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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風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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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打哈氣】 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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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反目成仇



    陳琳趕回邯城。向袁尚講了曹昂的情況。袁尚聽完不由道“什麼冠軍侯,不過是一個重視名利。欺軟怕硬的胯縐子弟而已,等我收拾了袁譚之後,再好好的對付他!如今曹昂那面無憂,咱們又該如何征討袁譚?”

陳琳眼珠一轉,笑道:“主公,袁譚此人雖然無謀,但長年行與軍旅。也不容易對付,陳琳有一法,可殺袁譚!”

袁尚急忙問道:“計將安出?”

陳琳輕聲薦道:“主公可仿效漢高祖劉邦,定下偽遊雲夢之計,前往南皮巡查民情,民風。袁譚聞聽後,必來迎接,主公觀其動靜,可就地與馬前擒殺!”

袁尚聞言沉思半晌後,點頭道:此謀甚善!就依此計行事,往南皮巡視民情! ”

那邊的審配急忙道:“既是行“偽遊雲夢。之計,還請在座諸公保密從事,對任何人都要宣稱是巡查民情。事關重大,一旦洩露。恐有不測啊。 ”眾人聞言,盡皆點頭稱是。

就這樣,袁尚隨即開始準備東巡之旅,消息傳遍民間,冀州的背鬼軍密探立刻傳書河內,將消息報告與曹昂,接到背軍的傳書後,曹昂百思不得其解,袁尚沒有東征袁譚,反倒是東行視察民情?這是要做什麼?

曹昂怎麼想也想不通,隨即趕往郭嘉那詢問,郭嘉聽完之後,略微沉思片刻,咧嘴笑道:“此計大妙。乃是仿造漢高祖“偽遊雲夢,之計也。 ”

曹聳對於那段歷史所知不多,問道:“什備是偽遊雲夢?”

郭嘉笑著給曹昂解釋道:“昔日高祖封韓信為楚王,其手下良將如雲,兵馬甚多。有人告韓信欲反。陳平隨為高祖定下巡狩之計,假意去韓信屬地的雲夢澤遊玩,趁其不備。將韓信捉住,此便是偽遊雲夢之計也

曹昂聞言細細思考了一會,道:“好像是跟袁尚和袁譚現在的狀況很像啊!”郭嘉笑著點了點頭道:“不錯,袁尚定下此謀,明擺著是要用不費一卒一馬之法生擒袁譚,這對咱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曹昂聞言笑道:“嘿嘿,看你一副坐懷不亂的樣子,定是有了破解之法了,別賣關子,快告訴我

郭嘉輕輕咳嗽一聲,笑道:“其實也沒什麼難的,正好藉這個機會讓鞠義去攪局。”說罷在曹昂耳邊輕言幾句,曹昂聞言不由樂道:“難怪父親說,能使他成霸業者,必是你郭奉孝爾,你真是你真是太奸了”。

卻說這日,司馬懿親自往沮授住處送米糧衣布之物,沮授見司馬懿親來給他送日用之物,心中感慨,嘆道:“有勞仲達如此關心,唉,來便來了,還總是帶這麼多的物品,真叫沮某慚愧。”

司馬懿衝著沮授行了一禮,輕笑道:“懿祖籍北地,對於沮公大名早有耳聞,只因立場不同,故而一直不能拜會,今沮公歸附曹氏,懿恨不能旦夕以師侍之,這些平日所用之物,又算得了什麼?沮公但有所缺,只管來找懿便走了。”

沮授見司馬懿一片赤誠”中暗道聲:慚愧。隨即請他進屋,二人絆談許久,沮授對於司馬懿的才華深為讚賞,這孩子博古通今,無論是政務,軍事還是民生都有自己的獨特見解,日後必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沮授乃是高人,但卻有一個致命的弱點,就是他本性太過善良,這也是他直言薦事,為袁紹所棄的一個重要原因。

連日來的相處,對於司馬懿這個聰明博學,謙恭低調的孩子,沮授是打心眼的喜歡。此時的沮授看了司馬懿半晌,忽的開口道:“仲達。你可有授業師門?”

司馬懿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懿小時拜過幾個先生,但卻都並未行過拜師之禮。”沮授聞言點了點頭道:“你適才說,欲旦夕以師侍我,可是真心。”

但見司馬懿急忙起身,衝著沮授搖搖一拜道:“豈能不是,先生乃河北名士,懿願拜先生為師,學習韜略之術,還望先生收我。”

沮授欣慰的點了點頭,他現為詐降。雖暫時無事,但久後豈能不被人所覺?一旦被現,他必死無疑,他見司馬懿天縱英才,且為人低調謙虛,很是喜愛。且司馬懿又只是一個小小的總管,在曹軍中算不的中心人物,沮授指望能以師徒之誼感化這個孩子,日後勸他去輔袁氏。也算為河北留下了一點東西。可惜,沮授的學識雖然過了司馬懿。但在奸猾的心計這面,忠義直薦的沮授比之司馬懿卻是相差甚遠。

沮授見司馬懿願意拜師,隨即笑道:“好,好孩子,起來吧。你願拜我為師,我很高興。只是你我尚在軍中,不便行拜師之禮,我便與你一封手杞,以證咱們師徒之名,如何?”司馬懿歡喜道:“謹遵先生之意。

二人又是促膝相談多時,司馬懿方才一臉不捨的離開,方一出府。便見一臉喜悅純潔的他瞬間又變回了那個神態瀟灑淡然,好似渾不將天下任何事放在心上的司馬大總管。

默然的看了看留有沮授筆蹟的手杞,司馬懿隨手將它遞給身後的隨從道:“這裡面有沮授的筆跡,你立刻送往將軍那裡,一刻也不得緩。”

得到了沮授的筆跡後,程昱立刻趕工,撰寫了兩封與其筆跡一摸一樣的書信,一封是送給袁尚的,另一封則是送給黎陽麴義的。

看了看信中的內容,曹昂笑著轉頭對郭嘉道:“最後的部分也終於完成了,為了設今日的這個局,冉們可算是費勁了心機啊。”

郭嘉亦是咧嘴一笑,衝著未乾的墨汁輕輕的吹了吹氣,開心的笑道:“皇天不負有心人,現在咱們只需等待接手黎陽和鄴城就可以了。”

袁尚東巡的第二日,第一封信便先從河內送出,直接傳到了現今的黎陽太守鞠義的面前。疑惑的看了看下面村夫打扮的送信人,鞠義隨開信棧,接著不由驚叫出聲道:“這是沮先生的筆跡!他還沒死!”

    沮授對麴義可算有救命之恩。乍一見他的筆跡,麴義又怎能不驚?又怎能不喜?待細細的讀了沮授的來信後,麴鞠義的虎目中不由露出了幾點淚水,信中言明了沮授對袁氏的效忠,並屈身降曹,以為內應之事。

但是,最後幾行的內容卻令麴義吃驚不小,信中言明袁譚聯合曹昂欲反並打算乘著袁尚東巡之時行刺暗殺,沮授請麴義去救援袁尚。

麴義鎮守黎陽不在鄴城,對於袁尚和曹昂之間的交易毫不知情,且這次袁尚東巡的真實目保密極嚴,除了審配等幾個知心人士外,其他人並不知道袁尚是欲行“偽遊雲夢,之計。

想起昔日袁譚對袁尚的態度,麴義的頭上不由得冷聳直下,對於袁譚的懷疑和對沮授的信任,使得麴義沒有多做猶豫,大聲喝道:“傳我將令,三軍隨我兵發南皮!保護主公!”

南皮城郊外百餘里處,袁尚的軍馬正緩緩的向東而行,但見眾軍金戈鐵馬,氣勢非凡。袁尚高坐於馬車之上,手握寶劍,冷冷的打量著東面的城頭,“袁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軍馬正急行之間,忽見一騎飛至。馬上的一個斥候高呼“主公”,袁尚眉頭微皺,轉頭喝道:“叫什麼叫!什麼事這般大驚小怪!”

但見那斥候急忙從懷中拿出一封:“主公,您方一出鄴城。沮授先生那裡就送來了他的親筆書信,信中所言之事重大,審先生派我急呈於主公。”

袁尚疑惑的看了看那封信,這種時候能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待拆開書信一看,袁尚的臉色不由的變得煞白。那邊的逢紀見狀奇道:“主公,信中所言何事?”

但見袁尚木然的抬頭看了看逢紀。顫微微的道:“沮授書中言。袁譚聯合曹昂造反,麴義也有同謀。”

“什麼!”眾將聞言不由得大驚失色,逢紀眉頭緊皺,急道:“麴義。如此便不好了,麴義此人用兵布陣手段極高,麾下死士更是個個勇猛善戰,他若背反,則大事去矣!”

大將韓猛聞言搖頭道:“不會。鞠將軍豈會是那種人?主公,末將以為此事乃是曹軍和沮授所施的反間之計,使我主臣自亂,他們就可乘虛而入。主公須加細查。”

袁尚聞言沉思不語,逢紀冷哼一聲,陰笑道:“鞠義不是那種人?不然!韓將軍,你未免太過抬舉他了。麴銷此人昔日自視功高,對老主公不敬,隨被貶為庶民,他懷恨在心也不無可能,如今得了兵權,想起昔日被貶之禍,難保他不生二心啊。

    此人不可不除! ”

韓猛聞言急道:“不可!若曹軍和袁譚乘亂來攻,釀成大禍,又如何是好!”逢紀針鋒相對,嘴裡喊道:“內賊不除,我等又如何抵禦外寇!”

韓猛將大刀狠狠的往地上一杵,怒道:“你憑什麼說麴義是內賊!”逢紀冷笑著指了指:“沮授書信在此,麴義之心盡知!”

“不過一紙書信,又豈能為憑?!”

忽見袁尚一抬手喝道:“別吵了!”冷冷的看了看韓猛和逢紀,袁尚深吸口氣道:“此事暫且不提,先往南皮,除去袁譚在做計較。”

正說話間,忽見一騎斥候匆忙趕來,向袁尚奏道:“報主公!西南面不知為何有大軍往我方向開來。看旗號,乃是黎陽麴將軍的兵馬!”

眾人聞言臉色頓時大變,逢紀急忙上前道:“主公,鞠義不得將令。乘主公出巡,率兵而來,反心以漏”。這下子,那邊一直替麴義說話的韓猛也是啞口無言了。

焦急之間,又有斥候來報,說袁譚軍馬已出南皮,衝著己方過來了。袁尚大驚失色,一擲馬鞭道:“袁譚,鞠義兩面夾擊我軍,我當如何是好!”

逢紀擦了擦頭上的汗,急道:“敵方雖是兩路兵至,但我軍兵馬較多,不如暫且回師,先沖破鞠義的阻礙,回冀州在做良圖!”

袁尚聞言,慌忙點了點頭,急道:“好!呂曠,呂翔!命你二人為前部先鋒,轉軍先去沖破麴義的包圍圈。韓猛斷後,阻攔袁譚,全軍往西撤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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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攻打鄴城




袁尚的大軍向西面匆匆回撤,以呂曠,呂翔作為前部前往去沖破麴義大軍的防線。至於袁譚那面為何會突然出兵?也是因為鞠義!對於袁尚的東巡,袁譚並未太過放在心上,本來還準備親自出去迎接,可是,令袁譚意想不到的是,麴義居然也會出兵前來南皮。

袁譚仔細的思來想去後,最終醒悟過來,看來是自己的反意被袁尚知道了!所以才以東巡之名,令麴義來攻打青州。袁譚心下想通後,所謂一不做二不休,率先出兵去攻袁尚。乘其遠來安頓未穩,先破袁尚的大軍!在回南皮固守,尋思破麴義的法子。

如此,袁尚,麴義,袁譚三路軍馬各有所思,麴義急著趕到青州救主,袁尚害怕兩路挨打,匆忙西撤,袁譚窮追不捨,欲先破袁尚。三方軍馬的戰事一觸即發。

麴義正率軍趕往南皮,匆忙之間,忽的望見遠處的呂曠、呂翔的前部軍馬匆匆向己方趕來,麴義高舉手中的一面藍旗,輕輕一揮,便見全軍站立原地不動,靜候袁尚的到來。

麴義本意是駐軍恭迎袁尚,但在遠處的袁尚看來,麴義此舉,無異於是布陣阻擋己方歸路。但見呂曠狠狠的一咬牙,怒道:“麴義匹夫。背信忘義的小人,你真是豬狗之心,射狼之行!”

遙遙的瞧見二前部軍馬來到,麴義心下頓時穩了下來,看來袁尚還未遭袁譚的謀害,自己也算來的及時。

但見麴義方要出馬跟二呂說話,突聽二呂軍中號角之聲震天徹底,對面的袁尚士卒一個個吼聲如雷,當先的百餘名騎兵飛馬衝刺,揮舞著長刀向己方奔殺而來。霎那之間。鞠義軍最前方的一排迎侯的軍卒頭顱沖天而起,可憐這些士卒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已是一命嗚呼了。

麴義頓時驚得目瞪口呆,還未反應過來,便聽對面的呂翔高聲喝道:“弓弩手!放!”數千的弓弩兵的箭支沖天而起,直落於己方中軍。接著便見二呂的軍馬如同決堤般的洪水,洶湧的衝進了己方陣營。霎那間,塵沙仰天,煙塵滾滾,兩方軍馬瞬間開始廝殺起來!

