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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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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嬴放勛】 北地槍王張繡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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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二章袁紹出兵

---    曹洪聽得大怒,大聲道! “你是什麼身份,本將要張繡他來跟本將說話!”

    曹洪此話一出,賈詡還沒有說話。 旁邊龐柔就衝過去“啪”一下一巴掌抽在曹洪的嘴上,罵道:“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直呼膘騎大將軍名諱,該打!”說完又“啪啪”兩下抽在曹洪的嘴上。

    曹洪再也忍不住,以頭狠狠地撞向龐柔,龐柔卻是反應不及,被曹洪撞了個正著。 這麼一來卻是將龐柔惹火了,高呼道:“你這廝被擒之下還敢行凶,兄弟們進來!”未幾。 十數員大漢就進到廳中,龐柔一聲令下,十數人圍著曹洪一頓暴打。

    賈詡見得,不動聲色地重新拿起桌案上的香茗在品著,對龐柔和十數名士卒暴打曹洪的一幕彷若未見一般。

    龐柔等人出手頗為不客氣,而且除卻打身體要害之外還照著曹洪的臉來打! 不一會兒,曹洪就口青面腫,猶如豬頭一般。

    賈詡一直聽著“劈劈啪啪”的拳頭聲打在曹洪的身上,而曹洪也是一員硬漢,儘管龐柔等人並不客氣。 但他都強忍著沒有叫出來,實在太痛也只是悶“哼了幾聲就忍了過去。

    打了約一刻鐘左右,賈詡從圍著曹洪的士卒的縫隙中瞥見曹洪被打的不似人形的樣子,便朝龐柔打了一個手勢。 龐柔會意並揮手讓士卒退了出去,自己則是重新站到一旁束手而立。

    待得士卒走後,賈詡做了一個剛剛睡醒的動作,然後望向曹洪的時候驚訝道:“曹將軍,詡實在太累不覺小睡了一會,怎麼一會不見你就變成此等樣子?”

    曹洪怒道:“賈詡,你莫要裝模作樣。本將緣何會如此你是親眼看著的。究竟張口還吐了一個字。 就見到龐柔目露凶光,曹洪連忙改口道:“張”膘騎大將軍在哪裡,本將代表天子,代表曹司空有要事見他! ”

    賈詡輕“哦”了一聲,說道:“原來如此,曹將軍早說嘛。膘騎大將軍他這幾天與家人到南山賞雪,卻是不在長安。曹將軍若是要見膘騎大將軍,只怕要多等一頭半個月吧。”

    曹洪聽得,哪裡不明白賈詡敷衍的意思,暗中想了想,記得郭嘉說過只要他進得了膘騎大將軍府的門就能回許都了,如今他也已經進來了。 又被暴打一頓,加上之前所受的屈辱,他早就想立即回到許昌了。 於是大聲說道:“既然如此,本將也不見膘騎大將軍了,本將要和隨行之人立的回許昌!”    賈詡輕“哦”了一聲,而後將目光望向龐柔,龐柔躬身答道:“禀賈長史,此人先是在驛館中打破不少名貴物品,其後驛館人員追要賠償。其卻意圖行凶,被末將拿住。鑑於其身份,末將便將其扭送來膘騎大將軍府,聽候發落!”

    賈詡聽得,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打破貴重物品自然要賠償,不過曹將軍乃是膘騎大將軍的貴客。損壞的物品就由膘騎大將軍府來賠償吧。既然曹將軍想立即返回許昌。本長史也不便挽留,不過膘騎大將軍曾經吩咐,若是曹將軍來了就設宴款待,本長史之前公務繁忙,怠慢了曹將軍,本長史今夜就在膘騎大將軍府設宴款待曹將軍,明日一早再送曹將軍離開長安,不知曹將軍意下如何?”

    曹洪聽得,記起這半個多月來的遭遇,自然不敢再留,若是留下他也怕賈詡會在晚宴上繼續刁難他,於是冷冷地回道:“不必了,本將現在就要離開。”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曹將軍急著離開,本長史也不便挽留。顯達,汝親自送曹將軍護送曹將軍到虎牢關,再回來向本長史禀報。趙將軍和鍾太守那裡自有本長史找人去說明,在你護送曹將軍離開的這段時間另外尋人替你。”

    龐柔應了一聲:“諾!”然後招來幾名士卒押著曹洪離開了膘騎大將軍府,至於一路上龐柔等人有沒有虐待曹洪就只有他們才知道了。

    曹洪走了之後不久,賈詡還沒有喝上幾杯茶水,就有小校來報導:“袁大將軍的使者李大人求見。”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快請!”

    袁紹的使者只是一名普通文士,沒有曹洪那麼多的傲氣,見到賈詡立即恭敬地行了一禮,賈詡滿面堆笑道:“不知李先生來尋本長史何事?”

    這名李姓文士聽得,說道:“在下今日來是向膘騎大將軍告辭的。”

    賈詡並得,奇道:“李先生何故要忽然離去,可是本長史招待不周?”

    李姓文士搖了搖頭,說道:“膘騎大將軍和賈長史盛情接待,在下感激不盡,不過袁大將軍書信急招在下回河北,卻是不得不走。

    賈詡聽得,問道:“那本長史今夜為李先生設下晚宴,以為告別。”

    李姓文士,聽得,感激道:“不必了。袁大將軍要在下立即趕回河北,在下行裝都已經收拾好,與賈長史告辭之後就立即離開長安。”

    賈詡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本長史也不好挽留,先生保重!”

    李姓文士拱了拱手,說道:“保重!”而後就告辭離開。

    袁紹的使者剛走,後堂就傳來哈哈大笑聲,只見一人身穿長袍從後堂走了出來,賈詡立即站了起來向那人行禮道:“詡見過主公!”

    來人正是張繡,只聽見張繡笑道:“文和,好啊!為本將出了一口惡氣,方才本將讓府中婢女到長安城中打探,卻是聽到滿城都在議論曹子廉毀壞重寶以及欲行凶傷人一事。好!實在好!曹孟德讓郭奉孝來算計本將,本將也要讓你有苦說不出。”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助曹操迷惑袁紹,其若是戰勝袁紹之後主公還可以向曹孟德要些好處呢。還有那一萬餘個大錢,只怕沒幾天曹孟德就會使人送來長安。”

    張繡哈哈笑道:“那幾個碗碟還有那張長案,曹子廉卻是摔得好啊。這一摔就有一萬多個大錢送來,妙!

    賈詡微微一笑,說道:“主公當是要重賞驛館那人,卻是將一些普通碗碟和那普通長案翻了幾萬倍的價錢。”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本將自然不會待薄有功之人,自然重重有賞!”說完又哈哈大笑起來。 笑罷才說道:“等三日後顯達他回來,本將要設下大宴,以為歡慶新的一年。

    賈詡自然知道張繡這歡慶新年是藉口,但他聰明人自然不會說破,只是微微欠身道:“謝主公!”

    建安六年冬末,袁紹派往長安的使者回到鄴城,將曹操使者曹洪在長安之遭遇以及最後被打得不似人形攆出膘騎大將軍府的事一一報給袁紹知道,袁紹怕使者所言不實,又在詳細之處一一問之,最後確認此事乃使者親眼所見,於是重賞使者之後將麾下文臣全數叫來。

    袁紹重世家而輕寒門,故此議事一般都只是將大世家的人叫來,那些小世家和寒門士子或是如顏良、文丑、張頜、高覽之流的大將都僅能聽命行事。

    未幾,田豐、審配、逢紀、許攸、沮授、郭圖、荀謀、辛評、陳琳等人悉數到來,從進來的先後以及座次的不同,大概可以看出。 袁紹最為依仗的謀士有四人,分別是田豐、審配、逢紀和許攸,其後沮授、郭圖等人則次之。

    袁紹見到手下人才濟濟,且皆是名傳天下之名士,自己坐擁四州之地。 手下數十萬帶甲兵卒,心中志得意滿。 大笑三聲之後,才開聲說道:“本將遣往長安的使者已經回來,張繡讓人暴打了曹賊的使者一頓,而後將其攆出長安。張繡如此對待曹賊使者,雙方已然交惡,再加上使者已經得到張繡的親口答允,不會插手關東之爭,如今正是討伐曹賊以清君側之時!”

    田豐聽得,立即說道:“主公。之前曹操出兵攻徐州,若主公出兵襲許昌,必大勝,惜乎主公不用豐之計。錯失良機。如今曹操已經回軍許昌,良機已失,當拒險固守,而後分遣精騎,抄其邊鄙,令曹賊不得安,我則可取其逸也,此方乃萬全之策。”

    袁紹聽得田豐第一句話,先就不喜,那是直接落他面子,聽到後面田豐所獻之策,明顯就是勸他不要出兵,又是對他方才之言的否決,更加不喜。 於是一拍案桌,怒道:“田豐,你好大的膽子,我軍就耍出征。只是需要鼓舞之時,竟敢講如此說話,惑亂軍心,汝可耳知罪”。

    田豐的好友沮授見到袁紹所言。 知道田豐說話太剛,觸怒了袁紹。 立即伸手拉了拉田豐。 不過田豐也是倔強,怒哼一聲,說道:“主公,豐所言句句出自肺腑,若是此時出兵伐曹,我軍必敗無疑!”

    袁紹聽得更怒,手指田豐,罵道:“大膽田豐,竟敢惑亂軍心!來人。將田豐拖出去,斬立決,並告知全軍,再敢惑亂軍心,當如田豐一般下場!”

    袁紹此言一出。 沮授立即衝到廳中,求情道:“主公息怒,元皓剛直,其言並無惑亂軍心之意,主公請息怒!”

    沮授這一出來,後面一些人也跟著出來求情,袁紹臉色陰沉 見得更怒道:“田豐,看來你是蓄謀已久,你惑亂軍心之言已經盅惑了不少人。那本將更加饒你不得!來人。將田豐立即拖出去,其餘人等先罰俸一年,以為警告,若是再犯當如田豐一般下場!”

    袁紹說完,士卒就上前要捉田豐。 這時一向不多言的審配卻是開口勸道:“主公,田豐雖然犯下大錯。但畢竟乃是主公心腹之人,若將其斬只怕軍心更加不穩,不若先將其收監,以待大戰完後再斬不遲。諒田豐一介文士,亦走不出大牢。”

    袁紹聽得審配所言,心中怒火稍稍降低了一些,而且審配所言亦是有理,便點頭道:“好,就依正南之言,先將田豐收監,其餘人等一概罰俸一年。”

    沮授微向審配點頭,以示感謝。 看著田豐被押下去,便低聲說道:“元皓且放心,授會繼續向主公求情的。”

    田豐被押下去之後,眾人重新坐好。 這時陳琳站了出來,說道:“琳知道主公不日就要興仁義之師討伐曹賊,故在家中寫下討曹枚文。請主公過目。”說完雙手呈上絹帛一張。

    袁紹打開觀看,只見上面洋洋灑灑數百字,歷數曹操罪狀,袁紹看的心中大喜,方才的怒氣亦一掃而空。 大笑道:“好!寫得好!將此援文在四州張貼,讓天下人都知道曹賊的罪狀!孔璋此文定能使我軍軍心大振,當記一大功。”

    陳琳微微一笑,說道:“謝主公”完重新坐回坐位中。

    陳琳坐回之後,卻是再無人出言說話,他們都知道袁紹出兵討曹心意已決,若是出言阻攔那隻是如田豐一般的下場,故此皆沉默不語。

    袁紹見眾人不說,便通傳各將,準備整兵出征。 其以顏良、文丑共領十萬大軍為先鋒,進攻白馬,自領其餘一眾文武,起騎軍十萬,步卒二十萬,合計四十大軍,詐稱七十萬出兵許昌。

    袁紹率七十萬大軍從鄴城出征,準備攻打許昌的消息立即就傳遍整個中原。 許昌城內是一陣人心惶惶。 曹操手下眾文武自聚集到一起。 來見曹操。

    此時曹操頭風病作,正在家中休養,聽得眾文武一同來見,於是便抱病將眾人迎了進來。

    郭嘉早就回到許昌,見到曹操立即就將陳琳所寫那份撥文給曹操觀看。 曹操一看之下被檄文所激,頭痛竟然一下子就好了。

    於是問郭嘉道:“這是誰寫的文章?”

    郭嘉答道:“此文乃是廣陵陳琳所寫

    曹操聽得,大笑道:“好!寫的好!確實是好文章,日後待操頭風病作之時拿其文讀之,頭痛立好,勝過藥石!”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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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曹操迎戰

  眾人見得曹操此時還拿陳琳的文章說笑,原本緊張的心線平靜了下來,郭嘉心細如塵,眾人的反應都一一看在眼內,心中暗暗佩服曹操。

    笑過之後,卻是奇道:“元讓。汝等怎一同來見操了?”

    夏侯惇作為曹操麾下首席大將。 立即答道:“袁紹從鄴城出兵,起大軍七十萬,準備南渡黃河而來。軍情危急,請主公早作定奪!”    曹操聽得,問郭嘉道:“七十萬?袁本初何來如此多的兵馬?”

    郭嘉聽得,笑道:“主公,這七十萬大軍自然有詐。張繡也只是三十餘萬兵馬,袁本初勢力比張繡強點。但其要派兵駐防四州之地,豈能動用如此多的兵馬,故此嘉以為袁本初能動的也就四十萬左右。”

    曹操哈哈一笑道:“袁本初當真會詐,這一詐就詐多了近一倍兵力。”

    夏侯惇聽得,皺眉道:“主公,就算袁本初大軍只有四十萬,亦不容易抵擋。我軍驟然收的淮南和徐州,駐防此兩處分去了不少兵力。我軍能動之兵僅十二萬左右。”

    荀攸聽得,微微一笑道:“夏侯將軍不必多慮,袁紹兵卒雖多,不然足懼也。我軍俱精銳之士,無不以一當十。

    只是我軍糧草不多,利在急戰。 若遷延時日,只怕糧草不敷,戰事可憂。 ”

    曹操聽得,點頭道:“公達所言甚是。”

    這時戲志才又笑道:“急戰之事忠以為主公不必擔憂,方才尚是冬末,袁本初就急於出兵,只怕其是急於剿滅我軍,平定中原。既然其急,正是應了我軍之願。”

    郭嘉點頭笑道:“志才所言甚是。而且嘉收到鄴城探子的消息,河北名士田豐田元皓在出征之前被袁紹下獄。當是應了當日文若所言,田豐剛而犯上,袁紹大軍未出,就先自斷一臂,此取死之道也!”

    曹操聽得,奇道:“田元皓乃是海內名士,何故被袁本初下獄?”

    郭嘉答道:“據探子消息,田元皓勸袁本初此時勿要輕出,據黃河而守,只派輕騎入中原侵擾,假以時日我軍自亂,其到時再出大軍直取我軍。”

    曹操聽完,心中一驚,說道:“若是本初納田元皓之策,我軍危矣。奉孝,此消息可真?”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此乃嘉昔年潁川之友所言,應該屬實,而且以田元皓之智,能出此策亦不足為奇。”

    曹操聽得,一拳錘在案桌之上,讚道:“好一個田元皓,幸好本初不用其計。”

    眾人聽得一同點頭,這時許諸忽然從廳外進來,瓮聲瓮氣地說道:“禀報主公,子廉將軍帶著一身傷從長安回來。”

    曹操聽得,驚訝道:“什麼!元讓、妙才,汝二人立即去外面扶子廉進來!”說完還瞥了一眼在緊皺著眉頭的郭嘉。

    當夏侯惇和夏侯淵扶著滿身傷痕,整個臉好像豬頭一般的曹洪進來的時候,曹操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上前一把扶住曹洪,問道:“子廉,誰將你打成這模樣?”

