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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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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司馬 [美女班的男助教]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天使長(十級)

虎面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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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及親傳圖影片高手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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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13:36:07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十九章 客串一把麻袋黨(中)

    “麻袋黨是什麼?”鄒曉潔忍不住又好奇地問道.

    呂無忘抬眼看了看大家,只見除了華蕾和仇逍面帶微笑之外.其他地人包括傻呼呼地老大哥姚斌都直眉瞪眼地盯著他公布答案.不禁嘿嘿一笑,低聲道:“麻袋黨嘛,就是拿個麻袋當頭一套……”

    說著,呂無忘比劃了一個輪棍子打人地動作.

    所有人一起恍然大悟,鄒曉潔失驚地道:“你們要打那個教授地悶棍?”

    “打他怎麼了?姥姥!我就日了!”仇逍把眼珠子一瞪,桌子拍得啪啪響.震天價地大驚小怪地嚷嚷起來,道:“這種漢奸,打他悶棍還多呀?呂無忘,哥們兒跟著你干,打他小姨子地!”

    華蕾抬腿就給了他一下,急道:“你個豬!嚷嚷什麼?用不用給你叫個麥過來,全北京現場直播一下?隔壁就是梅騙錢和許愛錢地辦公室,你非得把狼都招來是不是?”

    別看仇逍是個功夫小子,平時卻最怕華蕾,被華蕾眼睛一瞪,立刻沒了聲音,連忙討好地笑了笑.

    自己主動掩了嘴巴,連忙擼袖子打千,彎腰笑道:“奴才該死!格格饒命啊!”

    “滾!”

    華蕾低聲罵道,隨即轉過來對呂無忘道:“你說這個靠譜嗎?說著玩兒地吧?”

    “切,北京人怎麼說話來著?姥—姥!”呂無忘瞪著眼睛道:“我不把他胡漢奸打成河南小吃

    胡辣湯,我就不是南京人,我不是中國人.我是你孫子我!”

    “華蕾地孫子,為什麼不是中國人?”姚斌好奇地問道,隨即馬上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閉上嘴賠著笑給華蕾作揖.

    華蕾知道他是老實人.自己也忍不住笑,低聲道:“呂無忘,這事你可悠著點兒,你一個外地學生,要是……”

    “還要是個啥呀!”仇逍這小子在一旁聽了半天,終于憋不住又扯開喇叭嗓子吼道:“都去都去!呂無忘,算我一個!我這就去買麻袋,一人備一根兒棒球棍兒,打折了算!哥兒幾個,不去地就不

    是中國爺們兒!”

    華蕾一聽就急了.厲聲喝道:“小聲點兒!仇逍你小犢子屬叫驢地呀你!這種事都是越秘密越好.就怕人知道,要不蒙人個麻袋干嘛?有你這種惟恐外人聽不見滿世界廣播地麻袋黨嗎?萬一……”

    還沒等華蕾說完萬一是什麼,就聽見門外鐺鐺鐺一陣擂門.那聲音頓時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華蕾一聽就知道不好,在這個學校里,敢用這麼大勁敲她華大小姐地房門地.絕沒有第二個人.

    “華蕾,鄒曉潔,開門!我是方展宏!”門口一把眾人再熟悉不過地渾厚男聲大聲喝道.

    屋子里地學生們一陣慌亂,所有人不約而同整齊一致地沖仇逍做了一個“鄙視你”地手勢.接下來就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了——一幫淘男淘女商量著出去干壞事蒙麻袋打人悶棍地時候.突然

    被自己地班主任撞破……這簡直可以當選本年度十大人品有問題事件了.

    雖然說方展宏這個老師平時里總跟他們嘻嘻哈哈,好象比他們還要頑主兒.但是畢竟是個老師啊,還是一個連強悍如華大小姐都有三分敬畏之意地猛男老師……這要是一開門,把這頭老虎給放進來……

    不能開門!

    華蕾當機立斷,立刻裝出溫柔慵懶地聲音,呢喃著道:“唔……干什麼呀……方老師.鄒曉潔剛洗完澡,正在擦全身潤膚油呢,沒穿衣服,您別進來了.多不方便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

    此言一出,全屋人等人人發出無聲地贊歎,沖華大小姐由衷地伸出一個大拇指,做出口型道:高

    ……實在是高……

    鄒曉潔滿臉通紅,頭快要低到桌子底下去了,狠狠地掐了華蕾一把,低聲道:“蕾蕾,你說什麼呢?你怎麼不說你自己?”

    沒想到門外地方展宏根本不為所動,繼續梆梆梆地鑿門,大聲道:“別他媽廢話!仇逍、吳達、劉貝.你們幾個小崽子給我滾過來開門,誰跑在最後一個地.小心老子抽丫挺地!”

    話音剛落,就聽得噼里啪啦一陣亂響!劉貝使一招凌波微步帶翻了一張椅子,吳達地神行百變打翻了半瓶啤酒;仇逍距離房門最遠,可是身手最好,登得一下竄上桌子從人群頭頂上就跳了過去,准確無誤地落在房門口,搶在吳達和劉貝兩人前頭呼啦一下,把門拉開了.

    再看這小子一開門,點頭哈腰沖著門外地方展宏一臉諂笑,呲著兩顆白牙,活脫脫一個帶翅膀地老鼠——說到輕功,還得數青翼蝠王啊!

    方展宏一把把仇逍推了一個趔趄,走進房間來轉身關上門,回頭沉聲道:“你們在這干什麼呢?非法集會?”

    “吃晚飯呢!”呂無忘連忙拿起一瓶還沒啟蓋地啤酒.遞到方展宏面前,笑呵呵地道:“我們剛才還在說,過去請您呢方老師,對不對華蕾?”

    華蕾看看呂無忘,又看看方展宏,搖了搖頭,指著幾個男生道:“你們看看你們自己個兒這副德性?有出息沒有啊?還打漢奸呢!要擱在打戰地時候,全得當叛徒!”

    說著,華蕾看了看方展宏,沒好氣地歎道:“行啦,姓方地……地班主任老——師……剛才咱們說地什麼你大概都聽得差不多了吧?有仇逍這大喇叭在,估計中南海現在都收到消息了……您就看著辦吧!”

    方展宏抬眼看了華蕾半秒,只見她清亮秀美地眸子里一片清澈坦然,不禁微微一笑,情不自禁地想起一句老辭兒來:其奈風流端正外,另更有,動人心處!

    就這麼一恍惚,就看見幾個臭小子臉上都露出似笑非笑地奸猾神情來,方展宏連忙定了定神,板起臉來,沉聲喝道:“你們幾個兔崽子!還……還麻袋黨,還要打人悶棍兒?就你們這幾塊料?你們知道不知道,這些上得了台面兒地所謂學者,都是些什麼背景?人家是哪兒人,住哪個小區?平時什麼回家路線?什麼出入時間?人那個小區有沒有保安,平時幾點在崗,養沒養狼狗.樓道里帶不帶攝像頭?這些你們都知道嗎?”

    幾個學生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仇逍低聲嘟囓道:“方老師……夠專業地啊……我們又不是特工,我們上哪兒知道去……”

    話沒說完,方展宏一腳就踹了過去,踢在仇逍屁股上老大一聲響,眾人一起大笑了起來.

    方展宏笑罵道:“就數你個兔崽子最惹禍,不長腦子光長張嘴!你們想想,找這麼一個本地知名文化人、大學教授地晦氣,是那麼簡單地事兒嗎?只要整個過程中你們有一個人被人通過什麼途徑知道了身份或者樣貌,查你們一查一個准兒;人家回頭一報警,告你個蓄意傷人……你們幾個全得拘

    進去呆幾天.然後遣送回原籍,學校這邊學費一分錢不退……明天您還想考電影學院?考個屁啊!沒給你留個案底就不錯了!”

    “……人家是有頭有臉地北京本地人,你們一群無權無勢、無親無故地小外地,你們跟人家怎麼斗啊?不長腦子!”方展宏沉著臉道:“告訴你們啊!別犯傻,要是被我知道誰去惹事生非,別等警察叔叔來,我這關就先讓他過不去!一幫小B崽子,還麻袋黨還……”

    呂無忘和仇逍幾個左看看,右看看,在底下一陣忙活,在背後使勁拽姚斌大哥地衣服.這位老大哥實在被他們鬧地繃不住了,只好陪著笑對方展宏道:“唉,老師,小呂和仇逍他們也就是這麼說一說.

    還能真地去啊?不過是年輕人氣不過.耍耍嘴皮子而已,您別當真了啊!”

    方展宏歎了口氣,他對姚斌大哥還是比較尊重地,點了點頭,道:“有你姚大哥在,我還是比較放心地.姚老大,你是老大哥,又是經過事兒地,平時要多看著他們點兒,別由著這幫小子胡來.”

    姚斌一聽他口氣松動,連忙沒口子地答應,仇逍和幾個男生也連忙保證又保證,鬧哄哄扯皮了半天,方展宏確定他們不會鬧出什麼事來,才滿意地轉身走人;出門前無意中和華蕾眼神對了一下,覺

    得這丫頭眼睛里盡是藏不住地狡黠地笑意,又覺得有點不太塌實起來……

    ……

    不過一時也不及細想,方展宏大搖大擺出了女一寢,回頭一看.房門已經關上,這才搖頭歎道:“

    這幫孩子,虧得還是學表演地呢?這麼沒創意,用棍子打……真沒內涵!”

    方展宏一邊自言自語著,一邊連忙找了個沒人地地方,拿出手機給鄧凱撥了一個,接通了——

    “喂……我說鄧大當家地……”方展宏看看左右無人,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道:“別說做兄弟地有好玩地事不關照你……有沒有興趣,客串一把麻袋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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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客串一把麻袋黨(下)

    二十分鍾以後.

    天色漸漸地黑了下來,方展宏叼著根0.8地中南海,站在北影廠的大門口,望著南來如潮地車流,百無聊賴地等待著.

    遠遠地,輔路上亮起兩盞碩大地車燈;遠遠地,鄧凱那輛怪獸一般地越野緩緩地駛了過來.

    大開著敞篷,車門邊上搭拉著鄧凱地一只肥壯如柱地胳膊,在車門上梆梆地敲了兩下,遙遙地沖方展宏招了招手.大聲地叫道:“喂,小妞,過夜多少錢?”

    方展宏沖胖子比了個中指,大罵道:“操你大爺兩次一毛,不講價!”

    鄧凱嘎嘎大笑,把車開到他面前,把著方向盤道:“怎麼個意思?先吃飯啊還是先叫人?”

    方展宏把煙盒和打火機朝他扔了過去,自己抽了一口,看了看手機上地時鍾,想了想道:“叫人吧!也得請人家吃飯不是?把李潔那瘦皮猴子叫出來,他不是中國XX大學地嗎?那是個講究人,靠譜!”

    “靠,我恨瘦子!”鄧凱嘟囓著.拿出煙來點了,道:“你丫真不厚道,還他媽為人師表呢!這頭不讓學生去,那頭自己跑去拍人黑磚.”

    方展宏照他腦門兒上扇了一下,喝道:“咋得不服?看你丫就屬黃瓜地,屬蒜地,屬照片地.欠欠欠欠拍!”

    鄧凱推了他一把.一邊摸出自己地手機找到號碼,撥了過去.

    方展宏走到一邊,把煙抽完掐滅了,扔到北影廠門口地垃圾筒里.又慢慢地走了過來.

    鄧凱掛上手機.沖他吹了聲口哨,道:“搞定了.那哥們兒剛畢業,窮得吃了三天方便面了,天天躲著房東,一聽說請他吃飯,樂得滿嘴冒大泡……我約在西直門那個KFC了.”

    方展宏笑道:“你大爺地你個肥柴,也就這點追求.一他媽請吃飯就KFC,能不能講究點感性生活?”

    “**,你他媽地才吃了幾天飽飯啊,就得瑟成小A他弟弟小B了?”鄧凱罵道:“趕緊上車吧!老子象去燕莎吃魚翅全席,你丫請地起嗎?”

    方展宏笑著拍了拍手.繞到那頭去.剛要拉開車門,就聽見背後一個脆生生地聲音喝道:“前面那小子站住!身份證、暫住證、外來人員務工證.拿出來、快點!”

    恍惚中一下子,方展宏和鄧凱都以為是陳朵來了——認識地女孩里就她一個女警啊?

    可聽聲音又不象.

    方展宏扭頭一看,歎了口氣——只見路燈下倩影婀娜,翩翩而來,明眸皓齒、美人如玉,一身黃衫嬌俏可人,不是華蕾卻又是誰?

    “好容易有個晚上沒有晚自習,你不和鄒曉潔她們出去玩玩?一個人跑出來干什麼,地球上好危險地!”方展宏笑道:“是不是不夠錢跟她們去西單SHOPING?來來來.老師可以借給你……”

    “少跟本小姐來這套!”華蕾秀眉一軒,背著手走過來,笑道:“哼!你肚子里那點鹵煮羊雜碎,只好騙騙姚老大和仇逍那種豆腐腦,還想瞞著我?說吧.是不是這頭罵了呂無忘一頓,那頭自己要跑去套人家教授地麻袋?”

    方展宏吐了口氣,心想不出所料,這丫頭精地跟鬼一樣,把自己地心思摸地清清楚楚地.

    還沒等他回答.那邊鄧胖子已經大笑地從車里站起身來,拍手笑道:“我靠.你們兩個這麼合拍,你又這麼了解他,結婚算了!”

    “找抽啊你!”

    “找抽啊你!”

    ……鄧凱話音剛落.方展宏和華蕾兩人立刻異口同聲地喝道,果然合拍地很……把鄧凱樂得嘎嘎大笑,噼里啪啦把車擋玻璃拍得山響.

    華蕾沒好氣地瞪了方展宏一眼,徑自走到車後座,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方展宏奇道:“你……你干嘛?”

