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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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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俠仙俠] [司馬紫煙]魔王天書[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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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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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6 21:52:19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七章


  文奇崛一見進來之人,赫然竟是先前在定時寺前,以「斬魚劍」碎去於食魚「雲蛛網」的中年漢於段千秋,不禁大企驚心:段無法囑我找尋到他,向他追問他「斬魚劍」是何人所授,我只道人海茫茫,天涯路遠,尋他不易,萬不想竟會在這撞見他來。

  文奇崛屏住呼吸,心下急跳,恨不能立時上前,將段千秋制住,問明「斬魚劍」之事。他掃了藍衣人和塞外三絕一眼。又覺若是馬上行事,實為欠妥:段千秋此刻到此,必是大有情由,不如忍上幾忍,看他到底要做什麼。

  段千秋進得屋內,競是目不斜視,只對藍衣人道:「帥父,你老人家原在這裡,讓徒兒好是一番尋找。」

  文奇崛聽此,陡然一驚,險此從座位之上跳起:「段千秋稱那藍衣人為師,如此看來,莫非那『斬魚瞼』也是這藍衣人所授?若是如此,此人豈不就是殷無法所說的,三十年前帶走書劍的那個蒙面人了?」

  他想及此處,又急殷無法認定那人是仇嘯傲,不禁心下又道:「外公所疑似是不錯,仇嘯傲的時下詐死已得證實,眼下再說那蒙面人不是仇嘯傲,而是這藍衣人,可是節外生枝,自尋煩惱?」

  文奇崛腦中嗡響,卻是打消他念,側目旁觀。

  藍衣人一見段千秋,似是大為不陪,口裡責道:「秋兒,你不在盟主身邊小心待候,盡心衛護,倘若盟主有失,讓為師如何擔當?」「

  段千秋躬身道:「師父,徒兒前來,乃奉盟主所派,召師父和三位英雄L峰一敘。」

  藍衣人聽此一拐,自道:「此事萬分人急,我們先前早已計議停當,這會再敘,可是又有別情?」

  塞外三絕插言道:「既是盟主相召,一定又有要事。」

  藍衣人點頭道:「若無別情,盟主決不會再次召請。三位,我們這就去見盟主!」

  他們走出房門,文奇崛、雲飄鶴對視一眼,隨後跟L。

  時近黃昏,煙霞籠罩。西沉的太陽,懨懨地落了下去,天際飛來兩隻小鳥,愈飛愈遠,幻如夢境。

  文奇崛、雲飄鶴暗中相隨,一直到了天都峰下,雲飄鶴道:「兄弟,盟主府依山而建,趁此黃昏,我們從後山而上,當可深人府中。白日上峰之路,萬萬走不得了。」

  文奇崛隨他繞至山後,二人施殿神功,奮力攀援。上得峰頂,眼見暮色四合,天色已是黑了下來。

  雲飄鶴帶著文奇崛躍入高牆,潛人府裡。好在雲飄鶴對此甚是熟悉,暗中摸來,竟是— 一避過府中的明樓暗哨,無人察覺。他們來至一高大殿閣之前,飛身竄上,金鐘倒掛,向裡偷看。

  但見殿閣之中,武林盟主辛不羈據案高坐,一臉危肅。

  塞外三絕和那藍衣人,段千秋已然先到,這會正坐在殿中兩側。

  稍許,辛不羈開口道:「塞外三絕,老夫先前所差之事,你們無須辦了。老夫這會把你們請來,卻是另有要事相商。」

  紅衣人接道:「盟主命我等擊殺江湖血案的真匕,此事關係重大,卻不知盟主因何不辦?」

  辛不羈道:「老夫反覆思量,血案真兇武功怪異,出手毒辣,功力奇高,老夫先前只道此乃殷無法、獨孤雄,文奇崛他們所為。這才命你們前去追殺。不過,造才剛剛發生一事,到叫老夫相信那真兇另有其人,卻不是他們了。」

