言一出,大帳內的人全都驚呆看,這岳陽的百姓可有數十萬人,這些人的心難道是魔鬼不成,再怎麼樣也不能以這麼多人沒能夠作為祭品啊,他們究竟和天鳳有什麼深仇大恨啊.

    柳霆聽了柳柳的話,沉思,還真有這種可能,要不然無法理解他們這一舉動,究竟有什麼意義,臉色不禁難看異常起來.

    "看來娘娘所言極是."

    鳳邪此時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一張俊逸的臉閃過狠厲,掃視向一邊的柳霆,陰森森的開口:"無論如何也要派人潛進岳陽城去了解里面到底是什麼情況,如果不了解情況,我們怎麼好對付那些人?"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2
    "是,臣遵旨."柳霆站了起來領命.

    一直坐在皇上身邊的柳柳舉起手示意哥哥坐下來,沉凝著臉色開口:"至于岳陽城的情況,今天晚上我們會拿到消息的,"柳柳說完朝外面叫了一聲:"黛眉."

    黛眉從外面走進來,腳上的銀鈴聲響,是的大帳內的很多人望過去,著女人長得可真是嫵媚啊,可是這種時候也沒心情能夠欣賞美女,心情沉重無比,黛眉走進營帳一抱拳開口.

    "主子?"

    "立刻發信號彈,讓岳陽城里的人把消息送出來,"柳柳沉聲吩咐黛眉,黛眉領命抱拳:"是,屬下這就去辦."說完閃身離開了營帳.

    鳳邪聽了柳柳的命令,掉頭望過來:"七星樓在岳陽有分樓?"

    柳柳點了點頭,七星樓在任何一個城市都有分樓,要不然也形不成一種連鎖機構,天下的消息也掌控不了啊.

    營帳內除了跟著他們過來的幾個人,其他人一聽帝皇帝後的話,不禁臉色大奇,沒想到天下第一樓,竟然是皇後娘娘的,難道娘娘就是那個神龍不見尾的七夜樓主,真讓人不可思議,眾人驚奇的歎息之余,總算看到了一絲曙光,心里放松了一些.

    鳳邪掉頭吩咐各守將回營帳等待指示,不可擅自行動,眾人領命退了下去.

    大帳內只剩下鳳邪和柳柳還有柳霆和白涵,日影和月影退到營帳門前守著.

    大帳內,鳳邪抬頭望著自己的兩個臣子,只見他們臉色都有些凝重,一起望著他:"皇上,只怕此次岳陽就是一個劫難啊,百姓一定有很多人遭殃,這可怎麼辦?如果敵手是一個坦蕩的君子,公正嚴明的決戰,我們倒不怕,最怕的就是這種情形啊,完全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

    "是呀,不過等皇後娘娘拿到岳陽城的消息再說吧,"白涵站起身來,臉色平靜得多,此種狀況不是急的時候.

    "你們都下去休息吧,"鳳邪站起身來揮了揮手,柳霆親自把皇上和皇後娘娘安置到一處營帳中休息,著營帳是特地為皇上和皇後准備的,里面的東西一應俱全,柳霆算准了他們會過來.

    "皇上和皇後娘娘休息吧,"柳霆退了出去,營帳外面有日影和月影守著,大營的四周還有許多巡邏的兵將,其他人便退下去休息.

    燭光映亮了營帳,鳳邪望了一眼柳柳,輕聲開口示意她休息一會兒:"睡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你也休息一會兒吧,別擔心了,"對于鳳邪的心思,柳柳怎麼會不知道,只怕他又要擔憂,這種時候擔憂是解決不了問題的,還是等有消息再說吧.

    "好,"兩個人因為連日的趕路都有些累了,便早早的息下來.

    暗夜深沉,天上星辰密布,卻無月,營地上燈火輝煌,不時有人影晃動,大家不敢大意,皇上和皇後娘娘親臨營帳,要是被刺客得了手,他們這些人全部都得死.

    柳柳睡的正香,忽然聽到營帳外面傳來日影的喝聲:"誰?"

    她迷迷糊糊的被驚動了,從溫熱有力的臂彎中抬起半邊身子,揉了揉眼朝外面輕喚了一聲:"出什麼事了?"

    "回娘娘,是南宮公子過來了,"日影此時對南宮月分外的客氣,因為他很可能就是娘娘的兄長,未來的國舅,自己若是對他態度不好,到時候真的是國舅,他不是死的很難看.

    "什麼?"柳柳輕呼,心急的坐起身來穿衣服,一直睡在她身側的鳳邪看她起身,欠起半邊身,准備陪她一起起來,但柳柳按住他的手臂,柔聲的開口:"你休息吧,他一定是為了我的話來找我的,如果你出去,他未必肯說,還是讓我一個人去吧."

    "可是我不放心,"鳳邪的聲音有些飽滿,閃著很深的感情,不放心的開口,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一出去,南宮月一定會惱羞成怒,說不定什麼事也解決不了,可是他擔心柳兒有什麼不測.

    柳柳搖搖頭,已經穿衣服起身往外走去:"我不會有事的,外面守著好多人呢,日影會保護我的,你睡吧."

    纖細的身形一閃,出了營帳,鳳邪哪里還睡得著,干脆披衣坐在長軟氈上等著她,心里不是的閃過憂慮.

    營帳外,日影和月影一看到柳柳的身影閃出來,立刻恭敬地叫了一聲:"皇後娘娘?"

    柳柳揮了揮手超不遠的地方望過去,只見一身黑袍的南宮月立在光亮中,一張俊美的臉竟然沒有罩上面紗,眼睛痛苦而深沉,唇有寫蒼白,顯然白天柳柳說的話對他的沖擊力很大,他回去想了半天,心神不甯的乘夜摸了過來,好不容易看到日影和月影守在營帳外面,便猜出柳兒一定在營帳中休息.

    "你找我嗎?"柳柳的聲音有些激動,因為南宮月很可能就是她的哥哥蘇琉風,如果他的手臂上真的有梅花印記,那麼他就是她的哥哥了.

    "嗯,"他輕哼了一聲,不說話掉頭朝營帳的一側的林子走去,那里有一座林子,柳柳抬腳准備跟上去,日影緊張的一伸手擋住她的去路,擔憂的開口:"皇後娘娘,千萬不可大意."

    "不會有事的,"她淡淡的開口,日影只得收回手,招手領著兩個不遠不近的跟著柳柳的身後往前面的林子走去,柳柳也就由著他.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3
    南宮月在前面走,一直把她領到林子的深處一塊空地上,最易額斜立在一棵大樹上那般落寞,手指無意識的撫摸著他的那支玉笛,柳柳發現他的習慣,心里憤怒不安時,他會有一些下意識的小動作,就是摸那支玉笛.

    她走了過去,站在她對面的大樹上,遠處日影和兩個手下守著,一點也不敢馬虎大意.

    "我想問問你,為什麼前朝的皇上沒有太子?"暗夜中他的聲音清冷,嗓子暗啞.

    柳柳的臉色閃了一下,便說起了蘇家和鳳家,還有前朝的事情,一時間不知道從何說起,就算南宮月不是太子,如果他們是蘇家的孩子,只怕他和鳳邪也有著沉痛的仇恨,因為鳳家確實殺了一家一百多口人,自己輕易地原諒了鳳邪,是因為她本來就不是蘇家的人,要說她的親人也就是柳家的人,對于蘇家她只有深深地同情,他們成了皇室的踏磚石,曆來舊朝改新朝的時候,都會流血成河,尸橫遍野.

    "我來給你講個故事吧,"柳柳把眸光從密林子里收回來,落到南宮月的臉上,調整了氣息,慢慢地開口,對面的南宮月一動不動的,但整個人都緊繃著,長袍下的手緊握著,指甲掐進肉里,心內極端的緊張.

    "從前,有一個速姓的公子,和一個鳳姓是結拜兄弟,鳳姓的公子在朝為官,為了去的皇上的信任,便給皇上出了一個餿主意,把蘇姓人家即將生育的孩子送進宮去為太子,因為先皇不生養,後宮的嬪妃無所出,所以很高興,給蘇姓的人家找了一個某亂罪名,全家問斬了,一兒一女,兒名蘇琉風,女名蘇琉璃,就在兒女產下百日之際,那鳳姓公子乘夜殺進皇宮去,殺了**暴力的皇帝,自己做了皇帝."

    柳柳說完後,不再說話,她知道以南宮月的聰明,即會聽不懂這個故事,南宮月的臉上陰晴不定,眸子閃過雷霆之怒,唇角浮起冷笑:"你說我是那蘇姓的孩子,那麼你又是何人呢?"

    南宮月的聲音壓抑著恐慌,他不關心自己是誰家的孩子,因為一切都離自己是那麼遙遠,可是柳兒是誰,為什麼她會知道他是蘇家的孩子,難道?不,一想到這種可能,他的胸口窒息的快抽過去了,手扶住身後的老樹,指甲深深地掐進樹皮里,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我是蘇姓的女兒,蘇琉璃,不出意外你應該就是我的雙胞胎哥哥蘇琉風."

    柳柳的話一完,便見到南宮月的身形受不了打擊似的晃了幾下,好在他的背後有樹木擋住,不至于讓他癱下去,但是他整個人緩緩的滑落到樹根下,蹲下身子,連連搖首:"我不信,我不信,你竟然是我的妹妹,這怎麼可能,我不要,我甯願你什麼都不是,也不要你是我妹妹啊."

    一想到自己愛到心扉的女子可能就是自己的親妹妹,南宮月的心口像被箭射了一個洞一樣疼痛,卷縮著身子,這打擊快擊垮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啊?"回身擊打著樹干,柳柳心疼極了,他可能就是她的哥哥,雖然知道先前他對自己生出了男女的情分,可是如果他是自己的哥哥,即不是正應了她一直以來對他的感覺,總覺得他像個哥哥一樣親切,有時候也會為他難過,為他傷心,卻沒有那種痛入心扉的感覺.

    "南宮,你別這樣?"柳柳伸出手想要安撫他,南宮月陡的起身揮開她的手臂,冷漠的開口:"我不相信這些,太荒謬了,我怎麼可能是蘇琉風呢?而且你有什麼證據說我是蘇琉風呢?"

    "真正的蘇琉風左手臂上有一個梅花印記,是當日蘇夫人用梅花簪落上去的,但是你身上沒有,應該只是被誰用米蠟封住了,你用明礬熬成熱水在手臂上慢慢的清洗,應該可以現出梅花印記."

    柳柳沉著冷靜的開口,眼光穿透他的衣衫,落到他的左手臂上,這一次她相信自己的直覺,不會錯的,他的手臂上一定會有一個梅花印記,至于那玉佩日蝕,是怎麼到了花無幽的手里,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很顯然有人也知道當年的事情,在戰亂的時候,把玉佩拿走了.