    曹洪一字一句地頓道:“龐柔!”說完之後怒哼一聲,雙目似耍噴火一般怒視郭嘉,罵道:“郭嘉,我曹洪與你無怨無仇,同為大兄效力。為何如此坑害於我!”曹洪說完。 扶著他的夏侯惇和夏侯淵都一同怒視郭嘉。

    曹操聽得。 連忙問明了曹洪在長安的遭遇,眾人仔細傾聽。 聽完之後曹操立即扭頭望向郭嘉,不過曹操眼中並沒有飽含絲毫怒氣,他只是想听郭嘉的解釋。 以他對郭嘉的了然,他知道郭嘉絕非如此之人。 加上如今大戰在即,若是內部不團結,很容易就被人乘虛而入。

    不過之前就是郭嘉要求去長安見張繡,這是曹營內部眾人皆知的事實,故此眾人的目光都一致望向郭嘉。

    只見郭嘉走到曹洪跟前,向著曹洪鞠躬行了一個大禮,說道:“子廉將軍,此次乃是嘉失了算計。其實張繡要報復的人是嘉,不過子廉將軍剛好送上門去,卻是做了嘉的代罪羔羊。”

    曹操聽得,問道:“奉孝,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郭嘉點了點頭,將之前自己的算計說了一遍,其所說的內容與賈詡為張繡所分析的內容幾乎一樣,這裡面不得不感嘆二人謀算之厲害。 之後年嘉又為曹操說明了自己留下的用意,最後苦笑道:“張繡麾下果然有高人,非但識破了嘉之用意報復還來得這麼快。”

    曹操聽完,嘆道:“此事不怪奉孝。奉孝已經為操謀算了這麼多,使操與本初一戰再無後顧之憂。”頓了一頓,曹操對曹洪道:“子廉暫且留在許昌養傷,他日操定當將龐柔生擒而來,任由子廉發落,以報大仇!”

    曹洪聽完郭嘉的分析,雖然知道有理,但也掩不住心中怒火。 不過他一路上就听說了袁紹兵七十萬準備南渡黃河,知道曹操此時定為此事煩惱,不想為曹操增添麻煩,故此先行壓下手中的怒火,先告退而去。 曹操卻是派許褚護送曹洪回家。 以示關心。

    曹洪走後,曹操暫時將曹洪的事按在心中,他也知道如郭嘉所言一般。 張繡這一記報復是明著來的,而且還逼得曹操不能還手。 若是還手。 先就未必能傷到張繡根本小都只是些小打小鬧,若是這一弄。 張繡在背後使些手段就更為不好了。 故此曹操決定先將這口氣忍下去,待的打敗袁紹之時再尋機會報復。

    坐回主位之上,曹操閉起雙眼。 深吸了一口氣,將之前不快的心情按了下去,而後猛然睜大眼睛,大聲下令道:“傳令徐州的臧霸,率軍自瑯挪入青州,攻齊、北海、東安等地,牽制青州的袁譚,不讓其軍自青州而入。”

    頓了一下,轉而說道:“官渡乃是河北取許昌必經之路,乃是許昌門戶,故此本將準備將主力大軍屯駐在官渡,以抗袁紹!”

    荀攸聽得,讚道:“主公所言甚是。黃河自官渡開始就分成兩河,一流經河充州境內,一則分充州與冀州邊界。白馬、延津則在兩河心… 。此乃擋袁紹東路顏良、文丑大軍已進黎陽,而撫守白馬的劉延兵力不多,恐怕難以相抗。若是讓顏良成功攻占白馬小延津,其軍自延津而渡充州境內之黃河,與袁紹主力共同夾攻官渡。主公則危矣,故此攸以為主公應先破顏良、文丑大軍。”

    曹操點頭道:“公達有何策破顏良、文丑大軍?”

    荀攸答道:“袁紹好謀無斷。膽略不足,若是顏良、文丑一方未建功。其不敢輕動,而顏良小文丑無謀匹夫,主公可先增兵延津裝作要渡河進攻河北,袁紹必定會讓顏良、文丑分散軍力向西以保黃河北岸。如此一來主公就可整合軍力。先破顏良、文丑大軍,以袁紹之性情,其定不敢搶攻官渡,主公以雷霆之勢先破顏良、文丑,再回師官渡,與袁紹相抗亦不遲!”

    曹操聽得大喜,他與袁紹自小相識。 對袁紹的性格太清楚了,聽得荀攸之策立即就知道可行,笑道:“好!既然如此,文則汝立即率五千精兵至延津,裝作數万大軍要渡河襲擊河北腹地,吸引黎陽的顏良、文丑分兵。本司空隨後引五萬大軍大軍就到,若在此時顏良、文丑進攻白馬,文則汝則出兵協助劉延守禦。”

    于禁聽得曹操第一個就點他。 而且是如此重責,當即大喜應道:“諾”

    曹操點了點頭,說道:“另外元讓、妙才汝二人率剩餘六萬大軍進駐官渡,死守以抗袁紹大軍。此路要裝作十萬大軍,更要打上本司空旗號。公達、志才你們亦隨此軍出發,讓本初以為本司空皆在軍中。”

    夏侯惇”夏侯淵等人聽得,一同應諾。

    曹操點了一下頭,說道:“曼成、文謙你等就隨本將一同出發,先破顏良、文丑大軍!許昌城內之守禦以及糧草調度等就交由文若打理了。”

    眾人聽得,一同應道:“諾

    建安六年末,袁曹大軍已經分別屯駐在黃河兩岸,關東兩雄的大戰就要打響。 而再觀關中這邊,張繡也是在不停整軍,準備進攻益州之戰。

    進入建安七年公元XX年。 關東兩雄大戰終於打響,而張繡亦親自率軍秘密進漢中。 留守在長安的趙云亦立即增兵河內和洛陽,水軍封鎖黃河河道,不讓任何船隻進入司隸水域。

    而就在北方袁曹大戰打響之時。 南方的孫堅卻是打著清君側的旗號。 派遣三萬大軍進攻壽春,不過在合肥城下遭到曹仁大軍的頑抗抵抗。 兵阻合肥城下。 而孫堅這邊一出兵,蔡瑁卻是成功鼓動了劉表派遣水軍攻打江東,一時之間大漢過一半的土地陷入戰火之中。

    張繡這邊秘密進漢中,使得西面看起來一片平靜,而在交州的白馬。 這是袁曹之間第一次大規模兵力對戰。

    由於于禁一軍在延津裝作要渡河,袁紹怕河北有失,於是讓文丑率五萬大軍到延津北岸,以阻曹軍渡河,而顏良則繼續率兵進攻白馬。

    白馬城外,顏良耀武揚威,曹操在城頭看見,問許褚道:“曼成和文謙可有大礙?”

    許褚瓮聲瓮氣地答道:“回主公。他們只是手上受了些輕傷,修養幾天就無礙。”

    曹操聽得,嘆道:“顏良驍勇。曼成和文謙雙戰於他都敗下陣來。仲康,你可有把握下去將顏良斬殺?”

    許褚乃是實在人,聽得答道:“要敗他容易,但要將其斬殺有點難度。”

    曹操聽得點了點頭,而後問一旁的典韋道:“典韋你呢?”

    典韋答道:“力敗不易,不過若能出其不意,用暗器可殺之。”

    曹操這一聽就明白了過來,耍打敗顏良容易,不過若是要正面斬殺就很有難度,典韋也要用出暗器絕技才有把握斬殺顏良。

    曹操正想叫典韋下去將顏良斬殺,旁邊郭嘉微微一笑,說道:“主公不是一直想將那關羽關雲長收入麾下嗎?而劉備逃到冀州,投入袁紹麾下。如今嘉有一策,可讓主公收得關羽,同時讓劉備身死冀州!”

    曹操聽得,驚喜道:“奉孝有何策?”

    郭嘉微微一笑,說道:“顏良驍勇,主公麾下只有典將軍和許將軍才有把握將其擊敗,那關羽之勇不在二位將軍之下。主公應該記得當日與呂布一戰,關羽最後那一刀,逼得呂布狼狽不已,若呂布反應慢上數分。必死在其刀下。如此一來正應了典將軍所言出其不意就可斬顏良。而主公派人將關羽喚來與顏良一戰,只需其一戰將顏良斬殺,至不濟也將顏良擊敗,主公就可趁勢先破顏良大軍。而袁紹得悉此事之後,知道愛將顏良為關羽所敗”必會殺劉備以洩憤,到時主公就可勸關羽歸順。 一齊對付袁紹,以為劉備報仇! ”

    曹操聽得,大笑道:“好!好一招借刀殺人!而且如此一來,典韋和仲康就不會暴露身份,他們兩個日夜跟隨於操,若是袁紹知道他們在此。必能料到操不在官渡,如此一來若袁紹進攻官渡,元讓他們抵抗就艱難。奉孝此計極妙,一石數鳥,好!妙計!果然是妙計!”

    曹操笑罷,立即修書一封,派人回許昌將關羽叫來。 劉備當時兵敗徐州,就如歷史上一般與眾人失散,雖然沒有張遼勸降,但為保護劉備家小的關羽亦降了曹操。 曹操一封書信到了許昌,關羽承了曹操之恩,決定斬了顏良為曹操解白馬之圍以報曹操之恩,將行踪告知了劉備的家小之後就單人匹馬前往白馬城。 關羽胯下的驛駱也是一匹千里馬,比之歷史上所騎,現在被張繡所收的赤兔亦分毫不差,沒幾天就趕至白馬。

    曹操將近來的戰事都一一告知了關羽,當知道顏良連斬曹營大將二十餘人,而曹營之中有數的大將李典和樂進雙戰顏良都被其所傷之時。 眼神之中掩飾不住對曹營眾將的蔑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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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白馬解圍

---    受了傷的李典和樂進看得關羽那臉對曹營上下眾人的及蔑視。 心中怒極。 那種自己天下第一。 其餘人等皆如無物的神色就連典韋和許諸兩個莽漢心中亦不過他們幾個都知道郭嘉向曹操所獻之策,而其餘之人又無膽向關羽挑釁,故此沒有人出來刁難。

    曹操見得,卻是笑道:“顏良驍勇。不知雲長可有把握勝他?”

    對於曹操,關羽是從討董開始就對其有好感,見得曹操說話,臉上高傲的神情收起,拱手答道:“明日關某必取顏良項上人頭獻於曹司空之前。”

    曹操聽得,大笑道:“好!”而後親自斟了一杯熱酒遞給關羽。 這一幕卻是讓關羽想起汜水關之前。 自己初次出陣敗華雄那一戰,關東各諸侯都不信任他,只有曹操”想到這裡,關羽雙手接過熱酒,一飲而盡!

    曹操看著關羽離開的背影,嘴角泛起了微笑。

    “咚咚咚

    “略嗚的”

    第二天一早,戰鼓聲和號角聲就在白馬城外響起,袁軍在白馬城外列陣,顏良持刀拍馬出陣,用手中大刀遙指白馬城喝道:“白馬城上的人聽著!若是此時開城投降,本將還可饒汝等性命,若是再行頑抗。莫怪本將刀下不留情!你們曹營的大將李典和樂進聯手皆非我顏良之敵,開城投降!遲了半刻,雞大不留!”

    顏良在城外叫戰,耀武揚威,忽然白馬城們“嘎吱”一下,出令人牙酸的聲音,白馬城的城門緩緩打開。

    一紅臉大漢,身穿綠袍,手持青龍偃月刀,騎著一匹火紅色戰馬從城內衝出來,正是關羽。

    顏良半瞇著眼睛,見得來將覺得很是熟悉,但一時又叫不出他的名字。 於是立即喝道:“來將通名,本將刀下不斬無名之人!”

    關羽不答,立即策馬狂奔殺向顏良。 顏良見得來人越來越近,臉容也越來越清晰。 顏良心中暗道:“紅臉綠袍,手上大刀”當看到關羽手上大刀有青龍紋時,一個刀名立即在腦海閃過:“青龍偃月刀”那是關羽關雲長! ”

    想起關羽的名字,顏良大驚,那可是在虎牢關下一刀逼得呂布狼狽不已的人物。 虎牢關一戰經過差不多一年的時間基本傳開了,眾人都大約知道當時的戰況,百姓之中可能有所誇大,但諸侯都有探子,所以誤差率不大。

    知道來人是關羽,顏良當即大驚。 不過當他一抬頭之時,卻見到關羽手中的青龍偃月刀已經化為一道棄光襲向自己,速度之快,彷若雷霆,又如天上的流星!

    顏良立即舉刀相抗!

    “當”

    僅僅一刀,顏良就感覺到頭顱上一空,腦袋一片空白,這一刀太快    !

    “叮叮

    兩聲輕響,顏良腦袋一陣清醒,見到又是一道青光襲來,才知道自己沒有死在方才關羽的一刀之下,立即舉刀相抗。

    “噹噹,”

    硬接關羽兩刀之後,顏良已經回過神來,方才那第一刀,幸好顏良反應夠快,知道關羽的身份之後立即相抗,若是遲了半分只怕就如歷史上一般被關羽一刀砍掉頭顱了。

    顏良雖然沒有死在關羽的第一刀下。 但頭盔卻是被關羽一刀掃落地上,故此方才顏良才感覺頭上一空。

    關羽見顏良竟然在千鈞一之時抗下了自己必殺的一刀,心中怒極。 急舞手中青龍偃月刀狂攻顏良。 青龍偃月刀彷如化身真正的青龍一般,打得顏良毫無還手之力。

    顏良剛開始就失卻了先機,此時被關羽壓著打,鬥得十數個回合之後。 顏良捉住機會,一刀逼退關羽掉頭就走。 見到顏良欲逃,關羽冷冷一笑,一策蹕駱快追上,直接一刀就砍向顏良後心。

    “當……噗

    關羽一刀砍下去,聽得金鐵交鳴之聲卻是一皺眉頭,知道顏良帶有護心鏡。 不過關羽這一刀威力也極大,一下子就將顏良砍成重傷,背心上一條長長的傷痕。

    關羽得勢不饒人,策馬再追,“噗”一下,又是一刀砍在顏良背後。 重傷的顏良哼也沒哼半聲,只知緊抱著馬頭,不掉落馬下。

    關羽能連續追上顏良,卻是多得胯下這匹好馬。 關羽見得顏良受了自己兩刀,也不知他生死,不過沒有將顏良級取下自然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策馬再追。

    不過第三次關羽卻沒能追上。 原來在顏良掉頭逃跑的時候,袁軍陣中大小將領已經一同搶出,若非關羽馬快。 豈能連續兩刀重傷顏良。 此時袁軍眾將卻是將顏良一把接住,眾人將其牢牢護住。 白馬城上曹操見關羽打敗顏良,立即跑到鼓架之前,拿起兩個碩大的鼓槌親自擂鼓,讓白馬城上大軍出戰。

    李典和樂進等將聽得鼓聲,立即率軍衝出城外,殺向袁軍。 袁軍因為顏良被關羽打敗,一時之間群龍無首 其實大小將領卻是在忙於抵抗還欲殺顏良的關羽,根本沒有多少將領來指揮大軍作戰。

    五萬袁軍亂成一團,卻是給了曹軍絕好的破敵機會。

    那邊關羽見到袁軍眾將護著顏良。 卻是不捨,繼續策馬追去,遇到上前阻攔的袁軍大將,也不多想。 直接就一刀砍了過去。 袁軍眾將,根本無人能擋關羽一刀,袁軍中大小將領猶如麥子一般倒下。

    當關羽將上前來阻攔的袁軍大小將領都殺盡之時,早就不見了顏良的踪影。

    關羽心中怒極,殺不了顏良卻是讓關羽覺得顏面大損,於是策馬持刀殺入已經亂成一團的袁軍之中,專找袁軍將領來殺。

    僅僅半日,顏良五萬大軍就為曹操所破。 關羽打敗顏良,立下大功。 又連斬袁軍大小將領百人小將可以指揮袁軍迎敵的將領幾乎殺盡,此役關羽功勞最大。

    不過在宴席之上,曹操卻是見到關羽臉上絲毫沒有喜意,卻是問道:“雲長立下大功,為何不喜?”