  殿中之人聞此驚詫,俱是一呆。綠衣人道:「殷無法、獨孤雄、文奇崛,他們俱是江湖巨惡,壞事幹絕,若說江湖血案不是他們作惡之果,又會有誰?」

  藍衣人道:「盟主,那三個惡人臭名昭著,罪行纍纍,已是江湖大患,若是再有人惡過他們,且為眾不知,天下武林豈不危矣?!…。」

  辛不羈沖藍衣人一笑,鄭重道:「』汪大俠,你隱居多年,今日出山相助老夫,為武林消彌患難,老夫敬佩不盡。只是此事為真,那江湖血案實是另有其人,老夫亦是始料不及。今日有請諸位,正為商議此事,再作判斷。「

  文奇崛、雲飄鶴暗中聽此,尤是驚呆,自道:「『仇嘯傲,辛不羈狼狽為奸,居心險惡,他們謊言江湖血案是殷無法等人所為,轉移視線,掩去自己,不足為怪,可辛不羈因何又推翻前言,再道另有其人?。江湖血案分明是他們自己暗中發動,這會看來,卻又不似為真,豈不怪哉?。」

  文奇崛腦中一漲,忽想起殷無法和於食魚來,心中又道:「他們流落在外,江湖血案莫非是他們所為?殷無法已然痛定思痛,斷不能作那罪惡;於食魚只為求取天書,自也不會禍及無辜。不是他們,不是自己,又不是仇嘯傲,辛不羈,那江湖血案豈不成了無頭之案?。。『』文奇崛驚疑之中,忽聽殿中綠衣人道:」盟主,不知剛才發生何事,竟讓盟主改變此想,斷定另有他人?「

  眼見辛不羈微微一笑,口道:「老夫適才遭人偷襲,擒下二人。各位若是還有疑問自可以問問他們。」

  辛不羈話音未落,段千秋已是起身站起,雙手一拍,立見那段後轉出四個壯漢,抬著一張大網,裡面之人,竟是殷無法和於食魚!

  如此場面,殿中之人一見驚呆,不覺站起,殿外的文奇崛、雲飄鶴龍是不敢置信,魂飛天外:他們那般功力,焉能慘敗如廝,在此失手?他們一心尋找天書,又為何轉到這裡,行刺辛不羈?難到那失落的「魔王天書」,這會竟在辛不羈手上?

  他們大驚大駭,幾致失聲而叫;週身一顫,又險些從殿上墜落。他們強自穩住心神,心中暗道:「辛不羈擒住二人,看似渾若無事,可見他一身功力,著實駭人了。我們今日既使擒他不得,也要把殷無法,於食魚救將出來,再商捉他之計。」

  二人做此打算,更是凝神觀看,暗尋時機,他們眼見那四個壯漢把同放在藍衣人等面前,紫衣人嘿嘿一笑,大聲道:「殷無法,你也會有今天嗎?於食魚,你背叛盟主,為虎作悵,這就是下場!」

  網中殷無法漠然一笑,淡聲道:「塞外三絕遠離中土,我等一別可有三十年了。三十年前,我們師兄弟三人與爾等大戰三天,爾等落荒而逃,卻不想三十年後,老夫的師弟竟會為爾等雪恥解恨,押我至此。塞外三絕,爾等可滿意嗎?二。」

