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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絕種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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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軍事] [沐軼]大唐小郎中 (全書完)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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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12-4-24 10:32:27
第510章 不得已而為之

    敖大夫點點頭,沉重地說道︰“我現這個問題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父親得了尸注,母親盡心照料他,在他死之前,母親也染上了尸注,後來,姐姐和哥哥都染了尸注,他們並沒有接觸尸體啊?我當時就很奇怪,不過我沒有染上,因為經常在外跟隨我師父學醫,所以躲過了這一劫。我看著我的父母兄姐一個個死去,自己學醫卻不能救他,我很痛苦。接下來的事情讓我更痛苦,因為,我現我們家鄰居也染上了尸注!那個鄰居很絕,他听說得了尸注的人死之後,會把尸注之病傳染給其他人。于是,他就把自己關在一個獨m n獨院的遠離家人的房子里,自己做飯自己吃,還叮囑兒子,自己死後絕對不能開m n,要一把火把自己尸骨燒掉!他兒子很听話,照著這樣做了,很奇怪,他們一家人便沒有染上尸注的。這件事給我印象很深。我也就知道了尸注其實可以在活人之間傳染。”

    左少陽听到這個淒涼的故事,有些黯然,說道︰“所以你想出了這個辦法,把病人關起來,讓他們自生自滅?”

    “是,”敖大夫道,“我的醫術在本地很有名氣,而本地尸注病人很多,有時候甚至一家一戶一村一寨都死絕了。刺史大人找我請教怎麼辦?我便想到了以前的經歷,跟龍婆商量之後,我把確證為尸注的病患,都喂服了一種我自己配置的y o丸,這種y o丸能短暫地令人狂,見人就咬,但不用治療,數日之後便會恢復正常。然後讓龍婆說這些人得罪了山神,應該送到山神廟來供奉山神,否則會禍及家人和鄰居甚至全城。龍婆的地位和身份在衢州非常高,百姓都很敬仰他。連刺史都要听她的話的。這麼一說之後,被我用y on ng瘋的那些尸注病患,便都被送到了這里。采用這個辦法之後,衢州雖然還有尸注病生,但是,傳染給其他人的情況少很多,整體上這種病也就得到了控制。”

    左少陽道︰“這麼說來,不讓外地郎中來本地,也是你的主意了?”

    “是的,很抱歉,因為我相信,除了我之外,其他的郎中都會認為尸注之證只能死後才傳染,如果我讓他們在本地行醫,他們遲早會對我的結論提出異議,現我把病人全部集中關押,只怕便會到京城去告,那我可就前功盡棄了。”

    “你便是怕我們把你的事情告到京城去,但是又不敢得罪我們,所以讓我們踫軟釘子,先把刺史他們差不多所有官吏都找借口離開了,讓我們找不到官員想辦法,然後讓人把所有客棧的上等客房都住了,想讓我們沒地方住,或許你們還想像對那個走方郎中那樣,給我們賣高價,讓我們知難而退,但是,你們或許知道我師兄是皇上面前的大紅人。又或許忌憚我這五品官兒,所以不敢太過分了。”

    龍婆陪笑道︰“抱歉抱歉,實在不得已,刺史他們也是為了這件事,為了避免這種病傳播開去,不得已出此下策。實在抱歉。我們原本並不知道有孫老神醫在里面,更不知道左大人您擅長治療這種病,如果早知道,我們絕對不會隱瞞的,甚至會到京城請您來給病患們治療。現在知道了,便請您給他們治療吧!”

    左少陽笑著調侃道︰“他們得罪了山神,我給他們治療,山神不會怪罪我們吧?”

    “自然不會,您做了積德行善的大好事,山神不僅不會怪罪,還會保佑您的!”龍婆一本正經說道。

    左少陽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忙扭臉看下面又仔細看了看,說道︰“先前送來的那位老大爺呢?”

    “單獨關起來了。”龍婆道,“他的y o勁還沒有過,不能讓出來,會傷人的。”

    “下面這些尸注病患,他們怎麼生活?”

    “下面生活用具一應俱全。我們會定期把糧食和蔬菜、r u用籮筐裝了送下去。在下面病死的病患,由他們自行放在山神像下面火化。他們的病癥,我也只能盡我所能對癥給y o,盡量延長他們的x ng命。”

    左少陽頻頻點頭,心想這個已經類似現代傳染病醫院的做法了,只是沒有有效的治療。孫思邈道︰“看來我們誤會了。我還以為你們在這里裝神n ng鬼搞什麼名堂呢,卻原來是為了防止尸注的傳播。應該說抱歉的是我們。”

    說罷,孫思邈深深一禮。敖大夫和龍婆急忙還禮。

    左少陽道︰“你們把我的身份說了,然後我下去給他們診病。”

    龍婆當即向下面院子里禱告的數十名尸注病患說了左少陽的身份。說了左少陽能治他們的病。讓他們配合治療。

    這些人骨子里被龍婆了,以為他們是得罪了山神,而不是患病了,或說患病也是因為得罪了山神。現在龍婆說了這個朝廷來的大人、大夫和道長,能治療他們的病,這些人並沒有歡呼雀躍,只是用茫然的眼神望著他。

    左少陽跟著龍婆他們下了城樓,來到m n口,龍婆和敖大夫分別掏出一把鑰匙,打開了大鐵m n上的銅鎖,隨後,左少陽邁步走了進去。身後, 當一聲,又把大鐵m n鎖上了。

    病患們遠遠退了開去,望著他,眼神依舊是茫然的。

    左少陽見狀,只能用他們已經習慣的思維來對付他們了,道︰“我是山神派來的使,我帶來了山神的旨意,你們因為得罪了山神,要在這里供奉山神終老,不過,山神他老人家網開一面,對那些謙恭順從的人,會法外開恩。究竟誰夠上的法外開恩的,需要我來確定。所以,你們必須听從我的指揮。”

    這番話立即產生了效果,因為上面龍婆已經介紹了他,現在說的更清楚了,人家是山神的使,自然是不能違抗的。于是,眾病患都爭先恐後上來,跪倒在他面前,可憐巴巴望著他。左少陽吩咐病患抬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過來,叫了一個看樣子病情相對比較輕的病患負責記錄,然後對病患進行編號之後,按照挨個進行診治。

    登記的人負責把各個病患的主要病情做了記錄,把左少陽診治的癥狀都做了記錄。

    診治開展很細,一直持續到天黑,也才診治了一xi o部分。

    出來的時候,m n口十數個官吏等候在外面,當先一個,是衢州刺史大人。其他的長史、別駕等官員按順序排列恭候。

    按照品秩,刺史絕對比左少陽的五品散官高得多,但是,左少陽能治療尸注,無疑是幫了刺史的一個大忙,所以躲在附近的刺史得到敖大夫的通報之後,立即便帶著官吏們趕了回來。並已經設下酒宴。

    敖大夫急忙做了介紹,刺史拱手見禮,左少陽戴著厚厚的口罩,甕聲甕氣道︰“刺史大人稍候,並請後退,我先作消毒處理,免得把尸注之病傳染給了你們。”

    一听這話,刺史和其他官吏立即退後數步。白芷寒已經按照左少陽事先的吩咐準備好了消毒用的y o水,用盆端了過來,左少陽用消毒y o水進行了消毒,使用過的口罩也直接燒毀了。這才跟刺史等官吏見禮。

    刺史連聲道歉,左少陽說已經知道了其中原委,也體諒他們的良苦用心。

    刺史更覺不好意思,安排下了一頓豐富的酒宴,便在山神廟里。唐朝的道人在飲食上與普通人沒有什麼大的區別,也是酒r u都可以吃的。

    酒宴上,推杯換盞吃得很是暢快。酒宴之後,刺史大人安排他們住在寺廟里,這樣方便治療。安排好後,刺史等官吏才告辭下山回城了。

    這一夜月光如洗,左少陽心中惦記著清媚子那個“xi o秘密”,借著酒興,讓清媚子陪自己在寺廟里走走。

    別的人听見左少陽只點了清媚子跟隨,知道他們應該是有話要說,便知趣地躲了開去。左少陽背著手來到山神廟的鐘樓上,這里掛著一口大鐘,有點像清風寺的鐘,只是,要比清風寺的鐘扁一些,有點像道場上使用的法器磬。當然是放大了的。

    左少陽站在鐘樓欄桿邊,望著一輪圓月,對旁邊的清媚子道︰“現在,你可以說了,你有什麼xi o秘密要告訴我?”

    清媚子喜道︰“太師叔祖是答應了教我法術捷徑了?”

    左少陽瞧著她如此執著,嘆了口氣,道︰“實話告訴你,捷徑是有,不過,我不能教你。”

    “為什麼?”

    “因為,這個捷徑是單傳的,我只能傳給我的弟子。”

    “那我拜你為師。”清媚子脫口而出,隨即又覺不妥,現在人家已經是自己的太師叔祖,拜他為師,豈不是降級了。忙紅著臉道︰“對不起,太師叔祖,我說錯了。”

    “沒關系,因為就算可以,我也不會收你為徒的,——我現在還沒有收徒的打算。”清媚子很是失望,諾諾道︰“這個法子,真的不能告訴我嗎?”

    “實話跟你說吧,這個所謂的捷徑,是一種功法,很厲害的功法,學會了這種功法,修煉其他道術,便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但是,本m n祖訓,這種功法只能單傳,而且只能由掌m n人才能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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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456456qw 於 2013-7-24 10:00 編輯

第511章假作真時真亦假

清媚子黯然道:“我明白了。對不起,太師叔祖,以后,我不會再煩你了……”

左少陽有些不好意思:“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好了,你可以告訴我那個小秘密了嗎?如果我不教你法術你就不能說,那也無妨,我也不想強人所難的。”

“其實也沒什么,這小秘密就是……”清媚子滿是嬌羞,聲音幾不可聞,“我還是,如果太師叔祖愿意教我捷徑,我可以跟太師叔祖……,合體雙修……”

雙修術是道術房中術的精髓之一,道術認為高質量的雙修,對男女雙方都會功力大進的。

左少陽不知道清媚子的小秘密,竟然是這個,不禁面紅耳赤,瞧了她一眼:“這個……,很感謝你的信任,不過,你最好還是跟你未來的夫君修煉這種道術為宜。因為,我不能教你功法,我是太師叔祖,也不適合跟你修煉這種法術的。”

清媚子黯然低下頭,聲音有些發顫:“我明白了,對不起……”

左少陽見她這樣,有些不忍,走過去,輕輕扶住她的雙肩,低聲道:“你很用心,只要繼續這樣用心修煉,將來,你的法術一定會有很高成就的。”

清媚子抬眼望著他,美目中波光瑩瑩,突然抬手伸手摟住他的脖頸,緊緊抱住了他。

左少陽有些不知所措,推開她又怕她受委屈,摟住她更是不妥,感覺到懷里的清媚子嬌柔似水,仿佛要把他花掉似的,鼻尖傳來一陣陣濃烈的少女特有的體香,那種醉人的讓人想到床的香味,身體某處立即有了強烈的反應。

左少陽心頭一凜,知道清媚子在施展房中術狐媚法術了,立即也運起返虛吐納功,頃刻之間,全身如同沐浴在清涼的泉水里,欲火全消。

清媚子本來已經感覺到了左少陽身體的強烈反應,心慌意亂而又期待地等待著,隨即便又感覺左少陽恢復了平靜,不禁一聲暗嘆。

這聲嘆息左少陽聽見了,或者說是用心感受到了,正想如何寬慰她幾句,便在這時,耳邊又傳來那熟悉的腳步聲!

那腳步聲細碎快捷向他們靠攏過來!

這一次,左少陽沒有回頭,他在用心辨別著那腳步聲,前幾次因為恐懼,他沒有對腳步聲本身進行太細的感受,這一次,他用心去分辨,心中猛然一動,腳步聲原來是自己熟悉的,莫非是……?

他心中閃電般浮起了一個念頭,他要證明心中的想法。

于是,他一手摟緊了清媚子的小蠻腰,另一手,在她后背撫摸著,往下,落在了她結實翹挺的臀部上。

清媚子不知道幸福為何突然降臨,她嚶嚀,渾身撫媚功散發到了極處,嬌軀頓時火熱,貼著左少陽的身體扭動著,好象一條纏樹的青藤,嘴里發出了醉人之極的低低的,牛奶一般嫩滑的臉蛋貼著左少陽的臉頰廝磨著,潮濕紅潤的一點朱唇在黑暗中尋找著左少陽的嘴。

左少陽只是注意聽著身后那腳步聲,那本來熟悉的腳步聲,停在身后數步遠的地方。耳邊傳來急促的呼吸。同樣也是有些熟悉的。更讓他心中明白了。

便在這時,清媚子那尋找他的嘴的紅唇,乘著他分神這一刻,吻住了他的嘴!雀舌撥弄著,鉆進了他的嘴里,與他的舌頭勝利會師!

左少陽硬著頭皮沒有推開她,任由她親吻著。而自己的的手,卻也慢慢向她高聳的豐乳摸去。

“夠了!”身后傳來一聲短促憤怒的低聲斷喝,“左少陽!你無恥!”

清媚子嚇得一哆嗦,趕緊縮身退出左少陽的懷抱。

左少陽轉過身去,便看見一個黑衣人站在面前,目光炯炯,高高的胸脯因為憤怒而不停地起伏著。

左少陽笑道:“蕭姐姐,果然是你!”

這黑衣人,正是飛賊蕭蕓飛!

清媚子聽左少陽與這人認識,而且是女人,頓時放心了,上前一步,摟著左少陽的手:“太師叔祖,她是誰啊?”

“她是……”

“放開他!”蕭蕓飛又是一聲怒喝,一掌劈向清媚子!

