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大結局
一廳堂的人都愣住了,那陸老爺子的臉色變成了豬肝狀,女兒這話可是把陸家的臉面踩在腳底了,哪有一個女子向男人求親的,她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柳柳詫異了,不禁佩服起陸婉清來,她就不怕如果南宮醒過來,記起從前的一切,而且南宮身上有寒毒,難道她不知道嗎?
"他身上有寒毒?"
柳柳的話落,陸家的二老臉色可就青了,即便眼前的女子再有能耐,他們也不稀憾了,女兒的終生幸福才要緊啊,寒毒可是不治之症啊,只怕想要個孩子都不能夠,這樣的一輩子要來做什麼.
"我知道,我是大夫,我就是想陪著他,幫他治好寒毒,"陸婉清堅定的開口,眸中是深情厚意,柳柳被感動了,這個女人值得南宮珍惜,她喜歡他,願意陪著他是那麼純粹的,柳柳掉頭望著旁邊的南宮月.
"哥哥,你願意娶她嗎?"
南宮月從婉清開口以後,整個人就呆住了,愣愣的望著柳柳,腦海中總有些什麼,他的眸光柔柔的掃過柳柳的臉,好像望著她便覺得心里暖暖的,看來她真的是自己的妹妹,把視線從柳柳的身上移到婉清身上,嗓音輕得如一抹風般輕.
"婉清,我不想連累了你."
婉清伸出手飛快的捂住南宮月的嘴,搖了搖頭:"能陪著你,是我的心意,只要你願意留著我,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那樣柔柔的輕輕的怕傷著他的樣子,使得南宮月的心里起了一抹疼痛,婉清是如此的小心翼翼,她救了他啊,他從第一眼睜開看著她的時候,便覺得呆在她身邊寸安心,這樣算不算是一種喜歡呢?想到如果她嫁給別的人,他該多痛呢,便點了頭.
婉清立刻高興的偎到他的懷里,一廳堂的人都震憾住了,就連大門外走進來的陸婉云和陸幽塵都看傻了眼,陸婉云走快一步跑到婉清的身邊,拉開她的身子,氣勢洶洶的開口.
"我不同意,我說過他是我的,"陸婉云霸道的開口,拉過南宮月的身子.
最後走進來的陸幽塵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提醒妹妹們,有外人在著,自家姐妹這樣成什麼體統,那陸老爺子臉色青黑一片,再也管不得眼前的女人有多大的背景了,重垂的一拍桌子,盛寒的發怒:"住口,陸婉清,你忘了答應我要嫁到風家去的事了."
婉清一震,回首望向身側的南宮月,心里被填得滿滿的,她自從穿到古代來還從沒想要過什麼,現在她不會放手的.
"我不會放手的,如果你們敢阻止我,我就離開陸家."
陸婉清的話不亞于濤天的巨浪,陸家二老的臉色難看起來,陸老爺子急急的站起身來,怒吼:"你個不孝女,竟敢如此大逆不道,看我不讓人打斷你的腿,"說完朝外面叫了一聲:"來啊,把大小姐帶到後院去."
"誰敢,"一向溫柔的陸婉清忽然發威了,臉色冷下來,周身的寒氣,譏諷的掃了一下從外面進來的家丁,就這幾個人還想困住她,做夢去吧:"爹爹,最好別逼我動手."
陸老爺子的身子重重的跌倒身後的椅子上,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向高高在上的大家長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的對待,一張老臉由青變白,再變紅,喘著粗氣,一旁的陸夫人立刻喘過茶水來伺候著老爺子喝了兩口,回身埋怨婉清:"婉表,你怎麼這樣呢,你爹快被你氣死了."
陸婉清冷哼,並不為所動,如果自己一軟下來,只怕一生的幸福便要葬送這些可惡的古人手里了,她是不會軟弱的.
一直站在大廳里沒有說話的柳柳這時候拍了拍手,竟然鼓起掌來,冷魅的聲音低低沉沉的響起:"好樣的,這才配解上我哥哥,看來我不想答應都不行了."
婉清聽到柳柳的話,放下手里的架勢,笑盎了眼:"謝謝,我會一直陪在他身邊的."
