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 卷 第十五章 霸氣初露
侏儒緩過氣來感到了一絲暖意林渺的貂裘可以給他當被子蓋。是以他冰涼的身體有了一絲暖意睜開眼卻見到了鐵頭忙問道:「這是哪裡?」
「大哥你醒了這是船上我送大哥先去對岸!」鐵頭見侏儒醒來頓時大喜道。
侏儒頓時鬆了口氣緩緩坐了起來掃了小船上的眾人一眼神色頓變急問道:「那位恩公呢?」
「他在岸上阻擋追兵!」董行覺得林渺有些傻氣漫不經心地道。
「什麼?」侏儒目光投向岸上果見林渺正在谷口奮力狂殺!頓時一立而起沉聲責備道:「兄弟你怎能讓他為我擋追兵?快!調頭!」
「大哥!」鐵頭感到有些慚愧怯怯地道:「是他讓我們在河心等他!」
「兄弟你真糊塗人家與我萍水相逢卻為我而戰我魯青豈能置身於事外?死則死矣若是恩公有個三長兩短我魯青有何面目活於這世上?調頭!」侏儒激昂而堅決地道。
「不可!」金田義忙阻止道。
「是啊我們若回去他們會殺了我的!」董行怯怯地道。
「你這膽小鬼再囉嗦我丟你去河中餵魚!」鐵頭怒叱道。
董行的臉色青卻還真不敢說話望著鐵頭就像望著活閻王一般。
「我們龍頭不會有事的他既如此決定自有道理我們這便讓他也上船吧。」猴七手也忙阻止鐵頭調船頭。
「這裡距岸有十餘丈恩公如何能上船呢?」侏儒急了質問道。
金田義和猴七手也無言了雖然他們對林渺很自信但是這個問題卻很實際。
「有了有沒有長繩子?我們只要將繩子搭上岸那一切就好說了!」金田義突地道。
「有!這個就交給我去做!」鐵頭眼睛一亮道說著放下大槳自甲板之中取出一根魚刺一般的長箭箭身長有五尺粗若拇指有三個三寸寬的倒鉤而箭尾則是一根粗繩子。
「這是什麼東西?」金田義不由得冴然問道。
「這是我獵魚用的魚箭只要被我的魚箭射中再大的魚也休想逃過我的手掌心!」鐵頭不無傲意地道。說話間鐵頭找出一張人高的鐵胎大弓弓箭對準岸上的一棵大樹。
「哚……」魚箭若流星趕月般透過樹身而入船頭的一堆繩索「呼……」地一下滑出。
繩索一頭踩在鐵頭的腳下是以並未被衝力全部帶去。
金田義一看船與岸之間搭起了一根繩橋頓時大喜向山頭出一陣長嘯。
林渺聞得金田義的長嘯心中微安他沒想到這群薛府家將這般難纏雖然被他宰了近二十餘人但是他身上也添了七八道傷口若非這些人畏懼他手中寶刀的神鋒只怕他早已身負重傷了可是此刻他仍殺得極為艱難。
金田義這一聲長嘯倒使他精神振作了一些那群薛府家將卻吃了一驚。
林渺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一轉刀鋒便向河邊殺去可是這群人密密層層地圍著他根本就殺不出重圍。雖然他神刀鋒利但是他進敵退他退敵又進緊緊地把他擠在中間。不過這些人一時也拿不下林渺只好隨著林渺身形的移走而移動就像一群分食的魚兒不停地圍在這塊大食物的周圍攻擊咬一口便退一步另一隻又來咬一口。是以林渺心中也感到一陣苦澀如果他根本就脫不開身的話又如何能找機會上船呢?何況船又在河中間這一段寬達十數丈的距離如果這些人不給他緩氣的機會他根本就不可能橫渡而過。
船上的鐵頭和魯青諸人見到這般情景也都駭然林渺就像是一隻被螞蟻粘滿了的水蛭滾過來滾過去都無法甩開這些圍攻的人。
金田義和猴七手也驚住了他們沒想到追兵竟這麼多而且還大多都是好手。
「哼想藉機逃走門都沒有!」一名薛府家將也看到了那連於樹與船之間的繩索立刻揮刀斬去。
「他們在船上給我放箭射死他們!」一名家將現了船上的眾人呼喝著指揮道。
林渺眼睜睜望著繩索被斬斷卻無可奈何他又宰了幾人卻再次平添了幾道傷口不過卻來到了河谷之畔望著那滿河谷的堅冰林渺心中驀地一動大喝而起刀鋒一轉化成一道亮麗的彩弧。
