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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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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二十四橋明月夜]三無神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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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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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0:32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79章 誘惑

「嗯……嗯……」在輕輕的撞擊聲中,女人有一聲沒一聲地叫,張揚的心都快從胸腔裡跳出來了,做愛!他居然躲在大衣櫃裡聽人家做愛,好尷尬的奇遇!好難受的奇遇!

    「喜歡我嗎?」呼呼的喘息聲中,夾雜著女人的聲音。

    「喜歡!」

    「可你還是天天都回家,和夫人做愛舒服嗎?」

    冤枉!張揚幫他叫冤了,他四天來絕對性地沒有動他老婆!

    但男人沒有否認!加快了力度,很快有了更大的喘息,很快有了結果……

    「我該回去了!」前後大約也就幾分鐘!

    但這幾分鐘讓張揚好難熬!

    房門打開又關上了,大衣櫃的門打開,那個女人將這也許根本沒有穿的睡衣掛上了,再一次留給張揚一個驚心動魄的刺激,離開!

    辦公室的燈光上了,只留下不知何時出現的淡淡星光,也許不是星光,而是天光!

    大衣櫃的門打開了,張揚站在辦公室中,臉上的黑色蒙面巾之下,眼睛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他在尋找!很快,他的目光落在那邊一個隱藏式的保險櫃上,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秘密?要怎麼打開?

    他猶豫了好久,終於還是沒有嘗試,今天躲起來沒有人能發覺,但如果一動手,絕對性地會留下痕跡,保險櫃裡未必有秘密,一旦打草驚蛇,更不會有秘密!更重要的理由:他沒辦法打開保險櫃,手上是有超常的力量,但這力量足以一拳頭敲開如此厚實的保險櫃嗎?貌似還差點……

    人影一動,再次出現在窗戶前,朝外面探一探腦袋,外面的烏雲重新籠罩了大地。防盜網再次分開,人影竄出,憑空越過四五米的距離,椰子樹微微一搖晃,搖晃一結束之時,上面已經沒有了人影!

    次探訪失敗!

    說失敗是因為他沒有找到想找到的東西,除了聽一幕婚外情的鬧劇之外。

    但他也成功了,成功的原因很簡單:他找到了理想中地藏身之處,有了這個藏身之處。上班之前他可以先來藏起來。親眼見證這個所謂的大老闆一整天的工作安排!儘管與辦公室離開了段距離,更便於見證他的風流韻事,但憑他的耳力,還是可以清楚地聽到外面的動靜。

    今天沒事了,這個鄭大老闆回家了。回家是抱著自己老婆補補火,還是在書房裡正襟微坐,偶爾神態親密地與老婆一起和遠方的乖女兒對話,非他所能知,他也懶得去探討,回家!

    打開房門,沙發上的楊青青回頭。略有幾分驚訝:「今天回來睡了?」

    她也剛剛洗過澡嗎?頭髮上還有一點點濕潤。臉蛋是如此的嫣紅,論模樣是比那個女人強多了,就是不知道里面……

    不能想了,再聯想估計有點不能移步,張揚大步直奔衛生間:「先洗澡再陪你說話……響應你地號召……」

    衛生間地水聲嘩嘩,楊青青臉色略有幾分改變,他白天真的又去做壞事了,否則,哪有一進門就洗澡的?平時絕沒有這麼愛乾淨……

    洗完出來。朝沙發上一坐。張揚的呼吸還是挺急促,剛剛所見到的一幕為什麼會這麼頑固?連冰冷地水都無法完全消融?她的胸前還是有這麼巨大的吸引力。她的睡衣還是顯得那麼的薄……

    「青姐……我幫你按按……」

    這是對幾天冷落她的補償嗎?楊青青的理解:是!

    白他一小眼,在長沙發上趴下了:「過來!」雖然對他地意見還是不少,但這個壞蛋地手藝真的不錯,按一按有助於恢復疲勞,效果真是好極了,更重要的是過程,這過程簡直是真正的享受……

    按下了,一接觸到這柔軟的肉體,張揚的心跳加速了,輕輕一按,一摩擦,他發現了自己的錯誤!帶著某種難以明說的激情去幫她按摩是一個巨大的錯誤,太錯了!

    「嗯……」婉轉悠揚地呻吟聲一出,張揚地心轟地一聲快炸開了,手不由自主地滑下,滑向她的肋下……

    這一滑下楊青青感覺到了,很敏感地兩隻手夾緊,準確地將這手排擠在背部,這手停頓了,但依然偶爾會滑下一點點,後背離前胸有點距離,但這距離還是在慢慢縮短……

    楊青青地手一再夾緊,終於明確提出了:「手有點跑邊啊……」

    「哪有?」張揚不認賬!

    楊青青翻身而起:「不按了……」臉上有鮮艷的紅色。

    這紅色一露,張揚幾乎不敢正視,吶吶地表示:「青姐,今天你……很漂亮……」

    「青姐哪天又不漂亮?」楊青青大大咧咧地表示:「只怕是你這個小色鬼今天受了點刺激,又沒佔著什麼便宜,想在青姐身上討點好處……」

    這還神了!連他受了刺激都知道!

    張揚大叫:「不和你扯了,睡覺!」跑進房間,剛進房間,電話響起,翻開,他的心動了,蘭蘭!

    「好幾天,你都不開機,幹嘛啊?」蘭蘭的聲音永遠都那麼嬌柔。

    「想我了?」一句話衝口而出。

    一句話一出口,張揚就略有幾分後悔,但後悔好像遲了,聲音已經送出去了,這聲音傳到她耳中又要得了多久,路上攔截不住了……

    蘭蘭無聲了,生氣了嗎?

    好半天終於有了聲音,是含羞帶怯的低語:「可是……你想我嗎?」

    她認可了嗎?認可了她對自己的「想」!只是沒有說出那個含羞帶怯的「嗯……」

    張揚心頭輕跳,這低語一出,他簡直能想到那邊的風光旖旎,她臉上肯定會有紅暈,沒說的,她眼睛裡也肯定會有迷離的光彩,看得多了,但這個問題適宜討論下去嗎?

    張揚深吸一口氣:「這些時候,你還好嗎?」談正事!

    「好……告訴你。花園裡的花兒開始發芽了,怎麼比你種的慢好多呀?」蘭蘭也終於談到正題了:「我覺得那些小芽兒太小了,這些時候,我天天和它們說話呢,感情也培養得差不多了吧?可為什麼它們就是不長呢?」

    她依然相信感情療法?相信這些花兒是有感情地,和它們說話,陪它們玩,它們就會笑?

    張揚笑了:「很不錯了,才幾天時間就發芽長葉了。按這個進度。很快就能開花了,多點耐心……」錢夠多了,沒必要再製造一大批的奇花異草,這段時間,市場已經有反應了。同一時間,出現大量珍稀花卉,將花卉市場多少有點攪亂了,幸好沒有人知道是什麼人攪亂了這一池春水……

    絮絮的通話轉到了後面的小山,也轉到了她妹妹,妹妹今天也上學了,她親自送去的。通話長達十幾分鐘之後。張揚心中的燥熱終於消逝於無形,好難的消逝!

    關上手機,仰面躺下!

    張揚久久無法入睡,都市,現代的大都市到底有多大的誘惑?

    以前他認為是現代地生活方式和大量地金錢,但他現在才發現,這一切對他的誘惑不大,但有一樣東西的誘惑太大了,美女!

    蘭蘭、嵐嵐、段柳偶爾露出的一點點、今天那個美女的全裸、還有船上地玉兒。包括這外面坐著的青姐。雖然她很少露,但背上真是太柔軟了……

    這些不能讓楊青青知道。否則,自己只怕真的有點變態了!

    不多想了,上網!

    飛刀奇人依舊火爆,甚至傳出了某種傳言:「這個飛刀奇人乃是國家有關部門派出來的特種戰士,用特殊的方式打擊罪惡……」

    下面的跟貼一樣是五花八門,只看了幾條,張揚就沒興趣了,偶爾點出一個界面,他有興趣了:「流浪者之家」,這是一個論壇,上面一則宣言也許就是論壇的主旨:「也許你地人在流浪,也許你地心在流浪」

    自己算什麼?人在流浪,心也在流浪,進去玩玩!

    註冊什麼名字?張揚猶豫了好久,打出了幾個字……

    亦醉茶樓!

    玉兒和翠兒達成了一種共識,盡最大的努力去服務好茶樓的每一個客人,盡最大所能為好心的嵐姐賺取每一分錢,如果一個公司所有的員工全都懷著感恩的心態去為老闆做事,老闆的財源想必是門板都擋不住,但遺憾的是,這座茶樓的生意實在是太清淡了,清淡得兩位勤勞地員工還沒多少機會去表現!

    快中午了,還只接待十幾個客人,總地消費加起來估計也過不了千,這麼大一座茶樓,一上午才這麼一點點營業額,玉兒都急了——雖然老闆半點都不急,她急!

    門口終於來了一輛車,終於有一位女士下了車,玉兒和翠兒幾乎同時到達門邊,優雅地一鞠躬:「歡迎光臨!」

    經過刻苦訓練(在被窩裡也躲著練的那種),玉兒地普通話大有長進,起碼這四個字沒有半點走樣。

    來人是一個漂亮的女子,不但漂亮,還有一種傳說中的、叫做「氣質」的東西,她開口了:「請問……你們這裡有一個叫鄧玉兒的服務員嗎?」

    鄧玉兒傻了!

    與郭翠面面相覷,郭翠也傻了!

    「她是……鄧玉兒……」郭翠答話了。

    來人笑了:「那麼你呢?是不是叫郭翠?」

    郭翠眼睛睜大了……

    來人手伸出:「認識一下,我叫羅鈴,公安局的!」

    表示理解,表示認同,這麼好的眼力,這樣的氣質,自然應該是公安局的,但兩個可憐的女孩頭腦中還剩下最後一道彎,公安局的人幹嘛找她們?

    「我想找你們聊聊,可以嗎?」很客氣的請求。

    「我們在上班……」郭翠不好意思地回答。

    「有事嗎?」樓梯口傳來一個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出現的是一個優雅的身影。還有一張美麗地臉蛋,臉蛋上略微帶點驚奇。

    「顧小姐!」羅鈴微微一笑:「我有點事情想與這兩位小妹妹談談,可以嗎?」

    房門關上了,兩個女孩緊張地站著,公安局的人,這在她們看來是很嚴肅、很正規的群體,為什麼會找她們?她們犯了什麼事啊?身份證沒問題啊,暫住證,天啊。這好像忘了。會不會是這個?玉兒想得比翠兒要多,也更具體,她頭腦中甚至有另一個擔憂,公安局抓賣淫嫖娼的,自己的寶貝被人摸了。會不會有錯啊?

    「兩位姑娘,別緊張,我找你們只是想瞭解一下那個飛刀奇人……」

    郭翠明顯地鬆了口氣,但玉兒反而更緊張……

    「坐下吧!」羅鈴的聲音很平和:「別緊張,就當講故事,說說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的目光落在玉兒臉上,心頭的疑惑瞬間升得好高。這姑娘神態不對。她臉紅了,有情況!這是職業地敏感!

    「那天晚上……那天晚上……」郭翠迴避了:「玉兒比我清楚,玉兒……你說!」

    「說……說什麼呀?」「這麼說吧!」羅鈴在提示、在引導:「那個人速度很快,到底怎麼快法呢?」

    「我看不清……」只要不是摸寶貝地細節問題,她的心中有驕傲,起碼不至於太害羞,回答比較順暢:「那天,有一個壞人進了我們的房間,想幹壞事。我們跑出了房……哦。翠兒沒跑出來,到了甲板上。他們人好多……」她好像回到了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聲音漸漸大了,也漸漸放得開了……

    雖然普通話不標準,但羅鈴作為警察,與各種人群打交道特別多,對語言的分辨能力少有人及,居然能全部聽懂!速度印證了,回到房間後,力量印證了,根據時間上地推算,他的綜合能力也印證了,與傳說中幾乎完全一致……

    「好厲害的人!」羅鈴在聽完故事後,發出了感慨:「我還以為是傳說,沒想到真有這麼厲害的人,力量之大,堪比最強壯的運動員,速度之快,比部隊的特種戰士都快,你們能夠與這樣的人零距離接觸,也還真地是一個傳奇!」

    這是作為警察地長處,總能激發證人的訴說慾望,她這一話一說,兩女果然興趣大增,興奮感也大增。

    「你還不知道呢,他還有一個神奇的本事……」郭翠剛剛興奮地說了半句,突然腳下被人狠狠踩了一腳,愕然抬頭,接觸到女友緋紅的臉和目光中的警告,警告收到,醫術問題貌似不宜提出,畢竟涉及到玉兒的底線,兩人無數次在房間裡敲定的底線……

    打住,不提!

    羅鈴的心微微一跳,這是突破口出現的先兆,另一種神奇地本事?會是什麼?不會是身手方面地,因為這方面已經是公眾所知,只要知道這神奇的本事是什麼,就意味著今天沒有白來:「什麼神奇地本事?」直接提出。

    「哦……就是……就是……」翠兒心亂了,終於找到了靈感:「他神奇的本事就是有好靈敏的感覺,你想想啊,滿船都是敵人,有的躲在暗處,有的站在明處,但他硬是躲過了對方的槍,打贏了……」

    玉兒放心了,羅鈴失望了:「就這個?」高手自然是感覺靈敏,這不是另外一種神奇的本事,而是身手的補充,對於兩個女孩而言也許是新發現,但對於她而言沒有任何價值。

    「就這個!」玉兒趕快補充:「你不覺得他很神奇嗎?」很單純的表情……

    看著這個單純的表情,羅鈴怔怔出神,內心想些什麼暫且不知,起碼外表有了幾分沉迷:「郭小姐,可以給我倒杯水嗎?」

    「好的,羅警官請稍候!」郭翠出去了。

    郭翠一出去,玉兒略有幾分不自在,山裡的姑娘總會比較害羞,不管面對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玉兒,你喜歡他,對嗎?」

    「啊?」玉兒臉蛋一下子紅透。

    「別瞞我了。我知道你喜歡他!」羅鈴的回答很快速:「如果你真的喜歡他,應該告訴我……怎麼才能找到他,因為只有找到他,才能真正救他!」

    玉兒的臉色迅速轉變,變白,失聲而呼:「他有危險嗎?」

    「有!」羅鈴沉聲道:「危險來自兩個方面,第一,有壞人也在尋找他,你希望是壞人先找到他。還是警察先找到他?」

    玉兒的心亂了。她還不足以分辨這種區別,電視上整天說,他犯法了,警察找到他是抓他坐牢,壞人找到他是報復他。這由她希望嗎?如果由她,她希望他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既不讓警察找到,又不讓壞人找到,帶她回家見她媽媽……

    「如果是壞人先找到他,他會沒命!」羅鈴一聲緊一聲:「如果我們先找到他,我們會保護他!雖然他做了那麼多的事。雖然他觸犯了法律。但我們警察隊伍中一樣有人會為他八方奔走,為他辯護!你能分清……這個區別!」

    玉兒額頭有了汗水,晶瑩!

    但臉色漲紅:「他是好人,沒幹壞事!」

    這是呼聲,發自內心地呼聲,但這呼聲是如此的無力……

    「法律的問題你需要進一步瞭解!」羅鈴說:「我再說一說另一個危險,來自他本身的危險,他根本是凌駕於法律之上,這種思維模式、這種能力就是一個巨大的危險。如果沒有人提醒他。他會延著這條路一路走到黑,時間一長。他殺的人一多,就會徹底迷失在殺戮之中,從而成為一個人見人怕的殺人狂魔,你希望他是這樣的嗎?」

    玉兒連連搖頭,是如此的無助,也是如此地茫然……

    「那好!」羅鈴說:「告訴我……應該怎麼找到他!」

    「我不知道!真地……不知道……」

    「你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事情!」羅鈴的追問很緊:「只是你拿不準是不是應該信任我,我告訴你,我向你保證,你可以信任我,他的危險是否能解除、他的未來如何發展,全在於你一個觀念……」

    「別逼她了!」門口傳來一個聲音!

    羅鈴回頭,門口站著地自然是郭翠!

    她手中是一個茶壺,她的聲音很平淡:「你說的話我聽到了,說得是否有理我也不說,但有一個事實擺在那,她根本不知道怎麼才能找到那個人,如果知道,她這時候不在這裡,絕對應該在那個人的身邊!」

    玉兒身子微微顫抖,她不知道是否應該否認。

    「至少有一點你說對了,玉兒喜歡那個男人!」郭翠輕聲說:「我們山裡女孩沒有遠大的理想,也不會像你們城裡女孩一樣想這想那……就一樣,喜歡哪個男人,不管這個男人是好是壞,有錢還是有罪,我們都會找到他,堅定地站在他的身邊……」

    「翠兒……」玉兒在呼叫,又羞又窘。

    翠兒輕輕搖頭:「我都知道的,玉兒,這一點你不用隱瞞……」

    羅鈴無語了,雖然她已經用言語讓這個女孩心裡變亂,讓她地抵抗變得薄弱、讓她地心裡有了裂痕,但她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個男人,一切還是免談!

    還有最後一招!

    慢慢地品茶,慢慢地理順思路,兩個女孩陪著她,一個看著她,這是郭翠,另一個看的是窗外,留給她一個精緻而美麗的弧線,伴著臉上的一點紅霞……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我也不難為你!」羅鈴輕輕一笑:「今天能夠見到兩位妹妹,也是有緣,我去過你們家了,你們家裡人都很好、很熱情,順便說一句,玉兒,你媽媽前幾天將那頭大母豬賣了,說要給你買件新衣服!」

    玉兒回頭了,臉上有了明顯的激動,在異鄉,人心底最柔軟的一部分該是鄉情,更柔軟的一部分也許就是媽媽給她買地新衣服!

    「她說到了你地新工作,高興得什麼似的,一再地託付我……如果見到你,一定要告訴你一句話。好好地幹,別擔心家裡,家裡什麼都好!」

    玉兒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轉,聲音都哽嚥了:「我知道!……謝謝你,羅警官!」

    「你喜歡那個人地事……告訴媽媽了嗎?」

    「沒呢……」玉兒臉上再次浮現紅暈,這本是她內心最大的秘密,但這個秘密現在已經有了兩個知情者,這是公開承認了。

    「我有點不太明白,你們山村地姑娘喜歡男孩會喜歡什麼樣的?」羅鈴感慨地說:「城裡的女孩一般喜歡有錢的。長得瀟灑的。我不一樣,我喜歡……真正的男子漢,你們呢?」提到自己的喜歡,她自己的言語中也有了某種甜蜜的尷尬……

    這個問題是一個溫柔地悄悄話,一經提出。三個女孩臉上全是溫柔地表情,喜歡什麼樣的男人呢?

    喜歡什麼樣的,這好像不能隨便說的,兩女遠不如羅鈴大方……

    羅鈴笑了:「翠兒,你有喜歡的人嗎?」

    「沒有!」翠兒回答真快,但目光閃爍,明顯有問題。

    沒有人理會她地表情!

    「玉兒。他長得瀟灑嗎?是不是有點顯老?」這個問題很隨意。

    玉兒搖頭!

    這一搖頭。讓羅鈴心跳加速,不是特別瀟灑?還是不顯老?不管是哪種,都建立在一個基礎上:她見過這個人的真實面貌!這才是她要的信息!

    玉兒有補充:「我不知道他長什麼樣……他的蒙面巾老不摘……」

    羅鈴徹底絕望!在這個女孩沉迷之中,她看不出她說謊,她都看不出來,只能說明一點,她是真的沒有說謊!

    玉兒回答一句後驚訝地抬頭:「羅警官……你想問他長什麼樣吧?我真的沒見過他的真面目,說來……你肯定不信,他不讓我摘……」終於意識到了面前與她拉家常地可親警察姐姐言語中另有意圖……

    羅鈴無力地應道:「如果他出現在你面前。表明自己地身份。你會告訴我嗎?」

    「我……我……不知道!」玉兒輕輕搖頭:「如果真的出現在我面前,我……我和他商量一下?」

    羅鈴敗走!如果這個小姑娘有一丁點的經驗與閱歷。回答這句話的應該是一個響亮的字眼:「是!」如果她還懂點人情世故,她應該加一句:「我當然會告訴你,畢竟每個公民都應該……」

    這個回答有一個大前提:她見到了他!

    但這個見與沒見,又有誰知道?

    羅鈴敗走!

    亦醉茶樓的談話是溫柔的,帶動了三個女孩內心的溫柔情感,也許是早就存在於骨子裡,此刻被幾句話悄悄撩起……

    但有一個地方的談話是嚴肅地,嚴肅得幾乎聽不到呼吸聲,只有董事長鄭由手指在桌子上地輕輕敲擊……

    「上次的出事責任不在我們!」鄭由沉聲道:「船上也有他們地人,貨物無法運達,憑什麼全都是我們的錯?」

    嗒嗒的鍵盤敲擊聲清脆響起,一台電腦上幾行英文流出……

    「他們回話了!」坐在電腦前的年輕人回頭:「不存在追究責任,著眼的是下一步方案!」

    「這才是合作的正確態度!著眼於下一步!」鄭由眉頭舒展:「告訴他們,交易可以繼續進行,貨物短期內無法出口,但我們可以現金交易!」

    郵件在發送……

    「他們在考慮……」

    「回話了……他們不要現金,他們要……」

    「要什麼?」鄭由的眉頭再次皺起。

    「他們要文物!」年輕人說:「文物清單會在近期內傳過來!」

    「文物?」鄭由狠狠地咬緊牙:「他們知不知道文物的管制有多嚴?現代的文物全都進了博物館,民間又能有多少?」

    室內幾個人的臉色同時變得凝重,嗒嗒的打字聲清晰可聞。

    「他們會給我們選擇的餘地,也會有替代品……」

    「就這樣吧!」鄭由在高背*椅上微微後仰:「等清單到達再談下一步!」

    電腦已經安靜了很久,鄭由再次開口了:「昨天運到的貨物是否在處理?」

    「是!」身邊一個中年人接口:「已在三號車間進行改裝,一切順利!」

    「這批貨物萬萬不能出問題,如果歐洲方面下一步的談判無法談攏,短期內我們將無法得到13號的新補給,貨物來源就會成為一個大問題!」

    「是!董事長!」中年人抬頭:「要不要先將這批貨物先屯積起來,提高50%的價格與下線談?」

    「不!」鄭由一口否決:「……提高三倍!」

    三倍?所有人全都震驚了!

    電話響起,內線電話!

    鄭由伸手接過,臉上立刻浮現起微笑:「宋主任……你好你好……好的,我馬上到……」

    鄭由笑了:「哪用得著那麼大排場?我鄭由就一個實在人,只知道順城人幫了我這麼多,一點小小的心意而已,不用記者……啊?已經到了,這可是給我臉啊……」

    放下電話,臉上有淡淡的笑意。

    「董事長,是再就業的宋主任?」中年人臉上也有笑意。

    「不是,是民政局的老宋,今天有一個貧困鄉村的捐贈儀式……」

    室內三人全笑了,沒有人知道笑的是什麼!

    鄭由笑聲一收,一指中年人:「你去三號車間看看!」

    「是!」辦公室裡在收拾,片刻時間,三人全都離開,辦公室的門重新關上!

    門剛剛關上,裡面屋裡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大衣櫃的門打開,一個高個子蒙面人站在房間中,身子微微一轉,宛若飄風般出現在辦公桌前,快速掃瞄一眼,沒有動任何東西,再轉出現在窗前,雙手微微一分,窗簾飄處,人影不見!

    下面*近走廊處兩名保安微微側身,幾片樹葉從空中飄落……

    出租車司機都有一個特點,就是開車靈便,在車流中一次次超前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在綠、黃燈轉換的瞬間起步搶先一步也是他們的拿手好戲,他不擔心前面的車會跟丟,只擔心一點,這個年輕人出的價錢會不會兌現,跟蹤一個人出兩千塊,好高的價!

    但瞧他斯斯文文的,戴幅眼鏡很像一個規矩人,應該不會有問題吧?但願!

    如果跟丟不了,別說兩千,兩萬張揚都願意出,如果跟丟了,他有一個直接的衝動,殺了這個該死的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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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發表於 2010-11-12 22:01:2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0章 誤報警

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

    如果是由警察得知這個本不可能得到的信息,他們的人也許會付出幾條人命,還未必能成,相比較兩條人命,兩千塊算個屁?

    昨天躲在大衣櫃裡,他是受折磨,今天風水變了,他是興奮!高度興奮!興奮得狠不得當時就出來,直接找到那個歐洲的某家公司,但他克制住了,網絡上有太多的虛幻,哪怕他能準確地知道對方的郵箱,一樣不能找到他們,虛幻的網絡幫不了他,但現實的跟蹤可以幫助他!

    他們提到了兩次貨物!

    兩種貨物他都有興趣,其中一種是上次船上失敗的「貨物」,這些貨物如果讓他猜的話,他會拿一百萬賭……就是那些女人!除了女人,什麼東西是船上失敗過的?除了女人,又有什麼東西是眼前無法出口的?以前可以出口,只因為有影子幫助,影子的事情暴露了之後,他們轉變了方式,用招聘來引誘,讓全國的女孩願者上鉤,但無意中碰到了他,船上的事情全國知聞之餘,所有的求職者都多了幾分警覺,這種方式失敗了,所以,眼前無法出口!

