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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人: 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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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言情] [十月無涯] 玩賞天下 (連載中)  關閉 [複製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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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2 11:13:17
第一〇三章有人跟蹤咱們

   …………

    一曲結束,李墨白長舒一口氣,感覺這一曲是自己到目前為止最用心的一曲,也是最愜意的一曲,美人名琴俱全,人生當該如此

    「太棒了,果然比上次的感覺還要好聽」蔣絮菡見一曲終了站了起來拍著手稱讚

    李墨白心裡正在想著美人名琴夜讀書呢,看著蔣絮菡呼氣如蘭地站在自己身邊,一伸手又把蔣絮菡攬在懷裡,蔣絮菡也沒掙扎,心裡反而美滋滋地坐在李墨白的腿上

    看著蔣絮菡水靈靈的眼睛說道,「你真美,看著你我的音樂靈感就如同洪水般爆般洶湧」

    「你真酸啊,是不是幾天沒有洗澡了,嘻嘻」蔣絮菡嬌笑一聲,抬頭在李墨白額頭上吻了一下道

    「咳咳」倆人正摟在一起說著情話,卻沒有發現老頭兒推開門站在門口,蔣雲蓬站在老頭兒身後,正在觀察房間裡的情形呢

    「呃,老爺子,您來得正好,這可是一床頂級好琴啊」聞聲抬頭一看,自是發現了門口的狀況,趕緊鬆開手厚皮說道著臉,蔣絮菡也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小子,下次記得關好門」老頭兒似笑非笑地說道,也沒有看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的蔣絮菡,走進來直奔桌上的古琴看了起來

    蔣雲蓬也在後面跟著走了進來,一臉的坦然,放佛自己什麼麼都沒有看到,「墨白的琴藝還真是了得啊」

    「雲蓬大哥過獎了,謝謝你拉」李墨白指了指面前的『猿嘯青蘿』道,臉上的表情也好似剛才什麼也沒生一樣

    「呵呵,別謝我,那都是絮菡那丫頭一手辦理的,我最多也就打了個電話」蔣雲蓬也裝作剛才什麼都沒看見一般,笑著說道

    「李墨白,我餓了,我去廚房幫阿姨做飯」蔣絮菡紅著臉說完,跑了出去

    老頭兒一進來就看到這床琴,仔細一看也知道了這床琴的來歷,「好琴,好琴」不由脫口大讚,心卻在想這丫頭還真是有心啊,竟然買了這麼名貴一床琴送給李墨白,不由一語雙關地說道,「墨白,要珍惜啊,很多時候都是好東西都是可遇而不可求,得到了就要珍惜」

    蔣雲蓬家來後一打量,看著這房間裡的書籍,便走近書架,隨意地取出一本,翻了翻,再取出一本翻了翻,現上面都有密密麻麻的筆記,心不由暗讚這小子果然是下了苦功夫的啊,難怪絮菡這丫頭,成天惦記著這小子

    老頭兒說完又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也試了試音,「絮菡真是用心了,買下這床琴應該花了很大力氣,小子,你得好好感謝絮菡」

    這時候,韓東過來說飯已經做好了,老頭兒才算依依不捨地作罷

    吃飯的時候,蔣絮菡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好像犯了錯誤的孩子似地,「絮菡,上午坐飛機也累了,吃完飯去休息下,等語晴和語蕁回來後,我們晚上去唱歌」

    蔣絮菡聞言,點了點頭,嗯了一聲後繼續埋頭吃飯,心卻在想都是你這個混蛋,害得人家出醜

    吃完飯蔣絮菡還真的去休息了,蔣雲蓬卻是跟著李墨白一起進了李墨白的書房,看著書架上的數千本書,「墨白,到你家發現我還真是不瞭解你呢」

    「雲蓬大哥過獎了,小的時候沒有什麼玩伴,只有了,後來形成了習慣」李墨白笑了笑,總不能說這都是老爺子逼著看的

    「墨白,你跟絮菡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得給大哥我一個真心話」蔣雲蓬說話很直接,直接就切入了主題

    李墨白聞言,心道當然是戀愛了,還能是怎麼回事兒,「雲蓬大哥,我是真心喜歡絮菡,現在在努力追求呢」

    「這就好,你的話我當然是相信的,不過我可是聽說你有不少紅顏知己啊,可不許你欺負絮菡,要是讓我知道你欺負絮菡的話,我可饒不了你」蔣雲蓬聞言還是有點不放心,忍不住警告了李墨白一下

    「雲蓬大哥,其實很多時候都是謠傳而已,做不得數的」李墨白趕緊出言否認,這時候無論如何都只能否認

    蔣雲蓬倒也沒有糾纏於這個問題,而是聊起了一個讓李墨白膽戰心驚的問題,「秦城有個劉黑子的物販子,墨白可曾聽說過?」

    李墨白聞言一驚,面不改色地說道,「回來後和圈子裡面聯絡的比較少,還真不是很瞭解現在圈裡面狀況」

    「聽說這傢伙做了一筆大的,逃往國外的時候,被警方給當場擊斃了」蔣雲蓬笑了笑道,心暗忖你小子得好好感謝我,要不是我對你略加留意,你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李墨白聽到劉黑子被當場擊斃,心不由平靜了下來,「啊,這可是大事兒啊,還沒有聽圈子裡面說過呢,或許他不是圈子裡面的人」話雖如此說,心卻在思考,看來這事兒還真是有點蹊蹺,怎麼會在逃往國外的時候,就被警方給擊斃了,太過於巧合了啊

    「當然是大事兒了,他的案子在上面都是掛了號的,不過由於主犯被擊斃,這案子也算是告一段落了,只是到現在也沒有搞清楚劉黑子最後到底掘了哪座墓」蔣雲蓬又道,不過這次透露的信息卻是讓李墨白安下心來

    「原來是盜墓賊啊,怪不得圈子裡沒有消息這種人斃了活該,死有餘辜,很多國寶都是被他們這樣的垃圾給弄到了國外,圈子裡也是非常厭惡這種人」李墨白這時候已經聽明白了,蔣雲蓬多少知道一些自己的事兒,而且在劉黑子的案子上揮了作用,這是給自己送安全信號呢,心不由有些感激

    「說起物,這幾天絮菡還真是給我上了一課,聽絮菡說,你在古玩鑒定方面造詣很高,等去京城的時候,你給看看,老房子裡面有很多老玩意兒,看看有沒有屬於古董的東西沒,免得我們給糟蹋了」蔣雲蓬笑了笑又道

    「好啊,原本計劃老爺子過完生日就京城呢,去了我一定登門拜訪」話雖如此說,只怕鑒定寶貝再其次,提醒我要正式拜訪下才是真,不過也確實需要正式拜訪下了

    倆人正聊著呢,突聞砰砰的敲門聲,隨即門就被推了開來,「哥哥,老媽電話裡說絮菡姐姐過來了,怎麼不見了啊,是不是你給藏起來了啊?」說話的是自然哪倆寶貝的語蕁,連珠炮似地說完,才現李墨白旁邊還有個陌生人,不由吐了吐舌頭

    李墨白聞言不由苦笑一聲,這倆丫頭分明是來搗亂的,「呃,語蕁啊,要淑女一點,都長大了,不再是孩子啦」

    倆寶貝一看李墨白房間有客人,也不糾纏,自是做了個鬼臉繼續去找蔣絮菡了,李墨白和蔣雲蓬則繼續說著話

    就在二人聊天的時候,遠在申城的於軍也在和一名陰鷙的漢子說著話,「鬼三,我不想傷及無辜,只要讓這小子消失就可以了」

    「你就放心好了,我的人早上已經出發了,從現在開始,點子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何況我鬼三出手還從未曾失手」陰鷙的漢子自信地說道

    「我希望能在先父葬禮之前看到他的血」於軍狠狠地說道,「不過,事情要做的漂亮一些,一定要是意外,記住了,只能是意外」

    「於公子,你就放心,人生總是有太多的意外不是?」鬼三哈哈一笑,一臉的自信,但卻更加的陰狠

    於軍回到申城後,全面盤點了於通海的遺產後發現,如果真的給李墨白支付了那筆綵頭,自己的事業就會完全垮掉,調查了一番李墨白的背景後,現這小子目前並沒有自己的事業,原本想通過商業手段打敗李墨白的想法也行不通,心情鬱悶之下,便想到了找鬼三來個一了百了

    「不是我不放心,而是事關重大,如果不是意外的話,不但你無處藏身,我也和你一樣」於軍自是明白,如果想要李墨白消失,並且不對自己產生影響,唯一的辦法就是意外,合情合理的意外

    「於公子,你聞,每天會發生多少意外事件,我們最擅長的就是意外」鬼三信誓旦旦地說道,絲毫沒有覺著這事情有多難

    「好,這是定金,你看好了」說完於軍從手包裡取出一張填寫好的支票遞給鬼三

    鬼三接過來一看,確認了數字後面是六個o,「呵呵,和於公子做生意就是爽快,你等我們的好消息就是了」說完在支票上吹了口氣,起身便走了

    看著鬼三離開,於軍心道李墨白,我知道你身邊的力量不弱,這只不過是我送給你的一份禮物而已,希望你能逢凶化吉,如果你連這一點凶險你都應付不來,我也不必費心思對付你

    吃過晚飯,李墨白一行開著車,便前往錢櫃去唱歌

    走到一半的時候,韓東突然說道,「白少,有人跟蹤咱們,手法很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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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2 11:13:35
   第一〇四章放小魚兒等大魚

    李墨白聞言一愣,居然有人跟蹤自己,可是剛才蔣雲蓬說六扇門那邊已經沒有問題了,還有誰跟蹤自己?

    難道是薛碧文賊心不死?但是能被韓東形容為專業的,薛碧文還沒有這麼大的能量?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李墨白想了想,既然跟蹤那一定是有預謀的。

    「出來沒有多遠就跟上來了。」韓東顯然知道有人跟蹤,但是卻一點也沒有在乎。

    李墨白聞言也沒有驚慌,取出電話,給在家裡的老虎和豹子打了電話,要求加強警戒,前車是自己那寶貝妹妹開著,李墨白雖然擔心卻也沒有打電話過去。

    「白少,你就放心好了,看我怎麼甩掉他們」小白開著車一點也沒在意後面的尾巴,一腳油門就想加速超車。

    「小白,你能甩掉,前面還有一輛呢。」韓東提醒道。

    「哎呀,對不起,一聽到有尾巴,就有點興奮過頭了。」白雲飛一愣,車速又降了下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墨白,不用擔心,他們這只是試探,就這水準還不夠看。」蔣雲蓬看著李墨白打完電話才說話,「保持速度就當沒有發現,我們還是原計劃去錢櫃。」

    到了錢櫃,蔣絮菡三人組有說有笑,開心不已,要了一個包間,頓時熱鬧了起來。白雲飛並沒有上去,而是在車裡面等著,也是想看看跟蹤的人下一步還會有什麼行動,說不準要是到車上來給做點手腳,那就不太妙。

    看著三個麥霸唱的不亦樂乎,李墨白心裡卻在思考到底是誰在跟蹤自己,又是什麼目的,想來想去目前最有可能的還是於軍,然後是薛碧文,至於羅林還沒有用這種小手段的必要,自己雖然和羅林談不上朋友,但也算不上敵人。

    想到了於軍,李墨白心中便有些瞭然,於軍對自己的那份恨意自是不必提,完全就是不死不休,監視自己也算是一種知己知彼的手段了。

    想明白了緣故,李墨白心中也平靜了下來,也興致盎然地搶過麥克唱了幾曲,只是李墨白唱歌的天賦實在不佳,喝倒彩之聲不斷響起。

    被不斷地喝著倒彩,李墨白只好悻悻地放下麥克,心道其實哥們我唱的不差呀,怎麼就沒有鼓掌呢。

    起身走出包間,感覺到有一道目光在注意著自己,抬眼一看發現門口不遠有一個陌生人在吸煙,但是注意力卻在自己這個包間,心中一動,莫非那幫人竟然跟到KTV裡面來啦,於軍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啊。

    看了那人一眼也沒有吭聲,伸手取出一支煙點上,美美地吸了一口,吐了一個遠遠的煙圈,看著這煙圈,心中不由一樂,哥們我還是第一次吐出一個圓圓的煙圈,可惜沒有觀眾。

    用眼角的餘光有打量一下那人,發現那人只是自顧自地吸煙,心中也不由疑惑,到底是不是剛才那一幫人,不過臉上卻是人畜無害。心中暗自卻在思量,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李墨白向來都是有便宜就撿,有麻煩避遠,不過你要是找我麻煩,我將會給你更大的麻煩。