婉清的話一完,陸婉云憤怒了,朝著柳柳大吼:"這女人是誰啊?憑什麼她說的就有用啊."
柳柳臉色陡的冷了下來,眸子冰寒,周身罩上一層霜凍,唇角浮起譏諷,這大概就是陸家的二小姐吧,一個刁蠻任性的女人,該好好管教才是,清絕的聲音響起.
"日影,她這話有問題嗎?"
大廳之上,眾人還沒搞清楚柳柳這話是什麼意思,日影的身形已欺過,只聽到廳堂之上清脆的兩聲響,啪啪,陸婉云被甩了兩記耳光,在最初的呆愣之下,咋的一聲大哭起來,日影沉聲喝止.
"住口,你還沒有資格問我們主子."
陸婉云嚇得立刻住了口,陸老爺子和陸幽塵可就受不住了,人家當他們的面打了他們陸家的女兒,怎麼說,他們陸家也是江南的五大世家之一,這女人什麼背景還不知道呢,一看她的如此行徑,倒有些土匪的意味,也許她們有錢,但陸家不缺錢,陸老爺子掉頭望向自個的兒子,陸幽塵站了出來,恕視著日影.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陸家傷人,陸婉清是陸家的人,只要我們不同意讓她嫁,她就不能嫁."
陸幽塵的話音一落,柳柳的臉色暗沉下去,眼眸揚起肆意飛揚的寒氣,在陸家的正廳里流轉,只見她笑得就像一個千年的狐狸,帶著玩味卻有著深入骨子的寒意,饒是陸老爺子見多識廣,還是被她的氣魄震住了,呆呆的望著,但見柳柳身形一閃,疚如閃電,快如輕風,香風在廳堂流過,一把冰涼的軟劍巳架在陸幽塵的脖子上,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冰冷至極.
"我倒想看看絕了陸家的後會是什麼場景?"
此言一出,陸家誰也不敢動一下,這女人太可怕了,所有人的臉色暗了下去,膽顫若驚,就連陸幽塵也感受到寒意,就算他全力以赴,只怕在這個女人手里也過不了十足,更不要說剛才輕敵了,這女人究竟是誰?
一直靜立在旁邊來做聲的婉清,總不至于希望殺了自已的兄長,趕緊開口:"請別傷害我哥哥."
柳柳掉頭掃了婉清一眼,如果哥哥真的娶婉清,總不至于讓她回不了娘家,手腕一抖,軟劍快如銀蛇的束到腰間,她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好吧,看在婉清的面子上,就饒了他一命吧,不過接下來我不希望有人再阻止婉清嫁給我哥哥,否則就不是一劍斃命的事了."
如此的狂妄,如此的邪魅,天地間只有她一人的霸道,寒意從陸家人頭上竄起來,雖然想反抗,可是卻無力再說一個字,包括陸婉云,連動一下都不敢,只呆呆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長得和晚風好像啊,難道她是晚風的親人,一想到這,心里懊惱至極,怎麼就沒好好奉承她呢,可現在都這樣了.
"謝謝,"婉清輕聲的開口,看著廳上目瞪口呆的爹娘和哥哥,前者眼里還帶著深深的恐懼,現在是不管這女人什麼來曆,他們都不敢再開口反對了,要是惹毛了她們,只怕陸家真的要遭到大難,可是想到平白無故的把女兒送給來曆不明的人,心里又不甘心,因此臉色難看的呆怔著.
柳柳掃視了一眼大家,搖了一下頭:"沒事,他們是你的爹娘,我不會為難他們的."
聽聽這話,其他人差點沒抽過去,劍都架到人家脖子上了,竟然說沒為難,難道真殺了才叫為難,正在這時,大廳門外響起一個細碎的腳步聲,一道俏麗的影子走進來,掃視了一圈,最後落到柳柳的臉上,暗自猜測著,這女人是誰啊,為什麼樓思靜那個女人非要讓她想辦法留下她啊.
"爹爹,娘,家里來客人了,怎麼沒招待客人呢."
羅相思的話音一落,日影立刻沉聲拒絕:"不用了."
"可是既然都來了,陸家總不至于連客人都不招待吧,"羅相思說完掉頭望向陸婉清:"妹妹,讓客人留下來吧."
