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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官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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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小八老爺 -【贈我予白】《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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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2:22 |只看該作者
十.噩夢(2)

    他不喜歡開燈,也不喜歡太多的傢俱。

    所以他家空曠,牆上掛著後現代的畫,陰的嚇人。

    但今天不同。

    沈佑白開門,差點被通明的燈光晃瞎眼。

    女人坐在沙發裏,穿一條羊絨連身裙。

    燈光下,她頸間紅寶石項鏈,閃著細碎的光。

    翻著報紙的手戴著枚鑽石戒指。

    沈佑白當下只想提醒她,劫匪都嫌麻煩,有可能會連她的手指一起切下來搶走。

    簡玥抬頭,細長的眼尾上挑,「回來啦,吃飯了嗎?」

    沈佑白不算冷淡,卻也有幾分漠然的點頭,「嗯。」

    他走到客廳,太亮,讓他有些不適應皺著眉,「爸呢?」

    簡玥再次翻開報紙,垂眸說,「在陽台。」

    沈佑白還未走進陽台,那個寬闊的背影先入眼。

    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沈文頌沒回頭,而是從兜裏掏出一個鐵質的盒子。

    恰好他走上來,沈文頌遞給他。

    打開。裏面是一根根整齊排列的手卷長雪茄。

    沈文頌說,「既然你戒不掉,不如抽點好的。」

    沈佑白側身,將鐵盒扔在陽台的桌上,拿過旁邊的煙盒抽出其中的打火機。

    他一手擋風,一手握著火機,快沒油了,打了幾次才著。

    點燃之後,他吸了一口,吐出薄霧,「什麼時候走。」

    沈文頌面色不悅,語氣冷硬,「我才剛回家,你就問我什麼時候走?你不認為自己過分了點嗎?沈佑白。」

    沈佑白平靜反問  ,「你有把這當成家嗎?」

    他抖了抖灰,「也對,你家很多。這裏只是你買給我的房子而已。」

    沈文頌沒有應答,氣氛一時凝固到零下。

    沈佑白倒是越發自在,轉過身面向裏屋,「你看看客廳那個女人……」

    「放尊重點,她始終是你媽媽。」

    沈佑白突然笑出一聲,順從的改口,「你看看我媽。」

    頓了頓,他接著說,「多麼華麗的一副軀殼。」

    「你再看看我。」

    沈佑白笑了,「多麼可憐的一個孩子。」

    沈文頌對他的確有愧疚,但每次見到他,那些令人作嘔的事便會湧上心頭,因此說著,「你覺得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

    當晚,沈文頌就走了。

    沒到一個小時,簡玥也準備走。

    在下雨。

    沈佑白撐著傘陪她走了一段路,送她上車。

    獨自回程。風從黑暗中吹過來,瞬間卷走他身體的溫度。

    如行冰川的寒冷。

    他走進路口一家24的便利店。買了一盒煙,一個打火機。

    轉身見到外面站著的徐品羽。

    他愣了愣,口型吐出個髒話,真他媽倒霉。

    為什麼?

    因為雨水打濕她。

    發絲貼著臉頰,像激烈性愛時留下的汗水。

    今天他已經知道和她接吻是什麼感覺,不能滿足了。

    現在讓他看見她這樣,難道不算倒霉嗎。

    淋著雨回到家中,他把所有的燈全關上。

    只留下畫牆內的壁燈。

    他站在一幅畫前,畫布上是空白的。

    多乾淨,就像徐品羽。

    如果真的是她……

    他找來一把剪刀,紮進畫布,緩緩往下滑。布料被割破的韌聲。

    看著毛燥的破口,後面是黑色的窟窿。

    也並沒有很像她,起碼沒看到畫布後的身體。

    他還以為會像到,是她的衣服。

    偶爾他會揣測,到底是抽煙舒服,還是和她做愛舒服。

    所以總有那麼幾個晚上,想操她想到發瘋。

    第二日。

    話劇安排在下午,他等也到下午才去學院。

    最近周崎山似乎找到了讓他鬱悶的點子。

    沈佑白早已有發覺,可他對此沒有任何態度。

    與其說是不動聲色,更不如說是無所謂。

    沈佑白無法想像哪個女人在他身下承歡的模樣,有點噁心。

    但只要想到徐品羽,就是一陣燥熱。

    他坐在道具箱上,急忙點上煙。

    煙絲很涼,能澆滅。

    也是暫時的。

    近現代歐洲的作家,時常把遙不可及的妄想,比喻成幽綠色,琥珀般透明的火光。

    沈佑白靜靜聽著幕布外面,那些男男女女的聲音,浮誇的念著對白。

    腦袋裏又是一遍遍的,回憶昨天的觸感。

    說起來,真要謝謝周崎山。

    謝謝他那麼無聊的和人打賭。

    該怎樣形容那時黑暗的環境。

    他只感覺像被蜘蛛吞進腹中。

    而她的存在,是幽綠的。

    很奇怪。沈佑白適應黑暗的視線已經勾勒出她的身形了,她的眼睛卻找不到焦距。

    他走近徐品羽面前,她居然伸手碰到了他。

    只是輕輕的。

    不行。不夠。

    他想著,就逼近。

    直到她柔軟的胸,馬上就要抵到他。

    沈佑白站住了,不能再往前,不然他會幹出點什麼,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可是她呢?

    吻上來了。

    不知死活的吻上來。

    在和她接吻的時間裏,沈佑白竟然思考著,如果把她做成標本。

    是不是可以每天晚上都這樣觸碰她。

    她第一次推開沈佑白,他的理智仍然不在,因為他根本沒有這種東西。

    第二次讓她逃脫,沈佑白找回的是倨傲。

    包括她在樓梯口和魏奕旬吵鬨時,他選擇視而不見。

    正如他從來不敢想,她有沒有跟魏奕旬做過。

    從來不敢。

    他害怕自己真的會動手,把她被別人操過的下體掏空,然後做成一具標本。

    沈佑白至今沒分清她身上到底有幾種花的味道。

    但分清又如何。

    味道再多,那都是別人花園裏的事,他沒權利過問。

    可是嘗過之後,再要他忍耐,就太難了。

    煙草的皮革味在口腔和鼻腔一並散開,涼絲絲的滑進咽喉。

    大段大段的念白傳進耳裏,突然來了一句——

    心欲不減,難免一身愴然。

    如同影射沈佑白。

    幕布外面是低沉的哀求聲,「我的上帝啊,請求你把她扼殺。那麼我將不會再有憂愁和惱怒,我會與她共眠。當世人找到我們,只有失去靈魂的軀體。」

    哦。

    沈佑白終於醒悟。

    既然得不到,那不如就把她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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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發表於 2016-11-8 00:03:05 |只看該作者
十一.感冒(1)

