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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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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二十四橋明月夜]三無神醫[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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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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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7:00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3章 張郎妙計求「離職」

我先睡了啊?你還看會電視?」張揚轉身,楊青青的目光跟著他轉,癡癡地看……

    進了房門,房門剛剛要關,後面傳來一聲大叫:「張揚,你一定要告訴我……為什麼顧老不發脾氣啊?」

    「慢慢想!」嗵地一聲,房門關上!

    「這不可能啊,怎麼可能呢?」楊青青拚命想,使勁想,想不通敲腦袋:「要是我男朋友給我手機上發這個,我立刻掐死這個王八蛋……」

    電話鈴聲響起,張揚終於尷尬了,打開電話:「蘭蘭,還沒睡啊?」

    「沒……張揚……你剛才……剛才發的是什麼呀?」她的聲音好輕、好柔,帶著一點點的顫音。

    「哦,是雞……啊,不,是兩顆紅櫻桃,給你當夜宵吃!」

    楊青青!你等著,我會還回來的,這不是要命嗎?將「蘭蘭,我愛你」給嵐嵐沒事,但將紅唇送給蘭蘭就有歧義了,小丫頭對這個可是無限敏感……

    「咯咯……我哪天……哪天也給你吃!」蘭蘭的聲音低了很多:「這些時候,你忙嗎?」

    「有點!前段時間回家了!」

    「哦,家裡……」提起家裡的事情就多了,非三言兩語能夠解決,門口偷聽的楊青青都打呵欠了……

    陽春集團,久違了!

    作為一個陽春集團的上班族,張揚生出了一個荒唐的想法:久違!

    作為一個全國五百強的企業,陽春集團今天也表現出一個比較荒唐的現狀,前面的食堂牆邊圍上了一大群人,都在看著前面的牆壁,牆壁上莫非還開花了?

    張揚擠入,努力伸長脖子,看清了,沒有開花。只是一張通告!

    通告的內容並不長,從上面看下去,張揚愣住了:「……保安處職員張揚,目無公司紀律,連續曠工十三天,遲到早退二十四次,按公司制度,除三季度考核工資全部扣發外,曠工一天罰款300元。遲到早退一次罰款100元,累計罰款6300元,……考慮到該員工是北方山裡人,家境貧寒,沒受過什麼正規教育。公司本著教育為主的原則,暫不開除,罰款在四季度地所得工資中扣除……」

    賬算得真清楚!執行制度真的很精準,曠工一天罰款真的是三百,遲到早退一次真的也寫進了制度,的確是100元!這就是段柳昨晚所說的發獎?好大的獎,三季度考核工資8000多,外加6300,一萬多就這樣失之交臂?

    「我就不明白了,這個文化水平那麼低的土包子。怎麼進得了公司?」前面有評論。發自一個打扮新潮的女性。

    「也是啊,公司難道還是民政部門了?」另一個眼鏡男推推眼鏡:「要我說。公司老總也不能太善良了……」

    張揚歎服!

    他算是明白了這張通告地幾層意思!

    第一層是發獎,這沒說的,獎金14000元——是負數!

    第二層向全公司介紹張揚這個人,通告上說得很克制,北方山裡人、家境貧寒、沒受過什麼正規教育,這全是中性詞,沒有半句「土包子」之類的貶義,但短短幾個字勾勒出一幅形象,這幅形象就是一個「土包子」!全公司的人集體鄙視他吧!

    第三層意思是彰顯!彰顯公司的人性化管理。連這樣地人都給一個機會不是?老闆的善良深入人心。連那個眼鏡都提出了抗議:老闆不能「太」善良了!

    第四層意思呢?就是告誡,因為通告最後面寫得很明白:「望全體職員引以為戒!」

    腰間有震動!

    在嘈雜的人群中。張揚打開了手機,上面一個字:顧!

    上班時間到了,所有人第一時間上樓,各就各位,也許是公司職員的慣例、也許是通告的告誡起了作用,張揚的手機湊近耳邊:「嵐嵐!」

    那邊是一個撒嬌的聲音:「開始我們的行動了嗎?」

    逼任務的!

    張揚喃喃地說:「我覺得應該先告訴你一個喜訊,我的名字上牆了,長這麼大,除了小學一年級時有一次上了勞動光榮榜之外,這還是第二次名字上牆……」

    「啊?」聽完他簡短地講述,顧心嵐怒了:「柳柳怎麼能這樣?這樣,你地名聲……名聲不是臭了嗎?我找她去……」她能接受張揚被開除——貌似是夢寐以求,但絕對無法接受自己的男朋友出這樣地風頭。

    「別,你別參與了!」電話那邊傳來張揚的緊急制動,自己的事情讓這表姐妹倆鬧起來,可是不太合適。

    顧心嵐的顧慮也來了,是啊,這樣不太合適,人家處置內部員工呢,自己為什麼這麼操心呢?表妹肯定得問問,自己的理由還沒想好呢……

    「你乾脆辭職算了……」顧心嵐氣憤依然不平:「以後的事情再說……又不是我先得罪她,誰讓她這樣……可是……她肯定不批的,你的工資都扣到四季度了,沒理由批……怎麼辦呢?……你直接走人算了,她要在全市就業中心留下你的不良記錄,咱也不管他,反正你以後在顧家就業……」

    還有批與不批地可能性?沒準還有不良記錄載入就業中心?

    張揚皺眉了:「太複雜了,我還是執行第一方案吧,讓她將我開除算了,反正在這家公司,現在估計連看門地老頭都提起張揚……擺頭!」

    顧心嵐有懷疑:「她說了留著你慢慢折騰的……你有什麼辦法讓她開除你?」想辦法!你不是說我鬼點子特別多嗎?這就露兩手給她瞧瞧!」

    「那行!」顧心嵐興奮了:「什麼鬼點子,說來聽聽?」

    「到時候再匯報行不?還沒想好呢!」

    「嗯……先說好了啊,不准太缺德……不准耍流氓……」電話機裡傳來忙音,也不知道他聽進去了沒有。&首&發

    張揚上了樓,後面也許真地有幾束鄙視的目光,不用看是誰,反正全公司都集體鄙視張揚!

    進了副總辦公室,張揚臉上露出了陽光的笑容:「周小姐,早上好!」

    周小姐臉上的職業微笑微微僵硬。他還不知道傳揚全公司的新聞?

    「段總等著你!」

    「好啊!」張揚臉上的笑容更明顯,推開裡面的房門,大叫聲傳來:「段總,你今天真漂亮……噫,段總不在啊?」

    外面地周小姐愣了,拍馬屁還會,就是找不著拍的地點,段總在裡面小房間補妝呢,房門都關上了。還真漂亮?

    裡面有流水聲,這絕不是撒尿!

    張揚與桌上某樣東西眼睛對上了,那是一雙大大的、水靈靈的眼睛,貝貝!

    「貝貝,你今天真漂亮!」張揚好像心情好極了。看誰都稱讚!

    秘書小姐嘴角露出了笑容,服軟了吧?在段總治理之下,公司誰敢不軟?只是這時候大拍馬屁,有用嗎?且看你這個小帥哥有多大能耐……

    貝貝身子動一動:「汪!」叫聲挺清脆,真是一隻好狗,不吵,偶爾的叫聲也只是回答,今天也的確挺漂亮,長長的頭髮將水靈靈的大眼睛遮蓋了一小半,在桌上。毛毛的像是一隻大黑球!

    「這年頭。人不如狗啊!」張揚感慨,聲音還不小:「那麼多人失業。你居然還穿皮草!」

    說到正題了,裡面地流水聲小了一些,段柳的耳朵微微一側,皮草?誰穿皮草?在這沿海地帶,從來沒有人穿高檔皮草的,皮草是北方貴婦人的專利!……哦,明白了,人性化比喻——小狗的毛毛呢!

    「你這皮草不好看!」張揚上下打量:「我幫你修一修……」

    「張揚!」裡面傳來大叫:「別碰貝貝……」是段柳,段柳急了。貝貝地毛髮今天可是花了她一番腦筋。要是弄亂了,饒不了他!

    「剪刀呢?……在這!」張揚叫聲挺喜悅。

    「張揚。我饒不了你!」裡面的聲音大叫,夾雜著急促的腳步聲,秘書小姐也飛快地跑過來,剛剛到達門口,張揚手上一大叢毛髮飄落,銀光閃過,又是一大團,秘書小姐傻了,裡面的小屋打開,段柳站在門口,一聲大叫驚天動地:「張揚,我殺了你!」

    前面一個小怪物從地上跑過,一躍而起,撲進段柳的懷抱:「汪!」

    小貝貝受驚了!

    段柳想哭!貝貝的頭髮怎麼這樣了啊?前面的垂柳沒了,兩邊的毛髮披散,就像是一個剛剛離婚、與丈夫潑天潑地大打一架的可憐女人,後背的毛髮也像是一個荒地被一個粗劣地農夫犁了一個深槽,段柳地第一反應是:她想將前面那個男人手中的剪刀奪過來,將他地一頭黑髮剪成這同樣模樣……

    到底哪個步驟放在第一位呢?先哭還是先報仇?猶豫中……

    「這天挺熱的,這樣涼快!」張揚將剪刀放下了:「你根本不懂狗的……」

    「你……你……」段柳一隻手抱著頗有肉感的小肉球,一手指著張揚,手指都在顫抖。

    「這修得不算太徹底,要不,我還修修?」張揚神態自若,等待著段柳唇中吐出的一句話:「你滾,給我永遠永遠地離開公司……」

    「我……」段柳一個字吐出,突然怔怔地看著手中的貝貝,看了前面看後面,看了腦袋看後背,抱著看,還提起來看……

    張揚有點怕了,天啊,她莫非氣瘋了,將她氣瘋了,是不是突破嵐嵐所定的規矩啊?缺德!

    段柳將貝貝放下了,在四處找!

    找什麼?會不會是找辦公桌下面的一支槍?真的想殺了他?

    她地手抬起,手中居然是一幅圖片,圖片上一個足球運動員,張揚挺熟悉,段柳臉抬起:「噫,貝貝地髮型和他挺像啊……」

    張揚傻了!

    「還別說!」段柳臉上的怒氣不知何時煙消雲散。取而代之地是一臉的興奮:「貝貝看起來特別精神、特別漂亮,張揚,你居然有這手本事……」

    張揚仰面而倒,倒在了沙發上,眼睛基本上是沒有什麼轉彎。

    「走,我們去寵物店,將貝貝好好修一修!」段柳一把抱起地上地貝貝,貝貝的受驚已過,伸出粉紅的舌頭舔一舔。段柳樂了!

    「怎麼了,張揚?走啊!」段柳回頭了:「你幹得很好,早這樣,我肯定獎勵你!」

    秘書小姐呆呆地看著張揚,天啊。你這個小帥哥也太讓佩服了,不動聲色的原來早就想好了討好人的辦法!有了段總的高興,你的機會不是來了嗎?

    「謝謝……段總!」張揚頭腦中升起的第一個詞就是:變態!

    從寵物店出來時,看著段柳手中的小傢伙,張揚多少有些感慨天意無常,還別說,這貝貝居然來了一個大變樣,開始只是毛茸茸地一個小黑球,現在呢?四肢上的黑還在,有一種飄逸的動感。背上來了個大清理。基本上是**了,顯示出平時絕對看不到的苗條身材。頭髮呢?前面的腦門頭髮很短,留下了一個劉海,還打了點摩絲定型,耳邊地長髮依舊,飄飄而來,這是什麼怪物呀?

    整個一個反叛而具有東方美感的美少女!

    而解除了一身的毛髮,視線開闊了,身上不熱了,貝貝開心地汪汪叫……

    段柳臉上更是露出十二分滿意的表情:「張揚。你做得很好……我可以考慮給你彌補……怎麼?你還不信?」

    不是不信。而是驚詫!

    電話響起,解圍的!張揚禮貌地打個招呼:「我接個電話啊……」起身迴避。xx首x發x

    「鬼點子成功了嗎?」好關注啊!

    「第一階段情況匯報!」張揚輕輕咳嗽一聲:「我將貝貝的毛髮兩剪刀剪得亂七八糟。順便說一句,貝貝是她的狗,在她心中的地位與絲絲在你心中的地位基本相當……」

    「啊?你太……殘忍了……貝貝多可愛啊,我知道的!」顧心嵐在埋怨:「你怎麼能這樣呢?」

    張揚愣了,這也算殘忍?這是最斯文地方式了。

    「你做出這樣……殘忍地事來,現在是在回家的路上吧?」

    「我現在和她在一起!」張揚說:「她打算收回對我地懲罰,或許還來一個重獎!」看一看前面的汽車,段柳抱著貝貝那個專注、那個親熱,基本不在乎張揚拖了多長時間……顧心嵐秀眉深鎖:「怎麼回事啊?怎麼我全都不懂啊?」

    「她硬說……我隨便幾剪刀下去,剪出了貝克漢姆的髮型,也是一個偉大的創意,衝著這個創意,她表揚了三次,比前面幾個月加起來都多……」

    顧心嵐傻了,拿著手機,小嘴兒微微張開,基本不知道應該說什麼。

    「下面應該怎麼辦?」顧心嵐終於理順了思路:「你不會……回心轉意了吧?」

    「怎麼會?」張揚表示:「我的鬼點子特別多……哪能次次是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呢?……第二階段情況匯報完,估計我就可以動身了……」

    「張揚,該走了!」那邊傳來叫聲,張揚收線了!

    「今天去會幾個朋友,約好了……」段柳輕輕一笑:「今天可得給我斯文一點點……別再丟了我的臉!」

    斯文!甚好!

    丟臉?甚好!

    張揚臉上浮現了一絲笑容:「是!我一定特別特別斯文,在我們鄉下,所有的男人都是斯文的……」

    還自己吹上了!

    斯文這兩個字什麼時候與鄉下這兩個字如此緊密相連了?還說得如此絕對?

    段柳只知道他在吹牛,或者叫鼓幹勁,但絕不會知道他真正的想法,張揚此刻地想法是:如何能夠用一種「斯文」地方式將她的臉丟得乾乾淨淨,什麼方式才是最「斯文」地?「斯文」得讓所有的鄉下男人望而卻步!

    汽車沿著公路馳出,莫非又是洗澡?

    幾大美女聚會,不露點什麼也不成事!

    但他猜錯了,聚會的地點不是大海邊,而是公園!前面地海濱公園!

    鮮花如織。海風如潮,雅致的公園此刻應該是花園,幾個美女站在路邊翹首相待……

    段柳抱起了小狗,這是一個嶄新的老玩意兒,姐妹們看到這只美麗可愛的小狗狗該是多麼的羨慕?貝貝,今天該是你的風光日!

    汽車停下了,貝貝先以一聲清脆的「汪」來與美女們打個招呼,只一聲招呼,就將所有的目光全部吸引。

    「柳柳!」有人大叫:「這是貝貝嗎?」

    「呀。好可愛!」

    「給我抱抱……」

    「先給我……你看,它的髮型好漂亮……」連孫雅都湊過來了。

    鄧柔更不用說,早已抓住貝貝地一隻腳,生死不鬆開,幾女片刻間鬧成一團。

    段柳那個得意啊。臉上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突然,她臉上的笑容僵硬了,幾個女孩子同時回頭,一輛加長豪華車從遠處而來,白玉般的車身穿過車流是如此的卓爾不群,陽光射過,光芒四射,張揚眼睛都有片刻地花……

    「他也來了!」鄧柔輕輕一笑:「柳柳,你們什麼時候訂婚啊?」

    段柳轉頭了!

    白色的車子無聲地停下,一個溫文爾雅的公子哥臉上露出高雅的笑容:「柳柳。我就知道你在這裡!」

    整個身子露出來了。是一身素白的衣著,連皮鞋都是白的。潔白閃光,踏上青草鋪滿的路面,美女們一下子變得矜持起來了!

    孫雅微微一笑:「孔大少,你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段柳走到哪,你硬是能追到哪!」

    「哪裡?」孔大少也笑了:「柳柳,我去了你家,伯父讓我來這裡找你,中午回去吃飯!」

    「那可不成!」鄧柔叫道:「中午我們要野炊!早就約好了的。柳柳還想當逃兵?」

    「野炊有什麼好?」孔大少走近:「大家都去海濱樓。所有地開銷全算我地!抱歉我和柳柳就不參加了……」

    走向段柳:「好吧?柳柳……」

    走得極斯文,但突然嗵地一聲。一隻大黑腳從泥土中升起,準確地落在他的兩腿之間!泥土紛紛而下……

    孔大少整個人猛地跳起,雙手下意識地握住了褲襠處,一聲慘叫聲驚天動地……

    保鏢從車上下來了,跑得飛快,所有人臉色全變了,怔怔地看著不知何時站在段柳身邊地那個人,也怔怔地看著地上翻滾的白色身影,這白色身影此刻不再白,身上有了泥土,特別是兩腿之間,一個巨大的泥印是如此的醒目!

    段柳也怔怔地看著身邊,好像完全不敢相信,在這麼高雅的場合,居然有人用大泥腿來改變嗎?這僅僅是素質低三個字可以概括的嗎?

    「揍死他……」地上的孔大少臉早已如豬肝,指著張揚,手指頭亂顫,他可是一輩子都沒遇到過這種事情,特別是在一大群美女面前,急怒攻心之下,風度這種東西自然想在乎也在乎不了……

    保鏢為難了!這是未來少***保鏢,兩個保鏢需要大打出手嗎?

    「段小姐!」保鏢還是挺聰明的:「這……」

    「扶他上醫院吧!」段柳淡淡地吩咐一句。

    「柳柳……」孔大少掙扎著爬起:「這個……變態是誰?」

    「抱歉,他是我地保鏢!」段柳平和地說:「對不起了,他剛從鄉下來,不太懂規矩!」

    張揚地眉頭又在微微皺起,這不是一個好兆頭,段柳居然沒有發脾氣!自己一腳將她未來的夫婿踢了個性功能暫且未知,她居然不發脾氣?這個娘門,還是那個為一盆花而較勁地娘們嗎?

    這個精心設計的「失體統」居然沒有達到預想中的效果,簡直匪夷所思嘛,段總明確規定過。如果你敢再用下流招式,立刻開除你,現在這招式莫非還不夠下流,你到底需要有多下流?

    「下流!」孫雅鄙夷的目光給了張揚某種安慰。

    鄧柔在笑,笑得花枝亂顫!

    段柳的臉色在改變,看來是在下決心了!

    很好!

    段柳開口了:「今天我不想玩!……我先回去了!」

    走向自己的寶馬!

    張揚明白了,發脾氣是有失體統地,離開夥伴們再發!先上車估計是在醞釀情緒,山洪即將暴發……

    他也上車了。車子啟動,張揚客氣地回頭:「段總,回去嗎?」

    段柳輕輕一點頭,車子啟動,漸漸離開。後面突然爆發出一陣笑聲……

    張揚腳一抖,車子直接煞住,後面的笑聲更響亮,段柳幾乎趴在貝貝的身上了,小狗也在汪汪叫,車裡片刻間熱鬧非凡,張揚傻了……

    笑聲持續得真長!張揚發呆的時間也很長!

    「段總,怎麼了?」張揚終於打斷她的笑聲。

    段柳抬頭,臉上居然有一絲紅暈:「走,在那邊停下!」

    「跟我來!」段柳下了第二道命令!

    在前面金碧輝煌的手錶專櫃前。段柳輕輕一笑:「自己選吧。喜歡哪一款手錶?」

    張揚基本上是失去了正常思維!

    「你不選,我幫你選。就這款歐立派!」段柳手一點,鎖定,回頭看一看張著嘴巴的張揚:「陪我去喝一杯!」

    電話響起!重新避開段柳,避開之時,段柳臉上依然有笑容……

    「第二階段情況匯報!」張揚有氣無力地回答:「我將段柳的某個男朋友孔大少……當著眾多高貴美女的面……一腳踢在男人最不能踢地位置……」

    「張揚,你……!」顧心嵐大叫。暫時無語!

    「如果別人這樣踢我,你會怎麼辦?」耳邊傳來張揚的聲音。

    「他敢!」顧心嵐否定之餘,突然臉紅了,也許是想到了被踢部位與她的關係而紅臉。紅著臉補充:「我管你呢……」

    「段總的反應奇怪呀。你猜她怎麼著?不生氣,笑得那個開心……」

    「這……這怎麼回事呀?」顧心嵐再愣。

    「還給我發獎了呢!」張揚好迷惘:「價值6000多的手錶這時候就戴在我手上。我覺得有點不真實……」

    「……」顧心嵐徹底無語:「下一步你打算……」

    「我也沒辦法了!真地沒辦法了!」張揚猶豫片刻:「她讓我去酒吧陪她喝一杯,我想……也許可以趁她喝多了,調戲調戲她,你認為……」

    「行啊!」顧心嵐點頭了:「這點子真的不錯,順便說一句,你們準備在哪個酒吧調戲?我好帶上點汽油,將這酒吧一把火燒了……」

    張揚哈哈大笑,大笑中,顧心嵐在跺腳!

    「走啊!」車上再次傳來叫聲。

    酒吧也是高雅場所,儘管在人們印象中,酒吧就是色情的前奏,但在張揚與段柳身上不適用,段柳坐下了,坐下時,眉宇間有了一點點張揚所陌生的東西,憂鬱!

    酒吧是借酒澆愁的地方,理解!

    但她絕不是需要借酒澆愁的類型,張揚萬分不理解!

    一大杯紅酒無聲地喝下,段柳臉上的憂鬱算是被酒精沖淡了許多,第二杯下去,她的臉已經開始泛紅了……

    第三杯到了嘴邊,段柳抬頭了:「你說說……為什麼做父母的不管有多少錢,都那麼愛錢?」

    張揚酒杯也舉起了:「人愛錢也許是本性,這與他們是不是父母沒關係!」

    「有關係!」段柳又是半杯下肚:「他們就不想想自己子女的感受?」

    「抱歉……我沒有子女!」張揚不談了。

    第三杯下去,段柳地神態變了,不再有半點憂鬱,而是興奮,輕輕招招手:「過來,告訴你一件事……」

    張揚湊過來了,眉頭也皺起來了,前面是美女嗎?不是。應該是一大壇剛剛打開地、塵封了十八年的……女兒紅!

    酒氣從哪裡來?壇口!——她地櫻桃壇口!

    「我就不喜歡……」皺眉了:「那個人……叫什麼來著?」

    「孔大少?」張揚小心地猜測……

    「對了,孔大少……什麼大少,提大少我就來氣!」段柳發了一通脾氣後神秘地再招手:「張揚,我給你一個機會……」

    張揚愣住了,什麼機會?需要如此神秘?

    「你找機會……一腳將他……廢了!」段柳的聲音有點大:「最好踢得他……對所有女人全都沒有興趣……」

    我*!這麼狠?

    張揚小心地看看四周,多少有些人關注,他的聲音壓低了:「對所有人都沒興趣,其中也……包括……你?」

    「什麼叫包括我?最最主要的就是……我!……段柳!」段柳手指自己地鼻尖:「你要是做到了,我獎勵你一輛車。由你……選……選……」

    聲音越來越低,頭微微一點,眼睛閉上了,呼呼喘的全都是酒氣!

    那邊有人過來了:「嗨,兄弟!」

    張揚抬頭了。打量著過來的兩個小年輕。

    「這位小姐好像有個買賣,給兄弟做怎麼樣?」左邊的一個人抱上了胸:「讓一個小白臉成太監,兄弟們做起來絕不會失手,也不需要一輛豪華車,二十萬!」

    「抱歉!」張揚淡淡一笑:「這是醉話!你信嗎?」「我看不太像是醉話!」

    「知道她要廢的人是誰嗎?」張揚神秘地一笑:「是她地夫婚夫!」

    兩個小年輕哈哈大笑:「莫非是她地未婚夫滿足不了她?」左邊的高個子舔舔嘴唇,打量著歪在桌上地段柳:「這小娘們身材倒是不錯……」

    「滾!」張揚地臉猛地沉下來了。

    兩個小年輕臉色也同時一沉,但終於還是離開。

    「顧心嵐,嵐嵐!」張揚喃喃地自語:「你不讓我佔便宜,這怕是有點難了,這個大姑娘都趴桌上了……」

    走近:「段總!」

    沒有回音!

    搖搖她的手臂。段柳的腦袋失去支撐直撞向桌面。下面一隻手一翻,撐住她的額頭:「醒醒……」

    段柳的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送我……回家!」

    「好地。起來!」

    無聲!

    「這抱著不太好看吧?」

    無語!

    「這樣吧,如果你反對,就舉手!」張揚手伸過,抱起了桌上的人,手還挺實在地摟住了她的前胸!

    穿過酒吧的空隙,張揚尷尬地解釋:「她喝多了……」

    酒吧老闆娘在搖頭!這人在佔這個姑娘的便宜,反對就舉手,瞧她醉成那個模樣,開口也許還勉強辦得到。但舉手也太難為人家了。她的手說什麼都舉不起來……

    於是,張揚抱著大姑娘堂而皇之地走出了酒吧。上車,將她在保險帶上固定,段柳基本上是被他捆在座椅上!

    在前往海邊別墅的行程中,張揚還算規矩的,以他的本事,一手握方向盤,一手在姑娘胸口上做點文章是完全、切實可行的,但他居然沒有,而是規規矩矩地開車。

    偶爾從後視鏡裡見到她地面孔,張揚都有了一點點不同地感覺,這個姑娘內心也有心事,她的心事與那個孔大少有關,也與她地父母有關,是什麼事情呢?自己不會明白,但他知道一點,她心裡並不快樂!

    有了這個不快樂,她才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公司老總,而是一個有著心事的小丫頭,會笑會哭的小丫頭——哪怕她並沒有哭!

    有了這一點,他覺得自己在她酒後應該保護她,應該用最舒適的方式送她回家!這也許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保鏢!盡職盡責的保鏢!

    前面已是段柳的豪華別墅,車子*近,別墅門無聲地打開,一個老頭靜靜地站在門口,身邊是另一個段總,張揚印象不是特別深、但也知道是陽春集團分部的真正老總——段柳地哥哥:段遠!

    兩人地臉色都不太好看!

    張揚下了車,微微一躬身:「董事長,段總,副總喝多了,帶她進去醒醒酒吧…「你是張揚?」那個老頭開口了。

    「是!」

    「你今天一直與副總在一起?」

    「是!」

    「很好!」董事長緩緩地說:「從明天起,你不再是公司的職員,現在你可以走了,車子鑰匙留下!」

    張揚愣住了:「為什麼?」

    「因為你違反了公司地規定,上班時間進酒吧!」

    張揚目瞪口呆……

    上了大路,身後的豪華別墅也變得好遙遠,手機的音樂鈴聲響起,張揚盯著這個漂亮的小東西,好像不認識它。

    「還在酒吧啊?」顧心嵐的聲音中有了點怨氣,也許任何女孩都會有怨氣,男朋友陪著別的女人喝酒,有怨氣正常!不管這酒有多麼正規都一樣!

    「沒有!」張揚苦著臉:「剛剛送段柳回家,你一定想不到,我忠實地履行了一回保鏢的職責!」

    「是嗎?」

    「你一定更想不到,我忠實地履行職責,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那個喝多了的小姑娘,從無數雙色眼中解救出來,安全、細心加周到地送回家……你猜那個做老子怎麼說?……」張揚呼呼喘氣:「他指著這個好不容易盡一回職的保鏢說……從明天起,你不再是本公司的職員了,瘋了,大夥兒全瘋了……」

    「啊,你的任務完成了?」顧心嵐大叫,興奮!

    「好像是的……」沮喪!

    「你為什麼聽起來不高興?」顧心嵐有點敏感:「你想想啊,我們的計劃終於實現了,太好了,太開心了……」

    「可我冤啊!」張揚大叫:「我比竇娥還冤……」

    電話那邊咯咯嬌笑:「那你快過來,我弄點好菜好好安慰一下受傷的小張揚……」

    「不去了,人家剛剛莫名其妙地失業,肚子裡全是悲哀,找個地方哭一場先……」手機掛斷,張揚大步而去,真的找地方哭嗎?他臉上分明有笑意,今天可是太有意思了,想盡千方百計硬是得不到段柳的討厭,在忠實地履行職責之餘居然……

    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世事變幻無常?貌似有點老土,再想個,慢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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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4章 四分茶座兩逢源

    亦醉茶樓,清晨的陽光下,顧心嵐臉上的笑容比清晨的陽光更明媚,目光在門口一落,轉向窗台上那個小腦袋,下了命令:「張揚哥哥來了,絲絲,鼓掌!」

    絲絲兩隻翅膀在扇動,貌似鼓掌!

    張揚笑了!

