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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大頭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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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說] 小小喵 -【皇子嫁到(女尊)】《全文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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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1 00:19:37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章  

  多日的馬車顛簸,宇寧也慢慢適應,這讓元容放心不少。

  馬蹄踢踏車輪轆轤,在城鎮購買的青鳥繡花香囊掛在窗框上,偶有微風吹進,帶起一絲清淡的花香,能讓人安神怡情。

  兩道剪影靜靜相擁在角落,原本是溫馨的畫面,卻被一聲嬌嗔打破。宇寧拍掉她的手,回頭憤瞪,“不准摸!”。

  元容無辜回視,“可你不是說酸脹嗎,大夫說揉一揉能緩解症狀”。

  被她這麼一說,宇寧的臉嗖的漲紅,羞憤的捏了下她的手背,“那也用不著揉一整天吧!況且你昨夜才——”話語驟停,杏目勾起絲絲情動,磕磕巴巴的就是說不出下面的話。

  “大人,快要進入鳳滕都城了”車婦的話替他解去尷尬的氣氛,見元容的注意力被引去,趁著宇寧呼氣的空閑,她下了馬車,一手掀起簾子一手伸向他,“來”。

  戴上面紗,宇寧俯身下車,抬眸一看,馬車停在客棧門前,元容牽著他走了進去,“天色轉夜,今晚就在這兒好好休息,明日再進宮吧”。

  “呃、嗯……”心,沉了沉,低著頭遮去眼底的害怕和遲疑。

  夜裡,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不定,看了看身側的背影,一股酸楚從心尖冒起,藕臂悄然環上她的腰,鼻尖湊近,嗅著她的專屬味道。

  “怎麼了?慵懶的睡音在耳邊輕楊,大掌覆上柔荑想轉身相擁,孰料腰身一緊,宇寧埋得更深,悶悶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不要動,就這樣……一下下就好……”。

  眼波含暖,她輕輕的鼻音回應,“嗯”指尖在手背下游,與之交纏、緊握。

  翌日,元容夢囈呢喃,翻身時察覺身旁一空,睜開睡眼,已不見男子的身影,有點慌亂的掀開帳子,發現那抹麗影正忙前忙後的替她准備盥洗用品、衣袍,聽到背後動靜,回首蕩起一抹柔柔淺笑,“洗把臉就過來吃早飯吧”。

  平復詫異的神色,揉揉眼睛,邊套上鞋子邊說:“有小二准備就可以,用不著這麼早起”。

  擰干帕子,他笑著走過去,“也不早了,都日照三杆了”那故作笑顏的表情看得元容無奈苦笑,接過帕子時順勢拉著男子的手,使力一扯穩穩抱住嬌軟,“不想笑沒必要勉強”。

  他的笑容僵硬石化,低頭間抖落了他以為完美無瑕的笑面,盯著糾結的手指,他輕輕問道:“元容,咱們不如回去吧”忽然抬頭,杏目含淚,誠懇哀求,“嗯!?我們回去吧,我不想見聖皇,也不想你證明什麼,咱們就回去竹屋裡好不好”。

  她不忍心拒絕在眼眶盈轉的淚珠,小心翼翼的擦拭,她的笑容很淡很淡,牽扯著很多他看不懂的東西,“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我不想頂著被通緝的頭銜迎接這孩子”摩挲著男子微微隆起的小腹,想起快當人母,她嘴角總是忍不住偷偷上揚,“不用偷偷摸摸,也不隱姓埋名”。

  “可是此行吉凶未明,聖皇可不像母皇那麼易說服”淚水打濕了羽睫,猶如鍍上一層銀光,閃閃發亮。

  “是吉是凶,我並不在乎”眼神堅定,任由宇寧的淚水再怎麼橫流也阻止不了,一個擁抱,便許她生死相伴的承諾。

  二人帶著皇上給的書信一路暢通無阻,最後被帶到一處宮殿裡,元容環顧一周,看得眉梢挑動,不是訝異它的華麗裝潢,而是這宮殿流露出主子的膨脹野心和好戰的本性。

  一把如喂血鮮紅的弓箭就掛在龍椅後壁上,左右各垂掛獅子和老虎的首級,猙獰的張開血盆大口,宛如她的侍從,腳踏萬獸之王的皮草地毯,還有一些喊不上名字的野獸,都被作成標本佇立在殿中各處,嗜血的獸目還保留著生前的凶猛,虎視眈眈的俯瞰著元容這兩個外來者。

  宇寧踏入這裡就渾身不自在,看見那些野獸更是嚇得躲在元容背後,見狀,元容也不想嚇著他,細聲的在他耳邊說道:“要不你在外面等?”。

  “不要!”死死抓緊她腰間衣角,緊貼著她不遠移開分毫。

  正當元容想開口安撫,一把高揚的女音乍起,帶著些許輕挑,“我道是誰來了,原來是未來媳婦呀”諷刺的稱謂聽得元容臉色閃過郁黑。

  不同白狄皇上的明黃,聖皇她一襲黑袍,金龍飛騰圖在他衣擺出張牙舞爪衝天,氣勢如虹。四十不惑的年齡在她眼尾刻上幾道深坑,略方的面龐嵌著一雙看似清澄睿智的雙目,實際摻合著他人看不透的復雜。