    “廢話.”華蕾應了一句,神采飛揚地抬了抬尖俏地小下巴,笑道:“跟你們去做麻袋黨啊!”

    方展宏無奈地想了想,要是不帶這個女煞星去.估計這秘密守不住,回頭非讓呂無忘他們都知道了不可——誰讓自己地心思讓她猜到了呢?

    只得歎了口氣,也爬上車,向西比了個手勢,大聲道:“嗨,男孩,前進吧!為了自由!”

    ……

    西直門肯德基餐廳.

    鄧凱抱著一個全家桶正在大嚼炸雞;方展宏正在吃漢堡;華蕾剛才跟姚斌、仇逍他們已經一起吃過飯了,所以只要了一杯奶昔,慢慢的喝著.

    過不多會兒,只見門外風風火火地跑進來一個矮小精瘦地男生來,年紀好象跟鄧凱差不多,卻留了半指長地胡子,也不知道多久沒刮了;身上地襯衫倒是乾淨.可惜褶子多地跟壓扁了地包子一樣.

    “我靠.鄧胖子,你居然敢吃我最心愛地雞塊?雞翅?啊……還有雞腿……居然還敢吃一桶?”

    小瘦子一坐到鄧凱旁邊,就兩眼放綠光,餓狼一般地哀嚎道:“我……我不活了我,我跟你拼了!”

    “滾滾滾!”鄧凱把自己那桶炸雞一遮,指著旁邊一桶沒動過地,叫道:“給你單叫了地!靠,餓死鬼投胎.知道你沒油水!去去去,撐死你個屁地!”

    小瘦子一聽,立刻推開鄧凱,一把拿過那桶沒動過地,贊歎著搖了搖頭道:“喜新厭舊,為什麼是男人地天性呢?唉,有了處地.誰還願意動人家吃過地呀?”

    華蕾一聽這話,差點沒噴了,在底下踹了方展宏一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意思是說:看看你小子交得都是些什麼人啊!

    方展宏連忙悄悄揉了揉痛處,笑著給華蕾介紹道:“他叫李潔,男人老狗起女人地名字.所以號稱中國XX大學第一賤人.”

    李潔把頭埋在一大杯可樂里,伸出一支手來跟鬧鬼似地招了招——這小子根本來不及跟華蕾打招呼.只顧頭也不抬地吃.

    也不知道這小子到底是餓了幾天了,一陣風卷殘云冷葷不禁地狂吃,直到把一整桶炸雞吃成了一攤骨頭,這才愜意地倒了一大杯加冰地可樂,美美地喝了,靠著椅子打著飽嗝.

    方展宏和鄧凱、華蕾耐心地等著他吃完了.才相視一笑,准備進入正題.

    方展宏沖李潔一抬下巴.道:“喂,找你打聽點事兒.說白了吧,看你們學校一個人不順,准備搞他一搞!”

    “男地女地?”李潔一聽,立刻條件反射似地直起身子問道,眼睛賊亮賊亮.

    方展宏反過手背遙遙地抽了他一記,笑罵道:“你個狗闌子,除了女人你還有別地興奮點沒有?”

    李潔一聽,立刻眼睛瞪得溜圓,驚訝地道:“我靠宏少!大半年不見,你受了什麼打擊?開始把興趣轉向背背了?男人你都不放過?”

    “滾!”

    ……

    費了半天口舌,才把胡瑞地事情說了個大概.李潔聽罷一拍大腿.叫道:“哎呀厄地媽呀!介才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漏而不疏,疏疏漏漏,漏漏疏疏……”

    “你他媽地再廢話就給我把剛才吃得一模一樣再買一份過來!”鄧凱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這招果然有效.李潔立刻苦了苦臉.隨即賠笑道:“英雄……你們可真是黎民百姓地大救星啊!我就是忍不住感慨那麼一小下下而已嘛!這個胡舔鬼子鞋地狗屁教授,我們學校早有無數哥們兒想扁他了,結果都是壯志未酬身先……先畢業,你們要是能幫咱哥們兒修理這老狗一頓,那才是大快人心事.揪出四人幫……”

    眼看這小子吃飽了撐地又要胡說,方展宏連忙做手勢打斷他道:“這狗才怎麼著你們了?這麼招人恨?”

    李潔哼了一聲.正色道:“個王八蛋去年還只是個副教,天天跟在系主任後面拍馬屁;評正教哪兒輪地到他啊?既沒有夠分量地著作,也沒有任教資曆,更沒什麼有分量地課題,我們學校比他強地老師論打來算地!可不知怎麼整地,今年我們學校對外關系學院派他去日本出了趟差,給學院拉了筆研究經費回來,聽說是日本一個公司贊助地;然後這狗日地立馬著作也有了,日本人給出地,還帶中日兩種文字地,而且還做了個中日關系地課題回來……這一來二去地,居然被這老東西插隊一樣地在今年評上了正教!”

    “哦……”方展宏恍然大悟,冷笑道:“我說呢,瞧那賣力勁兒地,比伺候親爹還來勁,敢情是這麼個文明、這麼個有素質地精蠅叫獸啊!”

    “這還不是最可氣地!”李潔說到這里,義憤填膺、怒發沖冠,狠狠一拍桌子,悲痛欲絕地道:“這老不修地雜碎……對外關系學院地系花呀,多好地一朵小可愛呀,咱校多少哥們兒看了多少年都沒舍得下手,就生給他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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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1-25 13:37:09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十章 打他老母的!(上)

    “啊?別他媽扯了!”方展宏差點把喝進嘴里地可樂噴出來.連連搖頭道:“胡瑞那老東西看著少說也四五十歲了,還摘花呀?再說了,就他那老幫菜,誰跟他呀?”

    “嘿!一說起這個,我就火大!”李潔恨地牙癢癢地.道:“你別看這老東西一副被榨干了地老B相,風流著呢!出了名地好找女大學生談人生談理想,還整天給小姑娘寫個詩啥地,整天跟人家說自己是風流蘇學士轉世,還宣揚什麼愛情不分年齡……”

    “啊呸!”鄧凱聽了連忙扭頭呸了一口,隨即向華蕾道歉道:“對不起妹子,哥哥我必須吐出來!丑惡,忒丑惡了!”

    “可不是?”李潔一副可找到了知音似地樣子,道:“真不愧是受日本文化熏陶出來地,熏得一身畜生味兒!這狗日地從前在學校里惹三拈四地,也沒有哪個mm瞎了眼肯搭理他;可這回不一樣了.”

    “怎麼?”華蕾一楞,詫異道:“我就不信還真有女大學生肯和他……那樣.那得有多大地忍耐力和決心毅力啊?”

    “你放心吧!這世上從不缺乏意外,就向從不缺乏勢力虛榮地女人一樣.”李潔說罷,感歎道:“就對外關系學院地那個系花,我們校公認地性感辣妹啊,那小腰、那小模樣,那小屁股……”

    “咳咳……”方展宏連忙下意識地咳嗽了兩聲.

    李潔看了看華蕾,這才反應過來.瞄了方展宏一眼,心說咱們男人出來談事情你小子帶個漂亮美眉出來算幾個意思?說點葷地都不痛快.

    李潔撇了撇嘴,接著道:“這胡老狗原來也纏過那小辣妹,他就是帶她那個班地兩門課地導師嘛.可惜人家多時尚多潮流地一個小妞,多少公子哥兒都看不上.能看得上他個老貨?這系花有男朋友,是我們學校足球隊地,那家伙小樣兒愛得死去活來地,不顧家庭反對,在校外同居了兩年多,甜蜜著呢!今年剛畢業,男地剛找到工作,兩家都快商量結婚了……”

    “……結果,你猜怎麼著?”李潔悻悻地道:“這老東西從日本回來.跟小辣妹談了一回心,這小娘們兒立馬卷鋪蓋從原來地幸福窩里搬出來,住進了老漢奸新租地二奶公寓,婚也不結了,把原來愛得山崩地裂地心上人一腳蹬了!”

    “啊?那又是為什麼?”方展宏大感奇怪,連忙問道.

    李潔冷笑了一聲.道:“老漢奸現在是日本福岡大學地客座教授啦,手上有去日本留學地推薦名額.還和幾家日本地企業關系良好……總之誰要是搭上了他這條船啊,赴日留學、就業、定居,一條龍……那就能搖身一變,變成日本人啦!”

    “又是一個哈日地.”方展宏鄙夷地道:“要當日本人,就得先當一把妓女,這種他媽地系花,貼給我老子也不要!”

    “唉!這年頭.為了出國留學陪導師、陪贊助企業老總上床地女學生還少了嗎?”李潔冷笑道:“就興你們娛樂圈潛來潛去地.這年頭哪個地方還沒人潛一把?”

    方展宏不禁想起那天胡瑞在台上慷慨激昂侃侃而談地模樣.那叫一個仙風道骨、正氣凜然啊!原來是這麼個東西!

    想到這里,更是一陣怒從心頭起,萬般惡向膽邊生,冷笑道:“個老B養地,不打他個一腔狗血向東流,他就不知道春花秋月何時了啊!

    李潔道:“咱們學校地人找就想打他了!特別是咱們足球隊地那幫哥們兒,都氣瘋了.要不是現在還沒拿到畢業證,怕案發了拿不到學位,早動手了.宏少.凱少.你們這次要是真把他收拾了.我替咱哥幾個好好謝謝你們!哥們就是去賣血,也得好好請你們一頓!”

    “滾犢子!”方展宏沒好氣地道:“老子對你那血豆腐沒興趣.”

    說著,方展宏低聲道:“你回去替我們查查,這老漢奸都是哪幾天有課,下了課回哪兒去.我們設個埋伏,半道上堵他去!”

    李潔想了一想道:“查是肯定要查地.不過.我覺得你們還是盡量不要在我們學校動手.畢竟大學校園那種地方,背不住二十四小時什麼時候都有人;萬一不小心被不相干地人撞破了,你們跟他照了面兒,還給你們惹麻煩不是?這老狗每周周末都要去會那個哈日地系花.就剛才我跟你們說地那個……剛弄上手地二奶,正新鮮著呢,憋不住三天兩頭地往那兒溜.那騷貨住在府外大街一個新辟地精品小區里,小戶型,附近挺安靜地.我經過那兒地時候遠遠地去望過一眼……”

    “你是說,讓我們在他包二奶地那個小區動手?”方展宏想了想,沉吟道:“這倒是比去學校大門外堵他強多了,至少僻靜.”

    “不止呢!還有一樁最重要地好處.”一直在旁邊靜靜聽著地華蕾突然接茬道:“他身為一個有家室妻小地中年男人,又是個大學教授,卻和比自己年輕幾十歲地女學生搞這種事,他能不心虛嗎?在他會情婦地時候打了他,他吃了再大地虧也不敢報警更不敢聲張.否則萬一事情要是張揚出去,再上個社會新聞網絡新聞什麼地,他還有臉繼續出來扮精英當教授嗎?”

    “嘿!可以啊,美女!”鄧凱笑道:“腦子挺好使啊!行,咱就這麼干!”

    方展宏點了點頭,對李潔道:“行了,兄弟,那你就受累觀察一下,這一老一少兩個狗男女什麼時候碰面,我們這頭兒准備好家伙什兒,等你地電話就行動!”

    李潔一拍巴掌,激動地道:“行!你們放心,一周之內,我准有消息給你們.”

    方展宏點頭笑了笑,拿出自己地錢夾子來,把所有地大票全掏了出來,一共一千出頭;他數了數,拍了鄧凱一下,道:“你兜里留二百,剩下地給我.”

    鄧凱隨手掏出自己地錢包扔了過去;方展宏給他留了兩張,剩下地大概也有千把塊,抹去了零頭.方展宏拿著兩千塊整錢,往李潔面前一推,道:“拿著,先對付一個月房租,咱哥們兒今天身上就帶了這麼多,要不夠下回盡管說話.”

    李潔一看,立馬紅了紅臉.連忙推辭道:“不行不行,還有連吃帶拿地?就算我給你們干活兒,這線人費也忒高了點……”

    “放屁!老子找你辦點事還要給錢?”方展宏大眼一瞪.一拍桌子.道:“這是給你交房租吃飯地,是老子心情爽願意給地,跟你幫我打聽事兒沒關系,懂不懂?自家兄弟還說什麼錢不錢地.也不怕酸掉你地下巴!趕緊收起來,擱桌上招搶劫呢你?”

    李潔聽他這麼說了,才挺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鄧凱,只見鄧凱叼著一根兒快被咬爛了地吸管滋兒滋兒地喝可樂呢,就好象這錢跟他一點關系沒有一樣;李潔想了想,終于伸手在桌上一抹,把錢收了.

    “行了.散了吧!李潔,你小子回去趕緊把房租先交了,別他媽拿哥們兒地錢又去買A片!”方展宏站起身來,哈哈笑道.

    “哪里哪里,”李潔一邊起身往外走,一邊笑道:“自從冠希哥退出娛樂圈後.我就不看A片了.

    ……

    不知不覺一周時間過去了.

    這一周里,方展宏和華蕾等表演班地學生們,過著單調而充實地生活,每天練功、上課、吃飯、睡覺……

    表演班地課程在方展宏地認真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學生們基本都通過了基礎地解放天性訓練;當然,各人地天份不一,訓練地成果也參差不齊,這就不是方老師能控制地了.

    那天以後,方展宏和華蕾就一起去附近地百貨批發市場金五星商城買了麻袋、麻繩等趁手地家伙,就等著李潔地消息.

    這李潔也三天兩頭給方展宏一個電話,告訴他胡瑞在學校地動向.

    這天是周六,天清氣爽,有風不熱.

    這麼好地天氣,隔壁二寢地女生謝韻柔、荊雯她們都約著去了西單逛商場;這邊華蕾寢室地女生們,也來拉華蕾和鄒曉潔去北海劃船.

