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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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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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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大破

---    嚴顏急急領著大軍從水路趕往漢昌,兩軍交戰,分兵的時候忌憚敵軍集中一處進攻。 嚴顏本來以為魚复城可以拖住張繡,可惜在張繡軍強大的戰力下,魚复城一戰失守。 這樣一來嚴顏的心已經亂了,心亂之下加上法正布謀,想不中計都難。

    另外一邊龐義能力沒有嚴顏高,而且性格急躁,聽到消息之後只留下兩千兵卒在漢昌,而後領其餘大軍趕去救嚴顏。

    且說嚴顏大軍乘船急急趕到羊渠登岸,準備轉由陸路直奔漢昌。 大軍登岸的時候天色已經變得昏暗,由於益州軍一路都是乘船,故此士卒們都不是太疲累,嚴顏擔心漢昌城,故此讓敵軍連夜出發。

    萬餘人剛走了不久,進入大路之中,斥候就立即來禀報導:“將軍。前方現有一路大軍,天色昏暗,看不清旗號。”

    嚴顏聽得皺了皺眉,立即下令道:“熄火,全軍戒備。”而後對斥候說道:“你們快去繼續打探消息。”在黑暗之中兩軍相遇,如果不將火把熄滅很容易成為靶子的。 故此嚴顏立即下令將火把都熄滅。

    聽到有一支部隊出現在這裡。 嚴顏的心跳不自覺地加快,突然有一支不明部隊出現在這裡實在太出乎嚴顏的意料了。 按照正常料算,這支部隊應該是敵軍,但按嚴顏所想。 張繡軍應該在進攻漢昌,在此出現極為奇怪,除非是準備伏擊他,但伏擊肯定也不會選這地方,從羊渠到漢昌之間的陸路有不少險要之處,在那些地方伏擊豈不是更好。

    嚴顏按捺著心中的不安,不停的讓斥候去打探消息。 寂靜的夜使的氣氛更加凝重,嚴顏所部士卒忽然開始感覺到頭頂上凝聚了一股沉重的氣息,這氣息無聲無形,但上過戰場的他們都感受到,因為這是戰場獨有的殺氣。

    厚重的殺氣令到嚴顏所部的士卒呼吸都有些喘促,緊握著兵器和藤盾的手中滲滿了汗水,為免兵器和藤盾滑落。 士卒們不得不再用力緊握了手中的兵器和藤盾一下,此時只有手上這兩件東西從能更好地保護他們的性命。

    慚 ...“

    忽然之間,在寂靜的夜空之中響起了一聲慘叫。 這聲慘叫聲嘶力竭。 周遭士卒都彷彿感覺到此人死前所受到的痛苦。 一股緊張感立即充斥了心頭,緊握著兵器和藤盾的手又緊了緊。

    嚴顏立即低聲喝道:“全軍戒備!”

    話音剛落,遠處就傳來一聲高呼:“敵襲!!!呃”

    一聲淒厲的敵襲之聲還沒說完;聲音就戛然而止,顯然此人已經被那深藏在黑暗之中,隨時出擊會取人性命的暗箭射死。

    嚴顏立即就分辨出此人高呼敵襲之時話語之中帶著川音。 毫無疑問,帶著川音的士卒自然是自己所部的人,因為張繡的部隊大多是關中人。 就算是漢中兵團的士卒,他們的口音也與巴郡、蜀郡這邊有所不同,嚴顏自小在巴郡長大,對於這種口音自然異常熟悉。

    嚴顏立即高呼道:“敵襲!舉盾!前進!前進!”嚴顏一聲令下,大軍立即高舉藤盾向前推進。

    “咻咻咻,”

    忽然藉著昏暗的夜色,大片箭雨從側前方的密林處飛射出來,降落到嚴顏大軍之中。 天色昏暗無比。 如若不是利箭射出之時帶起呼嘯之聲。 恐怕嚴顏所部士卒還不知道有利箭襲來。

    “篤篤篤

    利箭射入藤盾之上,爆起了一陣悶響。

    嚴顏只聽到為數不多幾名士卒的慘叫,輕吐了一口氣,同時暗罵敵軍狡猾,竟然藏身樹林之中,這樣一來他所部的士卒就不能以箭雨還擊。 於是立即喝道:“敵軍就在前面密林小心前進!衝!”

    “步進踏踏”

    踏著整齊的步伐,嚴顏大軍急沖向前面密林,大軍還未衝到,忽然就听到前面傳出“嗖嗖嗖”的聲音,繼而只聽見“當”一聲金鐵交鳴的大響。 嚴顏立即就判斷出敵人已經衝出來,大喝道:“殺!”

    隨著殺聲一起,黑暗中兩支大軍就在密林前不住糾纏廝殺,這廝殺持續了過半刻鐘。

    忽然在中軍指揮的嚴顏臉色一變。 卻是此時,天上的密雲剛好被大風吹開,露出了皎潔的明月,藉著明月的亮光,嚴顏清晰地看到前面與自己所部廝殺的大軍手中亦拿著一藤盾。

    “不好!是自己人!”嚴顏過。 口中就立即喝道:“都停手!自己人!快!停手!點火把!”

      一個個火把被點燃,對面的士卒已經認出嚴顏,驚呼道:“嚴將軍,你怎會在此?”

    嚴顏喝問道:“本將正要回漢昌救援,你們是哪裡的部隊?”

    對面那士卒答道:“我們正是龐將軍的部隊,要往臨江支援將軍你啊。”

    嚴顏聽得,臉色一變,大叫道:“不好!中計啦!”

    “咚咚咚

    “嗚嗚嗚

    “殺啊…”

    嚴顏話音剛落,前面和後面同時傳出激越的鼓點聲和蒼涼的號角聲。 那涼州特有的蒼涼號角聲立即就提醒嚴顏,張繡大軍來了!

    嚴顏臉色被上湧的鮮血沖得變紅,從軍這麼多年,嚴顏還沒有試過中計中得這麼徹底。 不過經驗豐富的他還是立即冷靜了下來,大聲下令道:“全部聽令,結陣準備迎敵,弓箭手箭上弦,聽本將命令放箭。”下令完之後指著方才和他說話的那兵卒說道:“你,快通知龐將軍,讓其率軍與本將大軍靠攏,快!”

    “鏘鏘鏘,”

    “殺亦  …”    嚴顏一連串命令下達的時候。 張繡和甘寧二人分別從前後率領大軍殺來,張繡騎在颯露之上,剛開始時還是被破鋒營和血刃營的士卒簇擁著。 而當見到益州軍就在前面百步左右,就立即一夾颯露馬腹,颯露嘶叫一聲,放開速度衝了過去。

    張繡感受著颯露全力奔跑之時帶起的勁風,體內血液加流動已經沸騰了起來。 望著手中的虎頭金槍,張繡喃喃地說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

    “咻咻咻,”

    張繡沖在最前,對面益州兵已經射利箭,微弱的火光不足以照到張繡,但並不妨礙益州軍聽聲放箭。

    利箭襲來,張繡急舞手中虎頭金槍,十餘根飛襲而來的利箭被張繡一一撥開。 眼看著前面的火光越來越近,張繡大喝道:“嚴顏老匹夫。納命來!”說完度再次遞增,殺進益州軍的陣中,後面血刃營和破鋒營的士卒緊隨其後,一擁而上。

    張繡知道在巴郡對他威脅最大的就是嚴顏,於是自己率領五千破鋒營和三千血刃營精銳對付嚴顏大軍,其餘部隊則交給甘寧,讓其對付龐義。

    “和...”

    嚴顏藉著火光,看到一名年約三十的大將騎著紫色馬匹,手持長槍在陣中來回衝殺,妾下士卒根本沒有人是其一合之敵。 長槍狂舞,在月色之下彷如一隻金色的鳳凰在飛舞一般,但美麗的背後則隱含著無限的殺機。

    張繡只在陣前來回衝殺,並沒有立即深入陣中,有了張繡之助,精銳部隊破鋒營和血刃營更容易撕開了益州兵的防禦,他們手中那脆弱的藤盾,根本防不住破鋒營和血刃營手中那鋒利的戰刀。

    一名益州兵手持藤盾迎上了一名血刃營的士卒,血刃營士卒嘴角冷笑。 看也不看他手中那藤盾,大力就朝這藤盾砍了下去。

    “咔被…噗

    藤盾應聲告破,被血刃一刀砍開成兩段,而血刃去勢不減,直接砍在這名益州兵的胸部之間。 鋒利的血刃撕扯開一條大口子,生命力正在那一條橫貫胸腹的口子中流逝。 眼睛瞪了一下,原本舉起短刀的手無力地垂下,整個人也隨之倒下。

    血刃營的士卒看也沒有多看一眼,這樣的對手對血刃營來說根本構不成威脅,伸腳踏著他的屍體,撲向了另外一名益州兵。

    破鋒營和血刃營的戰力恐怖無比。 特別是在野戰之時,這戰力就揮到極致。 益州兵組成的戰陣還沒有抵擋了盞茶功夫,防線就立即崩潰了。

    嚴顏見得,就要持槍衝上去。 就在此時,忽然有一人拉住了他,嚴顏回頭一看,見到那人滿面鮮血,根本認不出是誰。

    只聽見那人說道:“嚴將軍,是我。”

    嚴顏聽得,試探地問道:“龐義?”

    龐義點了點頭,說道:“將軍。我所部已經敗了,前面形勢也不好。張繡既然有此算計,漢昌此時恐怕也失陷了。如此一來,整個巴東和巴西都落入張繡手中,張繡擁巴郡過六成,巴郡形勢堪憂。現在能守住巴郡、守住江州的只有將軍。將軍現在還是回江州,這裡有末將擋著!”

    嚴顏聽得,死死地捉住龐義。 龐義見到騎著紫馬的張繡已經朝中軍衝來,大喝道:“將軍快走!巴郡靠將軍了。“說完一把將嚴顏推開。

    嚴顏畢竟有一定年紀,不是意氣用事之人,也知道龐義說得有理,嘆了口氣,領著親衛回身望山中就跑。 只要逃到山中,張繡軍不熟悉地理。 他就能走脫。

    正在沖向中軍的張繡自然不知道這些,突然聽得前面一人大喝道:“張繡,納命來!”繼而一條人影飛撲而來。

    張繡見得,虎頭金槍前刺向那條人影。 此人僅是步行,而張繡胯下的颯露奔跑之下加起來的力量自然不是此人可比。 此人以手中短刀擋住了虎頭金槍這一刺,然而整個,人受了巨力,倒飛了開去。

    張繡見得,一擺虎頭金槍喝問道:“來將通名!”

    那人被打得倒飛出去,落地之後立即再撲上來,口中喝道:“張繡。記住取爾首級者龐義也!”龐義這次撲來,整個人都矮了半截身子。 手中短刀砍向颯露的馬腿。

    張繡見到龐義要砍馬腳,冷冷一笑。 在龐義就要臨近之時,夾了一下颯露的馬腹,同時左手一提韁繩。 颯露靈性十足,與張繡心意相通。 前面兩隻馬蹄立即高高抬起,只靠後面兩隻馬腳著地用力。

    張繡控著颯露站起,龐義立即就撲了一個空,張繡自然不會放過如此機會,右手變成正握著虎頭金槍,槍尖朝下,向著龐義的背心狠狠刺落。

    “典...”

    鋒利的槍尖從龐義的背心刺入。 而後從前胸穿出,槍尖去勢不減。 直接插在被戰死士卒鮮血染成暗紅色的堅硬泥土上,如此一來就將龐義整個人釘在地上。

    張繡冷冷一笑,毫不留情,左腿踢了一下颯露,颯露會意,前面馬蹄立即落下。 裝有馬蹄鐵的厚重鐵蹄直直地落在龐義的腦袋處!

    “砰...”

    一聲悶響,還未完全死絕的龐義腦袋被颯露鐵蹄踏碎,紅色的鮮血。 白色的腦漿以及骨頭飛濺而出,場面血腥無比。

    張繡臉上神色不變,只是略喃地說道:“誰叫你要砍颯露的腿,想傷本將愛馬?現在本將就要你死在鐵蹄之下!”說完身上天下第一武將的霸氣湧現。

    輕輕用力抽起長槍,而後向著旁邊一抖,龐義的屍體立即就張繡抖出落到地上。 只聽見張繡對身旁的親衛說道:“將這屍看好。”說完一邊策馬大叫道:“降者不殺!”一邊在人群之中按尋嚴顏的踪影。

    從張繡和甘寧出擊開始,戰鬥只持續了半個時辰,先是自相殘殺的益州兵士氣已經不高,現在再被張繡伏擊之後士氣已經跌落谷底,加上一名主將逃跑一名主將戰死,益州軍聽到“降者不殺”的聲音之後。 紛紛跪地請降。

    勝了益州軍在張繡意料之中,但捉不到嚴顏卻令到張繡覺得這一次白耗功夫了,一個嚴顏的價值絕對過這一支大軍。

    甘寧見得張繡臉色陰沉,也猜到張繡所想,便立即上前說道:“主公,寧熟悉此處地形,不若讓寧帶十人到附近搜尋,或許能擒住嚴顏。 ”

    張繡聽得,知道此時也沒有其他辦法,便點頭道:“興霸小心。”甘寧一拱手,就點起兵卒轉身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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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五章北方危機

    雖然有熟悉地形的甘寧領兵搜查最終還是被嚴顏逃脫了張繡則讓士卒們收拾戰場,並收繳降卒武器等事情,直到天明時分才尋了一個地方紮好大營歇息。

    等到午時,法正領著小隊兵卒來到營中,一入大營,張繡就見到他臉上的笑意,開口問道:“孝直,漢昌已經攻破了?”

    法正微微一笑道:“龐義已走,城中又無大將指揮,正再取不來就是無能了說完頓了一下,說道:“觀此處情況,昨夜主公應該是大勝了。 ”

    張繡微點一下頭說道:“勝是勝了,但卻被嚴顏老兒走脫。”

    法正笑道:“主公何須擔憂,嚴顏老兒這次損兵折將,這領部分殘兵回江州,江州城雖堅,然可比公孫瓚所築之易京乎?世上沒有不破的堅城,嚴顏老兒困守江州,只是待死罷了。只要攻陷江州。主公就可直取成都,到時就是定鼎益州之時。”

    張繡聽得,一掃方才臉上的陰沉。 笑道:“孝直所言有理,不知孝直以為現在應當如何?”

    法正就料到張繡會有此一問,路上已經想好如何應答,便立即答道:“現在臨江城還有嚴顏留下的部隊,主公應當先兵到臨江,先解臨江之圍。現在已經是六月末。而從臨江到江州走水路也就十天不到。如若時間足夠,主公可以往攻江州。就算江州城堅一時攻不下,也可作試探。做好準備來年再攻。”

    張繡聽得,點頭道:“有理。從臨江到江州可以走水路,大型攻城器械也可以打造,通過水路運到江州城下,有了大型攻城器械,本將看嚴顏老兒怎麼守。”

    法正聽得,點頭讚道:“主公所言甚是。”

    張繡點頭道:“好,事不宜遲,待大軍歇息半天就立即出前往臨江。”五天之後,張繡已經領著大軍來到臨江城。 見到臨江城外一片空曠。 所有大營已經不見了,張繡心中疑惑不解。 根據探子消息,臨江城上應該是經歷了一次大戰,城外如此空曠,大營不見可以理解為敵軍已經退兵,但要清理乾淨城下的屍體。 起碼要六、七天。 之前嚴顏戰敗到現在也就五天時間,臨江城外情況如此,使得張繡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抬頭一看,見到城上還插著“膘騎大將軍張”五個字的大旗,張繡的心中稍安。 但張繡還是頗為謹慎。 招過一名小校,吩咐道:“到城內,將王雙將軍喊出來迎接。”

    小校還以為張繡要排場,應了一聲便走進城中。 未幾,就見到王雙。 還有甘浩領著數十人出城,張繡見到張繡上前,王雙和甘浩立即行禮道:“見過主公。”

    張繡跳下馬來,問道:“子全。怎麼城外如此乾淨?”