看見蕭蕓飛目光中閃現一股凌厲之氣,左少陽便已經不妙,想也不想,猛地將清媚子往后一拉,晃身擋住,正好蕭蕓飛那一掌劈到,砰地一聲正中左少陽左胸!

左少陽悶哼一聲,連同清媚子一起往后摔倒在閣樓上。

蕭蕓飛盛怒之下出掌,想不到左少陽竟然替那道姑擋這一掌,又驚又怒又是擔心,搶步上前蹲下:“少陽,你怎么樣了?”

左少陽感覺得到,這一掌雖然凌厲,但是卻顯然是留了勁道的,與其說是劈了一掌,還不如說是推了一掌,身體并沒有受傷,只是氣息為之一窘,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擔心蕭蕓飛繼續進擊清媚子,急忙翻身護在她身上。

蕭蕓飛黯然道:“少陽,你……,你真的喜歡她?寧愿舍身護她?”

左少陽胸中氣息翻涌,沒法回答,清媚子卻是又驚又喜,一翻身撲在左少陽身上,對蕭蕓飛道:“你,你別傷害我太師叔祖!求你了!”

蕭蕓飛慢慢站了起來:“好!少陽,你真好!”猛地扭頭就走。

“蕓飛……!等等……!”

如果左少陽叫蕭姐姐,或者蕭姑娘,蕭蕓飛斷然不會停留,沒想到,他卻直呼其名叫了一聲親昵的“蕓飛”,蕭蕓飛立即站住了,但是,她沒有回頭。

左少陽見她負氣要走,這一走只怕以后再難相見,心中一急,終于脫口叫出了這一句。

清媚子忙攙扶起左少陽,諾諾道:“太師叔祖,她,她是誰啊?”

“她是……,是我的戀人!”

啊?!

清媚子和蕭蕓飛幾乎同時輕呼了一聲,清媚子漲紅著臉急忙放開左少陽的手,結結巴巴對蕭蕓飛道:“對……,對不起,太師叔祖娘!”

左少陽對這個稱呼差點笑出聲來,蕭蕓飛聽她這么叫自己,也有些忍俊不禁,怒氣也消了一些。冷冷道:“左少陽,我只給你半盞茶的時間,解釋這究竟怎么回事?”

左少陽已經調勻了呼吸,捂著胸口走到她身后,從后面摟住了他的小蠻腰。

兩人在華山之上有了一次身體的緊密接觸,那一次是為了從華山絕壁上下來,蕭蕓飛抱著他,這一次,卻是左少陽主動抱著她。這讓蕭蕓飛嬌軀一緊,扭了一下,想掙脫,但是這一扭顯然不是真心的,只是賭氣,自然掙不脫。

左少陽低聲道:“先前在衢州衙門和扈老爺家中,我也聽到你的腳步聲,但是我過去,你就消失了,沒辦法,我估計你是吃醋了,所以才用這個法子誘你出來見面,她只是我師兄孫思邈的曾徒孫,別的沒什么,剛才我們只是演戲。”

這句話,讓身后的清媚子頓時明白了,剛才左少陽并不是對自己動情,而是利用了自己把他的戀人騙出來。不禁心中一黯,不過這也是很好的擺脫尷尬的借口,急忙笑著過來,對蕭蕓飛福禮道:“是啊,太師叔祖娘,剛才只是想讓你出來,太師叔祖才這樣做的,不是真的,嘻嘻,太師叔祖娘,您要生氣,就打我好了,是我不好,裝得太像了,讓您生氣了,真對不起。”

畢竟有數步之遙,而且又是黑夜,蕭蕓飛只看見他們的大致動作,但是是否真的吻到了摸到了卻沒有看清,而且,她愛煞了左少陽,潛意識里自然不愿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她立即相信了左少陽和清媚子的解釋,淡淡對清媚子道:“好,我接受你的道歉,我跟你太師叔祖有話要說,你走吧!”

“是!”

清媚子轉身要走。

左少陽說了聲:“清媚子,謝謝你!不好意思。”

清媚子轉過頭來,莞爾一笑,然后低頭快步下樓走了。

蕭蕓飛轉身過來,正要說話,卻被左少陽一把攬入懷里,用嘴堵住了她的嬌唇。

蕭蕓飛扭了幾扭,便不動了,仍有他在身上大肆輕薄,嬌軀漸漸變得火熱,在他魔爪襲胸時,她癱軟在了他的懷里。

良久之后,左少陽扶著蕭蕓飛坐在鐘樓的靠欄長條椅子上,蕭蕓飛依偎在他懷里,閉著眼回味著剛才的熾熱柔情。

左少陽摟著她,低聲問:“你一直跟我到衢州?為什么不路上出來相見?”

“我為什么要見你!”說起這件事,蕭蕓飛又來氣了,掙脫他的摟抱,哼了一聲,道:“你帶著你的俏丫頭,還帶了兩個俏道姑。我出來,豈不是壞了你的好事?”

左少陽撲哧笑了:“你可真是胡攪蠻纏,她們兩個是暗中跟隨我們到了衢州,我可沒有帶她們來!”

“我不管!反正她們兩個對你不懷好意,特別是這個清媚子,還想跟你雙修,氣得我真想一劍殺了她!”

“人家那是修煉法術的一種,不是因為喜歡我。”

“我不準你跟她修煉這種法術!”

“你就算準,我也不會啊。你暗中不是偷聽到了嗎?我沒答應嘛。”

“我要是不及時出來,誰知道你會做什么事情?——對了,你真聽出我的腳步聲了?”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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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10:19:43 |只看該作者
第512章 相聚在深山

左少陽道:……是啊,要不然我怎么會現你在旁邊呢。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對了,你靠近我,是不是看見我跟清媚子在一起,吃醋了,想過來分開我們?”,“是啊,怎么了,我就是吃醋了!”,蕭蕓飛已經聽左少陽說過什么叫吃醋”用這個詞也很順溜。

左少陽道:“不對了,我只有第一次和這一次才跟清媚子在一起,第二次是和芷兒,我要娶芷兒你也是知道的”沒理由吃醋,而第三次是在扈老爺家里,我一個人睡在netg上,芷兒睡外間,更吃不著醋餓”

“第一次我被你現之后”急忙遠遁了,后來又悄悄回來,我不知道那道姑清媚子已經走了,是白芷寒跟你在一起,靠近了才知道,又被你現了,第三次在扈老爺家”我……”,”蕭蕓飛抬頭看了他一眼,交羞無限,低下頭道:“我想你了,所以想過來和你說說話,你卻一驚一乍的,把你那俏丫頭都驚醒了,我只好退走。”

左少陽輕輕在她滑nèn的臉頰上一ěn:“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還以為是鬼呢,其實早該知道,怎么會有走路那么好聽的鬼呢。”

“哼!”,蕭蕓飛欣喜地白了他一眼,“當真奇怪,我以前跟蹤你,也是離得那么近,有時候甚至就在你頭頂上,你也從來沒有察覺過,這一次,我怎么一靠近,你立即就警覺了?”,“不知道啊。”

“還有,你沒學過武功,怎么剛才會察覺我要出掌打那俊俏小道姑?”

“嘿嘿,我看見了你眼中的煞氣一閃,所以知道你要動手。”,“天那么黑,我都看不清你的目光,你怎么能看清我的眼神?”

左少陽一愣:“是啊,我怎么看見的?”

蕭蕓飛沉吟片刻道:“我明白了,肯定是你學了孫思邈那老道的功法讓你耳聰目明,才聽見了我的腳步,也看見了我的眼神。葉子悠悠”

左少陽頻頻點頭:“沒錯,我也覺得,我修煉這種功法之后,的確精神比以前好多了,而且晚上能看得很清楚看得很遠,很細微的聲音我也能辯察出來。”

“這套功法真好不過,你不用擔心你剛才跟那美貌小道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知道這功法只有你們一派的傳人才能學,所以雖然我眼讒,也不會勉為其難讓你教我的。”

“謝謝。不好意思。”

蕭蕓飛轉身過來望著他,眼睛亮閃閃的:“這時候了,你還跟我說謝謝?”

左少陽用ěn回答了她。

當兩人深ěn良久分開,蕭蕓飛含羞帶嗔道:“你就知道欺負我!”,“回去就嫁給我,好不?”

一說到這個問題,蕭蕓飛頓時黯然了:“不行的,我以前就說過了我的身份不能讓我嫁給你,不然,我不會讓別人嫁給你的。”,“那,以后咱們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不嫁給我,我想你了,怎么辦?”

蕭蕓飛ěn了他一下:“想我就在寺廟門口插根樹枝我會來到你身邊的。”

“那我就一直netbsp;蕭蕓飛聽他如此眷念自己”心中歡喜,摟著他的脖頸,眼珠一轉,道:“要不你找個時間進山修煉吧?你們道士不是要時常進山修煉的嗎?你別帶你的俏丫頭”也不要帶別人,我不就可以和你在一起了嗎?”

左少陽喜道:“真是一個好辦法正好這衢州附近都是原始森林,完全可以用來修煉!我師兄孫思邈教我這道功法時曾要求我每年至少要抽出一個月來隱居修煉。”

蕭蕓飛喜得在他懷里直蹦:“太好了!那咱們說定了!”

“好!不過,我要先給山神廟里的尸注病患治病,等有了起色之后,我再提出進山修煉。行嗎?”

“行!”,“那你晚上能來陪我嗎?我想抱著稱睡!”,左少陽摟著她柔聲道。

蕭蕓飛堅定地搖頭道:“不!我們最多只能這樣,你一定不能和我行夫妻之禮,如果你還想我活著的話!”

左少陽嚇了一跳:“這樣嚴重?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也不肯跟我說。

蕭蕓飛親了親他的嘴:“對不起,少陽”我只能告訴你,我的身份不能讓我跟你有夫妻之實的,我們這樣已經很不妥了,這是我一直跟著你卻不愿意出來和你相見的原因,我怕的就是我們忍耐不住,做錯了事,那時候后悔就晚了。”

左少陽見她說得鄭重,摟緊她,低聲道:“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讓你這么痛苦。不過你放心”既然你這么說了,我決不會拿這樣嚴重的事情開玩笑的。我們能這樣,我已經心滿意足了。”蕭云飛心中感激,摟住他,深ěn。

第二天,左少陽依舊給病患們治病,清媚子依舊微笑地跟在他身邊,只是那種笑,注意觀察的話”便能現一種淡淡的憂微在給山神廟里所有病患們都診治過之后”左少陽按照各自的情況擬定了方劑,他盡可能選擇唐朝有的藥材,但是,仍然不能避免其中一部分病患的藥只能使用后代的藥。比如紫河車。好在,這里的病患都以為他是山神的使者,他給的藥物也從來不敢詢問是什么藥,只是老老實實端著就喝。這省了很多麻煩。

而收集紫河車的事情,有了龍婆這個特殊人物幫忙之后,事情突然變得簡單起來了,龍婆出的號令,從來沒有人敢拒絕的,那些信徒們不問到底要產fù的胎衣做什么用,只要是龍婆要的東西,自然是雙手奉送的了。

所以,很快,從整個衢州各地收集到的紫河車都送到了山神廟”左嚴陽炮制成了藥材。而且,他告訴敖大夫,這種藥材是治療尸注的必不可少的藥物,希望以后能長期收集提供。敖大夫自然滿口答應。

本來,他們是要離開衢州到其他州縣開辦醫館的,但是現在有了觀摩治療尸注這樣重要疾病的的機會,任何一個學醫之人都不會放過的千載難逢的良機,即使他們不可能知道左少陽治療的方劑的詳細內容”但是,就是目睹奇跡的生這一點,便足以留住他們的腳步了。

所以,去別的州縣開辦醫館的事情便擱置了下來,山神廟的香火很旺,每天里香客絡繹不絕。在左少陽給山神廟的尸注病患治病期間”守通子他們便在山神廟開了一家臨時醫館,給前來上香的病患治療疾病,其中窮苦人家則免費治療。

一個月后,病患的病情有了明顯的好轉”左少陽在病區里又進行了隔離,以免相互之間交叉傳染,所以病人恢復很快。但是,尸注病就算已經好了,也要再持續用藥一段時間治療。所以,病情好轉的病患,依舊留在隔離區治療。

見證了這段歷史之后,所有的人的興奮也過去了,這是秘技,也沒人提出讓左少陽傳授。再呆下去,便只有觀看一次又一次的病情好轉了。

治療這種慢性病的方劑,也是很長時間才做一次隨證調整的,所以,左少陽日復一日的揀藥,都是沒有什么變化的。也不需要調整。左少陽惦記著進山修煉,跟蕭蕓飛在一起的事”這段時間,蕭蕓飛只能在半夜里抽空來見他,跟他溫存一會”然后便飄然而去。

這種溫存只是片刻的,默默的,有克制的。很不盡興。更讓左少陽想著早日進山修煉。

山神廟的病患們的病情一個接著一個開始好轉了,當然,幾個病情已經危重的病患,沒能撐過去,相繼死去了,而大部分病患,在左少陽的治療之下有了明顯好轉。其中包括扈財主的小兒子,和那個中年夫fù的老父親。

直到兩位親人回到了他們中間,扈財主和那對中年夫fù也不曾知道其中的原委,因為龍婆告訴他們的,是山神原諒了他們親人的冒犯”由山神的使者左少陽給他們喂服一種滌蕩心靈的藥水。他們最終才得以重新回到人間。所以,他們感激左少陽的同時,最主要的,還是感激山神對親人的原諒。

在絕大多數病人都6續開始好轉的時候,這一天,左少陽向孫思邈提出,自己要進山修煉一個月。

孫思邈本來就是一個不耐在一個地方呆很長時間的人,見這里山清水秀”自然也希望左少陽在這里修煉。同時提出由他帶著守通子等人去附近的建州開設免費醫館。等醫館開好之后,再返回來接左少陽他們,那時候這里的尸注病患也應該治得差不多了,再一起進京。