  只見她撩袍坐下,笑凝著倆人,不等元容作揖拜見,他就先開口了,“朕還想著要怎麼請駙馬到敝國做客呢,沒想到駙馬這兒就來了,咱們婆媳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呢”表情是笑著的,但語氣卻是比冬日的寒雪更冷。

  元容也不跟她兜圈子,作揖直奔主題,“相信聖皇對草民此行早有耳聞,不知——”。

  “你身後的可是白狄的五皇子!?”她驟然打斷,目光越過元容,頗有興致的瞅著身後的人影。

  衣袂傳來陣陣顫抖,元容低頭眨了眨眼睛,道:“回聖皇,是的”。

  “據聞白狄皇子美若天仙,沒想到今兒就有一位十子之最的五皇子親臨我殿”說著,她盯著元容腳邊那抹白紗衣袂,“五皇子為何羞躲於妻主背後,是仙容之姿不容朕這種凡人無緣見面嗎!?”。

  見狀況不佳,元容趕緊為他找托辭,沒想到,香影橫跨一步立在身側,腰身隱隱一拜,“小侄是怕容貌跟外傳不相符,讓聖皇失望了”面紗半掩,若隱若現,一雙剪水秋眸顧盼流螢,就算不能全睹容顏,那雙靈動的眼睛也讓人折服於這中冷傲嬌艷之中。

  聖皇面色微沉,目光鋒銳,“果真不符!”震音在空氣中回蕩,驚得元容和宇寧心驚膽戰,就怕她心情不佳,借此機會陷他們一個罪名。

  接著,她一撥怒雲見青天,爽朗的哈哈大笑,“五皇子的容顏可是比外間流傳的更為驚艷動人呀”。

  抹去手心的細汗,宇寧撐起一絲笑容,“聖皇過獎了”。

  元容想將話題拉到七皇子身上,卻又一次被聖皇轉移,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神,上下掃視一番,“五皇子在朕的後宮一站,可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呀,駙馬可真是好福氣,能娶得這麼一個水靈兒”。

  “這也是草民上輩子積福所得”元容繼續跟她打轉,直到她肯將話題轉正。

  “這哪是上輩子積福所得呀,如今又娶了朕最疼愛的璃兒,駙馬的福氣可真不是蓋的”棉中藏針,刺得元容啞然無語。

  “草民沒這福分娶得七皇子”。

  聖皇嘴角輕翹,目光掠過陰冷,“是駙馬身邊安不下二房吧”一股寒氣隨著尾韻從宇寧的腳底往上滲透,嚇得他臉色鐵青,雙腿微顫。

  元容橫跨一步,緊挨著男子,在寬袖下反握著瑟瑟發抖的柔荑,“這是七皇子交給草民的”說著,她將紅蓋頭呈上,本以為聖皇臉色能稍緩,沒想到她只隨意瞧了兩眼便仍在地上,“誰知道這是不是你的障眼法”,就知道她不相信,元容將夏子凜留下的信箋奉上,在聖皇閱讀時,她再一旁補充道:“聖皇應該認得字跡的主人吧”。

  看完信箋,她表情沒多大的變化,從折疊信箋裝回信封裡都是慢條斯理的進行,眼皮底下的眼睛讓人猜不透她的心思,半響,她一改怒氣橫衝的表情,笑意盈盈,“犬兒是任性了點,但終究還是在貴國出了岔,這責任貴國應該不會推卸吧?”。

  和藹的語氣,實際強硬的命令口氣,元容不得不點頭,“自然”。

  聖皇嘴角弧度大張,得逞的邪笑隱忍浮現,“那好”她斜睨著一旁的侍從,道:“將分盈小築打掃干淨,好好招待駙馬和七皇子”。

  滿意的看到元容面露難色,“如今犬兒行蹤不明,朕這個做娘親的也希望兒子早日歸來,所以這段期間,想請駙馬和五皇子在敝國做客,好讓朕盡盡地主之誼”。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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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1 00:19:56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一章  

  朱唇撅嘴輕吐,一縷雲煙裊裊繞紅粱,桃目煙視媚行,風情萬千,“迎絲,本宮的雲紗秀青熏香了沒”。

  侍童年約十五,眨了眨水靈大眼,捧著一襲紗裳過來,“已經熏好了,是聖皇最愛的姀媚蓮香”。

  男子媚眼一彎,吐出一圈圈煙霧,“嗯,下去備一些下酒小菜”。

  迎絲腰肢半彎,應道:“奴才這就去准備”。

  抖抖煙嘴,男子嘴角一勾,眸光瞥向窗外遠方,寒澈、狡黠,“哼!憐妃你拿什麼跟本宮比”哼了哼,男子垂下蓮足,踮起腳尖在青石地上輕快點啄,立於梳妝台前,掂起一支鳳凰金步搖在頭上比劃,眸光一閃一閃。