  塞外三絕聽之色變,憤聲道:「殷無法,我等已是痛改前非,你為害江湖,殘殺無辜,我等今日管上一管,自與往日大不一樣!」

  殷無法忽發冷笑,又道:「塞外三絕,只怕爾等今日錯處,更是大了。要知這辛不羈,雖為盟主,實為豺狼,他和那仇嘯傲勾結一處,不惜甘為走狗,禍亂天下!」

  塞外三絕正欲駁斥,忽聽辛不羈放聲一笑,走下座來。

  他緩緩走到網邊,沖殷無法道:「大師兄,你怎說出如此話來?我們師兄弟一場,終是緣份,大師兄縱是忌羨師弟的盟主高位,也大可不必血口噴人,有辱師弟的名節。」

  殷無法冷笑道:「師弟,師兄冤枉你了嗎?」

  辛不羈作笑道:「師兄口說不冤,可有實據?」

  殷無法道:「你逼得老失詐死欺世,害我家人誤人歧途,可是為真個『辛不羈搖頭道;」師兄錯了。師兄此舉乃是自慚形穢,與我何干?至於你那賢婿,賢孫殺人害命,事實俱在,天下皆知,又怎算誤人歧途?師兄害人害已,能怪得了別人嗎?。「

  殷無法臉色一白,又道:「辛不羈,你命人劫持了我的女兒,難到是假的嗎?」

  辛不羈點頭道:

  「這到不是。不過,我並未傷她一根毫毛,只是想引你現身,又有何錯y『殷無法氣喘一聲,再道;」近來的江湖血案,老夫已然探查過了,那諸多死去之人,都是腦碎筋斷,骨骷血干,乃是傳說中的』魔王大功『所致,當年,那個蒙面人帶走書劍,老夫已然認定那蒙面人便是仇嘯傲。仇嘯做既有』魔王天書『,當也練會了書上的』魔王天功『,你投靠於他,他傳你一招半式,你後來才能功力暴長,奇得盟主之位。舉世之上,惟有你們二人才能有那魔功,我且問你,你敢說那江湖血案,不是你們所為嗎?』殷無法憤憤道來,辛不羈啞然失笑:「『師弟若有』魔王天功『在身,天下武林早就相安無事了。身為武林盟主,卻是千方百計挖自己的牆角,屠殺屬下,直到自己成了光桿一個,師兄,這樣的武林盟主,你可聽說了』辛不羈言過逼視殷無法,殷無法見他不似假作,立時語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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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1-26 21:52:33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八章


  辛不羈一番言語,殷無法語塞之下,心中甚為氣惱。

  他忽發高聲,怒道:「辛不羈,老夫身在你手,早己不存活念,你還不認承,滿口狡辯,可是怕老夫化為厲鬼,也會找你算帳嗎?」

  身在網中的於食魚,久不作聲,此刻亦是忍是不住,叫道:「『辛不羈,你死不認帳,滿口噴糞,當真是做鬼心虛了。大丈夭敢作敢當,似爾等小人,我於食魚從前卻是高看了你眼,今日見來,不過如此廣於食魚言語尖刻,不想辛不羈聽過一笑,仰頭道:」於食魚,你也這麼說嗎?「

  於食魚恨道:「辛不羈,在下不可以說嗎?」

  李不羈轉頭望向塞外三絕,藍衣人,段千秋,搖頭道:「老夫言及他們不是真兇,你們可還有異意?」

  藍衣人等道:

  「他們既不是真兇。但不知盟主如何發落?」

  辛不羈道:「不是真兇,便是無罪,自是放了。」

  段干秋忙上前一步,口道:「「盟主,於食魚逼我父母雙亡,盜我祖傳寶物,害我一生淒苦,此人和在下不共戴天,肯求盟主把他交與在下,替我慘死的父母報仇雪恨廠藍衣人道:』耿兒隨我長人,拜我為師,在下深知秋兒的淒苦,盟主就答應他吧廣塞外三絕亦道:」盟主萬不可放虎歸山!似殷無法、於食魚此等惡人,近來江湖血案縱不是他們所為,只以他們行刺你盟主一事,即可見其兇惡本性若是讓他們這裡走脫,豈不遺害無窮?!「