    關羽答道:“未能斬下顏良,兌現承諾。”

    曹操哈哈大笑道:“雲長果然是信人,不過雲長協助本司空大破顏良。 亦是可喜,當飲一杯“向關羽敬了一杯。

    關羽只是草草應付了一下,將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郭嘉見得關羽還是老樣子,笑道:“雲長若是覺得未能殺顏良兌現與司空大人的承諾,嘉有一法可讓雲長如願。”

    關羽知道郭嘉足智多謀,便一拱手,說道:“郭先生請講。

    郭嘉微微一笑,說道:“袁紹手下除卻顏良之外,尚有一將與顏良齊名。”

    關羽聽得,凝聲道:“先生說的是文丑?”

    郭嘉點了點頭,說道:“然也,只要雲長能斬殺與顏良齊名的文丑。亦算能兌現與司空大人的承諾。”

    關羽聽得,點了點頭,而後望向曹操。

    曹操哈哈大笑道:“奉孝所言甚是。如今大敗顏良,本司空就要對付文丑,若得云長相助,要破文丑大軍當易如反掌。”

    關羽點了點頭,說道:“關某必斬文丑!”說完就告辭離去。

    其後曹操見白馬城經歷顏良大軍進攻之後殘破不已,於是遷白馬百姓向西,以避袁紹大軍因為顏良大敗而對白馬百姓的報復。

    就在曹操大破顏良,解了白馬之圍的時候,張繡已經率領三萬破鋒營以及三千血刃營士卒到得漢中南鄭城。 漢中太守李儒和鎮南將軍徐榮一同接住。

    到得漢中太守府,張繡手下眾文武在廳中坐好。 左邊文官以法正為首,李儒次之,之後是成公英。 武官一方,征西將軍黃忠為首,鎮南將軍徐榮次之,其後是太史慈、甘寧、高順等將。

    眾人坐定之後,張繡就急問李儒道:“文憂,關東那邊戰事如何?”

    李儒答道:“早前公明已經將消息傳來,袁曹雙方在黃河兩岸已經打了起來。曹操主力大軍駐防官渡,與袁紹主力隔黃河對峙。另外大將顏良、文丑率大軍圍攻白馬。不過消息有傳曹操派于禁增兵延津,似有渡河襲擊河北之勢。儒以為這是曹操聲東擊西之計,為的是分散顏良文丑的軍力,好分而破之。”

    張繡聽完點了點頭,他知道歷史上關羽斬顏良文丑就是這一戰,於是說道:“此戰顏良、文丑必敗。曹操破袁紹先鋒,穩定軍心,此戰曹操能打下去了,不過雙方交戰只怕未有這麼快能分出勝負。”

    頓了一頓,張繡轉過頭問徐榮道:“益州那邊情況如何?”

    徐榮答道:“還是這樣,玉壘關前不時生零星戰事,張任不厭其煩地派兵騷擾玉壘關,將士們早就習以為常,有所防備。劍閣、葭萌關一線甚是平靜,我軍與張任據險而守,雙方誰也攻不破對方的關隘  ”

    張繡點 了點頭表示清楚,之後問李儒道:“文憂看過進攻益州之略。不知以為如何?”

    李儒想了想,答道:“儒以為從陰平大道襲取江油之計太險 主公不可行。陰平大道雖然是入益州腹地中比較平坦的一路,不過這是相較劍閣、葭萌關一線的道路以及東面翻越米倉山入巴西,翻越大巴山入巴東的道路而言。其實陰平大道兩旁皆是高山。險要之處甚多,張任早知此路,必然有所防備,儒以為不應冒險,當以東路翻越米倉山進攻巴西之地為佳。”

    賈詡和李儒都先後反對,這由不得張繡不重視。 李儒說完,法正搖頭道:“文憂所言雖然有理。從陰平大道襲取江油雖險,但若是成功。形勢立即逆轉,我軍入益州佔盡優勢。正以為當要一試。 ”

    法正之言確實都張繡誘惑甚大。 此策若能成功,只怕袁曹未完全分出勝負,張繡就能完全佔去益州在時間上贏得很大的優勢。

    沉思了一陣,張繡抬起了頭,下令道:“先準備派出大量探子潛進益州腹地,散播我軍將從劍閣、葭萌關一線大軍進攻的消息,此消息當在成都地區散播為主,務必要劉璋信此言,讓張任增兵,此事由成公英負責。”

    頓了一頓,張繡繼續下令道:“子義,命汝率領五千破鋒營士卒加上一萬漢中軍團士卒,走陰平大道,襲取江油。不過切記要萬事小心,以防張任算計,高順、徐商、呂建歸汝麾下。徐榮,命汝率領五千漢中兵團士卒增兵劍閣,以為疑兵。”

    成公英、太史慈徐榮等人聽得,一同出列應道:“諾”

    張繡點了點頭,讓眾人退了回去。 繼續說道:“其餘眾將,與本將一同率軍翻越米倉山進攻巴西之地。此次進攻巴西之地分從米倉山東部以及西部兩邊進攻,漢昇率一萬破鋒營以及一萬漢中軍團的士卒走西路。管亥跟隨漢昇一路出發。興霸則跟隨本將,領一萬五千破鋒營以及三千血刃營士卒一萬漢中軍團士卒走東路,孝直為隨軍軍師,文憂則在南鄭調度糧草。”

    其餘眾人聽得,一同出列應道:“諾

    袁紹軍河北大營

    顏良兵敗白馬,身受重傷,到現在還昏迷不醒的消息傳到河北大營。 袁紹聽得大驚。 並且聽軍中將士傳言。 顏良是被劉備二弟關羽所傷。 更是怒不可遏,立即派人將劉備叫來。

    兵敗徐州之後的劉備投靠了袁紹。 現在的劉備名聲可不似以前,乃是天子承認的大漢皇叔,從以前自我標榜的大漢宗親到現在根苗正紅的大漢皇叔,劉備完成了他身份的轉變,名聲也完全打響了,就算是四世三公的袁紹亦要對他客客氣氣,不似十八路諸侯討董時那般輕慢。 故意自從劉備投靠了過來之後,袁紹凡是有大事商議都讓劉備坐在客席上。 以示尊重,由此可見袁紹此人的愛名。

    袁紹見得劉備進來,卻是想起顏良為關羽所傷。 怒不可遏,一拍案桌,罵道:“劉備,你竟敢勾結曹操。派二弟關羽在白馬傷吾愛將,致我先鋒軍大敗,挫我軍銳氣,汝可知罪!”說完又是重重地拍了一下身前案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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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五章 伏擊文丑

   劉備聽得。眼中陣出現一陣沫茫的神色,待得袁紹拍桌的時候才恢復了神采,而後拱手說道︰“回袁將軍,備兵敗徐州,與二弟、三弟等都失散了,備也想尋找他們,勾結之說根本無從說起。再者袁將軍手下可是親眼見到是備的二弟重傷顏良將軍?”

    袁紹冷冷一笑,說道︰“本將手下親眼見到,是一名紅臉長髯,手執大刀騎著紅馬的大漢重傷顏良的。”

    劉備听得,不溫不火地行了一禮,說道︰“袁將軍此言差矣,天下間紅臉者、使大刀者不計其數,紅色的戰馬更是多如過江之鱗,袁將軍又怎能斷定他是備的二弟。不過備願意到前線,辨認一下其是否真是二弟。”

    袁紹想了想,覺得劉備所言有理,便點頭道︰“好!方才卻是本將失禮了。既然劉使君願意到前線辨認。就且到文丑大營。曹賊已經棄白馬,文丑大軍就要渡河追擊曹賊,那紅臉者就在曹賊營中,到時必能遇上,劉使君就去辨認一二吧。”

    劉備應了一聲,而後告辭而去。

    且說劉備一人急急趕往黎陽城,到得那里的時候欲尋文丑,卻是被告知文丑早就渡河追擊遷徙白馬百姓的曹操而去,于是劉備立即渡過黃河,追向文丑大軍。當劉備追上文丑大軍的時候,文丑正率領大軍追擊曹操,已經差不多追至延津了。

    文丑一見到劉備,抬手一槍就刺向劉備咽喉,劉備見得慌忙躲避,不得不說,現在的劉備身手還是可以的。險之又險地避過文丑這一槍,同時口中急道︰“文將軍且住,是袁將軍派備來的。”

    文丑對袁紹忠心耿耿,听得劉備是袁紹派來,怒哼一聲,暫時收住了長槍,不過眼神之中還是流露出虎視眈眈的神情,只怕劉備若是解釋不通,就會一槍將劉備刺一個大洞。

    劉備連忙將袁紹派其來辨認敵將的事說了一遍,之後又取出符令,這才使得文丑信了幾丑雖然信了劉備,不殺他,但卻對袁紹有些不滿,天下間能重傷顏良,且是紅臉長髯,持大刀的恐怕只有關羽這麼一號人物,別無他人了,故此對于袁紹的猶豫,還派劉備來辨認卻是有些不滿。

    冷哼一聲,文丑讓劉備跟在自己後面,並讓親衛看緊他,而後率軍繼續追擊曹操。

    這一路上文丑卻是嫌步卒太慢。故此率五千餘騎先追去,讓副將領著步卒從後趕上。當文丑率軍追至南圾的時候,卻是見到抬重等物散落一路上,其余還有良馬數百匹,沒人看管。

    文丑所部的士卒見得,立即就上前瘋搶,而文丑也不阻止,反而大笑道︰“哈哈哈,曹賊猶如喪家之犬。被本將追得丟盔棄甲了。兒郎們。先將這些東西收起來,我們繼續去追曹賊!”士卒們听得高聲應諾。

    而在文丑旁邊的劉備卻是覺的有些不妙,他與曹操交手這麼久,知道曹操手下謀士眾多,個個都有經天緯地之才,曹操既然在白馬勝了一陣。怎麼會在此時丟棄抬重。劉備心中疑惑不解,而當他抬頭見到袁軍散亂無比,在瘋搶抬重物什的時候就發覺不妙了。

    立即沖到文丑身旁,說道︰“文將軍。請快速收攏士卒,這是曹賊的計謀!”

    文丑不屑地笑道︰“就你這麼個經常打敗仗的人,知道什麼是計謀?”

    劉備指著南面說道︰“文將軍且看,南圾此地道路狹窄,南面又有一土丘,曹軍若在那里埋伏,可截住我軍後路,到時前後夾擊,我軍散亂,不成陣營,卻是危矣。”

    文丑听得劉備所言,仔細觀看地形,卻是發類劉備所言有理,于是高舉長槍,正要下令士卒列陣之時。卻听到一陣急促的鼓聲從南面那土丘處傳出。

    “咚咚咚,”

        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只見到黑壓壓的一片身穿曹軍軍服的士卒從南面那土阜中驟然露出頭來,前面亦有大隊曹軍沖出。這些曹軍人人都帶有弓箭,沖出之後馬上張弓搭箭,往還在瘋搶抬重等物的文丑軍放箭射來。

    “咻咻咻,”    箭雨不住襲來,毫不停歇,文丑手中長槍急舞,將箭雨一一擋開。劉備也抽出雌雄雙股劍,不住撥打開射來的利箭。

    文丑見得自己中計,且被劉備料中,也不再對劉備那般小視,知道他是有真本事,于是一邊撥打著襲來的利箭,一邊問道︰“劉使君,我軍如今中伏,汝以為當如何?”

    劉備急道︰“文將軍,只怕曹賊埋伏不止于此,如今文將軍兵少,且速速整軍撤退,與步卒匯合,到時大軍在手,當不懼曹賊。”劉備一邊說著,手上卻慢了數分,一根利箭從劉備背後襲來,直射其後腦。當劉備听得風聲知道有利箭射向自己的時候卻是已經遲了。

    就在劉備以為自己要一名嗚呼之時,一桿長槍橫在了劉備腦後,將那根利箭打飛。劉備定楮一看,見到出手救自己的正是文丑。同時听到文丑喃喃自語道︰“手勁不錯。”

    劉備立即扭頭望去,見到為首一將手持長槍領著大隊騎兵從側面殺出。立即便認出那將,急對文丑道︰“文將軍,那是曹賊手下大將李典。且速退!遲了恐曹賊其余伏兵會趕至!”仿佛應了劉備所言一般,另外一邊傳來一陣喊殺聲,樂進引著另外一路騎兵殺出,與李典一同夾擊文丑。

    劉備見得,急道︰“文將軍。是樂進!”

    文丑見得李典和樂進兩路大軍從側後殺出,知道危急,不再猶豫,立即引著大軍往後退去。雖然後面有李典和樂進二將,不過文丑听說過他們的名字,自己的好兄弟顏良力敗他二人聯手,故此文丑也不怕他們。

    文丑率軍撤退,劉備自然緊隨其後。雌雄雙股劍連動,將箭雨撥開,當與曹軍近身交戰之時,那些普通的曹軍士卒竟然無人是其一合之敵,加上雙劍出手,殺敵效率奇高,就連文丑見得亦感到有些意外。

    當即率軍撤退。憑借勇力為大軍開路,劉備會意。心一生後了一點幫助文丑收攏兵卒以及指揮大軍。兩人雖然都是初次合作,但都是久經沙場之人,這一合作之下袁軍開始在文丑的帶領下有序撤退。

    不過走了一會,劉備卻是發現大軍前進的速度慢了許多,定楮一看卻是發現李典和樂進二人已經在前面截住文丑,二人雖然不是文丑的敵手。但聯手糾纏之下使得袁軍撤退的速度慢了許多,曹軍的箭雨開始在肆虐,劉備身旁不住有袁軍士卒中箭倒地。

    前面文刃已經打出真火來,連聲暴喝之下長槍連動,接連將李典、樂進刺傷,逼得二人退開。

    交手十余合就將李典、樂進刺傷。文丑的武藝顯然強過他的哥們顏良不少。

    不過就在文丑殺退李典、樂進。要上前取二人性命之時,忽然無數利箭射出,襲向文丑。文丑手中長槍連動,不過箭雨實在太多,緊隨文丑的親衛都被一一射殺,連帶著附近有些走避不及的曹軍士豐亦被一同射殺,連續數波箭雨使得後面袁軍士卒根本不敢上前。

    “噗噗噗

    後面的劉備卻是見到文丑身中數箭,伏在馬背之上不知生死。劉備暗罵曹操陰險,顯然就是以李典和樂進為誘餌,引文丑上前接戰,待的二人敗後就對著文刃萬箭齊發,就算不能射殺他也能將其射傷,至于那些跟隨李典、樂進上前的曹軍士卒卻是顧不上了,用百名士卒換一文丑性命,絕對值得。

    見箭雨再射;劉備知道再這樣下去只怕文丑會被射成刺蝟,于是一夾胯下戰馬,率領著文丑安排保護他的親衛一同上前,將文丑搶了出來。劉備一探文刃鼻息,卻發現其仍然活著,不過受傷不輕,必須立即救治,于是劉備不顧損失。護著文丑指揮大軍撤退。

    劉備指揮大軍撤退雖然損失慘重,卻沒有遇到什麼像樣的阻截,都是些箭雨罷了。他卻不知道,在土阜的邊上,紅臉長髯,手執青龍偃月刀的關羽卻是望著劉備奮戰的背影,在文丑被箭雨射傷之時卻是沒有立即率軍出擊,直到劉備遠去之後才領兵出來繞了一圈,殺了一些普通袁軍士卒就回去了。

    這邊關羽回稟曹操尋不到文丑,而腦海之中則是思慮如何離去。另外一邊劉備其實已經瞥見了土隼之下的關羽,那一桿上書“漢壽亭侯關雲長”的大旗如此醒目,由不的劉備不注意到他。只不過礙于形勢沒有上前相見罷了。