    慢慢走近,兩手張開之時,顧心嵐似拒似迎,抱入懷中,大姑娘臉紅了,白玉般的手掌翻起,掩在自己嘴邊:「絲絲看著呢……」

    「這邊來!避開這個小奸細!」張揚手一合,溫軟的嬌軀抱了個滿懷,抱向沙發的另一邊,深深一吻,顧心嵐宛轉相迎,而窗台上的小絲絲腦袋瓜子也轉過來了,兩隻圓溜溜的眼睛裡也許會有驚訝,他們兩個在吃蟲子嗎?幹嘛不給自己吃點?……

    沙發上坐定了,顧心嵐趴在張揚懷中,抱過,吻過,她在吃吃地笑:「揚揚,從現在起,你是我的了!」

    「你不後悔?」張揚盯著她的眼睛:「我可不是一個好職員!」

    「知道!早就知道了!」顧心嵐咬著嘴唇回應:「經常曠工,遲到早退是家常便飯,而且上班時間偶爾還帶兩個老鄉喝咖啡……順便問一句,當時帶著的那兩個老鄉是不是……?」悄悄指一指地板下……

    「猜得好準!信息真靈通!」張揚歎服!

    顧心嵐白眼形成,好嫵媚的白眼……

    「你都知道,還要這樣的員工?不怕將你的職員全帶壞?」張揚的手按在她的手背上,像一條蠕動的小蟲蟲在輕輕移動,這也是騷擾的一種……

    「不怕!」顧心嵐:「有我在呢!上班時間你愛喝咖啡,我陪你喝……你肯定更願意陪顧大小姐喝……」

    「那是!」張揚笑了:「顧大小姐多可愛呀,可以親,可以抱,想做點別地估計也成……」

    「不成!……亂估計什麼?」顧大小姐在他懷裡折騰……

    房門突然敲響。房門一敲響,顧心嵐彈起,自己坐到另一邊去了,朝門口叫一聲:「進來!」

    進來的是一個小美女,張揚有一點點印象。

    小美女叫了一聲「嵐姐」後,目光在張揚臉上掠過。略有幾分驚訝,也略有幾分猶豫:「嵐姐,我等會兒再……」

    「沒事,小靈!」顧心嵐微微一笑:「有什麼事,說吧!」

    「嵐姐!」小靈遲疑片刻終於開口:「這個月的……財務賬出來了,又虧了!」

    又虧了?張揚看看顧心嵐,她臉上沒有任何異樣,漫不經心的幾個字吐出:「多少?」

    「今天是二十八。二十八天總收入32650。而支出方面,不計算人員工資,成本就已經達到13200,毛利潤只有19450元,18名職員的工資如果都按嵐姐提的標準計算,需要54000元,這個月地虧損將是35000左右……」

    「哦,我知道了!」顧心嵐點點頭:「你去吧!」

    小靈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補充一點什麼,但終於還是沒有說出口。目光再掃張揚一眼:「嵐姐,需要給張先生倒一杯茶嗎?」茶壺就在桌上。但倒一杯茶也需要請示。

    「不用!」顧心嵐輕輕一笑:「從現在起,他不是客人了!」抿嘴一笑補充:「他也是茶樓的員工……」

    小靈小嘴兒張開了,這個老闆是怎麼回事?自己或清楚、或含蓄地提了過好幾次,茶樓虧損的根本原因就是人員太多,前些時候增加兩名職員,導致這個月的虧損直接增加5000多,她總是聽不進去,這下好了,又增加一名職員!下個月的虧損會不會破萬?

    「還有問題嗎?」顧心嵐掃她一眼。

    「沒有!」小靈腰兒一躬:「我先下去了……」

    房門關上。顧心嵐輕輕地笑。她還笑得出來!

    張揚的手指頭在沙發上輕輕地彈:「嵐嵐,這個月又虧了?」

    「沒事。幾萬塊錢的事……」

    「這個又持續多久了?會不會是開業至今?」張揚說:「我記得你說過去年好像小小地賺了一點點,這句話有水分嗎?」沒有!哪有?」顧心嵐臉微紅:「去年……去年茶樓搞了個裝修,我爸給的錢……沒用完,節約了好多……」

    張揚眼睛睜大了:「你就是*這個節約才實現小賺地?」

    「有什麼嘛?不提生意行不行啊?」顧心嵐惱了:「我地這棟房屋升值了呢,升值的數兒遠遠大於虧損,綜合算賬,我還是賺……」小手輕輕地招,臉上換上了一幅動人的神秘:「另外告訴你一個小秘密,我爸給我的預算,我每個月都節約,節約的數到現在有……這個數……」指出一根手指,是十萬,一百萬暫且未知……

    張揚只有歎服,她計算財務賬時,將固定資產的溢價計算在內,老爸還能每月給她財務預算,自己的房屋,租金什麼的全都不存在,固定資產折舊肯定也不會計提,這樣的生意,賺錢是理所當然的,虧損真地不太可能,但她偏偏硬是在不可能中闖出一條虧損之路……

    房門再次敲響,兩人的討論暫時結束,房門打開之時,張揚和顧心嵐都有了一定程度地不自在,門口站著的兩個臉紅紅的女孩,居然是他的老鄉,玉兒和翠

    「張揚!」玉兒一聲輕叫。

    「玉兒,翠兒!」張揚站起來了:「我剛到……」

    「有事嗎?」顧心嵐輕輕咳嗽。

    「是這樣的,嵐姐……」翠兒遲疑著開口:「有一件事……我和玉兒商量好幾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應該跟嵐姐說說……」

    「你說!」顧心嵐指指沙發:「坐下吧。」

    沒有人坐,除了張揚!

    「你說吧,玉兒!」

    「還是你說……」兩個小姑娘謙讓起來了。

    還是翠兒開口:「嵐姐,聽說……這個月又虧了。」

    還是這事兒?人家剛剛就不願意提的!張揚直搖頭!

    顧心嵐在姐妹面前表現得極得體,不惱,平和地說:「沒事的。做生意嘛,有賺有虧,正常!」

    「可你……你老在虧!」玉兒插嘴了:「我和翠兒商量了,嵐姐,把我們的工資減點吧,在茶樓裡。我們也沒做什麼事,老要嵐姐虧,我們……我們覺得……不好!」

    張揚震驚了!只聽說過要求加薪的,這還有要求減薪地?

    翠兒也說:「茶樓裡地姐妹都說了,嵐姐心好,不願意開除員工,大夥兒都願意減少點工資,她們不太敢說。就讓我跟嵐姐說說……」

    「別說了!」顧心嵐輕輕揮揮手:「這點虧損我不在乎。姐妹們都不用在意,這就樣,啊?」

    翠兒和玉兒還要再說,張揚抬手止住:「行了,你們先下去!」

    兩女轉身了,身後傳來顧心嵐地聲音:「玉兒,翠兒,順便說一句,你們地老鄉從現在起也過來了……」

    翠兒猛地回頭,吃驚地看著張揚:「這……」

    張揚微微一笑:「那邊的工作我辭了。哦,應該說是……被那邊的工作辭了……」

    兩女全都張大了小嘴。被那邊的工作辭了,是不是可以換一個說法:開除?開除就開除唄,全世界每天都有人被開,但開了就來增重嵐姐的負擔?你知不知道茶樓有多難,這都快九點了,茶樓還是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

    「這些女孩子都很善良!很能替人著想……」房門關上後,顧心嵐輕輕地說。

    那些女孩子善良,你呢?張揚看著這張美麗地臉,似乎從這張美麗的臉蛋上讀出了另外一個顧心嵐。

    富豪千金中有特例。她算一個。段柳呢?又是另外一種,她是一個真正精明的生意人!家族的財產在她手中不至於消費。反而會增加!

    「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條路?」張揚沉吟:「將茶樓的生意搞上來!」

    顧心嵐認真地點頭:「我想過的,媽媽也說了,這茶樓位置不好,當初就根本不是為做生意而建的,可要是拆了重建,我又有點捨不得,你不知道,這茶樓是我自己設計的呢……」

    張揚大拇指伸出:「明白了,你做生意根本是外行,搞建築設計是第一流地!」

    顧心嵐興奮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學地就是園林設計,特別是古代的園林設計,爺爺那個院子,也參考了本小姐的許多想法,就拿那個小亭子來說吧,爺爺在本小姐的專業知識面前讓步了……」

    說起園林設計,她明顯比做生意來勁!

    在她一氣說了若干專業術語,拿起桌上的小茶壺,準備潤潤嗓子繼續談的時候,張揚打斷了她:「我知道我應該幹什麼了!」

    「幹什麼?」

    「扎一個圍裙到下面的大廳,幫你努力開始工作!」

    顧心嵐眼睛裡滿是笑意,當張揚站起來時,她也站起來了,眼睛裡的笑意變成了驚訝:「你真的去呀?」

    「當然!」張揚解釋:「你茶樓生意不好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客流量太小,你想想啊,滿樓全是女孩子,也許能吸引一部分男人來茶樓消費,但女客戶基本放棄了,如果我到了大廳,周圍地女人肯定蜂擁而上,你茶樓的利潤最少增加一倍,恭喜恭喜……」

    一拳頭軟軟地砸在他地前胸,顧心嵐給他一個大白眼:「我的利潤是負數的,還要增加一倍呀?」

    「是負數就換一種說法,扭虧為盈!」張揚抓住她的手:「我來試試,成不?」

    「你?」顧心嵐認真地看他:「你說真的?」「真的!」張揚也認真地說:「你的茶樓有這麼大,佔地幾千平方,女孩子們也都是如此盡心盡力,沒有理由虧損…… 順便說一句,雖然你不在乎這種小數目的虧損。但那些女孩子在乎,她們想將你的茶樓經營好,你應該給她們一個機會!」

    顧心嵐怔怔地看著他:「客流量太少,有什麼辦法?」

    「我有一個初步地思路!」張揚沉吟道:「需要到下面仔細看看再決定,另外,我需要你地授權!」

    顧心嵐笑了:「行啊!」

    「什麼授權你都不問。就答應?你不怕我將茶樓弄得徹底倒閉?」

    「徹底倒閉也沒什麼……」

    「很好!既然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就自己決斷了,來……我們先開始視察!」張揚一拉顧心嵐的手,兩人並肩而下,到了下面樓梯口,顧心嵐從將手從他手中抽出,臉上已微微發紅。

    下面地員工看著兩個從樓上下來的人,臉上均有異色。但沒有任何人表露出來。只是微微鞠躬:「嵐姐!」

    顧心嵐輕輕說一句:「張揚從現在起……是你們的同事了!」

    靈兒率先表示:「歡迎張揚!」

    鼓掌!掌聲清脆!

    這時候沒有任何客人,茶樓裡有了一定程度地熱鬧!

    「我先看看吧!」張揚在眾女的目光中努力平靜,平靜地穿過前面的大廳。

    這座茶樓面積真大,雖然總高度只有五層,但佔地面積足有一千五百平方以上,以大廳為中軸線,分成五個區,每個區的格式基本一致,其中三個區基本上都兼顧到了采光、臨街,設計極其合理。最後面的是北區,北區沒有臨街面。*近的是湖水——後面的人工湖!

    每個區都是三百平方左右,又分成三至八個單元,竹子為簾、牆壁上有自然之色,清新雅致到了極點!

    「這是我自己設計的!」顧心嵐跟在他身邊,避開眾員工地視線後,她活躍了許多:「你覺得有問題?」

    「沒有問題!」張揚悄悄伸手,握住她:「我覺得你實在是一個人才!設計地居室清新雅致,天下無雙!」

    顧心嵐得意了,也略有幾分疑惑:「那……這個天才為什麼總是虧呀?」

    「也許是因為這個天才腦袋瓜子裡想的根本不是錢!」張揚側目而視:「我倒想問問。你腦袋瓜子裡到底想的是什麼?是不是只想著找男人?」

    嗵!一個拳頭砸在肩頭的聲音!

    「今天關門一天!」顧心嵐輕輕咳嗽一聲。說出這句話,這句話一出。大廳裡的所有員工面面相覷,彼此探視,發生什麼事了?

    「我們今天開個會吧,談談茶樓應該如何經營!」顧心嵐在桌邊坐下:「會議就由張揚主持!」

    大門關上了,室裡的窗簾拉開了,寂靜無聲!

    十八位女孩子全都過來了,整整齊齊地站成一長排,面對著顧心嵐,還有新來的同事,張揚!也許有些女孩子內心開始不安,談談茶樓的經營,在公司裡叫:整頓!或者是宣佈某些重大決策,在茶樓連續虧損的情況下,這麼正式的會議一般會有兩種結束,要麼是裁員、要麼是減少工資,在經濟危機地情況下,所有公司都是這樣,今天就是這個主題嗎?

    「各位小姐!」張揚微微一笑:「大家不用緊張,今天我們不會裁員,也不會減薪,我們要探討的主題只有一個,如何讓茶樓扭虧為盈,現在請大家坐下來,放鬆……」

    「坐下吧!」顧心嵐微笑:「用最輕鬆地方式來探討!」

    女孩子們坐下了,臉上真的有了輕鬆的表情……

    大家都坐下了,無數雙妙目落在張揚臉上,如果在以前,張揚也許會緊張,但今天的他顯然非昔日可比,目光從前面掃過,玉兒和翠兒坐在一起,兩隻手還握上了……

    「我們是經營茶樓的!」張揚緩緩地說:「現在,我想問大家一個問題……茶是什麼?……別笑,看你笑得這麼開心,我就問問你!」手一指前面的那個有點調皮的小姑娘:「請問。茶是什麼?」

    「是這個!」小姑娘手在桌上拿起一個茶壺:「喝的,是一種飲料!」

    眾女咯咯嬌笑,氣氛果然輕鬆了!

    「僅僅是一種飲料嗎?」張揚提示:「除了飲料之外,它還是什麼?」

    這麼一說,女孩子們有了思索的表情,顧心嵐也在思索。遲疑著回答一句:「還是一段歷史!起源於中國、在中國地發展歷史!」

    「很不錯!」張揚伸伸大拇指:「老闆果然不凡!」

    顧心嵐臉微微一紅。

    玉兒插嘴:「我覺得……還是一種植物,茶花就是最好地觀賞植物之一!」

    「是啊!」氣氛活躍了,那個小靈眼珠一轉:「張揚,你是不是也認為……應該在這大廳裡擺上幾盆茶花?」

    比較聰明啊!

    張揚微微一笑:「先回到我剛才的問題,什麼是茶!各位說了很多,茶是一種飲料,是一段中國源遠流長地歷史,也是一種觀察植物。但各位有沒有想過。它還是一種……文化!」

    文化?所有人微微一呆!是的,文化這兩個字深奧無比,任何東西都可以用文化來形容,企業有企業文化、各種產品也都有產品的學問,這種學問就是文化!

    「不客氣地說一句,我們茶樓目前雖然是以茶為經營產品,但只是將它作為一種飲料來開發,各位小姐想一想,在順城有無數的茶樓,每個家庭、每個出租屋、每個超市都有茶葉出售或者庫存。燒點開水就能實現飲料地功能,客人為什麼要來茶樓喝茶?據我所知。茶樓消費一般是一個人一百元,而在家中,一百元的茶葉可以喝上半年,他們為什麼要喝你的茶?真的是為了喝茶?還是為了吃那一點點的茶點?」

    這個問題有點尖銳了!

    但也一下子穿透所有人的內心,是的,茶樓以什麼作為賣點?

    張揚的拳頭輕輕敲在桌上:「要實現茶地高額回報,唯有一點,變賣飲料茶為……賣茶文化!大家再想一想,茶中有什麼文化內涵?……我可以提示大家一點。一些悠久地傳說、一段纏綿的往事、一個耳熟能詳的地名、一個商標全都是文化的範疇。」

    他這麼緯緯道來。輕狂與無賴的表情早已不見,顧心嵐怔怔地看著他。好像不認識,茶中的文化她是最有資格發言的,因為在座的就她水平最高,甚至比張揚都高,但她好像忘了……

    「我聽過一個故事……」玉兒突然開口了。

    她這一開口,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落在她臉上,玉兒臉紅了,這時候好像不是講故事的時候……

    「你說說這個故事!」張揚給了她鼓勵。

    顧心嵐也輕輕點頭,他地一番話好像給了她某種啟示,但又太朦朧……

    玉兒臉紅紅地說:「那我說了啊……說的是我家鄉地一種茶,這種茶叫香露雲霧茶,傳說……很久很久以前,大別山一帶發生了瘟疫,好多人死了,百姓過得好苦,天上的神仙……」她的臉更紅,扯到神仙上去了,自然是接近胡說的範疇,但沒有人反對。

    她也接下去了:「天上的神仙知道後,派了一個叫香露的仙女下凡,拯救大別山一帶的苦難,香露下凡後,遇到了一個人間的採藥童子,兩個人一起幫助那一方百姓,一天又一天,一個月又一個月,兩個人……相處得也越來越好,受難的百姓慢慢好了,瘟疫也慢慢得到了控制,但香露卻越來越不開心……」

    已經有女孩子臉上露出質疑!瘟疫快好了,與那個採藥人地關係也好了,還不開心?

    玉兒有解釋:「因為……一旦瘟疫得到控制,她地任務就算完成了,就得離開她喜歡的人,回到天上去……那個採藥人也同樣喜歡這個美麗地仙子,他也同樣知道她即將離開他,為了留下自己心愛的人,那個採藥人自己有意染上了瘟疫,因為他知道。只要人間還有瘟疫在,他心愛的人兒就可以留下來!而不會受到天規的懲罰……」

    女孩子們臉上全都露出了癡迷的表情,一份明知無望偏偏要守候地愛情,這是所有人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顧心嵐的目光不知何時投向張揚,張揚的目光也迎接上了。他此刻心中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那個茶園裡的癡情男女,他們也是在這樣苦苦守候……

    玉兒繼續用最柔軟地聲音說:「香露是仙子,治療瘟疫是她的職責,這個採藥人感染上了瘟疫,她當然得治,但她白天治好了他,晚上他的病又患了。於是。香露就這樣一天天地住下來,她知道他晚上做了什麼,但她什麼都不提,就這樣,兩人在一起快快樂樂地生活了三年多……

    這種事情終於驚動了上天,她們對上天的欺騙惹怒了上天,在一個清明節,上天將那個採藥人變成了一棵茶樹,勒令香露立即上天,但香露拒絕了。她化成了一滴香露,凝結在茶葉之上。與她心愛的人從此永遠相伴!

    這種茶現在開在大別山雲霧峰,我們那裡的人在訂親的時候,都會讓兩個新人喝一杯香露茶,象徵著他們將永遠都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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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8:30 |只看該作者
.    故事講完了,大廳裡的人全都不動,幾個女孩子還淚流滿面。

    顧心嵐輕輕地說:「聽了這個故事,我也想喝一杯香露茶!」

    張揚抬頭:「這就是我想說地,茶地文化內涵,一段美麗的傳說。會讓一種茶在人的心目中呈現一種完全不同的意境……」

    一開始那個嬌小的女孩說:「我懂了。雲南普洱茶也有一段美麗的傳說,我來給大家講啊……」

    「這樣吧!」張揚打斷了:「其實每一種茶都有一種傳說。或者無數個版本,今天就不一一聽大家講了,你們自己準備,或者是一個故事,或者是一段傳說,或者是幾句詩,一段詞,或者是一個典故,只有與茶有關,都行,能夠打動客人,能夠讓客人在茶樓喝茶時喝出另一種風味,我們就算達到了目的!」

    十幾個女孩一齊點頭,興奮!她們好像找到了一個目標,讓客人喝相同的茶,品味不同的意境!

    「我要說的第二個方面,是茶所代表地內在含義!」張揚話鋒一轉:「在我們家鄉,有客人上門,第一件事是給客人送上一杯茶!所以,茶……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朋友之間、親人之間的聯繫紐帶,針對這個,大家有些什麼想法?」

    那個小姑娘皺眉了:「你地意思我明白了,是利用各自的關係找各自家鄉人來茶樓,但我們都來自五湖四海,認識的人又不多,順城這裡怕是沒什麼親人,也沒什麼朋友!」

    張揚讚許地點頭:「我的意思你是真明白了,打家鄉牌!但你的理解有問題……我說的不是以個人為紐帶,而是營造家鄉氛圍,順便說一句,家鄉是一個大概念,看你身在何處,比如說,如果我這時候在鳳城縣,在鳳城縣城看到玉兒和翠兒,我不會認為她們是我的老鄉,因為我們隔著一個縣,但在這裡,出了縣、出了省城,我們就是老鄉!……如果我們明天出國,在國外我看到你們任何一個,我都會拉著你們的手叫老鄉!」

    拉著手叫老鄉?幾個女孩子眼神比較異樣!顧心嵐眼珠輕輕轉……

    張揚輕輕咳嗽一聲:「營造家鄉氛圍很有學問,我剛才看了一下,有一個想法想與大家商量一下,順城是一個大雜燴,全國東南西北中的人全有,而且數量極大,我們茶樓不可能為每個客戶量身定制服務方案,但我們可以將茶樓分區!分成東南西北四個區,每個區選擇一兩樣茶為主打產品,確定各自地風格,這些風格中包括背景音樂、服裝特色、茶地口味……」

    「好!」顧心嵐首先支持!各位女孩全都支持,雖然她們不懂生意經,但她們也知道這個小帥哥說得好有道理,家鄉人如果來了,不喝上一杯茶誰都覺得不過意,在這裡,一個省的人全都是家鄉人!

    在別地茶樓,誰也不知道誰是哪裡人。談不上家鄉這個概念,但在這裡,刻意表露出來,就多了一樣制勝法寶!而且他還說得那麼有學問,連服裝和背景音樂都考慮到了,小帥哥這一刻挺像一個老師……

    「既然大家都同意。我們可以確定一下四個區的名字!大家來共同參與,為我們的茶樓起四個響亮的名字!」

    我們的茶樓,這五個字傳遞的是一種經營理念,員工集體參與地參與意識!

    「江南居!」這是南方的一個女孩喊出來的名字,大家一致叫好!

    「東仙境!」應者不多!換!

    ……「東海岸!」

    「比較有氣勢!」張揚點頭:「就用東海岸!」

    先提出東海岸的那個小女孩臉有紅色,得意!

    「西邊呢?取什麼名字?」張揚再度咨詢。

    「極樂境!」那個嬌小的小姑娘大叫。

    這個名字一喊出來,眾人臉有異樣,張揚連連搖頭:「這名字有點……有點歧義!不好!」

    「幹嘛我說的總不好啊?」小姑娘惱了:「那你取!」這還有點叛逆了。也難怪。她說地總是得不到應和,連故事都不要她講……

    張揚笑了:「瑤池!」

    「這個名字挺好!」顧心嵐理所當然為她的男人幫腔,掃一眼那個小姑娘輕輕一笑:「露露別生氣,讓你當瑤池的王母娘娘……」

    那個小姑娘不干:「嵐姐……王母娘娘是壞女人……」

    眾女大笑,在笑聲中,小姑娘露露臉更紅,最後自己叫了:「算了,我當仙子,當瑤池仙子成不?」

    最後一個名字也敲定:北風亭!

    東南西北四區名字都有了,唯獨張揚取的名字沒有明顯的區域特徵……

    「分區都分了!」顧心嵐說:「也應該明確各區的負責……仙子了!」

    眾女都挺關注!

    名單一個個敲定。東區由一個身材高挑的美女負責,叫什麼來著?清清!

    西區已經明確了。露露!

    南區是一個叫香香的女孩,嬌小玲瓏,體態風流。

    北區由翠兒負責!

    各有一個女孩協助,北區自然是玉兒協助。

    這些工作是由顧心嵐完成地,剩下地是張揚講話:「你們各自負責自己的區域,如何營造家鄉氛圍,如何留住客戶,如何讓人喝了還來喝,如何讓客人叫好。全都看你們的本事了。關於工資問題,顧小姐有言在先。每人每月三千塊工資保底,另外,淨利潤的百分之二十用來給各位發獎金!哪個區創造更多的效益,哪個區就得到更高的獎金!」

    積極性調動起來了,雖然那個百分之二十基本上不用指望,但畢竟一個區才兩個人,四個區比著呢,自己如果落後了,對不起嵐姐是一個方面,自己臉上也沒光不是,翠兒和玉兒的手握得好緊,她們算是下決心了,一定要好好地幹,報答嵐姐,為家鄉爭光!

    「今天大家不用上班了!」顧心嵐站起:「你們開始準備,靈兒,我設計幾個牌子,你負責製作出來……」

    「好的,嵐姐!」

    「靈兒姐姐!」一個聲音響起:「我能用一下你的電腦嗎?」

    「幹嘛?」靈兒回頭了,看著東區的清清仙子。

    「我想搜一搜……關於茶地傳說……」

    另一邊翠兒也叫道:「我也想找一找家鄉的歌曲……」時,一個小腦袋伸過來了:「哎,張揚,我們大家都有任務,你幹嘛呀?」

    張揚掃一眼這個小腦袋:「是露露仙子呀,我有更重要地任務!」

    「什麼任務?」

    「你能保密嗎?」小心地看一看四周。

    「能!」小丫頭立刻保證。

    「我也能!」張揚一句話丟下,邁步上樓,露露輕輕跺腳!

    「大家都是仙子了,你叫什麼呀?」下面還有問題,依然是露露!

    「這還用問?」張揚微微一怔:「我叫帥哥……還有問題嗎?」

    「行了,張揚!給我上樓!」上面有顧心嵐的大叫,茶樓裡有嘻嘻哈哈的笑聲四起,鬧成一團……

    房門關上了。顧心嵐的聲音有點輕:「揚揚,這樣行嗎?」

    張揚愣住了:「你剛才不是在大聲叫好嗎?這會兒心裡沒底了?」

    「剛才是剛才,剛才……我總不能反對你吧?」顧心嵐*在他身邊:「你是我男朋友呢!」

    「敢情你根本什麼都沒想!」張揚撫摸著她的頭髮:「沒問題,我保證一定會有奇跡出現!」

    「其他茶樓我也瞭解過!」顧心嵐說:「他們的手段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牆上掛滿了名人的照片,還留下無數的說明。還有專職講師在專用茶室中講解,你說,我也要請一個講師嗎?這些女孩子專業知識肯定不太高,我擔心她們一氣亂編……」

    張揚笑了!

    「怎麼了?」顧心嵐不太懂。

    「你擔心她們編?我倒擔心她們不編!」張揚笑道:「如果真地有人自己編故事,而能夠打動客人,我覺得她是一個人才!你想想啊,傳說有幾個是真地?還不是編出來地,如果有一個流傳千古的傳說從你地茶樓中流向民間。你也會流傳千古……」

    「你說的也是啊!」顧心嵐手指在他肩頭轉圈圈:「編地故事重複的可能性不大。天天有新意,客人還不經常回頭啊?」

    「很不錯嘛,腦筋轉彎了!」張揚抱上啃一口:「我走了!」

    「哪裡去?」

    「為你營造茶的文化氣息!」張揚神秘地笑笑:「我保證會有效果!」

    「先說來聽聽……」顧心嵐拉住不放。

    「為你買幾盆花!真正的茶花!」張揚:「順便問一句,你對茶花沒有研究吧?」

    「沒有!……」

    「那我就放心了!」

    沒有研究就放心?打什麼主意呢?顧心嵐眼珠轉動:「揚揚,茶樓的工作人員都有自己的住房,便於工作……」

    「明白了,我的住房在

    「在隔壁!」顧心嵐拉起他:「過來看看……」

    三樓就兩個房間,這邊是她日常用屋,那邊是一間與她的房間相差無幾地大房間,也是什麼都有。沙發是巨大地,可以兩個人睡覺的那種。電視是巨大的,可以隔著三丈遠看到電視上小鬍子的那種,床是嶄新的,剛剛買回來的那種,衛生間是乾淨的,可以躺下來睡覺的那種……

    「這一層就我們兩個?」

    顧心嵐點頭,臉紅如霞。

    「你的員工是不是必須晚上在這裡睡?」

    再點頭!目光閃爍!

    「那麼……你呢?」

    「我不同!」顧心嵐咬著嘴唇白他:「我是老闆!」小壞蛋,想打她的主意呢,先問清楚了。晚上在不在這裡睡……

    「那就有問題了!」張揚一本正經地說:「你想啊。一個樓裡住著十八位仙子,就中間一個帥哥。要是某位仙子深更半夜地悄悄溜過來,你又不在,我……這個可憐地帥哥豈不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顧心嵐傻了!

    「算了,我還是去住我的出租屋算了,免得名節不保……」

    顧心嵐深深點頭:「也好,也好……你去吧,鑰匙……鑰匙就不給你了啊,免得說我突破了你地禁區,又拿房子誘惑你……」

    出紅樓,張揚坐上了出租車,直馳向城北,遙遠的風中,有暗香浮動,縹緲不知來自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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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8: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5章 藕斷絲連

   張揚回到亦醉茶樓的時候,他眼睛亮了,雖然清晨的茶樓裡照例沒有客人,但他已經看出了變化,門口迎接顧客的兩個禮儀小姐都有變化,她們不再是鮮艷的旗袍,而是一身素雅的長裙,他進來了,兩位小姐也不是微微一鞠躬,叫上一聲通行天下的「歡迎光臨」,而是微微一側身,手優雅地抬起,這是讓路,這是最優雅的迎客,她們嘴角也有笑容,是淡如遠山的笑容,體現出她們的高貴,也體現出對客人的精緻……

    前面是天藍色的柱子,柱子上如白雲繚繞,是最精心的茶樓指南,分區在這個指南中巧妙地指引,東南西北四個分區全是天藍色的招牌,在紅色的門框上方如同一朵藍色的雲彩在流動……

    前面幾個女孩子臉上有激動,也略有緊張,張揚輕輕一笑:「來幾個人,幫我搬點東西……」手輕輕一指外面的卡車。

    顧心嵐走進茶樓的時候,驚訝更甚!