    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彈跳在地面上,其中一顆滾到她腳邊。

    徐品羽還握著門把,稍頓了幾秒才鬆開手,僵直的轉回身。

    雨似乎停了許久。

    晚霞從他身後的窗進來,逆光中沈佑白的神情不太清晰。

    他只是看著徐品羽,靜了片刻。

    然後,沈佑白伸手到褲子口袋裏,摸出了什麼。朝她的方向,抬手。

    扔了過去。

    徐品羽眼看著那銀亮的東西,正成拋物線來到她面前,就下意識的用兩手接住。

    她低眸,是鑰匙。

    徐品羽的目光驟然放大,抬頭直視他。

    迎光的她,眼眸被照的,比散落一地的珠子更通透。她馬上又低下頭去開門。

    沈佑白有點後悔太早把鑰匙交出去。

    徐品羽有些發慌的將鑰匙插進鎖中,轉動開了。她暗暗鬆口氣。

    向門外邁出一步後,她頓住。

    幾番猶豫,還是轉身,問他,「你為什麼鎖門?」

    沈佑白看她,「因為想操你啊。」

    誠如他之所言。

    徐品羽頓時愣在原地。

    沈佑白挑眉,「不信?」

    她表情依舊懵然。

    所以他笑,「你留下來試試。」

    仿佛現在才品味到他話的直白,同時讓人心生恐慌。

    徐品羽立刻慌亂的往後退,差點絆倒自己。

    她飛奔下樓梯,裙擺忽落忽揚。

    直到停在教學樓的門口,她記起了什麼,一掌拍上自己的腦袋。

    沈佑白沒有想到,她又回來了。

    看著此刻的他已經換了白T恤,手裏拿著件淺灰的外套,應該正要穿上。

    徐品羽頗覺尷尬,「我的書包忘記帶走了。」

    她邊說,邊貼著牆挪到衣櫃旁,拎出書包。

    看樣子是怕慘他了。

    還以為她終於願意將乾乾淨淨的氣息,施捨給他一點。

    結果仍然是一樁悲劇。

    沈佑白嘴角愈漸上揚,笑出了聲。

    徐品羽抱著書包,怔了怔。

    只回頭匆匆看了他一眼,隨即跑走。

    沒有仔細辨認,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覺得他的笑中有點落寞。

    她曾經想過,哪天一定要告訴沈佑白,你笑起來真的非常非常的好看。

    但今天有這個機會,徐品羽卻落荒而逃了。

    高峰期的地鐵站裏人來人往。

    站台上,面對著玻璃門,徐品羽走神的盯著,自己黑色的剪影。

    列車平穩快速地,像穿過一個接一個的深淵。

    耳邊有很多聲音,包括新聞播報、電視劇對白、有人在打電話。

    徐品羽回過神,人已經站在一條窄巷子裏了,身後是車流成河。

    天色沉了一半,另一半也將被墨般染過。

    她抬頭看鋼結構的樓梯上,閃著霓虹燈的招牌。

    寫著,成人商品專售。

    徐品羽深呼吸,踏上樓梯板砰砰響。

    她撩開店門口掛著黑色的布簾,走了進去。

    昏暗的環境,螢藍的光。

    各式各樣的皮鞭、吊環、捆繩、鉚釘內衣。

    櫃台後面坐著打遊戲的男人,沒注意到她。

    當徐品羽走到一排書架前,手正要觸及到封面妖豔的DVD盒時,旁邊突然躥出個聲音。

    「小妹妹,要不要哥哥給你介紹一下呀?」

    她收回手,轉頭。

    是剛才在收銀櫃台後的男人,唇上釘個環,眉上有紋身。

    徐品羽微訝,「這還能介紹啊?」

    男人揚聲回答,「當然能!」

    接著他眯眼笑,「這裏頭學問多著呢。」

    徐品羽半懂不懂的點頭,「好厲害的樣子。」

    男人拿下兩盒DVD,問著,「你喜歡歐美,還是日韓的?」

    又挨個指著,「或者道具類的、女僕裝的、捆綁系的、全套調教的……」

    徐品羽眨眨眼,「有沒有教學的?」

    男人愣了一下,眼珠子轉了圈,亮起,「有啊!」

    打開家門彌漫的飯菜香味飄來。

    徐品羽感覺像背了個炸彈回家。

    洗完碗筷,她擦乾手。

    觀察了下坐在沙發裏看電視劇的陳秋芽,便一頭鑽到自己房間裏。

    悄悄鎖好門,緊張到燈都忘了開。

    徐品羽跟做賊似得拉開包,躺在裏面的一盒碟片,封面是個穿著水手製服的清純女生。

    她咽下口水,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影片開始播放後,果真是教學。

    但跟她說的教學,不是一件事。

    老師將女學生伏倒在課桌上,她只能用手肘支撐。

    他把女生的短裙推到腰際,扒下她的內褲,少女的私處和菊穴毫無保留的呈現。

    上身完好的水手服,黑色的過膝襪與白嫩的腿根,更添幾分迷欲的氣氛。

    女生兩腿站的很開,與她臀部不同顏色的手指,開始探索那兩片粉肉之間的空隙。

    畫面轉向女生的臉,她咬著嘴唇,細微的呻吟。

    男人邊撫摸著渾圓的臀,一根手指輕輕勾弄,再來兩根並攏,慢慢插進女生的穴口。

    看著那手指滑膩膩的在來回抽動,徐品羽微張著嘴。

    就這麼愣住了。

    難忍空虛的女生扭動著蠻腰,「啊……老師……給我嘛……」

    「給你什麼?嗯?」

    男人連手指也抽了出來,此時暗紅的穴口已經被擴張開,張張合合的像在吸著空氣。

    女生羞澀的說著,「給我老師的……肉棒……」

    他騰出手脫下自己的褲子,一手扶住女生的腰。

    一手握著自己的陽具,碩大的頭部分開她的花脣,慢慢推進入少女的體內,被刺激的令她不禁一陣顫慄,「唔……哦……好漲啊……」

    嫩穴條件反射的夾緊了陽具,讓男人舒服的渾身一抖,同時用力地往前一挺。

    「哦……插到底了……啊啊……」女生一通放蕩亂叫。

    男人盡根插入後,開始掌握節奏和速度地撞擊著少女。退出只剩頭含在穴口,再深深地捅進去。

    女生嘴裏開始大聲地呻吟,「啊……啊……深一點再深一點……」

    隨著大力的抽插,下面囊袋晃動著打在她的臀上。

    男人黝黑的毛粘連著透明的液體,十分淫靡。

    幾十下後他深撞進去,轉動下身,碾磨的少女浪聲不斷,「哦,老師……啊你好棒……插得我好爽……」

    拍打聲加上桌子‘吱呀吱呀’地響,說不出的色慾。

    這聲音確實讓人胸口像有火燒,靜不下來。

    所以徐品羽早已兩手捂住眼睛,又忍不住從指縫間看去。

    畫面中的兩個人瘋狂的換著姿勢。

    最後男人抱住她的臀,緊緊按向自己,抖著悶吼。女生也大聲叫著。

    徐品羽還沒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事,男人就先鬆開了女學生。

    他的陽具帶著乳白色的粘稠物出來,如同酸奶拉成了絲線。

    癱倒在地上的女生,配合鏡頭,展示著從顫動的花脣間流出的液體。

    這時,教室門口又出現一個男人。該不會是要三個人一起?

    嚇得徐品羽手忙腳亂的找遙控器,關掉了電視。

    整晚,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愁得。

    因為徐品羽尚未體會到生理上的渴望,心理上先開始不適應,甚至有些恐懼。

    也有可能是因為這片子的男主角長得,實在太對不起觀眾。

    早晨起床,她就感冒了。

    今天沒下雨,氣溫有所回升。

    德治學院的迎新祭還在繼續,可她在哪都沒看見沈佑白的身影。

    走在爛熟於心的回家路上。

    魏奕旬的手指點在她腦門正中,「你這眉頭都皺一天了,在愁什麼呢。」

    徐品羽站住腳,「我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話音剛落,不留給魏奕旬問詢的時間,她朝另一個方向小跑而去。

    他看著徐品羽回頭揮手,「拜拜,明天見!」

    她並不知道沈佑白的家在哪,只是來遇到他的便利店周圍碰碰運氣。

    這附近很安靜,梧桐枝葉團團如蓋。

    遙遠的地方,出現他寂寂地行走的輪廓。

    徐品羽發呆了一會兒,急忙跑上去。

    沒料追到他家門口,才喊住了他,「沈佑白同學。」

    他怔了下,轉身望向她。

    沈佑白目光中蔓延的寒意,讓她連平複跑步後的喘息,都不敢大聲。

    徐品羽遲疑的說,「我是來……還傘!」

    她自己肯定著自己的說辭,從包裏掏出一把折傘。

    沈佑白一頓,接過雨傘,打算開門進家時,又被她制止。

    「啊還有……」

    徐品羽猶疑著該怎麼說,「就是,那個,嗯……」

    沈佑白目光微沉,凝視她半響,「先進來再說吧。」

    在徐品羽怔愣間,眼前就是他家的內部構造。

    沈佑白往裏走說,「別脫鞋了。」

    這話讓她剛彎下的腰,又直起來。

    但是,為什麼不開燈?

    徐品羽緩慢的帶上門,光線隨著門的縫隙越來越窄。

    她有點慌,畢竟盲。

    沈佑白記起她在黑暗中沒有焦距的眼睛,隨即轉身。

    她的視線不明朗了,忽然他氣息撞入嗅覺,不斷放大。

    徐品羽驚的迅速閉上眼。

    啪的一聲。

    他開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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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3:17 |只看該作者
十二.感冒(2)

    大片光亮來襲,徐品羽不適的使勁眨了幾下眼睛。

    先前因為昏暗的光線,沒能看清他家的環境。眼下她站在玄關,有些愣神。

    沈佑白家裏從裝修風格到擺設,都透著股她說不出來的感覺。

    硬要找個形容詞,大概是性冷淡的感覺。

    白牆黑沙發、深棕木地板、玻璃茶幾上放著白色煙灰缸,沒有到處亂丟或者多餘的雜物。能見到的櫃子全是黑的,連電視的稜角好像都顯得十分鋒利。

    徐品羽想,傢具城的樣板房都比他家擺件多。

    她離神中,沈佑白正走向廚房,頭不回的問,「喝什麼?」

    徐品羽回魂,跟上他身後,忙說,「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她在說,沈佑白像沒聽見似得,同時拿出一個玻璃杯,倒入冰水。

    徐品羽話音剛落就打了個噴嚏,他手又一頓,轉身將冷水倒掉大半,拎起不鏽鋼的水壺,往杯中注入熱水。

    握下他遞來的水,她手心覆著玻璃杯,不燙的溫度。

    徐品羽微微點頭,「謝謝。」

    杯沿還沒離開唇瓣,她好奇的問,「叔叔阿姨不在家嗎?」

    沈佑白看著她,「不在。」

    「哦。」沒法接話的徐品羽咬了下杯沿。

    靜了數秒,他說,「我一個人住。」

    徐品羽幾分驚訝,由衷說著,「好厲害,我要是一個人住肯定會把家裏弄得亂七八糟,而且我就光會吃飯不會做……」

    她帶著鼻音的說話聲,更嬌柔,喋喋不休的在耳邊,沈佑白兩手撐在光滑如鏡的桌上,指尖點了幾下。

    他頭一偏,打斷她,「你到底想說什麼?」

    徐品羽愣了下,接著抿脣,「我是想問你……」

    她定氣,抬眼與他對視,「你昨天說的話,是真的嗎?」

    沈佑白神情未改,「我說什麼了。」

    她睜大眼睛,猶豫了一會兒,吐字含糊的說,「你……那什麼我。」

    他抬眉,「嗯?」

    徐品羽急了,這人難道是故意的嗎!

    簡直是抓心撓肝,她張了張嘴,卻磕磕絆絆的蹦不出一個音,最終撲在桌上,頭埋在交疊的胳膊裏,「講不出口。」

    沈佑白從剛才就在盯著她的嘴唇脣,張合之間,白如雪的牙齒忽隱忽現。

    直到她趴下,他隨即抓住她的手腕,「你來。」

    徐品羽沒來得及反應,就被他拉到了客廳後的走廊。

    這面白牆上,掛著一排的畫。

    鬆開她的手,沈佑白打開了壁燈。

    燈亮。

    徐品羽眼前正對一幅有些怪異的畫。

    他問,「覺得它像什麼?」

    畫布中間被劃了一道口,破裂的邊上,是黑色顏料繪出的纖絨。

    像……

    「羽毛。」她在不經意間,輕聲說出。

    沈佑白說,「原來這上面是沒有畫任何東西的,就像你。」

    徐品羽轉頭看他,指著自己,「我?」

    他目光不移的盯著那幅畫,如同喃喃自語,「在我把它捅破了之後,才畫成的。」

    燈光下,是沈佑白側臉的輪廓,該是冷清到像峭壁上的花,卻在他眼神赤裸裸的寫著癡迷。

    靜默片刻,他忽然轉向徐品羽,問她,「知道現在我在想什麼嗎?」

    徐品羽愣愣的搖了搖頭。

    他眸色很深,「我想,在這幅畫下面,和你做愛。」

    她頓時僵了下身子,感覺心裏有什麼東西密密麻麻的蔓延上來。

    徐品羽慌張的說,「對不起。」

    他笑,「嚇到你了?」

    又是那樣落寞的笑,讓她著急,「不是!」

    徐品羽解釋,「因為昨天你說了那句話,我就去買了一盤碟片。」

    頓了頓,她別扭的說,「內容就是描述……那方面的。」

    沈佑白只是皺了下的眉,隨後露出懂了的表情。

    「我也想好好觀摩的,但是,但是他那個……」

    她看起來十分糾結,腦海中又出現那些畫面,「太可怕了。」

    沈佑白說,「所以呢?」

    徐品羽暗暗吸了口氣,抬眼看他,「所以,能不能請你等我一段時間。」

    她認真的說,「我需要有點心理準備。」

    她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沈佑白的臉色完全沉下來了。

    他冷冷的開口,「你和魏奕旬沒做過。」

    徐品羽詫異的怔了下,急忙說著,「他是我的好朋友,只是朋友而已。」

    說完,沈佑白看著她,那眼神……

    讓她又冒出‘再不跑就來不及了’的感覺。

    盯了她一會兒,他說,「我不信。」

    徐品羽委屈的皺起眉,「是真的。」

    她邊想邊說,「不然我可以給他打個電話,讓他證明啊。」

    徐品羽心急的只想解釋清楚,沒發覺他的目光有多熾烈。

    沈佑白說,「用不著那麼麻煩,讓我看看就知道了。」

    她眨了眨眼,「看什麼?」

    他拉著徐品羽走到廊儘頭。

    這裏立著畫架,周圍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顏料。

    沈佑白將她按坐在高腳椅上。

    然後,徐品羽眼睜睜看著他,單膝跪在她面前。

    她連妄想都不敢妄成這樣。

    可沈佑白對她說的是,「腿打開。」

    徐品羽錯愕了半秒,下意識的並緊雙腿。

    沈佑白的兩隻手分別覆上她的膝頭,「別怕,羽毛,把腿打開。」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如此溫柔的,叫出她的名字。