    劉備率軍袁軍士卒護著文丑與後方的大軍匯合,由于文丑受傷,劉備就建議先率軍回河北,稟報袁紹再行定奪。不過劉備心中是否如此想卻無人可知了。

    這邊曹操連破顏良、文丑大軍。東邊的危機已解,于是率領大軍回師官渡,對于東邊卻安排東郡和陳留郡的兵卒不要放松,繼續沿充州境內的黃河南岸布防。回師官渡駐扎之後,曹操與袁紹之間的持久戰就開始展開,袁曹交戰進入相持階段。

    而張繡這邊,兵分三路進攻益州,最先出手的一路卻是太史慈所率領。走陰平大道奇襲江油的大軍。

    太史慈這路大軍人數並不多,五千破鋒營士卒加上一萬漢中兵團的士卒,區區一萬五千人罷過這一路所攜帶的器械並不差,五千破鋒營士卒人人皆配備手弩一把,這些手弩乃是元戎弩的弱化版。每次只能發三箭,是張繡為配合進攻的形復雜的益州而讓馬均所設計的。此弩射速快,射程覆蓋面雖然不大,但勝在精準,比較適合復雜的山地地形作戰。

    而一萬漢中兵團中,配備了三千把飛鉤,這些飛鉤除卻可以方便攀山之外,還是偷襲江油縣的利器。

    高順看著太史慈仁路率軍急急前進。有時只要斥候一回報前面無妨的消息之後就立即出發,心中不由得憂慮驟起。

    見到太史慈又準備率軍出發,連忙叫住道︰“將軍且住,益州道路復雜,順以為將軍應該多派斥候打探多幾次情況才前進為好。主公在大軍出發之前就要我等小心前進,切勿中了張任的埋伏。”

    太史慈對于呂布手下投降的人不太對付,不過表面上卻不會露出不滿的神色,只是語氣之中有些冷淡。只听見太史慈說道︰“高將軍多慮了,陰平大道險要之處本將都加派了斥候查探。而主公此次出兵益州,要旨是偷襲,故此兵貴神速。”

    高順听得,還想勸道︰“不過將軍”

    太史慈一擺手,說道︰“高將軍不必多說,本將自有計較。徐商。汝立即率領本部開路,半個時辰之後與呂建所部交換。”下令完之後。太史慈扭過頭望向高順,說道︰“至于高將軍,就率領本部為後合。接應我大軍吧。”

    高順听得,無奈地拱手答道︰“諾!”    太史慈點了點頭,一揚手中冷月槍,喝道︰“出發!”高順見得無奈地搖了搖頭。

    大軍繼續出發,從玉壘關開始過陰平橋進入陰平大道,太史慈每日指揮大軍每日都進行急行軍,走了差不多半個月終于無驚無險到達江油城外。而在陰平大道中遇到不少零星的益州軍想去進攻玉壘關,都被前鋒的徐商和呂建一一消滅殆盡。

    遙望江油城,太史慈有些得意的對高順說道︰“高將軍,一路行來都沒有遇到敵軍埋伏。而如今看江油城上守軍零落且懶散,亦有百姓出入,江油城應當無備。只要一入夜。我軍就可在夜色掩蓋之下襲取江油。到時這入川第一大功就非本將莫屬了!”

    太史慈說完,旁邊的徐商和呂建亦點頭微笑。

    高順輕點了一下頭,說道︰“但願如太史將軍所言一般,能如此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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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激戰江油城(上)

  看著江油城低矮的城牆,還有城上那此懶散的敵軍,別出聲“背著乾柴、擰著野味在城門口進進出出的百姓,太史慈有些得意地說道︰“江油城守軍如此懶散無備,我軍此戰定能一戰功成。呂建,傳令下去大軍馬上歇息,入夜之後就準備襲擊江油!”

    呂建听得,興奮地應道︰“諾!”

    旁邊高順皺了皺眉,說道︰“將軍。一路上遭遇了不少敵軍,他們應該發現了我軍的行蹤,江油城不可能沒有防備,末將擔心有詐。”

    太史慈听得,冷冷地“哼”了一聲,說道︰“原來令天下人聞風喪膽。號稱大漢第一精兵的陷陣營統領是如此膽小之人,今日本將總算見識到了。”太史慈說完,旁邊的徐商和呂建也跟著一同露出不屑的笑容。

    高順听完,眉頭一皺,白淨的面皮變得有點發紅,顯然心中憋著怒氣。不過很快就將怒氣壓下。對太史慈說道︰“將軍,末將不贊同夜襲。此城情況如何我軍完全不知。若是到了晚上容易遭到敵軍伏擊,不若趁著天色白亮,江油城又無備。強攻之。”

    太史慈冷冷一笑,反問道︰“強攻?我軍連續十日急行,穿過數百里的陰平大道,如今已經筋疲力盡,若是強攻只怕上陣一會就力竭倒下了。入夜之後襲取江油城,既可讓我軍休息,而敵方無備又可減少傷亡。何須強攻。”

    高順听得,急道︰“將軍

    太史慈一擺手,說道︰“高將軍不必多說,本將自有定奪,若是高將軍對夜襲心存恐懼,那麼就領兵接應吧。”

    高順听完,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

    金烏西墜,夜幕開始漸漸降臨。借著濃濃夜色的掩護,太史慈領著大軍偷偷摸到江油城下。此時江油城下寂靜一片,雖然日間見到江油城無備,但全軍上下還是小心翼翼,絲毫不敢放松。

    摸到江油城下,太史慈向著身旁的徐商和呂建打了一個手勢,二人會意地點了點頭,各率一千飛鉤手撲向兩邊。太史慈則率領五干破鋒營士卒在城下戒備,準備等第一批飛鉤手攀上城頭之後就沖上去,而高順則如太史慈之前所說一般率領其余士卒作為後合接應。

    周圍的士卒緊張無比,特別是漢中兵團的士卒,心髒全都在“砰砰”猛跳。倒是破鋒營的士卒心情比之漢中兵團的士卒平靜了許多,不過太史慈也清晰地听到這些破鋒營士卒呼吸比平時快了不少。

    士卒如此,太史慈雖然是沙場宿將。但這偷襲之事從來就沒有做過。加上偷襲的成功率一向不太高,一不小心很容易就是全軍覆沒的下場。故此太史慈緊握著冷月槍的手微微滲著汗水,信心多少有點不足。不過太史慈經驗豐富,知道此時絕不可以流露出半點信心不足的樣子,故此整個人站得如同標槍那般筆直。臉上神情堅毅,給了附近士卒們很大的信心。

    夜寂靜無比,周圍漆黑一片,蟲子的叫聲令等待的人感覺到特別心煩。

    太史慈緊握著冷月槍,心中默算著時間。徐商和呂建率軍沖上城去已經超過一盞茶時間了,正常來說早就應該發回來消息。

    “難道速遇到不測?”太史慈心中升起了不安的情緒。

    “啊

    在寂靜的夜空之下忽然響起一聲嘶聲裂肺的慘叫,是那麼的突兀與清晰。太史慈立即便听到聲音是從城頭上傳來,心中驟然一緊,暗道︰“被發現了嗎?”而他身旁的五千破鋒營士卒也一同不自覺地握了握手中的兵器。

    “呼呼”

    數息之後,城上忽然有大量火光亮起,緊接著。喊殺聲不住從城上傳下來。太史慈身在城下,完全不知道城上的情況究竟如何,也不見城上有士卒來報信。不過經驗豐富的他想也不想,立即大聲喝道︰“沖!”

    五千破鋒營士卒早就準備好。在太史慈一聲令下之後立即沖上前去。準備沿著飛鉤吊下來的繩索爬上城去。不過就在破鋒營士卒沖到繩索之前時,城上忽然有大片箭雨飛降而下。

    “咻咻咻,”

    箭雨比太史慈想像中要密集數倍。驟然降下的箭雨使得破鋒營的士卒來不及準備,但箭雨就要襲到之時,反應靈敏的破鋒營士卒立即舉起了小盾擋住頭部要害。這就是精銳士卒與普通士卒的不同,身經百戰的他們雖然驟然受到箭雨的襲擊,但反應靈敏無比,立即將要害護住,縱使箭雨再密集,亦都只是受了些皮肉外傷,傷不及要害。

    太史慈見到那密集的箭雨,心中一驚,不妙的感覺纏繞在心中非但沒有退去,反而更加濃烈了。這麼大量的箭雨證明城上的守軍不是白天那般稀疏,利箭蘊含的強勁力度將不少小盾都射穿更可以看出守軍並非懶散無比,而是真正的精兵。這些念頭剛剛涌起。就見到城上忽然出現一人,向著太史慈大叫道︰“太史將軍,城上有大量敵人的埋伏,方才那一聲,是我們自己知…哼

    還沒有說完,就听到他悶哼一聲。應該是遭到敵人的襲擊,繼而拿起武器反身殺了回去。

    太史慈一眼就看出此人正是奉他命令帶領大軍偷城的徐商,而方才見到徐商臉上和身上都沾滿不少血跡,城上戰斗之慘烈從此可見。

    听得城上喊殺之聲越來越大。太史慈霍然回身,對身旁的副將說道︰“快!讓高將軍率軍來接應。並保證撤退的通道!另外讓他小心敵人可能會在城外布置大軍埋伏!快去!”副將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見得副將急速離去,太史慈不再遲疑,立即將冷月槍插在背上。而後前沖幾步,拉著繩索不住向城上爬去,同時招呼破鋒營士卒道︰“快!上城!”破鋒營眾兵卒應了一聲。紛紛沿著繩索向上爬去。

    “咻咻咻

    “咻咻咻,”

    箭雨急速降下,比之方才第一次那一陣箭雨不知多了多少倍,太史慈憑借著敏捷的身手,不是避開利箭就是用手上的甲胃將利箭撥打開。不過破鋒營的士卒就沒有太史慈這麼厲害的月小;,現在只幾輪箭雨就巳經有超過百人中箭,而且多攀爬中的士卒,空中無處借力躲避。中箭之後硬生生從半空掉到地上,非死即重傷。太史慈看得心痛無比,這些可都是以一擋十的精銳啊。

    看著破鋒營的士卒不斷中箭摔落地上,太史慈越發感覺到城上的不妙。城上的敵人竟然能聚集這麼多兵力放箭,顯然太史慈這邊處于劣勢。于是立即加快了攀爬的速度。在又頂過幾輪箭雨之後,太史慈終于成功爬上了城頭,入目的一幕首先讓他感到驚訝,之後是憤怒,深深的憤  怒!

    首批爬上城頭的兩千名漢中兵團的士卒,竟然大部分都倒在女牆的旁邊,也就是說這些兵卒一爬到城上,“哼都沒哼半聲就被擊殺,這顯然是益州軍早就設下的埋伏。

    再看過去,見到江油城的城頭上遍布各種機關裝置,地上插滿了針頭等利器,地面還灑落了一些手弩,看那比較老舊的樣式就知道是益州軍  的。

    太史慈還見到,這些針頭、短箭上全部都泛著綠光或者烏光,而死在城頭之上的漢中兵團的士卒們嘴角和口鼻溢出的都是黑色的血液。

    太史慈立即就反應過來︰“劇毒!見血封喉的劇毒!”這就能解釋為何士卒們沖上城頭之上時哼都沒哼半聲就倒下了,與其說他們被射殺或是中了陷阱而死,更不如說他們是被毒殺的。

    太史慈心中憤怒不已,咬牙切齒地罵道︰“好狠毒的益州軍!”抬起頭望去,見到剩余的漢中兵團士卒被分割成數十團,被益州軍在圍殺。

    太史慈心中怒極,借著火把,一步躍過地上插滿那些涂了劇毒的針頭。落到後面沒有機關器械的石板的上。同時抽出背後冷月槍,冷月槍連動,將幾名想向他射出毒弩箭的敵兵殺死,而後冷月槍急舞,領著一些跟上來的破鋒營士卒朝徐商那邊殺去。

    “殺

    太史慈心中惱怒至極,出手之間毫不留情,幾名益州兵手持長槍結陣沖了上來,太史慈冷哼一聲,冷月槍急舞,仿佛一下子出現了五、六把冷月槍一般,分刺幾名益州兵。

    “噗噗噗噗

    接二連三利刃刺入血肉之中的聲音響起,這些士卒哼都沒有哼半聲,咽喉就中槍倒下了。

    整個江油城的城頭成了修羅場。雙方兵卒不住在廝殺,益州兵一方狠毒無比,毒弩箭接二連三地射擊。凡是中箭的士卒無論是漢中兵團的普通士卒還是破鋒營精銳,同樣哼都沒哼半聲就倒地身亡,口鼻溢出烏血。

    太史慈看得怒極!

    “殺

    暴喝一聲,面對幾名沖過來的益州兵,太史慈冷月槍迅猛搶出。“噗”一下,冷月槍鋒利的槍刃刺入一名益州兵的胸口!

    “喝伴隨著一聲暴喝,太史慈用冷月槍將這名益州兵舉起,而後向著撲過來的益州兵砸了過去。

    “嬸噗噗噗噗”

    這名益州兵尸體撞番其袍澤的同時。後面一排毒弩箭竟然在此時射到。大部分射入那些被尸體撞得失掉了平衡的益州兵身上,他們也一樣哼都沒哼半聲就死去。

    不過太史慈視線受到阻礙,看不到這些。前方的益州兵剛跌倒在地上。就听到旁邊一名破鋒營的士卒就大叫道︰“將軍小心!”卻是毒弩箭已經射到!

    “噗噗噗

    那名破鋒營是士卒擋在太史慈身前,近十根毒弩箭全數沒入了他的身體    。

    太史慈看著自家的兵卒舍身保護自己,被毒弩箭射死,心中怒火詣天。眼眶欲裂。見到那些益州兵毒弩箭再次射來,手中冷月槍連動。這些毒弩箭在還未接近太史慈的時候已經被冷月槍絞成碎片。

    “死來!”

    太史慈暴喝一聲,幾步快速前沖上才,冷月槍急舞,下手毫不留情。

    “砰砰砰

    連續數聲脆的,數息功夫不到。那幾名射毒弩箭的益州兵頭顱猶如被木棒重重地砸落的西瓜一般,被冷月槍硬生生地一個接一個地捅爆。頭顱在半空中爆開,紅色的血液和白色的腦漿混雜在一起飛灑而出,落到太史慈甲胃和臉上。

    太史慈此時已經打瘋了,用舌頭舔了添嘴角那白色的腦漿,森然一笑。破鋒營的士卒何曾見過一向斯文的太史慈露出如此血腥恐怖的模樣。不過這些久經沙場之人早就忘卻生死,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反而興奮的嚎嚎大叫了幾聲,跟隨這太史慈朝前殺去。

    這樣血腥的主帥反而更能迎合他們此時的心情,袍澤被敵人用毒弩箭此等卑鄙的手段殺死,不以牙還牙,以血還血怎能讓袍澤安息!

    太史慈上城的地方離徐商並不遠。在太史慈的帶領下,連續將數十名益州兵的頭顱捅爆,那些手持毒弩箭的死狀更慘,在如狼似虎的破鋒營復仇的怒火之下,直接死無全尸。

    終于太史慈領著一隊人馬與徐商匯合。一見到徐商,太史慈立即捉住他,問道︰“徐商,究竟是怎麼回事!呂建呢?呂建何在?”

    此時二人已經被大堆士卒簇擁住,徐商亦緩了口氣,激憤道︰“死了!全部都死了!都讓卑鄙的益州人用毒弩箭射死!我親眼見到火把被點起之時呂建身中十余箭倒下的,這些毒弩箭中一根都必死,更何況十數根!”說到最後,徐商明顯帶著哭腔。

    太史慈此時已經明白,益州兵在江油城準備之深,早上那些百姓出入,兵卒稀少只怕都是為引自己上當的。

    正在此時,只听見一人大笑道︰“兒郎們,前面就是張繡手下大將太史慈,虎牢關有份戰呂布的其中一人,誰能將他射殺我那賢賞他千金!官立升五級!殺!”