  硯行殿

  夜色如墨,偶有小風吹得案上燭光左右搖晃,執筆的剪影籠罩著諫書上的字跡,專注力也有些松散,停下筆尖,懸空亂畫,眼尾瞥向窗外,一絲玩味的笑意也在嘴畔蕩漾。

  “白亦,客人都安頓好了嗎”她邊轉著毛筆邊笑問。

  見主子精神不放在諫上,白亦擱下墨錠,回道:“回聖皇,已妥善安排”。

  “嗯……”她鼻音回應,托腮思忖,垂下的眼簾忽然一張,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見她起來,白亦沉默尾隨,到了拐彎處,她的方向明顯是另一邊,白亦輕聲提醒,“聖皇,眉莊太夫的宮殿好像不是這邊”。

  她繼續走著,頭也不回,“這皇宮朕自小行玩,蒙著眼也不會迷路”。

  白亦身形一凜,低頭道:“奴才僭越了”。

  左彎右拐,兩人來到一處小院前,石匾上的兩字用紅漆填寫——分盈。

  女子背手扭頭吩咐,“你在這兒等著”。

  “是”應下,白亦便轉身佇在側邊。

  小築的確不大,但卻被主人盡善利用,位置正對著天上的銀盤,視野也是皇宮裡最好的,位於宮裡的心髒位置,四面環顧,即可將所有所有行宮收納眼底。

  聽到有腳步聲,屋裡立馬蹦出一個人影,杏目閃閃,忽又黯然,“小侄拜見聖皇”。

  瞅著男子,她緩步走近,笑道:“怎麼,看到朕失望了!?”。

  宇寧撐起一絲笑容,忙擺手,“您說笑了,聖皇能忙中抽閑到訪,是小侄的榮幸”。

  她抿唇微笑,瞟了眼屋內,“還習慣嗎?”。

  宇寧一怔,忙錯身,“抱歉,一時半會竟然忘了”隨即擺手道:“聖皇請進”,她這才翹起嘴角跨步入內。

  入座後,她環顧屋內,開始跟他聊天細談,“小築還喜歡嗎!?偶爾朕也在這兒偷得一盞清閑呢”。

  “這小築別致典雅,也難怪聖皇鐘情於此”摸摸杯底,宇寧有些心不在焉,“只是讓小侄住這還真是受寵若驚”。

  啜了一口香茶,聖皇眯眼咽下,笑道:“過門是客,況且宇寧又是朕的侄子,豈能怠慢”目光掃過他臉上,語調稍有輕緩,“是朕說的話過於沉悶,悶著你了!?”。

  宇寧愣了愣,蹭的抬頭,雙目有些慌亂,“不、不是,可能連日趕路,有些疲乏,還望聖皇見諒”。

  “這樣呀……”她嚼字呢喃,望了眼夜色,又將視線調回他臉上,“是朕太急切了,都沒想過宇寧舟車勞頓”說著,她擱下茶盞起身,宇寧也跟著起來。

  “你就早點休憩吧”說罷,她轉身欲走。

  “啊——”宇寧欲言又止,看著回望的雙眼,他訕訕低頭不語。

  見狀,聖皇眼底閃過一抹明了,卻不言明,“宇寧有話不妨直說”。

  抿了抿唇,他小聲問道:“元、元容她現在在哪!?”。

  她笑容漸深,“皇宮不似外面的客棧隨意出入”頓了頓,她繼續道:“難道宇寧還怕這宮殿能把駙馬給吃了!?”。

  得不到絲毫安慰,聽著更讓他心驚膽顫,繃直的四肢在那抹身影消失時脫力虛軟,不得不撐著桌沿,呆呆的凝著發白的指節。

  聖皇剛走沒多久,他期盼已久的身影赫然出現,見男子呆站著,元容趕緊上前攙扶,“這麼晚還不睡!?”。

  聽到她的聲音他還不敢相信,直到手臂傳來她的體溫,懸空的心才塵埃落定,想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抓住不放,把整個人都埋在她懷裡,呼吸著她干燥的香味。

  “怎麼了?”揉著男子的頭,以為他是害喜不適,眼波多了絲憐惜,“是不是又想吐了?今天的藥都吃了嗎?”。

  男子沒回答她的話,只一味的又搖頭又點頭,使勁的往她臂彎鑽去,就像一只土撥鼠似的,瞅著元容不禁發笑,“早點睡吧”