    王雙還未答話,後面的甘浩就搶著答道:“主公,是嚴顏老兒走後。王將軍領著俺們去夜襲敵營。將他們殺了一個大敗,之後兄弟們無事可做,便將戰場也收拾乾淨了。”

    張繡聽得,心中暗暗搖頭自語:“張繡啊張繡,你現在可是權位越高疑心越重想到這裡心中一凜。不過隨即就搖了搖頭,這權位越高疑心越重其實也是人之天性。若是當真沒有心機之人,如何能在亂世之中圖霸業。這些在張繡心中如閃電一般流過,很快就拋在腦後,點頭笑道:“想不到子全的兵法造詣也不差。 ”

    王雙聽得,只是將手放在腦後抓了抓,不住傻笑,嘴上喃喃說道:“幸運,幸運罷了。”

    張繡微笑道:“好了,此處不是商議之地,且入城再說吧說完領著法正和甘寧還有大隊兵卒進城。讓甘浩領著兵卒去紮營之後,張繡和法正三人來到縣衙。

    眾人坐下之後,張繡便讓王雙將嚴顏走後的情況都說了一遍。 原來嚴顏走後,在臨江留下三千兵卒。 嚴顏雖走,但他的旗號和大營被沒有撤到嚴顏連續兩天沒有攻城,王雙和甘浩都疑惑不解,最後卻是甘浩提議派人到城外打探消息。 也是因為嚴顏沒有留下大將在此。 偽裝太沒有水平,才被甘浩看破。

    這探子探得消息回來,告知嚴顏大軍早就離開,營內只有零散的一些士卒,王雙聽得之後當機立斷小在晚上領著一千兵卒出城襲營只剩下副將指揮,三千益州兵是一盤散沙,被王雙大軍一沖,立即潰敗,不是投降就是逃跑。 這一戰之後臨江城的危機就解了,這事不說出乎張繡的意料,就連王雙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要知道王雙是第一次領兵。 防守嚴顏的進攻也算是第一次經歷血戰,之前他僅僅是類似於遊俠性質的人。 第一次經歷血戰和領兵就有這樣的戰果,自然出乎眾人的意料。

    法正微微一笑道:“看來子全還有當大將的潛質,老胡知道之後肯定要你請喝酒。”

    王雙呵呵傻笑道:“有主公賞賜。俺自然請他。”

    張繡微笑道:“本將從來都不吝嗇獎賞

    王雙聽得笑聲更濃,忽然撓了撓頭。 對張繡說道:“主公,長安好像送來急報,俺正準備派人送去給你。你就來到臨江了

    張繡聽得,和法正互相望了一眼,張繡連忙說道:“快取來。”王雙應了一聲,立即將書信遞給張繡。

    張繡拆開看完之後,神情凝重。 而後將書信遞給法正。 下面甘寧見的。 連忙問道:“主公,長安有大事?”

    張繡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長安。

    是涼州邊境,北方邊境從五月開始就不斷有小小股鮮卑和匈奴人侵擾。 幸好華雄大軍駐防在那裡,將這些胡人或是擊殺或者趕出去。 但華雄也探到消息,西部鮮卑和中部鮮卑還有南匈奴的戰爭已經停止,胡人不斷在大草原集結。 華雄擔心胡人會在秋季入寇邊境,故此立即發信長安,這消息也就從長安傳來。 ”

    甘寧聽得,臉色微變,驚道:“胡人南下?”

    每逢胡人南下,大軍動則以十萬計。 而這次西部鮮卑、中部鮮卑還有南匈奴在春天時打起的戰爭不論是如華雄一般久經沙場的大將,還是賈詡等謀士都看出問題,在大草原不住集結,看來南下的機會極大。

    張繡沒有回答甘寧,而是轉過頭望向法正,說道:“孝直,汝以為如何?”

    法正神情也變得極為嚴肅,說道:“胡人南下,應該是跟去年那場大雪有關,牛羊凍死,胡人若不搶糧恐怕就無糧過冬。本來還以為這些力氣大減,必不是主公對手,但沒有料到這麼快就決定聯手。胡人南下之消息一旦傳開,涼州、關中百姓必定恐慌,正以為主公應該立即回長安坐鎮。”

    甘寧聽得,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法祭酒,那益州呢?”

    法正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只能先集中力量對付胡人,現在我軍已經擁巴郡三分有二,而且重創嚴顏大軍。荊州入益州之魚复城又在主公手中,主公留下大將在益州,讓大軍轉為守勢即可。另外以閬中黃家離間黃權與張任,只要張任被劉璋調回成都,我軍要在益州穩住數年,應該無妨。”

    張繡微嘆了口氣,閉起雙眼。 而後猛然睜開,顯然已經下定決心。 大聲道:“北方胡人隨時入寇,此乃外患,加上關中、涼州方是根本。必先解決北方胡人之患。傳訊漢昇。讓其收兵回漢昌,督巴西戰事,興霸汝留在臨江,督巴東戰事,子全,汝立即前往魚复。本將這次會和孝直、子義、胡車兒以及破鋒營和血刃營一同回長安。益州戰事由漢昇負責,興霸為輔,有事不決可問成公英。孝直汝且先留在益州。安排好離間黃權和張任之事,張任被調離梓潼之後立即北歸。”

    頓了一頓,對甘寧道:“興霸,若是胡人南下,此戰恐怕要持續數年,糧草方面必定要先支援北面本將會派官吏和一些匠人入益州。明年汝和漢升就領兵卒進行軍屯,敵軍若來則迎戰,平時除卻訓練還是種糧。”

    甘寧聽得也明白張繡的難處,屯田制在關東極為盛行,特別是曹操治下,糧草基本上靠屯田供給。 張繡由於治下百姓流失並不嚴重,而且荒地不多,故此屯田制也就韓浩在弘農實行過一段時間。 現在由於張繡要全力對付北方南下的胡人,故此益州這邊糧草供給定然會減少,故此大軍軍糧,就要自行解決為主了,軍屯成為必然的選擇。 故此甘寧聽完之後凝重地點了點頭。

    留黃忠守巴西、甘寧守巴東,加上有六、七萬大軍分守這些地方。 劉獐要反攻這些地方並不是那麼容易。 張繡唯一擔心的就是潛伏在荊州的劉備,不過隨著魚复城握在手中,劉備的威脅就大大減少。 就算被劉備得了荊州,張繡要對付他亦不難,但若是被他進了益州。 情況就截然不同了。

    計較已定,張繡立即率軍趕回宣漢。 剛返回宣漢,不利的消息已經傳來,十萬鮮卑騎兵和五萬匈奴騎兵入寇涼州和并州,鮮卑騎兵主要攻的是涼州,而匈奴主要打的是并州。 涼州這邊情況還好,華雄早有準備。 涼州兵團大軍沿長城布防,將大部分鮮卑騎兵擋在長城外,不過部分進來了的卻令華雄頭痛不已。 故此長安趙雲當機立斷,讓馬超先率領五萬羌胡騎兵去支援涼州。

    涼州的兵力看似過了鮮卑大軍。 但其實眾人都知道,十萬鮮卑大軍只是先鋒而已。 去年大雪雖然凍死了不少牛羊,但戰馬作為等同於胡人生命的存在卻大部分保留了下來。 這十萬鮮卑大軍應該是胡人的試探。 隨後就是數以十萬計的大軍南下。

    張繡也知道情況危急,於是讓太史慈領破鋒營和血刃營在後,他和胡車兒兩人兩騎飛返回長安。 張繡一路風塵僕僕趕回長安,路上已經收到不少消息,涼州這邊情況尚算穩定,有華雄和馬超在,鮮卑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過并州那邊損失就慘重了,之前高幹將并州大半軍隊帶到冀州支援袁紹,但倉亭一役。 高幹的部隊損失大半,只領著殘兵回并州。 而剛回到并州南匈奴大軍就殺到,朔方、五原、雲中相繼失陷。 高幹只能領兵在雁門、西河、上郡依靠長城死守,也就是說長城以外之漢土幾乎全數失陷。

    并州三郡淪陷,這消息已經算壞了,但接下來的消息更壞,倉亭之戰敗後,袁紹返回鄴城沒有半個月,聽到并州遭胡人入寇之後,就吐血身亡,比歷史上早了數月。 袁紹一死,四州群龍無首,邊境的幽併兩州無論是百姓還是士卒都人心惶惶。 幽州那邊不知道匈奴和鮮卑人會不會打過來。 而北邊的烏桓雖說與袁家關係密切,但胡人豈是信守承諾之人。 故此都擔心不已。

    若說幽州這邊僅是擔心,那并州則形勢更壞,袁紹死訊傳來,西河和上郡兩段立即失守,也就是雁門一邊有高幹親自督戰才無事。

    但以高幹之才,雁門能不能守過冬天都是未知數。

    上郡和西河兩處失守,北方胡人收到消息,立即引主力揮師南下,這次是中部鮮卑和南匈奴聯軍,加上原來匈奴的大軍和入寇涼州的十萬鮮卑,總數達到二十五萬人。

    張繡的涼州雖然穩住了,但西域那邊卻有險情傳來,西部鮮卑六萬大軍入寇西域,西域都護郝昭立即組織讓西域各國組織聯軍,加上漢軍總數得二萬人抗擊鮮卑。 郝昭知道西域聯軍戰力其低,真正能打的也就五千從長安來的精銳,五千對六萬。 就算郝昭能力再高也沒有把握。 立即去信涼州向華雄求援。

    張繡此時已經回到長安,形勢變化之迅出乎張繡的意料,此時已經踏入秋天,胡人此時才出兵顯然是準備與漢軍在冬天大戰。 這一戰不僅僅關係到張繡,還有整個大漢。 并州五郡的失陷已經引起天下諸侯的注意了,胡人比以往數十年都來的兇猛! 因為張繡的意外到來,歷史已經悄然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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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六章一封書信

---    張繡正正地坐在主位之上,神情凝重,左面文官以賈詡為首,後面則是鍾繇、諸葛謹、陳宮、楊阜,右面武將以趙雲為首,只有他和龐德、周倉、高順四人。 其餘大將不是在外就是不夠資格。

    隨著倉亭之戰袁紹戰敗,趙雲和陳宮也率軍返回長安,也只有他才有權讓馬超領兵出征。

    大廳之中氣氛凝重,這次胡人南下,不僅僅是張繡一家的問題,而是關乎整個大漢的百姓。 如若整個并州失陷,河北就會無險可守,處在胡人的兵鋒之下,這形勢對漢民族大為不妙。

    周倉受不住嚴肅的氣氛,當即開口罵道:“高幹這廢物,竟然守不住并州,幹什麼吃的。”

    陳宮嘆了口氣,說道:“高幹雖然無能。但并州大軍在倉亭一戰被打沒了也是重要原因。加上袁紹此時死去,這河北情況不妙啊。”說完不住搖頭。

    諸葛謹久在河東,對并州的了解頗深。 此時開口說道:“并州乃是我大漢屏障,如若并州失陷,情況堪憂。而袁紹剛死,據傳袁家三子已經開始內鬥而並沒有支援并州,恐怕袁家已經指望不了。”張繡一早已經下了死命令,不可讓胡人佔一絲一毫的漢土,故此諸葛謹才有此言。

    趙雲沉默了一下,說道:“主公。為今之計唯有我軍進并州,與胡人作戰。”

    賈詡則是嘆了口氣,說道:“此時並非取并州之良機,若是我軍與胡人作戰,袁家趁機在後襲擊,對我軍打擊極大。”

    賈詡說的雖然有些誇張,但並非不可能,袁家與張繡現在是敵人,加上袁家一向與烏桓親善,打公孫瓚時就曾經與烏桓人聯手。 張繡不進并州還好,但一進并州難保袁家不會與鮮卑和匈奴勾結。 而且張繡也知道,袁家三子的氣節遠不如袁紹。 歷史上就投靠了烏桓。

    鐘繇思索了一下,說道:“若是一戰取下并州,將袁家勢力一舉趕出并州,有壺關和雁門在手。鎖住進并州的道路,就能防住袁家反撲,到時就可全力對付胡人。”

    龐德搖頭道:“元常先生所言雖然有理,但并州地形之複雜僅次於益州,太行山脈橫貫并州之內,我軍要將并州取下,單靠騎兵絕對不行。而能用之步卒僅河東慎之的兩萬人,只這兩萬人,恐怕也就能打下一個上黨郡。”

    一向沉默的高順忽然開口說道:“未必,長安還有七萬官渡降卒,如若這七萬降卒入并州作戰,兵力上就足夠了。”

    趙雲聽得,疑惑道:“這些原本就是袁家的部隊,他們家人皆在河北。若是讓他們對付故主,恐怕

    高順嘆了口氣,說道:“要此軍要對付胡人不難,但對付袁家順並無把握能完全穩住軍心。”

    現在難處已經擺在眼前,若是不入并州作戰,以胡人強大的兵力,高幹絕對守不住。 但若是張繡入并州作戰,不能一舉佔去并州又怕袁家與胡人勾結,一舉佔去兵力又不夠。 若是等太史慈率軍回來,恐怕已經冬天了,到時并州還在不在漢人手中都很難說得準。

    廳中氣氛一時變得凝重無比。 正在張繡低頭苦思之餘,一道倩影從後堂轉了出來,用怯生生的聲音喚道:“夫君。”

    張繡和手下眾人聽得,齊齊皺了一下眉頭。 張繡並沒有派人守在後堂門口,一般來說女子並不敢在張繡與眾人議事之時進來,就算陳瑤和蔡琰也一樣。 張繡聽得這熟悉的聲音,抬起頭見到是陳瑤,並沒有往常的溫柔,而是冷著臉問道:“何事?”

    陳瑤顯然知道激怒了張繡,怯色更重,不敢說話。 這時又一道倩影從後堂轉出來,張繡見到竟然是蔡琰,臉色變得更加難看。

    蔡琰沒有理會張繡的臉色,走到陳瑤旁邊說道:“妹妹就知道姐姐不敢說,現在事關我大漢百姓安危,姐姐還是取出來吧。若是日後夫君責怪,由妹妹一力承擔。 ”

    張繡知道蔡琰不會無端端說這種話。 壓下心中的不悅,和聲問道:“究竟何事?”

    陳瑤還是膽怯,但在蔡琰的支持下還是從衣袖中取出一封:“夫君,這是哥哥派人送來的書信。本來這信是送給夫君的,但門外守軍不讓進,就來尋瑤兒”

    張繡皺了皺眉取過:“好了,你們先回去吧。”

    蔡琰見得張繡放下:“夫君,這書信是從并州送來,現在并州危急,請夫君快看吧。張繡聽得,眉毛一挑。雖然張繡早就立下規矩,家眷不得干政,但事情亦有緩急輕重之分,聽得蔡琰的話,立即將書信拆開。

    蔡琰見得張繡將書信拆開,輕吐了口氣,拉著陳瑤向張繡說道:“夫君,我們先告退了。”張繡只“嗯”了一聲,就沒有再說話了。

    轉出前廳之後,陳瑤還很是擔心的問蔡琰道:“妹妹,夫君會不會”還沒說完,就听到後面前廳之中,張繡哈哈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 ”

    蔡琰聽得,微笑道:“已經無事了,姐姐我們一起去準備晚飯吧。”陳瑤聽得,輕點了一下頭。

    且說這邊張繡看完書信之後大笑不止,眾人方才也聽到蔡琰說這書信所言與并州之事有關。 周倉性子比較急,立即問道:“主公,究竟是何喜事?”

