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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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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幻奇幻] [天宇]滅世九絕[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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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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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7:57 |只看該作者
  龍殺剛欲離去,忽地一陣狂笑,聲震天地,嚇得他一跳,轉身看去,鐵勇己把冷笑變成狂笑,面目猙獰地看著藍雪,猶如餓克猛獸一般,正盯著它的獵物。

  鐵勇的笑聲,早就驚動了烏托邦的軍人只聽得一串急柔的腳步聲,已有五六人循著笑聲跑了上來,並驚喜地叫道:「是鐵勇!」

  「鐵勇!你回來了!」

  豈料鐵勇只是冷冷地看了他們一眼,又把眼光投向了藍雪。

  重見昔日的戰友,昔日共同生死的夥伴,鐵勇的面孔上仍是一片木然,沒有流露出分毫的喜悅之色,反而冷酷更甚於前。

  令人心寒的有如金屬的感覺,弄得這五六個馬托邦軍人心中一怔,但他們仍是喜悅之情洋溢,關切地道:

  「鐵勇,你回來了就太好了!我們還以為你已犧牲了呀!」

  同俊的關懷之詞並沒有個鐵勇有所感覺,他把目光投向深道的夜空,對週遭,以是視而不見。

  這使得這五六個人頓感不知所措,正欲找幾句話耽耽,豈料,鐵勇攀然發出一聲恐怖的怒嚎:「滾開!」

  帶著無限殺機的嚎叫,震得這五六人心魂一蕩,還在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時,鐵勇已雙臂一振,爆發出強達二十六級的異化潛能,產生可相的黑色脈衝氣勁,把這些馬托邦軍人震得個個肢高破碎,灑下滿天閃血雨肉泥!

  這一著變化出於所有人的意料,無限想要出手阻止,已是不及了。

  眼見同伴死去,藍雪不禁厲聲喝道:「鐵勇,你幹什麼呀!」

  「嘎……」鐵勇一陣怪笑:「幹什麼?問問你自己吧!」

  「我……我怎麼啦?」藍雪被鐵勇的話弄得莫名其妙,她沒有想到鐵勇的殺意是源於對無限的嫉妒之心。

  原來,鐵勇變成再造人之前,生生不忘的是藍雪,在他的頭腦中仍死死地留著藍雪的影子,仍牢牢地留著對藍雪的愛,以致黑洞對他無論使出什麼辦法,也無法驅去他的這一意志。

  雖成再造人的鐵勇,已失去了所有的思想之餘,仍是記憶掛著他深愛的藍雪,豈料驟見藍雪之時,竟是看到令他不能容忍的畫面,豈有不激起他殺意的。

  鐵勇此時所有的怒火都洩向無限,道:「無限,虧我一直把你當作是朋友,你竟無恥到趁人之危,奪人所愛,今天,你就死吧!」

  話音剛落,再次一招「黑色脈衝震動」爆發出強大的「震波」直掃向無限,震動力之強大,竟使地面也隨著波形一起一伏地震動,直欺向無限。

  無限見狀,不敢怠慢,左跨一步,攔在藍雪的身前,雙拳一砸,以「天武護體術」爆發出的雷光球,護住藍雪與自己。

  只聽得一連串的「轟轟」巨響,兩股強大的氣勁撞擊,發出可怕的爆炸力量,頓時把山被夷為平地,巨大的石塊有如紙屑一般,早給捲上了天空,隨風起舞。

  龍殺藏身之處的大石重逾數十萬噸,饒是如此,仍給強烈的旋風只括到左搖右晃,大有捲上半空的趨勢,忙出手壓住石塊,直到使出十八級的異化潛能,才穩住了這塊大石,驚得他額上冷汗直冒。

  場中的無限,血對帶著無盡威力,勢欲毀之一切的「黑色」攻擊,雖是拼盡了全力來保護自己與藍雪,仍感應付得異常艱難吃力,「天武護體術」爆發出的雷球,先前還能打出一丈開外,撞向鐵勇的脈衝罡勁爆炸,後來己只能進出一尺左右即炸裂,震得他與藍雪兩人耳鼓作鳴。

  他們己給鐵勇爆發出的勁力擠壓得動彈不了,呼吸艱難這際,無限暗暗心焦,額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滾下。

  他已是在拚命護住了,這使得鐵勇的勁力再難以推進半分,雙方處於僵持之態。

  但,誰也不敢放鬆,只有稍有懈怠之處,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勁力,一定會趁虛而入,擊敗自己。

  山石灰塵在一層層地話去,宛如掀一疊紙一般,一層層地減薄,最後,他們立腳的高處己深深下陷,形成一個大坑。

  貊地,鐵勇一聲怒吼,動力一收,向後快速翻彈而出,無限所發出的霞光球猛地失去了阻擊之力,立時便如脫弦之箭,四處飛射,無限更感發力過猛,渾身猶如要漲裂一般,疼痛異常。

  更不可思議的是,鐵勇竟在後翻之際,一挫身形,凌空借力倒射,自霞光球的縫隙間欺身直進,待得無限驚覺,鐵勇已如天神一般站在他的面前,距離之近,讓無限的鼻尖己須在鐵勇的胸前。

  這一招變化頗出無限的意料,他實在想不到鐵勇身法之快,竟可自霞光球間穿行,一時驚駭,不敢發力震開鐵勇,呆在原地,仰視著鐵勇。

  鐵勇和面身軀已比一個月前增長了數尺,無限站在他面前,他如十歲的小孩面對著大人一般,給無限一種巨大的,無形的遍壓之感。

  雙目赤紅的鐵勇,怒射無限,戾氣和殺氣也在急劇提升,淒厲如狼嘯般喝道:

  「無限……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奪去我的雪,今日,你他媽的給我去死吧!」一拳砸下,揮起二十五級異化潛能的黑色殲滅力量.直壓向無限的頭頂。

  鐵勇狂力一轟,無限於慌亂之際,橫臂一擋,便如斷線風箏一般,倒飛而出「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五腑內鵬已經給震傷,倒地掙扎半天,就是掙不起來。

  藍雪驚叫一聲,撲向倒地的無限,只覺黑影一晃,已撞在一個巨大的物體上,彈得倒飛仆地,抬頭一看,正是身軀碩大的鐵勇攔住了她的去路。

  心繫於無限安危的藍雪,顧不得自己是否受傷,立即爬起,欲從鐵勇的身邊繞過。但以她的功力身法,又豈是穿得過鐵勇的阻攔,只聽得鐵勇冷笑連連,無論她撲向哪個方向,鐵勇都等待在那裡。

  藍雪不禁怒問道:「鐵勇,你瘋了嗎?」

  「我瘋了嗎?」

  鐵勇喃喃自語,看著藍雪焦急忙之態,心中一軟,正欲閃身讓過藍雪,卻是無活控制住自己的嫉妒之心。

  鐵勇並沒有瘋,在他麻木的腦海中,仍殘存著一點點往日的模糊景象。

  他更自成黑洞的再造人之後,幾經改造已不復是往日的他了,但他還有僅餘的「自我」思緒,還殘留著對藍雪的愛,殘留著對無限奪愛之限,恨得他牙骨癢癢,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此時此刻,鐵勇的腦海中浮現的只是那些與藍雪一同走過的日子,披星戴月,同生共死的日子。

  「唉!」鐵勇在心底歎了一口氣:「那時雖是苦寒危險,但那時該是多麼地幸福,快樂啊!」

  人性中最墓本的愛情感覺,在那時就已在鐵勇的心中牢牢地紮下了根……

  還有,十幾天前他向藍雪最後表白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腦際,但現在,藍雪己是心系他人了……

  鐵勇的心中升起了一種莫名的痛苦感,他有點後悔:

  「要是那時就真的死去了,該有多好?起碼能在藍雪的心中留下一個美好的印象……」

  此時,鐵勇的腦海中,黨莫名其妙地產生了一種想死的感覺。

  身體意識的改變,為何不能從人腦中抹去愛的痕跡?要是黑洞能抹去他對藍雪的愛之深意該有多好啊?

  可是……

  正在鐵勇思緒連篇之時,突感一陣尖銳的刀鋒破空之聲,在切向他的小腹。

  人在極端痛苦之餘,全產生求死的想法,但,當死亡真的問他走近時,他又會不自覺地去掙扎,去逃避,去反抗死亡。一如此時的鐵勇,想死卻不願死!

  一種本能的反應下,鐵勇抬手一擋,「鋒」的一聲撞擊金屬之響,他知道,這一刀是藍雪射出的,心中不由更感痛苦,茫無意識之中,一掌推出,竟用了二級異化潛能力量,正中藍雪前胸。

  藍雪雖深請武功玄理,但力量有限,頓給擊得如出膛的炮彈,撒下一溜鮮血,飛得無影無蹤。

  「雪……」鐵勇一掌出手,己然悔悟,尖叫連連,它向藍雪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不!不!你是我唯一的所有,我不是真心打你的。」

  「砰」的一聲,鐵勇剛剛追出幾步,後背已給重重端中,「噗」的一聲,向前飛跌出去。

  「禽獸一樣的東西,還惺惺作態。」說話的正是龍殺,他隱身石後,眼看藍雪怕急之中用飛刀刺射鐵男時,已知不妙,雖全速搶出,已是遲了,只得看著藍雪如紙一般,在開風暴雨中,消失在漆黑的夜空。

  所有的痛恨,龍殺此時悉數向鐵勇洩出,鐵勇剛剛站起,他又惴一腳,踢得鐵男再次飛出,重重地砸在堅硬的山石上。

  鐵勇再次吃了大虧,這次學乖了,伏在地上,並不立即爬起,向左滾出九尺,一個彈跳,自以為這次不用再吃苦頭了,誰料,還未站穩身形之際,只覺眼前黑影一閃,前胸中拳,這次卻比上兩次來得更快,更急,也更重,打得他五內一陣翻騰「哇」的一聲。吐出一門鮮血,幾自製止不住,不斷咳嗽之間,又連吐幾大口鮮血。

  這次出手的不是龍殺,鐵勇本也算計不錯,以極快身法側滾,彈躍當是避升了龍殺的後續殺著,但他沒有考慮到還有一個無限。

  無限躺在地上,眼見自己心愛的人被擊飛,生死不明,那種目齒欲裂的感覺,錐心的痛,使得他「蹭」的一下,不顧傷痛,高高躍起,一拳擊向鐵勇,天武酷殺拳威力瞬間達二十九級的異化潛能。

  鐵勇再造人的軀體果然比金鋼石還硬,受此重擊,居然還能站起,而無限已如瘋了一般,再次跟進,雙拳急掄,比風車還快,在鐵勇的身前,幻起如山的拳影。

  此時的無限,全進一副拚命的架式,只改不守。

  在無限的這等狂攻濫打下,鐵勇全處下風,四處閃避,好幾次差點讓無限砸中了頭顱。

  但,鐵勇與無限之間的異化潛能之深厚本在伯仲之間,此時的無限只靠心頭積鬱的一股激憤,佔得上風,數百招一過,鐵勇已恢復了先前的那種無慾無念,立時搶攻,黑色脈衝勁力配合黑色殲滅,亦是招式凌厲,與無限鬥了個旗鼓相當。

  鐵勇的黑色脈衝勁力,是以本身的異化力量用脈衝波的形式發出,力量突強突弱,如海浪一般,一濤蓋過一海,波幅之大,震動之強烈,讓大地為之顫抖,產生地震海嘯,海島上的那些低矮的山峰,全給震得癱了下去,陷入大海之中。

  海水洶湧捲上,龍霸急忙召集未死的軍人駕駛戰車離去,以免徒增死傷,龍殺則飄於海濤之上,去四下搜尋藍雪去了。

  激戰中的無限,已陷入了瘋狂的忘我之態,週身發生之事全然不覺,此時,他的腦悔中除了把所有的力量使出,悉數轟向鐵勇外,什麼都顧不及了。

  在這種狀態下,他潛伏體內的異化力量在不斷的增長,已由二十九級力量在短短的數分鐘內增進到了三十三級,看得海浪峰上的龍殺不禁心驚肉跳,暗想與無限那一戰時,若真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怕自己早就停止了呼吸,葬身於地下了。

  無限力量的增長,他自己倒沒覺得什麼,只是一味的出招,殺!而鐵勇此時,已漸感困難了,他自被黑洞利用先進的科技,再配以藥物改造後,極限力量亦只有三十級左右,且須得在垂死掙扎之際,於無意識間才可爆發到這等程度。

  鐵勇以三十級的異化潛能與無限糾纏,本極是吃力,要不是無限陷入一種昏迷的無意識狀態,每一招,每一式的使出,都是散亂無張,讓他有隙可乘,遊走於拳影之間,否則,只怕早就死了十回,八回了。

  且說龍殺,展開異力力量,飄行於海浪之上,直行出八里開外,方才發現藍雪飄遊於海上,只是已死去多時,雙腳一軟,渾身勁為登時洩去,飄飄忽忽,向海底沉去,迷迷糊糊中,似被一吻體托住,接著,一陣強光照射下,便失去了知覺。

  海島上的無限,久戰之下,體力終是不及已成傀儡再造人的鐵勇,他根本不能支持這等超強度的消耗,擊出的拳勁,漸漸變弱,只餘三十級的異化潛能。

  無限一衰,鐵勇登時精神一振,不再避讓,黑色殲滅勁把爆發,連連與無限硬擴,雙服力量相撞,聲波強悍之極,有傳出數百里開外,與海嘯怒濤之聲相應,宏傳闊大。

  二人氣勁在空氣間摩擦,更是激起一溜溜的火藥,耀人眼目,此時,無限這才省悟,大罵道:

  「鐵勇,你這惡賊害死了雪兒,我……我今日與你拼了。」

  話雖這麼說,可鐵勇也不是省油的燈,剛剛無限在將力量提升到三十二級的時候,他都勉力挺了過來,此時又更是何懼於無限,怒吼連連之際,也將因藍雪死去,心頭積郁的怨憤傾盡而出,招招搶攻。

  猛地,無限瞅空槍上,身子橫空射出,直踢鐵勇面門,「啪啪啪……」一邊串在短短的一秒鐘內,踢出六十三腳。腳腳都是實招,蘊含著二十八級的異化潛能,罡氣四溢,破空「呼呼」有聲。

  鐵勇見無限勢猛,連連退避之際,雙掌合什,脈衝勁力直攔無限腿招,恰到好處地以每一波的波峰來硬拚無限踢出的腳,六十三被對六十三腳,濺出炫目的光華。

  可這時無限,竟在腿招勢盡之際,借鐵勇爆發的反彈之力,凌空一個翻身,直直立起,如箭般向天空射去,瞬息間,在漆黑的夜空間已消失了身影。

  鐵勇茫然地看著無限消失,呆立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海島上除了海浪擊岸之聲外,再無勁力爆炸的「轟轟」之聲,島上也再沒有一個人,陷入一片死寂。

  鐵勇再次把目光投向藍雪消失的方向,眼角黨滾出了一滴晶瑩的淚花。

  自他成為再造人之後,思想感情己全遭封鎖,雖心存在藍雪深愛之心,亦是源於所愛被奪的激憤,怨毒,哪料到,在他的腦海中也還殘留著一點憐憫之心,一絲憂傷之願。

  但,這一切無限卻無法看到,否則以他的慈善之心,一定會趁機救助鐵勇,讓他保護心頭這一絲末氓滅的良知去對抗藥物的改造,喚回了一個迷失了的人。

  而無限此時更是借助高空下落的強硬衝力,發拳下擊,速度之快,猶如一榮光射過一般,直轟向鐵勇。

  鐵勇只道無限已離去,哪料到這一招,臨危之際,將全旯功力集於雙臂,上揚,擋住無限的鐵拳。

  「隆——」的一聲巨震,鐵勇頓時如一顆釘子般,給深深地釘入了堅硬的岩石之中,連頭臉都看不見。

  無限的腳下已成一個圓形深洞,他這一拳足足把鐵勇釘進三十二丈之深,洞內更是冒出絲絲的熱氣,想是鐵勇與岩石摩擦所產生的熱量。

  「哼!哼!哼!」無限連連冷哼:

  「鐵勇,你這個忘情寡義的東西,讓地心的洪熱融化你,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這時,海島陷入一片平靜,但這平靜卻僅僅維持了幾十秒鐘,無限就感到腳下晃動不止,整個海島上就如浪海中的一葉扁舟一般,起伏抖動,並一塊塊地裂開來。

  無限暗感詫異,莫非鐵勇受這一擊還未致死?就算未死,當也傷重得再也爆發不出這等強勁的力量啊!

  稍特片刻,海島便停止了晃動,無限暗歎。原來剛才是鐵勇臨死之際的掙扎,這廝受我那一拳,臨死之時還能掙出這樣大的勁力,致使海島晃動,當真不死……咦?

  無限思緒未斷,突發驚歎之聲,原來他見鐵男釘入地下時留下的洞內冒出絲絲的熱氣,已漸漸變濃,霧氣蒸騰得如燒開了一大鍋沸水後,還在猛火狂燒,讓蒸汽從一個手指頭大的孔內洩出一般,衝起老高,老高。

  無限不由暗叫不好,尋思道:「莫非鐵勇那廝已穿透了地殼,形成了人工造成的一個活火山口!

  思念致此,無限便欲離開小島,趁快樂逃離這海島,免吃火山虧。

  但他還未移動腳步,黑乎乎的洞內爆起一陣炸響,接著從洞中噴出一樣怪東西,直射向半空,展開,竟是面孔木然的鐵勇。

  無限這一驚自是非同小可,訝異之情溢於言表,呆立不動,猶如欣賞一件美不勝收的精美之物,忘物忘我。

  「無限,我今天一定要將你碎屍萬段,億段!!」空中的鐵勇一聲厲嘯,正欲撞向呆立的無限。

  正在此際,一道電光劃過夜空,伴隨著輕輕的「喀峻」電火花之聲。

  鐵勇見得這道電光,呆了一呆,宛如偷出玩水孩子,猛地發現了帶著竹鞭凶的趕來的父親一般。

  「這是怎麼啦?」驚魂未定的無限,不明所以:「難道黑洞他……」

  不錯,這道電光正是黑洞以波的形式發出的命令:

  「鐵勇,你在於什麼,嘿嘿嘿,不要再做這些無聊的事了,盡快完成任務,給我滾回來!」

  剛剛還暴跳如雷,如同瘋狂一般的鐵勇。此時溫馴得像一頭綿羊般,低下頭,尊敬地道:

  「尊敬,黑洞大人!」

  無限聽了這句話,更是證明了自己的判斷,仰著大吼道:「黑洞!你給我滾出來,為什麼?為什麼要鐵勇來殺死阿雪!」聲音淒厲。

  但,他就算嗓音再是強勁,亦不過徒勞和浪而鳴,最後全都遁形於深遼的夜空。

  一切全都歸於平靜。

  傀儡始終都是傀儡,如木頭菩薩永遠不能變活一樣,鐵勇在瞬間已回復了平靜…… 什麼嫉妒?什麼感怕!?什麼仇恨!?在他的腦海裡已統統都不存在了,隨手一揚,一道黃光掠過,射向無限,勁道之巧,剛好塞入無限的手掌中。

  無限舉起一看,竟是一線激光光碟,正欲回擲給鐵勇,貫注真力,以光碟割下他的頭顱,卻又忍住了,「唉,他……他也是受人指使,身不由己啊!」

  無限一跺腳,仰不住悲痛,轉身便向大海中衝去,踏波點浪,瞬息之間便只剩下一點黑影。

  有後傳來鐵勇的,那帶著金屬撞擊之音的刺耳嗓音,一字一頓,猶如背書般地道:「無限,我是來傳達黑洞大人的口令,這一張光碟乃是進入帝都參加大典的特別通行證,那天,你便可以赤家的身份,進入廣場,並與你的同伴一道登上帝塔。」

  「哼!」無限冷笑道:

  「他媽的什麼開國大典,我連雪兒都沒有了,還去參加什麼?去殺什麼赤天,這一切全是黑洞這個惡賊造成的,我要殺的是你!」

  海面已漸趨乎靜,經過鐵勇與無限的那番劇鬥,掀得海浪沖天,不少的魚兒都給損上岸邊給摔死了,海面上到處都是白瑩瑩的一片。

  無限整整搜尋了幾個時辰,方圓數百里內的所有海域全都踏遍,卻哪裡有藍雪的影子?

  帶著愁悵與傷心,無限於黎明時分,離開了這片水域,就近向澳洲大陸行去。

  藍雪到底哪去了?

  她死沒死?

  龍殺呢?

  無限會不會去參加開國大典,刺殺赤天以償對天狼的心願?

  黑洞與赤天兩大強者的對話,誰強誰弱?誰才是未來世界的真正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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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8:12 |只看該作者
第十八章 冰島之迷


  無限以一身勁力踏浪而行,不過中午時分,便抵達了陸地。

  失去了藍雪的無限,再沒有原來鄧首流浪時那麼灑脫與無所謂,心中才空的有一種無以明言的失落感。

  無限自記事時想,使孤身流浪,靠乞討為生,直致他長到十幾歲遇見天狼,投靠了叛軍時,孤寂與冷清直陪伴著他,這才使他的心靈中早已洛下深深地印跡,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無所謂了。

  到他投靠天狼,做了一名叛軍士兵後,由於他渲質深,根骨佳,是以與一般普通人也很難打到一塊,很難有共同的語言,他的聰明才智,他的優秀,使得他還是難如與庸俗的人走在一塊,這期間除了與天狼在夢中洽談時,他仍是孤單寂寞。

  但,自碰到藍雪後,他的心靈便開始漸漸敞開,開始喜歡有著歡笑,有著喧嘩的兩個人的日子。

  藍雪的驟然消失,無限自是比死還痛苦,在海上,他有好幾次真個差點讓自己沉入大海算了,他感覺那樣做或許會好受一些。

  但無限的心中根本就不知愛情為何物,更不知什麼殉情之類的話,他對藍雪的情感,他能感受到的就是為她高興,為她快樂願意做任何一切,見他她他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感到開心了,快樂了,什麼憂愁都沒有了。

  他從來就沒有想到過,假如有一天見不到藍雪該是怎麼辦,自己將如何去面對那以後的日子?