    第二種貨物是什麼?只知道叫「13」!

    如果由他來賭的話,他同樣願意出一百萬,賭那就是孫鋒嘴裡所說的「冰毒13」,只有毒品才能與女人和文物來交換,不通過資金交易,不通過現金交易,單純的以物換物,最原始的交易方式卻也是最不留下痕跡的方式。這是第一個理由。第二個理由更簡單,什麼貨物能夠簡單地一翻三倍?

    老闆將價格輕輕鬆鬆地翻三倍的東西只能是一種東西:壟斷型地東西,否則,市場經濟之下地常規商品價格不會如此離譜!

    要證明這一點很容易,只要這個司機的車技與他的嘴皮子基本相當。他就能證明!

    大約二十分鐘,張揚有慶幸!幸好是用了車,如果由他用雙腳與對方拼速度。此刻他早已暴露,在車流如織的大都市,汽車比人快不了多少,他還真的跟得上,但車出了鬧市區,前面是一條寬闊地公路,這樣的公路上,哪怕他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跟得上。就算他將全部力量都用到雙腿上。只怕也會引來無數人圍觀現代奇人,還是有車好,就算落入對方地視線,也不可能引起警覺。

    下一個驚喜來了,熟悉的道路!

    通往段家花卉基地的道路,這條道路的盡頭他知道,就在花卉基地,這意味著快到達目的地了,另一重驚喜就是:這裡是山區。山區樹木多。不管他的功夫來源於何處,樹木一向是他的最愛!

    在準備出手的時候。樹木就是他最好的掩護!

    他也有一個隱隱地不安,看前面那車地架勢,難道是直接去花卉基地,那個基地存在問題?自己就職的公司居然也與這些人有染?

    沒有問題,一場虛驚!

    前面的車子拐彎了,張揚笑了,笑容一顯而消:「停車!」

    車子停下,司機陪上了笑臉:「先生,可以了嗎?」

    「可以了!」張揚扶一扶眼鏡,攏一攏自己的*背大分頭,手伸出,掌心是一大疊人民幣,司機眼睛亮了!

    一把接過,一邊數錢,一邊還有話:「先生,你跟他們有仇嗎?」

    「談一筆交易而已!」張揚淡淡地說:「很難找到他!」下車而去,一下車,錢數了一大半的司機立刻掉頭,汽車如飛而去,雖然沒有數到第二十張,但就算少一兩張他也認了,才不到半個小時,淨賺兩千塊,值!

    這麼豪爽的客人真少見!

    他自然不會知道,這個豪爽的、斯斯文文的、只想與那些好不容易找到的朋友談交易地人這會兒地表現是如此的奇怪,身影一晃間進入了路邊地草叢,手一抖,一個奇怪的東西出現在手中,蒙上了臉,戴著雪白手套的手一抹,鼻樑上的眼鏡滑入草叢中……

    前面沒有路了,路的盡頭是一家廠房,戴維斯服裝公司,一溜雪白的廠房象徵的是純潔,門前新栽下的幾棵萬年青象徵著公司的長遠發展,幾棵老樹掩映,象徵的是什麼?也許是這項事業的源遠流長,服裝!這是有著幾千年歷史的行業,在新的時代,時代賦予了它新的使命,大融合!

    世界性的大融合!

    將世界性的美麗與舒適傳遍全世界!

    他們傳遞的是什麼?

    張揚飄然而起,藉著兩名保安陪著領導進去視察、而其他幾名保安視線被小車吸引的時機,他飄然而起,進入了高高的院牆,在保安眼角略略一側的瞬間,他已經再度消失,一棵大榕樹枝葉繁茂,任何人躲進其中,都如同一滴水融入一盆水!

    這裡是一個好地方,剛好對準了廠房裡面的車間,只看了一眼,他愣住了,這真的是服裝車間,因為他看到了服裝,純黑色的面板上,條紋西裝雖然不太顯眼,但這面板上實在是太乾淨了,還是看得清清楚楚!

    二十多名工人正在緊張忙碌,他們在做什麼?拆鈕子!左邊的一個人拆鈕子,右邊的一個人縫鈕子,拆下的鈕子丟進旁邊一個金屬容器中,另一個塑料籃子中是帶點條紋的鈕子,重新縫上,服裝公司的車間就這麼簡單?

    將原有的鈕子換下來,換上與衣服條紋比較相配的鈕子?

    為什麼不在一出廠之時就用上這種鈕子?為什麼要二次加

    鈕子有問題!這是張揚的第一反應!

    幾個領導進來了,最前面的就是那個中年人!

    這個中年人一進來,車間裡的工人速度明顯加快,雖然加快,但依然熟練至極。****絕不會漏了哪怕一粒鈕子。

    「小心點!」中年人沉聲道:「輕拿輕放。誰要是弄出任何一點白的,我殺了他!」

    「不會地!」後面跟著地另一名負責人模樣的人連忙保證:「車間裡每天都有氣味檢測,我保證警犬來了,也不可能聞得出來任何異味!」

    不需要太多,張揚已經徹底明白。這鈕子裡就是要找的東西!將毒品藏入西裝的鈕子裡過海關,在這裡二次加工,換下毒品。取而代之的是貨真價實地鈕子,這就是他們販毒的根本途徑,很好!

    很好!孫大隊長,你不是只需要一樣罪證嗎?容易!這不就來了嗎?現在該是你的戲登場了,且看你如何從一個毒品案中引出人家地販賣人口案!

    夜色降臨,四週一片寂靜,工廠裡的操作依然如故,幾大盞燈照亮了車間,燈光下工人的手機械地操作。張揚悄悄地下了樹。該出手了嗎?不!他沒打算出手,斬斷這幾雙黑手不是他的職責,他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也許只需要一個電話!

    他離開了,夜風吹來,他突然出現在山邊的一個集市,走向一個公話亭!電話接通,裡面是悅耳的女聲:「110報警台,請問您有什麼事?」

    「海濱路西山。戴維斯服裝公司正在加工毒品!方式是:將原來的鈕子換下來。毒品藏在鈕子中!」張揚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地聲音略帶幾分沙啞。

    聲音雖然低沉。但電話那邊地反應卻是出奇的大,聲音也大了:「先生,你是親眼見到?」

    「迅速出警!」只有四個字,電話壓下!

    有理由相信,這個警報會第一時間傳到孫鋒的耳中,與直接給他打電話沒有任何區別,但效果完全不同,直接給他打電話,沒準這個特種兵會有一種天然的直覺,但一個普通的報警電話就會不同,誰知道他是誰?

    也許是二十分鐘,也許是二十幾分鐘,張揚重新隱藏在樹頂的時候,遠處的公路上已經有三輛車馳來,沒有警笛、沒有任何警察特有的特徵,但張揚笑了,這必定就是警察!

    也許是站得高,自然望得遠,張揚清楚地看到了三輛車停下,一離開大路邊,車燈全熄,無聲無息地滑向這邊,停下,十幾條黑影同時出現,最前面的一個身材魁梧,步幅極大,但落地極快,偏偏無聲無息,一見到這幅模樣,張揚就知道這必定就是孫鋒!

    只有部隊訓練出來地高手才有他這麼靈敏地步幅,才有如此氣勢一兩百米外十幾個人過來,可別驚動了他們……

    沒有任何驚動,車間裡一切都有條不紊……

    大門口,一名保安一聲大喝傳來:「什麼人?」

    伴隨著他地聲音傳來,唰地一聲,十條雪亮的光柱同時射入,一把短槍彷彿從空氣中出現,唰地一聲指在保安的額頭,正是孫鋒!

    「警察!」冰冷的兩個字吐出,兩名警察同時踏上一步,手中槍指向三名保安:「趴下!」

    三名警察趴下的同時,孫鋒已經站在車間門口,幾乎沒有時間間隔,他銳利的目光射向整個車間,手中槍也抬起,車間裡所有人全都傻了。

    「全都*牆站好,雙手抱頭!」這是一聲清脆的聲音,聲音很熟悉,羅鈴!

    所有人幾乎同一時間轉身,面向牆壁,很合作!

    在烏黑的槍口下、在突然出現的威嚴之下,每個人都會比較合作!

    另一名警察如風一般穿過三十幾米的車間,銳利的目光滑向每一個角落,站在另一側:「報告,沒有發現其他出入口!」特警葉飛!

    「怎麼回事?我說……你這個同志怎麼回事?」外面有聲音傳來,聲音直接傳入車間,帶著幾分驚慌,也帶著幾分驚訝!

    負責人出現了,正是下午陪同那個中年人的負責人。此刻他一張胖臉上沒有了下午的機警。只有驚慌!

    警察佔據了幾乎所有的有利位置,孫鋒的槍才收起,冰冷地目光一掃胖子地臉,胖子整個人都軟了,孫鋒大步而過。走向前面的操作台,從旁邊金屬盆中拿起一隻鈕子,一**……

    張揚的心跳加速了。這一捏下去,想必是白色的粉沫飄散飄而下,剩下的事情就會比較刺激,但他奇怪了,孫鋒地臉色變得有點奇怪,兩根指頭慢慢分開,真的有東西落下,赫然是塑料!被他生生捏碎的塑料!

    張揚地臉色變了!這是鈕子的原料,絕不是白粉!

    在眾人的目光中。孫鋒走向另一邊。那邊是剛剛送上面板的衣服,再次捏住一粒鈕子,張揚看得明白,這是純黑色的鈕子,與後來換上的鈕子略有不同,理論上正是裝毒品的鈕子!再捏!

    張揚的眉頭皺起來了,因為孫鋒的眉頭同樣皺起來了!黑色地面板上再次出現塑料!

    「郭永春!」孫鋒一聲大喝。

    「在!」一名警察應道。

    「現場化驗!」

    「是!」現場化驗中……

    那個胖子眉頭也皺起:「這位警官……各位警官,你們要找什麼?」

    沒有人理他!

    各位警官地槍也沒有絲毫移動。「報告隊長!」郭永春站直:「沒有異常!」

    所有人全都愣住了!

    更加精細化的檢驗開始了,無差別地抽查。兩條威風凜凜的警犬不知何時進了車間。在車間裡轉圈圈……

    可憐的鈕子碎片到處都是,但沒有任何一點點白色飄落。

    孫鋒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手一揮,所有人的槍全都收起!

    車間裡空氣頓時鬆了下來!

    「老闆!」孫鋒的聲音也平和下來:「為什麼要換鈕子?」

    「這是市場需求啊,警官先生!」胖老闆臉色也慢慢恢復正常:「國內市場對這種西裝挺喜歡,但我們作了一個市場調查,顧客更喜歡鈕子顏色與衣料顏色一致的產品,而戴維斯集團批量製作的產品主要是為了迎合歐洲市場,沒來得及更換我們要地產品,下次也許會調整過來吧……」

    商業經倒了一大通,終於迎來了老闆地反問:「警官……啊,隊長先生,你們找什麼?」

    「沒什麼!」孫鋒微微一笑:「有人誤報警了,對不起啊,老闆,我們這就走!」

    手一揮,十多人同時起步,片刻間全部到了院子中,後面傳來老闆熱情的邀請:「各位警官們,深更半夜地,喝杯茶再走……」

    沒有人喝茶,汽車馳去,消失於夜色之中,院子裡重新恢復了平靜,但樹頂的張揚卻無法平靜,平生第一次報警居然是誤報,這算什麼?

    證據!證據!他也想要一回證據!

    那些鈕子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什麼?

    不!絕對會有問題!

    另有玄機!

    警車已經遠離,工廠裡又恢復了寧靜的秩序,二十多個人整齊地站在面板之前,沒有人動手,也沒有開工,他們是不是嚇傻了?

    一名保安從外面進來,小聲在負責人耳邊說了句什麼,負責人臉皮立刻放鬆,又一名保安進來,聲音大了:「警察全部離開了!」

    「很好!」負責人的聲音此刻是如此的沉靜:「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有人洩露機密!」

    冰冷的目光從在場的人臉上滑過,仰面看一看天花板,終於目光平視:「連夜加班,天亮之前我要這批貨全部改裝完畢!」

    「老闆!」旁邊的一個年輕人說:「是不是需要轉移生產車間?」

    「先將這件事情做好,防備警察去而復回……你……你……還有你……」手指三人:「立刻出門,監視四周!」

    「是!」三人同時答應,出門而去,三條人影穿過夜色,消失在草叢之中。

    「開工!」隨著兩個字出口。張揚的眼睛猛地睜大。車間裡發生了改變,無聲無息中,前面的兩排面板突然滑開,地板下面露出一個黑洞,兩排面板無聲無息地沉入地下。重新有一排面板升起,顏色與先前的毫無二致,甚至上面的東西也沒有半點不同。一樣是西裝,一模一樣地西裝……

    工作人員手腳加快,開始了一開始一模一樣地拆鈕子、縫鈕子的程序!

    機關在地下!

    張揚的心跳了,但他一樣有不懂,警察到達之後,他一直在關注著車間裡的變化,但他絕沒有注意到這個掉包的過程,兩長排面板沉下去又浮起來,雖然外面聽不到任何聲音。但站在他這個角度。卻是可以看得清清楚楚地,整個過程也並不太短,最少也需要半分鐘時間,他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半分鐘,最多也就幾秒。

    警察到來之時,這些人已經作好了準備!

    為什麼?

    難道還有人比他先知道:警察會來?

    他心頭有了一個巨大的疑問,報警地事情是他臨時起意的,在一個小時之前,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會報警。沒有理由有人會知道。而且他躲在樹上,也絕不會有人知道。如果下面的人知道這一點,他們也絕對會先攻擊他,而不是在他眼皮底下暴露這個巨大的秘密!

    只有一個解釋,報警電話出了問題!

    警方有內奸!——他在集市上一個電話打出,對方立刻反饋到了工廠,工廠作好一切準備,等待警方前來,這就是警方失敗的根本原因!

    孫鋒的一句話悄悄浮現他的心頭:「對方勢力之大,絕非尋常,任何人都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為他們工作,也不知道誰是他們的人!」

    任何人都有可能,也許那個接電話的女孩就是他們地人!她問過:「你是否親眼所見?」如果當時自己地回答是:是的話,估計此刻他們會搜索整個廠區!他們也的確在搜索整個廠區!

    張揚的目光中射出冰冷的寒意……

    警察不可信任!除了孫鋒之外,其餘人他不知道應該信任誰,如何重新開始下一步?如何留下這個證據?

    張揚眉頭緩緩舒展,他的嘴角悄悄浮現一絲笑容……

    那個負責人一直沒有離開,一直在現場監督,工作現場有條不紊,四周越發寧靜,一顆緊張不安的心隨著兩個金屬大盆中黑色的鈕子增多而慢慢放鬆,一個保安重新進入,很放鬆的表情:「老闆,廠區裡搜索了四遍,可以肯定沒有外來者!」

    老闆臉上終於有了淡淡地笑容……

    突然,一個聲音冷冷傳來:「未必!」

    所有人臉色齊變!

    哐地一聲巨響,左上方地一整扇窗戶突然化成碎玻璃,一條黑影挾著玻璃屑閃電般地落下,如同雷神從天而降!

    「是誰?」負責人就像是被人猛地砍了一刀,聲音簡直不像是人。

    隨著他的這一聲大呼出口,四條人影齊動,老闆身邊地那個中年人動了,一動到了牆角,那裡有一些鋼條;老闆也動了,一動退後,他站立的地方由一個突然冒出來的保安替代,那個年輕人也動了,一動到了另一邊,手伸向桌子下面!

    這一切都在瞬間完成,動作完成到這個程度,所有的玻璃屑才算完全停止跳躍!

    張揚手突然抬起,手一抬,一溜寒光從掌心飛出,帶著尖嘯,穿越十幾米的空間,哧地一聲,那個手剛剛伸向桌子下面的年輕人仰面而倒,額頭插著一把

    「飛刀奇人!」取代負責人位置的那個保安瞳孔猛地收縮!老闆問過這個人是誰,現在他幫這個回答了,只因為這一擊出手用的就是對方的招牌動作,這飛刀插入額頭就是他的名片!

    「正是!」張揚一聲冷笑。

    「殺了他,上!」

    呼嘯之聲大作,發自那個中年人,他的手揮出,地上的鋼條一根根飛起。飛向面板之上。二十多人一齊動了,動作最快的是一名戴著頭巾的女人,空中伸手,穩穩接過飛過來地鋼條,手一伸。鋼條就勢刺向張揚地小腹!

    刺向的位置沒有人!

    也許剛才有,但鋼條到達的時候,這個人不見了。空氣中有唰地一聲尖嘯,一縷寒光突然出現在右邊,哧地一聲,一顆腦袋高高飛起,正是那個中年人,鮮血在空中尚未完全飄落,兩根鋼條同時飛出,哧哧兩聲,兩名工人額頭對穿!

    一擊三條命!

    震懾之處讓人鬚眉皆動。十多名工人此刻表現得絕不像工人。六七個同時躍起,上了面板,另外六七個人突然身子一縮,從面板前消失,哧哧之聲不絕於耳,幾根鋼條同時從面板之下伸出,指向右邊牆角,右邊牆角處正是張揚!

    張揚也躍起了,手在面板上微微一搭。身子突然一旋而起。面板上的衣服同時飛起,在衣服飛揚之中。他的手也盤旋而出,高低錯落,嗵嗵之聲不絕於耳,面板之上倒下了六具屍體,一顆腦袋高高飛起,直飛向那個負責人!

    負責人看著越來越近地那顆腦袋已經胖臉變色,但一隻手陡然出現在他面前,這顆腦袋與手輕輕一接觸,突然轉向,直射向面板上的人,與這顆腦袋幾乎同時飛起的,是這個保安高大地身軀!

    一躍一丈多,左腳在面板上微微一點,他掌中尖利的鋼條離張揚的頸部不足五寸,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

    「好!」張揚一聲大喝,陡然側身,帶著尖嘯的鋼條順著他的頸部而過,他手中的刀離這名急速掠過的保安頸部也只剩下三寸,好一個保安,手猛地一抬,直接抓向這把利刃,明亮的燈光下,這雙手漆黑髮亮,與雪亮地匕首形成鮮明對照……

    眼看雪亮地匕首就要被這漆黑包圍,張揚手突然一側,避開,左手一起,一溜寒芒陡然出現在左手之中,哧地一聲,沒入保安的額頭!

    左手還有刀?這也許是這個保安最後的疑惑……

    張揚右腳一起,保安高大的身軀橫飛而出,直捲向門口,門口處正有一個中年人在向外狂奔,正是那個負責人!一個活人被屍體追趕往往不會有好下場——嗵地一聲被撞倒,後腦處一點寒芒緊追而來,哧地一聲,沒

    大廳裡燈光好像變得搖曳,也許是空氣中太重的血腥,也許是飛揚的西裝給這塊天空帶來了動感,也許都不是,而是這個蒙面人的身影隨時都在飄忽,幾個來回一過,最後那名站著的所謂工人順著牆壁滑下,留下一道鮮亮的紅色,張揚站住了,大廳裡已經一片寂靜,但外面地騷動已起!

    張揚站在桌邊,緩緩伸出手,金屬盆子中一顆黑色地鈕子握在手中,微微一**,白粉飄飄而下!

    雖然他早已在內心認定了這個結局,但此刻一樣興奮!

    證據!證據到手了!

    手再伸出,伸向桌上的電話機!

    「你好,110報警服務台,請問你……」

    「海濱路西山戴維斯公司,正在改裝毒品,請立刻出警!」張揚地聲音很平和。

    「我們剛剛出警了,但他們反饋的信息是:那裡沒有毒品!」

    「現在有了!」

    「開什麼玩笑?」那邊的女孩聲音大了:「亂報警可是要……」

    張揚冷冷打斷她的話:「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少給老子廢話,立刻出警!」

    「你怎麼說話?」那邊的女孩也怒了:「敢留下姓名嗎?」

    「老子不習慣留名道姓,我警覺你,如果不出警,我……**你一百遍!」

    「你來呀!……變態、下流、王八蛋!」哐地一聲,電話掛斷!

    張揚愣了,恐嚇女孩好像不是他的特長,說殺了她吧挺血腥,說**好像更具威懾力,但這個女孩居然罵上了,報警報到這個程度也算是別開生面了,不太妙啊,警察不相信他了,所謂狼來了的故事重演了!

    要不要重新報一次?講清楚剛剛發生的故事,如果她再不出警絕對會有大問題,這也是一個試驗,但門外突然有了槍機聲,這聲音一入耳,張揚手重重地一扣,電話機粉碎!

    猛一轉身,大門口兩條人影旋轉而來,貼地而來,剛剛滾入大廳,兩把槍抬起,直指張揚,速度快不說了,準度居然也極高,在高速旋轉之中,依然是準確地指向他的額頭……

    張揚一個大仰身,子彈哧哧不絕,他的腳尖猛地一踢牆腳,整個人如一支利箭射出,門口的兩個人槍口來了一個大轉向,剛剛鎖定前面的人影,兩根閃亮的鋼條拖著長長的尾巴哧地一聲出現在他們面前,在他們額頭定格!

    好啊!你們不出警,老子就來個大殺四方,等明天這裡全是屍體的時候,看你們還來不來!

    頭腦中一個狠念頭剛剛掠過,他的目光也抬起,右邊的窗戶上出現了一支槍的輪廓,槍出現,手臂也出現,但一條黑影一閃而過,外面傳來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叫,屋內的聲音斯文得多,清脆的金屬落地聲,槍連著手臂掉在張揚面前!

    「強攻!」外面有一聲低沉的聲音:「必須在警方趕到之前殺了他,收拾殘局!」

    張揚大笑:「殘局?我就喜歡殘局,且看這局面有多殘!……我保證會特別特別殘……」

    聲音剛剛傳出,門口再度出現火花,但也同時傳來慘叫,子彈射出,不知道射中了什麼,幾條鋼條射出,準確地射中了門口之人,對峙!

    外面的人必須在警察趕到之前佔領這個車間,用最短的時間處理屍體,收拾殘局,而張揚的目標與他們完全相反,他就是要拖時間,在警察到達之前守住現場,留下證據。外面不知道有多少槍支,也不知道有多少人,盲目衝出去極有可能陰溝裡翻船,但守在屋內就不一樣了,他只需要關注幾個點,大門和窗戶!

    這牆角的鋼條真不少,是用作什麼的?有理由相信,這些看似建築多餘材料的鋼條就是這些人可以擺在牆角、暴露在眾人視線之中的武器,因為這些鋼條絕不是一般的鋼條,長短合手,重量稱手,還巧妙地保留了尖端。

    如果是一般警察突然出現,硬是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這些工人隨時可以從手無寸鐵變成全幅武裝,張揚當然知道他們的攻擊力有多驚人,但此刻,外面的人更驚訝,裡面的人一個人橫掃了整個車間的二十多人,暗器居然還是綿綿不絕,直到一隻鋼條飛出窗戶,直接將一名持槍者射個對穿,他們才知道問題出在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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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
發表於 2010-11-12 22:02:1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1章 恐嚇的後遺症

飛刀奇人!這是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名字,也是唯一讓他們真正頭疼的名字,這個暗器高手被傳說得神乎其神,就算他們以前懷疑,此刻也絕不會懷疑,因為他的暗器真的無處不在,真的防不勝防,任何人進入都面臨著死亡的代價,但顧不得了!

    外面的十多人緊張佈置,夜色下手指頻頻指點,指的也許就是進攻的方位,但突然,一個叫聲傳來:「剛剛離開的警察已經在十里外掉頭……」

    「撤!」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幾條人影紛紛而動,院子裡的三台車同時發出轟鳴,就在車門關上的一瞬間,哧地一聲,最前面的那輛車的司機一頭栽倒在方向盤上,一根三尺長的鋼條插入他的後腦!

    車裡的四個人臉色如土,哧哧不絕,後面兩輛車上同時發生異動,一名黑衣人從前面車門而出,盯著後面那車的玻璃眼皮子拚命地跳,一根鋼條也許是從後而來,將這名司機的腦袋與後面的座椅完整連接,他沒有倒下,甚至眼睛也像死魚般地瞪得老大……

    出口並不寬,有一輛車堵住,後面基本上沒辦法出去,慘了!

    一名成員急了,手一伸,猛地拉開前面車門,司機的屍體橫拉而出,自己到了司機位,但剛剛上去,又是一根鋼條從窗戶射出,車子猛地一震動,有絲絲的出氣聲,是車輪漏氣了……車輪漏氣了也要衝出去,前面燈光突然大亮,三輛車從遠處馳來,離開公路,直向這邊,這下徹底完了,這條路並不寬,如果前面的車不打算讓他們通行。他們說什麼也闖不出去!

    張揚能夠出去了,在警察出現的瞬間。他就如同幽靈一般地滑出,在黑暗中無聲無息地上了那棵樹,別人開始唱戲了,他可以悠閒了!坐在樹上極悠閒!

    下面的槍聲大作之時,他很悠閒,慘叫聲中,他略有幾分驚訝,這些歹徒還需要重新評價。別的歹徒在走投無路的時候,往往是雙手抱頭,直接落入法網,但這些人明顯不同,戰鬥那個激烈,激烈的戰鬥中,一條高大的人影出如風,進如電,手抬起。手臂筆直,槍射出。立刻有人倒下!