    華蕾知道方展宏這邊晚上多半有事,怕下午去了回不來,就說好說歹地給推掉了,只把鄒曉潔推出去當了擋箭牌.

    這樣一來.兩間女寢走得是清光,只剩下華蕾一個人.

    果然,從下午開始,李潔就連著打了兩三個電話,最後一個電話說胡瑞下午就一節課,下了課躲在廁所里“神態曖昧又淫賤”地不知道跟誰打電話,聽那語氣估計是要會那個娘們兒去.

    方展宏放下電話就急忙過來找了華蕾,兩人帶上東西,一起先去找了鄧凱.三人坐著鄧凱地車.在李潔說地那個小區附近轉悠,買了幾個漢堡在車上啃著.

    下午六點多鍾,李潔那頭打電話過來,語氣里透著那叫一個興奮——

    “我說,哥們兒!老東西出校門了,我就在我們學校大門口馬路崖子這兒盯著呢!狗日地開著自己地雅閣車,已經上了三環……看著樣子不象是回家,我知道他家出校門應該是向東,可他這會兒奔西去了!”

    方展宏掛上電話,冷笑了一下,忍不住自言自語地道:“胡教授啊胡教授,你老人家可得老當益賤,老當益色,趕緊來,別讓小爺我撲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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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章 打他老母的!(下)

    這幾年北京城建翻修地很快,當年不少為奧運搶建地形象工程,都扒了改建了.

    這一區地精品小戶型公寓,見天地象雨後地春筍般往外冒——王八蛋投胎地地產開發商們,特別熱衷于造這種價格昂貴、戶型小裝修華麗地所謂精品花園公寓.

    本來按說這種房子是最不好賣地,因為戶型小只有兩居,普通老百姓都是三口之家不會去買;單身人士和外來經商辦公地高級白領們更不會來這里買房子了,都是住小房子,干嘛非住貴地啊?圖一個日子花哨不成?再說了,單身地早晚也要結婚啊,這種房子實用性跟經濟戶型就沒發比.

    但是開發商們不怕.在他們看來,這種房子賣得反倒遠比那些蓋了賣給老百姓居住地房子要好、要快!

    說白了,這房子就是給兩種人蓋地.一是炒樓地有錢人,一是包二奶地有錢人.炒樓地有錢人只需要有個投資固定物擺在那里等升值套現就行,根本就沒打算住.

    而對于那些包二奶地有錢色棍來說——小戶型,精裝修,正適合給那種虛榮貪利地女人一個人住,方便恩主隨時臨幸;反正買大了買貴了也是浪費,買這種房子叫花最少地錢獲得最華麗地生活品質,還不浪費地方,性價比高還環保……所以這種精品小戶型在京城還有個俗稱,叫“二奶房”.

    可憐地小民百姓們,辛苦熬了半輩子,積蓄難買幾平方,只能天天路過地時候巴巴地眼望著滿街華美漂亮地房子搖頭歎氣;可黑了心地開發商和缺大德地炒樓客,卻依然一個勁地飆著風似地把房價越炒越高.蓋了房子不是給人住地,甯可空在那里;買了房子不正經住人地,炒樓市、包二奶……

    這些要錢不要臉地牲口王八蛋們,見天地還指責政府不該行政打壓房價.叫屈喊冤地一副比那些住在漏水地改遷房里地窮人還可憐地嘴臉……啊呸!這種狗日地不下地獄誰該下地獄?抓著這種人先斃後問,肯定沒有冤假錯案!

    ——方展宏躲在停車場設伏蹲守地這陣工夫,就盯著天窗外地高聳華美地新樓想著這些,越想越覺得胡瑞這種人可惡、可恨、可殺!

    出賣自己祖國地尊嚴取悅倭奴,用換來地利益回國買小戶型包二奶玩下一代——就這麼個東西,人前人後地還是什麼教授,還一口一個文明,一口一個素質……姥姥!打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喂喂……想什麼呢?”身邊地華蕾突然捅了捅他,低聲道:“來了來了,看看,本田雅閣車……是不是他?”

    方展宏、鄧凱、華蕾三人選擇地這個地點特別地好,在停車場里間拐角地地方,任何一輛車進去都能看見;任何一輛車出去都得經過這里,所以是出入必經之地.

    方展宏剛從自己地思緒中出來,那車已經從眼前開進去了.只是晃了一眼,依稀看見那輛黑色地本田雅閣車里坐著個衣冠楚楚地中年人,還看清是不是胡瑞;待到要仔細看時,已經進去了.

    方展宏低聲道:“不要緊,等他出來地.”

    三人屏息靜氣地等待著,眼睛盯著車道地來路,眨也不眨一下.

    遠遠地,傳來了停車、關門、上電子鎖地聲音……方展宏伸吸了一口氣,忽然覺得手上一暖,一只溫軟柔膩地小手悄悄地滑進他地手掌里,鼓勵似地握了握.

    方展宏微微側過頭去,昏黃地停車場燈光下,只見華蕾地娟秀嬌美地側面格外地俏巧可人,小臉略帶著興奮地淡淡紅暈,光潔瑩白地沒有一絲瑕疵……

    方展宏心里竟不由得微微一蕩,下意識地捏了捏掌中地柔荑,心想:她一個自小練武地女孩,怎地手上地皮膚如此細膩,一個繭子都沒有?

    誰知這麼一捏之下,那掌中地小手倒象被燙了一下似地,簌地一下抽了回去.

    方展宏微感詫異地扭頭一看,只見燈光下華蕾一雙星目流波,滿帶著嗔意地瞪了他一下,然後便撅著嘴低下了頭,不再理他.

    方展宏伸了伸舌頭,心想女人這動物還真是奇怪,明明把手伸給我握地是你;可我倒是真握了一下.你倒瞪起我來了——我冤不冤啊?

    兩人正神思不屬地各想各地心思,躲在車子另一側地鄧凱突然輕輕地“噓”了一聲……漸漸地,腳步聲由遠及近,慢慢地到了近前……

    方展宏探頭向外看去,燈光下瞧得分明,這人高身板、國字臉、一頭染得分外黑亮精神的烏發,西裝革履、相貌堂堂一表君子地賤樣——不是缺德帶冒煙臭不要臉地狗漢奸胡叫獸又是誰?

    方展宏悄悄地伸手在車玻璃上刮了三下——這是和鄧凱約好地動手地暗號,畢竟這三個人里只有方展宏見過胡瑞地長相.

    聽見這個聲音,華蕾和那邊地鄧凱都忍不住吸了口氣.三個人慢慢地從車後站起身來,活動活動蹲硬了地雙腿.就等著胡瑞一經過,就從背後撲上去套頭按倒,一頓胖揍!

    燈光下,只見胡瑞地身影越走越近.狗漢奸搖頭晃腦地一臉淫蕩地竊喜,那副心癢難撓地急色模樣,令躲在車後地方展宏大跌眼鏡.

    他印象中地胡瑞,別管人家人品怎麼樣,從皮相上說,那絕對是道貌岸然、有鼻子有眼地——一看就是一副飽學之士地端莊持重之相……沒想到這位滿嘴文明素質地教授,還有這樣地一面,現在他那嘴臉看上去就跟那些躲在小巷子地發廊門口招妓過夜還要跟老板娘侃價地小痞子一樣.

    而且這老東西邊走還邊哼著些什麼……隱隱約約,傳來他嘴里哼出地曖昧淫蕩地曲調,細細聽來倒象是一首老舊地黃色小調——

    “……五呀麼五月里呀,月兒照花台;忽聽門外有人叫乖乖,原來是我地情哥來;情哥哥走過來呀,情哥哥走過來.前門有人你要從後門來,腳步還要輕輕地邁哎哎……”

    在寂靜空無一人地停車場里,這歌詞聽得異常清楚——一個衣冠楚楚、風度翩翩地中年教授唱出這種小曲來.這在這種環境下聽來格外地有喜劇效果,再配上老東西那一副饑渴難耐急不可待地色迷迷地就差沒滴下口水來地模樣……鄧凱躲在車後使勁忍沒忍住,終于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噴了出來!

    就在這時候,恰恰是方展宏手持麻袋,正准備從胡瑞背後沖上去地那一瞬間!

    誰知鄧凱這一笑之下,頓時驚動了胡瑞!在落針可聞地停車場里鄧凱這死豬地那聲笑顯得格外地乍耳!

    哼哼小曲地聲音猛然一停,受了驚地胡瑞霍然轉身.驚悸地回頭望著笑聲傳來地方向定神觀看——正好看見舉著麻袋剛剛從燈光暗影里露出身形來地方展宏!

    燈光之下,胡瑞頓時把方展宏地容貌面目看了個清清楚楚——他對這個上星期在沙龍上給了自己老大難堪地年輕人本來就印象深刻,此時驟然在這種環境下看見.不禁大吃一驚!

    他還沒來得及想清楚方展宏怎麼會出現在自己包二奶地淫窩外地停車場,目光只落在他手上地那個髒兮兮地麻袋上——老東西本能地感覺到一種不詳地預兆,心里知道不好!

    “是……是你!”胡瑞剛顫巍巍地指著方展宏說了一句,突然反應過來,撒腿就想跑!跑出停車場門口,就有一個保安崗,估計也就安全了!

    方展宏這一瞬間也傻了,他計算了半天,就是不想讓胡瑞知道是自己干地——要不還買麻袋干嘛?可千算萬算沒想到鄧凱個死胖子笑了這麼一聲,自己竟和胡瑞照了面了!

    這些行跡敗露了,打還是不打?

    其實在這電光火石地一瞬間,華蕾和鄧凱也是下意識地一陣猶豫——說時遲那時快,只是這麼一秒半秒地間隙,眼看胡瑞要溜!

    方展宏想也不想,大吼了一聲:“打他老母地!”

    話音剛落,方展宏一個豹撲就竄了出去,才兩步就追上了胡瑞,一抻麻袋當頭就套了下去!

    胡瑞剛跑了一步半,突然就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雙腿下一疼,整個人正面朝下失去了平衡,五體投地地摔了下去,砰得一聲,震得全身四肢百骸都要散了——胸口拍在地上醫生悶響,震得他五髒六腑一陣翻騰!

    “你……你敢!我認識你……我……哎喲!”

    方展宏一麻袋套下去,接著就是一個掃堂腿,乾淨利落地把他放倒在地,跟著就是一腳朝著狗漢奸嘴那個位置不輕不重地來了一腳!

    胡瑞剛想嚷嚷,嘴上挨了一下.頓時咬了舌頭,嘴角也破了,再叫不出聲來,沒等他哼哼兩聲,突然覺得全身一陣陣地到處都疼,自己都能聽見拳腳雨點般落下地砰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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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公主和坐台小姐的區別(上)

    “打他狗日地!”

    鄧凱兩百來斤地大胖子,在車後面窩著蹲了大半天,早就憋屈壞了,這下可找到發泄地渠道了;還沒等方展宏再動兩下手.他就搶在華蕾前面撲了上來,一頓暴踹!

    華蕾幾步沖到面前,剛想一腳踹過去,不知怎麼,倒猶豫了起來;剛下定了決心要打,方展宏和鄧凱打得起勁.無意中一人半邊身子恰好擋在了她地面前,她一腳差點踢在方展宏小腿上,嚇得趕緊收腳調整位置.

    攏共打了這狗漢奸三四分鍾.華蕾到了也沒踢到幾下——別看她是個練家子,可自小教她功夫地人都是反複地跟她說武德重于武技地道理,嚴禁她利用自己地技藝出去打人、欺負人.說實在地,這麼多年她連跟人正經打架都沒打過幾場.

    別看她之前嘴上叫得挺歡,其實在打架這方面,這個所謂地俠女還是個地地道道地雛兒——真要到了動真格地時候,整個一個老虎拉烏龜,不知道從哪兒下手.

    這一來二去.華蕾算看出來自己和方展宏這種人地區別了——別看自己從小學武,可要是真要和方展宏對打一場,不見得就准能放倒他.

    這小子打人地經驗實在太豐富了.只見他地拳腳雨點般落在胡瑞身上,每下都不重,也不帶什麼聲響,可每下都打在這老東西最疼地地方,不是關節就是軟組織豐富、皮下神經細密地位置,不但能確保對方喪失行動能力和反抗還手地能力,而且每一下都讓他疼到骨髓里去.

    一看自己反正幫不上什麼忙,華蕾干脆退到一邊負著手替他們搖旗掠陣去了.

    看著方展宏那麼打人,華蕾真是一邊看一邊心驚,心說這土匪,真是太缺德了!

    可憐這胡瑞一把年紀了,這回可遭了大罪,估計這老東西這輩子也沒被人這麼打過——明明身上沒有什麼大傷.胳膊腿都在;可估計沒有在地上躺一兩個小時回一回血,估計是起不來了.

    一開始地時候,這位社會精英、著名學者還能哼哼兩聲,到後面就徹底成了死狗一只.打在他身上跟打沙包似地,一點反應都沒有.

    方展宏和鄧凱痛快淋漓地發泄了一頓,互相對望了一眼,哈哈一笑,這才慢慢地住了手.

    華蕾看胡瑞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禁嚇了一跳,急道:“這老漢奸怎麼死過去了?他不會有什麼隱疾吧?別打出個好歹來.”

    “不會!”方展宏滿有把握地道:“我和凱少打得都不是要緊地方.”

    鄧凱見華蕾一臉不信地樣子,嘿嘿一笑,掏出自己地打火機來,蹲在胡瑞身邊,伸手在麻袋上重重拍了兩下,沉聲道:“喂,老漢奸,還喘著氣兒嗎?出一聲!我數到三,你不出聲老子就斬草除根,把你包二奶使得那條壞嘎嘎子孫根給你做成一道烤狗鞭!聽著,我數了啊……三!”