柳柳望著羅相思,這女人一看就是個不安好心的,不知她要把自已留下來所為何事,不過她確實有事和婉清說,雖然她想嫁給南宮,這是好事,可是總要讓她了解他的過去,如果她確實不介意,才能讓他們在一起,不過她不會說出哥哥對自已的感情的,這一切都過去了.
"好,我正好想和婉清說說話兒,"柳柳拉過陸婉清的手,掃了一眼羅相思:"婉清,這位是誰?"
陸婉清望了一眼羅相思,輕聲的開口:"她是我嫂子羅相思?"婉清的話一完,柳柳點了一下頭,本來沒在意,可想了一下,卻意外的再看了羅相思一眼,因為這個女人她聽舞陽說過,好像是云錦書的表妹,沒想到竟然嫁到陸家來了,看來陸家在五大世家的地位並不高,要不然人家不要的女人,陸家為什麼要呢?柳柳想了一遍,沒說什麼,只朝羅相思點了一下頭.
站在她身後的日影聽說主子想留下來,輕聲喚了一句:"主子."
"好了,"臉色沉凝下來,日影和趙玖便大氣也不敢出,退後一步,羅相思奇怪的望了這女人一眼,好霸道強勢的女人啊,這些手下個個像朗偉岸,卻極怕她,看來是個狠角色,真不知道樓思靜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系.
陸婉清聽到柳柳有話和她說,便拉著她的手:"走吧,去我的後院."說完也不去看廳上黑青著臉的爹娘,領著幾個人回自己的院子去里.
遠遠的只聽到陸老爺子的無力的聲音響起來:"她們究竟什麼來頭啊,竟然到陸家來耀武揚威的,幽塵,立刻去查查這些人的來曆."
柳柳唇角抿出一抹冷笑,查她的底細,只怕他們再強大的能力也不知道,只有她想讓人知道些才會知道.
一行人進了婉清的院子,便覺得熱鬧極了,院子里貓狗成群,到處亂跑,一看到有人進來,早歡快的圍著人轉來轉去的,柳柳笑著望向婉清,她還真不像尋常人家的大小姐,尋常人家的小姐可是極不喜歡這些東西的,怎麼說都嫌醃極.
"你還養貓狗?"
婉清身後的小丫頭立刻揚著開口:"不是養的,是小姐從外面撿回來的,醫治好了,便養著,"小丫頭說完,察覺出自已失禮了,平時和小姐說慣了,人家可是客人,趕緊垂下頭退到後面去.
柳柳對婉清的個性又喜歡了一些,她想和婉清單獨說說話,便吩咐哥哥和幕星在院子里轉轉,她和婉清兩個人走進花廳,分主歡位置坐了.
柳柳也不拐彎抹角的,直截了當的開口:"婉清,你願意嫁給南宮我很高興,可是你知道他的過去嗎?"
"過去?"婉清倒茶的手停了一下,她知道他的心里一定藏著一個深愛的女人,可是她不想剝奪了那個人的位置,因為愛過的並不可能永遠的消失掉,但她想把自已添進他的心里去,端了茶遞到柳柳的手里,在她的一側坐下來.
雖然眼前的女人狂妄霸道,但是她卻極喜歡她,很有魄力,不拖泥帶水的,其實有時候這是最好的的決方式.
"我不在乎他的過去,過去的事都過去了,也許他曾經深愛過一個女人,也許他曾做過不好的事情,也許他是個惡徒,但現在他是空白的,我只想把自己添進去,成為那個能讓他感到幸福的人,過去的事有什麼意義呢?"
婉清歎息,她喜歡的是現在的他,並不是過去的他,即便知道了過去有什麼意義呢,臉上掛著溫柔的笑,柳柳被她吸引了,這女人溫潤得就像一汪大海,足可以容納百川,所以她是配得上哥哥的.
"好,那我們不提過去,談談現在,"柳柳輕啜了一口手中的茶水,很香,也許是因為心情好的原因,連茶都分外的香,她沒想到,兒子找到了,連哥哥都沒有死,阻在她心頭的大石頭總算去掉了,怎不令她開心呢.
