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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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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司馬紫煙]一劍寒山河[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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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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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4 00:10:30 |只看該作者
  劍勢磅礡,儼然名家氣度,謝清風不敢怠慢,全神揮劍架開後,因勢還招,搭上手就是二十多招的狠拼。

  高手論劍,習慣上一開始都是較力,謝清風見對方年紀雖青,內力之深,猶在自己之上,心中暗驚。

  十招過後,他就展開天山到學的精華,劍氣彌天,有如長江大海,潮勇而至,李韶庭沉著應付!

  五十招後,謝清風的銳勢稍遏,正準備以魚龍百變到法,在變化中求勝,李韶庭把握住機會,一劍點出!

  這一劍如星河倒流,先是一點寒星,撞在對方的劍上,發出一聲龍吟,然後一化為二,二而四,四而八。

  剎那間滿台都是劍影,謝清風起初還能招架,到了最後,他已經份不出那一點是劍影,那一道是劍光了!

  腳下連退七步,到了台邊,一個仰身摔倒下去,手中的長劍是拋開了,身上的道袍滿是劍孔,成了個血人!

  天山大俠,天劍之首的鐘漢武飛而去,一看地上的師弟滿身浴血,忍不住目中噴火,厲叫道:「李韶庭,你好狠毒!」

  可是謝清風卻顫巍地站了起來道:「師兄!小弟無能,卻也該感謝李大俠劍下留情,小弟身中一百零八劍,每劍都入肌分許,傷肌而不及骨!」

  鐘漢武一怔道:「哦!他一劍已有如此威勢!還能拿準分寸!」

  謝清風低下頭道:「是的!小弟身受十分清楚,只是小弟一百零八處氣穴都被點破,雖何殘命,此生是再也無法用劍!」

  鐘漢武瞼色一黯道:「數十年苦修毀於一旦,雖生猶死,這還不夠狠?」

  謝清風卻苦笑道:「師兄明鑒,小弟如果還能用劍,連這條殘命恐怕也難以保全,李大俠不是狠毒的人,否則小弟已體無完屍矣,因此小弟對李大俠成全之德,只有感激!」

  說完慢慢地走回棚上去,獨臂神尼再也不相信李韶庭的劍術會精進如此,檢點了一下謝清風身L的劍痕沉聲道:「謝清風!你敗得很快呀!」

  謝清風道:「掌門人,小弟技不如人,有辱門戶,請處置好了!」

  神尼冷笑道:「李韶庭在我手下幾度挫敗,卻能在五十招內將你傷成這個樣子,寧非怪事,你當真是技不如人嗎?」

  謝清風一怔道:「小弟不敵,乃有目所共睹!」

  神尼又冷笑一聲道:「我不跟你說理由,鐘師兄,天山一派的榮譽全在你身上了,如果你不能殺掉李韶庭,雪謝師弟之恥,就證明天山一派再也沒有存在的價值,我只好下令解散門戶,正式召告武林除名!」

  謝清風連忙道:「掌門人不能這樣做!」

  神尼冷冷地道:「為什麼不能,鐘師兄是本門第一高手,他勝不過人家,天山不倒之譽已成昨日黃花,不解散又幹什麼?」

  謝清風道:「因為你無權這樣做!」

  神尼勃然怒道:「我是掌門人,傳門玉牒在我手中,我怎麼無權!」

  謝清風盡了最大的努力叫道:「因為你已經不是掌門人了,傳門玉牒也不再是本門的最高令符,對天山劍派也沒有約束之力了!」

  神尼臉色乍變叫道:「誰說的!」

  謝清風道:「我說的,這也是大師兄的授意,我們不能讓天山劍派成了你私人爭奪江山的工具,所以叫四娘回山重立掌門……」

  神尼一怔道:「四娘,是呂四娘嗎?」

  謝清風道:「是的!我告訴你說為了與白泰官翻臉失和,不敢回去是假的,實際上她已帶了大師兄的親筆字諭回山召集門人,另立掌門人,與日月同盟整個脫離一切關係!」

  神尼怒叫道:「鐘師兄,這是真的嗎?」

  鐘漢武十分沉痛地道:「是真的,我們受恩師遺詔所拘,不能違犯玉碟令旨,但實不忍心讓天山門戶,斷送在掌門人手中……」

  神尼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顯然是受了很大的刺激!