    "不,你好殘忍,你的心一定是冰做的,太冷了,我不相信這一切,"南宮月用力的捶打著樹干,暗夜中頭上的枝葉飄灑下來,紛紛揚揚的落到兩個人的身上,南宮月的身形一轉,萬般滄桑的開口:"我不會相信這些的,"說完絕望如林中的小獸埋入暗夜中.

    柳柳呆呆的望著南宮月遠去的方向,心里好疼好疼,直到臉上冰冰涼涼的一片,才知道原來她哭了,沒想到她哭了,是她傷了他嗎?可是她也不知道他們是親兄妹啊,如果知道他就是她的哥哥,她不知道該有多高興呢?可是現在一切都搞砸了,這個男人在愛上她的時候,知道自己愛的是親妹妹,心里怎能不痛,可是這一切又不是他能掌握的.

    柳柳輕輕的啜泣,雙肩抽搐著,忽然身上多了一件披風,一雙有力的臂膀伸出來,把她摟進懷里,心疼的開口:"別傷心了,他只是一時無法接受,相信很快便會好的,你別難過了."

    "嗯,看他傷心,我真的好難過,我相信他一定是我的哥哥蘇琉風,可是我傷他太深了,"柳柳卷縮在鳳邪的懷中,一動也不動,幸好此時有人陪著她,才不至于無助的垮掉.

    "好,我們回去吧,"他摟著她走回營帳.

    對于南宮月夜闖營地的事,知道的人誰也沒開口,所以大家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只是覺得皇後娘娘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臉色有些難看,用了早膳後,集合在營帳中的參將主事等,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柳柳掃了一眼下面的黛眉和另外幾個手下,淡淡的提不起勁來的開口:"得到消息了嗎?"

    "是,主子,昨夜有人把消息送了出來,主子請看,"黛眉走近幾步,把手里的紙條到柳柳的手里,柳柳細看了一遍,眼下岳陽城全面被控制住了,人人恐慌的關在家里,誰也不敢出去,所有的店鋪都關了起來,諾大的一個岳陽城和一個死城差不了多少,壞人大約有兩萬人,搶了府衙,還有城門,以及城里所有的關口,誰也不敢隨便的出門,或者向外面求救,如果已有這麼一點動靜,便會遭人殺害,這些壞人中有兩人為首,一個人長得跟女人差不多,另一個人滿臉疤痕,長相甚是恐怖,那張臉走出來會把小孩子嚇哭的人.

    柳柳看完,把手里的紙條遞到鳳邪的手里,鳳邪看來臉色分外難看,把紙條遞給柳霆就看,柳霆看完給白涵看,總之看完的人臉色都相當的難看,眼下可怎麼辦?

    "皇上,眼下怎麼辦?又靠不近岳陽城,如果硬沖過去,他們一定會殺害全城的百姓,難道讓我們眼睜睜的看著百姓受苦嗎?"

    白涵沉聲的開口,那些人可都是無辜的,鳳邪的幽暗不明,瞳孔染上殺氣:"要不我們三更攻城,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不可,皇上,如果夜晚攻城,只怕那些人早有安排,鑲王敢如此大喇喇的呆在岳陽,決不會這麼輕易的讓我們攻破城門的,"柳柳舉起手阻止皇上狠戾的動作,就在這時,從大帳外走進一個小兵來,手里拿著一支箭,箭頭上幫著一封信,早有人把那封信拿下來遞到皇上的手邊,鳳邪接過來一看,差點沒把肺氣炸了,竟然是鳳羅寫來的,讓鳳邪到岳陽城外受死,要不然從今天開始,一天殺十個百姓,直到殺完為止.

    柳柳見鳳邪的臉色難看,伸出手把那封信拿了過來,看完以後她的頭上連青煙都快冒起來了,好你個鳳羅,竟然心計如此歹毒,如果皇上過去,他們弓箭手從上面射箭,皇上鐵定沒命了,可是皇上如果不去,他們就要殺害百姓,這可真是致命的威脅.

    "朕不能讓他傷害岳陽的百姓,既然他知道朕在這里,一定不會放過那些人,朕一定要出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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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4
    "送死嗎?"柳柳凌寒嗜血的話響起,鳳邪收住了腳步,回望向柳柳,只見她一張明淨的臉不複之前的溫柔,罩上一層冰天雪地的寒意,冷冷的望著他.

    "就是這里所有的人死,也輪不到你去死."

    柳柳的話音一落,大帳里所有的臣子都站起來,恭聲的開口:"臣等甯願一死,以保全皇上."

    "可是難道讓朕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去送死嗎?"鳳邪懊惱的冷掃了眾人一眼,這樣的皇帝他還不如不做呢,,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臣子替自己去送死,他的良心何安.

    "我們正在拿主意,並沒有想讓人去送死,"柳柳伸出手拉著鳳邪回坐到高坐上,望向直首的黛眉:"黛眉,你立刻想辦法通知岳陽城里的弟兄們,今夜攻破北門,我們突擊進城,動作要越快越好,也許會有傷亡,但我們爭取把傷亡降到最低,也許還有很多老百姓傷亡,但我們只能這麼做了,這事岳陽的一次劫難,也是那些死亡百姓一次劫難."

    柳柳的話無比沉重,分立在大營的兵將,在心中為那些即將蒙難的百姓悼念.

    "是,"眾人齊聲領路,柳柳揮手示意他們退下,大帳里,只剩下他們幾個人.

    "娘娘,那我們呢?"柳柳望向柳霆和白涵,這兩個人另有任務:"你們兩個人,不用管別的任務,只要對付十三鷹背後那個人和鳳羅就行了,記住雖然一直躲在背後的人我們認不得,但是聽說那個人是一個恐怖的家伙,誰見了都會被嚇哭的,那麼應該不難認得,至于分羅,他善于偽裝,因為身形纖細,他最喜歡辦小丫頭,你們要記得這種時候,連鬼影子都沒有一個,如果有人敢在大街上四處瞎逛,那麼一定有名堂."

    "臣等領旨,"兩個人退了下去.

    鳳邪坐在主帳後的指揮桌前,雙眸一眨不眨的盯著柳柳,柳兒還真是巾幗不讓須眉,很有當將軍的魄力.

    "柳兒的布置可算是極好了,雖然有傷亡,還不至于太大."

    雖然如此,兩個人還是覺得小年輕沉重,以來還不能確定有什麼變數,二來肯定會死不少的人,他一個皇帝怎麼對得起那些滿心信任他的百姓呢?

    "別想多了,等到晚上開始行動吧."

    白天營帳里殺雞殺羊,很熱鬧,大家吃飽喝足,等待晚上的一仗.

    而鳳羅他們因為送來的信沒有得到回音,果然殘忍的殺害了十幾個百姓,把十幾個人的頭一順排的掛在旗杆上,好像販賣狗頭似地,血氣沖天.

    三更行動,二更天的時候有人送信過來,竟然是南宮月派人送了信來,約柳柳在前面的小林子一見,鳳邪一聽怕敵軍使詐,不同意柳柳前去,但是柳柳怎麼能放心南宮月呢,到底還是領著幾個人過去了.

    只見幽靜的林子里,南宮月依然如上次那樣斜靠在大樹上,淡薄的月光穿透稀疏的枝葉,灑在他落寞在身影上,那肅殺的背影使得柳柳心疼不已,饒是她讓得很快,銳利的刀鋒還是劃破了她的手臂.

    "誰?你根本不是南宮月?"

    柳柳退後一步,日影等已經沖了過來,幾個人圍住那個男人,手腳利落的上下其手拿住了那個男人,那個男人被柳柳他們拿住後,抬頭,目光呆滯的無所表情,柳柳心下大奇,這些人顯然是被人下藥控制了思維,就好像機器人一樣,聽任他們背後的人指使.

    今夜南宮竟然沒有來,難道他出賣他了,柳柳不相信南宮會忍心傷害她,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南宮被他們抓住囚禁了,另換了一個男人出來殺她,幸好她的身手高強,要不然絕不可能活得了命的.

    柳柳走近前,正准備仔細的追問這男人究竟是誰派了他來殺人,卻從她的身後穿過一陣寒氣,鳳邪的身到人到,一揮手甩了那男人一拳,那男人頭一歪,閉氣而亡,原來他服毒了.

    "皇上?"柳柳叫了一聲,身後的喘氣聲粗重不已,大手一伸抱起她的身子往營帳走去.

    "我讓你別過來,看吧,那男人根本就沒有安好心,"鳳邪一想到她受傷了,無論如何對南宮月提不起好意來,柳柳卻肯定的開口:"南宮可能遇到麻煩了,那個人是來殺我的,他們大概實在猜不出我的功夫有多高,所以每次都失敗."

    柳柳手臂上的血液流了很多,她竟然還有力氣說笑,借以掩飾手臂傳來的疼痛,鳳邪的手臂一緊,低頭望著她倔強的小臉:"疼就哼出來,不要一直裝堅強,女人就該依附在男人懷里."

    "我沒事."她咧開嘴笑,那笑難看極了,鳳邪也不去點破,她本來就是這種人.

    一回到營帳里,便傳來了軍醫過來為娘娘包紮,幸好這刀上沒有毒,要不然就麻煩了,眾人松了口氣,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那麼狠辣的人竟然沒有在刀上喂毒,其實大家萬沒想到,這人是拿錯了刀,本來刀上是喂了毒的,只能說柳柳命不該絕.

    三更天一到.

    眾人整裝出發,大家按計行事,今夜東風刮起,正適合于放火,煙霧會很快傳進城中區引起那些人的慌亂,他們就會把注意力放在其他三個城門口,而忽略了北門,這樣他們就可以進城了.

    通天的煙火一起,城內果然有了動靜,吵鬧聲不斷,很快便聽到有哀叫聲,大家都知道有百姓遭他們的毒手,心如刀絞,可要想破城只能犧牲一部分人了,總不能犧牲掉皇上啊,所以大家能做的是減少傷亡,速度一定要快,鳳邪見柳柳手臂受傷了,本來是她留下養傷的,但這種時候,柳柳哪還顧得上什麼傷不傷的,只管先攻下岳陽城再說.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5
    他們的精兵以月掩映,北門很快便有了聲響,城門一動,七萬兵馬全部進程,以雷霆之勢快速搶占了府衙,各個城門口.以及所有的關卡,對于那些賊子大家手下毫不留情,只見那半天的火光中,血液飛濺,斷肢殘臂不斷的飛起來,拋落到地上.

    殺聲震天,直到東方微明,戰火方停,只見滿街都是尸體,殘破不全,七零八落,有賊子的,有百姓的.