  他們眾口一辭;卻不料辛不羈眉頭一皺,斥道:「「本盟主自有主張。你們暫且退下,容豐盟主明日定廳!」

  辛不羈如此舉動,網中的殷無法,於食魚大感意外,百思不解,殿外的文奇崛、雲飄鶴亦覺納罕,不知所然。

  一待藍衣人等散去,殿中只剩殷無法,於食魚,辛不羈三人;辛不羈掩好殿門,沖二人道:「二位恨我不死、要我性命,老夫卻如此相待,二位不存感激之念,也該問問為什麼了。」

  旱無法道:「辛不羈,老夫問你,你會如實悅嗎?」

  辛不羈道:「這個自然。」

  殷無法道:「為什麼?」

  辛不羈道:「為我自己。」

  殷無法長歎一聲,口道:「辛不羈,老夫當年也是為了自己,以至害了吾女吾婿,更害了吾的外孫。可見為我自己之事,決不是好事了。」

  辛不羈道:「師兄一口斷言不是好事,老夫也不想爭辯。老夫今日從頭到來,是好是壞,你們自可判斷。老夫旨此唇舌,乃是為了一己之私,要將你們收為已用,助我成事。不過你們若是聽過仍不肯追隨於我,老夫自要殺了你們,如此一來,你們內情盡知,諸疑全釋,自不能做個糊塗鬼了;再者此中之秘,無人再知,權當老夫從未說及,自是走漏不出半點風聲。」

  殷無法聽他言語陰損,心下氣極。又念因他之故,自己和家人所受的苦楚,他更是難以忍受,聽之不進:辛不羈若要收買自己,驅已為奴,怎能道得真言?若是再聽他一頓胡言亂語,豈不是難耐?!。。,我和於食魚二人偷襲於他,猶是被他拿下,困人網中,我自視甚高,誰料想竟落得如此結果?…我這樣活著,還有何用?與其充作辛不羈的走卒,那更是生不如死,虧他辛不羈竟敢有這等妄想!

  殷無法恨惱之下;驟發長笑。笑過,他冷冷對辛不羈道:「『好師弟,你不必多費唇舌了。師兄眼下不求做個糊塗之人,卻求當個真正的糊塗之鬼。師兄先前不悟』難得糊塗『之真諦,已是悔之晚矣!這會糊塗一回,師弟也不肯成全嗎?』於食自亦是一歎,自道:」殷門主乞求糊塗,在下雖更是糊塗,卻是心有不甘。

  我為人所棄,受盡淒楚,把心傷透,奈何我又恨之不起,又為她冒死奔波?這就是糊塗嗎?難得糊塗,豈止難也?!「

  二人大談「糊塗」,辛不羈亦覺糊塗,搖頭不止。良久,他方道:「二位已覺糊塗,便是不糊塗了。老夫成全便是。」

  他言此一頓,隨後敘道:「三十年前,老夫為了獨佔段文烈夫婦的書劍寶物,師兄弟互相殘殺,俱受重創。到讓那蒙面人不費吹灰之力,將那書劍和段千秋帶走。三日復原之後,老夫暗走江湖,只想尋到那蒙面人的下落,找回書劍。江湖之上。老夫漂泊多日,流浪數年,一日,老夫為『萬神幫』眾圍攻,身受重傷,多虧梨花鏢局仇嘯傲搭救,老夫才保全性命。

  「仇嘯傲將我帶回梨花鏢局,蒙他悉心照顧,老夫養傷月餘,便是痊癒。老夫感激仇嘯傲救命之恩,便言願留在鏢局,追隨其在左右,以報恩情。仇嘯傲見我如此,卻是不肯將我收留,只道我若是有心,當可為他做好三件事兒,也就罷了。

  「當時我感恩不盡,莫說三件,就是百件,千件,我也要做。仇嘯傲見我一口應下,便說出那三件事來。我一聽之下,竟是驚呆;敢情那三件事兒,俱是無大之事,關及天下武林,江山社稷。其一,我要練就『魔王天功』;其二,我要成為天下武林盟主,其三,我要驅使各門各派中人,助他奪取天下。

