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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天宇]滅世九絕[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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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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滅世九絕  作者:天宇

序章


  公元二一三零年——

  地球人口突破三百億,同年,所有國家聯署《永久廢除核武器條約》軍備轉向人體潛能的開發與利用。

  公元二一五三年——

  資本主義國家憑借其雄厚的資本,在世界經濟貿易中,完全壟斷了世界資源的平等分配權利,從而導致兩大陣營的形成。

  ——世紀共和與地球第三世界聯盟。

  公元二一七一年——

  兩大陣營的矛盾升級到不可調和的階數,爆發了跨越世紀的戰爭,歷時一百年,史稱「百年浩劫」。

  公元二二七三年——

  「百年浩劫」告終,世界回歸和平,所有的國家統一為單一的政治體系,是為「第一共和帝國」而經歷百年的浩劫,地球人口由三百億急降致一億五千萬。

  小規模戰亂仍間歇發生,威脅著人類生命的安全。

  公元二三四九年。

  ——第三共和帝國的產生,史稱帝紀十二年。

  而我們的故事!

  ——也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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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38:27 |只看該作者
第一章 魔道真理


  從太空中望去,地球母親仍是風采不減當年,幽藍迷人。

  地中海的海水仍是那樣的藍,天空中若不是飄著幾片白得透明的雲,幾疑海天已是海覆過來的,天邊海連著天,大氣偎著海,自己也在海水留下了婀娜的倩影。

  海面上有生旅,起伏的海鷗,天底下有展翅滑翔的蒼鷹,它們都飛得那麼地愜意,那麼地輕盈美麗!

  然而,美麗的景致卻掩不了屠殺的血腥,一陣密集的槍炮聲,傳了過來,驚飛了下滑的蒼鷹,嚇走了停息的海鷗。

  嬰兒的淒啼劃過長空,間以一兩聲倒斃時的絕望,充滿恐怖的哀壕,讓一切都顯得那麼詭秘,可怕!

  「唉,又足赤家那些賊子在造孽了!」一位頭髮蒼白漁民輕輕地提起酒壺,灌了一大口酒,搖了搖頭道。

  「喂,老頭子,別喝多了酒,就亂扯酒話,這地球上可是到處都佈滿了電子監聽器的,這樣的話,若被政府中的人聽到,只怕連這條船也保小住了!」

  「我呸!你這老婆於就是怕死!」老頭子竟多喝了幾口酒,竟大怒起來:「死就死吧!總比這樣的擔心掉膽地活要好得多,他媽的赤家那隻老狗,也太過專橫霸道了,人命在他眼裡根本連一隻螞蟻也不如……」

  老頭子正欲大罵下去,老婆子卻猛地撲過來,用手摀住了他的嘴巴,喝道:「你這老鬼,就算我陪著你不要命,可兒子、兒媳,還有小孫子也陪你一塊死嗎?你這件大吼大叫的,誰可保證這此亂飛的蒼蠅,海鷗裡沒有安全局裡的監控?說不定它們中就有一只是一顆炸彈,一下子就把我們一家六口連帶這隻船送上天哩!」

  「不錯,不錯,老婆子倒有先見之明,只可惜太遲了,我這就送你們上天吧!」怪事發生了,一隻蒼蠅,一隻與別的蒼蠅竟毫無匹別的飛蟲停在老頭子的酒懷上,竟然說出了人言。

  老婆子駭異地道:「你……你就是一隻帶有監聽電腦的蒼蠅?」

  「不,我是一隻具有監聽並炸死叛逆者的電腦,不過只是做成了蒼蠅的外形,並具有蒼蠅的習行特點,是以無處不在,並可獨立執行任務,向安全局回報,現在你們一家子都在這隻船上,我只要引爆身帶的炸藥,就可送你們飛上天,也不須向安全局回報了,這就上路吧!」

  話音剛落,「轟隆」一聲巨響,火光沖天之際,血雨與碎鐵塊四濺,不過數分鐘,這只被炸藥得碎裂的魚船緩緩地沉入海水。

  海水很快恢復了平靜,一切都像沒有過似的,不過這世界上又少了六個平凡的人,利一隻上十噸重載重的漁船。

  地中海地區是第三共和國的領地,赤家政權操縱著第三共和帝國,控制著全球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土地。

  赤家之所以能中稱霸橫行於地球,是因為他們擁有最先進的軍備,最偉人的領袖,和最精強的部下!

  他們實行著獨裁的統治,然而獨裁卻並不得人心,於是他們進行血腥的,令人髮指的殺戮。

  第三共和帝國的人民便生活在這種血腥的鎮壓之下,每天都在死人,每時每刻都有人被扣上判逆的罪名並處以死刑。

  生命的價值,在這是已微不足道……

  然而,暴力的迫害帶米的只會是反抗——

  幾千年來的人類史告訴我們,需要反抗的時候就會出現亂世,但亂世卻定能出現英雄,由五萬熱血男兒組建的義師在亂世英雄——天狼的率領下,盤踞在亞洲自治區,中國的萬里長地一帶的崇山峻嶺中,已整整為自由而戰鬥了七年。

  但,在赤家政權的口中,這支為自由而戰的義師,卻被扣上了「叛軍」的匪號。

  儘管如此,天狼還是憑借他個人的獨有的魅力,以卓越的軍事才能和領導才華,使這支義師屹力在萬里長城上,向赤家獨裁政權示威。

  叛軍並日益強大,已由一支五萬人的隊伍,擴增到擁有十幾萬精良鬥士。

  但,這絕對是以赤天為首的赤家政權所不容許的!對待叛軍,他要的是——殺。

  「殺死天狼!毀滅叛軍。」是赤天的最大願望。

  第三共和國帝紀十二年七月的某一天,這世上出現了一個要消滅判軍的人——

  「天神!」

  你有沒有想到「天神』」這兩個字帶來的震撼力和神聖感?

  赤天便把這次剿滅判軍的行動也稱為「天神」。

  受帝是赤天之命,巨型母艦「銀河號」正載著三萬精兵,在數以萬架次的子艦拱護下,直搗叛軍的根據地——古北中國的長城一帶。

  「天神」在「銀河號」的外艙蓋上,此刻正站著一位天神般的強人。

  他雙手不抱於胸,母艦掠起的氣流,把他的戰袍吹得者高,舒展,宛如一隻展翅的雄鷹。

  他的臉容異常的冷酷,堅定,狂傲的神態中,把他雄視天下的氣概表露得一覽無遺。

  這個人就是當世被稱為地球最強的男人。

  在赤家政權的第三共和帝國中,他也穩坐第二把交椅。

  他究竟有多大的力量?

  誰也不知,世間上流傳的只有神話般的傳說。

  而他的名字,便更如傳說中的力量一樣強大,霸道:

  ——銀河。

  銀河俯視著腳下的萬里長城,嘴角溢出了一絲得意的,陰冷的笑,他並沒有說話,因為在「銀河號」這樣快捷的飛行速度中,當世沒有幾個人有能耐站在外艙蓋上的。

  他有著一種獨登高外,君臨天下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開心。

  ——我銀河終於率軍出征了,可笑的是,帝是竟要我帶來這麼多軍兵和戰鬥機,擒拿一個小小的天狼,何足道哉?憑我銀河一個人的力量,任他千軍萬馬,我也可手到擒來,又何須這麼多人來搖旗納喊?

  他環視了一遍腳底下的萬山千嶺,不由更是躊躇滿志,今日一戰,擒殺天狼,我銀河又可立上一大功勞,再次為我家族揚眉露臉,嘿嘿嘿……

  「統領,船上的三萬大軍已準備妥當,只須聽你的命令,便隨時可向判軍總部發動攻擊,請統領做出指示!」一聲傳報,自「銀河號」的指揮塔樓裡傳出。

  銀河聽了,皺了皺眉,暗想:真是囉嗦,幹嗎要勞師動眾,派上這麼多的人?難道要帝皇懷疑我銀河的力量,遂不快地道:「立即解除所有武裝,三萬大軍不須出動。」

  「啊!統領,你……什麼……」一隻「蒼蠅」掠過他耳際,說道:「這可不是玩兒的,帝皇他……」

  銀河不耐煩地道:「別囉嗦了,聽令,解除武裝,只有十萬個叛軍,我一人使已足夠,何況,叛軍中真正要對付的人只有一個天狼!」

  「是!」

  叛軍總指揮部。

  這是一間處於地下,具有四層防爆署的隔離室,天狼正雙手橫抱於胸,通過電腦通訊系統,有條不紊地指示著軍民撤退,他對這些全由電腦操縱的系統很是滿意,暗想:多年以來,全靠它們排除,認證赤天那廝發射過來的各種監聽器,包括小於蚊類的微型炸彈,都逃不過這些先進設備的電子監測波。

  「唉,這些年的勝利,也多多依賴於它們收集的情報,此刻竟要捨它們而去,都是銀河那賊子給逼的!」天狠狠狠地罵出了聲。

  這時,電腦中傳進一驚駭的聲音,道:「啊,統帥,雷達意測出『銀河號』內的三萬敵軍全部解除了武裝!這是為什麼?」

  天狼聽了,甚感詫異,大敵當前,可絲毫大意不得,隨即鎮定地道:「繼續密切監視,並隨時回報!」

  「是!」

  天狼隨即問道:「我軍撤離情況怎樣?」

  另一部電腦傳感器,立即回答道:「已撤出八百里開外,現請指揮部準備撤退!」

  天狼聽了,滿意地點了點頭,卻沒有再次下達指令。

  指揮室內,一時陷入了沉默。

  ——敵軍竟臨陣御甲,天狼實在弄不懂這究竟是在搞什麼鬼,難道對方已知悉我們十萬軍民已大部分撤退?抑或在故弄玄虛。

  面帶護甲,一頭淡藍色狐尾長髮的鋼雷揣測著道:「統帥,他們莫非想跟我軍和談?」

  一向沉默寡言的鐵虎道:「不可能,赤家素來專橫霸道,而且,他們若要和談,也絕不會派出最強的銀河母艦。」

  鋼雷和鐵虎是天狼手下的兩員悍將,一向稱為天狼的左臘右臂,聽了他兩的話,沉穩幹練的天狼一言不發,陷入了沉思。

  擁有一頭火紅頭髮的天狼次子——天火道:「爹,你猜……」

  天火的未說完,天狼已打斷了他的話,憂心促促地道:「看來,我最擔心的人終於來了,這次一定是銀河親自出手來對付我們!」天狼說時,語氣已十分肯定。

  「銀河!?」鋼雷、鐵虎、天火三人同時驚詫地道,同時臉上已驚出了一層細汗。

  「不錯,只有他才會這麼自信,狂妄。」天狼心情沉重地道。

  鐵虎道:「銀河!赤家的第二號人物,傳說中……」

  鋼雷接下鐵虎的話道:「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天火聽了二人的話,看著父親憂慮的神情,以不相信的口吻,問道:「爹,那個銀河真有如此可怕嗎?」

  天狼過了許久才輕輕地點了點頭,思緒卻飄回到三十年以前的那個黑夜。

  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那天的黑暗,天上連一顆星星也沒有,只有怒吼的西風,捲著枯枝敗葉,橫掃向世間的一切,從每一個縫隙裡鑽進去,即使穿著狐皮大衣的他,都練得有點發抖,他緩緩地踱過去,把空調開到了暖氣最高檔,寒冷才稍稍減談了些。

  那時,他正孤身一人住在千島群島的一個海濱小鎮上度假,父親的慘死一幕,又映上了他的眼簾。

  「仇家究竟是誰?他為什麼要毒害我父親?」天狼仍在苦思著這個問題,他已為這個問題困擾了一年,苦思了三年,卻怎麼也找不出一點頭緒,尋不到一絲一毫的線索。

  「那真是一次可怕的殺人計劃。」他暗想,也直到那一天,他才知道父親竟是一位身懷絕技的超人。

  「但他怎麼會死在別人的手上?單憑他臨死時傳給我的功力,這世間只怕已少有人能敵了,那殺害他的仇家的功力又會高到什麼程度?」

  「若對方是憑武技擊殺父親的,那芻不外是他們幾個人,憑我天狼的性子和能耐,我和早就給他老人家報仇雪恨了,可是為什麼他死時卻說自己並非別人所害?」

  三年來,他一直在明察暗訪那些功力可高過父親的武道強人,可察訪的結果卻證實每一人都不是謀害父親的殺手,線索也由此而終。

  所有的計劃也由此而終。

  但,他想到了父親最後說的那句話:「兒……兒……一定……定要推……推…… 赤……赤……」這究竟是什麼意思?「赤」究竟表示什麼?

  當然,憑著天狼的聰明才智,他也懷疑到父親是指:推翻赤家政權,和父親死時,赤家並沒有一人在現場啊?

  這還不夠,你幾次找到了赤家的人,幾番打鬥,赤家似乎對他並沒深仇大見竟三番二次放他走。

  這一切使得他不敢再想到以赤家為仇的念頭。

  難道,父親的價就不要報了麼?不,決不!現在只不過還沒找出仇家是誰,他需要理清自己的思緒,是以獨會一人來到這偏僻的海濱小鎮來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天。

  他需要冬天的寒冷來讓頭腦清醒!

  像今天晚廣這樣的風便吹得很好!

  只不過,他似乎感到一種不祥的預兆,這種不祥的感覺,刺得他通體生寒。

  他緩緩地踱過去,站在窗前,望著屋外黑得不著邊際的夜空。

  「真是活見鬼?這天恐怕要下雪了。」他恨恨地罵道。

  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陣密集的槍炮聲,還有嬰兒的淒哭,接著便是火光,沖天的火光自四面八方燒起,困繞了整個小鎮,並向鎮中心漫延。

  「他媽的,活見鬼!」他暗罵了一句,拉開玻璃窗,欲跳出去救火。

  但,就在此時,他真的碰見了鬼。

  一個身著銀灰色長袍的人懸空站在他窗外,用一雙冰冷的目光盯著他,他無法以容貌上看清出對人的確切年齡,但他敢肯定,這人決不會比自己大上多少,而且極有可能比自己少了十來歲。

  「但為什麼他竟也可練成這樣超卓的功夫?」他暗想,隨即問道:「你是誰?」

  窗外的人仍懸在半空,沉默。

  他不禁有了氣,因為他想去救火,救那些無辜的人,但這一言不發的傢伙卻堵住去了他的去路。

  他便很恨地罵道:「滾開!你這可惡的東西!」輕輕地推出一掌,欲逼開來人,他並不想殺人。

  可是,他的掌力卻宛如打入了漆黑的夜空,完全不受半分的力。

  這使得他心頭一震,立即催運內勁,加重了掌擊力度,可情況仍是一致。

  這時,他感到了一陣莫名的恐懼,立時運聚功力,擊出了家傳的「天武暴地殺」絕招。

  勁氣逼體,那懸空的人才激動一下,他不過只是用手指輕輕地掠掠披風,便消去了他這一招的所有殺勁。而且,那人開口說了話,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天武?!」那人問道。

  這時天狼猛地驚醒過來,厲喝道:「你……是你殺了我爹?」

  那人沒有回答他的話,部問道:「你習了他幾成武功?」

  天狼也避而不答,反問道:「是不是你親了我爹?」

  「哈哈哈,天武那老鬼死有餘辜,你幹嗎要問是誰殺的,帝皇說你得了他的真傳,命我追殺你,我還不信,想不到你霉運纏身,死神護體,讓我今日在這裡碰見你,你只有死路一條!」

  「什麼?帝皇!」天狼懷疑的事終於證明了,果然是赤家派這人殺了他的父親天武,但想到父親的死,似乎不是內力震傷,而因毒藥的作用,當下強抑怒火,喝道:「我諒也不是你這樣的人法能殺得我爹!」

  那人道:「不錯,天武那傢伙果然真有幾手,但他若先服了毒藥,我再纏住他,使他無暇運功驅毒,豈不也可殺了他?」

  一切都明白了,原來無武死時口中噴火,經為焦灰,是中了劇毒,從內腑向外燒死的。

  「你為什麼要殺我爹?」厲聲喝道。

  「誰叫他擁有如此高的武功,已不滿於赤家政權,欲圖自立建王國?」

  聽到這裡,天狼更不打話,撲向那人,可是剛接幾招,他忽然被一種無形氣勁,刺得遺體傷痛,而內腑也受重傷,根本不是對手。

  最後,天狼雖僥倖得以逃脫,但全裡大大小小的傷痕,整整三年徹底復原。

  而那坐海濱美麗的小鎮,從此也從地球上永遠消失,大火在燒了三天三夜才熄。

  後幾經輾轉流浪,天狼終於打聽到那個人便是銀河,但那時銀河的名氣也如日中天,被世人稱為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未料今日來的敵人,竟又是他!

  想到那一晚的情景,天狼不免仍是心有餘悸,鐵虎恨恨地握緊拳頭道:「統帥,這已是從前的事,我就不信現在集合我們四人的力量,仍對付不了那個什麼銀河?」

  鋼雷道:「虎,他既敢命令三萬大軍解除武裝,必有十足的信心和足夠強的實力,大敵當前,我們也絕不能夠輕敵,我看,統帥還是先行撤退,留下你我二人阻他一阻!」

  天火卻在獨自喃喃地道:「若我大哥在這裡就好了,也不須怕他個什麼銀河!」

  天火的話不免又勾起了天狼的思緒,「唉!」他沉重地歎了口氣,緊緊皺起了眉頭。

  鋼雷初斷了他的思緒,急不可耐地道;「統帥,你還是先撤走吧,這身的一切就交給我和鐵虎二人料理,大敵當前可遲緩不得。」

  天狼猛地站起來,道:「繼續撤走軍民,保留實力,並啟動所有的防卸系統!」他目注遠方,原氣甚是堅決果斷,道:「銀河……我也想知心這些年來,你的力量究竟增長到什麼程度!」

  天火聽罷,駭異地道:「爹,難道你想……」

  天狼不待大火說完,手掌一揮,道:「軍民可以撤退,但我是他們的統帥,是這裡最強戰士,決不可以後退,以洩軍心!」

  天火正欲相勸父親撤走,天狼卻猛地以掌擊面,並厲吼道:「不,我決不撤走,戰爭是我的宿命!」話未說完,臉上已淌下了幾條鮮血跡痕,血液砸在地上,「啪啪」有聲。

  眾人見他這一反常的動作,不免奇怪之際,齊聲驚呼道:「統帥……」

  天狼運勁生住了血,並揮手擦去血跡,道:「我已將攝錄裝入了左眼,它會將我的銀河之戰中一切情況和腦中的思維傳送到這裡,希望你們能在這些資料中,找出銀河的弱點!」

  「統帥……」鋼雷、鐵虎一人個出極為感動,仍欲阻止天狼出戰,但天狼只揮手示意,止住了他倆的話頭,並拉過天火,目光炯炯地看看他。

  天火知道父親心意己決,再勸也無益,心中一陣難受。語音硬咽地道:「爹……」

  天狼伸手扒住了他眼角的淚痕,慈祥並果斷地對天火道:「孩子,別哭,你已經長大了,爹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現在也該去陪陪你娘啦,由今天開始,你要懂得堅強!只有堅強的人才可為強者,只有隻身的強大才小怕別人欺負,值嗎?」

  天火噙著淚水點了點頭,勸道:「爹,我……你……不要去送死!」

  天狼道:「死並不可怕,孩子,對這樣的死,我感到很高興,若我以一死能換取銀河的弱點,助你們推翻赤家獨裁政權,那比什麼也有價值!」

  天火聞言更重地點了點頭,彷彿已明白了天狼話中的含意。

  想到自己尊敬統帥,將再不能與自己一道衝鋒殺敵,鋼雷與鐵虎二人,心中也感到疼得極是難受。

  但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鋼富更狠狠地敲著自己的腦殼,罵道:「幹嗎我鋼雷就這麼笨?不能使自己成為最強者?」

  天狼繼續對兒子道:「火兒,我與銀河一戰,估計能堅持到三日之後,這其內你要安排好軍兵的撤退,決不可任性亂來,還有……若你碰見了大哥,請求他原諒爹……」

  「爹……」天火欲言又止。

  天狼正色道:「什麼也別說了!此後,你便是叛軍的司令!最高的領導者,你要好自為之。」

  天火強抑著淚水,行敬軍禮道:「爹,放心吧,我會遵照你的吩咐去做。」

  看著天火的英武模樣,天狼滿意地笑了笑,道:「很好,孩子,這才是個男子漢,是我天狼的兒子。」

  說罷,轉身大步向門外走去,並吩咐道:「鋼雷,給我準備飛船。」

  天狼安頓好一切,大步自地下道向起飛室走去,他要在那裡駕飛船去迎擊銀河。

  但,情況卻並沒他想像的那麼順利,他剛邁出幾步,指揮室外便傳來一連串的強大的爆炸聲,這地下通道的鋼筋水泥護殼,也給巨大的爆炸,震得「咯咯吱吱」烈響。

  「這……」他暗想,卻聽到通道的對自傳來一陣急劇的腳步聲,即停住步子,欲看個明白,待那腳步聲近了,才認清是一位偵察兵。

  那人剛奔近天狼,只見他已面目變色,已顧不得行和致敬,氣喘如牛斷續道:「統……統帥……不……不……呀……」

  天狼正欲安慰他休息一陣,待乎意心靜氣後再說,卻見那人雙眼猛地睜圓,露射出絕望的恐怖的目光,下巴並急劇伸長錯位。

  「不好!」天狼暗叫一聲,他知道這是體內被強強敵貫注極其強勁的功力後,然後發作的症狀,瞧這情形,此人只伯馬上會爆頭而亡,遂立即伸手握住他的肩膀,欲以真力助他洩去體內的勁道。

  但他手掌剛搭上那人的肩膀,「噗」的一聲,對方己鮮血四濺,爆頭而死。

  這時鋼雷等人已隨後趕來,見到這等情景,不由駭得面目變色!