    雖說你老子的死的確與我有點關係,但是那是他自己的選擇,你既然要跟我玩,那我就接著,不過你也要能承受得起我的反擊才是,否則的話還是搬個小板凳坐在角落裡安安靜靜地賺點小錢泡泡小明星看看戲就好了,生活的安逸又舒坦。

    抽完一支煙,轉身走回往包間走的時候,發現那人也抽完煙轉身走開了,心中已經打定主意,倒也不在乎這些小手段了。

    走進房間小聲地跟韓東說了聲,蔣雲蓬聞言也湊了過來,知道外面有個可疑人物,便和韓東對視一笑,兩人拿起桌上的破大喝一口,一半入口一半灑的渾身都是,然後起身走了出去。

    李墨白為了避免引起三個丫頭的擔心,便在包間沒有出去,點了一首對唱的經典情歌,和蔣絮菡一起唱了起來。

    韓東和蔣雲蓬出去也發現了那人,兩人便裝作喝醉了樣子一晃三搖地朝那人走了過去,那人只當韓東二人喝醉了,也沒在意。

    待到韓東二人走近了,好巧不巧,蔣雲蓬一個趔趄剛好撞在那人身上,而且還撞了個結實,「**,不能喝就少喝點,沒看見老子在這兒啊」

    韓東聞言也不怒,抱拳笑道,「嘿,還望哥們見諒啊,這哥們可能要吐了,你要是不嫌吐你身上的話,你可以跟他干一架。」

    不等韓東說完,蔣雲蓬一把抓住那人帶著手錶的手腕罵道,「孫子哎,你是不是也想喝,我分你一點。」說完做出一副張口欲吐的樣子。

    那人一見,可是不想被醉鬼給吐一身,趕緊掙脫手腕,遠遠地避開了,只好嘟嘟囔囔地走開了。

    三個小時的時間很快過去,回家的路上,韓東說尾巴還在後面跟著,不過卻換車了,顯然對方是一個團隊,並且有準備。

    韓東想了想,給電腦高手小午打了個電話,報了兩個車牌號碼,要求查查這兩輛車的具體狀況,是否有GPS等等。

    「他們又換車了,還採取的是分段跟蹤呢,哈哈」韓東一樂,這幫人居然跟自己玩這一套,實在過於小兒科了,「蔣大哥剛才那一手很高明啊,哈哈」

    「嗨,都是小手段,完全就是殺雞卻用宰牛刀,很浪費啊」蔣雲蓬哈哈一笑,絲毫不以為意地說道,「不過墨白還真是給感覺對了,他們一共三輛車,他們的目標就是你,哈哈」

    蔣雲蓬耳朵裡帶了一個微型的耳機,顯然剛才在衝突中悄悄地在那人身上給裝了微型之類的設備。

    「呵呵,有雲蓬大哥和東子,我是啥都不擔心。」李墨白呵呵一笑,心道蔣老大果然是秘密部門的啊,隨身帶地這些玩意兒千萬別給我用上了啊。

    一路說著話,很快回到了家,老媽早已經做好宵夜,蔣絮菡看著香噴噴的醪糟湯圓,不由食慾大振,也不在乎晚上吃甜食會增肥,便坐在桌子上大快朵頤,還不斷地說,「好吃,真好吃」。

    「白少,要不要我們去端掉那幾個尾巴?」吃完宵夜,韓東來到李墨白的房間問道。

    「不,留著他們,繼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現,他們只是小雜魚兒,等大魚出現再說吧,只有拿下了後面的大魚,才能徹底的安靜下來。」李墨白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說道,當然這份自信是建立在韓東身上,打個混架自己還行,要是單對單自個可就是菜了,再說了這幫可不是小混混。

    到了晚上,雖然看起來院子還是老樣子,但是暗地裡卻是緊張了起來,有種戒備森嚴的感覺,老虎和豹子就如同影子一般消失在黑夜裡。

    蔣絮菡吃完宵夜,拉著李墨白要繼續彈曲子,語晴和語蕁也跟著起哄,看看時間還早,老爺子書房燈還亮著,便知老頭兒也還沒有休息,李墨白想到那琴,也手癢癢的很,便樂呵呵地答應去彈了幾首曲子,看著蔣絮菡一臉滿足的樣子,李墨白心裡也有點小得意。

    待到倆寶貝妹妹很是默契地去睡了,李墨白才算得以有何蔣絮菡獨處的時間,不過這丫頭離李墨白遠遠的,顯然中午被撞破的那一幕在心裡留下了陰影。

    坐在院子裡的果樹下,兩人聊著天,李墨白也說起了這幾天的經歷,將蔣絮菡聽得一愣一愣的,便嚷嚷著要去看看李墨白都搜羅了那些寶貝。

    好不容易有個單獨相處的機會,李墨白怎麼會讓那些寶貝破壞了,往近湊了湊說道,「寶貝隨時都可以看啊,古人說春宵一刻值千金,我覺著和你在一起哪怕一小會兒都值萬金呢。」

    「李墨白,你臉皮真厚,說話都不嫌噁心。」蔣絮菡話雖如此說,但是聽在心裡卻是甜的跟蜜一般。

    「絮菡,昨天晚上做了一個夢,在夢裡步入了婚姻的殿堂。」李墨白一臉幸福地說道,仿若還在回憶那美妙的一刻,「你猜猜看,新娘是誰?」

    …………

    第二天,家裡人全都在家,都換上了紅色的唐裝,倆寶貝妹妹穿的一模一樣,甚至連髮型也是一模一樣,如同小燕子般在人群中串來串去,不時地戲弄一下大家,開心地笑聲不斷傳出,顯得喜氣洋洋。

    老爺子今年虛歲實歲七十五,虛歲七十七,剛好是「喜」壽,因而全家人都是紅色的唐裝,就連蔣絮菡看著語晴和語蕁穿著唐裝可愛的樣子,也換上了一件紅色的唐裝穿上。

    今天是老爺子的七十五歲大壽,老頭兒也是一身紅色的唐裝,頭髮也梳理的一絲不亂,杵著一隻文明棍,也是一臉的笑容。

    「老爺子,生日快樂,祝您老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孫兒給你請安了」見到老爺子出來,李墨白自是趕緊祝賀道。

    老頭兒哈哈一笑,「小子,給我老人家祝壽,就用這麼一句話打發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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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2 11:14:01
第一〇五章喜壽上一笑泯恩仇

    李墨白聞言苦笑不得,這老頭兒分明是故意的啊,竟然在這時候和自己開起了玩笑,也真是為老不尊,雖然心裡腹誹不已,但卻不敢說出來,「老爺子,怎麼會啊,我可是為您精心準備了禮物呢。」

    說完,李墨白一轉身從桌子上取出兩個盒子打開,取出早已經準備好的五彩三星高照大盤和乾隆青花萬壽無疆葫蘆瓶,恭敬地放在老爺子身邊的桌上道,「老爺子這是我為你準備乾隆五彩三星高照大盤和乾隆青花萬壽無疆葫蘆瓶,再次祝您老身體安康,萬壽無疆。」

    老頭兒拿起那只五彩大盤看了看,又拿起葫蘆瓶瞅了瞅,笑著道,「是兩件好玩意兒,我喜歡,不過我更喜歡的是還能抱抱重孫子。」

    老頭兒一句話,滿屋子的人頓時哄堂大笑,李墨白心中暗道,老頭兒你今天是故意的啊,將你的快樂建立在孫兒身上,可不是您老應有的作風呀。但是這想法只能在心裡想想,嘴裡還只能陪著笑,「老爺子,你放心,孫兒會努力讓你早日抱上重孫兒,我還指著您把他教導的和我一樣呢。」

    大傢伙兒聞言又是一通大笑,這爺孫倆就是絕配,老的沒有老的樣,小的沒有小的樣,不過大家都知道這爺孫倆的關係那是相當的好,開個玩笑也不上大雅,何況李墨白這可是美美地拍了老爺子一記馬屁呢,不過李墨白的自戀卻是忍俊不已。

    接下來語蕁和語晴倆寶貝妹妹也是說了一番吉祥話,然後拿出自己準備好的禮物給了老爺子,倆寶貝妹妹的禮物也是別出心裁——一充分代表了女孩兒細膩的心思,一對相當罕見且品相相當出色的公子帽文玩核桃,老爺子一見開心的都合不攏嘴了。

    文玩核桃這玩意兒可以說是最適合老人隨時把玩的小玩意兒,不但能隨時進行手部運動,還可以鍛煉大腦,最關鍵的是附和老爺子的身份。

    這時候李明誠也送上了自己的禮物,一盒極品的大紅袍茶葉,這玩意兒都是老爺子的最愛,老頭兒喜歡喝茶,尤其是武夷巖茶大紅袍。李明誠送的這一盒大紅袍可不是普通貨色,而是那兩棵樹大紅袍的直系茶樹的茶葉——那兩棵大紅袍茶樹的茶葉不是可以用錢買得到的,所以說那兩棵樹的直系子茶樹的茶葉已經是民間可以買到的最頂級茶葉了。

    老媽送上的生日禮物倒是簡單,一隻暖手杯——寓意壽杯,老爺子自是一一笑納,開心不已,實際上對老人而言,無論禮物是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一片心意。

    接下來,蔣雲蓬也送上了自己的生日禮物,一幅書法,現代書法大師林中和老人寫的一幅祝壽的字和一套紫砂壺茶具——紫砂壺工藝大師朱可心的名作《勁松壺》,雖然是現代作品,但是這只紫砂壺的市場價值也在300萬以上,而80年代這把戶也就幾十塊錢。

    蔣絮菡這丫頭自然也準備了禮物送上,只見這丫頭抱著一隻箱子放在老爺子旁邊的桌子上,笑嘻嘻得說著吉祥話,老爺子也是樂呵呵地笑著,然後打開盒子一看,發現這丫頭送的竟然是一尊玉佛,高約三十公分,雕工精湛,觀音菩薩的形象惟妙惟肖,由上好的和田玉雕刻而成,顯然價值不菲。

    老爺子也愣了一下,也沒有想到這丫頭竟然送的是如此貴重的佛像,趕緊起身朝著這尊觀音菩薩像雙手合十,行了一個禮。

    最後,韓東也給老爺子準備了禮物——一張按摩椅,絕對是這些禮物中的大塊頭,老爺子看著韓東搬進來按摩椅,哈哈大笑道,「東子,你可是我肚裡的蛔蟲啊,墨白都沒有想過給我買張按摩椅回來,讓我老人家享受享受。」

    這時候,院子裡已經有客人相繼來到,雖然通知的是在酒店,但是關係親近的自然是先到屋裡來,酒店畢竟都是場面上的朋友,圈子裡的故舊,以及古玩街上的同行等。

    首先過來的就是賀知秋等6人,這幾個老傢伙一進來,院子頓時熱鬧起來,也不管院子裡都是老頭兒的小輩,玩笑之聲此起彼伏,煞是熱鬧,「老李,人常說千年王八萬年龜,希望你這老骨頭比那烏龜還要長壽,只是你活那麼久我們可就沒禮物給你送了啊。」

    玩笑歸玩笑,這幾個老傢伙今天帶來的禮物可是讓人大飽眼福,明成化斗彩雞缸杯、清乾隆粉彩五福捧壽棒槌瓶、吳昌碩的繪畫《神仙福壽圖》、陽明先生《瘞旅文》手卷等等,幾乎件件都是精品,李墨白在旁邊看的目不暇接,但是卻只能為這幾個老傢伙服務,端茶加水,大拍馬屁,哄的幾個老傢伙樂的合不攏嘴。

    幾個老傢伙們將自己的禮品剛剛顯擺完畢,又來了一撥客人,這一撥客人人數可是不少,男女老少有20多號人,李墨白定睛一看,竟然發現蔣雲昌、蔣雲龍、蔣雲飛赫然身在其中。

    其中有個老人的年齡和老爺子差不多,蔣絮菡自是發現了,正像小孩兒一樣衝過去,抱著老頭兒的胳膊說道,「爺爺,你怎麼也來了啊」蔣雲蓬也走了過去,恭敬地叫了聲「爺爺」。

    李墨白一聽,心道還真是興師動眾啊,這該是蔣家這一代的家長吧。這老頭親暱地摸了摸蔣絮菡的腦袋,沒有說話,杵著枴杖徑直地走向了李寒舟,老頭兒自然也發現了蔣家老頭,便也站起身來,但是卻沒有說話。