    在激烈的戰鬥中,宛若一個戰神。又如同是一個身材特別魁梧地幽靈!正是孫鋒!

    他突然平地一滾,在滾動之中右手貼地,一溜火花飛出,車子後面的一個人額頭爆出血花,瀟灑!腳尖朝前面地車子一撐,人已轉向,零點幾秒的時間裡,手槍再次擊出,又是一人倒下。百發百中啊!厲害!

    轟地一聲大響。車間裡的燈光一剎那間黯然失色,這個巨大的爆炸將牆壁都震得嘩嘩作響。爆炸過後火光沖天,一輛汽車爆炸了!這個巨大的爆炸將最後的幾個頑抗分子全都送上了西天,幾名警察在火光中衝過,冰冷的槍支指在幾顆瑟瑟發抖的腦袋上……

    戰爭結束!

    槍聲結束!

    沒有槍聲有人聲,充滿威嚴與殺氣地聲音:「守住窗戶和大門,有人出來,射擊!」

    孫鋒的命令,而他此刻,正站在那扇破裂的窗戶外面。

    沒有人應,裡面自然不會有人出來,如果有東西出來,絕對不是人,而是鬼!二十多個鬼,其中還很有幾個無頭鬼!

    大門打開,葉飛半蹲的身子突然挺直了,手中槍也在微微顫抖,一個驚呼出口:「飛刀!」

    唰地一聲,一條高大的人影突然出現在他面前,正是孫鋒,車間裡燈光大亮,地上是亂七八糟的屍體,很慘很殘,最*近的兩具屍體額頭一根長長的鋼條橫穿而過,是如此的觸目驚心,牆角一個人眼睛還沒有閉上,腦後地血跡將潔白的牆壁染得一片模糊,額頭一把匕首清晰在目,葉飛看地正是這把匕首!

    「飛刀奇人!」羅鈴的驚叫傳來,震動了院子裡所有地警察。

    「就是飛刀奇人,你看,這個司機額頭上有鋼條……」

    「鋼條也可以作飛刀用嗎?這太……太……」

    孫鋒大步而過,步伐極穩,前面就是剛剛檢查過的面板,此刻面板上早已是一片血污,甚至還有一顆腦袋,腦袋旁邊有白色的粉沫!還有黑色的殘片,類似塑料!

    他的心一跳,手指探出,捏起一點點,湊近鼻尖……

    手再次伸出,極緩慢地從這顆血淋淋腦袋旁邊拾起一樣小東西,扣子!

    輕輕一捏,他的臉色變得激動,白色的粉沫從指尖輕輕飄落……

    始終關注著他的羅鈴叫了:「冰毒13!」

    孫鋒回頭了,臉上的激動溢於言表,突然,這激動地眼神被某種驚訝所替代,羅鈴順著他地目光回頭,前面的葉飛也回頭,三人目光齊聚處,門邊地牆上有兩個字,極大的字,寫得歪歪斜斜的兩個大血字:鄭由!

    「隊長!果然不出所料,這件案子與遠東貿易集團有關,這個奇人在給我們提示……」如果是一般警察,突然看到這兩個名字的話,肯定會生出某種其他想法:這是不是飛刀殺手的名字啊?他在留名示警!

    但這車間裡的三個人當然不是一般人,他們守著一個共同的秘密!

    外面又有人進來,孫鋒突然動了,三步到門邊,手微微一抬,再落下之時,面對外面進來的警察:「外面情況怎麼樣?」牆壁上的血字已經一片模糊。||首-發||

    「報告隊長,外面已經收拾好了,死亡十七人,收繳槍支二十四支,三人倖存,已制服!」「很好,仔細檢查這間車間,我懷疑這其中有暗道機關……」回頭。目光在新進來的張揚臉上停留良久,久久停留!

    「怎麼了?」張揚摸摸臉。臉上難道還有血跡?不可能的,所有的痕跡全都消除了!

    「你的頭髮!」楊青青就像發現了一個新大陸:「幹嘛夜晚做頭髮?」這個男孩以前可不是這種髮型的,以前是順順溜溜的,現在成大背頭了,初進門她簡直沒認出來,還別說,這髮型一改變,他好像長大了幾歲。有了點成熟的風度,小男孩變成男人有點可怕!

    「哦,我只說洗個頭,那個洗頭妹非得定什麼型!」張揚手在頭髮上撫摸:「好看嗎?」

    「有一點點帥!」楊青青上下打量。

    「那問題嚴重了!」張揚跑向衛生間:「我得還原。」

    「為什麼要還原呀?好歹也是人家小妹的一點心意不是……」衛生間門口站著了楊青青,雙手抱胸在看熱鬧。

    「你想啊……連美麗如天使地青姐都說我帥,明天怕是不能出門了,一出門準會引起順城女子大騷亂……」亂七八糟的言語中夾雜著流水聲,定型地頭髮在水流中改變,楊青青咯咯嬌笑。

    她自然不會明白這個小帥哥心裡在想什麼。騷亂,也許真的會有騷亂。但絕不是女子騷亂,而是警察與新聞部門的大騷亂!

    今天的動靜比預想中大得多。一殺幾十人,手法運用到了極致,這樣的轟動效果遠非船上僅有的猜測可比,在滿城風雨中,那個出租車司機可是見過自己的真面目,但他見到的是自己戴著眼鏡、梳著大*背地形象,將頭髮梳起固然將整張臉更完整地暴露,但也是一個巧妙的偽裝,起碼他的頭髮飄下後立刻會形象不同。

    他很小心。其實他高估了那個出租車司機。這個司機一路上想得最多的是兩千塊錢,著眼的是前面的車。到達後,目光立刻被紅紅的票子吸引,在他印象中,對張揚最深的印象就只一點: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

    這句話後來成了出租車司機地驕傲與自豪,遇上同行往往先搭訕:「知道嗎?我曾經拉過飛刀奇人,這個人啊,戴幅近視眼鏡,斯斯文文的,誰知道這斯斯文文地人會是那個奇人呢?」

    後話暫且不提,吹風機在轟轟作響,張揚趴在沙發上,楊青青在幫他吹頭髮,好和諧的場面……

    羅鈴沒有這麼好地命,忙得不可開交!

    雖然忙,但作為警察,她一樣感歎運氣真好!

    一夜收拾,真是太大太大的收穫,收繳毒品八大筐,曾幾何時,毒品用筐為單位來計算?製毒車間完全搗毀,抓捕到三個嫌疑人,有了這些毒品,有了這個發現,冰毒13這個案子已經可以向上級作一個非常漂亮的匯報,雖然還不能結案,但一樣漂亮!

    這三個沒死的人,也許就是幕後黑手的一根繩索,用來抓捕的繩索!

    口供不是容易得到的,需要時間,也需要手段,但今夜已經辦完了!

    羅鈴拖著一身疲憊回到家時,天已經大亮!

    剛剛打開房門她愣了,沙發上蜷坐著一個女孩,正在看電視。

    「麗麗!」羅鈴叫道:「你昨晚不是幫人代班嗎?幹嘛還不睡?」

    「睡?我睡得著啊?那個混賬王八蛋找到了嗎?報假警,還敢罵我,找到了,我非得揍他一頓不可,違反原則也要揍!這個……王八蛋!」妹妹羅麗一肚子的氣算找著一個出氣筒了。

    羅鈴眉頭皺起來了:「他怎麼罵你了?」

    「他說……你問這個幹嘛呀?」羅麗被子一掀:「你只告訴我,找到了沒有!」

    「你真的想揍他?」羅鈴坐下了。

    羅麗點頭,狠狠地點頭!

    「你打不過他!」

    羅麗猛地抬頭,眼睛裡有驚訝:「你真地知道他是誰?」

    羅鈴微微歎息:「如果是別人敢得罪羅市長地嬌蠻小公主,說不定真的會被揍一頓,但他……你認命吧!因為沒有人打得過他!」

    羅麗猛地跳起,張開小嘴兒看著她姐姐!

    「而且他也沒報假警,知道嗎?第一次那個工廠裡地機關瞞過了我們所有人,第二次不同了,因為現場被完整地保留下來,毒品就擺在桌面上……地上全是屍體。=首-發=知道屍體有什麼特性嗎?額頭一把飛刀……」

    「是他?」羅麗大叫,臉色猛地漲紅!

    「飛刀殺手!」

    兩人大眼瞪小眼。久久無語!

    「我慘了,姐姐!」羅麗好無辜、好悲慘:「他都說了,要我一百遍……我怕是跑不掉了,你要是看到他,幫我說說,數目上少一點點……」

    羅鈴狠狠地白她一眼:「還是不是大姑娘了?說出這樣的話來!」

    羅麗在沙發上仰倒,看一看天花板,看一看姐姐。冒出來一句:「姐姐,你見到他了嗎?帥不?」

    「挺酷的!」羅鈴認真地說。

    「有姐夫那麼酷嗎?」小腦袋歪過來,打算看一看她姐姐臉上的紅暈。

    她看到了!

    也看到了其他的,一個大白眼甩過來:「不跟你這個瘋丫頭瘋了,洗澡!」

    姐姐在衛生間嘩嘩啦,羅麗在沙發上直折騰,是他?怎麼可能是他呢?這可是一個超級英雄,比姐夫——准姐夫還厲害地大英雄,怎麼可能對她說那樣的話來?他是急了才說地!嘻嘻。好玩,一百遍。有本事你來,看誰怕誰!

    可是。自己好像是按他的要求做了啊,出警了,出警了他還來嗎?不會來了,說著玩的,早知道是他,偏偏不出警,看你怎麼著……

    張揚有一個基本的預想,滿城風雨!

    真的有理由滿城風雨,飛刀奇人。這是現代的流行元素。只有涉及到這個名字,必定會是滿城風雨!

    還有一個預想。鄭由!那個整天忙著上電視的電視名人有機會再度上電視,這次上電視將會有所不同,甚至是以前上電視的強烈反差,以前地電視中,這個商業鉅子是慈善家、是成功的生意人,是整個順城羨慕的對象,也是政府部門高度讚揚的商業奇才!

    這樣的人是順城人心目中的偶像,有錢而且有良心,致富不忘根,有錢思愛民!

    只有張揚知道:這個人的愛民是怎麼一個愛法,這個人的良心有多大的諷刺意味,也許不僅僅是他知道,現在想必孫鋒也已知道,很快全市都會知道,這地確是一個奇才,商業奇才!別人玩女人、玩古董、玩毒品是傾家蕩產,而他是越玩錢越多,不是奇才還能是什麼?

    他的預想應驗了,坐在咖啡館中,顧客地言語中流露出飛刀奇人這個專用名詞,偶爾還有另一個稱呼:醫生!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醫生,因為這只是某一個人地代號!

    但順城人對這個醫生的尊敬遠在八十歲老中醫之上!

    一個人通過神奇的途徑,發現製毒大本營,一個人盡殺涉毒人員二十餘,一個人守住毒品車間,直到警察到來,外面十多名持槍歹徒硬是無法攻進一步,這是何等的威風、何等的殺氣?何等的正義?

    這一點他預測到了,但另一點他預測錯了!

    電視中有一個依然頻頻露面,甚至在咖啡館中都能見到這個人的身影,今天是幹嘛?百村萬戶工程!

    這是一個偉大的工程,順城市雖然是在南方,但一樣有貧困地區,各家企業、政府部門從今年起開始著手「百村萬戶工程」,其主要目標就是解決這些貧困山村的基本面,飲水工程、溫飽工程、就業工程一體化,而在這些人們敬仰地企業家身影中,走得比較*前地就是那個鄭由!

    他也一直比較低調,但所有人對他都極尊敬!越低調越尊敬!

    偶爾露在電視上的面孔是如此地輕鬆,輕鬆得讓張揚都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麼回事?時間過去三天多了,鄭由這兩個血字就沒有半點影響?這麼大的案件就不足以影響他?

    這個疑惑一大,他都忍不住想給孫鋒打個電話,也許用某個人的名義打個電話比較合適,但他有猶豫,他知道「飛刀奇人」或者「醫生」這兩個名字對警方意味著什麼,他也知道孫鋒的能力遠非一般警察可比。特種兵都有著超乎尋常的直覺,刻意隱藏的聲音對付別人或許行。對付他還有問題……

    等待!

    這也許是他唯一能做的!

    不,或許還有另一種辦法,再探!

    張揚抬頭看看天,手中地咖啡握在手心,目光落在悠遠的天際……

    公安局宿舍樓,同樣有一雙眼睛透過窗戶射向天際,孫鋒高大地身子幾乎遮擋了整個窗戶,留下的是他挺得筆直的背影。沙發邊兩人站立,沒有任何聲音,都在等待著他轉身!

    他終於轉身了,聲音低沉:「沒有找到與鄭由聯繫的證據,不意味著他沒有問題,恰恰證明了他的狡猾!」

    羅鈴眉頭也微微皺起:「有沒有其他的可能?分開審訊的情況下,三個人的口供完全一致,都指向同一個人,是否需要在那個人身上做文章?」

    「對鄧方地社交關係深挖自然必要!」孫鋒沉聲道:「但千萬別作太大的指望。這中間有一個巨大的疑點,你們不可忽視!你們審訊多年。對毒品販子的審訊也不是一次兩次,你們見過這麼合作的毒品販子嗎?第一次審訊之時。立刻指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鄧方安排,三個人交待的細節也全部吻合!」

    羅鈴的眉頭鎖得更緊:「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已有預謀,這種審訊根本就是他們地排演?」這的確有些不正常,毒品販子與一般人絕不相同,販毒也與一般地治安案件絕不相同,能夠、敢於充當毒品販子的人無一不是凶殘狡猾之徒,這樣地人神經也與鐵一般的堅韌,是警察最不願意審訊的類型,但這次出奇的順利。三個人在不同的地方審訊。所說的話如出一轍,全部指向一個死人:鄧方!

    「鄧方已經死在飛刀奇人手下。他開不了口了!」孫鋒冷冷地說:「讓一個死人承擔全部責任,真正的幕後黑手逍遙法外,哼,有這麼便宜的事?」

    葉飛開口了:「我也作過這方面的分析,但現在地問題是:鄧方地社交圈中根本沒有鄭由,甚至根本沒有遠東集團的任何一人,帳務也進行了清理,三年內,戴維斯公司與遠東集團沒有任何貿易往來,現在只剩下一條途徑可以將遠東聯繫起來!」

    「人證?」羅鈴脫口而出。

    「正是!」葉飛說:「那個人留下了兩個字,鄭由!我相信他絕對掌握了我們所沒有掌握地情報,如果能夠找到那個人,讓他說出寫這兩個字的原因,案件相信就能取得突破!」但這件事情並不容易!」羅鈴皺眉:「找到那個人難,讓他說話更難!」

    「他已經說過話!」孫鋒突然緩緩地開口。

    兩個人的神色同時有了改變,葉飛是眼睛亮了,但羅鈴的表情比較古怪……

    「將報警電話調出來!」

    羅鈴打開了隨時帶著的小包,電腦打開……

    「海濱路西山,戴維斯服裝公司正在加工毒品!方式是:將原來的扣子換下來,毒品藏在扣子中!」聲音低沉,在寂靜的房間中悄悄迴盪……

    孫鋒的眼睛微微閉起。

    「你看我像開玩笑嗎?少給老子廢話,立刻出警!」

    這聲音大了點,孫鋒的眼睛睜開了,略有幾分詫異……

    「老子不習慣留名道姓,我警覺你,如果不出警,我……你一百遍!」

    這句話一出口,孫鋒的眼睛猛地睜大了,葉飛嘴角有了一絲笑意,羅鈴咬上了嘴唇:「這個混蛋,我妹妹氣得一晚上沒睡覺……」

    兩個男人哈哈大笑,在他們的笑聲中,羅鈴跺腳了:「笑什麼笑?……」

    聽第二遍,沒有人笑了,聽第三遍,孫鋒的眉頭鎖起來了……

    「每個地方的人說話方式不一樣,用詞也不一樣,要不要將這盤錄音帶送到技術部門處理一下,看能不能有新的發現?」葉飛小心地提議。孫鋒緩緩搖頭:「不用!我沒聽出這聲音有什麼地方進行過技術加工。只是這人人為地改變了嗓音,發自源頭的改變不可能還原!」

    羅鈴咬著嘴唇補了一句:「我倒是聽出一點點……」

    「什麼?」兩個男人目光同時射過來。

    「這個人會不會是軍人出身?開口老子。閉口老子,這種習慣有點像軍人……」

    「算了吧?」孫鋒橫她一眼:「要我斯文點儘管直接說,這個毛病不是軍人的毛病,只是我孫大炮的個人毛病!」

    葉飛笑了,羅鈴也笑了,挺嫵媚!

    「好了,分配下一步行動,第一準則。不得打草驚蛇……」

    蛇已驚!

    遠東貿易集團,董事長辦公室,鄭由臉上早已沒有電視上的平和,更沒有笑容,兩隻眼睛射出冰冷地目光,在屋內七人臉上橫掃而過,在誰的臉上略作停留,誰就有了一種發自內心地寒冷……

    「消息洩露,絕對會有一個來源!」鄭由緩緩地說:「這間屋裡任何竊聽設備均無法運行。這門科技相信國內也不至於開發成功,告訴我……有沒有人喝醉了胡言亂語?」

    「沒有!」那個中年人第一個發言:「我敢保證。就算是睡覺都不可能隨便說……」

    「我保證!」「很好,都作過保證!」鄭由冷冷地說:「這只是你們說的。你們的話我未必相信,我可以坦率地告訴你們,三天之內,我會有特殊的辦法找出這個內奸,一旦找到,他全家都會大難臨頭……」

    七個人臉色全都變得凝重,沒有人懷疑他能不能做到,這個人的神通任何人都無法忽視。

    「出去吧!」

    七個人告辭而出!也許他們中也有人心存疑惑,這不是打草驚蛇嗎?眾所周知。探尋內奸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打草驚蛇。暗地裡查訪,其實。世間事又有什麼事不是這樣呢?打草驚蛇是愚蠢的,會咬人的狗一般都不先叫地……

    七個人離開了,鄭由突然開口了,冷笑:「他們肯定認為我是老糊塗了,要找出內奸偏偏先驚動他們!」

    他身邊根本沒有人,這話是說給誰聽的?自言自語嗎?

    「你的確是老糊塗了!」一個聲音突然從裡面屋傳來,是一個冷竣的聲音,也是一個毫不客氣的聲音。

    隨著這個聲音,大衣櫃緩緩打開,一條人影出現在屋裡,這是一個一臉蒼白的中年人,看起來很瘦削,但偏偏顯得如此的精幹,頭髮向後梳起,油光發亮,他的臉上也有一層油光,將這種蒼白映襯得多了幾分妖異。

    「先生!」鄭由微微一鞠躬:「我只是要他們在自知大難臨頭時,採取措施,自己露出馬腳!我敢保證就算他們向警方供出一切、尋求保護,一樣動搖不了公司的分毫!」人是有劣根地動物,在自知大難臨頭時,會與平時完全不同,如果真的是內奸,他們會採取多種措施,要麼是逃跑、要麼是向警方尋求保護,無論哪一種,都會落在他地監視之中,從而鎖定真正的內奸,徹底剷除!——這地確是打草驚蛇,但這打草驚蛇的目的是讓蛇自己暴露出來!

    「我相信你能做到!」這個先生冰冷的目光射向他,聲音平和。

    「眼前找到內奸才是關鍵的,一旦找到內奸,這個內奸也能幫助先生找到那個人,因為他與那個人必定是有聯繫的,否則也不至於第一時間將那個人招來!」

    「你的設想很有道理!」中年人淡淡一笑:「但你有沒有考慮過另一種可能?」

    鄭由抬頭,有了驚訝……

    「還有一種可能,也許並不是可能,而是事實!」中年人緩緩地說:「沒有內奸!」

    鄭由的眉頭猛地皺起!

    「知道我為什麼要躲在大衣櫃裡面嗎?」中年人臉上有了譏諷:「我想找找感覺,找找那個人躲在櫃子裡面的感覺!」

    鄭由猛地站起,臉色全都變了!

    變得慘白!

    中年人手一拉窗簾,窗簾唰地一聲分開,他地目光瞇成一條細縫,死死地盯著外面地防盜網,這防盜網雖然嚴絲合縫,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了這細小的縫隙中露出地一絲亮光!

    看著這絲亮光,他宛若看著自己手中的刀,這刀刺向一個人的心臟,直接刺穿!

    「我……我要怎麼做?」這也許是鄭由唯一一次沒有自信!

    這個奇人居然曾經隱藏在自己自認為萬無一失的辦公室裡,居然就在自己身邊,只需要一把飛刀就能輕易終結他的性命,這簡直太可怕了,如果早知道他隱藏在這裡,他都懷疑自己還能不能與秘書小姐風流**。

    「你怎麼做?這需要問我嗎?」中年人笑了:「你不是一直都做得很好嗎?」

    窗外風起,帶起滿眼的潮氣,也將外面的椰林吹動……

    出租屋中,張揚斜躺在沙發上,腳尖所指之處是楊青青,楊青青的眼睛向他白了好幾次,他都沒有看見,他正在忙著發短信,什麼短信這麼得意?小筆劃得飛快,而時時傳來的短信提示音顯示,那邊某位顧老人雖然老點,手腳也挺麻利……

    再一次提示音響起,楊青青終於抗議了:「不能將聲音關上啊?看電視呢!」

    「抱歉!」張揚道歉了:「找不著關聲音的開關……我找找啊……」

    沒找著!

    沒關係,直接問一問不就成了?

    「關短信提示音在哪裡?」

    短信很快回來了:「不告訴你!」

    「為什麼?」

    「明天早晨要叫你起床呢,關了聲音沒有震撼的效果……」

    服了!用短信叫他起床還成了日常工作了!

    「煩死了,睡覺!」楊青青跳起,啪地一聲關了電視,房門嗵地關上!

    張揚笑了,換台!早就想換了,一直沒機會,這不,機會來了!

    本地台,《順城百態》,這是一個社會類節目,張揚有了點興趣,興趣很快在升級,那張熟悉的面孔再次出現了,接受記者採訪:「鄭董事長,您這一連八天全都在貧困山村捐贈,已經有成千上萬的百姓視你為親人,請問,您有何感想?」

    「商業的繁榮來源於市場,而遠東集團的輝煌與順城百姓是分不開的,百姓視我為親人,本人深感榮幸,但我想說,百姓才是我的衣食父母,才是我的親人!」

    掌聲!掌聲雷動!

    記者的聲音有了感情:「古往今來,商人大多被賦予了某種含義,但又有誰能知道?商業的最高境界就是與市場、與百姓結下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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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3:44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2章 撲克牌殺手

   鄭由臉上有了笑容,是非常可親的笑容,盯著這幅笑容,張揚臉上露出了冷笑,略帶幾分譏諷的冷笑!

    騙子!順城果然多的是騙子!連楊青青都是騙子,用一張體檢的紙騙了他一千塊……

    如果楊青青的騙能讓他開懷一笑的話,這個人的騙足以激發他的怒火,夜已深,張揚關掉了手機,久久地站在窗前,看著前面的夜空,夜空中的燈火一盞盞熄滅,漸漸的,整座城市漸漸陷入夜幕之中……

    此刻已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候,經過一晚上的照明,路燈都略有幾分疲態,射出的黃色光芒下,無數的小飛蟲上下飛舞,折騰得不知疲倦。

    一條黑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椰林中,仰頭看著上方的窗口,白天無法進入他的辦公室,唯有這個時候才是最合適的,不需要在大衣櫃中等待多久,這個老奸巨滑的傢伙很快就會進入辦公室,開始他一天之際在於晨的工作安排,你在記者面前、在百姓面前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且看你另類工作安排的錄音帶出現在記者面前,那個記者會是一幅什麼表情,百姓會是什麼表情!

    想想這個老狐狸有可能出現的震驚,張揚很有快感!

    口袋裡的錄音機效果據說好極了,店員一再保證不失真,人的耳朵能聽到的它全都能記錄下來,到時候順便也可以郵寄一份給孫鋒,算是還老朋友一個情吧!

    四下無人,張揚飛身而起,無聲無息中突然趴在二樓的窗台下,兩腳微微一舒展。手伸處,已經抓住了五樓的防盜網,依然無聲無息,但他還是靜靜地聽了一會,下面沒有任何動靜,兩手一分,防盜網無聲地分開,他的人已在室內!

    室內靜悄悄!

    剛剛走出三步,張揚突然停下了,一種奇怪的感覺浮現心頭。他地全身血液好像突然之間停止了流動……

    啪地一聲,不知來自何處,強烈的燈光突然刺破眼簾,在刺目的強光突然出現之際。一縷銀色的光芒彷彿來自電燈,也彷彿來自夜的角落,只一晃間已到他的咽喉。沒有風聲!

    張揚猛地一個大仰身,這是比意識還快的條件反射。

    哧地一聲,一縷勁風從臉上飛過,吹面生寒!

    張揚腳尖猛地一彈,一張椅子突然從腳尖飛起。直飛向前方,在椅子飛出之時。他的身子已不在原地,前方牆壁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中年人,頭髮梳得整整齊齊的中年人,他手中是……手中是一張椅子,沉重的椅子挾著勁風撞過去,理論上撞擊聲會震動整個大樓,也會撞得粉碎,但沒有,這張椅子被那個中年人握在手中。就像提著一隻小皮包!