  他甚致傻得聽藍雪說鐵勇愛她時。產生了救出鐵勇,讓他得到藍雪;致於藍雪是否喜歡鐵勇,跟著鐵勇是否會快樂?他都沒有想過,只知道藍雪為鐵勇的失蹤擔挑,傷心時,他便決定這麼做。

  現在,他失查了藍雪,似乎什麼都失去了,連太陽、月亮、星星、大地,包括他自己都失去了。

  他毫無意識地在海面上奔行,鼓起一身的勁力,能跑多快,就跑多快。

  大洋面上,一望無限,他沒有方向,亦沒有目的,只知向前。

  當他猛地發現雙腳己踏實地時,幾乎不敢相信,猛地奔行這後,到陸地上竟是如此地冷。

  「這是什麼地方?土地怎麼會是亮晶晶地,由得幾乎透明!」無限暗暗納罕。

  只見到處白茫茫的一片,陽光照射下,到處及光,到處都耀眼刺目,空氣冷得有點嗆人,弄得鼻吼裡怪癢癢的,極是難受,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陣冷風吹過,無限激靈靈打了個冷戰,伸手在額頭上一摸,才知這一程急速奔行,己弄得全身汗水淋淋。

  「這鬼地方怎地如此寒冷?」無限暗暗咀咒了一句,身上的汗滴很快結成了粒粒的冰珠,滾落在地上「叮噹」做響。

  無限伸手從地上擔起一塊白晃晃的「士」一看,才知這地上鋪的竟全是厚厚的一層冰,遠處幾座山峰,白亮亮的,想來也是為堅冰所覆蓋。

  看著這亮晶晶的冰面,映著自己孤單單的影子,無限心中一陣難受,又想起了藍雪。

  「唉!雪兒,你現在在哪裡?要是真的被鐵勇那豬狗不如的東西害了,我怎麼又找不到你的屍體?」無限仰天長歎一聲,眼角竟禁不住擠出了兩滴淚光。瞬間使冰成冰料,掉了下來。

  經過昨夜的一番惡鬥,再加上剛剛的一陣狂猛奔行,無限已是極累極乏,再加上藍雪的死他身心憔悴之際,終是撐不住仰大倒在冰面上,沉沉昏睡了過去。

  無限醒來時,太陽已在兩邊隱去了半個臉兒,天空一片赤紅,階得大地上都塗上了一展淡淡的紅色,襯著冰面,粉紅一片,遠處的海水平滑如鏡,深藍中閃著點點金光。

  他又緩緩地閉上眼,施施然仰了一個懶腰,只覺渾身酸痛;「咳,昨天那一架打得也太慘烈,累得身於骨象散架了一般。」

  這時他又想到了藍雪,那種可怕的失落感與孤寂,又襲上了他心頭,他使勁地搖了搖頭,想讓頭腦清醒一點,可是那種感覺又緊緊地鎖住了他的心,痛得厲害。

  無限忽然翻身坐起,驚呼了一聲:「怎麼,有人來過,趁我睡著了時,移動了我!」四處搜尋,卻沒有任何痕跡。

  他清楚地記得,自己是剛一跨上海岸,就倒下睡著了,他躺的地方離海水充其量不過四、五尺遠,而現在海水卻離他已遠達百來米。

  無限又回到他躺的地萬,四下一望,目測了一下與那冰山販距離,感覺到似乎沒有給人移動過似的,不由重感莫名其妙,這到底是個什麼地方?難道地面能走路麼?小時候聽別人說神住的天堂裡,什麼東西都具有意識,可也沒聽說過地面會走路呀?

  無限左思志想,不得其解,天邊已升起了一片朦朧混濁,最後,頭頂上萬也佈滿了閃爍的繁星,一顆顆地沖地眨呀眨眼,似在咱弄他弄不明白這個道理似的。

  無限本性子平和,極少大動肝火的,此時到處一處孤寂冷清,不但沒有人影,連自然界裡的聲音都沒有,風輕輕地只,海水卻似冰著了,或己睡了一般,懶懶地掀不起一絲波濤。

  到處都是靜,靜得可怕,靜得死寂!

  藍雪的影子又浮上了無限的腦海中,那時該有我快樂啊……

  無限越想越煩,心頭積鬱的憂悶,壓得他喘不止氣來,致於為什麼睡的地方似乎被挪動過,早就拋至腦後去了,心頭移動的,只有藍雪,可愛的雪。

  似乎,他時不時地聽到了藍雪在呼喚他,心頭一陣狂喜,抬頭四望,卻什麼也沒看見,空蕩蕩的一片,側耳細聽,又哪裡聽到藍雪的聲音。

  他頹然坐在冰面上,真恨不得抱頭痛苦一場,不知怎地,又怎麼也擠個出一滴淚水。

  「唉!老天,你為什麼要如此捉弄我?你讓我自小無父無母,無名無姓,這些我都不怪你,你讓我四處流浪,饑餐露宿,我也不怪你,你為什麼,為什麼要奪我的雪?」

  無阻在不斷的問著,似乎在問天,問地,也在問自己。

  可是,誰又能給他答案?

  留給他的只有一片冷清,一份寂寞,一份無依,一種失落,還有一種雄心的痛,痛得他渾身發抖。

  更要命的是,明知藍雪己去,可耳邊又時不時地響起她甜美的聲音,他明知這是一種思想的做怪,可偏偏每次聽到,都情不自禁地以為是真的,心頭一陣狂喜,可側耳細聽,極目搜尋之下,卻又什麼都沒有。

  有的,只是他淡淡的身影,如他的靈魂一般,冷寂得可怕,冷得讓他心寒。

  無限猛地狂吼出聲「呀——」吼聲響徹雲霄,震得他耳鼓作鳴,吹波逐浪,遠遠地傳送開去。

  聲波撞上了遠處的冰山,再反彈回來,一波一波地響起,全是「呀——呀——」怒吼,可無限卻並沒覺得心頭舒暢一些。

  「我該怎麼辦?」無限前南自語,一遍一遍地問自己,可沒有答案,也沒有別人應和這聲,更沒有人給他回答。

  無限心中苦極,氣極。

  「我該怎麼辦?——」他再次提高聲音,鼓起全身的異化潛能,把聲波重重地自喉間爆出,炸開,響得讓他忍受不了,伸手摀住了雙耳。

  可聲波仍是從指縫間鑽入他的耳鼓,並伴隨著一連串「喀味」碎裂之聲。

  「這是什麼聲音?」無限感到有點奇怪,轉過身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地看到,遠處的幾座堅冰覆蓋的小山,竟然碎裂開來。

  「這……這怎麼……可能?」無限暗自思索:「這怎麼可能?我的聲波中滲透的異化力量竟可開山裂石?」

  「就算我傾力一拳,也不過毀去一座山峰,怎麼可能現在聲波竟可振山裂石?」無限越想越怪,他知道古代中國傳說中佛門有一種叫「獅子吼』」的武功,可惜聲音發送內力,震昏對手,「可這種功大我並不會呀?就算我的力量再強,也不致強到這等程度吧,除非……」

  想到此,無限拔步向那山峰奔去,以他的速度,不過一踏步間,便已到得山下,抬起碎下的「山石」一看,果然證實了他的想法。

  原來,這些山並不是具正的「山」而是由冰聚成的冰山,冰本有易碎的物性,經無限幾次以超強的功力爆出的聲被轟炸,使猛地碎裂,滾灘一地。

  「這山是水冰成的,這裡如此寒冷,這地向也極有和能是冰。」無限暗暗猜測,便把功力聚於一指,猛向勇前三十米遠的地面刺去,只見勁氣暴射,破空有聲,地面頓時給刺穿了。

  無限只聽得一陣「喀嗽」碎裂之聲後,便聽到通的一聲,果然是石子落水的聲音。

  依照此法,在縣週四處一陣刺激,每一處都是堅冰下面便是海水。

  「原來我並未到達真正的陸地,只不過停身在一塊大浮冰上,怪不得這裡沒有人煙,沒有任何活的東

  這時,無限終是弄明白了自己一覺醒來,為何離海水遠了的原因,是因為自己睡時,太陽當午,氣溫較高,醒來時,太陽已薄西邊,氣溫急劇下降,自己因有一身勁力護體,沒覺得,而這海水卻因溫度下降,不斷冰凍,護在了浮冰的面積,便讓他高海水遠了。

  一切弄明白了後,無限心頭一陣釋然,便又感到孤寂冷清了,藍雪的影子又冒了出來。

  一想到籃雪,他剛剛產生的,離開這浮冰,趕回陸地的想法又打消了。

  「唉!既然雪兒已去,我生無奈趣,那還要活著幹嘛?不如乾脆呆在這冰上,待到明天堅冰化去,自動沉入海底,死了算了。」

  無限一想到死,索性什麼都不想了,走到水邊。仰面躺在冰面上,只待明日太陽一起,便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掉。

  無限果然在這種自製的,什麼都不想的狀態下,朦朦朧朧,似欲睡去了一般,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喀嫩」一聲輕響,又驚醒了他,他也懶得去管是什麼聲音,仍是迷縫著眼睛,靜靜地躺在冰面上。

  可那種「喀喇」的聲音,卻響得愈來愈急,也愈來愈大,正向他移來一般。

  「莫非這裡有什麼猛獸!」無限暗想,正欲起身看個明白,轉而一想,又是躺在那裡,一動也不動,「反正這聲喜雖越來越近,估計尚在數百里開外,而且,我既己決定死去,又在乎什麼死法,若是讓什麼野獸吃了,說不定能救它一命,總好比白白鑽入海底好!」

  無限甘心地待著那意想中的什麼野獸過來吃了他,可聽到那聲音,卻計他越來越懷疑自己的想法了,因為那聲音現在聽起來,倒像是馬達的轟鳴聲。

  「大概是什麼隱形機或戰鬥飛船從這裡經過吧!」

  無限仍是懶得睜開眼,「只是,這樣一來,我非得再熬上一夜,等到明早太陽出來後才可到陰曹地府去陪伴雪兒了。」

  想到此,他不由有點沮喪。

  「唉!死都不怕,又怕什麼多等一夜?」無限暗暗責備自己。

  一想到「死」無限又猛地想道:雪兒既是死了,我又為何沒找到她的屍體,鐵勇當時擊中她時,並沒有轟爆她的軀體呀!而且,她身上又沒穿戴什麼重金屬一類的東西,就等落入海水裡,當是該要浮出來的呀!那些死去的麼呀的,不是都浮在水面上麼?……

  無限猛地得身一震:「莫非……莫非雪兒她並沒有死?是龍殺救走了她?」

  「不可能!」無限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龍殺就算救走了她,也決沒有不招呼我一聲的道理,他又不是不知道我與藍雪……」

  想到這裡,他不由面上一紅,暗暗責備自己,道:「無限聽無限,你怎麼臉皮薄得比女孩子還厲害!你與藍雪又沒做什麼壞事,幹嘛要臉紅脖子粗的?」

  「唉,真是傻瓜一個,這等時候,還去想這些不相干的話!」無限只覺得自己甚是好笑,忽地,又想道:「若雪兒是個壞得不能再壞的人,她要利用我上給她做睦罪惡的事,我會不會去做?」

  「不,決對不會!」無限幾乎說出口,「我一定會勸她改邪歸正,決個會幫她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若她已陷入到不可再撥的地步,已壞到無法救助的程度怎麼辦?」無限反問自己。

  「那,我……我便與她各走各的路。就當沒認識一樣好了,不過我卻不能與她為難,絕對做不到以正義道的身份去巢滅她,因為世界好壞關我什麼事!我只要我的雪兒不去做壞事就好了!」

  「但,我真會做到與她井水不犯河水麼?不,我肯定做不到,現在她不在了,我猶是這麼痛苦,若知道她在什麼地方,我又豈能控制自己不去找她?」

  「說不定,到那時,只要是為了她高興,她叫我去殺任何人,只怕我都會做的……」

  無限越想越怪,也愈想越苦,他本是一個純潔的,毫無邪念的人,現在竟然想到為了藍雪會變得姑惡不峻。

  「唉!她人都不在了,我還想這些廢事幹嗎?」無限心頭不由又升起了一段越悵失落之感,萬念俱灰,只欲早一刻死去,早一列得到解脫,擺脫這種難歲的,令人可怕的感覺。

  這時,那種馬達聲,已高他個遠。聽聲音,他判定這個什麼飛行器一定會從頭頂飛過。

  叫他卻沒睜眼去看一下,「看了也等了白看,反正是快要死的人了。」他這樣想著。

  「要是,這飛器上的人,忽地扔下一顆炸彈,炸死我多好,也免得讓我等到明天了!」

  「但,我只有這身異化潛能,只怕他扔下一顆核彈也不一定會要了我的命!而又,他不一定就會發現得了我呢?」

  無限正在日無聊懶地想著,一道強光掃過,刺得他雙目放花,幸好他己閉上了眼睛,否則,只怕半天也復不了原。

  同時一陣呼嘯之聲,他感到那飛行器正加速從他上空掠過,速度快得讓他暗感詫異。

  但,很快他就懶得去想這個了,一心只等著明早太陽升起,好化去浮冰,讓他好沉入海底,去永遠陪伴著藍雪。

  無限就這樣又靜靜地躺了一個時辰,忽感到肚子裡一陣咕喀。覺得自己餓了,這才想起自己整整一日一夜沒吃過一點東西了,正欲起身去尋點東西飽飽肚於,就算死也做個飽窕,但馬上又想到這浮冰之上,哪來吃的東西。

  「荒漠之上,尚有一些沙漠鼠可以嘉腹,若走運的話,還可碰見狼群或沙漠虎,司這浮冰上又有什麼?只怕除了水就是冰吧!」

  想到此,無限仍是靜靜地躺在那兒,除了腦子裡仍在時不時地冒出一些古怪的念頭外,馬上沒有什何一個地方動一下。

  「不,我的心臟還在跳!」無阻想道,不覺有點好笑:「這等時候還想得起俏皮話。」

  「但,這話!有什麼好笑?」他暗問自己。

  「原來我是在自我開心,對!我要快樂起來,免得處了後,鬼魂碰見了雪兒的魂,讓她看出我憂愁了樣子,惹得她的魂靈也不高興,為此,我一定要開心一點,開心地死去,什心地去陰曹地府尋找雪兒!」

  打定主意之後,無限便盡住些好笑的事情上想,可想著想著,卻怎麼也笑不起來,最後竟差一點哭了。

  「唉!我這一生,憂與愁,歡與樂,真正能注意到的,只怕只有雪兒她一人了,雖是與她相處短暫,但這卻突在是我一生最難忘的日子,就連在判官中呆的那幾年也不及!

  想到叛軍,他又想到百萬里長城,想到天狼,

  「藍雪是我最愛的人,天狼就當是我最尊敬的人了。

  無限回想起這一生,得出的結論便只有藍雪與天狼這兩個人,在他的腦海裡留下了印象,改變了他的一些思想,甚致改變了他的路。

  「我曾為天狼,決心投身叛軍,去為天下的平凡人爭得權利與自由,現在我又為藍雪決定了此一生,只是……」

  這時,他想到了為天狼的死,曾經決定刺殺赤天的事,「可是,我沒有殺死赤大,卻跑到此得來尋死了,死後,怎麼去面對天狼的英魂。

  想到此,他不禁玲汗直冒。

  「唉,人是沒有靈魂的,我怎麼盡往這些怪事上想?」他暗暗責備自己。

  旋即,他又想道:

  「不對,若沒有靈魂,我又怎能欺望死去後能見到阿雪?」

  無限的心中越想越矛盾,越想越煩。

  「我還是光去殺死赤天,就算殺不了他,死後也好向天狼交待。」他如此一想,「而且,赤天的武功若過我,當可取我性命,送我去見藍雪,也比這樣等死好得多!」

  想到刺殺赤天,無限又想到鐵勇給他的那張光碟,心中一緊,伸手去口袋裡摸,卻摸了個空。

  「我已丟了那張通行證?」

  無限暗暗焦急,「這樣,我又怎麼接近得了赤天?」

  「哦,對了!黑洞既能給我一張,當是可以再給我弄一張來的,現在就去找黑洞,他要利用我的力量助他殺死赤天,肯定會再給我一張的。」

  無限翻身跳起,卻聽得「叮」的一聲,身上掉下了一件東西,循聲望去,正是那張光碟。

  「原來這東西竟掉進了我的褲角裡,幸好沒有丟掉,否則去找黑洞,說不定又會碰到那個討厭的鐵勇!」

  不知怎地,無限對鐵男倒沒有多少恨意,心中總是隱隱沒得他成了再造人,己控制不住自己,怪可憐的。

  無限收拾好光碟,劈開一塊冰,跳下水去,抓得向條魚,就生吃著,填飽肚子以後,抬頭瞄了瞄星空,認定方向,正欲離去,忽聽得身後又傳來先前同樣的馬達聲。

  「怎麼有這麼多的飛行器經過這裡?」無限好奇心一起,便找到一塊冰石坐下,想等待看看到底是什麼飛行器。

  可這次,他等了許久,聽得聲音,那飛行器似乎向另外一個方向飛查,最後一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莫非這裡有存天的一個什麼秘密軍事基地,或科研基地?」

  「若真是那廝的什麼基地,待我先會毀了它再說。」

  無限打定主意,認準聲音傳來的方向,邁升步子,飛速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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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8:26 |只看該作者
第十九章 虎嘯冰穴


  無限一路行去,暗暗稱奇於這塊浮冰的龐大,以他的速度,只消十來分鐘,當可赴出幾百里開外,看情形,現在他還未到達這塊浮動冰山的中央!

  約摸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無限來到一座巨大的冰山卜,按他先前聽到的聲有猜測,這什麼基地,當是在這冰山一塊,可他繞過水整整收尋了十來遍,不但求見一個人影,未見一間房子,連一個洞口都沒找到。

  「莫非我判斷錯了?」無限暗暗猜疑自己;「可是我的判斷一向都是極準的,從沒出過錯呀!」雖是這麼想著,可事實上,這是除了冰心,就是冰塊。

  無限失望之下,正欲轉身離去,忽聽到連串「蟈蟈」的怪叫.接著又是一長聲的熊吼之聲,大感驚奇,立即循聲遠了過去。

  無地轉過一個山崖,才弄明白原來是一隻軀幹龐大的白熊在捕殺一群企鵝。

  「企鵝,原來這裡是南極這鬼地方,怪不得這麼冷,這麼多冰!」

  無限腦海中想著,同時己一步竄出,瞅準那隻大白熊的後腳,回轉一扔,撞間那冰山,「砰」的一聲,血肉飛濺之下,那只北極熊已沒了頭顱,雪白的毛皮上,灑滿了占點鮮紅的血,這絲絲前著熱氣。

  無限見到那熱熱的協,立即搶上,就嘴巴吸吮了起來,雖是腥味極濃,但總比吃冷冰冰的活魚要好得多。

  無限喝飽了熊血,伸手在那雪白的皮毛上擦去手上的血跡,感到那皮毛溫熱探和,暗想:要是用這皮毛給雪兒做一件大衣,她穿起來一定好看!正欲撕下熊皮帶走,忽地想到藍雪一會,一陣傷心,一腳把死熊踢出老遠。

  他痛苦地閉上服,喃喃地道:

  「雪兒,待我了卻刺殺未天這樁心願後,就來陪你。」

  無限使勁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好讓頭腦清醒一點,轉身止欲離去,卻發現那群企鵝猶自站在他身後,排成一排,並未逃走。

  「去!去!去!還不快逃命,等一下又來了一隻熊或什麼的別的猛獸,可逃不及了。」無限揮手驅趕那群企鵝,可那群企鵝就是不前走開。

  「奇怪!難道它們要跟我無限一塊去刺殺赤天不成!」無限暗感好奇,便道:「你們莫非也跟赤天有仇,要與我一塊去跟他為難?」

  話剛出口,無限便覺個妥,「這些禽獸又哪裡有什麼思想,想來這附近還有什麼猛獸,它們不敢離去罷了。」

  無限剛想到此,便聽到一串虎吼,正從冰山的一條山谷裡傳出,聲音之寵大,異於尋常的老虎。

  在這南極的極冷土地上出現白熊,本已讓無限極感奇怪了,須知最耐寒的北極熊猶自只敢在北極,對南極這冰冷世界,畏足不前,在南極這塊土地上,一直以來,除了些冰山外,孰只有這企鵝。不料,無限今日碰見一隻白熊,此時更是聽到了虎吼,而且,聽聲音似是不止一隻。