「山海裂——」林渺聲如焦雷刀鋒似乎將天光盡引而來陽光射至刀上自刀上反射至冰面再自冰面反射而回整個虛空似乎在剎那之間燃燒了起來亮得讓人無法睜眼。
光芒吞沒了所有的人影包括林渺而在這讓人心顫的光霧之中似有一股疾旋的風暴使得光影搖曳無定。氣流若潮水一般出鏘然暴響如有無數流體小球在相互撞擊其音其勁只讓每一個人若置身於洪流海濤之中。
遠處的戰馬受驚而狂嘶有的調頭便逃彷彿巨大的災難便要降臨一般遠近的樹木更是有如摧枯拉朽一般倒下。
河中船上的眾人全都驚嘆了他們絕沒想到世上會有這麼奇異的招式更感覺到了那暴綻的殺機自光團之中四面輻射而來。
人影四散倒射而開身在光影之中的薛府家將一個個也都驚駭無比他們根本就無法看清四周的環境只覺得四面八方都是瘋狂的刀氣這團突如其來有如風暴的光暴幾乎摧毀了他們的意志他們腦海之中除了退卻便沒有更多的念頭。
「啊……啊……」一些人在這個時候並沒有想到身邊就是黃河在飛退的時候竟墜落河中。在這寒冬臘月之時的河水冰寒得讓人難以承受是以他們禁不住出了一陣陣慘哼慌忙自河水中爬起。
「救我……救……」有些人跌入了那激流之中由於後躍力度過大躍入激流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被浪頭捲走是以出絕望的慘呼但大多數是退到山石之上也有的躍上冰面立足不住滑倒。
「別讓他逃了!」光影暴散之時有人終於看到了林渺只是林渺竟然赤足奔行於那冰面之上順著堅冰直向河心的小船靠去。
事實上林渺這一招根本就沒有什麼殺傷力他只是想造成混亂以藉機突圍而他惟一的突破口就只有黃河這結了冰的一方!惟有讓這些人退後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落入河水之中時才不能及時出手來阻止林渺的逸走而事實的結果並沒有讓他失望這些人真的跌入河中有些人在冰上立足不穩根本就來不及阻止他逃逸。如果這一切是生在平地之上那麼林渺的這一招便不會有多大的效果了。
不過待這些人意識過來之時林渺已奔出了五六丈之遙。
林渺光著腳便不會打滑是以落足穩健而更讓他意外的卻是冰面的寒氣自腳底透入體內時他丹田之中所存的一股莫名的熱流竟自動生出抗拒使體內的生機自然而然地激活身體真氣也如一個極度通風的房間在寒熱之流對流的情況下他只感到身上的傷勢似乎再無大礙本來的疲憊一掃而空真氣越行越順暢彷彿有使不完的勁。
奔出十餘丈便出了山谷而距河心的船尚有十五丈之遙林渺一聲長嘯腳下的堅冰竟暴散成無數晶瑩透明的小塊飛濺而起。
「呀……」林渺在冰塊飛濺而起之時大袖一拂無數小塊的碎冰化成漫天的寒光直射向河心的天空。
林渺的身子如大鳥一般騰空而起劃過一道絕美的弧跡追上那些灑落的碎冰如雲中漫步一般踏著下墜的堅冰直向小船凌空橫渡過去。
岸上的薛府家將一個人都愣住了他們也傻眼地望著那一雙赤足在黃河上的虛空之中錯步亂踏卻飄然若仙的林渺一時之間都不知該做什麼。
船上的幾人也都看得心神俱醉他們沒料到林渺竟能借碎冰橫渡虛空更被林渺那絕世身法給深深地震撼。
「放箭快放箭!」岸上薛府有些人很快意識過來他們知道若任由林渺這樣表演下去借這些碎冰足以橫渡向那小船但他們絕不能放走這樣一個可怕的敵人。
「繩子!」金田義突地也意識過來急呼道。
鐵頭和魯青立刻回過神來此刻林渺已只距小船不過四五丈的空間了但是在林渺的身後卻湧出一陣疾箭。
「嗖……」林渺的足尖輕點一塊下墜的堅冰身形再凌空升上丈許勁箭自腳下射過。
「嘩嘩……咕……」冰塊、亂箭零亂之極地墜入水中驚起一串串水泡。
林渺拔高的身子再斜掠向小船但因冰塊之力不大無法讓他彈得更遠一些便在小船三丈外向河中墜落。
「嘶……」金田義手中的繩索如靈蛇一般射出捲向林渺的腰際。
「小心箭!」猴七手驚呼。
