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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清一笑,卻是心中明白他嫌棄著什麼:「是不是覺得太浮誇太俗氣了?」
「嗯。」她不適合這種紅艷艷的顏色,她應該是那種淺草芬芳的顏色,淡淡的幽幽的,更是能讓人蠢動。
「可是我卻只能這樣穿著,俗便俗了,所謂大欲若雅吧!」她輕輕地道。其實她也不喜歡這樣的裝扮,只不過,似乎這樣的裝扮,比較適合她現在的身份。
「走吧!」銀面沒有再說什麼,拉了她的手就向著谷外奔去。
來到閣中,此時已經是人山人海了,看見她與銀面遠遠走來,已經有人喝彩起來,似乎這一次,比上一次還要熱鬧很多。
因為銀面比較高大,若是她站在她身邊,會顯出他的高大不合體,容易讓人看出端倪來,於是讓那些一直陪在他身邊的散花伶女跟著。
她卻故意落在了他後面,緩緩而行。遠遠地,注意著四周的人群,可是才走至一半,就看見了那三個貴賓亭子中的人,不由心中想笑。
三個亭子中坐的人,居然她全都認識。
正中的大亭子又是被鳳孤訂下了,左邊亭子坐的人是白雲煙,右邊亭子坐的人居然是邪風,想不到他也來湊這個風。
她記得,他從來不愛這種場面的,說是太過雅氣,不適合他這種粗人來聽,可是今天是怎麼回事,居然訂了雅席來聽?
就在這時,看到他突然轉過頭來,衝著她就是一個燦爛的笑容,兩排亮牙在燈光下,白晃晃地。那個古靈精怪的臉上,似乎有著什麼興奮一般。
晚清衝著他輕輕地點了點頭,微微一笑,算是回了他的禮。
邪風忽然猛地整個人都站了起來,大大不顧形象地就叫喧道:「晴天姑娘,晴天姑娘,我在這兒呢!」
突如其來的一聲叫喝,讓晚清錯愕不已,緊接著輕笑出聲,一直知道邪風個性朗氣,而且不拘於小節,可是沒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只是沒想到他這麼一喝,居然一群人也跟著叫喝了起來,還真是太驚人了,晚清趕緊牽了蘭英的手,由她將她帶到了台上。
只是她沒有注意到,正中亭子中那名男子,陰鬱著一張臉,看來臉色極不佳,那眼中,藏著濃濃的妒意。
要走去台上,勢必要經過兩亭中間的路,也選擇了邪風與鳳孤相隔中間的路,經過時,就聽見邪風笑嘻嘻地道:「晴天姑娘,我今天可是特意來聽你唱曲的啊!」
「謝謝邪風公子!晴天一定會唱好曲子給大家聽的。」她客氣地道,看著他興奮的眼神,欣慰許多,不管什麼原因,至少,邪風不再陷入於她墮崖的痛苦之中。這樣,她也就放心許多了。
她不想見他一直沉浸在憂傷之中。那樣,她心中只會愧恨無比的。
邪風,還是應該如此燦爛地笑,開心嘻笑著言談,才能展現他的本色的。
此時銀面已經端坐在了那兒了,手中拿了一把簫,沙啞卻帶著磁性的聲音輕輕道:「今日我與晴天姑娘同台獻藝,不想落了俗去,所以,飛雪今日不撫琴,以簫聲與晴天姑娘的琴歌相和,將各自才能展示出來,希望能博君一笑!」
眾人一聽大喝著好。
晚清輕輕一笑,緩緩走至席前,只感到台下一抹炙熱的眼光緊緊跟隨著,於是望了過去,就見鳳孤手持香杯,輕輕地在空中敬向了她,薄唇上一抹笑意十足,看起來,邪氣卻偏偏帶著雅致。
晚清於是也一笑應之。
鳳孤將酒輕輕放至鼻間,輕輕一聞,而後輕抿了一口,又將酒放在了桌子上,醉翁之意不在酒。此時美人當前,大喝大飲失色許多。
原來一直以為自己不會再受女子所感,卻想不到,這一次,自己陷得更深,可是他卻是甘之若飴。
晚清此時已經手輕輕撫向琴弦,流光般清澈而幽揚的琴聲緩緩自指尖而出,一時如山林精靈在輕躍跳動,如百鳥在齊歌一般。
