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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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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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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聯呼廚泉


“殺了他!殺了他!”呼廚泉邊打馬疾行邊匆忙帶著右賢王向西狂奔,現在他左右的親衛已是不足十人了,而他身後卻有數十名名鮮卑的騎兵,為首的乃是步度根手下的祭衍,他早就盯上了呼廚泉。隨即率人一直追殺於此。

“咻咻”但見呼廚泉身後的飛箭呼嘯不停,“射死他,射死他,射死呼廚泉!他死了,南匈奴的牛馬和女人就都是我們的了!”隨著祭衍的命令,鮮卑馬弓手鋒銳的利箭隨之不斷的呼嘯與風中,呼廚泉身後的親兵一個個倒落於地,接著便被後面追軍的戰馬生生踩過,慘叫著一命嗚呼。

期待已久,趙雲和曹彰終於見到了呼廚泉,在感嘆他命大之餘,心中亦是終於輕輕的舒了口氣,遙遙的打量了一下敵方的數量,趙雲滿意的點小了點頭,如果就是這些人的話,憑他手下的這兩千人,想將他們全部留下還是沒有問題的。

“三公子,你率領一半人馬截住呼廚泉,一定要堵住所有通道,不要讓他們走了一人。至於他身後的那些追兵,就由我去收拾。”

卻說此時的呼廚泉正率領不足十餘人瘋狂的打馬而行,真可謂是心急如焚,突聽一陣嗎馬蹄聲響,山坡上曹彰率領著騎兵飛至,呼廚泉坐下馬匹一驚,前蹄揚起,險些將他掀落馬下,呼廚泉忽的一拉馬韁,穩住步伐。呆呆的望著這批將己方圍住的兵將。但見它們的騎兵鎧甲頭盔俱全,身上毫無花哨的獸皮佩飾之物,右賢王去卑驚叫一聲:

    “是漢軍!”

可奇怪的是,漢軍似是並沒攻擊他們,只是以馬軍守住各處通路,將他們的去路和退路全部封死,一旁則是由弓弩群嚴陣以待,寒烈的弩箭全都指向著場中的呼廚泉一眾。但見一匹白色的馬匹緩緩而至,上面一員小將,手握方天畫戟,眉目清秀嚴整,一臉淡然的漠視著呼廚泉一眾。

在掃視一周之後,曹彰確定了呼廚泉的身份,接著輕輕的咧嘴笑道:“呼廚泉單于,我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希望你能隨我往後套東城一行,請你不要亂動。不然休怪我手中方天戟無情。”

呼廚泉呆呆的看著曹彰,接著轉頭打量了一下漢軍的騎兵和連弩的數量,狠勁的咽了下口水,緩緩說道:“好,我隨你們去。”

與此同時,距離呼廚泉和曹彰身後的一處平地上,追擊呼廚泉的鮮束軍已是被趙雲的兵馬包圍,趙雲緩緩的打馬而出,與祭衍對立而視,祭衍握著手中粘糊糊的戰刀,雙目通紅的望著前方白馬銀槍的趙雲,惡狠狠道:“漢人!你們這是什麼意思,咱們不是盟軍嗎,“

趙雲聞言長長地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是。”

祭衍聞言怒道:“那你們為何又要擋住我的去路,還堵住了我的歸路莫非你想殺了我!”趙雲又點了點頭道:“是。”

話音一出口,但見祭衍身後的部隊頓時躁動不安,祭衍咬緊牙關,狠戾的說道:“好啊,好啊,原來你們漢人就是這樣對待盟軍的!我真是領教到了!”

趙雲眼中閃出一絲無奈的神色。搖了搖頭道:“此事我亦是沒有辦法,但呼廚泉被我軍救走的事,絕不能洩露半分,更不能讓步度根知道。事已至此,我亦沒有辦法就讓趙某一個人做你們的對手,以為歉意之情。”說罷,趙雲緩緩打馬而出。並對左右揚聲道:“你們誰也不許出手。”

祭衍大喝一聲,拍馬直取趙雲而去。血色的長刀當空劈下,渾如雷霆之勢,屈辱的怒火已經讓他失去了理智,他咆哮著,怒吼著,只想將面前的這個漢將一刀劈為兩半。趙雲輕嘆口氣,輕柔的翻身躍下馬來,躲過了這雷霆一擊,道聲:“對不住了。”

銀色的槍頭由下往上疾刺,只是一瞬間便刺穿了祭衍的咽喉,祭衍呆呆的注視著趙雲,眼中閃出了一絲莫名的悲哀,接著晃了一晃,栽到於馬匹之下,趙雲抽出銀槍,接著好似閃電一般的翻身上馬,轉頭看著那些鮮卑士卒,但見他們好似炸開了鍋一般,正在慌張的尋找缺口,嘴中不停念道: “你們這些漢人!背叛我們,我們不是盟友嗎,是盟友!”

趙雲雙腿一夾,如一道白色的閃電。直直的插入這些人群中,手中銀色的浮起瞭如極晝一樣的槍花。似能灼瞎微微白的天際,槍尖過處。白色的銀光閃爍,似是能將他人焚成灰燼。

片刻之後,場中三十餘鮮卑人盡折於趙雲之手。

身後的副將打馬上前,對趙雲說道:“趙將軍勇武蓋世,真皿口兄雙!”

趙雲默默地註視著這些死在自己手中的鮮卑人,搖了搖頭,道:“別說了,派人將他們的屍體帶走掩埋。休要讓步度根探出弊端。”說罷轉身打馬而走,再不向後看上一眼。

步度根與南匈奴一戰,步度根大獲全勝,繳納俘虜器械軍馬極多,一時間實力飛漲,只是其手下祭衍在戰亂中不為所蹤,不過在戰場之上。這種事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也是見怪不怪了。不過,沒有生擒呼廚泉到是一個遺憾,若能抓住這位匈奴的大單于,則便可間接性的控制南匈奴了。

而此時,這位讓步度根朝思暮想的匈奴之主卻正坐在曹昂的面前。細細的打量了一下呼廚泉,但見他身上全是血跡,傷口也多,樣貌也是狼狽不堪。看著他委頓的模樣,曹昂心中也是有些可憐他了,匈奴王庭經此一戰,在草原之上,只怕是更加沒有地個了。

“感覺怎麼樣?”呼廚泉聞言一愣。接著疑惑的抬起頭看著曹昂:“什麼怎麼樣,你什麼意思?。

曹昂雙目直勾勾的目視著呼廚泉。輕道:“被鮮卑人使喚來,使喚去,最後還被他們給背叛這種感覺怎麼樣?”

呼廚泉愣愣的看著曹昂,忽的“嗚嗚”的低下了頭,絡腮鬍子上一瞬間竟然就全是淚水,一方部落的領在曹昂的面前居然就這麼哭了。

    曹昂沒有笑,也沒有說什麼。畢竟呼廚泉身上的負擔也確實太重了。他只是靜靜的等待呼廚泉哭完,方才開口道:“匈奴和漢人,從很久以前雖然就是敵人,可那畢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現在您們匈奴積弱。我們漢庭內有內戰,為何還要執意征戰不休呢?”

呼廚泉抬起了頭,擦擦眼淚輕道:“我匈奴王庭自百多年前便內戰不止,分隔不休,數為漢朝和壇石愧所敗,自我即位後,又屢遭鮮卑襲擾。我本欲安穩展民生,不欲插手草原紛爭,怎奈柯比能逼迫甚極,實乃是不得已的。”

曹昂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道:“其實,咱們都是一樣的,我漢朝也欲休養生息,只是這草原上有人非要惹是生非,本將軍沒有辦法,方才來了漠北,呼廚泉,我只問你一句。我大漢欲與你解下盟幫之約,你可願意?”

呼廚泉聞言急忙道:“怎麼會不願意?本王指天立誓,願與漢朝永解盟好,百世不侵!”

曹昂抬手阻擋住了呼廚泉的話頭,輕聲道:“這倒不必,我不需要你的誓言,我只需要你用行動來表示。現在我這裡有幾個條件,只要你能辦到,日後等我在塞北功成之後,我會將美稷以西的草原都刮分給你。讓你們匈奴有豐富的水草來養牛。養馬,養羊。要從他們那裡購置礦產,石產等物。我要你在這其中為我大漢護航。”

呼廚泉急忙道:“應當的,應當的。”

“第二,漢朝為天朝,你們為附屬。你們需要年年納歲上供,這個,要求也不過分吧?”呼廚泉點了點頭道:“漢朝實力強大,遠遠過我們,這也是應該的。”

“第三,我現在要你幫我對付柯比能。”

句話頓時將呼廚泉噎的不說話了,半天才唯唯諾諾道:“冠軍侯。這個事此次一戰,我部已是損失慘重,若在強與柯比能爭鋒,只怕也幫不上你什麼忙的”

曹昂笑著搖頭道:“放心吧,我不是讓你跟他翻臉,你依舊臣服於柯比能,只需照我說的做就走了,放心,有我在這,不出一年半載,就能將鮮卑從草原霸主上除名,我會扶植一個其他的實力,作為我軍的左右手,助我管轄整治草原上的鳩、羌、氐等族。呼廚泉,我很中意你。”

呼廚泉聞言一愣,接著急忙道:“冠軍侯如此以誠相待,呼廚泉又怎會不盡心盡力!”同時心中亦是暗道:一年內將鮮卑從草原霸主上除名。真是好大的口氣。

曹昂不理會呼廚泉的臉色,接著道:“還有最後一件事,是一件私事,我有一位嬸嬸,目前流落在你們南匈奴,少說也有五六年了,我要你將她送回來!”

呼廚泉聞言道:“哦?還有這等事?不是冠軍侯的這位嬸嬸是誰?”

曹昂喝了口茶,慢條斯理道“我的這位嬸嬸叫蔡琰,字昭姬。她可是我父親的摯友,剩下的我不多說。你自己看著辦。”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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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曹彰夫妻




呼廚泉聽聞曹昂索要蔡琰,疑惑的眨只眨隻眼睛。曹昂輕聲詢道:“莫非你不知道這個人是誰? ”

呼廚泉聞言急忙道:“知道。自然知道,蔡昭姬好像是我部左賢王的妃子。”曹昂滿意的點了點頭。笑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辦吧。我會派人將你和左右賢王都安全的送回匈奴王庭,日後具體如何行事。我會在派人通知你的。”

呼廚泉起身拜謝後,唯唯諾諾而退。曹昂長長地呼出口氣,終於平定了九原郡的威脅,這下子三郡應該是可保無憂了,司馬懿和甘寧,魏延等人那邊的兵力與蹋頓相若。得勝肯定是沒有什麼問題的,接下來就是應該全力對付柯比能部了。

曹昂正尋思之間,但見趙雲行雲流水般的走入廳內,看了看正在沉思的曹昂,隨跪坐在他的左邊閉目養神。曹昂將接下來的計畫,細細的思理了一遍之後,方才抬頭看趙雲笑道:“怎麼了,我對盟友出手,你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趙雲緩緩的睜開了雙目,點頭道:“如此行事,是有些讓我為難。”曹昂笑著為趙雲倒了杯茶:“既然如此,出征前怎麼不跟我說。我代替你去不就行了?”

趙雲搖頭笑道:“師傅當年教導我,千言不如一默。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不說。”

曹昂聞言眼睛一亮,想起一向沉默少言的童淵,點頭道:“千言不如一默,這倒是挺符合師傅的為人。”

趙雲接過曹昂遞過的茶杯,道:“師弟。對於步度根你打算怎麼辦?他終歸是我們的盟友,幫了咱們的大忙啊。”

曹昂搖了搖頭:“師兄,這草原上可沒有什麼盟友,看的就是實力。昨日斥候回報,柯比能在患居草原,大敗拓跋弘岩和素利聯軍,兩部聯軍主力幾乎被柯比能全殲,還有拓跋弘岩好像是重傷不治,死了。”

趙雲聞言眉頭緊皺,驚道:“拓跋弘岩死了!聽說兩部聯軍一靠著此人主持大局,這老頭一死,拓跋部落和素利部落被柯比能吞併豈不是早晚之事?”

曹昂點了點頭道:“不錯,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允許,既然拓跋氏和素利已經起不到削弱柯比能的作用,我就必須在另找一全部落,延續鮮卑的這場內戰。”

趙雲聞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半晌之後方才道:“所以你選擇了步度根?”

曹昂打了個響指,點頭道:“聰明!步度根雖一向保持中立,但他此次打敗了南匈奴部落,實力大漲。必會成為柯比能的心腹大患,我在命呼廚泉對柯比能煽風點火,不怕柯比能不去收拾步度根。”

趙雲輕聲一嘆道:“步度根總歸是幫咱們解了大難,這樣是不是有些?”

曹昂搖頭道:“師兄,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你也要明白我的苦衷。咱們在草原上屬於外來勢力,要想在這裡立足,就必須讓縱橫塞外的鮮卑隕落,咱們才能藉機迅崛起,成為這裡的龍頭老大。”

趙雲聞言一愣,緩緩的看著曹昂道:“龍頭老大?是什麼?”

