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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對官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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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末果]俊男坊[全書終]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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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身義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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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1
發表於 2010-12-22 22:00:53 |只看該作者
第450章 來的正是時候

    虞國皇宮內殿……

    宮裝婦人依著窗欞,望著窗外的扯絮般的雪,深深嘆了口氣,“眼見便開春了,這雪卻不見小,今年只怕是多事之年。”

    “你在擔心果兒?”

    宮裝婦人轉過身,三十來歲年級,絕色的容顏在燭光下忽明忽暗。

    她走向榻邊坐下,望著坐在軟榻邊的一把輪椅上的,與她相貌相同的另一個素袍美婦,“有一點。”

    那素袍美婦輕嘆了口氣,“寒宮雪去了燕國,果兒這時前往燕國.只怕……要不,你也去燕國吧。”

    宮裝美婦輕搖了搖頭,“寒宮鈺在歸虞的途中,我去了燕國,姐姐該怎麼辦呢?如果她一旦看出了蹊蹺,姐姐性命必定不保,我一個人也壓不下寒宮雪了。”

    素袍美婦眉頭緊鎖,“可是果兒怎麼辦?難遣我們能袖手旁觀?任寒宮雪對果兒下手?”

    “她與我有兩年之約,不會親自對果兒動手,我唯一擔心的是她舊計重施。”宮裝美婦伸手捏了捏素衣美婦蓋在錦被下的腿,“還是沒一點知覺嗎?”

    素袍美婦搖了搖頭,長嘆了口氣,“只怕這腿是不成了,除非鬼面在世……”

    宮裝美婦臉色一沉,“該死的玫鴻 ,我百般套問,硬是不肯告訴我瑾睿到底是不是鬼面之子。”

    素袍美婦握了她的手,“為了我,讓你們夫妻分開這許多年,你當真以為他心里沒有怨念嗎?就算瑾睿是鬼面之子,鬼面死時,他才多大,又頂得了什麼事,由著他去吧。”

    宮裝美婦心有不甘,“如果不是鬼面之子,世間哪能長得這麼象的人,難道寒宮雪僅因為他長得象鬼面,對他才念念不忘?”

    素袍美婦又捏了捏她的手,“這事不要再勉強,倒是果兒,你當真不去救?”

    宮裝美婦雙眸一暗,心里心疼不已,神色間卻沒有一絲猶豫,“不了,她該自己去面對風雨了,不能一味在我的庇護下混日子。”

    素袍美婦知道妹妹向來說一不二,又嘆了口氣,“佩衿可有消息過來?”

    宮裝美婦輕搖了搖頭,微蹙了蹙眉,“按理該有消息前來,才是。”

    “皇上,佩公子送來密函。”殿外女官的聲音傳了進來。

    宮裝美婦看了看素袍美婦,快步走出外殿,從女官手中接下密函,“你下去吧。”

    等女官退去,才返回內殿,飛快的拆開密函,抽出里面紙張,與素袍美婦同看,草草兩句,‘太子知果赴燕,已動身隨其並住。’

    宮裝美婦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與素袍美婦對視一眼,“不好。”

    素袍美婦也是神色大變,“快修書。”

    山角木屋內,藥架旁……

    一雙瑩白如玉的消瘦修長手指擺弄架上藥物,取下頭頂藥簍,里面只稀稀拉拉剩下些草藥渣。

    平臥的濃眉,微微一皺,抬起臉,英俊的側臉,完美得無可挑剔,取下另外幾個藥簍,里面藥物,也是所剩無幾。

    他放回藥簍,返回屋中,簡單的收拾了兩件換洗衣衫,放進一個小背簍,又在屋角取了藥鋤,開了木門,寒風吹來,吹散了他墨綠的長衫下擺。

    望了望天色,反身扣了木門,也不上鎖,在屋前碧竹上刻下一杠,離開弈園,轉眼又一個月了,背上背簍走出木檻小院。

    末凡離開寧祥宮,喚來親信,如此這番的交待一番,“記住,一定要快,不能讓長公主知道。”親信領命去了,才急步回了太子殿。

    回到太子殿,見寢室門戶輕掩,門縫里透出瑩瑩燭光,玫果的輕笑聲不時傳出,心里一暖。

    剛踏上一階台階,又再停下,收回腳,轉身走向隔壁偏房。

    先去偏房沐過浴,更換了家中便袍,才重新返回自己寢殿,輕推開門.只見里面霧氣繚繞,香氣襲人,定定的忘了移開視線。

    屋中燭火隨風輕閃,印出半透明的屏風上曼妙婀娜的身姿正從浴捅中站起,微微一愣,喉頭頓時干澀。

    站在門口,隔著屏風,看著宮女拿著軟巾拭抹著那玲瓏的嬌軀,身上更是一陣燥熱,與她共枕多年,從來不曾見過她赤著的身體,竟不知平素的白袍下是如此動人的景致。

    此時隔著屏風,看不真切,只能看個朦朧身影,已是撩得他胸間熱血澎湃。

    猶豫了片刻,轉身慢慢退出門外,到了台階處,沒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見她轉頭對宮女說著什麼,按著見她身影輕顫。

    就這一眼,仿佛能感覺到她回眸時的嫵媚模樣,一股熱流從腹間涌上,化成浪拍向他的心髒,格所有顧慮拋出腦後,深吸了口氣,大步返回殿中,轉過屏風,對宮女做了個噤聲的動柞,直直的看著眼前玉雕般完美無暇的婀娜背影,再也挪不開眼。

    宮女剛拿起他為她備下的便袍,轉過頭,看見他,驚得差點驚叫出聲,忙捂住嘴,哪敢發出半點聲響,蹲身行禮。

    他接過宮女手中便袍,朝她輕擺了擺手。

    宮女無聲的快步退了出去,順手帶上房門,從頭到尾都沒發出一點聲響。

    他又再瀏覽了一遍她迷人的曲線,略顯單薄的肩膀,平滑光滑的背部,細得可憐的腰肢只得一握,渾圓挺翹的臀,今他身下一下下的緊漲。

    深吸了口氣壓下體內的萌動,抖開手中袍衫,輕輕放在她肩膀上,掩去她撩人的嬌軀,又順手拿過身邊干巾,為她擦拭著如墨的濕發,動作輕柔。

    室中燃著地火,本就極暖,被這熱水一烘,便有些微熱。

    玫果將手穿入闊釉中,拉襲靠襟,那面料入手柔軟細滑,輕摩著剛沐浴後的肌膚,十分舒服。低頭細看,合身的家居便袍,尺碼大小無一處不合,倒象是量著她的身體裁剪出來的。款式簡浩,並沒有多的點綴,只是腰間束有一條絲帶。一身素白,散散的點著些暗花,不禁一笑,“他真是樣樣用心,就連備這衣衫都是我極喜歡的類型,倒象是知道我一定會來一樣。”

    末凡在她身後听了,微微一笑。

    玫果自行束好腰間絲帶,“如果我不來,他且不是白備了。”她一直喜歡素雅,對白色更是獨有情忠,但這年代的女子,大多卻喜歡艷麗,象她這麼喜歡白色的,卻是極少,而且款式又是極為簡單,這樣的衣服只怕是除了她以外.討不了別的女人歡心。

    末凡將拭好的秀發,襲成一束,繞過她一側肩膀,放到她身前,露出她修長粉嫩的頸項,放下手中軟巾,雙臂環過她腰間,將她攬入懷中,在她耳邊低笑,“只要有我在的地方,不管你來不來,我都會備下你這份。”

    玫果正側臉去尋褻褲,听了這話,全身一震,入眼是被吹起來輕裹在她白袍外的一方天青素色袍角,身子瞬間繃緊,剛才出浴時,明明是宮女在身邊,何時變成了他……

    過了好一會兒才將吸進的氣,慢慢呼出,抬手覆上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想著他所做的一切,心里盡是柔情,但想到自己身上僅著一件薄袍,里面空無一物,又是一窘,臉上飛起兩片紅霞,“你……什麼時侯來的?”

    “剛剛。”他側臉輕輕吻了吻她的耳鬢,看著她白皙的肌膚,慢慢泛起紅暈,聲音啞了下去,抽出手反覆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從手到小臂,輕輕來回撫弄廝摩,剛被熱水浸過的肌膚柔滑如緞,滑不溜手,“來的剛好是時候。”

    玫果心里一蕩,臉上滾滾的發燙,咬著唇,說不出話來,他摩挲在她頸邊的唇,也是滾燙灼人,手臂上的麻癢,讓她心髒猛的一收縮,她感覺到他在向她暗示著什麼。

    心怦怦亂跳,緊張的不知該如何是好,扭頭尋找宮女的蹤跡,身後除了他,哪里還有別人,“下人會進來取這些浴具……”

    “不喚他們,誰敢進來?再說,進來看見,也無妨。”他看著她慌亂的眼眸,勾唇笑了,深幽的眼眸一點一點黯了下去,“我懷中是自己姜子,有何可怕?”

    玫果不敢拾頭看他,儒雅的外表,霸道的內心,他的遷就只限于她,她不是今天才發現,卻不想他對別人竟無所謂到這個程度,“如

    果你懷中不是你的妻子,你還會怕不成?”她不信他這樣的人,會有怕字。

    他的唇微離她的粉頸,吃笑出聲,“不曾試過,不過家有虎妻,想來是怕的。”

    虎妻?玫果挑眉扭頭笑看他,“我幾時管過你?你就算在外面有一籮筐的女人,我也不能知道。”

    他也不示弱,揚眉戲笑,“一個聖女,一個玉蝶,你肯放過那個?好在我身家請白,否則還不知會落個什麼下場。”

    “下場?自是讓你當太監。”玫果想著兩次經歷,也是忍俊不禁,白白喝了幾壇子的醋。

    “還敢說不是虎妻?”他笑著,收緊手臂,視線落在她嬌紅的唇瓣上,唇邊的笑即時一頓,偏著頭,慢慢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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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2
發表於 2010-12-22 22:01:07 |只看該作者
第451章 唯一拜過堂的人

    殿門被風吹開一縫,便有雪花飄進,很快又再拍攏,發出‘ ’的一聲。

    余下的風吹著他的袍角合著她的緊裹上她的身體,輕摩著她被熱水泡得敏感的肌膚,絲絲癢癢煞是撩人。

    “你……”玫果心跳甚快,要往門口望去,卻被他牢牢吻住.又怕當真有下人進來看見,心慌意亂,要避,又避不開。

    他將她緊緊箍住,時日已是不多,今晚說什麼也不再放她逃走。

    她身上錦袍本沒束得結實,經不得她在他懷里掙扎扭動身子,衣領敞開.至一邊肩膀上滑開,露出粉白雪嫩的一片肌膚。

    他視線過處,眸中的火驟燃,胸口起伏,身上陣陣燥熱,放開她的唇.含著她的耳垂,咬了咬,便吻向她的耳下,舌尖輕抵著細膩的肌膚,順著她裸出來的粉頸,帶著濕意,一路滑下,到了肩膀盡頭才又再回轉,停留在頸窩處,吻咬不去。

    過了好一會兒,又移下去吻她光滑窄小的雪背,親近她越多,體內的那股火苗越加燒得他全身沸騰。

    滾燙的唇,濕柔的舌,令她又熱又癢,一降輕顫,浮起一層細粟,那層細栗又在他舌下慢慢隱退,體內升起的熱意卻絲毫不減。

    雖然這是他的殿所,但玫果想著既然寒宮婉兒瞞著他,自己出使一事,自己卻在他這兒,倒有些心虛,他們本是夫妻,反象是在偷情,心里總懸掛掛的,難以安心。

    “我留在這兒,你不怕你母親……”

    “今夜沒有別人,只有你我……”雖然他也不喜歡此地,但此時也是無奈,總強過其他地方。輕咬著她另一側衣領,緩緩拉開,一松口,錦袍從她肩膀滑落,自她肩上下看,隱約能看見鸞峰奇谷,在柔光中忽明忽暗,身下猛的一陣收縮。

    驟然將她身子一旋,上前一步,面對面的將她抵在仍冒著熱氣的浴桶上。

    水霧裊繞中,她肌光賽雪,面色嬌紅,眼波炙人,喉間不禁一哽,呼吸隨之粗急起來,聲音啞沉,“今夜,只有你我……”

    過了今夜,還不知將會如何,有一夜是一夜……

    玫果被他死死抵住,身後硬邦邦的木桶,身前是他結實的身體,腰間又被他的大手牢牢握住,動不得絲毫,他僅著的單薄便袍,衣襟未束,薄袍散敞,碩實胸膛盡顯眼前,頓時胸中一緊,唇舌干澀。

    他低頭看她,正見她伸了舌尖輕舔紅唇,再也忍不得,伏了身,吻上她。

    狂風暴雨般的吻,將她的理智全擠出腦袋,伸了手臂纏上他的頸項.她對他又何嘗不想?