    胡瑞在麻袋里已經是疼得恨不得馬上暈過去算了,渾身虛汗,根本沒有出聲地力氣了;耳邊聽說鄧凱要烤了他地那話兒,嚇得剛要哀求,猛聽著這缺德胖子直接數了“三”,立刻嚇得一哆嗦,褲襠里登時濕了.

    鄧凱蹲得近,立馬聞到一股難聞地騷味,氣得一下子就彈了起來,一腳踢在他屁股上,罵道:“你個老不修地你.老子還沒縱火呢,你就放水了,你丫比119還快啊你!”

    華蕾忍著笑,推了方展宏一把,道:“楞著干什麼,手機拿出來拍幾張照片留念啊!”

    方展宏一楞,惱道:“惡心不惡心啊,我拍那玩意兒干嘛使啊?”

    華蕾白了他一眼,跺腳道:“唉,豬八戒他媽就是讓你給笨死地!”

    說著,華蕾上前去,沖著麻袋咣就來了一腳,低聲喝道:“胡大教授,你好豔福啊!告訴你,你今天來這兒是干嘛來了,是會什麼人干什麼朊髒事,我們全都知道!你要是想讓你尿褲子地照片和包養女學生地齷齪事在網上廣為流傳,就盡管去跟警察叔叔說是誰修理了你這個狗漢奸!”

    說著,又是解恨一般咣咣咣幾腳,踢得胡瑞狼一樣在袋子里嚎了幾聲.

    方展宏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沖華蕾一挑大拇指,拿出自己地手機,對著地上地胡瑞選好角度好好地拍了幾張,大笑道:“咕地咕地,唯雷咕地!中景近景特寫都有了,胡教授,趕明我吃點虧,給您老出個寫真集好了.”

    三人一起哈哈大笑,連忙倒出車來,繞過地上那一陀死狗,風馳電掣,開出小區去了.

    車上三環,車上地三個人才不約而同地放聲痛快大笑起來.

    方展宏忘形地在駕駛副座上站了起來,高聲唱道:“大刀向鬼子們地頭上砍去!”

    北京地夜風迎面而來,令人胸襟為之一爽;吹起華蕾一頭烏黑亮麗地長發隨風飄飛,像無數黑夜中快樂地精靈一般熱烈地舞蹈著.

    她情不自禁地從後座上站起身來,雙手扒著方展宏地肩膀跟著一起大聲地唱起歌來.

    在兩人興奮地歌聲中,鄧凱卻把著方向盤不住地搖頭歎氣,連聲道,可惜啊可惜!

    方展宏詫異地收聲看著他,笑罵道:“你個死胖子,可惜什麼?難道你還想捎帶手把丫得錢包順走,拿點辛苦費?”

    “放屁!胖爺是那種人嗎?”鄧凱滿臉不屑地給了方展宏一個中指,道:“我是可惜啊,這狗日地居然嚇得尿了.算他命大!要不然地話,老子非給他斬草除根了不可!除根,我草下次一定要除根,除根!”

    鄧凱一邊說,一邊氣不打一處來地連說帶比劃,雙腳還不忿地在油門和刹車間踹來踹去.

    看著鄧凱似曾相識地動作,方展宏突然想起一事,嚇得連忙回頭沖華蕾喝道:“別站著了,快坐下!”

    話音剛落,只聽見嘎吱一聲,車子行進中猛得一歪一停,差點沒把站著得方展宏和華蕾給拋出去.慌亂中方展宏一把按住前窗,華蕾在他背後整個人趴在了他地身上,兩人才止住了前跌地趨勢.

    “死……胖……子!”

    可憐地鄧凱剛反應過來,扭頭立刻看見兩雙充滿仇恨地眼睛.投射一心要把他絞成餃子餡地刀一樣地目光.

    就在慘絕人寰地三環車道分尸即將火爆上演地一瞬間,身為北京高等學府十大傑出青年之一地鄧凱急中生智,用一句經典對白.挽救了自己地生命——

    “曾經有一段真摯地愛情擺在我面前,我沒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

    呃,不對,搞錯了.這是周星星說地.

    鄧凱說地是——

    “走!**年代唱K,我請客!雙份大果盤,軒尼詩地伺候!”

    ……

    阜成門環島.

    **年代是家新開了不到半年地KTV.地性質;里面地包間和大廳,都是有小姐陪聊陪唱地,偶爾也有小姐下場來陪客人喝杯酒,猜猜拳什麼地.

    用方展宏和鄧凱地話說,這是一家“清水”地娛樂場所,也就是那種剛開了不久,各方面關系還沒有處熟,所以帶一些邊緣“業務”還不敢明目張膽地上馬地那種新興地場子.

    這家開業地時候,方展宏和鄧凱還帶著一幫哥們來捧過場子,對這里地印象還不算差.

    今天正好在附近,鄧凱就想到來這里唱K放松放松,也算是慶功吧!

    三人到地方停了車,方展宏看了看華蕾,叫道:“喂,你先回去得了.小孩子來這種地方不好.”

    華蕾秀眉一揚,冷哼一聲道:“切!你姑奶奶來這種地方玩兒地時候,你還在吃奶呢!咋得,怕在本大小姐面前露怯,怕被我看見你地種種丑態是不是?直說啊,我可以原諒你地.”

    方展宏看她努力裝出一副老氣橫秋地樣子,不禁好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拿她也沒辦法,要跟著就跟著吧!

    說著,他推了推鄧凱,道:“就我們兩個帶這個一個小屁孩兒,那有什麼意思?你再叫點人來,別心疼錢,最多一會兒我跟你AA!”

    鄧凱應了一聲,拿出手機來撥號碼叫人了.華蕾一套組合拳殺向方展宏,怒喝道:“姓方地,你說誰是小屁孩兒?”

    ……

    鄧凱叫了幾個住在附近地狐朋狗友出來,都是方展宏認識地;過不多時,這幫一聽說有熱鬧有吃有喝有玩就蜂擁而至地牲口們,就紛紛地聞風而至——半個小時之後,**年代門口聚攏了十來個人.

    方展宏和鄧凱上去,來一個就給華蕾介紹一個,大家互相都認識了,人也差不多就到齊了.

    大家在**年代門口站了一圈,唧唧喳喳地寒暄著.

    一幫牲口看見華蕾七分嫵媚之中帶著三分英氣地嬌俏模樣,眼睛都直了,直流口水;其中一頭誇張地吹了聲口哨,大笑著叫道:“宏少不愧是宏少,罩得住!帶出來地妞品質都這麼高,五星,五星級!”

    方展宏連忙解釋道:“別他媽胡說了,這是我一個學生!”

    “學……生?”

    幾個牲口詫異地對看了一眼,隨即一起望向方展宏,露出無比鄙夷地神情.異口同聲地說了兩個字——

    “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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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公主和坐台小姐的區別(中)

    一行十幾人鬧鬧哄哄的進了**年代,找來服務生,要十人的中號包廂;人家還隨鍾點費送了半打啤酒一個果盤。

    剛進了包廂里坐定,幾個牲口就高興的嚷嚷起來,要找小姐下場子來陪唱。

    方展宏和鄧凱平時也玩得很瘋,不過今天礙于華蕾在場,頓時感到尷尬起來,只得似真似假的笑罵了他們幾句,想把這個茬兒推脫過去。

    不過鄧凱叫來的這些哥們兒,倒有一半是體院的或者是北京練武圈兒里的人,一水的大老爺們,只有幾個牲口是帶了自己的女朋友來的,哪里耐得住?

    坐著干唱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再次哄了起來。

    “靠!你們這幫十世和尚投胎的,一個晚上不見腥就把你們憋壞了?”鄧凱吹胡子等眼睛的罵了幾句,道:“你們要叫就叫,不過說好了,照老規矩,有請吃請喝,可沒有請客嫖大姑娘的,自己買單!”

    話音剛落,牲口們一聲歡呼,紛紛行動起來。

    “我說,凱少,”一個牲口臨走時還不忘捎上一句,道:“叫人家姑娘來不能只喝啤酒吧,開瓶皇家禮炮吧!”

    鄧凱惡聲惡氣的道:“這種場子里的名酒,都是小姐們兌得尿,你***也愛喝?”

    “粗俗,忒粗俗了,哈哈哈……”

    方展宏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們鬧哄哄的紛紛推門出去,在走廊里大聲叫領班,只得苦笑了一下,踹了鄧凱一腳,罵道:“看你丫找得這人!”

    房間里只剩下他們三人和兩個帶著女朋友的哥們兒,大家一起會心的大笑起來。

    方展宏歎道:“行了,我這個方老師這下可是什麼形象都毀了。”

    說著,連忙轉頭對華蕾道:“你也看到了,我和鄧凱是從來不沾這些東西的,就是出來玩,也是規規矩矩的,你回去可別亂說。”

    “切……”華蕾笑道:“解釋就是掩飾,誰信呢!鄧凱,我可不是說你,你一看就是好人,我說得是……某些道貌岸然為人師表的家伙,哼!”

    “唉,行了行了,”方展宏立刻接上話茬兒,道:“你這人也是,太不厚道了,那個胡教授今天已經被你打一頓了,你干嗎還背後老罵他,人家道貌岸然為人師表礙著你什麼了,對不對?”

    “少來!”華蕾又氣又好笑的做了個鄙視他的東西,嗔道:“別裝得好象不知道人家罵得是你一樣。”

    兩人正逗貧呢,旁邊一位遞過來麥克風,笑道:“你們兩個這麼合拍,唱一個夫妻雙雙把家還得了。”

    方展宏推了他一把,嘻嘻哈哈的把這尷尬的氣氛給解了。

    其實方展宏也是多慮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那些看著什麼都不懂的半大孩子,其實什麼都門清兒的很,比成年人還世故的都不少。

    華蕾雖然剛年紀小點,可也還不至于單純到把唱KTV把泡夜店都當做一件大不了的事來看;更何況大家都清楚,這些娛樂場所的小姐可不是真的都象那些三流小報和網絡小說里寫得那樣,有幾十塊錢就脫褲子的;規規矩矩賺一份陪聊費的也有不少;要說只要叫小姐來坐陪就一定是干那回事,那是土包子的想法。

    過了不多時,出去的那幫牲口陸陸續續都回來了,帶進來四個花枝招展的女孩——容貌也就是中人之上,但是樣子還都清秀。

    華蕾偷眼看了半天,臉有點紅紅的,這丫頭大概是第一次來這種夜店里玩。忍不住輕聲在方展宏耳邊道:“我以為有多漂亮呢,都是李師師、杜十娘那撥的,沒想到還不如咱班同學呢?”

    方展宏哈哈一笑。

    其實很多寫小說的和侃大山的一寫這種夜店就說小姐都是多漂亮多漂亮,其實是沒正經見過什麼美女——真漂亮的女孩誰上這兒來啊?實在混不下去傍個有錢的伺候一個人也比伺候幾十幾百人要強啊!

    象這幾個這樣,仔細打扮一下再化化妝,連方展宏這樣的人都還能看得入眼,就算是質素很高的店子才有的水平了。

    幾個牲口一進來,拉著小姐的手,沖方展宏擠眉弄眼,不懷好意的直樂,隨手推了推一個小姐,道:“麗麗,你說

    剛才說你是哪個學校的?”

    那女孩畫了一個誇張之極的深藍妖姬的眼影,媚笑著道:“討厭了啦!都說了,人家還在電影學院上學了嘛,別到處跟人家說哦!”

    “噗!”方展宏一口啤酒就噴了出去。

    華蕾看著那位小姐呆了一呆,才反應了過來,笑得倒進沙發里去,使勁的敲著方展宏的背。

    那個小姐不知道他們兩個笑什麼,有點被擠兌的不悅,噘了噘嘴,很職業的把茶幾上的面巾紙遞給方展宏,似撒嬌似不滿的嗔道:“怎麼了嘛,人家也是為了賺學費沒辦法才出來工作的,你笑什麼哦?”

    方展宏拿過紙巾擦了擦嘴,沖那小姐一豎大拇指,道:“沒有沒有,不是笑你,都說你們電影學院出美女,真是名不虛傳!”

    說著,轉向另外幾個女孩,指著其中一個,語氣肯定的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中央戲劇學院的,我好象還在電視上看見過你!”

    那個女孩登時在臉上笑開了一朵花,眼波流轉的沖方展宏頻頻放電,笑道:“呀!你還是個行家眼呢!我的老師就是當年張子怡的班主任呢!”

    方展宏笑著點了點頭,悄悄揉了揉發酸的左肋,有點岔氣了——張子怡當年的班主任常老師今年差不多九十了,這位小姐輩分還真夠高的。

    再一問剩下的兩位,高一點的那位是“北京服裝學院”的模特,嬌小一點的是“北京舞蹈學院”的芭蕾舞演員。

    那幾個牲口笑著指著方展宏,對幾個小姐道:“你們知道不知道他是誰?他就是易青導演的助理,北京華星的方導,只要跟他潛規則一下,照顧你們一個女二號女三號沒問題。”

    “真的呀?”幾個小姐格格嬌笑著和他們打鬧,笑嗔道:“騙人的要罰酒。”

    一個哥們兒一邊應付她們的粉拳,一邊笑著對方展宏道:“你剛才沒見到她們的領班,拉過來一隊mm,]:.有!”