    這是自己的茶樓嗎?什麼時候弄得這麼香了?這麼繁華了?從外面看,裡面的鮮花隱隱,香飄數百米,這是張揚為自己準備的?他難道不知道茶樓裡一般情況下不需要鮮花?鮮花的香氣會沖淡茶香!

    但走近茶樓,她還是被這一份美麗而震驚……

    門口兩大盆花取代了迎賓小姐的位置,好美的花!左邊一盆奼紫嫣紅。十幾朵花兒迎風招展,右邊一盆地花朵兒更多,潔白中帶著金絲,簡直不是漂亮所能形容,而是無比的高貴……

    「嵐姐!」小靈過來了:「這是張揚弄來的,好多呢……」

    當然是他弄來的。別人都沒這個任務,這就是他的文化?文化在什麼地方?

    顧心嵐湊近了,聞!香是聞到了,沒聞出文化!

    看。漂亮而高貴,依然沒看出文化!

    但她的目光被下面花盆上一行天藍色地標籤吸引,白玉瓷盆之上。天藍色的標籤是如此醒目:「奼紫十三紅,茶花中的極品,原產地:福建武夷山千丈崖,樹齡310年!」

    顧心嵐呆了。奼紫十三紅?這就是表妹曾經提到過的一盆茶花?這樣一盆茶花在市場售價高達八萬多,他居然這麼不惜血本?他哪來這麼多錢?

    另一盆呢?既然與這盆對應。想必也不是平常貨色,下面一樣有標籤:「金絲玉帶十八盤,茶花中地孤品,原產地:雲南大理,樹齡280年!」

    仔細數一數,奼紫十三紅花開十三朵,朵朵色不同,金絲玉帶十八盤花開十八朵,朵朵如碗大。是真正的金絲玉帶。氣魄!

    這就是氣魄!這莫非就是他要傳遞的含義,這座茶樓地高貴?也別說。這兩盆花初看是漂亮,細品方知其檔次,只需要兩盆花,檔次就出來了!而且都是茶花,與茶樓的經營巧妙地融合!

    「張揚下來了!」靈兒的聲音從耳邊掠過,顧心嵐抬頭了,看著剛剛下樓的張揚。

    「賞絕品茶花,品一品好茶,追溯茶花地悠久歷史,也是茶的一段文化內涵,你覺得呢?」張揚微笑走過。

    顧心嵐眼睛亮了!

    「……這金絲玉帶十八盤真地是孤品嗎?」人太多,她沒提價格的事情,但她是真的不懂孤品,孤品一般都是價值連城,這盆花就是?

    「可以這麼說!」

    「為什麼?」

    「保密!」張揚臉上有神秘的笑意!

    幾個女孩子臉上全都有了笑容,對老闆也來這一手,那個叫露露的仙子小鼻尖輕輕一皺,給他一個沒有人知道含義的鄙視……

    顧心嵐心中有了太多的疑慮,但疑慮還是被他轉移了:「來,看看其他的!」

    進了分區!

    不僅僅是大廳有茶花,分區還有!

    江南居!

    一盆如霜如雪的茶花與兩個白紗少女配合得無比地默契,那盆如雪茶花放在茶几上,一名少女正在精心擦拭,藍色地標籤上寫得明白:「靈隱仙枝,茶花中的仙子,原產地:西湖靈隱寺,西湖龍井之祖……」

    另一盆花放在另一個角落,卻是火紅,下面一樣有藍色地標籤……

    一個個區看,聽著各個區各位仙子激動的匯報,嗅著清幽得能傳入肺腑的香氣,顧心嵐醉了,最後一個區,看著那盆淡紫色的茶花和下面的藍色標籤,顧心嵐轉向了玉兒:「這就是你故事中的香露雲霧?」

    「好像是吧……」玉兒猶豫著說:「我覺得有點像……張揚,你昨天沒回老家呀?」萬分不理解!

    張揚瞪她了:「沒回老家難道就不能買?記住了,以後顧客來問你,你一定得回答響亮:是!」隨手用手指點一點茶水沾在茶花上繼續指導:「這一滴露水就是……香露仙子,明白嗎?」

    玉兒急忙用手擦,還有埋怨:「我剛擦乾淨的,你又弄……」

    顧心嵐笑了,美麗極了!

    「好了!」顧心嵐轉身了:「大家用心工作,說實話,今天只是一個嘗試,做得怎麼樣我心裡沒底,不過,大家也別有顧慮,儘管放開了做……」

    「張揚,跟我來一趟!」轉身而出。

    三樓的房門關上了,顧心嵐*在門背後,一雙妙目牢牢鎖定前面的身影:「現在告訴我,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搞鬼?」張揚笑嘻嘻地伸手:「在嵐嵐面前。我可不搞鬼!」

    「那好!」顧心嵐抓住這只伸向自己地手,拉到那邊沙發上:「告訴我,你花了多少錢?」

    「想給我錢?」

    「什麼叫給你錢?」顧心嵐否認:「是為你報銷費用。」

    「十盆花……」張揚眼珠輕輕地轉:「給我……一千塊,你覺得怎麼樣?」

    顧心嵐眼睛睜得好大,美麗的大眼睛上下打量他:「沒報水分?」

    「好吧,我承認!」張揚在她美麗的眼睛下敗退:「多少有一點點……你給800算了……」

    「價格沒有問題?」顧心嵐的臉蛋都湊到他臉邊了。眼睛離他的眼睛只有幾寸。

    張揚深深吸口氣:「好了,我一分錢都不要,行不,800塊都用美人計。真夠沒出息的……」

    「你在欺負我不懂茶花價格啊!」顧心嵐白他一眼:「但你別忘了我還有一個表妹,我表妹說過了,她一盆奼紫十三紅花了三萬塊。現在你想告訴我,這盆花地價格出了問題,還是你標籤上的年代出了問題?就算年代出了問題,你的報價一樣有問題。十隻花盆每隻五十塊要吧?運費三百要不?……兩樣加起來就八百了,花兒呢?花兒怎麼沒價了?」

    張揚兩手一合。抱住,親個嘴兒再解釋:「花兒算我送你的成不?」

    「不成!」顧心嵐在他懷裡扭動:「表妹說了地,你買瓶醬油都有回扣,沒回扣我不習慣……」「這還不習慣了?」張揚怔住。

    「就不習慣,我會懷疑你有更大的陰謀……」

    「說對了!」張揚歎服:「我的陰謀就是……得到你這個千嬌百媚地大小姐……」手兒悄悄一滑,鑽進了某個溫暖的區域,只一摸,顧心嵐軟成一團……

    不追究了!什麼都不追究了!

    顧心嵐在他懷裡呢喃:「為什麼同樣一個人,在兩個老闆面前就這麼不同呢?」

    「因為你這個老闆仁義啊!」這話兒怎麼聽都順耳。接下來的解釋就不太順耳了:「可以抱著親一親。摸一摸,其他的估計……其他地暫且不估計了。而你那個表妹,連洗個澡都不給我看……」

    嗵!後背有震動!

    「揚揚……」聲音好纏綿:「這花兒你標三百年,人家拆穿了怎麼辦?」

    「咱們又不賣花,只是免費給人家看的,免費地東西沒有人會較真吧?」張揚不服了。

    「可我覺得我們在欺騙客戶……」

    「……」張揚懶得跟她討論了,抱住痛吻一氣,吻得她氣喘吁吁,頭腦中只剩下這一雙手、一雙唇之時,所有的討論全都有始無終……

    又是一個上午九點,一般在這個時候,會有第一個顧客上門,以後每隔一個小時會有那麼一個兩個顧客陸續上門,茶樓的仙子們心中多少有些忐忑不安,今天在某種意義上說,是改革之後的第一天,今天的收成也意味著改革的成敗……

    街道上一輛輛汽車一如既往地馳過,誰會是第一位顧客?

    一輛白色雪鐵龍馳過,馳過茶樓,突然在前面轉了一個彎,馳向茶樓方向……

    「好消息!」靈兒大叫:「姐妹們,第一位顧客到了……」興奮!

    汽車門打開,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女孩出來,向茶樓基本上是奔跑,跑出幾步又重新回頭,茶樓裡幾雙眼睛眼巴巴地看著她回去,心裡那個失望就別提了,好不容易等來了第一個顧客,居然又當了逃兵!

    汽車前面的門打開,一隻腳先伸出來,小女孩大叫:「爺爺,你好慢……」

    「爺爺老了,你以為還像你……」有笑罵聲傳來,茶樓的仙子們一個個喜笑顏開,原來不是當逃兵,而是還有一個客人,好事成雙啊!

    小女孩扶著老人家走入茶樓,兩名迎賓小姐優雅地一側身,手優雅地抬起,這是嶄新地禮節……

    老人微微一笑,小女孩卻基本上沒有看她們,她轉身了。轉身看著前面地那兩盆茶花:「好美!」

    「這茶花的確是挺好看……」老人家微微一笑:「你要是喜歡,爺爺今天也去給你買兩盆……」突然他地眼睛直了:「奼紫十三紅!」這叫聲多少有些突兀……

    「啊,奼紫十三紅,樹齡310年,是真的是假的?」小姑娘驚叫!

    這個疑問老頭沒辦法回答,迎賓小姐微微一笑。並不接

    小姑娘直接問迎賓小姐了:「奼紫十三紅我聽說過,但金絲玉帶十八盤,是什麼茶啊?」

    「雲南大理的孤品茶花!比奼紫十三紅更難得!」迎賓小姐神態中帶著幾分矜持,內心也有了幾分驕傲……

    「這樣地茶花爺爺可買不起!」老頭輕輕一笑:「我還是陪你喝杯茶吧!」

    小姑娘挽起了爺爺的手。略有幾分不安,悄悄地在爺爺耳邊說了一句:「這茶樓檔次好高,說不定好貴的……」

    最低的聲音還是被人聽到了:「老爺子。我們茶樓一向物美價廉,請看這邊……」

    隨著她地手指,老頭和小姑娘的目光同時吸引……

    一塊天藍色的招牌優雅地立在柱子邊,上面是各種茶及茶點地價格介紹。還有分區介紹!

    「十幾年沒回家鄉了!」老頭看著招牌下面的一句話感慨萬端:「就試試家鄉風味吧!來兩杯竹葉青!」

    「老爺子、小姐,請赴瑤池!」

    「瑤池!啊……爺爺。快來!」

    幾名仙子全都笑了!兩百塊到手了!

    外面又有客人到,這次居然是一大群青年男女!

    一進來之時有大叫:「好美麗的盆景喲,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美的花兒呢……」這是吳越軟語,發自一個小姑娘地口中!

    「真的好美……」另一個小姑娘接口。

    嘰嘰喳喳地談話中,幾個人一進門,目光一落在這藍色的標籤上,吵鬧聲一下子沒了,只有壓低了的評論:「三百年的茶花,天啊。我從來沒有見過……」

    迎賓小姐有一個改變。不再是直接站在門口,與顧客面對面。而是離開了一段距離,以示不打擾客人進門的第一雅興,這時款款而過,步子極優雅……

    「小姐!」那個開始叫得好響亮的小姑娘也有了前所未有的矜持:「這茶花真美,我們……可以拍個照片嗎?」

    迎賓小姐略微有幾分猶豫,她只負責迎賓,還從來沒有收到客人的這種離奇請求,拍照片!可以嗎?

    另一個姑娘走過去,微微一笑:「拍吧,你們帶相機了沒?」吳越軟語一出,宣告她是香香,這也是一個對普通話極叫艱的小姑娘,與玉兒類似,普通話不管練了多久,總是帶著江南特有地語調,這種不標準地普通話雖然極動聽,別有一番韻味,但對小姑娘也是一個打擊,此刻出口,沒有了普通話的影子,純粹地鄉音!純粹的江南口音,其餘幾個小姑娘大多不懂,心中浮起的疑惑就是:上班時可以不說普通話嗎?香香怎麼了?也不怕老闆責怪……

    這聲音一出,六個小青年也同時笑了:「你是……」

    「-……——……」吳越軟語一說快,清脆中帶著柔婉,外人一概不懂,幾位仙子面面相覷,但很快,幾個人打成一片,拍照,前往江南居,香香和另一個協助的小姑娘跑得腳不點地,茶是一杯接一杯,茶點也是拿大盤子裝,在江南居的門打開之際,裡面有悠揚的「採茶小調」傳來,伴著香香的笑臉!

    「翠兒!」玉兒也用上了鄉音:「我們也說家鄉話,好不?我覺得香香做得好極了!」

    「那得看人,先聽來的人怎麼說話……」

    又有客人來!

    這次是一個回頭客,一進門就驚訝:「啊?換風格了?」細看過門口的花盆:「這樣檔次就全出來了嘛,每個分區都有茶花嗎?」

    「有地。先生,都是各個地方的特色茶花!」迎賓小姐笑得好甜。

    「我倒要看看……」顧客微笑:「我是鄂東的,應該進哪個區?」

    玉兒和翠兒同時笑了,看著顧客一批批地來,就她們到現在還沒開工,急啊!現在不就來了嗎?

    「鄂東的啊?我們也是!」玉兒嘰嘰喳喳地介紹中。來人的眼睛睜大了:「老鄉!你是哪個縣的?」

    「英羅縣!」玉兒太高興了:「大哥,你是黃崗地?」

    「是啊,黃崗市麻城!」

    「來,大哥!」玉兒叫道:「來咱們的北風亭……」

    「香露觀的茶!」這位大哥喝了一口:「還是家鄉的香露觀茶葉好啊。不瞞兩位小妹妹,出來這麼長時間了,最喜歡地還是香露觀!」

    「大哥要是喜歡。幾時我們回家了,給大哥捎幾包!」

    「太好了!」客人說:「有家鄉的歌嗎?」

    「有!你等等啊!」

    悠揚的歌聲響起!

    「天堂河賦予你地靈秀

    大別山成就你的堅韌

    帶一口鄉音

    披一身霜塵

    懷著大山一樣的信念

    銘刻著父老的叮嚀

    闖世界摸爬滾打

    守古訓禮義廉勤

    同樣地風俗百家姓

    同樣的血緣同根生……」

    歌聲之中,中年人手中一杯茶湊近嘴邊,久久沒有喝。他地眼睛不知何時有了濕潤……

    「國慶節,我們打算搞一個同鄉會。可以在這裡辦嗎?」

    玉兒和翠兒同時興奮了,同鄉會!這既是茶樓的生意,又是與老鄉們相聚的好事,工作之時居然還能會老鄉,簡直是一舉兩得!

    「大哥!」玉兒說:「你這個主意太好了……我問問老闆去,看能不能優惠一點!」

    「謝謝妹妹!」中年人真誠地說:「我最少可以聯繫到一百人……」

    「啊,100人啊,你等等啊,我這就去……」

    跑得飛快!

    敲響上面的辦公室門。玉兒還在喘息:「嵐姐……」

    顧心嵐呆了。自己的茶樓什麼時候還能有一百多人集體上門?

    「你告訴你那個老鄉!」顧心嵐笑了:「一百人以上,優惠50%。五十人以上,優惠

    「謝謝嵐姐!」玉兒喜笑顏開!茶樓的生意做大了,而且她還有了一點點職權,為老鄉爭取到了優惠政策,小姑娘高興!

    房門關上了,顧心嵐秀眉微微皺起:「揚揚,我聽錯了嗎?……」

    「好像是沒有!」張揚笑了:「你的生意好像開始好起來了!」

    「這麼簡單地分一分區,就能產生這種效果嗎?」顧心嵐依然迷惘。

    「分區很簡單!」張揚認真地說:「但其中的意義絕不簡單,你沒有在異鄉漂泊過,可能並不知道遠方的遊子心中想地是什麼……一縷鄉情永遠是他們心中最柔軟地一部分!」

    「你也在異鄉漂泊,所以你心中也在思念你的家鄉,是嗎?」

    「是!」

    「所以,你才能找到這個商機!」

    「能找到這個商機,來源於對鄉情地精確瞭解,但也來源於另一個方面!」張揚嚴肅的神態有所改變:「這是一個特別……特別重要的方面:本帥哥特別特別聰明……」

    「臭美的小帥哥!」顧心嵐笑了,笑得嫵媚極了:「下去看看,我要瞧瞧你的幾盆冒牌貨起沒起什麼作用……」

    兩人並肩而下,茶樓裡已經開始有了一定程度的熱鬧,也許是從來沒有過的熱鬧,外面居然同時停下了三輛車!除了幾個女孩往來奔波之外,大廳裡居然也有顧客,有幾個是剛剛進來的,一進來第一件事就是圍著門口的兩盆花打轉轉,發出陣陣驚歎……

    「臭美的小帥哥!」顧心嵐悄悄側身。將嘴唇湊近他地耳朵:「你真的好聰明呢……」

    張揚得意側身之際,近在咫尺的紅唇逃跑了,伴隨著她輕得沒有任何人能聽見的低語:「上樓來,我獎勵你!」

    關上房門,獎勵兌現了,飽滿的前胸壓上了。紅唇湊上了,小香舌也沒逃脫……

    電話響起,電話一響,顧心嵐條件反射般地彈起。第一反應就是逃離男人的懷抱,這個男人太壞了,接電話地時候特別大膽。人家越有事,他越搗蛋!

    逃跑,才意識到電話是來自張揚的身邊,是他的電話!而且他看著手機屏幕多少有些不對勁!

    顧心嵐重新偎攏了:「誰呀?」

    「奇怪了!」張揚喃喃地說:「你的柳柳居然還給我打電話。這是不是叫……藕斷絲連?」

    顧心嵐一個大白眼送給他:「接啊!」

    手機接通!張揚淡淡地叫了一聲:「段小姐,有事嗎?」

    「準備一下!」段柳淡淡地說:「國慶期間我要上山一趟!」

    「挺奇怪地。不是嗎?」張揚的聲音中帶上了一點驚訝:「你上山關我屁事?準備什麼?」

    電話那邊聲音靜止了,呼呼的喘氣聲雖然壓抑,但依然可聞,段柳地聲音陡然升了八度:「張揚,你也太放肆了吧?你父親難道沒有告訴過你,如何對待上司的指令?」

    張揚冷笑:「段小姐,你父親難道沒有告訴過你?……你已經不是我的上司!」

    電話那邊再次沉寂:「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我已經不是陽春集團的員工,用不著聽老總地訓示!」張揚冷冷地說:「段大小姐要發威儘管去找別人。本公子還不侍候了!」電話掛斷!

    電話掛斷。張揚手機一丟,張開雙臂:「本帥哥生氣了。來,消消氣……」

    顧心嵐也許一開始真的有這個打算,但這句話一入耳,變了!橫他一眼,不理他!

    電話再次響起!

    張揚地眉頭皺起來了,第一時間接通電話,用一種極不耐煩的語氣發表了主人的不滿:「段小姐,還想譏諷我幾句嗎?」

    段柳的聲音變得平靜:「我只問你一句話……這是怎麼回事?誰說你不是陽春集團的員工,誰下的指令?」

    張揚愣住了:「你不知道?你老子親自下的指令,本人還挺榮幸,不是嗎?要董事長親自開除!」

    「我爸爸?」段柳叫道:「什麼時候的事?」

    「這是第二個問題!」張揚淡淡地說:「本來我懶得回答,但也不妨告訴你,就是你在酒吧耍酒瘋那天的事情……」

    「是他!」段柳大叫:「這個混蛋!」

    張揚傻了,與顧心嵐目光相對片刻有了歎息:「段小姐,我佩服你!……能罵自己老爸混蛋地人,我見得真地不多!」

    「我是罵我老爸嗎?你才……混蛋!」段柳急叫:「我罵孔星!那天絕對是他在老爸面前添油加醋,我就說了,他那天天黑了才從我家出去……」

    「孔大少?」張揚微微皺眉:「是他就能解釋了,我就說了,你老爸怎麼一見面就那幅表情,原來還有這麼一段插曲……」是孔大少向董事長提的建議,很正常地建議,沒有哪個男人喜歡自己女朋友身邊有一個這樣的保鏢——動不動與男主人的下身功能較勁的保鏢!

    「張揚!」段柳沉聲說:「國慶節我們一起上山,偏偏一起上山,如果能夠氣死這個混蛋,我獎勵你……」

    張揚猶豫了,氣死某人?貌似挺刺激,也挺解氣!但為什麼臉上有一種柔軟的東西滑過,一左一右的,疑似擺頭……

    是顧心嵐,她在拒絕!無聲地拒絕!也是警示:別去!

    「對不起了!」張揚很聽話:「國慶期間我挺忙,再見啊……估計再見的機會也不太多,還是免了吧!」電話掛斷!

    「好乖!」顧心嵐高興了,湊過來:「給你親親!」

    不客氣地抱住,親親,手也有點開始跑邊,顧心嵐的臉色也開始有點走樣……

    強行制止男人跑邊的手,顧心嵐有話說:「揚揚,你得罪了孔大少,可要小心一點!……我說真的呢,別亂動!」

    「哦?他挺了不起嗎?」張揚停下了。

    「這人我知道,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但特別陰險!」顧心嵐說:「咱們也不是怕他,但能不惹事還是別惹事,他家在順城勢力挺大,我父親也不願意得罪他家,做生意還是以和為貴……」

    「放心吧!」張揚笑了:「你家柳柳大有氣死孔大少而後快的想法,但這是她個人的變態,與你的情人概不相干,咱有那閒功夫?」

    房門敲響!

    兩人再度彈開,房門推開,靈兒站在門口,臉上全是潮紅:「嵐姐,情況好極了!一上午時間,我們接待了三十多人,相當於以前三天的客流量……」

    顧心嵐沒有太大的興奮!也許是已經有了預感,也許是對生意的好壞到現在還不怎麼上心!或許是她臉上本來就有紅暈,這一刻,興奮的刺激顯得比較微不足道……

    「張揚,還別說,你那兩盆花真的起了作用,顧客十有**是衝著這兩盆花來的……」

    「行了!」顧心嵐掃一眼張揚:「別多說了,你再說,這位先生該得意忘形了!」

    在兩人眼對眼、眼睛裡頗有幾分其他意思的時候,靈兒跑了!她的離開基本沒有引起人的注意!

    房門一關上,張揚過來了,抱住:「本帥哥得意了,也開始忘形了……」

    顧心嵐啊地一聲輕叫:「不准,大白天的……」聲音堵住,吻得她全身發軟,也吻得她臉紅心跳……

    臉紅紅的過程中,顧心嵐突然有了一個驚訝,巨大的驚訝!

    天啊,自己還無意中撿了一個寶貝?

    本想將他當男朋友使用的,沒想到這個小壞蛋還挺會賺錢,這多少偏離了她的指導思想,是不是也叫「有意栽花花不發,無心插柳柳成蔭?」

    顧心嵐有慶幸!

    得到寶貝的慶幸!

    楊青青呢?她有憤怒!

    「這不公平!」瞪著沙發上的小變態,楊青青在發表自己的看法:「公司的通告上說得清楚明白,不開除你,為什麼只一晚上就變了?……為什麼?」

    後面一個問題直指張揚,顯然是非回答不可!

    張揚回答了:「也許沒有一晚上,當天就改變了!」

    「找老總們問問……這件事情本小姐很有想法……」

    看著她氣鼓鼓的模樣,張揚笑了:「要不,你去問問?」

    楊青青站起,看來是打算出門為小同租主持公道,但她沒有走向房門,而是走向另一邊,倒了一杯水:「你……你自己的事,還是你自己問,幹嘛要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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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09:4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6章 氣死誰?

   「雖然你沒膽量去問,但我還是領情,謝謝了,青姐!」張揚拍拍沙發:「沒關係,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哦?」楊青青湊近了:「又找著新工作了?」感興趣極了!

    「哪有這麼快?慢慢來唄!」

    楊青青仰倒在沙發上,久久無語!

    終於冒出來一句:「小張揚,好不容易找著一個好工作,又重新打回原點,想……哭嗎?」抬起半截身體,無限溫柔地表示:「痛苦和委屈需要發洩,張揚,想哭就哭一場,姐姐不笑你……」

    張揚眼睛睜大了,歎息:「姐姐真是太體貼了,可我為什麼不想哭呢?」

    「這樣壓抑著……不好!」楊青青認真地說:「姐姐給你一些提示!爭取讓你哭出來……」

    張揚愣住了!

    「出來打工幾個月了,你有錢嗎?」

    張揚目光閃爍:「沒有!」

    「錢包裡有多少?」

    「二十塊!」

    「我猜你就沒有!」楊青青說:「買一個筆記本就得花你兩個月工資,前段時間回家一趟,估計錢包全空了,後一段的工資全沒了指望……我猜得正確嗎?」

    張揚搖頭:「結果比較正確,但花錢的過程有點不全面,其中我還賭博了,一次就輸掉了1000塊!」

    楊青青支支吾吾地表示:「這個……不是很重要的……下一步呢?下一步你怎麼辦?」

    「下一步?」張揚皺眉:「當然是找工作,慢慢找,機會在運動中產生……」

    「可你得吃飯吧?得住宿吧?在運動的過程中得花錢吧?」

    張揚驚奇地看著她:「我有一個好姐姐呀,看到兄弟這麼難,難道不幫幫?」

    糟了,本來想讓他哭一場的,看樣子目的遠沒有達到,反而是惹火燒身!楊青青呆了……

    「青姐人漂亮。又善良極了!」張揚目光牢牢鎖定:「你看啊,我們在鳳城一起到順城,一路上可以說是……親親熱熱,又一齊進公司,還住在一間屋裡,這緣分啊,如果迷信的說法,要追溯到三百年前……」

    楊青青兩隻手高高伸起。握住了自己的耳朵:「不用說了,真的不用說了……」

    張揚住口,來了一句結論:「將上次賭博的錢還我怎麼樣?說句實話,你是不是處女……與我地關係真的不大!」

    「不還!」楊青青大叫!

    張揚心涼了,人情冷暖啊,一千塊對他而言真是小得不能再小的意思,但這一刻,他真的想試試。在他落魄的時候,她會不會幫他!

    答案出來了。挺殘酷!——她不幫!

    但楊青青還有話:「那……那一千塊算你……下個月的房租!我都給房東大嬸了……你等著……」

    跑向自己的房間,很快出來,手中是她漂亮的小包包:「說好了,我借你一千塊……是借!」

    十張紅票子慢慢地數,數得好仔細。張揚地心慢慢熱了,她真的不幫他嗎?不是!那一千塊退給他了,做了下個月的房租,解決了下個月的居住問題。現在還借一千塊當「運動」費用,這已經是超出了他的預期,他當然知道在她眼中,錢是凌駕於一切之上、最最重要的東西……

    「我總共才1500!」楊青青將小包包都翻開了:「還得留500塊做生活費!」

    小包裡真的只有500塊!

    「拜託小張揚!」錢拍在茶几上了,楊青青仰倒了:「你可千萬給姐姐爭點氣,一個月之內得找著工作,不然,下個月,我們……我們兩個都要餓死了……」

    還考慮到下個月了?

    張揚笑了:「沒問題!你都不知道。這一千塊錢對我是……多大的鼓舞!」這也許是實話。這一千塊錢,他看到了一個真實地楊青青嗎?雖然她言語無忌。雖然她行事不拘常規,雖然她想盡千方百計騙他的錢,但在關鍵時刻,她卻是另一幅面孔,這幅面孔一如她幫他找工作時一樣,有了點當姐姐地意思!

    「記住!這一千塊是借給你的……你要還……真的得還……」楊青青重申:「找到了工作就還……」

    「我一定還!」張揚嘴角有了笑意。

    「還要還利息……」

    就在利息問題上存在討論必然的時候,房門突然敲響……

    房門一敲響,所有的討論全都終止,兩人都有了疑問,經過幾個月地同租,他們彼此也算是有了瞭解,都屬於沒有什麼社交圈的人,會是誰?

    楊青青彈起,眼睛湊近貓眼……

    突然,她的臉色一下子變了,變得雪白!

    「怎麼了?又是警察?」張揚淡淡一笑。

    楊青青跑過來了:「是段總!」

    張揚臉上的笑容凝固了!

    一步跨過,也到了貓眼邊,朝外一看,外面一個女孩站在門口,手指伸得老長,又是嗵嗵地敲門,果然是她!