  「仇嘯傲把三件事兒說明,又言及他乃前朝皇室後裔,志在復國。他以梨茶縹局為掩,只為謀取大業。功成之後,天下武林由我執掌,他安享天下,決不再過問武林之事。

  「我驚駭之下,自知無此能力,一口回絕。不想仇嘯傲說出他便是當年帶走書劍的那個蒙面人。他言及自己苦研『魔王天書』,數年來仍是一無所得,只希望由我練成『魔王天書』,為他效力。

  「我本對他感恩戴德,又聽他讓我習練那『魔王在功』,令我登上盟主之位,這等好事,我求之不得,焉能錯過?

  我歡喜若狂,自是連連稱諾。不想我一拿到那『魔王天書』,見那上面滿是詩文章句,竟是無從練起。

  「我鑽研數年,方是心灰作罷。仇嘯做並沒責怪於我,卻是將他的家傳絕世神功傳授於我。我仗此神功,參加公決天下盟主大會,竟也連敗群雄,奪得盟主之位。我心疑仇嘯傲自有如此成害的神功,大可不必假我之手,控制天下武林,他若親自動手,豈不更為方便?我懷此疑惑,一日問他,不想他只道自己復國大任在身,不能過早顯露自己,惹人注意,至此就不再多加解釋。

  「我既得盟主大位,驚喜過望,更把仇嘯傲視為天人,感恩不至。惟恐不能及早報達於他。是此,我便向他提議。

  要馬L驅使天下武林,為他復國大業一戰。到得此時,萬不想仇嘯傲卻是一口推拖,言道我剛就盟主之位,威名未樹,根基尚淺,不可草率行事。

  如此相待,不想忽有一日,『魔王天書』,『斬魚劍』竟是雙雙被盜而失。我暗想你和二師兄知道書劍之秘,心疑之下,便布下人手,中監視。後來大師兄你疑懼詐死,二師兄又忽然從江湖消夫,更使我懷疑是你們盜走了書劍。

  至到後來無上門支離破碎,獨孤雄淫惡無度,我見之不假,料想若是你還活著,絕不能任其這樣毀掉,方是打消了顧慮,不在疑你。

  「書劍既失,仇嘯傲似是並未在意,只是每每詢問有無刺殺我之人。他問的次數多了,我因感之下,問他此中情由。他先是避而不答,最後方是道出真相。原來,仇嘯傲之所以遲遲不敢發難,竟是因他深怕一人!那人祖L乃是仇家先朝裡的一名大將軍,大將軍功高震主,竟被仇家皇帝無中生有,誣其謀反,將他處死。大將軍臨死之前,慘笑不止,言及昏君無道,天下必失。又造命後人,他日江山易主,仇家之後若有復國之舉,定要百般阻止,格殺勿論,但若安於為民,不起刀兵,尚要及為衛護,不可為已報仇。

  「仇嘯傲一心復國,任何艱辛當不在話下,若說因那一人,便將此等大事一誤再誤,當真難以思量,我這般疑惑,再問於他,他道那人祖傳武功,乃是仇家功力的剋星,仇家家傳武功雖然厲害,可若是遇ˍ〔那人,便無法施展,處處受制。他又道那人武功儘管如此了得,可世上之事,一物降一物,它的剋星,卻是『魔王大功』。

  「我知曉此情,立時明白了仇嘯傲乃是利用與我,讓我用他的家傳武功奪得盟主,以便讓那人識出此功,現身江湖,將我擊殺,他好借此把那人尋到,又可以他殺盟主的罪名,煽動天下武林合力將他除掉,免去他的後顧之憂。