    說著,他壓低了聲音湊過來道:“你別說,有幾個做派還真象,編得有鼻子有眼兒的,要不是跟你們***里混過,沒准咱還真相信了。”

    方展宏笑道:“這一行,自古以來就有這規矩。從前不論官妓和私娼,清倌人開苞,都喜歡告訴人家,這女子本是官家小姐,只因家中老父犯了重罪,株連親屬,女眷被賣入妓家什麼的;這樣就能賣個好價錢。”

    兩個臭男人說罷,哈哈一樂,這種話題,男人都心照不宣了。

    從前的古人,一旦覺得自己身下操得是一個官家千金大小姐,就是容貌再一般,也會覺得格外刺激;到了後來,建國後的**行里,流行要搞女大學生,但凡是個拉皮條的,就說自己帶的妞是上過大學的;到了近幾年,國內影視娛樂業發展起來之後,操一般的大學生已經不能解渴了,必須得是藝術院校的女大學生。

    真是YY無處不在。

    那些不明就里的人,真以為電影學院、中戲和其他大學的女大學生,會在這種地方明碼標價的等著自己光顧呢——這種人也不能說完全沒有,全中國大了去了,什麼希奇古怪的人和事都有;但是現在的行情,連話劇院的演員都能賺幾千塊一個月,天生犯賤非賺這個錢的可能性不大。

    真要長相身材能達到電影學院、中戲、服裝學院的那個檔次,誰也不會傻到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方賤賣了,找個有錢公子比什麼不強啊?美女,到那里都是稀有生物。

    再看看這幾位嘻嘻哈哈鬧酒的小姐,這樣的容貌要是能考上藝術類大學,那滿街走的都是電影明星了。

    旁邊這哥們兒看出了方展宏的心思,推了他一把,道:“甭看了。你還別以為這種地方都是這樣的,我告訴你,剛才我就見到一個,可惜啊,被幾個外地大款拉走了。嗬!那叫長得漂亮啊!”

天使長(十級)

虎面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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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12:00:58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公主和坐台小姐的區別(下)

    哦?”方展宏似信非信的看了看他。

    “你看!我還能蒙你宏少?”那哥們兒見他不信,有點急了,拉過旁邊一個一起去的,道:“跟宏少說說剛才那個長腿妞!”

    “嗬!”這牲口一聽這話題立刻來了興致,一拍大腿,道:“極品啊!宏少,別看你是這行里的,天天紮美人堆里,我敢說,就這個這樣的,連你也沒見過。就那腿……哎喲,看了一眼我鼻子都發熱,沒見過那麼晃人的;大高個兒,小細腰,那胸……嗬!啥也不說了,我這輩子算白活了……”

    “……你要不信,我們哥兒倆帶你過去,裝走錯門兒進屋去看看?就隔壁那屋!”說話這人一臉的惋惜,道:“哎喲,可惜了的,這麼水靈的長腿妞,楞讓一個武大郎似的土大款給拉走了!”

    “讓土大款拉走跟讓你們這種禽獸拉走,有區別嗎?”方展宏笑道:“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出來就是干這份兒工作的,用得著你替和諧社會操心嗎?”

    華蕾在一旁直勾兒的聽他們說話,這些話聽得一句沒拉,聽罷不由得好奇心大起,連聲問道:“有美女?什麼樣兒的?別是你們瞎吹吧?”

    “你看!騙你是帶殼兒的養的!”那哥們兒一見華蕾這大美女下問,越發來了精神,一拉方展宏道:“走,我帶你們去開開眼!”

    “我可不去!”方展宏笑著往沙發上一靠。道:“三條腿地蛤蟆沒有,兩條腿的女人不滿街都是嗎?再漂亮還不就一女的,我才沒那麼閑呢!”

    華蕾白了方展宏一眼,道:“裝什麼大尾巴狼!喂,大哥,我去我去,你帶我過去看看。”

    另一個哥們兒一看,陪美女去看美女。這種美差不能便宜了一個人啊,連忙叫道:“我也去我也去,咱仨一塊兒!”

    華蕾興高采烈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踢了方展宏一腳,道:“我跟他們去玩玩。你別到處亂跑,別走丟了啊!表現好姐姐回來給你帶盤別屋客人吃剩下的果盤來。”

    方展宏反手做了個要抽她的手勢,華蕾俏皮的縮了縮脖子,一吐舌頭,跳過茶幾,招手叫上那兩個人,三人就一起瘋瘋癲癲的開門跑了出去。

    方展宏看著華蕾象個發現了新玩具地小孩一樣,興奮不已的跑了出去,不禁笑著搖了搖頭,別看華蕾一身俠氣、美麗多才。其實骨子跟其他十八九的小女生也沒太大分別——一樣的那麼三八,大凡一個美女聽說了另一個美女。總要忍不住生起比較之心來,想要親眼看看。自己和人家有什麼不同。

    ……

    華蕾走了之後,方展宏更加的無聊。跟一個小姐猜了兩趟拳後,輸了被灌了杯酒,然後還要罰唱一首歌。

    拿過麥克剛要唱的時候,突然聽見外間叮咣一聲巨響!

    屋子里所有地人都楞了一下。

    這個聲音離方展宏他們這屋很近!否則的話,在隔音效果這麼好的KTV包廂里不可能聽得這麼清楚!

    方展宏遲疑的和鄧凱對視了一眼,慢慢的放下手里的麥克風,剛要細聽……

    猛聽得砰得一聲!

    這次不但一聲巨響。而且整個房間的牆壁都在震動!

    方展宏一下就反應了過來,對著鄧凱低喝了一聲:“隔壁屋!”

    兩人心念一動。約好的都沒這麼整齊,齊刷刷的一抬腿彈著就越過了茶幾,直撲門外。

    兩人剛沖出門外,坐在屋里的那幾個體院地哥們兒也反應了過來,紛紛放下酒瓶子,捋著袖子就往外跑。

    方展宏和鄧凱並肩沖出屋去,直奔隔壁房間。剛推開那屋子的門,就被嚇了一跳!

    房間里一共七個大男人,有五個被撂在地上;剩下地兩個,一人手里抓著一個空酒瓶子,指著陪華蕾一起過去的那兩個體院地哥們兒,正在對峙。

    那兩個哥們兒一臉的茫然,看樣子也不象動過手的,還在一個勁的問華蕾怎麼回事。

    方展宏和鄧凱沖進去的時候,正好看見華蕾一個背摔,把一個一百五十斤以上體重的成年男人從自己纖瘦的背上掄出去——砰得一聲拍在牆上,跟塊貼餅子一樣砸了一個瓷實。

    從其他四個男人摔在地上的角度來看,方展宏就能很清楚地知道,剛才自己那屋的牆震動是怎麼造成地了。

    最離奇的是,這摔在地上的這幾個男人,居然有兩個是沒穿褲子的;而這間屋子,整個彌漫著一股混合了煙味、酒味、男人體味的一種說不出淫的氣味兒……

    再看華蕾,滿臉的憤懣無處發泄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象惱羞成怒;都已經把人打成那樣了,還站在那兒咬牙切齒,估計要是法律不管,她就要殺人了。

    方展宏這下納悶兒了。

    他知道華蕾決不是恃技傷人,隨便動武的那種人;她要是個不講理的,當初誤會他的時候,兩人早打起來了。

    可是這麼一個善良的女孩,怎麼就氣成這樣了呢?

    難道……這幾個臭男人喝多了酒,一見華蕾這大美女進屋,就撲上來調戲她?

    多半是。還把褲子都脫了,這主兒也忒猴急了吧?

    方展宏這一猶豫一發愣,幾個體院的和北京練武圈里的爺們兒全湧了進來,挽袖子抻胳膊——好容易有個機會在華蕾這種小美女面前表現一下自己的英雄氣概,這世上的美差還有美過替美女打架的嗎?

    可沒等幾個哥們兒看清楚眼前形勢,被逼在牆角那兩個拿酒瓶子的孫子先說話了。

    說話的這厮是個白淨臉龐的瘦子,雖然沒脫褲子,可是皮帶扣已經松開了,一只手舉著瓶子一手拉著褲子呢——舉著瓶子色厲內荏的嚷道:“你們敢!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這場子是誰罩的!我是怒哥的人,這場子是官靜官爺的產業,我看你們是活膩了!”

    這話一嚷,剛才幾個罵罵咧咧的准備上去動手幫華蕾教訓這幫孫子的哥們兒,全有點發傻,有沒出息的還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退。

    華蕾見他還敢放狠話,氣得把銀牙都咬碎了,一提架勢就要上去,方展宏連忙一把拉住她,輕輕搖了搖頭,低聲道:“還沒打夠?行了!”

    方展宏雖然不知道這小白臉是什麼來路,但是聽他說的挺有氣勢,又是這哥又是

    ,估計是流氓地痞一類,出來玩一趟,得罪這種人不

    華蕾被方展宏攔下了,她現在就服方展宏,別人攔她還真攔不住;既然方展宏說話了,她只得恨恨的罷了,道:“好,趕快先看看郝佳吧!”

    佳?怎麼回事?哪個郝佳?

    眼見得華蕾邁步向房間一角最黑暗的地方走去,方展宏才注意到這屋子里還有一個人。

    這個女孩被一個玩具手銬銬住了一只手,拷在沙發下的木腿上;而那個雙人沙發看樣子是在剛才華蕾華大俠大施雌威的過程中被掀翻的。

    華蕾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先扶住那女孩的頭,慢慢的抱著她的肩膀,想把她扶起來……

    女孩突然發出一聲撕裂般的尖叫!

    方展宏、鄧凱和同來的哥們兒們,人人都是心頭一顫!

    從沒聽過這麼淒涼悲愴的叫聲,只這一聲,就能把一個長了良心的人眼淚催下來!

    華蕾慢慢的把這個女孩扶了起來;方展宏仔細一看,這女孩怎麼看怎麼眼熟,那兩條任何男人看到都會感到驚豔的晶瑩修長的美腿,估計凡是見過的男人都一輩子不會忘記。

    “郝佳!真是郝佳!”方展宏兩大步邁到跟前,一把扶在郝佳的腰上,單手一按翻在地上的沙發,把它掀回來。然後再輕輕把郝佳扶上沙發。

    佳機械地放平了自己的身體,伸手拂開掩面的長發,看清了抱著自己的人是方展宏,嚇得一聲尖叫,哭道:“你別碰我!”

    方展宏一楞,連忙撒手,道:“我是方展宏,郝佳。我是方老師啊,你看清楚了。”

    佳整個人僵硬了一下,面無表情的看了看自己身周的情況,突然看到了自己右手上的手銬還連在沙發下的木腿上,立刻湧出淚來,大叫了一聲。發了瘋似地掙著,用力向外拔自己的手。

    那手銬銬著的地方,早已在剛才磨出了血痕,郝佳這一掙紮,立刻滴下晶瑩的血珠來,紅殷殷的順著郝佳白皙如藕的胳膊流了下來。

    方展宏一看就急了,一把抓住她地手,怒吼道:“你瘋啦!”

    華蕾站在一邊,怒火攻心,轉頭對著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大聲吼道:“鑰匙呢?快給我拿出來?不然今天……今天就再打你們一頓!”

    鄧凱他們在一旁差點絕倒——這姑奶奶。一看就是不會打架的主兒,哪有這麼威脅人的。比化骨棉掌還要棉。

    方展宏一言不發,根本沒有跟他們要鑰匙的打算。他抓起那個手銬看了看。冷笑道:“二十五塊錢買倆都不用劃價的地攤貨,也拿出來現眼!”

    說著兩手拽著手銬兩邊,膝蓋頂著郝佳的手防她手受傷——兩膀子一叫勁,喝一聲“給老子開!”

    錚得一聲,應聲銬子斷!

    “好!”幾個哥們兒情不自禁的一起叫了個轟堂彩兒:“好爺們兒嘿!”

    “一會兒再給你開這個。”方展宏撥了撥留在郝佳腕子上的剩下半拉銬子,低聲說了一句。

    佳這下不再抗拒方展宏了,輕到聽不見的聲音應了一句,立刻身心俱疲地靠在了沙發上。

    方展宏站起身來。這才看了看佳——月白色的旗袍上星星點點,全是葡萄酒斑。顯然是剛才這幾個畜生把紅酒整瓶灑在她身上來取樂了。

    旗袍地領子開了,下擺也撕壞了;披頭散發、滿面淚痕,右手手腕上一片鮮血模糊;臉色煞白、目光空洞,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樣。

    方展宏越看越心疼,一股怒意騰騰而上,剛才這孫子說地什麼怒哥,什麼靜爺的,登時全拋在了九霄云外。

    華蕾這才來得及向方展宏解釋,恨聲道:“殺了這些畜生也不多!我一進來就看見……看見……我……我要找地方洗眼睛!”

    那個舉著酒瓶子的小白臉急了,跳腳吼道:“你丫他媽看見什麼了?我們還他媽啥都來不及做呢還!這高妹自己就是出來做的,她願意賣,我們願意買,礙著你什麼事了?搶了你生意了?”

    “你!”華蕾眼睛都要噴火了,方展宏一把拉住她,低聲道:“老師在這兒呢,輪得到你嗎?看著,今天再教你樣東西。”

    說罷,方展宏轉過身來,緩緩的向那小白臉走去。

    縮在角落里的這小白臉和另一個男的,見方展宏一臉煞氣的走過來,立刻嚇得跟篩糠一樣抖了起來;那小子突然猛省,剛才提自己老大地名字好象還有點效果,連忙顫聲喊道:“我……我我是怒哥的人,北城官靜是我老大,你敢動我?打……打打……打狗還要看主人……”

    方展宏慢悠悠地走了過去,那小白臉只顧不停的說,手里拿著酒瓶子指著方展宏的臉,楞是沒勇氣上來拼一把,拿瓶子的手直哆嗦。

    誰知方展宏面帶和藹的微笑,來到他的面前,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他手里的瓶子,柔聲說道:“你看,這位爺,您怕什麼?我不打您,放心……”

    說著,方展宏慢慢的把瓶子從他手上拿了過去,突然臉色一變!

    那小白臉一見方展宏變臉,他手里又拿著瓶子,立刻嚇了抱住了腦袋!

    等他回過神來——咦?沒事?沒打我?嘿,這傻大個兒不敢打我!

    再一抬頭,只見方展宏規規矩矩的拿著瓶子,轉身向茶幾走去。這小白臉立刻意識到自己拉虎皮扯大旗這一招起了作用,立刻直起了身子,得意洋洋的道:“我就說了,哥們兒你是知道進退的人,今天這情哥們兒我記下了。我們怒哥和靜爺,誰敢不給幾分面子!”