    張繡揚了揚手中的現在的并州別駕是誰嗎? ”

    諸葛謹對并州比較熟悉,思索了一陣就說道:“好像是一姓陳之人。但其名聲並不顯,只知道其是隨高幹入并州,甚得高幹器重。”

    張繡哈哈笑道:“此人姓陳名松,字君恆。乃是原金城太守陳懿之獨子。”

    張繡這一番話說完,龐德、高順、諸葛謹、楊阜等人全部都大惑不解。 只有賈詡嘴角含笑,臉上神采飛揚。 趙雲俊臉之上也露出笑意,而張繡身後的胡車兒,臉上露出極為驚訝的神情。

    還是周倉這急性子當先問道:“主公,求求你別賣關子了,告訴俺是怎麼回事吧。”

    張繡哈哈一笑,對身後的胡車兒說道:“老胡,你跟老周說吧。”

    胡車兒憨厚一笑,撓了撓頭說道:“松公子乃是主母的哥哥,他們兄妹就是當年主公單人匹馬從金城救出來的,俺投在主公手下的時候松公子還跟著主公讀書。”

    眾人聽得,齊聲驚叫道:“是他!”陳瑤有一個哥哥的事眾人早有耳聞。 畢竟太史慈一個青州人,與張繡無親無故,遠來南陽相投就是一件讓眾人好奇之事。 故此投在張繡麾下之人基本上都會打探這一個消息,然後就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但多年來杳無音訊,特別是天子到許昌之後。 曹操將孔融招到許昌。 陳松就不知所踪,幾年來也沒有消息,也就是張繡略知道他的行踪。 不想再次送信來,已經成為了并州別駕,深得高幹器重。

    諸葛謹最為鎮定,聽得此消息之後連忙問道:“主公,如此說來并州豈不是”話沒有說盡,但眾人都知道諸葛謹要問的是什麼。

    張繡點頭道:“不錯,君恆已經將其好友郭淮安排到上黨接應我軍。其則在太原郡接應,如此一來我軍就可鎖住壺關,不讓袁家從冀州入。定了此兩郡,身在雁門郡的高幹則不足為慮。”

    諸葛謹聽得微笑道:“果然是天助主公,如今胡人大軍正在上郡和西河郡兩處侵擾,那七萬官渡降卒就可派進此兩郡去對付胡人。此兩地多山,不利胡人騎兵作戰,加上我軍忽然出手,可以雷霆之勢將胡人趕回長城之外,而主公則率大軍取上黨和太原。”

    賈詡點頭道:“子瑜所言不差,詡以為君恆既然來信讓主公出兵只怕其也已經有了對付高幹之策主公可坐收并州。如此一來,對付胡人就不再那麼束手束腳了。”

    張繡聽得,微笑著問道:“文和已有良策?”

    賈詡點頭道:“鮮卑人、匈奴人生性兇殘,若是在并州與他們開戰。并州百姓只怕會死傷慘重,而且胡人缺糧,難保這些胡人不會拿百姓做肉脯。”

    場中一眾大將聽得,眼中寒光閃爍。 特別是高順,身為并州人,對於入寇的胡人特別痛恨。 而且并州百姓還可能會被製成肉脯,這讓潛藏在高順心中的殺氣爆現了出來。 張繡、趙雲和龐德見到,也不由得側目。 一向嚴肅沉默的高順竟然會有此表現,既在意料之外,其實也在情理之中。

    張繡聽得問道:“文和以為本將對胡人之戰不應該在并州打?”

    賈詡點頭道:“不錯!主公手下騎兵天下無雙,胡人騎兵雖多。然必不是主公對手,加上有連弩車和床弩等器械,加上我軍背依長城,並未深入草原,進退自如,故此詡以為此戰應當在大草原打。

    說完長身而起,走到掛在一旁的的圖前。 指著說道:“中部鮮卑和南匈奴聯軍入并州,主公大軍若從涼州北地郡出,可繞到胡人背後。到時步卒早已入并州,只要步卒度夠快,將網過長城的胡人逼回長城外,此戰我軍就可對胡人形成夾擊。”

    因為陳松的一封書信,令到原本最為麻煩的并州形勢立即明朗,張繡也不怕此時佔去并州會被關東士人口誅筆伐,他有大把道理反駁。 而且對於關東士人的口誅筆伐,張繡也不會太過在意,只要百姓以及寒門士子沒有意見,他張繡就不會理會。

    并州這邊形勢明朗,眾人自然歡喜。 這時楊阜則開口說道:“主公。西域那邊也要派兵支援,西部鮮卑大軍侵擾西域,雖然從草原入西域有大山為阻,但西部鮮卑兵力太多。若是伯道不能將其擋在西域之外。到時恐怕整個西域都會陷落。若是被鮮卑控制了西域商路,情況堪憂。”

    張繡聽完,默點了一下頭,暗中計算了一下手中的兵力。 華雄的涼州兵團沿長城駐防,基本不能動。 能動的也就馬超的五萬羌胡騎兵,以及五萬雷雲騎、三萬飛羽弓騎。 兩萬五千破鋒營和三千血刃營還沒有回來,另外長安還有一千盤古力士、八十操控連弩車和床弩的兵卒和七萬官渡降卒以及河東馬岱的兩萬步卒可用。

    默算完之後,張繡心中已有計較,大聲下令道:“令明,命汝立即前往北地,讓孟起領兩萬羌胡騎兵入西域,以防西部鮮卑,其餘三萬羌胡騎兵暫由你來統領,先在涼州防守。等候本將命令。”

    龐德聽到,出列高聲應道:“諾!”

    支援西域,馬超乃是最好人選。 卻是因為馬超乃是平西域之人,在西域威望極高,有他在可以穩住西域各國的心。 而且馬超對西域的地理也熟悉,以騎對騎,雖然只有兩萬人,但張繡深信馬超絕對能勝。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下令道:“子龍。汝率領五萬雷雲騎以及八千大弩兵趕赴北地郡,等本將命令下達之後,就和令明、華雄二人各領麾下騎兵出大草原。直取胡人聯軍背後。”

    趙雲弈得,興奮地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再傳令馬岱,讓其立即過箕關入上黨郡。取下上黨之後,立即分兵守住壺關,而後入太原郡。”頓了一下。 繼續說道:“本將則領七萬長安兵團士卒先入上郡,胡車兒、高順、周倉、王昌、霍篤隨行。待得子義和孝直回來之後,其領破鋒營、血刃營以及:萬飛羽弓騎從河東入并州,支援本將。此戰文和、子瑜為隨軍軍師。公台和義山則前往北地助子龍,長安大小事務以及糧草調配就交給元常了,另外再傳令文遠派兵入懷縣,加強防守,不可鬆懈。”

    張繡命令下達之後,眾人一同出列,齊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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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七章出征并州

---    此戰張繡可謂精銳盡出了,除卻駐防南陽和洛陽的徐晃張遼,以及還在益州的黃忠、甘寧以及漢中的徐榮外,手下大將全部參與到這一戰當中。 長安城中只餘下幾千守軍。 不過長安在張繡治下的心臟部位,也不怕敵人來襲。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後勤和大軍立即就行動了起來。

    五天之後,長安城其門。

    張繡站在城頭之上,五萬雷雲騎、七萬長安兵團、三萬飛羽弓騎還有其他大弩兵以及盤古力士等總計十餘萬大軍悉數在城外。

    張繡在城頭上俯視大軍,心中豪氣頓生。 大喝道:“眾將士!你們有的是關中人,有的是荊州人,有的是涼州人,也有并州、幽州、冀州。不一而足。但本將要說的是,現在我們大漢的土地遭到北方鮮卑以及匈奴胡人的入侵,并州五原、雲中、朔方三郡已經淪陷,上黨和西河郡的長城防線以及被打破。涼州北地、武威兩郡正由征北將軍華雄以及撫遠將軍馬超領兵抵抗胡人的入寇?胡人能打并州,自然就能打幽州、冀州、司隸,只要你們是大漢的子民。就不能避免,對付胡人,只有一條路可以選擇,那就是一殺!!!”

    張繡“殺”聲一起,下面十餘萬兵卒齊聲喝道:“殺!殺!殺”聲音猶如大海翻騰,山崩地裂一般。 整個長安城內的百姓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五日來張繡已經在長安城內張貼了告示。 告知全城百姓北方胡人入寇之事,並點明了後果。 賈詡本來對此事極為反對,但張繡只說了一句,要讓士卒知道為什麼而戰,讓百姓知道不戰的後果,賈詡便不再說話了。

    初開始時他們還對胡人入寇很是擔心,但此時聽到如此熱血沸騰的喊殺聲,他們的心完全定了下來。 城外十餘萬大軍,將會浴血奮戰在最前線,保護他們後面這些百姓。

    城外喊殺聲不絕,也不知道城內哪個百姓開口高呼:“殺!”

    隨後,城內陸續響起喊殺之聲。 無論是進城的老農、長安學宮的學子、城內的匠人、城內的小販、船上的舵公、市內的大小行商人、城內的普通衛兵,就連大牢內知道胡人入寇此事的囚犯也大喊道:“殺!!!”

    城內響起這喊殺之聲與城外的士卒交相呼應,整個長安城都被殺聲所籠罩,這不是一場普通的戰爭,而是民族與民族之間的戰爭。 張繡乃是穿越之人,他不容許歷史上五胡亂華之事再到重演,所以他要激起士卒的戰心! 百姓的戰心!

    城頭之上,張繡忽然一擺手,城外士卒喊殺之聲立即停了下來。 而城內百姓喊殺之聲還是不絕於耳。 待的一炷香之後,城內百姓的喊殺聲才停了下來。 張繡朗聲說道:“將士們,你們都聽到了嗎?全城百姓、整個司隸的百姓、整個大漢的百姓都在後面支持你們,此戰”說到這裡,張繡一字一頓地念道: “許勝不許敗!”

    “漢軍必勝!漢軍必勝!”

    張繡一招手,大聲喝道:“將士們,出發!”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五萬雷雲騎以及八千大弩兵推著床弩和連弩車此等利器由後將軍趙雲率領望西北出,前往涼州。 另外一路七萬長安兵團士卒,則是張繡親自領兵前往河東,準備入上郡和西河郡,這些兵卒早就被告知此戰去是打胡人,這裡面有不少是并州人和有幽州人。 對於胡人極為痛恨,聽到張繡是領他們去打胡人,都熱烈響應。 加上方才一番說話,士氣高漲無比小絲毫不似離鄉別井的敗降之軍。

    最後三萬飛羽弓騎則暫時留存長安,等候太史慈到來之後再北上,作為支援。

    而在張繡大軍從長安出發的同時。 馬岱已經率領兩萬步卒從河內出發。 出了算關望上黨而去。 幾日後。 龐德趕到北地郡,馬超就立即引著兩萬羌胡騎兵西去支援西域。 長安處,鐘繇和閻團忙於指揮百姓收割糧食,而後存入糧倉,並將陳糧都拿出來,裝上糧車送往前線。 洛陽的張遼也在馬岱走後立即分兵前往河內,並加強戒備,大戰可謂一觸發 。

    且說馬岱一軍,過了箕關很快就進入上黨郡,雖說有郭淮接應,但馬岱絲毫不敢大意,而且張繡在信中也說了,一切以謹慎為先。 張繡也是看中了馬岱的謹慎,才讓其領兵往上黨。

    上黨郡的治所在長子,其實離河內懷縣並不遠,不過一路上都是山 路。 馬岱為了謹慎起見,一路都是小心前進,遇到險要的地方是派出幾批斥候,故此行軍速度並不太快。

    出了箕關三日之後,馬岱終於望到了上黨郡內有數的大城高都,此處又稱為晉城。 由於箕關被張繡所佔去,故此高幹在這裡留下不少大軍防守。 不過當馬岱來到城外的密林處時,卻是見到城上只有十名守軍。 城門口的守軍也只有兩名,而百姓還是進進出出。

    馬岱也聽到太史慈在江油中伏之事,見到敵軍雖然鬆懈但也不敢大意。 招過副將馮習和張南說道:“休元,汝且領五千兵卒攻城。文進汝和本將分領其餘部隊從後接應。休元切勿小心,不可大意。”

    馮習聽得,一點頭,拱手道:“將軍且放心。”說完立即去整軍。

    也沒有擊鼓鳴號,馮習領著本部五千人馬,立即就從密林之中扑出。

    馮習大軍忽然扑出來,城上守軍立即就看到,馬上高呼道:“敵襲”敵襲,”城門口兩名兵卒聽得,立即合力去關城門。

    這麼一來,城門口百姓當即大亂,都爭相拼命衝進城中,在他們看來,只有進城了才安全。 百姓雖然不多,但也有數十人,他們湧進城中,卻是令到兩名兵卒根本無法合攏城門。 城頭之上守軍見到城門口混亂,立即下城幫忙。

    不過此時已經遲了,馮習領大軍殺到,見到圍堵在城門口的百姓,眉頭緊皺。 猶豫只在腦海中一閃而過,之後就立即想到,奪城要緊,繼而就大喝道:“殺!”

    隨著馮習一聲令下,士兵不再猶豫。 弄中戰刀揮動,將擋在路前的百姓砍倒在地見。 百姓阻擋,馮習大軍立即就衝到城下,幾名還在不斷試圖合攏城門的兵卒一下子就被砍翻在地。

    馮習見得,大喝道:“佔住城門。隨某衝集去!”

    馮習率軍衝進城中,後面的馬岱和張南率軍已經趕到,馬岱看到倒在城門前的數十名百姓,皺了皺眉頭,不過很快就不看了。 戰爭哪有不死人的,在涼州生活了這麼多年,這事已經司空見慣,隨口吩咐幾名兵卒將這些百姓好好安葬,之後便領兵衝進城中。

    城內防守可謂空虛至極,馮習衝進城內不久,縣衙就被打破,另外三座城門也被張南率兵控制住,城內所有守軍相加起來也就一百人不夠。

    馬岱坐在縣衙大廳中,聽到此消息也感到有些驚訝,將縣令招來,問道:“此城兵卒緣何會如此少?”

    縣令此時已經知道是張繡大軍。 見到馬岱問話,向著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罵道:“我呸!我們并州人都在最前線與胡人開戰,你們這些混蛋竟然在此時襲擊我們的城池!你們還是漢人嗎? ”

    馮習聽得這縣令辱罵馬岱,上前就要揍他,卻見到馬岱一擺手,阻止了馮習所為,說道:“休元,此人亦是義士,不可無禮。”

    縣令聽得,冷。 享一聲,說道:“既然知道某是義士,何故奪我城池?”

    馬岱聽得,搖頭道:“本將只是奉膘騎大將軍之命,入并州對付胡人。”

    縣令此時已經怒極,也不顧禮儀。 大聲罵道:“狗屁!張繡賊子是想謀我并州罷了!”

    馬岱聽得,知道此人對自己一軍有極大成見,知道怎麼說也不可能說服他,便一揮手,說道:“且將他帶下去關起來,好生對待。”馬岱命令下達,自然有兵卒上前將這縣令押下去,兵卒帶走他之時,這名縣令還在不斷大罵。

    待得縣令被帶下去之後,張南有些擔心地說道:“將軍,以這種情形看來,并州南部的兵卒應該都被調到西北面導胡人交戰,我們此時奪并州,恐怕百姓不服。”

    馮習聽得,亦點了點頭,說道:“文進所言有理,如若并州百姓不服。我軍就要分出許多人手在後方。”

    馬岱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也沒有辦法,我軍先以雷霆之勢先攻下并州吧文進、休元,立即整軍,明日一早前往長子。”

    張南和馮習聽得,一同拱手道:“諾

    第二日一早,馬岱留下五百兵卒之後率軍離開高都,往上黨郡治所長子出。 一路上的城池就如高都一樣,完全沒有兵卒防守。 當馬岱大軍殺到高平的時候,讓馮習領五千人往攻壺關,而他和張南則率領其餘兵卒進攻長子。

    馬岱其實也是擔心攻上黨不下。 冀州得到消息之後會來支援,故此才讓馮習先取下壺關,絕了冀州支援并州的道路。 馬岱的謹慎正是張繡所看中的地方,雖然這次進攻并州有陳松作為內應,但馬岱還是不敢絲毫大意。

    不過顯然馬岱的謹慎有點多餘,和張南率軍來到長子城外,就見到城門大開,城內一名小將捧著一個小印走出城外。

    只見這名小將年約二十左右。 英氣勃勃,加上馬岱見到張繡在書信中對他的盛讚,不由得多留意了幾分。

    小將捧著小印來到馬岱跟前,雙手遞上,說道:“末將郭淮,見過將軍。

    馬岱知道這是上黨太守的印信,接過之後點頭問道:“伯濟,如今并州情況如何?”

