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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龍族秘聞
銀河死了。
一代強者,以一個悲慘方式,結束了他悲慘的一生。
他生活的方工和意義本就職悲慘的,他不應當以殺戮為主體,不應以勝利為活的意義。
當他出生時,就注定了這麼一個結局!
因為,人不可能不敗的。
就算他銀河再強,再狠,他亦須知道:長江後浪推前浪。
他做人的戰績,顯赫的態名,只是為後來者登上強者寶座鋪墊腳石。
只會是讓戰勝他的人,在一夜之間,名聲大噪,成為風雲人物。
這個人就是天行者,判軍首領大浪的兒子,天武的後人。
天行者也正如他父親所說;「一生下來就有三。四歲孩子太小,這注定他會成為強者。」
天行者現在已是強者了,強得統帥天下反抗赤天暴政的軍隊。
黃山一行,為他奠定了這一堅固的基石。
出乎意外的是,他在這裡遇上了龍暴的兄弟——龍狂。
這使得他又想起了那一段源慘的往事。
想起了他那可愛的卻又有著悲慘命運的娜娜!
他是愛娜娜的,今生今世,如果他天行者還會娶妻生子的話,那絕不是因愛而結合。
因為他的愛,已隨著娜娜的逝去而消亡。
由此,他已封閉人動中的愛,有的只是仇,只是恨。
沒有了愛,多麼可怕的字眼,但他天行者就是如此。
因為他的臉上已為娜娜留下了四處血色的,永遠抹不乏的淚痕。
就如他答應了娜娜,為他找尋自幼失散的妹妹,並為他查出身世一樣,永遠忘不了。
在娜娜那裡,他除了聽到「龍暴」這樣一個名字外,沒有任何一條線索。
他為此苦悶,但沒有放棄,自見到父親天狼前,他整天都在為此事奔走,查訪。
他在找尋龍暴的下落,整整六年。
龍家本是大簇,是昔年的四大家族之一,龍刃更是當年的四大強者之首,整整比排行最小的赤穹蒼高出一輩。
是以,龍家也是四大家族中,聲威最為顯赫的一家。
但,赤穹蒼統一世界,建立共和帝國後,為了他帝位的穩固,不斷排擠,刺殺,已使龍家漸漸衰落。
直致天行者欲尋找龍暴時,也只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龍家還留有兩個後人:龍狂與龍暴。
烏托邦的革命軍首領龍霸及他的兒子龍殺,雖也是赤家的人。
但龍霸亦不過是當年龍刃的一名貼身僕從的兒子。
當天行者找到他們時,他們已早就失去了龍家的信息,更是在尋找小主人:龍狂與龍暴的下落。致此,他己有點心灰!
但真想不到的是,在黃山上奪取了判軍總統領之職後,還意外地遇見了龍狂。
那時的那一份驚喜,令天行者現往回想起來,還感到打點激動。
但,那一晚與龍狂露宿黃山天都峰頂,卻從龍狂那裡沒有得到任何一點龍暴的音信。
「難道龍暴真的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麼?」天行者一直在想這個問題:「那,我豈不要事負娜娜的囑托?」
一想到龍娜娜,天行者的心就在痛,也就是他那一晚的古怪行為的原因。
半夜時分,他們抓遇上了一批刺客,憑天行者的身手,他豈會俱於這批毛賊,但,他仍是先行支開了龍狂。
因為,他不想讓龍狂知道的太多!
再次意想不到的事情,那一晚又發生了,當天行者迅捷地制服那些人,並欲問其主使之人時,那人卻先開口說話了。
「我以龍暴的下落換取我的速死,並不回答誰是我主人這個問題如何?」
這句話聽在天行者的耳裡,不啻是一聲炸雷。
「龍暴呀龍暴,我終於可以知道你的下落了,娜娜,你九泉之下安息吧!我天行者一定會查出你的身世,並找到你的妹妹的。」天行者仰大喃喃自語,一口答應了那人的話。
因為對方的刺殺根木就未成功,誰是主使之人在天行者的心中,根本就沒娜娜的囑托重要。
「要找龍暴,先去找隱居在珠穆朗瑪峰下的杜星土。」那人說完這句話後,嚼舌而死。
「杜星土?珠穆朗瑪峰!」天行者不斷重複著這兩句話,珠穆朗瑪峰下,面積有幾萬千萬公里,在這個廣闊的面積裡,找一個叫杜星土人,豈遜於大海撈針?