  「果然這裡住得有人!」無限忙循著虎吼之聲,向山谷裡走去,約模行了兩三里光景,便到了谷地盡頭。

  可谷地的盡頭到處都是堅冰,又哪有什麼房屋,洞穴?這條谷地,剛剛無限也未過,便沒掃尋到什麼痕跡,此時再家,亦是沒有任何發現。

  剛剛喝飽了熊血,經此一番折騰,禁不住打了個飽隔,一陣腿膻的氣味脫口而口,沖得他連忙摀住了鼻孔。

  就在此時,一聲虎吼,震得山谷共鳴,嚇得無限跳起老高,分明就是從他對面不過三丈遠的冰避裡傳出。

  「怪事!怎麼會從這冰山裡面傳出虎吼之聲,而且並沒有山洞啊!」

  無限思索之際,凝神靜氣,極目望去,除了幾個雜亂無章的,粗如拇指的小孔之外,冰壁上一片平滑,什麼痕跡都沒有。

  「咦!這幾個小孔。我剛剛怎麼沒發現?」

  走近細看,意見石壁上倒是有極多的這類的小孔,只是隱蔽得極端巧妙,搶眼看去,很難發覺罷了。

  無限從石壁上抓下一大塊堅冰,用手掌削成細條,向小孔中插去,可每個小孔都從中間拐了彎似的,插不到盡頭。

  無限剛欲抽出冰冷條做罷,又聽得一聲虎吼,此時,他堅信這冰壁之後,一定隱藏著個洞,這些小孔,大概就是通氣孔。

  他聚力於掌,揮掌推去。只聽得「喀喇」一陣異響,冰避向內凹下數民,並掉下大塊大塊的碎冰,卻沒有出現什麼洞口。

  「奇怪!這冰壁好像有彈性,柔韌性似的,莫非歸中有鋼鐵。」

  無限思念及此,運力一拳,重重表去,「轟隆」一聲巨響冰屑紛飛之際,黑黝黝的,果見一個洞口。

  他猜想得不錯,這洞口大得超乎想像,逕圍恐怕有百來米,以一塊厚達五尺的鋼門封住,住在這裡的人,再在門上澆上水,在這寒冰的氣候了,立即凍成堅冰,是以外界很難發現。

  無限穿過鋼門的破洞,緩步向洞內走去,把一身勁力全部提到極點,以防不測,剛剛邁出兩步,又聽到一聲虎吼,這次聽來,比先前兩次當是響亮得多。

  無限再行得九步,卻見洞裡又分成三個洞口,他正不知往哪個洞口走時,又聽得虎吼連連,便循進最左側的哪個洞口,行得若十來步,見得各市地多巨大的鐵籠子,裡面竟全養了老虎,左側還有一剝皮機,掉了許多虎皮,想來這些老虎全是養來供食用的了。

  無限剛一現身,那些老虎都瘋狂地吼了起來,大有衝破鐵籠,撲噬無限的之勢。

  「哼!想吃我麼?若早幾個時辰,我自是會遂了你的心願,只是現在大爺已不想死啦!不對,只是沒到想死的時候,大爺還有要事去做,不陪你們啦!」

  無限一心想讓自己快樂起來,好死後見到藍雪時不愁眉苦臉的,前一段時間與藍雪說說笑笑的,這一兩天來,卻沒有人和他說一句話,是以一改往日的沉默寡言,變得讀者面前,他都笑話連連,像真上跟人說話一般。

  他搖了搖頭,暗暗感歎自己變化之大,眼光掃住,除了這些鐵籠與老虎之外,並沒見到別的任務東西,正欲離去,到另外兩個洞內去看看。

  無限剛剛轉身跨出兩步,突地聽到一個微弱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道:「小……小…… 兄弟……請……」

  話音極低,極弱,若夾在這些猛虎的狂吼聲中,若不是無限耳力極銳,換成別人,當然絲毫聽不到。

  無限猛聽得人說話,就是早就知道這進而住著人,心裡已做準備,但在這等場合,以這等虛弱的聲音發出,他仍是嚇了一大跳,而且他剛剛並沒有看到人呀!

  無限轉過身來,又沒有看到人影,正欲問那人在哪裡,又聽得一聲重重的,長長的呻吟,令他毛骨悚然。

  「你是誰?在什麼地方說話?我怎麼看不見你!」無限一連問了三句卻換來的仍是一聲痛苦的呻吟之聲。

  不過,這次無限地聽到了呻吟之聲正是從剝皮機下發出的。

  「嚇!莫非這人讓雖人剝了皮?」一想到把人活生生剝皮,無限心生寒意,但他生來大膽仍是一步步地向那剝皮機走去。

  打開機包,無限不敢相信他,果灰看見一渾身赤裸,血脈凸現的人,從形貌上斷定當是男人,根根肌肉凸現,倒極是健壯,便卻給人把一張外皮悉數剝下,鮮血淋淋,猙獰駭人致極。

  無限一見之下立即把伸出的,欲抱扶那人的雙手縮了回來,怔怔地,一連聲道:「你……你……」就是說不下去。

  那人見得無限神態,一聲苦笑,只是臉上沒有皮膚,肌肉扭曲,神情更是駭人,幸而無限從其笑聲中,聽出他並沒有敵意,笑聲虛弱,充滿無依與無助,理多的還是無奈,歸真比哭還要難聽力分。

  「你……你這……這是……」無限結巴著問道:「是誰下的手?如此毒辣!」

  那人搖了搖頭,搖得極是緩慢,斷斷續續地道:「小……小兄弟,你……認……認不識天……天行者?」

  無限點了點頭,卻發現在這極冷的氣候下那人身上的血液並沒有結冰,不由問道:「你是練過武的?」

  那人點了點頭,不過微弱得像根本就沒動過一樣,無限還是看了現來,又道:

  「這等氣候下,能保持血液不凍,你一定身懷異化潛能,對不對?」

  那人又點了點頭。

  無限又道:

  「以你這自功力,是誰有能耐把你弄成這樣?赤天?」

  無限心恨赤天,只道天下所有的壞事都只有這赤天能幹出來,自也只有這赤天會幹壞事一般,當他一見到這人的慘狀時,就想到一定是赤天干的。此時,終是禁不住問出了口。

  誰料,出乎無限的意料的那人竟是搖了搖頭。

  「誰……是誰幹的?」

  無限追問了一句,語氣無比激憤,大有生吞活副幹出這等慘酷事的人一般。

  那人張了張口,好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來,無限連忙把耳朵湊近那人嘴邊,屏息靜氣地聽著,但虎吼連連,只聽得幾個斷續的,無法銜接的音符。

  無限一憤之下,從地上撈起一塊堅冰,五指一使勁,把堅冰碎成無數小塊,反手揮出,無數的尖銳破空聲中,鐵籠中的剛剛還怒吼連連的猛虎,頓時悉數被擊穿頭顱,倒斃籠內。

  那人見狀,忍住疼痛,向無限投來讚許的一瞥。

  無限可顧不到這麼許多,見眾虎一死,立即追問道:「快說!是誰幹的,我給你報仇!」

  豈料那人卻斷斷續續地道;「小……小兄弟,我不要……不……要報仇……」

  「什麼?你不要報仇?」無限這下驚得讓他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他實在想不到有人被別人折磨致此,竟不想報仇。

  但,他卻分明見到那人沉重地點了點頭,無限不由心中一涼,暗想:莫非這不是有負於人家,先前也曾把別人折騰到這等情形。

  那人似是一眼就看出了無限的心態,道:「我……我不知……不知道仇家是……是誰,他們好像……好像不是人一般……」

  「不是人?那是什麼?」

  無限問道。

  那人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知道。

  無限忙道:

  「那,他們是否住在這裡?我現在就先去宰了他們!」

  起身欲走之際,忽聽得那人焦急地連聲道;「別……別……別……」

  「為什麼?」

  無限實在不明白這人到底怎麼搞的,竟不讓別人給他報仇,問話之間,頗有一絲恨鐵不成鋼的忿忿之色。

  但他還是蹲下身來,聽著那人道:「我……我……小兄弟,我不……不成啦!求你給我做……做一件事?」

  「什麼事?」

  無限問道道,惱中暗暗禱告:千萬不是什麼罪惡的壞事,否則我無限既不忍心在這等情形下,拒約一個頻死的人,又不能昧著良心去害別人。

  幸而那人道:

  「幫我……我捎……捎幾句話給……給天行者,好……好……好嗎?」

  那人一連說了七八個「好」字,才總算把這句話說完,一聽到「天行者」這三個字,無限便想到他親手殺死自己父親——天狼時的情景,厭惡之情油然而生:「竟要我去跟這個畜牲說話,真嘔人!」

  但,他一見那人在等待他答應的,焦急的神情,心中一軟,忙點了點頭。

  見到無限點頭,那人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道;「他……他的娜……娜娜真正的身份便是……便是藍慧星之……之孫女,是……是阿霜的妹妹,叫……叫……藍露……」

  無限問道:「就是這個?」他一聽到這人焦忿神情,原以為是一件什麼重大的一致關重要的軍事情報,豈料聽到耳裡,竟是如此一句不著邊際的話,甚至有點愚昧的話,心中不由大是失望,暗暗咒罵這個人臨死之際,仍關心於這等小事,真是蠢笨致極。

  「真是傻……」無限心中一想到,口中幾乎便說了出來,幸而一見那人的慘樣,話到嘴邊仍是硬生生地縮了回來。

  那人又似猜中了無限的心事一般,道:「告……告訴……」後面的話卻因傷勢太重,虛弱得根本就續不下去。

  無限忙用左掌貼在那人的氣海穴上,以一股柔和的力量,緩緩輸入其體內,助他護住經脈,保存一口氣。

  那人感激地看著無限,無限道:

  「我現在帶你去找醫生,他們的技術一定能救活你的。」

  那人搖了搖頭,借助無限輸入的力量道:「小兄弟。我……我已給他們挑斷經脈,震傷……傷了全身穴道與脈絡,就算……就算醫術再……再進一百年,也求不了我啦……」

  無限見到這人的樣子,知道他說的倒也是實話,是以不再堅持帶他走的想法,問道:「他們的功力竟可震傷你的經脈,照情形猜測,你的異化潛能當有二十級左右,已是很少有人能對付得了你們啦?他們又怎麼弄傷你的?」

  那人點了點頭,示意無限猜測得不錯,嘴裡知道:

  「他……他們是趁……趁我與天行者……者……斗傷後……後下手的!」

  「卑鄙無恥!」無限聽了忍不住罵道,豈料那人卻道:「以……以他們的科技,當是……當是能……能傷得了我的。」言下之意,就是否定無限罵的「卑鄙無恥」那句話。

  無限見這人可憐,也不想與他辨駁。便默默不作聲,一面向他體內輸入力量,以保他暫時不死,一面認真地聽道那人說話。

  那人道:「我……我對……對不起……起阿霜……」

  「都什麼時候啦!還說這等話?有什麼事就快交待吧,能做的,我全都答應給你辦!」無限打斷那人的話道。

  那人聽了感激地看了看無限,道:「告訴天行者,藍……藍雪便……」

  「藍雪??」無限一聽到這兩個字,幾乎跳了起來,急急忙忙地道;「你也認識藍雪?她沒死麼?現在在哪裡?」

  無限一聽到藍雪的名宇,立時失態,弄得那人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很快就明白了,原來這人只是以前認識阿雪而已,便道:

  「你說你自己的吧!」

  那人點了點頭,道:

  「藍雪便……便是娜娜的小妹,娜……娜還有一個姐姐,就……就是藍霜……」

  無限點了點頭,道:「還有嗎?」

  那人又道:「請……請他轉……轉告我兄弟……我……我對……對不起他……他…… 我錯……錯……」一句話未完,頭一歪,已然死去。

  無限失望地把這人放下,只感到什麼事情如謎一般,讓人捉摸不透。

  「唉,現在為止,我還不知道道這個人究竟是誰呢!」

  無限歎了歎氣,轉縣步出冰洞,向另我的幾個洞內搜去,除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他從沒見過,也從不知有什麼用的機器外,一個人影都沒有。

  「這進而的人,一定會回來的,我且持在這裡,抓他們幾個,問個清楚明白!」

  無限主意一打定,便找了個床鋪,安安穩穩地睡了過去,待他醒來時,太陽已升起了老高。

  他四處一走動,沒有發現任何有人來過的痕跡,便撕了一塊虎肉,烤著吃了,靜待這裡的人回來。

  可無限直等了三天,算來離開國大典的日子己不遠了,無法再等下去,只得換定離去。

  這幾日內,無限找遍了這巨大山洞內的每個角落,除了一架超高速的單駕駛戰鬥機他懂一些,什麼東西他都不明白。

  他索性駕了這架戰機,認準方向,向北飛去。去完成他這一生的第一個使命——殺赤天。

  洞內的人是誰?為何變成這樣?

  是誰害了他?

  無限能否殺死赤天?

  無限於公元二二四九年十二月三十一號中午,駕機到達了距離帝都幾百公里的荒漠上。

  這裡經太陽的照射,積雪平已化去,一片黃沙,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

  但,無限的心中卻在隱隱作痛,這裡的沙。這裡的石,還有這裡流竄的沙地上的沙漠鼠,都讓他的心傷,讓他神注。

  這裡正是他第一次碰見藍雪的地萬,故地重歷,人已不再!

  無限凌空從機上跳下,落在最高的那處沙丘上,讓立於鐵成的墳墓前。

  他的腦海裡又浮現出那一晚與藍雪,鐵勇三人為鐵成挖掘墳地的鏡頭。

  「要是時光不前,讓我們永遠都呆在這裡。靜靜地,永遠都挖掘下查該有多好啊!」無限睹物思人,暗暗傷心。

  但,一切的事實都個由他想,此刻,只有陽光為他留下的,短短的人影,默默無言地陪伴著他,為他添加冷清與孤寂。

  就連那架無人駕駛的飛機,失去了準頭,一頭栽在沙漠上,炸成的巨響,就彷彿帶有哀音,彷彿在悲歎一件物事的毀滅。

  ——人,為什麼要在不斷創造中,又不斷毀滅?

  創造與毀滅永遠同在,就如那架飛機,它創造了氣勢磅榜的沖天火焰,創造了遍壓一切,掩蓋一切的濃煙,同時,卻毀去了它自身的存在,毀去了它被創造出來的價值。

  無限的心痛得有點麻木,默然立於鐵成的墳墓前,久久不語。

  「上蒼,你為什麼創造了藍雪,製造了我與她的機緣,又為何要毀滅她?」

  無限問蒼天。

  但,天空中除了刺目的陽光外,連一片雲都沒有,藍得淒清,藍得蒼涼。

  這,更增添了無限的愁悵心緒,讓他愁得注意不到肘光的流逝,注意不到物事的變遷。

  終於,他還是聽到了一陣強烈的馬達轟鳴聲,因為十幾員是家近衛隊的追殲飛行器,飛得離他已太近了。

  近得把他團團圍在一十丈見方的圈子內,並開始向他喊話:

  「喂,你是誰,為什麼要到這裡來?快滾!否則我們開槍了。」

  語氣甚是蠻橫無禮,但無限知道,這已是最為客氣的了,要不是明天的天國大典之喜慶日子,使得他們上司嚴令不可多殺,要是換成往日,神思晃惚的無限,只怕連馬達的聲音也沒聽到,就已中了幾千、億萬槍了。

  雖然以無限的護體功力是不怕全世界各種槍彈的。但這些槍彈仍是可以在他的衣服上穿得如篩眼一般。

  甚至把他的衣服擊成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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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些人大概以為饒過了無限一命,這個孤立沙丘的怪人,一定會對他們客氣得連磕十八個響頭,然後嚇得屁滾尿流,落荒逃去。

  要是換成往日,別人不犯他無限,他無限也一定不會輕易出手,揚威於別人的。

  要是藍雪沒有死,他今日的無限一定會團團做個揖。揚長而去的。

  但,今日的無限卻沒這麼好心,他一看到這些趾高氣揚的皇家近衛隊員,一看到鐵成的墳墓,就想到昔日藍雪被追殺的狼狽之態。

  一想到這,無限就氣不打一處,「嘿嘿」冷笑一聲。滴溜溜一轉,手指輕刺,無匹的「天武手幻劍」劍氣於在這十幾名皇家近衛隊員還不知是怎麼回事時,已刺穿了他們的腦門。

  臉面上流淌著白花花的腦漿,還兀自端坐在飛行器上,自已為是。

  但,沒有腦漿的人,終歸是沒有意料的,終歸是要死的,十幾架飛行器立即凌空墜下。

  飛得較低的幾架,墜在沙地上,倒只是撞熄了轟鳴著的馬達,沒有引起爆炸,保存了他們的屍體。

  但,那幾架飛得較高的卻沒這麼幸運,全都隨著飛行器墜地時的強烈爆炸聲,在這個世上永遠消失了。

  爆炸的烈火蒸騰了他們的血,燒化了他們的肌肉,甚至,連他們的骨頭都分毫沒有留下一點,全然在這個世上消失。

  一連串的飛行器爆炸聲,讓無限也怔了一怔,就在此時,遠處的沙丘又冒出了三十多架皇家的衛隊員的追殲飛行器,並於秒種之內包圍了爆炸的現場,包圍了無限。

  無限沒有理會這些,更沒有衝出包圍,躲進成這些追殲飛行器火力的目標。

  他只是靜靜地,一動也不動地站在原處,眼睛一動也不動地盯著那些流淌著白花花腦裝的,倒臥地上的皇家近衛隊員。

  他的臉上一片孤寂,孤寂中更透著一絲悔意:「我又殺人了!我……我為什麼要殺他們?」

  無限的心中在暗暗責各自己:「難道我自己心情太壞,他們就該死麼?」

  「不,他們並不該死!」無限在回答自己的話,在自己的腦海裡,一遍一遍地對自己說:「或許這些人中,是有人犯了殺腥,是有人該死的,但我又憑什麼來處決他們,我處決了他們,不但是讓自己犯了殺戮罪地客觀?」

  「而且。他們受命於人,也是身不由己呀!我既能寬恕鐵勇,為何就不能寬恕這些人?」

  「唉!為何現在我無限越來越變和堅信以捉摸了!連我自己也捉摸不透1」長長歎一聲。

  就在此時「砰」的一聲,一顆子彈在無限的腳下炸開,掀起一陣黃沙煙霧。

  無限這才注意到,這三十幾個皇家近衛隊的人,已向他問了十幾句話了,在他一句沒答,實在問得耐煩,實在等不及的情況下,向他腳下的沙地開了一槍。

  無限揮手掃了掃這些灰塵,眼光四下一掃,心情郁用下,也懶得說話,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鐵勇給他的那張光碟。

  光碟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一片好看的,含有各種色素的彩光。

  無限把這張光碟四下一揚,又懶懶地插入口袋,盤膝坐倒,似乎他身邊根本就沒有一個人似的。

  這三十多個皇家近衛隊員見這張光碟後,議論紛紛的話,他一句都懶得聽,也一句都沒聽進去。

  最後,一個身軀較高大,大概是這隊皇家近衛隊的分隊長,走下了飛行器,恭敬地踱到無限身側,哈下腰,恭敬地道:「大人,請恕小人有眼無珠!」

  無限正心煩得緊,對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計較,也示意他走開。

  那人見了,怔了一怔,忙訕訕地退到幾丈開外,恭敬地立著。

  其餘的近衛隊員也全都降下了飛行器,恭敬地立在飛行器側,只等無限的命令。

  無限見了暗感好笑,也懶得去理會他們,自顧自地想著心思,只道他們呆科煩了一定會自個離去的。

  豈料,直到太陽快下山時,一陣冷風吹過,無限抬頭一看,那些人還是站在那裡,連姿勢都沒改變一下。

  無限便道:「你們回去吧!」

  那個分隊長見無限說了話,忙走上幾步,恭敬地道:「大人……您……」

  無限伸了個懶腰,霍地站起,道:「明天早上我自會去帝教參加開國大典的,今晚我還有要事要辦,你不就不必跟著礙手礙腳的!」

  那人忙連聲道;「是!是!是!」

  無限又指了指地上的幾具死屍,道:「這幾個人你們帶回去好好安葬,並重重撫恤一下他們的家屬。」

  那分隊長見無限這麼一說,為難地道:「大人,以我們的規矩,死人是就地銷掉的,不能帶回帝都。」

  無限聽了,便道:「那,就以你們的規矩辦吧!」

  那人聽得無限的吩咐,一招手,立即走上一名近衛隊員,把一瓶藥水灑在這幾具屍體上,無限只聽得一陣「滋滋」之聲,跟著一陣怪異之香,便見這幾具剛剛還好的屍體,立即化為一縷輕煙,消散在夕陽下的風中,無蹤無跡。

  無限不禁暗暗搖頭,大叫可悲!可歎,見那些近衛隊員猶自立在身邊,並沒有離去之意,遂驚異地問道:「你們怎麼還不回去?」

  那分隊長道:「是!屬下這就離去,只是,只是……」

  無限道:「只是什麼?」

  分隊長道:「只是大人吩咐屬下撫恤這幾個人的家屬,請大人示下其家人姓氏,住址。

  無限道:「他們與你一塊服役,你們不知道麼?」

  那人道:「赤家的皇家近衛隊員,一旦參軍,其它人便被政府秘密轉移,永遠尋找不到,也就是說,參了軍的人,便失去了親人。

  無限聽了,心中一陣憤慨,道;「豈有此理。」轉著向那分隊長,道:

  「你也沒有親人麼?」

  分隊長道:「回稟大人,自屬下參軍服股,便失去了他們,現在也不知是生是死?」言辭間頗多憂傷。

  無限道:「政府為什麼要這麼做?」

  那人道:「這是為了讓軍人參加戰隊的,不會顧忌家人而產生畏死之心!」

  無限道:「哪有這等道理?好了,你們回去吧,也不必去追查幾個人的家屬好了。」

  那分隊長一聲「遵命」便率著部下,逃出似的,剎那之間,例消失在人邊蒼茫的幕色裡。

  無限目送著這幾人遠去,獨自踱到當日藍雪坐的那塊大石上,盤膝坐下,幾哄熒蟲飛過,更是惹起了無限的傷心。

  這得幾個時辰,無限感到餓了,便猶了幾隻沙灘鼠,弄好一隻放在當日藍雪坐的地方,道:「雪兒,我們一塊吃吧!別餓壞了啦!」然後,自己吃過兒只,整理好衣服,就地臥在岩石邊,像陪伴著藍雪似的,沉沉睡去了。

  一覺醒來.無限見天已大亮,跳下岩石一看,東邊的太陽已冒出了半邊臉兒,他讀了揉眼睛,又獵了幾隻沙漠鼠,擺了一隻在岩石上,餘下幾隻生吃了。

  他想到今天當是刺殺赤天的日了,應好好弄飽,以應付那場惡戰。

  不知怎地,他今天心中倒有一種失落落的,似乎並不想去對付赤天一樣,這跟他往日一心想殺赤天的情形可大不一樣。

  「難道我有點怕死?怕對付不了赤天?」他暗問自己:「不,我決不是怕死,近正今日一過,我就變去陰曹地府見雪兒了。」

  「哦,還有一件事!」無限猛地記起了南極冰洞中的那個怪人,「我還要先把話傳給天行者才可去『尋』雪兒!」

  「今天是天國大典,赤天露面的日子,天行者一定會來的,到時就將這些告訴他吧!什麼藍霜,藍露,倒像是雪兒什麼姐姐妹妹似的。」

  想到這,天陰把那被剝了皮的人話再仔細想了一遍,恍然大悟地一拍大腿,道:「哦,對了,她們果真是雪兒的姐姐,怪不得雪兒自小就不知身世,原來,她竟是藍慧星的後人。」

  「但,這個告訴我的怪人又是誰呢?」無限一肚子疑團,「他又怎麼知道雪兒她們的身世?聽其說話的嗓音,雖是虛弱,也不過才三四十歲的人,怎麼又會知道這麼多?」

  「天行者為什麼要知道這個事情?還有個什麼娜娜,叫藍露就藍露吧!換成個什麼娜娜?」

  無限越往下想,問題越多,最後他理了一理,竟達七百多個問號,不由笑道:「唉,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管閒事啦,管他什麼天行者,藍家,娜娜的,我心只有阿雪,待得我辦完這兩年事,就去陪伴她好了,也休想去問這許多!