林渺正要伸手抓住繩索但身後的箭雨如蝗般射至如果他抓住繩索必被射成刺蝟無奈之下只好咬牙用力下沉。
「嘩……」林渺有如一顆巨石般沒入奔湧如潮的河水之中那一簇箭雨也全部落空灑在小船周圍。
「龍頭!」猴七手驚呼。
「恩公!」魯青也驚立而起呼道。
鐵頭的目光則一眨不眨地盯著下游。
董行的臉色很難看因為他現水面上冒出了一些血花林渺如果是中箭落水在這種寒冬臘月裡且這一段河道水流如此湍急能否生還尚是一個極大的問號。他不想林渺死儘管最初他覺得這個年輕人很傻氣可是他卻感受到了這個年輕人的一種讓人心顫的氣質這讓他嚮往也讓他崇慕是以他不希望林渺死。
「嘩……」眾人正心神不寧之際小船邊突地水面炸開一道人影若躍過龍門的大魚般帶著一股冰寒水珠翻上小船。
小船搖晃了一下便聽得一聲輕呼:「快開船!」
「恩公!」魯青大喜這翻上小船的人竟正是剛才在三丈外落水的林渺。
船上眾人看清上船之人竟是林渺後皆大喜董行卻驚呼:「你們要放箭了!」
金田義操起木槳橫立船尾箭雨趕至之時他揮槳護住船身丈許空間箭矢根本就射不過來。
「媽的來看看老子的厲害吧!」猴七手抬起天機弩對準岸邊聚集的那群毫無防備的薛府家將呼道。
「嗖……」天機弩十箭齊那一排利箭平射而出如追風逐電般擠入岸上的人群。
「呀……」這一擊竟傷了六人之多岸上之人哪裡想到船上竟有這般的利器?而且天機弩體積小猴七手上箭時他們根本就沒看到如果是大弓的話他們定會加以防備可是這一刻卻是在沒有防備之下。
岸上的眾人大驚慌忙散開找位置藏身等他們再開弓放箭時小船已在三十丈開外那只有兩百步的弓其力道已經大弱根本就構不成太大的威脅何況有林渺和金田義這兩大高手撥擋?倒是天機弩的射程可及千步對對岸的威脅依然強。這一刻魯青才真的見識到了天機弩遠程的力量。
「恩公快把這衣服穿上吧!」魯青忙把貂裘還給林渺因為林渺也全身濕透這寒冬臘月的他怎能還穿著對方的貂裘呢?
「不必我已是寒暑不侵你自己披上我調息一會兒就會好的。」
「你身上這麼多傷口!」董行擔心地道。
「龍頭我為你上藥吧。」猴七手忙拿出金創藥給林渺敷上。
林渺卻閉上眼睛靜坐著一動也不動。
「嗚……嗚……」岸上的薛府家將見大弓已經無法再威脅到船上之人但他們卻不想眼睜睜地看著這幾個人就如此溜走是以吹動號角召喚附近河面上和渡口的官兵來支援。有的則迅調轉馬頭而去至於他們想去幹什麼或是要幹什麼這些都似乎沒有必要追究。
林渺身上的傷口頗多雖不會致命但這十多處傷口或深或淺也絕不好受肩頭還中了一支箭。不過所幸這支箭是他沉入水中之後才射中被水力相阻之下箭射入的並不深也無大礙。不過這麼多傷口看起來都有些觸目驚心。
魯青雖也受傷數處但大多是因太過疲勞又因其是自水道中潛出洛陽在那刺骨冰寒的水道中受凍這才使其傷情顯得有些沉重但無性命之虞。
鐵頭操舟之術確實精到以一人之力驅動載有六人之舟穿行於激流洪濤之中而無半點慌亂其力氣大得驚人一隻巨槳使舟行若飛雖然河面甚寬卻也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便越過了河心最險的急流轉入了緩水區。
船上之人剛鬆口氣之時卻見上游幾點黑影迅靠來。
「不好!他們開船追來了!」金田義出言道。
鐵頭回頭望了一眼也認出了那幾個黑點正是官府的戰船不由得哂然道:「待他們追到時我們已經上岸了!」
「那快點我來幫忙!」猴七手也找一根木槳幫忙用力劃。他知道如果在這黃河之上這等小船與那些戰船相遇他們完全可以像捻死一隻螞蟻般碾碎他們的這只小船若想逃命便惟有上岸。
官兵的戰船行走極三張大帆齊張所有的槳一起劃動可以看出為了追擊林渺諸人這些官兵都盡了全力畢竟薛青成不是一般人他的死幾乎使整個洛陽城都為之震動懾於薛府的勢力洛陽太守不能不傾力緝拿兇手。