但以天行者的能耐,他還是滿有信心地上路上,騎著他的黑馬,獨自一人取道而行。
他本可以從長江乘船順江而上的,他更可以乘飛機直飛喜馬拉雅山脈,但他卻先選定了騎他的那匹大黑馬。
因為他欲一路探地判軍的軍情,瞭解一下他部下的情況。
也更因為他的那匹大黑馬跑動起來,決不比一般的飛機慢。
因為他的這匹大黑馬,本就是一台機器,不過審製成了馬形,以馬行走的方式移動。
它的能量,可以從一個山頭躍向另一個山頭,且根本不受江、湖、山、丘、沙漠的限制。
天行者辭別龍狂後,第二日的晌午時分便進了川,欲從這裡渡過金沙江,取道入藏。
黃昏時分,天行者到達了一個叫喀公佈的集鎮,這是一個隸屬於藏區,藏於崇山峻嶺中的一個小鎮,由於交通仍不大發達,經濟發展比較落後,但一些富人的小接點綴於山峻間,風景便也甚是迷人。
赤家政權在這裡設的專政設施較少,只有一個步兵營,早就被起義的判軍拔掉了,戰火過後,倒了許多高樓,無數的藏民,正開著各種推土機之類的器械在搞清理,一具具屍體不斷從磚礫中抬出。
天行者騎著戰馬緩緩而行,一面注視著忙碌的人群。
忽地,人群大曄起來,無疾者循聲望去,只見一台龐大的推土機,由於操作魯莽,推向一根粗逾五尺的大立柱時,牽動旁邊的一根同時倒下,壓向一牽著騾子路過的老太太。
在眾人嚇得大呼大叫之際,老太大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迷茫地望著眾人,全然不知死到臨頭。
天行者離得甚遠,眼看大立柱己砸向老太太頭頂不過三尺,他就是有再快的身手也無法撲去救下老人了,忙提起身邊佩劍,欲擲去撞碎立柱。
忽地,人眾中人影一閃,卻見大立柱距離老太太頭頂兩寸時,卻頓住了下落之勢。
眾人放下一顆懸著的心,不禁為老太太暗叫慶幸,細眼看去,卻又驚得張大的嘴巴半天都閉不攏。
原來竟是一個約八九歲的小男孩,高舉雙手攔腰托住了大柱,大檢及鋼筋水泥澆灌而成,中部受力,竟不負重荷,手托處碎裂開來,一頭垂下,若小男孩再找前半寸,或托後半寸,這老太大都逃不了頭骨碎裂而死。
這一點,天行者看得明白,不禁為小男孩的計算咋咋稱奇。
而圍觀的眾人,又哪裡知道這點,雖然人類的進化,再加上物質生活的富裕,在這個時代,能肩挑噸重的男子也不在少數,但這樣一個高不逾四尺的小男孩,竟然能於這樣一根大立柱蓄勢倒下時,攔腰桿住,雙臂若沒有幾萬斤的氣力,誰敢如此魯莽。
是以眾人不禁為小孩的勁力驚得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而老太太一心只看著眾人的怪異表情,又哪裡知道剛剛已從鬼門關走了趟,更是不知牽升毛騾子走避,呆在原處不為所動。
這一切看得天行者暗暗好笑,心想:閻王爺拒絕收納你這老鬼,你竟然不領情,待會這小孩支撐不住,只怕也要陪著你這老鬼一塊送了命,只是可惜了這小鬼。
天行者。生性殘忍,剛剛欲出手救助這老太太,只不過是事發偶然,不及細想之下的一時惻隱之心。此時事態一過,又哪裡顧及如此一個小民的生死,劃欲打馬走開之際,忽見人群中白影一閃,走出一位一身白紗的繪色女子,緩走向那老太大走去,步態輕盈美妙,天行者幾疑是傳說中的仙女下凡,勒住戰馬不由也看得癡了。
只見那少女走向那老太太,伸手拉開老太太,笑道:「虎弟,你放下吧!」
那小男孩咧嘴一笑道:「好吧!這東西側蠻有點斤的,只怕比我家門那塊大石還要重上幾千斤,舉得我手都麻了!」說罷雙手一鬆,把大立柱例推兩尺,立柱轟然倒起,騰起一陣煙霧,竟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
小男孩拍拍手上的灰塵;笑道:「果然是個粗笨的東西,阿姐,要是抬回家,給阿爸做搗樣倒是合適不過。」
「虎弟,別說傻話了,就是你有再大的力氣,這幾千里的山路,你能扛得動這東西回去嗎?再說,明天晌午我們還得趕回家哩,要不,阿爸又會怪我們貪玩,下次可不會讓我們再來了。」
這時,那老太太才知悉剛才發生的一切,駭得渾身一軟,癱倒在地,白衣少女忙扶住老太太,老太太不住說著感激的話,結結巴巴的,全是藏語,天行者一句也聽不懂。
只聽那少女也同那老太太說了幾句話,想來也是藏語,那老太太忙起,恭敬地朝西跪倒,磕了幾個頭,那付虔城的模樣,就像一向誦經禮佛的和尚見了如來佛祖一般,看得天行者甚是茫然,暗想:這老太太莫非也是值佛教聖徒,在感激佛祖無量,救了她一命!