    到了這個世界處處維護著她的人是他,處處傷她心的人是他,一直以為最無情的人是他,不料用情最深的人也是他,不管她與他以後怎麼樣.她想要他……

    她的錦袍已被扯得半開,自臂間滑下,尖乳隔著他的薄衫壓在他胸前,紅蕊隱見。

    他松了握著她腰間的手,隔著衣衫一點點揉了上去,象是要將她揉碎捏爛,到了背部又再住下,到了腿部,一掀錦袍,大手捏著她緊致的大腿,重重的捏了捏,帶著力捂上,托著她渾圓的臀,輕輕重重的揉捏了幾下,指尖不經意她腿間的敏感。

    她身子一顫,放開他的唇,伏在他肩膀上輕喘,“你這些手段從何處學來?”

    “無師自通。”他眼底柔情攪著欲火,他想要她已經想得太久,托著她的臀,將她抬高,唇吻了吻她鎖骨。

    她忙雙手後撐,緊緊握住身後木桶邊緣,穩住身形,胸前卻更繃得尖挺撩人。

    他眸子更暗,餃開她胸前半掩的衣襟,嫩白的豐潤在他眼並一起一伏,端詳了半晌,才探了舌尖,輕輕試著舔了舔那尖端紅蕊,引來她一陣細顫。一聲粗吟,重重的含了下去,輕咬吮吸,只恨不得將她整個人吞入腹中,以後再也不分開。

    她雙手緊扣桶緣,閉上眼,緊崩著身體,身子不住的顫,腹中滾燙,兩腿間濕濡難受。

    托在她臀上的大手,滑向她腿間,指尖觸到一片濕滑,他眉稍傲揚,指尖越加的探了過去,輕捻慢捏,她腿間頓時陣陣戰栗,身子軟得象沒有一根骨頭。

    她抵不得他這般的逗弄,夾了腿,站直身,猛的推開他。

    他萬萬沒料到軟偎在他懷中的人,會突然有這樣大的力氣,一沒留神,竟教她推開,後退一步,靠上身後屏風。

    她欺上前,反壓住他,小手拽著他胸前衣襟,惦著腳,噙著他的唇,輕輕一咬,望進他深若幽谷深海的眼,“你對我到底有沒有情?”

    他靜看著她,抬手撫過被他吮得紅透的櫻唇,“到現在,你還不信我?”

    她盯著他不放,“不是不信,是想听你親口說出來。”

    “情深似海。”普天下,她是他唯一自己想要的。

    她嘴角浮起一抹淺笑,眼里卻帶著些酸楚,慢慢浸上濕意,又踮了腳去含他的嘴,世間就是有這麼多不美滿的事,如果沒有那次回魂的錯誤,如果沒有和弈無法割合的孽緣,也就不會有幕秋,佩衿他們,如沒有他們.她真願這一輩子就守著這麼一個男人,可惜現在……

    他攬住她,反吻了吻她,柔聲道︰“到如今地步,一切怪我,你不必耿耿于懷,我造成的後果,我認,有你的這份心,足夠。”

    “這怎麼能怪你。”改果深吸了口氣,與弈的事,如何怪得了他?當初沒有恢復記憶,如果他當真與她一同離開了,也不能做真正的夫妻.對他又是何等不公,何等殘忍。

    他微微一笑,“當年王妃告訴我,我不能是你第一個男人,當年我未曾在意,如今想來,真是天意。”眼里閃過一抹失落,萬萬沒料到,那個人竟是他,如果是別人,又何必在意

    ,可偏偏是他……”

    “我母親告訴過你?”玫果微微一愣。

    “並未細說。”他拂開她頸邊長發,這時的她脫了兒時的稚氣,一舉一動都異常的誘人,在他心里,不會再有比她更美的女子。

    “母親說,我的魂魄陰氣太盛,如果沒有他,與我……與我的男子都會被我吸干精髓而死。”玫果咬著唇,她不想再瞞他。

    他深吸了口氣,唇邊仍帶著淺笑,撫著她唇辮的手更加輕柔.“過去了,這些都沒關系。”雖然說是那個人,但萬一自己有什麼,有那個人護著她,他也可以安心。

    故作輕松在她耳邊調笑,“我們十八年前拜堂,今日方洞房,的確有些晚了,要知到目並為止,與你拜過堂的人,可只有我,今夜得好好補……”

    玫果心里雖然有些堵得難受,听他一言,頓時大窘,嗔怪看他,他俊雅文儒,與弈全然不同,但不知怎麼,他們眼眸里的張揚狂妄極為相似,難道當真都是霸道之人的原故?

    她心有所想,但在這時侯,怕他多心,以為她與他一起,卻想著別的男人,不便與他提及弈的事,“既然你一直就知我對你的心意,卻這般對我,不肯明言,害我傷心難過不知多少次,今夜,我也是要罰你的。”

    他垂手攬緊她,彎唇笑了,眼里的火更是灼人,低聲問,“你要如何罰?”

    背後大理石屏風邊框,冰吟浸骨,懷中嬌軀卻是滾燙撩人,只恨不得立即將她抱上床榻,狠狠地將她搗碎,但他不願這難得的一夜這麼快結束。

    玫果抿唇輕笑,尖尖手指挾向他咽喉,帶著微力,慢慢撫下.撫過他的頸,撫過他的胸,一直往下。

    她拉開他的衣袍,小手從他腰間探進他的錦褲,輕撥里面微卷的毛發,握住早己昂首的硬挺。

    他的眼,順著那只雪白的小手,一路看下,呼吸頓時一緊,一咬牙,閉上眼,微仰起頭,崩緊身子。

    她貼上前,踮直了腳尖,去咬他的下巴,等他睜開眼,略低了頭,便輕柔的覆上他的唇,輕舔著他的唇,手上慢慢套動。

    他並未親近過女人,竟不知那只小手竟能給他這般的感覺,小腹陣陣收縮,一股熱血直沖頭頂,張口深吸口氣,她的小舌卻滑了進來,攪著他的。

    他雙臂緊收,將她攪緊,霸道的反吻上她,雙手在她臀腿間一陣亂揉。

    她的小手拇指拭去他頂上一滴粘液,帶著濕滑在上面輕旋,他身子更是一陣顫,托著她的臀,抬起她的腿,環在他腰間,褪去錦褲,握緊她的縴腰,尋到她那處,硬硬的慢慢擠入,被她緊緊的完全包裹住,才大松了口氣,放開她的唇,“你果真是妖精變的。”

    她紅臉,眸中含笑,摟緊他的脖子,與他貼得更緊些,體內飽漲不堪.貼著他的耳糯糯的低笑,“你長了個好兄弟。”

    他體內更是熱血亂竄,抵著她盡頭處,酥麻難耐,一咬她的耳,“正好與你配。”握著她動了兩動,妙不可言。

    玫果身子一緊,接著便軟得如綿似水,咬唇嬌喘。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太子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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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3
發表於 2010-12-22 22:01:20 |只看該作者
第452章 賭注輸了

    末凡濃眉驟斂,閉上眼,壓下已到岸邊的萌動,再睜開眼,眼里已多了幾分寒意。

    他知道此報是何報,本以為交代下,最早得明日方有結果,不料才去這片刻即回,這里面有文章,如果換成別的事,倒不必急著理會,但這事卻不能不理。

    朝一直盯著他看的玫果歉意的笑了笑。

    玫果也笑了笑,從他身上下來,有些無奈,“你去。”

    他為她攏好錦袍,才束了自己袍杉,吻了吻她,“上床等我,片刻便回。”

    轉出屏風,等她進了里間,才開了門,順便叫了下人倒去桶中涼了的沐水,重新注上滾水,再另用暖壺備著滾水,以便水涼了摻加。

    等吩咐完畢才問候在門外的親信,“有何消息?”

    親信雙手捧上一個竹簡,“他們的人,要我送給太子的。”

    末凡撥開竹簡,抽出一頁信函,攤開看過,“果然如此,他可還有話留下?”

    親信垂手道︰“他說要太子務必全力配合,不管有什麼結果,他一力承擔,生死有命。”

    末凡沉吟半晌,輕嘆一聲,“可惜了這麼一個人,你去回他,我依他的意思。”

    親信領命去了。

    末凡抬頭看向門外扯絮般的雪,深幽的眸子明明暗暗,陰晴不定,寒風灌進他身上的薄袍,身上的寒卻不及他心里的寒千分之一。

    等下人送來滾水退出,他才重新掩了房門,將寒風關在殿外。

    玫果坐在榻邊,听不清門外的對話,見他揭開珠簾進來,眉頭仍微微蹙著,尚未舒開,“有難事?”

    他眉頭頓時展開,微微一笑,“小事,不必理會。”走到她身邊坐下,側臉看她,秀發半掩嬌容,雙頰還沒有完全退去的紅暈,嬌態可掬,只要能將她好好護住,負天下人,又如何?剛才殘存的一點顧慮揮灑的無影無蹤,親了親她的臉,去攬她的腰。

    她往旁邊一躲,攔住他,“說今夜只有你我的人是誰?”

    末凡側臉一笑,“失信了。”

    她知他素來遇事淡定從容,極少有所表示,但他方才明明蹙緊眉頭,他說小事,只怕是寬她的心,不想在這時候拿旁事煩擾她。

    不管是什麼事,她都希望與他第一次,他能真正開心,而非他獨忍著重重心事,對她強顏歡笑,卷著他耳邊發束,笑看著他,“該不該罰?”

    他見慣她平時的模樣,喜怒哀樂,樣樣不少,但像這樣媚態橫生地去討他歡心還是第一次,郁積的愁緒頓時散去不少,握著她的小手,“任你罰。”

    玫果笑著起身,“罰你喝酒。”

    他揚起眉梢,“又喝酒?”她不好酒,卻與他總在酒上結緣。

    她方才便發現他桌上盡然有酒,他不好酒,在梅園也並不備酒,而今晚他並沒料到她會來,桌上竟然有酒,可見他回燕後,沒少借酒消愁,臉上雖帶著笑,心里卻隱隱作痛,他總將心里的痛放在任何人都看不見的地方,獨自品嘗。

    斟了兩杯端到榻邊,笑看著他,將左手中酒遞于他。

    末凡心里一暖,她用左手遞酒,便是尊他為夫,伸手接過,卻不急著喝,“你告訴我,你第一次灌我飲酒,我到底說了什麼?”