  可話雖是這麼說,無限就是禁不住又想,索性邁開步子,一陣猛衝,直向布都掠去。

  無限展開異化潛能;在這平坦的荒漠上奔行極快,不多時,便望見了一處高高的炮樓,想是帝都的防線前哨站。

  無限本欲避過,逕直進入帝都,轉而想到自己既有通行證,何不正正堂堂地進哨站,讓他們派機送我,也好免去雙腿跑路之苦。

  而且,他又想到昨日殺死的那些近衛隊員,想道:也免得再起衝突,殺死一些可憐巴巴的,毫無異化潛能的人。

  無限主意一定,邁開步子,飛速向哨塔衝擊,走近一看,這裡正是距高帝都三百多公里的第一道邊防線的司令部,外表上看去雖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地搭,地下建築卻極為宏觀,闊大,且配備了極為先進的電子,電腦裝備。

  無限出示了通行證;立即便被請上炮樓頂端,奉上茶點。

  他本欲在這裡多呆,正欲出口索要飛行器,忽聽得一聲通報,轉頭向壁掛上的顯示器上看去,見上面顯示著。亞洲區由天行者領導的叛軍已在五十里外集結。

  「乾脆在這裡等一會子,先告訴天行者那些話,再去帝都吧,反正赤天需到正午十二點才露面。」無限打定主意,便躍上炮樓的最頂層,向遠處濃煙滾滾處望上。

  領導級再造人冥王渣巴是這第一防線的總司令,是一個身高超過三米的巨大怪物,身軀高瘦,一頭待發,根根直立,瘦削的下巴上,濃濃密密的,佈滿了粗粗的胡喀。

  無限第眼盾到他時,冒出的第一想法,就是「怪」他那大大的墨鏡,就如長在臉上似的,從沒取下過,遮掩了他大半邊臉,給人一種恐怖的神秘氣霧和壓抑感。

  他與無限短短的說了幾句,一見顯示屏上打出的敵情字幕,轉導便上了指揮塔頂,自視遠方。

  「報告!」二個身材高大,身著綠色全服的士兵,一排站在冥王渣巴身後,道:「天行者部在四十公里開外,駐在原地,沒有採取進攻的措施,原因不明。」

  「再探,並啟動所有的監控器,隨時把改情及戰況報告給帝皇!」冥王渣巴仍自往遠方,冷冷地對三個士兵道。

  「是!」三個士兵一聲應命,匆匆離去。

  冥王渣巴聲調威嚴地道:

  「今天就是開國大典的日子。我們必須堅守住這裡,不許叛軍接近一步,待得帝皇開完開國大典之後,定會派來支援我們。」

  冥王渣巴的聲音頓時通過擴音器在遠遠近近響起,一連吼了七遍才完。

  無限向每一個向起冥王渣巴聲音的地人望去,都中介一處黃沙,並沒有任務建築,不由奇道:「按理說,只有駐有士兵的地方對可能接上擴音器,難道這條防線的士兵士都隱身於地下?看來天行者今日要吃大虧了……」

  正在無限猜疑之際,先前的冥王渣巴報官敵情的那個衛兵,手持一高清晰的電子望遠鏡又匆匆忙忙地跑向冥子渣巴,道:「渣巴大人,有……有新的敵……敵情!」

  「慌什麼?」渣巴一聲厲吼,道;「有什麼新情況?」

  「是…是……叛軍!好快,好……好快!」

  這士兵話未說完,再造人冥王渣巴目力異於常人,己憑肉眼看到三十公里以外的一點黑影向近處移來,速度之快,秒鐘這內,已拉近了十公里的距離。

  「嘿……他是誰?竟敢一個人單槍匹馬接的我邊防線!莫不是活膩了……」

  渣巴一句話還未說完,那點黑影己在十公里以外,速度之快,令他咋舌不已。

  但無論如何,他看見的僅是一個人,一個身著綠色戰袍,跨一匹高大黑馬的人,憑一個人的實力,就算再怎麼高強,渣巴也不會放在眼裡的,冷冷地續道:「他是瘋的?還是癲呀,竟一個人來送死!」

  這時,那人已在三公里外了,渣巴已然認出那人正是天行者,一下於也慌了神,急忙下令道:「好!來得好!快!快!開放所有炮台!把這個傢伙轟回去!」

  他知道,憑現代的武器,憑他這第一防線的火力,決不可以對天行者夠成威脅,故只想用密集的炮火威力阻止一下天行者的的行程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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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大軍逼近


  第三共和帝國的軍事裝備之反應速度也的確夠快,冥王渣巴的話直剛落,無限只聽得幾聲「嘟嘟」轆響後,「砰」的一聲巨響,所有炮台,所有地下暗堡裡的大炮,竟發出一聲炮響,炮同時開了火。

  炮彈便如雨一般,在蔚藍的空中,劃過無數條血紅的軌跡,一齊向天行者落去。把整個天空部染成了淡紅色。

  但,所有的炮彈都在距天行者百米遠外,像著了魔一般,拐過方向,飛向一個沙丘,炸得這些沙丘,煙塵滾滾,黃沙滿天。

  濃塵當中,天行者雖已放慢了馬速,但仍是朝邊防線哨站衝來。

  「他媽的!真見鬼!」冥王渣巴怒吼一聲,道:「雷射炮,開火!」

  渣巴話音剛落,無限只見得一道藍光掠出,直射向放馬奔來的天行者。

  「咦!奇怪,這炮沒發射炮擁,怎地無聲無息,就完成了?」

  無限防沉思忖,只見得那縷藍光已射中了天行者。

  炮台上,立時一片歡呼;「射中了!射……」

  但,第二個「射中了」僅僅只說了一個「射」字,下面的話便沒了,炮台上又是一片冷寂,只聽得到「呼呼」粗喘氣的聲音。

  因為,看射炮雖然生中了目標,卻沒有預期的,接下來的強烈爆炸發生。

  「怎麼回事?」

  渣巴看著遠處一片濃煙,絲毫沒有雪射炮彈爆發開的跡象,嗔怒地問道;

  「是發射操作故障?還是雷射炮的系統出了出誤?」

  「出錯?沒有!沒有任何錯……」造縱雷射炮的炮手立即報告道,但他話還未說完,一隻穿著厚重戰靴的腳己奪去了他下面的話,並奪去了他的頭顱,毀去了他的生命。

  「嘿嘿嘿!錯的只是你們這些傻瓜的判斷而已!」

  正是天行者的聲音。

  無限只見得黑影兒閃,天行者己殺了十兒名雷射炮炮手,快得讓這些人慘呼一聲都來不及。

  更佳的是,他天行者並凌空落回自己的戰馬,巍然立在冥上渣巴山前,右平高舉著一個圓圓的,發著熾烈電光的宏球彈,上是剛剛射出的雷射炮彈。

  「天!他竟赤手接住了雷射炮彈!」無限一聲驚歎。

  同時,見得天行者吻吻手中未炸開的雷時彈,淡淡地笑道:「如果你們這些『小玩意兒』真如你們想像的管用的話,那麼『強者』活著還何什麼意義?連一個小孩都可以殺了他!」

  天行者一現出冥王渣巴身後立即湧出了幾十名身具十級左右異化潛能的再造人。

  「給我上,殺了他!」冥王渣巴口沫橫飛,大聲命令道。

  那些再造人,立即便如餓貓見了老鼠般,撲向天行者,速度之快,竟然使人產生視覺停頓,在空中留下無數的虛影。

  無限一聲長歎道:「唉,又是一大批亡魂去閻王爺處吵鬧登記花名冊了!」

  果然,天行者嘴角冷笑,輕況道:「找死!」人已如虛無一般,凌飛飄離馬背,直撞於那些再造人之中,手指揮動處,頓使出「天武手幻劍」中的「十指幻天」只見場內頓時創氣縱橫,漫無絞剪。

  一連串的慘叫聲中,無限還沒看明白天行者使的是什麼招式,這幾十名再造人已全給切成薄薄的肉餅,在空中揮酒著熱血,滴溜溜地轉著,隨飄舞。

  「真是歹毒!」

  無限暗罵道:「要殺便殺!幹嗎要將人切成柿片!」

  無限沒看清天行者怎麼出手,冥王渣巴更是看不清他的那些部下是怎麼給切成片片肉餅的,在他的視線中,突然,整個整個尖蹦亂跳的人,一下子全變成了肉餅了,致於從頭切起,還是從腳,仰或是從手切起,都弄不明白。

  更只見漫天的血雨中,還是沒看見天行者的影子,瞪著一雙大眼,正四處搜尋呢。

  炮樓頂上的無限見了,暗感好笑,正欲出語提醒渣巴,天行者正在你身前眼皮底下呢。天行者的冷笑已讓渣巴發現了他。

  原來渣巴身材高人,天行者站在他面前,便如小孩對著大人一般,且天行者一招殺了那些再造人,己用冥王渣巴無法捕捉的速度,貼著法巴的肚皮,站在他的眼皮下。

  而冥王渣巴卻把視投向完處搜尋,又哪裡能看見天行者。

  天行者的冷笑,一下子嚇得冥王渣巴亡魂出竅,結結巴巴地道:「怎……怎……怎麼?」似是不相信這是事實。

  天行者異化潛能之高絕,已完全出乎冥王渣巴的意料之外,香射炮本就是發射超強聚合鈾能的炮車,其炮彈射出,全於電子聚集而成,如一個雪球一般,炸裂開來,威力驚人,而天行者竟可赤手接住炮彈,這一手早就讓渣巴驚嚇得魂飛天外。

  而此時,天行者更是用快得讓渣已無法看情的速度,把幾十個導具異化潛能的再造人於十分之一秒鐘內、切成了碎塊,更是去勢不變,搶到了他面前,冥王渣巴豈有不驚之理?

  幸而他一生身經百戰,膽識過人,慌亂驚嚇之下,很快使鎮定下來,舉掌下壓,相向天行者頭頂,並大吼道:「小子,看我的重核勁風掌聲厲害!」

  「重核勁風掌」是冥王渣巴把一奇異化潛能融合於核能量中,苦練成的一股熾烈劇動之力,發掌之時,全靠內力彭蕩的氣流傷敵,是以,每發一掌,都可造成排山閻海之勢。如刮起了二十級的龍捲風一般。

  豈料天行者見對方重掌壓下,竟是毫不在意似的,冷笑道:「不知量力!」

  冥王此時只欲擊中放人。又哪裡去顧及天行者言語上的嘲諷,眼見自己這一掌壓下,天行者仍立於原處,心頭一喜,忙幾重核動力壓下,勢要一掌例把天行者打入地心似的。

  但,他的手掌剛剛要拍中天行者頭頂,他的心頭正狂喜之極時,忽地,手掌拍了個空,身前已沒有了天行者的影子,致於他何時轉移開的,他渣巴都沒看清楚。

  冥王渣巴這一驚非同小可,須知此時他全力攻擊,全身每一處都毫無防範,只要一個五歲的小孩,拿一把小刀捅他一下,都可致他於死地的。

  更可況是戰勝銀河的天行者,若是天行者轉到他的身後,那……

  冥王渣巴不敢再想下去,雙腳一點地,身軀急向前衝,同時,已把所有的力量聚於後背,準備硬捱天行者一擊。

  但,他只感背心上一陣癢癢,天行者並沒有發力攻擊他,僅僅是用手指在他背上彈了幾下,作弄他一翻。

  而這,卻仍是嚇得冥王渣巴渾身虛汗,須知,人怕的並不是死,而是自知必死,向死亡又遲遲不致。

  一槍打死人,這人死得坦然,若用論回指著別人的太陽穴,那這人又是什麼滋味,只怕連爹媽都喊得出來。

  冥王渣巴一身虛驚,盡力前衝,否衝出數十丈開外,滿以為這下子當是擺脫了身後的天行者,剛剛鬆了一口氣,忽又聽得天行者正如影隨形似地貼在他後背,並湊近他耳朵,道:「蠻牛,我不想殺你,不過,剛剛你送給我的禮物,我卻是無福消受,現在就還給你吧!」

  「雷射炮彈?」渣巴一聲歷叫,他是聰明人,當然知道天行者是要用手中未炸開的雷射炮彈轟他,腳尖用力,再次向前躍出。

  此等情形,冥王渣巴身前哪怕是刀山火海,是怕鍋,他恐怕都會衝進,因為,他身後是一個比任何東西更可怕的人——天行者。

  是以,冥王渣巴再次前撲之勢,快得連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而這個,正是天行者所要的,因為他雖是異化潛能強勁,雷射彈雖是傷不了他,但香射彈貼近炸開時,仍可燒掉他一身衣服。

  是以,他要讓冥王法已俯衝得連自己都控制不住之時,手指一彈,霍射彈拋出,正在冥王渣巴胸前一尺外,等待他去撞。

  等得冥王渣巴明白這是怎麼回事時,已太遲了,遲得他的胸口已結結實實地撞向了雷射彈,遲得撞得剛好震爆雷射彈。

  「砰!」的一聲銳響,「吱吱吱……」電火花觸極之聲同時響起。

  「鳴啊——」同時響起了冥王渣巴的慘呼,雷射炮彈的所有能量,立即在冥王渣巴的體內爆發出來。

  冥王,渣巴雖也是領袖極的再造人,但以他的異化潛能修為,在這樣強勁的雷射彈下根本只有死路一條。

  化成漫天的血肉之雨。

  且,這些血肉之雨,還未落地時,己給爆炸的超強熱量燒成焦灰,隨著爆炸的衝擊波,飄散於空中,——。

  這一切,看得無限不由暗暗一驚。

  他更弄不明白的是:天行者既怕雷神彈貼身炸裂,強熱能量會燒掉衣服,又為何不把雷射彈當做暗器,擲向冥王渣巴?

  「他天行者何苦要苦心捉弄冥王渣巴,讓他自己撞爆雷射彈?」無限苦苦思索,一下子倒忘了捎話給天行者的那件事。

  天行者殺掉渣巴之後,躍回戰馬,舉起右手一揭示意:「前進!」

  手勢一起,四十公里開外,濃煙滾滾,戰鬥機與戰艦梗如雨後的晴蜒一股,佈滿了無空,自天邊蜂湧而來。

  原來他是在揮手示意身後的百萬判軍可以向前推進!

  好個天行者,竟敢隻身闖關,單槍匹馬為百萬大軍開路,氣勢之甚,當是了得。

  他身後的百萬大軍,直向帝都進發,長驅直進。

  天行者看得大軍過處,捲起漫天的沙塵,躊躇滿意之際,會心地笑了,跨下越馬,馱著他不住地轉圈。

  「嘟——嘟——嘟——」幾聲如蚊蟲掠過的輕響自天行者身側響起,天行者凝目一掃,見一紐扣正躺在黃沙上,正是剛剛渣巴衣服上的紐扣。

  「奇怪!雷射炮威力強大,怎燒個化這枚紐扣!」天行者暗暗驚奇,這時又聽得一聲「嘟」響,正是那枚紐扣發出的。

  「媽的,原來是一隻監聽器在傳送視象!」無行者跳下戰馬,拾起那枚紐扣,手指一用力,「啪」的一聲脆響,頓時把那枚監視器捏成粉碎。

  「沒用的東西!」天行者把粉末揚於空中,嘲諷道:「赤天,我們很快就要見面了,你也不必如此心急呀!」

  然而,天行者雖是毀去了這枚監聽器,他的一方的行動,乃是通過傳送裝置,輸入了帝都中央,讓赤天看得一清二楚。

  天行者再次跨上戰馬,正欲轉身離去,無限忙從炮樓上躍下,飛向無行者。

  猛見炮樓上飛出一人,且散發著強烈的異化潛能,天行者亦是心中一驚,扭轉戰馬,正欲一拳向來人擊去,先毀了對力再說,拳剛去出,竟見來人是昔日父親手下的一個士兵——無限,忙收回拳頭,冷笑不語。

  無限一見天行者那臉冷笑,陰酷的神情,又想到他昔日約請殺死天狼的一幕,不由氣不打一處,只圖趕早不要看見這個嘔心的東西就好。

  特別是此時天行者騎在戰馬上,一副傲然不可一世的神倩,更讓他惱火,沒好氣地道:「天行者,有人要我悄話給你!」

  天行者聽了這話,一言不發,連眼睛都沒眨一下,宛如根本沒見到無限,根本就沒聽到他說話似的。

  無限不由更是氣憤,吼道:「喂,我跟你說話,你聽見了沒有?」

  「有話快講!」

  天行者終於開了口,冷冰冰的,帶著嗆人的味道。

  無限心想:我苦心留下來傳話給你,你竟如此傲慢無禮,轉身就走,心想:你天行者不跪下來求我,我無限這一生都不告訴你。

  但,天行者見無限轉身離去,竟是不加理會,也騎馬向遠方跑去,去會合他的判軍。

  等得天行者跑得沒了蹤影,無限不由又有點懊惱,暗想:那人托我悄話給他,我竟賠一時之氣,錯過了這個機會,萬一死在帝都,豈不再投機會見到天行者?

  「這樣一來,又豈不是辜負了哪個陌生人的托負!」

  無限忙轉身向天行者追去,可追出十幾里,仍是沒見他的蹤影,正欲再追下驕,聽得口袋裡「嘟——嘟——」幾聲哨音,那張製成光碟通行證竟發出了黑洞的聲音,道:

  「無限,立即進入帝都,到七十二街,三十一號領取今日參加開國大典的服裝!」

  無限忙取出光碟,對著光被道:「黑洞,我為什麼要換穿別的衣服?」

  但,光碟在陽光下,除了發出幾縷誘人的彩光外,再沒有「說」出任何一個音符。

  無限氣憤之下,罵道:「什麼撈子通行證,沒有這個東西,我便進不了帝都麼?」正欲運力把光碟遠遠拋掉,轉而一想,刺殺赤天乃是大事,事關自己承諾,切不可以沖動行事。

  「但,天行者這可惡的東西又跑到哪裡去了?」無限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猛地省悟,天行者要帶大隊人馬進帶都,切不可偷進,一定會家攻破這一第一道防線一般,一個陣地一個陣地的強攻進去,我何不到下一個關卡上去等他。

  無限展開身法,疾步向帝都衝去,他把通行證別在胸前,一路上雖是碰見了不少具有異化潛能的皇室護衛隊,但他們一見到這張通行證,立即閃過一旁。讓無限從容通過。

  約摸九點光景,無限來到了距帝教一百五十公里的第二防線哨站,接待他的是一位矮胖的領袖級再造人飛碟李查。

  無限憑著這張通行證的效用,匆忙登上塔樓,也懶得與理會飛碟李查,靜候天行者的到來。

  果然不出他所料,無限不過等得幾分鐘,便見過處一點黑影飛速移來,正是跨黑戰馬的天行者。

  駐在這裡的是赤家衛通過衛星監控及沿途布下的監聽器,早就發現了天行者。

  天行者在第一防線時大發神威的景象,飛碟李查也早就看了個一清二楚,是以,此時他並沒有下令駐軍向天行者開火,而是讓天行者單槍長驅直入,直到塔樓下才停住馬。

  無限不由暗暗納悶於飛碟李查的怪異行為,為何他竟不做一絲抵抗?