"好,我聽著,"婉清點頭,她知道這個女人背景絕不如看到的那般簡單,但她的背景有什麼關來呢,即便南宮一無所有,她也喜歡他,甯願帶他去世外桃源安逸的生活著.
"如果論起身份,南宮沒有配不上你們陸家的話,他是當朝的國舅爺,這樣你明白了嗎?"柳柳的話音一落,婉清猛的抬頭,震憾得太大了,因為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是當朝的國母,那個可以在金鸞殿上斬了二品大員的皇後,那麼又有誰會放在她的眼里呢,所以陸家剛剛真的好險,如果不是因為自已,只怕哥哥早一命歸西了,手心里便是汗,急急的站起身來.
"婉清見過皇後娘娘."
"起來吧,都是自家人,以後別見外了,"柳柳伸手拉起婉清,抬頭掃視著花廳的擺設,忽然牆上的一首詩吸引了她的視線,那詩竟是大中十二年韓琮的《駱谷晚望》.
秦川如畫渭如絲,去國還家一望時.
公子王孫莫來好,嶺花多是斷腸枝.
這首詩柳柳在生病的時候,媽媽在她病床前反夏誦讀的一首詩,但這絕對不是古代人的詩,為什麼婉清竟然有這麼一首詩呢,柳柳的眼神驚疑不定,還帶著深深的吸氣聲,歡眸一眨不眨的緊盯著那首詩,婉清見皇後娘娘好半響沒有說話,奇怪的抬頭盯著牆壁上的那首詩,不好意思的笑笑:"是我隨手寫下來的,娘娘見笑了."
柳柳聽了一下子激動的抓住婉清的手:"這麼說你來自于千年後的二十一世紀?"
婉清一聽,那眸子里的浮動並不比柳柳少多少,此時再也顧不得她的身份了,有的只是那種他鄉遇故知的親切,心口撲通撲通的跳起來,反握過柳柳的手,用力的點頭:"難道皇後娘也是?"
柳柳亦點頭,只一瞬間,兩個女人噌的站起了身,擁抱到一起,在屋子里跳起來,這時候沒有身份的隔閡,有的只是鄉情的親昵,能在千年之後的地方相遇,這實在是一種緣份,兩個人覺得親昵萬分,心里增生出一種姐妹一樣深厚的情節來,柳柳拉著婉清的手急急的坐下來.
"說說,你什麼時候穿過來的?"
"我三年前穿過來的,那皇後娘娘什麼時候穿過來的?"
"我穿過來十多年了,"柳柳感概道,她穿過來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孩子,對現代的很多事情都淡泊了,也不知道父母好不好,特然好想知道二十一世紀的情況,立刻望著婉清:"把那里的情況說些給我聽聽吧."
"好,"兩個女人在花廳里興奮的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廊簷下候著的陸家的小丫頭和柳柳帶來的人面面相覷,這屋子里的兩個人談得可真熱切,時不時的冒出一句電視機啥的,那是啥東西,而且很多話都聽不懂,一頭霧水,像白癡一樣的望著.
柳柳和婉清在花廳里聊了半天,早已是極喜歡婉清的了,對于婉清的經曆也是心疼的,她是個苦命的女子,遭遇到男友和好友的背叛,本來是不相信愛情的,可是看到南宮月那雙純明得如嬰兒似的眼睛,她就生出很多的心疼,只想竭盡全力的保護他,讓他開心一點,因為他總是那般的飄渺,讓人覺得心疼.
"謝謝你婉清,我把哥哥交到你手上了,"柳柳在心里歎息,有時候愛得多深,都不如懷著一份憐惜,哥哥需要的就是一個保護著心疼他的女人.
婉清被柳柳的話弄得很不好意思,這好像是自己向人家求來的,不過活在現代杜會里的女性,這一點並沒有什麼可恥的,柳柳掉頭朝外面叫了一聲:"日影,去把我哥哥叫來."
"是,娘娘,公子一直在外面候著呢?"
花廳里的兩個女人聽得一愣,尤其是婉清,臉色紅得像個蝦子,那他不是把自己說的話都聽進耳朵里去了,局促不安的站起身,手腳都不知道往那擺放了,說是一回事,可是聽到又一回事,女人的臉皮終究有些薄,柳柳拉她坐下來.