    「寒舟大哥,對不起」說完彎腰深深地鞠了一拱,但是卻沒有立即起身。

    老爺子沒有說話,也沒有起身,場面一時有些拘禁起來,沒有一個人說話,靜的連一根針掉在地上也清晰可聞。

    「哈哈,百韜啊,起來吧,別貓在那兒讓人看得難受」過了片刻,老爺子突然哈哈一笑,向前走了一步,抬手作勢欲扶。

    「寒舟大哥,你是原諒我們了?」蔣家老頭兒抬起頭問道,眼圈裡的淚水忍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個老小子,怎麼現在還改不了這毛病啊,40年了,你老小子才想起來看我,我看你真是該罰你要是覺著舒坦點,就多留點貓尿也成。」說完張開雙臂道。

    蔣家老頭蔣百韜哪裡還不明白,向前一步,兩個老頭來了個結實的熊抱,李墨白一直觀察著這邊的情況,看著倆老頭擁抱在一起的時候,心中也莫名的有一絲感動,在這一瞬間,李墨白髮現老頭兒的眼裡也浸滿了淚水。

    看著兩個老頭真摯的擁抱在一起,賀知秋幾個老傢伙帶頭鼓起了掌,蔣家老小也跟著鼓起了掌,場面一時又變得熱烈起來。

    「寒舟大哥,生日快樂,百韜真心的祝福你」蔣家老頭有些梗咽地說道。

    「你老小子過來,比什麼好聽的屁話都好」老頭兒用力地拍了拍蔣百韜的肩膀,臉上也是開心無比,當年那點隔閡早隨著時光消磨殆盡。「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我孫子李墨白,墨白叫爺爺,這是蔣百韜,想當年就想你和東子一樣的好兄弟。」

    李墨白聞言趕緊上前打了招呼,「蔣爺爺,對您我可是早有耳聞吶」

    蔣百韜看著李墨白,笑了笑,「好小子,就是你把我家絮菡給拐走了啊?」

    李墨白聞言,心道這老頭太狠了,竟然這樣說,絲毫不給自己臉面啊。聽到這話,旁邊的蔣雲龍和蔣雲飛捂著嘴直樂。

    「蔣爺爺,我是真心喜歡絮菡的,我想絮菡也和我一樣。」李墨白臉皮有多厚?蔣絮菡早說過了比秦城城牆的拐角還要厚,自是不怕蔣百韜的打趣兒。

    旁邊的蔣絮菡聞言,氣的直跺腳,心中暗恨不已,我還沒有答應你呢,你就四處張揚,現在這麼多人看著呢,這傢伙竟然這樣直白地說,不過心裡又有一絲高興與得意。

    接下來,老頭兒又介紹了李墨白老媽,然後蔣家老頭兒又挨個地把蔣家的老少介紹給老爺子,每個人都給老頭兒準備了一份禮物,這些禮物真是什麼都有,最可笑的是蔣雲飛送了一隻畫有松鶴延年的天球瓶赫然是一個贗品,還一臉的得意地跟李墨白做了一個鬼臉,不過這時候李墨白自是不好揭破,不過將來卻是有了笑料。

    忙乎了一番蔣家的兒郎總算是都介紹完了,不過蔣絮菡老爸並沒有現身,顯然是因為工作無法脫身。

    到了11點,載著老爺子,一家人前往酒店,接待其他客人,今天可是香格里拉整整預定了30桌酒席,老爸李明誠在早早地便帶著韓東、語蕁和語晴來到了酒店招呼客人。

    等到李墨白一行人到的時候,客人已經全部都到了,見老爺子進來,自是全都站起身來,紛紛說著吉祥話,老爺子一路走來,如同領導視察似地,不停地回應著眾人的祝賀。

    待老爺子坐下,李明誠便拿起麥克開始了賀壽詞和致謝,李明誠話一結束,眾人在李明誠的倡議聲中紛紛舉杯祝賀老爺子福如東海壽比南山,至此這場壽宴便算開始了。

    接下來便是直系晚輩給老爺子敬酒,李家人少總共也才5個人,很快就結束了,接下來自然是蔣家的兒郎們給老爺子敬酒祝壽,當然這都是禮節性的敬酒,點到為止。

    看著老爺子身邊儘是前來敬酒祝壽的人,語蕁和語晴跑到李墨白身邊,一臉可憐兮兮地說,「哥哥,今天好累啊,我手寫字已經寫得手腕兒痛。」「是啊是啊,我也是數錢數到手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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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六章來而不往非禮也

    …………

    熱熱鬧鬧的一天終於過去了,老頭兒的心情很好,李墨白來來往往地穿梭在客人中,一桌一桌的敬酒,表達著謝意,也是累的夠嗆。

    讓李墨白沒有想到的是羅林和他老子不但聯袂而來,而且禮品是一隻價值不菲的乾隆粉彩官窯茶船,讓李墨白心中著實吃驚,也是佩服不已。

    心中也在琢磨,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是否有些過於鋒芒畢露,而且做事兒或許還讓人覺著睚眥必報,這可不是一個好現象。

    想著這一天所面對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李墨白默默地在心裡分了一個類,哪些是將來可能用到,哪些純粹就是來打醬油的,一一記在心裡。

    坐在院子裡的果樹下,吹著自然風,總結著這一天的人和事兒,也不由的感覺收穫良多,老頭兒張羅這次壽宴顯然是在給自己鋪路,將自己推向前台。

    可是自己的道路究竟該怎麼樣的走下去呢?

    「怎麼啦,坐在這兒想什麼壞事兒呢?」蔣絮菡帶著語蕁和語晴從酒店回來,看見李墨白一個人坐在院子裡的果樹下,有些好奇地問道。

    「哥哥肯定是想絮菡姐姐你呢」蔣絮菡話音一落,語蕁在旁邊嘻嘻笑道。「哥哥嫂子你們聊啊,我和語晴做作業去了。」語晴也跟著說道,說完拉著語蕁的手一蹦一跳地進了屋,還不時地回頭朝李墨白做個鬼臉。

    「我還以為你會在酒店陪你家老爺子呢」李墨白看著面前的蔣絮菡繫著說道,眼神裡透著一絲驚喜。

    「老頭兒睡了,這不是要送語蕁和語晴回來嘛」蔣絮菡解釋道,卻找了一個蹩腳的借口。說話的語氣不知不覺受到李墨白的感染,竟然也把自己家的老爺子稱為老頭兒。

    「走,我們出去走走」站起身拉著蔣絮菡的小手不由分說道。

    蔣絮菡也沒有反對,二人牽著手肩並肩地往外走去。

    白雲飛一見,對老虎做了個手勢,二人就如同影子一樣消失在夜空裡。

    李墨白家附近的環境還湊合,街道兩旁綠樹成蔭,在這夏日的傍晚走在綠蔭下,卻是別有一番情趣。隨意地聊著天,漫無目的的往前走,雖然街上熙熙攘攘車來車往,但是二人絲毫不覺著聒噪,而是感覺非常安靜、悠閒。脆生生地嬌笑聲不時傳來,顯然是李墨白說起了好玩的事兒或者一些帶顏色的笑話。

    在這一樣一個夜晚,心懷著希望,與心愛的人手牽著手慢慢地往前走,附近的一家商店裡傳出趙詠華的名曲《最浪漫的事兒》,二人不由同時一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同時笑道:

    「謝謝你帶我找到天堂」

    就在這時,白雲飛低聲道,「8點鐘方向,戴棒球帽的那個人是尾巴。」

    走在李墨白的前方不遠處的老虎也看似自語地道,「收到,咱去拔了那顆釘子吧?」「算了,白少自有計劃。」二人正自交流著看法,李墨白身後一輛車突然如同失控了一般衝上了人行道,接連撞上了兩輛車後,繼續向李墨白撞去。

    白雲飛也發現了這個狀況,頓時目呲欲裂,大喊一聲,「白少,閃開」一邊以最快的速度衝了過去,衝刺的速度絕對堪比博爾特的衝刺。

    老虎也發現了這個突發狀況,也是疾速狂奔,但是方向卻不是李墨白,而是路對面戴棒球帽的男子。

    李墨白自是聽到了身後的喊聲和汽車聲,也沒有回頭,一把抱起蔣絮菡便向前方三米處的商店狂奔,這時候只有在房間裡才算安全,左右閃避都不是好辦法,畢竟知道有人在跟蹤自己,左右閃避都會被撞成渣,這一刻腦子的反應自然是快速到了極致。

    「哐哐哐」發瘋一樣的汽車,連續裝了幾輛汽車,撞翻幾個行人後,繼續地衝向了商店,一頭扎進商店大門,好在商店的門不足以讓汽車衝進來,否則這兩發瘋的汽車將會繼續向前衝。

    車子被擋停下來的時候,李墨白的後腳剛剛踏入商店大門,商店貨架上的商品嘩嘩地往下掉,劈頭蓋臉地砸在李墨白身上。雖然沒有看到後面的汽車洶湧來勢,但是李墨白知道,剛才那一刻凶險無比,如果慢了一步,自己和蔣絮菡就會成為一對濺血鴛鴦。

    蔣絮菡被這一瞬間的變故嚇的小臉煞白,不知所措,雙手緊緊掛在李墨白的脖子上,眼神中透漏出無比的驚慌。

    「寶貝,沒事兒,那車可能剎車失靈了,沒事兒」李墨白也是出了一身汗,看著懷裡的蔣絮菡的神色,低頭在蔣絮菡的臉上吻了一下道。

    這時候四周已經是一片尖叫聲,呼喊聲,有的是因為驚嚇,有的是因為痛疼,還有的是因為憤怒。

    白雲飛已經衝了過來,但是車子已經堵住了商店的門,一點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李墨白有沒有被撞傷,便大喊道,「白少,你怎麼樣了?」

    「小白,沒事兒,我好著呢」李墨白聞聲也應了一聲。聽到李墨白的聲音,白雲飛心裡懸著大石頭終於放了下來,一把拉開這兩發瘋的汽車的車門,車裡的司機也由於連續地猛烈衝撞而被撞暈了,不過白雲飛去不理這些,一把將司機拖了出來,便是一頓暴打,直到把撞暈的司機給打醒了。

    直到這時,遭受無妄之災的店主才能說話,「小伙子,你真幸運,要是慢一步……」店主感歎了一聲後,摸出一盒煙,想點燃一支煙壓壓驚。

    「別,千萬別用打火機,小心車爆炸,有沒有後門?」李墨白見店主也被嚇壞了,腦子都犯暈了,還想點煙壓驚,趕緊出言阻止道。

    老闆聞言趕緊停了手上的動作,「店小,沒有後門,這要是爆炸了怎麼辦啊,這小店可是我所有的家當啊」

    「小白,別打了,這裡沒有後門,趕緊把我們弄出去」感覺到蔣絮菡這會兒身上還在發抖,李墨白朝外面喊了一聲,又道,「乖,沒事兒的,有我在,一切都沒事兒。」

    「嗯,有你在,就不怕。」蔣絮菡嗯了一聲,顯然還處在震驚之中,雙手卻是死死地抱著李墨白的脖子,一點也不敢鬆開,仿若李墨白這會兒就是自己唯一的希望、

    白雲飛正在暴打肇事司機,聽到李墨白說被困在裡面,狠狠地踹了一腳司機後,看了一下形勢,知道要出來還真不方便,上車試了一下車子,發現車子已經無法啟動,心中一急趕緊對著微型麥克道,「隊長,趕緊開車過來,白少出事兒了,被困在商店裡出不來了,需要把門口的車拖走。」說完又對李墨白喊道,「白少,至於爬出來了,這車子發動不了了。」

    李墨白看了看這車子,發現已經將門賭的死死地,心道只有爬出去,在這裡面可不是鬧著玩的,「寶貝,別怕,我們這就出去。」

    說完對外面的小白喊道,「小白,注意扶一下絮菡,別讓她出去的時候摔著了。」說完便將懷中的蔣絮菡放了下來,扶著蔣絮菡爬上了被撞得不像樣的車子,外面白雲飛也做好了準備伸手拉住蔣絮菡,將蔣絮菡接應了出去。