    郭淮聽得馬岱開口就問戰況。 原本雙目中還留有的疑慮打消了許多。 郭淮是并州本地人,被推薦進軍中。 但高幹能力不高,看不出郭淮的能耐,卻被身為并州別駕的陳松看中,一手提拔起來,算是心腹之人了。 本來郭淮是極為反對陳松在此時將張繡大軍引入并州的,因為郭淮覺得這樣對并州百姓不是好事小反而會幫助了胡人。

    初開始時胡人只攻下云中、朔方、五原三郡時郭淮還是堅持,陳松手上沒有武力,也就不敢動手。 但隨著袁紹身死的消息傳到并州,上郡、西河郡的長城相繼失守,并州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壞,并州百姓都並不看好高幹。 陳松此時再勸郭淮。 才勉強成功,郭淮因此也答應在上黨接應張繡的大軍。

    如今聽得馬岱開口就問并州戰事,眼中疑慮去了數分,而後答道:“回將軍,鮮卑和匈奴人如今在上郡和西河郡兩處搶掠,情況堪憂。雁門的情況也不好過,失守恐怕只在這月。”

    馬岱聽得,皺了皺眉頭,想了想。 說道:“上郡和西河那邊不用太擔心,膘騎大將軍已經率領十萬大軍從河東進此兩郡,以此兩郡之地形之複雜,大不利於胡人騎兵作戰。以大將軍之悍勇定能將胡人趕出長城以外。不過雁門那邊情況危急,我們也不能遲疑,本將準備在長子休息一天,明日一早立即北上,希望能在雁門失守之前趕到。”

    郭淮聽得馬岱說得真切,加上他手下的斥候也探到已經有大軍自河東進入上郡、西河郡,與胡人作戰。 郭淮身為并州人,而且是并州世家出身,知道若是讓胡人攻進并州,那麼他郭家也保不住,此時依靠冀州還在內鬥中的袁家支援已經不可能。 唯一的出路就是依靠張繡,雖然張繡對世家不是太歡迎,但怎麼說都是漢人。 保住衣冠宗廟還是可以的。 而且其治下還是有世家存在的,例如上庸的申家、以及在關西名聲極響的皇甫家。 只要不反對張繡的制度,張繡還是容許這些世家存在的。

    郭淮信了馬岱之言,忽然舉起了左手。 馬岱還為郭淮的動作感到奇怪。 卻是見到長子城上忽然出現無數手持弓箭以及刀槍劍戟等兵器的部隊。

    馬岱臉色一變,沉聲問道:“伯濟。你這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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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賈詡定計

---    郭淮見得馬岱臉上緊張的神情,拱手道!,將軍不必多疑,這是淮安排的伏兵,若將軍不是真心幫助我并州,他們手上的武器就會對付將軍的部隊。 但現在末將知道將軍入并州乃是真心助我并州,對付胡人。 故此末將將伏兵撤出

    馬岱聽完,額上微微滲出冷汗。 如若方才一個大意,貿然進城了,只怕就會遭到郭淮大軍的伏擊,城上人數雖然只有數千,但也足夠馬岱吃下一個 虧了。 心中的郭淮的評價當即提高了一個大層次,知道此人之能絕不在自己之下,這次是為保他郭家加上有陳松在中間牽線才降的,若是要強取并州,郭淮這一關就不好過。

    馬岱可不知道,歷史上郭淮的防守堪稱絕頂,蜀漢屢次北伐悉數被郭淮所阻,雖然此時的郭淮還年輕,經驗未算老道,但其能力還是十分出眾的。

    郭淮自動將伏兵撤出,馬岱大軍順利進入長子,如此一來,并州的上黨郡就握在張繡的手中。 同時馮習那邊也傳來好消息,由於壺關就在袁紹治下境內,故此守軍並不多。 馮習領軍到壺關之下,趁著夜色昏暗偷襲成功,如今五千大軍已經駐防壺關,此時就算袁家派十萬大軍來攻。 恐怕也過不了壺關天險。

    上黨郡在手,馬岱的心是定了許多。 郭淮連夜寫了一封書信與陳松。 備言情況,第二天一早就和馬岱、張南一同率軍北上取太原,上黨郡的防務就交由馮習處理。

    有了郭淮這個熟悉情況的人在。 加上郭家乃是太原世家,一路上馬岱幾乎沒有花什麼功夫就攻到太原治所晉陽。 而晉陽城見到馬岱大軍來到,立即就在陳松的命令下開城投降。

    入到晉陽城內的刺史府中,馬岱終於見到張繡的大舅子陳松。 此時的陳松與十年前相比顯然成熟了很多,臉上有著與其年紀不相符的沉穩,一襲白衣長袍,文士打扮,顯得文質彬彬。

    馬岱自然知道陳松的身份,不過怠慢,見到他之後立即拱手行禮道:“末將馬岱見過陳先生。”

    陳松也不客氣,微笑道:“慎之不必多禮  。

    馬岱點了點頭,又說道:“主公來時已經吩咐,讓末將到得太原之後一切聽從陳先生吩咐。”

    陳松笑道:“如此甚好。如今雁門已無大將。只有三萬餘大軍沿著長城死守,慎之領一萬人馬趕往雁門。抵抗胡人。伯濟也同去,那三萬餘大軍就要靠伯濟來指揮了

    郭淮聽得,疑惑地問道:“君恆。那高,,高幹呢?”顯然郭淮一時還改不了口。

    陳松輕鬆地說道:“高幹此時正在晉陽大牢中,故此你們速度要快,不然雁門守軍頂不住。讓胡人攻進來就大事不妙了。”    郭淮聽得,心中一凜,陳松的手段郭淮也算見識了,高幹雖然能力不是很強,但怎麼說也是一號人物。 竟然被陳松如此玩弄於鼓掌之中。 先是被他勸去雁門防守,而後引張繡大軍入并州,而在自己的信送出之後道張繡大軍來到晉陽之前,又已經高幹其擒下,手段之老辣絲毫不下於那些身居廟堂數十年的老人。

    馬岱聽得陳松之言,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大概,便說道:“陳先生,岱以為若等一萬大軍行軍到雁門。只怕雁門守不住。故此岱以為不如先讓伯濟前往雁門整軍,以抗胡人,岱領兵隨後支援。”

    郭淮一想,便立即同意道:“慎之所言有理。”

    陳松聽完,微笑道:“大將軍麾下果然能人輩出,如今就按慎之所言行事。如今并州大部分兵卒都在前線,慎之且留下五千兵卒與松,好將袁家的勢力一舉清出并州

    馬岱點頭道:“岱會讓張南留下,陳先生隨便吩咐便是

    并州的東面由於有陳松作為內應。 很快就歸入治下。 但正如馬岱在高都見到的情況一樣,并州百姓對於張繡的到來並不歡迎。 不過幸好有陳松出馬,勸服并州的世家讓他們出來平復浮動的民心。

    并州世家其實對此時的情況也很清楚,隨著袁紹的去世,袁家三子內鬥不止,對於并州的情況是不聞不問,并州世家已經不指望他們。 而要并州世家之力對付胡人,這簡直是笑話,胡人可不是黃巾,戰力是一個天一個地,若是沒有大諸侯出手,世家組織的私兵根本擋不住。 此時張繡成了唯一的選擇,為了他們家族的傳承,世家只能與張繡合作,加上有陳松出面,太原、上黨以及雁門三郡浮動的民心很快就被壓下來。 而後馬岱率軍在雁門參與防守的消息傳來,并州百姓原本的疑慮也散去了不少。

    與東面這三郡的情況不同,西面的上郡和西河郡的并州百姓見到張繡大軍到來是夾道歡迎。

    且說當日張繡率領七萬長安兵團的兵卒以及盤古力士等離開長安,不數日就過了黃河到了河東,大軍沒有絲毫停留就開進并州。 這次胡人是從上郡和西河郡邊界的部分攻破防守而進入長城以南的,這次胡人的指揮也精明,只派了小股部隊進入上郡和西河郡內,其餘大軍則繞到長城南端與在北面的胡人夾攻漢軍。 戰略顯然是想先摧毀漢軍在長城的防守,為後面主力的大舉進攻去掉障礙。

    南匈奴加上中部鮮卑以及部分西部鮮卑大軍合計二十五萬,這絕對是以青壯年的主力,張繡進入并州之後還擔心南匈奴大軍已經分散在上郡和西河郡內,這樣一來對張繡極為不利。

    但當大軍進入上郡的高奴(今延安)時,張繡收到胡人先鋒主力還在長城一帶時,當即鬆了口氣。

    高奴城縣衙,張繡和眾文武皆在廳中,張繡走到地圖之前,指著說道:“如今南匈奴六萬大軍一部分還在長城一帶圍殺長城守軍,意圖為即將從大草原來攻略并州的十萬大軍掃除障礙,另外一部分則圍攻上郡治所膚施城。而華雄之前也傳來消息,涼州一萬鮮卑大軍進攻涼州的力度凡經減弱,而旦有退兵的心思,若是本將所料不差,這十萬鮮卑大軍應該也準備進攻并州,而攻入并州的地方。 應該也是上郡。 如此一來,上郡將成為守禦并州的最前線。 而已經滲入西河郡的小股胡人部隊亦耍先殲滅,不然讓其在後方搗亂,恐怕會讓影響太原和上黨郡那邊對我軍的支持。 ”

    諸葛謹一邊聽著張繡說話,一邊看著地圖,待得張繡說完,諸葛謹說道:“如今胡人只在上郡北邊肆虐,而華雄將軍所領的涼州兵團防線是延伸至上郡的靖邊,如此一來正在進攻涼州那十萬鮮卑大軍要進攻并州,除非繞回北方從現在長城已經打開的缺口攻進來,不然要從西面入上郡,恐怕也破不了駐守靖邊的涼州兵團防線。這麼一來上郡的西面的防線還是較為穩定,故此當務之急應該立即揮師北上,先解了上郡治所膚施之圍,而後將繼續北上將六萬匈奴人趕出長城,至於西河郡那零散的胡人,謹以為交給太原那邊處理為好。畢竟現在主公可用僅七萬長安兵團,恐怕再也調不出再多的兵力到西河郡。”

    張繡和高順聽得,都知道諸葛謹所言有理,這七萬步卒,看似數量不少,比六萬匈奴人還略多,但要知道這七萬步卒是去年官渡大戰之後所收攏的敗兵。 雖然經過高順大半年的整訓,但戰力還未能與匈奴人相比。 特別匈奴人全部都是騎兵。 并州地形雖然多不利騎兵作戰,但上郡北部長城內外還是有不少地方是平原,現在張繡是要進攻這些地方,故此戰力問題是最需要考慮的,此時分兵去救西河郡,根本不可能。

    張繡點了一下頭。 望著賈詡問道:“文和以為如何?”

    賈詡搖了搖頭,說道:“子瑜所言雖然有理,此時匈奴雖然圍攻膚施城,若是主公大軍一到,與守軍內外夾擊,要敗匈奴人極易。但解了此圍之後,匈奴人就知道我軍情況。到時其派小股部隊滲入上郡,破壞我軍糧道,到時主公就尾難顧

    諸葛謹聽完,心中一驚,額上冷汗連連,急道:“賈長史所言有理。謹差點犯下大錯,請主公恕罪。”

    張繡擺了擺手,說道:“此事不怪子瑜,子瑜久在關東以及南方,不熟悉胡人戰法頓了一下繼續問賈詡道:“那以文和之意當如何? ”

    賈詡笑道:“其實子瑜方才之謀亦不差,只是細節上由於對胡人不熟悉容易有破綻。詡以為主公應先直奔長城,先將長城防線鞏固下來。並且將那些被匈奴人攻破的缺口也奪回來。”

    張繡聽得,奇道:“先奪回長城防線?再甕中捉鱉!”

    賈詡點頭道:“然也。如今胡人主力已經南下,如若此時先去救上郡治所膚施,恐怕擊敗圍攻的匈奴大軍之後已經不夠時間奪回長城防線。而先奪長城防線,將胡人主力擋在長城以外,那麼就可以和子龍、令明以及華雄他們配合在長城外對付胡人主力。至於還在長城內的匈奴人,相信到時子義領著破鋒營以及血刃營已經入并州,與太原的君恆、慎之一同配合,定能滅掉這股匈奴人。”

    張繡聽完,低頭細細思索。 賈詡這戰略雖然將一部分匈奴人留在上郡內,但一切則圍繞住將胡人主力擋在長城以外再配合涼州大軍來進行。 看似冒險,實則穩妥,因為現在張繡大軍入并州胡人並不知曉,這麼一來奪回長城防線將是敵明我暗。 而將留在上郡內的匈奴軍交給後來的太史慈對付,這樣一來雖然匈奴人還是有機會切斷張繡上郡內的糧道,但要知道張繡若是奪回長城防線,就可以與涼州軍團那邊連成一線。 糧草可以從涼州那邊經長城運來。

    然若是按諸葛謹所謀,雖然步步為營,但實則一戰之後就已經暴露了出來,往後再進行將會是硬碰硬的對戰。 而且不奪回長城防線,張繡的糧草就只能依靠從河東運入上郡,匈奴人只需派小股部隊滲入,就能切斷糧道。 而匈奴大軍只需死守長城防線,等待其主力大軍到來即可。 這種情況下張繡也就只能讓涼州的趙雲大軍出擊到草原硬撼胡人主力,這種大戰打起來不能斷言張繡必敗,但損失慘重是必然的事。

    張繡理清楚思路之後,暗道:“諸葛子瑜和諸葛孔明果然是兄弟,在謹慎這一點上實在太過相似了,打仗都要步步為營。雖然這樣不會大敗,但每次大戰損失絕對不會少,而且收取的戰果也不會太多

    想到這裡,張繡也走到地圖邊。 比劃道:“如此便按文和所言行事。

    如今匈奴大軍從西河和上郡的交界缺口入,分兵到西南攻上郡和東北支援雁門,並逐步擴大缺口。 本將準備引大軍轉入西河,而後直取匈奴人打開那缺口,先將此處奪回。 而後再沿著匈奴人分兵的方向奪回長城防線。 另外通知涼州的華雄,讓其領步兵從靖邊出,一路將東北方奪長城防線,直到與本將大軍匯合。 而涼州兵團的騎兵則暫時交由馬騰統領,歸子龍節制。 再通知太原的君恆,讓其派兵到長城,往西南堵截匈奴人,如此三路大軍一同出手,將長城防線一舉奪回來。 ”

    賈詡思索了一下,點頭道:“主公大軍從西河郡北進,雖然容易被滲入西河郡內的匈奴人現,但卻直搗匈奴人的要害,將缺口的源頭撫住。匈奴大軍將被分割成兩部分,再配合涼州和太原的大軍一舉掃清匈奴人奪回長城防線,詡以為可行後面諸葛謹、高順等人也一同點了點頭。

    張繡點頭道:“既然如此”霍篤領三千兵卒留守此處,此城位置重要,不可有失。 其餘人等明日一早就隨本將一同出前往西河郡    眾人聽得,齊聲應道:“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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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夜襲左谷蠡王部(上)

   隨著張繡一聲令下。大軍離開了上郡進入了西河郡,張繡讓高順領一萬兵卒為先鋒,發現匈奴滲入西河郡的人馬並擊殺他們的任務就落到高順的肩上。不過高順久經沙場,加上又是並州人,對並州地理極為熟悉,故此這事根本難不住他。

    張繡領著大軍進入西河郡之後第五日,前面忽然有小校飛馬來到張繡跟前,說道︰“稟報大將軍,高將軍捉住一名匈奴人,據聞是匈奴左谷蠡王手下重將,口中有重要軍情。”

    張繡听得,心中驚喜,立即叫道︰“快,將他押來。”

    未幾,一名黃發黑膚的大漢被兵卒押解到張繡跟前,張繡冷著臉上下打量此人,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張繡看其手臂,並不是太粗壯,在胡人之中武力應該不是很強。張繡甚是疑惑,在武力為尊的匈奴此人怎麼成為左谷蠡王手下重將的。

    此人被押到張繡跟前。用不太流利地漢話說道︰“漢人的將軍,如若你識趣放了某還無事,如若你傷了某一根頭發,我父自會領大軍來將你打個一敗涂地。”說完還高傲地瞥了張繡一眼。

    張繡一見,心中樂了,敢情此人還是匈奴高層之子。不過張繡知道這樣的人在匈奴很多,死一兩個就算他父親也不在乎。

    這時後面的兵卒上前來一腳踢在這人的腿上,大喝道︰“見到驃騎大將軍,還不跪下?找死!”