  看在手下奔走多年的如兵士遭此慘死,無能為力的天狼已氣憤得雙目噴火,當先飛身向道道的盡頭衝去。

  鐵虎道:「外面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了,快!我們一塊去的看看!」三人立即跟著天狼身後衝去。

  四人衝過地道,繞上了通往指揮塔頂的階梯,很快便到了塔頂,放眼望之,只見雲淡風情,絲毫也沒爆炸後的硝煙,只是通往指揮塔的每一條路上,都在險要處,給掘了一個巨形陷坑,完全隔斷了指揮塔與外界的通道。

  鐵虎看著一個個巨形陷坑,但見坑口競是這十分的平滑,道:「這裡沒有任何的硝煙,且這坑口平滑異常,這坑似乎不是用炸藥炸成的?」

  天狼點點頭道:「不錯,是人力所為!」

  鋼雷駭異地道:「人力所為?可這裡並沒看到一個敵人的蹤影呀!而且在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是敵軍再多,也不致於快到可以挖出幾十個這樣巨大的陷坑。」

  天狼道;「不,這不是很多人幹的,而且僅僅是一個人,用他的一隻手,在幾秒鐘之手的,你們剛才是否聽到那一連串的轟炸聲?那就是這個人在挖這些坑。」

  天火駭異地問道:「是銀河?」

  天狼點一點頭,道:「據我所知,有這等能耐的,地球上目前也只有他!」

  天火喃喃地道:「他的掌勁竟可超越爆炸力?真是……真是不可思意……」

  是的,看到這種情形,鋼雷和鐵虎已駭得雙腳發軟,這就是銀河的力量,現在,他倆終於知道自己的力量是何等的渺小……

  鐵虎暗想:照此看,別說戰鬥,就是要保住性命,只怕也沒資格。心中雖是做此想法,但他卻決不敢說出,兩軍對壘:「勇者勝,敗者亡。」但他們已暗下決心;情願戰死,也不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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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38:43 |只看該作者
  其實,並非是他倆駭呆了,就是天狼也面露怯意,頹廢地罵道:「媽的……」

  但,就在眾人驚異於銀河的力量時,天狼卻發現一件更記他驚異的事情,只見一個叛軍兵車打扮的人,竟昂然拉立在不遠處,目注著前方,對身邊的事渾然不覺。

  他是誰?竟如沒因剛才的爆破而死掉,更沒有被銀河的強橫力量嚇倒?

  天狼目凝望著他映在朝陽下的高大背影,暗想:這個人身著叛軍服飾,看來一定是我們的人,可軍中有這樣一位比鋼雷和鐵虎更具氣派的人,我天狼怎麼一直不知,在我軍中他又是個什麼身份?

  這一切讓天狼疑慮叢生,大步跨向那人,並問道:「你是誰?怎麼到這時候了,還沒奉命撤退?」

  那人聽得問話,回身注視著天狼,眼神中竟無絲毫懼意,從容地答道:「回統帥的話,我叫做無限,隸屬十二連第八小分隊,職務:戰士,我們部隊已奉命撤離,我獨自留下是希望能與統帥共同做戰!」

  聽得這話,天狼心中不由高興萬分,先前對銀河的恐懼之意,頓時消減了大半,暗想;只要我們叛軍中人人皆有這種氣概,又何懼一個銀河?何愁推不翻赤家的獨裁政權?

  想到這裡,天狼不盡豪氣大增,褒獎他用手撫著無限的肩膀,道:「好!好氣概,但,你知道這件來襲的人是誰嗎?他可是個厲害的角色,連我也自知不是他的對手哩!」

  此時天狼對這個青年人士大有好感,自有相見恨晚之際,特別是這危難關頭,他以一個小小兵卒的身份,誓死不屈,也個白令人佩服,是以什麼話都絲毫不對他隱瞞,宛如對待自己最信得過的兄弟似的。

  無限聽罷,正欲說話,鐵虎卻因聽得他不過是一名小小的兵卒,大大地瞧不上眼,再加上自己剛剛竟為銀河的力量嚇得雙腿發軟,而這傢伙卻表觀得毫無懼意,氣派上更是壓了他一頭,不由也有絲絲的惱怒之意,立即搶先說道:

  「統帥……現在重要……要先找出銀河的所在……」

  鐵虎因一時之怒,打斷了無限的話,可自己話一出口,已知天狼對這小子極是看重,想到自己這樣粗魯,不知會否惹統帥發火,是以馬上悔悟不該,話也說得結結巴巴。

  鋼雷聽了,雖有鐵虎同樣的心思,腦中卻轉彎沒有鐵虎多,以頗帶個耐煩的口吻,接下鐵虎的話,道:「別管這小子……」

  他話未說完,卻聽到鐵虎一聲驚呼,回頭看去,卻見一個身著銀灰色戰袍人,已不知何時搶致他們身後,伸手用五指扣住了鐵虎的後腦,並陰笑道:「小丑,你還沒察覺到嗎?我一直就在你身後呢?」

  鐵虎的驚呼才發出一半之際,銀河己同時爆發出他那恐怖的力量!按下。

  天!看上去銀河只不過是輕輕一按,鐵虎竟來不及屈腿抽身,頭顱給硬生生地壓陷進體內。

  「統帥……救……」鐵虎剛呼出半聲,驚恐的眼珠己給由上而下的力量,壓得蹦出了眼眶,整個人很快便在銀河的鐵掌下化成了灘血肉。

  這個在叛軍中,力量是數一數二的勇士,在銀河眼中,此時竟連一隻螞蟻也不如!

  銀河揮手甩擊手上的血珠,眼光掃過那灘血肉,輕蔑地道:「沒用的廢物,你根本就沒資格生存在這個年代,更沒資格和赤家對抗,系你這樣的東西,倒污沒了我手。」說到這裡,他掏出一塊雪的絲巾,擦了擦,並拋在空中,讓它隨風舞去。

  天狼看著剛剛還生龍活虎的愛將,只法這半秒鐘己給銀河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將之廢成一灘血漿,不由目毗欲裂,恨不得雙目噴火,活生生燒死對方。

  並「胡——吼——」出聲,作勢欲撲!

  他已在運聚內力,欲作拚死一擊!

  銀河見狀,卻不以為然地道:「哼,天狼,今天就是這裡所有人的末日!」

  「是嗎?」天狼是置疑地語氣問道,並猛地揮拳衝向銀河,拳影翻飛之際,續道:「銀河!有種就來拼吧!」

  天狼自知銀河實力強勁,是以一出手就是十八級力量的異化潛能,欲攻對方個措手不及,先取得不風再說。

  看著撲面而來的翻飛拳影和強大的勁氣,銀河毫無感覺,但那種推動著無數拳勁的能力,卻令這位地球上最強者的眼角輕輕跳了一下,思忖著道:「異化潛能?」

  *****

  原來說起異化潛能,還得推溯到一百多年前的「百年浩劫」時期。

  武器是為戰爭而生,戰爭推動武器的發展,在百年浩劫的戰爭時期,人們因締結「廢除核武器條約」已毀滅了核武器。

  但,為適應戰爭的需要,人類便用自已先進的科技,從各個不同領域尋找可以替代,甚至可以超越核彈的殺戮方式。

  經過數十年的研究,所有的領域都失敗了,這時一些醫學科學家竟把目標轉向了人類的自身,因為他們發現人體的基因排列中,竟出現了如動物、植物、礦物等多種自然元素,也就是說大自然的風、雨、雷、電四象力量,金、木、水、火、土地球五行元素,都可能在人體基因中發現,因此他們不斷的去開發這九種自然界無可限量的力量,於是全球各國同時也都致力於體能極限的研究。

  再經多年的艱苦探索與實驗,他們終於發現從「DNA遺傳工程」中著手,可以利用基因的變異,提高人體的各種自然極限能力。

  於是,他們想不斷地提高人體的極限能力,最後不也和以讓人體爆發出核武器的威力嗎?

  再經過無數的試驗,終於讓一小部分人得到了(DNA)得到開發,並異化強大,科學界便將這種能異變的能力稱為「異化潛能」。

  同時一些和平人士發現如果不斷將這種人體內九種自然元始力量開發;將來如若成功,這股力量定會達到滅世的威力,甚至可能毀滅整個地球,所以他們便將這種可怕的異變能力稱為——「滅世九絕」

  而這種潛能是可以遺傳到後代的,再把他們的後代進行實驗改造,如此循環下去,到二十四世紀中期,地球上便開始出現了無數的強者。

  建立第二共和帝國的赤穹蒼,還有赤天空,銀河以及天狼便都是擁有這種異化潛能的強者。

  但,這種由DNA異化,從而達到激化人體的不同潛能,所以雖問是擁有「異化潛能」但仍有強弱,級別之分,一般來說。當一個人的「異化潛能」能夠超越十級,那他的力量己凌駕於所有的軍用武器,名副其實地成為一超越核威脅的殺戮機器。

  天狼一上手便攻出了十八級異化潛能的「拳化千異」,可見其對銀河的仇恨有多深。

  而與此同時,天火和鋼雷兩人也絕不閒著,各展生平絕技,自銀河的身後合攻向他的後腦,此招「火雷合併」勁力之大,大有一擊使爆之勢。

  三方合擊之下,銀河黨不避不閃,以血肉之軀硬擋。

  他是躲閃不及,還是故意逞強?

  十八級異化潛能,再加上大火和鋼雷的合擊,能否擊跨這個人稱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砰」的一聲,三個拳頭同時擊中目標。

  但,同時也告訴世人,不!如此危弱的力量絕不夠擊潰銀河。

  隨著那聲「砰」的擊打之聲,天狼、天火等三人竟給彈震得倒飛而出,形態各異。

  但心情卻是相同的——恐慌,驚悸。

  「媽……媽的怪物……」鋼雷罵道,拳頭的劇痛已使他眉額問滲出大滴汗珠。

  在掠身的呼呼風聲中,天狼則付道:「可怕!我還以為可與他激戰三日,現在看來,只怕連抵擋他三個小時的攻擊,也不可以!」

  天火則更慘,拳頭的劇痛,使他說不出一句話,連心頭想也無暇想及。

  「二小時?」銀河譏諷地問道;「天狼,若你的異化潛難僅只有十八級,那支持三分鐘己是你的極限!」

  銀河的力量已使他可從天狼嘴裡吐出的,微弱的發音氣流中,聽出他說的話,簡直不可思議,而天狼則以為銀河已可看穿他的思想,不由更是大駭。

  銀河見狀,笑道:「哼,要你吃驚的地方可還多著哩!可別急著過早地驚嚇而死。」

  銀河說罷,巨掌一豎,五指箕張,掌心向外,對準了驚駭中的天狼,卻並沒太大的動作,只停留在半空之中。

  這條地球上最強勁的手臂,要如何對付天狼?

  銀河微笑不語,目視著天狼。

  同時,天狼也驚恐地盯著這只巨爪!

  「破!」銀河突然猛喝一聲,身形卻沒作絲毫的移動,連手指頭都沒動一下。

  但「破」音一出,銀河的力量隔空爆發,驚慌中的無狼反應不及,無暇運力與之相抗,週身衣衫遭強勁罡氣的話扯,頓化碎紙股飄飛直到老遠才緩緩落下。

  衣衫一去,天狼身上的一道道斑駁的傷痕立時暴露無遺,只除下那僅可遮及下體的護陰罩,這護陰罩若非堅硬的鈦極金製成,此刻天狼只怕已是全身赤裸。

  「可惡的傢伙,士可殺不可辱!幹嗎要這樣無情地羞辱我爹?」天火怒吼一聲,猛撲而上,但僅僅踏出三步,已被一股無形的氣牆懂得倒退了十步。

  他根本無法靠近銀河一步,更別說殺他了。

  而銀河剛己趁天狼衣衫盡去,處於驚恐駭異的一剎那,再次爆發氣勁,在天狼的身上,劃下數十道深逾半寸的血口,鮮血衣時噴湧而出,使天狼頓成一個血人。

  有幾許血珠濺於空中,飄飄下落,已如水銀一般,成一種半固體狀態。

  原來銀河在發出這一招時,使上了陰寒之勁,以冷凍凝天狼的血液,打讓那些飛濺的血珠落地時已凝成了冰珠。

  銀河便出這一招,正要告訴鋼雷和天火二人,他的力量是何等恐怖!

  銀河指頭一彈,一縷勁風激起地上的小血球,飛射向天火和鋼雷二人,襲擊萬位怪異之極,弄得二人狼狽不堪,險險避過。

  他這一招倒並不是想殺死二人,不過是顯示功力,意欲羞辱戲弄對方而已。

  而此時,他連使三次,只不過花去二秒鐘的光景,不禁洋洋得意地道:

  「天狼,這就是異化潛能二十五級的「銀色大刀」,你認為有能耐勝過我這一招嗎?」

  單憑這一招,已令人明白了赤家獨裁政權為何如此強橫了,是如此根深蒂固,多年來,所向無敵,阻者死,擋者亡!

  天狼無暇答他的話,手連輕彈,已運功止住了身上的血口溢血,並驅去身上流下的少許寒氣。

  銀河又道:「還記得你身上的傷痕嗎?那是誰給你造成的,諒他也不會忘記這麼快吧?我給你一個最後的機會,解散叛軍,效忠帝皇,當可饒你不死!」

  天狼冷笑道:「哼,要做狗,我十年前就已做了!你爺爺沒興趣像你一樣搖尾乞憐,討雖人半碗剩飯,一口殘場喝!」

  「是嗎?」銀河淡淡地道,聽著這些侮辱他的話,竟絲毫沒有怒意,他的心中己只有執行帝皇的命令,任何樂西都不可以使他動怒,而且他也知道,動怒則動氣,動氣則心亂,亂則不靜,不靜則濁,濁則不清,清即無力。

  是以高手決對,最怕的就是不能控制情緒,從而導致一招失敗。

  銀河己是一個真正的,可怕的高手,他竟毫無淡然地續下去道:「你有選擇的權利,既要自己要找死,我不會勉強你的。」

  說罷,陰沉著臉,一步步地緩緩跨向天狼。

  天狼雙目緊盯著他的那張陰沉的臉,似乎欲從中找到什麼。但他失望了,從那張陰沉的臉上,他絲毫看不出銀河的心態。

  也就是說,天狼已無法猜度銀河的心思,從而無法從其武功中找出破綻!其實,像功力高到銀河這種境界的,根本不存在破綻,要擊敗這樣的高手,只有以實力和優勢壓倒他,否則,就須從他們的心態中,找出他們的弱點所在,避強擊弱,一拳推跨他們。

  但現在天狼卻什麼也找不到,同時他的腿後跟己遇到塔頂的外沿,無路可退了。

  他感到了絕望,頹廢地道:

  「罷了!孩子,以後就要只能靠你了!」

  他在催促天火等人離去,並欲撲上,做殊死一博。

  他知道,這次撲上,心中沒有絲毫的底細,只怕再也容不到退回,再次第二招了。

  但,無論如何要攻出這一招。

  因為,銀河已提掌蓄勢,欲劈而出,他天狼可不是束手任人宰割的人。

  然而,就在銀河正要下殺把時,卻輕輕地噫了一聲,沉掌收勢。

  這時,一股旋風般地捲至,阻住了他施展攻擊殺招的路數。

  有誰竟有如此的膽子來破壞他的好事?

  難道不知他便是銀河麼?

  可銀河雖廣,他仍然有限!

  他知道要阻擋的人是人稱地球上最強的男人——銀河,而自己只不過是叛軍中的一名普通軍卒。

  但他仍是要阻止銀河,阻止他殺害天狼。

  因為,天狼是他尊敬的統帥。

  而此時的他發出的功力竟然也絕不在天狼之下,但他似乎不太懂得這用招式,只是一味依籍藉快捷的身法,出腿,踢。

  他的招式毫無花巧,看上去更有點笨拙。

  但每一招都強勁有力。

  這出乎天火的意料,是以他驚「啊」出聲。

  鋼雷則在尋思:「這小子怎會有如此強勁的功力?怎麼我們一直不知?」

  天狼的雙眼中,猛地射出異常興奮的彩光,結巴地道:「他……他……功力如此強勁,但,招式……招式……卻又如此笨拙!」

  不但他們驚異,連銀河也感到莫名其妙,面對這一輪快捷逾電,勁氣十足的笨拙腿招,他連連退出三步,才勉強避開,「若不是這小於缺乏套路,我只怕會閃避不開」他暗暗想,並皺緊了眉頭,伸出了一根手指,指頭上立凝著一團綠光。

  銀河退開三步,挑起那根手指,道:「咦,資料中似乎沒有你這個小子呀!很好,你能夠逼退我三步,配多對你動用一根指頭。」

  ——一根指頭?!多麼狂妄的銀河。

  但這根指頭裡上,卻立時洶湧出強勁的勁力,扯動氣流急旋成病,其氣勢獲不下於十二級旋風,阻隔圍繞住了無限。

  這正是「異化潛能二十五級」的銀色風暴。

  風暴在銀河的手指指點下急旋。

  這世間是極少有人能穿透這風暴的!

  起碼,銀河知道的就很少。

  在天狼知道的,那就更少了。

  而且,天狼死也不信無限會生離這風暴氣旋,於是他黯然之極,幾乎掉下了眼淚。

  看銀河的眼神,就知道他的自信,確認在這一招下,從未有人可以生還。

  況且對方僅僅只是一個黃毛小子……

  已是……

  銀河的眼角輕輕地跳了一下,他感到很不高興。

  因為,他突然想到了凡事總有個第一次「難道我的銀色風暴真的會永遠無人破解?」

  他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但他卻絕對不會想到身下這個青年會……

  然而,世事誰能真正地預料?

  因為,此時完全不可能的事發生了!笨拙的一腳,從笨拙的角度踢出,用的是笨拙的勁道。

  偏偏笨拙地穿透了最精妙的絕招。

  或許笨拙正是與精妙相剋吧!但這種在武學斗角上跟本不能成立的定義,有人卻讓它展現在眾人的眼前。

  到銀河感到震驚時;已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更還要為自信付出極沉重的代價。

  能要穿越二十五級異化潛能的勁力,無限的這一腳又帶著多少力量?

  他顯然不是普通人,但真正的身份又是什麼?