    說明一下,不要跟我說古代沒有見血封喉的毒,這是”不是史書”需要適度的繃,這是很罕有的劇毒,不能多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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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激戰江油城(下)

毒弩箭就向著太史慈等人襲來。毒弩箭射速極快,撕破空氣發出呼嘯之聲。

    “咻咻咻,”

    “噗噗噗

    哼也沒哼半聲,前面數十名破鋒營的士卒和漢中兵團的士卒中了毒弩箭就立即到在地上,口鼻開始溢出黑血。

    太史慈見得怒極,喝道︰“徐商,速領兄弟們退下去。”說完手中冷月槍急舞,腳下連蹬幾步,撲向被一眾益州兵簇擁著的大將。

    徐商見得,連忙大叫道︰“將軍!”

    太史慈也不回頭,大聲喝道︰“速領眾兄弟退下去,這是軍令!”

    徐商听得,艱難地點了點頭。狠下命令道︰“快!先撤到城下!”說完抓起一具尸體,也沒有辨認是敵軍還是袍澤,回身朝方才太史慈打開的缺口那邊退去,那里現在已經被破鋒營的士卒沖上來佔住,正是撤下城去最好的地方。

    士卒們有樣學樣,也和徐商一般捉起尸體抵擋不斷射來的毒弩箭,由于尸體護著的地方比較多,這麼一來斷後的士卒死傷屢立即就降了下來。眾人都知道自己手中捉著的不少是袍澤的尸體,但戰場之上已經顧不得對袍澤的尊重了,活下來才是最重要的!

    再說那邊,數十名益州士卒向著太史慈發射毒弩箭,太夾慈見得利箭急速射來,冷哼一聲,一腳重重地踢在地上一具益州兵的尸體上。

    “噗噗噗噗

    尸體擋在太史慈身前,前胸插滿密密麻麻的毒弩箭。一具尸體將大部分毒弩箭擋了下來,剩余一些還未接近太史慈,就被他用冷月槍絞成碎片。

    弩箭上箭速度極慢,連續幾波弩箭的襲擊使得益州兵此時都在忙于上弩箭,太史慈知道機不可失,前沖幾步,冷月槍連動。

    “砰砰砰

    擋在最前的三名益州兵頭顱被硬生生刺爆!

    “喝!”    暴喝聲之下,後面五名益州兵在短短數息功夫時間身上各處要害連中十余槍,倒在血泊之上。

    “殺!”

    殺聲一起,震得後面四名益州兵耳膜生痛,頭腦眩暈,冰冷的槍頭刺入了四名益州兵的咽喉之中,熱血澆灌之下槍頭的寒氣並沒有減輕多少!

    十步殺一人?太少了!盛怒之下太史慈三步立殺十二人!

    益州軍大將鄧賢見得,心中閃過一絲慌亂,連忙喝道︰“快!用弩箭射他!快!”說完的同時,身體不住後退進益州軍的包圍之中。

    “咻咻咻,”

    毒弩箭再次發射,太史慈不屑地哼了一聲,雙腿連動,旁邊兩具益州兵的尸體被踢起,同時雙手握住冷月槍的槍桿,狠狠地往下此在一名益州兵尸體的面門,而後將其向前一甩。冷月槍一下子就將他的頭顱弄爆,但尸體卻無礙地飛出。

    三具尸體形成的防御將毒弩箭悉數擋下,剩余零星的也被太史慈用冷月槍絞碎。

    看著益州兵在匆忙地上弩箭。太史慈冷喝道︰“鼠輩!納命來!”說完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撲向鄧賢!

    鄧賢見得,慌忙後退,同時指著太史慈對士卒們大聲喝道︰“快!攔著他!”

    益州兵方才見到太史慈那般勇猛,早就喪了膽,只敢用毒弩箭射擊他,如今見得太史慈撲來,有兩個忠心的士卒迎了上去,其余的卻是紛紛後退。

    兩人迎上,太史慈手中冷月槍穿空刺出!

    “砰取  …”

    連續兩聲悶響,後面的益州兵親眼見到方才還活生生的袍澤 只一下就被太史慈刺爆了頭顱,軟倒在地上!

    鄧賢看得驚懼,掉頭就想跑,太史慈見得,猛喝道︰“哪來跑!”喝完左手從背後抽出一把小戟,向著逃跑的鄧賢投去。

    “當,”

    小戟打中鄧賢後心,發出一聲金鐵交鳴之聲,鄧賢後心的護心鏡救了他一命,不過太史慈的巨力蘊含在這一擊之下,使得鄧賢身體失去了平衡,向著地上倒去。

    太史慈見得,哪里會放過如此良機,幾步趕上,冷月槍前刺!

    “噗

    冰冷而鋒利的槍頭從鄧賢背後大雅處刺入,尖銳的槍尖則從前面咽喉處穿出,一擊斃命,死得不能再死。

    太史慈冷月槍向上一挑,鄧賢整個頭顱被巨力硬生生地扯出來拋飛到空中,無頭的尸體不斷噴涌著熱血,濺落到周圍的青石地板上。

    太史慈左手一把抄起鄧賢的頭顱,喃喃地說道︰“先以你頭顱抵部分兄弟的債!”附近益州兵見得太史慈驍勇,紛紛不敢上前。

    太史慈見得周圍不住有益州兵趕來,不敢遲疑,立即沿著原路退卻。太史慈走後不久,江油城另外一名大將泠苞趕到,見到鄧賢無頭的尸體,以及一眾束手無策的士卒,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鄧將軍為何會被殺?”

    一名士卒支支吾吾地將方才的情況說了一遍,泠苞听完之後一巴掌抽在這名士卒的臉上,大聲罵道︰“放弩箭啊!怎麼不放弩箭!他太史慈再勇猛,難道能敵百根弩箭不成?只要他中了一根,就必死無疑!”

    見到士卒們唯唯諾諾,罵道︰“快追啊!愣在這里做什麼!”說完便領著眾益州兵往太史慈退卻的方向追去。

    太史慈殺了鄧賢,到得缺口處便追上徐商一軍與其匯合,見到泠苞領著大隊益州兵追來,大聲下令道︰“快,撤下去!”幸好這里大部分都是破鋒營的士卒,都是身經百戰的勇士,此時雖敗卻不混亂,若是普通兵團的士卒,只怕要穩住浮動的軍心也不是這麼容易。

    太史慈一聲令下,破鋒營的士卒開始有序地沿著繩索撤退到城下,漢中兵團的士卒亦有樣學樣,跟著破鋒營的士卒撤退。用繩索攀城比用雲梯來得慢,不過下城卻是比雲梯來得快。只一會兒,缺口附近的士卒大部分都退到城下了。

    太史慈見得,一把捉住徐商,喝道︰“下去!”

    徐商見得,急道︰“將軍!讓末將斷後!”

    太史慈不答話,捉住徐商。讓兩名破鋒營的十卒捉者讓徐商下去之後太史慈身旁只剩下兩名破鋒營的士卒,拿著敵軍的尸體在抵擋弩箭。也不知是不是見到太史慈這邊用尸首抵擋毒弩箭,還是這些毒弩箭太少,此時益州兵發射的卻是一些普通的弩箭。

    太史慈捉過一具敵軍的尸首,對兩名破鋒營士卒喝道︰“你們也下去吧!”

    破鋒營的士卒听得,急道︰“將軍!”

    太史慈見得他們猶豫,大聲喝道︰“不听軍令者行!快下去!”兩名士卒無奈,立即沿著繩索下城。

    這時泠苞已經領著大隊益州兵趕了過來,大聲喝道︰“上毒弩箭,向著敵軍大將,放!”

    太史慈听得。橫槍怒瞪著方才被他嚇破膽的益州兵喝道︰“誰敢射我!”

    那些益州兵見識過太史慈之勇,都不敢扳動弩機,戰場一時之間陷入了短暫的寂靜!

    一夫之勇,可撼萬軍!    “吧  …”

    泠苞見得眾兵卒驚懼,知道他們已經被太史慈嚇破了膽,不敢動手,立即搶過身旁一名士卒手中的手弩,向著太史慈扳動了弩機。

    毒弩箭穿空而至,太史慈冷月槍一絞,將毒弩箭絞成碎片。

    “咻咻咻,”

    益州軍的士卒也不知道那一弩箭是泠苞放的,不過見到有人出手,于是本能地按動了手弩的弩機,數十根毒弩箭從左右兩邊襲向太史慈。只見太史慈左手舞著尸體抵擋,右手冷月槍連動,左面的毒弩箭悉數射在尸體之上,而右面的毒弩箭則一一被太史慈的冷月槍絞碎。

    弩雖然厲害,但匕箭所花的時間極多,毒弩箭射出之後,泠苞讓士卒們張弓射箭和發射一些沒有淬毒的弩箭繼續攻擊太史慈。擋過一輪毒弩箭,太史慈知道機不可失,一手將尸體拋起,自己一矮身躲在尸體下面。同時將冷月槍一手拋到城下,左手從背後取了一把小戟,流滿一地的毒血上涂了一些。

    “ …”

    高高拋起的尸體終于落到地上,太史慈趁著益州兵弩箭發射的空擋之時,整個人如同大鳥一般躍向城下,同時側身將手上的小戟朝益州兵那名指揮的大將擲去,口中喝道︰“這是我太史慈代戰死士卒復仇的怒火,接著!”

    “咻咻咻,”

    毒弩箭向著身在空中的太史慈射去,不過已經遲了,太史慈已經一手扶著繩索,快速落到城下。那些毒弩箭有些在空中交擊,而後掉落城下,有些則射在女牆之上。

    太史慈一落地就有高順接應而來的漢中兵團士卒上前舉盾護著,那些從城上掉下來的毒弩箭並沒有傷到他們。不過太史慈見到城下的地上有不少口鼻溢出烏血的破鋒營士卒,知道肯定是方才攀城之時中了益州兵射下來的毒弩箭。

    這時太史慈听到城上傳來益州兵的呼喊聲︰“不好,泠將軍中了敵方涂了毒的暗器,快叫郎中來!快啊!”

    太史慈听得,心中冷冷一笑,早在涂上烏血的時候他就知道,毒性如此厲害可以見血封喉的劇毒,人死後流出的毒血只怕也蘊含大量的毒性。故此太史慈在小戟上涂上毒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過能不能殺死泠苞,就不得而知了。

    高順上前一把接住太史慈,稟報道︰“太史將軍,我軍損失慘重,城上敵軍又早有準備,我軍無大型攻城器械根本破不了江油,順以為此時應聳立即撤退回玉壘關上。”

    太史慈听得點了點頭,說道︰“高將軍所言有理,命方才沒有參戰的漢中兵團為前部,立即退回陰平大道,返回玉壘關。至于受傷的士卒,讓同伍的兄弟照應一下,回到玉壘關再行醫治。

    徐商,汝所部受傷最重,率軍在最後。”

    高順和徐商听得,同聲應道︰“諾”

    太史慈回頭望著江油城上,咬牙切齒道︰“江油,我東萊太史慈會再回來的!”說完轉身就走。

    城頭之上,守將泠苞經過郎中的緊急救治,已經穩定了下來,見得大小將領都圍著自己,喝問道︰“太史慈呢?張繡軍呢?你們怎麼不去追?”

    眾將紛紛低下了頭,泠苞見得,激動道︰“他們逃走了?”

    見得眾將點了點頭,泠苞當即大怒。郎中見得,勸道︰“將軍中了涂有毒血的暗器,此毒性雖然沒有直接中毒厲害,但心情不宜激動,這樣會加速毒性在體內流動。雖然在下方才為將軍清理了毒血,但余毒未清,請將軍保重。”

    泠苞不是魯莽之人,听了郎中的話平復了心情,說道︰“好了!且加強防守,那太史慈和剩余的張繡軍就讓張任將軍來對付吧。”眾將听得,齊聲應諾。

    天明時分,太史慈才率軍退到陰平大道南端的入口處,重整大軍之後,才發現經過昨晚一戰,漢中軍團傷亡超過三千人,其中首先登城的兩千人傷亡最是慘重,破鋒營士卒由于是正面攻城,所以傷亡也超過六百人。還有大將呂建戰死,就連尸體也搶不回來。

    全軍受了這麼一次打擊,士氣驟降,士卒們心中戚戚。太史慈心中是一陣惱怒,不過惱怒之余太史慈卻是有著深深的不解。正常來說,要設伏最佳的地方當是陰平大道之中那些險要之處,不過敵軍根本沒有在這些地方設伏,反而將埋伏的地方放在江油城中,好像算定太史慈大軍一定進攻江油城一般。

    而且昨日白天江油城上守軍的表現和百姓的出入顯然都是經過人精心設計的,為的就是要太史慈中計。太史慈感覺到自己仿佛一步一步走進敵人所設的陷阱之中一般,而自己一軍的行軍情況仿佛又被人所掌一般。

    “難道有內奸!”這是太史慈心中首先閃過的念頭,這念頭一出現,太史慈立即就望向高順。繼而又望了望徐商,眾人之中能接觸到最機密軍情的只有他二人還有已經戰死的呂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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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八章張松之謀

    ”不像有內奸!太史慈很快就否定了之前的猜想,只的掌控比較模糊,如果是有內奸。肯定是會了如指掌才對,而經過昨晚一戰。如今細心回想之下其實發現自己很多地方都沒有被敵人所知道,例如破鋒營強悍的戰力就是其中之一。

    如若敵人知道破葬營的戰力如此厲害,必不會設這麼簡單的埋伏,而是會有針對性的埋伏。

    沉默了一陣,太史慈向親衛招了招說。吩咐道︰“將隨軍郎中和一些懂草藥的士卒叫來未幾,就有五、六人被帶到,太史慈將放在地上用布帛包裹著的一根毒弩箭露了出來。對他們說道︰“這是敵軍昨夜所使用的毒弩箭,這毒弩箭毒性極大。真正是見血封喉,你們誰知道是什麼毒?”

    一名隨軍郎中取出銀針,放在毒弩箭之上,而後立即拿開,僅僅數息功夫,銀針就變成墨黑色,這里面眾人都懂些藥理,見得之後同時臉色大變。這名隨軍郎中臉色變得難看至極。喃喃道︰“好厲害的毒”。

    說完之後只見他拿起布帛,小心翼翼地將毒弩箭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想了一陣,皺眉對太史慈說道︰“將軍,這應該是鴆毒。”

    太史慈听得,驚訝道︰“鴆毒?”繼而皺眉問道︰“鴆毒一般都被制成毒酒,怎麼會涂在弩箭上小而且還泛著綠色?”

    隨軍郎中說道︰“這也是小人不明白的地方,不過這種毒不只是普通的鴆毒,里面好像還混合了其他毒物

    這時五人之中一名漢中兵團的士卒忽然說道︰“將軍”人在家中之時曾听老父說過,說益州內有人懂得將鴆毒和其余蛇毒或毒草的毒性結合成一種混毒,其毒性劇烈無比,見血封喉,而且這些毒還可以淬在兵器上小人以為這毒弩箭上涂的應該就是這種混毒

    太史慈听得,點了點頭,問道︰“那這種混毒制作難度如何?。

    這名士卒答道︰“極難制作,不過由于毒性劇烈,只需要用些許涂上兵器上就能做到見血封喉。就如這毒弩箭一般,這里面恐怕只有幾滴混毒。”

    太史慈听得,驚訝無比,點了點頭,讓幾人都離開,而後派人將高順和徐商都叫來。說道︰“如今我軍襲取江油失敗,汝等以為當如何?。

    徐商听得,想也不想地答道︰“法祭酒曾經說過,若是偷襲失敗就證明敵軍早有準備,當立即撤回玉壘關中。”

    太史慈點了點頭,扭頭望向高順,問道︰“高將軍以為如何?。

    高順還是冷著臉,答道︰“但憑將軍作主。”

    太史慈嘆了口氣,說道︰“本將想再襲取多一次江油城,汝等以為如何?。

    徐商听得,還以為太史慈要搶功勞。急忙說道︰“將軍不可”

    還沒說完,太史慈就一擺手。阻止了徐商的說話,反而問高順道︰“高將軍以為如何?”

