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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一意孤行
人生變幻無常,生命總是那麼不堪一擊的。
當看到鳳孤的劍刺向朱月兒,看著那血剎那間染紅了她的粉色長裙,還有她那帶著絕望帶著憤怒而扭曲了的臉孔。
晚清根本感不到半分的復仇快意,只要沉沉地憂傷,心中開始無盡地作嘔。
想把一切的腥臭,把一切的仇恨嘔出身軀,從何時開始,其實她自己也漸漸地變了,變得不再是她自己,變成一個被仇恨所控制的軀殼。
當看到那些血腥的場面時,她才恍然醒了過來,在那個充滿了仇的夢中醒了過來。
一路的陽光十分猛烈,她卻感不到半分灼傷肌膚之感,反而有種熱到極點淋漓盡致之感,似乎那每一粒汗珠,都是每一份仇恨,緩緩地向著她身外逼出。
仰頭望著天際,無聲地笑著。
這一件中,她經歷了太多太多了,好累好累,她要休息了。
不願再想那麼多了,她需要平靜,一份平靜。
折了方向,加快了步伐,卻不是向著南鳳園而去,而是向著鳳莊大門而去。
她要離開這裡!
這個地方,太可怕了,給了她太多的痛苦了。
可是才走到內門,便有守門侍衛擋住了她:「夫人,他吩咐了,沒他的批准,不能讓夫人外出。」
「他的意思是軟禁嗎?」晚清冷冷地問道,眼神中冷淡如冰。
「這、、、爺不是這個意思,夫人誤會了,爺只是怕夫人單獨外出會遇到危險罷了。」侍衛被晚清冷冷一喝,趕緊解釋道。
「不是,那麼就讓我出去,我的安危,我自有分寸!你們若真是擔心我遇險,大可以保護在我身邊。」晚清冷冷地道,態度地是堅決地,她一定要出去,此時鳳孤只怕因為朱月兒的事情,一時忙不開身,只要她能說服侍衛讓她出去,那麼她就有機會逃離了。
所以她的態度決不能緩下半分。
「夫人莫要為難我們了!我們都只是聽命行事,若是讓夫人出去了,小的們怕是性命不保啊!」那侍衛愁著臉道,他一說完,身邊數十個侍衛也齊齊地點頭叫是。
這個鳳孤,果然夠狠,等同是給聽命下了軍令狀,若是做錯了事,就只能提頭見!
她清楚鳳孤的為人,只要說出的話,一定做到的,而且對於手下,他向來行事利落,是即是是,非即是非,賞罰分明而且都十分嚴厲的。
他說會殺了這些侍衛,就一定會殺的。
不想因為而害了這些侍衛,無奈地只好往南鳳園走,即是如此,她也沒必要再裝了,就將一切都挑明了說吧!沒必要再裝得辛苦了。
···························
將朱月兒安置好,鳳孤趕緊來到南鳳園。
剛剛晚清想要出去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心中有些忐忑不安,似乎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正要離自己而去。
眉頭深皺,薄唇抿成一條線,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唯有這樣,才能克制住心頭的恐慌。
好不容易才覓得如此一份愛,他決不放手,哪怕是用盡各種方法。
踏入屋內。
晚清正坐在鏡子前面,手拿著梳子,一遍遍地梳理著那一頭烏黑的青絲。
她的手雪白瑩如玉,搭在發上,形成了一副奪目的光景,那樣地絕美。
他緩緩地走了過去,帶著溫柔,輕輕地喚道:「清兒、、、」
晚清沒有回應,也沒有回頭,依舊一遍一遍地梳著那一頭青絲,認真而專注。
鳳孤緩緩地走了過去,手接過了她手中的梳子,為她梳了起來,修長而有力的五指,帶著梳子,一次次地穿梭在她的發間,感受著那一份絲的順滑。
卻在眼睛無意中望到銅鏡中的嬌顏時愣了一下,不過只一下子,他又回復了正常。
晚清分明感受到他的手輕輕地抖了一下,從那鏡面中,她分明看得到他的目光眼睛看到了她的面目的。
可是他竟然還能裝成這個樣子,心中憤憤然,剎那間轉過身子,一雙清冷的眸眼瞪向了他,她臉上的易容皮,已經被她取下了,其實她身上一直都帶著那化去易容皮的粉的,就藏在了玉釵子頂上那一顆珠子裡面,在恢復記憶的時候,她就記起來了。
自今日起,她不想再這樣子裝下去了,於是直接面對他。
可是看看他是何表情,連半分驚訝的神色也不露,臉上依舊展現著他自以為的溫柔,甚至還開口說道:「別亂動,你看,你忽然一個轉身,都掉了好幾條頭髮了!」
說著還拿著那幾條青絲,皺著眉對著她說道。
他居然能夠如此自如,甚至連問她一下也不用!