不遠處的袁尚正在戰車之上遙遙的打量著前部的戰事,見二呂佔了上風,袁尚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道:“不想呂曠,呂翔如此善於領兵,面對鞠義。竟也能不落下風!”

正讚歎之間,忽聽身邊的逢紀哆嗦道:“主公,青州的軍馬追上來了!”

袁尚聞言臉色頓時煞白,轉頭望去,遙遙望見遠方沙塵飛揚,青州兵馬以極快的度往己方這邊飛而近。但見袁譚在汪昭,鄧升,夏昭三員大將的保護之下,揮舞著手中的長刀,當先策馬而來。青州的士卒各個高呼:“活捉袁尚!活捉袁尚!”

袁尚見狀急忙棄了車仗,翻身跨上一匹戰馬,下令韓猛暫時斷後,自己則率領著中軍先奔著鞠義軍馬殺去。誓要在前面阻攔的“防線”上撕他一個口子出來。

而那邊的麴義雖然不明所以,但也知道了自己一定是被人冤枉了,抬看見遠處的袁譚軍馬殺到,麴義無暇解釋,只得一邊組織兵馬抵擋住袁尚中軍的猛攻,一邊指揮以先登死士的為先驅的衝鋒軍,意欲先破了袁譚再說。

三方軍馬混戰在一起,逐漸的形成了一種三角勢的攻擊形式。袁尚軍打麴義,麴義軍打袁譚,袁譚軍打袁尚。一時間,南皮郊外的荒野成了修羅戰場,寒瑟的刀槍開始互相的往來擊撞,令人心神顫懼的慘叫聲,殺聲四地的怒吼聲,長槍擊打在盾牌上的混沌聲,箭支在空中飛揚的呼嘯聲,多方的亂戰,猙獰的殘殺,緊緊糾纏在一起的三方軍士。一瞬一玄都似有人在痛苦中倒下。

這其中,以袁譚最為得勢,袁尚最為慌張但最為心痛的,卻是麴義!雖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麴義心中明白,使得己方變成這種狀況的一定是曹軍!可是,袁尚和袁譚都已是殺的紅了眼,誰又能制止的了呢?

看著遠處持槍奮戰的袁譚,麴義大喝一聲,好若平地炸雷,即使是在殺聲四溢的戰場,也不免讓人清晰可聞:”都閃開,讓我來收拾這個禍亂河北的袁氏逆子!”

麴義舉刀嚎叫著向袁譚衝殺而去,手中的大刀舞的虎虎生風,三軍辟易,一時間,麴義的手下竟無三合之將,待行至袁譚身邊,只聽一聲大喊:“袁譚受死!”便見麴義手中的長刀呼嘯著劈開下來。

“咣!”的一聲脆響,卻是一人架住麴義兵器,乃是袁譚手下的大將汪昭。

麴義見汪昭阻擋他殺袁譚,眼中的血絲變得通紅,接著淒厲的仰天一吼:“擋我者死!”手中猛然出力,刀劈空而落,正斬在汪昭的脖徑之上。汪昭一眼默默的瞪視著麴義半晌,接著一側身,緩緩的向馬下栽倒而去。

就在這一瞬之間,汪昭身後的袁譚早已瞄準時機,一刀挑上!但見血光飛舞,將麴義的整個左臂被袁譚生生的砍了下來!

鞠義仰天長吼一聲,包含著辛酸與痛苦。不甘的聲音瞬時震徹天際。他血紅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袁譚。高呼一聲,單手執刀向袁譚劈去,拼的一死,也要與他同歸於盡。

寒冷的刀鋒狠狠的劃破了袁譚胸前的甲胄,袁譚只覺得胸前一陣劇痛。看著對面那如圖惡魔一樣的獨臂之將,袁譚的額上開始冒出細細的汗珠,他沒有必要與這個憨將同死,他不配!

想到此處,袁譚一轉馬頭,再也不看麴義一眼,匆匆打馬向後軍奔去。而麴義則是因為斷臂的劇痛。在身心力竭之後,緩緩的栽到於馬下。昏死過去,不遠處的先登死士急忙跑來護住麴義,看著一心為了河北的鞠義將軍成了殘廢,而己方的軍馬卻在互相殘殺,先登死士一個個。不由得流下淚來,仰天高呼道:“別再打了別再打了!”

此時,河內的佈置也是相當的緊張,曹昂一面派人急著往河南通知曹操,一面作的調兵遣將,準備出兵攻打袁尚的大後方,冀州!

如今,袁尚出兵南皮,後方空虛。乘此時機奪下冀州,則河北便等若平定。冀州乃是大漢第一州。有十三郡,如今河間郡已在曹昂的手中。按照郭嘉等人的計畫,曹操的大軍在渡河之後,會直接奪取樂陵郡。清河郡和陽平郡,黑山賊張燕會攻打趙國和鉅鹿郡,平原郡。而曹昂則走出兵直去黎陽和魏郡的鄴城。這樣三處齊發,則可旦夕鼎定冀州。袁尚縱是回軍,也肯定是趕不及了。

攻取黎陽的任務,幾乎是毫無猶豫的,曹昂直接交給了趙雲。他自己則是領著甘寧,魏延,周倉。史渙等人趕往鄴城,準備乘虛而下,可是,現在鄴城雖然空虛,但卻有一個比較棘手的人物,這個人就是審配。

大軍殺奔鄴城之後,遭到了審配頑強拼死的抵抗,鄴城是一座古城。始建於齊桓公之時,戰國時,魏國占據此地,故而稱魏。高祖時,置魏郡,治耶。歷史上的曹操稱魏公加九錫時分封於此,後故稱魏王。

幾度攻打不克後,曹昂隨即下令包圍鄴城,現在的他,不擔心邯城旁邊會有支援過來,因為冀州的其他重郡也都在被曹操大軍和張燕、趙雲等人攻打,而袁熙和高幹遠在幽州和並州,就是要趕來,也需一段時日,所以曹昂並不著急。

領著司馬懿等人來回巡視著鄴城的周邊狀況,曹昂不由暗嘆鄴城果然是帝王之姿!邯城池理條件優越。西面依靠太行山,東北面則是遼闊的冀州平原,南面是黃河,附近尚有白溝,盪水,漳水,澤水等河流要道,提供著水運水利的便利,其周邊的關隘,道路,粱橋構成了一個巨大的交通網,加上袁紹的苦心經營。這種種的條件使得非城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商業軍事中心,一旦控制此處,便足以虎視天下了。

看著眼前這塊寶地,曹昂的心中十分癢癢,他的手中,目前名義上還掌控著邯城許多良田宅土,一旦打下了鄴城,憑藉著這些花了他大價錢的土地,他曹昂足以掌控整個冀州的經濟命脈,並以此遏制世家的發展,無論是經濟上還是軍事上。他曹昂都能成為一枝獨秀以戰養戰!這才是戰爭的最高境界!

輕嘆口氣,曹昂搖了搖頭道:“好大的塊肥肉,可惜卻吃不到嘴裡。”一旁的司馬懿看了曹昂一眼,淡淡道:“將軍不必擔憂,咱們只需謹慎圍城,圍點打援,慢慢的瓦解城中的軍心,早晚必可攻下鄴城。”

曹昂看了看司馬懿道:“你有什麼好策略?說來聽聽。”只見司馬懿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拿出一個竹簡,輕道:“這裡面,都是懿在河內時。便想出的攻打鄴城的幾條策略。請將軍過目。”

曹昂疑惑的打了開來,但見:“取鄴八謀:一謀聲東擊西,二謀攻心之計,三謀擾亂民心,四謀截斷糧道,五謀圍點打援,六謀水淹城池,七謀地道之法,八謀裡應外合。”

每一條的下方也都有具體的做法。曹昂一邊看,一邊不住的點頭,讚歎道:“呵呵,真是人怕客氣,事怕算計。有你這麼一個對手,審配真走到了八輩子的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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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取鄴八謀



    日子就麼天天的過去了。鄴城中的審配彷彿下子老了近十歲。看著城下攻擊了近兩個時辰,方才徐徐後撤的曹軍,審配的心終於輕輕的放下了。 “好一個聲東擊西之計啊”審配不由的暗自嘀咕道。

日間,曹軍使用聲東擊打西之法。佯攻城東,卻乘著自己全力守備城東之時,突然轉取西面的城頭。雖然在最關鍵的時刻,審配做了英明果斷的調動,險險的守住了城西,可是在慌張之下,鄴城還是損失了大量的守城器具以及箭支,護城石等等。如此,自己本就不多的守城工具現在則變得更加捉襟見肘。

想到此處,審配不由無奈的撫了撫額頭,轉問一旁的偏將道:“主公的大軍還是沒有消息嗎?”

    那偏將亦是憂鬱的點了點頭。開口道:“還沒有。”審配長嘆口氣。搖頭不語,方欲轉身去巡城。身體卻是突的晃了三晃,那偏將急忙扶住審配的胳膊,關心道:“先生,您整整三日不曾合眼了,要不,回去休息休息吧。”審配聞言長嘆口氣,點了點頭道:“那這裡就交給你們了。”

回到府中,審配連履襪也沒有脫。直接合衣倒在榻上,接著就沉沉的睡了過去。睡夢之中,審配似是又夢到了冀州當年的最為鼎盛之勢的時期,那時的冀州,袁紹為主,八謀主為輔。麴義、顏良、文丑、張郃,高覽等人為羽翼,虎視天下。何往而不濟?睡著睡著,審配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了一絲淺淺的微笑。

“審先生,審先生!”一陣陣的敲門之聲將審配拉回了殘酷的現實當中,審配起身揉了揉乾澀的雙目,呆呆的看了懸樑半晌,突然醒過神來,跑過去猛地拉開房門,焦急道:“何事驚慌!莫不是曹軍又來攻城了!?”

只見門口的那位偏將猶猶豫豫的衝著審配一鞠躬,道:“先生,曹軍沒有攻城,只是,只是他們”見那偏將吞吞吐吐,審配急忙道:“只是什麼啊! ”

“只是曹軍在往城中亂射弓箭,那些箭支的頭上都是勸降我軍將士的書信”說罷,那偏將把一封書信遞到了審配的手中,但見信中皆是策反之詞,言袁氏兄弟相爭,河北早晚必屬曹氏,若有獻審配級獻城者,當可封千戶侯,城池破時,曹軍保證與民無犯,但有願降者,盡按原職錄用。

僅僅讀了一半,審配的額上便冷汗淋漓,如雨而下。看著面前神色緊張的副將,審配急忙問道:“像這樣的書信,曹軍射進城中的有多少。”

    那副將低頭略略粗算了一下。輕聲道:“不下四五千封,且有許多書信已是流落到各部軍將兵卒的手中了。”

審配聞言,氣的頭腦昏,身子也不由的晃了三晃,呆呆的注視了那偏將半晌,猛然一跺腳道:“去傳我軍令!凡是拾得曹軍射入城中的書信,一律上繳,若有私自藏匿者,殺無赦!”

副將聞言急忙一拱手,道聲:“諾!”接著便急忙轉身離去了。只留下了臉色忽明忽暗的審配,站在原地,心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曹昂營中,只見曹昂和司馬懿。甘寧等人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計劃,但見甘寧大咧咧的衝著司馬懿翹起了大拇指,嘿然道:“真不愧是司馬大總管,這一招攻心之計使的真是妙啊,不但動搖了鄴城各部將領的軍心。還狠狠的整治了審配,那審老頭今後睡覺只怕也要睜一隻眼睛了。”

司馬懿並無得意,只是輕輕一笑道:“審配抗拒天兵,是得敲打敲打。”那邊的曹昂則意味深長的看了司馬懿一眼,輕道:“這第二策攻心之計也使了,這第三計擾亂民心。又該如何行事?”