白芷寒要留下來服侍左少陽”但是,按照修煉的要求,在山里靜心修煉期間,是不能近女色的”所以,白芷寒便留在山神廟里等左少陽。為了給他做伴,清妙子和清媚子也主動要求留下。她們本來就不在此次來衢州建醫館的行列之中,所以也不影響。便把三人留在山神廟龍婆身邊。

這藥方是保密的,所以不能讓外面的人知道,友少陽把各個方劑告訴了白芷寒,讓她負責負責揀藥煎藥。因為在山神廟開設藥鋪,常用藥都有,左少陽進山修煉,揀藥治療的事情就交給了白芷寒了。她只需要照著左少陽教給他的方劑煎藥就行了。當然,這個過程依然是秘密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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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10:20:26 |只看該作者
第513章 深山隱居

刺史大人、敖大夫他們很感激左少陽所做的一切,本來要為他的進山修煉準備若干東西的,可是,削思邈說了,修煉本來就是對道人身心的一種磨練,如果準備太充分,便失去了修煉的意義了。

于是,左少陽帶了他的出診箱,另外帶了一些鹽巴,刺史給他找最好的工匠訂做了一把非常鋒利的柴刀,還有一把弩和一壺箭。清妙子把貼身的一柄短劍給他防身,清媚子則給了他一把梳子和一面小銅鏡,白芷寒為他準備了干糧包和換洗衣服包裹,還把一個針線包放在了他包裹娶。

背上出診箱,帶著衣服和干糧包裹,把短劍插在靴筒里,提著柴刀,拿著弩箭,約好一個月回來之后,左少陽進山了。

這座山名叫“見仙山”,傳說曾經有不少樵夫獵戶在山上見到過仙人,山勢高聳入云,云霧飄渺,整個山脈蔓延上千里,他去的,是山的主峰。

這是一片原始森林,沒有道路的森林。在森林里,幾乎是看不見太陽的,只有曼曼的藤條纏繞著參天的大樹。在原始森林里行走并不太費力,因為在看不見陽光的地方,便只有厚厚的枯黃的陳年落葉,樹木稍微稀疏一點的地方,各種雜草卻是瘋長的。他還是很容易能找到方向的。

他與眾人辭別之后,開始往密林深處里進發。

在估計已經遠離送別的人之后,他踩著厚厚的落葉,開始喊蕭蕓飛的名字。

蕭蕓飛如同《一千零一夜》里的阿拉丁神燈里的神仆”應聲而出,俏生生站在了他面前不遠處。

左少陽放下藥箱”扔掉手里的柴刀等東西,沖過去,抱住了蕭蕓飛。

密林里厚厚的落葉稀里嘩啦響著,成了他們溫暖的床,他們在地上翻滾著擁吻,熱烈地做想做的一切,直到克制不住到了雷池邊緣,這才運功止住心中熾熱的欲念。

蕭蕓飛摟著他”目光熱烈如火:“真好,這一個月”便只有咱們兩人了!在這霉林中,便是我們的家。”,左少陽親昵地擰了擰她的臉頰:“你愿意跟我在密林里修煉?”,“當然。不過,你們隱居修煉道術是不近女色的,所以……”,“有句話說得好:,只慕鴛鴦不慕仙”能跟你做一對快樂的鴛鴦,自由自在,還有什么道術能讓我離開你呢?”,蕭蕓飛喜極,抱住他,翻身將他壓在了自己身上。

一番濃情蜜意的親熱之后,兩人這才收拾起身”拍掉身上的落葉枯枝,手拉著手,一邊說笑著一邊往密林深處進發。

一路上,他們看見不少野獸,都是些兔子之類的小型獸類,還有野雞。不過”他們帶有干糧,包括一包熟牛肉,還有一壺酒。

近兩天的食物是不用擔心的。所以他們也沒有打獵,餓了就吃干糧和熟牛肉。

傍晚,日頭漸漸落了下去,蕭蕓飛道:“我們得找個地方住下,太陽一落山,便什么都看不見了”得趕在這之前找好住處。你說,我們住哪里?”

左少陽笑道:“奇怪了,你這習慣了走江湖的飛賊,怎么問起我來了?”

“不,你是男人嘛,就要你定!”蕭蕓飛撤嬌道。

“那……,住樹上吧,可以防止猛獸。”

“好啊,住哪棵樹?”

“找一棵最大的。”,“行,不過,咱們是睡樹椏上呢,還是靠在樹干上睡呢?”,“這個……”左少陽從來沒有在樹上睡覺的經歷,自然不知道,不過想想也對,大樹可不比大床,不是想說睡樹上就睡樹上的,因為樹枝是圓的,而且有角度,不好躺在上面的。

蕭蕓飛見他茫然的樣子,不禁笑道:“你這傻瓜,你那俏丫頭沒跟你想好,在森林里該怎么睡覺嗎?”

左少陽頓時醒悟,一拍腦門:“有的!侄兒說,他問了當地樵夫獵人,當地人用一種網狀的吊床,他給我準備了一張。應該在我的包裹里。”

左少陽把衣服包裹抖開,里面找到了一個圓鼓鼓繩索諞的圓球,一抖,展開了,果真是個網狀的吊床!

蕭蕓飛撇撇嘴:“你這俏丫頭,當真心細,什么都替你想好了。”,左少陽笑了笑,道:“這玩意怎么用,我可不知道。”,“給我吧,我幫你弄。”彝蕓飛拿過吊床,飛索上了一棵參天大樹,在幾個樹枝之間,把吊床捆好。然后用飛索扔下來,讓左少陽抓緊,抖手將他連同行李拉了上去,把行李放在樹椏上,左少陽翻身上了吊床,很舒坦,只是小了點,一個吊床只能睡一個人,左少陽問道:“那你呢?你睡哪里?”,蕭蕓飛道:“別忘了我是飛賊,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什么地方沒睡過,我可沒你那么嬌氣。我就在樹椏上睡就行了。”

“那怎么行?你萬一掉下去了怎么辦?還是咱們睡一起吧,你也上吊床概”

蕭蕓飛道:“你那俏丫頭弄得這張床只能睡一個人,兩個人怎么睡?”

“嘿嘿,自然是我抱著你了,就像先前在地上那樣,大不了這一次翻過來。我在下面,你在上面。”

蕭蕓飛羞紅臉了,輕啐了一口,噗嗤一聲笑了:“跟你躺在一起,就別指望睡覺。還是老老實實就這樣睡吧。”

說罷,蕭蕓飛選了一根比較平直的樹枝,將自己的鋪蓋放在樹枝上當枕頭,仰面躺下。

左少陽看著她凸凹有致的嬌軀,又想跟她親熱,便涎著臉讓她上吊床來,可是,蕭蕓飛卻始終不理睬他。這樹枝挺高的,如果不留神從這么高地方摔下去,下面盡管都是枯葉,卻也有受傷的可能。

太陽終于落山了,森林里立即黑了下來。

白天還靜悄悄的森林,入夜之后,竟然很快便喧囂起來,先是各種蟲子的鳴叫,然后是各種夜行動物的折騰,貓頭鷹的怪笑,狐貍之類的從樹下走過的沙沙聲,偶爾,還會聽見遠處傳來老虎那威風凜凜的吼叫,震撼整個森林。這一刻,森林里所有的動物都會瞬間安靜下來,但是,過不多久,又是各種聲響慢慢熱鬧起來。

左少陽開始有些緊張,摸子摸小腿長筒靴里的短劍,心里才稍稍踏實一些。

他的這個細小的動作,卻引得蕭蕓飛咯咯笑了起來:“你這么點膽子,怎么一個人在深山修煉呢?”

“不是有你嗎?你還沒睡著啊?我以為你睡著了呢。嘿嘿”,“我睡覺從來都是睜著一只眼的,行走江湖,得時刻警惕才行。我必須跟你保持一些距離,要不然,會影響你的修煉的。”

“我修煉是假,跟你在一起才是真!”,左少陽在吊床上坐著說道。吊床隨著他的翻動而搖擺起來,他急忙用手抓住了吊床兩邊。

蕭蕓飛道:“不行,不能這樣,你師兄教你的這個法術非常好,對你將來有莫大的幫助,你必須用心修煉。所以,我們在一起是真,你修煉法術也是真。睡吧!”

“好吧。”,左少陽知道,蕭蕓飛性格也很倔強的。千萬別惹惱了她。

雖然森林里各種奇怪的聲音聽著嚇人,但是習慣了也就無所謂了。不過這吊床他還不太習慣,畢竟跟平板床不一樣,所以他睡得并不踏實,夜里醒了好幾回。

五更天,他便自然而然地醒過來了,在吊床上盤膝調息修煉。

太陽升起的時候,修煉結束,然后他們繼續出發了,他們找到了一條小河,河水清悠悠的。他們決定沿著小河行走,因為河流一般都是高山,而他們要去的,便是這見仙山的主峰。

這個推測果然奏效,他們沿著小河走了一天,果真來到了見仙山的主峰。

主峰腳下,竟然有一座小村子,村里的人見到他們非常的驚奇,但是很熱情,他們當晚在村里借宿,村里人拿出了剛剛獵殺回來的野豬肉招待了他們,還有自己釀造的米酒。

第二天,他們謝過了熱情好客的山村百姓,他們沿著主峰往上攀登,又用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終于登上了主峰山頂。

山頂是一塊巨大的巖石,他們倆登上了巖石,并肩坐下,望著山下綿延的山脈,郁郁蔥蔥的綠林。左少陽道:“這地方正是好,要是我們能就這樣住在這里,多好啊。”,蕭蕓飛似笑非笑側臉瞧著他:“你娘子怎么辦?”

左少陽一怔,訕訕道:“我也就這么一說。”

“我也就這么一問。”

左少陽笑了笑,岔開了話題:“我們把房子修在哪里?”

“就這塊巖石下面啊,這里可以擋風。

“飲水怎么辦?”

“下山去挑上來啊。挑水也是對你的鍛練。”

“沒有水桶啊。”

“到村里買啊。”

“好遠的。”

“你每天修煉兩個時辰,剩下的時間便用來做這些事情啊,不然做什么?”,“還要跟你親熱!”左少陽說著,摟住了她。

蕭蕓飛掙脫開,正色道:“我不能影響你修煉,你師兄說,修煉時不能進女色的,所以我不能跟你住在一起。也不能天天見你。讓你專心修煉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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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10:20:50 |只看該作者
第514章聚散兩依依

左少陽急了,摟住她:“你要做什么?要離開我嗎?”

蕭蕓飛道:“是!我每天黃昏的時候,來跟你相見一個時辰,天黑之前我便離開。”

“一天才見一個時辰啊?”左少陽大失所望。

“這已經是很多了。”蕭蕓飛親了親他,“聽話,要不然,我就兩天才來見你一次!”

“不不!”左少陽急了,“我聽你的就是了。那你住哪里?”

“這你不用管。修煉之人,吃住都要靠自己,所以后面的事情我就不替你辦了,你得自己打獵自己吃。”

“這沒問題。”

“搭房子也得靠你自己!”

“你不跟我住,還搭房子做什么?有吊床就行了。留出時間來修煉。”

“那也行,現在天快黑了,我走了,明天黃昏我來見你。”

說罷,蕭蕓飛輕輕掙脫了他的摟抱,親了他一下,縱身下了巖石,揮揮手,消失在密林里。

左少陽悵然若失,下了巖石,在密林中找了幾棵挨著的樹把吊床系好,來的時候準備的干糧和牛肉已經要吃光了。就剩最后一點,還夠這一頓的。明天開始,就得想辦法找吃的了。

吃完東西,左少陽開始打坐,直到天完全黑下來,這才上了吊床睡覺。

第二天,他照例五更天行了,開始修煉。

兩個時辰之后,修煉完畢,左少陽茫然地坐在哪里,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么。

想來想去,決定還是先打獵,把吃的備好。水壺里的水也不多了,他決定朝小村子方向走,路上打獵,到了村子,買一個水桶用來裝水,要不然,這一葫蘆的水只夠吃一天的。而水源在半山腰,來去至少要一個時辰。太費事了。

他帶上了弓箭,提著柴刀,開始往小村子方向走。

他用的弓箭是弩,來之前他已經學會了如何使用,一路上又多次練習,所以,使用起來并不困難,而森林深處的各種野生動物不怕人,他可以靠得很近才放箭。沒費多少勁,他便射中了兩只野兔。這已經夠吃了,提著野兔,中午時分他到了村子。

他來到一家農戶家,這家農戶只有一個老太婆在家,正坐在院子里縫衣服。

院門開著的,左少陽站在門口,拱手道:“老人家,能賣一對水桶給我嗎?我是附近山上修煉的道人。”

老太婆抬眼瞧了瞧他:“行啊,你等等,我去給你拿,我們家有兩對水桶,送你一對好了。”

“要給錢的。”

“不用,家里自己做的,不花什么錢,反正也是舊的。”老太婆說著,推門進屋,提了一對水桶還有一根扁擔出來,遞給了左少陽。

左少陽連聲感謝,把手里的一只野兔遞給她:“老人家,我路上打了兩只兔子,送您一只吧。”

老太婆很是高興:“哎呀好啊,這野兔真肥,真好,我兒媳婦坐月子,給他補補身子。——這兔子不會提火吧?我兒媳婦正發著燒呢。”

“哦?我懂醫,要不,我給她看看病吧?”左少陽很感激老大娘的熱心,主動提議道。

老婦一聽,高興道:“太好了!我們這離城里太遠了,兒子又出去跑買賣去了,沒人送去城里,您要是能幫忙瞧好了病,那真要感謝你呢。”

說著話,老婦把左少陽領到了屋里,撩開里間的門簾,沖著里面說道:“閨女,有個道人懂醫,說給你瞧瞧病。”

“哦——”

里面傳來一聲孱弱的聲音。

左少陽伸手撩門簾,發現這門簾很舊而且非常厚,而且一直落到地上,摸一摸,軟綿綿的,里面應該是絲棉。買得起絲綿被,這家人在村里應該家境相對不錯。

進了屋里,頓時感到屋里熱騰騰的,抬頭一看,只見一張土炕上,躺著一個婦人,蓋著厚厚的破舊的絲綿被。腦袋上還裹了一張厚毛巾。旁邊放著一個襁褓。窗戶上,也是掛著厚厚的窗簾布。

左少陽皺眉道:“這屋里怎么捂得這么厚實?一點風都不透,這么熱的天,還蓋這么厚的棉被,不發熱才怪了。趕緊的,把窗戶打開吧!”