銀面物中長簫拿起放於嘴邊,當琴聲流匯而出之際,簫聲追隨著琴聲緩緩逸出,簫琴合奏,從來是最具情意之感的,而且聲音也十分融洽。
晚清的琴聲柔軟清淡,卻是情感十足,銀面的簫聲帶著幾分幽揚而靜寞,可是兩人的樂韻卻款款相通。
琴聲起,台下已經是靜寂一片,似乎任何人,也不願讓這琴聲沾了丁點兒的雜音。所有人的呼吸也放慢了,一時間,偌大的雪伶閣中,陷入一種奇異的境地中。四處靜寂,只有琴簫合奏之聲蕩於空中,晚清輕啟紅唇,緩緩地唱了起來,聲音清亮而明潔,唱的是一曲靜山好。
靜靜的詞,靜靜的樂,靜靜的人,形成了一副靜靜的天地。
就連白雲煙,他來此原意不在聽曲,卻也陷入了這種天籟聲中無法自拔,樂韻,他聽過的不少,可是卻從未聽過如此讓人震撼的樂聲。
不得不承認,雪伶閣能有今天的成就,脫不開這般仙樂的關係。
望向台上的女子,一身朱紅,華貴無比,偏偏傾城的臉上卻呈現出另一種姿態來,淡然如墨,安靜而美好。
而鳳孤,望著沉浸在樂韻中,微閉著雙眼的女子,心中的情更深了,突然下了決心,他,一定要得到她的心。
他想,她一定是極恨他的,所以才會選擇以詐死離開他的,對於之前自己對她做過的一切,他後悔不已。
過往他無能為力,可是他卻可以用以後來許下承諾,呵護她一生。
不過,這也要她答應才行,他可是清楚地知道,她雖然淡然處事,可是卻實則倔強堅韌得很,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打動得了的。
她臉上那一張面皮,著實看著讓人心煩,難看之極!他真是想上前將那張假皮撕去,還他一個清麗佳人。
舉起酒杯,輕輕置於鼻間聞著,耳邊是她那清亮而溫柔的聲音緩緩地流動著,他也閉上了眼,腦中,浮現出了那一張清秀臉孔,或嗔或怒,或喜或樂,每一個表情,居然都印在了他的心中。
為何他之前卻是完全不知道呢?
原來,在那一個暗夜中,看到那一雙因驚恐而睜大了的眼的時候,他就已經注定,動情了。
一曲畢,眾人意猶未盡,晚清卻已經站了起來,輕輕地福了一禮:「今日得幸與飛雪姑娘合奏,實感欣懷,接下來,就由飛雪姑娘為大家再獻上一曲。晴天就先退下了!」
台下眾人卻歡呼著要求二人再合奏一曲,可是晚清卻是搖了搖頭,堅持不肯,只道了下次若再有機會,還會與飛雪姑娘合奏。
有時候,驚艷一面的意猶未盡,會增加更多的美感的。
復仇卷 第十七章 住進鳳舞山莊
迎著眾人驚艷的目光,晚清由著蘭英輕扶下台,緩緩地行走於眾人的目光之中。
幸好台上飛雪的琴聲又起,眾人也沒有太大的目光注視她,又投入了飛雪的琴聲中。
走至亭中,就見邪風整個人探出了亭外,笑臉如陽光般燦爛:「晴天姑娘,可有幸邀你一同茗茶聽琴呢?」
他說著做了個請的手勢,似乎覺得她會同意他的邀請一般,倒是個自信的傢伙,也不怕她一拒絕他有多沒面子,真不知道他那來的自信呢!
不過倒是讓他唬對了,她確實沒有拒絕他。
輕輕一笑:「即然公子如此抬愛,晴天又怎忍拂了公子美意。」說著間輕拾朱紅裙腳,輕輕拾階而上,行走間優雅而從容,很久以前,在上官府中,她就受了這行姿坐席的教育,力求優美而雅致大方,往日她倒不曾苛著這些,不過自從入了雪伶閣,倒是行走間增加了幾分這種故做的雅致。
邪風料著她一定會過,她這一過來,他可是更認定這晴天就是晚清了。
他那兒是晚清想的對自己有信心呢!他從來沒那麼大的信心,會認為一個藝閣中傾城頭牌會垂青自己,他一無才二無勢,只不過是個江湖遊蕩之人,而且更重要一點,他可是還未真正與晴天相處過,縱然說垂青,也無從說起。
而晴天,似乎並不是那種隨意就能夠請得到的女子啊!