    而那張辦公桌上赫然插著一張撲克牌。梅花8!

    不是紙牌,而是金屬材質。深入辦公桌至少一寸多!

    「飛刀殺手!」中年人冷冷一笑:「果然好身手!」

    張揚目光一轉,整個辦公室全都落入他地眼中,沒有其他人,他淡淡一笑:「那麼你呢?你又是誰?飛牌殺手?」

    「問得好!」中年人陰森森一笑:「你可以叫我飛牌殺手!」

    「你是專門等我的!」張揚的聲音變得沉靜。

    「我想看看你的……飛刀!」那個人地聲音也變得沉靜,椅子鬆手而落,輕輕地一聲脆響,離他至少三尺遠。

    「你確定?」張揚手一攤,掌心赫然是一把匕首!寒光閃爍的匕首!

    暗器高手,居然還能碰到一個如此高手,張揚興奮了,人到高峰是寂寞的,現代社會遇到一個同類人可是難得地!以暗器揚名的人遇到另一個暗器高手的機會更是少!

    「確定!」中年人的瞳孔猛地收縮,兩點寒芒緊盯著張揚的手!

    張揚地手緩緩抬起,中年人的右手突然猛地一沉,這一沉,掌心宛若盛開了一朵花,五張撲克牌宛若變魔術一般突然從指縫裡露出。

    同時出手!

    一溜寒芒從張揚手中飛出,直指中年人地咽喉,一閃而過,十米的距離幾乎不是距離,在這樣的距離之下,沒有人能閃避得了,理論上張揚可以坐下來喝杯茶了,但他沒有絲毫停頓,匕首出手,他的腳已動,前進的速度比匕首差不了多少……

    他莫非知道這匕首要不了敵人的性命?

    匕首的確不足以要敵人的性命,這個可怕的敵人左手一抬,匕首握在他地掌心,右手一揮,漫天銀光起,五張撲克牌盤旋而出,劃過五道優美地弧線……

    張揚已在銀光籠罩之下,他這一撲過來是攻擊,近距離攻擊,但距離一近,受攻擊時也更被動,他根本是自己找不自在!

    是這樣嗎?也許中年人都會這麼認為,但他忽視了一樣東西!

    椅子!

    這張本來放在他身邊的椅子此刻突然跳起,哧哧聲不絕,椅背上同時多了五張撲克牌,插成一朵完整地梅花!椅子帶著梅花直撞向中年漢子,中年漢子一聲冷哼,一拳頭擊出,轟地一聲,椅子化成碎片分開,但他突然一聲悶哼,身子猛地撞上了後面的牆壁,腰彎下來了,臉也漲紅了!

    高手比拚之時很少有這種情況,褲襠處被人狠狠踢上一腳!

    從高手暗器比拚到凶險的近身肉搏,再到類似小兒科的踢下陰,這種改變比較變態,最變態的是時間!基本上沒有任何時間差,張揚的腳虛空停在空中,示意對方褲襠中的重擊由它負責!

    中年人在朝後縮,遺憾的是後面是一堵牆,也許唯一能夠救他的只有這面牆!

    張揚虛空地那隻腳一落下。手已伸出,掌中不知何時又出現一把匕首,手微微一縮,這是出手的先兆……

    突然,前面的牆壁白粉脫落,一點白粉突然從完整的牆體上分離,張揚身子猛地一震,跟著又是一震,連退三步……

    轟地一聲,前面的牆體完全改變。從完整的白色一下子變得四分五裂,從白色變成一抹黑色,黑色的緊身衣!

    一個美麗而性感的女人靜靜地站在支離破碎的牆邊,手中一支槍上還有青煙裊裊!

    張揚的手慢慢從前胸移開。手指之間鮮血淋漓,他地目光中有了恐懼!

    「飛刀殺手!」美女冷笑:「請記住一點,撲克牌殺手才是所有殺手中最強的……」

    話音未靜。一張椅子橫飛而來,撞向美女!

    張揚突然竄出,直竄向另一間房間,美女動了,手抬起。哧地一聲,子彈射出!這一槍雖然是倉促之間。但也是瞄準了張揚的腿!子彈出膛之前,這雙腿還在,子彈射出,這雙腿不見了,子彈哧地一聲射在門邊。

    房門猛力向這邊撞來,中年人右手一伸,一隻拳頭挾著勁風撞向房門,轟地一聲,木門四分五裂。震動整個辦公樓。木門碎屑向後飛出的同時,哐地一聲大響發出。中年人和那個美女同時撲入房間,前面地那個雙層玻璃窗戶粉碎!

    清冷的夜風倒灌而入!

    「追!」兩人同時大喝,美女飛身而起,直射窗戶外面,她莫非不知道這是五層樓?這麼摔下去還能不死?一條繩子就像是她長長的尾巴,飛速縮向窗戶,眼看只剩下最後地四五尺,中年人突然伸手,閃電般地抓住後面的強套,右腿猛地蹬在牆壁上,繩子一下子崩得筆直!

    繩子穿越五層樓,那個美女正在繩子的另一頭,右手拉著繩子,手一鬆,輕輕悄悄地落在地上,如果有人看到了他們之間的這種配合,一定會瞠目結舌,這是拿性命來開玩笑的配合,萬一繩子斷了、脫了、萬一這個中年人沒抓住,那個美女都會死不可,但那個美女沒有絲毫地激動,似乎這樣的事情根本是習以為常,她不懂地是:那個人為什麼沒有摔死?樓下沒有他的屍體!

    「他已經受傷了,絕對逃不遠!」身邊一響,那個中年人順繩子一溜而下:「分頭追!」

    兩條人影鑽入後面的叢林,叢林一分而合,已經無復他們的影子,大樓燈光大亮,無數的保安從裡面鑽出來,無數的手電掃向椰林,宛若黎明提前到來……

    張揚額頭有了豆大的汗水!

    前胸的血還在流,隨著鮮血的流出,能量彷彿也在流出,兩腿有了酥麻,大腦有了麻木,胸前地疼痛與麻癢交錯出現,後面地樹枝擺動漸近,在叢林裡沒有任何腳步聲,但他分明感覺到一股強烈的殺氣!

    中了槍!危機!

    敵人窮追不捨,危機還沒有過去!

    這兩個敵人身手匪夷所思,就算沒有受傷,對付其中任何一個都得全力以赴,現在受傷了,一旦正面相對,他只能是束手就擒——前所未有地危機!

    還有一個更大的危機!

    這個危機不是來自敵人,而是來自他自己!

    他的能量能夠救他的性命,但此刻卻正在給他製造麻煩——他清楚地感覺到胸前一陣陣麻癢,這是傷口生肌的徵兆,受傷了誰不希望快速無比地生肌?但此刻絕對不是生肌的時候,裡面還有兩顆子彈!

    必須先將子彈取出來,否則一旦長上就麻煩了,再重新拿刀割開,他都懷疑自己是否有這樣的勇氣與毅力!

    張揚腳步加快了,前面終於出了叢林,拼起最後一點力氣,張揚猛地躍起,翻越高高的院牆,嗵地一聲,落在草叢中,就地一滾,身子一沉,滾落某個大坑,剛剛準備爬起,他心頭一動,兩道風聲一過,兩條人影從院牆上翻落,微微的晨曦之下看得分明。正是這兩個殺手!

    在夜色中,他們的目光如鷹,掃視著草叢!

    也掃視得讓張揚額頭冷汗涔涔!

    時間是如此的漫長……

    終於,那個美女手一抬:「你,那邊!」

    兩條人影同時起步,草叢紛紛搖擺處,消失無蹤……

    張揚長長地鬆了口氣,手伸向胸前,不由得暗叫一聲苦!

    只這片刻的耽誤,這胸前地傷口已經合攏了。兩顆子彈在裡面有一種硬硬的、麻麻的感覺,這種感覺一傳來,他的能量彷彿形成了某種阻隔,手上的力量幾乎感覺不到!

    一狠心。他的牙咬緊了,手抬起,鋒利的刀尖對準了自己的前胸……

    鋒利的尖刀劃破自己的血肉。這種感覺只怕很少有人能感覺得到,慢慢地、小心地劃,這種痛苦更是非人所能忍受,一刀劃過,張揚額頭全是豆大地汗珠。鮮血飛濺而出,灑上了他的前胸。也灑上了他的雙腿,當然,也染紅了前面的綠草地!

    這還僅僅是痛苦地一小部分,更大的痛苦是現在,他必須將陷入左右胸口的兩顆子彈取出來!像這樣地事情他從來沒有幫別人做過,如果要幫別人做,他一定會緊張,幫自己做呢?更緊張!更痛苦!

    也許是他的能量比較奇怪,悄悄地改善了他身體的強度。這子彈入肉並不特別深。深入半寸多,但就是這個半寸多。一樣是艱難的,自己的手指接觸到自己皮膚裡面地肉體,最輕柔的摩擦都像是刀子在割!

    他地手都控制不住地顫抖了……

    第一顆子彈掉在地上,他的衣服已被汗水完全浸透,當然還有鮮血!

    第二顆子彈掉下,他全身的力氣彷彿也隨著這顆子彈的挖出而消逝,意識幾乎已是一片空白,天已經漸漸亮了,越來越亮,張揚仰面看著天空,他的手還像這沾點露水的小草一般柔弱……

    「全面搜索,一定要找到那個人!」外面的聲音一傳來,張揚猛地一驚,危機還沒有過去!

    「看,這裡有血跡!」這是一個偉大的發現,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張揚臉色白了,這些人或許只是遠東集團地保安,根本就是一些小角色,如果在平時,他絕對不會在乎,但此刻,他又能張揚得起來?

    四處一打量,天已大亮,身邊地綠色長草隨風而舞,左邊是一個院牆,而右邊人影晃動,樹枝也晃動……

    張揚按住了前胸,前胸恐怖的傷口正在一陣陣發麻,恢復可能只在十幾二十分鐘時間,但有人給他這個時間嗎?傷口恢復,他地力氣也會隨之而來嗎?沒有人能夠肯定!

    他掙扎著坐起,極緩慢、極輕地在移動,每一個移動伴隨的都是痛入骨髓的顫抖,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努力屏蔽掉痛苦的感覺,終於手接觸到了前面的院牆,慢慢將全身力氣用在手臂上,身子在上升,極緩慢地上升,到了院牆頂,那邊是寬闊的街道,已經是車水馬龍的街道!

    往來的人群此刻像是霧影穿梭,下面的一丈多高距離也像幾十丈那麼遙遠,張揚滾落下來了,落地的瞬間,他全身有片刻的虛脫,眼前也儘是霧茫茫的一片……

    不能昏厥!

    這是大腦給自己的一個指令!

    張揚深吸一口氣,在幾棵大樹後面慢慢地解開自己的黑色衣服,慢慢扯下自己的頭巾,裡面幸好穿的是一件深色T恤,胸前一大塊血跡倒也並不明顯,他的手按在胸前,遮蓋住這個恐怖的傷口,走向街道口,融入人流才能為自己贏得最大的機會,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讓自己最後幾步路走得正常,不能太快,當然也不能太慢,因為院牆裡面已經有了動靜是那些人到達院牆邊的動靜……

    終於融入了人流,張揚略微站定了一小會,再次深呼吸,突然,他的呼吸停頓了……

    前面路口一個高挑的美女走過來,正是那個美女,昨天晚上的颯爽英姿此刻在她身上幾乎感覺不到,她戴上了一幅眼鏡,提著一隻小包。就像一個正準備去應聘的大學生!

    美女目光朝這邊一掠的時候,張揚目光緊急從她臉上撤離,若無其事地看向前面地街道,這一看,他內心再度升起警覺,街道那邊一個中年人正在打量後面的院牆,雖然沒有看他,但這一幅機警還是告訴張揚,如果他走上一步,立刻就會被他發現!

    前有狼、後有虎。動不是,不動也絕對不行,一瞬間,張揚頭腦中轉了無數個圈。只有寄希望他們認不出他來!

    這個希望很快有了裂紋!

    身後有極輕的腳步聲傳來,是高手才會有的腳步,有一股香風隨著晨風吹來。張揚寧願自己聞到的是廁所裡的惡臭!哪怕是屍臭他都願意聞——如果非得要他聞點氣味的話!

    大街上,人流之中,沒有人害怕會被殺,但張揚絕對知道,這兩個人如果想殺人。他們絕對不會在乎是不是大街,而且也絕對可以殺了他而從容逃脫。只要他們證實自己是飛刀奇人,自己的性命就不會留下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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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發表於 2010-11-12 22:03:57 |只看該作者
.    腳步聲漸近,張揚的神經一下子崩緊,他的心跳比任何時候都急!

    突然,前面一輛天藍色地轎車馳過,這張揚的氣度從街頭傳來的時候,立刻吸引了無數人的關注,當然包括張揚,張揚地心跳更急了。突然一步踏出。高聲大叫一聲:「顧小姐!」

    他這一踏出到了街道之上,天藍色的轎車離他只有十幾米。速度急速下降中,在他前面幾米的地方停下,轎車上地美女臉上露出朝霞般的笑容:「張揚!」

    張揚手按前胸微微一鞠躬:「早上好!」非常紳士的禮節!

    顧心嵐噗哧一笑:「上車!」

    車門一開,張揚坐到了她的身邊,那邊有兩個人加快了腳步,張揚低聲喝道:「快走!」

    車一直沒有熄火,一聽他的低呼,顧心嵐想也不想立刻提速,跑車無聲無息地滑出,速度越來越快,片刻間消失在路地盡頭,街道兩邊兩人同時止步,面面相覷!

    「是不是這個人?」美女輕聲發問。

    「可能性很小!」中年人說:「他前胸中了兩槍,但這個人看不出受傷跡象!」這也許是兩人沒有撒腿狂追的根本原因,不相信!

    「身材很像!」美女眼睛裡有沉思:「三個社區均沒有發現可疑人員出入,二十里之內地醫院也都沒有人入院,如果他們搜遍整個區域都無法找到那個人的話,我懷疑就是這個年輕人!……張揚!」

    「我無法相信,他前胸中了兩槍還能如此淡然地走上大街!」

    「我同樣無法相信,但你必須相信一點,他在中了兩槍之後,從五樓跳下去,逃離了我們的視線!」美女略微沉吟:「我離開國內太久了,久得有了一個疑問,現代社會的男士與女人打招呼,也用上了西方國家的禮節嗎?」

    中年人眼睛一亮:「你認為他是前胸受傷了,才按住自己的前胸?」

    美女手一伸,一個小巧的手機掏出,撥號,她的聲音很平靜:「我要查一輛汽車的主人,汽車牌號,限時一個小時!」

    轎車一路飛馳,前面已是大海之側。

    「今天去哪玩?」顧心嵐心兒如風中地嫩草,在悄悄跳舞,早上起來就想了,今天要不要給他打個電話?直到將車開上路,她依然在這個比較吸引人、也比較羞人地問題上糾纏,現在好了,不用自己打電話,他攔她的車了,這算是他主動地吧?終於主動了一回……

    沒有回音!

    「怎麼啊?昨晚幹嘛了?」他*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好像睡著了!

    依然沒有回音!

    顧心嵐在開車的同時,右手伸出,輕輕地碰一碰他的肩頭:「哎,跟你說話呢!」

    這一碰,他放在前胸的手滑了下去,這一滑下去,一隻血手順著衣服滑下,顧心嵐一聲驚叫,車子也一個急煞,震動中張揚的眼睛緩緩睜開,入目所見的是一張美麗的面孔。帶著惶急和驚恐的美麗面孔,耳邊迴盪著她地叫聲:「張揚,你怎麼了?……你說話呀!」都快哭了。

    「沒事!」張揚勉強給了她一個笑臉。

    「你受傷了!」顧心嵐叫道:「你堅持住,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車子剛剛加速,張揚坐起來了:「別去醫院!」語氣相當嚴肅。

    「這不行!」顧心嵐也堅持,掃一眼他的臉,語氣變得溫和:「別說話,很快就到!」

    「我說了不去醫院!」張揚強硬地表示:「如果你堅持去醫院,我現在就下車!」

    顧心嵐不理他,車子依然在疾馳。她兩眼關注著前面的路面,速度極快!

    「我沒受傷!是……別人的血!」張揚有點急了,看這架勢,她是絕對要將他送到醫院。這時候去醫院可是麻煩重重,如果他是敵人、站在敵人的角度考慮問題,他們不將醫院搜個底朝天還不信邪了!

    顧心嵐猶豫了:「真的?」

    「真的。你看!」張揚撕開了前胸的衣服,裡面的皮膚用手一擦,沒有明顯的傷痕,顧心嵐一顆心放下了,長長地吁了口氣。

    「我有點累了。想睡一覺,你給我找個安靜點地地方!」張揚的眼睛重新閉上了。

    汽車開得慢了許多。沿著海邊公路一路向北,幾乎沒有震動,顧心嵐有一肚子的疑問,但她一句都沒說出口,他累了,想睡覺,這也許就是理由,沒有受傷,也不用趕時間。在哪裡都是睡覺。在車上先睡睡也是可以的!張揚再次被叫醒,顧心嵐臉上微微有紅暈:「到了。你自己能不能上樓?」她可沒辦法將他抱上去,所以,很不好意思地叫醒他。

    這裡好清靜,幾片樹葉悄悄飄落,在風中打轉,上面也有一樣東西在打轉轉,「亦醉茶樓」!

    「從這邊走!」顧心嵐在前面,從茶樓地後面悄悄上樓,三樓的門打開,張揚坐上了沙發,一坐上,全身的神經瞬間全部放鬆,眼睛再度閉起,好漫長地一夜,終於過去了,好可怕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他睡著了,真正地入睡!

    顧心嵐小心地將他的腳移向沙發,猶豫著解開他的前胸衣服,衛生間有水聲響起,一隻盆子小心地端出來,小心地試一試水溫,柔軟的毛巾在他前胸悄悄擦拭,臉盆裡地水悄悄地在改變顏色,換一盆水再來,這次擦的是他地臉,陽光的臉在熱水洗過後多了幾許俊逸的感覺,顧心嵐癡癡地看著這張臉……

    張揚終於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第一感覺是身體恢復了,與平時沒有任何兩樣,能量在體內歡快地流動,他已經露出了笑容,能量重新正常了,就意味著一場危機已經過去!哪怕那兩人可怕的殺手就在面前,他也不會有半點畏懼!

    第二感覺是到了中午了,因為他能感受到太陽的溫度。

    他的手懶洋洋地抬起,只一抬起,他愣住了,一床被單從手上滑下,赤裸的手暴露在陽光下,被單一掀,他尷尬了,全身只剩下一條內褲,沾滿血腥的衣服不見了,傷口上地血跡也不見了,他身上比自己打上三遍香皂洗上十幾分鐘還乾淨!

    誰幹地?只能是她!

    顧心嵐!

    這個千金大小姐脫下了他的髒衣服,還幫他擦拭全身?張揚心裡有暖流流過……

    有香氣飄過來,是屬於她地獨特香氣,比蘭花多了幾分誘惑、比牡丹多了幾許內含,張揚抬頭,門邊的顧心嵐雙手捧著一隻白瓷盆,臉上也許是熱氣蒸騰的紅暈:「我就猜你快醒了……餓了吧?我給你做的八寶粥!」

    她還會做飯?還專門為他做飯?

    張揚怔怔地看著她……

    「我不太會做飯的……」顧心嵐臉紅紅地表示:「上星期才讓媽媽教的……來,我餵你!」

    張揚手伸出:「我沒事了!」

    顧心嵐沒有將碗遞給他,而是在他身邊坐下了,柔聲說:「別動,好好坐著!」這是命令,也是溫情脈脈的傾訴……

    一個柔軟的*背枕頭塞到他身子後面。顧心嵐還溫柔地用手按一按他的肩頭,讓他更舒適,香氣撲鼻的八寶粥在白玉瓷碗和白色地湯匙中,閃爍著迷人的珠光,顧心嵐的眼睛也有光芒閃爍:「聞聞,香不香?」

    張揚的手突然伸出,握住了這只拿湯匙的手!溫柔地握住,他覺得他沒有別的辦法表示自己的心情!

    顧心嵐臉上泛起羞澀,輕輕地叫:「別鬧……湯灑了啊……」

    手鬆開了,張揚臉上也有了點紅潮……

    近距離地喝粥。張揚聞到了她身上比粥還香百倍的體香,她的神情很專注,長長的睫毛在每次他喝完粥後都會輕輕地顫一顫,陽光穿過窗簾。淡藍色地窗簾將她的臉映得如夢如幻,美麗如童話。

    一大盆粥幾乎一掃而空,幾碟小菜也全部掃空。

    顧心嵐好高興:「飽了嗎?要是想吃。我再做!」

    張揚搖頭了:「飽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多!」

    「我收拾一下!」顧心嵐從他的話中聽出了對自己手藝的肯定。

    一隻手伸過來,壓在她地手上,張揚溫柔地看著她,顧心嵐心微微一跳。手也微微跳一跳,沒有動。但睫毛又在顫抖……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張揚的聲音很輕。

    為什麼?顧心嵐在他的氣息中沉迷了,心也亂了,聲音幾乎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我……我不知道……」

    張揚心一跳,手微微用力,顧心嵐慢慢*向他地懷抱,突然輕輕掙脫:「我給你……準備了衣服,你穿給我看看……」跑了!

    重新回來時,她的頭髮好像還整理了一下,嘴唇也更鮮亮了。兩手托著一個小包。慢慢解開,裡面是一套衣服。淡黃色的襯衣,淺色長褲:「你試試!」

    在他試衣的時候,顧心嵐迴避了,她到了另一邊,另一邊是面向大街的窗戶,清風起處,吹起她地長髮,她好像也想借這一縷清風將自己的思緒理順,順便將自己臉上地紅潮帶走……

    清風吹不盡,纏綿去復回,紅潮如春水,悄然濕女心!

    一雙手從後面伸過來,顧心嵐沒有回頭,後背微微一熱,她進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傳來男人動情的聲音:「顧小姐……」

    「別叫我顧小姐」顧心嵐閉上眼睛,輕聲呢喃:「叫我嵐嵐……」

    「嵐嵐!」動情的低語就在耳邊,他的唇已碰到了她的耳垂,顧心嵐微微一哆嗦之際,她的身子被悄悄地抱著移了一個位,飽滿的前胸與他的胸脯貼上了,顧心嵐面紅耳赤,眼睛悄悄睜開,立刻合攏,一張面孔就在她地臉邊。

    她地嘴唇微微開啟,珠玉般的牙齒在紅唇裡面悄悄探頭,另一雙嘴唇湊近了,火熱地呼吸一傳來,顧心嵐身子微微顫抖,不知何時,她的腳尖踮起,兩手抱住了他的頸,香甜的舌頭被他吸住了,顧心嵐心都快跳出來了,生澀地回應……

    這一吻是如此的漫長,兩人都幾乎在經歷從生澀到靈活的過程,終於,顧心嵐將頭埋進了他的懷抱,有低語從懷裡而來:「這是我的……初吻,你信嗎?」

    「我信!很生!」張揚笑了,這句話換來的是一個拳頭,敲在他的後背。

    敲擊一過,偎在他懷裡更緊!

    又有了吃吃的笑:「柳柳要是知道……肯定要笑我!」她居然和他好上了,這件事情要是段柳知道,當然會笑她。

    「她最大的感觸也許是……不信!」張揚輕輕撫摸她的後背:「其實我也不敢信!嵐嵐,告訴我,為什麼會這樣?」

    顧心嵐抬頭了,鮮亮的紅唇與臉上的紅暈完美地融合:「張揚,我愛你!……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是愛你!」

    「親都親了,抱也抱了,一個千金大小姐能做到這些,除了愛情還能有什麼其他的理由?」張揚臉上也有了陽光的笑容:「你愛我什麼?」

    「不知道!愛情有一個通行的說法,就是:別問為什麼!」顧心嵐在他懷裡輕輕扭動:「我比你大了三歲,你也別嫌我,好嗎?」

    「愛情還有另一個說法:年齡不是問題!」張揚抱緊了她。

    顧心嵐張臂回抱。臉蛋完全隱藏在他懷中,兩具身體緊密融合,無語!

    這就是愛情嗎?

    傳說中能完全改變人的東西,有人因它而喜、有人因它而悲,有人因它而千古傳揚、有人因它而萬古歎息地東西?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此刻只需要柔情一抱,所有的事情都不在張揚心頭,他感覺到了滿足,什麼叫滿足?就是抱著她站在窗前!

    清風吹過,窗簾飄然而起。下面街道上會有人關注這雙人影嗎?

    有車馳來,是一輛黑色的轎車,有人從轎車裡探頭,打量前面的紅樓。這一探頭,張揚身子猛地崩緊了,是她!又是那個陰魂不散的美女殺手。此刻她還是那幅裝束,像一個準備出門應聘的大學生,戴著眼鏡如純情天使、而身材如魔鬼的美女大學生!

    不管她的裝束怎麼變,不管她是否注意到自己,張揚都能感受到一股來自她身上特有的東西。敏銳!就算是看這幅招牌,她的表情也與別人絕不相同。敏銳地目光射上這幅招牌,張揚幾乎能感覺到招牌的震動!

    他退了一步!