司馬懿輕一鞠躬道:“鄴城軍心以亂,則我等當擾敵之民心,懿的策略就是,可將昔日打敗袁軍時。所得的戰利品鋪蓋與鄴城之外,並將以前氣死袁紹的那曲子在鄴城四門彈奏高唱,已達到令城中崩沮的效果。”

甘寧聞言,摸了摸下巴道:“唱曲?老子聽說,昔日韓信破西楚霸王項羽,用的就是這招,好像是叫什麼“四面楚歌,? ”

司馬懿聞言輕笑一聲道:“興霸所言甚是,這一計,便與“四面楚歌。有異曲同工之妙。 ”

曹昂聞言笑著點頭道:“好一招異曲同工之妙,就按此計行事吧,立刻派人回河內籌備昔日打敗袁軍的戰利品,然後佈局唱曲,徹底摧毀那城的士氣和民心。”

司馬懿“取鄴八謀,確實極為毒辣。當曹軍準備完畢時,審配方才勉勉強強的安定了因策反書信而躁動不安的軍心。但曹昂卻又立刻給他出了今天大的難題。

看著城下帶有袁軍字號的錦旗和服飾,守城的士卒臉上一個個盡皆顯示出了哀傷之色,而川四“遙望四世三公臣,累世公卿好高門。”的曲子也在邯是”不停的為曹軍歌唱,哀傷的樂曲在數以萬計的曹軍口中唱出,遙遙的傳進了鄴城之內,頓時,城內低落,人心惶惶,只把審配弄得頭痛不已,卻有無可奈何。

城中大將蘇由幾度欲起兵出城沖散敵陣,但都被審配拒絕了,如此一來二去,蘇由和審配之間逐漸產生了間隙,他對於袁氏的未來也逐漸的不再抱有希望,對於審配的懦弱做法更是失望透頂,可他不知道,城外側翼的壕塹之中,早以埋伏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專門等候像他這樣因忍受不了而出城的武將。

在民心盡失的情況下,鄴城周邊的屬縣通路也被曹軍一一截斷,曹昂分兵令魏延急襲毛城,生擒了武安長尹棋,截斷了並州通往冀州的主要疏通,這便是司馬懿“取鄴八謀,的第四計,截斷糧道。

如此行事,鄴城便完全的成了孤城,沒有周邊屬縣的糧草支援,完全的依靠城內的藏糧度日,且由於曹軍圍城,許多田地在郊外的百姓也無法出城耕種,這使得鄴城本就不妙的現狀更如雪上加霜。

月餘之後,審配幾乎完完全全的變成了一個老頭子,原本是有些烏黑的頭現在變得是銀霜縷縷,讓熟悉他的人望之心驚。

鄴城的狀況也是一日不如一日,而關於城外的消息也是一條的壞過一條,黎陽失守於趙雲,曹操親赴冀州東南,霸占三郡,黑山賊張燕乘虛而入,切斷冀州西北的疏通,面對著這一條壞過一條的消息,審配不敢說出來,他只有自己默默地承受,鄴城的內部已是相當的不穩定了。若是在得知這些消息,情況就不是審配能掌握的了得。

    曹軍那面,司馬懿的第五謀。

圍點打援也已經施展開來,此時。在青州的袁尚已是暫時扣押了鞠義。接手了他的全部軍卒,並在南皮與袁譚大戰,袁尚起初尚佔優勢。後聞曹軍侵犯冀州,袁尚大驚失色。急忙領軍撤退,並從西山道援救鄴城,不想屯兵翼邊的曹操在曹昂的提醒下早有準備,夏侯惇,曹仁。張郃,張遼四將圍擊袁尚,曹操親自截袁尚之營,袁譚亦隨後夾擊。一戰便將袁尚徹底打敗,袁尚的軍隊崩潰,手下馬延投降,他只得倉皇的逃亡中山。曹操欲斬草除根。並順便收復冀北,隨即提兵北上,直追袁尚到了中山。

消息傳到鄴城,審配看了戰報後差點沒氣昏過去,默默的將袁尚敗逃的書信揉成一團,審配擦了擦奪目而出的眼淚,慨然嘆氣道:“想當初,先主在世時,河北何其強大。可如今,先主死了,袁譚反了。袁尚敗逃中山只有我一人在鄴城,我又該如何?我又該如何是好啊?”。

又過了十餘日,當曹昂確定袁尚卻是沒有了反戈之力後,隨即下令開始全面攻城,司馬懿的第六策地道之法和第七策水淹之法同時進行。

曹軍先以地道之法,假意偷渡入鄴城之內,但立刻被審配識破。審配隨即採用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在鄴城之內挖溝做塹。但卻沒有想到的是,地道之法只是司馬懿的一個煙霧彈,在審配將全部的注意力放到了曹軍所挖的地道上時,曹軍的另外一部卻掘開了漳河的低渠!水淹之策!

十日後,漳河低渠被曹軍挖破。洶湧澎湃的大水將鄴城變作了海洋樂園,水深足有數丈之深,四方城門盡皆侵泡在水中,城上戰馬糧草器械大部被沖散,鄴城本就不高的軍心和民心頓時低靡到了最低點。

時值五月,漳河之水足足將邯城包圍了近三月方才逐漸退去,八月初。曹昂命士卒鑄堤將水洩了,萬事具備,接著曹軍便開始猛烈的攻城!

鄴城被水泡了三個月,這期間足夠曹昂做好多事,比如從流星堂運調大批的霹靂車來河北,並從黎陽調回了他的師兄趙雲!

攻城之前,百餘架的投石車不斷地猛列轟擊鄴城被侵泡腐蝕的碎石城頭,面對著漫天石塊和腹中的飢餓感,城內毫無士氣的守軍幾乎是無法反抗。

攻城之時,曹昂命趙雲,甘寧,魏延,史渙,周倉,裴元紹六將輪流強攻,令審配難以抽身休息,經過了霹靂車的轟炸,在加上曹軍的不斷猛攻,堅持許久的鄴城終於有了傾頹之勢看,形式已是可危。

曹軍後方,望著旦夕而下的鄴城,曹昂轉頭問司馬懿道:“取鄴八謀,已經施展了七策,這最後一策何時才要施展?。

司馬懿聞言望瞭望天,暗自計算了一會,開口道:“將軍,咱們該做的都做了,這第八策能不能成。的看運氣,還要看天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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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千金之子



鄴城的烽煙渲染了陰霾的天空,淒厲的廝殺聲震徹著雲霄血光四濺,烽火撩人,鄴城之戰的最後時刻已經來臨,金戈相交,鐵器交隆的聲音顯的特別的響亮。

攻城之戰已經堅持了近三個時辰,雙方憑藉著堅強的意志和百折不屈的精神,都在做著最後的努力。從城下遙遙望去,但見城牆邊上的審配須皆長,唇角邊白沫紛飛。嗓音高揚,但是很嘶啞,身體搖搖欲墜,可他卻依舊是屹立不倒,揮舞著寶劍指揮著士卒往來守城。

默默的望了一會,曹昂長嘆口氣道:“審配,真是個令人敬重的對手。”曹昂身後的司馬懿聞言也是點頭道:“將軍說的是,河北英傑人物如此之多,若非行了離間之計,中原與河北誰勝誰負,尚在兩說之間。”

二人正感慨間,忽見鄴城城門打開,一將手持兵刃站在城門之口。悲憤的望瞭望不遠處盡皆詫異不已的曹軍士卒,仰天喊道:“鄴城之失,實乃是天命也,何苦再為這一城的得失而牽連與百姓!你們要城。那就拿去吧!”說罷橫刀自別。

剛被史渙換下的魏延眼中精光暴閃,呼道:“好啊!如此良機。焉能錯過!兒郎們,都隨我去搶城!”一時間,曹軍山呼海嘯,一個個皆如虎狼一般的直衝入邯城敞開的大門。

審配正指揮著袁軍守護城頭之時。忽聽下方城門處喊殺之聲徹天震地,審配面色微變,急忙對身邊的副將道:“去看看生了何事!?”

少時,那副將回報審配,焦聲道:“不好了,審先生!不知道是何人將城門打開,如今曹軍騎部已是盡皆入城了!蘇由將軍投敵,城西已經陷落於曹軍之手!”

審配聞言,手中的寶劍“錚”的掉落於地,呆呆的看著前面一臉焦急的副將,長嘆流淚道:“大勢去矣。”默默的站立了片刻。審配衝著那副將揮了揮手道:“去吧,你去投靠曹軍吧,別因為我這糟老頭,誤了自家的性命。”

那副將聞言急道:“審先生怎說的如此話來?我得先生的提攜之恩。萬死而不能相報!先生,我保護您殺出鄴城去。

卻見審配颯然的往地上一坐,咧嘴笑道:“不走啦,我哪也不去了。就呆在這歇著,這幾個月來,我日日膽顫心驚,睡覺都得睜一隻眼。是時候該歇歇啦,歇歇啦”

城門打開,袁軍再無阻擋曹軍的實力,鄴城變為四散之勢,一個時辰後,城內戰事基本平定,曹軍佔據了主要的府衙以及交通要道,冀州爭奪戰,隨著曹昂攻下鄴城,而基本落下了帷幕。

切準備就緒後,曹昂,司馬懿一起打馬入城,方一進入鄴城,曹昂不由的先暗自吸了口氣,映入他眼簾的是一條寬足有數十丈的黃石主道,旁邊植有一排排的樹木。怎麼看起來竟頗有些後世街道的雛形! ?

曹昂趕忙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他身後的司馬懿亦是感慨集言道:“好宏偉的街集。”

半晌之後,忽聽曹昂吩咐身邊的許儀道:“去查查,修築這鄴城的街道的將作是什麼人!趕快給我帶過來真是個人才啊。”

許儀聞言隨即領命而去,曹昂則是繼續駕馬往裡走去,但見邯城的道路規劃極有章法,主幹道旁,皆為鄴城各部衙府所在,軍部各府呈現著三位一體的方式包裹著政衙以及農雜科稅等相關府邸,主幹道貫徹東西南北四城,每城有皆有六六三十六條副叉,縱橫交錯,按部延伸,井字型的道路絲毫不多佔一分土地。將邯城分割為整二百坊。偶然間還能望見街道兩旁有小河流一般的水溝。似有渠道之像,且大部通絡在交叉之所,以木橋和主要幹道連為一體,充分的顯示出了一種與民方便,精緻幹練的特色。曹昂暗自砸舌,好久沒有體會這種在後世“逛街。的感覺了

身邊的司馬懿不住額,慨然道:“自古帝王之州,皆為秦川,而繁華薈萃之錦,則莫過於冀趙之地。秦川早為司空大人所掌,如今又的冀州,放眼天下,誰又能敵?”

曹昂只是不住的打量著鄴城的佈局,並沒有在意司馬懿的話,來到城東頭,曹昂下馬爬上城樓,遙望著繁華昌盛的冀州城,長舒口氣,輕道:“河北冀州的鄴城,這真是個好地方。”

司馬懿看著一臉深思之色的曹昂,忽的開口言道:“將軍,您是不是又有什麼想法了?”曹昂默默的望著城下往來奔走的士卒,突地開口道:“仲達,你知不知道一句話,叫做千金之子”

“坐不垂堂司馬懿淡淡的將曹昂的話頭接下,接著看了曹昂的背影一眼,輕聲道:“莫非將軍有暫棄戎馬之意? ”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快六年了,我隨老爹南征北戰,立下汗馬功勞,聲名也操漸顯赫,就軍事方面來說。我當算是曹氏勃頭引一人了,單比軍功,就是曹仁叔父,比起我來也有所不及。今日,我又攻下了鄴城,當算是功勞卓著了我不能總是關注軍事的問題,對於和外族的交涉以及一些政略要旨的關鍵問題,我也應該上上心了。”

曹昂說罷,轉頭看了看司馬懿。但見司馬懿衝著他微一鞠躬,輕道:“將軍之言,甚善。”

二人正說話間,忽見甘寧押著審配緩緩的走了過來,曹昂自己打量審配,見他兩鬢霜白,形容枯槁。顯然是這段時間裡吃了不少的苦頭。

想想歷史上的審配鄴城被攻破後,寧死不屈,向北跪拜而亡,曹昂也不願意侮辱他,隨輕聲道:“我知道你肯定是不會投降的,這樣吧。你主在北,我讓你面北而死,如何?”

審配原本還準備了一腔痛罵之詞。準備狠說曹昂的,沒想到曹昂一開口,竟然就全全的說出了他的心事,過了片刻,只聽審配衝著曹昂點了點頭,道聲:“多謝。”說罷,轉身向後走去,方邁出數步,忽見審配猛的停住腳步,轉頭問曹昂道:“我死前有件事問你。”

    曹昂點了點頭:“你說。”

審配深吸口氣,緩緩開口道:“打開鄴城城門的人,是誰,你可知道?。曹昂聞言,猶豫了一下,終究不忍瞞他,道:“據傳報,是蘇由策動你的侄子審榮幹的,不過,在打開城門後,你侄子就自盡了。 ”

審配聞言,終於是放下了胸中的一個包袱,如釋重負,自言自語道:“還好,還好,這小子也沒有丟盡審家的人,我可以安心而去了。”說罷,再不回頭,慨然付死。

望著又一個歷史名人死在自己的面前,曹昂苦笑了下,這種感覺又來了,也不知道是該得意,還是該遺憾。正尋思間,忽見許儀匆匆忙忙的趕到曹昂面前,抱拳道:“將軍。負責修逐鄴城街道的人找打了。”

曹昂聞言心中一喜,興奮道:“他人在哪裡?怎麼沒有帶來?。許儀聞言頗為尷尬的撓了撓頭,不安道:“不是末將不想把他帶來,是帶不來,他人在程昱先生那裡,程先安似是要定他的罪。 ”

曹昂聞言愣住了,許儀急忙道:“此人是個叫做魏臻的年輕人,不過。昔年袁紹任太尉之時,曾在鄴城設了少府,此人便是少府的將作。您也知道,少府之衙,乃是天子所布的九卿,袁紹私設此尉府,實有大不敬之嫌,故而方一入鄴城,程先生就將少府中的干吏全部拿下了。還記還說要處以竟刑。”

曹昂皺起眉頭:“剔禿子?”許儀不安的點了點頭。

    思索了片刻,曹昂頓時樂了。漢人就是有毛病,剔個禿子就也算刑罰了?多大點屁事啊。再說了,天這麼熱,他還巴不得有人來給他剃頭呢。見曹昂獨自鬼笑,許儀不安的問曹昂道:“將軍,咱還要不要魏臻這個人了?。

曹昂無奈的一聳肩,笑道:“要。當然得要,好不容易碰到個有歪才的,怎麼能不要呢?,就是程老頭太過可惡,竟他媽給我沒事找事做。”後再句話,不由將許儀和司馬懿弄得一愣。

來到耶城司隸府衙,只見寬闊的大院裡,一排排的犯人都跪在場中。每人身後都有一個士卒手握尖刀站在他們的身後,程昱站在場地中央。一臉的網正不阿的肅容,曹昂望見後,心中暗自誹謗,這老頭子,別不是把自己當成了除惡揚善,欲維護地球和平的正義使者了吧?