會答應他的請求,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晴天就是晚清,全天下,只有他的清兒會對他這般好的。
他自我開心地笑著。
眉也笑眼也笑嘴也笑,連那挺直的鼻子,也帶了笑一般,這個人,笑起來,就是這般無憂。
晚清緩緩坐了下來,此時已經有伶女送上了香茶,這兒的伶女,全是訓練有素的,只要客人一個眨眼,便要清楚客人要什麼。
她輕輕拿起那茶,暖暖地,香氣襲人。
眼邊銀面的琴聲淙淙,似乎誰也不願意開口破壞了這優美的琴聲,望了上去,他真的是有一種超凡脫俗之感。
一身雪白紗紡迎著風兒悄悄地捲起,臉容清冷不帶波動,雖只是露出一對杏眸,卻依然足以傾倒眾生。
那一雙眸,無波無浪,明淨清澈,帶著一種傲眼看塵世之感。
他的琴聲中,總是透出了一種讓人感傷的東西,那樣淡淡地、輕輕地、就打入了人的心間,所以,沒有人,能夠不在他的琴聲中沉醉,那是一種超脫了俗感的聲音。
一曲停,他沒有再停留,也不待別人說什麼,就直接雲飄般離去了,他永遠如此,以前不知道,只以為是因為他想用這種稀物之感來吸引人,挑起別人的慾望,可是直正瞭解他才知道,其實是他不願呆得久,他討厭與人接觸。
其實算來,自己也當真是慶幸的,因為,能得如此男子的喜歡。
只是此時的她已經太無心了,早就不知道何為情何為愛了,十六年華,卻讓她滿身是傷,早已經不知道如何才能痊癒了,他的琴方落,邪風已經轉過神兒來,手掛在桌上,撐著下巴,笑笑地道貌岸然:「我一看到睛天姑娘就覺得有股子親切勁!真不知道是為何!姑娘不知道對我有沒有親切勁呢?」
晚清一笑:「公子明朗笑容,誰能感受不到這股子親切勁呢!誰能冷顏相對呢!」她的回答,十分周全,即婉轉表達了她對他也親切,卻也是告訴他,她只不過是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因。
其實當聽到他這句話再看他今日的表情時,她已經隱隱猜出,邪風,估計已經猜定了她的身份。難怪今天如此笑顏逐開,不似之前的陰鬱。
她卻也不點破,是與不是,她根本不想隱瞞著他,他知道了也好,她也不想這樣總是隱瞞著他,顯得自己十分無情,因為他之前對她那般好。
「晴天果然是性情中人,不拘泥於小節上!」邪風笑著道,而後突然想起什麼,轉頭對她道:「忽然想起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很想說與姑娘聽!」
他說這話時,眼中晶晶亮,如黑夜中那明亮的星星一般。
「哦?什麼笑話?」其實晴天有些明白他的意思,記得初見面的時候,他就給她講過笑話,至今仍然記憶猶新。因為那是她長這麼大來,第一個人給她講的笑話,只為博她開懷一笑。
那時候的她,心境尚且明亮不染半分塵埃,可是,只不過短短三個月不到,卻已經物是人非。
她,再也找不回曾經那一份單純的美好來了。
「話說從前有三個人去雜貨店買東西,老闆就問第一個說:『你要買什麼?』第一個人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搬梯子,爬到倉庫拿了一包花生給他,老闆又問第二個人:『你要買什麼?』第二個說:『我要買一包花生。』老闆就說:『你怎麼不早說?』這時老闆有點不爽,但還是要去拿,所以又搬梯子爬到倉庫上去拿。爬的時候他就問第三個人:『你也是要一包花生嗎?』第三個人說:『不是。』老闆就拿了一包花生給第二個人,然後把梯子收好。他便問第三個人說:『那你要什麼?』」他說完眼神一亮,充滿著期待地望向了晚清:「你猜猜他要買的是什麼?」
晚清臉上漸漸綻出暖暖的笑來,這個邪風,擺明了就是暗叫她自己承認了身份,不過,既然他已經猜了,那麼讓他知道也無妨,於是道:「那第三人說道:『我要兩包花生!』」
淡淡一句話,帶著不經意,卻讓邪風臉上開出了絕美的笑花來,看他的樣子,只差整個人踹了起來。
可惜就在這時,一個擾人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晴天姑娘!久違了!」
這個白雲煙,可真是惹人厭呢,晚清的眼中現出一絲淡不可見的不悅,卻沒有顯現出來,可是邪風就不同了,他這個人從來不是那種會屈就的人,不悅就是不悅。
眼睛瞪向了白雲煙:「你不知道人家說話的時候不要插嘴嗎?!」
一句話倒是堪堪不留半分情面直接就撒了去,果見白雲煙臉上乍青乍白,卻還是隱下了怒,這人,總是不可小覷的。分明氣極,卻還能轉而綻出笑:「晴天姑娘,看來煙失禮了!」
「你本來就失禮敢!」邪風又是一臉鄙視地望去,臉上儘是嫌棄與厭惡。
白雲煙身為風國皇子,只怕從來不曾讓人如此說過吧?