老婦急忙攔住:“別!道長,我兒媳婦還在坐月子,不能見風的。”

“不能見風不是這樣理解的,一點氣都不透,還蓋這么厚的被子,沒有病也得捂出病來。快把窗戶打開,把門簾卸了,讓屋里透透氣。聽我的沒錯,我是學醫的。要是再這樣捂下去,真的會把人捂壞的。”

那產婦已經被捂得難受死了,巴不得這句話,忙對婆婆說;“娘,就聽這位道長郎中的吧。”

“嗯……”老婦猶豫片刻,這才同意,把窗戶上的厚厚的窗簾取了,把門簾也取了,把厚厚的被子也換成了一床薄被。還開了門,把一扇窗戶也打開了。

那產婦痛快地吸了幾口氣:“好舒服啊。”

左少陽這才端了一根凳子坐下診脈,望舌,問了病情,發現是一例白虎湯證,必須發汗才能退燒。問道:“村里有藥鋪嗎?”

“沒有。”

左少陽有些為難了,他的出診箱在山頂上,如果要回去拿,一去一回,得到晚上去了,夜里走森林里太危險了。便只能拖到明天。

正想著,那產婦道:“娘,我想喝水。”

老婦急忙端了一杯滾燙的熱水來。

產婦搖頭道:“我不喝熱的,我想喝冷水。”

“這怎么行!”老婦板著臉埋怨道,“你正在坐月子,哪能喝涼的?”

左少陽聽到這里,突然心中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問那產婦道:“你想喝冷水?”

“嗯,最好是剛從水井里打上來的涼涼的那種。”

“好,我去井里給你打來。”

老婦嚇了一跳:“道長,千萬使不得,她坐月子呢,不能碰冷的東西,會坐下病的。”

左少陽笑道:“她現在是病人,生著病的,發熱呢,而治療她這發熱病的藥方,便是涼水。”

“啥?涼水也能治病?”

“能!治病不一定用藥,只要方法得當,就算是涼水,也能治病。聽我的沒錯!”

產婦高興極了:“對對!就聽道長郎中的,娘。”

那老婦聽左少陽說的如此肯定,便答應了。左少陽從院子水井里打了一桶水,舀了一瓢給那產婦喝。

產婦咕咚咚一口氣喝光了這一瓢水。一抹嘴,道:“真舒服!”

老婦卻擔憂地看著她。

左少陽對那產婦道:“等一會你會全身發顫,打抖,然后會出汗,汗出完了,你的病就好了。”

果然,剛過了片刻,那產婦便全身發抖,哆嗦個不停。老婦嚇壞了,急聲問左少陽怎么回事?

左少陽道:“不用擔心,剛才我已經說了,這是正常現象,這叫戰汗作解。她哆嗦完了就會發熱,然后出汗,病才能好。”

聽了左少陽這話,老婦和產婦都心安了,便等著發熱。說來也怪,一頓飯功夫,產婦不哆嗦了,開始發熱,又過了一會,便出汗了,額頭上、手心里、腳底板都是汗。

大汗淋漓之后,一摸產婦的額頭,果真正常了,不發燒了,人也精神了。

老婦和產婦驚喜交加,連聲說左少陽真是神醫。用一瓢涼水都能把病治好,當真是厲害。

老婦很感激左少陽,非要幫他烹制那只野兔,做好之后帶上山去吃。左少陽便同意了。

這老婦的廚藝還是不錯的,動作也很麻利,很快便把一只兔子做好了,裝在竹篾編制的籮筐里,給了左少陽,還叮囑他以后常到村子里來,可以幫他做飯炒菜帶回山上去。

左少陽滿口答應了,挑著水桶,拿著弩箭,還有一大包吃的,告辭離開了村子。

他來到清幽幽的小河邊,打了兩桶水,挑著返回了山頂。

當然,這個路還是很遠的,爬坡也很艱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山頂,路上歇息了無數次。到了山頂的時候,全身都被汗水濕透了。那一挑水也喝掉了小半桶。

左少陽吃了炒兔子肉。

黃昏,蕭蕓飛來了,她好象就躲在某棵大樹后面似的,一轉身,便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左少陽欣喜地抱住了她,要親嘴,卻被她的纖纖柔荑擋住了。她的鼻子吸了吸:“你吃肉了?”

“是啊!修道之人可以吃肉啊。”左少陽有些奇怪。

“我沒說這個,你吃的肉里有佐料,而且還是用鍋炒的。”

“當然是炒的,很香的。——你的鼻子挺靈的嘛,這都聞得出來。”

“你沒帶鍋來,你從哪里炒的?”

“村里啊。我去村子買水桶,路上打了兩只野兔,正好有個產婦病了,我給她治好了病,那家老大娘感謝我,便幫我炒了兔子肉帶回來了。怎么,有什么不對的嗎?”

蕭蕓飛嘆了口氣:“唉,你知道為什么要到深山里修煉嗎?便是要你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如果你不做,跑到村里讓別人做,那還在深山修煉什么?不如回家去,那不是什么都很方便嗎?”

左少陽訕訕笑道:“好吧,我以后自己做,不去村里就是了。”

蕭蕓飛臉上這才露出了笑容,摟住他的脖頸,吻了他一下。

左少陽乘機回吻著,要跟她做熱戀男女們都做的事情。可是這一次卻被蕭蕓飛推開了。

左少陽疑惑地看著她:“蕓飛,怎么了?”

“你師兄說的,修煉期間,不能近女色,所以,我雖然每天來看你一個時辰,但是,你不能再親我,否則會影響你的修煉的。”

左少陽悶聲道:“連親都不讓親,那還有什么意思。”

蕭蕓飛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道:“等你修煉一個月滿了,我就讓你隨便親,你要我做什么我都做,當然,除了夫妻之事。這總可以了吧?”

左少陽喜道:“真的?什么都可以?”

蕭蕓飛含羞點點頭。

“那好啊!”左少陽喜道,“那你每天來看我一個時辰,我們不能親熱,做什么呢?”

“你跟我在一起,就是為了親熱啊?哼!”蕭蕓飛嗔道。

“老說話也沒多少說的啊,身邊又沒有人。”

“我已經想好了,我可以教你一些武功,空閑了可以用。”

“行。”

當下,蕭蕓飛開始教他一套拳法。

左少陽以前沒學過武功,基本功差,特別是蕭蕓飛的功夫又是偏重于輕功,就更不好學了。所以學得很吃力。好在兩人教拳學拳都是為了打發時間,而且時間大把的,到也不用著急。

天黑的時候,蕭蕓飛走了。再沒讓左少陽親她。左少陽只好苦笑著看她遠去。

第二天凌晨,照常修煉打坐。天亮了,收功。

剩下的時間做什么?既然沒事做,就搭一件茅草房好了,可以遮風擋雨。

他沒學過蓋房子,但是簡易的茅草房還是會做的,他選了一塊比較平坦的草地,用柴刀砍了幾棵碗口大的樹,在地上挖了幾個坑,把樹樁打進去,割了樹皮搓繩子,這個在合州的時候,他們被困在山頂上,苗佩蘭曾經教過他。

割好繩索,把當房梁的樹木架在樹椏上,用繩索捆好,再砍來樹枝橫著豎著把房頂蓋了,割了長長的茅草回來,用樹枝夾住,放在房頂當瓦蓋,架在四周當墻壁。還用樹枝編成一個門,可以防野獸。

在傍晚蕭蕓飛來的時候,一小間茅草房已經蓋好了。

蕭蕓飛驚喜地看著這間茅草房:“這是你蓋的?”

“當然,這深山老林的,不是我還能是誰。”

“看不出來,你這蓋房子的手藝還真不賴。你以前蓋過房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那倒是。”

接下來一個時辰,蕭蕓飛接著教左少陽拳法。

天黑的時候,蕭蕓飛又走了,這一次給了他一個吻做獎賞。

因為還沒有床,左少陽只能把吊床安在屋子里睡。

有了房屋的隔音,夜晚森林里的各種聲音便小多了,睡得也踏實了。

第二天,從村子里帶回來的兔子肉吃光了,左少陽練完功之后,便端著弩拿著刀出去狩獵。

這一次很幸運,他居然遇到了一頭獐子!

這獐子在密林里長大,從來沒有見過人,不知道害怕,左少陽幾乎是抵著它的腦袋射出了強弩。獐子應聲而倒,左少陽將這只獐子扛了回來,剝了皮,把獐子肉切成一條條的,用鹽水泡了之后,穿在樹枝上,升火燒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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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林中惡獸

很快,肉香四溢,聞著挺香的,可吃到嘴里,味道卻不怎么樣。()外面的肉咸得要命,里面的肉卻沒有鹽巴。歸根結底,是肉切得太厚了。

可是切薄了之后,用樹枝不好穿,而且很容易就燒焦了。得另外想個辦法。

左少陽想到了以前在燒烤店吃燒烤,頓時有了主意,將炭火專門集中在一處,然后砍了一根竹子,破開削成竹簽,穿著放在炭火上面烤。

這一次切薄了,又是慢慢燒烤肉的,鹽水浸入了內部,吃起來果然味道多了。

吃完燒烤,他把剩下的獐子肉切成長條,掛在yin涼通風處。

左少陽正在晾獐子肉,身后傳來蕭蕓飛欣喜的贊美聲:“真香!你烤的獐子肉真不錯!”

左少陽一回頭,看見了蕭蕓飛蹲在火堆邊,拿著烤好的獐子肉往嘴里送。不由笑了,走過來蹲下道:“好吃就多吃一點。”

蕭蕓飛瞇著眼睛品味著,道:“烤得是不錯了,可惜調料少了點,只有鹽巴,應該再加些調料就好了。”

“我沒有啊,我這就只有鹽巴。”

“明天我給你帶些來。而且,你烤得技術也還需要提高,烤得老了,嚼起來有些費勁。——行了,已經很不錯了,咱們開始練功吧。”

“商量個事情行嗎?”左少陽嘿嘿笑道。

“什么事?”

“你們是不是有一種叫點xué的功夫,很厲害的,我聽說一點別人就不能動彈了。能不能教我?”左少陽對武俠片里高手點xué的本事一直非常的向往。

蕭蕓飛笑了:“這工夫你一時半刻可學不會,不過,既然你對點xué有興趣,你又是學醫的,對xué位本來就非常熟悉,我教你如何用金針當暗器打xué。好不好?”

“太好了!”左少陽喜道,“這玩意能把人定住嗎?”

“定住不行,不過打準了,可以讓人手腳身子酸軟麻痹無力。——把金針給我。”

中醫醫者隨身都帶有金針針囊,左少陽忙接下遞給她。

蕭蕓飛取出一根,道:“咱們來試試,你用最快的速度跑開,看我能不能射中你的xué道!”

“好!”左少陽也想看看這金針射xué的本事到底有多大,拔腿就跑,跑出十數步,便覺右腿猛地一麻,頓時往前撲到在草地上,由于沖力太大,往前沖出老遠,一頭撞在一棵樹上。咚的一聲,痛得他哎喲直叫。

蕭蕓飛一晃身便到了他身邊,蹲下急切問道:“你怎么樣了?”

“腦袋痛!”

蕭蕓飛撲哧一笑:“誰叫你朝樹摔倒!”

“哼!你存心的,眼看著我朝著樹跑,快到了,才射出金針,好讓我腦袋撞樹!”

蕭蕓飛咯咯笑著:“你可真會賴的。——覺得這門金針射xué功夫如何?”

“不錯!我這條腿到現在還是su麻的。”左少陽捧著那條右腿,查看中針的xué道,不偏不倚,正中髖部環跳xué!

他輕輕把金針拔了出來,贊道:“你可真厲害,那么遠,射得這么準!只怕需要很強的指力才行喲。我能學會嗎?”

蕭蕓飛嘻嘻一笑,伸手過去反掌一亮,手心里赫然一個銀色的小管子:“喏,不是我指力夠好,而是這玩意的功勞。”

“這是什么?”左少陽驚奇地接過來瞧著。

“是專門發射針類暗器的一種器物,是我從一個擅長制作各種奇異兵器的能工巧匠那偷來的。這管子里有一根機簧,能射出細小的金針,只不過,每次只能射一枚,然后要重新裝填拉起機簧,才能射第二次,而且不能極遠,十五步開外,就失去準頭了。”

“近戰已經足夠了!這玩意真好!射中xué位,要酸麻好一陣子。”

“嗯,就把這東西送給你吧。這東西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因為必須射中xué位才能令對方酸麻,xué位偏了就沒用。當然,也可以用來射眼睛、太陽xué、咽喉等致命要害部位。你用的時候要留神,別誤傷了好人。”

“放心,我會小心的。”

蕭蕓飛教了他使用方法,很快便學會了,裝了金針嘗試著射,這跟手槍不一樣,手槍還可以進行相對比較精確的瞄準,這金針筒子,只能估摸著大致方向。發射這個東西的準確度可就比手槍射擊更難。練了一個時辰,他也只能把金針射中十步開外的碗口粗的大樹。

蕭蕓飛告訴他這個要數年時間反復長時間練習才行。左少陽聽得很泄氣,不過,在這深山老林里,修煉之余沒什么事干,正好可以練習。

蕭蕓飛對他勤奮修煉,還學會了燒烤吃肉很滿意,走的時候,又給了他一個wěn做獎賞。

轉眼大半個月過去了,這大半個月里,左少陽每天修煉之余,便是練習拳法和這金針射xué。然后便是想著法狩獵,山里的野味他差不多都吃過了。

這大半個月的修煉,使他的返虛吐納功有了長足的進步,感到身輕體健,頭腦也靈光多了,他甚至能靠自己的功力長嘯一分鐘以上。

這天晚上,左少陽正躺在草棚的吊床上,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哼哼聲和枯枝碎裂的聲音!