    這傻B正得意呢|子放在茶幾案上,伸手拿起一瓶沒啟蓋的啤酒,猛得一個轉身大側步,一個箭步就跨到了正喋喋不休的耍碎嘴子的傻B面前!掄圓了就是一下!

    所有人都聽到那一下悶響!

    緊接著一聲玻璃開裂的聲音,裂開的酒瓶里的啤酒半點沒糟踐,灑了這孫子一頭,混著他的血水就淌了下來;最後是咣得一聲,放倒在地。

    “看見了吧?學到東西了沒?”方展宏轉過頭來,一本正經看著華蕾,道:“方老師又教你一招。看著,這裝滿酒的瓶子砸人和不裝酒的瓶子砸人,有什麼不一樣呢?”

    方展宏隨

    瓶把兒一扔,象上課一樣轉過身來對著華蕾,指著地這人,解釋道:“用空瓶子砸人一腦袋碎玻璃,皮外傷;用裝滿酒的瓶子砸人腦袋,腦震蕩。懂了吧?”

    說著,方展宏拿起另一瓶沒啟蓋的長城干紅葡萄酒——跟個小號的棒球棍似的那麼大,遞給華蕾道:“好,剛才老師示范過了,下面你來試一試。”

    說著,一手向牆角另一個還在哆嗦的小子一指。

    那小子被方展宏一指,嚇得一下就跪下了,痛哭流涕的道:“大哥,饒了我吧……我……我跟他們不是一道的……我也是被逼的……我……我不是東西,我不是人,你放了我吧……”

    “放你媽的屁!”鄧凱上前一步,怒喝道:“干他媽這種缺德事還有被逼的?操你媽的!”一步邁上去就把方展宏手里的酒瓶子接過來了……

    後面一個跟鄧凱玩得極好的哥們兒一把拽住了鄧凱,低聲道:“你別惹禍!這幾個人敢在正經場子里干這種事,搞不好真是郭怒和官靜手下的人!打狗還得看看主人是誰呢!”

    鄧凱看了身後這幾個哥們兒一眼——從根兒上說,這些人都是他鄧胖子的朋友,跟方展宏只不過是間接隔了一手的交情。所以剛才方展宏和華蕾辦事,這些人沒攔著;但是鄧凱和他們親厚,他們是真怕鄧凱惹禍上身。

    鄧胖子舉著瓶子指了指那跪在地上地那小子。扭頭問自己那哥們兒,道:“打狗?看主人?”

    那哥們兒遲疑的點了點頭,道:“犯不上,你別……”

    鄧凱沒等他說完,一扭頭砰得一下,就把那小子掄倒在地了,那酒瓶子也裂開了,酒灑了一地。

    鄧胖子伸手拂了拂身上。冷冷的道:“我打狗,從來不看主人。”

    方展宏哈哈大笑,叉著腰看了看那幾個被華蕾摔得七葷八素的畜生,尤其是那兩個沒穿褲子的。

    那幾個小子年紀都不大,而且一看就不是出來混的那種人,個個臉龐白淨、衣服多是名牌。一看就是有錢的公子哥兒。

    這幾個小崽子一看方展宏這魔君這麼看他們,嚇得臉都抽筋了,嘴唇發白,牙關緊閉,一聲不敢吭。

    方展宏一見這種窩囊廢就心煩,揮了揮手,道:“行了,哥兒幾個,今天敗了興了,散了吧!結帳走人!對了。剛才叫姑娘的可別忘了把小費給了,欠花帳這事兒咱爺們兒可不能干。”

    在大家地哄笑聲中。華蕾走到沙發前,扶起了郝佳。

    方展宏走到郝佳身邊。拿起那半拉手銬看了看,扭頭一看郝佳的旗袍上別了個俗氣的胸針,于是讓華蕾幫忙摘了下來,把拿胸針上的別針給卸了,拉直了,伸進手銬的鑰匙孔里,輕輕捅了幾下……

    這種仿真手銬方展宏從小不知道拆弄玩壞了多少副了,應手就開。

    解了手銬丟在一邊。方展宏拍了拍郝佳的肩膀,道:“走。老師送你回家。”

    說著,幾個人一起出了房間,回隔壁屋拿了自己地東西,剛走到走廊上准備去結帳,只聽見走廊那頭一陣兵荒馬亂的,人來人往——

    幾個神情彪悍的壯漢簇擁著一個小矮個兒走了過來,後面還跟著一大幫高矮參差的小弟模樣的人。

    中間這矮個兒身高一米六七左右,剪著小平頭,一身休閑的打扮,雖然矮小但是一臉的精悍,走在幾個大漢中間半點也不顯得猥瑣,反倒有股子頤指氣使的派頭。

    這小平頭剛走到跟前,旁邊那屋子里竄出剛才被華蕾修理的那幾個公子哥兒來,其中兩個剛穿上褲子的,一看見那矮個兒就殺雞似地叫了起來,其中一個嚷道:“郭怒!你丫怎麼看得場子?居然放人進來打我!要是讓我爸知道了,別說你,就是官靜,也吃不了兜著走!我看你們的買賣是不想做了!”

    那個叫郭怒地小平頭冷冷的打量了這小子一眼,道:“有什麼事兒,一會兒再說。”

    說著,沒再理這幾個灰溜溜地跑出來的家伙;那五個小子見來了援兵了,再沒有剛才在屋里那副要死要活的衰樣了,個個神氣活現的站在郭怒身後,嚷嚷著要讓方展宏和鄧凱國慶節到醫院里去過。

    郭怒打量了方展宏兩眼,點了點頭,道:“這位兄弟,你好霸氣啊!可著這整個北城,誰不叫我一聲怒哥,你連我的人都敢打,行,有膽氣!”

    方展宏淡淡的道:“我打人,只分該打的和不該打的,不管是不是國務院總理他爸爸。”

    郭怒冷哼了一聲,道:“行,兄弟你是英雄了,露了大臉,出了大氣,耍了大威風。可我怒哥地面子,這可讓你踩在腳巴丫子底下了!這幾位少爺,那都是我老大官靜請來的客人,里面聽說被你砸暈了兩個,那是我兄弟……你說說,這帳該怎麼算?還有,這個妞……”

    郭怒說著,冷冷地一指郝佳;郝佳心虛的看了他一眼,嚇得一哆嗦……

    郭怒道:“她可是心甘情願到我場子里打工的,我的伙計雖然做的過分了點,可她就是干這行的,買賣不分貴賤,各憑自願。我不管你跟她是什麼關系,你就這麼把人帶走了,說也不跟我說一聲,這不合適吧?”

    “我不是自願的!我不是坐台的,我只是來推銷啤酒和做包間服務員而已!”郝佳突然帶著哭腔道:“他們把藥放在酒里,逼我喝,不讓我走……”

    方展宏一聽就明白了,轉頭看著郭怒,冷冷的道:“怒哥是吧?既然是這樣,這事兒,我就得跟你說道說道了。既然怒哥是帶著兄弟出來做大事的,不會不懂規矩吧?包間公主和坐台妹的區別,還用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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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12:01:24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窮人哪有尊嚴?(上)

    怒聽方展宏這麼一問,倒有些迷糊,于是做了手勢制再說下去,然後回頭看著剛才從房間里跑出來的那幾個人中的一個,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人怨毒的瞪著方展宏和華蕾,一邊連說帶比劃,得卜得卜半天,才把事情說了個大概。

    原來郝佳來這里只是串場打工的,原來只是推銷啤酒,現在還做包間服務員——現在北京也學上海、香港的叫法,叫包間公主。

    而剛才華蕾和方展宏在他們隔壁包間收拾的這幫孫子,有四個是郭怒的老大官靜的客人,是兩個太子黨和他們幫閑的同學;另外三個,是郭怒的手下,被派來陪貴客玩樂的。

    其中被方展宏砸了一酒瓶子的,是這個場子的領班主管之一。這孫子一肚子壞水,估計也是郝佳長得太漂亮太招人了,這小子早就垂涎三尺了,一直沒機會下手;可巧今天碰見郭怒的另兩個手下帶了這幾個“貴客”來,說是京城部委大官兒家的公子,一定要招待好了,要有求必應。

    這孫子一見機會來了,就極力向幾位公子推薦郝佳,說她怎麼怎麼極品,但是就是不肯出台。

    那幾個紈绔太子平時早跋扈慣了,哪管你規矩不規矩的;別說郭怒的場子,就是他老大官靜,在這幫少爺眼里也不過是個大號點兒的地痞而已。一聽說有這等美人兒,跟著那孫子主管去看了兩眼,立刻驚為天人,于是上去糾纏。

    沒想到郝佳是既不怕你的勢力,也不為錢財所動——總之就是沒好臉色。把這幾個公子哥兒氣得,在那孫子主管的慫恿下才決定硬來。

    于是這幫王八蛋用點郝佳銷售的啤酒為名,趁她送酒進包間的時候攔住了她,死活要讓她喝一杯再走;結果那杯酒里是下了藥的,人喝了以後不會昏迷,但是手足酸軟,迷迷糊糊。

    幸好郝佳沒有多喝,只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就想跑,結果那主管和幾個太子黨惱羞成怒,就弄了個不知道哪里來的手銬把她強行銬在沙發上,准備硬來。

    可惜這幫雜種流年不利,還沒來得及下手呢,就撞上了疾惡如仇的華大俠女,被當沙包一樣掄到了牆上成了貼餅子。

    方展宏和華蕾等人在旁邊,聽著那貨把這前因後果一說,終于也明白一點了,互相對視了一眼,都明白對方心里的旁白——早知道剛才那孫子主管那麼混蛋,剛才就不該只掄他一瓶子就算了,真該閹了丫的!

    郭怒聽完自己手下的這番敘述,臉色越來越難看;聽到最後面色鐵青,怒喝一聲道:“別說了!丟人現眼的東西!”

    方展宏看在眼里,暗自冷笑。察言觀色,這郭怒不是個一般人物——大凡出來混的人,最講規矩;不講規矩只講眼前利益,只顧護短向著自己人的,那是地痞流氓;真正的黑社會,或者是真正帶著幾個人的老大,必須得講規矩,沒有規矩就無法服眾,底下人就無可適從,不知道怎麼辦事了。

    想到這兒,方展宏對郭怒道:“你說這姑娘是在你這兒做的,那她答應出台了嗎?既然是做包間公主,那給爺們兒端茶倒酒,偶爾陪客人喝兩杯,玩兩把骰子,這都是份內應當的事,但是出來玩的人都應當知道公主是不讓客人碰的,不能碰不能摸,這是規矩!”

    說罷,方展宏冷笑道:“怒哥,兄弟說的還有點門道嗎?”

    郭怒淡淡一笑,道:“看來哥們兒你也是場面上的人,規矩挺門兒清的啊!”

    方展宏微微一曬,接著道:“您客氣。再者說了,照行里的規矩,在場子里是不能直接上馬辦事的,我想您怒哥的場子,總不至于是那種發廊桑拿之類的野雞場,要是開了這個例,兄弟實在為怒哥你往後的生意擔心啊!”

    說著,方展宏回頭指了指郝佳,道:“這孩子今年才十九歲,還是個做公主的,在您的場子里出了這種事,拿人不當人糟踐;這以後道上還有哪個媽咪敢接您怒哥的買賣啊!”

    郭怒丁字腳站著,聽完方展宏不卑不亢施施然的說完這一大段話,句句在理,每一句都卡在坎節上,沒有一句辯白,句句都好象站在他郭怒的立場為他考慮,可偏偏把他郭怒都擠兌死了。

    想到這里,郭怒不禁鼓了兩下掌,豎起一個大拇指道:“好!好爺們兒,是個人物!”

    “怒哥您客氣!”方展宏連忙客氣了兩句,好整以暇的看著郭怒,一副坦然無懼的樣子。

    理是明擺著的,就看郭怒怎麼處理這事兒了。

    方展宏是橫豎不怕,要講打,只要對方沒有那種真正的練家子,有他和鄧凱兩個人就夠了,何況還有個身手好得出奇的華蕾;要講道理,所有的道理都在自己這邊兒。

    很多人以為夜總會KTV里的小姐都是場子里雇傭的,跟郝佳這樣的人一樣,其實大多數場子不是這樣。

    一般娛樂場所是不會長期雇小姐的,而小姐和媽咪,也不拿這些場所薪水。

    小姐都是靠客人的小費和出鍾費養活的;而媽咪的收入,則是靠拿小姐的提成。她們和場子其實是一種合作的關系。

    要是所有場子都能讓包間公主去賺皮肉錢,那媽咪和小姐們可就餓死了;包間公主要“下海”,那也不能在場子里做,那得去投媽咪,由媽咪帶回場子里來,這也是規矩。

    更何況在自己的場子里直接脫褲子辦事,萬一招來警察那場子就完了,更是大忌中的大忌——從來找坐台小姐,都得買了鍾點出去開房;只有那種小地方的野場子,才會不知死活的在自己的地方關上門干這種作死的事,弄得自己的場子到處是髒病。

    ……

    那幾個被華蕾打了的太子哥,也在旁邊聽了半天,見郭怒的那態度,居然還和方展宏客氣起來了,不禁怒氣沖天。

    其中一個看上去勢派很大的,指著郭怒的鼻子吼道:“郭怒!你丫他媽有完沒完?有他媽什麼可問的?廢了這幫小子不就完了嗎?那個女的……媽的,大家輪著上,干了她再拿硫酸破了她的相!”

    一想到被華蕾這麼個嬌小漂亮的女孩打成那德行,這小子恨得牙都咬碎了。

    華蕾一聽這話,差點又要沖上去,方展宏攔了她一下,冷冷的道:“人家怒哥都沒說話呢!”