    只退後一步,就足以將他從窗前隱沒,也足以讓懷裡的顧心嵐產生疑問:「怎麼了?」男人的身體語言她能感覺到。

    張揚臉上地表情很嚴肅:「我的衣服呢?」

    「那衣服啊?」顧心嵐輕笑:「又破又髒的……我丟了!「啊?」張揚:「丟在哪裡?」這個人突然跟蹤而來,會不會是那件血衣引來地?

    「垃圾堆裡啊!」顧心嵐仰起臉,打量他:「怎麼?是你哪個……小情人買給你呀?還捨不得丟了……」

    「你……你不明白的!」張揚臉色變了,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以那些人的手段,從一件血衣中絕對可以發現疑點,就算通過儀器精密分析。證實兩個洞是子彈射擊所至都不難。一旦身份暴露,他輕鬆安逸的日子就到頭了。剛剛體會到地美妙愛情也許從此也將背負一個巨大的代價——包括她安全地代價!

    「別急!」顧心嵐咯咯嬌笑:「我騙你的,還在衛生間呢!」

    張揚一愣,手高高揚起,顧心嵐朝他懷裡躲:「不准動手……啊……不准打……那裡!」啪地一聲輕響,一巴掌輕輕拍在她的臀部,疼痛的感覺不存在,但輕輕一擊,她臉全紅了。

    進入衛生間,張揚再次愣住,他的衣服真的在,還不僅僅是在,改變了!血跡沒有了,掛在衛生間的晾衣架上,隨風起舞。

    身後有顧心嵐的溫柔聲音:「這是你爺爺為你買的,你不想弄丟,對嗎?」

    「是地!」張揚將她攬入懷中:「謝謝你!」

    洗件衣服不值一提,但這份善解人意地情懷讓他感動!她並不知道這個男人並不是她所設想的那樣,只因為這衣服是爺爺買地,才不丟,恰恰相反,他要丟!丟在某個沒有人能看得到的地方,甚至是撕成碎片再丟掉,爺爺對他有大恩是事實,但張揚並非迂腐之人,報恩的方式有很多,他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這件衣服上兩個子彈孔是巨大的隱患,這個隱患絕不能有人知道,他必須親手處理掉才能放

    那個美女估計已經懷疑到他了,如何解決這個迫在眉睫的大問題?

    殺了她?也許並不太難,但難就難在如果這時候殺了她,無異於告訴她身後的組織,他就是那個飛刀殺手,以這個組織的力量、以這些殺手的本事,實在是防不勝防,就算他能防,爺爺、妹妹怎麼辦?顧心嵐怎麼辦?

    別看她是一個千金大小姐,在人前是一個嬌貴的公主,沒有人對她敢有半點褻瀆,但在那些人眼中,她只是一個隨時可以傷害的小綿羊,顯赫的家世、再多的金錢解決不了她的危機!

    為什麼會懷疑他?

    他不知道!

    但最少他可以確定一點,那些人並不能肯定他就是飛刀奇人,沒有人能夠肯定,一件血衣有可能暴露身份,原因是什麼?血衣上的兩個彈孔,自己應該怎麼做?

    看著鏡子裡的陽光面孔,透過新衣服的領口,張揚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頸部,這皮膚很白,這氣色很好,他突然笑了,笑容很陽光!

    捧起顧心嵐的臉,嘴唇離開她的紅唇,張揚提出了一個要求:「下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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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4:1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3章 當面釋疑

  一個美女坐在茶樓中,與旁邊兩位顧客沒有任何區別,她叫的是一杯碧螺春,碧綠的茶水在杯中蕩漾,但她根本沒有喝這杯茶,而是放在桌邊,彷彿只是想先聽一聽茶樓裡的古典音樂再享受茶的美味。

    二樓有腳步聲傳來,極輕的腳步聲,美女的頭部沒有任何移動,但一縷敏銳的目光悄悄從眼鏡中射出,指向二樓,不會錯,就是她!

    早晨那個美女!

    她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人,不會錯,就是早晨逃跑的那位!換了一套衣服,換了衣服也能認出是他!

    目光順著衣服下移,在他前胸久久定位,這件淡黃色的襯衣很薄,很柔順,他的前胸處光滑一片,沒有任何包紮過的痕跡……

    兩人在對面的座位上坐下來了,他這一坐下,清風吹過,柔順的衣服悄然吹起,偶爾露出一點點前胸的肌膚,這肌膚是白淨的!

    猜錯了!

    不管他的身材有多麼像,不管他出現在現場有多大的疑問,有一點足以證明他並不是飛刀奇人——飛刀奇人胸口中了兩槍,而這個人胸口沒有任何傷痕,以她的專業眼光,自然能分辨出這個人前胸是否用某種現代醫療手段進行過偽裝,沒有偽裝!

    他坐在自己對面,距離只有三尺,窗外正午的陽光透入,裡面的肌膚看得如此清楚,足夠了!美女一口喝乾碧螺春,起身離開,沒有驚動正陷入某種狀態的俊男美女,她可沒時間去喝茶,原來以後戰場就在這座茶樓。但現在她發現根本方向發生了偏離,她的戰場還在,卻是在城市中某個未知的地點……

    時間過去得越久,情況將會越複雜,在三五天時間之內,她要做的是獵殺。但如果時間過得夠久,那個人傷勢康復,誰是獵人、誰是獵物就很難分清,搶時間就是搶戰機!

    美女離開,她當然不會知道坐在桌邊的男人嘴角有了一絲笑意,就算看到了,她也絕對不會明白這笑意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所有地危險都只需要一樣東西就能解決

    大大方方地走到她面前,刻意讓自己的襯衣扣子解開一兩顆,便於這個美女對自己前胸的近距離探視。探視結束,問題就結束!

    沒有人能讓槍傷在一個上午的時間恢復如初,這個鐵的規律就是他淡出她視線之外的計劃,血衣有危險性,但他前胸地光潔是所有危險消除最好的鐵證!

    辦法就在危機中產生,解鈴還須繫鈴人這就是張揚的辦法!

    顧心嵐敏感地注意到了男人的得意!

    他有理由得意,漂亮的老闆陪著他呢!

    那些員工在驚訝地看他呢!

    自己呢?心跳為什麼這麼快,這又不是偷漢子……

    「張揚,你來了呀……什麼時候來的?」清脆的聲音中帶著點驚喜。是翠兒,端著兩杯茶過來的翠兒!

    「我過來給顧老闆送點東西!」張揚笑了:「翠兒,感覺還好嗎?」

    「太好了!」翠兒臉上有了笑容:「這都是嵐姐的關照,玉兒還一直念叨著……」

    那邊有女孩子過來了,精緻地臉上有淡淡的笑容,溫和的笑臉伴著窗外的雲淡風清,一切都是如此的和諧……

    喝了茶算是亮了相了。亮了相之後他會怎麼做?會不會拉起她的手,將她拉到外面的街道上。手牽手兒逛大街?這在他所住的鄉村是通行的戀愛方式,儘管這種方式有點落伍,但顧心嵐驚訝地發現,自己居然對這種落伍地方式頗有幾分期待……

    沒有這種方式,喝完茶後,張揚在幾女的關注下向她提出了另一個要求:「我該走了!」

    「嗯!」顧心嵐心中那個失望,但臉上絕對顯露不出來。

    失望很快變成興奮,因為他起身了,並沒有出門。而是上了樓……

    一進她的辦公室兼房間。顧心嵐悄悄關上了房門:「要走啊?真的假的?」

    張揚雙手一合,抱住她:「當然是真的。我可不像你這種大老闆,有工作要做的!」

    顧心嵐在他懷裡扭動:「柳柳說了,你平時根本不上班,懶得要命……」

    嘴兒被堵住,顧心嵐地抗議被壓回肚子了,深深一吻,就在她呼吸漸漸不暢、臉兒漸漸發紅、眼神也開始迷離的時候,張揚鬆開了嘴唇,走向衛生間,片刻間出來,手上提著一隻袋子,笑著揚揚手:「袋子算你送我地!」

    「拿吧,拿吧!」顧心嵐真大方:「喜歡什麼就拿什麼!」

    「我最喜歡這個……」男人張開雙臂,輕輕抱一抱她,在她耳邊留下一句笑語:「哪天一定拿走!」

    他都離開了,顧心嵐還臉紅心跳的站著……

    終於給他抱了,給他親了,自己的愛情算是有了著落嗎?

    這滋味兒好美,雖然與三年來的預想不太一樣,但比預想中還美……

    她是迷惘加甜蜜,芳心如同是春風中的花朵,有新生的喜悅,也有初見陽光的嬌羞,張揚也不差,走出茶樓,告別兩位熱情的老鄉,他走得輕飄飄的,風兒吹過,彷彿還有她芬芳地呼吸,嘴角有香氣,是她地吻還是茉莉花茶?

    流連的目光在二樓轉了一小圈,張揚轉身了,轉身地瞬間,他眼睛裡的溫柔悄然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殺氣!

    他一生都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能量上身之後也從來只有自己戲弄別人,自己主宰別人命運的,像今天如此窩囊的事情還是第一回,印象深刻啊!

    為什麼會這樣?歸根結底還是太小看了對手!

    孫鋒說過,敵人的勢力難以想像。龐大的架構、無數人為他而賣命,這些無數人中,包括一些潛在地、見不得光的勢力,自然也包括一些難以想像的高手!

    兩個人、電光石火的片刻攻擊,就足以讓張揚對對手升起一種叫「重視」的感覺,也讓他內心升起一種對抗的慾望!

    也許只有這種人才能是自己地對手!

    對手很強大!

    攻擊的手段匪夷所思!

    如何才能有效對抗?

    能力是關鍵!需要全方位地改良自己的技能。憑目前的水準,還不足以穩贏,哪怕憑真實功力他能一腳將那個中年人踢傷,從而主宰戰局,但對方兩人一起上,他就未必能贏得了,如果再次輸,還能有如此好的運氣嗎?

    涉及到自己性命的賭注,無論如何重視都不過分。應該如何改良技能?

    海風吹過,前面的椰林嘩啦啦作響,這就是報紙電視中傳得沸沸揚揚的椰林,椰林血案所在地,這是他的一次輝煌戰績,四十多人地生命在這裡逝去,在這場戰爭中,他是戰局的主導者。

    也正因為這一場撲朔迷離的大血案,正因為四十多條生命在這裡成為鬼魂。這個地方已成為禁區——沒有明確定義、但所有人都不願意走近的禁區,哪怕是大白天,依然沒有人出沒,比以前更多了幾分陰森。

    密林深處有煙冒出,是不是有人在這裡悄悄地祭奠亡靈?

    幾輛車飛馳而過,絕不稍留,祭奠亡靈的人也許是影子的殘餘。這些人儘管已是喪家之犬,但普通人家誰又敢惹?

    當然沒有人知道。這股煙的來源只是一堆衣服,衣服燒成灰燼,張揚拍拍手,至此,昨天的事情是全盤解決,現在著眼的當是今後!

    他地手伸出,按在一棵椰樹之上,如果有外人看到,也會認為這就是祭奠儀式的一部分。因為他手按大樹不動。眼睛微微閉起,極像是緬懷逝去的生命。的確有生命在悄悄逝去,是這棵大椰樹!

    椰樹的葉子迅速乾枯,樹幹也迅速乾枯,啪地一聲,一個椰子從高高的樹頂掉下,砸在張揚身邊,張揚抬頭了,眼睛裡有喜色,能量的吸收有了明顯地進展,當初吸收老人樹之時,他感覺到能量吸收已經飽和,但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消耗,這種飽和地感覺慢慢鬆弛,此刻,一整棵椰子樹的能量吸入,居然還有吸收的餘地!

    難道說,開始的能量已經將體內的某個未知的容器撐大了?只是他並不知道而已!

    第二棵椰子樹幾乎吸收盡,體內重新有了一種飽和的感覺,但這種感覺與開始的感覺絕不相同,體內的小樹長大了,幾乎將五臟六腑全部納入其中,心跳格外有力,每次心跳好像都能引起這棵小樹地顫抖,將一股股力量以心臟為中心,送往全身各處……

    在心臟地跳躍中,張揚甚至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自己地前胸肌肉膨脹了,會是這樣嗎?不是!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前,沒有任何改變,膨脹的感覺只是體內傳來的……

    再來點!

    再多吸收一點點!

    在面對未知敵人之時,能量越強越好,儘管體內的能量已經是原有能量的至少兩倍,但張揚依然在艱難地吸收!

    吸收到現在已經極艱難,體內的能量如同是一個大包裹中的熱水,一次次沖激中盤旋往復,在尋找突破口,小樹也在狂風中搖曳,像是一股大風發自樹梢……

    張揚住手了,人心不足可是會出大問題的,萬一一個不知足,將身體一下爆裂,他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雖然住手了,但體內的膨脹感覺依然存在,漲得好難受!

    一聲低吼,能量有了震動,張揚突然一拳頭擊出,正中前面的這棵乾枯的椰子樹,轟地一聲,樹上的椰子紛紛而落,巨大的椰子樹也在劇烈顫抖,張揚眉頭微微一皺。是痛苦的表情,拳頭傳來劇痛,但目光一落在拳頭擊中地地方,他的疼痛感覺立刻被興奮所取代,這一拳頭下去,椰子樹上有了裂紋。裂紋處有了綠色,這是一種奇怪的感覺,毀滅與再生的奇怪感覺!

    能夠一拳頭將這巨大的枯樹擊出裂紋,該是何等巨大的衝擊力?

    這種力量他以前絕對達不到!

    能量在拳頭急速一流轉,疼痛地感覺立刻消逝,這種治療的速度也是以前所達不到的!

    再來!

    左拳頭也擊出,準確地擊在同一個裂紋處,轟地一聲,可憐的椰子樹連遭兩次重擊。終於倒下,挾著一股狂風!

    斷裂的樹幹處有新芽再生,生長的速度居然是肉眼可見,片刻時間已長到半尺有餘!

    這不是奇跡!起碼不是眼前的奇跡!

    但依然有奇跡發生,隨著兩拳擊出,張揚有一種奇妙的感覺,體內的膨脹感覺消除了,舒暢無比!

    而兩條手臂上有了膨脹感,似乎這兩拳擊出。將體內地能量逼到了手臂上!

    容器再度拓寬,現在的小樹已不拘限於五臟六腑,而是包括手臂在內的上半身!手臂也已經成了小樹的某一個長枝!

    這還成良性循環了?

    能量吸收得越多,容器開發得越大,容器越大,容納的能量就更多,開發身體的隊伍也就越龐大。就能開墾更多的荒地,給他提供更大的容器進入下一個輪迴

    這是張揚的基本理論!

    但這個基本理論存在問題:在第三棵椰子樹變得半死不活地時候。他的手無奈地鬆開,飽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正的飽和,但他沒辦法再吸收能量了!

    張揚一躍而起,堪堪五六米的高度,手在一棵椰子樹上一搭,整個人轉向,颼地一聲風響,下面的草叢一齊伏低。黃影微微一閃。消失得無影無蹤,椰林深處宛若起了一股旋風。片刻間歸於平靜……

    已經四天了,某個辦公室的緊張氣氛有增無減,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信息,但此刻,什麼消息都沒有卻是最壓抑的,時間每拖久一分,殺那個奇人地把握就減少一分,在漫長的時間折磨中,鄭由都有了一種即將崩潰地感覺,室內有五個人,除了他之外,三個部下都站得筆直,只有那個美女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悠閒地看著窗外……

    就算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夕,她一樣是如此的鎮定!

    這是所有撲克牌殺手的必備能力!

    鄭由站起來了,走過十米的距離,站在美女身邊,美女沒有側身……

    「朱小姐!」鄭由居然挺客氣:「順城所有的醫院全部調查過,沒有那個人,他會不會……」

    朱小姐側身了,盯著這個小心措詞的嘴巴。…他會不會已經逃出順城?」

    「有可能!」短短的三個字,淡淡地語氣。

    鄭由眉頭深深鎖起:「那怎麼辦?」這個可怕地殺手逃跑了,意味著隨時都有可能重新出現,他的性命還懸在半天空。

    「等著!」朱小姐平靜地說:「我相信他會回來。」

    他會回來!這是一個讓人期待又讓人恐懼地答案,期待,是因為他只有自己現身,才能殺了他,永遠解除這個讓人揪心的難題,恐懼,是因為他回來必定是有備而來,自己能否躲過他的出手一擊?

    電話突然響起,在如此寂靜的房間裡電話突然響起,多少有點讓人心驚,鄭由略微猶豫一下,自己伸手,提起桌上的電話機,秘書小姐柔柔的聲音傳來:「董事長,有一個陌生人來電話,請問您……接嗎?」

    「陌生人?」鄭由一驚:「他說什麼?」

    「什麼都不說,只說……請您接電話!」

    「接進來!」

    電話接通,室內四人沒有任何改變,但鄭由的臉一下子改變了,變得蒼白……

    那個美女唰地站起,腳步一錯,陡然出現在他面前,目光緊緊鎖定電話機上顯示的號碼。

    電話機裡傳來一個沙啞的聲音:「鄭董事長。這些時候挺風光啊,能讓本人受傷,你還是第一個!」鄭由手輕輕一顫抖:「你……你想做什麼?」

    那個美女手一回,準確無比地抓住旁邊的一個筆記本電腦,快速敲擊,一串數字出現在屏幕上。回車……

    「想做什麼?」那個沙啞的聲音冷笑:「自然是想與你賭一賭!……看誰先殺了對方!」

    鄭由地額頭有了汗水。

    「你身邊那個保鏢在嗎?就是那個油頭粉面的所謂撲克牌殺手,讓他接一下電話!」

    「他不在!」

    一隻手橫空而過,穩穩地抓住鄭由手中的電話筒,卻是那個美女朱小姐!她的眼睛裡有一縷寒芒……

    「那麼,誰在?」張揚輕鬆一笑:「那個長得挺能讓人產生慾望、但偏偏沒有半點女人味的女殺手在嗎?」

    朱小姐呼出了一口氣:「我在!」

    「很好!」電話裡傳來一聲輕笑:「你那個同伴去哪了?是不是滿世界在找我?」

    「是!」

    「坦誠!」張揚淡淡地說:「需要我給你們一點提示嗎?或者是給你一個機會?」

    「需要!」朱小姐目光掃向電腦屏幕,電腦上一個小紅點微微閃現,漸漸放大,旁邊有一個提示:西城公用!

    西城公共電話!

    「今天午夜,三水灣紅樹林。我不反對與你們來一次約會!」

    朱小姐的心跳加速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居然主動約會了,或者是挑戰!

    她地手握緊了話筒,旁邊的鄭由眼睛裡射出激動的光芒……

    「你會來嗎?」朱小姐的聲音很平靜。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那個聲音輕輕一笑:「自己提出約會,又豈能毀約?」

    「很好!」

    「順便說一句,你那個油頭粉面的老姘頭也不妨一起帶過來!如果只有你一個人前來,我建議你……先吃點避孕藥!」

    朱小姐臉變白了:「不用!如果你有本事做到。我可以事後吃藥!」

    爽朗的笑聲剛剛傳來半截,變成盲音,朱小姐手中的電話狠狠砸向座機,眼看座機將是粉碎的結局,她的速度突然變慢,「碰」地一聲輕響,電話輕輕壓上。她地頭抬起,盯著房門處。辦公室的門打開,那個中年男人站在門口:「是他?」

    沒有柳梢頭,只有黃昏後!

    夕陽早已沉入大海深處,海邊的遊人已散盡,大海的波濤將沙灘上的沙子輕輕翻捲,像是一隻無形的巨手,月亮升起,大海上一片銀色的光芒,波光深處。一個巨大的陰影帶橫在前方。三水灣紅樹林!

    這裡是大海與陸地的分隔帶,這一片紅樹林就是守護者。在颱風、巨浪來襲地時候,這裡是大陸的守護者,在波濤翻滾,海洋慘遭蹂躪之時,這裡也是海洋小生物的避難所,當然,這裡也是戰場,是侵入與抵抗的戰場,千百年來,這裡一直沒有停止過戰爭,只是,這種戰爭在人們的視線之外,今夜又如何?

    午夜時分,明亮的月光下,一個中年人踏沙而來,月光射在他的臉上,他臉上有一層油光,頭髮一絲不亂地梳向背後,空手而行,在前面地沙灘之上站定,目光射向紅樹林,淡淡地聲音劃破寂靜:「你來了嗎?」

    紅樹林中如同波浪流過,晚風吹拂,將他的聲音帶入樹林深處……

    紅樹林裡沒有任何動靜!

    「出來吧!相信你不願意錯過我們之間地交手!」中年人說:「這將是決勝局!」

    依然沒有任何動靜!

    中年人眉頭皺起了,他沒有來!

    這沒有任何理由,這個人自己提出約會,但居然自己爽約了,難道需要等待?午夜這個概念比較大,足以涵蓋從十點到凌晨的全部時間!

    等待是煎熬,等待一個大決戰更是煎熬,但所有的煎熬對於殺手而言都不存在。他們為了殺敵,有時甚至可以躲在污泥之中,長達幾天時間一動不動,這種功課也是撲克牌殺手慣用的技巧!

    中年人不動了,在沙灘上站著,海浪在動。他沒有動,風吹過,他依然沒有動……

    時間在一分一分過去,一個小時一個小時過去,紅樹林中除了風聲沒有其他的任何聲音,海面漸漸有了一絲紅光,紅色的光芒在悄悄擴散,中年人終於動了,走向前面地沙灘!

    地上是鬆軟的沙子。開闊平整。

    他停下了,突然說了一句話,聲音並不響亮:「可以回去了!」

    這個聲音一出,地上的沙子突然動了,緩緩升高,緩緩洩下,一個女子站在沙灘之上,眉頭一樣鎖得很緊!

    如果有人看到這幅奇景,絕對會驚叫!

    就算是張揚看到了。他一樣會驚叫,隱藏在沙子裡不稀奇,殺手能有這種獨特地呼吸工具,但一隱藏就是一整夜就稀奇了,更讓人驚奇地是,絕沒有人發現她是如何躲進沙層裡面的,哪怕是預先三天布控。將整個沙灘和紅樹林全部進行監控,也一樣不可能知道她是如何躲進去地。能夠做到這一點,只有一個解釋,她整個人根本沒有在空氣中暴露過,她是從大海的海水裡直接從沙層底部鑽上岸的,一上岸就整個地隱藏入沙灘之中!

    這樣的隱藏方式誰能發現得了?

    這樣的隱藏地點誰又能猜得到?

    海邊有無數的礁石,有的礁石還像屏風,那些天然的屏風就是最好的隱藏之處,如果讓人來選擇,一百個人中絕對會有九十九人選擇在礁石中隱身。這樣地地方易守難攻。就算有危險,也絕對會給自己最大的安全感。特別是對手是一個暗器高手的情況之下!

    但她偏偏放棄這樣的天然地方,而是選擇在開闊的沙灘中隱身,沒有人知道沙灘下面有一個人,或者有一支槍,如果張揚今天不爽約,他是非死不可,哪怕他的速度再快,又如何躲避得了來自腳下沙層中的子彈?

    他真的爽約了嗎?

    兩個人剛剛轉身,後面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是金屬碰撞的清脆聲音!

    這聲音一傳來,朱小姐地臉色猛地改變了,剛剛一回頭,眼前銀光一閃,一道銀光……或許是兩道直射向面前!

    速度是如此之快,氣勢是如此之凌厲,朱小姐腳尖猛地用力,整個人突然翻了一個跟頭,人在空中,手中槍已經握在手心,但子彈沒有擊發,因為視線中的那個高大蒙面人身子在快速移動,移動的速度之快,她眼前都有了一種昏眩的感覺……

    她的手臂也在快速調整,這也許是她一生中最快的調整,在整個人騰空到落地的一瞬間時間,手中槍口至少改變了八次方位,甚至隨時都在改變,腳尖一軟,重新踩上了沙灘,朱小姐手中槍也鎖定他所在地方位,但突然肩頭一痛,刺痛!

    肩頭猛地一痛,她的槍脫手而落,左手猛地壓住肩頭,她地臉上全無血色,這只肩頭插著一把小刀,這是什麼刀?塑料刀柄,根本就是一把普通的水果刀,但就是這把普通的水果刀,依然讓她的槍落地!

    身邊有人僵臥沙灘,正是她的夥伴!

    中年人後腦上插著一把水果刀,難道連轉身的機會都沒有?

    蒙面人眼睛裡有喜色,手中一把新的水果刀在陽光下輕輕劃過,開口說話了:「結束戰鬥只需要片刻時間,但為了等待你出現,花了我一晚上的時間,撲克牌殺手,名不虛傳!」

    張揚很輕鬆!

    盲目地邀請對方決戰是冒險,最大的冒險就是這個女人,她能隱藏在牆壁後面,或者說,為了隱藏,他們能夠人工製作一面特製地牆壁,這大自然與辦公室不一樣,能夠隱藏地地方太多太多,別說是這個精通隱藏的殺手,一般人隱藏起來想不讓別人發現一樣是極容易地,唯一佔據先機的辦法就是爽約,在對方心生疑惑、認為他有可能是調虎離山(調開這兩個保鏢再刺殺鄭由)的時候,就會離開。而離開時就是他的機會!