    這時候,李墨白感覺一股濃濃的汽油味撲鼻而來,顯然這車子經過連粗的衝撞後,隨時有起火的可能,看著店老闆也在裡面,「老兄,趕緊往出爬吧,這車馬上就要起火了,再不出去就來不及了」

    「不,我不出去,這是我全部家當,全家人吃飯就靠這個小店的收入,要是燒了我全家怎麼活啊?」老闆聞言哭喊道。

    「有肇事車的保險公司賠,你擔心什麼,趕緊的」李墨白又道,雖然跟老闆非親非故,但是這一場無妄之災是自己給帶來的,自是不能不管。

    「保險公司能陪多少?還不夠填牙縫的,我這兒的貨都是批發市場進的,又沒有票,保險公司怎麼賠啊,我不出去,起火了就燒死算了,你趕緊出去吧」中年老闆固執地說道。

    「你的損失我全部賠給你,10萬夠了麼?」李墨白想也沒想,便應道。

    老闆聞言一愣,臉色變了變,顯然是被震驚了,神色又似乎有點不信,「和你又沒有關係,怎麼能讓你賠?」

    李墨白聞言也怒了,著危機關頭,還這樣婆婆媽**,「少廢話,出去你就知道了」說完拉了一把將這老闆拉了出來,又使勁兒一推,老闆一下就趴在了汽車上,外面的白雲飛順勢一把將這老闆拖了出去,「白少,趕緊,這車馬上就要起火了」

    「混蛋,快呀,你趕快出來呀」蔣絮菡也著急的在旁邊大喊道,儼然沒有注意現在自己的樣子非常地狼狽。

    看著固執的老闆被白雲飛拖了出去,李墨白也爬上汽車,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在了外面,這時候車裡裡面已經能聞到焦糊味了,顯然車子裡面已經開始燃燒了。

    李墨白一落地,蔣絮菡一下撲進李墨白的懷裡,嗚嗚地哭了起來,「混蛋,你嚇死我了這麼久都不出來。」

    這時候車子外面已經可見明火,爆炸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抱著蔣絮菡向後面退了退,白雲飛也是形影不離的站在李墨白身邊,絲毫沒有在意那被打的起不來的司機會不會被車子可能的爆炸給炸傷。

    這時候,老虎將帶著棒球帽的男子放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然後走了過來,看著李墨白安然無事,心裡頓時踏實了,「白少,你沒事就好。」手裡比劃了一個已經拿下的手勢。

    「沒事,我們走,這裡交給警察處理。」李墨白看了看遠處角落裡那男子說道,老虎知道李墨白是說現場交給警察,而不是說自己逮著的男子交給警察。

    店老闆看著李墨白一行人走了,張了張嘴想說話,但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韓東這時候已經趕了過來,一個漂亮的擺尾,車子就停在了李墨白身邊,腦袋伸出車窗問道,「白少,沒事兒吧?」

    「哈哈,廢話,我要是有事兒還能站在這裡」說完拉開車門,扶著蔣絮菡先上了車,「東子,你去協助警察處理一下」指了指老虎剛才適宜的角落道。

    韓東聞言做了一個瞭然的手勢下了車,「小白,你開車送白少回去,然後讓豹子開車來接我們,你,跟著白少。」

    上了車,看著蔣絮菡依然是一臉煞白,抱著蔣絮菡輕聲地安慰著,心中卻在恨恨地想,「來而不往非禮也,我李墨白報仇向來就在當時,而且要猛烈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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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七章這只是一個開胃的甜點

    ……………………

    小白開著車送李墨白和蔣絮菡回家,臉色卻是鬱悶不已,竟然在自己眼前製造了一通車禍,還差點得逞,這口氣憋在心裡實在是不爽到了極點。

    這會兒蔣絮菡的情緒也緩和了過來,臉色也不似剛才那般煞白,「我怎麼感覺這車好像是故意的啊?」

    「寶貝,沒事兒,這只是一個巧合,你別擔心」李墨白不想蔣絮菡知道太多,「你沒看新聞啊,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們只不過是剛好遇到了而已。」

    「嗯,希望是巧合啊,我們以後再也不出來遛彎了,好危險呀」蔣絮菡半信半疑地說道,這時候感覺李墨白身上濕漉漉地,便伸手摸了一下,「咦,你身上就像掉在水裡了一樣濕漉漉的,嗯,還有點酸酸的」說完從紙盒裡取出一張紙幫李墨白擦去脖子上的汗漬。

    李墨白聞言一看,發現自己全身都濕透了,這會兒感覺身上也是非常疲憊,「呵呵,可能是剛才有些太過緊張了吧,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白少,對不起啊,一會兒我給你按摩一下,剛才猛然一下運動量過大,可能是脫水現象。」白雲飛有些慚愧地說道。

    「沒事兒,這都是意外巧合,怎麼能怪你」李墨白笑了笑,再次強調了這是意外巧合。

    韓東和老虎二人架著戴著棒球帽的男子剛剛離開,警察就到了現場,不過還沒有來得及勘察,那輛車已被熊熊大火吞沒,只能趕緊安排疏散群眾,那個被揍得沒有人樣兒的司機算是比較幸運,警察將他從車邊上抬了出來。

    將李墨白二人送到家,豹子便開著車出來和韓東回合,將棒球帽男子拖上車後,也不知道開到了什麼地方去了。

    回到家,李墨白沒有驚動家人,讓蔣絮菡去沖了個熱水澡,然後自己也去沖了個澡,泡在浴缸裡的溫水裡,頓覺全身舒坦無比。

    直到蔣絮菡這丫頭沖完澡,在外面叫,才換了衣服走了出來,「感覺好些了嗎?」

    「好多啦,剛才好嚇人啊,我眼睜睜地看著那車子就在你後面追咱們呢」蔣絮菡洗完澡,整個人就像出水的蓮花一樣脫俗,濕漉漉地頭髮隨意地披著,看著水靈無比。

    「笨啊,你就不知道閉上眼睛啊」李墨白想起剛才抱著蔣絮菡的時候,蔣絮菡不就剛好是看著後面嘛,難怪剛才胸前有兩團團綿綿的存在頂著自己呢。

    「嘻嘻,忘了那時候眼看著那車就要撞你屁股呢,哪裡想到要閉上眼睛啊」蔣絮菡嘻嘻一笑,絕美地笑容就如一朵盛開的桃花。

    「哎,傻丫頭,以後再也不會了」雖然嘴裡安慰著蔣絮菡,心裡卻是將於軍恨到了骨子裡,既然你要玩,我就陪你玩,看誰玩死誰。

    「躺下」蔣絮菡突然說道。

    「咦,寶貝,你怎麼喜歡萬女王遊戲啊」李墨白一愣,這丫頭則呢民窯自己躺下,不由開了玩笑道。

    「混蛋,我就是你的女王,你以後不許在外面勾三搭四的,哼哼」蔣絮菡沒有意識到李墨白話裡的女王的含義,笑嘻嘻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大汗,知道這丫頭不懂女王的深意,便笑著道,「呃,家裡人都在呢,我們還是去酒店吧」

    「幹嘛去酒店啊?」李墨白有些不明所以地說道,但是猛然發現李墨白話中的含義,「混蛋,你在想什麼壞事兒呢你找打啊」說完拿起抱枕就砸向了李墨白。

    隨著李墨白有些曖昧的玩笑,蔣絮菡心裡受到的驚嚇也漸漸消失,兩人玩累了,這丫頭才去睡下,直到睡著了,李墨白才離開蔣絮菡的房間。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白雲飛便走了進來,「白少,對不起啊,今天是我失誤了,白少你懲罰我吧」

    李墨白聞言一愣,「這是意外,與你有什麼關係,出這檔子事兒,也是我預計的不足,沒事兒,別多想」

    「剛才隊長他們已經審問清楚了,那棒球帽是隸屬於申城鬼三團伙的一個頭目,主要負責這次來跟蹤刺探你的任務,製造意外是今天鬼三過來之後,親自安排的,隊長他們已經去抄鬼三的後路去了。」白雲飛一口氣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匯報了一遍。

    「好,明天我去會會鬼三,哼哼,給我製造意外,我讓你真正的意外」李墨白淡淡地說道,「今天晚上你們都辛苦了,不用擔心,常言道強龍不壓地頭蛇,申城過來了三瓜倆棗還真不夠看。」

    這時候李墨白的電話響起,拿起一看,發現是韓東的電話,「白少,鬼三已經拿下,背後就是於軍,怎麼處理鬼三?」

    韓東一聽,心道這效率真是高啊,想了想便道,「徹底費了丫的,然後給於軍送回去」

    掛了電話,李墨白心道你丫的跟我玩陰的,我就跟你明著玩,我讓你丫的生活在恐懼之中,不但要搞垮你的事業,還要從心底裡讓你時刻感到恐懼。

    「白少,我給你按摩一下吧,剛才那會兒你發力太猛,本來剛才就要給你按摩的,不過蔣小姐給你按摩呢」白雲飛頓了頓,「不過蔣小姐的手法不專業,肌肉按摩還是讓我來幫你吧,免得你明天全身的肌肉酸銅。」

    李墨白笑了笑,也沒有發對,便讓白雲飛給按摩了起來,只是卻沒有想到的是,名曰按摩,實則痛苦無比,好在知道這是為自己好,否則李墨白早跳起來了。

    第二天起床後,李墨白伸了個懶腰,發現身上除了略有酸痛之感外,還真沒有什麼不良反應,心道白雲飛這小子的手法就是專業。

    吃早餐時,雖然昨天晚上發生一場意外,但是大家誰也沒有提起,蔣絮菡也沒有跟倆寶貝妹妹說,一家人看上絲毫沒有異常。

    早餐後,韓東來到李墨白的書房,「白少,已經將那個鬼三廢了,照片視頻都通過網絡發到於軍的郵箱裡面了,並且通知他過來接人的地點了,下一步怎麼計劃?」

    「呵呵,下一步主動出擊,我要讓那小子活在恐懼之中。」李墨白呵呵一笑,語氣平淡,絲毫沒有任何狠厲之色。

    「成,就讓老虎和豹子去執行這個任務吧?」韓東想了想,一點也沒有反對,要是以韓東的心思,直接過去滅了那丫的。

    「嗯,不要傷及無辜,這事兒只針對那小子一個人,要讓那小子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我倒要看看那小子能堅持多久。」李墨白笑了笑,就感覺說了一件很隨意的事情。

    申城,于氏集團總部大樓,於軍辦公室。

    於軍坐在寬大的班台後面,臉色黑的卻似包公一般,令得整個辦公室都烏雲密佈。電腦上是黑三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照片,以及黑三招供的視頻,看著黑三的照片和視頻,於軍知道黑三算是完蛋了。

    等看完這些,居然發現一句:于先生,今天的甜點送上,不知道味道如何?希望您喜歡,以後我們每天都會為您送上各色甜點,保證您爽上天。

    「**,鬼三怎麼這麼無能,簡直是給我丟盡了臉面」一揚手,高檔的無線鼠標便被扔了出去,再與牆壁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後,又於地板親密地擁抱在一起。

    怒火歸怒火,於軍心中卻是有一絲後悔,發現自己還是輕敵了,在沒有完全調查對手底細的情況下竟然貿然出手了。

    要是李墨白能知道於軍此刻的心思,一定會非常佩服於軍了,在憤怒與恐懼的雙重打擊下,竟然還能考慮到自己的失誤之處,這可是相當地不簡單啊。

    於軍憤怒萬分,懊悔不已之時,老虎和豹子已經坐上了前往申城的飛機,韓東親自送往機場,並且交待了需要掌握的火候:每天給那小子製造一次意外,知道那小子崩潰為止。

    老虎和豹子自是明白該如何做,尤其是老虎,眼睜睜地看著李墨白面臨險境,自己卻無能為力,雖然說僅僅認識幾天而已,但是李墨白出手不可謂不大方,一人一套房子,外加一萬元的生活費,年終還有獎勵。

    最關鍵的是李墨白從來沒有把自己等人當成保鏢,而是非常敬重自己,老虎心裡那個感動就不提了,可是李墨白卻差點在自己的眼前被車撞,這讓老虎氣得七竅生煙,聽說要讓自己去申城執行任務,便興奮不已,唯一不爽的只是給那小子製造麻煩而不是直接廢了那丫的。