這聲音雖然還離得遠,也非常的輕微,但立即讓左少陽警覺了,猛地坐了起來。

他在森林里住了大半個月,獵殺了不少動物,唯有兩種動物,他沒敢碰,遇見了也趕緊繞開躲。這兩種動物,一種便是山中之王老虎,另一種,便是野豬!

野豬雖然只是食草動物,但是,他的攻擊力卻是驚人的,特別是受傷的野豬,其可怕之處絕對不亞于一頭猛虎!當然,左少陽沒有見過受傷的猛虎是如何攻擊人的,但是,他聽過太多關于野豬可怕的傳說,在不缺食物的情況下,他不愿意去惹。

現在,他聽到的,便是一頭野豬鼻孔發出的哼哼聲!

從枯枝斷裂聲來看,這頭野豬個頭應該很大,才能踩斷那么粗的樹枝。前些天打獵,他遇到過幾次野豬,個頭有大有小,大的跟小牛犢似的。這一頭,只怕是他見過的最多的一頭了。

而且,從越來越近的聲音判斷,野豬前進的方向,正是自己這邊!

這個茅草房太簡陋,用樹皮和稻草夾成的墻壁根本抵擋不住野豬的進攻。躲在屋里也不是辦法,如果野豬拱進來,那可就成了甕中捉鱉無處可逃了。所以,左少陽第一個念頭便是上樹!

他前幾次躲開野豬和老虎,也是用上樹這一招,一般說來,野豬和老虎這些猛獸是不會主動攻擊人的,除非人不知好歹去招惹它們,左少陽不想做這樣的人。

他立即翻身下來吊床,抹黑取下墻上的弩,本來想穿靴子的,因為靴子里有短劍,可是,聽聲音野豬已經很近了,來不及了。

他抽出靴筒里清媚子給的那把短劍,拉開柴門,走到了外面。

月色很好,照得地上明晃晃的。

修煉道術之后,他的目力比以前也強了很多,借著明亮的月光,他清楚地看見了不遠處樹林間,野豬那黑漆漆的跟牛犢一般的壯實身影!

野豬聽到了柴門打開的吱呀聲,停住了,小圓眼睛死死盯著左少陽。

雙方距離只有十幾步!

而距離左少陽最近的一棵樹也有十幾步!

他立即朝那棵樹飛奔而去,而這時,野豬也動了,發出重重的哼哼聲,腳步聲如同擂鼓一般咚咚的,直直地朝他沖了過來!

左少陽手里拿著短劍和弩。這種情況下,只靠腳是沒辦法爬樹的,情況已經非常緊急,他來不及將弩背在背上,先保命要緊!當機立斷,他扔掉了手里的弩和短劍,幸虧睡覺他脫了鞋,是光著腳丫子的,方便爬樹。

沖到樹下,往上一縱,抱住了大樹樹干,快速往上爬。

剛爬了沒兩下,便聽咚的一聲悶響,這棵大樹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震得左少陽差點從樹上掉下來了,他并不停留,一個勁往上爬,終于抓住了最下面的一根樹枝。

大樹砰砰地把猛烈地撞擊著,左少陽騎在了樹枝上,雙手抱著樹枝,才不至于掉下樹去。

這樹枝距離地面已經有丈許,野豬是咬不到自己的,只要堅持住,就算野豬不走,守在樹下,只要能堅持到黃昏,蕭蕓飛來了,以她的武功,應該能搞定這只野豬的。

可是,樹下的野豬似乎并不打算給他這個希望,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擊著這棵海碗粗的大樹,大樹猛烈地搖晃著,左少陽死死摟著大樹,期待著這野豬精疲力竭的時候。

可是,這野豬似乎并沒有出現絲毫的力竭之象,連續撞擊沒有把左少陽搖下樹,他更狂暴起來了,哼哼幾聲之后,便把頭一低,狂拱起大樹來。

這下大樹沒有劇烈搖晃了,而是開始在這頭碩大的野豬狂拱下簌簌發抖起來!

這棵大樹如果野豬硬撞,是不太可能撞斷的,但是,如果用拱,那就慘了,野豬的長嘴和獠牙,用不了多久便會把這棵大樹拱翻!

左少陽心里直叫苦,真想臭罵一頓這野豬為何挑自己尋晦氣,低著頭瞧,月光下,突然發現這野豬屁股上chā有一樣明晃晃的長東西,定睛一看,竟然是一柄長劍!

野豬屁股上查了一把劍?這野豬原來受傷了?難怪看見自己就發狂。左少陽心中更是連連叫苦,怎么遇到了這么一頭受傷的碩大野豬?誰傷了他,要自己來跟著倒霉!

在野豬的狂拱之下,大樹開始傾斜!

左少陽緊張地思索著對策,手里什么兵刃都沒有,想反抗都沒辦法。突然,他想到了懷里的金針暗器發射筒!

這個金針筒隨時都裝有一枚金針的,便是以防萬一,從懷里摸了出來,在大樹的猛烈搖晃中,指著野豬腦袋,尋找著它眼睛的部位,按動了機簧。

野豬的腦袋好象被一只巨大的黑手狠狠往地上一按,隨即猛地跳了起來,月光下,能清楚地看見他的一只小圓眼睛已經被左少陽發射的金針射瞎!

野豬變得更是狂野,而那棵大樹已經被它拱得差不多要倒了,野豬猛烈晃動著腦袋,撲過來,再次狂暴地拱撬著大樹。

左少陽想從取出金針針囊裝填,可是大樹猛烈搖晃,并大幅度傾斜,馬上要到了,已經沒有時間給他完成這個動作。就在這時,借著月光,他看見了樹下自己扔下的弩和短劍!

垂死掙扎也得拼了,現在不是它死,就是自己亡!

左少陽把暗器塞進懷里,順著樹桿往下爬,趁著野豬發狂一般低著頭猛拱樹桿似,他溜到了幾乎靠近了野豬的腦袋,連野豬粗重的呼吸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他猛地往前撲出,著地一滾,順便抓住了地上的弩,旋即有一個滾翻,滾出數步,爬起來就往茅草房跑。

那野豬立即感覺到了,猛回頭,小圓眼睛死死瞪著左少陽,一扭身,飛快地朝著他追了過去!

左少陽不及回頭,他已經沖到了茅草房下,將手中弩扔上低矮的房頂,隨時縱身躍起,要去抓那橫出的房梁木頭,不料,他修煉道術之后,身輕體健,這一縱竟然躍起多高,他要抓的橫梁竟然到了肚子以下,抓是不能抓住了,結果成了趴在房頂上,而且是撲上去趴著的,這重重一撞,震房頂樹枝稻草吩咐落下。

也正是這縱身一躍,讓他躲過了野豬隨即沖過來的致命一擊!

這野豬也不知道后面是什么,紅了眼,這一沖,沒有撞到左少陽,而是沖進了屋子里。

左少陽趕緊把雙腿收了上去,騎在橫梁上,抓過弩,不停穿著粗氣,緊張地盯著下面。

那野豬沖進屋里,發現沒有人,立即又沖了出來,便發現了坐在房頂上的左少陽,立即開始狂拱茅草房的樁子。

這茅草房根本不足以抵御野豬的攻勢,必須當機立斷,左少陽一手抓住橫梁,單手持弩,對準野豬腦袋,嘭的一箭射出。

可惜,野豬在猛烈地連續撞擊房的柱子,這種來回沖擊讓他的箭盡管距離很近,卻還是沒能射中要害,這一箭,射入了野豬的脊背。

脊背是野豬皮最厚實的地方,所以盡管弩的勁道很強勁,卻還是沒能重傷野豬,反倒讓野豬更加發狂,沖擊更加猛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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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3-7-24 13:55:33 |只看該作者
第516章私生女

完了,左少陽心中暗叫,弩上只有一支箭,剛才緊急,來不及揀地上的箭筒,他扔掉手里的弩。()胯下的茅草房如同狂風里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一旦茅草房倒塌,死神也就來臨了。他可不願意讓野豬的長長的獠牙洞穿自己的肚子,眼睜睜看著野豬把自己的腸子扯出來。只能孤注一擲拼死一搏了。

他終身往前跳出,著地一滾,抓住了地上的那柄短劍!

這柄劍是清妙子送給他的,鋒利異常,拿在手里,寒光閃閃,寒氣bi人,一劍在手,頓時精神大振。

野豬已經發現了他落地,立即到轉頭,咚咚踩著地,朝他沖了過來。

怎麼辦?如何出招?

左少陽跟蕭蕓飛學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武功,練會了一套拳法,可是臨到用時,竟然連一招都想不起來了,腦袋里閃現的,竟然是苗佩蘭的那三招!

他雖然只見過苗佩蘭在城樓上用過一次,但是那種所向披靡的氣勢和威力讓他印象特別深刻,情況緊急,也顧不上思考,自然而然使出那一招拼命招式海底撈月!

這一招是從下而上,招式很簡單,要成功,必須有兩個先決條件,第一是不顧一切的敢于以命搏命的拼死打法,第二是速度要快,搶在敵人前面出招,讓敵人先中招。

左少陽面對野豬無路可逃,只有死拼,他修煉道家無上法術之后,速度也非常的快,所以這兩個要訣,左少陽都做到了,唯一沒有注意到的,是他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野豬!

敵人會在同歸于盡的情況下顯露恐懼和懦弱,而野豬不會,特別是一只受傷的發狂的野豬!

這一劍,寒光閃過,在野豬即將撞到左少陽肚子上的時候,從下而上,削去了野豬的大半個腦袋!

野豬巨大的身軀,在慣性作用下,仍然重重地撞到了左少陽的肚子上,將他撞得凌空倒飛出去,落在了數步之外的草叢里。野豬的屍體隨即沖到,嘭的一聲,也撲在他身上,鮮血如同開了閥門的啤酒桶,咕咚咚往外奔涌!淋了他一身。

左少陽本來被那一撞,五臟六腑都差點離了位,整個骨架都差點散了,再被這數百斤的野豬碩大身軀一壓,差點給壓死。

他把吃奶的力氣都用出來了,這才從野豬巨大身軀下把身子抽了出來,全身都是野豬的鮮血,濕漉漉的腥臭無比。

他手中短劍指著地上的野豬屍體,又緊張地倒爬了幾步,左手摸索著身上的骨頭,就擔心骨頭哪里被撞斷了。結果檢查了一遍之后還好,骨頭都還結結實實的在身上。

見地上的野豬一動不動的,大半個腦袋都沒有了,當真是心有余悸,伸腳踢了一下,還是沒動,這才放心,仰天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他,這野豬不知道自己施展的是同歸于盡的拼命招數,竟然不知道躲閃,差一點真的同歸于盡!幸虧清妙子這病短劍是個寶貝,削鐵如泥,否則,只怕還真不好對付這家伙。

他將手中短劍拿過來看了看,心中有些奇怪,這麼輕飄飄的一柄劍,就算很鋒利,刺入野豬身體沒問題,但是,怎麼就一下子削掉了野豬大半個腦袋呢?野豬的腦袋可是整個身體最結實的地方,頭骨只怕連鐵榔頭都沒辦法砸爛的,自己只用是這麼一劍,便干凈利索地削去了它大半個腦袋,當真神了。

他卻不知道,清妙子給他的這柄劍,固然是非常鋒利的寶劍,但是,光靠這柄劍,沒辦法做到削去野豬大半個腦袋的,更主要的,是靠他修煉孫思邈所教功法產生的強大內力。加上寶劍的鋒利,才一舉斬殺了這頭巨大的野豬。

左少陽躺了良久,這才漸漸恢復了體力,也穩住了心神,終于爬了起來,檢查這頭大野豬。

他的目光落到了野豬屁股上chā著的那柄長劍上,便是這家伙,激怒了這叢林魔王,害得自己差點連命都沒有了。到底是誰做了這件事?

他抓住劍柄用力將長劍抽了出來,就著月光,想看清楚劍鍔上刻著的篆體文。

可是,月光雖然很明亮,但真要看清楚字,而且是篆字,那就很困難了,他辨認了半天,只看清上面是兩個字,至于具體寫的是什麼,不得而知。

既然看不見,也就算了,他將那柄劍扔在野豬屍體旁邊,走進了茅草棚。

茅草棚已經被撞得都快散架了,如果現在爬上吊床上睡,只怕房屋當場便會垮掉,他現在實在沒力氣休整這草屋,也不能再進屋睡覺,別房屋垮下來,自己可沒力氣從這一堆木頭地下再爬出來。

他也懶得進去解開吊床了,因為天黑了看不見,反正天不冷,索性便躺在野豬旁邊,用野豬來擋風睡覺算了。

身上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淋濕,他也不想找干凈衣服來換,這場激戰讓他全身都已經差不多虛脫了。

左少陽很快便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mimi糊糊之中,他被猛烈地搖醒了,耳邊傳來蕭蕓飛焦急的聲音:“少陽!你怎麼樣了?少陽!”

他睜眼一看,自己正躺在蕭蕓飛的懷里,左少陽一身的鮮血,把蕭蕓飛驚得花容失色,淚流滿面,緊緊摟著他,不停叫著。見他睜開眼,驚喜地嘶聲道:“少陽,你覺得怎麼樣?”