    這匈奴人听得士卒口中言“驃騎大將軍”,眼中不由得閃過一絲恐懼的神情。一直留意著他的張繡自然看到了此情況,與賈詡對視一眼,雙方都看到大家眼中的笑意。

    張繡對賈詡說道︰“文和,此人就交給你了。”

    賈詡拱手應道︰“此等人自然不勞主公審問。”說完領著一名翻譯和幾名小校,帶著這名哇哇大叫的匈奴人到了僻靜處。

    張繡也沒有多理會此事,他相信以賈詡的手段能問出很多東西,便傳令大軍原地休息。

    一個時辰之後,賈詡獨自一人回到張繡身旁,張繡見得,問道︰“文和,可解決了?”見到賈詡點了點頭,張繡又問道︰“可問出些什麼?”

    賈詡笑道︰“問出不少重要消息。此人確實是左谷蠡王之子,不過其無能在匈奴中早就傳開,此次是看中了匈奴大軍入了西河郡,便來混些戰功,不料太過深入被高順的人捉住。”

    頓了一下,賈詡繼續說道︰“根據此人所言,在並州境內這六萬人乃是由南匈奴左賢王劉豹親自領兵。說實在的。這次南匈奴攻入並州,除了去年那一場雪之外,或多或少還與主公有些關系。”

    張繡听得,奇道︰“與本將有關系?”賈詡微一點頭,將方才問到的話和自己的猜想結合起來說了出來。

    原來南匈奴自歸附漢庭之後,一直都對漢庭或降或叛。而靈帝時除卻西北羌禍之外,東北漁陽張舉、張純也發生了叛亂,最後是被公孫瓚平定,但漢庭也有讓南匈奴出兵,這是漢庭最後一次使動南匈奴了。隨著後來董卓亂政,漢庭對于南匈奴的控制力越來越低,南匈奴便主要生活在並州長城以外的地方。之後白波黃巾成形,在李樂等人的帶領下,白波黃巾曾一度和南匈奴合作劫掠並州。

    如若歷史沒有改變,那麼天子劉協出逃離開長安的時候,南匈奴就隨著白波黃巾一同南下,而歷史上蔡琰也就在此時被南匈奴擄走。但由于張繡的出現,歷史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南匈奴的劉宣看出了張繡實力非白波黃巾以及李傕、郭汜等人可比,於是力勸他哥哥南匈奴單于于扶羅不要南下,留在北方積蓄力量。卻是劉宣已經看出中原大亂,積蓄力量等得中原大亂過後,他們匈奴人就有機會了。
    由于匈奴人沒有南下,故此這些年來南匈奴實力增強了不少,但就是去年那一場大雪,令到南匈奴這數年發展起來的實力幾乎都毀于一旦,這種情況下唯有通過戰爭搶奪糧食才能解決到。

    于是在劉宣的建議下南匈奴便聯合同樣受災嚴重的鮮卑,決定對漢庭下手。涼州那邊有華雄在鮮卑人鑽不到空子,但並州這邊由于袁紹倉亭大敗以及身死,卻是讓他們有機可乘。這里面雖然有不少是賈詡的猜測,但也八九不離十了。與張繡所知道的歷史不同,此時胡人的大軍比歷史上要強一些,而且聯合起來之後不得不說是一個大威脅。

    張繡听得,神色有些凝重地問道︰“那如今在長城內這六萬人是何人領兵?”

    賈詡答道︰“正是方才那匈奴人的父親,匈奴左谷蠡王阿迪。”

    張繡听得,沒有太在意這阿迪,反而喃喃地念道︰“劉宣。”對于劉宣,張繡不是很清楚,但他卻知道于扶羅之子有一個名叫劉豹,其子劉淵正是歷史上滅了西晉,開啟了五胡亂華的序幕。而張繡不知道的是,劉宣正是劉淵滅西晉的有力支持者和策劃者之一,曾拜名士孫炎為師,學習漢文化。如今的劉宣年齡也就比張繡小上一些相仿,劉宣能在十年前就就為其兄于扶羅提出如此重要的意見,可見他之能。

    想到這里,張繡舉目望向北方,喃喃自語道︰“本將不管你是劉宣、劉豹、劉淵還是于扶羅,對我大漢有威脅的人,本將今次是要一舉將你們連根鏟除。“說完冷笑不止。

    看到張繡的模樣。賈詡知道張繡已經動了必殺之心,便說道︰“這匈奴左谷蠡王阿迪有子如此,還派他入西河郡,可見其人之能亦不外如是。兵貴神速,詡以為主公應加快行軍速度,先破了這左谷蠡王,再迎戰鮮卑和匈奴聯合的主力。”

    張繡听得,點頭道︰“文和言之有理,傳令下去,大軍立即開撥,務必在五天之後趕到長城邊上。”

    旁邊的胡車兒、周倉和霍篤听得,齊齊驚訝道︰“五天?”

    張繡說道︰“五天已經算長了,也不看看曹孟德手下的夏侯妙才。如今胡人聯軍已經開始南下,若是我軍速度不快點,先破了左谷蠡王所部奪回長城,此戰我軍將處于劣勢。汝等不必多言,立即開撥吧。”

    三人听得,高聲應道︰“諾……”

    ……

    肆虐了整整一天的驕陽終于沉入地平線下,黑色的帷幕再次降臨,籠罩著大地。

    在並州西河郡北部的一處小山包,張繡持槍坐在颯露之上,翹首望著東方陰沉沉的天際。在小山包的北面不遠處,一座座極具胡人特色的大營聳立其中。望著大營內火光逐漸被點起。張繡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一個個在營內巡查的匈奴人。

    胡車兒扛著他標志性的武器狼牙棒出現在張繡身後,甕聲甕氣地說道︰“主公,賈先生讓俺來告訴主公,大軍已經準備妥當,只待時辰一到,大軍就可以出擊襲營。”

    張繡頭也沒有回,而是問胡車兒道︰“老胡,汝以為此戰過後,這四萬匈奴人還剩下多少?”卻是斥候已經探到消息,留在西河郡的僅有四萬匈奴人,另外兩萬則在圍攻上郡治所。

    胡車兒沒有料到張繡會問出這樣的問題。撓了撓頭說道︰“這個俺不知道,不過俺只知道主公必勝,四萬匈奴人此戰過後還剩下多少,全憑主公定奪。”

    張繡听完輕笑一聲說道︰“老胡,沒想到你也這麼會說話。”說完掉轉馬頭,說道︰“老周準備好沒有?”

    胡車兒點了點頭,說道︰“已經準備好了。”

    張繡輕笑道︰“走,回去。”胡車兒應了一聲,默默地掉轉馬頭跟著張繡離開。久隨張繡的胡車兒發現今夜的張繡特別不妥,這不妥也說不出來。憑著武人的感覺,胡車兒發覺今夜的張繡殺氣特別重,自從胡車兒跟隨張繡之後,從來沒有見過他流露出如此重的殺氣。胡車兒也不敢問,故此也就默默地跟著張繡離開。

    四更時分,乃是人最疲勞的時候。天色昏暗無比,密雲緊布,將原本那皎潔的月色都遮蓋住了,厚重的殺氣開始悄悄地凝聚。而火光通明的匈奴大營卻沒有發覺殺氣的臨近,踏入下半夜之後,整個匈奴大營除卻火把燃起“ 里啪啦”的聲音之外,寂靜一片,就連守夜的匈奴兵也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歇息。

    此時匈奴大營南面一座低矮的小山上,一千名大漢騎在戰馬上的大漢依靠山上的密林遮擋住身影。他們身上披著重甲,連帶著胯下的戰馬亦如此,手上都拿著一根根不滿尖刺的狼牙棒。唯獨最前方一人,手持長槍,正是張繡和手下最強尖兵,盤古力士。

    只見周倉來到張繡跟前,說道︰“主公,一切都準備就緒。”

    張繡點了點頭,低喝道︰“放下面甲!”

    “ 當 當……”

    一聲聲金屬輕響傳來,一千名盤古力士同時放下面甲,使得整個人都被重甲所包裹,只露出眼楮和鼻子的部位沒有被重甲所覆蓋。

    張繡手中虎頭金槍前指匈奴大營,輕喝一聲道︰“殺!”

    隨著殺聲一起,狠狠地夾了一下颯露的馬腹,當先沖了出去。後面同樣身披重甲。手持狼牙棒的胡車兒和周倉一左一右地跟隨在張繡身後,再後面則是一千盤古力士。

    “轟隆隆……”

    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這彷如炸雷一般的轟鳴聲顯得格外響亮,匈奴大營的守夜兵卒立即就被轟鳴聲所嘈醒。听到這彷如炸雷一般的聲音,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喃喃地罵了幾句,大概意思是︰“該死的老天,竟然此時要下雨。”

    不過他剛罵了兩句,听到這“隆隆”的聲音竟然連續不斷,根本沒有停歇下來,立即就覺得不妙,雷聲根本不會持續這麼長的時間。

    匈奴兵卒心中一驚,睡意立即就醒來,長期生活在大草原的他們立即就反應過來這是戰馬奔騰所產生的聲音,于是不住大聲呼叫,意思大概是︰“敵襲……敵襲……”

    匈奴人淒厲的叫聲不住響起,短短半炷香時間不到,整個匈奴大營都已經被這聲音嘈醒,左谷蠡王阿迪披著衣袍走出大帳,喃喃地罵著,意思大概是︰“這種時候鬼叫什麼?”

    一名匈奴人走到左谷蠡王跟前,說道︰“稟報左谷蠡王大人,漢軍來襲!”

    阿迪冷哼一聲,罵道︰“混賬,漢軍早就被我匈奴大軍包圍,怎麼會來到這里!”

    這名匈奴人立即說道︰“不是的……”

    還沒有說完,就听到前營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卻是張繡領著一千盤古力士殺盡了匈奴大營。

    你道張繡久經沙場,自然知道戰馬奔跑的時候會發出嘈雜的響聲,但為何完全沒有作掩蓋。卻是因為這匈奴人的大營與漢人的不同,這大營在張繡眼中只可以用簡陋來形容,只要盤古力士一沖,很輕易就能沖進營中。

    本來以匈奴人的打法,應該不會在一個地方駐扎如此長的時間。但張繡不知道的是,為這次匈奴南下定計的正是劉宣,他的計策就是要先奪長城,故此才讓左谷蠡王所部停留在此處如此長時間,然卻忽略了匈奴人大營簡陋的事實。

    且說這邊張繡率領一千盤古力士沖到大營前,張繡看到那個模仿漢人而建的簡陋營門,冷笑一聲,對胡車兒說道︰“老胡,破了這營門!”

    胡車兒應了一聲,雙腿一夾胯下戰馬,加速超過張繡,手中舞著重達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借著戰馬前沖的強大沖擊力,對著那簡陋的營門硬砸了過去!

    “轟隆!!!”

    一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張繡等人就听到“嘎吱”一下,那簡陋的木造營門悲吟一聲,無可阻擋地向後整個倒下。而眾人則看到營門中間出現了一個粗大的咕隆,正是被胡車兒一狼牙棒砸破的地方。

    “將軍威武!”

    一千盤古力士見得,同時發出喊。

    張繡虎頭金槍一引,前指匈奴大營,大喝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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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夜襲左谷蠡王部(中)

--- 簡陋的營門被破開,一千盤古力士在張繡的帶領下衝進匈奴大營之中。

    匈奴人見過和交過手的騎兵不少,烏桓騎兵、鮮卑騎兵、從前大漢的三大騎兵,匈奴人都一一交過手。 但何曾見過這支殺氣騰騰,連人帶馬都包裹在厚重鐵甲之內的騎兵。 戰馬沉重的呼哧聲和翻騰激濺的鐵蹄聲交織成一片,整個匈奴大營彷如地動天搖一般,一根根猙獰的狼牙棒早就露出了嗜血的獠牙,在大營內收割著匈奴人的性命!

    盤古力士衝進去之後,一下子就在前營內橫衝直撞,根本不管前面有何物,直接用最原始,最野蠻的方式撞過去就是,他們身上厚重的鐵甲保護著他們不受任何傷害。

    一名匈奴千夫長見得盤古力士殺到,大聲呼喝道:“放箭!放箭!”

    在他身邊聚攏了數百名匈奴人,手持角弓,在千夫長的命令下朝著就要殺來的盤古力士射出手中的利箭!

    “咻咻奔”

    一根根利箭飛射而出,在夜空之下交織成箭雨向著殺奔而來的盤古力士襲去。 他們滿懷希望,這支身穿黑甲的騎兵會倒在匈奴勇士的利箭之下。

    “叮叮噹當,”一根根利箭擊打在盤古力士厚重的鐵甲上,在草原之上殺敵無數,從來無往而不利那用骨片製成的利箭擊打在鐵甲上後立即被彈開而那鐵甲被利箭擊中之後竟然沒有半分損傷。 就連一絲四陷也沒有出現。

    “魔鬼!這是魔鬼!”

    匈奴人腦海經殺到,露著猙獰尖刺的狼牙棒被盤古力士的士卒高高揚起,配合著戰馬前衝帶起的強勁衝擊力,盤古力士的士卒持棒大力向前掃去。

    “噗“砰…”

    狼牙棒橫掃之下,匈奴人成片倒下,利器刺破體腔的清脆之聲不絕於耳,間中還夾雜著一聲聲頭顱爆碎的沉響之聲,加上匈奴人不住出的慘叫,霎時之間就交織起一片戰場獨有的韻律。

    一名盤古力士的兵卒看到前面有一名不知死活的匈奴人手持彎刀”哇哇”大叫著撲來,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不過由於有面甲阻擋,這名匈奴人根本看不到。 出盡全力揮舞著手中的狼牙棒向前掃去,這名匈奴人舉起彎刀迎抗。

    “取…”

    匈奴人那劣拙的打鐵技藝製造出的彎刀,遇上通體用精鐵打造的巨大狼牙棒,一下子就被這名盤古力士用野蠻的力量砸得彎刀片片碎裂。 狼牙棒去勢不減,戰馬疾馳之下帶起呼嘯之聲,佈滿尖刺的狼牙棒一下子撼在這名匈奴人的頭顱上。

    “砰…”

    一聲悶響,匈奴人的頭顱被狼牙棒以巨力掃離體腔,整個頭顱飛到半空之中,而在飛起的過程中,狼牙棒那巨大的力量將頭骨砸城碎片,整個頭顱在半空之中爆碎開來,腥紅的血液,乳白色的腦漿以及白慘慘的碎骨自空中灑落,有的粘在盤古力士的重甲上、有的則灑落在匈奴人的身上,其餘大部分則灑落一地。 這名盤古力士看也沒有看那個體腔處不住噴湧出鮮血的無頭屍體,戰馬度不減,用手中狼牙棒砸向另外一名匈奴人。

    兵對兵,將對將! 盤古力士的兵卒對著匈奴人打開殺戒之時,周倉已經將目標放在那名匈奴千夫長的身上。 匈奴千夫長不知道他已經被周倉所盯上,還在不斷指揮著手下的匈奴人撲向盤古力士。 與普通的匈奴人不同,這名千夫長經歷過大小戰數十次。 知道不可能有戰不勝的敵人。 故此這名千夫長不住指揮手下的匈奴人撲向盤古力士。 意圖以人力來耗死刀槍不入的盤古力士。

    不過盤古力士強悍的戰力和無與倫比的防禦力顯然讓這名匈奴千夫長失望了無論多少匈奴人撲上去,砍人還是砍馬。 他們最多只能在盤古力士士卒或者戰馬的重甲上留下一絲四痕。 下一刻他們就會倒在盤古力士的狼牙棒之下。

    匈奴千夫長額上冷汗連連,盤古力士的悍勇已經完全出了他的認知,十餘名匈奴兵撲上去。 這盤古力士連揮十幾棒,一棒一個就將手下的匈奴人解決掉。 匈奴千夫長還是不死心,不住將包圍著他的手下派出去圍攻盤古力士。

    圍繞著匈奴千夫長手下的人越來越少,那邊周倉已經將找上他的匈奴人一一解決掉,冰冷的殺機已經鎖定了這名匈奴千夫長。 戰場之上紛亂無比,周倉一聲咆哮,策馬向著這名匈奴千夫長殺去。

    匈奴千夫長久經沙場,見到周倉殺來,立即喝道:“快,攔著他!不要讓他接近!”再繞在他身邊的匈奴人應了一聲,策馬持刀迎向周倉。

    “叭…”

    周倉的口中出野蠻的咆哮聲,彷如遠古的洪荒蠻獸一般,匈奴人聽到此叫聲,膽氣立即就去了一半。 周倉要的就是這效果,手中狼牙棒向著一名匈奴人橫掃過去。

    無可阻擋! 周倉手中狼牙棒狠狠地撞在這名匈奴人的胸膛之上,整個人應聲被打得向後倒飛,前胸處早就變得血肉模糊。 而這名匈奴人倒飛的力量狂猛無比,接連將後面兩名同伴撞到。

    周倉策馬再進,接連幾棒將撲上來的匈奴兵打死。 匈奴千夫長見得,不再猶豫,手持大刀策馬殺奔周倉。

    周倉等的就是這一刻,嘿嘿冷笑幾聲,“呼”一下,手中狼牙棒橫掃而至,撞上了匈奴千夫長手中的大刀。 灌注滿狼牙棒上的狂暴力量一下子就將匈奴千夫長手上的大刀砸成了弓形,狼牙棒去勢疾馳,以無可阻擋的力量砸在匈奴千夫長的胸前。

    ”死來!”