"沒事的,"朝外面吩咐:"讓他進來吧."
"是,主子,"日影應了一聲,便朝著南宮月做了個請的動作,南宮月點了一下頭,拉著幕星走了進來,像長的身影緩緩的跨進廳里,翩然逸靜,那張像美得如神抵的臉上波瀾不驚,唇角卻浮起一抹溫柔的笑,掃視了一眼廳上的兩個女人.
柳柳立刻站起身拉過哥哥,輕快的開口:"哥哥,我答應你娶婉清了."
"柳兒,"南宮月伸出手摟過柳柳的身子,心里覺得柔軟異常,腦海里輕輕的想著,他一定很愛很愛這個妹妹,光是想到她,心里便暖洋洋的:"謝謝你."
柳柳一怔,她好像並沒有告訴他自己的名字,難道哥哥失憶好了,擔心的開口:"哥哥,你?"
南宮月已經放開了她的身子,純明的眸子就像碧波一樣清透,不帶一點雜念,唇角挽出一抹笑:"是叫柳兒吧,我總覺得應該叫這個名字."
婉清就那麼癡癡的望著眼前的男人,他的每一個動靜,每一句話,都那麼優雅,那麼淡然,那麼從容,深深的吸引著她,呆望著他臉上暖人的笑意,心忽然有一些震憾,南宮對所有人都淡漠,誰也靠近不了他的身邊,自己之所以能靠近他,是因為他一睜開眼看到的便是自己,他從傷痛中像賴著自已,即便他願意娶自己,這其中愛的成份又有多少呢,自己只是在賭罷了,時間就像一沙點,會積少成多,總有一天他會喜歡自己的,但是他的眼神那麼溫柔的落在皇後娘娘的身上,難道他心里愛著的那個女人其實是自己的妹妹,婉清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樣才可以解釋他為什麼在湖水里,雖然身上被劃了很多的地方,但卻不像是與人打斗的痕跡.
也許這些已經成為秘密了,她又何若揭開他心里的疤痕呢,那會有多痛呢?
婉清正在胡思亂想,身子已經被南宮月摟進懷中,他輕聲的詢問她:"婉清,這樣沒有記憶,沒有財富的我,你還要嗎?"
婉清抬頭,他的眸子是真摯的,這樣清明的他,說出來的話是沒有雜念
的,他不知比那些男人好了多少倍,難道真的要自己選擇一個古人從一而終嗎?還不如選擇一個自己喜歡的,婉清用力的點頭.
"嗯,"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個的妹妹是當朝的國母,竟然說自己沒有財富,婉清笑得云談風清,其實他們就是什麼都不要啊,不如找一座山頭隱居起來更好,這想法一生,便在心里落下了根.
花廳里一片溫馨,柳柳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現在是她最開心的時候了,哥哥沒有死,自己也算對得起姑姑了.
忽然外面響起了說話聲:"稟小姐,老爺准備了晚膳,請客人到正廳去用膳呢?"
"好,我們過去吧,"柳柳點了一下頭,不想讓婉清為難,自己真心的接受她了,當然不能過份的為難陸家.
婉清感激的笑了一下,不管怎麼樣,陸家家長也養了她三年,她自然不想讓陸家為難:"嗯,我們過去吧,"
婉清在前面領路,領著人往陸府的正廳而去.
幕星跟著柳柳的身後,小手兒緊抓著她的手,小臉上很滿足,看到娘親沒事他就放心了,可是父皇怎麼樣了?一想到這個幕星拉了拉柳柳的手,柳柳望向他,見他不肯說,便蹲下身子,幕星俯著她的耳朵小聲的嘀咕:"父皇沒事吧."
"沒事,"柳柳模了模兒子的頭,沒想到這小子現在學會關心人了,總算有點進步了.
幕星聽到父皇也沒事,便乖巧的跟著母後的身後往陸家的正廳走去.
正廳里擺好了一桌膳席,山珍海味應有盡有,香味充斥著整個廳堂,長相娟秀的丫頭分立在兩邊,陸家的大家長陸老爺子坐在最正中的位置上,一看到柳柳他們走進來,臉色和緩一些,卻終是笑不出來,至于陸幽塵因為先前受制于柳柳,臉色更是難看,一個大男人被女人眨眼制服了,這讓他怎麼心平氣和的.