  單憑他,可以擊敗全球最強者,扭轉叛軍的命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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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38:56 |只看該作者
第二章 四強潛能


  當你無論在做什麼事,或在什麼場合,若看見一個人,用左手五指頂著一個仿真的地球儀,並嫻熟的讓它轉得比風還快,那這個人就定是赤穹蒼。

  有人說:「赤穹蒼一生沒有離過身的,絕不是衣服而是左手上的地球儀,好像他一生下來,手上便有著這麼個玩意兒。

  而且,這個東西只有在他手上,他就會讓它一直轉,轉得比風還快。

  越是遇上強勁的對手,他會讓它轉得越快,因為「它」這覺不是什麼塑料,木頭弄成的玩意兒,而是赤穹蒼的武器。

  赤穹蒼的老婆曾對她的閨中密友說;「唉,我家的他呀!一大到晚就是一隻手來拔棄它,看來在他的眼中,那個圓球是比我這個做老婆的重要得多!」

  是的,在赤穹蒼的心中,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替代這個圓球。

  因為它象徵了地球,象徵著權力。

  而赤穹蒼一生的追求就是稱霸地球,擁用權力,是以他一生都在轉動地球。

  他一生都在追求權力!

  他終於讓自己成了建立第二共和帝國的赤家強人。

  他要統治全球,在他的領導下,地球上超過百分之九十的領土,成了他赤家的私有財產。

  接著,在私有財產上,他便盡情施展手腳,進行個人高興的統治。

  但沒有人敢反抗,因為每個人都清楚,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而且,具備反抗資格和能力的人,赤穹蒼也絕對不給他機會。

  直到赤穹蒼讓位,其於赤天繼承政權的時候,那些對赤家懷恨於心的人,才紛紛冒出來組織義軍,進行反抗。

  而且,他們都以為這是推翻赤家政權的最好機會,是等待了多年的機會。

  他們一邊慶幸於當年避過了赤穹蒼的耳目,逃過了他的追殺,一面則在想著自己當統冶的情形。

  只是,他們忽略了一個人。

  一個對赤家忠心耿耿,被譽為地球上最強的男人的——銀河。

  一直以來,銀河有多強的力量?沒有人能準確地估計,因為他黨政軍沒有碰上過值得他使上全力進行格鬥的人。

  一直以來,銀河對赤家政權,該有多忠心?也沒有人能確切地形容。只知道,只要足對赤家不滿或不利的人,就算是銀河的敵人,他都會以一個字來解決——殺!

  所以有人說銀河對赤家不是忠,而是愛。

  ——愛情的愛。

  只要有銀河一日,赤家政權便穩如泰山,這樣倒落得赤家政權的頭號人物——赤天,從沒對人出過手。

  所以赤天的力量在地球上也是一個迷。

  一個無話解開的謎!

  除非你先殺了銀河,可逼赤天出手。

  但銀河的力量,世人卻治楚的很,都知道他那副強壯的軀體內,隱藏著「DNA遺傳工程」所帶來的異化潛能。

  異化潛能,是改變人類的DNA結構,從而使人體產生出強大的破壞力,令血肉之軀變成最厲害的——殺戮兵器!

  也就是說:銀河已是一具超越任何兵備武器的殺戮兵器!

  因而,沒有多少人敢正面跟銀河衝突。

  雖然在二十四世紀中期,地球上曾發現了類似銀河的無數強者。

  但經過DNA異化工程的人,力量卻不能遺傳給下一代,甚至,他們已喪失了生育能力,根本就沒有下一代。

  銀河常常仰視夜空,悲歎一生找不到對手。

  ——在鬥技上,他已是寂寞高手。

  是以,他對任何事情,都以一種不太瞧得上眼的態度去看。

  即使是天狼這樣的,已具有異化潛能的人,在他的眼中就等於捏死一隻螞蟻般的容易。

  但銀河卻不知道,當年造就那上結具有異化港能的強者時,卻因失敗中誤撞出來的成功,造出了四個強者中的強者。

  這四個人,被異化時,竟給誤打誤撞成一完美中的完美,他們已突破所有的障礙,完全可以將力量遺傳給子孫後代。

  而這四人的名字,正是:赤穹蒼,天武,藍慧星及龍刃。

  四人中以赤穹蒼心計最深,最毒,因而成就最高,建立了以赤家獨裁統治世界的第二共和帝國。

  為了讓自己的子孫長期這樣統治下去,赤穹蒼在建國後十年,即開始了著手誅殺,他要將所有的,有可能威脅他赤政權的人誅殺掉,所有的懂得異化潛能的強者,便個個地倒在他的腳下。

  這樣,他已讓異化潛能成為他赤家政權的專利,並且封鎖了所有製造異化潛能的圖片資料。

  但赤穹蒼卻也沒有想到,另外還有三大強人也具備和他一樣的功能,將異化港能遺存給下一代。

  而叛軍的領袖天狼,便是當年四人強者之天武的兒子。

  當年,赤家幾番對天武進行追殺,雖是成功。仍是讓他偷偷地將異化潛能傳給了兒子。

  直致幾十年前,銀河在捕殺一個海濱小鎮判民時,才發現這個秘密,但仍是給天狼走脫。

  這次為對付天狼,赤家政權中,地位僅次於赤天的銀河,又再次出動。

  銀河知悉天狼的實力,本以為只不過是一件簡單的任務,沒想到卻被一個叫無限的毛頭小子破壞了。

  並且,這小子竟然以笨拙的招人,簡單的腿法,踢山了驚人的力量,穿透了異化潛能二十五級的「銀色風暴」。

  無限的表現絕對使銀河感到適應不了,詫異。

  在他詫異的時候,無限已狠狠踢中了銀河。

  沒有人會相信眼前的事情是真的。

  因為破踢中者的名望太高,而出招的卻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青年。

  「地球上最強的男人竟被一個小兵擊中?」天火不相信地問。

  天狼也結已著道:「這……這怎麼可……可能?」

  但銀河的一聲慘嚎,卻證明這一切都是真。

  只是,當銀河冷靜下來的時候,無限的情況便不容樂觀!而且無限剛剛踢小銀河時,劇痛已讓銀河同時冷靜了下來,並出拳。

  拳勁綻放著隱隱的綠光「蓬」的一聲,擊中了無限。

  銀河出先挨一腳,但這一拳反擊卻絕不含糊,異化港能二十五級的「銀色迅雷」狠狠地轟在無限的胸膛上!

  「完了!」大浪一聲驚呼:「無限完了!」

  而鋼雷和天火二人卻根本看不清二人的動作,只知無限已被擊退,擊飛。

  但不可思議的事,竟再次發生,本以為足以讓無限粉身碎骨的一拳,亦只是將他擊退根本傷不了他,更別說奪命。

  「你到底是誰?」令一向自信無比的天狼搶了一步,驚恐地問道:「這身力量…… 從何得來的?」

  無限伸手擦了擦額上的汗珠,竟有點害羞似的,道:「統帥……我……我自己也不知道……」

  看他的神情,這小子似乎不是在撒謊,天狼暗暗尋思:這小子到底是什麼人?難返除了四大強才的後代外,還有其他人懂得異化潛能?

  這時,銀河已去驅無限踢入他體內的邪異勁力,一步步逼向二人,無限慌忙道:「統帥,別遲疑了,你們先退走吧!」

  「走?」銀河冷冷地譏諷道:「小子,我以為一次幸運,便真的可能性以阻止我銀河嗎?」

  銀河正凝思,用一種感應來察機無限的心思,但他什麼也察覺不到,晃如無限的是一個無底的深潭,他根本無未能探測其底蘊。

  「不過,你也是十年來唯一能單打獨鬥傷我的人。」銀河對無限的能耐,感到值得佩服,但實在又弄不明白這小子的來歷,一字一頓地厲聲問道:

  「你——究——竟——是——誰?」

  這一下,不由得把無限給問呆住了,「我究竟是誰?」他暗問自己,這個問題他已不知問過自己多少遍了,可從沒有人能告訴他,也沒有任何東西可提醒他。

  他為這一問題,已困擾了十九年,可想到後來。連頭也痛,腦筋發麻了,於是乾脆自己自對自己道:「管我是誰呢!還足別想了吧!」

  未料,此時恰逢大地時,銀河如此一問,又想起了他的思緒:「我究竟是誰?」神態茫然疑惑,慒懂有如小孩。

  而此時,銀河正一步一步向他踏近,與一刻都會取走他的性命。

  猛地,銀河推出了一股試探性的力量,「無限這小子太過玄典!當是大意不得!」

  勁氣逼體,掠膚生痛,無限這才猛地省悟,始把天狼推向身後,迎面阻擋住了這股力勁。並道;「統帥,這裡由我對付他,你們快撤走!」

  無限雖是輕輕一推,天狼仍感力大無窮,幾個踉蹌,連連後退,遠處的天火和鋼雷立即搶上扶住天狼,道:「爹!銀河太厲害了,我們快些撤退吧!」

  天狼振臂抖開二人,喝道:「不,我絕小會在此捨棄無限不顧,你倆先走!」

  這時,銀河已離無限不過二尺,殺氣逼人眉睫,但無阻仍雙手握拳,昂然挺立於原處,絲毫不後退半步。

  銀河道:「小子,我很欣賞你的勇氣。但你知不知道現在面對你的是誰?你這樣做,自己的下場會怎樣?」

  無限絲毫沒有屈服之意,冷冷地道:「我連自己的身份也想不明白。對你的身份就更沒興趣瞭解了!我只知道統帥是我最尊敬的人,就算我剩下一口氣在。也絕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他!」

  銀河本欲說明自己的身份,威攝住無限,再把他收為己用,未料無限意態度甚是堅決,誓要與叛亂軍共存亡,對天狼更是絕對的忠心,分毫不賣他銀河的帳。

  銀河不由令他氣惱,目中射出陰森的殺氣,逼視無限。

  無限亦毫不懼意,反盯著銀河,目光堅定而無畏,要他死可以但要他退,卻絕個可能!

  二人相視良久,無限絲毫沒因對手的強大,而在心裡上有所妥協,銀河心由歎息:嗯……這小子怎麼竟會給我一種古怪的感覺,這種感覺究竟是什麼,銀河自己山說不清,只是隱隱覺得自己和對方的體內,就似有著某種相同的東西……

  狂傲?清高?似乎都不是。

  但究竟又是什麼?銀河與無限,一個是地球上最強的男人,一個是名小經傳的毛頭小子,一個是聲威顯郝的赤家名人,一個則是判軍中的一名小小的士卒,差距就如天和地的路程,若說有關係的話,那也只能是無限踢了銀河一腳,銀河轟還了無限一拳的敵對關係。

  但,往往天地間也有著相連之處……

  而他倆的相連之處又是什麼?

  且試圖在無限所記起的地去中找尋答案。

  無限的童年,便如許多其它的,在赤家組治下的青年兒童一般平凡。

  他自個是個孤兒,四處流浪,沒有一頓能吃得飽,也沒有一次能穿暖和,全靠乞討謀生。

  他唯一擁有的,是自小伴著他的一串念珠,而念珠上刻著兩個字,便成了他的名字。

  他根本就不知道父親是誰?母親又是誰?

  他根本上就未曾有過家,四處飄泊。

  到他十五歲的那一年,奇怪的事發生了,他竟感覺到身體內隱藏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大得連他自己都感到咋舌,任你是多麼健壯的人,他只需指頭一動,就可彈碎你的身體,甚至,高大的建築物,他也可以用手去推動。

  他不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更不知道,這就是世人所稱的異化潛能,反而,這使得他產生了一種畏懼的感覺,生怕一動手就要了別人的命。

  他是一個孤兒,自小就生活在可怕的生態環境裡,是以他不敢去運用這股奇怪的力量,一直把它隱藏起來。

  之後的日子,他繼續流浪,沒有家也沒有故鄉。直至有一日,他碰上了改變他命運的事。

  那一天的太陽特別地毒,曬得頭皮發麻,頭腦發暈,無限行走在一片戈壁上,漫無目標地往前走。

  他已連續兩天沒吃過飯,不過,日伽感覺體內有那股奇異的力量以後,餓對他倒並構成什麼威脅,就算一連個把月不吃上一口,他也沒覺得什麼難受。

  「唉!」他歎了口氣,究竟該去什麼地方找水喝?無限爬上一沙坡,四處已望去,這時他看到遠處的一高大沙丘上,似乎有幾個人在打架。

  「過去看看吧!」無限自言自語,「說不定那些被殺死的人身上還有沒喝完的水哩!」

  這樣的年代裡,特別是象無限這樣流浪兒,看見殺人,死屍、血,己是司空見慣了的事情,是以他看見有人在拚鬥不但毫無懼意,反而邁步行去,膽子大了。

  在這樣四下無人的地方,無限稍稍旋展力量,健步如飛地向那個方向走去,片刻己接近了那個沙丘,立即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好重的血腥氣!」無限輕輕地道:「看來死的人絕不會少!」

  待得他走上那沙丘,向下望去,已見下面已躺滿了一具具屍體,有的更是血肉模糊,面目全非了,少說也有幾百來具。

  無限雖是見過死人不少,但突然見到這許多屍體,不由嚇得亦是頭皮發麻,再也不敢找什麼水喝,一味轉有就跑。

  就在此時,他似乎聽到了一聲驚咦之聲,但他只顧轉身沒命地逃,又那裡想得許多,只聽他身邊呼呼的風響,原來他不知不覺中,已用上體內潛藏的那股奇大的力量。

  片刻,他已跑出數十里之外,才停下少了暗呼一聲,道:「我的媽呀!怎麼死了那麼多人?幸好我逃得快,要不讓他們抓住了,再察出我這一生力景,不會懷疑,殺了我才怪!」想到這裡,他不禁為自己逃得快,而暗自高興!

  就在此時,一條人影猛地自他頭頂劃過,消失在對面的沙丘後面。

  「好快的身活!」無限不禁暗暗叫好,「是誰呀?竟有這樣高的功夫!看模樣不是官方出的人!」好奇心驅使下,無限展計步子,隨後跟了過去。

  在赤家的統治下,任何人都是不敢多管閒事的,這一點流浪兒自是知道,不過這次無限是因剛剛為自己的速度之快,洋洋得意,但馬上給別人給比了下去,不免心中不服,欲上前看個究竟。

  再者,他看到這人並非政府中的軍人打扮,要不,就是殺了他的頭,他也不會,也不願追了,自他記事起,就耳聞目睹了那些軍人打扮的人行兇做惡,早就在他的心靈中刻下極其醜惡的形象。

  無限幾個起落己掠過山丘,眼前一片茫茫沙丘,又哪裡見到那個人的半點影子,心中不免有幾許失望,遂認準一個方向,信步走去,再無獵奇之心。

  行得半日,夕陽已掛在無邊的沙丘上,景色甚是迷人,無限暗想:得找一個背風的地方歇下了,要不然明早只怕身上已給蓋上幾尺厚的沙了。

  展開步子,四處搜尋,待找上東北角時,忽聽到一陣急促的喊殺聲,如槍聲,好奇心又起,伏下身子,像貓般極快地向吵鬧處溜起來。

  他溜上一個沙丘,欲者下面發生了什麼事。卻猛地發現個身忖極具魁梧的人,身被腥紅色斗袍,背對自已,立於身前不遠處,夕陽從他的兩腿間照過來,映得越發威猛挺拔,宛如一尊天神,無限心中不鼓泛起神儀之意,暗想好威風八面的人!

  沙丘下的打鬥仍在繼續,偷眼望下去正是幾十名赤家軍人在圍攻十幾個衣衫襤僂的人,當中竟還有幾名女了,和兩名嬰孩。

  「哈哈哈,你們這幫叛民,今日我就送你們上天吧!」一名大約官職高的大鬍子,見對方已被圍逼進一個死角,狂笑不已,擲出了一捆烈性炸藥。

  那群人立即四散奔逃,炸藥滾入了一個小孩的腳下,正「哧哧」地冒著白煙,小孩已嚇呆了,只知「哇哇」大哭。

  無限見狀,正欲衝下搶走小孩忽覺服前一花,那尊天神般的魁梧漢子已如風般掠下沙丘,以快得看不清的手法,捉起炸彈擲向那位大鬍子長官。

  大鬍子見狀,嚇得面目變色,轉身欲逃,但己太遲,「轟隆」聲巨響,已給炸得骨肉橫飛。

  這眨眼間,那人已用極快的手活,殺死了剩下的數十名赤家軍,而無限僅僅只看到一團紅影在掠動。

  「呀!怎麼會有如此高明的身手?」等得無限從驚訝中省悟過來,那人已不見蹤影,只留下幾十具赤家政府軍的屍體和十幾位幸而未死的流浪人。

  這就是無限第一次遇到天狼。

  後來,他四處打聽,終被天狼的英勇故事感動了,而天狼的正義感與那無匹的氣概,從那一天就深深地吸引住他。

  天狼已漸漸成了無限心目中的英雄,為表示對他的尊敬,無限很快就正式加入了判軍。

  這就足無限加入判軍前的所有過去。

  因為他平凡得不能再平凡。

  除四大強者的後代外,地球上已再沒有人懂得異化潛能,那無限真小身份又是什麼?

  他的體內流著究竟是那一個強者的血?

  所有的一切,就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而銀河又何從知悉?

  是以他在擰眉溺思。

  而無限卻管不了這許多,今天他所有的心思就是要保護最尊敬的人,運用他一直隱藏力量對付這個地球上最強的男人。

  不管後果如何,也不管服前的「怪物」會有多厲害……

  他的目標只有個——出拳,將這家儀轟倒!

  他的拳打得兒近瘋狂,力量也大得出乎他自己的想像。

  招勢笨拙得讓世界上再沒有比這更笨拙的招式了。

  但,有效!有效地擊中了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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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一次被無限擊中,銀河的詫異和震怒情形難以形容,不得不對眼前這小子重新估計。

  是以,他怒吼一聲,異化潛能猛地爆發,胸腹一挺。除將無限震飛之外。他已想出對付他的方法。

  殺?不是,若他銀河要殺死眼前這小子,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已,銀河一生殺人無數,就是再多殺一個也沒有什麼關係,好如捏死一隻螞蟻。

  而且,他此時卻的毫也沒發出「殺」的念頭,他實在欣賞這個小子的勇氣,而且他似乎預感到自己定和這小子有某種聯繫,不過現在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留著以後再慢慢想吧!」銀河主意一定,伸出右手兩根手指,臨空虛劃,頓時強大的異化潛能力量,將無限的一切活動能為封鎖!

  這正是二十五級「異化潛能」的超強組式「銀色封鎖」!以無比的罡勁給集成結界,宛如囚牢一般困住對方,使之動彈不得,其效果就和從前的武林道界的點穴術一般。

  但這種封鎖卻比點穴術難上百倍不止,其封鎖程度,也非點穴術所能望其項背。

  「小子,我的力量足以將你的攻勢封鎖三小時以上,而現在,你便看我如何將你尊敬的統帥轟殺!」銀河得意地笑道。

  無限只有圓睜怒目,奮力掙扎欲控破這封鎖,但徒勞無益。

  「之後,我便會帶你回帝都,好好研究一下你身體內的力量之謎!」銀河續道。

  所有的一切都在銀河的控制之中,他一步步逼向天狼,無限已難以做戰,再也不能阻止銀河前進的步伐。

  該是天狼出手的時候了,但令人奇怪的是他似乎並沒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在極力壓抑著自己,這可不是天狼一貫的性格!為什麼他現在會這樣?

  鋼雷可沒注意到這些,他跨上一步,攔在天狼的身前,道:「統帥,由我來對付他!」

  他雖明知不敵但仍神威凜然,輕聲對天火道:「以我的力量,應該可以支待數分鐘,你和統帥就趁這段時間速速離開!」

  鋼雷和天火相距不過三尺,鋼雷說話聲說得極低,天火才勉強聽清,可與鋼雷相距邊數十丈的銀河卻搶在天火之前,接下鋼雷的話道:「喔……天下就有太多的蠢材,告訴你,你連支持數秒種的資格也沒有。」

  說話間,順手一揚,已發出了異化潛能二十五級力量的銀色天刀,罩向鋼雷。

  而銀河卻看也沒看鋼雷一眼,似乎自始致終就沒這個人似的,他目視天狼,續道:「天狼你已經沒有機會了,是自行了斷,還是要我出手?」

  這期間,鋼雷已被銀色天刀力量給新成了一堆肉漿,在塔頂的平滑地面上緩緩流動,恐怖之極。

  看著鋼雷被慘殺!無限身心由己,無力阻上,心中悲憤異常,難道他真的要眼睜睜地看著天狼被殺嗎?