「你就不問問我怎麼能夠把臉上的易容皮除去的嗎?」她問,眼中的憤怒漸漸地也緩了下來,平靜地問道。
「不管你是何模樣,你都是你,你都是我的妻,我為何要問那麼多呢?」鳳孤嘴角一抹彎彎的笑意,帶著幾分邪肆。他看得出來,她已經恢復記憶了,可是這樣,他反而是踏實了,這才是真實的上官晚清。
「我早已經不是你的妻了,我如今的身份是晴天,雪伶閣頭牌。」她卻是冷清地道。
「你就是晚清,我的妻,上官晚清。」他卻不介意她的語言,依舊笑意濃濃。
說著間,指間輕輕地滑上了她的臉上,她的臉,因為長時間覆了一層假皮,此時雖然除去,可是臉上卻還是有些紅點,不過,摸起來,卻是那麼地真實,那麼地柔軟。
他不喜歡她易容後的面貌,美則美矣,少了這份清秀空靈。
晚清心中的憤意漸漸地升起,眼睛斜望著他輕薄的手,忽然手一伸,橫掃了過去:「自那落涯一刻起,我就不再是上官晚清,我是晴天!」
「清兒,你就不能原諒我嗎?我發誓,我以後會好好地待你的,以前的事情,是我的不對!我們要做一對,最幸福的夫妻!」鳳孤忽然單腿跪在了地上,拉住了她的手,眼睛望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說道。
「鳳孤,事已至此,你為何還看不明白呢!」晚清忽然感到心中鬱結得慌,一種從未有過的心情在心中漫延著,她倒寧願鳳孤發狠地對她,卻也不要他這般溫柔癡情的模樣,這讓她,在拒絕的時候,有種自己是惡人之感。
他算是算準了她這個人,最無法對付的,就是別人的以柔克剛,她可以遇強更強,卻永遠無法冷顏對人家的溫顏。
「清兒,我應該明白什麼呢?」鳳孤卻只作不解一般,眼中深情如許,凝了神帝望著晚清,似乎要望進她的心底裡去一般。
「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我從來不是你的妻,以後更不會是,我忘記不了那些過去,我忘記不了,你明白嗎?」她的聲音有些焦急,對於這樣的鳳孤,她當真不知要如何應對,只覺得好辛苦好辛苦。
「不 ,也許以前不是,可是,以後一定會是的,清兒,只要你肯試著接受我,我相信,你一定會愛上我的。」鳳孤信心十足地道,鳳眼中全是自傲,彷彿已經看到了他們幸福的以後一般。
可是有些事情,又怎麼可能說忘記就忘記呢?她的心裡根本就無法原諒他,又何來的接受呢?
「忘記不了的,鳳孤,我心中,對你,有的只是恨,沒有愛的!沒有的!」似乎怕他不夠明白她的話,她連連說了兩個沒有。
鳳孤忽然低下了頭,似乎在沉思著什麼,那般地靜,一動不動,整個人單腿地跪在了起板上,如一尊石像一般。
晚清聲音帶了幾分倦意:「你還是讓我走吧!與其大家都如此痛苦,倒不是分開,更能快樂得過。」
「我不會放手的。」他忽然抬起了頭,堅定地道,眼神中,是不容拒絕的堅持,那樣地霸道與果斷。
「你這樣糾結著又有何意義呢?只不過是讓大家更傷心罷了!情感的事情,不是說要接受就能接受的。」晚清輕輕地道,如窗外清風一般,淡淡地,透著幾分漠然幾分神傷。
「晚清,我知道,我以前有不好的地方,那些不好,我知道,不是一句話兩句話能夠讓你忘記的,我不指望你能夠一時間就接受了我,可是,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個機會。」只要有一個機會,他一定能夠得到晚清的心的,因為,他會用一顆血熱的心去打動她的。
「鳳孤,你如何就不能明白呢?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知道嗎?而且你自己也許不明白,你喜歡的,是美貌的晚清,可是我不是啊,我此時已經變成了從前的模樣了!」晚清拚命地搖著頭,無法相信他竟然這般執著。
何苦呢?