    他做到了,對方地隱藏他沒辦法找到,但他自己的隱藏對方同樣發現不了,他同樣來自海上,與這個美女不同的是,他是從水中直接到達礁石後面。這種隱藏方式比這個美女差了一籌,但最終能取得勝利不就行了嗎?

    那個油頭粉面的中年人死了,這個美女槍掉了!

    她的槍掉了,就如同一條毒蛇被拔掉了毒牙,變得無助、變得淒涼,但絕不會再可怕,如何處理她?一刀殺掉很容易,但這個撲克牌殺手很可怕,殺了這兩個人。上哪兒探聽這個殺手幕後的信息?

    這是唯一地猶豫!

    「你很狡猾!」朱小姐咬緊了牙,鮮血從肩頭滴落。

    「彼此彼此!」張揚笑了:「我中了你兩槍,你只中我一刀,下一刀應該落在什麼位置?也許你可以提個建議!」

    「我想……可以是這裡!」朱小姐指頭輕輕點出,點在自己高高的左胸口,還不僅僅是虛空點一點,而是實實在在地按上了,一按上,這只高聳的寶貝微微一顫抖。張揚的心微微一跳,美人計嗎?

    他心一跳的同時,四周的風突然變了,變得清冷!

    後背一種奇怪的感覺傳來,這感覺一來,張揚敏感地注意到前面的美女眼睛裡掠過一絲興奮……

    張揚倒下了,突然倒下!

    雖然他的反應已到極限。但後背依然有冰冷地感覺,也有刺痛的感覺……

    後背一接觸地面。一條黑暗突然從上方飛掠而過,最前面的是一把尖刀,隨之而來的是從上方紛紛飄下的細沙!尖刀刺空,張揚腰一挺重新站直,額頭已有汗水,他清楚地感覺到後背上一片冰涼,黑色的衣服被尖刀劃開,而且還劃傷了他的皮膚!

    一瞬間的時間,差點就將大勝利的結局來一個大翻盤。只差一點點……

    前面那個黑衣人已經回頭。目光中有驚詫!

    但他地驚詫遠不如張揚!

    是他!正是那個油頭粉面的中年人,此刻雖然臉上有沙土。頭髮也再也無法油光發亮,但他目光中的陰冷卻是張揚印象深刻的!

    怎麼回事?他沒有死?不是,死在地上的人還在,但那個人明顯不是他,而是偽裝者!這個正宗的殺手隱藏在沙灘中,與美女殺手隱藏的地方剛好成為一個交叉,這是對方計劃中地另一個殺招!

    對方的殺招層出不窮,但張揚只需要一樣東西足夠,他地反應力大大超越了對方的估計,雖然絕沒有想到地下還隱藏著一個敵人,雖然也受到了這個美女的某種誘惑,但依然躲過了對方的偷襲!

    深深吸一口氣,張揚一聲怒喝,伴隨著怒喝,他的刀飛出了,前面的中年人手中刀也同時飛出,兩道光芒交叉而過,各自飛向自己的目標,幾乎同時停下,停在對方的手中!

    張揚手緩緩抬起,掌心托著一把烏黑的匕首,匕首柄到匕首尖通體烏黑,入手極輕巧,如果單純是以刀換刀,他是大賺特賺!

    中年人手也握住了張揚地水果刀,握得很緊,他臉上有驚恐地表情,為什麼?這柄刀他順利接住了,但這刀依然插入他的胸口足有兩寸多,他能接住張揚地刀,但他的手臂抵抗不了張揚的力量!

    張揚一聲冷笑,手中的黑刀挾著一股銳風陡然射出,中年人左手猛抬,只是下意識地抬一抬,還沒到達胸前,哧地一聲,他的頭猛地後仰,額頭一個烏黑的刀柄深度插入,後腦還多出來長長的一截!

    中年人這次是死定了,但張揚的瞳孔猛地收縮,隨著中年人的身子倒下,那個美女手伸出來了,好像是打算扶住他,但她失手了,中年人毫無滯礙地倒下,他的身子一倒下,露出了後面一個烏黑的東西,槍口!槍的槍柄握在美女手中,噴出了火花!

    張揚突然仰倒,一個大翻身!

    人在空中,左手突然揮出,銀色的光芒一閃而過,哧地一聲,那個美女高聳的左胸上突然多了一個刀柄,她的眼睛猛地睜大,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力量一衝,衝入大海之中!

    張揚腳尖點地,陡然前撲!

    這一撲速度如電,但前面已是大海,大海的一個大浪剛剛退回去,白色的泡沫在沙灘上悄悄破碎,海水中沒有人影,活人、死人都沒有!

    張揚的眉頭皺起來了,她到底死了沒有?這可是一個沒有人能弄清的問題!

    也許可以找一找!

    他真的在尋找!

    長長的沙灘邊沒有,礁石兩旁也沒有,張揚坐在礁石上,銳利的目光掃向大海,但足足等了半個小時,大海之上硬是沒有浮出人的腦袋,她死了!

    這是張揚的結論,左胸口被一把刀深深插入,只怕心臟都直接穿透,再不死還成奇聞了!

    很好,問題解決!

    兩腳一起,沙灘上留下的兩具屍體、兩把槍和那把張揚極喜歡的匕首全都飛向大海,隨著波濤捲向遠方,沙灘上恢復了寧靜!

    連血跡都沒有留下!

    堤岸上有聲音傳來,遠遠望去,幾條人影順著堤岸而下,其中有蹦蹦跳跳的女孩子身影,張揚目光最後在大海上轉了一圈,一展身形,紅樹林中枝葉搖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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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4:45 |只看該作者
第一篇:男兒年少總輕狂 第84章 八個字的收穫

孫鋒在辦公桌後面猛地上起,眉頭鎖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看著氣喘吁吁的葉飛!

    「孫隊,該採取行動了!」

    孫鋒的拳頭猛地砸向辦公桌:「先行動,你和羅鈴也立刻行動,記住……我們的時間能保證的只有二十四小時,我要你們盡最大所能、在二十四小時內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這是一個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葉飛和羅鈴同時立正:「是!」

    順城高速公路,一輛豪華轎車馳向機場,車內是幾張表情各異的臉,鄭由緊崩的臉皮慢慢被風吹松,也許是隨著機場的臨近,慢慢放鬆。

    「這些年,順城的變化真是太快!」鄭由突然一句話打破了寂靜:「從這裡看,風景還真的不錯!」他在看風景嗎?為什麼言語中沒有看風景的輕鬆愜意,而有著一種淡淡的哀愁?他是否知道,這一生、或者短期內他不可能再看到家鄉的風景?

    沒有人接口,車裡的氣氛重新變得沉靜……

    前面就是機場入口,汽車進了入口,在前面的停車場停下,鄭由走出了汽車,突然,他微微一愣,前面一個警察目光炯炯地盯著他,這是一個身材高大的警察,以他的地位,對順城所有的警察都不太在乎,唯獨只有這一個,是需要他露出平和笑臉的!

    「孫隊長!」鄭由大步而過,手伸出:「好久不見了!」

    孫鋒臉上也有笑容,淡淡的笑容:「鄭董事長,去哪裡?」

    「去歐洲考察市場!」鄭由苦笑:「沒辦法啊,市委黃書記一再指示。要盡快地上歐式電機項目,簡直是逼著我搞風險投資嘛!……孫隊長,你可是一個大忙人,今天怎麼有空來機場,是接客還是……辦案?」

    「這麼說吧!」孫鋒淡淡地說:「你今天不能走!」

    鄭由和他身後的四個人同時愣住,鄭由臉上的笑容也一剎那間消退得乾乾淨淨,很快,笑容又升上來了:「為什麼?」

    「因為你涉嫌一件大案!」孫鋒面無表情。

    「哦?什麼案件?為什麼我不知道?」鄭由臉上有了譏笑。這幅譏笑的表情一出,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你不知道?」孫鋒走向自己地車,拉開車門:「到局裡肯定會知道……請!」

    鄭由沒有動!

    孫鋒的目光如刀,冰冷的表情此刻是如此的嚴肅,同行的四人腿腳微微發軟,但鄭由臉色不變:「能看一下你的傳喚證嗎?」

    「很快你就能看到,我保證在……你正式登機之前!」

    「那好啊!」鄭由淡淡一笑:「我就等你的傳喚證!……只要證一到。我立刻跟你走,與司法、執法部門合作是每個人的職責。我鄭由絕對會遵守!」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兩邊地人站得筆直,機場門口已經有了圍觀者,還有幾位國際友人……

    突然。手機響起,孫鋒手一探,從車裡抓起,一抓起他微微一愣,打開:「局長!」

    「孫大隊長,我說你怎麼搞的?在機場攔住鄭由,你知道法律程序嗎?」局長的聲音如同壓抑的春雷。

    「我知道,但事情緊急,所以。我只能邊申請證件邊採取行動。x首x發x局長……」

    「不用多說了,傳喚證羅鈴帶不過去!」

    「為什麼?」孫鋒的聲音大了:「我有證據證明……」他已經急了。沒有傳喚證,他就沒有辦法帶走鄭由,這傳喚證並不是特別重要的東西,局裡向來是有要求及時解決,今天是怎麼了?局長親自過問?

    「你的證據我看過,什麼都證明不了!」局長淡淡地下令:「給我回來,如果再糾纏不休,在國際上造成不良影響,我處分你!」

    孫鋒壓抑地怒火終於控制不住:「如果就此放跑了犯罪嫌疑人,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責任誰來承擔?問得好!」局長的聲音也大了:「你作為刑偵大隊長,案件遲遲得不到偵破,你說責任由誰承擔?沒有任何證據而刻意阻撓正常地商業活動,這個責任由誰承擔?在機場無理取鬧,造成地國際影響由誰承擔?」

    孫鋒呼呼出氣,無言以對!

    「鑒於你已經喪失基本的法律準則,從現在起,你被解職了……因為你根本不勝任刑偵大隊長的職務!文件馬上下發!」

    電話裡傳來盲音,孫鋒地手緊緊地握住手機,指節都變得蒼白!

    「孫隊長!」鄭由淡淡一笑:「我還要趕飛機,不陪你了……回來請你吃飯!」

    大步而去,幾個人跟隨,孫鋒看著他的背影,額頭青筋爆起,終於回手,狠狠地關上車門……

    這聲並不特別響亮的聲音一傳來,鄭由臉上浮現得意的笑容,突然,他的笑容僵硬,人也完全僵硬,身邊傳來越來越遙遠的尖叫……

    孫鋒猛地推開車門,大步跑過,前面的台階上鄭由直直地撲倒,他的後腦上插著一把水果刀,深深插入,水果刀後面居然有一條絲帶,絲帶上寫著有字!

    風吹起,字帶飄揚,上面一行歪歪斜斜的字跡:「我說過,你跑不掉!」

    「飛刀奇人!」機場沸騰了,在沸騰地驚呼之中,幾名隨行人員全都臉色如紙!

    孫鋒地目光掃過四方,四方的人全都驚疑不定,幾名國際友人也在悄悄地打聽,隨著別人地解釋,他們的表情各異,一個中年人手按前胸,不停地叫著:「上帝!……」

    震驚!飛機場本身是一個特殊的場所。也是一個開放的窗口,在這樣地窗口中,一把插在人額頭的飛刀產生的震懾效果出乎意料之外,這次不僅僅是順城新聞界引爆了,更大的震驚開始在更大的範圍內漫延……

    一篇題為《飛刀奇人機場出手,商業巨頭一命歸西》的文章在各家報紙上瘋狂轉載,在網絡上更是以驚人的速度瘋狂刷新,評論五花八門。最中集中在一個焦點問題上:那個商業巨頭到底是什麼人?他做過什麼?為什麼引來飛刀奇人的殺招?

    對這個問題,網絡上也好,順城百姓也罷,回答是一致地:這個人一定是一個窮凶極惡的大壞蛋,飛刀奇人不可能出錯,他殺的人沒一個是好東西……

    有了這個趨向於大同的觀點,遠東貿易集團慘了!

    合作夥伴紛紛中止合作。旗下的中層幹部個個不安,連鄭由的老婆都不敢上公安局為丈夫尋求法律援助。而只敢悄悄地變賣家中的產業。大有離開這座可怕城市地企圖……

    針對這個案件,省廳專門派出偵破專家來到順城,據說。^^首.發^^國家有關部門也已驚動,順城這座美麗的海濱城市已成為全國地新聞焦點,飛刀奇人這個專用名詞也不再是順城地新聞專利……

    孫鋒照例在自己房間裡抽煙,儘管全順城的民眾所表現出來的都指向一個方向:他對鄭由地機場攔截沒有錯,但局長更不會錯,文件已經下發,從文件下發時起,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公安警察。

    為他鳴不平的依然只有兩個人,羅鈴和葉飛!

    葉飛的不平很憤怒。很大膽。一些言語出了孫鋒的房門就不允許再提,但羅鈴就含蓄得多。她只是輕輕掠一掠自己額頭的秀髮,用溫柔的眼波告訴孫鋒,其實你不當這個隊長更好,在這個人心隔肚皮的年代,你又為什麼非得要站在風口浪尖?

    站在她的角度上,她覺得這種觀點是正確地,每次看到這個鐵漢子如同一隻猛獸被困囚籠之中,在看不見地漩渦中掙扎的時候,她地心會疼,心疼之餘,她每每有一個期待,期待他能夠輕鬆自如地走自己的路,這條路不需要多寬、多輝煌,只需要一個平坦!

    這張解職文件也許就是讓道路平坦的鏟土機,一個普通的警察該不會再有那麼多的人拿眼睛盯他吧?

    但她錯了,有些人永遠都會站在風口浪尖!

    張揚此刻也正站在風口,看著浪尖!

    大海的波濤永遠都不知疲倦,就像身邊的顧心嵐,心中有愛情的暖流的時候,也不知疲倦,都玩了一大圈了,她還是纏著他看海!

    與前幾次不同,前幾次兩人是隔著三尺看海,但今天,她是直接偎在他懷中,一邊聽大海的濤聲,一邊聽他的心跳,看看海,看看人,偶爾親個小嘴,海風是如此的溫柔,她的臉也始終是紅的!

    直到夕陽西下,她才開心地拉起男人的手:「明天還來……」

    「請個假成不?」張揚提出了建議。

    「不准!」顧心嵐白他一小眼:「一個大美女陪著你看海,你還請假?」

    「大美女好是好,但大男人總得講點孝心吧?我陪著大美女逍遙快活,家裡還有一個老爺爺呢,這時候怕是連一杯酒都捨不得喝!」張揚目光遙指大海,眼睛裡有了一種溫情浮動,該辦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是該回去看爺爺了,還有妹妹,想起他們見到自己的表情時,他有了幾分激動……

    「哦,你爺爺……」顧心嵐指指海岸那邊:「幫他老人家在這裡建一座別墅好不好?你把他接過來……對了,還有你妹妹,我知道順城最好的幾所學校……」

    張揚興奮了!

    對呀,自己最大的夢想不就是讓爺爺和妹妹過上好日子嗎?這裡是最繁華的商業城市,是大城市,同時也有爺爺一輩子都沒有看過的大海,自己也有了普通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金錢,這個夢想可以實現了!

    但爺爺會同意嗎?

    七娘山,那是他住了一輩子的地方,鄉土人情、風景人物全都是他熟悉的。他願意離開嗎?不管怎麼著……

    「明天我要回去一趟!」張揚表示了自己地決心。

    「我也……也去行嗎?」前面兩個字說得好快,但到了後面,就有猶豫了,顧心嵐臉蛋也微微發紅。

    張揚微微一笑:「真的?」千里奔波,路上寂寞著呢,如果有她陪伴,這一路的風花雪月、這一路的纏綿悱惻將是何等的動人?

    但是……

    有一個但是!

    爺爺會怎麼想?在他的心目中,妹妹盈盈才是自己應該一生陪伴的人。是他親點的未來「孫媳婦」!

    妹妹呢?她又會怎麼想?雖然她還小,也許根本不知道男女之情與兄妹之情地區別,但這時候突然帶回去一個大美女,對她……

    他猶豫了!

    顧心嵐沒有注意到他的神態有變,臉紅紅地點頭:「真的!」

    「那……那你換一套平常點的衣服,你不知道,我們那裡的人特別熱情。看到哪家新娘子上門,都會湊過來看。你要是穿得太高檔了。他們會與你產生距離感……」

    顧心嵐臉色慢慢在改變,自然是越來越紅,小聲抗議:「我……又不是新娘子……」

    「在我們那裡。帶一個大姑娘回來一般都是那麼回事!……怎麼樣?還去嗎?」

    好半天了,顧心嵐支支吾吾地表示:「那……那我還是下次再去……你早點回來啊……」她被某個假想中的熱鬧場面嚇住了!

    張揚鬆了口氣,直接拒絕她會傷了她的心,不拒絕恐怕又會傷自己親人地心,最好的結果就是:她自己放棄!

    她放棄了!

    上岸地短短一段路中,顧心嵐轉移了話題地方向,問了他爺爺的一些事情,也問了他妹妹的事情,上了公路。寶馬車如風馳向前面地大商場。顧心嵐下車了:「我買點東西,你等著……」

    一下車就開跑。根本不等張揚說話,而且居然也不要他陪。

    時間真長!

    足足半個多小時,商場門口傳來一聲輕呼:「張揚,來,接一下……」

    張揚呆了,她手上掛著三四個包,懷裡還抱著兩個,站在台階上基本上看不清下面的台階,這也許是她喊他的根本原因,而她嬌美的鼻尖上,也有細密的汗水,這是當搬運工的一般表現……

    「怎麼買這麼多東西?」張揚上前,三下五除二跟她全部卸貨。

    在車裡顧心嵐一樣樣指點:「這是給你爺爺的酒,我不太懂酒的,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歡這種口味……」

    張揚看著這包裝盒上的價格直搖頭:「山裡人喝酒是累了才喝點,好睡覺,你倒好,這樣地價格……我保證他老人家如果知道自己一喝幾百塊,肯定睡不著!」

    顧心嵐無辜地眨著大眼睛:「我都買了,怎麼辦呀?」

    「有什麼怎麼辦?」張揚收下了:「將標籤撕了,告訴他這種酒就兩塊錢一瓶……」

    顧心嵐樂了,真地動手撕標籤。

    「這是什麼?」張揚指著一個大包。

    「衣服啊!」顧心嵐輕輕一笑:「也要撕標籤嗎?」

    「這麼多?」

    「你爺爺還有你妹妹的都在一起,你自己分一下啊,你說了……妹妹高子比我還矮點,挺嬌小地,衣服真不好買……」

    小小地打開一個口子,裡面的某樣東西引起了張揚的關注,一件粉紅色的小短褲,剛剛一打開,顧心嵐按住了:「你帶回去讓你妹妹自己分,你看什麼看?」臉紅了。

    「不行,這東西堅決不帶!」張揚大叫:「內褲什麼的她自己會買,我說你也太細心了吧?」

    「賊眼,這麼尖!」顧心嵐白他一眼:「那……那我自己留著!」讓哥哥幫妹妹買這麼性感的內衣好像也有點不成事,他眼睛是夠尖了,應該還是漏了點什麼,漏了那兩件真絲乳罩,這乳罩還真不好買,關鍵是信息沒辦法掌握,她總不能問他……你妹妹寶貝有多大?

    但她的心是真的靈活,這種乳罩基本上是通用的,可塑性特強,只要尺寸不是太離譜,一般都能用。

    白他的同時,她的手伸進了袋子中,掏出了兩樣東西,飛快地朝自己口袋裡塞,但依然讓這個眼尖的男人看了個正著:「還有乳罩?」

    顧心嵐終於爆發了,給了他一記粉拳:「不給你看,我自己的!」

    這一記拳頭敲出了毛病,那個男人反抗了,一把抱住她,抱一抱是正常的,但他的手好像握的不是地方,剛剛意識到這個問題,顧心嵐臉紅如血,他握住了自己的前胸突起:「我檢查檢查,哪天我幫你買乳罩!」

    顧心嵐的手猛然而回,壓在他的手上,驚慌失措地四處打量,沒有人,她軟倒了,軟倒在他的懷中,在軟倒的時候,還牢牢保護著自己的寶貝,就讓他摸摸旁邊,雖然只是摸摸兩側,但手感真是太好了,結實極了……

    雖然只是摸摸邊,但顧心嵐一樣有強烈的反應,她在輕輕顫抖,在顫抖中張揚的激情如同火山一般慢慢積累,漸漸到了一個危險的邊緣……

    「揚揚,鬆手……」

    終於,夢囈般的聲音從她口中吐出。

    張揚鬆手了,懷裡的佳人彈起,飽滿的前胸壓上了他的胸,嘴唇湊過來了,親吻!親吻得還挺激動……

    親吻過了,顧心嵐依然偎著不動,車子裡空間並不大,但她的身子的確靈活,無論怎麼纏綿都是動人的姿勢,她的聲音也如春潮:「早點回來,我會……我會想你!」

    「我也會想你!」張揚動情地抱緊她,這麼多的禮物對於她而言不值一提,對於他自己而言一樣不值一提,但這是她的心意,回味整個購物過程,她分明是不要他干擾,也生怕他不收下,自己先買了再說,這不是簡單的禮節,是真正的上心!

    列車慢慢開始啟動,看著窗外的河道快速後退,聞著不知來自何方的草木芬芳,張揚心中體內的那棵小樹也在搖曳,彷彿在與這座美麗的城市道別!

    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也是一座風雲變幻的城市,在這裡,他收穫了人生第一桶金——這是一個巨大的桶!在這裡,他收穫了殺戮的刺激,這是一個巨大的刺激,但這些足以讓男人熱血沸騰的刺激元素,此刻在他心中居然被埋入某一個未知的角落,他眼前彷彿只剩下一張美麗的臉,還有她紅唇中吐出的一句話:「早點回來,我會想你!」

    只有八個字,但這八個字卻是如此的纏綿,是張揚整個順城生涯中最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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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5:51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1章 鄉里風情

九月已盡尾期,江南看不出歲月的變化,但在鳳城,已是一幅初秋景象,街道邊幾棵法國梧桐飄下落葉之時,就該是初秋!

    鳳城第一中學,大理石門樓將太陽光剛好映射到教學樓三樓西北角的時候,就是鳳城中學的這個時節放學的時候。

    高一的學習並不緊張,張盈盈順著水泥坡而下的時候,後面傳來清脆的叫喚:「張盈,又要回去嗎?」

    「嗯!」張盈回頭,接過後面伸過來的手:「水水,我們一起走……哦,先陪我買點東西。」

    「又是買酒?你家老頭這麼愛喝酒啊?」

    「你不知道,爺爺就這一個愛好,村裡小賣部的酒要貴好幾角,從這裡帶回去又不頂什麼……」

    陽光下,兩個女孩手拉手出了校門……

    剛剛走出校門,水水站住了!

    「怎麼了?水水!」

    「盈盈,有一個……帥哥在看你!」水水咬著嘴唇笑。

    「亂說……」張盈盈目光一轉,突然愣住了,書包一揚,直撲而過,抓住校門邊一個帥哥的手直跳腳。

    水水傻了……

    傻的時間很短暫,因為她聽到了盈盈的叫聲:「哥哥……」好高興的叫聲,好興奮的神情,她的小臉都漲紅了……

    「我就說今天是週末,應該剛好可以接你回家!」張揚笑了:「明天放假了嗎?」

    「放了!」盈盈叫道:「哥,你怎麼回來了?什麼時候到的?……」

    一番親熱之餘才算想起她的夥伴,從張揚身邊逃走:「水水,這是我哥……」

    水水的嘴唇湊過來了,湊到她的耳邊:「知道。就是你的那個哥哥……不是親地、比親的還親的那種……」

    盈盈的白眼橫過來了,剛好接上她的後一句:「我沒說錯吧?」

    嗵!一個拳頭敲在水水的肩頭。

    水水誇張地大叫:「不陪你了,你陪你……哥!」

    一溜煙逃走,很快不見影!

    水水離開,盈盈才有機會重新走近張揚,圓溜溜的眼睛上下打量,略有幾分驚訝:「哥。你帶這麼大地包啊,有什麼?」

    「全是好東西!」張揚輕輕一笑:「裡面有我妹妹的衣服,有爺爺的酒,還有一樣好東西,你猜十次,猜著了給你……」

    「十次啊?不會這麼容易吧?你的東西我一猜一個准……」咯咯嬌笑中拉起她哥順著街道前進……

    「是髮夾!」

    「不是!」

    「不是啊?奇怪了……是小錢包!」

    「你又沒錢。要什麼錢包?不是……」

    遠遠離開了同出校門的同學,街道上再也沒有了熟悉的面孔,也許只剩下最熟悉地一張面孔:哥哥!

    哥哥停下了,將大包放在了前面的河堤之上。手按在拉鏈之上,眼裡全是笑容:「只剩下一次機會了,快猜……」

    「手機!」盈盈一聲大叫。

    張揚臉上寫滿不信:「你居然猜中了。這不可能!」

    「哥哥笨死了,這隻小狗狗是手機上面帶的,你夾在包包外面了……」盈盈得意地將拉鏈外面一隻毛毛的特製小狗狗扯出來。下面果然是一隻漂亮地手機,這種造型她見得多了,班上的女生好幾個都用這種小毛狗狗裝飾手機,基本上是專用裝飾品!