    高順想了想,問道︰“太史將軍為何會如此想?”太史慈說道︰“此路大軍皆由法祭酒定計,法祭酒隨主公日久,每次定計都是料事如神,為何這次連續定計都沒有奏效。二人且想一下,法祭酒出發前曾言,若是陰平大道沒有敵軍埋伏,那麼江油城當無備。然而偏偏敵軍就沒有在陰平大道內設伏。反而在江油城上設伏。如若敵軍在陰平大道內設伏我軍有法祭酒提醒還早有準備,但敵軍偏偏在江油設伏,我軍無備之下卻是損失慘重。故此本將擔心,若是按照法祭酒所謀,一擊不中就撤退,只怕會再中敵軍埋伏,本將才想反其道而行之,再襲取一次江油,若是成功我大軍可據江油固守,就算失敗。此次應該亦能出乎敵軍所料,若其此時在陰平大道內設伏,見到我軍不入埋伏圈中反而再襲江油,其為保江油必定會分兵出來,到時我軍就能見縫插針,退回玉壘關

    徐商听得,皺眉問道︰“將軍以為我軍中有內奸?”

    太史慈搖了搖頭,說道︰“應該沒有,本將倒是覺得是敵軍軍師看破了法祭酒之謀,故此我軍才一直陷于被動。”

    徐商听完,倒吸了一口冷氣。驚訝道︰“世上還有人能看破法祭酒之謀,再根據其謀特意設計對付我軍?”法正的地位在張繡軍中極高,眾將都對他極為信服,之前太史慈看似專斷,其實也是因為對法正的信任。如今太史慈覺得法正的計謀被看破,由不得徐商不驚訝。

    太史慈听得,嘆道︰“須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法祭酒雖然厲害。但天下奇人異士甚多,能看破法祭酒之謀並不出奇。好像曹操手下的軍師祭酒郭嘉,人稱鬼才,其來長安一行,三步一計、五步一謀,若非有賈長史在,看破其計,只怕主公吃的虧會更多。”

    徐商听得,驚訝道︰“主公吃虧了?。

    太史慈擺了擺手,顯然不想多說這些事,而後問道︰“兩位以為本將再襲江油之計如何?”

    徐商以太史慈馬首是瞻,高順倒是想了一下之後,答道︰“方才順問過士卒,這江油守將乃是泠苞。其之前在龐義大軍進攻玉壘關時立下大功,為人穩重,當日就是他救下龐義的了。以泠苞之謹慎,順以為再襲江油不太可能成功。不過將軍所言襲取江油引敵軍伏兵出陰平大道末將倒是覺得可行。”

    太史慈想了想,試探地問道︰“高將軍的意思是,本將應大張旗鼓進攻江油,誘陰平大道內的伏兵出來?”

    高順點頭說道︰“正是。我軍雖然被敵軍在江油城埋伏了一次,但觀其用此毒弩箭可知,江油城中守軍定然不多,不然敵軍不會用到如此有傷天和的大凶器。而且此毒毒性如此厲害,制作難度必然極大,經過昨夜一戰江油城中毒弩箭恐怕所剩無幾。不過就算江油城中毒弩箭所余不少,亦無妨,若是陰平大道中有伏兵,他們定然不知道江油城的情況,見到我軍再攻江油城,他們不敢不救。因為一旦我軍在將江油城攻陷,略個逆轉,只要我軍能堅守一段時間,配合主公大軍,益州危矣,張任必不敢冒此險。”

    太史慈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高將軍言之有理。”

    這時徐商有些猶如地問道︰“若是將軍所料不中,陰平大道中沒有敵軍的埋伏,而江油城中反有伏兵,那如何?”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江油城若有伏兵,昨夜都出來了,哪會埋伏到現在。如若陰平大道中沒有伏兵。那就趁勢強奪江油,順便為在江油戰死的兄弟們報仇!”

    徐商听得,重重地點了點頭,他與呂建情同手足,昨夜親眼見到呂建身中十余根毒弩箭而死,心中憤怒至極,雖然太史慈斬殺了鄧賢。但還未能平息徐商心中的怒火,如今听得有機會報仇,自然想著早點殺回江油城中,為兄弟報仇。

    這時高順提醒道︰“太史將軍,我軍初戰就折了大將,此大不利于我軍,末將以為將軍當先安撫軍心,再回師襲取江油。”

    太史慈覺得有理,點了點頭。經過昨夜一戰,太史慈對高順的成見已經放下了,昨夜若非得高順及時領大軍來支援,恐怕他能不能成功脫險亦未可知。而今日放下對高順的成見之後,卻是覺得高順所說都很有道理,故此都一一听了進去,不似之前那般直接對高順無視。

    太史慈听了高順之言,讓大軍再休息了半個時辰,這期間卻是不斷安撫和鼓舞大軍士氣,使得浮動的軍心平穩了下來,休息完之後,太史慈立即率領大軍回師進攻江油。

    太史慈大軍忽然回師望江油而去,確實出乎了張任的意料。

    陰平大道內,斥候立即將消息稟報給一邊山上的張任,張任接到消息之後皺了皺眉,問道︰“先生,太史慈大軍沒有進陰平大道,反而回師進攻江油。”

    在張任身旁,乃是一名長相極有個性的中年文士,此人正是劉樟最為倚重的謀士,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

    听得張任所說,張松皺了皺眉頭,說道︰“好一個東萊太史慈,勇猛之余不失機警,這次倒是小看他了。”

    張任聽得,奇道︰“先生之意何解?。

    張松嘆了口氣,說道︰“此次為張繡定襲取江油之計的乃是張繡手下謀士法正法孝直。松以前游學之時與法孝直交好,故此知道其性情。之前松就想將孝直叫入川中為主公效力,怎知道卻是被張繡快了一步。法孝直好用奇謀,當日龐義將軍進攻玉壘關失敗之後松就料定,若是張繡要走陰平大道襲取江油,必是法孝直出謀,故此才讓將軍早作準備,又在陰平大道內設下暗哨。”

    頓了一下,張松繼續說道︰“早前讓將軍不要在陰平大道內伏擊太史慈一軍,就是針對法孝直其人之謀而設。昨夜太史慈偷襲江油,定是損失慘重。若是太史慈按照法孝直之言,必定會在襲取江油失敗之後撤軍,到時我等在此埋伏就能給予敵軍重創,甚至能將其困在山路之中。使其全軍覆沒。如今這太史慈恐怕是看出了問題,回師江油就是為了逼我軍出去,以破我軍埋伏

    張任卻是沒有料到張松所設之謀乃是針對法正而設,嘆道︰“先生神機妙算,任佩服。可惜主公不信任。梓潼的大軍根本不能調動出來。致使能用之兵僅有江油城的兩千兵卒還有任的親信所領的三千兵卒。若是多上一倍兵力,太史慈必死于川中。”

    張松嘆了口氣,說道︰“再說亦無用,松回到成都會再勸一下主公。當務之急乃是先滅太史慈一軍。將軍率領一千五百人繼續在此埋伏。松率領其余兵卒出陰平大道,以引太史慈大軍入陰平大道,希望將軍能重創太史慈。”

    張任點了點頭,說道︰“先生一切小心。”

    張松點了點頭,說道︰“松明白。”說完吩咐手下去點兵,自己則是望著東北面,暗嘆道︰“孝直,不是松想與你為敵,實在是張繡所行之事乃是滅絕天下世家。劉璋雖然懦弱無能,但松為保家族,只能聯合益州所有世家以抗張繡。你要助張繡奪益州,先過松這一關吧。”這邊張松率軍打著張任的旗號。大搖大擺地從陰平大道出來,前去支援江油城,其雖然只有一千五百人。卻裝成萬人的模樣,以為迷惑太史慈。

    太史慈一軍還未到江油城,就收到斥候所報的消息,于是立即讓大軍停下來,將高順和徐商叫來商議。只听見太史慈開聲說道︰“斥候來報,張任率軍一支大軍從陰平大道出來支援江油,斥候探到此軍約有萬人

    二人听得此軍有萬人,首先就皺了一下眉頭,萬人的部隊不算多也不算少,如果要強攻,太史慈所部亦能將其擊破。但此地乃是益州之中。益州軍熟悉地形,太史慈所部戰力雖強。但難保益州軍不會利用地形糾纏。這樣一來太史慈所部就損失不少,加上太史慈一軍只帶了干糧而沒有糧草補給,糾纏下去對太史慈大軍沒有絲毫好處。

    太史慈將高順和徐商叫來,分析道︰“如今張任率領一軍約有萬人在我軍後方,而前面江油城由泠苞把守。預估江油城上守軍不多,但大將泠苞穩重,加上江油城上有不少守城器械,要破江油城恐怕不易。而且我軍一旦在江油城下糾纏,恐怕會遭到張任軍和江油城上的守軍前後夾攻。這里面還沒算上糧草補給的問題,玉壘關守軍只控制了陰平大道北段,故此我軍要得到糧草補給,就必須退回陰平大道北段方可。”

    高順听完,立即就明白太史慈的意思,說道︰“將軍的意思是趁著張任一萬大軍增援江油城的時候退回陰平大道之後回玉壘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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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九章 再中埋伏

  犬史慈點頭道!“不錯!既然襲取江油城之策已經失敗。但成功將陰平大道中的伏兵引出,我軍此時秘密回轉玉壘關當是最佳時機。張任雖然有一萬大軍,但這里一路上都是以山路為主,我軍只須多派斥候。探听張任大軍的去向,從山路繞過去即可。”

    高順點頭道︰“將軍此言雖然有理。不過難保陰平大道內沒有再埋伏敵軍,若然陰平大道內還有伏兵。到時張任大軍回師入陰平大道,我軍則遭到前後夾擊,到時則危矣。”

    太史慈哈哈一笑道︰“高將軍多慮了,陰平大道雖然稱為大道,但其中山路難行高將軍也深有體會,在陰平大道之中埋伏一萬大軍已經是極限。張任此時被引出,陰平大道內當無敵軍。”

    高順听得,皺眉道︰“若是敵軍在陰平大道中以巨石封路,到時張任大軍再從後追來,萬人堵截,我軍危矣!”

    太史慈听得,眼中殺氣隱現。低喝道︰“若是如此,我軍則背水一戰。看是他益州子弟厲害,還是我大軍精銳。加上我軍尚有飛鉤在手。若是張任以巨石封路,我軍以飛鉤爬過被封之山路即可。”

    听完太史慈之言,高順心中亦不由得贊嘆,張繡手下的大將,除卻武藝高強之外,還深通兵法。華雄、徐榮、徐晃成名最早,趙雲、黃忠二人已經名傳天下就不說了,馬超助張繡平地涼州和西域,威名更是遍布西域,還有自己的好兄弟張遼有多少斤兩高順都很清楚,甘寧傳聞水上功夫了得,憑借幾艘破船就與荊州其中一支水軍拼了一個同歸于盡。眼前這個,威名只排在中間的太史慈,其兵法造詣亦讓高順佩服不已。機警之余還決策果斷,該進則進,該退則退,絲毫沒有猶豫。

    這種頂級的大將絕對不是以前呂布麾下的八健將可比,八健將里面除卻臧霸,其余皆只是莽夫罷了,想到這里高順心中感嘆不已。

    太史慈見到高順和徐商都同意。便立即將大量斥候派出去,探听後面打著張任旗號那一萬大軍的消息,而後率領大軍從旁邊的山路繞了過去。避免與張任大軍相遇,快速趕回陰平大道的南端入口。

    太史慈卻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都被張松所掌握。張松看著自己這一支一千五百人的部隊偽裝成萬人大軍嚇退了太史慈,心中暗暗松了口氣。暗嘆道︰“太史慈啊太史慈。雖然你有大將之才且機警無比,但卻不懂朝堂斗爭,不知道我家主公對張任將軍的忌憚,不可能讓他領如此多的兵卒獨自出擊。換作是張繡麾下隨便一個謀士在此,必能看出松這一軍乃是疑兵。”

    想罷,立即招來斥候隊長,吩咐道︰“通知張任將軍,敵軍已經回師,讓他做好伏擊的準備。”隨後招來副將吩咐道︰“繼續打著張任將軍的旗號,向江油進發。不要與太史慈所部接觸,而且偽裝要做足。千萬不可讓太史慈看出我軍虛實。斥候隊長和副將應了一聲,一同離去了。

    由于張松和太史慈都因為雙方各自的原因而選擇讓路,故此兩軍仿佛平衡線一般毫無接觸地交錯而過。在太史慈一軍有驚無險地回到陰平大道南端的入口之後,也沒有讓大軍多作休息,立即就率軍進入陰平大道,往玉壘關方向退去。

    太史慈從早上回師到現在進入陰平大道,足足浪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士卒們對于太史慈的做法開始有些怨言,不過士卒們的怨言都被太史慈三人壓了下去。

    借著明亮的月色,太史慈率軍快速在陰平大道中往北撤退,現在大軍是以高順率領五千漢中兵團士卒開路,太史慈率領四千余破鋒營,最後徐商則率領剩余的漢中兵團士卒和傷兵在最後。

    太史慈見到就連破鋒營的士卒都在喘著粗氣,可見這一天一夜大軍的勞累,但太史慈實在沒有辦法。對方有能人看穿法正的計謀,讓太史慈心中感到不安。今日早上臨時改變計策,假回師江油將敵軍逼了出來。更讓太史慈堅定了之前的想法,故此現在太史慈只盼早點返回玉壘關。就算是回到由張繡一方所掌控的陰平大道北段,太史慈也會安心一點。

    太史慈可是知道,這種復雜的地形可不似在關中和涼州交戰,那些地方一馬平川,就算遭遇伏擊也能逃跑。但這些山路之中,遭到伏擊就算有再多的人,也有機會全軍覆沒。所以必須小心再小心,故此太史慈才一再催促大軍繼續急行。

    正在太史慈一邊思量,一邊不住催促大軍前進之時,只听見前面傳來“轟隆轟隆”幾聲巨響傳來,緊接著就是一陣喊殺聲。

    太史慈身體一震,暗暗叫苦。而後急忙高呼︰“敵襲”敵襲,舉火!舉火”。

    “呼呼呼,”

    隨著太史慈一聲令下,附近的士卒立即將手中的火把點燃。舉火之後不久,太史慈見到滿身鮮血的前軍斥候趕來,報道︰“稟報將軍,我軍遭到敵軍埋伏。敵軍以巨石封路。又以木石箭雨從山路兩旁伏擊我軍,高將軍已經在前面指揮對付敵軍。但我軍缺乏弓箭,高將軍請太史將軍支援。    太史慈听得,點了點頭,說道︰“速去回稟高將軍,說本將很快就到!”繼而大聲下令道︰“破鋒營听令。左手持盾,手弩上箭,隨本將一同去前方支援”。下令完之後一把扯住身旁的小校,吩咐道︰“速去後軍通知徐商,若是遇到敵軍襲擊。讓其結陣迎敵,首先將受傷的兄弟保護好,再向本將求援,切勿輕動?”眾人听得,一同應諾。

    太史慈立即領軍朝前趕去,到的前軍之時,卻是見到山路兩旁的益州兵不斷地放箭,並且不斷將滾木從山上扔下來。高順指揮大軍結成內外兩層,外面的士卒舉盾防御,里面的則用弓箭還擊,不過弓箭手的數量不算多,而且益州兵居高臨下。佔盡地利優勢,山路中不少益州兵團的士卒都中箭倒地了。

    太史慈見得,心中惱怒不已,大聲下令道︰“破鋒營听令,第三隊上前舉盾防御,第一、第二隊手弩準備,瞄準左右兩邊山上,

    “咻咻咻

    弩箭不住發射,第一和第二隊總共兩千人分射兩邊山上,手弩一次可以發射三箭,兩邊總共六千根弩箭自下而上射到止 上。弩箭射速極快。威力又強,山上益州兵沒有料到下面的太史慈支援而來的大軍會有如此厲害的弩箭,很多益州兵粹不及防之下連中三、四根弩箭摔落上下。

    太史慈冷著臉,喝道︰“第一隊、第二隊退後,投槍準備,第四隊、第五隊上前,手弩準備,,放!”