    時間過得很快,於軍一天都在辦公室,吃飯也是在辦公室吃的,一直都在思量如何對付李墨白,一天的時間,也總算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看著已經到了晚上,便準備回家。

    走出辦公室,發現辦公室空蕩蕩地,正想發飆,卻想起來這已經下班很久了,悶悶地走向了電梯,發現電梯好像專程在等著自己似地,正好停在自己的樓層,也沒多想,便走了進去,隨手按了1層,關了電梯門。

    電梯門剛剛關上,於軍突然發現電梯裡的燈突然滅掉,電梯箱就好像瘋了一樣下墜,快速地下墜。

    好巧不巧,電話也在這時候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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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八章甜點之後還有開胃酒

    老虎和豹子下了飛機就收到了韓東傳過來的資料,這份資料雖說不太詳細,但是於軍的資料基本具備。

    看完了資料,二人便直奔于氏集團所在的68層辦公大樓所在,利用手機無線入侵,『電腦』小午通過遠程操控,很輕易地取得了大樓機房的控制權,然後坐在陽台上曬著午後的日光浴,喝著咖啡,看著島國A漫,愜意無比。

    老虎和豹子則在附近的咖啡館裡喝著咖啡,逗逗咖啡館的女服務員,二人一幅白領打扮,顯得風/流倜儻,引得女服務員爭相前來服務,不時地邁著自認為勾人無比的小碎步在二人面前晃來晃去,樂得二人開心不已。

    到了晚上7點多,也就是於軍走出辦公室的時候,老虎和豹子起身買單走出了咖啡館,瀟灑地走向停車場最角落裡的一輛車,二人隨意地打開車門,一腳油門一溜煙的開走了。

    小午此時則正坐在電腦前看著電腦打著電話,正是打給於軍的電話,不過這會兒電話則是一直無人接聽,不過小午顯然也不著急。

    於軍此時正是驚恐萬分,感覺就如同蹦極一樣突然下墜,頓時全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就在於軍認為自己會被摔成肉醬的的時候,歇斯底里大喊大叫的時候,電梯箱卻有如神助似地停了下來,不過於軍此時早已經被嚇懵了,還沒有反應過來電梯已經停了下來,依然在狀若瘋狂的地大叫,被下墜的慣性力量在電梯轎廂裡摔了一個七葷八素後,再也不復往日集團大老闆的氣度,當發現自己還沒有被摔死的時候,頓時又開心地坐在轎廂裡手舞足蹈,鼻涕眼淚一起流。

    兜裡的電話此時卻如同催命似地響著,一聲急似一聲,懵懵懂懂中弄出電話,摁了一下接聽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電話裡卻傳來一個機械的電腦合成音,「于先生,剛才蹦極的感覺很爽吧?如果您要是喜歡的話,每天都可以幫您體驗一次免費蹦極哦」

    於軍聞言,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每天來一次,那還不是要人命啊

    正想破口大罵一通,卻發現電話已經掛掉了,很沒有形象地坐在電梯轎廂的地上使勁兒地揣著電梯轎廂發洩,這時候電梯也停在了負二層的車庫,於軍毫不猶豫地爬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爬出了電梯。

    此時『電腦』小午正看著電腦哈哈大笑,嘴裡高呼「爽太爽啦」,說完迫不及待地將視頻傳給了韓東。更為缺德的是又在幾個最大的視頻網站上上傳了一份,並且命名為《真實:當電梯轎廂突然下墜之後……》。

    不到幾分鐘,這個視頻的點擊排名迅速地爬上了各視頻網站的首頁,一時間無數人點擊,無數人坐在電腦面前捧腹大笑,不過有熟悉於軍的人自是認出這是於軍,無不會心大笑,有人將網址傳給熟悉的人,有人拿起了電話撥了出去。

    自然也有於軍公司的員工看到了這個視頻,也不由大爽,平日裡人五人六,沒想到在危險面前也是和我們一樣,更有甚者,紛紛在網絡上轉發這個視頻。

    於軍爬出了電梯轎廂,真想大哭一場,這可是從六十多層墜下來的啊,看著自己除了被撞的有狼狽之外,竟然還活著,不由哈哈大笑,心道李墨白你這樣算計老子,老子都沒有摔死,老天都助我幹掉你啊看來是那死鬼老爹的怨念感動了老天啊,老爹,我一定給你報仇。

    「哈哈,老子以後每天都爬樓梯,就當鍛煉身體,再也不坐這狗*養的電梯」於軍回頭看了一眼電梯啐了一口唾沫道。

    定了定神,整理了一下衣服,提著公文包走向了自己的汽車,這時候老虎和豹子的車子剛剛駛出車庫。

    走到了奔馳轎車旁邊,心道該不會在車子上也動了手腳吧,先是前後左右的看了看車子有沒有撬痕,轉了一圈仔細地件檢查了下輪胎,發現都沒有任何異常,然後打開車門,發動了車子,倒出車位後又試了試剎車,發現一切均無異常,便放心地開了出去。

    心情也不由好了起來,一邊開車一邊思量如何找回場子,心中惡狠狠地想,小子你既然已經安插人手到了申城,那我就不客氣了,你是如何收拾鬼三,我也加倍奉還就好了。

    拿起電話,撥出一個號碼,交談了一會兒,約好了見面的時間,便開著車回家,然而被不斷響起的電話卻是搞的心煩意亂,心裡頓時納悶不已,自己剛剛遇到電梯下墜,怎麼怎麼多人都打電話來問啊,而且那聲音還有點古怪,還真他嘛出了怪事兒。

    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前面剛好是紅燈,不由狠狠地踩了一腳剎車,然而剎車一腳到底後,車子卻是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繼續地往前衝,於軍心中不由大驚,見鬼了,剛才試的時候還好好地,這會兒怎麼就不行了啊?手忙攪亂之下,不小心又是一腳油門下去,車子更是狂野的奔馳起來,果然是車如其名啊。

    這時候前方的車也發現了異狀,紛紛地避讓,路口的交警也發現了這一幕,以為是一個酒駕闖紅燈的車,便趕緊拉著擴音器呼叫於軍的奔馳停車,可是於軍如何能停得下來。

    此時的李墨白正在電腦上觀看剛才於軍在玩電梯蹦極的精彩表演,看著於軍歇斯底里的樣子,也是笑的肚子痛。蔣絮菡也是看的哈哈大笑,「你從哪裡搞到的啊?他怎麼會這麼倒霉啊?」

    「網上好多啊,這是今天最熱門的事件,發生不到半個小時。」李墨白哈哈笑道,心裡也不得不佩服韓東的執行力,自己只是略微的提了一下折騰於軍的方式,去沒有想到韓東幾人配合下來做的是如此完美。

    且不提李墨白看著視頻如何爽,且先看看於軍如何應對這剎不住的奔馳。

    於軍這時候已經衝過了十字路口,已經撞了三輛車,好在都無大礙,但是由於剛才忙亂中的一腳油門,車子的速度自然是超過了欺實馬,還是一路衝了下去。

    不過好在這時候前方的車已經發現了後面的異常,除了在十字路口撞了一輛車之外,前方倒也是一暢通無阻,眼看著下一個紅燈又要到了,於軍無奈之下,只好開車撞向街道旁邊的景觀樹才將車子停了下來,此時後面緊追不捨的交警也鳴著警笛聲趕了過來。

    就在於軍停下車後,電話又響了起來,雖然被撞的夠嗆,不過奔馳車的氣囊還是比較負責任的,保護著於軍沒有收到過重的傷害。

    但是這會兒於軍卻是沒心思去管這個電話,被氣囊包裹的像粽子一樣,也沒有辦法接。不過於軍知道,這是一個短信,只是一條短信。

    待到交警趕到,將於軍從車子裡扒拉出來,於軍才有機會看了下手機,發現短信上面的內容是:為您精心準備了大餐,一定要慢慢享受哦,法國的開胃紅酒夠勁兒吧。

    看到這內容,於軍揚手將手機砸向瀝青路面,那價值不菲的手機在勇敢而無畏地親吻了瀝青路面後,頓時粉身碎骨四分五裂。

    『電腦』小午在電腦上看到這一幕後,笑的差點從輪椅上翻了下來,不過這次小午沒有把這段視頻發到網上,因為在傳給韓東後,李墨白笑了笑沒讓再發出去,再發出去可就不是巧合了,否則又會成為今天第二勁爆的視頻。

    看著李墨白笑的很詭異,蔣絮菡又湊了過來,「李墨白,我發現你現在的表情很賊啊,做什麼壞事兒了啊?」

    「呃,我對天發誓,我真沒做什麼壞事兒,你看我一直在家不是?」李墨白做出一副無辜狀說道。

    「老虎和豹子大哥今天去哪裡了啊,於軍那事兒該不會是他們倆搞的鬼吧?」蔣絮菡有些疑惑地問道。

    「絮菡,妮可別誣陷我啊,更不能懷疑老虎和豹子的人品不是?他們回家去接家裡的親人來秦城住,這你是知道的啊」李墨白一口否認道。

    待蔣絮菡勉強相信後,李墨白又給韓東吩咐,讓老虎和豹子晚上好好休息,明天的計劃待定,可不能讓蔣絮菡這丫頭懷疑上自己,看來得給小午說一聲,以後還是不要將這些視頻發到網上去。

    看著於軍的狼狽樣,李墨白心裡的氣兒還沒消,「你要對付我就對付我,可是你竟然連我的女人一起對付,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我要讓你小子不但身敗名裂,還要讓你將來活的像乞丐一樣滿心仇恨卻無法報復,這就是你用下三濫手段對付我的代價,你濫我更濫」

    想到這裡,看了一眼于氏集團股票的收盤價,算了算今天一共吸籌10萬手,待明天在給來一波洗盤,我要讓你的股價跌成垃圾股,然後再大筆吸籌,或許進入你于氏集團的董事會也是蠻好玩的一件事兒呢。

    就在這時,李墨白的電話也響了起來,發現竟然是一個來自於申城的陌生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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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〇九章岳茗川的元青花罐

    杯具的於軍在交警隊錄完口供後,終於疲憊地回到家,幸運的是剛才這一切都只是發生城市道路,身體沒有受到嚴重的傷害。

    冷靜下來後,覺著李墨白既然如此吃果果地宣戰了,被突然襲擊之下,過於被動了,自己如果繼續沉默以對,事情將會更糟糕,思來想去,還是打算給李墨白打一個電話,也好將計就計的示之以弱緩一緩,然後再積蓄力量。

    李墨白拿著電話,想了想,也猜到了這是於軍的電話,想了想於軍打電話的企圖,便沒有搭理,任由電話不停地響著。這時候能說什麼,才剛剛開戰,自己的火力還沒有打開,還是等火力全開之後,收取更多的戰利品吧。

    於軍見李墨白壓根就不接自己的電話,心中惱火不已,卻又無可奈何。

    第二天李墨白通過證券代理繼續吸籌,由於操作手法較為隱蔽,于氏集團的股價倒也沒有大幅上漲,雖然成交量的擴大,但也沒有引起於軍的注意。於軍現在正忙著滿申城地搜索誰是李墨白安排過來對付自己的人呢,還沒有想到李墨白會通過股票市場來打擊自己。

    電梯下墜的那段視頻於軍自然是看到了,經過一夜休息後,於軍的憤怒之情也算是淡了,總算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當親眼看到自己那段視頻的時候,也沒有發飆,只是默默地下載下來,並在筆記本上寫下了『引以為戒』四個字。

    當於軍早上來到公司的時候,看著那電梯心中莫名的一絲恐懼,想了想還是放棄了坐電梯,嘗試著爬樓梯,然而當於軍爬上60多層的辦公室的時候,已經累的滿頭大汗,全身乏力。

    這還不算,公司員工看著自己的眼神除了那原有的那一絲敬畏之外,還多了一絲複雜的東西,有憐憫、有鄙視、還有痛快,雖然氣悶但於軍卻沒有辦法去喝止,這事情沒有辦法解釋,越解釋越說不清楚。

    這一天於軍無論做什麼都會小心翼翼,非常擔心再次發生一幕讓自己尷尬萬分的事情,一整天都過的提心吊膽,然而這一天卻什麼都沒有發生。

    最讓人恐懼的不是發生了什麼,而是擔心隨時可能會發生什麼,這種對未知的恐懼才是真正的恐懼,已經發生了反而能讓人平靜下來思考對策。

    於軍生活在恐懼之中,李墨白的生活卻是樂呵無比,鬼三這顆釘子已經被清除了,至於鬼三的死活那要看他自己的造化,或者看於軍願不願意為這小子承擔後果,因而李墨白一點也不擔心再次發生類似於上次的撞車事件。