    徐品羽像被催眠了一樣,鬼迷心竅的順著他手上不重的力道……

    打開了雙腿。

    沈佑白抓住她的裙邊,攥了下,才緩緩掀上去。

    她腦袋一片空白,只看見他的胸腔起伏變得明顯。

    他的手掌輕輕撫她的大腿,像對待一件渴望已久,但得到卻不敢觸碰的東西。

    徐品羽收攏了下腿,「……很癢。」

    沈佑白抬頭看她。

    那樣的眼神,她莫名覺得,說不定,會死在這裏。

    她穿著淺藍的內褲。

    他的指腹隔著綿布碰上她私密之處時,她猛吸了口氣,他另一隻手握著她大腿,不讓她合上。

    撥開她內褲的底端,沾滿肉慾的暗粉色,在他的眼裏。

    他抿脣,呼吸加重。

    徐品羽還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時,冰涼的指尖進入她的下體。

    像全身被電流通過,她驚叫了聲,抓住了沈佑白手腕。

    他手頓住,但沒有退出來,淺淺的卡在穴口。

    「放心,我不會弄壞它。」他聲音有點暗啞。

    清楚的看見沈佑白眼睛裏的隱忍,她鬆開了阻攔他的手,改去抓緊椅邊。

    他手指緩緩進去,開始的冰涼慢慢變得溫熱。

    徐品羽閉上眼睛,咬住了脣,下體一陣陣酸軟,兩只腳難耐的在地上蹭著。

    食指已經進入半截,他小幅度的轉碾,很快湧來的液體,包裹住他的手指。

    還想再往深處去,但觸到隱隱有一層阻隔。

    他驀地站起身。

    手指的抽離後,似乎一絲涼氣直吹進穴洞裏,激得徐品羽睜開眼。

    沈佑白轉身走開之前,按了下她的肩,力有點重。

    留她還保持著打開雙腿的姿勢,坐在椅子上,表情怔懵。

    他狠狠咬住食指關節,焦躁的在客廳翻找,從盒裏抖出一根煙。

    他的手微顫,火機打了幾下才著。

    不間斷地猛吸了幾口,皮革味帶涼的入肺,他才好受了些,仰過頭喘息。

    其實,她有沒有跟別人做過,對沈佑白來說,只要她從現在開始待在他身邊,剩下的,都無關緊要。

    只是想找個藉口,觸碰她最柔軟的地方。

    他把自己害慘了。

    徐品羽整理好裙子,惴惴不安的走到客廳。

    她走到沈佑白旁邊。

    他隨即彎腰,將煙頭摁滅在煙灰缸裏。

    然後,轉身握住她的雙肩,拉近自己。

    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

    沈佑白說,「我等你。」

    溫軟的唇離開,徐品羽抬頭看他。

    那張臉龐,他還是孤高狂妄的,一旦有了沉淪的色彩。

    目睹難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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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3:30 |只看該作者
十三.感冒(3)

    畫。

    能表達一個人想法,傳遞那些無法用言語描述的東西。

    走廊這面牆上的畫,沒有紙醉金迷的奢華,用色都偏冷。

    徐品羽雙手背在身後,歪著頭,打量眼前的一幅畫。

    是海。

    還有黑漆漆的夜空。

    翻湧的海浪中,僅有帆,船身覆沒不見蹤影。

    她指著問,「這裏是船?」

    他點頭說,「對。」

    她又轉向廊儘頭,看了一眼畫架和滿地的顏料,忽然間醒悟。

    徐品羽有點驚訝,「這些全部都是你畫的?」

    沈佑白平靜回答,「是。」

    雖然徐品羽對美術沒有研究,但是她作為一班的宣傳策劃委員,經常會畫點海報之類。

    本來覺得她也算有個拿得出手的小技能了,現在看看沈佑白的,信心完全被打擊沒了。

    一個是兒童簡筆畫,一個是印象派作品。

    他們就不在一個層面上。

    只是他畫的內容,透著消極的意味。

    灰濛濛的雨霧、凋零的海棠、熄滅的燭、礁石、裂縫。

    正因為有靈魂,才讓人看得心裏悶悶的。

    徐品羽對他說,「你很孤獨嗎?」

    沈佑白轉過頭來,靜靜的看了她一會兒。

    然後,他沒有反駁,只是笑,「要是心疼,現在就有辦法安慰我。」

    她問,「什麼辦法?」

    沈佑白側過身,目光真誠的抬手指向,那幅黑羽毛的畫。

    徐品羽愣了下,接著想起他說的話,臉頰發燙的扭過頭,「很晚了,我該回家了。」

    沈佑白說,「等一下。」

    他走向一間房,進去出來,手裏多了件黑色的外套。

    他展開外套,蓋在她肩上。

    徐品羽發懵的配合他動作,抬胳膊伸進袖子。

    她低頭看著沈佑白將拉鏈對準,往上拉。運動型的外套領子很高,正好到她下巴。

    要不是他說,「送你。」

    徐品羽覺得自己可能一個晚上,都回不過來神。

    走到室外冷風習習。

    遠處高立的燈,沿著下坡路的方向排列。

    沈佑白關上門,轉身就看到他的衣服,寬寬鬆鬆的套在她身上,風吹拂她的發絲,眼睛亮亮的望著他。

    徐品羽問,「可以牽手嗎?」

    沈佑白沒回答,走時牽住了她的手。

    他指尖是涼的,到掌心才有點熱度。

    徐品羽挑剔的轉著手腕,換成十指交握。

    她在心裏算著從這到家,坐地鐵大概需要多久時間。

    沈佑白已經攔下一輛計程車了。

    等她走入家門前的屋簷下,又轉身對幾步之外的沈佑白說,「衣服,我洗好再還你。」

    「不用了,就放在你那。」

    他又緊跟著說了句,「快進去吧。」

    陳秋芽正準備把菜熱一遍,就看見徐品羽從客廳飛奔而過,嗖的跑沒影了。

    她愣了下,沒多久,徐品羽又出現在眼前。

    只是陳秋芽剛剛看到她,好像穿的不是這件衣服。

    她對徐品羽比著手語,今天怎麼這麼晚回來?

    心虛的少女撓了撓頭,「老師找我有事。」

    陳秋芽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洗漱完的徐品羽正坐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衣櫃門上,那件不屬於她的外套。

    到現在還是恍惚的不行。

    她緩慢的走上去,抱住衣服。

    布料冰涼涼的貼著臉,似乎還有點淡淡的煙味。

    她想,這一定是個夢,醒來這件衣服就消失了,還是抓緊時間,能抱一秒是一秒。

    然而,當徐品羽躺上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鬨鐘的滴答聲格外清晰。

    她頓然坐起,打開床頭燈,暖黃的光暈延伸到衣櫃。

    黑色的外套,安靜的掛在那。

    徐品羽呆愣了片刻,拿起手機,給陳子萱打電話。

    她說,「我和沈佑白差點那什麼了。」

    陳子萱回,「你睡醒了嗎?」

    看吧,不止她一個人覺得是自己在做夢。

    徹夜難眠。

    第二天早晨,徐品羽出門前,當喝水一樣的灌了杯速溶咖啡。

    魏奕旬如往常站在她家門口,兩人並肩走著。

    她突然喚了聲,「魏奕旬。」

    「哦?」

    徐品羽一臉嚴肅,「你喜歡我嗎?」

    被問的人表情瞬間變為驚愕,隨後又嫌棄的反問,「你睡醒了嗎?」

    徐品羽皺眉,「你怎麼總是和子萱說一樣的話。」

    魏奕旬急接,「是你在說夢話吧!」

    她解釋,「我不就是確定一下嘛。」

    魏奕旬想了想,「怎麼說呢,我把你當成朋友,但比朋友親近點。」

    他說,「你想啊,我們從小玩到大,要是喜歡你,我早八百年前就表白。」

    徐品羽讚同的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他又補了句,「其實也不是比朋友親近,就是習慣了。」

    徐品羽冷臉,「絕交吧。」

    魏奕旬睜大了眼。

    她急忙威脅說,「你敢露出開心的表情,我真的跟你絕交哦!」

    離校門不遠的路上遇到陳子萱。

    她早把徐品羽的夢話拋到腦後,跟平時一樣說說笑笑。

    陳子萱問她,「誒,今天你不是要給新生演講,準備說什麼。」

    徐品羽不眨眼的慢慢吸氣,班裏架子鼓敲出的鼓點就像計算她屏息的時長。

    陳子萱幫她說,「你忘了。」

    昨晚的情況下,徐品羽確實沒法記起還有這回事。

    幸好,安排演講的時間在下午。

    變成演唱會現場的班裏,是肯定沒法寫稿子的,她就去了自習室。

    空蕩蕩的自習教室,一個人也沒有。

    要她把德治學院吹得天下無雙,這簡單。

    可現在要她分享學習經驗,總結學院生活感想,這就難了。

    總不能寫,本人在校從不留心學習,學院生活重點全在學生會長身上吧?