程昱冷冷的打量了一下場中的官員。揚聲喝道:“行刑!”

    “唉,等會,等會。

    。曹昂收起對程昱的誹謗,笑著走上前道:“程公,咱們這才進城不足半日,你就要給這些官員處刑,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這樣會失去民心的。”

程昱聞言正色道:“那也不能就放任不管了!少府乃是九卿之一,豈能隨意設立?我沒斬了他們,已是大大的留下情面!”

曹昂聞言笑著擺擺手道:“唉,那是袁紹的事,和他們有什麼關係?你就做回好人,大不了降他們的職就走了,何苦剃個禿子侮辱他們呢?怎麼樣,給曹某一個面子?”

見曹昂一臉的討好笑意,實際意義不大的事,程昱也不好太過較真。隨即擺擺手,放過了邦城少府內的一種官員,眾人急忙上前謝過曹昂的求情之恩與程昱的寬宏大量。

曹昂笑看著這些人,四處掃了一圈,問道:“你們當中,可有一個叫魏臻的?”眾人聞言皆將目光向後瞅去,少時便見一個畏畏縮縮的年輕人局促的走到曹昂面前,一臉僵硬的苦笑道:小人便是魏臻,君侯何事喚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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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灌溉計劃



    仔細的打量著魏臻。看起來不過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伙子”很是平凡,個頭也是很矮,好似只有五尺的身材,略顯單薄的身體,望之似乎也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才華。可能走過於害怕吧,見了曹昂,魏臻的雙腿不住的打哆嗦,一雙咪咪眼也是東躲西藏的,程昱看了魏臻半晌。心中不由的冷哼一聲,他還當曹昂來這是為了什麼,原來就是為了這麼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子。當然程昱沒有想到,多少年後,這個在他看來弱不禁風的小子,卻成了和“機關杰馬鈞”“琴瑟傑曹玉,並列的六藝人傑中的一位。

    看著嚇得都快昏過去的魏臻。曹昂搖頭苦笑,道:“程先生,這個人我要了。”程昱疑惑的看了看曹昂,隨意的一擺手道:“請便。”

曹昂笑著衝程昱拱了拱手,邁步離去,方走出十來步,卻見沒有人跟上,疑惑的轉過頭去,只見許儀和司馬懿正連攙代拽的架著魏臻一步步的龜挪動,曹昂苦笑嘆道:“拜託,大哥,我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別嚇的尿褲子了。”

到了府衙門口,幾人方知道魏臻不會騎馬,無奈之下,曹昂只得派許儀去問程昱弄一輛馬車,得到程昱的回答卻是,鄴城方定,馬匹急用。只有車,沒有馬。

將馬車的繩套套在赤兔脖子上時,曹昂很明顯的感覺到了赤兔馬那不善的眼神,曹昂心中哆嗦了一下,悄聲道:“哥們,現在是最忙的一個時間,我知道你沒拉過車,這次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可凡事總得有個嘗試不是?你說你當了一輩子的戰馬,到頭來連車你都沒拉過,老了豈不是一個遺憾?試試吧,很好玩的。”說罷,拍了拍赤兔馬的頭,趕忙回身進到車裡去了。

    現在的車中只有曹昂和魏臻。見他依舊是一臉蒼白的的模樣,曹昂真是好生無奈。馬車緩緩的開動了。看著依舊是渾身哆嗦的魏臻,曹昂眼珠一轉,伸出左手,遞到魏臻面前笑道:“你猜我掌心裡的是什麼?。

魏臻疑惑的搖了搖頭,曹昂猛的一揮手掌,喝道:“是空氣!”接著自己哈哈大笑,卻把魏臻弄的更加害怕了,這人是瘋子還有,空氣是什麼東西?

    冷幽默沒有起到預期的作用。曹昂自己笑了片刻,卻看見魏臻一雙眼中的驚恐卻變本加利了,隨即尷尬的咳了一聲,不滿道:“別人在笑的時候,你不笑,這是很沒有教養的表現

魏臻聞言一驚,急忙呵呵傻笑起來。那笑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要多假有多假。

曹昂點了點頭道:“恩,這就對了。雖然你笑得不怎麼好聽,但也算湊合了,對了,我長的就那麼讓人害怕?。

    魏臻點了點頭。接著又猛的搖了搖頭,曹昂嘆了口氣:“活了這麼多年,沒見過這麼膽小的。不過你的本事倒是挺讓我訝異的。這鄴城道路的主建,聽說是你督工的?”

魏臻聞言不安的點了點頭,曹昂嘿然笑道:“你叫魏臻是吧?挺有才華的啊,這鄴城的道路修的很不錯。”魏臻聞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多,多謝大人誇讚

“呵!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呢,魏臻,你是哪裡的人啊?”

魏臻聞言輕聲回道:“小的是關內長安人,昔日遭董卓之亂,舉家來河北避難的。”曹昂聞言點了點頭道:“你似是對修築之道非常在行啊”

魏臻急忙搖頭道:小的對於修築不是很懂,只是對水利之道頗感興趣。所以修築了鄴城的大道,只是臨摹照樣而已。

曹昂聞言頓時起了興趣,笑道:“你擅長水利之道?居然還能舉一反三,修摹出了這樣的大道,有意思。你且說說看你的見解。”

魏臻聞言,猶猶豫豫的看了曹昂一眼,曹昂擺手道:“不用顧及。有什麼說什麼。”

魏臻聞言隨即開口道:“大人,正所謂取資天下,為不竭之水,一國之富,當在渠道。帝王之業興於關中長安之邊,為何?除了八百里秦川富庶之外,尚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興渠!孝武皇帝治世時。加固黃河堤岸,大興人工之渠,如:龍,白,成國,鄭國,六輔五渠,均為所重,固如今關中雖遭董卓。李催,郭記之變,卻仍能屯糧大產,不落而後,渠道之盛,佔了極大地原因

魏臻一番小小說辭,只把曹昂說的一愣一愣的,興渠?對啊,好像古代富國之法是有這麼一說,隋朝和唐朝以至於到了清朝似是都大興渠業,既能灌溉良田,又能促進漕運便利

曹昂正遐想間,忽聽魏臻小聲道:“可是大人一來鄴城,就挖弄了漳水的提岸,這是不是有些”

曹昂聞言猛地一正身形,只把魏臻嚇得搖頭道:小的該死,小的該死,不該亂說大人的不是,啊。不!大人豈有不是,是小人的不是,小人的不是”

魏臻正絮絮叨叨間,忽見曹昂衝著他一拱手道:“掘漳河之水,是曹某的不是還請先生指教。”撫臻聞言呆呆的看了曹昂半晌,心慢慢的穩了下來。

但見曹昂急道:”不知先生有何措施興渠?”

魏臻見有人欣賞他的才華,隨即淡笑道:小人最大的心願,就是開成國渠,從哪縣到寶雞,延

    “ ”! ,如此。便可將講水最為水源,交添大量的水份。小數十萬的傾的土地灌溉,大人您以為怎麼樣? ”

曹昂靜靜地看了魏臻半晌,輕道:“很好但是還不夠!”

魏臻聞言不由大為疑惑,這可是他多年苦思的高策,一旦成功,至少可灌溉關中二十萬傾的良田,居然有人說不夠?

魏臻疑惑的看著曹昂,道:“大人這是什麼意思?”

    曹昂沉思片刻。突地開口道:“關中渠道極多,甚是富庶,你增開關中的渠道,卻只是錦上添花。但是,我軍目前的主要根據處在許都。在鄴城!我要的是這兩處的灌溉!我要的是把中原變得比關中更加富庶”。

魏臻靜靜地思慮了片刻,輕道:“這個,很難啊”曹昂輕道:“我知道在中原興渠灌溉很難,但就不能想辦法引黃河之水來灌溉中原的田地?”

“啊?引黃河水?!”魏臻訝異的看著眼前的曹昂:“大人,您怎麼會有這種想法?”曹昂搖了搖頭道:“你別管我為什麼會有這種想法。你只告訴我,行還是不行。”

曹昂之所以提出這個想法,只是因為前世寫過一篇環保的論文,其中有一條好像是關於清朝時,直隸。河南大旱是用黃河水灌溉鹽鹼地的。現在提出來,只是看看可不可行。

但見魏臻輕輕的搖了搖頭道:“不可行。”

河南中原的地勢較平,況且自古以來,黃河之水堵塞尚且不及,漢朝的工業也沒有達到這個可能,河南的平地在沒有科技為前提的引導下。更沒有引水的先天條件。

再細細詢問原由之後,曹昂心中失落,但魏臻想了片刻,忽的喜道:“不過大人到是提醒了我,黃河之水雖不可用,但卻可用漳河之水來灌溉冀州的良田!”曹昂聞言笑了一笑,輕道:“那中原地區,就真的沒有辦法了?”

    魏臻搖叉嘆道:“沒有。

曹昂沉思片刻,忽的想起後世時的浴缸,嘆口氣道:“唉,若是能將水存住就好了。多的的時候放點,少的時候存點,唉。可惜啊,可惜。”魏臻聞言愣了片玄,忽的喜道:“此是可行之法。”

但見魏臻全沒有了適才的懼意,激動道:“自古水利,皆有地勢為謀!河流水勢兇猛地方,便應多應築堤束水,保障沿岸田舍房舍。若是在堤壩之上,因地勢而易,待水盛漲之時,便多挾沙而行,引水由左口入堤,然後竹水,在令沙沉,其後以時節而放,復又放水從右出,如是往來數回,窪地悉平,土地皆為膏壤!既控制了洪流,又灌溉了大片的良田!”

說完,魏臻一把抱住曹昂喜道:“大人真是當世英傑啊!”

魏臻歡呼片刻,忽的望見一臉尷尬的曹昂,猛然意識的自己竟然正抱著他,隨即嚇得拜到道:“小的攢越。大人饒命,饒命!”

曹昂扶起了魏臻,示意無事,但他不知道,自己適才無意識的浴缸一說,竟使得時代有了一個飛躍的進步。

適才魏臻所說的,就是後世的常說的利用地勢,築堤存水,控制水流,修閘蓄放的原始雛形,並配合“治水的“放淤法。正好符合了漢代現在的生產力和科技狀況。自古邊民多思擋水,直到唐後方才有了存水之思,可如今卻因一句話,使這個思想卻提前來到了漢末!

當然,這話也分跟誰說,曹昂這是跟魏臻說,若是換成跟郭嘉說,他大概第一想到的應是“存酒。吧。

當然,目前的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構想而已,若要真正實行,還得需要向魏臻這樣真正的治水人才,經過幾年的實地考察方能動工,且各項工程施工好大,特別是人力也是一個巨大的坎,絕非一朝一夕可成,但一旦有成,便是遺澤千年的大功德之事。

馬車回到了曹昂的營寨,魏臻下車時依舊是手舞足蹈,他腦中興奮地構思著自己心中的藍圖。並時不時對曹昂感激稱謝,曹昂只是敷衍的傻笑,吃過飯後,便命許儀為魏臻安排住處,看著興奮離去的魏臻,司馬懿眉毛一挑,疑惑道:“將軍,你們研究出了什麼,讓他這麼興奮?”

曹昂不好意思的一笑道:“其實他說的東西,我一點也不懂呵呵。不過這人是塊瑰寶,我日後一定要向父親舉薦。”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曹昂便在程昱等人的幫助下,治理鄴城,同時袁氏的舊臣也開始紛紛歸順,其中包括陳琳,崔琰,王修等河北名士。

月餘之後,曹昂得到了三個消息。一個是曹操逐袁尚於冀州北界。袁尚敗逃至幽州袁熙處,另外一個消息就是,許多的曹氏家眷已經啟程前往鄴城,其中也包括了自己的兩位夫人,童淵以及公孫衽。連家眷都來了,看來幾年內鄴城都將成為曹軍暫時的據點。

至於第三個消息,則是許都的郗慮派人呈信與曹昂,信中的內容是:長沙張機以及旗郡華陀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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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醫聖張機




公元砌年十月中,曹昂在鄴城迎來了曹氏的,眾家眷。…”卞夫人,環夫人等等俱到。當然了,還包括了他的兩位夫人甄宓和貂蟬。師傅童淵,義子公孫衽。最讓他的頭痛幾個幼年弟妹也盡皆到了鄴城。

曹氏一大家子在鄴城府邸舉辦了盛大的族宴,由於曹操不在,主持宗宴的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曹昂的身上。看著這些久未見面的親人。曹昂的心中也是暖呼呼的,說不出的酣暢爽快。

宴席上,十歲的曹植也開始顯示出了他天生文者的優越細胞,在丁夫人和卞夫人的強烈要求下,曹植站在大廳正中朗朗誦讀新詩:“歡坐玉殿。會諸貴客。侍者行餡。主人離席。顧視東西廂。絲竹與斡鋒。不醉無歸來。明燈以繼夕。”

曲《當車已駕行》不但字機圓潤。文辭佳美,且頗為符合此時此刻的意境,立刻博得滿堂的喝彩。眾人均為曹植的文采所震懾。年紀輕輕就有此文風,日後此子文墨之途必然不可限量!