    玫果哈哈一笑,“你還記得。”當時他說希望她不是果兒,那是她不解其意,現在想來,已是明了,原來早在那時,他對她便已有情義,這一直以來,自己竟如此不解風情,真是妄活了兩世。

    “自是記得。”他對她所說的每一句話,如何能忘。

    “你說,希望我不是果兒。”她雙眸一黯,柔情攪亂了眼里的戲笑。

    他搖頭一笑,“原來那時便已失言。”一仰頭將杯中酒飲盡,含在口中卻不咽。

    玫果見他飲盡杯中酒,也將酒杯湊到唇邊,盡數倒入口中,烈酒入口辛辣,沒來得及咽,腰間一緊,已被他攬進懷里,雙腿被分開,跨坐在他身上。

    她袍下無物,這麼坐到他腿間,隔著他的薄袍,壓著他身下的堅硬,感覺過于曖昧,禁不住兩腿一僵。

    怔忡間,他唇飛快地壓下,將他口中酒也盡數灌入她口中,軟舌隨即探入攪動,兩杯酒混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他的,哪些又是她的,他又將她口中酒吮回一半,慢慢咽下,輕舔著她唇邊酒漬。

    她咽下口中酒,“你……”

    他輕磨著她的唇,聲音低啞磁軟,“這酒味道可好?”

    她喉嚨微辣,心卻極暖,臉上熱辣辣一片,“甚好。”

    他笑著湊近她耳邊,“剛才的事……我們繼續……”呼(有一個字看不清)輕拂著她的耳,令她的臉慢慢漲紅,慢慢向她耳邊吻落,扯開她腰間織帶,褪下她身上錦袍,大手揉過她縴柔的腰,捧住她胸前嬌乳,輕輕重重的揉捏,艷紅的花蕾在他手中綻放,這感覺真的……很好……

    這些年他不是不想男女間事,只是心里只容得下她,對其他女人實在提不起心思,即使單純的發泄也不願浪費那個時間,對她卻是日思夜想,只是她不願意,便不願強她……

    他的喘息越來越粗重,滑下一手,繞過她的縴腰,探到她身下,已濕了一片,剛才在屏風後輕試已知她此處敏感,尋到幽谷處那粒花核,用指腹壓住,輕揉慢捻,听著她呼吸越來越急促,再看她極力隱忍的樣子,心里歡喜滿足勝過想發泄自己飽漲的欲望。

    她剛褪了些的情潮瞬間重新涌上,腿間不住輕抽,雙手扶著他的肩膀,仍無力支撐,護膝越來促,被他攪動著的舌幾乎令她無法呼吸。

    他退出舌,卻不離開她的唇,慢慢輕吮,手指放開她那點,又循著她的窄緊慢慢探入。手指被緊緊包裹住,想著剛才進到里面的一瞬的感受,實在真想馬上再試一回……但見她臉色越來越紅,眼神迷離,不時有強忍不下的低喘出聲,想必是極為舒服,又不忍停下,想她能再舒服些。

    手指上下輕動,進進出出,時快時慢,眼緊緊鎖著她的臉,一邊輕吮吻她,一邊細看著她的表情,雖然過去沒曾在這方面對付過女人,即使是第一次,也不想馬虎,他要她永遠記住他,無論他以後還在不在,都要如現在一般緊緊佔住她的心。

    說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罷,他就要如此……

    他喜歡她在他懷中輕顫,因他而顫抖。

    她腿,實在受不得他這樣的挑逗,他的動作分明並不熟練,分明步步試探,卻總是在很短的時間便熟練靈動,讓她欲罷不能,不知世間有什麼是他學不會的,這樣的他讓她害怕,又驚喜,更多的卻是無法放手,無論他是怎麼樣的,她都無法放開他。

    強烈的快感最終隨著他的撥弄,傳遍全身,身體僵持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松,一陣喘息過後,帶著少許醉意,側臉避開,身體往下滑開,避開他的手,手上用力,推他躺下,“你不許再動。”

    他知道她剛經歷了什麼,微微一笑,輕摩著她的腿,由著她擺弄。

    “閉眼。”她剛才高潮時的表情盡數落在他眼中,他火辣辣的視線讓她大窘。

    他側臉笑了,依著她,合上了眼,倒要看她要搗鼓些什麼,“別折磨我太久,我忍得好不辛苦。”

    “這才開始。”她解開他身上錦袍,瀏覽著他姣好的身體,手指慢慢撫過,伏下身,從他頸項一點點吻落,小手揉著他結實的胸脯,窄緊的腰,這個男人真的完美無瑕。

    輕咬他胸前的粉紅小豆,直到他咬牙悶哼出聲,才唇角上鉤,又再往下,舔吻著他結實的腹部,感到他的胸脯起伏越來越大,越來越快,禁不住咬唇一笑,隔著錦褲握住他那兒,時輕時重的摩挲,手中堅挺更加的燙人梆硬。

    他的身體瞬間繃緊,低頭看她,她正轉過臉看著他笑,“這樣感覺可好?”嬌紅的小臉,盡是嫵媚,心里更是化成一汪春水。

    身下的強烈的刺激將他的欲望推到極限,咬咬牙,“很好,就是太過折磨人。”

    她咬唇一笑,扯去錦褲,手上不停,低頭張開紅唇含住他那頂端卻是一吮一舔,又抬頭看他,“這感覺可好?”

    他幾乎咬碎了牙,“很好!”

    她握住他又是一陣輕咬吮吻,直到他的身子微微輕顫,喉間呻吟出聲,才停下,又抬頭看他,“我要你記我一輩子。”不管他以後能否與她一起,她要他永遠記住她的存在。

    他重重喘息了一幾下(原文確實是這樣的……),唇邊的笑也僵住了,咬著牙出不得聲,過了許久才松了口,“我心里也只裝得下你一人。”

    一直就知道她想要他的心,親耳听她說出,心里仍止不住的震撼,沒了往日的從容,扣住她的雙臂,臂上用力,將她拉上,壓覆在他身上,硬硬的抵著她的幽濕柔軟,埋在心里多時的話,沖口而出,“果兒,我們的賭注,我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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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4
發表於 2010-12-22 22:01:32 |只看該作者
第453章 他求輸

    玫果的身子瞬間僵住,雙手撐在他肩膀上,一動不動,,愣視著他的眼,腦海里全是那句,果兒,我們的賭注,我輸了……

    一陣風吹過,火燭隨風搖曳,橙紅的光斜打在她後背,給她柔美的曲線罩上一層光環,長發從肩頭泄下.發稍撩弄著他的胸脯。

    她一直想知道他們之間的賭注,卻又害怕知道,總有種感覺,知道結果的一天,便是他們走到盡頭的一天,無法掩飾心里的震驚與恐慌,夜靜得只剩下二人的呼吸,“你說什麼?”

    昏暗中,他清秀俊雅的五官更加柔和精致,神情依然平和安靜,溫潤的眼眸象一池柔靜,清澈的湖水,湖面上漾開一圈圈了的漣漪,“我輸了!我認輸了!”

    他聲音不大,但沒有一絲猶豫,是便是,輸了便輸了,干脆利落,這話說出,心下一松,前所未有的輕松,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前面會有什麼在等著他,但他現在只想要她……

    玫果深吸了口氣,閉上眼,將他的話慢慢消化,再睜開,仍一瞬不瞬的盯著他,她要結果,“如果你贏了會怎麼樣?”

    他輕撫著她光潔的背,一點點的廝摩,“你借黑龍騎,助我打下燕普二國江山,從此二人各行東西,再不相干。”聲音仍舊溫和平靜。

    玫果卻听得半眯了眼,胸間怒氣瞬間涌開,咬了咬唇,如此絕情,沒有一點留戀,“我沒有黑龍騎。”

    他微笑了笑,“你有,龍珠總有一天會回來。”

    玫果心里陣陣的涼,拍開他撫弄著她身體的手,咬牙切齒,“我寧肯沒有。”

    他唇邊笑意更深,手又撫上她的臀,輕輕的揉捏,饒有興趣的看著她慢慢豎起了秀眉,還是這脾氣,聲調中帶了些濕意,“你沒有黑龍騎,如何能有我們的今日。”

    話雖這樣說,但被人利用總是讓人不舒服,他居然說的這麼坦然無遮,還是在二人這種時侯,玫果怒氣上涌.推開正想探向她腿間的手,想翻身從他身上起來。

    他一只手臂收緊,將她牢牢箍住,令她離不得他身體,身下與他卻是更緊的相貼,他身下之物輕觸著她,癢癢麻麻,身體的感觸與她的心境差別太大。

    她氣得發暈,他的另一只手還厚顏無恥的握住她一邊嬌乳,輕輕揉搓,在玫果要發難之際輕笑,“現在輸的是我,你何必發怒?”說著,將她按低些,親吻著她的唇,啞聲道︰“不過,你越怒,我越喜歡。”

    玫果一個嚶嚀,是啊,她光听到他的一句從此各自東西,再不相干,便氣炸了肺,倒忘了這一層,火氣瞬間減了不少,自己竟在意他到這個程度,光是嘴上說說也忍受不得,“你輸了,又怎麼樣?”

    “待我了了母親之事,放棄江山,永遠伴你左右,不離不棄。”他不肯放棄尋找弟弟下落,何嘗不是想有個可以接下江山的人,自己也就可以全無顧慮的放手,與她攜手到天涯。

    玫果愣了,這賭注是如此的極端,要麼老死不相往來,要麼永遠綁在一起,怪不得那惡魔會如此緊張,換成自己也會如她那樣怕輸,輸了便是與他決別。

    愣過之後,仿佛眼前綻放千萬朵煙花,一顆心喜得幾乎躍出胸膛,不知自己臉上早笑得有眉無眼,伏低身,摟住他,照著他臉上脖子上一陣亂啃亂咬,也不理輕重。

    末凡被她咬得又癢又痛,避又避不開,只得苦笑,心里卻是陣陣的甜,他也想輸……

    玫果興奮略過,突然又想起什麼,抬起頭,扳了臉,“你為何現在才告訴我,是不是想賴。”

    末凡啞然失笑,他想賴何必告訴她?“我一心求輸,又何必賴?”

    笑意從玫果唇邊消失,他想輸,他竟然一心求輸……他想留在她身邊””剎時間,心被塞得滿滿的,鼻子一酸,兩滴淚珠從眼里滾落。

    他胸口一堵,抬手去拭她面頰的淚,“你怎麼了?”

    玫果搖了搖頭,她不知該說什麼來表達現在的心情,伏下身去吻他的唇,“親親我。”

    他攬住她,凝視著她的眼,眼里盡是柔情,吻去她面頰的淚痕,一點點的吻上她的唇。

    玫果的小手輕輕重重的揉著他的身體,她好想要他,分開腿,半跪起身,慢慢坐落。

    他身體瞬間崩緊,放開她的唇,“你……”

    她又咬了咬他的唇,“我不想再等。”雙手撐著他的胸脯,慢慢起落。

    他只覺身下被她緊緊絞住,強烈的刺激排山倒海襲來,舒服得靈魂象是要飛出體外,呼吸一緊,繃緊的身子過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放松,一手握了她的腰,一手去撫著在眼前輕顫的紅蕊,“你不想知道我們賭的是什麼嗎?”