晚清卻也不阻止,知道阻止了邪風未必就會停,而且她也不想阻止,倒是想看看,這個白雲,能容忍到何樣的程度。
於是雪白素手輕輕地捧起那一盞香茶,輕輕地呵了口氣,萬分優雅地喝著,白雲煙已經連連兩次做出卑鄙之事了,她也無需對他太過客氣的,容忍只會助長了惡人的行為,這點,她已經想通了。
也不擔心此時白雲煙會怎樣,看,這四周雲齊的,可是雲國中數一數二的高手,他要真是敢亂來,那就真是不長腦袋了。
不說遠的,單這近的,就那邊一個鳳孤已經足以擋得住了,還有邪風,暗處的銀面,整個雪伶閣人馬,還有這些前來聽曲的江湖俠士。
不過晚清還是小看了這個白雲,他不只能忍,而且還能忍任何人都不能忍的忍,這忍功可謂是出了神入了化的,只見他居然不露半分怒意。
優雅的在她一旁坐下,臉去看也不看邪風一眼,只道:「為求美人,又何在惜一切呢?所謂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位公子,你不也是受了晴天姑娘的吸引才會坐在此處的,何須說這些話呢?真正的男子,只需公平競爭便可了!」
倒是說得好聽,這個白雲煙,這一番話,倒是換成了邪見不是,倒是顯得邪風不夠光明正大地追求了。
邪風一聽整張臉也漲了起來,猛地整個人站了起來:「你個小白臉,有種單挑!」
晴天一聽掩絹輕笑一聲,不大不小,卻正好讓白雲煙能夠聽得見,這個白雲煙,倒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白臉,細皮嫩肉的,一臉文縐 縐的模樣。邪風這話,倒是正中傷口上呢!
果然白雲煙一聽臉上猛地狠意漸增,一副殘忍的模樣,突然有些擔心如此而為是否太過逞一時之快,還是緩緩他的情緒,免得日後添了邪風的麻煩。
於是笑道:「邪風公子,如此良辰佳夜,談打打殺殺之死,太傷風情了!咱們坐著賞月不是更好嗎?」
邪風望了她一眼,還想說什麼,卻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發作。
而白雲煙聽得晴天的話,雖然心中氣極,卻也是同樣沒有發作,在這種場合上動武,只會暴露他的身份,而且也對於他此次的行動不利,畢竟這兒來的全是江湖人士,鬧開了不好。
晚清一揚眉,婢女趕緊奉上了上好的碧螺春茶。
忽覺背後眼光灼灼,似乎有人正在盯著她,於是轉首一望,卻見鳳孤那雙狹長鳳眼直盯著她,在看到她轉身的時候,露出狂熱之情。
心中一忍顫,卻還是回過了頭,她的計劃,全就是要迷住鳳孤,奪了鳳孤對朱月兒的愛,讓朱月兒徹底地一無所有。
可是看到他那獵鷹般的眼光,她卻突然莫名感到心底發寒,似乎有什麼危險正在不知不覺中靠近一般。
一夜,就這樣在表面平平靜靜暗下風雲湧動的情況下悄悄過去。
待到退場,已經是午時了。
因為擔心在雪園中不安全,怕白雲煙又要來胡鬧,於是她沒有再在雪園中過夜,而是來到幽谷中過夜,這樣,才不會有什麼危險。
才由著蘭英等人陪著走至松林中,就發現面前站了滿滿百來個黑衣刺客,他們可真是無孔入啊!她不去雪園中,他們便擋在了松林裡。
不用說,也可以猜出這些人是白雲煙派來的。
嘴角一抹冷笑,他們當真以為,在松園中,就能夠阻得了她嗎?雪伶閣中的松林,豈又是一般的松林呢?
且不說這松林,暗處,可是有一個不凡的人在護著她呢?
這一幫刺客,要在他面前擋住她,又豈是易事呢?