    手機扯出來了,盈盈眼睛的小嘴兒被她自己按住了,天啊,這是班上剛剛才出現過地最新品牌,上午課間時間就在眾女生手中充滿羨慕地傳遞過,3600多!這樣的單價也只有班上的王大小姐才有資格用。人家地老爸開了三家超市。有的是錢,自己怎麼能用?自己的「哥」只是一個打工的呢——為著自己的學費辛辛苦苦打工!

    「哥。這手機特貴……我知道的!」盈盈拉上了他的手:「你不能這樣!」居然很嚴肅的語氣!

    「哥有錢了!信不?」張揚微微一笑。

    「不信!你懶死了……」

    「那看看這個,這是給你做生活費的,裡面有一萬塊!」

    他手中是一個精緻地小卡片,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盈盈地小嘴兒成了一個「O」,堅決地搖頭:「不信……」哥哥才出去多久啊?兩個多月,怎麼可能賺這麼多錢?人家老打工的出去一整年也才這個數。

    「還不信?」張揚發愁了,掏出一個小紅本本:「爺爺不會用卡,這是給爺爺地,你數數多少個零……」

    這是一個活期存折,上面的公章真明顯:「中國農業銀行廣場支行」,存折不會假,上面是多少?前面一個「3」,後面多少個零?1、2、3……我的天,個零(包括象徵小數點後面兩位),七個零是多少?

    盈盈大叫:「7個零……3萬!啊,你發財了……」聲音陡然壓得很低,但還是有幾個路人遠遠回頭。

    張揚直搖頭:「7個零是3萬嗎?數學怎麼學的?30萬!」

    盈盈的驚叫早已戛然而止,怔怔地看著張揚,好像從來不認識他。

    「怎麼了?」

    「哥……我……我可以昏倒嗎……」

    她的意識比較堅韌,昏倒只是說說而已,說過了,接受了這個事實,她還能走路,只是走得飄飄的而已……

    走出一里路了,盈盈站定了:「哥,你真的沒幹壞事?」

    「你都問了八遍了!」張揚苦笑:「我真的沒幹壞事,只是幫人家栽了一些珍稀花卉……」

    「城裡的花兒怎麼能這麼賺錢啊?」盈盈滿是不理解:「你那麼懶,又懂什麼花了?哥,如果你真的干了壞事。你告訴我,我……我們把錢交出去,人家說了,坦白從寬……」

    張揚額頭有了汗水,天下的事情有難有易,最容易地是賺錢,最難的是取得妹妹的信任……

    保證!再保證!

    走上一段路。繼續保證!

    已經走完了公路,踏上了回鄉的正途,盈盈坐下了,坐在了石頭上:「哥,累了吧……」

    「有點累!」張揚實話實說:「應付妹妹的一張小嘴兒比應付警察還累!」

    「啊?警察?」盈盈跳了起來:「你真的幹壞事了?」警察當然是與壞人連在一起的,他都應付警察了。好嚴重啊!

    張揚手揚起,準備給自己一個小小地嘴巴,在盈盈的目光審視中急忙解釋:「是打個比方,比方……行了吧?我發誓成不?這些錢來路絕對乾淨。真的是賣花的錢……」

    「哥,我相信你!」盈盈湊近,一幅小手帕在他額頭輕輕地擦:「哥是最好的哥哥。絕對不會幹壞事的……」

    終於認可了他地合法性!好艱難啊,這讓張揚有了一個深深的感觸:「張揚張揚,你真是太英明了。太……太英明了,如果將上千萬的資產一下子亮出來,你這個大壞蛋今天不跟她上派出所、坦白從寬還有點出鬼了……」

    夕陽下,她的臉上嫣紅一片,幾滴細密地汗水悄悄爬上了小鼻尖,吐氣如蘭,*得真近,張揚接過她的小手帕,輕輕地將她臉上汗水也溫柔地擦一擦。盈盈有點害羞。在擦頸的時候跑了:「我看看你帶地東西……」

    「哇……好漂亮的酒瓶,我好喜歡!」盈盈先將酒瓶提起:「爺爺喝了後……我拿來養花……」

    「啊……好漂亮的衣服……是給我地呀?」提起一件天藍色的小外衣直叫喚:「哥。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天藍色的衣服啊?」

    這是他選擇的嗎?他有選擇的權利嗎?這是顧心嵐自己的喜好,居然能夠得到她的認同,真是太……太幸運了!

    聲音突然靜止了,盈盈手指著一個地方,指頭不停地動,小嘴兒再度張開:「哥,

    標籤!價格標籤有點惹事啊!這件衣服的標籤沒撕嗎?記得都撕過了,也許是這件的標籤太隱蔽才漏了地……

    這件小不點地衣服要3680嗎?連張揚都愣了:「不會吧?你看錯了!」

    伸手扯過,看得明白,就是3680元!

    「沒錯吧?」妹妹指著標籤:「你怎麼好像還不信呀?你自己買的呢……」「那標籤也沒個准!」張揚解釋:「打一折地衣服都是常見的!標價3680的,也可以368買到!」

    「368也好貴……」

    沒轍了,這都嫌貴,那就沒辦法將價格矛盾上交給商家了!

    「哥!」盈盈叫道:「哥,你不能這樣花錢……以後怎麼過日子啊?」

    還想著以後了,張揚傻了!

    「哥!」妹妹偎過來了,聲音變得哽咽:「哥,我知道……我知道你對我好,但這樣……這樣不好……別再給我那麼貴的東西了,賺錢不容易,好東西給爺爺……好不好?」

    張揚抱住了她!

    在她耳邊保證:「好,好東西給爺爺,咱們倆個全都不講這些,哥答應你!」

    盈盈笑了,笑得那麼天真、那麼可愛……

    張揚提起手中的衣服:「這件衣服也給爺爺穿?」

    盈盈一把搶過,白他一眼:「我的!……爺爺能穿啊?」

    張揚哈哈大笑,伴隨著妹妹咯咯的笑聲,清脆如午夜的風鈴!

    「哥,走!」盈盈拉起他的手:「爺爺肯定在大楓樹下等著我們呢……每個星期五他都在那裡等……」

    前面的大楓樹葉已經變得微黃,微黃的樹葉悄悄飄落,樹下一個白髮老者站得筆直,遠遠地看著這條人影,張揚的眼淚悄悄濕了眼眶:「爺爺!」一聲大叫中,爺爺目光轉過來了:「揚揚!」叫聲是如此的響亮。又是如此地激動……

    與暑假期間基本一致的是,盈盈在做飯,飯菜飄香。

    與暑假期間不太一致的是,兩個爺們站在外面的大樹下,爺爺手中托著那個紅紅的小本本,久久地看著大楓樹。

    「揚揚,你的本事真的沒有暴露?」

    「沒有!起碼不會有危險。爺爺放心!」他還怕危險嗎?怕!最怕地是家裡人有危險,除了這個之外,他還怕嗎?怕!他怕爺爺心掛兩頭,在家裡也不安

    「這樣我就放心了!」爺爺輕聲說:「揚揚,你記住,任何事情都有兩面。有能力是好事,但你知道山裡的樹木最先倒下的是什麼樹嗎?恰恰是大樹,是站在懸崖邊、站在風口的大樹,而那些雜樹灌木。是很難倒下的……」

    張揚微微一笑:「爺爺,你這道理有一種新的說法: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我懂!」

    爺爺笑了:「還是我孫子有學問,就是這個意思!你懂了就好!……別張揚!千萬別張揚!」

    「我記住了!」張揚側身:「爺爺,你老辛苦一輩子了。也勞累一輩子了,從來沒有看過海,跟我一起去南方住好不好?妹妹我也可以帶過去,那邊有最好地學校!」好好!」爺爺連連點頭:「你能有這份心意爺爺知足了……但七娘山是爺爺生活了幾十年的地方,它捨得我,我還捨不得它呢……」

    他雖然老了,但這雙眼睛看著這滿山隨風而動的樹木,好像又回到了少年時,張揚只需要看一看這雙眼睛裡的深情。就知道他不會離開這座七娘山。也不會離開這裡土生土長地鄉親父老。

    「燕子大了,會飛向南方!」爺爺的聲音中富含深情:「孩子大了。也該去外面闖蕩天下,揚揚,你一身神奇的本事,就不要顧慮爺爺了,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

    張揚微微一驚,爺爺莫非知道一些什麼?

    迎接爺爺地目光,張揚長吸了一口氣:「爺爺,燕子大了是會飛向天空,但你忘了咱們屋簷下的那只燕窩嗎?那是你親手搭建的,每年春天,燕子不管飛了多遠,都會回來!」

    「孩子,我地孩子!」爺爺輕輕地撫摸他的頭髮:「今天去叫你志軍叔叔來吃頓飯吧!」

    「哎!」張揚應了一聲,走向山坡下,看著他飄逸的背影,爺爺若有所思……

    酒已上桌,四人圍坐,志軍還在連連搓手:「你看這……我就說等揚揚回來,我請你家一起吃頓飯,這下倒好,先喝你的酒了……」

    「一樣一樣!」張揚打開了酒瓶,兩位老人全都沒有任何異樣,這種酒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當然更不會知道酒的價格,只有盈盈死死地盯著這只酒瓶,關注瓶子應該在酒之上。

    「這瓶子挺別緻,是從順城帶回來的?」

    「是!」張揚站起,順手將酒瓶交給妹妹保管,端起酒杯:「志軍叔叔,我敬你一杯!」

    「這個……」志軍也站起來了:「應該是我先敬三叔和你!是你們救了我婆娘的命啊!……她不會喝酒,但我出來時,我一再囑咐我,一定要敬你們一杯……」

    爺爺手一伸,拉住志軍:「志軍,你坐下,就讓揚揚敬你一杯!……這是謝恩酒啊,這十幾年來,如果沒有你的錢,他哪有今天?」

    「志軍叔叔!」盈盈也站起:「我也敬你一杯!和哥哥一路敬……」

    志軍激動了:「好……好……不過,話說明白啊,是我欠你們的,不是你們欠我地……咕……」

    盈盈小小地舔一舔,立刻伸出舌頭,臉上地表情極搞笑,幾個人全笑了。

    笑聲中,盈盈紅了臉:「哥,幫我喝……」將酒杯塞給張揚,非要他喝!

    「三叔!」志軍一杯酒下肚,已是臉有微紅:「這一杯我敬你……」

    酒過三巡,雖然談不上菜過五味。但盈盈也在灶邊往返了好幾趟,爺爺臉上已全是紅色,將滿頭白髮映襯得分外明顯。

    「志軍!」爺爺從懷裡掏出一樣東西,遞給志軍:「這個你收下!」

    志軍微微一驚:「存折?三叔,這是……」

    「聽說你的廠子出了點問題,正需要錢,三叔本來也幫不了你。但揚揚在外面遇上了貴人,弄了點錢,先給你救救急!」

    幾個人全愣了,包括張揚和盈盈!

    最驚地是志軍!

    打開存折,看著上面一長溜的數字,志軍已不僅僅是驚。他的手顫抖了!

    廠子出了問題,絕對不是小問題,而是大問題!受經濟危機影響,縣裡的食品加工廠倒閉了。食品加工廠一倒閉,面臨地就是兩種選擇,其一。作為這家食品加工廠的原材料供應商,也隨之倒閉,縣裡最少有七八家他這樣的粗加工作坊倒閉了;其二。就是取而代之!將這家廠家的生產設備低價收購過來,進行產品深加工。

    鎮裡對他的工廠挺上心,聯繫了一些銷路,他也看到了這個項目的前景,但最關鍵的問題就是資金!如果弄不到資金,他地工廠很快就會跨,而工廠一跨,他就會從全村首富一下子變成全村「首窮」——廢棄的生產設備遠不足以支付銀行貸款!

    工廠就這樣,能夠生產的生產線是聚寶盆。不能生產的生產線就是豆渣!

    為了最後的二十多萬資金。全家人可以說是翻了一個多月的跟頭,連老婆地金銀首飾都低價變賣了。依然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張家村是民風純樸的山村,這家工廠也是全村人的衣食父母,他們可以在山上採摘一些新鮮野菜送到工廠就能換到一個月的鹽,沒有人不為這家工廠地存亡而上心,但也沒有人能幫得了他!

    但此刻,這個三叔隨手拿出來的一張存折就足以解決這個大問題,有了這張存折,他又有了翻身的機會,財富之門隨手打開、前景一片光明,這個一路領先於眾鄉親、以獨到眼光著稱地山裡人心裡熱了,滾燙!

    「三叔……這……這是揚揚給你的養老錢,我……我受不起啊!」

    爺爺笑了,笑得極暢快:「志軍,知道這些年來,我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嗎?就是哪一天也能……也能幫你一回!你可能還……還不知道……」

    糟了,爺爺喝多了,那個最大地秘密有暴露的危險,張揚趕快一步上前:「爺爺,你喝多了,去休息吧!」

    這麼一打擾,爺爺好像清醒了許多:「嗯,好像是喝多了點,高……高興啊!揚……揚,陪志軍叔叔還……還喝點……」

    進屋睡覺,很快有鼾聲起……

    「揚揚……這……」志軍托著這張存折有些不知所措。

    「收下吧!」張揚微笑:「這也是爺爺的一番心意。」

    「揚揚,你們可幫了我的大忙了!」志軍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

    他開心的笑容感染了屋裡的兩個人,盈盈也笑了。

    「這樣,揚揚!」志軍說:「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會照料好三叔,這三十萬就算是他在工廠裡的股份,除了分紅之外,每個月我給一千塊你爺爺買酒喝……啊,不,酒我另外給他買……」他都語無倫次了!

    張揚笑了!

    這是發自內心地笑容!

    三十萬不是小數目,給一個老人家養老自然是能夠養得寬鬆,但又如何及得上搞活一家企業,從而給整個張家村帶來實惠?

    爺爺留著錢還未必捨得用,有志軍叔叔一句話,爺爺也算是有了一個真正地貼心人,每月一千塊的生活費也足以解決爺爺地生活問題,這就足夠了!比預想中還好!

    夜色漸靜,張家村最後的燈光熄滅,盈盈的小板凳還沒有移動的跡象,她坐在張揚前面,雖然沒有將嬌小的身軀埋進他的懷裡,但怎麼看都像是在他懷中。在月光之下地影子更是融在一起。

    「哥!」她眨著美麗的大眼睛:「再給我講一段……」

    張揚笑了:「我這兩個月的行程你算是挖得差不多了……」「還只挖到八月底呢!」盈盈給他皺一皺鼻尖:「挖光了有什麼呀?下次回來又有新的……」

    「那好……」張揚投降了:「說到哪了?」

    「說到你在山上遇到兩個人!那個男人病了,那個女人照顧了他三年多,那個女的是不是他……媳婦啊?」兩個月行程能夠拿來說的其實並不多,光是幾盆花就花費了很多口舌,當然重點比較突出,不是花的起死回生(說實話沒人信),而是著重描繪花朵兒地美麗與香氣。讓小丫頭如醉如癡……

    張揚有點尷尬,凡是涉及到媳婦這樣的話題在他們之間提都有點尷尬,張揚抓頭:「留點明天再講,成不?你想讓哥早點講完早點回去啊?」

    「不准!」盈盈橫他一眼:「你說了,還住兩天的,等我收假了你還送我呢……」

    歪著腦袋想了一會:「那明天再講!……哥哥。你也睡!」

    躺在熟悉的床上,張揚從口袋裡摸出手機,猶豫了好半天還是放棄了開機,妹妹就在隔壁。與顧心嵐一番卿卿我我,好像對她多少有點不尊重,這是爺爺給自己選擇的媳婦。在她心目中有沒有媳婦這個概念暫且不知,自己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與她在一起,輕鬆快樂。十多年來,自己到底將她定位於一個什麼角色?

    也許他更願意將她當成一個長不大地小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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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6:05 |只看該作者
天已大亮,房門輕輕敲響:「哥,起床!」

    在出租屋裡有一個大錘子敲他起床,在自己屋裡,房門外有一個粉拳在敲響,一樣的溫馨,一樣的舒適……

    穿好衣服起床,張揚突然有一個強烈的慾望:看看那個揮舞地大錘子到了沒有!

    打開手機。開機音樂悠揚動聽。沒有錘子,沒有短信。這是怎麼回事?張揚有了片刻的失落感……

    也許直到此刻,他才感覺得到那個短信對他有多大的作用,清晨起來,看到短信,他會一天都有力量!

    人離開了,就與她隔開了嗎?

    「哥,出來呀,吃飯了!」外面地呼聲一聲聲傳來。

    「來了!」

    出房門,張揚四處打量:「爺爺呢?」

    「志軍叔叔一大早就請他去廠子裡了……」盈盈得意地一笑:「爺爺現在是人家的大股東……」

    張揚笑了。

    「今天幹嘛呢,哥!」

    「今天?」張揚掃掃屋外:「今天我們幫爺爺將外面的柴全劈了,冬天快到了,免得他老人家自己慢慢劈……」

    「哥,你變了!」妹妹一句總結讓張揚微微發傻,小丫頭看出什麼來了?

    「你變聽話了,特別……乖!」

    張揚手一揚,朝她頭上按:「有這樣說哥地嗎?」

    妹妹頭一縮,咯咯的笑聲傳來……

    劈柴!

    這是農村裡經常做的事,冬天這裡沒有電爐,沒有空調,能有的只有柴火,坐在柴火旁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點話,喝上一杯柴火邊滋滋響的老茶,這滋味也只有上了年紀的農村老漢才能體味。

    劈柴也是一件體力活,一斧子下去,力氣不夠的,斧子會釘在圓筒木柴上,甩脫都挺困難,力氣大但準頭不佳的,一斧子劈下去,往往是圓筒木柴高高飛起,還能砸中旁邊的人!

    盈盈提醒了好幾回小心之餘,依然是在旁邊作躲避狀,看著哥哥將斧頭舉起,趁還沒有劈之前先稱讚一句:「哥,你地動作好瀟灑呢……」免得等會兒他將柴劈飛了沒話說……

    張揚側身看著她笑,這笑容也挺瀟灑,但瀟灑得妹妹想提醒他:「你在幹活呢,注意力不集中,什麼都幹不了……」

    斧子落下,哧地一聲。圓筒地木柴分成兩半,盈盈眼睛瞪大了,大叫:「哥,你好能幹……」

    張揚腳尖微微一順,兩塊木柴重新回到下面的橫木上,斧子劃過兩道銀光,哧哧兩聲。分成四片!

    「哥……你出去專門練劈柴啊?」盈盈呆了,怎麼這麼熟練啊?

    張揚橫了她一眼,盈盈還有話說:「以前你劈柴,我要到好遠……好遠地地方……將根本劈不開的筒筒抱回來……」

    張揚豪氣大發,衣服一脫:「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且看哥的手段!」

    衣服拋向妹妹,兩個大圓筒朝地上一豎,兩斧子下去,地上多了八片。盈盈呆了!張揚興奮了!

    這種劈柴地方式好像也是手法的一種訓練,訓練手法的精確度,他的手法經過海中捉魚之後。準確度大大提高,但使用工具與直接用手並不一樣,使用工具需要極好的手感。讓工具成為手臂的延伸!這就是張揚訓練的目標!

    每劈一筒,他就多了幾分體會,很快,他就能讓斧子下地圓筒想怎麼開就怎麼看,這個「想」大有學問!

    盈盈看出問題來了,哥哥力氣好大,但準度還差點,有時根本沒有劈到正中間,她自然不會知道。張揚沒有劈到正中間的原因只有一點。他自己想劈歪!他瞄準的不是正中間,而是他自己眼睛裡的假想目標!這些假想目標一開始還有些誤差。但誤差在迅速修正,到了第一百幾十根圓筒的時候,這種誤差已經縮小到樹皮表面的一個小小紋路……

    在漫長地勞動過程中,在誤差已無限接近於零的時候,張揚頭腦中突然升起一個奇怪的想法,誤差問題不是問題了,但力量問題讓他產生了思索,如何讓這些木柴不要飛得那麼遠?如何讓這些木柴聽從自己的指揮,在分開地同時直接飛到一邊,整整齊齊地碼上?這樣豈不省事?

    劈柴而不想碼柴,這種想法是瘋狂的,純粹是懶人的異想天開而已!很快被張揚自己一笑置之,繼續將精準度無限接近於零……

    追求精準度地想法被持續,只因為張揚知道這一點能夠做到,很多殺手殺人的技巧就是從精準度開始的,自己可以做得被任何殺手都不遜色!

    力量地探索被放棄,只因為這太過異想天開,但張揚也許根本沒有意識到,世間很多事情都是從異想天開開始的,力量的秘密、能量的奧秘在他的頭腦中只是閃了一閃,這扇門在他缺乏自信之下,沒有打開!

    「哥,歇會!」那邊傳來妹妹的叫聲:「你劈了好多了!」

    一斧子順著自己眼睛所指的方向劃過,一個圓筒上劃下了四分之一塊,這自然又不是正中間,落在外行人眼中,他是失手了!張揚回頭了:「不累!」

    妹妹過來了,踮起腳尖,手中一個濕毛巾按在他額頭,幫他擦汗的!

    「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張揚微微尷尬了,妹妹身材太嬌小了,這樣幫他擦汗,如果對面山上的五叔看到,看到地不會是擦汗,絕對是「兄妹」倆在外面深情擁抱!別動啊……臭腦袋晃來晃去地……」妹妹根本沒有意識到有什麼不妥。

    鈴聲救急!是那邊某個手機發出的,妹妹立刻開跑,張揚鬆了口氣!

    松氣?

    剛剛鬆口氣,張揚猛地緊張了,是自己地短信,這聲音耳熟……

    「哥,有一個叫顧的給你發短信……瞧瞧……」

    張揚的心提起來,大步過來……嵐嵐,我心肝寶貝的嵐嵐,可千萬別一見面就親嘴兒,會出事的……

    「哥,他問你回家了沒有!」妹妹抬頭,略有幾分驚訝地看著哥哥:「這顧是誰呀?」

    「一個朋友!」張揚接過手機:「給我倒杯水!」

    「哦!」妹妹跑得飛快。

    「水放這兒啊……」妹妹腦袋探了過來:「你和他說什麼?」

    兩個字映入眼簾:「到了!」發送!

    「你歇會兒,我把柴碼上……這麼多……哥,你真的變能幹了,以前這麼多的柴你要劈三個月……」那邊一個小身影在碼柴,偶爾還有讚美,張揚一輩子都沒得到過她這麼多的讚美……

    短信很快又來了:「爺爺高興不?」

    多打一個字很累呀?爺爺?誰的爺爺?你的?我地?大夥兒的?

    「高興!」

    「嘻嘻!」是一個表情。外加一句話:「妹妹笑了嗎?」

    「笑了!」發送!

    「想我了嗎?」

    「忘了!」

    「哐!」一個大錘子在手機上直搖晃,這一錘子敲得實在,敲得張揚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張開,露出甜蜜的笑容……

    「哥,什麼事兒這麼高興啊?」那邊有聲音傳來。

    「沒事兒!」張揚手機朝口袋裡一塞:「來,我們一氣完

    顧心嵐如果看到這幅熱鬧的場面,肯定會笑。因為她的一個短信讓這個男人力量大增,勞動的興致極高,但如果她知道他與某個傳說中「小媳婦」一起幹,說不定會哭!

    她都不知道,在埋頭髮著短信,發送一個還抬起頭。向窗台上某個小腦袋訴苦:「絲絲,張揚壞死了,他忘記……你了……」

    絲絲有點冤枉,跟她沒關係的!一直在不停地叫喚,終於在一個敲打的轟鳴聲中安靜!

    這聲轟鳴讓盈盈大吃一驚:「哥,你手機炸了……」

    「沒事。這是那個朋友的惡作劇,喜歡用錘子敲人!」張揚耐心地解釋,這時候就不看了。晚上躲在被窩裡慢慢看……

    「錘子呀?好玩!」盈盈叫道:「我手機裡有沒?」

    「做什麼?」張揚瞪她:「也想敲我?不幹!」

    「我喊你起床不行啊?免得你在外面老睡懶覺……」

    在歡言笑語、幹活不累之中,全部收拾完畢,一大堆圓筒變成了一長排碼得整整齊齊的木柴。

    「這夠爺爺燒一個冬天了!」撫摸著剛剛碼完的柴,張揚心頭升起溫暖的感覺。

    兩天地時間很快過去,又得面對爺爺站在山坡上送行的身影,張揚回頭輕輕揮手,到了鳳城,妹妹偎入他的懷抱,一棵法國梧桐樹下。樹葉飄飄。張揚輕輕地抱著她的肩頭。

    「哥,到了南方。用手機給我講故事!」

    「嗯!」

    「還講……七娘山地傳說!」

    「又是這個?」張揚皺眉了,很快眉頭舒展,露出笑瞇瞇的表情:「……嗯!現在有手機方便得多了,我將這個故事儲存起來——反正也就那幾行字,隔三差五地給你發一個,算是講了一遍成不?」

    「……」盈盈不說話了,白他一眼從他懷裡彈起,臉上有淡淡的紅暈,白眼很快改變:「哥,早點回來!」輕輕招手。

    蘭花小手消失在校園地人流中……

    看著妹妹嬌小的背影在校園裡消失,張揚長長地吸了口氣,又該踏上遠方的征途了,這一去又將是山重水復,這一去又將是親人遠離,但他心中只有溫馨與甜蜜,回鄉只有短短三天,但這三天足以將心中地某一個空白填滿——這也許是他一生中最想填補的空白!