陸家的女人們都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招呼著柳柳等人坐了下來,在陸老爺子的一聲開動中,大家准備用膳.
燈火搖曳,金鼎里的香味四下飄散,南宮月細長的眉峰一蹙,看到柳柳正要吃菜,冷聲喝住.
"不要吃,這菜里有毒?"
一言發,陸家的人嚇了一跳,手中的筷子都掉到地上去了,而陸婉清的臉色都白了,因為她是知道自己身邊的是什麼人,那可是當朝的皇後娘娘,這毒是從何處來的,如果一言不慎,只怕陸家將有滅頂之災啊,而且她也發現這菜里確實有毒.
柳柳臉色未變,放下筷子,哥哥以前的醫術很高明,即便失憶了,直覺還是有的,他說有毒,那一定有毒?
一旁坐著的陸幽塵聽到南宮月的話,臉色黑沉下來,他根本不相信這菜里有什麼毒,因為他們還沒有鄙卑到一言不和就向人下毒的地步.
"胡說什麼,怎麼會有毒,"陸幽塵冷斥過後,還特意的吃了一口菜,婉清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柳柳冷掃了膳桌上的人一眼,只見陸家的人明顯臉色坦蕩很多,只有羅相思的眼神有些散,好像很害怕,如果是陸家的人下毒.他們自己就不會吃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柳柳周身染上怒意,冰寒罩住臉龐,緩緩的站起身來,陸婉清的指尖一片冰涼,這毒害皇後娘娘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啊.
可是還沒等到陸婉清說什麼,一直坐在正位的陸老爺子臉色陡的慘白,唇清紫一片,往旁邊倒了下去.
他竟然中毒了,柳柳看到眼前的狀況,很顯然的這毒不是陸家人下的,接著陸幽塵也中毒了,如果是他們家下毒的,斷不可能自己吃的,不過羅相思一定是心中有數的,柳柳清絕冷厲的聲音響起.
"日影,給我把這個女人拿下來."
"是,主子,"日影一聲應,羅相思便被一把寶劍架住了,劍鋒冰涼,殺氣頓起,她只唬得臉色慘白,此時廳里都亂套了,誰也不理她,婉清和南宮月圍到陸老爺子的身邊去了,查看老爺子中了什麼毒,陸幽塵因為只吃了一口,中毒較輕一些,不過也懶得理羅相思的事情.
柳柳優雅的走到羅相思的面前,明明是一臉的笑意,卻帶給人壓抑的殺機,她伸出手來,那手纖細如蔥,細嫩修長,如玉般無暇,有誰會知,這手殺人于無形,只見那手腕一翻,羅相思的下頜被緊緊的鎖著,呼吸都困難了,瞳孔不斷的收縮,恐懼的望著眼前的女人,她究竟是誰,為什麼樓思靜那個女人要殺她.
"說吧,是誰指使你的?"
"我?"羅相思想搖頭,但是下頜得疼痛提醒她,只要她說錯一個字,只怕這個女人就會殺了她,為了樓思靜那個惡女人,她何苦把命丟了,看這個女人如此厲害,說不定可以借著她的手把樓思靜那個女人除掉,要不然自己總是受制于她,羅相思主意一定,立刻惶恐的開口.
"是樓思靜那個女人讓我下毒的."
此言一出,陸老爺子憤怒的冷哼:"孽障,真是陸家的敗類."
柳柳也不理他的怒氣,松開了手,示意她頭前帶路,柳柳領著日影和趙玖跟著羅相思的身後往後院行來,一跟上花朵錦簇,景色秀麗,柳柳也無暇去觀賞,樓思靜這個毒女人,竟然跑到夜闌城來了,還躲到五大世家的陸家來,真不知道她為什麼選上羅相思這個女人.
羅相思住的院子思院,樓思靜得意的斜臥在室內的軟榻上,悠閑的把玩著手里的長劍,想到可以毒殺到那個女人為兒子報仇,心里不由得痛快很多,那毒無色無味,相信不會那麼快被人發現的,樓思靜的唇角掛著猙獰的笑,照著劍光,整張臉就像鍍了嗜血的戾氣.