    所以,徐品羽連午餐的時間都犧牲在這上面。

    陳子萱拿著餅乾,在走回教學樓的路上,哢哧哢哧的啃著。

    她看到了沈佑白,很正常,這裏是連接兩棟樓的地方,但是他朝自己走來。

    這就太不正常了。

    陳子萱微微仰頭看他,手上還捏著一塊餅乾,就愣住。

    他問,「徐品羽呢?」

    陳子萱下意識的回答,「她在自習室。」

    沈佑白說,「謝謝。」

    陳子萱邊看著他離開,邊說,「不……客氣。」

    沈佑白走後,她尚未回過神,轉頭就對上一張女生的臉。

    嚇得陳子萱一怔。

    而那女生的眼神凶凶的瞪著她。

    她被蔡瑤盯得莫名其妙,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有事嗎。」

    蔡瑤語氣直衝的問,「你和沈佑白什麼關係!」

    陳子萱想了半秒,「同學關係。」

    她又問,「他來找你說了什麼!」

    「他不是來找我的,他找……」

    陳子萱眨眨眼,找回神智,「他找誰關你什麼事啊!」

    氣走了蔡瑤,陳子萱的腦袋轉了轉。

    沈佑白為什麼要找羽毛,她不知道。

    但她記得徐品羽曾經的那句,爭取做沈佑白最討厭的那個人。

    陳子萱暗叫完蛋,她不會是闖禍了吧?

    當初就該阻止她,別要去招惹沈佑白。

    和誰對著幹都行,與沈佑白為敵,她還想不想順利畢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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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發表於 2016-11-8 00:03:46 |只看該作者
十四.感冒(4)

    回到班級的陳子萱,腦洞開的越發波瀾壯闊。

    於是坐立不安,乾脆去自習室找徐品羽。

    太過投入的徐品羽,沒察覺有人走進自習室。

    陰影立在桌前。

    她抬眼,視線內是白色的衣角,隱隱約約藏著的褲腰。

    緩緩往上看去。

    沈佑白只穿著校服的襯衣,連領帶都沒繫。

    這幾天晝夜溫差是有些大。

    徐品羽將紙張調轉了方向,遞上去,「來的正好,幫我看看這樣行嗎?」

    沈佑白掃了一眼紙上的內容,看著她說,「你要演講。」

    她點頭。

    他大致看了一遍,「還行,有些地方可以改改。」

    話音剛落,徐品羽立即狗腿的捧給他一支筆。

    沈佑白先接過筆,後又頓住,筆在指間轉了半圈,和紙一起放在桌上。

    她不解,「怎麼了?」

    沈佑白說,「我沒有義務幫你改這個。」

    她愣了愣,接著扁嘴,「說的一本正經,你想要什麼報酬?」

    徐品羽坐著,他站著,居高看下。

    她的開衫沒扣上,裏面的襯衣,被少女酥胸撐起鈕扣間的縫。

    沈佑白沒什麼表情,目光灼灼的盯著她。

    徐品羽迅速擋住胸口,往後靠去,「除了那什麼!」

    他低頭笑了聲,走到徐品羽旁邊的座位,拉出椅子坐下,拿起筆。

    她看著沈佑白沉默寫字的側臉,稍稍有些走神。

    他睫毛不是很長,但很濃密,特別在眼尾。臉頰瘦,又不見骨。

    徐品羽冒出個念頭,拍拍他的肩,「哎。」

    吸引他的注意,又指著他身後的方向,「你看,蝴蝶!」

    沈佑白下意識的轉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再轉回來。

    徐品羽趁機親了他一下。

    嘴。

    只是瞬間輕輕的觸碰,她就笑著往後坐好。

    沈佑白盯著她的唇看了一會兒,面色很不好的移開視線,握著筆繼續寫。

    徐品羽被他的表情弄得有些慌,小心的問,「你生氣了嗎?」

    隔了幾秒,他回答,「沒有。」

    沈佑白微重的鼻息後說,「我只是在忍耐。」

    偏偏這時候煙沒帶在身上。

    徐品羽愣了下,朦朧能懂他的意思。

    她猶豫片刻,還是湊近沈佑白耳邊。

    徐品羽輕聲說,「我怕有人會經過外面。」

    當她的氣息撲在耳朵上,沈佑白就不再動筆。

    她又提議,「我們去廁所轉轉?」

    沈佑白覺得好笑的重複,「去廁所,轉轉?」

    但徐品羽一臉認真的點頭。

    自習室的門被拉開。

    陳子萱有些茫然的站在門外,她走到徐品羽坐過的桌前。

    書包還扔在椅子上,人卻不知道去哪了。

    而此時,她正和沈佑白關在男廁所的隔間裏。

    空間很小,安靜到可以聽見洗手池的滴水聲。

    徐品羽無措的看著他,「然後呢?」

    沈佑白笑,「我怎麼知道,是你讓我來的。」

    他說完,身子一晃。

    是徐品羽突然抱住他的腰,臉埋在他胸口,聲音模糊,「我想接吻,但是我感冒了,怕傳染給你。」

    一霎,沈佑白拉起她的胳膊,勾上自己的脖子,往前走了一步,她的背就靠到牆。

    他低著頭沉浸在她頸間的氣味裏,啞聲說著,「那就做點別的。」

    徐品羽尚未及反應,他已抽出她塞在裙子裏的襯衣,手從背後探進去。

    炙熱的手撫摸著背脊,讓她呼吸一滯,腳底發軟,摟緊了他的脖子。

    指尖描著她背脊的線,另一隻手從他們身體間竄上來,扭開她領口的扣子。

    襯衣開到露出胸罩的蕾絲邊,他頭埋得更深,舔著她頸下到胸上的骨骼。

    徐品羽心跳漸漸急促,但他就將手退走。

    沒給她疑惑的機會,聽到解褲的聲音,腦子又燒起來了。

    她低頭,視線剛觸及他的下身,立刻踮腳,摟貼上他,不敢看。

    只是鼻子靠著他肩,目光向下,又是他的窄臀,徐品羽乾脆閉上眼睛。

    可沈佑白又撩起她的裙子。

    她嚇得後退半步,急忙製止。

    沈佑白不動,但說,「你把內褲脫了,不然等下會濕。」

    徐品羽猛搖頭,「不要!」

    沈佑白按住她腰,往懷裏帶,有些好笑的咬了咬她耳尖。

    他說,「我不進去。」

    她帶點顫音,「我怕。」

    那就這樣吧。

    沈佑白撈起她的一條腿,抬高她的身子,將自己灼熱的慾望放進她內褲下。

    只是摩擦了一下她的私處,他重重呼出一聲粗氣,意誌就在瞬間像被剪斷,抑製不住的擺動身體。

    比他矮許多的徐品羽,只能踮著腳支撐,把重心都靠向他。

    結果就是任他為所欲為。

    徐品羽緊閉著眼睛,腦袋裏竟然在回想剛剛的一瞥,他下身那根是什麼顏色的。

    粗長的東西貼著她下體來來回回,速度快慢不成章法。

    進進退退,圓頭經常撞錯方向,隔著內褲頂開她的陰脣。

    徐品羽攥著他後領的衣服,在震晃間扯亂,垂眸就是他襯衫下的肩胛骨尤其明顯。

    她神經敏感下,聽到外頭傳來的腳步聲。

    一聲又一聲,在靠近。

    嚇得她嘴巴緊貼上沈佑白的鎖骨,想阻擋情不自禁的低吟。

    鼻子又因為感冒堵著,好不容易等外頭的人走遠,她差點被憋死了。

    沒有真正插入交融,沈佑白聞著她的味道,在她下體摩擦,無疑是煎熬。

    但他狂熱到甘願被折磨。

    徐品羽不知道快感是什麼滋味,只是一波又一波的酥麻撓著心頭,時而舒爽,時而癢。

    她開始就感覺到有液體從穴中流出來,隨著他的慾望一直搓擦著她的花蒂。

    就在這一秒,有股熱源在她忍不住的狀態下噴出來了。

    徐品羽推著他的肩,腳跟軟綿綿的落地,腦中一白,「我……這是……尿了?」

    沈佑白愣了下,搖頭,「不是尿。」

    他肯定,「是你高潮了。」

    說著,他很快再次揭起裙擺,手伸進徐品羽內褲裏,兩指在柔韌的穴口轉了一圈,勾出清澈的液體。

    給她看。

    但是他卻盯著自己的指腹,喉間一動。

    徐品羽慌亂的舌頭打結,「怎……怎麼辦現在。」

    沈佑白聲音還是低啞的,「先拿紙墊著,出去等我。」

    她羞到不行的轉身抽出幾節紙巾,擦了下穴口,扔進垃圾桶裏,紙團上沾著有點稠的透明液體。

    再墊上幾層紙在內褲底端。

    處理完自己,徐品羽忙轉身問他,「那你呢?」

    沈佑白背倚著牆,舉了下手。

    意思是用手。

    徐品羽依然不太敢看向他的下身,卻躊躇在原地。

    他偏頭,笑了笑,「你準備留下觀摩嗎?」

    沒曾想,她出人意料的說,「我幫你吧。」

    和他面對面站著,眼看著自己纖白的手,握住他粗長的根。

    她暫時僵住,沒有動。

    沈佑白提醒,「握緊一點。」

    她回神,慌張間,手上沒輕重的使勁。

    他略顯難受的悶哼了聲,皺緊眉頭,「……太緊了。」

    徐品羽立刻鬆了些。

    她找不到規則的套弄,也讓沈佑白沉淪在慾望中。

    只要這隻手是徐品羽的,就夠刺激了。

    一直盯著他的分身看,恐懼感一點點在消亡。

    剛抬頭想跟他說,她好像沒有那麼怕這東西了。

    眼中,沈佑白不自覺舔了下嘴脣,咬緊了牙。

    原來妖孽這個詞,用在他身上,也是可以的。

    徐品羽有點被蠱惑的問,「這樣舒服嗎?」

    沈佑白突然瞪著她,一手攬住她的後腦勺,往前一帶,吻住她。

    另一隻手覆在她手背上,帶領著她去慰撫自己。

    上面脣舌深入交纏,交換對方的津液。

    下面大幅度的揉弄慾望,偶爾被她的指甲輕輕刮到。

    這種快感疊加,他近乎瘋狂。

    直到徐品羽嗚咽了聲。

    沈佑白鬆開她,迅速抽出幾張紙,接下自己灼熱的白漿。

    徐品羽站在旁邊,大口喘息,眼神有些迷離,面色缺氧到緋紅。

    他別過臉去,不看她。

    不然熄下的火,又會叫囂著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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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1-8 00:04:01 |只看該作者
十五.噩夢(3)