西藏地區一向信奉佛教,這本也不足為怪,只是這老太太別過她的恩人不拜;反而去拜那已死去幾千年的釋迎牟尼,天行者一向不信這些宗教,只歎這老太太愚昧,淡淡一笑打馬轉身離去。
出得集鎮,天行者就路邊的小店買了幾個稱耙,就著雪花,勉強填飽肚子,心繫吉娜娜的囑托,只想早日找到龍暴,查出娜娜的身出,也好了卻這一樁心願,逐不投宿,摧動戰馬,踏著漫山的積雪上路了。
這山裡,太陽下山得太早;但等花映照之下,天行者策動戰馬,一口氣養了兩個多小時,仍能模糊看得山路的影子,算起行群來,離那個中喀什布的小鎮已有五百多里了。
天行者一路行來,山道偏僻,甚少有人家,曳是難得見一個行人;回自看去.只見厚數尺的積雪過而,一串巴蹄印向遠方伸去,蹄印甚稀,每兩個之間,相隔數丈之距。
山路本就崎嶇難行,上下皆是陡壁,最寬處也不過三尺,在寧樣的積雪裡,本是少有馬匹可以通過的,無行者不禁暗暗欣喜於自己的寶馬戰駒,伸手一撫馬頸,他微微有引起細評了是放鬆疆繩,任由它緩步行驕,自己也伏在馬鞍上,裹了襄了衣裘,略作休息。
山野裡一片靜寂,不時傳來「喀峻!喀呼!「的積雪崩倒之時,有時,崩很大了,響聲震巨大「轟轟」有如雷鳴,直向山谷下傳來,好久才聽得回音。
在這樣惡劣的無氣裡趕路,本是意為危險的,隨時都有可能葬射於雪崩之下,但天行者自恃力道強橫,倒也不以為意,只是一路行來,心緒混亂,怎麼也睡不著,索性坐正身子,留覽起雪景來。
再行得半個時辰,算來已是攸深十點左右了,雪景黯淡,天行者也看得膩了,無聊之際,暗歎一聲,哺哺道:
「照這樣的行程,明日午後,當可到得喜瑪拉雅山區,但這方圓幾萬平方公里的的土地上,怎樣才可找到一個叫杜顯土的人?」
他不由有點後悔在黃山天都峰頂,沒有問個確切地址,便讓那廝死了。
但現在後悔已是遲了,只是,他又有點不明白。
「我這四年來,南查北訪,東奔兩走,找遍了整個地球,也未找到絲毫有關龍暴的信息,但這個杜星土又怎會知道龍暴的下落?」
想到此處,他不由有點懷疑起來:
「或許,這世上本就沒有一個叫杜星土的人,那個黑衣刺客不過是杜撰這麼一個信息,讓我欣喜分神之際,便趁機咬舌自盡,圖個死得痛快!」
這時,他不由更是相信自己受騙了,心想:既然有這麼一個叫杜星土的人會知道龍暴的行綜,若不是跟龍家有什麼親密的關係,便應是一位青人志士,自己這些年來,明查暗訪,從龍家的各種關係種,也未查出有這麼一個姓槓的人,而且,如穹蒼為了鞏固自己的天下,奇人志士全是他搜殺的目標,這些年來。除了藍家外,龍家和我天家也難逃厄運,若杜星土也是一位高人,又豈可逃得赤穹蒼的追殺?再者,就算他杜星土也如我爹天狼一般,僥倖走脫,以我天行者的閱歷,也當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的,可我卻為何一概無知?