  出了小築,白亦緊跟黑影身後,“聖皇,要擺駕莊眉太夫那嗎!?”。

  “剛才可有人來過”她突變的話題讓白亦霎時間接不下去,聖皇嗓音略低,“啞巴了!?”。

  白亦臉色沉凝半響,道:“回聖皇,是的”。

  她嘴角輕翹,帶有些戲弄之意,“可是跟那人說朕進了小築了!?”。

  白亦當即刷白了臉,連話音也顫顫發抖,“是的”正以為聖皇要發怒處罰她時,女子卻反常的帶著笑音,“很好”

  夜裡,兩人相擁而眠,寂靜的氛圍揚起男子悶悶的聲音,“我想回家”。

  收緊臂彎,嗅著男子的發香,輕啄一下,“嗯,如果宇寧真覺得不能呆下的話咱們就走”。

  聞言,他眨著杏目,就像在笑她是傻瓜,“你以為這是客棧呀,想走就走,她不會輕易放行的”。

  刮了刮粉鼻,她上揚的嘴角隱沒在黑夜中,“只要你想走,別說是皇宮,地府我也能把你帶走”。

  拋去一記不屑的眼神,調了個位置枕在她的臂彎,安心的翹起嘴畔睡去。

  翌日,聖皇忽然出現在小築裡,背手站在門外,笑凝著屋內正在用早膳的倆人。

  掃了眼飯菜,“宮裡的膳食還合口味嗎!?”。

  倆人急忙放下碗筷迎接,“聖皇萬福”。

  “呵呵,不用多禮”她站在門口,似乎無意入內,“駙馬,現在有空嗎!?”,元容愕然抬頭,宇寧愣然看著她,想要替她拒絕,可又開不了聲。

  “不知聖皇有何賜教!?”。

  “不用這麼嚴肅,就想跟駙馬聚聚,想了解一下,到底是怎樣的過人之姿能引得璃兒非汝不嫁”。

  聞言,宇寧心裡發寒,抓住那抹要走的身影,聖皇看著她動作頓住,側首瞟看,笑道:“倆女人談資恐怕會讓宇寧發悶噢”。

  拍拍他的手,“我去去就回來”。

  望著遠去的背影,宇寧的思緒也跟著走了,在屋內發起呆來,不過這寧靜沒持續多久,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抹艷麗的人影而至。

  精美的五官,妖媚雙眸高傲俯視著他,不等宇寧開口詢問對方,男子就跨進屋裡怒聲呵斥:“你是什麼身份!區區一個野夫居然敢跟本宮爭恩寵!”。

  宇寧被他當堂一喝,雙目一愣,問道:“請問您是!?”。

  他下顎翹起,傲慢的睥睨著他,“哼!你不配知道本宮名字,持著稍有姿色就勾引聖皇,淫|亂後宮!本宮不教訓教訓你是不知道自己該站在什麼位置!”說著,他疾步上前,抬手落下,脆生生的響聲在屋內回蕩,一個火紅的指印清晰的印在宇寧的臉上。

  身子搖晃不定,耳朵嗡嗡作響,眼前的景物就像水中倒影,模糊不清,捂住火辣的臉頰,宇寧還沒弄清什麼事情,頭發就被人狠狠揪住,“看你這樣子還怎樣勾引聖皇!”。

  聽著裡面的嘶鬧聲,負責打掃的男侍好奇張望,卻被眼前光景嚇得捂嘴瞪目,扔下掃帚,他急急衝出小築,氣喘吁吁的他在一處河池邊找到那抹身影,腳步加速追了上去。

  “聖皇,不好了——”他沒能靠近就被白亦單臂擋下,“休得在聖皇面前無禮!”。

  元容好奇回望,就見聖皇邁前一步,屏開白亦,“說”。

  男侍咽了一口唾沫,神情緊張的道:“莊眉太夫現在在分盈跟五皇子起了爭執呀”話音未落,一道人影箭步飛出,待眾人晃回神,只看到那條模糊影子。

  元容就像一只獵豹,飛速的腳步不稍片刻就回到了小築,聽到裡面的聲響,她更是一衝而入,看著出於下風彎腰被拽頭發的宇寧,元容心中那團烈火便轟然燃燒,抓住那只該死的手用力一捏,還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啪嗒”的碎裂聲。

  元容抱著男子的腰讓他全靠在自己身上,低頭撥開凌亂的烏發,在臉龐赫然出現鮮紅的掌印,眼底的怒火就像爆發的火上,噴湧而出。

  “啊”的一聲慘叫,男子松開了手退了幾步,抬著脹痛的手,他雙目發狠,作勢要衝前去,“該死的狗奴才!”他欲朝元容重施故技,孰料她面對一名男子毫不留情的還以掌刮,練武之人的力度豈是他這種養在深宮的嬌柔所能拼比。