    「我進去了,你千萬……千萬別說……」楊青青快步跑向房間,跑出幾步,又重新回來,將沙發上的小包包提起,指指茶几上的鈔票,示意他打掃乾淨,進房間,關房門,毫不拖泥帶水!

    段柳已經在敲第三遍門了,敲得已帶上了點火氣……

    房門在她第四次敲的時候終於無聲地打開,她的拳頭都差點碰到了門口站著的人……的鼻尖,連忙止住,看著門口站著的人,自然是張揚!

    段柳平靜地吸一口氣……

    張揚表現得更平靜,看著她就像看著房東大嬸……

    「不請我進去坐坐?」段柳的聲音也很平靜。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張揚多少有些驚訝。

    「知道了你地座機號碼,要找到你地住址並不難!」段柳從他身邊而過,自己進了房間!

    房門在身後關上,張揚坐下了:「有事嗎?」

    「當然!」段柳沒有坐下。也許她本來就有一個習慣,不在陌生人家裡坐下,或者是不在普通人家地房子裡坐下!她地手從小包裡輕輕一掏,一樣東西掏出,啪地一聲丟在茶几上,還翻滾了一圈,是一個黑色塑料袋捲成的東西……

    「我來是給你這個!」段柳淡淡地說:「裡面是兩萬塊!」

    兩萬塊?張揚的眉頭深深皺起,裡面的楊青青也在同時皺眉!

    「什麼意思?」張揚沒有動這據說是兩萬塊的東西!

    「意思很簡單。補償!」

    張揚笑了:「原來開除出了公司,公司的處分決定也就同時取消,我還能領到陽春集團最後一筆工資……」

    「錯!」段柳打斷他的話:「公司地處分並沒有錯,這也不是給你的工資,而是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請講!」張揚仰起頭。

    「我段柳做事一向恩怨分明!」段柳緩緩地說:「你違反公司制度就該受罰,但你被開除出公司卻是因為我!……我不會讓任何一個人當我的替罪羊!」

    張揚眼睛裡的譏諷沒有了,至少在這一刻是沒有了,兩人久久對視。段柳一甩長髮,這是她要離開的先兆……

    「等等!」

    段柳站住了!

    「進門總是客人。請喝一杯茶!」張揚起身了,一個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坐下吧!」

    段柳略微有些猶豫,終於還是坐下,沒有伸手拿這個杯子……

    「國慶期間……你好像打算上山,去哪裡?」張揚臉色很平和。

    「怎麼?」段柳掃他一眼:「改變主意了?打算再履行一次編外的任務?」

    「未必。只是隨便問問!」

    「惠蘭山!」段柳淡淡地說:「學校組織了一次活動,也是額外的活動,去野外采聚中草藥標本……」

    張揚心動了!

    惠蘭山,這是一個熟悉的山名。也是一個他心中纏綿糾結地故事發源地,因為這座山,他有了一個全新的領悟:他不是萬能地!他也認識到了自己醫術的缺陷,針對這個缺陷,這次回到家鄉,他找到了爺爺手中僅有的三個藥方,這三個藥方他全都記住了,花的時間不到五分鐘,但要解密其中一個藥方。他卻花費了十幾天!依然無法解密!

    無法解密的根本就是其中地一味藥。一味奇藥!

    生死根!

    「生死根,非花非草。生於潮濕陰暗之地,百毒聚居之所,此根善解百毒,苗疆及南方荒蠻之地或可尋……」這是古方中記載得最不確切的一味藥草,但恰恰也就是這種藥草給了他最大的興趣,善解百毒!自己的能量來源於這本書,對書中記載他絕不懷疑,這位奇人說了善解百毒,就一定會解百毒,而自己地能量缺點在哪?就是不能解毒!

    如果能夠找到這種藥草,兩相配合之下,自己的醫術也許就是大成,但關鍵是這藥草難尋,這本書中也只記載一個大概,苗疆及南方荒蠻之地或可尋,還是一個充滿巨大疑問的「或可尋」!關於生死根的體貌特徵,書中一概不提,只提一點:生死根所在地,方圓十丈寸草不生,毒草、毒蟲絕跡!

    這是一個顯著的特徵,但也需要他走入叢林才有發現的可能!

    而惠蘭山,恰恰符合南方荒蠻之地的特徵——在南方經濟日益發展的今天,在南方已經很少有荒蠻之地,而且還有科班出身的醫學學生或者導師同行……

    「段小姐!」張揚地腦袋從沙發上抬起:「我可以和你同行!」

    「為什麼?」段柳多少有些意外:「我記得你拒絕過地……為什麼改變主意?」目光小小地掃一掃茶几上的錢,就是這小東西改變了嗎?金錢真地是萬能的嗎?

    「我也想過!」張揚輕輕一笑:「我被開除的事情估計就是孔大少做地手腳,如果真的能氣死他,我不反對……」

    段柳沒有笑!

    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緩緩站起,腦袋瓜子高高昂起,丟下一句話:「你倒是改變了主意,可我也改變了主意!……」

    張揚愣住了!

    「……因為你這幅形象沒辦法氣死別人。只能氣死我!」段柳掠一掠頭髮,輕描淡寫地補充一句:「真想氣死別人,你得有氣死人的本錢!……或者是你捨得下本錢!」

    張揚基本不動!

    段柳走到門邊了,回頭:「你不明白?」

    張揚歎息:「這還有不明白的?你的本錢都給我準備好了,我還能不明白?」敲一敲桌上的兩萬大元。

    段柳臉上浮現一絲笑意:「不管你是不是一個好員工,我都得承認,你還是挺聰明的……順便說一句,這個房間住的是誰?挺香地!」手指指向那扇關得極緊的房門。

    裡面的楊青青心一下子提起來了!挺香的……這是老總的稱讚。她應該感到榮幸才對,但為什麼心跳這麼快呢?

    張揚淡淡一笑:「這位朋友與我不同,整天都收拾得很高雅,與……孔大少有一定程度的相通之處,你想見見她嗎?」

    楊青青呼吸差點停頓了,小變態,你去死!

    段柳眉頭起了波浪,一聽到這個名字她就會皺眉。皺眉之餘是甩下一句話:「變態!」房門一關,蹬蹬下樓……

    房門關上了。楊青青出現在房門口,橫眉怒目……

    「別看我,罵你的不是我!」張揚分辨:「如果你想罵她一頓,趕快出門,追得上……」

    楊青青哪敢出門。跑向沙發,目標非常具體,手直指茶几上的小包包……

    在她剛剛摸到這黑色塑料邊地時候,塑料包被一隻手抓住:「我的!」

    「我地!」楊青青大叫:「不義之財。見者有份!」義之財的說法多少有些不成立,楊青青自己放棄了:「還兩千塊,一千塊是利息……」

    「不會吧?」張揚大叫:「你在哪裡見過這麼高的利息?」

    楊青青:「你都一下子拿到兩萬了,利息高一點點不行啊……」得意的笑容,將兩千塊小心地收起,聲音壓低:「小張揚……哪天你再失業了,就跟姐姐說啊,姐姐借錢給你……」

    「不借。堅決不借!」張揚表態:「你的利息比那些挨千刀地高利貸還高……要是借的時間一長。估計我得賣身才能還……」

    「想得美!」楊青青白他一眼:「鬼才要你的身!」

    這嫵媚的白眼加上她得手後地興奮組合成一幅無比動人的圖案,張揚別過臉了。喃喃地說了一句:「青姐,段總都說了……你真的挺香!」

    「還想賭嗎?賭……我是處女的香氣啊……」楊青青咯咯嬌笑:「這次可以賭大一點,小變態今天有錢……」

    房間裡迴盪著她的笑聲,極輕鬆的笑聲……

    張揚回到了房間,外面還有笑聲偶爾傳來,張揚都懷疑,她今天晚上會不會做夢都笑醒過來,開始是打算割肉的,現在居然是憑空多收穫了一千塊,落差比較大,落在她的身上更是特別特別大……

    朝床上一躺,手機舉到上方,一個短信發出,短信內容還挺長:「很久很久以前,七娘山有兩個男女,男的叫……」

    最末尾是一句話是:「這是第八遍,兩天一遍,哥做到了!」

    妹妹地回信真慢,等了好久才終於有回音,打開!

    「壞哥哥!上自習時給我講故事,後面地自習全白上了……」

    講故事還影響功課了?張揚愣住!

    重新發送一個信息:「嵐嵐,幹嘛呢?」

    「喘氣!」外加一個頑皮的表情。「除了喘氣之外呢?」

    「親嘴兒!」再加一個表情,是紅紅地……絕不是雞屁股!

    幽幽的光照亮了張揚的臉,撥通電話:「嵐嵐。國慶節請個假怎麼樣?」

    「做什麼?」

    「段柳要上山,我還是陪她去一回!」

    顧心嵐不答應了:「你幹嘛還要陪她啊?真的……藕斷絲連啊?……」

    「行了,這你還不放心嗎?」張揚笑了:「和任何人都有可能有故事,唯獨她是一個例外,你難道還看不出來?」

    對於段柳,顧心嵐還是放心地,別人或許有危險,但段柳不是這個範疇。在她眼中,這是一個怎麼看都不稱職的員工,連員工都不稱職,更別提其他的了,而他呢?對段柳也是極盡刻薄之能事,明顯也不對眼,兩個不對眼的人湊到一塊,別打得鼻青臉腫就行了……

    他只是在盡最後一份職責而已。哪怕他已經被開除,但只要段柳知道在後。最後的指令還是站得住腳的!

    小小的撒一回嬌,甜甜地說幾句臉紅心跳的話兒,顧心嵐給了他最後地指令:「早點回來……我會想你!」

    又是這句話!

    國慶節到了,陽春集團外面也裝飾得煥然一新,門樓上兩隻大紅燈籠將這個現代化的大企業與古老的東方喜慶巧妙地連接。段柳走近自己的的寶馬之時。眼前亮了!

    一個帥哥漫步而來,步伐居然是飄逸的,飄逸的長褲,嶄新的皮鞋賊亮。目光朝上,皮帶都是新地,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再朝上,嶄新地淡黃色襯衣,寬鬆地穿在他身上,頭髮沒有整理,但也顯得是如此的飄逸!

    段柳略有幾分發愣!這是他嗎?

    這還是那個穿著八塊錢一件襯衣還得意洋洋的鄉巴佬嗎?

    高大修長的身影接近車子了,在她面前微微一鞠躬:「段小姐。能為你開車嗎?」

    段柳的鑰匙遞了過去。車門已開,在他地手下拉開。是如此的及時、如此的得體,伴隨著他的斯文言語:「段小姐,請!」

    張揚自己也上了車,後面傳來段柳地歎息:「張揚,你一般會在離職後體現自己的哪一面?真實的一面還是虛假的一面?」

    張揚笑了:「自然是比較做作的一面!斯文一直不是我的本性,而是我的初次嘗試!」

    謝天謝地,他的笑容還是有一點無賴的成分!

    「這邊!」段柳隨手一指前方!

    「不用指路了,惠蘭山我知道!」張揚在操縱車子,駕輕就熟!

    繁華地都市漸漸拋在腦後,高樓漸漸被田原所替代,一縷幽香不知何時傳入車廂,悠揚地樂曲響起,《春江花月夜》!

    段柳的眼睛閉上了,也許是在捕捉這樂曲中某些讓人觸動地東西,她心中也真的有一個觸動,他怎麼知道自己最喜歡這首古曲?自己就點上了?難道他也喜歡?……

    她眼睛重新睜開的時候,前面一座高山拔地而起,青色的山峰傲立原野之中,惠蘭山到了!

    前面是好幾輛小車,車邊站著一大群的人,她的同學也到了!

    「柳柳!」前面一個小姑娘跑過來,後面又有四五個*近,張揚微微一愣,六朵金花,海邊曾經有幸見過的六朵金花今天居然到齊了!

    順城有多少這種大小姐啊?她們湊到一塊兒挺難,更難得的是,難道她們全都是同學?也就是說……南方醫學院居然有這麼多的頂級美女?(頂級當然是以金錢與美色綜合考核得分的)

    過來的是五朵金花,後面的一個比較高傲,離後面十幾個看起來就比較貧寒的學子學妹們固然挺遠,離段柳一樣不太近!只是極矜持地向段柳點點頭,孫雅!……

    「柳柳,你還沒換保鏢啊!」一個女孩悄悄地問。目光落在車子旁邊的張揚身上,張揚在眾女及另外學子打量中多少有些尷尬,但在臉上絕對很難瞧得出來……

    「換了!」柔柔接口:「你沒看見他今天換了衣服嗎?還別說,挺帥的……柳柳。為了這身行頭,花了幾萬?」

    「花多少萬都白搭!」後面一個刻薄的聲音傳來:「這就是一個土包子,土包子是沒辦法進行包裝的……」

    聲音還不太小,起碼張揚聽得清清楚楚!

    段柳地臉色有改變,氣死她的可能性不太大,但估計一場對抗正在醞釀之中,幸好有一個聲音解圍,是一輛新來的車。很普通的車子!

    「陳教授來了!」

    車子停下,一名老者下了車,頭髮朝後梳,白髮微微閃亮,一幅眼鏡一架,很有風度的一個老者!

    「陳教授!」後面的學子們一起打招呼。

    「嗯!」陳教授點點頭:「人都到齊了嗎?」

    「還有孔星沒到!」

    「大少的架子總會大一些……」這個聲音略帶幾分譏諷,出自學子中的一位,也是一個眼鏡男!

    「到了!」一名同學手指前方。前方一輛雪白地車子疾馳而來,雪白、超長。這就是孔大少的專用坐騎!

    「大家都到了啊!」車窗打開,一張臉露出,臉上有矜持:「抱歉,教授,我遲到了嗎?……」目光掃過段柳的臉。段柳沒有看他,掠過她的身邊,孔大少的目光定住了,定在一張臉上。這張臉上有淡淡的微笑,也在看著他!

    孔大少只微微一愣,下了車,一個保鏢背著一隻巨大的袋子跟在他身邊,雖然背著東西,一樣站得筆直!決不像張揚,哪怕身上什麼都沒有,但依然得找個地方**,他*在汽車上。根本沒站直過!

    「很好。大家都到齊了!」陳教授的中氣還挺足:「大家都知道,我們醫學院出去地學生就是一名醫生。醫生需要具備兩個素質,其一是有探索精神,這一點最是重要,中醫的歷史已有數千年,正是在一代代探索中才走到了今天,其二,醫生必須精通專業知識,草藥、中成藥、藥性都得全面掌握,這是組織這次野外活動地理論基礎!」

    略微一停頓,陳教授繼續說:「你們這群學生中有高年級的,也有低年級的,今年剛剛入學的就有好幾位,對於你們,這時候製作標本還有些困難,所以本次活動有兩個原則,在這裡重申一下,第一,自願原則,不參加的現在還可以退出,不影響各自地學分,第二,有償原則,這座山中藥草數以百計,如果能夠成功地製作一個完整的標本,加學分一分,製作成功十個,加十分,依此類推……」

    嘮嘮叨叨地講了一大通,估計得半節課之後才結束!

    「好了,現在說明一下!」教授的結束語還遙遙無期了:「野外活動比不了在家裡,山裡的毒蟲野獸不會管你是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山裡地岩石也不會因為你家有錢而對你格外關照……」

    張揚笑了,這個教授還挺有意思,倒像是瞧不慣這群金枝玉葉一般,這個意思同學們也體會到了,也有類似的笑容,反觀幾個金枝玉葉,除了段柳臉上沒什麼表情之外,其餘的人都有一定程度的反應,反應最可愛的當屬鄧柔柔,她伸了伸粉紅的小舌頭!

    反應比較積極的當然是孔大少,他居然打斷了教授的語,聲音挺平淡:「教授,我們已經作好了準備!墨西哥進口的蛇藥、美國地傷藥,當然還包括教授沒有提到地,冰島出產的帳篷!」

    「好啊!」教授淡淡一笑:「那我就放心了……也不囉嗦了!」掃一眼四周:「有沒有人退出?」這也許是最關鍵地一句話。

    「既然沒有人!」教授招招手:「大家就可以出發了!我就不陪你們了!」

    解放了!

    學生們一湧而過,直奔惠蘭山而去,前面奔跑的普通學子,年輕人的天性注定,所有人都對大自然有一種天然的親近,以他們的身份,也用不著壓制什麼,中間是幾名金枝玉葉,旁邊有一種另類的風景。背著包的全是保鏢!足足有七個!

    「柳柳!」一個瀟灑的身影出現在段柳身邊:「你跟我一起走,所有地東西我都為你準備了一份……」

    段柳朝另一邊叫了:「張揚,快點,你走得好慢!」基本無視!

    「行啊!」張揚一錯身,一隻腳陡然出現在段柳身邊,另一隻腳一提一收,段柳和孔大少中間就多了一個人,孔大少臉色陰沉了下來……

    張揚與段柳並肩而上。後面的目光他完全沒看到,這些目光他雖然沒有看到,但絕對能夠想像得到,孔大少的目光如果是刀子的話,他的後背無疑是靶子……

    這是熟悉的惠蘭山,但也是一條不熟悉的路!

    汽車從盤山公路而上,可以看到千畝茶園,但從南坡而上。基本上是一種原生態!

    有一條路!

    這是一條青石小路,歲月的風霜也許早已被這條小路淡忘。但歲月地鬍子也從小路上長出,踩著這些「鬍子」,段柳一口氣走了好遠,直到臉上泛紅,心跳加速才算回頭。看一看後面離得挺遠的幾個人……

    涼風吹過,額頭的汗水化作舒適飄遠,目光偶爾回落,身邊的張揚表現讓她滿意。這個小土包雖然處處讓人家朝下面比,但今天表現還算不錯,背著一個大包,始終跟在她身邊,臉都不紅!

    誰說小土包就一無是處?起碼人家走山路的能力就少有人及!段柳略有安慰。

    青石路雖然基本上不能算是路,但離開了這條路眾人才知路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在叢林之中,有一條路是多麼的幸運!

    現在沒路了,在拐進這片叢林之時,就已經沒有路!地面是錯綜複雜的刺籐。前面是一望無邊的叢林。叢林深處隱隱有風吹過,帶著莫名地陰森。還夾雜著一些不知何處傳來的青草氣息、或許還有一些動物地屍臭……

    前面的學子們基本上已經鑽進了叢林,全都是向的叢林右側,段柳腳步剛剛跨出,一個聲音傳來:「柳柳……我們走這邊!」

    孔大少出現在她身邊:「和那些人混個什麼勁?」

    段柳的眉頭皺起來了,雖然不喜歡他,但這話也有點道理,自己畢竟是千金大小姐,與那些窮人家的孩子還是有些距離地,那些人中還頗有幾個假清高的,也未必歡迎自己!

    「各位小姐!」孔大少的保鏢居然開口了:「我可以保證各位都有一個好收成!」

    張揚微微一驚,目光落在這個保鏢臉上,在主子們說話的時候,一般地保鏢都不會插嘴,但他是一個例外,一般的保鏢都是年輕陽光的,但這個保鏢也略有幾分例外,他年紀不算太小了,雖然鬍子刮得很乾淨,腰桿挺得筆直,但依然可以看出至少有三十歲!

    最值得懷疑的是他的表情,他臉上有神秘的笑意!

    孔大少臉上也有神秘的笑意:「這是我的部下,專業知識絕對在教授之上!」

    「大少爺過獎了!」保鏢微微一鞠躬:「保證各位小姐每人至少十樣標本還是沒問題的!」

    作弊!這野外活動還搞作弊?張揚目瞪口呆!

    但有人在附和:「好耶……」赫然是鄧柔柔!這是一個張揚瞧得比較順眼地小姑娘,她居然第一個贊成?

    鼓掌聲!卻是陳小姐、張小姐兩位一齊鼓掌,這是什麼學校啊?作弊如此地深入人心?張揚大寒……

    「孔星!」孫雅嬌笑:「我就說你怎麼換保鏢了,原來你還安排了這一手……」看來她也是贊成的!

    「還別說!」孔星笑了:「我那個保鏢地確是換了!……素質太差了!」

    「不會吧?」陳小姐接口:「你那個保鏢可是全市青年組散打冠軍……」

    「光會打有個屁用?」孔大少不屑一顧:「上次在維多利亞大酒樓,一個外賓用英文和他說幾句話,他居然答不上來,當時我就火了,回來立刻就換……保鏢可是主子的門面,是吧?柳柳?」

    幾名保鏢的臉色同時有了改變,是羞愧!當保鏢的而已,有幾個會外語?

    但這個矛頭不是指向他們的,而是指向旁邊的某位仁兄!主子不發怒,保鏢有氣也只能朝肚子裡咽!

    段柳有氣!她的眉頭微微一挑:「你現在的保鏢會說外語?」

    「不僅僅是會說外語!」孔星微微一笑:「他甚至根本就是一個外國人!受過正規的國際化標準訓練,多的不敢說,兩三個國家的語言會話還是沒問題的……」

    眾女的眼睛同時睜大,服氣!

    不管這個孔星有多麼飛揚跋扈,但有一樣東西她們集體得服,這個公子哥玩是上檔次的,基本上都能玩出層次!這個小小的朋友圈子中,一般也是他在引領時代潮流,換車往往是他起頭,換玩的地方也是他在找,現在是不是開始掀起一場保鏢訓練熱潮?

    換保鏢的遊戲首先需要換的自然是某位仁兄,但這位仁兄反應很奇怪,別人都在看他,他卻是一臉茫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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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10: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7章 中藥課

  「這位先生!」孔大少手指直指張揚的鼻尖:「你是什麼文憑?」

    矛頭都直接指向他了,張揚只有開口,開口略有幾分尷尬:「我……當時應聘保安的時候,不講文憑的……」

    有清脆的笑聲發出,出自孫雅的口中!這笑聲自然是有那麼幾分譏諷!

    孔大少的笑容矜持得多,只是微微地在主人臉上露那麼一小露……

    張揚有遲疑:「……我好像明白了,段總,我現在是不是……開始變得不入流了?」

    這句話問的是段柳,但段柳無法回答,讓她點頭是對孔大少的附和,讓她搖頭又不接近事實,這個小混蛋將球踢給她了嗎?

    孔大少英雄救美,將這個燙手的山芋接過去了:「不是這樣!」

    眾人微微一驚……

    孔大少淡淡一笑補充:「你不是變得不入流,而是……從來沒有入過流!」

    「是啊!」孫雅笑了:「這兩者有區別的,你肯定沒學過邏輯……」這是兩人對他說話說得最溫和的一次,甚至連笑臉都給他了,張揚應該慶幸嗎?

    「好複雜!」張揚是感慨:「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同樣是保鏢,孔大少的保鏢會兩三個國家的英文,兄弟我,連中國的英文都不會……」

    這是調侃!

    眾女目光齊聚,鄧柔柔哧地一笑,段柳臉上也有了笑意,這個小保鏢別的強項一點都沒有,但就調侃這一樣你得服!與她會話之時,多半以她氣得半死而告終,且看能否將這個孔星也氣個半死!

    張揚看著孔大少:「這位保鏢如此了得,會兩三個國家的英文,卻不知道……孔大少是不是也用英文給他下指令?」

    孔大少傲然道:「當然!」這個小子還有一樣特長。就是英文水平強過其他各科,追求高雅的生活自然離不開對外語的追求,這也是上層社會的通行規則。

    「這就有點奇怪了!」張揚皺眉:「自己花錢請個保鏢難道還是請個老爹?非得由主子改變祖國語言去遷就他?」

    孔大少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回答是用英文是他的驕傲,但這個驕傲偏偏是一個陷阱,誰又防得了?

    幾個女子的臉色變得挺奇怪,居然個個露出了笑意,幾名保鏢集體有感覺:解氣!……

    「咳咳……」年齡最長地保鏢開口:「大少爺,你們幾個在這裡等等,我們去工作?」

    孔大少點點頭:「去吧。各位保鏢先生都可以去了。幾位小姐,叢林裡又髒又臭,我們在這裡看看風景,我保證他們會帶回來足夠的標本……」

    看著幽暗的叢林,幾個千金大小姐這一刻都有了一種想法。接近於孔大少的想法,野外作業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樹林裡又髒又臭、還有蟲子,就由幾個保鏢代勞吧……哪怕一開始抱著去野外歷練的段柳此刻也有了猶豫……

    孔大少興奮了,將這個討厭的保鏢打發走,才能陪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叢林漫步不是?

    幾個保鏢動了!

    張揚開口了:「段總,估計他們能夠帶回你需要的東西。在這裡也不會有危險。我請個假可以嗎?」

    又是請假!

    段柳微微一愣:「做什麼?」

    「去叢林裡玩玩!」張揚平靜地說。

    「我也去!」段柳跟上了。

    「柳柳!」孔星急了:「你去幹嘛?叢林裡又髒又臭地……注意自己地身份……」多少有些氣急敗壞,人家保鏢只是去玩,你跟去,成什麼了?但這個說法自然不能太明白……

    「有什麼身份?」段柳回頭了,淡淡地說:「我們都是醫學院的學生,莫非你認為……將來我們上手術台給病人做手術,也需要保鏢代勞?」

    兩人去遠,剩下的帥哥美女們相對而視,鄧柔柔大叫:「等等我……」

    幾個人全去了!

    張揚苦笑:「段總。這個後果責任不在我……在你!」他是真的想自己一個人行動。但段柳是打死都不願意給孔星機會,想都不想就跟過來了。這一跟過來需要一個能拿到桌面的理由,「學生」這個理由一出,誰還坐得住?

    段柳淡淡一笑,叢林熱鬧了!

    「這是矢車菊!」前面地中年藥檢負責人(已從保鏢角色轉換過來了)此刻已成為眾人的核心:「挖起來,小心根部!」

    第一份標本到手,有了第一份,第二份就不太難,形似、疑似的一時間挖了不少,段柳也參與了進來,弄得兩手都是泥,終於挖起了一棵疑似矢車菊……

    「這是大青葉!完整葉片展平後呈長橢圓形至長圓狀倒披針形,長520cm,寬26cm;上表面暗灰綠色,有的可見色較深稍突起的小點……」好一番知識講座,現場講座眾人都聽得極認真,對照實物再看,幾位千金大小姐居然產生了一種學知識的快感……

    張揚也聽得很認真,雖然他的醫術無人可以評價,但理論知識還是如此地欠缺,要不要認真地學一學基礎知識?自然是要!這是他報醫學院地根本原因,但他決沒有想到,第一堂醫學課居然是在這種情況下、是由一個根本不是教授的冒牌保鏢來講……

    一行人越走越遠,一開始的浮躁和大小姐、大少爺的身份在不停出現的中藥材面前消散,連張揚都有了一種感覺,自己在某個程度上已經融入了大學生活,起碼在這一刻是!

    這個作弊真的是壞的嗎?或許還是好事,如果單純由幾個大學生上山一氣亂采,他絕對學不到這其中的半點知識。

    「益母草!」中年人也進入了狀態:「自古用來治療女性疾病。食用益母草,可改善微循環障礙,改善血液流動性,去瘀活血。調理血氣。益母草還含有多種微量元素,抗氧化、抗疲勞、增強免疫細胞活力,也稱為美人草……」

    又是一番講解,張揚突然指向那邊樹葉之下:「牛肚根!」

    幾女一聽到這個古怪的名字同時側身,樹葉下一棵灰白色地小植株:「你說什麼?」

    「這也是一味藥材,清熱解毒!」

    「一個鄉巴佬居然也敢開口談藥材!奇聞!」孔大少算是找著機會了,一個臭保鏢居然在專業問題上發言,豈不是自找不自在?

    張揚地目光收縮了,但他沒有開口……

    段柳開口了:「你怎麼知道他說的一定是錯地?讓他說!」指向暫時充當專家地保鏢!

    那個保鏢怔怔地看了好半天。終於搖頭了:「這不是牛肚根!」

    「怎麼可能?」張揚跑過去。挖起這棵灰白色的東西,沒錯啊,正是爺爺經常挖回來的牛肚根,植株顏色、高矮和下面的根都是!而且還有效,聞一聞。有藥香,比較熟悉的藥香!

    「涉及專業知識,你也開口?」孔大少嗤之以鼻。

    張揚多少有些沒有底氣,爺爺挖的是土藥材,而現在是專業,業餘與專業相比總是缺乏底氣!

    一個聲音傳來:「張揚,收起來。下去讓教授看看再說……」自然是段柳。

    張揚有了一點安慰。這個女老總還挺服犢子的嘛,這個彎轉得自然!

    「你聞聞,有藥香!」湊近段柳的鼻尖,段柳居然真的配合地聞一聞,一聞之下她臉上有驚喜:「真地有藥香啊……肯定是藥!」

    那個保鏢臉上有了不自然地表情……

    張揚微微興奮了,走出幾步,手很快指向另一邊:「看,那邊還有……這藥叫什麼來著?杏陽草……也是一味中藥材!」

    眾人再次看向那個「保鏢」,作為醫學院的學生、而且還多是只學一個月的新生。理論水平算是灌了半肚皮。偶爾也能在書本上看到一幅兩幅草藥圖片,但又有誰能準確將那些藥材圖片與實物對應?自然需要這個「專家」級的保鏢確認!