    這一仗終于贏了,成功的搶下了岳陽城,但是傷亡慘重,敵軍的兩萬兵馬全部被殺掉了,而他們這邊死傷了幾千個人,重點是死了將近兩萬個百姓.

    晨曦中,哭聲一片,那些活著的人為死去的人哀悼,鳳邪和柳柳領著手下走在大街上,除了尸體還是尸體,招牌上,牆壁上到處沾滿血跡,血腥味使人干嘔,卻強行忍住,這可是他子民的血啊,鳳邪心痛不已.

    雖勝猶敗啊.

    可是不這樣做,只怕全城的人都會死啊,早春,大家只覺得周身寒意露珠從樹梢上滴落下來,滴落到血滴上,融化開來,越發的猙獰.

    一路行來,已有人開始打掃戰場,這些尸體有人認領的便領回家安葬,無人認領的就由官府一並安葬了,至于那些惡人的尸體,最多歸于一處一把火給他們燒了.

    鳳邪和柳柳一路往府衙走去,路上遇到一些將士,都一臉肅然的打著招呼,很多人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當今的天子,只以為是個大官什麼的,柳柳掃視了一眼,幾乎所有人都見到了,只有兩個人沒見到影子.

    柳霆和白涵,沒見到他們兩個說明一件事情.

    十三鷹背後的南宮玉和鳳羅乘亂逃了,這兩個禍害竟然逃了,鳳邪和柳柳只覺得心頭陣陣惡寒,不過這一仗把他們手里的人馬都打死了,現在那兩個人也就是喪家之犬,再搞也不能搞出今日的動靜了,可是這些人在外面總是膽顫心驚.

    鳳邪和柳柳雖然心驚,可是逃也逃了,也無計可施,一路走進府衙,府衙里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這里已被人打掃乾淨了,那些官員都被人殺害了,門前的大鼓猶在,可惜人都死了.

    兩個人在府衙里圍了一圈出來,柳霆和白涵已經回來了,果然不出柳柳所料,南宮玉和鳳羅兩個人逃了,除了那兩個人,還有南宮月不見了,其他的人全都死了.

    柳霆和白涵自認有負皇命,跪在府衙的前的空地上請皇上責罰,這種時候,鳳邪心里抽得臉都白了,哪還有心思懲罰這兩個人,再說那麼混亂的場面,兩個人乘亂逃出去,根本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怎麼怪他們呢.

    "都起來吧,好好安撫這岳陽城的百姓,"

    "是,臣等領旨."柳霆和白涵見皇上和皇後的臉色都不太好,發生了這種事,是誰的臉色都不會好的,柳霆見皇上和皇後臉上都有倦容,昨兒晚上一夜沒睡,尤其是娘娘手上還有傷呢,當下心疼的開口.

    "皇上和皇後到後面休息一會兒吧,這岳陽城里的一切都讓我們來處理吧."

    "好,你們去忙吧,"柳柳揮手讓他們兩個人下去,她的手下紅袖和黛眉走了過來伺候她們.

    柳霆和白涵退了下去,剛剛經曆戰爭的岳陽城要做的事情可很多呢,接下來的日子夠他們忙的了,鳳邪和柳柳正准備近衙內休息一會兒,卻見外面匆匆走進來一個參將,恭敬的開口.

    "皇上,在府衙的地牢里發現一個奄奄一息的人,好像是敵手的人."

    "把他扔了,"鳳邪一想到那些可惡的東西,臉色陰寒至極,憤怒的揮手,說完轉身往里走去,柳柳跟著他身後走了兩步,忽然想起一個人來,南宮月不見了,他到哪里去了,那個人不會就是南宮月吧?

    "等等,"眼看著那個參將要走了出去,柳柳出聲喚住了那個人,那個人回身走過來抱拳:"娘娘有什麼吩咐?"

    "牢里的那個人長什麼樣子,你可看清?"

    參將想了一下,搖頭:"他的長發蓋住了臉,根本看不真切,不過應該長得不錯,這是臣的直覺."

    柳柳心念一動,揮手命令那參將:"立刻把他帶到這里來,本宮要見見他."

    "是,娘娘,"那參將帶著滿腹疑惑退了下去,不過既然是娘娘這樣要求的,他可不好猜都主子的意思,站在柳柳身後的鳳邪,俊逸的臉上滿是不解:"柳兒,你要見那惡人干什麼,把他殺了就是了."

    "那個人很可能就是南宮月,如果他是我兄長呢,怎麼能說殺就殺呢?"柳柳不悅的開口,鳳邪一聽立刻住了嘴,是啊,要是那個人是南宮月呢,自己本來就欠蘇家的,再把她兄長殺了,既不是罪過更大了.

    "也不一定就是南宮月,"鳳邪回身走到柳柳的身邊.

    那參將很快領著兩個人走進來啊,背後的兩個人手里架著一個昏迷不醒的男人,滿頭的長發披散下來遮住了他的臉,看不清他的樣子,柳柳吩咐那兩個手下把他放在空地上,自己走過去撥開那人的長發,露出一張蒼白無血色的臉,那張臉即使是死一樣的沉寂,依然散發出獨特的魅力,果然是南宮月.

    "快,把他扶到後衙去,"柳柳一看真是南宮月,當下心急起來,抬手示意自己的兩個手下,把南宮月扶進去.

    黛眉和芷姑上前架起南宮月往後衙扶去,柳柳回身掃視了一眼滿目驚疑的參將:"你們下去打掃吧,有什麼發現立刻報上來."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六血色岳陽 6
    "是,娘娘,"參將領著人退了下去,柳柳轉身往後衙走去,鳳邪緊跟上前面的身子.

    南宮月昏迷不醒的被安置在床上,柳柳吩咐紅袖去打來了清水,幫助清洗乾淨,又吩咐了黛眉立刻去把軍醫找過來瞧瞧他究竟怎麼樣了?

    黛眉走了出去,鳳邪走到柳柳身邊,看她緊張的忙來忙去,心頭有些不滿,提醒柳柳:"你看他手臂上有沒有梅花印記,要是他不是你的哥哥蘇琉風,你何苦理這種人?"

    柳柳一聽他的話,立刻伸出手拉起南宮月的手臂,那里竟然醒目的露出一個梅花印記,原來他真的是她哥哥,很顯然他把她的話挺進耳朵里去了,一回來就做了實驗,知道自己果然是蘇琉風,既然知道自己是蘇琉風,他一定去責問過南宮玉,沒想到南宮玉這個喪心病狂的東西竟然害了他.

    柳柳想到這里,心疼的伸出手撫摸著南宮月的臉頰,瘦弱的沒有一絲血色,她知道他喜歡她,那時候她以為他只是把她當成朋友了,因為誰會想到一個美男子能喜歡一個丑人呢,等到她發現他的心意時,她的心里已經放下鳳邪了,可是萬萬沒想到他竟然就是她的哥哥蘇琉風.

    難怪自己每次見到他心頭都會湧起一抹親切感,有什麼事直覺的都想去找他,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他們身上流著相同的血液.

    鳳邪見柳柳傷心地哭著,走到她的身側,把她的腦袋壓到他的胸口:"別傷心了,他一定會沒事的."

    "嗯,"柳柳用力的點頭,但願他沒事,她剛剛找到他了,無論如何也不希望他有事.

    一時間屋子里寂靜無聲,黛眉已經把軍醫領了過來,軍醫先給皇上和皇後娘娘見了禮,才走到床邊去給南宮月診脈,時間不長,便放開他的手,回到柳柳的面前,臉色沉聲的開口.

    "稟皇上,皇後娘娘,他的體內有寒毒,這寒毒年份太久了,已經侵入到心髒的邊緣了,所以無藥可醫了."

    柳柳一聽軍醫的話,瞳孔猛的瞪圓,顯得相當的難以置信,怎麼可能呢,南宮月的醫術雖然不是天下第一,但是相當的高明,如果他的體內被人下了寒毒,怎麼可能不會發現呢?一伸手緊拽著軍醫的衣服,一揚拳擊了過去,鳳邪趕緊握住她的拳頭,那軍醫一臉的鎮定,沉著的開口.

    "娘娘請見諒,這真的是寒毒?"

    "你胡說什麼?他的醫術相當的高明,怎麼會被人下寒毒而不自知呢?"柳柳沖著那軍醫揮拳頭,如果不是鳳邪一直擋著她,她非打落這軍醫的牙齒不可.

    "稟皇後娘娘,這個寒毒是很早之前下了一點引子,根本與常人無異,但是最近猛的加重了藥量,引誘了之前的藥引,所以才會發作."

    "啊,那個畜生,怎麼能這麼做呢?"柳柳一想到當時的南宮月只有那麼點大就被人下了寒毒,心里苦澀澀的,自己和他比起來不知幸福多少倍了了,沒想到他從小吃了那麼多的苦,本來找到了他,她還在高興呢,終于可以帶他去見姑姑了,沒想到他竟然被下了寒毒,不過天下間難道就沒有解寒毒的地方嗎?她絕對不相信,她一定要為他找到解藥,柳柳暗下決心.

    "現在怎麼辦?他昏迷不醒也沒有藥嗎?"

    "這個臣有辦法,"軍醫點頭,退出去開藥方子,柳柳吩咐黛眉到城外的大營去抓藥,很多藥材都在外面的營地里,一抓到藥材很快煎好送過來.

    "是,主子,"黛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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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42:16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1
    室內,柳柳坐在床榻邊望著南宮月,鳳邪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想讓他們兄妹單獨相處一會兒,他知道南宮一直在暗中守護者柳柳,對他,他是感激的.

    他的臉蒼白無血色,就那麼死氣沉沉的躺在那兒.

    往事一幕幕浮上心頭,他的愛護,他的憐惜,只要她開口的,他一定會幫她,眼淚慢慢地湧上來,一滴滴滑落下來,淚流滿面,伸出手緊握著她的手.

    "哥哥,我一定會為你尋得解寒毒的藥,我相信無涯子前輩一定會解你身上的寒毒,等你醒過來我會把你送到無量山上去."

    她說著忍不住伏在他身上哭起來,黛眉端著藥丸走進來,看到主子竟然哭了,心里一下子難過起來,輕聲的開口:"主子,別傷心了,該給公子喝藥了."

    柳柳止住傷心,親手接過黛眉手里的藥碗,喂南宮月服藥,可是他毫無知覺,喂進嘴里的藥順著嘴角流了下來,把剛換上的中衣都沾濕了.

    "這怎麼辦啊?"柳柳蹙眉,抽出絲絹給他細心地擦干.

    立在她身後的黛眉,上前一步伸出手扶住南宮月的身子:"主子,這樣應該好一點."