曹昂聞言語塞:“額總之就是說咱們很厲害的意思,在這裡,他們都得聽咱們的。”

趙雲搖了搖頭笑道:“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那麼些稀奇之語,不過拓跋弘岩的死訊,你告訴拓跋燕了嗎?”曹昂搖了搖頭道“告訴了,奴似乎很傷心,整天將自己關在屋裡不吃不喝的。”

趙雲聞言皺眉道:“唉,這孩子也是可憐,年紀小小的就成了父輩聯盟的犧牲之物,身處外族當中,還有家不能回。”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是啊,確實是很可憐,這段時間一直忙著戰事,走,咱們去看看她吧。”

一處寂靜的磚房之外,曹彰猶豫的站在門前,心中忐忑,欲進不進。卻又不能遲遲挪開腳步,房門和他之間極短的距離,在這小子的眼中卻變得異常漫長,而自己的步伐好似也越來越重。

一隻大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曹彰急忙回頭,差異的看著身後的兩人:“大哥,趙大哥,你你們怎怎麼在這?”曹昂抬眼望瞭望前面的房門: “怎麼不進去?”

曹彰轉頭望瞭望房門,輕道:“大哥,說實話,我不知道見了她該說什麼。”好似自言自語般,曹彰繼續道:“他是個敢作敢為的女子。又是拓跋氏的公主,卻因為我的緣故遠離部落,來到了咱們這,如今他父親又死了,部落又有滅頂之災。雖非我等所為,但這當中也有咱們的原因。她知道拓跋弘岩的死訊時,一言不,只是將自己關在屋裡。她若是恨我,抽我兩鞭子也就罷了,可是唉,是我害慘了她。”

看著多愁善感與平日大不相符的曹彰,曹昂心中暗道:看來這古人也有青春期啊。

卻見趙雲大步而上,拍著曹彰的扇膀道:“三公子,有些人和事,你一生也無法躲,身為一個頂天立的的漢子,遇到躲不過的事,就無需再躲,那樣只是委屈了她,也委屈了你。

曹彰愣愣的看著趙雲片剪,但見趙雲臉上鼓勵的微笑,曹彰逐漸的恢復了一絲自信,深吸口氣轉身向著屋中走去。趙雲靜靜的注目著曹彰的背影,忽的感覺一旁似有異樣的光芒落在自己身上,隨轉頭對曹昂道:“師弟,你為何這般看我?”

曹昂笑著擺了擺手,點頭道:“說真的,等你老了不做武將的時侯,倒是可以考慮做個思想家,寫口擾叫《趙子龍本心主義思想》” 趙雲疑惑的看著曹昂,皺眉道:“你自言自語在那嘀咕些什麼?還不去瞅瞅三公子。”

卻說曹彰走入屋中,但見拓跋燕萎縮在角落暗自抽泣,看著屋中默然流淚的拓跋燕,曹彰心中憐惜。輕聲道:“你又哭了?”

拓跋燕不言不語,也不看曹彰一眼。豆大的淚珠順著她清秀的臉頰緩緩的低落塵埃,曹彰端起案上依舊微熱的飯。走到拓跋燕身前,輕道:“吃些東西吧”

話音未落,只見拓跋燕一把打碎了曹彰手中的碗筷,接著狠狠的咬住曹彰的手,血和淚水如斷線珍珠般沿著曹彰的手滴滴墜下,渾讀這在地上溶為一攤,而曹彰則是緊緊地皺著眉頭,不動一下,也不一言。靜靜的看著拓跋燕將自己的手背咬的血肉模糊。

守在門口的趙雲淡淡的注視著屋內的情景,眼中全是擔憂,卻聽一旁的曹昂自言自語道:“好,不愧是我的弟弟,純爺們!”趙云無奈的白了曹昂一眼,心道天底下居然有這樣的人

僵持了一會,卻見拓跋燕緩緩的鬆開了口,一雙秀目閃爍著看著曹彰。疑惑他為何不躲?曹彰深吸口氣道:“這般最好,你若恨我,以後天天咬我便走了,但卻是不要再哭。好不好?”拓跋燕聞言心下感傷,只覺得好似五內具焚:“我為何要咬你,你這自作多情的淫人,你讓我咬你,我偏就不咬你,偏就不咬你!偏不咬你”說道最後,顯然是有些語無倫次,只是一味的哭泣。

曹彰輕輕的攬住了她,任由她宣洩心中的憤怒與感情,久久之後,拓跋燕好似罵的累了,哭的疲了,一點點的安靜了下來。此時,曹彰方才得到機會道:“放心,我定會助你殺死柯比能,幫你們拓跋部落報仇雪恨!用他的頭顱祭拜拓跋單于的在天之靈

拓跋燕聞言抬看著一臉堅定的曹彰,卻是不知道說些什麼,曹彰慨然一嘆,輕道:“名義上,我已是你的男人,我曹彰今日以曹氏之英明立誓,絕不會再讓我的女人哭!讓你一輩子都做漂亮的曹氏之媳,我們漢人有句話,叫做女為悅己者容,你能為我曹彰做到嗎?”

曹昂和趙雲在門口聽了曹彰也會油嘴滑舌,不由的目瞪口呆,拓跋燕則是破涕莞爾一笑,身軀微震,卻將眼眶中的淚珠震落下來,她抬手輕輕的拭去臉上的淚痕,沉靜道:“我自然會的。我們鮮卑人的女子,會一生成裝,陪著自己的男人輾轉四地,你能允許我這樣做嗎?”

曹彰重重的一點頭:“會!不過,你隨我征戰四方要帶上面紗,你這一世的姿容只能讓我曹彰來看。”

曹昂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悠悠開口言道:“三弟,那樣是不是太自私了,弟妹這麼漂亮的人,你卻敝帚自珍不給別人看?”

曹彰聞言猛然一驚,紅著臉起身惱怒道:“大哥!你偷聽我們說話!?。

曹昂急忙搖手道:“我可沒有。我這是剛剛才進來的,不信你問你趙大哥!”

趙雲惱怒的白了曹昂一眼,拱手撒謊道:“見過三公子賢弟侃儷,我們二人確實剛剛才到

拓跋燕本來有些羞,但聽了趙雲之言,又被曹彰緊緊地握住右手,心下安泰。只感到曹彰用力的握了握她的手,彷彿在說:放心,有我曹彰在!

二人的舉動如何逃脫曹昂的雙目?但見曹昂緩緩的掃視了二人一圈,忽的沉卓道“拓拔弘岩以死,拓跋燕也應該回到她的部落去了。”

拓跋燕神色一滯,曹彰更是心中一驚,怒道:“大哥!你什麼意思!他父親剛死,你就要把她送回去!這這!這是小人之行,遭人唾罵之舉!”

趙雲也是不滿的看著曹昂道:“師弟,你此舉未免太過分了!”

    曹昂擺手擋住了二人的話頭。對著曹彰續道:“當然了,我和你趙大哥也會陪著你們一起回去說完之後,只見曹昂臉上露出了一絲玩笑的後的快感:“拓跋弘岩身死。拓跋氏有累卵之危,拓跋燕身為公主,自然需要回去繼承父業,除掉柯比能報仇雪恨了。你是她的男人。我和趙雲身為她的兄長,自然要一起去助她破敵。你小子總不能娶了人家的女兒,卻連她的部族都置之不顧吧? ”

屋中剩下的三人頓時無言,過了一會後,方聽曹彰結巴道:“大哥。你說的是真的?”曹昂無奈一翻白眼:“當然了。”

卻見拓跋燕雙目閃動淚花,盈盈的挪動著身體來到曹昂面前,單腿一跪,衝著曹昂深深的行了一拜之禮。

曹昂急忙抬手將她扶起,善言道:“妹妹,前番我軍被烏桓和匈奴兩邊拖住,實在難以抽身,以至讓拓跋老單于身死,這件事我深感遺憾。你到我們這裡也受了不少委屈,不過你放心,從今以後,你就是我們曹家的人了,三弟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告訴我,看我不打折他的腿!”拓跋燕聞言破涕而笑,擦了擦眼淚,衝著曹昂點頭道:“從今天起。您就是我的大哥了,我也會將曹氏當成自己的部落,把曹氏的人當成我自己的族人一樣。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曹彰也是一臉興奮,唯有一旁的趙雲摸著下巴沉思:讓拓跋燕回去繼承父業?那拓跋氏今後是算鮮卑的還是曹家的?師弟,你想的還真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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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六十七章大戰前曲



曹彰與拓跋燕悉心相愛,終成了一對曹昂隨即率領軍至臨戎城,並派人往呼廚泉處,讓他給柯比能報個信,就說步度根以受柯比能之名,將南匈奴打敗,使得呼廚泉無法繼續進攻九原,請柯比能自己斟酌處理。

呼廚泉的使者方一到達柯比能處。他所說的話就將柯比能震住了,步度根打敗了南匈奴!居然還敢用自己的名義?柯比能在帳中來回走動。接著猛一轉頭,對手下諸將道:“步度根放棄中立,出兵攻擊南匈奴,此舉你們怎麼看?”

所屬名義領洩歸泥起身道:“步度根若是因匈奴東歸,而率軍出戰,則可理解他是為了鮮卑族落安定而戰,可呼廚泉的使者說的清清楚楚,他是以單于您的名義夜襲南匈奴,還收編了匈奴很多的馬匹和軍器,欲與單于您一爭高下之心已顯露無疑!不如作除之,以免日後成為禍害!”

大將桑耶龍接口道:“單于。你昔日勢落之時,就曾依附於步度根。如今您坐壓在他的頭上,他豈肯罷休?我看此人其志不小。 ”

柯比能點了點頭道:“此言雖對,但拓跋氏和素利還未剿除乾淨,現在征討步度根,會不會有些早了?”

洩歸泥急忙薦道:“拓跋氏和素利已是元氣大傷,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任其自滅便可,不如先以連盟之名,邀請步度根之兄扶羅韓共同商議大事,然後於席間擒殺,盡收其眾,一則擴展我軍勢力,二則斷了步度根他的一條臂膀,然後再行征討步度跟。以我軍之雄,單于之勇,可獲全勝!”

柯比能點了點頭道:“此策可行,唉,我本欲屯兵養糧,徐徐一統鮮卑後,建立一個可以與漢人抗拒的勢力,不想自從那冠軍侯曹昂來後,一切便都不在掌握之中了,使得我的計利比原先提拼了許多,漢人!真是可氣之極!”

桑耶龍勸道:“單于不必如此喪氣。提前就提拼了,那曹昂又能如何?他手中只有數萬之眾,這次要不是步度根壞了大事,他早就被烏桓王和呼廚泉滅了,還能有今日在朔方郡活蹦亂跳的?”

柯比能聞言摸了摸下巴,道:“前日聽遼西烏桓王派人來報,他已經撤兵了。”

眾將聞言大驚,柯比能沉言解釋道:“薦說使詐擊退烏桓王蹋頓者。乃是曹昂麾下的第一人物,叫做司馬懿。此人行事一向低調,少有大的行動,可一旦行兵布計便是極為厲害,著實令人防不勝防。”

員年輕的鮮卑將領哈哈大笑道:“單于,此人不過一管事而已,又能做得什麼大事?單于您未免太抬舉這些漢人了!”

柯比能目光一寒,冷冷的轉舟那年輕將領到:“你說什麼?!”那鮮卑將領見狀一驚,焦急道:“單于,我知錯!”

柯比能陰冷的看著他道:“還記得本王平日怎麼教你們的!對待敵人,不熏躁,不輕敵,皆以平等相視!記住了嗎?”那年輕將領一點頭道: “記住了!”

柯比能緩緩的站起了身,陰鬱道:“如此之際,當先想辦法滅了步度根你們都記住本王的話,不焦躁。不輕敵,對待敵人要以平等相視。如此行事則我等前方,絕無敵手!我部未來,便是這草原之雄!”