  天狼已咆哮起來,大罵道:「去你媽的銀河,你似為整個世界真的由你主宰嗎?你這從不知珍惜別人生命的禽獸!你們只知用暴力來維護你們的政權!由赤穹蒼到赤天,你們一直都在壓迫人民,用人類的鮮血將美麗的地球污染!你們不配當統治者,你們是禽獸,是惡魔,你們將萬劫不復……」

  天狼罵得甚是狠毒,氣憤,也甚是舒暢,只覺心頭那口惡氣終於緩了緩。

  銀河皺了皺眉頭,厲喝道:

  「夠了!這不是我要聽的話,你這三八婆一樣的東西,不要到這裡罵街,一直以來,世界的秩序便是弱肉強食,這是生物進化的必然!真理是在強者的手上,誰要掌握真理,就不要當弱者,到你有權去主宰世界時,再奉行你那一套婦人的真難論吧,到那時你便是真理,只是,我相信這一天並不會來到。」

  「哼!我就不信你這魔鬼真的會沒有弱點?」就在銀河侃侃而談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在他身邊響起,然來是天火已偷偷溜到他身後。以掌一揚,異化潛能十極力量的真火,已鋪天蓋地向銀河擊去。

  天狼直致此時才驚覺,不由驚呼道:「天火!不要!」

  但,太遲,他天火是先出於攻敵,再說,他的攻擊換來的只會是死!

  果然,銀河談談地看著罩體而下的火勢,淡淡地道:

  「一代不如一代,天狼一族也是該消滅的時候了。」

  殺機一起,手指輕彈,已逼開了鋪萬蓋地的火勢並發出了三十級力量的銀色風暴裹住了天火。

  由於此工曾被無限所破,銀河並因此吃了大虧,無限恨恨地端中一腳,是以他再次運用這一招時,雖明知只是對付一個天火,仍是運起更強的力量,如卷風般強大的氣旋已將天火狠狠吞沒,天狼已是欲救不及。

  氣旋愈轉愈快,勁力愈來愈強。只聽得一連串的呼聲響起,氣旋內頓時無聲無息,緊接著塊塊白骨從氣旋中甩出,竟是顆顆牙齒,還有顆眼球,殘留著驚恐的神色,原來天火已被絞扯,切割,令一副完整的軀休化成骨肉接糊的——血水!

  血水給旋風刮得四處飛灑,銀河手勢輕揮,抖起斗泡,悉數擋住了濺向他身上的血水,用似乎是局外的聲調,道:「令人失望的下一代!」語音中竟有多的惋惜。

  血水飛濺,天狼任由其血灑的滿臉滿頭,滿頭,他已是雙目赤紅,仇恨已讓他變得幾近瘋狂,大叫一聲;「火兒!」仰天噴出一大口鮮血,瘋狂氣憤之際,勁力暴現,竟在身周布下一罡氣。

  銀河看在眼裡,暗暗想道:人在情緒真是奇怪,天狼因兒子慘死,悲憤之際,竟會令他的力量增加,變更強橫一些。

  突然,銀河輕噫了一聲,轉身四處張望起來,似發現了一件什麼稀奇的東西,並喃喃自語道:「奇怪怎會由另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氣息?」

  原來他憑著強者獨有的本領,竟可路知另一強者的能量氣息,銀河的目光漸漸投向遠處,道:「這股力最……不可能在附近。」

  「到底在哪裡?」他在思索。

  就在此時,天狼怒吼一聲,道:「銀河!你去死吧!」用盡全身力量,從背後撲到,一拳砸後銀河的後腦。

  而銀河似乎對此絲毫沒有獎覺,仍在思策著——「到底在哪裡?」

  天狼的拳頭已決砸中銀河了,憑他此時的力量,銀河若硬挨這一下,只怕不死,也會重傷。「傷了之後,豈不任由我天狼宰割。」天狼心中不出一個狂喜,招式速度變得更快、更重。

  銀河卻仍似在夢中一般,喃喃道:「我一定要找他(她)出來!」

  就在此時,天狼的拳頭已擦到了銀河的後梢。只須再有萬份之一秒的機會,他的拳勁就可以悉數轟中銀河。

  可是,就在此時,銀河足尖一點,突地毫無蹤跡。

  天狼驚叫一聲,眼見得手的一擊竟落了空!

  而銀河竟掠到了另個方位,去默擦那股強勁力量的方位去了,對天狼的攻擊,他根本全個理會,只有興趣去察找神秘力是的來源。

  這樣的輕視,只有令天狼更感憤怒!

  然而他又能怎麼樣?他根本捉摸一下銀河的身法都不能夠,更何誅殺!

  銀河己高高地躍入半空,去感知那股力量,能耐夠引起銀河注意的力量絕不會簡單,那和他銀河比起來又如何?

  銀河的游移的目光忽地停下下來,在蒼黃的天底下,定定地注視著一個地方,一個很遙遠的地方的一段長城堡壘!

  他似乎已找到了目標,是東南方,並遠在千里外的長城彼端……

  長城——

  古中國文化的遺產,古中國人智惠的結晶。

  觀念,它已是世界上少數的幾處,經歷幾千年的風霜雨雪,特別是戰爭的侵蝕和破壞。仍能保存下來的偉大建築。

  夕陽的餘輝靜靜地灑在這一片古老的磚牆上,使得它愈發顯出古樸的紅銅色。

  一點黑色,沿養長城古牆,正自無過向這裡移來似乎是天上飛翔的蒼鷹,投在地上的影子,迅捷無比。

  待得那黑影移近,竟是一匹烏黑的大的驚人的戰馬,馬上的騎士。一身黑裝,黑袍,軀身亦是大得驚人。

  戰馬雖奔行在崇山峻嶺之中,似乎四蹄全然未著地般,一個山頭躍到另個山頭,速度快得驚人,宛如騰空飛行一般。

  突然,戰馬長嘶一聲,躍上高達數十丈的城牆,人立而起,鼻孔中不斷噴出熱氣,甚是焦躁不安。

  馬上的騎士拍了拍馬脖子,笑道:

  「夥計你也知道了那股力量嗎?這樣焦躁不安的?」

  騎士風說完,烏黑戰馬競長嘶一聲,似乎它也聽懂了似的。

  這一人一騎,正是銀河感知的那神秘力量的主人,只見那黑衣騎士,目注著遠方,也喃喃地道:「銀河!你在搞什麼鬼?」

  說畢,戰馬長嘶一聲,躍向城牆,向前方馳去。

  銀河躍入半空,找到了神秘力量的方位,隨即輕輕飄下,他還有事未完成,是以他得先完成此行的目的——殺一個人,該死的人!

  就在此時,天狼也席捲入勁風撲到,一拳搗向了他,全然一付拚命的架式。

  銀河斜服撇了撒,冷笑著道:

  「人就是愛做無聊的事,明知不行,還要自不量力!」

  待得天狼的鐵拳接近時,銀河猛地伸手一提,竟抓住了天狼的拳頭。

  拳頭被捉,天狼擊出的所有內勁頓時如泥牛入海,奮力的奪手臂之際,但那裡能撼動分毫,天狼頓時給擎執得吊在半空動彈不得。

  銀河見天狼如此狼狽,更加陰冷地道:「唉,你本不應該這麼弱的!天武有你這種後人,真是他的不幸,而你也辱沒了異化的潛能,在你死前,我給你看一樣東西吧!」

  說到這裡,銀河左千伸出,攤開手指,掌中空無一物。

  就在此時,他輕嘿一聲,左手掌成刀刺出。

  見此一招,無限不禁驚呼出聲。

  「噗」的一聲,一團鮮血自天狼的手心噴出,接著,一隻做刀狀的鮮血淋淋的手從他後心伸透出。

  原來,銀河已以異化潛能,四十級力量的銀色天刀透體刺穿了天狼。

  天狼宛如肉串一般,串在銀河的手臂上。

  銀河笑道:「這就是我銀河真才的實力,該甘心了吧!」

  「啊」無限見此情形驚叫一聲,痛苦至極,奮力掙扎欲衝破封鎖。

  而天狼呢?怪事發生了他遭受銀河如此慘事的一擊,生命已危在分秒之間,他竟然笑了,雖不是主聲狂笑但仍是笑得甚是得意,莫非他使銀河中了計?

  不錯,他使出一苦肉汁,銀河果真中了計,其實銀河應當知道這其中定有詐,因為他自己都都己說過天狼本不應話如此差的!

  但驕傲的人往往是容易中計的。

  銀河就是個驕傲狂妄的人。

  所以天狼道:

  「銀河!你中計了,我犧牲身軀讓你刺穿,只是為了封鎖你的動作!」

  此時,銀河才猛然省悟,運力回抽手臂,但天狼集盡全力一拳,已然砸到。

  「我一直都在等這拳來為我兒了報仇!你死去吧!」天狼恨恨地罵道。

  同時,拳頭也恨恨地砸中了銀河的頭顱。

  「轟」的一聲劇響,這式「滿天風雨」的力量竟達異化潛能三十四級!

  原來天狼一會在壓抑自已,是為了騙取銀河輕敵,從而轟出這隱藏的蓄勢已久的一拳。

  銀河的力量比他高出許多,這一點他心裡明白,但對自己的這一拳卻抱著更大的信心,他相信銀河絕對抵受不了。

  所以天狼出拳時小了,即使是死去,他也會笑的,因為地球上的第一強人栽在了他的手上!

  銀河果然讓天狼那一拳轟得夠嗆,強猛的拳力已在他的腦海裡造成了嚴重的破壞,將大部分腦細胸組織轟得散成一個個單一的細胞,並全部脫位,錯雜在一起,堆集向頭骨的另一面,全然失去指揮功能。

  銀河恐怕做上一輩子的夢,也不會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吧!

  他以強勁的力量,維持住腦域中被轟擊前的一絲意識,欲使自己沒有神精錯亂,昏頭亂竄。

  他這一絲競識指揮著他連連後退,退到安全的地方,並用手從受擊的另一面敲打頭部。

  他感到腦袋像要炸裂一般。

  這,對他今後會有什麼影響?

  他是否會因此送上性命?

  驕傲自大是在一件要不得的東西。

  而被封鎖中的無限,則涉毫沒興趣去探究銀河的傷勢究竟有多重,他全部心神又放在一個人身上,去關心一個人。

  這個人眼中內爍的精光已逐漸黯談,鮮血仍在噴湧而出,整個偉岸的身軀也逐漸萎頓疲軟於地。

  「他究竟會不會死?」無限的心中似乎要炸裂開來。

  「統帥!」他大聲地吼。

  他恨不得哭!但他不能哭。

  他要的是掙出這個牢籠,去救心中最尊敬的人,去為心中的偶像報仇雪恨。

  但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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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39:26 |只看該作者
第三章 隔腦傳功


  無限在極端地憤恨,極端地苦惱。

  他在恨,恨自已為什麼如此無用,竟是闖不破這「牢籠」?

  他面為他最尊敬的人的生命擔挑。

  他的眼簾中又浮現出自己庭若的童年。

  從小我就是一個孤兒,常常獨自行走在冰天寒冷的北風只中,面他的記憶中,他本就沒有這個概念,溫情對他來說,更是迷不可及的東西。

  他熟悉的只有飢餓、寒冷、孤寂、憂鬱。

  他每天所尋找的東西就是食物,而每日看到的只是殘殺、動亂。

  在那個時代,生命己毫無價值,只僅僅是暴政下的犧牲品。

  自那時,對這個世界,無限已徹底絕望。

  但是,有一個人卻使他改變了這種觀點。

  直致那一天,他遇上了「他」——他的統帥天狼。

  天狼以他博大的胸襟和理想,積極的人生觀和強大的力量感染了他,他的出現彷彿使是要拯救這個世界。

  無限已深深地被天狼的風采所吸引,他己對天狼佩服得近乎崇高尊敬。

  從那天起,他的人生己不再盲目,對生活亦不再失望,他積極地加入了判軍,他要和統帥一樣,立志為正義獻盡每一滿熱血。

  在他的心中,天狼已不僅是個偉人的領袖,而且更像慈愛的父親一樣,能給予他失落已久的溫暖和愛的感覺……

  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最尊敬的人,他的「父親」被狠狠轟殺,而

  ——沒有能力挽救!

  鮮血在滴滴濺落,殷紅一片。

  自如噴泉股自天狼的口噴出。

  無限的瞳孔在放大,悲痛己讓他感到生命的終點,「哇!統帥!」他在狂吼,內心的痛苦和怒火,竟令他體內潛力的力量全面爆發,將銀河的銀色封鎖,徹底地衝破,炸碎!

  而止在此時,銀河亦被天狼垂死的拳打成重傷。

  無限猛地撲出,沉睡在體內的雄獅子已經甦醒,他的狂、怒、仇、恨、痛將要以銀河的生命來做補償,來做付出的代價!

  是以,就在銀河的腦袋仍混亂一片的時候,無限的凌厲腿招已經攻到。

  見他凝聚全身力量的一記殺腿!

  是他傾注了仇、恨、悲、憤的一擊。

  勁道重重地轟中了銀河。

  強加銀河的強人亦被轟退,退出一丈之外。

  腦袋上的重創,已令銀河先暫時失去了戰鬥能力,而這便是無限殺死銀河的絕好的,唯一機會。

  是以無限一腳踢退銀河外,未等他倒地,己連環出招,狠狠地端向銀河的胸膛。

  且,他個持銀河倒下,又一腳上踢,踹得銀河高高飛起。

  「我要殺了你!」

  無限狠狠地罵,腳在狠狠地踢,等人在不停地翻飛,就像一隻已發狂的猛獸,腦域中己只有一個意識,那就是將對手撕碎、毀滅!

  銀河的眼中,露出了驚恐的絕望的神色,無限一腿壓下,猛力一擊,又把銀河的頸骨折斷。

  經過一輪瘋醜的發洩,無限己擊斷銀河三根肋骨,自己的銳氣亦已大消。

  銀河亦已倒在地上,傷痛交擊,再也掙之不起,宛如一灘爛泥。

  無限瞧也不瞧他一眼,轉身撲去,撲向天狼,現在他最擔心的倒不是銀河的生死。而是他尊敬的統帥。

  他口中喃喃地念叨著天狼,安慰他要鎮定,清醒,並運力輸進天狼體內,助他療傷,看天狼的神情,力量似乎已十去其九,面龐嚴重扭曲,離死亡己如隔一紙。

  而銀河呢?他的傷重似乎沒想像中的嚴重,竟有餘力聚集異化潛能結界,罩住全身,竟不斷以掌轟打面頰,企圖接合移位的勁骨和腦細胞返移回原位。

  「胞細胞!給我快回原位!」在他以一種超出意志力的感應會命令,這股驚人的力量和超強的忍耐力,實在是難以想像。

  實在難以想像的是,他的怒力竟沒有白費,不過片刻功夫,又再次站立起來,怒視著&死的天狼。

  天!這個可怕的超強男人,到底還有多少力量可用?

  沒有人能知道,但見他的手掌倏出,拍出一股強勁的罡力,喝道:「天狼,你已經沒有任何機會了,給我去死吧!」

  掌勁剛猛有力,層層推出,宛如怒海中的波濤,壓向天狼,立即把垂死的天狼轟落塔頂,有如石塊,向數百米高的塔下墜驕。

  「統帥……」無限大叫一聲,但搶救己是不及,從這樣的高度掉下去,結果只會是一堆肉泥!無限驚駭之極。

  眼看天狼己全無生機了。

  但,怪事卻再次發生了,一般無形的勁力凌空飛到,阻去了他的去勢,並托停頓他下墜的身軀!

  天狼本已軀偉體重,自這數百米的高處落下,其下墜之勢,該是何等威猛?但有人卻隔空發力,托起天狼I!個人會是何方神聖?

  一聲戰馬長嘶,聲震天地,忽地一高頭大馬競躍上了這數百米的高塔!

  馬上之人黑衣勁裝,面容冷酷之極,他是誰?

  更讓人不可思議的是,身軀已極偉岸魁梧的天狼,這人竟如提抱小孩一般擒在手中。

  月色映照之下,這一人一馬,就如天降神將,凜然不可侵犯!

  無限驚得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

  「兒子……你……終於也回來了……」天狼勉強扭頭看了看來人,斷斷續續地道:

  「兒子?」無限心中又是一驚「天狼的兒了,天火剛剛不是已給絞成肉醬嗎?」

  來人冷視的目光逼視著銀河,一言不發。

  兒了?他會是天狼的兒子,難道他就是天火口中曾說過的大哥嗎?

  如果是的話,他為什麼又不理睬天狼的話,而且其神情,視天狼竟冷漠得有如陌路生人,他的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沒有人知道,只是在清冷月光下,可看清其冷漠的面容上,四道血也似的紅痕最為矚目,雖沒有說過一句話,但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令人感到他有足夠的能力,改變這裡已發生的一切!

  所有的一切都讓無限感到摸不著邊際。

  謎一般的人!謎一般的表現!

  冷漠如刀的神情!

  終於開口說話了,怪得讓人不可思議:「這個人交給你!」並順手把氣息奄奄的天狼擲給了無限,宛如拋一塊石頭股無情!

  好奇怪的說法,無限在他的口中竟不是父親,而是「這個人」,他們究竟是什麼關系。

  無限無法回答這個問題,只顧伸手接住這位最尊敬的人,努力為他療傷。

  來人安置好天狼,己是時候讓他去找另一個目標了,他雙手一抖級繩,戰馬一聲長嘶,口鼻噴氣,逼向銀河。

  戰馬走得極慢,但每路一步,地面即爆出幾道極談的裂痕,向銀河伸去,氣勢逼人,殺氣逼人!

  看來,這個人是在向地球上最強的男人示威,但他夠格吧?

  銀河的表情也變得極為莊重,緊張,看似乎來人已給了他足夠的壓力,讓他再也輕狂不起!

  「從來沒有人能給我這樣的壓力,我就是剛才在三百里的人,你到底是誰?」銀河問道。

  「天狼的兒子——天行!天行者!」回答得極是簡潔乾脆,每一個人都是凝集內力吐出,通壓著銀河。

  銀河立即運息防守,道:「好,好得很!你是赴來讓我斬草除根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今天我就一起送你們父子三人去陰苦地府根到吧!」

  天行者眉頭稍稍皺了一下,道:「自大的傢伙,狂妄外更是一愚蠢,連自己則力量正在不斷流失也不知道!」

  「什麼?」銀河心中大駭,再也掩飾不住偽裝出的強幹「媽的,這傢伙竟可一眼就瞧出我的情況,真是不可思意!」

  銀河雖弱點對方一口叫破,心中雖是一慌,隨即便鎮定下來,微一聚勁,剛才所受的傷的確令他的力量減弱了許多,但仍是強硬地道:

  「哼!我力導雖然減弱了,但要殺你,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銀河話音一落,己疾步撲出,揮拳擊向天行者,大有一招非故之勢。

  天行者仍穩坐於戰馬上,道:

  「好!就看你能否把我逼下戰馬來!」提舉對轟而出。

  天行者一出手,勁氣就達三十級以上的異化潛能力量,而且使的正是天狼一樣的招式,——天武酷殺拳。

  只是拳頭更是霸氣,蕩起勁風更是強勁,料想其殺傷力更是驚人!

  此時,其戰馬亦長嘶一聲,疾衝而出,速度快逾閃電,駭人心魂,幾呼像帶動拳勁!

  「砰」的一聲,雙拳接實,爆起驚天動地的巨響,罡勁相撞,更是激起一團徑逾數丈的大光球,耀人眼目。

  只是硬拚一拳,所造成的利傷力給人的震撼,已經有如數噸烈性炸藥爆破,將判軍的基地轟出一個大洞。

  塔樓亦坦然無存!

  天狼幸得無限的保護,才幸得不死!