  他就像落葉一樣被大風刮到在地,一絲絲猩紅從嘴角滑下,腦袋脹暈得令他無法反應剛才所發生的事,隨著男子而來的侍童嚇得面色蒼白,哭喊著把地上的男人扶起。

  看到男子受辱的模樣,眼底的寒光立即融化,急忙抱起他就往床榻送去,不巧,一聲低沉揚起,“哎呀,這是怎麼回事呀”。

  元容瞧到來人,眼神立馬變得凶狠,語氣也沒了往日的謙卑,“這就是聖皇的待客之道!?”。

  聖皇也不示弱,眸光乍寒,掃了眼地上暈厥過去的男子,笑道:“這難道就是駙馬的為客之道!?”。

  元容不跟她爭辯,冷哼一聲走回內室,聖皇眯眼瞅著那抹背影,扭頭對白亦吩咐,“剛才的都看到了?”。

  “一覽無遺”。

  “修書白狄”說著,她斜睨著白亦,“知道怎麼寫吧”。

  “奴才知道”。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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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6-10-31 00:20:31 |只看該作者
第五十二章  終章  

  女子望著元容消失的方向,興致勃勃的勾起嘴角,撩袍轉身,霎時一聲微弱的嬌聲飄進耳畔,“聖、聖皇……”。

  頓頓足,她目光向下移,俯視著一臉狼狽的男子得到女子的回眸,男子顫顫巍巍的挪著身子,朝她伸手,兩行委屈的淚水冉冉流下,我見猶憐,“聖皇,您一定要替莊眉作主”。

  聖皇微微偏首,眼神淡漠,“愛妃怎麼會出現在此,又為何會跟白狄的五皇子起爭執繼而大動干戈!?”。

  莊眉抬頭欲辯,聞言後一怔,“白狄的五皇子……!?”看到男子愣住的表情,聖皇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五皇子隨駙馬到鳳滕做客,朕本想好好招待貴賓,孰料愛妃先一步過來打招呼了”。

  莊眉臉色刷白,雙目茫然,哆嗦著嘴唇,意識到自己闖下了大禍,男子不顧傷勢惶恐跪地磕頭,“莊眉也只是想幫聖皇招待貴客,怎料卻是好心做壞事”語氣誠懇,眨著一雙淚眸,盈動的水珠瞅得人心疼,“莊眉自知罪行,明日莊眉定親自上門當著五皇子的面斟茶謝罪”掩著半邊臉,哭成了淚人,說出的話連他自己也沒底,如果聖皇肯就此打住還好,一旦她追究起來,恐怕他的太夫位置要搖搖欲墜了。

  所幸,聖皇展顏一笑,語調柔緩,“迎絲,還不趕緊扶太夫回去”。

  迎絲急得小臉一白,連忙攙扶起男子,看著主子那對聖皇載滿希望的雙眸,迎絲不敢在女子面前久留,行了禮攙著男子越過聖皇,沒走幾步,身後輕快的嗓門揚起,“白亦,往後沒朕手諭,宮內一概閑雜人等不得進出分盈小築”。

  莊眉步履晃悠,五指一緊,疼得銀絲不敢聲張,咬唇咽下手背的刺痛。

  待男子離開後,她留下一句“傳御醫替五皇子看診”便走了出去。

  內室

  元容小心翼翼的將他放在床上,瞧他意識茫然,元容一顆心都吊到嗓子眼,“怎麼,有哪不舒服嗎?”邊說邊撥開男子凌亂蓋面的烏絲,當看到臉頰上的火印時,額上青筋暴跳,但撫摸男子的動作還是極其溫柔。

  宇寧看著她模糊的面,搖了搖頭,“我沒事”他撐起欲起身,但雙肩卻被她壓下,“躺著休息一下,我馬上去找御醫”。

  宇寧伸手抓住要走的女子,將她拉回床沿,握著她的手,細細搓揉,“我真的沒事,別大驚小怪的”寄人籬下,他不想將事情鬧大,不想有任何口柄讓聖皇再加以束縛。

  元容臉色當場暗黑,強制得將男子摁回床上,“你給我躺好”話畢,外面就傳來一把青嫩的男聲,“大人,趙御醫已在門外等候”。

  聞言,元容先是一愣,隨即大喊一聲,“快進來!”。

  三刻後,御醫慢條斯理的把脈,看得元容在一邊急躁的徘徊不定,不時瞟向男子,連宇寧也被她瞧得不自在。

  宇寧眉心一皺,斥責道:“元容,你就坐下啦,晃得我眼花”。

  元容置若罔聞,想開口問問御醫情況時,趙御醫也緩緩道出:“五皇子除了有些血虛之外身體並無大礙,胎兒也安穩無恙,只要平時多加注意休息,情緒別大起大落即可”將宇寧的手收回薄被裡,御醫起身走到桌邊,提起藥箱,“下官這就去煎藥,好了後再命人端來”。