柯比能轉頭對付步度根,這給了曹昂率軍前往拓跋氏部落的一個,大好的空擋,在聽說司馬懿破了烏桓蹋頓之後,曹昂急忙召回了正規軍。並領著諸將親自率軍北上,來到山鋁草原後,眾人見了拓跋氏的情景。都大驚失色,這哪裡還是當初的拓跋氏部落?受傷的人群,殘破的營塞,一望無際的蕭條景色,看來拓跋氏確實是受到了柯比能的重大打擊。

拓跋燕急忙召集到了拓跋氏的舊部,看著昔日的老部下在父親死後。一個個精神萎靡,難以再戰的狀況。拓跋燕心中暗自憂慮,但還是強打精神,慨然道:“諸位,拓跋燕回來的遲了,沒有與大家一同奮戰。但我們不會一直失敗,我們拓跋氏會再在站起來,依舊矗立於大漠之上,眼前的困難看似很大,但只要我部同心抗敵,沒有什麼能打得倒我們,就是柯比能也一樣,各位勇士,你們說是嗎?。

曹彰雙目炯炯的看著慨然陳詞的拓跋燕,可他身邊的曹昂在四下看了一下旁邊垂頭喪氣的眾人後,嘆了口氣,如今拓跋氏部落突遭大難。拓跋單于身死,可謂是委頓到了極點,恐怕不是拓跋燃一兩句話就能說得開的。

想了一想,曹昂上前對拓跋燕道:“妹子,不如這樣,現在朔方正在大興建設新居,你的部落與其在這裡受柯比能的騷擾,倒不如聚眾遷往朔方,屯田種地,那裡有城郭的保護,可以使普通的民眾住,我還會安排田先生好好的教育你們部落的孩子,讓他們茁壯成長,你看如何? ”

拓跋燕低頭沉思了下,輕聲道:“好,不過小妹還是要先詢問一下族內眾位首領的意見

曹昂笑著點了點頭:“實在不行,可以讓你部的諸位領先去朔方看看,自草原戰亂後,許多到了我那裡的流民都是衣食無憂,比你們原先的生活不知道好了多少。”

柳城曹操大營此時的曹操因為有公孫衽的名義,所以得到了幽州地方勢力武裝的廣泛支持,他已經成功的佔領了幽州大部分的地界。並設計伏擊了並州高幹的大部軍馬。現在袁尚袁熙被趕往遼東,並州也正在被徐徐吞噬,此時的曹操在河北可謂是春風得意,全勝在即。

今天的曹操迎來了一位非常重要的人物,流星堂的馬鈞!機關杰馬鈞大老遠的從許都趕到柳城,自然是有大事要向曹操禀報。

現在的馬鈞比起當年多了幾分成熟,但依舊是那副羞澀不善言辭的性格,他這次來柳城是為了向曹操報告一今天大的喜訊!經過近七年的研究調製,流星堂終於在年前製造了最為精密,最具威力的床子弩!

片空曠的草地上,曹操看著地上那架好似織布機一般的笨重弩器。略微皺起了眉頭,轉向馬鈞道:“這東西,當真有你說的那般神?孤怎麼看不出來?”

馬鈞臉色一下紅了,半晌方才開口道:“司空大人,你別看這東西外貌很笨重,但無論是射程還是穿透力,都遠遠的高出其他弩器,是我研造測試了很久才能製作出來的,若是調試的好了,射程足可打七八百步!”

曹操聞言一驚:“這麼遠?”馬鈞狠勁的點了點頭,曹操瞪視了馬鈞片刻,確認他不似謊言,猶疑道:“那你試著用這“窗子弩,射一下與孤瞧瞧。 ”

馬鈞聞言頓了一下,糾正曹操道:“大人,是床子弩”曹操隨意的擺了擺手:“啊床子弩,床子弩。快快試上試!”

馬鈞隨意的一招手,但見五名軍士上前,一個斤。跳到床子弩上,接著一二三的齊齊大喊,將弩盤踩開。曹操頓時看的楞了,指著這弩道:“就這麼用?用腳踩?”

馬鈞尷尬的嘿嘿一笑,擺手道:“小的也不想,可是這床子弩實在太重,又笨重巨大,沒有五人,是在難以操作。”曹操聞言嘆道:“雖然你說的厲害,但如此不便之物,又如何攜帶上陣?”

話音網落,只聽“刺啦”一聲。接著安置在床子弩上的長箭以巨大的力量突地向著遠處的河水間射去,奔出好遠,好懸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外,接著“蓬”的一聲落入水中,激起一陣巨大的水花!

曹操以及手下諸將盡皆看的愣了。默默的沉寂了半晌,方聽老曹身後的典韋咽了下口水,喃喃道:“好厲害!某家活到現在,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強勁的弩!”

曹操也是呆呆的看了半晌,輕嘆道:“可惜攜帶使用不便,不然我軍憑藉此物縱橫天下,誰又能擋之?”曹操身後的程昱摸著鬍子,目光犀利的看著地上的床子弩,自言自語道:“若有此物守城,試問從今往後,夭下誰能破我軍之城?不過嘛”

程昱忽的一轉頭,對曹操道:“主公,此物厲害,卻只能適用於守城與原野之戰,如今後將軍和三公子在塞北平復邊境,若有此物相助,必可事半功倍!”

曹操聞言恍然大悟,接著搖了搖頭笑道:“真是便宜這小子了。馬鈞,這床子弩流星堂現有多少?。

馬鈞急忙回道:“沒有司空大人的特准,目前只有不足三百架,而且這弩器的箭支也需特製,所以一時間湊不出很多。”

曹操隨意的擺了擺手道:“不管了,有多少給孤運多少,全都運到朔方去!”程昱見狀輕笑道:“主公,看來你還是很擔心大公子他們啊?”

曹操聞言只是輕輕一笑,並沒有多說,沉思一會方道:“他們那裡正在努力著,咱們這裡卻也是不能鬆懈了,傳令三軍,即日起程前往壺關,孤要滅了高幹!”

程昱聞言點頭領命,接著有提醒道:“主公,切勿忘記青州的袁譚啊?“

曹操聞言論笑一聲,道:”放心,這小子的一舉一動一直都在孤的眼裡呢。他若是有一點不臣之舉。孤的虎豹鐵騎,陷陣大營就將他臨淄城夷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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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六十八章出兵開戰



    此時的草原上。柯比能終於開始了著手對步度根的打了不至使兩面夾擊,他先派人往步度根之兄扶羅韓部派遣使者,邀請他商議聯盟,扶羅賭一向保持中立。但也不願意得罪柯比能,故而還是親自前往與柯比能見面,不想這一念之差卻是闖了大禍。

柯比能根本就不指望扶羅韓能夠跟他結盟,他早已設下了伏兵在半路截殺扶羅韓,可憐的扶羅韓萬沒想到柯比能居然會設計殺他,全無防範之下,這位在草原上也是頗有實力的一大單于竟命喪與柯比能手下。

扶羅韓一死,其部瞬時大亂,柯比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強攻扶羅韓部落所在,他同時邀請烏桓王同擊扶羅韓,扶羅弗部位處烏桓的西北部,兩下相鄰,踏頓不甘寂賓。再一次大起本部之兵強攻烏桓右側的桑乾草原,扶羅韓部元氣大傷,再難他顧,柯比能隨即大起本部之兵,以侵名之罪轉攻步度根。

沒有了扶羅韓和自己遙相呼應,步度根憑一己之力根本不是柯比能的對手,但他也非等閒,在連吃三場敗仗之後,步度根隨即派人向素利以及拓跋氏求援。

素利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頃刻間便答應了步度根的請求,與他聯手共抗柯比能的大軍,可是拓跋氏的部隊卻已經在拓跋燕和曹昂等人的策動下,轉軍南遷,移至朔方郡的北部屯田養氣。

素利和步度根與柯比能屢戰屢敗。幾大部落相爭,帶動的同時還有他們麾下的小部落,草原上的腥風血雨越來越重,鮮卑的內戰幾乎已經牽動全部的氏族,無家可歸,流離失所的人越來越多,北部三郡的“攬人生意”也貌似越來越紅火。

因為草原之亂,南遷的鮮卑子民也是越來越多,擴建的磚房和田地也是越來越熬不付出,曹昂立刻指揮三郡官員擴建居房荒地,幸好此時河北的曹操已經大舉入兵並州,三郡與並州後方的通路已經打開,曹昂終於可以開始接受曹操在後方給予他的支援。

就在曹昂一切順利的時候,臨戎城迎來了一位客人,素利的弟弟,第一個有意引曹昂來塞北的人物,成律歸!

成律歸來這的意圖,不言則明,定是奉素利之命求助與曹昂!請漢軍出馬對抗柯比能。

曹昂在臨戎城的正廳會見了成律歸,此刻的他已經完全沒有了昔日的溫文爾雅之氣,相反的,倒是多了許多的滄桑,年紀貌似也一下子增大了不少。看著這位在塞北也算是多才多智的人物,曹昂不由暗自感嘆,任你在聰慧的人物,一旦陷入窘地,便是這樣委屈求援的下場,

見了曹昂,成律歸完全沒有往日在許都的機智豪邁,只是一味的放低姿態,懇請曹昂出兵相助。曹昂靜靜的注視著他,嘆氣道:“成律歸兄。不是曹某不想幫忙,只是目前朔方正在大建,實在是抽不出人手啊。

成律歸來時也注意到了臨戎城旁正在大興土木,開墾濕田。但他們部落的情況目前是緊急萬分,實在是拖不下去了:“冠軍侯,您的難處我們體諒,故而自我部與柯比能開戰時,我們一直沒有漢軍相助,可是,現在是關乎到我部的危急存亡。君侯,我代我家單于請你幫忙!”

曹昂搖頭道:“成律歸,不是我不幫你,作為盟友,我做的已經很多了,當初在山鋁盟議上,我可是主動與柯比能掰臉,與他針鋒相對,並隨時準備與他作戰,可是柯比能他不來打我,這卻是我始料未及的

成律歸點頭道:“這我知道,可是君侯,就算你的道理在充分,替您接下柯比能軍馬的的確是我們啊。難道您真的打算在這種時刻拋棄我部?”

曹昂默然半晌,忽的嘆口氣道:“我也很想幫你,可是你也看到了。朔方現在正在擴建,且收容了不少你們鮮卑的流民,雖然我軍正在擴墾荒田,但朔方的軍糧實在是支持不了任何的戰爭。”

成律歸聞言苦澀一笑,嘆道:“冠軍侯,您出兵需要多少的軍糧?。曹昂聞言差異道:“你的意思是不成,這怎麼成,你部的情況已經很緊張了。我又怎能乘人之危? ”

成律歸見狀心中無奈,這曹家人真是氣人,明明就是伸手問你耍東西,偏偏又要弄得這般做作。成律歸深吸口氣:“冠嚇隙放心。我部吊屢受可不能打擊,但牛羊之物壞是剩下客”吼且還有步度根可以支援,君侯出兵要些什麼,只管開口就走了。 ”

曹昂猶豫了一會道:“具體多少我也算不明白,也罷,你且在此小住一日,待我讓軍需官細細算一算後,明日再給你一個準確的答復。”

成律歸點頭道:“既然如此,還請君侯早做安排

曹昂笑著點頭,接著命典滿引成律歸到驛館歇息,成律歸走到門前,忽聽曹昂在背後喚道:“成律歸兄!”

疑惑的轉過頭去,只見曹昂一臉正色擔憂道:“我軍出兵需要的物資。你們部落可不能都包了,多少讓步度根多出點,免得吃虧啊!”

成律典聞言氣笑了,點頭道:“冠軍侯放心,我家單于自然不會做不智之事

看著成律歸消失在門外後,曹昂笑著打了個響指,對身後的許儀道:“許儀,你說索要物資的事讓誰和成律歸磋商好?我覺得許攸不錯。”

許儀摸著下巴尋思了一會:“讓許攸去,必然會為我軍爭取到最大的好處,不過這人太貪,甄夫人是商賈之後,不如讓夫人從旁協助他。以免讓許攸中飽私囊。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點了點許儀道:“你啊,學壞了。”

許儀學著曹昂聳聳肩膀,道:“跟在將軍身邊,不想學壞也不成。”

接下來,便是許攸與成律歸“談生意”,這老小子詭計多端,性情貪婪,嘴皮子又能說,狠狠的敲了成律歸一筆,在商議了一切之後,曹昂隨即準備出兵與柯比能一戰。

柯比能經歷數場內戰,但實力依舊雄厚,曹昂不敢小瞧他,隨即與司馬懿妥當的謀劃了一番,最後二人達成共識,使用圍魏救趙的方法,出兵攻打柯比能在幽州境外草原的老巢,先斷了他的後路再說。

曹昂隨即起兵直奔幽州邊境柯比能的老窩,希望能夠逼迫柯比能回軍。此時鎮守本部的事柯比能手下的大將徹越西。聞聽曹昂兵至幽北草原,隨即一邊置書與柯比能,一邊盡起兵將迎敵。

草原之上,兩軍搖搖對持,但見徹越西的數千草原騎兵已經把住涇河支源的一邊,他以木車為屏障。死死的將曹昂軍與柯比能的老巢橫將開來,木車之後,黑壓壓的角端弓兵警立排陣,一個個視死如歸,鋒利的箭芒寒光閃閃,令人望之生畏。

搖搖的打量著敵方的陣型和氣勢。曹昂笑著砸了砸舌道:“柯比能的兵和其他的鮮卑確實不一樣,雖然沒有上好的器械,但就衝這份士氣,已是不可多得精兵了那些弓兵手上的弓是什麼?好奇怪的形狀。”

曹昂身後的趙雲微瞇雙目的打量了一會道:“是角端弓。”

    “射的遠嗎?”

趙雲笑著回道:“只要臂力夠。自然射的遠。”

曹昂恍然的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看起來,這些鮮卑兵的臂力應該是夠的。”注視了一會後,曹昂又道:“師兄,你說咱們怎麼打?”