  火光一閃即逝,銀河踉蹌退出數十丈,才勉強站穩身形,喝道:

  「好傢伙!倒不能低鑽了你的實力,來,我們再戰!」說著揮拳又上。

  硬拚一拳,天行者亦給震得翻下馬背,剛剛站起已將拳頭再搗,並讚道:「不錯!有資格要我下馬!」

  二人口中雖在說話,拳勢仍在不斷襲擊,一時間竟分不出高下。

  那匹烏黑戰馬亦遠遠跳開,盯著二人劇鬥的場面,宛如一位武林高手一般,氣定神閒!

  場中的兩人,已是愈鬥愈快,高速的身法,再加上平原勁蕩起的火花;在夜空中盤旋飛舞,宛如兩條電光不斷交擊,直向遠處飛去。

  震耳的巨響不斷炸聲,石塊,泥土四處飛射,有如槍彈,煙霧騰空而起,無限看在眼裡,暗暗詫異地道:「未想到統帥的兒子,竟有如此強硬的力量,可為何他一直沒在判軍中出現過?」

  無限的這個疑問,除了正在與銀河激戰的天行者外,恐怕只有天狼能給他答案了。

  可是,天狼卻並沒有閒著,他根本無暇回答無限的這個問題,正在搖力地「製造」一種東西,他強抑內腑的傷病,竟運聚殘存的力量,在手掌成凝聚了一個核桃般大小的綠光圓球,並道:

  「無限,過來!」

  正在沉思中的無限聽了,立即依言走過去,蹲在這個尊敬的人面前,神態虔城之極。

  天狼用慈祥的目光盯著無限;緩緩地道:「無限,你是個富有正義感和擁有無窮潛能的人……在死前……能……能認識你……我很欣慰,為了令你成為對抗赤家的另一強者,我決定……決定送你一分『禮物』……就……就是這所有招式與力量……力量運用的……的奧秘!?」

  這一席話,天狼說得極是艱辛,緩緩喘出一口氣道:

  「我也把這些全部凝成這綠罡球,只要將之溶於你的腦域,你就可以得到。」說著,已把綠光球附在無限的眉心……

  綠光球甫一觸及無限的眉心,便消失,無限只感覺一股暖流湧入,不回驚呼道:

  「呀!統帥……」

  但他來不及做出任何意識之時,已被強行接收了天狼的這份畢生精力與修煉的大禮,一時間,腦域裡充斥的全是天狼的招式,武技。

  說也奇怪,這一強者的所有武功、智慧與力量奧秘,無限在一剎那間,完全融會貫通!

  他的命運,也在這一刻開始改變。

  他的腦海中顯觀的,已全是各種招式,他感到興奮之極,禁不住忘情地揮舞起來,正是:

  天武酷殺拳,天武手幻劍,天武護體術,天武滅殺腿,天武暴爆破,天武三連殺等。

  無限聰明伶俐,悟性極高,每一招,每一式使起來,暢快淋漓,大有當年四大強者天武之風。

  天狼看在眼裡,木由極是高興,點頭微笑不已,但因他傷勢極重,又經過這一陣了折騰,不由要是雪上加霜,劇咳不已,大口大口地吐出鮮血,無限聽得咳嗽之聲,立即停下,走過來運力為他療治。

  另一面,銀河與天行者的決戰亦已停止。

  兩隻有手仍緊握拳頭,互抵著,只不過已不沒有任何威勢,只是互相抵著。

  兩人也各站「丁」字步,凝視特變。

  他們兩人已知道,以快打快並不能分出勝負。

  是以,此時勝和做,憑肉眼誰也不能給他下出判定。

  亦不能從他們的神情上找出線索。

  ——一樣的冷傲,一樣的孤寂,一樣的緊張。

  二人相待了足有十分鐘之久。

  猛地,銀河揮起在拳,厲喝著道:「天行者!再來戰吧!」作勢欲擊。

  但,突然,他的眼角挑了一下,痛苦地挑了一下。

  原來不可思議的事再次發生了——

  銀河正要再動發動另一輪交猛的攻勢時,令他震驚的事發生了,注上力量的左臂,竟猛地爆破,露出了白森森的臂骨。

  白森森的臂骨並沒有保存完好,一陣難以形容的,刺耳的爆碎聲再次響起,銀河的左臂竟被自己的力量完全爆碎!

  原來在剛才的火拚中,他的左臂已受到了嚴重的傷害,根本再也承受不了他體內的強橫力最,是以帶給他的左臂以毀滅性的災難!

  劇痛使得他的神態顯得異常的痛苦。

  他也從未嘗試過如此的震驚。

  只是,一向冷靜的他很快便做出了一個決定。

  退!

  趁對方在震驚之時,抽身退。

  是以他輕易地退進了「銀河號」母艦,並從容離去。

  其實,天行者還是可以截下他,並殺死他的,只不過他早就認為跟已受傷的銀河打,即算打贏了,也沒什麼味道。

  所以,他連迫的念頭都沒有,立在原地,目送著「銀河號」離去,消失在夜空中。

  地球上最強的男人,第一次嘗到慘敗的滋味,就連他乘坐的銀河號,看起來也再也沒有先前的那種威嚴,巨大——

  灰溜溜地!

  那,擊敗最強男人的他,又在想什麼?

  天行者緊握的右拳上,竟也摘下了幾滴鮮血。

  「銀河,我真想知道,如果你沒有受傷,我們之間又到底誰比誰強呢?」天行者輕輕地問道,只不過現在沒人給他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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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39:42 |只看該作者
  他臉上孤寂的神情,竟比先進交加明顯!

  靜立一會兒,他轉身,起步,一陣風般地插到了天狼和無限的身前。

  無限盯著他冷酷的面龐,一句話也沒說,即沒有得以生存的歡愉,亦無自己失敗的悲傷,他沒有什麼話好說!

  天狼也無言,默默地注視著地面,倒似怕看到天行者那冷漠如刀的眼神。

  天行者便開了口,說出讓人想上十年也想不到的話:「老頭了,我們已有多少年沒有見過面了!」

  「什麼?你……你竟可如此對統帥說話?他是你的父親!」無限暴怒起來。

  天行者冷冷地盯了他一眼,冷冷地道:「我如何對他說話與你無關,這是我們的家事。」

  無限正欲反駁,天狼卻道:「是的,無限,這的確是我們之間的事!」

  天狼既是如此說法,無限無言以對,默默地退到一邊,但仍是難捺心頭的火氣,狠狠地跺了跺腳,咕噥了好大一陣子。

  天狼沉默了片刻,抬頭看著無行者,道:「我的好兒子……天……天行……能…… 能在死前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更死而無……無憾……」天狼說得很是難辛,語音也甚是低弱。

  天行者仍是冷冷地道:「老頭子,我這次回來並不是為了你,我只是要救我的弟弟天火……可惜……可惜我卻來遲了……」說到後來,他的話音也低了下去,露出了一絲絲的人情味。

  天狼沉痛地道:「果然……你一直也沒有原諒我……」

  「原諒我?」無限暗自詫異:統帥和他的兒子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

  天狼又道:「既……既然如此……我……我可否……選擇……死在你的手裡?」語氣中竟有和許哀求,雖然帶著太多的無奈。

  未料到天行者竟朗殘地道:「可以!」舉掌便劈,罡氣四溢,絲毫沒有客情之餘地。

  無限見此,立即撲上,阻住了天行者,道:「不!我個能容許任何人系統帥的!更何況你是他的兒子,怎可以這樣對待父親?」

  「晤?」天行者驚嚇一聲,道:「老頭子已將天武一族的力量傳給了你?的確你有資格知道天家的事了!我和老頭子之間的恩怨,就讓老頭子告訴你吧!」

  無限聽了,轉頭疑惑地看著天狼,雙手仍是死死地封住天行者,生怕他會突然旅殺招,殺死統帥天狼。

  天狼己開口緩緩地道:「無限……請尊重……尊重我死前的最後……一個決定…… 能死在我兒子的手裡……我……我很高興……而且,而且我己是活不成了……」

  無限倔強地道:「不!統帥,我一定會想到法子救活你的,你決不可以死!」

  天狼緩緩地搖了搖頭,道:「別傻了,孩子,讓我先告訴你……告訴你我與……與我兒子之間的……恩怨吧……」

  說到這裡,天狼把目光投向深造的夜光,用蒼涼的,但卻略有幾分喜悅的聲調道:「這個兒子……本……本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最大的寄望……在他一……他出生時…… 就已注定……注定他是地球上的最強者……」

  「哦?」無限驚惑地問道:「最強者?」

  天狼點了點頭,續道:「剛……剛生下來時,他……他體形……便已如……如一個三歲……三歲小孩般……般高大……在……在還沒斷臍時,已……已可以站立……」

  說到這裡,天狼己很難繼續說下去了,他靜靜地去躺了一會兒,呼出幾口濁氣,又道:「他是天武一族中遺傳因子最……最強的……的人,在……在……他的……眼神中……我……我……我彷彿看……到世界在……改……變……」

  說到後來,天狼的聲音已衰弱的根本聽不清,天行者遂接下去道:「於是,你便將一切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天狼緩緩地點了點頭,天行者續道:「自我懂事後,你使教我用力量的法門,我的童年只有苦練,可你絲毫也不憐憫我做為一個少年的心性,在你的心中,我只有練武,只是取代赤家強權,統治天下的強者。」

  天狼已落得如此地步,天行者仍是說得甚是氣憤,可見他少年時,天狼對他督促得該是多麼的冷酷,無情!

  無行者繼續道:「十六歲那年,我便擁有了超過二十級的異化潛能,這已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你……你仍不滿足,對我反而更加嚴厲、冷酷、無情!」

  天行者頓了一頓,突然以一種柔柔的聲調道:「也就在那一年,我遇上了她——娜娜!」似乎他的心又飛到了那個時候,給人帶來一種甜蜜、羞澀感。

  「對於孤獨中成長的我來說,娜娜已是我生命中最珍愛的瑰寶,我們都深深地愛著對方,她令我意識到了最純真的愛,讓我體驗到生活的甜蜜……」

  忽然,天行者的聲音又變得極為嚴厲,道:「可是你卻絲毫不體諒我,只一味認為娜娜是我成為強者的障礙,百般反對!其實,我並沒有臨此而辜負你的一片苦心,反而把武功練得更是勤快,可你卻依然反對。」

  「為了我和娜娜的幸福,我被迫得無可奈何之下,我們只有偷偷出走,可是你卻不肯放過我們!」

  「我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父親會有如此凶悍的眼神,可是那一晚你讓我看到了,也讓我的心跌入了冰窖,死了!」

  天行者突又厲聲唱間道;「還記得嗎?對娜娜的哀求,你根本不加理會,反而就是這樣一掌,無情地奪去了娜娜的生命!」

  說著之時,天行者忽地右手一抬,向內一屈,並斜向外拍出,中途卻又向上下方按下,眼是天武暴地殺中的一招——「勁激八方」

  他這一動作,只是做個手勢,無限誤以為他要擊殺天狼,驚出了一身冷汗,並立即出手村去,他手掌按下之勢。

  天行者猛地推開無限,厲聲吼道:「那一晚,我哭了,有生以來第一次哭了,也是唯一的一次哭,我可知道那時我有多麼傷心,多麼絕望?自那一天起,我臉上便留下這四道甩不掉的淚痕,你知道嗎?娜娜是我生中的至愛呀!而今天,你便要為你當日的無情付出代價!」

  無行者說著,一掌按下,欲殺死天狼,天狼忽道:「且慢!兒子,你知道嗎?這些年來,我一直為當年錯殺她而內疚於心,鬱鬱不歡,只求死在你手上,為我洗去罪孽;可是,上天既要你成為強者,這個父親便絕不容許你身邊有任何障礙,當年……年雖然我鑄……做錯了,但你……終於……沒有令我失望……你現在億……已是最強者…… 之……之一,我死……死己安心了……只是……只是你……你可否答應我……繼……續與赤……赤家……政……政……政權……對……抗?」

  「好,我應承你!」天行者一掌劈下。

  無限驚呼一聲「統帥!」欲搶止阻止,可是太遲了,只見紅光一現,天狼己化成一堆血肉,並被罡氣吹激得四處飛濺,遍佈於塵埃之中。

  看著地上一片殷紅,無限傻眼了,眼眶中掉下幾顆晶瑩的淚球,一生的寄望,一生的偶想已煙消雲散,他悲痛地站立不穩,「砰」的一聲,對著鮮血跪倒在地,以頭撞地,痛哭失聲,淚水如泉湧出。

  天行者看著無限的悲傷神情,竟無絲毫的悔意,只是冷靜地站著,任由夜風撩起戰袍。

  無限哭了一陣,忽憑身邊響起一個堅定的、慈祥的、熟悉之極的聲音,道:「無限,孩了,不用哭……雖然我已死了,但我的理想,卻可以得到延續,你和我的兒子將會繼承我的一切,而我更相信,你們會做得比我更好!」

  無限聽得驚駭不已,抬頭四望,卻又哪裡見到天狼的蹤影,細一尋思,原來自己已吸納了天狼的所有武功和智慧,只不過是天狼殘存的意識在自己的腦海中說話,其實天狼現在就算真死。功力與智慧全失,亦不過死人一個。

  這時,天狼的聲音又在他耳邊響起,道:「利用你的力量和智慧,去達成目標,在未來的日子裡,你們將會掌握真理,不用傷心,無限,我的好孩子……」

  語音說到後來已漸漸衰竭,散失,消融於無盡的黑夜之中。

  無限強抑悲痛;收住眼淚,緩緩地站了起來,卻見天行者已跨上那匹剽悍的戰馬;道:「小子,你是否願意和我一起打天下?」

  無限憤怒地盯著他,道:「我不會與殘殺自己父親的禽獸為伴,你走吧!」

  「隨你便,希望我們下次見血時,不會是敵人!」極是輕鬆的一句話,沒有反駁,沒打發怒,天行者就騎著他的「神駒」靜靜地離去,消失在天邊初先朝陽的餘光中。

  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只是,半空中飄來幾點水珠。

  是天行者流來的血?

  抑或是他一直掩藏的淚?

  無情的禽獸!?

  三日後——

  銀河戰敗的消息,已傳遍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

  世界的格局也在悄悄地改變。

  ——天行者已從新組織起一支判軍。

  一支比以前天狼所帶領的,更強大的力量,正式向赤家王朝政權挑戰!

  一騎黑馬。

  一身黑衣。

  一斗黑袍。

  飄逸在整個歐亞大陸!

  帝都——KingCity

  建立在茫茫大漠中的赤家王朝皇城,仍是一片喧囂,一片繁榮。

  而深藏在沙漠中央的赤家王朝基地,氣氛知前所未有的凝重……

  因為,一個戰敗的強者回來了!

  銀河仍邁著嬌健的步子,行走在長長的階道上,仍是一股強者之氣,王者之風。

  身法也快得仍如旋風一般。

  只是,戰敗的他,為何直到三天後才回來?

  這三天,他又那裡去了?

  做過什麼?

  當然,沒有人會問,也沒有人敢問。

  因為,呆子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時候!

  也不是輪到自己說話的時候。

  所有的一切,只有一個人才可以問。

  才會問!

  這個人就是赤天。

  但,赤天卻沒有出來迎接。

  他貴為赤家用第一人,他不會出來迎接一個戰敗的人!

  這一切,讓銀河感到很是氣惱。

  但他沒有辦法!

  因為,誰叫他坐的是赤家政權的第二把交椅?

  而且,誰叫他銀河戰敗?

  特別不應該的是,他銀河竟一向被稱作地球上最強的男人,而此時,竟敗得連在手也給對方毀去,成為一個殘廢。

  不過,你決不可以因為銀河只有一隻手,便懷疑他的力量!

  因為,他此時正在用殘存的一隻右手,惱羞成怒地爆發他做為地球上「第一強者」的力量,迸於殺戮。

  殺戮是因為,在下屬面前,銀河感到了無數懷疑和鄙夷的目光。

  若在赤天面前,他或可忍受,但在下屬面前,作為第一強者的他,又怎容忍得下這難受的感覺。

  更何況他銀河一向驕傲,一向狂妄!

  所以他需要發洩,以發洩來樹立自己的威嚴。

  而最佳的發洩方式便是破壞!

  破壞!

  將眼前的一切,一切看不順眼的東西部破壞!

  且那管他們人,抑或是物。

  所以,他歷喝一聲——

  「你們幹麼不像從前那樣歡迎我?」

  話音剛落,僅存的右手已爆表出銀色無刀力量。

  「廢物!全部給我去死吧!」

  勁風過處,「鳴哇」之聲響個不絕,隨便鮮血橫飛,碎骨爛肉四濺。

  一百多條生命,轉眼便化做無形。

  而銀河似乎仍不解恨,踏著那些鮮血,兀自暴跳,怒罵不止。

  忽然,一極輕的聲音道:「好兄弟,你怎麼了?」

  憤怒中的銀河似乎沒有聽到,仍在大喊大叫。

  聲音立即加重,變得極其威嚴——

  「銀河,給我停止吧。」

  聽到這話,銀河果然停止了暴跳。

  也不再大罵。

  僅而變得甚是乖順。

  也甚是安靜!

  其變化之快,真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是誰的聲音?竟會有這樣大的魔力?

  已長身玉立的人,不知何時已踏著鮮血,站在銀河的背後。

  綠發,紅披肩,黃斗袍。

  他會是誰?

  天狼己死,無限踏上宿命之途……

  他今後的命運將會如何發展?

  銀河己敗,赤家政權,第三共和帝國的帝皇,赤家的第一人赤天究竟有多少級的力量?

  而赤天,這位世上所有的掌握者,他的武功高到什麼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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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赤色威力


  千萬年前,人類社會的結構,最為原始不過,生存的意識也只是為了食物。

  後來他們群居,構成了部落,但生存的目的仍是為了食物。

  為了食物,為了爭取狩獵場,他們爭到,殘殺,但沒有野心,中僅僅是為了可憐的生存物質和生存環境。

  後來,這種「佔有」的意識跟隨享受勝利的喜悅膨脹,慢慢地便在部分人的心中聚成了「慾望」之時,部落首領應運而生。

  這時,他們除了食物外,還希望擁有更多的東西——

  那就是財富和統治族群的「權力!」

  人類便開始了不為爭奪食物的殺戮,爭鬥,以滿足這神無法解釋的慾望。

  而這種無法解釋,也無壯完全滿足的慾望,便一直流傳了下來。

  早就在千幾年前,人們便深知:要達這種慾望,除了擁有較高的智慧外,最重要的,還得靠力量。

  ——殺戮,爭吵的本錢:力量!

  有了殺戮,爭鬥,便有了血腥,有了死亡!

  ——要統治,便要流血!

  這種傳統的思想,己做為真理,在人類的腦海中根深蒂固。

  充斥著人類史上,每一個成功者,每一個英雄、梟雄、霸者的整個腦域。

  直至二十四世紀的「赤色政治」依然沒有改變。

  只有血,鮮紅,腥紅的血,才是鋪往權力慾望之頂點的最好「地毯」。

  赤天站在權力的頂峰上,腳下的是腥紅的,汩汩流動的血。

  只有這樣,今日的天下才會歸他赤天所有。

  即使,他只是繼承父業,當的是太平世界的帝皇,但為了維護永久的統治權力,他仍需要殺,需要要流敵人為反抗他而流盡最後一滴血。

  是以,他繼承了父親霸業的問時,也繼承了赤穹蒼的「殺戮」的政治理論。

  他深信,只有「暴力」才能延續赤家的政權,只有叫反抗的人死盡、死絕,才能讓赤家在地球上世世代代稱王。

  ——千秋萬代,永存不朽。

  成為永遠真理的掌握者。

  赤天一直都是這麼做,這種統治手段,也令地球上的每一個人都清楚地知道,違抗赤家,下場便只有一個——死!

  但世間偏就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

  天狼,就是其中的一個。

  赤天一念到這個名字,就恨得要死!恨不得生吞活剝了這個可惡的傢伙。

  赤天一面咬牙切齒,一面緩步向外踱去。

  今天是銀河回來的日子。

  「這個蠢笨的樂西,竟會輸得如此慘。」赤天暗暗皺了皺眉,但沒有說出來,而且他也沒有讓億何人知道他的不高興。

  雖然他一千萬個不願意見銀河。

  但他仍裝得若無其事,緩步向外行去。

  這便是他赤天對手下的,可以使用的心,慣常採用的手法。

  有時,他即使恨透了你,讓你死得慘不忍睹!他赤天都有辦法讓你死得無怨無悔。

  死得對他赤天感恩載德!