    她從更衣室逃走後,沈佑白目光掃過地上靜止的珠子。

    轉身,繼續換衣服。

    隔了一會兒,她又回來了。

    徐品羽強裝鎮定的說,「我的包忘記帶走了。」

    但是貼牆挪步到衣櫃的動作,還是拆穿了她。

    她眼中閃動的,是畏懼。

    看她抱走書包逃跑的樣子,沈佑白笑了。

    他覺得很可愛。

    恨不得掐死她。

    回到家。

    沈佑白取下那幅被他捅了一條裂縫的畫布。

    他坐在畫架對面,掏出煙盒,倒出火機。

    將煙抿在脣間,低頭點上。

    尼古丁麻痺神經,他閉上眼睛,微微仰頭。

    指尖在回憶,壓向她私處那一刻的觸感。

    他抓起筆,沾水和顏料。

    染上那張畫布。

    把完成的畫重新掛回原位。

    他靜靜盯著,被遺忘在指間的煙,火光無聲的忽隱忽現。

    離開走廊時,他習慣性的摸上壁燈。

    關掉後,又打開。

    他回頭看了眼那幅羽毛。

    她似乎在漆黑的地方看不見。

    這燈光,還是給它留著吧。

    淩晨。

    沈佑白才入眠。

    又是一個吊詭的夢。

    她站在走廊,欣賞那幅畫。

    他上去。

    她轉身,朝他伸出拳頭。

    手腕翻轉,攤開掌心,是刀片。

    纖薄,鋒利。

    這是第一次,她出現在夢中,沒有直接開始不真實的呻吟。

    而用著讓他癮欲難忍的聲音。

    對他說著,你往身上劃一道,我就脫掉一件衣服。

    他問,割在脖子上呢?

    她笑,那就做。

    笑的像玫瑰浸在紅酒中,分不清兩者的顏色。

    他皺起眉頭,沒動。

    她脣角一勾,不敢?

    他搖頭,你是假的。

    她瞬間斂下笑容,緩緩眨眼說,我當然是假的。

    走近他面前,她譏諷的笑,真的那麼乾淨漂亮,碰她,你配嗎?

    拉起他的手,她將刀片放在他掌心。

    她說著,如果不要,我就走了。

    別走。

    他捏住冰涼的薄刃,觸及皮膚就滲出血珠。

    她好像早就料到般的笑。

    他從小臂中間,往肘心割出一道口子。

    血液爭先恐後的冒出來。

    她笑著脫去開衫。

    他一刀刀剖著自己。鮮血噴湧如同綻開的玫瑰。

    她一件件脫下衣服。長髮滑過衣襟,垂在背後。

    直到她沒有衣服可以脫了,就被他推倒在床上。

    她臉上、嘴邊、細頸、胸、全身,滿床都是血,是他的血。

    拚命進出她的身體,可他感受不到快感,更沒有痛覺。

    她一直笑。

    血液粘著她髮絲貼在面頰上,眼裏沒有慾望,全是對他的嘲諷。

    即使這樣,也美到讓他瘋狂。

    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她摟上他的脖子。

    對他耳邊說著,你好可憐。

    沈佑白醒了。

    視線在光線微弱的房間中打量幾秒,撐著身子坐起來。

    他垂眸,床面潔白。

    不存在殷紅的色彩,哪怕一滴。

    他閉上眼,沉重的呼吸後,掀開被子下床。

    早晨,七點左右。

    沈佑白準備去學校前,接到一通電話,那邊的男人說著,「少爺。現在夫人的情況不太好。」

    他來到城郊的沈宅。

    簡玥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他進來還不到幾分鐘,她就醒了。

    兩人對視了許久,誰都沒開口。

    然後,她聲音有些虛弱的說,「我就是胃有些不舒服,醫生看過。丁叔太小題大做,還叫你來一趟。」

    簡玥挪出一半的位置,拍了拍床,「陪我一會兒吧。」

    沈佑白順從的坐在她床邊,只是始終沒說話。

    也沒有表情。

    那天,沈佑白十二歲生日剛過。

    簡玥在浴缸中割腕自殺,未遂。

    他站在簡玥的病床邊,攥著拳頭,「爸爸他為什麼不來。」

    他的生日沈文頌不回來。

    連她發生這種事,沈文頌也不回來。

    簡玥愣了下,「為什麼不來?」

    她笑,喃喃自語,「為什麼要來。」

    他不懂,非常不能理解的看著她。

    簡玥問他,「佑白,你只知道他對我就像陌生人,但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沒等他搖頭,簡玥就直接說,「我不僅拆散他和他最愛的人,還差點害死了那個女人,幸好她最後搶救回來,可惜成了個啞巴。」

    至今,下落不明。

    她笑的淒慘,「媽媽已經知道自己錯了,他不恨我,是最大的寬容了。」

    簡玥抬眼,看著他,「而你。」

    「佑白,你是當初我用來逼迫他結婚的籌碼。」

    他愣住。

    他眼裏,是簡玥認真的神情,「所以沈文頌,從來沒期待過你。」

    她又說,「但我是愛你的。」

    沈佑白咽下喉間酸疼。

    他問,「你跟十三歲的小孩說這些,合適嗎?」

    簡玥怔了怔,躲避他的目光,「我只是想,讓你早點明白。」

    她搖頭,「別對他像父親那樣要求。他給你什麼,你接受就好。」

    沈佑白固執的盯著她,眼睛通紅。

    最後,簡玥近乎是對她自己告誡般,說著,「奢求不該是你的東西,不會有好結果。」

    他壓抑著。

    回到沈宅,他摔毀了所有,他能砸得動的。

    傭人嚇得愣了半響,衝上去攔他。

    沈佑白聽不見那些東西碎落的響聲。

    一切支離破碎的畫面,在他看來就像默片。

    他失去理智。

    滿手猙獰的血跡。

    簡玥一覺熟睡到傍晚。

    醒過來時,沈佑白還坐在她床邊。

    她想要柔聲,只是喉嚨有些乾澀,「留下吃晚飯嗎?」

    這次,沈佑白沒有應允。

    他搖頭。

    回到家門口。

    聽見,有人在喊他。

    「沈佑白同學。」

    和夢境中那個人的聲音,非常接近。

    他頓了下,轉身。

    她匆匆跑來,用嘴巴呼吸。開開合合,胸腔微微起伏。

    沈佑白仿佛聽到,那個人用和她一模一樣的聲音,在耳邊說。

    她不是你的。

    他在瞬間冒出個念頭。

    讓她走入他家,和她分享,他真實的想法。

    然後,把她關起來。

    如果她要逃,就把她殺了。

    這個極端的想法,被她幾句話遏止。

    最後,在指尖毫無阻隔的進入她穴口時,他已經記不清夢中那個人的聲音。

    只有徐品羽急促的呼吸。

    她緊閉著眼睛,顫動的睫毛像蜘蛛網上,困住的蝴蝶。

    當天晚上,以及連著好幾夜。

    他都沒再做夢,唯獨有一次。

    但感覺不太一樣。

    夢中。

    抱著他肩的人,不是嘲諷的笑,不是媚的呻吟。

    是咬著嘴脣,忍住情慾的宣泄,被他撞到,眼睫上都是水汽。

    她眼中倒映著他的樣子,「這樣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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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發表於 2016-11-8 00:04:15 |只看該作者
十六.研究(1)

    最後,徐品羽從隔間出來,沈佑白拉過她到水池邊洗手。

    恰好這時,有位男同學吹著悠揚的口哨,邊進廁所邊解褲子。

    徐品羽聞聲轉頭,一愣。

    男同學抬頭見到她,更愣。

    兩人對望間,沈佑白平靜的在幫她洗手,水聲嘩嘩作響。

    男同學面露驚愕,轉身就跑。

    徐品羽回過神,「完了,我要出名了。」

    她說著,「明天肯定整個德治,都知道我進了男廁所。」

    沈佑白放開她的手,關上水龍頭,他依然沒表情,似乎不關心這件事。

    徐品羽又恍然,「啊,也不一定,會說我是人妖呢?」

    話音落,沈佑白微皺眉頭,把紙巾塞到她手心,曲起指關節敲了下她的腦袋。

    回到自習室。

    徐品羽嚇了一跳,書包不見了。

    桌上有張紙條,是陳子萱留下的。

    安全起見,她把徐品羽的書包帶走了。

    虛驚一場。

    她剛鬆了口氣,又尖叫,「哎呀!」

    沈佑白疑惑。

    徐品羽自發解釋,「我把光碟藏在書包裏。」

    「什麼光碟?」

    徐品羽張了口,卡了半天,尷尬的閉上嘴。

    是她不敢留在家裏的,教學(play)光碟。

    雖然知道子萱不會亂翻她書包,但還是有點心慌。

    徐品羽低頭收起桌上的稿子,邊說,「我去找她。」

    而且,也快到演講時間了。

    她抱著稿子,轉身鼻尖就蹭到沈佑白的襯衫,條件反射的後退半步。

    徐品羽抬頭,他正好說著,「放學等我。」

    她眨了眨眼,「一起回家?」

    又說,「不順路呀。」

    沈佑白沉下眼眸,「你和魏奕旬順路?」

    她誠實的點頭,「他家就在我家後面。」

    他跳回上一個問題,說著,「多走兩遍就順路了。」

    沈佑白笑的有幾分威脅的意味,不容她拒絕。

    下午三點半。

    階梯教室坐滿了人。

    徐品羽站在旁邊,等音響調試完畢,她走上講台。

    剛剛才得知,下面坐的只是A到K班中,後六個班的同學。

    徐品羽瞬間緊張感減半。

    本來她奇怪呢,要給前五個班演講,排上幾百年都輪不到她吧。

    她手握麥克風,微笑說,「學弟學妹們好,我叫徐品羽,是3年K班的班長。」

    演講過程中,她想著大家都是這半邊世界的人,就越說越從容。

    結尾,「以上,是我在德治學院的這三年,總結出的一些感想,僅供參考。祝願大家未來在這度過的時光,都值得收藏。」

    說了句謝謝之後,徐品羽輕放下話筒。

    看現場的反應挺好,她心想這次演講算過得去了吧?