    "嗯,"柳柳點了一下頭,再用湯匙為了一些,果然好多了,把半碗湯藥喂了進去,才算松了一口氣,把碗遞給黛眉,揮了揮手:"你下去吧."

    "好,"黛眉退了下去,她知道此刻主子心里不好受,剛剛找到了哥哥,卻中毒了,要是被蘇姑姑知道,只怕要傷心死了,他一直渴望找到蘇家的後人,沒有想到是此種光景,黛眉歎息著走出去.

    柳柳呆呆望著南宮月.

    這時候認真看,竟發現他和自己長得格外像,細眉,大眼,鼻子很挺,唇是一種菱形的,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柳柳心里懊惱著,如果姑姑知道哥哥中了寒毒,只怕要傷心欲碎的,這事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等到找到人解了哥哥的寒毒,再告訴姑姑吧.

    柳柳拉過哥哥的手,緊握著,他的手修長白皙細膩,一雙適合彈琴的手,想到他吃得苦,疼痛席卷了她的周身.

    以後,她再也不會讓他受苦了,他一定會照顧他的.

    哥哥,你聽到了嗎?以後我就是你的親人,永生永世的親人.

    柳柳正出神的望著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男子,黛眉從門外走進來,輕聲的請示:"主子,皇上說去看望他的師傅莫海老人和云姑,問主子要不要去?"

    岳陽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柳柳還真不放心云姑,她走的時候那麼傷心,雖然自己是被囚禁在雪秀峰上的,但是兩個人竟處出一些感情來了,而且莫海老人和云姑是無涯子前輩的是兄妹,一束一定不錯,正好可以去請教一下,這寒毒是否可解,柳柳站起了身子,放開南宮月的手呢.

    "哥哥,你安心的休息,我去去就來."

    出了寢室的門,吩咐兩個人照顧好里面的人,如果他醒了,立刻吩咐人通知他.

    "是,"兩個手下恭敬的點頭.

    柳柳才放心的領著黛眉和芷姑走出去,府衙的門前早停了一輛馬車,另有幾個人乘騎在馬上,鳳邪從馬車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來,拉了柳柳上去,其他人尾隨其後,一行人一起往前走.

    街道上已經收拾乾淨了,只是斑斑血跡仍在,不時有哭聲傳出來,好在柳霆和白涵一直主持者安撫工作,給死者的家里補貼了一筆救濟的錢,才算安定了大家.

    天空,白云舒卷,愜意而飄遠.

    馬車內,鳳邪擔憂的望著柳柳,伸出手握緊她的小手,心疼著她心里的傷痛,不管南宮月是不是他的兄長,遇到這種事情她都會難過的,因為他一直在她需要的時候幫助他,不管鳳邪成不承認,他都知道在柳兒心里,那個男人是找有一席之地的,人心不是一汪碧波,可以做到水過無痕.

    "你沒事吧."

    柳柳搖頭,主動地探過身子,溫順地伏在他胸前,幸好還有他陪在她的身邊,要不然他真的怕自己受不了這樣的打擊:"我不相信寒毒沒法可解,不知莫海老人和云姑是否有辦法?"

    她輕聲的開口,鳳邪的大手用力的摟著她,心里輕歎,但願師傅有辦法解那寒毒.

    "我們去看看吧,"他會永遠的守在她的身邊,永生不渝.

    "嗯,"她笑起來,發現談話過于凝重了,不由放開他的懷抱坐直了身子:"好了,我們別苦惱了,苦惱解決不了問題,待會兒見到云姑和莫海老人,他們兩個又要擔心了."

    "恩,"鳳邪眼眸幽深的點頭,再伸手摟著她,車內陷入寂靜,他們的心緊緊的靠在一起,以後再沒有什麼可以分開他們.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2
    馬車行了一段路程,便到了一座簡樸的小院.

    竹籬門,里面的房舍隱約可見,門前種了果蔬,綠意盎然.

    鳳邪和柳柳下了馬車,其他人隨後躍下馬,日影上前一步推開了竹門,恭敬地請主子進去,鳳邪拉著柳柳走進院子,小院雖小,卻分布得很均勻,藥草,花果,蔬菜,應有盡有,五顏六色,煞是好看,空氣中是清晰的味道,可是卻沒有呀看到莫海老人和云姑的影子,他們兩人去哪了?柳柳一伙的抬頭望向鳳邪,他的眸種也是不解,站在屋前輕聲喚了一句.

    "師傅,師傅."

    一點聲響也沒有,趕緊推開門進去,屋子里很簡樸,只有一些必需的桌椅,另有一個書架,架子上擺放了很多的書籍,看來莫海老人很喜歡看書,屋子的中間有一排珠簾,里間隱隱有一個床榻,床榻上好似睡了人了,柳柳飛快的開口.

    "皇上,快看里面."

    鳳邪的身影已經沖了進去了,其他人隨著他的身後走進去,只見那寬大的竹床上睡著兩個人,一個是云姑,被收拾得干乾淨淨的,另一個是莫海老人,他眉目慈祥的睡在云股的身邊,一只大手緊緊地握著云姑的手,兩個人相偎著死去了.

    鳳邪震撼住了,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其他人在震驚中緊隨著皇上的身子跪了下來.

    誰會想到莫海老人會在最後一刻選擇陪著師妹一起死,不能生同衾,但求死同穴,這是一份怎樣震撼人心的感情啊,世上最難奈何的就是情字啊,柳柳垂首在心里默默地祈禱,但願他們在來生里,執子之手,與之偕老,也不枉此生的一份深情.

    "皇上,請節哀吧,"柳柳伸出手握住鳳邪的手,他的手很冷,被她握著,熱氣慢慢傳透他的身心,他緩緩的點頭,舒出一口氣,他們愛了一輩子,苦了一輩子,總算在最後的時刻相守在一起了,回身望向日影.

    "你帶兩個人把他們送到雪秀峰去,葬在竹屋附近."

    日影恭敬地領命,等到皇上和皇後娘娘起身走了出去,抬手示意兩個人過來,把兩位老人抬到外面的馬車上.

    鳳邪和柳柳兩個人工騎一匹馬,領著剩下的人回府衙,因為他知道柳兒不放心南宮月.

    一干人走進府衙,便看到柳柳的兩個手下急得來回的踱步,一看到柳柳的影子:"屬下該死,請主子責罰,公子不見了,"柳柳一聽他們的話,也顧不得責怪他們,或者叫他們起來,直直地奔進後堂,屋內的床榻上一個人影也沒有,屋子里空蕩蕩的.

    柳柳飛快地奔回正堂,一把提起那個手下的衣襟,森冷的開口.

    "人呢?不是讓你們守著嗎?怎麼好端端的人不見了?"

    "回主子,他從窗戶走了,我們一直以為他沒有醒,後來忍不住進去看看,卻發現窗戶開著,他早就離開了,"兩個手下看主子如此激動,忙小心的開口,誰會想到那南宮公子會走了啊,明明是中毒的人,怎麼會逃走呢?

    柳柳松開手,呆愣住了,他中了寒毒,去哪了,不會去找那個南宮玉算賬柳柳,還是他一開始便聽到了他們說的話了.

    "柳兒,沒事的,你別擔心,他好歹醫術高明,而且武功高強,相信不會出什麼事的?"鳳邪走到她身邊安慰她,樓他靠近他的胸前,柳柳默然無語,雖然心里很疼,可是她能為她做些什麼呢,他都走了,本來想帶她回無量山,沒想到竟然走了.

    鳳邪見柳兒呆在這里徒加傷心,不如回宮去吧.

    "我們回宮吧,岳陽的事情就交給丞相吧,"鳳邪沉聲開口,柳柳點了點頭,有一種心力憔悴的感覺.

    一行人准備回京,只剩下柳霆處理岳陽剩下來的事務,其他人護駕回京.

    雖然岳陽奪了回來,可是罪魁禍首南宮玉和鳳羅卻逃跑了,鳳邪和柳柳便覺得心頭壓了一塊大石頭,這兩個人只要在外面一天,一定會做出不好的事情來,而且他們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回宮嗎?這一路上只怕還會有什麼動靜呢,鳳邪和柳柳握緊雙手,他們一定要親手除掉南宮玉這個混蛋.

    日落啟程,日落而息.

    這天到了一個叫布川的縣城,小縣城里安逸和平,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和善的笑容,詩人如沐春風,他們一行人住在一間叫"酒池"的客棧里,客棧里客人不是很多,所以他們被安置在最好的雅間里,從掌櫃的到店小二,每個人都笑容滿面,使客人住得舒服.

    客棧的房間里,鳳邪正和柳柳說話,門外響起叩門聲,鳳邪沉聲冷冷的開口:"進來."

    原來是月影,拿了一封信進來:"皇上,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

    這個地方他們沒有來過,怎麼會有人送信過來呢,兩個人奇怪的相視一眼,忽然腦海里閃過一抹不好的預感,不會是南宮玉那兩個混蛋吧,鳳邪臉色陰鷙的飛快接過信,打開來,越看臉色越難看,最後一揚手狠狠地捶打著身邊的桌子,發出咚的一聲響.

    柳柳見他的樣子,關心地問:"怎麼了?"把那飄落到地上的信撿起來看了一下.

    竟然真的是南宮玉那個狂妄的家伙送來的,他在信里直接了黨的開口,讓他和柳柳單獨到一座府邸去找他,如果他們敢帶人去,他就開始殺布川的百姓.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3
    柳柳一看到這里,滿臉的黑線條冒出來,周身的殺氣,這個男人太狂妄了,他竟然讓他們單獨前往會見,不用想也可以猜到,他一定想到辦法對付他們了,如果他們不去,只怕他就要開始濫殺無辜了,一想到這些和善的百姓,鳳邪和柳柳就做不到置之不問.

    所以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白涵哪里會同意皇上和皇後涉險,堅決的反對,那個南宮玉讓他們過去,擺明了是想到辦法對付他們了,他做臣子的絕不會讓主子遇到危險的:"臣不同意皇上和皇後娘娘前去,要不然由臣代替皇上和皇後娘娘去吧."

    "是,屬下也願意代娘娘前往,"紅袖和黛眉等人亦跪了下來.

    鳳邪和柳柳掃視了一眼,狂妄自負地笑起來,身為地皇帝後,他們沒有理由躲在別人身後,既然那個人指名道姓的要見他們,如果用別人代替,只怕一旦讓他發現,著布川縣就別想安生了,岳陽城已經成為心中的一個傷痛,難道還要再出現一個布川嗎?

    "都起來吧,這件事就由朕和皇後娘娘一起去解決,"鳳邪伸出手拉過柳柳,他知道這種時候如果摒棄了柳兒,她一定又會生氣的,她既然真心的接納了他,從此以後就是同甘共苦了.