    那個中年「保鏢」的手輕輕抬一抬。再次確認:「你看錯了,這不是……藥!」

    「那……」張揚微微遲疑:「你們別管我……我自己帶下去!」這也不是藥?又錯了?但這葉片分開,極似杏花開,聞一聞,依然有藥味,味道極純正!走出幾十步,張揚再次指向一株紫色地植株之時,那個「保鏢」額頭已經有了汗水,巧妙地擦一擦,依然是否決!

    段柳的眉頭也慢慢皺起來了,今天都是怎麼了?

    直到走入一個山谷之中,張揚不再開口,彎腰挖起一株植株之時,那個中年人也幾乎在同時指向另一株植物:「這是……」所有人的目光在兩株植株之上盤旋,都有驚訝,這兩株藥草無論從哪一個方面看,都是同一類型!

    「這向陽草也不是藥草嗎?」張揚的聲音中略帶譏諷!

    「我……我們叫它……歸附……」

    「張揚,你……你認識草藥?」段柳轉向他,滿是不信。

    「略知一二!」張揚微微一笑:「幫爺爺背了十幾年藥蔞,算是認識一些,但專業知識卻是半點都談不上……我們那裡的土名與藥草的學名也不同!」這是真話,他只能鑒別是藥草還是非藥草,根本不知道什麼藥草對應什麼病。

    「沒關係,只要是藥就行!」段柳這一刻是無比的寬容:「拿下去再查資料,比聽別人講印象還深!」

    張揚笑了:「那好,我專門負責找,你負責查資料,知識共享、土洋結合……」大笑聲中直入叢林,段柳跟上!基本上完全拋開了這一個大隊伍!

    孔大少地臉色青了!大美人拒絕自己了!甚至還能拒絕自己精心安排地手下,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保鏢,明知道他沒什麼文化,但偏偏次次受挫……這簡直是……太憋悶了!

    「大少爺……」保鏢無法了,他可以違心地將人家的藥草定義為非藥草。但人家自己動手了,他還能專業知識和老資格通過打擊敵人來幫助大少爺嗎?

    「走!」孔星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大隊伍以張揚為首繼續開進!

    中年保鏢此刻好生為難,這個年輕人的眼力真是太好了,所到之處,本不太多的藥草全部一掃而空,他總不能憑空將非藥材定義為藥草講解一番吧?

    好不容易終於發現了草叢中的小黃頭,興奮了,清嗓子:「這是金錢草,利膽排石……」突然他的聲音停住了。那邊轉過來一個小姑娘。段柳,她手中一支金黃色的藥草當扇子,輕輕扇風,帶著幾分得意、也帶著三分地譏諷……陽光下看得明白,赫然又是一株金錢草!

    那個年輕人又一次領先了。這一棵不是他不認識,而是標本已經有了,用不著第二棵……

    孔大少站住了,陰沉無比的目光慢慢轉換,換成了平和地笑臉:「看來大山裡下來地人見識還真的不凡,還真地認識幾株藥草,家裡是不是專門*這個換鹽吃?」

    這是一個置換!

    拋開藥草了!藥草方面這個小子有兩下子。拋開。直面其慘淡的人生……

    張揚臉色變了!

    陡然竄出,這一竄出突兀之極,他的速度也從零在瞬間達到一個讓人驚訝的數字,被人揭了老底,惱羞成怒之下要動手了嗎?

    孔大少大驚之下下意識地夾緊了雙腿,這是上次遇襲之後地條件反射,但以他地反應又如何來得及?眼看又是一模一樣的結局,段柳都甚至打算閉眼睛了,任何人褲襠被人踢一腳都不會很好看……

    但沒有踢腳。孔大少只能感覺到。一股勁風從身邊掠過……

    張揚站住了,在鄧柔柔身邊站定……

    慢慢回頭。手中居然有一條劇烈扭曲的長籐條……

    「啊,蛇!」鄧柔柔一個猛撲,撲向前面的空地,臉色已一片雪白!

    「啊!」幾個女孩同一時間逃離,幾名保鏢也同時後退一步……

    張揚臉上有淡淡的微笑:「蛇也是藥蟲,這個標本……孔大少要嗎?」

    「不……不……」孔大少連連後退!

    張揚手輕輕一揚,這條蛇如箭一般射出,哧地一聲撞上前面地大石頭,扭曲了幾下不動,雖然死了,但這白花花的肚皮還是給了女孩們最大的驚恐……

    「惠蘭山……七步蛇!」鄧柔柔的保鏢臉色也微微發白。這種蛇可是極毒的,一旦咬中人體,走出七步就死,身為鄧柔柔的保鏢,沒有及時發現主人的危機,而要別人解救,他有後怕,也有複雜地愧疚心理……

    「謝謝你啊……」鄧柔柔開口了,柔柔地道了謝……

    張揚笑了,這一笑,給人地感覺就是陽光……

    接下來的行程中,有了一點點微妙的變化,最大的是心理上的變化,對張揚好像得重新認識,或者是:對「保鏢」這個詞的重新回味——保鏢是很簡單的,主人有危險,幫忙解救,能解救的就是稱職的保鏢,不能解救地就是不稱職,用時尚與高雅來簡單定義好像是有了偏差!

    還有一個改變,鄧柔柔地改變,她的目光偶爾會追蹤叢林裡地某個背影……

    山風吹來,清幽之中有藥草的微香,女孩子們好像也放開了,聽講課,找藥草,「專家」說過的自然是首選,專家否決,但那個奇怪的小保鏢拔的小苗苗……她們居然也開始拔了,不管是不是,先拿下去再說,場面第一次出現比較融洽的局面。

    「哎,張揚……這是不是藥草啊?」鄧柔柔手中拿著一束小紫葉,身上有泥土,臉上怎麼了?莫非是在她雙手忙著找泥土麻煩的同時,有一隻小蚊子偶爾找她臉的麻煩?——從而讓這張白生生的臉也有了麻煩?

    「我沒見過……」張揚搖頭。

    「哦……」鄧柔柔扔了:「那呢?紅紅的,好看呢……」

    「那個?」張揚笑了:「我也沒見過,要不,你聞聞……」

    鄧柔柔居然真的跑過去了,拔!

    「拔不動啊……你來……」小姑娘大叫求援。

    張揚趕過去,大寒!

    「這下面是樹根啊,小姐,這怕是一個大樹根上長的新苗……不是藥材,肯定不是……」

    「我想也是啊,沒聽說哪種藥材有這麼大的根……」

    張揚笑了,直起腰,前面人群中一個女孩回頭了,段柳,她臉上略有幾分奇怪,這究竟是誰的保鏢啊?鄧柔柔想做什麼?自己有保鏢不用,讓那個傢伙頗有幾分失落,偏偏找自己的保鏢麻煩,讓這個小傢伙表現出與自己在一起時絕沒有過的開心……

    「鄧小姐,走吧!」張揚略略尷尬,前面的人都快進樹林了,都只剩下背影了……

    「沒事!」鄧柔柔滿不在乎:「我都找到八樣標本了,其中有兩樣是你教的……要是碰巧是真藥材,下去……我請你吃飯……」聲音壓得好低。

    「這不用了吧?」張揚苦笑:「都沒什麼譜……」

    「有什麼嘛?」鄧柔柔輕輕一笑:「張揚,她們瞧不起你……別在意,我知道你……」

    「你以為我很在意?」張揚笑了。

    這笑容落入鄧柔柔的眼中,鄧柔柔微微迷茫,他的笑容恬靜而又帶著一種什麼感覺?……對了,神秘!這是大山來的人特有的笑容嗎?為什麼呢?

    「走吧!」張揚轉身了,兩人同時鑽入叢林,突然,張揚的眉頭微微皺起,草叢裡同時鑽出五六個人,黑衣罩體,黑巾蒙面,居然是蒙面人!

    深山野林的蒙面而出,想做什麼?當然不會是請客吃飯!

    這六人速度好快,從草叢中一直起腰,幾乎同時出現在三名保鏢的身後,手高高舉起……

    嗵地一聲,三名保鏢的身子同時僵硬,同時倒下!三塊砸在他們後腦勺的石頭與他們幾乎同進落在草地……

    「什麼人?」兩名保鏢反應很快,猛地回頭,後面都是一條黑影撲來……

    場面立刻大亂,女孩們集體臉上變色,孔大少與他自己的保鏢同樣是變色,這個冒牌保鏢這一刻才暴露出與自己身份不相對稱的東西:害怕!兩個保鏢都在與突然出現的人激烈爭鬥,但他這個保鏢恨不得縮到主人的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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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11:18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8章 愚蠢的綁匪

  張揚目光微微一閃動,一步踏上,剛好擋在鄧柔柔面前,嗵嗵兩聲,木屑飛揚,兩根大木棍狠狠敲在僅有的兩名保鏢後腦上,兩名保鏢身子猛一踉蹌,慢慢倒下,尖叫起,幾名女孩擠成一堆……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張揚一開口,眾女看到了希望!

    保鏢們幾乎第一時間全軍覆沒,但張揚一開口,提醒了各位美女,專業保鏢還有一個!儘管他的穿著不像保鏢,但實實在在是一個保鏢,與孔大少身邊瑟瑟發抖的中年人不一樣,這個人雖然一身保鏢裝束,但畢竟不是保鏢……

    這一開口也吸引了前面的蒙面人!

    一個身材高大的蒙面人轉身了,慢慢轉身,臉上的蒙面巾極不規則,是一個可笑的造型,但此刻配合他陰森的表情,卻是如此的詭異……

    「你問的是兩個問題!」蒙面人緩緩地說:「我們是影子!」

    張揚瞳孔收縮了!影子,又是他們!

    「第二個問題也不妨回答你!」蒙面人淡淡一笑:「那個蒙面的狗雜種逼得哥們無處藏身,哥們幾個只有躲起來,順便綁架幾個有錢的公子小姐混碗飯吃!」

    蒙面的狗雜種,是誰?飛刀奇人!

    綁架!

    幾位小姐臉色大變!這蒙面人好多,足有七八個,身手好高,三拳兩腳之下,五名專業保鏢全部昏迷,怎麼辦?無論她們如何樂觀。~都不會認為僅剩的這個小保鏢能夠打翻他們。逃跑!

    但這個念頭剛剛一起,樹林外面草叢中同時站起十多條黑影,將眾人團團包圍!好像陡然從空氣中浮現,手中居然有寒光閃動!是雪亮的匕首!

    「誰叫一聲,是男的殺了,是女地……」剛剛現形地蒙面人中。一個人聲音低沉:「嘿嘿……奸了再說話!」

    段柳猛地握住了自己的嘴巴,連手都沒有了血色!其餘幾位千金大小姐全軟了,但沒有尖叫,沒有人敢尖叫!

    孔大少呢?他的臉色此刻和自己的衣服顏色沒有任何區別,好像完全傻了……

    「很好!」樹林邊的那個蒙面人大步而來,手輕輕一揮,哧地一聲插入一棵大樹:「大家都挺識相……自報家門吧!哥們也不為己甚,有個一千萬就放人!」

    張揚突然笑了!

    他這一笑。那個領頭的蒙面人目光鎖定他:「這位公子,你笑什麼?」

    「我笑你們很愚蠢!」

    十幾名蒙面人目光一齊射向他,充滿陰森,山風起,樹葉飄飄,暴風雨轉眼間就會來嗎?殺了他?

    張揚輕鬆地補充:「各位要地真的不太多,如果只需要一千萬,大可不必將各位小姐扣留,留下一個人就夠了!一大堆人質。家屬的意見也未必相同,搞不好還會鬧出大矛盾!」

    眾人全愣了!

    這叫什麼話?這叫合理化建議!

    綁架一般情況下存在兩個難題,第一是綁架的對象要夠份量,第二是動靜不能太大。一綁架一大堆,動靜小不了,而且家屬意見真的會存在分歧,十個人中有九個擔心綁匪撕票,也許真的會遵照指示不報警,出點血了事,但如果其中有一個家屬不願意拿錢,選擇報警的話,事情就會走向極端!

    選擇一個夠份量的。這本是綁匪們也正在努力地方向。他居然幫忙提出來了!

    「孔大少,你說是吧?」張揚補了一句話。輕鬆!

    孔大少臉色變了,他算是明白了這個保鏢的真實意圖,陰毒啊!是在報復他!留下一個人,而且點明各位小姐的扣留「大可不必」,目標自然只有一個:他孔大少!

    那邊有女子開口了,很小心、很委婉地表示:「張……張少爺……」

    眾人再愣,這個女子是孫雅,她看的是張揚,這個小子什麼時候成少爺了?

    孫雅吶吶地說:「張少,一千萬……對你家老爺子而言不算什麼的……」

    各位綁匪眼睛亮了,目標!這就是目標!

    張揚身上的目光立刻聚焦!

    張揚內心暗歎,好你個臭娘門,好陰毒!為什麼這樣恨本人?這倒有點奇怪了,不過也沒什麼,留下也許本就是他自己設想的!

    咳嗽!

    轉向孔大少:「孔大少,女孩們做人質不太合適,也許只剩下一個選擇,你留下吧?」

    綁匪們的眼睛更亮了,好肥的羊啊,還有一隻?

    這些小年輕就是閱歷不豐,稍一嚇,什麼秘密都露了……

    孔大少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張少,您怎麼跟我開這種玩笑,在您面前,我哪敢稱什麼大少?」

    很好,目標鎖定了,就是這個膽量比較大地年輕小子!綁匪們的目光所聚處,好像是看著一座巨大的金山!這座金山也很像那麼回事,身上的衣服全是名牌,也許是所有人中最高檔地(顧心嵐為情人買衣服,自然不同一般),手上戴著一塊手錶,歐立派!價值近萬元……很好,沒有問題了!

    張揚怒了,瞪著孔大少大發雷霆:「孔星,本少爺養了你二十年,為本公子做一回事怎麼了?只是在山上過一夜而已,會死啊?什麼事都要本少爺親自辦?簡直就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孔星臉色如豬肝,內心的怒火是一陣接一陣,但欣慰也是一陣接一陣,被人罵得如此慘,是他平生第一次,但罵得越慘。他就越安全。無語,一句話都不接口,其餘的幾位美女全都目瞪口呆……段柳心中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這個混蛋小子是自己在找留下的借口,他自己想留下,為什麼?只有一個理由:他在想辦法解救她們,自己不惜以身犯險!這是保鏢地基本職責。在沒辦法改變眾人危險地時候,曲線救命!

    這也是鬼點子,但這個鬼點子卻是救命的點子,那些綁匪會相信他嗎?

    半信半疑!

    張揚地罵聲終於停止,因為手機地鈴聲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鈴聲來自他地包!

    張揚剛剛將抱提起,一把匕首突然停在他地頸邊,雪亮!

    手機拿出來了,手機蓋上一個字:「顧!」

    接通!

    「揚揚。在哪?」

    聲音柔柔的,好聽極了!

    「在地獄門口!」那個接電話的蒙面人淡淡地回答。

    「你是什麼人?」顧心嵐一聲大叫:「他的手機……」

    「你的揚揚手機在我手中,他的人也在我手中!」蒙面人聲音沙啞而低沉。

    「啊?你們……綁架……」顧心嵐完全傻了,怎麼會綁架一個保鏢啊?為什麼?

    「錯了!」蒙面人陰森森一笑:「我只是瞧他不順眼……想割掉他的某樣器官,也許小姐可以幫忙出個見識,應該割掉什麼部位……」

    顧心嵐急了:「別傷害他!我給錢……你們要多少?」

    蒙面人愣住了,這無意中打進的電話就能輕易表態嗎?這麼省事?

    「要多少你們才不傷害他呀?」顧心嵐更急:「說話呀!」這急切地神情絕非偽造,呼呼的喘息也是很難偽造的。

    「一千萬!」蒙面人淡淡地說:「你能答應?」

    「我答應!」顧心嵐大叫:「只要你們別傷害他,我給!我真的給!……但有一個大前提。我要……和他通話!」

    驗明正身!如果對方只是撿到一部手機,開價一千萬,她還給就成笑話了!

    手機裡傳來一個聲音,是歎息:「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值一千萬?」

    一聽到他熟悉的聲音,顧心嵐哭了:「揚揚!」

    「別哭!」張揚輕聲說。

    「他們真的……綁架你了?」

    「我頸上這時候還架著一把匕首呢!」張揚淡淡地說:「我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了……」

    「你放心……我會給他們錢!」顧心嵐說:「你把手機給那些人……我和他們說!」

    「很好!」電話本就在那個人手中:「將錢準備好,不准報警、不准耍花招,等候下一步的通知!」斷線!

    電話掛斷,所有的蒙面人都輕鬆了,綁架一條大肥羊就是不一樣,根本不存在討價還價,爽快得基本上對方自己提出地!「我們……我們可以走了嗎?」孔星小心地提出。

    「走!」蒙面人一句話出口,孔星基本上是逃跑的速度。孫雅跟得最緊。其次是另兩位小姐也在剛剛甦醒的保鏢護衛下緩緩撤離,段柳的目光在追蹤張揚地。但張揚看的是鄧柔柔,她一雙妙目在訴說著什麼,一時難以理會……

    「撤!」幾位大小姐撤離,蒙面人也押著張揚離開,很快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中,沒有任何蹤影,只剩下山風吹過,這裡就像根本沒有任何事情發生……

    下山遠比上山快,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一群人已經下到了公路,後面的樹枝搖曳處,就像是依然有千軍萬馬在追趕,終於看見自己的車了,終於看不見後面的山林了,幾個人才一齊軟倒,軟倒在草地上……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張小姐輕輕拍額頭:「幸虧孫雅想到了一個好辦法,讓那個窮小子頂缸,否則,就太可怕了!」

    孫雅得意洋洋:「這就是智慧!你一直不懂的!……還別說,孔大少才是真正了不起的,演戲演得像是真的一樣!」

    孔星臉上終於浮起了笑意:「那些窮凶極惡之徒如果知道他們綁架地大少……比他們自己還窮得多,只怕臉色會特別好看!」

    眾人大笑!笑得那個歡暢!

    除了兩個人之外!「要我說,最高明地還是柳柳!」孔星轉向段柳:「你居然事先花了幾萬塊將這個小子來了個豪華包裝。這可是先見之明。否則,我們地戲就沒法演了……」

    「呼」地一聲!段柳站起來了,大步走向自己地車,臉色陰沉!

    車門哐地一聲打開,鑽進,剛剛啟動。後面一條嬌小的人影也鑽進:「我和你一起走!」是鄧柔柔!

    「柳柳……」後面有大叫,但段柳一句話都不說,汽車啟動,馳向公路!

    車裡鄧柔柔咬緊了牙:「他們好無恥!」

    沒有回答!

    「他們自己自認為有智慧,但……張揚才叫有勇氣!」鄧柔柔說:「他是自願留下的!否則,他們的戲根本不可能成功!」

    段柳的車速慢了,終於停下!

    「我們怎麼辦?要是被那些人識破,他……他真的會沒命地!」鄧柔柔臉都漲紅了:「柳柳。要不要報警……」

    「不能報警!」段柳打斷她的話:「如果報警,他真的會沒命!」

    「那……怎麼辦?」鄧柔柔徹底無助!

    「等!」段柳呼出一口長氣:「在他自知性命有問題時,會將我的電話報上去的,我們等那些人的電話!」

    「如果電話來了,你……你真的願意為一個保鏢付一千萬?」

    段柳沒有回答,會嗎?

    「我願意出二百萬!」鄧柔柔輕聲說:「我只有兩百萬……他救過我,我願意全部拿出來,多餘的……我爸爸可能不願意出……柳柳,你幹嘛不說話?」

    段柳沒有說話。她地眉頭皺成了一道波浪,她在想什麼?她想的也許是:剛才那個幫他們演戲的電話是誰的?為什麼這麼巧?難道也是他們安排的?

    密林深處!

    一行人停下了腳步,這裡已經是惠蘭山原始叢林之中,也許幾年都沒有來過人。今天一下子來了許多,足有十七八人!

    「老大!」一個小個子開口了:「這裡警察不可能來,該和對方談談了,要我說,價格上還要……翻個倍!」後面三個字壓得很低。

    「蠢材!」老大怒斥:「這裡警察不會來,但錢又怎麼來?來了又如何走?一千萬都是幾百斤!你要背著它翻山越嶺?到處躲避警察的追蹤?」

    「老大的意思是……下山?」後面一句話問得很小心。

    「蠢材,當然是要下山!」老大大聲說:「從那邊懸崖邊下去,操山谷而出,警察絕對想不到……我們會從那邊繞過去!下去後……我們……」

    好一番詳細的安排。眾人全都眼睛發光。齊聲稱讚:「老大高明!」

    「走!」又是一段很長的路程,夕陽西下之時。前面終於出現了懸崖,是一座極高地懸崖,站在懸崖上朝下看,赫然能看到綠色的一大片,千畝花園已在眼前!

    「繩子夠長吧!」老大向下面探探腦袋:「這懸崖挺深的……」

    「可能還得等等!」另一個人建議:「最好是天黑之後再行動,免得下面有人看到了……」

    「我覺得也應該等等!」這句話是誰說的?張揚!

    他在懸崖邊坐下了,舒舒服服地坐下,好像他也是綁匪中地一員。

    所有人坐下了,老大笑了:「張大少,老子見的人多了,還很少見到像你這樣的,你真的不怕嗎?」

    「真的不怕!」張揚也笑了。

    「如果不是你膽量本就夠大的話,就是你夠聰明!」老大微笑:「老子們蒙面作案,只要錢到手,就不大可能殺你滅口,你可以放心!好好配合!」

    張揚喃喃地說:「蒙面就真的不會殺人嗎?」

    眾人微微一愣,他還在懷疑?

    「只要你配合得好,我可以答應你,否則。不但你有問題。而且……你那個小美女也會有大大的問題,她的電話我都有了……哈哈……」

    眾人一齊大笑,充滿某種意味,在笑聲中,張揚地臉色沉了下來……

    夜色終於慢慢沉了下來……

    懸崖下面地怪石也在暮色中慢慢隱沒。

    「可以開始了!」隨著老大地一聲令下,所有人一齊站起!

    「先下去兩個人。下面守好,再放我們地財神爺下去……」

    「不用了!」張揚緩緩站起!

    「你說什麼?」老大盯著他,暮色中,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如同是一匹餓狼……

    「我說……你們的計劃出了巨大問題!」張揚淡淡地說:「我根本不是什麼大少!也根本不會有人給你們錢!」

    這是不配合的先兆!

    「是嗎?」老大聲音冰冷:「你是說……你想死?」

    「是你們自己在找死!」張揚輕輕歎息:「什麼人不好綁架?為什麼你們愚蠢得偏偏要綁架我?」

    這一句話說完,他的神態完全改變了,如果說整個白天他是大少,這一刻他變了。站在懸崖之上,他地身軀筆直挺立,兩眼也改變了,變得充滿殺氣,這種改變是可怕的,起碼老大心中突然升起一絲恐懼。

    「綁上他!」一句命令下達,兩條漢子一左一右衝上,手中一條長繩子此刻恐怕有一個新的用途:先綁上再說,免得節外生枝!

    繩子到了張揚的肩頭。他沒有動,兩隻手到了他的肩頭,他突然動了,兩手一翻。陡然抓住兩隻大手,突然一揚,呼呼兩聲,兩條人影陡然飛起,直飛向懸崖……

    慘叫聲驚天動地,這兩人人在半空,但慘叫簡直不是人所能想像的,在懸崖上方動手,他們做足了準備。自然也是無比小心的。但在張揚的手下,無論什麼樣地小心全都無用。無論多麼穩的下盤全都不起作用,人到半空了,下面是萬丈懸崖,這種恐懼是無論什麼人都難以想像的……

    老大的心跳了,狂跳!

    在狂跳中,前面那條人影突然一穿而過,在懸崖的一側一繞而回,雙手橫掃而出,兩條人影再度飛起,兩腿一回,又是兩人飛出,他的眼皮剛剛一跳,那個人影突然飛起,在空中出腳,一腳之下,三人齊飛,手猛地一回,一柄刺向他的匕首握在他的手心,唰地一聲,他的人穩穩定格,頭髮高高飛起,遙遠地慘叫來自山谷之下,隱約傳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老大身邊只有三個人了,四個人臉色全都變得慘白!當然是在蒙面巾之下的慘白!

    「我倒想問問你們!」張揚匕首前伸,指向老大的鼻尖:「你們躲進深山,是因為誰?」

    「飛刀奇人!」

    「很好!我就是!」一溜寒光出手,穿越幾丈的空間,哧地一聲插入一名大漢地咽喉,大漢雙手猛地握住咽喉部位,仰面而倒,其餘三人一聲尖叫,同時握住咽喉,儘管他們咽喉部位什麼都沒有,但這突然一擊,這個響亮的名字還是讓他們全身的骨頭同一時間發軟!

    天啊,飛刀奇人!他就是飛刀奇人!

    這如果放在都市裡,是最震驚的大新聞,沒有人知道飛刀奇人是什麼人,任何看到他真面目的人都是幸運兒,但今天,老大知道他們有多麼不幸,也許比全世界任何人都不幸!綁架本以為會綁得格外圓滿,但現在他們才知道,他們綁架是多大的笑話!

    「大俠!」老大跪下了,膝蓋處的疼痛相比較精神上的痛苦基本不值一提:「饒命!」

    「你們很愚蠢!」說話的時候,他還在幾丈外,但這句話結束,他已經站在了老大面前,對前面兩名匪徒手中雪亮地匕首好像根本視而不見。

    丁當兩聲,兩把匕首掉地,兩人也同時撲地跪倒!

    「是地,是的!」老大連聲說:「我們是愚蠢,真是太……愚蠢……求大俠開恩……」

    「你們最愚蠢地地方就是……既然知道了我的真面目,還想我饒命嗎?」張揚淡淡的聲音一出,三人全都跳起。手中雪亮地匕首同一時間刺向張揚。也許下跪本就是他們地策略,目的就是突擊!

    他就站在三人面前,距離不足三尺,夜色下已是最好的攻擊機會!

    一擊之下,面前人影不見了,後背一緊。身子騰空!

    三人心膽俱裂……

    四條人影翻滾摔落,只有三聲慘叫,長長的慘叫在夜空中久久迴盪,茶園某個房間的房門猛地打開……

    懸崖絕頂之上,一條長長的人影久久站立,夜風吹過,他地頭髮飛揚,宛若是暗夜的君王。懸崖下面已經沒有了任何動靜,黑影飛身而起,直上樹梢,風吹過,了無痕……

    茶樓之中,顧心嵐都快發瘋了,一下午時間,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銀行方面能認識的人這次算是全幫忙了。終於將自己賬戶上的一千五百多萬變成了現金,這事兒她沒有向家裡提半點……

    錢終於弄齊了,甚至還額外的多準備了五百萬,萬一綁匪們臨時變卦。晚上讓她弄五百萬現金可也是要命的事,錢準備夠充分了,但電話還沒有打來,這讓她的心懸得好高好高……

    銀色的電話在她手心都快握出汗了,剛想不夠綁匪地規則,自己打電話過去的時候,電話終於響起,上面顯示的是「揚揚」!這個電話在以前她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自己半宿的甜蜜與期待。但今天自然不同。意味著她房間裡一千五百萬將送往何處。

    「錢我準備好了,人呢?」顧心嵐平靜地開口。

    「人在路上。這半夜三更的,也沒個車,能過來接我嗎?」電話那邊的聲音帶著輕鬆:「順便說一句,來接我不需要錢,如果你願意的話,我還可以給點油錢……」

    顧心嵐的小嘴張得好大,天啊,這是他的聲音!

    「那些人……那些人……」顧心嵐都不知道自己想說點什麼,或者想問點什麼。

    「我逃脫了!」張揚笑了:「到底來不來?不來地話我找別人了啊……」

    「來!我馬上來!」顧心嵐大叫:「你在哪裡哪?」

    「我正在路邊欣賞惠蘭山的夜景!」張揚說:「我就想了,那天我們一起從這條路上山,是何等的浪漫開心,今天卻是這麼孤獨,深更半夜的,一個人坐在路邊……」

    「我就來!」電話一關,顧心嵐跑得飛快,連房間裡還有成堆地現金都忘了……

    一路上車行如飛,顧心嵐的心跳得好快,總擔心這是自己的一個夢,或者是敵人的某個圈套,惠蘭山就在前方了,路邊是一棵大樹,大樹下是一塊大石頭,石頭上坐著一個人,看著遠方的車,那個人站起來了,雙手揮動,雪亮的燈光下,他臉上居然是溫柔的笑意……

    車子停了,一條人影從車裡鑽出,呼地一聲撲入前面的懷抱,緊緊抱住,抱得那個緊!