    周倉猛喝一聲,其胸前皮甲一下子被砸得破破爛爛!

    “噗

    匈奴千夫長張口就吐了一團血塊,整個人猛地從馬背之上拔起,往後倒飛。 人在空中,匈奴千夫長望到附近戰場的情況,其原本糾集起來的數百匈奴兵已經被盤古力士所擊破,匈奴千夫長眼神黯淡,暗道:“左谷蠢王,末將盡力了!”

    隨著這名人二兇戰死,前營再沒有人組織兵卒進行頑撫,周倉看捫水用捌”名千夫長。高舉狼牙棒,招呼一聲,引著三百名盤古力士往中營趕去。

    前營被張繡、胡車兒和周倉分別引著三隊盤古力士橫衝直撞,使得整個前營都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小根本沒有人出來組織已經慌亂無比的匈奴兵作戰。

    “殺懷…”

    從盤古力士衝進匈奴大營到現在,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刻鐘時間,高順、王昌率領七萬大軍分從左右兩邊殺進匈奴大營之中。 前營的混亂使得大軍一下子就將前營控制住。 張繡見得高順率領大軍已經殺到。 搶呼一聲。 將分散的盤古力士重新整合到一起,領著周倉和胡車兒向著中營殺去。

    左谷蠢王在前營大門被攻破之時,立即就反應過來,讓手下立即上馬,只要在馬背之上,匈奴人就不怕任何敵人。

    “轟隆隆

    厚重的鐵蹄聲再次響起左谷蠢王眉頭緊皺,這鐵蹄聲重新凝聚在一起,也就說明前營已經完蛋了。

    這時,一名匈奴人跑到左谷蠢王身邊禀報導:“大人,很多漢軍啊,他們從外面攻進來,我們的族人都頂不住了!還有,那支魔鬼騎兵!他們是上天派下來懲罰我們匈奴人的他們刀槍不入”呃

    這名匈奴兵還沒有說完,就被左谷矗王一刀砍掉了首級。 手持滴血的戰刀。 匈奴左谷蠢王大喝道:“此人惑亂軍心,當殺!敵軍就要衝進來,卑鄙的漢人只會用這些陰謀詭計。匈奴的勇士們,用你們手中的戰刀,將漢人的級取下來,用以維護我們匈奴的榮耀!”

    “嗬嗬嗬

    “鏘鏘鏘”

    匈奴左谷蠢王一連串話語。 將匈奴人的血性都激了出來,熱血沸騰的匈奴人仰天出咆哮之聲,手中兵器不住敲擊,金鐵交鳴之聲響徹整個中營。

    左谷蠢王嘴角微微一翹,環顧左右,整個中營前空曠無比,這也是匈奴人大營的一個特點。 使得匈奴人可以迅在營前集結,等前營被攻破之後,匈奴人已經糾集了近萬人在此。 阿迫望著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大軍暗道:“卑鄙的漢人,等著吧,我們匈奴的勇士要堂堂正正擊敗你們!”

    “轟隆隆

    “近了!”左谷矗王心中暗暗念道。

    很快,一支手持狼牙大棒的黑甲騎兵出現在左谷蠢王的眼前透過火把亮起的光芒,左谷蠢王清晰地看到一千根狼牙棒上,沾滿了碎骨和血肉,整個場面血腥無比,就連見慣大草原上殘酷的匈奴兵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張繡看著聚攏在前面的大隊匈奴兵,張繡一看之下大約就估摸到約近萬人。 匈奴人能在受襲之後短短半刻鐘就聚攏到萬人,這左谷蠢王不得不說也是一號人物。 不過張繡豈會怕他,虎頭金槍前指,大喝道:“殺!”

    運載著盤古力士的戰馬非但沒有減,在張繡的一聲令下之後,一千盤古力士狠狠地夾了一下馬腹小讓戰馬前衝的度徒然增加了一截。 張繡沖在最前。 也聽到後面一千盤古力士衝鋒之時響起的雜亂馬蹄聲掩蓋之下戰馬厚重的喘息聲。

    盤古力士的戰馬雖然耐力和負重力都十足,但背著一身重甲的盤古力士戰鬥了這麼長時間,戰馬也幾乎累得趴下了,張繡知道,除非能換馬,不然這是盤古力士所能起的最後一次進攻。

    “最後一次進攻?足夠擊破你們了!”張繡心中堅定無比,引著盤古力士起了最後一次沖鋒。 翻滾的鐵蹄激濺起狂亂的塵土,不過在黑暗之中,只聞聽到鐵蹄落地之後沉重的響聲,一千盤古力士在短短數息間變成一個每名兵卒都相隔三步巨大的錐形陣,盤古力士帶著濃烈的的殺機以及一往無前的氣勢硬撼一萬匈奴騎兵!

    匈奴左谷蠢王阿迫見得,一招手,後面大草原特有的號角聲被吹響,一萬匈奴騎兵聽到號角的聲音,立即策馬前衝,向著他們眼中僅有千人的弱小騎兵露出殘酷的笑意。 “稀律律

    一萬匈奴騎兵在黑暗之中展開衝鋒,手中的角弓立即就取在手上。 而後從身後的箭壺上取出狼聳箭搭在角弓之上,就在馬上向著排成錐形陣的一千盤古力士射去。

    “咻咻咻”

    匈奴騎兵射出的利箭散亂無比,根本形成不了箭雨,但其還能準確地打入盤古力士的陣型之中。

    匈奴騎兵看著他們射出的利箭,嘴角微微向上翹起,帶著無限的優越感,彷彿是在說道:“漢軍!看到了吧,這就是我們匈奴勇士才懂的奔射,你們漢人是學不會的。”

    殊不知匈奴人這奔射看在張繡和一千盤古力士眼中什麼都不是,奔射他們見得多了,匈奴人的奔射在他們眼中是如此劣拙。 他們腦海之中幾乎同時升起這樣的念頭:“可惜飛羽弓騎和雲騎不在這裡,不然定要讓這胡人看看什麼才叫做奔射。”

    除卻沖在最前沒有重甲保護的張繡之外。 其餘一千盤古力士看都沒有看這稀疏的箭雨,任由其擊打在重甲之上。

    匈奴人的狼牙聳擊打在重甲之上,出“叮叮噹當”的響聲黑色的重甲在狼牙箭的打擊之下根本沒有出現一道四痕。 沖在最前的張繡虎頭金槍急舞,形成一道槍幕,將射來的狼牙箭悉數擋在槍幕之外。

    “刀槍不入!!!”

    匈奴人看到自己射出的利箭竟然沒有打倒一名敵人,不可思議的情緒佈滿全軍。

    左谷蠢王阿迪看到,立時便知道不妙,高呼道:“衝啊!殺!”

    原本左谷蠢王隱藏在大軍之中,加上天色昏暗,根本不顯眼。 但他現在不住高呼指揮,雖然有大軍掩護,但還是被一直尋找敵方主將的張繡一眼望到。 見到左谷矗王不住高呼,張繡心中暗喜道:“真是天助我也!”隨即大喝道:“盤古力士,全進攻!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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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夜襲左谷蠡王部(下)

  張繡尋到匈奴主帥的方位,立即引著盤古力士進攻,匈奴騎兵還是不死心,不住從狂奔的戰馬上發射出根根利箭,數之不盡的利箭如同暴雨一般,不住傾瀉而下,冰冷地攅射在盤古力士身上。然這打擊僅激濺起一片連綿不絕的金鐵交鳴輕響,盤古力士的衝鋒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喝......”

  張繡一聲暴喝,虎頭金槍急舞,除卻將利箭都擋下之外,還藉著颯露前衝帶起的強大衝擊力,以一往無前的氣勢衝入匈奴騎兵的陣型之中。

  “叢隆隆......”

  鐵蹄聲急,一千盤古力士也已經殺到,猙獰的狼牙棒在匈奴人的眼中不住放大。
  “砰......”

  兩股巨大洪流剎那間撞到了一起,一千盤古力士彷彿一個巨大的錐子一般,凡是擋在這錐子前的匈奴騎兵紛紛被掃落馬上,狼牙棒帶來恐怖的衝擊力使得匈奴騎兵落馬之前被擊中的地方早就變成血肉模糊一片。還未落地就已經身死。

  一名匈奴百夫長帶著手下數十人手持戰刀策馬衝向盤古力士,這名百夫長早就看准了一名普通的盤古力士,其正在與另外一名百夫長交手,被糾纏住。這名百夫長知道機不可失,立即手持戰刀撲向這名盤古力士。
  戰刀帶起呼嘯之聲,如電光火石一般砍在這名盤古力士後背之上。只聽見“當”一聲大響,伴隨而來的是戰刀與重甲摩擦之下激濺起的點點火花。

  “吼......”

  這名盤古力士後背受到重擊。雖然沒有被砍出傷口,但這名匈奴百夫長攻擊所帶起的力量,還是令這名盤古力士感覺到背後中了一記悶棍一樣。這些盤古力士都是擁有一身蠻力之人,通常這種人腦袋不太靈光,但打起來卻極為野蠻。

  匈奴百夫長一刀將這名盤古力士激怒了,咆哮一聲之後,以蠻力揮動狼牙棒。“砰”一聲悶響,與其纏鬥的那名百夫長首先就被這名盤古力士一棒砸飛,同時立即扭轉身體,在這名匈奴百夫長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狼牙棒灌滿注這名盤古力士因憤怒而激起的全身力量朝他砸來。

  “呼......砰......”

  頭顱頃刻間爆碎,一個活生生的人轉眼之間化作一具無頭的屍體。爆頭彷彿成了盤古力士的專利一般。既血腥!又恐怖!頭顱飛到空中爆開,這名盤古力士仰頭任由鮮血、腦漿以及碎裂的骨頭灑下,如若看到他面甲內的神情,就會讀出這名盤古力士是在享受!

  類似的一幕幕在戰場之上不住上演,開戰僅僅片刻,匈奴騎兵就發覺面前的對手當真士刀槍不入,就連他們跨下的戰馬也不會受傷。

  而熟識馬性的匈奴人想將武器放在戰馬的眼前,讓戰馬驚懼,但戰馬彷彿看不到一樣,根本不怕。

  其實匈奴人不知道的是,張繡早就料到戰馬會懼怕,故此打造的馬甲連戰馬的眼睛也覆蓋掉,這些戰馬看到的僅是漆黑一片,控制戰馬衝鋒的方向的就是靠馬背上的盤古力士。

  盤古力士刀槍不入令到匈奴騎兵驚懼不已,組成陣型的匈奴騎兵根本擋不住盤古力士錐形陣的衝擊,被打的節節敗退。

  而身為這位錐形陣的核心和最強一點,張繡也爆發出最強的力量,手中虎頭金槍急舞,一招“鳳凰舞九天”抬手就打了出來,今夜天色昏暗。沒有月亮照射,故此槍影並沒有爆現出,使得張繡打出這一招少了些許宏大的氣勢,但卻多了幾分幽暗和詭異!

  到了張繡這般境界,招式已經可以隨時隨著環境的改變而改變,詭異的鳳凰舞九天打出,其速度快到極致。恐怕趙雲在此也不敢斷言速度能超越張繡。速度極快,攻擊詭異。使得擋在張繡跟前的匈奴騎兵根本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就感覺到胸腹要害或者咽喉處一痛,而後就變得毫無知覺。

  “喝......”

  感受到前方壓力越來越大,張繡暴喝一聲,出手之間招式立即轉換。鳳凰舞九天一轉,立即變為鳳凰七點頭。這時使出的鳳凰七點頭用的卻不是槍尖點刺,而是改為用槍桿掃,如若有光芒照耀,就會變為一頭活靈活現的鳳凰以其翅膀不住掃打。

  此時雖然沒有日月星光,但這一招的威力並沒有減弱,虎頭金槍槍桿橫掃。

  “砰......”

  一名匈奴騎兵被張繡的虎頭金槍掃中,疊加起來的力量並不是一名普通匈奴騎兵所能抗衡的。這名匈奴騎兵只感覺到胸腹之間一痛,而後整個人一輕,除確疼痛之外,他還看到自己竟然“飛”起來。

  這名匈奴騎兵被掃飛到空中的時候。整個軀體竟然從中斷開成兩邊。而斷開的地方正是方才張繡虎頭金槍掃中的地方。

  腥紅鮮血、鮮活的內臟、花花綠綠的腸子從半空之中灑落。張繡看也不看他,虎頭金槍一轉,將方才兩擊蓄起的力量借力打力的手法加入到第三擊上,虎頭金槍的槍桿猛地掃中兩名匈奴騎兵的軀體。
  毫無疑問,“砰砰”兩聲,兩名匈奴騎兵也被掃飛到半空之中,軀體同時在半空之中斷開成兩邊。第一次可能還有匈奴看不到,但這一次卻全部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人臉上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這實在太恐怖了,恐怕當年的戰神呂布也做不到這一點。

  “砰......”

  “砰......”

  “砰......”

  匈奴騎兵們的震驚還未結束。第四名、第五名......第十二名,先後有十二名匈奴騎兵被掃到半空之中。而後整個人斷開成兩邊,鮮血、內臟、腸子等物灑滿一地,張繡所經之處成為一條觸目驚心的血路!

  胡車兒與周倉雖然久隨張繡,但何曾見過他用如此血腥的手段,震驚之餘體內本來就已經流動的極為快速的熱血一下子就被點燃!

  “吼......”

  “嗬......”

  兩聲猶如遠古洪荒時期才出沒的野蠻咆哮之聲從陣中傳出,身在張繡後面的胡車兒和周倉一左一右,兩根巨大的狼牙棒同時掃中兩名匈奴騎兵,四名匈奴騎兵一下子被掃到空中。

  胡車兒和周倉沒有張繡的本事,讓匈奴騎兵飛到空中自動斷開成兩邊,但他們也有獨特的野蠻方式,在四名匈奴騎兵落下之時,二人立即搶出。手出狼牙棒接連揮動,狠狠地朝似名匈奴騎兵砸去!

  “砰砰砰砰......”

  “嘩啦......”

  四名匈奴騎兵先後被兩根巨大的狼牙棒砸中,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將四名可憐蟲脆弱的軀體砸了個爆碎。彷彿人肉煙花一樣,既炫爛,又血腥!