    她動著的身子略停了停,隨即動作更大,咬咬牙,“不想知道。”

    他粗喘出聲,握著她腰間的手用力,只恨不得將她的小腰掐斷,過了好一會兒才出得聲,“為何?”

    她將身子退出,只合、含著他頂端一點。

    他身下一空,頓覺失落,弓起身住上一頂。

    她扣緊他的窄緊的腰,絞緊身子,在他一頂之際,猛的落下,又狠又深,幾乎將她撐破,一股巨流從腿間化開,腿間止不住的抽搐,身子向後崩緊,黑發飛揚。

    他只覺前所未有的快感傳遍全身,握緊她的腰,將她緊緊壓住,仰起頭,喉間低吟出聲,過了好一會兒.這陣強烈的快感才有所稍減。

    猛的坐起,翻身將她壓在身下,壓高她一腿,狠狠地抽動幾下,才喘息著又問,“為何?”

    她只覺全身軟得沒了一絲力氣,雖然如此,仍想將他緊緊絞進自己身體,從此不再分開,“我贏了,你現在是我的了,別的不再重要,我也不要知道,我只要這結果,你是我的,你得一世守著我。”有這樣的結果夠了,她怕知道更多,反傷了心,就這樣便好,他的人和他的心是她的了,這便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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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22:01:45 |只看該作者
第454章 一世不能忘

    他驀地停下,視線緊鎖著她,她要的就是這個結果,然而她哪里知道他為了這個結果失去的是什麼?他從來都是獨斷自我的人,他一早便能得到她,可以贏,就算不能得到她的身子,卻能獨佔她的心。

    然而他卻在一腳邁向勝利的時候,收回腳,將她推向別的男人的懷抱。她不知道那日他在慕秋的木屋外,听到她的呼聲,心有多痛,痛入骨髓,是至死也不能忘的痛,他恨不得沖進木屋將慕秋一掌劈死,將她帶走,然而他任袖中握緊的拳頭,幾乎捏碎了指骨.他忍下了。

    求的就是這個輸,如果不輸,便將與她成為陌路,老死不相往來……

    猜到夜豹便是她命中注定的那個人的時侯,他的心徹底被撕成碎片,整個人仿佛在燒沸的油鍋里滾了一趟,恨不得尋著那個人,一決生死,但他不能,只得忍下……

    為了她不會只忠情于那個人,明知佩衿對她有情,也明知佩釋對女人有多大的吸引力,在她離家之時,反讓佩衿去尋她.那一刻便已料到他們會發生什麼。

    那些日子,他夜夜對窗枯坐,嫉火焚身,心淌著血,他忍著……

    求的只是她不會將所有的情交付一人,在他輸了以後,還能有機會重新獨佔她的心,帶她離開……

    那碗無情酒傷著她的心,她又何嘗知,他的心更苦過那碗酒。

    他狠心,他強忍,要的也只是一個結果,可惜那個結果,天意弄人.他只怕等不了了……

    玫果見他僵著身子,直視著她,臉上神色在晃動的光影下,變幻不定,抬手握向他的手,只覺他的手慢慢轉涼,“你怎麼了?”

    他反握住她的手,與她十指相扣,凝視著她的眼,神色越來越溫柔,他只要她,沒有回話,伏身輕吻上她的唇,輕柔地象是怕踫碎了她,身下慢慢律動,每一下極慢,卻極重極深,一起一落間盡數埋進她體內,他只要她……

    不管讓她愛他也好,恨他也好,他要她記他一輩子……

    他付出,就要得到她的回報。

    她被他一點點的廝摩,一下一下的貫穿,嬌乳亂顫,能做的只是曲著腿緊緊的絞住他,只想將他永遠囚固在自已體內,如他和她糾葛不清的心一般,永遠不分。

    手上汗濕與他的混為一體,越滑,越被他緊緊握住,不肯放松絲毫。

    理智被他一點點磨盡,心這些年來被他的柔情一點點吞噬,慢慢淪陷。他的情就如同一個妖孽般將她緊緊束縛,再也掙不出去。

    她雙眼迷離,只覺得整個人在雲里霧里的飄浮,體內象有千百只螞蟻在咬,咬著的唇終于松開,一聲銷魂的呻吟在幔中化開。

    他全身一震,那聲音象攝魂一般讓他心里一緊,身下一漲,忙咬牙忍住,稍停了停,猛的退出,又再撞進,一下接著一下,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快,一下下又狠又重,完全失了他平時的文儒之態,只有男人的強硬與征服。

    她嬌喘,呻吟,一聲聲,更沒了節制,撩得他全身熱血沸騰,快意在體內滾動,一波強過一波,只覺她腿間越來進緊,緊得讓他仿佛進出都頗為用力方能順暢,但越是如此,他卻是舒服得全身酥麻不能自已。

    弓了身含著她的顫著的嬌乳,引得她崩緊身子嬌喘不斷,口中輕喚著他的名,他胸口更熱,松了口,吻了吻她的唇,身下動作進加的肆意猛烈。

    滾燙的情潮炙炙的燒著他,咬緊牙,汗水自額頭滴下,發角早已透濕,只願這樣一直看著她,看著她紅唇輕顫,眼波迷離緊鎖著他,看著她在他身下歡悅,他讀得懂她眼里對他是愛,是戀,是欲望,他愛她這一切,此時他已分不清到底是心頭之歡還是身體之悅。

    她沒料到在別人看來永遠溫文的他上了床會是這樣的悍霸,不顧一切,就如同他儒雅的外表掩藏下的那份不易察覺的霸道,她偏愛著這樣極端的他。

    在他又一次猛撞之際,再也忍不得他這般瘋狂的索取,心魂被撞出體外,腿間無處不抽,體內陣陣收縮,腦中一片空白.眼里只有他,櫻唇中顫顫悠悠的低喚著他,“凡……”

    他視線緊緊的停駐在她臉上,不放過她任何一點表情,喉間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吟,猛的一退,又是猛的一挺,持自己盡數抵進她體內,從未有的緊,包覆,擠壓著他,腦中一片麻木,只剩下眼前的嬌容化成滿天的星星,緊扣著她的手,更緊得象是要捏碎她的小手,身體無法抑制的巨顫,身上的汗珠濺在她雪白的肌膚上,她沾上他汗滴的嬌乳更加的艷紅,他過了良久才停下顫抖,疲軟的伏倒在軟得來一團綿的嬌軀身上,粗重的呼吸拂著她的耳,睜著眼看著她嫣紅的面頰。

    她無力的轉過臉朝他一笑,他粗喘著回以微笑,輕吻著她的唇,“定要記我一輩子。”

    她松開他的手,拂開他唇邊發束,勾住他寬闊的後背,回吻著他,“一世不能忘。”

    他心滿意足的笑了,將她攬進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

    燭光在帷幔上投下兩個緊擁的身影,幔帳中只有彼此急促,粗重的呼吸,久久不得平息。

    過了許久,她才湊上前去咬他的下唇,“舒服嗎?”

    他垂眸看她,吻了吻她汗濕的額頭,“你就這麼在意我的感受?”

    “嗯,不許騙我。”她在意他,在意他的一切.他永遠不會知道她有多在意他。

    他澄澈的眸子,又黯了下去,“很好,有此一行,即使是死了也願意。”

    她在他唇上重重一咬,眼里帶著怒,“你胡說什麼。”

    他痛得眉頭一皺,轉而一笑,“果真是虎妻,你自己要我不許騙你。”

    她作勢又要咬,“你再說?”

    他勾唇微笑,黑眸里盡是柔情,將她攬緊,“你感覺可好?”

    她耳根一燙,仍是看著他的眼,用唇輕磨著他的唇,輕聲道,“極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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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22:01:58 |只看該作者
第455章 狸貓換太子

    玫果模模糊糊中見他起身下榻,寬闊的肩,厚實的背,窄緊的腰臀,兩腿修長結實,在燭光下顯得挺拔俊朗,全然不象平時穿了家衫那般文儒,想到他剛才的勇猛,心陣陣亂跳,“你去哪里?”

    他拾起被她拖落的外袍,披在身上,隨意的攏起,轉過身含笑看她。

    她臉上更燙,不自在的將蓋在身上的絲被拉高。

    “一身的汗,洗洗再睡。”他眉峰微挑,眼里的笑意更濃,揭了她身上絲被,將她打橫抱起,視線溜過她赤著的身軀。

    玫果忙捂了他的眼。

    他笑著別開臉避讓,“你剛才的膽子哪兒去了?”慢慢走向外間屏風。

    她長睫輕顫,胸口一緊,臉上象著了火一般,不敢看他,由著他抱著她轉過屏風,放進已不再滾燙,熱度適中的浴桶中。

    以為他會離開,不料他卻站在桶邊,為她挽了長發.用發簪別了,解了外袍,邁了進來,靠著捅壁坐下,拉了她過去,靠在他胸前,拿了軟巾撩著水輕拭她的身子。

    她轉過身,輕闔了眼,伏著他肩膀,用臉輕蹭著他的頸項,“如果我們這是在弈園多好。”

    拭著她後背的手停了停,這也是他所遺憾的地方.“過幾日便送你回去。”

    她抬起臉,看他,“你隨我一起回去嗎?”

    他垂眸看她,修長的手指刮過她的臉,“我還有點事要辦,辦完了便回去陪你。”

    她心里不舍,但也知他的身份不可能說走就走,輕點了點頭,“快些回來,我等你。”

    他雙眸微沉,“好。”低頭去吻她的唇,手撫過她縴腰,嬌乳,身上猶熱過這桶熱水。

    玫果感到腿間硬硬的抵著她,呼吸一促,“你這才……便有……”

    他只是唇邊噙著笑,看她,眼里燃著火,“有佳人在懷,我又非老僧……”

    她臉上燙滾,笑著去親他。

    他令她跨坐在他腿間,攬緊些,回吻著她,手探到她身下撫弄,體內情愫更是難耐,等她呼吸也變急促了,方放開她,在她耳邊啞聲道︰“再來?”

    她紅著臉不語,去含他的唇,略跪起身,握著他的慢慢坐下,他身予一緊,握住她的腰,反吻上她,又熱又辣。

    二人于水中抵死纏綿,燭光中一片春光,只有時起時伏的粗喘與,良久他才泄了身子,攬著全身俱軟的她靠在桶壁上半合了眼。

    她胸口滿滿盡是暖意,抬眸間,見窗外梅影在風中輕顫,“你為什麼這麼喜歡梅花?”

    他猶豫了片刻才道,“可能受我娘影響,她傳授我的槍法便叫梅花梅花槍法。”

    她從未見過他用兵器,禁不住好奇,“從來不見你帶槍,你那槍法只怕是早忘得干淨了。”

    他撇臉笑了笑,探手從靴中取出那可伸縮的短槍,握在手中,“槍是隨身帶的,只是你不曾見過,如果有朝一日,有人將這槍交于你.便說明我……”

    玫果心里一寒,湊上前噙住他的嘴,過了會兒才放開,“不許你胡說。”

    他笑了笑,不再說下去。

    玫果接了他手中銀槍細看,卻看不出是槍,只是一支不到一尺的棍子.“你這怎麼用?”