鐵頭所言沒錯在河面之上官兵不可能有機會追上他們畢竟雙方相距太遠官船再快也不是飛鳥只要過了河心的激流再驅船到對岸便是一件很輕易的事不會出現太多的阻礙。
當林渺諸人上岸之時戰船尚在裡許之外。此刻林渺身上已經乾透這河水的冰寒與雲夢澤之中的寒潭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根本就沒法比。是以他根本就不在乎他的體質確實已經寒暑不侵了。
「我們現在該去哪裡?」猴七手望著那載滿了追兵的幾艘戰船有些擔心地問道。
董行的臉色也很難看這幾船的追兵不下數百人如果被追上的話他們惟有死路一條這一點是勿庸置疑的。如果船上只有普通官兵林渺尚不懼但是其中卻夾有許多薛府家將這些人之中雖沒有極厲害的高手但每一個人的身手都絕不弱要是被這群人纏著不死也要脫一層皮連林渺都對這些人無可奈何是以他們絕不能讓對方追上。
「去軹城!」魯青斷然道。
「他們有馬我們根本就快不過他們先去莊集那裡有馬買距此僅七八里路!」董行斷然道。
「就去莊集!」林渺扭頭望瞭望那戰船之上的戰馬顯然這群人也不會輕易讓他們在岸上逃脫已準備了他們可能會逃到岸上。
「因我而連累了諸位我實在心中難安!」魯青歉然道。
「朋友何出此言?天下人管天下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是應該的何況是英雄重英雄如果兄台這樣的人死於那些小人手上世界豈不是太寂寞和無趣了嗎?」
「恩公相救之德我們兄弟兩人定銘記於心永不相忘!」鐵頭也誠懇而感激地道。
「如果恩公不棄我兄弟二人願為恩公馬前小卒聽候恩公差遣!」魯青屈膝感激而堅定地道。
「不錯恩公要我們上刀山下火海我們兄弟也絕不皺眉!」鐵頭也屈膝跪下道。
「兩位快起來有事我們先去了莊集再說!」林渺心中大喜但仍提醒道。
「如果恩公不允那我兄弟二人只好留此阻擊追兵以謝恩公之恩情!」魯青固執地道。
「龍頭你便答應吧。」猴七手望著快要接近的戰船也有些心焦地提醒道。
「好吧既然二位有此心我林渺豈能再推卻?快起來我們立刻去莊集!」林渺催促道。
鐵頭和魯青大喜忙起身跟著董行向莊集奔去。
莊集是通向河內城的要道距河內並不遠而河內仍是朝廷的據軍與義軍的射犬城相互對峙。也可以說河內是洛陽北面的大門有河內在洛陽便不會擔心受到北方戰火的騷擾。
不過莊集似乎獨成一體於河內與洛陽之間也是義軍經常活動的地方但對於這一些官兵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為他們無法在莊集據軍也不可能將莊集中的每一個人都抓了至少莊集也是他們的後路。莊集之中有自由流動的物資對河內城只有好處而無壞處。
事實上莊集之中並無固定的行業許多都是流動的交易者附近的鄉村百姓有什麼東西也會拿到這裡交易。因此在白天這裡或許比較熱鬧但到了黃昏交易之人差不多都走了個乾淨。
林渺諸人衝入莊集許多人都已經準備收拾東西返家他們只用了盞茶時間便趕到了集中而背後急促的蹄聲已經清晰可聞他們幾乎是將集中的馬搶走的那馬販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時林渺諸人便已把他的馬給騎走瞭然後拋出一塊金子也不管夠不夠不讓那馬販有開口的機會便絕塵而去。
「哎……」馬販又驚又怒待要追時薛府的騎隊也風馳而過讓馬販吃了滿口的灰塵氣得馬販破口大罵可卻沒人理他。最後還只得撿起地上那塊與他理想中賣價要差一截的金子拂了拂灰塵又安慰起自己來:「媽的幸虧還不是強盜有這塊金子總比沒有好就算***有兩匹馬兒得了瘟疫死了好了!」
「我們在這裡也不能呆得太久如果能夠把爐址轉移到其它更安全的地方或許會更好!不過我們至少還有兩三個月的時間可以準備。」小刀六端著茶杯淡淡地道。