    爺爺的生活安頓好了,妹妹的生活也安頓好了,這就足夠了!

    老天爺待自己實在不薄,哪怕是給了他一個一出世就難以甩脫的遺棄命運,但讓他遇到了爺爺,讓他有了妹妹,有了爺爺和妹妹,他就有了整個家的溫暖!

    列車穿越萬水千山,穿越千里平原,穿越北國初秋,也穿越南國水鄉,遠方的海潮撲面而來的時候,列車到站,走出火車站,外面南來北往的人流伴著南腔北調地鄉音,高樓隱隱在都市中浮沉,陽光之下,椰子樹下,一輛天藍色地轎車分外顯眼,吸引了眾多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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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6:3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2章 大計

   張揚笑了,轎車上一個美女也笑了,笑得溫馨、笑得甜蜜、也笑得羞怯,風吹起,她的頭髮飄起,在陽光中透出夢幻般的美麗……

    「嵐嵐!」張揚坐上了車:「等了我多久?」

    「算不算……在茶樓裡等的時間啊?」顧心嵐調皮地笑。

    「這還算啊?」張揚大叫:「乾脆就說你等了我二十二年算了……」

    顧心嵐不幹了:「我二十二歲還沒滿呢……」叫聲停止了,略有幾分害羞地看著他:「想幹嘛呢?」男人目光灼灼地盯著她,好像是盯著臉上的某個部位……

    「你這敞蓬跑車什麼都好,就是一樣不太好!」張揚認真地說:「我要是想親你了,好多人看著呢……」

    「下次換一輛!」顧心嵐咯咯地笑,鑰匙一扭,車子無聲地馳出,馳向遠方……

    夜已靜,亦醉茶樓的二樓燈光還亮著,讓下面的員工多少有點意外,顧老闆一般情況下都會在下班的時候回家的,今天怎麼還不走?

    雖然有一點點疑問,但沒有人過多地關注,老闆就是老闆,雖然這個老闆一點架子都沒有,但在所有員工心目中,這就是她們最好的老闆!雖然不太懂經營,生意一直都不太好,但她一點都不生氣,對員工好極了,這段時間更是好得不得了,看見任何人都高興……

    這樣的老闆就是她們心目中認可地姐姐,這個茶樓是她的。她願意在這裡歇一晚誰又有話說?

    顧心嵐的確在歇息!

    她在睡覺!

    睡覺自然需要枕頭!她的枕頭不錯,軟乎,還有體溫——她枕的是張揚的大腿!

    長長的沙發上,顧心嵐頭枕著大腿,在看電視呢,看得不算太認真,因為她還在吃東西,剝一顆葡萄塞進自己的小嘴。再剝一顆小手兒朝上,很快,手指上地葡萄進了另一張嘴,順便還將她的手指親上一親,每逢這個時候。顧心嵐都是吃吃地笑,笑得前胸的高聳也在輕輕顫抖……

    這種顫抖張揚關注好久了,實在很想瞧瞧為什麼這對小東西顫抖得這麼動人,但這個場面有點溫馨,打破溫馨的局面多少有點不人道,這是他的手到現在還挺規矩地原因……

    有一個不同於電視的聲音響起。鈴聲一響起,顧心嵐彈起來了,是不是媽媽打電話來了?

    剛剛彈起,張揚的手伸出來了,臉上的表情有點古怪。他手上是七彩的光芒,他的手機,為什麼猶豫著不接?顧心嵐探出腦袋。手機上一個字:「段!」

    「柳柳地電話?」

    張揚點頭,手一翻:「段總,你好!」

    顧心嵐手伸出,嬌羞地做了個姿勢,示意他別透露自己,至於是別透露她與他的關係還是透露他此刻在她茶樓的事實,暫且不作理會……

    電話裡的聲音挺平和:「張揚,這段時間過得不錯吧?」

    「托福托福!」張揚在她平和的語氣中笑了:「段總你呢?」挺客氣!

    「還好,我還沒被氣死!」段柳地聲音漸大:「這段時間。陳剛反應。你根本沒有上班,你能告訴我……他說假話了嗎?」

    「陳隊長很少說假話的……」顧心嵐眼睛睜大了。有點不信,他就是用這種語氣和段柳說話的?

    「那麼,你地解釋是什麼?」段柳淡淡地說:「雖然我很少聽員工的解釋,但……今天我想破個例!」

    「是這樣!」張揚平和地解釋:「你知道的,我與陳隊長關係一向不太好,如果進保安處,肯定是……從進入之時起,公司裡打得不可開交,我就想了,公司裡打架損於公司良好的形象……」

    「所以你就選擇乾脆不進門!」段柳說:「只為了維護公司的良好形象?」

    「是!」響亮的回答!

    「你為公司想得真周到,真的是一位非常非常……特別的員工!」段柳讚歎:「明天來我辦公室,我給你發獎!」

    「不用不用……」張揚推辭。

    「要的要地!再見啊!」親切地語氣中,電話壓下!

    張揚放下電話,略有幾分不懂地看著顧心嵐,顧心嵐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他,有幾分驚訝,有幾分想笑……

    「你聽到了嗎?」張揚抓頭:「她居然想給我發獎!」

    顧心嵐咬著嘴唇:「如果我是你地老闆,我也想給你發獎的……獎勵你一個月的工資和解聘通知!」

    張揚瞪著她!

    「明天我敢保證你會接到解聘通知,但那一個月的工資不作保證!」顧心嵐吃吃地笑:「要不要來我茶樓上班啊?提前預訂,願意地舉手……」

    張揚舉手了,一把抓住她的手,一翻身,顧心嵐被他按下了,按在沙發上輕輕掙扎,連連叫喚:「從明天起,我是你老闆了,對老闆不能這樣……」

    「那得趕快這樣,抓住最後的機會,親個夠……」嘴唇落下了,顧心嵐唔唔中終於安靜了,兩手兒抱上了他的頸……

    電話重新響起!

    電話一響,顧心嵐的嘴唇掙脫了:「接電話呀,壞蛋……」一番親熱,她的臉紅了!

    「好像不是我的電話!」張揚在尋找電話的來源,找著了,沙發另一邊,那個銀色的小東西也在閃爍著七彩的光芒。

    「啊,我的!」顧心嵐一彈而起:「肯定是媽媽,別出聲……」抓起。微微一愣,她的手機上顯示地是兩個字「柳柳」!

    「又是她!」兩人對視一眼。

    「別出聲啊!」顧心嵐輕輕拂一拂頭髮,將手機湊近耳邊:「柳柳……」身子微微一側,被一股力量輕輕一拉,顧心嵐躺下了,躺在他的大腿上,這種姿勢挺舒服,顧心嵐略微調整一下。

    「氣死我了!」電話裡傳來段柳的聲音。與剛才完全不同!

    「怎麼了?」

    「還不是我那個保鏢?這個保鏢簡直太過分了,簡直太張揚了……簡直……」段柳好激動:「我做夢都沒想到世上還有這種人,簡直是最……最……最可恨的打工仔!」

    「哦,是那個張揚啊!」顧心嵐接口:「據我看,那個人是挺……壞的!」輕輕地抿嘴兒笑。嫵媚的眼睛傳遞一個信息:你就是一個壞蛋,大家都這樣說呢!

    「你哪知道這個人壞到什麼程度?可以說……所以的壞事他都能做!」一提到這個人,段柳氣不打一處來:「騙錢、調戲女人,好高騖遠,圖安逸,根本不想做事。這種人居然也到城市打工,簡直是沒有天理!」

    「等等……」顧心嵐神態多少有點改變,好像從事不關己的狀態中有了一定程度地改變:「你說他……調戲女孩?怎麼調戲你了?」

    「我說過我嗎?他敢!」段柳叫道:「他能講特別噁心的故事,還趴在海邊看女人洗澡,你沒看那個噁心的表情……」

    張揚臉色變了。因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他的大腿,大腿上一塊肉漸成麻花,還有繼續擰下去的打算……

    張揚地手落下了。悄悄伸進她的胳膊肘兒裡面,輕輕一騷,顧心嵐的手閃電般地收回,手中手機差點都掉了,連忙一把抓住,狠狠地白他!張揚笑嘻嘻地面對。

    「你說……怎麼可能有這麼大膽的打工仔呀?」

    段柳的聲音傳來之時,顧心嵐沒辦法回答,因為她被人抱上了,親上了!

    輕輕一親。顧心嵐好像軟了。夢囈般的聲音傳過去:「我覺得他……實在是很大膽,可能比你說地還大膽……」

    「你說我應該怎麼整他?」段柳提出了問題。

    「這很簡單呀。你直接開除了不就成了?要我說,一個月的工資都別給他!」順便白一白上面的面孔。

    「有這麼便宜的事?」段柳大叫:「我不!我要讓他在公司干到老,我要收拾得他到老了都後悔……」

    「不!」顧心嵐一聲大叫!

    為什麼這麼激動?原來在她說話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一隻火熱地大手突然伸進了她的衣服裡面,抓住了裡面的一個寶貝,這無比地刺激一下子讓她的腿崩直了,臉也一下子漲得通紅……

    「表姐,你不同意?」沒有回答!她表姐兩條腿崩得好直,小嘴兒張開,無限嬌媚的眼睛正在白她的男人呢,沒空回答,手兒翻起,想奪一奪寶貝的控制權,但這隻手到了胸前,好像有點捨不得驅逐入侵者,最終選擇從外面壓上,控制這隻手別亂動而已……

    「表姐……」電話裡還在叫!

    「嗯……」聲音好輕柔,像是從夢裡傳來,像是回答,又像是呻吟,新奇的刺激從前胸傳來,迅速瀰漫到全身上下,顧心嵐大腦中一片空白,手兒也不知何時鬆開了……

    「表姐,你幹嘛呢?」電話裡有了懷疑,起碼語氣有點像。

    「哦……你……你說什麼?」顧心嵐回答了,躺下了,只顧接電話,前胸的寶貝乾脆放開了,反正他也摸過了,由他!從心裡是放開了,但她的聲音是如此的纏綿,纏綿得讓張揚興致大起,手指尖摸著了一個圓溜溜地小玩意,指頭在上面轉一轉,顧心嵐兩腿同時夾緊,身子也哆嗦了,好敏感啊……

    「我說我那個保鏢啊!」段柳不懂了:「我得想個辦法治他!」

    「就是!」顧心嵐深表認同:「真地得治,他這個……這個小混蛋……開始無法無天了……啊。不要!……你這個小混蛋……」這真是一個小混蛋,在她接電話的時候,那是花樣百出,手在她前胸活動就不說了,居然將她地衣服解開了,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解開的,哧地一聲,將前胸的某個寶貝尖居然用嘴巴含上了。舌頭一轉,顧心嵐哪顧得了電話,早已魂飛天外,連一隻拖鞋都甩得老遠……

    「表姐……他在你那裡?」段柳驚叫。

    「不是……」顧心嵐微微一驚,言語中漏了嗎?

    「你叫小混蛋。還說不要?」

    「哦……」顧心嵐解釋:「是我的小鸚鵡絲絲,它將……我桌上的葡萄吃了……不跟你說了啊……」電話壓上,手機一丟,和身撲上,撞進他懷裡,抱住他的頸就是一個濕吻。吻得那個纏綿,好像是要將骨子裡蒸發出來的情慾在這一吻中發洩,又好像是要將他含在嘴巴裡的「葡萄」通過這種方式解脫!

    好一頓吻,終於氣喘吁吁地鬆開,顧心嵐媚眼如絲。頭髮都亂了:「你這個小混蛋,專門搗蛋!」

    張揚笑了!

    趁對方接電話時與她親熱真是有點刺激,最刺激地地方就是她根本沒法抗拒。甚至罵都不能!

    「壞蛋!色狼!」顧心嵐一邊罵他,一邊臉紅紅的將乳罩拉下:「給我扣上,乖乖的……不准再搞小動作……」

    張揚真的幫她在扣扣子,真的很乖,乖了就該獎勵,顧心嵐偎入他地懷裡:「揚揚,說正經事兒行不?」敢情你以前說的事兒全都不正經!」在顧心嵐白眼,張揚投降:「好了,有什麼指示?」

    顧心嵐吃吃地笑:「誰敢指示你呀?你可是連老總都敢調戲的……好了。不說不正經的了……別在她那裡做了。好不好?」

    「你吃醋了?」張揚摸摸她的頭髮:「這可是幹得不能再干的乾醋!她說地別的我認,但說調戲女孩絕不認。打死都不認!」

    「我才不管你這些呢!」顧心嵐在他懷裡舒服地翻個身,勾住了他的脖子,膩聲說:「你是我男朋友呢,我可不要任何人整我的男……朋友!」段柳一個電話還是起作用的,激起了顧心嵐地防範心理,段柳整員工的辦法是花樣百出,整人的經驗也曾對她毫不保留,整別人就不管了,可她這次地矛頭卻是指向自己的壞蛋,自己的壞蛋怎麼能讓別的女孩整?不行,說什麼都不能讓他在她手下受罪!

    張揚笑了:「我倒是……真的很想瞧瞧她會怎麼整!」

    「你聽別的女孩的話,我也不樂意!」顧心嵐的聲音甜得要命,膩得要命:「好不好啊?親愛的揚揚……」

    張揚軟了……

    「你要我辭職?」

    「嗯!」顧心嵐紅唇映上來了,但很快有了新地顧慮:「辭職好像有點不大好呢!我想想啊……如果你辭職了,我們地事情她遲早會知道,她會怎麼想啊?會不會說這是我慫恿你辭職,將你從她那裡挖來呀?」

    「會!」張揚認真地回答:「你想啊,陽春集團是多麼好的公司,一個臭保安自己辭職,如果說沒有一個早就打點好地下家,有誰信啊?」

    「就是!別人也肯定會說,顧心嵐挖陽春集團的牆角,什麼人不好挖,挖一個專職大流氓給自己做……男朋友,好可怕啊……」

    「那麼!不辭職?」張揚皺眉:「我就覺得……如果我辭職了,就是一個專職小混混了,專職混混在這個城市真的很多……」職業這個東西很奇怪,在人沒錢的時候,這個東西是養家餬口的東西,在有錢的時候,它是一種精神寄托,在人有能力、有秘密的時候,它又是一種掩護打一個比方:假如他沒有任何職業,留在順城市就會需要一個理由!

    他也許不再需要職業帶來的收入,但他需要這個掩護!

    「不辭職!不能辭職!」顧心嵐認真地點頭:「這樣好不好?你小小地做點錯事,讓她將你開除了……」

    張揚目瞪口呆!是否是英雄與美女有一點程度的共通之處?逼人開除這是第二次了,這麼絕妙地計策孫鋒就想到了。她此刻也想到了……

    「嗯,就這樣!」顧心嵐興奮了:「她開除你了,我再收留你就沒有人有話說,表妹更不會有話說,她知道呢,她表姐就是心腸特別軟……」

    好像到現在才注意到張揚的表情有異!話停下了,詫異地看著他:「這麼好的辦法……你不贊成?」

    「贊成!怎麼能不贊成?」張揚苦笑:「但你好像忽略了一點,我做的錯事真的很多。你猜人家怎麼說?偏偏不開除,留著慢慢折騰……」

    「動腦筋呀!」顧心嵐纖纖玉指點一點他的額頭:「想辦法呀!」

    「我想不出來!」張揚投降:「連曠工都沒辦法讓人家開除我,我還有什麼辦法?」

    「你連顧大小姐都能抱上,就是天下最了不起的男人!」顧心嵐在鼓勵他:「只要你肯動腦筋,什麼事兒都能辦成……」

    服了!張揚徹底歎服!

    「開始想了嗎?」

    「這件事兒不急吧?等幾個月再說成不?」他還沒拿定主意呢。陽春集團作為掩護實在挺不錯,轉到她的旗下待遇會高出許多,但好像也有點不對勁,自己算是打什麼工?整天陪著她吃喝玩樂算是打工嗎?

    「叭!」臉上映了一記,耳邊有顧心嵐膩聲發問:「現在呢?時間可以提前一點嗎?」

    美人計!不折不扣地美人計!

    張揚喃喃地表示:「提前一個月!」

    「這樣呢?還能不能提前一點點?」懷裡的美人輕輕地吻他的唇,伴著咯咯的笑。一縷幽香飄入鼻端。

    張揚興致大起,手一合,抱住,右手鑽進她的衣襟:「別動,讓我摸摸。明天早上我就開始實施開除大計!」

    顧心嵐一聲嬌呤,滿屋皆春!

    就在前胸地感覺開始瀰漫全身,讓她筋骨盡軟、某個羞人的地方也開始不太配合地潮濕的時候。電話響起,好像來自天外,至少在顧心嵐的感覺中是來自天外!

    「別鬧,看看是誰!」

    顧心嵐手一伸,接過張揚遞過來的手機,一看到手機上的號碼,顧心嵐彈了起來:「是媽媽!」

    「這次說好了,真地說好了,千萬不能鬧……」跑了。跑到窗邊打開手機。深吸氣:「媽媽!」

    「嗯,我店裡有點事……馬上就回家啊!」

    「沒事的。辦完了呢,我就回來啊!」

    「待會兒見!」

    掛了手機,顧心嵐輕輕地拍拍胸口,好動人的姿勢!

    「我要回去了!」顧心嵐轉身:「送我!」

    兩人下樓,顧心嵐緊張地打量一下四周,還好,沒有人注意到,上車,兩人一路馳去,街道兩邊儘是華燈齊上!一路燈火通明!

    她自以為自己沒有任何人關注到,但她忽略了樓上的窗台,窗台上一個女孩轉身:「翠兒,不用做夜宵了,嵐姐走了!」

    「啊?走了?她不在這裡睡呀?」另一間小屋裡鑽出來一個姑娘,紮著圍裙,正是翠兒。

    「不在!」玉兒回頭,臉上略有幾分奇怪:「知道和她一起從屋裡出來的人是誰嗎?是張揚!」

    「什麼?」翠兒幾步跑到窗前,怔怔地看著窗外。

    「翠兒,真地是張揚!我看得很清楚!」

    「是他就是他唄!」翠兒慢慢解開圍裙,輕輕一笑:「你不是……早就說他……他和嵐姐的關係不一般嗎?」

    玉兒沒有注意到,翠兒輕鬆的笑容中有一絲異樣。

    星河如蓋,前路如幕,汽車如紡織姑娘手中地飛梭在公路上疾馳,夜風吹過,顧心嵐的頭髮飛揚,飛揚的頭髮在她頸上纏綿,在前面的海灣處出現一排豪華別墅的時候,顧心嵐停下了:「揚揚,等會兒……我不和你吻別了!」她的眼睛在星光下是如此地燦爛。

    「這時候先吻別?」張揚湊過去了。

    深深一吻。顧心嵐將腦袋在他肩頭*一*:「等會兒,你將車開回去,喜歡哪一輛?」

    「什麼意思?」張揚略有不懂。

    「我的三輛車你都見過了,喜歡哪一輛就是你的,我送你!」顧心嵐溫柔地說。

    張揚輕輕搖頭:「我住地可是出租屋,你認為……你認為這麼豪華地車停在出租屋前合適嗎?」

    「房屋的問題我正想徵求你地意見呢!」顧心嵐說:「市中心我倒是有一套大房間,但我覺得有點雜,還是想在海邊自己做一棟。所以一直沒有給你鑰匙,要不,我給你應應急?」

    大手筆呀,一晚上時間送車,送房。還只是應應急!市中心一大套住房,該要多少錢?在她眼中就是一朵花兒,隨手可以送?這就是找千金大小姐做老婆的好處?難怪有那麼多地人挖空心思想打千金小姐的主意,一打上,不就什麼都來了嗎?

    張揚搖頭了!

    「揚揚,你想……」

    張揚盯著她的眼睛:「嵐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或者是設定一個禁區!」

    他認真的表情打動了她:「你說!」

    「你給我情我接受!你給我吻我會加倍地給你!」張揚說:「但你千萬別給我車、給我房給我錢,如果你給我這些,我不會接受!」

    顧心嵐眼睛亮了:「為什麼?」

    「因為這些東西……不是我喜歡你的理由,別在我們地交往中參雜太多的世俗色彩!」

    「你是認真的?」

    「從來沒有這麼認真過!」張揚的眼睛在星光下也亮如星。看著這雙眼睛,顧心嵐的心跳了,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一件從來沒有見過的珍寶。

    久久對視,顧心嵐輕輕吸口氣:「吻我吧!」

    深深地吻,兩人在座椅上完全重合……

    將這個千金大小姐送回家,沒有隨車返回,也沒有吻別,顧心嵐將他丟在了別墅門前!

    這位可憐地大笨蛋做了什麼?

    走到公路上,揮揮手攔了一輛出租車,瀟灑地向身後看不見的地方道個別,不見影了!

    院子裡的顧心嵐久久地看著這條公路!

    她目光中有不懂。但也好像懂了更多。這個男人真的是柳柳說的那樣嗎?為什麼在她地交往中完全不同?柳柳說他貪財好色、無恥!但她看到了草地上坐著的陽光男孩,柳柳說他為了自己的目地無所不用其極。但她看到了一個山村少年身上所特有的單純與善良,特別是他說到爺爺與妹妹時的那幅表情,讓她深深打動,在他最快樂的定論中,她以為自己讀懂了他——所有的事情,他都是為了爺爺和妹妹才做的,為了親人,他才貪財無恥!

    有了這個出發點,她覺得貪財無恥也未必很可恨!這是她願意與他交往的……另一個前提!

    但剛才、剛才的一刻,這個結論也被改寫了,他真的貪財嗎?真地無恥嗎?她覺得面對地是一個完全不同的男人,與段柳所說地完全不同,甚至與她自己的判斷都不相同,到底哪一個他才是真正的他呢?五天的楊姐姐!

    「幾天不見你了,幹什麼壞事去了?」楊青青眼珠隨著他在轉,說話也永遠都具有結論性,在問題中也帶上某種結論!壞事是干定了,只是不知道是什麼而已!

    「回家了!」張揚輕輕搖頭:「回家也是壞事?」

    「鬼才知道是什麼家?沒準是異想天開,想在順城與某人組建一個新家……」楊青青掃他一眼:「洗澡!在坐下來之前,先洗澡!」

    「青姐,我發現你變了!變得可愛了!」張揚在沙發邊俯下身子。

    楊青青好驚訝:「學會討好人了?說說,怎麼可愛了?」

    「你比以前講理多了,以前你讓人先洗澡再進門的,現在變了,坐下之前先洗澡,這不是簡單的條件改變,而是……邏輯、道義上的巨大改變!……」

    進了衛生間,外面的楊青青小嘴兒才合上,狠狠地罵:「小張揚,行啊,拐著彎來罵人是吧?」

    張揚沒有聽見,流水嘩嘩……

    嘩嘩的流水中有音樂聲,是短信!

    剛剛有這個意識時,外面有人叫:「張揚,短信!來自……你的顧!」

    「我說姐姐……你能直接忽視我手機上的任何動靜嗎?」張揚下了決心,下次洗澡無論多麼急,都先將手機安頓好!

    「內容?你在暗示我瞧瞧內容?」

    張揚大叫:「不是暗示,是明示,別人的短信也是隱私……」

    「啊,你的顧老給你發了一個紅紅的雞屁股……」

    張揚想幹嚎兩聲,這是屁股嗎?手機裡有一樣紅紅的東西,形狀比屁股美麗一萬倍,是紅唇!

    「啊,還有一個蘭蘭也發短信了!」楊青青估計挺忙:「她問你為什麼不去她那裡!……也是啊,張揚,你為什麼不去呢?」

    「別捉弄我了成不?我有點頭昏……」

    「哦!我就這樣回答她了!」楊青青叫道:「別……捉……弄……」

    張揚目瞪口呆,幸好外面有叫聲:「算了,這字特別多,我乾脆另外幫你回了……回顧老什麼呢?我想想,還是將這個雞屁股送回去算了!」

    張揚略微心安,實在控制不住她的行動的時候,這種回復也沒什麼,原物奉還嘛!

    給她一個吻很正常,爛攤子不至於形成……

    「糟了!」楊青青大叫:「我好像弄錯了,張揚……」

    張揚披掛整齊已經站在她的面前,眉頭皺得挺高:「什麼?」

    「我發錯人了,這個……雞屁股發給蘭蘭了,我想了好半天的一句話……發給顧老了……」楊青青好無辜的表情:「不會出事吧?」

    「你想了好半天的一句話是什麼?」

    「是……蘭蘭,我愛你!」

    她在等待著張揚臉色大變,任何人都會臉色大變的,談戀愛的時候,短信你突然收到另外一個女孩子的名字,再加上一句肉麻的情愛表示,那個女孩不立刻打電話過來興師問罪才怪!

    張揚的臉色很奇怪!挺輕鬆!

    接過她的手機:「謝謝啊!」

    楊青青小嘴兒半開,驚訝!

    手機提示音顯示,顧老的風暴到了嗎?楊青青略有幾分興奮,一幅唯恐天下不亂的模樣,對手機裡的內容顯示出強烈的興趣,張揚鎮定地打開,手機離他還挺遠,足夠並排而坐的兩人同時看得到,點開,裡面一個羞澀的笑臉!

    楊青青眼睛一下子瞪圓了,強烈的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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