    他右手握住那支短槍,隨手一轉,槍尖伸出,變成一支短槍,也不見他如何動作,槍尖輕顫,在燭光下化出數朵梅花光影,極是好看。

    玫果睜大雙眼,過了半晌,才從他手中拿過短槍,伏在桶壁上把玩短槍,“當初你還說你對武功只是咯懂……”

    他為她擦拭著身子,笑了笑,也不反駁。

    她本喜歡射箭,對兵器自然也天生偏愛,見他這支短槍打造的又極為精致,更是愛不釋手,翻來覆去的看,當她看到那槍尖時,驀然愣住了.這圖案……她死也不會忘……

    他感到她身體突然僵緊,抬頭見她愣看著那槍尖,將她摟進懷里,“怎麼?”

    玫果將那槍尖在手壁上印了印。

    末凡一驚,飛快的奪過槍,“你做什麼?”

    他反應極快,槍尖並沒刺穿她臂上肌膚,卻清清楚楚的留下了一個梅花圖印。

    玫果靜看著那朵梅花印,這形狀與弈風後腰上的那朵形狀完全相同,只是小了些。弈風身上梅花烙印是兒時烙上,隨著身體長大,烙印自然也會有所擴大……

    末凡見她看著臂上梅花印愣愣出神,臉上陰晴不定,隱隱感到什麼.“你怎麼了?”

    玫果垂下手臂,轉過頭定定的看著他,他與弈,一個儒雅,一個俊逸,全然不同,但這樣仔細看來,他們之間,有太多若隱若現的相似,深吸了口氣,“你說你一直在尋的人,可是你弟弟?”

    末凡神色一黯,點了點頭,“不錯,不過你代普後捎給我娘的消息,他不在了。”

    玫果在他眼里分明看不到痛過,“你不信,對嗎?”

    “是。”他也不瞞她,“但我娘信。”

    “他活著,你用什麼來與他相認?”玫果心里的疑雲被撕扯的干干淨淨,虞妃死時,胎兒尚在腹中,那胎兒根本不可能活……根本就是狸貓換太子……只是娘為何要瞞?這里面到底有什麼?

    末凡看向她手臂正慢慢消退的梅花印,“他身上有一個與你臂上梅花印一樣的梅花烙印。”他審視著她的眼“你見過,是嗎?”

    玫果驚覺的看向他,她怎麼忽視了他是何等的敏感。

    “是夜豹,對嗎?”他扣緊了她的手臂,他知道那梅花烙印在什麼地方,如非親近之的女子,且能看到?

    玫果手一顫,他問的是夜豹,不是弈風……手指緊緊的擰在一起,她不會不知道三國君主如何憎恨夜豹?如果告訴了他會怎麼樣?故作輕松的笑了笑,“你別胡猜,我還有些事情沒弄明白,等我弄明白了就告訴你。你弄痛了我。”

    他這才發現,他捏著她手臂的手,不覺間竟沒注意輕重,微笑了笑,松開手,將她摟進懷里,耳鬢貼著她的耳鬢,臉上肌肉崩緊,眼里盡是痛苦之色,慢慢閉上眼,為何是他?為何偏耍是他?他不止一次的懷疑,但卻不肯承認,不承認又能如何?

    如果只是弈風倒也罷了,為何偏要是母親恨之入骨的夜豹……弈風……夜豹……讓他如何是好?

    輕拍拍她的背,“水涼了。”放開她,站起身,隨意抹了身,才將她抱出,細細的抹拭干她身上水漬,送回床上,為她蓋好絲被,才在她身邊躺下。

    她心里也是亂成亂麻,偎進他懷里任他緊摟著她,閉眼裝睡。

    這一夜,卻怎麼也睡不著,她知道他這一夜也未曾睡過。

    天剛明,他小心的放開她,盡可能輕的從她頸下扣出酸麻的手臂,坐在床上,靜看著她熟睡的小臉,等手臂上的麻痹過去,才抬手輕撫了撫她的面頰,翻身下床。

    她睜開眼,看著他正在著衫的背影,眉頭慢慢擰緊,只要尋到母親.這一切就有辦法解決。

    他轉過身,見她慌忙閉眼,睫毛卻在輕輕的顫,微微一笑,伏下身吻了吻她的額頭,“吵醒你了?”

    玫果知道裝不下去了,睜開眼,笑著搖了搖頭。

    他為她挾了挾絲被,柔聲道︰“多睡會兒,我去去就回,我回來前不要離開這兒。”

    她順服的點了點頭,目送他出去,翻身坐起,極快的穿好衣衫,隨意自行洗漱,往外急奔。

    候在門外,隨著等著傳喚的宮女見她奔出,愣了愣,追在後面,“郡主,太子吩咐,郡主不能離開太子殿。”

    玫果回頭看了看她,“我會在他回來前回來。”

    宮女不敢違逆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出了院門。

    玫果直覺有大事要發生,而且是不好的事,必須在最短時間內尋到娘,或許可以改變這一切,如今時間不多,顧不上許多,出了太子殿,認清方向,直奔榭雨軒。

    現在身邊只有冥紅可用,只有讓冥紅用冥家的通訊方式,雙管齊下,一面直按發信尋找母親,一面通知佩衿,要他無論如何要助自己這回。

    就不能讓末凡和弈風在這之有所沖突,絕不能……

    轉過一道籬牆,玫果驀然收住腳,望著身前三步處一身黑色長袍的女人背影,背脊升起一陣寒,捂著嘴,將差點呼出口的,“寒宮雪”三個字咽了回去,她居然在這兒。

    壓下內心的恐慌,強作鎮定,轉過身往來路快行。

    寒宮雪慢慢轉過身,輕聲喚道︰“平安郡主怎麼見了本宮.也不打招呼,轉身就走?”

    玫果後背一僵,她以郡主稱呼她,自是不承認她在虞國的名分和地位,定了定神,滿面堆笑的重新轉過身,“皇姑,好巧,我剛才路過此地,並沒看到皇姑,失禮了,玫果在這兒給皇姑陪禮。”

    寒宮雪笑吟吟的打量著她,眼里分明有些慌亂,卻能如此淡定,果然不能小看了她,“好說,你兒時與我親如母女,這幾年,我事務繁忙,沒顧得上你,你與我倒見生疏了,相約不如偶見,我們尋個地方好好敘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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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7
發表於 2010-12-22 22:02:16 |只看該作者
第456章 一記耳光求救

    玫果心里暗罵,你與那惡魔蛇鼠一窩,自是親如母女,臉上卻不表示,微弓了身,捂著肚子,“我正有些內急,趕著回去解決,皇姑落座何處,待我去方便完畢便去給皇姑請安。”邊說邊轉身,慢走幾步後加快腳步,開溜。

    眼前黑影晃動,玫果急急的在剎住腳,皺著一張臉,“皇姑還有什麼吩咐?”

    寒宮雪皮笑肉不笑,“這方便哪兒不能?非要巴巴的回榭雨軒?你到這宮中路不熟,由我帶著你,保證比你自己跑回榭雨軒來得更快些。”

    玫果心知不妙,左右看了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離太子殿已遠,到榭雨軒卻還遠,這附近自也不能有認得的人,如果這麼乖乖的跟著寒宮雪走了,只怕自己死了都沒人知道。

    寒宮雪的武功,她是見識過的,硬來,肯定討不到好。用毒針,念頭一過,手腕剛動,便見她眼角余光一直沒離她的手,忙打消了這個念頭,在她這樣全神戒備下能扎到她才怪。

    看這情形,迷香也可以暫時不用考慮了。

    冥紅這時只怕還以為自己跟末凡在一起,不會到處尋她,現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設法通知末凡。

    左右無人,又哪能通知得了?按電視劇里的老套路,有意掉點東西在地上?只怕這前腳掉,後腳便被哪個下人撿著去了,當能象電視劇里那麼巧合,一定能讓他看到?這樣千分之一的賭注,還是算了。

    勉強笑了笑,“皇姑盛情邀請,又怎麼敢不從?”

    寒宮雪知她雖不肯前去,但也不敢強來,滿意的笑了笑,走前一步,等她跟上了,才又繼續前走。

    玫果心里七上八下的跟在她後面,後悔沒跟父親和哥哥們學幾招,那一院子的夫郎個個手上功夫了得,平時又有一大堆護衛護著,但這關鍵時候,還是自己會才是真理。

    寒宮雪怕她玩花樣,眼角余光,片刻也不離她,走出一段,見她一直安安分分的,才略略放松了警惕。

    眼見前面離一所院落不遠,多半是寒宮雪的棲身之處,更是暗暗著急,進了那院,再想方法就難了。

    轉頭見幾個小廝嬉笑著走來,其中一個手里拋著兩粒骰子,一臉的紅光,多半是贏了錢的。

    玫果雙眸一亮,認得是昨晚給她送浴湯進房的小廝中的一個。

    那幾個小廝走近,那小廝看見玫果,認得是太子的夫人,心里一慌,宮中聚賭是大忌,接了骰子,藏在身後。

    寒宮雪對那幾個小廝也沒在意,從他們身邊直接走過。

    玫果突然腳下一拐,身子失了平衡,倒向小廝,小廝忙伸手相扶。玫果的衣袖寬大,滑下來遮住扶著她的手,在袖中捏了捏小廝的手。

    小廝微微一愣,但末凡房中人,哪個不是極精明能干的?見她眨了眨眼,已是明了,也眨了眨眼。

    玫果站穩腳,揚手狠狠地給了那個小廝一耳光,罵道︰“不懂規矩,你主人怎麼教你的?”

    小廝兩手疊在一起捂著被打的臉,一臉的委屈。

    寒宮雪冷眼看著,緊盯著他們的手,如果傳遞什麼信物,定瞞不過她的眼。見小廝雙手捂臉,沒看出什麼異樣,再看另外一個小廝迷茫的看著他們,也不見禮,顯然並不認得玫果。

    又怕玫果有意拖延時間,或者引人注意,但道︰“算了,何必跟個小廝計較,走吧。”

    玫果又瞪了那小廝一眼,轉身前行。

    寒宮雪見她沒有更多舉動,只怕是自己多心了,也沒將這事放在心上,走了兩步,突然想到什麼,又轉身叫住那幾個小廝,“站住。”

    玫果心里一緊。

    寒宮雪淡淡的問,“你們在哪兒當差?”

    那些小廝雖不認得寒宮雪,但見她衣衫華麗,估計是哪個皇親,怕被告聚賭之事,但又不敢謊報,其中一個膽大些的,垂手道,“小的們在御膳房當差,小的們以後再也不敢聚賭了。”他們幾個除了太子殿里的那幾個的確都是御膳房的。

    寒宮雪對他們聚不聚賭自然不感興趣,听說是御膳房,與玫果怎麼都是八竿子打不到一塊,放了心,又轉身走了。

    那幾個小廝大松口氣,匆匆回走。

    玫果心下略安,只盼末凡能早些回來看到小廝,安靜的隨寒宮雪,走向那所院落,不料,到了那院落前,寒宮雪突然手起掌落,玫果只覺得眼前一黑,已人事不知。

    ************************************************

    末凡回來,邁進院子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宮女搓著手在台階前來回走動,負責院中雜事的小廝靜候在一邊。

    二人見了他迎了上來。

    末凡望了望開著的大門,皺了眉頭,“郡主呢?”

    宮女怕他責罰,搶著道︰“太子離開不久,郡主便出去了,奴婢不敢攔。”她偷偷看了看末凡寒著的臉,接著道︰“郡主說在太子回來前會回來,可是……”

    末凡冷冷的道了聲,“知道了。”玫果要離開,且是她一個宮女能擋得住的,又看向小廝,“你這臉是怎麼回事?”