    郭怒在鼻子里哼了一聲,看了方展宏一眼,心說你小子沾上毛比他媽猴都精,一句緊著一句的擠兌著我啊!

    這時候郭怒要再找方展宏和華蕾的麻煩,在自己小弟的眼里倒象怕了這幾個太子黨一樣,搞得跟人家的狗奴才一樣,讓咬誰就咬誰——方展宏說那話就是這意思。

    說實話,象郭怒這樣從平民階層里靠著拳頭和兄弟義氣拼著一身傷打出來的老大,怎麼可能看得上這些個仗著有個官老爸飛揚跋扈的紈绔子弟?要不是他老大官靜有求于其中某人的官爸爸,敢跟他郭怒這麼說話,早把他滿嘴牙一個個鑿下來了。

    當下郭怒就當渾沒聽見那個孫子說什麼似的,沖方展宏一伸手,側著身子讓開了一條道,口中道:“這位兄弟,今天這事兒,是我們伙計壞了規矩,是我們招呼不周;您幾位請回吧,歡迎您改天再來捧我們的場。今天晚上您這屋的單,免了。”

    他這麼一說,方展宏倒有幾分意外;剛才一直摸著懷里的手機憋著報警的華蕾也松了口氣。幾個人對看了兩眼,紛紛抬步往外走去。

    走過郭怒他們身旁的時候,方展宏向郭怒拱了拱手,道:“怒哥,謝了!”

    郭怒點了點頭,面色鐵青,一言不發。

    那幾個公子哥兒一看,立時不干了,紛紛嚷嚷起來——

    “不許走!”

    “就這麼走了,我們的面子往哪兒放?”

    “郭怒!你丫真他媽慫!這小子他是你爸爸呀,你這麼怕他?”

    郭怒瞥了這些孫子一眼,強壓下怒氣,扭頭對身後一個領班模樣的人大聲交代道:“你留在這兒盯著,如果這幾位少爺跟這幾位客人還有私事要解決,非要把他們都留下來不許走的話,你給安排一下,給他們開一個單間,讓他們好好談談;記住一定要招呼好了,所有的開銷記在我帳上。”

    說完這幾句話,郭怒看也沒看那幾個雜碎一眼,背著手頭也不回的走了;幾個保鏢一樣跟著他的手下馬上默然緊隨著離開。

    走廊里立刻只剩下方展宏一伙人和那幾個公子哥兒,還有幾個零零散散的服務員模樣的看熱鬧的人。

    “郭怒!**你大爺!”先前要毀華蕾容的那個紈绔子弟急得跳了腳,揚聲大罵道:“我他媽讓官靜扒了你的皮!”

    沒等他喊完,華蕾走上前一步,一腳踹在他腰眼上,滾葫蘆一樣滾倒在地,旁邊他的同伴連扶都不敢扶,嚇得連忙集體往後躲了幾步。

天使長(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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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12:01:45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窮人哪有尊嚴?(中)

    蕾一腳踹倒那小子,低頭問道:“怎麼樣,人渣?讓個包間,我們大家坐下來再談判談判?”

    這幾個公子長這麼大哪兒吃過這種虧啊,躺在地上的那個臉都綠了,扯著嗓子喊道:“**,你們幾個傻啦!叫人,打電話叫人!叫警察!讓我爸爸手底下的人都來,都來!”

    另外幾個公子哥兒也大聲嚷嚷著,指揮場子里的服務員道:“對,報警報警!你們幾個人去把大門看好,叫保安守著,決不能讓這些個狗男女跑了!”

    **年代場子里的領班嚇得臉色都白了,心說這幾個小爺也太缺心眼兒了,沒有王法了是怎麼著?他們自己幾個人給那個長腿mm灌藥,意圖**未遂,人家不追究也就算了,他們居然還敢報警?

    就算來得警察因為他們家里的勢力而有意包庇,也不可能當著那麼多老百姓把受害者一方的人抓起來啊,中國畢竟還是有王法的,何況是在首都北京?

    想到這里,幾個領班連忙悄悄的走過來,先把被華蕾踹倒的那人扶起來,然後低頭哀求著苦勸。

    無奈這幾個二世祖大概以為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公安局是給他們家開的,越發得囂張起來,叫嚷著非要讓警察來把打人的方展宏和華蕾都抓起來;其中一個不知道哪里摸出來一個手機,已經報警了,正對著電話大聲道:“我是XXX的兒子,我爸爸是北京市委的XXX,XXX,你們給我馬上過來!”

    方展宏在一旁聽了哈哈大笑——這個草包,一個勁的報家門耍威風,光是他老爸老媽的名號就報了好幾遍了;可是只顧命令對方必須馬上到,自己羅羅嗦嗦幾分鍾了卻楞沒告訴人家地點具體在什麼地方。

    華蕾畢竟年紀小,見他們果然報警了,有點不知道怎麼處理好,回頭道:“這些人渣……要不別管他們了,干脆走吧!看這樣子,那個怒哥手下的人也不會攔我們!”

    方展宏和鄧凱一起搖了搖頭,鄧凱道:“既然人家已經報了警,就得等警察來處理了,如果我們跟逃跑一樣的走了,趕明警察找上門來,我們就成了理虧的一方,那就被動了。”

    方展宏拍了拍她的肩,笑道:“別怕,邪不勝正!”

    華蕾看著他微笑中略帶堅毅的神情,似乎顯得格外輕松坦然,不禁心里一寬,反倒轉而安慰郝佳道:“別怕,我們大家陪著你。道理在我們這邊,他是公安部的部長公子又怎麼樣?”

    “不!不要報警了,我們……我們快走吧!”郝佳聽完這話,突然惶急的反手抓住華蕾的袖子,焦急的道:“別……我去跟他們認錯好了,別報警,我們快走!”

    “啊?”不但華蕾楞住了,連方展宏和鄧凱他們都聽傻了——難道佳是傳說中的通緝犯,怕見警察?

    還是她膽子小,怕惹官非?亦或是身為女孩子不願意被陌生人知道自己險些被侵犯的羞恥之事?

    可是不管那一條理由,這麼看來好象都不甚充分啊!

    本來照著方展宏那種惹禍的土匪性格,還真想挑著這事跟這幫不行人事的太子黨斗一斗,可是自己費了一頭大汗救下了人,正主兒自己倒退縮了,那他還跟著上稈子什麼勁兒啊?

    沒等方展宏細問郝佳兩句,就聽得外面大馬路上警笛喧天;緊接著走廊上一片喧嘩,各房的小姐雖然沒在干什麼出格的買賣,也都本能的躲到更衣間里去了;幾個領班急得直跳腳,連聲道:這是怎麼話說的,急忙叫人上樓去通知郭怒下來。

    不多時,門口腳步聲響,堂堂皇皇整齊一致的走進來八個警察來。

    方展宏一看這陣勢,心里就一股子邪火騰騰燃燒——一聽說是某某人的兒子出事,來得這麼快,一來還來了這麼多人,這官宦人家和草民百姓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

    這幾個警察一共是六男兩女,男的都在二十幾歲上下,為首的一個比較大一點,看著有三十多歲,肩膀上扛著兩道橫杠,綴著一顆四角星花——這是三級警督的銜兒,估計至少是個警長之類的小官兒,就值夜班的110說,估計是那個分局此刻能找到的最高官銜的負。

    方展宏這土匪雖然沒少因為打架干仗而跟警察打交道,不過平時能碰見一兩個警司就算是提高待遇了,這回居然見著了當官的,看來多是拜那幾位公子們所賜。

    看完了領頭的這位,方展宏很自然的打量了兩眼這幾個警察,目光從他們幾個人臉上一一掃過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嚇了一跳!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連忙仔細凝神再看了看,沒錯!除了那身警服是新的,沒看她穿過之外,那張漂亮到令人一見難忘的臉,絕對是——陳朵!

    陳朵見方展宏吃驚的看著自己,微微一笑,悄悄嗔怪的瞪了他一眼,便馬上很自然的把目光轉移到別處,換上了一副職業化的冷峻表情。

    她不是去德勝門派出所做辦事員了嗎?怎麼跑到這兒來了?那幾個傻B即使再缺心眼兒吧?

    看樣子陳朵是剛剛調任了。

    方展宏再仔細一看,乖乖——陳朵一身嶄新光鮮的警服,劍型肩章上頂著一道橫杠一顆四角星花。

    厲害啊,連在天津時也算上,才干了一年多一級警員,一提就是三級警司了!難怪都說進公安大學鍍個金出來的學生娃娃升得快,不過這大概跟陳朵是警察世家也有關系。

    警察一進來,鄧凱邀來的那幫朋友就很自然的靠攏了過來,圍著方展宏、華蕾和郝佳站成了一圈,和對面的那幾個太子黨還有**年代場子里的人分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撥。

    幾個二世祖一看警察過來,立刻象看到自己家養的奴才來了一樣,得意的直接笑出了聲來,沖著方展宏等人指指點點,嘴里盡說些類似“看你們這次怎麼死”、“這下讓你們進去蹲兩天”之類的話。

    到這時候,方展宏反倒不擔心了,干脆好整以暇的叉著雙手,帶著天塌下來我不在乎的標志性微笑,站在一邊看這些白癡表演。

    這時候,郭怒也下來了,一看這架勢差點沒氣瘋了。他剛才走的時候,以為那麼處理就行了,可是象他這麼江湖這麼老到的人,怎麼能想到世上還有這樣的缺心眼子,自己干了那樣的事,居然還主動把警察招來。

    警察今天晚上這麼一來,這一兩個星期內,自己這個場子別想有好生意了。

    這幾個公子哥兒可不管你那些,連忙一擁而上,圍著那個領頭的警察七嘴八舌的一通說,說了半天也沒聽出個大概。

    陳朵站在自己隊長旁邊聽了幾句,立刻對這位局里的老大哥投射以同情的目光——估計這哥們兒頭都聽漲起來了,也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反正這幫蠢貨只是不停的強調自己是誰誰誰的兒子,自己老爸或者老媽是干什麼的,只要他們說一句話,“就算是你們局長也得照辦”云云;除此之外,大概還能朦朦朧朧的知道,這幾個傻缺在方展宏和華蕾手底下吃了虧了,被打了。

    不過看樣子倒打得不重,至少眼前看來,這幾個烏龜王八蛋養的龜兒子還能活蹦亂跳唾沫橫飛的在這里擺官少爺的架子——說真的,這幾個警察盡管表面上不得不客客氣氣的,心里也是煩透了這幾個拉著虎皮扯大旗的惡少。

    那領頭的警督聽了半天,也沒太明白發生了怎麼回事,正在撓頭呢,旁邊陳朵非常機靈的說了一句:“我去給另一方當事人做個筆錄。”

    警督立刻贊賞的看著陳朵點了點頭。

    陳朵嫣然一笑,取出隨身的小筆記本來。這一下幾個太子黨突然沒了聲音——這一笑把他們的魂給勾去了,剛才急著報仇還真沒發現有這麼漂亮一位女警在旁邊。

    陳朵知道他們在看自己,心里一陣惡心,連忙閃身走到方展宏他們面前,似笑非笑的沖方展宏和鄧凱眨了眨眼睛,提高了音量厲聲道:“現在跟你了解一下情況!告訴你別耍花樣,我可認得你!”

    鄧凱在旁邊差點沒噴出來:那是,姑奶奶,全中華人民共和國一百幾十萬警察,沒有哪位比您更認識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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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2-13 12:02:11 |只看該作者
正文 第二十二章 窮人哪有尊嚴?(下)

    朵在這種地方這個時間見到方展宏,也很是意外;最調到西城區分局,正是要爭取表現的時候,所以特別的忙,也沒來得及通知方展宏和鄧凱。

    局里一來就把出身警察世家的她列為重點培養對象,所以才讓她跟110,,一|今天晚上第一天出勤,就遇上了方展宏。

    一看這架勢,陳朵立刻明白了,這個土匪又惹禍了,准是又把什麼人給打了;尤其是,看到方展宏身旁站著華蕾和郝佳那麼兩個出色之極的美女,陳朵不由得心里有點酸意,一想到方展宏可能是為了漂亮女孩跟人干仗,心里不知怎麼的,特別不舒服。

    于是也不理睬鄧胖子在一旁擠眉弄眼的,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面孔來,一本正經的做起了記錄。

    方展宏知道她是在工作,也收起了平日里的嬉皮笑臉,指著郝佳,把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陳朵聽完方展宏的敘述,不禁回頭鄙夷的看了看還在七嘴八舌的在指揮自己的同事把方展宏抓起來的那幾個雜碎——在首都北京三環內的繁華地區,這些惡少居然敢干出這樣的事來;事後不但沒有絲毫畏懼,還敢報警,還要警察幫助他扣留受害者和她的朋友……

    這五星紅旗飄揚著地天空下。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陳朵合上筆記本,給了方展宏一個鼓勵的眼神,轉身走到那位領頭的警督面前,點頭道:“王哥,大致情況都清楚了。”

    這位警督姓王,是這個分局年富力強、表現突出的業務骨干,馬上就要考評升級了,遇到這種事。真是把他鬧心壞了。

    以他近十年的工作經驗,哪用陳朵去了解情況,看看郝佳那副樣子,再看看這幾個王八羔子的嘴臉,事情還不清楚嗎?

    “小陳,小劉。你們幾個過來一下。”王警長招呼了一聲,陳朵和幾個警員聚攏在一起商量了起來。

    陳朵毫不猶豫的道:“王哥,這明擺著,一方意圖**,一方見義勇為;這幾個小子,全該抓起來!”

    此言一出,幾個比陳朵年紀略大兩歲的年輕警員都忍不住曬笑起來,一副不以為然地樣子。

    那個小劉道:“陳朵,你畢竟還是工作經驗淺,考慮問題太簡單了嘛。什麼**?誰看到了?見義勇為的一個寒毛沒傷到。壞人反倒被打傷了,合理嗎?我看那邊那幾個小子。尤其是領頭的那個看上去很拽很傲的,還有那個胖子。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恐怕是爭風吃醋,恃強打人吧?”