  「仇嘯傲這般行事,乃是以我為餌,讓我送死;再想他前番救我,亦是沒安好心,全在利用。我醒悟過來,恨惱不已,可再一思及我若是作道於他,我的盟主之位不僅有失,而且他還會殺我滅口。這般顧忌,我忍氣吞聲,暗中卻是將」萬神幫』主殺死,以他的幫主之印傳書幫中,遙控該幫,以備來日和仇嘯做發難之資。後來,腐儒怪引起武林大亂,仇嘯傲見有機可乘,迫不及待,為了麻痺先朝那大將軍之後,他便以端硯為由,趁此詐死,暗中卻是一再催逼於我馬上發難。「

  「我既是知曉其人,又思想他若是功成,他定要兔死狗烹;若是事敗,我也必死無疑。二種結果對我都是命將不保,於是我便以穩妥為由,勸他先找到『魔王天書』,又言我那大師兄聰明絕頂,讓他研習『魔王天書』,定能司出那天書奧秘。

  「仇嘯傲本來十分畏懼那大將軍後人,聽我一說,終是不敢妄動了。我為了自己,亦是真想練就『魔王天功』以此殺了仇嘯傲,永絕後患。是此,我一面暗自找尋書劍;一面又廣布人手,搜尋大師兄,好讓大師兄和我聯手,共同研悟天書,求之大成,又可借大師兄之口,暫時敷衍應付仇嘯傲。

  「定時寺武林聚會,『魔王天書』突然顯露,令我驚喜不盡。雲飄鶴要挾於我,我怕他道出隱情,天下皆知,反讓仇嘯傲無所顧忌,逼我公然發難,遂是毅然別走。其後,仇嘯傲逼我更緊,一待我尋到大師兄的女兒,便暗使梨辭鏢局押解於她,旨在引大師兄現身之時,借大師兄之手,剪除仇嘯傲的死黨手下。」

  辛不羈敘到此處,把語停住。殷無法忽發長笑,口道:「師弟如此說來,師兄卻是誤會師弟了。師弟感恩圖報,絕無錯處;師弟幡然醒悟,不願驅使武林為其所用,免卻生靈塗炭之苦,更是惠及天,功德無量。師弟既是如此高義,師兄只恨前番不知,到是讓師弟大受委屈了。」

  殷無法話音未落,辛不羈已是喜道:「大師兄這般抬愛師弟,師弟萬萬生受不起。大師兄如此理解師弟,可是答應與我聯手了?」

  殷無法正肅道:「仇嘯傲為一已之私,欲要萬千人為他喪命,此賊不除,天下安有寧日!師兄正苦大志難伸,師弟之議,深合我願,焉能不應之理?」

  辛不羈眉開眼笑,亦道:「師兄有志如此,師弟愧不可及了。師兄為公,師弟為私,我們師兄弟大幹一場,豈不快哉!」

  他大步上前,拂手挑去大網,放出二人。

  殿外觀望的文奇崛、雲飄鶴始料不及,見此驚惑:「他們師兄弟二人,積怨甚深,互不信任,轉瞬之間,焉能盡去前嫌,執手言歡?眼下這等結果,真是萬想不出。」

  他們惑然相向,無限茫然。再看那殿中,忽又瞪大了雙目:但見那殷無法剛一脫出困境,即是運指如飛,竟一下點中辛不羈的穴道,將他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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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殷無法出奇制勝,一招得手,文奇崛、雲飄鶴驚惑之餘,登時一喜。他們飄落殿下,直人閣中。

  殷無法一見他們至此,臉上一動,口道:「你們來的正好,『魔王大書』可帶來了嗎?」

  文奇崛上前言明天書丟失經過,殷無法沉聲道:「血案發生在大書丟失之後,死難之人又似是『魔王大功』所殺。如此看來,盜書之人和血案真兇當是一人,這人照書練成天功,而後便是為惡天下,不過,若說這人在如此短暫時日,便破解了天書之秘,大功告成,與理怎通?」

  殷無法憂心仲仲,再望僵立面前的辛不羈,恨道:「辛不羈,你的鬼話老夫焉能相信?老夫和於舵主為你所敗,不得不施此小計,制住於你。辛不羈,你要再不言實,老大這就殺你!"辛不羈作笑道:」師兄,師弟句句是實,交無半點假話。師弟貪戀盟言之位不假,這又有何罪?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師兄既不肯幫我,也就算了,師弟自覺一無錯處,你要殺我,卻是不能!「

  他一言未盡,卻是驟出雙掌,拍向殷無法。殷無法自道他穴道受制,毫無防備,文奇崛等人亦是不料於此,阻止不及。但聽一聲響,殷無法身被震起,重重墜地,眼見他七竅流血,當場身亡!