    小廝捂了捂仍紅腫的臉,“郡主打的。”

    “怎麼回事?”這幾年來,玫果除了發脾氣,使橫打他們幾個夫侍以外,從來不會隨便出手打下人,何況下手這麼重。

    小廝把剛才的經過說了一遍,“郡主神色不對,只怕……”

    末凡心里一顫,不好,“和郡主一起的女人,是什麼樣子?”

    “三十來歲,很漂亮,發型很怪,額發打著卷,一身黑衣,十分華貴……”

    末凡越听越心冷,寒宮雪敢這麼大膽,在宮中下手,只怕是與母親有關,問明了小廝見到玫果的地方,安撫了小廝兩句,匆匆出了太子殿,照著小廝所說方向如飛而去。

    到了那所院落,見院門緊閉,卻是過去南燕皇帝一個廢妃的住處,那廢妃在這院中投了井,這院子便不再有人居住,寒宮雪且會住在此處。

    到了門邊細看,上面灰塵堆積,果然並沒有開啟過的痕跡,細細查看四周,一陣風吹開一片落葉,露出一粒渾圓的珍珠。

    他彎身拾起那粒珍珠,認得是他給她的那粒母珠,站起身,望向前方,窄眸驟然一眯,轉身直奔寧祥宮。

    *****************************************

    玫果幽幽醒來,只覺頭痛欲裂,肚子里把寒宮雪罵了個遍,微睜開眼,見正被寒宮雪抱著邁進寧祥宮台階,忙又閉上眼繼續裝昏。

    寒宮婉兒見她抱著昏迷的玫果進來,愣了愣,“你這是做什麼?”

    寒宮雪看了看四周,“你現在要做的,該是要這院中人閉好嘴。”

    寒宮婉兒也知道這事如果讓末凡知道,必鬧個雞飛狗跳,回頭吩咐,“誰敢把這事傳出去,殺無赦。”

    殿中宮人忙連聲應答。

    寒宮婉兒才轉身又問,“你這是做什麼?”

    寒宮雪將玫果抱進里間,放在軟榻上,“你可知她從哪兒出來?”

    “難道你不是去榭雨軒把她擄來的?”寒宮婉兒隨她走到榻前,看著玫果素淨的小臉,如果她不是虞瑤的女兒,倒是個不錯的女子。

    寒宮雪扯了扯嘴角,“她的確是要回榭雨軒,不過是從你那寶貝兒子的太子殿出來。”

    寒宮婉兒心里微驚,卻也不意外,她在這宮里,想完全瞞著他,根本就不可能,“那你將她帶到我這兒,凡兒隨時能尋來。”

    寒宮雪不以為然,“沒有人看見我帶她來寧祥宮,再說也只有你這兒,他不敢造次。”

    寒宮婉兒沉默了半晌,“他明日便動身離開京城,你這時捉了她,且不打草驚蛇?”換成別的地方,的確不管將她藏在哪兒,末凡都能將她翻出來。

    寒宮雪冷冷一笑,“你認為明日,末凡能將她一個人留在宮中?”

    寒宮婉兒也倍感頭痛,既然末凡尋到她,那明日動身,也必定會帶上她,但這個寒宮雪做事太過無所顧慮,“你這麼將她擄了,你認為凡兒還會乖乖的離開?”

    寒宮雪悠然的踱到桌邊坐下,笑著道︰“你只需告訴他,只要他乖乖的辦好父皇的事,等他回來,便將玫果還他。”

    玫果不知他們這是打的什麼算盤,一肚子疑惑,更不敢睜眼,只盼她們多說些,能讓她猜出她們的目的。

    寒宮婉兒眉頭慢慢蹙緊,“我想過,你說的換魂不可取,凡兒不是這麼好騙的。”

    “有玫果在手上,你還怕你兒子不乖乖的听你的話?那鬼魂我已經帶來了,只等十五夜,到時換了魂,他能如何?再說換魂之事,也只有我和虞瑤知道,只要虞瑤不見玫果,你知,我知,還有誰能知?就算玫果性情大變,他又且能想到這些?你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玫果背脊爬上一股寒意,那惡魔與寒宮雪相熟,這些日子來,她無法近自己的身,的確有可能去尋寒宮雪幫忙。

    寒宮雪和寒宮婉兒都身懷絕技,想從她們眼皮下硬逃是根本不可能,反正離十五還有幾日,只有見步行步。

    “太子……”門外傳來宮女的跪拜聲。

    寒宮雪和寒宮婉兒沒料到末凡這麼快便尋來,大驚失色。

    “快藏起來。”寒宮婉兒抱了玫果,打開櫃子,將玫果塞了進去。

    在這同時寒宮雪閃身屏風後躲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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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7章 沒發現她

    玫果心里一喜,想張口呼救,卻發現喉嚨發不出一個字,郁悶得差點暈過去,心里把寒宮雪里里外外咒了個遍,如果不是因為跟她沾親帶故,連祖宗也帶上了,寒宮雪不但打暈她,還點了她的穴道,怪不得這麼有持無恐。

    眼巴巴的被寒宮雪塞進掛滿衣裳的巨大衣櫃,櫃門關攏,夾住了櫃子里掛著的一片衣角,留下一道小縫。

    玫果勉強能從小縫里看見外面的情形。

    寒宮婉兒剛轉過身,還沒來得及到桌邊坐下,末凡一身素衣,衣帶飄舞,帶著寒風,徑直沖了進來,環視著四周,“她在哪兒?”

    寒宮婉兒臉色一沉,“什麼她啊她的?你當真是無法無天了,直闖為娘的寢宮不說,進來了也不見禮。”

    末凡雖然心里著急,但在母親面前也不敢過于放肆,垂下手,恭恭敬敬的道︰“孩兒見過母親。”

    寒宮婉兒臉色才緩和了些,在桌邊坐下,明知故問,“這麼匆匆忙忙的來,有什麼事?”

    末凡進來時就听出屏風後有人,但是只有一人,而且氣息內斂,是武功高強之人,自然是寒宮雪,除她以外卻沒有第二個人的動靜,平靜的看向母親,“母親知道孩兒來的目的。”

    寒宮婉兒知道他能找到這兒來,如果說自己沒看過玫果,他根本不可能相信,也只得依著寒宮雪的計謀,悠然的道︰“她現在不在寧祥宮。”

    末凡猜到她會這麼說,臉上全無表情,“她在哪兒?”

    “她在哪兒,我不能告訴你,等你辦好要辦的事,她自然會安然無恙的送回你身邊,從此我不再管你與她的事。”寒宮婉兒面帶微笑,心里卻不這麼自信,這樣的方式對他而言,只怕適得其反。

    末凡垂下眼瞼,撇臉一笑,視線掃過夾在櫃門上的衣角,順著那條沒關攏的櫃門縫上看,隱約有關折射,沒反應的又看回寒宮婉兒。

    “母親這是在威脅凡兒?”

    玫果見他看向櫃門,一顆心象要跳出胸膛,隨著他全無反應的轉開臉,心又再次沉了下去,他居然沒發現她,……欲哭無淚……

    寒宮婉兒沉默了片刻算是默認。

    末凡背著手,慢慢渡步,在櫃門前停了下來。笑看著母親。

    寒宮婉兒眼里飛快的閃過一抹慌亂,櫃里的玫果沉下的心又再提起,恨不得一頭往櫃門上撞去,可惜除了能眨眼楮外,一個手指都動不了。

    末凡停了停又再慢慢走開,寒宮婉兒見並沒往櫃門看,提起的心才又放了下來。

    “母親不會不知,凡兒不受威脅,這些年來,凡兒為您做的任何事都是心甘情願,如果不願做的事,母親即使是殺了我,也得不到您想要的。”

    寒宮婉兒握了握拳,“你該知道,我這麼做是為你好,一個男人一旦為情所困,便難成大事。”

    末凡輕嘆了口氣,“母親當真是為了凡兒好,還是為了自己的仇恨和野心?”

    寒宮婉兒臉色一變,鐵青了臉,“放肆!”

    末凡淡然的看著母親,並不因為母親的呵斥有任何所動,柔聲道︰“是什麼目的都沒關系,凡兒都會去做,只因為你是我母親,我什麼也不求,只求她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極輕。極柔,卻象一把重錘,重重的砸在寒宮婉兒的胸口,不自覺的看了眼衣櫃,但僅是一瞬,又收起涌動的心潮,不忍則亂。

    “你安心去處理你皇祖父的事,等你回來,我將她送去太子殿。”

    “為何要等我回來?”

    “她現在在寒宮雪手上,不在我這兒。”寒宮婉兒轉臉不敢看他的眼。

    末凡心里冰涼,垂下眼瞼,長密的睫毛掩去他眼里的失望,“讓我見見她。”

    “你該了解寒宮雪的為人,這事,做不了主。”寒宮婉站起身。走向榻邊,“我累了。”

    末凡咬了咬牙,輕瞥了眼屏風,“母親好生休息,孩兒告退。”

    寒宮婉兒看著他那視線,心里頓時又是一緊,他發現了寒宮雪……

    玫果在櫃子里,眼巴巴的看著末凡修長的身影轉過幃幔,一顆心皺巴巴的,眼里流露著失望,只盼他再回來,可惜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末凡出了大門,寒宮婉兒崩緊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寒宮雪從屏風後轉了出來,滿面笑意。

    寒宮婉兒橫了她一眼,“這事做得太過了,凡兒不是這麼好糊弄的。”

    寒宮雪不以為然的在桌邊坐下,“他是你親子,還敢反你不成,再說有玫果在手上,他也不怎麼樣。”

    末凡反不反寒宮婉兒,她並不關心,有玫果在手上才是有持無恐。

    事情已經走到這一步,寒宮婉兒即使對兒子心中有愧,也只能這麼走下去。也不想再與寒宮雪糾纏此事,“這玫果,你打算怎麼處理。”

    寒宮雪斜眼睨視著衣櫃,剛才在屏風後,她不敢肯定末到底有沒有發現玫果藏在櫃中,但絕對發現了她藏身在屏風後,以末凡的本事,只要她前腳帶玫果出這殿門,他便能硬生生的將玫果奪了去。只怕也只有這兒,末凡不敢硬來,“也只能讓她在皇姐的櫃中暫住幾日。”

    寒宮婉兒腦海里浮著末凡離開前投向屏風的一瞥,眉頭緊鎖,只怕也只有如此。

    末凡離開寧祥宮,到了僻靜之處,手指輕彈,一粒蠟丸從他指尖飛出,借著他的指力,飛向半空中炸開,一朵小小的蘑菇雲自裂開的蠟丸中升起。

    不消片刻,他曾派去與地下王朝接頭的那個親信隱衛如影子身在他身邊出現。

    末凡從懷中取出那個竹筒,交于他,“我要馬上見他。”

    隱衛接過竹筒,面露難色,“他只怕不會听太子的。”

    末凡透過樹叢見寒宮雪從寧祥宮中出來,慢慢走遠,嘴解浮過一絲冷笑,“你說玫果有難,他自會隨你見我。”

    隱衛領導去了。

    末凡轉出樹叢,望著寧祥宮,眼里花蒙上沉沉痛楚,喃喃自語,“母親,你不該如此。”

    ……………………

    玫果坐在櫃子里,絞著腦汁,可是不管腦子怎麼轉,身子不能動,想了也是白想,索性暫時拋開不想,等被封的穴道解了再說。

    剛想閉上眼,小睡一會兒,眼前一亮,櫃門打開,寒宮婉兒的影子又投在她身上,“原來已經醒了。”

    玫果轉了轉眼楮,裝是沒法裝了,裂了嘴笑了笑。

    寒宮婉兒反而一愣,“居然還笑得出來,虞瑤的女兒,果然有點膽識。”

    玫果听她提起母親,嘴角一撇,露出一抹不屑,母親救了他兒子,她不感恩就算了,還恩將仇報。

    那表情落在寒宮婉兒眼里,也有些不自在,輕咳了聲,“你母親雖然救了我一子,卻殺了我一子,這恩怨也算是抵了。”

    玫果兩眼望天,是嗎?抵了?當真抵了,就不會把自己囚在這兒,還伙同寒宮雪拿那個小惡魔來害自己。

    不過這女人已經被仇恨燻昏了頭,講道理是听不進的,要不然末凡也不必這麼辛苦淒慘。

    寒宮婉兒細看著玫果,竟惱不起來,想著再過幾日,她便要在這世上消失,反而起了些惻隱之心,“如果你不給我添麻煩,我就放你出來。”

    玫果當然明白她所說的麻煩,就是不驚動末凡,如果不答應,這麼被封在櫃子里,根本沒有一點辦法可想,不如能活動活動,見機行事,眨了眨眼,算是答應了她。

    寒宮婉兒玉指輕點,在玫果身上捅了幾下。

    玫果喉嚨一松,‘呃’出了聲,“有水喝嗎?”