他何苦呢?
別說此時的她無法接受他,縱然真的接受他,可是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喜歡她的,他喜歡的,只不過是擁有著傾城美貌的晚清而已。
「你以為我喜歡的是你的面容?」鳳孤聽罷愕然而笑:「我鳳孤是何等人,豈是那種膚淺地只看重外表的人呢!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是你上官晚清這個人,與你的長相無關!」
「你若喜歡的是我的人,從前,也就不會是那樣的相處方式了!」晚清淡淡地道,事實便已經是如此了,只怕是他自己沒有看清罷了。
「晚清,從前的事情,我不想再說了,可是,我確實,是喜歡你的人,我對你的愛,不是在再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喜歡的,而是從見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了,只是我自己一直愚昧不知道罷了,在我第一次在後院中見到你時,看著你那比明月還要皎亮的眼睛時,我就喜歡上了。」他緩緩地說道,眼神中,浮起了那一個夜晚:「可恨我自己一直不能明白,為何當初要逼迫不讓你嫁過來的時候,不讓手下去動手,而要親自去找你,雖然那樣不堪的夜你回想起來你會更恨我,可是我還是要說,正是因為我心中存了私心,居然不想讓別的男人看到你的美好。可惜我被復仇蒙了眼睛,才會看不清楚一切,一而再再而三地傷害了你。」
「就是從那一個夜晚開始,我的世界全部變色了!」晚清緩緩地道,那一段回憶,是她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若非有著堅強的意志,只怕她早已經不在這個世間了。
「對不起!」他微微地低下了頭,聲音中帶著沉傷與無奈,整個人,沒有了往日的傲氣與邪肆,看起來,竟然帶了幾分脆弱。
這樣的鳳孤,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
只可惜,這一番話說出來,讓她的心太酸楚不堪了,根本,就無法再去顧及著身邊的一切。
她的心,早已經創傷纍纍了,任何東西,都無法平復的。
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手,緩緩地道,聲音冷冷清清,帶著一種飄忽的漠然:「你沒有對不起我,只怪命運捉弄人,你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讓我走吧!」
「不,我決不讓你走!」一聽到她堅決要走的聲音,鳳孤整個人亂了起來,望著那早已經空空的手,而後緩緩地站了起來。
「我一定要走的。鳳孤,你放我走吧,別讓我更恨你了!」晚清卻更是堅定。
鳳孤的眼中神傷而痛苦,雙手握拳捏得死緊,盯著她望了半天,終於,發狠地憋出了一句話:「縱然你更恨我,我也不會放你走的,你恨我,至少你還在我的身邊,可是你若走了,我便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後悔。」
「你為何如此偏執地一意孤行呢?你我不可能有未來的!」晚清聽了他的話,有些憤然,也跟著站著起來,她不知道應該如何說,他才能明白她的意思。
「你我不可能有未來?那麼誰與你就有未來呢?是不是那個殺手銀面呢?他跟你才有未來嗎?」鳳孤聽到她的話,忽然腦中想起了那一身白衣的傢伙,是不是因為他,所以晚清才會如此堅決地要走的呢?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這是你我之間的事,與他根本扯不上邊的。」晚清想不到他居然能夠扯到銀面身上,真的是生氣了,為何他永遠也無法看清楚這整件事情呢!
他忽然一發力,捏住了她的肩膀,鳳眼微瞇地盯著她,帶著一種痛與恨,聲音越發輕柔地道:「我不會放你走的,不會讓你有機會跟他在一起的!」
復仇卷 第三十三章 痛苦的背叛(本章為鳳孤四年前
我是鳳孤,鳳舞九天的少主,鳳舞九天山莊在江湖中的名氣是響噹噹的,只因父親是個英雄人物。
雙十若冠之前,我是沒有什麼大的志氣的,只是想著能夠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擁有一個能夠白首一生的女子就足夠了。
我從不想成為什麼大英雄,也不想有多大的產業,因為那樣太累了,看著父親就知道,他的生活,分了大半給了江湖,而分給我還有娘親的,就變得很少很少,少得可憐極了。
人生若如此,多沒意思呢?