  帝都位處沙漠中央,地球上最繁盛的都市,亦是世界的首都!

  表面上看去,它和平、富裕、安寧。

  但今天,此時此刻,卻有一個人在此瘋狂地殺!以別人的鮮血去澆滅自己的怒火。

  這個人就是戰敗歸來的銀河。

  他輸在外面,卻回到「家」裡大發淫威。

  卻被一個人,一極威嚴的聲音,一句極為和藹的話制止了!

  銀河一見來人,立即恭敬地,虔城萬分地跪伏於地,誦道:「參見帝皇——」

  一隻獨臂,竟握拳在地板砸得「砰砰」有聲。

  能夠阻止銀河,能夠讓銀河如此虔城下跪的會是誰?

  綠發,紅披肩,黃斗蓬。

  在地球上這樣打扮的人只有一個,就是赤家政權的主人。

  ——坐第了把交椅的赤天。

  赤天的臉色,異常冷酷,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表情,猜不出他的任何心理,只是淡淡的,輕輕地,以慣常的口吻道:「銀河,冷靜點,你先回去休息!」

  「他究黨申怎樣怪罪我,怎麼從語氣中,一點也請不到他的心思?」銀河的心中在直打滿叱「我該怎麼辦?怎麼說?」他的腦筋開飛快地轉。

  然而,時間卻不容許他想出最好的說話,只得羞愧地道:「帝皇,對不起……我…… 我的任務失敗了……」

  「不要緊。」赤天道:「你雖說是失敗了,但仍消滅了七成判軍,而且,無限與天行者從中介入,都是我們始料不及的,他們的異化潛能之高,也超出了我的想像,失敗的責任,並不全在你,先回去把傷治好,其他的事以後再談!」

  赤天雖沒到過現場,但對一切情況皆瞭如指掌!足見赤家的眼線之廣,偵察系統之精確,而且,他在安慰銀河,為他開脫失敗的罪責。

  他要更多地利用銀河!

  但銀河卻不知道,感恩戴德之餘,更感羞愧!他原以為會得到一頓訴斥的,未料結果竟如此輕鬆地解決,反而讓這位一向驕傲的人感到整是不好意思,啼啼地道:「這…… 好吧!」

  銀河本想說幾句,且他對於這次失敗也甚感不急,但在赤天面前,誰也不可以多說一句話,更沒有誰可以違命。

  是以,他最好的選擇就是:轉身離去。

  赤天盯著銀河遠去的背影,出了會神,矯健的步子,雖仍是驕狂,但落拓之情,溢於言表,心中也感到一陣受難!

  唉!誰叫他銀河是強者?強者是不可以戰敗的。

  對於一個強者來說;死倒沒什麼,但,就是不可以敗,敗是他們永遠的負擔。

  赤天不禁默視蒼天,喃喃地道:「爹,這就是上天對我赤家的挑戰嗎?你老人家一手創建的赤家政權,在不孝兒的手中已發現了『缺口』。而且,我最終強的兄弟——銀河已經戰敗了,我該怎麼辦?你可以告訴我嗎?」

  赤天為何會與銀河兄弟相稱?

  原來他們並非親兄弟呀?赤穹蒼一生只有一個兒子,那就是赤天,而銀河又何以會坐得赤家政權的第二把交椅?

  銀河即非赤穹蒼的親兒子,又何以也有異化潛能?他難道是藍慧星或龍對的後代?

  不,決不會!因為赤穹蒼一心只想讓異化潛能成為赤家的專利,他決不會讓外人也掌握這項特技。

  更不會讓外人坐上赤家政權的交椅。

  原來,當年赤穹蒼奪得共和帝國的政權,建立赤家一統地球,並追殺了所有他知道的具有異化潛能的人以後,再運用自己超常的智慧,創出了一套複製的技術,將從自己身上取下的活細胞,進行複製,產生出一批「再造人」。

  這些「再造人」便是四六強者家族外,唯一的,擁有異化潛能的強者。

  但,他們的壽命都極是短暫,一般只可根據複製時的程度分成三個級別。

  首先,最簡單的便是工兵級,這一級別因生產容易,是以極多,但也同而擁有的異化港能最低,一般只有一到三級。

  可千萬別小瞧這一到三級的天化潛能,這些再造人在戰鬥中,每一個都可當上百個正常人用,而且,他們每打出一拳,每拍出一掌所造成的殺傷力,也絕非一般槍炮可比。

  而這一級別的人,壽命卻只有一到五年。

  其次是司令級,顧名思議,司令要比工兵高級,每一個這一級別的再造人,都可以擁有四到十級的異化潛能。

  每一個都可以獨擋一面,因而數量上,也比上一類中,少了幾倍不止。

  這類別中的再造人,壽命一般都只有十年到二十年。

  雖只是曇花一般的梟雄,但每一個都足可以給人類造成極大的影響!

  再就是領袖級了,這一級別中的再造人製作困難,成功率極低,是以人數便少而又少。其每人都可擁有十級以上的異化潛能。

  壽命亦可長達二十年以上。

  每一個領袖級別再造人,都是一件超越核彈的,可重複使用的殺戮武器。

  每一個人擁有的智慧,都決不是人腦所能想像的範圍,大約數十名超巨型的電腦計算器,都不會強於他們的大腦。

  他們每一個人,都具有駭人心魂的能力。

  具有不可思議的特技。

  而領袖級別中,則更有兩個再造人,已完全跨越技術所能達到的範圍,他們已完全擁有赤穹蒼的智慧境界和力量境界。

  可以說他們在智慧和力量上,已是一個更牛的赤穹蒼,甚至更強。

  他們倆的名字就是:

  地球第一強者——銀河,和赤家政權第三把交椅的主人——黑洞。

  所以,銀河與赤天雖非親兄弟,卻擁有同樣的血緣,再加上銀河亦是赤家政權的基石,赤天便一直對這個再造人以兄弟相稱。

  這也是赤天慣用的手腕。

  這樣一來,他叫銀河去死,銀河也會心甘情願地去為他死。

  就更別說圖謀搶奪他赤天的帝位了。

  而銀河亦以第二人的至高等位,去君臨天下,去掌握他們所信奉的真理。

  執行為他們赤家而制定的律法。

  但現在,勇戰不敗的銀河已敗了。

  赤家以暴力作為統治的律法,難道真的要崩潰。

  赤大的心中掠過幾絲惆悵,幾絲不安。

  月亮己經升起了,可他仍呆立在那一片血污崩肉的場地上。

  沒前人來打擾他;也沒有人來擾他。

  他凝視著幽藍,深造的夜空在想什麼?

  天邊一顆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屋子,給人以無盡的還思。

  帝都是世界上最繁盛的都市。

  生活在帝都裡的人,都是經過赤家政權機構篩選的高智慧的人。

  雖然他們也生活在一種政酒巴思想禁調的環境裡,但他們的物質生活卻是任何地方都不可比擬的。

  甚至有些人都想像不到那是怎樣的一種高層次的生活。

  在赤家政權統治的時代,他們需要的是一種高智慧,高能力的人。

  政府並給這種智慧與能力定下了一個標準。

  除了被冠以反判罪名的人,要遭到赤家政府機構的殺戮外,當你的智商及能力低於政府規定的政府標準。

  那你就喪失了生存的權力!

  因為,赤天除了暴力情選外,還相信「優生人種」的概念。

  他總是認為:只有高素質的人,才配生於這個時代,也才可以促進社會的發展,推動因家的繁榮昌盛。

  所以,在赤家統治地球的時代,每一個初生的嬰兒都要接受智能、耐力和體格的測試。

  不能通過者,就不配作人,只能做鬼,死!

  而年齡超過五十歲者,亦要再度接受測試。

  只要一經測試出已退化至低於生存標準,那就會請你先一步進入天堂,免得對整個社會造成拖累。

  這種統治手法,確實使社會的構造,達到了一種空前的高級,也使經濟科技的發展速度,讓人不敢相信。

  當然,這也可使赤家的政權牢不可破。

  但,你想,這卻缺少了什麼?

  這卻缺少了人類最基本的,最重要的東西。

  ——情感。

  於是,反抗者也烽起雲湧。

  當然,要反抗赤家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甚至,大部分人剛一生這個念頭時,就已被送上了斷頭台。

  「好死不如賴活!」萬般無奈下,大多數的人們只有抱著這個觀點生活著。

  既然得不到思想精神上的自由,而僅僅是作為一種「工具」而生活,那何不讓自己的物質生活更高檔。

  而物質生活最高的,最令人神往的便是政權機構所在地。

  ——遠在大漠中央的帝都。

  雖然帝都裡的人們生存標準還要高於世界其它各地。

  在這裡生活的人,壽命會更短,因為,即使你沒有達到五十歲,而智能與體格已退化致低於生存標準,你就得死。

  但,懶活著,有時反而不如痛痛快快地瀟灑幾年,享受幾年再平一點死去。

  因為帝都是優質人種生活的地方,並不是隨便能進入的,所以只有有偷渡。

  偷渡者的心情,就像現在的偷渡者的想法一模一樣。

  為了便於偷渡,人們便移居到帝都府附近,隨時準備溜過封鎖線。

  但,他們在進入「天堂」之前,卻過的是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

  在這茫茫的大漠中,他們不但隨時有被「帝都近衛隊」的人發現並屠殺的可能。

  更有缺少生存物質,而渴死,餓時的可能!

  在帝都附近的這數百里的範圍內,死人可以說是每天每時,每秒都在發生。

  白骨已成了黃沙中最淒慘的點綴!

  黃沙、孤鴻、夕照,千里白骨!

  這是一種怎樣的陰森,淒清,恐怖的景致。

  「沙!沙!沙!」遠處,在這樣悲涼的氣氛中,傳來一串步行者踏動黃沙行進的聲音,聽得異常刺耳,尖銳。

  似乎,今日又來了一個夢想進入帝都的人!

  擁擠的幽冥地府裡,今日看來又要擠前去一個慘死的孤魂!

  來人已漸漸地近了,一襲灰逢罩住了他的頭,臉及身軀,孤獨,倔強地跋涉在這一片黃沙,白骨之間。

  他是誰?怎麼給人一種強烈的逼壓感?全然不似一般偷渡者的猥鎖,襤樓。

  「嗅!」一聲怪叫,一隻沙漠鼠,從一頭蓋骨裡息也似地竄出,直射向那入僅露在外面的眉目之間。

  大概這只沙漠鼠是餓急了吧,竟敢偷襲活人來做為食物,其飛躥之勢,快逾出膛的子彈。

  看來,這個倒霉的人,不是死於飢餓,死於「帝過護衛隊」的他彈下,也不是死於赤家那苛刻的,殘究人道的「生存標準之下。」

  而要,死於這只沙漠鼠!

  ——多麼悲慘的結局。

  而在這個時代,卻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

  但!

  就在這只沙漠鼠快逾閃電地射向那人,準備咬噬那人時。

  只是在它剛剛躥出頭蓋骨,滑行在空氣中時,那人的眼角竟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驚喜。

  是久行沙漠的人,看見綠洲的驚喜。

  是一隻餓了五天的野狼,碰見一隻倒斃的野兔時的驚喜。

  看來,今天倒霉的將不會是那孤傲的,身著灰蓬的人,而是——

  而是這只看走眼的沙漠鼠!

  果然,就在那只沙漠鼠以尖銳的頭頂,對準那人的眉心,快要象子彈射入那人時。

  就在那只沙漠鼠只離五寸就可以針入那人的眉心,就可以豬獲對方,然後飲餐一頓時。

  就在那只沙漠鼠,小如綠豆的,射著攝入的鼠光的眼睛裡閃過一抹獵獲者的喜悅時。

  那人以快得不能形容的右手,抬起,一抓,捉住了那只沙漠鼠。

  並伸出大拇指拉下覆住嘴巴的頭蓬,順勢企圖把獵殺者送入了被企圍獵殺者的嘴巴。

  利齒一合,那只沙漠鼠「啤——」地尖叫一聲,露在掌心外的尾巴和兩隻後腿,一陣亂扭,抖得鮮血濺了那人一臉,然後死了。

  鼠血濺面,那人喜悅的神色,在夕陽的餘輝下,顯和甚是猙獰可怖。

  但在夕陽的餘輝的照射下,令人難以相信的是,那張猙獰的面孔。

  赫然是——無限!

  怎麼會是他?他來這裡幹嗎?

  難道他不知道自己已是赤家的對頭麼?

  他孤身人想進入帝都?

  送死!抑或是另有企圖?

  「噠——噠——噠——噠——」

  一陣機關炮的炸響,在夕陽的沙漠上蕩起,甚是震耳。

  巨響飄過,一陣轟鳴的馬達聲傳了過來,一輛沙漠電單車猛地自沙丘後面衝出,擦著沙面,向前飛馳。

  其速度決不啻於現代的戰鬥機!

  「噠——噠——噠——噠——」

  又是一串機關炮聲,有幾顆炮彈打在電單車的護架上,撞起一連串的火花。

  若不是電單車的騎上,在邊後安裝了這堅固的後護架,只怕車上就算有十條命,都擠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

  機關炮聲剛過,數十隻展著巨翼的怪物,背著夕陽的餘輝,掠過沙丘,追向那只電單車。

  有幾隻已飛向側面,欲繞到前方,堵截逃跑的電單車,其速度之快,決不低於那架電單車,甚至還要快。

  是赤家政府的護衛巡邏隊在追逐偷渡者!

  既然有人甘冒大不盡渴望進入帝都,自然就和阻止他們的守衛發生戰爭。

  類似的追逐戰,在帝都外數百進而的範圍內的沙漠上,每天都在上演。

  看來今天又有人要去黃泉路上走了一趟了!

  而且是去定了!

  鏡頭拉近:哇!被追殺者的竟是兩個英峻的青年小子!?難道他們這麼小就不怕死?

  坐在車後的那位黑頭髮的胖小子,回頭望了望追過來的人,焦急地道:「哇,快點呀。他們快追上來了!」

  駕車者看來年齡要大一點,所以此時還能比較冷靜,道:「別怕!給我安靜一點!」

  其實,他也怕得額上滲出了汗珠。

  有誰不怕死?

  更何況,今天追殺他們的,竟是負責赤家官邸巡邏工作的「皇家近衛隊」?

  他們這些人,可都是擁有地球上最先進的追捕工具,和最準確無比的武器。

  平常,他們都只要在赤家官哪一帶巡邏,為何今天也追到這沙帝都外的沙漠上,來追殺這兩個小伙子?

  難道這兩個不怕死的傢伙,竟去赤天的家門口闖了禍?

  「噠——噠——噠——」

  又是一連串急劇的槍聲。

  一顆子彈。掠過電單車的後護架,繞轉方向中,在駕車者的肩膀上劃過,「嚓——」的一聲,扯下了一大片衣袂,露出了堅實的肌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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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0:15 |只看該作者
  這一變故,嚇得駕車的青年心裡一慌,電單車一歪,幾乎摔倒。

  黑髮胖小子驚呼道:「哇!你沒事吧!」

  「沒事!哼!可惡!」架車的青年罵了一句,車把一歪,猛地調轉了方向,向那幾名皇家護衛隊員衝去。

  「哇!你想幹什麼?」黑頭髮的胖小子可給嚇呆了,問道:

  「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生死關頭,竟說是異常輕鬆。

  「哇!不要呀!很危險的。」胖小子道。

  駕車的青年那裡理他,一揚手,手臂上纏著的一個類似發射器的小玩意兒,竟噴出了幾條弧開的,激光似的東西「伏——伏——」作響,橫掃向追在最前由的那名「皇家近衛隊員」。

  要以這來阻止「皇家近衛隊」的追趕殺戮,可夠格嗎?

  「哈!哈!哈!」迫在最前的那人征笑道;「這是什麼小孩玩的把戲?」

  另一人接口道:「哈哈哈,這小子可能是瘋了!」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迫在最前的那人卻猛地倏呼一聲,半邊腦殼,竟然已給那弧形激光給削了下來,在空中繼續向前飛去。

  飛行器失去反持,向旁邊一歪,竟撞在接話的那人架駛的飛行器上,「砰」的一聲,一同墜在沙丘上,「轟」地炸開,爆起一團沖天的火光。

  這一下變故,後面的幾名隊員可給嚇傻了,但他們畢竟是經過強化訓練的優秀人種,立時鎮靜下來,罵道:「媽的,可惡,決不能讓他們逃掉!」

  他們反而追得更急,搶打得更猛,更難。

  可是,那兩位不怕死的傢伙,早已調轉方向,向前衝去。

  所有的蒼彈全射在後護架上,「噹噹噹……」一陣急響,有如暴雨砸在鐵皮上。

  「哈哈哈,笨蛋,有本事便儘管追呀!」胖小子洋洋得意,手指一色,挑逗地道。

  沙漠電單車,疾如驚鴻,劃過一道沙丘,猛地,少年人驚呼道:「哇!什麼人?危險呀!」原來,沙丘後,電單車的去路上,正站著斗逢裹體的無限。

  變故倉輝,兼之電單車飛馳速度太快,待得無限驚覺,已然閃避不及。

  總算駕車的少年技術高超,危急中,雙手一提車頭,電單車垂直向半空中衝去。

  只是,駕駛器也因而失去平衡,拋下兩位少年「颼」地撞向一突出沙丘的岩石,「轟」然炸開,火光沖天。

  半空中的兩名少年,慣性作用下,去勢不減,仍向前方拋落「哇哇」大呼救命。

  無限見狀,雙腳用力一點地,疾愈閃星般向前衝去,雙腳用力一點地,疾愈閃電般向前衝去,伸手扶住兩名少年,飄落於地。

  說來冗長,所有的事都不過在分秒之間發生,少年人的反應之快,無限的身法之疾,都無司形容。

  胖小子雙腳著地,兒在嚇得虛汗直冒,看著駕駛器炸藥開的沖天火光,道:「呀!好險,你……你的功夫好厲害呀!

  這後半句話則是向救他的無限說的,另一少年取下護目鏡,驚疑地看著無限陌生的面孔,道;「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們?」

  無限道:「凡是與赤家做對的人,都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能不救麼?」

  胖小子聽罷,大拇指一豎,笑道:「好!哈哈哈,好!夠朋友,喂,你的身手真不錯呀!你叫什麼名字?」

  話音剛落,突然「砰』」的一聲,胖子小子應聲而倒,原來幾名名追殺隊員,已開槍打中了他的眉心,鮮血混和著護目鏡的碎片,四濺飛落。

  無限和另一名少年驚呼一聲,扶起那胖小子,探鼻息,發現他已然氣絕身亡。

  這時,追蹤而來的「皇家近衛隊」己趕到,一人道:「包圍他們,一個也不能讓他跑掉!」眾隊員立時團團圍住二人。

  無限與少年放下胖小子的屍體,「咻」地站起,雙目噴火,環視一片圍住他倆的「皇家近衛隊」員。

  「你們快投降,否則相殺勿論!」一隊員拍手舉槍,指著無限道。

  無限定定地盯著他,雙目掠過一絲仇恨之火,吶吶地道:「又是一條人命,他媽的赤家政權……」話未說完,眼珠一輪,雙手一合,高舉過頂,大喝吼道:「媽的,全給我滾呀!」

  話未說完,「噠——噠——噠——」幾聲銳響,無限己爆發出「天武道」中的「天武手幻劍」功力,劍氣縱橫,猝翻橫飛。

  劍氣一過,幾條人影立時從空中墜下,重重地砸在沙地上,原來無限將力量用得恰到好處,只是將他們的飛行器轟碎,而並未殺死他們。

  他不想殺人,因為這些人也是被赤家所逼迫,利用,是以無限留下了他們一命。

  但這已足夠令這些近衛隊員嚇得半死,摔得「哇哇」怪叫不止。

  無限這一出手,那名少年也嚇得目瞪口呆,結巴地道:「他……他年紀和我差不多,竟然有……有如驚人的力量……他……到底是誰?」

  就在此時,一把曲面小刀「伏」的一聲,破空而來,無限本沒有殺人的意思,但其他人卻並不和他一樣的想法。

  小刀在空中幾個盤旋,已然割破了數名近衛隊員的咽喉,仍是速度不減「叮」的一聲,釘入了最後一名近衛隊員的眉心,乾脆利落,手法巧妙之極。

  「誰發出的飛刀?」無限猛地轉身,向飛刀射來的方向望去。

  「洪——」的一聲,一輛紅色飛行器停在面前,車上坐著一位金髮碧眼的少年女子,出手殺人的竟然是她!無限不由呆住了,為這少女的美貌容顏震呆了!