    蔣家一幫人今天也要返回京城,這兩天李墨白一邊報復著於軍,一邊隨老爺子一起應酬蔣家的那幫人,由於一切誤會都是因為兩個老傢伙,年輕人中間並沒有任何的隔閡,老傢伙都和解了,年輕人之間自然不會有任何的隔閡,更為關鍵的是蔣絮菡這丫頭在蔣家是頗有『地位』,誰會跟李墨白過不去,當然是在一起喝酒打屁不亦樂乎。

    李墨白原本也計劃準備去京城將購買老宅子的合同先簽了,但是由於需要阻擊於軍,只能再緩一緩再去京城簽約,不過蔣雲昌已經安排相關人員開始組織搬遷工作——這也需要一個過程。

    蔣家人走了,蔣絮菡自然也跟著一起走了,臨走的時候,李墨白承諾開學的時候一定到京城去給送行才算讓蔣絮菡勉強的滿意。

    送走了蔣絮菡一行,李墨白發現頓時冷清了很多,股票市場阻擊交給了代理公司,申城那邊有老虎和豹子盯著,這邊的日常事務有韓東負責,自己倒還真沒有什麼事兒。

    想到這裡,便靜下心來仔細研究那張路線圖,這上面的文字已經解讀出來了,但是具體的位置還沒有敲定,不過也很快就能敲定定下來。

    在李墨白研究路線圖的時候,韓東正在忙乎著接車,訂購的那幾輛車,現在都已經到了,知道李墨白對這些玩意兒不感興趣,韓東便自個去將車子一一接回,中午老爸李明誠回家的時候,發現自己車子已經沒地兒停,「墨白,你怎麼又搞回來這麼多車子啊?」

    「李叔,你等會兒,我把這邊的石頭移開你就能停車了」韓東和小白正在旁邊將院子裡的石頭規整,聽到李明誠的聲音趕緊回答道。

    「東子啊,墨白這小子怎麼買了這麼多車,難道準備開車展啊?」李明誠見沒有李墨白的身影,便問道。

    「李叔,這是墨白給公司買的公務車,以後不能總是開著你的車啊,讓您也不方便不是。」韓東知道,買車這事兒和李墨白一點關係也沒有,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狂買豪車的行徑曝光,只好將錯就錯地推往李墨白身上,心中卻在想白少對不住了,你擔待點吧。

    李明誠下了車,自是沒有追究李墨白買車的事兒,在吃飯的時候看這李墨白道,「明天晚上有場圈子裡的交流會,你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呵呵,老爸,莫非你看上什麼了,想讓我去給你掌眼?」李墨白笑了笑道,知道老爸李明誠不會無的放矢。

    「算是吧,不過要是那玩意兒是真品的話,我可是吃不下。」李明誠被看穿了心思,坦誠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能讓老爸你動心的東西,我還真是有點好奇了啊,那我明天一定去,不過我現在的胃口很小的,最近吃的有點撐。」李墨白還真是有點好奇了,老爸李明誠能看上什麼東西,要讓自個過去給掌眼呢。

    吃完飯,在電話裡跟蔣絮菡煲了個電話粥後,又跟蔣雲蓬通了電話,將今天根據路線圖分析出來的信息跟蔣雲蓬交流了一番,李墨白又繼續和那張圖紙較勁兒。

    「哥哥,岳叔叔來找你呢」李墨白正和鐘鼎文鬥爭的起勁兒呢,語蕁的聲音破門而入。

    「好,我就過來」應了一聲放下手上的路線圖,心道岳茗川這老小子跑家裡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呢?

    來到客廳,看著岳茗川正被倆寶貝妹妹忽悠地一愣一愣,「岳叔,您有事兒打個電話就可以了,還勞煩您跑一趟,多對不住啊」李墨白不忍心岳茗川被倆丫頭繼續忽悠,出言說道。

    「墨白啊,就是過來看看老爺子,順帶看看你忙不忙。」岳茗川笑道,這話說的一點也挑不出來刺兒。

    「呵呵,老爺子在午休呢,你可來早了」李墨白知道岳茗川這小子分明是來找自己的,卻還要給老爺子賣個好,便故意說穿。

    「沒事兒,讓老爺子休息吧,我還真是找你有事兒?」岳茗川也不尷尬,李墨白這小子什麼德性,岳茗川可是清楚的很,很自覺地沒有和李墨白耍貧。

    「噢,岳叔有事兒您就說,只要我能幫上您,自當在所不辭」李墨聞言,有些油腔滑調地問道。

    「昨天晚上吧,我忍不住上手了一隻青花罐,感覺是個老東西,結果就花了200萬收了下來,但是收下之後,怎麼看怎麼感覺不對勁兒,所以想找你給看看。」岳茗川說道青花大罐的時候,神色有些焦急。

    「200萬上手一隻青花罐,那可是賺大發了啊,岳叔您還不相信自個的眼力了啊?」李墨白聞言沒好心的打趣道。

    「墨白,你就別那我開涮了,你還是給我掌掌眼吧」岳茗川苦笑一聲,好似知道李墨白會這樣說,只好央求李墨白趕緊看看,自己心裡能踏實點。

    「成,罐子在哪兒呢?去你家還是去你店裡?」李墨白看著岳茗川一臉著急的樣子,也收起了玩笑之心,心中卻在琢磨,200萬就能買只青花罐?這事兒還真是蹊蹺,且看看再說。

    「在車上呢,我現在就去搬進來。」岳茗川說完起身就出門去取自己的青花大罐。

    看著岳茗川放在桌子上的青花罐,李墨白也不由心中讚了一聲,好靚的七彩兒。

    看著這罐子,李墨白沒有著急上手,而是圍著這只罐子轉了一圈,發現這罐子的器形還真是沒的說,典型的元代風格,高約40公分,深藍色青料給人一種驚艷的視覺震撼,紋飾圖案共分四層,第三層的紋飾圖案是人物故事圖案——三英戰呂布,人物形象刻畫流暢自然,神韻十足。

    「岳叔,這罐子不錯啊,七彩兒比電影裡那些在海灘上曬太陽的娘們還迷人呢。」李墨白笑了笑,隨口地誇了一句。

    「墨白,你倒是給我掌掌眼啊,這心裡怎麼都不踏實啊」岳茗川見李墨白不緊不慢,還在開著玩笑不由急了。

    「岳叔,這罐子的七彩兒真的不錯啊,我沒瞎說呢」說到這裡,李墨白拿起放大鏡,仔細觀看起來,仔細地看了一圈後,感覺這只罐子和真品一模一樣,無論是器形、紋飾特徵、青料等來看,均符合元青花的特徵。

    不過李墨白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對那些被奉若國寶的元青花人物故事的瓷器,李墨白向來不以為意,不過這會兒還沒有發現與已知的元青花不同的特徵,李墨白也不好妄下結論。

    拿起這只青花罐,仔細地看了一下底足與款識,發現落款為青料楷書『至正七年置』,心道至正七年的時候朱元璋應該還在淮西一帶乞討吧,旋即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這只罐子上。

    既然是元代晚期的的青花罐,那麼有一個重要特徵就不能忽視,遂拿起顯微鏡仔細觀察釉面有沒有氣泡現象,這是至正期間青花瓷的一個重要特徵。

    岳茗川看著李墨白來來回回地觀察,就是不說話,心裡雖然焦急無比,但卻知道這會兒即使問,李墨白也不會說,只能等著。

    李墨白連續換了幾個方位,都沒有發現有氣泡的現象發生,心中知道這只罐子的問題或許就在這兒,但是僅此一點還不足以證明這只罐子的問題。

    再仔細看了這只罐子一番,發現這只罐子的青花顏色每每看上去,總是給人一種妖艷的感覺,子仔細地對比了一下『蘇麻離青』青料的觀感,心中頓時瞭然。

    「岳叔啊,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只青花罐的上手的經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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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〇章是是非非元青花

    岳茗川聞言心中一驚,心知恐怕這罐子不怎麼老,「墨白,這罐子到底是不是元青花啊?」

    「岳叔,不瞞你說,這罐子我看不透。」李墨白說了一句官話,所謂看不透有時候是說這玩意兒我拿不穩,有時候需要給主人留一份顏面,所以也說看不透,這也算是給人留一條後路,留個念想,總不能絕了那一絲希望。

    岳茗川聞言,神色頓時頹然,兩眼發直,想著這罐子有貓膩還真是有貓膩,200萬拿下一隻元青花罐子,那也算是超級大漏了,只是揀漏卻並不容易。

    「墨白,你給我說說,這只罐子到底是哪裡看不透?」

    「岳叔,要我說啊所謂元青花本來就是商家做局搞出來的一場超級大騙局,您想想,中國瓷器為數眾多,無論是歷史價值還是藝術價值,哪裡能輪得上元青花稱雄?」李墨白沒有回答岳茗川的問題提,而是說起了元青花。

    「哎,墨白,你知道我是個商人,當時就只想著揀漏了,哪裡會去想那麼多啊?」岳茗川一臉的懊悔,神色黯然,200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岳叔,這罐子又是怎麼到你手裡的啊?」李墨白知道岳茗川這時候需要傾訴,同時心中也好奇,這只罐子到底是什麼地方上手的。

    「哎,都是層層關係,是二虎告訴我,他們在鏟地皮的時候,在一個農家發現了這只罐子,但是當時他給的價格貨主沒有同意,他回來就告訴了我,我一想就同意去看看,但是等我去看的時候,這罐子正好被一個年輕人給買下了,我想既然來了,總要看一眼吧,於是就看了一眼,感覺這是一個老貨,而且年輕人說這是一隻民國時期的罐子,我一聽以為年輕人走眼了,於是就從年輕人那兒買下來了。」岳茗川簡明扼要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心道,這局設得談不上高明啊,應該說還是有破綻的啊,怎麼岳茗川這老油子也能不察啊?再看了一眼那青花罐,心中也算是有了一絲瞭然,這罐子還真能迷惑人,如果不是找不出來氣泡和那青料過於妖艷的花,還真是和真品無異。

    「一個年輕人?不是行裡的熟人嗎?」李墨白又問道,心中對這個年輕人有了一絲好奇,或許做局的關鍵就是這個年輕人,他倒是實話實說了,然而買貨的人偏偏就認為這是一個漏,於是這個局就成功了。

    「不認識,完全沒有見過,都怪我鬼迷心竅」岳茗川鬱悶地拍了拍腦袋道。

    「岳叔,那你年輕人說的不錯,這的確是一件民國時期的高仿,而且應該是出自名家之手,其實你也沒有虧的太多。」李墨白安慰道,同時也點破了這只罐子的來歷。

    送走了岳茗川,李墨白心裡還在想著元青花,一件鬼谷下山青花大罐將元青花的市場炒得火熱,可是那只罐子就是元代的作品嗎?李墨白心裡可不這樣認為。

    元代的蒙古統治者是一個遊牧的馬上民族,他們習慣於使用結實耐用的銅器,而貴族則喜歡的是金銀器,這一點在各地發掘的蒙古墓裡面已經證實了,那些被發掘的墓裡面很少有瓷器,至於元青花更是罕見。

    而在當時,漢民和南人則是三四等人群,既然統治階層並不喜歡瓷器,那麼元青花的水準又能達到什麼樣的高度?

    雖然二等的色目人主要從事歐亞貿易,會定制很多的瓷器銷往歐洲,但是有一點需要說明的是,很多的資料表明,色目人在做生意的時候,往往都指明了紋飾的風格,因而李墨白更不認為元代的瓷器有什麼出色的地方。

    再退一步說,就算元青花的工藝水準相當地出色,但是那些人物故事的青花瓷器是不是出於元朝還真是個未知數。

    大家都知道,元代的漢人和南人是三四等人,蒙古的統治者自從忽必烈開始,都極力推崇漢文化,也學習漢文化,但是100年左右的時間要想徹底改變一個民族的信仰,而且是改變一個統治階層的信仰那幾乎就是癡人說夢,如果能改變,蒙古帝國也不會兄弟鬩牆,四分五裂。

    因而在元代出現類似與鬼谷下山、蕭何月下追韓信、尉遲恭救主、三顧茅廬等漢民族英雄人物的青花罐就更不太可能,文字獄向來是歷朝歷代統治者的重要統治工具之一,又怎麼會去宣揚漢人的英雄?