曹昂這些年雖也是惡補書籍,但讀的較多的乃是兵法和政略。對詩詞一道只怕也能和五歲的曹沖相庭抗禮一下。

    但表面上,他還是不懂裝懂。隨著眾人鼓掌為曹植喝薦。在他身後。知道他文墨底細的貂蟬輕輕低語笑道:“夫君,你一個勁的叫好,不知這詩好在哪裡啊?”

曹昂一邊繼續隨著大家笑著鼓掌。一邊咬牙低聲道:“閉嘴”。

貂蟬轉頭衝著甄宓吐了吐舌頭。只見曹昂輕咳一聲,起身道:“四弟文辭華麗,出口成詩,將來必定是一等一大文豪,成為我曹氏的頂梁之柱,來,大哥敬你一盞酒!”

曹植聞言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舉杯與曹昂一飲而盡。卞夫人笑看著自己的曹乖兒子植半晌,轉頭對曹昂道:“其實,要說曹氏的頂樑柱。這廳中除了子修你,誰還能夠當得?若不是你,姨娘這輩子可能都見不到鄴城是個什麼模樣。”

曹昂笑著搖了搖手:“姨娘誇讚太過。此皆乃父親成全之功,與我無甚干係卞夫人笑道:“你何必如此謙虛?你父親帳下那麼多的曹氏宗族人物,唯有你立功最大,這又豈能是一句成全就能掩蓋的。 ”說罷,轉頭對丁氏笑道:“姐姐有此佳兒。真是好福氣。羨慕壞妹妹我了丁氏聞言,亦是樂的開懷。

廳中又是喧鬧良久,曹昂藉著醒酒的理由出來呼了幾口氣。想想適才廳中卞氏的幾句話,心中不由好笑。此時,忽然傳來一股清幽的牡丹花奔,曹昂轉過頭去,卻是甄宓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後。

    “喝醉了?”

曹昂搖了搖頭,微笑道:“哪能啊,怎麼樣,到了河北,有沒有想過回中山的老家看看?”甄宓輕輕的搖了搖頭道:“暫時沒有。”

沉默了片刻,曹昂和甄宓忽的一同道:“卞夫人也”二人皆是一愣。對視一眼,都知道對方想得和自己是一樣的事,不約而同的嘆了口氣,微微苦笑。

默立了片刻,忽聽甄宓輕道:“卞夫人適才說的話中隱隱含有些嫉妒之念,這你一定聽出來了,但俗話說的好,母憑子貴。他幾個兒子各個都是一方俊秀,可偏偏沒有一個能蓋過你的風頭,如今你又打下了鄴城,聲勢以極,她心中躁動不安,有些不正常的表現也是應該的,你可別往心裡去啊

“你讓我別往心裡去?”曹昂詫異的看了甄宓一眼,咧嘴笑道:

    “你是怕我出手對付她吧?”

甄宓聞言單指摸著下巴,乖巧的點了點頭道:“恩,也是有這個原因的她雖曾經往咱們府中安插過眼線,但歸根結底也不過是心中不安而已,想弄清楚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若是真的出手對付她,她肯定不是你的對手,到時少不得會有許多事端的

看著甄宓乖巧的樣子,曹昂捏了捏她的臉道:“就你心善,不過你放心,我要是真想扳倒她,她早幾年前就垮台了。其實你說得對,她只是心中不安而已,搞不清父親百年之後,我會將她母子置於何地呵呵。其實對她這樣的人,我只要以誠信待她,慢慢的爭取她的信任,讓她知道,我曹昂並非心胸狹窄,不能容人之輩,這就可以了。”

甄宓聞言,高興的一拍手道:“你要這是這樣想的話,那可就真是太好了!”看著一臉純善的甄宓,曹昂忽的輕笑道:“你這女人,真是個怪胎

甄宓癡癡笑道:“你才是怪胎呢,夫君,其實權和利看似很吸引人。但等你有一天真的擁有了這些時。你會現,親人才是你真正所需要的,我們這一輩子,會遇到很多的人。可是並沒有什麼非要至於死地不可的壞人,每一個人,特別是親人,都是很珍貴的。…剛以卞夫人。她雖然嫉妒你,可她並沒有傷害到你啊。相反,很多時候,她也和丁夫人一樣關注你,疼惜你。

對你來說,她也一樣是值得你珍惜的家人啊

不知為什麼,曹昂忽的感覺鼻尖有些酸,怎麼會這樣?他可是威震於北地的曹子修啊,為什麼跟甄密在一起時,竟會有這種感動?或許是她的善良,或許是她的純真?曹昂不知道,但是至少他明白像甄宓這樣的家人對自己真的很重要。

靜靜地立著半晌,忽見曹昂咧嘴笑道:“夫人,有你們在這裡,真好。”他語氣雖然平淡,但不難聽出,這是曹昂自內心的話。

但見甄宓微笑著回道:“我也很慶幸能夠遇見你啊。”

曹昂哈哈大笑,接著伸了個懶腰道:“一會吃完這頓宴,咱們全家去漳水邊看看鄴城的月色吧。”

漳水河畔,曹昂,貂蟬,甄毖,公孫衽,童淵以及非要一起跟來的曹沖來到漳水之邊,經過了連月的維修,先前被曹軍挖掘灌城的堤岸已近完全的重新修算起來。

童淵在河邊弄了些柴火,打了兩條錦鯉,曹昂帶了些果品蜜*汁,一家人一邊在河岸邊吃食,一邊舉頭賞月望星。看著一個個在自己心中分量越來越重的家人,曹昂自內心的笑了,有他們在,自己似是就有使不完的力氣,有用不完的腦筋。善良聰慧的甄宓,已經逐漸恢復了愛笑樂觀性格的貂蟬,淡然的童淵。乖巧的義子衽兒,還有這個整人老弟曹沖!

曹沖裝瘋賣傻的和公孫衽在河邊打打鬧鬧,卻偷偷的往曹昂的杯中放鼻屎,這些全落在了曹昂的眼裡。最後的結果就是,那盞裝了曹沖鼻屎的蜜*汁,被曹昂掉包換到了曹沖的盞中,小傢伙知道真相後。被自己的鼻屎噁心的夠嗆,寧可喝白水。也絕不在碰蜜*汁一下。

曹昂暗自感慨,有時候,幸福真的很簡單,全家出遊一夜,鬥一斗調皮的弟弟,誰說又不是幸福?

幾日後,郗慮先派人將張機送到了鄴城,而華陀尚在趕往許都的途中,所以,最少需得下個月方才能到。

坐在正堂上,曹昂細細的打量著下面的這個老頭,原長沙太守張機。中原的醫聖,張仲景!細細打量了片刻,曹昂忽的一擺手道:。先生。請坐! ”

張機鞠了一禮,緩緩跪坐於側。 “久聞仲景先生在長沙坐堂的善名。今日一見,足慰平生。曹昂這裡有禮了

    坐堂診病,便是由張仲景創。他在長沙做太守時,便不忘百姓疾苦,由於漢朝的律法,官民身份劃分的很清楚,為官之人,不可隨意出入民宅。張機想為百姓診病,卻又不能違背律法。故而他尋思出一條計策,擇定每月的初一和十五兩日,開放府邸衙門,專門為百姓診治病患,坐堂二字便是由此而來。

聽了曹昂的誇讚,張機並無絲毫的得意之色,只是輕輕一笑,道:“哪裡,哪裡,君侯過獎了。只是如今的天下,癮疫甚重,百姓死難者實在太多,江南甚至有舉族滅絕者。我行醫道,是救人,也是律己。幾個年了,在下博採眾家方案,根據傷寒患者體質的強弱,病體之因,總結歸納了為熱證、實證,寒證、虛證。並以六經之理,用汗小吐、和、溫、清、泡、侵、融、補等諸多治療法門,寫成了一部《傷寒雜病論》,已不再需昔日坐堂診治之道。”

曹昂聽了緩緩的點了點頭,笑道:“先生心柔天下眾生,曹某甚是欽佩,今特巡先生北歸,實乃是有一件大事,欲與先生商量。”

張機聞言道:“不知君侯有何事賜教?”

曹昂起身拜道:“久聞先生在長沙坐堂診疾,救護江南一方,今曹昂願將此坐堂之法揚廣大,與境內各大城縣設立醫館,以治天下之疾。還請先生總攬諸事。不知張先生可願意否?”

張機做夢也沒想到,曹昂居然會如此看重醫道,呆呆的靜立一會。但見老者起身言道:“君侯仁心。天下難尋,張機敢不從命,只是人病易醫,國疾難治,張機雖有治人之能,卻又怎比得上君侯醫治天下之心。”

曹昂急忙上前握住了張機的手。心中暗嘆,在這個醫療條件落後的時代,像張機這樣的人才,作用甚至比趙雲,張遼,高順,徐晃這些名將要來的更重要,有他的傷寒雜症論以及診治經驗,必可培育大批的優越醫生,這樣就能大大保全漢族的人口減少問題了

而且,對於曹昂本人來說,更重要的是,有此人在,郭嘉的病似乎也應該有個盼頭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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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 第五十一章 郭嘉看病



鄴城郭嘉的住所內,只見兩個昔日的摯友正在大眼瞪小眼引心視著對方,渾然沒有平日里的歡快和融洽。

    郭嘉和曹昂

“跟我去。”曹昂板著一張臉開口又說了一遍。

“我又沒什麼毛病,看的什麼醫!”郭嘉不服氣的一擺頭道。曹昂聞言撇嘴一笑:“你要真沒有毛病。那又為什麼不敢跟我去看看?”

“你既然都說我沒毛病了,為什麼還非要拉我去看病。”

“我拉你去看病,是怕你萬一有毛病怎麼辦。”

“你剛才都說我沒毛病了,現在又說萬一有毛病怎麼辦,到底是有毛病還是沒毛病。”

    “我是說萬一。”

    “沒有什麼萬一。”

    “你無禮取鬧!”

    “你自己才應該看看呢。”

無論曹昂是怎麼說,郭嘉就是不就範。只把曹昂氣的牙根子癢癢。恨不能上去一拳打爛他那張破嘴。過了半晌,曹昂猛然起身,沉顏道:“現在的鄴城,我是主子!我命你隨我去張機那裡診治一下!”

郭嘉嘿嘿一笑,擺擺手道:“你是主子,這沒錯。可是你年輕,所以司空大人授我臨機專斷之權,可以駁斥你的意見。”一句話就把曹昂給噎了回去。

思考了片刻,忽見曹昂眼珠一轉,對著門外喝道:“典滿!”典滿大步而入,望著一臉沉悶的曹昂和郭嘉。呆了呆方才道:“將軍喚我何事?”

曹昂清了清嗓子,一字一句道:“傳我將令!自今日起,頒布禁酒令,城中但有飲酒者,斬!”

“什麼!”郭嘉和典滿頓時一起驚呼起來,曹昂非常滿意這種效果。轉頭問二人道:“有意見?”典滿聞言聳拉著腦袋,呆呆的搖了搖頭道:“沒有。”

那邊的郭嘉更是氣的跳腳道:“又不是征戰之時,頒的什麼禁酒令!?。曹昂聞言呵呵笑道:“沒有什麼理由,只是我高興而已,不過。你若肯隨我就醫,這個禁酒令。我便隨時可以取消。怎麼樣,你躲不了的,難道非要等城中的各部將領將你抬到張機那裡換酒喝? ”

典滿亦是哭著臉道:“郭先生,您就去看看吧。”

郭嘉呆呆的望了曹昂半晌,忽的輕聲一嘆道:“好,隨你去便隨你去”想到曹昂知道了自己身體狀況時的神態。郭嘉心中就有些不忍。他不想因為自己而影響了曹昂,這就是他不願去張機那的理由。

領著老大不情願的郭嘉來到了張機暫住的地方,跟張機打了個招呼後,便見張機意味深長的開始打量郭嘉的面色,看了半晌,忽聽張機輕道:“這位就是郭先生吧,您的面色似是有些不尋常啊。”

郭嘉聞言一渾身抖,細細的看了張機半晌,本以為這位被曹昂極度推崇的,神醫太守,應該是個相貌儒雅,尚風飄逸的模樣,但乍見之下,張機的樣子卻是讓郭嘉有些好笑,張機活脫脫的就是個老農的相貌,一身的土氣,身上的青衫雖然整潔乾爽,但卻是皺皺巴巴的有些破舊。就他也能治好我的病?

見郭嘉的神情間充滿著疑惑,張機不慌不忙的笑道:“怎麼,莫非郭先生看我的形貌,心有不信?世人多惑於皮表,聽聞郭先生也是一代智者,怎不能慧眼識人?”