  這時,他身邊的顯示屏上傳出了帝都防衛總部的命令:全力抵抗!

  飛碟李查掉了這幾個字,重重地哼了一聲,小聲道:「電傳所有地下駐軍,靜待叛軍主力,待得他大軍到達射程區內,全力攻擊!」

  飛碟李查的命令立時向各個暗藏地下的駐點傳去,無限心中暗罵:好個明意的傢伙,寬知避重就輕,惹不起天行者,便把目標對準多數沒有異化潛能的叛軍士兵!

  天行者似乎不吃他這一套,他並沒有打馬衝過炮樓,四下一看,靜悄悄的,遂大聲吼道;「他媽的,別裝神弄鬼,給我滾出來領死!」

  飛碟李查似乎並不吃他這一套,陰惻惻地笑道:

  「他媽的,別以為了不起,快給我滾過來領死!」

  這一下,弄得天行者氣炸心肺,無限一見不妙,立即飛身躍下炮樓,腳未沾地,已聽向身後「轟」然一聲大震,高達數十層的炮樓,乃用鐵筋水泥澆成,內夾數米厚的鋼板,竟給天行者一拳打得粉碎,濺起一片的血雨。

  「嘿!嘿!嘿!」

  天行者冷笑數聲,對無限道:「你倒機靈,沒做任死鬼!」

  無限冷諷道:

  「會得幾手功夫,便依仗著有幾斤力氣,猖狂起來,與真正的高手打起來,鹿死誰手,現在下結論倒還太早了一點。」

  「你便是真正的高手麼?那麼我們來比劃,比劃怎樣?」天行者第一次見到無限時,便受到他的辱罵,此時更不相讓。

  無限道:

  「我還沒張狂到自稱高手的程度,不過,卻也不是禽獸不如的東西!」

  他一直對天行者親手殺死天狼忿忿不平,礙於天狼的囑托,一直不敢與天行者衝突,這時便在言語上大佔便宜。

  這句話果然讓天行者怒火沖天,雙腿一夫戰馬,便向無限衝來。

  無限亦不示弱,雙拳互砸,「天武護體術」功力先行守住自己,左腳微提,做勢欲踢,只待天行者奔到近前,便攻取他右側十八處大穴。

  無限這一左腳虛提的把式並不是出自天武的武學,乃是他根據天行者身法快,勁力強的特點,臨時想出的應付招式,不做正面衝突,攻其一側。

  天行者知道無限的武功路數,是出自自己無家,但卻怎麼也想不起天武武學中有這麼一式,便心中略作戒備,但卻過速不減。

  眼見二人要撞到一塊,激戰就要展開,天行者才戰馬卻忽地一個趄趔,踩入一個陷井,連人帶馬都掉了下去,燭塵沖大之中,隱隱傳出天行者的怒罵:「好個無恥的賊子,竟然投靠了赤天!」

  這一下變生莫測,無限更是教授不及,豈料天行者卻把一切責任全怪在無限身上,以為他己投靠了赤天。

  一時間,無限訪俊無計,正欲衝進陷阱,大不了賠上一命,但那陷阱自掉下無行者後,已於煙塵中,不知不覺地會閉上,竟還是黃沙一片,毫無痕跡。

  無限立即轉身衝出炮塔,另覓進路,可轉悠了好長時間,都無活找到入口,無計可施之下,只得駕機離去,直奔帝都,心想:怪罪於我無限也沒辦法,反正我行事磊落,只求心中無愧便可,這一切,九泉之下的雪兒一定會清楚明白的。

  「而目,今日一過,這世界上又哪裡能找到我無限!一死萬事休!我無限又何苦去強求別人的好評!」

  無限帶著無限愁悵,失落千二三五零年一月一日的中午十一點,進入了帝都。

  天行者去向如何?他是不是就此消失於世上,不再是強者中的強人?

  無限能否殺死赤天?

  赤無,赤家的帝皇,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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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意完美傳人


  公元二二九七年,赤穹蒼統一大地之後,採用各種手段,掃除了一切威脅他是位的障礙,穩固地當上了地球皇帝,人類的霸主。

  稱王稱霸的感覺實在暢快,但,人總是要生老病死的!赤穹蒼再怎麼英雄了得,他還是逃脫不了歲月的侵蝕,當他看到鬢邊第一絲白髮時,考慮到該找一個理想的繼承人,讓他們赤家永世為皇。

  赤穹蒼雖具備讓異化潛能遺傳給了一代的功能,但,怎樣才可創造出比他更優越,更理想的赤家第二代帝皇明?

  赤穹谷對兒子的要求已超出了自身的尺度,無論在力量上,還是在智慧上,相貌上,他要求達到完全的完美,達到前所未有的理想。

  終於他用了三年時間尋到了世上最完美的母體,容顏、智慧、心地都足世上的絕無僅有。

  然加,赤穹蒼對此還不滿意,他更遠在最科學後代生策略,選擇「母體」最佳時間,讓精子與卵子結合,而他更把自己的遺傳基因利用優生技術處理至完美無暇。

  絕對的完美,讓他絕對地充滿信心。

  十個月後,他的理想繼承者降生了,完全達到他理想中的目標。

  赤穹蒼喜極而泣,他終於如願以供了,這便是他心中的繼承者,天下的帝皇,他便以天字為兒子命名,赤天,一個人類歷史上絕對的完人,無論從容貌、智慧、力量都絕對地適合他做為地球王者的身份。

  赤穹蒼完成了最後的願望,安說的變世了。

  「第二共和帝國」宣佈結束。

  由赤天主宰的「第一共和帝國」今日,二三五零年的十月一日,也跨進了第十三個年頭的第一天。

  日出,大地被陽光照耀得一片光明。

  而此刻,赤天的心裡呢?

  沒有人可以形容,因為他完全喜怒無態,永遠那麼英俊、從容、自信!

  就連目睹監視器屏幕上的天行者殘殺冥王渣巴,怒毀監視機他都沒做絲毫的反應。

  宛如他此刻不過是在看一部人間悲劇。

  ——不太精彩,也不太乏味。

  但,屏幕後的顯示的戰況,卻沒有他此刻的沉著

  「報告帝皇,西北方有大批叛軍入侵。」

  「北方第三防線失守……」

  「第八十一邊防戰線失守要求增援……」

  「帝都第十三邊防軍已全軍覆沒……」

  「叛軍在南方已攻出缺口,先頭部隊已到帝都城外,南方陣亡戰士超過十萬,兵力緊缺!」

  「西北戰線,叛軍已侵入帝都一百公里範圍……」

  四面楚歌,但是他仍是一點表情都沒有,沒有喜悅,沒有憂傷,更沒有惶恐。

  今天,赤家的帝皇將要面臨他生命中最大的主戰,此刻,他的心中又想著些什麼?

  赤天淡然一笑,極是迷人,極有風度,然後緩緩地站起,踱步上了陽台。

  陽光好美,好暖和。

  但,陽光下的帝賭卻掩飾不了慘透著的,強烈死亡氣息。

  有如已屆終年的老者一般,始終壓不住衰老的器官,在殘延,在苟喘。

  赤天,天下第一完人,他的智慧,他的感覺,當然能察知這一切。

  四下無人,靜寂無風,他終是禁不住歎了口氣。

  「人生如夢,一群還醉江月。」蘇軼的一句名言,他脫口而出。

  而此刻,帝都四周的荒漠上,懸崖邊,卻完沒有寧靜,沒有平和,有的只是激戰,殺戮與血腥。

  屍體在一具具地倒,鮮血,在拚命的揮灑。

  由天行者率領的百萬叛軍己慢慢迫近帝都,這是赤天意料內的事,雖然天行者中了飛碟李查的計,掉進了陷阱,赤天看在眼裡卻首當其衝沒絲毫的高興。

  他知道,以天行者的能耐,不出三分鐘,他就會脫出那個囚牢,並提著飛碟李查的人頭。

  因為他是天行者,是戰勝這地球上最強男人的人。

  「赤天,就讓今天成為體第三共和帝國赤家政權終結人紀念吧!」

  天行者厲聲吼叫著,同時,雙手揮去,己擊碎了十七名司令級的再造人的頭顱。

  他的聲音夾雜著強烈的爆炸聲中,混合著戰鬥機的轟鳴,慘和著戰車推進的馬達聲,飄蕩著血的戰場上空。

  又恍如鑽進了赤天的耳朵,讓他禁不住打個寒顫。

  而此刻,赤天心中擔憂的卻並不是天行者的叛軍,而是他的兄弟,以貪婪與佔有為活著的意義的黑洞。

  他在悔恨為什麼不早對黑洞戒備!為什麼不先下手為強,早日除掉這個隱患。

  然而,後悔已太遲了,天下本沒有後悔藥,無論醫術發展到什麼時候,人類都無法製造出天堂中才有的珍品——後悔藥。

  赤天的眼前,鮮紅的,綴著第三帝國國徽的國旗在飄揚,「呼啦啦」地抖動,極有精神。

  「一共五面,象徵著麾下的五大洲」赤天己不知數地多少遍了,然崎,他每次再數時,仍是無比的認真,無比的虔誠。

  宛如審視他嬌美妻子的裸體一般認真,專注。

  天空異常地藍。

  危機在一步一步地逼近……

  不過,開國大典的日期已到了,未來將會發生的巨變,還是沒有發生,因為它是屬於未朱,屬於幾個小時之後。

  所以,沒有發生的事,也沒有人可以預測,一切只可憑歷史本身的意志去引導,去定論。

  帝都的主體建築物是布塔,他位處帝都的正中央,建築面積達一百一十一平方公里。

  布塔頂的平原上,開闊到從一頭望向另一面,人的影子在視線中,成比例地縮小十倍。

  此刻,超過萬人的赤家近衛軍及政府要員正在齊集,在陸續登場,慶祝他們一年一度的開國大典。

  聚集的人群,有秩序地排列著,一言不發,靜候著他們的赤皇——赤天。

  不少人,絕多數人,每年也只有這個機會看見他們至高無上的統治者。

  是以,氣氛莊嚴肅穆,每個人都虔城萬分。

  但,人群中卻有一個人,顧盼左右,他就是混入帝都,憑著黑洞的那張通行證得以參加開國大典的無限。

  平台的中央,聳立著一座高達三十米的圓柱形台體,圓台上空無一物,但,每個人的目光都在這裡交匯。

  因為,今天的主角,世界的帝是——赤天,一會兒之後,便會在此現身。

  一萬多人的目光在急切的期盼,行刺赤天的時刻也愈來愈近。

  氣氛也愈來愈濃,愈來愈重,連一向自信,對萬事萬物都抱著無所謂心態的無限,也不禁緊張起來。

  「空氣太過潔重,氣氛太過肅殺!」無限在暗暗感歎,要不是為了赤天,他無限早就忍受不了,早就遠走高飛了。

  但,此刻,他卻不得不耐心等下去,即使他感到一股極為濃烈,如芒刺背的殺氣,他仍是耐心地讓自己安靜。

  終於,他借了一個微小的機會,掉眼瞄向濃烈殺氣的來源。

  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面無表情,面容極是熟悉,又感極是陌生的人。

  「這個人一定帶著精製的面具?」無限心裡暗下定論,因為他根本從這個人面貌神情上,看不出他任何一絲心裡。

  還有,還有一股更可怕的殺氣來自無限右側三十米遠外。

  無限憑著感覺,測知到三十米外傳滲透來的那股殺氣,並不是發自一個人,而是五個擁有強大力量的強者。

  他們就是赤家政權在世界五大洲的領袖級再造人。

  歐洲區統領人刀,一對招風大耳,鷹目,獅口,光頭上紋著十九點梅花點。

  非洲區統領天王,一身緊身白衣,裹著塊塊西托的肌肉,蒙頭蒙面,讓人無法看清楚面貌。

  澳洲區統領仙女,一頭黃髮,身材修長窈窕,背負十二把勾狀奇門兵刃。

  他(她)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無限無法得知,因為他從隱於手指縫間的「世界百科」電腦裡軟件裡貯存的有關於這位統領的資料裡,根本找不到關於他(她)性別的記載。

  南美洲區的統領海王裝束則更俘,一頭髒亂頭髮,胡亂地被覆於面孔上,竟以一條紅巾縛住雙眼。

  「難道他的力量黨強到不用雙眼,也可戰勝對手的地步?」

  無限暗暗猜到:

  「要不,他雙眼最近受傷?」

  「再要不,他根本就沒有眼睛,複製他時,對他的要求便是以神靈般的感應去感知到事物的存在。」無限最後猜測著,並越來越覺得這個原由充分,確鑿。

  這四個人位居四大洲統領,雖也同為領袖級再造人,但其一身修為,異化能力之強硬,比起冥王渣巴之類,當不可同日而語,僅憑其散發的一種凜冽殺氣,即可見一斑。

  然而,這四人殺氣更重,但在此刻無限的心中卻並沒有產生多少強烈的震撼力,因為剛剛見過的,面帶入皮面具的那一位神秘人,給無限的逼壓感,威迫力是無可形容的。

  而且,還有一位一身正統軍服,面無喜憂神情的人正站在這四人的身邊。

  人類發展到這個年代,己更是要嚮往自己個人的個性發展了,例如無限自己,向來就不願束縛自己,愛怎麼做就怎麼做。

  但這個人卻似乎沒有什麼個人個性他的所有心理,所有的表情似乎已全被那一身軍服所掩飾,風紀扣如得極其緊嚴,衣角也牽扯得極其平滑。

  如果要無限此刻說出這個人的可怕之處,無限只能回答兩個字:「正統!」

  「表面的正統,讓人無非猜測其實力,晃如他本就平凡,也本就高貴一般,隨便你怎麼說都行,真是個怪人!」

  無限暗暗嘀咕。

  無限很快就從手中的電腦中查到有關這個人的資料:領袖級再造人,亞洲區統領,獵戶。

  「怪不得他這麼水無神情的,原來他就是亞洲區的統領啊,這些日子,亞洲區局勢動盪,到處都被天行者帶領的叛軍砸得爛成一團糟,這也難免會使他心情不好,陰沉著臉!」無限在肚子裡自個自地調低。

  亞洲區危機重重,這多少也定會影響到他在過赤家政權中的地位,會影響他在赤天心目中的印象的,每一個平常的人,都會為此而憂心,而焦急的。

  但,這個獵戶卻沒給任何人一種惶急之感。

  更可怕的是,在五大洲組領之中,只有他元神內斂,沒有透出絲毫的殺氣,也散發不了親切慈祥人感。

  難道他不會武功?不,這決不可能,身為赤家政權中,最大分區的統領,當具有獨擋一面之能力尚是不夠的,豈會沒有武功!

  他也決不會是一個虔誠的教徒,為了教義而杜絕殺生,因為,在這個時代,是強者的時代,是優勝劣汰,弱肉強食的時代。

  這個時代裡,沒有法律,橫行的是武力,這是時代的可悲,也是人類劣根性發展的必然。

  如果要無限憑著自身的一種感官去判斷五洲統頜之中,誰的雙手血腥最多,無限會毫不猶豫的就指向豬戶。

  究竟為什麼要這樣下定論,無限也說不出所以然來。

  因為豬戶給人的感覺太怪了,深沉的面容中透著可怖的冷寂,卻似積滿了苦澀和意志,無限又在下定論。

  個人的吸引力太強了,僅次於帶面具的神秘人,他牢牢地吸引著無限的思緒,讓他一直為他猜想下去。

  既使如此,無限的目光卻不敢過多地投向獵戶,「這樣的人,你只要多看他幾眼,仰或是角眼的餘光有意的在他身上多掃一次,他也會察覺得到。」

  無限知道這個道理,所以,他的目光又漫無目的的旅遊去了。

  無限的目力似乎比他可以發揮出的異化潛能所應有的還要強,平台雖大,人數雖多,遠遠近近,每一個人的容貌,都溶入他的限內。

  他也在心中把這些人一個個地比較,分別不出誰將是赤天的忠心衛土,誰會是黑洞的人,誰會是叛軍中混入進來的奸細。

  無限之所有用「奸細」這個詞,是他不太喜歡這個行當,他一想到「奸細」連他自己都給罵上了。

  一萬多人當中,除了五大洲統領之外,無限從手中的電腦貯存的資料中,找出了三百八十人是具有領袖級異化潛能的再造人,他們分擔著赤家的政權機關中的各個要職,和軍隊中的竹蓆軍官。

  是軍陣中軍官的再造人,無限一服就能認出,因為他們此刻全都愁眉苦臉,全都在為帝都外圍的戰事惶恐,擔憂。

  有五百零一人是司令級的再造人。

  餘下的,除了三千多名是科學界的專業人員外,全都是各個地區的首腦一一二工兵級再造人。

  當然,他們當中更多的是赤天的近衛隊隊員,雖沒有荷槍實彈,但那一份警戒之神情,如果你看不出的話,那你就是傻瓜加笨蛋一個。

  但無限身後的一個人是什麼樣的人物,無限卻無法看到。

  「大概也不會是什麼出名的人物吧!」無限暗下定論,也懶得去想方設法看到,再歡把目光投向那個戴面具的神秘人。

  目光所及,卻使無限倒抽了一口冷氣,因為這個人竟然不在了。

  帝增廣場上的氣氛肅穆得讓人想放屁都要死命的憋住,就更別說小聲交談了,

  甚至連手腳多做了一個不自然的動作,都會引來幾千人猜疑的目光。

  但這個人卻仍是於無聲無息之中,於不知不覺之中不見蹤影。

  史讓無限詫異的是,這個位置上並沒有空下來,而是站著另外一個人。

  如果現在站著的這個人是整個會場中的任何一個,甚至換成是他無限,他都不會這麼驚異,激動。

  但此刻,無限幾乎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歡愉、激動、喜悅之情。

  因為,此刻站在這個位置上的人,分明就是藍雪。

  無限連連揉了七次眼睛,以確定自己不是看花了眼,並調換觀角檢視了三遍。

  「不錯,正是阿雪!」無限喃喃自語,聲音雖是小得讓他立邊的人都聽不到,無限自己能感到這弱小的聲音在顫抖。

  而且,他分明清楚地看到了阿雪——可愛的藍雪正衝著他在調皮的眨著眼睛。

  無限真恨不得幾步衝上去,抱起藍雪,旋上幾百幾十九圈,冉拋住宅中然後接在懷裡九百九十九次。

  但無限沒有這麼做,而是靜靜地,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站著,因為場上的氣氛不容他這麼做,無限此行的使命也不容地暴露自己的身份。

  無限的心中卻完全沒有外表上的靜,簡直心亂如麻,

  「我該怎麼辦?

  無限一遍一遍地問著自己,「若衝上去刺殺赤天,就算赤天不會絲毫的武功,戰無限今日也決不可以生離這帝塔的。

  「五大洲的五個統領,個個諱莫如深,任何一個都會讓我無限頭痛上三年五載,更就別提另外還有二百八十名領袖級再造人!」

  昔日,一個流星和一個隕石亦僅僅是司令級再造人,仍是許無限差點丟掉了小命,今日,這兩百多個領袖級再造人,無限敢小看哪一個。

  更可怕的是,還有一個豬戶,讓人莫測高深的獵戶。

  還有,銀河,人稱天下最強男人的銀河,此時雖還未露面,在無限的意識當中他已是赤天的左膀右臂,他站到這個帝培廣場上來,只不過是遲早的問題。

  說不定,他會與赤天同時現身,緊貼著他的帝皇站在圓台頂上出現的!

  如果是這樣,他無限今日別說刺殺赤天,恐怕連接近赤天都不成了,因為銀河畢竟曾號答天下最強的男人,雖然他已失去一臂,卻並沒有因此失去異化潛能;甚至連減弱一分也沒有,在無限的心中,他仍是一個可怕的對手。

  可怕的是,還有那個不明去向,故友難分的神秘人。

  「莫非他已到了我身後?正是我身後的這一人?」

  無限還視全場三遍後,心頭冒出了這樣一個定論:

  「是的,他一定是藏在我身後。

  「但,我怎樣才可在不回頭的原則上,看到身後的面貌?」無限在暗暗思索。

  不過半妙鐘,無限便憑他聰明的頭腦,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辦法——鏡子。

  只可惜無限沒有帶鏡子。身邊也沒有一個可以借到,而且無限根本就不管開口向身邊人說話,哪怕是「今天天氣很。」這樣的話!

  如果可以說話的話,無限就更可以直接掉頭看看身後的人是不是那個不明去向的神秘人了。

  以無限的聰明才智,世上本是極少有事能難到他的,比如此時他需要一面鏡子,當然他此時此地不可能真正得到一面鏡子,他卻可以利用靈巧的心思,去製造出一面具有鏡子相同作用的物事採取代鏡子。

  無限如願以償地看到了身後人的容貌,做法便是聚內力於指甲殼,要恰當好處地運聚和量,使指甲殼處於一種晶瑩狀態,然後可做做略的反光。

  當然,一個平凡的普通人,如果別人給他造就這一切,還是不夠的,需要在這微略的反射光射成像中,辨出一個人的容貌,感覺需要敏銳的目光,高超的分析能力,和想象能力。

  而這一切都是與身俱備,所以他終於,也是順理成章地看到了貼身站在他後方人的容顏。找到了答案。

  雖然這個答案讓他多少有些失望,卻也使他寬了許多心,因為具後的並不是武功課不可測的神秘人,而是一名工兵級的普通官員。

  有著這樣的人站在背後,無限當是放心得很,他不具備攻擊無限背門要害的能力,但他卻俱備有阻撓別人攻擊無限背門的作用,因為他的力量太低,低得假若別人要攻擊無限時,他都反應個過來,更別談避讓開。

  但,這沒有用,他無限要的是刺殺赤天,要自己一動,立時就有十幾雙挾著異化潛能罡氣的大手招呼向他。

  那時,他無限最終走向的將是死亡之路。

  要是他沒有看見藍雪仍健在,要是他以為藍雪已死,他會毫不猶豫地撲出去。

  但現在,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藍雪仍活著,正在不遠處朗地擠眉弄眼。

  「我該怎麼辦?行動還是退縮?」

  行動等於轟轟烈烈地去找死,雖然這樣死去,無限並沒覺得不怎麼值得,但退縮卻甘以帶走藍雪,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這是他心中的夢,一生的渴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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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生死難定


  但,殺赤天又顯得是那麼地重要!