趙雲沉思了片刻,方道:“這是鮮卑人一向慣用的守營之法,昔日我在公孫大人手下,知道他對付鮮卑的守陣方式,莫過於正面佯攻。兩面突後

見曹昂不明白,趙雲解釋道:“師弟,你看他們在正面多設木障攔車。極難攻破,可為了軍馬周轉方便。側面卻毫無憑欄,所以只有從兩面迂迴,才是最好的打法。”

曹昂舉目望了一望,接著搖頭道:“可他們兩側全是河流,不太好突啊。”趙雲點了點頭道:“這就是外族一向喜歡傍水立寨的原因,他們沒有城郭為輔,自然會在這方面多動腦筋,所以這兩面突擊軍的將領必須是精幹沉穩,又善戰敢突的人。”

曹昂聞言笑道:“師兄之意,當是在毛遂自薦了?”趙雲笑著點小頭道:“我正有此意,不過,兩面突襲。除我之外,還要另需一人。”

話音剛落,只聽一人拍馬而出道:“大哥,弟弟願往,配合你和趙將軍一同破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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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酣戰草原


   
    說話的人不是他人。正是曹昂的三弟曹彰聽趙雲限一訣破敵陣需得分出左右兩路精兵渡河極大敵軍側翼,隨即主動上前請纓。曹昂本意是想讓魏延前往的,如今見曹彰主動請命,心中不免有些犯難。

    正尋思猶豫不決間,卻見趙雲鼓勵的沖著曹彰點了點頭,接著對曹昂道︰“師弟,既是三公子主動請纓,師弟也就不要在猶豫了,我觀三公子乃是大將之才,且讓他歷練一下也未嘗不可。

    曹昂心中猶豫了一會,笑著點頭道︰“那也成,三弟,你和趙將軍各領兩千精兵,分成兩路,渡河直打徹越西的左右兩翼,我和甘寧,魏延。典滿,許儀正面攻擊,給你們吸引徹越西的注意力,如何?。

    曹彰和趙雲隨即領命而去,曹昂隨即喚來甘寧道︰“興霸。一會咱們正面攻擊,你可願擔當先鋒一職?”

    甘寧聞言哈哈大笑,接著頗為駭人的舔了舔手中長刀的刀口,呲牙笑道︰“將軍竟問的多余,除去老子,咱典軍師衛營中誰還敢當這“急先鋒,的名號?”

    曹昂笑著拍了拍的肩膀,笑道︰“好,待一會子龍和三弟抽調兵將完畢,咱們就一起上去,殺徹越西一個屁滾尿流,也算是跟柯比能打個招呼。”

    “屁滾尿流?”曹昂身後的諸將聞言不由都樂了,甘寧更是呆呆的看了看曹昂,接著轉馬往前陣而去,嘴中嘀咕道︰“(想不到將軍的嘴有時比老子都髒,屁滾尿流?這句話得好好記住。

    徐徐的布陣完畢之後,曹昂舉目打量了一下敵方嚴密的防守陣地,雙目微微一瞇,抬起手中的換日鈉金錘向前一指道︰“給我殺!”

    話音方落,便見曹昂身邊的掌旗官開始揮舞手中的杏黃旗,曹軍的正中央突地爆出一股恍如天雷一般的悶響,接著瞬時就是兵戈執器,馬震嘶鳴的突擊之陣其出,喊殺聲瞬間在氣氛沉悶的草原上乍然掀起!

    “嗚~~~。號角之聲隨著狂風憑空轟揚,但見隨著前部為先鋒的甘寧一馬當先,他不戴櫻盔,不束頭冠,長飛縱而起,雙目中閃爍出好戰詭異的光芒︰“龜兒子們!老子甘寧來啦!”

    敵陣的徹越西大聲叫道︰“漢人攻過來了,吹骨角柯比能軍陣的上空頓時薪聲四鳴,攝人心扉,骨角是柯比能部獨特的號角,在卓原上別無分號,一旦在戰場上響起,便是令柯比能部奮勇作戰,不死不休的信號!

    “弓箭手,列陣齊射!”角端弓上的弓箭頓時紛紛向著曹軍簇團而射,甘寧舞著長刀躍馬長嘯︰“都不用怕,什麼狗屁弓箭!在我軍的強弩面前都是孫子!跟老子上,踏平柯比能的老巢!”

    即見前部即將突陣,曹昂隨即轉對司馬懿道︰“仲達,後方由你指揮。魏延,典滿,許儀,周倉。裴元紹隨我引中軍突擊,一舉破陣!”

    眾將齊齊高聲喝道︰“諾!”

    曹昂轉頭對著那邊的趙雲和曹彰點頭示意了一下,接著一駕赤兔,手中的換日在陽光下金光點點,數萬大軍齊聲呼喝,潮水般的向著敵陣攻擊而去。望見越來越遠的曹昂以及其他諸將,曹彰一臉嚴肅的望著趙雲道︰“趙大哥,咱們何時出動?”

    趙雲輕輕的擺了擺手,搖頭道︰“不急,為將者,當審時度勢,觀略全局,方可伺機而動。你我兩路側翼渡河軍乃是此戰關鍵,當要在最佳的時機方可行動,以為大軍策應

    曹彰知道趙雲這是在借機提點于他,隨即鄭重的點了點頭,轉頭開始認真的望向場中戰事。

    曹軍前部已近開始和柯比能軍短兵交戰了,柯比能部騎步盡出,角端弓部以樹欄為屏,在後策應。曹昂望了望敵陣。對身後的典滿和許儀道︰“跟我上,頂住敵方角端弓部。不要讓他們有抽射的余地!”

    “可是,將軍你”許儀滿懷顧慮的看了看場中混亂的局面,說實話草原人的戰力倒沒什麼可怕的,但他們卻有那麼一股子沖勁,特別是向柯比能部這樣的好戰部族,就是死,也要在臨死前多拖上幾個”說良心話,在戰場上打仗,他不怕武藝高的,就怕這種不要命的。萬一這當中曹昂發生危險...

    “許儀,沒事。”曹昂笑著提了提手中的鈉金鏗,笑道︰“不過是柯比能手下的一群小卒而已,我還沒把他們放在眼里,按本將的意思做去做。”

    “諾!”典滿許儀不再猶豫。隨即保護著曹昂往前陣而去,遙遙的望見站在木欄上指揮角端弓射擊的徹越西,日杜點點頭道︰“尋盾牌兵護陣,咱們往那里進”。嘔

    此時的甘寧正一馬當先的與敵軍廝殺,但見他手中巨刀飛舞,血花隨之四濺,他一邊奮力廝殺,一邊大聲高呼道︰“痛快,真他娘的痛快!龜兒子的,老子當初剛一到草原,柯比能就敢拔老子的虎須,氣的老子三天睡不著覺!今天就從你們身上找回來!”

    “ !”的一聲巨響,一只巨大的彎沿刀與甘寧手中的長刀相擊。出了一聲沉悶的巨響,只見一個黑鍋底般的燥臉赫然映入甘寧的臉頰,他滿頭的亂好似鳥窩一般。半白半黑的落腮胡子狠狠如鋼針般直立,一雙牛眼狠勁的瞪視著甘寧︰“漢人!若想尋安生,就滾回你們的土地去!不然在這草原上挖個墳坑跳進去,包管也沒人來拔你的鳥須!”此人乃是號稱柯比能部的第一勇士筋珠!

    甘寧怒喝一聲,手中長刀順勢一轉,當頭砍向此人,怒喝道︰“你他娘的再說一遍!”

    筋珠轉刀連連反攻,高聲罵道︰“漢人!你耳朵聾的嗎,再說一百遍也一樣!呸!”說罷,竟是一口粘痰從嘴中吐出,沾到了甘寧的胸甲之上,好不惡心。

    這腿珠也是個火爆脾氣,適才廝殺間遙遙聽見甘寧出言狂傲,還辱罵柯比能。他號稱第一勇士,又豈能忍得了這些,隨即撥馬來戰甘寧。

    卻說甘寧正與筋珠交戰,不想這蠻人打仗居然還兼帶著吐痰?雖然比起滿身的血跡斑斑這到算不得什麼,但以甘寧為人又豈能忍受的了這些,只見甘寧連出三刀,逼的筋珠險象環生,大喝道︰“草原狗!我誓殺汝!”

    不說大將甘寧與勇士筋珠殺的熱鬧,卻說曹昂在盾牌陣和親兵的保衛下,遙遙來到敵方鎮守的木欄之外數十步處,在諸人擁簇的保衛下。只聽曹昂高聲喝道︰“徹越西,我今出兵,你等已是大勢已去,還不歸降?”

    徹越西正指揮角端弓兵亂射。忽然聞有人喚他名字,但見數十步一個由十余個巨大盾牌組成的方陣中,一個身著聳鎧的年輕人正沖著他大聲勸降,雙目一緊道︰“你是什麼人!竟敢在此處胡言!”

    “哈哈哈!”只見曹昂放聲大笑。高聲道︰“在這胡言又如何?反正這片草原很快就要姓曹了!徹越西,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干事要量力而行,不要學柯比能那個蠢驢,算計不了別人,反算將自己算計進去了!”

    徹越西的臉色漸漸開始紅。額頭上青筋暴閃,曹昂轉頭沖著典滿悄聲道︰“一點點的往後撤,還有,讓士卒高聲大笑。”

    但見那個盾牌方陣一點點的開始向著後方撤退,一邊退還一邊高聲大笑,徹越西的臉色越來越差,突地高聲喝道︰“(射!給我射那個漢人!”

    手執角端弓的鮮卑勇士開始一股腦的將弓箭射向曹昂,但曹昂早有準備,巨大的盾牌方陣將他圍的密密麻麻的,只如水洩不通。雖然偶有箭支從縫隙而入,卻也不能將盾陣傷筋動骨。

    望著一點點向後撤去的曹昂,徹越西一把拔出戰刀,一邊高喝道︰“他竟敢侮辱單于!取我馬來!我要去殺了那個漢人!殺了他!”左右見徹越西面色恐怖,急忙取了他的戰馬,徹越西將木欄上的角端弓指揮權交給了部下,隨即率領一軍參戰,意欲先殺曹昂而後快。

    主帥徹越西的參戰令戰局更加緊張,徹越西也是一員猛將,但見他領著百余名鮮卑精騎,在戰場上馳騁縱橫,但見刀光劍影,鮮血濺射,喊殺聲連天徹底

    徹越西親自出戰的消息很快傳到後軍,曹昂用激將計把敵方主帥從木欄陣中誆了出來,大大出乎了司馬懿和趙雲等人的意料,司馬懿仔細的一琢磨,點頭道︰“子龍將軍。看來將軍他已經做到最大限度的牽制敵軍主力了,現在徹越西負氣出戰。木欄上的角端弓兵卒無他指揮。必然不能顧盼左右兩翼了,該是你和三公子出動的時候了。”

    趙雲點了點頭道︰“我亦正有此意,師弟他為我制造的偷襲時機非常難得”趙雲說罷,望了望身邊的曹彰和一身勁裝紅馬的拓跋燕,沉聲道︰“三公子賢伉儷,你們一定要多加小心

    但見曹彰和拓跋燕對視一眼,二人一起抱拳施禮,曹彰沉聲道︰“趙大哥放心,這次我一定要立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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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七十章橫槍縱馬



    好! ”趙雲讚賞的點了點著縱馬揚鞭,率領著向著北面河床而去,曹彰也是未有絲毫遲疑,率領著兩千軍卒向著南面河床而去。兩路軍馬直奔左右側方,向著敵軍側面的南北兩翼而去。

越過河床倒並非難事,但重點就在於越河之後,立刻就會面對敵軍的兩翼兵馬。這個時候的士卒判剛上岸,身有濕氣浮水,衣中又有沈水影響動作,如何能迅的低檔敵軍的攻勢?所以此時,就要考驗將領的本事與指揮能力了,趙雲武藝卓絕,為人沉穩幹練,膽大心細。當能讓人放心,但對於經驗頗淺的曹彰,這就是一個大的考驗了!