    她並不知道這些投向自己的目光中,有個人在心裏,留下了悸動的種子。

    在教學樓門口。

    徐品羽抱著自己的書包,向陳子萱和魏奕旬前行的身影,揮手喊著,「拜拜,明天見。」

    晚霞染透天空,三三兩兩同學擦肩而過,很快校園就空了。

    她等了近十五分鐘,記起今天下午好像是,A班話劇最後一場。

    正打算去小禮堂找沈佑白,就看見他走來。襯衫全掖在皮帶裏,領帶繫的工整。

    徐品羽一愣,「你衣服怎麼沒換?」

    沈佑白拎過她的書包,說著,「沒事,走吧。」

    因為道具出問題,所以演出延時。

    話劇一落幕,他就趕來了。

    天色愈見昏沉。

    在距離徐品羽家還有幾百米左右的路上,她左顧右盼。

    沈佑白不解,「你在看什麼。」

    「我想找個垃圾桶,扔東西。」

    他用疑問的語氣重複,「扔東西?」

    徐品羽拉他走到路旁的小巷中,站住,指了下他手裏的書包。

    沈佑白打開她的書包,頭一偏,抽出盒DVD。

    封面上的女生穿著製服,但似乎沒穿內衣。若隱若現的點,在輕薄的衣服下。

    徐品羽在瞬間回憶起封面的圖片,兩手伸到他眼下,擋在盒子上。

    怎麼能,讓他看到,別的女生那副樣子。

    她著急的說,「太可怕,你看不下去的。」

    然後從沈佑白手裏奪過DVD,迅速扔進身旁的垃圾桶中。

    他跟著出聲,「恐怖片?」

    徐品羽一頓,「你沒看到封面嗎?」

    沈佑白說,「看到了,不像恐怖片,倒像是……」

    她慌忙打斷,「沒錯沒錯,就是那種片。」

    他又問,「那為什麼看不下去?」

    「因為片裏的女主居然在上課的時候,藏在講台桌下面,給那個男老師,用嘴那樣。然後放學又在教室裏那樣。」徐品羽說著臉就皺起來,仿佛畫面回到眼前。

    沈佑白笑,「就這樣?」

    她愣了下。

    確實,男生好像都經常觀賞這種片。

    徐品羽看著他,「你看過這類的片嗎?」

    他點頭。

    徐品羽抿了抿脣,「喜歡……那樣嗎?」

    沈佑白想了想,「還可以。」

    她用力吸氣,眼睛睜大了些。

    一想到,沈佑白對著別的女人的身體自慰,她就胸悶的難受。

    徐品羽不服的說,「拍這些片的,長得都不是很好看啊。」

    他搖頭,「我會幻想成你的臉。」

    不能再繼續聊這個了,要出事。

    徐品羽試圖終止,「反正我看不下去,結果什麼都沒研究出來。」

    沈佑白讚同,「光看是不行。」這必須實踐。

    「對啊。」

    徐品羽不經意間,又繞回這話題,「那男人一揉女生的胸,她就很享受。」

    「可我自己……」

    她疑惑的說著,雙手就抓上自己的胸。

    沈佑白愣了下,她指縫間衣服,隨著她捏了兩下酥胸,撐平又皺起。

    徐品羽抬眼,接著說,「一點感覺也沒有啊。」

    他緊緊盯著,在她放手後襯衣殘留的褶皺,覺得喉嚨很乾。

    沈佑白說,「晚點再回家吧。」

    徐品羽看著他,「為什麼?」

    沈佑白目光向上,回到她的眼睛,「你不是想知道,會有什麼感覺嗎。」

    頓了頓,他說,「我告訴你。」

    徐品羽在懵然間,醒覺自己和他到附近的賓館了。

    櫃台後的員工小姐,神情像是司空見慣。

    進房,徐品羽視線打量一圈。

    空間挺大,床不小,賓館的氣味。

    她隨口說著,「特地開間房,不做點什麼好像很浪費。」

    沈佑白把她的書包扔在一邊,食指扣著領帶的結扯鬆,扭開領口的扣子。

    同時說著,「做吧。」

    徐品羽愣了愣。

    看著他解開袖扣,往上翻折了幾下。

    她回過神,「不不……我還沒準備好。」

    沈佑白坐在床上笑,兩腿分開出一塊空位,「我是說,坐這來。」

    他拍了拍胯前的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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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發表於 2016-11-8 00:04:27 |只看該作者
十七. 研究(2)

    徐品羽朝著他走上前,想了想,背對他坐下。

    與沈佑白的胸膛,有段似有似無的距離。

    她偏過頭,淡淡的煙味同時逼近她的臉。

    沈佑白身子往前靠,貼上她的背,說話聲和她耳朵之間,只有毫釐,「你還是。」

    伴隨著他輕到虛薄的聲音,手撩起她的裙擺,勾住內褲的邊。

    「把內褲脫了吧,免得又……」

    徐品羽條件反射的跳起來,腳還沒站穩,又被他扣住手腕往後一扯,重新坐回床上,背撞進他懷裏。

    沈佑白的小臂攔在她腹部,緊錮著她起不來了。

    徐品羽急忙回頭,灼熱的氣息對著她鼻尖說,「我連褲子都沒脫,你放心。」

    她也不想再體驗濕的內褲貼著自己的感覺,今天幸好她有帶護墊在包裡。

    所以,徐品羽猶豫不到片刻,兩手伸到裙裏,拉住內褲,微微抬起臀部又落下。

    沈佑白盯著那條淺色印花的布料,從她白皙的大腿推出,沿著纖細的小腿滑下。

    她左右瞧了瞧,然後只好把內褲放在床腳。

    徐品羽稍轉過些頭,問他,「那……接下來呢?」

    沈佑白看著她微垂的睫毛,往下是杏紅的唇色。他一下便斂了神情。

    他沒回答,而背後環住她的手,從腋下抬起,打開她的襯衣鈕扣。

    徐品羽愣了愣,低頭就是那雙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優雅的做著色慾的事。

    由上到下,不急不慢的。

    襯衣敞開,裏面是淺粉的胸罩,包裹著她圓潤的嬌乳。

    沈佑白的視線中,是蕾絲邊夾在她的乳溝間。他無意識的抿了下嘴。

    當陌生的觸感隔著胸罩,蓋住她的乳房,她雞皮疙瘩頓起了一身。

    徐品羽微張開口,眼裏是他兩隻手掌握著她的胸,一下下推擠到中間。

    她感覺有一股奇異的浪,在身體裏翻來滾去,渾然不知自己開始用嘴巴呼吸。

    沈佑白咽下喉嚨的乾澀,在她耳邊吐氣,「脫掉好嗎?」

    他說,「我想看。」

    他的鼻息噴在她肩上,聲音讓她聯想到雪中燃燒的火堆,分不清冷還是熱。

    但可以肯定,這嗓音是徐品羽的催情劑。

    她被迷惑到思維不受控制,剝下襯衣,雙手背到身後,解開了胸罩的插扣。

    失去依附露出的少女酥胸,像成熟的蜜桃,起伏的等待人品嘗。

    沈佑白屏住呼吸。

    他的手在快要碰上她胸乳時,虛停了下,接著又覆上去。

    徐品羽渾身一顫,手心瞬間攥緊了他的褲子。

    她身後的人似在忍耐,重重的呼吸。

    握著她白到泛著粉的乳房,他或輕或重地搓弄。蜜桃失去原來的形狀,像兩個灌滿水的氣球,任他揉捏。

    她呼吸漸漸急促,蜷起腳趾頭,微微扭著身子。

    酥酥麻麻的癢蔓延全身,撓都撓不著的那種癢。

    他鬆開,在她胸上留下淡淡紅痕。然而這不是結束。

    他的指腹按在乳尖上輕撫轉動,直到它慢慢翹起。再用手掌罩住她的酥胸,加重力道去壓揉,指間時不時夾到她的乳尖。

    徐品羽咬住下脣,垂下腦袋,又仰起,怎樣都不對,怎樣都癢。

    她快被折磨瘋了,雙腿並緊摩擦,腳後跟來回在地毯上蹬著。

    沈佑白低下頭,親吻她的肩骨,一點點往上移到纖頸。

    濡濕的舌尖輕觸她的皮膚,胸上又是大手在擰捏。

    她覺得此時身子裏像被掏得一乾二淨,想找很多很多東西塞進去,填滿它。

    無力的軟在沈佑白懷中,她小腹卻僵的發酸。

    她知道有液體正在滲出來,黏在穴口。

    她無助的低吟,「好難受。」

    沈佑白放輕了動作,「哪裏難受?」

    徐品羽快要哭出來了,「……下面。」

    他愣了下,抓過床邊她的襯衫,披在她肩上。

    他的手一離開,徐品羽就下意識轉過頭。

    但沈佑白微抬下巴,唇瓣碰了碰她的額頭,「很快就不難受了。」

    他很快撇過頭,鬢角有汗濕的水跡,說著,「你把衣服穿上。」

    他似乎在避開目光停留在徐品羽身上。

    沈佑白維持最後的理智,下了床,走向浴室,邊說,「我去解決一下。」

    他聲音啞的,如同在喉間覆了層砂紙。

    而徐品羽懵坐在床上,白皙的乳房上,留有綺麗的揉痕,面頰浮現淡淡的緋紅,眼眸迷濛。

    像霧中花。

    他不敢多看一眼。

    沈佑白走進浴室將門關上。

    徐品羽被逐漸襲來的寒意激得打個顫,快速穿上胸罩,扣好襯衣。

    想去眼前的桌上抽幾張紙巾,站起來不穩,腳底還軟綿綿的。

    她一手扶著桌面,一手伸到裙下,用紙擦著下體。

    幾個紙團裹著透明的粘稠液,堆在垃圾底。

    徐品羽彎腰套上內褲,聽見浴室有細微的喘息聲。

    她怔了怔,走到浴室門前。

    徐品羽深感愧疚,忙問,「要我幫……」

    她還沒說完,就被沈佑白打斷。

    「不要了。」

    他又接上句,「我自己來。」

    徐品羽覺得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對,站在原地躊躇。

    這時,傳來沈佑白的聲音,隔著一層門,有些朦朧。

    他喚,「羽毛。」

    「嗯?」

    他說,「叫我的名字。」

    徐品羽愣了一下,「啊?」

    他催促著,「快點。」

    「沈……佑白。」

    她更多時候是在心裏默讀這個名字,很少有機會念出口。

    有點生疏,有點心動。

    他啞聲說,「再叫一遍。」

    徐品羽不明所以的喊,「佑白。」

    當他急促的粗喘越發清晰,徐品羽瞬間懂得他的意圖,羞得腿軟蹲下。

    沈佑白用情慾濃重的嗓子說,「繼續,別停下!」

    徐品羽捂住耳朵阻擋他的喘息,嘴裏一會兒一會兒的,喊著他的名字。

    到後面還帶著點委屈的哭腔,更像床事時發出的呻吟。

    羞恥到她腦袋裏都要開始放煙火了。

    徐品羽非常想對著浴室吼一句,你乾脆出來操我好了!