  時間卻並不因為無限的猶豫而停滯不前,時鐘仍按部就班地有節奏的轉動著。

  十一時二十分了,無限已可以清晰地聽到戰鬥的槍彈聲,人頭碎裂聲,甚至鮮血噴濺這聲,他知道,這是叛軍在步步進逼。

  但,這又能幫他無限什麼?以赤家軍隊的抵抗能力,即使X是一百平方米的陣地,在這帝都之內,布塔之外,赤家的軍隊仍是要讓叛軍付出慘重的代價,要流上幾個時辰的鮮血,幾萬條性命為報酬。

  並且,這些光有一腔熱血與無限勇氣的普通叛軍,就算衝上了帝塔,對他無限刺殺赤天也是毫無補益。

  雖然,無限知道還有一個天行者及黑洞也要對赤天不利,但他卻不屑於他們為伍。

  更是加上一個天行者,抑或是黑洞於大事又能起到什麼助益呢?

  秒針在滴滴咯咯地走,無限的心在怦怦地跳,跳得脹痛了他的胸膛。

  「雪兒又是什麼主意?是刺殺赤天,還是勸我跟她一塊回去?」

  無限暗暗猜測。

  但,很快地就否定了後者,肯定前者,因為他瞭解藍雪不殺赤天,誓不生還的誓言。

  「但,人員會變的,正如我無限一樣,這一兩個月來變得太多了,雪兒會不會在這幾天內改變自己的主意?」

  無限無法知道答案,因為他根本不能問上藍雪一句。

  「要是能靠近雪兒,聽聽她的意見就好了。」無限重重地歎息著。

  但,世事往往就有著許多無奈的,他無限無奈地成為孤兒,無奈地敬佩上天狼,又無奈地蹬上了刺殺赤天的之路。

  更無奈的是,他竟然心有所屬,愛上了藍雪,又無奈地在此時此地,計思想矛盾起來。

  時間沒何閒為無限訪惶無計而等上他十分半秒,它準確無誤地指十一時四十分。

  場中的人,該到的也應到齊,無限的視線中卻少了兩個人,黑洞與銀河。

  不知怎地,無限此時竟有將希望寄托在黑洞身上的想法,是以他在焦心地期盼著黑洞的到來,為他指點迷津。

  他竟傻到了寄希望於黑洞來指明進退!

  可憐的無限!心亂如麻!

  「怎麼銀河大人與黑洞大人還未現身?」

  無限身側一名工兵級再造人輕聲嘟味著,無限耳目極靈,他雖是說得極輕極細,無限還是聽得清楚明白。

  而已,這也正是他所焦慮,關心的向題。

  已是十一的四十五分了,赤天將會在十一時五十分時現身於圓台頂部,所有參加開團大典的人,技規定都得於十一時準時到達。

  黑洞與銀河分別執赤家政權的第三和第二把交椅,官位雖尊,權勢雖重,按理說早就該到場了,可卻不見人影。

  人群禁不往低聲咕路起來:

  「他們怎麼還不來?莫說權勢大,架子也孰是夠大到這等程度麼?」一人頗為不服地說著。

  立即,另一人接日道:「是啊!是啊!銀河大人自持征戰功勞,猶可諒解,但他黑洞算什麼東西,也擺這臭架子!」語氣更為不恭。

  「聽說,他們兩人不定期交過手哩,就是為了爭得帝是的龐幸,打得不可開交!」一人道。

  「不會吧!他們也畢竟從小玩到大的呀!決不會為這等事動手動腳的!」再有人不相信地道。

  「嘿!怎麼不可能,就有人親眼見過,這也不盯能麼?」那人不服地道。

  「誰呀?誰見到了?」

  立即有人問道:「別臭美吧!以我們這點功夫,見到他們兩位絕世高手過招,散發的罡氣豈有不要了我們命的可能,就算真有人見他們過招,那人也早到閻王爺面前去講故事啦,莫非你也會說是在陰等地府聽到別人說的!」

  「你……你他媽的怎麼胡亂說話,你以為人人都如你一般,道行差得連小孩都不如麼?」有人立即打抱不平,出言抵諷。

  「哈,你行,打手下倒是是你行!」被抵諷的人立即反唇相譏。

  「這等時候,還吵起了這樣無聊的話!」無限心中暗感好笑,「這赤家的政府人員,素質如此之差,怪不得將要走上末路!」

  但,有人也插話阻止爭吵,道:

  「別吵了,別吵了,鬧哄哄的像什麼話!莫非活膩了不成,讓上頭的官員知道了,你們非得一個個地留下腦袋走不成!」

  這句話似是極有感召力,一聽到殺頭,人人頓時然若寒蟬。

  幾個滑稽之久還故作鬼臉,聳聳肩膀,吐吐舌頭,裝作害怕得不得了似的。

  但,人們還是靜下來,雖只是短短的一分來鐘,畢竟是靜了。

  「其實,黑洞大人與銀河大人打過一架倒是真的,致於究竟是什麼原因,也沒有人知道。」有人耐不住寂寞,又開口說話了。

  「嚇!真的打了一架?」

  「騙你幹嗎?我騙你又得不到什麼好處!」

  「那勝負如何?」那人接著問道。

  「不用說!」

  另外一人插話道:「當然是銀河大人贏了,他一向天下無敵,大小戰鬥無數,黑洞又哪裡會是銀河的對手!」

  這人話音剛落,無限便聽得「啪」的一聲頭顱爆碎聲,說話的人己然「砰」的一聲,連慘呼都業不及,就倒地而亡。

  「不知所謂的東西,我怎會敗在銀河的手上!」正是黑洞的聲音,每個人都聽在耳裡,但每個人都不知道黑洞到底是怎麼來的,怎麼出手殺人,又怎麼退回去的。

  黑洞的速度實在太快,連無限也只見到人影幾閃,剛欲出言提醒被襲著,己聽到頭顱碎裂的聲音。

  「好狠毒的手法!」無限心中暗暗感歎,只覺長嘴巴固然要說話,還是盡昨少說得好,否則只怕連命也保不住。

  眾人的目光全都投在倒地的死者身上,驚奇、憤慨、悲哀、同情、譏諷……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一個人敢再說一句話,敢上前抬走死者的屍體。

  並且,很快他們己連目光都不敢往死者身上投了,因為黑洞己背負雙手,意態囂張地踱著方步,緩緩行來。

  「黑洞大人!」所有人,立即彎腰低頭,恭迎黑洞的到來。

  黑洞卻並沒有向歡迎他到來的人擺一擺手略作示意,或微笑著看他們一眼。

  似乎黑洞的眼光永遠只有前方,雙手也永遠只可抄手背後!

  跟在黑洞身後的再造人鐵勇,雖沒有如黑洞一般背負雙手,但那一份自傲,狂大的恣態也比黑洞好不多少。

  一襲腥紅斗蓬,銀灰色的緊身衣褲,高統戰靴,一身裝束威武、峻偉。

  再襯上他那帶著金屬股冷漠的,永無表情的臉,每一個人都從心底裡倒抽了一口涼氣。

  「唉!可憐的鐵勇!

  無限看在眼中,暗暗歎息,他一直對鐵勇沒有成見,只道他是縣不由己,所作所為皆可原諒,就連鐵勇失手擊飛阿雪,他無限也沒怎麼恨他,更何況此刻無限己知藍雪未死,心中就更是恨他不起,反而極為同情憐憫。

  黑洞一步一步地向前踱著,白容堅毅沉靜,雙目通視前方,給人一種莫測高深的感覺。

  但無限仍是從他的眼神中,窺出了他對今天行動的期待與嚮往。

  今天將會是他生命之中,最為重要的一天,他的時代,極有可能從今日誕生,從命延續下去。

  他的生命的終結也極有可能在今日,他會因失敗會在之日被打上恥辱之柱。

  他在以生命,聲譽為資本做豪賭,成敗皆在一把,是英雄抑或是草寇,全在今天決定。

  今天對他太重要了,但,他的沉靜,他的永無表情的臉上,卻讓無限無法找到什麼。

  「太可怕!」無限暗想:「他的修為竟可達到此等地步?喜怒無形於色,心急,不外露,他才是真正可怕的人物。」

  黑洞的出現,並沒有讓無限感到輕鬆,因為他已決定今日將同此人共進退,共同去刺殺赤天,他無限也在賭了,賭成敗,賭生死。

  是以,他此刻感到的是一種無形,巨大的壓力,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無限畢竟閱歷有限,又哪裡想到與虎謀皮,決沒有好結果的道理!

  向剛剛那些多嘴舌的人,此刻全一門心思在慶賀自己有幸,有幸沒有讓黑洞聽到自己說話,否則,此刻地上躺的屍體中,定會也成為其中的一份子。

  唉!生死無定;弱肉強食的時代!

  平凡的人,力弱的人生命在這個時代,除了乖乖聽話,除了把自己的生死送到強者手上去控制,又能做些什麼?

  鐵勇與黑洞也在他們該擁有的位置上站定了,昂然而立。

  致於銀河的還未出現,雖有人在腦海中暗暗嘀咕,卻再沒有人敢說出口,甚至喘一口粗氣了。

  因為生命畢竟比疑問重要得多!

  十一時五十分,帝塔中央平台上的巨形掛鐘準確地指著這一位置。

  黑洞冷冷地,像從地縫裡透發一絲聲音道:「怎麼他還不出來?」

  這個「他」無限當然知道指的進赤天,「但銀河呢?」他暗暗揣測,「莫非銀河真的是與赤天一同出現,就如鐵勇跟隨著黑洞一般?

  無限又哪裡知道,搜遍地球的每一角落,己再也找不到昔日號稱天下最強男人一絲絲血跡或碎肉!

  「哼!」雙眼縛著一條紅巾的南美洲區統領海王重重地,不屑地哼了一聲,至於是針對黑洞的話,還是針對赤天的遲遲未現,無限無法猜知,只知這重重的冷「哼」聲中,透著濃濃的殺機與敵意。

  無限感知到這股殺機的同時,禁不住望向藍雪立身之處,駭異得讓他幾乎叫出了聲,因為那個位置上己沒有人了。

  藍雪竟然又在他的不知不覺中消失了,好詭異!

  「軋——」一聲脆響打斷了無限的思緒,容不得他再想下去。

  圓台的頂部隨著這聲脆響,輕輕地抖動一下,裂開一條大縫,但不過半秒,這條大縫又合上了,宛合得嚴密無間,宛如這裡原本就是整塊做成的,原來就沒有暗門似的。

  裂縫合上的同時,這帶塔平原的高台上,一張高背大椅,一個人也正在逐漸浮現,宛如這個人早就坐在這張椅上,剛剛不過是因為濃霧掩住了,讓人無法看到,而此刻濃霧正逐漸消散去一般,人與椅逐漸浮現。

  這個人正是赤天,他的出現,沒有預期的強大氣勢,宛如掛出一幅畫般平淡,輕閒,一頭的綠發,恰到好處地彼霍在粉紅的斗送,淡黃的長衣,深藍眼睛,濃濃的睫毛,劍眉、直鼻,方口,膚白如脂,一個活脫脫的美男子,許無限根本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無法相信世個有這麼俊美的男子。

  「赤天……他……他……他就是赤天?!」

  無限張口結舌,更是讓他不可思議的是,這人竟然與自己如此相似,活脫脫一個模型印出來的,除了自己經風霜日曬的膚色較之稍為黝黑之外,除了自己是烏黑的眼睛以外,除了自己是一頭淡紅頭髮以外。

  其餘的,宛如是同一個人!

  他們外型上看去,只要讓最為拙劣的化裝師把髮色改一下,把膚色蒸一下,把眼睛閉上,沒有人能分辨出誰是誰來。

  這些不由幣讓無限駭呆了,而且,眼前的這個赤天年紀看上去十分小數點,無限幾時乎脫口叫出孩子。

  「他……他便是赤家的帝皇,天下的主人?」無限一遍一遍地反問著。

  不錯,這個面相十分細嫩的人,正是第三共和帝國的帝皇,赤家政權的主人——赤天。

  唯一能讓無限感到有點像帝皇的,是赤天的那張臉,雖然稚嫩,卻讓人莫測高深,彷彿天下的一切都與他尤關似的,安靜、平和。

  而無限知道,這樣的表情的內質正是天下的一切都與他無義,都隸屬於他。而別人卻無以猜測。

  「這似在是……是……」

  無限無法續下下自的話,他競從赤天的面容上蔡知一些和藹,一些溫暖存在!

  「他……他便是人人欲得而誅之的赤家暴君?他就是人入深惡痛極,恨不得吞活剝的第三共和帝國的皇帝赤天?」

  是的,他就是赤天,他的威嚴與氣勢是不須他的外在面貌來宣揚,他能從一種無形中比為有形,去逼視普天下蒼生。

  大多數人,不,幾乎所有的人,一看見赤天出現,竟已然失控,張嘴迷服,喜形於色,有的高呼,有的喃喃自語!

  「帝皇萬歲!」

  這種呼聲,最初還是零亂無章,此起彼伏,但不過分秒之間,使匯成了一股沖天的聲浪,以呼海應,響徹大空,遏制浮雲,掩住了一切爆炸聲和馬達的轟鳴聲,震得場中人個個耳鼓作鳴。

  人們在高呼「萬歲」的同時,他們的奴性已讓他們不由自主地,不約而同地跪倒在地,膜拜赤天這個至高無上的帝皇。

  他們都是把頭顱重重地磕在地上,甚至五體投地,懂得頭破血流也在所不惜!

  人類,可悲的人類對權威的奴性,竟是如此強烈,如此衝動。

  當然,他們中的少數人雖也是這麼做了,心裡卻並不虔誠,甚至在跪倒的同時,嘴裡連在咱蘇嘈罵著赤家的十八代祖宗。

  但,場內的一萬多人仍是全都跪下了,面前腳下超過萬人的驟然下拜,這種感覺讓赤天無法形容,滿足與暢快尚不能形容其力分之一。

  赤天端坐於金光閃爍的高背寶座上,仿如天神一樣,傲視凡塵,大概這就是令人失控,求索的所謂皇者的權威吧!

  黑洞也跪下了,雖是極端的不情願,仍是恭敬溢於言表,「吧」的一聲,踏踏實實地跪在堅硬的廣場花崗岩地板上。

  但,同時他心裡卻在默默禱告,在暗暗地咬牙切齒地罵道:

  「好你個狗賊赤天,我保證今日今次將是我最後一次問你下跪,明日的此時此刻,你想向我跪都不成,我要生吞活剝你!」

  黑洞的眼裡噴射著憤怒怨毒的光,他還是恭敬地跪在赤天的面前,雖然他早就蓄謀反叛,此時,卻並不是他發起行動的時候,他只得先跪下。

  「小不忍則亂大謀!」他在安慰自己。

  但,他終究是要行動的,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個道理他比任何人都明白,特別是與銀河一戰後,他每時每刻都在擔擾,也每時每刻都在期盼,期盼行動的那一時,那一刻。

  他究竟在什麼時候發起行動呢?

  赤天腳下的萬人,又有幾人會忠心於這面相稚嫩的帝皇?

  黑洞蓄謀已久,滿懷自信,他又具備怎樣的實力來對付天下第一完美之人——赤天?

  無限又能在這天國大典上,發揮些什麼作用?迷茫中的他,能否找到適合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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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6 21:49:45 |只看該作者
第二十三章 開國大典


  靜,死一般地人面積的靜。

  帝塔的廣場上靜得連三四支外螞蟻爬過地面的聲音都能聽到。

  靜得注心底裡說的記,旁人都能聽到:「太惶恐,太可怕!」

  靜,長時間的靜,靜了十分分鐘,可對跪在廣場肝的人來說,靜了足足十五年。

  靜,讓每一個人都在靜中動,動的不是身軀,而是心思,轉得異常的快,動得異常的累,可怕的靜讓他們每一個人都冷汗涔涔。

  這種感遍壓感來自高台上,面相稚嫩的帝是赤天。

  「實在不敢想像,他如此粉嫩模樣,竟會給人如此的壓力?太可怕了!」人膽小中暗暗嘀咕,他向來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可此刻,鼻尖上仍是流出幾顆汗珠。

  最要命的是黑洞他本就是極不情願地跪下的,本就是認定這將是最後一跪,但沒想到會脆得如此長的時間。

  「他媽的赤天,現在故作臭架子,等一下看我怎麼收拾你?現在你每讓我多跪一秒鐘,我黑洞一定會延你天的壽命,讓你多熬痛苦一天!」黑洞咬牙切齒地咒詛。

  但,台上的赤天卻沒注意到黑洞的神情,他仍是安坐在皇座之中,意態安詳,不發一言。

  他發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他已意識到今天的危機?對今天的危機沒有絲毫心理准備?已認定今次將是他最後一次接受萬人的跪拜?

  他是要所有人都在這種情形中,在這種長時間的跪拜中明白,只有他赤天才是天下的真正主宰?是天下的帝皇?

  還是他此刻什麼也沒想,什麼也沒考慮到,而是一門心思地尋找一樣東西?

  從他不斷掃動的眼神上看,赤天似乎在人群中搜方一個人或一群人。

  那,他搜尋的又會是誰?

  答案很快就出來了,赤天的目光停留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人黑眼珠,淡紅頭髮,英俊貌美,赫然就是無限。

  無限也立馬感應到赤天的眼光射向自己,停留在自己的頭頂,足足五秒鐘沒有移開。

  無限臭尖上的汗珠也隨著在這五秒鐘在拚命地增多。

  最後「啪」的一聲,終於有一顆汗珠耐不住地球的強大引力,掉在地上,無限的心跳也隨著這一聲響,加速到了極點。

  「難道他赤天已認出了我是冒牌身份?」

  無限在惶恐之中猜測著:「不!不可能,我根本就沒露出絲毫的破綻,他根本無從找到我的露餡的,因為我根本就沒露餡!」

  然而,無限無論怎樣在心中盤算,無論怎樣有信心於自己行藏的慎密,赤天的眼光仍是落在他的頭頂上,壓得無限不敢抬頭,不敢正視赤天一股。

  「怎麼可能?這平台上有一萬多人呀!為何?為何他偏偏就發現了我?」無限在無可奈何地問著自己。

  然而,誰又能給他答案?誰又能明白此刻赤天為何讓目光停留在無限這樣一個毫個起眼的年青人頭上?

  並已,無限的衣著全都經黑洞的指點給換過了,甚至他還配帶著三級政府官員的官銜呢!這一切都不可能讓無限無端的暴露的,都不可能讓赤天一眼就認出無限來的。

  但,赤天的眼光偏偏就落在他無限的頭頂上,額頭上,腦門間,甚至,甚至心底裡。

  「算了!算了!反正我無限已暴露行藏,倒不如乾脆先下手為強,衝上去殺他一陣也好,死也要死個轟轟烈烈!」

  無限一打定主意,便索性格起頭來,正眼瞧向赤天,這在赤家政權機關的禮節上,是極為不妥的,無限亦明白這一點。

  但是,無限已顧不得多許多了,他現在要的是我赤天拼上一命,要的是自己暴起發難時,先看準目標的方位,角度及日標所在位置的環境,從而利於他的攻擊。

  然而,當無限抬頭看著赤天時,又立馬改變了主意,因為他從赤天的眼神中,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絲怒意,根本就無法找到絲毫的殺機,找不出點點審視的犯之色。

  反而充滿慈愛,充滿喜悅與關切,這一些就是無限改變主意,並沒有立即殺上的念頭,而是靜靜地,又低下了頭。

  而在無限與黑洞四目相對的那一瞬間,赤天竟極輕微地,讓任何人都沒有察覺地點了點頭,微笑中夾雜著親近之情。

  這讓無限更感迷惑了,一遍一遍地追問著自己:「為什麼?」

  幸面正在無限跪在原地,不知所措,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青脆的,宏亮的,帶著異常吸引人的磁音響起了。

  「請全體起立!天國大典現在正式舉行!」

  這一聲喊,如同天下大赦,既是「救」了無限一命,更是讓所有跟伏在地上人膠如釋重負,長長喘出一口氣,齊刷刷地站了起來,眼觀鼻,鼻觀心,不敢稍有異動。

  「慶典第一項,注目禮,恭請帝皇起立……」司儀的磁鐵般吸引人的噪音再度響起,一萬多人立即把目光集焦在圓台上,赤天的帝座寶椅上,懷著無比崇敬的心,注視著這信天下皇者。

  赤天便在這萬眾矚目之下,「伏——」的一聲輕響,也不見他有如何動作,人已如彈簧般輕輕的,姿勢優美無倫地站在了圓台邊,俯視天下群雄。

  赤天這一手功夫露得恰當好處,人們的視線中,竟只出現了兩個畫面,一為赤天座在帝座上,接下來的,便是赤天己上樹臨風般站在帝塔圓台的邊緣了。

  人群禁不住齊聲轟鳴,一片叫好之聲,赤天的這一手功夫裡沒有絲毫的殺意,也沒有絲毫的霸氣,但要做到這一點,試問天下豪傑,又有幾人能及?