「為什麼?有什麼地方比小長安集更好呢?這裡水6兩路暢通而且往來商人眾多我們的貨物才能夠以最快的度運出去!」刑遷憶不解地問道。
「問題是這裡尚是朝廷的地方如果義軍與官兵交戰起來當他們突然現義軍所用的都是我們打造的天機弩時你猜嚴尤會有什麼反應?」小刀六反問道。
刑遷憶皺了皺眉這確實是個頭痛的問題。
「你認為姜先生一定能夠與王常答成協議嗎?」游鐵龍尚有些不放心地道。
「當然我對姜先生很有信心他一定會給我們帶來好消息。只要我們挑起義軍與官兵之間不斷地比武器的裝備時就是我們大賺特賺的時候!」小刀六陰陰地笑了。他知道仗打得越熱對他越有利他並不在乎義軍與官兵誰贏誰輸因為他只會無條件地支持他最好的兄弟林渺這或許有些殘忍但這個世道本身就不是一個公平的世界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並不是從他開始。
「我們必須快一些將我們的生意做到別的地方去!汝南便由遷憶兄去主持打理淮陽則由陳二寨主去主持我們先在這些地方紮下根往後之事等姜先生回來再作商議!」小刀六像是三軍統帥一般。
刑遷憶和陳通並沒有異議因為這不只是在為小刀六辦事也是為林渺為天虎寨謀利更是在為他們自己創造機會。
天虎寨一直都差不多是自給自足但是如眼下這般大張旗鼓地做生意卻是次而刑家本是數代為商只是到了刑遷憶父親一輩經營不善加上朝政不好這才將家業虧空可是刑家人對生意一道卻不陌生。
「入林!」董行一馬當先向後面的林渺諸人呼喝著衝入官道左側的一片密密的樹林中。
林渺諸人微怔如果這般衝下去只要再有一個時辰便絕對可以抵達青犢軍所活動的地方那樣就不會再懼這些追兵了何以董行會讓他們入林呢?不過既然董行入林了他們自然也便跟著入林。
「前方的官道上設有官方的哨卡這般直去只是自投羅網!」董行入了林之後才解釋道。
「你怎麼知道?」鐵頭不解地問道。
「我前幾天才從軹城回來官兵欲堵死青犢軍與外面的糧草營運想封鎖軹城所有外通之路是以任何自南方去軹城的人都會被檢查!」董行粗略地解說道。
「可這鬼林子我們的馬根本就跑不動!」鐵頭有些憤然地道。
「他們的馬一樣跑不動人說逢林莫追他們討不了多大的便宜林子那端有條小道通往五尾山這條路目前還是安全的!」董行毫不在乎地道。
鐵頭心想也是自己馬慢了對方的馬自然也不能快。
「你那鐵槳太重了馬兒都快被壓死了我勸你還是丟掉吧!」董行突地扭頭笑道。
「放屁再胡說我一槳打破你的頭!」鐵頭怒道。
董行做了一個鬼臉此刻他似乎並無一點懼意似乎對那些咬尾而追的追兵根本就不當回事。
「喂董行你是不是故意帶我們亂竄呀?」猴七手也出言問道。
「怎麼會?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走你們認為好走的路去好心沒好報!」董行怨道。
「前面好像有喊殺聲!」林渺突地開口道。
「喊殺聲?」董行一怔旋又惑然問道:「不可能吧?」
「不錯是喊殺聲!」林渺側耳傾聽然後肯定地道。
「那我們該怎麼辦?」董行倒不敢懷疑林渺的話見林渺那麼肯定也怕了忙問道。
「他們自後面追來了除非我們想殺回去否則我們便只有向前衝!」林渺扭頭已聽到身後林子之中傳來了一陣馬嘶之聲。
「管他是什麼人我們殺出去讓他們知道這只大鐵槳的厲害!」鐵頭心一橫一馬當先大鐵槳掛於馬側直向林外衝去。
「是大彤的戰士!」董行也衝出樹林卻見在坡谷之間兩隊兵馬殺得正酣。
「這是河內的守軍!大彤的人已被圍在那山坡上!」魯青指了指三里外的那小山坡也正是大彤義軍拚死相護的山坡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