郭嘉聞言神色一正,看著笑容和藹的張機,細思他的話,知道這老頭並非普通醫者,慌忙一拱手道:“郭某拙眼未識高人,得罪,得罪了。”

張機深深地看了曹昂一眼,道:“進去吧,待老夫給他診診脈。”

郭嘉猶豫的看了張機一眼,只得跟了進去。三人落座後,張機隨即開始給郭嘉把脈,他的臉色逐漸變的深沉起來。曹昂見張機的臉色陰鬱。急忙道:“仲景先生,我家祭酒的身體狀況怎麼樣?”

張機還未說話,便見郭嘉急忙道:“其實,我這身子是有些小毛病。仲景先生若是覺得覺得難治。就不要在醫了,反正也沒什麼大礙的。”

旁的曹昂一翻白眼,毫不客氣道:“你囉嗦什麼,沒看見仲景先生在給你診斷呢嗎?”郭嘉被曹昂嗆了一句,心中暗自道:看來是瞞不住了,罷了罷了,隨他去吧。

這一把便把了足足把了一盞茶的功夫,只見張機猛地吸了口氣,眉頭越來越緊,雙目幾乎都要擠兌到一塊去了。輕聲道:“世間多庸醫啊真是害人不淺。”

曹昂急忙問道:“仲景先生。郭祭酒身體如何?”

張機撤了手,輕道:“郭先生。你可是自幼身體贏弱,體虛多病,尤其是胸咽之處,每每秋冬寒季,便哮喘連連,咳嗽小止。只有等來年春深方才開姑姑轉?” 郭嘉聞言輕道:“嘿嘿,這是嘉小時就有的毛病了,不礙事曹昂急道:“那這病能治好嗎? ”

張機揮了揮手道:“老夫畢生之精血,大半皆附之於內疾,區區小病,自是好治,可郭先生身上真正的問題卻並不在此。”郭嘉聞言無奈一笑:“還是被您看出來了啊。”

見曹昂目視著自己,郭嘉輕嘆口氣道:“唉,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原先曾因體弱哮喘之症,固每植秋冬之季,便以歧黃之術鞏固身體,以保安康,可沒想到,”

“歧黃之術?”曹昂疑惑的轉頭看張仲景,但見張仲景撫須輕道:“歧黃之術便是丹鼎養生之術,有延年益壽之功,但卻屬猛藥,行醫之人若要用之,當慎之又慎。只因其中多參雜以木搽,朱丹,水銀等毒物唉,郭先生身體贏弱陰虛屬寒,用丹丸之法,雖可壓哮喘之疾,卻在體內累積毒疴,形成毒源,此些毒疴累積於胃部,經久必成大患”

張仲景越說越愁,嘆道:“真不曉得是哪個自以為是之人,這般亂施歧黃之法,若要讓老夫看見他,必先要抽他兩個耳光,真是庸醫誤人!”

郭嘉苦笑道:“恐怕你知道那人是誰也沒用了,給我施歧黃之術的醫者,早已辭世,況且他當時也是好意,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也就不怪他了。 ”

曹昂急的火上澆油,他哪裡會想到郭嘉的毛病居然這麼重:“仲景先生,那有沒有辦法幫奉孝兄棒毒呢?。

張機尚未說話,便聽郭嘉言接口道:“哪裡是這麼容易的,我前幾年尋了許多醫藥,想要將毒從五穀之口排出,但由於體內的沉毒積累太甚,一直沒有成功,算了,反正還能活幾年,以後在慢慢想辦法吧。”

張機點頭道:“難得你看的這麼開,你也不用擔心,其實也未必不是沒有辦法,老夫這裡就有一法。不需以五穀之道,便能驅除毒疴,便是以木桶承載藥物,你每日浸泡於內,將體內的疴毒與汗液一同排除,當可能延續壽舵只是“

    曹昂急忙道:“只是什麼?。

“只是郭先生的腹中有一大毒源。乃與*相連?該不會是“腫瘤,吧?良性的還是惡性的! ”

郭嘉微一抬手,阻住曹昂的話。笑道:“凡人皆有天數,郭某生死由命,何勞摯友如此擔心?將軍,你有大事要幹,不要總在我的身上花太多心思。仲景先生。我見將軍現在正要籌建醫館,廣布坐堂之策,以澤萬民。

還望先生鼎力相助,郭某感激不盡

那邊的張機見狀慨然一嘆,道:“郭祭酒,老夫為你把脈診疾,你都未曾開口說一個謝字,為了醫館之事,你卻要感謝老夫棄祭酒,你不愧為戲志才先生的摯友,老夫也沒有白見你這一回。”

郭嘉聞言急道:“仲景先生認識志才兄?!”

張仲景點點頭道:“十一年前。老夫路過潁川取症,與他偶然相識。深引其為知己後經年月不見。直到七年前,老夫聞聽戲志才因病身死的消息後,深以為痛,只恨為何不在摯友身邊,如今又機緣巧合遇到了你,郭祭酒,老朽保證,就是今日治不好你,來日我也定要想出法子。去了你身上的毒源,你就不用擔心了。”

旁邊的曹昂只是低頭沉思,他對於戲志才和郭嘉,張機的淵源不感興趣,只有活著的人才是最重要的所謂的毒源應該就是和腫瘤相似的東西吧,那就只有動手術了,可是在漢朝做手術,這不是笑話嗎?

    等!

曹昂心頭猛的一震,興奮道:“奉孝兄,你的病有治啦!”

曹昂一嗓子只把正在感慨的郭嘉和張機都嚇了一跳,看著疑惑的二人。曹昂急忙道:“仲景先生,不知道您知不知道有一位叫華陀的人,聽說他能替人開膛治病!若是有此人在,不知奉孝兄的那個瘤。是那行。毒源能不能取出來呢?”

張仲景聞言奇道:“我也知此人名聲,但不親眼相見討論一番,我也不知此人的醫術是否可行,但問題是,此人現在不在鄴城啊。”

曹昂嘿嘿一笑,擺手道:“這個您儘管放心,他現在啊,正被郗慮派人送往鄴城,不消一段時間,您就能見到他了,到時,有您二位好好討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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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五十二章奉孝罷官



    華陀沒有到鄴城前,郭嘉的身體暫時就由張仲景負責。他每日以藥物浸泡郭嘉的身體,由汗毛孔來導出體內的毒素。按照張仲景的想法,郭嘉在數年內。最好不要在奔波了,留在鄴城好好的休息,才能一點點的改變他不好的身體素質。

月初,曹操率軍趕到了鄴城,此時的袁尚已經敗逃至幽州,曹操並不著急,因為對於幽州,他早有安排。就是打起公孫瓚的兒子,現今曹昂義子公孫衽的旗號攻略,在這之前,他則必須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掃清一下冀州四周的邊患,比如並州的高幹。

曹操剛回到鄴城,曹昂就連忙將魏臻和張機二人舉薦給了曹操,並聳了一份關於水利灌溉田地以及在各地設立醫館的大致方案,請曹操定奪。

看了曹昂呈上的方案,曹操沉思良久,方才開口道:“你的這些措施確實不錯,但是以平民為基,卻是觸犯了豪門的利益,關中自董卓之亂後,豪門大族衰落,不足為患。中原經我治理多年,也無人敢說一個不字,問題是河北,咱們剛剛打下這裡,就要改制挖渠,建立醫館,重用寒門,恐怕會有些阻礙。”

曹昂嘿嘿一笑,從袖中拿出一份紙單,輕道:“父親,你看這是什麼?”曹操疑惑的接過曹昂手中的這份單據,方才看了數行,眼睛便立時瞪得渾圓,驚道:“你怎麼會有冀州這麼多的地產之契?”

曹昂沒有瞞曹操,隨即將官渡之戰後採購冀州良田的事情告訴了曹操。當然,他在這當中瞞去了許攸的作用,畢竟,若是讓曹操知道許攸如此大膽,這老小子不死也得脫層皮。

曹操聽完後,撫鬚不語,曹昂笑道:“自古世家為何被稱為世家?便是因為他們手中有土地!可如今冀州大部的土地在我們手上,他們還有什麼資格來跟我們叫板?孩兒覺得,冀州的土地權,咱們不可還給他們,咱們只可租賃於他們,土地只有由國家統一配調,才能真正的制止地方私兵過甚的弊端。 ”

曹操滿意的點了點頭,忽的疑問道:可是你和甄家用了這麼多的錢財。才置辦了如此多的田宅,難道就這麼一無所求的上繳於朝廷了? ”

曹昂笑道:”這些都是應該的,當然父親若是覺得對不住孩兒。可將冀州每年的地稅分一成與孩兒和甄家,如此今年,則我們也不算虧本啊。”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輕道:“你的胃口倒是不小,不過看在你為國為民的份上,我就暫且恩准了你的這個請求。”

曹昂急忙笑道:“多謝父親。不過。這地稅之政,咱們是不是也的改改?”曹操皺眉道:“怎麼,改成對你有利的?”

曹昂遙遙頭道:“哪能啊不過對於孩兒確實有些利處,但對於天下萬民,則更有利。咱們河南暫且以三公以下的田產皆按每畝繳納二升。存貽州縣義倉,準備隔年使用。至於河北這裡,則改為改為按戶出栗。上上戶納五石,其餘分等減徵。商賈分戶等繳納,冀州的土地租賃於豪門之後,在由朝廷統一配憑其租賃於民眾。世家可收其成,如此。名義上豪門望族還是管理土的。但是,這其中關於收成與耕作的事。都是朝廷和百姓共同掌管而說了算了,此法可慢慢的延續擴展,如此。不出二十年,這天下絕不再是以豪門世家為主的天下!”

曹操深思片刻,輕道:“此乃改制土地之法,若日後再有能夠代替察舉選材的取才制度,則諸侯之難略可平矣。”

身為後世之人,曹昂當然知道什麼法制可以代替察舉之製。但俗話說得好,誰也不能一口氣吃個胖子。代替察舉的選才制度,還是幾年後。等地稅普及後在行實施的才好。因為光地法這一項,便足以在朝野和世家之間,揚起軒然大波了。

在整治地稅,安排醫館,佈置水利這三件大事實施的同時,華陀也終於來到了鄴城,若說張仲景是漢朝的內科大夫王牌,那此老便是外科大夫的權威了。

曹操親自接見了這位歷史上有名的神醫,畢竟,事關郭嘉的生命,所以對於這位唯有擁有能夠施行刨腹手術的醫者,曹操還是相當尊重的。

“華神醫,曹某久聞大名,卻無緣一見,此次神醫能來鄴城,真乃北地百姓福澤,失迎之處,還請恕罪。”

華陀急忙起身還禮道:“哪裡哪裡,司空大人太客氣了。路上聽聞司空大人欲設立醫館,大興醫道於民間,此乃大公德之事,司空大人對醫者的恩寵,華陀永世不忘。

“哈哈哈,神醫太客氣了,世人皆以為醫者乃是小道,然孤深不以為然,這天下若無醫者療疾,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人少年則去,咳疾至終,孤欲大興醫道,非為己名,實乃是為天下萬民爾

但見曹操身後的曹昂笑道:“正所謂醫者父母心,天下仁心之最者。莫過於醫者,醫者總是冒著被傳染的危險,救死扶傷,在曹昂看來。醫者,乃是不貪功求利而施技救人於危難的最高尚的人群,所以。在京都設立講醫堂,在天下廣置醫館,是我父子應該做的

華陀聞言極為感慨,起導輕道:“曹公父子心懷天下,華陀自當也盡一份微薄之力曹操和曹昂相視而笑,忽聽曹操又開口道:,華神醫,這次找你來,除了設古講醫堂和醫館的事還有孤的一位手下需要神醫救治。”

待聽了郭嘉的病症之後,華陀點了點道:“此事不難,華某曾制一物,名曰麻沸散,若疾結於內。針藥所不能及者,乃令先以酒服麻沸散,既醉無所覺,因刻破腹背,抽割積聚。不過,這位郭大人的體內的毒源究竟如何,還需我親自診斷一下,方可施術。”

午後,曹操和曹昂親自引華倫來到郭嘉住處,此時,張仲景正在為其浸泡驅毒,華陀與張機早是互有所聞。二人相見自有一番深談,就這郭嘉的病症,二人一邊商討,一邊交流經驗,當然,說的那些古代醫學的深奧術語,就不是曹昂所能夠聽得懂得了。

經過了一番細細的商議,二人得出了一個結論,就是郭嘉的病有治。即日準備完畢,就可開刀取瘤!

聽到這個消息時,曹昂不由興奮地跳了起來,自從他重生之後,幾年來已是練的萬事不纏於心,但今日聞聽自己的好友病情有治,他豈能不高興,就連一向城府極深,喜怒少行於色的曹操也顯出了鬆了一口氣的笑容。

安頓好郭嘉,曹操和曹昂親自送兩位神醫前往館驛安歇,但走到半路。忽聽華俏對曹操和曹昂說道:“司空大人,曹公子,在下還有一事需實現知會一聲,就是郭祭酒本就身體贏弱,剖腹取積,本就是大傷血肉之法,待取出毒源後,五六年內,郭先生須不能再沾政務,更不能在參贊軍機,只能好生靜養,以待病體痊癒。”

曹操的臉色猛地一沉,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曹昂見狀奇道:“父親。您怎麼了?”