  元容繃緊的臉終於能放松一下,點點頭,“有勞大人了”。

  送走御醫,她迫不及待的奔回床榻前,瞧女子瞎緊張的模樣宇寧就忍不住發笑,戳了戳她的額頭,笑嗔道:“瞎操心”笑聲還沒蕩開,指尖就被她攥緊在手裡,疑惑望著她的雙眼。

  攥著指尖擱在唇上,緩緩蠕動著雙唇,“宇寧,咱們回家吧”。

  一怔,宇寧抽回指尖,“你在說什麼夢話,皇宮豈是你說來就來走就走的”。

  “我能帶你走便是”元容語氣堅肯,讓宇寧心中浮起一絲不安,趕緊抓住她的手,“別!如果咱們走了便是給他人落下口實,他日聖皇以此要挾母皇怎辦”。

  深深望著宇寧驚惶的雙眼,她心中的急切化成一團嘆息,輕輕摩挲著紅腫的臉頰,“很痛吧”。

  見她被說動,宇寧蕩開一絲淺笑,覆上她的手背,“不痛”。

  月黑風高夜,一道黑影嗖嗖的在屋檐上穿梭,然後停在一座連著清潭的行宮。縱身落下,背靠窗戶側行,在小窟窿裡窺探裡面情況,須臾,黑影踮手踮腳的潛入了屋內,傳來幾聲細碎的響聲,然後一切又恢復平靜,仿佛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某日,元容再次被傳,倆人在一處依荷而建的涼亭裡簡聚。

  眯著眼享受甘香的香茶,睜開眼,見對座女子神情冷淡,將杯中茶水一干而盡,她啞然笑了笑,擱下杯盞,側首眺望一片綠荷,繼而又看回她,“五皇子傷勢還好嗎!?”。

  元容眼皮也不抬,望著見底的杯盞,“托聖皇的福,內子只是有點暈眩和耳鳴外加輕微血虛”。

  聽著冷言冷語的諷刺,聖皇保持著笑容,“聽說前寫日子莊眉的宮殿有刺客入侵”瞟了眼元容,她繼續道:“所幸的是,刺客並不是來索命,只是施予掌刮之後便銷聲匿跡”。

  白亦拿著茶壺替元容續滿,元容看著泛起漣漪的水面,語調平平,“宮中守衛森嚴,又怎會發生讓聖皇愛妃受傷之事呢”話畢,她抬首似笑非笑,眼中閃過挑釁的寒光。

  聖皇笑意漸深,轉著杯盞,“不過這刺客還真是替駙馬出了一口氣呢”。

  “聖皇這話可奇怪了,就算怎樣草民也不希望這宮殿有一位能自由行走的刺客呀,屆時傷及無辜可不好,還望聖皇能今早捉拿”真正毫不掩飾的嗤笑就在嘴角蕩開。

  “這是肯定的”算量的神色就掩在眼簾後,亭子外,一名侍女疾步上前,“聖皇”。

  見狀,白亦出了涼亭將侍女帶到一旁貼耳交談,半刻,她俯首在聖皇耳邊細語,只見聖皇嘴角擒笑,望著元容的眼睛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正當元容猜測時,她面帶微笑的站起來,“抱歉,突然有貴客上門,這小茶會只好下次再續,駙馬請便”。

  元容直覺有異,待人影漸遠時,她悄然尾隨,一路跟到書房,侍從被屏退,聖皇肚子一人進入緊閉的書房,元容不敢貿然靠近,藏身於草叢等候。

  長久的等待,直到黃昏在她臉上燃燒今天最後的殘光,那扇門才緩緩打開,一名墨綠袍子的中年女人走出,她雙鬢雪白,眉宇染上沉重的灰暗,擰眉背手而行。

  待元容確定中年女子走出聖皇書殿範圍時,元容突然出現在她面前,著實嚇得她一愣。

  “皇上”元容恭敬喚道。

  皇上臉上的驚慌一閃而過,“你怎麼在這”。

  還沒回話,元容就急切追問:“不知皇上到訪鳳滕有何要事!?”。

  皇上沉著臉色,試圖掩蓋乍露的端倪,“朕是來接你們回國的”。

  “聖皇此前才要我們負責,怎麼這回這麼好說話了”元容的懷疑沒能讓她再露出一絲破綻,“朕跟聖皇保證過會全力找尋七皇子,況且宇寧有孕在身,總不能在異國安胎吧”。

  意思就是聖皇賣面子給她才得以放行,但元容還是不信聖皇會是輕易妥協之人。

  皇上怕夜長夢多,當即吩咐,“收拾細軟,今晚出宮”不等元容細問原由,皇上便闊步走遠。元容望著書房門扉,遲疑半會兒,緩步走上。

  站在門口,她緩緩抬手輕叩,屋裡傳來一把帶著愉悅的女聲,“進來”。

  看到元容,她非但沒有詫異,反而理所當然,慢悠悠的折疊手中紙張,“有事嗎!?”。

  元容不假措辭,直奔主題,“她為何會出現在此”。

  她心情頗為不錯,嘴角始終上揚,“看到心愛兒子受屈,做娘的當然要出現解救呀”說著,她雙眼含笑,笑得奸詐,“本想著帶駙馬參觀鳳滕,看來只好等下次機會了”。

  元容眉頭直皺,問道:“草民心中有一問,不知聖皇能否解之!?”。

  手背托腮,笑道:“說,看朕能否替駙馬解困擾”。

  “聖皇何以突然肯放行”。

  她嘴角一勾,“當然不是無緣無故的啦”垂下眼簾,似乎在凝睇桌上的紙張,“五皇子和駙馬,怎麼也值三座城池吧”看到元容臉色鐵青,她笑得更歡,“對了,今晚會有一場小宴會,就順便替駙馬和五皇子踐行吧”。