    "是,你們都起來吧."柳柳冷沉著聲音開口iu,你們在外圍候著我們吧,千萬不要輕舉妄動,那個人根本就是個變態,如果 你們隨便行動惹惱了他,只怕他會濫殺無辜的.

    "皇上,皇後娘娘?"

    眾人的叫聲沒能阻止住鳳邪和柳柳,店門前已經停了一輛八寶蓋頂鑲嵌著紅寶石珍珠的馬車,兩個人義無反顧的上了馬車,柏涵立刻命令手下遠遠的跟著主子的車子,雖然不能根主子一同進去,可隨時監視著那些人的動作,只要有不好的蛛絲馬跡立刻護駕.

    馬車在大道上肆無忌憚的橫沖直撞,街道上的人嚇得尖叫著往兩邊讓去,打翻了那些貨擔,東西撒了一地,四處打飄,使得跟著馬車後面的人行動不變.

    白涵立刻明白,看來前面的人知道後面有人跟著,真是陰險狡猾的家伙.

    馬車由鬧市區行駛到冷清的郊外,人煙稀少,馬車漸漸的放慢了行駛的速度,柳柳想從窗簾往外瞧,不想那窗簾竟密密的縫在格子上,只能從那細密的縫隙感受到外面的夜色,耳邊再聽不到一點的聲響,馬車總算停了下來.

    車外有人甕聲甕氣開口:"下車吧,到了."

    鳳邪領著柳柳下了馬車,只見天色已暗,天邊掛著為數不多的幾顆星星,他們停在一家莊園門前,周圍渺無人煙,長長的青石圍牆一直蔓延下去,看來這戶人家很有錢,不過這可能是南宮玉的地方呢,兩個人心頭理科浮起不好的預感,只見那大門兩邊掛著兩個晃悠悠的燈籠,這紙紮的燈籠,竟然是白色的,俄日切爾大門上竟然拉了白幡,那意思不言而明,鳳邪和柳柳不由臉色難看起來,周身的凌寒之氣,冷冽的掃視著眼前的一切.

    "可惡的東西,"一聲怒喝,上前推門,大門開,里面竟無一人應聲,卻有濃烈的腥氣飄散,鳳邪和柳柳一聞著氣味,便知道這里的人大概全被南宮玉殺了,所以才會有如此濃烈的血腥味,當下心里升起一抹強烈的戾氣.

    幽幽的通道一直延伸下去,通道兩邊竟然掛了一整排的白色燈籠,就像在演繹著一場祭禮,那遠遠的黑色的盡頭,就像是巨大無邊的深淵,吸附著人一直往前走.

    夜風吹過,頭上的鳥撕飛起來,長袍輕擺.

    路很快就到頭了,只見眼前是一整排雕梁畫棟的房屋,正廳里,一個身材修長的人穿著一身白色的縞服,頭上系著白色的長條,披垂在身後,整個人就像那地獄中的白無常,陡的轉過身那張臉就是一張鬼臉,猙獰可怕.

    鳳邪和柳柳並不畏懼,沉穩地跨上石階,走進正廳,面對著這個鬼面之人南宮玉.

    "果然是好膽量啊,竟然單身涉嫌,"那聲音破敗的像一只快斷氣的公雞,難聽之極,陰測測的笑著,瞳孔中散發著恨意,濃密深沉的恨意,鋪天蓋地地席卷過來.

    "大膽南宮玉,竟然妄結人命,今日朕來就是送你上西天的."

    鳳邪狂妄自傲的開口,氣勢攝人,冷冷地睥睨著對面的人,只見南宮玉在一愣之下,仰天大笑,好久才幽幽的歎息:"鳳邪小兒,你太狂妄了,自然我敢叫你們來,就沒有想過會活著離開,但是我要死也要拉你們一起死."

    "什麼?"柳柳目光陡的冰寒,殺機起,手一揚,軟玉劍的光華在室內劃出一道耀眼的光波,直直指著南宮玉:"大膽賊子,今日就是你的死期."

    南宮玉的眸光從鳳邪臉上轉到柳柳的臉上,只一瞬間,他像被雷擊中了似地,這個女人他是第一次見到,她長得真像一個人,他死去的妻子文瑤,身子不由得倒退兩步,方才立定,如果不是鳳家的那個惡魔,他們的孩子就不會死,南宮玉的眸子閃過淚花,這麼多年來,他自毀容貌,自毀嗓音,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殺了鳳家的人,可惜這個代價太大了.

    想到南宮月,他的心抽搐得很疼,如果他不是那個前朝皇帝的孩子,他不會給他下毒毀掉他的,本來計劃著想讓鳳家的孩子和前朝皇帝的孩子兩相爭斗,他輕而易舉地報了仇,誰會知道,這兩個男人竟然會喜歡上同一個女人,兒壞了他所有的計劃,想到兩天前,南宮月竟然過來責問他,說她根本不是前朝的太子,他不是前朝太子,是誰?當年他可是讓人從宮中把他抱回來的,皇上產下龍子可是大赦天下的,怎麼會不是太子呢,不過現在他差不多死了吧.

    南宮玉陰森森的冷睨著眼前的一對男女,不由得仰天大笑,笑聲震得物資輕顫.

    "你們就等死吧,"他說完身形一動,快如鬼魅的攻上來,鳳邪和柳柳不敢大意,飛身迎了上去著男人有本事搞定十三鷹,自然不敢小覷,當下兩人分開兩邊攻上前去,誰知那男人一看他們攻上去,卻並不正攻,而是巧妙的讓了開去,飄飄忽忽的使人捉摸不定,柳柳當下心內警惕過來,他根本就是在拖延時間.

    他想干什麼?

    忽然空氣中有硝煙的味道,遠遠近近的躥起了火光,這時候那南宮玉竟然來了精神,飛快的直攻過來,兩敗俱傷的打法,柳柳身形一閃讓了開來,沉著的開口.

    "你竟然在外面放了煙硝和木炭粉,難道你准備炸掉這座莊園?"她是試探,並不能確定,但聽到男人嘿嘿的冷笑,邊可定了這件事情,沒想到著男人竟然想炸了這座莊園,和他們一起同歸于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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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43:3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4
    柳柳回身望向鳳邪,一閃身擋住這個男人的劍法,飛快地轉身命令鳳邪:"快,立刻退出去,快點,再晚來不及了,我們兩個都會死在這里的."

    這種危急的情況下,鳳邪哪里願意走,他飛身沖了過來,抵擋住南宮玉的劍法,沉聲命令柳柳:"快,你快出去,照顧好幕星."

    南宮玉嗜血的眸子閃過得意的笑容,譏諷的開口:"還真情深啊,那就一起死吧,"整個人撲了過來,眼看著三個人糾纏在一起分不開身.

    幽暗空曠的場地上,只見刀影閃爍,遠邊的火光騰起了半邊天,忽然空中多了一道黑色的人影,月色下銀發醒目異常,竟然是失蹤很久的花無幽,他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著他們,本來他是想借由他們的手腳找到鳳羅報仇的,可是一不小心還是讓那個家伙逃了,正好碰上了他們有難,便出手相救.

    "快,你們快出去."

    花無幽話聲一落,銀鏈環就像兩朵銀花撲閃著朝南宮玉擊去,花無幽一邊說一邊掉頭命令鳳邪和柳柳,兩個人哪里願意放他一人應敵,花無幽冷冷地命令鳳邪.

    "你如果是個男人,就把柳兒帶出去,快點."

    一句話落,鳳邪身子一震,再也不去多想,一伸手虜過柳柳的身子飛疾而去,只留下花無幽一個人攔著南宮玉,南宮玉的目的是鳳邪和那個女人,沒想到他們竟然逃了,他哪里甘心,周身嗜血的戾氣,像瘋了的獅子一樣咆哮起來.拼了命的擊飛了花無幽的銀漣環,身子騰空而去,跟著鳳邪他們的身後急急的追了過去,花無幽伸手接過銀鏈環,被銀鏈環的力道擊得後退兩步,速度慢了一步,南宮玉已經追了過去.

    花無幽緊追不舍的跟了上去,一行人出來莊園,只見火光沖天之際,只聽到整個莊園陷入了火海,發出巨天的響聲,震得周圍的房屋都搖晃起來,可見他此次做了多少的炸藥.

    柳柳一見莊園炸了起來,以為花無幽必死無疑,當下難過的叫起來:"他死了,他一定死了."

    鳳邪也不理她,花無幽在那麼緊急的關頭,還惦記著柳兒的性命,所以她一定要保護好柳兒,這里離炸藥的范圍太近了,要是借著風打力,在漫延到這邊,他們還是會有事的,鳳邪身子飛疾而過,腳步不停,一直往後山奔去,直到,眼前出現了一處懸崖,沒想到這莊園的後山竟然面臨著一處懸崖,崖下是萬丈深淵,滔天的巨浪撲打著崖邊的碎石,發出驚天的響聲.

    鳳邪停下腳步,把柳兒放下來,柳柳的身子柔軟無力的滑落到崖邊的草地上,周身的冷戾,憤怒之極,南宮玉,這個該死的東西,怎麼可以如此罪孽深重呢,趕盡殺絕有什麼好處?

    "柳兒,你沒事吧."

    柳柳站起身搖了搖頭,站起了身子.

    暗夜中,星星點綴著黑色的布幕,盈盈泛著光,隱約可見周圍的景致.

    忽然南宮玉的身影從半空中落下來,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著,眸光綠瑩瑩的,好似狼眸般殘忍,咬著牙一字一字的開口:"現在還有何去處,我一定要殺了你們,為我的家人報仇,鳳邪,你就血債血償吧."

    "南宮玉,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家伙,今天我就提那些無辜的人向你討回這血債,"柳柳以為花無幽死了,早憤怒異常了,周身狂怒,眼神冰冷,清絕陰森的開口,手中軟玉劍一翻,暗夜中劍花飛旋著刺向南宮玉,南宮玉臉如鬼魅,飛快地迎了上來.

    鳳邪一看柳柳出手,生怕她吃了悶虧,這個男人太陰險了,正欲飛身而出,只聽到身後一聲冷語:"我來吧."

    從一棵高大的樹木後面轉出南宮月來,只見他一身飄逸的長衫,背上斜插著一只玉笛,雙手抱胸走了出來,語氣冷冷的,眸光看也不看鳳邪一眼,之定定的盯著南宮玉,唇角浮起一抹極低之寒的冷氣.

    "義父,你好毒啊."

    柳柳一看到南宮月出現,愣了一下,一旁的南宮玉飛快的出手擊向柳柳的罩門,當下南宮月的臉色一晃,身形已急駛了過去,背上的長笛不知何時已經出手了,飛快的擊向南宮玉,南宮玉背部遭了一記重創,他以為即便南宮月恨他,也不會輕易對他出手的,誰知他竟然真的動手了,他不知道的是,手里的人正是南宮月的妹妹琉璃.