    “咻咻咻

    又是一輪弩箭射向兩邊山上。連續兩輪弩箭將山上為數不多的益州兵壓制住。益州兵不敢再露面,只是借著山體的掩護,將弓箭拋射下來。以及將滾木扔下來,不過由于沒有看準,故此高順指揮著大軍用皮盾擋箭,同時避開滾木。

    太史慈領著大軍上前,對高順說道︰“高將軍,現在情勢如何”

    高順見得是太史慈,連忙答道︰“回將軍,前面道路被一巨大山石所擋,已經有不少士卒在前面,其中山石落下來的時候壓死了不少兵卒。末將剛好來後面督促士卒前進,故此才落了下來。”

    太史慈听得,問道︰“山石可能破開?”

    高順搖了搖頭,指了指前面那有三人高的巨大山石,說道︰“恐怕太難。”

    太史慈點了點頭,說道︰“敵軍居高臨下,佔盡地利壓制我軍,實在不妙。不過本將方才見敵軍弓箭稀少。人數應該不多,高將軍你且指揮一軍以飛鉤爬上山上殺散敵軍。本將在此指揮破鋒營以弩箭和投槍掩護。”說完取下背上大弓,將三根利箭搭上。準備隨時狙擊敵軍大將。

    高順知道太史慈弓箭了得,若是其能射殺敵軍指揮的大將,那麼要解圍就容易多了,于是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喝道︰“陷陣營。出列!隨本將上去!”

    太史慈听得高順所言,微微動容。這陷陣營乃是原來高順在呂布麾下所練那八百陷陣營力戰之後所剩余的。約有兩百多人,現在乃是由高順指揮,主要是用來保護呂布家小的安全。不過此次高順出征,便領了百人充行高順的親衛。

    張繡本來想讓高順重新練陷陣營的,不過高順卻不願,因而此事最終作罷,張繡亦讓高順他們保留這支部隊。

    百名陷陣營士卒走了出來,每人手上拿著飛鉤一把,腰上插著短刀。高順取過了一把飛鉤,領著陷陣營的士卒沖到山壁前,將飛鉤拋到山上,而後拉著飛鉤吊下來的繩索。沿著山壁攀爬上去。

    陷陣營沖在最前,其余漢中兵團有飛鉤的士卒亦在太史慈的命令之下。沖到山壁前將,飛鉤拋到山上。而後沿著山壁爬上去。

    太史慈則冷冷地喝道︰“第一隊、第二隊,投槍準備”放!”

    “嗖嗖囁…”

    破鋒營的士卒前沖幾步,而後將投槍擲到山上,也就是這山壁不太高,故此兩千根投槍才能成功投擲上去。

    “啊啊懷…”

    山上接二連三傳來慘叫聲,顯然是投槍射中了那些想將飛鉤解開的益州兵士卒,不過受到山壁阻擋,卻不知道傷亡如何。太史慈命令下達的時機其準,這是經驗豐富的大將才能在戰場之上把握到的。

    陷陣營的士卒和漢中兵團的士卒飛速沿著山壁爬上去,這時山壁之上又開始有箭雨襲來,中間夾雜著不少滾木。

    太史慈見得,夫聲喝道︰“第四隊、第五隊投槍準備”放!”

    “嗖嗖嗖

    兩千桿投槍再次被投擲到兩旁的山上。依稀听到慘叫聲從山上傳出。箭雨和滾木的密集程度稍微減輕了一些。

    太史慈目光如電,一直留意著山上情況的他隱約見到有大旗閃過。想也不想,早就搭好的三根利箭直接射出,襲向那僅僅露出一角的大旗。

    “典…”

    大旗應聲而倒,不一會兒之後山上降下的箭雨和木石開始顯得混亂。應該是方才太史慈射倒大旗建的功。高順也是久經沙場的大將,此等機會自然不放過,領著士卒飛速攀爬而上。

    正在此時後面又傳來“轟隆、轟隆”兩聲巨響,太史慈心中更驚,已經略顯失態,失聲道︰“不好!徐商有危險!”

    仿佛應了太史慈所說一般,後面傳來一陣火光,而且越來越亮,同時前面亦有火光亮起,熱量不住散發,太史慈和旁邊破鋒營的士卒和漢中兵團的士卒透過巨大的山石都感受到熱量從前面傳來。慘叫之聲不住傳出,不一會兒,從前面就飄來一陣肉香味兒。

    太史慈連忙吩咐道︰“大軍注意。看看附近是否有大量干草、火油和硫磺等物,再通知高將軍讓其速度快點!”

    太史慈听到和見到的高順自然也一樣,故此攀爬山壁的速度也加快了許多,而且也不知道為什麼,山上並沒有益州兵的阻擊,那些箭雨、滾木都不見落下來。

    太史慈見到益州兵沒有進攻,心中疑惑不已。很快,就有士卒來報道︰“稟報將軍,附近並未發現干草、火油等易燃之物。”

    太史慈想了想也覺得是,因為火油和硫磺都有獨特且濃烈的味道。

    太史慈的心一直懸著,直到高順第一個爬到山上,忽然听到一聲大喝︰“殺!”    “咻咻咻,”

    喊殺聲之後是一連串箭雨的打擊。高順被迫退了回來,整個人緊貼著山壁,不敢露出半分怕被利箭射中。

    太史慈見得,連忙喝道︰“破鋒營全體听令,弩箭拋射準備”放!”

    一萬余根弩箭拋射而出。降落到山上,一時之間將山上的益州兵壓制住,這也是張繡大軍經過改良的已經超越了這個時代的手弩才能做出的效果。

    山上敵軍一時被壓制住,高順斷喝道︰“陷陣營,沖!”

    說完當先翻到山上,而後抽出腰間短刀。其余百名陷陣營的士卒亦在短短數息之間翻到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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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章陷陣之威

此時山上有大隊益州兵列成槍陣對著陷陣營虎視耽眈。留有不少尸體,卻是中了投槍和弩箭而死的敵軍。由于益州多山,所以益州兵不習慣穿較重的甲胃,因為那樣做行軍的負重無疑增加了許多。故此益州兵穿的都僅是些只護著身體要害的皮甲,有些士卒更是只穿單衣。

    天色一片昏暗,左右兩邊山下燃起的大火散發的熱量驅走了初春時節深夜的寒氣。在火海之中不斷掙扎的漢中軍團士卒發出此起彼伏的呼叫聲。令到這昏暗的夜不再寧靜。在空氣之中隨風飄蕩著的肉香味兒夾雜著點點焦味,更讓士卒們覺得惡心。

    益州兵在惡心之余感受到的是勝利的喜悅,伏擊的成功讓他們士氣大振,看著高順和一百名陷陣營的士卒。五百余益州兵露出殘忍的笑容。打量他們的眼神之中除了不屑和戲虐之外,還帶有一絲憐憫,不過這一絲憐憫很快就被驅散,隨著小校的一聲令下,五百名益州兵發出狼嚎一般的叫聲,踏著整齊的步伐。組成密集的槍陣沖擊陷陣營剛列好的陣勢  !

    “喝喝喝

    “踏踏缽,”

    益州兵的一聲聲的嚎叫帶起獨特的韻律。跟隨著這獨特的韻律,益州兵的士卒踏著整齊的步伐持槍前進。不緩也不急。原本臉上戲虐的神情也都消失不見,轉而換上堅毅,戰前蔑視敵人,戰斗中重視敵人。這絕對是益州兵中的精銳!

    鋒利和冰寒的長槍組成的槍陣如同茂密的山林一般,肅殺之氣在頭頂匯聚,雖然僅有五百名士卒,但帶起那厚重的殺氣如高聳的大山一般,一點一點地向著陷陣營的士卒壓迫而去。

    “殺!殺!殺!”

    隨著不斷的前進,益州兵那嚎叫聲不知何時已經轉變成一聲聲喊殺聲。在夜里顯得格外的洪亮!

    高順眉頭緊皺,久經沙場的他一眼就看出前面那五百名益州兵乃是真正的精銳。望了望倒在附近的敵軍尸體和流滿一地的鮮血,高順冷冷一笑。精銳又如何,還是有血有肉的人,還是會戰死,而陷陣營就是為了專殺敵方的精銳而存在的!

    看著逐漸逼近的益州兵,那壓迫而來厚重的氣勢將高順和百名陷陣營士卒體內沉寂了近一年之久的血液在體內沸騰,胸腔之內沸熱血在在不住激蕩,心髒在“砰砰砰”地瘋狂跳動,其速乃是平時的兩倍、乃至三倍。

    高舉手中戰刀,高順口中高呼一聲︰“殺!”

    這一聲高呼卻是將高順和百名陷陣營士卒體內激蕩的熱血一下子點燃了,眼中紅光一閃,殺氣暴現。百名陷陣營士卒五人組成一小陣,十人組成一中陣,百人則結成一大集向著那如山林一般茂密的槍陣反沖而去,原本不住壓迫如高聳大止一般厚重的氣勢被這一殺聲硬生生地逼了回去!

    益州兵中指揮的小校沒有料到,一向以精銳著稱,僅憑氣勢就能將敵人的信心打掉一半的他們氣勢竟然會被區區百人反逼了回來。心中頓時惱怒至極,大聲喝道︰“眾兄弟,殺!”

    “  叭…”

    兩支精銳部隊,一支乃是名震天下的陷陣營,一支乃是益州第一大將張任親手練的精銳士卒,號稱益州第一軍。陷陣營百名士卒在高順的帶領下組成一個圓陣,仿如一座堅實的大山一般,邁著堅實的步伐緩緩撞向益州精銳列成的槍林。

    陷陣營與益州兵兩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是槍林鋒利還是大山堅實?

    “第一排……刺!”

    “突突知…”

    隨著領兵小校的一聲令下,益州兵最前一排的兵卒立即將用盡全力將手中長槍向前刺出,口中同時伴隨這一聲咆哮︰“ ” ,叭”

    高順見得,冷冷一笑,高聲喝道︰“轉!”

    隨著高順一聲令下,百名陷陣營士卒組成的圓陣開始順時針旋轉,這一轉卻是令到益州兵組成的槍陣開始變得有些混亂了。

    益州兵的小校也算有見識,知道圓陣是守御能力最強的戰陣,冷冷一笑,喝道︰“前三隊繼續突刺進攻!第四隊和第五隊分兩邊將他們圍起來!”

    隨著益州兵指揮的小校一聲令下,益州兵將百名陷陣營的士卒圍了起來,不斷組屏槍陣沖擊陷陣營的圓陣。高順一刀將一名撲上幕的益州兵殺死,冷冷一笑,然後高聲喝道︰“陷陣!殺!”

    這一聲高喝,仿佛下達了屠殺的命令一般,陷陣營百人不住在原地走位旋轉,那獨特的戰陣使得益州兵的士卒發動突刺的時候,明明是聯合旁邊幾名袍澤一同發動,但沖擊之後驟然發現,周圍的袍澤竟然都不見了,只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更恐怖的是。周圍竟然有三名陷陣營的士卒揮刀劈向那名已經深入陣中的益州兵,將其亂刀砍死。

    如若從高空俯瞰,就可以看到,陷陣營組成的不是簡單的一個圓陣,隨著百名陷陣營士卒的走位,圓陣除卻順時針不住旋轉之外,圓陣的邊上還不住凸出和四陷,凸出的士卒將敵軍吸引,而後立即縮回陣中,將敵軍吸引進來,繼而三人將深入的敵軍圍殺,五人小陣中另外兩人則負責防守和繼續引敵。

    “殺!殺!殺!”

    隨著一聲聲蘊含獨特韻律的殺聲。陷陣營士卒組成的圓陣仿佛化身成一個巨大的磨盤一般,那些益州兵的士卒只要沖上去,就肯定難逃一死。身首異處!

    兩軍開戰之後不久,太史慈已經爬到山上,入目見到的是滿地堆放著的尸體,這些尸體之中竟然全部都是益州兵的,而沒有一個陷陣營的士卒。見到陷陣營還在不住磨殺敵兵,太史慈眼神之中帶著深深的震撼。

    陷陣營的戰力令到見慣精銳的太史慈都感到震撼,每一名陷陣營的士卒拿到張繡的部隊中,肯定能進頂級精銳部隊。然而這還是其次。最厲害的是陷陣營組成的大陣。見識過陷陣之威,太史慈這才明白為什麼要叫陷陣營。戰陣之厲害。加上士卒之強悍,當真可謂無陣不破!    益州兵指揮的小校見到形勢部隊。立即招呼剩余的士卒逃跑。百人力戰數百人,短短盞茶功夫,完勝!

    太史慈見到高順準備指揮陷陣營去追,連忙將高順叫住,喝道︰“高將軍,窮寇莫追,加上此地地形復雜,敵軍可能再有埋伏,還是先救人要緊。”

    卻是方才太史慈向山下打量了一下,發現除了緊隨自己的破鋒營傷亡較小之外,這里只剩下︰千左右的漢中兵團的士卒。前軍有兩千人和後軍有兩千余人則是被困于火海之中。高順知道太史慈所言有理。于是喝令陷陣營的士卒和一部分已經上來的漢中兵團士卒拿著飛鉤從山上放繩索到前面已經變成一片火海的止路之中,將之前被山石截斷而陷入前方火海中的漢中兵團袍澤救起。

    而太史慈則領破鋒營的士卒。帶飛鉤從山上到後軍那里的火場去救人。

    兩個時辰之後,太史慈已經領著大軍離開了之前被伏擊的地點,到得北面比較開闊處扎下大營。

    太史慈臉色陰沉如墨,打到現在還不知道敵人有多少,領兵大將是誰,太史慈心中無比窩火,同時也暗暗感嘆,益州的地形復雜,稍不留神就會遭到伏擊。

    嘆了口氣,太史慈回頭望著全身不少地方被燒傷,躺在地上的徐商問道︰“徐商,方才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商艱難地張了張嘴,說道︰“將軍,方才末將遵照將軍之命指揮大軍結陣,將傷兵保護在內,忽然前後有兩塊大石從山上掉下來斷了我軍前後去路。之後敵軍就扔火油。放火箭。加上周圍長有不少野草。大火就這樣燒起來了。幸好將軍救援及時,不然只怕末將也見不到將軍了。”

    太史慈听完,心中疑惑不已。方才他也留意到了,那地方的確長有很多野草,但為何敵軍沒有伏擊他所部,這是太史慈疑惑的地方。

    這時高順已經將軍務處理好,來到太史慈身旁。說道︰“將軍,傷亡人數大約統計了出來。敵軍以山石截斷前軍,而後再以將前面那軍困住,大軍被困火海之中,戰死近千人,剩下的千余人也大半受了不同程度的火傷。而末將所指揮那軍在將軍救援之前損失不少,前後傷亡加起來也有千人。至于徐棄將軍的後軍最慘,傷兵受困火海,根本逃脫不得,兩千余人僅有七百余人救了出來。此戰傷亡慘重,總計傷亡超過三千人,堪比江油城遭到伏擊那一戰。另外在山上發現了一桿大旗。看上去好像是張任的旗號。”

    太史慈听完高順之言,咬牙切齒道︰“好!好狠毒的益州軍!好狠毒的張任!兩次伏擊,我軍傷亡過半!此仇不報我太史慈誓不為人”。

    高順听得,皺眉說道︰“將軍切勿意氣用事,敵軍連續設計伏擊,顯然已經洞悉我軍意圖。幸好昨日將軍將一路敵軍引出,若非如此只怕昨夜的伏擊來得更猛烈,到時恐怕就不只是前軍和後軍遭到伏擊,只怕連中軍都不能幸免。”

    太史慈听得高順之言,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一下,深吸了幾口氣,大聲下令道︰“高將軍,加派斥候查探附近山路,另外派人再通知玉壘關守將,讓他謹守玉壘關,除了南鄭來的軍令,不得派一兵一卒離開玉壘關。”

    高順听得,問道︰“將軍是怕敵軍會趁機偷襲玉壘關?”

