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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八章
文素覺得自己並不是個八卦的人,可是為什麼又改變計畫留下來了呢?
攝政王坐在廳中上方,下方坐著剛到的那位美貌女子愨慒慟慷,漲漞熇煽而她就坐在女子的對面,頗為苦惱。
對了瞉睼瞁瞄,漬漃滲漳為了傅青玉!
她遠在京城,心系攝政王蒟蒺蒙蒔,嶁嵼嵾嶍做朋友的替她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難道不應該?
太應該了!
這個念頭讓她的心情頓時轉為舒暢,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嚴密的監視狀態中……
那女子見她這般盯著自己也不覺尷尬稨穊稱稦,綿緂綮綯大大方方的一笑,伸手端過茶盞,一垂首,如墨青絲映襯白玉額頭,青蔥手指撚著茶杯蓋輕輕抹去上方浮葉,朱唇輕抿,呷了一口。
優雅端方,高華自生。
這一幕重重敲擊在文素的心坎上,叫她不禁心生歎息:青玉啊,這個對手估計你是抗不過了。OTZ
“退之,這姑娘是誰,你還不曾與我引薦呢。”
之前她說話時,文素並沒有注意,此時再一聽,只覺得這聲音太過沉穩,竟隱隱透出一絲滄桑之感。再仔細看她相貌,盤著婦人髻不說,眼角還微微顯露了細紋,看來至少也有三十出頭了。
某人又振奮了:青玉啊,有希望啊!≧v≦
“此乃我朝首位女官,文素。”蕭崢神色淡淡,回話時根本看都不看她。
女子十分驚訝,轉頭上下看了看文素,眼露讚賞,“是我與世隔絕太久了,不知你已做了攝政王也便罷了,竟也不知我朝已經允許女子為官了。”
文素詫異,新政鬧的動靜那麼大竟沒聽過,莫非是從世外桃源來的?-_-|||
蕭崢在旁冷笑:“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你既與世隔絕,又何必再來見我?”
於是,文素終於察覺到攝政王是不悅的。
顯然這不是個好兆頭,因為這意味著他們的故事可能很曲折,類似話本中纏綿悱惻虐心虐身那類的,而通常這類故事的結局都是兩人重歸於好。→_→
女子聽了蕭崢的話有些尷尬,從袖中摸出帕子捂嘴輕咳一聲才算掩飾了過去,複又抬頭道:“對了,今日我不並是一人來的,本來彥……他也要來,只是後來怕你還在生他的氣,便作罷了。”
“無妨,我們已在泰州城外見過了。”
“什麼?”
蕭崢這麼一說,不僅女子詫異,文素也詫異了,敢情那馬上的男子還跟這女子有關聯?
三人一時沒了話題,相對坐著,氣氛沉凝。
沒一會兒,蕭崢忽然起身對女子道:“若無事,你可以走了,下次也不用再來找我,既然要斷,便斷得乾淨些!”說完便直接拂袖大步朝外走去。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讓文素一時怔住,竟完全反應不過來。
將要擦身而過時,女子忽然起身扯住蕭崢的衣袖,“退之,當年怪我不告而別,連累你們擔憂,但你也清楚,你我這般身份的人有多少身不由己……”
“我本就不怪你,”蕭崢動了動胳膊,掙脫了她的手,“但是親情已斷,便該就此了結,何需再見?”
旁邊聽得正入神的文素頓時被一桶涼水從頭澆到尾。
親情已斷。
親情……
呃……是不是哪兒弄錯了?
正僵持著,趙全腳步匆忙的從外走了進來,對蕭崢行禮道:“王爺,齊知縣派人來報,說有人自稱熟知此地水系,已經揭了榜,正往此處趕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能得到好消息,蕭崢聞言立即正色道:“快些請他過來!”
話音未落,已有人笑著從門外走了進來:“迎接便不用了,退之不必客氣。”
這麼熟悉的聲音……
文素緊盯著那道漸漸走近的人影,那迎風招展的褐色衣袂喲,可不就是不久前在泰州城外見到的中年男子麼。
先前沒看清相貌,待到近處一見,方覺世間什麼叫做氣質。
不過是粗布褐衣,卻能穿的這般風度翩翩,年屆中年還面白無須,劍眉星目,唇帶淺笑,立于門前便如同明珠在堂,璀璨一室光輝,好一個儒雅端方的君子。
蕭崢皺著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女子,沉聲道:“你們莫非是故意的不成?要麼便躲著不出現,要麼便一起出現!”
“退之……”女子面露悲戚,在他身後站著,幾次欲言又止。
“這是做什麼?好不容易見一面該歡喜,這般悲傷做甚?”中年男子施施然進了門,也不對攝政王行禮,直接走到女子身邊抬手拍了拍她的肩,以作安慰。
深覺眼前場景已經詭異到讓人忍無可忍的文素再也按捺不住,挪啊挪的到了蕭崢跟前,硬著頭皮低聲問道:“王爺,這二位……究竟是誰啊?”
蕭崢臉色鐵青,抿唇不語。
她只好悻悻的閉了嘴。
一邊的中年男子低聲安撫了女子幾句,抬頭對蕭崢道:“在下揭了榜便是王爺的座上之賓,王爺這般態度可不應該啊。”
“哼,若你有真本事,本王自當重用,但若是招搖撞騙……”蕭崢幽幽的轉頭看向他,“本王歷來最痛恨騙子,你該知道下場!”