    南宮玉被一記重創之下,身形後退兩步,回身苦笑,如果說他的心無愛無情,有多少次他對著南宮月的時候,晃了神,心疼過,甚至想過如果他是他的兒子該多好啊,可是偏偏他是那個皇帝的兒子,所以他恨,即便心疼,還是下了狠手.

    "你好不孝啊,"

    南宮月一言不發,他的心里太狠了,完全沒有義父兩個字的概念了,他恨他不但毀了自己,還想毀了柳兒,柳兒不但是他心愛的女人,她還是他的妹妹蘇琉璃,雖然他不想承認,但是自從他看到手臂上的那一枚梅花印記時,他就無法逃避這個問題了,雖然心痛得恨不得死過去,以為他愛上了自己的親妹妹,而且從此之後,他還要承受著這種錐心之苦,他做不到把她從心里一拔而淨.

    他身上有寒毒,生死有命,但是他不能讓眼前這個男人害了妹妹,所以狂怒染在南宮月的眉梢,晚風中他長發張揚,星瞳嗜血,就像一個妖異的地域追魂這,身形快如閃電的緊跟上去,對著南宮玉又是一擊,這一擊徹底殺死了南宮玉,那支玉笛由他的前胸刺到後背,血噴湧而出,南宮玉的眼睛睜得很大,難以置信的舉高手癱倒在地上,如果不是自己最後的一點慈祥,他根本活不了命啊,那寒毒只要再多下一點,他就斃命了.

    南宮玉掙紮著抬頭望向南宮月,輕聲的低喃:"如果你是我兒子該多好啊,沒想到我蘇瑾最後仍然沒有為蘇家報了這血海深仇啊."

    夜色中他的話就像一道雷一樣擊在南宮月和柳柳的心口,兩個人的臉色慘白,身形晃了幾下,站穩,飛快地撲到南宮玉的腳邊,瘋狂的吼了起來.

    "你說你叫什麼,蘇瑾,你竟然是蘇瑾,你竟然是蘇瑾,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啊?"

    南宮月跪倒在南宮玉的腳邊,吼叫了起來,南宮玉睜著快渙散的眼睛望著柳柳和南宮月,兩張神似的面容,那麼像,那麼像文瑤,他幾乎不敢置信,用力地喘著粗氣,為什麼會是這種是啊,為什麼啊?南宮玉伸出手抓住柳柳和南宮月的手.

    "難道你叫蘇琉璃,月兒叫蘇琉風."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5
    柳柳點了點頭,一旁的南宮月黯然不語,他已經累了,好累好累u,著一切到底是為了什麼啊,他已經不知道究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的局面,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爹爹,愛上了自己的妹妹,這難道就是他的命運嗎?

    柳柳把胸前的日蝕玉佩拿下來,放在南宮玉的手心,南宮玉摸著光滑的玉佩,唇角露出一抹苦笑,沉沉地開口:"月兒,爹爹對不起,對不起你啊,"說完,頭一歪死了過去,柳柳一看南宮玉死了,不,蘇瑾死了,心里很難受,但對于這最後的結局,她沒有什麼感覺,因為蘇瑾害死了那麼多條人命,即便他活著,也會受到制裁的,倒不如此時走得干脆.

    柳柳抬頭望著一直沒有出聲的南宮玉,正待開口,只見白衣一飄,南宮月整個人躍下懸崖,那懸崖外就是萬丈深淵,只要跌落下去,必死無疑啊,柳柳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南宮月去死,身形一移,縱身往懸崖下躍去,風從耳邊吹過,瓜藤了她的臉頰,崖下漆黑一片,只有南宮月純白衣服,她一伸手抓住南宮月的手沉沉的開口.

    "哥哥,求你,不要死好嗎?"

    柳柳跳下懸崖去,鳳邪只能眼睜睜的看她跳下懸崖,玄衣一飄,縱身也下了懸崖,那剛剛找到這里的白涵和黛眉等人一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知就里,嚇得大駭,飛快地奔到懸崖邊叫了起來.

    "皇上,皇後娘娘,"

    除了耳邊的風聲,再沒有一點的聲響,崖上的人急得團團轉,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剛才他們查到那家莊園時,看到里面全都炸成了廢墟,本來驚恐不已,幸好花無幽出現,告訴他們皇上和皇後娘娘沒有死,把日蝕玉佩交由他們帶給皇後娘娘.

    崖下,鳳邪已經抓住了柳柳的纖手,柳柳緊抓住南宮月的手,急切地叫起來:"哥哥,求求你,別這樣好嗎?"

    可惜南宮月心中已無生還的願望,心愛的女人變成妹妹,他親手殺了自己的爹爹,自己又身中寒毒,還有什麼活著的理由,反正早晚也是死,不如決絕一點,當下心一狠,另一只手發出一道內力托起柳柳的身子網上回升,自己更快速的下墜,柳柳驚恐的大叫:"不要啊."

    南宮月的唇角浮起一抹笑,死亡原來並不可拍,這一刻周圍好安靜啊,他就像躺在風中的懷抱中,向驚濤中墜去,直到聽見一聲響,柳柳絕望的嘶吼:"不要啊."淚流下來,鳳邪一提她的身子,緊摟在懷里,飛速的回旋著躍到呀上去,只見崖邊圍了一堆人,一看到他們的身子,松了一口氣.

    只見皇上緊摟著皇後娘娘,娘娘已經昏了過去,鳳邪掉頭冷掃了一眼地上的南宮玉,本來這種人渣就是千刀萬剮也不解恨,但他是柳兒的爹爹,而且確實是他們鳳家的不對,還是葬了他吧.

    "來人,把這個人好好葬了."

    大家愕然,這個害人的人渣皇上怎麼還會葬他,扔到這里喂野狼好了,不過皇上一言九鼎,既然他說了,誰敢說話,只得沉聲開口:"是,皇上."

    有人過來安葬南宮玉,鳳邪掃了一眼身後的白涵,輕聲冷語:"他是蘇瑾,皇後娘娘的親爹,是先皇做下的錯事,"心情無比的沉重,這一切都是因為先皇惹的事啊.

    白涵點了一下頭,望向皇上懷中的娘娘也不該如此傷心吧,因為他差點沒有炸死了娘娘,娘娘怎麼還會傷心成這樣.

    "南宮月墜崖身亡了,"鳳邪說完頭也不回地抱著柳柳往山下走去,腳步無比沉重,身後跟著一堆人一起下山,只留下兩個人安葬南宮玉.

    一行人回了客棧,柳柳一直沉睡沒有醒過來,鳳邪心急如焚,請了大夫過來瞧過了,大夫說沒大礙,只是過度傷心,引起血脈串流過快,休息一夜應該沒什麼問題,可是半夜的時候柳柳竟然發起了高燒,說起了胡話,氣的鳳邪命令日影連夜去把那大夫帶了過來,老大夫戰戰兢兢的重新診治了一下,開了退燒藥,後在客棧門外,不敢隨便離開,因為這些凶神惡煞似地人說,如果他趕回去就拆了他的醫館.

    這老大夫一點也不懷疑這些人的話,一看就是土匪之類的,還是忍忍吧.

    柳柳的燒一直折騰了一夜才退了,退了燒的柳柳一直呆在屋子里什麼也不說,呆呆的看著天上的云,心里痛痛的麻麻的,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只是不想說話,對什麼都提不起興趣來.

    最後鳳邪講到兒子幕星的事情,柳柳的眼睛才恢複了一點生機,望向鳳邪的,見他整個人憔悴不已,不由奇怪地問:"你怎麼了,比我還憔悴?"

    "你這樣,我怎麼能放心,你痛我比你更痛,"鳳邪握著她的手,看著她難過,他怎麼會好過呢,一整夜都沒睡覺守著的,醒來看他這樣子,他的心口疼得緊,柳柳廷蘭花,靠向他的胸口.

    "對不起,我忘了你的感受,我們回京吧."

    "好,"鳳邪聽到她終于願意回京了,總算松了一口氣,回京,這一切很快便會淡忘的,雖然南宮月的死柳柳不會輕易忘記,但是相信時間可以把心里的傷痕撫平的,他一伸手抱起她,柳柳驚呼這叫起來:"干什麼?放我下來."

    "你確定你自己現在有精神走路,還是讓朕效勞吧,"說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白涵等人跟著他們的身後往樓下走去,那老大夫看著一行人總算放過他了,松了一口氣,摸著頭上的汗水准備回去,誰知走在最後面的月影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遞到那個大夫的手里,看得他直瞪眼,天哪,一百兩,都快是他一年的診金了.

    這些人究竟是不是土匪呢?困惑不已.

    一行人回京,幾天後便到了京城,遙望著那高大的城門,心里感慨萬千,唏噓不已,柳柳軒簾往外看,正好看到以前的宮中侍衛統領趙玖,竟然在守城門,即使做著守城門的小事,仍然一絲不苟,這樣的人不好好利用,真是浪費了,柳柳朝前喚了一聲"停車."

    鳳邪關心地問她:"柳兒,怎麼了?"

    "讓趙玖回宮吧,他是忠于皇上的,"柳柳輕聲的開口,隔著車簾,立在城門邊的趙玖已聽出車里坐的是何人,立刻跪了下來:"屬下見過皇後娘娘."

    那些守城門的人一聽到趙玖的話,紛紛跪了下來:"叩見皇後娘娘."

    鳳邪隔著車簾吩咐後邊的日影:"讓趙玖回宮吧,官複原職."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七苦海無涯6
    日影領命,翻身從馬上躍下來,走到趙玖的面前伸手扶起他,沉聲開口:"皇上有旨,即刻回宮,官複原職."

    "謝皇上,皇後娘娘,"趙玖恭敬地開口,眼里淚花滴落到地上,這下他總算有臉去見瞎眼的娘親了,娘親知道他的事情差點沒有氣死過去,到現在還沒有和他說話呢?

    日影又翻身上馬,馬車緩緩地駛進城,一路往皇宮而去.

    進了皇宮,鳳邪和柳柳直接進了永元殿,因為幕星和翠兒住在永元殿里,柳柳有些日子沒有見到兒子了,心里很想念兒子,不知道他怎麼樣了,因此和鳳邪急急地走進永元殿.

    永元殿里死一樣寂靜,偌大的殿閣中,跪了一地的太監宮女,坐在左側手的炎親王爺鳳冽和太後娘娘一臉怒意地冷瞪著地上的大批奴才,鳳邪和柳柳走進去,掃了大家一眼,淡淡的開口.