  文奇崛慘叫一聲,飛身便上。雲飄鶴、於食魚亦是隨後撲來。他們把辛不羈圍在駭心,恨不能一下把他碎為數段!

  要知辛不羈為殷無法點中穴道,辛不羈卻是安然無恙。

  他身受仇嘯傲空傳武功,此功厲害,只以他仗此奪得盟主之位,又是輕輕拿下殷無法和於食魚來看,便是略見一斑。

  不僅如此,此功練就,穴道錯位,似段無法明明點中了他的穴道,對他而言,卻是相差甚遠,無絲毫作用。辛不羈那會故作受制之態,乃是將錯就錯;一待文奇崛、雲飄鶴現身進來,他為了天書,更是假作下去;直到他聽得天書已失,殷無法揣測盜書之人當已練成了『魔王天功』,他立時心意陡轉,殺氣暴長;殷無法已然無用,自己當可再費心機,收買那血案真兇是了。那真兇為禍武林,定不是什麼義之輩,只要投其所好,不惜財寶,讓他對付仇嘯傲,當不是什麼難事。當務之急,卻是要將此中人等悉數殺死,若不如此,內情外洩,自己不死在仇嘯傲之手,天下武林也會群起攻伐,後果難以想像。如此緣故,他才忽下重手,將段無法一舉擊殺!

  時下,辛不羈為文奇崛等三人所困,他倚仗神功,卻是絲毫不懼。他只想將他們一併殺死,那麼剛才之事,就再無人知曉了。

  辛不羈有此心志,下手更不容情。但見他手上催動,腳下御風,身形如游蝶遊走穿梭,招招狠辣。

  辛不羈數括下來,不禁暗自叫怪。以他功力,如此三人自當早該結果了,焉何招招使出,卻覺處處受制?、尤是那文奇崛,他進逼的力道似是格外強勁,氣力駭人,和自己定時寺時所見,顯是判若二人。

  辛不羈久戰不下,愈覺心慌;他暗中察來,但見於食魚雖力道迅猛,對己卻是無受制之感,自已若想脫此困境,當要首先將他剷去,方好一心應付文奇崛、雲飄鶴。

  辛不羈這般念來,雙手作攻文奇崛、雲飄鶴,他們二人迂迴之際,辛不羈卻是身形空中一蕩,雙足饒知鬼鞋出洞,卸氣劃空,瑞向於食魚。於食魚正向前攻,一見之下,忙是閃身回撤,不想豐不羈早己慮及此節,身形一折,整個身子倒轉過來,變以雙手前拍,雙足後蹬,趁勢擊於食魚0辛不羈此招,一氣呵成,變幻莫測,尤是他身形在空翻轉,後蹬的雙足迫開了文奇崛、雲飄鶴,他一心用在於食魚身上,於食魚這會只覺泰山壓頂,饒是文奇崛、雲飄鶴欲要救援,此時已是不及了。