    太史慈點了點頭,吩咐道︰“速去辦此事!另外加派人手巡視大營。此大營簡陋,遭到敵軍進攻不堪一擊,明日一早我軍就立即趕回玉壘關。”

    高順听得,大聲應道︰“諾!”

    之後太史慈。丁囑徐商好好歇息之後,就親自領兵到營中各地巡視。第二日一早。匆忙用過早膳之後立即就領兵往玉壘關趕去。

    江油縣衙。

    完成伏擊太史慈所部的張任和誘敵成功的張松已經回到江油城中,見到泠苞手臂受傷,張松便問道︰“泠將軍可有大礙?”

    泠苞笑道︰“多謝張先生關心,末將並無大礙。太史慈所領支援一軍戰力強悍,加上太史慈那廝確實驍勇,末將離他十丈遠都中了他的暗器受傷,而且鄧賢在亂軍之中死于太史慈之手,苞實在慚愧。這次若非有張先生設計,只怕江油城真會被太史慈攻陷。”

    張松苦笑了一下,然後嘆了口氣說道︰“這還是張將軍早就看出江油這一要緊之處,加上松對法孝直的熟悉,使得這次我軍在暗,敵在明。有心算無心之下才能成功擊退敵軍,以後交手恐怕不能這麼順利了。”

    張任听得,先是拱了拱手,謝過張松。而後說道︰“此次交手。任發現張繡軍戰力比之奪漢中之時強了許多,若非我軍佔有益州地理,據險而守,恐怕難以相抗,任五百手下與敵軍交手,敵軍區區百人,竟能完敗我軍。”

    這次張松和泠苞是真正的驚訝了,兩人齊聲問道︰“張將軍所言當真?。

    張任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千真萬確。”見到張松皺眉。泠苞倒吸了一口冷氣,張任繼續說道︰“江油乃是益州要地,主公一向不太重視這里,若是張繡大軍再來,恐怕守不住,故此任以為以大石封堵陰平大道,以絕此路,不知先生以為如何?”

    張松還未說話,泠苞就說道︰“若將陰平大道封堵,我軍奪回漢中的道路豈不是也被堵了?”

    這時張松說道︰“不錯,將陰平大道封堵了確實絕了我軍奪回漢中的一條道路。但現在形勢是張繡強。張將軍手下所對上的那百人想來僅是張繡手下其中一支精銳,泠將軍之前也說過,太史慈上來支援的那軍戰力強悍,而且人數不少,兩支部隊應該是不同。如此情況下我軍明顯處于弱勢,卻是不得不如此。此地不為主公所重視,久而久之必成破綻,將道路封堵,的確是利大于弊”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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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3 02:42:30 |只看該作者
第四百一十一章進攻巴郡

張松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如今北方袁曹大戰,張繡也想在兩雄大戰之時拿下益州,鞏固勢力。張繡此時既無後顧之憂,其軍戰力又強。故此我軍想于此時奪回漢中太難。松以為我軍此時應當先據險而守。只要守到北方兩雄分出勝負。張繡恐怕就要北上收取漁翁之利,到時我軍就可與北方勝者聯手,夾擊張繡,就可奪回漢中!”

    張任和泠苞听了張松的一頓分析。均點頭道︰“先生所言有理。”張任繼續說道︰“本將離開梓潼已經有一段時日,封堵陰平大道之事只怕要辛苦泠將軍

    泠苞點頭答道︰“同為主公效力。何分彼此。”

    張松見得劉璋雖然暗弱,但軍中將領團結,這對抗擊張繡,很是有利。益州世家忽然如此團結,就是怕張繡入主益州之後,會毀掉世家傳承。這些世家之中的有識之士都看出來了,故此原本各自攻伐的益州世家才如此團結。

    只見張松笑道︰“既然此間事了。松亦要回成都向主公稟報此事。這次松是以監軍的身份到梓潼,卻是不宜久留,松要立即返回成都,就不與張將軍同路了。”

    三人相互道別之後,張任就率軍返回梓潼,張松獨自一人回成都,泠苞則帶傷指揮大隊士卒去封堵陰平大道南端的入口。

    太史慈一軍從陰平大道進攻江油的同時,張繡和黃忠兩路大軍也分別從東、西兩面翻越米倉山,進攻巴西之地。

    且說張繡的東路大軍,經過半月時間,終于成功翻越米倉山。之後立即率軍直撲萬源,大軍到達萬源城外密林的時候,發現城上只有寥寥幾名守軍,就連百姓也不多,荒涼程度可比涼州的一些城池。

    張繡見得,皺眉道︰“這萬源城如此,莫非有詐?”

    甘寧听得,便笑道︰“主公無須多疑,巴郡西北部這些城池都是比較荒涼的,也就是漢人才居住在城中。郡內的巴人一般都是生活在止中。只要需要交換食物的時候才會來城池之中,如今正值初春,並非易物的時日,故此萬源城荒涼卻是在情理之中。”

    張繡听完,苦笑了一下,說道︰“卻是本將多慮了。興霸,率軍攻城。今天日落之前本將要在城中用膳。”

    甘寧听得,咧嘴一笑道︰“主公。何須這麼久,不用半刻鐘,老子”呃,,末將就將此萬源城攻下!

    張繡听得哈哈一笑道︰“興霸真性情。在本將面前喊一下無妨,不過議事之時還是要守禮

    甘寧哈哈一笑道︰“主公且在此稍待,寧去去就來。”

    說完一聲招呼,領著三千漢中兵團的士卒就對萬源城發起了沖鋒。

    城上的守軍見到甘寧領兵沖來,根本不知道發生何事,萬源城這地方幾百年沒有經歷過戰事,那些兵卒根本不知道什麼叫做敵襲。當甘寧沖至城門處,士卒們用刀架在那些守城兵卒的項頸之間時,他們才醒悟過來這是敵軍,之後又變得茫然和不知所措起來。

    張繡在城外見得竟然如此順利。直接愣在了當場,打了十多年仗,張繡根本沒有試過如此順利。最後還是在法正的提醒下才醒悟了過來。立即招呼一聲,指揮大軍進城。

    當張繡到得縣衙的時候,見到甘寧大大咧咧地坐在縣令辦公用的桌案上,旁邊一名小老頭不住將一摞摞竹簡從後卓般出來。

    見到張繡之後,甘寧連忙行了一禮。說道︰“末將幸不辱命說完指了指那小老頭說道︰“主公,他就是萬源城的縣令。”

    張繡見得愣了一下,走過去問道︰“請問老人家在這里擔任了多少年的縣令?”

    小老頭顯然有些耳背,張繡連問幾聲都听不到,直到甘寧上前扯著小老頭的耳朵大喝了幾聲之後臉上才露出一絲迷茫的神色,而後擺了擺手,答道︰“不記得了,沒有五十年也有四十年了。”

    听得小老頭的話,張繡才明白巴郡西北部有多麼的荒涼,一個縣令竟然做了四、五十年之久。縣令這官職不算大也不算但在中原只怕不到兩、三年就要換一個了,無論是以前靈帝在位時期的買官還是現在諸侯混戰時期因為戰亂而頻繁換官都是如此。由此可以知道巴郡西北部這些地方肯定是長期與外間斷絕聯系。

    張繡讓兩名親衛將小老頭帶出去,而後坐在主位之上,甘寧和法正分別坐在下首。

    只听見張繡開聲說道︰“想不到巴郡內的情況比本將之前想像中的要好得了。興霸,汝可知道巴郡內其余城池大概的情況如何?”

    甘寧偏過頭回憶了一下之後,拱手答道︰“主公,巴東由于有長江流經,若是從荊州溯江而上可直抵江州。故此整個巴郡大部分百姓都住在長江沿岸的城池中,特別是漢人。而巴西之地較為貧窮,山地又多,很多地方都不能種植糧食,故此這些地方都是巴人居住,而巴人又多住在各大山的寨中,故此巴西之地除了必要的幾座大城之外,其余城池都比較荒涼

    張繡听完,點了點頭,親眼目睹巴郡的情況,張繡心中開始思量,覺得有必要改變之前在漢中時定下的戰略。想了一會之後,問法正道︰“既然巴西之地比較荒涼,各小城池基本都不設防,本將準備集中兵力只取大城,其余小城則放過,孝直以為如何?”

    法正微笑點頭道︰“主公所言甚是,巴西地形復雜,若是分兵取各城恐怕難以一一照應。如若益州兵來攻,恐怕會被其一一擊破。主公所言集中取大城很是有理,正以為可行。”

    張繡點了點頭,問甘寧道︰“興霸,離此地最近的大城是哪座,行軍需要多少天?。

    甘寧想了想,答道︰“離這里最近的大城應該是宣漢,從萬源有一條不曹水流經宣漢,最後與巴水河匯合而入長江。不過河道之中都是山石,若是要行船幾乎不能,但大軍可以沿河道旁行軍,比之走山路且容易些寧估算從萬源往宣漢應該只需一些時間。”

    張繡邊听,邊對照這手中那簡易的行軍地圖,這地圖只是標注了益州之中的一些大城,若是沒有甘寧這個熟悉巴郡情況的人指點,恐怕張繡也不明道路。

    對照了一下地圖之後,張繡問甘寧道︰“興霸,漢升一軍要進攻的一座城池就是漢昌城(巴中),而漢昌城則在巴水河與不曹水交匯處的西北方,如若我軍將宣漢城取下,豈不是可以通過水路與漢升保持聯系。兩軍形成呼應?”

    甘寧听完,也上前仔細看了一下地圖,才點頭確認道︰“正是如此。”

    另外一邊法正也湊了上來,看了一會之後對張繡道︰“主公,若是我軍與漢升將軍一軍分別取下宣漢和漢昌兩城,只要緊守這兩城,就能保有以及鞏固整個巴西之地。到時漢升將軍在漢昌城立足之後就可西取閬中,從東面威脅梓潼,如此一來就可以與在劍閣、葭萌關一線對峙的裴元紹相呼應,對付梓潼的張任。而主公大軍則可在宣漢城南下,直取江州”

    甘寧听完法正的分析,又看了一下地圖,點頭道︰“主公,法祭酒所言有理。”

    張繡點了點頭,說道︰“好。既然如此休息一夜之後明日一早我軍沿不曹水南下直取宣漢,另外派人通知漢升,要其大軍迅速將漢昌城取下。”

    甘寧和法正听得,同時應道︰“諾”

    一夜無話,第二日一早,張繡留下五百人駐防萬源城之後就立即率軍南下。本來張繡連這五百士卒都不留下,但轉念想到這萬源城乃是米倉山南面的前哨,是用來與漢中和黃忠一軍聯絡的一個地點,故此便留下五百兵卒在此。

    這邊太史慈經過數天的急行軍,趕回玉壘關上,才松了口氣,立即將戰敗的消息報回南鄭城中!又派出斥候去打探益州方面的消息。當有斥候回報陰平大道南端的出口被益州兵封堵,並派了不少士卒在那里駐守之後,太史慈和高順兩人相視苦笑。

    之前太史慈還擔心張任會率軍偷襲玉壘關,怎知道這擔心顯然是多余的,在他們大軍急急返回玉壘關之後听得此消息,顯然有些嘲諷的味道在里面,意思就是你們又中計了。陰平大道一端被封堵,那麼從此之後玉壘關就不會有太多的戰事。太史慈與高順商量了一下之後,決定率軍返回南鄭城中。南鄭城漢中太守府中,李儒、太史慈、高順三人赫然在列,太史慈將此戰的經過全部說給李儒知道小並將其中一些不明之處問了出來。

    李儒听得,嘆道︰“唉,將軍善于戰場決勝,卻不知道朝堂斗爭。自從主公入主漢中之後,就一直對劉璋和張任施展離間計,張任得不到劉璋信任,怎可能調動如此多的大軍。若儒所料不差。除卻江油守軍之外,張任所部絕不可能超過三千人。如此一來就能解釋張任為何不伏擊太史將軍的中軍,而只伏擊前軍和後軍,那是因為張任他兵力不足。張任此次恐怕是私自調動軍隊。故此火油等物資也不是太多,能有這些物資恐怕是準備了數年之久。”

    頓了一頓,李儒繼續說道︰“至于那萬人大軍,肯定是敵軍的疑兵之計。而太史將軍回師進攻江油那一手確實妙,將敵軍引出。如若最後不是太史將軍猶豫,而是直接進攻江油,以太史將軍之勇和破鋒營之精銳,恐怕此時江油已經在手中了。”

    嘆了口氣,李儒喃喃地說道︰“那一手疑兵之計確實用得妙啊,疑兵的數量恰到好處,若是太多或是太少恐怕都不能逼太史將軍退兵。益州之中能有如此才智的,非張松莫屬。而孝直曾經與張松交好,張松對孝直極為熟悉。這也就能解釋為何這次偷襲江油連中敵計了,張松所設之謀顯然都是針對孝直而設的。敵軍知己知彼,我軍知己不知彼,敵在暗,我在明,敗得不冤啊。”說完李儒又長嘆了一口氣。

    太史慈和高順听完李儒的一番分析之後,之前想不通的地方也明白了過來,听了李儒的感嘆,才明白自己真是敗得不冤。幸好張繡大軍精銳,不然這次損失恐怕更加慘重。但漢中兵團一下子折損了七千余人。這個接失不可謂不重。

    嘆了口氣,太史慈話鋒一轉,問李儒道︰“先生,不知主公那邊形勢如何?”

    李儒答道︰“早前傳來消息。主公和漢升將軍兩路大軍已經過了米倉山,進入了巴西之地,進展很是順利。特別是主公軍中有熟悉地利的甘將軍,大軍幾乎沒有走錯路小故此進展神速。”

    太史慈听得,喜道︰“如此一來。主公大軍能攻佔巴西之地了?”

    李儒點了點頭,說道︰“若是儒所料不差,這幾天應該會傳來消息。”

    這時高順開口問道︰“先生,袁紹和曹操的大戰如何了?”

    李儒答道︰“先是顏良、文丑兩路大軍被曹操擊破,傳聞關羽重傷顏良,文丑則是在亂軍之中被傷,卻是被劉備救了性命。之後曹操屯兵駐防官渡,袁紹大軍則是渡過黃河在官渡前扎下大營,與曹軍對峙,雙方攻守,一直持續到現在。”

    太史慈說道︰“兩雄大戰,恐怕不是短時間之內能分出勝負。”

    李儒點頭道︰“太史將軍所言不差!袁紹和曹操沒有大的動作。倒是劉備此人可慮。”

    太史慈和高順听得,奇道︰“劉備?”李儒點了點頭,便將太史慈襲取江油這段時間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且說當日劉備將文丑救回袁紹大營。袁紹听得劉備在戰場之上親冒箭雨救下他的愛將文丑,便開始對劉備信任有加。袁紹這人性格比較主觀,一旦喜歡某個人,就會對他言听計從,而一旦不喜歡,任你說得再有理也不會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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