兩路軍馬飛快的越過潛河,向著敵方無有木欄角弩的兩翼衝去。但見北面的趙雲過了潛灘後,立刻指揮眾軍布陣整形,並一馬當先,率領精幹的親衛殺奔迎來的敵軍。

趙雲知道,只要兩路側翼軍能過打開一個小缺口,直入木欄陣中,破了角弩兵,則徹越西前軍沒有身後掩護,必然後退,敵軍一旦後退,以曹昂之能必不會放過這千載之機。到是強攻敵陣。三路夾攻,柯比能後方一破,則己方在這場會戰中將一直處於優勢地位。

但見趙雲率領親衛,當先開頭。手中的一桿銀槍在手中如靈蛇一般飛舞,也不見他的手臂有什麼動作,但掌中的銀槍卻是寒光淋漓,縱橫交錯氣象萬千,蔣身全被銀色的槍花所罩,在敵軍陣中往來縱將的作用,就是他一旦大顯神威,則他身後的軍馬士氣便能立上來,果然,便見趙雲身後方才渡河的士卒在見主帥如此奮戰之後,均為其所感,士氣的回復和重新布陣的度大大增加,如此北面一軍就堪堪穩住了陣腳。徐徐推進,直衝敵軍左翼而去。

此時的曹彰過了河岸,便立刻安排眾人整軍備戰,可他終歸是經驗不夠豐富,整備之中沒有趙雲那般幹練迅,只見敵軍右翼大軍已到,曹彰急忙令拓跋燕在此替他穩住陣腳。他率領一部分精騎打馬而上,阻擋住敵軍的右翼的進攻。

徹越西在右翼的安排的兵卒都不是等閒之輩,可曹昂撥給曹彰的士卒當中,卻有著一支極強的精銳!五百的陷陣軍卒!陷陣軍乃是高順歸降後所,曹昂此次北上,曹操特意從中選出五百精銳,交付於他掌管!而曹昂為了弟弟的安全,又將這五百人分配到了他的屬下。在陷陣兵的面前,及時是作戰拋卻性命的鮮柬死士,也是沒有了勇武之地。

但是,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曹彰。但見方天畫戟被他舞的酣暢有力。戟鋒過處,一個個無頭的屍身便從斷頸處噴出鮮血,好似血色的噴泉。妖艷又刺眼奪目,鮮血灑滿了草原。黃須兒的成名之戰便從今日開始展開。

後面的軍卒漸漸開始整備迎上;曹彰的壓力也逐漸減小,拓跋燕也飛馬來與曹彰會合,雖為女子,但她的武藝也是頗為精湛嫻熟,她使用的是一支軟撾,敏捷倫舞,與曹彰交相呼應,二人將身手揮到極致

    。左右開合,身後的病將緊緊相隨,就像是一團凝聚在一起的利刃,所向披靡,當者即過。

    “殺殺破敵陣,只突木欄!”

“勇士們!勝利就在前面,我們戰無不勝!”

隨著這對小夫妻的奮力搏殺和不斷高聲呼喝,襲擊右翼的曹兵士氣高漲,聲鳴四野,右翼的敵軍見曹彰雖然年輕,但勇猛無匹,特別是那一支耀眼的方天畫戟,竟遙遙有當年九原大力神呂布的雛影。不由的心下皆懼。

密密麻麻的兩路側翼軍馬如鬼魅一般的殺至木攔周邊,敵軍兩側無有屏障,幾乎立刻就暴漏在了曹軍的利爪之下,但見趙雲遙遙向木欄上望了一望,接著立刻鎖定在一個往來指揮的胡將身上,但見趙雲彎弓搭弈,弓拳蜷指,一箭射向那名指揮之人,箭如流行,直中那胡將左目。只聽那胡將大喝一聲,接著一捂左眼,比如短線的風箏一般從木欄上掉落。

沒有人指揮的角端弓兵頓時開始各自為射,不再有著集中的箭支,趙雲和曹彰乘此時機,指揮軍馬登上木欄,開始對角端弓兵進行剿除。角端弓兵開始出一聲聲蒼涼的嘶喊。遭受著無情的踐踏與屠殺,悲切且又恐慌。

木欄上的戰斗方一開起,就代表這場大戰已經到了尾聲,但見徹越西面色慌張,一面轉馬而走,一面高聲呼喝:“退!退軍!殺回去。我們的後方遭截了,勇士們。殺回去”。鮮卑士兵們出一聲聲淒厲的吶喊,立刻轉頭開始往後殺去。可是這立刻給了曹昂可乘之機,漢軍開始全面的向前壓制,乘著敵方陣腳大亂,一點點的蠶食敵軍

但見柯比能部的一個個士卒被箭支射倒在地,接著便立刻被緊跟上來的長戟扎死,或是被馬刀砍的血肉模糊,徹越西一邊徐徐後退,浴血廝殺,一邊高聲呼喝,命令全軍回撤營救。正高聲呼喊之見,卻見曹昂領著親衛來到他的面前,嘴角冷笑道:”徹越西,我提醒過你,人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自知之明,幹事要量力而行,可惜你似是沒有理解這個,道理。”徹越西雙目通紅的打量了曹昂一會,咬牙道:“你是曹昂!?”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正是!”

“那你就受死吧!”徹越西大喝一聲,拍刀舞馬,率領眾人直衝著曹昂殺去,曹昂微微一抬手,對著身後的兵將道:“上!”

    立時之間,兵對兵,將對將。兩方人馬廝殺在了一起,但見徹越西不顧他人,手中大刀反轉呼嘯,只取曹昂而來,曹昂搖了搖頭笑道:“說你沒有自知之明,還真就不假。”右掌舞著換日溜金鏜,一道勁風直取徹越西而去。

就武藝方面,曹昂的武藝遠沒有他用機狡詐奸猾來的有名,可這並不代表他武技不行,相反的,他的身手相當不錯。只是卻被他用計的名聲蓋住了。只見換日被徹越西架住之後,曹昂招式更不用老,只將鐳金鏗向上一刺,頓時好似投懷送抱一般的往徹越西懷里送去。虧得他久在漠北征戰,反應很快,大刀在胸口處一檔,接著想外一送,方才險險抱住性命。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沒有。一招交鋒,徹越西以知曹昂非等閒之輩。開始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應對。曹昂也是久未與人交手,一時間,鏗刀交錯分影,二人開始在場中廝殺。

曹昂這裡戰的正歡,卻說那邊甘寧大戰筋珠,二人邊打邊罵,皆欲將對方斬殺而後快,正交手之間。忽見一騎飛至,另一柄刀接著甘寧的刀為屏障,直插筋珠的面頰而去,幸虧筋珠檔的快,“咣!”的一聲。只把筋珠連人帶馬逼出兩步。陰狠的望看來助甘寧之人。

甘寧望向來人,驚怒交集道:“魏文長!你來這裡湊的什麼熱鬧!”

魏延淡淡一笑,舉刀道:“興霸,你久戰不下,這份功勞還是由我替你接下吧說罷,不理會甘寧。直接御馬向著筋珠而去。甘寧楞了一下,怒喝道:“你娘的魏延!莫不是存心來攪局的! ”說罷也顧不的以二打一的窘境了,拍馬上前搶攻筋珠,要在魏延礙手前將此人擊殺。

正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筋珠雖號稱鮮卑第一勇士,但面對後將軍府兩大良將,卻絕非敵手,更何況二人為了爭功已是招招致命,更何況他適才與甘寧酣怒罵了戰六十餘個回合,體力大有吃虧,招式也是越來越慢。

甘寧體力也是損失不少,倒還好應付,可魏延雖也廝殺多時,但卻沒有面對強敵,體力比之筋珠高了可不止一點半點,此時的他隨意幾招。都能令筋珠費勁體力去化解。更何況欲取其命?

鬥了十餘合,只見魏延大喝一聲,一刀斜刺斬來,頓時便將筋珠的左鍵劃壞了一大塊,筋珠咬牙挺住。又急忙立住身形,堪堪防禦二人,只覺得對面甘寧魏延二將的一刀一式在他接來都終於千斤。終於忽聽一聲慘叫,只見甘寧一刀劈中筋珠前胸的甲胄,筋珠大喝一聲,急忙轉馬而走,北上卻是又挨了兩刀、

“匹夫休走!”甘寧魏延急忙打馬去追,卻見筋珠猛地大喝一聲。反手一個護身的流星鐵鎚扔了過來,二人急忙勒馬一避,卻是讓筋珠乘此機會向北匆匆逃去。

魏延橫刀立馬嘆道:“唉,可惜了。”甘寧惱怒的瞪視了魏延一眼,喝道:“若不是你來攪局,又豈能讓他跑嘍!”

魏延隨意的一笑,擺了擺頭道:“興霸兄,你真是不識好人心啊,若不是我來幫你,你又豈能如此輕易的傷了那胡將?你說你要是輸了。丟自己的人事小,對將軍府的影響事大。你以為我願意插手?若非不是同殿為將,任你跟他鬥的雞飛狗跳,我屁都懶得放一個”說罷,搖了搖頭,縱馬又向肅殺去。

甘寧在後面氣的乾瞪眼,過了一會罵道:“龜兒子的魏延,早晚讓你知道老子的厲害!”

而此時,曹昂大戰徹越西,徹越西雖然悍勇,但終歸是打野架出身的莽漢,比起有大家長年教授的曹昂還是差了一籌,三十會合後,但見鐳金鏗忽的刺進徹越西的左臂。徹越西大吼一聲跌下馬來,曹昂抹了抹頭上的汗珠,長呼口氣道:“來人!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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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謀軻比能



”,可是沒有想到的是,曹昂居然沒有殺他。而是生擒,對於這個一向以戰場為不生即死之地的鮮卑人來說,曹昂此舉未免有些令人起疑。

    將帥是主腦,三軍為手足。徹越西被擒,則柯比能後方的大營也算是基本打下來了。但見敵軍已經基本沒有了反抗的餘力,再曹軍更是三方突進,一邊爭先攻殺,一邊齊聲大喝:“投降免死!投降免死!降者不殺,降者不殺!”

主帥徹越西被擒,第一勇士筋珠逃遁,用來做屏障的木欄角端弓陣被破,鮮卑軍馬盡皆膽寒,不論多麼嗜血善戰的軍隊,一旦在失去了士氣之後,便與普通者無異。在與曹軍廝殺片刻之後,大部分的士卒已是喪失了作戰意志,有些膽小的甚至還高舉兵器,跪倒示意投降。

經此一戰,柯比能後方的大本營被曹軍全盤佔領。黃昏時分,戰事終於該一段落,血色蒼茫的大地漸漸地被一抹夕霞霧繞所掩”比如草原也在哀怨著這無休無止的爭鬥。原野上,到處都有死屍,漢軍正在引火清焚,勁力讓這塊土地上濃烈的血腥味顯的淡然一些。

一處帳篷之內,曹昂淡淡的看著一眾階下之囚,乃是柯比能的妃子與親人,摸了摸已是有些胡渣的下巴,曹昂心中開始暗暗深思,柯比能的家眷,應該怎麼安排呢。

以拓跋燕的意思,就是將這些家眷殺盡,以報她父親的血仇,但曹昂卻有著更遠的目標。柯比能雖然頗為厲害,但他也是人,既然是大活人,就不可能對家庭沒有感情,如果用這些人來威脅柯比能的話?效果會如何呢?

想到此處,曹昂隨即找司馬懿商量了一下,司馬懿搖頭道:“柯比能血性志高之輩,豈會因家眷而投降?我有一法,可助將軍破敵。”曹昂聞言道: “何策?”

司馬懿輕聲道:“如今柯比能正和素利,步度跟大戰,聞聽後方有失。必然引軍東歸,倒是我軍便在半路的平原上截住他,對戰之時,將軍可將其家眷趕往陣前,以為前驅,柯比能縱然梟雄,乍見此景,必然心神大亂,慌了調度,倒時,我軍乘他神思洗惚之機,盡全力破敵,不怕他不輸。

曹昂聞言沒有立刻說話,只是嘟了都嘴,似有所思,司馬懿勸道:“我知將軍一向人性,但若能犧牲柯比能一家老幼,換的草原安寧發展。又有何不可呢?”

曹昂點了點頭:你說的不錯,“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雖然不喜歡這種過於殘忍的方式,但戰爭不是兒戲,更不是扮家家酒。身為三軍的主腦,對待敵人就必須無所不用其極,想盡一切辦法讓戰陣儘早結束,否者,犧牲的就是己方的將士,曹昂深深地知曉這點。

二人商議了一些細節,見天色以晚,司馬懿退出帳外後,曹昂一甩腳靠到在榻上,揉了揉眼睛網要歇息一下,忽見響起一陣響動,只見一人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輕道:“大哥”。

曹昂聽聲揉了揉有些乾澀的眼睛。疑惑道:“三弟,你怎麼來了?。曹彰笑著說道:“燕兒剛睡了。我睡不著,又怕在帳中吵醒她,就到你這來轉轉。 ”

曹昂聽完氣的直樂,好哇,你老婆睡著了,你怕吵醒他到我這來?就不怕吵醒我?

看見曹昂有些隱意的眼神,曹彰不好意思的摸頭笑笑道:“大哥”曹昂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往旁邊一閃道:“上來!”曹彰見狀一楞,接著明白過來,接著往塌上一擠,兄弟二人合衣同塌而眠。

靜了一會,忽聽曹彰說道:“大哥。你聽說了嗎”曹昂輕道:“聽說什麼?”