就在她想得入神的時候,房門被人踢了開來,她抬頭,只見一個翩遷的白色身影走了進來,神態從容淡定,眸光清冷睿智,唇角浮著一抹不屑,這個女人不是宮里的那位,還有何人,她周身上下沒有一點中毒的跡像,相反此時整個人狠厲異常,樓思靜的身形一閃,落到屋子的一角,暴戾的望向最後面的女人羅相思,陰森森的笑.
"羅相思,你這個蠢女人,竟然敢把人領到這里來,你忘了自個給公主下藥的事了?"
樓思靜的話音一落,柳柳的臉色難看異常,沒想到羅相思這個女人竟然敢給堂堂公主下藥,舞陽現在怎麼樣了?心抽的一窒,手中卻未停,纖細的手指一揮擊向羅相思的後背,只聽得一聲悶哼,這個女人倒到地上去,掙紮著想站起來,柳柳哪里給她這個時間,玉腳一抬便死死的踩住了這個女人的後背,抬頭沉聲的吩咐日影和趙玖.
"把樓思靜這個女人給我拿下."
"是,主子,"日影和趙玖,身形一移,竄進屋子里,兩把長劍已經出鞘,快如疾風,曆如銀蛇,夾著雷霆之怒風嘯云湧的向樓思靜卷過去,樓思靜一看眼前的狀況,那里敢大意,就算一對一,她都未必打得過日影,何況是二對一,今日必敗無疑,臉色難看,青幽幽的望著柳柳.
"你好狠的心啊,如果不是你的計謀,玉樓不會死."
柳柳銳利的眼眸一掃,唇角浮起一些嘲弄:"樓思靜,你事到如今還不知道自已錯在什麼地方,真是可憐的女人,你錯在愛上了鳳羅,如果當初你不進宮,這所有的一切,怎麼會發生,還有你樓家為什麼會那麼快定罪,是因為鳳羅把所有的證據送到了兵部,你以為那個男人對你有愛意嗎?不管是你還是玉接,只是他手里的一枚棋子罷了."
柳柳的話一落,樓思靜身子一怔,心神懼神,眼睛赤紅,顯然不相信柳柳的話:"你胡說,你胡說."
就在她晃神的空檔,日影和趙玖的劍已經架到了她的脖子上,冷冷的望著她,樓思靜仰天長笑,淒慘無比,急怒攻心,一抹血竟從唇角溢出來,可是眼神卻銳利的緊盯著柳柳.
"我是不會相信你的話的."
即便鳳羅不愛她,他不會卑鄙到害樓家一百多口人命的,這一切都是眼前女人的詭計.
柳柳臉色冰寒,頭上的金線流蘇映襯得她雙眸如犀剛無比,唇角化開一抹笑意,一點溫度都沒有:"你認為我把得著騙你嗎?說吧,鳳羅最有可能藏身在什麼地方?"
柳柳望向樓思靜,雖然鳳羅不愛她,但是他們相處了很多年,應該知道那男人最有可能在什麼地方.
樓思靜肆狂的笑起來,眼淚都滴落下來,這歡是真的絕望到徹骨,那個男人不但把自己和兒子當成棋子,還滅了樓家的一百多口人,自已真是做了什麼孽啊,就是九泉之下見到樓家的列祖列宗還有臉面嗎?她是該下十八層地獄接受練獄之苦的,撲通一聲跌跪到地上,柳柳本來還想審問她,但看到她神智渙散,而她心急舞陽到底怎麼樣了?掉頭望向身後的日影.
"日影你留下來看住這個女人,趙玖陪我去云府看看公主怎麼樣了?"
"是,主子,"日影和趙玖同時領命,柳柳一踢腳下臉色慘白的羅相思,吩咐趙玖把這個女人帶上,自己真奔前廳而去,前廳里,婉清和南宮月己經查出他們中了什麼毒,這時候南宮月多年行醫的天賦顯下出來,驚人的曆害,很快配制出解藥,救了陸老爺子和陸幽塵,陸家的人一下子對眼前飄逸的男人改觀了,覺得他和女兒還真般配,都對醫學有一份狂熱,女兒的眼光沒有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