  張繡此時體內也熱血沸騰,虎頭金槍自下而上一挑,接連將三名匈奴騎兵挑到半空之中,虎頭金槍急抖。在這一剎那,天空中的密雲同時被微風吹開,皎浩的月色照射下來。讓戰場中的眾人都看清究竟發生了甚麼事。

  月色照射之下,一只金鳳帶著宏大的氣勢衝天而起,虎頭金槍帶起的呼嘯之聲彷彿鳳凰清脆的鳴叫一般。

  金鳳周圍點點銀光乍現,仿如纏繞在鳥中皇者周遭的百鳥一般,正是用鳳凰三重奏打出的最後一重百鳥朝鳳凰!

  “噗!噗!噗!”

  氣勢恢宏的金鳳一下子貫穿了三名徐徐落下的匈奴騎兵脆弱的軀體,三名匈奴騎兵就猶如串葫蘆一般串在張繡的虎頭金槍之上,戰場之上所有匈奴人見到這一幕都震驚不已。匈奴左谷蠡王阿迪見到,震驚得瞪大了眼睛,失聲說道:“此人莫不是天神下凡!”

  “骠騎大將軍威武!骠騎大將軍威武!”

  “他是漢人的骠騎大將軍?”一眾匈奴人,無論懂漢語還是不懂漢語。都聽懂了這個詞,這是所有匈奴人刻骨銘心的記憶,在匈奴之中只要是剛會走路的孩童都懂得這個詞的意思。

  曾經強極一時的匈奴就是被漢人的大將軍衛青和骠騎將軍霍去病打的一敗塗地,輝煌不再。如今再度南下,面對竟然是漢人新一任的骠騎大將軍張繡,加上騎方才猶如天神下凡的表現,真彷如衛青和霍去病附身一般。所有匈奴人的戰心都打壓了下去,都以驚慌的目光望著張繡。

  匈奴左谷蠡王阿迪自然知道“骠騎大將軍”這個詞對匈奴人打擊之大。特別是張繡那強悍的戰力,這種情況下匈奴人唯一的勝機就是擊殺張繡。

  左谷蠡王阿迪不再猶豫,立即將身邊的匈奴人都招集起來,指著就要衝破大陣的張繡大喝道:“快!放箭射殺他!放箭射殺他!”

  阿迪身邊的匈奴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當先放箭。阿迪怒極,立即搶過身旁一名匈奴騎兵手上的角弓。從自己戰馬上取了一根力箭搭在大弓知上瞄準正在不住衝來的張繡,抬手一箭就射去。

  每一名匈奴人都是一名神射手。更莫說以勇力爭來地位的左谷蠡王阿迪,一箭射出,利箭帶起呼嘯之聲,以閃電般的速度襲向張繡。

  “嗖......”

  張繡剛將一名匈奴騎兵刺落馬下,就感覺到前面一道冷風傳來。張繡久經沙場,怎麼不知道這是敵人放箭,冷哼一聲,虎頭金槍微微一抬,就將阿迪射來的利箭打飛。冷冷地看著手持角弓的阿迪,張繡大喝道“隨本將殺!”同時一策颯露殺向,匈奴左谷蠡王阿迪。
  
  阿迪的一箭雖然被張繡打飛,但他的出手卻是鼓起了周圍匈奴騎兵的勇氣,原本就手持角弓的他們立即從馬上得箭壺處抽出利箭,搭在角弓之上向著張繡就射去。

  “咻咻咻......”

  面對這令人驚嚇的暴風箭雨,張繡臉上少有地露出凝重的神情,張繡也是人,面對如此多襲向他的利箭,不可能完全不動容!

  手中虎頭金槍瘋狂舞動,速度快到極致,旁邊的人根本看不到虎頭金槍的影子,只看到一道金色的帷幕一般。

  張繡身後的胡車兒和張倉也看出了不妙,身披重甲的他們根本不怕這些襲來的利箭,但只穿鎖子甲的張繡卻沒有他們如此全面的防護,特別是張繡跨下的颯露,只披了簡單的皮甲,在如此多的箭雨襲之下很容易受傷。

  胡車兒和周倉持狼牙棒前衝到張繡身側,護著他的左右兩邊,這時箭雨已經襲到!

  “叮叮噹噹......”

  有周倉和胡車兒兩個身披重甲的肉盾在左右兩側以巨大的狼牙棒護著。張繡根本不用擔心,只需專心面對前面襲來的箭雨即可。虎頭金槍舞起的槍幕金襲來的利箭都擋在了前面,一根根插在張繡面前堅硬的泥土上。

  “叮!”

  隨著最後一根利箭被張繡打飛。阿迪跟前三百匈奴騎兵都露出不可思議得神色,他們被張繡擋箭的奇技震驚了。雖然左右兩邊還有周倉和胡車兒護著,但張繡的槍術絕對是顛峰中的巔峰,這麼多利箭竟然沒有一根射破張繡的槍幕。

  “嗬......”

  箭雨停歇,張繡暴喝之餘立即一騎搶出,直奔三百名匈奴騎兵前方的匈奴左谷蠡王阿迪。

  見到張繡殺來,阿迪終於開始露出驚懼得神色了,連忙喝道:“快!放箭!射殺他!”

  但此時他身旁的匈奴騎兵大都震驚於張繡那無匹的槍術,對阿迪的呼喝充耳不聞,只有幾十名他附近的匈奴騎兵聽命放箭!

  “咻咻咻......”

  數十根箭雨襲來,張繡槍幕再次舞起,將所有利箭都擋在槍幕之外。張繡此時已經殺透匈奴騎兵的大陣,只差十餘步就衝到左谷蠡王阿迪的跟前。

  阿迪知道此時在逃已經不可能。看到張繡將利箭都擋在槍幕之外後。左谷蠡王阿迪立即就看到張繡槍式用老,於是毫不猶豫,以戰刀砍向張繡!

  “噗......”

  利刃刺入血肉之中的清脆聲音響起,原本在阿迪眼中招式已經用老的張繡虎頭金槍忽然再次煥發神采,彷如鳳凰涅槃一般,在其反應過來之前,鋒利槍尖已經刺穿了匈奴王左谷蠡王阿迪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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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二章匈奴援兵到

--- 一招鳳凰涅槃,虎頭金槍鋒利的槍頭直接刺穿了匈奴左谷蠢王阿迪的咽喉,槍尖從他後頸穿出,氣勢宏大的鳳凰還未完全消失,看得周圍的匈奴騎兵驚顫不已!

    “起!!!”

    張繡大喝一聲,右臂用力,將左谷蠢王阿迪的屍高高挑起,同時口中大喝道:“左谷蠢王已死!左谷蠢王已死!”

    “嗬嗬嗬,殺帆 ,小

    隨著左谷蠢王阿迪的戰死,原本就被盤古力士衝鋒之下將陣型完全沖散的匈奴騎兵這時就變得更加混亂。 這時高順已經領著步卒衝了進來,圍殺著那些還在負隅頑抗的匈奴騎兵,陣型散亂,失去指揮,加上失去了衝擊的力量,這些一萬餘匈奴騎兵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也不知道是哪個匈奴人先放下武器請降,大片大片的匈奴人也跟著滾落馬背,放下武器跪地請降。

    戰鬥打了這麼久,朝陽已經升起,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照耀大地。

    前營和中營已經得到控制,連續衝了兩座大營的盤古力士此時悉數坐到地上,他們身心俱以疲憊,不過這些蠻漢還好,他們胯下的戰馬此時早已累得不住喘著粗氣,張繡相信再跑下去,這些戰馬恐怕就要累死。

    前營和中營雖然得到控制,但後營那裡還有近萬大軍,張繡便讓高順領兵進攻後營,相信沒有了左谷蠢王的指揮,後營應該很快能攻破,而王昌則留在前營和中營打掃戰場,收攏降卒。

    未幾,賈詡和諸葛謹領著一隊兵卒捧著剛煮好的早膳來到張繡和一眾盤古力士跟前,這些蠻漢聞到香噴噴的早膳,早就飢腸轆轆的他們一把撲了上去,搶奪早膳。 周倉見得,大聲喝道:“都散開!列隊!誰搶誰就不能吃

    周倉這一威,一眾盤古力士的蠻漢都饒了饒頭,按著周倉的話列好隊,等著那些捧著早膳的兵卒上前分。

    張繡見得,卻是笑道:“不想老周也像一個統領的樣子了

    周倉饒了饒頭說道:“主公別贊俺了,俺也就是在這幫小子麵前有些威風,怎和主公相比

    這時第一名領好了早膳的盤古力士捧著香噴噴的早膳走了過來,說道:“週統領說的是,大將軍真的很厲害,方才將那些匈奴人嚇得臉都綠了

    周倉聽得,一腳踢在那名盤古力士的屁股上,笑罵道:“就你這子貧嘴,快去吃吧,不想吃都給俺了那名盤古力士聽得,立即護著早膳躲到一邊去。

    這時胡車兒已經將早膳送到張繡手上,張繡打了一夜,也餓得不行,也不顧禮儀。 抓起就吃。 邊吃還對旁邊的賈詡說道:“文和,你倒是安排得妥當。”

    旁邊的賈詡微笑道:“主公,這可不是詡的功勞,而是子瑜要這麼做

    張繡聽得,點了點頭,繼續狼吞虎咽起來,旁邊周倉和胡車兒見得張繡開吃了,也跟著在旁開動。

    “嗚,”嗚嗚,”嗚嗚嗚

    正在張繡和一眾盤古力士在狼吞虎咽之際,後營處傳來陣陣蒼涼的號角之聲。 張繡聽得,臉色一變。 這號角之聲張繡雖然只聽過一次,但記憶甚是深匆,這卻是匈奴人特有的號角聲。

    聽得之後,立即扭頭望向賈詡,賈詡臉上神色也一片凝重。 見到張繡望來,苦笑一聲,說道:“主公,可能耍做好最壞的打算

    周倉和胡車兒聽得,操了一下,同時疑惑地問道:“最壞的打算?”

    見到周倉、胡車兒以及一眾盤古力士都停下了嘴望著自己,連忙說道:“快,現在本將命令你們,二十息之內將早膳吃完,隨時準備大戰。”眾人聽得,也顧不上應張繡,立即將木碗中的早膳都倒進口中。

    未幾,就有一名渾身浴血的小校來到張繡跟前,說道:“高將軍讓小人來禀報大將軍,胡人援軍突然出現。人數暫時未知,但絕不下於萬人。高將軍所部被後營的匈奴人糾纏住,不能撤退,敵人援兵就要殺到,特來向主公求援。”

    此時王昌剛剛趕到,聽到小校的話後立即就說道:“主公,我軍此處只有萬人,還要收繳那些匈奴人的兵器,看管他們,根本分不出援兵啊。末將以為趁此時敵軍未到,讓高將軍大軍撤退還來得及,只要逃到後面的群山中,匈奴人就沖不過來了

    賈詡並得,皺眉道:“如此一來主公之戰略就不能實現,昨日一戰不就徒勞無功?”

    諸葛謹則說道:“但此時情況危急,能戰之軍僅剩下高將軍所統領的步卒,此時退兵還能保住這部兵卒,如若死戰下去,此處乃是平地,對騎兵作戰極為有利,匈奴騎兵一到。步卒難擋啊。”

    張繡眉頭緊皺,顯然是在衡量得失,此時若退,大軍只損失部分,然而昨夜的戰果化為烏有。 更重要的是,長城防線不再可能奪回,如此一來胡人就可直入并州,張繡早前定下的戰略就完全失敗了。

    然若是死戰,連戰一夜,大軍俱以疲憊,打下去未必能勝,而且敵軍數量未明,只知道不下萬人。 這裡面差別極大,如果敵軍援兵只有一、兩萬,張繡都敢拼,但若是敵軍太多,根本拼不贏。

    “究竟拼還是不拼!”張繡低下頭苦苦思索,周圍眾人都望著張繡,不敢說話。 賈詡望著張繡的眼神不住閃爍,眼神深處有一絲期待,也有一絲擔憂。 忽然,張繡一拳重重地打在堅硬的泥土上,大喝道:“拼了!”

    諸葛謹聽得,連忙勸道:“主公

    張繡一擺手,說道:“子瑜不必多勸。本將已經決定了,世上哪有絕對能勝的仗!盤古力士聽令,立即披甲換馬,準備作戰”。

    周倉聽得,疑惑道:“換馬?”

    張繡立即喝道:“以你們原來的戰馬還能再戰?匈奴人留下如此多戰馬,立即帶人去選馬,換上馬甲,時間緊迫,去!一炷香時間本將要見到換好馬匹列好陣型!”

    周倉聽得,立即領著盤古力士轉身就去。

    張繡對王昌說道:“汝也去幫他們選馬,切記要快!”王昌應了一聲。 跟著離去。

    諸葛謹見到眾人都離去,卜友二繡擺年說道! “年瑜,本將知道你生性埋聯,涅世上一切豈能盡如人意。”說完拍了拍諸葛謹的肩膀,張繡手持虎頭金槍,跳上颯露,旁邊胡車兒也跟著上馬,隨著張繡一同前去尋盤古力士。

    望著有些出神的諸葛謹,賈詡說道:“子瑜,我等也去佈置一二。”

    諸葛謹愣了一下,問道:“賈長史有計策?”

    賈詡無奈一笑道:“無他,虛張聲勢罷了,至於能否成功,只能聽天命了。”說完也轉身離開。

    諸葛謹望著賈詡的背影,眼神有些迷離,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太過謹慎了?一點險都不敢冒!”說完嘆了口氣,目光變得堅定,小聲道:“既然主公都準備拼了,我也拼一把!”說完快步趕上賈詡。 這邊,張繡來到盤古力士選馬的地方的時候,見到一千盤古力士幾乎都在不停地控著戰馬。 這些匈奴戰馬披上馬甲之後一時還不太習慣,特別是披上馬甲眼前變成漆黑一片,顯然有些受驚。 不過由於盤古力士身穿重甲,騎在戰馬之上,沉重的身軀使得這些戰馬想將馬背上的沉重“物體”甩下來都做不到,加上一直都受人馴養,故此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張繡看著一千名盤古力士在短時間之內就將戰馬都控住,微一點頭,大聲說道:“眾將士,此時匈奴援軍已經來到,高將軍所領的步卒已經被纏住,這次我軍唯一能勝的希望就落入我們身上,隨本將斬敵軍主帥級!”

    “必勝!必勝!”

    隨著張繡的話音落下,一千盤古力士大聲咆哮應和。

    這時快跑到張繡馬前,說道:“禀報大將軍,王將軍領一千騎兵直奔營外。”

    張繡聽得,驚訝道:“什麼?”

    正在張繡驚訝萬分之時。 賈詡和諸葛瓚一同策馬來到張繡跟前,賈詡立即說道:“主公,此乃子瑜與詡共同策劃的誘敵之計”由於情況危急,詡就讓王將軍立即執行,此時才來禀報主公,請主公責罰。 ”

    張繡聽得,驚訝道:“千人誘敵?那王昌豈不是”

    賈詡低頭小聲說道:“請主公把握機會,切勿讓王將軍白白犧牲”

    張繡聽得,大罵道:“該死!”然後大聲喝道:“眾將士,隨本將一同殺匈奴人!駕!”說完領著一千盤古力士直奔營外。

    另外一邊,王昌引著千騎已經從右面出了大營,隨他而來的千人都是并州本地人,聽得諸葛謹的計策,眾人都知道這次是十死無生之局,但全部都義無反顧地跟了過來,足足千人,取了一千匹匈奴戰馬,隨著王昌出營。

    此時匈奴援軍未到,後營處已經戰成一團,匈奴人的大營除卻休息所用的大帳外幾乎什麼也沒有,也就營外用些木頭隨意圍起來,故此原來的匈奴後營此時可以說連遺骸也看不到了,已經成為了一處戰場。

    此時匈奴援軍還未殺到,只看到遠處有點點黑影在不住放大,而號角之聲則越來越急。 王昌立即引著千騎繞到戰場之外一密林邊,大聲下令道:“立即下馬,將樹上的枝條都摘下來,系在馬尾之上,並讓枝條拖在地上。”

    “轟隆隆

    戰馬奔騰的聲音越來越急,匈奴援軍越來越近。 眾兵卒雖然對王昌的命令不解,但還是立即執行,當每人都係了三五條樹枝到馬尾上之時,黑壓壓的匈奴援兵已經殺到。 千軍萬馬奔騰之下響起一陣陣的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王昌知道已經不能再等,立即大喝道:“全體上馬”隨本將衝! ”說完翻身上馬,而後一馬當先沖出密林,千騎緊隨王昌之後,從匈奴後營的戰場右側衝出,直奔北方。千騎係有樹枝的戰馬奔騰之上,捲起大量煙塵,而整個戰場一直都充斥著萬馬奔騰的聲音,使得匈奴援兵的統帥根本分辨不出王昌這裡衝出有多少人。

    見到王昌這裡千騎煙塵滾滾,立即便以為是漢人主力,一聲令下,匈奴援軍立即轉向,沒有立即支援後營那邊與高順大軍作戰已經處於下風的匈奴軍,而是直直地撲向王昌所部。

    “轟隆心 …”

    “殺吼 …”

    匈奴援軍在其統件的指揮下轉向殺奔王昌,這一轉向之下陣型就開始有些混亂,不過這對這一支大軍來說只是小問題。 殊不知在這支匈奴援軍轉向的時候,一支只有千人的黑甲重騎兵已經在紛亂戰場的掩蓋之下,悄然殺奔他們。 而轉向之後匈奴援軍先鋒直直地撞向王昌所部。

    王昌以及他身後一千兵卒早就在衝出來的時候已經知道這誘敵之計的意思,此時見到匈奴援軍轉向殺來,為賈詡和諸葛謹計策成功而興奮的同時,也知道他們就要面臨死亡。 王昌和一千死士同時出一聲怒吼!