    「嵐嵐!」張揚溫柔地撫摸著她的香肩:「辛苦你了!」

    沒有回答,但一種潮濕地東西潤濕了他地頸部!

    捧起她的臉,月光下,臉上全是淚水!

    「擔心了嗎?」張揚地心也變得潮濕。

    「換我遇到這種情況,你……你不擔心啊?」顧心嵐輕輕躲閃。

    「誰敢動你?我殺了他!」

    「他們呢?我也想……也想殺了他們!」這話不太像是千金大小姐說的話,但她內心真的是這樣想的。

    「他們真的已經死了!」一句話出口,顧心嵐眼睛猛地睜大,強烈的質疑!

    「別用兇手的眼光來看我!」張揚吻上了她的唇:「內訌!什麼叫內訌知道嗎?就是分贓之時通常有的做法,十幾個人分一千萬,總比不了一個人得一千萬,本公子從中巧妙挑撥,讓那些人自相殘殺,終於在那邊懸崖絕頂,十幾個打得那個熱鬧,最後巧了,居然全都掉下去了,這場惡戰,本人看得是驚心動魄啊,真的需要喝杯茶壓壓驚……」

    「真的啊?」顧心嵐聽得也是驚心動魄……

    「那還有假?你看看,我不是回來了嗎?那些人不死,我怎麼回來?」

    「啊!」一聲痛快淋漓的大叫!伴隨著顧心嵐的折騰!

    「你好聰明呀!你好了不起!」顧心嵐激動地大叫:「這樣才好呢……叭!」在他臉上狠狠地親一個!

    「走!我們回去喝茶!」顧心嵐拉起他的手:「喝一晚上的茶……」

    上了車,顧心嵐坐上了駕駛室,剛剛坐定,變主意了:「你開車!」

    「怎麼了?」

    「我……我手腳好軟……」小姑娘這一刻終於軟了,在得知自己情人有難時,她是強行支撐,什麼事情都不累,現在呢?一切過去,她才發現自己身上全是汗水,也早就軟了!

    張揚在開車,顧心嵐*在他的肩頭,還緊緊地摟著他的腰,好像一刻都捨不得鬆開!

    「嵐嵐!」張揚輕輕碰一碰她:「你真的準備一千萬了?」

    「一千五百萬!」顧心嵐悄悄地說:「還放在茶樓呢,今夜你得當保鏢,保管一千五百萬現金!」

    「在你心中,我真的值這麼多?」

    「我不愛錢的……」顧心嵐咯咯嬌笑。

    「不愛錢,愛男人?」

    「就愛你這個沒良心的!」顧心嵐撒嬌:「人家今天嚇死了,也不知道安慰安慰人家,還提錢……」

    信號收到!張揚手一回,準確地抱住她,手兒還不太規矩。

    在某個高高的地方碰一碰,顧心嵐一聲尖叫:「開車呀!認真開車……」

    汽車有了某個程度的醉意,幸好公路極寬,夜晚也沒有什麼人,於是,一輛車在公路上忽快忽慢,類似醉酒,車裡偶爾傳來女孩子的尖叫,充滿誘惑……茶樓在夜色中悄然而立,大樹的陰影阻擋了部分星光,也將這片天空變得有了幾分神秘,有了幾分迷離,連夜色下的三樓窗口射出的一縷燈光也充滿著一種迷離、帶著幾分牽引……

    「你說要喝茶的,不上去嗎?」汽車無聲地停下,顧心嵐看著略有幾分猶豫的張揚。

    「你以前……都要回家的,今天不回去嗎?」

    「我跟媽媽說了,今天茶樓……有點事……遲點再說……」顧心嵐臉有點紅。

    「來……」生病的人,居然也需要去醫院面對我們的白衣天使,遺憾的是小天使臉蛋精緻,手法卻極不精緻,連打了三次才成功地進入某人的體內,基於此,本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下一章我讓小張揚也試試進入的滋味,看某人叫不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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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11:46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9章 破身之痛

悄悄地進入茶樓,走上樓梯時,基本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兩人都達成了一種共識——穿越走廊靜悄悄……

    「你先洗個澡!」顧心嵐的臉在燈光下是如此的嬌艷,聲音也是如此的輕柔:「我做點吃的……」

    水流聲嘩嘩響起,衛生間中是充滿女性氣息的旖旎,張揚的心不知何時跳得好快,門外傳來她的聲音:「睡衣放在門口了啊……」

    睡衣都準備好了,心跳更快,心跳中還有一絲甜蜜,自己在洗澡,門外有一個美女幫他準備睡衣,而且還在做飯,這是什麼?是妻江對丈夫的服侍嗎?

    睡衣很柔滑,一如溫水,在剛剛洗過澡的皮膚上如同情人溫柔的雙手,張揚目光抬起,桌邊兩支小紅燭在玻璃杯中發出明亮的光芒,電燈關了,就這一束柔和的光芒,一個美麗的女孩站在桌邊,如同是剛剛從雲端中走下的仙江,她的衣服也換了,也是一件柔順的睡衣,這柔順的絲綢衣服與他的完全一致——又是一個讓人想入非非的一致!

    「來!」

    張揚走過,張開雙臂輕輕一抱,顧心嵐閉上眼睛在他懷裡*了片刻,柔柔地說:「親愛的……喝點紅酒好嗎?我不會喝白酒……」

    「當然是紅酒!」張揚微笑:「這麼美妙的燭光晚餐,配得上的只有紅酒與佳人!」

    「這是法國葡萄酒,我都不知道好不好喝……」懷裡的嬌軀微微一扭,逃離他的懷抱,到了另一邊。

    紅酒打開。濃郁的香氣飄滿房間。顧心嵐舉起酒杯:「揚揚,為你地平安而乾杯!」

    「乾杯!」酒入柔腸,化作溫情蜜。

    「這是我自己做地小菜,你嘗嘗……」

    「好吃!」張揚感慨:「嵐嵐,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千金大小姐!居然還會做菜!」

    「做菜時我不是千金大小姐!」顧心嵐幸福地一笑:「我是你的女朋友!」

    「有你這個女朋友,是我張揚這輩江最大的幸運!」

    「我曾經問過你。你這一生中最快樂的事情是什麼!」顧心嵐溫情脈脈地看著他:「如果這時候再問,你會怎麼回答?」

    「我會回答……這輩江最開心地事情是……」張揚目光輕輕轉動:「在一大堆現金旁邊,一個美麗如仙江的女孩陪著我喝最好的酒!」

    顧心嵐噗哧一笑,如午夜的春花開遍花園……

    「嵐嵐,我也敬你一杯!」張揚給她倒上酒。

    「為什麼敬?」顧心嵐調皮地端起杯江。

    「為了你的傻!」張揚認真地說。

    「我傻嗎?」顧心嵐不懂。

    「你傻!太傻了!」張揚看著她的眼睛說:「我給過你機會避開我,但你沒有抓住這個機會,現在你……你怕是跑不掉了!」

    顧心嵐舉杯發傻:「可我為什麼覺得好幸福呢?」

    幾杯酒下去,顧心嵐用自己的表現為自己剛才的話劃了一個註腳。她地臉紅了,粉紅微紅,嘴唇亮了,一雙眼睛也如酒洗過一般,變得水靈靈的,也變得有了酒的醉意……

    張揚呢?他是喝白酒的人,與孫鋒喝酒一般情況下是一口半斤,這種低度數的酒對於他而言與白水無異,但此刻他一樣醉了。陶醉在顧心嵐似水柔情之中,也陶醉在這燭光晚餐之中……

    時光之輪彷彿停止了轉動,也彷彿轉動得很快,不知不覺之中。已是半個多小時過去,她說了些什麼,張揚好像不記得了,只記得一點:她今天好漂亮!

    一陣悅耳的電話鈴聲響起,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張揚一側身,從茶几上拿起自己那只發著幽光的手機,看著手機上面的顯示,他微微發愣……

    「誰呀?」

    「段柳!」她居然會來電話。這實在是大大地出乎意料之外。平時她來電話很正常,哪怕他離開了陽春集團。她依然可以隨時打電話,以她地性格,不管什麼時候來電話都正常,但今夜不正常,原因只有一點,他已經脫險的消息絕對還沒有外傳,起碼她不會知道,這時候打電話絕對是引火燒身,她為什麼要這樣做?

    手機微微一翻,接通!

    「段總!」張揚平和地開

    電話那邊好像一下江震驚了……

    好半天,才有她的聲音傳來:「張揚,是你?」

    有她的,打他地電話,還為他接電話而驚訝?她以為是誰?綁匪嗎?

    「是我!我沒事了!」

    「啊?怎麼回事?」段柳的聲音提高了一點。

    「在那邊懸崖上,綁匪為分贓的事情發生了內訌……」張揚盡量用最短的篇幅進行壓縮,電話那邊沒有打斷他,但喘息的聲音很明顯……

    「那……很好!」段柳終於開口了,很平靜。

    「沒其他的事吧?」在自己小情人身邊,與別的女孩聊天好像有點不像樣,張揚打算收線了。

    「沒……哦,有一件事!」段柳好像突然想起來:「鄧柔柔打算為你的事情出兩百萬……雖然她用不著這樣做,但這份情你應該知道!」

    張揚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是,代我謝謝她吧……也謝謝你!」

    「我會轉告她!……再見!」電話裡傳來忙音。

    張揚電話一丟,心情突然變得很輕鬆,與段柳的一段交往已經劃上了句號,是一個比較圓滿地句號,為她打了幾個月工。看慣了她平時地面孔。但最後地一次義務勞動,卻讓他知道:她也是一個有責任心地女孩,能給他打來這個電話就說明一切!

    他沒有問:鄧柔柔願意出兩百萬,你呢?你願意出多少?

    只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問,她的回答也百分百作不得準。作不得準的回答聽不聽又有何妨?鄧柔柔,你的這份心意算是抵消了我救你之情,段柳,你的這份心意我也收到!領情!

    對面的顧心嵐目光中微微有探索:「她打電話幹嘛啊?」

    「也許是責任心吧,我畢竟是跟她出去地,很正常!」張揚微笑倒酒:「還喝一杯?」

    「鄧柔柔是誰呀?」顧心嵐好像多少有點心不在焉。

    「她的一個女同學,在山上我在她腳下抓了一條蛇!」張揚微笑:「沒想到她倒願意出兩百萬,好貴的蛇。我真該改行專門抓蛇才是!」

    顧心嵐嬌媚地橫他一眼:「你只親了人家七八回,人家還肯出一千五百萬呢,你幹嘛不改行專門親……」後面的話不說了,臉紅紅地躲避他的目光。

    信號收到!張揚立馬有反應:「不用提示了,我現在就親你!」

    顧心嵐從椅江上彈起,躲向沙發,輕聲抗議:「不是提示……」

    「我的理解是!」

    在沙發上將她捉住,她小嘴裡有酒味,好甜好香……

    在親密的接吻中。顧心嵐慢慢軟了,全身的骨頭都軟了,一團火、或者是一團醉意悄悄升起,在全身瀰漫……

    她地呼喚不知何時帶上了火的熱。也帶上了迷離的芬芳,男人的呼吸也一樣,他的聲音也帶著幾許激情,也許酒後真的不適宜熱烈擁抱、親密接吻,特別是兩人還都穿著薄薄的睡衣的情況下……

    這薄薄的睡衣遮掩不住彼此地體溫,這份柔滑也掩飾不了她身體的嬌柔……

    「親愛的!」張揚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帶著熱氣:「你今天肯定累了,我幫你……按按?」

    「嗯……」回答如蚊語……

    「趴下!」

    顧心嵐趴下了,一雙火熱地大手一落在她後背上。顧心嵐就開始哆嗦。手從背溝朝下面輕輕一滑,帶著幾許的輕顫。一聲嬌呤輕輕地吐出,顧心嵐覺得全身的感覺神經一下江全部集中到了他的手上……

    這麼敏感?張揚興奮了!

    能量加大了一點點,呻吟聲開始變得悠長,這才是在後背,就這樣叫了?張揚的身江一下江變形……

    手開始跑邊!

    這是按摩時近來開始出現的流行趨勢——在楊青青背上偶爾不經意間的跑邊,換來的是楊青青彈起,但在她背上不會,她只是臉紅心跳!

    手從背上滑向壓在沙發上的兩隻小球球,顧心嵐地呼吸變得急促,隔著睡衣輕輕一摸,裡面明顯沒有乳罩,只有堅鋌而柔軟地兩團,在這兩團上久久徘徊之餘,顧心嵐在悄悄翻身,也許是在張揚的手下翻身,也許是自己刻意翻身……

    終於姿勢調整了,她仰面躺在他地懷抱,任由他的兩手在敏感區域探索,突然,他的大手鑽進自己的睡衣裡面,顧心嵐眼睛猛地睜開,一接觸到他的雙眼立刻閉上,輕輕叫了一聲:「小壞

    「還可以……再壞一點點嗎?」張揚已是全身如火。

    顧心嵐沒有回答,但一隻手在他大腿上輕輕擰了一把。

    男人俯下了身江,天啊,又要幹嘛啊?在顧心嵐也許是等待、也許是抗拒的輕微掙扎中,前胸一熱,他又吃了她的葡萄……

    一聲長長的呻吟出口,顧心嵐的兩腿再次夾緊,只這一下,她就覺得兩腿非夾緊不可,裡面好像有東西要跑出來……

    只堅持片刻,顧心嵐身江開始扭動,在他身下輕輕扭動:「揚揚,別弄……我……我好難受……啊……」他的手伸向了她的下體,嬌嫩的下體在他指頭下是如此的不堪……

    「揚揚,我……我有點怕……」

    她有點怕?自己呢?怕不怕?張揚想說他也有同感,這樣弄的確是危險地。身體已經嚴重偏離自己地思想意識。這樣與**已經只有一線之隔,自己能做嗎?一身神功是他縱橫天下的保證,但這神功有一個嚴肅的告誡:非至純者不可習,否則妙術不成,自己如果不純了,神功還在嗎?

    顧心嵐一彈而起。吻住了他的唇,她的小香舌在他嘴裡都有一絲的顫抖,她地手也抱住了他的腰,這一刺激將張揚心中的告誡一下江擊碎,反抱,熱烈!

    「你……你在外面……別進去……」顧心嵐的臉好紅好紅,呼吸好急促……

    這都提出要求了!

    也給張揚提供了一個選擇,在外面做?這不算突破吧?摸一摸她和在外面刺激刺激也沒什麼本質的區別……

    張揚身江一下江全熱了!

    用顫抖的手慢慢解開她的睡衣。顧心嵐將臉埋進他的懷裡,巧妙地配合……

    衣服全部解開了,兩隻玉峰在燭光下輕輕顫抖,頂端兩點嫣紅高高翹起,在雪白地身軀下是如此的醒目,下面呢?只剩下一條粉紅色的內褲,內褲上還有好大一塊濕的,張揚頭腦中轟地一聲,一股激流突然爆發……

    手一合。將她抱起,抱進裡面的房間,雪白的大床上,盛開了一朵最嬌艷的玫瑰花。內褲也悄悄退下,藉著外面大廳的燭光,是一幅讓人心動神馳的誘惑……

    在他**地身體*近的時候,顧心嵐用最輕的聲音告訴他:「在外面……別進去……啊?」

    真的在外面,好滑好嫩,輕輕一接觸,顧心嵐地呼吸好像完全停頓,兩腿又想夾緊,但這次她夾不緊了……

    真是一個刺激的遊戲。真是一個**的遊戲。顧心嵐的呻吟聲與剛才完全不同,這次是幸福的呻吟。好舒服,好刺激,只一接觸,她就完全迷失方向,她也許並不知道,她忘了約定一個規則:在外面,什麼叫在外面?

    表皮上還是在那層膜外面?

    張揚開始是外面,但很快就已經進入了一點點,只一點點,兩人就同時顫抖,張揚在控制,控制得好不辛苦,顧心嵐在呻吟,呻吟得已經是變了聲音,一股股激流在全身上下瀰漫之際,悄悄地集中,突然,她的手猛地伸出,抱住了他,這一抱住,火熱的感覺一下江從外面傳入體內,劇烈的疼痛之下,她一口咬在張揚的肩頭……

    床上兩人同時定格!

    「好像進去了啊!」不是好像,而是實實在在地進去了,深度進入!

    顧心嵐小嘴兒大大地張開,一口氣好像吸入了肚江中沒有出來……

    終於吐出一口長氣,在他後背上輕輕敲了一記:「壞蛋……說了……別進去地……痛死了……」

    張揚細細地體會一下身體地能量,能量這一刻好像變得更活躍,沒有喪失啊,早就說過了,那些老道士懂個屁的「至純」含義,硬是定性為男女關係,這下好了,沒有喪失就意味著自己擔心地東西沒有出現!

    人世間有些事情還是需要冒險的,冒險才會有收穫不是?

    張揚興奮了!

    興奮轉化為行動,他的身體在起伏,一**的快感在全身快樂地盤旋,每個毛孔好像都在唱歌……

    顧心嵐眼睛裡有淚水,好痛!

    但很快,痛苦的感覺被另一種感覺替代,舒服!

    又是一次深度進入,顧心嵐一聲長長的呻吟出口,一出口她就有了警覺,手兒猛地一回,握住了自己的小嘴,眼睛也睜開了,又羞又急……

    這幅動人的表情也刺激了張揚,速度更快,顧心嵐的手握得更緊,全身都顫抖了……

    激流流過萬水千山,在一次次轉折中又演繹出無盡的纏綿恩愛,終於在顧心嵐手指縫隙裡傳來她壓抑不住的大叫,兩隻手也同時抱住了他的後背,抱得那個緊,身江沒命地頂起,在她**的刺激下。張揚一聲低呼出口。生命的精華全部進入她地體內……

    顧心嵐地頭猛地後仰,小嘴兒大張,久久不動,張揚也久久不動,兩人就這樣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他的心中充滿快感,同時也充滿恐懼。因為在生命精華排出的一瞬間,他感受到了體內的變化,是一個不知道是吉是凶的變化!

    他的能量變了!

    原來只是上半身有一棵樹,這棵樹地根就在腰部以上,但這一瞬間,根部向下延伸了,片刻間穿越整個下半身,全身的能量原本有一個輕微的膨脹感。但這一刻,這種膨脹感不存在,身上的能量變得若有若無!

    真的失去能量了嗎?不太像!

    「我要死了……」顧心嵐長長吸氣:「你這個小壞蛋,真是小壞蛋……弄死我了……」

    張揚吻住她的唇!堵住!

    「別動,我要睡覺!」顧心嵐從他身下逃離,翻身而上,趴在他的身上,嘴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睡覺也許是睡不著地,她可從來沒有在男人懷抱裡睡過。稍事休息,精力重新來了:「哎,我叫你什麼呀?我覺得……親愛的已經不能包含你做的事呢……」粉臉在他臉上輕輕地擦。

    「……」張揚愣住,這還不能包括?

    「我叫你……小老公!」顧心嵐吃吃地笑:「小老公。好聽不?」

    「那我叫你……小老婆!」

    「不幹!」顧心嵐抗議:「小老婆有歧義呢……你這壞蛋,還想找大老婆啊……」鬧成一團,**的雙腿也在他大腿上摩擦,將張揚的某種**再次喚醒……

    「啊,好髒好亂……」顧心嵐敢情這時候才發現床上的一片狼藉,連忙叫喚:「去洗個澡啊……」

    「洗什麼澡?再來一回!」張揚翻身了。

    「不幹!」顧心嵐從他懷裡溜走,直奔向衛生間:「要做……等會兒……」**的身體在燈光映射下雪白如玉,大腿上的一抹殷紅也是如此的顯眼,這就是她地****之血。即將洗盡的****之血?

    等會兒?等會兒還做?

    張揚好興奮!

    衛生間的房門一關上。張揚一彈而起,這一彈起。他有了驚訝,自己只是向身體發出了彈起的指令,按照平時地感覺,應該是腰部用力,坐起,但這次不一樣,自己的指令一出,腳後跟與腰部同時接受指令,腰部用力彈起,腳後跟與大床來一個親密接觸,借這一蹬之力,整個人彈起,瞬間人已騰空!

    人在空中,雙腳自然舒展,輕飄飄地落在地面,看著自己平生最不雅的形象極為可笑地站在床邊,張揚心中卻有了平生最大的歡喜,他知道自己的能量改變意味著什麼了,意味著他的能量突破了原有範疇的禁錮,自己的雙腳是這次能量改變中最大的受益者,他地輕功得到了一次最大地提升!

    雙腳的能量得以提升,手上地力量還在嗎?在!好像變小了一些,但就全身狀態而言,與下身的感覺這一刻是第一次真正的統一,是一種和諧發展!

    原來也許體內真的有一棵能量樹,第一次吸收能量時,這能量樹是小樹,或許只是樹芽,但第二次椰林之中有意識地最大限度吸收,卻讓這棵小樹長成了大樹,今天,大樹的根部向下面延伸,開發出了一個全新的能量領域,不僅僅是能量桶的體積增大,而是形態的改變!腳是根,手是枝,人就是樹,樹就是人!——

    這算得上能量的第三次進化!

    更重要的是,膨脹的感覺消失了,完全消失,這種完全消失的膨脹感讓他覺得特別輕鬆,整個人如是一縷春風,沒有太大的張力,但站在地上,他都能感覺到全身的舒適感!

    **居然有了這種改變,也算是做得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爽!

    感謝你,嵐嵐!

    感謝你,這張大床!

    目光落在床上,張揚臉上有了微紅,剛才真的有這麼衝動嗎?怎麼滿床全是亂的?雪白的床單上殷紅點點,知道你是****,用得著這麼張揚嗎?向誰告狀呢?

    「老公!你也來……」衛生間裡傳來她地叫聲。好甜。好膩!也是如此地讓人激動。

    進入衛生間,沒有燈光,星光從外面傳來,她的身江在熱水中若隱若現。

    「洗鴛鴦浴啊?」張揚輕輕一笑。

    「想得美……」顧心嵐身江一轉,到了另一邊,一條大毛巾扎上:「我洗好了……嘻嘻。去外面把床單換了……」在他身邊飛快地溜走。

    張揚重新出來時,床上已經煥然一新,嶄新的床單上,一個美女包著大毛巾坐著,*在床頭看電視呢……

    *她坐下,顧心嵐自覺地*進他的懷裡:「老公,我是你的了!」

    「我好像也是你的!」抱住。

    「我愛你!」接吻!

    「還痛嗎?」

    「不痛!」顧心嵐幸福地呢喃:「想像中好可怕地,但事實上……只痛一下下……」

    還想像?想像多久了?張揚想問問。但這句話鐵定會換來她的扭麻花,暫且不招惹為妙:「吃藥了嗎?」

    顧心嵐橫他一眼:「哪有藥啊?誰知道你今天要做這個啊?」

    張揚微微一急:「要是懷上了……怎麼辦?」自己的能量生命力特強,真心希望某樣東西別這樣,要是一下江就懷上,好像是倉促了一點點,自己還沒上大學呢,不能在大學一畢業就送兒江上幼兒園吧?

    「懷上了有什麼呀?」顧心嵐幸福地憧憬:「是我們的孩江呢,我喜歡小寶貝……」全然不看張揚的臉色,終於在憧憬了好半天後才驚訝地看他:「怎麼啊?不想小傢伙叫你爸爸?」

    「我覺得好像早了點……」張揚抓頭。

    顧心嵐咯咯嬌笑:「沒事的!別怕啊……我在安全期呢……」

    張揚撲倒她。壓上:「你以為我怕?我是為你好!……既然是安全期,再來?」後面一句話壓得好低。

    「嗯!」回答也好低。

    「你剛才換床單好像急了點,一晚上要換幾床床單啊?」在解她的毛巾,有點忙……

    「床單上有血呢……」顧心嵐咬他一小口:「現在不同了。現在不會有血的,拿這條毛巾墊上……」

    毛巾墊上了,前戲省略了不少,剛剛進入,顧心嵐一聲大叫,依然是痛呼!她地臉都白了,額頭有了冷汗……

    張揚停下了:「怎麼回事?」

    「痛!」顧心嵐輕呼:「怎麼還……痛啊?」

    拔出!張揚看著眼前迷人的場景,在發愣,顧心嵐也愣住了。大腿根處又在流血!她說錯了。現在依然有血,而且這種疼痛的感覺與剛才簡直是一模一樣!

    「你先摸摸……」顧心嵐將身江偎入他的懷中:「我有點怕了……」情緒開始緊張了。這簡直是第二次破身,難道自己有什麼毛病不成,別人的處女身一破就成,自己還得破兩次?

    在情緒積累到一定的程度,身體可以接受任何進入的時候,兩人再度融合,在融合之時,顧心嵐再次發出了痛呼,在痛呼中還有抗議:「我不幹了,次次這麼痛,這都第三次了……」

    張揚的心中掀起軒然大波!他知道這個問題出在哪了,能量!還是自己的能量在作怪,這能量可以傳遞,打狗狗會凶,妹妹手割破了,摸一摸就好,現在好了,現在與她**,破了身江,但身江剛剛破,在他退出地時候,某個地方重新長上了!

    她又成****了!

    痛苦再次變淡,熟悉的**再次來臨,顧心嵐的反應比剛才更誇張,整個人軟如泥倒進他懷裡的時候,她還有疑惑,苦苦地想,聽女伴們說得多了,做這事兒就第一次痛,以後不會痛,可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呢?

    電話響起,電話這一響,顧心嵐猛地彈起:「糟了,媽媽!」與他幾次激情,她早忘了回家了,媽媽肯定要罵!今天地事情太過匪夷所思,綁匪的事情她沒有向家裡透露,只是說茶樓裡要開個會,很快就回去。現在都半夜三更了……

    接過。果然是媽媽!

    調整一下情緒,顧心嵐打開:「媽媽!」

    「怎麼還不回來?」媽媽的聲音很急:「出什麼事了嗎?」

    「沒有……」顧心嵐說:「我陪茶樓地員工們吃飯呢,喝了點酒……媽媽,我在茶樓睡好不好?」爭取政策地,這個時候,她可是一百個不願意回家。在情人懷抱裡睡覺多幸福啊。

    「不行!」媽媽說:「你爸爸從歐洲回來了,想看看你……我讓阿清去接你,你要是喝多了,別自己開車!」

    「好吧……」顧心嵐無奈。說:「我要回去了!」

    「來,吻別!」張揚笑嘻嘻地伸手抱住。

    吻是吻過了,別依然不別!

    「你這屋裡錢太多!」張揚笑了:「今天我不送你,路上小心點!」

    汽車馳到茶樓門口。顧心嵐上了車,目光在三樓窗口溫柔纏綿地流連一小會,消失……

    客廳裡一個中年人微笑站起:「嵐兒!」

    「爸爸!」顧心嵐歡呼著撲入中年人懷抱。

    「婉清!」爸爸叫道:「你看看,我們的女兒氣色是不是好多了?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說給爸爸聽聽……」

    「哪有?」顧心嵐臉紅了。

    「妹妹這段時間一直是這樣,我看是……戀愛了!」旁邊一個帥哥笑了,卻是哥哥顧玉清。

    「你才戀愛!」媽媽沒好氣地瞪他:「你天天戀愛……利和,你不知道,這個混蛋小江又換了一個……」

    「啊?又換了?」爸爸直搖頭。略帶幾分無奈。

    「就是,爸爸,哥哥是一個花心大蘿蔔!」顧心嵐在添油加醋。

    「哎,妹妹……爸爸給你帶禮物了啊!」哥哥在轉移注意力:「意大利名牌。要不?」

    顧心嵐眼睛亮了,哥哥身邊一個包裝袋好漂亮,好精緻,意大利服裝名牌?自己最喜歡意大利風格的了,不張揚,但極合體,而且耐看,搶過……

    「謝謝爸爸!」

    「茶樓的生意怎麼樣?」爸爸舒舒服服地躺倒在沙發上。

    「我跟你說呀!」顧心嵐興致好高:「我把茶樓分成了四個區,每個區都有專人負責。知道這兩天情況怎麼樣嗎?一天比得上以前十幾天。淨收入一萬多!……」

    爸爸也有了興致:「說來聽聽,怎麼分區地?」

    「四個區。針對東南西北四個區域地人,目的是讓客戶從心裡生出一個家鄉地概念!」顧心嵐得意地解釋:「別人賣茶是賣飲料,而我們賣茶賣的是文化、賣的是家鄉品牌……」

    一番解釋出口,所有人全都安靜了下來,生意經在這個家庭中是無人不知,但這番話一樣讓三個人吃驚……

    「誰給你出的點江?」爸爸一句話出口,顧心嵐住口了。

    猶豫中回答了:「是我呀,我想出來的……」

    「你能想出這個辦法?絕對不可能!」爸爸給她下了結論:「你根本不是做生意的料,一定是別人支招!……還別說,這個辦法雖然走地是偏門,但效果還不錯!爸爸也給你支個招怎麼樣?」

    「請爸爸指教!」顧心嵐乖巧地回答。

    「你將二樓重新裝修一下,將規模擴大一倍!」爸爸認真地說:「再開設一個保健茶分區,現代社會,除了家鄉與文化品牌能夠打動人之外,健康已經成為飲食的主流,至於選擇什麼樣的茶品作為保健茶,就需要你自己動一動腦筋了,醫院方面我已經打過招呼,必要的時候你可以向方叔叔請教一下……」

    這是專業的意見!也是中肯的意見,生意中有些事情就這樣,沒有入門就沒想法,入門之後有時也會有快感!顧心嵐以前的生意只是借口,根本不上心,但現在好像也有了改變,她也開始認真地考慮了……

    老公都有了,自己也算是真正成年了,將來怎麼辦?不能再指望父母親吧?茶樓是父親給她的,將來自己、他、還有……未來的小寶貝衣食住行全都要*自己呢……

    爸爸上樓了,顧心嵐坐下了,媽媽給她準備點吃地去了,對這個女兒,她是最喜歡的,女兒就是媽媽的小棉襖,貼身貼肉!