沉吟了半晌,忽見曹操慨然嘆道:“我最了解奉孝了,別看他平日慵懶閒散,可是相比於文若,公達。仲德其實奉孝才是最為執著的一個,此時,正值鼎定天下之時。若讓他賦閒休息數年只怕不易。”

沉思了片刻,忽見曹操慨然一嘆。對曹昂道:“平日里,你二人的私交還算不錯,這件事,就由你來辦吧。”曹昂聞言一愣,接著苦笑一聲,心中暗道:老爹,你又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明日就是為郭嘉開刀的日子了,此時,郭嘉的房間內,兩個人正在默然對立,一個是自然就是郭嘉,還有一個則是曹昂。

“奉孝兄,你若是沒有意見。明日我就派人往許都表奏天子封你為消陽亭侯了。”

郭嘉面無表情,輕聲道:“封不封侯什麼的我不在乎,不過,你要告訴我,為何要免了我祭酒的官職。”

曹昂聞言輕道:“沒有別的意思。只是華神醫說,取毒之後,依你的身體狀況,最少要休養五年,奉孝兄,這是沒辦法的事啊。”

郭嘉冷哼一聲,道:“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什麼休養五年,你看我現在不一樣是好得很嗎?”曹昂輕輕搖頭道:“奉孝兄,你別任性。身體這種事,強求不得的,你還是安心靜養吧。”

但見郭嘉忽的一轉頭道:“你去幫我向司空大人求情,我郭嘉絕不能棄官賦閒。”曹昂聞言一愣,喃喃道:“我做不到。

郭嘉少有的大喝道:“曹子修!你知道所謂什麼是所謂的摯友嗎!你這樣還算是郭某的朋友嗎?不錯,咱們打下的天和地是你曹家的,耳是,這當中又有我多少心血,難道就是僅僅一句養病,就能讓我割下嗎?”

曹昂搖了搖頭道:“等過幾年,你的病痊癒了,我自然還會請你回去的。奉孝兄,稍微把自己肩上的壓力放鬆些心”

郭嘉只是淡淡的看著曹昂,輕道:“你到底幫不幫我去求情?。

沉默了良久,但見曹昂緩緩起身,接著揮手道:“郭奉孝,我代我父之令,現免去你軍師祭酒之位!”

兩人緊緊地對視片刻,但見郭嘉身體微微顫抖,古怪的笑道:“好啊,好啊。那郭某就領命了,多謝司空大人和曹公子恩賜。”說罷,轉身倒在塌上,背對曹昂,顯然已有逐客之勢。

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郭嘉,曹昂緩緩起身走到門口,突的開口道:“奉孝兄,你知道和其他的謀士相比,你對我而言有什麼不同嗎?”

沒有人接曹昂的話,但見曹昂自言自語道:“你是我的朋友,最真的朋友,對於我來說,我不需要你有很多的計策,就算你不夠聰明也不打緊”只要你能保住性命跟我走到最後。曹昂就心滿意足了

躺在塌上的郭嘉,身體似是微微的有些顫抖,但聽曹昂二腳邁到門檻,轉頭道:“老兄,好好靜養,保住性命跟我走下去吧。我曹氏的張子房,姜子牙除你之外,不會再有第二人了。”

但見塌上的郭嘉淚流滿面,眼淚一顆顆的流到了被褥之上,喃喃道低語道:“嘴上抹蜜了嗎?竟挑好聽的說,我要睡覺了”快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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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五十三章民族融合



鄴城郭嘉的宅邸內曹軍各部官員將校都掛焦急的期盼著,曹操雙目微瞌,看似沉穩,但不斷聳動的眉角卻暴漏了他焦躁的內心,而曹昂也是在一步步的在屋外打轉,希望一切能夠順利。

    屋內是什麼?毫無疑問,自然就是郭嘉正在接受著華陀的“手術”但見門外除去曹操與曹昂外,其他的如程昱等曹營諸將也是一個個坐立不安的模樣。不管郭嘉平日如何的浪子模樣,但這個幽默風趣。灑然處事曹營郭祭酒,早在不知不覺間贏得了大家的尊重。

整整將近兩個時辰後,方見房門忽的開了,張仲景一臉疲憊的走了出來,看著眾人期盼的目光,張仲景微笑著點了點頭,但見曹營諸人心情盡是一送,接著有些豪邁的武將,如典韋,曹洪等不由拍手叫好。

曹操急忙拉過張仲景,細細的詢問郭嘉的狀況:郭嘉的手術還是相當成功的,但走過於贏弱的身體只怕要讓他歇上好一陣子了。現在麻沸散的效力還沒有完全消失,華陀正在房中仔細觀察著他的情況,以免生些許意外。

曹操在聽完張機的匯報後,欣慰的一笑道:“好,好,好張神醫。你做的好,孤對你定有厚報!”

張機只是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無礙。曹操在深思了片刻後,隨即傳令將鄴城北郊的一座莊園賜給郭嘉療養,並令其子郭弈往司空府任橡佐,然後命許褚親自帶人往許都去接郭嘉的妻室來鄴城陪伴他,並在郭嘉消陽亭侯的食邑之上又加了五百石。然後,取黃金三百個白銀五百個錢三千萬、錦鉑兩千匹,賜與郭嘉併其宗氏。

曹操的安排不可謂不到位,不可謂不細心。但是曹昂心中清楚,如果能讓郭嘉立刻投身到軍旅當中,這些東西,只怕郭嘉會立刻上繳,只是,天不遂人願,看來上帝是刻意安排要讓他郭大有子在鄴城多歇歇腳。

走出了郭嘉休息的宅院,曹操長長地呼了一口氣,接著轉頭對曹昂道:“這一次,著實是把孤嚇的夠嗆。奉孝若死,孤又當如何是好。實在是難以想像…”

曹昂也是長長地鬆了口氣,輕聲道:“不管如何,這一切總算是有個結果了,雖然郭奉孝他需要休養數載,但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如今北方雖然多事,但大局皆掌握在父親手中。一時半刻倒還用不到奉孝兄幫什麼忙的。”

曹操嘆了口氣,揉了揉額頭道:“一切皆在我的手中?呵呵,你當真是這樣想的?”

曹昂聽曹操有些陰鬱的口氣,猶疑道:“父親,莫不走出了什麼大事?”

曹操沉默了半晌,冷冷開口道:“這幾日因為奉孝的病情,我有些事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且隨我來。”說罷抬腳而奔議事廳而走。

曹昂疑惑的跟著曹操來到議事廳,入座之後,曹操隨即屏退從人。並吩咐道:“讓田豫前來見我。”

看著一臉正色的曹操,曹昂心中暗自驚醒,定是有大事生了!

等了一會,便見侍衛引著一人來到廳中,那人衝著曹操深深一拜,朗聲恭敬道:“田豫參見曹司空大人。”

曹操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田豫起身,道:“子修,這個是前日方才前來投奔於我的田豫田長使。”

曹昂笑著與田豫見了一禮,曹操在一旁輕道:“田長使乃是代建忠將軍鮮于輔前來送歸降表的。鮮于輔能夠歸順於孤,全賴田長使從中周旋,他的功勞不可謂之不重,有鮮于輔在幽州的勢力,再加上田長使相助策劃,平定幽州當是不再話下。”

田豫聞言急忙擺手道:“司空大人過贊太甚了,我等昔年便料,終能定天下者,必曹氏也。

我與鮮于太守宜歸命,只為無後禍之期。更何況,豫的舊主公孫瓚之子尚在後將軍府,於情於理,田豫都當為司空大人效力才是”

曹操聞言哈哈大笑,曹昂則是頗有興趣的打量著他,輕道:“田長使既然代鮮于輔前來歸順,那自當是有破幽州之策了?還望不吝賜教。 ”

田豫笑道:“閣下便是冠軍侯吧?多年來,我家少主有勞君侯看管了,田豫感激不盡至於破幽州的法子,田豫的意思,當在司空大人軍馬準備完畢之後,以代昔日的公孫太守後人的名號討伐幽州的袁氏二賊,公孫大人昔日在幽州的名頭甚響。何況袁紹自攻下幽州後,便舉兵征南,對於幽州百姓的民生並無重視,一旦司空大人舉義兵出征。我家鮮于太守那里便立剪舉旗呼應。煽動百姓迎接公孫氏後人,到時。幽州百姓自當紛紛響應司空大人,幽州一旦事急,並州的高幹必然坐立難安,急切出戰,高幹善守不善攻,他若出兵相救,便同時是取並州的大好良機,如此,不出一年,二州可定! ”

曹昂沉默了片刻,輕道:“公孫瓚的後人,在幽州有多少影響?”田豫笑道:“回君侯,幽州俠士風極重,敬佩白馬公孫的人數不勝數,司空大人一旦北上,則幽州義士必裹糧策馬以迎王師。”

曹昂點了點頭,看來昔日設計爭取公孫瓚一子的確是非常的正確,聽田豫的分析,如此取下幽州和並州比起歷史上至少要少省下了三四年的時間,可是,有了這麼好的消息。曹操為什麼要愁呢?

轉頭疑惑的看了看曹操,但見曹操微一擺手,道:“田長使,你別淨挑好事給他說,將你們得到的消息也告訴他。”

見曹操准許,田豫深深地嘆口氣。道:“冠軍侯,是這樣,田豫在來鄴城之前,手下的探子在塞北得到了一些消息。”

曹昂急忙道:“塞北?莫不是那些異族有了動靜?”

田豫輕道:“我手下探子回言,來年春,鮮卑各部即將召開盟誓會;起人乃是幽州邊境鮮柬領柯比能,其召集鮮卑各部領往九原之東的山呂之原召開盟誓會,豫雖不知其意,但鮮卑各族一旦結盟成功,又豈有中土的寧日?”

口詔終幹明白曹操愁的原因了,但具曹操長嘆聲。道我本欲作出兵,藉此良機剿滅袁尚和袁熙,不想卻出了這樣的事,塞外各族對我中原早就虎視眈眈,前番六使來朝便是例子,一旦乘虛而入,必是大禍,子修,現在你知道孤所愁何事了吧? ”

曹昂聞言急道:“話雖如此。但父親卻不可不出兵,只有藉此良機定袁氏,我們才能安心的在北方興修水利,整備醫館,引流黃河水灌田,並佈置土地稅收等這些計劃。否則與袁氏這般膠著下去,這些大的政治公務何時才能施行?”

曹操點點頭道:“我也知道,可是”

曹昂急忙起身笑道:“父親不就是擔心鮮卑盟義成功嗎,這些全交給我就走了,您只管安心的平定河北,佈置水利等政務,那些外族的事。孩兒即刻北上去辦。”

曹操與田豫聞言盡是一陣,但見田豫忽的苦笑道:“君侯哪裡來的如此信心,此次盟議,塞北的鮮卑各部諸族皆有參與其中,就連三桓王也似是蠢蠢欲動,其中牽扯了塞外各族近百萬的族人,哪裡是那麼容易破解的?”

曹昂搖頭笑道:“有什麼辦不到了?他們的心並不是很齊,而且少有用計之人,我這次不但要想辦法破了這次盟議,取得最大的好處,還要再藉著這次機會,平定外番,讓北疆一勞永逸。”

曹操聞言眼中不由泛起了絲絲光華。但卻是一閃即逝,嘆口氣道:“哪裡是那麼容易的?真是小兒之見,孝武皇帝窮略一聲,也不過是逐匈奴與漠西,你又憑什麼說能夠讓我大漢北疆一勞永逸?“

曹昂聞言搖了搖頭道:“父親是誤會我的意思了,鮮卑,三桓,再加上南北匈奴怎麼也有一二百萬人,若是真刀真槍的打,別說一輩子,三輩子也打不完,其實唯有先破後立才是一勞永逸的辦法。”

曹操輕道:“你想怎麼先破後立?”

曹昂急忙道:“先破了那些有野心的各部單于,柯比能之流,然後行立郡,擴郡之法,一點點的同化這些個異族,當然,這個過程會很漫長,可能需要幾個年,甚至百年以上。但是只要孩兒能牽出這個頭來。中土日後代代便自能順水推舟,慢慢地實現這個民族大融合的接洽。”

“民族融合?”曹操與田豫一同嘀咕出聲來。

曹昂捂了捂自己的嘴,趕忙笑道:“這個”民族大融合的意思就是”但見曹操猛一揮手,道:“不可,胡奴都是什麼身份?也配融合與我大漢?此事萬萬不可。 ”

曹昂輕聲道:“父親,你這就是較真了,古時天下九州又豈是一夕而統的?對付外族,要么我們徹底的滅了他們,要么我們同化他們,收納他們,不然就這麼南北相戰,今日你打我,明天我搶你,何時是個頭啊?”

曹操聞言猶豫,但見田豫忽的抱拳道:“君侯之思,真是世間少有。田豫雖不才,若是司空大人准許。也願進綿薄之力,此事雖乍然來有些荒誕,可仔細一想,卻也是唯一的平邊之法,豫也願與君侯一同去試試看看。”

曹操沉默不語,接著忽的開口道:“你打算怎麼做?有具體的做法?”