    "這是怎麼回事?"磁性的冷語響起,眾人嚇了一跳,鳳冽趕緊起身:"見過皇上,皇後娘娘."

    看到皇上和柳兒平安的回來了,鳳冽和太後娘娘松了一口氣,已經有人快馬加鞭的把岳陽城的事報了進來,看到皇上和皇後娘娘回來了,大家都很高興,可是下一瞬間臉色變白了下去,因為太子殿下聽到岳陽發生的事情,不見了.

    聽到皇上的話,太監和宮女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怕多說一句,歇一瞬間他們的腦袋就該搬家了,可是不說也不可能.

    柳柳見大家臉色凝重,隱約感到不安,再看跪在最前面的翠兒,一臉的傷心,兩個眼睛紅彤彤的,而她的身邊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幕星的影子,立刻三步並著兩步走過去,拉起翠兒的身子.

    "太子呢?"

    "娘娘,都是奴婢該死,太子殿下不見了,奴婢罪該萬死."翠兒傷心垂下頭,不敢看小姐的眼睛,小姐的臉色好蒼白啊,真不知道這個消息會給她帶來怎樣的打擊.

    翠兒的話音一落哦哦哦哦哦哦,柳柳的身子搖晃了幾下,緩緩地倒了下去,鳳邪大叫一聲沖過去抱起她的身子,超跪著的一干人吼了起來:"太子在宮中好好的怎麼會不見呢?"

    "啟稟皇兄,太子聽到岳陽城的事情,心里一定很擔心皇上和皇後娘娘,所以他離宮出走了."

    鳳冽愧疚的開口,誰會想到太子一個六歲的小孩子會離宮出走呢,這是大家想也想不到的,不過太子一個人確實沒有法離開皇宮,卻是一個叫業奴的宮女把他帶出宮去了,那個夜奴是張修儀的貼身婢女,她這樣做的目的不言而喻,一定會對太子不利的,這才是大家擔心的事情.

    "說吧,是誰把他帶出去的?"鳳邪沉聲開口,眼眸深幽幽的閃著熒光,這種事幕星一個人是不可能出的了皇宮的,一定是有人把他帶出宮去了.

    "一個叫夜奴的婢女,她原來是張修儀的貼身婢女,此次把太子帶出宮去,一定別有用心,臣已派人追出去了,一定會找到太子的."

    鳳冽把事情的經過稟報給皇上,垂首等著皇兄的責罰,鳳邪此時已經沒有精力去懲罰誰了,柳兒再也經受不起打擊了,抬頭命令太監小玩子:"立刻傳禦醫過來."

    "是,皇上,"小玩子立刻出去,宣禦醫,禦醫很快過來,小心翼翼的不敢有絲毫大意的地方,這永元殿已經成了禁地,每次進來的禦醫不死即傷,大家一聽這里傳人,便都嚇得面如死灰,膽戰心驚,只能輪到誰誰來.

    禦醫診脈,不由得面色大喜,跪了下來.連聲的恭喜:"啟稟皇上,娘娘有喜了,不過身子太虛弱了."

    "什麼?娘娘有喜了,"此言一出,偌大的殿閣之內頓時熱氳起來,太後娘娘急急地走過來,拉著柳柳的手連聲開口:"太好了,太好了,總算又有喜了,皇室的枝葉開得越多越好啊."

    炎親王鳳冽眼神暗了一下,雖然心中苦澀,但還是替皇兄高興,站起來道賀,鳳邪更是滿面春風,雖然幕星失蹤了,但是憑那小子的能耐,不是個輕易讓人對付的家伙,只怕誰騙他都討不了好啊,可是心頭還是深深的不安,鳳邪望向鳳冽.

    "立刻加派人手,全力地尋找太子的下落,而且要秘密行事,千萬不能搞的紛紛揚揚的,到時候太子的危險更大,而且那夜奴是個奸細,她很可能是為了她主子報仇,便聽命于樓思靜,但願幕星不要落到那女人的手里."

    "好,臣立刻多派些人手出去,"鳳冽說完,准備出去,鳳邪叫了一聲:"讓月影去吧."

    "是,主子,"月影應聲領命出去辦事,太子不見了,皇後娘娘怎麼能安心呢,他一定要盡快找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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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9-17 13:44:1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一百二十八章 賴對了人
    柳柳醒過來後,知道自己懷孕了,倒是一陣高興,可是一想到幕星不見了,可就坐立不安了.皇上怕她偷偷溜出去找幕星,竟然派人看住了她,那個看她的人就是趙玖,趙玖一看到娘娘,立刻開口向娘娘道謝.

    "臣謝過娘娘的厚恩."

    柳柳淡淡地望著自己粉色的指甲,輕聲地開口:"趙玖,既然我與你有厚恩,那麼如果本宮說,本宮想出工去找太子,你不會稟報給皇上吧?"

    趙玖一聽到皇後娘娘的話,小心抬頭望過去,之間娘娘低垂著頭在把玩著自己纖細的手指,那神態慵懶而隨意,該死的迷人極了,趙玖暗罵自己一聲,以後只要盡心盡力地守著娘娘就行,不准有其他的想法.

    "娘娘身子骨還未大好,等娘娘身體養好了,臣願陪著娘娘出宮去找太子."

    柳柳本來沒抱多大希望,沒想到趙玖竟然答應了,立刻抬起頭滿意地笑了,揮揮手:"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娘娘."趙玖恭敬地退了出去.

    十日後,天氣晴朗,柳柳覺得那個出宮去找兒子,悄悄地吩咐了紅袖收拾包袱,叫來了趙玖,連夜出宮,因為今夜皇上在永元殿休息,這正是一個離宮的好機會,等到明兒個早上他發現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趙玖領命,做好一切准備.

    夜,月光朗朗,冷宮後面成排的梧桐就像被水洗過一樣,顯得格外的清亮,露珠晶瑩,掛滿了宮牆下的幽草,三個身影悄悄地疾駛向後面去,展身往外躍去,內宮牆下有一輛馬車停著.

    三個人剛落定,卻聽到一聲落葉飄地的細碎聲,一道人影飄然而下,月色下,日影著一件深藍的長衫挺直地立在馬車旁邊.

    "趙玖,怎麼回事?這家伙怎麼知道的?"柳柳冷下臉,瞳孔幽暗,瞪了趙玖一眼,趙玖垂首,他也不知道這家伙怎麼陰魂不散地出現了:"娘娘,屬下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的."

    日影雙手環胸,氣定神閑地開口:"娘娘把他叫進未央宮去,臣就知道一定有事,果然不出所料."

    柳柳咬牙,她吧日影給忘了,他是皇上撥給她的,現在成了她的侍衛了,不過誰知到這家伙會不會去稟告皇上,柳柳一閃身落到日影的身邊,一把短劍已抵住他的下頜,陰冷地開口.

    "本宮要出去找太子殿下,如果你敢多說一個字,就別怪本宮心狠手辣."

    日影並不恐慌,他知道皇後娘娘只是外形凶惡,內心沒有這麼惡,他是不會放心讓她一個人出宮的,雖然那南宮玉已死,可是襄王鳳羅還在外面,最關鍵的是樓思靜也出去了,如果娘娘中了他們的暗著,自己是不可能原諒自己的.

    "臣願陪娘娘一同出宮去找太子殿下."

    柳柳一聽,松了口氣,原來是想陪她一起出宮去啊,收起短劍:"怎麼不早說,害的本宮還要動手動腳的."

    日影無力地望天,她都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他怎麼開口,不過既然想出宮,事不宜遲,現在是三更天,正式出宮的好機會,立刻掀起車簾:"娘年,請上馬車,我們該出宮了."

    "好."柳柳躍身跳上馬車,紅袖也隨著她身後上了輦車,日影和趙玖跳上前座,一拉缰繩,車朝宮外駛去,駕車的是日影大人和趙統領,一路上誰敢攔啊,暢通無阻地出了宮,就連城門的關卡也輕而易舉的過去了.

    柳柳斜臥在馬車內的軟榻上休息,馬車一路狂奔出了宮.

    文川縣.

    一家不大的客棧里,一個漂亮的孩子坐在四方桌邊,引得旁邊好多吃飯的人觀望,這孩子長的真可愛,身上穿的可是綾羅綢緞,一看就是上好的布料,只怕身份不低,只是為何一個人坐在這客棧內呢?一時間整個客棧竊竊私語.

    這個漂亮可愛的孩子,正式跟著夜奴出宮來找母後的幕星,一想到夜奴告訴他說,父皇和母後正在一個地方打仗,聽說死了好多人,他好害怕啊,所以央求了夜奴帶他出宮去找父皇和母後,本來他還想把翠姨帶著的,誰知到夜奴不同意.

    "如果翠兒知道了,還讓你出宮嗎?"

    夜奴的話有道理,只要翠姨知道他想出宮,一定會看住他的,怎麼可能讓他出宮呢?所以他便跟著夜奴,兩個人躲在那送菜老伯的馬車里出了宮.

    一路走,他都不知道走了多遠了,也沒到那個打仗的地方,而且夜奴出宮後,好似和宮內不一樣了,對他很凶,可是他還想著讓她帶他去找父皇和母後,多以強行忍著.

    剛才來了三個男人,和她坐到最里面的角落里不知道說什麼去了,是不是的往這邊望一下,幕星忽然輕顫了一下,他想起了在冷宮的樓思靜,明明看上去很好的一個人,最後竟然害了母後,這個夜奴不會也想害母後吧,幕星一想到這個,慢慢地跳下身子往那桌邊湊過去,想聽聽他們在說些什麼.

    只聽到"主子讓你殺了那個小屁孩,你怎麼還沒動手啊?"一個粗噶的男音想起來,然後另一道細弱的女生輕顫地開口:"你不知道,那小屁孩厲害著呢,我不敢動手的,只怕一動手就要倒黴."

    幕星一聽到這聲音便知道這是夜奴的聲音,原來這女人是想害他來著,可惡的東西!

    小幕星的漂亮小臉蛋一下子陰鷙了起來,眼里泛著青光,敢對他動念頭,他會讓他們知道這想法是多麼的錯誤.

    幕星還想再聽,旁邊的人已經驚訝的呼叫起來:"人呢?"

    然後幾個人驚慌失措地站起來四處尋找,幕星所在樓梯口後面,一動不動,冷眼看著他們里里外外的尋找著,直到夜奴看到他的小身子,臉色閃過一抹驚慌,小心地開口.

    "幕星,你怎麼站在這里?"

    幕星不說話,唇角浮起一抹惡魔一樣的壞笑,飛快的跑到店堂正中惶恐的叫到:"救命啊,伯伯姐姐們救命啊,這女人是我家的丫鬟,她想賣掉我,大家救救我."