    “殺啊!!!”

    “咻咻咻,”

    匈奴援軍沖在最前的兵卒拿出角弓,向著王昌所部不住放箭,但他們並不整齊的奔射根本對只有千人的王昌所部造不成什麼威脅,只有幾名倒霉蛋中箭落到地上,被身後衝到的戰馬踏成肉泥。

    “轟隆

    兩股看似同樣巨大的洪流終於狠狠地撞到了一起! 對撞之下。 大部分匈奴援軍現自己竟然一沖而過,對面那煙塵滾滾之後竟然沒有敵人。

    而王昌和千騎死士此時卻已經深陷敵軍陣中,被大量匈奴騎兵包圍,千騎死士紛紛落馬,王昌看著身邊的袍澤越來越少,心中不住在滴血,手中大刀連動,又將一名百夫長斬於馬下。

    “殺!”

    王昌雖勇,但無奈身邊敵軍太多了,網又將一名百夫長斬於馬下,一個不察背後就被砍了一刀,兩名匈奴千夫長持刀撲了上來。 王昌奮起餘威,大刀連動,根本不理左右兩邊撲來的兩名匈奴兵。

    “噗噗

    兩名千夫長頭顱高高被砍飛,王昌胸腹和背部也連中兩刀。 感覺到生命力不住流逝,王昌嘴角冷笑,因為他看到那支令匈奴人驚懼的黑甲騎兵已經衝進敵陣之中了。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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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5 14:39:08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五十三章死戰到底

王昌所部此時究竟如何張繡並不清楚,但王昌所部確實製造了破敵的機會。 匈奴援軍轉向之時,陣型出現混亂,張繡一眼就看出戰機。 目光鎖定被大軍所簇擁的那名匈奴援軍統帥,一策颯露,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從左側殺出。

    在後營之中指揮大軍作戰的高順自然看到這一幕,見到王昌所部帶著滾滾煙塵殺出之時還驚訝無比,當見到張繡引著盤古力士殺出的時候。 高順已經知道張繡所想。 以前他就曾隨呂佈在并州與胡人征戰,知道對付這些胡人最好的辦法就是殺死其統帥。 而張繡現在用的也是這招,高順立即指揮大軍,讓他們反將後營殘存的匈奴軍死死纏住,不讓他們出去阻擋張繡和盤古力士。

    當匈奴援軍和王昌所部撞到一起的時候,匈奴援軍統帥右谷蠢王阿拐立即就看到不妥。 暗道:“強大的漢軍竟然如此不堪一擊!不好”中計了! ”但右谷蠢王此時才反應過來已經遲了,張繡率領盤古力士已經從匈奴援軍有些紛亂的右翼衝了進來,右谷蠢王此時要指揮大軍轉向,根本不可能短時間之內完成。

    張繡引著一千盤古力士從匈奴援軍的右翼殺入,一下子就將右翼絞的混亂無比。 張繡一馬當先,虎頭金槍連動,清晨金色的陽光照射之下。 舞起的鳳凰顯得格外金亮,盤旋於九天毛舞氣勢宏大至極的金鳳活靈活現,但美麗的背後則隱藏著深深的殺機。

    金鳳掠過之處,就猶如捲起了一片讓人驚粟的血腥風暴一般,而張繡就是這血腥風暴的核心!

    “殺!!!”

    盤古力士雖然征戰了一夜,但此時仍然士氣如虹,狼牙大棒揮舞,將衝近而來的匈奴騎兵一一掃落馬下。

    此時張繡已經殺進陣中,忽然高呼道:“王昌!!!”

    張繡卻是見到王昌身中十數刀,拖著殘軀還在奮戰,原因因為失血過多而有些昏昏沉沉的腦袋聽到張繡的一聲大喝當即醒了一些,喃喃地念道:“主公?”眼睛剛睜開了一些,就見到一名匈奴兵用手中戰刀朝他砍來。 王昌此時已經無力,眼睜睜地看著戰刀在瞳孔中不住放大,閉目待死。

    “噗

    利刃刺入體腔中的清脆聲音傳出,王昌並沒有感覺到身體處傳來,繼而就感覺到自己被人抱住,睜開眼睛一看,就見到一個熟悉的面容,正是張繡。 而方才那名匈奴兵已經被張繡一槍不知挑飛到什麼地方去了。

    周倉和胡車兒跟上,一左一右地護著張繡。 張繡抱鼻王昌,高呼道:“王昌!頂住啊!”

    王昌用沾滿鮮血的手捉住張繡。 低聲說道:“主公,殺”殺掉匈奴主帥為,,為某報,”最後那個仇字還沒說出口,王昌就頭一歪。死在張繡面前。

    張繡捉住王昌的屍,眼中殺氣暴現,沉聲對周倉說道:“老周,派人看著王昌的屍。切勿讓敵軍侮辱。老胡,跟本將上!”說完一策颯露,持槍殺奔那不住指揮這匈奴大軍圍向盤古力士的右谷蠢王。

    匈奴援軍看似強大,但其實是連夜趕來的前部,無論人馬其疲憊與張繡大軍相比都分毫不差。 而此時不住圍殺盤古力士的匈奴援軍,終於感受到昨夜與盤古力士對陣的左谷蠢王所部的無奈感。

    任憑匈奴兵卒如何悍勇,如何用盡全力用手中兵器朝著盤古力士砍劈。 最多都只能在重甲之上留下些許四痕以及激濺起一些火星,根本傷不得盤古力士分毫。 反觀盤古力士,只要揮動狼牙棒砸過去,不死也絕對要重傷。

    這邊張的和胡車兒衝出,後面盤古力士立即跟上,張繡手中虎頭金槍連動,匈奴兵猶如割麥子一般到下,張繡此時滿腔怒火,唯一的目標就是匈奴援軍的統帥。

    “死來!!!”

    口中一聲低吟,三名撲向張繡的匈奴兵還未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就感覺到咽喉一痛,整個人被巨大的力量打飛出去。

    颯露度極快,眨眼間就越過數名匈奴騎兵,當張繡掠過他們之後。 立即感到喉頭一涼,虎頭金槍的槍尖已經穿透了他們的咽喉。

    見到張繡一路殺來,竟然無人能擋,他身後領著的一千手持狼牙大棒的黑甲騎士竟然刀槍不入,戰鬥打到現在,也只有幾名黑甲騎士被匈奴騎兵拼命拉落馬下,最終才淹沒在人海之中,其餘大部分的黑甲騎士。 還跟著敵軍主將舞著狼牙棒朝自己殺來,右谷蠢王臉上非但不驚,望著張繡的時候反而露出淡淡的微笑。

    右谷蠢王畢竟是匈奴的高層,乃是匈奴單于以下權勢最高的四人,與左右賢王以及左谷蠢王合稱“四角”戰鬥經驗豐富,見到張繡殺來。 立即吩咐道:“冒突,白曼小壺你們上去殺死那個漢人,將他的坐騎給本王捉來!”右谷蠢王阿拐邊說,邊以馬鞭指著張繡,同時望著颯露的眼神之中露著熱切的神色。

    冒突聽得,不屑地看了張繡一眼。 在冒突看來,他和白曼還有卜壺乃是右谷蠢王手下三大悍將,在所有匈奴勇士之中也排在前十,要他們三人同時去對付那個漢人,已經十分看得起他了。

    右谷蠢王阿拐彷彿看出了冒突所想,冷冷地說道:“切勿小看那介,漢人,你一人不是他的對手!”

    冒突聽得,心中不忿,拿起雙錘勒轉馬頭就沖向張繡,同時口中大叫道:“俺現在就去將那漢人砸成肉醬!”

    右谷蠢王阿拐見得,連忙喝道:“白曼小壺,你們也跟上不要大意。”二人應了一聲,就緊隨冒突而去。 白晏和卜壺二人雖然跟了過去。 但度卻是不緊不慢,在他們看來。 有冒突出手已經足夠了,沒有漢人能擋得住冒突那天生神力,所有與冒突交過手的漢人都已經化為一堆肉泥了。

    冒突提著雙錘殺向張繡,一路上所有匈奴騎兵都為冒突讓開道路,並且不斷地歡呼狂叫,同時敲擊著手中的兵器。

    身在陣中的張繡立即就看到匈奴人的變化,見引右手持雙錘的匈奴大漢殺來“張繡不驚反喜,如若是被數“測認騎兵包圍住,他還沒有機會,但如今匈奴主帥派出大將來,那張繡的機會就來了。

    張繡不知道的是,其實這機會乃是他胯下的颯露為他所創造的,右谷蠢王阿拐非常愛馬,手下名駒極多,但颯露如此神駿的馬匹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而一見之下就立即想得到它。 因為怕手下兵卒傷了颯露,故此才派手下最得力的三員大將上去殺人搶馬。

    無論這機會是不是颯露所創造。 這已經成為了定局,張繡並沒有多想。 此時見到冒突手持雙錘殺來,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的笑容。

    冒突雙錘急舞,口中用不太流利的漢話喝道:“漢人!死!”

    張繡見到那兩個如同人頭般大小的雙錘砸來,不退反進,手中虎頭金槍快若閃電,

    “殺!!!”

    虎頭金槍激射而出的同時,張繡口中暴起一聲暴喝,這一下唬得冒突呆了一呆。 張繡要的就是這效果,虎頭金槍激射而出的同時。 張繡手腕急抖,氣勢恢宏的金色鳳凰立時乍現,帶著死亡的氣息直撲冒突!

    “噗……嗡

    冒突的雙錘還未來得及合攏打在張繡身上的時候,他的胸口已經被張繡刺穿,張繡雙臂同時用力,將冒突高高挑起。 其手中雙錘此時才合攏,但張繡已經脫離了他的攻擊範圍,死前巨力所激起的慣性使得一雙大鐵鎚狠狠地撞在一起,出“嗡”一聲巨響,震得周遭的匈奴騎兵全部短暫雙耳失聰。

    “冒突!冒突!”兩聲暴喝傳來,卻是來自右谷蠢王手下另外兩員大將白曼和卜壺。 與他們實力不相上下的冒突一招斃命,讓他們震驚不已。

    “當,”當

    兩聲大響,冒突手中的兩個大錘先後落在地上。 白曼和卜壺見得,同時策馬衝出,周圍匈奴騎兵分分向兩旁散開為他二人讓路。 兩人哇哇大叫著撲向張繡,張繡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但怎麼都能猜出應該是要為冒突報仇之類的話。

    不知為何,張繡見到的胡人大將都喜歡用重兵器,以前征戰羌族的時候是這樣,現在打匈奴也是這樣。 白曼和卜壺和冒突一般,手中都是拿著一雙大錘,朝著張繡殺來。

    張繡刊想迎上,後面趕到的胡車兒和周倉一同搶出,只聽見胡車兒大喝道:“主公,這兩個蠻子就交給俺和老周!”

    張繡聽出了胡車兒語氣中的興奮,暗中搖了搖頭,趁著右谷蠢王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胡車兒那邊的時候,靜悄悄地策馬殺奔他。

    且說這邊胡車兒和周倉一人手持一根狼牙大棒,對上了手持雙錘的白曼了卜壺。 二人見得漢軍之中衝出兩名手持佈滿尖刺大鐵棒的黑甲騎士,不驚反喜。 要他們對付如張繡那般擁有極快度的人他們還擔心,但對上這一看就是依靠蠻力的漢將。 他們根本不懼怕,在他們眼中。 漢人都是細皮嫩肉,弱不禁風的人。

    “當!當!”

    兩聲轟鳴先後傳出,這一下巨響比之方才冒突自己因為慣性而交擊的一下強大太多了,兩根重達二百五十斤的狼牙棒狠狠地撞在兩個大錘上,一下子將白曼和卜壺打得倒退。

    二左臉上震驚不已,他們雙錘各重八十斤,以他們的蠻力竟然擋不住胡車兒和周倉,怎能不震驚。 周倉哈哈大笑道:“老胡,這些匈奴人也不外如是,看俺厲害!”話音網落,狼牙棒朝著卜壺砸去。

    “當

    一聲大的,狼牙棒一下就將卜壺手上的一個大錘砸飛,見到卜壺另外一個大錘砸來,周倉暴喝一聲小左手持狼牙棒反砸了過去,右手探出捉向卜壺。

    “當

    又一聲大響,力量上遠不如周倉的卜壺另外一隻手上的大錘被砸飛。 而周倉一手將卜壺捉著,想也不想就將其大力拋向空中。 左手將狼牙棒放落地上,棒身依著自己戰馬。 雙手向高空伸出,一手一隻捉住了卜壺的雙腿。

    周倉扭過頭對胡車兒說道:“老胡,看俺威風!”說完捉著卜壺的雙手分向兩邊撕去!

    “噗!!!”

    “牟啦!!!”

    清脆的撕裂聲響徹附近一方小戰場。 右谷蠢王手下大將,匈奴勇士阿拐竟然在一眾匈奴大軍面前,被周倉當場撕開兩邊,所有內臟、腸子、鮮血從半空而降,兜頭灑落到周倉身上,使得那一身黑甲上沾滿了鮮血、內臟等物,顯得分外妖異!

    胡車兒見得,不驚反笑道:“好一個老周,回去俺定請你吃酒!你也看俺威風!”說完胡車兒也一棒將白曼的雙錘打飛,探手捉住早就驚恐不已的白曼,將其拋到半空,放下手中狼牙棒之後一手一隻捉住了白曼的左右兩腿,繼而用力向兩邊一撕!

    “噗!!!”

    “嘩啦!!!”

    清脆的撕裂聲再次響徹一方小戰場。 血雨再次灑下,匈奴勇士白曼步了他同伴卜壺的後路,在半空之中被胡車兒撕成兩邊!

    “哈哈哈!!!”

    兩個蠻漢拏回狼牙棒,相視大笑。 旁邊一眾匈奴人見得如同見到兩隻惡魔一般,眼神之中透著深深的驚恐!

    “甩將軍威武!胡將軍威武!”

    後面趕來的盤古力士完整地看到眼前這一幕,不過他們神情不是驚恐。 而是興奮地不停歡呼。 胡車兒和周倉是盤古力士中的兩名偶像,這兩人今日在戰場之上真實地演繹了什麼叫做野蠻! 什麼叫做暴力! 什麼叫做血腥!

    野蠻、暴力、血腥正是盤古力士一直所追求的,見到野蠻、暴力、血腥到極點的一幕由不得他們不興奮歡呼。

    同時雙目之中泛著紅光,盯著附近的匈奴騎兵。 就如同千頭惡狼盯著萬頭綿羊一般,一向都以狼自居的匈奴人現在終於體驗到作為羊的滋味是這麼的驚恐! 這麼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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