“聽說並州和咱們朔方之間的通路已經被父親佔領了,父親已經開始派人往朔方運送糧草物資協助咱們,聽說還有流星堂新研製的窗子弩呢。

曹昂眉頭一皺,半晌才反應過來,糾正道:“傻老弟,是床子弩。”

曹彰輕輕的“哦。了一聲,接著又不說話了,半晌後弈道:“大哥。你聽說了嗎? ”

曹昂眉頭一皺,從瞌睡中幽幽轉醒,不耐道:“又怎麼了

“二哥在河北隨父親立了不少功勞,現在又獻計準備幫著父親破袁譚,父親已經表奏天子,封他為御史中承了”

曹昂淡淡的恩了一聲,忽聽曹彰又道:“還有四弟,年紀輕輕在鄴城就政績突出,現已是鄴城的監冶偈者,河北的鐵器與兵械部署皆經他手,還有...

曹彰話音未落,便見曹昂無奈的轉過身來,嘆口氣道:“三弟啊,我看你是有備而來啊,別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跟我說什麼?”

曹彰猶猶豫豫的看著曹昂,終於一咬牙道:“大哥你說將來咱們家會不會像袁氏一樣”

“ 曹昂聞言愣了。接著奇道:“你怎麼會問出這種話

曹彰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可是大哥,自從到了河北以後。我總覺得有些事和人和事不一樣了特別是看到袁氏三子,大哥。你說將來我們會不會...”

曹昂突地的拍了拍曹彰,笑道:“三弟,你說我是一個好的哥哥嗎?”

曹彰聞言愣愣的看著他,接著突然開口道:“自然是的!”

曹昂笑著翻過身去,輕道:“那你信我不?”

曹彰急忙點頭道:“自然信!”

曹昂的聲音逐漸變小:“信的話就睡覺,大哥告訴你,只要有我在。咱們兄弟就永遠也不會有那種事,你就不用天天操那個無聊的心,好好的打仗當將軍就行。”

曹彰聞言傻乎乎道:“那大哥你要是不在呢?”

曹昂聞言氣的揮手給了曹彰肩膀一拳:“臭小子,你想咒死我啊。睡覺!”

    漢軍圍魏救趙。消息很快便傳到前線,柯比能接到信後氣的是頭昏腦脹,看著下方渾身鮮血的筋珠,柯比能起身飛起一腳,怒道:“你和徹越西是乾什麼吃的!連咱們的草原都守不住!”

筋珠一臉沉悶的說道:“單于,不是我們不盡心,實在是漢人太過狡詐,他們竟使些陰險狡詐的詭計。害的我跟徹越西將軍一戰便輸的災難翻身,徹越西將軍為了維護單于的名聲,中了敵人的辱罵之計被擒而我則是...。

“夠了!”柯比能凶狠的擺了擺手。怒道:“這些不是你脫罪的理由!本王不聽這些!”

看著一臉沉悶的筋珠,洩歸泥急忙出來打圓場道:“單于,漢人一向狡猾,筋珠為人更是直率,再說部裡兵馬較少,輸了也是無法,不如暫且先派人在這擋住素利和步度根,咱們盡快回去,奪回屬於咱們的草原和牛馬”。

柯比能深深的吸了口氣,緊緊地咬著嘴唇喝道:“事到如今,也唯有如此了,姓曹的漢人!你吞了本王多少牛羊草原,本王定要讓你一千倍的吐出來!”

說罷狠狠的拔出角刀喝道:筋珠!你可願意戴罪立功! ”

筋珠聞言精神一振,起身喝道:“為了單于,我筋珠連命都可以不要,單于就是讓我去喂草原上的狼。我也會立刻照做!”

    柯比能非常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你有這樣的志氣,本王很欣慰,也很滿意!本王命你領五千勇士為前部,我率領大軍隨後便到”。

柯比能回軍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曹昂那裡,曹昂隨即召集了諸將商議。並將司馬懿所獻的在陣前驅策柯比能家眷的方法對眾人說了出來,並徵求大家的意見。

這個策略在別人的耳朵里或許沒有什麼,可趙雲聽了可反駁道:“師弟。如此行事,又違人道,非英雄所為。”司馬懿卻是笑道:“趙將軍。我知你一有義者之風,只是有了柯比能家眷在手,我們就有了絕對的優勢,沒有必要和敵人拼殺消耗。柯比能部經過我軍多時的安排,一直不停地在與各部交戰,雖然實力依舊雄厚,但他的損失卻是遠遠的乎想像,現在被我們攻下了後方,更是雪上加霜,如果能用柯比能家眷換得一戰定輸贏,懿必不會猶豫半分。趙將軍,你說是嗎?”

論及唇舌之道,趙雲又豈是司馬懿的對手,在細思片刻後,只見趙雲嘆了口氣,閉目不語。曹昂知道趙雲的這個狀態,雖然不贊成,但也不會阻止了。隨即點頭道:”既然如此,此法就這麼定了”。

又議論了片刻之後,曹昂隨即散帳讓諸人回去準備,只見甘寧過來笑著拍了拍趙雲的肩膀,笑道:“趙兄弟,看起來不太順心啊。”

趙雲淡淡一笑,灑然道:“比起興霸的好心情,趙某自然有所不及。”

甘寧粗口暴道:“好心情個屁!老子一看司馬老管那股子春風得意的勁,這股子氣就有點不打一處來!”

趙雲眉頭一皺,輕道:“興霸似是對司馬總管不太喜歡啊。

甘寧重重的點了點頭道:“不知怎麼回事,老子時他就是看不慣,泥人都有個土性,可我自打進了將軍府,就沒看見司馬懿他跟誰有過脾氣。成天要么不知聲,要么就是拍將軍的馬屁,老子就瞧不慣這樣的。”

趙雲聞言眉頭皺了縐,道:“司馬懿是怎麼來將軍府的?”

甘寧聳聳肩膀,搖頭道:“不知道,他是將軍身邊的老人了,兩人以前生過什備事,典滿許儀一直都守口如瓶,誰知道?”

趙雲聞言若有所思,心中暗自嘀咕起來:“司馬懿,雖只是一總管打手,但似不簡單師弟,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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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算錯人性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而對曹昂來說,眼前的東風應該柯比能的大軍到來了吧。用他的家眷擊打柯比能部族的信心,如果運籌妥當。當能一舉擊破此人,從此草原之上的霸主便會更換成漢軍了!一切的一切都在計戈之中,可曹昂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一切都算到了,唯獨偏偏算漏一樣東西,那就是柯比能的人性!此為後話暫且不提。

卻說柯比能軍的先鋒部隊乃是其手下的大將筋珠,聞聽是此人領兵。甘寧二話不說,隨即請命出戰,那股子勁頭好似若是曹昂不答應讓他出戰,他就能活活憋死。

最終,曹昂還是應允了甘寧的請求。胡人打仗一般不講究陣前比將。不過偏偏甘寧和筋珠是冤家路窄。下輩子投胎都犯沖的主,方一見陣。筋珠居然勒令眾軍暫歇,接著親自駕馬出陣喝道:“那邊的漢將,可敢與我一對一單打獨鬥!?。

甘寧巴不得筋珠出來與他過招,嚎叫一聲打馬而出道:“你他娘的叫喚什麼,老子這不走出來了!”

筋珠見狀點頭咬牙道:“很好!漢人,虧你還敢出來,上次你以二打一,僥倖勝了我,這次可敢和我一對一的決個勝負!”

甘寧冷哼一聲,不屑的撇嘴道:“你要打嗎?隨時恭候!就怕你上回被老子揍出的傷還沒有好乾淨,老子勝之不武!”

筋珠聞言氣的臉色通紅,狠狠吐了一口道:“廢話少說!漢人!希望你的腦袋比你的嘴巴要硬!”說罷雙腿一震,駕著坐下的黑特馬飛掠而出,甘寧亦是躍馬而出,快愈飛電,他嘴角獰聲笑道:“看老子送你歸天!”

二人御馬奔至場中,只聽“鏗鏗”兩聲脆響,雙刀相交,已是你來我往的交起手來。別看他們二人嘴上說的聲勢駭人,但彼此都知道對方不是一般武將,可謂是平生勁敵,雖然嘴上譏諷,但心中皆是愈加的沉著冷靜,雙目緊緊地盯著對方的身姿,將平生武藝和經驗揮的淋漓盡致,只為能將對方劈殺與馬下。

甘寧大刀縱勢寧身與前,大開大闔舞的刀風四溢,而筋珠也不含糊。他乃是鮮卑第一勇士,曾以一己之力血戰過草原狼,但見他五指相交齊張,短距握刀,手法卻似絲毫無憂停滯,彎沿刀的勁風吞吐閃爍,刀刀不離甘寧要害,兩刀相交,罡風擊揚,氣勢無匹,就是呂布復生來此,亦不得不承認此一戰真乃是武者的上乘之作。

俗話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兩邊的士卒看兩員上將場間搏殺。刀刀無有間頓,馬匹塵沙四溢飛揚,一個個小心中皆是大呼過癮。唯有遠處陣後的趙子龍心中替甘寧暗暗擔心,這筋珠不愧是鮮卑第一勇士,其廝殺的本領不較當年顏良、文丑之下,隨即暗暗轉馬回營,向曹昂訴說場中之事。

曹昂聞聽趙雲如此說,即刻與他一起駕馬來到場間觀看,但見筋珠已是與甘寧殺了不下五六十回合。可二人依舊是如此粘在一起廝殺,真真令人詫異。在曹昂的記憶中,除了張遼,顏良區區數人,能與甘寧如此血肉搏殺的人,這七年來也沒見過幾個。

觀看了片刻,曹昂緩緩的點頭道:“如此勇猛之人,如若留下,必是我軍大患。”

趙雲在一旁點了點頭道:“我昔日在幽州,也聽聞過此人之名,聽說他乃是鮮卑與拇族混血而生,自幼便神力無匹,年少時,其母患病。他入草原之深處尋找草藥,曾遇群狼,據說他當時年約十五,卻以一己之力與狼群周旋,力殺餓狼十餘隻,後為路過的獵隊所救,傳聞當時他全身浴血,被餓狼所傷之處難以數計,好似血人一般,卻依舊屹立不倒,奔回部族為母獻藥,此一事後,他便被譽為揭族大勇士。後衛柯比能所納,方贈鮮卑第一勇士之美名

曹昂聞言呆呆的看著趙雲道:“師兄,你跟我將神話故事呢?。

趙雲噗嗤一笑,無奈的看著曹昂道:“我編撰這許多事騙你作甚?此確有其事。公孫大人坐鎮幽州時,曾多番派人探明柯比能帳下諸將身世出處,故而對於有些人我也是知道一些。”

曹昂聞言摸了摸下巴道:“你剛才說,這筋珠是鮮卑人和鳩氏雜交的?”

趙雲輕輕的咳了一聲,正色道:“師弟,不是雜交,是混血而生聽說其父乃是鮮卑人,當年鮮卑一支部攻略拇族之時,餡珠之父活捉欺母為奴,後兩部交涉言好,其父又放其母回典蠍氏,不足五月,其母便生下筋珠,但筋珠之父是姓甚名誰,卻再無所查,除了只知道其為鮮卑人外,已是無人所知

曹昂看著場中依舊鬥陣的筋珠和甘寧,低低的“哦,了一聲,抬頭看了看與甘寧依舊惡戰的筋珠,揚眉一笑道:“如此勇士,殺之可惜,若能留在身邊為輔,豈不是美事一件? ”

趙雲搖了搖頭笑道:“他終歸只是外族,若要收服,恐怕不易。”

曹昂輕輕的打了個響指,搖頭道:“他若是柯比能部落的人,我也就不報這個希望了,可他卻有一半的拇族終壯只是半個鮮卑人,好好計較番的話。也沒有什摸不可能的。”

卻見場中“咣”的一聲,筋珠與甘寧已是錯馬分開,曹昂見狀急忙道:“鳴金!”

清脆的鳴金聲響徹在空曠的草原上。甘寧狠狠的瞪了筋珠一眼,咬牙怒道:“這次算你走運,老子下次再叫你知曉厲害!”說罷即刻轉馬

   回 營。

筋珠方要殺過去,忽見曹昂在趙雲等人的保衛下出了軍陣,遙遙衝著能珠一拱手道:“閣下便是鮮卑第一勇士筋珠吧,盛名之下無虛士,閣下勇猛過人,剛烈無匹。卻是一個能令曹某尊重的對手,今日一戰,你體力不濟,曹某不欲與你一較長短,待柯比能來後,你我兩軍在一決雌雄,意下如何?”

筋珠雖然是個草原上的大老粗,但也是懂得進退的,自己與甘寧一場單挑,缺了氣力,況且敵方有數萬之眾,自己的先鋒軍只有五千人,若是突然襲擊,倒也有幾分勝算,可是自己與甘寧單挑多時,敵軍早有部署防備,強硬交戰確實沒有好處。卻是暫且罷戰最佳,可上次一戰,筋珠領略了漢人的奸詐,不敢輕信曹昂,只是緊緊地握著彎沿刀,沉思不語。

曹昂知道筋珠心思,笑道:“放心吧,此次我不施詭計,你只管退兵,我也退兵,咱們兩家同退,如何?”