  鐘漢武卻沉重地道:「掌門人,我們此舉實非得已,因為你根本沒有把門戶放在心中,幾次三番要把天山並於日月同盟之內……」

  神尼叫道:「我為是反清復明大業!」

  鐘漢武道:「朝政廢馳,先帝無恩於民,卻有愧於民,因此我們可以反清,卻不願復明,更不想為你那死去的父親復仇,天山從不淪於異族,我們也不會擁戴那個王室了!」

  神尼氣得混身發抖地叫道:「你們無君無父,誅一獨夫而已,這就是春秋大義之所在,國已破,你還不覺悟,想想你的所作所為,看看你身邊的這些人,你自己應該慚愧

  神尼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目中泛著怒火道:「殺!殺了這些叛逆!」

  斷了一臂的古華樸飛身而出道:「掌門人,我們早已不存生還之念,為了恩師遺詔,我們已經準備把這條命送給你了!不勞你動手!」

  他橫劍一刎,割斷了自己的脖子,謝清風朝他的屍體拜了一拜,然後也拿起那枝劍,刺進自己的心口!

  神尼怒不可遏,一陣亂劍,將兩個殘屍剁得稀爛,然後提劍朝鐘漢武走去,鐘漢武挺立不動!

  神尼正要提劍砍去,白泰官卻上前攔住了低語片刻,只尼取出玉碟沉聲道:「鐘漢武,你不承認我這個掌門,總還認得它!」

  鐘漢武恭身道:「玉牒頒自恩師,漢武敢不聽命!」

  神尼道:「好,我以玉牒代行師傳命,要你殺死李韶庭與藥師!」

  鐘漢武恭身道:「遵命!」

  飛身上台,亮劍走向李韶庭,李韶庭道:「事已如此,前輩難道還要承此亂命!」

  鐘漢武肅容道:「李韶庭,這是兩回子事,你劍敗謝師弟,貽羞天山,貧道為了門戶榮譽,勢非一搏,不過你放心好了,除了你與藥師道友之外,貧道絕不多妄殺一人,貧道這枝劍只準備染三人之血,你、令師,最後一人是貧道自己!」。

  李韶庭默然一歎,知道這個老道生性固執,已無可理喻,唯有付之一搏了,因此也不再說話,舉劍進招!

  這次兩個人不再試力,出手就是殺著,天山劍首,果然非同凡俗,他比兩個師弟的劍藝高多了!

  劍光乍起,就將李韶庭圈入劍影之中,玉貞子負劍出來觀看,不禁面有憂色,長眉緊鎖道:「這老道劍藝實在太精了,古華樸劍式中所露出的破綻,到他手中完全改正了,韶庭一定會吃虧的!」

  甘鳳池在旁道:「李大俠支持得了的,前輩交手時,他根本沒看,再晚學劍多年,今天才知道那些年的歲月都是虛擲了!」

  陳四也道:「老朽活了九十多歲,今天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劍法,仙子還能與古華樸平分秋色,如若老朽上台恐怕是就死在謝清風劍下了,天山劍式,魚龍百變,不愧為人間絕學,無怪天山一派睥睨當世,享不敗之盛譽!」

  姚逢春卻一笑道:「今天這個金字招牌要摘下來了,李老弟一定會勝的!」

  玉貞子不信道:「你怎麼看得出來的!」

  姚逢春道:「再晚對劍法是外行,對看人卻不會錯,我在李老弟窮途潦倒之際發現了他,就看出他有過人的氣質

  方闌君急道:「姚大哥,現在不是談空虛理論的時候!」

  姚逢春笑道:「不錯!你看好了,天山劍法雖精,鐘漢武卻已為殺機蒙蔽了神智,出手儘是暴戾之氣,而李老弟卻是以一股浩然磅礡之氣為支持,兩者相較,優劣自分!」

  他說得不錯,李韶庭雖然守多攻少,但每一劍出去,都有一股至剛之威,劍招堅實而不浮。

  動作簡單,卻將對方的無窮變化都化都封了回去。

  台上但見劍影交錯,根本著不出過了幾招。忽而人影乍份,李韶庭跳了出來,肩頭一道血痕染紅了衣衫。

  群豪一聲驚呼,李韶庭卻平靜地道:「前輩劍術通神,再晚自承不敵!」

  鐘漢武卻十分蒼涼地道:「李韶庭,我們所爭的不是勝負,我另立掌門對掌門人已犯了大不敬萬死之罪,現下以待死之身,只能做兩件事,就是殺了你與令師以報掌門人,你若無力再戰,就橫劍自刎,換令師出來!」

  李韶庭又歎了一聲道:「家師功力已失,前輩不必再把他列為對象了!」

  鐘漢武道:「我知道你不會說假的,但我言出必行,那怕他已經死了,我也要砍下他的頭後再自刎以謝!」

  李韶庭歎道:「前輩這麼說,再晚不得不全力一拼了!」

  鐘漢武漠然道:「你剛才也沒有落敗,只是想挨上一劍來成全我的顏面而已,貧道不領這份情,我要證明天山劍式是天下無敵的!」

  李韶庭不說話,振腕發出一劍,仍是先前擊敗謝清風的那一式「星河轉流」。劍尖由一點寒星,源源化出!