  但見這少女肌膚寒雪,緊抿著紅唇,靜靜地看著無限,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但仍無法掩飾其清純脫俗的少女嬌態,短褥馬靴,短褲長衫,一身流行的裝扮,緊緊地裹著其修長,勻稱的軀體;看得無限目不轉睛。

  少女看見無限一副傻乎乎的樣子,「噗哧!」一笑,優雅地脫去手套,撞了撞身卜的灰塵,眼簾低垂,一副嬌羞之態。

  聽得少女的笑聲,無限立即意識到自己的夫態,面頰一紅,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道;「姑娘出手殺了他們?好俊的手法?」四下一望,卻再無旁人,自然是她殺了,隨即意識到自己這話問傻了,不由得面頰羞得更紅,雙手急搓,說不出一句話來。

  那艷麗少女見無限一副手足無措的之態,又是輕輕一笑,點了點頭,他徑直到胖小子的身邊,把他的屍體擺正,輕輕地給他拉了拉衣衫,把幾料鬆散的扣子扣好,然後自顧自地到一較高的沙丘上,動手挖起沙來,欲埋葬死去的胖小子,神態十分虔城。

  「好美!好冷!」無限暗想,少女雖始終沒部跟無限說過一句話,不知怎地,無限倒覺見到她,心中間理下分的歡愉,立即上去,幫著一起挖。

  本來憑無限的力量,在這沙漠上,別說挖了一個埋入的土坑,就是在堅硬的岩石上,他也采一拳砸出可埋下數人的大洞,但他嗅得那少女身上的那股十分好聞的香氣,不由得只盼這沙坑永遠也控不好才好!是以輕輕地,一把一把地把沙子掏出,拋開。

  那少年也走過來,蹲在無限的身邊,動手挖起沙來,並對無限道:「他叫藍雪,是我們的人。」隨即緊抿著嘴唇,一下一下地認真掏沙。

  「藍雪!好美的名字,像她的人一樣。」無限暗自想著,但他不敢說出聲,因為胖小子剛剛死了,他知道藍雪她們心中一定很難過!

  ——在別人難過的時候,你就不要做出開心的樣子,否則別人會像恨兇手,一樣地恨你,這一點無限是最清楚不過的,是以他默默地,虔城挖著沙坑。

  雖然,他希望這沙坑永遠就這樣一直挖下去,永遠也控不完,但他還是幹得很賣力。

  理葬好胖子,夕陽已落到沙漠下去了,大地上一片黑暗,偶爾傳來幾隻沙漠鼠的「吱吱」叫聲,氣氛很是沉寂。

  聽得這鼠叫,無阻想起活吃下去的那只沙漠鼠,又感到肚子餓了,暗道:「他們大概也餓了吧?」遂站起身,向那鼠叫的地方走去,欲捉幾隻回來做晚餐。

  以無限的力量,捉幾隻沙漠鼠自是輕鬆不過了,而且這裡離帝都不遠,幾乎每天都有企圖混入帝都不遠,幾乎每天都有企圖混入帝都的人在這裡被殺,死人一多,食物也就豐富了,沙漠鼠也就繁殖得快,不過十幾分鐘,無限就逮到幾十隻,串成一串提了回來。

  無限提著一串沙漠鼠回來,卻見那少年仍呆呆地坐著沙地上,注視著胖小子的墳堆,出神!而藍雪則已不知去了哪裡,心中一急,正欲出聲詢問,卻見不遠的一塊突出很高的岩石上上有幾點螢光,那美麗的少女藍雪正坐在岩石上,雙手互拖,像怕冷似的,緊緊地放在兩膝上,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藏住了他那張美紅的,十分好看的紅唇,正望著遠方的夜空出神。

  「她是不是有點冷?」無限間想,本象就生吃這些沙漠鼠裹裹肌腹之事。想到這一點,立即展開身法,跑到十幾里外找回許多乾枯了的駱駝刺,生起一堆火,慢慢地燒烤著那些沙漠鼠。

  這時,那少年也緩緩走下沙丘,坐在火堆邊,注視著火堆默默出神。

  無限本想喊叫藍雪少女下來烤火,但覺甚是不好意思,正自矛盾出神間,聞到一陣肉香,原來他手上正烤的那串沙漠鼠已熟了,遂遞給那少年道:「晤,己熟了,你吃吧。」

  他本欲功那少年送給藍雪吃,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給那少年吃,不由甚是後悔,暗怪自己沒用,這麼一點膽子也沒有。

  豈料那少年卻抬起地上的幾隻生鼠道:「不用了,你吃吧,我們久在這一帶活動,己吃慣了生的。」說畢站起身,喊了一聲藍雪,拋給她幾隻,便自顧自地大嚼起來。

  無限見狀,便放下手中再烤的沙漠鼠,取過那幾隻烤熟的,慢慢吃起來,暗想:唉,早知這樣,我也不用跑這麼遠的一段路去找駱駝刺了!

  夜濃如水,已經很深了。

  無限和那少年面對著靜坐在火堆旁,駱駝刺己燒完,只剩下幾點火苗輕輕地跳動,一些見也沒有,到處都一片靜寂。

  藍雪使如她的名字一樣冷,獨坐在一旁的岩石上,注視著那些閃閃發著瑩光的小蟲,自始到現在,她一句話也沒說,就連她坐的姿勢都沒變一下。

  那些發著光的小蟲,繞著她沒妙地飛舞,似乎也為她的美吸引住了,在漆黑的夜空下,甚是美麗,無限知道,那是沙漠中的特產,名叫火螢。

  無限本想過去抓幾隻回來,並趁機和藍雪說幾句話,但一想到她那和她的美麗一樣出眾的冷,隨即打消了這個念頭。

  遠時,那少年輕輕地歎了一聲,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限道:「我叫無限,你呢?」

  那少年道:「我叫鐵勇,死去的是我的弟弟,叫鐵強,我們是反抗赤家政權的人,你救了我們,並和我們呆在一塊,難道不怕我們會連果你麼?」

  無限笑道:「我也是專跟赤家做對的人,以前是在天狼帶領的判軍中,後來天狼死了,我便獨自一人活動,想來這裡刺殺赤天。」

  鐵勇道:「那你加入我們的組織吧!我們組織有很多人,專門跟赤家做對。」

  無限道:「你們的組織?什麼組織?」

  鐵勇道;「我們的衛兵組織叫『烏托邦』多年來一直從事破壞赤家政權的活動,我就是『烏托邦』第十四小分隊的隊長。」

  無限道:「你是隊長?」

  鐵勇輕輕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鐵勇道:「我本來帶領了十五個隊員潛入了帝都,推備潛伏在那裡,在『開國大典』的那一天,會合大隊對付赤家的人。」

  無限見這少年小小的年紀,竟會有如此的能耐,也如此大膽,準備刺殺赤天,不由驚歎地「哦」了一聲。

  鐵勇沒有理會無限,續道:「可惜在三日前,我們的行藏敗露,被皇家近衛隊的人追殺,到現在只剩下和我阿雪兩人了!」

  「阿雪也去了?」無限博得幾乎跳了起來,他真不敢相信,這樣一位美貌的少女,竟會有如此大的膽子。

  鐵勇道:「嗯!她和她的父親,哥哥一塊加入我們小隊,我們一塊去了,可惜現在她的父親和哥哥都已給那些近衛隊的人殺了,如今她已變和我一樣,失去了所有的親人。」

  「哦!」無限輕歎了一聲,暗想:原來她那麼凶狠,一刀就殺了那八名皇家近衛隊的人?隨即又想道:「怪不得今晚她會這麼孤寂,傷心的樣子,唉!失去了所有的親人,真是可憐!」

  想到此,不由得又想到自己的孤苦身世,不由更是傷心。

  但那些話在鐵勇說來,卻異常的平靜,宛如在述說一個跟自己毫不相關的;去老的故事一樣,須知他自己的父親和親弟弟也在這次死了呀,無限不由得感到甚是奇怪。

  鐵勇倒敏感得很,立即察覺到無限的神情,淡淡地道:「在奇怪我為何不悲傷是嗎?」

  無限的心事被人猜中,不由感到很不好意思,乾脆也懶得分辨,點了點頭。

  鐵勇道:「在這個年代,生離死別對每一個人來說,都已經習慣了,當我第一個親人死去時,我哭得報傷心,但第二人,第三個,第四個……一個接著一個的親人離你而去時,你又能怎樣?」

  聽得這問話,無限感到無法回答,在他記事以來,就沒有一個親人,也就談不上接邊失去親人的感受了,但他卻想到了尊敬的統帥——天狼,死去時,自己實在很是難過,也哭得很是傷心,不過到後來,也就感到無所謂了,反正難過也救不回他們,倒不如把這份力量用在為親人報仇上去。

  想到此,無限輕輕地,蒼涼地歎了一聲。

  鐵勇仍在繼續往下說,道:「要改變這個時代,我們流的應該不是淚,而是血!流淚只能是懦弱,膽怯的表現,我們應該讓自己堅強起來,去戰鬥,去流血,也讓敵人以血來償還欠給我們的血債!」

  鐵勇這幾句話說得甚是乾脆,也甚是堅定,不由激起了無限心中的那股毫情,雙眼射著精光,堅抿著嘴唇,重重地點了點頭。

  隨即她又想道:藍雪真是堅強,剛剛死去了那麼多親人,卻連一滴淚也沒流,她要的是讓敵人為他自己罪孽流血。

  如此一想,無恨的心中不出更是軟佩,喜歡藍雪,恨不得衝過去,把她拋上半空中高喊「偉大!」

  這時,他又想到了天狼死去時,自己竟痛哭失聲,不由面頰一紅,很不好意思,連忙轉過話題,問鐵勇道:「你們忍受如此大的痛苦,究竟又為了什麼?難道僅僅是報仇?」

  鐵勇聽了這話,將仍坐的身子伸直,雙手反背撐在沙地上,仰視在黑空,用充滿著無限希望的語氣道:「不,我們並不僅是為了報仇,我們有著更遠大的理想,我們的目的是為了解放世界,拯救那些被赤家政權所欺壓的,不當人看待的人,去推翻他們的獨裁統治,去解放久已被禁煙,剝奪了的自由、自理、平等!」

  說了這些,鐵勇的心中覺得甚是暢快,長長地對著夜空吐了一口氣,好久沒有說話,似乎在幢憬著那充溫情的,由真理主持著的;有著自由和平等的美好生活。

  無限似乎也被他感染了,好久沒有做聲,陪著他一塊,讓思想在美好的理想中馳騁。

  「那,無限!你又為什麼?」許久之後,鐵勇突然問道。

  這一句話,不由又把無限拉回到了嚴酷的現實中來,他默想了一會,堅定地道:「我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將赤天那萬惡不赦的傢伙的人頭拿下來!祭奠那些枉死的孤魂!

  鐵勇又問道:「你這樣做,又是為了什麼?」

  無限道:「為完成一個恩人的心願?」

  鐵勇猛地從沙地上跳了起來,把手伸給無限,道:「好!那我們一起去帝都,完成我們的共同心願!」

  無限伸手在鐵勇的手心上一拍,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道:「好!為我們的目標而奮鬥!」

  要進帝都,真的會像鐵勇想像的那麼簡單嗎?

  說實話,他們上次之所以取得成功,應當說是僥倖中的幸運。

  但仍是才過一關,就給「皇家近衛隊」的人給發現了。

  須知,帝都裡生活的人,可都是在赤家政府規定的「生存標準」下選出來的人。

  他們一個個都有著特高的智商和強健的體格。

  而足,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是對赤家忠心耿耿。以死效忠的人。

  並且,他們在進入帝都以後,除了要應付帝都護衛隊的人外,還有那些具有「異化潛能」的工兵、司令及領導。

  現在,他們的麻煩似乎已經來了。

  天邊的署光照耀的大地上,此時正遊蕩著一個人。

  一個體格健壯,渾身散發著力量氣息的人。

  這人薄薄的嘴唇,有如刀削一般,給人一種陰森,冷酷的遍壓感。

  鷹勾鼻上,那對深凹的眼睛裡,眼珠正地不斷轉動,四處搜尋。

  而且,他在用鼻子深深地歎氣,似乎已從空氣中嗅到了什麼。

  他就是領袖級再造人。

  ——大漠之鷹,流星。

  一襲斗蓬,被在寬厚的肩上,發著幽深的綠光,有如鷹的羽毛一般。

  他己家覺到了無限等人的所在,雖此時他還原在百里開外,但卻知道那裡有著三個敵對的人。

  是以他展開身法,飛快地向那個方向掩去。

  藍雪仍坐在那塊大岩石上,獨自想著心事。

  突然,她有著一種苛怪的感覺,並猛地站了起來。

  無限和鐵逾二人見狀,立即跑了過來,問道:「雪,什麼事?」

  敵人還未出現,藍雪似乎已稍有感應,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她卻說不出來。

  無限的異化潛能也甚是強,只是他還不善於應用,是以在沙漠之鷹流星於百里開外能感覺到他們之時,他卻沒有同時察覺流星。

  但,只要藍雪一做出異常反應,引起他的警覺,他便立時感覺到了。

  共知道敵人已在背後,並接近了他們。

  是以,他急忙回頭提醒站在他背後的鐵勇,道:「小心,敵人已經來了!」

  但,太遲了。

  饒是鐵勇反應快捷右膀上仍是給流星那利如鷹爪般的五指給撕下了一大塊皮肉。

  「小子,你的感應不錯呀!」流星向無限道,並將手中的皮肉,連帶正滴滴下流的鮮血一塊塞進嘴裡在嚼起來。

  無限看在眼裡不由一陣噁心,直想嘔吐。

  而沙漠之鷹流星似乎吃得有味,伸手不停地撈往那尚未落下的血珠,直往嘴巴裡送,並品得咂咂有聲,獰笑道:「哈哈哈,年青人的血,總是鮮美得多!」

  「禽獸一樣的東西!」無限罵道,真恨不得一掌劈死他。

  但他沒有那樣做,因為鐵勇已受傷,雖是皮肉的小傷,但血卻流得厲害。

  無限一把拉過鐵勇,伸手在他身上推了幾下,幫他止住了血。

  並把他和藍雪一塊,推到自己的身後,怕流星又會猛發出手偷襲,殺了他倆。

  面對這生吞人肉的流星,他們三人能逃得性命嗎?

  領袖級的再造人——沙漠之鷹的異化潛能又有多高?

  無限能否很好地發揮全身的力量——天家的天武道的絕招,擊敗,擊殺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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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0:39 |只看該作者
第五章 宇宙創生


  赤天仍站在漆黑的夜空下,獨自沉思,出神。

  不過,卻不是銀河怒殺下屬的地方,而是他官邸的樓頂曬台上。

  他手上端著一杯酒,一杯琥珀色的百年窖藏好酒。

  酒香撲鼻,醉人心魂。

  而赤天的心思似乎並不在飲酒上。

  因為他這樣端著已有幾個時辰,卻並未喝一口。

  難道他在欣賞夜空中的美好景色——星星?

  似乎又不像。

  因為,欣賞的時候,都是心平氣靜的。

  而赤天他並不心氣平靜!

  他的心中思慮重重,極端的矛盾!

  這表現在他的手上,手在抖,抖得幾滴美酒都給濺了出來。

  他已權傾天下,是地球上所有一切的掌握者!幾乎沒有辦不到的事情。

  就算他赤天要星星,要月亮,也會有人乘飛船去給他弄來的。(當然不是全部整顆弄來,而是從上採取一部分。〕

  那究竟是什麼東西難住了他,讓他的心情難以平靜,如此矛盾呢?

  長空幽碧,沒有一絲暗雲,這沙漠上的夜空實在美麗無比!連最為羞澀的星星也露出了眼睛,眨呀眨的,似在對赤天訴說著心事。

  赤天長歎道:「爹,你老人家三十多年前便神威凜凜,靠己之力,統一了這個世界,而孩兒我。此時卻感彷徨無計!」

  「爹,你一心一意去探尋的終極問題,因壽命之故,未竟大業,便亦離別孩兒而去,臨終交代孩兒,要完成你未成大志,可十多年來,孩兒無用,還是茫無頭緒。

  這幾句話,赤天緩緩道來,顯示了他心中的無限落漠與無奈,一代地球霸王,原來心中竟也有著這麼多困擾的難題,心裡甚是空虛,無依!

  赤天緩緩地餵了一口酒,一副落拓種情,此時,他的思緒又飛回到二十年前,這樣一個美好的夜空下——

  「兒了,人生存在的最基本的東西是什麼?」赤穹蒼背負著雙手,注視著夜空上滿天的繁星,輕輕地問道。

  「爹,人存在的最基本的東西是理想,理想需要實踐和探索,因人而異,其理想中的探索也不同,我想,偉大的人,生存在世界上的基本東西,當是探索生命到底是什麼。」

  ——探求生命到底是什麼?一句簡單的話,但卻是人類始終難以以最恰面的東西來回答,這是一個多少學者與科學家都個曾;也不敢去探求的真理,未料小小年紀的赤天,便已有著自己的一些獨特見解和說法。

  那時,赤天才是一個不過三、四的小孩子,赤穹蒼其實也是心中久思這個問題,而不得其解,隨口而出,並沒有真心要赤天回答,未料到赤天竟侃侃而談,赤穹蒼聽在月裡,不由心頭一震,轉臉凝視著兒子,雛氣未脫的小臉,甚感不解,也大是震驚,愉悅。

  赤穹蒼心中一高興,便義問道:「嘿,見解倒是不錯,來!我再問你,那生命到底又是什麼?即是說『我們』應當為何而存在?世界又為何而存在?整個宇宙又為何而存在?」

  赤穹蒼心喜兒子的才智,便欲考考兒子。遂一口氣,問出了幾個數百年來,多少名人,學者所無法回答的問題。

  而當時赤穹蒼統一地球,自是意氣風發,常常獨自稱許自己為人類史上,最偉大的人物之一,這裡他說的「我們」即是指自己和兒子赤天,意即他們倆乃留出人類智慧的豪傑。

  赤天雖智商超卓,但畢竟年紀尚小,對這一連串的古怪問題,只感甚是不好回答,便道:「爹,這些問題……是我們可以解答的嗎?」

  赤穹蒼聽罷,蹲下身,凝視著兒子的小臉,笑道:「怎麼不可以?我們是世界上最超卓的人,憑我們的智慧,這世間上,沒有我們解決不了的問題,只要你願意,且努力去探求,你就一定明白的!懂嗎?」

  赤天自小便生活在帝都中,貴為天人,自是養了一種總是超出別人的優越感,是以年紀雖小,自負之心倒是大得厲害,聽了他赤穹蒼的話,倒也不以為怪,重重地點了點頭!