    更為甚者,三顧茅廬、風流王渙等取自於演義小說或者戲劇的故事,就更不太可能出現在元代,三顧茅廬雖然源自於出師表,但是真正廣為人知還是羅貫中的《三國演義》,而《三國演義》成書於明代,所這也從側面說明元代的青花瓷器不太可能出現人物故事的圖案。

    還有一個明顯的證據就是在很多明代重臣的墓中發現了有人物故事的青花瓷,比如沐英墓,曾經出現一隻月下追韓信的玉壺春瓶,則更說明了有人物故事的青花瓷並非是元代的玩意兒。

    有人會問,沐英是誰?朱元璋曾經說過一句話:使我高枕無南顧之憂者。這話就說的是沐英,平定了雲南、大理,世代鎮守雲南,死了被追封為王爺。如此一個為高權貴的重臣,墓裡怎麼可能會出現元代的器物?而且一個行軍打仗的將軍,怎麼會喜歡一隻裝酒的酒器。在當時這玉壺春瓶就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器物,就像我們現在吃飯的碗碟一樣,沐英又怎麼可能長期保存一個元代的器物?

    通過種種分析,李墨白都沒有找到讓自己信服元青花的理由,因而李墨白也從來沒有把元青花當成寶貝一樣,而且李墨白始終認為,這些有人物故事的元青花,更應該被稱為明青花,而且是洪武年間和永樂年間的器物,主要是皇帝為賞賜有軍功的重臣而燒製的,所以才會出現在沐英的墓裡。

    想到這裡,李墨白又不由想起了那個明確斷代剛才那只青花罐為民國時期的器物的年輕人,對著年輕人的眼力勁兒還真是佩服。

    還真有點會會那年輕人的想法,不過也只是想想而已。

    「三爺爺,那只青花罐現在應該已經出現在李墨白面前了吧,聽說那個岳老闆和他很熟,應該會找他給掌眼,你說李墨白能看得出來嘛?」在一間五星級酒店的套間客廳裡,說話的年輕人就是200萬賣了青花罐給岳茗川的年輕人。

    「他要是連這只罐子都看不出來,他哪有資格和你競爭啊,你沒見那幾個老傢伙就像眾星捧月一樣捧著那小子啊。」說話的老人也正是那個開始拿出青花罐的老頭。

    「我倒是想會會那個李墨白,想看看他的眼力勁兒到底怎麼樣?」年輕人的語氣頗為不服。

    「有的是機會,你找什麼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瞭解對手,看看對手的實力到底有多強,明天晚上的那場交流會你就別露面了,他老子對那一批畫很上心,肯定要帶那小子去給掌眼。」老頭兒又道。

    「三爺爺,這不是剛好可以會會他啊,怎麼我還不能出現?」年輕人顯然頗為不願。

    「你比尚善如何?」老頭子的語氣邊的有些不善起來。

    「我…,我不如尚善。」年輕人頓了一下道。

    「那你知道那些老傢伙們是怎麼說的麼?他比尚善更難以揣測。」老頭兒嚴肅道,「這次來我們就是來學習的,不要惹事兒,昨天你就不該鬧那麼一出,本意也只是想試試李墨白的水準,你卻趁我沒在,敲了那個姓岳的一筆,完全就壞了我們的計劃。」

    「大不了退還給他就是了啊」年輕人很是不屑地說,心中卻在想,這老頭子就是不知道賺錢。

    「退,你怎麼退,現在不是退的問題可以解決的,你一個外鄉人,你能說清楚嗎?」老頭子聞言頗為生氣地說道。

    年輕人這次沒有再回話,而是在心裡暗暗發誓,李墨白,我一定要超過你,閣主非我莫屬。

    申城,於軍從辦公室出來,準備去和約好的人見面,看了一眼電梯,昨天那一幕又浮上心頭,想了,還是爬樓梯吧,下去總比上來容易。

    下到了30層,於軍已經累得不行,坐在地板上喘了口氣,又在兩個保鏢的攙扶下繼續續向下走。就在這時候,整棟大樓突然一片漆黑——停電了,於軍所走的樓梯安全通道更是一片黑暗。

    李墨白這時候正趴在電腦前面,詳細地分析著那張路線圖,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送走了岳茗川,想了一會兒元青花,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文字,絲毫不知曉剛才岳茗川買到的那只青花罐竟然也和自己有關係。

    看著面前那些文字,李墨白感覺自己已經找到了脈絡,但是就缺一點點引子,要是找到那個引子,所有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面前的圖形像極了一幅八卦圖,李墨白想起老爺子給自己的典籍裡面有一本筆記上,有類似的論述,好像就是說九宮八卦迷宮圖的內容。

    想到這裡,李墨白立即起身去翻看那本典籍,希望能從上面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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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一一章破解神秘路線圖

    找到那本先祖筆記,李墨白發現路線圖的內容先祖的筆記內容非常相似,但也有變化,但是兩相一對照,李墨白立即明白了,這張圖就是先太爺根據先祖的筆記推演出來一幅圖。

    用了幾個小時,將這本筆記徹底搞明白之後,李墨白知道這位先祖是一個陣法研究高手,也不知道這位老祖宗有沒有把這些陣法在實際中運用過,不過自己的老太爺還真是把這玩意兒用於殺敵了。

    研究透了那份筆記,這章路線圖自然是迎刃而解。

    看著破解出來的路線圖,李墨白知道這個地方是遼西輝縣的一個山區(虛構),也正是蔣雲蓬一直在找具體的位置區域。

    看著現在已經清晰的線路圖,李墨白心中不由一陣激動,老太爺的遺骨也將有了下落,也算是完成了老爺子的一項心願。

    雖然心中激動,但是李墨白知道,這才是僅僅知道具體的位置和進入的方法而已,要想真正的找到老太爺的遺骨,怕是還真不容易,想想當年倭寇消小心翼翼都被老太爺給一鍋端了,那地方的凶險自是不問便知。

    強壓著心中的激動,沒有一絲的睡意,直到天明。

    簡單地洗漱了一番,李墨白便拿起電話給韓東打了一個電話,讓韓東趕緊過來,只有韓東才清楚應該做什麼樣的準備。

    蔣雲蓬雖然清楚,但是遠在京城,卻是沒有辦法當面商量,不過也給蔣雲蓬打了個電話,告訴自己已經將那張路線圖翻譯了出來。

    蔣雲蓬聞言也非常開心,「好啊,你你什麼時候過來,我們去將老太爺的遺骨起出來」

    「明天吧,明天我們就過來,見面後我們具體商量。」李墨白想了想,晚上還要陪老爹去參加一個交流會,看看老爹看上了什麼東西,最快也只能明天出發了。

    打完電話,韓東也過來了,李墨白就將路線圖的事兒給韓東講了一遍,韓東聽完還在震驚之中,連聲歎息道,「呃,老天爺也太厲害了啊」

    李墨白則趕緊示意噤聲,不想讓老爺子現在知道,免得一方面過於激動,一方面會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們現在要去那地方,都需要準備什麼?」

    「準備,的確需要準備,不過我想至於發掘用品之類的準備在京城準備更方便,現在需要準備的是人」韓東想了想道。

    「嗯,給老虎和豹子說一聲,買今天的機票回來,那邊的事情先放一放,相信那小子已經接受了教訓。」李墨白想了想道,「你看留誰照顧家裡?」

    「留下小白吧,這小子心細,剛好也能在家把車子拾掇拾掇。」韓東想了想道,「不如讓老虎和豹子直接飛往京城,我們在京城匯合。」

    李墨白沒有反對,拿起那張圖又開始研究起來,最後想了想,整本書的內容都掃瞄到電腦上,出發之後需要用的時候也方便,總不能把這些珍貴的典籍帶在身上啊。

    想著明天就要去京城,李墨白將最近一段時間的經歷捋了捋,又想起了岳茗川那只青花罐,心道不如晚上讓岳茗川帶上那玩意兒去亮亮,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

    想到這裡就給岳茗川打了一個電話,岳茗川聞言愣了一下,沒有搞清楚李墨白的意圖,「墨白,你都說了,這玩意兒是個贗品,還去丟那人幹嗎啊?」

    「岳叔啊,出去亮亮,說不定還有意外收穫呢,反正現在收藏熱啊」李墨白笑著提醒了一句,這年月暴發戶多了去,能把岳茗川忽悠到,自然能忽悠更多人。

    「呃,墨白啊,這合適嘛」岳茗川有些疑惑地說道,心想自己這罐子可是沒有給別人看過啊,既然這小子這樣說,還真是可以去亮亮啊。

    李墨白卻是想著既然是交流會,那樣或許還有可能引出那年輕人,到想看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能眼不紅心不跳地從岳茗川手裡搞走200萬。

    到了下午,李明誠早早就給李墨白來了電話,讓李墨白早點兒去惜古齋,李墨白想想也沒有重要的事兒,便由韓東開車去了惜古齋,卻沒想到惜古齋現在正熱鬧呢。

    「我說老李啊,你要不就給看看,這可是我從興平農村好不容易淘換到的,說不定還有好東西呢,這可是還有二十多幅呢」李墨白站在門口,看著店裡有三四個陌生人,其中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說道。

    「看什麼看,剛才看了四五幅都不如印刷品,還有什麼好看的?」李明誠沒好氣地說道,「小蔡,你不嫌寒磣,我還嫌寒磣呢,你看看你現在都弄的是什麼玩意兒。」

    李墨白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幕不由好笑,想起自家老爸剛開始經營者鋪子的時候,時常有人拿著一些老玩意兒來上門推銷,老爸李明誠還屁顛屁顛的觀看一番,時不時地上手一件贗品,每每回去炫耀的時候,卻被老爺子訓的張鬍子找不這李鬍子。

    「老李,我沒讓你看那幾幅啊,那些玩意兒我是準備拿回家掛著玩的,要給你看的在這兒呢,你看貨主都在呢,這可真的是老東西。」被稱為小蔡的中年人又說道,眼神忍不住瞥了一眼旁邊的老頭。

    李墨白站在門口卻似看得清清楚楚,心道這裡面有貓膩,看來是拿了高仿來給自己老爸上眼藥水兒,卻沒有想到自己老爸誤打誤撞看錯了,結果造成了現在這個場面。

    「老爸,人家既然都上門了,您沒時間看就讓我替你看看吧,誰讓我剛好遇到了,算是為店裡出一把力吧」李墨白看了一眼那老頭笑著說道。

    「咦,墨白,你來的還真快啊,你啥時候有時間觀念了啊?」李明誠聞聲也看到了李墨白,有些驚訝地說道。

    「爸,我也只是偶爾遲到而已了,不用總是提起吧我還是來看看到底有什麼好東西,我惜古齋向來都是童叟無欺的啊」李墨白苦笑著解釋了一句,心道自己以後還真是不能遲到了,免得總是被家裡人給笑話。

    「喲,這不是小李老闆嘛,早都聽說你回來了,可是一直沒有看見呢」中年人看著李墨白熱情地打著招呼道,心中卻是只反怵,怎麼被這小子給遇上了啊。

    看了一眼中年人,想起來是一個在行裡完了多年的鏟地皮的倒爺,「呵呵,這不是蔡大哥嗎,我還以為您改行了呢,很久沒有聽你消息了。」

    說完不等說話,便拿起老蔡拿來的字畫看了起來,「蔡大哥,這些東西就是您當成寶貝的玩意兒啊,也不是我說您,您難道忘了惜古齋姓什麼了嗎?」

    隨手看了幾幅畫,李默白也不由心頭火起,這他**的都是什麼玩意兒啊,雖然這些畫都有一些年頭,但卻粗製濫造的不堪入目。

    「小李老闆,你被別生氣,關鍵是這老爺子說自家的畫都是寶貝,非要我幫忙找個行家給看看,您看這不是想著惜古齋的名聲在外,所以就給你帶過來了嘛」姓蔡的中年人也有些後悔地說道,心中卻是在罵這個挨千刀的老頭,怎麼偏偏要來惜古齋,這不是倒我老蔡的牌子嘛。