  但只份到三十點時,鐘漢武運氣成幕,群星仍歸於一點而黯然消失,哈哈一笑,搖劍直進道:「好劍法,還有嗎?」

  李韶庭揮劍迎上,運起一片劍幕裹了過去,然後他的人似乎由劍幕分了出來,劍幕仍在,他卻由旁邊擊出兩劍,一上一下,正是昊天三式中的第二式——「乾坤初分」!

  叮然一聲輕響,劍幕散開了,鐘漢武搖搖幌幌地退了幾步,道袍失去了下擺,頂上失去了道髻!

  那上下兩劍都擊中了對方,卻未能留下一點傷痕!

  鐘漢武神情由驚愕轉為激動叫道:「好!好劍法,這是令師所創的劍式嗎?」

  李韶庭道:「劍法系傳自家師,但練成僅再晚一人!」

  鐘漢武叫道:「那我非殺你不可,這一招劍法流傳出去,天下將再無天山一派立足的余地,天劍盛譽是不容被擊敗的!」

  叫聲中他如瘋狂一般地捲了進來,台中但見漫天的劍氣,由無數大圈子,慢慢地變小將李韶庭裹了進去。

  李韶庭抱劍而立,如泰停峙,一任青森森的劍氣將他包了起來,直到整個人隱入不見!

  然後只見劍氣中蓬起一片血雨,首先是一堆堆的碎鋼片拋擲出來,接著是一團團的血肉被拋出來,很明顯的,有一枝劍被絞碎了,有一個被斬了!

  但不知道是誰,可是很快就知道了!

  劍氣突然停了下來,李韶庭一身是血,跌坐在地下,他的長劍斜撐在右手中,神情十分疲累!

  鐘漢武卻不見了,他在威力無匹的吳天第三式「鴻蒙始定」之下,連人帶劍,化為無數塊的碎片了,這威力無盡的劍式震驚了每一個人,包括日月同盟的人在內,整個校場上良久鴉雀無聲!

  突然神尼暴出一聲怒吼!

  「好狠毒的小輩,本宮要活劈了你!」

  她在惶急之下居然忘記了出家人身份,又以明室的長公主的身份自居了,聲出人到,電射到台上!

  居中為仲裁人的喇嘛掌教赫達國師動作極快,飛身阻擊而出,大緬刀寒芒閃發,格開了她的一劍!

  可是跟著另一條人影也撲了上來,正是長白參仙梁子翁,他的大手印掌力十分詭異。

  一掌拍在李韶庭的後背上,把李韶庭打得凌空飛墮台下,跟著而來的是白泰官、曹仁父、張雲如三劍齊到砍下!

  這邊的人也一起湧了出,甘風地與李闌娜動作最快,及時擋住了那三人的突襲,跟著雙方群雄齊出戰成一團!

  玉貞子負傷上台,接下了樑子翁,長白參的兵刃是一枝狠牙棒,上下翻飛,十分勇猛。

  而且他服過千年參王,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身氣功已到刀劍不侵的境界,玉貞子連砍數劍,他都毫不在乎!

  赫達迎戰獨臂神尼也佔不了光,因為神尼的那枝劍也是列名劍譜的寶刃青冥劍,堅利尤勝過紅毛寶刀!

  台下的群豪是四海鏢局佔了優勢,姚逢春雙戳已搏殺了曹仁父,李闌娜到刺張雲如一個對穿!

  甘鳳池迎戰白泰官,雖然佔上風,但他總念及結義之情,不忍驟下殺手,自己反而受了傷!

  路民瞻一把大刀活劈了天府二狐僅存的索天彪,總算替了因報了仇,他割下索天彪的首級,準備血祭了因。

  就在這時候,白泰官一滾過來;劍光下落,在他肩上砍了一下,甘鳳池跟著進來怒喝道:「白泰官,你太狠了!」

  白泰官冷笑道:「對叛逆還能講仁慈嗎!」

  陳芸娘與簡六娘雙雙滾進,接住白泰官廝拼起來,她們知道甘鳳池怎麼樣也下不了狠手的,乾脆替下了他!

  甘風地忙著去救治路民瞻了!

  可是台上的戰局卻不如意,玉貞子為子翁逼得連連後退,赫達的身上帶了幾處創傷,他的橫練功夫遇上了寶劍也不靈了!

  就是這時候,藥師由密室裡出來了。

  他走到李韶庭身邊問道:「韶庭,你怎麼樣?」

  李韶庭道:「弟子力戰鐘漢武,用脫了務,氣血滯阻,幸好梁子翁那一掌,反而看拍通了淤塞,就是那一口血吐不出來!」

  藥師在他的背上拍了一掌,李韶庭起立吐出了一口紫黑色的血塊,藥師又在他口中塞了一顆藥刃道:「吞下去,運氣摧一摧!」

  一代醫聖,當世神仙,果然著手回天,他一探就知道淤積所在,輕輕一掌就拍出了李韶庭的內傷!