  赤穹蒼看著兒子的意念,不由更是高興,撫摸著赤天的頭,輕輕地道:「宇宙是從『無』中誕生的,在十百五十億年前,宇宙從『無』的不均勻中誕生,所謂『無』,就是一個木論光和物質,甚至時間和空間,都完全不存在的世界。」

  這些玄奧的話,在小小年紀的赤天聽來,倒並不覺得驚奇、難懂,反而點了點頭,道:「爹,這些我知道的,我不記得從什麼東西上看到這類似這樣的說話。」

  赤穹蒼聽罷,好奇地問道:「哦?你知道,那你說說看,然後又怎麼產生宇宙的?」

  赤天道:「這個我卻記得不太清楚;好像說……好像說……哦。對了,好像說是什麼大爆炸。」

  赤穹蒼看著兒子認真的樣子,會心地笑道:「對!然後,忽然這無的世界產生了大爆炸,大爆炸使『無』經過急速膨脹,而產生出物質;這些物質便在飄移,再然後,經過九千年的衍生,變遷,物質又形成空間,便是宇宙,再後來物質便在這宇宙空間裡的各個角落裡聚集,最後又形成了星系。」

  赤天聽到這裡,點了點頭,輕聲道:「星系!」

  赤穹蒼正看著夜空小的美麗星星,說得入神,沒有注意到赤天的神情,繼續接下去說道:「在其中的一個角落裡,形成的一個星系,現在人們叫它銀河系,銀河系中又有小星系,例如銀河太陽系,而在太陽系中的一顆行星上,便妥育了我們的『生命形成』……」

  赤穹蒼滔滔不絕,正欲往下說,赤天卻打斷了他的話,道:「爹,這些東西,我也知道的,只是……只是『大爆炸』為何會在『無』中產生呢?」

  這一句話,問得赤穹蒼饒有興趣,看了看赤天仰起的小臉,輕輕撫著他的頭,道:「這是個比較複雜的問題,也就是『宇宙創生』的終極源頭,我赤穹蒼費盡一生的智慧,去思考這個問題,以致頭髮鬍子都白了,到今天亦只有了個初步的結論。」

  「結論?」赤天又問道:「爹,你到底又想到了些什麼?」

  見赤天只不過三、四歲的小孩,已對這等直機難尋的問題如此有興趣,赤穹蒼心中高興萬分,暗想:「這才不愧是我赤穹蒼的兒子!」蹲下身子,雙手扶著赤天的小小的肩膀,正色道:

  「兒子,一切為什麼會由『無』而誕生!一百五十億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其實誰也不知道,只是把那件事猜測成『大爆炸』懂嗎?當然,將來你長大了,只要肯用心思去鑽究,一切答案你都會找到的,一切的答案都可以從我們身上智慧的大腦中找尋出來!」

  赤穹蒼在汗尋兒子的好奇心,激發他的鑽研的智慧,讓他在思索中進取,成為宇宙中的強人,他又道:

  「宇宙創生的奧義就在我們身上,需要我們查找!」

  赤穹蒼用捨我誰尊,無限豪邁的語氣道:「我赤穹蒼和我的兒子便是宇苗創生的源頭,一切都是為我們而生,也為我們而生死,在壯闊的宇宙歷史中,我們就是真正的『神』!」

  這些話在赤穹蒼說來,似乎天下,在人類史上,似乎就是他們父子才是真正的獨尊人物,說得甚是托大,但在當時,赤穹蒼獨尊地球,成功使他產生這樣狂妄的心理,也是正常的,只聽他又道:

  「只有我們,才是主宰宇宙的天神!」

  就在赤天在帝都的最高處,回憶二十年,在這同樣美麗的一個夜空下,與父親的談慶情景時,遠在五百公里開外的帝都外大漠上,一場血戰正在展開。

  無限本欲把藍雪與鐵勇兩人拉到自己身後,以防流星突襲。

  但,流星的招式極快,眾人根本來不及反應時,已被他各抓下了一塊皮肉,浴血倒地。

  好在無限等人,也身手矯健,遇險之時,極力閃避,讓過要害,並未致命。

  流星一襲得手,看著倒地的三人,身上鮮血淋淋,「哈哈」狂笑道:「反叛亂黨,今日!這荒漠便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他瞅準藍雪與鐵勇二人,力量較弱,避開無限又猛地衝向鐵勇,手勢一揮,快異之極,鐵勇閃避不及,已然被扣住了脖子。

  流星抓住鐵勇,並未施殺,而將力量注於右腿,腳尖一點,去勢不減,在空中一個轉身,形態怪異之極,又扣住藍雪。

  這一下,流星免起鴿落,身法乾脆簡捷,眨眼間,使捉住兩人,雙臂一振,將兩人高舉過預,「哈哈」狂笑不已,內力注於雙臂,便欲先殺死二人。

  這時,無限已然爬起,眼見二人危急,顧不得傷口疼痛,大喝一聲:「放開他!」右手內劃,左臂外揚,五指成劍,隔空疾刺向流星,正是一式天武千幻劍,罡氣脫手而出,破空之聲,隱隱如雷鳴。

  無限的手裡劍,劍力強橫,去勢如電,未及流星胸前,流星已感到腰腹間劍意森森,立即意識到這一招的強橫可怕,暗想道:「這小子竟懂得異化潛能……」

  無限剛一出手,流星已察知其力量當在自己之上,來不及擊殺二人,雙臂抖起,有如一隻蒼鷹般向後倒飛而去,他選擇了最保守的,也是最安全的方法——退!

  這時無限又搶到鐵勇與藍雪的身前,攔阻著流星,並焦急地對鐵勇道:「快!鐵勇,快帶藍雪離開,這人由我應付?」

  鐵勇掙扎著從沙地上爬起,地倔強地道:「不!我決不會先走,我們已是戰友。應當一起並肩作戰!」

  流星如鷹後飛,在空中避過無限的劍勁,又凌空一個轉彎,再次向下撲擊,具活之怪。這快,招式之狠,無可比擬。

  無限眼見情形危急,而欠勇猶自不走,不禁怒吼道:「不!你們換不是他的對手,快走!」

  流星聽了,獰笑道:「天真的小子,在我流星的速度下,從來沒有人能逃出生天的!乖乖受死吧!」一招「流星下墜」,爆發出十五級的異化潛能,五指箕張,洶洶撲向無限。

  鐵勇見得這等形勢,向知留下無益,徒分無限的心神,遂拉起藍雪,匆匆逃走。

  流星身法何等之快,只一念間,已然抓到無限的腦門。

  但無限卻絕不是好斯負的,他身體內潛藏的那股能量,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有多高,連忙一拳搗上,給流星避過。

  無限雖是力量奇大,且得到過天狼的啟發,終究還是少經戰陣,無法靈活運用更談不上什麼做戰經驗了,此刻碰上流星,可以說是他生平第一個真正的對手。(在跟銀河交戰時,銀河因一種感應,覺得自己與這無名小子必然有一定的密切聯繫,是以並未真正向他出過狠招。)

  「砰」的一聲,無限雙拳互碰,正是天武酷殺者的起手式——「武動天下」,他知道今日一戰,凶險之極,對方移動速度太快,自己最好是一股氣進攻,讓對方忙於問避自己的強橫力量,決不可讓其有絲毫的反擊餘地。

  無限雙拳同時擊出,流星立時感到一股洶湧霸絕力量撲面而來,讓他感到呼吸困難,暗叫道:

  「這小子的異化潛……竟在二十級以上!」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無限雙拳己砸到流星的胸前,好個流星,竟在一驚之下,危急關頭,硬生生頓住了疾衝之勢,一個翻身,已身半空中躍到無限的背後,左肘一擺,狠狠地擊向無限的右肩。

  流星雖力量弱於無限甚多,但憑著老到的打鬥經驗,在半空中使出怪異之極的身法,移動雋形,立時化險為夷,並趁機疾攻無限,無限一拳打出,卻忽地不見了敵方的身形,一驚之下,右肩已被流量狠狠擊中「蓬——」的一聲,向前仆跌而出。

  流星雙足著地,狂笑道:

  「哈哈哈哈!原來只是頭一身蠻力的笨牛!」話音剛落,身形再起,也既然己察出了無限雖力量奇大,但臨改經驗不足弱點,那容無限有喘息的機會,展動怪誕之極的身法,爪招如雨,罩向無阻,無限雖左避右閃,雖避過大部分辣招,但仍是給流星的手爪抓傷口處,鮮血四濺。

  好在無限護體功力較高,例並非傷及要害,疼痛之下,亂拳不斷轟出,威勢駭人,流星見之,亦是不敢小覷,暗想:萬一給這小子砸中一拳,那可吃不了兜著走!弄不好連命也給送掉,急忙一個翻身,遠遠避了開去。

  無限雖是招招著勁,拳風凌厲,但流星早就飽食遠風,拳招那裡沾得上他半分?徒自攪起漫天的灰塵,籠罩著無限。

  流星看著灰塵中,不斷瘋狂出拳擊打的無限(其實他只能看見一團人影)「嘎嘎」笑道:「蠻牛,你跟空氣有價麼?若有仇,不呼吸它不就得了,幹嗎要打呢?」

  聽得刺耳怪笑,無限猛然驚覺自己這一陣亂打,根本連流星的衣角也沒沾及,四處搜尋,怎奈煙霧弊目,又哪進而能看到流星,駭然思道:「這……怪物逃到哪兒去了?」

  實事很明顯,無限傾家蕩產有強橫無比的力量,勝過流星許多,但戰略與招式的運用,地遠遠不及流星,實戰中便大吃虧。

  猛然,一陣怪笑自無限身後不過三尺遠響起,原來流星不知何時已偷偷繞到他身後,輕輕走近,道;

  「哈哈哈,笨牛,我在這兒呀!」

  待得無限驚覺,流量一雙鷹爪,已如鋼爪鐵爪般襲至他胸前,面目猙獰地道:「憑這三腳貓的功夫。也妄想進入帶教,去死吧!」

  流星閃電般的身法,兼之豐富己及的實戰經驗,令無限完全捉摸不到,別說反抗,現在在這閃電般襲到胸前的爪招下,連自保亦絕不容易!

  鮮血在一滴滴下流,掉在乾涸的沙地上,立即便凝結成塊,難道,未進帝都,無限便葬身在這荒漠之內?

  另一面,鐵勇和藍雪的情況亦好不了多少,就在鐵勇還在擔憂無限肘,藍雪已口吐鮮血,氣喘如牛,完全支撐不住,「砰」的一聲跪倒在地,疼痛讓她忍不住大聲地呻吟。

  鐵勇大吃一驚,搶上扶起藍雪,焦急地問道:

  「雪!你怎麼了?」

  順眼看去,卻見藍雪身上中招處,呈現一種腐爛跡象,流星不但出手快捷凶狠絕倫,手指尖甲上,竟還喂有毒!

  藍雪,一個嬌弱艷麗的少女,對毒索的抗性本就較弱,再加上劇烈的奔跑,加速了血氣運行,嬌看的面容,已轉化成蒼白的青色,全身虛弱不堪,已倒在鐵勇的懷裡。

  鐵勇焦急不已,情形凶險,那邊的無限不知怎樣,而這面,藍雪又倒地不起,顯見不支,安慰地道:

  「雪!堅持住!我們的生命還有價值,你絕不能在死在這裡!」

  藍雪氣喘了好半天,才斷續地道:「隊……隊長……我……我不……」

  藍雪話未說完,身後一人忽道:「對呀!別給我她就這樣死去了!好一個漂亮的女孩,要死了多可惜呀!」

  鐵勇驚駭之極,猛地回頭望去,只見空蕩蕩的一片荒漠上,只聳立著幾塊崎峋的怪石,哪裡又有一個人影?

  鐵勇暗想:「是誰在說話呀,莫非是有鬼?」抬頭望去,天邊已出現了一絲自肚白,給大地的黑暗,注入了幾絲隱瞞的亮色。

  鐵勇盯著一塊較大的山巖,暗想:「莫非藏在這塊岩石後面?」卻又不敢上前看個究間怕萬一對方是敵人,而又不止一個,引開自己,趁機對藍雪不利。

  這時,那山巖平滑的側面,竟漸漸向上凸起,先前的那個聲音又再響起,淫浪地道:「奸,可是件十分不好玩的事情,而我最想要活著幹她!桀桀桀!」

  這一下可把鐵勇給嚇壞了,暗想:「莫非真有的石鬼?」

  卻見那岩石越凸越大,竟是一個矮胖滾圓的傢伙,正是領袖級複製人——變色龍隕石。

  原來在複製過程中,不少再造人凶異變的不同,而擁有不同的奇異本領,隕石便有著能改變自身顏色的本領,字如蜥蠍一般,與四周的環境形成同一的顏色,讓對方無法捉摸到他的存在。

  隕石先前貼著岩石而立,在鐵勇眼中,便是一塊岩石,此時猛地鑽出來,恢復了目己的本來領態,獰笑道:「桀桀,把那少女交給我,你便可以走自殺!」

  敵人既然己出現了,鐵勇亦無從考慮,手臂一揮,發射器「鋒——」的一聲,發出一溜黃弧能量,攻問隕石,並喝道:「著!」

  隕石身軀奇胖粗矮無比,身法反應不是不快,因他平時對敵,全靠那一手變色的本領來保護自己,未料此時剛一露面,鐵男二話不說,出手就打,嚇得哇哇叫道:「哇!這……這是什麼玩意呢?」話音未絕,已然中招。

  好在隕石力量也甚是強橫,黃弧能量被他吸入肥大無朋的肚子裡,並無致他死命。

  但,他亦絕不會舒服,只感五內如焚,小腹內更是絞痛不已,忙運力壓聚這股火燒火燎的東西,向下體追出,並皺眉跳虐待道:

  「哼,小子,竟然放先惹我!」隨即向下一伏隱去了身形。

  鐵勇猛然失去了敵人的目標,不由緊張之極,立在藍雪身邊,全神戒備。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消失,他額頭上的冷汗卻在大顆大顆地增加,手心進而潮濕一片,虛汗淋漓。

  天邊雖在逐漸放亮,這荒漠大地上,卻仍是籠罩在黑暗之中,「怎麼辦?」他暗自苦思,在他身邊的每一步,都是危險重重。

  「咕呱呱……」傳來一陣蛙嗚,「怪事!這荒漠中乾涸無水,哪來的青蛙?」他預感到不好,轉向那怪叫聲,待他剛剛轉過身子,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時,一股氣勁推得到他身前。

  原來,這領袖級複製人隕石,除有變色的特殊技能外,更可以吸聚外來氣量,加以消化,再隔化本身真力,在體內運行,發出「哇呱呱」的蛙鳴之有再從下體肛門處猛烈爆發,射向敵方,變成他的殺敵武器——隕石氣炮。

  待得鐵勇驚覺,強大的力量,夾著嘔心的惡臭如炮彈般射來,鐵勇已全無反抗的余地,霎時是如狂倒退。「砰」的一聲,撞向一塊巨大岩石,激得碎石橫飛,這才定住身子。

  好半響,鐵勇才回過氣來,「哇」的一聲,吐出一口在胸前弊得極是難受的惡氣,恨很地罵道:「噁心的怪物!」

  鐵勇定下神來,遊目四顧之際,卻哪進而見到半個人影。

  驀地——

  一陣狂笑又自他身後響起,隕石的破鑼噪音,道:「小子!你是在找我嗎?」吹氣襲脖,鐵勇驚得猛向前跳升,回頭看去,隕石不知何時,竟站在他剛剛站過的位子上,裂開大口,朝他「嘿嘿」冷笑。

  「媽的!」鐵勇被激怒了,罵道:「我跟你拼了!」

  鐵勇還未出手,隕石又奇跡地消失了,向對著他的仍是一塊山巖。

  正在鐵勇發怔的一剎那間,隕石又從沙底冒出,衝起漫天的黃沙,這一變化,鐵勇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一愣神問,右手已然被隕石扣住「啪項」一聲,那發射黃弧能量的器具,己被然隕石毀去。

  致此,鐵勇己毫無反抗的餘地!

  隕石看著驚懼己極的鐵勇,道:

  「告訴你,別在我面前說媽,因為我是個沒媽的人!」一拳搞出,「砰」的一聲,上中鐵勇的前胸。

  十二級異化潛能的重力巨炮,搗得鐵勇如斷線風箏般飛出,「哇」地吐出一人口鮮血,倒地不起。

  隕石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裂開大嘴笑道:

  「嘿嘿,小子,給我乖乖地躲在一分欣賞吧!」轉身向藍雪淫笑著走了過去,宛如一隻發情的公狼。

  面對擁有異化潛能的複製人,鐵勇根本沒有半點反抗力,全身猶如炸裂了一般,癱瘓在地,動也不動。

  突然,一聲淒厲哭叫,驚醒了昏迷中的鐵勇,是藍雪,他心中深愛的,神聖的藍雪,鐵勇極力扭動頭去,望向那一邊,卻見到了讓他傷心欲絕的一幕。

  只見藍雪的上身衣衫已給隕石那肥大的手掌撕得粉碎,露出了她那雪白的,高挺的乳房,一隻毛茸際的,野獸般的肥大手掌正在那吹彈可破的山丘上肆意搓揉,並不時提起那一顆紅珍珠,向上殘忍地拉扯著。

  藍雪在拚命地掙扎,但護是了左面,卻又暴露了另一面,而且,另一隻熊爪則已在向下移動,可恥地移動,去拉扯那綁得藍雪曲線畢呈的短褲。

  這一下藍雪可呆了,全然顧不住乳房被粗爆踐踏的屈辱和疼痛,拚死護住下系的短褲,長聲地尖叫,苦苦地哀求,們在隕石這野獸,卻只能愈發激起他獸性的慾望,動作得更是粗野,下流。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幕,想拚死趕開那隻野獸,可連十寸也移動不了,他的眼裡已全是憤怒的火,眼裡滿是藍雪裹呼掙扎聲,心裡地在流血。

  鐵勇猛地想到了死,這個英氣風發的小伙子,在多少危難痛苦關頭,都勇敢地活下來了,而此時,竟想到了一死了之,他已感到了自己的無用,無盡的絞痛如要撕開他的心房,早已是鮮血淋淋,早已干的淚水,間錢財次從眼眶裡奔湧而出,在臉頰上亂爬,流動!

  他一生都在激歷著自己,更鼓動著別人奮鬥,這支撐著他頑強地活下來,而此刻,他不僅保護不了自己的部下的生死,更是保護不了自己的一直暗戀的人,任由野獸踐踏。

  此刻己是萬念俱灰,再標昏迷過去,嘴裡卻在微微龕動,反覆地念著同一個字。

  一個讓他魂牽夢繞的字:「雪……雪……雪……」

  那面的藍雪縱是奮勇抵抗,怎奈何得了隕石己貫注了十級異化潛能力量的手臂,「哧」的一聲,短褲給撕下了一面,露出了勻稱,雪一般的粉腿。

  藍雪一聲康尖叫,立即用手護住了裸露的玉腿。

  而藍雪的慘呼,更傳傳傳教戰場的另一面。傳到無限的耳中。

  「雪……」無限一聲怒嚎,極力躲過了迫在眉睫的那一爪,分毫不理流最凶狠的連綿後著,轉身欲奔向藍雪慘叫的地方。

  「小子,這等危險時刻還敢分神?簡直是自掘墳墓!」

  流星一聲冷笑,「蓬」的一聲,貫注了十七級異化潛能的一招「流星破口」狠狠地,結實地按在無限的前胸。

  強橫的力量震飛了無限,震傷了他的心臟,也震散了他那串念珠!

  一直伴隨著無限的那串念珠,在強猛罡氣的催動下,粒料飛散四射,紛紛撒落在地。

  「噗、噗」兩聲,那刻著無限名字的兩粒念珠,夾在眾多的念珠當中,掉在沙地上。

  無限的名字,便是從這兩粒念珠而來。

  這念珠便一直如無限的生命一般,跟隨著他的軀體。

  現在,連它們也飛散撒落!

  難道,無限的生命,在這裡已要終結?

  只是,這變故竟然驚動了數里外的一個人——

  這個人的心,竟隨著那粒念珠的落地,而震動了兩下,節拍和念珠落地相合致極。

  這個人就是一夜在苦思的帝皇赤天!

  地球的皇者——赤天,猛地遊目四顧,大地上的黑暗己在逐漸減談,消褪。

  跟隨而來的,又該是到處是光明,到處是燦爛陽光的美好一天了。

  而一向冷靜的他,此時怎會露出驚愕的神情?

  他感應到了什麼?和無限有關嗎?

  無限,鐵勇和藍雪的命運真的會就此終結?

  黑洞,是存在於宇宙中的,一種難以解釋的天文現象,是一種神秘的,類似於百幕達三角地帶的空間區域。

  它的形成,基本上是由一些質量的區大的星球蛻變,演化而來。

  它對四周的物質是具有強大的吸引力,任何東西都會被他吸進去……

  永遠,永遠在宇宙中消失……

  所有的一切,在它面前,都只有被吞噬。

  甚至光和時間。

  但,在地球上,配用「黑洞」為名字的人,他的力量又會達到什麼樣的強者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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