從未見過攝政王這副模樣的文素與趙全對視一眼,齊齊後退一步。
“哈哈,如此甚好,”褐衣男子颯然一笑,“明日在下便將治理之法呈上,若無效果,願以項上人頭抵償。”
蕭崢終於站正了身子與他對視,彼此眼中俱是毫不退讓的堅決:“你這顆腦袋早就該搬家了,也好,本王這次便給你個機會。”
“做了攝政王果然氣度不凡了,說話也是這般氣勢洶洶。”
“總要與宵小之輩有些區別的。”
“……”
一番氣氛詭異的談話至此宣告結束,中年男子乾脆的告別,關愛有加的攬著女子出門而去,關於身份隻字未提,留下無數遐想。
不過很快文素就從趙全口中得知了那男子的名字,據說他姓林名瑄,表字彥純。
前面的名倒不覺得熟悉,只是他的字,真真如雷貫耳,以致于文素當場就驚叫了起來:“天呐,他就是林彥純?!”
攝政王挑眉,“你認識他?”
何止她認識,整個沿江地區的百姓誰不認識他?
文素摸著下巴遙想當年……
約摸是她八歲那年,長江突發大水,淹沒周邊農田無數,數以萬計的百姓無家可歸,那才真是哀鴻遍野,甚至都到了吃草根樹皮的地步。
當時的兩江總督親自帶領百姓抗洪,日夜奮鬥於堤壩之上,但偏偏收效甚微,洪水在幾大水系間盤桓不去,甚至連帶京杭大運河的周邊也開始受災。
林彥純便是此時出現的。
說來此人頗有些傳奇色彩,誰也不知道他從何而來,也不知道他是怎麼說服兩江總督讓他負責治水的,只知道他連面都未露,只是吩咐了下去要於何處開挖管道,何處築高堤壩,便輕輕鬆松將這場浩劫渡了過去。
當時總督大人本要將其事蹟上奏朝廷為其請功,卻被他連番推辭,聲稱自己對官場頗多忌諱,此生絕不會踏入仕途。
這麼一來,民間便有了各種傳言,稱此人本是姑蘇才子,少年得志,名冠京城,封侯拜相。後來不知是何緣故突又回到了家鄉,從此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在百姓需要時才現身。
這還算靠譜的,離譜的直接稱他乃是救苦救難觀世音座下善財童子所化,奉觀音之命前來普度眾生,就差給他建廟供奉了。
當初文素她爹對此人亦十分仰慕,曾四處尋訪想要拜見他,據說後來還真叫他給遇上了,回來後樂呵了半天,有關此地複雜水系的那些知識便是從他那裡聽來的,所以文素才能在蕭崢面前說的頭頭是道。
這番話說完,趙全是一臉的佩服,只有蕭崢錯愕的不行。
當年崇光帝派了多少人追捕此人,結果他還大大方方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治水賑災,甚至還贏得了一片讚譽。
而這一切朝中竟無半點風聲!
是了,那些官員還指望著他治理水患,自然要護著他,難怪這麼多年都杳無音訊。既然如此,現在突然出現又是為了什麼?若只是為了治水,為何又要等到他到來才現身?
蕭崢皺緊了眉,總覺得有些蹊蹺。
這邊文素對那兩人身份的興趣已經完全轉化成為對林彥純個人崇拜,一個勁的纏著趙全問東問西:“他家住何處?幾口人?讀什麼書?吃什麼飯?”
趙全也是聽林瑄自己介紹才得知他的名姓,哪裡能對他的情況瞭解的這麼清楚,被她這麼一糾纏,立即忙不迭的抱頭鼠竄,終於體會到了自己這一路給她造成了什麼樣的心理陰影。
文素卻不肯放過他,拼命的拽著他的衣角詢問:“你告訴我啊,像他這樣神仙般的人物究竟過的是怎樣一種生活啊?”
“神仙?哼!不過是個騙子罷了!”攝政王一聲冷哼,甩袖出門。
“啊?”文素與趙全在他身後大眼瞪小眼,懵了。
※
身為好下屬,是要時刻關注上級動態的,比如上級不開心了,你要適時的出現,就算是充作發洩憤怒的工具,也比不露面的強。
本著這個原則,晚飯過後,文素戰戰兢兢的到了攝政王的下榻的房間前。
——好吧,其實她是被趙全拖過來的。
幾聲輕輕敲門之後,裡面毫無回應,文素有些忐忑,轉身看站的遠遠的趙全,以眼神詢問自己是不是可以不要那麼英勇。
趙全果斷的搖頭,以眼神回應:我與你同在,你大膽的上吧!
轉身繼續敲門之際,文素心中默默計畫著以後一定要以無數江南糕點來感謝他的陪伴……
最後一下敲擊落了空,門從裡面打開,攝政王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文卿有事?”
“呃……”文素捏著冒汗的手心訕訕的笑,“王爺還未用晚膳。”
“不必了,本王沒胃口。”
文素一時語塞,開始眼神游離的想對策。
蕭崢早就注意到一邊趙全的神色,豈能不知她來此的目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感動,面上卻故作不悅的道:“文卿如若有空,不如來幫本王處理災情,其他的事情就不必多想了。”
“誒?”文素一愣,人已經被蕭崢一把拉進了門,一看到桌上堆積如山的摺子,立即心慌了,“王爺,您……這打算忙到什麼時候啊?”
蕭崢抱著胳膊似笑非笑:“通宵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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