雖然,銀面打算出手救她,不過,這一次救下她的人,卻偏偏都不是這兩種,而是另外一個人。
鳳孤剛剛一直沒有去與晚清搭腔,只是一個人獨飲著,可是卻也一直沒有回去,卻原來只因為他一直擔心著晴天一出現會出事。
他是個男人,而且是一個有著銳利眼光的男人,所以,他很明白,白雲煙望著晚清那勢在必得的眼神代表著什麼。
而白雲煙何等人物,何等性格,他也清楚,只要是白雲煙喜歡的東西,他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奪取的。
所以,他一直注意著他的舉動,就是擔心他用強的,果然,剛剛他在同那身邊的一名侍衛說了什麼之後,侍衛就離開了,他讓人暗中跟去,卻發現他竟然調動了百來名侍衛埋伏在了松林中。
於是,他也跟著來到這松林中,見到一群人圍著晚清,他只作不知那些黑衣刺客是誰直接就走了過去:「晴天姑娘!」
沒想到鳳孤也跟著來了,晚清臉上露出訝意來,不過隨即一抹淡笑,看來白雲煙今晚是別想有什麼舉動了。
軟軟一笑:「鳳爺怎麼也來了?」
「鳳某今晚一直未能與姑娘說上句話,心感憾意,於是便想跟了姑娘來說上兩句,卻沒想到,碰上了這事!」他說著間,眼睛巡視了一遍週遭的那些黑衣刺客,笑得妖艷美麗。可是卻讓人更是感到毛骨悚然。
只見他的身後,居然四大婢女全部到齊,而且身後居然帶了二十幾個侍衛,看來,是準備大打出手了,想想也是,那一日受了那麼窩囊的氣,他心中一定十分不快的,這時,只怕也是乘機橫掃一番洩恨來了。
果然,只見他掌風一過,手一掃,身後四大婢女與二十大侍衛如豹般敏捷而出,夜空中,只見劍光閃過,耀了人眼,連刀劍相碰的聲音還未聽到,卻已經聽到那如獸般的哀號聲,盤旋於松林中。
心中升出一絲憐憫,卻還是忍了下去,這些,是她的敵人,她不能心軟的。
這些人,擅於長箭,可是近身搏鬥看來並不怎麼厲害,而且這次只來了一百來人,而鳳孤這邊二十幾人個個是武術高手,只不過一剎那間,那些黑衣刺客已經倒了大半,只見當中一人看情勢不對,打了個手勢,似乎是讓同伴們退。
可是鳳孤的人又怎會給他逃跑的機會,只見劍影閃過,一抹紅艷飛身向那人而去,劍擊而回,一氣呵成。
心感欣慰,她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紅書了,她看起來,還是如此地紅艷驚人,辣中帶俏,不覺間,竟是多看了兩眼。
鳳孤帶看殘忍著目光,看著眼前的一切,卻是不發一語,轉而望向晚清:「這是我的貼身婢女紅書。」
晚清收回目光,她可沒有忘記,眼前這個人,可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虎啊!
「鳳爺手下的人,果然個個不凡,看這四婢,年紀小小,卻有如此修為,真是讓人敬佩!」笑笑著道,看得出他是有意試探,於是只是淺笑淡然地道,不露半分他色。
鳳孤聽罷只是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眼中一抹高深莫測,在夜空中,凝成了一抹危險的光,其實,要拆穿她的方法他早就有了,雙兒也已經接了過來,可是現下,他卻不打算拆穿她了。
她不承認更好,也少了她身為晚清時他們相遇的尷尬,畢竟他從前做的事,想來她是無法原諒他的。
那麼就讓她以晴天的身份喜歡上他吧!
「姑娘傾城之姿,倒是吸引了不少目光!」他道。
晚清淡笑,沒有開口,她知道,他是有下文的。
果然,他又接著道:「不過,也招惹了不少無賴之徒!看來這雪伶閣也不怎麼安全的。」說著間他望著已經寥寥無幾的黑衣刺客。
晚清突然間似乎有些明折白他的意思,卻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就聽鳳孤接著道:「不如到我鳳舞九天做吧!我鳳舞九天已經修建完畢,裡面防守固若金湯,必能保得姑娘周全的。」
「雖然鳳舞九天裡面防守固若金湯,可是我總是要來雪伶閣中獻唱的啊!」也緩緩道,雖然,他這個主意對於她的計劃其實更有好處,只不過,她卻也不能答應得太快。
「這個好辦,若是姑娘要來雪伶閣,鳳可以派了百名侍衛送你過來。」他倒是半點不含蓄,直接安排得妥當。
晚清一笑,眼波流轉:「這樣似乎不怎麼好吧!如此勞鳳爺操心!」
「那裡的話,能請到晴天姑娘 ,才是鳳孤的榮幸!」鳳孤鳳眼帶笑,望著晚清道。此時那些刺客業已擺平,四大婢女與侍衛陳列地站在了他的身後,只除了個別幾個受了輕傷,其他的倒也沒事。
晚清也不再扭捏,只一笑,狀態大方:「說實在,看著這麼多刺客,著實心中不安,那麼晴天就感謝鳳爺的厚愛了!」
鳳孤一笑,兩人寒暄幾句,而後直接就往鳳舞九天在戰城的新莊中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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