    被閉了這麼久的穴道,喉嚨早干渴難耐。

    寒宮婉兒讓開兩步,讓出櫃門,“我這宮中下人,個個武功不錯,你如果玩花樣的話,只會自找苦吃。”

    玫果撇了撇嘴,正想著怎麼用迷香迷昏寒宮婉兒,然後逃掉,計劃還沒成型就胎死腹中了,能迷得了一個寒宮婉兒,卻迷不了這寧祥宮里的所有下人。

    走到桌邊,自行戡了茶喝,看向寒宮婉兒,“你真這麼恨普皇?”

    寒宮婉兒看著她,心情本來還不錯,听她問起,雙手瞬間握緊,美目噴著火,“虞瑤給你說了什麼?”

    玫果聳了聳肩膀,“我娘在我十二歲的時候就離開了,就是什麼也沒告訴過我,我今天才會落在你們手上。”看樣子,普皇不死,她是不得心安了,講和也是沒可能的事。

    寒宮婉兒對玫果的事自是知道不少,對她的話也不懷疑,“這事本與你無關,不過事非得已,你別怨我。”

    玫果無語的看著她,都要殺人了,卻叫被殺的人不要怨她?“你難道不認為寒宮雪的計謀是下下之策?”

    寒宮婉兒微微一愣,“原來你早醒了。”

    玫果也不否認,笑了笑,“我們談談,說不定,你會覺得比寒宮雪的辦法可行。”

    寒宮婉兒重新將她審視一番,如果她听到自己與寒宮雪的對話,知道會被換魂,如何還能這麼淡定,或許她並沒听到換魂之事,“你听到多少?”

    玫果漫不經心的轉著手中的鏤風青瓷茶杯玩,“不多,從寒宮雪要你封下人的嘴開始。”

    寒宮婉兒飛快的看了她兩眼,這丫頭果然不一般,這麼早醒了,卻能騙過寒宮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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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親力親為

    “你想跟我談什麼?”寒宮婉兒站在她不遠處,看了她一會兒,也不敢離她太近,肖恩曾經是她的人,對這個玫果的本事,多少是有耳聞的,也不敢大意,以免稍有不謹慎,著了她的道。

    玫果挑著眉,“你不必這麼緊張,這是你的地盤,你大我小……”

    說到這兒怎麼覺得這話說得不對勁,很容易讓人想到別的地方,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我不敢跟你玩花樣的。”

    寒宮婉兒冷哼了一聲,走到桌邊另一側坐下,“別磨嘴皮子,有話就說。”

    玫果象自己是這兒的主人一樣,倒了杯茶推到她面前,“我不擅長用毒。”可是她踫過的東西,寒宮婉兒哪敢喝,她的確不擅長用毒,但迷香可是常用的。

    “你恨著普皇,我也不護著普皇,你為什麼不考慮一下與我合作?”

    “與你?”寒宮婉兒啞然失笑。

    玫果輕咳了一聲,潤了潤噪子,“雖然我現在沒有寒宮雪的實力,但是我加上我母親,定是強過她的,捉了普王,怎麼蹂躪他是你的事,我只要救回我的父兄。”

    寒宮婉兒突然覺得這個玫果很有意思,不過這國與國之間的事,可不是小兒辦家家,“你代表不了你母親,你根本不知道你母親在哪兒。”

    玫果一下就被他戳了死穴,“你給我時間,我很快能找到我母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你可是普國的太子妃。”

    玫果吸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弈是你的兒子,好不好?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出口,末凡也是她的兒子,她能狠心到將小小的他一個人丟在弈園,不理不問,許久不見一面,見了面還又打又罵,等他長大了,要用他的時候,又是抽血榨骨的用,用死不賠命的那種,弈與她又沒感情,萬一知道弈的身份,還不知會怎麼利用呢。這樣的母親,她信不過,也不打算信,弈的身份自然不能告訴她,“那不過是聯姻,你兒子不審我的夫呢。”

    寒宮婉兒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你與他不過是協議的名份,作不得數,彼此不再有利用價值的時候,這協議也就可以到頭了。”

    玫果眼里閃過一抹溫柔,“我們是真心的,他喜歡的是我,不是那個惡魔,你們如果給我換了魂,他會知道的。”

    寒宮婉兒全身一震,緊緊盯著玫果,“你說什麼。”

    “末凡知道我換魂的事。”玫果平靜的看著她。

    寒宮婉兒愣了愣,臉上很快寫上“不信”二字,冷冷一笑,“你不過是听到寒宮雪的話,胡亂編排罷了。”

    玫果沒指望自己一說,她就能信,“在我十二歲的時候,魂魄剛回來時,他便有察覺,我第一個十六歲的十五晚上,不要他侍寢,那晚,我便見過那惡魔,而末凡就在守在我門外,是他救了我,我一共見過那惡魔兩次,兩次都是末凡救我。”

    寒宮婉兒徹底石化了,這件事,凡兒和肖恩對她居然一字不提,答應這個玫果是不可能的,答應了她就等于與寒宮雪反目,那後果不堪設想,但如果玫果所說據實,一旦換了魂……如果她有什麼事,我不介意拿整個燕國為她陪葬……末凡的話在她耳邊反復繚繞。

    不能換魂,但玫果也不能放,握著她,就等于抓住虞瑤和弈風的痛處……沉默了半晌,突然莞然一笑,“你想與我怎麼合作?”

    玫果看著她,眼珠子都沒曾轉一下,肚子里暗罵,老狐狸,明明就沒與自己合作的心思,卻還裝腔作勢,“你放了我,我尋到我娘,我們虞燕二國聯手,我可以讓我姨娘和娘斷了與普國的經濟聯系,普國經濟必然大亂,燕國再以重兵威脅,迫普皇下位,他下了位,只要支開弈風太子,捉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寒宮婉兒嘴角輕撇,冷冷一笑,“原來是想助你那夫君坐上皇位,你也借機令我與寒宮雪反面,以我之手除了寒宮雪,虞瑤便坐享其成,虞國皇位自是她囊中之物,你可真是一箭雙雕,寒宮雪一除,虞國皇位早晚也就是你的。”

    玫果咬了咬唇,臉上已怒容,“你以為每個人都有你這窺視天下的野心嗎?弈風,末凡,我,我們三人都沒有當皇帝的心。”

    寒宮婉兒對她的直言怒責全不在意,她的確是想要這片天下,又有什麼不敢承認的?末凡士林我們寒宮家的人,也是我唯一的兒子,這天下,他不坐也得坐,這是他的責任,至于弈風小子,他是你的夫君,他有多少本事,想來你不該完全不知道,有他在一天,誰能動了得了普皇?所以我即使是依了你,也要不到我想要的,與你是百利無一害,而于我卻是百害無一利。”

    玫果的心一點點下沉,“你就這麼容不下弈風嗎?”

    寒宮婉兒笑了笑,“他一日不死,這天下一日不得太平。”

    玫果握著茶杯的手,緊了又緊,“你萬一真的殺了他,你會後悔的。”虎毒不食子,但皇室之中,為了權利之爭,血脈相殘是見怪不怪,她不敢賭。

    寒宮婉兒心里微微一動。“我為何要後悔?那人殺我兒子,我自然要他的兒子給我兒子陪葬,听說他最愛虞真,虞真的兒子死了,不知他會怎麼樣?”她唇邊露出一抹笑,仿佛看到了弈風死後,普皇的傷心欲絕的樣子。

    玫果長嘆了口氣,這女人已經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沒了理智。

    寒宮婉兒慢慢收斂了心思,現在該做的是要弄清楚末凡到底知道不知道玫果換魂之事,突然衣袖一揚。

    玫果只覺得一道勁風迎面而來,身子一僵,竟又被封了穴道,苦笑了笑,接著在意料之中的,又被塞進了那個衣櫃中。

    寒宮婉兒到外間喚了宮女,要她們在殿外守著,決不能容玫果從這兒逃掉。

    回頭隔著珠簾望了望那大衣櫃,沒什麼不妥之外,才離開寧祥宮,去了太子殿。

    太子殿……

    寒宮婉兒見到眼前的情景,硬是怔了半天,她和寒宮雪扣了玫果,他明日就要動身,按照理現在應該正在到處設法救人才對,可是他現在卻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半依在軟榻上看書,而且看的竟然是閑書……

    末凡見母親進來,隨手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娘,有事?”

    寒宮婉兒瞥了一眼,那本閑書,又是一愣,居然是講女子受孕的……“你……怎麼會看這些雜書?”

    末凡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提前看來備著。”

    寒宮婉兒縮在袖中的手,止不住的抖,“你什麼意思?”

    末凡淡淡然的看向母親,“鎮南王妃失蹤已久,而鎮南王父子又被普皇遺送,她懷了孩子,也只能由我這做夫君的親力親為了。”

    “你……”寒宮婉兒的頭一陣暈眩,“你這個不孝子。”

    末凡微轉開臉,不看母親的怒容,“男女之事,如果當真能由得了自己,娘也不會生下我和弟弟了。”

    一股熱血直接涌上頭頂,上前一步,一揚手,狠狠向末凡白淨俊美的面頰摑了過去,一聲脆響,末凡白皙的面頰上慢慢浮出幾根手掌印。

    寒宮婉兒看著那幾根紅指印,心象被一只手使勁一捏,痛得幾乎無法呼吸,慢慢垂下手,掌心火辣辣的痛,指尖爍爍發抖,“你當真與她?”

    末凡臉上也是赤辣辣的痛,卻並無痛苦之相,微埋低頭,垂眸微笑,神色溫柔,“是,孩子兒明天一早動身,這些天,希望娘善待她。”

    寒宮婉兒將牙關咬了又咬,最終一拂袖子轉身向門外急走,走到門外,才想起自己來的目的,原地站定,回頭看向又依回軟榻,拿起那本雜書的末凡,心里升起一股無奈,兒子大了,不能事事由娘了,“如今的玫果與兒時性情大變,你可知為何?”

    末凡也不抬頭,淡淡的笑笑,“不同人,自是不同性情。”

    “為何不听你說起?”