  那顆藥卻是神丹,李韶庭立覺精神大振!

  藥師取出一枝劍交給他道:「這是你岳父送給你的,非此不足以解圍,他說了,梁子翁以采戰之道糟蹋了不少良家婦女,可殺,但獨臂神尼卻極可憐,許多人還不明真相,殺之可能會激起民變,希望你還是予以寬恕!」

  李韶庭捧劍道:「我看見了,所以才為你要了這口巨闕劍來,劍已通靈,你以本身真氣之會合,施展馭劍之術!」

  李韶庭一怔道:「馭劍之術雖已由恩師傳授,但弟子尚未能運用自如!」

  藥師歎道:「盡力而為之吧,現下的局面已很難控制了,只有以非常的絕技,才能震懾全場,否則殺孽太深了!」

  李韶庭抽出劍來,劍寒如冰,振振欲飛,他屏息靜氣,心神與劍合為一體,至天人交泰之境。

  然後一聲清叱,但見一道青虹,暴射而起,繞場一匝,使每個人都看見了,跟著劍虹射向台上!

  梁子翁把玉貞子已經逼得無路可退了,陳四運起棘木扁擔趕上支援,也仍然擋不住他的攻勢!

  赫達的紅毛寶刀被削去了一半,右臂也為青冥所斷,咬牙浴血苦撐,乍然青虹倏至,掙然輕嘯!

  青虹一繞,梁子翁的身子忽然斷為三截。

  青虹又轉向獨臂神尼,她好似看出厲害,運劍相劈,也不過是掙掙三四下振鳴,接著就是一聲慘呼I

  獨臂神尼拋掉了手中的青冥劍,劍柄上不貼著四枚手指,青虹暴款,卻見李韶庭捧劍站在對面1

  神尼驚駭欲絕,萬想不到李韶庭已練成了身劍合一之術,舉起一條獨臂,只剩下一根姆指了。

  就以那一枚姆指,指著李韶庭,吶吶道:「你!你!你!」

  接連三個你字,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了,然後臉色蒼白,仰天朝後倒去,口中鮮血直噴!

  李韶庭馭劍術連創了兩大高手之後,日月同盟的人整個驚得呆住了,也同時忘記了戰鬥!

  白泰官已被陳芸娘連刺兩劍,又被簡六娘打了一顆銀月彈,一目已盲,滿臉披血,飛身衝到台上!

  抱起了神尼,連叫了幾聲恩師!

  神尼悠悠醒了過來,四下一看,滿地殘屍,多半是自己的手下,其餘的部屬都失去了抵抗。

  不禁長歎一聲道:「李韶庭,算你厲害,你殺了我們吧!」

  李韶庭卻搖頭道:「神尼!你錯了,從始至終,李某沒有與你為敵作對之心,幾次拼戰,要某都是被日月同盟逼出來的!」

  神尼哼了一聲道:「還有什麼日月同盟呢?」

  甘鳳池上前脆下道:「神尼,只要您改變作風,不再弄權,不再殘民,屬下都願歸盟,日月重光,並非不可能!」

  神尼臉色變了一變,冷笑道:「你說我以前錯了!」

  甘鳳池道:「得人心者得天下,神尼!您應該覺醒了!」

  神尼沉聲道:「笑話!孤乃大明宗裔,謀國之策,豈容你們這些江湖人來指責,泰官咱們走,我不死心,總有東山再之日的!」

  白泰官抱起她;跳下台,神尼朝那些日月同盟的部屬道:「大家跟我走,看滿清的韃猷是否敢殺我們!」

  生余的三四十人都默默地跟著她走,但一出了校場門,就有一大半分散了,神尼從白泰官的手中掙扎跳下叫道:「你們上那兒去,不跟我了!」

  她聲嘶力竭地叫著,走的人卻不理她。

  神尼暴跳如雷,指著身後的十幾個人叫道:「追上去,殺死這些叛逆!」

  那十幾個人開始行動了,但不是上去追殺,而是加入散去的那一群,也默默地走了,神尼叫道:「好!你們都走好了,泰官!咱們到天山去再起爐灶!」

  白泰官本來想說天山也回不去了,但不忍心出口,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地走著!

  一陣風捲了黃沙,可是沙是紅的,被血染紅了,李韶庭站在台上,心情是沉重的,也一點都不感到勝利的歡欣!

  每個人都是一樣,這場拼戰只有生與死,沒有勝與負!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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