權利金錢皆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人生在世,只有與相知相戀之人,策馬天下,一覽眾山小,一觀天下大,那才是有意思的事。
而且有時候,他出外去行俠仗義,他還要看著娘親為了父親而擔驚受怕。
可是,人的一生,往往會事與願違的。
春風得意之年,我認識了一個女子,她叫朱月兒,長得傾國傾城,而且彈一手出眾的好琴,性情十分溫柔,而且十分單純可愛,是城中一戶人家的女兒,我們是一次偶遇中認識的,而後便經常聚在了一起了。
她也經常跑出來玩,那時候,我們玩遍了整個京城大大小小的地方,可說是每一天都十分開懷的。
可惜她還太小,那一年,她只有十四歲,未出閨門的女子,沒有夫君的陪伴,是不可以外出的,若不然,必受流言誹語的困擾的。我喜歡她,我要保護著她不受到丁點兒的傷害,所以我處處為她周全,比她甚至還注重一些男女間的禮節。原本,我們等著她十五歲及並那一件就成親,這樣,我們就可以跑出京城,一起去遊山玩水的。
可是誰知道,等到十五歲那一年,她卻變成了別人的妻。
這一年中,我們又認識了一個人,他就是慕容黔。
我那時候稱他為慕容兄,也確實是敬他如兄的。
他只大了我兩歲,可是他卻與我完全不同。
他溫柔而細心,成熟而穩重,只不過二十二歲的年齡,卻看起來有種父輩之感。
他身上有著很大的抱負,方雙二年華,他卻已經想成為武林盟主。
不過他確實是有那個能耐的,他的武功十分之高,而且交際手腕十分之高,我父親之輩的幾個同輩江湖好友,皆是當代的大俠,卻個個十分欣賞他,認為他是可造之材,江湖中的奇葩,具備了各種天資,而且還兼具了江湖人最推崇的俠意心腸。
父親甚至常常都訓導我,要多學著他一點。
可是我卻不苟同他們的大道理,天下之高,各有所愛,我欣賞他們的大道理大志向,可是我卻有自己的追求。
我想要的,是逍遙一生。一匹馬兒,一雙素手,便是一生。
不過慕容兄倒也是與我們十分之好,他總是處處提點著我們。
其實說實話的,我蠻不屑於他所謂的指點教導的。
我這個人,雖然笑意快活,或許外人看起來還有點執垮子弟的感覺。其實不然,不是我驕傲自負說大話,其實我的武功,不比慕容黔差,甚至比他高出許多,只不過我不想顯露出來,若是讓父親知道了,只怕非逼著我要做點作為的。
就讓他們誤以為我只是一個庸人罷了!
而且慕容黔這個人,在我感覺,不夠光明正大,有些虛偽。
當然,他倒沒有什麼大錯處,我也沒必要去理會那麼多,畢竟,百家米養百樣人,天下人不可能個個沒有缺點的。
不過,月兒倒是十分推崇他的。
開口閉口一個慕容大哥。
聽著讓我心裡醋意大增。
幸好月兒還是喜歡我的,當然,在那個時候,我是這麼認為的。因為月兒還是與我較為親密的。
我以為,只要是愛,就能一生的,而且堅決不信月兒是那種見異思遷的女子。
那一段時間,慕容黔是住在鳳莊裡的。
所以月兒每次來,都能夠見得到他,月兒很喜歡向他請教問題,還喜歡聽他講一些江湖的事跡。
慕容黔永遠那麼笑笑著,溫柔而細心地為她解答著。
只不過他們卻從來不會講一些其他的事情,而且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也在一旁。
也許是他們兩人都是那一種太能偽裝的人吧!我根本就看不出他們兩人有心動的感覺。
所以,我也一直沒有去想那些許多。那時候的我,太意氣風發了,也從未遇到過任何不愉快不順心的事,不知道這個世上,還有『人心險惡』。
我們三人的時光,堅持了有大半年的時間,後來,慕容黔便起程赴往戰城參加武林大會了。
這一去,便整整過了三個月之久。
這兩個月間,我們兩邊都起了大的變化,慕容黔不負眾望奪得了盟主之位,而且還在戰城建了屬於他自己的城堡——慕容山莊。
而我與月兒的感情,卻開始悄悄地起了變化。
自從聽到慕容黔奪得武林盟主之位的消息之後,我明顯感到,月兒在避開我,有意無意的,我們之間見面的次數,也明顯少了,就算在一起,她也總是似有若無地跟我保持著距離,以前在遊玩的時候,我們總是互相牽著手,可是如今的她,卻再不曾將手伸給了我。