    末凡慢慢翻著書頁,“她有無變化,對母親而言,並沒什麼不同,所以孩兒也沒將這些事往心里去。”

    沒往心里去?孩子都有了,還能沒往心里去?寒宮婉兒一跺腳,轉身出了太子殿。

    末凡將手中的書隨手丟在榻上,孩子氣?玫果可是不要孩子的人!

    寒宮婉兒氣沖沖的回到寧祥宮,宮女見她神情不對,個個屏聲靜氣,負責膳食的女官戰戰兢兢的小心問,“長公主,今天想用些什麼膳食?”

    “什麼都要問我,要你們來做什麼?”寒宮婉兒沒好氣的罵了過去。

    女官嚇得臉色慘白,弓了身慢慢退開。

    寒宮婉兒看了她一眼。“回來。”

    女官又弓著身子,小心翼翼的挪了回來。

    寒宮婉兒一肚子氣,重重呼出口氣,略平穩了情緒才道︰“看看有什麼保胎的,或者是對胎兒發育有好處的東西,一並做些來。”

    女官不知為什麼她會突然要這些,不自覺的看向寒宮婉兒的小腹,見她眼里寒光掃來,忙收回視線小跑著去了。

    寒宮婉兒氣不知打哪兒出,沖進殿內,胡亂抓起桌上茶壺倒了滿一杯茶,一口而盡,望著櫃門,將茶杯重重頓在桌上,“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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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0-12-22 22:02:54 |只看該作者
第459章 護短

    玫果的筷子一下一下的戳著碗里的米粒,望著擺在眼前的那些大補的菜肴,沒有一點胃口,又看了看坐在桌子對面的寒宮婉兒面前擺的那些精致小菜,郁悶非常。

    寒宮婉兒同樣沒多少胃口,睨視著一張臉皺成一團的玫果,臉上更是布滿烏雲,語氣自然也好不了,“快吃。”

    玫果在那些菜肴挑了半天,毅然捧了飯碗坐到寒宮婉兒一側,沖她笑笑,“我們一起吃。”伸了筷子去夾寒宮婉兒的小菜。

    “啪”的一聲,寒宮婉兒的筷子打開玫果的筷子,眼里盡是怒火,“坐回去。”

    玫果嘴角往下扯了扯,笑不出來了,可憐兮兮的坐回原位。

    寒宮婉兒冷冷的看著她,“如果你不想回衣櫃,就老老實實的吃。”

    玫果繼續戳那些魚肉,那條被她戳成了魚肉泥,“做娘的不如兒子備的菜好吃。”

    寒宮婉兒美目一瞪,心里怒意更盛,“你還想見到他,就乖乖听話,叫你吃就吃,叫你睡就睡,如果你敢有一點亂來,這輩子你就休想再見到他。”

    玫果秀眉一揚,面露喜色,“你不拿我跟那惡魔換魂了?”

    寒宮婉兒冷哼一聲,“如果你不安安分分的保著肚子里的孩子,也就不必留你。”

    啥?啥?啥?肚子里的孩子?玫果睜大眼,慢慢的眨了幾下眼楮,“我”摸了摸肚子,恍然大悟,硬把後面的哪來的孩子咽了回去,略湊上前些,小聲問,“他說的?”寒宮婉兒的臉更黑,重重的哼了一聲,這飯菜更沒味道了。

    玫果看在眼里,心花怒放,老狐狸生了只小狐狸,老狐狸斗不過小狐狸。

    既然末凡要這樣騙她,自是知道她在這兒,定會設法相救,她反而不能擅自行動,以免壞了末凡的計劃。暫時老老實實的呆著,靜觀其變。

    桌上那些大補產品也不那麼難吃了。

    寒宮婉兒見她老實吃飯了,臉色才略緩和了下來。

    玫果挑著被自己戳得稀爛的魚肉泥,笑嘻嘻的看向寒宮婉兒,“你和寒宮雪打架,誰厲害些?”

    寒宮婉兒瞥了她一眼,見她笑逐顏開,模樣十分甜美,心里的怒氣竟消了三分,淡淡道,“她略遜。”

    玫果小心的挑著魚骨,又問,“那你跟我娘打一架,誰厲害些?”

    寒宮婉兒皺了皺眉,不知對面那小腦袋里裝了些什麼,“許多年未曾打過,不知。”

    “那過去呢?”玫果追著不放。

    “半斤八兩。”寒宮婉兒想著嗎、未到普國前與虞瑤一起的情景,那時大家都是無憂無慮的小姑娘,臉上又柔和了些。

    飯後,寒宮婉兒也不再把玫果關進衣櫃,她在外間處理事務,由著玫果再里間胡亂折騰,只要她不走出這殿門,不找麻煩,寒宮婉兒對她也不加理會。

    玫果也樂得再寒宮婉兒的軟榻上睡得天昏地暗,睡得迷糊中,感到有人靠近軟榻,睜開眼,對上一雙陰寒的雙眸,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寒宮雪冷笑了笑,“你倒還睡得著。”

    玫果突然見到她,也有些害怕,翻身坐起。

    寒宮婉兒從外間進來,賤玫果眼里閃著懼意,怕她怕她情緒過(看不清)影響胎兒,渡到桌邊冷哼了聲,“皇妹這時候過來,是不放心我?既然如此,你帶了她離開這兒,我也少些麻煩。”

    寒宮雪的確是擔心寒宮婉兒念及母子之情,放了玫果,才又巴巴的過來看看,但在這燕國,她哪敢當真帶了玫果到處走,這兒可是末凡的地盤,末凡對她已是生疑,不可能不派人跟蹤她,前腳帶了玫果出去,只怕後腳,他的人便能尋到。

    听出寒宮婉兒話中有不快之意,忙堆了笑臉轉身,“皇姐想多了,我只是一個人無聊,過來尋皇姐說說話。”

    寒宮婉兒哪會信她,不過這些問題也不必刨根問底,“這丫頭好不容易老實了一會兒,你別再去惹她,省得她發起瘋把凡兒招來。”

    寒宮雪也知道玫果難纏,不知寒宮婉兒用的什麼辦法讓她老實,但只要人沒丟,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一眼離開軟榻,陪著寒宮婉兒坐到桌邊喝茶。

    玫果又一頭倒下,望著寒宮雪的背影,暗暗發笑,這個寒宮婉兒護短也著實厲害,只不過被末凡騙說有了孫子,便巴巴的護起她來了。如果知道她肚子里根本沒孩子,不知會不會怒到一掌拍死她。

    看著滿條斯里悠然喝茶的兩個人,起了捉弄之心,取出小金弩,駕了短箭,對準寒宮雪後心。

    寒宮婉兒眼角余光看見,皺了皺眉,放下手中茶杯,卻沒說玫果沖她笑了笑,一扣扳機。

    隨著一陣凌厲的破風之聲,短劍直射向寒宮雪後心,寒宮雪臉色大變,不及回身,翻下圓凳,就地一滾,險險避開後面射來的短箭。

    寒宮婉兒身影微晃,衣袖翻飛,動作極為優美,將那短箭抄在手中,藏于袖中。寒宮雪翻身躍起,飛快轉身,卻沒看到那只短箭,怒視著玫果,視線落在她手中的玩具般的小弩上,並沒將那弩看在眼里,但那破風之聲分明不假,眼里露出一絲迷惑,再看寒宮婉兒,卻沒看出什麼。

    欺身上前,扣住玫果,惡狠狠的問,“你做了什麼?”玫果一臉無辜的看著她,肩膀上傳來鑽心的痛,不禁‘哎呀’一聲叫。

    寒宮婉兒上前輕托寒宮雪的手,無形中卻化去了她扣著玫果肩膀的力道︰“你把她弄出個什麼冬瓜豆腐,還怎麼換魂?”

    寒宮雪也不敢當真傷了玫果這具身體,否則那小惡魔可不依,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放開手,對玫果道︰“你敢玩花樣,我殺了你。”

    玫果撇了撇嘴角,“你殺了我,你同樣會萬劫不復、”

    寒宮雪全身一震,眼里閃過一抹恐懼,但很快又換成得以,“你等不到那天。”

    寒宮婉兒不願寒宮雪緊逼著玫果,察覺到她懷有身孕的事,渡回桌邊,“我好久沒下過棋了,皇妹可有興趣與我對弈一局?”

    寒宮雪被玫果氣得七竅生煙,哪還有心思下棋,狠狠的又瞪了玫果一眼,才轉身,“我還有事要辦,這棋下次再下。”

    反正寒宮婉兒沒將玫果交給末凡,她也就不必在這兒與她耗時間。

    寒宮婉兒笑了笑,“那就不誤你辦事,剛才臨界小國送來兩個極為俊俏的男兒,我怕人家以為我看不起人家國小,不肯受禮,只好收下,但你知道我不好男色,本來是想差人送到你那兒去的,你既然來了,就順便帶回去,我也不必派人走一趟了。”

    說完拍了拍手,女官進來,寒宮婉兒對女官交待了兩句,女官去了片刻,果然領了兩個十八九歲相貌俊俏的男兒來。

    寒宮雪看了那兩個男兒,雖比不得弈園的那幾個男兒,但也算難得,心下歡喜,美滋滋的辭了寒宮婉兒,領了那兩個男兒回住處玩樂去了。

    等寒宮雪出了寧祥宮大院,寒宮婉兒才走到榻邊,將袖中短箭遞回給玫果,板著臉,“你太過頑皮,這種事也開得玩笑的,她一怒之下發難,我也救你不得。”

    玫果笑嘻嘻的接回短箭,重新扣回小弩上,“婆婆的功夫真好。”

    寒宮婉兒身子一僵,完全石化,過了好一會兒才又問,“你叫我什麼?”

    “婆婆啊。”玫果看了看她,聲音自然的就像平時叫開的一般,“末凡是我的夫,你是他的娘,你當然就是我的婆婆。”

    誰是你的婆婆,這句話在寒宮婉兒喉嚨里哽了半天,最終沒說出來,心里有一處卻慢慢變暖,這麼多年,除了不在身邊的凡兒,何嘗還有人當她是親人,輕嘆了口氣,“以後不許這麼胡鬧。”

    玫果眨了眨眼,卻不答應,有機會一定要給那個寒宮雪一箭,為雅兒報仇,看著寒宮婉兒慢慢轉身,突然覺得她身影異常的孤單,再想想她的身世也的確十分可憐,十幾歲便被送去普國當人,卻被普皇污了身子,連生兩子,都被孩子的親爹下令誅殺,心里如何能沒有恨。

    “其實你是好”寒宮婉兒杵在了原地,好人?

    自從她回了國,便陷在仇恨與勾心斗角之中,這二十來年,背著的全是罵名,從來就沒有人說她是好人,這丫頭居然說她是好人。

    玫果把玩著小弩,“末凡長大了,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把你的事放在心上,一刻也沒忘,你不要總打他,罵他,他會很委屈,很難受,其實你也不會開心,是嗎?”

    寒宮婉兒打過末凡的那只手在袖中慢慢握住,掌心早已沒了感覺,這是竟象扯著心髒在痛,深吸了口氣,驀然轉過身,“住嘴,我怎麼教子,輪不到你這黃毛丫頭來教。”

    玫果也不惱,笑了笑,閉了嘴,倒下身,繼續睡覺。寒宮婉兒見她不再說下去,也不為難她,轉身出了寧祥殿,站在院中一株梧桐樹前,望著普國的方向,過了半晌,狠狠的一掌劈在樹身上,樹身身顫,“全是你,全是你做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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