想到此處,天行者不由更是淚喪,再加上山路幽僻,獨自一路醒來,氣氛孤寂,心中那份受騙的感覺不由更是強烈,氣專項不過之際,又恰遇一塊西巖,從山壁上伸出,剛好攔在山道上,外面不過留下五六寸黨的一條小道。
凸巖高逾數大,剛好遮住了前邊的道路,天行者一眼望去,若在乎處,戰馬早就一躍而過,但此時。這馬也頗通人性,立時頓足不前,只候天行者的意思。
在這山巖抵路之處,若在夏日,沒有積雪堅冰,雙手扶巖,當是可以貼身通過的,但此刻,到處積冰,滑不留手,誰又敢冒生命之險,從那寬不過六寸的小道上爬過去?
天行者本就心緒煩亂,正欲掌劈立這凸巖,以洩心頭之憤,忽聽得山道那邊,巖後竟然有一人道:
「那兩個傢伙怎麼還沒來,莫不是信息錯了,害得我們在這裡白換了一夜的凍?」
天行者聽得這話,忙換聲靜氣,只聽得巖後又有一人道:「別急!二凝,若在平時,我們就是六人齊上,也在那黑小子的手下走不過幾招,這裡天助我們,有得這塊危巖,待得他從那窄處爬過時,只要一塊石頭就可要他的小命,看他們是從這裡回來,我們現在出去,豈不錯過了這絕好的機會?靜靜心罷,到時,那個美貌的小妞先給你享受,得了吧!」
天行者頓時明白:
「原來是幾個囂小之輩,欲在這裡算計別人,這裡環境險惡,那幾個賊小子,倒也眼光不錯。」
對這類事情,天行者本也不放在心上,世上尋仇報復之事甚多,但見得多了,倒也小想插上一把手,本欲轉身避開,但聽得巖後一陣淫笑,聽得對方竟要侮辱一個女孩。
天行者自娜娜死後,愛屋及烏,凡是遇到了這類好淫弱女之事,都要出手格斃色鬼,此時本心緒不好,思及娜娜,不由大怒,正欲一掌努碎石巖,連同巖那些惡人一齊推下山谷算了,卻聽得山身後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回身望去,山路曲折,給山壁擋住視線,看不見一個人影。
天行者暗想:「大概是那岩石後這些人欲等待的仇家來了,持先看看他們見面之後,查知他們為何結仇再說。」抬頭一看,見頭頂上高達十數丈外,有一個平台,逐一提馬疆,讓戰馬藏身在那平台上,自己卻向崖下跳去,待落得三丈,舉手插向石壁,掛在石壁上,頭頂上正是那處窄道,只待被算計之人落下時,先接住他,若是這人沒氣,再扔下絕谷算了。
天行者一向行事孤僻,本是極少有興致這樣做的,此時只不過是一路行來,甚覺寂寞無聊,便想出此祛,做弄做弄別人。
天行者剛停穩身子,聽得岩石那班人道:「來了,果然沒白等。」言語中甚是喜悅。
又有一人道:「小聲!那賊小鬼甚是精靈,可別讓他聽見了!」
先前那人道:「時,時!」忽地,輕「咦」一聲,甚是驚奇地道:「三弟、四弟、五弟,他們三人怎沒聲息?」
另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接口道:
「想是二哥、四哥、五哥他們三人睡著啦。我好久就沒聽到他們的說話,待我擲個雪球,弄醒他們。」
那人話聲剛落,天行者便聽得喀噪一聲,正是雪球撞壓向山石上炸開的聲音,不過聲音甚小。
這時,聽得一個長長的「吹欠」之聲,天行者不禁大吃一驚,原來山巖這而,平台下竟有一個十分隱蔽的小山頭,那個什麼三哥、四哥、五哥的便藏在那山洞裡,想來他們剛時真是睡了,否則豈聽不到他們翻動手腳的聲音?
「哈欠」之聲過後,聽得洞內一人問道:「大哥?怎麼啦?」
「那人來啦!小心!」
「來啦?是,喂.老三、老四,快醒醒!」
天行者又聽得一陣伸懶腰之聲,便什麼聲音都沒有了,暗想:原來這斑人想得也甚是周密,岩石的人推下對方個功力較高的人後,那些藏在山洞裡的人,便跳下來,捉住另外一個女的!