  元容冷哼一聲,目光不屑,“草民惶恐”掃了下聖皇礙眼的笑意,她拂袖轉身走出書房。

  回到小築,發現那道墨綠背影穩坐在宇寧對面,倆人的交談在元容的到來而暫且打斷。

  “元容”宇寧一臉燦笑的迎上前來,“咱們可以回家了”。

  “那太好了”淺笑附和著男子,目光越過他瞧向那位鎮定品茶的中年婦女,“聖皇說傍晚會有一場宴會”。

  “宴會結束後再出宮便是”皇上沉聲吩咐。

  暮色四合,華燈初上,奴僕侍女捧著各色佳肴在長廊穿梭,傍湖而設的宴席在湖面銀光粼粼的氛圍下進行著,面對舞台上搖曳著舞姿的舞伶,元容木然地喝著清酒,與這歌舞升平之景格格不入。

  忽然,一道麗影搖曳將至,端著酒杯俯身掐媚,“五皇子”。

  宇寧看到來人眉頭一皺,身子反射性的往元容靠去尋求庇護。見自己熱臉貼上冷屁股,莊眉臉上的笑意有些掛不住,但還是將酒杯往前一推,“之前咱倆有所誤會,害五皇子嬌顏有損,是奴家的莽撞所致,這借此水酒一杯謝罪,還望五皇子別往心裡去”。

  宇寧看著他輕描淡寫婉轉的罪詞,眉心那不悅更濃,只是不好做聲,看著那遞到面前的酒杯,正當宇寧思忖之際,身旁女子伸手替他接下,酒液的粼粼銀光映照在她眼底,“內子有身孕不宜喝酒,就由草民代為干盡”說罷,她昂首干盡,殘留在嘴角的酒跡閃爍著讓人寒澈的光芒,“話說,太夫人這端酒的架勢還真熟練”。

  見莊眉臉色大變,氣顫著雙肩,宇寧趕緊拉住她的袖管示意她別再往下說。

  “你雖是客,但別忘了本宮這個主兒!”怒拂雲袖,莊眉款步走回聖皇身旁位置。

  望了眼怒色沉著的莊眉,宇寧輕嘆一聲,“你這又是何必呢”。

  元容端起酒杯小啜一口,“他既然敢動你就要有心理准備會遭到反擊”剛毅的側臉跟宇寧所認識的憨厚老實不一樣,此時的她顯得陌生,但那種受她保護的感覺又令他為這“陌生”的女人而悸動不已。

  席間,元容借宇寧不適為由想現行告退,但對面那束緊迫的目光在無聲中告示著她。

  “我們會在宴會結束前回來的”留下話,元容向聖皇請示後便扶著宇寧往小築走去。

  “你還要上哪?等宴會結束我們就出宮了”宇寧拉住要離開的她。

  “你看一下還有什麼沒收拾好的,我去去就回來”在男子額上烙下一吻便匆匆投入夜色之中。

  宴會中,聖皇端起酒杯,微醺的雙目細眯環視,“這酒也快喝完了,駙馬怎麼還沒回來”。

  “可能是——”皇上正想替她托辭,元容這邊卻出現了,“讓聖皇久等了”說話間,元容朝中年女人投去一抹復雜的神色。

  被灌了幾杯,聖皇也盡興而歸,就此落下宴會的帷幕,緊接著皇上便領著元容和宇寧趕上侯在側宮門外的馬車,正當皇上下令架馬時,宮門後赫然湧出兩排佩刀侍衛,將馬車圍得嚴嚴實實。

  “發生什麼事了?”宇寧抓住她的手背,驚慌地探聽車外聲響。

  “沒事,我去看看”元容扭頭安慰,皇上這時掀開車簾,對外面一眾侍衛揚聲高呼:“讓路,你們難道不知道這馬車載的是何許人嗎!”高聲落下,人牆開出一條路,一位一身玄色,背手而來的女子面帶微笑的凝著車上之人,“朕攔的就是你們”。

  看見她,皇上臉色沉凝,“您出爾反爾!”。

  面對質問,聖皇昂首接下,“你不仁,我不義,將東西交還,朕還可讓你們留全屍”。

  皇上訝異瞪目,“您想殺我!?”頓了頓,她音調拔高,“如果我身首異處鳳滕難辭其咎,您能平息五國騷動嗎!”。

  聞言,聖皇哼聲笑道:“假如有一樣的樣貌,誰料真假呢”皇上大赫,踉蹌幾步跌靠在車框上。

  氣氛霎時間凝固僵持,突然,一個長方形的錦盒撩開了車簾,露出裡面女子肅穆的表情。元容站在皇上身旁,見到在她手中搖晃的錦盒,聖皇笑意盈盈的臉忽下沉,眼中當即射出兩片利光。