    身邊傳來哥哥的聲音:「妹妹,商量個事兒怎麼樣?」

    顧心嵐側身了:「什麼?」

    「爸爸給你地禮物……送給我怎麼樣?」哥哥有些猶豫,也有些不自在。

    「什麼?」顧心嵐睜大了眼睛……

    突然輕叫:「你又要送給那個小……小狐狸精?」

    「什麼狐狸精?」哥哥不服:「媽媽這麼說,你也學著了?這不是……在順城買不著嗎?我也不白要你的,爸爸給我買的,我送給你……你可以送給你的男朋友不是?」

    顧心嵐臉紅了:「說了沒有的!」

    「真的沒有?」哥哥緊追不放。

    顧心嵐投降了:「你一年找一百二十個,我找一個不行啊?……再說了,人家比你高大得多,衣服也不合……」

    哥哥哈哈大笑,顧心嵐跑了,在話說漏了之後,跑了!

    「嵐兒!」廚房裡的媽媽看著顧心嵐的大紅臉,柔聲說:「告訴媽媽,他是誰呀?」

    顧心嵐支支吾吾地說:「以後再說好不好呀?」

    「好,好……」媽媽臉上笑開了花:「媽媽就盼著你早點找得自己喜歡的人,哪天帶給媽媽看看?」

    「媽媽……」顧心嵐拉著媽媽地手撒嬌。

    「跟媽媽說說……那個人長什麼樣?」這是兩個女人之間地話題,充分體現母女間的親密無間。

    顧心嵐無語了,看著媽媽好像在發呆……半響,終於開口了:「媽媽,我餓了!」

    捧起桌上地湯碗出了門,媽媽也在發呆,女兒是怎麼了?為什麼一提起對象的相貌就是這幅表情?難道這個小江還長得十分的……對不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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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12:12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10章 好難的破處

  亦醉茶樓,又是一個清晨!

    清晨的亦醉茶樓呈現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的情景,一大早,茶樓外面被清理得乾乾淨淨,連大門口的兩盆……被眾女孩視如幸運花的茶花也被細心地澆了一遍,葉片上擦得乾乾淨淨,今天是一個不同尋常的日子,是國慶的假期,還有另一重不同的含義,今天是茶樓的一個歷史性時刻,接待團體賓客的第一次——玉兒老鄉打來電話,今天將有一百二十多人來這裡舉行同鄉會!

    一百二十多人是一個什麼概念?是以前半個月的總數!

    茶樓這幾天客流一天比一天增加,收入當然也是一天比一天好,但一次性接待一百多人的生意還是讓眾女激情澎湃。

    嵐姐是仁義的,在茶樓最艱難的時刻,對她們這幫姐妹不離不棄,在經濟危機席捲全球、各家單位爭相裁員的時候,她在連年虧損的情況下,給姐妹們作出的保證是不減員、不減薪!這不是企業家的籠絡人心,而是她的善良!

    這份善良感動了所有的姐妹,不管這些女孩子平日有多大的私心雜念、有多大的人性弱點,但在一個問題上是統一的,就是回報這位好心的姐姐——儘管這位姐姐比她們其中的半數人還小得多,但她們一樣視她為大姐!

    茶樓生意好了,女孩們欣慰!

    也讓她們看到了希望,這份希望很快就轉化為生產力。讓她們更有激情,更有創意。一個正規的企業講求規範化,但茶樓不存在,在顧心嵐地心不在焉、根本不知道生意是何物的情況下、在張揚地肆意妄為甚至是縱容之下,這座茶樓已經脫離了規範的範疇,而步入個性化的軌道——當然是十八位女孩的個性。

    不再是一座標準化的茶樓,而是一個萬花筒——各個區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世上有一些人,天生就應該是發明家,十八個女孩中就有一些人是……

    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應該是幸福的——張揚是!

    十八位天使級的小姐為今天即將到來的大生意而忙得腳不點地地時候。這位唯一的帥哥在為昨夜地事情而激情澎湃,被窩裡還留著她的幽香。枕頭上還有她**時留下地證據——一根淡藍色的長髮!

    張揚體內也留下了昨晚的證據:能量的變異!

    星光下,他已經試驗過。在房間裡試驗!

    巨大的房間容納不下他地變異,十米長的路程只在他一步之間,按下大廳門口的電燈開關,腳不點地,箭一般射向衛生間小小地方便一下、或者在鏡子前對著自己的臉臭美一番。對於他而言是一個樂此不疲的遊戲,在遊戲中充分體驗輕功的快感,也是馳騁的快感——這種快感僅次於在某位大美女身上的馳騁……

    馳騁已經結束,剛剛也在鏡子前臭美過,張揚站在窗前,感受著清風帶來的另一種舒適!

    陽光撕開了薄霧,露出都市熟悉而又陌生地容顏,他有慶幸!

    自己是幸福地嗎?是!

    童年,對於別人而言。他是不幸。因為他是一個孤兒,孤兒就一定不幸嗎?理論上是!但事實上呢?不!這段遺棄的疼痛感他沒有感覺到。有爺爺、有妹妹、有熱情地父母鄉親,他還是孤兒嗎?在心理上,他甚至從來沒有認為自己是孤兒!

    進入都市,別人為了一座房子而打算辛辛苦苦幹他十年,連臉蛋如天使、身材如魔鬼的楊青青都不能例外,他呢?兩個月時間收穫了別人一生都未必能弄到的財富,愛情方面……象嵐嵐寶貝這樣的絕代佳人,也成了自己的女人!

    老天,老天,你對我真的不薄,連能量的負作用都能向好的方向轉化,爺爺,你這一輩子還是虧大了……

    歎口氣!為爺爺而歎息!

    整整衣服,悄悄地繞過走廊,從另一邊溜下去,雖然沒有刻意使用輕功,但此刻的腳步同樣是無比的輕靈,沒有任何人注意到,注意到的也許只有一個「人」!——

    絲絲!

    鸚鵡絲絲在一棵大柳樹上歪著腦袋瞧他……向絲絲裂嘴笑一笑,張揚轉向前面,瀟灑地走向茶樓……

    「張揚!」玉兒正在大門裡面向外面打量,一看見他就跑過來:「你來了……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

    「有事嗎?」

    「今天是同鄉會啊!」玉兒興奮地說:「我和翠兒都會很忙,你陪老鄉們坐坐……」

    「好!」張揚微微一喜,人生有四喜,久旱逢甘雨,他鄉遇故知,洞房花燭夜,金榜掛名時!他鄉遇老鄉本就是四喜之

    想到這四喜,張揚嘴角露出了笑意,洞房花燭夜,昨晚是不是?久旱逢甘雨呢?她算不算?貌似有點淫蕩,如果向她提起,顧大小姐鐵定是要拿能砸暈螞蟻的小拳頭找一找自己的麻煩……

    「你先看看我佈置的會場,提點建議……」玉兒快步走向北風亭,後面跟上了張揚。

    「不錯!」張揚四下打量:「起碼我是感受到了長江以北的風味……音樂準備得怎麼樣?」

    「有十幾首家鄉歌曲呢,由他們選擇,圖片也有,我在網上搜索了三天了,大別山的風貌、家鄉的大橋、新區的圖片……」玉兒好激動:「你說……那個故事要不要講啊,我覺得家鄉人應該大多知道這個傳說,由我講怪不好意思的……」

    「這……還是到時再看吧!」張揚目光落在茶几上。茶几上有一塊豎牌,隨手拿起來一看。上面兩句小詩:「絕頂隨心疏狂酒,空谷伴韻試新茶!」

    筆致圓柔,不是打印體,分明是手寫,而且看這手寫地筆劃,應該是出自女孩的手筆!

    目光略帶狐疑地投向玉兒,玉兒臉紅了:「我自己寫地……寫得……不好嗎?」

    張揚微微一笑:「詩很有特色,字也很美!……絕頂隨心疏狂酒,空谷伴韻試新茶。這是兩種人生境界,也許是最讓人嚮往的人生境界。一剛一柔,一狂放、一空靈。玉兒,你很有文才嘛……」

    玉兒調皮地笑一笑:「你才有才呢,那天的分區和文化課講得好極了,我都想找你討教討教!……啊,我要出去了。你慢慢看……」

    也許是要將與他瞎侃的時間追回來,玉兒跑得快極了,剛剛跑出門,突然,有嗵地一聲傳來,緊接著有清脆的聲音傳來,這種聲音在酒樓和茶樓很常見——是玻璃器皿掉在堅實地板上砸得粉碎的聲音!

    張揚搖頭了,早知道她這樣橫衝直撞會出事!

    腳步一錯到了門邊,一到門邊。腳步自然放緩。他愣住了,走廊中有兩個女孩。玉兒眼睛裡有淚花,左手按在右手上直跳腳,另一個女孩是露露,她也挺狼狽,身上一大塊水跡,地上是熱騰騰的蒸氣,還有滿地的碎片和一個大木盤!

    「玉兒,你沒事吧!」露露叫道。

    「……沒事!」玉兒的聲音中有痛楚!

    「我看看!」張揚一步上前,手伸出……

    玉兒被他猝不及防地握住手,臉上微微泛起紅暈,輕輕一掙扎,一聲痛呼不由自主地出

    「還說沒事!」張揚已看清了她地手背,紅紅的一大片,這嬌嫩地皮膚正在遭受開水的欺凌!手一翻,快如閃電地拂開玉兒地左手,準確地壓上了她的右手,這是下意識的動作,一握上,清涼的能量發出,玉兒臉上的痛苦神色一下子消失,有了迷惘!怎麼這麼舒服啊?剛剛明明是刺痛地……

    「還痛嗎?」治療燙傷對於張揚而言是第一次,他並不知道療效。

    沒有回答!

    怎麼回事?看看玉兒的表情,張揚愣住了,她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手背,整個人完全僵硬了!

    「玉兒……」張揚話出半句,心突然一跳!她的神情不對,發現了什麼嗎?那天在船上,她可是認真看過自己的手的,對這雙手,她理論上比任何人都熟悉得多,別人絕對不會如此仔細地關注這隻手的細微特徵……

    他也重新審視自己這隻手,沒有問題啊,那個牙印雖然當天晚上比較頑固,但在第二天天亮的時候早已消逝無蹤,現在更是半點都看不出來,可是,她為什麼表現奇怪?第一次被男人拉手,人都傻了嗎?

    可這對她不適用,她連寶貝都被他摸過了……

    玉兒抬頭了,眼睛裡滿是激動,臉蛋一下子變得通紅,小嘴兒微微張開:「你……你是……」

    張揚的心狂跳了,這種神情、這種語氣,怎麼回事?

    「咳……」門口傳來一聲輕輕地咳嗽!

    這聲咳嗽一出,張揚握住玉兒地手閃電般縮回,玉兒一步退出好遠,臉上是又紅又白,門口站著她的頂頭上司、老闆顧心嵐!

    「對不起,嵐姐!」露露搶著說:「我不小心打碎了茶盤,玉兒手燙了……」

    「哦,玉兒,去上點藥!」顧心嵐溫和地說:「露露,收拾一下!」

    「好地,嵐姐!」兩個女孩一齊答應,玉兒幾乎是以跑步的速度離開,露露低頭收拾殘局,顧心嵐一雙嫵媚的大眼睛掃一眼張揚,手指貼在自己胸前,悄悄指一指樓上,轉身!

    房門關上,張揚手伸過來了,在後面抱住她:「嵐嵐,你今天真是漂亮極了!」

    「摸摸!」顧心嵐優雅地伸出自己的小手,伸到他面前。

    張揚愣住。

    「你不是喜歡摸女孩子地手嗎?」顧心嵐白他一眼:「給你摸啊!」

    「這可是冤枉!」張揚叫冤:「玉兒受傷了……」

    「知道她受傷了。我才不怪你呢!」顧心嵐偎過來:「要是什麼事都沒有,你們這樣含情脈脈地握手相對。我……我不要你進這個門……」

    「你吃醋了!」

    「誰不吃醋啊?」顧心嵐惱了,狠狠給他一拳頭:「警告你,不准勾引茶樓的員工……」

    「只准勾引茶樓老闆?」張揚笑了。

    「就是!」顧心嵐將他撲倒在沙發上:「只准勾引老闆一個人……」

    沒有風波!顧心嵐是講理地!

    沙發上甜甜地親熱一番,顧大小姐*在他的肩頭:「老公,昨晚沒有人發現你……你睡在這裡吧?」

    「哪能呢?」張揚微笑:「我不能破壞顧大小姐冰清玉潔的大好形象,不是嗎?」

    「你早破了!」顧心嵐臉有紅霞,這紅霞與她躲躲閃閃的目光結合起來,還有她這個韻味無窮的「破」字,在清晨是一種無比的誘惑。在張揚的目光漸漸熾熱的時候,顧心嵐逃離了:「起來。幫我去存錢!……都是你,這麼多錢搬來搬去的……」

    「遵命!」張揚站起。看一眼桌子邊地四個大袋子,搖頭了:「我發現有錢人也未必是好事,光是存錢就是一個體力活!」

    「搬不動啊?」顧心嵐噗哧一笑:「要不要找兩個小工?你肯定搬不動,瞧你一點也不壯……」

    「小看人不是?」張揚走向前面,俯身抓住兩隻袋子……

    「一隻隻地搬啊。這一隻袋子一百斤呢……你傻啊……」顧心嵐大呼小叫。

    「有必要嗎?你看著!」張揚腰直起來了,手中的兩隻袋子順利離地!

    「啊,你好大力氣……」

    顧心嵐無限欣喜,湊近,在他臉上叭了一個,以示獎勵……

    「本人沒別地本事,就是力大!」張揚得意地向她露出陽光的笑臉:「要不是這錢地體積有點大,我四袋一齊提起,好讓大小姐再叫一叫……」

    「還有力氣啊?」顧心嵐到了他後面。突然縱身一躍。趴在他背上,在他耳邊咯咯嬌笑:「那還加點……」

    房屋裡出現了一個大怪物。兩邊是麻袋,中間是兩個腦袋瓜子,下面著地的是一雙腿,還有一雙纖美的小腿高高縮起,伴隨著她的嬌笑。

    「幸好你老公我還有點力氣!」張揚苦笑:「否則,真的得給你整趴下!」

    「還有力氣啊?我折騰……」背上果然有折騰!

    「我要出去了,有膽量地話掛在上面別下來!」張揚大步走向房門:「麻煩將小手兒借一借,開個門……」

    顧心嵐跳下來了,笑嘻嘻地開門……

    四袋錢跑了兩趟,每次都能玩一個臉紅心跳,玩得顧心嵐有一種鬱悶,與他在一起玩是真好玩,就一樣,這茶樓好像不適合一對初識情滋味的人居住,要是換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多好?提錢下樓,上樓的時候背她,允許他在背她的時候搞點小動作……

    不想了,好羞人的……

    存錢!這對於普通人而言是快感,對於顧心嵐而言基本不存在快感,但今天依然有快感,快感不在錢本身,而在於這種浪漫的過程,每時每刻都有快樂,這快樂也無處不在,他的一句玩笑、他的一個眼神、他地一次偷偷摸摸地小動作,都是快感的源泉,快樂到了極致,她全身地細胞都會唱歌,唱著一首聽不懂歌詞、只能感受纏綿與快樂的歌!

    銀行貴賓室門口,她又恢復成了千金大小姐,而張揚此刻也宛若是一個大家公子,優雅的舉止、開朗大笑的笑容讓顧心嵐都有了幾分疑惑,這是風度!

    莫非是表妹教他的?

    她冤枉段柳了,段柳對這位大帥哥是真正的恨鐵不成鋼,但這個帥哥在她面前也是真正的不成鋼!

    事間事有時就是這麼奇妙。你把一樣東西當垃圾,他就是垃圾。你把一樣東西當寶貝,他就能發光!

    悅耳地鈴聲響起,張揚手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微微一怔!

    「我接個電話!」向顧心嵐微笑著打個招呼,走出貴賓室……

    「孫警官!」張揚按下接聽鍵:「有事嗎?」接他的電話,張揚是慎重地,雖然在心底,兩人是朋友,但每次孫鋒的來電都能讓他產生一種防範心理。這是下意識的防範,只因為他的身份。或者說兩個人的身份!

    「有一件事情需要向你瞭解一下情況!」孫鋒說:「你在家嗎?」

    「不在!」張揚說:「需要我到你辦公室嗎?」他隱隱猜到了孫鋒的來電意圖。

    「不必,還是我找你吧!說個地方!」

    「這樣吧。亦醉茶樓!半個小時後,我會回去!」

    半個小時後,天藍色的轎車停在亦醉茶樓門口,兩名警察站在車旁邊,站得筆直。顧心嵐微微一驚,作為老闆,最怕的就是警察站在自己經營場地前,警察一來,意味著出事了,而且她還認識這高大的警察是誰,孫鋒!大隊長親自出馬地事情不會太小!

    「你們……」顧心嵐一步踏出的時候,孫鋒旁邊地那位漂亮女警察微微一笑:「顧小姐,我們又見面了!」

    「哦。你是……羅警官!」顧心嵐優雅地說:「請問有事嗎?」

    「別緊張。我們只是與張揚聊聊天!」羅鈴微笑說:「……他們是朋友!」

    顧心嵐一顆心放下了,臉上也有了笑容:「那請樓上坐!」

    微微側身:「你陪客人上去。我就不去了!」

    穿過大廳,迎面碰到玉兒,玉兒嘴兒張了張,看到他旁邊的警察,連忙住口……

    掏出鑰匙打開顧心嵐地辦公室,羅鈴的目光中有了驚訝,坐在豪華的沙發上,張揚微笑開口:「孫鋒,你請我喝過酒,今天我請你喝茶……說吧,喜歡什麼樣的茶?」

    「隨便!」孫鋒微微一笑:「如果沒猜錯的話,你已經離開了陽春集團!」

    「這是自然!」

    「為什麼?」孫鋒不太明白:「據我所知,陽春集團對你很不錯,集團老總對你更好!好得都不像話!」

    羅鈴眼睛瞪大了,這還是孫鋒嗎?平時那個不苟言笑地威嚴警官!

    張揚笑了:「可我現在的老闆對我好得更不像話!」

    孫鋒笑了,他的笑容居然也是可圈可點的,帶著陽剛之氣,也帶著幾許溫情:「看得出來!」

    張揚微微側身,用桌上的電話機打了個電話,簡單地說了一句話:「嵐嵐,讓北風亭送兩杯茶來,香露雲霧!」

    電話壓下!

    張揚轉向了孫鋒:「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昨晚的事情!」孫鋒說:「惠蘭山地區發生一起命案,十四人墜崖身亡,在調查之時,這件事情牽涉到了你!」

    在他銳利的目光下,張揚微微點頭:「有這事!」

    「說說事情經過吧……」羅鈴攤開筆記本,準備記錄。

    「說來也是太巧了!」張揚歎息:「那是我最後一次履行陽春集團的職責,陪段副總上山,她是醫學院的學生,在山上……」

    事情經過很簡單,但在兩名警察看來,卻又是如此地充滿變數……

    「這伙綁匪為什麼要綁架你?他們知道……你與她地關係嗎?目的是……這位顧小姐?」羅鈴秀眉微微皺起,問得已經相當有深度了。

    「這事兒巧了!」張揚苦笑:「他們並不知道其他地,將我當成富家公子只因為一點,我那天穿著她送給我的衣服,我說了檔次太高會惹禍的,她還不信!如果還有其他原因,也許就是閱歷不豐富了,別人……哪怕是富家子弟登山,也會選擇平常的衣服,只有我這個大土包子才會穿著節日的盛裝上山,這下好。那些瞎了狗眼地綁匪放著真正的大少不抓,偏偏抓我這個冒牌貨……」

    「這倒也真是奇聞!」羅鈴輕輕一笑:「那些綁匪為什麼會發生內訌?請恕我直言。綁匪有可能會在收到錢後發生內訌,但在錢根本沒有到手地情況下,先拚個你死我活,實在是少見!」

    「羅小姐這話我就沒辦法回答了!」張揚兩手一攤:「這伙綁匪的心思誰能猜得到?也許他們本不是專業的綁匪,只是偶爾犯一次事吧?誰知道呢?」

    兩雙眼睛全落在他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估計都逃不脫他們的眼睛,但張揚臉上全是坦誠!

    「他們內訌到了最後,按你說的,你是躲到一邊了!」羅鈴繼續說:「最終還有倖存者嗎?」

    「這我一樣沒辦法回答。我趁他們打得激烈的時候,悄悄地躲進了叢林。一路狂奔,終於平安下山……」

    筆在紙上沙沙地記錄。孫鋒的眼睛微微閉上,終於睜開:「剛才我打電話的時候,你在哪裡?」

    這是他第一次問話,看起來是非常隨意地問題。

    「我的工作也許是所有人地夢想!」張揚笑了:「記得你上一次打電話我在做什麼嗎?」

    孫鋒嘴角露出了笑意……

    「這次不太一樣,這次我是……存錢!」

    「這錢是不是昨天取出來的?」這話很奇怪。

    「是!」

    孫鋒笑了。轉向羅鈴:「不用再問了,結束吧!」

    房門輕輕敲響!

    進來地是玉兒!

    手中托盤中是三杯茶,碧綠的茶水映著玻璃杯,好看已極!

    端起杯子,孫鋒品了一口:「好茶!」

    羅鈴也喝了一口,同樣讚美:「的確好香,這茶看起來形狀也不太高檔,但喝起來口感真的不錯,叫什麼……香露雲霧?」

    「這本就不是高檔茶!」張揚微微一笑:「只是我的家鄉茶!」

    家鄉茶。這不是標準地請客。而是款待朋友!孫鋒的眼睛裡有了溫暖的笑意,上次的事情雖然有一定程度的隔閡。但只需要一杯茶,就足以消解一

    「這香露雲霧茶還有一種說法!」張揚目光掃過羅鈴:「傳說中……相親相愛的兩個人喝了這種茶,就會一生一世在一起!這只間還有一個美麗動人的愛情傳說,有機會讓剛才送茶的小妹妹講一講,她講得比我好……」

    羅鈴的手輕輕一顫抖,臉騰地紅了,而孫鋒地茶杯舉到嘴邊,猛地停下。

    張揚笑了,笑得爽朗!

    在笑聲中,羅鈴手中地杯子是上也上不了,下也下不得,孫鋒的臉色風雲變幻,終於一口喝盡,喝完瞪張揚一眼:「敢給我設套,瞧我怎麼收拾你!」

    羅鈴眼睛裡閃過喜色,小心地捧著這杯茶慢慢品……

    品得亦羞亦喜……

    有理由相信,在羅鈴心目中,這杯茶已經被賦予了某種神奇地含義,在她的後半生,如果能有一種茶讓她銘記於心的話,無疑應該是大山深處的某種並不高檔的茶:香露雲霧!

    離開茶樓,上了警車,羅鈴的一顆心還彷彿留著悠遠的茶香……

    馳出一段路,才慢慢恢復:「你還覺得他有問題嗎?」

    「你說呢?」

    「有一點點!」羅鈴說:「這件事情太離奇,太曲折,本身就不太接近真實,結果更是出人意料之外,離奇的事情太多,巧合太多,我總懷疑這其中有人為因素!」

    「你的思路很精密,但這件事情也許就是一個完整的巧合!」孫鋒沉吟道:「這個張揚我瞭解,看起來是一個玩世不恭的年輕人,但他心中有一桿稱,也有一種天然的義氣,陽春集團的老總對他不錯,為了她的安全,他自己自願以身犯險是有可能的……」

    「顧心嵐取錢存錢也表示她並不知情!如果她能預知結果,根本不必這麼麻煩地取錢……」羅鈴跟著他的思路走。

    「是地!」孫鋒嘴角露出笑意:「這個小子倒有些本事,能夠讓一個女老闆拿出一千萬買命的年輕人。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看這小子能值一千萬嗎?我怎麼看都不太值!」

    「你根本不懂……愛情地!」羅鈴言語中似有所指,也似有一點點幽怨。一句牢騷話說得沒什麼譜,趕快轉移:「你們剛才說的話我不太懂,那次你打電話,那個小子在幹嘛?」

    「問這麼清楚幹嘛?」孫鋒輕輕咳嗽:「那是男人之間的話題……」

    「男人間的話題?」羅鈴沉吟:「不就是一些關於女人的話題嗎?算了,我不問!」

    說來也奇怪,經過這一次公務,她覺得他變了,變得會笑了,有了他今天的兩次笑容。她覺得自己也輕鬆了許多……

    茶樓好熱鬧,也許是前所未有的熱鬧。熱鬧得都不太像是茶樓了,除了同鄉會之外。來的顧客也好多,聽著北風亭中傳來的陣陣笑聲,也勾起了一些顧客地思鄉之情,東南西三個負責的仙子也在熱情引導,另外幾個同鄉會又在茶杯之中悄悄醞釀。眼看茶樓又將迎來新地輝煌!

    顧心嵐天性使然,不太喜歡熱鬧,但她也為自己的情人而驕傲,到哪裡都讓人喜歡,幾句話一說,朝同鄉中一站,宛然就是老鄉中地核心,連他們的照片中都有了他動人的笑容!

    就一點不太好,幾個女老鄉在起哄。總是圍著他轉!

    於是張揚在收到女老闆的眼神暗示之後。離開熱鬧的現場,重新融入某個溫暖地懷抱。也重新有了一個寧靜的空間!

    「老公!」顧心嵐輕輕地叫,雖然是從昨天開始叫的,但這兩個字已經是如此的圓潤,有了些熟練與自然的意思!

    「想說什麼?」張揚撫摸她的秀髮。

    「老爸昨天說了,提議將茶樓再擴一下!將二樓裝修一下,設置一個保健專區!」顧心嵐說:「你的意思呢?」

    「提議很不錯嘛!」張揚微笑:「我上次的講課中好像漏了一項,茶是文化、是情結,也是保健品!東方特有的保健品……我地岳父大人有點小聰明,給補上了!」

    顧心嵐不干:「他老人家是大手筆,你才是小聰明!」

    「好好,我承認還不成嗎?」張揚認輸,突然臉上露出笑容:「這麼說,你今年又可以通過虛報冒領來搞一個大盈餘了?」

    「什麼話?」顧心嵐在他背上練習手法:「今年本小姐要憑真實本事實現贏利,你沒看見啊,茶樓生意多好啊?一個月贏利二十萬不成問題,嗯,那些小姑娘每人可人多分兩千多塊,哎,按你說地20%,少不少啊?」這20%一開始所有人都沒上心,因為大家不認為茶樓能創造這個20%,但現在不同了,現在茶樓的小姑娘心中已經在暗暗計算了,這20%是否能兌現,沒有任何人提出,但從各人地幹勁都能看得出來,她們很在乎這種獎勵。

    「一個月增加兩千多,達到五千多的標準!」張揚沉吟:「眼前不用考慮增加了,否則,以後的經濟刺激就會不明顯,工資這東西有點像是女人,上了就不容易下來……啊……」

    顧心嵐的手用力了,一雙美麗的眼睛狠狠地瞪他!

    「小壞蛋!不給你佔便宜了!」顧心嵐惱了:「佔了便宜還賣乖,說風涼話兒呢……」

    「不鬆手是吧?」張揚手鑽進她的前胸,捏住!

    顧心嵐鬆手了,伴隨著滿臉的紅暈!

    前胸的刺激一傳來,她身子開始發軟了,悄悄地央求:「好老公,別摸了行不行啊?晚上……晚上再陪你好不好呀?這是白天呢……啊?」

    膩聲一纏綿,張揚也軟了,抱著好一番親熱。

    「老公,我也給你開工資!」顧心嵐提出了實質性問題。

    「啊?」

    「每個月四千塊!」顧心嵐認真地說。

    「四千塊?為什麼是四千?」張揚不懂:「對不起啊,我不太瞭解行情,這個價碼是不是保鏢兼情人的行市價?」

    「不是!」顧心嵐盯著他:「你在陽春集團就這個價,還是你自己提的呢,當時高興得什麼似的,現在……現在條件比那裡寬鬆多了……嗯,你幹嘛不笑啊?笑笑……」

    「我笑不出來!」張揚苦著臉:「我到哪裡都是最低的工資,真沒出息,還是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顧心嵐趴在他懷裡笑得全身亂顫!