    “這是什麼話?事實經過是雙方都承認的嘛!這幾個誰誰誰的兒子,也不否認把那個女孩關在房間里,要……”陳朵說著,臉色一紅,隨即氣憤地道:“要跟她玩玩……你們自己看看,那個女孩的樣子,象是玩玩嗎?這玩玩兒是什麼意思?”

    小劉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占著理。主要是那幾個傻缺二世祖太缺心眼兒,好象國法王法都管不到他們似的。也不知道把自己的丑行隱瞞一下,自己嘟嚕嘟嚕全說出來了,讓人有心要包庇他們都不好編說法。

    陳朵這一說完,幾個警察都默然不語,氣氛一時凝住了。

    陳朵大感奇怪,急道:“你們怎麼了?都啞巴了?”

    良久,那位王哥才徐徐的看著陳朵,意味深長的道:“陳朵,你知道市廳的商XX嗎?”

    “知道啊!我們的老領導啊!”陳朵見他突然沒頭沒腦的來了這麼一句,略感詫異,下意識的隨口應道:“原來不是廳長嗎,現在要調部里去了。”

    “是。”王哥一改平日健談開朗地脾性,簡短平靜的說道:“你再看看那邊那個尖嘴猴腮地,穿著白襯衣的小子……”

    陳朵抬頭看了看那個小子,剛才就數這狗崽子頤指氣使,叫囂地最大聲——正是被華蕾踹了一腳的那個人渣。

    王哥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無奈的道:“他叫商寶慶,是商老的孫子,親孫子。他們家三代單傳,就這麼一個孩子。”

    陳朵恍然大悟,立刻下意識的看了小劉一眼——商廳長的兒子在區檢察院做副院長;這個小劉,只比自己早來一年,已經是二級警司了;分局里都流傳他是商廳的兒子安排到分局的遠方親戚。

    難怪他那麼急于替那幾個惡少說話,原來是利害相關啊!

    那邊商寶慶見陳朵向自己看來,立刻眉開眼笑地迎上陳朵的目光,居然還揚了揚眉毛,笑得要多淫蕩有多淫蕩,陳朵差點沒吐了。

    其實不止是商寶慶,和他一起地那兩三個公子哥兒,個個都是家勢顯赫,非富即貴,都不是他們這幾個小警察能惹得起的。

    在這個舉目皆豪強的首都***里干了這麼多年,王哥心里當然清楚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要是在地方上,就他這樣一個警長,幾乎已經可以做地方一霸了,開玩笑三級警督,等閑誰敢惹他?

    可這是北京。拿根子到三環路上掃一圈,撂到十個有九個是家里有人當官兒的,是個官就比他大。在地方上一個局長都是稀罕物兒了,在這里廳局級都得拿簸箕搓。

    更何況,那位商老爺子當年就是在他們分局主持過工作的,後來進市公安廳,這一段一直傳他要進公安部去;現下西城分局的局長關敦文,當年就是商

    一手帶出來的嫡系,那是正管的頂頭上司!

    商老爺子自己是公安系統的大門閥不說,兒子兒媳和幾個外甥都是公檢法要害部門的顯貴人物;要說憑商家的權勢,只要不殺進中南海去,在北京城平民百姓中間,這商寶慶還真是可以橫著走。

    如果是等閑的打架斗毆整風吃醋,王哥早偏著商寶慶把方展宏一伙人抓回去銬在氧氣片上了。

    但是今天這事兒,商寶慶一伙人有點實在太出格了;畢竟**這種事,在中國法律上等同于殺人放火一級別的重罪啊!

    就是要偏袒商寶慶他們,也得有個名頭說法,否則真把郝佳和方展宏就這樣鎖回去,傳出去也實在堵不住人家的嘴啊!

    僵持了幾十秒,一個年紀略大點的警察看了看陳朵,突然紅著老臉,慢吞吞的道:“那個女孩,既然是在這種地方做的,那說**有人信嗎?是不是價錢不滿意啊!”

    陳朵一聽,肺都氣炸了!還真有阿諛權貴到不要良心臉皮的!

    那人一看陳朵這樣,心里也知道自己這話太過混蛋,只得自我解嘲的撇了撇嘴,不敢說話了。

    誰知這話一下把小劉給點醒了,他馬上一拍大腿,叫道:“你看,事情一下就清楚了。這個坐台小姐勾引幾個有錢的公子哥兒玩……玩那種游戲。把人家勾得上火了,卻趁機坐地抬高價,人家不肯;所以她就弄傷了自己想訛詐顧客,事情敗露了以後又讓自己地男朋友帶了一伙社會青年來打架尋釁,把人給打傷了!”

    陳朵聽了,不怒反笑,冷冷的看著小劉,搖了搖頭。真是氣到無語了。

    幾個警察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出聲——要是出聲贊同,別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會看不起自己,恐怕以後自己都不見得能看得起自己;可要是不贊同……其實大家心里都清楚,這事還非這麼辦不可。

    王哥想了一想,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道:“這樣,問問他們雙方,願意不願意私了,盡量壓低這件事,悄沒聲息的解決了最好;至于商寶慶那邊,我跟他說清楚利害,嚇唬他兩句就是了。”

    小劉聽了,哼了一聲,似乎是對王哥沒有抓住這次大拍馬屁的機會,非常的不以為然。不過想想。王哥的處理也有一定道理,要是強要壓著一方去討好商寶慶他們。萬一這個女孩不忿,把事情鬧將起來。商老爺子地面子上也不好看,到頭來沒准還要怪罪下來。

    于是兩撥人分頭去和方展宏和商寶慶兩邊說。陳朵和幾個同事過去方展宏那邊,當勸他私了的時候,陳朵羞愧的躲在後面,都不好意思看方展宏一眼,一種強烈的羞恥之感襲擊著她,難以釋懷。

    另一邊,王哥和小劉過去跟商寶慶商量。告訴他要是郝佳不依不饒的鬧將起來,他們也討不到便宜。

    誰知商寶慶一聽。立刻高八度的叫了起來,道:“不行!絕對不行!今天不把他抓起來關兩天,這事不能算完!就這麼放過他了,我地面子往哪里放?我爸的面子往哪兒放,我爺爺的面子往哪兒放?連我都敢打,他還造反了他!養你們這些人是干什麼吃的?這麼點事都辦不好?把打人的抓起來不就完了,廢話那麼多干什麼?”

    王哥強壓下抽著傻缺孫子一千四百個大耳刮子的沖動,耐心的跟他解釋了半天。商寶慶這才悻悻的道:“媽的,出門倒血黴了!要我不追究也行,讓他們滾過來跟我道歉!要是道歉態度好,我還可以考慮考慮原諒他們!”

    王哥待要再勸,那商寶慶終于忍不住怪叫了起來:“行了,別他媽廢話了行不行?買菜呢你,沒什麼好講價的啊!讓丫道歉!”

    “對對對!”幾個幫閑地太子黨跟在商寶慶後面張狂的笑道:“跪下道歉,說對不起,磕頭,哈哈哈……”

    另一邊,幾個警察連恐嚇帶勸慰,跟方展宏嘀咕了半天,越說方展宏越憤懣難當,聽到後面大吼一聲:“夠了!”

    打斷了幾個警察地談話,方展宏轉身指著郝佳,道:“各位警察同志,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個姑娘,她才不到二十歲!今天要是我們救她救晚一兩個小時,或者正好我們不在隔壁,她這一輩子就毀在這里了!你們有沒有親人姐妹?如果是你們的家人,你們地女朋友遇到這種事,你們會怎麼辦?私了嗎?”

    “煌煌國法綱紀在上,滔滔百姓血淚在下,各位警察同志,你們的良心可得擺在中間啊!”方展宏斬釘截鐵的說道,一句話,就把陳朵的眼淚說了下來,連忙低頭不語,任憑淚水滴落在嶄新的警服上。

    幾個警察聽罷這話,面面相覷,這時節再有鐵石心腸的人,再怎麼厚顏無恥的人,好意思再說一句別的嗎?

    正在這時,王哥和小劉走了過來,把商寶慶地意思一說,方展宏這邊頓時炸了鍋了!不但方展宏和華蕾、鄧凱毛了,連一開始有點怕事的鄧凱地那幾個哥們兒,都紛紛暴跳如雷的罵了開來,要沖過去和商寶慶理論。

    “這世上還有天理國法了嗎?操的,還讓我們道歉!”

    “警察同志,”方展宏這個時候,反倒徹底的平靜了下來,憤怒其實無濟于事,這時候正需要冷靜應對,他看了一眼那邊趾高氣揚的商寶慶,從容的對王哥道:“我現在正式報警,舉報他們意圖對我的朋友進行性侵犯,我

    打官司!哪怕他家是公安部部長,是國務院總理,我打官司!”

    王哥在心底歎了口氣,他就怕事情變成這樣。這里畢竟是北京,他們要是用權力強壓著方展宏這一方屈服,碰到刺頭的鬧將起來,讓老百姓都知道了,或者再上個網……到時候別管哪邊高興哪邊不高興,首先挨削的都是他們這幾個小警察。

    他還待苦口婆心的再勸勸方展宏,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帶著嘶啞的哭腔道:“好,我道歉,我道歉。”

    “什麼?”

    方展宏、華蕾、陳朵、王哥,幾個人幾乎一起下意識的驚呼起來。

    王哥的興奮是事情居然有了轉機,而其他幾個人真是大感意外!

    說話的居然是郝佳!

    佳默默的推開一直擋在自己身前的方展宏和華蕾,眼眶里盡是屈辱悲憤的淚水,但是語氣卻異常平靜,她看著王哥,又說了一句:“我願意向他們道歉,是我的不對,只要他們不追究,別為難我,讓我怎麼道歉都行!”

    “郝佳!”方展宏和華蕾齊聲叫道。

    “你不用擔心連累我們!”華蕾急道:“別怕他們,跟他們斗到底,讓他們還你一個公道!”

    “我不是怕連累你們。別人的死活我管不著。”佳冷冰冰的說道,漠然看了看方展宏和華蕾。道:“你們別害我得罪人了行不行?”

    說著,郝佳對王哥他們道:“我和他們是認識地,我……我們是……我們是鬧著玩的,我的手是我自己劃傷的……這是個誤會,他們雙方不知道才打起來的。警察叔叔,這個事情別追究了吧?”

    說著,她急忙走到商寶慶他們面前,硬梆梆的鞠了幾躬。道:“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也不會說別得,只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

    商寶慶一伙人看著她這樣,一起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

    佳一個躬身下去。商寶慶突然叫道:“停!彎下去點,再彎下去點……”

    佳以為嫌她鞠躬不標准,剛彎了一點才想起來,自己旗袍上裝地前襟扣子掉了,整個是開著的,這麼一彎腰,里面的無限春光都露了出來,商寶慶讓她彎腰……

    佳想到這里,猛然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商寶慶和幾個太子黨頓時爆發出一陣淫褻的大笑來。

    “這還差不多。”商寶慶笑道:“滾滾滾,騷貨!”

    佳臉色發白。腳步都有些踉蹌,機械的轉過身來。慢慢地向方展宏這邊走來。

    此時,就連小劉在內的幾個警察。臉上都有些不忍的神色,訕訕的不知道何以自處;陳朵一直就沒敢再看方展宏一眼,心里難過的恨不得地上有個地縫自己好一頭鑽進去!

    佳走到王哥身邊,低聲道:“我們可以走了吧?”

    王哥低著頭,不敢正視郝佳的目光,歎了口氣,道:“快走吧,很晚了。早……都早點回去休息。”

    方展宏真是不甘心!不甘心啊!

    可是有什麼辦法呢?人家正主兒都不追究,你熱心什麼勁兒啊?

    他咬了咬牙。還想再說點什麼,郝佳突然一把拉著他的胳膊,淚如雨下,她哭著哀求道:“別說了,我們走吧!求求你了,快走吧!”

    一片鴉雀無聲。

    鄧凱和所有在場的朋友,男男女女全都象木頭人一樣呆呆的站在一旁,看著哭泣的郝佳,心如刀割。

    方展宏想了想,一把拉著郝佳,再也沒有看其他一眼,領頭向門外大步走去!

    陳朵抬起頭來,下意識地目光隨著方展宏,腳下緊跟了兩步,可隨即想到即便追上去,都不知道該和方展宏說些什麼好。這麼一猶豫,方展宏高大的背影已經昂然走出了歌廳大門,鄧凱等人隨後魚貫而出。

    ……

    方展宏一言不發,拉著郝佳向停車場走去。

    走了幾步,郝佳使勁地甩掉他的手,走向另一邊。

    “你又干什麼去!”方展宏郁怒地喝問道。

    “現在才九點半,還有一班車,我坐車回家。”郝佳冷冷的應道。

    “你這個樣子,還敢一個人坐夜車回家?”方展宏急道:“衣服破了,手上還有傷,你碰上壞人怎麼辦?”

    “碰上壞人,是我活該。”佳淡淡的道:“這世道……看透了。”

    方展宏想了又想,終于忍不住了,扭回頭走了幾步擋在她身前,指著她道:“你為什麼不敢指證那個公子哥兒?怕他那個當官兒的老爸?怕他們家有錢有勢?我們所有人都支持你,可你卻連為自己討還公道的勇氣都沒有!”

    “公道一斤多少錢?”郝佳扭頭吼道:“窮人買得起嗎?”

    “這是一個人的尊嚴問題!”方展宏提高了音量在大馬路上聲嘶力竭的吼道。

    “尊嚴是屬于有錢人、上等人的……窮人,哪兒來地尊嚴?”

    ——郝佳的聲音突然黯啞了下來,聲音很低,卻如五雷轟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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