左少陽知道,是自己身上這一身的野豬血把她嚇著了,本想說沒事,突然心念一動,裝出一份氣若游絲的樣子,道:“我……,我不行了,我的臟腑都被野豬撞爛了……,能見到你最后一面,我……,我就滿足了……”

“不!少陽!你一定要停住!我馬上把你背到衢州去,堅持住,讓你師兄救你,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說著,蕭蕓飛便要把左少陽往身上背。

左少陽故作艱難地搖頭道:“來不及了,蕓飛,我的傷我知道……”

“都怪我,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這里!我真該死!”

左少陽勉強一笑,艱難地抬起手,輕輕撫摸著她滑嫩的臉蛋:“蕓飛,只可惜,這一輩子,我……,我不能跟你做夫妻了……,甚至……,我都不知道你為什麼不能……,嫁給我……,唉,死了,也只能做個糊涂鬼……”

蕭蕓飛眼淚簌簌而下,摟著他,撫摸著他的臉頰:“行,我告訴你我的身世,——我……,我的外公,是南朝梁明帝,我的母親,姓蕭名媚娘,是隋煬帝的皇后,我的父親,原是隋煬帝的近臣,復姓……宇文,名……化及!”

左少陽身子一震,想不到蕭蕓飛竟然是歷史上最有名的美女之一蕭皇后的女兒,蕭皇后傾國傾城之貌,曾做過六位皇帝的妻妾,是一位傳奇女子。可是蕭蕓飛的夫妻宇文化及,充其量只能算個輕薄好色的梟雄。

左少陽道:“原來你是……,隋朝公主?”

蕭蕓飛垂淚搖頭:“不是,我是我娘跟……,跟我爹私通,悄悄生下的孩子,只是個苦命的私生子!”

“那你為什麼不能嫁給我?”

“我……,我爹為了得到我娘,發動兵變,殺死了隋煬帝,奪走了我娘。我娘非常傷心,看見自己的情郎殺死了自己的丈夫,說這都是她的錯。她哭了幾天幾夜,本來決議出家為尼,青衣古佛相伴一身,給自己贖罪的,可是,我爹很快就被竇建德殺死了,竇建德把我娘搶走,我娘依然要出家的,想不到這時,遠嫁給突厥可汗和親的隋煬帝的妹妹義成公主突然派使團找到竇建德,說要把我娘接到突厥,竇建德不敢招惹突厥,便把我娘交給了突厥使團帶回了突厥。”

左少陽聽到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問道:“記得你先前說過,你爹娘是信佛的,為了讓菩薩保佑,寧可把所有財產都捐贈給了寺廟,這又是怎麼回事?”

“那是我養父養母……,我娘生下我之后,不敢留在身邊,生怕隋文帝知道了殺了我,便把我送到了尼姑庵里,給了尼姑庵旁一戶農家也就是我養父養母收養,我娘幾次要出嫁為尼替自己贖罪,都被他們阻止了。后來突厥接她北去,她臨走前,告訴我這一切,說我本來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所以,要出家為尼,終身贖罪。然后把我交給了我師父,那個尼姑庵的老尼,讓我代發修行。所以,我是個尼姑,不能嫁給你的……。日立夜里我只想著你,想你一遍,我就念一聲佛,可是,佛經念了千千萬萬,卻還是想你……”

蕭蕓飛回憶往事,心傷情郎將死,從此生死兩分,不由肝腸寸斷,抱著左少陽,哭得更個淚人似的。

左少陽心中不忍,本想立即告訴她自己其實沒事,但是還有一個事情沒有問清楚,便忍住心疼,柔柔地笑了笑,慢慢抬手,要去摸她的臉蛋。

蕭蕓飛強忍悲痛,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在自己花瓣一般滿是淚水的俏臉上,側過臉去,輕輕吻著。

左少陽弱弱的聲音又問道:“那,你又如何認識永嘉長公主呢?”

“她是我的堂姐,她的母親便是高祖皇帝的宇文昭儀,也就是我親生父親宇文化及的親妹妹。我娘被我爹奪回去之后,把我從寺廟接了回去。讓我跟永嘉公主在一起玩,那時候我們都還小,很合得來,后來,我爹被殺死了,我娘被突厥使團帶回突厥去,臨行前,我娘特意把我和永嘉公主叫到一起,叮囑我們以后要相互關照,特別是讓我這堂姐要照顧好我。高祖皇帝立國之后,她成了公主,她要接我進宮,我不肯,為了給我父母贖罪,也為我養父養母發下的誓言,我必須四海飄零,去劫富捐獻寺廟給我父母贖罪。永嘉擔心我遇到麻煩,就用她的印章給了我蓋了很多空白的信箋,以后需要的時候填寫應對。”

“原來你是永嘉公主的堂妹,難怪了……”

左少陽聽得驚奇,不留神話語聲音說得大了些,蕭蕓飛聽他中氣充沛,驚喜之余又有些疑惑,瞧著他。

左少陽立即醒悟了,立即又故作艱難地慢慢道:“我……,我剛才用我師兄教我的功法護心,覺得……,有些效果,你……,你扶我起來,我……,我運功療傷試一下……”

“好好!”蕭蕓飛忙不迭連聲答應,驚喜交加又滿懷希望地將左少陽攙扶了起來。讓他盤膝坐好,同時,自己手扶他的后心,運內勁助他調息。

左少陽立即感覺到蕭蕓飛的內力遠不如師兄孫思邈,當然,他並不是真要運勁調息,只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

左少陽一旦靜心調息,便很快進入物我兩忘的境地。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收功。睜開眼,便看見蕭蕓飛睜大的雙眼盯著他,滿是欣喜:“少陽,你覺得如何?”

“師兄這功法果然神妙,我覺得內息沒有那麼亂了!”

“太好了!”蕭蕓飛輕輕抱住了他,著實在他嘴上親了幾下,“你再接著運功調息,我幫你護法!”

左少陽有些好笑,道:“先不用了,應該不會死了。”

“真的嗎?”

“嗯……,我還要跟你做夫妻,如何能死呢?”

蕭蕓飛想抱住他,又怕碰到他內傷,便捧著他的臉又親了兩口,道:“我雖然不能嫁給你,但是,只要你傷好了,我……,我死都願意!”

“呸呸!”左少陽啐了幾下,伸手摟住她,“你要死,我怎麼辦?留我孤苦伶仃一個人?”

蕭蕓飛撲哧笑道:“你會孤苦伶仃?你有妻有妾,美女好幾個呢……!”她看見左少陽笑容有些尷尬,立即醒悟,忙道:“我說錯了,我不死,只你要能活著,我就和你終身相伴,直到海枯石爛!”

“真的?”左少陽喜道。

“嗯!出家人不打誑語!”

“哈哈!”左少陽高興地把蕭蕓飛撲到在草地上,摟住她狠狠親了兩口,“我太高興了!”

蕭蕓飛緊張地托住他的肩膀:“少陽,你的傷……?”

“練了師兄的神功,又聽了你終身相伴的許諾,我覺得身上的傷都好了大半了!”

左少陽說著,把腦袋望她懷里拱,要去親她的豐胸,蕭蕓飛到底擔心,捧著他的臉道:“別!少陽,等你先把傷養好了,你想做什麼都行,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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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7章怪異的血跡

“那我想跟你圓房!”左少陽大著膽子道。

蕭蕓飛黯然:“這個……,不行的,我出家贖罪,跟你親熱,已經違反戒律了,再要那樣,還如何贖罪?”

左少陽知道,她心中的傷是一時半刻無法擺脫的,不能著急,便親親她,然后趴在她懷里,撫摸她高聳的雙峰,道:“好吧,你能伴我終身,我已經很滿足了,知足常樂!”

蕭蕓飛聽他說話底氣已經充沛,以為當真是那神功起了作用,低聲默念佛經,感謝菩薩保佑,把自己的情郎還給了自己。

左少陽聽到她在輕聲地念誦佛經,為自己祈福,心中暖洋洋的。

念誦佛經之后,蕭蕓飛找了干凈的衣服給左少陽換了那一身血衣,讓左少陽好生躺在草地上,砍了一些竹子扎了一個寬大的竹床。墊上松軟的茅草,把左少陽抱到上面躺著。

左少陽不敢告訴她其實自己沒有什麼傷,只好老老實實裝成傷重的樣子,躺在竹床上瞧她忙來忙去的。

等她忙完之后,左少陽道:“蕓飛,你把那柄長劍給我看看。”

蕭蕓飛忙撿起地上的長劍遞給左少陽:“這長劍哪來的?”

“我也不知道,是插在這野豬屁股上的,這野豬遇到我之前已經受了傷,所以才如此狂暴,我想看看到底是誰傷了它。”

說著,左少陽仔細辨認那柄長劍的劍鍔上的篆字,刻的是“杜府”

左少陽和蕭蕓飛互看了一眼,“杜府”?莫非是杜淹家的?還是宰相杜如晦家?

蕭蕓飛道:“應該不是的,他們從京城跑到這深山老林來做什麼?再說了?天下姓杜的多了去了,又不是只有他們兩家,或許是那村子的人打獵,傷了這野豬也未可知。”

左少陽點點頭,指著劍柄上暗紅色的血痕樣瘢痕道:“不管是誰,使劍之人肯定兇多吉少。”

“是啊,誰遇到這牛犢一般高大的野豬,只怕都沒好果子吃。”

這一天,蕭蕓飛絕口沒提離開的事情,一直守在左少陽身邊,親自把野豬的腿切下來燒烤給左少陽吃。她多年江湖歷練,燒烤技術可比左少陽高明得多,燒烤好的肉,色香味俱全。左少陽吃得滿嘴流油。

到了天黑了,蕭蕓飛還是沒有走的意思,左少陽喜道:“你不離開我了?”

“不!這幾天,我不離開你,我不能再讓你受一點傷!”

這可是意外之喜,左少陽高興地摟住她:“那咱們晚上能睡在一起了?”

蕭蕓飛笑著搖頭:“不行,你身負重傷,得好好靜養,你睡床上,我睡吊床,就在你旁邊。”

“費那勁做什麼,反正這床很大,咱們睡一起不多好的。”

蕭蕓飛搖頭,她已經把草棚重新修好了,把竹床搬進去,讓左少陽躺床上,自己在旁邊拉了吊床。

隨后幾天,蕭蕓飛果然都陪著左少陽修煉,早上練功之后,便給他做吃的。這一頭野豬足夠他們吃的了,也不用出去打獵。

三十日的修煉時間終于滿了,左少陽的“傷勢”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兩人終于離開了這里,沿著小河往衢州走。

穿越了原始森林,他們終于又回到了人間。

衢州城外,十里送別亭,白芷寒和清妙子、清媚子,還有刺史大人、敖大夫、龍婆等人早已經等候在這里。

在遠遠看見歡迎的人群之后,蕭蕓飛悄然隱去,約好適當的時候會netbsp;白芷寒和清妙子都比較矜持,唯獨清媚子,跑過去抱著左少陽的胳膊高興得又蹦又跳。

刺史見左少陽獨自一人回來,很有些奇怪,寒暄之后問道:“杜大老爺的家丁沒有找到左大人嗎?”

左少陽心中咯噔一下:“哪個杜大老爺?”

“御史大夫檢校吏部尚書杜淹杜大老爺啊。他的公子杜敬派了幾個家丁前來請您回京城,得知你進了山,問了方向之后,也跟著去了。”

左少陽心頭更是一凜:“他們帶了兵刃嗎?”

“帶了!”

“刀還是劍?”

“都有。——怎麼了?”

左少陽從包裹里取出那柄從狗熊屁股上取下來的長劍遞過去:“可是這柄?”

“這個,我就不知道,不過杜大人的管家也來了,讓他來看看。”

杜管家站在遠處,還輪不到他上前說話,聽到刺史招呼,這才趕緊跑了過來,躬身道:“小人見過左大老爺。”

左少陽把那柄長劍遞給他:“你看看可是你們家家丁的?”

杜管家忙接過仔細觀瞧,驚道:“沒錯,是我們府上家丁的,他們人呢?”

“究竟怎麼回事?”

“宰相杜大老爺病危,我們二爺牽掛,特派小的帶著五個家丁來衢州請左大老爺回去給杜宰相治病救命。到了才知道左大老爺進山了,我年邁體衰,無法進山,就讓三個家丁進山尋找大老爺您。可以一直沒有回來,——大老爺您是如何得到這柄劍的?”

左少陽嘆了口氣,把事情經過說了。

眾人一聽,都倒吸一口涼氣,為左少陽死里逃生而慶幸,也為那三個家丁的命運感到擔憂。

刺史大人立即道:“我馬上派捕快和民壯進山搜尋,希望能找到他們三人。”

杜管家垂淚躬身道:“多謝刺史大老爺。”又對左少陽道:“左大老爺,您就請先跟小人回京城救治杜宰相吧?”

左少陽搖頭道:“我回去也沒辦法,因為杜宰相性格倔強,死活不肯吃我的藥,他不吃我的藥,我回去做什麼?”

“我們二爺說了,杜宰相已經神志昏迷,趁這個時候,給他硬把湯藥灌下去救命。”

“這個藥不比別的,是杜宰相非常忌諱的一種藥,如果他醒了之后知道我給他灌了這種藥,他恐怕會殺了我的。”

“大老爺請放心,我們二爺說了,大老爺您只管配藥,至于送服,由二爺他親自來,將來杜宰相就算有什麼怨恨,也怪不到大老爺您的頭上的。”

左少陽想了想,道:“這也行,那這樣吧,我就不用回去了,反正是配藥,我在這里配好藥,讓八百里加急送進京城,讓你們二爺煎熬之后給宰相大人服用就行了。”

刺史道:“對對!這是最好不過的了,宰相大人病危,可耽誤不得,用八百里加急送藥進京最快!”