筋珠猶豫了片刻,高聲喝道:“好!”說罷揮了揮手中的大刀,曹昂也是揮了揮手,漢軍和胡軍同時向後徐徐而退,筋珠唯恐曹昂反悔,隨即親自斷後。

看著越行漸遠的筋珠,趙雲眉頭一挑,打馬上前道:“師弟,就這麼放他走?”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幽幽笑道:“放心吧,這次打了個照面,我和他就算認識了,以後在施計挑撥,就不顯得做作了。”趙雲聞言驚道: “你真想收服他曹昂點了點頭道:“本來我沒什麼興趣,不過自你說到他有一半的蠍族血統後,我倒是想試試看了。 ”

筋珠撤兵以後,曹昂便下令嚴密防守,時時提防敵軍,筋珠見漢人守的嚴密,無懈可擊,便試著強硬攻擊了幾次,但都被曹軍強大的連弩陣擊退,筋珠無可奈何,只得快馬往後軍而去,報請柯比能。

柯比能此時剛剛料理完了後方的事,已是率軍自來,問題筋珠無功。更是快馬加鞭的催促眾軍行進。月末之時,柯比能終於來到了曹軍的屯兵之處,也是他昔日的老巢。

聞聽柯比能來了,曹昂在不做守勢,而是即刻出兵邀戰柯比能,柯比能辦事也不拖泥帶水,隨即盡起大軍迎戰,漢軍與鮮卑軍主力在草原上擺開陣勢,大戰一觸即發。

戰場之上,兩軍徐徐推進,待行至一定距離時,便見曹昂猛一揮手。身後的弓兵跨步上前,抬弓往前面的草原空地上射出一道界限。鮮卑軍在柯比能的手勢下頓時止步。

遙遙的往對方的陣營中望瞭望。柯比能和曹昂頓時都找打了他們要找的人,柯比能嘴角陰狠的掛起一絲冷笑,曹昂則是善意的沖他點了點頭。雖然距離較遠,但柯比能還是隱隱能看的清楚。

兩軍盡皆無聲,柯比能鼓足氣力。衝著對面陣中的曹昂喝道:“姓曹的漢人,本王和你終於是又見面了!”

曹昂抬起手衝了他揮了一揮,喊道:“柯比能單于,你是來投降的嗎?”

柯比能嘴角的陰笑更甚:“笑話。本王會投降與你?是來殺你的!”

    曹昂笑著摸了摸自己的右指。搖頭嘆道:“人總是會死的,可是我的生死,還輪不到你來做主啊。”

柯比能哼了一聲,一字一頓道:“那、也、未、必!”

曹昂呵呵一笑道:“是嗎,那你先看看他們的生死歸屬應該怎麼辦?。

說罷,曹昂轉頭衝著身後使了個顏色,但見史渙率領一眾校刀手。拖拽著柯比能的數十口家眷。奔跑到兩軍中間的空地正中,前後距己方與柯比能的距離幾乎一致,但見校刀手一個個的站在柯比能家眷身後。舉手舞刀準備隨時斬殺,史渙揚揚眉毛衝著柯比能高聲喝道:“柯比能,你能掌管得了他們的生死嗎!”

時間場中寂靜,柯比能的軍隊隱隱的開始有了騷動,單于的妻子家眷居然還沒有死?還被漢人活捉拿到戰場中了! ?一時間,鮮卑的軍隊似有所亂,士氣隱隱當中顯然是大不如前。

曹昂緊緊地註視著柯比能,只要他本人一有鬆懈慌亂之像,便立刻大舉進攻,乘著敵方猶疑未定之時。一戰定輸贏!

天時,地利皆在,曹昂不信他贏不了柯比能!可惜的是,司馬懿此計面面前算到了,唯獨漏算了一樣,就是他不了解柯比能的人性!

冷冷的打量著了一下場中哭喊的家人與己方軍馬的距離,柯比能突地雙目一寒,對著身後的角端弓兵對下令道:“準備,射箭,誰哭便射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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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撤退撤退



“準備。射箭,誰哭便射誰!”柯比能的聲音剛落。只把身後的兵將震的目瞪口呆。他身後的洩歸泥急的大聲道:“單于,不可啊”

話音未落,卻見柯比能斷然打斷他道:“住口,本王身為鮮卑之主,自當以鮮卑大計為重,豈能以妻兒老弱為念! 射,射死他們!全部射死!”

“刷刷刷!”隨著柯比能的斷然怒喝,角端弓勇士的利箭簇擁射出。一支支,一箭箭的射在那些女子家眷的身上。隨著箭支撕血入體。哭鬧的呼救喊叫聲也是立時減弱了不少!

“為了鮮卑大計!這妃子家眷。本王統統都不要了!漢人,今日之事,本王要讓你百倍奉還!”一時之間,柯比能部隊低落的士氣,竟因為這位冷血無情的單于的那句無意識的“為了鮮卑大計,這家,本王統統都不要了!”而立時大為振作。但見鮮卑士卒一個個通紅了雙目,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只消柯比能一句話,便要平吞了對面的漢軍。

“史渙,快回來!”就在敵方軍隊的箭支射出的一霎那,曹昂便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極大地窘境,一個自己給自己設下的窘境。今日這仗,無論如何也是打不贏的。

史渙聞言隨急忙命人提起還存活的柯比能家眷,正欲向後退時,一支鋒利的角端弓箭嗖的射入了他的體內的下腹之上,一股鑽心撕肺的疼痛立刻從頭到腳的侵入他的體內,史渙在馬上晃了三晃,險些一頭栽下馬來

    “史渙!”眾人正焦急之間。但見一白騎之將飛馬而出,銀槍甲胄。眉目豐神俊秀,雙目之中精光暴閃亂射,除了常山趙子龍,又能是何人?趙雲飛馬頃刻而至史渙身邊,一桿長槍寒光微閃橫在胸前,喃喃道:“史渙,你等撤退!”隱隱有護持之勢。

狠辣如啊比能者,又豈能放過如此間隙?但見柯比能一拔手中刀劍,揚聲喝道:“勇士們,他們毀了我們的部落,我們要讓他們用生命來償還!家人算什麼,性命算什麼!只要能讓鮮卑強大,我柯比能願意將全身的鮮血灑滿整個草原,勇士們。與我砍下姓曹者的腦袋!凡我鮮卑勇士,統統上陣,務必將曹昂的漢軍全部消滅!”

隨著柯比能強大的語言號召,鮮卑兵馬一個個撕心裂肺的揮舞著兵器。駕駐著草原良馬一個個的呲牙咧嘴的向著漢軍奔跑而來,曹昂心下一寒,喃喃道:“如此捨命之敵,縱是贏了,也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還如何保存實力稱霸草原?全軍!暫且扯退!”

沒有辦法,現在的情況不是曹昂不能戰勝柯比能,而是大局擺在眼前,他需要留下充足的戰力在草原稱雄,沒有心情和耐力與柯比能一個個的去換士兵。權且撤退才是目前最好的的辦法。

曹昂下令撤退的命令大大的出乎甘寧,魏延,周倉等人的意外,畢竟對方雖然是哀軍,但己方也不至於怕了他們。但軍令不可違,司馬懿隨隨即整備下令後退,甘寧等勇將則是奮勇斷後,接應趙雲等人歸陣。

鮮卑軍被柯比能激出的怒氣和士氣遠遠的出了漢軍的想像,方一交手,漢軍的斷後部隊便立刻感到了強大的壓力,敵人以命換命,不顧生死的打法令漢軍痛疼許多,雖然用連弩射殺了一片片的鮮卑軍,但前面方一倒下後面便立刻踏步而上,只要不死,就是爬也要向漢軍爬過去。連弩營的士卒一個個有些頭皮麻,這柯比能軍一個個比野獸還可怕,他們真是娘生爹養的?

連弩再厲害,射的再遠,在沒有城郭為護欄的情況下,終究還是不能阻擋住敵軍的步伐,柯比能軍分成兩路,一路由筋珠帶領,一路由大將格吐韓帶領,舉目望去,敵人的馬匹一匹接著一匹,彷彿是被捅了個對穿的馬蜂窩,要將草原踏碎一樣的瘋狂衝來,手中清一色的彎沿刀,在烈日的照耀下映射下白茫茫的一片。好如在草原上鋪了一層白茫茫的雪毯子。

甘寧握刀的手微微有些顫,別誤會,他不是害怕,而是激動的微微顫,只見這巴蜀漢子嘴角俱是猙獰的微笑,他喜歡惡戰,厭惡幹淡。現在的卑張局勢反而倒是能讓甘寧感到興奮。可不管甘寧的鎮定和陰笑走出於一個什麼心理,這對他身邊的漢軍來說卻是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曹昂手下的兵馬畢竟是在中原的大風大浪中摸爬滾打出來的精銳,慌亂的情緒卻並不能影響他們多年的配合作戰,但見曹昂吩咐左右道:“魏延,曹彰分別頂住兩側的軍馬。為主力撤退作掩護,無論如何也不能放過來一個!甘寧在中路為先鋒。接應趙雲,史渙!司馬懿統部屬

曹昂連續下令,分配部屬各軍的任務,但他的心中卻頗為氣憤,鬧了一通,想不到與柯比能第一次交手居然是這麼個結果!這實在是讓他難以接受,可為了將來,為今之計,也只有暫時撤出此地,然後再做良圖了。

漢軍的應變能力之強,撤退部屬防範之嚴,大大的出了柯比能的預料,敵軍不與己方征戰,選擇撤退。這倒罷了。可撤退之時,卻依然能夠如此堅毅的穩住陣腳,且沉著應戰,這可是一般的軍隊遠遠無法比擬的。大漢朝廷練出的兵,確實不一樣!

但憤怒薄命的鮮卑軍又豈是輕與的?攻擊魏延一路的鮮卑將領格吐韓。是一名殺伐經驗頗深的老將。作戰凶狠,且頭腦頗為機靈,深得柯比能的重用。面對陣壁防禦堅固的漢軍,格吐韓毫無懼意,反而一馬當先的沖在前方,有如此人物帶隊,鮮卑人更是捨身忘死,一個個無不浴血廝殺,與斷後迎擊的曹彰一軍打起了膠著戰。

    曹彰遙遙的望見敵將格吐弗。見他率部所到之處,士卒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奮戰,曹彰心中按躊。草原之戰,不同中土,平曠的原野上。血性的廝殺才是製勝的關鍵想到此處,曹昂揚聲對身邊的親衛道:“隨我去

“ 曹彰親冒矢雨,直向著突殺過來的衝去,網來到交戰的中心,兩名鮮卑騎兵便猛地向著曹彰撲殺而來,彎沿刀帶著尖銳的呼嘯之聲,分別劈向他的脖頸和腰部,曹彰大喝一聲打手,身形微側,擺出自己比較容易的力姿勢,接著方天畫戟快揚起。只聽“鏘鏘”兩聲,隨著兩團耀眼的刀鋒閃過,方天畫戟隔著雙刀立在他的胸前,未等對方再攻,忽見曹彰身後的一支軟撾舞至,分別擊中兩人脖頸,那兩員騎兵都是紛紛落下馬來,當場斃命。曹彰微微轉目。卻見他身後的拓跋燕衝著他微微的點了點頭,道:“不用顧忌後面,有我在! ”

曹彰咧嘴一笑,點頭道:“好!燕兒,那你以後要一直緊緊的跟在我身後!”說罷二人一起打馬前衝飛一般的殺奔格吐韓而去。二人的勇猛引起了柯比能軍的一陣騷亂;但柯比能軍沒有因為這對少年夫婦的勇猛而退縮,反倒是更多的蜂擁而上,希望以自己的命,換的這一對大將的命,就值了!但見柯比能軍的步卒不懼生死的衝上前去,一個斤呲牙咧嘴,嚎叫連連,好像恨不的馬上將曹彰小夫婦碎屍萬段,煮了下

    吃。

夫妻二人沉穩對敵,步步為營。迎接著柯比能軍的瘋狂搏殺,曹彰方天畫戟時挑時刺,時劈時砍。不時有敵人嚎叫著跌到與他的馬下,馬匹前進不遠,卻至少有十餘名柯比能部的勇士倒在他的戟下,但他的卓越表現卻是引來了格吐韓的注目,這不是當初在山鋁盟議上單挑單于的曹家小將嗎? !看不出,他年紀不大,竟是一個馬上作戰的好手!

    “漢人小子,如此囂張”。見曹彰連傷數人,格吐韓終究是忍受不住。怒吼一聲,率領親衛打馬來戰曹彰。搶進曹彰面前,抬手就是一辦,卻被一其擴維掛卓葬導邊的掩數燕以軟撾接住,曹彰急忙反應過來。抓住機會,方天畫戟裡輪圓反手一劈而至,格吐韓經驗豐富,橫著舉起兵器將曹彰畫戟硬生生的架住。

“當嘛!”一聲,兩柄重兵器碰撞在一起,聲音極為刺耳,而二人卻並未收招,曹彰肩膀施力,狠狠的將畫戟向下壓去,而格吐韓則是用力的雙臂上舉,兩人開始較量臂力,格吐韓狠狠道:“漢人!草原不屬於你們!滾回你們的地方去!”曹彰則是狠聲道:“不可能!以後無論是中原還是塞外,都是我曹家的天下!滾開!”