我問她怎麼了,她卻只是說男女未婚兩人總是出來被人見了不好。
當時的我,雖然心中已經開始產生懷疑了,不過卻是強迫自己不要去疑慮過多,只因為既然相愛了,就必須是互相信任的。
可是誰知道,她還是背叛了我。
可是她開口說出的話,卻使我從萬丈雲端跌入了極度深淵。
「孤,我想,我們還是分開吧!」她的聲音還是那麼輕那麼輕,還是那麼柔那麼柔,卻震得我的耳中嗡嗡直響,疼得連心也揪了起來了。
我強撐著臉上一抹笑,好看的鳳眼,那樣凝望著她,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又在開玩笑了,月兒、、、」我多希望看到她噴然失笑,而後俏麗而嫵媚地告訴我:「騙你的!」
可是沒有,她只是斂下了眼簾,聲音中有些黯然:「孤,對不起。」
「為什麼?」我瘋狂地衝著她吶喊,聲音狂野嘶啞,整個人猶如失去了控制一般,全身每個細胞子都在喧囂著,要衝向了她。
「孤,你別激動,你聽我說!」月兒想必沒有料到我會如此激烈的反應,其實連我自己,也沒有料到反應為何如此之大。
可是,我卻控制不住,我心中隱隱明白,是因為慕容黔,我一直選擇相信,到頭來,卻是無私的信任被人耍了。
在這一刻,我發現自己忽然變了,變得有些憤世不平了。
你無法想像,當你用了滿滿一顆真心,卻換來了別人的欺騙與傷害的時候,你的心裡,是多麼地痛多麼地恨。
他們,一個是我愛的女子,一個是我敬的兄長,卻將我的真心踐踏得不成形。
一時間,我對世間的人,徹底地失望了。
我聽到自己帶著嘶啞的聲音,隱忍地問道:「是因為慕容黔?」
月兒可能沒想到我一猜就中,眼睛瞪得很大,就那麼直直地看著我,看了好長的時間,聲音才吱吱唔唔地道:「其、、、其實也不完全是、、、因、、、因為他的,主要是我們兩人在一起不合適。」
「不合適,我們在一起都快兩年了,現在居然說一句不合適,那之前那些共賞花月的日子都是假的嗎?!」我想不到她居然說出這樣一句話來,當真是失望透了。
女人,果然不是好東西,變心的時候,比吃一碗麵的時間還要快。
「因為他現在是武林盟主了?所以你就喜歡上了他了?是嗎?」我冷冷地質問著她,而後有些失笑,怒極反笑:「我以為我遇上的女子是不同的,卻原來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同,你一樣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子!」
「孤,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她還想說什麼,可是我卻是一個字也聽不下去,只覺得自己好傻,居然會相信這兩個人,卻不相信自己的直覺,分明早已經覺得不對勁了,可是卻還去信任他們。
該怨我自己的,是我太信任才造成這種結果的。
「是我錯了,這個世上,根本就沒有女人會不愛慕虛榮的。」我一轉身,乾脆而直接地就走了,只留下這樣一句話。
我的驕傲,不容我在她的面前低頭說半句低頭懇求的話,而且我也知道,縱然我說得再多,也於事無補的。
我在她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了從前的溫柔,我當真懷疑,從前那些的溫柔,是不是都是我看錯了!
若不然,怎麼會在一剎那全部消失無蹤了呢?
心中除了極痛,還有極恨。
我會重新奪回月兒的,會讓背叛我的人嘗到痛苦的滋味的!
……
四年的努力,終於,眼看著新一界的盟主大會又要舉行了,這一次,盟主之座必是易主,慕容黔,我給你狠狠打擊的一刻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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