杜管家也連聲說好。

接下來,前來迎接的人都上來見禮說話,其中不少人是病患的家屬,左少陽治療的那些肺癆病患,絕大多數都已經明顯好轉,有的經過敖大夫確認,已經完全康復,返回了家里。這些病患家屬非常感激左少陽,知道他今日返回,都自地出來迎接。備了諸多特產禮物,表示謝意。

為宰相大人配藥要緊,所以歡迎儀式很簡短,刺史大人吩咐立即把左少陽送到山神廟去。

這一個月,龍婆的號召下,又收集到了無數的紫河車,並由炮制師傅按照左少陽教的辦法炮制成了可以長期保存的藥物。

左少陽把自己關進了藥房,把需要的藥揀好之后,因為這個涉及到最重要的藥方,不能把藥直接給對方,而且,也為了更好地隱蔽使用了紫河車這味藥。所以他將所有的藥材能磨碎的全部碾磨成了粉末,然后包了一大包,寫好煎熬服用方法,出來交給了刺史。

刺史立即派八百里加急送往京城。同時把左少陽在衢州治療屍注的情況隨同一起報送吏部,為左少陽申請嘉獎。

藥已經報走了,有沒有作用,關鍵看宰相大人願不願吃了。這個是左少陽自己沒法幫忙的。

隨后一段時間,左少陽繼續給山神廟的肺癆病患們治療,同時,等待著師兄孫思邈他們開辦藥鋪回來。

可是,孫思邈通過驛站寄來一封信,說皇帝用八百里加急來聖旨,請他即刻回京。想必又是什麼重要人物病了,需要他去治療。所以孫思邈留下守通子繼續開辦醫館之后,已經帶著弟子們先趕回京城了。

刺史大人派往深山搜尋杜府三個家丁的巡捕回來了,帶回了三具血肉模糊已經高度腐爛的屍體。從衣著打扮和隨身攜帶的器物兵刃來看,正是杜府的三個家丁。胸腹被洞穿幾個窟窿,頭骨、手腳都有被撕咬的痕跡。

很顯然,這三位家丁是進山尋找左少陽的路上,遇到了那只野豬,家丁可能不知道野豬的厲害,招惹了它,結果,被這頭野豬活活用獠牙捅死,屍體還被撕咬。

留下等待的杜管家跟左少陽告辭,帶著剩下兩個家丁,把這三具屍體收殮之后,用馬車運回京城去了。

左少陽又花了一些時間,把山神廟的肺癆病患差不多都治愈了,這段時間,蕭蕓飛隔三差五就在半夜眾人都熟睡之后偷偷來跟他幽會。溫存一會之后,又飄然而去。讓左少陽總覺得那只是一個夢。

左少陽堅持不懈地修煉著蕭蕓飛教授的拳法,並練習射暗器金針。可是他現金針射穴實在不好練,因為這準頭只能靠感覺,他十次便有九次沒射中穴位。不過,值得欣慰的是,靠得很近的時候,準頭還是不錯的。

終于,在秋高氣爽的時候,衢州的肺癆病患都治愈了,他決定告辭返回長安。辭別了刺史、敖大夫和龍婆等人,帶著白芷寒、清妙子和清媚子三女,乘坐刺史大人給他們預備的兩架馬車,帶著贈送的禮物,返回京城。

他們一路往西北去,不一日,到了長江邊,在這里,棄車登舟,沿河而上,前往京城長安。

他們乘坐的這大木船,算得上很大了,船艙都有上下兩層,船帆有三片,可以不同方向吃力,扯足了,遮天蓋日的,蔚為壯觀。

左少陽要了兩間上房,自己跟白芷寒住一間,清媚子和清妙子住一間。第二天早上,人客都滿了之后,終于起帆出。

這時候已經入秋了,吹來的風已經有了寒意,寒風中時間長了,還是要著涼感冒的,所以,都各自躲進了自己的屋子里。

傍晚時分,客船停泊在一個河灣處。

左少陽已經習慣了古代的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方式,天黑之后,在這搖晃的船艙里,也不方便看書。他索性躺下睡覺。船的上房跟客棧的可不一樣,空間要小得多,雖然也是套間,所以白芷寒住的外間也就夠擺下一張床留出一個通道。而左少陽住的里間,則稍大一些,還有一張桌案,一對交椅。

窗戶很小,屋里很昏暗,不過這船在水里搖晃,倒是搖晃得跟搖籃似的,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聽到一個聲音低聲道:“老爺!老爺醒醒!”

左少陽睜開眼一瞧,便看見白芷寒和清妙子、清媚子三女站在床前,屋里已經點亮了一盞燈籠。

“怎麼了?”左少陽吃了一驚。

“噓——”清妙子豎著指頭做噤聲狀,低低的聲音道:“這,好像是一家黑船!”

“黑船?”

“嗯!我躺下之后睡不著,就上甲板看夜景,現甲板上些異樣。我蹲,借著船頭的燈籠,看見是一串血滴,就在我們隔壁船艙門口!一直滴滴答答到船舷!”

清媚子也緊張得臉都沒了血色:“是啊,師姐告訴我之后,我們特意拿了燈籠去看,果然如此!所以我們就過來跟白姐姐說了。商量之后,決定還是把你叫醒。”

“走,看看去!”左少陽接過燈籠,在清妙子的指引下,出了房門,來到隔壁船艙門口,先左右看看沒人,這才蹲察看地面,果然,從門口出來,有一串的已經開始變得暗紅的瘢痕,一直到船舷邊,便消失不見了。

左少陽仔細辨認之后,根據自己的經驗判斷這應該是在一兩個時辰之內留下的。

他又仔細把四周都看了一遍,除了這一串血痕之外,再沒有別的異樣的痕跡。

他沉吟片刻,一擺手,示意回去。

回到屋里,關好門,左少陽在床邊坐下,招呼她們幾個各自坐了。左少陽問道:“你們覺得這件事很奇怪?”

“是啊,太師叔祖,”清妙子道,“你想,船艙哪來的這一串鮮血?這船肯定是殺人越貨的黑船,把人殺了,抬到船舷邊,扔進了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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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8章黑船

左少陽笑了笑:“哪有那麼多壞人?或許是殺魚留下的血呢?

”在沒有殺人證據之前,左少陽是不會把一件奇怪的事情與兇殺聯系在一起的。

“不會的!”清妙子弄不明白本來很精明的太師叔祖,怎麼這一刻笨了,“殺魚的血應該是在船尾的廚房里,怎麼可能到上房的船艙門。呢?”

清媚子習慣于跟著左少陽的思路走,也想了想,道:“那說不定是船尾做好了魚端到上房船艙來給賓客,沿路滴落的呢?”

“那更不對啊,那應該是從后艙廚房一直到上房沿路都應該有啊。另外,你什麼時候見過魚做成了菜,還往下滴血的?再說了,魚的血能有多少,怎麼能從船尾一直滴到上房?這一串血痕至少得一小碗血!”

“這倒是……”清媚子大眼睛扇了扇,望著左少陽。左少陽想了想,道:“如果是殺人越貨,有幾件事說不通,這艘船是裝滿了客人和貨物之后,才一起出發的,我們是上午上的船,從上午到天黑我們睡覺之前,甲板上並在沒有什麼血痕,所以,這一串血痕應該是我們睡覺之后到清妙子出去看夜景之前的這段時間留下的。如果是這段時間船家殺人越貨,我們就在旁邊,怎麼會一點動靜都沒有聽到呢?”

清妙子嘟噥道:“高手殺人,根本不會有半點動靜。”

“嗯,你說的也有道理,如果船家是個高手,開這客船便是為了殺人越貨,應該對所有客人都動手啊,怎麼單單只殺隔壁的客人,我們還有其他人都不動呢?”

“這個……”清妙子有些覺得自己的說法難以自圓其說了,道:“或許他們人少”不敢一起動手,才挨個殺。”

“這種可能也未嘗不會有,但是,他殺完了隔壁,應該繼續殺我們才是,怎麼風平浪靜的沒動靜了?難道殺集了休息一會?他能不動聲色潛入隔壁船艙,無聲無息殺掉人,又知道把屍體拋入河中毀屍滅跡,說明他並不想暴露自己殺人越貨的事情,既然如此”又怎麼會留下一串血痕不擦掉?他就不怕引人懷疑?”

清妙子也覺得自己的推測有些不對了,訕訕道:“太師叔祖,如果不是殺人越貨,那又為何會有這串血跡?”

“我沒有完全否定你的分析,只是,現在就斷定是船家在殺人越貨,有些太倉促了。至于是什麼原因留下了這一串血痕,還需要進一步了解才行。明天我們再看看隔壁船艙問問船家,或許便清楚了。一你很機警,這很好。晚上你們要留心,睡覺別太死了。什麼事情有個防備總沒錯。”

清媚子諾諾道:“哦,可是,要是真是壞人,我和師姐,只怕不是對手,能不能···?”

一邊說著,一邊拿眼瞧著左少陽。左少陽笑了笑,道:“有什麼話直說”不用吞吞吐吐的。”

“好的,那我可說了。”清媚子道,“今晚上,我們倆能不能跟你們一起住,太師叔祖道法高明至極”有你在身邊,我們才踏實。”

清妙子也連連點頭:“是啊,我們就跟白姐姐睡外間好了。不會打擾太師叔祖您休息的。”

“行了”看你們說得這麼可憐巴巴的,這樣好了”你們三個睡里面大床,我一個人睡外間小床給你們守門。”

“不不!”三女一起搖頭擺手。左少陽卻已經起身,走到外間,脫了靴子,倒頭就睡。

三女面面相覷,特別是清妙子和清媚子,更是不好意思,諾諾道:“那毗,那太謝謝太師叔祖了。”

接著,西西索索脫了衣裙上床睡覺。左少陽是不會庸人自擾的,自然不會僅僅因為一串血跡就擔心得睡不著,他很快便又進入了夢鄉,三個女子縮在被子里,卻是誰也沒有睡意,都豎著耳朵,美麗的鳳目瞪得大大的望著天花板。睡在最里面的清媚子還把短劍抽了出來,放在里側,用手攥著,腦海里想象著敵人從黑暗里侵襲的時候,自己的各種應對辦法。

他們等了良久,沒聽到什麼動靜,終于,昏昏沉沉要睡了,便在這時,就聽到隔壁有聲音,聲音有些雜亂,可是,卻聽不出到底是什麼。接著,門外甲板上也傳來了聲音,咚咚的,應該是腳步聲!

三女幾乎同時坐了起來,黑夜里緊張地相互瞧著。片刻,又迅速下了床,躡手躡腳來到外間,清妙子輕輕搖晃左少陽的胳膊,低低的聲音道:“太師叔祖!醒醒!有動靜!”左少陽迷迷糊糊醒了過來,嘟噥道:“怎麼了?”

“隔壁房間有動靜!”左少陽一骨碌爬了起來,也側耳聽了聽,房間里的動靜沒了,只剩下甲板上的類似腳步聲的咚咚聲。

房間里沒有燈籠,剛才點的燈籠已經吹滅了,左少陽借著窗戶透進的朦朧光亮,摸索看來到門邊,輕輕拉開了一條門縫,便看見一個黑漆漆的人影,正把什麼東西往水里倒,便聽的嘩的一聲,把東西倒進了河里。左少陽猛地把門推開,叫了一聲:“誰啊?”

那黑影並不答話,閃身進了屋里,接著,又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左少陽走過去站在門后,正要舉手敲門,突然又停住了。

跟在他身后的清妙子等人低聲道:“怎麼不敲門?”左少陽擺擺手,作了個噤聲動作,又作了個提燈籠的動作,白芷寒點點頭,趕緊回到屋里點燈籠,很快,燈籠拿了出來,左少陽將燈籠提在手里,蹲下身仔細查看,底板上,赫然又是一串血痕!滴滴答答的,看著甚是讓人驚恐。左少陽伸手指沾了沾,拿到燈下一瞧,暗紅色的,湊到鼻翼前一聞,又回頭看了看這房間,一擺手,示意三個女人跟自己走。

來到梯子前”下了梯子,轉到后艙。

天黑之后,船便停下來休息,夜晚行船是很危險的,容易撞上暗礁。

停船下貓之后,所有的船員都到船艙睡覺了。左少陽來到門口輕輕敲了敲門。

里面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誰啊?”

“是我,住在上房的船客,有件事我想跟船老大說一聲。”

“等一下!”片刻,門開了,一個光著上身只穿了一條肥大褲管長褲的花白頭發老漢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左少陽,拱手道:“客官有什麼吩咐?”左少陽道:“我們住的客房旁邊的客房里”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流了不少血。”說罷,將手伸過去,手指頭上赫然是鮮紅的鮮血,“我想麻煩你們出面問問,她們幾個擔心會不會是壞人。”

“壞人?”船老大瞧了一眼清妙子她們三個,三人有些尷尬,本來,她們是懷疑船老大一伙人才是殺人越貨的壞人,想不到左少陽徑直來找船老大”讓他去看看隔壁房間是不走出了什麼事,有沒有壞人。這說明,左少陽心中根本沒有認可推定這艘船是殺人越貨的黑船。但是,他心中擔心隔壁客房有什麼事,所以才來找船老大讓他瞧瞧。

船老大聽了,眉頭一皺”回頭沖著大通鋪上躺著的漢子們說道:“三子、6合、狗子,你們三個帶上家伙,跟我去看看。”

三個壯實的小伙子答應了,起身下床,他們也一樣只穿了一條長褲”這船上沒有預備兵刃,他們只是各自拿了趁手的家伙,分別是菜刀、榔頭、竹竿。

船老大接過一個小伙子遞過來的一把柴刀”背在背后,領頭上了梯子”來到左少陽他們隔壁船艙,問道:“是這一間嗎?”