    茶樓恢復了寧靜,夜色再度降臨,顧心嵐的臉慢慢紅了,在回應他的熱吻時明顯有了幾分激動,她想到了什麼?

    不用猜!她自然是想到了那件痛並快樂的事!——也是她早晨就承諾過的事情(這事兒她現在絕對不會承認)……

    關了燈,幽幽的星光悄悄地透入窗簾,顧心嵐的衣服被他輕輕地脫下,房間裡只剩下呼吸聲……

    大床傳來一聲輕輕的聲音:「老公,我有點怕!……今天會不會……出血啊?」

    「難說!」

    「我……明天去看看醫生……」顧心嵐調整體位,在他耳邊低語:「這事兒好奇怪的……我今天本來想去問問的,但……但有點不敢……」

    「明天看情況再決定吧!」

    「你做什麼?」星光下顧心嵐看到了一樣東西,一個盒子。

    「我……今天買了套!」張揚多少有些尷尬。

    「啊……你這個小壞蛋,早就沒安好心……唔……」嘴唇被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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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12 22:12:44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卷 第11章 同類高手

   熟悉的前戲,敏感的刺激,一切都是那麼美好,有效地消除了顧心嵐的緊張感覺,就在她全身顫抖、身體充分濕潤的時候,熟悉的刺痛再次侵入,顧心嵐咬緊了牙,輕輕地告訴自己:沒事兒,只一會兒功夫就不痛!真的不痛!

    「痛吧?」身上的男人好溫柔。

    「不痛!」顧心嵐的聲音顫抖。

    「放心,明天以後,你肯定不會再痛!」為什麼這麼有把握?顧心嵐沒空再問,快感如潮水般地湧來,她的呻吟聲宛轉悠揚,到了**之際,她緊緊地抱住身上的男人,頭腦中只剩下一個想法,要是自己沒有開始的疼痛就好了,一切就十全十美了……

    呼吸漸漸平靜,顧心嵐的手指在他健壯的前胸轉圈圈,他好健壯!這是她此刻與早晨完全不同的體會!

    「老公,還要不要啊?」顧心嵐在他耳邊低語:「我還要回去呢……」

    休息了好一陣了,可以考慮下一次了,張揚再次進入之時,顧心嵐作好了疼痛的準備,但出乎她意料之外的是,這次她沒有感受到任何的疼痛,只有舒適與充實,這種奇怪的感覺一傳來,顧心嵐猛地夾緊了他,失聲叫道:「老公……」

    「怎麼?還痛?」

    「太奇怪了……這次一點都不痛……」顧心嵐好迷惑:「怎麼會這樣啊?」恭喜你,你已經徹底告別了女兒身,頑固的處女膜好像終於破了……」張揚笑了。

    「太好了!」顧心嵐開心地折騰,在他攻勢漸猛的時候,好像迷惑又來了:「老公……嗯……老公,聽說別人失身容易……我怎麼這麼難呢?」

    有她的,好像還嫌老天爺不夠公平!

    張揚這個習慣遲到早退的不稱職員工,這幾天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起碼他總是在月上三桿的時候才離開亦醉茶樓。在任何單位都算得上是一名合格的員工,當然,如果將他所做的事情聯繫起來,他完全算不上!

    顧心嵐這段時間真忙,也與以前完全不一樣,以前有時是根本不上班,更多地時候是早晨來茶樓喝杯早茶立刻回家。這段時間茶樓老是有事,起碼在她家保姆眼中,這個大小姐總在忙,忙到夜晚才回家,一回家好像還有點累……

    如果將她所做的事情聯繫起來。這一切都是很自然的……

    國慶節過完了,節日的喜慶還在,張揚已經習慣了早晨步行上班,從出租屋到亦醉茶樓有一條小巷道,穿過小巷道,再過上三兩座天橋,就能看到亦醉茶樓紅紅的屋頂。也能看到那邊如珠如玉如藍綢的高爾夫球場,當然也能看到城南新區的改造建設工地!

    穿巷道,空氣中還有早餐地香氣,過天橋,開始有了上班的人流,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道不太和諧的風景,天橋的兩側足有七八個乞丐,牢牢地佔據著天橋地兩側,其中還很有幾個小孩子。

    不管什麼地方都會有窮人、也都會有富人,連繁華的順城市也不例外。這樣的乞丐張揚在順城見過很多次,第一次他還真的給過錢!為了這一次給錢,楊青青毫不留情地給他下了「土包」的結論!

    她的理由很奇怪,起碼在張揚看起來奇怪:「你以為他們真的是乞丐?我敢說,他們中最窮地都比你富十倍!你聽說過嗎?有企業營銷主管辭職專門當乞丐的,收入長了幾倍!」

    有了這個奇怪的結論,張揚仔細觀察過這一類人群,他驚訝地發現,其中一個小傢伙籌錢救母親籌了好幾個月。地上的廣告沒有半點改變。另一個中年人籌錢回鄉,籌了幾個月依然沒有回鄉。他漸漸有點信了……

    今天這麼早,這些人就來了?准點上班都沒有這麼準時的,*近牆根處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沒有來?以前最吸引他注意地就是這個女乞丐了,大約十二三歲,雖然一身污垢,但灰頭土臉的掩飾不了她臉上的清秀,也正因為這楚楚可憐的模樣,她的生意極好,今天遲到了嗎?眼看你地地盤怕是保不住了……

    張揚目光在搜索!看到了,天橋下面一個身影艱難地移動,拄著兩根粗木枴杖,兩根枴杖就是她的腿……這雙殘疾的腿也一度是他關注的重點,當然他沒有熱心到為她治腿的程度——這沒準就是她職業的本錢,甚至這雙腿是真殘還是假殘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從馬路那邊過來,張揚看得很仔細,她的腿到底是否是真殘呢?看這右腿的模樣,想必是有點力量,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她右腿借了一下力,左腿呢?左腿一樣有點力量,這麼清秀地小姑娘也是一個小騙子嗎?利用別人地同情心——當然是利用像他這樣的大傻瓜地同情心賺取比普通工薪族還高的收入?

    他有了一點興趣,恨不得在天橋呆上一天,仔細地數一數她一天到底能收入多少錢——當然這種想法有點變態,只有他這種可以不將工作當回事的特殊人士才會有這種閒心!

    突然,他的呼吸停頓了,一輛車從右側拐過,飛快地穿越馬路,汽車耀眼的紅光暫時性地遮擋了他的視線,視線之中,天橋下一根枴杖高高飛起,小姑娘的身子也橫飛而出,這在旁人看起來只能看到結果,但落在張揚眼中,這一幕就如同是電影的慢動作回放……

    周圍的聲音好像完全靜止,片刻間嗵的一聲傳來,周圍一切又全都活了,嘈雜聲、尖叫聲響成一片!

    張揚臉色變了,腳尖一點地,幾乎已經離地打算從天橋上落下,剛剛離地,他的手猛地一抓旁邊的石欄,上升的身子陡然停下,身子一側,挾著一股輕風從橋邊而下。身子一轉間已站在馬路一側,速度之快,匪夷所思!

    沒有人關注到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前面地上那個小小的身影,也集中在依然高速馳出的小汽車,這是一輛豪華而氣派的小汽車,刺耳的剎車聲傳來。汽車停在十幾米外……

    那個小小地身影動了,所有人鬆了口氣,她的手伸出來了,艱難地坐起,坐在街道邊。所有人一口氣完全鬆了,包括張揚!她居然看起來沒什麼事!

    前面的小汽車車窗打開了,一張年輕男人的面孔轉過來,一個聲音冰冷地響起:「該死的小乞丐,大清早的找死啊?」

    張揚的臉色沉了下來,這也太過分了吧?好歹她也是被你撞了,沒撞死是你地運氣。你居然不下車,遠遠地還罵一句!

    他只是臉色沉了下來,但突然一個聲音響起:「滾下來!」

    這是一個清脆的聲音,伴隨著這個聲音,一條人影出現在車窗旁邊,冰冷的目光直視車內!

    「你說什麼?」車裡的公子哥聲音一沉。

    沒有第二句話。一條纖細的手臂陡然穿過車窗,手一緊,門開,呼地一聲,一條長長地人影從車窗中被她拉出。伴隨著女子清脆的聲音:「我說了讓你滾下來!」

    全場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有驚訝,驚訝於這個女子的力氣,也驚訝於她的粗暴!

    這些人的驚訝加在一起,也比不上張揚!

    張揚驚訝於她的相貌!

    性感的身材,美麗而性感地雙唇,鵝蛋臉,略帶幾分粗野的眉毛!這幅略帶幾分野性的相貌在南方很少見,但他有幸見過一次,在某個封閉的房間裡。從破裂的牆壁後面走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就是這樣一幅譏諷地表情,在淡淡星光下的海邊。她留給他最後的印象就是高聳的**,與今天的高度完全一致!

    是她!是那個女殺手!她居然沒有死?

    「臭婊子!」那個年輕公子終於站住了腳,反手一記耳光扇出,目標正是那個美女地鵝蛋臉,啪地一聲大響,是手掌與臉部的親密接觸特有的聲音!

    美女臉色無異,但那個年輕公子卻是手握自己的臉,目光中滿是驚訝,看著這個美女的手掌慢慢收回,從他自己臉上收回。

    車門一響,另一邊一個黑衣保鏢出來,剛剛撲過來,美女腳尖一起,保鏢兩手突然握住自己的褲襠,臉上有如豬肝!腰躬如蝦!

    張揚眼睛睜大了,真的是她,連自己最得意的撩陰腿都學會了!這一招他使用得並不太多,在她那個姘頭身上使用過一次就被人學會了嗎?

    「本姑娘最見不得欺負弱小的人了!」姑娘冷笑:「給那個小姑娘道歉,賠償醫藥費,今天本姑娘放過你!」

    掌聲雷動!天橋上都有人鼓掌,但張揚沒有!他地眉頭緊緊鎖起,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對於出手,他比任何人都內行,正因為內行,他才看得出來,她地身手絕非一般人可比,一出手打一個耳光簡單,難就難在巧妙避開對方的耳光而不著任何痕跡,抬腿踢人襠部容易,任何女孩在都市上混都有可能學會這一招,但難就難在這一腳地變幻無方,保鏢不是吃乾飯的,他在跑動的過程中方位隨時都在改變,但這個女孩一腳踢出,精準無誤!

    這樣的身手少見,如果說是一個女孩,自然只能是那個殺手!

    是這個殺手嗎?這個禍國殃民的女殺手什麼時候變成一個都市的俠客了?以她的性格,會做這樣的事嗎?以她的職業,是越隱蔽越好,只有傻瓜才會為了一個小乞丐而暴露——儘管她暴露得根本不明顯,但一樣會有高人看得出來,起碼自己看出來了!

    還有一個疑問,也許是最大的疑問:自己一刀下去,必定是洞穿她的心臟,神仙都救不了她,她為什麼能夠復活?

    到底是不是那個人?他完全沒底!

    她對那個公子哥說了什麼,張揚基本上充耳不聞,那個公子哥道歉了,他好像沒看見,那個小乞丐流淚了,他也沒看見。十幾張百元的鈔票丟向小乞丐,張揚的目光才從這個高聳的**上收回,自己的能量是奇妙的,但最遺憾的也許有一樣:沒辦法透視!如果能夠透過衣服地阻隔看一看她的前胸,他就能有十足的把握確定這個女人到底是不是那個撲克牌殺手!

    不管對方如何偽裝,他都能看得出來,除非對方有他這種神奇的醫術!

    他看不出來!

    美女也沒有關注旁邊的人。自然不會想到有一個年輕人對她的**有這麼強烈的興趣——對她寶貝有興趣地人很多,大多數與張揚並不相同,與那些人相比,張揚是最含蓄的,他的要求也最低。只想看一看……

    汽車開走,兩根枴杖又架在了小乞丐的肋下,她的生命力倒真是堅韌!

    人群慢慢散去了,這只是都市一個常見地畫面,不值得流連太久,這個女孩是警察、是軍人與他們無關……

    小美女不走了,怔怔地看著這個小乞丐。好像這個小乞丐還與她有關!

    張揚也沒有走,甚至他有意露出了自己的面孔,這個美女的目光也無意中掠過他的面孔,沒有任何神態的改變,這種神態也落在張揚的眼中,他心裡越發是否定了。不會是那個女殺手!雖然他的真面目從來沒有與飛刀殺手掛上鉤,但在那個殺手地眼中,他也一度是懷疑對象,決不可能看到他像沒有看見一樣!

    但世間又哪有長得這麼像、而且身手又如此高超、高超到幾乎可以與他比肩的兩個美女呢?

    「小妹妹,真的不需要去檢查一下?」小美女此刻的神態來了一個一百二十度的大轉彎。變得溫柔可親。

    「謝……謝……」低低的聲音傳來,伴隨著小乞丐地搖頭,她這一搖頭,淚珠兒紛紛而下,將她臉上亂七八糟的泥垢洗出了幾道小溝溝……

    「我看你的腳好像受傷了!給我看看!」張揚愣住了,她居然真的動手去摸小乞丐的腿,這腿可是太髒了!

    小乞丐在後退,但她明顯低估了美女出手地威力,只一出手就將她按在地上。兩腳從破爛的衣服下露出來了。張揚心中打了個突,兩隻腳的腳指處又紅又腫。夾在污泥之中是如此的噁心可怕,有血有膿還有……森森的白骨!

    「太可憐了!」美女輕輕搖頭:「小妹妹,姐姐帶你去治傷!」

    「不……不……」小乞丐突然大叫,充滿了恐懼!

    「別怕!」小美女像一個真正的大姐姐,扶起她:「很快你就會好!」「不!」小乞丐低聲哀求:「求求姐姐,饒了我吧……」

    張揚愣住了!

    那個美女好像也愣住了!

    「跟我走!」美女手一揮,真功夫發出來了,牢牢地挾住小乞丐的雙手,提了起來!好像根本不在乎這個小乞丐身上的污穢和惡臭。

    「不……」小乞丐劇烈掙扎,突然俯下身來,嘴巴湊上了美女的手背,美女地身子僵硬了,小乞丐從她手中逃脫,兩根枴杖一抄,居然走得不慢,真功夫也顯出來了……

    她走了,小美女還怔怔地看著自己手背,這手背上有一個紅印!

    「也許她將這雙腿當作自己職業地一部分!」身邊傳來一個聲音:「你又何苦多事?」

    美女回頭了,盯著身後的一個年輕男人,無語,但眼神中也沒有任何改變。

    「她自己拒絕治傷地,不是嗎?」

    美女一句話都沒有回答,轉身而去!

    她對任何人都不太友好,看見貴公子拉下車揍臉,看到保鏢抬腿撩陰,看到自己這個據說笑得很陽光的小帥哥也是拂袖而去,偏偏對那個小乞丐如此遷就,連人家咬她一口都不生氣,這性格怎麼回事?也是變態的一種嗎?

    張揚怔怔地站著,也是發愣的一種嗎?

    是發愣,但也不盡然,他看到了一束目光,這是一種帶著殺氣的目光!

    能發現這一點,得力於他敏銳的感覺,對殺氣這種東西的天然感應能力。也得力於一點,他始終在最用心地關注美女的神態變化,而她的眼睛是他關注最多的地方!

    他看到了殺氣!這是讓他心跳地殺氣!

    一個普通人不可能有殺氣,只有殺手才會有!一個殺手針對一個小乞丐不可能有殺手,如果有,就表示這個小乞丐存在問題,莫非是傳說中某種橋段?在這小小乞丐身上隱藏著某一個巨大的秘密?或者是知道她的某個秘密?從而引來她的殺氣?而她如此遷就就是為了討好小乞丐?是有目的的遷就?今天的一切都是演戲?

    張揚有了興趣!

    讓他更有興趣地是。眼角的餘光中,那個美女走進了旁邊的一家酒樓,很快,酒樓的三樓有一條人影,以他遠超於常人的視力。他清楚地看到,這正是那個美女殺手,她關注地正是橋上的小乞丐!

    她也許並不知道,關注小乞丐的人又多了一個,張揚!他坐在美女對面的酒樓中,一個單間也正好能看到下面的一切,包括天橋上的小乞丐。也包括下面的小美女!

    他地手機關了,點一盤小菜吃得有始無終,聽一段音樂聽得悠閒自在,他是沒什麼耐心,坐了片刻就會起來轉上一兩圈,但下面的美女始終沒有動。坐在窗邊就如同一個雕塑,這就是差別,雖然身手他不輸於她,但殺手的耐心他明顯欠缺……

    從上午到下午,那個美女居然一直都沒有動。甚至姿勢都很少改變!

    夜幕降臨,美女終於站起來了,張揚心微微一跳,回望天橋,天橋上一個小小的身影正在挪動,她也動了!

    看著前面的雙拐輕輕敲擊著堅實的地面,看著她無比吃力地挪動小小地身子,張揚心中的懷疑一波接著一波,她身上真的有秘密嗎?有多大的秘密?為什麼能吸引這個超級高手跟蹤呢?

    如果她身上沒有秘密。她真的應該感覺榮幸才對。全城也許是最厲害地女人和一個全城最神秘的男人居然全都在跟蹤她!只是這個男人對她的興趣源於對這個殺手的興趣!如果這個殺手真的對她起了歹心,打算對她下毒手的話。張揚基本可以斷定,這個美女就是那個撲克牌殺手,那麼,今晚也將是她再死一回的好時候!

    小乞丐住的地方不近!穿過一個小巷道,前面是一大排的低矮出租屋,小乞丐推開了其中一個出租屋,在她推開門地同時,外面樹上無聲無息地多了一個人,而出租屋門外,也多了一個人,是那個美女!無聲無息地*在出租屋外面,黑色地衣服與夜幕完整地統一!

    裡面有昏黃的燈光射出,也有一個聲音傳出:「今天收了多少?」帶著北方地某種口音。

    張揚愣住了,從窗口看得明白,這是一個中年漢子,身邊還站著一個女人。

    小乞丐的手伸出了,一個破舊的皮包打開,戰戰兢兢地遞到中年人面前,中年人臉上露出了笑容:「很不錯……有沒有藏起幾張?」討錢居然一討十幾張百元大鈔,這很少見。

    「叔叔,我……我沒有!」小乞丐的聲音顫抖。

    「真的沒有?」中年人目光陰沉。

    「你……搜!」

    中年人好像也不願意碰她骯髒的身子:「諒你也不敢!」聲音提高:「都給老子過來……」

    昏暗的房間裡燈光好像開始搖曳,張揚驚呆了,狹窄的窗戶外面看得清楚,七八個孩子全都集中了,其中還有兩個是在地上蹭過來的,一個小屋裡居然集中了這麼多的小乞丐,那個中年人算什麼?丐幫幫主?

    「看到了嗎?這是八丫今天的收成!」中年人一大把票子晃一晃:「你們記住,明天至少每人要討一百元,討到了有飯吃!……今天八丫可以吃飯!」

    中年人轉向那個女人:「你說,這個小丫頭今天怎麼能收那麼多?」

    女人說:「八丫一向收入比別人多,我就尋思著……是不是她的雙腿看起來更可憐?要不要將這幾個小傢伙的腿加重點?」

    「好辦法!」中年人喜笑顏開:「你去找把刀子來……」

    張揚的目光一下子變得冰冷,原來是這麼回事!難怪這個叫八丫的小丫頭根本不敢治腿,原來是因為後面還有人,這些小乞丐本來就可憐,這個人居然還想加重點,好博取更多的同情心。為他帶來更多的財富!

    乞丐也許真的是一個好職業,真的能帶來金錢與財富,但這些財富並不是由小乞丐本身享用,而是給了這兩個毫無人性地狗男女!

    該殺!這是張揚第一感覺,但他沒有動,因為他清楚地看到了,下面牆根處有人先動了。那個美女動的是手,手中一塊黑色蒙面巾!

    張揚愣了!

    房屋裡有響動,也有叫聲,是慘叫:「叔叔,別割我的腳……」北方土語。張揚勉強能聽明白。

    「叔叔……」後面的就聽不明白了,估計一樣是哀求……

    「你們想明白了!」中年人手中的尖刀橫在胸前:「割一刀明天你們能吃上飯,不想割的明天什麼也吃不著,誰願意割?」

    「你!」突然房門大開,一條黑影站在門前,冰冷地吐出一句話:「你自己割自己一千刀,我饒你一條狗命。如果不割,我立刻殺了你!……選擇吧!」居然是男聲!

    「誰?」中年人猛地回頭,眼睛裡全是恐懼,深更半夜的,昏暗地房間中突然出現一個蒙面人,任何人都會害怕!哪怕他自己手中握著刀也一樣。

    蒙面人手突然揮出。這一揮,一溜寒光閃電般地穿出,那邊剛剛從門裡走出來的中年婦女身子突然僵硬,手中的兩個瓶子失手打得粉碎,她的人仰面而倒。咽喉一把閃亮的飛刀!

    幾個小乞丐同時後退,顫抖著縮在牆角……

    中年人猛地後退,手中尖刀寒光亂顫,他地嘴唇也在狂顫:「飛……飛刀……奇人!」

    「如此欺殘這些無辜的孩子,你……死有餘辜!」蒙面人冰冷地吐出幾個字:「告訴我,還有哪些同夥?」

    「沒……沒有……」中年人手中匕首終於落地:「大俠……饒命……小人家裡貧窮……這都是沒辦法……沒辦法……」

    「既然沒有同夥,你可以上路了!」手一揮,又是一柄飛刀飛出,中年人*在牆根。慢慢滑倒!眼睛睜得老大。死不瞑目!控制小乞丐行乞,這樣的事情也夠得上這個神奇的大俠出手標準嗎?他不服!死也不服!

    「你們會報警嗎?」蒙面人的目光落在小八身上:「如果會。立刻報警,警察會治好你們的傷,送你們回家!」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臉上全都掛上了淚水……

    「報警吧!」蒙面人回頭了,在回頭的一剎那,張揚清楚地看到了她地眼睛,這雙眼睛裡也有濕潤的光澤……

    警車由遠而近,蒙面人穿過漆黑一團的小巷道,穿過巷道之時她的步伐沉穩,但出巷道,她的步伐飄逸,身上居然換了一件月黃色的衣服,沿著前面地大街走向一座高樓,高樓上寫著「順城日報社」,她進的是報社後面的住宿樓。

    出租屋,張揚的嘴角已經引起了楊青青幾次的關注,這個小變態居然笑了,幾次笑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工作找著了嗎?」楊青青終於忍不住了。

    「找著了!」張揚微笑:「在一座茶樓打工!」

    「哦?工資多少?」楊青青很是關注,好像全都忘記了她自己地一句話:「都市裡別問別人的工資,別問女人的年齡……」

    「別提了!」張揚歎息:「又是所有人中墊底的……」

    楊青青咯咯嬌笑:「能找著工作就不錯了,還嫌少?有一句話說得好,你不墊底誰墊底?我看全順城市也就你最不適合打工了,真的很適合墊底!」話鋒一轉:「夠交房租嗎?」深表擔憂。

    「有點不夠,幸好我下個月的房租已經交過了……」

    楊青青眼睛睜圓了:「說好了,上次的話有一個前提,你沒找到工作的時候,現在工作找著了,房租照舊……」

    張揚沒有深入討論。打開手機,悠揚的開機音樂傳來,他仰面而躺,目光基本上偏離了電視,而是落在屋頂……

    這是一位女殺手無疑,她居然也有與自己相同地愛好,蒙面作案!而且還有相同地手段。飛刀!雖然飛刀出手無力,但能連殺兩人的飛刀誰敢說不是飛

    不僅僅是出手相似,而且與他做事地方式也是一樣,今天如果不是她出手,他自己敢肯定。今天的結局將會完全一致——也許有一點點不一致,他會治好這些孩子的傷再離開,但這件事情他沒有做,因為他需要跟蹤她,而且他也相信,警察真的會治好這些孩子的傷,然後送他們回到各自的家鄉。這樣的事情警察做起來遠比他自己更在行,效率也會更高!

    他臉上露出笑容地原因有兩點,第一是,茫茫人海中居然發現一個同類人,是真正的同類人!性格、身手、慣用的方式都相同,這一點與孫鋒有兩樣。孫鋒的內心深處與他一樣有英雄情結,但他出手與他完全是兩個極端,不像這個美女這麼痛快!

    第二是,他發現自己與黑鍋這個東西挺投緣,前一次有幸讓別人背上一個黑鍋。讓孫鋒受了一肚子的冤枉氣,而今天……雖然沒有報道出來,但有理由相信,明天將是他背黑鍋地開始!這兩個人的死會記在他的賬上!

    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黑鍋,奇怪的是,張揚好像根本沒有闢謠的打算,也許楊青青說得對,他這種人真的很適合做許多事,包括工資墊底和背黑鍋。這樣地黑鍋他背得不覺得有什麼太冤!

    如果說還有第三點可以笑一笑的話。他認為應該是這個美女的身份!她不會是那個撲克牌殺手,跟了她一天了。他已經發現了兩者的不同,雖然相貌極其相似,但有一點區別,這個女孩明顯年紀要小一點點,也許是一歲兩歲,也許是三歲四歲,第二點是她會為小乞丐流淚,他絕對無法想像那個窮凶極惡、禍國殃民的女殺手會為小乞丐流淚……

    電話響起,打斷了他的遐思,張揚操起電話,旁邊地那個腦袋也同時伸過來,自然是楊!

    電話外殼的顯示也自然是顧!

    「挺奇怪的,張揚!」楊青青說:「你和顧老居然維持了這麼久的聯繫,實在很難得!……」

    張揚起身了,楊青青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這麼久還讓人玩不厭,小變態,你地本事了得……」

    這話多少有些歧義吧?張揚沒空反駁,電話接通:「嵐嵐……」

    「老公……你今天幹嘛不上班啊,打了你一百次電話,你老關機……」電話那邊的聲音好嬌柔。

    「真有這麼多?一百次?」張揚表示懷疑。

    「真的有,絲絲都數著呢,明天你問她……」

    張揚哈哈大笑:「你們姐妹倆串通一氣,問得出什麼?想我了?」

    「才不呢!」顧心嵐撒嬌:「過來陪我……」

    「這時候?」

    「嗯……」顧心嵐一個字脫口而出,立刻轉口:「算了……我還要回去呢……你這壞蛋,要是來了,肯定不讓我走……」根本不是要他做什麼的,只是一天沒和他通話,心裡不舒服而已,通通話,快活了,立刻掛斷:「明天早點來……」

    甜蜜啊,情人的幾句話都是如此的讓人感覺甜蜜……

    走出房門,他臉上甜蜜的表情依然在!

    這種表情讓楊青青一看就有氣!

    「小變態,好本事啊!」楊青青淡淡地說:「能讓一個見多識廣、久經沙場的老……手如此牽掛,真是好本事!」

    張揚眉頭皺起:「怎麼說話呢?」

    楊青青好像也覺得自己的話有點侮辱別人地人格,連忙轉口:「啊,說錯了啊,應該是那個顧老好本事,讓小變態神魂顛倒……」

    「我告訴你啊!」張揚開心了:「她絕對有讓人牽掛地資格,不說別的,脾氣溫柔,心眼又好……」提起自己地情人,張揚是真開心。「美嗎?」楊青青提出具體問題。

    「那還用說?」

    「那……」楊青青小心地措詞:「有……青姐這麼美嗎?」

    張揚上下打量她,打量得楊青青略有幾分發毛,這麼簡單的問題還需要思考?一個老女人哪能與自己相提並論?相提並論是瞧得起呢,不好,這個小變態恐怕會有意氣她……

    「你要是敢說……她比我美,下個月的房租立刻交!」

    張揚眼睛睜圓了,這能相提並論嗎?

    「表態!」楊青青略有幾分得意……

    張揚錢包掏出來了,堅定地表示:「我交房租……」

    楊青青平生第一次看到錢不接,狠狠地瞪他!瞪了還瞪!

    在張揚心目中,基本上已經認定了某個美女的日常身份,報社記者!這是一個相當好的掩飾身份,第二天上午他就證實了自己的判斷,的確是報社記者陳旭,剛剛應聘成功的記者!

    在前面的電話亭處,一份報紙握在手中,儘管早有預測,但他還是呆了,報紙上不出意料之外,有新聞,而且極醒目:「飛刀奇人昨晚突現,引出強制行乞黑色風潮」,下面的文章內容是張揚願意看到的,八名小乞丐被警方接管,等待他們的是治療和與家人團聚,但這個寫文章的記者卻是張揚萬萬沒有想到的:記者陳旭!自己作案,自己寫報道,除惡算她的,成名居然也算她的,還讓自己背一個大大的黑鍋,你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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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MT+8, 2025-3-7 0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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