    「不過呢,你既然帶客人來了,我總不能不看吧,不過到時候你可別說我惜古齋店大欺客就好了,要是這位老爺子手頭緊的話,我倒是可以做主,隨便給點路費,免得老爺子白跑一趟。」李墨白看著老蔡的表情有些古怪,又開始裝起了好人,「老爺子,你說是吧。」

    「年輕人,我不缺路費,這些畫都是老輩人傳下來的,你要是能看得上的話,一口價500萬,否則免談。」老頭兒聽這李墨白的話,有些不屑地說道。

    李墨白聞言一愣,這老頭兒好大的口氣,雖然還有一半沒有看,但是也被老頭的開價給嚇住了。乖乖,又是一個500萬,看來現在的人真是把上了年頭的東西都當成了寶貝啊,兩漢的玩意兒也有可能只值個幾百塊呢。

    「老人家,你要是想賣500萬的話,我勸您那還是去別家試試,我這店小,可是沒那麼大的胃口。」

    老頭兒聞言也不怒,反而微微一笑,「年輕人,你看了一半,就妄下定論,我看有些不妥吧?」

    李墨白見老頭兒還堅持認為自己的東西是寶貝,「老人家,這些畫我當然會看完,至於您開的價,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幫不了你。」

    說完拿起還沒有看的那些作品,繼續看了起來,這些作品用李明誠的話來說,確實還不如那些印刷品來的好看,但是裝裱卻都頗為下功夫,竟然在裡面發現三幅『吳裝』的手藝。

    心中不由有些納悶,看來這老頭還真不是無的放矢,莫非這些畫裡面有門道,挑出其中那三幅作品又看了看,發現的確是『吳裝』出品,雖然畫軸已然受損,但是『吳裝』的事實卻是改變不了,但是看著畫,確實讓人有些不相信,竟然用吳裝來裝裱這等粗劣之作,實在是有辱『吳裝』的技藝。

    喜歡書畫的人都知道,一幅書畫作品,裝裱也是最重要的一項工藝,尤其是中國畫的畫家,十之八/九都擅長裝裱,而『吳裝』則是中國書畫裝裱工藝最高水準的體現。

    看了一下畫的內容,發現都還是臨摹的名人作品,一幅是元代吳鎮的《蘆花寒燕圖》,一幅是明代戴進的《三顧茅廬圖》,還有一幅清代金農的《墨梅圖》,只是臨摹的手法向當地拙劣,顯然是憑著印象作畫的學畫之作。

    但是李墨白心中的疑團更大了,難道還有人花大價錢為這幾幅拙劣的臨摹之作裝裱,就算是巴結權貴,可這只是臨摹,並沒有權貴本身的落款啊。
匿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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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  發表於 2021-8-4 17:37:17
第一一二章疑團   

    看著這三幅有些古怪地畫,李墨白仔細地回憶了一下相關地各種典故,想起家裡的老頭兒曾經說過那十年動亂期間,曾經有人在名畫上裱一幅贗品以保存真跡。

    雖然聽老爺子說過,但也沒有親眼見過,「老人家,你能說說您這些畫的故事嗎?」

    「哼哼,剛才不是說看不上眼嗎,這會兒又想知道畫的來歷,我為什麼告訴你,你要是想要,就是我剛才說的價。」這老頭子這會兒倒是牛了起來,一臉憤憤然地說。

    「呵呵,老人家,您說的那價格,我惜古齋沒有那麼大的胃口,還是麻煩您到別家去看看吧」李墨白不由直接出言拒絕道,這這都是什麼玩意兒啊,就算那是畫中畫又如何,誰知道裡面的是誰的作品,就算是元代四大家之一吳鎮的作品又如何,戴進與金農又如何?能比得上道玄先生?

    老頭兒聞言又道,「小哥難道不覺著這幾幅畫值500萬?」

    李墨白一聽,感情是我多看了那幾幅畫被這老頭發現了啊?不對啊,他怎麼特指這幾幅?難道這老頭本身知道這幾幅畫的價值或者底細,是故意到自己店裡來的?

    「值與不值,不由我說了算,而是取決於您老人家,但是我可以決定收與不收」李墨白感覺這老頭頗為不爽,不排除故意做成畫中畫的模樣來做局設套讓人上鉤,想到這裡,又想起了岳茗川那只青花罐,也是一個老頭要出手,不由又道,「您老人家不僅有字畫,而且還有不少瓷器吧,比如說元青花三英戰呂布」

    老頭兒聞言神色微微地動了動,「我家就這些字畫,瓷器我沒有,既然你們家不要,我們再去別家看看。」說完老頭兒和旁邊的人一起把這些書畫作品收了起來,準備出門。

    「等等,老人家您貴姓,說不定他日還能再相逢,到時候我或許能從您老人家這裡淘換到別的好東西呢」李墨白看著老頭子在自己說出三英戰呂布的時候,眉頭皺了一下,便要離開,又出言試探了一句。

    「再沒有其他東西了,老祖宗就給留下了這些畫。」老頭子回頭應了一句,「我一山野村夫,沒有再見的可能了,如果再見到時候再說吧。」

    看著這老頭子有些急慌慌地離開,李墨白心道莫非就是這老頭設局讓岳茗川入局,可是他怎麼又光明正大的在古玩街上露臉?

    想了想這事兒還真沒有老頭兒的把柄,給岳茗川上眼藥水兒的是一個年輕人,和這老頭還真沒有直接關係,但是李墨白卻覺的老頭兒和那年輕人關係匪淺,可是沒有證據,總不能空口白牙的誣陷人家。

    李墨白想到這裡,便在想晚上是不是和岳茗川唱一出雙簧。而那老頭子離開後,塞給了姓蔡的中年一沓紅票票後,便坐車離開了古玩街。

    「爸,看來惜古齋現在還真是名聲在外啊」李墨白喝了一口茶,對著李明誠道。

    「臭小子,你這是誇你爸還是損你爸我啊?那些一眼假的玩意兒,我都不帶看的,你倒好,看了一眼,人家就要500萬。」李明誠也不由出言打趣道。

    「嘿,老爸,你還別小看剛才那畫,裡面還真有文章,要麼是個大漏,要麼就是一個大局。」李墨白嘿嘿一下道,有些故作高深地說道。

    「小子,我看了啊,那都是很平常的貨色啊,怎麼可能跟漏和局有關係啊?」李明誠有些不明白了,那些玩意兒自己還真是看明白了是一眼假的啊。

    李墨白知道自己老爸沒有看出來,自是不會信,「『吳裝』,老爸你應該聽說過吧?」

    李明誠一愣,「小子,這是常識,你還想靠我?」「呵呵,那就簡單了,剛才你沒有發現吳裝嘛?」

    「吳裝?你是說剛才那些畫是用吳裝的技藝裝裱的?」李明誠自然反應過來了,也算是明白李墨白為何看的還蠻仔細。

    「也不全是,三四幅吧,怎麼,老爸你後悔了啊?那可是要500萬哦」李墨白看著老爸的眼神,知道這會兒自己老爸正在後悔剛才沒有發現呢。

    「500萬?那是那老頭的氣話,怎麼可能要500萬啊。」李明誠有些遺憾地說道。

    「爸,可是僅僅一個吳裝也說明不了什麼啊?想來老爸你也知道其中的秘密了,可是你就確定裡面那張是真跡?」李墨白只好提醒自己老爸道。

    李明誠聞言,心中頓時清醒了,「呃,你說得對,這可能還真有可能是一個大局。」

    「爸,時間差不離了吧,要不咱現在就去交流會看看有什麼好玩意兒?」李墨白沒有再糾纏剛才那個問題,而是將話題轉移到晚上的交流會上來。

    「走,不過讓你小子這樣一說,我還真不敢相信那玩意兒了。」李明誠有些不自信地說道。

    「哈,一會兒看了就知道了,有我在,老爸您就別擔心打眼。」說完一伸手搭在李明誠的肩上,爺兒倆一道走了出去。

    李明誠所說的交流會,說白了就是圈裡人和一些玩家,互相淘換想出手的玩意兒而已。自己不喜歡的玩意兒可能就剛好有別人喜歡啊,大家一起透個信息,各取所需,也順便出手一些不喜歡的玩意兒。

    「三爺爺,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會到李墨白那小子?」還是昨天那酒店套間,老少二人在一起說著話,那老頭兒赫然就是剛才在惜古齋準備出手字畫的老頭,「那小子據說很少去惜古齋的,你應該白跑了一趟吧」

    「哼哼,我還真會到了那小子」老頭有些氣呼呼地說道。

    「什麼,你還真見著了啊,怎麼樣,他買下你的畫了沒?」年輕人有些驚奇地問道。

    「哼哼,你以為那小子是個雛啊,這麼輕易地就能出手啊?」老頭兒心情顯然不是很好。

    「那只能說明他沒有魄力而已,那張《三顧茅廬》裡面可是如假包換啊」年輕人有些不以為意地說道。

    「說得容易,你知道是如假包換,那是因為你知道底細,那小子是謹慎。」老頭兒頓了頓,「算了,我們不去競爭那個什麼閣主了,原本一個尚善已經很厲害了,現在又來一個李墨白更厲害。」

    「三爺爺,為什麼不爭啊,做閣主可並非僅僅靠眼力。」年輕人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再說了,我的眼力也未必比他們差多少」

    「既然你要爭,你還是趕緊把那只罐子的事情給我擺平了,剛才那小子已經在話語裡試探了。」老頭子想了想道,「今天下午遇到那小子,估計是那小子要去那個交流會,既然那小子要去,交流會上一定會比較熱鬧,你看著辦。」

    到了目的地,李墨白髮現竟然是老爺子帶自己來過的那家茶樓,到了二樓大廳,發現已經來了不少人,每個人面前都擺放了各色的玩意兒。

    這次的規模顯然要大一些,幾個包間都被佔用了。父子二人一上樓,熟悉的圈裡人便打著招呼,雖然李明誠眼力勁兒差了點,但是誰也不敢忽視李明誠,畢竟背後有老爺子撐著呢,何況大家都知道李明誠還有個厲害的兒子。

    一邊寒暄一邊看著眾人拿出來的各色玩意兒,雖然價值都不是很高,但是李墨白卻是看得不亦樂乎啊,很快地上手了幾件小玩意兒,有刀幣、古玉、銅器之類。

    古玩就是這樣,很多小玩意兒價值並不高,但卻見證了一段歷史,透過一件小玩意兒去感受那逝去的歷史,才是玩古的真諦。

    李明誠倒也沒有著急地去看他看上的玩意兒,卻是不急不躁地跟著熟人打屁聊天,任由李墨白四處晃悠。

    「喲,岳叔,您也在啊」李墨白看到了岳茗川,故作驚訝地說道。

    「墨白啊,沒想到你也來了啊,快過來,過來給岳叔幫忙掌掌眼。」岳茗川也是一幅驚訝的表情說道。

    「岳叔您看好的玩意兒,哪裡用得著我給您掌眼啊。」李墨白一臉謙虛地說道,只是旁邊熟悉李墨白的人不由笑了起來。

    「墨白,你來看看,你岳叔我上手了一隻元青花,你來給看看。」岳茗川一臉得意地說道,顯然是在告訴眾人自己個揀漏了。

    「好漂亮的七彩兒,嗯,這幅圖居然三英戰呂布,好東西啊」李墨白坐下後,裝模作樣地看了一眼,便大聲地誇了起來。

    就在這時,不遠處一個中年人接完電話後,聞聽三英戰呂布青花罐,也站了起來,裝出一幅頗感興趣的樣子走了過來。

    「岳叔,好眼力啊雖然我始終認為有人物故事的青花瓷器應該是明青花,但是卻不能否認青花瓷的價值啊」眾人原本期待李墨白繼續評鑒這只罐子的真贗,卻是沒想到李墨白突發驚人之言論,竟然要推翻被眾多專家公認地斷代。

    還沒等李墨白繼續發佈自己的論據,剛才過來的那中年人卻是接口道,「呵呵,不管元青花還是明青花,都是難得一見的好東西,可否讓我過過眼?」

    李墨白在說話的時候,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向,中年人的舉動自是引起了李墨白的注意,看到中年人在自己可能會進一步評鑒的時候,卻突兀地打斷了自己的話,心中不由想起了剛才見到的老頭和給岳茗川做局的年輕人,以及這個中年人之間是否有著某種聯繫。

    中年人拿著罐子看了一會兒,出言讚道,「果然是好東西,不知岳老闆可否願意轉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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