隨著喊聲,他手中的畫戟力道又加重了幾分,格吐韓被壓得喘不上氣。只得憋足了力氣,用力將畫戟向左邊拼命一撇,畫戟失去方向在他的左肩甲邊狠辣的哉下,格吐韓手中的大刀險些脫手而飛,他心中驚駭莫名,這區區一個漢人小子,為何會有如此力量?

按道理來說,格吐韓的本領已是相當了得,但那要分跟誰比,和曹彰相比,格吐蒂差的不是一點半點。格吐韓正在喘息,忽聽一聲大喝。曹彰的方天畫戟已走向他的腦袋削來,無從躲避,如電般閃過的畫戟從他的腦前刺進,從腦後刺出,鮮血順著畫戟的尖端一點點的噴射,殺格吐韓,成為了“雛虎曹彰。的第一份揚名之作

但曹彰格殺格吐韓只是這戰場的一幕,此一戰,漢軍可以說是輸了,漢軍打的慘,倒不是士卒死傷多,而是敵方的捨命搏殺氣勢太強,面對瘋狂搏殺的柯比能軍,曹昂只是一邊指揮眾軍斷後,一邊徐徐向南而退在,甘寧,曹彰,魏延各領三千人。阻擊柯比能的追兵,並派周倉率領連弩營,並退齊射,以免柯比能軍咬住不放。漢軍急南下向盛樂急撤。

盛樂再往南邊接洽中原,又是拓跋氏的地盤,柯比能的勢力在那裡較弱,適合己方暫歇,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但漢軍向南而退,柯比能難能放過這樣痛打落水狗的機會?隨即在後掩殺,曹軍難以抵擋,只得倉皇南顧。

    盛樂乃是一座土城,說是城。其實也就是村落的規模;隸屬於拓跋鮮卑勢力範圍。

公元四世紀時,盛樂便是北魏的開國皇帝拓跋蓮帝都,但卻是距離現在多年以後的事,現在的盛樂不過只是一處小地,但也足夠漢軍暫時屯兵拒敵的了。

漢軍在盛樂剛剛歇腳,柯比能的大軍就急急直追了上來,不過有木欄掩體的便攜,曹軍的連弩終於揮了巨大的作用,立阻柯比能軍與外。柯比能也怕損失慘重,隨即暫且安營扎寨,需找良機破了漢軍,雙方隨即行了了一股焦灼狀態。

“嘶”隨軍醫館輕輕的替史渙拔出了肩膀上的箭頭,史渙輕輕的吸了口涼氣,接著抬頭看向坐在一邊的曹昂,輕道:“史渙傷勢不重,不勞將軍在此探望了“

曹昂搖了搖手,笑道:“沒事。軍馬都毛經佈置好了,柯比能暫時也不會進攻,史渙,你受的傷,是我的計畫不周,拖累了你。”

史渙聞言輕道:“這計謀本無疏漏,可誰想柯比能如此鐵石心腸。他射殺自己的家眷,反倒激起了鮮卑人的鬥志,與將軍無關。”

曹昂笑著搖搖頭道:“就算他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可輸了就是輸了。咱了不能找理由啊恩,史渙,有件事我想讓你去辦。”

史渙聞言道:“將軍吩咐。”曹昂細細的琢磨一番道:“聽說父親已經派人往朔方送流星堂新研製的床子弩,你現在有傷,不妨你代我回朔方去取

史渙聞言急忙道:小人自當盡快為將軍把那床子弩取回! ”卻見曹昂輕輕的搖了搖頭,笑道:“床子弩倒沒有什麼,不過運送這批軍械來塞北,父親必然會派出一支精兵護衛,我主要想讓你以我之名,讓這支精兵幹些大事。 ”

史渙聞言奇道:“將軍,有什麼大事?。曹昂沉默便刻,輕聲道:“我要你領著這支精兵去鳩族的部落! ”)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的命就這麼冰涼
愛一回受一次傷 我習慣了單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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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最後佈局




史渙受曹昂的命令秘密的趕回臨戎城。那有曹操所有的床子弩,另外還有護衛軍。曹昂要的就是這些,草原上的風風雨雨隨著史渙趕往臨戎城,已經進入到了尾聲階段。

柯比能在戰場上射殺自己的親人,他的狠心無情雖然令人比較錯愕。但卻也讓曹昂抓到了他性格上的弱點,這個人能對自己的親人無情。難道就會對自己的部下有義了?只要設計成功,曹昂有信息在不受到大損失的前提下,讓柯比能永不翻身。

卻說史渙偷偷率領數人,星夜趕回臨戎城,到達臨戎城後,見到了押送床子弩來塞北的大將,史渙不由大吃一驚,因為押送床子弩的不是別人,正是曹操手下大將,曹昂武術的啟蒙恩師,急先鋒夏侯淵。

聽了史渙的敘述,夏侯淵嘴角一撇。搖頭笑道:“子修這小子,竟然會在這裡吃了一憋。這是太不像話。

史渙急忙點頭道:“夏侯將軍。此次小敗,非後將軍之過,實乃是柯比能運氣好那個,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夏侯淵眉頭一皺,搖頭道:“什麼瞎貓聾貓的,戰場之上,運氣即為天時,你也不用替那小子說話了,說吧,他要你我如何行事?。

史渙急忙道:“後將軍請夏侯將軍相助,去揭部落一行夏侯淵眉頭一皺,奇道:“去鳩部落。去那乾什麼? ”

史渙隨即將曹昂對與筋珠的想法說了,夏侯淵聞言點頭道:“原來如此,這個鮮卑第一勇士原來是個混血,而且以他為母採藥戰群狼的這一件事看,此人當是個至孝之人。子修是想利用他的母親讓他歸順?”

史渙搖了搖頭道:“若僅是為了收服一將,後將軍還沒有必要如此大費周章。後將軍是想施離間計!利用柯比能冷血殘暴的性格從內部瓦解敵軍

夏侯淵聞言愣了片刻,接著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也罷。我就留在這裡助他一臂之力。看看這小子究竟能使出什麼花樣。”史渙突地張口道:“可是咱們去鳩族,雖不需大戰,但也必須要有能夠壓制住他們的兵力,夏侯將軍,您此次帶了多少兵馬?。

夏侯淵緩緩的伸了五個手指道:“五千!”史渙聞言心中一緊,只有五千?

看出史渙的疑惑,夏侯淵突然附史渙耳邊道:“可是我若告訴你。這當中若有千餘虎豹騎呢?”史渙聞言心中猛然一驚!曹司空掌中的精銳,神話般的虎豹騎! ?

虎豹騎精騎甲天下,這自不必多說,可是為何連史渙這樣的曹將聽到虎豹騎之名都大為詫異,實在是因為這支騎兵在曹軍中太重要了,也太神秘了。

雖然世人皆知道虎豹騎的威名,可少有人真正見過虎豹騎的真正數量與裝備。比之虎衛軍更少的虎豹騎。歷來只有曹操以及曹氏的頂級族將夏侯惇,夏侯淵,曹仁,曹純等將知其真正端底。

曹操極為精明,他平日里將虎豹騎分為數部散佈在各處,或抽出一部做自己的直屬部隊,或抽出一部常年留守皇宮做皇城的禁衛軍,一部分負責守護“霸府”。如此分散的安插與各部當中,則外姓諸臣沒有一個能知道虎豹騎的真正底細。像史渙這樣的中級將領,更是連虎豹騎的毛是什麼顏色的都不知道。這也難怪,虎豹騎的成員都是由百人將補之,精銳程度可見一般。除去曹氏夏后氏的部分宗族骨幹,對於別人都是嚴格保密的。而且曹操對虎豹騎的使用很嚴謹,就史渙知道的只有兩戰,一是剿滅呂布狼騎一戰,一是官渡總攻一戰,雖然都是硬仗,卻都是每一場戰役最為關鍵的局面時才出戰的。單看虎豹騎統領曹純至今只有三百戶的食邑,便知道虎豹騎少有建功,足見曹操對這支部隊的愛惜和吝嗇。

虎豹騎的真正數量,除了曹操和曹氏嫡信,幾乎沒有人知道,但按史渙來想絕不會很多,精銳的馬匹都是百里挑一,再加上各軍百人將的抽調,這絕不是光用錢就能堆出來的,不然曹司空也不會用的這麼謹慎。如今不但破例交給夏侯淵帶領。且一帶就是一千!可見曹操對塞北

    敵戰事下了大血本的!

看著史渙目瞪口呆的樣子,夏侯淵呵呵笑道:“怎麼樣,這下子心裡有底了吧。”史渙急忙點頭道:“有床子連弩,虎豹精騎。再加上後將軍設計,我看柯比能不死都難!”

商議定後,夏侯淵隨即派遣副將和史渙秘密將床子弩送往盛樂土城。夏侯淵本人以田豫為嚮導,率領五千兵馬趕往揭部落。田豫熟悉塞北地勢與各家部落所居,很快便找到了鴉部落的所在。在上黨之西的原野上,一座延綿數千里的高山聳立。放眼遙遙望去,數不盡的山,頭似有白雪皚皚,人跡極為稀少。此山北面便是大漠,在山下方,有許多的緩坡平地,形成了許多的高山草場,緩緩的向遠處伸延而去,竟似一馬平川,最後徐徐的消失在草原當中。這就是蠍部落的屯聚之所。

蠍部落現在還不是很強大,他們信仰神靈,以高山為神,草原為祖,逐水草而居。每年的開春之後,然部落就遷移駐地,繞著神高山四周遷徙而居。搗胡乃是匈奴分支,與其相親,故而對於驅逐匈奴的鮮卑並無多少好感,但他們不喜爭鬥。自身也比較弱小。說醬部落是草原諸族中最弱小的一支也不為過。在五胡亂華的時期,搗族根本沒有什麼實力能夠自成一國,只是他們的族長石勒起兵歸附於匈奴的劉淵。後來借助匈奴擴展勢力,才能建立後找政權。所以說現在的蠍族根本就不是夏侯淵的對手,見了漢軍來到,他們的族長那睦爾就差沒尿褲子了。

田豫非常的精明,他尋思己方只是暫且在這裡謀思柯比能部,沒有必要與搗族起衝突,隨即與那睦爾交涉,是說是來通商交換物品的,並無惡意,說完還命人取出了一些早已準備好的鐵器和鹽巴之物,弄得夏侯淵一愣一愣的,疑惑著田豫究竟是什麼時候帶來的這些破爛,怎麼自己絲毫不知情。

蠍部落的族長那睦爾雖然不奸。但也不傻。看著漢人一個個雄偉高大的精騎,少說也有數千人,誰家商隊來換物品還帶著這麼多跟班的?但他也不敢惹怒田豫和夏侯淵,只是按著他們的意思,取出皮毛等物與漢軍交換,藉著機會田豫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筋珠的老母是誰,又不經意的透漏了一些筋珠正在幫著柯比能與漢軍交戰的事,只把那睦爾聽的心中暗驚,莫非這些漢人是衝著筋珠來的?

當夜,夏侯淵軍馬就在搗部落的臨側安營扎寨,夏侯淵在帳中與田豫一邊對飲,一邊撕吃著剛剛換到手的羊肉,只見夏侯淵狠勁的撕下一塊肉,一邊大力的咀嚼,一邊奇道:“田將軍,你日間與揭部落的族長說了許多,都說了些什麼啊?”

田豫輕輕的笑了笑:“也沒什麼大事,就是旁敲側擊的給他灌輸一些情報。”夏侯淵聞言微楞:“情報?。

田豫笑呵呵的點了點頭道:“不錯,這那睦爾膽顫心驚,就怕我們是來滅他部族的,田某日間換貨時與他閒聊,句句不離薦珠,我料這老族長必然會星夜派人去通知筋珠來”

夏侯淵聞言猛地一拍大腿,洗然道:“那筋珠是個孝順兒子,聽說我們來到此處,必然向行比能藉兵來救,到時,咱們就”

田豫呵呵大笑道:“只要夏侯將軍能夠打敗他,並將他困在此處,我料後將軍那面必能順利的施展離間之計只是不知道夏侯將軍有幾分把握困住筋珠?”

夏侯淵放下羊腿哈哈大笑:“我這五千人皆是精銳部隊,休說那一千虎豹騎,步卒,弩兵皆是精銳中的精銳,難道還困不住一個胡人?我有九成把握打敗並且困住筋珠!”

田豫聞言點了點頭,接著突然奇道:“夏侯將軍,只是不知道您為何說是九成把握?那一成呢?”夏侯淵喝了口酒,無可奈何道:“酒不能倒的太滿,話不能所得太密。保不准這鮮卑第一勇士死在我虎豹騎的馬踏之下,故而只說是九成。

田豫呆呆的看著一臉渾然自得的夏侯淵,心中無奈笑道:好一個傲氣十足的將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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