曹昂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有,其實對於外族的事,孩兒想了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致的方法我也是有了,但就是缺少一個機餘而這次鮮卑各部的盟會就是一個契機。

曹昂沒有說謊,他真的想了很久。原本的歷史上也有民族大融合,可卻是塞外各族入主中原,從而逐漸形成了五代十國德局面,那種融合方式卻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允許的,即使真的耍民族融合,他也要以自己的這一方為主導去進行。

“父親,我大漢能夠吸引塞北外族的是什麼?是錦繡,是繁華,是能夠生存的安穩土地農耕,所以。我想了很久,唯有以塞外立郡,在逐步擴郡的辦法,一點點的將我們的東西輸入給外族的人民,並一點點的讓他們懂得耕種更強於掠奪的道理。一旦有了固定的田地,那這些外族便等於被我們監視了起來,他們會一點點的想要尋求安定,而不是四處的遷移。而我們,便有了機會去同化他們的思想,收納他們的民族…父親,請下決心吧。”

默默的打量了曹昂半晌,曹操忽的輕嘆道:“我看你心意已決,也罷。下月孤攻打幽州,袁尚袁熙必將求救與高幹,待我轉頭破了並州的妾力軍後,你就率部沿著並州北上吧,讓田豫幫你”

說完之後,曹操的心頓時沒落起來,曹昂要北上行使對付外族的策略,可是這哪有事那麼容易的?這中間又得需要幾年,且其中的凶險又有多大。郭嘉方才置閒,他卻又要面對骨肉分離的痛徹”

但曹操就是曹操,心中縱有千般想法,面上他亦不會說半句不符合他身份的話。但見曹操忽的起身,輕聲道:“你都需要什麼?只管說罷,但是有一點,除了你本部的兵馬之外,孤沒有多餘的兵將給你使用。”

曹昂理解的點了點頭道:“孩兒需要的東西,等到在塞外立郡之時。自然會問父親你要,而我現在只想問父親要三個人。”

    曹操點點頭道:“你說。”

曹昂微一拱手,道:“一是中護軍趙雲,二是校尉曹彰,三是祖授。四是許攸。”

曹操聞聽沮授之名,頓時一愣。但也不有細問,只是輕道:“趙雲本就是你舉薦於孤的,彰兒一直也嚮往塞外征戰,歷練一下也好,只是這組授和許攸,一個懷有異心,一個。性格不善,你要他們做何?”

曹操還沒說完,只見曹昂輕笑道:“孩兒不但要沮授和許攸,還要鄴城中的另外一位人物,據說此人尚在牢獄之中。”

    曹操聞言奇道:“誰?”

    “田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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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三國之我乃曹昂第五十四章目標朔方




鄴城的牢獄和許都的廷尉府截然不同,畢黃廷尉府歸朝廷管制。可是鄴城的牢獄很明顯的帶有一些囚犯等級的打手,分,有些得罪了權歸的囚犯待遇很明顯的比起死囚來,還要不如。

而田豐則是非常榮幸的既得罪了袁紹,又算是一個準死囚,如此他便穩坐了鄴城第一閃犯的寶座。住的是最差的囚房,吃的是最餿的米飯。穿的是最臭的薄衣整個人都沒有了人形,這就是曹昂第一眼望見田豐時的印象。

曹軍來到鄴城後,並不是沒有想過要將他接出來,但田豐性情剛烈。雖死不從。所以一直以來,田豐依舊是被關在囚房之中,不過不同的是,他則是從袁紹的囚犯變成了曹操的囚犯。

抬頭看了看邁步走進的曹昂,田豐突地開口問道:“你是誰?。

曹昂找了塊乾淨地方坐下,接著頗有興趣的打量著田豐,似是自言自語般道:“假使當初袁本初使了你的計謀,想必官渡之戰敗的就是我們吧?。

田豐冷然的打量了曹昂一眼:“閣下到此就是為了說此事羞辱田某的話,那麼你已經成功了,這牢中臭氣熏天,骯髒不堪,容不了你這樣的尊貴的香客,請出去吧”。

曹昂聞言哈哈大笑,心中暗自道:真是個令人不爽的傢伙,袁紹容不下他,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此處,曹昂不慌不慢的站起身來,嘆道:“田豐,你願意歸順嗎?。

田豐聞言不由的氣樂了,這年輕人是誰?怎麼看不出個眉眼高低,讓他滾他不滾,且一張口還要勸降我?這不自取其辱嗎?

田豐冷然的看了看一臉微笑的曹昂,嘿然道:“讓田某歸順?你自己想想這有可能嗎!”曹昂聞言樂道:“我覺得是有些不太可能。”

田豐聞言頓時語塞,這小子究竟打得什麼注意。卻見曹昂不慌不慢的搓了搓手指,笑道:“田先生。我想問你一句話,假如袁本初尚在人世,並要重新任用於你,你可會再度輔佐袁紹?”

    田豐雙目淡定的目視著曹昂。搖搖頭道:“不會。”曹昂雙目中精光一閃道:“為何?”

田豐冷冷的自嘲道:“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不識其主而事之,是無智也!我田豐忠言逆耳,不得人用。哼哼,這個世道,是非不辨,善惡難分。還有什麼值得老夫留戀的”

曹昂輕笑道:“那你為什麼還不歸降?。

田韋譏諷道:“忠臣不侍二主。我雖不願再為袁氏之臣,但也不會再轉投他人!”

曹昂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道:“如果我放你出獄,你會去做什麼?”田豐聞言一愣,接著怒道:“豎子!安敢在此耍笑於我”。

但是在望見曹昂善意的微笑後。田豐忽的又猶豫了,雖然言語不周。但此人的樣子又不像是存心來找他尋開心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沉默了片刻,田豐終於還是緩緩的開口道:“如若能脫目下之困。老夫什麼都不想做。只想作個隱士,尋個安寧清淨的地方,了斷這塵世之源,俗利之爭,與詩書市井為伴,了卻殘生。”

曹昂搖搖頭道:“可惜你聲名已顯,在這中土之地,你這輩子也做不了隱士了。

田豐聞言淡淡一笑,低頭默然不語。卻忽聽曹昂續道:“當然了。除非你想要離開中土,這點我倒是可以幫你辦到。”

田豐聞言一愣,轉頭道:“你?”

曹昂輕輕額,悠悠然道:“不錯打手,我可以辦的到,我不但可以將你帶出河北,還能讓你成功的在塞外的漠北隱姓埋名,閒散度日,並給你機會教書商人,以娛殘生,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田豐聞言似有所動,曹昂輕笑道:“反正你現在呆在這裡也是殘命一條,幹嘛顧及這麼多呢?怎麼樣,要不要賭一次,就拿你餘下的人生去賭,當然,若是不賭,不久之後。你也就沒有什麼餘生可言了。”

    沉默了半晌,田豐緩緩起身。瞪視著曹昂道:“我何時可以走?”曹昂微微一笑道:“現在。”

出了牢房,強烈的陽光不由得刺痛了田豐久未見光的雙目,等了好一會,他方才一點點的適應,慢慢的睜開了雙目,忽然,一雙有力的臂膀狠狠的抱住了田豐,田豐微一愣神。接著訝異道:“沮公,”

看著自己這位昔日的老友終脫牢獄之災,沮授的雙目不由得流下淚來。曹昂輕嘆口氣道:“沮公,車仗就停在外面,你們回去慢慢的聊,曹某先告辭了。”說罷邁步離開。

見曹昂走遠,田豐急忙道:“沮公,你怎麼在這?莫非,你投靠了曹操!?”

沮授暗歎其氣,苦笑不語,他本意乃是詐降,藉機助袁尚破敵,不想卻著了曹昂,郭嘉,司馬懿等人的道,反被利用。可是他卻又怪不的曹昂,畢竟違義在先的人是自己,人家只是將計就計現在他已為袁氏所不容,在曹軍中,又有詐降通敵之名,若非曹昂保全,只怕讓他死八次都算少的。

現在的沮授是心灰意冷,覺得生無可戀,本欲一死了之,不想曹昂卻派人到河內將他接到鄴城,問他願不願意隨軍北上,去朔方城與他一

細思自己作繭自縛,在這裡也沒什麼好待得了,到不如將一生的才學貢獻於民族大義,致力於邊塞之的。沮授隨即答應了曹昂的請求。

兩位昔日的袁紹謀臣,如今在此相遇,不由得盡皆感慨萬千,又是苦笑,又是嗟嘆莫明一

公元碰年十月,曹操以公孫衽之名,打起“討伐袁賊,光復公孫氏基業”的名號出兵直取幽州,北境邊城的太守鮮于輔立刻匯集全境義士響應曹操的號召,於是,曹操領著公孫衽這個準孫子踏上了北進的旅程。

    僅僅一個月間。幽州各地的俊傑便紛紛響應號召,一時間,幽州北境全亂,袁尚袁熙被趕至代郡,苦苦支撐,但也是早晚必敗之局。

消息傳到晉陽,並州的高幹急忙起本州之兵往北而走,意欲從後牽制曹軍主力,不想曹操早有準備,他在雁門設下了強大連弩陣,大破並州高幹的主力騎兵,並遣三目將夏侯惇從後截斷了高幹的退路,一時間。幽並二州的形式笈可危。

消息傳回鄴城後,曹昂暗嘆口氣:“河北可謂大局已定,等滅了二袁之後,在想辦法尋個藉口滅了袁譚就走了,河北多自己一個不多,少自己一個不少,現在並州的通路被打開了,是時候光顧一下塞北的大漠風情了。

曹昂隨即開始整備軍馬準備北上,按照嚮導田豫的意思,他的軍馬可惜並州的壽陽縣,直取上郡,打開翼州通往北地的糧道,然後全軍屯駐於朔方,觀察鮮卑眾部落的形式後,見機行事。對於田豫的簡個曹昂打心眼裡深深的讚嘆佩服。

準備完畢後的前一日,曹昂方回到自己在鄴城的府邸,但見府中院子里大包小包準備的整整齊齊。而甄宓和貂蟬正指揮著眾人將行李裝車,童淵也拿著竹簡和筆一點點的記錄著什麼,曹昂見狀不由得愣了。訝異道:”大晚上的,你們這是做什麼呢?”

貂蟬聞言轉頭,見曹昂回來了。隨展顏笑道:“你回來了。”曹昂皺眉來到他面前:“你們收拾行李做什麼?”

招蟬疑惑的看著曹昂道:“還能做什麼?自然是收拾行李去朔方啊?”

“什麼?”曹昂不由大驚失色道:“你們…去朔方?”招蟬點了點頭道:“是啊,你都去了,我們為什麼不去?”

“胡鬧!”曹昂氣的有些語無倫次:“你當那是什麼好玩的地方嗎?朔方城是並州最邊遠的一個郡!苦不說,寒不說,條件也不好,北面的草原上還全是異族!”

說完後,貂蟬微微的一擺手道:“說完了?”

“恩。”曹昂點了點頭,但見貂蟬輕輕一笑:“既然說完了,那你過來幫我搬搬東西,那個包裹很重的,我實在是提不起來。”

曹昂氣的一扶額頭,但見甄宓走了過來,急忙迎上去道:“你們幹什麼!她瘋,你和師傅也陪她瘋?!”甄宓見曹昂著急的樣子,笑道:“這事不怪貂蟬姐姐,是我提出來的。”

    “你?”曹昂聞言不由一愣。但見甄宓微笑道:“你這次去塞外的邊境,說是要整合外族,雖然我們女人家不是很懂,但仔細算算少說也要好幾年吧?難道你讓我和姐姐在鄴城天天趴在窗戶邊上等你回來?那樣還不如隨了你一同去了。”

曹昂方要再言,忽見貂蟬也來到他身邊輕道:“是啊,現在衽兒也被留在了曹公的身邊,你讓我們兩個弱女子在這裡任由外人欺負嗎? ”

曹昂聞言暗自苦笑:“你們也算是弱女子的話,那這天底下還有強女子嗎?”貂蟬微一擺手:“好,我們不是弱女子,那跟你去更能幫上忙啦。 ”

曹昂閉上雙目,輕輕的吹了口氣,道:“那師傅怎麼回事?他也要去?”

甄宓輕笑道:“兩個徒弟全去了。他老人家又怎麼能不去呢?要不誰侍奉他老人家啊?”

曹昂聞言不由得頭痛,忽聽貂蟬開口道:“我們又不是去給你添麻煩。到了那你怎麼做都是你自己的事,我和妹妹是絕對不會干涉的,我們只是想陪著你再已咱們可是一家人啊。”

曹昂長出口氣,笑道:“有你們這麼麻煩的家人,也不知道我到了什麼楣,說好了!這事我可沒逼你們。到了塞北,都別叫苦,也都別叫累!”

再女聞言相視一笑,接著一起盈盈行禮道:“是,夫君。

曹昂細細思量了一會,忽的疑惑道:“等等,你們怎麼知道我這次去塞北要幾年的時間,是誰告訴你們的?”

甄宿聞言道:“是許攸先生啊,他不是也要跟你一起去的嗎?”

曹昂思量了片刻,忽的明白過來,這許攸肯定是不想去塞北那苦寒之地的,所以才來告訴貂蟬和甄宓。想藉二女的手將曹昂留下,這樣他也能逃過一劫了。誰想甄宓和貂蟬不但沒有勸阻曹昂,反到要跟他一起去,這倒是不再許攸的計算之內。

想通了個中關鍵,曹昂不由氣的牙牙癢,好你個許攸,你等著,這次北上,你有苦頭吃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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