  赤天橫眼一掃,所有人便立即住口不言,連吐到唇邊的聲音抵押立馬硬性吞下了喉管,場中的每一個人都晃如赤天已看著自己一般,每一個人都如正跟帝皇對視著。

  這種感覺讓他們心跳不已,讓他們受龐若驚,剎那之間產生了一種「此生甘為此人生,此生應為此人死。」的無比豪邁之氣,無比光榮之責。

  人群不過喧鬧了秒鐘,便在赤天掃視全場的目光下靜了下來,司儀官便接口續下道:「發表第三共和帝國天國大典致詞!」

  司儀宣佈己畢,優美的聲音繞場由匝台,漸漸消失在帝塔廣場的四周空氣裡,赤天並沒有立即開口說話,而是再次掃視全場。

  人們全都在恭敬地注視著赤天,此時的赤天高高在上,背映藍天而立,天藍得可愛得讓人恨不得親上一口。

  在這樣蔚藍的天空下,赤天一身艷農,立於人們的面前,更立在人們的心頭。

  無限禁不住讚道:「果然一派皇者之氣,霸道之容。」

  不知怎地,他心底裡覺得此時的赤天與先前給人的感覺竟是截然不同。

  黑洞則忍不住罵道:「他媽的赤天,看你還能威風幾個時辰!」

  他雖是罵得狠毒,卻又是無可奈何,因為現在還沒有他行動的時刻,還沒到他黑洞作威作福,稱雄稱霸的日子,他仍得低頭彎腰,仍須是奴才一個,奴性十足!

  在這種萬籟俱寂,萬人無語的廣場上,赤天終是開了口,吐聲如現珠落盤,字字清脆,聲聲悅耳,聲音與語氣皆是十分的平和,就似春風拂過草地。夏風掠過如鏡湖面一般,讓人聽在耳裡,心裡便如給熨斗熨過一般,暖烘烘的,服貼貼的。

  「各位!」赤天剛吐了兩個字,不徐不慢,便又顧了下來,掃現全場一周後,把目光投向一藍如洗的天空,續道:「天碧如洗,大地同慶,今天我們在此聚集,慶賀開國大典,歷史將銘記這一刻,史詩將謳歌這一天。」

  場下立即響起一陣雷鳴般的掌聲,掌聲激昂,把帝都外戰場上的硝煙之氣「吹」開了,把淒厲之聲掩飾了。

  赤天待掌聲稍過,又道:「先父赤穹蒼盡一己之力,統一大地,創下千秋之業後,傳到我手中,到今日已踏入了第十三個年頭!」

  在一萬多人的掌聲中,赤天這幾句話,見他也並沒怎麼發力送出,竟是穿行滲透於掌聲波之間,讓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楚明白。

  更怪的是,他的聲音並沒有壓住掌聲,而且與掌聲並存。

  人群中立即又是一片叫好之聲,起起彼伏,赤天的開國大典致辭只不過剛剛開了個頭,人群竟已激動得有如瘋狂一般,沸騰起來。

  慶典的司儀似乎對這種瘋狂有點不耐煩,也似乎是為了顯示他聲音的宏亮,低沉著噪音唱道:「安靜!」

  僅僅兩個字,便如平地卜炸起了春雷一般,響在每個人的身邊,激動的人群立是便如被人同時點住穴道一般,住口不言。

  要使一萬多個激動的人,於半秒鐘之內做到這一點,該有何等的氣魄!

  赤天續道:「這些日子,在我赤家政權統治之下,在我赤天的率領中,億民同競,國泰民實,欣欣向榮……」

  場中的每一個人都在洗耳恭聽,連一向不太安份的無限,此時也靜靜立著,田注赤天,聽得極是認真,宛如在欣賞一般。

  「好個赤天,如此演說天才,果不愧是天下第一完人!」無限暗暗佩服。

  「……百年浩劫為大地造成了的創傷,已在赤家政權的統領下,恢復了生機一片……」

  人群中適時地;恰到好處地響起了掌聲,無限也不禁拍了幾下,又猛然發現今大自己此來是要刺殺這位帝皇,此時竟然為他鼓起了掌,禁不住耳根子一紅,連忙止住手,尷尬地左右一看,幸而人群瘋狂,倒是沒有人注意他。

  無限忙收斂件臉上的神情,恢復一片沉靜之色,雙手插入褲袋,一付桀傲不訓,等著看別人好戲的幸交樂禍之悠閒神態。

  無限剛剛擺出這份恣態,便聽得赤天又道:「未來呢?我們的未來該是尋找些什麼?」

  語有優越,詢問之色全在語氣之中,宣揚得淋漓盡致,無限聽在耳裡,忙不自然地,恭敬地從口袋中掏出雙手,貼著袖縫下垂著。

  隨即,他就省悟到這萬多人的廣場上,赤天決不是正問自己,不過他又為何感到赤天在問自己呢?好奇之心一起,四下一看,每個人的神色都如自己一般,這才明白,赤天只不過是在演說,他演說的精彩之致,竟能讓人生幻覺!

  「我們找尋的是更為美好的生活!抑或是找尋自由,平等及公義呢?」

  赤天接下去再次問,問得場內每一個人都做凝眉深思之態。

  無限聽到「自由、平等、公義」這幾個字。終於擺脫了赤天的百辭的誘惑,因為這幾個字對他太是深有感觸,一聽到這幾個字,便想到了苦難的天下人民,想到了帝都荒漠外的纍纍自管,想到哪進而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的殘殺,終是忍不住滿腔的激憤之火,狠狠地罵道:

  「這萬惡的暴君,竟敢在此大放自由、平等、公義這樣的言詞!」

  無限罵得咬牙切齒,鐵拳緊握,大有恨不得衝上去,先給他一頓拳頭的想法。

  但,此時又豈是可以衝動的時刻,無限審時度勢,放鬆了拳頭,逐漸讓心態平靜下來,靜候變他。

  這時,他又聽得赤天道:

  「我並不是生活在溫宅的花朵,我知道,現實生活中有著極端的,不容忽略的醜惡,但,這豈能掩位明媚的陽光不普照大地?豈能抹煞赤天政權對天下繁榮的佳績?」

  人群中又有不少人在點頭稱是,更有不少人在高呼帝皇萬歲!帝國萬歲!

  無限的心現在已漸漸平息下來,以一個超截常者的心態去聽赤天的每一句話;不為物喜,不為己然,當是他此時對待赤天演說的最輸當的處置方法,他也做到了這一點。

  赤天待得人群齊聲高呼幾聲「萬歲!」之後,又道:

  「我知道,現實世界中有許多人對我和我領導下的赤家政權機構,甚至赤家統領下的世界不滿意,在挖空心思破壞,毀滅!」

  人們又立即以「殺無赦!」的呼聲來響應赤天的這句話,所有的人已似乎都在隨著赤天的話音而跳動心臟,為他悲,為他喜,為他樂,為他愁,為他生,為他死。

  赤天對自己的致詞產生的效果,也似乎極為滿意,滿面微笑著向平台下點了點頭,反負雙手,一派至尊無上之威。

  「他們藉著『自由、平等、公義』的概念為藉口,欲推翻我的赤色政權,無下豈可任由此等人橫行!」

  「不可以,殺無赦!」赤天的每一句話,現在都已讓人群山呼海應了。

  司儀官似乎是不欲掃眾人的興,也似乎是未經赤天的許可,再也沒有出口喝止人群安靜,任由人們瘋狂地舒發自己。

  而赤天也每之能恰當好處地,選時度勢地讓自己好聽的聲音傳達著自己的旨意,在萬人聲浪中穿地,在布塔平原上迴盪。

  去撩拔人們,去提醒人們,何時該喜,何時該怨,何時皆鬧,何時該靜!

  黑洞也禁不住為赤天叫好,讚道:

  「好一張憐牙利齒的嘴巴,只可惜鮮花是永遠當不得飯吃的!」

  而無限則索性趁著人群瘋狂,無心他顧的時候,趁機四下轉悠去了。

  他四處穿梭,跑遍每一個角落,目光游移,似在尋找著什麼。

  但,他的四處奔竄沒有被別人發現,他搜尋的目光,也沒有讓他找到。

  藍雪雙似乎從這帝塔廣場消失了!廣場上的每一個人,無限都從不同角度審視了好幾遍,但每一個人都讓他大失所望。

  就連那個神秘的,無限認定一定帶著面具的人,也飭如融化在空氣中一般,無影無蹤。

  「他們決不可能已離開了這個平台!」這一點無限非常肯定,因為帝都廣場上四周的監控系統,無限是清楚的。

  而且,慶典結束,是不准有任何人擅自離開的,否則,要離開廣場,也只有通向一條去路。

  ——陰曹地府。

  「唉,她到底哪裡去了?」

  無限實在想不明白,「就算有易容之術,她從前沒告訴過我,但我現在找她並不是根據容貌啊!而且,她那熟悉的身形,無論從哪個角度,只要一入我的視線,我就一定能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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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超感之源


  無限在左思右想,也在不斷地穿梭,他搜著藍雪,憑借的不僅僅是眼睛,更憑的是一顆心,以他愛她的心去感應她的存在。

  這一方法,無限曾和藍雪在嬪戲時實驗過不少次,每次藍雪都蒙住無限的雙眼,塞住他的耳朵,諸住他的鼻吼,讓他無法看到;也無法憑借敏銳的耳力上聽,就更別說憑嗅到藍雪身上的少女體香了。

  但,每次無論藍雪藏得多遠,(當然是在幾公里之內)射得多高,無限都能以心靈的感應,逕直向她走去,連多一個彎也不繞,多一步路也不走,準備無誤。

  而現在,無限已在廣場上遊蕩三遍了,不但沒有藍雪,連那個神秘人也不見蹤影。

  「就算那個神秘人的武功再高,身法再快,快得能避開廣場下七萬衛兵的眼睛,他能避過場內這雲集豪傑的耳力與自力?」

  「就算標內的一般高手,他能蒙住,神秘人的武功與身祛也能騙過詭異莫測的黑洞。」

  「就算他能蒙住黑洞,也能騙過慧心加蘭,世人皆解的赤天?」

  「再退一步進,就算這神秘人已達到超越人的極限;進入神的世界,能蒙住赤天,那場內場外無數的監控呢?」

  無限知道:這些監控每一隻都是具有獨特的功能,是利用照射人體中的各個波段的光,利用這些光的反向成聚焦,成像的。

  更是厲害的是,這些監控還具有放射各類射線,吸收並捕獲生命氣息來達到追蹤目標的。

  這些監近所控制的範圍,所追蹤的物事,只要他有形,就能捕獲到。

  就算沒有形,只要有質也能捕獲到。

  世上哪有沒有質的東西?

  如果是時間的話,它沒有質,不能用任何方式來捕獲追蹤它,但這人決不可能是時間!

  無限想到自己竟然下結論來肯定這人不是時間,不免為自己感到荒唐可笑:「很明顯的道理,根本就不成為其道理的實事,我無限竟以結論來肯定,唉!我莫不是傻子!

  「但,我人又是如何逃去呢?」無限無法計思緒查考慮別的樂西,他的心裡一轉一轉的,又轉到這個令人傷腦筋的問題上來了。

  「這些監控追蹤的目標,若是死的,它們能吸收了的氣息來成像,若是活的;它們能捕捉生命的氣息來成像!

  「總之,世上已沒有樂西能逃脫過它們的追蹤,能蒙住它們的『視線』。

  「這人到底是如何高去的?」

  無限又在暗問自己:「莫不成這人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

  無限心中又在暗暗笑話自己了,「天下哪有既不是死的,也不是活的人?」

  最終,無限決定下定論,認為這人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帝塔。

  「但,他又在哪裡?」我無限的第六感官向未靈動之極,為間今日不靈?

  無限在挖空心思地想,平台上的每一個角落,每一個可以藏人的地方都找過了。

  這平台廣場上本就沒有暗門通過帝塔,這一點無限異常清楚,因為他擁有一張這帝塔的建築結構圖,致於從何而來,他也不知道,只道這張圖是從娘肚子裡帶出來的,就如自己的易體上的某一部分似的,理所歸然地,這張圖也跟著他。

  無限又可以肯定,場內現有的每一個人,都不是藍雪或神秘人。

  他現在只所以在苦苦尋找神秘人,是因為他隱隱覺得,不,肯定覺得神秘人與藍雪之間有著某種關係。

  「既是直接找不到藍雪,那找到神秘人也就等同於找到藍雪一半了。

  這個「一半」到底指的是什麼,無限也說不明白。

  為了藍雪,無限在廣場上一遍一遍地轉悠,倔強得連放棄的念頭都沒產生地。

  不過,無限卻得到一個意外的收穫,他碰見了龍殺與龍霸及另外灼七名烏托邦軍人。

  「你們終究還是來了!」無限的第一句便這樣問著,似乎這些人本沒打算來似的,也似乎這些人不該來似的,也更似乎這些人到這本來,不過是為了送死似的。

  龍殺沒有照無限,他巧妙地裝著後於龍霸一步看見無限,把龍霸推上前去聽無限這句話,把龍霸推上前去應付這句話。

  無限的心思何等的晶思瑩剔透,他自然對龍殺的這一心事瞭然於胸。

  不過他並沒覺得這句話說錯了,他本是誠懇地說的,雖是必含有三種可能話意中的一種,但他認為自己是真心對他們好的,是真心的關切。

  「既然是認真的,又何必去在乎話中的含義被人臆測?」

  無限向來是這麼想的,也向來這麼做,他認為這樣才夠光明磊落。

  幸而龍霸一生歷風霜不少,已世故得如一頭老狐狸,是以他自然而然地走上一步。

  也幸而龍霸性子柔和,胸懷寬敞,不計較於這樣的小事小節。

  是以,他爽朗地笑道:

  「(這時,正當人群歡騰雀躍之時;)小兄弟,仍然也來了麼?很好!我們又多了一個強手,成功的機會更大了!」

  無限心繫著藍雪,絲毫沒心思與龍霸閒聊,匆匆幾語說過今日刺殺赤天之事後,抱拳一拱,對龍殺道:

  「龍兄弟,當日海島上,你先一步去了,不知有否見著阿雪?」

  他這樣一問,實質上正是為了問當日藍雪的情況,不料剛剛龍霸說讓他與龍殺聯手合擊赤天,此時無限又提到海島上遭遇勁敵鐵勇時,他花殺先一步離去,龍殺立時沒好氣地道:「莫非無限兄弟要怪罪於我麼?」

  「不是!不是!」無限連忙解釋道:「我不是這個意思,請不要誤會!」

  「不要誤會?」龍殺冷冷地反問道:「誤會什麼?」

  無限忙道:「我是指不要誤會我話中的意思,我真正是誠心向龍兄弟打聽當日藍雪的情形。」

  這個意思,龍殺當然明白,他故意反問,不過是對無限的第一句話有成見,借此機會刁難他罷了。

  無限也明白龍殺如此用心,不過他自小流恨,飽受苦難屈辱,對什麼事都看得開了,倒也沒覺得什麼遂陪個小心再解釋了一遍。

  這一來,倒顯得龍殺太過小氣器了些,他本欲發火,但一見無限一股誠摯之色,又覺又無法開口。只得勉勉強強地道:「見是見過了,不過已死去多時!」

  「什麼?死去多時?」

  無限雖剛剛已見過藍雪,明知她沒事,此時一聽此話,由於心有所依,仍是駭得幾乎跳了起來。

  龍殺便不滿意地道:「怎麼?不相信麼?不相信又為何要來問我?」

  無限在驚聞藍雪「已死去之時」的話後,立馬醒悟到自己剛剛還親眼見到了藍雪,不由惱火地想到龍殺在騙自己,他哪裡知道自己的眼睛雖擔保沒看錯,龍殺卻也沒有說假話。

  此際再聽到龍殺如此沒好氣地說話,心中甚是有氣,暗忖道:我無限又沒得罪過你,又能與你搶奪什麼,何苦來哉態度如此惡劣!算了。算了。我無限根本就與你們沒什麼干係,就此各走各的路好了。

  無限一打定主意。遂門力霸一對拳,道:「龍首領,小可就此別過!」

  說罷轉身行去。

  龍霸驟見無限忽地不再詢問龍殺關於藍雪的事已是一驚,再次見到無限本說好合力誅殺赤天的,此時又貿然離去,更是一震。

  龍殺則憂哉游哉,一付戰勝者的姿態。

  幸而,此時一名烏托邦軍人立即走上打圓場道:「無限兄弟請留步!」

  無限轉過身來,詫異地問道;「叫我?」

  龍霸連忙走上幾步,點了點頭,微笑不語。

  無限不由疑惑地問道:

  「叫我什麼事?」

  可話剛一問出口,段即醒悟是議定聯手刺殺赤天的事,此時他有黑洞撐著,又不願與龍殺一塊下手,遂道:

  「這個小可自會考慮,待會廣場中央國台上見。」

  「那麼,小兄弟你現在準備去哪裡喲?」

  無限指了指身上的官服,笑道:「榮登官位,走馬上任去。」

  龍霸被無限逗得暢懷大笑起來,心中暗暗佩服這位青年,如此心襟,竟在這生死路上,猶是談諧說笑的,道:「小兄弟人中奇才,只可借……只可惜……」

  無限問道:「可惜什麼呀?」

  龍霸道:「唉!只可惜生活在這個罪惡時代,讓你無法……」

  無限隨即明白龍霸話中之章,道:

  「龍首領謬讚成了,無限不過是生來命賤,生與死本也不是怎麼重要的事,幸而生在這年代,尚有機緣讓自己一條命隨著各位大豪傑沾上榮幸之光,若果真生活在和平年代裡,說不定我比最平凡的人還要平凡!」

  龍霸沒有再說話,只是用手強勁有力地拍了拍無限的肩膀,說不完的話便是在這幾柏之中,深深地包涵了過去。

  無限雙手抱著,灑脫地一拱,道:

  「龍首領,俗話說:一切盡在不言中,無限這裡謝了!」

  龍霸微笑著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祝福與關懷。

  滿是傷痛與悲壯!

  無限不忍再看,轉身大步走去。

  帝都外,這時剛好響起一連串的排炮聲,猶如炸開了一堆鞭炮,給無限送行似的!

  無限一聽到這串炮聲,不由又想起了孩提時代,從流浪伴兒手上騙些鞭炮過來放的事兒,不由微笑著搖了搖頭。

  想起那時雖是饑寒的流浪生活,卻時時充滿樂趣,無限心倩頓時開朗起來,剛剛還在為找不到藍雪的煩悶心情,如掩日的煙雲般,立時一掃而光。

  「反正今日是難以生出此地了,還要去廢心找尋藍雪幹嗎,難道要她陪著自己一塊死?」無限心中這麼一問自己,更是為自己的心情舒暢找到了理由。

  致於那個神秘人,早就被他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赤天的致詞仍在繼續,無限剛剛站回自己的位置時,便聽得赤天激昂地道:「世界是我們赤家的,做為赤家政權中的每一個人都應當明白,你們為赤家的統治世界做出了偉大的貢獻!

  人群中又是一陣歡呼,無限在這次呼聲中,聽得更清晰地卻是帝都外的槍炮聲,和飛艦的轟鳴聲。

  他一眼瞧去,赤天竟然對這些部充耳而不聞,粉紅的臉上,似乎永遠與焦急和擔擾無緣似的。

  「哼!天行者的叛軍已逼近帝都,危機重重之下,你這傢伙竟還有心情說這些東西,看你能歡喜快樂到什麼時候?」

  無限心軍哨咕著道,抬眼向黑洞看去,見他竟仿如睡著了一般。

  「真是怪事!每個人為什麼都哪此諱莫如深!黑洞的心裡一定緊張得如裝了十六隻小耗子,可外像看上去,竟是如引安閒!」

  這時,無限又隱隱聽得赤天說道:

  ……但是,他們卻不瞭解這一切,並用十分愚蠢的行為反抗,因為他們不知世界上沒有人會比我赤天統治這個世界時會做得更好!」

  「對!對!對!」人群一陣歡騰,紛紛響應赤天的話,還有一些人,仍是在不停地山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不管換了誰去統治這個世界!」赤天續道:「戰爭、殺戮、痛苦,只會比現在更多,更慘烈,更可怕……」

  「大言不慚!」

  無限暗暗譏諷道,又聽得赤天道:

  「……只可惜有一些以革命為正義的人卻水遠不會理解這個實事……」

  「去你媽的事實!」

  無限終於忍不住罵道,價仍是噪音極低,低到只有他一個人聽得見。

  忽地,無限不禁暗想到為何赤天的聲音吐出來,並未挾異化罡勁,為何會在這一萬多人的高喊大叫中,游刃有餘地穿行,讓每一個人都聽得如在耳邊輕訴似的!