    然而。

    當她騰地站起身,剛張開口,浴室的門就被打開了。

    沈佑白走出來,見她垂下頭,拉過他沖了水而冰涼的手。

    她微弱的說,「對不起。」

    他抬了抬眉,隨即手掌蓋在她頭頂,「沒事。」

    徐品羽覺得他一旦溫柔起來,要她摘星星送他都可以時。

    沈佑白就認真的說,「我想和你做整晚,今天是不行,你還要回家。」

    她怔愣的眨眨眼。

    幸虧沒把那句話吼出來。

    沈佑白本打算早晨來接她去學校。

    徐品羽堅定的拒絕。

    距離這麼遠,就算她起得再晚,他也要很早起床吧。

    而且,說不定還沒到學校,半路又把她拐去賓館了。

    第二天,魏奕旬生病了。

    他在電話中用濃重的鼻音說,昨天晚上一家人去山上燒烤,被冷風吹成重感冒,所以他請假了。

    徐品羽表達了同情和關懷,順便嘲笑了下他的病弱體質。

    只是嘲笑完,她也打了個噴嚏。

    於是,今天徐品羽獨自去學校。

    她走進教學樓就感覺不對勁,走在各班級門外的走廊中,就更不對勁了。

    並不是她的錯覺,從身邊走過的男男女女,不能說是全部人,但大多數的視線,都會在她身上打量一圈。

    周圍那些投來的目光,伴隨著竊竊私語,更甚還有嘲諷的笑聲。

    徐品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服裝,也沒有什麼異樣。

    她渾然不知發生何事,拉開K班後門的一剎,班裏打鬨的人齊刷刷的回頭。

    徐品羽困惑的皺起眉頭,走向自己的座位。

    K班吊車尾的張暘同學,外號人肉八卦週刊,現在正看著她,笑的稀奇古怪。

    徐品羽把課本往桌上一拍,「有話說話,我和你沒有心靈感應。」

    張暘嘿嘿一笑,「聽說,你都追到男廁所表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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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發表於 2016-11-8 00:04:42 |只看該作者
十八.研究(3)