  電閃之間,辛不羈雙掌擊到,於食魚又如殷無法一般,身被震飛,落地七竅流血,一命嗚呼I辛不更擊殺得手放聲一笑。文奇崛、雲飄鶴一臉慘烈。

  又是奮勇殺來。

  辛不羈殺了於食魚,心下有悟:自己前番久戰無功,乃是多求大,分神分力之果;專注一人,自是無堅不摧,更見神效。

  他有此悟得,這會和文奇崛、雲飄鶴戰在一處,又是把精力集中在雲飄鶴一人身上。

  文奇崛一見如此,心神大駭。他招招進逼,竟不容辛不羈絲毫喘息,雲飄鶴亦知凶險,卻是不離文奇崛的左右、二人並肩而戰,竟讓辛不羈無機可乘。

  辛不羈見二人聯為一體,心下氣惱,出手更是凶狠毒辣。饒是如此,他自覺所發的勁力,雖是呼嘯有聲,駭人魂魄,可對他們二人而言,竟是全然不見功效。他糾纏其中,氣力大耗,心下更是納罕。

  「眼前二人,功力不過爾爾,奈何我殺之不得,卻有受制之感?舉手投足,他們二個似是早已料到,即刻壓來,到教我不得不半途收手,無功而返。卻不知他們二人使出的是何等功法,竟令老夫如此難堪!」

  文奇崛、雲飄鶴二人困住李不羈,雖一時殺他不得,卻已是暗暗心驚了。辛不羈如此駭人,實是超出他們的想像。他們苦戰之下,亦是自覺辛不羈只所以不能如願,實是自己使出的『玄黃功』所致。『玄黃功』氣力充沛,綿綿而出,和辛不羈的勁道相抗,竟如風速石牆,雖聲勢不如,卻是軟有硬,柔以克剛。『玄黃功』法,他們只以所會的八式交替而用,此刻對辛不羈,竟也似對症下藥,頗見奇效。

  他們驚奇之中,忽又想起辛不羈前番所言,那大將軍的祖傳武功,乃是仇嘯傲功力的克星。再一思及那陽老頭故作瘋癲之態,他們二人心中一亮,暗底「那髒老頭那般古怪,『玄黃功』又是這般奇能,莫非那髒老頭便是大將軍的後人,這『玄黃功』就是仇嘯傲深為懼怕的剋星?、」

  他們念此,又是細心察看。見那辛不羈果然更見被動,直如井底枯牛,有力使將不出。

  二人心下驚喜,自道所料不錯。如此一來,二人精神大震,索性手腳大開,全無剛初那般心有餘悸。

  辛不羈力戰時入,心下早己不耐。他雖是納罕,卻也來是多想。一待二人總是陡添勁力,放手直攻,他大驚之下,倍覺手腳似被縛住,遠過從前了。

  他憤痛難遏,忽大聲一吼:「文奇崛、雲飄鶴,你道老夫真的殺不了你們?!」

  辛不羈困獸猶鬥,文奇崛這會看來,卻是一笑:「辛不羈,你臨死不遠,還敢逞強?。『辛不羈,大將軍的後人已將他的』玄黃功『傳給我們,你不束手待斃,還想活嗎?」

  一語如雷,辛不羈驚叫一聲,似是全然醒悟。他臉色以大駭,手忙腳亂,一時之間,竟是鬥志全失,如換一人。

  文奇崛、雲飄鶴見他漏洞百出,焉能錯過?他們再振精神,將那『玄黃功』八式連連使出,不遺餘力。辛不羈只覺山崩海洩,勢不可擋,但見他駭叫一聲二飛身便選1文奇崛、雲飄鶴見他逃出圈外,隨後便追。眼見他剛到門口,忽有一人擋住了去路。辛不羈一見來人。登時一喜,急道:「仇總鏢師,快來救我!」

  文奇崛、雲飄鶴見來人竟蛤刀嘯傲。動中有震,不覺下身來,恃道:「仇嘯傲果然沒死!我等正愁找他不到,這會他送上門來,當是最好不過。」

  二人正欲上前,忽聽仇嘯傲重聲道:「盟主有難,在下焉能不救?在下赤遲,卻讓盟主受驚了。」

  辛不羈心兒一定,正欲言他,怎料仇嘯做一語做罷,卻是忽出一手,快如閃電,直向辛不羈的頭頂拍落!


全書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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