  “如果聖皇還想取回就立即放行,待我們安全後自然會奉還”。

  聖皇眯著雙眼,陰狠凝視,“我將你們殺了再取回不是更快捷安全嗎”。

  “是嗎!?”元容狡黠一笑,回身取過吊在車頂的油燈,將火苗靠近錦盒,“要不咱們賭賭看,是火快還是聖皇的刀快呢?”。

  接著月圓幽光,元容看到聖皇猙獰的面孔,就這麼僵持不下時,聖皇閉了閉目,緊盯著元容,然後道:“讓路”。

  人牆讓出一條長路,馬車再次啟程,元容迎風而立,視線一直跟那雙含恨的眼眸對視,末了,送去得意一笑。

  馬車裡清楚的聽到後方馬蹄的震動,皇上心緒大亂,抓住元容追問,元容將錦盒藏好後在袖袋掏出一張紙箋。

  皇上愕然瞪目,顫顫拿過打開查看,確定內容後,一臉復雜的望著元容,“你可知這是在燒老虎須”。

 “我還要拔了她的牙”元容目露凶光,摸了摸腰間鼓起的包子,“所以才需要找來鐵鏈將老虎鎖住”。

  “元容,你做了什麼,聖皇為何拔刀相向!?”宇寧眉頭深鎖,剛才聖皇震怒的聲音還言猶在耳。

  “我們會平安歸國的”柔柔淺笑,在她臉上再沒能找到那絲冷酷的凶狠。

  身後一群兵馬一直追至城門,但現在已宵禁,城門守衛見狀站在塔上大聲吆喝:“入夜宵禁,馬上回頭!”。

  元容步出車,不跟城上士兵討價,反而回頭跟來勢洶洶的士兵喊道:“麻煩聖皇開城門”經她這麼一喊,兵戎裡緩緩有一匹駿馬步出,馬上女子雙眼銳利,沉默半響,道:“開城門!”。

  聽到命令的士兵先是一愣,得知來人身份後急慌的打開城門,一輛馬車對持上千兵戎。

  “現在你們也在城外了,東西是否該歸還了!”句句滲透著讓人寒顫的殺意,元容也不含糊,舉起錦盒就往她扔去,趁她分神之際,元容搶過馬婦的馬鞭揚手鞭策在馬屁股上揚塵而去。

  接到錦盒的她趕忙吩咐士兵追截,在震耳欲聾的馬蹄聲下,她打開錦盒,裡面空無一物,憤恨的扔去盒子,仇恨的目光在月色下更為妖邪,“該死的!”。

  後頭追兵凶猛,元容在馬車後箱拿出裝有煤油的瓶子用布條做火引,點燃後往追兵扔去,立馬拉起一條火線,驚得馬匹嘶叫慌亂,一時間亂作一團。

  危險暫且告別,元容知道皇上有很多話要問,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將東西藏在安全的地方。

  “這些是聖皇跟邊界蠻夷勾結的信箋還有簽訂的條款,這也是白狄的保命符,希望您能保管好”。

  “你到底是何許人”皇上不得不重新審視這看似平凡的農婦。

  元容寬容笑道:“草民不過是一介農婦而已”。

  日夜趕路,三人很快就到達白狄的國界,路上,宇寧一直沉默不語,快進城時,他忽然正襟危坐,“母皇,兒臣有一事相求,還望母皇答允”。

  見他臉色凝重,皇上也不禁皺起眉頭,“不妨一說”。

  宇寧看了元容一眼,心中似乎做出某種決定,望著皇上的眼也多了幾分堅定,“求母皇免去兒臣官銜”。

  皇上一愣,“你這是什麼意思!?”。

  “回想起過往,如果兒臣不是五皇子,那麼元容也不用進少鑒府,也就不會遇到七皇子引起兩國聯姻,也不會因為兒臣的善妒而讓元容罷婚,繼而引發這次不必要的爭端”卸下高貴的羽毛,褪去金鏤玉衣,現在他只想當她平凡的夫郎,相妻教子。

  皇上不由得一嘆,“這與你無關,是福是禍躲不過”。

  宇寧搖了搖頭,摸著微微隆起的肚子,一絲愛意在嘴角蕩漾,“兒臣只想孩兒出生在平凡家庭中,不求富貴權利,但求與妻兒共渡半生”。

  無奈,皇上只好口頭答允,還叮囑他日孫兒出生定要讓她去瞧瞧。

  宇寧望著身旁的妻主嫣然燦笑,憶起倆人的初次相遇,自己萌生的壞念頭還有賞她幾巴掌的事,至今猶如昨日之事。

全文完
一路好走,寶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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