又過一會於,天行者聽得一陣腳步聲,踏在積雪上,竟沒有著實地的聲音,暗驚來人速度甚快,不待雙腳落地,己再向前跨出。
有如蜻蜒點水一般。
「阿姐,我們現在休息一下吧,已經走一千多里了,明天響午,我們一定會趕到家的!」
天行者聽得這聲音甚是熟悉,心中大驚,原來竟是額什布集鎮那個力托巨柱的小孩。
另外一人,想來便是那個白衣紗裙的少女了。
果然,天行者聽得那少女的聲音道:「好嗎?你背了這麼多東西;也該歇息一下,這裡有個山洞,我們進們去避避風寒吧!」
天行者一聽,不禁暗感好笑,原來,這個女孩所指的山洞,正是那幾個欲算計他們倆的人藏身之處。
「這一來,倒看那斑人該是怎麼處置?」天行者一副本哉樂禍的樣子,等著瞧熱鬧,他從那伏擊人的談話中已聽出,他們合六人之力,也無法對付這個八、九歲的小孩,此刻洞內只有三人,肯定更是有一番苦頭吃了。
聽得一陣悉悉嗓喀的聲音過盾,竟然什麼聲音也沒有,天行者不由甚是涼異,暗想:難道洞人那三人已算知這兄妹二人會在這山洞裡歇息,故先避開?
轉而一想,天行者又覺不對,因為憑這三個人的力量,絕沒有走動時,連天行者也聽不到聲息的道理,而立,這裡懸崖峭壁,再無藏身之處。
莫非那小孩功力竟高到無聲無息地,就可致那二人於死地?天行者暗。
「這也不對!一個素不相識的老太太,他尚全不顧危險施救,想是心地慈善,決不有一句話不說,便致別人於死地之道理?」
天行者左想步思,總是弄不明白,後來乾脆不想了。
「等他們動上手後,自然會明白的。」打定主意後,便耐心等待起來。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天行者漸漸有點不耐煩起來,須知在這天寒地凍的環境裡,以單壁懸掛在這深不見底的絕壁上,若非天行者身具奇離異化潛能,早就摔下了。
終於,他聽得那小孩道:
「阿姐,我們走罷!大概再得四、五個鐘頭,便可到達阿拉鎮了,到哪裡,我可要大吃一頓!」
「你餓了嗎?」那白衣少女柔聲問道,聲音甚是好聽,猶如黃鶯鳴叫一般,天行者聽得甚是舒服受用,淡淡一笑,暗想:這小姑娘如此吸引人,連我也有點喜歡,今夜只怕要手癢,讓那幾個惡人倒個大霉!
想到此處,他又不由驚叫於那個兩人的腳力,他明白:從這裡到達阿拉鎮,少說也有七百餘公里,而以他的戰馬跑起來,雖然兩、三個小時便可到達,但這山路險惡,誰也不敢放韁奔行的!
這幾個念頭,在天行者的腦中不過一轉,便即掠去,費時不過秒鐘而已,又聽得那少女續道:「這裡面還剩些青稞面,你吃吧!」
「不!這可是阿姐省下來的,我可不想吃,留待阿姐餓了時吃!」
「你先吃了吧,我不餓。」
「哼!阿姐騙人,我早就聽到你肚子單鬧大起義啦!」小孩說罷,格格笑了起來。
「阿姐這一路都是你背著,你吃了就有勁,前面的路可險惡了,快吃了!別把身子給餓壞了!」
好一會兒,那小孩道:「那好吧,我們一人一半。」後面半句話,天行者聽來嘟味濃的,想是那小孩餓得等不及了,充塞了一嘴的青稞面。
天行者聽了暗暗好笑,但轉而想到那個小孩,自己不過八、九歲光景,竟可背著這少女趕路,再加上放在山道上的那些東西,只怕不低於五百來斤,不由心裡暗暗佩服!
只聽得一陣響動,那小孩道:「阿姐,這裡險惡,待我先把這些藥材送過去,再過來接你!」
「好!你可得小心!」
「這裡我已爬過好幾次啦!你放心好了。」說話聲中,天行者已聽得那小孩扶著凸巖,向窄道摸索著行來。
待得小孩行到凸巖最外處時,天行者聽得一陣強勁的破空之聲,那小孩一聲大叫,已向下跌來,無行者忙伸腳勾住那小孩,並出手制住小孩的啞穴,順勢提起,並踢下一團雪塊,向深谷下落去,矇混凝土那些伏擊者,攝自見這小孩膚色黝黑,滿面驚恐之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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