  無限為這個問題想了好一陣子,總是開不明白之後,也就乾脆不再去想了,反正想出來也是白想,沒有人可以告訴的,仍是把答案帶到閻王爺那裡去,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於是他索性閉上眼睛,開始養精神,好準備待會兒與赤天好好的鬥上一鬥。

  但他無論怎樣決定不聽了,赤天的聲音仍是如冰銀瀉地般地滲進了其耳鼓:

  「……那些智慧,不是的人,把『烏托邦』這個空泛的概念作為神明膜拜,他們又哪裡知道,人性中的自己私和醜惡,早已經把『烏托邦』這完美世界的概念粉碎了,而真正的『烏托邦』這美好的世界根本已存在於你們的眼前……」

  「對啊!我們己生活在烏托邦中呀!」

  人群中一人大呼,聲波用異化潛能送出,極是響亮。

  「誓死追隨帝皇!」

  又有人振臂高呼。

  也有人只是淡淡地道:

  「說得倒有些道理!」

  當然,更有些人在大罵赤天無恥。

  赤天仍續道:

  「……跪在大地上人的人,只要安心追隨我赤天,聽從我赤天為你們安排好的一切,你們已經擁有了最大的福份了……」

  「這就是我赤天統治大地十三年要向你們講得話!」

  赤天以這一句極其平談的話結束了他的演講。

  但,這句話在赤天的口中說出,卻具有無比的震撼力,無比的說服力;無窮的煽動性,無盡的挑戰性!

  赤天的話亦以無線電波傳送到地球上的每一個角落,也傳送到了戰場之上。

  地球的上空,此時一遍一遍地重複著這句話——「……這就是我赤天統治大地十三年要向你們說的話!」

  每一個人的耳鼓都隨著這聲波在振動。

  「他媽的赤天!」

  正處於帝都外二百公里的叛軍主母艦上的天行者亦聽見了赤天的言論,忍幣住憤怒,咬牙切齒地罵道:

  「這番言論,豈不針對我天行者說的嗎?挑戰於我,好,我現在就給你點顏色瞧瞧!」

  天行者揮手一招,命令道:「命令,給我預備發射加濃炮!」

  「什麼?發射加濃炮?」

  有人小聲嘀咕。

  但,最響亮的回答卻是:

  「接納首領的命令!」

  立即,天行者面前的熒屏上顯示出,加濃炮發開啟的字幕。

  天行者盛怒之下,竟然下令發射最強的殺戮武器——加濃炮。

  加濃炮是一種聚散萬事萬物能量,這些能量包括太陽能,核裂能,核聚合能,甚至人的體能,它們完全聚集歸納成一體,再表向目標,殺傷力之大,毀滅性之強,幅射性之厲,在當世兵器中首推第一位,就連他飛行路徑為主,在這路徑為袖中樞的直徑三百公里內的圓錐空間裡,一切物事都可摧毀。

  此刻,天行者的主艦正坐鎮於叛軍的後方,若從這裡發射加濃炮轟向帝都,剛在發射口前的敵我戰艦,戰機、陸軍、戰車將不分敵我,全於瞬間化為飛灰!

  天行者面前熒屏上不過半秒種又便換了字幕:加濃炮能量聚合:百分之五十。

  字幕每隔半秒一換,聚合程度也每半秒遞增百分之十,很快便顯出:加濃炮能量聚合百分之九十的宇幕。

  這時,一侍衛官走近天行者,謹慎地道:「統領,第七大隊總隊長求見。」

  「不見!」

  天行者一聲吼。

  「這……」

  侍衛官欲稍作堅持,試探地道;

  「統領,他剛剛從火線急速趕回,定有軍情相報,你就見一見吧!」

  「什麼軍事相報,哼,定是阻撓我發射加濃炮,他媽的,給我滾!」天行著一掌推出,雖用力甚少,詩應官仍是推得擅碰舷窗,直掉出母艦外,從高空摔了下去。

  可憐一個活生生的人,便在這亂扭,亂舞動手腳之間,做著慘烈的自由落體運動,然後……

  此刻,熒屏上顯示出了能量聚合達到百分之百的字樣,天行者猙獰地瞧著這幾個字,雙目赤紅,他失控了,可怕的殺性也流露出來,臉上的四條血也似的淚痕,像小蛇一樣在扭動。

  「赤天!好好接受我天行者給你的見面禮吧!」天行者一聲陰笑:

  「發射!」

  「沉——」

  一聲悶響,一團直徑達到里許的巨大光球轟出,方向直指帝塔。

  頓時,整個天空都熾白,太陽也隱身於這種強烈的幅射光中。

  大地上到處一片慘白,死亡的慘白色,所有的戰機,所有的戰士,不分敵我,使全在這一瞬間化為灰飛。

  連鋼鐵戰車也給融成一堆鐵水!

  加濃炮是主母艦上最大殺傷力的攻擊武器,天行者為了地一言之憤,竟使自己屬下於無物,妄川殘害,他當初的一切承諾,他的理想,便於這一瞬間,悉數化為自己情緒渲洩的犧牲品!

  人類發展到這個時代,弱者己完全生活在強者情緒好壞的夾縫,己不復擁有尊嚴,擁有人權和人格。

  ——這是否是科技發展的罪惡?人類進步的逆轉?

  巨大的加濃炮能量已向帝都的中央帝塔轟去,這裡的頂部廣場上聚集著一千多名全社會的精英,這裡的週遭,部暑著赤家幾萬名最精悍的戰士。

  但,數量的多少,在加濃炮彈已徒勞增加犧牲人數而已,徒勞在毀滅社會的進步,人性的醜惡。

  從頂部廣場望去,加濃炮能量團如空中太陽一般,正人癸邊飛來,撞來,砸來。

  雄偉壯觀的中央帝塔,在這熊熊高熱的能量團照映下,如鐵錘下的螞蟻一般在殘延苟喘。

  帝塔上的人不由驚異轉為驚駭,驚駭轉為惶恐,驚恐轉化成慌亂。

  但赤家的政府官員,赤家的再造人衛士,又豈窩囊到如此地步!

  他們隨亦便鎮定下來,全場一片寧靜,目注著加濃煙能量團的到來。

  他們雖一個個地圓睜著恐怖駭異的大眼,迎著這足夠毀掉他們大多數,甚至全部的致命的武器,卻一個也沒作逃避的打算。

  因為他們知道,就算逃也逃不掉,因為它轟炸的範圍大,殺傷力太強。

  他們的眼神早已露出了絕望的神色!

  他們的隊形卻井然有序!

  「好!」

  天行者通過電神傳感,把這一切看在眼裡,禁不住大聲叫了個「好」宇。

  叫「好」的同時,嘴角卻露出了一絲陰冷的奸笑,陰冷得讓人無法察覺。

  赤天仍端座在席座上,不過已低垂下了眼簾,默然無聲,難道他也怕了麼?

  沒有人知道此時赤天是在想些什麼,但卻有人聽到有人在呼喊他先去避,不要顧及大家。

  不錯,加濃炮殺傷力雖強,帝塔頂上仍是有一百多人具備逃得一命的能力。

  但,赤天沒有逃。

  黑洞也沒有逃!

  於是,他們的之中,具備能耐逃的,便也全都沒有逃。

  難道,他們己活膩了,如果這樣的話,那他又化又為什麼為了爭取權力而絞盡心思,設盡機關?

  或者,他們另有所依持?

  沒有人明白,只知加濃炮能量團已漸漸近了。

  死神也在一步步地飛速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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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群起而叛


  赤天的這一份鎮定,無限不得不服,在加濃炮能量團襲到眉睫的時候,他竟然不屑一顧似地道:「嘿……天行者,你終於按捺不住了……」

  這本是一句極普通的話,但赤天在此情此景下,以此等神情說出,試問天下又有幾人能做到?

  黑洞也自愧不如,雖然他也知道這帝塔具有超強度的防護罩,足以抵擋任何武器,但仍是知道自己無法做到赤天這一點。

  連黑洞這最不服赤天的都已信服,那世上還有誰人敢不服此時赤天的鎮定與從容?

  赤天淡淡地,緩緩地說出這樣一句話,右手拇指使在帝座的扶手找了一個特殊的地方按了一下。

  手法快得連黑洞雖及努力地睜大眼睛,也沒看清楚究竟是在什麼地方按了一下。

  「呸!」黑洞懊惱地呸了自己一句:

  「怎麼地如此沒用,這可是找到開後防護罩機關的最後機會呀!為什麼我黑洞就如此輕易錯過?錯過今朝,我黑洞這一輩子還能否再找到機關?」

  黑洞的後悔之色無以言表。

  帝塔上的人們的驚愕之色也無以言表,因為他們自忖必死之時,加濃炮能量團竟在距離他們頭頂二十公里外的上空,凌空炸裂了。

  「是什麼東西阻擊了它?」人們議論紛紛,卻沒有一個人知道。

  因為知道這無形的,以電子波為主體製成的防護罩的人,世間本就只有三個。

  而現在更只有兩個,赤天與黑洞,因為銀河至今還未出現。

  而知道開啟這防護罩機關的人,世間只有一個一一赤天。

  試問誰敢吃熊豹膽去問他們兩個。

  能量團炸裂開的散碎能量紛紛彈射向天空,地面竟沒傷及到一個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從此在世人的心中,也許永遠是個謎。

  帝塔平原上的人們沒有因為臨死而慌亂成一團,此時倒因為這個「為什麼」而四處亂竄,秩序亂到不能再亂。

  而在這一片混亂當中,殺戮也在這帝塔的平原上悄悄展開了。

  導火線就是黑洞的一句話:「天行者,你的配合,竟是把時間拿擔得如此之好!莫不是昨夜在夢中,我已告訴你了!」

  黑洞的這句話,笑的聲音比說的聲音更響,更冷,更陰,更可怕。

  而他自喉管裡吼出個「殺」字聲,則完全只有字音,沒有笑意。

  便在這一聲怒「殺」聲中,黑洞的行動開始了,黑洞的攻勢展開了。

  血在流!

  不過還是一些可憐的平凡的弱者的血。

  「嘿嘿!黑洞,你終於也願意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了!」赤天一聲冷哼,把話音全是從牙逢中擠出,不過,怪異的是,他的臉上竟洋溢著一種得意之笑。

  但,這得意之笑,在這帝塔的平原頂上,只有兩個人看到,一個是無限,另一個就是讓無限感到莫測高深的神秘人。

  若是赤天的這絲笑容,讓此時正同時如流星一般撲向赤天,蓄謀刺殺赤天的十多擁有異化潛能的司令級再造人看到,相信再給他們每人十個膽子,他們也只敢掉轉頭,夾著尾巴滾,滾到越遠越好。

  若是赤天的這一絲笑容,讓此時正把全副精力,全部眼神集中在赤天身上的黑洞看到,他就決對不會說:「赤天,今日你還有隱藏實力的機會嗎?你今日還能讓我揭不穿你的底牌嗎?」這句話。

  面是向這十幾個如流星般撲向赤天的人大喝一聲,道:「慢!」

  可惜,赤天的這絲笑容,他們都沒有看到。

  所以,接下的便是「叭叭叭……」一連串的幾聲巨響。

  巨響過後,漫天飛舞的便是血紅與碎骨及肉未。

  十幾個具備司令級異化潛能的再造人刺客,竟在撲至赤天自前六尺之距時,於一剎那間,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

  激射開的血肉,映在加能炮能量團炸裂開的餘光下,帶著絲絲的慘白色,舞動得極是曼妙婀娜。

  這一切全都在看見赤天這絲笑容的無限的意料之內,所以場內人,除了未露面的神秘人,當事者赤天以外,只有無限沒有驚奇。

  不過,讓他略感不解的是,這一招赤天自己為什麼不出手,而是讓他手下的,對他最為忠心的兩名強者展示了一招。

  「莫非,現在還不到他展開實力的時候!」無限暗暗猜測道。

  與此同時,展示了一招碎九人的歐洲區統領人馬握拳怒吼道:「黑洞!你好狗膽呀!竟然蓄謀遣返,枉帝皇大人一直對你如兄弟般看待,我人馬今誓殺你不可!」

  一招碎去八人的南美洲區統領海王,則是橫身一站,擋在赤天的身前,威風凜凜地道:「誰敢行刺帝皇,先過我這一關!」

  無限光前曾驚異不解於這海王為何以紅巾蒙眼,此時則更奇怪於這海王的一對兵器。

  「他媽的,這個髒兮兮的傢伙,怪不得頭髮如引糟糕地被覆在臉上,原來他竟沒有長手,而是長著一對長長的,這私有尖利的怪兵刃!」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無限今日在這方面上了深刻的一課。

  接著,他便聽到赤天道:「黑洞,你的刺客未免太弱了吧!」

  豈料黑洞目睹手下十七人同時慘死,臉上非但沒有一絲戚容,更是露出一絲冷笑。

  他一言不發,雙目仍注視著赤天,似乎想從他衣服上找到一顆糖果似的。

  他的臉上,此時仍是洋溢著自信之色,因為他知道他的叛變是萬事俱備的,唯一欠缺的東風就是不知道赤天究竟有多少斤兩。

  目赤天登基以來,他就從沒展示過自己的實力,這讓黑洞異常感到頭痛。

  是以,他算計好了許多步驟來測知這「東風」,剛剛的十七名司令組異化潛能再造人便是第一步驟的序章,序章之後,當是正劇。

  而赤天卻不知道剛剛死的七條性命,亦僅令是第一步驟的一個序章。

  所以,他為這個不知道,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上了一個極大的當。

  人馬眼角一挑,示意海王,他疏忽於防範,是時候了,動手!

  挑一下眼角,竟有這麼多的意思,在這個世上,能懂得人馬這一挑眼角的人,恐怕也只有一人——海王。

  因為他們是早就約好了暗號的。

  所以,他們倆配合得異常默契,異常精彩地開始表演了第一步驟的「正劇」

  人馬一個側滑,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前撲,雙臂直伸,插!

  恰到好處地從赤天的背後插入了他的腋下,反臂一扣,恰到好處地扣住了赤天的雙臂,雙肩。

  赤天等於己給人馬反背完全抱住,人馬更同時以高達二十八級的異化潛能的太陽火熱攻擊,傾向被困中的赤天。

  人馬的雙臂上爆發出的太陽火熱力量竟高到五千攝氏度。

  恐怕赤天做夢也相想不到歐洲區統領的再造人人馬竟是黑洞的內奸。

  「哈哈!在我的太陽火熱高溫之下,我要把你燒成塵埃!」

  人馬意態囂張狂妄,頭頂上的梅花斑點,竟不可思議地向外噴射著火舌。

  但,人馬囂張得也太早了,因為赤天猛吸一口氣,熊熊高熱火焰,雖是高達五萬攝氏度,卻全被他的罡氣吹散開,四處濺射,根本沾不及赤天分毫。

  南美洲區統領海王,竟被這一變化駭得呆了,他實在沒想到赤天竟可撇開火舌,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意料之中似的。

  海王不敢貿然進擊赤天,忙故做焦急地大呼小叫道:「快來人呀!快來人拯球帝皇,你們這些笨蛋都幹什麼去了?快來呀!」

  如果在這裡評定誰是最好的演員的話,海王當可首推,他這一齣戲扮得幾乎連黑洞都以為海王再次投靠了赤天。

  但,無論海王叫得多麼逼真,連距布塔最近的澳洲區統領仙女及非洲區統領天王都只是冷眼旁觀。

  他們的舉動已告訴了所有人,明白嗎?我們倆是黑洞大人的心腹愛將。

  赤天仍被人馬死死的扣住,宛如一隻被縛住了綿羊,楚楚可憐。

  無限雖一心要刺殺赤天,但見過幾個分區統領如此不仁不義,也禁不住氣柱上衝。

  海王則仍在做戲,因為他還未找到被困中的赤天任何破綻,繼續大喊大叫,欲以取得赤天的信任,靠近他,並殺死他。

  「你……你……」

  海王怒指著澳洲區統領仙女和非洲區統頷天王,氣極語急地道:「你……帝皇向來待我們不薄,待我們恩重如山,你們怎可以如此不仁不義,背叛辦家,真是一群忘恩負義的東西!」

  他語畢之後,虛晃幾招,搶攻人馬,人馬以即以後中被扣的赤天做為盾牌,左格右擋,但,這全都是些不受力的虛招,海王的目的不過是赤天的破綻,人馬則需裝得逼真來配合海王騙取赤天的信任。

  「海王,你再吆多少聲都沒用的,背叛是不需要有理由的!有本事例過來殺掉我。」人馬在提醒海王,拉近距離進攻。

  赤天卻不吃他們這一套,緩緩抬頭,目光冷如冰一般射向海王,不屑地道:「海王,不要再做無聊的戲了,你們這一套,以為我的才智,早就察覺了,我看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了!」

  赤天如此一說,是因為他怕海王真個會近身搶攻,那腹背受敵,倒不如挑明了的好。

  「他媽的!」海王一聲怒喝,猙獰醜態立負,道:「既然你己知道,我這就送你上路吧!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氣,心狠手辣!」

  海王話音未落,立即搶攻,因為他發現赤天在抬頭的那一剎,前胸正露出了破綻,此時不攻,更待何時,一個趨步,人已飄近,左臂上挺,生化分屍刀蕩起二十七級的異化潛能,狠狠地向赤天的前胸插去。

  海王的雙手前臂使天生是一對分金斷石的利刃,以他這樣的功力刺了,別說是肉長的胸膛,恐怕是金鋼石,也會給刺個透明窟窿。

  是以,海王殘忍陰毒地笑了,他分明感了刺入肌肉的感覺,分明感知到已刺中了赤天的胸膛,更是狠狠用力一桶。

  「哈哈哈!想不到橫行一世的赤家的歷史,竟會終結在我的手上!」

  海王此時有著一種英雄非我莫屬的感覺,仿如整個人忽地平開了千丈一般,享受著一種難以言明的偉大的感覺。

  「原來偉大竟是如此輕易就可取得!」海王在後悔為什麼不早日發起這叛逆行動,否則,我該要少向這賊子磕多少頭呀!

  他的心中竟隱隱有點責怪黑桐太過謹慎,選時太遲了些,要不,他早就高官厚祿,早就榮華富貴,早就飛是騰達,一方稱王了。

  然而,正在他喜極而狂的時候,卻聽到了一聲怒罵:「蠢材!」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斷力,以致不敢相信自己正從喜悅的巔峰跌下來。

  因為,他聽出這聲怒罵似乎是從黑洞大人的喉間喝出的,方向正是向自己的。

  「怎麼可能?」

  海王在納悶不已道:「怎麼可能,我親的殺死了赤天,黑洞大人仍罵我是蠢材?難道……難道我太高興了,以致視聽不靈?」

  「不可能,我的耳力過人,怎會聽錯?」

  正在海王百思不解的萬分之一秒間,他又不敢相信地聽到了一聲慘嚎。

  慘嚎是他意料內的事,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慘嚎並個是赤天吼出的。

  而是人馬,也就是在人馬慘嚎的同時,人馬的喜悅表情也瞬間化為震驚。

  他震驚於胸間怎忽地多了一把利刃,且這把利刃正在咬噬著他的心。

  然而,震驚卻不能說明事實是錯的,因為,他的胸腔裡奧的多了一把分金斷玉的利刃,目是以二十七級異化潛能刺入生化分屍刀。

  生化分屍乃正是海王的看家絕技,這一點他知道。

  雙手扣住的赤天,猛地在懷裡消失了蹤影,這一點他也可以確定,因為這是他親眼看到的,而且他是當事人之一,也是距離最近的人,他不能看清,還有誰能看清。

  但,最不能令他相信的是,海王竟把無生的前臂利刃刺入了他人馬的胸膛。

  所以,他只有慘嚎,在黑洞怒罵蠢材時慘嚎出聲。

  然後,兩個人同時完全怔住了。

  「赤天呢?」

  海王問:「發生了什麼事呀?」

  他問的是人馬,可沒有人回答他,因為人馬已回答不了他的問題,雖是腦中已有了這個問題的答案,可心臟連同整個身軀已掛在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上,無法張嘴說話。

  原來,赤天間然海王的生化分屍刀尖鋒觸及肌肉的那一瞬間,掙脫人馬的束縛,神不知換不覺地完全消失在海王的刀尖前。

  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便順勢利入了人馬的胸前,透胸而出。

  「笨蛋!」

  無限瞧在眼裡,暗罵一聲:「剛剛還在演戲,知道無法找到赤天的破綻,怎麼一被別人揭了底,便按捺不住,連人家故意露出的破綻也看不出?」

  黑洞雖是毫不可惜於人馬的死,卻也為浪費掉如此一個絕好機會而可惜,暗罵這兩上傢伙無用,剛剛還提醒過他們,要注意赤天鬼魁似的身法,可不,這就上當了。

  拉在海王的生化分屍刀上的人馬,此時已然被自身爆發出的,不及散去的熊熊高熱太陽火熱攻擊化為灰燼,消散於空中。

  連灑落地面的鮮血也給蒸發掉了,恐怕他做一生的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力量竟為自己選擇了這樣一個歸縮。

  而走脫的赤天呢?他有沒有受傷?

  沒有,起碼從其靈動的身法上看,絲毫沒有受傷的跡象。

  他剛剛脫立於人馬的束縛,停身於空半之中,雙手緊裹,低頭凝眉,神元內斂。

  他竟絲毫沒有逃跑的意思和跡象。

  便非洲區統領仍是以最快的反應,最及時的時間內喝道:「快上!絕對不可以讓他逃掉!」

  同時,二十八級異化潛能的伽瑪射線已自他的雙眼內射出,交織於天空,形成一張密密大網,在撒向赤天。

  澳洲區統領仙女的動作則並不慢於天王,她一生清化,「殺」雙臂一振,低頭提臂間,背負的勾狀兵刃,立即彈開,向空中的赤天射去。

  無數的氣勁在到那間便包圍住了空中的赤天,但他仍是一副毫針戒備的神態,更沒有一絲一毫的驚煌之色。

  在數以萬計的人的眼中,赤天仿如就等在空中,等在那進而被仙女及天王的氣勁擊中似的,虛空飄浮,一動不動。

  甚至,他們已看見了伽瑪射線已穿透了赤天的身軀,向空中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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