    幕星的話音一落,在小小的店堂里一石激起千層浪,所有吃飯的人都停下動作,站起了身,一起望向夜奴和她身後三個長相凶惡的男子.

    夜奴一看這情景,趕緊陪著笑臉像那些人招呼:"怎麼會呢?這是我們家小少爺太惡劣了,他總喜歡這樣."

    那些人一聽,哦了一聲坐下來因為大家的小姐公子都會這樣,所以不加以理會,依舊吃自己的飯,幕星一看人家不理會他,而夜奴又領著那三個男人走了過來,飛快的閃身躲避,一邊躲一邊叫.

    "她真的是想賣掉我,你們這些人怎麼會沒有心呢?如果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們也這樣嗎?"

    幕星的話再次挑起店里眾人的情緒,是啊,如果這小孩子是自己的兒子,難道眼看著他被賣嗎?他長得這麼可愛,怎麼看怎麼不想會騙人的,倒是那丫頭還有她身後的三個男人,哪有一個下人敢這麼對待主子的,頓時所有人臉上浮起怒意.

    "你們竟然敢賣小孩子."

    "我們沒有啊,真的是小公子在胡搞的."夜奴心里已經氣極了,臉上卻陪著小心翼翼的笑臉,小心的從人群中穿行往幕星身邊走去,幕星毫不客氣地伸手端起人家桌上的菜對著夜奴擲了出去,夜奴趕緊讓開,可惜她身後的人遭了秧,立刻伸手緊抓住她,怒目相向.

    "你竟敢欺負小孩子,看來是不想活了."那人原來是個練家子,還有些身手,竟提起了夜奴的身子,凶神惡煞地開口.

    夜奴那叫一個氣啊,掉頭望向身後的三個男子,慌張的叫起來:"把外邊的人叫進來,這人敢亂動的給我打."

    她的話音一落,立刻有一個人沖到店門外叫了一聲,外面沖進來十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一字兒地排開立在店堂里,夜奴得意的笑了一下,身手甩了提著她的漢子一記耳光,生氣的吼叫:"放我下來,不長眼的東西,再多管閑事廢了你."

    那漢子雖然有些功夫,可一看進來這麼多人,看樣子都是有些功夫的人,自己不是自找苦吃麼?逞什麼英雄,立刻乖乖的放開夜奴的身子,吃了個啞巴虧,一聲不敢吭.

    夜奴見這些人被震住了,立刻冷著來呢開口:"快坐下,誰再敢多事,看不廢了你們!"

    這些人哪里還敢多言啊,乖乖的坐下來,心里替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孩子心疼,沒想到竟然要被這十幾個大漢子殺掉,想想便心疼,連頭都不敢抬,大氣都出不了多少.

    "你,你,給我從那邊包抄他,我就不信逮不住他."

    夜奴指手畫腳的吩咐那些大漢,那些人立刻包抄過去,准備捉住幕星,這件事還是速戰速決,不宜拖延,只怕宮中已經得到消息,那個女人可不是等閑之輩,相信很快就可以查出來的,要把這個孩子立刻處置了,要不然她也沒命了,德妃娘娘可不是好惹的.

    幕星望著帶他出宮的女子,可惡的東西,今兒個絕不會有好果子給你吃的,衣袖一揮冷冷地開口.

    "小金,給我狠狠地咬死這個女人."

    夜奴一聽到他的話,立刻往外跑,因為上次玉樓皇子吃的苦頭她已經聽說了,是被蛇咬死的,可是這一路行下來,她一直認真觀察也沒看到他身上有蛇啊,一想到這個,夜奴停下身子,會不會是這小子騙她的?

    可是還沒等到她掉頭,脖子上一涼,一條金色的小蛇已經掛在她的脖子上,只聽到她痛苦地叫了一聲,很快倒到地上去了,害怕恐慌的伸出手來哀求.

    "求你放過我."

    幕星冷冷地笑了一下,不緊不慢地開口:"我討厭有人騙我,所以你只能死了."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那也怒的最後一口氣也抽完了,抽搐著倒到地上去了,客棧里的人一看到死人,早慌了,也不管那些大漢了,紛紛站起身子,拼命地沖出客棧,幕星也順著人流往外跑去,那些大漢一看到他小小的身子眨眼出了客棧的們,心里那個急啊,拼死命地往外擠,這小子如果不見了,他們這些人誰也別想活了.

    雖然那小子有條毒蛇,可是如果十幾個人同時出手,小金舍也來不及一個個地咬他們啊.

    所以那些人追出去,緊跟著幕星,之間大街道出現了欺凌小孩的鏡頭,一個五六歲大的孩子在前面不緊不慢地奔跑,後面緊跟著一隊人高馬大的漢子,死命的捉著那個小孩子,街道上很多人停下手里的動作在猜測著發生了什麼事.

    幕星邊走邊想,眼下可怎麼辦呢?夜奴死了,可是自己這麼小也沒辦法找到母後啊,母後啊,幕星好可憐啊,小幕星就差仰天叫起來了,忽然看到前面不遠的地方有一個穿白衣的女子正在買包子,那個女子手里拿著一把劍,另一只手從腰里拿錢.

    幕星一看到那影子,激動得就差哭了,那個是娘嗎?背影和娘好像啊,想也不想的撲了過去,大叫起來.

    "娘親,娘親,幕星找你找得好苦啊."

    那女子聽到腿邊突然冒出一個小孩子,還抱著她叫娘親,奇怪地掉頭望向幕星,之第一眼便喜歡上眼前的小家伙了,蹲下身子柔聲開口:"小朋友,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娘親哦!"

    "哦"幕星已經看到這個女子的面貌了,長得很美,眉毛彎彎的,大眼睛,小嘴巴,可她確實不是娘親,雖然有些失望,可眼看這身後那些人追上來了,而且這女子手里拿著一把寶劍,一看這寶劍就是個好東西,她的武功一定很好,現在自己身邊又沒有人,不如賴上她,慢慢地打探什麼地方戰爭死了人.主意已定.

    幕星抱著美女的大腿更不松開了,傷心地開口:"姐姐救我,他們要殺我."神色緊張害怕,大眼睛上的睫毛還閃著霧氣,顫悠悠的.

    那白衣女子一聽幕星的話,心早不舍起來,站直身子,掉頭望向已跑到她們身前的十幾個黑衣人,只聽到那些黑衣人得意地笑起來,手中的大刀指著幕星:"小子,這下看你往哪跑."

    "可惡的東西,青天白日的連個孩子也不放過,找死."

    白衣女子容顏秀麗,周色冷魅,冷冷的望著那些漢子,手中的長劍挽出一朵劍花直刺著對面的十幾個漢子.

    "你是誰?竟然敢多管閑事?"那為首的漢子一看女子多管閑事,不由氣惱的開口.

    白衣女子淡然的一笑,氣定神閑地開口:"在下陸婉清,向各位討教了."說完,低下示意幕星一邊站了,幕星用力的低著小腦袋瓜兒往旁邊一站,這女人他喜歡.

    陸婉清等到幕星站到安全的地方,身形一閃,好似飛燕般輕盈地落果,劍光如冰,圍觀的人皆感到了一身的涼意,紛紛倒退十米開外好看好戲,幕星也站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好戲,耳邊聽到身後有人議論.

    "這就是江南世家的陸大小姐嗎?"

    "是啊,聽說這陸大小姐可是俠女啊,一貫的行俠仗義,最看不得以大欺小,以強凌弱,這會一定狠狠地教訓那些人."

    "可是陸大小姐誒一個女人,怎麼打得過那些大男人呢?"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這陸大小姐可得了陸家的真功夫,劍法造詣頗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的."

    後面的人議論完,便不再出聲,專心看著場中的打斗,幕星漂亮的眼中浮起一抹得意,看來自己真的是壓對寶了,既然如此,以後就賴上這位陸大小姐了,相信她可以帶他去找到父皇和母後.

    只見場中,陸大小姐一身白衣張揚的旋轉後,冷魅地抱著劍,望著地上七倒八歪的男人,沉聲開口:"滾,再讓我看到你們,見一次打一次."

    十幾個漢子捂臉的捂臉,捂屁股的捂屁股,狼狽不堪的落荒而逃,一旁的幕星早高興地跳起來鼓掌:"姐姐,打得好,打得好,打得好,姐姐的本事好強啊."

    眾人望過來,這就是剛才被人家追殺的小孩子,是不是開心過頭了,大家邊離開邊回頭張望,就連陸婉清也覺得這小子有點興奮過度了,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子認真的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幕星,"幕星看出大家眼里的狐疑,稍稍地收斂了一下自己張牙舞爪的個性,楚楚可憐地眨著大眼睛,而且他聰明地沒有用鳳姓,鳳可是國姓,用了娘親的姓.

    "劉母性,"陸婉清點了一下頭,這小子人長得可愛,就連名字也可愛,古代的美男真是太多了,陸婉清也歎息,他身側到處都是美男子,她的哥哥陸幽塵就是一個,前幾天撿了一個大美男,現在又撿了一個小美男,老天真是厚待她啊,陸婉清笑起來的時候,眼鏡細眯起來,使人不由自主的想靠近.

    "好,告訴姐姐,你家在什麼地方,姐姐派人送你回去."

    陸婉清站起身牽著幕星的受,拿起剛買的包子,她一個大小姐不坐到店里去用膳,卻只買了幾個包子填滿肚子,實在是沒時間耽擱了,出來幾天,她實在不放心家里的那個美男子,那個男人美得就像天邊的一縷流云,稍不留意他就飄然而去了,不知道他有什麼樣的過去,連名字都沒有,她給他起名,晚風.

    陸婉清一想到晚風,臉上的笑意更深,她是那樣迫切的想見到他,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沒有一點點想起她.

    幕星一聽到陸婉清的話,哪里願意回去,好不容易才出來的,他一定要找到父皇和母後,他望著陸婉清手里的包子,吞咽了一下口水:"姐姐,我想吃包子."

    陸婉清一愣,不好意思的摸了一下臉頰,自己想什麼呢!趕緊把手里的包子遞給幕星,自己也吃起包子,一大一小兩個人一邊吃包子,一邊說著話往馬車走去.

    陸婉清上了馬車,把幕星拉上去.

    "姐姐,你知道什麼地方打仗嗎?"幕星喝了一口陸婉清遞過來的水,一邊關心地問,陸婉清一愣,她不知道最近哪里打仗了,她對這些不關心,她關心的是晚風的寒毒有沒有發作,她此次出來就是為了給他配置解藥,她,陸婉清,一個從現代穿越而來的中醫師,仙子阿的興趣就是研究解寒毒,對于古代什麼地方打仗了,她一點不感興趣.

    "不知道,你找打仗的地方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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