“是!咦?”左少陽說道,他突然發現甲板上的一串血痕不見了,不過甲板上濕漉漉的。

船老大疑惑地瞧了左少陽一眼。清妙子在身后忙道:“剛才還有血呢!一大串!就在這,肯定是被他們沖刷掉了!”

船老大遲疑片刻,走到門口,看了那三個小伙子一眼,三個船夫立即擺好架勢,守住門兩邊。船老大這才輕輕拍了拍門:“有人嗎?”

“干什麼?”里面是個女人的聲音。

“我是船家,住在你們旁邊的大爺,說看見你們這里有血滴,想問問有沒有什麼事情?”

“沒事!你們走吧!”那女人有些沒好氣又嘟噥了一句,“多管閑事!”

船老大耐著性子又道:“客官,請您開開門好嗎?”

“開門做什麼?你們想干什麼?”里面那女人聲音聽著有些發慌。

這下連左少陽都覺得不對勁了,朝著船老大作了個繼續的手勢。

船老大右手握緊刀子,左手又砰砰拍著門,提高了聲音叫道:“客官,麻煩你開開……”

那顆“門”字還沒說出口,客房的門猛地被拉開了,一個人從屋里鉆了出來!

必須要用鉆字才能準確描繪這一情景,因為這個人的確太高大了,按照現在的高度標準,應該有兩米開外,身材壯實得像一塊巨大的巖石,一對眼睛跟銅鈴似的圓溜溜的瞪著,胳膊肘跟棒槌似的,一把揪住了船老大的衣領:“你小子想做什麼?我欠了你船錢?”

“不不!不是…………,好漢息怒“……”,這船老大顯然沒想到很出來這麼個黑大個,賓客上船的時候是船東收錢的,他是船東雇傭的負責掌船的,所以對上來了些什麼賓客並沒有注意。也不知道這客房里原來住著這麼個黑大個。

船老大慌了神,連聲說不,忙不迭賠禮道歉。慌亂中手中的柴刀咣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那黑大個蒲扇一般的大手揪著船老大的衣領,冷眼把眾人一掃,嚇得那三個船夫急忙后退,手里拿著的家伙舉起來也不是,放下也不先黑大個一把將船老大揪離了地面,炸雷一般的聲音呵斥道:“你們這些人,帶著家伙來,想打架老子?莫非你們這船,是一艘黑船嗎?”

船老大被黑大個舉在半空,跟嬰兒似的動彈不得,嚇壞了,連聲求饒。左少陽在一旁拱手道:“這位大哥誤會了,我們只是看見你船艙

門口有血痕,擔心你有什麼麻煩,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助的。”

“拿著刀子過來看要不要幫助?”黑大個冷眼瞧向左少陽,“你又是什麼玩意兒?跟他們一伙的?”伸手去抓左少陽的衣領。

身后的清媚子一聲清嘯:“不許傷我太師叔祖!”手中短劍迎前而上,擋在左少陽胸前,卻不進攻,若是黑大個還想再抓,必然被劍所傷。

不料那黑大個並不縮手,一把抓住了清媚子的短劍的劍刃!

清媚子大驚,猛力回抽短劍,可是那短劍竟然紋絲不動!

黑大個大笑,一聲斷喝:“撤手!”猛地往回一抽,清媚子哪里還拿捏得住手中短劍,被這黑大個將短劍硬生生奪了過去。左少陽贊道:“好功夫!”

“你知道個鳥蛋的好!”黑大個叉開蒲扇大手又一把朝左少陽當胸抓到。突然身子一震,便在這一瞬間,左少陽抓住他的胳膊,順勢一帶,腳底使了一個絆子,黑大個哎喲一聲,一跤摔倒,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一下,場中眾人都驚呆了,想不到文質彬彬的左少狙,只一招便將這黑大個打倒起不來了!

只有黑大個知道緣由,他那一爪便要抓到左少陽胸前時,突然感到胯部一麻,半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一般,身上無力,手自然也使不出力道,所以被左少陽一扯一帶一拌,便摔了個嘴吭泥。摔在地上,身上屋子酸麻不能解,竟然起不來了。

卻原來,左少陽在黑大個撲過來的一瞬間,射出了金針,兩人相距很近,準頭大增,加上這段時間勤練不糠,一針中的,正中黑大個的胯部歡跳穴,當即摔倒。左少陽見自己居然成功打到一個高出自己一大截的大漢,禁不住又驚又喜。

門口鐵塔一般的這黑大漢摔倒,鼻芷寒手里的燈籠光線便照進了屋里,只見屋里一個老婦坐在床邊,瞧見兒子摔倒,慌慌張張沖了出來:“我的兒!你怎麼了?、你們,你們為什麼要打我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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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9章不準搖

左少陽目光往屋里一掃,見屋子很小,里面有兩張並排的大床,一張床的被子掀開了,另一張床上蓋著錦被,蓋著的被子下面好象還躺著一個人,除此之外,在兩張床的空隙,還鋪著一個地鋪,這地鋪很長,估計應該是這黑大個的。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別的什麼惹眼的東西了。

左少陽瞧著這里面怎麼都不像是一個謀殺現場,便瞧了清妙子一眼。清妙子也看清了屋里的情況,也是很迷惑,這本來應該是殺人越貨的兇殺現場,怎麼是這個平靜的樣子。

在老婦的攙扶下,黑大個慢慢坐了起來。

左少陽蹲,飛快地取回了他胯部環跳穴的金針,然后背過身去,迅速重新裝好,拉上機簧,攏在袖子里,對那黑大漢拱手道:“很抱歉,我們只是看見你們門口有鮮血,擔心出什麼事,所以才來看看的,既然沒事就好,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黑大個到了這時候半個身子還是酸軟的,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經歷,直愣愣瞧著左少陽,見他已經站定勝局竟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反倒賠禮道歉起來,更是惶恐。

清媚子喜笑顏開,指著黑大個道:“知道我太師叔祖法術的厲害了吧?嘿嘿,別說是你,就算千軍萬馬,我太師叔祖施展法術,招來天兵天將,也能打他個落花流水!”

古人都相信有法術這種說法的,見她們兩穿的又是道袍,而稱呼左少陽是太祖師叔祖,這年輕人只怕是看著年輕,其實應該有百來歲了,肯定是道術高深,所以根本不顯老,又聽得這位“老道”還能召喚天兵天將,更是嚇得全身一抖,想起對方手不動腳不動,便制住了自己,這等法術,當真匪夷所思,禁不住驚恐地倒爬了幾步,靠在了船舷上。

那老婦攙扶兒子扶著船舷慢慢爬了起來,她也看出了厲害,也不敢對左少陽如何,只是干嚎著質問船老大他們為什麼要打他的兒子,他兒子高出人家一頭的巨大身軀在這種質問下顯得有些好笑。

黑大個漲紅著臉,對老婦道:“娘!回去!”說著,也不看其他人,低著頭拖著一條還是麻痹的腿慢慢進了屋里。老婦跟著進去,咣當一聲又把門關上了,還從里面上了栓。

左少陽對船老大等人拱手道:“沒事了,虛驚一場,抱歉,各位散了吧!”

船老大等人現在也知道左少陽非同凡人,一改剛才愛理不理的樣子,忙不迭打躬作揖,連聲稱贊左少陽樂于助人,法術高超。贊嘆著回船艙去了。

清妙子和清媚子更是興奮,擁著左少陽一個勁問著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術。左少陽也懶得解釋,笑而不答。

這種態度更增添了神秘感,清妙子道:“太師叔祖這法術,應該是定身術的一種,那黑大漢中了法術,便手腳無力了,好厲害!”

清媚子也道:“就是,我都沒看見太師叔祖念咒做法,我記得師父說過,法術高深者,法由心起,法隨心至,所以才能不動神色制住對方!”

左少陽伸了個懶腰:“行了,你們兩折騰了大家這麼久,天都快亮了,也該讓我們好好睡個覺了!明天不許叫醒我,讓我睡到自然醒!”

“一定一定!”二女把左少陽和白芷寒送回屋里,這才嘰嘰喳喳說著回她們船艙睡覺去了。

第二天,左少陽的懶覺還是沒能睡多久便醒了,他是被人吵醒的,聽得外面打雷一般吼叫:“給老子把船開穩了,不準亂晃,再晃再晃,老子就把你們幾個鳥蛋扔到江里喂王八!”

這聲音應該是那黑大漢的,回答的聲音好像是船老大,但是說話很輕,低三下四的,隔著門板本來是聽不清說什麼的,但左少陽習練道法之后,耳聰目明,還是聽見了,船老大陪著笑道:“大爺,這船在江中走,河水肯定會搖晃的了,就算船停下來,也是不可能不搖晃的……”

響起了一記耳光,好像是船老大被打了,慘叫了一聲:“你……,你怎麼打人?”

“打你還是輕的,不聽老子的話,老子還要宰了你!”

這時傳來清妙子的聲音:“你這人真不講理,坐船哪有不搖晃的,你這是無理取鬧!你要再打人,我便請我們太師叔祖跟你理論!”

那黑大個立即沒了聲音,甚至連哼都不哼一聲,便聽見房門響,好象進屋了,關了門。

左少陽有些好笑,看看窗戶外天已經亮了,船艙里采光不好,看著還是有些昏暗。他坐了起來,見外間白芷寒床上空空的,被子已經疊好了,便下了床,正坐在床沿迷糊,門開了,白芷寒走了進來:“哎喲老爺,你醒了?”

“外面吵翻天,我想睡都沒辦法。”

“就是那黑大個,真不講理……”

“我聽見了。我要洗臉。”

“好,我給你打水。”

白芷寒服侍左少陽洗簌完畢,梳了頭,出了船艙。

此刻已經快中午了,秋高氣爽的,很是舒服,左少陽信步走到船頭,站在甲板上,望著大船劈波斬浪往前走,便想起電影《泰坦尼克號》那個乘風飛翔的經典鏡頭來,不禁心曠神怡。也學著伸開雙臂做展翅飛翔狀。

后面白芷寒撲哧一聲笑了:“老爺,你想飛呀?”

“是啊!飛翔是人類的夢想,我如果告訴你我曾經飛過,飛到過很高很高的天空,在云彩后面,你相信嗎?”

“我信!”這聲音是清媚子的,她也跟著來到了船頭,聽了這話忙插話道:“我聽我師父說,法術高明,可以御劍飛行的,甚至飛升仙界呢!太師叔祖的法力,想必至少已經到了御劍飛行的地步了吧?”

左少陽說的其實是在現代社會的坐飛機,聽了清媚子的話,笑道:“我不會御劍飛行,不過我真的在云層上空飛行過。至于如何飛行的,就不用說了。”

清妙子一臉向往狀:“太師叔祖,能不能給我們說說,在云層上飛行的感覺啊?都看見了什麼?看見行云布雨的龍了嗎?南天門看見了嗎?”

“嗯……,還真沒看見,嘿嘿,不過我可以把那種感覺給你們說說。”

清妙子道:“要不,我回去拿兩根凳子來,咱們在船頭坐一會,聽太師叔祖您說吧。”

左少陽點點頭。清妙子飛快地跑走了。

左少陽又張開雙臂:“你們先學著這個姿勢,閉上眼睛,用心感覺那河風吹過,想象一下自己正在御風飛行,便可以感受到那種感覺了。”

白芷寒和清媚子都展開雙臂,學著他的樣子做飛翔狀。

左少陽看見白芷寒曼妙的身材,在河風吹拂下衣帶飄飄,真如御風飛翔的仙女似的,頓時想起了《泰坦尼克號》里的那個經典鏡頭,心頭一熱,便想走過去抱住她,感受一下一同飛翔的滋味。

便在這時,身后傳來清妙子有些慌張的聲音:“太師叔祖,不得了了,那黑大個門前又有血滴!”

左少陽轉身只好放下手,過來望著她:“怎麼回事?”

“剛才我回去拿板凳,看見他們門口有一溜的血痕!血還沒凝固,好像是剛剛滴上去的!”

“走!去看看!”

兩個假作飛翔的女子趕緊收了翅膀,跟著他往上房走。來到黑大漢門口,卻見黑大漢正蹲在地上擦拭甲板上的鮮血,旁邊放著一盆水,看見左少陽他們過來,急忙將盆里的水嘩的一聲沖刷掉甲板上的血跡,拎著木盆鉆進了屋子里,咣當一聲把門關上了。

左少陽他們來到門口,望著地上淡紅色的血水慢慢浸透進木板縫隙中,低頭沉吟不語。

清妙子等人臉上都浮現出有些擔憂又有些驚恐的神色,左少陽走上去,遲疑片刻,還是輕輕拍了拍門。

里面依舊傳出那個老婦的聲音:“誰啊?”

“老人家,是我,需要幫忙嗎?我是修道之人,同時也是個大夫。如果有人病了,我可以幫忙的。”

里面沉默了片刻,老婦道:“多謝道長,我們這沒人生病。不用幫忙。”

左少陽背著手,又慢慢朝船頭走去。

三女嘀咕了幾聲,也跟著左少陽來到了船頭。清妙子問:“太師叔祖,他們有人生病了嗎?”

“我也不敢斷定,只不過昨夜看見屋里並沒有什麼異樣,到今天也沒有出現什麼兇殺,又見連續出血,昨夜到現在已經有三次,所以才估計是生病,不過既然人家不願意咱們幫忙,就不用費心了。”

“昨夜我也看見屋里的情況了,這黑大漢和那老婦都沒有生病出血的樣子,對了,床上好像還躺著一個人,是不是那個人生病了?”

左少陽點點頭:“我也擔心這一點,黑大漢用盆子接血出來倒,他們用的盆子可能漏了,所以血滴落在了甲板上。從滴落血量來看還是挺大了,說明病情已經很嚴重了,需要及時救治。若是以前,別人生病找到我,我一定會盡力醫治,但是,如果不找我治,我是不會主動提出幫人家醫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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