    徐品羽愣了愣。沒想到消息傳得這麼快。

    雖然演變成追到男廁表白,但是至少比說她是人妖,或者變態好多了。

    見她不打算辯駁的樣子,張暘微訝,「可以啊班長,學生會長都敢正面上,對你刮目相看。」

    徐品羽被‘正面上’弄得卡殼一秒,知道他不是那個意思,只是她最近因為受沈佑白影響,老能想歪。

    她對張暘說,「你也不錯,會用成語了。」

    陳子萱進班後直直走到她座位旁,趕蒼蠅似得揮走了張暘。

    她又看了眼徐品羽的課桌,「今天上課?」

    徐品羽頓了下,回答,「不上。」

    今天是周五,迎新祭的最後一天,用來整理總結。

    陳子萱問,「那你拿課本出來幹嘛?」

    她低下頭,有本為了加強氣勢就拍在桌上的書。

    徐品羽笑說,「拿順手了。」

    「班長班長!」

    徐品羽剛把課本收回抽屜裏,有個男生火急火燎的跑來,差點撞到她課桌。

    她嚇了一跳,「有事衝我來,放過我的桌子。」

    他眼睛亮亮的說,「隔壁班在賭你多少天內被學生會退學。」

    徐品羽露出有些難以理解的表情,接著問,「然後呢?」

    他說,「然後你給個準話,能堅持幾天,我去賺他們一筆。」

    陳子萱翻了個白眼,「有夠無聊。」

    徐品羽垂下眼眸。

    還以為她生氣了,他撓了撓頭,正要開口道歉。

    沒想到徐品羽只是在找錢包,抽出兩張紙鈔遞給他,鄭重的拜託,「幫我押,到畢業。」

    陳子萱徹底無語。

    徐品羽笑著對她保證,「等我嬴了錢,請你吃飯。」

    飯尚未吃到,菜肴先來了。

    不對,是蔡瑤。

    她站在K班後門,「請問,徐品羽在嗎?」

    聽到自己的名字,徐品羽循聲回望,剛好與她視線相對。

    蔡瑤說有事和她談,便徐品羽帶到教學樓後的樹蔭小道。

    一路徐品羽有些忐忑,懊悔自己忘記問魏奕旬,這位菜肴同學有沒有練過跆拳道之類的,別等會兒把她劈成兩半了。

    這時,走在前面的蔡瑤站住腳,轉身對她來了句,「我們公平競爭吧。」

    徐品羽一愣。

    她摸不著頭腦時,蔡瑤直接說,「我喜歡沈佑白。」

    徐品羽聽到後,並沒有顯出驚訝的表情。

    蔡瑤疑惑,轉瞬又微抬下巴,「公平競爭各憑本事,但如果我們中,有人跟他在一起了,另一個就不許再死纏爛打。」

    徐品羽準備開口,但看她執拗的眼神,想了想,又不做聲了。

    殊不知,她這樣的神情,反倒刺激了蔡瑤。

    蔡瑤說著,「不過我勸你,最好早點放棄。」

    「實話說,我和周崎山約好了,他會幫我。」

    「所以,我比你有優勢。」

    她說了這麼多,徐品羽非但不為所動,看向她的眼神中還有幾分同情。

    蔡瑤急了,「而且明天……」

    昨天她就和周崎山商量,想辦法把沈佑白騙出來約會。

    蔡瑤硬著頭皮,接上說,「沈佑白已經答應和我去看電影了。」

    說完,她滿意的看到,徐品羽的表情終於有明顯變化。

    緊跟著,蔡瑤的視線就躍過她,落在不遠處的男生身上。

    見蔡瑤愣了下,徐品羽下意識的轉回頭。

    周啟棠不緊不慢的,將煙丟在地上,踩滅。

    他舉起雙手,懶洋洋的說,「我只是路過。」沒意圖偷聽。

    這位甚至不用介紹,光看造型就知道是個不好惹的主。

    蔡瑤也沒什麼要補充的,警惕地看著那男生,往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

    徐品羽在原地怔了幾秒,看她快步離開的背影。

    回過神,她走到周啟棠旁邊,就聽他問,「剛剛是在情敵交鋒?」

    他又好笑的說,「你平時跟小話嘮似的,關鍵時候怎麼啞巴了?」

    徐品羽聳肩,「女生臉薄,不想讓她太丟人。」

    他睜大些眼睛,調笑,「這麼有自信?」

    徐品羽說著,「不是自信……」

    她和沈佑白都這樣那樣了,實在沒必要去和一個千方百計,就想靠近他一點的女生計較。

    徐品羽話沒說完,先注意到,「真稀奇,你今天怎麼來了?」

    他整個迎新祭消失不見,在無關緊要的最後一天居然出現了。

    周啟棠無奈的說,「再不來,連我在地下睡了十幾年的祖爺爺,都要讓林宏給叫起來了。」

    他用手當電話靠在耳邊,模仿著,「喂哎!是周啟棠祖爺爺嗎?麻煩給您曾孫子托個夢,讓他來學校吧!」

    徐品羽笑到彎下腰,「好好的班主任,給你逼成什麼樣了。」

    兩人邊說邊走回教學樓。

    中途周啟棠突然停下,指著斜側方,「那是在幹嘛?」

    徐品羽轉頭看去,人群圍成半圈,架著的幾台攝像機對準拿麥克的主持人。

    她說,「電視台採訪。」

    這情況不算經常有,但徐品羽也撞見過好多次。

    除了幾位主任老師在附近,學生會的人也在。

    以前因為沈佑白,她翹課都會去偷看。不過他從來不在鏡頭前露臉。

    主持人開始採訪一個女生。

    打光板放在女生半身下,光線白透的照亮她。微風拂動,她勾住髮絲攏到耳後。

    徐品羽眨眨眼,「你家陸音真好看。」

    周啟棠誇她,「這個前綴加的好。」

    當沈佑白朝他們走來時,周啟棠瞬間察覺,來者不善。

    他先盯著徐品羽,然後才將視線移到周啟棠,語氣低到零下,「站遠點。」

    秦然等人本要上前問詢,結果在看清沈佑白正面對誰時,都靜止了動作,仿佛前方是雷區,誰踩誰死似的。

    周啟棠家裏是有背景,但他的做派確實不能放到前幾個班去。

    因此,他是除了沈佑白,除了學生會之外,也不能招惹的人。

    如果說周啟棠像囂張不受約束的豹。

    沈佑白就好比一把精緻冰冷的手槍。

    他們從來沒機會對上過,真是趕早不如趕巧了。

    徐品羽不愧是一方的損友,跟另一方滾了半張床單。

    她最快反應,搶在周啟棠開口前,把他推走,「他是說你的頭髮會影響到學院的形象,走走走,回班去。」

    徐品羽邊走,回身用口型對沈佑白,無聲的說,「打電話。」

    整理總結日說的好聽,放在K班就是吵吵鬨鬨的聊天。

    上午才剛過去三節課的時間,班主任林宏眼看他們越來越激動,音量漸歡,有點收不住的架勢。

    乾脆讓這群上躥下跳的各回各家,反正今天放學的時間沒有限制。

    他單獨點名周啟棠,隨他到辦公室談話。

    徐品羽想著時間還早,發了條短信給沈佑白。

    然後走去距離學院半條街路的麵包坊。

    徐品羽在一片麥香四溢中選好幾塊麵包,沒注意到有人推門進來。

    站到收銀台,她正準備掏錢包,旁邊就有人把紙鈔遞上去了。

    沈佑白將找回的零錢塞進褲袋,自然的拎起袋子。

    徐品羽在半走神的狀態下,肩上的書包不知道何時到他手裡了。

    中午高峰,地鐵擁擠。

    她面對著窗,沈佑白站在她身後,很近。

    每過一站人群不斷擠進,他稍微往前站些,徐品羽的背就幾乎嚴絲合縫的靠上他。

    聲音在她右耳邊,「一個魏奕旬,一個周啟棠,還有嗎?」

    徐品羽愣了下,黑色的窗玻璃上映著他的輪廓,他單手抓在上方,微俯身低著頭,在她臉頰旁。

    她思慮片刻,「這兩個都不重要,只有一個是特別。」

    他驟然沉下眼眸,「誰。」

    「沈佑白。」

    她說完後幾秒,剛偏過頭。

    他的唇有些涼,不重的貼了下她的嘴角。

    是個稍留即逝的吻。

    徐品羽瞬間心跳到無以複加。

    到站的提示音響起,總算逃離了擁擠的列車。

    走出地鐵站,徐品羽收到一條短信:小孩,放學來店裡。

    於是她對沈佑白說,「我得去趟花店。」

    他微皺眉,「花店?」

    徐品羽點頭,「嗯,我媽媽開的店。」

    她猜想著說,「大概今天送花的大叔又漏拿了。」

    差兩三步至花店門前,她停下。

    徐品羽謹慎的問他,「你要進去嗎?」

    沈佑白沒回答,走上去推開了門,頭一偏示意她先進去。

    他跟著走進來。

    陳秋芽搬放下一盆定做的花籃,轉身想跟徐品羽比手勢,卻先看到她身後的人。

    男生有種說不出的氣質,讓她怔了怔,似曾相識。

    徐品羽有點緊張的向她介紹,「他是我同學,沈佑白。」

    反之沈佑白顯得從容,「伯母您好。」

    陳秋芽回神,對他笑了笑。

    又對徐品羽比劃手語。

    徐品羽歎了口氣,就知道是這樣。

    她轉身對他翻譯,「花籃漏送了,我得去送花了。」

    沈佑白點了點頭,看向陳秋芽,指著地上的花籃,得到她肯定的眼神,他沒說什麼就上去抱了起來。

    在他們走出花店後,陳秋芽笑了下,搖搖頭。

    完成任務後,饑腸轆轆。

    徐品羽坐在便利店中,等沈佑白端來一碗關東煮放在她眼前。

    她捏起竹簽,吹了吹,試探的問,「週末有什麼安排?」

    蔡瑤的話,她可沒忘。

    沈佑白說,「沒有安排。」

    她不自然的看向別處,「那明天……」

    「我去你家……玩吧。」

    沈佑白困惑,「玩什麼?」

    他是真的沒理解,他家有什麼好玩的,除了和她做,想不出還能玩什麼。

    徐品羽暗暗深吸氣,直勾勾的看著他,類似她也許準備好了,可以試試看那什麼的話,簡直難以啟齒。

    憋了半天,最後湊近他,她小聲問,「你家還有那個片嗎?」

    她更小聲的說,「我想,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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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發表於 2016-11-8 00:04:54 |只看該作者
十九.研究(4)

    周六早晨,下起了小雨。

    累積的雨水從窗簷落下,滴如車軸。

    徐品羽坐在馬桶上,盯著兩膝間的內褲,暗紅的血跡印殘留在上面。

    她愣了半響,心想,大姨媽真是太會挑時間來造訪。

    昨晚她還偷偷摸摸跑去藥店買優思明,也暫時派不上用場了。(注:優思明是避孕藥)

    換了條深色的牛仔褲,徐品羽把原來準備穿的裙子掛回衣櫃中。

    在包裡多放了兩片衛生巾,出門。

    她走上沈佑白家前的台階,站在門前收起傘抖了抖雨水,伸手去按門鈴。

    鈴聲響過,等待了約有十幾秒,沒有動靜。

    她想再按一次時,門開了。

    沈佑白穿著深灰的T恤,亞麻長褲。他頭上蓋著毛巾,擋在眼前的頭髮,濕漉漉的掛著水珠,似乎是剛洗完澡。

    進去之後,她掃了眼四周。

    屋裏光線很暗,就像沒亮透的清晨。

    他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女式拖鞋,「怎麼沒叫我去接你。」

    徐品羽邊換鞋,邊說,「下著雨呢,跑來跑去多麻煩。」

    今天她穿了件寬領的薄毛衣。

    她彎腰,一手扶著櫃子,一手脫鞋。

    領口下墜。

    沈佑白的視線停留在她白皙的胸口,和款式簡潔的胸罩。

    很快,她直起身子。

    沈佑白的目光隨之定在她臉上,「早上吃了嗎。」

    「嗯。」徐品羽點點頭,又推著他,「你快去把頭髮吹乾吧,別感冒了。」

    沈佑白離開客廳前對她說,「電視遙控在桌上。」

    在他進浴室後,徐品羽沒開電視,去到走廊。

    把走廊中的畫由頭至尾,重新看了遍。

    沈佑白將頭髮吹到半乾,從浴室出來。

    客廳很安靜,不見人。

    瞥見走廊處有燈光,於是他走過去。

    她站在那幅畫前,應是在欣賞。

    沈佑白微怔。

    夢境容易忘卻,但零散的片段和現實重合,又會突然記起。

    正如此刻,徐品羽察覺到他,便轉身。

    而他的目光先看向,她的手。

    徐品羽面帶疑惑,抬起自己的手瞧了瞧,可什麼也沒有啊。

    他走上去,抓住她的手。

    捏著她冰涼的指尖,像在確認她掌心上到底有沒有東西。

    她笑,「你要給我算命嗎?」

    沈佑白抬眼看著她一會兒,沒說話,牽著她回到客廳。

    徐品羽坐在沙發裏,看他打開茶幾上的筆記本電腦。

    沈佑白修長的手指離開鼠標感應,轉過頭對她說,「你挑吧。」

    徐品羽一頭霧水的眨眨眼,「什麼?」

    視線移到屏幕上,她看到排列整齊的視頻文件圖標,名稱中能看懂的詞有秘事、誘惑、女高生、偷窺、肉慾等等。

    見她愣住,沈佑白說,「你不是想看嗎?」

    徐品羽忘了還有這事。

    雖然不是真的想看,但她將文檔頁面往下滑。電影視頻沒有三十部,也有二十部。

    徐品羽皺眉,「居然有這麼多。」

    他居然看過這麼多女人的裸體了?

    其實,視頻都是周崎山傳給他的,正值荷爾蒙旺盛期的男生,樂於接受。

    只是他就看了兩三部,還是因為女主的眉眼,或者聲音,有點像徐品羽。

    然而沈佑白會錯意,對她說,「你要的話,就傳到你郵箱。」

    她扁扁嘴,「不要,你自己留著吧。」

    徐品羽心情鬱悶的快速拉動頁面,哪個片名都不吸引她。

    鼠標飛了半天,她不看沈佑白,問他,「這裏面,你……最喜歡的是哪部?」

    沈佑白往前傾去,控製鼠標,「這個。」

    他的手伸到面前時,溫熱的呼吸拂著她耳旁的髮絲。

    徐品羽覺得耳朵有點燒燒的。

    她知道這種電影一般鋪墊都不長,有的甚至開始就直奔主題。

    幸好,沈佑白點開的這部,還是有情節的,她能堅持一會兒。

    故事開端,女生和男友到度假村,特寫了幾秒旅店老闆看女生時,猥瑣的眼神。

    晚上這對小情侶分開房間換浴衣,相約去泡溫泉。

    徐品羽似乎猜到情節走向了,但沒想到切入正題會如此之快。

    女生換好衣服準備去找男友時,出現了看起來畏畏縮縮的小女孩。

    她告訴女生,男友在和原來約定地點不同的地方等她。

    徐品羽納悶為什麼不能打個電話問一下,接著想到,情節合不合理,對這種片來說,根本不重要。

    女生走進間房內,就被人捂住了口鼻,眼白一翻昏過去了。

    等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的雙手環抱綁在一根梁柱,嘴裏塞著團棉布,發不出清晰的聲音。

    此時,有人來了。

    她看不見後面,不知道是誰。

    那人向她壓下去,男性氣息充斥鼻腔,女生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拚命扭動身子。

    陌生男人從後面撩起她的浴衣下擺,結實的大腿插入,逼她張開了雙腿,無助的哭喊全被棉布堵著。

    粗糙的大手滑到前面,向下找尋到她的秘處,撕開她內褲的瞬間,短促的裂帛聲。男人的手指急速挑逗著小核,粗大的手指戳進肥厚的陰唇窄處,將它翻開撥動,再繼續深入。

    被幾乎野蠻的攪動,清亮的液體滋滋作響。女生淚眼朦朧的嗚咽。

    徐品羽抱著膝蓋,偷瞄一眼身旁的人。

    雖然他現在面無表情,但他還是在盯著屏幕啊。

    她收回視線,有股悶氣堆積在胸口。

    沈佑白對這類影片確實興致缺缺,唯獨這片除外。

    他反複看了幾遍,就為了即將到來的28分03秒。

    25分12秒,男人陽具的頭頂著她泥濘的兩片蜜唇,撐開它們,緩緩擠入。潤滑的蜜洞讓粗大的性器很容易推進,而被箍住腰的女生,連掙扎都顯得無力。

    26分45秒,粗壯的陽具完全沒入緊窄的蜜洞,又拔出一大半,再深撞回去。十幾個來回,女生的眼睛已經漸漸迷茫,嗚咽變得模糊不清。

    28分03秒,男人取走她口中的棉布,晶瑩的唾液拉成一條細線,崩斷。在男人野蠻的抽插下,她神智不清的嗯啊叫著。

    徐品羽睜大了眼睛,呼吸一滯。

    從這個角度拍攝的女主,和徐品羽有八分像。

    恍惚間,就連放蕩的呻吟,都與她的聲線,非常接近。

    徐品羽呆住片刻,回過神後閉上嘴,濕潤乾燥的口腔。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沈佑白,他半躺在沙發裏,手背撐著臉,目光定在電腦屏幕上。

    徐品羽意識不受控制的往下,看他隨意張開的兩腿之間。

    視線似乎被燙了一樣急忙閃開,毫無防備的對上他的眼睛。

    沈佑白看著她,眼眸中有一層薄薄的慾色。

    徐品羽磕磕絆絆的說,「本來,今天我打算和你……那個什麼的。」

    她說完這句話,沈佑白眼色瞬間沉下去,身形微動。

    「但是我例假來了。」她飛快的補充。

    他聽完又恢複剛才慵懶的姿勢,視線重新回到屏幕。

    徐品羽半懵,下一秒,女生忽然拔尖的呻吟,喚醒了她。

    即使和她再像,那也是別的女人。

    徐品羽氣悶,翻身跨坐在了他腰腹上。

    著實把沈佑白嚇得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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